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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鷹祖漫遊HP》作者:丫頭長不大【完結+番外】

☆、間諜終結戰

  或許因為斯萊特林出現的非常突然,恰逢黑魔王復活的時刻,而且對方實力強大,所以鄧布利多只能用自己可以負得起的代價要求薩拉紮避免被捲入戰爭。這畢竟源于鄧布利多不肯相信薩拉紮會放著自己的血緣者不幫而來幫他。不過薩拉紮可以置身世外了,盧修斯可以置身世外,甚至羅伊娜也在說服這輩子的父母之後把帕金森家族也摘了出來,但是畢竟有一個人他是逃不過被奴役的命運的。誰讓他十四年前跟鄧布利多簽了什麼賣身契呢。
  斯內普表示他非常後悔。如果早知道斯萊特林的老祖宗會回歸,他一定一顆紅心,保持身心清白等到老祖宗降臨。可惜沒有如果。他在十八年前作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不僅把自己搭了進去,還害死了自己的好友,十五年前再次錯了一回,居然相信了鄧布利多,把自己徹底賣給了這個老狐狸。現在他就在包括西裡斯在內都可以置身世外不管魔法界的事情的時候,被迫給鄧布利多賣命。
  鄧布利多的要求也非常簡單,他只是讓斯內普按照之前的協議,以他的暗探的身份再次潛回伏地魔身邊,直白點就是給他當間諜。
  不過斯內普可以幫他們免費熬制效果好的魔藥,卻未必再願意過刀口舔血的生活。當然,雖然他本性是一個狡詐奸猾的斯萊特林,卻也改不了他固執的特點。或許所有的斯萊特林都有點偏執,總之斯內普堅持完成他的承諾。作為一個傳統的英國紳士,這是他的美德。
  可惜不被薩拉紮所欣賞。薩拉紮聽說斯內普居然真的同意給鄧布利多再次當間諜,潛伏回伏地魔身邊的時候,對羅伊娜說,“魔藥的傳承其實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需要三思而後行,我認為你應該考慮換一個人來繼承你的才能。斯內普這個人,太固執了。”
  當然,羅伊娜聽完薩拉紮之所以這麼評價斯內普的原因之後,居然難得認同了薩拉紮的話——僅限於固執那個部分。
  “或許斯萊特林都是固執的?薩拉紮,你與他其實不分伯仲。”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羅伊娜同意斯內普繼續拿著自己的生命冒險,她以薩拉紮的名義把斯內普邀請到了瑪律福莊園,——薩拉紮一直在恢復魔力,盧修斯就提供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從來不懂得轉彎抹角的羅伊娜這一次也是開門見山的說,“我不認為你是一個愚蠢的人,斯內普,畢竟你是我的導師——即使是名義上的。但是這一次你的選擇讓我非常失望。斯內普,普林斯家族其實出過不止一代拉文克勞,而他們這個喜愛鑽研的性格也確實更適合我的學院。不過因為他們的魔藥天賦,所以更容易得薩拉紮的青睞,才會在後期成為一個斯萊特林世家。——事實上拉文克勞並不太喜歡偏執的人。你的性格更適合當一個鑽研的魔藥大師,而不是別的人的狗腿。”
  聽到最後這個單詞,斯內普簡直控制不住要衝羅伊娜咆哮,好歹最後時刻他記起這個外表還是十五歲的小女孩,其實是個老妖精,才沒有作出很失禮的事情。不過他還是象徵性的反駁了一下,“我不是任何人的——如果你肯學習一下語言,會知道你剛才犯了一個多麼愚蠢的用詞錯誤——狗腿。永遠不會。”
  羅伊娜狠心的戳穿道,“一個精明的斯萊特林不會那麼輕易就被別人控制,你不僅被一個自稱是斯萊特林繼承人的瘋子印上了奴隸的標記,還要説明鄧布利多那個老狐狸去做間諜?”
  斯內普佯咳一聲,不太賣力的解釋道,“我需要完成我的諾言,這是斯萊特林的準則。”
  “準則不包括你要去送死!一個明顯的陷阱也要跳進去,斯內普先生,你斯萊特林的精明哪裡去了?”
  可能是羅伊娜的語氣非常尖銳,斯內普下意識的用起大腦封閉術,羅伊娜看的更加憤怒。“西弗勒斯斯內普!你就這麼願意為那個莉莉波特去死嗎?”
  這下可是戳到了斯內普的痛楚,他嘶啞著嗓子反駁,“不許你提莉莉。”
  這場談話不歡而散,連在其他房間聽牆角的薩拉紮和盧修斯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們有各自的立場,而且他們又都是外人,實在不好就這麼插手管別人的閒事。
  不過在盧修斯意料之外,薩拉紮意料之內,一天之內,斯內普去而複返。這次他連冷峻的氣息都遮掩不住,沖著薩拉紮都狂飆冷氣。當盧修斯問到他來訪的原因時,斯內普卻答非所問,反而問他,“你的黑魔標記怎麼樣了?”
  盧修斯雖然覺得斯內普的問題有些不知所云,但還是老實回答,“我的標記已經被斯萊特林老祖宗劃去了。”說著還亮出了自己光潔的小臂。這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他當時還問過斯內普是否也一起擦去標記,他記得當時斯內普否決了,他說標記有更重要的作用。現在想來,他一直未放棄過成為間諜。這個斯內普真的是遇到莉莉的事情就沒有理智。真不怪拉文克勞女士能氣的風度全無。
  那麼這一次斯內普也是為了黑魔標記來的了。盧修斯讓斯內普先坐一坐,他去請來了薩拉紮。
  薩拉紮原本聽著盧修斯說起斯內普似乎也想消去黑魔標記還以為他改變主意了,結果斯內普見到他第一句話居然是質問,他質問薩拉紮為什麼不經他本人的允許就消除了他的黑魔標記。
  轉轉眼珠薩拉紮就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斯內普的黑魔標記是羅伊娜很早之前就消除的,不過為了不讓斯內普察覺,她把標記的最淺層留了下來,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其實真正使用的時候就能察覺到黑魔標記其實已經不存在了。
  想到羅伊娜為斯內普所做的,薩拉紮就冷下臉來,暗自嘀咕斯內普是個不知感恩的小崽子,不過沒有對斯內普道出實情。
  “無論如何,標記已經消除了,或許你想再跪倒那個傻子面前然後告訴他,‘主人,你再標記我一次吧。’我相信那個已經沒有多少理智可言的瘋子會賞賜你的,因為你的忠誠。”賞賜你一堆鑽心挖骨。
  這次就連盧修斯都忍不住勸說斯內普,“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執著于鄧布利多那棵樹呢?想要保護救世主,難道你面前的人還不能完成嗎?”
  其實斯內普是想過拜託薩拉紮的,畢竟他也不是真的自虐,想要送自己去那個老瘋子面前忍受什麼鑽心挖骨。不過很早之前當薩拉紮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們就就救世主的安危問題達成過共識,救世主不主動惹事,那麼薩拉紮就保他安全。可是救世主已經被鄧布利多養成了衝動又不愛動腦子的格蘭芬多,讓他老老實實呆在他的狗教父懷裡實在不是一件可能的事情。而薩拉紮怎麼會去給救世主擦屁股呢?
  這才是斯內普放棄薩拉紮這條路的根本原因。他比誰都清楚拜託一個斯萊特林幫忙需要付出等價的代價,而他一無所有,薩拉紮又不能完全保證波特的安全,他才只能勉強依靠鄧布利多的保證。
  看斯內普不言不語,盧修斯也大概猜得到這個老友在想什麼。其實他希望斯內普想的到,羅伊娜也完全有能力保護救世主。不知為什麼,斯內普從來沒有把羅伊娜劃入思考範圍。
  這樣的斯內普也非常讓薩拉紮氣憤。大義上而言,薩拉紮動容於斯內普的堅貞,他喜歡的女孩已經嫁人生子,後來甚至死亡了都沒有阻止斯內普的愛戀,那麼如果自己的好友得到這樣一個忠誠的人的愛情將是會非常幸福的。可是前提是羅伊娜可以得到這份感情。
  顯然,薩拉紮和盧修斯其實想到了一起去,“斯內普,救世主的安危羅伊娜會操心的。”你就感恩戴德吧。
  斯內普顯得非常吃驚,連表情都掩飾不住,“這太危險了,她還是……”一個孩子。斯內普把最後的詞吞了回去,猛然想起羅伊娜雖然外表只有十幾歲,但其實她本身的魔力已經恢復到最高值,比起現在正在緩慢恢復的薩拉紮都還要厲害。
  薩拉紮真想告訴斯內普,“羅伊娜為了你大概什麼事都可以做。”不過這畢竟是好友的隱私,如果羅伊娜決定隱瞞一輩子,也不該由他說出來。
  有氣不能出的薩拉紮氣哼哼的走了,根本放著還在發呆的斯內普不管。盧修斯則留下來,希望可以點醒一下自己這個遲鈍的老友。他雖然喜歡在一邊看這個老友的戲,但顯然另外兩位都不是什麼耐心的性子,老友如果錯過這次絕好的機會,就真的要孤獨終身了。
  “西弗勒斯,不得不說,剛才你一點斯萊特林的風度都沒有。難道這些年你的斯萊特林守則都被就著南瓜汁下了肚子麼?”盧修斯先抓緊機會打趣一下老友。
  見鬼的就著南瓜汁下了肚子,斯內普暗自詛咒,他非常希望自己面前這個人形迷情劑能夠被南瓜汁沖走。然後他就聽盧修斯繼續說,“我確實不明白你願意為莉莉伊萬斯做任何事的心,但其實我覺得你也不明白。西弗勒斯,你真的愛那個泥巴種嗎?”
  斯內普真想吼回去,說泥巴種顯然實在太不符合盧修斯的貴族形象了!而且,自己對莉莉什麼感情,難道自己還能領會錯誤嗎?
  看斯內普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腹誹什麼,盧修斯不容他辯白道,“莉莉伊萬斯嫁給詹姆波特的那一天,你正在執行黑魔王的任務,雖然受了傷,但也沒有精神萎靡,西弗勒斯,你不如你想像中那麼愛那個女人。或許確實是因為你透露了預言,波特一家才會死去,小波特才會成為什麼救世主,但西弗勒斯,在你把自己賣給鄧布利多之前,你從未考慮過波特是鄧布利多的得力幹將,而且這個格蘭芬多世家還在供養著鄧布利多的鳳凰社?你認為老蜜蜂就不會保護他的得意弟子嗎,如果你沒有祈求他的話?這就像是你準備自砍一臂,我卻拿出我所有的財產祈求你不要這樣做一樣!西弗勒斯,你斯萊特林的精明哪裡去了?”
  聽盧修斯的這一席話,斯內普只能乾澀的回答,“我必須贖罪。”
  “什麼罪?鄧布利多沒有設防然後讓你聽到什麼機密的罪過嗎?西弗勒斯,你接觸這個老瘋子比我接觸他的時間都多,他有多強大你不會不知道。如果真的事發突然,他沒有反應過來,而他又不想讓黑魔王知道的話,鄧布利多不會放你離開的!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手裡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呢!”
  “可畢竟是我洩漏了預言才會導致莉莉的殺身之禍。我欠她一條命。”
  盧修斯直接下了劑猛藥,他逼近斯內普,幾乎要貼到他鼻子上,低聲問道,“如果你真的覺得欠這個主動跟你斷絕關係已經不算是朋友的女人一條人命,現在就還給她,斯萊特林不欠任何人的任何東西!那你現在要斷絕自己的生命,好以命抵命嗎?”
  他敲敲蛇頭杖,面前的杯子就變成了匕首,還是一把銀質的在把手處雕刻著斯萊特林的院徽的精美匕首。
  斯內普看向那把匕首,又看向盧修斯,不知在想什麼。
  看著自己的行為似乎頗有成效,盧修斯就乘勝追擊,“西弗勒斯,我不對那個女人是否值得你這樣付出做任何評價。可是,老友,你有自己的生活,你還有你最熱愛的魔藥。被一個死人束縛住一輩子,這可不是斯萊特林的作風。”
  這時斯內普才回過神來,反問道,“如果納西莎死去了,你會怎麼做?”
  雖然盧修斯和納西莎是家族聯姻,但是他們畢竟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又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盧修斯也不準備更換瑪律福家的女主人,他們之間還是有親情的。可能或許真的有一天,他們會愛上彼此。
  但是盧修斯卻不上當,“西弗勒斯,納西莎愛我,而你心中的女神愛你嗎?”
  斯內普馬上臉色鐵青。
  盧修斯還繼續往人家傷口上撒鹽,“西弗勒斯,不得不說,你在人家心中根本沒有什麼分量,你和波特鬥了七年,甚至被羞辱過很多次,還差點葬身狼口,那個格蘭芬多的百合花不還是選擇了你的老對頭?她選擇波特的時候,可是完全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哦,你看我,已經忘記了那個時候你們已經不是朋友了?”
  不得不說盧修斯雖然狠辣,但是真的非常會挑撥人心。斯內普對莉莉選擇波特不可能完全不怨恨,波特欺辱他的時候,莉莉很多次都在場,但是除了最初的一年,莉莉再也沒有偏幫過他。她還總是在他耳邊叨念斯萊特林是邪惡的地方,西弗勒斯你應該轉學來格蘭芬多。如果她的言論被斯萊特林的小蛇們聽到,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在院內都不能得到安生了。可是斯內普不能怪莉莉,她是一個熱情活潑,博情又率直的人,想到什麼說什麼,肯跟他這個陰暗的蜘蛛尾巷的窮小子做朋友斯內普就已經很滿足了。
  最後盧修斯覺得斯內普其實多少有些鬆動,就暗示他道,“西弗勒斯,作為你最好的朋友,我得提醒你,你還有自己的人生,自然也要有自己的家庭。莉莉伊萬斯畢竟已經嫁人了,即使她活著,你們也只能天各一方。何必勉強?這個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
  莉莉的事情其實已經算是讓斯內普捂住的胸口發黴了,這次揭開傷口晾一晾可能有助於日後的痊癒。斯內普最終打消了回去伏地魔身邊的打算,反正他的黑魔標記已經不能用了,他又不可能真的像薩拉紮說的那樣讓黑魔王再標記他一次。而且盧修斯這一次大放厥詞的批判莉莉,不能說對斯內普不是一大打擊。他心中莉莉的形象太完美,盧修斯卻揭開了真相的面紗,斯內普怎麼也要適應一下心理落差。所以他對盧修斯最後的暗示根本沒有理會。


☆、帕金森易主

  對於斯內普的拒絕,顯然鄧布利多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縱使他不知道羅伊娜的存在,但總歸作為這一代的斯萊特林院長,斯內普不可能和薩拉紮完全沒有聯繫。斯萊特林護短是出了名的,——這也正是為什麼老蜜蜂堅持不肯相信薩拉紮並不是和伏地魔一夥的。——斯內普本人的實力又夠強,得到薩拉紮的承認並被保護在薩拉紮羽翼下也是正常的。
  在鄧布利多絞盡腦汁努力和伏地魔鬥智鬥勇的時候,完全忘記了查看一下他的救世主的近況。
  波特其實在比賽之後過的一直不好。除了赫敏完全相信他的話以外,連羅恩都對他保留意見。但是暑假一開始,他根本就誰都聯繫不到了。在他姨媽家的生活和過去十幾年沒有任何不同,他們還是對他敬而遠之,他也不奢望和這些麻瓜改善關係。直到兩個星期之後,他的生活才多少改善了一點,因為他的教父西裡斯來接他去自己的家裡住了。
  這時他才知道,原來他的兩個朋友已經住到了韋斯萊的家裡——陋居去了!他們誰都沒有告訴他!這時西裡斯已經不算是鳳凰社的成員,也沒有去韋斯萊的陋居,而且他最近經常跟隨盧修斯一起遊說其他貴族,順便打聽一下黑魔王的近況。起碼也要知道他呆在哪裡,才能對他進行防範。當西裡斯把波特接回家裡的第一時間,韋斯萊先生就跟西裡斯發了邀請,希望他跟哈利可以去他們家做客。
  西里斯本人和亞瑟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所以他也一直在說服亞瑟,不要把所有的賭注都放到鄧布利多身上。不過亞瑟是個格蘭芬多,本人又是聽著鄧布利多的故事長大的,幾乎可以說中毒已深,不太好救治了。但是西裡斯的態度反而引起了亞瑟的不滿,他始終認為西裡斯是被那些斯萊特林毒蛇洗腦了,現在居然來攻擊他們敬愛的校長!當初他也是聽說鄧布利多找西裡斯商量把布萊克的老宅貢獻出來當鳳凰社的據點被西裡斯拒絕之後,亞瑟才趕忙把自己的陋居貢獻出來的。那個時候他就不怎麼和西裡斯來往了。這一次邀請西裡斯,也只是因為聽說西裡斯把救世主接走了,雖然西裡斯是波特的教父,這些行為無可厚非,但亞瑟還是擔心救世主也被洗腦,那就太糟糕了。而且布萊克老宅畢竟是個斯萊特林世家的老宅,說不定黑魔王就知道怎麼進去,然後把救世主給偷偷的殺掉!最後,亞瑟和他的妻子莫莉商量一番,決定把救世主接來他們家,雖然現在都是鳳凰社的成員來往開會,但是畢竟有幾個孩子在,相信救世主會喜歡這裡的。
  接到韋斯萊的邀請,其實西裡斯還是比較想去的,不過他現在也確實成熟起來了,他首先考慮的已經變成了自己的教子。哈利是一個格蘭芬多,如果去韋斯萊家的話,他就能跟他的幾個朋友一起多相處一段時間了,雖然他現在也不是很喜歡那個動不動就懷疑自己教子的韋斯萊家的小兒子。不過那是哈利的朋友,還是留給他自己煩惱去好了。但是,韋斯萊家的陋居畢竟現在已經變成了鳳凰社的基地,哈利去了那裡很可能經常能碰到一些鳳凰社的人,說不定幾個小孩子根本閒不住計畫著偷聽大人們開會,如果哈利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不知道這個衝動的小鬼會不會作出一些他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所以最後西裡斯還是把決定權交給了波特自己。當然,在這之前,他已經把這些事情彙報給薩拉紮老祖宗了。
  之前對於羅恩的態度多少有些受傷的哈利其實已經對這些事情記不大起來了,一則他通過羅伊娜的魔法陣已經有了一個血緣至親的兄弟,——湯姆,羅恩一再傷他的心哈利也覺得應該放棄這個不堅定的朋友的好。二則赫敏其實對於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有了自己的猜測,她也避開羅恩跟他商討過這些問題,而且因為他復活湯姆的事情就是瞞著老校長的,赫敏說起的對於鄧布利多的懷疑,他也沒有多麼反對。三則湯姆歷練回來之後,也已經找過他了,跟他分享了一些旅途中的趣事,更多的是麻瓜的繁榮,這些事情累計起來也動搖了哈利心中關於鄧布利多所謂的“麻瓜保護論”的根基。
  因為和羅恩的關係陷入了一定階段的僵局,羅恩不理他,他也沒有試圖尋求他的原諒,也沒有明確的和他徹底斷絕關係——這些模棱兩可的做事方法還是湯姆交給他的。所以哈利其實不是很嚮往去陋居。
  不過西裡斯也確實很忙,沒有多少時間陪伴他。而且狼人盧平現在還是鳳凰社的精英,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來布萊克家,哈利一個人在這裡還是很無聊的。後來是湯姆主動跟他商量,為了不讓鄧布利多來找西裡斯的麻煩,哈利最好還是去陋居,而且哈利過去之後,可以打探一些鳳凰社的事情。
  波特如今十四歲,還不到十五歲的生日,正是處於男孩子的叛逆期,而且作為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縱使已經建立起了模糊的是非觀,也還不強烈,對於對與錯的行為,還沒有完整的概念。這個時候他對鄧布利多的信任已經磨損了,再加上湯姆是他的親兄弟,後面還有兩位不能說身份的人,哈利已經開始更傾向于湯姆這邊來。所以湯姆提出讓他打探鳳凰社的事情,哈利倒是完全沒有做錯事的羞恥感,反而是可以探險的興奮。
  於是,懷著不一樣的目的的波特,進駐到了陋居。
  再來說說盧修斯這邊。盧修斯已經徹底洗去了黑魔標記,他也不怕黑魔王再找到他,於是乾脆的關閉了莊園。而薩拉紮正在他的莊園裡面修養。不過盧修斯並不是什麼事都不做了,他還是經常出去應酬一些中立貴族,賣力的收攏人心,把那些本來對黑魔王就已經不看好的中小貴族們漸漸攏到了他的身邊。這個過程中西裡斯也幫了不少忙,讓盧修斯確實的看到了這位布萊克少爺的成長。此時他們已經開始悄悄的散佈薩拉紮斯萊特林回歸的消息,並且傳言說黑魔王並不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他只是一個榮耀家族的叛徒而已。
  這些消息讓黑魔王暴怒非常,而且他也察覺的出已經有很多手下不再受他的控制,其餘的手下也人心渙散。他得做點什麼。
  但是想要找到瑪律福莊園,在沒有主人的引導下,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黑魔王知道這些事情背後難免有瑪律福的影子,可他抓不到盧修斯,想什麼都白費。黑魔王咬牙切齒,開始找和盧修斯關係較好的家族報復。
  和盧修斯最好的家族自然是納西莎的娘家布萊克,但是現在布萊克是西裡斯當家,他也開始學的滑不留手,連鄧布利多都沒有辦法強迫他為鳳凰社賣命了,一個腦殘黑魔王西裡斯還是玩的綽綽有餘的。後來黑魔王想到瑪律福的世代騎士家族高爾和克拉布,不過盧修斯早就已經把這兩個不太聰明的手下派到美國去了,連孩子都躲到德國的別院裡。黑魔王再次失手。
  黑魔王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理智可言,於是手下那些食死徒為了保命,把曾經想要跟瑪律福家聯姻後來莫名其妙取消了的帕金森家家主抓住送到了黑魔王面前。這一代的帕金森根本不知道多少事情,他連他唯一的女兒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更別說其他重要的事情了。後來黑魔王看他一點用都沒有,乾脆一個阿瓦達下去,帕金森家主再也沒有了生息。
  正在瑪律福莊園為薩拉紮熬制靈魂穩定劑的羅伊娜,看著莫名其妙突然出現在她右手無名指的戒指,滿臉問號。她不得不終止魔藥的熬制,去書房找薩拉紮和盧修斯詢問一下這枚戒指的事情。
  戒指上面有帕金森的族徽,盧修斯還是認得這個戒指的。他曾不止一次在帕金森的家主手指上見過它。現在戒指自主的出現在羅伊娜身上,就是說前任家主要麼卸任了,要麼去世了。羅伊娜的父親雖然不至於對權力很是迷戀,但也不會不聲不響的就把戒指留給羅伊娜,那麼只能是第二種可能性了。
  果然,沒過幾分鐘,知道女兒在瑪律福莊園的帕金森夫人托貓頭鷹送來一封信——因為她沒有資格進入已經封閉了的莊園,盧修斯也沒有邀請她——信上說,羅伊娜的父親已經被黑魔王處死了,由食死徒送來的屍體,還打算搶佔這個莊園,不過因為莊園主人自動易主,在羅伊娜不允許的情況下,這些食死徒被莊園的保護魔法陣給扔了出去。於是帕金森夫人趕忙關閉了莊園的壁爐,等羅伊娜用門鑰匙回家之後,羅伊娜可以徹底關閉莊園。
  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羅伊娜甚至還沒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對黑魔王近來的行為了然于心的盧修斯倒是可以猜出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在他說出自己的猜測之前,他建議羅伊娜還是先回去莊園一趟,好歹把莊園防護魔法陣開啟,封閉莊園,再來討論後餘的事情。薩拉紮也贊成盧修斯的提議,於是羅伊娜就在盧修斯的陪伴下回了帕金森莊園。
  帕金森莊園內,帕金森夫人其實已經六神無主,不過看到羅伊娜和跟隨女兒一起回來的盧修斯之後,還是第一時間就武裝好了自己。盧修斯先檢查了帕金森先生的屍體,確定他是被一個強大的阿瓦達索命咒擊中才喪生的之後,羅伊娜就轉頭問自己的母親,“我記得父親和母親您決定這段時間內不會出門,因為外面不安全?”
  帕金森夫人深呼吸幾次,勉強把哽噎的聲音壓下去,狀似毫無異常的回答,“哦,你的父親發現對角巷裡一家帕金森家的魔藥店的帳目不對,他就決定去查看一下。我也沒有想到,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羅伊娜回頭看了盧修斯一眼,下意識的重複道,“魔藥店的帳目不對?”
  現在女兒已經成為帕金森的家主,即使是她,前任帕金森家主夫人,也要依靠女兒生活。何況現在外面一點都不太平,但是看起來女兒好似被瑪律福家保護起來了一般,為了自己小命,帕金森夫人一點都不猶豫的向女兒低□段,有問必答。
  “是的,具體是怎樣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原本我建議應該由家養小精靈先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你父親堅持,他認為家養小精靈不夠聰明,如果被抓住反而不妙。或者如果被跟蹤,帶一些食死徒來莊園,也是非常麻煩的。於是他就自己去查看店面了。再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這時盧修斯□話來問,“帕金森先生,身上有攜帶門鑰匙嗎?”
  帕金森夫人點頭回答,“是的,他身上的第二顆紐扣就是門鑰匙。”
  羅伊娜馬上明白過來,“那麼他完全沒有機會啟動門鑰匙,要麼是被禁止了,要麼是根本沒有反應時間……”就被殺了。
  說到這個,盧修斯倒是比較清楚,他對羅伊娜道,“伏地魔的莊園,當初是瑪律福為他準備的,我知道,那裡面禁止幻影移行,自然也禁止門鑰匙。”
  聽完盧修斯的解釋,羅伊娜點點頭,沒有說話。反正帕金森先生已經去世了,即使他被拷問,最多也就是讓黑魔王知道一些帕金森家族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羅伊娜和薩拉紮的身份,連湯姆的存在都不知道。羅伊娜也不怕他說出些什麼不該說的。
  不過帕金森夫人見到盧修斯在自己女兒身邊完全沒有擺起任何架子來,雖然顯得平易近人,實則簡直可以說是卑躬屈膝,讓她可是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趕忙低下頭,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帕金森夫人在出嫁前也是大貴族,雖然因為是女兒而沒有接受過家族訓練,但是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無論自己女兒和瑪律福的關係到底多麼詭異,她沒命知道,自然就不知道。
  盧修斯對帕金森夫人逆來順受的樣子很滿意,他並不是無意露出他對羅伊娜的異常的態度的,羅伊娜已經成為了帕金森的家主,就再也不需要扮小孩,帕金森夫人如果聰明,就應該無論是否察覺出自己女兒的異常都當作不知道,老老實實的呆在帕金森莊園養老。
  羅伊娜可不在乎這些。盧修斯認為他們現在還未完全準備好,所以不希望伏地魔提前知道她和薩拉紮的身份,以便己方取得優先。不過在羅伊娜和薩拉紮這樣的絕對實力面前,他們不太在乎誰搶先得知取得先機。
  之後羅伊娜就行使家主權利,關閉了莊園,在這之前,羅伊娜問過帕金森夫人是呆在莊園裡,還是去德國?帕金森夫人最後選擇了德國,無論如何那裡比較自由。而且她一點都不想摻和到有關她女兒身邊的任何奇怪的事情裡面去。
  現在湯姆已經出發去德國,他身懷薩拉紮給他的任務——聯繫老魔王格林德沃。當然,無論是薩拉紮還是羅伊娜,其實對這位一代黑魔王沒有什麼感覺,一來他們不知道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的關係,只以為他輸給了鄧布利多之後就被囚禁在紐蒙迦德。不過他畢竟曾經站在巫師界的頂端過,而且手下還有一支力量不弱的聖徒追隨,雖然現在不知道這些聖徒是否還追隨格林德沃,但是拿他來給湯姆練手足夠了。


☆、紐蒙迦德歡迎你

  完全脫離鄧布利多的鉗制的斯內普可以說現在活的如魚得水,他可以呆在蜘蛛尾巷的地下室直到自己滿意,拿盧修斯給的古老魔藥配方實驗到身體支撐不住,可以說是老鼠掉進了米缸裡的日子。唯一一點不滿的是,盧修斯老來煩他。
  盧修斯並不是自己來的,偶爾羅伊娜有什麼問題也會和盧修斯一起來找他,盧修斯則純粹是來看戲的。不過他們一直都不會拿外面的事情來煩他,所以他也不知道哈利波特已經被所謂的血緣兄弟湯姆策反了,正在給他當密探。如果他知道,估計即使對方是前任黑魔王,斯內普也要吼他幾嗓子。
  其實斯內普並不沒有完全領會盧修斯勸說他的時候暗示的內容,而羅伊娜也自主修復把之前面對斯內普時的異常自動排除了也沒糾結原因,所以現在他們的相處沒有任何異常,讓專門來看戲的盧修斯非常失望。
  不過這正是薩拉紮希望看到的。斯內普的偏執其實和他非常相似,但也正是因為如此,薩拉紮才認為,或許斯內普對於羅伊娜來說,並不是一個合適的伴侶。
  再來說回接到了一個難纏的任務的湯姆。此時他已經身在德國,正坐在德國巫師街的某間普通的酒吧裡,靜靜的聽著身旁的人聊天。當然,湯姆並不是一個多麼無聊的人,喜歡挖人家隱私,而是因為那兩個人正在談論的物件,正是他這次被踢出來的目標。
  事實上,德國最近其實也不是很太平。英國的黑魔王一直都不知遮掩,把所有的事情都能夠鬧大到全歐洲都知道。德國的中下層巫師也知道一些那位黑魔王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因為德國畢竟有一個前魔王,還引起過大規模的世界戰爭,此時稍有慎動都會惹來非議。所以德國魔法部的奧羅的不滿了。
  奧羅是個體力活,拼的也是年輕,一般成功成為奧羅的小夥子們都是在熱血青春的年紀,大多是剛畢業就來報導了,難免年輕氣盛了些。德國當年的老魔王沒有入侵過英國,而如今英國的魔王想入侵德國也絕非易事。但是這並不能夠絕對阻隔已經很久沒有什麼冒險的任務的奧羅們嚮往上戰場。如今在德國,曾經追隨過前魔王的聖徒們都已經隱入地下,很少有人再能說出到底當年跟隨在老魔王身邊的到底是誰。就算那些貴族一個都逃不掉,可是人家沒有留下任何把柄,想扳倒那些貴族的人也只能無可奈何。不過因為聖徒隱匿了,現如今在德國魔法部做主的就是一批中立派的老考究們。他們年紀也大了,又求穩,自然不願意攙和到人家別人的家事裡面去。
  所以這才出現了兩位已經換班的奧羅小夥,坐在酒吧裡喝高了,連靜音咒都忘記施放的環境下侃侃而談大加諷刺老魔王帶給他們的麻煩,和現在魔法部高層不管事的態度。
  湯姆聽的正高興的時候,就見那兩個人通紅著臉越說越含糊,最後乾脆趴到了桌子上不省人事。他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假裝抱怨酒吧裡的酒不如法國的好喝,然後就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兩個粗壯的打手一樣的角色在眾目睽睽之下扛起了那兩個醉酒的奧羅走出了酒吧。
  看周圍的人一副什麼都沒有看到的表情,估計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止一次了。湯姆也沒有心情繼續留在這裡浪費時間,他已經大概猜到聖徒不僅沒有徹底退出舞臺,而且估計紐蒙迦德的那位還擁有絕對所有權。
  這可真是讓人震驚的虔誠度。
  摸清了現今德國大概的情況,湯姆直接以做生意的藉口找上了德國最大的貴族海因茨。這個家族已經傳承了近千年,只比斯萊特林少幾百年而已。而且他們也和斯萊特林當初一樣,是擁有麻瓜王室的爵位的,不過在大迫害時期他們家大多數巫師都封印了血脈的力量,躲過了那場大災難,在英國建立了霍格華茲之後,德國動盪的環境剛剛出現轉機的時候,他們也聯合了不少貴族,建立起了德姆斯特朗。不過因為這個學校本來就是擁有麻瓜王室爵位但是又擁有巫師血統的貴族建立的,所以從來沒有招收過麻種巫師。後來斯萊特林離開霍格華茲後也曾經遊歷到這裡,當時德姆斯特朗的校長還挽留他成為這所學校的老師。
  曾跟老魔王打天下的前任海因茨的族長已經去世,不過現任海因茨的掌權人也非常崇拜和尊敬老魔王,絲毫不比他的父親少。他的長子還曾在上學之前跟隨著已經被關在紐蒙迦德的老魔王學習過一段時間,看那個小子的熱血樣,就知道老魔王積威猶存,而且很有吸引人的魅力。因為聖徒可以進出紐蒙迦德,所以很多忠實的部下也都勸說過老魔王離開那個充滿了侮辱意味的地方。不過因為大家心知肚明的鄧布利多的緣故,老魔王拒絕走出紐蒙迦德。所以這一次,湯姆就是用勸服老魔王走出紐蒙迦德為交換條件要和聖徒談一筆買賣。
  原本如果湯姆說的買賣是正常的生意,那是絕對見不到海因茨的掌權人的。不過因為他開出的條件非常特別,自然引起了海因茨的注意。不過這位也已經到了中年的年紀的人,還是非常謹慎的,只派出了自己剛剛的畢業的兒子去接觸那位來自英國的客人。
  霍裡海因茨此時就站在湯姆經常來的那間酒吧,心中泛著嘀咕。
  作為傳統的德國人,他自然是知道這個地方的,只是一些下層人才來的消遣之地。作為德國第一大貴族,他可從未來過這樣的地方。不知道對方把談判的地點選在這裡,到底是因為他畢竟出身不高所以不知道德國貴族消遣的地方呢,還是試探他們海因茨家?說實話,他作為海因茨的繼承人,必須得承認這位的勇氣。
  霍裡給自己施加了忽略咒,走進了酒吧。在雙方約好的地方,坐著一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男人,不過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然的氣質可以猜測,這位表面的年齡估計非常具有欺騙性。
  而正面對酒吧門口的湯姆,從霍裡出現在門口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雖然這個人給自己施加了一個忽略咒,但畢竟是個剛畢業的孩子,即使是大貴族的繼承人,也不如湯姆這樣跟隨著斯萊特林親自被教導所能擁有的實力。要知道,一個魔法的成功與否,不僅是這個魔法施加的時候所需要注意的聲音和手勢這樣的原因,還有施加魔法的人本身的魔力值,所以很多諸如靜音咒,忽略咒這樣的欺騙性小咒語,如果施放人的魔力值不足夠高,比他高強的人能夠輕易的就自動破除那些小影響。
  畢竟霍裡已經接受家族任務,不是還在學校的毛頭小子了,所以即使湯姆氣定神閑的舉杯向他致意,他也只是吃驚了一下,再次估量了一下這位看似年輕的人的真實年齡和他的相應實力。
  想著這些的時候,霍裡已經站到了湯姆的面前,行了一個古老的貴族禮,“霍裡馮納西布利紐蘭德海因茨,向您致意,先生,下午好。”
  湯姆一點也不意外的回了一個一樣的禮儀,自我介紹道,“湯姆馬沃羅裡德爾,下午好,海因茨先生。”
  霍裡對湯姆的姓氏表示了一下意外,但也沒有糾纏在這個問題上。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湯姆會是什麼顯赫的出身。
  兩個人入座之後,先是圈圈繞了一堆廢話,從天氣談到地理,再來討論了一番德國和英國的風土人情的不同,在這方面,被薩拉紮親自教導的湯姆自然不會輸給一個剛出校門的小毛頭。而看到湯姆如此氣定神閑,完全沒有急躁的感覺,倒是讓霍裡開始對他改觀。其實在霍裡看來,除了鄧布利多,沒有人可能再把固執的格林德沃先生勸出紐蒙迦德,而這個來談所謂的生意的年輕人,也不過是想借助海因茨和格林德沃的勢頭,碰碰運氣來罷了。此時湯姆雖然沒有一個貴族的姓氏,禮儀規範和耐心可都比他這個德國第一貴族的繼承人都要好,霍裡自然對他刮目相看。
  終於,兩個人肯把圈子繞回來,耐性稍顯缺失的霍裡首先提起了格林德沃的話題。
  “我聽說,先生很想跟我們談一談那位的事情。”
  湯姆一點都不避諱什麼的直說,“是的,我是來跟海因茨家族談一筆買賣的。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勸服格林德沃先生出來重新主持大局,不過麼……”
  霍裡沒有打斷湯姆的話,靜候他接下來要說的部分。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可以勸服格林德沃先生走出紐蒙迦德,那麼他開出的交換條件絕不是一件小事。
  果然,湯姆滿意的看著霍裡的靜默,接下去說道,“不過麼,您應該也知道,英國現在正在經歷一場戰爭,雖然我很有信心我們一定會戰勝那個不知所謂的斯萊特林繼承人,可實際上戰後才是最艱難的時期。”所有經歷過戰爭的人都知道,戰爭時期或許三餐無繼,或許要上戰場,但是戰後權利瓜分的時候比戰爭時期都要黑暗。
  霍裡第一次發表意見,“我們不太好插手英國的事情。”
  海因茨家族即使在歐洲內陸呼風喚雨,但是在有一個鄧布利多的英國,也得量力而為。
  湯姆笑的風華絕代,連霍裡都差點走神,他繼續說道,“其實,我也正和你擔心同一個人。而這個人比現在正在英國本土內叫囂的所謂斯萊特林繼承人還要危險。我恰巧也得知一點那位先生和格林德沃先生的淵源,所以我才希望,由格林德沃先生出面,為我們解除苦難。”
  事情涉及到鄧布利多,霍裡明顯遲疑了。雖然他沒有經歷過格林德沃被打敗關進紐蒙迦德的時期,但是也不妨礙他從父輩和祖父輩的口中得知一點格林德沃先生固執的呆在紐蒙迦德的原因。現在坐在他對面的人明顯和鄧布利多有仇,可是說服格林德沃先生去對付鄧布利多比說服他走出紐蒙迦德還要難!
  霍裡明顯不太願意再繼續這筆買賣了。他們做不到的事情,是不會下承諾的。尤其作為德國第一貴族的繼承人。
  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對湯姆說道,“這可真是一個好天氣,是嗎,裡德爾先生?很感謝您寶貴的時間,很高興和你聊天,下次再見。先生。”
  說完霍裡就站起身,走出了酒吧。
  要說第一次的失敗,湯姆不可能不挫敗的。他一直認為正是因為鄧布利多把格林德沃關進了紐蒙迦德,聖徒才應該恨不得鄧布利多死無全屍,可是怎麼就沒有效果呢?如果要是顧忌老魔王的話,把鄧布利多的死栽贓給伏地魔不就是了!一群呆板的德國貴族!
  談判失敗,湯姆暫時也沒有繼續留在德國,他回到了英國,等待老祖宗的下一步指示。千萬別再讓他抄寫斯萊特林守則一百遍就行了。
  其實湯姆也沒有在德國浪費很多時間,他回到英國的時候,哈利波特已經進駐到鳳凰社現在的據點——陋居去了。而鳳凰社和剛剛復活的黑魔王都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雙方都在試探對方。鄧布利多沒有從波特那裡得到關於黑魔王復活的什麼有用的資訊,又失去了斯內普這樣得力的間諜,目前還不知道黑魔王到底恢復的怎麼樣了。幸好斯內普並不是完全放手不管波特了,他還是給鳳凰社熬制一些必須的魔藥。
  而現在鄧布利多比較關心的是,波特開始做噩夢了。他總是能夠夢到黑魔王,然後聽到他說的話,做的事,甚至他身邊都跟著什麼人都一清二楚。原本鄧布利多可能會因為得到一點關於黑魔王的內部消息而高興,可是他沒有,他活了足夠大了,很快就能夠透過波特給的消息猜測出波特和黑魔王的這種夢境聯繫的原因來。說實話,鄧布利多是欺騙伏地魔得知了魂器的存在,可是從未想過讓哈利波特成為伏地魔一個活生生的魂器。
  這時連鄧布利多自己也得承認,他實在欠波特太多了。讓他成為救世主,勢必要犧牲他的父母;讓他從小就要背負戰勝一個比自己的父親都大很多的敵人,而且還要孤立無援,只能依靠自己;最後,為了徹底消滅黑魔王,已經成為一個魂器的哈利波特,自然也得死去。和當初的湯姆一樣,波特也沒有幸福的童年,校園生活還這麼波瀾壯闊,最後連家庭都沒有成立,人生才走了十分之一都不到的時候,卻必須要戛然而止。鄧布利多拿下眼鏡來,按了按鼻樑。再次重新開始思考的時候,才想起斯內普如果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拿到健齒魔藥。
  還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被自己尊敬的校長畫上了句號的波特,此時正在偷偷摸摸的跟湯姆聯繫。他來陋居這些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和韋斯萊家的孩子們呆在一起的,雙胞胎確實不安分想要偷聽大人們的談話來著,可是總是被韋斯萊夫人識破,然後損失很多惡作劇產品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而且,西裡斯現在的身份也比較尷尬,他也沒有在陋居久待,送來哈利之後就走了,讓哈利感覺很悻悻。
  不過他倒是常常可以見到萊姆斯,雖然他已經知道萊姆斯的狼人身份,但也沒有因此而疏遠他。偶爾萊姆斯可能會被雙胞胎兩面夾擊的時候無意中透漏出來什麼話,比如最近食死徒都偷襲過什麼地方,鳳凰社的成員趕去救援什麼的。但都是些小事。
  其實波特不知道,他只要把經常來陋居的人員名單統計一份給湯姆,就是非常大的幫助了。
  安撫了波特之後,湯姆也把他在德國的一些趣聞講給波特聽,最後把波特帶來的消息全部都交給了薩拉紮。薩拉紮也轉身把名單交給了盧修斯,讓他特意避開這些鄧布利多的精銳再活動。
  目前魔法部已經一團大亂,之前被鄧布利多扶持上去的福吉明顯是個牆頭草,現在又已經得罪了鄧布利多,位置根本保不住。但是鳳凰社和食死徒都沒有合適的人選接替魔法部長的位置。最後還是便宜了中立派。不過這個中立派其實也不算是傳統的中立派,他是盧修斯安排的人,並且已經得知了薩拉紮的存在。
  雙方小打小鬧的時候,薩拉紮則在湯姆的帶領下,再次來到了德國。這次的目標還是紐蒙迦德。他對和鄧布利多有過一段淵源的格林德沃開始感興趣了。


☆、你長得很像戈德里克

  德國,紐蒙迦德。
  蓋勒特格林德沃像往常一樣坐在靠近天窗的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本孤本。突然他抬起頭來看向房間裡唯一的窗戶,不過發現什麼都沒有。大概是過度敏感了,蓋勒特聳聳肩,畢竟這個地方可不是誰都可以來,也沒有多少人想來的。
  不過在他再次沉浸在面前的書本之前,剛才被他凝視過的那個窗戶前,一股空氣突然扭曲起來。蓋勒特馬上放下書本,從身旁的枕頭下拿出了一根魔杖,戒備的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人。
  看到蓋勒特這樣戒備,薩拉紮得承認他被娛樂了。
  “一個深陷大牢幾十年的人,嗯?魔杖?”
  自從蓋勒特和鄧布利多決鬥之後,他的魔杖被鄧布利多收走的事情並不是秘密,之所以紐蒙迦德依然不是旅遊景點,一來是聖徒還堅定的站在他們過去的主人身後,二來就是格林德沃是個無杖魔法高手。雖然他並不怎麼施展那些技巧。
  “那麼能否提醒一下深陷大牢幾十年的可憐老人,閣下是?”
  蓋勒特並不會被薩拉紮看似嘲諷的態度激怒,他畢竟過了衝動的年紀。這個看起來很明顯是位貴族的年輕人(羅伊娜按照薩拉紮死去之前的年齡給他復活的,設定薩拉紮死去之前不足50歲,再加上魔法界普遍看似年輕),可以躲過他在外面看守的聖徒手下,單憑這一點,就不能小瞧。
  薩拉紮看似很欣賞蓋勒特,也沒有隱藏自己身份的意思,“薩拉紮斯萊特林,而我知道你是蓋勒特格林德沃,德國魔法界第一把交椅。”聽起來有點像是黑社會的教父。
  好在格林德沃畢竟是個貴族,心裡驚詫的嘴都掩不攏,面上也沒有什麼意外。反而和薩拉紮打起了官腔,“恕我冒昧,閣下,我想,您或許只是和那位重名?鑒於現今魔法界還沒有如此成功的長生不老之術。”
  一直跟在薩拉紮身邊的湯姆這個時候內心吐槽中,“是沒有什麼成功的不死之術,可是已經有了成功的復活之術了。”
  而薩拉紮也沒有因為蓋勒特的這個挑釁而真的生氣,“或許我不是來討論這個問題的。格林德沃,我只是想問問你,你是否希望可以出去?”
  這是對格林德沃能力的蔑視,他建造了紐蒙迦德,自然是想什麼時候出去就什麼時候出去的。沒有一個地方可以成功的困住他,一輩子。不過好在蓋勒特還沒有摸清楚面前這個身份莫測(他直接無視了薩拉紮看似謊言的真相),能力莫測的男人,他還不能衝動的和他為敵。所以蓋勒特只是淡定的回答薩拉紮的問題,“不,如果閣下知道,我在很多年前曾經輸給了霍格華茲的校長,按照約定,我將終生留在這裡。”
  薩拉紮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但是沒有多說什麼。這時站在薩拉紮身後一直隱身的湯姆才忍不住說,“您曾經是德國最高的存在,只是因為一場決鬥就把自己下半輩子徹底葬送,是否太不明智了?”
  很明顯蓋勒特早就探知湯姆的存在,此時突然聽到原本有兩個人的房間響起第三個聲音並沒有很驚訝。而且聽起來,湯姆才是確確實實的年輕,於是他就和藹的回答了湯姆的問題,“年輕人,生命的意義在於你用它做了什麼,而不是呆在什麼地方。”
  聽起來蓋勒特似乎對自己在紐蒙迦德的日子還是很滿足,薩拉紮倒是好奇了,“躲起來把麻煩都留給別人?我以為你更想振興魔法界。”
  蓋勒特搖著頭,一副往事難回首的感覺,“那確實是我年輕時的夢想。麻瓜們愚蠢又善妒,蔑視自然,無視法則,只顧一味的發展壯大,而且他們和巫師有著血海深仇,我確實非常想徹底消滅他們。可是我用了兩年的戰爭瞭解到一個事實,麻瓜們已經非常壯大,數量可觀,如果魔法界到時暴露在那些愚昧的麻瓜面前,麻瓜們光拼人海戰術都可以滅亡巫師。所以我不得不急流勇退,把爛攤子都留給了希特勒。那是一個有野心的傢伙,可惜,成功麻痹了他的大腦。”
  薩拉紮深有感觸的點點頭,連身後的湯姆都聯想到了現在的伏地魔。
  不過蓋勒特的觀點還是第一次被兩個人聽到,薩拉紮一直沒有接觸現今的高科技人類,但是即使是在他生活的年代,麻瓜一個小鎮的人口也比魔法界全部加起來都多。而湯姆更是已經去麻瓜界遊歷過了,對蓋勒特說的那些事情並不完全陌生。所以他們現在都沒有想過和麻瓜硬碰硬。
  湯姆馬上嘲諷道,“聽到一代黑魔王殿下如此說,老實承認,我真是松了口氣,可惜的是,您的成果並沒有被別人善加利用,反而,那個人堅持認為,麻瓜實在弱小,我們要保護麻瓜。”
  在場的人都聽出了湯姆含沙射影的到底是誰。蓋勒特為湯姆的態度有些惱怒,不過在他發火之前,薩拉紮就狀似責備的說,“湯姆,那是你的長輩,無論他是對是錯。”
  這簡直是火上澆油,不過湯姆並沒有再發什麼牢騷,只是順著薩拉紮的話道,“是,我知道了,先生。”
  雖然現在薩拉紮有意在培養他,而且看來薩拉紮並不準備自己再生一個繼承人,那麼湯姆很可能就是最後被薩拉紮選中的那個幸運的人。不過現在他也沒有得到薩拉紮先生完全的承認,至少沒有繼承他的姓氏,而這個姓氏,對於湯姆和伏地魔來說,都很重要。
  蓋勒特這時諷刺道,“閣下的家教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無論在他和鄧布利多之間到底誰對誰錯,他畢竟是把鄧布利多看做不一樣的存在。這時有人在他面前辱駡鄧布利多,蓋勒特自然沒有那麼容易就放過這個人。
  聽到蓋勒特這樣說,湯姆也很生氣,他有些賭氣的頂撞道,“至少我的祖先不會教育我讓我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把自己關起來虐心虐身。”
  “你!”蓋勒特氣的簡直馬上就要拔魔杖了,湯姆也還是一副我沒有說錯的倔強樣。看到此,也只能老祖宗來打圓場。
  “格林德沃,說實話,我曾經調查過你當年的事情,我得承認你的很多理念和行動都很和我胃口,不過最後卻敗給了鄧布利多而被關在這裡,倒是讓我非常意外。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你的能力,並不懷疑這個事實。但是現在我站在了你的面前,即使這裡有封魔魔法陣,我也能感受到你的能力之強大,並不是鄧布利多可以比得過的。而剛才湯姆的話,反而解釋了我所不理解的那部分。遺憾的是,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
  蓋勒特劃出一個譏諷的嘴角,答非所問,“不知道愛情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是的,愛情。這可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感情。鄧布利多從我第一年入學說到現在了,可我直到今天才知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是愛情!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湯姆忍不住吐槽。
  蓋勒特馬上反駁,“你也並不瞭解鄧布利多。”
  頂著蓋勒特殺人的目光,湯姆還是大言不慚的說,“至少我一個不懂什麼是愛情的人不會把我最愛的人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一輩子!”
  這句話可以說戳到了蓋勒特的痛處,他毫不客氣的舉起魔杖,封魔魔法陣並不是不可突破的,但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薩拉紮看到蓋勒特動了真怒,居然拿自己的魔力開玩笑也要保全鄧布利多的名聲,一時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他只能按住湯姆,擋在他的面前。示意這場爭鬥可以停止了。
  兩個加起來該有兩百歲的人像個孩子一樣氣呼呼的瞪著彼此,但是都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於是薩拉紮道,“我並不認為這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格林德沃,你仍然堅持留在這裡嗎?”
  蓋勒特哼了一聲,回答道,“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再也沒有提過愛情的什麼事。
  這真是一個硬骨頭。薩拉紮猜想如果這次羅伊娜跟來了,看到他們用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勸服這個老頭,估計該直接打暈他帶走了吧。想到這裡,薩拉紮心裡一動。
  野獸般的直覺讓蓋勒特警鈴大作,他看著薩拉紮,一邊不著痕跡的退到一個安全距離,一邊為了分散注意力問道,“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兩位為什麼如此努力要把我帶出這裡?”
  這個問題湯姆也很好奇,於是他沒有插嘴,等著薩拉紮的回答。
  “因為你長得很像戈德里克,啊,這是讚美。”
  蓋勒特黑線的聽著薩拉紮此地無銀的加了後半句話,沒有說什麼。
  戈德里克葛萊芬多嗎?聽說那位確實是金發藍眼來著。不過蓋勒特可以肯定,一直在德國的格林德沃家族不會具有葛萊芬多的血脈。那麼長相問題也可能就是湊巧了。
  不過看薩拉紮偶爾閃過的懷念的表情,湯姆有些擔憂的八卦,不會蛇祖和獅祖是一對的傳言是真的吧?
  “這真是我的榮幸。”蓋勒特言不由衷的道。
  薩拉紮也不在乎他的態度。蓋勒特並不是形似,他只是神似。而且也同樣具有戈德里克那樣執拗的怪脾氣。
  “現在外面魔法界可以說是大亂,你的老對頭,——或許他還有別的什麼身份?——可是焦頭爛額,你不想出去幫幫他嗎?”
  蓋勒特馬上露出黯然神傷的表情,“他不會需要我的説明的。我老老實實呆在紐蒙迦德,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
  不得不說,如果這一對真的是情侶,該是世界上最怪的情侶了。他們不會彼此依賴,不會彼此幫助,也不會彼此安慰,卻要敵對,要防備,還要遠隔天涯。“可以和羅伊娜當初的境遇相當了。”薩拉紮嘀咕。
  湯姆也火上澆油,“鄧布利多確實老了,估計鬥不過伏地魔,你不去幫他,他可能就要被伏地魔害死了。”
  蓋勒特為了他這個猜測又瞪起眼睛。
  想起這段時間鳳凰社和食死徒都按兵不動,薩拉紮內心覺得湯姆的這個猜測不是不可能。畢竟即使伏地魔殘了,鄧布利多也沒有佔有多少優勢,他都一百多了,巫師活的再長二百歲也該到頭了。而伏地魔和鄧布利多一比,他可真是在人生的黃金時期了。可惜的是,這個腦殘是真腦殘,沒的治了,要不也不會被薩拉紮嫌棄,讓湯姆撿了個大便宜。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聽起來人還不少,估計是守在外面的聖徒終於發現裡面的異常,過來查看他們的王是否安好了。
  本來他們和格林德沃就沒有達到一致,這時再跑來一些砸場子的,只能讓情況更糟,薩拉紮也不準備再浪費時間,乾脆的帶著湯姆走了。
  而蓋勒特則看著薩拉紮他們消失的地方沉思。魔法陣並不是不可攻破的,要不然像他一樣,拼著日後魔力反噬成為啞炮的危險強行攻破,要不然就是成為一個實力強大到可以無視任何魔法陣的巫師。顯然,薩拉紮是屬於後一種。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顯然對鄧布利多來說是個威脅,而且看來薩拉紮並沒有和鄧布利多聯手的準備。看起來他們似乎知道自己和鄧布利多的關係,但是卻勸說自己走出紐蒙迦德,難道他們真的不怕他出去之後就幫助鄧布利多嗎?
  薩拉紮也沒有勸動蓋勒特,這個消息讓羅伊娜非常驚奇。要知道薩拉紮雖然有時候毒舌,但卻是霍格華茲四位創始人中最後人格魅力的人。一千年前,即使是葛萊芬多,也都被薩拉紮馴服的服服帖帖,這個時候怎麼對老魔王不管用了?
  要不是現實不允許,羅伊娜非常想親自去看看這位油鹽不進的老魔王。
這世上確實有人在乎你。只是他們此時此刻可能有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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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言是如果你相信了它才存在

  如今沒有盧修斯瑪律福的幫助,伏地魔也還是有不少人可以用的。沒有人知道他要幹什麼,即使是鄧布利多,也無法完全猜對他的老對頭到底打了什麼譜。不過,最想得知黑魔王的行動的顯然不是鄧布利多,而是被仇恨蒙蔽了大腦的波特。
  這段時間因為黑魔王一直腦電波干擾,讓波特不停的做噩夢,這干涉到了他平日的情緒,不知不覺的波特乾脆遷怒湯姆,好久都沒有聯繫他。
  即使被老祖宗教訓的劈頭蓋臉,湯姆也沒有受到過這麼冷遇的時候,他也有些生氣,也就沒有使出他慣會安撫小孩的招數。不過讓人大吃一驚的是,羅伊娜是第一個站出來批鬥湯姆的行為,她頗有研究的對湯姆說,波特到底是受到了委屈,他只是想撒撒嬌。於是她勸說湯姆現在就去安慰救世主,以免他又傾向鄧布利多,到最後倒是把他們都出賣了。羅伊娜不怕鄧布利多知道自己的存在,可是湯姆在乎。雖然他多少有些對羅伊娜的權威性持懷疑態度,但還是冒險潛入了陋居,去見了波特一面。
  幸好現在鳳凰社的老巢不在布萊克的老宅,要不湯姆有心進去看望波特都無力實現。陋居的防禦系統可是要差多了,即使鄧布利多為了韋斯萊一家和鳳凰社們的安全,又讓人加固了一些防禦手段,但臨時的就是臨時的,比不上人家斯萊特林世家幾代人的努力。
  陋居迎來了很多人,韋斯萊夫婦自然是把自家的屋子擴大再擴大。所以現在波特的待遇還是不錯的,沒有和羅恩擠在一間房間。其實按照現在兩個孩子之間尷尬的氣氛,估計波特寧願睡客廳也不會和羅恩擠在一起的。所以當一個平凡的夜晚,波特因多日噩夢對睡覺產生了抗拒,一直也睡不著,不得不坐在窗邊欣賞月亮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他身旁。
  “看來你最近過的不太好。”
  波特先是驚喜了一下,因為他已經聽出了那個人的聲音,接著馬上回過神來,皺緊眉頭說,“湯姆,這裡是陋居,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鄧布利多可是隨時會來的。”
  湯姆聽到波特還是比較擔憂他的安危的,心裡也平衡不少。於是他假裝生氣的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某個小孩彆扭生氣了,我至於冒這麼大風險嗎?”
  某個小孩尷尬的摸摸鼻子。他這段時間因為睡不好,難免脾氣有些大,連赫敏都批評他應該控制脾氣,波特也意識到了嚴重性,希望儘量改善他目前的心情了,不過因為之前和湯姆無緣無故的發了火,他擔心現在湯姆不理他,才沒有馬上聯繫湯姆的,沒想到湯姆居然為了他冒險潛入了陋居裡面來。他非常感動,甚至有些紅了眼圈。於是他馬上抬起頭來,看著月亮,不言語。
  湯姆似乎看出波特的情緒問題,也沒有逼他說什麼道歉的話。於是兩個人繞過這個話題,又談論了一些他們之外的消息。
  令湯姆意外的是,波特最近做的夢都是指引他去魔法部某個部門的,有一次波特甚至已經握到了那扇門的把手,可惜那一天盧平據說受了傷,連西裡斯都來到陋居看望他的老友。波特被打斷的夢沒有再連起來,而波特則堅持認為那是黑魔王現在迫切想要得到的,說不定是什麼秘密武器。
  但是曾經不止一次去過魔法部的湯姆還是比較容易的聽出了黑魔王誘導波特去的到底是哪裡。可是湯姆不太明白,黑魔王誘導波特去那裡是為什麼呢?
  馬上這個非常重要的消息就傳入薩拉紮的耳中。薩拉紮對魔法部什麼的並不瞭解,甚至對那個所謂的神秘事務司嗤之以鼻。不過他身邊的盧修斯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那是存放語言的地方,是那個部門其中一個職責。”
  聽到盧修斯的解釋,薩拉紮和羅伊娜對視一眼。對於預言,幾個人的態度都不太統一。作為黑魔王的一部分,湯姆還是保有黑魔王過去的思維方式,他認為如果他得知什麼預言,那麼一定會把一切都掐滅在搖籃裡。薩拉紮對預言有些不屑,如果命中註定要死,他做什麼都不能阻止。不過羅伊娜的態度就有些讓人玩味了。她過去是教導過一個頗有預言能力的人,那個女孩是個標準的拉文克勞,不過在第一次爆發預言能力之後,就開始顯得瘋瘋癲癲的,最後年紀輕輕就死去了。畢竟得知天命也是要付出代價的。過去曾經有一種魔法生物,叫做金色烏鴉,是現代烏鴉的祖先。它們可以說是神子的代言人,當它們開口說話的時候,說出的就是神希望人類知道的消息。羅伊娜知道這種魔法生物,而且知道,它們的能力極有可能因為與矮人或者其他種族混血之後,又通過這些魔法生物和人類的混合把能力帶入了巫師們的血統中。
  所以羅伊娜對預言的態度,其實很微妙。她作為一個學者,對預言什麼的並不是不信任,不過她不會過度追求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罷了。
  “預言其實就是只有你相信去追求它的時候,才會實現的東西。”
  暑假進入尾聲的時候,薩拉紮開始經常性的失蹤那麼幾個小時。羅伊娜倒是不太好奇她這個老友的去處,而傳統的斯萊特林們比如盧修斯是有心八卦卻沒有膽子,而湯姆則完全知道他老祖宗到底去了哪裡,所以非常糾結。
  薩拉紮去了哪裡?自然是紐蒙迦德。
  現在住在紐蒙迦德的蓋勒特也已經習慣這位神出鬼沒的新朋友。現在他已經通過手下確定過這位確實是斯萊特林來的。畢竟薩拉紮出現在霍格華茲的時候可是三強爭霸賽尾聲的時候,三所學校的學生都見證了他的到來。這個消息是想瞞也瞞不下來的。
  坐在窗邊的蓋勒特聽到他已經習慣了的響聲,頭都沒有抬就道,“今天小精靈製作了一點東方的甜點,你來嘗嘗。”
  對方嗯了一聲,自覺的走向蓋勒特的書櫥。就聽到背後的男人繼續說道,“我前兩天讓他們換了書,之前那些都帶走了。”
  來人繼續嗯了一聲,很快就找到了他想看的書,坐到了蓋勒特對面。兩人面對面看書,相顧無言,靜謐的氣氛傳染開來。
  這樣的日子過了沒有幾天,羅伊娜就因為開學而準備去霍格華茲了。臨走之前問過薩拉紮,他是不是也要去?薩拉紮否決了羅伊娜的提議,“現在霍格華茲還是鄧布利多的天下,而且那些魯莽的小獅子讓人看著就生氣。”
  羅伊娜其實有心不去,可是一來她沒有說穿她的身份,二來霍格華茲的禁林裡面有許多她需要的材料還是免費提供,三來如果薩拉紮不去她也不去的話,整個霍格華茲就會被鄧布利多弄的烏煙瘴氣了,這是絕對需要預防的。而且因為黑魔王的復活,鄧布利多後面幾年可能都沒有多少時間呆在霍格華茲,羅伊娜留在那裡,起碼可以在鄧布利多無能為力的時候保護那些小崽子們。
  更何況,斯內普依然在霍格華茲任教,雖然仍然不是他嚮往的黑魔法防禦術,但是已經習慣相互幫忙做研究的兩個人,還頗有些分不開的感覺了。
  坐在霍格華茲特快上的時候,羅伊娜聽到幾個拉文克勞的女孩子嘰嘰喳喳的說,救世主的兩個朋友都已經當上了級長,救世主頗為寂寥的獨自一人找了後面的一間隔間。
  那個羅恩韋斯萊居然可以當級長?
  拉文克勞的兩位五年級級長其中一位是羅伊娜的朋友狄文特,另一位和羅伊娜不太熟悉。所以狄文特的女朋友安妮正和羅伊娜坐在一起。她也聽到了這則八卦,轉身和羅伊娜討論道,“現在評選級長簡直是校長一人把持,根本沒有什麼公平性可言了。”
  作為霍格華茲的實際擁有者,羅伊娜有些冷汗。她從未注意過這些細節的事情,二年級時限制鄧布利多的許可權也僅只是因為鄧布利多不顧學生安危允許巨怪進入霍格華茲的前科才以防萬一的。這之後她主要的經歷都放在了給薩拉紮研究復活魔藥上面,簡直可以說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所有的事情都是盧修斯在操持。她和斯內普只是在技術上提供幫助。如果她這個擁有者精心點,可能鄧布利多也不會鑽了霍格華茲的空子安插自己人當什麼勞什子級長。
  不過她還是安慰了一下信心頗受打擊的好友,“既然連羅恩韋斯萊那樣的人都可以當級長,那麼我們還期盼什麼?葛萊芬多的學生會主席麼?”
  羅伊娜身旁的幾個拉文克勞憋不住笑出了聲。而安妮則見怪不怪的說,“前幾任學生會主席都是葛萊芬多出身,聽說光韋斯萊家就是連任兩屆。這一次韋斯萊家三子那個叫珀西的,這次也成為了男生學生會會長。”
  這倒是讓羅伊娜非常吃驚了,“鄧布利多難道不怕別人看出他這麼明顯的培植親信的嫌疑麼?”
  安妮撇撇嘴,“整個霍格華茲都是鄧布利多的天下,他在這裡簡直是一言堂,根本沒有人可以質疑他的任何決定,就算是這麼正大光明的培植親信又怎麼了?霍格華茲還明文規定接連兩任校長不能出於同一所學院,麥格不還是副校長嗎?”
  聽到這裡,周圍的拉文克勞們都沉默下來。葛萊芬多一直說他們是書呆子,不問世事,這不過是他們的生存之道罷了。但是如果真的認為拉文克勞的學生好欺負,那絕對是錯了。
  羅伊娜也沒有想到事情這麼麻煩,她不太擅長這些政治的勾心鬥角,內心不禁暗悔,早知道當初要薩拉紮來繼承霍格華茲好了,這些事情都可以心安理得的扔給他來操勞了。
  說起鄧布利多培植親信,薩拉紮倒是不怕他,畢竟這個現任霍格華茲校長也只是平民出身,身後根本沒有像樣的家族勢力,又因為政見的關係和斯萊特林出身的老牌貴族們關係鬧的很僵,僅憑鄧布利多現在培養的這些勢力,要對抗老牌貴族簡直是笑話。那些鳳凰社的精英們,就算是最頑固的,只要掐斷了經濟命脈,不出一個月,也會全部瓦解。恰巧,鳳凰社的成員除了少數幾個葛萊芬多出身的貴族,都不怎麼會賺錢。而那幾個少數貴族,也早就已經被幾次戰爭拖垮了。現在波特家族只有一個還未成年的小繼承人,名存實亡。隆巴頓家族也只留下孤兒寡母,大部分財產都交給了鄧布利多。其餘的家族更是沒的看了。
  不過,薩拉紮看完羅伊娜寄來的信,看向他的對面。這個男人才是他收拾鄧布利多最大的障礙。
  自古都說帝王無情,這個曾經站在整個巫師界頂端,差點給巫師界帶來全新未來的老魔王,怎麼就對鄧布利多那麼癡情呢?
  老魔王察覺到了薩拉紮的眼神,習慣性的看了回去,卻發現薩拉紮看著他在愣神!
  什麼事情能夠難倒這位四巨頭之一呢?蓋勒特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薩拉扎手中的信,看到了帕金森的家族標記。
  薩拉紮很快回過神來,非常誠實的對蓋勒特道,“我必須承認,鄧布利多這個人,作為政客,手段還是很高杆的。但是,他卻把自己定義在了教育者的位置,不得不說,我不太贊同。蓋勒特,你們格林德沃家族傳承了也有近一千年了,你從未考慮過,如果鄧布利多的施政綱領貫徹下去,你也在倒楣的那一批人裡?還是你覺得,只要鄧布利多高興了,你就可以不管聖徒其他成員的死活?”
  蓋勒特似乎非常生氣薩拉紮這麼說,但是他按捺住脾氣,並沒有發火。畢竟薩拉紮說的是對的,鄧布利多一開始站的角度就和他這個貴族繼承人不一樣。他不過是因為喜歡鄧布利多,才順著他的。而且兩個人的友誼一開始的時候,完全是因為死亡聖器。
  “或者我可以這樣說,”薩拉紮沒有理會蓋勒特難看的臉色,繼續實話實說,“當初你年少不知事,以為找到了一個和自己夢想一樣的人,結果沒有想到,你們之間卻存在千差萬別,你不得不從愛情和事業兩方裡面挑選一個,然後你最終選擇了愛情,把自己囚禁在這裡,而你的老情人卻踩著你踏上了他事業的最高峰。蓋勒特,我不知道你是否後悔過,不過,如果你們真的相愛,這並不是唯一的一條出路,更不是一個不死不休的結局。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蓋勒特當然明白,薩拉紮指的是,他可以和鄧布利多各退一步,兩個人都放棄自己的堅持,徹底退出政治舞臺。他確實想過,不過鄧布利多不同意,自從阿莉安娜死後,他不僅沒有再和鄧布利多見過面,而且被他步步緊逼,蓋勒特相信,即使自己想要放棄一切和鄧布利多退隱,鄧布利多也不會同意。
  “是啊,正是自己人生事業的最高峰,誰想要放棄一切,只為了成全一段根本不知道能夠走到哪裡的愛情呢?愛情是虛無的,但是權利卻是實實在在的。所以我才說,其實鄧布利多本人,也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情。”薩拉紮諷刺道。
  雖然蓋勒特很生氣,但是他無法反駁薩拉紮。因為薩拉紮說的是事實,在事業和他之間,鄧布利多最後選擇了事業。蓋勒特不可能不怨恨的,可是他愛鄧布利多,他選擇退讓。何況,當時那個德國領袖簡直可以說是瘋狂了,蓋勒特必須退出這場漩渦,決鬥失敗被關進紐蒙迦德,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如果你只是想說服我對付鄧布利多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勁了,我不會和你們聯手的。”蓋勒特明確的和薩拉紮說道,他現在其實心裡很亂,不太想和薩拉紮討論這些話題。薩拉紮也不會逼迫的那麼緊,他知道過猶不及,遂放棄繼續遊說,安靜的開始看書。這個反應倒是讓蓋勒特鬱悶無比,平日不見你那麼聽話,這時候我需要安慰了,你倒是聽我的話了!
  於是他也拿起自己手邊的書,可惜再也看不進一個字去了。


☆、蛤蟆呱呱叫

  此時霍格華茲也是充滿洗具,開學第一天,排除拉文克勞內部對於鄧布利多任命自己親信為學生會長和級長的事情不滿之外,還有一件事被學生們津津樂道。這位偉大的犧牲了自己娛樂了他人的具有奉獻精神的人就是魔法部派遣來駐霍格華茲的調查官,同時被任命為霍格華茲新一屆的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的烏姆裡奇。她本人是福吉的親信,這一次福吉下了血本要得到霍格華茲的控制權,也不過是因為被食死徒和鳳凰社兩面夾擊讓他有些吃不消了。雖然他對外一直聲稱黑魔王回歸什麼的都是謠言,但其實他心中多少也是有數的,如果不是黑魔王回來了,那些食死徒會突然大張旗鼓的做一些壞事麼!
  可是他不能承認,承認了就是再次把自己好容易得到的權利分給鄧布利多。他再傻也不願意把自己嘴邊的肉拱手讓人。再加上他上次千方百計舉辦的三強爭霸賽被波特攪了局,根本沒有收到應有的成效,所以他瞅准了霍格華茲,想著在鄧布利多的地盤上找點事,到時候讓鄧布利多無暇□就是了。烏姆裡奇是個慣會拍馬屁的人,真實沒什麼本事,但是搗亂總是沒問題的,於是福吉就派遣了烏姆裡奇去給鄧布利多找茬去了。
  烏姆裡奇第一天入學就貫徹了福吉的命令,晚宴開始的時候,照例是校長講話才開始晚宴,但是當校長介紹了新任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之後,烏姆裡奇不客氣的搶過了話語權,把鄧布利多涼在了一邊。這位裝嫩的老黃瓜還是很有口才的,不管她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人家可以不歇氣的說半個小時,讓鄧布利多連插話的時間都找不到,可見還是有些本事的。
  校長在座位上牙疼一般笑著,看的下面的學生忍耐的很辛苦。鄧布利多如今除了在葛萊芬多還有不少支持者之外,其餘三個學院對他都頗有微詞。不過除了斯萊特林大方的表達出來之外,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還是秉持中立沒有怎麼表達自己的觀點。別以為葛萊芬多叫他們書呆子和膽小鬼他們是不知道的,事實上就連赫夫帕夫一貫以寬厚為名都對這些事情記仇。在葛萊芬多叫別人膽小鬼書呆子的時候,他們的勇敢也被別人叫做魯莽。
  更何況自從救世主進入霍格華茲以後,葛萊芬多年年拿學院杯,如果他們是根據實力拿的,別人也不會有怨言,可是瞧瞧鄧布利多每年都拿些什麼名目給救世主加分啊!他們是不問世事,可不意味著他們是傻子啊,這麼明目張膽的給救世主樹威信,到底有多少人買帳,不到結果的時候可沒人知道。
  不過鄧布利多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做,自然也是想到過各種結局的。其實說起來,不外乎就是拿黑魔王凶名在外來成全救世主和他的一世英名罷了。整個英國魔法界可以說即使是老牌貴族都對黑魔王又懼又恨,但是有一些不得不在其手下討生活,而另外一些則跟著黑魔王一起瘋狂了,讓人數更多的普通民眾對黑魔王的恐懼那是步步高升,這個時候出了一個不怕黑魔王的救世主,就算他是一個嬰兒,只要能打敗黑魔王,魔法界的人們就願意把他供起來。所以,只要人們想要依靠救世主打敗黑魔王給他們平靜的生活,無論這個救世主是個多麼不靠譜的人,他們都得買帳。
  可是鄧布利多萬沒有料到,黑魔王可以成全一個救世主,就可以成全另外一個。
  民眾需要的不過是平安和幸福,對於當權者其實沒有多少要求。再說就算想要玩轉政治,有錢那可是必須的,魔法界最有錢的,不就是貴族們麼!有些平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但如果不是鄧布利多呼籲,他們也沒有想過真的推翻貴族鬧革命。這是知識背景和眼光決定的,而這兩樣又是家庭背景和教育決定的,其實說白了,民眾們沒有那麼大的進取心的。
  不僅如此,作為信奉梅林的巫師們,所有從霍格華茲畢業的英國巫師們,他們對於建立霍格華茲的四巨頭可是當神明一般。救世主波特是因為成功的打敗了一次或者多次黑魔王,才被人們當做救世主的,可是如果薩拉紮站出來,只需要振臂一呼,他的響應力絕對不是波特可以比的。或許對於過去而言,那些不願意跟著黑魔王陪葬的貴族們大概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成為鳳凰社的走狗,最後可能連自己的體面都葬送了,現在有了更好的選擇,沒有人真傻。
  薩拉紮名義上留在瑪律福莊園修養了,鄧布利多多少也知道這位斯萊特林閣下其實實力未必完全恢復,誰知道他到底使用了怎樣的禁忌才能復活的?但縱使這樣他也心動了。鄧布利多這一輩子最大的遺憾不過就是他的妹妹了,如果當初不是他的妹妹死去,他也不會和格林德沃鬧的那麼僵,甚至把他逼去紐蒙迦德自閉。所以可以復活自己的妹妹,鄧布利多願意付出所有。但這位斯萊特林可不是好相與的,何況他現在名義上還和人家最後的繼承人正在生死搏鬥。鄧布利多現在愁的頭髮都快掉光了。
  正因為薩拉紮不在,對斯萊特林閣下回歸這樣隱秘的事情知曉的並不透徹的烏姆裡奇才會那麼囂張。福吉可能透過自己身邊利益相關的幾個熟人得知一些消息,也都是薩拉紮肯透漏的,但是福吉也不是個傻子,他完全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烏姆裡奇,他要烏姆裡奇去辦的事情就是得罪斯萊特林的,告訴了這個女人她辦起事情來豈不會畏首畏尾?而且最後如果出了紕漏,福吉絕對拿烏姆裡奇頂崗沒商量。
  但烏姆裡奇囂張可以,鄧布利多卻絕不敢囂張。一個是因為他現在就在人家城堡裡,——鄧布利多並不知道到底是誰繼承了城堡,但是霍格華茲城堡曾經是斯萊特林私有卻是公認的事實——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剛才提及的關於妹妹復活的事情。
  鄧布利多曾經婉轉的問過斯內普,不過斯內普本身確實不知道薩拉紮復活的具體情節,他只聽羅伊娜談過幾味材料而已。所以很乾脆的回答了鄧布利多說自己不知道。鄧布利多也沒有多麼意外這個答案。復活什麼的肯定是心腹才能做的。
  所以最後,鄧布利多完全容忍了烏姆裡奇的挑釁——反正你丫也活不過這一年了,我還在乎這點時間幹什麼?
  烏姆裡奇也是個妙人,她以為鄧布利多對她處處忍讓是因為鄧布利多畏懼她身後的福吉,所以乾脆更加得寸進尺,想要把鄧布利多趕出學校,她親自當校長。
  可惜的是,獨角戲最終不是一個長久之計,斯萊特林們知道門路的都聽從家裡的安排,老老實實的跟著院長斯內普,要幹什麼幹什麼,沒有去捧烏姆裡奇的場的。只有幾個家裡是鐵杆食死徒出身的孩子,敢於冒大不違和烏姆裡奇勾結起來,為難葛萊芬多。
  烏姆裡奇這個人,要說真本事,其實沒有,但人家有實幹精神。作為福吉的先頭兵,她知道不能得罪斯萊特林的貴族孩子們,又乾脆無視鷹院和獾院,只能找獅院的麻煩。而且福吉也希望她可以把救世主拉下馬來,她就把所有火力都對準了救世主波特。
  黑魔法防禦術第一節課,烏姆裡奇就要求所有學生都把魔杖收起來,在她的課堂上,只需要學好理論就可以了。當初這節課正是救世主所在的年級和班級和斯萊特林們一起上的,聽說救世主的智囊格蘭傑小姐非常不禮貌的打斷了烏姆裡奇的話,質問她如果他們遇到危險但是又不會魔咒保護自己該怎麼辦?烏姆裡奇非常不客氣的扣了格蘭傑十分,不允許她在自己沒有批准的情況下再次發言。結果當烏姆裡奇回答格蘭傑小姐他們不會遇到危險的時候,救世主站了出來,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堅持承認黑魔王回來了,他們並不安全。
  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校園。安妮和她的未婚夫狄文特都在羅伊娜面前嘲笑救世主單蠢的可以。事情最後的結果就是救世主被烏姆裡奇罰了緊閉,聽已經被緊閉過的小獾們的消息說,烏姆裡奇只是在緊閉的時候讓他們寫一句話,各不相同,什麼“我再也不會撒謊了”,“我再也不會擾亂紀律了”之類的,但是奇的是多寫幾次之後,這些話就印在了那個寫字的人手上,深深地的刻入皮膚,疼痛非常。不過至今為止烏姆裡奇還沒有找到小鷹的麻煩,所以拉文克勞學院沒有人出面阻止這件事。羅伊娜也沒有管,即使她知道烏姆裡奇一定使用了黑魔法,但現在她是在找鄧布利多和波特的麻煩,羅伊娜才不管。
  更奇的是,不知哪一個週末大家逛霍德穆德村的時候,那位救世主的智囊團格蘭傑小姐為救世主謀劃了一次採訪,很快就登報了,宣稱黑魔王回來了,救世主把自己的經歷說的非常詳細,而執筆操寫的記者斯基特小姐寫的也非常精彩,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這則採訪為救世主帶來了另一輪的緊閉。烏姆裡奇讓波特寫了一個月的“我再也不撒謊了”。並且,她禁止了刊載這則採訪的所有報紙進入霍格華茲。只要她看到一個學生拿著報紙,就要關他一個緊閉。
  這一次就有拉文克勞落馬了,低了羅伊娜一屆的一個拉文克勞女生盧娜洛夫古德因為持有《唱唱反調》被烏姆裡奇逮了個正著,也接受了一個星期的緊閉,接著開始大範圍禁止這個雜誌的推廣。
  這次禁止事件讓烏姆裡奇加深了成為霍格華茲校長的意願,並且為了掌握霍格華茲,建議福吉把自己任命為霍格華茲的高級調查官,開始掃蕩霍格華茲校園,誓要把反對她的學生勢力壓制下去。她上任第一個調查官令就是解散所有霍格華茲社團,包括魁地奇球隊,如果這些社團要重新成立,又沒有違規的事情,那麼就需要向她遞交申請。這件事讓四個學院的魁地奇球隊隊長氣憤非常,但是連鄧布利多都沒有反對,他們也只能老老實實的遞交申請重組球隊。
  這個烏姆裡奇簡直有如神助,在她正式成為高級調查官之前,波特他們剛剛在格蘭傑的慫恿下組織了一個自由學習黑魔法防禦術的小組,由波特來任指導。這主要是因為沒有合適的教授可以教授他們,而他們又不滿足于在烏姆裡奇的課堂上抄書。後來格蘭傑說,波特已經有過實戰經驗,又參加了三強爭霸賽,是名副其實的勇士,自然有資格和實力教導他們這些學生。最後就這麼拍板定下了。
  結果烏姆裡奇來了這麼一招,他們這個本來就不太明目張膽的小組更是成為了非法組織,活動起來也束手束腳。幸好成立組織之前湯姆曾經提醒過波特保密的問題,所以目前還不擔心組織洩露的事情。
  不過烏姆裡奇的主要精力也不在揪出一個兩個小社團來,她現在開始用盡全力向教授開刀。她以調查官的身份開始調查教授們是否有資格在霍格華茲任教,想著找一個機會把親鄧布利多的教授們攆出霍格華茲。
  第一個被烏姆裡奇立為靶子的教授就是變形術教授麥格,她本身是葛萊芬多出身,又是副校長,霍格華茲說一不二的第二把交椅,而且政治上明顯傾向于鄧布利多。雖然明面上沒有證據證明這位副校長女士是鳳凰社的成員,之前黑魔王還很猖獗的時候她也一直堅守在霍格華茲,從未參戰,但是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這位女士簡直為鄧布利多命是從。所以烏姆裡奇自然要先排除異己。
  可惜的是麥格教授也不是一朵莬絲花,她在五年級的課堂上見到烏姆裡奇的時候,視她於無物,該怎麼上課還是怎麼上課。可是烏姆裡奇不甘於被無視,於是幾次打斷麥格教授的話,兩位女士簡直沒有一點淑女風範的在課堂上吵了起來。當然這或許有些誇大,其實是麥格教授一個人在嘲諷烏姆裡奇。這時學生們才知道,原來葛萊芬多的院長毒舌一點不比斯內普教授差啊。不過孩子們看戲看的很開心,完全不怕麥格教授把戰火引到他們身上來。
  在麥格教授那裡吃了一個啞巴虧,烏姆裡奇開始小心謹慎起來。雖然她依然在其他教授的課上耍耍嘴皮子,但也沒有當眾再和誰發生爭執。尤其斯內普的魔藥課上,這位斯萊特林出身的教授根本不畏懼強權,明嘲暗諷了烏姆裡奇一頓,在當烏姆裡奇問及為什麼他幾年來一直申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身份但是鄧布利多一直不批准的時候,所有的學生們看待烏姆裡奇都好像是烈士一般。霍格華茲裡誰不知道斯內普一直希望當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但是一直不能如願,可真的敢在斯內普面前嘲笑他的人可真是鳳毛麟角。這時候讓烏姆裡奇戳到的痛處,斯內普不噴的她滿臉毒液不會甘休的。遺憾的是,不知斯內普怎麼想的,他只是對著烏姆裡奇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對她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鄧布利多,或許他會詳細的回答你的問題。”
  或許是斯內普的笑容太恐怖,烏姆裡奇最後也沒有放肆,待到下課之後馬上離開了。
  最後,被烏姆裡奇開刀的還是最不成威脅的占卜學教授特裡勞妮,這個可憐的總是酗酒的老女人在城堡門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一直嘶吼著烏姆裡奇沒有資格驅趕她。而烏姆裡奇站在城堡門口的臺階上嘲諷的看著這個發瘋的女人,當眾亮出了魔法部的調查官令。
  學生們都圍在一邊看著熱鬧,暫時沒有人站出來為特裡勞妮說句話。而烏姆裡奇認為這是學生們攝于她的威信不敢造次。
  不過很快局面就被打破了,麥格教授從城堡裡趕了出來,站到了特裡勞妮教授身邊,安撫她說霍格華茲是她永遠的家,她不必離開。
  烏姆裡奇聽到麥格的話之後非常氣憤,她抖著自己手中的調查官令,沖麥格吼道,“我是魔法部任命的調查官,我有資格篩選霍格華茲內部的教授!我說她沒有資格做教授,她已經被我開除了!”
  在麥格回答烏姆裡奇的話之前,從外面趕回來的鄧布利多搶先回答了烏姆裡奇,“是的,是的,作為調查官您有資格任命或者解除霍格華茲的教授,可是那是有條件的不是嗎?”
  烏姆裡奇似乎非常不滿意的嘟囔道,“在霍格華茲校長沒有合適的人選的時候,我是可以任命霍格華茲的教授的!”
  鄧布利多依舊和藹的看著烏姆裡奇,絲毫沒有發怒的徵兆,但是他堅持道,“是的,如果霍格華茲的校長沒有合適的繼任人選,那麼這個缺席的教授就可以由調查官來任命,可是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繼任的占卜學的教授了。”
  “你已經找到了?!”烏姆裡奇對這個大逆轉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鄧布利多,甚至忘記了她一直在裝嫩黃瓜的事情,嘶啞著嗓子尖叫道。
  發生了這麼戲劇化的一幕,學生們也騷亂起來,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裡鄧布利多去哪裡找來的教授。不過很快腳步聲解答了學生們和烏姆裡奇的困惑。


☆、波特練習大腦封閉術和伏地魔邀請鄧布利多跳貼面舞一樣

  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傳來,圍在週邊的學生們不自覺的讓開了道路,露出了來人的真面目。
  一個馬人。
  鄧布利多趁著大家都在愣神的時候,示意麥格教授扶著特裡勞妮回她天文塔的房間。然後轉身站到馬人身前,對著烏姆裡奇道,“這位是費倫澤,我們的馬人朋友。他將是霍格華茲新的占卜學的教授。我想,烏姆裡奇教授,你應該沒有意見?”
  眾所周知馬人非常善於占卜,雖然他們總是神神秘秘的,但不可否認說起占卜,魔法界如今沒有人或者生物可以媲美馬人。這下連烏姆裡奇也沒有辦法拒絕鄧布利多的要求,再對馬人挑挑揀揀。
  烏姆裡奇對戰鄧布利多第一戰慘敗結局。
  羅伊娜沒有選修占卜,所以即使換了教授她也是很久之後才知道。這個叫費倫澤的馬人很年輕,根本不知道四巨頭的事情,而羅伊娜一開始就找過馬人的長老要求他們對她的身份保密,所以費倫澤不認識羅伊娜,羅伊娜也不想見一個整天裝瘋賣傻的馬人。
  本來烏姆裡奇還打算攆不走特裡勞妮,她就拿麻瓜研究學的教授開刀,但是老教授中規中矩的表現讓她一點把柄也抓不到。更何況特裡勞妮的事情讓鄧布利多突然對烏姆裡奇強硬起來,教授們也不是吃素的,烏姆裡奇只得放棄找教授的茬。
  這之後的某一天傍晚,五年級的魔藥課剛剛結束,隆巴頓正沮喪的向教室外走的時候,見到走廊深處飛來的一團火球,起初還嚇了一跳,仔細看才發現是鄧布利多校長的鳳凰。隆巴頓幾次關禁閉的經驗告訴他,一旦校長找斯內普教授有事耽誤了教授熬制魔藥,那斯內普教授一定會臉色陰沉發脾氣。於是他再也顧不得哀憐自己OWLS的魔藥成績,連忙遠離重災區。
  隆巴頓確實很瞭解斯內普,教授剛收拾好教室準備回辦公室,抬頭就看見了校長的鳳凰,絕對是非常讓人窩火!但是鄧布利多壓榨他已經成為習慣,斯內普也不再做什麼無用的掙扎,只放出自己的守護神告訴在自己辦公室熬制魔藥的羅伊娜他大概需要推遲回辦公室的時間去一趟校長室,就踩著滿是灰塵的壁爐一步到達校長室。
  此時鄧布利多正在欣賞自己的美食,沒想到斯內普這麼快就過來,臉上滿足的神情還沒有收回去,一臉笑眯眯的舉起自己甜食盤子對斯內普道,“我的孩子,來點蜂蜜糖?”
  斯內普噴了一口鼻息,坐到了鄧布利多對面,直接無視了鄧布利多手中的甜食,直奔主題,“偉大的校長又有什麼事情需要勞累可憐的魔藥教授?”
  鄧布利多咳了一聲,看著斯內普漆黑的臉色沒有就勞累問題深究下去,也實話實話,“最近小哈利正和他的朋友們勤奮的練習魔法,我真是太欣慰了!可是……他們畢竟是孩子,有些時候沒有什麼經驗,我想……”
  斯內普馬上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如果偉大的校長不是被糖糊住了腦子,就該記得您給我安排了多少任務!這些魔藥可是非常重要的,或者您願意換一個人來熬制它們?”
  鄧布利多的表情似乎非常掙扎,可能正在腦海中把鳳凰社需要的魔藥和波特放在一個天平的兩端測量,最終還是前者以絕對優勢傾斜下去,於是他果斷轉換了話題,“我最近需要出去很久,而霍格華茲就得拜託你和麥格教授了。烏姆裡奇女士雖然代表的是魔法部,但是還是孩子們的安全最重要,必要的時候……”
  斯內普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就轉身走出了校長室。
  待他回到辦公室,看見羅伊娜正在把一瓶剛熬制好了的魔藥裝瓶,那瓶魔藥一看色澤就知道是精品,斯內普的臉色馬上就緩和下來。
  羅伊娜把手中的魔藥放到了斯內普一貫放置魔藥的壁櫥裡,抬頭看到了斯內普,習慣性的說了一句,“你回來啦。”
  剛被鄧布利多摧殘了一番的斯內普猛然就有一種繁忙的丈夫晚歸妻子正守門的感覺……
  搖搖頭把詭異的思想扔出腦海,斯內普簡單的把鄧布利多的話複述一遍,轉身開始自己熬制鳳凰社需要的魔藥。羅伊娜是不會給鳳凰社熬制魔藥的,這些比較普通的補血劑之類的魔藥只能斯內普親自熬制。羅伊娜自己也說過,“我寧願給盧修斯熬制一些美容藥。”把當時站在羅伊娜身邊的盧修斯美的冒泡,臉上的表情連斯內普都覺得慘不忍睹。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徹底擺脫了被波特巨怪奴役的命運的斯內普在耶誕節到來之前三天,突然接到了鄧布利多的召喚。彼時鄧布利多已經拜託麥格教授把韋斯萊家的孩子們和波特一起送去了陋居,而鄧布利多則留在校長室等待斯內普,把波特做夢夢到自己成為一條大蛇並且咬了韋斯萊先生一口的事情說了出來,幸好波特對當時周邊的事物記的很牢靠,讓鄧布利多相信了他的言辭,於是他馬上聯繫了一位元波特不認識的人,確定了韋斯萊先生確實受傷的事情,馬上把孩子們送去了陋居,估計耶誕節之前是回不來了。
  “我想,西弗勒斯,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鄧布利多本是不願意告訴斯內普關於魂器的事情,這是打敗黑魔王的制勝法寶,不容許有任何差池。但是他也不相信薩拉紮會不告訴斯內普,所以他認為斯內普應該是已經知道了魂器的事情。
  但是他小看了斯萊特林的偽裝能力,不管斯內普知不知道魂器的事情,他都面無表情深不可測的反問鄧布利多,“你需要我知道什麼?”
  這個反應讓鄧布利多感覺很挫敗,但是現在他還需要斯內普,於是他按耐住脾氣,用請求的口氣道,“西弗勒斯,我需要你的幫忙。”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等待下文。
  “我需要你教授哈利大腦封閉術。”
  斯內普的表情終於龜裂了一秒鐘,忍不住吐出了毒液,“鄧布利多,我想你明白你在說什麼?還是你的大腦終於都貢獻給了你的糖果?或者你已經和巨怪等同了?我想你說的是‘大腦封閉術’?而不是什麼小打小鬧的魔法惡作劇?”
  被毒液噴了一臉的鄧布利多的表情也維持不住了,只得狀似和藹的道,“西弗勒斯,他需要這個,非常需要。想想莉莉,那雙耀眼的綠眼睛,西弗勒斯,你不想它們變成別的顏色吧?為了哈利的安全。”
  最後還是斯內普妥協了。莉莉是他的原罪,他願意為了莉莉做任何事。
  等斯內普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依然是羅伊娜正在熬制魔藥,依然是漫不經心的一句“你回來啦”,依然是讓人詭異到胃疼的錯覺,這才減緩斯內普臉黑的程度。他沒有坐下批改論文,沒有和羅伊娜一起站在試驗台熬制魔藥,而是要了一杯咖啡,然後坐到了靠近壁爐的沙發上,看著羅伊娜忙碌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熬完魔藥,羅伊娜才來得及回過頭來看向斯內普,眼中滿是疑問。
  斯內普只是漫不經心的說道,“耶誕節之後每個週五都不要來了,鄧布利多給我安排了任務。”
  原本羅伊娜絕不是一個喜好追根究底的人,如果斯內普一開始沒有明確的說出鄧布利多到底安排了什麼任務,按羅伊娜的性格她是不會再追問的。不過這一次羅伊娜已經被霍格華茲告知有葛萊芬多的學生離開城堡,所以羅伊娜多嘴問了一句,“他安排了什麼事情給你?”
  和斯內普有關的葛萊芬多大概只有一個,那就是救世主哈利波特。羅伊娜得承認,她再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情不知為何有些不爽。
  “……哈利波特需要學習大腦封閉術。”斯內普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羅伊娜的問題。一來他覺得這並不是什麼不可說的秘密,二來在保護救世主這方面,羅伊娜應該是和他站在同一立場上的。
  就知道和那個麻煩體質有關。羅伊娜背著斯內普撇撇嘴,沒有再說什麼廢話。既然斯內普決定要教他了,羅伊娜肯定不會跳出來反對。
  “不過,你有沒有考慮過,讓湯姆來教?”
  背後一陣沉默。看來斯內普確實沒有考慮過。雖然斯內普是知道湯姆到底是怎麼來的,也知道一旦湯姆正式獲得自己的身體那就是和伏地魔不死不休了,但是這不意味著他不防備湯姆,也不意味著湯姆不會對波特不利。
  而那個分不清好壞的哈利愚蠢的沒腦子救世主波特簡直真的把湯姆當做了自己的兄弟。斯內普噴了一口鼻息,沒有說話。
  羅伊娜有些莫名的看向斯內普,“你應該知道,湯姆一出生就立下了牢不可破誓言,他一輩子不會對波特不利。”羅伊娜的眼神甚至有些犀利,斯內普避開了與她的對視。
  因為耶誕節臨近,學校已經放了假,羅伊娜回宿舍收拾了一點必需品,就等著特快來接她們回去。
  月臺上已經聚集了不少學生,三三兩兩的站成一個小堆,因為外面比較彌漫的戰爭煙火,斯萊特林還是被其他學院或多或少的隔離了起來。
  德拉科原本和佈雷斯他們站在一起,只是等到上火車的時候才找到羅伊娜,操持著比他父親遜色多了的詠歎調道,“潘西,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到我的包廂共同度過一段美妙的特快之旅?”
  事實是盧修斯建議自己的兒子和潘西呆在一起以策安全,而羅伊娜也被拜託保證這個鉑金小子活著回到瑪律福莊園。
  “當然,我的榮幸。”潘西行了一個淑女的禮儀,和狄文特以及他的未婚妻告別,跟隨在德拉科身後走進了瑪律福的包廂。
  包廂裡面已經坐了三個男生,高爾和克拉布一直在德拉科身邊幾乎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紮比尼大概也是按照家裡的指示,和鉑金小貴族一直保持一致的行動方針。他們在享受瑪律福家的美味茶點的時候,抬頭看到來人,都靜默了一下。潘西也沒有對他們的失禮表現什麼不滿,依舊向佈雷斯和另外兩個大胖子打了招呼。三個男生也馬上回過神來,回了禮。幾個人這才算是坐定。
  “一段時間沒見,你真是越發光彩照人了,帕金森小姐。”
  這麼浮誇的讚揚也就花花公子紮比尼可以說的出來,但是潘西連眉都沒皺就回答道,“謝謝你的誇獎,帥氣的紮比尼先生。與你相比,我想我還遜色很多,斯萊特林的小王子殿下。”
  德拉科不客氣的笑場了,紮比尼也知道自己碰了個軟釘子,沒有再說話。
  火車達到倫敦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因為是耶誕節,所以天黑的很早,德拉科在車站沒有第一眼見到自己的父親還吃了一驚,不過很快他就看到了父親派來接他——和潘西的小精靈。多加對著小主人行了禮,就拿起小主人的箱子,然後帶著小主人和小主人的客人回到了瑪律福莊園。不過他們落腳的地點不是一貫的前廳,而是德拉科的臥室。這也是潘西第一次來到德拉科的臥室,對著裡面無數的不同材質的龍模型默默無語。
  德拉科難得臉紅了,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他質問多加為什麼帶著客人來到他的臥室,多加眼淚汪汪的回答說是主人要求的。既然是父親的命令,德拉科只能紅著臉把潘西請去了客房。
  事實上前廳正在招待客人,都是一些大貴族,或者沒落的大貴族,他們的姓氏或者祖傳姓氏都是薩拉紮所熟悉的,其中不乏有幾個德國或者法國的貴族。這些人都在被薩拉紮召見,這是自然的。這些涉及政治的事情羅伊娜不感興趣,所以薩拉紮或者盧修斯也沒準備和她說什麼。不過這裡面有一個人倒是和羅伊娜關係匪淺。自然就是斯內普。
  斯內普是來陪襯的,證明薩拉紮先生已經把整個斯萊特林甚至霍格華茲都掌握起來,不管是伏地魔還是鄧布利多都不成威脅。薩拉紮本人的名聲雖然也很有說服力,但是貴族都是無利不起早的,就算這是一個已經消失了一千年的貴族始祖。
  談判無論結果如何,晚飯的時候,羅伊娜在餐桌上見到了斯內普。
  放假前其實兩人也不算吵架,不過羅伊娜得承認她對斯內普對波特的謹慎的態度有些不滿。畢竟相比波特,她對和她相處時間比較多的湯姆還是更喜愛的。更何況湯姆是一個真正的斯萊特林,審時度勢,適當示弱,對認定的朋友堅定不移。連羅伊娜這個感情白癡都看的出來,湯姆對波特的心絕對比他自己想的都真,都多。波特也一直把湯姆當兄弟,這有什麼不好的呢?難道真的像盧修斯說的那樣,斯內普其實對波特別有居心現在擔心湯姆搶了“他的”波特嗎?
  盧修斯,不知道你對羅伊娜到底說了什麼,不過到時候發現誤導羅伊娜的是你,估計斯內普和薩拉紮都不會放過你的。


☆、揭人傷疤是不道德的!

  聖誕返校之後,羅伊娜按照斯內普之前說過的,每週五都不再去地窖辦公室,回到自己的私人實驗室做魔藥。週三的時候就聽說葛萊芬多的魔藥課上斯內普找茬給波特扣了十分週五緊閉。狄文特是知道羅伊娜總是跟著斯內普做魔藥的,聽到消息之後馬上告知羅伊娜,同樣建議她不要在週五的時候去地窖,以免成為炮灰。雖然斯內普是不敢把羅伊娜做成炮灰的,但他和波特在一起真的可以媲美核武器效果,誤傷總是難免的。羅伊娜也不去找罪受。
  第二周的時候,霍德穆德村再次開放,不少男生都來邀請羅伊娜共同遊覽霍德穆德村。一開始羅伊娜禮貌的拒絕了幾個,可是發現更多的男生開始在她身邊出沒,讓她很不適應。最後羅伊娜只能答應和德拉科一起出遊,才平息了這股奇怪的浪潮。
  德拉科一開始看到羅伊娜的狼狽的時候還是幸災樂禍的,不過考慮到自己父親要求自己在必要的時候幫助潘西,顯然盧修斯早已經預見到這種蒼蠅蝴蝶的情況發生了。畢竟潘西帕金森已經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家主,家裡由她全權負責,比那些繼承人可是真金的多。
  於是德拉科按照父親的要求,專門向他的教父斯內普教授請假,週末的時候的“加餐”暫時停一天,原因是幫羅伊娜擋狂風濫蝶,斯內普黑著臉同意了。這一日恰好是週四,於是週五的時候來緊閉的波特倒楣了。
  本來斯內普就不會溫柔的教育方式,而且他還和老波特有些不得不說的二三事,所以導致斯內普見到姓波特的男孩就自動轉入毒舌狀態,波特也是一惹就炸毛,於是兩個人一來一回切磋了開來,最後根本忘了他們在練習大腦封閉術。
  波特負傷離去之後,對週五的緊閉更加反感,但是找鄧布利多校長解決未果,只能在羅恩等人的同情目光中去地窖受死。
  可是自從經歷過向斯內普請假一事之後,敏感的小瑪律福先生已經察覺出自己這位拉文克勞出身的好友和自家教父之間的曖昧。不過兩位當事人都沒有察覺,讓小瑪律福很胃疼。雖然一位同輩突然成為長輩,讓德拉科很不適應,但是出於對教父的愛,他還是很希望自家教父能夠幸福的。再說潘西其實很多地方都和斯內普很相像,所以這個結果細細想來其實也不是很意外。
  事實上從湯姆偷偷給羅伊娜的信件中可以看出,波特根本沒有真的用心練習大腦封閉術,他對他的朋友一直抱怨其實這是斯內普找的藉口就是為了折磨他。說句實話一定程度上他真相了。不過他們是互相折磨而已。
  自從羅伊娜經盧修斯的提醒察覺到自己的尷尬地位之後,她開始時常消失在人前,連吃飯的時間都不一定能夠找到她。當然斯內普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因為羅伊娜連他的辦公室都不常去了,偶爾出現的時候是因為缺少材料或者約了盧修斯需要當面談事情。
  這樣的場景讓斯內普開始暴躁,事實上他多少發覺了自己的異常,但是他不敢深究。要說癡情,或許斯內普還不一定有伏地魔懂得更多的感情,而經歷過莉莉的傷害之後,斯內普就一直龜縮在自己的殼子裡,豎起所有的刺見誰紮誰。他不敢談感情,無論他擁有怎樣的能耐。畢竟這不是二十一世紀,不是說談戀愛都要有房有車,即使斯內普條件再好,他也不會覺得自己有多好。他自負又自卑,非常矛盾,都快到精分的地步了。
  盧修斯偶爾也旁敲側擊一番,作為損友,起碼他經常來取自己的美容藥水的時候非常敏銳的察覺出斯內普的異常,過去他不敢有大動作,是因為斯內普沒有開竅,他怕自己想多了最後面子裡子失了的還是羅伊娜,那薩拉紮估計就該為了好友大義滅了他。現在顯然斯內普有些開竅了,他也非常看好這一對,於是不遺餘力的開始敲邊鼓,鼓動斯內普把握機會。
  斯內普不止一次覺得自己年輕的時候真是識人不清,這個孔雀過去也不是很喜歡當紅娘啊,怎麼現在老了反而這麼囉嗦了呢。羅伊娜那樣的人能是他這樣的人配的上的嗎?連那熱情如火的莉莉都受不了他,羅伊娜更不可能會忍受他的性格。
  因為最近情緒不太穩定,斯內普就擔心盔甲咒運用的極其熟練的救世主先生察覺出什麼,或者乾脆通過咒語反彈進入他的腦海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於是他就借來盧修斯的冥想盆,把一些不太願意曝光的回憶抽了出來。
  而這一日就是這麼巧,斯萊特林內部有些事情需要斯內普這個院長來處理一下,斯內普想波特從來不是一個準時的人,現在距離緊閉的時間也還長,於是他就這樣離開了辦公室,根本忘記了他已經把辦公室的入門口令告訴了救世主,他可以隨時進去。而更加巧合的是,救世主這一天早到了,因為他感覺在宿舍很壓抑,同宿舍的人都用有色眼光看他,讓他非常受不了,就逃去了斯內普的辦公室。進門之後發現斯內普居然不在,原本他想老老實實的坐在茶几旁等著斯內普回來,要不然碰到了他珍貴的魔藥他就要被熬製成一鍋魔藥了。
  四處胡亂薩摩的時候,波特就看到了正在反光的冥想盆。這個東西原本斯內普應該仔細小心的收起來,可德拉科當時來的非常突然,斯內普就把顧不得它了。波特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他在校長室也見過這個,好像可以看到回憶什麼的,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一頭紮了進去。
  回憶就不一一贅述,但是當波特反應過來被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斯內普臉色黑的嚇人,正站在他面前,噬人的目光看的波特非常心虛。最後斯內普也只是咬牙說了一句,“滾!”波特第一次聽話的滾了。
  這份記憶讓波特很受打擊,他馬上聯繫湯姆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出去,根本沒有侵?犯別人隱私這樣的概念。湯姆對斯內普過去的遭遇多少還是知道些的,於是他轉身告訴了盧修斯,而盧修斯當然告知了羅伊娜。不過盧修斯沒有多說什麼不該說的,只是說波特看了些不該看的東西,打擊到了斯內普,現在他的情緒非常不穩定,急需她的安慰。
  事實上羅伊娜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斯內普深受打擊卻需要她的安慰,她就已經站在了斯內普的辦公室門口。最後她也沒有了反悔的機會,因為斯內普已經打開了大門。不知道他是否提前得知羅伊娜會來,總之當他看到羅伊娜的時候,既沒有表現出吃驚的神情,也沒有多餘的情緒,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羅伊娜,倒是把羅伊娜看的非常心虛。可是她心虛什麼呢?
  自從送走救世主之後,斯內普就知道他有一天會迎來羅伊娜。對於救世主那沒有把門的嘴他已經見怪不怪了,他也知道波特在葛萊芬多過的有些尷尬,所以已經是他血緣關係的親兄弟的湯姆自然就是波特的心靈垃圾桶。其他的事情湯姆或許不會多事,但是不是傻子的斯內普早就清楚老友盧修斯的紅娘情節,而既然盧修斯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遊說他,薩拉紮不可能不知道,一向唯他那老祖宗命是從的湯姆一定會把斯內普的所有可把握情況都報告給薩拉紮來表功。所以羅伊娜前來他也不那麼意外了。
  事實上,斯內普不太肯承認,但是被人關心的感覺還是很溫暖的,就像站在冬天的大雪裡有個人送來了狐裘給他。
  “哦,西弗勒斯……嗯,好久不見。”羅伊娜訕訕的說。她知道不能直接說實話,但是她又不知道現在這個場合應該說什麼,所以很糾結。
  斯內普沒有回答,但是讓開了身子,顯然同意羅伊娜進到他的辦公室裡來。羅伊娜輕車熟路的走到自己經常坐的沙發邊,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勸解斯內普。事實上誰沒有點不堪回首的記憶呢?羅伊娜真心沒覺得那有什麼。
  斯內普點了兩杯咖啡,小精靈熟悉的送到了羅伊娜身邊的茶几上。然後,羅伊娜覺得眼前一閃,斯內普已經坐到了她身旁,而不是一貫坐的對面。羅伊娜垂下眼簾,也沒有理會咖啡,開始沉默。
  “你知道了吧?”斯內普率先打破沉默。
  羅伊娜猶豫了一瞬,才老實點頭。斯內普是一個自尊心非常強的人,如果讓他知道波特把他的隱私到處宣傳,不知道明早能不能再見到波特的身影了。
  不過她顯然多慮了,斯內普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沒有再追究她到底是從哪裡聽到的這一事實,“你不是來安慰我的嗎?”
  羅伊娜其實非常詫異,現在看起來,斯內普其實並沒有多麼難過或者難堪,他甚至連傷心都算不上,不過她還是下意識的回答了斯內普的問題,“其實我覺得你並不需要安慰?”
  畢竟你是一個堅強的人。
  聽到羅伊娜的回答,斯內普的眼睛開始閃現一種亮光,這不同於過去空白或者黑暗的眼神,讓羅伊娜不敢直視,她回避了斯內普的眼睛。
  那一瞬間好似覺得斯內普身邊的堅冰都融化了似的,雖然斯內普沒有笑出來,但是羅伊娜感覺的到斯內普的心情似乎不錯。於是她大膽的——或者說回避似的——轉移了話題,“我看你可以停止救世主的額外課程了,不如我們繼續之前的研究吧。”
  斯內普於是順著羅伊娜的話題,兩人開始討論研究的細節問題。
  地窖的氣氛第一次這麼和諧。
這世上確實有人在乎你。只是他們此時此刻可能有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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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與現實的差距

  作為研究狂人,羅伊娜可以說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她知道斯內普被要求教導波特學習大腦封閉術,但是她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要她說這項任務純粹是浪費斯內普的時間,連魔法基礎比較好的學生學習大腦封閉術的時候都是非常吃力的,有的人一輩子也學不會這麼高深的魔法。波特的基礎都不扎實,怎麼學習這樣高深的東西呢?而因為波特無意中發現了斯內普一份非常難堪的記憶,導致課餘補習的提前結束,羅伊娜再次回歸地窖之後,才知道為什麼鄧布利多要波特一定學會大腦封閉術了。
  “波特連自己的腦子都沒有辦法管住嗎?”
  事實上羅伊娜也是第一次聽說兩個人的大腦可以連接,把一個人的認知和感情毫無保留的傳達給另外一個人。羅伊娜挺想研究研究波特的大腦的。可惜那根本是沒有機會的事情。鄧布利多起碼不會允許自己的救世主成為試驗品。
  斯內普嗤笑一聲,“波特那個巨怪腦袋,根本沒有多少腦細胞是供他自己支配的。這並不是什麼讓人意外的事情。”波特的大腦完全成為了黑魔王的後花園,說出去該多麼可笑?
  這樣一來,羅伊娜倒是不奇怪鄧布利多會擔心黑魔王發現這樣的聯繫之後加以利用。如果是她她也會利用這一點來出其不意打擊敵人的。更何況波特是個衝動的性子,有時候不分青紅皂白,最容易誤事的。
  不過,羅伊娜轉頭看著壁爐,黑魔王會不會從波特的大腦裡發現湯姆的存在?雖然兩個人現在可以說是相對獨立的個體了,但如果黑魔王想對湯姆不利,還是輕而易舉的,畢竟他是主魂,即使現在靈魂總量沒有湯姆大,但是他的靈魂力量卻是湯姆沒有辦法制衡的。
  斯內普發現了羅伊娜對著壁爐發呆,顯然在想什麼事情。不外乎就是薩拉紮或者湯姆的事情罷了。斯內普對湯姆非常不感冒,但是人家有個祖宗在上面護著,他也只能背地裡對波特怒其不爭,被自己的死對頭哄的找不著東南西北罷了。不過如果湯姆永遠不能對波特不利,斯內普才不會管這兩個人之間讓人糾結的關係呢。
  事情發展的比他們預料的都要順利,就在快要期末的某一天深夜,波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的小女朋友金妮和韋斯萊夫人被黑魔王抓走了。他驚醒過來,趕忙叫醒羅恩,問他金妮是不是不在學校。這一天剛巧是金妮回家和母親一起去照顧仍然在聖芒戈醫院呆著的父親,羅恩被波特的夢嚇到了,現在又聯繫不到自己的妹妹,於是慫恿波特和他一起去波特夢中的地方看看。上一次韋斯萊先生就是這樣被波特及時救了的,現在羅恩完全相信波特的夢了。
  兩個男孩沒有辦法走進女生宿舍,波特只能讓海德薇給赫敏送了一封信,然後和羅恩兩個人在公共休息室想辦法去魔法部。
  其實波特心裡是打鼓的,因為他比誰都清楚為什麼鄧布利多要斯內普給他補習大腦封閉術的學習,但是剛才的夢境實在是太真實了,他認為自己能夠分的清現實和虛幻的差別,又真的擔心金妮因為自己的緣故身陷險境,他認為有羅恩在身旁幫著他,他們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當然,前提是沒有遇到黑魔王本人。
  不過波特多少還是成熟了一點點,他在最後要離開之前聯繫了湯姆。這個時候赫敏已經收到了波特的信,她原本想攔著兩個衝動的男孩的,就算金妮真的有危險也應該是大人們去拯救更有把握不是嗎?結果羅恩吼她說她沒有同學愛,膽小怕事,不關心金妮。兩個人在公共休息室爭吵的時候,引來了更多的人。和波特他們一個宿舍的納威聽完經過之後,一向求穩的男孩認為他們應該先通知教授,這贏得了赫敏的贊同。
  於是孩子們結伴去找麥格教授。
  就像命運已經安排好了一般,麥格教授並不在霍格華茲。孩子們不知道,其實就連鄧布利多都不在霍格華茲,鳳凰社的成員今夜都有任務,因為食死徒開始大範圍在麻瓜地區製造混亂,魔法部要求鄧布利多出面解決這些問題,因為就算把奧羅全部派出去,也依然不夠解決所有的問題。於是鄧布利多就帶著麥格教授,聯繫了鳳凰社裡現在可以出任務的成員,去了麻瓜界。
  無路可走的孩子們最後還是在盧娜洛夫古德的提議下坐著夜祺飛去了魔法部。
  而另外一邊,半夜收到了波特的信的湯姆帶著起床氣讀著信,結果半天才反應過來波特那個小子自己嫌命長,黑魔王挖了一個陷阱給他,他就真的二話不說跳了進去,幸好他最後時刻有點理智知道聯繫他,否則第二天就等著看報紙頭版標題《黑魔王戰勝救世主,黑暗時代來臨》之類的吧!
  不過仔細想想,這次倒是一次不錯的收復主魂的機會。伏地魔有多自大,沒有人比湯姆更清楚了,作為命定的敵人,伏地魔一定會選擇親自殺死波特,所以這一次伏地魔一定也去了魔法部守株待兔。
  於是湯姆叫了盧修斯,兩個人最後商定還是告知老祖宗,必要的時候可能需要老祖宗出面,一來收復黑魔王,二來為斯萊特林正名,沒有人比薩拉紮斯萊特林更合適的了。
  剛剛飛抵魔法部週邊的孩子們,按照他們知道的辦法走電話亭進入了魔法部,這個時候正是深夜,魔法部裡面非常寂靜,羅恩催促波特回想他夢中的場景,以儘快找到正確的地方營救自己的妹妹。事實上波特是知道那個地方的,雖然鄧布利多不會告訴他,但是湯姆卻沒有對這些涉及到他的事情做什麼隱瞞,湯姆認為波特足夠大了應該自己判斷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也是為什麼波特更傾向于湯姆的緣故。
  幾個孩子小心的摸索進了神秘事務司,這個司可不是只有一個盛滿水晶球的房間而已,實際這個司非常大,有很多房間,一部分徹底被鎖死了,沒有鑰匙是進不去的。其實預言球房間應該也是屬於被鎖死的房間之一,不過今晚之前伏地魔找人打開了房間門,等著波特前來自己送死。果然沒有讓他費心等很長時間,半夜還不到的時候,波特就帶著一群不自量力的小鬼出現在了魔法部。
  孩子中魔法知識足夠豐富的赫敏一直在充當鑰匙的角色,他們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仔細尋找金妮的身影,碰到打不開大門的房間就使勁敲門企圖聽到門另外一邊的迴響。可是他們一直失望,有的房間不是被亂七八糟的東西塞的滿滿的,要不就是空的,等他們一路摸索到了預言球房間,都沒有找到金妮。不過當孩子們打開預言球房間的門之後,被裡面閃著神秘色彩的水晶球吸引了視線。
  一直比較膽小的納威哆哆嗦嗦的問,“這裡面不會藏著黑魔王的武器吧?”
  這個猜測曾經是波特剛開始做噩夢的時候和赫敏他們猜出來的,他們認為黑魔王即使在夢中也對這裡非常執著,一定有對他來說意義重大的東西,可能是能夠打敗他的武器。
  其實孩子們的猜測距離真相非常接近了,不過在這之前,他們要開始為保命而奔波了。
  預言球房間突然充滿了人,那些大人們都披著黑色的斗篷,帶著銀色的面具,這個打扮已經成為許多人的噩夢——食死徒。
  “啊哈哈,看看,看看,我們可愛的小乖乖,救世主,他按照主人的意願來到了這個陷阱裡面來,主人真是料事如神!”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在食死徒人群裡,附和她的都是“主人偉大”,“主人萬歲”之類的呼聲。看的出來,這一批食死徒對伏地魔非常忠心。
  這批食死徒領頭的人就是第一個講話的女人,她是西裡斯的堂姐,波特曾經在布萊克老宅的掛毯上面見過她的名字,——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這個女人據西裡斯說,非常崇拜伏地魔,甚至在出嫁之前曾自薦枕席,不過不知為何黑魔王沒有接納她,反而是親自指婚把她嫁給了自己過去得力的手下萊斯特蘭奇。不過即使如此,也沒有斷了貝拉對伏地魔深切的感情。甚至已經到了盲從的地步,只要伏地魔要貝拉去死,貝拉也不會反對皺眉的。
  今天在這裡見到貝拉,波特就知道,黑魔王一定對這裡的什麼東西勢在必得。好歹他聰明了一回,故作不知的對貝拉道,“金妮和韋斯萊夫人在哪裡?他們是不是在你們手裡?伏地魔也在這裡嗎?”
  “哦,金妮和韋斯萊夫人在哪裡?”貝拉尖聲重複波特的問話,不屑的嘲笑道,“救世主,我的小乖乖,你真的以為他們在偉大的黑魔王手中嗎?那不過是兩個純血叛徒,黑魔王是不屑拿他們做什麼文章的!傻小子,黑魔王真正想得到的——是你!(不cj了)”
  顯然這個結果讓孩子們都非常意外和震驚,站在波特身邊的羅恩先是松了一口氣,但聽到貝拉的下半句話的時候,馬上臉色蒼白的看向波特。
  而波特則鎮定的多,他一開始就知道,在他和黑魔王之間是一個不死不休的結局,這一點湯姆與他說的非常明白。畢竟他是被預言打敗黑魔王的人,而黑魔王確實在他身上跌過一個跟頭,現在為了名譽而戰,黑魔王也不會放過他。所以當他聽到貝拉這麼說的時候,松一口氣的同時開始談條件。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要放了我的朋友們。”
  “哈利!”
  在波特身後的幾個孩子都不太贊同的看著他,就連羅恩的眼神都有些複雜。
  此時赫敏站了出來,走到波特身邊,道,“哈利,我們是朋友,我們不能也不會用你的性命來換取我們的平安。”她身後的幾個人馬上附和她。
  “真是情真意切!我都感動了。波特,不用再打你的感情牌了,快過來吧!”貝拉伸出了自己的手。
  即使其他人都反對,但是波特還是走向貝拉,而貝拉在抓住他的第一瞬間,就把他推搡到一個排架面前,對他低吼道,“波特,拿起那個水晶球,快!”
  波特看向自己面前的水晶,它前面的小牌子上寫著幾個縮寫,波特在裡面發現了自己名字的縮寫,而後面那個縮寫卻是“T。M。R”,波特知道這是湯姆的名字,看來這是自己跟黑魔王之間的預言了。難道這就是黑魔王的秘密武器?
  他回頭問貝拉,“你怎麼不拿?”他怎麼知道那個水晶球外面有什麼不該沾染的東西?
  貝拉的神情有些猙獰,“如果我能……”但是她沒有再說下去。
  她的魔杖捅了捅波特,他馬上聽話的拿起了水晶,貝拉見到東西到手了,就對身後的食死徒道,“我們該回去了,快解決了他們走!”
  但是波特卻出其不意掙脫出她的手心,轉眼就和她隔了半個架子,一邊他還威脅貝拉,“把我們都放了!否則我就把這個水晶砸碎!”
  這個變故讓大人和孩子們都非常意外,剛開始要抓孩子的食死徒們都停了手,而貝拉則臉色陰沉的看著波特,試圖哄騙他,“乖乖過來,寶貝,否則……”她的神情越來越猙獰。
  波特也乾脆破罐子破摔,跑去跟朋友們聚合,然後站在他們身前,眼看他手中的水晶球都要抓不住了。威脅的意味十足。貝拉果然猶豫了。那個水晶球是黑魔王唯一需要的,而且在出任務之前,她在黑魔王面前下了軍令狀,一定會完成任務,如果這個時候真的讓波特把水晶球砸碎,那她該如何跟黑魔王交代呢?而且其實是否殺死這些孩子並不是必須的,畢竟他們沒有什麼威脅的。最後貝拉果然揮揮手,讓食死徒讓開了一條路,由波特殿后,孩子們走出了這個密閉的房間。
  可是外面並沒有改善他們的情況。
  既然黑魔王這麼在乎這個球,他就不可能只帶這麼少的食死徒來伏擊,而且這裡面還有他的死敵波特,伏地魔是非常想在這裡就解決波特,狠狠地打擊一下鄧布利多的。所以孩子們一走出神秘事務司,就迎頭碰到了站在魔法部大廳的伏地魔。
  伏地魔是剛趕到的,他得知鄧布利多現在無暇□馬上趕到了魔法部,想在鄧布利多無暇保護救世主的時候,解決這個心頭大患。
  孩子們其實是沒有真正的見過伏地魔的,但是這個人長的一副不是人臉的樣子非常嚇人,就算不知道他是誰,也不妨礙孩子們見到他差點嚇破膽的事實。
  正在捂著額頭的波特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對面人的身份,心裡叫苦,這次他們就不知道能不能好運活著走出去了。如果是他一個人,或許死去也無所謂,但是他身後是相信他支持他在乎他的朋友們,他實在不能讓這些人死在他面前。他得做點什麼。
  這個時候波特由衷希望湯姆已經見到了他的信並且不會致他的死活於不顧趕來幫忙了。


☆、魔法部的戰鬥

  迎頭撞上救世主的伏地魔也沒有想過自己運氣這麼好,剛來就得個大獎。所以他的笑容裡充滿了不懷好意,像個誘拐小孩的怪叔黎。
  “哦,看看看看,這是誰?鄧布利多那個老瘋子的寶貝救世主!怎麼,沒有躲在老瘋子懷裡討好那個老頭,反而來了魔法部呢?”
  他語氣中對鄧布利多的蔑視惹怒了他對面的葛萊芬多們。這個學院的學生都是鄧布利多的鐵杆支持者,即使過去幾年鄧布利多確實在一些事情上做的欠妥,他們也依然相信鄧布利多有不得已個苦衷。
  波特也很生氣,“嘿,蛇臉瘋子,你怎麼沒有在你父親墳墓那裡呆著?你不是在那裡哭泣過你的父親嗎?”
  這句話可算捅了馬蜂窩。伏地魔一生有兩件事堅決不能提起,一是他的血統,二就是他的父親。沒有人知道他和他的父親之間到底都發生過什麼,但是顯然伏地魔對他的父親恨之入骨,簡直超過了生出他又拋棄他的母親。所以他馬上拿出魔杖指著波特,咬牙切齒,“波特!沒有人,沒有人能這樣侮辱黑魔王!看來鄧布利多把你養的過度盲目自大了!怎麼,難道你認為現在就可以打敗我了?”
  黑魔王抽出魔杖的一瞬間,波特也把自己的魔杖對準了他的死對頭。他另外一隻手裡的水晶已經轉移到了他身後的赫敏手中。這是一張保命符,它應該由最聰明的赫敏保管。
  不過意外就是在出其不意的時候發生。水晶球剛到達赫敏手中,就摔到了地上,碎成千萬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擁有征服黑魔頭能力的人……出生在7月的末尾……黑魔頭親自標記了他……兩個只能存活一個……”
  在這一瞬間,不論是伏地魔還是波特臉色都變的非常不好。不過波特是因為他聽到了“兩個只能存活一個”,並不愚蠢的他馬上明白,他和伏地魔之間只能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了。——那他湯姆之間應該怎麼辦呢?而伏地魔臉色陰沉的原因就值得商榷了。十五年前,伏地魔接受了小矮星的臣服和對朋友的背叛只為了找到那個預言中的救世主,把一切威脅都扼殺在搖籃裡,結果反而跌了一個大跟頭;十五年後他再次找到救世主,殺死救世主,是為了挽回他的顏面——一個連剛出生的嬰兒都打不過的黑魔王?會被笑掉大牙的。不過當他聽到預言——“黑魔頭親自標記了他”,就知道,好吧,或許現在黑魔王已經沒有剩下多少腦細胞了,但是他並不是傻子,——他被小矮星的臣服誤導了方向,自始至終都致力於把波特推上救世主的道路!
  彼得為什麼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背叛了和他朝夕相處了七年的好友?斯內普為什麼就這麼恰巧聽到了預言?伏地魔悟了——一切都是鄧布利多的陰謀!
  “哈,偉大的救世主,拯救世界,推翻黑魔頭的統治!利用鄧布利多那老頭所謂的愛的力量——而他本人連一個完整的家都沒有!哈!好算計!可是——”伏地魔徹底氣瘋了,他被鄧布利多算計了一次又一次,卻每次都逃不脫他的手掌心,黑魔王很生氣!他是無所不能的!他不會敗給鄧布利多!那個老頭子已經一百五十歲了!他沒有多少日子了!魔法界最終將是他的!真正偉大的是黑魔王!
  “可是,救世主,看在你只是一杆槍的份上,拿起你的魔杖,黑魔王賜予你死亡的權利!”
  如果預言中他們必有一死,那麼也不會是黑魔王!
  伏地魔的話語中其實洩露了很多資訊,而他對面不止一個救世主,就在救世主身邊,剛才不小心打破了預言球的智囊——赫敏格蘭傑,已經從黑魔王斷斷續續的話語中猜出了一個大概。畢竟她沒有見到過小矮星彼得,但是他為什麼背叛了他的朋友?他不是一個忠貞的葛萊芬多嗎?就連西裡斯和盧平也只是憤恨彼得的背叛,卻從未懷疑過彼得的動機。——而且哈利剛入學的時候那些危險的事情,甚至他最後獨自面對了黑魔王,那個時候鄧布利多在哪裡?其實鄧布利多已經不止一次讓格蘭傑失望了,現在連黑魔王都稱哈利只是“一杆槍”,這意味著什麼,赫敏比波特本人都清楚。
  鄧布利多只是把波特當做了消除黑魔王的一個武器。
  無論是否想通了鄧布利多的真面目,都不妨礙波特應戰。消滅黑魔王不僅僅是為了拯救魔法界,更為了替他的父母報仇!
  他當然舉起魔杖!這個時候波特反而沒有機會想清楚自己到底被誰推到了目前的位置上,因為那又怎樣呢?他總要和黑魔王打一場的!他是一個正義的葛萊芬多!
  看到波特殊死反抗,黑魔王很氣憤,他顧不得面前的都是十幾歲的孩子,打贏了也不光榮,事實上斯萊特林為了勝利不擇手段,於是黑魔王躲開了波特射出的除你武器,馬上回了一個鑽心挖骨過去。波特拿出了全部的精神去防備黑魔王的攻擊,而他身後的孩子們也四散開來,偶爾幫波特偷襲一下黑魔王。這已經衝破了孩子們的心裡界限,雖然平日DA的練習大家也打的很認真,可他們從未參加過真正的鬥爭,包括波特。
  兩方人馬膠著的時候,湯姆終於帶著一些脫離了食死徒隊伍的幫手趕到了魔法部。那些人還是帶著銀面具,看不清面目。而湯姆則第一次站到了黑魔王的面前。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幫助波特防禦了他又一個索命咒的男人,黑魔王還是很警惕的。一個未知的敵人,比鄧布利多還要恐怖。
  “你是什麼人?怎麼敢反抗偉大的黑魔王?!”
  湯姆聽到伏地魔的質問之後,第一個反應是笑。他自然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和過去相比相差非常大,但是他還是有很多習慣沒有戒掉,如果鄧布利多心細仔細觀察,判定湯姆和伏地魔的關係並不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可惜鄧布利多沒有足夠的時間。當一個人想要的太多時,當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安排自己,該放棄什麼的時候,他就沒有了足夠的時間做所有的事情。鄧布利多又想留在霍格華茲當校長,又要組織鳳凰社反抗伏地魔,還要時不時應付一下魔法部抽風的命令,確實是□乏術。但是為了名譽,地位,權利,鄧布利多不能放棄上面的任何一樣。
  可是自己卻認不出自己來,湯姆只能感慨伏地魔到底還剩下多少理智?還有多少才智來完成他的夢想?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如果你聲稱你是斯萊特林的後裔,那麼就做的像一個斯萊特林!”湯姆非常怒其不爭!為什麼自己過去是這個樣子?難道分裂了靈魂,人就再也沒有理智可言了?那麼永生到底是為了什麼?做一個沒有理智的瘋子嗎?
  聽到這個他非常不願意承認的名字,讓黑魔王僅存的理智全線崩盤,他馬上用魔杖對準湯姆,大聲質問,“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那個骯髒的名字?!”
  湯姆面對伏地魔的魔杖,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挺直了胸膛,緩慢的回答道,“我就是湯姆馬沃羅裡德爾。”
  現場一片寂靜。
  沒有人比伏地魔更清楚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一個或者多個魂器造反了。這確實是分裂靈魂可能出現的一個錯誤。原本靈魂分體並不完整,應該不會產生自己的意志,可是事情沒有絕對,五十年或者更多時間的孕養,使得魂器產生了自我意識,而且他面前這個還有了自己的實體,也就是說,他得到了幫助。伏地魔看看湯姆身後那些穿著黑斗篷,帶著銀色面具的不知名人士,可能就是他策反了他的一部分食死徒。不過這些人可能知道怎樣復活一個靈魂嗎?
  伏地魔抬抬下巴,“所以,你現在想要反抗我?”伏地魔有恃無恐是有原因的,簡單來說,就是因為他是主魂。原本這些靈魂他就占主導地位,並不是其他魂器有了自我意識之後,就能完全擺脫他的掌控。雖然他面前這個已經具有了自己的身體,可是他也是不完整的,而想要完整自己的靈魂,就需要吞併他,可一個魂器怎麼能夠打敗自己的主魂呢?在伏地魔看來,即使湯姆叛變了,失敗也只能是他唯一的一條路。
  “這不是反抗,伏地魔,這是正義戰勝邪惡,就像鄧布利多一直宣揚的那樣。”當他聽到鄧布利多和他的言論時,對面的伏地魔嗤笑一聲,沒做表示,“如果你仍然堅持你的思想,認為應該把麻瓜或者麻瓜種都消滅乾淨,才能保證魔法界的存在,那麼我勢必要推翻你,因為你會為魔法界帶來滅亡。”
  “就憑那些麻瓜?會滅亡魔法界?”伏地魔認為自己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手無縛雞之力的麻瓜,連一個簡單的自保魔法都不會,怎麼能夠滅亡魔法界?
  “冥頑不化只能給你帶來滅頂之災。伏地魔,你過去也曾經在麻瓜界生活過,為什麼你從來沒有認清楚,那些麻瓜的能力?”湯姆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這麼固執。這可真不是一個好習慣。
  伏地魔的眼睛開始變紅,從深紅漸漸變成紫紅,這是他大怒的徵兆。從來沒有人知道,他曾經在麻瓜界生活過,就算那些知道的,比如阿布拉克薩斯瑪律福,也已經去見梅林了,可是這個叛徒,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把這個他盡力掩埋的事實挖了出來,暴露在眾人眼下。
  “阿瓦達索命!”
  他氣瘋了,沒有人,可以這樣挑釁他的權威!
  湯姆很輕易就躲開了伏地魔的索命咒,一邊還繼續叫囂,“在入讀霍格華茲之前,你剛剛經歷了麻瓜的二戰,他們到底有什麼能力,你應該是親眼目睹!你只是被仇恨麻瓜的情緒遮掩了理智!但是如果你現在仍然不肯面對事實,一代黑魔王的結局就是你的借鑒!”
  伏地魔為什麼仇恨麻瓜?一則他在孤兒院的時候被嬤嬤們視為魔鬼,虐待不會但是也遭遇了冷處理;二則那些和他同齡的孤兒們孤立他,排擠他,在他能反抗之前,他都被孩子頭欺負;三來就是曾經收養他的家人都因為他的特異能力而再次拋棄他;四來自然就是因為當時戰爭的緊張氣氛下他曾經歷過的戰爭一角(特指希特勒下令空襲英國)。在危難面前,人們最忠實的品質都被反映出來放大,那個人人自危的時代湯姆不可能獲得什麼溫暖。正是他經歷的這一切,成就了未來的黑魔王。
  作為黑魔王的七分之一,湯姆比任何人都瞭解伏地魔的思想。這樣揭他傷疤,要是能點醒他好歹對自己也有好處,要是他仍然執迷不悟,他也算盡了自己最後的情誼。
  說到底伏地魔到底知道麻瓜的厲害嗎?他是知道的。曾經被麻瓜的軍隊打的東躲西藏,連孤兒院都無以為繼不得不關門之後,湯姆親眼看到了麻瓜們戰爭和武器的殘酷。雖然他認為那個時候自己太小不能準確的施加魔法保護自己,但是回想起來他曾經見到過的麻瓜武器,伏地魔並不能完全自負的相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所以當他面對湯姆的質問時,最後也沒有反駁出什麼話來。
  在這一猶豫的空當,湯姆先後發射了兩個石化咒,第一個被伏地魔眼疾手快的躲過去之後,第二個也僅僅是擦到了他的衣角。兩個人廢話半天,最終又再次開打。


☆、黑魔王之死

  在兩位伏地魔的幾分之幾對峙的時候,盧修斯帶著他策反了的食死徒殺死了狼人芬里爾,制服了剩下的頑固分子。貝拉特意被重點照顧,施加了一打石化咒。兩位黑魔王打起來的時候,為了防止傷及無辜,盧修斯只能暫時放下成見,偷偷給幾個孩子塞了一個門鑰匙,讓他們抓緊時間離開現場。事實上波特是不想走的,伏地魔是他的滅門仇人,還是他宿命的敵人,再來他也擔心湯姆的安危,不過波特意氣用事,赫敏可不傻,她眼疾手快抓住波特,在對方反抗之前,搶先啟動了門鑰匙。幾個礙事的終於消失在原地。
  孩子們消失之後,在場剩下的都是跟食死徒頗有淵源的了,湯姆也不再遮掩什麼,乾脆下了殺招。這次薩拉紮沒來,不過是因為他跟鄧布利多立過忠心咒不插手關於伏地魔的事情,而且他也相信,走過很多國家和地方歷練回來的湯姆對付一個固步自封的伏地魔綽綽有餘了。如果湯姆這次失手了,他估計要被薩拉紮回爐重造的。
  比起靈魂總量來,湯姆絕對佔有優勢,可就像伏地魔想的那樣,他畢竟是主魂,作為附屬的魂器想要造反,還真不是甩一個索命咒就了事的。起碼現在兩人打鬥了半個多小時,湯姆受的傷比伏地魔多多了。
  湯姆現在持有的魔杖是量身定做的,鑒於他現在跟薩拉紮的血緣關係更加接近,也就是說羽蛇的血脈更加充裕,所以魔杖自然不會有鳳凰這樣陽光的生物。湯姆的魔杖內芯是蛇怪親自貢獻的蛇鱗,被特殊處理之後製成的。而原本持有自己本命魔杖的伏地魔在剛開始的時候因為光屬性的魔杖性質而佔有優勢,可是隨著他使用的黑魔法越來越多,就算現在沒有波特手裡的兄弟魔杖壓制,伏地魔的魔杖也在漸漸消損。
  所以電光火石之間,在大家都被五光十色的魔法顏色晃的暈乎乎的時候,伏地魔最後一個索命咒突然失敗了。不僅如此,這個失敗了的魔法被反噬到了伏地魔自己身上,而他的魔杖也化成了灰。
  為了徹底解決伏地魔,湯姆當初復活的時候曾被薩拉紮下過禁制,可以說如果他想放棄伏地魔這個主魂,那麼他就再也不能稱之為伏地魔的魂器,從而依靠他復活了。在伏地魔突然被索命咒的魔法反噬的一瞬間,湯姆也經受了重大的靈魂撞擊,不由吐出一口老血,而伏地魔則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睜大了眼睛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現場一片寂靜。
  靜默十幾分鐘之後,在湯姆都差不多穩定了自己的靈魂之後,終於現場其他的人都反應過來,彈冠相慶。盧修斯緊走幾步走到湯姆身邊,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問,“你還好吧?”
  湯姆主要的靈魂是十六歲最大的那塊,所以他對阿布拉克薩斯瑪律福仍然抱有很深的感情,對盧修斯也像是一個長輩一樣,多有幫助。盧修斯現在的關心,湯姆還是很滿意的。他示意稍後再談,然後站到了伏地魔身邊。
  “同志們!黑暗時代結束了!但是,為了洗刷我們斯萊特林的惡名,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我們還要繼續努力!一切為了魔法界的延續!”
  幾十年前,伏地魔說服那些貴族的口號是“一切為了純血貴族的利益”,他知道這些貴族持有大部分魔法界,只有得到他們的承認和幫助,他才能實現稱霸魔法界的目標。可是事實是,雖然貴族持有魔法界的經濟和政治,也無法徹底無視無數的普通民眾的意願。那麼現在,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最大的利益就是魔法界的延續。近十幾年來,啞炮和失去繼承人的貴族越來越多,即使是堅持純血的驕傲,也要在魔法界仍然安全存在,沒有被越來越多的麻瓜湮沒的前提下。
  現在,貴族們也不能不正視麻瓜的問題。他們可以瞧不起麻瓜,卻不能無視麻瓜。
  魔法部的戰役徹底結束之後,湯姆帶著剩餘的食死徒回去見斯萊特林的老祖宗。等著祖宗示下。可惜的是,薩拉紮現在並不在瑪律福莊園,也不在帕金森莊園,甚至不在蜘蛛尾巷。他在哪裡?
  紐蒙迦德。
  薩拉紮在得到伏地魔被消滅的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這個他已經熟悉了的地方。要說自己為什麼想來這裡,薩拉紮自己也是說不清的,可是他還是來了。
  格林德沃有些意外薩拉紮的到來。前一段時間因為食死徒和伏地魔的動作,英國的局勢一度很緊張,連鄧布利多都必須帶著鳳凰社疲於奔命,奔波于麻瓜界和魔法界。薩拉紮自然也沒有那麼經常再來找格林德沃。
  那麼他今天來,難道是事情有了一個結果?
  薩拉紮依照老習慣坐在格林德沃對面,不過這次他沒有看書,而是看著對面的人。被人這麼盯著,格林德沃想當不知道也不行,只能抬起頭來,問薩拉紮,“你有什麼事情?”
  沒想到薩拉紮居然這麼問他,“你有沒有想過解決完那些麻煩的事情之後,回去找鄧布利多?”
  格林德沃被問的一愣,一時沒有反應。其實他自己到底在固執什麼,格林德沃原本不太清楚,現在倒是讓薩拉紮折騰的差不多清楚了。要說對鄧布利多的感情,朝夕相處的三個月實在不能在日後分離的將近一個世紀裡掀起什麼風浪來。可人的內心是矛盾的,正因為最後的訣別,格林德沃才會不停的在日後一個世紀的歲月裡猜想,如果當初沒有分開,那麼現在他和鄧布利多會走到哪一步?是否可以相濡以沫的度過一輩子?
  這個魔障纏住了格林德沃,讓他甘於自囚于紐蒙迦德,不過是想讓鄧布利多心軟,和他恢復關係。可是鄧布利多也是個硬氣的人,他愣是一個世紀也沒有再來看過格林德沃。越走越遠已經是註定的,只看兩人最後是誰先放手了。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伏地魔已經被消滅了,你們之間再也沒有障礙,你會想去和鄧布利多複合嗎?”
  他會嗎?格林德沃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件事。
  “我們之間的問題從來都不是伏地魔。”
  薩拉紮似乎很意外這個答案,突然笑了出來。
  “那麼你們之間的問題是什麼?”
  是信念嗎?當初是鄧布利多最先提出了“一切為了最偉大的利益”,就算最後他反悔了,也只能說他更改了政治主張,卻不能說他放棄了自己的信念。
  是利益嗎?鄧布利多是平民,而格林德沃是貴族,可是格林德沃家族只剩下一個蓋勒特了,又因為鄧布利多是純血,他若真想和鄧布利多在一起,地位也不是問題。
  那麼是什麼呢?格林德沃迷茫了。他知道這麼些年來,他和鄧布利多之間的鴻溝只能越來越大,可是這個鴻溝當初到底是怎麼形成的?他已經記不得了。
  “你還想繼續自囚在這裡?”薩拉紮問的很不客氣,語氣也多有嘲諷。
  確實是沒有必要了。過去那個和希特勒聯手想要稱霸全世界的格林德沃早就在時間裡消磨不見了,現在在紐蒙迦德的不過是一個最後時光所剩無幾的老人,自囚又有什麼意義?
  在格林德沃愣神的時候,薩拉紮走到了他的面前,他說,“湯姆還缺少一個老師,我認為你很勝任。”
  “二代黑魔王?”
  對湯姆,格林德沃其實是不屑的。這個黑魔王後代野心不小,可實力實在不夠看的,連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註定失敗。
  “湯姆和那個黑魔王沒有什麼關係了。”薩拉紮是不喜歡伏地魔,因為那是一個瘋子,連巫師幼崽都會殺害的惡魔,斯萊特林冷血也不會做到這一步。可是湯姆不一樣,湯姆是他看著復活的,後來又親自教導,就差手把手教他了,冷血薄情的薩拉紮認為自己即使這一輩子也未必會有子嗣,那麼這個湯姆自然就被他當做後代來教養了。
  格林德沃自然也聽出了薩拉紮對湯姆的維護之意,沒有就這個問題和他爭執。
  “我以為您會親自教導他。”畢竟他是你的後代。
  “我能夠教給他的,都未必合適現在的時代,而你曾經帶領巫師界走到過巔峰,自然是有實力教導他的。”薩拉紮沉睡了一千年,外面的世界早就面目全非了。
  最後格林德沃表示他願意考慮一下,薩拉紮就沒有再逼迫他。
  黑魔王被斯萊特林們秘密處決了,這個消息是斯內普帶給鄧布利多的。魔法部裡發生的事情其實並不是什麼秘密,有心人要查也不會無從下手。就連湯姆當時說過的話都可以被魔法部裡面的監控水晶記錄下來。
  面對一個改過自新的黑魔王,雖然他只是幾分之一,但鄧布利多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說我不相信你。畢竟他是一個“博愛”的白巫師,他必須要接受並且相信黑魔王會因為懂得愛而改變。這實在讓他忍的內傷,可面對魔法部長那張“總算沒事了”的臉時,鄧布利多也只能微笑的道一聲“恭喜”,然後和其他人一起慶祝魔法界終於迎來的平靜日子。至於私底下?鄧布利多就算有心提防湯姆,也無從下手。
  湯姆並沒有站到明面上,帶領斯萊特林們打什麼翻身仗。魔法部裡屬於斯萊特林貴族的職位,還是一個沒變,他們也沒有打壓其他學院的人,也沒有宣揚什麼麻瓜危害論,甚至只是和往日一樣,照常上班下班,喝茶聊天。
  唯一一個行動的貴族就是瑪律福,他以聯絡純血貴族的名義召開了幾次聚會,那些貴族都是掌握實權的大貴族,和他們附庸的一部分中小貴族,沒有局限在斯萊特林內部,也有一部分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當然,原本也應該有葛萊芬多幾個貴族的,可現在波特家就剩下一個哈利了,他還是霍格華茲的在讀學生,日後估計也難以繼承波特家族;隆巴頓家早就沒落了,繼承人甚至是一個沒有多少魔力的類啞炮。請他們來也沒有什麼用處,何況人家也未必肯來。
  聚會內容外人是很難知道的,就算鄧布利多親自出馬去見了幾個赫夫帕夫出身的小貴族,他們也只是打哈哈說那就是一場再平凡不過的宴會。
  事實是他們在那裡見到了薩拉紮,這位最初的斯萊特林詳細的分析了目前魔法界的弊端,並且宣稱他們應該聯合起來,共同創建一個新的魔法世界。起碼不會讓魔法界面臨滅頂之災。
  隨後瑪律福為首的幾個貴族就聯名出資做了幾次慈善事業,興建了魔法孤兒院等,掙足了觀眾的眼球。
  而就像當初和薩拉紮約定的那樣,伏地魔被徹底消滅之後,鄧布利多自動向霍格華茲董事會辭職,並舉薦斯內普成為霍格華茲的校長。當然,面對鄧布利多的辭職,很多葛萊芬多都不贊同,他們把這些歸罪於斯萊特林,認為是他們逼迫自己的偶像不得不失去霍格華茲校長的職位的。必須說一部分情況下他們真相了,確實是薩拉紮半逼迫鄧布利多的,但也是鄧布利多自己的決定。
  然而在魔法界改革的大環境下,除了幾個死忠的葛萊芬多,鄧布利多辭職的事情並未引起什麼大風大浪。前幾年的事情讓人們充分的認識到,鄧布利多不是神,他也有七情六欲,偏愛喜好,而且他老了,未來的魔法界是孩子們的,鄧布利多就算仍然坐在校長的位置上,也不可能再呆一個一百年了。
  正是因為看清楚了這一點,鄧布利多才乾脆的辭職的。這總讓他最後的背影又崇高了一些。反正伏地魔消失了,湯姆有薩拉紮看著,就算他們可以一起興風作浪,鄧布利多也無力阻止了,何不乾脆的離去,在戈德里克山谷養老,或許在他死去之前,真的能看到一個全新的魔法界。


☆、政治角力略去開始談談感情

  哈利波特的六年級在一半地獄一半天堂中走到了尾聲。烏姆裡奇的傷害沒有留下什麼傷疤,鄧布利多的離去也沒有讓波特傷心多久,現在他最關心的——就是期末考試。
  年級最初的時候,哈利在跟老蛤蟆爭鬥,在跟魔法部爭鬥,在跟同學爭吵,在拼命的參與到抵抗伏地魔的鬥爭中。這導致他——根本沒有好好上過一門課!所以期末的時候滿江紅,也不是什麼讓人意外的事情。
  得知自己失去了暑假的自由,必須在赫敏的監督下複習功課,以做到在下學期開始之前的補考中活下來的目的,讓波特非常傷心。更讓他傷心的是,在得知了自己的成績之後,湯姆並沒有安慰他,反而對著雙面鏡笑到肚子疼。等終於笑完之後,湯姆就只說,“好好學習”,然後就果斷的掛斷了雙面鏡。原本希望湯姆安慰一下自己,順便可以同甘共苦的波特只能欲哭無淚的默默自己承受未來的慘澹了。
  其實湯姆也一點都不輕鬆,薩拉紮是現在巫師界的風向標,是帶領巫師們改革創新,共創美好未來的人,可他也是個純粹的甩手掌櫃,把任務下達之後,監督和具體實施的都是湯姆,就連現在教導湯姆的都成了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薩拉紮已經甚少露面了。
  要說起輕鬆,那麼這些人中最輕鬆的,莫過於當選校長的斯內普。他不再是霍格華茲的魔藥學教授,不需要再去給學生們上課,所以有了大把的時間可以研究自己的魔藥,再加上有羅伊娜的幫助,簡直快樂的像老鼠。
  第二高興的自然就是羅伊娜了。羅伊娜是一個感情白癡,但絕不傻,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希望斯內普去當游離在生死之間的間諜,為什麼自己喜歡和斯內普一起做魔藥,但是既然自己喜歡和他一起,那就一起好了。對羅伊娜來說,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所以說,因為拖拖遝遝的作者大人,現在的cp沒有一個成型的。
  七年級來到的時候,因為黑魔王已經被消滅了,魔法界也走向一個全新的時代,即將畢業的這些人們也開始忙碌自己的未來,而不再糾結於派系爭鬥或者黑白較量。雖然看起來斯萊特林和葛萊芬多還是不合拍,瑪律福和韋斯萊還是找到機會就互掐,但是因為亞瑟韋斯萊先生的工作最後是有斯萊特林解決的,小韋斯萊裡唯一在校的學生羅恩韋斯萊也不能對著自己老爸頂頭上司的獨子做些什麼懲奸除惡的事情,畢竟他也不小了,不會真的傻到因為自己一時痛快而讓全家跟著他遭罪這樣真腦殘的事情。
  同樣七年級的德拉科,也已經開始接觸家務,盧修斯為了完成老祖宗的任務忙不過來時,瑪律福的很多家族事務都交給了德拉科。而且,德拉科馬上就要成年了,盧修斯也在物色兒媳婦,以延續純血的家族。
  陷入和德拉科差不多煩惱的,還有不少人。
  原本計畫讀完霍格華茲之後複習一年考取麻瓜大學的赫敏,因為最近和納威走的比較近而開始煩惱自己是否需要放棄過去的計畫。不過這件事在納威得知之後,表示他支持赫敏繼續考取麻瓜大學,而他則留校做斯普勞特教授的助教。赫敏表示她很高興。
  而當赫敏和納威的關係被暴露之後,葛萊芬多的大多數人——不包括羅恩——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慘遭拋棄”的救世主。其實不只葛萊芬多誤會了哈利和赫敏之間純潔的友誼關係,連一部分拉文克勞和大部分赫夫帕夫都認為,赫敏過去是哈利的女朋友。而現在女朋友移情別戀,而且還是一個魔力低微的類啞炮,人們都很同情哈利,以為他失去的不僅僅是救世主的地位,還有他的愛情。
  事實上救世主確實差點失去愛情,不過不是赫敏。
  從自己二年級之後幾乎每天都保持聯繫的,自己血緣上的兄弟湯姆,已經半個月不見蹤影了。讓哈利氣憤的是,他連一個便條都沒有給自己郵寄!剛開始的時候哈利以為湯姆遇到了什麼麻煩,還曾經主動聯繫過他,可過了很久之後對方才回了一個簡單的資訊——“安好,勿念。”
  波特表示他被氣瘋了。他之前期末考砸了的時候沒有得到湯姆的安慰,補考的時候也沒有得到湯姆的鼓勵,甚至一個暑假連個影子也不見,現在又無故失去了聯繫,讓哈利徹底體會了一把過河拆橋的感覺。但是他真的不希望湯姆是羅恩說的那種“忘恩負義,沒有廉恥,冷血無情”的人,而且必須承認,哈利真的很想念湯姆了。
  這最終成為了一種執念,害的哈利都沒有心情準備NEWTS考試了。
  輾轉聽說了哈利的異狀的他的不稱職的教父西裡斯,在某一天空閒的時候終於通過雙面鏡和自己的教子談了談心。哈利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反常,近來脾氣漸長,可是過來人的西裡斯知道根源何在。
  要說得知自己教子喜歡上了他過去的死敵,現在的血緣兄弟這件事,西裡斯還是很糾結的。是成全幫助哈利,還是棒打鴛鴦?西裡斯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找上了萊姆斯。
  盧平因為一度是鳳凰社的精英,鄧布利多的死忠,所以很多事情西裡斯都沒有告訴他,現在一切塵埃落定,鄧布利多也辭職了,鳳凰社名存實亡,萊姆斯以為他需要繼續去流浪的時候,西裡斯收留了他。盧平是一個很聰明也不乏耐心的人,他幫助西裡斯處理布萊克家族的事務,做的有聲有色。於是後來西裡斯就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了他僅剩的唯一的朋友。盧平是一個狼人,嘗試過人情冷暖,要說他是一個正義的人,但他也不是完全沒有黑暗的心思。盧平憎惡伏地魔最主要的原因是芬里爾那個害了他一輩子的狼人隸屬于黑魔王旗下。除去這個,盧平也不是一個天真的人。所以他很快就接受了西裡斯的解釋,甚至曾經在宴會中見到過薩拉紮本人。
  聽完西裡斯的煩惱之後,盧平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答覆。在他看來,無論是死敵還是兄弟,都不是什麼不可逾越的鴻溝,關鍵是當事人之二的湯姆有沒有這個心思。要知道過去鄧布利多斷言伏地魔是一個不知道愛是什麼的冷血之人,現在的湯姆畢竟也是伏地魔的幾分之一,未必沒有繼承這個缺陷。
  於是西裡斯又找到納西莎,希望她可以探一探湯姆的口風。
  只要有八卦,就不缺動力。納西莎表示她願意無條件的幫忙。於是某一天,當大人物們談論完正事之後,納西莎把他們留下來喝下午茶。然後在當薩拉紮表示他還有事情轉身走了之後,納西莎談起了哈利的反常。
  “閣下,”這個稱謂如今是斯萊特林們對湯姆的敬稱,因為他們總不能真的直呼人家為湯姆,也不能疏遠的叫人家斯萊特林先生,“聽說最近哈利波特在學校過的可不怎麼樣。”
  “哦?”湯姆不動聲色的反問。
  知道自己妻子在打什麼主意的盧修斯,也幫聲道,“是啊,聽說霍格華茲內部傳言,原救世主先生估計連畢業都成了問題。這可真是糟糕,不是嗎?”
  納西莎馬上夫唱婦隨,“就是說呢,原本因為一些別的緣故,即使人們知道這位救世主先生沒有什麼驚人的天分,也不會多說什麼。可是聽說這位先生上一學年卻幾乎掛掉了所有的科目!說起來,這也算是別類的怪才了,不是麼。”
  湯姆斜睨了瑪律福夫婦一眼,“沒想到你們這麼關注原救世主先生?”
  盧修斯馬上打哈哈,“其實如果不是過去的事情,波特先生可真是一個不起眼的人,可是他被鄧布利多推舉上了那個神壇,總要有符合自己身份的實力。可是在霍格華茲七年,波特先生除了闖禍,給西弗勒斯找麻煩,也不見有什麼特殊的能力。這一次實在是鬧的太大,也太說不過去了,聽說連西弗勒斯都被驚動了,不過我們也不能指望西弗勒斯會像鄧布利多那樣安撫愛護那些學生。”
  納西莎接著說,“是啊,聽說波特先生總是去貓頭鷹屋,好像在等什麼人的信,可惜一直沒有等到。連小龍都說,他輕易就發現了波特先生總是在神遊,好像和葛萊芬多的那位格蘭傑小姐的分手讓他崩潰了。”
  “格蘭傑小姐?分手?”湯姆眯了眯眼。
  “是的,這一學期剛開始的時候霍格華茲就傳言說格蘭傑小姐移情別戀,看中了隆巴頓家的那個類啞炮了。要我說,她實在沒有什麼眼光。波特先生再不濟也該比那個類啞炮強些。”納西莎沒有發現湯姆的神色變幻,繼續添油加醋。
  盧修斯也懂得適可而止,忙阻止妻子繼續說下去,免得待會不可避免的出現什麼喋血場景,“好了,茜茜,葛萊芬多就是那個樣子,我們也不應該奇怪的。”
  納西莎就借坡下驢,“哦,是的,這實在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真抱歉,閣下,我失禮了。”
  湯姆看著他們夫妻一唱一和的樣子,也沒有多說什麼,起身告辭了。
  當天晚上哈利就收到了湯姆的來信,對他的“失戀”表示了同情,並且解釋自己最近實在太忙了,所以回信回晚了。
  初收到湯姆來信的喜悅,在看到那個失戀同情之後,轉換成了憤怒。他力透紙背的回了一封信,強調自己和赫敏沒有任何超越友誼的關係!而且他也很祝福赫敏和納威在一起。這封信連夜被送了出去。為此哈利還被海德薇小姐咬了一口。
  收到哈利的信之後,湯姆才從險些暴怒的邊緣找回了理智。這同時也給他敲響了警鐘。雖然他是用哈利的血復活的,但是這不能成為哈利會影響他的情緒的原因。而且就算哈利和那個泥巴種有什麼超越友誼的關係,他也不該表現的像是要把那個泥巴種滅口一般,而哈利被泥巴種“拋棄”之後,他也不該感覺到高興,他不是應該同情自己的兄弟麼?難道伏地魔的情緒還能影響他?
  於是兩個血緣上的兄弟恢復了信件往來,但是什麼不一樣了,他們都感覺的出來。
  對自己最近的變化深表憂慮的湯姆,找到了自己無所不能的老祖宗。在薩拉紮檢查過後表示他沒有被伏地魔再次佔領,以後也不會之後,湯姆並沒有高興,反而更憂慮了。他詳細敘說了最近反常的情況,在老祖宗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下,格林德沃幸災樂禍的解答了他的疑問。
  “我以為黑魔王無所不能!可是看看你,連自己陷入了戀愛都不自知?不就是喜歡那個小子麼,有什麼好糾結的?”
  這個驚悚的答案炸了湯姆一個措手不及。他不是被鄧布利多斷定愛無能麼?原來這病還能治?
  薩拉紮鄙視的看著他,“鄧布利多自己也愛無能,你聽他大放厥詞幹什麼?”
  “嘿!”一旁的格林德沃抗議道。
  於是薩拉紮馬上轉移戰火,“怎麼?你還念念不忘那個根本把你當做了踏腳石的人?他到底有什麼好的?連自己的愛人都能算計,這樣的人才是魔王不是嗎?”
  被數落的格林德沃也甩了臉子,“你又不瞭解阿不思,根本沒有資格這麼說他!”
  引發一場戰爭的湯姆腳底抹油——溜了。
  這時兩個吵的正歡的人一個都沒有留意他。
  返回自己的住所之後,湯姆正好看到了哈利剛剛給他寄來的信。他拿著那封信有些猶豫。哈利曾經是他掙扎在老祖宗殘酷的鍛煉下的唯一的感情宣洩口,而且多數時候他都把哈利當後代看,給他擦屁股處理麻煩,但是不得不說,他沒有不耐煩確實是讓人感到非常意外的。可是為什麼他沒有不耐煩呢?為什麼他沒有放著哈利不管乾脆讓他自生自滅呢?為什麼聽說哈利和一個泥巴種戀愛他就惱恨呢?難道說格林德沃說的是真的?他對哈利的感情變質了?
  這些煩人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他給自己一個一忘皆空行不行?!
  “哦!”湯姆呻。吟著捂住了腦袋。
  為什麼他首先想到的是給自己一個遺忘咒,而不是給哈利一個索命咒?!
這世上確實有人在乎你。只是他們此時此刻可能有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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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糾結黃花菜都涼了

  湯姆是一個行事果斷的人,不會拖泥帶水。他發現了自己態度的改變,就正視它,改變或者接受。
  哈利的信中講述了自己最近的校園生活,他說聽說很多即將畢業的學生都會外出遊歷,他也很嚮往,想問問湯姆是否會跟著他一起去。
  湯姆是想冷處理一下這件事的,他不認為喜歡上救世主是一件好事。不過看救世主不自主的表現出來的態度,很容易就能夠猜出這位也不是無動於衷,只是不知道他自己察覺到沒有罷了。
  所以他沒有同意和波特共同外出的提議,原本他現在的工作就很多了,讓他放棄這些外出遊歷,對於事業第一的湯姆來說,實在不可能。
  而得到否定答覆的哈利自然也陷入了低迷的情緒之中。幸好他身邊有位萬事通小姐,而且這位小姐剛巧自己正經歷愛情的滋潤,自然看出了哈利的不同。她雖然對湯姆的身份多少有些猜疑,但看到好朋友陷進去了都不自知,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可是點醒他還是掐滅他呢?
  赫敏的心事自然沒有隱瞞自己的男朋友,納威雖然不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但是同樣他也很真誠,他堅持認為,感情的問題是哈利自己的事情,到底該接受還是阻止都應該由哈利自己解決。於是赫敏找到哈利真誠的和他懇談了一次,就湯姆的身份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問題。
  事實上這個問題對於哈利來說真不是什麼新鮮事,他身邊的赫敏就在熱戀中,羅恩也在和拉文德布朗黏黏糊糊,德拉科甚至已經相過多次親了,所以被赫敏提點一下,哈利就知道,他那麼在乎湯姆到底是為什麼了。
  事實證明哈利是一個純粹的葛萊芬多,湯姆可以說是他真實的初戀,讓他放棄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也沒有發現他們之間有什麼阻礙。至於說身份,當湯姆幾次救他於危難之際,又曾經在背後鼓勵他,哈利就再也沒有糾結過他和伏地魔不得不說的過去了。
  小獅子的行動力還是很有的,哈利想通了的第二天,他就開始堅持給湯姆風雨無阻的寄信,訴說自己的生活,思念的感情,還有他身邊成雙成對的煩惱。這個舉動不是傻子的湯姆自然是猜出哈利已經明確了自己的感情,而且決定出擊了。既然獅子都行動了,他也沒有必要堅持什麼冷處理的方案。其實一段時間不聯繫,湯姆確實還是挺想念那個總是給他闖禍讓他善後的小崽子的。
  對於自己後代物色的伴侶,薩拉紮沒說滿意也沒說不滿意。哈利身上有一半麻種的血統,但自己的後代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再說薩拉紮也不是那麼在乎血統的人,沒有那些貴族那麼執著於血統,他更在意的是後代的品質。所以說哈利不太聰明的事情還是比較讓薩拉紮糾結的。希望他們日後的後代更像湯姆一些吧。
  第一對斯萊特林和葛萊芬多的組合形成了。薩拉紮和兩個當事人都沒有隱瞞的意思。所以很快斯內普就得知了這件讓他五雷轟頂的消息。
  要說波特那個崽子雖然不是很聰明,但是也不至於傻到把自己賣了,可是這次怎麼就和自己的宿敵糾纏不清了呢?斯內普強壓憤怒把波特叫來,希望看到他是被湯姆的奪魂咒控制了,可惜兩個本來就難以心平氣和相處的人,談到如此敏感的話題真是非常艱難。哈利又在叛逆期,長輩的訓斥只能讓他堅定自己的信念。何況,“斯內普,教授,你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吧?我的教父是西裡斯!”
  斯內普氣憤的發現,自己的好心當了驢肝肺,人家正統的長輩都還沒有反對呢。他哪裡知道西裡斯有心反對,可是被盧修斯和納西莎聯合鎮壓了。盧平這次也沒有站在他這邊,他認為哈利足夠大了,能夠掌握自己的感情。再說兩人也沒有到談婚論嫁的階段,說不定過段時間就分了。
  於是湯姆和哈利在一起的事情就成了板上釘釘。
  斯內普坐在校長室看著波特那個不知好人心的崽子揚長而去,氣憤的砸了不少東西。一直在隔壁魔藥研究室的羅伊娜聽到了動靜,走出來疑問的看著斯內普。這眼光讓斯內普有些尷尬,他可不常像個孩子一樣砸東西發脾氣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佯咳幾聲,斯內普含含糊糊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對於湯姆和哈利的事情羅伊娜也有所耳聞,不過她確實事不關己,於是她勸解斯內普,“波特也大了,他能夠對自己的感情負責,何必由你來當這個惡人呢?到時候如果他們發現彼此不合適,他們會自己解決的。”
  但是斯內普不贊同羅伊娜的觀點,“那個傻小子只會一條路走到黑。那個腦仁沒有核桃大的巨怪,根本還沒有長大。”
  這樣使羅伊娜都不贊同的皺起眉頭,“斯內普,波特已經成年了,就算他不怎麼聰明,但是對待感情的問題也不會傻到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你應該相信他。或者,我可以認為你這麼強烈的反對這件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湯姆的身份麼?”
  必須說羅伊娜雖然感情白目了點,但敏銳度還是夠的。她一下子就找到了癥結所在,問的斯內普啞口無言。
  這次連羅伊娜都不贊同了,“斯內普,湯姆已經和那個伏地魔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再說還有薩拉紮呢!還是說,你認為波特的安危重要到你連薩拉紮也不相信了?”
  斯內普咕咕噥噥沒有反駁。
  羅伊娜的神色冷了下來,“波特對你來說那麼重要?”
  “那個巨怪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不關心他!”斯內普馬上反駁,像是炸毛的貓。
  但是可惜羅伊娜根本就不相信他,“斯內普,你的表情在說相反的事情。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肯承認在乎波特,不過這次你實在是小人之心了,湯姆如果不喜歡波特,他不會委屈自己和他在一起的,就算是為了報復,他也不會選擇那麼沒品的報復方法。”
  沒有等斯內普反駁,羅伊娜繼續道,“我聽盧修斯說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本來我是覺得這不關我的事,我就當做沒有聽到。可是,斯內普,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為什麼你不肯走出過去?”
  斯內普的眼神空洞下來,面上再也沒有一點表情。其實他內心正在咒駡盧修斯大嘴巴,什麼都往外說。
  這個反應讓羅伊娜的臉色蒼白起來,她沉默了一會,不發一言的走出了校長室。
  此時的紐蒙迦德,格林德沃和薩拉紮之間的氣氛也不太美妙。
  自從上次因為鄧布利多的事情兩人爭執之後,薩拉紮幾天都沒有再來。這次聽說了湯姆和哈利的事情,他才再次走進紐蒙迦德。他曾經反思過,自己面對格林德沃的臉的時候,到底是在看他,還是在借此懷念戈德里克?戈德里克是一個活力四射的人,是一個有影響力的人,多數時候他們四個人之間的關係都是戈德里克調節的,直到為了麻種入學的事情,他和其他幾人產生了爭執。那個時候薩拉紮堅持不肯接受麻種,所以大部分的麻種都是戈德里克接收的,少部分去了赫夫帕夫,一直未就這個問題發表過意見的羅伊娜,也意外的沒有接收一個麻種。不過那個時候他們其他人大多是認為羅伊娜只是嫌麻種不夠聰明。但是這件事徹底斷送了他和戈德里克之間的關係。
  不管過去他和戈德里克到底有什麼關係,當兩個人走向兩個相反的理念之路時,對於薩拉紮來說,兩人就再也沒有未來了。薩拉紮是一個寧缺毋濫不肯湊合的人。
  要說一千年的寂寞裡,薩拉紮到底有沒有想過戈德里克,有沒有反思過他們之間的關係,薩拉紮自己也很模糊。他是欣賞戈德里克的,但是這份欣賞,是否是愛呢?
  而現在,這份不清不楚的愛情未滿的感情,有沒有移駕到格林德沃身上呢?
  起碼薩拉紮清楚,看到格林德沃糾結在他和鄧布利多的過去中時,他是不爽的。那樣子像是自己的東西被覬覦了。可是格林德沃不是他的東西啊!
  再次看到薩拉紮,是格林德沃首先做出了讓步,他不再提起鄧布利多。“聽說那個跟你一起來過的年輕人,和著名的救世主在一起了?”
  “是的。這兩個人總是呆在一起,湯姆對那個波特也多有照顧,這個結果其實不那麼讓我意外。”
  格林德沃沉默了一下,“那要恭喜他們了。真是般配。”
  這句話純屬扯淡。一個斯萊特林和一個葛萊芬多,一個精明要強,一個衝動膽大,實在不好說他們之間到底是不是互補?
  對此薩拉紮只是冷哼一聲沒有作答。他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你沒有想過去戈德里克山谷見見鄧布利多麼?”
  對於這個話題格林德沃沉默半晌,沒有接茬。他其實是想過去看看鄧布利多的,可是去了之後問什麼呢?問,為什麼在我被關起來之後,你仍然不肯放棄尋找死亡聖器?問為什麼這麼些年你都沒有來看過我?問為什麼我們會走到這一步?問我們還有沒有未來?
  如果說尋找死亡聖器,格林德沃知道,鄧布利多其實也是一個固執的人;說沒有來看他,格林德沃知道,鄧布利多其實也是一個冷血的人;說兩人的發展,格林德沃知道,這件事他們都有責任;說到未來,格林德沃知道,他們都已不再年輕,可阿莉安娜的死卻梗在他們之間,永不消散。
  所以他說,“不必了,沒有必要。”
  薩拉紮奇怪的看著格林德沃,“所以說,你放下了嗎?”
  沒想到格林德沃乾脆的點頭,“我放下了。我已經老了,實在沒有必要糾結於過去,這無法改變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情,也無法讓我未來更輕鬆一些。而且,我也已經習慣了在這裡的生活,仔細想來,這裡其實很好。”
  薩拉紮額頭突突的冒起兩個十字,“這麼說,你自暴自棄了?”
  格林德沃苦笑,“當然沒有,我只是想通了。我說的是實話,反正現在外面也沒有什麼作惡的人,魔法界也在錚錚向榮,我出不出去,實在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我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這裡安靜祥和,是個合適養老的地方。”
  他對面的人沒有說話。其實剛才的一瞬間,薩拉紮差點衝口而出,“那麼我呢?你的人生規劃中怎麼沒有我呢?”


☆、斯萊特林的彆扭

  薩拉紮回到帕金森莊園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原本應該在學校的羅伊娜居然回來了。她在熬制魔藥,認真而專注。不過就是臉色有些蒼白。
  每次這樣,薩拉紮就知道,羅伊娜有心事,她只是在利用熬制魔藥讓自己冷靜下來,理清思路。於是薩拉紮沒有打擾羅伊娜,他安排了家養小精靈照顧羅伊娜,就自主的去了書房。
  下半夜的時候,羅伊娜才熬完魔藥,她的小精靈馬上端上了遲到的晚餐,並且在羅伊娜的疑問目光下坦誠是薩拉紮先生安排的。於是羅伊娜就去了書房,她也好久沒有見薩拉紮了。不要以為她不知道最近薩拉紮的異常。
  如羅伊娜所料,薩拉紮還在書房看書,不過就是顯得有些恍惚,不知道他到底看沒看進書去。
  “薩拉紮,你最近心不在焉的次數太多了。”
  羅伊娜可真不是一個適合談判的人,她直白的過分。
  “我有一些困擾。”因為對方是自己認定的朋友,薩拉紮也沒有隱瞞什麼。
  “是跟紐蒙迦德有關麼?”羅伊娜對上薩拉紮吃驚的表情,抽了抽嘴角,“因為你最近去的太頻繁了,而且回來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羅伊娜是知道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過去那點破事的,所以她看向薩拉紮,眼神有些古怪,“是因為他長得像戈德里克?”
  “不是。”薩拉紮衝口而出。羅伊娜沒有當面見過那位前代黑魔王,說他長得像戈德里克也只是聽湯姆複述的薩拉紮的原話,這時候聽薩拉紮這麼乾脆的否認,聽在她耳中多少就有些變味。
  “我怎麼不知道你曾經喜歡過戈德里克?”
  薩拉紮再次凸起十字,口氣也惡劣起來,“那是因為我沒有喜歡過戈德里克,所以你不可能聽說過。我和戈德里克沒有超越友誼的任何感情。過去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羅伊娜長輩樣欣慰狀,聽的薩拉紮額頭止不住的冒十字。
  “其實仔細看起來,蓋勒特也不是真的很像戈德里克,只是他們的發色和眸色都差不多而已。剛見他的時候,我剛剛重新擁有身體沒多久,又和自己的朋友天人相隔,難免想要拿他來懷念誰。可是後來我就再也沒有把他當做戈德里克了,因為戈德里克不是一個對待感情拖泥帶水的人,也不會選擇被愛人關押起來不反抗,無所作為的等著愛人忘記他或者拯救他。戈德里克是一個主動的人,而蓋勒特在愛情這方面,顯然太被動了。只是後來,我發覺紐蒙迦德那個地方安靜,是個適合修身養性的地方,而且蓋勒特也是一個博學的人,一千年來我們都差距了現代世界太多了,我不能一直依靠自己一千年前的威名作威作福,所以找他惡補一些一千年的知識是勢在必行的。再後來……”薩拉紮自嘲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味的。”
  “這不奇怪。”羅伊娜臉上也是一副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薩拉紮,你寂寞了一千年,每日除了沉睡就是修煉,對外界一無所知,也接觸不到什麼人,擁有身體之後,對同類的渴求總是異于常人的。而且,私以為,格林德沃還是一個勉強可以配得上你的人。”
  這可真像羅伊娜會說出的話。
  “那麼你呢?”薩拉紮認為自己應該奉行知恩圖報,也來解決一下羅伊娜為何半夜都在熬制魔藥穩定情緒的問題。
  “我不知道。斯內普知道了湯姆和波特在一起的事情,卻堅決反對。我問他是不是不相信湯姆,他的表情告訴我,這是肯定的。說實話,我根本不明白,自從湯姆復活之後,斯內普和他也相處過不少次,湯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不應該清楚嗎?為什麼要沉浸在過去就是不肯面對現實呢?難道他不希望湯姆變好?”
  薩拉紮冷哼一聲,“我看他一直忘不了的不是湯姆,而是別的。”
  說到這個,羅伊娜的臉色又蒼白起來,“我聽盧修斯說過了,他上學的時候,喜歡一個叫伊萬斯的麻種,即使後來那個麻種嫁給了他的死敵波特,他也依然沒有忘記人家,還因為是自己間接害死她的而自責不已。這麼些年過去了,他都不肯放過自己,他說答應了鄧布利多要保護波特,就連他是自己死敵的後代都不在乎了,被波特憎惡和痛恨也不在乎,只要波特活著,讓他死去都無所謂。這實在不像是一個斯萊特林會做的事情,他真應該去葛萊芬多。”
  對此薩拉紮不置可否。要他說其實斯內普還是一個很自私的人的,如果不是他在乎的,管那人去死。這還真是一個斯萊特林的傳統風格。不過現在羅伊娜看不到這些,畢竟在她眼中,估計斯內普幾乎是完美的,除了死吊在一顆歪脖子樹上這一點除外。
  “那他一輩子忘不掉那個泥巴種,就要一輩子沉浸在過去的悲傷中嗎?”這可不是薩拉紮所欣賞的。
  羅伊娜洩氣的回答,“看樣子他是這樣打算的。”
  “給他個遺忘咒吧?”薩拉紮辦事俐落,行事狠辣,這就開始出歪點子了。
  而羅伊娜只是看傻子一般看著薩拉紮,“斯內普不僅是一個魔藥大師,也是一個黑魔法大師。”就算遺忘咒成功了,依照他的警惕心,他也會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進而想自己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真是個麻煩。”薩拉紮忍不住抱怨。
  “其實或許這樣才是斯內普。我當初之所以選擇他成為合夥人,不過是因為他是一個特異的斯萊特林,是一個執拗的人。或許是我強求了。”羅伊娜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這之後羅伊娜果然恢復了正常,如果她有什麼關於魔藥的事情也會去找斯內普,並不會特意躲避他,只是她花費了更多的時間去準備最後的等級考試,而不是和斯內普一起熬制魔藥罷了。
  一開始斯內普對這樣的改變應該是高興的,對湯姆這個人,斯內普和羅伊娜永遠不可能達成共識,尤其是湯姆現在和波特那個小巨怪糾纏不清。而且斯內普依然喜歡安靜,喜歡獨自一人研製他最喜歡的魔藥。雖然羅伊娜可能會在他旁邊幫忙,甚至給他一些靈感,説明他突破瓶頸,但是多一個人在身邊就是多一個人,斯內普不可能無視她那麼徹底。更何況有個瑪律福在一旁搗亂,斯內普都覺得他面對羅伊娜的時候是鎮定也不合適,慌張也不合適。很尷尬的。
  可是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時間的驗證的。雖然有時候斯內普覺得一個人熬制魔藥或許更好,但是他早就已經習慣了羅伊娜偶爾在一旁指手畫腳,擅自更改他的研究成果,更多的時候卻可以幫上他的忙。現在當斯內普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的時候,習慣性的轉身想找人討論,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人給他幫把手,沒有人對他的研究成果議論紛紛,沒有人在他忙的忘記時間的時候吩咐小精靈給自己端茶倒水,準備熱湯飯。斯內普又不適應了。
  這邊兩人疑似冷戰的時候,紐蒙迦德卻突然急劇升溫,事情來了個大轉折。
  原來這一日薩拉紮又來到紐蒙迦德,和過去的每一日都一樣,和蓋勒特分別坐在一張桌子的兩邊,各自看著自己喜歡的書閱讀,幾乎沒有人會開口打破這份寧靜。到了晚餐的時候,家養小精靈按照一貫的吩咐送來了兩人的飯菜,因為很多大事都解決了,兩人這幾日都會飲一點紅酒放鬆一下開胃。這一日的紅酒據說是1983年版的,蓋勒特特意多喝了幾杯,結果就出事了。
  蓋勒特曾經是德國聖徒的首領,帶著聖徒開創了德國最全勝時期,引發了二戰,差一點就可以稱霸歐洲。後來因為二戰引發的災難讓越來越多的人慌了起來,他們把鄧布利多推出去,和蓋勒特決鬥,利用了蓋勒特對鄧布利多的感情讓他自願進了紐蒙迦德囚禁。這之後無論是格林德沃家族還是聖徒都沉寂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徹底消失了,還是暫時蟄伏。當薩拉紮當初讓湯姆注意蓋勒特,並且努力把他拉來當自己的同盟時,肯定是因為他已經知道,格林德沃家族和聖徒都沒有徹底消失,而蓋勒特如果出山,還是仍然是他們的王。如果這股勢力當初為鄧布利多所用,別說伏地魔那個腦殘,薩拉紮都未必能夠得的了好。誰讓他的勢力如今也只是一些英國貴族呢,誰讓這些貴族完全人齊心不齊呢,哪裡比的過人家紀律嚴明又忠心耿耿的聖徒啊?
  如今無論是伏地魔,還是鄧布利多都被解決了,蓋勒特卻依然不肯走出紐蒙迦德,那些沉寂了半個多世紀的聖徒可等不得了。要知道,蓋勒特是因為魔力渾厚才能保持一百多歲了還活的好似才剛到中年似的,那些聖徒的老傢伙們可都老啦!而下一代雖然是聽著格林德沃的故事長大的,卻都沒有經歷過格林德沃時期,到時候的忠心誰還保證的了?所以,為了格林德沃,為了德國,為了聖徒,為了自己家族,那些忠心的老聖徒們果斷出手了。
  他們時時注意紐蒙迦德的情況,自然知道最近經常有一個魔力雄厚出身英國的巫師去找蓋勒特,而且看來他們的相處還是很融洽的,那麼聖徒的元老們就把加了料的紅酒挑了一個完美的時間送到了蓋勒特他們面前。
  對於薩拉紮這個魔藥大師來說,再微小的魔藥味道都逃不過他的鼻子。所以他並沒有喝那些紅酒。但是蓋勒特這個也有弱點的凡人,最不能見人的就是魔藥了,更何況他心情好,碰上自己最喜歡的紅酒,根本沒有在乎別的,悠然自得的品位了起來。
  老魔王認為,紐蒙迦德好歹是他的地盤,別人也不敢在這裡造次,要不然君不見德國魔法部壓根就從未派遣過奧羅駐守紐蒙迦德?所以他放下心防,悠然自得,快活的很。很快他就發現,自己今天果然心情太好,身體有些燥熱了。他放下手中的紅酒杯子,轉而去拿跟著甜點一起送來的蘇打水,然後一口悶了進去。想著緩解一下燥熱的情緒,蓋勒特站起身走向窗臺,此時的德國已經進入了金秋送爽的時候,稍微開一點窗戶,就可以感受到晚風習習,蓋勒特好歹舒服了一點。
  而坐在原本的位置的薩拉紮面部表情一點都沒有變,好似他根本就沒有發現蓋勒特已經臉頰通紅,神情有些扭捏似的。
  這時候再遲鈍蓋勒特也知道被暗算了,他又不是一個毛頭小子,怎會不知道他這股邪火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轉念一想他也就明白,到底什麼人敢這麼大膽子暗算他。其實對於聖徒年輕一代人心浮動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畢竟不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部下,而他們成長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呆在紐蒙迦德了,至今都沒有出去,誰能服氣?可是,蓋勒特其實是沒有心再收服聖徒的!他早就對這些爭權奪勢的事情厭煩了,早些年的奮鬥激情也都消磨沒了,誰來接手聖徒對蓋勒特來說沒有什麼區別,反正不是他。
  遺憾的是所有的人都誤會了他不肯走出紐蒙迦德的原因。如果他還知道那些老聖徒們還間接找過鄧布利多麻煩,不知該是什麼心情。
  既然蓋勒特察覺了,他就不準備再留薩拉紮看他的熱鬧。別當他沒察覺剛才薩拉紮根本沒有碰紅酒!於是他轉身對薩拉紮道,“天也晚了,你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不留你了。”
  薩拉紮嗤笑一聲,“聽起來可真像是妃子挽留皇帝的時候說的話。”
  蓋勒特惱羞成怒,不自覺的甩了一個無杖的四分五裂給薩拉紮,被後者輕巧的躲開了。一邊還語言刺激蓋勒特,“呦,惱羞成怒?被我說中心事了?”
  於是兩人之間就互甩無杖魔法,打了起來。
  如果要是狗血一點,那麼就是打架升級,不是薩拉紮壓倒了蓋勒特,就是自己被壓了,不過海神遣派使者河蟹舉著大鉗到作者面前轉了一圈,於是悲憤屈服,狗血收走,兩人痛痛快快的打了一仗,蓋勒特就神清氣爽了。
  多餘的經歷發洩了出來,蓋勒特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我是該有個繼承人了,不然沒人會放過我。”
  薩拉紮不動聲色的問,“你要找個什麼樣的女人生?”
  “不要說的好似我要個什麼樣的衣服一樣!”蓋勒特反駁,“我是需要認真的考慮結婚生子的事情。”
  “結婚?”這時薩拉紮開始神情莫測了。“別忘了,你已經一百多歲了。”
  蓋勒特被戳中爆點氣惱無比,“不需要你提醒我的年齡!我們可是巫師!找一瓶青春藥劑還不容易麼!”
  “所以你喜歡年輕的小姑娘?”現在光看面部表情是看不出薩拉紮在想什麼的,比如如何滅絕所有的小姑娘。
  蓋勒特像是看傻子一般看著薩拉紮,“我確實是不年輕了,沒有啃嫩草的習慣。而且,我的妻子需要站在我的身邊,一同領導聖徒,而不是時不時的出一些狀況,讓我給她擦屁股!”
  “這可真是遺憾,你需要的那種女人,又成熟又懂事又有能力,不是沒有了,就是已經嫁人了,我想你應該不至於去奪人家的妻子吧?”
  “當然不會!”蓋勒特古怪的看著薩拉紮,猶豫道,“你之前說過,羅伊娜拉文克勞也來到這個世界了,所以……”
  薩拉紮當即炸毛,“想都別想!羅伊娜那是斯內普的!而且她才十七歲!”
  “我只是……四大巨頭……”蓋勒特到底沒有解釋清楚,他自己可能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羅伊娜那裡你是沒希望的!什麼四大巨頭?那個時代早過去了!”薩拉紮為了打消蓋勒特的想法,都開始自貶身價了。
  “那我就找聖徒裡面的好了……”
  “你找誰?!”薩拉紮持續炸毛中。
  看著薩拉紮一副你說出那個女人的名字我去宰了她的樣子,蓋勒特咽了咽口水,答道,“還沒想到呢……可能不會……”突然又想起,你薩拉紮算老幾,是我要娶妻好不好?又理直氣壯起來,“我需要仔細觀察一番,然後再做決定。”


☆、字數太多了需要換一張

  薩拉紮剛氣憤的要駁斥蓋勒特,突然眼睛就掃過餐桌上的紅酒,蓋勒特今天心情好,喝了不少呢。
  突然他就笑了,看的蓋勒特毛骨悚然,“親愛的蓋勒特,你大概不知道,紅酒裡面摻雜了什麼?”
  “什麼?”蓋勒特迷茫了一瞬間,才想起剛才自己的反常,臉色開始向絳紫方向發展,“能有什麼?不就是那些普通的……魔藥。”中間有幾個字模糊了。
  薩拉紮心情愉悅的笑了,“蓋勒特,看來你這個聖徒的老大當的確實不稱職,連老部下都可以暗算你了。大概他們確實認為你需要一個繼承人了,主意打到了你身上,看來你沒有品味出來,那可不是普通的魔藥,裡面摻雜了生子魔藥。”
  “什麼?!”蓋勒特眼神空白,有些發呆。
  “找個男人幫你吧,自己來生也一樣。”薩拉紮落井下石。
  可能是蓋勒特受刺激太大,呆呼呼的回了一句,“去哪裡找個男人去吖……”然後回頭正對上了薩拉紮的眼睛,不知想到什麼,兩人同時別開目光。
  這個尷尬的時刻,薩拉紮的雙面鏡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鏡子打開,發現是湯姆找自己,還一副焦急的樣子,“閣下,鄧布利多……過世了。”
  湯姆帶來的消息非常轟動,在場的兩個人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薩拉紮問道,“鄧布利多怎麼了?”
  “詛咒,先生。鄧布利多拿走了原本屬於斯萊特林家族的戒指,那枚戒指上面有……伏地魔的一片靈魂,我想主魂肯定下過黑魔法保護戒指的安全,等我看到鄧布利多的時候,他的手已經焦黑了。”
  “靈魂呢?”
  “鄧布利多去除了。”
  這時蓋勒特才□話來,“什麼戒指?”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意外的是湯姆居然懂了他的意思,“黑曜石,沒有別的特色,內部刻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幾乎是一瞬間,蓋勒特就確定了,“那是復活石。”
  “死亡三聖器?”薩拉紮呢喃了一句。
  這個傳說誕生在梅林時期之後,四巨頭之前。不過薩拉紮那個時期這個故事並不是傳說,而是真人真事。不過就是有些地方有點誇大罷了。復活石到底是幹什麼的,薩拉紮很清楚。
  “真想不到,最偉大的白巫師領袖,居然受不住死亡的誘惑?”
  “不是這樣的,”蓋勒特的語氣有些壓抑,神情苦澀,“阿不思一直想復活阿莉安娜。”
  鏡子內外的人都疑惑的問,“那是誰?”難道是鄧布利多的老情人?
  “阿莉安娜是阿不思的妹妹,小的時候被附近的麻瓜欺負魔力暴動結果成了啞炮,之後她的情緒一直不穩定,都是由她的母親親自照顧。那個時候……”
  阿莉安娜的事情其實真的無法界定是誰的錯,這不僅僅是誰殺死她的問題,而是大家都在錯誤的時間裡出現在了錯誤的地點。
  薩拉紮看看正在聽好戲(湯姆面對薩拉紮,看不到薩拉紮對面的蓋勒特)的湯姆,果斷安排他處理接下來的事情,掛斷了雙面鏡。他想起過去心情不好的時候,赫爾佳都是拍著他的肩膀告訴他,“你還有我們在身邊,我們永遠都在你身邊。”
  於是他也學著當初赫爾佳的樣子拍拍蓋勒特的肩膀,告訴他,“不要傷心,你還有我在身邊,我永遠在你身邊。”
  間接表白了一回的蛇祖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話語中的問題,蓋勒特已經滿臉通紅完全看不出他剛才悲傷的表情了。
  至目前為止兩人都間接的明白了對方的心態,而且最大的阻礙鄧布利多已經死了,就算蓋勒特念著舊情悲傷一段時間,那也只是一段時間罷了。在一個人悲傷的時候,是最容易心防塌陷的時候,無論是兩個人湊在一起互相舔舐傷口,還是日久生情,總之三個月之後皆大歡喜,聖徒有了繼承人,薩拉紮有了老婆。
  盧修斯競選成為魔法部長的時候,湯姆正在忙著開創自己的麻瓜事業,等盧修斯想把魔法部長的位置讓給湯姆的時候,他已經在麻瓜界站住了腳跟,而且發展勢頭頗有些勢不可擋。如此一來,湯姆不免看不起魔法界這麼點個彈丸小地,也沒有同意回來當什麼勞什子的魔法部長。相反,他在麻瓜界闖出一番天地之後,繼續向M國進發,率先搶佔市場去了。這個時候波特才終於有時間和精力來補習自己的科目,爭取不要當一個滿江紅的救世主,導致最後NEWTS如果一個O都沒有的話,那他的臉面真是丟大了。
  在救世主埋怨為什麼飛行課不在NEWTs裡面的時候,赫敏已經拿著雞毛撣子虎視眈眈的盯著波特開始複習功課了,臨時抱佛腳的突擊考試科目。幸虧有一個納威陪著波特一起受罪,最後熬過那段辛苦的日子之後,波特猛然發現,還是伏地魔親切許多啊。
  NEWTs成績需要8月才能知曉,在這之前,七年級的學生們終於迎來了他們的畢業典禮。大禮堂打扮成酒會現場,所有的桌子都收了起來,孩子們三三兩兩的站做一堆,完全看不出彼此之間的學院區分。
  緊接著畢業的還有很多情侶們的關係,他們大多數都一畢業就步入婚姻的殿堂,少數幾個麻瓜出身的小巫師因為要回麻瓜界繼續讀大學,不得不與自己在魔法界的情人暫時分別。
  波特被湯姆接去了荷蘭,那裡的麻瓜們都可以同性結婚。德拉科則在父親的主持下迎娶了格林格拉斯家的次女,阿斯特裡亞小姐。原本這樣小門小戶的盧修斯是看不上的,可惜一來如今魔法界純血貴族越來越少,挑剔的物件也相對減少,二來格林格拉斯緊跟湯姆的步伐在麻瓜界闖出了不小的成績,而且他們的大女兒嫁給了一個德國望族,這個家族的未來還是很光明的。最重要的是,德拉科自己看中了阿斯特裡亞,隱形兒控盧修斯只能咬著手絹認了。
  格蘭傑和隆巴頓也舉行了盛大的婚禮,雖然格蘭傑仍然堅持返回麻瓜界讀大學,隆巴頓老夫人擔心這麼優質的孫媳婦跑了,納威還不知道要上哪裡再去找這麼優秀的人,最後就是先結婚,兩口子一起去麻瓜界打拼吧!有著湯姆的珠玉在前,隆巴頓老夫人得承認,她對麻瓜界這個金餑餑很心動。畢竟隆巴頓已經不比以往,納威要養家糊口,就得先考慮賺錢的事!
  韋斯萊家也舉行了兩場婚禮,一場是大兒子比爾的,他認識了一位元埃及美女,那位不顯山不露水的埃及美女居然流著埃及王室的血脈,雖然現在埃及魔法界有些落敗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位美女嫁給比爾絕對是下嫁了。對此韋斯萊夫人茉莉卻不是很滿意,她更喜歡和自己一個階層的兒媳,否則日後擺婆婆的嘴臉她都擺的有壓力。而且兒子比爾婚後大部分時間還是呆在埃及的,韋斯萊夫人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留下兒子,為此正在生氣。幸好比爾的婚禮大部分是查理和雙胞胎安排的,雖然刺激了點,但起碼沒有落了面子。
  第二場就是珀西的婚禮,這個三兒子雖然在剛畢業的時候為了進入魔法部而主動和家裡斷絕了關係,甚至還當了一段時間福吉的私人助理,但是當黑魔王的事情暴露,福吉被逼下臺之後,他就重新回到了家族裡。韋斯萊夫人還是很愛他的,雖然韋斯萊先生非常生氣珀西過去的作為,但是有媽媽護著,韋斯萊先生最終也沒有多說什麼。珀西的結婚物件是曾經和他同屆的拉文克拉的級長小姐,不過為了嫁給珀西,這位小姐已經和家裡斷絕了關係。
  而在最後一年一直和葛萊芬多的拉文德布朗熱戀的羅恩卻意外的和他女朋友分了手。這位小姐有著麻瓜血統,她最終選擇回到麻瓜考取大學,和赫敏做了同學。正是因為如此,韋斯萊夫人才沒有同意羅恩的婚事。
  而羅伊娜的好朋友狄文特也和他的未婚妻正式完婚,如今安妮已經有三個多月的孕事了,很快狄文特就可以說是有妻有子的人。
  最終完全沒有定下來的就只有羅伊娜,她繼承了帕金森家族,但是因為沒有大人在上面壓著,她遲遲沒有完婚。在薩拉紮和蓋勒特迎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之後,羅伊娜踏上了畢業旅行的道路。
  對於一千年前的人來說,這些畢業遊歷什麼的,哪能和那時候為生存而戰鬥來的更危險呢?所以薩拉紮倒是完全沒有擔心過羅伊娜的安危,再說要擔心那也是斯內普該擔心的問題!誰讓他沒有本事把羅伊娜留下來呢?
  彼時波特已經從荷蘭出發,開始了和湯姆的全球旅行,他們專門空下來一年的時間,爭取把地球上值得遊玩的地方都看過一遍。他時常和德拉科等人聯繫,也通過德拉科跟斯內普道過歉了,畢竟他已經成年了,旅遊又遇到不少事情,他也知道了斯內普那種彆扭的性格,關心人的話說出來總會變味。斯內普見他生活的很幸福,波特家原本的薄產完全可以供他揮霍很多年了,更何況湯姆還專門替波特投資了魁地奇,更是定下一年之後波特就會去英格蘭魁地奇球隊任找球手。這樣一來,斯內普也得承認,湯姆對波特的心還是值得保證的。
  彆扭了幾天,眼看著七年級完全畢業,回麻瓜界的回去了,留在魔法界的大多都結婚了,斯內普才從他的龜殼裡走出來,去瑪律福家騷擾自己新婚不久的教子,希望從他那裡得知如何聯繫羅伊娜。
  德拉科面色有些蒼白,神情詭異的偷瞄了他教父一眼,不過考慮到現在瑪律福莊園沒有盧修斯坐鎮,德拉科還是不敢在自己教父面前造次的,於是老老實實的告知斯內普,羅伊娜前幾天去了德國,聽說那裡她一個朋友的妻子要生產了,不過之後她會進行一段時間的旅行,歸期不定。
  一聽朋友的妻子生產,斯內普也知道是薩拉紮他們,不過這個歸期不定的旅行是怎麼回事?
  斯內普臉色漆黑的返回了蜘蛛尾巷,原本他準備一暑假都待在霍格華茲的,所以這裡已經很久沒有打掃了。但是今日回來也匆匆,看著冷清的佈滿灰塵的家,斯內普忽然就有種蕭瑟的感覺。
  即使知道自己會被薩拉紮惡整,斯內普也咬牙去了德國。從德拉科處得知羅伊娜去了德國的第二天,斯內普就坐著麻瓜的飛機去了德國。不過他來的非常不巧,蓋勒特前兩天已經生了,羅伊娜留給他幾瓶補養身體的魔藥之後,就出發去旅行了。連薩拉紮都沒有過問她到底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來。斯內普見到薩拉紮的時候,羅伊娜寄給薩拉紮的第一份旅行禮物都已經寄到了。
  薩拉紮是不會告訴斯內普,他從給羅伊娜寄信的是熱帶鳥類已經推測出她大概是在埃及附近的,畢竟埃及的古代魔文什麼的很是豐富,讓羅伊娜垂涎很久了。所以一無所獲的斯內普只能垂頭喪氣的走了。
  當盧修斯再次見到斯內普的時候,差點就認不出老友來了。眼前的人頭髮從未有過的油膩,眼眶深陷,黑眼圈遮掩不住的掛在眼睛旁邊。身上的衣服也看似很久沒換過了,上面全是魔藥痕跡。
  “西弗勒斯親愛的,……你還好嗎?”
  盧修斯是從薩拉紮那裡聽到斯內普去找過羅伊娜了,不過沒從還在生氣的老祖宗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於是就趁著來取美容魔藥的時候想開他兩句玩笑。不過看斯內普這樣子,這玩笑還真不好笑了。
  斯內普惡狠狠的瞪著盧修斯,“魔藥還在老地方,沒有別的事情就別打擾我。”
這世上確實有人在乎你。只是他們此時此刻可能有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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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愛情

  雖然斯內普不想理會盧修斯,不過鉑金貴族可沒打算放過他。老友這幅頹廢的樣子,他都看不下去了。
  “西弗勒斯,好歹你也是個斯萊特林。”該注意一下著裝和禮儀。
  看著斯內普的眼神越發兇狠,盧修斯佯咳幾聲放過了這個話題。
  “聽說那位閣下已經迎來了他的兒子,不過在孩子姓什麼的問題上兩位沒有達成共識。”其實薩拉紮已經退步了,在他看來斯萊特林最不濟好歹有個湯姆了,這個孩子姓格林德沃也沒有什麼,畢竟是蓋勒特含辛茹苦9個多月,受了很多罪才把孩子生下來,姓格林德沃實至名歸。
  不過這個話題顯然沒有引起斯內普的興趣,“他們完全可以再要一個孩子。”對於頂級魔藥大師來說,年齡什麼的都不是問題。
  盧修斯抽抽嘴角,沒有接下斯內普的話,“我前幾日親自去看望過那幾位了,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少爺。很符合瑪律福的品位。而且,我還恰巧看到了那位給老祖宗的禮物。”
  斯內普動了動眉毛,沒有說話,但是卻挺直了要背。
  “那位小姐活捉了一隻熱帶班哲鳥(杜撰),你沒有看到,那只鳥可真漂亮,而且傲氣。非常符合瑪律福的品位。不過最重要的是,這只班哲鳥,只盛產於埃及接近沙漠的地方。”
  這次斯內普聽明白了盧修斯的來意,他心中非常感激盧修斯,但是對方卻馬上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不過這個時候,我估計那位也已經離開埃及了才對。斯萊特林總能想方設法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西弗勒斯,只希望你這次抓住機會。”別再用毒舌把人家氣走了。
  想得到嗎?斯內普其實不肯定,他和羅伊娜之間一直很平和,雖然有時候誤會重重,但是過不久羅伊娜就會因為研究魔藥的關係和自己解除冷凍,在這方面,斯內普確實是很被動的,導致他現在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羅伊娜和他一樣喜歡魔藥而欣賞她呢,還是像盧修斯猜測的那樣,自己動了心思?
  很久之前,斯內普很喜歡和莉莉在一起,不過那時候是因為在上學之前他根本沒有和其他同齡人接觸的機會,上學之後又被斯萊特林排擠,再加上他原本就清冷的性格,很難得到什麼朋友。那時莉莉的不離不棄對於斯內普來說是救命稻草,他需要莉莉身上的陽光氣息補充自己的能量,好使自己接著走下去,而不是在父母相繼去世之後也離開這個讓他失望的人世。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斯內普可以說是事業大豐收,他是最年輕的魔藥大師,這意味著他永遠不用費心自己沒有錢花;他現在又是霍格華茲最年輕的校長,這個職位可以說是終身制的,待遇也很不錯。他的身份,地位,背景和家世都不差了,除了性格實在改不過來,想要找一個女人組成一個家庭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斯內普是個隱性完美主義者,他不願意湊合,這個女人如果他不喜歡,就不會勉強自己去和這個女人演戲。
  這麼多年來,斯內普唯一不排斥的除了老友盧修斯,和教子德拉科,那麼就只能說是羅伊娜了。他們有共同的愛好,有差不多的習慣,連毒舌的習慣有時候都被盧修斯玩笑般的說多麼相似,如果找這麼一個女人過一輩子,斯內普也不會多麼抵抗。只不過,他大概還處在愛情未滿的時候罷了。但是羅伊娜幾次和他吵架都是因為波特,憑著盧修斯那個大嘴巴,羅伊娜肯定知道過去自己和莉莉的一筆爛帳,就像盧修斯猜測的一樣,斯內普其實也懷疑羅伊娜那是因為吃醋了才和他吵架的。如果這個女人愛自己,可是自己卻不能回給她同樣的愛,斯內普還是覺得很彆扭的。
  一來一回間,斯內普再次站在了德國,薩拉紮的面前。這時薩拉紮對他鍥而不捨的精神多少也有些佩服了。無論斯內普的愛情歷史到底是多麼爛尾,好歹他還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我確實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不過很多年前她就一直很喜歡埃及。”薩拉紮願意給這個他已經開始欣賞的男人一點便利,即使是把朋友賣了,也沒有多少負擔。羅伊娜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她不願意接受的人,就算是全世界都在給他說情羅伊娜也不會買帳,當初她的丈夫就是這樣。生死關頭的時候知道自己仍然愛著羅伊娜了,但是已經放下了過去的羅伊娜可不是那麼容易被追回來的,她一直信奉好馬不吃回頭草。
  聽了薩拉紮的提議,斯內普果然馬上啟程前往埃及。這個國家可是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斯內普打好了長期抗戰的譜,就耐心的走遍大街小巷,一邊收集奇珍魔藥材料,一邊尋找羅伊娜。
  事實證明斯內普確實瞭解羅伊娜,當他短短幾日已經成為開羅魔法街內魔藥材料店的常客的時候,就讓他在他經常去的材料店裡面遇到了羅伊娜。不過遇到羅伊娜了並未意味著萬事大吉,當他見到羅伊娜的時候,可是說是怒髮衝冠。因為羅伊娜受傷了,還隱瞞不報。
  羅伊娜的傷跟金字塔有關,雖說那些金字塔都比她的年齡大,已經佇立在那幾千年了,可是前世羅伊娜顧忌著逃亡,後來又留在霍格華茲照顧女兒和學生,始終是沒有時間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金字塔不就是因為自身的謎團而成名的麼,羅伊娜被勾起了好奇心,就獨自一人闖入了胡夫金字塔。這座金字塔是埃及歷史上有名的暴君為自己建造的埃及史上最大的金字塔,他的前方還有著名的守衛獅身人面像,羅伊娜就拿它下手了。
  雖說流言不可信,但是無風不起浪,有些流言還是跟事實搭上那麼點邊的。羅伊娜雖知道埃及巫師的厲害,可是當她走過開羅巫師街的時候發現,現如今的埃及魔法界都敗落了,很多人都已經不知道自己祖宗當初發明的那些古魔法,連煉金術都沒落了,成為了傳奇。於是羅伊娜失望了,才打起了金字塔的主意。要知道,裡面肯定有很多當初為法老王陪葬的孤本書籍。羅伊娜就是沖著那些東西去的。
  可是她被現今埃及巫師麻痹了,沒有想到金字塔裡陷阱重重,不小心就中了招。那時候她一直是獨自一人,又因為金字塔在埃及巫師心中的崇高地位,她進金字塔都是小心翼翼,瞞過眾多耳線的。現在受傷了自然不能大張旗鼓的找人救治,只能自己忍著重傷去買材料,結果轉頭就遇到了斯內普。
  要說起來,羅伊娜知道,薩拉紮就算短時間內不告訴斯內普自己在哪裡,但是他也不會為自己瞞一輩子的,何況薩拉紮身邊還有一個盧修斯,那個瑪律福不知為何如此看重斯內普這個朋友,可能與斯內普讓人信得過的人品有關,總之盧修斯之前就撮合過她和斯內普,現在也未必會放棄。如此一來,斯內普找到自己只是時間問題,當然,還有斯內普願不願意來找自己。
  羅伊娜不知道斯內普如何看待自己,而自己也通過哈利波特的事情幾次和斯內普爭吵的情況自我判定她大概是動心了,但是像羅伊娜這樣自主的女人——或者應該說是缺根筋——有沒有愛情不是她生活最重要的部分,所以她也不會去強求斯內普愛她接受她,她的自尊也辦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羅伊娜有心通過斯內普是否來尋找自己為依據判斷斯內普對自己的態度,如此一來現在看到斯內普,羅伊娜才真正放開心來。
  對於自己擅闖金字塔的事情羅伊娜根本就沒有準備瞞著斯內普,很快這位黑魔法大師就明白,羅伊娜到底傷的有多重,臉色黑的連羅伊娜都擺不出理所應當的模樣來。
  別看羅伊娜輕鬆的表情,事實上她的傷非常嚴重,黑魔法傷害可以傷害到巫師的本源,如果不及早及時的治療,羅伊娜甚至可能成為啞炮。這對任何一個正常巫師來說都是非常嚴重的事情,斯內普不信羅伊娜不知道。
  兩人自從相遇之後,一直都是病患和治療師之間的關係,斯內普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跟羅伊娜說過,全程黑臉伺候,冷的羅伊娜都找不到話題,只能扮演啞巴。
  不過斯內普自從知道羅伊娜受傷之後,第一時間聯繫了薩拉紮,雖然他有黑魔法大師的稱號,但是這位才是真正的黑魔法宗師。羅伊娜傷的很重,又延誤了治療時間,現在病情已經非常重了。
  聽到羅伊娜的情況,薩拉紮沒有含糊就趕來了埃及,他把湯姆和盧修斯都找來,指揮的團團轉,這個時候作為家屬出現的哈利波特才知道了潘西真實的身份,驚嚇的差點動了胎氣,被湯姆嚴加看護起來。
  第一日晚間的時候,薩拉紮支開了眾人,找來斯內普,他嚴肅的面容看的斯內普心肝膽顫,但是緊抿著嘴沒有說話。
  薩拉紮看到斯內普面無表情下的沉痛掩飾都掩飾不住,才緩緩的開口,“我想你已經知道了羅伊娜現在的情況,如果羅伊娜真的成為啞炮了,你怎麼辦?”
  斯內普表情頓了頓,才回答道,“我會帶著她到麻瓜界生活。”
  薩拉紮嗤笑了聲,“看來你還不瞭解羅伊娜,她是不會逃避的。”
  斯內普馬上反駁道,“這不是逃避,只是讓她能夠更方便的生活。何況羅伊娜只是喜歡魔藥,在麻瓜界也能熬制魔藥。”
  薩拉紮就歎了一口氣,“羅伊娜傷的很重,我只能延續她的生命,不過日後她並非完全如同啞炮,只是沒有了龐大的魔力,只餘下不足五分之一罷了。你應該知道,羅伊娜拉文克勞,作為四巨頭之一,曾經有一個麻瓜的伯爵封號,而她當時的丈夫更是一位侯爵。但是那個人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麻瓜,在得知羅伊娜的身份之後不顧她還懷有身孕就和她斷絕了關係,因為這個,我想羅伊娜並未樂意去麻瓜界生活。”
  斯內普的表情暗了暗,四巨頭之一的羅伊娜曾經嫁給過麻瓜貴族還被休棄的事情並不是秘密,正因為海蓮娜當時是混血,才被一些人暗諷,導致了後面母女分心爭吵離家的事情。不過想到羅伊娜的那位丈夫,斯內普的心裡總是不太痛快。
  看著斯內普的表情,薩拉紮認為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如果這兩個人真的合適,他們註定在一起,那麼剩下的事情也不關別人的事情了。
  第二日羅伊娜醒來,薩拉紮的診治結果已經被她得知了,其實事情沒有薩拉紮說的那麼嚴重,畢竟羅伊娜本身的魔力豐厚,只是餘下五分之一,做一個普通的巫師也是沒有任何障礙的。薩拉紮不過是要看看斯內普的決心到什麼程度而已。


☆、大結局

  羅伊娜剛剛醒來,精力有些不濟,整個人顯得有些無精打采,低迷的很。斯內普剛進門就是看到了羅伊娜這幅樣子。
  可惜他是一個不會安慰人的,掙扎了半天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最後還是羅伊娜發現了他的存在之後,搶先開了口,“斯內普你來了。”
  斯內普點點頭,仔細看著羅伊娜的神情沒有很頹廢,於是有些小心翼翼的道,“斯萊特林先生說你需要休養幾個月,你看你想在這裡休養,還是回英國?”
  羅伊娜仔細盤算了一下,就決定回英國了,“還是回去的好,家裡都方便,這裡始終是不太舒服的。”
  斯內普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下來,又道,“小斯萊特林先生已經和波特先回美國了,聽說因為波特激動動了胎氣,小斯萊特林先生不太放心。”
  這個小斯萊特林自然是指湯姆,斯內普不願意也沒資格叫他的教名,而現在加上薩拉紮有兩位斯萊特林,所以湯姆自然就成了小斯萊特林先生,以區分開他和薩拉紮。
  羅伊娜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示,湯姆在不在這裡都一樣,反正她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大家都一起在這裡杵著也不合適,還可能引起埃及魔法界的注意,以為英國會有什麼大動作呢。
  看著羅伊娜神情放鬆,斯內普就繼續彙報,“斯萊特林先生原本打算和你一起回去,不過格林德沃先生今早寄了一封信,斯萊特林就囑咐我一些注意的事情,先一步回去了。”雖然斯內普沒有看到蓋勒特的信裡到底寫了些什麼,不過看薩拉紮喜形於色的表情,估計也不是什麼壞事。
  如此一來還留在埃及的就只有斯內普和瑪律福了。其實盧修斯也很忙,而且他也想著不如乾脆走人讓斯內普兩人獨處算了,不過走之前他怎麼也要先見羅伊娜一面啊。
  英國的巫師幾乎可以說是在四巨頭的傳說中長大的,盧修斯對四巨頭之一的羅伊娜那麼尊重倒也說的過去,而且還有斯內普這麼一層關係,盧修斯本著尊敬加八卦的心情留了下來。
  果然午餐的時候,羅伊娜打理好了自己,顯得不那麼頹廢之後,盧修斯就來拜見了。
  兩人沒有說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過就是家長里短閒話了一趁子,盧修斯趕在晚飯前就走了,因為聽說阿斯特裡亞已經傳來好消息,瑪律福家有後了。
  幾個電燈泡因為這樣那樣的關係都走掉之後,斯內普才感覺到尷尬。他和羅伊娜之間之前幾次都因為波特的關係吵架冷戰,最後羅伊娜畢業遠走的時候甚至最後一次吵架還沒有完結,這時候斯內普想起來,都覺得自己那時實在太小人之心了。他能有這個感知,也不過是前一天看到了湯姆和波特的相處,湯姆確實是對波特很好,波特因為懷孕幾乎沒一會都得耍耍小性子,湯姆都是耐心的哄著他,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來,簡直一個妻奴。
  既然知道自己錯了,斯內普就得道歉。要說起來,斯內普可是從未對湯姆放心過,不過在湯姆沒有接手魔法界,反而去了美國麻瓜界生活之後,才放下大半的心。其實如果要讓斯內普知道,如今湯姆對小小的魔法界沒有興趣了,準備在經濟上稱霸全地球,不知該是什麼表情。
  所以晚飯的時候,斯內普主動跟羅伊娜聊起了湯姆和波特的事情。
  這次波特懷孕絕對是個意外,因為兩人都沒有使用生子魔藥,也不是靈魂伴侶,所以兩人都以為不需要做什麼防護,結果意外中招了。不過如此一來,反而證明了兩人的感情確實是好的,不是做表面文章。
  波特都幸福了,斯內普也不會抓著湯姆過去的身份不放。其實湯姆是誰,對斯內普來說真的沒有意義。
  對於斯內普的道歉,羅伊娜只是淡淡的笑笑。她不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人,也不是一個小性子,甚至有時候有些缺根筋,早就忘了她和斯內普之間的爭吵了。羅伊娜知道莉莉這個人,也知道對方在斯內普心中的地位,可是她從未想過動搖這個,一來她不屑於跟個死人爭什麼,二來如果斯內普是她想辦法動搖了莉莉的地位之後就可以得到的人,那麼他和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什麼區別了。可是斯內普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癡情的大多數男人都自愧不如。正因為如此,羅伊娜才從心底肯定了斯內普。
  兩個人要過一輩子,未必一定是感情厚實的情侶,也可以是相濡以沫的夫妻。前者沒有了愛情就沒有了一切,但是後者沒有了愛情卻還有親情。羅伊娜又不是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不會去追求愛情什麼的容易變質又容易消失的東西,抓在自己手裡的才是真實的。
  羅伊娜原諒了斯內普,兩個人隔天就動身回英國了。不過羅伊娜沒有回帕金森莊園,而斯內普也沒有帶著她回蜘蛛尾巷,兩人去了盧修斯已經打理好了的普林斯莊園。
  即使斯內普因為是混血而沒有資格繼承普林斯,但畢竟他是最後的普林斯了,要不想普林斯徹底斷絕血脈,斯內普就是他們唯一的選擇。所以盧修斯幫忙打點好了魔法部,而斯內普自己搞定了普林斯家族裡面的畫像。雖然畫像有心難為一下斯內普,不過在聽盧修斯聊天的時候提起斯內普的未婚妻是帕金森的公主之後,那些畫像就閉上了嘴。
  兩個人被盧修斯這麼一宣傳,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未婚夫妻。不過雙方都沒有站出來反駁,看似是默認了。
  繼承普林斯家族之後,斯內普才真正忙碌起來。雖然他不經常參加宴會聯絡感情,但是因為他身兼數職,要放鬆也沒有時間。
  霍格華茲在鄧布利多還在的時候大部分事情就是麥格在管著,只有很重要的事情的時候麥格才會找鄧布利多,雖然現在校長換人了,但斯內普還是延續了鄧布利多的管理方法。麥格教授雖有不滿,但她卻是一個兢兢業業的人,斯內普派發下來的事情她也會很完美的完成。不過在聽說斯內普和帕金森訂婚之後,麥格卻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
  要說麥格是鄧布利多的死忠,她自己心中也清楚,按照規矩在鄧布利多不再是霍格華茲的校長之後,因為同是出身葛萊芬多,她不能馬上成為校長。所以在斯內普被推舉為校長的時候,麥格並沒有很大的反應。不過她本人其實是不信任斯內普的,畢竟他是一個斯萊特林,而自己是葛萊芬多,這兩個學院的糾紛可不是近幾十年的事了。但鄧布利多保舉了斯內普,麥格只能暫時放下成見,畢竟她教導過大波特,知道波特和斯內普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看著斯內普默默的保護小波特,麥格還是很滿意的,這樣的人她才能放心。
  可是在波特畢業的這一年,居然就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波特居然和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成為了伴侶!雖然她不是很清楚這個繼承人是怎麼冒出來的,畢竟即使她後來得知了薩拉紮的真實身份,不過幾年的時間薩拉紮上哪裡找來這麼大一個兒子的都是問題!但是她不信任這個斯萊特林,更不認為他會是波特的良配!麥格本以為斯內普會站出來反對,事實上斯內普也確實反對了,但是在找波特談話之後,斯內普居然就再也沒有反應了!後來麥格自己也找過波特,雖然波特對湯姆的身份說的有些模糊,但表達出來的愛意卻不會讓人會錯意,結果自然是麥格自己也鎩羽而歸。
  後來麥格對這件事有些遷怒斯內普,當初鄧布利多走的時候這個人好好的保證過波特的安全,現在居然就這麼輕易讓波特被一個斯萊特林給拐走了!
  這之後麥格的工作態度有些消極,大部分事情都交給斯內普自己辦,原本想著斯內普會按照鄧布利多的猜測在波特畢業之後就離開霍格華茲,之後由鄧布利多操作讓她成為的校長的心情也淡了下來。無論鄧布利多去世之前有沒有安排好這些事情,麥格都相信已經坐到魔法部長位置上的瑪律福不會看著自己好友放棄霍格華茲校長職位而無動於衷的。更何況,鄧布利多連校長畫像都沒有留下!
  但是一個暑假之後,斯內普從埃及回來,莫名其妙就和帕金森成為了未婚夫妻!這實在不能讓麥格忍受!要知道,這位帕金森雖然是拉文克勞,但明顯表現的親斯萊特林,如果斯內普看在波特的面子上不會很難為葛萊芬多,那麼完全被斯萊特林包圍之後,斯內普又能記得多少當初鄧布利多交代他要公平對待葛萊芬多的事情呢?日後葛萊芬多們該如何在一個完全是斯萊特林掌權的學校混下去?!
  麥格教授在開學前一天的教工會議之後找到斯內普。她就訂婚的事情詢問了斯內普,斯內普並沒有反駁,默認了這件事。
  其實斯內普在心中也不知道是怎麼看待羅伊娜的,他們很完美的契合,但是他又忘不了莉莉,他都覺得自己有向盧修斯的方向發展的傾向了!不過他不會表現出來,而且和羅伊娜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不能忍受,畢竟他們都喜歡魔藥。
  麥格教授看到斯內普默認之後非常生氣,簡直氣的有些口不擇言,“斯內普,那位帕金森小姐……他們家……波特怎麼辦?”
  斯內普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關波特什麼事?”
  波特不是和湯姆在一起了麼?他們在美國生活的挺好的吖。
  “斯內普!雖然波特的父親當年……但是你不能不顧他的安危啊!”
  聽到麥格的指責,又因為她提到了當年的事情,臉色也有些不好起來,“波特現在懷孕了,他的丈夫對他很好。過不久他的消息您應該就知道了。”
  麥格的臉色變的青青紫紫,她一生未婚,提到懷孕的事情總有些不好意思,再來聽說她很喜歡的學生居然不顧自己身為男兒身而去為別的男人懷孕,又有些難堪!而且聽斯內普話裡的意思好像她對她學生現在的狀況根本不關心一樣!其實她也很心虛,因為波特去了美國之後確實沒有再和自己聯繫過。想到這裡,麥格的臉色更加不好了。
  這時候斯內普也清楚了麥格的來意,有些嘲諷的掀起嘴角,“那個人已經死了,而且不會再有機會捲土重來,波特現在已經很安全了,而且他的丈夫會保護他的。聽說在他生產之後,波特有意來英國魁地奇國家隊,到時候他會有時間來霍格華茲看望您的。”
  畢竟麥格也曾經是斯內普的教授,斯內普自然對她使用敬語,雖然麥格教授一直對他有偏見,當年和波特起衝突的時候麥格也多有偏心波特,但斯內普不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再說麥格現在是他的副手,實在不好撕破臉。
  斯內普也不是傻子,麥格對霍格華茲的看重和她希望成為校長一展抱負的心情他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斯萊特林這點眼神還是有的。其實他也不稀罕當這個校長,要不是薩拉紮大人親自安排的,他早就辭職了。現在盧修斯任職魔法部長,他又成為了霍格華茲的校長,湯姆抓著經濟,很明顯斯萊特林已經徹底掌握了魔法界。這個時候斯內普可不敢給老祖宗扯後腿。再說他也不畏懼別人的眼光。
  許是斯內普的眼神有些太明白,麥格有種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的感覺,於是她也沒有再糾結什麼,狼狽的退了出來。看來鄧布利多死去之後,葛萊芬多再也翻不了身了。
  原本鳳凰社的那些人也是想翻起什麼花浪來的,可惜這些空有肌肉沒長腦子的傢伙智謀不足,被盧修斯三言兩語就給弄成了非法組織,和當年的食死徒一起取締!失去了鄧布利多就是失去了主心骨,再加上這兩年鄧布利多身邊烏起碼黑的,讓不少鳳凰社的部下都離了心。伏地魔既然已經死去了,他們也不必要再做什麼義工了——畢竟鄧布利多可從未給鳳凰社成員發過工資啊!
  過沒幾天,霍格華茲正式開學,這次天下終於太平了,來上學的小巫師居然翻了一番。最後連斯內普自己都得出差去引領麻種。幸好開學之後事情都漸漸步入正軌,斯內普才有心情返回普林斯莊園。
  這個時候羅伊娜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前幾天聽說了蓋勒特居然老樹開花,梅開二度,再次懷孕了,就打算自己好徹底之後去德國看看自己的老友一家。這天斯內普回家之後,羅伊娜就找他報備自己的行程。
  一聽說羅伊娜有心再環遊世界個一兩年,斯內普很乾脆的說,“先結婚,給普林斯家生個繼承人吧。”
  這句話成功的把羅伊娜雷劈了,說話這個露骨可不像是斯內普的作風啊!
  沒辦法,誰讓普林斯家的畫像成天追著他說這個問題,連去霍格華茲校長室,他們都能擠到曾經的普林斯家出身的校長畫像裡面來繼續嘮叨他。斯內普煩不勝煩,就準備把皮球踢給羅伊娜。


☆、包子番外

  最後羅伊娜還是敗給了普林斯家已經沒臉沒皮了的畫像們,沒有走成,很快就在薩拉紮和盧修斯一起安排的婚禮中嫁進了普林斯家族。
  斯內普現在是霍格華茲的校長,羅伊娜沒理由自己再出去工作,就在家裡當起了家庭主婦,只偶爾客串一下聖芒戈的藥劑師。畢竟這位剛剛畢業的拉文克勞已經拿到了自己的魔藥大師資格。
  因為陪伴著自己心愛的魔藥,羅伊娜完全沒有覺得呆在家裡拘禁了她的自由,事實上她很樂不思蜀。不過在蓋勒特生產的時候,她還是親自去了德國。這是她婚後第一次走出普林斯莊園。
  蓋勒特的年紀畢竟是大了,生產非常費事,幸好羅伊娜早有心理準備,給他專門準備了助產的魔藥,這樣蓋勒特才沒有受多大的罪,就迎來了小生命。
  去年蓋勒特生了一個兒子,這一次又生出了女兒,可謂子女雙全了,蓋勒特也不會因為孩子是女孩就剝奪了她繼承自己家族的權利,於是和薩拉紮爭論幾天,冷戰幾天之後,蓋勒特決定將自己的孩子們散養。
  而這時波特已經生出了湯姆的第一個兒子,他本人也進入了英格蘭國家魁地奇隊,還應邀成為了霍格華茲的飛行課教授。偶爾湯姆會帶著他們的兒子來霍德穆德村看望波特,波特也會帶著自己的兒子回霍格華茲炫耀一番,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過的很幸福。
  忙碌完蓋勒特的生產,羅伊娜就跟著斯內普返回了英國,並沒有按照原計劃在德國停留幾天。原因再簡單不過了,她已經開始孕吐了。
  這時才是羅伊娜地獄的開端。自她被確診懷孕之後,就不被允許碰觸魔藥了,就算是她想去逛街也好,去霍格華茲搗亂也好,去找納西莎或者阿斯特裡亞也好,就是不能碰魔藥。羅伊娜抗議過,和斯內普冷戰幾天,無論怎麼哀求爭吵,她都不能再碰到自己喜歡的魔藥。
  羅伊娜表示她很暴躁。
  孕婦本來情緒就不穩定,此時羅伊娜簡直像是癮君子戒毒一般,一天都要鬧斯內普十幾次,找無數麻煩,連薩拉紮來了都得看她的臉色,也就在看到德拉科的兒子之後羅伊娜才能平靜幾分鐘。
  而斯內普也已經習慣了他在校長室辦公或者熬制魔藥的時候,被突然從壁爐裡面冒出來的羅伊娜打斷,然後他就得放下他手邊的事情,陪著這個女魔王去辦她想做的事情——除了魔藥。
  聽聞這件事,無論是德拉科還是哈利都慶倖他們的兒子現在還不到上學的年齡,至於十一年後是什麼樣,到時候也只能祈求兒孫自有兒孫福了。
  後來羅伊娜開始挑食,這一天她喜歡吃酸的東西,斯內普就得陪著她吃檸檬酸魚,那一天她又愛好吃辣了,斯內普就得跟著吃麻辣豆腐。幸虧斯內普忍功極佳,無論是酸倒了牙,還是辣的嘴邊冒泡,他都沒有抱怨過,依然面不改色的把東西都吃下嘴,看著旁邊的畫像都開始佩服斯內普了。
  之後羅伊娜終於走出了暴躁的情緒,不過在她有一晚看到斯內普嘴邊的大泡時,又開始哭泣。斯內普哄了半天才知道,羅伊娜認為斯內普這樣忍著她,是在等日後她生出孩子來之後就離婚的。羅伊娜堅持認為,斯內普娶她就是為了傳宗接代,有了孩子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然後斯內普就會離開她,帶著他們的孩子,去找一個叫莉莉的女孩,開始新的生活。
  這是第一次,斯內普見到羅伊娜哭的這麼傷心絕望。他原本以為是懷孕導致羅伊娜情緒不穩定,沒有多想,後來普林斯家的畫像去找瑪律福家的畫像抱怨的時候,才被盧修斯聽到,這位久煉花叢的老手,同時又是陪著自己老婆從懷孕初期一直到生產的完美老公,馬上就知道了癥結所在。於是作為老友,盧修斯親自出馬了。
  畢竟莉莉的事情是他告訴羅伊娜的,如果羅伊娜因為這件事而出了什麼閃失,不僅是斯內普,連薩拉紮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於是盧修斯找到斯內普,詳細分析了羅伊娜會有這種被拋棄的擔憂,主要就是因為斯內普一直沒有給她安全感。在羅伊娜心中,無論是斯內普主動說出了求婚的話,還是親自迎娶了她,兩人現在都有了愛情的結晶了,斯內普都沒有對她表現的很特殊。而且斯內普在萬聖節晚上的時候格外易怒,有時候也會去在莉莉的墳前坐一晚上,是個妻子都不會有安全感!
  聽到盧修斯這麼分析,斯內普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隔天晚上的時候,斯內普提前回了家,此時羅伊娜還在睡覺,她最近精神越來越不好。於是斯內普就讓家養小精靈安排了浪漫的燭光晚餐,整場都是小精靈安排的,斯內普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而已。
  不過吃過晚餐之後,羅伊娜明顯心情好了些。
  看來盧修斯也不是空有架子的花孔雀,追女生確實有兩把手。
  然後斯內普又扶著羅伊娜坐下,兩人開始談心。
  羅伊娜也知道最近自己的心情有些失控,不過她確實是控制不住,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斯內普。可惜夫妻現在思維不在一個頻道上,斯內普誤以為羅伊娜這是哀怨的看著他。於是他就道,“普林斯夫人,我只說一遍,請你記清楚,你是我的妻子,我未來孩子的母親,這個身份永遠不會變,請不要胡思亂想,害的我未出生的孩子跟著你受罪。而且,莉莉也只是我曾經的朋友,雖然她的身份有些特殊,但是再無其他。”
  羅伊娜確實是沒有想到斯內普會說這些,有些吃驚的張大嘴巴,第一次顯得有些呆萌。斯內普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手,它自主的放到羅伊娜的頭頂,然後揉了揉羅伊娜柔軟的頭髮。等斯內普反應過來,趕忙拿開了那作亂的手,佯咳幾聲。
  不過羅伊娜沒有在乎這些,她完全沉浸在斯內普的表白中了,緊接著就伏在斯內普懷裡嚎啕大哭。
  羅伊娜是真心喜歡斯內普的,雖然這份感情不見得重到可以用愛來形容,但是她也會為莉莉的事情吃醋。斯內普從來沒有提起過莉莉,又很關注波特的事情,這一切都說明斯內普根本沒有忘了莉莉。那麼她該如何自處呢?她的孩子又該怎麼辦呢?當斯內普離開的時候,她會放手嗎?她捨得放手嗎?
  這次斯內普的話算是讓羅伊娜徹底放下心來,好歹斯內普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自己已經是他的妻子,他會一心撲在這個家裡面的,那麼久而久之,就算斯內普不會愛上她,他們也依然可以成為相濡以沫的夫妻,相互扶持過一輩子。
  羅伊娜懷孕進入第五個月,她終於安靜下來。納西莎為她拿來許多胎教的東西,羅伊娜現在特別喜歡擺弄那些東西。
  某一天,已經完全退役的蓋勒特帶著自己的女兒來看羅伊娜,此時薩拉紮接管了聖徒的事情,沒有時間來看望自己的老友,蓋勒特就代勞了。而且他也可以和羅伊娜談論一下孕期趣事,生產的注意事項。不過對這次拜訪顯得最開心的,居然是蓋勒特的女兒。這個小姑娘晃悠著她肥嘟嘟的晃悠悠的小短腿,趴在羅伊娜的懷裡聽裡面的小傢伙拍打自己母親的肚皮,開心的對著自己爸爸吐泡泡。
  於是蓋勒特心血來潮的建議道,“不如我們來結一個兒女親家吧!”
  羅伊娜其實對這件事沒有多大感觸,畢竟如果自己的兒子看中了蓋勒特的女兒他們可以幸福,看不中這小子也可以自己解決這個麻煩,所以她可有可無的點頭同意了。
  不過事情傳到了斯內普耳中之後,他卻堅決反對。自己被薩拉紮擺佈也就算了,可是自己的兒子也得給他們賣命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娶了他們的女兒可以平步青雲那又怎麼樣?普林斯家族裡不可能出現喜歡政治的傢伙!
  而另一位父親薩拉紮對此也不是很贊同。且先不論羅伊娜腹中的到底是兒是女,就算這次是個兒子,那也未必兩個小傢伙長大之後就可以看對眼啊!孩子們的幸福,還是自己爭取的好!
  所以最後到羅伊娜生產的時候,事情都沒有定下來,當然就不了了之了。
  掙扎了一天一夜之後,羅伊娜終於產下了她和斯內普的第一個孩子,確實是個兒子,長得也很像斯內普,完全的普林斯家族標誌,黑髮黑眼。而且這小子明顯繼承了他父親的脾氣,擺著冷臉不哭不鬧,但是稍有不順心馬上就嚎哭不止,直到父母忍不住了退一步,滿足了他的願望。為此斯內普是堅決不肯同意帕金森家族畫像的建議,再生一個帕金森的繼承人。就這一個祖宗鬧的他都頭疼了,兩個還不要了他的命!
  不過和家裡那些老狐狸比起來,斯內普明顯段數不夠,最後夫妻二日還是迎來了第二次懷孕風波,斯內普只能咬牙忍著陪羅伊娜吃那些在他看起來匪夷所思的食物。而且在羅伊娜懷孕之後,已經兩歲了的艾倫普林斯就得斯內普親自出馬看護了。不過第一天過後,據說這位霍格華茲校長就熬夜寫了一份申請書,遞交給了魔法部長,具體內容就是要求魔法部再開一個魔法幼稚園,負責照顧和教育三歲以上的孩子們。
  瑪律福家上代家主大人抽搐著嘴角表示,西弗勒斯你到底打著什麼主意這也太明顯了吧我說……你想擺脫你那難纏的兒子,可我不想看著我心愛的小孫孫去受罪啊……天理何在!
這世上確實有人在乎你。只是他們此時此刻可能有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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