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城堡&一些資料
「蕭雨,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睡。」庫洛洛若無其事,在吃完晚飯後忽然提議。
蕭雨默,眼神抗議,被庫洛洛完全忽視了過去。
「你和西索在一起也可以。」庫洛洛的確若無其事,仿佛這是很正常的建議。
蕭雨看了一眼笑的陰陽怪氣的西索,堅定地搖頭。
「對了,有人說絕對不可以從城堡正門進,你知道原因嗎?」蕭雨忽然想了起來。
「你竟然也知道了?」庫洛洛沒有回答,倒是俠客頗為驚訝。
蕭雨完全被打擊習慣「不小心知道的。」
「其實也沒什麼精妙的,就是在門上加幾個惡性念,這種事情俠客做多了,下次你去問他好了。」庫洛洛擁著蕭雨「我們去休息了。」
蕭雨懶洋洋的縮在被子裡,任由身邊的人抱著自己。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極輕微的聲音,如果不是蕭雨一直注意聽著周圍的聲響,也會忽略過去。眼睛睜開一線,蕭雨身體極緩慢的僵硬起來。
「別怕。」庫洛洛貼在蕭雨耳邊用細小的聲音安撫。
蕭雨慢慢舒緩下來,極是相信庫洛洛的話,閉上眼睛,仿佛睡著了。
門緩慢的打開,悄無聲息的走入一個人,只是還沒跨進兩步,就被一把匕首透胸而過。
蕭雨輕輕笑了「真是白癡。」
庫洛洛坐了起來,俐落無比的順了順頭髮,也笑了「是很無趣。」
「不過還是多謝你了,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估計就掛了。」蕭雨懶洋洋的眯眼,不去看那個倒下的身影「是為了阻止你們進入城堡嗎?」
「我想沒有其他理由。」庫洛洛穿上外套「該行動了。」
蕭雨遲疑「我不想去。」
忽然窗外傳來巨大的爆炸聲,庫洛洛笑得很無辜「沒辦法,窩金已經把這裡毀了。」
蕭雨眨眨眼,茫然四處摸索,試圖找到庫洛洛「你人在哪裡?」
庫洛洛低笑,抱起蕭雨。脫離了正在被血洗的村莊。
城堡外不遠,伊爾謎靜靜立著,口吻抱怨「真是一筆不合算的生意。」
「哦呵呵呵呵……爛掉的果實是沒有存在必要的……」西索手中撲克飛快穿插著,斜斜的鳳眼瞄向金「閃光果……來比劃一場如何……」
金撓了撓頭,笑的燦爛又有些為難「我可不能不收報酬,你說說能給什麼吧?」
「哦呵呵呵呵……閃光果說呢……」西索捂住嘴,笑不可竭。
「我也不多要,清溪泉流酒十二壇,再加上十億戒尼就好了。」金完全不臉紅。
「哦呵呵呵呵……那還等什麼……」西索一臉興奮,口氣急不可待。
伊爾謎手中出現幾根釘子「打架可以,等這次旅行完了。」
「小伊好壞呦……」西索手中撲克劃向伊爾謎,就要搶攻上去。
若論戰鬥實力,伊爾謎是不及西索的。畢竟他是個殺手,而殺手最重要的不是戰鬥實力。但是若論耐心以及其他各方面的綜合能力,卻又是伊爾謎穩壓西索一線,所以若真是戰鬥起來,也不能說誰勝誰負,只能說是個人專精不同所帶來的戰鬥方式差別。
「你們都來了?」蕭雨從走出村莊以後就讓庫洛洛放她下來,雖然一路走的磕磕絆絆但也沒什麼大問題,待到看到熟悉的人,於是高興的打招呼。
西索硬生生在半途停下,閃到蕭雨身邊,用哀怨的口吻說「小女孩竟然不和我睡在一起……」
蕭雨尷尬。雖然一開始就猜到晚上有人要襲擊,所以庫洛洛才那麼說,害怕西索打架打的興奮忘了她所以才找了相對穩重的庫洛洛。但是沒想到這傢伙現在還記仇。
「西索,我錯了。我以為來襲擊的人很強,不想當你的拖累。」蕭雨誠懇無比,她知道西索不是真的生氣,只是需要一個藉口,而她也不吝嗇給一個藉口。
「嗯哼……小女孩下次可不能忘記呦……」西索斜斜的拋了個媚眼。
庫洛洛含笑,等西索和蕭雨鬧完了才開口「窩金和信長有了突破,需要找地方整理一下。我們已經可以出發了。」
窩金,信長離開隊伍。時間,第九天。
「很可惜啊。」蕭雨歎息。這幾天幾人已經有了很不錯的關係,性格也很對得來。老實說,蕭雨挺喜歡窩金的直性格,雖然很多次她差點被震破耳膜。
庫洛洛笑了笑。
「那就先去入口吧。」庫洛洛看著金,讓對方當擋箭牌的意味十分明顯。
金哈哈一笑,竟是沒有因此而生氣「小夥子,利用人也不用這麼明顯吧?」
庫洛洛帶著笑點了點頭。
沒有向著城堡,而是前往城堡附近的墓園。
蕭雨頭皮有些發麻,抓住了身邊的人。
蕭雨,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那些鬼怪。不過她相當心安理得地說這是自己難得像個女人的地方,但是現在,她寧可她不像個女人。
金翻起了一個棺材上的石質蓋子,一個手伸了出來,可憐的僵屍還沒來得及出世就被金轟碎了。
「應該在某個棺材裡面有機關,西索,飛坦,他們兩個交給你們了。」庫洛洛說完,走到一個棺材前,翻起石蓋,一個腐爛的人忽然直直坐了起來,和庫洛洛互相對視。
毫不猶豫的滅了僵屍,庫洛洛監查沒有發現機關後繼續去開下一個墓。
伊爾謎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去翻棺材。
蕭雨看著一個又一個僵屍還沒出世就被千方百計的謀殺,微微後退一步。
卡塄。
墓園的中心開了一個大洞。
所有人的視線轉移到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
蕭雨無辜,我不是故意踩到機關的。
俠客頗是無語,有些人的幸運,是嫉妒不來的。
庫洛洛雖然有些驚訝,但依舊面不改色的看向金——打頭陣的事情,你做。
金白了庫洛洛一眼,跳下了洞。
瑪其,小滴,飛坦,芬克斯也跟著跳了下去,俠客就要往下跳時,洞口就如開始一樣,沒有任何徵兆的消失了。
蕭雨頭發麻,抓緊身邊的人,忽然覺得觸感有些不對,僵硬的轉頭,看到一雙黑洞洞的眼睛和腐爛的人體纖維組織。
「哇!!——」慘叫,蕭雨慌忙中直往後退。
西索閃在蕭雨身前,僵屍被看不見的先綁束在旁邊的墓碑上.那僵屍似乎很不甘心的舞動著手臂想要靠近,卻沒有任何效果。
俠客揉了揉蕭雨的頭「蕭雨,你下次再慘叫我的耳膜可就要破了。」
蕭雨哭喪著臉「我不進去了行不行?」
「不行!」異口同聲。
「那麼就是說,我們只能從正門進入了。」庫洛洛掃視了周圍還沒有被掀起蓋子的石棺,做出決定「先去村莊裡找些補給。西索,奇牙,蕭雨,你們呆在這附近,如果有情況了不要擅自行動,俠客,派克,跟我去找補給,伊爾謎,你呢?」
伊爾謎考慮了一下「我留下來。」
庫洛洛不意外,點頭「那蕭雨就交給你了。」
蕭雨無限感激庫洛洛不要她去那個滿是死人的地方,安分的和奇牙西索等著他們回來。
「小女孩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呦……」西索一手玩牌技術已經達到化境。
蕭雨點頭「有你們啊。」
西索大笑。
「你還真不擔心我們也是僵屍變的啊。」奇牙手中的遊戲機沒電,被他丟到一邊,毫不客氣的恐嚇蕭雨。
蕭雨快哭了「我說,你別說了行不?」不是沒想過這點,但是想和說出來時有差距的。
奇牙不屑的看了蕭雨一眼「女人就是女人。」
難得的蕭雨沒有反駁,一雙眼睛無措的四處打量,卻因為黑暗看不清楚身邊的事物。
「奇牙。」伊爾謎淡淡的開口。
「知道了,大哥。」奇牙不甘不願,坐在蕭雨身邊,一雙碧綠的貓眼不時偷偷打量蕭雨幾下。
蕭雨眯著眼睛,試圖看清楚奇牙的長相,但是在看到模糊的黑色和灰色後放棄。於是繼續悶悶的坐在地上,一雙眼睛徒勞的四下觀望。
蕭雨知道,伊爾謎和西索會保護自己,但是人心往往是一種奇怪的東西,明明知道不會發生的事情,想了再想之後就會害怕它發生,從而驚恐萬狀。這就叫做悲觀,而蕭雨,恰恰就是那種人。
其實,最可怕的,是自己的想像。而能打敗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蕭雨被拉起來,走向了那個城堡。
「俠客?」蕭雨猜測「現在就進去?」
「你害怕?」黑暗中只能聽到俠客帶著笑的聲音「我還以為你連死都不怕呐。」俠客調侃。
蕭雨不解「我很怕死啊,怎麼能這麼說?」
「能像你一樣叫團長……的人實在是絕無僅有。」俠客中間語速極快的省略了幾個詞,說完後就笑了。
蕭雨尷尬「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是誠實。」
「所以才說你不怕死。」俠客白眼。
蕭雨無言。
「我們要在這座城堡裡呆多久?」蕭雨轉移話題。
「大概需要十天左右。」俠客耐心回答。
「食物能吃幾天?」蕭雨繼續問。
「如果足夠節約,能堅持一個禮拜。」俠客繼續耐心回答。
「我不進去了好不好?這樣子還能省點東西。」蕭雨再次提議。
「死,進去,選一個。」俠客乾脆地提出了選項。
蕭雨摸摸鼻子「我們什麼時候能遇到金他們?」
「蕭雨,你的話怎麼這麼多?」俠客的聲音似乎帶上了不耐煩。
蕭雨再次摸鼻子,欲哭無淚「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們怎麼選了這麼變態的地方,我最害怕鬼了……」
俠客靜了一會,用一種極為驚訝的口吻「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
蕭雨悶悶不樂,忽然覺得旁邊有東西拍她的肩膀,轉頭,空無一物。
「啊!!——」慘叫。
「你叫什麼?是我!」奇牙不耐煩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來。
「哈、哈哈……」蕭雨尷尬。
「蕭雨,我真是不習慣你現在的狀態。」庫洛洛的聲音顯得很無奈。
蕭雨尷尬「我早就說不進去免得破壞你們對我的印象了。」
但是蕭雨的提議依舊沒有人理會,他們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城堡前,生銹的鐵門半開半合。而城堡的正門死死的關著,經過了歲月的洗練依舊堅固無比。
俠客上前去審視了半晌,得出結論「可以強行破開,但是估計會有一些小機關,也許在哪裡有可以控制開門的機關。」
蕭雨懶得去管那些開門的事情,她巴不得這門開不開。於是她懶洋洋的靠在城堡門邊的牆上,似乎撞倒了什麼東西,哢楞一聲,城堡大門緩緩打開。
蕭雨無辜無比的面對眾人的視線「我不是故意的……」
連庫洛洛也有些無言,實在不知道怎麼評論蕭雨的運氣——實在好的有些離譜了。
作為斷後的伊爾謎剛走進來,城堡的大門轟然關上。蕭雨快哭出來「庫、庫洛洛,不會有鬼吧?」
即使看不清周圍,蕭雨依舊能感覺到庫洛洛極是無奈的一瞥「你能不能不要問這種幼稚的問題?」
「可是我實在是……誰和我拉把手……」蕭雨額頭開始冒汗,無限後悔為什麼自己看鬼故事,讓她產生了無數幻想,比如此刻前面的人忽然轉頭,但是臉已經沒有……
忽然撞上了一個東西,蕭雨推了推,發現那個東西晃晃蕩蕩的掛在空中。拼命要住自己的下唇阻止尖叫出來,
「我說……誰扶我一把,我快受不了了……」
「只是一個……」俠客扶著蕭雨。
「別說!我知道,只是一個壞了的燈,只是一個掉下來的木頭,只是一個衣服架子……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見。對,我什麼都不知道。恩?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沒有吧.我們繼續走吧。」蕭雨勉強的自我安慰,打斷了俠客的話。
俠客似乎頗是無語。西索卻笑了起來,詭異的笑聲在黑暗空闊的空間回蕩。
忽然間,昏黃的燈光從大廳中央半毀壞的吊燈中燃起,蕭雨的嘴卻被先一步捂住。
「我說蕭雨啊,你可千萬不要再叫了。」俠客調侃的聲音在蕭雨耳邊響起。
整個大廳裡掛滿了東西,全是披著灰色袍子的屍體,高高的吊在空中搖搖晃晃。裡面似乎有很多是最近才死亡的,眼珠子突了出來,長長的舌頭吊著。
蕭雨兩眼發暈,拉下俠客的手,乾澀的說「你知道嗎?我有種昏過去的衝動。」
俠客拍拍蕭雨的肩膀「應該高興才對。」
蕭雨疑惑,也頗為配合的把注意力轉移「為什麼?」
俠客笑眯眯「就算我們把東西吃完了也不會餓死了,這裡有這麼多東西可以吃。」為了增加說服力,還指著那些沒有完全腐爛的人一下「雖然肉質會不好,但是還是勉強可以充饑,如果說烹飪方法正確就可以把那種味道……蕭雨,你怎麼了?」
蕭雨臉色蒼白「俠客,我以前怎麼會以為你正常,你這個死變態。」
俠客笑眯眯「沒有吃你已經不錯了。」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肯定吃不下去。」蕭雨一邊和俠客胡侃一邊跟著庫洛洛向前走,努力無視周圍晃晃蕩蕩的屍體——不得不說,蕭雨實在是太會自我催眠了。
「因為你沒有嘗過饑餓的感覺。」俠客有些感歎「真正餓了的時候,就算是最親近的人的屍體也會毫不猶豫的吃下去。」
蕭雨惡寒「你很有經驗?」
俠客跳過了這個問題「團長,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庫洛洛沉吟片刻「瑪琪和小滴是從墓園的方向跳下去的。」
「那就是在地下,我們必須去地下室嗎?」俠客四處打量「沒有找到類似的門或者樓梯。」
「先走……」庫洛洛話沒說完,驚訝的睜大眼睛。
蕭雨正走著,忽然腳下一空,如果不是俠客拉著她絕對會掉下去。
「俠客,我求求你別鬆手啊,如果地下有個僵屍的話我和你沒完……」蕭雨哭喪著臉「我是無辜的……」
俠客不費力的把蕭雨拉上來,無語看了一眼庫洛洛,後者也頗是無言,拍了拍蕭雨的肩膀,再拍了拍蕭雨的肩膀。俠客歎氣「有些人是嫉妒不來的。」
「團長,下去嗎?」派克諾妲看了一眼底下的佈置「似乎是地下室。」
庫洛洛掃視了一眼大廳,點頭「走吧。」率先跳了下去。
俠客隨後抱著蕭雨跟了下去,落地前塞給了蕭雨一塊寶石「拿好。」
蕭雨點頭,把東西放在自己口袋。
得到大布魯斯.覺醒。
大布魯斯.覺醒:虔誠者的語言之力將被強化。使用條件:真心說話。使用需要:念能力消耗低
牆壁上的夜明珠發出幽幽的白光,伊爾謎最後一個下來,看了看周圍,沒有說話。
短暫的交流決定了前進方向後,幾人放棄了向墓園的方向前進,而選擇了這種城堡中心應該在的位置。這次即便是蕭雨也沒有否認,她也希望能夠快點結束這次的尋寶。
大廳裡,吊在最後排的一個人忽然抬起了頭,眉毛愁苦的皺著,卻帶著荒誕神經質的笑容,脖子上的繩子忽然斷了,她飄到地上。
「終於,我又過上了活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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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明確的覺醒
埃菲斯.覺醒,庫洛洛與蕭雨交換的覺醒,淺綠色。封存高級能力抵消法則,抵消範圍內法則限制。使用條件:未知。使用需要:念能力消耗極高
大氣.覺醒,ogre取自mummy右眼,封存中級能力重擊,可以在攻擊時使敵人眩暈。使用條件:重型武器。使用需要:念能力消耗低
看破.覺醒,ogre贈與marksman,封存中級能力鷹眼術,可以看透對方弱點。使用條件:無。使用需要:念能力消耗高
薔薇.覺醒,奈普勒贈與蕭雨,封存低技能力撒嬌,可以使對方對自己降低戒心,達到目的。使用條件:對方無敵意。使用需要:念能力消耗中
雙子.覺醒,庫洛洛持有,藍色。封存高級能力破念,可以看透對方念能力弱點給於致命一擊。使用條件:無。使用需要:念能力消耗極高
琉璃.覺醒,本是琉璃核心能量源,死亡後被庫洛洛取出,後丟棄。目前持有者未知。可以小幅度強化持有者肉體。使用條件:無。使用需要:無
目前只有這些。
獵人裡我重新設計了兩個勢力。
屬於king的高級研究協會(組織名稱……默,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到這個名字),持有法則。已知成員

gre,medusa,marksman,necromancer,knight.
屬於angle的天使同盟(默,表問我為什麼叫這個……),持有抵消法則。已知成員:shiva(死亡),朝夜,mummy(原king手下,能力假死)。
覺醒的兩種使用方式
1,非融合狀態。只是持有該覺醒,能夠使用覺醒內力量,但是念的消耗會增加,並且如果失落後就無法再次使用該能力。如果不小心丟了的話……等著哭吧
2,融合狀態。可以將覺醒融合入體內,除了死亡無法取出,能夠使用覺醒內力量,念消耗減少,但是如果有比你強的人要你的覺醒的話……等死吧。
融合舉行需要消耗非產多的念,並不是覺醒裡封印能力高或者低就代表厲害與否,覺醒的排名是根據融合時需要的念來排名,因此不要以為一個低級能力奈何不了高級的能力。
ps。請大家原諒我今天不回復留言……我們這地方邪乎,些啥啥來……我肚子現在痛得如魔死幻……抱著暖水袋都沒用……默哀
還有就是,有朋友說要他們先喜歡上女主,點頭,我是這麼想的,但是我不是多喜歡np最後要麼大家一起永遠曖昧,要麼只有一個人喜歡到了愛的程度。
最後,再次誠懇的請求大家原諒,跑回被窩繼續睡覺
第二十章 堅持的理由
「把他們引來,快!」身後的人興奮的低聲說,手中的刀有些顫抖,割破了蕭雨的皮膚。
蕭雨倔強的抿嘴「死也不要。」
「快!否則我殺了你!」那個人把蕭雨扔倒在地上,手中的菜刀刀刃閃著光芒。
蕭雨倔強無比「我死也不要。」
「可惡!!!我要殺了你!!!!」尖利的刀尖舉起來,狠狠地劈向蕭雨,冰冷的金屬砍入肉體的感覺真實無比,鮮血濺射。
「啊!!——」蕭雨尖叫,劇烈的喘著氣,撫摸向自己的脖子。
「蕭雨,怎麼了?」俠客走到蕭雨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蕭雨眼眶裡積滿了淚水,愣愣的順著臉龐滑下。她喃喃自語「我被殺了……被殺了……」
「你說什麼?」俠客手一緊,複又安慰「那是夢,別當真。」
蕭雨閉上眼,瑟縮在俠客懷裡「不是的……不是夢……我現在還能記得……那把刀砍斷我脖子時的感覺……好疼啊……俠客……你知不知道……我害怕……」
俠客無言的拍著蕭雨的背,等待蕭雨平緩情緒。
庫洛洛拉開門,看到這樣的場景後微微一愣「怎麼了?」
「蕭雨夢到她被人殺了。」俠客簡單的解釋「受到的刺激很大。」
蕭雨緩緩的停下了哭泣,等到把眼淚擦乾後抬起頭,眼眶微紅「庫洛洛,你回來了。」
俠客看到蕭雨冷靜下來後要鬆手,卻被蕭雨抱住,靠在他懷裡呢喃「再一點點時間……我現在害怕。」
「蕭雨,可以回憶一下你夢到了什麼嗎。」庫洛洛靜靜的思考了一會,問。
蕭雨沉默了很久,仿佛不願意再回憶一樣,但是她還是開口了。
「被很多東西圍攻……你們沒有來得及保護我,所以被人帶走了。她要我一個一個把你們叫過來,我不要,所以就被殺了。」蕭雨儘量簡潔的說完,眼眶裡再次蓄起了淚水「所以,我下次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了。」
「嗯?」庫洛洛質疑。
「下次,如果說還被威脅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同意。」蕭雨近乎冷漠的開口「首先我會考慮抱住自己的命,抱歉。」
「不需要說抱歉,這是正確地反應,我們每個人都比你強,你到時候就儘管把我們單獨引過去吧。」庫洛洛平靜無比的作出決定。
「你應該先下手的是派克或者西索,目前只有他們兩個人是單獨的,當然,金那邊的情況不太清楚,伊爾謎帶著奇牙也是個拖累,你可以考慮他們幾個人。」俠客也提出了意見。
蕭雨點頭,沒有提出異議。三個人的表情都冷的陰森。
「我絕對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了。」蕭雨認真無比「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俠客安撫的拍了拍蕭雨的頭。
「謝謝……」蕭雨疲憊的閉上眼睛。
試探,是相互的。因為值得相信的太少。
屋頂上,一雙渾濁的眼睛透過一個小孔看著三人,詭異的笑了起來。
「咕咕,馬上……我就講過上活人的生活……」
這是進入城堡的第四天,總是有人原因不明的走散。儘管已經盡力把人聚攏起來,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效果,索性分開行動。第一天,奇牙因為好奇走進了另外的房間,伊爾謎跟上,消失。第二天,西索消失,第三天,派克諾妲再行走中消失。
蕭雨更是敏感到極點,稍有風吹草動都要僵硬半天,絕對不會一個人呆著,去哪裡都要纏上另外一個人。
「這個門……好了……」蕭雨看著一扇扇關閉的門,遲疑了幾秒後,選了一扇。
「既然如此,那就這個好了。」庫洛洛看了一眼俠客。
俠客把手攬在蕭雨肩膀上,一臉笑意「哎,別害怕,有俠客哥哥在。」
蕭雨緊張之餘不忘打擊俠客「是俠客叔叔。」
俠客十字,狠狠敲了蕭雨一下。
蕭雨表情古怪了一下,似乎是忍著什麼。
「俠客……我好恨你。」蕭雨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痛死了。」
「為了你好。」俠客笑眯眯。
如果不想讓對方背叛,就不要給背叛的機會。
走進房間,庫洛洛四下打量,然後問蕭雨「這裡?」
蕭雨點了點頭「如果說我沒記錯的話,夢裡面被襲擊的地方就是這裡,你們要小心。」
隨著蕭雨的話音落下,地面上忽然伸出了腐爛的手指,牆壁崩裂,從裡面走出了頭髮披散的腐屍。
蕭雨抓緊俠客的衣服,口氣卻強自鎮定「如果沒記錯,這裡我就會被帶走。」
庫洛洛漫不經心的點頭,不管那些逐漸靠近的屍體,反而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書,翻了幾頁「俠客,卡馬丹文可以翻譯嗎?」
俠客得意地笑了「小菜一碟。」
「那就過來看看好了。」庫洛洛晃了晃手中日記模樣的本子。
俠客拉著蕭雨,或者說蕭雨拽著俠客走過去。
俠客看了不久,露出興致勃勃的表情「哎,很有趣呢。」
「哦?」庫洛洛似乎也很感興趣。
「這個城堡的主人去打仗,他的新婚妻子害怕丈夫回來的時候看到年老色衰的自己,於是用年輕女子的鮮血沐浴以求得自己的青春永駐。後來她的丈夫戰死,自己喪失了活下去的希望,於是把城堡裡的人一個一個絞死以後,自己也自殺了。」俠客簡略地說完,興致極高的看著那些屍骸緊縮到極致的屍體「不過似乎她死後還是沒有放棄人血浴,不過這次範圍擴大,男的女的都可以。」
蕭雨從一開始就捂住耳朵,滿臉驚恐「你們說完了?」
庫洛洛失笑「有那麼恐怖?」
蕭雨鼓起嘴,氣憤地蹬了一眼庫洛洛「拜託,就算你不懂得憐香惜玉你也要安慰兩下意思意思啊。」
庫洛洛揚了揚嘴角「對你沒那個必要吧?」
「去你的!不把我當女人看你就直說!少找藉口。」蕭雨怒了。
庫洛洛用奇異的眼神打量蕭雨,最後評論「自從那次事情以後,沒人會不把你當女人看。」
蕭雨霧水。
「團長,是不是應該先把這些處理?」俠客把日記合上,隨意地往旁邊一丟。
庫洛洛不緊不慢,心不在焉「等等吧,看看還有什麼上不了檯面的東西能拿出來。」
蕭雨皺了皺眉,拽了拽庫洛洛的衣服,後者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蕭雨狠狠盯著庫洛洛,咬牙切齒——這廝把自己當誘餌了。
「這不是念所造成的。」俠客輕聲說,碧綠的眼睛裡印著幽幽的光火「這裡的人都是普通人,但是死前的恐懼和不甘讓他們活了下來。」
蕭雨別過頭「這個你不用給我說。」
「我只是告訴你,人心的力量是巨大的。」俠客收回了嚴肅的表情,笑眯眯的開口「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蕭雨撇嘴,眼眶微微發紅「討厭。」
「嘿,好了,看來她只能用這些裝神弄鬼了。」庫洛洛右手上出現了一本書「乖乖呆在這裡。」
蕭雨委屈的看著庫洛洛和俠客輕鬆的處理那些僵屍,等著那個boss來抓走自己——這就是傳說中的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嗎?
公主被惡魔強行虜去,王子去救公主。於是王子打敗了惡魔救出了公主……
嗚嗚,那為什麼她是被王子強行推倒惡魔身邊當誘餌?
腳下一空,蕭雨哀怨無比,為什麼別的公主都是被放在掌心捧著,她卻要為了王子出生入死呢?嗚嗚,一定是她不是公主。
被一隻冰冷的手抓著手臂拖著跑,蕭雨欲哭無淚——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為什麼別人度假開開心心而她卻必須受苦受難?且不說金碟裡被人在黑不溜秋的地方拽了快一個禮拜,現在又被人,不,鬼在鬧鬼城堡裡拽著遊行。蕭雨再次感歎,人品還真是個重要的東西。
忽然間拽著她手臂的人停下,猛然湊近了她。
慘白的臉上一雙如同裝飾般的混濁眼睛,鮮紅的嘴唇上還滴著鮮血,脖子上一道青紫色的痕跡,上面鬆鬆垮垮的勒著一條麻繩。
蕭雨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出來。
「咕咕,很難看?馬上……我過上活人的生活……用你們的血……咕咕」那個人把頭挪遠,詭異的笑著,漫長的頭髮飄飄蕩蕩。
「咕咕,你知道應該怎麼做?」那個女人不知從哪裡取出一把菜刀,點亮了燈。
蕭雨倒吸一口氣,驚恐的看著滿屋的殘肢斷臂,還有房子正中央的,沾滿了乾涸血跡的浴池。
「一個一個……殺掉。」
但是,如果說選擇就會失去呢?
活著是最重要的,但是死亡不是最可怕的。
「我不要……」蕭雨聲音有些顫抖,眼神卻堅定澄澈。
俠客抓緊手機,表情一變「團長,能加快速度嗎?」
庫洛洛漆黑的眼睛掃了一眼俠客,把書收起來。
索爾.覺醒,庫洛洛持有,未融合,封存低級能力,雷射光束,特效穿透。念能力消耗低。
庫洛洛周身忽然散發出微微光芒,快速在身前凝成一點,發射了出去。在眾多僵屍和堅固的牆壁間打出了一個容一人通過的洞口。
「她沒有按計劃?」庫洛洛搶先跑了出去,問跟在旁邊的俠客。
「那白癡!」俠客忍不住破口大駡「平常說一套做一套就算了,現在還是那樣!」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高興居多還是擔憂居多。
庫洛洛輕微的皺眉,很快又化開成一抹釋然。
就算是知道這樣不是最聰明的,但是卻是最打動人心的。
究竟是誰贏了?還是誰輸了?
蕭雨,聰明而愚蠢的蕭雨。
「只要你把他們一個一個找過來,我就放過你。」那女人聽到蕭雨的話,從一種癲狂的極端裡掙脫出來。
沒錯,只要把他們都一個一個找過來,我就不會死了。
蕭雨眯眼,笑了「我不要。」她平靜無比的拒絕,眼神卻驕傲睥睨,孩子般的單純。
人生就是如此,不斷地在周而復始的產生著錯誤。永遠在周而復始的迴圈中嘗試錯誤。
但是就算這樣又如何?因為有了錯誤,才能遇到想遇到的人。那錯誤也就不再可憎,反而叫人期待。
蕭雨不懂背叛,不懂自私。她只是單純的希望能夠乾淨的在一起,不懷有任何利益關係。任何有目的的善都不是善,正如任何有目的的喜歡都不是喜歡。儘管有些偏激,但是卻是她唯一懂得的相處方法。
喜歡,是一種很神聖的感覺,絕對不容自私褻瀆。
「那我就先殺了你!!!!」被長髮掩住的臉猙獰扭曲,手中的菜刀劈向蕭雨。
蕭雨抓住手邊的燭臺,擋住了砍向她身體的一刀「你殺不了我。」
「胡說!!你胡說!!!」女人瘋狂的揮舞著菜刀,從蕭雨額頭劃過一道血痕。
「我沒有胡說」蕭雨終究在女人的巨力下落了下風,被劃出了幾道傷口,手中的燭臺也被打飛「其實你根本就看不到我。」
女人忽然間仿佛失去了蕭雨的位置,胡亂的在空氣中比劃。
我就說,不害怕了。
我是很認真的這麼說的,因此這就成真了,
我不害怕,因為知道,一定會過來的,他們,一定會過來。
開門聲。
蕭雨轉頭,露出了微笑「你們總算來了,我快要痛死了。」
「你沒事瞎攪和什麼?」俠客先賞了蕭雨一個暴栗,拔出蕭雨後頸插著的天線。檢查完蕭雨的傷口,一臉心疼的摸著蕭雨的額頭「都毀容了。」
庫洛洛看了一眼依舊在空砍的女人,淡漠的視線放回蕭雨身上「不是叫你把我們引來嗎?」
蕭雨撓頭「哎,我忘了。」隨後不在意的擺擺手「就這樣了,反正事情大概就這樣了結了,下次我再也不玩尋寶了。」
「你想玩我也不讓你玩。」俠客白眼。
蕭雨眼淚忽然冒了出來,嚇了俠客一大跳。
「我說你怎麼說哭就哭?」俠客凶了一句,蕭雨眼淚掉的更厲害,任蕭雨拼命擦也擦不完。俠客只好軟言安慰「蕭雨乖,俠客哥哥在旁邊,不哭不哭。」
蕭雨一邊抽泣一邊指正「我沒哭!你是俠客叔叔。」
俠客惱了「你說什麼?!」蕭雨眼淚掉的更凶,把頭埋在俠客胸前。俠客立刻軟了下來「乖,俠客叔叔,俠客叔叔。叔叔就叔叔。」
庫洛洛慶倖無比,還好安慰蕭雨的人不是自己,否則……
想了想自己那一長串頭銜,庫洛洛有些汗顏。
「嚇死我了。」蕭雨用力呼吸,想讓自己聲音聽的正常一點「我還以為我犧牲在這裡了……」
「別胡說!」俠客狠狠敲了蕭雨的頭一下。
蕭雨肩膀一抽一抽,語調顫抖「俠客是壞蛋,我好不容易脫險你還欺負我。」
俠客無語。
「乖,不哭不哭,我是壞蛋。」俠客手忙腳亂的安慰蕭雨,一雙碧綠的眼睛不斷向庫洛洛求救。
庫洛洛轉身,無視無視。
「哦呵呵呵呵呵……大果實……」西索經典的笑聲宣告著他的大駕光臨。
庫洛洛點了點頭,淡淡瞥了一眼西索身後的派克「派克,去看看她的記憶。」
「是,團長。」派克走向那個女人。
「小女孩……」西索興致勃勃地湊到蕭雨旁邊,頗為好奇的點了一點眼淚「小女孩……」
蕭雨眨眨眼,別過頭。
西索再次轉到蕭雨正對面。
蕭雨繼續別過頭。
西索再轉。
蕭雨怒了,拽著西索的臉用力扯「你看什麼?」
「吾活活活活……」西索的聲音有點變調。
「你們都到了?」金也走了進來,不過他身邊的人卻一個不少,反而多了伊爾謎和奇牙。
「果然都來了。」俠客把蕭雨放開,頭痛的看著濕了一片的衣服。
「說起來,這個女人似乎比我們都大呢?」金研究的看著那個已經平靜下來的女人,滿臉都是好奇「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醜八怪……」西索瞄了一眼。
蕭雨縮在西索身後,不去評論。
「那我就留在這裡好好研究一下。」金決定,已經打好了把這些屍體帶到貪婪之島裡的主意。
「閃光果……我們的……」西索目光奇寒無比,一反往日妖異的含笑。
金依舊是一臉自信堅定的笑「你確定現在就開始?」
西索斷斷續續的笑,眼睛早已變成了金黃色的瘋狂。
「西索?」蕭雨好奇的拽了拽西索的衣服。
西索捂住臉,慢慢的彎下腰,身體詭異的痙攣,極其快速的笑著。
「西索,你怎麼了?」蕭雨再次拽了拽西索的衣服,卻被西索一把抱住。
炙熱急促的呼吸不停擦在頸邊,西索的手指僵硬無比,仿佛想用力握緊什麼卻害怕弄壞了一樣。
蕭雨沒有掙脫西索,輕輕拍著他的頭。
「呵呵……閃光果……那你可不要忘記呦……」片刻後,西索恢復了正常。
「那是沒問題。」金滿口應承。
蕭雨奇怪的拍拍西索的背「你沒關係嗎?」
「呵呵呵呵……」西索把蕭雨拽出了房子,順著庫洛洛開出來的路往城堡外走。
「西索」蕭雨好不容易跟上了西索的腳步,不甘心的追問「你和金到底怎麼了?」
「呵呵呵呵呵……」
「你沒關係吧?」
「呵呵呵呵呵……」
真是一次有趣的旅行啊!
小番外&第二十一章
陽光燦爛無比,空氣中帶著溫暖的味道。小鳥歡快的鳴叫,身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比如說張家的貓拐了李家的狗,孫家的駱駝和梓家的馬生出了騾子,公鴨在叫春,母雞在打鳴。真是個特別的好天氣。
在那個城堡裡呆了五天后,蕭雨覺得這一切都是這麼美好,特別是當她沐浴在陽光下的時候,她幾乎覺得那些天的事情都是在做夢。
「我太幸福了。」蕭雨感慨「我真tmd太幸福了。」
伊爾謎冷冷的瞥了一眼,頓時蕭雨覺得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這裡是道基石鎮,他們將在這裡轉火車到達另外一個城市。至於用火車的原因——據蕭雨說坐火車很好玩。
金留在了那個不見天日的城堡研究死屍長存問題,蕭雨格外敬佩。
至於火車票問題,硬幣投出來的結果——伊爾謎買。
當最後伊爾謎看到硬幣落地時的正反時,一張臉色精彩到了極點——每次投硬幣都是他付錢的結果。
難得吃了一頓熱乎乎的飯,睡了一趟飽的不能再飽的覺,乘道基石的客車前往薩巴市。
到達薩巴的時間是早晨,走出車站,蕭雨懷念的四處打量。
「看上去蕭雨對這裡很熟悉。」庫洛洛隨口說,出乎意料的是蕭雨竟然點頭,掛著懷念的笑。
「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蕭雨似乎有些興奮「我哥哥住在這裡哦,我一定要去看他!」全然沒注意到她說完這句話後西索的臉黑了一半。
「那麼先去飯店。」庫洛洛不動聲色的拍拍西索的肩膀,後者給了他一個哀怨的眼神。
「好啊好啊。」蕭雨點頭,急切無比。
忽然,一個人撞了出來,蕭雨躲閃不及被撞倒在地上,迷惑的看著那個身材瘦小的人在人群裡晃了幾晃消失了。
「這個人,很奇怪啊。」蕭雨站了起來,忽然發現飛坦不見了「飛坦呢?」
「去追你丟了的東西。」瑪琪冷冷的說。
蕭雨手伸進口袋「哦,原來那個弄丟了。」然後再次看了看茫茫人海「飛坦能追上嗎?」
「追不上?」瑪琪揚了揚嘴角,一個沒有溫度的笑「他就不用回來了。」
蕭雨默——瑪琪好有大姐頭的氣勢呦,難怪西索總是說起她。
於是,他們訂好了房間,處理好了要用的衣物。
「我去找哥哥了。」蕭雨往房子外面奔,被人拉住。
「哦呵呵呵呵……小女孩……吃飯……」西索已經把臉上的油彩洗掉,換上了正常人該穿的衣服。
蕭雨堅定地搖頭「我不餓,我去找哥哥。」
西索更用力的抓住蕭雨的手「呵呵呵呵……你總是惹我生氣……」
「我要去找哥哥……」蕭雨氣勢弱了弱。
「呵呵呵呵……小女孩……」
「去吃飯吧。」蕭雨認輸。
如果說你來薩巴市,不吃烤肉是不行的。於是他們決定去吃烤魚。
蕭雨不情不願的坐在座位上,狠狠地瞪著面前的烤魚,想在上面瞪出一個洞來。
「對了,我問個問題好不好?」蕭雨忽然笑了起來,一臉誠懇地說。
庫洛洛優雅的點頭。
「你說這魚它餐廳在水裡,馬桶也在水裡它是怎麼想的?」蕭雨誠懇無比「我還以為這樣它的肉裡也會有被水浸泡過後的魚屎,你說對吧?庫洛洛。」
庫洛洛伸向餐盤的手遲疑了一下。
蕭雨面帶微笑,表情誠懇求知「那是不是就是代表我們現在在吃魚屎?」
「蕭雨……」俠客黑線「托你的福,以後我吃魚的時候會有陰影的。」
「哪裡哪裡。」蕭雨愉快地把烤的外焦裡嫩的小黃魚塞進嘴裡,笑眯了眼「好吃。」
「小女孩你怎麼吃呢……」西索已經把魚肉推開。
「我就是吃了又怎樣,反正有的蔬菜也是用wc裡的東西澆的,無所謂。」蕭雨笑眯眯,無限感慨——整人真是有趣。
俠客眼睛有些冒火「蕭雨。」
「嗯?」蕭雨快樂無比的把庫洛洛的東西也包辦了。
「我想掐死你。」
「我才不要呐。」蕭雨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吃飽了,我去找哥哥。」推開凳子,毫不猶豫地往外跑。再次被拉住。
「小女孩……你拋棄我了……」西索哀怨無比。
「說什麼啊,我去找哥哥,他現在快放學了,你先放手。」蕭雨用力拽西索的手。
「小女孩……」西索的力氣和蕭雨的力氣比起來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只要他不想放手,蕭雨就是拽上一輩子也拽不開。
「你快放手啊!」蕭雨皺眉,向來平緩的眼中閃過焦急。
「不放……」西索賭氣地抓得更緊。
蕭雨吸氣,怒氣在臉上蔓延。她看了看時間「你放手。」
西索連回答也沒有回答。
「我靠!你到底放不放?!」蕭雨眼睛噴火,三字經差點開頭。
西索眼睛眯了眯,笑了出來「小女孩……你生氣了……」
蕭雨用力吸氣,狠狠地歎息「好好好,乖,我不去好了。你先乖乖吃飯。我靠!」蕭雨有氣無力的坐在座位上,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瞅著鐘錶,仿佛每過一秒都是要她的一條命。
眼巴巴的看著西索極其緩慢的吃飯,蕭雨恨不得自己幫他把東西吃完。
蕭雨果然陪西索留到了最後。
儘管如此,她還是在吃完飯後一溜煙的跑了,去找她的哥哥。
坐在學校門口,蕭雨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應走了出來,眉開眼笑。
「下賤!」蕭雨一溜小跑,拍了拍蕭劍的肩膀。
「蕭雨,告訴你不要叫我下賤了。」蕭劍啪的敲了一下蕭雨的頭。
蕭雨憤怒的蹦上去拽蕭劍的臉「你討厭!懂不懂憐香惜玉?!」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蕭劍拽開蕭雨的手。
「我來找你啊。」蕭雨笑,眼眸閃過哀傷和放鬆兩種矛盾的情緒「我失戀了。」
「誰那麼沒眼光不要我妹妹。」蕭劍抓著蕭雨的手「走,先到我住的地方。」
「可是我餓了。」蕭雨狡猾的笑。
「我幫你做。」蕭劍毫不猶豫。
蕭雨眼眸閃過歡快的笑意。
這才是我的哥哥,我最最喜歡的,最最寶貝的哥哥。
「哥,你的手藝還是一樣好。」蕭雨吃了一口面,讚歎。
「得了,那是你吃慣了。」蕭劍倒了一杯白開水「怎麼?監視你哥我有沒有認真學習?」
「沒有,我來看看你有沒有談戀愛。」蕭雨晃晃手指,得意洋洋「老大不小了,連個女朋友都沒談過,羞不羞。」
「你哥我認真學習,跟你不一樣。」蕭劍扒了一口面「你怎麼不吃了?」
「沒有沒有,在吃呢。」蕭雨勉強咽了口,實在吃不下去了。笑了出來「只是看你吃飯那德性我就吃不下去了,下賤。」
「你以為你吃相能好到哪裡去?」蕭劍吃完了自己的,把蕭雨的那碗往面前一撥,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你怎麼搶我的!」蕭雨張牙舞爪的抓住蕭劍的手臂。
「吃不下去還叫我做你的分。」蕭劍敲了蕭雨的頭一下「下次在這麼玩我我就生氣了。」
「哎呀,別這麼小氣啊。」蕭雨撒嬌「我喜歡你才和你開玩笑啊。」
「我寧可不要你喜歡。」蕭劍把飯碗端回廚房「姑姑怎麼會叫你過來?」
「沒有,我和朋友一起來的。」蕭雨撐起下巴,一雙眼睛跟著蕭劍。
「哥,我看到了很漂亮的人。」她忽然說,笑了起來「很美的顏色啊,看得我想哭。」
氣氛忽然沉悶下來,蕭劍拍了拍蕭雨的肩。苦澀如茶「蕭雨,哥對不起你。」
蕭雨眨眨眼,笑了起來「不是啊,根本不是哥哥的錯。天生的。」
蕭劍表情忽然固執起來「將來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眼睛。」
「所以,我最喜歡哥哥了。」蕭雨眼睛彎彎。
陽光籠罩著空氣,有種懷念的味道。似乎往昔的山水,往昔的時間全部倒流回來。
「哥哥,等到你將來結婚的時候,婚紗一定要是白色的,純白的。」
「那我就會覺得,我很幸福。哥哥,你一定要幸福。」
往昔的山水惆悵,往昔的暮色悲涼。
我依稀裡還記得啊,那個滿臉凍的通紅還對著我傻笑的,那個在夜色里拉著我回家的,那個為了讓我高興爬樹掏鳥蛋的。我的哥哥,感謝你給了我那麼那麼多的幸福。
「我去你們學校?」蕭雨錯愕「你確定我不會給你丟人吧?我先回去換套衣服。」蕭雨為難的拽了拽身上男性化的寬鬆衣褲,滿臉不情願「反正還早,我去換一下好了,絕對不給你丟人。」
「不會,你穿這身挺好看的。」蕭劍讚賞「難得你長得這麼人模人樣。」
蕭雨依舊緊張無比「不行,這次要是看到你班同學或者你的死黨或者你的哥們就慘了,我一定要穿的女性化一點。」說完拉開門,飛快跑了。
一口氣坐上車,完全沒有吝惜錢的意思,在計畫內的時間到達飯店,一鼓作氣沖上自己的房間。
把衣櫃翻了一遍,找出來三條裙子,蕭雨無比慶倖——還好自己沒讓俠客全買褲子,隨便挑了一條,快速船上就往蕭劍家裡面狂奔。
人一急就出錯,這話是對的頂了。
蕭雨狠狠一腳絆倒在飯店門前的檯子上眼看就要和大地母親親密接觸,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手抓住了她。
「俠、俠客?」蕭雨驚魂未定的站穩,意外發現「謝謝你。」
「不用謝,你給我錢就好了。」俠客笑眯眯的鬆開手,眼裡劃過驚訝「怎麼穿成這樣?」
蕭雨口吻不爽「難道我難得穿的女性化一點很奇怪嗎?」
俠客搖頭。
「那就好,謝謝你了。」蕭雨碎步快走,如果忽略她走路頻率的問題,現在她還是蠻優雅的。
俠客搔搔下巴,眼中劃過好奇。
「蕭雨,你確定你要穿這個?」蕭劍再次問。
「怎麼?見不了人?我馬上換回去。」蕭雨緊張的快跳起來,不時整整頭髮,拉拉衣擺。
「不是……」蕭劍默「難得你這麼女人,我快認不出來了。」
蕭雨僵了僵,輕描淡寫「我更希望我是個男人。」
蕭劍狠狠敲了蕭雨的頭「你別把我漂亮可愛的妹妹變性了!我將來沒老婆了還要靠她幫我介紹。」
「自己沒魅力還趕來找我!也不看看是誰當年追人追了半年沒成果?笨蛋!」蕭雨氣勢上不讓一步。
「你也不看看是誰寫的破情書叫人家女孩子不喜歡!」蕭劍吵回去。
「討厭!是你給我那種顏色的信紙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分不清楚!」蕭雨抓狂,狠狠地別過頭。
「怎麼怪我?你不看看你寫的那是什麼情書?」蕭劍像模像樣的朗誦起來「啊,我最他媽的親愛的大波霸,我每天晚上都思春想你,我恨不得把你衣服脫光了拉到床上……你看看,這是個女孩寫的東西嗎?」蕭劍數落。
「那不怪我啊!你讓我寫的時候我正覺得高興正看那些種馬文然後就順手了,那我有什麼辦法?」蕭雨辯解。
「那你的意思是我每次叫你寫情書還要給你買上一本美文教你陶冶情操?」蕭劍黑線。
「那是自然。」蕭雨理直氣壯「誰叫你那天不給我買書還敲詐了我一百。」
蕭劍黑線「一百你都記到現在?」
蕭雨點頭「錢是我的命。」
蕭劍憐憫的拍拍蕭雨的頭「你看你,小孩子就要積極健康向上。我們明天打算去玩,你去嗎?」
玩?
蕭雨打了個寒顫,想起自己最今玩的經歷——看見殺人若干,看見綁架若干,喝醉若干,被調戲若干,看到僵屍若干,被綁架若干……蕭雨默了。
「哥……」蕭雨表情掙扎「我們去哪玩?」
「去新開的鬼屋,我同學也去,聽說裡面挺好玩的。」蕭劍說得輕鬆無比「你不是喜歡看鬼故事嗎?正好去體會一下。」
蕭雨嘴角抽了抽。
「我知道了,我一定去。」蕭雨點頭,壓抑陰沉。
「如果你覺得不想去就算了,我也不去好了。」蕭劍看出了蕭雨的不尋常。
「哪裡的話,我哥去我肯定也要去。」蕭雨笑的跟哭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到哪裡都擺脫不了見鬼的厄運?萬幸裡面的都不是真的,萬幸萬幸。
第二天,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大家相約去鬼屋,計畫名曰——我和僵屍有個約會。
常青公園的東面,就是這個鬼屋的所在地。蕭雨一行人有五個,分別是——蕭劍,蕭雨,霧川,晴眉,弗魯迪。
剛走進鬼屋,蕭雨就松了一口氣。的確,比起她剛剛完結的探險旅程,這裡顯然只是小兒科。起碼這裡的死人都是躺著不動的。
但是,這裡的卻是必須分開走的。
A,B兩個路口,單選。
蕭雨,蕭劍和晴眉選擇了A,另外兩個人選擇了B。
「哥,為什麼不一起走,一起走安全啊。」蕭雨疑惑。
蕭劍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蕭雨「人家小倆口一起去培養感情你做什麼電燈泡?安全?你說這裡可能有危險嗎?」
蕭雨沉默片刻「的確沒有。」
蕭雨不喜歡晴眉,而且她也不在意在蕭劍面前表露情緒。於是一路上氣氛很是尷尬。
於是在晴眉第四次尖叫著鑽到蕭劍懷裡的時候,蕭雨終於冷下臉,自省。因為她也曾經如此做過,很丟人的哭了,很丟人的尋求懷抱。這是不對的,因為很難看。
蕭雨格外在乎面子,或者說她格外在乎她另類的自尊。
不過現在這並不是最主要的。
「喂,哥,你什麼時候找到這麼一個林妹妹啊?」蕭雨狀似調侃,實際上已經怒火中燒。
「呃?晴,晴眉,你是不是可以……」蕭劍尷尬,拍拍晴眉的肩膀,滿臉無可奈何。
蕭雨怒火更加重燒,外加尷尬無比。指不定自己這樣對俠客的時候俠客也是不情不願,那自己豈不是丟人無比?
丟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蕭劍看著蕭雨變了又變的臉色,尷尬「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無辜的……」
蕭雨點頭,頗有些失落「我知道……我可以理解。」
「Hehe,he,hehehehehehe……」蕭劍不知道回答什麼,只好一串傻笑。
「蕭劍,前面又是一個分口咯,我們怎麼走?」晴眉聲音甜美溫順。
「我自己走!」蕭雨搶先一步回答,狠狠瞪了蕭劍一眼,加快腳步就走——不是她說,經過了這次的城堡探險,雖然對鬼怪之類的東西更加害怕,但是,前提是,真正的鬼怪。
蕭雨湊近了,仔細打量一個封在玻璃櫃裡的吸血鬼,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這連胸口都在起伏還說什麼僵屍?
旁白:不知不覺中,蕭雨終於走上了變態的不歸路。
走到路的終點,蕭雨拉開一個紋著鮮紅色十字的布簾,終於看到了第一個活人——能和她說話的人。
「歡迎,你是這裡的第五十八位客人。」年輕魅惑的聲音矛盾的從一張蒼老的臉上傳出來。
蕭雨四處打量,表情漫不經心「啊,我很榮幸,你這裡是幹什麼的?」
「每個進入本店的人都要付出身體的一部分作代價。」老人自顧自地說「那麼你要付出哪一部分?」
蕭雨思考半晌。
「我在你這裡上個廁所,你要屎還是要尿?」蕭雨遲疑「如果是前者的話你還要等上一會,我還沒消化。」
那人咽住,半晌沒說話。
「你必須付出‘身體’的一部分為代價!眼睛!鼻子!臉!手臂!任何一部分!」聲音依舊魅惑無比,但對於蕭雨這個動輒就被帥哥抱過去誘惑一番聊以娛樂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小意思了。
「你應該再去練幾年,你的聲音雖然好聽,但是實在是比不上我認識的幾個人。」蕭雨誠懇的建議「你的聲音沒有那種撼動人心的力量,純粹只是聽覺上的享受。」
「……」老人再次遲疑了一會「你要付出身體的一部分當代價。」依舊說了一遍。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樣呢?我不給你又能怎樣?」蕭雨認真地反問。
「那我將取走你身體上隨意的兩部分。」老人說。
蕭雨遲疑,沉思下不了決定「如果你在年輕一點我把處女膜給你好了……」
噗——
「蕭雨,跟著你果然不會無聊。」俠客拉起那個破舊的簾子,滿臉都是笑意。
「俠客,你也在啊。」蕭雨半松了一口氣。
「如果不在就看不到這麼一出好戲了。」俠客眼睛讚賞地打量著滿屋內的人體器官「真不錯,這麼多收集了多久呢?」
老人在俠客剛進來的時候就蔫了,這會兒更是有氣無力「七天……」
「哇,七天就這麼多!看來這鬼屋還真是划算,對吧,蕭雨?」俠客笑眯眯的拽住準備往外跑的蕭雨。
蕭雨尷尬「我看你和這人關係不一般,正準備給你們清場呢。」
「不用了,我有你陪著就好。」俠客笑眯眯的拽回了蕭雨。
「俠客,我記得你一直沒有睡覺,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下?」蕭雨諂媚的笑,手卻毫不猶豫的掰著俠客抓著她手腕的手。
「念達到一定程度可以長時間保持精力充沛。」俠客笑。
蕭雨眼睛一亮「我要學我要學!有了這個我就可以每天晚上看小說玩電腦看電視,實在是太好了!」
俠客有些無語。
老人抓緊時間就往後面跑。
「俠客,人跑了。」蕭雨拽了拽俠客衣服。
「跑了就算了。」俠客不在意「走,回飯店。」
「可是我哥哥……」蕭雨的話咽了下去「我明天去和我哥哥玩。」
「到時候再說。」俠客拽著蕭雨,敷衍。
於是,偽鬼屋之旅結束。
番外
該章一切內容與劇情不符,純粹是娛樂自己和神遊太虛的作品,發在這裡是因為想順便娛樂大家,反正既然寫了多幾個人看也沒關係,笑,可別說我寫的噁心啊。起碼我沒有直接複製一段臺灣言情的或者女尊的進來。因此我寫的絞盡腦汁,畢竟我實在沒辦法把庫洛洛聯想到那方面……因此,我一邊參考言情書一邊寫……海涵。
蕭雨一直覺得,她撿過俠客,撿過西索,撿過伊爾謎,如果不撿一次庫洛洛回去是很奇怪的事情。
但是事實證明,這奇怪的事情的確發生了,蕭雨沒有撿回來庫洛洛,某個週六晚上,她正在奮筆疾書,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她打開,庫洛洛就似笑非笑的站在外面。
「庫洛洛,你怎麼來了?」蕭雨挑眉,讓出了位置「你先坐,我去到水。」
「你還是先安慰我吧。」庫洛洛抱住蕭雨,後者反映不及,跌在他懷裡。
「庫洛洛,你神經過敏嗎?」蕭雨摸了摸庫洛洛的額頭「沒發燒啊。」
庫洛洛低低的笑了起來」原來在蕭雨眼裡,我這樣的行為是發燒……」
「庫洛洛,你今天怎麼陰陽怪氣的,啊!你的念呢?!!」蕭雨忽然掙脫了庫洛洛的懷抱,糾住他的衣領「怎麼回事?俠客呢?!!」
「你知道踩人痛腳不好嗎?」庫洛洛更加抱緊蕭雨,淡淡的聲音全然沒有悲痛的感覺,手伸進蕭雨的衣服。
蕭雨再次從庫洛洛懷裡掙脫,反正他們這麼曖昧不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倒是今天庫洛洛剛來時神經不正常竟然動手動腳了。
一定是失去念的打擊太大了。蕭雨這麼想。但是儘管如此,她依舊很生氣。因為她覺得心如刀割,這是愛情的前奏。絕對不和已經認定為朋友的人產生任何無關情緒,這是她的原則。而蕭雨,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因此她很生氣。
「庫洛洛,你的茶。」蕭雨把水杯遞給了庫洛洛,忽然發現對方似乎在發呆。於是她停止了準備繼續寫的信件,坐了下來「庫洛洛,到底怎麼了?」
「窩金和派克都死了,我的念被封。」庫洛洛用陳述的語氣。
「……」蕭雨不知說什麼,於是她似乎忽然間有些明白了庫洛洛的心情,她緊緊的抱住庫洛洛「所以你來了?」
「我想像不出第二個適合我的地方。」庫洛洛壓低了聲音,緩慢的訴說著。
「相信俠客會處理好的,對吧?」蕭雨抬起頭,吻了庫洛洛。
並不含有任何其他的情緒,只是因為想要親吻著個人,所以就做了。
「或許以後有一天,我會脫離那個世界吧。」庫洛洛忽然說。
蕭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庫洛洛輕輕摸著蕭雨的臉,緩緩地說「現在,還不行。」
蕭雨睜大眼,不明白庫洛洛究竟在說些什麼。
「將來,未來有一天我定會離開旅團。如果我能平安到那時候,請讓我以後照顧你吧。」庫洛洛輕輕靠在蕭雨耳邊,低低的說。
蕭雨忽然神色大變,她推開庫洛洛,用一種絕望的眼神「你瘋了!」
庫洛洛輕輕笑了出來,本該柔和無比的表情卻散發著陰鬱。
「你瘋了,你不能改變你的道路,你不是那種能夠普通的人,你的世界裡不應該存在多餘的感情,你應該是理智殘酷的,庫洛洛,你這是在為自己製造破綻,破綻,會死。」蕭雨忽然被庫洛洛壓倒在地上,她依舊毫不示弱的瞪向庫洛洛「你這是在浪費時間,如果這樣你以為你還能活下去,你就做你他媽的春秋大夢吧!」
「你的話為什麼總是這麼叫我又愛又恨。」庫洛洛把蕭雨雙手壓在她頭頂,雖是在爭論,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依舊輕輕撫過蕭雨的曲線。
「庫洛洛!你這死太監把老娘放開!」蕭雨奮力掙扎,口中依舊不停的咒駡。
「蕭雨,我一直都在苦惱怎麼像你證明我是個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男人,不過看樣子你似乎替我想到了好方法。」庫洛洛在蕭雨耳邊低聲嗤笑,隨後變成了大笑「蕭雨,你知道我等著一天多久了嗎?」
「你說什麼?!」蕭雨不解。
「你已經被毀了。」庫洛洛低聲在蕭雨耳邊嘲笑「就在剛才,你已經被毀了。」
蕭雨忽然間恍若明白,她輸了。
世界上的人總是持續著互相追逐,有獵人,也有被獵。若是僥倖脫離,必然有人會不忿——為何我辛辛苦苦爭鬥,你卻能離開?
於是,被拉回來成了必然。
沒有什麼對或者錯,只是輸了,就是弱者。
掙扎忽然間停下來,仿佛支配她的已經不再是她自己。
「放手。」蕭雨平靜的說「我不會反抗了。」
她眼中蓄滿了悲傷和憂慮,即便如此,依舊乾淨如夕,澄澈清明。因為,她是蕭雨。
我只是,單純的想要關心一個人,把他捧在手心裡好好呵護。
但是如果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的話,該怎麼辦呢?
庫洛洛遲疑了一下,緩慢的放開了手,漆黑的眼睛依舊盯著蕭雨的表情,似乎想找出什麼破綻。
蕭雨揉了揉手腕,把壓在自己身上的庫洛洛推了推「起來。」
庫洛洛仿若欣賞一件珍貴的藏品一樣,漆黑的眼裡全然不掩飾的破壞欲望「不是說不反抗嗎?」
蕭雨定定注視庫洛洛片刻「如果你想在這裡做我也無所謂。」
庫洛洛笑了,抱起蕭雨,在她耳邊輕柔的說「我想我很珍惜你。」
蕭雨捂住眼睛阻擋自己的懦弱,眼淚洶湧滴落「你可以不講實話,但是……別騙我,我會當真。」
不——你的謊言的重量……
不——我沒有那個重量的砝碼……
「我怎麼會騙你呢。」庫洛洛把蕭雨放在床上,抬起她的右手落下一吻,純粹的笑容如同從前。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我也無法預知……
蕭雨淡淡的笑了,抱住庫洛洛,輕輕的吻他的額頭「你可以隨便了。」
我做客於你的手心,希望任你咀嚼。我連少女的羞澀也來不及溫暖。
如果說這是愛情的話,就請給我一個晚上的魔法。
「不過……」蕭雨輕笑,額頭埋在庫洛洛頸窩「你絕對不能殺了我,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哦。」雖然這麼說,卻沒有給庫洛洛回答的時間,親吻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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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停,緩口氣,翻開言情書。我已經卡得一塌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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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淡笑,神色似是松緩下來。
如果說要讓他在這裡的消息不走漏,那麼只能保持秘密,死人是最會保護秘密的。但是他不想殺蕭雨,但是他不得不殺蕭雨。因此他需要一個藉口,一個即使勉強到極點也能說服他不動手的藉口。
庫洛洛,固執而悲哀的庫洛洛。連自己最深切的渴望也必須有一個原因。哪怕那個原因可笑無比。
一切……全都必須以旅團為優先……
然後呢……
然後就是自己。
庫洛洛眼眸眯了起來,似有憐惜,卻又漠然。
他手指劃過蕭雨的背,輕軟的撫摸。唇舌輕佻的印在蕭雨的耳畔。蕭雨怕癢的輕笑,雙手扶上庫洛洛的胸膛,緩緩的解開他衣服的扣子。
庫洛洛一動不動,任蕭雨吻著自己,解開自己的衣服。
臥室是漆黑的,只有打開的門露出了一道暈黃的光芒,直直的落在蕭雨白皙的皮膚上,病態的惑人。蕭雨依舊不急不徐的脫著庫洛洛的衣服,但是向來白淨的臉龐微微發紅,呼吸也急促起來。
氣溫在這看似不緊不慢的動作中逐漸升高。
庫洛洛將頭埋在她的肩膀,細碎的吻著蕭雨的鎖骨,手指在蕭雨身上游走。蕭雨輕輕顫抖了一下,壓抑住輕微的呻吟。
「你愛我嗎?」庫洛洛鼻尖舞蹈到蕭雨耳後,問。
蕭雨不解庫洛洛的提問,但是此刻她完全沉溺在他製造出來的感官刺激裡,幾乎是屏息的,壓根忘記了自己應該回答他的問題。
遲遲沒有得到意料中的答覆,庫洛洛退下蕭雨的衣衫丟在一邊,懲罰似的在她肩頭咬了一口。
蕭雨低吟出聲,為了他忽然加重的撫觸,也為了他的輕齧。
「你愛我嗎?」他又問了一遍,扣緊蕭雨的腰肢。
「我喜歡你。」蕭雨喘息,依舊回答了他。
庫洛洛滿意的笑了,舌尖落在她的肩上,舔著方才他留下的齒痕。
「你若愛上我,我便殺了你。」
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原本輕淺的吻和接觸已經無法滿足逐漸攀升的欲望,理智和情欲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不斷在庫洛洛眼中閃現,最後他終於把蕭雨壓在身下,急切而激烈的壓住了蕭雨紅腫的唇,呼吸混亂而濃重。
忽然他抬起蕭雨的腰,迫切的動作似乎證明了自己是多麼的急不可耐。
「嗚……」脆弱如同哽咽般的呻吟從蕭雨被覆著的嘴唇溢出,眼淚忽然滑了下來。
庫洛洛停下了動作,炙熱的呼吸殘存在她的唇角。
「疼嗎?」庫洛洛的聲音低低啞啞,有一種纏粘的曖昧味道。
蕭雨茫然,點點頭,又搖搖頭。
疼嗎?
「庫洛洛……」蕭雨喘息,因為情欲而變得濕熱的吐吸擦過庫洛洛頸邊「為什麼我哭了?」
庫洛洛低下頭,欲親吻蕭雨的嘴唇「因為你愛我。」
他眼睫半垂神色輕佻,理智和情欲完美的融合在那雙漆黑的眼中,不露絲毫破綻。
「我愛上你……」蕭雨眼神茫然,忽然她清明過來,似乎瘋了一樣抗拒庫洛洛的接觸「不!我沒有!我沒有愛上你!!——」
庫洛洛扣緊蕭雨的腰,毫不客氣的吻在她的唇上,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齒絞纏中傳遞。
蕭雨仿佛失了魂一樣,但只消片刻,她又被帶回了讓人沉迷的快感中,細細的呻吟著,只是卻不再流下一滴眼淚。
在太陽尚未升起的清晨睜開眼,蕭雨感覺到腰間沉重的壓力,然後是背後抵著自己的軀體以及耳邊幾乎會被忽略的緩慢呼吸。蕭雨狼狽的坐了起來,隨手拾起庫洛洛的襯衫套在身上。
「這麼早去幹什麼?」優雅的聲音慵懶饜足,庫洛洛毫無顧忌的眼光打量著蕭雨「半年不見,你的身材更好了。」
蕭雨不意外庫洛洛會醒來,但是她沒有想到他會開口說話。於是她僵住了。
「其實你愛我,是吧?」庫洛洛扣住蕭雨的手腕,眼神似乎高興,似乎苦惱。
「不——」蕭雨飛快的搖頭,表情忽然陷入了一種困入絕境的悲涼。
「你愛我。」庫洛洛下了結論,他如同孩子般單純的笑。
這實在是太好了。
「不——」蕭雨驚恐的看著庫洛洛,拼命甩開他的手,哭喊「我不愛你!我不愛任何人!!」
庫洛洛沒有急著說話,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欣賞,又似乎在生氣。
然後她飛快的轉身,跑到了浴室關起門。
當我狼狽的逃竄,我自己都覺得噁心。
你身邊那個面目可憎的女人,的確是我。
不——我很快會爬出你的視線。
不——我不能說出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