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1
某時,意大利巴利安總部。
“哎呀~”金髮遮眼的青年興致勃勃的把玩著手裡的美工刀,額上卻是血紅的十字“那隻臭青蛙,到現在還沒到。嘻嘻嘻……等會兒他來了王子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喂——渣滓們,”斯庫瓦羅揮著長劍對著縮在角落裡盡量減小自己存在感的手下大吼“你們幾個,快去看看弗蘭那臭小子怎麼回事?!”
“嗨、嗨~”三個衣著一模一樣的人唯唯諾諾的應了幾聲,漂浮著腳步走了出去。
場景嘩嘩嘩——
某時,流星街蜘蛛基地。
“喂,飛坦!”我皺著眉張牙舞爪的想把小個子撲到“把手柄還給我!我還有一局!!!”
飛坦身形靈活的閃過我的攻擊,手裡啪啦啪啦按著嘴角嗜著冷笑。
“哼,是你自己太廢了。”
“媽的!你胡說!我剛剛明明差點就通關了的!”
“你給我閉嘴!”他不耐煩地吼,眼睛卻死死盯著發著微光的屏幕。
我頓時心中甚感委屈。
飛坦這宅男老是和我搶遊戲,明明每次俠客都會搶兩個遊戲機回來的。但是就是每次一過不了關飛坦手下輕輕一用力手柄就“啪啦”地碎一地。過關就更不行了,一高興起來他下手更加沒輕沒重,手柄直接化成沫沫飄在空氣裡最後落定,於是就這樣他幹脆都不讓俠客搶兩了直接來和我搶。
所以造成了最近我的遊戲機損壞次數直線上升。
我在心中默念了不要和矮子計較不要和女人臉計較一百遍之後,默默起身拉開門準備去找點吃的。飛坦看著我蕭條的背影重重哼了聲,疑是得意。
我皮笑肉不笑的轉過身一手扶著門,對著他眨眼:“飛坦,我發現你比小時候漂亮多了。”
然後我兩手的速度堪比飛坦的短腿,剛剛關上門屋內就是“喀吧——”的一聲脆響,我熟門熟路的把握著速度往樓下跑。飛坦說了聲等會兒行刑室見什麼的……
無視了坐在黑皮沙發上盯著書本的某一頁沒有翻動很久的團長,我咚咚咚跑到廚房裡胡亂抓了幾瓶牛奶和幾個麵包又往樓上跑。
我正想著等會兒到底怎樣能讓飛坦乖乖把牛奶喝下去的時候,一個不明物體疑似外星人的一大坨襲擊了我面前的地面,我反射性的把食物往身後藏想要喊飛坦出來解決時我才發現——
這個東西它不是人。
它是隻青蛙。
這麼大的青蛙……大概是幻獸?
我看著它綠油油一動不動的眼睛,心中翻騰似海。
腦袋裡自動浮現出我抱著一隻青蛙然後給它喝牛奶它不反抗,給它吃麵包它也不扁嘴,總之我給它什麼它要什麼,又好養又可愛。不知道比屋裡面那個又血腥又暴力還帶S/M情結每次都要把女人弄死在床上的傲嬌男好了多少!
我做出了一個讓我後悔一生的舉動。
盯準那個青蛙腦袋我把手中的麵包牛奶往後一扔蹭了上去。
“嗷嗷嗷……”這手感軟軟的好不舒服,比那個抱抱都會讓人咯著的矮子好太多了“好舒服嗯嗯嗯~”
“郁羅,”淡定的低沉聲線從我身後傳來,我渾身一抖,團長的聲音又進入耳廓“可以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我顧不得懷中的溫香軟玉(?)僵硬的向後扭頭,期間出現了“■嗒■嗒”這種機械才會發出的聲響。
慘不忍睹。
我剛剛往後拋的牛奶本來是應該因為無法逃離地球引力直直往下墜落的,可無奈我一高興就忘記了我已經在二樓的樓口身下是樓梯並且一激動也沒把握好力度就……牛奶就砸在了站在一樓樓梯口準備回房間的團長頭上。
白色的液體稀裡嘩啦的不要錢的向外淌,就跟我心中的血似的。加上團長熬夜看書越來越黑的黑眼圈和那雙永不見光亮的黑色眼睛,以及被白色液體沾染上的黑色發絲……牛奶還順著黑色頭髮一滴一滴的往下嘀嗒。
狼狽如此,團長脣邊的弧度依舊優雅!
……可是看著我心寒,而且團長你怎麼會躲不過你怎麼可能躲不過!
造了什麼孽呀這是。
我當機立斷站起來大大鞠了一躬以表我的誠摯歉意,準備回房間拿毛巾的時發現團長帶著點好奇的眼神停留在我的腳下。
我腳下有什麼……剛剛撿來的青蛙唄。
“郁羅,他是哪兒來的?”
心中警鈴大作,我立馬把已經被我劃為私有寵物的青蛙往懷裡拉。
“團長,這是我剛剛撿到的青蛙。可不能給你!”
“呵,”團長勾脣,我雙腳開始發軟。
“原來……”團長笑意加深,我全身開始發抖。
“這是……”團長眼裡閃過一絲光芒太快了吾等俗人就算是看清了也不知道是啥意思,我發現我面部表情開始不受控制的開始變化為諂媚。
“……郁羅的私有物啊。”
呼——
又被擺了一道但是只要我的寵物不被搶就可以了。
正準備繼續剛才往房間裡拿毛巾的動作,身後突然爆出的攝人殺氣讓我腳步一頓。
“他是誰?”飛坦現在又蒙上了大半張臉,看不清楚表情可狹長金眸裡的殺氣讓我感到他此刻現在很不爽。
我縮了縮脖子,可立馬又想到飛坦說不定也是衝著我的可愛寵物來的。不行!我可愛的寵物不能被飛坦這個喜歡擺弄那些奇怪東西的壞人拿走!
加緊了兩臂的力量,我把懷裡的青蛙抱得死緊。
“飛坦,”我警惕的看著他“平時遊戲機什麼的我可以讓給你,可是我撿到的寵物可不能給你喔!”
飛坦的金眸愈加亮眼,他死死盯著我懷中的東西一字一頓的說:
“寵·物?”
其實我一向很喜歡飛坦的聲音。
和那張女人一般的漂亮臉不符,飛坦的聲音從小就是沙啞低沉的。特別是他快要發火的時候,穿插著殺氣的暗啞嗓音讓我覺得飛坦的聲音比團長一向如同大提琴一般的磁性嗓音還要好聽。
可是我現在只要拔腿就跑。
媽的這個小氣的傢伙生氣了!
我咽了咽口水,討好地笑:“我還要去幫團長拿毛巾呢。”
“不用了,”我瞪眼往後看,卻發現出聲那人此刻黑髮上的牛奶已經一干二淨,他對著飛坦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不妨礙你們了。”隨即把目光滑向我懷裡的青蛙,感到危險氣息的我又使了點勁……
“喂,大嬸。再這麼勒下去,ME就要死了。”
“這點力你都承受不了真是廢物,”我下意識的接嘴“還有給我說清楚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我一個十六歲的花季少女是大嬸的?!瞎了吧!”
……不對,這個聲音哪兒來的。
我看向飛坦,身邊沒人,畫上紅叉。
我看向團長,身邊是派克,畫上紅叉。
那……如果我剛剛沒聽錯的話,好像是從我懷裡發出聲兒來的吧?但是……我懷裡可是青蛙■。
我低下頭看向我懷裡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什麼東西都沒有了。而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綠發少年,長相清雋,他正面無表情的舉著胳膊擺弄頭上的帽子——而那帽子,赫然就是我剛剛萌上的那只可愛青蛙。
……原諒我一生在流星街的垃圾沒什麼文化水平無法找到什麼形容詞來形容我內心的驚濤大浪。
下一秒警覺過來的我舉起手握成拳頭想要往對方砸,一般人是不能在不被我們發現絲毫的情況下潛入我們的基地並且在我懷裡呆這麼久不被勒死的。他不是同伴那就只能是敵人。
我的拳頭正準備朝他腦袋砸下去的時候才發現,青蛙少年的細白脖子上駭然抵著一個在刺目白芒下泛著冰冷殺意的傘尖。
“再動一動,我就送你下地獄。”
chapter.02
“再動一動,我就送你下地獄。”
飛坦沙啞的嗓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我平視絲毫沒有受這種刺骨殺氣影響的青蛙。
“嗨嗨。”
正想著他會是什麼反應的我在他舉起兩手作出典型“我投降我認輸”的姿勢時蒙了。
“ME不會動的,啊啊~”青蛙少年拖長了尾調發出沒有任何意義的感嘆聲“好—可—怕—的殺氣呢。”
瞬間飛坦的傘尖向前一劃,血珠立即噴涌而出在空中演變為迷人的紅霧。我呆呆看著上一分鐘還被我揉在懷裡的青蛙直直砸向地面,直到飛坦來捏我的手腕。
“看什麼看?”他不屑的撇了一眼屍體“這麼弱也敢來闖這裡。”
那啥……其實人家不是闖進來的你誤會了飛坦,還有這麼弱真的能這樣就闖進來嗎?而且平時你不是應該拉到你的刑訊室裡去折騰一番的嘛?
我一邊看著少年脖子上的血痕一邊腹誹飛坦這傢伙不懂得憐香惜玉(?!),再歹再傻在流星街也算得上是美少年了,這麼把傘尖穿進喉嚨裡好破壞美感啊……
轉頭正準備和飛坦走進房間,思索著現在去俠客房間能找到幾個遊戲機的時候,身後一陣悉悉索索地聲響讓我和飛坦同時繃緊了身體。
“呀~”青蛙站在剛剛倒下去的地方拍著黑色大衣上的灰塵,摸了摸自己方才才被飛坦穿透的脖子“真是好險呢,差一點me就死掉了啊。”
他自言自語般的這麼說完轉頭看向飛坦,我這才能好好打量打量他。
眼睛下的靛青色的倒三角很特別,同色的眸子裡什麼都沒有,面無表情的臉龐有幾縷綠發散落下來。
糾正,不止在流星街能算上美少年。
“好殘忍呢,剛剛me的脖子可是疼死了。”他如是對著飛坦說。
→_→——我想我的表情大概成了這樣。
飛坦危險地眯起雙眸,全身籠罩著惡意的念壓,殺氣四散。
青蛙少年一動不動如同石像一般站在原地,數秒過後兩人依舊沒有動作。
他突然扭過頭,我本能的加強了覆蓋著身體的「絕」,可他只是漠無表情的張嘴:“還有這位怪力大嬸,剛剛你差點讓me喘不過氣來哩。”
……臭小子,你才大嬸!
“你才大嬸!!!”
“不對,”他舉起一根手指在面前搖了搖“貝爾前輩說,Me的年齡應該叫做正太噢。”
我頓時噴了。
“你居然好意思說自己是正太?!”我指著他的鼻子一臉悲憤“你看上去最少也有十幾歲了吧?正太什麼的已經不適合你了,再侮辱我美好的正太的話我殺了你噢。”
他默然,古井無波的眼神卻沒有挪開。
一秒兩秒三秒,我注意到飛坦已經再次舉起手中的傘時青蛙才慢吞吞的開口:“現在看起來,確實不像是大嬸呢。對不起——”他沒有絲毫誠意的給我道歉“Me沒想到一個看上去和me年紀差不多大小的人居然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還故意在“看上去”三字上加重了音。
當我咬牙切齒面目扭曲準備三下兩下先[呲——]了再[呲——]最後[呲呲呲——]掉他的時候,樓下的團長開口了。
“下來聊聊吧。”
=========啊啊啊穿越這件事很玄乎的嗷的分界線=========
“這麼說,”團長雙手交疊撐著下巴深思狀“你是說你猜測這不是你原本的世界?”
青蛙少年,哦不,弗蘭,面無表情的點頭。
導播向後倒。
團長微笑著面對青蛙君。
“很有趣的能力呢,是死不了呢,還是傷口能快速愈合?”
——好卑鄙的團長,居然就這麼打起人家能力的主意了。
“都不是哩。”
青蛙少年說。
——嗯,確實不像。畢竟剛剛他身上壓根感受不到念,如果不是「絕」練得太好的話那就是一個完全不入門的傢伙。可現在用「凝」去看的話,青蛙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啊!
聽到青蛙少年的回答團長神色無波,念壓開始一點一點釋放出來,寒氣逼人。
青蛙少年站在原地身姿挺拔,臉色沒有絲毫痛苦的神色。我疑惑,再次用「凝」觀察他,結果還是和剛才一樣。
團長釋放出的念壓越來越讓人打冷顫,不僅是我,飛坦派克都開始用「凝」來觀察青蛙少年。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青蛙少年,打定主意不能讓他溜了!
就在青蛙少年微微皺了皺眉時,團長陡然把念壓收了回去。原本纏繞在團長身邊的殺氣也一同消失。
“你好,”團長站起身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我是庫洛洛·魯西魯。”
這次輪到飛坦皺起了眉頭,我和團長身後的派克也作出無法理解的表情。
——在流星街,交換了名字就等於是同伴。
青蛙少年明顯不知道,他盯著那雙手許久讓我以為他暗戀團長的漂亮手很久時他才溫吞吞的伸出手握了上去。
“Me是弗蘭。”
飛坦的傘再次亮出,目標是青蛙少年的腦袋。
“團長,這傢伙……”“飛坦,收回去。”
看似糾結了一下,飛坦不情不願的把傘收了起來從鼻腔裡發出重重的冷哼。
坐回沙發上,團長目不斜視:“可以告訴我們你的經歷嗎?”
========穿越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穿越後■■■的分界線========
已經做好了行刑準備的飛坦在聽完青蛙少年的話後不淡定了,他獰笑:“現在可以把他送進我的刑訊室了吧?團長。”
我一千個不情願的搖頭,飛坦給我一個“等會兒再和你算賬”的眼神不理我。
“不,不用。”團長如是說“我倒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呢。”
飛坦、派克、我同時沉默。
——我根本就沒看出來這種話哪裡是真的。
“為什麼?”派克替代我和飛坦提出疑問。
“弗蘭對吧?”我歪頭“‘me’是什麼意思?”
……團長的眼神在那麼一瞬間犀利起來,死水一般的眼睛就這麼盯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我在那雙眼睛裡看到了“恨鐵不成鋼”幾個大字……啊我終於升級了我能讀懂團長眼睛裡的字了!
飛坦用同樣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只不過眸子裡赤.裸.裸的鄙視意味不知道比團長明顯多少。
“斯利比亞語。”
我愣……為毛飛坦都知道我卻不知道,原來我的文化水平已經完全跟不上全體團員的平均水平了嗎?太悲哀了!
“Me就是me的意思啊,貝爾前輩說的果然沒錯,語言是一大通病呢。”
庫洛洛淡淡一個眼神,派克的手就搭上了他的肩。
“你隱瞞了什麼?”派克輕輕問。
我們同時看著派克如同觸電一般收回手,青蛙少年的神情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
“真是陰險呢。”他對著瞪大眼睛的派克說“不過,你是什麼屬性的?可以讀取別人的記憶嗎?”
我大驚,立馬學著飛坦殺人的時候放殺氣爆念壓。
可青蛙少年眼神依舊停留在派克身上,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趨勢。
“派克,冷靜一點。”
關鍵時刻團長的人格魅力和領導力就體現出來了,完全不是和我這個強化系的人能比的。看我就只能放放殺氣爆爆念壓,可人家團長幾句話就安撫了派克不說還明裡暗裡旁敲側擊了青蛙少年好幾次。
派克明顯好轉卻還是不冷靜的情緒讓我意識到了寵物並不安全。能讓派克露出那樣表情的不知道是怎樣的記憶但絕對不好就是了,團長也體貼地沒有多問。
“你沒有念能力,可以告訴我剛才你指環上的火焰是什麼東西嗎?”團長淡定的問。
弗蘭的眼神看上去甚為不解,可下一秒又恢復了死氣沉沉。
“死氣火焰,那是me們的力量。”
團長露出高深莫測讓人莫名發寒的笑容來。
“死氣火焰嗎?看上去和念力並不一樣啊,它的能力是什麼?”發出念壓殺氣威脅。
磨蹭了半天,弗蘭才慢慢說:“我是幻術師。”
團長的手覆上嘴脣,眼神掠過弗蘭的眼睛。
“這樣嗎……你大概餓了吧?讓郁羅找點吃的給你好了。對了,順帶一說,”我完全看不懂的眼神落到了我和飛坦身上“你既然是被郁羅撿到的,就跟著她好了。郁羅,以後你的寵物你就要自己負責了。”
我驚喜若狂!可愛的青蛙嗷嗷嗷,不過“幻術師”是個什麼意思呀團長?
雖然說這個青蛙少年來歷不明身世不清,但是團長都這麼說了那一定沒有錯了。特質系變化系的在想什麼我一強化系也別和自己過不去去隨便揣測,只要知道團長覺得寵物有價值還可以留下就可以了!
我■■■跑到廚房拿出牛奶麵包一把扯過弗蘭的手拖著他往樓上走。
“弗蘭對吧?我是郁羅,他是飛坦,另外一個是派克。我們還有很多同伴不在等回來再給你介紹,以後你就是我的寵物了什麼事都要聽主人的噢~”
“Me才不是什麼你的寵物,請放手,怪力女。”
“YA~DA~”我笑眯眯的轉過頭,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在這裡,你只有做為我的寵物才可以活下去哦。”
就算不追查他的來歷身世,如果不是團長同意的話我也絕對不會執意留下他。可現在既然團長同意了,那自然我撿到的東西我要好好養,再傻的人從他剛才的表現也可以看出他想要在這裡活下來,他成為我的寵物也就可以活下來了。團長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潛在威脅不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強化系又怎麼樣!我和窩金可不是一個等級的!團長不就是想讓我看著他順便賣了我個人情嘛,我一定會好好做好的。
默默下定決心,我撕開麵包包裝粗魯地把麵包往弗蘭嘴裡塞。
“來來來,多吃一點。我可不希望我的寵物長得和飛坦一個身高一個體形。”
“Me可不是豬。”
“知道啦~你是青蛙嘛。對了!聽說養寵物都要給它們起名字才顯得親昵的,我也給你起個名字好了!”
“Me不需要,me叫弗蘭。”
“嗯……叫什麼好呢?小黃?來財?餓不死?”
“怪力女郁羅桑的腦袋裡面都是白開水和麵粉嗎?那種名字me死活也不會要的。”
“要叫主人,小黃來笑一個~”
“Me不要。”
……
樓下的飛坦聽到樓上傳來的各種雜音臉黑了黑,看著空盪蕩的櫃子提著傘跳上窗戶。
chapter.03
“弗蘭,這是窩金。”
“哦,銀毛版人猿泰山。”
“小黃,這是瑪琪。”
“移動式空調加手動縫紉機。”
“弗蘭,這是信長。”
“糖葫蘆髮型的猥瑣大叔。”
“小黃,這是芬克斯。”
“漂亮小矮子的沒眉毛基友。”
“弗蘭,這是富蘭克林。”
“年久失修大炮樣的機關槍。”
“小黃,這是俠客。”
“玩手機的萬年娃娃臉。”
“郁羅!你這寵物哪兒撿來的給我(們)扔回哪兒去!!!”
我茫然看著面前都怒發衝冠的眾人,不解:“小黃是我在基地裡撿到的。”
……
窩金,扭胳膊獰笑大吼:“讓老子一拳廢了他!”
信長,附和著擦刀:“窩金,以你的腦袋沒我配合的話你玩不過那臭小子。”
瑪琪,冷著臉活動手指:“這次治療免費。”
富蘭克林,面無表情舉起雙手。
俠客,笑眯眯的把天線往自個兒身上插:“來,今晚我們吃青蛙,你們覺得是炸呢還是煮呢?”
飛坦,殺氣濃濃:“炸吧,先帶到我的刑訊室解剖了,我不喜歡吃內臟。”
芬克斯:“從前有一隻青蛙,它找到了一條河想要游泳……”
弗蘭,神棍樣:“你們知道蜘蛛人是什麼顏色的嗎?”
眾人:“……”我們是什麼顏色?
我:“紅色啦笨蛋!”
弗蘭,食指在我面前晃:“是白色哦,spiderman哩。”
眾:“……”這臭小子又在說我們什麼壞話聽不懂。
我:“……”在秋風中瑟瑟發抖迎風內牛。
以上只是一些小片段而已,現在我已經有點後悔把這隻青蛙撿來了。簡直是個麻煩體制,沒事都喜歡找抽的類型。如果不是我這個主人當得盡職盡責的話,他再強都已經死無數次了,不加上分屍的那種。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發現寵物並沒有我想象中的乖巧伶俐聽話。
“喏,吃掉。”
弗蘭立馬豆豆眼看著散落在水泥地上的麵包牛奶:“Me已經吃這些一個星期了,為什麼me還要吃這些?”
我有點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在我小時候能有麵包牛奶就算是過期的也會馬上狼吞虎咽的吃掉。他現在居然還嫌棄?找死!
“最少也再給me一盒牛奶吧,Me和怪力女可不一樣,還在長身體哩。”
……我把剛剛的不爽丟到藍天和地平線相接的地方抓狂怒號:“這樣講我也在長身體好不好!!!”
弗蘭睜大了好看的靛青色眼睛從上到下掃了我一邊,在目光觸及胸部時瞬間豆豆眼了一下子。
我暴走。
樓下正在打牌的蜘蛛們一聽到樓上又開始了最近一個星期的例行暴動,個個面露興奮之色。
俠客:“我賭小黃,五百萬。”
瑪琪:“小黃,八百萬。”
窩金:“當然是我們強化系的了!丫頭,一千萬!”
信長:“我倒覺得郁羅被整的幾率比較大,小黃,一千萬。”
庫洛洛:“郁羅,五千萬。”
眾人皆驚愕地看著團長,團長笑而不語隨手翻了一頁手中的書。原本窩在角落裡看《Trevor Brown》的飛坦提著傘殺氣衝衝地上了樓上。
俠客拍手:“推翻!飛坦,兩千萬。”
瑪琪:“直覺,不下。”
窩金:“郁羅丫頭,一千萬!”
信長遲疑:“……小黃,一千萬。”
富蘭克林:“飛坦,一千萬。”
我和弗蘭把耳朵貼近門邊偷聽。
“喂小黃,他們下的注你多還是我多?”
“Me不知道,聽不清楚哩。”
門突然“吱呀——”被拉開,我和弗蘭都以標準的狗吃.屎式趴在地上。我仰頭看著抱著胸的飛坦,急忙問:“誰的注最多?”
飛坦不屑:“當然是我。”
我奸笑:“誰的最少?”
飛坦冷眼斜睨了弗蘭一眼對著我說:“你。”
我磨牙,毫不在意:“喲西!那就是我贏了!”
弗蘭站起身拍帽子:“好卑鄙呢怪力女,me突然有點同情他們了。”
“……有沒有搞錯是他們先拿我打賭的!對了小黃,今天我去給你搶個窩吧?你要什麼顏色的?”
“Me才不需要什麼窩呢。”
“喔!”我恍然大悟“書上說寵物要和主人一起睡感情才會大增~而且剛剛你有在跟我撒嬌對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我感覺弗蘭好像抖了抖,接著憐憫的看著我,眼神透露出來的幸災樂禍卻把他出賣了。
“和他一起睡覺?”
我誠實的點頭,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提了起來。余光一瞄抓著我後領的是飛坦,我蹬腿:“飛坦!你幹嘛,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嘁。”看上去他挺開心“力氣又大了不少嘛,不過還是差遠了。”
然後他就拎著我的領子像拖死豬一樣把我拖到了他房間裡,我看著弗蘭和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慌了。
“小黃——!主人現在有危險你應該奮不顧身的來救我啊啊啊啊啊——!”我蹬腿揮著爪子在空氣中毫無章法的亂抓亂捶,祈求我的垂死掙扎能救我一命。
在門被完全關上的前一秒我從間隙裡看到了弗蘭松了口氣的假笑,我頓時淚奔加寬帶淚:果然只有靠自己啊,還有我一天要喝多少牛奶才能不被飛坦輕易抓住啊——!
弗蘭在門外面合上時收放自如的收起了讓人火大的笑臉,對著一堆站在樓下看戲的蜘蛛面無表情拖沓長調子:“是me贏了哦,請把回扣兌成現金在明天之內給me。”
========暴力事件我們略掉吧略掉吧的分界線========
我揉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胳膊,隨意把脫臼的左肩給接上。
“喀吧”的聲響在靜謐的有限空間裡十分刺耳,收到飛坦威脅眼神後我渾身一僵,乖乖縮到墻角畫圈圈。
“飛坦混蛋,飛坦沒人性沒良知。虐待其他人就算了現在連我都不放過……”
看著我這幅模樣的飛坦隱匿著的嘴角向上挑了挑,遂即拿出傘指著我脖子:“不能和男人一起睡覺。”
我震驚。
這是個什麼意思?小時候不是經常和他睡一張床的嘛?想到這裡我免不了有點疑慮……我從來沒有見過飛坦的全.裸體(猥瑣),結合起他那嬌小的身材和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再加上至今為止沒有人能和他上床之後還能活下來(小時候我們的不算)……聯想到這裡,我腦袋裡出現了一個驚人的合理推論——飛坦他不是男人!
裝作不經意地飄過飛坦的胸,我又疑惑了。
雖然沒有看到過全.裸,但是上半身還是見過的。我咬脣猶豫起來,我現在應該說什麼呢?安慰飛坦就算是女人沒有胸也不要緊你看我不也一樣嘛不是人人都能和派克一樣的?還是說裝作沒有發現繼續這樣下去?
“你在想什麼?”
還沒等我思考完,飛坦的聲音就在我耳畔響起了。
我歪頭看著他露出全臉的他,心中的話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飛坦,其實你不是男人吧?”
……
……
半晌他都沒有說話讓我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可下一秒鋪天蓋地的殺氣讓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我亡羊補牢急忙改口:“那你是不是[呲——]無能啊?”
飛坦的漂亮臉霎間扭曲了一下。
接著飛坦伏在我耳邊低笑,表情讓我瑟瑟發抖。
“你要不要試一下?嗯?”
亡羊補牢越補越牢。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