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結束
金沒怎麼費力就追上了蒼,就這麼跟在蒼的後面,靜靜看著蒼纖細的背影。總是象徵著活力的墨綠色的髮帶著堅硬的質感,一如他此刻冷峻的表情。
「蒼。」他們已經到了城市邊緣,陽光似乎把這個世界分割成兩半,那一頭是柔軟的土地,這一頭是堅硬的水泥。
蒼轉過頭,逆著光看不清表情。只是掛著一副笑容,臉上飛起幾分薄紅。金第一次看到蒼羞澀的表情,粉嫩而誘人,他心裡突地跳了一下。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啊。
「金!」蒼竟然挑出了右匕,骨感的白色刀身在陽光下格外顯眼。一聲嬌喝下,她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像是玻璃制的瑪格麗特花叢,小小巧巧的,每一朵上面似乎刻著什麼微型的字體。
蒼突然動了,一個矮身混亂了自身的氣機,腳底旋轉,卻沒有泥土的飛濺。身形快的出現了幻影,閃到了金的身後,毫不顧忌地揮下匕首,刺耳的破空聲逐漸加大。金彷彿知道一般,一個錯身加上前翻便閃了開來。緊皺的眉頭顯示著他到現在也沒明白蒼想幹什麼。
然而,視線偶然落到地上時,他忽然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僵硬了一瞬,不敢置信地看著那片再平凡不過的土地。
蒼白色匕首的刀尖反射著陽光,穿過其中一朵瑪格麗特。烈日作美,格外清晰地投影出那三行詩:
——縱使是陰暗的巢穴,
——縱使是血染的荒原,
——你在,我在。
幻影步過後,蒼又來了個剔骨,身體緊緊的壓在金的背後,匕首從下到上揮舞,形成一種狂暴犀利的姿態。金也反射性的擋住,眼睛卻移不開這片土地。匕首的移動使字跡又變換了:
——你的笑,
——你的好,
——就這麼讓我神魂顛倒。
又是一個鎖喉,喉嚨間傳來的壓迫感讓金滿臉複雜地彎腰,看著匕首貼著臉劃過:
——鎖喉,剔骨,幻影步,
——你教的還給你,
——從此只有我愛你。
心臟在不受控制地躍動著,「撲通」、「撲通」,越來越大聲的心跳讓金不受控制的用了念能力,控制自己的心緒。但是心神不穩間,他快要被蒼的匕首劃傷。而這時,蒼手腕微微一個後壓,錯開了他的身體,光線恰巧穿過了最中間唯一粉紫色的花:,
——瑪格麗特的花語,
——是愛我或者不愛,
——全都由你。
蒼一個後翻,匕首一個旋轉,□□纖細的腰間。雙腿穩穩地落下,身體帶著劇烈攻伐後的顫抖,背對著金。她靜靜的等著審判時刻的到來。
金背著的臉上滿滿都是笑容,眼神溫柔的溺死人。兩側的手臂微抬,似乎是想要擁抱什麼。可手掌收緊,也不過是空氣罷了。
他知道,那些字跡只會是蒼雕刻的。哪個雕刻師能有那份眼力,那份獨一無二的瀟灑字跡呢?那73朵瑪格麗特,730天的相遇,他也很滿足。
這些花,不知道她準備了多久。而用了一個早上,來雕刻。那份獨一無二的、千萬人之上的靈感,竟然為了他閃現,閃現到能反彈光線,穿過花瓣上刻下的紋理,簡直銳利靈敏到超凡脫俗。他教她運用這份靈感,竟然被用來向他告白嗎?還真是……令人喜悅。
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他呢?少女片刻的激情?還是?這份告白,連他的心都開始微微顫抖,忍不住想推翻自己之前的決定了。
但是與他表情不符的,他沉靜穩重地聲音流出:「蒼……」
聽到金沉悶的聲音,蒼心頭也一沉,不禁更緊地握住匕首。金,你都沒有觸動嗎?十指的指尖都刻著一個字母,漆黑的妖異之色讓指尖更顯白皙。而如今,蒼著重保護的指尖還殘餘著雕刻留下的細小的傷痕,細細的,卻戳到心底。
「蒼,我是你師傅,我……」
「金富力士!」蒼受不了的轉過了頭,目光炯炯地看著金平靜的臉,「我是很認真的在喜歡你,所以你給我一個認真的答案!」
金原本想好的話語又嚥回了喉嚨,就這麼凝視著蒼。最終,像是為難般的皺起眉,薄唇張開,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味道:「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
最為直接的話語,連辯白都無力。蒼本就透明的唇更加透白,她沒辦法用一句話來挽回或者反駁。因為金並沒有逃避,而是明明白白的說出了她完全沒辦法接受的話語。
驕傲支撐著她的身體,她還是半仰著頭,想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手心處,一絲血跡悄然留下。金的嗅覺十分敏感,卻控制著自己不去看向她受傷的地方。
夏日微醺,暖風掀起了鮮綠的枝葉,掀起了那薄涼清爽的空氣。蒼深呼吸了幾下,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甚至眼前的金都有些重影。
她無聲地張了張口,卻發現發不出一絲聲音。
許久許久,金又掛上了不羈的笑容:「嘛,蒼,剛剛那幾招不錯。你可以進行出師考驗了啊!」
「蒼,來找我吧!當你再次找到我時,你就出師了。」
本來一團亂麻的大腦頓時停止了運轉,蒼瞬間出現在了金的面前,第一次情感操縱了理智,高高抬起的手就要揮下,最終還是在靠到金的臉時停住了。
金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雙手插在兜裡,身高的優勢讓他看起來有些不近人情。
蒼退後了兩步,用著貴族的優雅步伐,像貓一般,就這麼後退著。她該謝謝這種從小的教養嗎?讓她可以不在他面前如此狼狽。
她固執地看著金,「啊,我知道了。師、傅。」最後兩個字最終還是從誘人的唇中吐出,像是在念著情人名字般,在口中慢慢咀嚼回味。說完之後,她挑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摸了摸自己披下的長髮,留戀似的又收回了纖細的手。
她很利落的轉過了身,不再看向身後那個人。
「蒼!」金表情變幻著,等了許久的一句「師傅」卻讓他心亂如麻。他忽然開口,在懷裡摸索著,碰到熟悉的金屬觸感後,又猶豫了下收回了手,在蒼回頭前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注入了念力。「接著!昨天摘下扔在浴室裡的。」
剛剛抱有希望的蒼又僵硬了表情。當年在約旦的遺跡中拿到的對戒啊,可現在,又有什麼意義?
她嗤笑一聲,沒有帶上,而是扔到了口袋裡。她也沒有心情去發現,那戒指的開口,是像左的。
蒼就這麼走著,走著,然後疾馳起來。又停在了那個熟悉的巷口,她高高仰起頭,憋回了那即將流下的冰涼的液體。別這麼狼狽,蒼,不是說好,從心所欲嗎?
既然那個男人不愛你,那就痛痛快快地活著就好。剛好不要再壓抑自己了,不是嗎?蒼張開了雙手,十指的字母依次是G(重力),I(鑒定),N(淨化),S(犧牲), U(沮喪),K(銳利)D(黑暗),A(瞄準),Y(彎曲自如),O(死亡)。
當年訂立念力契約時,便是以指尖和英文字符為觸發點,並且只能將能力用於輔助,指尖也是最脆弱的地方。明明有那麼多更好的字符來選擇,明明可以更加實用,但是蒼還是選了那幾個字母。因為連起來,就是——蒼用帶著泣聲的脆弱聲線念出:「Ging,sukidayo。(金,喜歡你啊。)」
她感到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快速翻出了她前幾天作為自己送自己的生日禮物的龍皮指套,蓋住了那幾個字符,也掩藏起自己內心的不甘與痛苦。龍皮是紫色的,又帶著晶瑩剔透之感,蓋住指腹卻又沒有憋悶之感,反而又種獨有的清涼,幫人沉靜下來。
她突然冷笑一聲,摘下了束髮的環,將匕首抬起,對著自己的長髮狠狠割下。細密的髮絲落下,如水一般順滑,流淌到了乾燥的地上。僅僅到後背的髮絲凌亂地錯落著,反而給她一份率性和魔魅之美。幽暗的匕首上倒映的容顏充滿了冷漠的氣息,這才是她蒼·戈洛瑞。
一個只屬於自己的蒼·戈洛瑞。
那個遙遠的夢想,既然已經有了裂痕,就乾乾脆脆地擊碎它!既然那個人不需要這長髮,留著也是累贅!
蒼身後的陰影中,金還是站在上次站的地方。聽著蒼低低念出的話語,得到的不是疑惑解開的釋然,而是一種想要叫囂的衝動。他愣愣地看著蒼揮刀,看著她毫不猶豫地捨棄了以前一直寶貝的長髮,反而感到了心慌。他撿起那落地的髮絲,摸出了懷中蒼真正的指環,套到了左手中指上。
蒼,如果,如果你再次找到我時,這份心情還未變化,那麼我,也不會再放開你。
蒼,一個人的路上,要走上巔峰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卷結束了。下一卷一開場就是飛坦,表示那是神發展!
☆、那一夜歌聲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你懂的。蒼屬於個性初解放階段,比較瘋了。
看這章配著文案第一首歌看有感覺。
蒼走出了一家理發點,她額頭的碎發向右偏去,挑染的發尾翹起,銀色紫色的髮絲交疊著,透著說不出的神秘。披散在後背的長髮還是如墨般的深沉,帶著蓬鬆錯亂的質感。
她眼睛半闔著,玩世不恭地讓一張低調奢華的黑卡在指尖旋轉,淡粉色的指尖下紫色的龍皮格外顯眼。較長的白襯衫下角被向右紮成了一個結,露出纖細柔韌的腰肢。黑色的超短褲毫不吝嗇地展現著修長筆直的腿,腳上的黑色馬丁靴走起路來發出了極富節奏的聲響。
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穿著,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生活,她都要試一試。不是說,大隱隱於市嗎?那麼,就讓她從現在開始吧。至於找金出師?呵!
「華燈初上了啊,去那邊玩玩吧,順帶還賬。」蒼喃喃自語,在黑夜裡挑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惹得周圍的男女不禁回頭看去。她用手指撥弄了一下垂下的髮絲,兩根手指放在唇邊,恣意地回了個飛吻。
「哇……好帥~」一對男女走過,年輕的女孩拉著男朋友的手臂,睜大了眼睛驚呼。
帥麼?蒼笑容加大,一隻手插在牛仔短褲的口袋裡,另一隻手搭在單肩背著的看上去仍是嶄新的龍鱗背包,一步步走向了那家店——Dark soul。
「惡趣味的名字,還真是他的風格。」她直接推開了店門,昏暗的氛圍,性感低啞的音樂,卻只有三三兩兩的低語而沒有喧鬧與煙霧瀰漫。明明是個酒吧,卻意外的讓人有種高檔的享受之感。這裡的配對全憑自願,規則明顯,沒人敢挑戰。
無煙~太好了,這不是更讓我想玩開了麼?蒼感受到裡面有危險的氣息,甚至沒有掃一眼這些人群,也不想警戒什麼。直接坐到了吧檯的邊緣,「whiskey,度數最高的。」帥氣的酒保驚訝著看著一來就點了高度數酒的女人,那種冷漠的臉加上狂放不羈的氣勢,實在太吸引眼球了。
一管又一管的酒流入咽喉,一入口她就皺起了眉,即使是好酒,也沒讓她又絲毫享受之意。求醉而已,可惜不成功。液體滑落,沾濕了白襯衫,隱約露出了誘人的肌膚。她隨意地和酒保調笑間,眼底一片虛無。她也不提聯繫這家店主人的事情,還錢嘛,什麼時候不能還。
而她身後不遠處,一個男人看著她的背影,晃著手中透明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對面金色短髮的男人摟著一個身材勁爆的美女,豪氣地灌著透明的液體。運動繫上衣裸露出的胸膛堅硬而有力感,神色不滿地看著他說道:「飛坦,來這種地方,你就不能放開點玩起來嗎?」
男人收回了在蒼身上的視線,沒有帶面罩的臉透著幾分陰沉,寬大的沙發上只有他一個人。他嗤笑一般地輕啟著薄唇:「就這種貨色?」緊皺的眉頭沒有絲毫的放鬆。
金髮的男人,也就是芬克斯不再管他,摟著身邊的美女笑著交談著。
飛坦的視線又轉到了蒼身上,發現她身邊並沒有那個金?富力士,頗為玩味的向後靠了靠。藏青的幾近黑色的髮絲流露出冷酷的美感,細長鳳眼下金色的眸子暗含著興味。他在考慮要不要過去會會這個女人。畢竟那一次,讓他印象深刻。
芬克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對他擠眉弄眼:「看上了那個妞?嗯,看背影夠味。不過……」飛坦沒有理會芬克斯,芬克斯當時不在場,所以不認識蒼,而蒼這兩年越發渾厚的纏讓他產生了幾分警惕。
這時候,蒼已經半醉了,勾勾手指,對湊近的酒保說了什麼。酒保的眼睛瞬間長大,而後蒼比了個數字,他便咬牙應了下來。
——幫我放這首歌。
——不行?放了給你200萬戒尼,再找份工作吧。
——有人會把我弄出去?不關你的事,放就好。
鬧,就鬧大一點吧,想來他也不會因為這點事不給我做裝備了。蒼一個躍身,就穩穩落在了舞台中央。不少人暗中關注蒼的人看了過去,甚至有些人露出了惋惜的神色。難得看到一個極品女人,竟然自己找死。
飛坦剛剛站起身,看到蒼的動作後又後退了兩步坐了下來,將杯中剩下的琥珀色液體一飲而盡。扯斷了有些緊的領帶,將最上面的扣子也隨之扯下。露出的身體與臉不符,每一寸都帶著力量。
「Fallin out。」蒼繞了一下翹起了發尾,滿不在乎地報出了歌名,就低垂著眼唱了出來。
「Been sitting thinking about you 【我坐在這裡想著你】」
每一個音節的吐出都帶著性感與頹廢,尾音還帶著拉長的慵懶。音樂剛剛想起就讓所有人一陣呆滯。畢竟在酒吧裡放這種音樂真是少有。蒼斂下的眸中看不出情緒。
「And I am wondering why were not getting along 【想不通為什麼走不下去了】」
「So frustrated cause what we had was a happy home 【我是如此失落,為我們曾經擁有的快樂生活】」
唱到了第三句,酒吧裡的人反應過來,一些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上了舞台,似乎要把蒼帶下去。蒼一握話筒,踢開了架子,繼續唱著。
「I don\'t know what the situation is 【雖然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是什麼狀況】」也沒有向後看,一個後踢踹翻了第一個伸出手抓她的人,雪白的大腿在昏暗的燈光下格外誘人。
帶著無盡的利落與果敢,她一個後彎腰,雙腿落下時,又揮退了第二、三個出來的人。
「But I could told in the way we kiss 【但我從我們接吻的方式中明白了】」蒼輕碰著嘴唇,先是一個溫柔的笑容,像是冰山融化般,然後笑容轉為了魔魅。她閉著眼張開的雙手,感覺著
那個似乎還存在的擁抱。轉過身後,對著站成一排,一臉警惕的維持秩序的人員們,伸出了左手,食指輕輕勾了幾下。滿意地看著後面人噴薄而出的怒火。
「We don\'t talk no more it feels better when I』m alone 【都不要說太多了,我一個人呆著,感覺還好些】」
左手的拇指上幽黑的「G」突然閃現了些許光澤,一群人忽的彎下了腰,似是被什麼壓垮了一般。沒有受到影響的後面的人驚駭地看著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音樂早已激烈了起來,一種不解與迷惑渲染開來,蒼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Sometimes I feel like there\'s no getting through to you 【有時我感覺我一點都不明白你】」
芬克斯放開了抱著的美女,微微坐直了身體,用胳膊推了下飛坦,開玩笑似地說著:
「聲音很帶感,該不是被甩了吧?阿飛你追有難度哦。」他沒有評價蒼的身手,但他自己也能做到。但是突然,芬克斯似是被噎住了般,又轉頭看著飛坦,
那種眼神……
「Like you don\'t appreciate all that I do 【就像你不欣賞我的所作所為一樣】」蒼隨心所欲地放倒了所有台上的人,帶跟的靴子直接踩在了一個人的喉嚨上,稍微用力,估計便會卡嚓一聲結束那條生命了。
而她的眼底,也只是漠然。
「我大概知道,你為什麼看上她了。」明明不是流星街的人,這種作派比流星街的還要瀟灑性感。芬克斯灌著那一瓶酒,看著沉默的飛坦。
驀地,飛坦邪邪地笑了起來,低啞的聲音讓芬克斯笑容加大:
「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想上了她。」
芬克斯唯恐天下不亂的拍著飛坦,極力慫恿著。難得飛坦喜歡這種個子不矮的人啊。
蒼淡淡地瞥了眼芬克斯和飛坦,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但又怎麼樣?她不在乎了。
「Baby I』m slowly falling out of love with you 【寶貝,我和你的愛慢慢陷入困境】」蒼乾脆地抽出了匕首,開始開起了人命的玩笑。所有台上的人眉間都有一個紅點,意味著如果蒼想,剛剛他們就全部死亡了。
「嘖,要是你,他們早死光了。」芬克斯自己去沒人的地方拿了瓶酒又喝了起來。他疑惑地看到一個男人出來制止了更厲害的人上台抓蒼,沒在意地回去了。
「You gotta show me that you want me to stay 【你必須讓我知道你還想我留下】」
「Don\'t turn and walk away…【讓我不轉身離開】」
明明是溫柔的結語,卻讓周圍的人膽寒。這種身手的女人,他們惹不起。
飛坦站起身,靠在了鬆軟的沙發上,眼睛絲毫沒有從蒼身上移開。他學著蒼剛剛的動作,鬆開了緊皺的眉,對她勾了勾手指,挑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簡直性感得要命!
蒼就這麼一步步走了過去,沒有理會自動分開讓路的人群。站到飛坦的跟前,淡淡的酒氣沒有讓飛坦變臉色,她雙手撐在沙發兩邊,毫不猶豫地對著這個男人的薄唇吻了下去。
飛坦眸色一暗,看著這個女人張揚恣意的侵略,反身拽了一下蒼,將她壓在沙發上,激烈地啃咬著嬌嫩的唇瓣。
「嘶……」蒼不滿地睜開雙眼,推著飛坦,顯然是覺得飛坦的動作過於粗魯。
飛坦卻紋絲不動,左手抓著蒼伸出的手再度按在沙發上,這次卻廝磨著她的唇,撬開了抿起的唇,舌頭長驅直入。
蒼的臉上因為喝酒帶來的紅暈,又加深的幾分。略帶生澀地回應著那個男人強硬的動作,反正就這樣了,再瘋狂點,也沒什麼。
而她遠處背包裡的指環,卻湧動著熟悉的念力。
☆、那一夜瘋狂
作者有話要說: 原創的人物也出場了,下面就是西索主場。
改了一下,不是偽更~最近查的很嚴呀~作者寫一半又刪了一半,都不知道大家看不看得懂了。
「喂……」芬克斯在一旁目瞪口呆,這種發展超乎想像。剛剛還是個一臉淡漠女人沒想到一下子就這麼大膽,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他們交疊的唇舌,曖昧的水聲讓他身體都開始發燙。
芬克斯看著完全沒有停下來跡象的兩個人,乾脆摟著身邊的女人離開了,臨走時對著那些明裡暗裡的視線不動聲色地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他可不想他搭檔因為被打擾而鬧出什麼事,那他以後可找不到這麼好的消遣的地方了。
那邊的蒼稍微回過了神,難得有些遲鈍的大腦模模糊糊地思考著什麼。她認識飛坦,也僅限於認識罷了,要說和這種人扯上關係,想想就覺得麻煩。但是,好像是她先過去的吧?
這種情況……嘴唇上再度傳來的刺痛感讓蒼回過了神,身上的男人略帶警告的眼神讓她心下一驚,更有隨之而來的興奮之感。危險的男人!
飛坦的身體散發著灼熱的溫度,他撐起了上身,垂下的藏青色髮絲遮住了蒼的視線。因為常年戰鬥而帶著幾分粗糙的手搭在了蒼細白的腰間,極富技巧的廝磨著。
蒼眼神有些許渙散,眼前男人那彷彿獵豹捉住獵物般的眼神說明今天不可能善了,而她好像也急需擺脫那煩悶的情感。一夜情嗎?蒼喉嚨動了一下,發出曖昧的吞嚥聲。
——和諧省略——
「別惹我。」加重的呼吸與滴落的汗水訴說著他的燥熱,眼前的男人臉上透出的動情之色倒是掩蓋的他的凶狠。
——和諧省略——
她低下頭,就在即將碰到那吐著氣的薄唇時,沙啞著開口:「換個地方,我可沒有被圍觀的打算。」
飛坦眼神陡然危險起來,這個女人,竟然膽大到耍他!突然,他反而勾起了笑容,右手拽著蒼就走,大力到蒼開始用上了硬。
隨意踹開了一個房間,他就這麼抵著門將蒼固定在身前:「玩我,嗯?」琢磨不透的語氣再度讓空氣升溫,蒼用另一隻手勾著他的脖子,將染上粉色的唇湊了上去。
她是來找樂子的,不是來結仇的。
——和諧省略——
他暗啞危險的語調中又透著悶哼,喘著氣說著,「看來你不只會玩匕首啊。」帶著深意的話語讓被他吻了一遍又一遍、眼神透著濕潤的蒼不經意放開雙手。
進去一般就卡住的動作更讓他起了征服欲,飛坦眼睛中透著莫測的意味。
蒼本被疼痛主宰的大腦反應過來:「第一次…嗯……不行嗎?」
——省略——
被蒼劇烈的動作一驚,飛坦舔了一圈薄唇,熱得快要融化的溫度讓他瞇起了上挑的眼,透著饜足的意味。
飛坦挑著眉,用唇舌的舞動回答了她。
「你這傢伙……別讓我再看到你!」
「看不看到我……」用力的頂進,「不是你說的算的。」惡趣味地挑著蒼的下巴,看著她桀驁的神色,飛坦難得沒有起殺意。
蒼用指甲在飛坦挺硬的後背留下了抓痕,飛坦臉色變的未變,反而動作更加激烈。
「可惡……」蒼最後的念頭便是有一天絕對要狠狠的虐這個男人。
—— —— ——
窗簾拉得很緊,陽光根本透不穿黑色的幕布,等蒼轉醒時,邊上的飛坦竟然假寐著還沒走。
她微微動了動身體,酸麻之感讓她又想起昨天的瘋狂。而且……
「喂,醒了就出去。」挪動之間身體裡沉睡的東西又有復甦的趨勢,飛坦的呼吸也隨之加重。
他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看出來早就醒了。
「流星街的人,原來還可以容忍睡在陌生人身邊,嗯?」蒼略帶嘲諷地說著,但也就這麼一句,發洩著昨天的不滿。
飛坦任由著蒼後撤的動作,在她即將成功時,又大力地頂了進去,發出動人的聲響。
「你對我……沒有威脅。」睡醒時極致性感的聲音卻讓蒼變了臉色,飛坦的意思是,她和他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
就在蒼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熟悉的鈴聲又響起:「若要寄托這思念但見片片櫻花……」蒼皺起了秀氣的眉,現在打電話來的人……
她摸索著拿起了掉落在床頭的手機,較大的動作讓呼吸不穩的飛坦再度翻身將她壓下。她看著那一串熟悉的號碼,勾起一個涼薄嘲諷的笑容,剛要接下,飛坦就摁住了那隻手。
蒼瞪起了略帶睡意的紫色剔透的眸子,但沒有動手,她本身就不想接這個電話。
飛坦用有力的手臂一揮,直接把它揮到地上。
「你!」蒼對飛坦的動作一驚,憤怒的要起身。
飛坦沒有把她的反抗放在眼裡,略帶調笑之意地說:「反正你也不想接。」顯然他也在為蒼剛剛說話的態度暗火。雖然他對這女人有點好感,但是不代表他可以接受挑釁。
而那一頭飛坦的電話又響了,止住了飛坦進行到一半的動作。
「……」飛坦接通電話,沒有出聲,但週身低沉的氣壓訴說著他對接二連三打斷的惱火,但是理智還是佔了主導地位。芬克斯既然知道昨晚,現在打電話來肯定有重要的事。
「阿飛,我可不是想擾你好事,不過,團長通知要集合。」
「嗤……」飛坦剛想說什麼,蒼體內的一個收縮讓他險些扔開了電話,他也的確「啪」地摔掉了電話,臉上晦明不定的看著身下這個大膽笑著的女人。猶豫了下,最終還是窩火地站了起來,穿上衣服。
想了想,他將她的手機又拿起,啪啪啪地按下了一串號碼,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喂……我真的和你不是一個等級?」蒼有些迷茫地開口,她現在的確到了瓶頸期,連金都說她的技術無可挑剔,可是和這些頂尖的人比,總差了點什麼。
走到門口的飛坦頓了下,沙啞低沉的聲音傳來:「呵……看在你合我胃口的份上,就回答你吧。」
「你缺少覺悟。」他舔了下唇,想起了什麼似的,挑起了個邪魅的笑容,比了個口形:
「味道不錯。」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他不受控制地低笑著,終於又找到了個有意思的人。這女人作為速度型快攻的人員,其實已經快要完美了。可是覺悟……
而電話那頭的金又報廢了一個手機。昨晚從約旦之戒那裡傳來的蒼的歌聲讓他心臟有些抽痛,沒有誰比他更覺得這首歌苦澀。蒼從未在他面前說過什麼,也從未唱過歌。沒想到,她壓抑自己壓抑到了這個地步嗎?
金在戒指裡輸入念力,所以只要蒼在想他,他能感受到蒼的狀況,以防她有危險。這也是當年約旦做的事情。而蒼沒有在那枚戒指裡輸念,所以不知道這個功能。
可惜後來好像戒指離蒼太遠,也可能蒼沒想到他,他再也感受不到她的狀況。猶豫了半天還是打了過去,沒想到竟然沒人接。
金看了下時間——7:25。壓下心中的緊張,他拍著紅龍,眼神凝在那枚戒指上,還真是枷鎖啊……蒼,第一次沒有接他電話。
而那邊的蒼翻著工作人員送上來的背包,找了衣服換好後,一個灰髮男人帶著莫名的氣勢,一步一步優雅的走了進來,彷彿空氣都凝滯了一般。
「頹廢。」冷漠的語調裡透著幾分薄怒,男人英俊冷硬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波動。蒼早就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呀,果然逃不過去了啊。
蒼自在地坐到了沙發上,忽視自己的心虛,笑著說:「不就是稍微在你酒吧裡鬧一下嗎?我可是來給你送錢的~」
男人表情還是一派冷漠,但蒼手中的杯子卻突然炸開。
「喂喂喂,別這樣啊。」蒼看糊弄不過去了,轉移了話題。
「漠爵,再幫我做裝備吧。」
男人灰色的眸子終於有了點波動,定定地將視線移到了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