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刺眼。“我們分手吧。”小國很平靜地說。清素沒反應過來是什麼
事，只是睜大了眼睛：“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做錯了什麼？你
怎麼可以說分手就分手？到底是什麼原因！”清素乾脆閉起眼睛大喊
出來。“沒，就是我不喜歡你了，就這麼簡單！沒別的，並不是你做
錯什麼，你是個很好的女孩，不過很抱歉我發覺自己並不適合你，”
小國還是毫無表情地扔下這些話，“或許，是因為你太保守了吧，你
甚至，連個吻都不肯給我……”輕輕說完後面一些話，小國傾身向前，
握住了清素的下巴。“啪”的一巴掌，清素睜開已經滿是淚水的眼，
打了小國一巴，捂住了自己的嘴脣，跪坐了下來。眼淚，像珍珠一樣
掉在地上。“我就說嘛……”挨了一巴的小國轉身就要離開。“君臨，
別走！”清素撲過去，摟住了小國的腰。小國用手慢慢扳開困在腰間
的手，甚至沒有回頭的，說：“打了我一巴咱們也扯平了，咱們就此
再見吧！”留下清素一個人，再一次跌坐在天台軟軟的綠草地上，泣
不成聲。“我就知道會這樣……可是，為什麼……”望著沉下的太陽，
清素臉上的淚珠剔透。
不知不覺，日子也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不知坐了多久，清素跌跌撞撞地走下樓去，躲進了廁所。
悠揚在閱覽室看書。慢慢的，在閱覽室裡的人漸漸走光了，天也快
黑了，悠揚合上了書，舒了一口氣，好累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小國也坐在一邊讀書，時鐘“嘀嘀嗒嗒”地走，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奇怪，小國這傢伙不去練球又不去陪清素反而跑來看書，難道良心
發現要努力學習了？”悠揚鬱悶地想。拿起書包，把書放回書架，先
一步離開了。小國立刻跟上，鎖上門也走了出來。快步跟上悠揚，小
國來到她身邊。“哇，你那邊臉怎麼那麼紅？被人打了嗎？”悠揚嚇
了一跳。小國什麼也沒說，突然抓住悠揚的手腕，把她整個人按在墻
上，書包重重地掉下去……
“喂，你幹什麼？放開我，別靠得那麼近。小心我告訴清素！啊，
走開啦！”悠揚緊張地大叫。“難道我沒告訴你我和那個很呆的清素
分手了嗎？一直以來我都是喜歡你的，聰明、美麗、冷靜，就是你這
種女孩才配得上我，廣末清素是什麼東西啊！簡直一個怪胎，瘋瘋癲
癲的。丟死人了，做事都不用腦的！”小國更靠近悠揚了。“不許你
這樣說她，她……”話還沒說完，小國就長長地“噓”了一聲：“不
用對我說她有多好，我只知道你有多好就行了。在過了今天以後，我
要你只喜歡我一個！”悠揚急得紅了臉，心被提到嗓子裡，因為小國
的不斷接近，手心微微出了汗，但後背貼著冰冷的墻告訴她：危險！
“要是過了今天我還不喜歡你，我詛咒你今後沒人喜歡！”悠揚的舌
頭差點被咬到，隨著小國的臉快貼上來，脣快碰上她的，她索性閉上
眼，眼睛微微濕潤，連求救的力氣都省回——這幢樓人都走光了，還
有誰會來呢？那麼一瞬間，悠揚想起和慈郎在一起的一個月，發覺，
自己似乎喜歡上那個孩子了……可是，一切那麼不盡人意……恐怕，
自己再沒資格說喜歡了吧……
小國看著悠揚漸漸失去反抗的力氣，得意地笑了，心想：命運果然
還是眷顧我嘛！就差那麼一點，就一點，小國被人拎住了衣領，接著
沒反應發生什麼事，就被衝了一拳在太陽穴上，他整個人摔在瓷磚上。
悠揚睜開眼，垂下頭，順著墻滑了下來，就差一點了……“媽的哪個
混蛋，敢打老子我？”小國憤怒地從地上爬起，對著那個站在他面前
的人罵到。“有膽再說一遍，你不怕死就再說一遍，”聽著這麼熟悉
的音色，悠揚不用抬頭就知道是——慈郎！突然覺得慈郎已不是個小
孩子，有點男子氣概了，此時的慈郎用他那棕紅色的眼，盯著地上的
小國。“你還沒厲害到可以讓我興奮的地步，所以你走吧，畢竟打架
不是什麼好玩的事。記著你今天做過的事，我會奉還的，給我聽清楚！
不要在再我面前出現！”小國恨恨地瞪了他們一眼，齜牙咧嘴轉身往
南跑開了。在靠近閱覽室的北樓梯，閃過一條人影，可是誰也沒有注意。
隨著腳步聲漸漸離去，慈郎蹲下來。一年的時間，讓他從1.6m長到
1.78m，確實是挺恐怖的，以致於他蹲下來，還得悠揚抬起頭對他笑：
“不睡覺了嗎？今天……不困嗎？”“哈……啊……困啊……奇怪了，
你為什麼不肯掉眼淚呢？明明聲音都顫抖了還逞什麼強？嘻嘻，怕我
笑你嗎？”慈郎眯起那雙似夕陽的眼睛，笑嘻嘻地說。“傻……唉，
你幹嘛？”悠揚驚了，慈郎像抱嬰兒那樣。圈住悠揚的腋下，把她抱
了起來，順便把頭壓在自己的心臟的位置。“乖，小悠揚別哭，慈郎
給你買糖吃哦！”慈郎拍著悠揚的後背，天真地哄著她。“誰……誰
哭……”話沒來得及說完說完，眼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滑到嘴角，
鹹鹹的，涼涼的，一部分,鑽進了冰帝網球部的隊服，浸濕了一塊地方。
悠揚的手緊緊攥住慈郎肩膀的衣服，踮起了腳，儘管弄得自己很痛，可
是一放手，害怕哭得回不了家了吧？“哎呀，怎麼越哭越凶啊，我家的
小悠揚哄兩下會很乖的，你怎麼……”“住口……”悠揚喘不過氣，
可是就是強迫自己停止哭泣……
那條人影跑出去後，站在網球場邊，兩手抵著雙膝在大口喘氣，又
一把抓住胸前的衣服，好像要窒息的樣子，眼淚，一顆一顆地，滴進
草叢中，由於重力問題，淚痕甚至沒有在上臉形成。是清素！原來她
躲進的廁所，剛好是閱覽室那層樓的那個，剛才的一幕幕……
清素握緊拳頭，以至於指甲發白，深陷於手心之中。從手上扯下一
條鏈，清素低聲顫抖說：“小國君臨，下流無恥的人，我一定要和你
一刀兩斷！我發誓，從今天開始，假如我再把心放在這種人身上，我，
”舉起了手，“妄為人！”把手鏈扔了出去。它只在空中閃了一下，
一個完美的弧線後——消失了。可是眼淚掉得更凶了，抱著腿坐在路
邊，清素把臉埋進了膝蓋中，痛快地哭了起來。“再見，我的初戀…
…再見……”放聲大哭起來。校園裡，已經沒人了，除了網球部的幾個
正選。不過，在空曠的操場上，清素顯得那麼渺小，那麼無助。空中傳
來“咕~咕~”的聲音，和平鴿灑下幸福鴿聲。
會幸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