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寶釵受辱
「起來吧。這只是在我面前，其他時候還希望你注意些。雖然說你和二舅母是有血緣的親戚，可是其他姐妹都是公侯小姐。」黛玉歎了口氣，「紅霞，去拿冰塊來，要是讓薛小姐頂著這樣一張臉出去，可是不好看。」
「是，姑娘。」紅梅很快拿來了冰塊，還有皇上賜的藥，「用這個最多兩柱香的時間臉就會消腫無事了。」
鶯兒接過藥，小心的替寶釵擦拭著，黛玉無聊的坐在那裡看著，她只是有些好奇一會寶釵會不會長些教訓。
寶釵低著頭，偶爾卻是帶著些恨意的目光掃過黛玉，黛玉對此是一點都不介意。地位可以處理的事情，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姑娘，二姑娘來了。」雪雁為迎春挑開了簾子。
迎春穿著一身青色的衣裙，看上去甚是亮麗，「我就說二姐姐穿這顏色會好看。」黛玉起身相迎，寶釵自然也不好再坐著，微微側身對著迎春伏了一下身。
「你的眼光自然好。」迎春笑盈盈的看著黛玉，拉著她的手說這說那，直接忽略掉了一旁的薛寶釵，寶釵站在那裡很是尷尬。
「二姑娘。」寶釵想起黛玉剛才的話，臨出口改了稱呼，不過為了不讓人看到她的臉，倒是側著身子，樣子有些怪異。
迎春瞥了她一眼，「薛小姐在這裡呀。」只是一句話，又轉向了黛玉，「林妹妹，你說我不過來跟你下棋，這次我是過來了，怎麼，不招待我？」迎春跟黛玉相處的時候從來都是生動的，跟剛才在賈母面前彷彿兩個人一樣。這讓寶釵愣了一下，這是傳說中的二木頭麼？怎麼一點都不像？暗地裡寶釵在心中也把迎春放到了需要提防的角色位置上，不過迎春是一點都不在意的。
「自然沒問題。紅梅，把皇上新賜的棋子拿出來。」
「是，姑娘。」
紅梅拿出了棋子，上了上好的茶，跟剛才給寶釵的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足以表明兩人的身份差別。兩人開始下棋，寶釵坐在那裡彷彿柱子一樣，不好動，如坐針氈。
忍了一會，隔著有些距離看到黛玉和迎春已經廝殺的很厲害了，寶釵臉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寶釵緩緩起身，走到了迎春身邊，「二姑娘好棋藝。」
「薛小姐謬讚了，不過薛小姐難道不知道觀棋不語真君子麼？」迎春冷冷的掃了寶釵一眼，又是落下了一子。
寶釵臉色一僵，「是我莽撞了。」寶釵又轉向黛玉,「多謝林小姐賜藥，寶釵告辭了。」寶釵說著就帶著鶯兒儀態多姿的離開了，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二姑娘，既然你在這裡，我就不去屋裡拜訪了。」
迎春沒有理會她，寶釵只能悻悻的出了房門。
「終於走了。」黛玉鬆了口氣，拿起茶杯來抿了一口，「紅梅，你剛才就不該打她，給她機會好好欣賞我的閨房麼？」
「姑娘教訓的是，下次應該打在看不到的地方，這樣連藥都省了，讓她用那麼好的藥，真是浪費。」紅梅憤憤的說道，薛寶釵連她的身份都不如，還要叫一聲薛小姐，真是失面子。「姑娘，下一次得讓她給你行禮請安。」
黛玉笑了笑，「算了，她連包衣都不算。不過倒是有著遠大志向。鴻鵠之志呀。」
屋內笑成一團，「林妹妹這張嘴呀，真是不饒人。」迎春上來捏了捏黛玉的小臉，這一起身不小心倒是碰到了棋子，一片棋子掉到了地上。
「呦，二姐姐輸不起了。」黛玉又笑了起來。
迎春這次是真的惱了，跟黛玉鬧了起來，屋內一片歡樂。
不過另一邊，寶釵可是冰火兩重天，她去看探春，惜春也碰巧在哪裡，倒是省了她再跑兩趟，「三妹妹，四妹妹。」
探春笑著迎向她，「寶姐姐好。」王夫人看重的人，探春自然要好好地招待著，這樣才能更獲得自己嫡母的青睞，才能在榮國公府更有地位。
「什麼姐姐妹妹，我怎麼不知道。」惜春年紀小，可是那聲音卻分外的冷清，一句話出來就是要將人凍得說不出話來。
寶釵笑了笑，「四妹妹真會說笑。」
惜春離開了椅子，「三姐姐我走了。」帶著入畫直接離開，一點面子都不給寶釵，寶釵本來就在黛玉那受了屈辱，這下又來一次，她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住了，臉色非常的難看，眼見著就要哭出來。
鶯兒扶著自己家小姐，「四姑娘，這是我家小姐特意為你選的。」鶯兒將東西給了入畫，「希望四姑娘不要辜負了我家小姐的心意。」
惜春看了看鶯兒，只看得鶯兒後背發涼，這四姑娘似乎才五歲，怎麼眼神看上去這麼滲人？惜春冷哼一聲，帶著入畫離開了，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是回了頭，「三姐姐倒是多了很多好姐姐。」
這話讓探春也是後背有些涼意，這惜春怎麼說話越來越刻薄？似乎是從林姐姐來了之後就是這個樣子的，難道是被林姐姐帶壞的？探春又想起了黛玉那明著在自己眼前，實際上卻是相隔很遠，高不可攀的樣子，心中既有妒忌更多的卻是羨慕，如果自己也有那樣的一個身份多好？
「三妹妹，這都是些小東西，希望你喜歡。」寶釵深吸了好幾口氣，又趁著探春陷入了思緒，終於緩了過來，大方得體的開口了。
探春也是面帶笑容，「寶姐姐送的東西都是好的。」不過探春一眼掃過去，有黛玉的東西作對比，寶釵送的實在是有些不入目了。只能說比平常百姓家用的稍微高級一點的東西，其實這也不能怪寶釵，她的商女身份注定了她不可能用過於高級的東西，而好一點的首飾雖然無妨，寶釵卻是不願意送的，總覺得沒有必要下這麼大的血本交好賈府的小姐。
兩人笑著說了些別的事情，倒是交談甚歡。不過寶釵離開的時候，故意慢走了兩步，倒是看到探春的大丫鬟侍書，將自己送來的東西都給了小丫鬟使用。
「小姐。」鶯兒驚呼一聲，瞬間被寶釵堵住了嘴，寶釵眼中寒光必顯，好真是太好了，竟然這樣對自己，不就是包衣家的小姐麼，等以後自己做了人上人，絕對讓他們好看。
正文 第29章 裕親王福晉請帖
此次送完東西後，寶釵倒是安靜了一段時間，不過王熙鳳讓人送來的消息卻是寶釵送完東西回去就病倒了，是什麼過度勞累舊疾復發到時要用什麼冷香丸，又下了幾場雪倒是徹底額閉門不出了。
寶釵這一病，倒是讓本來逼著他們一個月吧搬家的賈母沒辦法攆人了，那樣也是太不近人情了，不過想到黛玉上繳銀子一事，明著就跟王夫人提了一下，王夫人哦的夠嗆，卻也不好反駁，就跟薛姨媽隱晦的提了，薛姨媽回到梨香院就是大罵了一陣，說什麼賈府欺負他們孤兒寡母，什麼親姐姐也不是好的，就知道幫著外人欺負自己……寶釵開始不想管，後來也有些受不了了，倒是勸住了薛姨媽，說了半宿。
第二日，薛姨媽就當著賈母的面叫了跟黛玉一樣數目的錢給王夫人。不過賈母的話更是讓她吐血，「我的玉兒可是說不用賈府一針一線，吃的喝的都是自己從外面買來的，想必薛家更是不願意用賈府的東西。」
薛姨媽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緩了語氣，「老太君不用擔心，我們都是準備好的，幸好姐姐安排得好，旁邊就是角門，倒是方便了很多。」
「那樣最好。」賈母笑了笑，倒是岔開了話題，說了些別的事情，薛姨媽又不得不陪著說了幾句，才又一次氣鼓鼓的回了梨香園，寶釵不得不又安慰了一陣，這下累的剛剛有起色的病又加重了，這樣又是鬧了半個月臉色才好了一點，本來豐腴的身材也消瘦了下去，倒是更符合當下人的眼光了，此是後話。
寶玉倒是總去看寶釵，每次去都要跟寶釵說上很久的話，他雖然是自小在脂粉堆裡混出來的，可是本來就長得白淨，說起話來還是斯斯文文的，又是那樣一個捨不得女孩子傷心地性子，再加上寶釵身邊原來只有一個薛蟠，那是一個混賬的不像話的，寶釵倒是對寶玉有了些許的好感，不過也只是些許，被黛玉和三春齊齊羞辱過得寶釵又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寶玉放棄她的鴻鵠之志？
一日，賈母又派了人請黛玉去了榮禧堂，說是有貴客到。「難道佟家姨媽派人來了？」佟婉容最近派人送過些東西來，不過果毅公府的事情頗多，她那妯娌公主趁著人之將死到時又鬧出了一些事情來，讓佟婉容著實忙碌了一段時間，到也就沒有派人來接過黛玉。
「正好姑娘又可以出府走走了。」雪雁倒是有些興奮。
黛玉換好了衣服，去了榮禧堂，倒是看到賈母身邊做了一個並不熟悉的婆子，不禁皺了皺眉頭，「外祖母。」
「玉兒來了，玉兒，這是裕親王府的董嬤嬤，是裕親王福晉的陪房。」
「董嬤嬤。」黛玉衝著她點了點頭，並沒有行禮，倒是董嬤嬤看到黛玉行了一禮，「格格吉祥。」
黛玉側了身受了半禮，不愧是裕親王府出來的，在規矩方面可不是賈府這種包衣奴才家能比的。「嬤嬤快請起。」黛玉虛扶了一把，董嬤嬤已經站了起來。「格格，老奴奉福晉之名特來邀請格格參加福晉的壽宴。」
壽宴？算起來裕親王也有四十多了，那裕親王福晉應該是差不多的年紀，在清朝也算是年紀大的了，以後的每個生日自然都要好好珍惜。「是只請我一人？」
「自然不是，只是格格身份尊貴，這請帖是分開的。」裕親王福晉的壽宴，賈母這個二品的誥命自然也是有資格去的，裕親王福晉也不會忘了她，弄出些許不好聽的傳聞來。只是主子格格和包衣奴才，那肯定是要區別對待的。
「有勞嬤嬤了。」黛玉注意到剛才董嬤嬤說話之時，賈母笑容一瞬間的僵硬，是呀，主子奴才之間的差別那是永遠不可能擬補的，除非康熙一高興，給賈府整個抬了籍，除掉他們的奴才身份，不過按照賈府現在當家人的性格來看，這是不可能的。
「格格客氣。」董嬤嬤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黛玉，黛玉也任由她看著，阿瑪這一陞官，自己倒是多方關注了。現在有裕親王的帖子，說不定再過幾天康親王福晉，莊親王福晉的帖子也都到了。再等等說不定索額圖以及明珠家裡的福晉的帖子也到了，相比起他們，佟家的情誼就更加珍貴了。
「老太君，我的事情已經忙完了，要回去跟福晉覆命了。」董嬤嬤笑著跟賈母告辭，講給賈母的請帖倒是遞給了鴛鴦，鴛鴦小心的拿著走回了賈母身邊。「格格，奴婢告退。」不同的稱謂，又一次在提醒著賈母她自己跟黛玉身份的差別。賈母在翻開請帖，心中一動，「玉兒，你的請帖呢？」
黛玉從紅梅手中接過，當著賈母的面打開，這又刺痛了屋內的人。連製作請帖的材質都不同，上面的字體更是不同，恐怕一個只是隨便什麼人寫的，另一個則是福晉手書的。「外祖母，我也有些累了，也該回去為福晉準備壽辰禮物，黛玉告退了。」
「好。」這一次賈母並沒有挽留，更沒有看著黛玉離去。
「老二家的，你負責準備賀禮吧。這上面讓我帶著三個孫女去。」賈母歎了口氣，將請帖給了王夫人看。王夫人愣了一下，「只能帶三個人麼？」
「除了他們，我還有別的孫女？」賈母諷刺一笑，「別被人利用了。」
賈母咳嗽了兩聲，鴛鴦趕緊端來了茶水，王夫人看完請帖悻悻的告辭了。她一方面希望保持能去，這樣寶釵以後的名聲會更好，另一方面也不希望寶釵去，寶釵很優秀，要是被貴人看中了，自己那個妹妹肯定會同意，這一點上姐妹兩人倒是相同的。
王夫人糾結了很久，卻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做不了主。王熙鳳暫時當甩手掌櫃，邢夫人又不會幫自己，能找來當幫手的似乎只有薛姨媽，不得已又派人將她請了過來，姐妹兩人一番商談，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最後的結果就是禮物有了，寶釵哪天也能進院子了。
這一消息傳開，三春都有些不悅，黛玉則是好笑，去了也好，就看到已經落地的你還能不能再往下栽上幾厘米。
正文 第30章 再遇胤禛
裕親王福全，是康熙的二哥，深受康熙的信任，不過他似乎命不久矣了。裕親王福晉的生日，他自然還是要出席的，不過是打一個照面就走了，裕親王世子負責招待王爺貝勒那一塊，即使滿清沒有那樣的男女大防，該顧忌的也還是要顧忌下，何況有很多未嫁的格格，分席而坐也是正常情況。
佟婉容作為果毅公福晉自然也是來了，拉著黛玉做到了她的身邊，迎春三人還有寶釵坐在了最角落的桌子裡，畢竟她們的身份在那裡呢。「玉兒，這段時間在賈府可好？」佟婉容的神色有些憔悴，看來最近她確實太累了。
「一切都好。」黛玉餘光掃向了不遠處的寶釵。
佟婉容瞭然的點了點頭，「不過就是商女，玉兒在乎？」
「商女背後的支持才是問題所在。」黛玉抿了口茶，用手帕擋住了嘴，用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佟婉容眼中冷色劃過，這就不是薛家的問題了，是整個四大家族的問題。「玉兒保護好自己就是。」
「這就是林小姐吧。」裕親王福晉朝著這邊來了，黛玉連忙起身見禮，「福晉。」
西特魯氏連忙扶起了黛玉，「看這個小模樣多嬌弱多喜人。」
這讚賞越聽越是不對勁，只是周圍的人都不好說什麼，反倒是符合著稱讚黛玉幾句，一時黛玉倒是成了壽宴的中心。
「林姑娘雖然年紀小，可是有其父之風。」
你們認識我阿瑪？黛玉心中翻了個白眼，這樣被一群居心叵測的女人包圍著，突然覺得榮國府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林姑娘跟林夫人很像呢。」說這話的人看上去很是慈祥，黛玉只是衝著她笑了笑，也被還是不接話。
周圍的聲音被黛玉已經自動隔絕了，不過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黛玉還是有些忍不住了，藉著更衣倒是出了包圍圈。
「姑娘，別亂走。」紅梅陪著黛玉一起出來，提醒道，「不過裕親王府的花園很美，有大片的荷花。」
「可惜不是觀賞荷花的季節。」黛玉深吸幾口氣，將週遭的聲音都扔在了身後。
紅梅明知道黛玉就是想短暫離開那裡，卻也只能跟著，不過那些皇族女子八卦起來實在是有些嚇人。
沒走幾步，倒是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黛玉不禁愣在了遠處，停下了腳步，紅梅自然也注意到了，四阿哥？
「咳咳。」黛玉突然猛烈地咳嗽了起來，「姑娘。」紅梅被嚇了一跳，連忙幫黛玉順氣，可是黛玉的臉色更紅了，咳得也更加厲害。
突然地動靜驚動了胤禛，看到這邊的情況，他猶豫了一下終是走了過來，「怎麼了？」
「回四阿哥，姑娘突然身體不適，姑娘，你可有好一些？」紅梅緊張的問道。
黛玉深吸一口氣，勉強控制了自己的咳嗽聲，「我沒事，可能剛才被風吹到了。咳咳。」話音未落又咳了起來，紅梅看著不遠處就有個亭子，「姑娘，去前面坐坐吧。」
黛玉被紅梅攙扶著去了那亭子，胤禛也跟著走了過去，「林姑娘這個樣子恐怕是不行，你去請太醫……」
「不必咳咳。」黛玉咳嗽著打斷了胤禛的話，「我一會就無事了。」
「這……」紅梅看著胤禛有些無奈，姑娘從來不用那些花花草草的，今日見了那麼多花，可能又引起身體不適了。
「去給我倒杯水來就好。」黛玉的臉色因為過度咳嗽紅的有些難看。
紅梅看了看黛玉，又看了看胤禛，開始覺得黛玉是故意要支開自己，可是又看到黛玉不像是假裝，深吸一口氣，「四阿哥，有勞你看顧一會林姑娘，奴婢去去就回。」紅梅得到允許後小步快跑著離開了。
「林姑娘恐怕是沒事了。」胤禛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好久不見，林姑娘也變得狡詐了？」
咳咳，黛玉剛要說話又咳嗽了起來，咳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不得已拿著帕子遮住了臉，背對著胤禛，聽到那壓抑的咳嗽聲，胤禛皺了皺眉頭，不禁對自己的懷疑感覺到內疚了，林姑娘身體一直不是很好，自己怎麼就突然這樣試探她了？
「林姑娘，是我失禮了。」
「四阿哥知道就好，用著別人的帕子很舒服麼？」黛玉拿下帕子，笑盈盈的看著胤禛。
胤禛看著自己手裡的白色帕子，下意識的放到懷裡收好了，「我喜歡。」
「這裡還該恭喜四阿哥，四阿哥立了大功，等到大婚之時想必皇上還會送份大禮給四阿哥。」提前兩年封為貝勒，也算是件好事吧？
胤禛半天沒有接話，只是低頭看著光滑的桌面，微微歎了口氣，其實皇阿瑪賜婚那拉氏瑾瑜還有一個原因，算是安功臣的心吧，費揚古已經病重，恐怕活不了多久了。不過自己……胤禛又看了看黛玉，那嘴角微微上揚的樣子越看越像是一隻得意的小狐狸，可是自己的心中怎麼就莫名的喜歡呢？
對，就是喜歡。讓自己惶恐的喜歡。
「怎麼，難道四阿哥不希望得到皇上的賞賜？」黛玉發現胤禛半天沒有說話，又一次主動問道。
「沒什麼。皇阿瑪賞的自然都是好的，只是林姑娘也會喜歡林大人送的所有東西麼？」將問題又拋回給了黛玉。
「那也要看是什麼？比如送我進京這個禮物，我就是一點都不喜歡。」黛玉不動聲色的將話題又岔遠了。
胤禛搖了搖頭，「不喜歡前面？」
「你不也是一樣？太嘈雜了。說著相同的話，也不知道他們累不累。四阿哥是不會說話的，所以沉默。只是沉默久了，就更不會說了，到最後，就真的沒人理了。可憐。」
「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胤禛挑了挑眉，「我不想娶她，不過我會給她該有的地位，我還養得起一個女人。」
黛玉心中歎了口氣，那拉氏瑾瑜好無辜，或者說嫁入皇室的女人都很無辜，她們失去了很多，即使有嫡福晉高高在上的身份，實際上那也是最後一塊遮羞布而已，沒有什麼實際作用。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卻沒有留意到不遠處的一道青色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