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垃圾——
垃圾垃圾垃圾——
環顧四周,雖然這滿眼的垃圾和某人的寢室很相像,但是她不記得自己的寢室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沒有蓋子的。
啊啊,藍天白雲,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正好適合把赤印通掉~
「到了這種時候還不知悔改,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缺少一種名為——危機意識的東西。」
陰冷,嘲諷,讓人極端不適的緩慢語調。
「啊哈哈,老師,我都不知道你連在夢裡也不放過我。」某人仍然沒有意識到她現在的危險處境,反而擺擺手道:「嘛嘛,一次考試而已,看開些,不要太放在心上。」
「靳曉白……同學,我們聰明的課代表,」似乎完全沒有被對方的話安慰到,某人氣海歸化學教授的聲音中壓抑著滿滿的怒火,「我想,她這次沒有考好一定是有著什麼特殊的原因。」
名為靳曉白的生物撇撇嘴:「真沒什麼特殊原因,我只是有點缺乏睡眠。」
誰讓6月的遊戲那麼多,僅29號當天的發售列表就讓她是又愛又恨,再加上之前積攢的,不抓緊解決掉根本就是犯罪。
「哼,」一聲冷哼將她從痛並快樂的暑期攻略之旅中喚醒,「看來靳曉白同學是不會認識到她在考試周中所犯下的錯誤了。」
噢拜託!靳曉白不禁捂臉,這個夢怎麼該死的這麼真實!不就是期末考嗎?她又沒掛,這位人氣海歸到底是為什麼總不放過她?平時她在他手下被蹂躪得已經很慘了好嗎?成熟嚴厲毒舌外加實驗服控,彙集了這麼多萌屬性的Boss大人為什麼偏偏是個不可攻略角色?
切,她才不會承認是自己道行不夠呢!她可是「攻無不克」靳曉白啊!
沒錯,作為一代攻略聖手,她的人生完全是為了遊戲而設定的!一想到那各式各樣的人物,複雜離奇的關係,跌宕起伏的情節,細緻華麗的CG和燃到爆表的聲優——
啊~不行,她又要開始蕩漾了~~~
「……好好思考一下人生吧。」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學生,裘明遠教授忍著黑線負責的把該說的臺詞說完。
「那麼,祝你——好運。」
啊咧?他竟然不念了?靳曉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算什麼,夢做完了可以醒了?她掐掐自己的臉,好痛!
再次環顧四周,終於意識到有些不對的某人弱弱地叫了一聲:「老師?」
沒有回答。
再掐臉。
嚶嚶嚶嚶真的好痛嗷~~~
被自己掐到痛得滿地打滾的腦殘白忽然發現自己的爪子貌似,變小了?
不只是爪子,連她好不容易養育成型的A CUP都不見了TATAT這到底是腫麼一回事啊Boss她錯了她可不可以刪檔重來啊!
幸虧……偷偷確認了自己並沒有多出來點什麼器官,靳曉白再次滾動+揪頭髮,以表達她對眼前無法理解的劇情的不滿。
「啊——女孩子是不可以做這種事情的!」一聲尖叫嚇得她一哆嗦,靳曉白迅速扭頭看向聲源。
=皿=這是什麼神展開啊泥煤劇情就這樣發生了麼可是為什麼上來就讓她遇到不可攻略角色啊豈可修!
一個身著華麗繁複宮廷長裙的女人正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顫抖地指著她,仿佛她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一般,螢幕上的光斑不停閃爍著以顯示主人激動的心情。
沒錯,就是電!子!屏!幕!
面前這個女人本該是眼睛的地方被一塊黑漆漆的電子螢幕遮蓋了,臉上其他的部位也被繃帶纏了個嚴嚴實實。
——基裘!
Orz於是她是被捲入到了FJ那個老賊的領域裡麼?去你喵的垃圾堆,所以說這裡根本就是流星街對吧。如果是流星街那麼接下來展開的就應該是旅團路線,可是眼前的貴婦分明代表了揍敵客!
唔,揍敵客的話從伊爾迷到柯特,嘿嘿嘿嘿有男有女(你確定?),可攻可受,而且沒記錯的話糜稽那個宅男也是她的同好,這種設定真是賽高啊嘿嘿嘿嘿……
一心盤算著要怎樣裝可憐才能抱緊對方大腿成功打入家族內部的腦殘白沒有看到,一旁基裘的電子光斑猛地收縮了一下然後化作滿屏的雪花點。
「那個……」正當她努力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抬頭準備展開話題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走上前俯身沖她勾了勾嘴角,然後伸出手無比溫柔地問道:「是餓了麼?我那裡有吃的,要不要跟我走?」
臥槽Boss您老人家該不會就是瑪麗蘇之神吧,她就知道Boss大人是刀子嘴豆腐心,絕對不會把她丟到這種危險的地方自生自滅的嚶嚶嚶嚶!
不過……靳曉白的大腦進入高速推演模式,她仿佛看到了眼前出現的兩個選項「點點頭,跟她走」和「搖頭,不相信對方」,可惜當她下意識瞥向右下角的時候並沒有發現「Sj□jE」選項。
走!為什麼不走,她一個連小白鼠都抓不穩的廢柴留在這種民風彪悍的地方根本就是找死,雖然可惜了瑪奇小滴俠客坦子什麼的……
「我……」她點了點頭剛要表示自己的喜悅+感激之情,就被重重地擊飛了。
看著逐漸暗下來的視野中和基裘纏鬥在一起的人影,靳曉白內牛滿面——
於是剛剛的選項不是「點點頭,跟她走」和「搖頭,不相信對方」,而是「迅速點頭,跟她走」和「猶豫,被不明人士KO」嗎?嗎嗎嗎!!!
泥煤這是哪個公司出的坑爹遊戲不知道什麼叫「新手免PK」嗎?!
才一個選項就BAD END了,她她她,她要投訴!
真的要痛死小爺了嗷——
於是靳曉白安息了……
第一章
安息……安息泥煤啊她好歹是主角啊怎麼可以……嗷痛痛痛!
靳曉白被背部的劇痛扯回魂兒,爬起來噙著眼淚努力去夠痛的地方……
她夠、夠、夠不到TAT……
「……你在做什麼。」一旁的人似乎實在看不下去了,問道。
……= =。
臥槽這是Boss的家麼這真的是Boss的家麼為什麼跟她的狗窩一個德性?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Boss居然在家也穿白大褂Orz他到底有多愛實驗服啊難道學術造詣和戀物癖是成正比的?唔,這樣的話她是不是應該繼續堅持用培養箱熱便當?不不不這也不是重點,要是讓紀嵐風那妮子知道她在她心愛的教授家玩這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戲碼一定會用眼神戳死她!
「……--#」看著仍保持身子後仰雙手拼命向後夠的扭曲姿勢的靳曉白,裘大教授忽然發現自己近來感到無力的次數越來越多了,這幫學生真是——
啊咧她沒看錯吧Boss腦門上似乎大概也許是不是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什麼嘛這裡又不是二次元為什麼她會看到那種東西難不成……soga,Boss原來是具現化系的啊~
「……--|||」 啊,現在又變成黑線了~
「呃,老師,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哈,我居然夢到你把我丟到一個漫畫的世界,而且一上來就被那裡一個大家族的夫人看上了嘿嘿……」靳曉白終於把手收了回來,撓了撓頭傻笑道。
「……然後?」教授大人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問道。
「啊?」沒想到通常都不說話總丟她一個人自生自滅的Boss這回竟然接話了,一定是她撓頭的方式不對!
面對對方奇怪+探究+不耐煩的眼神,靳曉白頓感壓力山大:「然後、然後我就醒過來了啊哈哈……」
教授無力地揉了揉太陽穴:「我是問——夢裡,然後呢?」
……=皿=Boss您這是被人穿了麼嚶嚶嚶嚶為什麼非要一再讓她回想起上來就被人KO的事實啊Boss是壞人她要去跟紀嵐風告狀!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裘明遠似乎有些尷尬,微微咳嗽了一聲恢復平日裡陰冷的語調,「或者說,靳曉白同學憑藉她超凡的能力和足夠的自信,像上課的時候一樣,無視了我的——講解。」
慢吞吞輕飄飄的「講解」二字像大錘一般砸在靳曉白心上,這種像引誘一樣危險的語調是Boss發怒前的徵兆,她她她又不、不像那個不正常有抖M傾向的室友會萌這個魔頭!
大概是顧及什麼,滿意地看到被嚇到噤聲的原·課代表,裘明遠也不打算再和她磨嘰下去:「我再說明一次,靳曉白同學既然對期末考這麼不感興趣,那就去參加這次的交換生活動,再不小心的話——就不一定會像這次這麼幸運了。」
看到她仍舊雲裡霧裡,教授不耐煩地要打發她走:「還不回去?」
終於找回自己聲音的腦殘白結結巴巴地問道:「回、回去?您該不會是說……」
看到Boss挑了挑眉,一副「對啊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喲」的樣子(裘明遠:--我沒有!),她終於明白自己原來就是傳說中的真·死回來了!
身為動物的本能讓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想站起來向外跑,結果腿一軟又重新跌了回去,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外加肚臍像被扯了一下一樣……(咦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不!能!這!樣!她一個手無縛鼠之力的弱女子要怎樣在那個三觀不正的FJ的領域裡混下去啊Boss真的不給外掛麼?!
「如果你說的是保命能力的話,我想我已經給你了,當然,是在付出一定——代價的基礎上。不過什麼都是相對的,運氣這種東西也不是每次都可靠,你自己——好自為之。」
看到她終於被淹沒在時空的洪流之中,裘明遠再次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暗自希望即將交換過來接替這個身體的不會是一個和靳曉白一樣的麻煩。
「哼,這種強迫中獎的事情……」
什麼叫「運氣這種東西也不是每次都可靠」?!喵了個咪的敢情Boss給她的保命能力就是幸運加點麼?!讓她在獵人這種高死亡率的世界裡靠著這麼一個被動技混……
靳曉白不禁猛地睜眼仰天靠之!
「嘩——」
冰冷的水從頭到腳把她澆了個透,貌似還夾雜著……詭異的味道?她賭Boss的頭,那一定不是乾淨水!
「臥槽這什麼水啊這麼難聞?都已經醒了為什麼還要潑我?」她委屈地小聲嘟囔著,想要伸手擦去臉上的污水。
……Orz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她被掛了起來?還是這種……Yada~是要S|M她麼?難不成變態小丑出現了?(西索:有我什麼事啊!)
看著眼前濕淋淋一臉蕩漾的靳曉白,他默默地把水桶放到一旁,拿起小刀。
她居然還敢抱怨?!突然睜開眼睛嚇人不說被吊起來還要比中指,看他不把她的中指削掉!
使勁兒甩了甩腦袋,靳曉白擺出自認為最兇惡的眼神瞪向潑她的罪魁禍首——
-_-#……+_+……TAT……「坦、坦子(短)?!」
默默地擦去被甩到臉上的污水,飛坦一反常態地沒有暴起,只在面罩下扯出一記血腥的笑容——
他要她為那個括弧付!出!代!價!
第二章
高超的刑訊技術並不需要繁複的硬體支援,一把小刀,或者一根繩子就足夠了,連錘子他都鮮少使用。
不過他不介意今天拿出來用用的!
飛坦心裡這樣想著,不顧對方的掙扎上前揪住她剛剛比出的中指,卻忽然在「先捏碎她的骨頭再一點一點把皮肉削去」和「先把皮肉剔乾淨再捏碎骨頭」這兩個選項之間猶豫不決起來。
前者虐身,後者虐心,讓人很難取捨啊!(靳曉白:口胡,這兩個都是又虐身又虐心好嗎?!!!)
而在一旁掙扎的靳曉白則嚇得不斷求饒,但又不敢弄得動作太大激怒這個魔王。TAT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要這樣虐她?!第一次被擊飛第二次被潑髒水+落在了這個S|M愛好者手裡,對燈發誓她那個括弧裡包含的是對這萌到爆的size的滿滿的驚喜啊!
……好吧這種說辭連她自己都不信Orz
但是她絕對沒有惡意真的!
於是一個神遊著忘了停下動作,一個神遊著忘記了動作……杯具的發生,有時就是這麼簡單。
刀子切進手指的那一瞬間,靳曉白第一次「聲動」流星街。
「嗷——————————————————————————————」
顧不上圍觀旅團和被旅團圍觀,靳曉白拼命舉高手指,眼巴巴地望向瑪奇,只希望這位美女發發善心給自己縫合一下,再不濟也要給點東西包紮。
「……」瑪奇扭頭避開了這個沖天比著中指卻又一臉可憐相的女孩的視線。
好吧對於這窩迷倒眾生武力爆表的蜘蛛,一個小口子算什麼算!什!麼!要不是瑪奇進來的及時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在獵人這種高死亡率的世界裡靠著幸運加點這麼一個被動技混……Boss她早就明白您是真愛她的!
什麼「三大死亡聖地,火影死神獵人」,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要是換成死亡高中放血少女或親你今天多了一個同學嘛這種世界大概……呵呵﹦___,﹦
「咳咳,」在一旁觀察了半天的庫洛洛終於開口,「還不知道這位是……」
哇哦,這可是傳說中的三大美色之中二病在跟她說話喲,不過鑒於之前那個括弧的教訓,靳曉白決定貫徹「默不作聲」選項,否則再一個嘴賤……她拒絕腦補這種END!
「不要害怕,我們只是想把這次的事情弄清楚。」庫洛洛一副和善少年的做派。
這次的事情?靳曉白糊塗了,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是怎樣莫名其妙地被KO,莫名其妙地被抓進「盤絲洞」,又莫名其妙地被S|M的?她才是真·受害者不解釋!
庫洛洛向派克使了個眼色。
盯著去倒咖啡的派克,靳曉白不禁黑線:使毛眼色啊真當她看不到麼?團長你那雙黑白分明的大招子隨便滾滾都會引人注意吧。
而且派克……Oh, no !她怎麼能把派克的讀心術給忘了?這下完蛋了,告訴他們自己有嚴重的腳氣啊不,皮膚病不知道能不能混過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一把小刀從她臉旁「咻」地飛過,慘狀直逼當年辛遠家那只貓給她留的「愛之印」。
木然地看了一眼仍處於炸毛狀態的飛坦,靳曉白憂桑地仰起頭,為絲毫看不到前途的攻略事業默哀。
她真不是挑釁,她只是想止血罷了。
「雖然不可能讓揍敵客加入旅團,」庫洛洛倒沒有接著追問她的身份,而是直奔主題,「但我們也不會放棄報仇,所以還請你把雇主和資訊來源告訴我們。」
切,不可能讓揍敵客加入旅團,那柯特小妹妹(你確定?)是怎麼回事?等等,揍敵客?雇主?資訊來源?他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她只是蘇神附體被那位夫人搭訕了一下,鬼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TAT這跌!宕!起!伏!的情節簡直比當初通寒蟬還難啊冰天雪地360°跪求攻略!
靳曉白決定自救。
「請問……」趕在派克回來之前,她終於顫巍巍地表達了自己的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不是和那位夫人一起的嗎?」
Hiahia~看她多聰明,這種問法既可以表明自己的清白,又可以幫她獲取大量的情報,一舉兩得,有助於之後的攻略。
「嘖,和她廢話那麼多幹嘛,」窩金顯然受不了雙方之間這種不疼不癢的試探,「直接去那個什麼『咕嚕嚕山』算帳不就完了,我倒要看看第一殺手有多厲害……啊!」
拿起另一塊擦刀布,信長一臉鄙視:「是『枯枯戮山』,白癡!不要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蠢!」
甩掉臉上的擦刀布,窩金頓時燃了起來:「你才是白癡!想打架嗎?!」
看著糾纏(這什麼詞)在一起的兩人,靳曉白臉色有些古怪,莫非窩金和信長真的……
俠客看了一眼團長,頭疼地攔住兩人:「你們兩個差不多一點,先處理正事,其他晚上你們自己解決……」
噗——「晚上你們自己解決」?拜託不要說這種會讓她腦補的話啊!
什麼?她是腐女?
錯!她靳曉白,不只是腐女。(喂!)
要知道一旦攻略起來,什麼乙男向乙女向薔薇向百合向,什麼CJ不CJ她統統來者不拒,所以現在如果告訴她窩金和信長是CP不可攻略她也是絕對能理解的~XD
不過……後知後覺的腦殘白這才稍稍抓住剛才的重點:揍敵客、旅團、加入、雇主……報仇?!
「你們……你們的八號……」她將面前的蜘蛛一一掃過,終於發現一個悲哀的事實:眼鏡娘小滴不在,變態小丑不在,這裡只有十二個人十!二!個!
泥煤啊所以說基裘之所以會穿成那個樣子出現在流星街其實是陪她老公來暗殺那個炮灰八號的嗎?!那被她搭話的自己自然被默認為和這件事有關,揍敵客家御用情報站?或者乾脆是雇主?這種事不可能這麼巧合!(裘明遠:幸~運~加~點~~~)
「這……我……你們……」想清楚前因後果的靳曉白臉色大變,不知道該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恨FJ沒有交代當年到底是誰向揍敵客家買了八號的命。
「哼!」飛坦拔下剛剛插在牆上的刀,在團長的默許下準備採取些特殊手段。
不要啊!這傢伙剛剛可是坐在一邊蓄了半天怒氣值了,一會兒自己要是扛不住再口不擇言被他rising sun了怎麼辦?她才不要被先【嗶——】再【嗶——】呢o(>﹏<)o!(咦這種蕩漾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正在這時,派克端著咖啡回來了。
嚶嚶嚶嚶派克姐姐救命!再也顧不上劇透蝴蝶什麼的,靳曉白現在恨不得立刻貼上去任對方予取予求(= =)以示自己的清白,而禦姐也很給力地將手放在了她頭上。
哦哦好柔軟~
享受著美女的「愛撫」,腦殘白眯著眼睛狗膽包天竟然YY起旅團的兩個妹紙來。原本照經驗來說就應該由易到難,先推軟妹弱受什麼的,END統統收入囊中之後大Boss路線開啟才能攻略團長。想到這裡她又慶倖自己沒有被扔到天空競技場去踩小丑路線,不然豈不是要「推Boss就上二百層」……
「……派克?」團長疑惑地喚了一聲。
「啊?是!是真的……」派克像是驚醒一般僵硬地沖他點了點頭。
庫洛洛不悅地捂住了嘴:「讓我看看。」不是不相信派克,她剛才的反應簡直就像被人操縱了一樣,難道這個不起眼的小女孩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能力?
「這個……」禦姐居然為難起來。
咦?咦咦咦?靳曉白也開始好奇派克到底看到了什麼,莫非Boss為了防止劇透影響已經提前做好了防護不成?
無視她「也給我來一發嘛壯士」的眼神,派克迫于團長的壓力,向他扣動了扳機。
然後——
「團長!!!!!!」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哈小生死回來了~~~(揍
嘛,看在小生又開始努力碼字的份上跪鍵盤什麼的就算了,當然通電主機板更不行!
每天登陸JJ都要花費1h+,更不要說回復留言什麼了,所以接下來小生決定嘗試托夢,嗯!
PS:文中提到的「死亡高中放血少女或親你今天多了一個同學嘛」是指這兩年的賣肉+血腥作品《學園默示錄》《BLOOD+》和《Another》,乖孩子不要看喲~(那你還說!)
第三章
如果要問英明的幻影旅團團長、強大的盜賊頭子、瀟灑有(發)型的庫洛洛·魯西魯迄今為止最失算最失敗最失態的情況,大概就是現在了……
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在面對像呼嘯而過的千萬神獸或【嗶——】站(咦好像消音沒有作用)的刷屏彈幕一般的記憶都會因為信息量過大而死機的。
更何況這是在腦海中,由不得他不看。
庫洛洛甚至不確定這到底能不能被稱為……記憶。
在滿是「CG」「攻略」「這只受的聲音好萌>v<」「哦哦軟妹紙推倒之」等等讓他理解不能的字眼中拼命捕捉到「嚶嚶嚶嚶我只是無辜路過的」和「被揍敵客搭訕真的好危險」後他真的沒有多餘的精力了。
而在他直直倒下去的一瞬間,瑪奇的念線就把靳曉白纏了個嚴嚴實實,飛坦則迅速上前制住了派克諾妲,由俠客去查看團長的情況,其他人紛紛拉開架勢嚴陣以待。
喂喂,這又是什麼情況啊!靳曉白看著眼前抱著腦袋抽搐著的庫洛洛完全被嚇呆了,她可沒聽說他有癲癇啊,要有也應該是變態小丑(西索:我現在可以考慮到底是把你做拼盤還是做沙拉了~?),這這這種大發作可是會死人的!
「團長沒事的!」派克也不掙扎,只是大叫著試圖讓夥伴們冷靜下來,「應該沒事……吧……」
果然,整整五分鐘後,庫洛洛的反應逐漸緩和下來,撐著頭喘著氣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向派克的目光夾雜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對其用心良苦的感激、對自己不聽勸告的後悔等眾多複雜的感情。
「沒事了。」他平復了一下呼吸,擺擺手示意大家放鬆,飛坦也猶疑地放開了對派克的鉗制,不過……
嚶嚶嚶嚶為什麼還捆著她?是偏心吧絕對是偏心!這就是D or E Cup和她的區別!團長原來好這口啊,求事業線!
「俠客,」團長點名,「早去早回,順便……」他一指旁邊嚷嚷著準備重新「解決問題」的窩金和信長。
俠客熟練地拖著人離開了。
不是只要搬出團規「成員間不得內鬥」就行了麼?何必這麼大費周折~
結果庫洛洛一記眼鏢就向靳曉白戳了過來,嚇得她趕緊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
「我相信你和這次的事情沒有關係。」對方忽然吐出赦免的話語,可靳曉白還沒來得及高興——
「那麼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皿=繞來繞去又繞回來了咩?她一個手無縛鼠之力的廢柴遊戲宅能有什麼目的,要告訴團長大人她看上他們了要把他們統統攻略之以充後宮麼?不想混了啊!
「對燈發誓小的真沒什麼目的,純屬路過!大人您就放了小的吧!」靳曉白擺出老實忠厚臉,目光灼灼。
「放了你?呵……」庫洛洛上身前傾,兩手交叉,饒有興趣地湊到她面前,「不可能~」
團長蕩漾了?!靳曉白瞪著面前蜘蛛頭子的那雙大招子吞口水,魂兒都要被勾走了:「為、為什麼?」
咦該不會又到了蘇神附體時刻?馬薩嘎團長大人瞄上她想讓她補個八號空位什麼的?這太突然了她還沒有準備好啦~(>///<)~
不過這下子起點可就高了,原來攻略重點並不在盤絲洞內部,而三大美色才是正主?哦~斯巴拉西~~~那樣的話她就要重新計畫一下了。
「因為我不會放著一個瞭解旅團的人在外面跑。」庫洛洛打斷她的妄想。
「所以?」動物本能讓靳曉白背後一陣惡寒。
「所以無論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消失,都會成為一種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庫洛洛重新靠回沙發,看向她的目光中包含了只有派克才能理解的輕鬆快意。
這不科學!靳曉白頓時呆住,不明白她是從哪裡開始做錯選擇的。
「我真沒有惡意啊!既然我這麼瞭解你們,如果想對你們不利的話怎麼會就這樣被你們抓住啊!我保證不會將旅團的任何資訊洩露出去還不行嗎?」她努力為自己辯白。
「那可不一定。」團長大人捂著嘴開始推理,「既然你這麼瞭解旅團,或者說瞭解我們的習慣和能力,那麼你也許是故意被我們抓住並借此機會接近我們,而我就會順著你的思路認為你是——無辜的。」
Orz……跪了,靳曉白真的跪了。知道庫洛洛中二,但不知道他這麼中二,這自以為是的結論是怎麼得出的啊喂!難不成在她之前還有別的妹紙走過這條路線所以團長產生抗體了?
不對!她忽然想到一種可能,細數二次元中二教的領軍人物,什麼臨娘娘白渣渣金閃閃,連著眼前這位,這名字都是ABB型的啊!綜上,ABB都是中二星人不解釋!(喜羊羊及羊村眾在遙遠的3513年中槍了!)
佛蘭克林起身詢問有沒有人組隊去WC,得到了庫嗶和剝落裂夫積極回應,同時想跟上去的飛坦和芬克斯在某人的視線脅迫下默默坐回原位,而纏在靳曉白身上的念線崩斷了幾根。
發現自己歪樓了的靳曉白火速把思緒拉回來:「TAT我真的沒有什麼目的啊!如果你擔心資訊洩露或許可以,把我留下?」
對啊!這樣就可以打入旅團內部展開養成大業了!
「……」看著蜘蛛頭子一臉「你這種廢柴留下有什麼用」的表情,靳曉白急了:「我我我什麼都能做的!比如收屍……」
她的另一邊臉染上了對稱的「愛之印」。
「別、別激動!我是說收屍白吃惹麻煩是絕對不能的!賣萌暖床被調戲是隨時可以的!我……」
沒等她瞎編完,俠客就獨自回來了。也不知說了什麼,只看到團長的臉色更詭異而某矮子看向她的眼神更兇惡了。
「我說……」心裡七上八下的靳曉白就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緩刑的可能。
「吵死了!」出手乾淨俐落,某矮子再次不滿地看了團長一眼,然後拖著「屍體」回刑訊室去了。
「記住不要弄死。」庫洛洛沖他的背影強調之後整個人這才放鬆下來。
派克體貼地上前幫他按摩著太陽穴。
「辛苦你了,你沒事吧。」享受著美人的服侍之餘,他也沒忘關心一下對方。
「……沒事。」派克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顯然也是心有餘悸,不過她在這方面的抵抗力的確要比其他人都來的強一些。
「我想知道這有沒有可能成為一種新的攻擊手段。」他睜開眼詢問道,不過在看到美人泫然欲泣的表情之後也僵了一下,「還是算了……」
要想用這種方式進行攻擊就意味著派克要經常面對那種龐大的字幕流,他是體恤屬下的好團長所以不能這樣。
不過這時的旅團和靳曉白都不知道,正是這樣的記憶阻止了劇透的發生。
開玩笑!正常人能在顏色各異字體不一廢話連篇的刷屏中獲取多少有效資訊?
靳曉白:所以不許再叫我腦殘!我的腦容量可是很大的!
飛坦:吵死了!
於是靳曉白再一次安息了……
第四章
靳曉白對她目前的處境有一種強烈的即視感:對劇情理解不能,對人物攻略不成,對自由……算了她還是不要再妄想了……
口胡!Boss大人實際上是N+社派來的吧!這種複雜獵奇讓人摸不著頭腦不知從何下手的的設定根本就和那什麼狗血、甜池、好啊世界是一樣一樣的!所以FJ和虛淵其實是有JQ的?
被關在狹小的獸籠裡連翻身都不能的靳曉白很無奈,想不通那種心狠手辣的蜘蛛頭子是為什麼沒有殺掉她,也不知道這樣把她關起來到底想做什麼,這種任人宰割感覺十分不好。
話說……這就是那只萌神的刑訊室啊~
趴在籠子裡百無聊賴的靳曉白很快就找到了新的樂趣,環顧四周,她驚訝地發現傳說中S|M狂的領域竟然格外乾淨,簡直比Boss的實驗室還要乾淨(裘明遠:……!!),絲毫沒有陰冷昏暗的樣子。不過那些或捆或掛的……咳,由晉受自動河蟹就好。
「喂——有人嗎——」
「嘿,叫什麼叫,」一旁掛著風臘肉的某人搭腔,「省點力氣等那小矮子來折騰你的時候再叫吧。」
靳曉白瞥了那人一眼,努力把視線從他已經白骨了的右腿上移開:「那個,他折騰完還管包紮啊。」
這樣把腿上的肉一點點剔掉,人卻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就說明了事後是有處理過的。
「嘖,還行吧,還會洗淨晾幹什麼的。」對方愣了一下,笑著回答。
看看,這就是革命的樂觀主義精神。
「哦哦,原來這傢伙還有潔癖啊……」靳曉白喃喃,不過——
「喂——有人嗎嗎嗎——」她再次開嚎,「到底有沒有人——管飯啊——」嚶嚶嚶嚶她好餓!
「砰!」門被人踹開,正主陰著臉走了進來。
「我、我餓了……」靳曉白急忙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囚犯也是要吃飯的……」
「……」飛坦也不說話,只是惡狠狠地盯著她。
「什麼都可以,我很好養的……」靳曉白再接再厲,卻不想對方突然邪氣地一笑,伸手鉗住了她的下巴。
「那就把你的舌頭……!!!」
本想割掉她的舌頭圖個清靜,卻沒想到靳曉白會如此無恥地順著他伸過去的手指就舔了上來。
「QAQ你剛剛吃了什麼東西……好香……」絕對是肉吧!可旅團裡不是沒人會做飯麼?
以比出手還要快的速度收回,傳說中旅團最兇殘的這位第一反應竟然是奔向旁邊的水池開始洗手。
TAT被嫌棄了……
等洗完了回來,餓昏頭的某人還在為自己被人嫌棄了而委屈。
「……是肉。」好嘛她知道是肉,不給她吃的話就不要這樣刺激她。
「是他的肉。」他湊到她面前惡意地笑,用手指著旁邊掛著的那個人。
「……」靳曉白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然後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哎呀別鬧了」的表情望向他,「胡扯,你連我的口水都嫌棄成這樣,怎麼會吃那個大叔的肉。」(無名大叔:大叔怎麼了大叔可是很有嚼頭的!)
= =#他要去向團長申請弄死這個傢伙!
而靳曉白則繼續找死:「你看,我一定還有利用的價值所以你們才會留著我,餓死的話沒法利用不成還要處理屍體,多麻煩!給我吃的我可以考慮自己走到拋屍的地方喲~」
飛坦瞪著眼前為了食物努力抗爭的某人,又想到昨天帶她回來的情形及俠客的情報,十分不爽地「切」了一聲,打開了籠子。
咦?這就妥協了?靳曉白不敢相信旅團的人這麼好說話,一時間愣在原地。
「哢嗒。」有什麼東西被扣在了脖子上。
=皿=搞什麼啊,項圈?!繼囚禁play之後又換成了這種嗎?她滿頭黑線地看著對方手裡那根連著她脖子的繩子。
「出來。」對方皺著眉拽了拽繩子。
「去、去哪兒?QAQ」該不會真打算把她拖到拋屍地給處理了吧!是她估計錯誤嗎?
「……」似乎很享受她戰戰兢兢的樣子,飛坦並做出沒有回答。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又到了做出選擇的時候!理性?還是本能?!(咦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最終,靳曉白一咬牙還是從籠子裡爬了出來。
TAT渾身都是痛的……
滿意地瞥了她一眼,他轉身準備開路。
「……?」弱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飛坦不耐煩地再次扭頭:「……!」
「請問要爬著還是滾著,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