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東京吧!
輕風從未想到“老鼠過街,人人喊打”這個俗語,有一天會以這樣的形式用在自己身上。
從社團文化節後,輕風的日子可謂如同“驚弓之鳥”。無論何時何地,都會有學弟學妹冒著星星眼緊盯著自己,或干脆有學妹學弟直接跳到自己面前,大言不慚地說:“天上前輩,我喜歡你,請接受我吧!”同年級的還稍稍有些風度,知道做人要含蓄,主要以信件為主。
所以呢,書桌裡、櫃子裡,只要是輕風的領地必有雪片似的情書,連帶月森的領地都受累了,好在月森樹立了好幾年的冰山威力,還不至於遭受太多荼毒。輕風現在一看見信箋就神色緊張,自己的抽屜壓根就不敢打開,廢棄不用拉倒。天天背著一只書包,從不敢隨便放置。每天上學放學也練就一身神出鬼沒的功夫,別人在上課,她才出現;別人還沒放學,她已先行走了。對於輕風這種行為,所有的老師們居然沒有表示一句不滿。看樣子,連老師都認為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因此才對自己網開一面哪!(童心:又笨了不是,那是因為人老師也成了你FANS啊!)
不過,人家合唱部、器樂社等一干音樂類社團部長可就沒那麼善解人意了,幾乎傾巢出動,極盡圍追堵截之能事,誓有不把輕風抓到自己社團不罷休的架勢。
拜這些所賜,輕風已一躍從“天才美少女”升級為“全才美少女”。成為立海大高中部的風雲第一人,遠遠領先於網球王子們。其風頭之健,一時無兩。
現在別人正上課呢!輕風卻坐池塘邊的草地上,苦惱地扯著自己的頭發,心裡無比懊悔:早知有這樣的後果,當初就不該逞一時之勇。
正當輕風扯自己的頭發不亦樂乎之際,口袋裡手機震動起來,掏出一看,是月森發來的:“回來吧!魔女找你有正事呢。”看著短信,輕風又不由自主地笑了:這月森,顯然被自己同化了,平時多正經、多正直的一個人哪!現如今居然也隨自己的口吻稱呼忍足瞳為“魔女”了。好吧,沒空傷春悲秋了,還是收拾一下去忍足那兒報到吧!
幾分鍾後,輕風已經立在教務室外了,輕敲幾下門示意,輕風踏入室內,只見忍足作為三年級年級組長正與其他幾個三年級老師商量著什麼。見到輕風忙笑著迎過來。輕風急忙行禮:“老師,上次那件禮服和鞋子都已經干洗、打理好了,什麼時候我拿過來還給您。”
忍足不在意地擺擺手道:“這事呆會兒再說。”拉著輕風坐到自己對面,滿臉笑意地開口道:“天上,這幾天過得不太稱心吧?”
望著忍足瞳那雙一看就知萬分狡詐的媚眼,輕風心說:“你這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麼?要不是你,我能混得那麼慘?”可面上卻一分沒有表露,只恭敬有禮地說:“只增加了點小麻煩而已,是同學們太過熱心了,但沒有大礙。”
聞言,忍足瞳笑得更是開心,親熱地拍拍輕風的肩頭,故作惋惜地道:“哎!那早知道就不用非你不可了,雖然你的成績的確是最突出的,但老師知道你對競賽之類的一直沒有興趣啊!”頓了頓,看輕風並沒有任何表示,只好繼續道:“我們立海大將選出四位最優秀的選手參加從下周開始的關東地區數學競賽培訓,為期兩周。培訓最後一天是選拔賽,選出關東地區最強的選手參加全國奧賽,一直到到國際奧賽。”
喝一口水,看了看輕風的神情,只是輕風依舊一派雲淡風輕,不為所動的樣子,又開口道:“那你看,你需要參加麼?”
呵呵!要探我口風,逼我自投羅網?輕風暗笑。是,盡管自己數學幾乎每次都是滿分,但自己的確對這些什麼數學競賽沒有興趣,前生參加的競賽太多了,多到讓人反胃。再說一句不客氣的話,即便到了國際奧賽,日本也沒有什麼勝算。雖說自己不見得會輸給別人,但奧賽講的是團體,那是絕對比不過中國的,在中國像自己這樣程度的或比自己更強的那是一抓一大把。但是能夠借此機會逃脫現在學校裡“老鼠過街”式的生活,自己還是很樂意的,畢竟兩周以後,一切都該降溫了吧?忍足雖口中這樣說,但絕對不敢將自己剔除出四名選手之外的,賭的就是這立海大的名聲啊!於是心中越發篤定,面上則越加淡然,淺笑道:“一切隨老師的安排。”眼尾早已瞄到在一旁一直以格外慈愛的眼神望著自己的數學老師——山本老師。
果然,輕風話音剛落,山本老師就急急忙忙地說道:“天上,這次你可一定得去,立海大的名聲就全靠你們了。”輕風但笑不語,看著忍足瞳被反打一耙的窘樣,心裡不知多愉快,看你再陰我。不過輕風做人向來是厚道的,到底還是自己的老師,見好就收啊!心裡笑夠的輕風端肅起面色,十分正經地向面前兩位老師深深一鞠躬:“是的,謹遵老師的教導。”隨即愉快地告辭。
正走到門口,忽聽忍足瞳說道:“對了,天上。那件禮服就拜托你自己還給主人吧!畢竟這次你前去東京將會碰到冰帝的侑士,相信他也一定是冰帝的選手代表。”僵僵地回頭,剛剛還面色不好的忍足瞳不知何時又已經顏若春花了。
“嗨——”蔫蔫地答完出了教務室。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啊!
立海大的四位選手中居然有兩名是女的,這兩名女的居然還都是三年F班的,而且還是形影不離的好友——天上輕風和月森明雪。望著紅榜上的名單,人們嘖嘖稱奇,不過也由衷佩服。的確,兩人都十分優秀,不愧為立海大的選手代表。因為這天上輕風四字已成為立海大的一則傳奇了,連外校人都知道立海大有這麼一個人物。與她相關的人物又怎會平淡無名呢?相比較而言,另兩名男選手就籍籍無名、遜色多了。
合宿培訓
關東是指東京都、神奈川縣、崎玉縣、千葉縣、茨城縣、群馬縣、□木縣等共一都六縣。由於人數不少,所以這次的數學競賽合宿培訓被安排在東京一個校外輔導中心。不愧是東京都,所選擇的輔導中心條件極好。別的學校輕風沒有到過,但與自己所在的立海大相比也是毫不遜色的。
早上,輕風一行四人前往接待處報了到,並將行李都安置在了宿捨。下午,准時來到階梯教室准備第一次上課。放眼望去,這麼多學校的數學精英挑出,約有一百來人,把階梯教室坐滿了大半。
輕風與月森挑選了比較靠後的位置坐了下來。兩人都是那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人,就在剛剛兩人一跨進階梯教室,就已吸引了無數齊刷刷的目光。要知道數學學得好的女生原本就鳳毛麟角,何況兩人的皮相實在出色。所以吸引了這些清一色男生的目光確實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
誰說書念得好的學生一定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呢?我看食色性也才是千古名言。輕風翻開筆記本想。為了不給這些才子精英們分心添亂,自己和月森還是老老實實靠後坐才是正理。而且僅有的幾個女生許是同性相斥,又或是真的一心撲在數學上。根本沒有人向自己和月森報以友善的微笑,這點真是前世今生驚人地相似。
想著剛剛宿捨發生的事,輕風就苦笑。原本自己和月森兩人一間房正好,誰知接待老師說和別校的同學住在一起互相切磋,提高會更快,畢竟出於不同的學校,思維方式也會稍稍不同。自己還想與老師理論幾句,卻被月森拉走,說是自己私下裡與另外女同學對調就可以了。哪知無論是與自己同屋的來自崎玉高中的梅川庫子,還是與月森同屋的淺本愛都是一口咬定怎好違反規定?所以自己與月森只能順應他人的民心隔房而住了。
心中著實有些郁悶,習慣性地又耙了耙頭發,腦中無意義地無聲念叨著梅川庫子和淺本愛的名字,從日文念到中文,忽然,渾身跟通了電似的一抖,突然睜大眼睛,不信似的用中文再輕聲念了一遍梅川庫子的名字,哈!哈哈!哈哈哈!輕風笑得直打跌,沒穿褲子?旁邊的人已然用異樣的眼光看將過來,大約是想不通如此一個風姿絕俗的人沒事居然笑得儀態盡失,連旁邊的月森也稀裡糊塗地看著她追問她怎麼了?輕風想忍住可又實在是忍不住,只得一邊揉著肚子,一邊捂著嘴“吃吃”地笑著,這種諧音的快樂在這裡沒有人可以與自己分享,實在是一種痛苦的快樂。
即便是控制不住自己要笑,但輕風依舊敏銳地聞到自己身後傳來一股清新的男士香水味,好象是切維濃。輕風從不討厭男士噴香水,但前提是一定要有品位,否則不如不噴。這款切維濃恰好是輕風最愛聞的香水之一,它浪漫,瀟灑不拘,更有一種追求悠閒年代的生活品味。
忍不住好奇,輕風面上猶帶著殘存的笑意偏轉臉,想看一看哪位精英既有頭腦又會享受生活。一張似笑非笑的俊臉,一手環抱著胸,一手正頂著自己線條優美的下巴,不是忍足又是誰?
輕風一愕,忍足瞳還真沒有說錯。關西狼果然是冰帝的代表。那麼跡部呢?輕風條件反射似的尋找起來,果然,姍姍而來的不正是那華貴張揚的水仙麼?
“天上,有什麼開心的事麼?不妨說出來讓大家也一起高興高興啊!”忍足低沉性感的聲音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
“本大爺聽說中國有句話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看你那麼開心,說出來分享分享吧!”一貫的囂張命令語氣,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忍足身旁。
哼!說出來諒你們也不懂。動漫中似乎提到過這兩人都是天才型少年,都會多國外語,可沒提到會中文。
“好!”輕風痛快地答應。轉回身,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下了梅川庫子名字的日文和中文,轉過頭,將本子遞給二人:“喏,剛剛我在笑這個,請二位一起分享。”抬眼望著忍足和跡部,眼中一片狡黠與得意。
二人看了片刻,毫無反應。正當輕風越加得意之時,忽然被眼前的景象嚇一跳,這從來在人前風度翩翩的兩位的王子,現在居然都扭曲著臉,且臉孔鐵青,身體還不住地微顫。難道兩人同時犯了羊癜瘋?輕風手忙腳亂正預備急救。
“碰”、“碰”兩聲悶悶的拳頭揍在身體上的響聲過後,兩人居然同時又恢復正常了,輕風與月森看得目瞪口呆,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竟然有兩個病人互相揍一拳就好了的事。
“Ne,天上,你讓本大爺太不華麗了。是想我們出丑,啊恩?”是水仙在發牢騷。
“咳,咳,居然說別人沒穿——,這可不是淑女的行為喲!”調侃的聲音是忍足的,明顯壓低且忍著笑。
“你們,你們,居然——居然都懂中文?”手指抖啊抖,輕風從沒有如此失態。看著輕風意外的呆滯神情,忍足滿意地笑了,笑得如同偷了腥的貓。
借口老師快來了,轉過身,不再理後面,輕風懊惱地扯了扯發:失算,失算,大意失荊州啊!
望著前方正扯著發的少女背影,忍足禁不住再一次情不自禁地微笑,沒有掩飾、沒有算計、沒有虛偽、沒有誘惑,只是一個純粹的微笑。淺淺默默,卻也散著無盡的魅惑。連旁邊的跡部也沒有見過忍足的這種笑。
輕風借機打量著整個教室,呵!還看到了熟人哩!除了兩位冰帝王子外,還有青學的手塚、不二;聖魯道夫的觀月初、六角中的佐伯虎次郎等。看來網球王子們不僅球打得好,學業一樣極為出色啊!
忽然覺得身邊的月森有些異樣,似乎一直是一言不發的。偏過頭,仔細打量,唔,月森很嚴肅啊!用手肘捅了捅月森:“怎麼了,這麼深沉?思考什麼呢?”月森望望她,波瀾不興地道:“沒什麼,我們也沒什麼共同語言,笑也自由你笑,惱也自由我惱。何必多言呢!”
呀哈!月森吃醋?就因為自己剛剛怎麼也不肯告訴她發笑的原因?月森出人意料地孩子氣呢!輕風失笑,伸出一根纖指戳了戳月森的手臂,月森依舊沒反應,好吧,只能哄哄她了。
俯過身子,貼著月森笑吟吟地道:“Ne,月森,剛剛的笑話說給你聽,你也不會笑的。要不我現在專程給你講個笑話。”月森紋絲不動。
“有關於攝影的哦!”月森稍稍動了動。
不再理會月森的反應,輕風略一思索,開口講道:“有一個大爺啊,帶著自己的老伴前去一家影樓拍金婚紀念照。攝影師問:‘大爺,您是要正光、側光、逆光還是全光啊?’”輕風故意停頓了一下,月森果然在側耳傾聽呢!
“大爺說:‘我無所謂,只要給你大媽留條褲衩就行。’”側頭再看月森,咦!依舊沒反應。只不過身子似乎僵直得厲害。再一抬頭,不由得嚇一大跳:什麼時候,自己身上居然聚集了這麼多目光?前後左右的精英們正一霎不霎地望著自己,不可置信的有之、滿含笑意的有之、輕蔑的有之、欣賞的也有之……輕風生平第一次在自己身上感受到如此復雜的目光。
艱難地咽了口口水,這虎視眈眈的滋味真不好受。輕風裝作毫無所覺,摸了摸鼻子,嘿嘿!嘿嘿!嘿嘿!從左一直笑到右,就當是打招呼了。“撲哧!”旁邊居然有笑出聲的,轉過頭,是月森。什麼時候不好笑,現在來火上澆油?輕風橫了一眼月森。月森不怒反笑得越加厲害,更可氣的是,身後兩個居然也加入了發笑軍團。
好在這時老師進入了教室,這場風波總算就此落了幕。不過,從此輕風留給那些初次見面的精英們的印象便是一個極為怪異的人了,明明長得天人一般出色,卻會笑得儀態盡失;明明有著極為動聽的聲音,卻如此滿不在乎地講低俗的笑話;明明是個一看就知是家境優渥、極有教養的女孩,行事卻如同男子一般率性隨意。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在看親們的留言,貌似小狼不太得人心?可是我寫這文的初衷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看了很多同人,卻始終沒有看到我喜歡的小狼。於是才動筆寫的。如果要改男主,那麼整篇文的主線都推翻了,這個似乎工程太浩大了,等於重新構思了。所以親們再往下看看,是不是能看到一個讓大家滿意的小狼輕風配呢?
我們約會吧
老師是東大的教授。不愧是名門教授,一樣的問題說起來卻是引經據典,滔滔不絕,輕風聽得津津有味。一堂課上下來,感覺自己的思維似乎又打開了另一個天地。只是接下來的培訓方式有些令人頭痛——與中國一樣,也是考考考。說是考了再說,考了才知道所有學生的程度,才能制定相對應的培訓方式、方法。
輕風到這兒原本就抱著避難的心理,所以並沒有太大的積極性。只是做考卷時,條件反射似的越是難題越是卯足了勁去解。別人做題是從前往後做,只有輕風,卻是從後往前做。在前生參加競賽時的經驗告訴自己,肯定是越後面的題越難,輕風不在乎分數,卻喜歡挑戰自己的極限。所以一張試卷才四道題,但輕風只完成了最後的兩道題就已到時間限制了,環顧四周,絕大部分的學生只完成了前兩題,做到第三題甚至答出的則寥寥無幾。
當輕風交上試卷時,教授低頭稍作瀏覽,再抬頭,已是滿目驚訝和歡喜,但又控制不住問道:“是天上同學對吧?為什麼不從前往後做呢?”
我要是從前往後做,那你現在就不會驚喜了。我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充分思考第四題!頂多做了這道題的一小部分而已。當然,以上的話都是輕風的腹誹。面對教授依然彬彬有禮:“教授,這一直是我個人一個不太好的習慣,每次競賽必定從最難的開始做,雖然知道不好,不過始終改不了。”這是大實話。教授頷首,不過看起來並不生氣,反倒笑瞇瞇的,一派和藹可親。
這樣的培訓在輕風看來是輕松自在的。只要不象別的精英那樣充滿負擔、患得患失,其實日子過得比學校更為愜意。因為只要將當天的培訓內容完成便可以了,至於額外的補充,輕風不想增加自己的負擔。看著輕風毫無負擔地與月森打完招呼就走的樣子,其余仍在階梯教室苦苦演算的學子們不無羨慕。在他們看來,這女孩雖然怪異卻著實瀟灑,而且通常越是這類人越是深藏不露,剛剛教授看過試卷後,不就只與她一個人交談過嗎?且面色如此和藹。看樣子,這女孩會是這次合宿培訓最大的對手。
輕風哪裡知道眾人心思,只顧自己盤算:今天晚上要去叔叔天上真也的家,所以就沒法和月森在一起了,那麼明天晚上和月森去一趟東京塔吧!既然來到東京那就有必要去見識一下,順便在東京塔上吃個飯。要是每個下午都結束得早一點,說不定還可以陪月森去上野公園拍拍風景和動物、鳥類等的照片,管理老師肯定以為這兒個個都是一心撲在學習上的超級好學生,管都不用管,誰也不會想到還有我這樣的異類,哈哈!叫我如何不得意?……正自想得眉飛色舞,鼻端又聞到那股清新的切維濃的香味,不必側首,就已經知道自己右側是誰了。
微微一側目,果然正是優雅的忍足與自己相偕而行,按捺不住好奇:“忍足君,沒有與跡部君一起麼?”
推推眼鏡,微笑:“天上,叫我忍足吧!你不也沒有和月森在一起嗎?”忍足打定主意不告訴輕風自己是特意追出來的。
呃!也是。眼角余光瞄到忍足的穿著,情不自禁贊歎:這真的是一個很有品位的家伙,一套米白色的休閒服穿在他的身上,不知怎的就是要比別人更為出色,當真是玉樹臨風。再看身高,平時自己也不矮,可站在他身旁會不由自主地感覺自己的嬌小,微微有些不爽這種感覺,不著痕跡地悄悄向旁邊移動了一些。切!想顯擺身材比我好?穿衣服比我有品位麼?偏不稱你的心。
恩?衣服?有品位?一拍自己的腦袋,對了,知道自己看到忍足為什麼總覺得有什麼事沒做了:“Ne,忍足,上次社團文化節的演出禮服相當漂亮,鞋子也十分合腳,所以真的非常感謝,改天由我請客表示謝意。另外衣服、鞋子都已經干洗好了,我去宿捨拿過來給你。”
“請客就不必了,真的想感謝的話,那麼答應我一個要求吧!”嘴角是勾人魂魄的性感的笑。
“噯,什麼?”輕風看著他。
“我們約會吧!”
衣服已經交給忍足了,可輕風依舊木木的,掏掏耳朵,沒聽錯吧?是約會呢!這可是前世今生第一次有男孩約會自己呢!還是一位俊雅高貴的網球王子?雖說前世的自己品貌不俗,可生就一副男孩脾氣,加上成天忙著爭寵、讀書、練琴、練竹笛,那樣陀螺似的要強的女孩即便再出色也是不討人喜歡的吧?就像自己的家人那樣,再出色也頂不上顏淵的一聲咳嗽惹人憐惜,再耀眼也比不過顏淵的一陣撒嬌吸引人。
想到這裡,輕風有些傷感,是的,20年過去了,別的女孩恐怕戀愛經歷都可以寫書了,就算是18歲的月森也有喜歡別人的經驗,唯有自己的情感過往是一片空白,這具身體與自己前生也異乎尋常地相像,都在奢望著別人而活,卻恰恰忘了自己原本最該享有的權利和快樂。
閉閉眼,再甩一甩頭,好似要甩掉那些念頭。雖說沒有與男孩約會過,可不代表自己很想約會,以目前來說,輕風還沒有任何動心的感覺,男孩子在她心目中也沒有任何特殊意義。所以對於忍足的邀約,輕風更多的是持一種懷疑態度:忍足有什麼目的?他喜歡長腿美女,自己也的確是長腿沒錯,可問題在於自己是忍足喜歡的那種女性化的類型嗎?看看自己:一身中性化的打扮。雖是美人卻絕對是個另類啊!所以輕風有很大的理由猜度忍足究竟是何用意?
赴約
作者有話要說:對於親們的反應,說實話很有壓力啊!後面的文要麼把小狼塑造得討人歡喜,要麼就是被親們痛罵,所以為了小命著想,我只能奮力讓小狼爭氣些了。那麼親們看看這章,這樣的忍足可還讓人喜歡?)二十三赴約!
這一晚,輕風從天上真也處回來後,一夜沒睡踏實。一則沒有練琴和笛心中著實不自在,總覺得沒有完成什麼;二則因為與陌生人同屋不適應;三則一直在猜測忍足的目的。這一夜翻來覆去,直到凌晨方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所以第二天,輕風簡直過得渾渾噩噩。輕風向來很注意睡眠,哪怕原先在家一個人練琴時忘了時間,可第二天必定會在學校找借口補眠。可現在是東大的教授在授課,自己還沒有天才到可以不聽不看就全懂的地步,所以早上輕風簡直是強撐著眼皮在聽課,到了下午,又是測試,不過這樣一來輕風反倒打起了精神。看樣子響鼓還需重槌敲,輕風就屬於那類不敲不響,不難不做的人。與前一天一樣,輕風依舊從後往前做,這一次教授特意走到輕風座位旁,看了半晌,嘴角掛著滿意的笑容走開了,看來教授並不在意輕風是否按順序做。今天的試卷只得三道題,輕風卻只答出了最後一題。但綜觀整個培訓班卻再無第二人做出第三道題了。
挑戰後的滿足感讓輕風感到充實,過後卻又餓又困。強拉著月森陪自己上學校餐廳吃晚餐,呵呵!雖說時間尚早,只有下午5點多,可是這不肚子餓了麼?面對月森的反對,輕風無辜地看著她,那雙原本神采飛揚的雙眸此時一片哀懇。倘若月森再不答應恐怕都會有虐待的嫌疑了。
輕歎一口氣,月森揉揉輕風的發,無奈地領先向餐廳走去。她想不通,當初輕風不是一個很優雅很成熟的女孩麼?怎麼如今變化如此巨大,倒像是個無賴了。在她身後,輕風正得意地右手握拳向前胸處使勁一拉,正是一個經典的“搞定”的姿勢,就差嘴裡再配一句“耶!”了。嘿嘿!這麼早去餐廳,怕餐廳的歐巴桑把自己當飯桶看啊!雖說自己並不太重視別人的看法,不過能避免還是盡量避免壞印象嘛!現在有月森陪著去,目標就不太明顯了。
等到二人,不,正確說來是輕風一人吃飽喝足了,月森僅要了一杯飲料和一小塊蛋糕也沒能吃完。對於“正常人”來說這時吃晚餐的確少見。輕風滿意地吹著口哨與月森一起沿著鵝卵石小道往宿捨走去。
正與月森分開要跨入自己房間,突然右邊兜裡手機震動了起來,掏出一看:咦!一個陌生的號碼。
“麼西麼西?”輕風不在意地接通電話。
“天上麼?我們約好6點在校門口見,然後去吃飯的,怕你忘了特地提醒你喲!”正是忍足富有磁性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輕風詫異。
“呵呵。”低沉悅耳的笑聲從電話裡傳來,“只要是我想知道的,自然會有辦法。”語氣中竟有與跡部極相似的自傲與得意。
“那個,那個,忍足啊!我,我忘了與你約定的時間了,所以呢,我和月森已經去餐廳吃過飯了,你看,要不下次還是由我請你吃飯?”是小心翼翼的語氣。雖然有些心虛,但是如果能夠賴掉約會那就再好不過了。
電話那邊出現了短暫的沉默,輕風心中暗暗得意,看來有戲。但接下來忍足的話顯然粉碎了輕風的夢想。
“那麼,我們推遲到7點30分,仍舊在校門口見。不過——作為對不守約者的懲罰,請答應我一個請求。”
看著身上的裝扮,輕風忍不住歎了口氣。自己是最怕冷的人,卻不得不在寒冬臘月也穿著裙子。只為了某人說的請求是:“請穿上裙子吧!以示對我們倆第一次約會的尊重。同時也避免某些人看到我們在一起會引發的誤會。”這前一句還像人話,後一句怎麼這麼別扭呢?難道是說自己不夠女性化?和他忍足在一起會讓別人誤以為是同性戀?我呸!又不是我求著你約會,本姑娘只是遵從守約是美德、誠信是美德的做人原則而已。再加上自己的確還欠忍足一個人情。不是說忍足對所有女孩都是優雅有禮、浪漫體貼的麼?怎麼自己完全體會不到?是哪個天殺的在瞎掰啊?輕風滿腹牢騷。
忍足開車過來時看到的正是輕風又瞪眼又撅唇的生動模樣,這樣的輕風怕是連月森都沒有見過。忍不住一聲輕笑,忍足“支”的一聲正正地將車停在輕風身前。
正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輕風,見眼前無聲無息突然就多了一輛拉風的藍色法拉利,不禁唬得後退了一步,車門一開,正是那“雅痞”,輕風已直接在心中給忍足下了定義。這與許斐文中的忍足相比,實在走形得厲害,難道因為自己,導致時空變化,以致於忍足變異?不過其余人不都好好的嗎?輕風實在納悶。
看著輕風側著頭,一臉想不通的模樣,忍足忍不住又勾出一個微笑來。每次看到這個女孩忍不住便想逗逗她,看她變臉的生動模樣真是無比愉悅。自己對旁的女孩向來是優雅體貼的,因為漂亮的女孩如同可人的小寵物一樣看著賞心悅目、討人喜歡,連那些爭寵的花招都與自己養的寵物類似。但對輕風卻從沒有像對其他女孩的感覺,只覺與她互動,斗智斗勇,其樂無窮。
不去問忍足法定年齡沒到為什麼可以開車這樣沒營養的問題,輕風知道像忍足這樣的人一定有解決這事的辦法。挑眉打量著面前的忍足,一身灰色的便西裝更襯得忍足卓而不凡、風度翩翩。輕風承認:這大灰狼還真有風流的資本,尊重事實也是輕風的美德之一啊!
看到忍足也挑眉打量自己,輕風忙不迭地揭開外面包裹著的黑色羊絨大衣,露出裡面寶藍色的針織連身短裙,胯上松松地系著一條寬寬的黑色皮帶,頸間掛著一串長長的黑瑪瑙珠鏈。腳下則是一雙黑色的寬口低筒短靴。一雙修長的玉腿裸露在短裙之下。一邊揭開一邊還對忍足說:“喏!我穿了裙子,因為怕冷才在外面罩上大衣的。”
仔細地打量著輕風的穿著,忍足深邃澄澈的眼中毫不掩飾地露出了贊賞和笑意,的確很出色,優雅、嫵媚兼而有之。只是輕風不知道,剛剛自己的動作像極了在男友面前等待誇獎自己漂亮的女孩。
看樣子自己的動作又取悅了忍足,看他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就知道了。輕風坐在副駕駛座上覷了一眼忍足,仔細一回想,還真的,剛剛的自己不就像那些寬衣解帶、投懷送抱的女孩麼?越想越覺難堪,不由自主紅透了耳根。
忍足不經意間側首看見輕風滿臉通紅的不自在模樣,先是一驚,以為輕風有哪裡不舒服,不過再仔細一瞧,頓時明了,嘴角禁不住弧度越來越大,這一路上,忍足的嘴角就沒有再拉平過,不過他自己並不自覺而已。
一點都沒有說錯,果真是毫無風度,還優雅有禮呢!看電影這樣的事連征詢自己的意見都不會,看什麼浪漫愛情片《涼夏紀事》。你忍足侑士喜歡浪漫愛情,我天上輕風喜歡帥氣動作呀!今天原本就打了一天的瞌睡,最起碼看動作片還能提提神。我怕看這勞什子愛情片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到時會丟人現眼啊!輕風跟在忍足身後進入影院坐下,心裡則滔滔不絕地叨咕著。
到底是在國際上拿大獎的影片,取景、服裝、人物全都美侖美奐,忍足贊歎地想。微一側頭,想看看身邊女孩的反應,這一看,不禁失笑。開場才五分鍾,女孩的頭居然像小雞啄米似的,一下子歪到東,一下子歪到西,至於眼睛早已閉上了。第一次,居然有女孩與自己一起看電影時會睡著,而且是一開場就睡著。忍足推推眼鏡,他已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忽然肩膀一沉,女孩的頭因為突然碰到可依靠的物體,顯得十分受用,還摩挲了一下,像是要找一個最佳枕靠點。
忍足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了沉身子,以便女孩能更好地倚靠。剛剛還想叫醒輕風的念頭不知怎的在輕風的頭點上自己肩膀的一剎那煙消雲散。那樣被輕風依靠著、信任著的感覺讓忍足心中有模糊的滿足感和充實感。
輕輕地,將兩人座位間的扶手卸往後方,以便輕風靠得更舒適些。在別人眼中,此時的忍足正是一個不折不扣體貼關心女友的模范男友。輕風左邊坐著的那位短發女孩就以欣羨的目光看著忍足,心中正想:如此體貼、外表又如此出色的男孩要是我的男友便好了。
突然失去一個硌手的障礙物,輕風情不自禁地向右邊又緊靠一些。唔!暖暖的,還非常堅實,索性兩手就環抱了上去,腿也緊貼著發熱源。真舒服!輕風睡得越加舒暢。
忍足望著緊緊環抱著自己左臂的某人,連腿也貼上來了,還真把自己當抱枕了。不由得哭笑不得。可不知為何心中那股滿足和充實卻愈加明顯。一偏頭想看看女孩的表情。誰知偏臉時自己的左頰堪堪擦過輕風側睡在自己肩上的面頰,那一剎那柔嫩的肌膚觸感令忍足心神蕩漾。忍足不是沒開過葷的柳下惠,男女交往的經驗在整個冰帝來說只怕也是數一數二的。可是象現在這樣只是不經意的肌膚碰觸就令自己如此動心,是以往從來也沒有過的事。
就著電影的光,細細打量著輕風:一雙平時攝人心魄、流光溢彩的斜飛雙眼此時正溫順地閉著,只有睫毛有時微微顫動。高挺秀氣的鼻梁,鼻翼正隨著呼吸輕微地翕動。忍足幾乎想用手撫摩一下輕風的俏鼻。嫣紅飽滿的唇微微開啟著,似正邀請他人前往品嘗。忍足怦然心動,幾乎忍不住低頭吻將下去。好在忍足的自制力極強,偷吻,如此沒品的事,在忍足以往的人生字典裡從未出現過。
但這樣一來,忍足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如何抵抗自己的心猿意馬上了,不敢卻也不想掙脫輕風的溫軟的環抱,所以,電影演了什麼,忍足一概不知,好好的一場電影對於忍足來說,卻不亞於是人間煉獄,不過這樣的煉獄既痛苦卻也甜蜜。
等到輕風一覺醒來,覺得睡得特別舒暢,情不自禁想伸個懶腰,手伸到一半,卻覺得似乎被束縛著無法動彈,這一驚,瞌睡真正煙消雲散,低頭一看,禁不住面紅耳赤,幾乎不敢看向忍足。今天在忍足面前可已經丟了兩回臉了,大約是與他犯沖呢!也不知他會怎麼想,怎麼看自己。唉!算了,算了,已經發生的事永遠無法回天,笑自由他笑,人還是我人嘛!
看著銀幕上唯美的鏡頭,為了免除尷尬,輕咳一聲,輕風主動問忍足:“Ne,忍足,壞蛋都被打死了麼?”半晌都沒有聽到忍足回答,轉頭一看,只見忍足的表情十分奇特:似痛苦、似壓抑,還似哭笑不得。見輕風看向自己,忍足也輕咳一聲,終於恢復正常,只是看著輕風的眼睛裡有分明的強烈笑意。
“天上,”聲音是慢條斯理的,“這是一部浪漫愛情片,從頭至尾沒有出現過暴力場面。”不過,就算真的有出現,自己也不知道罷了,至於天上就更不知道了。這是忍足內心的話。
聞言,呆滯。數分鍾後,輕風已想通:自己睡著前,一直牽掛的是那本動作片《虎膽龍威》,至於又一次在忍足面前出丑,倒已經是見慣不怪了,反正債多不愁,虱多不癢嘛!在他面前丟丑也快有免疫了。
選拔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我實在是個死心眼的家伙,認准一條理就不會再拐彎了。所以NP我實在沒有水平寫好,那麼嘿嘿!就那個一根筋下去了啊?大家湊和著看,可能行文的主線會以輕風為重點,王子們實在是附屬品。另外N久以前,許多親都問原輕風究竟是如何消失的,其實我情節中有設計交待,不過可能會在很後面了,今天我將番外打好了,如果親們急於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以在留言中說哦,人數多的話,我就應多數要求先貼原輕風的番外了。二十四選拔
自從那天的約會之後,輕風對忍足能躲則躲。畢竟天天對著一個屢次在他面前丟丑的人,是個正常人都會不自在的。雖然輕風自覺有容乃大,可到底也是一個面皮薄的女孩。
所以,現在輕風每次都到得很晚,務求忍足與跡部已坐好,自己才悄悄出現。不過這樣一來與月森也不能常坐在一起了。
今天坐定後才發現,自己的旁邊居然是青學的冰山和腹黑熊。輕風不敢輕舉妄動,這兩類人,都是自己最沒轍的了,面對冰山怕寒冷,恐怕說不了幾句話,已然出師未捷身先死
——凍死了。面對不二,自己絕對沒有贏的把握,要知道哪怕妖精也是斗不過人精的。自己從真實世界穿過來算是半個妖精了,可不二那是人精中的人精。唉!哪怕想親近親近網王中的主角——青學王子,還得有勇氣啊!
老老實實不動如山地坐著,不吭一聲。倒是不二側著臉與自己打招呼:“天上君,你好,很少見到你一個人坐呢!”眉眼彎彎,十分親切。
“呵呵!不二君,今天來晚了,所以就不打擾前排同學了。”趕緊露出與不二如出一轍的親切笑意。
“天上君,你的音樂很棒。”天外飛來一句,居然還是冰山的。輕風愣愣地望著冰山。簡直不敢相信,冰山居然與自己搭話。
“多謝多謝!謬贊謬贊!”半晌才想起應該表示感謝,感謝完了又想起還得謙虛謙虛。於是這樣一來就變成了冰山在胡說了。心虛地望向冰山,果然面色不豫。倒是邊上的不二笑得越發燦爛:“天上君,聽說你也喜歡攝影?”
提到攝影,輕風就正常多了。在月森的調教下,現在對攝影已能說出個子丑寅卯來,所以在老師來之前,別人都在奮筆疾書、抓緊時間演算,惟有輕風與不二卻在眉飛色舞地談論著與數學競賽毫無關系的攝影心得,旁邊的手塚雖沒有插嘴,卻顯然聽得津津有味。輕風大有與不二相見恨晚之感,不二有許多觀點都與自己不謀而合。誰說不二腹黑,這不又是個變異的?(嘿嘿!你那是還沒領教而已。)
經此一役,輕風竟與二人熟稔了起來,與這二人竟都有共同愛好:不二的攝影,手塚的登山。如此幾天,輕風與二人間的相處已如兄弟般自在。
而這幾天忍足也十分怪異,明明每次都愛坐輕風附近,可這些天居然冷眼旁觀輕風所有小動作,不置一詞,不作任何舉動。連跡部都奇怪地追問:“侑士,不要告訴本大爺你放棄了,還是你已經失去興趣了?不是連一個月都沒到麼?”
忍足只在嘴角掛著一抹淺淡的笑,淡淡說道:“她不是以往的那些女孩。而我也需要時間整理。”忍足的話不太好懂。
跡部知道一直以來忍足作為冰帝的天才,在他的身上卻找不到任何壓力,有的只是從容,只是優雅。即便是在比賽中,也鮮少展露想“認真一博”的態度。但今天,跡部卻敏銳地洞察到在忍足那淺淡的笑容中有著不可錯認的認真、堅持。
時間轉瞬即逝,兩周時間竟然已到最後一天了。這兩周來輕風留給各校精英的印象一變再變,由最早的仙人之姿的驚艷到與外型不符的怪異再到與眾不同的輕松瀟灑,再到如今被人仰視。說到被人仰視,輕風就一臉懊惱,也不知是被誰傳出的,或許是某次街頭表演被某個精英無意中看到了,於是這兒一百多號人居然人人都知道輕風有極高的音樂才能,再聯系她的姓,不約而同發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這還不至於被人仰視,更倒霉的是某次與月森一起外出,天色已晚,回來時,路遇三個流氓,說是要和自己以及月森“快活快活。”於是自己從善如流地施展開許久不用的拳腳與小流氓們快活快活,哪知小流氓不禁打,自己只不過將獐頭鼠目的家伙踢出了鼻血,順帶把那個大餅臉的手臂“喀吧”一聲弄脫臼而已,結果三個小流氓嚇得屁滾尿流,還稱自己是“女俠”,抱頭鼠竄而去,也不知有沒有將自己的最後忠告聽進去,記得自己最後說:“托兄弟們的福,今晚果然很快活。還有那個臉最大的兄弟,你的手不是斷了,只是脫臼而已,安回去休息幾天不干重活就可以了。”
說完,還意猶未盡地活動了一下手腳對月森說:“這要是在中國,隨便找個老人家就了事了,根本不用上醫院。”記得當時月森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對自己的敬畏。那滋味,妙不可言。不過被某幾位路過的精英瞧見這一幕後,那滋味就是糟不可言了。因為這幾個喇叭兄將自己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地都說與眾精英們知曉了。這時候精英們的眼神也叫一個復雜:冰山是贊同的;不二是笑得越加眉眼彎彎的;跡部是驚異的;佐伯虎次郎是敬佩的;其余絕大部分則是敬畏的;只有忍足的眼神如浩瀚的海洋般風平浪靜,仿佛早已知曉一般。
這樣一來,輕風的秘密又被眾人挖得一干二淨,難道是自己的命格與網王相沖?要不然怎麼每次自己的秘密地球人都知道?
加上每一次的難題,教授必定讓輕風上台板演,倘若連輕風都答不出,那麼教授必然自己公布答案了。這樁樁件件累積起來,使輕風居然變得高不可攀起來。好在輕風性格隨和,待人溫和有禮,不然怕是早被人孤立起來了吧?不過輕風不知道的是,正是這一百多人,是她日後最早也是最鐵的FANS啊!
那麼多天過去了,立海大校園也應該恢復正常了,自己也分外想念鋼琴、竹笛和陶笛了,畢竟集體生活影響他人會諸多不便。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沒有練過三樣樂器。真是手癢得厲害。大江他們因為自己不在也提不起勁去表演,所以輕風打定主意絕不可以再次入圍參加全國奧賽。這次參加關東區的培訓已是無奈之舉了。
不管教授的明示暗示,輕風與往常一樣依舊從後往前做。她知道今天的測試成績占這次總成績的60%,平時的測試成績則占40%,平時的自己雖是最出挑的,但單論分數,卻只有中偏下而已。所以輕風打定主意,為落選而戰。教授和立海大的諸位老師們要是知道,只怕會活活氣死,而後再被氣活吧!
果然到下午,脫穎而出的綜合成績最高的10人中沒有自己的名字,不過自己學校倒有一個男生入了圍。奇怪的是那一干網球王子們居然也一個都沒有。太不合理了,據自己所知:跡部和忍足都不亞於自己,手塚和不二也應該是這次培訓班中的佼佼者。那麼真相只有一個:這些王子們與自己一樣志不在此。輕風一挑眉,打一個響指,以名偵探柯南的語氣得出結論。
其實仔細一想,便想通了,全國奧賽與國際奧賽應該恰巧與網球部的地區選拔賽以及全國大賽時間重合吧!所以說這些王子們真的是很敬業。
與月森一起收拾好行李快樂地向眾人告別,准備踏上回家的路程。可是半路卻被教授攔下,一定要輕風再補考一次,說是如此人才被埋沒太過可惜,既然選拔制度不能更改,那就重考一次,既沒有破壞制度又能不遺漏寶貴的人才。
輕風在感謝了教授的抬愛後“義正詞嚴”地拒絕了教授的好意:“千萬不能為了我一人打破原有的規則和平衡,不然這對其他同學太不公平了。這樣一來也會使人質疑本次選拔的公正度。至於我個人的損失與此相比實在不值一提。”一席話說的教授簡直肅然起敬。看向輕風的眼光已不是普通的喜歡,簡直是恨不得輕風馬上成為自己東大的門生。
至於“恰巧”在一旁聽到這一席話的忍足與跡部則是笑得意味深長,讓道行不算淺的輕風的也被笑得戰戰兢兢。好在忍足似乎放過了自己,只笑微微地說了一句:“天上,一路小心,我們會再見的。”
輕風看向他的眸子,這麼多天,自己一直在回避他,但忍足似乎也沒有什麼動作,現在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呢?忍足的眸似乎永遠都是那樣的深邃,深邃的一如星空下無止無盡的黑夜,掩蓋住一切可以窺探的路徑。輕風不清楚他從容的神情下到底隱藏著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我看了留言,對原天上番外感興趣的居然寥寥無幾,我自認寫得很認真,很有看頭的,而且連配的樂都想好了,應該是那種淒婉、哀傷而又悲涼的音樂,不過,人算不如親們算哪!如果要看正文,那要做好准備,接下去的兩章都不會有王子了,但是卻是情節發展所不可缺少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