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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推理] 《狐言亂語》作者:瑤瑤無淇【完結】(生子)

《狐言亂語》作者:瑤瑤無淇【完結】(生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s021084 您是第13672個瀏覽者
文案
狐言亂語(妖魔生子、短篇)
散盡畢生法力救下的小白狐,有點小小的邪惡,小小的壞。
但是愛上了就愛上了,哪有這麼多為什麼!
只可惜他們兩個都是『公'的,要是再有個孩子他們的家就更美滿了......

主角:白洛臣,狐兒



(01)

"我又不是獸醫!"一路被白洛臣連拖帶拽的俞子信苦叫連連。自己明明是給人看病的,為什麼卻偏偏被拖來看一隻狐狸,而且還是一隻狐妖。
剛才還好好的狐兒,不知怎麼一回事忽然暈倒。向來身體並不弱的狐兒這下一暈,嚇得白洛臣頓時手足無措,連忙抓了俞子信來幫忙。
"總之你會看病就行了!"白洛臣一腳踹開門,就往屋子裡撲。
"會看病的大夫又不止我一個!"對白洛辰的話抱著十萬分不滿,俞子信一甩手往桌子旁邊一坐,悠閒地給自己倒了杯茶,翹著二郎腿慢慢細品。
已經醒來的狐兒看到俞子信來,心裡也有氣。推開扶著自己的白洛臣,直衝下床:"我已經沒事了,不需要他來看!"
"狐兒別任性,讓子信看看嘛。"左一聲勸。
"我只會看人,不會看狐狸。"一旁涼嗖嗖的話飄過來。
"子信,你我都是好哥兒們啦!何必跟狐兒計較。"右一聲哄。
但是......
"哼!"
"哼!"
"......"無濟於事。

白洛臣討好地看向俞子信,結果遭到白眼:"別看我!看我也沒用。"
"可是狐兒現在是人啊~"
"依舊是狐狸結構。"
"你還沒看呢~"
"不看也知道,狐狸再怎麼變也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狐兒爆發了!就區區千年道行的鯉魚精也敢和他相提並論,他、不、配。
"......"白洛辰擦汗。

"狐兒......"改換對象,轉變方針,可惜還沒說就被打斷了。
"是啊!我本身就是狐狸,當然是狐狸的結構。不看最好,否則砸了你『俞神醫'的招牌我可擔待不起!"後半句自然是說給某些人聽的。
"狐兒,你怎麼這麼說。"
"難道我有說錯麼?還是......你認為他說錯了?!嗯?"
"你看他多精神,那像有什麼病!"俞子信也一邊煽風點火。
"可是......狐兒的臉色很蒼白......"
"有麼?"狐兒摸摸自己的臉,隨即像想到什麼似的,兩頰漸漸泛紅,"那......那......也是你的問題吧。"
大致也猜出了狐兒的意思,俞子信連連點頭符合道:"嗯嗯嗯,說得也是。白兄,你該節制一下了。"
再白的人也知道這兩個傢伙在亂說什麼了,白洛臣一句話轟炸掉兩人:"我都一個多月沒碰狐兒了!!!!!"

茶杯跌落的聲音。
某人摔倒的聲音。
這個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三秒後,俞子信機械地轉頭看向狐兒。像被電擊一般,狐兒只覺全身寒毛直豎,噌地一下迅速轉頭看向窗外。
沉默,沉默,再沉默......
直到......
"咕嚕嚕--"
狐兒哀怨地把頭轉回來:"我肚子餓了......"
>_<





(02)

"那......我們就先去吃東西吧,好不好,子信?"白洛臣剛問完俞子信,狐兒立刻暴跳如雷。
"為嘛是我先提出的問題,你不問我反倒先問他!!!"
"哎呀呀......狐兒,小聲點,我快被你震聾了。子信來者是客嘛,更何況我們有求於人。"
"是你求他來的,又、不、是、我!"吼完白洛臣,狐兒怒氣沖沖奪門而去。
最近的狐兒不但脾氣變大了,還有點過於情緒化,現在更是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難道是因為自己一直太寵他了?沒可能啊......
"子信......你說狐兒沒生病,那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看來是。"
"哦?你也這麼認為,那他是哪裡不舒服啊?"
"心裡。"
"......"一臉無語。

"你要是真想知道,幹嘛不直接去問他。"俞子信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著,準備要走,"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別老是成天拉我來參合。沒看到『你家那位'都已經把我當成情敵了嘛!尤其那醋勁......喲......真、酸、吶。"說著還扇扇手,模樣惟妙惟肖,像真聞到了那股酸溜溜的醋味。
"子信,"白洛臣委屈極了,"狐兒知道我們關係是清白的呀!"
俞子信聳聳肩,一攤手:"以前或許是,現在在他看來......就不是了。"
"什麼意思?"
"唉~你是不是不止失去了法力,還失去了腦子啊!"十幾年的兄弟做下來,俞子信瞭解他得很。只要是與狐兒有關的事,就能讓曾經叱吒風雲、縱橫神魔兩界、讓所有仙妖皆聞風喪膽的白洛辰,變成一個十足的傻子。要不他白洛臣當初也不會幹出這種為了救一隻小白狐,而散盡畢生法力修的傻事來呀!如果讓某些覬覦白洛臣『第一'的名號的不軌之徒知道,還不都趨之若鶩地撲來要把他滅掉。
唉......想想就覺得頭疼,要是真找來,還不知道自己對付得了幾個。就算他們這樣一直躲在這林子裡,永遠不出去也不是辦法啊。
"我是知道你現在沒了法力,需要靠我這個『外人'幫忙,但是狐兒他可不知道。他還把你當作是天上地下誰見誰都怕的白洛臣。"
"......我不敢告訴狐兒......我怕他會離開我......"
"就算你不告訴他,紙也是永遠包不住火的。"俞子信一手搭在他肩上,輕拍著作為安慰,"如果我和狐兒走得近,而且交往頻繁,你會是什麼感覺?!"
白洛臣連想都沒想,很直接的回答:"那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青筋在額角抽搐,俞子信覺得自己不是開導的方式錯了,而是對像錯了。
彷彿覺得這個打擊還不夠徹底,白洛臣接著又加了一句:"就算你很主動,狐兒也不會理你。"
"......"#$%^&*(&^%$$%^......心裡暗暗把白洛臣從頭到腳罵了個遍,俞子信一臉苦笑道:"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
真是敗給你們兩個了。
嗚嗚嗚嗚嗚嗚~~我上輩子是不是造了什麼孽啊!老天爺這一世居然讓我遇上這麼個笨蛋做兄弟。

為了討好狐兒,白洛臣決定親自下廚,做一頓狐兒最愛吃的兔肉大餐。
肥美香嫩的兔腿,配上濃郁醇厚的五十年佳釀,包在鮮嫩的荷葉裡,埋到地下慢慢烤熟(這就是所謂的『叫花兔'= =||||)。
揭開荷葉,碧瑩瑩的綠中透著油水金黃的兔肉,讓人一見之便食指大動,垂涎三尺。(很久沒得餐好飯吃了~找不出再『美味'的詞來形容,大家將就著看吧~)
濃郁的荷香帶著香甜滑膩的兔肉味,霎時在小小的房裡緩緩綻開。
俞子信眼中一亮,既是上桌的大餐,他也就毫不客氣的下手去搶。
"這是給狐兒準備的,要吃也等狐兒先動手了,才輪到你!"白洛辰拍掉他的狼抓,一副『以老婆為尊'的模樣,誓死捍衛桌上的......呃......『玉兔'。
啊?你問我為什麼叫『玉兔'?這不明擺著麼?荷葉指的就是蓮,蓮中的兔子不就是玉兔嘛!什麼?你說嫦娥姐姐那只才是玉兔?!唉......說你少見多怪了還不承認,沒見過了吧!這是觀音的兔子。(囧rz)
"呵!敢情你是想讓我吃你『老婆'的剩食啊!"剛伸出去的手又被打了回來,俞子信鼓著腮幫瞪他。
"隨你怎麼說,哼!"
"唉......重色輕友,蒼天可鑒啊~!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繼續沒完沒了地淒淒哀哀。
"狐兒,進來吃飯嘍!"白洛辰連哄帶騙地把狐兒拉進屋來,可是剛一打開門,香烈的兔肉味撲面而來,讓狐兒臉色一白,連忙又衝了出去,扶在樹邊不停乾嘔。
幾乎要把胃裡的東西都掏空一般,狐兒虛弱地軟在白洛辰懷裡,一動也不想動,只是劇烈得喘息著。
"狐兒......"心疼地為他輕輕拭去額上沁出的細汗,心裡又開始擔憂了。





(03)
俞子信發覺有些不對勁,也跟了出來。不過他倒是擺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旁觀者架勢,抱臂在前,閒閒地在旁看好戲。雖是面帶微笑,但他明顯皺起的眉頭早已將他的心思洩露。冷不防地忽熱蹦了一句:"傳說......能修煉成人形的九尾一族,都是『公母'皆孕的,對吧?!"
抱著狐兒的手一僵,白洛臣傻眼了:"你是說......狐兒他其實......"
"我想說的就是這樣。"
"我只是吃東西吃壞了肚子而已!!"掙扎著站起身來,盡量穩住自己的呼吸,狐兒為自己申辯道。
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個傳說,怎麼還容得俞子信來說三道四。
"呵呵,是嗎?剛才還說肚子餓了,這一會兒的功夫,你吃了什麼?!"
句句話中帶刺的俞子信讓狐兒已經無言以對,軟下氣來,支吾了半天。
看他是辯不過了,俞子信帶著好奇心,上前搭探了下狐兒的脈,眼裡笑意更濃了。
"以後還請......多多關照!!"此話一出,狐兒覺得自己背後像有陰風吹過,涼嗖嗖的。
俞子信的笑愈發詭異之極,狐兒嚥了一口口水,勇氣一上來,管他冷的熱的,還是甩開了俞子信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撞在白洛臣懷裡:"我不要他看!"
白洛臣也知道只要是被俞子信盯上的『獵物',就是絕對逃不掉的。為了狐兒好,白洛臣幫忙抓住胡亂掙扎的狐兒,手腳都纏上,兩人一體的粘著,繞過小屋正廳,把狐兒帶回小屋旁邊的臥房。
唉~俞子信呀俞子信,你怎麼比『你家那位'更像鷹呢。

凡是被俞子信當成『研究對像'的,無不命運『悲慘'。狐兒也是見識過他的『狠',所以更怕哪天自己栽在他的手裡,所以盡量讓自己保持健康,所以......算了,反正到最後,自己還是被老天爺擺了一道。(o(∩_∩)o...哈哈~~老天爺在此!!親媽在此!!)
"我不要他看!我不要他看!我不要他看!我不要他看!我不要他看!!!!"一口氣連說了五個『不要'來表明自己的決心,不過都是做了無用功。
"好好好,不看就不看。狐兒乖,聽話。先睡一覺,什麼都別管,一會兒我再做些別的給你吃。"真是拿在手裡怕丟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白洛辰寶貝著他,哪敢讓他有半點損失喲!只有讓俞子信看過,說沒事才能安心。可狐兒就是不領情,白洛臣乾脆就想辦法讓他睡了,才回到屋外。
屋外清風搖影,蒼竹鬱鬱。俞子信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正出神。見白洛臣出來,才抬起頭,收起玩世不恭的笑,一臉嚴肅。
"據我所知,狐兒不是後天修煉成人的。他本是繼承了他父母的道行仙力,才勉強能維持人的形態?"
"是這樣沒錯。狐兒......他會有危險嗎?"白洛臣深深地看了一眼房裡的狐兒,才悠悠道。
"他的道行並不低,一般小妖小怪也都忌怕他三分,若要安產也不是沒可能。"俞子信敲了敲桌子,眉眼一抬,"只要他能在生產時依舊維持人形。"
"狐兒很怕痛,你認為可能嗎......"這不明擺著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嘛。
"平時他可以以原形出來活動,這樣他就可以不需要用到什麼力量了。"只要盡量保持更多的能力來維持那時的人形便可。
輕描淡寫的一句帶過,俞子信揮揮手作別,還不忘了把那只『玉兔'帶走:"這隻兔子,恐怕沒有那個榮幸讓狐兒享用了。唉,小兔兒呀,你就委屈點,在本魚爺爺肚裡安心下葬吧!"





(04)

第二天一大早,俞子信就打著大包小包來白洛臣這裡正式報到了。
結果被俞子信用N種方法證明了自己是的確有孕的狐兒,只好『乖乖'變回原形。主要還是因為白洛臣說了句"懷孕的狐狸總比懷孕的男人好看。"
嗚嗚嗚嗚嗚......洛臣嫌棄他了,怎麼辦?
嗚嗚嗚嗚嗚......洛臣不要他了,怎麼辦?
嗚嗚嗚嗚嗚......洛臣要和老魚精私奔了,怎麼辦?
嗚嗚嗚嗚嗚............
............
......
小小的白狐窩在牆角,哭得好不淒涼。九條雪白蓬鬆的大尾巴相和交錯,把小白狐全身都團團包住,就如同一團滾圓的小雪球,雪茸顫顫,我見猶憐。
都說懷孕之人總是很情緒化,而且比較容易胡思亂想。看來懷孕的狐狸也是一樣。(= =||||)
白洛臣抱起已經明顯長胖了許多的小白狐,輕柔地順順它的毛,茸茸軟軟的,好舒服。被抱起來的狐兒依舊哭喪著一張狐狸臉,讓白洛臣越看越黑線。
他該不會真想到什麼奇怪的事了吧。白洛臣在心裡暗暗默哀。

那天之後,俞子信又仔仔細細給狐兒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檢查了一遍,發現那胎兒已經有三個多月大了。只是之前狐兒的變化和反應並不明顯,白洛臣也就沒怎麼注意。現在一注意起來,就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出來了。
根據俞子信做妖精上千年的經驗,再綜合研究了狐兒十多天,所有得的結論不免開始讓人隱隱擔心。
狐兒不是後天修煉成人,而是靠從他父母那裡繼承來的道行仙力化身成人的。孕育胎兒時,並不一定需要維持人形。人和妖所結合的胎兒,雖也保有變身的能力,但出生時候卻是要以人的形態誕出。只是狐兒的法力不高,常常會因法力不足化回原形。如果生產時,狐兒支持不住,忽然變回原形,那可就危險了。
如果白洛臣沒有散盡所有的法力,至少還可以在狐兒力竭之時,用法力保住他的人形,助他一臂之力。可是現在......唉......煩惱喲!
"子信,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白洛臣抱著小白狐坐到院子裡曬太陽,看著俞子信想盡辦法來幫自己(的愛人),而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心裡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或許有吧......"俞子信一邊翻著堆得小山高的醫典書籍,一邊匆匆回答道,"只是暫時沒找到。"
可惜白洛臣對這些東西一點都不瞭解,更不可能深入研究。只好在一旁盡可能的不去打擾俞子信。
讓狐兒獨自生產是招險棋,若是要他放棄孩子,更是會要了他的命。所以一定要在狐兒臨產之前,想出個萬全之策。

這一個月下來,原本細細一條的小狐腰,已經肥了一圈,小肚子也長了出來,摸上去溫熱綿軟,偶爾還能感覺到裡面的小東西在蠢蠢欲動。
胎兒四個月的時候開始會伸伸手腳,小小的活動了。狐兒自然很不習慣,常常很沒自覺性地直接大敞著四肢趴到地上,試圖想用這種方法安穩住肚裡亂掙亂踹的小東西。白洛臣很快發現了他這個壞習慣。於是之後,只要狐兒往地上一趴,白洛臣就會很快地抱起小白狐,溫柔地幫他揉肚子。
漸漸開始嗜睡的小白狐,只要一蹭到白洛臣懷裡,不出一刻就沉沉睡去。睡著時,還很不雅觀的在白洛臣月白色的衣襟上附贈幾滴哈喇子,結果老是被俞子信拿來當笑話說。
狐兒氣歸氣,但也不會太過胡鬧。只不過......就是偶爾對俞子信施行一些小小的惡作劇。
比如......

和煦的清風,溫暖的朝陽,天氣好得讓人總想睡覺(狐兒個人是這麼認為滴......),但卻有煩人的翻書聲在耳邊刷刷作響,不爽!不爽!很不爽!!
原本安安靜靜睡覺的小白狐挪動了下肥肥的身子,在白洛臣的懷裡蹭了蹭,仰起睡意朦朧的狐狸媚眼,然後......
轉頭。
原來噪音是源自旁邊的那位。
暫時捨棄那讓人流連的懷抱,輕鬆一躍,跳上石桌。
再施展一招『九尾落葉掃',橫掃『千書'。
一陣噼裡啪啦地響動結束後,小白狐扭扭屁股跳回那溫暖的懷抱--繼續睡覺。

青筋......
黑線......
冷靜,冷靜,再冷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爆發了!"燃燒吧!我的小太陽!!!
俞子信一把拽過作者某淇的領子,面目猙獰地一陣咆哮:"你《聖鬥士》看多了啊!!!!!"
盡量想把自己縮到最小,最好能縮到被俞子信無視掉的地步,作者某淇弱弱地說:"沒有啊......人家只是想找個機會出場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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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中秋快樂~*^o^*





(05)

承接上一回的青筋......
再黑線......= =||||||||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俞子信不停地對自己說道。可是按耐不住的怒氣終於到了頻臨的邊緣。眼中彷彿有無數怒火在熱烈燃燒,目標直指白洛臣懷裡睡得爛死的狐狸。
"啊啊啊啊......子信你冷靜你冷靜啊!現在的狐兒是不可以隨便打的!!"一邊護著懷裡做完壞事又呼呼睡去的小白狐,一邊躲開俞子信火爆的攻擊,白洛臣最後還是強撐著被狠狠地拍了幾巴掌的背。
抱著小白狐幾乎是蹲到地上的白洛臣,沒感覺到還有巴掌落下,才敢轉頭過來看:"子信?"
身後的人(?不是人吧~妖精!鯉魚精)也同樣蹲在地上,不過他所關注的是地上的書而已。就看著地上那團青色藍衫的傢伙顫抖著雙肩,像是在極力忍受著什麼似的。
白洛臣擔心地走過去,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子信,別難過。書只不過是掉在地上也沒摔水裡不是?"
那些書,俞子信是寶貝得很。記得他才剛和狐兒在一起那時,俞子信和狐兒成天打鬧不休。有一次狐兒把俞子信的一本《百草經》丟到黑水河去(注意,這個不是《西遊記》裡的那條啊~>_<),結果氣得俞子信每每趁狐兒睡覺時,就想要扒了他的狐狸皮,以祭他『亡書'的在天之靈。
擔心這次狐兒對俞子信(的書)做出的事刺激太大,以至於這次他要連狐兒的肉也一起吃掉。白洛臣小心翼翼地做好隨時準備逃跑的打算,卻聽到那團不斷抽搐的青影發出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嚇!不是由於刺激過大而瘋掉了吧!被氣瘋的,還真是可怕。白洛臣默默為俞子信感到悲哀。
"哈哈哈......真是笨啊!!真是太笨了......哈哈哈哈......"笑到一半忽然停下的俞子信,猛地站起來撲向白洛臣。
白洛臣防備不及被抓了個正著。
"子信你幹嘛?!"
"洛臣,我找到了我找了!!!!"
"哈啊?"找到什麼了?
"我終於找到了!!!我找到辦法了!!!!!"
"什麼?!!!!"
俞子信放開他,從地上撿起一本破舊不堪的黃皮書,往他面前一遞:"你看,這是我爺爺留下的手札,裡面有說到怎樣讓小妖維持人形的法子!"
白洛臣也是一驚,激動地問道:"你爺爺是哪位?"
= =||||還以為你會問是什麼法子呢......
"觀音池裡的那隻。"我汗。
"哦。這樣啊!"
"怎樣?"
"你魅力還真大,佛祖級的人物都被你迷倒了。"
"什麼意思?"
"你家那只不也是西天雷音寺的鷹。"
"啊,也是。"
這兩人......
懷裡的小白狐不安地吱吱叫了兩聲,九尾胡亂掃了掃,白洛臣熟練地翻過它的小肚子,輕輕揉了起來。
"你剛才說你爺爺留下的手札裡,有記載怎樣讓小妖維持人形的法子,究竟是什麼?"
"就是普陀山的紫幽草和忘冥川的鬼枯籐,再加上天雲頂的千年寒曇。提取這三樣裡的一滴汁液融成藥丸吃下,即使是根本沒有修煉過的,只要有生命的都可以化身成人,藥力所能維持的時間是三年。"
"真有這麼神奇的事?"那天下不是早就妖孽橫行了。
"這也只是個記載嘛!"俞子信聳聳肩,無所謂地攤手道。畢竟是我爺爺嘛,那也是幾百萬年前的事了,這叫他又能向誰去求證呢。
"紫幽草和鬼枯籐都還好找,就是這個千年寒曇......有些棘手了。"雖然紫幽草和鬼枯籐生長的地方並不好找,卻是常年都有,但千年寒曇是生長在極地嚴寒的天雲頂,更是需要千年的時間汲取天地之精,始方盛開,甚是難得。
俞子信細細算了下時日,正好在五個月後寒曇盛開。
"之前我有把蒼鷂叫回來,可能這幾天也就到了。到時我就和蒼鷂去採寒曇,你繼續留在這裡照顧狐兒就好。"已經替白洛臣做好將來的打算,俞子信依舊保持好脾氣的樣子收拾起被掃落的書籍,帶著意味不明的詭異笑容回屋整理東西去了。
直到院子裡只剩下搖竹的風聲,白洛臣才恍恍惚惚抱著狐兒回屋。
俞子信辦事真是好速率,什麼事都輪不到他多操心。





(06)
蒼鷂回來帶著俞子信去了天雲頂,沒有人陪狐兒瞎鬧,整隻狐狸都變懶了。除了吃和睡,好像沒什麼事情可做。雖然這些都和以前沒什麼差別,但小白狐真的明顯長胖了。= =||||
閒散的五個月悠悠而過,進入三伏天的氣候熱得讓人想剝下身上一層皮。
天氣太熱,白洛臣也不想再抱著小白狐『取暖'了,就直接把它丟在竹蓆上。
僅供兩人睡下的寬大竹蓆上,正仰躺著一隻翻著大肚皮的九尾小白狐。尖細的嘴臉撇到一旁,微張的嘴角還掛著睡得正香的『證據'。由於這隻小白狐個頭的關係,它的肚子就顯得出奇的龐大,相比之下,它的四肢就顯得又短又小。如果站起來,估計那肚子就快要貼到地上去了。
從已經變得很薄的肚皮上,可以看到裡面的小東西清楚的脈動。因為小傢伙精力旺盛,最近動作也就頻繁,常常半夜鬧得把抱著小白狐睡覺的白洛臣都一起驚醒。
小傢伙的動作連連,像在興奮地翻著觔斗,小白狐感覺難受,想翻個身,卻因為肚子太大,側轉時另外兩隻爪子根本夠不著床。於是背對著床邊的小白狐一直蹭一直蹭。這分明是因為肥得翻不動嘛。= =||||
四肢齊齊用力蹬到酸麻,也還是翻不過來,眼看就要摔下床了。
"啊!!"端著小魚粥剛進屋的白洛臣被嚇了一跳,急忙衝過去抓起小白狐。
被提在半空中的小白狐還閉著雙眼,四肢不停地揮舞爬動,還納悶怎麼床就忽然消失了。
惺忪的一隻睡眼慢悠悠地撐開,就看到一張黑臉近在咫尺地瞪著自己。
"吱--"這回完全清醒了。
"你、想、干、嘛?!"注意,某人是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被提起時四肢自然縮起,維持著一副十足『狗腿'的姿勢,短小的兩隻前爪抱住自己碩大的肚子,九條尾巴揮來舞去,又連連搖頭,用『狐語'解釋道。
"聽不懂。"
"......吱!"
明明可以說話,還要裝做不能說!白洛臣根本不屑不理會他的支支吾吾。本以為變回狐狸原形的狐兒就不能說話了,一開始還覺得好可惜,可是幾天前,白洛臣從外面回來,卻看到小小胖胖的白狐,正用人話和一隻小鳥聊天。白洛臣當場雖沒有暴走,但心裡始終不舒服。
他是故意的,他分明是故意的!
他一心一意愛著的狐兒寧願和只『外鳥'聊天也不要和他說話......

"嗚嗚嗚嗚嗚嗚......"好想說話,好想說話,可是又怕嚇到洛臣怎麼辦?但是洛臣凶他的臉更可怕啊!!!
冷黑著臉把小魚粥放到桌上,掄手一翻,將肥得滾圓的胖白狐反過來抱著,語氣漸漸也柔和下來:"孩子在鬧嗎?"
"嗯......嗚嗚嗚......"享受地躺在白洛臣懷裡,接受他柔情的服務。被揉得舒服,四隻爪子也抖得歡快。剛才的事也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輕輕揉著掌下這個已經不小的肚子,白洛臣有些擔心俞子信是否真的能趕得回來。蒼鷂的速度自然是快,從這裡往返天雲頂也不過是兩天的時間。但要等千年寒曇盛開後取其汁液再趕回來就不知道要耗上多少時間了。
迷迷糊糊被白洛臣灌了一碗小魚粥,胖白狐繼續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
這種大熱天抱著只皮毛厚重的狐狸不熱死也要被熏死。白洛臣死命地扒開胖白狐抓在自己衣袍上的爪子,又丟回床上去。
"嗚嗚......"胖白狐表示不滿地豎起全身白毛,嘴裡還不時發出噪音抗議。
白洛臣像例行公事般,餵飽狐兒的每一頓就頭也不回地大踏步走出門去。
見叫了這麼多聲,對方都不予回應。小胖狐低下頭,用爪子刨刨床,老毛病就範地直接趴在床上,將膨隆的肚子壓在身下。腹中的孩子也感覺到不舒服,蠕動自己小小的身軀掙扎著。
難道洛臣真的討厭他了......

"狐兒!吃飯了!......狐兒?!"每到吃晚飯時,都只要叫一聲,很快就有只小白狐爬上桌來,可是今天怎麼叫都沒動靜呢。
不是生氣了吧?
白洛臣走進屋裡,床上找了找--沒有,床下也翻了翻--還是沒有。
"狐兒--狐兒--"真是的!揣著個大肚子還敢到處亂跑!!
白洛臣又到屋外轉了幾圈,依舊沒尋見那隻小狐狸的蹤影,心急起來。狐兒到底哪兒去了......

傷心的小白狐跑出屋子後,不知自己該去哪裡,於是在深山林子裡到處亂轉。
不想回去,卻又很想洛臣。孩子似乎也累了,不再打鬧,靜靜地呆著。小白狐蜷著身子在樹腳邊臥下,一雙黑亮的眼睛在四合的暮色裡搜索著什麼,期待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擦黑,滿天星斗,寂靜無聲。突然有腳步聲在往這個方向漸漸靠近,小白狐立刻抬起頭豎起耳朵。很快,兩個健壯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小白狐的面前。
身形差距的壓迫感讓小白狐頓時忘了逃跑,只聽其中一個黑影『嘿嘿'笑道:"大哥,是只九尾小狐狸耶!!"
另一個黑影反對道:"這哪是什麼狐狸,看它胖成這樣,分明是只長著九條尾巴的狗兒嘛!"
"靠!什麼長著九條尾巴的狗兒!給我睜大你們的四隻笨熊眼看清楚,本狐仙可是純種的九尾白狐!!!"
"誰?!是誰在說話!!!"兩隻熊精惶恐至極,背靠著背巡視了四週一圈,不見任何異狀,才把視線轉到小白狐的身上,"是你......在說話?!!"
小白狐站起來,衝他們齜牙怪叫。
"吱吱吱吱......"要你們小看本大仙!小白狐得意地甩甩尾巴,小屁屁一翹,打算走人。
可惜兩隻熊精就不打算放過它了。
"大哥,它罵我們笨!抓來吃了它!!"
"好,我正餓得慌呢!!"要不也不會半夜出來覓食了。
啊?!終於弄清楚狀況小白狐拔腿就跑。
可是那肥肥的大肚子礙到了他的行動,拼勁吃奶的力往小屋的方向跑去。他知道,現在只有法力高強的白洛臣可以保護他。
嗚嗚嗚嗚......洛臣你在哪兒?你有沒有發現我不見了?你有沒有出來找我?狐兒好怕......好怕......
肚子開始隱隱作痛,漸漸地越來越痛......
"吱--"前爪忽然一個踏空,小白狐只覺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07)
"狐兒--"失了法力的白洛臣沒辦法快速尋出小白狐的位置,只能摸黑細細找尋。
離了小屋的竹林,就等於離開了結界的保護。白洛臣沒有告訴他自己散失了所有的法力,也沒有告訴他小屋周圍的竹林設有結界,更沒有告訴他......外面是很危險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洛臣用僅剩的法力在小屋四周建立起了結界,為的就是防止其他的妖魔鬼怪接近樹林的最中心。
這片樹林本就是鬼怪們的棲息之地,要想阻擋外來的鬼怪,只有深入林子中心,躲在鬼怪之中,才不會被其他鬼怪所發覺。
這點點不大的竹林裡已經沒有小白狐的蹤跡,看來真是跑出去了。

鬼冥幽火,藍光盈盈。白洛臣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彬彬有林地請教道:"這位鬼使大人,請問您有見到一隻長得很肥的白色九尾狐狸嗎?"
鬼幽轉著寶石藍的兩點小眼睛,漆黑中再看不到他別的五官。
彷彿就憑空一道裂痕,一張血盆大口拉開:"沒有。"
"謝謝。"真怕被認出來自己不是妖魔的白洛臣,趕緊道了聲謝轉身就走。
"等一下。"
白洛臣心下一驚,表面依然保持著平靜:"鬼使大人還有什麼事麼?"
沒有見到血盆大口再張開,就聽到一個像來自天邊的聲音響起:"你好端端的一個小妖,學什麼人。再怎麼學得像,也不可能是人。"
呼......白白被嚇了一遭。本還以為被認出來了,原來鬼幽想說的就只是這個而已。
"啊哈哈......被鬼使大人認出來了......大人真是火眼金金,大人厲害!真厲害!"好話不嫌多,白洛臣連連順著它給的台階下。
"你找那只九尾狐是要吃了它吧!看你道行這麼低,吃了有助於修行。狐妖的幻術很強,化成人形更是有模有樣......"
有麼?我怎麼沒覺得我家那只有『人樣'了。化成人形時柔若無骨的樣子,說他是蛇妖都不足為過。
"......我是老骨頭一把,也不打算活到人群裡去。就在這安安靜靜的過,其實挺好的,你們這些小妖就是野心大......呵呵......"
遇到個囉嗦的『老頭子'......白洛臣揉揉太陽穴,把蹦出的青筋壓下去。
"死傢伙,你又在這裡閒逛什麼,跟我回家去!"話音未落,一陣黑風掃過,鬼幽被一艷麗女鬼給拖走了。
好不容易鬆口氣,白洛臣剛踩出一步。地下突然破土而出伸上一隻隻剩骨節的鬼爪,死死地抓住他的腳。
"啊!!"
"小兄弟,你不是妖吧?!"是剛才那個女鬼的聲音。
"夫人吶~你是不是搞錯了!他不是妖的話,呆在這林子裡不早死了!"之後是那隻鬼幽的聲音傳出,為他解圍。
"啊?那真是對不住了。小兄弟別往心裡去,大娘跟你賠不是。"剛才『驚'鴻一瞥,看到那艷麗女鬼的樣子也才二十多歲,想來她已經死了有很久了。
"沒、沒事。"這兩夫妻真『鬼'異。
一陣許久的沉默後,白洛臣沒有再聽到什麼異樣的聲音,才起步離開。
原來那隻鬼幽是在幫他。他一直知道自己夫人在附近,所以才說了後來的那些話。
其實,妖魔也不全是壞的。

"你好端端的一個小妖,學什麼人。再怎麼學得像,也不可能是人......"剛才鬼幽的話又在耳邊徘徊縈繞,白洛臣默默細想著。
是啊,俞子信也說過......
"狐狸再怎麼變也不是人......"
但是......
"狐兒不是後天修煉成人的......"
"他本是繼承了他父母的道行仙力,才勉強能維持人的形態......"
"他的道行並不低,一般小妖小怪也都忌怕他三分......"
想到這裡,白洛臣心裡多多少少平靜了些。
可是,狐兒現在不是人的形態,除了施用幻術,其他的都不能用。要是真遇上什麼大妖怪,該如何是好......
不過依狐兒現在的法力,估計已在自己之上。現在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能的是自己吧!
白洛臣苦笑一聲。
狐兒不會有事的......應該......
不遠處的黑暗中,兩隻巨大的黑影窸窸窣窣好像在討論著什麼,白洛臣輕身走近,躲在樹後。
"大哥,那隻小狐狸剛才還在這裡的呀!怎麼追著追著就不見了?"二熊傻乎乎地撓撓頭,不解地問道。
"說你笨就是笨!狐狸狐狸,胡你胡你,就是糊弄你嘛!"大熊諄諄善誘地給他解釋。
= =||||到底誰笨了......
"哦。"二熊很受教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但轉頭想了想又說道:"可是大哥,聽說狐狸會幻術,那他是不是......"
"對耶!他還說他是什麼大仙,法力一定很高!糟了,我們中計了!"
"他跑開就是為了引我們過來吧!那這裡會有什麼等著我們?"
"管他有什麼,快跑就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對了,大哥為什麼我們邊跑還要邊叫啊?"
"笨,這是因為......因為......你管這麼多幹嘛!叫就對了!"
"哦。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 =||||||||||||||||





(08)

等那兩隻熊精跑遠後,白洛臣才從樹後走出來。
眉心微微皺起。他們剛才所說的小狐狸是狐兒嗎?
"狐兒......你在嗎?"慢慢走近兩隻熊剛才站著的地方,白洛臣輕聲喚著。
耳邊只有沙沙的草聲和呼嘯的風聲,四周都寂靜得可怕。白洛臣不敢點燈,怕被一些躲在暗地裡的妖怪窺視到,也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能繼續摸黑向前。
"狐兒--狐兒--你在的話,回答我!!"

洛臣......是洛臣嗎?我在......我在這兒......
身上提不起一絲力氣,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只是聽到了熟悉的呼喚,沉睡的意識才開始漸漸清晰。可是叫不出來,喊不出來,肚子像要撕裂的痛苦讓他好難過......
洛臣......洛臣......我在這兒......救救我......

一人多高的草叢繁密茂盛,迷亂了人的視線,茫茫無際,深幽詭譎。
細碎的窸窣聲從身後的草叢裡傳來,白洛臣大驚之下,猛然轉身:"狐兒?......啊!!!!"
一條巨大的草蟒直直撲向白洛臣,花青色的斑紋傾軋而來,鋪天蓋地,無處可逃。

洛臣!!!
草叢裡的一陣白霧漸起,青煙裊裊,仿若天人降臨。狐兒一襲白衣及地,青絲流瀑飛散,象徵著九尾一族的雪白狐尾在身後悠然揮動著。
已經被巨蟒纏住的白洛臣脫不開身,發現狐兒沒事心下終有幾分放心。
"狐......呃......"趁著他分神之際,巨蟒抓到了空隙,血紅的蛇信直刺入他的背心。
新鮮的血液刺激了巨蟒敏銳的感官,它渴望得到更多更多的『食物'。
"嘶--"巨蟒猛地抽出蛇信,血花四濺。讓它最為興奮的,就是從狐兒身上傳來的血腥味--不用修煉,就能輕易得到的千年道行。
巨蟒挪動著龐大的身軀向狐兒所在的方向快速移去。
"狐兒......快跑......"身上的力氣隨著鮮血逐漸流失,白洛臣心急如焚,卻見狐兒向著自己衝了過來,頓時慌了神。狐兒的眼神很是怪異,竟毫無焦距,黝黑的雙瞳充滿了血色,整個人就如同來自九幽地獄裡的嗜血修羅。
白衣下已被鮮血染紅,他卻渾然不覺。
那是......
"不要--"根本無法阻止他的行動,眼睜睜看著白光大作,狐兒化作千萬道光劍飛射而出,生生將巨蟒削成『生蛇片'。
用『血肉橫飛'來形容這一幕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偶也不想在這麼嚴肅的時候搞笑~pia飛~)
身體已麻木到無知無覺,全依靠意識強撐,心裡有個聲音在驅使著他殺掉巨蟒。
因為它,傷害了洛臣。

漫天揮灑開來的血腥味,愈發濃重。在風中飄蕩,在風中消散......
狐兒知道,很快就會有更多的妖魔尋著血腥味而來,所以他們必須快些離開這裡才行。可是......
"洛臣!洛臣......你怎麼樣了?你睜開眼,別睡啊!洛臣......嗚嗚嗚......洛臣......"支撐著自己的意識,隨著巨蟒被斬也跟著消失,褪去血色的雙瞳,還回了原本的黑,依舊清淨明亮。
他的小白狐,回來了。
白洛臣淡淡一笑,拉著狐兒袖子的手......緩緩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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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完沒完,表激動~





狐言亂語之《噩夢》

天,亮了。
微瞇著眼,白洛臣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慢慢習慣後,再睜開眼。
熟悉的帳頂,熟悉的小屋,還有......竹林。
我怎麼回來了?
"狐兒!"憶起昨夜的那場浩劫,白洛臣心有餘悸,惶恐不安地四處搜尋狐兒的身影。
空蕩蕩的屋裡只有自己一個,突然房門開啟,就見到俞子信從外面推門進來。
"你終於醒了。"
"子信,你回來了。狐兒呢......"白洛臣剛要起身,又被他按了下去。
"你別急,先聽我說,狐兒他......"
"他怎麼了?"
"他......呃......那個......他......"俞子信一直吞啊吐啊吞啊的,急死白洛臣了。
"他到底怎麼了?!!"
"呃......你也知道,狐兒他......噯,你有沒覺得,身上有什麼不對......嘿嘿......"難以啟齒地磨蹭了半天,俞子信忽然乾笑一聲。
被他這一問,白洛臣才想起來,那時自己被巨蟒的蛇信刺穿了背心,疼到不行,怎麼現在卻沒感覺呢?
難道狐兒......
"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救你。"俞子信看他的臉色還好,存心戲弄地繼續表現得『痛心疾首',"胎兒成長時需要吸取母體的元丹,如今胎兒已經成形,狐兒卻將元丹渡給了你,所以......"
"你是說......狐兒......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而忽略掉了俞子信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身上都沉甸甸的,壓得自己好痛,身心都如撕裂一般。

門再一次吱呀開啟,卻是一身乾淨的狐兒俏生生的站在那裡。雪白的衣袂隨風翻飛,魅惑誘人的身姿盡展無疑,風華絕代。但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見白洛臣坐起,狐兒立刻走過去扶住他,一肚子怒氣全往俞子信身上發:"你怎麼讓洛臣起來了!"
"不關子信的事。"白洛臣緊緊抓住狐兒的手,生怕一切都是幻影,只要一放開,狐兒就會消失不見了,"狐兒,你......沒事吧?"
久違的狐狸笑,瞇成細細兩條線的眼:"我沒事啊!"
沒事麼?那......
狐兒當然知道他真正想問的是什麼,就拉著他的手,按在高高隆起的薄被上:"感覺怎麼樣?"
"?"白洛臣不解了,可是掌下按著的是自己的肚子吧......
為什麼......
用力些,會痛......
"元丹和孩子都一起渡給你了,嘿嘿。"狐狸的笑原來是這麼的可怕。
這是白洛臣暈倒前的最後一次感歎。
噩夢......這真是一個噩夢!
下面是......= =|||不用我說也知道是什麼BT的想法了吧!咳咳咳咳咳~~吃東西被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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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嘛當時冒出這麼XE的BT想法~~就隨手寫了,或許有點亂,反正我想說的也就這樣了~
課間幾分鐘打的,匆忙了點,將就下看吧!反正也不是正文~吐舌頭~~
最近總被自己雷到~
囧rz明天考試,先發這個吧~~哈哈~最近考試考證考核考人一大堆,忙翻了~~TAT





(09)

軒窗輕啟,曉露微寒。百鳥清鳴,卻已是朝陽初升之時。
白洛臣微微抬了抬手,擋住射進屋的耀眼陽光,習慣後才慢慢注意到自己身處的地方。
竹林......小屋......床?
我怎麼在這裡?
白洛臣放下手摸摸心口,掌下強勁有力的跳動,證明自己還活著。
夢嗎?
可是,那種生生被刺穿心臟的痛卻那樣真實......
感覺枕邊的氣息微微弱弱地噴在耳角,轉過頭,狐兒還是老習慣的臥在自己耳邊。毛茸茸的縮成一團,白毛盛雪,九尾懶散得鋪蓋在身上。
白洛臣忍不住伸手摸摸小白狐的頭,卻未曾得到像往常一樣的『嗚嗚'聲作為回應。
白洛臣也不疑有他,只道狐兒是最近太累了,畢竟孩子已經吸取了他體內不少的精元。
想著便想讓狐兒再多睡會兒,白洛臣不禁輕輕莞爾,掀開薄被,起身下床去了。

依舊是一身月白的衫子,溫文儒雅得像個沒人會把他和那種舞劍畫符的神棍道士聯想在一起的書生。
白洛臣還奇怪,自己昨晚連衣服都沒寬就睡下了麼?實在是找不出半點頭緒,乾脆就不想先了。
推開門,直接去了後院。白洛臣打算做幾樣好吃的給小白狐當早餐。
早上要吃些清淡的,但狐兒很挑食,全素的一定不吃,所以只能在手法上取巧了。白洛臣這一身的好廚藝還真是拜狐兒那張刁鑽的嘴給磨出來的。
乒乒乓乓在小廚房裡忙碌了一陣,前院忽然傳來白洛臣日期夜盼的聲音。
"洛臣,我們回......啊!"之後是一聲驚叫。
"別怕。"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安慰住被嚇到的人。
"這、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子信,先別自己嚇自己。"
帶著滿腹疑問的白洛臣,繞到前院,見到兩人正想打招呼。
"子......"
"啊!洛臣,你怎麼一身是血?!"
"這是雞血啊!我剛才在給狐兒做雞湯!"
"是嗎?但怎麼也不可能弄得整個院子......都這麼血腥吧!"
白洛臣一驚,迅速往回跑:"糟了!"
"什麼?!"
"燉雞要變『燒雞'了!"
= =|||||||
"呃......那個......我先進去。"一直跟在俞子信身後的黑衣男人,放開扶抱著俞子信肩臂的手,以旁人還不及察覺的速度微微抽了抽嘴角,逕自向小屋走去。
慌忙地衝回小廚房,白洛臣剛揭開蓋,突然一團黑影搶在俞子信之前破門而入;"狐兒那邊,血......"
又一陣狂風刮過,白洛臣消失了。
"喂!!你的『燒'雞!!!"
"別管他了!快救火--"
......
......
"你剛才想說什麼?"
"狐兒那邊,血味更重......"

多次被提起的『血'字終於讓白洛臣發覺了不對的地方所在。剛才自己一直在屋後殺雞,壓根就沒到過前院,況且一隻小小的雞哪來這麼多血?唯一的解釋就是......
那根本就不是雞血,那些血就是昨晚從蟒妖和狐兒身上流下來。
"狐兒--"房門被猛地撞開,白洛臣直奔床邊。一拎起『熟睡'中的小白狐,就看到了那九尾下掩蓋著的刺目腥紅。
白洛臣頓時只覺心跳劇烈,連呼吸都忘了。
離自己這麼近距離的血味,怎麼都沒發覺呢......
"唔......"手裡的小白狐難受地發出了聲音。白洛臣立刻把他放下,使勁在他滾圓的大肚子上按了一下。
"呃......啊......"霎時白氣散盡,狐狸的慘叫一下變成了人的痛呼。
變成人形的狐兒,痛苦地抱住自己碩大的肚子,倒在白洛臣懷裡,因腰腹處的肚子太過沉重,無法掙動,只能間歇地用腳撐起下體,復又重重坐下。
好痛......
被他嚇壞的白洛臣看著那個龐大得岌岌可危的肚子,才想起要想誰求救。
"子信,救命啊!!!!!"





(10)

腹中躁動不安的孩子向著唯一能通往這個世界的穴口緩緩移動,狐兒只能在由痛苦構成的地獄中苦苦掙扎。意識裡清楚地感覺到胎兒的墜勢,但卻不能自己獨立將孩子娩出。
狐兒的臉色蒼白如雪,趕過來的俞子信餵他吃下已經合成的藥丸,防止他中途忽然變回原形。指揮蒼鷂去燒水,讓白洛臣扶狐兒躺下,在狐兒渾圓高隆的肚子上輕按數下,確認了孩子的方位都還算正常。
俞子信沉吟了一會兒,雖然還不到他計算的日子,卻也差不多了,但是這個速度是不是快了些。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守在一邊的白洛臣聽他這麼一問,滿臉痛心,反握著狐兒的手緊了緊,簡單的和俞子信說明了一切。
"果然是動了胎氣,好在孩子倒沒什麼問題,就怕他用法力救了你,寒曇的藥力再強大也支撐不了多久。"
兩掌交握間,已分不清是誰的汗水,通過黏稠的掌心彷彿也將對方身上的痛楚傳遞了過來。
狐兒早已無力嘶吼,只能斷斷續續的喊痛,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汗濕的白衣細細將他扭曲的身形勾勒得清晰。上腹早已癟了下去,只有下腹愈發突兀的挺了起來。孩子在他肚裡折騰已有一段時間了,現下正是分娩的最後時刻。
"嗯......啊......洛、洛臣......呼......呃啊--"
"我在!我在啊!!"聽到他的呼喚,白洛臣抓緊他的手,用落印在他的額上、臉上、唇上溫柔的吻來告訴他,他一直都在。
"......孩子......呃......痛......"
"沒事的,不要擔心,你睜眼看看,子信他們都已經趕回來了。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別怕......別怕......"最後那聲輕微的『別怕'像是說給狐兒也是說給自己聽的,從未覺得自己是這般的無能為力,只盼孩子能夠再快些下來,也免了狐兒受了這麼多的苦。
俞子信檢查了一下狐兒下體,穴口已經完全打開,伴著血液流出的羊水已將孩子推出了半個小腦袋。俞子信也覺心下欣慰幾分,若是拖得越久就越是危險,現在無疑是幸運了的。
"很好,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狐兒,聽到我說話了麼?"見狐兒艱難地咬唇微微頷首,俞子信繼續道,"跟著我說的做......吸氣......慢慢呼出來......向下用力......好的,就這樣......再吸氣......"俞子信一邊幫狐兒推腹一邊指揮他用力。可是孩子下到穴口好像就不動了。狐兒再次憋紅了臉,用盡全身的力氣向下推擠,胎兒還是絲毫未有動靜。
實在是見他沒多少氣力了,便叫白洛臣抱著他半坐起身。足月個大的肚子被折起,迫使狐兒兩腿不自覺地大張,用來潤滑產道的血色羊水蜿蜒成小河,染滿了他身下的白衫和被褥,逐漸腥濃的血味逸散在屋中。
"嗯呃......啊--"順著起身的那一刻被擠壓,狐兒再一次向下使力,緊拽衣袍,指節青白,額上浸出豆大密集的汗珠帶著鹹澀的滋味滾落下來。
疼痛緩過一陣,狐兒吃力地喘息著,這種越來越難以忍耐的痛楚,似乎已到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心臟無法負荷地快速急跳。心與心緊緊相貼,白洛臣也感覺到他跳動異常劇烈的心臟。呼吸起伏之大,牽扯到隆起的肚子也跟著不安地上下挺動。
"沒事的,沒事的......你和孩子都會平安的......"顫抖著手替他拭去汗水,白洛臣這才發現自己背後也已是冷汗淋漓。
渾噩迷糊中,聽到白洛臣的聲音漸去漸遠,狐兒全身一鬆,竟昏死過去。
"狐兒!!"

究竟怎麼回事?俞子信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狐兒的胎位並無差錯,產道都已完全打開,胎兒也順利滑到了穴口,怎麼就還是下不來呢?該不會是孩子被臍帶給纏住了?!
很想否認這個事實的俞子信也被驚出一身汗。
自己根本沒什麼接生經驗,若真遇上,到底該如何下手啊?!
轉看了一眼同樣慘白著臉的白洛臣,俞子信不打算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但是再耗下去,孩子豈不是要窒息而死。
一顆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彷彿又被提到更高的懸崖邊上。
努力在畢生所學到的醫術上尋找辦法,俞子信忽然發現狐兒一身白氣漸盛,身形開始朦朧模糊,大驚寒曇的藥力已經無用了:"洛臣快壓住他,不能讓他變回原形!!"
本是半扶著狐兒的白洛臣馬上環住身前的人,死命抱緊在懷裡,不停地在他耳邊喚道:"狐兒......狐兒,再堅持一下......求求你......為了孩子為了我,求你再忍一忍......求你!不要變回去......不要啊......"
似乎接收到了愛人心痛的呼喊,狐兒身上一直縈繞不散的白氣終於暗淡了下去,只是昏死過去的人一動不動,而那巨腹下清晰可見的孩子卻動作愈見劇烈。

多次受到摧殘的門,終於不負眾望地宣告『退休'了。
吱呀一聲巨響,地動山搖,蒼鷂一身黑影捲到三人面前:"不好了!有很多東西在向這靠近!好像......好像是那些嗅到血味的妖魔......"
不給眾人多餘的時間思考,俞子信立刻讓白洛臣抱著狐兒先行離開。
"可是狐兒怎麼辦?"現在的狐兒怎麼經得起再這番折騰。
"先離開這裡再說,一會兒我們再在湖陰山腳下回合。"分手前俞子信最後對白洛臣說了一句,"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你。"
所以你們是絕對不能分開的......





(11)

從昨日傍晚到現在,所發生一連串的事情已經耗去了整整一天。當日暮再次西垂時,白洛臣想過一千種可能,都沒想到會被逼上這般狼狽的地步......
"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你。"所以你們是絕對不能分開的。而子信他......和蒼鷂也是不能分開的。
看著他深深地看進蒼鷂的眼裡,看著他淡然的一笑,看著他拉起蒼鷂的手轉身走出小屋......那一刻,白洛臣忽然覺得心裡像被挖了個大洞,如果自己和狐兒不能平安,豈不白白枉費了子信和蒼鷂的犧牲。
回頭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狐兒,白洛臣也別無他法。收拾了些必需的東西,想著狐兒一天都未進食,還被孩子折騰了這麼久,便又裝了些細碎的乾糧。
走過去輕撫狐兒毫無血色的臉龐,印下一個吻。一手環過狐兒背後,一手繞到膝下,白洛臣打橫將他抱起。原本已滑到穴口的胎兒,因突然夾緊的雙腿又被生生擠會了產道,本能地排擠著堵在穴口的物體被推了回來,腹下一陣劇痛引得狐兒全身痙攣,得不到出口宣洩的孩子更加瘋狂地踢打起來,狐兒很快被這突如其來的頓痛激醒。
"呃......嗯......"迷離的雙瞳映著白洛臣一張擔心的臉,那一張一翕的嘴好像在說什麼。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狐兒被他強行抱起,腹下一陣陣的收縮逐漸變得不再有規律。頓時腹痛如絞,灼痛難當。
孩子下滑的墜勢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控制,沉甸甸的下腹不斷隨著陣痛向下滑動,後穴像要被那猛烈踢打掙扎的孩子給撐裂一般。除了自己急速跳動的心臟擊打在耳膜上傳來的『怦怦'聲,外界的一切彷彿都與自己失去了聯繫。
洛臣......洛臣......我是不是要死了......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能看到你張嘴,卻什麼也聽不到呢......不要......我不要......
"呃啊--"腹下一陣猛地抽痛,將他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都搾乾了。
再無多餘的手去安撫那即將出世的孩子,任由狐兒在自己身上抓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自己身上再痛,又怎比得上狐兒此刻的痛呢!

白洛臣帶著狐兒從小屋後面離開。
夜幕漸深,向著未知的世界無限蔓延,又宛如那是地獄敞開的大門,等待著迷途的人進入。
憑著記憶摸索到湖陰山腳下的一處山洞,隨手拾了些乾草木柴聚攏做堆生起火,夜寒的山洞裡漸漸明亮暖和起來。
狐兒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只是他不叫也不鬧讓白洛臣更加擔心。和著水喂狐兒吃了些乾糧,明知這些根本補充不了狐兒所損失的氣力,自己卻也沒辦法讓孩子快些出來。
體力不支的狐兒軟倒在扎人的乾草上,一雙幽暗的眸子追隨著洞裡的另一個身影,身下折磨人的痛好像已將他麻木。與那種臨盆時喊得天崩地裂的產婦相比,狐兒卻是出奇的安靜,連一絲呻吟也不曾發出。
四周寂靜得彷彿可以數著自己的心跳聲,等待死神的降臨。

剛才俞子信一直沉默不言,怕也是遇到什麼棘手的麻煩了。那麼自己一個連醫術都不會的人,可以讓狐兒順利安產麼?
白洛臣懊惱得幾乎想用頭去撞山洞的石壁。
難道是了法力,自己就不再是那個能讓狐兒全心全意依靠信任的人了麼?
狐兒是自己捨卻一身修為換來的,他肚裡掙扎著的是他們此生相愛的證據,怎麼可以對自己失去信心呢?!自己一直喚著讓狐兒堅持,怎麼第一個放棄的人卻是自己呢!
不可以!不可以啊!!狐兒如今變成這樣,也是因為自己啊!狐兒不是一個人,狐兒還有我!我們是絕對不可以分開的!
強自鎮定地回想著俞子信教過的方法,白洛臣決定由自己來為狐兒接生。

白洛臣半托半抱著讓狐兒靠在石壁上斜身躺下,然後脫下自己的外袍墊在狐兒身下,接著再將其修長的雙腿往兩側大大的分開,露出那個被胎兒的頭撐到幾乎破裂的後穴。
白洛臣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和恐懼,等心情平復後又再次睜開眼。
似乎經過剛才那番激烈的運動,孩子又滑出大半個頭了。
白洛臣摸摸狐兒的肚子,忽覺掌下強烈一震,那渾圓碩大的肚子立刻變得堅硬如同磐石。記得子信說過,其腹部硬如磐石,乃是子宮收縮狀。但是狐兒是公的,哪來什麼子宮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子信到底看的是什麼書啊!(當然是醫書啦~只不過都是關於女人的而已= =|||)
還有,那個孩子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呀?!!!(拜託~你不是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麼!還問什麼~)
孩子出來後要做什麼?!!!(問題是孩子還沒出來呢!你現在是要想辦法讓它出來呀!)
子信做的寒曇藥丸怎麼就不捨得多做幾顆?!(你以為是糖果啊!想吃就做~)
......
......
埋願完子信,又埋願了自己一番,不知道手下揉到了什麼地方,就聽到狐兒一聲慘叫,一團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帶著滑膩綿軟的感覺,『哇'得一下落到了自己伸到狐兒身下正準備迎接孩子的手上(正好合適~嘿)。
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孩子很不滿地大哭起來,白洛臣才僵硬著手腳,翻出包裹裡的襁褓,慌忙胡亂地擦乾淨孩子的口鼻,抱到狐兒懷裡放好(這是易碎玻璃~>_<)。
白洛臣替他止了血,又將篝火撥旺些,緊緊抱著狐兒,讓他的身體溫暖起來。
人總是平靜下來後才會注意到其他事,就像肩上那道被狐兒抓出血,一直痛到現在的傷。
罷了罷了,算是自己欠狐兒的。說不定等這傷好了以後,還可以拿來威脅狐兒做自己『愛做'的事情......嘿嘿......
漸漸地,孩子哭累了,狐兒也昏睡過去,不知又過了多久,洞外恍恍惚惚好像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狐言亂語》完





後續:
自從那日勉強維持人形誕下孩子後,狐兒一直處於昏睡狀態,若不是他偶爾還會動動手腳和尾巴,白洛臣當真以為他那 可愛的小白狐要變成『植物狐'了。
時間一晃都已經半年了,原本剛出生只會哭只會鬧的小傢伙,現在都會翻身了。笑咯咯地用自己肥短的四肢努力翻滾,嘿咻嘿咻一下就從仰躺翻轉成趴在床上的姿勢。用力支起自己的小身體,然後就向臥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的白毛毛(法力不足後變回狐狸原形的狐兒)努力爬去。
"咯咯......爹爹......呵呵呵呵......"抱到柔軟舒服的白毛大九尾後,小傢伙高興地回頭給白洛臣一個大大的笑容,很是乖巧地開始做自己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抱著小白狐的九尾蹭來蹭去。
孩子出生時,是以人類同樣的嬰兒形態下來的,大多數時間裡,小傢伙都是人類形態,和一般的孩子沒什麼區別,能吃能睡更能折騰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小傢伙總是蹭著蹭著就會自己變成一隻更小的小小白狐。
小傢伙是人形時候,個頭和小白狐差不多大,若是變回了狐狸原形也就只有狐兒九尾的一條尾巴這麼大點,藏了進去就找不到咯。
小小白狐的四隻小爪子扒在大白狐的九尾上,身上的白毛還未長齊,感覺冷風吹來就會把自己整個縮到毛茸茸的大尾巴底下,稍稍露出一張和小白狐一樣尖細的狐狸嘴臉,張著比小白狐又小上好幾號的小嘴『嗷嗷'叫幾聲,表明自己現在很舒服很高興的意思後,便乖乖睡去。
喜憂參半地歎了口氣,看看床上窩成一團的一大一小兩隻白狐一眼,白洛臣也退去外袍爬上床,將兩只可愛的小傢伙攬入懷裡,疼惜地輕撫著。
"好好睡吧!明天......你就會醒來了吧。"
每天都有同樣的期盼,卻每天等來的都是同樣的失望。
夢魘中那場血霧紛飛漫天的黑夜,當聽到俞子信和蒼鷂在洞外呼喊自己的時候,他以為一切都可以這麼結束了。可是老天爺,又給他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
狐兒再也沒有醒來。當俞子信告訴他,狐兒會這樣一直沉睡下去,可能是十天,可能是十個月,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比這更久......

那夜,俞子信和蒼鷂一身浴血出現在他面前,俞子信沒有告訴他,他們是怎麼退敵的,但從他們身上白洛臣也已經猜到了。
蒼鷂是西天雷音寺,如來坐下的一隻寶貝小鵬鷹,如來那廝能捨得讓他受傷麼?不過看他們那一身血,應該是如來派在蒼鷂身邊保護的侍從趕得及時--只是他們跑得不夠及時罷了。
所以他們根本一點都沒傷著,染上的那些血當然也全是那些妖魔的。
只可憐兩人被熏得......那叫一個臭啊!
俞子信跑進洞來,也不管其他,拉過白洛臣懷裡的狐兒一摸脈,過了良久,誰也沒出聲,安靜地等到了俞子信放開狐兒的手,淡淡說道:"我們先回去吧......"
不安的預感彷彿一根細小堅硬的銀針扎進心裡,刺入骨髓,抱著狐兒的手開始微微顫抖:"......好......"

盼著盼著,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由希望慢慢變成失望,由失望慢慢變成絕望。
經過那晚之後,從樹林中心到湖陰山這一帶都變得清淨了許多。已經習慣了這段時間來出奇安靜的清晨,白洛臣穿上外袍一如既往地開始忙碌著為狐兒做早飯--即使他永遠都不會再醒來。
小屋邊上兩個鬼鬼祟祟的聲音細細傳來。
樹下一條魚,樹上一隻鷹。
"我們有必要偽裝成這副樣子嗎?!"這聲音是從樹下傳來的。
"他現在不想見人,我們變回原形也是為了怕他認出我們嘛!"上面的那位很無辜的回應道。
"你有見過樹林裡躺著條挺屍的魚乾,樹上站著只一動不動的鷹雕塑嗎!!!!"樹下的那位怒了。
樹下躺著一條翻肚的魚,樹上立著一隻流口水的鷹。
和諧的氣氛中兩人......哦,不,是兩動物僵持了一會兒。
"你很餓嗎?!"『魚乾'發話了。
"肚子不餓,只要是看你在地上光溜溜地躺著......『那裡'餓得慌。"『鷹雕塑'大起膽子說出自己的意圖。
說完就一個飛撲衝了下來,尖嘴一挑,把『魚乾'拋起,再張嘴一銜,撲扇著翅膀竄向天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放開我!!!"

白洛臣苦澀一笑,其實他們這麼拙劣的偽裝任誰都看得出來。知道他們都是關心自己,也就隨他們去了。只是看他們在一起吵吵鬧鬧,就想起狐兒有時壞心眼的小惡作劇,心裡多少有些失落啊。
"嗚嗚......爹......爹爹......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屋裡忽然傳來小傢伙震撼的哭聲,白洛臣趕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跑回房。
"寶寶乖乖,不哭不哭......哦哦......爹抱抱,不哭哦,怎麼了?"抱起小傢伙輕聲哄著,白洛臣奇怪了。平時小傢伙粘在狐兒身邊時也都是狐狸形態的呀,怎麼今天變回人肉寶寶了。不過這樣抱著很自然舒服呢~來跟爹爹蹭個臉~MUA~
噯?不對啊?!床上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是人形的狐兒!!!!!!
"......狐、狐兒?"
床上的人呢喃一聲,卻未睜開眼,翻身向床裡--繼續睡。
"......嗚......爹......爹爹......手手......"小傢伙噙著淚,撅起小嘴嗦住自己的小手,"爹爹......動動......"
見爹爹不理自己,小傢伙奇怪了,皺起小細眉抬頭看去。一滴水珠滾燙地正好砸在自己的小鼻子上。
小傢伙不懂那是什麼,但發現爹爹不理自己就好不開心,於是小眼一耷拉下來,淚水嘩嘩下,哭聲不絕。
"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
"好吵啊......別鬧了,我還沒睡夠......啊?"沒等狐兒咕噥完,他整個人就被擁進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狐兒......狐兒......狐兒狐兒......"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的白洛臣只能不停地喚著他的名字。
"呀呀!!呀......爹爹......寶寶......嗚......"小傢伙發現自己被丟到一邊去了,不滿地抗議著,努力往兩人之間的空隙裡鑽。
嗚......寶寶的好日子到頭了。
寶寶要爹爹啊!!!!!
"嗚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nd-





《天雲秘事》

瑟瑟寒風在耳邊呼嘯,每一道都似一把利刃自臉龐擦過,劃破肌膚,扎進肉裡,刺骨的冷。
傳說天雲頂是天與地相連的唯一路徑,越是向峰頂氣候就越是寒冷。其實天雲頂也並非達到高聳入雲的程度,只是它地處北方,又是這一帶最高的一座山峰。但奇就奇在峰頂常年覆蓋著積雪,皚皚一片,每一片雪花都薄如輕雲,而寒曇最喜歡的生長環境就是極地嚴寒之處;寒曇根莖較弱,如果常年的積雪不像天雲頂上這般,它甚者根本還未能破土而出就已被折斷了根莖。
細弱的花莖有氣無力地頂著一顆碩大的淡藍色花苞,莖旁生出幾片寬大的葉子也懶洋洋地掛著,真讓人擔心它還能不能活得下去。風刮得大一點時,半死不活的綠葉就像懶漢走在大街上亂甩的兩隻手。

俞子信緊了緊身上的被裹得像個粽子的衣服,往身後偉岸寬闊的臂膀裡靠了靠。
"鷂,我、我還還還還是冷......"上下牙齒抖動著打架,不由自主地磕碰得得得作響。
鯉魚本是生長南方氣候溫暖的地區,這一到了最冷的天雲頂,可不就凍壞了可憐的老魚精麼。
蒼鷂用自己羽毛化成的斗篷將俞子信包得個嚴實,可還是聽到他叫冷。一直勸他下山去等,待寒曇開了他自會幫忙收集,但他偏偏就是要自己來。別無他法,蒼鷂也就只好留下來給他當個免費『暖爐'用。
心裡總不是滋味的蒼鷂,就是不喜歡俞子信和白洛臣走得親近。向來清心寡慾的蒼鷂不知道自己這次竟動了凡心,只是傻傻單純的認為一直是屬於自己的『玩具'被別人搶走了就很舒服而已。當知道俞子信是為了報答白洛臣曾經的救命之恩,才冒險來幫狐兒取寒曇汁時,心裡多少才平衡了一點。
唉,真希望可以抱著俞子信就這樣一直下去,希望時間可以就在這一刻停止,希望俞子信可以再也不要回去,希望......
我們的關係,能再更深入一步,嘿嘿。

與其相比,蒼鷂是很容易適應這種寒冷氣候的動物,所以他並不覺得冷,反而還覺得熱到不行,尤其是俞子信在他身上不停的蹭動時,被撩起的慾望之火有增無減。
"咕咚......"聽到了除去風聲以外,一個很突兀嚥口水的聲音,俞子信奇怪的抬起頭來看他,想他是不是渴了。
俞子信兩頰被冷風吹得通紅,雖然知道那是被凍出來的,但蒼鷂卻還是覺得,那種紅是一種誘惑。柔若無骨地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可人兒,再配上那對迷茫的眼神,更是迷離得讓他如斯沉醉。
"鷂?"明明是帶著純潔的疑惑語氣,到了蒼鷂耳朵裡就變成嫵媚的嬌喘。= =||||||
"信,你要是還冷的話,我只能用最後這個辦法了。"
"啊?什麼辦法?"剛問出口,俞子信就後悔了。自己都冷到不行了,這傢伙竟然還要脫他的衣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要幹什麼?!!!!!"
"幫你取暖啊!"一邊忙碌著替他除去身上礙事的衣物,一邊頭也不抬的扯著自己的衣服跟他『解釋'。
"你這哪是什麼取暖啊!你讓我『取冷'還差不多!!嘶......好好好好好冷......"逮到機會抓回自己衣服的俞子信警戒地看著對方,縮縮縮把自己縮成一團,嚴禁杜絕一切向他伸過來的『不毛'之手。
蒼鷂一臉無辜,可憐兮兮地看著眼前的『粽子',想『吃'吃不到啊!怎麼辦?
"信......"被拒絕後傷心的表情讓俞子信拿他還真沒點辦法。你忍受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用一張小怨婦的臉,無比委屈得直看到你背脊發寒麼......
"你給我差不多點就行了,別老擺那種臉給我看,好像我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一樣!"俞子信放鬆了手緊抓衣服的力道,"你說吧!你究竟想做什麼嘛。"
"幫你取暖啊!!"一句話『哄'開心了對面的傢伙,眼前一黑就被人直接扒了個精光。
"蒼鷂!!!!!!!!!!!!!!"

"你......嗯啊......就算你......呃......再想、想做也......也要分地方啊......"斷斷續續的話中夾雜著曖昧地呻吟聲,俞子信推推在自己身上馳騁的人,"輕、輕點......哼嗯......"
"是你說還冷的。"對著親親愛人身下的小菊花努力奮鬥的蒼鷂依舊義正言辭。
"你......你個混蛋!!啊......"原本輕柔地抽插猛地加重,一捅到底,直中靶心。修長的十指深深摳進雪裡,不住地戰慄。
"那現在......嗯......現在這樣還、還冷麼?"單純的傢伙就是單純的傢伙,真是要被他氣到內傷了。明知他只是無心的一句話,卻還是問得俞子信滿面緋紅。
"你去死!!"俞子信破口大罵了一聲轉過頭,將臉埋進身下淫亂的衣物裡。自己也說不清,臉紅究竟是因為氣的還是羞的。
只能看到他側臉的蒼鷂,見他臉比剛才更紅了,又單純的以為俞子信是不是覺得冷了,於是便更加賣力的『幹活'。
想替他暖暖那張被『凍'紅的臉,可又實在騰不出手來,便仰長脖子俯下身去。
感覺到身上的人不太對勁,俞子信轉正腦袋,唇卻正好貼上了蒼鷂送上來的嘴。
"唔......"奇妙的感覺就在觸碰的瞬間無限蔓延,只一個輕輕的觸碰變成了淺吻,再由一個淺吻變成了深吻。
雖然這並不是兩人的第一次,但俞子信完全滾熱的身子給了他另一種別樣的感覺。
雙手情不自禁地攬住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恨不得就這樣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永遠都不要分開。
"唔,唔唔唔唔。"仍捨不得那『美味'舌頭的蒼鷂支吾著想要發言。
俞子信一把推開他,應該是心有靈犀吧,他知道他話裡的意思,略帶些氣惱地說道:"你只是喜歡我而已嘛!"
"我......我......那我還能向你要求更多嗎......"被吼的蒼鷂立刻膽小起來,唯唯諾諾地低下頭。
"大笨蛋,不該做的都做了,我還怕你向我要求什麼嗎......"小聲埋怨了幾句,最後彷彿是自暴自棄地大喊了出來,也不怕這個木魚腦袋的傢伙知道自己的心後就會逃開自己,"我愛你!是愛!!不是別的!更不只是僅僅的『喜歡'而已!!!!!"
被他的話驚呆的蒼鷂金魚吐氣般,嘴巴一張一和:"你......你......你是說,愛?"
幾乎快被他氣到哭來俞子信咬牙強忍著。這千百年的修行間,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現在自己卻為了這個不開竅的木頭有種想哭的衝動。或許是忍了太久,不爭氣的淚水最終還是溢了出來。
"信......我、我......我......"蒼鷂還是不能確定自己的感情,無措的像個迷路的孩子,慌亂地放開了抱著俞子信的手。
"你給我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完全不顧及自己是被『做'的那個,俞子信想要強行抽出對方的慾望,而自己的後穴卻淫蕩地吸得更緊。他越是用力掙扎,對方的慾望就進得越深。
"子信,你幹什麼......別......別這樣......你會受傷的!"
"我不要你管!!你是我什麼人?!你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你......嗯啊--"敏感點一直被劇烈地刺激著,終於堅持不住的俞子信發洩過後軟軟地癱倒下去。
條件反射地本能接住他倒下的身體,蒼鷂抱緊他,在他耳邊不停地喚著:"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只有喜歡了才能愛上的。我不僅僅喜歡你......我也愛你......"
自知奸計得逞的俞子信臉上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眼角滾燙的淚跌過在雪地裡,暈出一個圈,裡面填滿了幸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又是一次淒厲的慘叫聲盤旋在天雲頂的上空,"蒼鷂你個混蛋,為什麼不把我叫醒!!!!!"
"我叫過你,可是你說不許吵的嘛。"蒼鷂兩手捏耳蹲在地上,活生生一個『氣管炎'的典型例子。
寒曇,花入其名,正如曇花一現,稍縱即逝。花開得快也謝得早,花開的一剎那,如同給了長年嚴冬的天雲頂一次回春的氣息,雖不能長久,卻也已將最美的一刻獻給了這裡。
昨日那次意外的『突發事件'之後,俞子信已經累暈過去。這些倒還不是導致俞子信發這麼大火的原因。最可恨的是蒼鷂把他帶下了山,等他醒來強撐著下體的傷爬回天雲頂時,寒曇已經謝了。
"你說現在怎麼辦?!!!狐兒這幾天就要生了,你要我回去怎麼向洛臣交代!!!!!"
"呃......這個......噯,對了。寒曇凋零時是化在雪裡的,你可以把寒曇周圍的雪帶走,等雪化掉後也一樣可以用啊!"反正寒曇的效用已經融合在其中了嘛。
已經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俞子信只好按照他的『提議'抱走了一大堆雪。
可是......
這畢竟已經不是寒曇了,功效自然大打了折扣。
結果,能維持三年功效的藥丸其實一點用處都沒派上。
而至於那本手札裡記載的東西,仍舊是個有待考證的迷......

(完)





《寶寶的故事》【上篇】
我叫白砂糖,小名糖糖。我有一個爹爹,他是男的(廢話~);我還有一個爹親,他也是男的(還是廢話,誰爹不是男的~)。
我知道你們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會有兩個男的爹爹呢(請不要再強調"爹爹是男的"這一世人皆知的問題了行不~)。其實更確切的說,我的爹親是『公的',也就是人類中所謂的『男性'品種。
據說......什麼?你問我是據誰說?當然是常常來我們家,每次都給我帶很多好東西的俞叔叔咯!
據俞叔叔說哦,凡是能修煉成人形的九尾一族,都是『公母'皆孕的(怎麼變成他說的了~正文裡不是說這是傳說麼?某淇被寶寶TF)。而我的爹親就是一隻九尾白狐,所以大家不必驚訝,我不僅是被男性動物所生,而且還是只擁有變身能力的小小狐妖哦!
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過了今天我就滿一歲咯!^o^(我忽然發現,一個一歲的寶寶詞彙量是這麼的豐富~再次被寶寶TF)

今天一覺醒來已經到了下午,看看空蕩蕩的身邊,已經沒有爹爹和爹親的身影了。
嗚......糖糖好失落哦!
"小糖包過來!!叔叔帶你去找你爹爹!"那個凶凶笨笨的黑衣叔叔一定是上天派給我的煞星,要不在我最想什麼的時候,來的都不是俞叔叔而是他呢。
黑叔叔沒好氣地說完就朝我伸手過來。我不喜歡給他抱,因為他抱孩子也跟扛米袋一樣,而且......
我再說一次,我叫白砂糖,小名叫糖糖,不叫小糖包!!這個很沒水準的名字還據說是因為我滿月時,爹親尚未醒過來,爹爹為了彌補爹親才決定留著這個名字讓爹親給我取的。= =||||
或許在這之前我還被叫過什麼白糖糕、白麵團、白米餅什麼的。= =||||(事實的原因還有一種解釋:那不是因為糖寶寶的爹親愛吃糖,而是因為作者愛吃糖。。。。眾:你推卸責任。。PAI飛。。。。。)

"嗚哇啊啊......爹爹......糖糖......糖糖要爹爹......嗚嗚嗚嗚......不要黑叔叔......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實在是這句話說得太多了,我吼起來也就特別順溜兒。而至於其他的話,我還是只能用『嗚哇哇'來代替。= =||||
我拼盡吃奶的力氣在他身上使勁掙扎,可能是我的聲音太軟、力氣太小,他一點也不怕,扛著我繼續往外走。
"你再哭我就吃了你!"被我哭到心煩的黑叔叔出言威脅我道。
"哇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於是我哭得更凶了。
其實那是因為我聽到俞叔叔的腳步聲了。
"我說鷂啊,你怎麼又把糖糖弄哭了。"俞叔叔從黑叔叔手裡接過我,環手抱到胸前。哈哈,糖糖好開心!於是就不哭啦,開始趴在俞叔叔懷裡蹭呀蹭。
"你這小鬼!不許你吃我家信信的『豆腐'!!!!"我還沒蹭夠,黑叔叔就一把將我從俞叔叔懷裡扯了出來。
糖糖沒有吃豆腐呀,俞叔叔連糕糕都沒給糖糖吃,哪來的豆腐啊!!而且糖糖還不能吃豆腐呀!!哇呀呀--你看我才幾顆牙!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黑叔叔你冤枉糖糖,不信我張嘴你看!!
終於,我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傳到了爹爹和爹親那裡,兩人趕過來,又是抱又是哄的。
"蒼、鷂!肯定又是你把寶寶弄哭的!"爹親抱著我,輕拍我的背;爹爹用小手帕幫我擦淚,我很不客氣的在上面又撮了一把鼻涕。
"這根本不是我的錯!是這小鬼先吃我家信信『豆腐'的!!"黑叔叔理直氣壯的指證,立刻招到俞叔叔一記怒瞪,O(∩_∩)O哈哈~
"是、這、樣、嗎?!"爹爹忽然陰森森的把頭轉向我,我害怕地往爹親懷裡鑽,用我無比純潔無辜的眼神向爹親求救。
"糖糖還是個孩子,他能做什麼!只要你不欺負他我就該謝天謝地了。"嗯嗯,爹親說得對!糖糖是個乖孩子哦,一直都是很乖很乖的喲。我開心地看著黑叔叔的臉越來越黑,得意地又往爹親懷裡蹭呀蹭。
瞧,爹爹就沒把我從爹親懷裡扯出來過!不過爹爹你的臉為什麼變得和黑叔叔的一樣黑了呢......
"哼!我不要管你們了!要是再有妖怪來,你們自己看著辦好了!"糟糕了,黑叔叔真的生氣了。
"叔叔......叔叔......糖糖......嗚......"我從爹親懷裡爬出,小手盡量伸長,剛剛好夠到黑叔叔的衣角,我輕輕扯了扯,卻被他很用力的扇開。由於我把大半個身子都探出了爹親的手,爹親沒抱穩我,我就被黑叔叔的袖風整個一扇,摔到了地上。
"嗚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頭上肯定摔出了個大包包,因為糖糖的頭好疼啊!

"糖糖!"這個是爹親。
"寶寶!"這個是爹爹。
"嗚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是我。
"蒼鷂!你這是幹什麼!!!!"俞叔叔卻是我們當中最最生氣的一個。你沒看他眼都紅了。
"我......我......我不是......"
"最近我就覺得你不對勁兒,你要是厭煩我了你就直說好了!幹嘛把氣全都撒在一個孩子身上!!!"
"我......我沒......我......哼!!"
小屋裡頓時亂成一鍋粥,可是糖糖還是沒有能夠留住黑叔叔,黑叔叔也不理糖糖,跺著腳丟下俞叔叔,一個人就怎麼走了。
"子信,你剛才是不是說反了呀?!"爹爹去拿藥時經過俞叔叔身邊,順便很八卦地撞了撞他的手臂,"他若是厭煩你、不在乎你,又怎會對我家寶寶的行為有如此大的反應呢?!"
"......我知道。"
"哦?!你是知道我家寶寶故意做的壞事,還是知道某人對你的心呢?"
蝦米?糖糖哪裡是故意做的壞事啊~糖糖真的很冤枉啊!!(那就是『有意'吧= =|||)
"嗚哇哇哇啊啊啊!!!"糖糖好傷心,因為你們都不知道我心裡所想的事情,就亂冤枉糖糖。結果導致他們怎麼哄我都哭個不停。
雖然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頭上的大包包真的很疼......
嗚嗚嗚嗚嗚......糖糖真不是故意惹黑叔叔生氣的(不用再故意強調了~孩子~)......嗚嗚嗚......哇哇哇哇~~~~(糖寶寶果然跟狐兒是一個德行的,都愛哭>_<)

爹親抱著我,幫我上藥,聽他們嗡嗡嗡地還在說什麼,我想大概是爹親又在埋怨爹爹了。
趴在爹親懷裡,又讓我想起了我還很小很小的時候(你才一歲,也大不到哪兒去>_<),我非常喜歡粘著爹親,因為他身上有著和我相同的氣息,總是能讓我覺得很安心。不過那時候爹親還沒醒,由於長期沒能正常進食,爹親瘦到我趴在他皮毛上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裡面的『排骨'(某淇想問:是『紅燒'的麼?)。不過現在爹親抱起來香香軟軟的,舒服多了,也難怪爹爹這麼喜歡摸爹親,(*^__^*) 嘻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哭累後在爹親懷裡又沉沉地睡著了,頭上的大包包不怎麼疼了,可是因為哭得太久嗓子又疼了。由於晚餐沒吃,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半夜,可憐了我的小肚子被餓到,正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
怎麼辦呢?我吸吸自己的小手指,望著旁邊睡得死熟的爹爹和爹親。他們兩個抱作一團,我被丟在一邊,爹親好像很累很累樣子,估計又是被爹爹纏了很久。
根據我這些月長久(= =||||)的經驗來看,這時候的爹爹和爹親是無論我怎麼哭鬧,他們也都不理會的。就如當初爹親第一次醒來那樣......(可憐的糖寶寶想太多了Orz)
咕嚕嚕......糖糖好餓哦~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一個黑影在床邊晃動,剛想大哭就被那黑影摀住了嘴。
哈!月光下照出的不正是俞叔叔的臉麼!!!太好了~
等下,我高興個什麼勁兒啊。他三更半夜偷偷摸進爹爹和爹親的房間想做什麼?
俞叔叔都沒將我『打包'好,就匆匆忙忙抱了我出去。
拜託,外面很冷的耶!>_<

夜裡的小竹林分外闃靜,尤其是今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本來想藉著俞叔叔的體溫來溫暖我幼小的身軀,可是我趴在俞叔叔身上感覺更是涼嗖嗖的。雖然我知道俞叔叔是老魚精變的,但是這個體溫會不會太低了,比以前我碰到的時候還有低上許多。
"嗯......"我難受地在他懷裡扭動,他卻依舊不屈不撓地將我抱得死緊。
咳咳咳......糖糖快喘不過氣來了啦!!!俞叔叔這是怎麼了,他從來不會這樣欺負糖糖的......嗚......
我仰頭去看俞叔叔,那雙不屬於他的瑩綠色眼睛正散發著幽幽藍光,鬼氣森森。
"嗚嗚嗚嗚......"糖糖好害怕......我低下頭即不敢再看他一眼也不敢掙扎了,只能小小聲的哭著。
一路狂奔中的俞叔叔忽然停了下來,我就聽到他的聲音響起,不過卻不是在我頭上,奇怪。
"咳咳......把孩子放下......"我循聲望去,耶?怎麼會有兩個俞叔叔???糖糖糊塗了。

(上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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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附:

《一個關於小白同學名字的問題》

時間:某日晚上
地點:QQ上
人物:俺和俺親耐滴牆頭

ゆき 2349
幫起個名字~姓白的~~要三個字~~要聽起來很可愛的
姽嫿 2344
啊?
姽嫿 2353
起名字。。 好有難度啊
ゆき 2303
我一下想不出來啊~~
一隻小狐貍~~很可愛的小狐貍~
叫什麼名字啊~~
姽嫿 2340
額。。
ゆき 2349
公的
姽嫿 2349
[表情:衰]
姽嫿 2358
我想不到啊
ゆき 2304
隨便給個字也可以
姽嫿 2327
太為難了啦。。 咱在這方面很白啊。。
姽嫿 2332
還要可愛
ゆき 23:28:45
隨便給個字就可以了~
姽嫿 2325
真想不出來。。 咱就想到白求恩了。。

【某只當場暴走。。。。。。。。。。】

之後回想起來卻又笑到捶床= =||||後來我宿舍裡的人跟我說叫白展堂、白玉堂(這是因為她最近在看武林外傳)、白砂糖什麼出來~(白砂糖是我聽某人發表完高見後自己說出來的= =||||),俺家情人還幫我問她宿舍的人,結果來了個白無常。。。。。。我當時那個囧啊~~
不過最後經過後宮數人投票,一致決定~就叫『白砂糖'了......寶寶你別怪我>_<怪我也沒用~我本來就沒打算寫你,更懶得給你起名字的說~
再再再再(N*N次)......被糖寶寶TF..................嗖!





《寶寶的故事》【下篇】
就在我們前面不遠處一棵竹子下,那個長得和俞叔叔很像的俞叔叔(真糾結~>_<~)撐著身子慢慢站了起來。
"把孩子放下......"
抱著我的這個俞叔叔警戒地往後退了一步,眼裡的藍光沉斂下來(呃。。。。。這還是一歲孩子所能形容出來的東西麼~= =|||||)。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我頭上傳來:"你認為我會這麼做嗎?!"
哇啊!這個聲音好像爹爹準備殺雞時磨刀的聲音,好難聽啊!由此可見,假貨就比不上真貨。= =|||
"把他放下!他不是你要找的人!!!"那邊那個正牌的俞叔叔,對抱著我的這個盜版的俞叔叔很凶很凶地吼道。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又一聲刷破砂鍋的聲音荼毒了糖糖的耳朵。
"狐兒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你聽清楚,你手裡抱著的這個孩子就是他的!"
嗚嗚嗚嗚,俞叔叔你幹嘛咒糖糖的爹親啊!爹親明明還活得好好的,你不要亂說話啊!
"你胡說!"就是就是,俞叔叔胡說,『甲魚'叔叔(即『假俞'的諧音~)你不要相信他。我在他懷裡表示同樣持反對意見地使勁扭動我的小身軀,結果卻聽到他說,"他身上和氣息和姓白的那混蛋一樣,怎麼可能是狐兒的孩子?!"
吱吱吱,你居然懷疑糖糖!俞叔叔告訴他,糖糖是誰的孩子!!我不服氣地一口咬在『甲魚'叔叔抱我的手上。誰叫你還罵我爹爹來著,哎喲~我可愛的小牙牙,疼!TAT
"這就是他和狐兒所生的孩子。"俞叔叔慢慢逼近我們,眼睛一直看著『甲魚'叔叔,不敢有半點鬆懈,"狐兒就是為了生下他才死的......狐兒那麼拚命的想要保護這個孩子,你就這麼殺了他,你對得起狐兒嗎!你對得起嗎!!!!咳咳咳咳咳......"
爹親明明沒死嘛!俞叔叔你幹嘛擺出一副那麼傷心的表情啊,弄得糖糖也好想哭!
"嗚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於是糖糖真的哭了。
後來俞叔叔有告訴過糖糖,當時我的眼淚就是場『及時雨'。雖然那時我已經3歲了,但我還是不懂什麼叫『及時雨',你們懂麼?
聽到我哭後,『甲魚'叔叔也一下慌了,可是他都沒哄我,倒是自己傻乎乎地楞在那裡。
糖糖好餓好冷好傷心............可是糖糖不要把鼻涕抹他身上,因為糖糖討厭他(原來你把鼻涕抹別人身上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啊~大夥兒的閨女、兒子都小心點兒了喲~>_<)。
"咳咳咳......你要是還念及狐兒與你之間的情意,就......咳咳咳......咳咳......就放過這孩子吧......"啊?俞叔叔怎麼了?他為什麼倒下去了?他是不是受傷了?嗚嗚嗚......誰來救救俞叔叔......
"信!"糖糖的求救信號有人接收到了耶!剛才『嗖'地一下,黑叔叔就這麼出現了。俞叔叔沒有摔到,因為黑叔叔趕來把他抱住了。呼,嚇壞糖糖了!>_<
"蒼、蒼鷂?!"俞叔叔慢慢睜開眼,耶和糖糖同樣驚訝地看這他。
"最近這個傢伙一直在這附近活動,我注意他很久了。所以......"本來以為黑叔叔早走了,原來他一直躲在這裡等這個『甲魚'叔叔出現。可是......黑叔叔他現在還生糖糖的氣麼?
"傻瓜,為什麼事先不告訴我們。你瞭解焱狐多少?!"俞叔叔靠在黑叔叔身上半帶擔心地責備道。
"至少已經知道這只瞎了眼的火狐,只能靠聽覺和嗅覺來判斷周圍的東西,要不他又怎麼會抓錯人了呢!"黑叔叔給予『甲魚'叔叔的評價是百分之百地嘲笑。
咦?『甲魚'叔叔原來也是隻狐狸呀!難怪他能變成俞叔叔的樣子。不過他真的是因為看不見才抱錯糖糖的麼?可是糖糖和爹爹、爹親的身形也是差很遠啊!!= =|||(可不可以說焱狐其實還是個"認人白癡"。。。。。。)
"喂,你們兩個要在那邊濃情蜜意,也記得先救我家寶寶吧!"哈哈,是糖糖的爹爹來咯!
"洛臣,不是我不想救,是之前焱狐用『毒氣'熏我,我『中毒'了,所以暫時行動不便啊!"
"什麼!!他敢用P熏你!!"黑叔叔頓時暴跳如雷。
"鷂,說話要文明。他的確是用『毒氣'熏的我。"
"火狐的毒氣和P有什麼區別!!還不都一樣!!!"
"毒氣是臭的,P也是臭的......呃......好像是一樣的......"
"@#$&%$@$^&*%$......"
喂,我說......你們到底還要不要救糖糖的......
"焱狐,你想殺的是我。你現在可以動手了,只希望你可以放過這孩子。"
變回自己本來面目的火狐狸大叔,有著一身華麗的紅衣,和爹親一樣漆黑的長髮,不過比爹親的又稍微短一些,只剛剛到膝蓋而已。看來他的法力快要趕上爹親了。而他那雙瑩綠色的眼睛沒有什麼變化,迷離的藍光好像真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朦朧的邪魅。
火狐狸大叔側耳瞇起眼,我看到他的耳朵在動,好好玩的樣子,很想伸手摸一下,可惜糖糖的手手夠不著。
他慢慢向爹爹走近,問了個連糖糖都會覺得他很笨笨的問題:"你......是白洛臣?"
"......"
"......"
"......"
"呀呀,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真是連糖糖我都要鄙視你了。放開抓著火狐狸大叔衣襟的小手,我準備好要向爹爹『投奔'。
不過火狐狸大叔好像都沒有打算放我的意思,他騰出一隻手,凌空畫了個圈,一團白光凝聚成球,直向著爹爹所在的地方飛去。
結果只聽到一聲:"洛臣!!",然後是『哇啊!!',再來是『寶寶!!',接著是『砰--'最後就『呼啦啦~'了。
一連串的聲音在大盛的強光中響成一片,白光暗下之後一切都變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跳出了火狐狸大叔的懷抱,身上雪白的皮毛還有小小的九尾才讓我發現自己變身了。
這是第一次不是因為在爹親身邊而變身的。
似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我,我也奇怪地看著他們。身後護著的是同樣震驚的爹爹,而眼前站著的自然換成了像剛吞下鱷魚阿姨巨魚蛋,張著大大的嘴看我的火狐狸大叔。

忽然一聲婉轉悠長的嘶鳴劃風傳來,那是所有狐族中最為動聽的聲音,也是所有狐王最至高無上的象徵。
還沒等我轉頭,就有一隻比我大好幾倍的狐狸頭伸到我的面前,身體被九條毛絨絨的大尾巴層層捲起。回過頭蹭上爹親的臉頰,就看到全身如雪一樣潔白的狐狸爹親擁住了我。
爹親幻回的原形真的比糖糖大好多好多,整個都可以把我掩蓋去了。感覺很舒服很舒心,我就直接賴到爹親懷裡。我靠著爹親,爹親抱著我,又"砰、砰"地兩聲,我們化作兩屢青煙,爹親又化回人形,一身白衣懷抱著我,滿臉都寫著擔心地跑到爹爹身邊。
"洛臣,你的法力......"
"早就沒了。"爹爹釋然一笑,攬過爹親小小的偷了個腥,"不過沒關係,我現在發現......我們的這個小傢伙,似乎擁有我們所不知的能力。"
說完又獎勵了一個小親親印在糖糖我的額頭上。
嗚......人家也想要嘴嘴嘛!爹爹偏心......我拽著爹親的衣服把臉埋了進去。嘿嘿,這是糖糖獨享的『特權',爹爹現在看到了,肯定連臉都綠了。
"狐、狐......狐......"吞了巨魚蛋的火狐狸大叔砸吧著嘴開始結巴起來,最後就『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王......"
"你還知道我是王啊!我看你,根本就沒把我這個王放在眼裡吧!!"從來都只是喜歡對爹爹撒嬌耍賴的爹親原來還可以這麼威嚴的。糖糖好『蔥白'你喲!(穿越而來的糖寶寶>_<)
"我......我......屬、屬下......"火狐狸大叔跪在地上,全身都在發抖。
"焱狐,你如果是忘記了我所說過的話,我不介意再說一次......"
"不用了。"爹親都還沒說是什麼,就被用十指在地上刨出幾個深深大印子的火狐狸大叔給打斷了。
"那好。你走吧!雖然這次洛臣沒事,我可以當作你從沒有來過,但是你再有下次,我就不保證會不會連這一次你傷害寶寶的帳一起算上!!"爹親好像真的很想撲上去咬火狐狸大叔的樣子,因為爹親已經把自己的嘴都咬紅了。要不是爹爹把爹親扣得緊,恐怕火狐狸大叔現在早就變成一隻脫毛狐狸了,嘻嘻。
落寞地站起身,火狐狸大叔似乎還想說什麼:"狐兒,我......"
"你還不走!!"爹親快抓狂了。>_<
終於在內心掙扎了很久之後(某淇:原來你還知道有內心掙扎這回事兒的呀~~被糖寶寶N次TF~),火狐狸大叔最後只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火狐狸大叔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原來火狐狸大叔一直喜歡著爹親,而作為他情敵的爹爹因為成功的得到了爹親,就被他嫉妒了,所以他想要爹爹的命。只是他根據氣息來判斷人,最終是判斷錯了。
不過根據糖糖的經驗,爹爹和爹親是放過了火狐狸大叔,但是火狐狸大叔用『毒氣'傷害了俞叔叔這項罪名,黑叔叔是絕對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的喲。
俞叔叔倒是樂得開始研究起我來了。好像就是因為在火狐狸大叔要傷爹爹時,糖糖的超常發揮激起了俞叔叔的興致。
可是你們有沒有人還記得糖糖我還餓著呢!!!!!
"嗚嗚嗚嗚嗚嗚........."
"寶寶怎麼又哭了?"
"是不是被嚇到了?"
"不會吧!"
"嗚嗚嗚哇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篇 完)
----------------------

附:

《狐狸是怎麼叫的?》

這是個在網上翻到的帖子~抽啊

★樓主:

我想知道狐狸是怎麼叫的~

我只知道
狗是汪汪!
小鳥啾啾
貓是喵~~
牛是哞~~
羊是咩~~~
狼是嗷~~~~
豬是哼哧哼哧~
驢是恩啊恩啊~~

還有什麼可以補充~

★以下是其他人的回復:

1、皮卡丘是皮卡皮卡皮卡~~

2、這麼說狐狸是狐狸狐狸狐狸~~

3、這個還真不知道,回頭找隻狐狸虐待下就知道了

4、大概是像日本女優那樣的叫聲

5、我在動物園裡聽過`好想是`JI JI的叫聲`

6、就是這個叫法!嘰嘰嘰嘰

7、狐狸,好像沒有叫聲,就算是被抓住了 也只能發出單音節的 高音吧

8、貌似以前看動物世界的時候聽過。。。跟老鼠的聲音差不多 吱吱吱的

9、狐狸的叫聲是"嘰"或是"吱"......

10、
....不是這樣的吧
我感覺應該是唔~這樣叫的~~
寵物小精靈的九尾就這麼叫的~ 唔~~~~
這麼大個動物叫嘰嘰

11、
卡卡。。
呼呼。。
嗑嗑。。
咯咯。。
嚕嚕。。

12、
據說狐狸會說話
《史記·陳涉世家》:"又閒令吳廣之次所旁叢祠中,夜篝火,狐鳴呼曰:『大楚興,陳勝王'。"

【很囧啊~~~~~~~於是~~後來我就把狐狸的叫聲刪去了。】



此去經年 【http://140168.jjwxc.net

[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4-11-23 18:05 編輯 ]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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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可愛的呢~~
不錯的笑ar~~
t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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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好笑~~
糖糖好可愛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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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有前面的感覺?
FB帳通緝名單:第一名:鬼姐第二名:鬼姐第三名:鬼姐

FB要加的人(?)鬼姐就剩你阿~!!!

鬼姐呀~~今年6月要跟我們一起去小琉球玩嗎?(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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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的文....謝謝分享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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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好可愛!!

不過狐狸的叫聲是甚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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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幾好睇wo
有d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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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小惡搞意味
但是還算可愛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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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好憨唷
憨憨的
裝滿回憶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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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呢
有一個可愛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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