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的心
「陸小鳳,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可以告訴我嗎?」已經伏法不得不承認自己所做一切的金九齡在被平南王府的人帶走之前,如是說道。
陸小鳳笑了笑,點頭道:「你問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得到回復的金九齡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甘的問道:「我的耳目很靈,三丈之內的聲音我都能聽個分明。可是,為何你們潛伏在附近我卻完全聽不見?陸小鳳,你是什麼時候對我下的絆子?」
陸小鳳笑著挑了挑眉,好似早就知道金九齡會這樣問一樣:「你可還記得花滿樓在離開之前,遞給你的一碗水?」
陸小鳳把話說到如此地步,金九齡再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他就真的腦子有問題了。金九齡苦笑著,想來一向自負的他完全不會想到,陸小鳳竟在那個時候就開始算計他,而花滿樓那個溫柔的人竟然也會做出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算計了誰,說到算計人心,他金九齡……未必比得上陸小鳳呢。
金九齡是一個高傲又自負的男人,但此刻他已經沒有了自負的資本。因為,他馬上就要被平南王府的人帶走,畢竟他盜走了平南王府寶庫中那麼做的寶貝。而當他被帶走之後,等待他的,也許是數不盡的折磨和侮辱。對於金九齡這樣的男人來說,就算是馬上死掉,也不願意去受那樣的侮辱。
於是他就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不知吞掉了從哪裡拿來的毒藥,就這樣死在了眾人的面前,死不瞑目臉上掛著惡意又詭異的笑。對於這樣的結局,金九齡曾經的朋友陸小鳳一聲歎氣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與其受辱……還不如早些死掉好。這是身為自負的江湖中人,那極為莫名的堅持。
『邪不勝正,正義常存。』這句話不愧是自古便存在的真理。縱使金九齡再怎麼聰明的佈局,再怎麼懂得算計人心,到了最後一刻,還是會被難得做一次好人的練霓裳抓住把柄,然後同陸小鳳合力,將真相大白於天下。而繡花大盜的事情,就這樣在練霓裳和陸小鳳以及紅鞋子的幫助下終於妥善的解決了。雖然說破案的過程可是廢了不少的心血和時間,但卻也是人生中一種極為重要的歷練。想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最無辜的薛冰幾經波折之後終於活了下來。
身為破案的大功臣練霓裳,此刻正遙望著蔚藍的天空,神色看似平靜,卻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作為旁聽者存在的薛冰突然走到了練霓裳的身邊,鼓起勇氣大聲對練霓裳說:「練姑娘,我感謝你救了我!但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陸小鳳讓給你的!」
練霓裳不解的看著眼前的薛冰,最後輕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對陸小鳳沒有興趣,能不能真的抓出他,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話落之後,練霓裳便轉身走向公孫大娘,臉上掛著和花滿樓極為相似的治癒笑容。而薛冰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練霓裳的臉頰,她似乎明白了為何這麼多的有才之士甚至包括陸小鳳在內,都把這個女子當做值得依靠的朋友。
而練霓裳自然是不知道薛冰心中的感慨,她笑著走到公孫大娘的身邊略帶歉意的說:「公孫,這一次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關係,這都是我自願的。畢竟那金九齡早就打算把罪名栽贓在我的身上,還不如主動出擊,置之死地而後生,打的他措手不及。」公孫大娘笑的頗為豪爽,想來能這樣把金九齡的事情處理好讓她心情很不錯。而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意義,意味深長的看著練霓裳道:「假如可以,真希望能和你這樣的女人,做朋友。」
練霓裳有些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十分無辜的開口道:「哎?我本以為,公孫蘭是我玉羅剎在江湖之中,唯一的女性朋友呢。你這樣說,倒顯得我之前自作多情了。」
兩個一樣有能力的女子對視一眼,然後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笑的美麗又爽朗,身為唯一的旁觀者陸小鳳,都好似被這樣的景色朦朧了雙眼一眼,最後還是薛冰狠狠的踩了他一腳,他才反應過來。
笑了一會兒之後,名為公孫蘭的公孫大娘微笑著說:「三百年中,武林中最負盛名的兩位劍客,就要在紫金山決鬥,這一戰不但勢必轟動天下,也必將永垂不朽,你們之中誰要和我同行?」
喜歡熱鬧的薛冰一下子就閃了星星眼,拽著陸小鳳的手臂說:「我要去看,陸小鳳你和我一起去嗎?」
陸小鳳抱著薛冰,笑的極為風流,道:「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都是我的朋友,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錯過的。」隨即便把視線轉移到了練霓裳的身上,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霓裳,你一向喜歡看熱鬧,這次要同我們一起走麼?」
一向喜歡看熱鬧看笑話的練霓裳竟沒有興高采烈或淡然發附和著說要一起去,反而反常的搖了搖頭:「明月峽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我就不去了。」如今的練霓裳看起來十分的平靜,但卻不知道她那美艷的容顏下卻不知道隱藏了什麼樣的情緒。
薛冰想要開口詢問些什麼,但卻被敏銳的陸小鳳摀住了嘴,薛冰惱怒了瞪了陸小鳳一眼,但卻也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而陸小鳳看著背影似乎有些寂寥的練霓裳,歎了一口氣道:「放心,西門不會有事的。」
練霓裳轉過身看了陸小鳳一眼,語氣十分冰冷道:「他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麼關係?」說著,便不再給陸小鳳機會,一個閃身駕馭著輕功離去,而目的地的方向,似乎是明月峽山寨。想來……她好像是真的不想管這件事了。而練霓裳可以不管,但陸小鳳去不可以不管。於是,身心疲憊的陸小鳳,就同紅鞋子組織一起前往紫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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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末的明月峽山寨仍舊是鬱鬱蔥蔥的,微風吹過,越想越像家的明月峽山寨竟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這樣描述很可笑不是麼?明明是兇惡的土匪山寨,卻偏生有著和家裡一樣溫暖的感覺。
練霓裳靜靜的坐在之前讓朱停埋下機關的寶庫中,看著那些被繡花大盜所盜走的『贓物』,咱們的一代女匪心情極為複雜,既是得意,又是失落。
畢竟,金九齡自盡之後,可以說是死無對證了。而對於丟了不少財寶的這件事,平南王府也能吃了這個大虧。練霓裳得意於自己可以在做了好人得了好名的同時,還能坐收漁翁之利得到這麼多的財寶充足明月峽的寶庫。
至於失落……那便是江湖上人人皆知,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八月十五要在紫金山之上決戰的事情了。可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練霓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鬧什麼脾氣。雖然說葉孤城也算的上是他的知己,但在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鬥的這件事情上,她應該是毫不猶豫的支持西門吹雪不是麼?而且,就算兩個人使的都是那極為可怕的殺人劍法,但在高手是決鬥也未必會真的非死一個不可啊!她應該提前找好名醫,然後在決鬥之後,為輸掉的那個人續命真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在山寨中彆扭的不願意出門也不見客,一個人靜靜的生著悶氣啊。
終究是懦弱了吧,不面對他受傷甚至死亡,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的不願會讓那個人轉變自己的想法。還是在逃避什麼……逃避那即將破土而出,無法控制的感情嗎?那種無法控制,也完全不懂得的感情。
明明應該如同往常那樣勇敢的面對一切的,果敢的幫助朋友做一些該做的事情,保住在意之人的姓名,畢竟她是玉羅剎,是練霓裳啊。
可是,每次想到這種完全不懂的情愫,心臟就會不受控制的抽痛。
難道是師傅在自己還很小的時候,講訴的那種心痛嗎?就像師傅和她的愛人那樣,明明很是甜蜜的感情,可一旦接觸的更加深刻一些,便會受傷,會疼痛,會把自己變得不像自己,變得懦弱。
好像不僅僅是聽師傅講訴的問題,隱隱覺得,那斷層的記憶中……記憶中的自己,似乎曾經因為這種事情而痛徹心扉過一樣……痛道差一點死去那麼痛苦。
練霓裳搖了搖頭,努力的讓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好似這樣做,就能把那些軟弱的情緒清除掉溢油。
沒有錯,她練霓裳並沒有什麼多餘又若軟的感情,她只是單純的不想讓自己的朋友,身處於危險之中,甚至因為任性而選擇死亡一樣。
沒有錯,就是這樣。紫金山劍客決戰這種事和她練霓裳沒有關係,她只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女匪而已。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接下來發生的意外,讓她不得不參與其中。
對於那種可怕又神秘的感情,也許連逃避的機會,都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算是在醒悟之前最後一次軟弱。即使失去了記憶,但卓一航留下的影響也是讓人震驚的。
就算是忘記了卓一航,可每次想到感情的時候,還是會難過,會痛苦。
決戰篇與其說是兩大高手的對決和一系列陰謀詭計,不如說是練霓裳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感情
面對那不能逃避的感情……是接受選擇重生,還是放棄活在回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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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出山
霓裳出山
月圓之夜,紫金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明月峽山寨雖處於山上,但因為四周有山坳包圍的原因,秋季往往會較外界來的稍微晚一些,即使已經是七月末的時光,花草樹木仍舊沒有枯萎。練霓裳就這樣坐在最高的一顆樹上看著蔚藍的天空和飄動的雲朵並吃著剛從樹上摘下來的大桃子,桃子多汁又飽滿,美味的不得了。好似能吃到這樣的水果,讓人本來陰鬱的心情也會愉快起來一樣。
而就在練霓裳享受一個人時光的時候,明月峽山寨的二當家顧大嫂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並大聲呼喚著練霓裳,看起來好像是有要緊的事情一樣。耳目聰敏的練霓裳自然早早就發現了顧大嫂的到來,本來還是打算戲耍一下這個過於嚴肅的二當家,不過在她發現顧大嫂的額頭上都流汗了之後,瞬間就收回了這種想法,如同一隻蝴蝶一樣,飄然落在了顧大嫂的面前,面帶微笑的問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讓二當家這般匆忙?」
顧大嫂努力的平復著因為長時間奔跑而雜亂的氣息,氣喘吁吁的回答道:「回寨主,倒不是同山寨有關係的事情……只是,剛剛得到的消息,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本來定在紫金山的決鬥,改在了一個月後的紫禁城。」
這下子練霓裳可是真的驚訝了,本來略微有些玩味的眼神也變得鄭重了下來。她皺著眉頭,似乎有些緊張的問道:「顧大嫂,把詳細情況對我說清楚。」
而這個時候,顧大嫂的氣息也已經平復了下來。接著,顧大嫂便十分平靜的對練霓裳講訴了江湖上相關的傳言。
本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戰的日子定下的時間乃是八月十五日,地點乃是秣陵的紫金山上。可是,不知道為何,西門吹雪卻堅持要將日期延後一個月,地方也改在紫禁之巔。而且,自從這個消息放出來之後,江湖中就再也沒有人看見過西門吹雪的行蹤!而且,江湖上很多人認為西門吹雪一定是怕了葉孤城,如今已躲起來不敢露面了。
在確定顧大嫂已經把所有的信息都說出來之後,練霓裳便揮了揮手示意顧大嫂可以退下了。而她便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原地,腦子裡混亂的不得了。她很瞭解西門吹雪這個人,也正是因為瞭解,所以她可以確定,西門吹雪不是那種怕事兒的人,更不是那種輕易改變約定的人。難道是發生了什麼更加重要的事情,讓他不得不改變約定?
練霓裳苦笑,她本以為自己這一次可以像是鴕鳥一樣,靜靜的呆在明月峽山寨,等待著決戰之後的消息。可是,這種事情發生之後,於情於理,她也沒有繼續躲避的理由了。練霓裳歎了一口氣,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原地。就這樣,在練霓裳得知決戰改成紫禁之巔之後,練霓裳完全不打算繼續宅下去。然後,在二當家那略微有些不贊同的眼神中,二話不說便命人收拾了行禮之後,休息了一夜之後,在第二日的清晨下山。
此時,距離八月十五還有兩日,距離決戰之日還有32日。
*
清晨的山間,露珠還尚未散去,只是偶爾吹起那頗為凜冽的寒風有些破壞這美好的氣氛。雖然說寒風並不會讓內力高深的練霓裳在身體上有什麼不舒適的地方,但偶爾被吹起的衣角和樹木之間發出的摩擦聲音卻讓練霓裳覺得很不舒服。
練霓裳的腳程很快,不一會兒就已經離開明月峽山寨有了一定的距離。而也正是因為離開了家,練霓裳看到了與平時完全不同的景色。不遠處那楓樹上的楓葉已經紅了,地上的花草已經開始枯萎,給人帶來一種說不出的寂寥感。而這一刻練霓裳才恍然發現,竟已是秋天到來了。算計著時間,因為自己的固執,竟已經同陸小鳳、花滿樓以及西門吹雪……差不多半月沒有見到了。
「哎。」練霓裳歎氣一聲,完全不理解當初的自己,怎麼就那麼莫名其妙的鬧著自己也不是很瞭解的彆扭。而就在這時候,楓樹上那一枚最紅的楓葉飄落下來,寒風一吹,恰巧把那楓葉,吹落在了練霓裳的肩膀上。練霓裳十分溫柔的把楓葉從肩膀上拿了下來,並小心翼翼的揣在懷裡,也不再繼續留戀此處,繼續向前趕路,而目標自然就是決戰的地點京都了。
******京都******
京都還是一如既往的人多和繁華,不同於以往的是,京都的街道上,多了不少攜帶武器的江湖中人。想來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像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這種高手決鬥,能吸引許多江湖勢力的的重視,卻也是情理之中的。
而練霓裳的出現,成功的吸引了街道之上許許多多江湖中人的注意力。畢竟,紅顏白髮,一身白衣的美人實在是太有標誌性了,而這群江湖人士便開始猜測議論,這個白髮的美人是不是那之前被稱為玉羅剎,後來又被取了『白髮魔女』綽號的綠林女匪。
只不過,練霓裳倒也完全沒有把這些江湖中人放在心上,畢竟只是一群下等的小嘍囉罷了,真正的高手,都是要最後出現的不是嗎?更何況,真正值得她在意的人,僅僅只有她的朋友而已。
就這樣,練霓裳十分霸氣的走在路上,在看到了一家名為『有間客棧』的客棧時,停住了腳步。本來,她還打算去上次住過的客棧呢,不過,看在這家客棧名字這麼有趣的份上,就住在這裡好了。練霓裳走進客棧的時候,可以吃飯的大廳此刻還沒有什麼人,只有店小二在忙碌的擦桌子,想來也許是時間過早吧。練霓裳在小兒頗為熱情的招待下,要了一間上房之後,便毫不猶豫的上樓休息補眠了。畢竟,她可是早早就起來趕路了,現在可得抓緊時間補眠休息,然後才能去做要緊的事情。
當練霓裳醒來的時候,有些疲倦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練霓裳走到窗口望向外面的風景,發現現在竟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想來,也許是這上房的床過去舒服,睡的時間比較久吧。練霓裳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之後,便拿著武器下樓打算解決一下口腹之慾。
已是傍晚時分,在大廳中吃飯的人已經不知比早上多了多少。練霓裳下樓之後,那出眾的外貌和顯眼的白髮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練霓裳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那冷漠的樣子成功的讓人們收回了略微有些放肆的視線,轉而用餘光瞧著練霓裳。有的人是在好奇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羅剎白髮魔女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有的則是好奇這個能和陸小鳳花滿樓等人做朋友的女匪,到底能美到什麼程度。既然視線不是那麼的灼熱,練霓裳便不再理會那些惱人的視線,尋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坐下並點了一些家常的菜餚。而就在菜已經上齊,練霓裳剛剛動筷的時候。桌子的對面突然被陰影遮住,練霓裳有些惱怒的抬起頭,便看到了陸小鳳那極為欠揍的臉。
在練霓裳抬起頭看到陸小鳳的那一瞬間,本來還皺著眉的美人的臉上,突然掛出了一種極為不符合她性格的燦爛笑容。然後,在陸小鳳因為練霓裳笑容而慌神的時候,練霓裳的臉上突然一冷,拳頭毫不猶豫的『吻』上了陸小鳳那長著四條眉毛的俊臉。
因為練霓裳攻擊的太過於突然,陸小鳳硬是沒有來得及躲開,眼睜睜的看著那看似柔弱,實則蘊含著強大力量拳頭親吻上了自己的臉頰。
陸小鳳愣住了,要上茶水的店小二愣住了,一直悄悄觀看這邊情況的江湖人士也愣住了。想來,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身為練霓裳朋友的陸小鳳,會在此遭受到這樣慘不忍睹的攻擊。
被揍的陸小鳳此時已經反映了過來,用極為委屈的眼神看著練霓裳,有些哀怨的開口道:「霓裳,你怎麼能對我下手這麼狠!讓薛冰看到我被打成這樣,她得多傷心啊!」
練霓裳絲毫沒有被陸小鳳這柔弱的姿態打動,冷笑一聲道:「打擾我吃飯的,就算是朋友也得死。」
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挨揍居然是因為這樣的理由,陸小鳳保持著一臉血的狀態看著練霓裳道:「果然……和女人是沒有辦法講理的。你是這樣,薛冰也是這樣。而可憐的我,就得在無知的情況下被你們欺負,被你們揍。」
面對著陸小鳳那毫無理智的碎碎念,拿著筷子的練霓裳抬起頭冷冷的看了陸小鳳一眼,冷冷道:「再廢話就不只是拳頭了。」
這般威脅讓陸小鳳連忙閉上了嘴,安靜的等著練霓裳十分優雅的吃完了桌上的食物。並在圍觀的江湖人士那極為震驚的眼神中,安分的跟在她後面回到樓上的房間之後,在女王氣勢十足的練霓裳示意他可以開口之後,才有機會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作者有話要說:打擾我吃飯的人,就算是朋友也得死!——這句台詞似乎cos了赤司君……
今天太悲劇了,本來設定時間是11點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成功,我現在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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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決定
霓裳決定
*******有間客棧*******
如今練霓裳正神色凝重的坐在陸小鳳的對面,聆聽陸小鳳講訴她回明月峽山寨之後發生的事情,由於她因為某種原因並沒有刻意調查,所以也沒有繼續欺負陸小鳳,反而聽的很認真。
陸小鳳的語言描述能力很好,而練霓裳就這樣從陸小鳳的三言兩語之中,得知了大致的情報。
原來,那日練霓裳回到明月峽山寨之後,陸小鳳雖然很擔心她,但想到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生死之戰,猶豫了一會兒之後便同紅鞋子的人,一起快馬加鞭前往紫金山。可是,當她們匆匆忙忙好不容易趕到的時候,沒有見到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不說,還從花滿樓的口中得知決戰要從八月十五改成九月十五的事情。而決戰的地點也從紫金山改成了京都的紫禁城之巔。因為兩個用劍的絕世高手決鬥已經引發了不少的勢力開盤,賭他們的輸贏。許是為了贏錢,許是為了打壓誰,其中消息傳的亂七八糟,消息似真似假,讓人不能很快判斷出到底哪個消息是真,哪個消息是假。而在這個過程之中,陸小鳳曾想過拜託練霓裳的情報網幫忙尋找一下西門吹雪的蹤跡,可卻被花滿樓以『霓裳不想參與這件事』的理由給阻止了。
而說來也巧,就在這個時候練霓裳居然主動出現在京都,得知了這個消息的陸小鳳自然是二話不說的趕過來。當然,陸小鳳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希望練霓裳可以利用明月峽山寨的情報網,尋找下失蹤了的西門吹雪。
練霓裳也知道這件事看起來甚是嚴重,也沒有過於糾結便同意了陸小鳳的要求。而得到滿意答覆的陸小鳳,也鬆了一口氣,恢復平時那無賴的摸樣。看著眉眼之間似乎有些疲倦的陸小鳳,練霓裳不知想了什麼一會兒之後,轉移話題道:「說起來,陸小鳳你是怎麼知道我來到京都,還住在了這家有間客棧?」
聽到練霓裳的問話,陸小鳳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還不是練女俠生的傾國傾城,行事作風太有個性,行走江湖也完全不掩飾蹤跡。都不用我特意去打聽,就從一些江湖人士的口中,得知你來京都並住在有間客棧的消息了。何況,看你的樣子,本來就是故意讓人知道你來京都了,我若再不早點找到你,可是會被花滿樓他們嘲笑的。」
練霓裳笑著瞇起了美麗的眼眸,優雅的笑著說道:「哦呀,看來你還沒有傻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我想找你,但是卻不想浪費精力,乾脆暴露自己的行蹤,這樣你就主動出現在我面前了。」
陸小鳳本來嬉皮笑臉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鄭重起來,十分嚴肅的說:「霓裳,雖然你的做法很有效率。但你以後還是不要這樣做了比較好,我怕你過於張揚會有危險。」
面對著陸小鳳這般關心自己的樣子,練霓裳雖然有些害羞卻也沒有表達出來。反而十分高傲的冷笑一聲道:「哼?危險?西門吹雪和葉孤城若是與我鬥起來,勝負也只是五五之分。這個世界上,會讓我有危險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陸小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用更加無奈的語氣道:「哎!我自然是知道霓裳的武功十分之高強,才思敏捷。但切記不能過於鬆懈,以免被小人轉了空子,這葉孤城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練霓裳挑了挑眉,略微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剛剛說了葉孤城?你說葉孤城他被誰轉了空子?」
陸小鳳回以一個更加驚訝的表情反問道:「咦?你不知道嗎?我本來以為憑你的情報網,沒有你不知道的事呢。」
練霓裳有些不自然的扭過了頭,有些彆扭的說道:「我都說我沒有過於關注這件事了,不要廢話了,葉孤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小鳳抿了抿下唇,歎了一口氣之後解釋道:「哎,那葉孤城在路過張家口的時候,與那蜀中唐家的大公子唐天儀發生了衝突。葉孤城雖然用天外飛仙重傷了唐天儀,但葉孤城也中了唐天儀的一把毒砂。」
聽了陸小鳳的解釋,練霓裳的臉色變得也有些不好。她雖不經常在江湖上走動,但關於江湖上的常識卻也是瞭解的。比如說這唐門可怕之處。這蜀中唐門的毒藥暗器,除了唐家的子弟外,天下無人能解。無論誰中了他們的毒藥暗器,就算當時不死,也活不了多久。葉孤城既已經傷了唐天儀,唐門的弟子定然是不會給葉孤城的解毒,也就是說……葉孤城現在的情況已經相當於非死不可了。
想到陸小鳳之前對她所說的話,突然靈光一閃的練霓裳看著陸小鳳道:「對了,有沒有人親眼看見葉孤城和唐天儀的那一戰?」
陸小鳳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沒有。」
練霓裳皺著眉繼續問道:「既然沒有人親眼看見,又怎知道這消息是真的?」
陸小鳳歎息著回答道:「因為大家都相信說出這消息來的人,畢竟,老實和尚是絕不會說謊話!」
這回不僅僅是陸小鳳歎氣,練霓裳也跟著歎氣。若是別人的口中所傳出了的消息,她還能懷疑是為了操控賭局所放出的煙霧彈。可若是老實和尚傳出的消息,她就完全沒有懷疑的理由了。更何況,從陸小鳳的言語之間可以得知,知道葉孤城受傷這個消息的人,現在還並沒有太多的人知道,也就說尚未在賭局之上照成多大的影響。從而可以得知,這件事,八成是真的發生過。
練霓裳歎氣,她已經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歎氣多少次了,她苦笑著低喃道:「也許,我現在知道西門吹雪為何要執意把決戰的時間,從八月十五推遲到九月十五了。」
「哦?」陸小鳳饒有興趣的看著練霓裳,等著練霓裳的分析和解答。
「因為他想打敗巔峰時期的葉孤城。」練霓裳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分析,因為她是一個劍客,所以她懂西門吹雪的想法。
看著練霓裳那此刻變得十分明亮的雙眸,笑著調侃道:「你還真瞭解他。」
練霓裳並不在意陸小鳳的調侃,更加鄭重的說:「因為假如我是他,我也會這麼做。不能和全盛時期的對手決戰是一種遺憾,所以他願意浪費時間等待葉孤城的恢復,甚至親自出手幫葉孤城尋找解藥。」
陸小鳳笑著搖頭道:「還好我不是一個劍客,到現在也不需要去懂得你們這群劍客在想什麼。」
練霓裳看了陸小鳳一眼,淡淡道:「還好你不是,」
陸小鳳轉頭遙望窗口外的天空,語氣飄渺的說道:「對呀,還好我不是。」
兩個人一個看著窗外的風景,一個看著桌面沉默不語。過了一小會兒,練霓裳突然抬起頭,看著陸小鳳,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眼,嚴肅的說:「陸小鳳,我會離開京城,去找西門吹雪。」
陸小鳳轉過頭看著練霓裳,同樣十分嚴肅的說:「霓裳,這一切就拜託你了。」
練霓裳搖了搖頭,更加正色道:「但是,我並不打算阻止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決鬥了。」
陸小鳳神色自然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只要找到他告訴我他在哪裡就可以,我來阻止他。」
練霓裳鄭重的點了點頭,亂七八糟的想法先不去亂想,解決現在的問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就這樣,在練霓裳和陸小鳳見面的第二天,練霓裳就這樣突兀的消失在了京都。若不是有間客棧的記錄上還存在著練霓裳的入住記錄,這群好事兒的江湖人士,都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幻覺。
而練霓裳在同陸小鳳做完了約定之後的第二天清晨,便早早的退房並出了城。她這一次的目的是為了尋找西門吹雪。但天地如此之大,尋找一個人又談何容易,不過若是想明白了這個人可能在的地方,找人倒也算不上難事了。
練霓裳知道西門吹雪這個人有多麼的驕傲,也知道西門吹雪這個人是多麼渴望同葉孤城堂堂正正的比一場劍法。而西門吹雪不可能不知道葉孤城受傷的事情……也就是說,西門吹雪很可能去唐門尋找能為葉孤城解毒的解藥了。而唐門的位置在蜀中,憑著西門吹雪的腳程,一個月之內走個來回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過略微有些浪費時間。可是,那傷了葉孤城的唐家兄弟,卻在前往京城的路上……
這樣想著,練霓裳心中有了計較。在吩咐潛伏在京都的手下去調查情報的同時,便孤身開始了尋人的旅途。可是,練霓裳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她還沒有找到一點和西門吹雪有關的線索之時,那白衣飄飄的西門吹雪,竟然就這樣主動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練霓裳決定幫陸小鳳找人,卻決定不去阻止。
這是屬於劍客的驕傲,也是屬於女人的驕傲……
劇情已經想的差不多了,我灰常不想讓葉孤城就這樣死掉,我真的很欣賞這個男人。
很多人都說他和慕容復很像,但我卻覺得他比慕容復要優秀的多……
☆、西門出現
西門出現
夜,夜色已濃,濃如墨。秋風荒草,白楊枯樹,一輪冰盤般的明月剛升起,斜照著這陰森淒涼的庭園。這個庭院早已經荒廢多時,若不是練霓裳實在是找不到住所,也不會來此處休息一夜。練霓裳坐在庭院的那荒廢的亭子裡,飲著自帶的女兒紅,望著空中的圓月。都說十五的月圓代表著團團圓圓,也不知明日十五的夜晚,她是否能找到那想要尋找的人。
就在練霓裳自顧自感歎人生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清風拂過自己的臉頰。她轉過頭,就看到亭子外的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白衣手拿寶劍的黑髮男子。這個男人練霓裳很熟悉,只因他就是練霓裳一直在尋找的男人——西門吹雪。
面對著這個上一秒還在糾結著如何能找到,下一秒就主動出現在你面前的男人,練霓裳突然有了一直無話可說的感覺。而西門吹雪身為一個不善言辭的男人,自然也不會主動說去什麼。於是,這荒廢的庭院出現了一個極為詭異的場景。白衣白髮的美的如同鬼魅的女子正和眼前白衣黑髮如同劍仙的男子遙遙相望,兩個人並未主動開口,但眉眼之間傳遞著的,卻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像是古老傳說中精怪和神仙那違背天歸的感情,想要觸碰卻不得不離開,禁忌又美好。
最後,還是那俊美的黑髮男人走到了白髮女子的面前,冷漠的語氣中帶著無奈:「我本以為你不會來的。」
練霓裳微笑著看著西門吹雪那如同墨色的眸子,十分坦然的說道:「我本不想來的,但是朋友的事情我卻不得不管。」
西門吹雪坐在練霓裳的右邊,冷冷道:「你本不該來的,」
練霓裳面無表情的看了西門吹雪一眼,轉而看向空中的圓月,用同樣冰冷的聲音說道:「該不該來,並不是由你來判斷的。」
「……」對於這樣可以說是挑釁的話語,西門吹雪並未回話。也不知是他不知道說什麼好,還是本來就不想要繼續說話。
可西門吹雪不說話,卻不代表練霓裳會輕易放過她。於是,一時衝動的練霓裳就做了一件極為驚悚的事情。她居然雙手握住了西門吹雪的雙肩,強迫西門吹雪直視她的眼眸,並十分認真的說:「不要繼續一個人了,你要做什麼,我會陪著你一起。」
明明是男人對女人做的動作,男人對女人所說的話。可練霓裳卻偏偏以極為強勢的姿態把這一動作,就這樣極為突兀的調換了。更加讓人覺得驚悚的是,因為練霓裳過於強勢,居然看起來毫無違和感。當然,只是看起來沒有違和感而已,身為劍神的西門吹雪又怎麼會讓練霓裳這麼壓制,只是輕輕的動了動,就脫離了練霓裳的禁錮並十分認真的對練霓裳說:「只是習慣了而已。」
習慣了什麼?習慣了一個人去挑戰磨難,還是喜歡了一個人去背負那莫須有的責任?練霓裳並沒有開口問,因為她知道,西門吹雪已經默認了她的行為,同意了與她一起行動的事情。
矛盾一旦解除,氣氛也不會顯得過於凝重。西門吹雪打量了一會兒周圍的環境,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跟我走。」練霓裳也沒有多問,便跟隨著西門吹雪的腳步離開了這個廢舊的園子,畢竟,有舒服的地方住,誰還要住在環境這般差的廢園。西門吹雪的速度很快,練霓裳的速度也不慢,於是,兩個人不一會兒就到達了一處建在叢林深處的莊子。這莊子雖然照比萬梅山莊小了不少,卻也能看出是西門吹雪的風格,簡潔又大氣。這不,還不等練霓裳開口詢問,西門吹雪接下來的話,便證實了練霓裳的猜測。
「這是我的別院,今日就休息在此處吧。」話音剛落,西門吹雪便率先走了進去,練霓裳也不扭捏跟著西門吹雪的腳步走向院子的深處。並在小廝的安排下,吃飽喝足之後在一個極為乾淨又舒服的房間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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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練霓裳完全不符合常態早早的起床了。洗漱之後一邊吃著那簡單又美味的早餐,一邊在心中感歎著這西門吹雪果真是萬能的存在,居然在這荒郊野外也有別院。
在練霓裳吃晚飯之後,便騎上西門吹雪命小廝準備的寶馬,一起上路了尋找能為葉孤城解毒的解藥了。只不過,在昨天的談話中,練霓裳得知西門吹雪的目的並不是蜀中的唐門,也不是什麼唐家兄弟,反而是一直遊走於江湖中,神龍見首不見尾,性子又極為詭異的名醫——賽華佗。
正所謂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林。像是賽華佗這樣性子的人,說不得就在某個城市裡去做什麼江湖郎中開藥鋪。這不,練霓裳和西門吹雪一番思考之後,便來到了葉孤城受傷的地方張家口。順便說一句,曾有人傳言說,賽華佗前段時間曾出現在張家口。
可是,還不等兩個人在張家口尋找到賽華佗,卻偏生被另一個一直尋找西門吹雪的人找到了。而這個人,便是與西門吹雪有殺師殺兄之仇的孫秀清。
原來,在練霓裳和西門吹雪到了張家口之後,便直接住在了這個城市中西門吹雪名下的一處別院之後,西門吹雪便很直接派手下的人前去尋找。並不覺得怎麼疲倦的練霓裳卻突然有了再街上逛逛的想法,那西門吹雪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竟主動要求和練霓裳一起逛逛。練霓裳自然沒有反對,兩個人便一起行動了。可是,還沒有等兩個人逛多久,便突然被一個身穿粉紅色服飾的少女攔住了去處。
練霓裳一眼就認出了眼前少女的身份,畢竟在師兄和師傅都被殺掉的情況下,還能喜歡西門吹雪女子,練霓裳又如何會記不住這個十分神奇的女子呢。練霓裳抱著看笑話的想法,看了一眼有些嬌羞又欲言又止的孫秀清,又轉過頭看向仍舊一臉冷漠的西門吹雪,暗自感歎西門吹雪這個男人真是冷漠無情。
西門吹雪自然是注意到了練霓裳那十分詭異的眼神,心中莫名有些不痛快。於是,他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孫秀清,冷冷道:「你是來報仇的?」
孫秀清一瞬間紅了眼眶,有些慌亂的搖著頭:「不……不是的……我只是想說,我不打算報仇了……」
西門吹雪仍舊冷冷的看著孫秀清:「與我無關。」
西門吹雪的態度如此冰冷,言語這般不憐香惜玉,早就讓本來還有些嬌羞的孫秀清臉色變得慘白。想來,孫秀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江湖上如此受歡迎的自己,竟會在西門吹雪這裡屢次碰壁。
練霓裳雖然有些看不慣孫秀清那『仇恨可以用愛情抹平』的思想,但卻也不忍心看一個嬌弱的女孩子就這樣被那不懂情愛的西門吹雪傷了心。於是,練霓裳十分好心的對孫秀清笑了笑,十分溫和的說:「姑娘莫傷心,這西門吹雪就是一個不懂情趣的木頭,你若和他計較豈不成了和木頭計較?」
練霓裳的笑容很美麗,也很溫柔。只是看著,就有一種被治癒了的感覺。假如孫秀清是在其他的情況下見到這樣的笑容,她一定會對練霓裳給予的善意報以很大的好感。可是,現在卻偏偏是在孫秀清被西門吹雪拒絕,而練霓裳又和西門吹雪關係曖昧的情況下。本來,那極為治癒又安撫的笑容,就這樣被孫秀清理解為炫耀和嘲諷。
於是,不能對西門吹雪發火的孫秀清狠狠的瞪了練霓裳一眼道:「不用你假好心!」然後,在練霓裳來不及說什麼的時候,就這樣飛快的跑走,離開了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而本來一片好心,卻莫名被敵視了的練霓裳十分的惱怒,恨不得抓住已經跑遠了的孫秀清揍一頓,並讓她明白,什麼才是禮儀,但此刻的孫秀清早就已經失去了蹤影。這下子練霓裳也沒有了逛街的心情,只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禍首西門吹雪,便轉過身走向別院的方向。不明所以的西門吹雪有些不解的看著練霓裳的背影,卻沒有追隨著練霓裳的腳步,反而去了不遠處一家鋪子。
走了一會兒之後,練霓裳發現西門吹雪竟沒有跟來。十分惱怒的踹著地上的石頭,不滿的嘟囔:「西門吹雪果然是一個大木頭!活該你一輩子找不到喜歡的人!」
練霓裳剛罵完之後,猛地發現自己現在的情緒很是不對勁。剛才自己的行為和那孫秀清好像啊……孫秀清喜歡西門吹雪,難道自己也喜歡西門吹雪?這樣想著,練霓裳的腦海中出現她自己十分幸福的依偎著西門吹雪,而西門吹雪卻仍舊冷著臉的摸樣,不禁有些惡寒的搖了搖頭。她才不要和一個大冰塊在一起過一輩子,那和自虐有什麼區別啊!
而練霓裳不知道的是,她口中的大冰塊,此刻正在做著一件她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我曾經看過這麼一句話:西門吹雪選擇孫秀清一定是有他的理由,不能質疑劍神的眼光。
我思考了很久,也沒有發現……這孫秀清到底有什麼優點
要說優點,難道是因為她愛著西門吹雪,可以為他放棄一切嗎?
但和殺害自己師傅師兄的人在一起,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所以,孫秀清是我除了鐵心蘭之外,第二個討厭的女人……
本文不會特意黑她……只會寫出她性格真的會做出的事情,而與原著的區別就是,西門吹雪不愛她。
尋君君不見 不尋君出現。
☆、曖昧情愫
曖昧情愫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中秋節夜晚的明月,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光盤,高貴又典雅。繁星點綴在如同黑布的夜空中,帶給人一種美麗又深邃的感覺。都說八月十五是團圓的日子,遠在他鄉的遊子也會回家和家人一起過節。而她練霓裳,卻為了一個男人離開了『家』,孤零零的呆在這個陌生的莊園之中。
沒有錯,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早在白天和西門吹雪分開時候,練霓裳就再也沒有看到西門吹雪的蹤影,就連對月飲酒也只是她一個人的事情而已。身處西門吹雪的別院中,吃著西門家小廝準備的月餅水果,喝著西門家小廝準備的上好女兒紅。周圍的一切都是屬於西門吹雪的,但唯獨西門吹雪這個人,沒有出現在這個院子。
望著空中的月亮,突然間想到了許許多多和月亮有關的典故。都說月亮之中有個廣寒宮,廣寒宮之中有搗藥的玉兔,這玉兔的主人是個大美人,而大美人的名字為嫦娥。
也許節日的時候,人總是會因為種種原因莫名的有些脆弱。這不,只是想到了嫦娥,就有些寂寞了呢。這樣想著,練霓裳突然站起身拿起一壺酒,一個閃身便躍到房頂上,她在最高處仰著頭,好像這樣就能觸碰到空中的圓月一樣。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練霓裳望著月亮低吟著這句詩,饒有感觸的自言自語道:「如此後悔……莫不是因為一個人在廣寒宮太寂寞了?我現在,也很寂寞啊,非常的寂寞……」
練霓裳這完全不符合平時舉動的行為,讓剛剛回來的西門吹雪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一向都不是一個習慣多問的人,所以也沒有打算去詢問什麼。只是駕馭著輕功躍到了房頂上,並站在了練霓裳的身後。而難得文藝的霓裳在感覺到一陣風飄過之後,轉過身就看到了白衣黑髮,表情和平時並無區別的西門吹雪。
不知為何,在見到西門吹雪的那一刻,本來因為寂寞而有些憂傷的心情,就這樣快速的平復下來。練霓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本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
西門吹雪面無表情的看著練霓裳,道:「你還在這裡,我自然會回來。」西門吹雪是一個冷淡的人,但是他的目光在月光的照耀下卻顯得極為明亮,就像是夜晚中的火燭一樣,危險又美麗。
也許是被西門吹雪這有些曖昧的話給驚住了,練霓裳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陸小鳳說你西門吹雪不善言辭,我卻覺得你說話比誰都要好聽的多。」練霓裳說完之後,有些不自然的笑了起來,抬起頭看向西門吹雪,卻發現西門吹雪的嘴角似乎有些上挑。練霓裳和西門吹雪這般相視而笑,那是不用言語就可以讀懂彼此的默契。
練霓裳拿起手中的酒壺飲下壺中的陳釀,順便把一個不知之前放在何處的蘋果,扔給了西門吹雪。西門吹雪毫不客氣的品嚐著手中的蘋果,長年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掛著一絲微小的笑容。
吃完了練霓裳扔給他的蘋果,西門吹雪突然道:「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這裡。」
練霓裳轉過頭看著西門吹雪,有些擔憂的問道:「在這個小鎮還是沒有找到賽華佗嗎?還是說,你得到了什麼消息?」
西門吹雪抿著下唇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我已經找到了賽華佗,也得到了可以給葉孤城解毒的解藥。」
聽西門吹雪這樣說,練霓裳著實鬆了一口氣。她和葉孤城雖然不算是熟悉,但出於對一個劍客的尊重,她還真不希望西門吹雪就這樣死在唐門的毒藥之下。這樣想著,練霓裳隨即問道:「那我們是打算明日去找葉孤城嗎?」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十分篤定的說道:「不是我們,是你自己。」
練霓裳不解的歪了歪頭,問道:「我自己?你不和我一起動身嗎?還是說,你有什麼別的事情要做?」
「嗯。」西門吹雪肯定的回答了練霓裳的疑問,卻也沒有詳細解答。不過,練霓裳也沒有追問,畢竟就算是父母親人之間也會有不能說的秘密,何況,她和西門吹雪也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練霓裳忽略掉心中那突然湧起的酸澀,淡然的開口道:「好吧,既然你有要緊的事情要一個人去做,我也沒有什麼資格要求你不要做或者硬是賴著你。但是……你一定會平安的參加九月十五的決鬥對吧。」
讀懂了練霓裳對他的關心,西門吹雪溫和的對練霓裳點了點頭道:「嗯,我會的。」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練霓裳笑著對西門吹雪伸出手:「那就好,你現在把解藥給我,我明天睡醒之後就起程去找葉孤城。」
西門吹雪點了點頭,便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瓷瓶一個盒子遞給了練霓裳。練霓裳動作麻利的接過了盒子和瓷瓶之後,十分好奇的問道:「這兩個都是解藥嗎?賽華佗有對你說如何服用嗎?」
聽著練霓裳的疑問,西門吹雪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瓷瓶是解藥,全部飲下之後運功即可解毒。而那個盒子……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送給我的禮物?」練霓裳好奇的睜大了眼睛,正想要打開盒子一探究竟的時候,西門吹雪卻突然開口道:「待我不再的時候,你再打開吧。」
練霓裳眨了眨眼睛表示瞭解,不過心中卻不明白這西門吹雪到底賣什麼關子。而且,當說起送給自己禮物的時候,那長年面無表情的西門劍神看起來,似乎是有些害羞的樣子?不過,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吧。不過,不管怎麼樣,白天的時候,西門吹雪不是去找孫秀清而是給自己準備禮物這樣,真的是讓人覺得很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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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當練霓裳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練霓裳敲了敲因為宿醉而有些疼痛的頭部,懶洋洋的用小廝早早就準備好的水洗漱之後,吃著眼前那即是早餐也是午餐的美食。而頭腦中的思緒,卻回到了昨天夜裡……
昨日夜晚,在交代清楚了明天要做的事情之後,西門吹雪就吩咐小廝弄了很多的美酒,而兩個人就再屋頂上喝酒看星星看月亮,偶爾還說上幾句逗趣或者是調侃陸小鳳甚至花滿樓的話。兩個人就這樣一起了好久,最後還是西門吹雪表示明天有要緊的事情做,今天不宜折騰太久為由,硬是讓練霓裳回房間去休息。而練霓裳也順從了難得如此強硬的西門吹雪,聽話的回到了房間。不過,回到房間之後,她可沒有馬上睡覺,反而拆開了西門吹雪說給她的禮物。
看似極為精緻的盒子裡放置著一塊正面刻著『練』,背面刻著一把劍的玉珮。這玉珮的做工不算精緻,但卻能看出製作之人定然是廢了很多的心思。尤其是想到這塊玉珮上的字可能是西門吹雪親手雕刻的,練霓裳就覺得本來就很開心的心情,變得更加開心了。
於是,練霓裳特別粗神經的忽視了拿著極為不平凡的喜悅之情,把玉珮放回盒子中之後,去床上睡覺休息了。只不過,不能忽略的是,已經睡著的練霓裳,臉上還掛著開心又溫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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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飯也會議完畢的練霓裳不知想了什麼,對一旁正在收拾碗筷的小廝道:「你們莊主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那小廝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十分恭敬的道:「回姑娘,莊主卯時(凌晨5時至07時)就已經出門了。還特意囑咐小的不要叫醒姑娘,讓姑娘睡到自然醒呢。」
練霓裳雖然覺得這小廝說的話似乎有些意味深長,但因為今天要做的事情卻也沒有多想:「為我準備一匹好馬,吃完之後,我也要離開。」
那小廝恭順的行了一個禮之後,便退下了。只是,他並沒有對練霓裳說,早上莊主出門的時候,就已經吩咐他要準備馬匹和乾糧了。想到難得變得體貼的莊主,小廝笑的很是滿足。以前因為莊主一直練劍比劍,還得了一個劍神的綽號。他們萬梅山莊的下人們還擔心莊主會不會這輩子就一個人呢!如今看到莊主這般溫柔的對待一個女子,看樣子屋內這位姑娘,很快就要成為萬梅山莊的莊主夫人了……
練霓裳可不知道這小廝在胡思亂想什麼,不然一定會義正言辭的對小廝說她才不要做什麼萬梅山莊的莊主夫人,而是西門吹雪去明月下山寨做壓寨相公。
當然,關於誰做莊主夫人誰來做壓寨相公這種事情,都是很久之後要研究的事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晚了……不過,我打算以後都13點更……主要是假期起的晚……咳咳
還有就是,我明天想要雙更!求動力!求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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