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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科幻] 墨武 -【武林高手再校園】

第三十七節 冰糖葫蘆

    “不是一個人寫的?”百里冰听到這里的時候,有些發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那你是說那兩行字是兩個人寫的?”問了這句話的時候,她覺得是廢話,馬上又換了一個問法,“那有什麼差別?前面的那行字如果是完顏烈寫的,後面那行字?”

    她突然沉默的下來,半晌終于說道︰“逸飛,你什麼意思?”

    林逸飛嘆息一口氣,“你想的實在太多,但是觀察顯然還不夠,第一行字體遒勁有力,第二行卻是有些娟細,一看就知道並非一人所寫,如果我們假設,完顏烈以為我當年已死,取了我的玄鐵劍,立在那里,這才是第一行字的意思,這麼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俑坑不見他的魔炎刀,不見我的問天劍,因為他都已經帶走,他可以什麼都不帶走,但是對于武人而言,這種神兵他當然不能放棄,至于第二行,就是很讓人疑惑,不管你是如何認為,我卻是執意認為,目前並沒有銀瓶的任何來到這里的信息。”

    “君憶不是嗎?君憶難倒和銀瓶姐姐沒有任何關系?為什麼你這麼肯定,逸飛,你要知道,你本身就已經和完顏飛花不同,和完顏烈也不同,性格,性格過了這些年,也是可以改變的,難倒你覺得,君憶當初殺了四個人。挑戰當時的武林高手,就不符合她原先的性格?”百里冰有些不解。

    “你說的不錯,容顏可以改變,但是內功很難改變。岳銀瓶不會修煉千里鳳鳴這種內功,只有。只有完顏飛花才會,”林逸飛嘆息一聲,“十三無級功,千里鳳鳴。還有我的九別十八離都是當時最為怪異的內功,可是這三種,銀瓶一種都不會。她的內功十分的正統,並非我們的旁門左道,作為一個武功高手,招式可以千變萬化,但是內功,通常只會習練一種地。”

    百里冰沉默了下來。覺得腦袋有兩個大,“逸飛,如果不是銀瓶姐姐。那你又如何解釋第二行字?”

    “當時如果蕭別離已經死了,還有什麼絕不絕的。寫下那行字的,不是想自殺,而是表白心意,”林逸飛緩緩道︰“所以在我看來,那行字並不是對蕭別離說的。”

    “啊?”那面地百里冰有些錯愕,好像想到了什麼,良久無語。

    林逸飛放下手機,抖抖身上的積雪,才要向前走去,一輛跑車已經停在了他地身邊,車門打開,下來了一個讓他有些意外的人物。

    趙夢恬白雪中穿著一身黑色的貂皮大衣,顯得分外的耀眼。

    別人穿上這身衣服,最多顯示地是多麼的有錢,她穿上這身衣服,卻只讓人覺得十分高雅。

    快步的向林逸飛走了過來,趙夢恬有些驚喜,“林逸飛,真地是你?我剛才看到,還以為自己是眼花。”

    “我在這里看到趙導,也以為是我的眼花。”林逸飛斜睨了跑車里面一眼,看到後排的位置坐了個男人,多少有些奇怪,這麼一看,好像趙夢恬不過是個司機。

    “什麼時候來到的京城?”趙夢恬很開心的樣子,“來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正覺得,這個年過的特沒勁,一年比一年沒勁。”

    趙夢恬有一種北方女子地直爽,看樣還想擂上林逸飛一拳的樣子,看到林逸飛的樣子,終于還是忍住。

    “沒來幾天,主要先處理一下私人地事情。”對于這個趙夢恬,林逸飛並沒有非常的好感,當然,也沒有什麼壞印象,肯把投資地片子一半收入,捐獻給百草慈善基金的人,他無法不表達感謝,雖然他知道趙夢恬不是一般的有錢,拍片對別的導演而言,是名利的象征,對她而言,更像是一種休閑,但是有錢人並非每個都熱心慈善事業的。

    林逸飛的客氣的疏遠並沒有讓趙夢恬感覺什麼不習慣,看著林逸飛望了一眼自己的跑車,笑了一下,“車里的是國際著名的武術指導陳良和,我請來的,劇本也有了幾個,我感覺普普通通,不知你有興趣看沒有?”

    “我當然不如趙導你了解市場,”林逸飛客氣道︰“我也不了解他們想要什麼,所以我的建議倒可以忽略不計。”

    趙夢恬笑了起來,“看不出你這麼能打,為什麼這麼謙虛,首先,你也可以算作一個觀眾,當然有發表自己看法的權力,其次,我拍出的影片雖然是要給觀眾看,但是不會去迎合他們,為了所謂的票房因素,做的那些噓頭,暴力,血腥,情色的場面,只是吸引觀眾的低級感官和趣味,我一般不會采用,我拍出來的電影,可能很多人第一次看到的不過是打斗的精彩,情感的曲折,故事的懸念,可是我希望他們如果可以再看一遍,就會注意到其中所要表達的精神,奮發向上也好,讓他更能覺得人生的意義也好,就算十年後,我的影片不能再賺錢,但是我希望,那時候,觀眾再看一遍,一樣能有所悟,能觸動,就像這雪花一樣,很多人第一遍看到的是寒冷無情,或者浪漫壯觀,現在卻很少有人注意到小學都學過瑞雪兆豐年,就像落葉花損,別人很多都嘆息時光飛逝,歲月無情的時候,卻很少有人注意到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的道理。”

    林逸飛並沒有插話,只是默默的听著。

    趙夢恬看到了他的神色,有些歉然的一笑,“十分抱歉,你不是我的員工,卻在這里听我羅羅嗦嗦,嘮嘮叨叨。”

    “怎麼會,”林逸飛笑笑,“我听說趙導的言論,如果去電視台,那是要收錢的,我在這里免費聆听,只有佔便宜的。”

    趙夢恬大笑了起來,不顧路人的側目,實際上,這種陰霾的雪天,路上行人並不算多,可是依照她的性格,真的想笑,就算鬧市上也不會在乎。

    “和你這種人說話,其實很開心的,”她說到這里,很有些豪情萬丈的樣子,林逸飛只是微笑,並不多話,他其實也算認可趙夢恬的說法,可是道理很多人都懂,但是若說做到的,卻是沒有幾人。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想起一部算是有名的電影中,別的倒沒有什麼印象,只記得有過這麼一個角色,一個小戲童,將終極目標定位在能吃上冰糖葫蘆,這看起來很可笑,其實一點都不可笑,每個人都有一個目標,我的目標就是讓最多的觀眾看到我拍的電影,吃到他們心目中向往很久的冰糖葫蘆。”

    林逸飛笑笑,“那就新的一年中,祝趙導心想事成,票房大賣的。”

    “看到你我現在的這個樣子,我就想起老子的一句話,”趙夢恬嘆息一口氣,“多言數窮,不如守沖,我嘮嘮叨叨的沒完,看來還不如你中庸好一些。”

    “我怎麼說,也很關心你這部影片票房的。”林逸飛正色說道。

    “你小子,沒有理由不窺覦我的票房,算計一半是多少呢,是吧?”趙夢恬直言不諱,對于林逸飛,並沒有什麼導演對演員的居高臨下,或許也是因為她雖然和林逸飛見面不多,但是比誰都深知林逸飛的性格。

    “不錯,正是如此。”林逸飛倒是認真的點點頭,“趙導的一諾,可真的算是有千金,我又怎能不關注。”

    車上的喇叭竟然響了一下,趙夢恬皺了下眉頭,神色好像有一絲不滿。

    林逸飛斜睨了跑車里面的那個人一眼,“趙導,你還有事,就先去做事,我們見面的機會還很多。”

    “那好吧,陳良和也是有名的武術指導,這次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請他出山,你們都是大腕,我得罪不起。”趙夢恬歉然的笑笑,伸出手來,和林逸飛握了一下,“林逸飛,如果這幾天沒事的話,可以聯系我,我也就先不打擾你處理私事。”

    林逸飛點點頭,看著趙夢恬回到了駕駛位,車里揮揮手,這才轉動方向盤,向前駛去,由始至終,林逸飛不見那個陳良和扭頭望向自己一眼,只不過他卻發現,陳良和的目光卻是落在車子上倒後鏡上上,從那里,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和趙夢恬剛才二人的身影。

    他在觀察自己?林逸飛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飛快的望了陳良和一眼,覺得陳良和個頭不高,但是全身上下似乎精力彌漫,不等他進一步分析的時候,跑車已經消逝出了他的視線。

    武術指導?林逸飛喃喃自語,雖然很多時候,指導什麼不見得會什麼,就像廚藝品嘗指導一樣,雖然說得頭頭是道,可是自己燒出來的菜,往往一塌糊涂,但是這個陳良和顯然是會武功的。

    那輛跑車其實並沒有開出多遠,它是順著林逸飛走來的方向開去,到了方家的時候,緩緩停了下來。只是按了一聲喇叭,鐵門就已經無聲無息的打開,跑車徑直開到了大院里面,鐵門緩緩合上。

    白雪黑門一如既往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有門口凌亂的車痕表明發生過的事情。

    林逸飛站在街道的拐角,若有所思的望著那扇鐵門,眼中有了尋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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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節 飛花摘葉

    林逸飛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

    這個時候,其實並不算晚,京城的夜生活頗為豐富,雖然天氣寒冷凝冰,可是很多人的心中都和有火一樣,不上個地方發泄一下壓抑的情緒,晚上多半無法熟睡。

    林逸飛卻是石頭一樣,徑直回房,一路上無視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的勾引,要推開房門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

    殺手,通常都是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直覺和敏感,這才能在危機到來的前一刻提前預知,進而化解,這說起來好像荒誕不稽,但是對于听覺,視覺,甚至嗅覺等各個方面都是要求極高,林逸飛不是殺手,可是他內力深厚,他更有著就算殺手都沒有的敏銳直覺!

    他手握房門的把手,只是微微一頓,已經推開了房門,打開了屋燈,坐了下來,這才說道︰“出來吧。”

    他只是望著電視,並沒有望向周圍,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牙簽,淡淡的笑著。

    房間內沒有任何動靜,如果是別人看到多半是以為他神經有毛病,自言自語,林逸飛卻是攤開了手掌。上面有著幾根牙簽,只是一揮手,牙簽如電閃搬的射入了左手的衣櫃。

    衣櫃當然是死地。卻實在不小,里面就算裝五六個人都是綽綽有余,幾根牙簽看起來一觸即折,卻是沒入了衣櫃,毫無聲息!

    一聲悶哼發了出來,緊接著沉哼的,滾出來的是一個身著西裝,卻有些狼狽地人,他胡子茬茬。以前那個狂放風流的江公子已經不見,眼下看來。不過惶惶的有如喪家之犬。

    林逸飛卻好像不出意外,只是淡淡的笑,指著對面的沙發道︰“請坐,我並不知道你不喜歡吃敬酒的。”

    江海濤臉頰一道紅印,手腕亦是如此,他震怒的時候更多的卻是驚怖!

    他身上那一刻,至少中了三枚暗器,卻不過是枚枚擦肉而過,他以為是什麼厲害的暗器。等到從衣櫃出來地時候,才發現,從林逸飛手中的來看,那不過是幾枚牙簽。

    他只是捱了一些苦頭,受了一些皮外傷,可是心中地驚恐卻是不言而喻。緩緩的走到對面的沙發旁,江海濤坐了下來的時候,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消聲手槍,放在了桌上。緩緩道︰“這是我身上帶著的唯一一只武器,我本來以為這些已經夠我自保,可是現在才發現,那是多麼的荒誕不稽。”

    “哦?”林逸飛笑笑,“你來殺我?”

    “不是。”江海濤嘆息一聲,好像突然蒼老了很多,看他的這幅模樣,很難想像出他以前的意氣風發,“你是個聰明人,當然能夠看出來,我不是來殺你,不然你剛才的那幾根牙簽,就不會只是警告,說不定已經射入了我地咽喉。”

    “你既然不是來殺我,躲在衣櫃里面,難倒覺得那里更適合你居住?”林逸飛淡淡的笑著,“就算我請你都不肯出來?”

    “我只是想看看,林先生的本事到底如何。”江海濤這麼說著,眼中已經流露出欽佩討好的神色。

    他對林逸飛的態度已經截然不同,當初的傲慢中帶有機心,變成現在巴結中帶著諂媚。

    “你看過了,當然可以走了?”林逸飛神色一扳,冷冷道︰“那我就不遠送了。”

    江海濤差點跳了起來,本來以為自己有籌碼在手,卻突然發現,好像通貨膨脹貶了值,“林先生,你難倒沒有話要問我?”

    “哦?”林逸飛好像來了興趣,“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地林先生一定有興趣,不過計拖了個尾音,看著林逸飛的臉色,搞不懂自己的這些籌碼究竟可以報價好多。

    林逸飛打了個哈欠,揮揮手,“很抱歉,我現在只對睡覺有興趣。”

    江海濤霍然起身,變了臉色,大步地走到房門前,伸手就要打開房門,突然又停了下來,他似乎想轉過身來,卻又覺得頗有些艱難,“林先生,我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林逸飛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很譏誚,“我不清楚,像你這種人,死了和活著還有什麼區別?”

    江海濤臉色陰晴不定,連連冷笑,卻是不能說出話來。

    二人僵持片刻,江海濤已經忍耐不住,他邁步出門本來是個幌子試探,他見到林逸飛好像對殺人網站地事情大有興趣,這才特意找他一拽,希望得到林逸飛的幫助,只不過要不是他實在走投無路的話,卻也不會來找林逸非,卻沒有想到林逸飛表現的可有可無,可是他現在已經不敢出門!

    “你小腹的一刀,傷口還沒愈合,”林逸飛突然笑道︰“如果覺得疼痛,不如坐下來休息一下。”

    “什麼?”江海濤霍然回頭,臉上已經變了顏色,他一伸手,已經從懷中拿出了一把手槍,穩穩的指向林逸飛,顯然他剛才說的什麼唯一一把武器都是放屁。

    江海濤的信條是彼此最多是利用關系,而從來沒有什麼信任,他掏出那把消聲手槍放到桌面上,無疑是想博得林逸飛的信任,如果林逸飛翻臉,他最少手頭還有對抗的本錢。他是會武,可是覺得用武功對抗林逸飛,無疑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這點他有深刻地體會!

    “哦?”林逸飛望著江海濤手上的那把手槍,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你覺得用這把槍,有幾分對付我地把握?”

    “有幾分都好,就算只有一分,總比受制于人的要好。”江海濤冷笑道︰“林逸飛,我知道你身手很快,可是你也不要忘記了。我是個一流的殺手,我無論什麼時候。都比別人的動作要快一些,你認為,憑借你的武功可以快得過子彈?”

    “是嗎?”林逸飛笑道︰“你來到這里,看來還是為了殺我?”

    “我不是想殺你。”江海濤雖然手上有槍,態度竟然軟了下來,“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怎麼個合作法?”林逸飛望著他手中的那把槍,“這就是你合作的誠意?”

    江海濤雖然想放下手槍表現一下誠意,卻又是不敢。他現在已經不能相信任何人,“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他們告訴的你?”

    “他們?”林逸飛皺了下眉頭,啞然失笑,“你坐的時候,並非四平八穩。左邊小腹有傷,那是一望可知,何須別人告訴我?”

    “真地?”江海濤有些將信將疑。

    “他們是誰?”林逸飛突然問道。

    “他們?”江海濤臉色變了一下。握住手槍的那只手青筋暴起,“林逸飛。我們合作,對于彼此都有很大地好處,他們不會放過我,不過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是嗎?”林逸飛笑容還是淡淡,“你憑什麼和我合作,就憑你手中的這把破槍?”

    “破槍?!”江海濤再也按捺不住,他到現在,自以為都是委曲求全,卻沒有想到林逸飛一再出言挑釁,“破槍,破槍就嚇的我們的大高手一動不動,只敢和我打什麼所謂的心理戰。”

    “是嗎?”林逸飛一笑,只是一揮手,江海濤已經大驚失色,“你莫。”

    他看到林逸飛一揮手的光景,驚叫的同時,手指已經毫不猶豫的扣了下去,扣下的那一刻,他並不停留在原地,身形一閃,滾動在地,他實在很怕林逸飛神出鬼沒地暗器,盡管那不過是牙簽,可是誰又看過用一根牙簽可以穿過厚厚的衣櫃門?

    飛花摘葉,皆可傷人?

    這難倒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江海濤站起來的時候,臉色有著說不出的難看。

    他的額頭已經刺了一根牙簽,刺入不深,可是他知道,這不是別人力道不夠,而是林逸飛地手下留情。

    可是他站起來的第一個反應並不是拔出額頭的那枚牙簽,而是向手槍望過去,他扣動了扳機,本以為最少會發出一顆子彈,只不過他從來沒有想到地是,他竟然沒有扣著扳機。

    這對他而言,實在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等到他看到那把手槍之後,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來,那把手槍地扳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折斷!

    這怎麼可能?!

    難倒這是被林逸飛一根牙簽擊斷?

    江海濤想不明白!

    “子彈的速度是不慢,可是你的速度太慢!”林逸飛緩緩的數著手中的牙簽,已經望都不望江海濤一眼,可是在江海濤眼中,那個牙簽實在是比手榴彈還要厲害的武器,他額頭上的大汗已經流淌下來,伴隨著牙簽刺出的一滴鮮血,沿著眼角流下,可是他竟然忘記了揩拭。

    “手槍也是要人來控制的。”林逸飛手掌一揚,江海濤看不見林逸飛手上的牙簽如何發出,卻發現林逸飛前面的一個搪瓷杯上已經冒出了一支牙簽,他看到的是自己這面!

    江海濤心中震撼,卻已經知道,林逸飛的這根牙簽已經刺穿了了一側杯壁,順帶刺破了第二層杯壁,牙簽不掉下來,不是因為林逸飛的力道不足,而是因為他想讓自己看到的更加清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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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節 求救

    室內一片死一般的靜寂,再過片刻,江海濤粗重的喘息聲音才傳了過來。

    他發現自己錯了,自己不該來,自己實在沒有任何和林逸飛討價還價的本錢!

    “你從掏槍,反應,扣動扳機,在我眼中都和蝸牛一樣,”林逸飛嘆息一口氣,“這些時間足夠我殺你十次的,你槍里的子彈再快有什麼用?難倒它們可以在你死後還能射出來?”

    林逸飛伸手一拋,手中剩余的牙簽齊刷刷的刺到前面的玻璃茶幾上,竹花一樣,“你有興趣的話,可是坐下來談談,你沒有興趣的話,可以開門走人,我不會攔你。”

    林逸飛好像忘記了江海濤是殺人網站的殺手,也很少這樣在別人面前表現過實力,不過他知道一點,自己的表現越強,江海濤卻越有和自己合作的信心,他知道,江海濤肯定知道不少事情,雖然他說出來的不見得都是真話,但是逼著他說出來的,更不見得有什麼確切的。

    江海濤把手槍放到懷中,緩步走了過來,有些氣喘吁吁,不過等到他坐下來的時候,還是恢復了平靜,他說的第一句話就讓林逸飛有點吃驚,“是顏飛花他們救出的我,顏飛花,林先生,你肯定知道的。當初就是她手下百地中岡出錢。讓我來暗殺你的。”

    “顏飛花?”林逸飛皺了下眉頭。臉上並沒有江海濤想像中那麼驚詫憤怒,“顏飛花和殺人網站有關系?”

    江海濤第一句話並沒有達到想要的結果,有些猶豫起來,“林先生。我需要你救命。”

    “我為什麼要救你?”林逸飛在這個問題上不想退縮,他知道,現在江海濤如果不是性命堪憂。也不會來找自己求救,只不過天下之大,他怎麼不找自己的後台,卻來找自己這個外人?

    他不知道自己當初放走江海濤的策略有沒有作用,可是他直覺認為,江海濤本身已經處于一個很尷尬的位置。他向計胖子明里索要鸞鳳清鳴,實際上卻讓他帶去渡劫迷宮,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江海濤不見得是去取寶。他或許只是想要躲避。

    所以林逸飛當初故意裝作有人狙擊江海濤地樣子,地上地三個彈坑。只不過是他彈出了三枚石子,結果也如他預料地一樣,江海濤倉皇而逃,惶惶不可終日,最終還是找上了自己。

    “林先生其實已經救過我一次,難倒不是嗎?”江海濤干咳了一聲,本來英俊的臉上有了一層陰霾,“若不是林先生及時的解開我被封的穴道,推了我一把,我想當日我已經被他們殺人滅口,我逃命之後,一直不敢露面,可是想來想去,覺得這天下若還能有一人救我江海濤地,那肯定就是林先生。”

    “你讓我救你,最少你要有我救你的資本。”林逸飛緩緩說道︰“可是我覺得,你好像並沒有這個資本。”

    江海濤沉默半晌,“林先生想要知道什麼?只要我江海濤知道的,絕對沒有不說地道理。”

    林逸飛想了一下,“你為什麼不求助警方?”

    “求助他們?”江海濤苦笑道︰“我就是才被顏飛花從警方手中搶了出來,難倒你還能讓我相信他們的保護實力?”

    “顏飛花親自出的手?”林逸飛眉頭一挑。

    江海濤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不是,不過她手下高手眾多,何須她親自動手?”

    林逸飛覺得他這句話倒是真的,江海濤恐怕還不夠讓顏飛花出手的分量,“他們為什麼要救你?”

    江海濤頭上汗水又冒了出來,“我說出來後,林先生能保證我的性命?”

    林逸飛緩緩道︰“你讓我怎麼保護?難倒你要跟在我身邊一輩子?”

    “林先生也知道渡劫迷宮,而且听說是唯一一個可以在那里出入自由地人。”江海濤眼中現出一絲希翼的光芒,“我的要求很簡單,也不麻煩,我只請林先生把我送到渡劫迷宮一處安全地地方,當然,”他一直察看著林逸飛的臉色,“不要有什麼寶藏地地方,有寶藏我也沒有命花,我只知道,渡劫迷宮至今除了林先生和計胖子,嗯,還沒有第三個人出來過,計胖子不過是托林先生的福,才能活命。”

    林逸飛望了他半晌,“你準備在那里躲避他們的追殺?”

    “不錯,”江海濤嘆息一聲,“林先生,我這段時間,從來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現在再沒有比能讓我天天舒舒服服的睡覺,更讓我向往,我這點要求,對于林先生而言,應該不算太高吧?”

    “果然不是很高。林逸非緩緩道︰“可是你準備在那里呆多久,一輩子?”

    “當然不是,我只準備呆上三個月。”江海濤低聲道︰“所以我希望林先生能為我準備三個月的食物,到時候再放我出來。”

    “那你不如上監獄。”林逸飛沉聲道︰“那里管吃管住,也不用這多麻煩。”

    “監獄如果管用,我又如何想不到?”江海濤一張臉有如苦瓜一樣,“可是我如果到了監獄,我想絕對活不過三天。”

    “為什麼你只要躲避三個月?”林逸飛問道。

    江海濤又沉默了起來,半晌才抬起頭來,“林先生,至于這個時限,也是在我要說的秘密之一。”

    林逸飛沉吟了一下,“好像你的要求不算太高。”

    “豈止不高,其實對于林先生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江海濤看到林逸飛有了松動的跡象,大喜過望。

    林逸飛暗自好笑,知道現在江海濤已經放低了要求。並非剛才那樣的奢望什麼合作。“那好。我答應你,讓你上渡劫迷宮躲避三個月,但是我必須覺得你回答的有一些價值才行。”

    “林先生請問。”江海濤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樣,有些急切。“我想林先生最好今夜,或者明天就能送我到渡劫迷宮,因為我實在覺得如果太晚。就算林先生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會在我身邊時刻保護,是不是?”

    “你一個殺手,也會怕死?”林逸飛笑容一絲嘲諷。

    “我真的很怕。”江海濤竟然直言不諱,“不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找林先生。”

    “誰要殺你?”林逸飛問道。

    “顏飛花!”江海濤回答的聲音有些發顫,情不自禁的望了一下四周。仿佛就有殺手埋藏在這屋內。

    “哦?”林逸飛倒是一怔,“不是她派人把你從警方地手中救出來地?”

    “不錯,可是她這個人喜怒無常。”江海濤眼神中了有了深深地驚怖,“她看待人命真的很卑賤。我不知道,她有什麼能夠放在心上。”

    “她為什麼要救你,為什麼又要殺你?”林逸飛不想對顏飛花這人做什麼評價。

    “她救我,只不過想得到點殺人網站的事情,當初他們把我救出來,問話之後,就已經準備殺了我。”江海濤看著桌面上的那把消聲手槍,想要拿回來,卻又不敢。

    沒有了扳機地手槍,他從來沒有用過,也知道和廢鐵沒有什麼兩樣,像現在時刻的處于危險的境地卻沒有還手之力,他也不適應。

    林逸飛笑笑,“這麼說我比起他們,還是寬容了很多。”

    “為什麼?”江海濤一怔,轉瞬明白了他地意思,有些強笑說道︰“林先生是講道理的人,當然不會和我這種小人一般見識。”

    “你又有什麼他們不殺你的秘密?”林逸飛表面輕松的詢問,卻已經心思如電。

    “我听說他們談及到了鸞鳳清鳴,”江海濤低聲道︰“說對主人很重要,我當時就說,我知道鸞鳳清鳴在哪里,我可以幫他們去取,不過請他們給我三天的時間,以後的事情,林先生已經知道,我怕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地謊言,這才想要殺我。”

    “救你的不是顏飛花,又是哪幾個?”林逸飛突然問道。

    “他們都是戴著眼罩,我看不出他們真實的面目,”江海濤苦笑道︰“不過其中地一個人,我就算看不到臉,我也知道他是哪個,不知道林先生對于服部玉子這個人,認不認識?”

    “哦?”林逸飛緩緩點頭,“听說她現在已經是顏飛花手下的重將,沒有想到會給你出馬?”

    “林先生對她很熟?”江海濤心中惴惴。

    “你就是因為認出其中有服部玉子,才認為是顏飛花地授意,還是他們說出了自己的來頭?”林逸飛問的多少有些奇怪。

    江海濤听了有些疑惑,卻還是答道︰“他們都是蒙面,卻又說自己是伊賀流的,奉主人的命令,知道我失手,這才救我出來,我認出其中的一個應該是服部玉子,所以這才覺得是顏飛花的授意,可是我不明白他們是不是因為發現我在撒謊,所以暗里跟蹤,這才能在你抓到我的時候,殺人滅口。”

    “你幕後老板對于手下的態度實在讓人心寒,”林逸飛緩緩道︰“他們不出手救你,卻讓外人出手,其實你的罪名,”林逸飛笑笑,“好像也不算大,用不到劫獄這麼嚴重的。”

    江海濤眼中一絲恨意,“林先生你難倒不知道,汪子豪雖然不是我殺的,可是罪名已經安到了我的身上?而這個罪名,那可是要捱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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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節 深夜造訪

    其實林逸飛當初听到所有的事情,都被扣到江海濤的頭上,並不感覺到什麼異樣,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結案,古董的案子既然有黑幫抗了下來,汪子豪的那件事情當然也要找個替罪羊,江海濤是個殺手,以前不知道執行過多少次的暗殺任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如果從這個觀點來看,他因為這件事情被槍斃,那是罪有應得!

    可是對于江海濤本人而言,他卻實在是個不折不扣的替罪羊,他是冤枉的,他要殺人,只不過是思想,還沒有轉化成事實。

    顏飛花在這件事情就已經表現出她的能力和算計,百地中岡殺了汪子豪,她卻能夠移花接木,輕而易舉的扣在江海濤的身上,她先讓江海濤入獄,再輕而易舉的救出了江海濤,此時的江海濤顯然想要證明自己無罪都是不能,他已經如同喪家之犬,無處可去,只能讓他們牽著鼻子使喚。

    只不過自己卻是在其中連消帶打的使了個手段,都說狗急了跳牆,人急了咬人,江海濤既然覺得顏飛花對他不過是威逼利誘,如果一不順心,宰了紅燒也大有可能,尤其是在計胖子一事上,更是覺得自身岌岌可危,這才找上了自己,只是讓林逸飛很疑惑的是,這個殺人網站為什麼現在還不出頭?

    整個事情上,不是說明江海濤太弱,只能說明他的對手實在太強,江海濤這樣個人物也算是他們培養出來的一流殺手,殺人網站如果棄如草芥的話,那不是讓手下太過心寒?

    “顏飛花和殺人網站什麼關系?”林逸飛並不理會江海濤的問題,突然問道。

    “他們,”江海濤有些猶豫,“這個我不清楚。”

    林逸飛突然笑了起來,“其實要去渡劫迷宮,也是比較麻煩。”

    “可是你答應了我,”江海濤急聲道︰“要把我送到那里。”

    “我答應你了?”林逸飛皺皺眉頭。“我什麼時候答應的?”

    “啊?”江海濤仔細想想,“你說只要我回答的問題讓你滿意。你就會送我過去。”

    “不錯,”林逸飛手指輕輕的叩動桌面,一根根牙簽如同長了靈性一樣,到了他的手上,“只不過你覺得我對你的回答會滿意?”

    江海濤望著他手中地牙簽,感覺好像馬上要刺到自己屁股上一樣。如坐針氈的扭了扭身子。“我,我,實話實說吧,听那幾個人說。他們地主人,也可能就是顏飛花,可能和殺人網站有過節,所以救出了我,不過是想問一些殺人網站的事情,在這月余的時間內,他們極有可能會有大動作。林先生?”

    他突然發現林逸飛的注意並不在他身上,而是望向了門口的方向,過了片刻。傳來了幾下敲門聲。

    江海濤霍然站起,望了林逸飛一眼。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林先生,我現在不方便出面,對你影響不好,我先避避。”

    他見林逸飛不置可否,伸手取槍,已經再次躲到衣櫃里面,林逸飛並沒有制止他去取槍,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好像有些詫異的看著門口地兩人,“原來是玉子小姐。”

    “林先生。”服部玉子到了哪里,對林逸飛都是彬彬有禮,“深夜造訪,沒有打擾你地休息吧?”

    林逸飛只是搖搖頭,看了她身邊的同伴一眼,那人神色木訥,看起來老實的可以得到學校的小紅花,如果若說他親手殺了自己地親哥哥,那是很少有人會相信。

    “這位是百地君,林先生想必還記得。”服部玉子望著百地中樹的眼神,看起來很近,只不過好像客氣中帶有一絲疏遠。

    “當然記得,”林逸飛本來想要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只是說了一句,“請進來坐。”

    百地中樹還是和林逸飛初次見面時的嚴肅謹慎,不言笑,向林逸飛半鞠躬後,這才跟著走了進來,服部玉子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帶了點笑意,卻多少有些森冷。

    林逸飛一切看到眼中,不由有些感慨,完顏飛花的用人的手段無疑很高明,她雷霆的手段讓手下沒有反抗的信心,不用自己動手,只要伊賀流地三家彼此牽制,就讓他們沒有反抗的能力,只是如此一來,就像一些官僚機構一樣,彼此牽制的效果就是扯皮和做事地效率低下,不過,這可能也是顏飛花想要的效果。

    三人落座後,百地中樹一眼就落在了刺穿茶杯地牙簽上,臉色微變,卻沒有說什麼,他向來都是比較沉默的一個人,少了一份他哥哥百地中岡的囂張。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點不錯,百地中岡在的時候,雖然暗地中,很多人不恥他的為人作風,但是百地家族無疑算是三大家族中最有實力的一個,可是一天之間,藤村家犧牲了個兒子,就差點把百地家連根拔起!

    而旁邊的這個服部玉子,才是真正的殺人于無形,服部家上次事變之中,可以說是損失沒有,收益最大,如果百地中岡不死,百地家很可能在伊賀流不復存在,所以他當機立斷殺死了親哥哥,他相信哥哥一定也能明白這點,因為百地中岡沒有反抗,雖然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為林逸飛,可是百地中樹最想殺的,還是服部玉子。

    但是無論是林逸飛,還是服部玉子,他都不能動,所以他保持沉默,沉默的望著茶杯上的牙簽,心中悚然!

    “怪不得宗主對于林先生另眼看待,”服部玉子目光好像才落到了那個茶杯上,“這莫非就是中國武術上說的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絕學?我一直不敢相信,以為除了宗主,就算有這種絕學,也不會再有人使出,沒有想到林先生竟能輕易的做到。”

    林逸飛望了茶杯一眼,“哦?中華武術,博大精深。我這不過是些皮毛,倒讓玉子小姐見笑了。”

    服部玉子心中暗道。只是些皮毛,就這麼了得,若是你得了精粹,那還讓不讓別人活?

    “林先生,其實早就知道你到了京城,這個時候才來拜訪。實在是有些失禮。”服部玉子東繞西繞的。只是說些客氣話。

    “你們都是公務繁忙,能過來和我聊聊,已經很感盛情。”林逸飛看到百地中樹已經望向了衣櫃,自己卻和沒事一般。

    “其實我們今天來的很晚。好在林先生還沒有休息,也就不算打擾。”服部玉子也望了那面的櫃子一眼。

    “不過我也習慣早睡。”林逸飛緩緩道︰“如果兩位想要請我吃飯,也要到明天才行。”

    “其實我們今天來找林先生,還是有點事情。”服部玉子看到林逸飛已經下了逐客令,不得不講明來意,第一次見到林逸飛的時候,她只覺得此人不俗。能夠一招擊敗藤村川山的人不多見,那個時候她還有意親近,尤其是知道了他好像竟然和宗主有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只不過到了今天,她才發現。他們坐地雖然很近,但是其中已經隔了一座大山,林逸飛也是一座山,不能輕易拉攏撼動的大山,有地時候,他簡直和宗主一樣,很多事情,已經不用自己親自動手。

    他好像很熱情,又好像很冷,冷眼的觀察所發生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他來進行,可是他偏偏能夠置身事外,這看起來不可思議,可是服部玉子卻知道,卻要極為高明的手段和相當聰明的技巧。

    “什麼事情?”林逸飛攤開手掌,數了下手中地牙簽,突然說了一句,“原來有四個。”

    他手中地牙簽至少十數枚,突然說什麼四個的,有點突兀,服部玉子和百地中樹卻是變了下臉色,互望了一眼。

    “林先生,不知道你還記得上次在江源,有人暗殺你的事情?”服部玉子的一句話,衣櫃中地江海濤心中一顫,听到服部玉子進來的時候,他的消音手槍已經舉了起來,可是他不敢輕舉妄動,對付服部玉子他們,他還有幾分把握,可是他實在拿不準林逸飛的想法。

    “當然記得,只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人听說已被抓住。”林逸飛笑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提起他來?”

    “只是可惜,這次天網也有個漏洞,那個疑犯江海濤竟然逃脫,听說是被劫獄,不知道到底是誰干的。”服部玉子說到這里的時候,深惡痛絕的樣子,好像剛才江海濤說地都是放屁,她說的才是四字真言。

    “哦,是嗎?不知道誰有那麼大的神通,”林逸飛嘆息一口氣,“他逃了出來,恐怕為禍更烈。”

    “不錯,尤其是林先生,你要更加地小心。”服部玉子言者諄諄。

    “為什麼?”林逸飛好像忘記了櫃子里面藏的就是江海濤。

    “因為我們听說,殺人網站有個規矩,一次不能完成任務地殺手,永遠不能回去,除非是,”服部玉子拖了個長音,“除非他能再次殺了你,這才能得到組織的庇護,不用再躲避組織的懲罰,所以林先生,你要小心,萬一踫到他,千萬不能听他的花言巧語,當場殺了他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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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節 暗斗

    听到服部玉子一席話的時候,終于明白百地中岡死的不冤枉。

    服部玉子有這個本事.她能讓你覺得.她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而百地中岡就算為了你好,做的一切事情,都讓你覺得無法接收!

    敵已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自出力.以《損》推演

    不知道服部玉子看沒有看過孫子兵法.但她的借刀殺人的手段無疑運用的爐火純青,只不過那個百地中樹呢,看似木鈉,卻不見得蠢.他的扮豬吃虎的本事其實一點都不差.他就算殺了親哥哥的事情都能親手做出來.那他還有什麼不能做?

    “玉子小姐開玩笑了.這世上是有法律的地方.我如果看到了那個殺人犯.江海濤是吧?看著服部玉子認真的點點頭.林逸飛也就很認真的說道︰“我的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去報警,而不是殺人.玉子小姐.你說是不是?”

    服部玉子望了他半晌.終于說道︰“林先生不愧是優秀市民,玉子剛才失言了。

    百地中岡卻是緩緩站了起來.向衣櫃的方向走了兩步,“這個賓館的設施都是不一樣.這個衣櫃樣式很新穎,和我們日本的大不相同。”

    “是嗎?”林逸飛卻是動都不動,“我並一段時間就看過一款貴國的家具,不過倒塌下來.差點砸到人.只是希望這款不會突然的塌下來。如果砸到百地先生地話.那就十分的不妥。”

    百地中樹離著櫃子不過幾步的距離.听到林逸飛的調侃,終于還是停下了腳步,目光像是盯著櫃門.只是問了句.“是嗎?,

    他立在那里。別人都看不請他的臉色.自然猜不到他心中的想法,服部玉子卻已經站了起來,“百地君,已經很晚了,我們要回去,不再耽誤林先生就寢。”

    “哦。”

    百地中樹應了一聲.長舒了一口氣。終于轉過身來.看了林逸飛一眼,“林先生,其實這拒子的質量也很不錯,樣式我喜歡。

    “是嗎先生喜歡的話,可以上服務台問問,或者上京城的金海馬問問,那里家具的款式不少,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案”林逸飛並不起身。微笑地望著百地中樹.

    “多謝。”百地中樹竟然又鞠躬施禮,仿佛這種表面上的禮貌已經深入骨髓,“打擾了。

    他當前走了出去,林逸飛也終于站來。“很晚了,恕不遠送”

    服部玉子笑笑。等到百地中樹離開房間的時候,她不過才走到了房門口.卻又止住了腳步。

    “林先生?”

    “哦?”林逸飛應了一聲,“玉子小姐有什麼指教?

    “林先生可還記得。當初我說過.服部家永遠都是林先生最好.最忠實的朋友?”服部玉子臉上地笑容.遮掩了她的心情.笑對很多人而言.無疑也是掩飾內心話動的一種方法。

    “當然記得.”林逸飛認真的點頭.“不知道玉子小姐重提此話是什麼用意?

    “我的意思就是,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服部幾乎壓低了聲音,卻異常堅定,“林先生,服部家只要玉子還在,那就一定會站在林先生這邊。”

    林逸飛愣了一下,沉吟了一下才道︰“有句話的冒昧,玉子小姐,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服部玉子緩緩點頭,“只要玉子知道,沒有不答的道理。

    “你們這次上京城,恐怕不只是生意游玩這麼簡單?”林逸飛想起江海濤說的,試探問了一句。

    “這件事.宗主說.和林先生你有不小地關系.”服部玉子輕道︰“只不過林先生你大可放心不理,只要你不插手我們出手.我想宗主對林先生另眼看待,絕對不會做一些讓林先生不高興的事情。”

    “哦?”林逸飛緩緩點頭,“原來如此,多謝玉子小姐。

    “不用客氣.那四個已經走了.林先生請恕他們不請自來。”服部玉子嫣然一笑,隨手帶上了房門,來到了賓館走廊,百地中樹已經沉聲道︰“你為什麼攔我?為什麼下令讓他們四個撤離。?”

    服部玉子擺擺手,當前走去.百地中樹緊跟其後.等到他們進入了電梯,電梯門關閉,服部玉子這才嘆息一口氣,“就算那個櫃子中、真的有江海濤,林先生不同意,你能帶走?”

    她的恭敬竟然不止在表面,好像就算林逸飛不在身旁的時候.她也一直用林先生來稱呼.百地中樹嘆息一聲,暗自想到.這個服部玉子,難倒真的是做事滴水不漏,從來不留給人幫柄地?

    百地中樹心中對服部玉子戒備.卻還是說道“我當然不能帶走,此人現在的武功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他微微一頓.改變了下口氣。“恐怕只有宗主才能勝過他,宗主和他的武功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地,不知道他年紀輕輕,如何練成的”

    “既然如此.你去櫃子前實在有些不智。”服部玉子嘆息一聲.

    “當時除了叫你出來.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阻擋你.我們和林生談話地功夫.他竟然還能听出有四忍者潛伏過來.百地君.你可听到?他對我們非敵非友,我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江海濤,得罪了他。

    百地中樹木然半晌,“他屋內窩藏了罪犯,我們其實只要抓住他的這個把柄.我想以後,他多半不會干擾我們的事情。

    服部玉子眼中有了一絲輕蔑.轉瞬即逝。心中只是想到.你簡直蠢地和藉一樣.因為這個把柄得罪了林逸飛,進而得罪了宗主,你們百地家的人腦袋排起來.只怕都不夠被宗主砍的,若不是想要留下你們百地家。我剛才就應該借林逸飛的手教訓你一下。

    “宗主有吩咐.讓我們順其自然.能不要.盡量不要和林先生起什麼沖突,你不要忘了。”服部玉子嘆息一聲,“如果你忘記的話.最好回去請示一下。”

    百地中樹輕嘆一聲,“玉子。多謝你的提醒.不然我幾乎犯了大錯。”

    服部玉子嫣然一笑.電梯門打開,當前走了出去,卻沒有注意到背後的百地中樹眼中流露出一絲怨毒和狡詐。和他平日地畢恭畢敬的表情.截然不同!

    林逸飛帶上了房門.回頭望過去的時候,江海濤已經鑽出了櫃子,神色有些狼狽。“林先生.你千萬不要相信服部玉子說的。

    “你們殺人網站沒有這個規矩?”林逸飛緩緩坐了下來

    “那個、規矩是有的,”江海濤神色有些惶惶.“但是我真的自從上次後,再也沒有想過暗殺林先生。那個婆娘是畏懼林先生,想借你手將我除掉.林先生。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話下來。找個地方避避風頭.然後出國,就算去阿富汗.也不會回到這里。”

    “殺人網站在哪里?是不是在阿富汗?”林逸飛突然問道

    江海濤一怔,強笑道︰“林先生開玩笑了,你這麼說,我們不是成了基她恐怖分子。”

    “你們難道還不是恐怖分子?”林濤飛皺眉道“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殺人網站到底在哪里,還有,你們的頭頭又是在哪里?”

    “這個,”江海濤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你不知道?”林逸飛目光一寒,“那你知道什麼?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江海濤汗水又流了下來,臉色灰敗,“林先生.實不相瞞.我自幼是個孤兒。

    “嗯?”林逸飛皺了下眉頭,“據我所知,你父親江萬山是海天某團地總裁,而且生意遍布東南亞。”

    “那不過是個幌子,江萬山是有的,海天親團也是有的,”江海濤苦笑道︰

    “只不過江萬山的兒子叫做江海峰,我這個江海濤只不過是江萬山的兒子叫作江海峰。我這個江海濤只不過是冒用了一下,不然我深陷牢獄,作為老子豈能坐視不理。”

    “你倒不怕別人揭穿。”林逸飛有些啞然,這點章龍州倒從來沒有說過,或許章龍州覺得,這不是什麼緊要地問題。

    “我怕什麼.”江海濤眼神中竟然露出一絲鄙夷.當然並非針對林逸飛.“我到了江源,只是隨便找了個官員、請他吃頓飯,大手大腳一些,他看到我的名貴跑車.勞力士.一身名牌,怎麼會有不相信的道理,我又並不高調.只不過是便宜行事.最可笑的就是踫到了那個甦晴.甩給她點錢.她就乖乖的湊了上來.生怕錯過了我這個金龜婿

    只不過看了林逸飛一眼,江海濤忍不住解釋道︰“林先生.我知道甦嫣然小姐和你關系很好.當時也怕和她接觸.泄漏了底細,並沒有和她接觸.她比甦楮強太多.她不看重錢.一個女人,如果不看重錢的,就很難在短時間勾搭上手。”

    林逸飛只有苦笑.“你難道要說.你自幼是個孤兒.一個神秘人自幼把你培養.訓練你地暗殺技能,然後再靠什麼紙條通訊.給你湊排任務?”

    江海濤竟然認真的點點頭,“雖然有點區別.但是大概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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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zeushiuka在皇后街摔了一跤, 身上不見了現金5Ds幣.


第四十二節 失蹤

    林逸飛望了江海濤半晌.“你這麼說.就是說你的後台什麼的,你竟然完全一無所知了?”

    江海濤汗水己經流了下來,“林先生.我不是騙你的,但是實際上.我知道的真不多。”

    “那你對他們怎麼說的?”林逸飛緩緩道︰“服部玉子听到你這解釋、怎麼會放過你,她會讓你一個人去取鸞鳳清鳴?”

    “我還是說了點他們需要的線索,我騙他們說我們的總部還在草原。”江海濤有些尷尬.“但是那是幾年前的事情。

    林逸飛神色一動.“現在呢?

    “我只是听說以前是在草原.”江海濤面有難色.“但是因為不得已的原因,現在己經到了海外,不過具體是哪里,我們這些小人物是不能知道的,

    “不得已的理由,你的上線是?”林逸飛若有所思,“這個你總該清楚吧?

    “是杜百泉。”江海濤壓低了聲音

    “什麼?”林逸飛倒是吃了一驚.“是他?那他的兒子的事情?

    “那不過是個煙霧。”江海濤苦笑道︰“他是配合我行事而己。他兒子失蹤,也是個幌子。只不過這件事情做的隱蔽,又沒有什麼破綻,想要抓住他的犯柄也不容易,不過我想林先生.你既然對我都能放過,我想不會找他的麻煩吧?”

    “你和他關系很好?”林逸飛緩緩道︰“如果真的好,你也不至出賣他。”

    江海濤臉色微變.喃喃道︰“他對我很好.不過當然。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哦。”林逸飛有感他地坦白.擺動著牙簽.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江海濤有些忐忑。偷看了一眼林逸飛的臉色、突然門口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砰砰砰”的聲音仿佛壓在了江海濤地身上,他神色一動,霍然站了起來,手已經向懷中摸去。

    林逸飛只是擺擺手,“不要緊張。找我的。”

    門外己驚叫了起來,“林教官.醒醒。”

    林逸飛起身開門.江海濤不知道林逸飛的意思,不知道躲起來好些,還是就在原地不動。等到者到進來的那個女人,江海濤嚇了一跳,

    突然掏出槍來,厲聲喝道︰“林先生,你出賣我!”

    進來的是譚佳佳.也是一臉錯愕的望著江海濤,見到他拔出槍來,慌忙擋到林逸飛地前面,失聲道︰“林教官,小心。”

    林逸飛只是回回手。江海濤嚇的又和兔子般的跳起,只覺得手上一陣刺痛.突然酸軟無力,五指不由松開.他的那柄消聲手槍才向地面落去.就突然活了一般的上揚。飛到了林逸飛的手上。

    譚佳佳有些驚喜,早已掏出了佩槍,指向江海濤。頭也不敢轉“林教官。江海濤是逃犯.我得到章警官地消息.才知道他已經越獄。”

    林逸飛笑笑.手腕一抖.已經卸下了彈匣、把手槍又拋給了江海濤。

    譚佳佳和江海濤都是楞在那,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佳佳.什麼事?”林逸飛這才望向譚佳佳。

    “浩峰有了危險。”譚佳佳壓低了聲音

    “啊?”林逸飛皺了下眉頭,“詳情?”

    “時間緊迫.邊走邊說,我打不通你的手機。”譚佳佳苦笑道

    “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可是這個人?”

    岳浩峰雖然要救,可是在譚佳佳的意識中.這個江海濤也是不能不抓!

    “我答應放過他一馬。”林逸飛聲調高了一些,讓一旁的江海濤听到,臉色和緩下來。

    “可是,”譚佳佳有些著急,看到了林逸飛的眼神,突然嘆息一聲“林教管,救人要緊,我只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好.我們走。”林逸飛轉身就要向門外走去,對于岳浩峰的安危.他畢竟不能置之不理

    “可是林先生.你答應我的事情。”江海濤焦急起來

    “我給你畫一份地圖”林逸飛倒不推脫.找到了紙筆,“你帶上一個月的糧食,到時候出來即可。

    江海濤大喜過望.竟然善解人意的說道︰“如此最好.林先生.我們車上再畫。”

    三人下樓,譚佳佳找地的士竟然還停在了樓下,倒少了找車的功夫,林逸飛和江海濤坐到後排.譚佳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說了地點,通過倒後鏡.一剎不剎的盯著江海濤的動作。

    林逸飛可以輕松.她卻是一點不敢大意

    林逸飛一上車,已經將紙攤在腿上,拿出筆來.畫了起來.他畫的極快.不到幾分鐘的功夫.畫出了曲曲折折的通道,重點圈了幾個地方.這才遞給了江海濤.看到他臉上露出了懷疑之色,不由笑笑,“這幅地圖不過是地下迷宮地一部分,那部分行走的口訣我已經寫在了上面,只不過我標出地位置都是你嚴禁通過的地方,一過了那里,口訣已經完全不同,你莫要出了這個範圍,不然若是迷路.我不能保證你能活著下來。”

    江海濤大失所望,“就這些?”

    “哦?”林逸飛揚揚眉,“你不是只想躲避一時?這塊區域足夠逃避。”

    江海濤又看了那張紙一下.“林先生,既然如此.先多謝你的照顧,我就在前面下車.不打擾你們。”

    譚佳佳一直等到江海濤下了車,不見蹤影,這才問道︰“林教官,你放了他,小心養虎為患。”

    林逸飛緩緩搖頭,只是笑笑,“他現在只是枚棋子,別人可以利用他.為什麼我就不能。”

    “什麼棋子?”譚佳佳有些奇怪

    林逸飛避而不答。“浩峰怎麼回事,你通知了警方沒有。

    他知道譚佳佳做事有分寸,所以這個問題拖到現在才問。

    譚佳佳的回答卻是出乎意料、“沒有。”

    “哦?”林逸飛有些不解.“為什麼?”

    譚佳佳看了一眼司機、“他現在身份是個的哥。但其實是我的同事,可以信任。”

    林逸飛笑笑,只是點點頭.他其實鑽到車中就發現.這個的哥有些不簡單、只不過譚佳佳如果不說。他倒也不會揭穿。

    司機擺手示意,卻是頭也不回的專注開車。

    我們的任務你也知道”譚佳佳盡量長話短說,“所有的一切形動,並不能公開化,如果驚動了警方,大張旗鼓地調查,肯定會引起美國那方面的不滿。”

    “你們不是和他們已輕不再合作?”林逸飛知道最近的時間,譚佳佳其實都是陪玉兒在一起.听計胖子說.最近幾天。他要帶著女兒離開京城.找個偏僻幽靜點的地方,他手頭有錢.要讓玉兒好好的讀書,他也準備放棄了手頭的一切,譚佳佳雖然有些不舍。卻知道這是唯一地正道,比起去孤兒院而言.玉兒這也算是苦盡甘來吧。

    “那面也是猶猶豫豫的。其實他們做事也差不多.因為這個案子沒有什麼頭緒。作案的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幾乎世界各地都有他們活動的足跡.所以我們這種守株待兔的方法,也是迫不得已,”譚佳佳有些苦笑.“如果失蹤的是尋常人,早就不了了之.可就是因為美國那方面.

    突然遺失了兩個十分重要地科學家.听說那個科學家的理論.對于太空探索,還有什麼分子原子裂變的.都有很大的指導作用,他們就開始懷疑,是不是恐怖分子劫持了這些科學家,準備自己研究核彈,進而威脅世界和平。”

    林逸飛喃喃自語“看來他們真的是熱心世界和平。”

    “我覺得不是,”譚佳佳苦笑了一下,“我覺得他們樹大招風,總是搞什麼太空防御,結果兩架飛機就給他們造成了極大慘重.如果真的有恐怖分乎能夠研究出核彈來,那還了得,所以那兩個科學家失蹤後.終于引起了他們的足夠重視.但是這個綁架實在是天南海北的.綁架的科學家研究的領域也是不盡相同,他們重兵防護,設下陷階地幾個核物理專家安然無恙,反倒又被綁架走了幾個研究時空理論的專家,他們無可奈何.這才尋求我們的幫助,對于這種事情,我們總是抱著配合的態度.積極協助.可是他們破不了案.就開始怨天尤人.說我們中方辦事不利.這才分開行事,浩峰得到章警官的指示,喬裝暗中保護.不讓他們發現,我則是每天和他聯鉻一次,避免人太多.又和他們引起了沖突.可是我今天到了時間.撥打浩峰的電話.發現他手機竟然沒有開機.我以為他是在執行任務.過了十分鐘後又打了一次.發現他還是沒有回信.我這才著了急,過去他住地地方一看,他已經不知所蹤,只不過住的地方凌亂異常.顯然是經過了一番打斗.他的桌面上還留了一張紙.通知讓教岳浩峰拳法地那人和他們聯系。”

    “哦,”

    林逸飛覺得這好像才是正題,“所以你找到了我?”

    “不錯。”譚佳佳毫不猶豫.“我覺捏林教管一個,比十幾個警察還有用。”

    “那兩個喬裝的科學家呢?”林逸飛突然問道。

    “他們地房間也是一片狼藉.不知所終。”譚佳佳嘆息道︰“看來對方真的是高手.他們三個加在一起.恐怕就算十來個人也近不得身的。”

    “紙上沒有留地址?”林逸飛問到這里的時候.已經下了的士,譚佳佳快步向一家賓館奔去

    “沒有,”譚佳佳搖搖頭、“我也很奇怪,不知道他們怎麼和我們聯系.所以請你幫忙查看線索。”

    他們邊走邊說,已經接近岳浩峰的房間,譚佳佳伸手一指.低聲道︰“就是這間802”

    他菜肴推開房門,林逸飛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嘴唇不動,一個細細的聲音已經傳到譚佳佳的耳中。

    “等等.屋內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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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節 偷襲

    屋內有人?

    譚佳佳多一些疑惑,居然想問問林逸飛會不會是賓館的人員,轉念一想,卻又不像,收拾房間的不會在這個時候,不再詢問什麼,譚佳佳已經掏出了隨身的佩槍。

    雖然有林逸飛在場,不過譚佳佳頭一回對自己的成功產生不自信,岳浩峰和馬特利,還有那個隨身的保鏢,都是和自己折功夫相差無幾,他們既然失蹤,這個時候的譚佳佳絕對不敢托大。

    “有一個,應該是在窗口附近,嗯,是坐著。”林逸飛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譚佳佳很想詢問一一上,林逸飛怎麼能听出對方是坐著的,只是她卻沒有林逸飛的本事,無法發出聲音,不讓第三個人听到,遂只好作罷。

    “不到萬不利己,不要開槍。”林逸飛最後吩咐一句的時候,已經打開了房門,手才向牆壁屋燈關摸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已經傳了過來,“關門,不要麥芽糖黴,不然我無法岳浩峰的生死。”

    聲音有些低沉,又帶了些威脅,從極亮到暗處的譚佳佳多少有些不適應,樓道的一點燈火照不到房間的盡頭,林逸飛卻是已經帶上了房門,轉瞬房間里漆黑一片。

    譚佳佳這才發現,屋內的窗簾已經拉上,稍微適應些黑暗,窗口方向果然有一個暗影,手中好像拿著什麼,以她的眼力,看不清拿的什麼。

    “岳浩峰在哪里?”譚佳佳感覺到林逸飛望著的是大衣櫃,過了片刻,這才扭著望向了窗口的方向,這個動作很細微,如果不用心,多半觀察不到。

    “你是誰?”那人緩緩問道,語氣中帶有一絲嘲弄。

    窒內雖暗,林逸飛卻能清清楚楚的看清來人,他手是竟然拿一把折扇,而不是手槍,這多少讓林逸飛有些詫異。雖然是在黑暗之中,那人還是使用眼罩蒙面,露出了一雙陰冷的眼楮,他目光只是盯著林逸飛,對于一旁拿槍的譚佳佳,好像並不放在心上。

    “我是岳浩峰的師父。”林逸飛再次問道︰“岳浩峰在哪里?”

    “你是他的師父?”那人笑很諷誚,“看來師父也不過如此。”

    林逸飛笑笑,“我們只是切磋,算不得數的,,我到底如何,也不勞閣下評說。”

    “是嗎,林逸飛,我看你在百家會上很能打的。”那人嘆息一聲,“本來想找你較量一下,只不過今天一看,也不過如此。”

    “哦?”林逸飛並不著惱,“你認識我?”

    “當然認識。”那人嘆息一聲,“只不過很多時候都是見面不如聞名的。”

    他口氣中顯然有著諷刺譏誚,林逸飛好像突然變的很笨,並沒有听懂他話中和含意,“你找岳浩峰的師父,只是想和他打?”

    “你的武功誰教教的?”那人笑了起來,“叫你師父來吧,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林逸飛也笑了起來,身形突然電閃穿了出去,探手縮回,以譚佳佳的眼力,竟然也看不清他的身形,只是見他一揮手,‘砰’的一聲大響,一個人已經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人還是坐在椅子,卻好像渾身上下僵硬起來,只不過既然他在椅子上,地上的那人又是哪個?

    屋內竟然還有一個人?

    譚佳佳心中凜然,好像這人藏在床下,只是林逸飛如何抓他出來,自己雖然就在他的身邊,卻也還是一無所知!

    “不知道現在你覺得,我是不是你的對手?”林逸飛抓出床下的那人,如同扔麻袋一樣扔到了地上,嘆息一聲,“其實他雖然在床下,武功卻要比你好,埋伏在床下,竟然還能還了我一招,可是你竟然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實在讓我失望。”

    譚佳佳又是一驚,听不明白林逸飛什麼意思。

    君子坦蕩蕩人終于發聲,聲音嘶啞,“偷襲算得了什麼好漢?”

    林逸飛回手一揮,屋燈已開,譚佳佳經過短暫的適應,這才發現那人坐著的姿勢極為古怪,他屁股已經離開了椅子,只是左手扇子探出一半,停在空中,額頭上已經汗珠冒了出來,輪子五官本來是頗為端正,只不過此刻已經扭曲猙獰,看起來有些凶惡。

    “偷襲的確算不得什麼好漢。”林逸飛緩步走了過來,用腳尖輕蹼地上的那人,那人翻過身來,並不認識,“只不過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英雄好漢,這位躲在床下的仁兄,不知道你算不算好漢?”

    君子坦蕩蕩人本來雙目圓睜,听到這里的時候,雙目翻白,幾乎暈了過去。

    林逸飛伸手一揮,椅子上那人身上已經劈劈啪啪掉了幾件東西下來,譚佳佳自詡對于現代的武器極為精通,竟然也看不出地上的是什麼,一個圓圓的筒子,一個方方的盒子,還有的就是那把扇子,她實在想不明白,這人身上帶著這些東西干什麼,看起來絕對不是殺手,更多的像個貨郎。

    椅子上那人眼里本來是氣憤非常,看到林逸飛只是手掌輕揮,離自己還遠,自己竟然感覺不到什麼,身上的東西卻已經趴了出去,不由又驚又怒,“林逸飛,你裝傻。”

    “我沒有裝傻。”林逸飛嘆息一聲,“這只能說明你不會觀察而已,就像大雪紛飛,有的人會想到,波瀾壯闊,玉龍飛舞,有的人卻覺得饑寒交迫,冷不可耐,你眼中看到的,要經過你自己的腦袋判斷,不然長個腦袋干什麼,中是為了戴帽子嗎?”

    他說到這里,突然想到,好像有點是在抄襲趙夢恬的說法,不覺有些好笑。

    譚佳佳頭一回听到他說的如此刻薄,卻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錯,從進屋開始,我就听到你說林,林逸飛不行,他可從來沒有辯駁什麼,只是名卻沒有想到,不行的是閣下。”

    其實由始至終,譚佳佳竟然看不到林逸飛如何制服的那人,只不過看著那人的動作。已經想到林逸飛出手擒住床下那人的時候,已經封住了椅子上那人的穴道,這種舉重若輕的本事,看來自己那是一輩子也不能達到。

    那人軟倒在地上,沉默了半響,終于頹然道︰“你說的不錯,輸就是輸,我輸了還在怨天尤人的,更是輸的一敗涂地,只不過,林逸飛,你莫要得意,你雖然制服了欠,可是我勸你還是放了我,因為你要知道,我一個小時內不回去,岳浩峰只有死路一條!”

    譚佳佳臉色一變,還沒有說什麼時候,林逸飛伸手一揮,地上三樣東西已經到了他的手上,他轉首望向譚佳佳,淡淡笑道︰“你不要以為這世上最厲害的就是槍械,其實這根鋼管,近距離只要一按,最少有七八枚的細針射出來,短距離的發射,也一樣讓人防不勝防。”

    他說到這里,看到譚佳佳好似不信,伸手一按,只听到啪的一聲響,對面的椅背上已經釘了幾根細針,幾可沒根。

    譚佳佳不由暗處心驚,想到如果不知道情況,被這東西打到身上,估計多半釘在骨頭里面。

    林逸飛凝望著凳子的幾根細針,臉色也有些凝重,“你不要以為這就是全部,子彈打在身上,可能不過是個穿孔,這針上就被極為厲害的毒藥泡過,打在身上,釘在骨頭上,就算你是大羅神仙,估計也是活不成的。”

    譚佳佳想要伸手去摸摸椅背上的細針,听到這里,慌忙縮手,有些苦笑,“想不到這年頭,這種東西竟然還能看到。”

    林逸飛嘆息一聲,“我倒寧可你看不到。”

    “那這個盒子?”譚佳佳伸手一指,“想必也有什麼機關吧?”

    她也有些擔心岳浩峰的生死,恨不得把躺在地上這人釘上一頓,只是生怕這人的和赤處事表里如一,打不出什麼結果,不過看到林逸飛並不著急,倒也多少放下點心事。

    “你別看這個盒子普普通通,可是近距離的威力,好像一點也不差現在的炸彈。”林逸飛凝望著手中的那個盒子,緩緩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種機關,沒有想到今天在你身上看到三種。”

    地上那人臉色一變,“你以前在哪里見過?”

    林逸飛搖搖頭,“你多半以為這已經是很厲害的暗器?”

    那人眼中光芒一現,“你若是不服,不如把這些還給我,我們經緯度一下,那樣才顯得閣下真英雄,真好漢。”

    他一直想要用言語扣住林逸飛的舉動,更何況林逸飛身邊有美女相陪,血氣方剛的,更容易沖冠一怒為紅顏,男人只要有女人在旁邊,就很少有不會表現一下的,他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要林逸飛把三樣暗器還給他,他最少還有一絲機會。

    林逸飛笑笑︰“你錯了,什麼時候,活下去才是緊要的,那些真英雄,真好漢,只有死的早一些,我能活到現在,只是因為有一個特點。”

    “什麼特點?”那人心中失望,卻已經忍不住問道。

    “我的特點就是不擇手段。”林逸飛嘆息一聲,“我逼問人說實話的方法有很多種,也從來不會公審會審,我記得有一次,一個人說自己骨頭很硬,只不過我用到第三種方法的時候,你的渾身骨頭都已經和石骨粉差不了太多,想要說實話,可是下頜骨已經找不到蹤影,我只希望,你能多堅持幾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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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節 無路可退

林逸飛一直說的很平淡,仿佛和那人在嘮叨家常一樣,只不過那人不覺得一股寒意沖上了脊背,強自笑道︰“你說呢?我能堅持到幾種?”

    “我只怕你一種也堅持不下來。”林逸飛話一出口,已經輕輕怕了那個人肩頭一掌。

    那人摔不及防,倒是嚇了一跳,若不是穴道被封,幾乎跳了起來,“好像你沒有吃飯,手上沒有力氣。”那人感覺不到什麼異樣,只以為林逸飛虛言恫嚇,忍不住冷笑道︰“你若是逼供,最好,最好,啊……

    陡然間,那人大叫了一聲,卻如同一只打鳴的公雞被一刀砍斷了腦袋,所有的聲音才要冒出來,突然被人一把抓了去,掐死在空氣中。

    那人本來臉色堅毅,還想充一把硬漢,卻沒有想到體內突如其來的疼痛,仿佛體內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無數的螞蟻,不斷的竄來竄去,撕咬著他的血肉,那種感覺已非疼痛能夠形容。

    他的一聲大叫化作嗚嗚的聲音,音量雖然小了,卻是絲毫不能減輕他體內的疼痛,片刻之後,他竟然有過了一生的感覺!

    他想要張嘴呼喊,發泄中解決體內的疼痛,偏偏喉嚨如同被水泥堵了起來,就算用盡全身的力氣,也不能再說出半個音階,他想要滾動撞牆,可是全身一動不動的,更加使他覺察到這種痛苦的敏銳。

    陡然間看到那人的一張臉如同西瓜被一拳打爛一樣,沒有規則,譚佳佳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看到這麼痛苦的一張臉,可是林逸飛卻是不管,只是扭頭望向了譚佳佳,”內功中有種截脈的手法,可以把旁人的血脈上設上路卡,那樣血液無法順利通過,就會產生一種疼痛的感覺。“

    “啊?”譚佳佳有些不解。更不明白林逸飛這個時候,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想像,本來澎湃的河流,突然到了一個轉彎極為狹窄的水道,”林逸飛笑笑。“那時就會產生一種極為強烈的撞擊,表現在血液循環中,那麼血管壁自然就和針刺一樣疼痛。”

    譚佳佳終于明白了一些概念,“那樣又能怎麼樣?”

    “我剛才拍了他一掌,截脈手法很輕,他現在感受地不過是一成的痛苦,”林逸飛嘆息一聲,“不過我感覺他已經忍受不了。只不過看他還是不說,看來只好再加兩成看看。

    他說著的時候,手掌已經緩慢向那人移動了過去,那人心中叫苦,不知道這個林逸飛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糊涂,自己有心求饒,偏偏發不出聲息,一時竟然急的滿頭大汗。這人自從出道以來,向來順風順水地,哪里經歷過這種苦處,只有拼命的眨眼,希望林逸飛能夠看到自己的用意。

    林逸飛本來觀察敏銳,這刻卻又變的遲鈍起來,又在那人身上拍了一掌,那人雙眼翻白,幾乎暈了過去。

    他這刻被疼痛折騰的不是麻木。而是更加敏銳,等到林逸飛一掌拍到肩頭上,喉嚨中吼吼作響。下一刻的功夫,感覺就算頭發絲都覺得疼痛起來。那種痛苦真的讓他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林逸飛拍了一掌後,看都不看一眼,已經對著譚佳佳笑了起來,”命是別人地,岳浩峰雖然有危險,我們盡力就行,可是千萬不能把自己也置身在險惡的環境,那樣反倒得不償失。“

    “啊?”譚佳佳又嗯了一聲,若有所悟,她多少明白了林逸飛地意思,林逸飛越是不著急,不在意、岳浩峰的生死,實際上,對于地上這人而言,那麼計價還價的余地就越來越少,相對而言,這比虛聲恫嚇,可能反倒有效了很多。

    林逸飛又等了一會,這才說道︰“他竟然還不說出浩峰的下落,看來果然是個硬漢子,看來兩成截脈手法還是不夠,我再加兩成看看。”

    他說到這里,手掌又抬了起來,那人若不是膽大,早已經嚇暈了過去,只不過若是暈了過去,反倒可以熬過這種無窮無盡的痛苦,偏偏他這個時候,比哲學家還要清醒,情急之下,突然覺得喉突的地方松動一下,不由嘎聲叫道︰“等一下。”說出話的那一刻,那人心中狂喜,簡直有如鐵樹開花,啞巴說話一樣地痛快。

    “什麼事?”林逸飛皺了下眉頭,手掌卻不放下。

    那人望了一眼地上麻袋一樣躺著的同伴,突然問道︰“我的同伴現在如何?”

    “他被我封住了穴道,昏迷不醒,多半要明天才能醒來的。”林逸飛緩緩道。

    那人看到林逸飛的手掌總是在眼前晃著,簡直比盾刀還要恐怖,咽了一口吐沫,艱難說道︰“我叫封平,他是我的同伴,白家華。”

    “哦?”林逸飛笑笑,“你們叫什麼,關我什麼事情?”

    “我,我,”封平眼珠子轉了幾轉,“我可以告訴你岳浩峰的下落,但是前提是你知道後,必須放了我們。”

    林逸飛笑道︰“我要你們命干什麼?”

    封平干笑了一下,“說的也是。”

    放了你們很簡單,只要你說的是真話。“林逸飛緩緩道。

    “真話?”封平有些苦笑,“這個如何判斷?”

    “這有什麼難地?”林逸飛笑了起來,“你說一遍,我記下來,再問你的同伴一遍,說的不相符,就是假話,相符就是真話,你們總不至于,來地時候,就知道被抓,而且編出一套應付的謊話吧?”

    封平大汗又流了下來,終于明白林逸飛不簡單,他判斷地方法很簡單,卻也很有效,“可是他若說的是謊話呢?”

    林逸飛笑了起來,“說真說假由得你們,但是辨別還是在我,那你就不用擔心的。”封平喉結動了兩下,“那好,岳浩峰其實現在已在郊外,那個馬特利已經被送走,他的那個保鏢,因為反抗,已經,已經被我們殺了。”

    “你敢出賣組織。”地上那人突然低聲喝道︰“封平,你不想活了嗎?”

    封平一愣,“你,你沒有暈過去?”

    “我若是暈過去,豈不是听不到你說什麼?”地上那人雖然還是一動不動,只不過听他的言語,顯然可以說的相當的清醒。

    封平身上的汗珠有如長江之水,一波一浪,“白,白,”他突然醒悟過來,扭頭望向了林逸飛,恨恨說道︰“你剛才都是騙我?”

    他現在才明白,林逸飛制服了同伙之後,只是封住了他的穴道,卻沒有如他說的那樣,昏迷不醒,他這招在封平看來,可以算是很陰,而自己目前可以說已經沒有了退路。

    他和白家華兩人之間,顯然只能活一個。

    封平當然知道背叛組織的下場,所以他馬上做出了決定,對于林逸飛已經緩和了口氣,“林先生,這個白家華其實算是我們組織的高級人物,除了另外一個孔尚任,他可以說是這次任務的二號人物。”

    “封平,你還敢再說?”白家華面對地面,看不清臉色,聲調雖然陰沉,可是卻已經少了很多威攝力。

    封平如同數九寒天躺在熱被窩中的上班族,要不打死也不出來,既然跳出來,斷然沒有再回去睡覺的道理,“我有什麼不敢說的,白家華,你剛才一直在裝死,不也是想蒙混過關?對林先生進行偷襲?其實我建議,和和氣氣的找林先生去和上面說說,你偏偏要故弄玄虛的要偷襲,現在如何,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白家華嘶聲叫道︰“封平,你好,你好,你不要忘記,組織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的成員。”

    封平雖然臉上冷笑,可是眼中已經有了驚懼,突然一咬牙,“林先生,我當然不會求你保護,我中是求你,能不能再我說了真話後,馬上放了我,我倒要看看,是我先死,還是你白家華先死。”

    白家華沉默了半晌,緩緩說道︰“封平,你好狠。”

    林逸飛一直對二人的爭辯冷眼旁觀,對付這種人物,他早就輕車熟路,知道不斷絕他們的後路往前不定會有什麼變故發生,他擒住了白家華的時候,封住了他全身的穴道,包括啞穴,卻他清醒的明白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封平說出實情的時候,這才解開他的啞穴,試探一下封平說的真假,如此一來,真偽不言而喻。

    不動聲色的再次封住了白家華的啞穴,林逸飛緩緩問道︰“封平,你提的這個條件我可以考慮,不過要等到我找到岳浩峰再說。”

    封平又看了白家華一眼,不知道林逸飛已經是神乎其技,不動聲色的又封住了白家華的啞穴,只以為白家華是懷恨在心,雖然悶不做聲,但是自己說了謊話,難保他抓住把柄,反咬自己一口,求得林逸飛放過他,自己如果能活,肯定會先殺了同伴,以防泄密,白家華多半也是如此的想法,既然如此,就不如先說實話保命要緊,走一步算一步,也顧不得很多,“林先生,岳浩峰被囚禁的位置,距離這里有些距離,他就要城東郊外的一處破屋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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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節 偷梁換柱

    “林教官,你覺得他說的有幾分是真話?”

    譚佳佳坐在出租車里面,望著前面白茫茫的道路,延展開去,和遠方的黑夜連成了一片,積雪已經被壓成了堅冰,陽光暖化後,有些消融,經過晚間的寒風一吹,凍結的更硬,使得本來就不平坦的道路變得更加的崎嶇不平。

    林逸飛一直在沉默,听到這話後,笑了一笑,“佳佳,所有的一切,不可拘泥,隨機應變才是最為重要,別人說的,無論是誰的,難免會有主觀色彩,就算他是好意,可能給你的也是錯誤的消息,更何況是敵人。”

    譚佳佳想了半天,有些苦笑,“林教官,你說的听起來很有道理,可是我卻覺得實際上,並沒有什麼作用。”

    林逸飛笑笑,“任何經驗教訓,都是親身體會才會深刻,你雖然聰明,但是沒有經歷過的挫折,倒也很難體驗其中的血淚。”

    “不過我覺得那個封平說的不盡翔實。”譚佳佳提出質疑,司機專注的開著車,頭也不回。

    “哦?”林逸飛饒有興趣,“你覺得他在什麼地方撒謊?”

    “岳浩峰是不是在他說的地方,我們還是不得而知,只不過我覺得馬特利不會那麼窩囊。”譚佳佳顯然早就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他說殺了馬特利的保鏢,派另外的人擒住岳浩峰,可是馬特利本身也是技擊高手,我曾經和他拆過招,覺得想要打倒他絕非容易的事情,而且此人心思縝密,裝什麼像什麼,又怎麼會如封平說的那麼窩囊?”

    “你既然都說馬特利這個人,裝什麼像什麼,那麼窩囊也就有可能,是他裝出來的。”林逸飛沉聲道。

    “裝出來的。他為什麼要裝?”譚佳佳問了一句的時候,看到林逸飛臉上不以為然的神色,突然想到了什麼,低聲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林逸飛緩緩點頭,“除去他貪生怕死的推斷外,這實在算是唯一的解釋。”

    “不錯,”譚佳佳整理了思路。有些興奮,“他看到保鏢被封平和白家華幾個所殺,已經知道不敵,索性裝出不會武功地樣子,本來這個引蛇出洞的方法極為隱蔽,他們如果不是認為他是個科學家,也不會進行這場劫持計劃。因為他們采取了行動,這就證明他最少暫時性命無憂,這麼說,假裝不會武功,進而探出他們的大本營的地點,實在算是明智的舉動。”

    林逸飛點點頭,“所以目前最危險的反倒是浩峰。只不過你切記住一點,你是救人,千萬不能感情用事,我們目前只有保護好自己,才能有救人的希望。”

    譚佳佳垂下頭來,過了片刻才抬起頭來,“若是浩峰有什麼不測呢?”

    她說到這里的時候,忍不住摸摸腰間地手槍。暗想若是真的岳浩峰有什麼不測,自己也不用手下留情,這幫人都是該殺。

    林逸飛嘆息一聲,半晌才道︰“他們的目的是探尋岳家拳的下落,想必我不到,岳浩峰只要不激怒他們,應該無事。”

    譚佳佳心中惴惴,卻還是希望林逸飛猜測的是對的,林逸飛卻是一直琢磨著剛才詢問封平地些回答。

    很多時候,現實生活中,並非資料不足,導致你無法辨別。而是因為信息太多,使你難以甄別。林逸飛雖然對于什麼自己爆炸的觀念不甚了然,卻真的感覺信息太多,需要他來自己的消化。

    當時自己問封平,他在殺人網站充當什麼角色的時候,封平竟然一臉茫然,反問自己.什麼殺人網站?

    封平的神色驚詫,自己問話有一些技巧,首先認定封平就是殺人網站的成員,也就是白家華所說地組織,這樣出乎不意的問出來,封平如果是殺人網站的,斷然沒有否認的道理,可是他竟然茫然不知,這樣已經推翻了自己的一些推斷。

    當初雨夜中,那幾個殺手,並非殺人網站的,可是他們當初叫破了自己使用的春蠶刀法,自己開始只是以為,那套刀法雖然經過了幾八百年,但還有流傳下來的可能,可是目前卻覺得,這些人不是和完顏飛花有關聯,就是完顏烈教出地弟子。

    只是封平武功雖然不弱,但白家華都要比他強上一點,二人出來,如果上了百家會,那已經是難得的高手,可是經過拷問一番,林逸飛才發觀,他們也不過是兩個外圍的人員,對于組織竟然也只是知道冰山一角。

    問道他們任務的時候,封平和白家華最後己經迫不及待的吐露實情,想讓林逸飛把自己先行釋放,組織雖然對待叛變的人員是殺無赦,可是自己若是先死,那殺無赦的條款也落不到自己的腦袋上。

    他們此次任務的自責人叫做孔尚仕,本來任務是要把馬特利抓回去即可,沒有想到節外生枝示殺出個岳浩峰,而且一套岳家拳法打地有摸有樣。

    封平說到這里的時候,透漏就算孔尚任抓住岳浩峰,也是費了一些力氣,如果林逸飛和他動手,那絕對是手到擒來。

    林逸飛並不理會封平的恭維,只是問他們地組織在哪里?

    封平看到林逸飛對于恭維,馬屁簡直刀槍不入的樣子,只好訕訕地解釋道,他們本來的打算是,抓到馬特利後,立刻返回草原,有專人接送,他們的任務就算大功告成。

    林逸飛听到這里的時候才明白,封平這麼說,就是意味著,他也不知道俎織在哪里,就像只是在高樓大廈外邊和呢的,始終不會明白,里面的幾星級的待遇.究竟差別在哪里。草原,又是草原,林逸飛都是不由有些頭痛,殺人網站的實情還沒有搞清楚,君憶到底是不是幕後主使也不甚了然,只是從江海濤的口中得知,他們的殺人網站早已經離開草原,這會兒又出來了神秘組織在草原,這其中的關系,又有誰能解釋明白?

    封平看到林逸飛沉思的樣子,以為他是不滿,慌忙又說,只不過孔尚仕算是他們這里的頭號人物,听說有被組織接見的榮幸,以林逸飛的手段,抓住他,逼問出結果大有可能,而且孔尚任好像對岳家拳很有興趣.這才留下紙條,讓林逸飛前來,過去詢問一下。

    林逸飛坐在車里,心緒起伏,只是覺得自己其實也和封平一樣,始終活動在外圍,接觸不到核心,這次如果能夠遇到那個孔尚任,卻不知道是否能夠一解心中之惑。

    其實他幾次萌生過去找到完顏飛花的念頭,只不過還是忍住,對于完顏飛,他並沒有什麼惡感,也談不上好感,可是他知道,這種女人沾不得,而且從所有的動態來看,完顏飛花似乎也在秘密進行著什麼,這樣的一個人,不像封平,不能動手逼問,你又怎麼能指望她提供給你有用的信息.或許她就算指引.也會不知不覺按照她希望的方向去查。

    “林教官。”譚佳佳看到林逸飛沉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麼?”

    “哦?”林逸飛回過神來,“什麼事?“

    “我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問不該問”譚佳佳有些獨猶豫。

    “你說。”

    “你為什麼要放了江海濤,難倒是想放長線,釣大魚?但是你這種放法,好像是放出去,就很難收的回來,”譚佳佳不解道︰“你要知道,他有罪。’

    林逸飛微微笑道︰“我放過了他,但是別人又怎麼會放過他,司機朋友你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林先生深謀遠慮,你想的,我們又如何猜得到。”司機還是戴著個鴨舌帽,頭也不回的,只是嗓子卻有些沙啞。

    “林教官,你就不要賣關子了,”譚佳佳笑道︰“老張說的,”她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頓了一下,臉色微變,“老張,你的嗓子怎麼了?”

    “天寒,感冒了,吃了點藥,竟然有嚴重的現象,咳的嗓子都有些啞,”老張苦笑了一聲,“你們不用擔心,我還挺的住。”

    “是嗎?”倒後鏡中譚佳佳臉上笑容燦爛,“那你可要注意一下身體才行。“你放心吧,”老張揮揮手,“再做個十幾年,還不會有問題。”

    譚佳佳笑笑,轉頭望向了林逸飛,看到他也是嘴角一絲笑容,恍然道︰“林教官,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她這句話問的沒頭沒腦.林逸飛卻像听明白的意思,“咳嗽當熬可以先得,發作起來不由人的,只不過原先的那介老張,耳垂的部位有顆痣的,現在突然變得沒有,我們只是上樓下樓的功夫,他想必沒有功夫,也沒有必要去整容吧?”

    譚佳佳緩緩點頭,“我終于發現,林教官為什麼能活到觀在,老張.你知道嗎?”

    她話音一落,老張己經用力一踩剎車,才要推門出去,譚佳佳身形一晃.卻已經借勢站起,一掌重重的切到老張的後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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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節 黃雀在後

    譚佳佳練習詠春拳開始,奪過全國特警女子組搏擊冠軍,本來武功就是甚佳,得到林逸飛的指點,還有一套內功心法,現在的武功可以說的更上一層樓。

    她這一掌劈出去,如果是十塊方磚摞在一起,絕對不會只劈碎九塊,舉重若輕,舉鞋若重兩十說似筒卑,卻是高手必須要經過的兩重境界。

    如果是半年前,她制服別人,一定要出拳有聲有力有氣勢,這才能夠有效的打擊對方,只是這下出的一掌,卻只是顯得輕飄飄的,沒有分量。

    這個司機假老張動作其實一點不慢,身手也是不弱,听到株逸飛問話的時候,已經知道自己泄漏了底細,這下剎車,開門,縱身躍出,可是說是蓄謀己久,一氣呵成,只不過他動作雖然很快,竟然還是忙不過譚佳佳那掌,只是听著一聲問哼,假老張已經翻身栽倒,就要句車前的玻璃撞過去。

    譚佳佳卻己料到去勢,伸手一拉,已經扯住了老張,身軀只是一扭,已經到了車的前排,手槍適時的頂在老張的腦袋上,低聲喝道︰“你是誰,老張呢?”

    陡然間譚佳佳覺得不對,低聲驚呼了一聲,“林教官,你看。”

    林逸飛神色一動,看到譚佳佳已經把假老張的腦袋向自己這面扭過來,只見幾絲黑血已經溢出假老張的五官,不由也是凜然,伸掌化指,只是一彈,只能‘噗’的一聲響。老張動動嘴,雙目變的無光。嘴角

    卻流露出猙獰的笑意,頭一歪,無力地軟倒下來。

    “死了。”林逸飛嘆息一聲。

    “啊,”譚佳佳嚇了一跳,“我那一掌已經控制了力道,最多只是擊的他頭暈哏花而己,絕不致死。”

    “你還不如一下子擊昏他。”林逸飛緩緩搖頭,不過不能怪你手重。他是自己服毒死地。”

    他說到這里,伸手捏了一下那人的下頜,看到里面腥臭一片,不由皺了下屑頭。“毒藥在牙齒後糟,只要有片刻喘息的功夫,他就能咬破服毒,我也沒有想到,這人對自己竟然這麼狠。”

    “他為什麼要死?”譚佳佳有些疑感,心中睹道,封平和白家華兩個,被你折騰的生不如死,還不準備去死。他只是被我擒住。為什麼毫不擾豫的馬上自殺?

    譚佳佳見狀苦笑,“沒有想到又是一奪線索斷掉,老張呢,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有沒有凶隆。”

    林逸飛卻是凝望著那個死人,緩緩道︰“怎麼是線索斷掉,應該是越來趕多才對。”

    “哦’”譚佳佳擰起了屑頭,“林教官這麼說的意思是?”

    “第一,此人會武.”林逸飛伸手用力扯斷那人一個胳膊的上衣和袖“你著他五指,還是他的肘部的煮繭,就應該知道此人擅長近身格斗,對于擒拿手法應該也有鑽研。”

    譚佳佳精神一振,又有些汗蔽顏,“林教官說的沒錯。”

    雖熬她從這里看不出下文,還是覺得林逸飛有更多的話要說。

    林逸飛卻是四下張望了一眼,伸手摸摸座位底下,突然皺了下眉。又采用腹語的方式,“此人應該和別人有聯系,佳佳,你就不能找到他怎麼和別人進行聯絡?”

    譚佳佳緩緩點頭,飛快的四下摸索一下,目光已經落在了那人地尸體上面,突然眼前一亮,指了指他衣服上地一個扣子。

    那人的衣服雖然是老張的,可是那個扭扣顯然是扯下去,後又縫上,雖然只是幾絲細線,卻顯得手工老練,只不過扣子地色譯和其它相比,微有不同。

    林逸飛點點頭,一把扯下了扣子,捏開一著,里面露出十小小的圓圓的東西,疑惑的目光望向了譚佳佳。

    譚佳佳緩緩點頭,知道這是一種很先進的竊听器,心道林逸飛雖然對選些高科技的東西並不熟悉,但是思路想法方面,卻是比常人多想到一層。

    林逸飛嘴角一絲冷笑,已經把密竊听器扔出了窗外,再一伸手,已經把那個死人拖到了出租車的後排,人卻已經到了駕駛位。

    “林教官,你會開豐嗎?”譚佳佳忍不住問道。

    “一點點,不過還沒有執照,”林逸飛答道︰“但是現在也顧不了許多。”

    他一踩油門,轉動方向盤,四下張望了一下,“你對京城的路熟悉嗎?”

    “不算熟悉,封平給我的地址,我並不清楚,我以為時老張清楚,沒有想到老張竟然被人掉了包。”譚佳佳望了一眼林逸飛,“林教官,你呢?”

    林逸飛心道,我熟悉還用問你,前方白茫茫一片,人影子都見不到一個,林逸飛雖急卻是不慌,他一直在車上思考封平所說,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了眼前的這個老張已經和原先的那個不一樣,馬上察覺到了不對,現在算是亡羊補牢,卻不知道晚還是不晚。

    譚佳佳也醒悟了過來,“林教官,這條路難倒不是通向我們要去的地方,他為什麼冒著危隆,代替了老張,難倒只是想把我們帶錯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他們只不過想要拖延時間,不想讓我們和孔尚任踫頭而己。”林逸飛一踩油門,車子已經方向開去,希望路上能夠截住一個人,問一下道路。

    “他們拖延時間干什麼?”譚佳佳喃喃自語,突然失聲道︰“這伙人組織嚴密,分工明確,而且懲罰嚴厲,他們不想我們去,難倒他們也是孔尚任一幫人的仇敵,可是這樣的話,他們實在沒有必要阻擋我們,他們隨身暗處,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更好。”

    林逸飛沉聲道︰“他們就算是孔尚任的敵人,也不見得是我們的朋友,他們既然這麼做,雖然深意我們這個時候推算不得,但是對我們也見得有什麼好意,不然這個假老張也不用馬上服毒自盡。

    “好像我們的舉動都在他們監視之中。譚佳佳苦笑道︰“我們還從來沒有想到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除了要劫持馬特制的一伙人,竟然又冒出了一伙。”

    “不錯,”林逸飛沉吟道︰“其實據我觀察,此人武功其實不差,如果和你單挑,雖然不能勝過你,但是不見得不能逃走,他倉皇逃走,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譚佳佳追問一句,馬上恍然,“他懼怕林教官你。”

    林逸飛嘆息一聲,緩緩點頭,“我想他們肯定對我們兩個已經了如指掌,並不想正面沖突,這個假老張顯然已經知道我的手段,只怕吃苦熬不過,說出實情,這麼說,我們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他們或許已經有了些眉目。”

    譚佳佳想問問,林逸飛說的屑目是什麼,難倒除了警方,竟然還有另外的組織對于這些科學家感興趣?

    “糟糕,我們的行蹤既然在他們的監視之中,”林逸飛突然低呼了一聲,“那麼封平和白家華留在賓館,就算我們給他們換了房間,他們肯定也都有危險,逃不過他們的搜查。”

    譚佳佳卻是搖頭,“他們有危險也不干我們的事情,更何況,這兩人是死有余辜。”

    林逸飛搖搖頭,不等答話,已經用力一打方向盤,一聲剌耳的剎車聲傳出,車子已經橫在路中,譚佳佳以為他要回轉賓館救人,不由有些焦急,想要勸阻,突然發觀他不過是想把遠方的一輛車攔了下來。

    遠處一輛轎車疾馳過來,見狀不好,也是一踩剎車,吱的一聲,滑行了幾米,雪花四濺,這才停了下來,距離林逸飛的車子不過半米的距離。

    伴隨著車門的一聲大響,里面的一個男人已經沖了出來,破口大罵,“你Y怎麼開車的,你不想要活,難倒還要找個陪葬的

    他張口就是你Y他Y的,不過口音並不純正,好像這種口氣語調只是為了炫耀自己的高人一等,而沒有其它的用意。

    譚佳佳多少覺得有些歉意,林逸飛卻已經打開車門沖了出去,不等那人反應過采,已經把那人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響,那人死枸一樣的摔到地上,不等起身,卻發現林逸飛又到了面前,打了個哆嗦,所有罵人的話已經被空氣凍結,說不出口

    譚佳佳車里看到,推門出來,有些嘆息林逸飛的出手之塊,已經不著痕跡,自己如果處在那人的位置,除了被扔出去,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

    “先生饒命。”那人見狀不好,臉色如土,“你要車就拿去,要錢我車里有,大爺你要干什麼?”

    林逸飛伸手丟下一張紙片,沉聲問道︰“這個地方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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