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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來自對角巷的女孩》作者:我愛吃芝士【完結】

《(HP)來自對角巷的女孩》作者:我愛吃芝士【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22981個瀏覽者
文案:

陰謀家眼中看到的都是陰謀。
這是一個大魔王培養小魔王打敗救世主的故事,略等於再一次的發家史?
雙CP,教授X蘇西,小龍X愛瑪;輕鬆向,不OOC,不虐,日更,常雙更。

內容標籤:HP 英美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愛瑪,蘇西 ┃ 配角:德拉科,斯內普,HP一眾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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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1

  從前,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這個女孩的皮膚白得像雪一般,雙頰紅得有如蘋果,頭髮烏黑柔順---嘿,等等,這不是《白雪公主》開頭嗎?亂入了---

  好吧,我們重新開始。

  [1]

  在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被救世主哈利波特打敗之後,魔法界終於重歸了寧靜。

  然而戰後的工作依舊在持續著,在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之中,鳳凰社作為主力傷亡慘重;在威森加摩的審判下達之後,一些有些食死徒背景的大貴族被罰沒了大部分的家產;而這些罰沒的資產,按照之前的協定,被分配給了那些在戰爭中失去生命的勇士們的遺孤。

  斯密斯老夫人在兒子生前好友的幫助下,終於從山野獨居的小破屋裡搬到了位於對角巷的這家小店面中。

  那個在戰爭中瞎到了一隻眼睛的奧羅問她:「夫人,斯密斯夫婦都已經不再了,您一個人如何在山谷裡生活呢?您總該為自己未來的生活多想想。」

  斯密斯老夫人哀傷的說:「可我該怎麼辦呢?他們都不在了,只留下我一個老太婆活在這世界上有什麼用?我到寧肯死在黑魔王手下的人是我。」

  穆迪先生聽到老太太的話,也感到的無比的感傷;該怎麼辦呢?死去的人終歸是死去的,而活下來的人卻要背負著親人逝去的無比傷痛;又或者亦如自己,斷了一條腿,瞎掉了一隻眼睛;可是,生活不還是要繼續下去嗎?

  總之無論如何,斯密斯老夫人還是依照著鳳凰社的安排,搬進了那家小店面;按鄧布利多先生的話,這樣她既可以做點什麼來養活自己,也方面鳳凰社的人來照顧她。

  而老太太倔強的表示,自己一個人可以生活,絕對不需要麻煩別人。

  然而,她大約在半個月之後,就打破了自己的話。

  「真是不好意思,這個時候喊您過來,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斯密斯老夫人穿厚厚的睡袍,手裡還抱著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嬰,對剛從風雪中走來的穆迪先生致歉。

  穆迪表示說:「並不需要這樣客氣,夫人;不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斯密斯老夫人懷抱著那個女嬰,開始向這位傲羅先生講述著之前發生的一切---

  「淩晨的時候,我聽到門外有不同尋常的動靜,還以為是送牛奶的貓頭鷹來了;誰知道打開門一看,噢,可憐的小寶寶,我就看到這個小精靈躺在我的門口啦。」斯密斯老夫人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打著女嬰的背部,像是在安撫著她;「想起來這可有點玄,如果我再慢出來那麼一刻鐘,或許這個可憐的小女孩就要被無情的風雪給凍死在門外了。」

  穆迪先生思考了片刻,然後對老夫人說:「或許,我們應該帶她去聖芒戈檢查一下。」

  「當然。」老夫人同意了他的意見。

  [2]

  聖芒戈的醫生在經過檢查後告訴他們:「小女孩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嗯,或許有點營養不良?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噢,真的嗎?真是感謝梅林。」老夫人顯得很是滿意這個結果。

  穆迪先生秉承的傲羅的專業精神,需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那麼,為什麼這個小女孩會被丟棄在對角巷?」後半句話被穆迪吞了下去,他原本是想問,為什麼會被丟棄在對角巷曾經屬於食死徒,後來歸鳳凰社遺孤所有的店面門口,但又覺得這樣似乎太過於陰謀論了。

  醫生撫了撫鼻樑上的眼睛,告訴他:「或許因為這個小女孩是個啞炮?畢竟現在看起來她似乎沒有一點魔力的跡象。」

  穆迪先生並不相信這個理由,「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小巫師的魔力暴動至少要到11歲之前才會穩定下來吧?在這之前...」

  對於專業知識被懷疑的醫生而言,眼前的這個著名傲羅真是非常的討人厭;不過,他依舊敬業的為他解釋道:「七成被父母拋棄掉的小孩都是由於魔力暴動過早,而沒有進行有效的魔力疏導,最後直接變成啞炮的;而這種情況下,一般連生命都會難以得到保障,更何況魔力了;」醫生非常肯定的下了結論,「成為啞炮的幾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噢,那又怎麼樣。」斯密斯老太太不以為然,「就算是沒有魔力的小巫師,可是她還是這麼的可愛啊。」望著正在熟睡中的女嬰,斯密斯老人一臉的慈愛。

  醫生非常想告訴這個老太太,沒有魔力的小孩是不能被稱呼為小巫師的;然而,在身邊這個兇悍的傲羅的威壓下卻沒敢開口。

  穆迪先生試探的問到:「那麼,老夫人您是想收養這個孩子嗎?」

  「當然。」老夫人回答的非常肯定。

  這並不能不說是一件好事,對於失去了親人的老太太而已,如果有這麼一個女嬰供她消遣,或許能夠有效的安撫她的喪子之痛;至於是不是啞炮,或許就沒那麼重要了;亦或者是更好?

  於是,穆迪先生沒有反對這位老太太的主意,而是找來了自己的朋友,同在魔法部工作的韋斯萊先生;在二人的陪同下,老夫人帶著女嬰去魔法部做了登記,正式的收養了這個女嬰。

  紅發韋斯萊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的告訴老夫人:「或許,我們該給她想個名字了,登記需要。」

  老夫人毫不猶疑的說:「愛瑪,愛瑪·斯密斯。」她回過頭來對著韋斯萊先生說:「這是我為未出生的小孫女想的名字。」

  而在場的鳳凰社同仁都知道,老夫人的未知性別的小孫子亦或者是孫女,早已與斯密斯太太的遺體一起,長眠在了高錐克山谷的英雄墓園裡。

  「好急了,這個真是個好聽的名字。」韋斯萊先生擊掌叫好。

  於是,愛瑪·斯密斯的名字出現在了魔法部的人口登記表上;上面顯示著,這個小女孩已經一歲了;而老夫人為她登記的生日是2月1日,正是今天的日子。

  而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列如霍格華茨校長辦公室裡的新生目錄上,也出現了這麼一欄:愛瑪·斯密斯,生日:1980年2月1日,將于1991年夏入學。                    


chapters 2

  韋斯萊先生摸了摸紅彤彤的腦袋,琢磨著怎麼也得說幾句恭賀的話來,可惜不善言辭的他最終失敗了;於是想了半天,他只得說:「噢,這可真是個漂亮的小女孩。」

  而正在熟睡當中的愛瑪可不領他的馬屁,依舊動也不動的窩在斯密斯老夫人的懷裡。

  斯密斯老夫人摸了摸了小女孩只長出一點點小絨毛的腦袋,開心的說:「當然,我們愛瑪長大以後,一定會是全英格蘭最漂亮的姑娘。」

  在很多童話故事裡,女巫總是具有預言能力,亦或者是祝福的能力?總之,斯密斯老人的人話算是兌現了。

  在轉眼六個年頭過去後,老夫人在韋斯萊先生的強烈要求下,在對角巷開了一家二手貨買賣店;當然,門面用的就是當年魔法部給予她的那間;而韋斯萊先生全家,則成為了這家店的固定客源。

  而當初被老夫人收養的那個小女孩,如今也長大了;就如我們故事開頭所講的那樣,她是一個黑髮黑眸,而且異常漂亮的小姑娘;斯密斯夫人時常愛惜的撫摸著自己的小女孩,在心裡絮叨著「如果被她的親身父母看到她如今可愛的模樣,指不定就要來跟老太太我搶孩子了吧?這可是絕對不能夠答應的事情。」

  在二手販賣店長大的愛瑪異常的活潑與可愛;亦或者是較之同齡人而言,她過早的接觸到外界,顯得似乎有些過於成熟?亦或者說是懂事。

  總之,在老夫人的身體隨著年齡的增長而不停惡化之後,愛瑪就獨自開始了她的小小售貨員生涯。每天早上,她都會早早的起來,給自己的奶奶煮好牛奶,切好麵包;然後打開店門,等待著第一筆生意的到來。

  對於「斯密斯二手貨販賣店」而言,如果一個星期沒有看到紅頭髮的韋斯萊出現,那麼就要考慮一下是不是最近的生意已經不景氣了呢?因為作為魔法界最高產的知名家庭,他們已經擁有了七個下一代;為此,他們不得不成為了二手店的常客。

  天知道愛瑪有多麼恐懼見到那個會為了一個銅納特跟她磨蹭半天的韋斯萊夫人!

  在店面被打開的一個小時之後,韋斯萊夫人牽著最小的兩個兒女的手,光臨了這家店鋪。

  「夫人您好。」愛瑪從櫃檯後面的小矮凳上跳了下來,對這位元一周需要見上好幾次的韋斯萊夫人禮貌的打著招呼。

  韋斯萊夫人揉了揉愛瑪的小腦袋,然後回應她說:「你好,小姑娘。」

  愛瑪僵硬的笑了笑,然後伸手把自己好不容易才梳好卻被眼前這位夫人給揉亂了的頭髮給攏了攏,然後對她說:「店裡兩天前到了一批袍子,有些小尺寸的按奶奶的吩咐給您留了下來。」

  對於韋斯萊家的繁殖能力斯密斯老夫人是各種羡慕嫉妒恨,天知道她是多麼期盼能夠兒孫繞足啊;然而,子女太多的負面影響也夠讓老夫人咂舌的了,列如眼前的這一家。

  愛瑪簡直敢保證,從她有記憶以來,韋斯萊家的孩子幾乎就從來沒有穿過新衣服!

  一臉雀斑的小羅恩被母親大人喊了過去;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情願的磨磨蹭蹭著;而韋斯萊夫人則粗魯的一把就把他拉扯了過來,然後拿起那件看上去最小的袍子就往他的身上套;可惜的是,就算是最小的袍子,被套在了才七歲的小羅恩身上,也顯得是那麼空蕩蕩的可笑。

  愛瑪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對韋斯萊夫人說:「或許看著是大了點,不過,也許我們能夠想點辦法。」說著,便蹲□來,準備把因為過場而拖地的袍子給折起來,用小別針給固定一下。

  羅恩看著眼前這個正在給他固定衣角的黑漆漆的腦袋,不由覺得好玩極了;於是他偷偷的伸出自己的左腳踢了踢。

  愛瑪正在全心全意的跟袍腳做鬥爭,完全沒有發覺那只伸出來的罪惡的臭腳;於是,一個重心不穩,居然就翻到了過去。

  被摔的生疼的愛瑪捂著自己的小屁股使勁的揉著,還一邊盯著罪魁禍首,企圖用眼神來殺死他。

  自知道闖了禍的羅恩一聲不肯,一臉要殺要剮隨便的表情站在那裡。

  而韋斯萊夫人則尷尬極了,在自己的眼前居然發生了這一幕,這讓做大人的該如何是好呢?

  正當她準備抓住小兒子的屁股準備好好教訓一頓時,斯密斯老夫人從內間微微顫顫的走了出來;她笑了笑,對韋斯萊夫人說:「沒必要當真的,莫莉,只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笑罷了。」說著,轉過頭來看著愛瑪,「對嗎?」

  愛瑪迫於「淫威」,非常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是的,夫人,其實不疼的,沒有一點事情。」

  韋斯萊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男孩就是愛調皮,一點都沒有女孩乖巧可愛。」

  對於愛瑪的乖巧可愛,斯密斯老夫人是非常滿意的;她拍了拍在家孫女的小腦袋,對韋斯萊夫人講道:「男孩子調皮一點才好,否則都成了呆子了。」

  羅恩聽到斯密斯老夫人的話,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似乎是當真了。

  於是,斯密斯老夫人轉過頭來問眼前這個正在傻笑的男孩,「那麼羅恩,你覺得愛瑪好不好?」

  「啊?」羅恩似乎被這個問題給問懵住了,張大了嘴巴不知該如何作答。

  斯密斯老夫人慈祥的笑了笑,「我是說,你覺得愛瑪好看嗎?」

  當然,這是總所周知的事情,於是羅恩迅速的點了點頭。

  看到羅恩點頭,斯密斯老夫人笑的更開心了,她繼續問到:「那等你長大娶她做妻子好嗎?」

  羅恩立刻一臉被嚇到的表情,嘴巴都快要張到挨近鞋面了;而一旁的韋斯萊夫人似乎也被這個瘋狂的提議給嚇到了,她連忙說到:「老夫人在開玩笑呢。」

  斯密斯老夫人搖了搖手,「並不是在開玩笑,莫莉,你知道的,我的身體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她又看了看身邊這個沒有顯露出一點驚訝之色的小女孩,繼續說:「我是真的怕我死了之後,愛瑪沒有人照顧;我知道羅恩是個好孩子,韋斯萊家也一定不會虧待愛瑪的。」

  說到這裡,韋斯萊夫人認為之後的話不適合小孩子再聽下去了,於是招手讓一直在旁邊玩布娃娃的金妮過來,示意她拉著愛瑪去一邊玩。

  兩個小女孩順從的答應了。


chapters 3

  [1]

  當孩子們都走開之後,斯密斯老夫人反而顯得有些拘謹了;她呐呐的說:「你知道,愛瑪這個孩子很可能是個啞炮...」

  從一開始的懷疑,到如今的半是肯定,皆由於這些年來愛瑪從未有過魔力暴動的跡象,這讓斯密斯老婦人也越發的確信當初在聖芒戈時醫生的診斷了,她甚至對於愛瑪十一歲時能否收到來自霍格華茨的入學通知書都不敢太抱有期望。

  在入秋之後,老夫人的身體越來越差,她已經拒絕再去聖芒戈貢獻任何一個銅納特了;在對愛瑪的魔力爆發不再抱有期望後,老太太的目光直接投向了為她尋找一個好的夫家;畢竟,愛瑪是如此的漂亮,老夫人甚至敢打包票,在成年之後保管有一票的男巫會為她爭破腦袋;當然,前提是她必須得不是個啞炮。

  於是,搜尋的目光被停留在了身邊的人身上。

  韋斯萊家或許是老太太這幾年接觸過最多的人家了,溫和友善,雖然略微貧窮了一點,但也不愧為一個值得託付的好人家。

  韋斯萊夫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提議似乎失去了分寸,然而在老夫人這麼說的時候,她卻打斷了她的話:「不,先不是這個事情還沒有下了定論,光說愛瑪這個孩子,您知道的,單是人品和長相,我們家羅恩實在是...」

  母親哪有嫌棄自己家孩子的,只是這麼一對比起來,自己確實拿不出手罷了,韋斯萊夫人也沒有辦法啊。

  聽到韋斯萊夫人這般說辭,斯密斯老夫人反而顯得高興了起來,「假如兩個孩子自己同意的話,我們自然可以樂見其成啊。」

  韋斯萊夫人想了想,然後回答說:「實話說,我是非常樂意的;那麼,就看孩子們的意思吧。」

  另一邊,愛瑪正在向比自己小一歲的金妮介紹著自己最近得到的小玩具們。

  作為貧窮的韋斯萊家的小女兒,金妮似乎從來沒有得到過任何一件比較像樣的玩具;而作為同樣貧窮的二手店小店員,愛瑪則比金妮似乎要幸運的多了;雖然也是得不到新的玩具,但是在收購的舊衣服舊傢俱裡,她總是還能淘到一點屬於自己的小把戲的。

  「唔,你看這個怎麼樣?」愛瑪從櫃檯後的小框子裡取出了一個看上去不錯的溜溜球,遞給了面前的金妮。

  金妮接了過來,玩了幾圈之後表示:「真好看,還會發光呢。」

  「是的啊,我問過隔壁的叔叔了,他說這是用一種特殊的魔法材料畫上去的,而且在晚上也會發光呢。」愛瑪又補充了一句:「很貴的。」

  「啊?真的啊?」金妮也表示出了自己的驚訝,並且表示如果真的是這麼貴的材料,用在玩具上多浪費啊。

  而愛瑪嘟了嘟嘴,示意金妮把那個溜溜球翻了過來,它的底面赫然有一個家徽的圖案,「瑪律福家的東西,」愛瑪的語氣有些不屑了,「他們家的小精靈把不要的東西丟在廢棄的巷子裡,我偷偷看到的,然後定期去拿;不過,倒是值不少的錢。」說到錢這個事情,愛瑪的語氣才開心了點,然後想了想又說:「他們家可真敗家,這麼好的東西也往外面丟。」

  金妮則告訴愛瑪:「他們家以前更過分,我是聽大人們說的;只不過在幾年前被魔法部給查抄了一次,才收斂了一點。」

  愛瑪表示說:「我知道,我家的店鋪以前就是他們家的產業,不過,」愛瑪得意的笑了笑,「它現在可是姓斯密斯的。」

  兩個小女孩就這麼聊著,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之前的話題;金妮有些擔心的問:「你真的會嫁給羅恩嗎?」

  愛瑪思索了一下,告訴她:「我不知道,奶奶是這個意思;本來覺得你們家的珀西不錯的,但是似乎跟我的年紀差距有點大;雙胞胎什麼的,」愛瑪笑了笑,「我可分辨不出他們誰是誰。」

  金妮偷偷湊近愛瑪的耳朵,小聲的跟她說:「我覺得,羅恩可不是什麼好傢伙,他經常趁媽媽不注意欺負我呢。」

  而在一旁假裝玩耍,其實早就豎直了耳朵偷聽兩個小女孩說話的羅恩重重的哼了一聲,表示自己聽見了,要妹妹小心皮癢。

  金妮這個時候可不怕他,於是,回頭向羅恩做了個可笑的鬼臉;然後兩個女孩就都笑了起來。

  羅恩看著眼前這個說要嫁給自己的女孩,居然就這麼紅了臉;「噢,這可太不男子漢了。」他在心中責怪自己。

  [2]

  在這件事情過去後不久,斯密斯老夫人的身體就愈發的不行了。

  鄧布利多在聖誕前一個星期到訪二手販賣店,並且帶來了一名畫師;他為斯密斯老夫人留下了最後一張魔法畫像。

  畫像完成的隔天晚上,斯密斯老夫人在自己的老木頭床上就這麼安靜的睡著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起來過……

  愛瑪想把自己的奶奶安葬在位於高錐克山谷的英雄陵園,讓她能夠在死後還能和自己的親人呆在一起;然而鄧布利多遺憾的告訴她:「對不起,我的孩子;按照魔法部的規定,只有對魔法界有過重大貢獻的,或者死于戰爭的烈士才能安葬在那裡。」

  愛瑪扯著自己的衣袖摸了摸眼淚,抽泣著表示明白了;鄧布利多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低聲的不住向她道歉。

  斯密斯夫人死後,愛瑪把她的畫像掛在了櫃檯的正上方;這位夫人在畫像裡終於恢復了生病之前的活力,她熱情的招呼著每一位進店來選購的客戶;包括—咳咳,那些來刁難的。

  當鉑金色閃耀在櫃檯前時,愛瑪簡直想要捂住自己的眼前,是在是太閃瞎人眼了,他就不能帶個帽子遮擋一下,或者給自己的頭髮加個忽略咒什麼的嗎?

  不過,基於禮貌問題,愛瑪還是從櫃檯後向進店的客人發出了禮貌的問候;「您好,請問需要點什麼嗎?」

  小瑪律福先生一臉嫌棄的站在這家狹窄的店鋪裡,用精緻而昂貴的手帕捂住了自己大半邊臉,生怕在這家看上去就不怎麼乾淨的店裡聞到什麼特殊的怪異的令人嘔吐的味道。

  而他身邊的小精靈則一臉的局促。

  「你去說。」小瑪律福先生向身邊的小精靈發出指令。

  小精靈磨磨蹭蹭的走上前去,仰著大腦袋看著愛瑪,抽泣著說:「多比想問問你們有沒有收購到一個漂亮的會發光的溜溜球,是多比不小心,多比不知道那是德拉科少爺最喜歡的玩具,多比不想把它丟掉的。」

  愛瑪立刻就知道這只家養小精靈說的是哪個東西了,既然人家的主人都找上了門,於是,愛瑪很痛苦的從自己的小框子裡取出了那個漂亮的溜溜球遞給小精靈,並且禮貌的問:「是這個嗎?」

  多比小心翼翼的捧著那個東西回到了自己的小主人身邊,小瑪律福先生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對小精靈說:「問她多少錢。」

  已經聽到的愛瑪馬上回答說:「五個銀西可。」

  「什麼?」瑪律福家的小少爺聽到這個價格似乎生氣了,「我父親給我買它的時候至少花了五十個金加隆!」

  愛瑪聳了聳肩,表示說:「但是在我們這,它就值五個銀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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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4

  [1]

  當小瑪律福先生氣衝衝的丟下五個銀西可走人之後,愛瑪無奈的從櫃檯後面的小矮凳上跳了下來,走到櫃檯前蹲□來撿起被客人丟在地上的五個可憐的硬幣。

  掛在牆上的斯密斯老夫人不滿的嘟囔道:「噢,多不可愛的小孩,真是浪費了他那張可愛的小臉。」

  愛瑪表示,由於對方一直用手帕捂住臉,所以自己除了他那一頭標誌性的鉑金色頭髮外,什麼也沒有看到,「被寵壞了的小孩而言。」愛瑪像個小大人似的如此下著結論。

  斯密斯夫人毫不吝嗇的誇獎著自己的孩子,「還是我們家愛瑪懂事可愛。」

  懂事可愛的小愛瑪有了五個意外得來的銀西可,於是,她準備跟自己的朋友一起分享一下這份喜悅。

  貓頭鷹很快就把愛瑪的邀請信帶到了韋斯萊家的陋居,上面寫著「陋居頂樓上的金妮(收)」。

  金妮在兩個小時候從二手店裡的壁爐鑽了出來;於是,愛瑪跟奶奶打了聲招呼後,就準備跟小夥伴出門了。

  斯密斯老夫人高興的沖她們喊道:「去吧,孩子們,玩的開心點。」

  [2]

  在對角巷裡有一家非常出名的霜淇淋店,雖然價格並不貴,不過對於那些沒有零用錢的小孩子們來說,這裡依舊還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此時,愛瑪和金妮兩個小姑娘每人手裡都捧著一個加大號的水果霜淇淋,正坐在外面的臺階上聚精會神的啃著。

  櫻桃霜淇淋配華夫餅什麼的,不要太好吃喲。

  「嘿,我說愛瑪,你真的把那個溜溜球給賣給瑪律福家的小少爺了?」金妮有些不敢相信。

  愛瑪點了點頭,「是的啊。」

  「可是,那本來不就是他的東西嗎?」好吧,這才是金妮不敢相信的地方,為什麼把別人的東西賣給別人,還要收錢呢?

  愛瑪想了想,覺得似乎說的太複雜眼前這個小她一歲的女孩子也不會懂,愛瑪笑了笑,告訴她:「因為瑪律福家有錢嘛。」

  哈,這可真是個好理由,於是金妮選擇相信了。

  「對了,」金妮再次開口,「我走的時候媽媽跟我說,讓你來我們家過生日,耶誕節的時候跟你說這件事,你都沒有答應...」

  愛瑪用手把不小心滑到身前的頭髮給捋到身後,然後說:「我還是在家裡跟奶奶一起過好了。」

  「可是你奶奶希望你能跟我們一起過。」金妮揭穿了她的話。

  愛瑪繼續堅持不懈的跟自己的頭髮做著鬥爭,邊說:「唔,讓我再想想吧。」

  金妮空出一隻手來,幫愛瑪整理她那頭一點都不聽話的長髮,「我說,你怎麼不把它紮起來啊...」

  愛瑪無奈的表示:「發帶老是愛掉,我又不會梳辮子;我想,乾脆還是剪了吧。」

  金妮一聽,連連擺手,「不要不要,你頭髮這麼好看。」

  「亂糟糟的,才不好看呢。」愛瑪非常不滿自己的長髮。

  其實,愛瑪的頭髮也算不上是亂糟糟,只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自然卷,加之小的時候斯密斯老夫人總覺得小女孩的頭髮太少了不好看,於是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搞得愛瑪的頭髮又長又黑又濃密;到了冬天的時候幾乎都能夠當圍脖用了。

  [3]

  等到了愛瑪生日的時候,她依舊委婉的拒絕了韋斯萊家的好意;於是,韋斯萊夫人為她烤了一個香噴噴的大蛋糕讓金妮給她送了過來;而韋斯萊家的孩子們,也各自附贈了一份自己的小禮物。

  不過,厄爾,對於雙胞胎的禮物,愛瑪可是不敢碰的,誰知道他們又想出了什麼惡作劇來;不過,羅恩的禮物更是讓她吃了一驚,梅林在上!這傢伙是想幹嘛?居然送了她一隻地精?難道還指望她拿個花瓶來養著這只小害蟲嗎?

  金妮的禮物倒是看的出很費心思的,她把自己的兩條發帶給拆了,然後拜託韋斯萊夫人為她加工了一下,重新組成了一條又結實又漂亮的發帶送給了愛瑪。

  愛瑪保住金妮連聲的說謝謝,表示自己真的是喜歡極了。

  金妮羞澀的推開眼前這個興奮的姑娘,小聲的對她說:「不要這樣,來吧,讓我幫你把頭髮紮起來。」

  說起來,金妮梳頭發的技術也不是,嗯,那麼好;不過,愛瑪一頭蓬鬆的長髮總算是被她給順利的梳攏並且紮好啦。

  看著愛瑪露出來的小臉蛋,金妮不由自主的誇獎道:「你可真好看。」

  好吧,這下輪到愛瑪羞澀起來了。

  到了中午十分,穆迪先生帶著自己的禮物也來了;這位跟黑巫師抗爭了一輩子的老傲羅終於在今年光榮的退休了,無所事事的他如今到處去騷擾老同事,老戰友們;被騷擾的苦不堪言的老頭們幾乎想要聯名上書給魔法部,拜託他們重新把這個可惡的傢伙給招回傲羅部去,隨便丟點什麼事情給他做也好,總不能就這麼經常來騷擾自己把?

  穆迪先生給了愛瑪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後送上了自己的禮物。

  嗯哼,愛瑪表示自己非常喜歡,那是一頂毛茸茸的小帽子,帶在愛瑪的小腦袋上,愈發的顯得可愛了。

  愛瑪還沒來得及跟穆迪先生說聲謝謝,這個古怪的老傲羅突然就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盯著愛瑪的臉使勁的看,看的愛瑪心裡都毛毛的。

  愛瑪小聲的問:「怎麼了?穆迪先生?」

  看著眼前可愛的小包子臉,穆迪先生迅速的搖了搖頭,表示說:「唔,沒什麼。」

  雖然嘴裡是這麼說,可是穆迪依舊還是保持著一臉猶疑的表情看著愛瑪。

  不過,愛瑪也沒有多想,拉著金妮就去拆自己的生日蛋糕去了。

  到了下午,韋斯萊家留在家裡的四個兄弟們就全來了;拖愛瑪的福,韋斯萊夫人大方的給了幾個孩子一小筆零用錢,這足夠他們租幾把掃帚,玩一下午的魁地奇了。

  於是,愛瑪跟斯密斯老夫人的畫像打了個招呼,就跟著韋斯萊家的孩子們一起出去玩了。

  至於穆迪先生,早在韋斯萊兄弟們到來之前,他就急匆匆的走了;或許,他有什麼事情,得去找鄧布利多先生商量商量。


chapters 5

  在時間跨入這一年時,韋斯萊家兩個最小的孩子都開始了自己不同程度的魔力暴動;與之而來的,則是韋斯萊家的報損清單不斷的增加;為此,韋斯萊夫人不得不多次來到斯密斯家的二手店,補充家裡必須的一些物品。

  [1]

  看著愛瑪不斷的拖著梯子爬上爬下,滿貨架的尋找著韋斯萊家需要的貨物;韋斯萊夫人不由的開口問到:「愛瑪還是沒有魔力暴動的跡象嗎?」

  愛瑪回頭報以一個真誠的微笑,並且告訴這位夫人:「一直沒有,我想,可能都不會有了。」

  「噢,可憐的孩子。」韋斯萊夫人嘟囔道。

  「其實沒什麼的,我倒覺得這樣不錯;至少在十一歲之後我不用離開這裡去遠方那座學院讀書了,否則,這家店該交給誰來打理呢?」

  愛瑪倒是真的覺得無所謂,日子不是總是這樣在過嗎?有沒有魔力,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韋斯萊夫人則不這麼認為,不過,她並不願意繼續這個令人掃興的問,於是她問愛瑪說:「你沒有想過招個人來幫忙嗎?我看你這樣每天一個人守在店裡,還要去收購貨物,該多累啊。」

  「不是沒有想過招個店員的,可是。」愛瑪有些無奈了,「我總是付不出他們要求的那麼高的工資。」

  韋斯萊夫人想了想,然後說道:「或許可以讓亞瑟來幫你想想辦法;你知道,他總是認識那麼多莫名其妙的人。」

  「再說吧。」愛瑪倒是不怎麼在意這個,一個人既然能忙的過來的話,何必再招個閒人呢?

  現在這個世道,金加隆可不是那麼好賺的啊。

  韋斯萊夫人的清單上,倒是大多是些生活用品,愛瑪找來找去也沒有湊齊那麼多東西;於是她告訴這位夫人,希望她明天再過來一趟,自己再去想想辦法。

  韋斯萊夫人很爽快的答應了。

  二手販賣店的貨源大多來自週末的時候顧客自己上門來賣給店裡,或者是之前拜託的幾家幫忙收購的旅店收集;因為大多數的旅店都會有公共飛路網,所以也能了人流量最大的地方;愛瑪總是拜託他們幫忙收集一些別的巫師淘汰掉的東西,然後自己再定時去旅店拿。

  當然,這都是些傳統的管道;而對於愛瑪來說,不花錢的東西才是好東西,所以定時去偏僻的巷子裡翻找被那些有錢的人家拋棄掉的雜物,成了她最大的生財之道。

  愛瑪實在是太喜歡這條小巷子了,因為自己總能在這裡發現令人欣喜的東西;列如一個價值五個銀西可的溜溜球什麼的。

  正當愛瑪聚精會神的翻撿著那些或許在店裡能夠賣掉的東西時,一個傲慢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了,「你又在這裡找什麼?你這個小偷。」

  愛瑪轉過身去,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頭閃閃發亮的鉑金色頭髮;哈,原來是那個來買溜溜球的瑪律福家的小少爺啊。

  愛瑪把雙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告訴眼前這個出言不遜的傢伙,「我才不是小偷,放在這裡的東西,都是被它們的主人拋棄的;我只不過是,「愛瑪想了想,說出了」廢物再利用「這個詞。

  「噢?」瑪律福家的小少爺也學著愛瑪的樣子雙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毛,「所以?你認為自己還能再利用?畢竟你正站在這裡呢。」

  這句話可以聽成愛瑪能夠再利用那些廢棄物,也能夠理解成愛瑪是個可以再利用的廢物;愛瑪選擇聽成了後者,於是,她氣呼呼的毫不客氣的對眼前這個討厭的傢伙吼道:「難道你沒有站在這裡嗎?如果按您的說法,你跟我有什麼區別呢?」

  說完這番話,愛瑪費力的提著自己的籃子準備轉身要離開這個地方;當然,路過某個討厭的生物時,她還沒有忘記「不小心」的給了某人一手肘。

  瑪律福家的小少爺立刻被這個野蠻的粗魯的無禮的女孩撞到踉蹌了一下,捂住自己被撞著的地方,瑪律福家的小少爺認為,肯!定!會!腫!掉!的!

  實在是太可惡了!不愧是二手店的裡的窮鬼,果然不可救藥;就算有張還算可愛的臉,也不值得被原諒!

  [2]

  時間就這麼一天由一天的過去了,愛瑪始終沒有答應韋斯萊夫人的請求,去找個「只會拿錢,卻做不了什麼事情」的店員回來,一直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然而,在愛瑪小姐十一歲生日的那天,一隻貓頭鷹為她帶來了一封意料之外的信;在韋斯萊家為她所開的生日宴會的長桌上。

  在一桌紅頭髮的熱烈而期盼的眼神中,愛瑪帶著猶疑和忐忑不安還有一絲絲意外的驚喜,打開了這封由奇異深綠色書寫的信箋。

  在盯著那張薄薄的信紙看了一遍又一遍後,愛瑪終於抬起了頭。

  金妮急切的問道:「怎麼樣?」

  「我被霍格華茨錄取了。」愛瑪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不過,這可真不可思議。」

  「確實不可思議。」一旁的羅恩嘟囔道:「你明明都沒有魔力的,難道霍格華茨也收啞炮嗎?」

  「說什麼呢!」坐在一旁的韋斯萊夫人給了亂說話的小兒子的蠢腦袋一巴掌,然後迅速換上微笑,非常高興的對愛瑪說:「恭喜你了,愛瑪;我想斯密斯老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我想一定會的。」愛瑪也非常高興,雖然最近並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啞炮,不過如果能有魔力什麼的,不是更好嗎?

  至於對於愛瑪為什麼一直沒有魔力暴動的跡象,自認為見多識廣的韋斯萊先生認為那是因為愛瑪的性格比較沉穩,不像羅恩跟金妮這種小孩一樣,喜歡打打鬧鬧,又比較能夠控制住自己,所以才一直沒有魔力暴動的跡象;不過,就算沒有魔力暴動,既然已經收到了霍格華茨的錄取通知書,那麼就已經肯定的說明,愛瑪是一個具有魔力的小女巫了。

  被這個突然起來的消息搞的快樂的不得了的愛瑪決定馬上就去找奧利凡德爺爺選購屬於自己的魔杖;她簡直都有些迫不及待。

  一根屬於她自己的魔杖,這實在太令人激動了!                    


chapters 6

  「愛瑪,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畫像裡的斯密斯老夫人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女從壁爐裡鑽了出來,顯得有些驚訝;畢竟,現在的時候還早著呢;早上出門的時候,韋斯萊夫人可是說要留著愛瑪吃晚餐的。

  愛瑪從壁爐裡走了出來,拍了拍身上不小心落下的壁爐灰;聽到斯密斯老夫人的疑問愛瑪正想回答,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於是愛瑪笑了笑,回答說「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有點事情,所以就先回來了。」

  對於愛瑪總不愛呆在韋斯萊家的事情,斯密斯老太太是毫無辦法;該怎麼辦呢?她不過就是副畫像罷了;至於孩子們的事,還是讓孩子們去做主吧。

  [1]

  當天下午,愛瑪就寫了一封加急信,讓貓頭鷹給霍格華茨的校長鄧布利多先生送去了;在信中愛瑪表達了自己收到錄取通知書的興奮之情,接著又委婉的表示自己或許不能夠去霍格華茨上學了,因為如果她去了學校,那麼最近家的店鋪將無人打理。

  雖然斯密斯老夫人在畫像上也能招呼客人什麼的,但畢竟那些收購貨物跟人打交道的工作,她還是無法完成的。

  而出乎意料的,鄧布利多先生在當天晚上就通過壁爐拜訪了「斯密斯二手販賣店」。

  面對這位本世紀最著名的白巫師,愛瑪顯得有點手足無措了;她站在原地搓了搓手,羞澀而禮貌的對他說:「歡迎您,鄧布利多先生。」

  鄧布利多笑了笑了,告訴眼前這個小女孩:「或許,你該稱呼我為教授?或者是校長。」

  「是的,校長。」愛瑪局促的笑著,突然想到似乎應該給客人端點飲料什麼的,於是又手忙腳亂的跑向廚房。

  當愛瑪端著整個家裡最好的茶包泡成的紅茶出來時,鄧布利多的面前已經赫然有了一杯飲料;白鬍子老巫師看了看愛瑪手上的茶壺,笑著說:「我習慣自備飲料。」他像是頑皮般的挑了挑眉毛,「因為,我的口味似乎有那麼一點與眾不同。」

  說到這裡,鄧布利多開心的笑了起來;似乎是為了自己那與眾不同的口味?

  愛瑪也符合著笑了幾聲,卻不知道該怎麼跟眼前的這位大巫師聊天。

  鄧布利多倒是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向愛瑪問到:「是否能夠跟我說說為什麼不願意去霍格華茨讀書?我敢保證,你會喜歡上那裡的。」

  「如我信中所說的那樣,先生,我無法拋下這家店子不管不顧。」愛瑪回答他說。

  「唔,可你總不能為了它而荒廢自己的學業。」

  「但是我必須靠它生存啊,先生。」愛瑪為自己辯解到,並不是她不願意去讀書,而是自己家的經濟情況她是清楚的;靠著二手店在比他們更窮的人手裡賺取銅納特,無論愛瑪如何辛苦而勤勞,每月的收入不過就堪堪夠維持生計罷了。

  「不需要為這個擔心,我的孩子,霍格華茨會為貧困的小巫師申請一筆助學金,這是一直以來都有的傳統,你無需為生活擔憂;並且,霍格華茨是不會收取你們的學費的。」鄧布利多突然感到了一絲辛酸,這個家庭的成員曾經為巫師世界,為鳳凰社奉獻出了一生;如今,只剩下這麼一個小女孩,如此年幼,卻就要為生計發愁;這並不該是孩子們該擔心的事情啊!

  於是,他繼續對愛瑪說:「如果你是擔心這家店的繼續經營問題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出個主意。」

  「是什麼?」愛瑪準備洗耳恭聽。

  鄧布利多告訴她:「我可以為你介紹一個員工,一個能夠幫你照看整家店鋪的員工;並且,我敢用我的名譽保證,他一定會做的非常好,而且需要的工錢也非常非常少。」

  愛瑪看著眼前的這個大巫師,小腦袋裡琢磨著這個「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難道有喜歡哄騙小孩子的惡習嗎?

  而鄧布利多則一臉誠懇的看著小愛瑪,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相信我吧,相信我吧。

  「那……好吧。」愛瑪艱難的點了點頭。

  于此同時,自由行走在整個店鋪的畫框裡的斯密斯老夫人終於發現了店裡的這位特別來賓,非常高興的向鄧布利多打著招呼。

  一陣寒酸後,鄧布利多示意有些私事需要跟斯密斯老夫人談談;於是,愛瑪則非常有禮貌的退了出去,把客廳留給了自己的奶奶和自己未來的校長先生。

  [2]

  萊姆斯·盧平在三天后拜訪了這家不甚起眼的二手貨販賣店。

  愛瑪上下打量著這個顯得有些虛弱的男人;從他的穿著打扮看來,他的經濟條件並不寬裕;當然,否則誰會同意一週一個金加隆這麼苛刻的薪資呢?

  不過,愛瑪可不認為自己是什麼黑心老闆,畢竟自己還得包他吃住呢。

  「您好,盧平先生。」愛瑪率先向他打招呼。

  「您好,斯密斯小姐。」盧平先生顯得有些拘謹,雖然是鄧布利多先生介紹他來做這份工作的,不過他的心裡依舊沒什麼譜。

  愛瑪笑了笑,對這位拘束的先生說:「不要叫我小姐啦,我可不是什麼小姐,你叫我愛瑪就好了。」

  「好的。」盧平從善如流。

  在盧平表示對薪資方面沒有異議後,愛瑪終於松了好大一口氣;她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盧平說:「現在暫時只能讓您先住在閣樓上了,是有些狹窄;但是,八月之後我去霍格華茨讀書了,你就可以睡到裡面的臥室去,完全可以的。」愛瑪信誓旦旦的說。

  而盧平則告訴她自己並不在意這方面的事情,只需要愛瑪能夠答應他每個月給他三天的假期就可以了。

  愛瑪掰著自己的小手指頭算了算,覺得似乎也還不是什麼大問題,於是就點頭同意了。

  這天起,斯密斯二手貨販賣店就多了一位新的店員;而小女老闆愛瑪表示,這個傢伙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呢。

  梅林保佑自己,一定要在八月來臨之前能夠教會這個看上去也還算聰明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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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7

  [1]

  「左邊,左邊點,哎啊,過了,右邊右邊點,又過了。」愛瑪站在梯子的下麵瞎指揮著。

  盧平一臉無奈的爬在梯子站在高空之中,看著下面那個蹦來蹦去的女孩:「我說愛瑪,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我完全可以用漂浮咒把玻璃飄上來啊。」

  捨棄魔法不用,而非要他自己爬上來安裝窗戶上的玻璃,盧平實在有點想不通。

  愛瑪聳了聳肩,撇嘴道:「當然,如果你能夠把魔杖用的跟你的手指一樣靈活,我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已經打碎了三塊玻璃的盧平先生無言以對。

  「這可真是個不好對付的小傢伙。」盧平在心裡暗自嘀咕著,然後舉手把玻璃給安了上去,順便抽出魔杖給窗戶來了幾個固定用的小咒語。

  而愛瑪看到之後在下面急的直跳腳,「釘子,釘子,用釘子。」

  「住嘴,女孩,你得記住你是個女巫,得學會用魔法!」盧平的耐心都快要被磨完了,怎麼有這麼呱噪的小傢伙啊;然而,一發洩完他就立馬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過分;「呃,對不起,我太急躁了。」盧平向小女孩道歉道。

  愛瑪無所謂的笑了笑,表示說:「沒關係,不過你說的對,我得記住自己是個女巫了,不再是個啞炮。」

  從被收養開始,所有人都認為她會是個啞炮;為此,愛瑪幾乎沒有接受過任何小巫師們該接受的巫師啟蒙教育;到了後來,斯密斯老夫人去世了,愛瑪獨自一個人生活著,魔力卻從來沒有爆發,無比沉默的她從未曝露出一絲一毫對魔法的嚮往。

  她甚至習慣了很多麻瓜處理事情的方式,魔法,是愛瑪好久都沒有動過的藏著內心某個角落的小念頭。

  想到之前鄧布利多和自己說過的那些話,盧平眼底的神色黯淡了下來,他從梯子上爬了下去,然後摸了摸小女孩的頭,以示安慰,接著就準備去收拾散落了一地的工具去了。

  「啊!你沒洗手就摸我腦袋,很髒的好不好!」愛瑪一臉憤怒,拿小手使勁的拍打著被那只髒手帶到自己頭髮上的灰塵;真是太討厭了,難道他不知道女孩子洗頭很麻煩的嗎?尤其現在可是冬天啊!

  盧平好脾氣的回過頭來,順手丟了個清潔一新到她的小腦袋上,笑著說:「好啦,小女巫,別那麼大驚小怪的,沒有什麼事情是魔法解決不了的。」

  [2]

  看著日益活潑的愛瑪,斯密斯老夫人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高興;之前,小愛瑪雖然懂事乖巧,卻怎麼也少了一股同齡孩子該有的活潑勁,似乎是太過成熟?

  總之不管怎麼樣,如今這個會大呼小叫,蹦蹦跳跳的愛瑪,才是斯密斯老夫人樂於見到的;和其他的同齡女孩一樣才好,不是嗎?

  對於魔杖的選擇,愛瑪最後妥協於用斯密斯老夫人的舊魔杖,在魔杖店那個老傢伙堅持不肯給她打折的情況下。

  開什麼玩笑,七個金加隆!他幹嘛不去搶古靈閣?

  斯密斯老夫人的魔杖是一根葡萄木有著龍的健肌內芯的,約8英寸長的灰色小棍;用魔杖店那個討厭的傢伙的話來說:「就是一根極為普通,沒有一點特殊的魔杖。」

  並且,他警告愛瑪說:「並不是這根魔杖選擇你了,所以你無法用它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愛瑪看了他一眼,緊緊的捂住自己的錢袋,飛也似的跑了。

  奧利凡德先生看著愛瑪飛奔而去的背影,歎了一口氣,「總有一天,你會發現在我這花的七個金加隆會物超所值的。」

  而愛瑪認為,省掉七個金加隆才是真正的物有所值,謝謝。

  [3]

  當天氣逐漸暖和起來之後,愛瑪開始了她的搜尋大業。

  盧平有些疑惑的看著愛瑪,問道:「你經常一個人到麻瓜的世界來?」

  愛瑪無畏的點了點頭,「麻瓜的人數比我們多太多了,所以他們製造出來的東西也太多了;他們不會需要這麼多的,所以,」愛瑪回頭對著她勤勞的店員笑道:「我們快點動手吧。」

  「這樣不好吧?」盧平很是猶豫。

  「沒什麼不好的,親愛的先生,我從八歲開始就找到這個地方了,並且確定絕對不會有人來找麻煩的。」愛瑪信誓旦旦。

  「可是,這些東西看起來還這麼好,一點都不像被丟棄的東西啊。」盧平依舊猶豫,盯著眼前似乎還有著八成新的衣服,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愛瑪所謂的垃圾堆裡淘出來的。

  「或許麻瓜們都很有錢呢?」就跟把幾十個金加隆的溜溜球丟在後巷子裡的某個家庭一樣,愛瑪在心中補充道。

  「等等,」盧平先生突然停止了自己手中的活計,並且順便的阻止了愛瑪的行動。

  「怎麼了?」愛瑪不解的看著她的店員。

  盧平先生用手指著一直被他們忽略的一塊告示榜,上面寫著一段話,愛瑪用力的分辨著上面的字句,然後扭頭問盧平道:「什麼?」

  「你不認識嗎?」

  愛瑪搖了搖頭,然後有些勉強的開始拼讀起來:「 R-E-L-I-E....什麼什麼什麼。」

  盧平無奈的告示愛瑪:「上面寫著這是一個自助式的救濟站,為了救濟那些在冬天沒有衣服穿的流浪漢;並不是被人拋棄掉的衣服,是有用處的。」

  「流浪漢?」愛瑪的小腦袋想了想,「不就是窮人嗎?管他的了呢,我也是窮人啊,」愛瑪如是說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盧平,「你也是窮人,所以不就是來救濟我們的嗎?SO,來吧,讓我們快點行動起來吧!」

  盧平先生:「……」

  不過,經過這次的事件,讓盧平先生發現了一個非常重大的問題;那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漂漂亮亮文雅可愛的小女孩,居然是個半!文!盲!

  愛瑪一臉無奈的說:「我也沒有辦法啊,又沒有人教我;總不能那些字就這麼自己跳進我腦子裡去吧?」

  在確定下這個事實後,盧平先生覺得事態緊迫,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馬上要入學霍格華茨一年的小姑娘來說。

  難道你還指望學校裡的那些大巫師教授們手把手的教你認識ABC?

  責任重大,任務艱巨啊!盧平覺得很有壓力。

  然而,還沒有輪到盧平這個店員來教自己的小老闆認字,這個任務就被另外一個人給率先奪了過去。

  那天下午,一個包著頭巾的年輕男巫,走進了這家二手衣販賣店。                    


chapters 8

  愛瑪從裝飾好的櫥窗上跳了下來。

  櫥窗外那個怪異的傢伙似乎已經站了好一會了,看他的動作,似乎倒是像在欣賞對面那家店的櫥窗;不過,倒是需要欣賞這麼久嗎?想買你就去啊。

  然而出乎愛瑪意料的是,當她裝飾好櫥窗剛剛跳了下來時,那個怪異的包著頭巾的男人居然推開了店門走了進來。

  「上午好,先生,需要什麼説明嗎?」進店就是客人,愛瑪邊問候著客人,一邊把髒兮兮的小手在身上的圍裙上搓拭著。

  「早上好。」這位奇怪的客人用一種詭異的、讓愛瑪極為不舒服的眼神打量著她;那種眼神甚至讓愛瑪產生了一種自己身上長滿了芨芨草的錯覺。

  愛瑪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的穿著,似乎沒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啊;雖然裙子舊了點,但是絕對整潔,要知道自己可是個愛乾淨的小女孩;像韋斯萊家的小子那種衣服沾上了餡餅三天都沒發覺的事情,是絕不可能再她身上出現的。

  愛瑪順手取下了圍在身上的圍裙,微笑著繼續問了一句:「有事嗎?先生?」

  「哦?」那個包著頭巾的男人似乎如夢初醒,「唔,是的,我想自己看看。」

  客人有客人的意願,既然看對方的樣子好像不需要自己幫忙,那麼愛瑪決定也不多事了,於是乖乖的走到櫃檯後面開始讀她的小巫師啟蒙課程。

  剛剛修完假的盧平顯得比平常看起來還要虛弱很多;擺放完新收來的貨物的他從梯子上爬了下來。

  「怎麼樣了?」盧平欺身過去,瞄了瞄了愛瑪的作業本。

  「不怎麼樣,它們跟我不熟,我也才認識它們。」愛瑪表示,她和那些單詞暫時還不能進行深層次溝通。

  盧平無奈的敲了敲她的小腦袋,「你該認真些,再過幾個月你就該去霍格華茨讀書了;到時候你該怎麼學習那些魔咒啊,你甚至都不會讀它們。」

  「我已經很認真了!」愛瑪辯解道,「只是,大家還得需要一點時間來加深相互之間的瞭解嘛。」

  簡直是胡言亂語,盧平無可奈何了;明明剛剛接觸的時候覺得這是個挺乖的小女孩,怎麼越到後面越讓他感到無可奈何呢?

  「唔,我聽到你們說霍格華茨?或許我可以幫上什麼忙?」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盧平和愛瑪同時抬起頭來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原來是之間進店的那個客人。

  那個包著頭巾的男人似乎顯得有些緊張,他不停的搓著之間的手,向愛瑪和盧平說:「你們好,我是霍格華茨今年聘請的黑魔法防禦客的老師;我的意思是,我剛剛聽你們說,唔,或許我可以幫上一個小忙?」

  面對陌生人的善意愛瑪倒只是驚訝,而盧平則顯得有些警惕和猶疑;不過,最後拿主意的卻是高高懸掛在店鋪上方畫像裡的那位當家做主的老太太。

  「既然是鄧布利多教授聘請的,那麼我認為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斯密斯老夫人如此拍板定論到。

  於是,愛瑪從今天開始,就有了一個免費的家庭教授。

  感謝梅林,最最最被愛瑪看中的大概就是免費這兩個字了。

  [2]

  包著奇異頭巾的奇洛教授住在街口的破釜酒吧,自從他接手愛瑪的基礎教育之後,他認為自己的頭巾大概這一輩都不能再取下來了。

  煩的頭髮都掉光了!

  明明看起來就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孩,算起銅納特來也是絲毫不差,怎麼讓她讀起書來就這副德行?

  看著趴在書桌上呼呼大睡的愛瑪,奇洛教授詭異的用後腦勺對著她,發出了一聲長歎,「哎,幸好還有時間。」

  毫不知情的愛瑪趴在書本上睡的正是香甜,甜美的夢裡充滿了金光閃閃的金加隆。

  奇洛用魔杖戳了戳正在熟睡的小女孩,「起來,起來了。」

  「幹嘛啊。」愛瑪睡眼惺忪。

  奇洛無奈的看了眼前的女孩一眼,小心翼翼的控制好自己的語調,「時間到了,要抽查單詞了。」

  「啊?這麼快啊,還沒睡醒呢。」愛瑪決心耍無賴;真的不能怪她啊,要是知道讀書有這種催眠效果,她立馬就把這項專利給賣去聖芒戈了,沒准還能拿個梅林騎士獎?為她在治療失眠方面得到的傑出成果。

  「……」對於這位能夠拿到霍格華茨黑魔法防禦課聘用書的教授而言,當年自己讀書時為了N.E.W.T等級考試的七個O都沒有這麼吃力過;如今,他不由得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自己真的能夠順利的面對霍格華茨裡一大群向愛瑪這樣的小傢伙?

  梅林啊!這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不能拒絕!

  毫無自知之明的愛瑪看著家庭教師先生正在發呆,於是打了個哈欠,準備繼續睡覺。

  正當她的頭還沒有碰到桌子時,一聲怒吼在她的耳邊響起了。

  「快起來!」奇洛教授的臉色可不那麼好看。

  愛瑪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突然變了臉色的教授,就好像突然換了個人似的;「怎...麼了?」

  奇洛教授將一大卷寫滿單詞的羊皮紙甩在愛瑪面前,指著它們說:「你今天必須寫完這些,否則,別想回家吃飯!」

  說完,推開大門,衣袍滾滾揚長而去。

  愛瑪目送著那個帶著憤怒離去的身影,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寫就寫嘛,你以為你凶我就怕你啊?」

  被施加了魔法的羊皮紙自動在桌上打開,羽毛筆沾了沾墨水也跳到了愛瑪的手上;望著那厚厚的一遝紙,愛瑪似乎都預見到了接下來自己將右手抽筋的慘況,她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嘟囔道:「我覺得,這得算是體罰學生;希望霍格華茨裡可沒有這項惡習。」

  [3]

  盧平先生不知道是否應該為愛瑪多了一個家庭教師這樣的小事來打攪忙碌的鄧布利多先生,然而還在他不斷的猶豫之時,鄧布利多先生倒是率先找上了他。

  在聽完盧平的彙報之後,鄧布利多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半晌後,他對盧平說道:「或許是有點奇特,不過,如今,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們去做。」


chapters 9

  [1]

  「我假設你的腦漿已經被黏糊糊的糖漿給完全代替掉了?」斯內普教授望向眼前這個笑嘻嘻,穿得花裡胡哨滿頭白髮的老人,嘴裡諷刺的語句卻毫不留情。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陳懇的看著他,「我並不認為這對你而言有什麼難處,畢竟,他們很可能成為你學院的學生。」

  「你在開玩笑嗎?波特家的小崽子?斯萊哲林?」斯內普教授冷笑道:「你還是把他庇護在格蘭芬多抓跳蚤吧,那裡,才是適合他的地方。」

  「不,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鄧布利多小心翼翼的說:「雖然,呃,莉莉跟詹姆斯都出自格蘭芬多,但是這次,我想他們的孩子,可能出了一點小問題」

  「嗯?」斯內普並不認為救世主會在鄧布利多這麼多年嚴密的看護中真的出什麼問題;亦或者,這又是他的一個藉口?

  鄧布利多猶豫了半會,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這個孩子,很、特殊;你知道...」

  鄧布利多並沒有說下去,斯內普已經夠領悟他的意思了;「那麼你就更應該把他緊緊栓勞在獅子窩裡不是嗎?」作為十幾年前那件事情的之情者,他足夠瞭解一切的來龍去脈。

  無論是鄧布利多得了妄想症,或者是他妄想的那件是真的;這個孩子,必須得平安的長大,這是他們共同的認知,這就足夠了。

  至於另外一個?斯內普搖了搖頭,告訴鄧布利多:「我不知道,在我跟在那個人身後時,他的模樣就跟之前完全不同了;或許瑪律福知道?只要他願意告訴你。」斯內普繼續冷笑,「或者你是越活膽子越小了,居然連鳳凰社遺孤的小崽子都會去懷疑,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情。」多麼令人寒心的一件事情,斯內普在心中深深苟同著這句話,從他在十多年前問出那句「你用什麼來做交換?」開始。

  鄧布利多無奈的苦笑,「我並不想這樣...」

  「那就不要。」斯萊哲林的院子粗魯的打斷了他的話,轉身便要離去。

  鄧布利多久久的盯著他的背景,冒出一句:「或許,你該去看看他。」

  暑假即將結束,安排在救世主身邊的人彙報給這位大巫師一件足夠讓他當心的事情;小哈利居然在動物園裡魔力暴動,放出了一條蛇,具體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卻還不是很清楚。

  放出了一條蛇,無論是字面上的意思,還是內在深層的含義,都足夠使這位霍格華茨的校長心驚了;更何況,對方還是那位有名的救世主先生。

  至於他拜託這位看起來冷酷無情的斯萊哲林院長照看的另外一個人...鄧布利多不由自嘲的笑了起來,什麼時候他居然也變得如此的陰謀論了?

  [2]

  八月即將到頭的時候,奇洛教授徹底鬱結了;他簡直懷疑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可以教好霍格華茨的那一群小惡魔;因為只需要一隻,就足夠讓他徹夜難眠了。

  更何況這只小惡魔隱約著似乎好像還有著一個了不得的身份?

  而對於愛瑪來說,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不要懷疑,她指的就是讀書這件事請。

  在錯過七月的銷售旺季後,她無論如何也不願再放棄八月這最後一個賺錢的好機會;為此,她已經從破釜酒吧的二樓偷偷往下跳了好幾次。

  每次奇洛教授都會在後面氣得風雲變色的對著她的背影怒吼,不過對於愛瑪而言,「哈,關我什麼事情。」

  倒是奇洛教授每次生氣時就會像換了個人似的這件事情讓愛瑪很是好奇,從來沒有聽說過人生氣的時候連聲音都會變的啊。

  好吧,無論如何,金加隆在向她招手;她,來了。

  勤勞的店員盧平先生在下弦月的月份時,總是會突然消瘦許多,不過作為老闆的愛瑪倒是已經習慣了;只不過經常性的愛瑪會懷疑,這位總愛在滿月日請假的男巫到底是去做什麼了呢?

  難道是傳說中的「拜月儀式」?

  愛瑪摩拳擦掌,很是好奇;從幾十年前就開始銷聲匿跡的巫師傳統活動,如今到了他們這一代小巫師,怕是很難再再看見咯。

  不過,不管愛瑪怎麼詢問,這位先生就是守口如瓶;不過如今眼下,最讓她操心的還是去讀書的行裝問題。

  其他的一切都好解決,唯獨校袍愛瑪無可奈何;她又不像韋斯萊家那樣有著眾多的兄弟,可以穿他們的舊校袍;只得花費一筆根本不值的金加隆去定做,想想就覺得很肉痛。

  對於愛瑪的守財奴心態,盧平先生攤手表示:「只要你還願意付薪水,我倒是不會說你什麼。」

  而她的家庭教授先生卻堅決反對,「女孩子沒有這樣的,怎麼能夠為了幾個銀西可跟人家拉拉扯扯大半天;你的儀態呢?你的氣質呢?你的禮節呢?」

  「什麼?那是什麼?」

  奇洛先生氣結。

  等著把,等到了霍格華茨,有的是時間扭過你那些壞的不能再壞的小毛病!某人在暗中默默的下著決心。

  愛瑪不由的打了個噴嚏。

  [3]

  關於校袍,某家庭教師倒是很慷慨的表示自己願意贊助,但是無論是愛瑪或者是掛在牆上的斯密斯老夫人,亦或者是來打工的盧平先生都覺得:「不妥,不能要。」

  開什麼玩笑,就算認識了幾個月,也不能就這麼拿別人東西吧?更何況還不知根不知底的呢。

  「世界上壞人那麼多,這麼能夠輕易相信別人呢?或許就是什麼陰謀?」愛瑪習慣性的捂著自己的小錢袋嘟囔道。

  奇洛教授一頭汗水,尤其是後腦勺上。

  最後問題解決在穆迪先生的探望中;穿著穆迪先生送的新校袍,愛瑪無比興奮,拉著穆迪的袖子撒嬌個不停。

  而這位老傲羅摸了摸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女孩的腦袋,心中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如果....真的....

  算了,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外表兇惡的老傲羅牽著可愛小女孩的手,就準備列行的去街口給她買上一隻加水果跟華夫餅的大分量霜淇淋。

  而某個包著頭巾的詭異身影此時出現在了這歡樂的一大一小的背後;遠遠的凝望著……

  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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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10

  「簡直糟糕透頂了,沒比這更糟糕的。」蘇西·尼古拉奧夫那·卡拉切夫憤恨的咬牙切齒,「我簡直懷疑這些英國佬的舌頭全都發育不完全!」

  「事實上就是小姐的你的名字太難念了。」家養小精靈伊萬嘟囔道,噢是什麼樣的噩運降臨,才讓它這個可憐蟲抽到了這份讓人無比難過的認為?---陪大小姐來大不列顛念書。

  饒了他這把老骨頭吧!

  「一個人的姓名代表著他即將履行的命運軌道,並且,我自認為不能拋棄斯拉夫傳統,否則會被族人唾棄的。」卡拉切夫小姐一臉堅貞,似乎真的是如此在意所謂的「傳統。」

  「事實上您的名字一點都不傳統,從來沒有一個斯拉夫的女人會叫蘇西這種名字的。」家養小精靈繼續吐糟。

  卡拉切夫小姐不顧形象的翻了個白眼,「跟我有什麼關係,名字又不是我自己取的,都是那個老傢伙的錯;那個可惡的老傢伙居然因為那麼一點小事就把我趕到英國來,太可惡了!」

  「容我說一句,那個『可惡的老傢伙』是您的父親大人,卡拉切夫家族的族長;而你,也不是因為一點小事被遣送來英國的。」家養小精靈彬彬有禮。

  「我可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伶牙俐齒的小精靈,嗯?」卡拉切夫小姐不怒反笑。

  「謝謝您的誇獎,我的小姐,這是我的榮幸。」小精靈伊萬毫不懼怕,繼續補充說:「不過還是需要提醒您一句,按照我們收集的情報,按照小姐您的性格,恐怕完成家主大人吩咐的任務,順利進入斯萊哲林學院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可能。」

  「什麼?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可能?卡拉切夫小姐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所謂不可能的事情,只要她願意;哼!

  「斯萊哲林學院一向只接受血統純正,高貴,且具有上進心的學生。」小精靈一字一句的述說著卡拉切夫家主告訴它的話。

  「正如我這樣的,不是嗎?」卡拉切夫小姐得意的拉著裙角轉了一個圈,「完全符合。」

  她得意的挑了挑眉,大步的向前走去。

  小精靈跟在後面亦步亦趨,嘴裡還在嘟囔著「上進心,一個從來沒有出現在您身上過的詞語,您真的確定您有嗎?」

  「閉嘴!」卡拉切夫小姐突然轉身,小精靈被她的突發的動作給嚇的楞住了;「不要懷疑我的任何一句話,明白嗎?」卡拉切夫小姐眯著她漂亮的綠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這個總愛多嘴的小精靈。

  小精靈伊萬連忙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霍格華茨不允許學生帶小精靈去上課;不過父親應該跟鄧布利多校長打過招呼了,你可以現在先帶著我的行李去那,希望你能喜歡霍格華茨的廚房。」卡拉切夫小姐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小精靈伊萬愣了愣,然後向它的主人垂首致意回答說:「我的榮幸,小姐。」

  終於解放了!等把討厭的小精靈給打發走之後,蘇西·尼古拉奧夫那·卡拉切夫小姐終於松了一口氣。

  這個討厭的小傢伙明顯就是她那位偉大的父親派來監視她的;至於嗎?不就是動手揍了個臭小子,居然就把她趕到大不列顛來讀書,居然還要派家養小精靈來監視她!

  真是太過分了!難道還是怕她逃跑不成?

  在卡拉切夫小姐的人生觀裡,作為西歐的大貴族家的小姐,她必然會入讀那所斯拉夫地區有名的魔法學院「德姆斯特朗」;誰知道,三個月前的一頓狠揍,讓她提前結束了她的夢想。

  狠揍了普魯士某大家族獨子的卡拉切夫小姐,在父親的一頓訓斥後被送到了大不列顛的某個小酒店,並且告誡她:「給我好好呆著,直到霍格華茨開學。」

  卡拉切夫小姐不屑的撇了撇嘴,古板的英國佬的魔法學院,簡直沒有一點吸引力。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位大小姐還是坐上了開往霍格華茨的特別快列。

  愛瑪拖著她的小箱子在火車上搜尋著最後幾個空位,因為拒絕了跟韋斯萊家那個臭小子坐在同一個包廂裡的請求,這個可憐的孩子不得不開始了她的空包廂尋找之旅。

  大概是霍格華茨今年新生過多的原因,愛瑪已經找了好長一段時間,依舊沒有找到有空位的包廂。

  當然,最開始的那個坐在討厭紅頭髮跟亂糟糟黑頭發小子的包廂不算。

  火車的那一頭,愛瑪曾經經過的包廂裡,紅頭髮小子跟亂糟糟黑髮小子正在議論著這個脾氣不大好的漂亮小妞的事情。

  「我說,她的脾氣可真夠人受的了。」韋斯萊家的小兒子歡快的扯著新認識的朋友給買的零食,一股腦的往嘴裡塞。

  而羅恩的新朋友哈利·波特小先生則很誠懇的點了點頭,「是挺壞的。」

  「簡直沒人受得了。」羅恩抱怨道;之後他又想了想,接著對哈利說:「不過大人們都不知道,她可能裝了,總是在大人面前裝出一副乖女孩的模樣;哼,只有我知道她那副邪惡的真實面孔!」

  「唔,確實看不出來,你知道,她看上去;唔,我是指她沒發火之前。」哈利猶疑著,小心翼翼的挑選著自己的措辭。

  「漂亮,可愛是吧?」羅恩從鼻孔裡哼出了一聲,「那些都是假的,用來蒙蔽大人們的眼睛的!」

  不管是大人們的眼睛,還是小孩子們的審美,有時候總是相同的;漂亮的小孩總是容易得到朋友。

  列如愛瑪這樣的,再列如卡拉切夫小姐那樣的。

  兩個小女孩就像在梅林的指引下一般相識了,就在這一列飛馳在蘇格蘭土地上的霍格華茨快列上。

  斯拉夫的女孩漂亮的全歐洲都出名,這是不可否認的;愛瑪用手指勾弄著新朋友的頭髮,好奇的開口問到:「你的發色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卡拉切夫小姐驕傲的開口,「這是我們家族的特色。」

  「是嗎?」愛瑪摸了摸鼻子,告訴她的新朋友:「我倒是也認識一家人,也全是紅發;不過,似乎不是你這種紅;」愛瑪笑了笑,「我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你是用了什麼魔法或者藥劑呢;真好看。」

  卡拉切夫小姐好奇的問:「大不列顛真的有那種可以變換發色的藥劑嗎?唔,我們那邊可沒有賣的。」

  「當然,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拜託店主給你打個八折。」長期混跡於對角巷的某人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太好了,」卡拉切夫小姐愉快的說道:「我需要可以變成翠綠色的。」

  「噢!翠綠,那不就像一棵樹了嗎?」

  「那樣才顯眼啊...」

  「哈哈...」

  兩個小女孩就這麼熱鬧地聊著天;好似全然不知前方將等待著她們的命運。

  蒸汽火車從英格蘭的倫敦到蘇格蘭高地的某個山谷,幾乎用掉了大半天的時間;當夜幕降臨之時,這列搭載著英國大半數小巫師的火車終於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

  愛瑪跟卡拉切夫小姐,噢不,現在愛瑪已經開始稱呼她的教名---蘇西了;兩個小女孩已經換好了校袍準備下車。

  愛瑪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簇新的袍子,有些擔憂的說:「我可不知道等會兒會被分在哪個學院呢;我的家庭教師倒是告訴我,斯萊哲林是最好的。」

  「我父親也這麼說;」蘇西告訴愛瑪:「如果我沒有被分到斯萊哲林,噢!」紅發小姑娘抱頭,」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父親大人會用什麼樣的毒液來噴灑我。」

  「一定要是斯萊哲林嗎?」愛瑪摸了摸頭,「雖然是這麼說,不過我倒是還挺想去格蘭芬多的;阿拉斯托就畢業于格蘭芬多學院。」

  「阿拉斯托?」

  「嗯,一個勇敢的堅強的好傲羅,也是一個對我非常好的老人。」愛瑪自豪的向她的新朋友介紹道:「格蘭芬多最注重勇氣,而阿拉斯托絕對是我見過最富有勇氣的人;並且,霍格華茨的校長也出自格蘭芬多學院。」

  「唔,」蘇西拖著下巴想了想,「按你這麼說,格蘭芬多似乎也不錯;不過,還是斯萊哲林好了,否則老頭一定會念死我的。」

  大個子引路人提著煤油燈引領著這群小豆丁坐上已經準備好的小木船,他們將要乘坐著這些小船劃過黑湖到達霍格華茨的城堡。

  而這,也是外人通過霍格華茨城堡魔法結界的唯一方法。

  新生們或是三人四人自動分組乘坐著小木船晃晃悠悠的通過這座看上去安靜的有些詭異的大湖;愛瑪好奇的在船上東張西望,而蘇西適時的阻止了她這種不恰當的行為,「不要再晃啦,我看到有大八爪魚在湖下面哦,要是等下它看到你了,就要把我們全都拖下去咯。」

  「啊?哪裡!」愛瑪被蘇西的話給驚訝到了,連忙穩住身形不敢再左搖右晃。

  「騙你的,」蘇西在心裡說道。

  當霍格華茨城堡的模樣徹底展現在新生們的眼前時,小船也終於搖搖晃晃的靠岸了。

  大個子引路人幫助新生們依次下了船,然後再將小木船栓好在岸邊上;當他的煤油燈照到了愛瑪他們所在的小船上時,這個大個子的臉色突然變的就好像是見了鬼?一般。

  到底該是多麼恐怖的事情,才能讓我們的半巨人先生驚嚇到變了臉色呢?                    


chapters 11

  「我的臉上有髒東西嗎?」愛瑪用小手摸了摸自己粉嫩的臉頰。

  「沒有。」蘇西很誠懇的搖頭。

  「那為什麼那個大個子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愛瑪疑惑的放下了自己的手,「就跟看到什麼什麼一樣....」

  「髒東西?鬼?」蘇西「善解人意」的補充。

  愛瑪楞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大概就是這樣。」

  真是讓人傷心啊……

  小豆丁們被帶到了大廳門外等候著,一位穿著祖母綠絲絨外袍的女巫在此處等待著他們。

  「哇唬,這座城堡可真不錯。」蘇西左顧右望的感歎道。

  「確實不錯,」愛瑪贊同新朋友的話,「看起來似乎值很多加隆的樣子。」

  「並且還長出了一堆金加隆。」蘇西的目光似乎被什麼吸引過去了,愛瑪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個類似于金加隆般閃閃發光的物體正聳立在最前端。

  愛瑪撇了撇嘴,告訴她的新朋友那是瑪律福家的少爺,傳說他們家「是用金加隆融化後做染髮劑的。」

  「噢,真是夠奢侈的!」蘇西不停的感歎,「我倒是聽說過英國的瑪律福家,聽說他們家族是傳統的斯萊哲林?莫非奢侈也是進入斯萊哲林的必要要求之一?」

  愛瑪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懸,按照盧平先生對她的評價,吝嗇的斯密斯小姐跟奢侈這個詞語大概一輩子都沒有緣分了。

  然而蘇西倒是很高興,「如果這也是必要條件之一,我實在是很有把握啊,哈哈哈。」

  其實格蘭芬多學院也不錯的,愛瑪立刻在心裡安慰自己,奢侈什麼的才不是好品質呢。

  當那頂破破爛爛的分院帽被帶到卡拉切夫小姐頭上時,分院帽用「十足的小獅子」來形容這位從斯拉夫遠道而來的留學生;然而蘇西則懇求帽子先生說:「請拜託讓我去斯萊哲林吧。」

  帽子先生搖了搖頭,表示說:「你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是個格蘭芬多,相信我,孩子。」

  「不,我絕對是個斯萊哲林,我敢保證,全學院絕對不會有人比我還要奢侈了!」蘇西立刻亮出的殺手鐧。

  「奢??侈??」帽子先生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麼多年來大概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種理由來說服它,真是太有新意了。

  介於它認為自己是個與時俱進並且富有民主精神的好帽子,所以如果學生有要求,為什麼不滿足她?

  「斯萊哲林!」分院帽先生高聲宣佈。

  蘇西得意向愛瑪坐在勝利的手勢,而愛瑪則回以微笑。

  然而在韋斯萊家的臭小子被分到了格蘭芬多學院之後,愛瑪立刻把這個選項從自己的腦海裡給劃掉,「絕對不能去,否則……」

  否則,斯密斯老夫人大概就要如願以償了!

  分院帽穩穩的被帶在了愛瑪的頭上,正它準備開口時,愛瑪卻已經做好了準備,她使勁在自己的腦海裡回蕩著「斯萊哲林」這四個字。

  窺探到她思想的分院帽表示:「……」

  好吧,人家本來就要把你分去那裡的,你怕什麼呢?真是,雖然人家已經是個幾百歲的老帽子了,但是還是很講理,也沒有老糊塗的。

  如果你都不去斯萊哲林,還有誰會夠格呢?

  「斯萊哲林!」

  「噢!」懊惱的聲音從格蘭芬多長桌上發出。

  「怎麼了?」碧眼黑髮的小子問他身邊的紅發高年級格蘭芬多。

  「未婚妻,」左邊的紅發格蘭芬多說。

  「沒有了。」右邊的紅發格蘭芬多補充。

  「嗷次!」羅恩立刻丟了一個叉子過去,阻止哥哥們的胡言亂語。

  「未婚妻?什麼?」羅恩的新朋友哈利似乎很好奇。

  「唔,沒什麼。」羅恩顧左右而言他,「看,分院儀式終於結束了。」

  白鬍子的霍格華茨校長站了出來,哈利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了過去;羅恩則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而在另一邊的斯萊哲林長桌上,分開又匯合的兩個新朋友也正在聊的愉快。

  「真好,我們以後就可以在一起了。」愛瑪雙手抱合,一臉興奮的模樣。

  「唔,是的,好險。」蘇西暗自慶倖,幸好平常自己還有那麼一個「好習慣」,否則都可能分不到這個學院來了;那時候估計就要被自己老爹發咆哮信了吧?

  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哼,什麼斯萊哲林居然已經連垃圾堆裡的窮鬼都收了。」一道不怎麼友善的聲音從旁邊插了進來。

  愛瑪跟蘇西同時轉頭看過去,原來是用金加隆染頭髮的瑪律福家的小子。

  蘇西率先開口道:「你信不信我用金加隆砸死你?」

  面對討厭的臭小子,就該這麼做,父親一定會支持自己的;蘇西如此認為。

  「我才能用金加隆砸死你」瑪律福家的小少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但是又突然覺得這麼說實在有些太不得體,太不貴族了;於是,小少爺從鼻腔了哼出了一句:「暴發戶。」

  暴發戶?怎麼可能!誰能夠在北歐地區和卡拉切夫家族比歷史悠久?這小子的腦子是被金加隆汁給腐蝕掉了嗎?真是太可惡了!!!

  蘇西生氣的「哼」的一聲背過身去,再也不想跟這個沒有見識的傢伙說任何一句話了,那簡直是侮辱了自己。

  而瑪律福小少爺則認為自己肯定是戳中這個「窮鬼的討厭朋友」的痛楚,不由的得意地挑著眉笑了起來。

  愛瑪狠狠的拋了個白眼過去,然後安慰自己的新朋友說:「不要跟那傢伙一般見識,阿拉斯托說他們一家都是壞傢伙,是食死徒。」

  「食死徒?」蘇西對這個第一次聽到的名詞有點好奇。

  「嗯;」愛瑪點了點頭,「他們是十幾年前在英國非常臭名昭著的一群壞巫師,阿拉斯托說他甚至曾經抓到過瑪律福家的現任家主,他被懷疑參與多次食死徒活動;不過,」愛瑪左右看了看,然後低下聲音小聲地說:「他用金加隆把自己給贖了出去啦。」

  其中贖金的一部分就是斯密斯老夫人得到的那家小店鋪。

  蘇西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啊....」

  愛瑪突然抱住頭,一副懊悔的模樣,「怎麼辦,我居然忘記了這個,阿拉斯托一定會不高興的;我怎麼突然想著要來斯萊哲林了;怎麼辦?」

  難道你之前都不想來嗎?蘇西很想這麼問。

  而禮堂的高處,教師們的座位上,某位包著頭巾的教授終於露出了舒心的笑容,正在和身邊穿著黑袍表情嚴肅的另外一位教授聊著什麼。

  校長鄧布利多先生,眉頭緊鎖。                    


chapters 12

  「我們不得不懷疑這是個陰謀!「阿不思·鄧布利多面色頹然,透露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哀傷。

  坐在一旁的阿拉斯托·穆迪先生玩弄著他的拐杖,他並沒有被鄧布利多所散發的情緒所感染,然而心情卻也好不到哪裡去;「有什麼辦法,阿不思,我敢用性命擔保那個小姑娘她毫不知情;她不過也是顆被擺弄的棋子。」

  「最開始,最開始就不應該繼續下去!」鄧布利多在懊悔。

  「不,」穆迪反駁道:「從一開始我們發現時,就不是我們能阻止的;你能怎麼辦?讓鳳凰社的遺孤遭到孤立?監視?甚至於---壓迫?」

  「沒有,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鄧布利多斷然否決了這個惱人的指控。

  「你至少該慶倖,波特至少還在格蘭芬多;而那個人,至今還沒回來。」穆迪先生是為數不多相信鄧布利多那個荒謬定論的人;大多數的巫師們,包括魔法部都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也不願意相信—U KNOW WHO---會再一次回來。

  「事情已經糟糕到這個地步了,不會這更糟糕了。」鄧布利多試圖安慰自己。

  穆迪站起來,動了動他的假腿,開口試圖安慰他的老夥計,「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如果她是---你懂的,她必然會被分去斯萊哲林;如果她不是---好吧,我曾經跟你說過,她適合那裡,她實在不像個格蘭芬多,就算她跟韋斯萊家的孩子們一起長大,她仍然不像。」穆迪頓了頓,「你或許可以問下分院帽的意思。」

  分院帽先生呆在高高的書架上,突然瑟了瑟,感覺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似的;唔,今天的經歷可真不錯,偉大的薩拉查·斯萊哲林的傳人又回來了;要知道大概都有那麼四五十年的時間,這一支血脈的巫師不曾回過這所城堡上學了。

  這可不行,怎麼來說屬於大不列顛偉大血統的後裔就應該在蘇格蘭上學,至於那些什麼德姆斯特朗,布斯巴頓都是浮雲,不值得一提。

  霍格華茨才是巫師世界裡最好的學校,帽子先生深以為然。

  鄧布利多盯著這頂老舊的帽子,說實在話,它可一點也不符合自己的審美觀;而帽子先生則被盯的毛骨悚然,它發誓如果不是這個傢伙動用校長許可權,自己是決計不會跟他說任何一句話的。

  這簡直太違背一個有著自主思想的魔法物品的準則了,它可是屬於霍格華茨,而不是屬於某個人的。

  鄧布利多看著帽子先生往裡面縮了又縮,後面的陰影幾乎要把它整個兒身體都給擋住了;不由得苦笑了起來,「不要這樣,我並不會逼迫你說什麼的。」

  「唔,我知道你不會逼迫,但是你總是誘迫我;哼,跟你說話一點都不安全,梅林知道那些話什麼怎麼從我嘴裡給說出來的。」帽子先生撇了撇嘴,對於這個跟它一樣老成了精的老巫師抱有萬分的小心態度。

  「他回來了對嗎?」鄧布利多突然問。

  「他?那個他?」帽子先生一頭霧水。

  「我說錯了,是她。」鄧布利多馬上改口。

  帽子先生哼哼了兩下,「你絕對不要指望我告訴你什麼,聽著,校長許可權也不能。」

  已經從語言邏輯裡得出判斷的鄧布利多舒心的笑了,「不,你誤會了,我只不過想跟你談談這屆的新生,我認為他們各個都非常有潛力。」

  「當然。」帽子先生自豪的說:「從他們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開始,就是通過我來分院的;血脈是如此的其妙,噢,看到這些可愛的孩子時,我甚至都想能想起他們祖父的祖父的祖父是什麼模樣。」

  「他們很相像嗎?」鄧布利多貌似誠懇得問。

  「唔,我認為波特家的要像些,大約是純血的原因;至於----」帽子先生突然驚醒,「你要幹嘛?你又來這一招!」帽子先生悲切的哭泣道:「我總還沒有老糊塗,你不要總想從我這裡套話,沒門!沒門!」

  說著,就把自己的身體再繼續往裡縮著,再也不想看到這個霍格華茨校史上最狡詐的校長了!

  「噢,抱歉,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唔好吧,我抱歉。」鄧布利多語氣真誠,就像是真是無心之間犯了下了某個微不足道的小錯誤似的。

  迫使霍格華茨校長如此心急的某人此時正在斯萊哲林學院處於地下的休息室裡整理物品;千萬不要小看孩子們的記憶力,起碼有八成的斯萊哲林的學生記得斯密斯這個看似普通的姓氏。

  「噢,全家都死在某場戰爭中的英勇的烈士家屬嘛;說真的,你怎麼不滾去獅子窩去?」原本和愛瑪同寢室的一年級斯萊哲林不懷好意。

  愛瑪惡狠狠的盯著這個令人厭惡的姑娘,卻不知道該要怎麼反駁;去格蘭芬多?梅林作證,她現在幾乎想用一切來換個時間逆轉什麼的,自己再也不要腦充血似的要求那頂帽子把自己分到這個鬼地方來了。

  「去你的!」首先動手的居然是蘇西,這位看似火爆,實則更火爆的小姑娘用了一個令人絕倒的方法把這個討厭的,口出狂言欺負她朋友的女孩給趕了出去----她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金加隆劈頭蓋臉的就往那個可憐的女孩臉上砸去。

  梅林作證,這是真正的「用金加隆砸死你」。

  這幾乎是天大的侮辱,被金加隆砸到的女孩怒不可及,她立馬就往蘇西所在的方向發出一道惡咒去,必須給這個斯拉夫來的小\婊\子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噢!不。」混亂是自己引起的,愛瑪無法置身事外,她也迅速往蘇西的方向撲去,希望能夠擋住那個女孩的惡咒攻擊。

  那道咒語的光線大約在離兩個女孩三米不到的地方就停住了,然後消失;「啪」的一聲,一個身穿霍格華茨工作制服的小精靈出現了,它的左手上還端著一杯牛奶,穩穩地,絲毫不動。

  「噢!居然有人敢襲擊我的小姐。」卡拉切夫家的小精靈伊萬非常生氣,難怪老爺讓自己跟著小姐來大不列顛,這些討厭的英國佬真的是太可惡了,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動手對付自己家的小主人;「雖然伊萬不能夠襲擊巫師,」伊萬看了蘇西一眼,「但是伊萬一定會聽從小姐的話,並且保護好小姐的。」

  愛瑪拉了拉蘇西的袖子,「這是你們家的小精靈啊?」

  蘇西點了點頭,對於剛才愛瑪撲身上來救她的事情,她實在是很感動啊,雖然自己並不需要,不過這份情誼她是領定了。

  蘇西想了想,告訴她忠誠的小精靈說:「讓她滾出我的寢室吧。」

  比傲慢,比無禮,哈哈,卡拉切夫小姐絕對不屬於任何一個紈絝的貴族子弟;蘇西得意而自豪的想著。

  還沒睡下的斯萊哲林級長就被這場鬧劇給吸引了過來;一隻小精靈守在女新生寢室門口不斷的用金加隆砸對面地上哇哇大哭的一年級新生場面深深刺激了他的眼球,而被砸過去的金加隆灑落了一地。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級長先生幾乎崩潰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實。

  「是的,為您服務先生。」小精靈停下了自己的手,告訴這位可憐的級長大人:「我的小姐吩咐如果這位小姐敢再次闖進這間臥室的話,就讓我用金加隆不停的砸她,直到她暈厥為止;當然,每次只能使用一枚金加隆。」

  小精靈溫文爾雅,不吭不卑;級長大人卻被這番話給驚悚了,這是什麼樣一種膽大包天的精神病啊!

  斯萊哲林院子不得不在今天的新生列行訓話後,再一次趕到學生們的宿舍;面對滿地狼藉,級長附在自己院子的耳邊敘述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斯內普教授深蹙著眉,看向一臉無辜的肇事者,「卡拉切夫小姐,你有什麼解釋?」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樣,先生。」蘇西一攤手,無懼無望的表示:「我正在欺負她。」

  斯內普:「……」

  原本準備好的毒液居然就這麼噴不出來了!

  對面勇於承認罪行的現行犯,該有什麼說的?還是直接終審判決吧。

  當斯內普教授念出「檸檬雪寶」後,校長室門口的那座雕像緩緩升起。

  蘇西哇唬了一聲,讚美道:「好東西。」

  斯內普斜視了一眼這個小豆丁,沒有做聲。

  在邁入校長室的那一刻,蘇西突然伸出手來,在愛瑪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可憐的愛瑪立刻淚眼滂沱,小臉都痛得扭成了一團。

  「你幹嘛?」愛瑪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蘇西會突然下狠手掐她。

  而蘇西則「噓」的讓她不要做聲,「校長出來了。」

  鄧布利多穿著鑲滿星星月亮的睡袍就這麼出現了,看到眼前的人,尤其是中間那兩個黑頭發時,鄧布利多不由楞了一下。

  他快步走下樓梯,像在場的唯一一位成年人問道:「斯內普教授,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可以先問問他們自己。」斯內普教授面無表情的回答。

  愛瑪抬起頭來,淚眼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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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13

  「給自己兩耳光,你一定在做夢!快點!」一個聲音在鄧布利多心裡叫囂,「那張臉怎麼可能頂著這幅表情,用這種神態看著你!這一切都是假的,快點醒來吧!」鄧布利多打了個寒顫,終於還是走完了並不漫長地樓梯,來到了這一堆不速之客的面前。

  「怎麼回事?」鄧布利多保持著一個校長該有的儀態,慢裡斯條的開口問著那個看起來最慘的姑娘。

  聽著被害人的敘述,鄧布利多的眉頭也迅速皺了起來;他問蘇西說:「那麼卡拉切夫小姐,你有什麼解釋嗎?對於你的行徑?」

  蘇西小胸脯一挺,得意而自豪的說:「我父親教我的。」

  作為犯罪幫兇之一的家養小精靈伊萬也跟著自家小姐得意挺著胸膛,表示確實是這樣。

  鄧布利多無奈的揉了揉眉頭,作為一個從事教育事業幾十年的老教授,總不能為了這種事情就把第一天報導的學生給開除回家吧?

  但是對方做的事情,以及面對事情的態度-----真是令人髮指啊!

  倒是愛瑪很有些不好意思,小說的說:「對不起,我……」

  話還沒說完,便被蘇西給截住了,「對不起什麼啊,是那個傻妞錯在先的啦;要按我父親的教導,我起碼還得先把金加隆換成銅納特,再去砸她才是。」

  小精靈伊萬一副小姐所言極是的模樣,傲然挺立。

  「既然是她父親的教導,那就讓她父親來解釋吧。」一直默默在一旁不曾做聲的斯內普教授突然開口。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意見。

  十分鐘後飛路網被接通了,卡拉切夫先生那張肥嘟嘟臉出現在了火焰之中,他的紅發幾乎跟火焰都要融為一體了;愛瑪想著,果然蘇西那頭火焰發色不是偷偷去染的,而是祖傳的。

  「卡拉切夫老爺好。」小精靈伊萬向他的主人致意;聽到這句話的人莫不撇了撇嘴,什麼年頭了,居然還稱呼老爺?真是有點中世紀的不實感覺……

  卡拉切夫老爺點了點頭算是聽到了,然後瞄了一遍全場,目光在掃到自己家親親女兒時便停了下來,「噢!我可愛的小百合,英國的天氣這麼樣?有沒有餓壞你該死的,該死的,我怎麼會讓你去該死的英國!」

  在場的幾位該死的英國以及更該死的英國佬皆木然。

  「好了,老頭,找你來不是敘舊的。」蘇西不忍受視線騷擾,開口說道。

  「噢!叫我爸爸,女兒,不要傷了老人家的心。」卡拉切夫老爺一臉傷心的模樣。

  「好了,知道啦,」蘇西一臉傲嬌的扭過頭去,看著小精靈,」伊萬,你去跟老頭解釋。」

  半晌之後,卡拉切夫老爺露出了志得意滿的微笑,環視四周後,他對這位一直被遺忘在角落的霍格華茨名義上最高的領導人問好道:「噢,我的老朋友,我們好久不見了。」

  被忽略的偉大白巫師並沒有露出任何不耐煩的神色,「是的,卡拉切夫先生,德國一別,已經好多年了。」

  「咳咳。」卡拉切夫老爺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那麼,這件事情您看怎麼辦?我指得是我們家寶貝;噢,我可記得我之前都有寫過信給你,你都答應的,鄧布利多先生。」

  「唔。」鄧布利多應聲道:「孩子們做錯事情了,總應該受到懲罰。」

  卡拉切夫老爺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看了自己寶貝女兒一眼;蘇西馬上模樣兇狠的瞪了回去。

  「那,那這樣吧,」卡拉切夫老爺繼續抹汗,「賠錢吧,賠多少都行。」

  「這並不是錢的問題,這位先生。」另一位被遺忘的巫師—斯內普教授冷冷的開口道。

  卡拉切夫老爺笑了,他放下了自己的手,一臉真誠的看著這位看起來就不怎麼好惹的男巫,「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用錢不能解決的事情,如果有----那一定是你搞錯了。」

  斯內普教授:「……」

  熟知斯內普教授性格的鄧布利多立刻在他發火之前將話題接了過來;「好了好了,我們總要問下當事人的意思,那麼這,唔?」

  斯內普冷冷的開口:「奧克。」

  「這位奧克小姐有什麼異議嗎?」鄧布利多輕聲詢問著被害人的意見。

  已經被砸昏了頭的奧克小姐,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那麼好吧,」鄧布利多下結論道,「卡拉切夫小姐勞動服務三個月,斯密斯小姐勞動服務兩周;並且負擔于賠償奧克小姐所有醫療費用。」

  這個似乎略顯得有些……好吧,偏頗的懲罰讓斯萊哲林院子大人眉頭緊鎖,卻又礙於是自己學院的學生不好開口。

  「先生,」愛瑪突然拉住了鄧布利多的衣袖;這讓這位白巫師驚訝了一下。

  他低下來詢問道:「怎麼了?」

  「我想去格蘭芬多,可以嗎?我不想呆在斯萊哲林。」小孩子們的話總是這樣,童言無忌;不過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斯萊哲林院子的臉色更黑了,而鄧布利多?他居然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噢,這一定是錯覺。

  鄧布利多摸了摸愛瑪的小腦袋,告訴她:「分院帽認為你更適合斯萊哲林,你在那裡會更好。」

  「可我不喜歡...」愛瑪有些難過了。

  「你不需要喜歡,」斯萊哲林院子冷冷搭腔,而看向愛瑪的眼神卻是空洞的,「你---不需要---喜歡。」

  當新生們被級長領回宿舍後,斯內普教授被鄧布利多校長留在了辦公室。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我總覺得....」鄧布利多已經不想再客套,直接切入主題。

  斯內普教授的表情絲毫未變,依舊是一副空洞的模樣,看不出他內心的真正情緒;「如果你認為你的猜測是對的,我勸你最好不要打草驚蛇。」他對這位善於揣測人心的老巫師說。

  「但我認為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不,你太急了。」

  「……」

  這晚的夜空似乎格外的深沉。

  折騰了一晚才回到寢室的兩個小姑娘都累了,不過恐怕入學當日就被罰勞動服務的學生,她們恐怕還是第一個。

  受害人奧克小姐本來也想走進寢室,然而小精靈伊萬卻在此時出現在了愛瑪和蘇西寢室的門口。

  一個金加隆又被砸到了奧克小姐的腦門上,伊萬一臉不好意思的說:「真是抱歉,我家小姐沒有解除命令,所以如果你想進去,我就只有繼續砸了。」

  奧克小姐終於不管不顧的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嚎啕大哭起來。

  小精靈伊萬當機立斷,馬上在小姐的寢室外布下了隔音咒。

  被隔音咒保護著的房間裡,兩個小女孩絲毫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兩個人收拾好就準備上床休息了。

  「我聽你之前說的,還以為你父親會很凶呢。」愛瑪躺在床上跟蘇西聊天;何止跟蘇西說得一樣,按照蘇西的說法,愛瑪還以為她的父親會是個很嚴厲的人,而當蘇西提起父親時卻又是那麼自豪的神情;可當他們真的見面時,一切全完全不同了,這可真是奇怪啊。

  蘇西睡在床上模模糊糊的嘟囔道:「唔,是這樣啦,老頭可討厭了,人前人後不一樣的,明天你就知道了。」

  「唔,好吧,晚安。」

  「晚安。」

  寢室外,嚎啕大哭的奧克小姐終於哭累了,小精靈用漂浮咒把她運到沙發上後,果斷消失;連毯子都沒給人家蓋上一條。                     


chapters 14

  [1]

  除開成為霍格華茨最短時間內獲得勞動服務這項「殊榮」的學生外,卡拉切夫小姐還獲得了另外一項殊榮,那就是最快速的家長到訪------為了賠償問題。

  等卡拉切夫老爺的馬車降落在霍格莫格時,霍格華茨新一天的早晨才剛剛開始。

  可憐的默克小姐被送到了醫療翼,由於一晚上得受涼而感冒了。

  在一早晨的時間裡,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幾乎有傳遍了整個斯萊哲林;「拿自己人取樂,她們還真有出息;」瑪律福家的小少爺為此感到不屑。

  雖然家長到訪,不過該上的課還是去上的;不過對於課程的安排,愛瑪倒是一肚子疑惑,「為什麼我們總跟格蘭芬多在一個教室?」

  「因為教室不夠多吧。」蘇西回答,

  好吧,嘿,可這完全不是問題的重點啊;愛瑪默默想著,要早知道連上課都是在一起的,去格蘭芬多跟去斯萊哲林有什麼區別嗎?

  完全沒有!

  在開學第一堂變形課上,羅恩跟他的好朋友大快人心的遲到了;在被麥格教授訓斥後,那個可惡的小子居然在下課時間堵住了愛瑪,讓她別多嘴寫信給他媽媽!

  梅林作證,她可不是那麼多嘴又無聊的姑娘。

  中餐時間,卡拉切夫老爺終於抵擋了霍格華茨;肇事者蘇西必須去接受「父親的訓導」,於是,愛瑪只好一個人去大廳用餐了。

  可惜的是,一年級的餐桌上,已經沒有了她的位置;由於她對自己學院的同學下手,更由於昨天晚上她在校長辦公室的那席話。

  斯萊哲林的級長先生認為他並沒有為發生在昨天晚上的事件中,愛瑪的那番話和她的表現地保密而責任。

  [2]

  在卡拉切夫老爺確定了談話地點的安全後,他在這間會客廳裡布下了嚴密的防竊聽咒語。

  「做的很好,蘇西。」卡拉切夫老爺贊許的拍了拍女兒的頭。

  「父親,我們是否操之過急了?」蘇西略微有些擔心,昨天晚上自己的行徑恐怕會超出某些人的底線,若是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卡拉切夫老爺冷哼了一聲,告訴他的女兒:「如果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消息已經傳來,那些傢伙支撐不了多久了。」

  「可是父親,我並不認為英國佬會是好的合作夥伴。」在來到大不列顛的這幾個月,卡拉切夫小姐對這個地方有著新的認知,古板而固執的英國佬;還有跟他們隔著一個海峽,卻放蕩不羈,毫不靠譜的法國佬;蘇西認為,他們都不是好的合作夥伴。

  「暫時,我們別無選擇。」卡拉切夫老爺面色沉重,「華沙陣營已經崩潰,斯拉夫人輸掉了這場無聲的戰役。」

  「什麼時候消息會傳出來?」這才是蘇西最擔心的,無論如何她還只不過是個一年級的學生,父親賦予她的任務,確實有些太繁重。

  「最遲年底,」卡拉切夫老爺告訴她:「不過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只要能夠順利接上頭,我會有辦法的。」

  「是的,父親。」

  「接下來什麼都不要做,好好讀書。」卡拉切夫老爺再次吩咐。

  「是的,父親。」卡拉切夫小姐乖巧異常。

  91年大概是整個世界邁入新的發展契機最重要的一年;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斯拉夫人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然而陣營選擇的不同,讓他們和西歐大部分國家站到了對立面。

  不過一切的一切,跟那些靠謀取利益為生地大貴族似乎都沒有太大關係;對他們而言,金錢與利益才是永恆的。

  [3]

  剛剛接待完遠道而來的卡拉切夫老爺的小餐廳中已經被收拾一新,在卡拉切夫老爺表示要和自己的寶貝女兒好好聊聊,並且進行必要的教育之後;餐廳裡就只剩下了鄧布利多校長與斯萊哲林的院子大人。

  「到底是什麼意思?」斯萊哲林院子的本來就不夠多的耐心已經被這位白鬍子校長給磨掉了差不多一半;下午將是他給新生上的第一堂魔藥課,然而這個老傢伙居然把自己抓到這裡來「陪客」?

  「人心是如此叵測,我幾乎無法預料。」鄧布利多一臉的感歎。

  而斯內普教授則不以為然,若論狡猾,以自己對這位「著名而偉大的」白巫師的瞭解,恐怕整個大不列顛的巫師裡都沒有能夠超過他的罷。

  不過,他還是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下午約了十三位校董喝茶,為了他調皮的女兒入學第一天就擾亂校規的事情。」

  「哈,真是一位好父親。」斯內普教授開口諷刺到;難怪女兒會是那麼一副驕縱的脾氣,有這種父親,想不驕縱怕也是難把;恐怕在寵壞孩子方面,就連瑪律福家也要甘拜於他們的下風了。

  「不,並不是這麼簡單;」鄧布利多否定了斯內普的話。

  「那是什麼?」

  「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是這麼簡單。」

  「你認識他?」

  這是斯內普教授最疑惑的地方,無論從昨晚壁爐裡的對話,亦或者今天席間的談話;好像似乎都透露出一種這兩個人是舊時的老相識般地訊息。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沒有否認;「我與這位卡拉切夫先生家的交情似乎可以敘述到上一代;」鄧布利多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他尋思了一翻後評價道:「倘若瑪律福家可以稱得上英國最富有巫師家族,那麼卡拉切夫家族就是整個北歐,乃至東歐的瑪律福;甚至,」鄧布利多轉過頭來,看著斯內普,「甚至還要更加輝煌,從曾經到現在;當然,他們也繼承那些富有的大貴族們的共有特色,無所不用其極。」

  「你在懷疑什麼?」斯內普教授從鄧布利多的那番話裡聽出的意思就是這個。

  「他是一個投機商人;倘若哪裡有利益可以撈取,他就會出現在哪裡。」

  「這裡?利益?」斯內普不能理解;倘若霍格華茨真得有什麼能夠獲取到的金加隆,恐怕早就被鄧布利多挖地三尺給掘出來了;要知道,自己魔藥學的大部分材料居然是賒欠藥材行的,說出去簡直是讓人笑話。

  「商人的鼻子總比燕尾狗還要靈敏,」鄧布利多萬分肯定,「他們,肯定是聞到了什麼味道了。」

  斯內普教授沉默了,對於鄧布利多的話,他無法苟同,卻也無法置之不理;尤其是在這種時刻,更要萬分警覺。

  [4]

  既然沒有自己的位置,那就不吃就是了,於是愛瑪裝作毫不在意地昂首闊步便走了出去。

  羅恩·韋斯萊目送著這個女孩離去,暫態間食不知味,「讓她去斯萊哲林,現在可算知道後悔了吧,哼。」羅恩努力的用叉子把盤子裡的小豬扒給叉成了一團糊糊。

  而從幼年開始就一直吃不飽,為此對食物抱有極度好感的哈利看不下去了,「嘿,你在幹嘛?豬扒跟你有仇嗎?」

  「沒有。」羅恩回答著,並且又狠狠的叉了兩下。

  哈利:「……」

  新學期的每一堂課都是令人期待的,尤其是對於新生來講;不過向愛瑪·斯密斯小姐這種離開課還有兩個小時,就在教室裡等候的人,卻實屬少見。

  既然上午已經遲到過一次了,羅恩·韋斯萊可不想下午也遲到,於是拉著哈利·波特先生吃完中餐就往教授跑。

  「嘿,我都還沒吃甜點呢。」波特先生何其不滿,自己好不容易才有能吃甜點的機會。

  「難道你還想像上午一樣遲到嗎?」小韋斯萊先生可不會拋下朋友的。

  「可這也太早了點吧?」

  「一點都不早,我們得去占位子。」小韋斯萊先生突然認為讀書這種事情就要越早越好,要努力啊同學們。

  愛瑪抬起頭來看著那個頭髮總是亂糟糟,一臉討厭雀斑的小子手掌心裡的那兩個小蛋糕,疑惑而不解。

  「咳咳,我媽媽說,唔,讓我照顧你。」羅恩把紅彤彤的腦袋抬起來,儘量不去管愛瑪的臉色。

  「噢,謝謝了。」愛瑪伸手把那兩個小蛋糕給拿了下來,然後默默地吃了起來。

  「誒....」羅恩睜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愛瑪真的吃了自己送來的蛋糕似的;等確認了這個事實後,他又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唔,不用謝。」

  等斯萊哲林的瑪律福小少爺跨進魔藥課課堂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黑髮斯萊哲林跟兩個格蘭芬多坐成了一排,有說有笑著。

  小少爺不由的高昂著下巴,從鼻孔裡哼出了一句:「窮人就是無可救藥,不管分在哪個地方。」


chapters 15

  「為什麼你不幫她?或者給她食物?」從小精靈口中得知自己的新朋友在中午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後,蘇西出奇的憤怒了。

  家養小精靈伊萬恭敬的低著頭,「我只服從卡拉切夫家的人,至於別人,並不是需要我服侍的物件。」

  蘇西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只老邁的家養小精靈;忠誠以及資歷,還有出奇的有腦子,讓它成為卡拉切夫家族裡眾多家養小精靈裡最重要的一隻。

  父親對它的信賴,並不低於自己。

  社交場就是戰場,但是誤傷朋友卻是蘇西完全不想的;父親給自己的任務,只是高調的炫耀卡拉切夫家族的財富,以及給他們造成這個家族無知,粗俗,毫無腦子的假像,自己做到了。

  至於善後的事情,自然一切都逃脫不出父親的掌控;在今天下午卡拉切夫老爺跟那些英國佬大貴族的下午茶之後,相信在不久的時間裡,那些現下被自己言行得罪的小貴族們,就會紛紛來獻上他們的殷勤。

  然而,對於愛瑪……

  蘇西萬分羞愧。

  愛瑪萬分羞愧,在面對曾經的家庭教時,如今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時。

  梅林知道,愛瑪一度認為這個詭異的傢伙是個結巴,但是誰能知道結巴灑起毒液來也是這麼的----致命。

  「倘若你還有一點腦子,我擔保那也已經被巴波塊莖的膿汁給腐蝕掉了。」

  也是就說完全沒有腦子是吧?愛瑪沉重的點了點頭,承認了這個罪行。

  「假若我是你,乾脆就一頭紮進黑湖裡再也別出來了!居然...居然...」奇洛教授氣憤的甚至連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這種聲音恐怕只有愛瑪在曾經幾次跳窗逃跑躲避作業時才聽到過;當然,當時愛瑪的下場也不是特別好就是了。

  被抓住後的下場就是被用魔咒束縛著的羽毛筆連續抄寫了整整一本的《千種神奇草藥及草類》,愛瑪認為自己終身難忘。

  不過呢,這件事情也並非完全沒有好處就是的;至少在今天的魔藥課上,斯內普教授提出的哪幾個問題,愛瑪都能回答得上;可惜教授問的居然是波特那個傻小子,愛瑪敢保證,那傢伙肯定連課本的第一頁都沒有翻看過。

  在一陣強烈的憤怒之後,奇洛教授好不容易才恢復了正常,聲音也恢復到了平常的狀態;他虛弱著對愛瑪說:「好了,我會跟鄧布利多校長申請把你的勞動服務調到我的名下的,就這樣吧,你先回去吧。」

  本來愛瑪還想問問教授有沒有吃的,可以支援一下她可憐的小肚子;不過想到自己之前的窘境與所作所為,又立刻把說到嘴邊的話給收了回去,安靜的向教授告辭離開了。

  撫摸著錯過了早餐,沒有中餐,一天只靠兩塊蛋糕打底的可憐的肚子,愛瑪蹣跚著來到了大廳;東西可以不吃,作業不可以不做,這就是學生生涯……

  錯過了下午課程的蘇西正在大廳裡焦急的等待著愛瑪,望眼欲穿著,生怕那位姑娘因為中午的事情耿耿於懷而不願來見這些討厭的斯萊哲林的學生們,那就不好辦了。

  愛瑪自認為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所以她來了。

  人生總是多麼的無奈啊,今天中午的時候,這些傢伙還拒絕讓她坐到飯桌上吃飯;等到了晚上,自己居然要厚著臉皮再次蹭到桌上來寫作業……

  

  幸好沒有再出什麼事;愛瑪拍著自己的小胸脯慶倖著坐到了蘇西旁邊。

  「寫作業嗎?我都沒有去上課誒。」蘇西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但總該安慰愛瑪兩句吧?可是就連這個,她都不知從何開口;於是,學業成了最好的藉口。

  愛瑪倒是毫不在意,她點了點頭,「下個星期交,答案在課本的第三到五頁。」

  坐在對面啃著母親早上貓頭鷹來的甜點當下午茶的瑪律福小少爺不屑的從鼻子了哼出了一聲;至於到底不屑些什麼,小少爺表示:「關你什麼事?」

  和瑪律福小少爺同時出聲的,還有愛瑪饑腸轆轆的肚子發出的響聲;那麼明顯,以至於人們都無法忽略它。

  尷尬的愛瑪抬起頭來,顯得非常不好意思。

  而對面的瑪律福小少爺與此同時的居然做出了一件極為不瑪律福的舉動----他把自己的甜點盒子往懷裡挪了挪,那舉動好像生怕愛瑪來問他要吃的似地。

  「哼!」蘇西被對面那傢伙的小氣鬼舉動給觸怒了,她對著空氣叫到:「伊萬」。

  沒有現身。

  「伊萬!」再叫,還是沒有現身。

  被自家小精靈弄的尷尬極了的蘇西看著愛瑪,一臉不好意思。

  愛瑪用眼神表示,沒有關係;然後,她的肚子又響了~~(ˇ?ˇ)

  尷尬的氣氛在空氣中不斷的蔓延開來,瑪律福家的小少爺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這該多好笑啊,一個指揮不動自家小精靈的傻妞跟一個餓到肚子咕嚕咕嚕直叫喚的傻妞,實在是樂死人了,堪稱本年度最佳經典笑話啊。

  愛瑪橫了一眼對面那個笑容誇張的白毛,表示自己一點都不想理會他;而蘇西則沒那麼客氣了。她站起身來伸出自己的小手,舉到了小少爺的面前,「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鳥爪子。「瑪律福小少爺戲謔的回答。

  蘇西慢慢把手握成一個拳頭,」那你又知道這是什麼嗎?「說完,虛緩一拳,就向對面那傢伙砸去。

  瑪律福家的小少爺連忙躲開,誰知道,對方的舉動根本就不是為了這個,而是他躲開時露出來的甜點盒子。

  等到小少爺回過神來時,自己手上的甜點盒已經到了那個討厭的紅發女孩手裡,現下正被遞給另外一個討厭的黑髮女孩。

  「吃吧」蘇西把剛剛用不正當手段奪來的甜點盒遞給了愛瑪;愛瑪看了蘇西一眼,又看了對面的白毛小子一眼,然後伸手掏出一塊,開始快速的吃了起來。

  瑪律福小少爺覺得自己受到的極大的侵害,他對著對面的兩個搶了他東西的女孩吼道:「我要告訴我爸爸。」

  蘇西對他揮了揮手,「去吧去吧,你爸爸正跟我爸爸開會呢,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這時,愛瑪伸手把甜點盒送還給那個大叫著恐嚇她們的傢伙;瑪律福小少爺連忙伸手接了過來,看吧,她們還是怕的,哼哼,怕他也要告訴他爸爸。

  但是當盒子到手上的時候,他居然發現重量不對了……

  那傢伙是巨怪變的嗎?吃東西怎麼這麼快!自己都還沒吃兩塊呢,怎麼眨眼間全都沒有了!瑪律福小少爺盯著那個見了底的一點東西都沒有了的甜點盒一臉不可置信。

  「嗝,好吃。」愛瑪舒服的舔了舔嘴唇,嗯,還剩了點糕屑。

  「……」

  看著白毛怒氣衝衝離開的背影,愛瑪和蘇西同時感歎了一句:「小氣鬼。」

  白毛小氣鬼果真一回寢室就去寫信向他爸爸告狀去了;等到第二天早上,貓頭鷹傳來大瑪律福先生的回信時,小瑪律福先生得意的向餐桌對面的兩個傻妞笑了笑,那意思就是---你們完蛋了。

  可當這位小少爺看完信後,那表情已經變成了「我完蛋了」的模樣;他偉大的父親在信中叮囑他,務必要跟那位斯拉夫來的小姐成為極好的朋友;若是那位小姐的朋友,也最好不要得罪,務必要保持良好關係。

  若是自家兒子的年齡再大上那麼一點,恐怕瑪律福先生都會直接在信中寫上「迷住她,誘惑她」此類字眼了罷。

  總之,無論如何,小瑪律福先生不但報復無望,還得去跟人家交好,這真是讓他難受極了。

  他覺得,這種高難度的工作,還是讓高爾跟克拉克去吧。

  兩個女孩的第一次勞動服務將從今晚開始;由於奇洛教授交涉無效,她們的勞動服務還是交給了斯萊哲林的院長:斯內普教授。

  羅恩·韋斯萊在晚餐後悄悄的拉住了愛瑪的袍角,小聲的告訴她讓她務必小心,因為聽說:「斯內普教授最喜歡把十一歲小孩的肝臟取出來熬制魔藥了。」

  愛瑪把這番話原翻不動的轉述給了蘇西,兩個小女孩一臉煞白。

  等跨入院長那堆滿了瓶瓶罐罐的辦公室時,兩個小女孩就更加面無血色了。

  斯內普看了一眼兩個愚蠢的女孩,吩咐她們去處理堆放在一旁的兩大桶鼻涕蟲後,便揚起黑袍,到旁邊去批改小巨怪們的作業去了。

  然而,偶爾傳來的嘀咕聲,卻讓他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你覺得他真的會切掉我們的肝臟來熬魔藥嗎?」

  「我可得會啊,他現在肯定進去磨刀去了。」

  「是嗎?可是用魔杖不是比較更加方便嗎?」

  「我覺得用刀比較好,一刀切下去就可以了。」

  「不是啊,我聽說有個咒語…….」

  這兩個比巨怪還要蠢的女孩能不能閉上嘴!!真的當他聽不見嗎?!!!他到底什麼時候切過自己學生的肝臟了???別的學院也沒有!!

  魔咒當然比刀好用!問題是這個不是重點啊!!

  斯內普教授的臉色幾乎都快要黑的跟他的袍子似的了。

  這真是令人不夠愉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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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16

  在星期五的早晨,一張告示被貼到了斯萊哲林公共休息室的告示板上;宣佈本學年魁地奇球場正式開放,而魁地奇球隊隊員招募也將在本週六進行。

  告示落款署名人是斯萊哲林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

  愛瑪跟蘇西也正跟其他斯萊哲林的學生一樣,擠在告示板面前張望著;幾天過去了,正如蘇西所預料到的那樣,在卡拉切夫老爺的多方會談結束後,斯萊哲林的學生們似乎都收到了家族的來信;為此,蘇西與愛瑪的日子似乎好過了很多,甚至連那個可憐的剛從醫療翼般回來的默克小姐也沒有說什麼。

  「S-E-V-----嗯,七 ,我們和蛇。」愛瑪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吃力的拼讀著告示下的落款。

  「不是啦,不是,是Sever----us--- snake,切割我們的蛇啦。」蘇西搖了搖頭,糾正好友的錯誤。

  「兩個白癡。」瑪律福家的小少爺雙手抱在胸前,一臉鄙視的看著這兩個連單詞都拼不會的傻妞,「這是我們院子的名字,Severus Snape,才不是什麼切割什麼蛇的;我簡直懷疑你們是不是英國人,居然犯這種幼稚而無知的錯誤。」

  蘇西馬上舉手表示:「我是斯拉夫人。」

  而土生土長的本土英國人愛瑪則漲紅了臉,這是個多麼讓人羞愧的過錯,蘇西這個留學生犯錯不要緊,而自己...早知道以前學單詞的時候就不逃避家庭補習了。

  斯內普教授冷冷的站在臺階上俯視著這群無知的吵鬧的小巨怪,而那因為拼寫錯誤鬧出的愚蠢笑話也被他一字不拉的聽到了;斯內普面無表情的皺的了皺眉,袍腳一掀便如一陣烏雲般飄離了這間休息室。

  之所以在星期五貼出這張告示,則是因為在這天的下午,一年級的第一堂飛行課也即將到來;而那些對飛行有興趣的小豆丁們,則可以提前感悟到這運動的魅力;當然,他們得到了二年級,才能有幸參與進來。

  當蘇西還在向愛瑪感歎這些掃把是如何如何破爛,而自己家生產的掃帚又是如何如何神奇時,羅恩的傻小子朋友波特,已經被格蘭芬多學院的院長麥格教授給帶走了。

  瑪律福小少爺在一旁得意的雙手抱在胸前,「他一定會被開除的。」

  「噢,那真可惜,他可比你飛的好多了。」蘇西一臉「真可惜」的模樣是如此真實,以至於小少爺無法不生氣。

  看著劍拔弩張的場面,愛瑪連忙出來救場:「或許是掃帚原因,換把掃帚肯定就不是這樣了。」

  小少爺的臉色這才稍微溫和了一點點。

  然後愛瑪用低到只有兩個女孩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換把掃帚輸的更慘。」

  「哈哈哈哈哈」蘇西誇張的笑了起來。

  「哼。」瑪律福家的小少爺決定再也不去理會這兩個傻妞了,管父親怎麼講呢。

  下課後,兩個姑娘快步向自己的寢室走去。

  「你家是賣掃帚的嗎?」愛瑪好奇的邊走邊問。

  「嗯,賣,只要是賺錢的,我們家都做。」蘇西回答。

  「什麼牌子啊?彗星嗎?」

  「不,火箭弩,嗯,還沒在英國上市,不過快了。」

  「噢,好吧。」

  「我們去大廳寫作業嗎?」蘇西扭頭看著愛瑪。

  「今天不,我今天得去有點事情。」愛瑪抱歉的回答。

  蘇西停下了腳步,「什麼事?」

  「補習,」愛瑪抱歉的攤攤手,「我覺得我不能夠再重複早上的那種笑話了。」

  「可是你找誰去補習呢?我們可以一起相互補習嘛。」

  噢,得了,你還不如我呢,愛瑪在心裡想著,然後告訴蘇西一個人名,「奇洛教授,他之前是我的家庭教師。」

  「愛瑪你可真勇敢。」蘇西一臉真誠的看著她。

  「怎麼了?」

  「要是我,我可受不了奇洛教授身上的那股味,實在有點恐怖。」

  「味?什麼味?」愛瑪疑惑不解,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聞到過上面奇怪的味道啊。

  蘇西摸了摸鼻子,「嗯,我想,咳咳,好吧,祝你好運,晚餐見。」

  「晚餐見。」

  【2】

  「噢,很高興你能來找我,」奇洛教授顯得興奮的有點手忙腳亂了,「不過,是否可以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愛瑪有些羞澀的轉述了自己早上所犯的那個錯誤;畢竟對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巫而已,這種錯誤可稱不上什麼光彩。

  然而聽到這個「笑話」的奇洛教授卻出奇的安靜了下來,他用手指叩打著桌面,一個字一個字的琢磨:「sever us.....」

  「是的,唔,很讓人羞愧的拼寫錯誤;不過,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愛瑪有些羞澀又有些糾結,不過阿拉斯托說勇於承認錯誤的孩子就是好孩子,所以希望這位教授可不要太責怪她了。

  半晌,桌子的那邊都沒有發出聲音,愛瑪不得不小聲的呼喚道:「教授?奇洛教授?」

  「嗯?哦。」奇洛教授如夢初醒,「嗯,好吧,你拿這個回去,好好練習就是了。」

  說著遞出了一本《小巫師愛單詞》。

  愛瑪納悶的接了過來,「哦」了一聲,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平常自己逃跑都得被抓回來,怎麼今天自己想通了送上門來,居然這麼容易就放過了?

  抱著《小巫師愛單詞》這種兒童啟蒙書籍回到大廳的愛瑪有些鬱悶了;而當對面的白毛小子看到愛瑪居然在讀這種幼稚的書籍,再聯想到她早上犯下的那個可笑的拼寫錯誤,不由得樂不可支起來。

  「哼。」對面對方的嘲笑,愛瑪無力的翻了個白眼。

  瑪律福家的小少爺摸著下巴想了想,然後對桌子對面的黑髮斯萊哲林說:「其實,那種東西是沒有用的,」他挑了挑眉毛,「如果,你肯向我道歉,我倒是願意教你。」

  高爾跟克拉克偶爾用一次腦子還是挺不錯的,那些希望能夠接近瑪律福家繼承人的傢伙總會先通過他們;同理,既然那個蘇西這麼不好搞定,為了完成父親的吩咐,先接觸她的朋友也是不錯的選擇。

  【3】

  「主人,真的要去嗎?我認為這樣反而會驚動了鄧布利多那個老狐狸。」

  「哼,你以為我真的怕他?」

  「不,不是,我...」

  「好了,不必多說了,」那個嘶嘶的聲音一字一句像是要撕碎什麼東西似的,「西弗---勒斯—斯內普,你去找他好好談談。」

  「是,主人,可是....」懦弱的聲音依舊在猶豫著。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嘶嘶的聲音語調決斷,「去找他,弄清楚,我不希望發生任何意外!」

  「是的,主人。」

  一個人的名字到底預示著什麼?或許很多人都不會清楚;不過,那個曾經捨棄了自己姓與名,投入到另外一種人生裡的人卻一定明白。                    


chapters 17

  「英國有三多,多霧多鬼多基佬。」蘇西一邊拉著好友迅速的趕路奔向課堂,一邊無聊的吐槽抱怨著。

  本來就起床晚了的兩個人,在趕往也位於地窖的魔藥課教室時,居然被格蘭芬多的皮皮給捉弄了;真不知道誰給了它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跑到了屬於斯萊哲林的地盤來。

  同樣在努力加速奔跑的愛瑪喘著粗氣辯駁著,「前兩個成立,後面的駁回。」

  「哈,駁回被駁回。」蘇西也同樣喘著粗氣,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好像又走錯了。」

  愛瑪左顧右望了一會,「沒有把?好像是這條路啊。」

  同樣的穹蒼,一樣的建築,周圍畫框裡的人還熱愛串門,搞的連個用於指示的物品都沒有;在入學的初期,認路簡直成了一年級新生們必備的課程。

  「兩個白癡,這邊。」左邊轉角處閃出一個人影,鉑金的發色就算在有些昏暗的地窖裡也顯得如此閃亮。

  愛瑪和蘇西相互望了一眼,默默的跟了上去。

  瑪律福家高貴的小少爺為什麼要來給這個兩個傻妞帶路?德拉科小少爺把下巴昂的高高的,這當然不是為了討好,更不可能是巴結!

  只不過是看她們可憐罷了;智商到了如此堪憂地步,連去上課的路都記不清楚,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憐憫啊,小少爺假笑。

  等到三個小巨怪趕到魔藥課堂時,如烏雲壓頂般的斯內普教授正端坐在講臺上俯視著他們,「還站在那幹嘛?難道除了腦子以外,連你們的四肢也被鼻涕蟲的粘液給塞住了?」

  三個人如蒙大赦,立刻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這節魔藥課是實踐之前教授過的疥瘡藥水,兩人一組,下課之前交上成品就是了。

  由於來晚了,高爾跟克拉克組成了一組,潘西也和另外一個斯萊哲林的女生組成了一組;愛瑪理所當然的跟蘇西在一起,而可憐的瑪律福小少爺居然就只有一個人一組來配置一劑藥水。

  看著鉑金色的腦袋一邊切割材料,又要照看坩堝,忙的不亦樂乎;愛瑪有些內疚了,要不是為了給她們帶路,也不至於淪為一個人一組,搞的手忙腳亂。

  於是,愛瑪友愛的對她的同學說:「讓我來幫你吧」。說著,就順手把自己剛剛切好的幹蕁麻給丟到了瑪律福同學的坩堝裡。

  當天雷勾動地火,不對,是當雙倍的幹蕁麻遇上蒸煮過的帶觸角的鼻涕蟲,卻沒有加上蛇的毒牙粉調劑時,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大約就是這鍋魔藥毀掉,需要重新來做罷了;然而,當粗心的姑娘把幹蕁麻混合著豪豬刺一起切碎,再丟進別人的坩堝呢?

  「嘭!」

  教室裡所有的視線都這一聲巨響給吸引了過來。

  瑪律福小少爺目眥欲裂,「你居然炸了一個瑪律福的坩堝!!!」

  隆巴頓先生今天情況穩定,坩堝依舊好好的呆在他的身前;而號稱「有著不同天賦」的瑪律福家的小少爺的坩堝此時卻已經如同中了四分五裂魔咒一般,裡面的藥劑撒了一地。

  「嘿,放手放手,就算是坩堝炸了,你也犯不著跟我拼命吧?」愛瑪不思悔改,努力想把自己可憐的脖子從瑪律福小少爺的魔爪下解救出來;哪裡有人會這樣,炸個坩堝而已,居然想要掐死他嗎 ?

  可恥!可恨!可惡!小少爺已經語無倫次了,自己居然在教父眼前把坩堝給炸了!!梅林啊,他幾乎已經預見到教父的怒氣化為實體纏繞他,而父親的憤怒母親的失望,噢!!誰來救救他!

  等蘇西回過神來時,便見到自己的好朋友正被那個前科累累的壞小子狠命的掐著脖子,虧她還以為這傢伙改過自新了,早上還來給她們帶路;真是,驢子牽到阿爾卑斯山也是驢子!

  果斷出手!

  蘇西抄起隔壁空閒著的一隻坩堝就往那個意圖行兇謀害她朋友的傢伙的腦袋上砸去....

  「噢!」

  「梅林啊!」

  尖叫聲和抽氣聲彼此起伏,瑪律福應聲倒地。

  嗯,真好,她砸開花了瑪律福家繼承人的腦門,卡拉切夫老爺一定一定會誇獎她的.....那個什麼梅林啊!!能不能也順便救一下她啊?

  蘇西捂臉,好想哭啊,早知道就不這麼衝動了……

  瑪律福家的小少爺再次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雪白而寒酸的屋頂。

  噢,幹嘛讓他醒來?沉睡一直不醒不行嗎?先炸了一隻坩堝,再被另外一隻坩堝襲擊到躺進醫療翼....

  他一定要...噢!不!這次他可真不敢告訴他爸爸……

  簡直……

  「你醒來啦?」愛瑪看到床上的那個鉑金腦袋似乎動了一下,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給放了下來;得跟他說幾句話確認一下才是,要是被敲成了傻子怎麼辦

  介於肇事者蘇西還在校長辦公室接受訓斥,作為另一起案件的受害人的愛瑪則擔起了看護這起案件受害人的責任。

  而躺在床上的這位另一起案件的肇事者聽到愛瑪的呼喚後,則把鉑金腦袋給扭到了一邊,表示自己一丁點兒也不想看到這個愚蠢的女人。

  愛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的痕跡已經消失無蹤了,不過當時的那場鬧劇,她還是記憶猶新。

  愛瑪吐了吐舌頭,「你別這樣啦,我都沒怪你。」

  什麼!叫做!你不怪我!!!

  瑪律福小少爺怒氣衝衝的把頭擰過來看著愛瑪,「是你先炸了我的坩堝!否則,否則我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

  像個麻瓜似的,動手去掐女孩子的脖子;梅林的臭襪子,想起來簡直天都要塌下來了,他肯定是中了什麼奇怪的咒語了;否則,高貴的瑪律福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可原諒!

  小瑪律福先生把頭縮進了被子裡,一點也不想讓那個愚蠢的女孩看到他滿臉的懊悔。

  這個絕對不是因為對她的內疚!而是對自己行為不當的懺悔。

  看著床上那個扭來扭去的身影,愛瑪無奈的撓了撓頭,「要不,我賠你一個坩堝吧?」

  還敢提坩堝!瑪律福小少爺怒急反笑,從被子裡把頭給伸了出來,「賠?用你從垃圾堆撿來的破坩堝賠?」

  愛瑪發誓,她從來沒從垃圾堆撿過東西,至少沒有撿過坩堝!這傢伙說話太可惡了,愛瑪於是決定也要把頭扭到一邊去,再也不要理他。

  「我要喝水。」一種指揮僕人的口吻。

  愛瑪看了看被子裡露出的半個鉑金腦袋,想了想,然後悻悻然起身去倒水了。

  當瑪律福家的家主大人推開醫療翼的大門時,有幸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愛瑪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反射性的向門口看去,逆光中恍惚的看不清人影,不過那頭鉑金長髮倒是各位耀眼。

  恐怕是病床上這個討厭的鉑金小子的家人罷?

  既然阿拉斯托說小孩子要有禮貌,那麼---

  於是,愛瑪向瑪律福家主大人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chapters 18

  看似平靜的黑湖下,醜陋的人魚正執著鋼叉機警的巡邏。

  預言,在它們的歌聲裡誕生,伴隨著悠揚的曲調,蕩漾在湖水之間。

  童真將在今夜被失去

  黑色即將重臨大地

  想要阻擋的人們啊

  只能默默的在黑夜裡哭泣

  那創造萬物的巨大黑洞

  就是那光反面的龐然大物

  會在在那一天顯示他的威力

  讓一切反轉

  萬物將不在是現在的萬物了

  令人害怕的恐怖

  卻沒有人看見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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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萬聖節來臨的這天,鄧布利多校長決定開個宴會,用糖果慰藉一下飽受麵包烤腸煎熬的學生們的腸胃。

  為此,霍格華茨上下無比鼓舞歡欣。

  小瑪律福先生坐在餐桌上氣憤難當,「哼,霍格華茨一切的開銷費用明明就是由校董們承擔,到頭來,這些愚蠢的傢伙們居然感謝的是那只老蜜蜂!」

  「你得叫他校長或者教授,他不是什麼蜜蜂啊。」愛瑪往自己的嘴裡塞了塊蜂蜜酒心巧克力,嗯,還不錯。

  瑪律福小少爺翻了個白眼,雖然父親一再告誡自己要跟這姑娘做朋友,但是就以她也就能夠跟克拉克和高爾持平的智商而已,自己確實有點無法和她交流。

  「Dumbledore就是蜜蜂的意思。」蘇西邊抓了把薄荷糖,邊像自己的好朋友解釋。

  上次的襲擊事件的結局,居然是各大五十大板,愛瑪跟她因為擾亂課堂,勞動服務得一直持續到本學期結束了。

  而瑪律福小少爺也沒有好過到哪裡去,他在聖誕過後,也得和他們一起進行勞動服務。

  噢,這可真是個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蘇西決定一定要把最噁心最黏糊糊的鼻涕蟲留給這位小少爺。

  「啊,真是奇怪的名字啊,他會是只勤勞的工蜂的。」愛瑪繼續剝酒心巧克力,真是太好吃了。

  「白癡。」瑪律福少爺小聲的嘟囔著。

  而在熱鬧禮堂的另外一邊,一個包著古怪頭巾的身影卻在鬼鬼祟祟著。

  「主人,我認為瑪律福並不可靠,他甚至沒有……」

  「不,這才是瑪律福,倘若他真的做出什麼大的舉動來,我反而要懷疑他了。」

  「可是……」

  「沒有可是,奇洛;服從,絕對的服從,你,明白嗎?」

  「是的,我的主人。」

  半晌後,那個懦弱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可是主人,斯內普他……」

  「怎麼?」

  「他似乎並不是很相信我。」

  嘶啞的聲音冷笑著,「我的魔藥大師從不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但我至始至終都知道,他始終站在黑暗的這一番;他從來,都是為了黑暗而生的人。」

  「是,主人。」

  「城堡的結界打開了?」

  「是的,巨怪已經放了進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愛瑪小姐也在學校內,恐怕她……」

  「噢,愛瑪,我的愛瑪,她是如此聰明,我甚至無需為她考量半分,她便自己為一切打量妥當;但隱忍的時間終將過去,輝煌的人最終會綻放出最璀璨的光芒;她會繼承我的一切,FOREVER~」

  如何能不妥當?一個魔力強大平穩到從來沒有出現過魔力暴動的小女巫,卻選擇了一根與自己完全不符,乃至只能釋放出百分之三十魔力的魔杖。

  從來都明白自己處境如何,不莽撞不迷惑;當然,倘若你在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的監視下度過幾年,又隨時有著本地最厲害傲羅的看守;聰明的人都該明白,要趨勢守分。

  更何況,還有某些人對待她時的驚恐與害怕;只需一小點智慧,就能明白問題的癥結出在哪裡。

  當女孩頂著那張漂亮的臉蛋第一次哭泣時,她看到了什麼?從來都對她警惕萬分的校長先生的眼底居然出現了鬆懈的情緒?

  啊哈,一個比魔杖還要好用百倍的武器,女孩至此明白;而在之後的幾次試驗裡,她更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為什麼不告訴小主人真相?」

  「你認為她能抵禦鄧布利多的攝魂取念?」

  「但我們可以教會她大腦封閉術。」

  「多此一舉。」嘶啞的聲音不屑道:「她現在根本什麼都不需要知道,等一切的一切,我都將為她擺平;到了那時,她只需要伸出手來,掌控一切就是了;而現在,她只需要乖乖的,安全的活下去。」

  奇洛沒敢繼續問下去;該如何開口?質問他的主人這種做法是否是將小主人當成了質子?壓在了對方的陣營,用以換取對方的按兵不動

  好了,這些不是他該打聽的,時間已經到了;他,該行動了。

  大廳裡所有的學生們正愉快的用著他們豐盛的萬聖節晚餐,而在晚餐快到末尾時,大廳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巨怪,在地下室,我以為你們該知道……」奇洛教授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斷斷續續說完這句話居然因為驚嚇過度而暈了過去。

  不知是誰率先發出了尖叫,於是學生們亂作了一團;當然,其中也不乏趁機搗亂的,列如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們。

  當校長一聲令下,學生們都跟著各自的級長回去宿舍時,愛瑪突然想到她那位可憐的家庭教師此刻還暈倒在地呢。

  「嘿,你沒事吧?」愛瑪小心翼翼的用手推了推摔倒在地的男人。

  「快回宿舍去,別亂逛。」地下的那個男人嘶啞著聲音跟她說。

  愛瑪撓了撓腦袋,想了想,然後答應道:「好吧。」

  接著,她走了兩步之後又突然轉過頭來,對地下那位可憐的教授說:「下次再摔到地下的時候別臉著地了,多疼啊。」

  雪花伴隨著萬聖節同時到來,蘇格蘭已經被覆蓋在皚皚白雪之間,位於地下的斯萊哲林寢室內已經升起了溫軟的壁爐;而在公共休息室裡,因為剛剛被突發事件打斷的萬聖節晚宴,成了學生們消食的最好話題。

  「哈,那位教授可真夠愚蠢的。」學生們如此議論著。

  而蘇西卻持有不同的看法,她拉住愛瑪的袖子,誠懇的看著她:「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對不對?」

  愛瑪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我希望你不要騙我,因為我一直把你當成朋友。」

  愛瑪目光也是如此的真誠,「我是和你們一起回來的,我又怎麼會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哈,所有人都聞得到的味道,只有你聞不到?這是為什麼?」

  「我不知道。」愛瑪誠實的回答,「並且,你應該相信我。」

  「噢,或許吧。」蘇西悻悻然鬆開了手,似乎覺得之前自己的舉動有些冒昧了。

  「那是什麼?」愛瑪坐在床頭,突然轉頭問蘇西。

  「什麼?」

  「那種味道。」

  「一種魔藥罷了,用處不過是讓人產生輕微的幻覺。」蘇西不在意的回答說:「東歐某些黑巫師的拿手小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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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19

  意料之中的約見

  愛瑪在這天的一大早就來到了位於格蘭芬多塔樓旁的校長辦公室;並且對著它念出了由貓頭鷹帶來的那張便箋上寫的密語。

  「薄荷檸檬雪寶。」

  門打開了,階梯慢慢的露了出來。

  對於這種一大早就來邀請她分享蜂蜜公爵最新出品糖果的事情,愛瑪表示牙口好痛;十一歲的小巫師正處在換牙的最後階段,連續幾天吃這麼多糖果,真的沒事嗎?

  「噢,當然沒事;不過,你要是擔心的話,我可以送你點健齒魔藥。」鄧布利多對愛瑪眨了眨眼睛。

  「唔,那好吧;我要一杯牛奶雙份糖,謝謝。」愛瑪想了想,決定把早餐也一起在這一起解決掉。

  「或許,你會想試試這個?」鄧布利多從桌上一角拿出了一個糖果盒子,打開來,「蜂蜜公爵的新產品,蟑螂堆?」

  看著那密密麻麻爬成一堆的惡習蟲子們,愛瑪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要起立向他們致敬了。

  「唔,不喜歡?」

  愛瑪點了點頭;開什麼玩笑,哪個可愛的小女生會喜歡這種噁心兮兮的東西。

  鄧布利多用手撚起一隻蟑螂糖,像是展示給愛瑪看似的;「唔,其實,它們看起來跟吃起來是完全不一樣的。」說著,便往自己的嘴裡塞去,「挺不錯的,嗯,雖然看起來很噁心。」

  愛瑪迅速的搖了搖頭,「我還是比較喜歡看起來跟吃起來都美味的東西。」

  「噢,是的;孩子們在年少時都比較喜歡外表漂亮的東西,不是嗎?」鄧布利多看著她,「你呢?」

  愛瑪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下了一大口,唔,真是甜膩的讓人噁心;「我覺得,如果又好吃又便宜,當然也還又漂亮那就更好了。」

  「呵呵。」鄧布利多突然笑了起來,「唔,今天讓你過來,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拜託我幫他一個忙,他很關心你。」

  「是阿拉斯托嗎?」愛瑪問道:「我都寫了好多信給他,可他總是不回給我。」

  「噢?是嗎?或許是他太忙了,你知道,呵呵。」鄧布利多又眨了眨眼睛。

  「噢,好吧;至少他還記得我。」愛瑪一臉沮喪沮喪的模樣,抬起頭來看著鄧布利多「我想吃餅乾。」

  光喝牛奶什麼的,實在太膩了。

  「噢!好吧。」鄧布利多有些尷尬了,面對這麼----好吧---直爽?的學生;他打了個響指,然後一碟黃油曲奇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愛瑪心滿意足,「嗯,要是有葡萄乾就更不錯了。」

  「……」

  等到愛瑪終於享用完她的營養早餐後,鄧布利多正式把話題推進了正題裡;「在霍格華茨的生活怎麼樣?」

  「不怎麼樣,」愛瑪搖了搖頭,「斯萊哲林寢室太潮濕了,我總曬不到太陽。」

  當然,建在黑湖底下的房間怎麼可能曬得到太陽;嘿,可是這些不是校長大人想知道的事情吧?

  「唔好吧,阿拉斯托很擔心你的學院生活,怕你,嗯,不習慣。」鄧布利多那雙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此刻透露出一絲光芒。

  愛瑪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抬起頭來笑著說:「還不錯。」

  「那麼,你喜歡斯萊哲林嗎?」

  愛瑪點了點頭,「我們都該熱愛自己的學院,不是嗎?」

  「沒錯,我的孩子;」鄧布利多稍稍放鬆了他一直藏在袍子下的雙手,「那麼,你是否有想過畢業之後做什麼呢?」

  「畢業?可那還要很多很多年呢。」愛瑪歪著頭看著鄧布利多,滿臉的迷惑。

  「噢,當然;不過我認為孩子們總該給自己制定一個方向,從而在這之間的時間裡,向之奮鬥。」

  「我不知道,沒想過;或許回去繼續經營我家的店鋪?或許?阿拉斯托說傲羅不錯,福利也好,或許可以考慮一下。」愛瑪眨著眼睛,似乎真的在認真的思考這件事情,「不過聽說他們要考騎掃帚,」她撓了撓腦袋,「我好像有點不行,我總是飛不好;不過我懷疑是上課的掃帚有問題,它們每天都在脫毛。」

  「咳咳。」鄧布利多咳嗽了兩聲,覺得腦袋似乎有點疼了,大概是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忘記關窗戶了,或許他需要一劑提神的魔藥?

  不過,就算作為霍格華茨的校長大人,他也不能總佔用學生的上課時間,不是嗎?於是在享用完一頓還不錯的早餐後,愛瑪拍了拍飽飽小肚子,起身告辭了。

  「她走了,出來吧。」鄧布利多站在臺階下,望著愛瑪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噔----噔---噔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出,傳說中魔法部最優秀的前傲羅—穆迪先生支著他的假腿,一瘸一拐的從書架後面走了出來。

  「阿不思,你該相信我的,這麼多年,我幾乎是看著她長大的。」穆迪先生顯得有些無奈更有些氣憤?好罷,天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獅子們最看重的不應該是團結嗎?這麼三番四次的去試探一個鳳凰社的遺孤?

  雖然說,唔,確實很可疑;但是穆迪幾乎可疑用他的名譽保證,這麼多年來,在他的照看下愛瑪絕對是個健康成長活潑可愛,熱愛巫師的好姑娘。

  鄧布利多有些尷尬,但他總有自己的理由,「我知道這很不妥當,但昨天晚上的事情,說真的,我確實沒有想到。」

  一隻愚蠢的巨怪衝破了城堡的防禦魔法陣,沖進了這個由本世紀最偉大白巫師坐鎮的學校;甚至,差點害死了三個一年級的小巫師!

  更不要提那三個小巫師中還有這位先生最看重的哈利·波特,那個預言中的對抗黑暗勢力的命定者。

  這一切的一切如何讓他不懷疑?陰謀這個單詞幾乎簡直就像被烙鐵燒印在了他的心頭。

  「不,不是陰謀。」穆迪先生微微的搖了搖頭,「這太明顯了,不符合他們的風格;我已經檢查過了,城堡的結界確實有點問題,或許你該向校董們申請一筆經費來修理它了。」

  「但是波特----」但是這件事請卻是沖著他的救世主男孩去的,他無法不多心。

  「但他毫髮無損,甚至因為這件事而成長了。」穆迪沉默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這位校長大人,「如果不是我在第一時間趕到,我甚至懷疑這只是你對波特的一個訓練計畫;你知道,這很有用。」

  鄧布利多沉默了。

  他並不完全認可阿拉斯托·穆迪的話,但眼下,他或許應該表示贊同?「好吧,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不過老夥計,無論如何我們都得註定點了,我甚至有總感覺,他---回來了。」

  穆迪先生轉動著他那只假眼珠,不斷的分析著眼前的這位男巫;「嗯,我知道了,我回去通知他們的。」

  他們,指得是當年鳳凰社的那些成員們;不過到了今日,當年擠得照片滿滿當當的成員們,如今不過剩下小貓兩三隻罷了;並且由於當年戰後魔法部的突然反悔,大部分人並沒有拿到他們應得的撫恤金,為此,大家的生活都沒有那麼好過。

  如果說食死徒和鳳凰社是站在對立面的,那麼他們在經濟方面也是相互對立著的;富有而殘忍的食死徒,貧窮而正義的鳳凰社,多麼的----有趣。

  甚至在當年,魔法部公開聲稱自己拿不出那麼多撫恤金時,他們這些倖存下來的人不得不咬牙答應了那個卑鄙的瑪律福的要求。

  死去的人已經去了,而活著的人理應活的更好;瑪律福願意用大筆的金加隆換取自己的一條命;而那筆錢,則是那些失去家人,孤苦伶仃的鳳凰社的遺孀們賴以生存的唯一經濟來源。

  這又是多麼的-----可笑而可悲,真是太諷刺了。

  「或許,我們需要一個計畫,也許能夠撈到意想不到的大魚。」鄧布利多思考著。

  「哼哼,或許。」                    


chapters 20

  「我想吃蛋奶布丁……」愛瑪有氣無力的趴在餐桌上,兩眼無神放空的看著前方。

  一旁的蘇西繼續寫她的作業,頭也不抬的喊到:「伊萬。」

  「噢,小姐又在呼喚我,可是伊萬不能出現在別的學生面前,噢。」卡拉切夫家家養小精靈伊萬的聲音出現兩個女孩的耳邊。

  「愛瑪想吃蛋奶布丁。」蘇西向它吩咐道。

  「噢,伊萬是卡拉切夫家的小精靈,可是小姐總讓我服侍其他人。」小精靈絮絮叨叨,語氣裡充滿了不情願。

  「唔,好吧;」蘇西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筆,「那麼,我要一份醃雞蛋。」

  「是的,小姐。」 一聲響指聲後,伊萬的聲音便不在出現。

  「哼,兩個吃貨。」對面的小瑪律福先生不屑的出聲。「總有一天斯萊哲林就會有兩對胖子組合,克拉克和高爾,還有卡拉切夫跟斯密斯;哈哈哈。」

  「哈哈哈。」身邊的高爾跟克拉克也跟著小瑪律福一起笑了起來。

  愛瑪和蘇西對望了一眼,不明白為什麼那兩個男孩居然還要跟著瑪律福一起笑。

  「不過,」愛瑪捏了捏肚子上的肉,「好像我最近是胖了點?」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肯定的語氣。

  蘇西狠狠的點了點頭,「你快有下巴了,第二個。」

  「噢!不!」愛瑪驚恐的捂住腦袋。

  於此同時,動作迅速的小精靈為愛瑪端上了蛋奶布丁,還有蘇西的醃蛋。

  愛瑪猶疑的望著桌上的美食,心中還在不斷糾結著;而蘇西則率先開動了起來,「吃吧,最多到時候想辦法弄劑強效減肥魔藥來嘛。」

  對於長期和蘇西一起在地窖義務勞動的愛瑪來說,自然明白她所謂的「想辦法」是什麼辦法;不過愛瑪確實也不得不佩服蘇西的膽量之大。

  她居然敢在院長的眼皮子底下偷他的魔藥!!

  雖然每瓶不過一兩滴,但是經過蘇西艱苦卓絕的鬥爭,到了十二月,她幾乎已經掃蕩了大半的藥櫃。

  每次愛瑪問她偷那些東西幹嘛時,蘇西都會顧左右而言他;直到有一天……她被地窖蛇王給抓到了。

  愛瑪舀起一塊布丁送到嘴巴裡,唔,滑嫩可口,真是好享受,;為了美食,就算去地窖偷魔藥也沒關係啦,只不過,為什麼斯萊哲林的院長大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格蘭芬多的長桌?噢!甚至還跟他最討厭的波特說話了?

  從愛瑪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誒?你又咬了院長啦?」看著斯內普教授行動不便的模樣,愛瑪好奇的問蘇西。

  蘇西果斷的搖頭,「沒有!」

  「那為什麼他又瘸著腳了?難道是後遺症?」

  蘇西看了看那個黑色身影遠去的方向,撇了撇嘴,「大概他覺得瘸子很拉風吧。」

  一個星期之前,勇往直前的神偷卡拉切夫小姐終於東窗事發被抓到了現場;於是心急之下的她居然張嘴就咬了某位教授一口。

  用愛瑪的話來形容,那就是「極為兇狠,簡直如餓狼撲食。」

  而蘇西卻不承認,她認為是:「完全是自我防衛,誰讓他揪我領子來著,差點沒勒死我。」

  不過遭遇到這種事情,斯內普教授也很鬱悶,難道要扣自己學院的分?更何況,自己根本沒有證據,雖然魔藥瓶被打開,但裡面的劑量並未損耗多少;更重要的是,在這個可恨的女孩身上,根本搜不出任何東西來。

  當對方堅持自己:「只是好奇而已,打開聞了聞。」,斯內普教授毫無辦法;只得從此以後讓兩個小巨怪坐在他視線範圍之內處理那些髒兮兮的魔藥原材料。

  原本他是不想再繼續接手愛瑪和蘇西的勞動服務的,而奇洛教授也表示願意讓兩個鬧心的小東西去他那;但最後卻被鄧布利多拒絕了;「斯萊哲林的學生,還是在斯萊哲林院長那接受勞動服務比較好。」

  聽聽,這是什麼理由!霍格華茨校規裡有這一條嗎?

  不過霍格華茨校規裡倒是有「有義務積極參加學校各項大小活動」的規定,於是乎,在星期六的中午,斯萊哲林與格蘭芬多學院的學生們,就都齊聚在了魁地奇球場。

  為了本學年第一場學院杯魁地奇賽事。

  看臺太高,寒風瑟瑟;愛瑪很慶倖自己有先見之明的帶著毛茸茸的帽子出來了;而同處一個看臺的瑪律福家的小少爺卻有些不開心了,為什麼那個窮酸鬼帶的帽子跟他的這麼想像?

  哼,要不是看臺太冷了,他一定馬上就把帽子給取下來!

  而愛瑪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於是她拉了拉蘇西,附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蘇西點了點頭,揚起魔杖對愛瑪的帽子施加了一個咒語,轉眼間原本灰白相間的帽子竟然就變成了粉紅色,甚至上面還長出了兩個毛茸茸的小耳朵。

  「真是太可愛了。」蘇西得意的接受著愛瑪的誇獎。

  而一旁的某位少爺則從鼻子裡哼出了一句:「俗氣!」

  愛瑪認為如果是不好聽的話,就當聽不到好了,自己只想聽想聽的;於是她伸手拉了拉前方的小少爺,「誒---」

  「幹嘛啊?」小少爺一臉不耐煩。

  「費爾奇為什麼會在斯萊哲林的看臺啊?」愛瑪好奇的問。

  小瑪律福冷哼道:「一個啞炮,要不是斯萊哲林的校董們可憐他,你以為他有機會呆在霍格華茨嗎?」

  「所以說,他是我們的人咯?」

  「唔。」小少爺不再吭聲,似乎並不想承認一個啞炮是屬於斯萊哲林這一邊的,但卻有沒辦法否認。

  「這樣啊……」愛瑪自言自語,「難怪斯萊哲林的學生夜遊從來沒有被抓到過的,真好。」

  既然是自己人,嗯,這很好。

  很不好,非常不好,對於被燒掉袍子的斯萊哲林院長大人來說,簡直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一天了!!他實在是討厭魁地奇透頂了!!!

  等到晚上兩個列行的小巨怪再加上幾個高年級的半大巨怪一起齊聚他的辦公室一邊剝著有角蟾蜍的皮,一邊由那幾個腦子裡長滿了芨芨草的高年級用誘引的口吻說著要教那兩隻雌性小巨怪打球時,斯內普教授的心情真是蕩到了最低點。

  看看,魁地奇根本就是為那些精力過剩的巨怪們準備用於泡妞的尖端武器不是嗎?所以完全可以預見,那個一年級就加入學院隊的波特,肯定會和他老子老波特一樣,是個可預見的大流氓!!!

  啊哈,真是讓人太不爽。

  於是,憶起往事的地窖蛇王先生身上產生的氣壓,硬生生的壓到整間辦公室鴉雀無聲。

  院長大人決定,魁地奇與波特從此就排名在他心裡最厭惡的第一名,不分先後。                    


chapters 21

  「撒手,要問你自己去問,幹嘛一定要拽著我!!」羅恩不停的扭動身體企圖從哈利的手中逃掉,全然不管自己的毛衣已經在掙扎中扯得不成樣子。

  「不,你當然得去;」有著一頭亂蓬蓬棕發的格蘭芬多小女巫一臉義正言辭,「我們都跟她不熟,所以必須你去。」

  「哈,別開玩笑了;」羅恩完全否定掉那個自認為無比聰明的小女巫的想法,「她完全是個斯萊哲林,我們在她口裡根本什麼消息都得不到。」

  「我倒覺得她不錯。」哈利·波特揉了揉自己的鳥窩頭,「再說她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去地窖勞動服務嗎?所以我也認為她肯定能為我們提供什麼消息的。」

  三個人中有兩個已經贊成了這個傻辦法,於是羅恩·韋斯萊也不得不舉手投降。

  由於卡拉切夫小姐認為同學之間必須睦鄰友好,於是乎兩個女孩本周週末的消遣就變成了由高年級的學生來教授她們打魁地奇。

  不過說真的,兩個連掃帚都騎不大穩的傢伙,真的能適應這項運動?

  可是蘇西認為:「沒關係啦,沒關係啦,就當出來跑步瘦身了嘛。」

  既然可以瘦身的話,那麼最近一直飽受這個問題困擾的愛瑪也只好欣然同意了。

  雖然一整天上午,愛瑪和蘇西都在鍛煉如何比較平穩的騎上掃帚,但是收穫卻不小;當然,這是指蘇西。

  而愛瑪?不好意思,她決定放棄了,再摔下去她非得自己把自己抬進醫務室不可。

  「噢,幸好這把掃帚性能好,要不沒等落地我就要摔個狗啃泥了。」愛瑪拍著胸膛慶祝自己的劫後餘生。

  「唔,確實不錯;」出於某些原因,蘇西也特別打量了一翻那把看上去不錯的掃帚,「不過我在市面上似乎沒有見過這種信號的掃帚啊?」

  「唔,是我們家這季的新產品,不過還沒準備上市;」拉文克勞的學長歐文面色帶著稍許得意,「光輪2001,我也只是試用而已。」

  「哇唬,我看到過,光輪2000也是你們家的對嗎?」愛瑪聽到後似乎興奮了,「那個擺在掃帚店的櫥窗裡,好貴的。」

  歐文點了點頭,「沒錯,是上一季的主打;因為賣的很不錯,所以才想著在聖誕之後推出這個,」他握著手裡的那把黑色身杆的掃帚,「它會更好的。」

  愛瑪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認為。」

  「噢,這可沒什麼好的,」回寢室的路上,蘇西一臉的不高興,自言自語的嘟囔著。

  「怎麼了?」愛瑪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哎;」蘇西歎了口氣,「你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們家也做掃帚麼?」

  愛瑪點了點頭。

  「本來想靠著那個來開拓英國市場的,不過;」蘇西壓低了聲音,「我們家那把性能或許在某些地方還比不上歐文那把;噢,這事可真玄。」

  「好吧,或許你該想也許某些地方比不上,但是某些地方還是能超過的呢?」愛瑪巧妙的安慰著她的朋友。

  「或許,」蘇西僵硬的笑了笑,「至少它很快,快的能讓你被風刮傷。」

  「嘿,愛瑪,好久不見。」格蘭芬多三人組猶如天神從天而降,擋在了愛瑪和蘇西的面前。

  「胡說呢,早餐的時候還見過。」蘇西在心裡默默吐槽道。

  「嗯,你們好;」愛瑪客套的跟幾個不速之客打著招呼,「格蘭傑小姐,波特先生,還有----唔—羅奈爾得。」

  羅恩摸了摸鼻子,似乎在回想著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又得罪了這位小姐,居然連羅恩都改成了羅奈爾得。

  而褐發小女巫則不管那麼多,她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推開了羅恩,開門見山的問道:「嗯,斯密斯小姐,我們只想問問;你知道,之前我們有看到斯內普教授的腳受傷了,我想問,你知道他是為什麼受傷嗎?在什麼時候」格蘭傑歇了一口氣,繼續說:「因為這對我們非常重要,而我們相信你,因為畢竟你跟羅恩是好朋友。」

  好朋友?愛瑪穩定了一下心神,然後露出了甜蜜的微笑,「當然,唔,讓我想想;院長的腿似乎最近受過兩次傷。」

  「兩次?」三隻小獅子驚訝的叫起來。

  愛瑪點了點頭,「沒錯,第一次,是她咬的;」愛瑪指著蘇西說,而蘇西則尷尬的笑了幾聲。

  「而第二次,抱歉,我不知道;或許又是被某個調皮的學生?」愛瑪無奈的攤了攤手。

  「可是你的朋友為什麼要咬斯內普教授呢?」格蘭傑小姐窮追不捨。

  「因為他試圖謀殺我。」蘇西給出了答案,換來三隻小獅子的再一次驚訝和尖叫。

  「嘿,別亂說,明明就是你自己搗亂來著。」

  噢,天啦,搗亂就要被院長謀殺掉?三隻時常闖禍的小獅子不由的皮緊了一下。

  臨走的時候,愛瑪突然問羅恩道:「你耶誕節回去嗎?」

  」啊?哦~不,「羅恩半天才反應過來,「我爸爸媽媽去羅馬尼亞看查理了,所以我留校。」

  「嗯哼,好吧;或許我也不回去。」愛瑪聳了聳肩膀,跟三隻小獅子告辭了。

  做為《小巫師愛單詞》的課後作業,愛瑪差不多一周需要去找曾經的家庭教師奇洛教授檢查一次作業;而這次,她或許還有自己的打算。

  「那麼教授耶誕節在哪過呢?」愛瑪坐在教授辦公室的舒適的沙發上,伸了伸小短腿;「或者您會願意跟我回對角巷?唔,那的氣氛可不錯。」

  「噢,呵呵,」奇洛教授如同往常一般,有些羞澀?拘謹著,「不了,我想我得留在霍格華茨,這邊的事情還有很多;不過,愛瑪是要回對角巷過節嗎?我還以為韋斯萊家會邀請你過去呢。」

  「不,韋斯萊夫婦去羅馬尼亞了,看望那個一個月就會回來一次的兒子去了」愛瑪笑了笑,「對了,教授,您也不是從羅馬尼亞回來的嗎?那怎麼樣?」

  奇洛教授似乎被噎了一下,他咳嗽了幾聲,回答道:「嗯,很不錯,吸血鬼很多。」

  「……」

  漫長的聖誕假期來臨之前,蘇西收到了遠方家鄉的來信。

  「或許,我也不能回去了。」蘇西嗚咽的哽咽著,眼睛紅腫的就跟核桃似的。

  「怎麼了?」

  「那裡已經不安全了,我父親拒絕了我回去的請求。」

  「好吧,我的朋友;如果你不介意,或許能夠容許我,和你一起度過這個有意義的耶誕節?」

  「當然。」蘇西擦了擦眼淚,「噢,愛瑪,你真是好朋友。」

  「是的,我們當然是好朋友。」愛瑪笑著。

  耶誕節大餐當然不可少,不過聖誕禮物才是孩子們心中的重頭戲。

  愛瑪收到了不少禮物,當然,也送出去了不少;不過介於她的年齡,禮物倒是都由留守在二手店裡的盧平先生代為代辦的。

  許久未見的盧平先生對於愛瑪臨時改變主意不回家來,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送上了一條發繩來做小姑娘的聖誕禮物;當然當然,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發繩,而是一條「經過特殊咒語處理能自動收縮並且難以磨壞的發繩。」

  好吧,反正總歸就是條發帶而已。

  韋斯萊夫人送了愛瑪一件毛衣,胸前一個大大的字母「E」,美觀談不上,至少保暖不是嗎?

  蘇西送的是胸針,很不實用但卻偶爾需要的東西。

  而最讓愛瑪無奈的,就是那份印著瑪律福家徽的大禮盒,梅林知道等會要是她真的拆開來,裡面會不會射出幾道惡咒?

  以那小子的以往德行並不是沒可能的。

  然而結果總是出乎人們的意料;於是,愛瑪收到了一大盒蜂蜜公爵本季度全產品大禮包,並附贈小少爺親筆書寫的聖誕賀卡一張。

  「I wish you more and more fat !Slytherin』s  fat gilr~~~」

  愛瑪二話沒說,轉身就把禮盒送給了鄧布利多校長。

  鄧布利多校長抱著這份突如其來的聖誕禮物,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好吧,糖果總是人們不能錯過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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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22

  聖誕驚魂1

  耶誕節為孩子們帶來了一個悠長的假期,這使得你可以和你的親人們好好在一起呆會或者去遊樂園玩玩;而對於那些選擇留校的孩子們?

  噢,不好意思,霍格華茨可沒有什麼遊樂園供你嘻戲的。

  不過這些只是對於三年級以下的小豆丁們而言;至於那些高年級亦或者特別有門路的學生來說----

  「霍格莫格?哇唬-------」

  「很不錯哦------」

  「只不過,我們連小羅恩都沒帶---」

  「卻要帶著兩個斯萊哲林的小妞去---」

  「真是---」

  「太刺激了---!」

  雙胞胎give me five,為了他們完美而無懈可擊的默契感。

  兩個斯萊哲林小妞雙手抱胸,歪著腦袋看著正在耍寶的喬治和弗萊德,想看看他們還能有什麼新鮮花樣,無奈的眼神不停的掃射著他們。

  「噢,那好吧,走吧。」受不了眼神攻勢的雙胞胎之一發話了。

  霍格華茨魔法學校通向霍格莫格小鎮的道路只有一條,而霍格華茨城堡通往彼處的卻有很多條。

  這話有些拗口?

  好吧,意思是,只要你有門路,上天入地什麼的……

  總之,當雙胞胎帶著愛瑪和蘇西敲開一樓某處的雕像,從後面露出來的密道裡溜到霍格莫格小鎮時;兩個女孩不由讚歎道:「哇唬!」

  哈,面對如此熱鬧又如此聖誕氣氛濃厚的小鎮,還有什麼比由心而發的感歎更能說明一切的嗎?

  「噢,不不,你們不能進去,他們可不歡迎未成年人。」喬治亦或者是弗萊德擋在了三把掃帚酒吧的門口,希望阻止兩個女孩的莽撞行為。

  「當然,或許你們成年了?」愛瑪探著腦袋往裡面看,似乎是想從門縫裡窺看到這家酒吧的奧妙。

  「不,當然----」

  「我們有好東西----」

  「能夠讓我們瞬間----」

  「增齡藥劑不是嗎?」蘇西截斷了雙胞胎的話,「那麼,或許我們也得來一份?」

  愛瑪點了點頭,「好主意,新年禮物,再好不過了。」

  「不,不,不----」

  「我們可----」

  「只有兩份----」

  蘇西笑了笑,「所以你們是最好的人選;來吧,告訴我全大英帝國哪兒有增齡劑出售?那將會是我們的下一站。」

  「翻倒巷。」愛瑪眨著眼在最快的時間內給出了答案。

  快樂的氣氛總是容易感染人;那些樂意將傷感的時候拋在腦後的女孩,亦是更願意將自己陷入觸手可及的快樂中,從而忘記某些不好的事情。

  至於那些天生的搗蛋鬼們?

  「噢!來吧---」

  「翻倒巷---CONE  ON!」

  租用郵局的非路網,由兩個男人在聖誕期間帶著兩個小女孩從蘇格蘭前往英格蘭;非常正統和在情理之中的旅程,並不會引得人們的懷疑。

  於是,兩個紅頭髮的青年人就這麼敲開了並且站在了一家非法藥劑商店的櫃檯前面。

  「十個金加隆!梅林的破襪子!還有什麼比賣非法魔藥還要賺錢的嗎?」雖然付的是別人的錢,但是當那十個金加隆從喬治手中被交付出去後,雙胞胎的心同時都被扭了一下。

  「當然有,」蘇西告訴兩個男孩,「非法販賣魔法動物,先生;百倍的利潤,並且沒有刑期。」

  也就是被抓後並不會被判入阿茲卡班什麼的,畢竟,魔法動物不是人,更不是所謂的生物不是嗎?

  就算是威森加摩也不會因為一個巫師傷害動物而判處他一張監獄的單程車票;罰款?恩哼,就當是交保護費吧。

  「來吧,愛瑪,一口!」

  「來吧!」

  兩個女孩學著雙胞胎的樣子,一口將一盎司的魔藥都給喝了進去。

  「哇哦~」成年人形態的紅發雙胞胎們挑起眉毛輕挑的吹起了口哨。

  「SO HOT,不過----」

  「裙子可以再短一點---」

  「那就更棒啦!」

  聽到這話的愛瑪,瞬間就感覺到自己因為身量變高而露出來的小腿,寒意嗖嗖;「嘿,我們得去換個衣服;不過我說喬治弗萊德,為什麼你們都沒有這個煩惱?」

  「嗯哼,大概是因為我們比較聰明----」

  「所以穿出來的是珀西的衣服-----」

  好吧,有預謀和沒有預謀的區別就在這裡;於是兩個女孩不得不在耶誕節的這天,去找家會開門的服裝店;這可不是什麼容易的差事。

  「好了,去我家吧。」愛瑪提出了好建議;不會再有什麼地方比「斯密斯二手販賣店」還要適合現在了。

  盧平先生的聖誕假期從三天前開始,而在五天后才會結束;並且,愛瑪確實也開始想念那個自己呆了十年的小地方了。

  「嘿,為什麼你進自己家也要跟做賊似的?」蘇西死命的拉著愛瑪,認為在這種耶誕節的中午去撬別人家的大門並不是什麼好事。

  愛瑪無奈的告訴她:「我忘記帶鑰匙了,誰知道我會在這種時候突然回家來著。」

  「好吧,兩位美麗而又沒力的小姐,兩位紳士---」

  「喬治---」

  「弗萊德---」

  「願意為你們服務—」

  「所以----」

  「阿拉霍洞開!」

  兩道光芒同時從雙胞胎的魔杖頂部被射了出來;大門,應聲而開。

  「好吧……」愛瑪立刻擺出一副無奈而又可憐兮兮的表情,「我們可都還沒學會這個呢。」

  雖然外表看起來似乎已經超過十八歲成年人的摸樣;而思想亦或者舉止和魔法程度,不外乎都還是個霍格華茨一年級小巨怪的水準。

  很快的,兩個女孩就從店裡的存貨裡找到了適合自己的衣服;只是款式就有那麼一點,咳咳。

  「我說,我確定這不是我外祖母時代的衣服對嗎?」蘇西小心翼翼的觸碰著身上裙子的花邊,或許它曾經屬於維多利亞女王時期?

  「事實上,你是對的。」愛瑪很得意的表示,「某個歷史悠久的大家族破產了,他們的房子被魔法部公開拍賣;於是,這些衣服被拋棄了,然後,我收留了它們。」

  「真不錯,「喬治從架子上拿下來一頂帶有誇張雉雞羽毛的馬術帽帶在了頭頂上,「咳咳,我認為,我是亞瑟王了。」

  「那麼,我就是梅林。」弗萊德從打開的箱子裡掏出了一件灰塵撲撲的斗篷,掛在了自己的身上。

  「噢!梅林,我第一次聽說他們倆是親兄弟來著。」蘇西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以防止被灰塵嗆到。

  「別鬥嘴了;」愛瑪在解決完保暖的問題後,想到的就是---「我們該想想,今天晚上吃什麼來著,今天可是耶誕節啊。」

  而事實上,「你的廚房裡空無一物,我簡直懷疑你請了一個威爾士的大肚漢做你的店員;」蘇西從廚房裡鑽了出來,無奈的攤手表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所以,當在耶誕節的晚上餓肚子似乎已經成了鐵板釘定的事實時;四個搗蛋鬼中的之二提出了一個主意。

  「我們聽說---」

  「麻瓜的世界---」

  「有全年不休假的餐廳哦----」

  「所以我們---」

  「所以我們就要穿著我外祖母的衣服去麻瓜的家裡嚇死他們嗎?」蘇西無奈的嘟著嘴,覺得或許自己沒有被分去格蘭芬多是正確的,

  因為自己的脖子上,的的確確長有一個叫腦子的東西;那簡直就是格蘭芬多們無比欠缺的了。                    


chapters 23

  聖誕驚魂2

  「咳咳,我的孩子們。「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大家都嚇了一跳,「或許你們可以用個混淆咒什麼的。」

  「噢,奶奶!」愛瑪捂住自己被嚇的亂跳的心臟。

  「呵呵,我的小愛瑪,這麼久不見了,來讓奶奶瞧瞧;」畫中的斯密斯老夫人依舊如愛瑪九月去上學時那個摸樣,毫無改變;「已經這麼大了?噢,讓我看看,那麼,你是嫁給了紅頭髮家的誰?」

  斯密斯老太太的眼神似乎像是要透過鏡框直直的紮在雙胞胎的身上似的;害的兩個兩個自認為膽大包天的傢伙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好了,奶奶,我們該走了。」無奈的愛瑪決定不跟一個畫框計較,於是拖著朋友們就準備出門。

  而開朗的斯密斯老夫人則祝福道:「玩的開心,孩子們。」

  哪開心了?一丁點也不開心!原本想通過破釜酒吧通往倫敦城去找點吃的,誰知道一推開後院的門,就看到大塊頭的守林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坐到了酒吧裡,看他那副樣式,恐怕兩三個還不會離開的樣子。

  於是一行死人只好又退了出來。

  「怎麼辦?」愛瑪有些手足無措了,「我們不能從這走了;那個傢伙到底要幹嘛,耶誕節不留在霍格華茨,跑到這來幹嘛?」

  「或許我們可以從這裡過去?我認為他不會認出我們的。」蘇西如此認為道。

  「得了吧,你瞧他每次看我那個樣子,那眼神就像在說『就算你化成灰,我也會認得你』似地。」愛瑪撇了撇嘴,對於自己莫名其妙受到的不公平待遇非常不滿。

  「那麼讓我們回霍格莫格吧?」紅頭髮中的一員建議到。

  「不不不,」愛瑪搖了搖手,「我們好不容易才溜出來;更何況,我跟蘇西的藥劑得24小時才會消退啊。」

  這真是難辦的事情,不過很快他們就遇到的救星;更何況,這個救星還如此閃閃發亮。

  「很好很好,看我瞧見了什麼?三個紅頭髮和一個……噢!」身著黑色滾邊長袍的鉑金髮男人從這個和他外表極為不相稱的的酒吧鑽了出來,然後第一眼就望見了酒吧旁邊三個極為顯眼的紅頭;而那兩個臭小子的臉則和他的那位同事韋斯萊何其的想像。

  想到韋斯萊突然請假去探親的事情,那麼他們家必然不會有孩子在耶誕節的時候外出出現在英國,那麼----

  「噢!」大鉑金先生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被耀花了,否則誰來告訴他,他看到那張臉是什麼東西?幸而平素裡良好的貴族教育在此時起了作用,他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容我介紹,盧修斯·瑪律福;很高興在耶誕節的下午見到各位;那麼,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完美的禮節,無懈可擊的笑容;愛瑪似乎也被感染上了,於是她笑著說:「是的先生,我想我們需要一個可以吃飯的地方,那麼您可以介紹嗎?」

  「當然,瑪律福莊園隨時恭候您的大駕。」盧修斯·瑪律福謹慎而妥帖的回答。

  「嘿,我們不能----」紅頭髮男生認為這非常不妥;瞧瞧,兩個韋斯萊跑去瑪律福家吃聖誕晚餐?這是要開什麼玩笑來著?

  「噓!」蘇西搶先一步拉住了他們,低聲說道:「你是想讓他知道我們是喝了增齡劑的學生麼?」

  「但是我們可以選擇拒絕的!」紅頭髮繼續抗議。

  不過,愛瑪卻已經率先答應了下來,「那麼,這是我們的榮幸;麻煩您了。」

  一路上,面對雙胞胎的質問,愛瑪輕飄飄的回答說:「或許我以為作為史上頭兩個踏入瑪律福莊園做客的韋斯萊,是個無比令人值得誇耀的成就?畢竟這是個多麼偉大的一次冒險啊~我還以為格蘭芬多們熱愛這個呢~」

  「恩,不~當然不~我們熱愛冒險----」

  「尤其是在死敵的莊園---」

  「為了榮譽----」

  「噢,讓我們死在這吧-----」

  …………

  瑪律福的莊園亦如想像中的華麗,甚至比想像中的更加雄偉;同樣是傳承已久的大家族,韋斯萊和瑪律福確實在某些方面算得上是完全的對立面了。

  而面對丈夫帶回來的四個不速之客,瑪律福莊園的女主人則顯得有些驚訝了。

  「西弗勒斯答應小龍今天會過來吃晚餐的,如今這……」女主人的擔憂並不是多餘的,那位性格孤僻的先生並不喜歡和外人共進晚餐什麼的;甚至連拜訪他教子的莊園也是……

  好吧,納西莎甚至認為,他這次的拜訪是因為有著其他的目地的。

  可是她的丈夫告訴她:「我們不得不。」

  這該是多麼詭異的一次晚餐啊?德拉科·瑪律福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了,為什麼家裡會來這麼多怪異的人呢?

  當然,不是說他的教父啦,雖然他的表情也是夠怪異的了。

  還有對面坐的那兩個紅頭髮,明顯就很像臭鼬他們的家人嘛;可是,窮鬼韋斯萊家的人怎麼可能坐得上瑪律福家高貴的餐桌呢?

  最最最詭異的就是為什麼餐桌的主位上坐的不是他高貴的父親,而是一個看起來很眼熟?的黑髮女人。

  更更更過分的是,那個詭異的黑髮女人旁邊的紅發女人為什麼要用那種奇怪的眼色看著他的教父?

  嘿!這是要怎麼樣?這是大人們所說的□裸的勾引嗎?省省吧,女人們!教父才不會喜歡你們這些庸脂俗粉的咧!

  雖然這兩個陌生的女人看起來很漂亮,但是-----漂亮也是不管用的!!

  驚訝于蘇西的眼神的不只是德拉科·瑪律福一個人;愛瑪在餐後也偷偷的問過蘇西,「你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著院長啊?難道不怕被他發現麼?」

  蘇西飛快的搖了搖手,表示:「不是我用那種眼神看他,而是他用那種顏色看我,我只是學會去而已。」

  「那種眼神?」愛瑪好奇的問。

  蘇西想了想,於是這麼描述到,「就行我曾經很愛吃檸檬蛋糕,但是有一天我因為吃蛋糕噎住了;你知道,非常嚴重,甚至連醫生來了都沒有用;後來伊萬把我倒掛了起來,後來那塊蛋糕才從我的喉嚨裡滾了出來;從那以後,我看到檸檬蛋糕的表情,就像院長大人今天看我的那個神態了。」

  蘇西無奈的攤手,補充道:「我覺得這種表情很神奇,於是就學了回去,可是,噢!真你們的梅林的,太難學了,我嘴角都要抽筋了。」

  愛瑪思考了一會,「唔,真神奇,我注意了一晚上;說真的,我完全沒有看出他那張臉上有過什麼表情;耶誕節什麼的,都快被他一臉的陰沉破壞掉了。」

  晚餐過後,喬治和弗萊德提議到:「我們來放煙花吧----」

  「在瑪律福莊園-----」

  「真是好主意-----」

  「燒了這宮殿-----」

  「讓瑪律福們流落街頭---」

  噢,別誤會;後面的話是愛瑪和蘇西補充的;但是無論如何,他們有了一項不錯的餐後運動。

  至於瑪律福家的小少爺?

  「本來我是絕對不會去參加這麼粗俗的活動的,但是我必須得為瑪律福莊園的安全著想;誰知道這幾個不知道來路的詭異的陌生人會在我的莊園裡做點什麼呢?」瑪律福小少爺顯得很煩惱,「我必須看著他們。」                    


chapters 24

  聖誕驚魂3

  「不,這太危險了,我必須去把小龍找回來。」納西莎手足無措,她幾乎有些怨恨丈夫的一聲不吭,居然就帶了這麼一個頂頂危險的人物回來。

  「她的臉,很熟悉不是嘛?」盧修斯·瑪律福慢慢摩挲著手中的權杖,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妻子的無措與怨氣。

  「你在開什麼玩笑?她明明··明明··」納西莎瞠目結舌,因為丈夫對那張臉的評價居然只是「熟悉」?

  梅林知道,那是多麼讓人恐懼的一張面孔啊!

  「增齡劑?」魔藥大師雙手搭在胸前,用一種與其說是疑問倒不如說是肯定的語氣說到。

  「很有意思不是嗎?」盧修斯·瑪律福笑了笑,「我收到一封帶有黑魔標記的信件,讓我準備一隻龍蛋送到破釜酒吧,而轉身出來遇到了他們----這種巧合還真是……」

  「不,」西弗勒斯·斯內普認為並不是這樣,「或許這真的只是巧合。」按他的情報分析來說。

  」他回來了對不對?「納西莎面對男人們沉著而冷靜的思考,卻無法平靜下來;不同與當年的,她如今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她害怕任何未知的危險。

  「沒有證據顯示這個,你知道的;」斯內普抿著嘴,他又何嘗不和其他人一樣,根本沒有人會期盼那個瘋子的回歸。

  「但那個女孩是怎麼沒回事?難道是複方湯劑嘛?哈!」

  「我不知道,但是我們跟隨了他那麼久,你們誰聽說過他有個這麼大的女兒?甚至,就算有,年齡上又怎麼會符合?」斯內普給出的問題堵住了一切的猜測;那個人的一生中從未有過這麼一件事的記錄,否則,作為左膀右臂的瑪律福和他的藥劑大師斯內普不可能不知道;更何況,年齡上完全不符合。

  當然,斯內普先生沒有說明的是,在鳳凰社那一邊,至少也是因為有這個原因在,才沒有選擇把禍害消滅的繈褓裡。

  「可我真的害怕。」納西莎忍不住哭泣了,未知的恐懼如此寧人膽顫心驚;而在她的丈夫面前,她無需假裝堅強。

  「一切都會好的。」瑪律福先生安慰著自己的妻子,可是對於明天?梅林或許都不會知道到是好亦或者不好。

  斯內普先生破天荒的選擇留宿在瑪律福莊園;為了那幾隻腦子比杏仁還小的喝增齡劑卻思想中毒而選擇來瑪律福莊園狂歡的小巨怪。

  不,或許是危險性更高的深林巨人?

  反正不管是那種,智商都很堪憂就是了。

  而小巨怪們則覺得瑪律福家的小少爺智商很堪憂;嘿,大家不是同齡人好嗎?你一個小屁孩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們出來幹嘛啊?大家不是一國的好嗎?

  什麼你說愛瑪和蘇西明明就跟小少爺同齡?拜託啦,可是現在她們喝了增齡劑啦,是大人啦;而小瑪律福不過就是一個剛剛到她們腰部左右的小布丁而已。

  蘇西歪嘴表示;「我們才不要跟一個矮布丁小巨怪玩咧!」

  而瑪律福小少爺則表示自己絕對不是來跟這群粗俗的,不懂禮貌的傢伙玩耍的;「這是我的莊園,我有義務看守它不被某些粗俗的窮鬼踐踏搗毀,哼哼,誰知道那些窮鬼會不會腦子發懵,偷了什麼東西?誰都知道,瑪律福莊園的一朵花,一棵草都夠那些窮鬼們吃喝上半年了。」

  愛瑪發誓,自己真的是討厭死窮鬼這個詞了!倘若這個小子再在她耳邊說上一次這次詞語,她發誓,必然有一天一定要把這裡真的給踐踏!搗毀!!掉!!

  不遠處,韋斯萊兄弟已經點燃了煙花,而耀眼的光芒這一刻正閃耀在所有人的眼前;瑪律福小少爺用手肘撞了撞愛瑪,「嘿,窮鬼,讓開點,你擋住我的視線了。」

  愛瑪:「……」

  微笑,微笑,愛瑪在心裡給自己催眠,忍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美德;像自己這麼美麗的淑女自然會好好掌握這項技能的;微笑,保持微笑。

  「小瑪律福先生,我們是您父親的客人;」愛瑪義正言辭的對那個只到她胸以下的鉑金腦袋說。

  「所以呢?」瑪律福小少爺歪著腦袋,雙手抱在胸前,挑著眉毛看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看看她那散發著黴味的裙子,哈,就算是父親的朋友那又如何?難道他們不是一樣的需要討好他嘛?

  「好吧,沒怎麼;」愛瑪瞬間泄了氣,「您想怎麼樣吧?」

  「唔……」小瑪律福先生認真仔細的思考了一會,「我覺得你完全擋住我的視線了,這樣吧,你把我舉起來,恩,這樣我就可以看見了。」看在你長的還不錯的份上,瑪律福小少爺在心中加上一句,否則,哼哼,你連觸碰本少爺的資格都不會有。

  ……

  放煙花真是不錯的消遣,可惜的是大抵這種活動實在不適合搗蛋鬼們,當韋斯萊兄弟以「近距離觀察才能知道煙花到底是怎麼運作的」為由,硬要靠近煙花燃放台後,他們終於被家養小精靈給橫著抬了下來。

  幸而今晚的瑪律福莊園有著一位極為出色的魔藥大師;斯內普翻了翻兩人的眼皮,「只是震暈過去了,明天早上就會自動醒來的。」

  於是乎,到最後居然連瓶魔藥也吝嗇的不給病人服用。

  主力軍倒下了,愛瑪和蘇西只好悻悻然回到早已準備好的客房,準備休息去了。

  「這事做的可真不像你。」蘇西一邊放下自己的髮辮,一邊對愛瑪說:「你從來不這麼急躁,瑪律福家可沒什麼好意,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我不知道,好像有種東西在吸引著我。」愛瑪告訴她的朋友,「直覺讓我選擇答應來到這裡。」

  「直覺?」蘇西撇了撇嘴,「難道這不是獅子們才會特有的東西嗎?」

  「好吧,」愛瑪攤手表示無奈,「我確實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們還是來了;不過至少,我們暫時不會露餡,只要我們在中午之前離開這。」

  蘇西眼神真誠的看著她的朋友,企圖從她的眼中看到真實的理由;「或許我不該問,但是,好吧抱歉,請原諒我的好奇心,到了這一刻我還在疑惑,為什麼瑪律福會請我們來他的莊園做客?」

  「我真的不知道,」愛瑪認為這件事上不存在需要隱瞞的地方,甚至,她得找個聰明的夥伴幫她分析一下;「你覺得我的臉怎麼樣?」

  「很漂亮,現在尤勝。」蘇西給出了很高的評價。

  「但是某些人看到我這張面孔,他們所表達出來的情感可不是這樣;」愛瑪憑著自己的直覺一一分析著;「有三種,第一種就是你這樣,只分好看亦或者不好看;第二種,他們看到是是驚恐,害怕,抵觸,還有戒備;我遇到過的人裡有這種反應的,列如我們的校長,列如那個大個子守林人,再列如……」再列如阿拉斯特·穆迪,不過這個名字似乎有點傷人心,所以愛瑪並沒有講出來。

  「第三種,是驚慌,恐懼,還有掐媚;瑪律福就是這種,他的夫人也是;在他之前,我曾經在奇洛教授的眼中看到過類似的情緒,但那只是驚訝與懷疑;而我們的院子大人?我懷疑他屬於第三種,但是我甚少從他的身上看到情緒這個詞。哈~不,也不是~」愛瑪抱著腿坐在床上,任由蘇西幫她拆著髮辮,而她則在靜靜的思考著,「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我該來,或許我能確定什麼事情。」

  「好了,你先去洗澡吧;」蘇西推了推愛瑪;由於兩個女孩堅持要睡同一間客房,於是,她們也不得不輪流使用同一間浴室了。

  不得不說瑪律福家是如此的予與享受,就連沐浴用的香氛都是來自法國,由小精靈們用魔法萃取的;具有安定撫慰效果的香氛讓愛瑪的神經放鬆了下來,沐浴後的她呆坐在窗前的小沙發上,半濕漉的頭髮半撒落在身上,月光從窗簾中洋洋灑灑的落在她的身上。

  而與這景致不搭的一個莫名的聲音卻在誘引者她。

  「來這裡-----嘶嘶----到這裡來-----」

  蘇西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沐浴,伸了伸懶腰,覺得時間或許還早,於是就準備再繼續泡個牛奶浴什麼的。

  於是等她出來的時候,月亮已經升到了天空的最頂部。

  蘇西批著浴袍出來,卻沒有看見愛瑪在房間裡;她左顧右看了一番,決定去找找她;因為畢竟這種古老的巫師家族的莊園裡,指不定有什麼機關呢。

  可是,走出門的蘇西卻傻了眼,沒有小精靈的指導,在這完全長的一摸一樣的一排房間的走廊上,蘇西很快就摸不著東南西北了。

  「算了,我還是別先把自己掉了吧。」於是蘇西決定原路返回,按著記憶裡的樣子摸索回自己的房間。

  打開門後,卻發現房間中央的大床上赫然已經有了一個稍稍凸起的身影。

  「噢~難怪都沒有看到她,原來都已經睡了啊~」蘇西拍了拍自己的頭,因為自己的不夠仔細而犯了個小錯誤;於是細心有貼心的蘇西給自己加上了一個無聲咒,靜悄悄的爬到了床上那個人形的旁邊,睡著了。

  這可真是混亂的一天,希望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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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25

  聖誕驚魂4

  有多久沒有做過這個夢了?黑髮男人在夢中輾轉反側。

  天空和草地亦如印象中那樣湛藍與嫩綠,就好像一副永恆不變的畫卷;而身邊的女孩,紅發依舊,那是跳動在這幅畫面裡最美的火焰。

  甚至連味道……

  看看,這是多麼真實的一個夢啊!感謝梅林,使它如此真實;以至於他深陷其中,明知是夢卻仍乞求不要醒來。

  等等,既然是夢,為什麼會有這麼真實的觸感?

  噢!梅林在上,他實在不該這樣的……

  手掌沿著腰部曲線一直往下,撩起薄薄的綢狀紡織物,順延著細膩的肌膚紋理一直向上;觸感如此真實,就連呼吸聲與從鼻腔裡的細細熱氣噴發到脖子上時的陣陣酥麻都似乎能夠感受得到;請原諒我的情不自禁,黑髮男人在心裡請求著贖罪,而手上的動作卻毫不停歇。

  火紅的頭髮與黑色的髮絲纏繞在一起,肌膚相觸傳遞著彼此的體溫;男人毫不猶豫的愈發靠近這具散發著誘人體溫的軀體,用一種虔誠的態度讓雙唇膜拜著每一寸肌膚。

  雙唇在抵死纏綿著,舌頭企圖攻城掠地卻被對方的牙齒可惡的給阻止住了,於是迸發出的怨恨從手掌摩挲的力度上得之以體現出來。

  身下的人出乎意料的柔順,夢囈中還會允吸他的唇瓣,多麼----讓人激動的舉動;於是,某個部位在這無意的陣陣抵觸與摩擦中產生了意料之中的變化;炙熱的堅|挺如箭在弦般勃發著,抵住了身下那個柔軟動人的軀體的小腹……

  這該是多麼美妙的一個夢?就連髮絲順著親吻落入嘴唇內的感覺都如此……

  等等---男人被夢境消磨的意志力突然聚集起來,什麼時候聽說過夢境有這麼真實過?所以手中觸碰的質感??

  「Oh!shit!!!!」

  好不容易聚齊意志力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咒駡?男人迅速翻身從床上起來,看著因為之前的翻滾而皺成一團的床單,還有在月色的籠罩下那格外朦朧卻意外能使人辨別的女人的面孔;他的眉毛深深的皺在了一起,臉色也瞬間陰沉的嚇人。

  至於現下還躺在床上的那個紅發女人或者還不能稱呼為女人?該怎麼辦;斯內普先生暗自咒駡了一句,「該死!」,然後便以自身最快的速度迅速離開了這間房間。

  無論如何,直覺告訴他,無論這是一個陰謀亦或者其他什麼,首先離開這個讓他混亂的地方才是正確的選擇。

  他必須先讓自己冷靜一下。

  寂靜寬敞的走廊空無一人,斯內普先生用了一個螢光閃爍來照亮前方的路。

  「是誰?」他擔保他剛剛確實看到一個身影在走廊的盡頭一晃而過,手裡的魔杖立刻改為了攻擊的姿態。

  愛瑪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雙手舉得高高的,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是我,斯內普教--恩--先生—。」

  「你在這裡幹嘛?」斯內普盯著她,臉上的神色與手中的魔杖一樣都毫不鬆懈。

  「蘇西不見了,我出來找她;」愛瑪一臉真誠的摸樣讓人找不出任何瑕疵,但斯內普依舊選擇不願意相信她。

  「深夜在別人家的莊園亂晃蕩,難道這是一個淑女該擁有的行為嗎?」斯內普甚至敢相信,這個女孩絕對不是單純的在晃蕩這麼簡單。

  「我只是發現我的同伴沒看見了,深更半夜的,要是碰到壞人了怎麼辦?呃,你有見到她嗎?你知道,她一個單身女孩子……」

  該如何慶興今晚的夜色是這麼的深沉,以致某張蠟黃的臉上閃過的一片緋紅無人能看清;斯內普清了清嗓子,「我並沒有看到。」

  「那好吧;」愛瑪無奈的表示,「那我再找找吧。」

  「哼。」斯內普轉身大步離去,只留下一個烏雲般的身影給身後的女孩;愛瑪摸了摸腦袋,尋思著難道自己又哪裡惹到這位院長大人了嗎?

  雖然說自己一夥人的身份昭然若揭,但是既然有人願意裝聾作啞,自己又何苦去揭穿呢?只不過,今天晚上的事情,實在太讓人難以平復了。

  在那個古怪的聲音的指引下愛瑪一路摸索到了瑪律福家的主書房;而在偏僻的書櫃架子上,她發現了一本黑封的記事本;原以為自己發現了什麼大秘密的愛瑪,卻怎麼也在那本筆記本裡找不到一個字母。

  而那個聲音卻一直在引誘她道:「和我說話---嘶嘶---和我說話。」,愛瑪想了想,於是照做了;可問題是無論她跟那個本子說什麼,聲音卻只會一直重複那句「和我說話」……

  半個小時候後。

  「這本子肯定有精神病!」愛瑪憤憤然把本子扔回了架子上,自己嘴巴都快說幹了,還一直讓她說,說什麼啊!!

  真是詭異的夠可以了!愛瑪決定不再跟這個有精神病的聲音對話什麼的,反正對方又聽不懂;於是,她選擇轉身回去睡覺。

  而書房內,只留下那個聲音在那一直悲戚的重複著「和我說話----嘶嘶-----和我說話---」

  沒想到自己剛剛退了出來,就遇到了院長大人,愛瑪不由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臨時編造了個理由出來;誰知道,對方居然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她。

  這可真是個奇怪的夜晚啊。

  第二天早上的餐桌上,斯內普先生頂著兩個碩大可見的黑眼圈坐到了餐桌的最尾端;瑪律福夫人吩咐家養小精靈給他送上的美容魔藥也被他拒絕了。

  從他那嚴肅而緊皺著的眉頭可以看出,這位先生現在的心情並不怎麼好。

  到了這天早上,瑪律福先生似乎已經放鬆了許多,而他邀請的四人中的主角居然變成了卡拉切夫家的小姐,而其他的三個人似乎成了陪襯?

  迷迷糊糊醒過來的雙胞胎還處於懵懂狀態,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好幾次都插著黃油往蔬菜上抹,簡直鬧盡了笑話。

  而蘇西則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於大瑪律福先生突然的變化,她矜持著和這位先生相互客套著。

  「那麼卡拉切夫小姐狀態晚上還睡得好嗎?」大瑪律福先生一邊切著麵包,一邊狀如無事的問。

  「挺不錯的,挺舒服的。」蘇西禮貌的回答。

  在餐桌的最尾端看不到的地方,某人的臉頰霎時間緋紅了一下。

  「唔,那很好,那麼希望以後的日子裡,卡拉切夫小姐多來瑪律福莊園做客,這將會是我們的榮幸。」

  「當然。」蘇西微微側著腦袋點了點頭,然後小聲說;「就是不要再跟愛瑪一起睡了。」她惱怒的看著身邊的黑髮女孩,「你睡覺居然咬人!」

  「哪有!」愛瑪憤怒的反駁,這明顯就是誣陷好不好,自己怎麼可以咬人來著;再說了,昨天晚上她根本就沒有找到這傢伙啊,她可是一個人睡的!

  於是在餐桌的最尾端上,某個人不具名人士的耳根已經紅的可以直接燒熟一客小牛排了。

  等到臨告辭的時候,德拉科·瑪律福小少爺看著他們突然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指著愛瑪語不成聲,「你……你們……我知道你們是誰了!」

  「傻子!」

  「笨蛋!」

  「嘿嘿嘿!」

  四人組留下這麼幾個單詞,遠遁而去。


chapters 26

  作為一名技藝精湛的魔藥大師,斯內普認為這個世界上並沒什麼可以難倒他的世上現存的藥劑;不過可惜的是,在聖誕過後的一周,這位元先生竭盡全力配置的將近十劑漱口藥水,都宣佈失敗了。

  當然當然,藥劑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你總指望用魔藥來消除口裡那若有似無的記憶?難道不覺得,這也是不是太強「魔藥」所難了?

  斯內普先生如鯁在喉,這幾天,他總感覺到有一束紅色的頭髮被他含在了嘴裡;雖然那東西並不存在。

  為什麼會知道那頭髮是紅色?他怎麼知道!要是他弄的清楚這個問題的話,也不用在新年期間去拜訪聖芒戈了!

  年輕的醫生放下觀察用的放大鏡後抱歉的告訴這位教授:「哦呃,確實沒有任何東西,教授;」作為霍格華茨近十年來的畢業生,醫生心中對這位以嚴肅著名的教授的恐懼感從未消失,「或許,您可以去神經外科檢查一下?」年輕的醫生壯著膽子向這位令人心懷恐懼的先生建議著;畢竟自己在聖芒戈這麼多年,見過太多起這種因為精神方面的問題而出現的小毛病了。

  天知道,他昨天才接診過一位總覺得自己是一隻貓頭鷹,而事實檢測魔法沒有從他身上發現任何獸化現象的患者。

  當然,或許用麻瓜們的話說,這是心理問題只不過,年輕的醫生無不懷疑著,有誰能有這麼大的能耐,給這位黑沉沉的教授帶來這種心理陰影呢?

  真是……太偉大了!

  兩周的聖誕假期結束前兩天,這位依舊沒有解決口中那點小問題的教授回到了霍格華茨;與他同行的,還有將近三十瓶各色健齒劑,漱口水等等一切與口腔有關的魔藥。

  雖然這些東西對他的難以啟齒的小毛病並沒什麼做用,不過參上半盎司苦艾草汁送給校長辦公室裡的那只老蜜蜂也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在他正準備動手好好加工一下魔藥的味道時,醫療翼的龐弗雷夫人倒是先來拜訪他了;「唔,現成的健齒藥水?這可太好了;噢,我那正缺這個呢;幾個可憐的小傢伙們在這個耶誕節把剛剛長好的門牙都給碰掉了;現在正呆在醫療翼哭著不肯走呢。」

  斯內普教授冷哼了一聲,巨怪就是巨怪,居然笨到連幾顆門牙都守不住;不過介於一位教授的操守,他還是盡力的提供了幾瓶能夠加速牙齒生長以及保持牙床健康的魔藥;不過遞出魔藥的手卻在龐弗雷夫人那一句「噢,小傢伙們一定會感謝他們院長的仁慈」時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誰?斯萊哲林學院的學生?」作為斯萊哲林學院的院長大人,他自然心裡清楚能在耶誕節期間給醫療翼找麻煩的為數不多幾個留校學生的名單。

  「卡拉切夫小姐和斯密斯小姐,噢,兩個可憐的小傢伙。」

  「唔;」斯內普痛快的擰開了藥劑的瓶蓋,快速的在裡面加入起碼三盎司以上的苦艾汁,並且迅速攪拌均勻交給了龐弗雷夫人;「每日三次,隨餐服用。」

  龐弗雷夫人有些被斯內普教授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給驚住了;「這個……味道……會不會?」

  「她們該學著長長記性了。」斯內普教授勾起了嘴角;雖然自己嘴裡莫名的異物感還沒有驅除掉,但是讓別人的口腔也不怎麼好過,倒是能稍稍減輕一點他的痛楚。

  「真是……太……」愛瑪幾乎都要把五官痛苦全都擠在一起了,倘若一天只是那麼一次她也就認了;但是……

  噢!梅林!!

  「我發誓!就算再也不要門牙了,我也再也不要喝這個鬼東西了!」蘇西怒氣衝衝的站起來,把那瓶屬於她的特別被加過料的健齒藥水給丟到了垃圾桶。

  「得了吧,除非你想下半個學年都在宿舍渡過。」愛瑪努力先用清水漱口,再用鹽水漱口,接下來含上一大塊水果糖;這幾天來,幾個步驟已經被她練習的無比熟練;只不過,依舊不能完全消除那可惡的藥水的味道。

  在耶誕節後的一天,韋斯萊兄弟和愛瑪、蘇西就回到了霍格華茨;雖然沒去成三把掃帚酒吧,不過瑪律福莊園一日遊這個聽上去驚險刺激的項目,也足夠值回票價了。

  枯燥無趣的假期總讓孩子們迸發出一些奇思妙想,例如打雪仗,堆雪人什麼的。

  當然,普通的雪人可滿足不了小巫師們的要求;於是把雪人堆成雕像,再用清泉如水把它們凍成冰雕,就成了某些搗蛋鬼們最愛的遊戲了。

  當然當然,那些冰雕的終極樂趣可不是擺在那裡好看,而是……

  好吧,總是兩個小姑娘被格蘭芬多的紅頭髮獅子們騙下去打雪仗卻被無情的丟到冰雕上時,兩顆剛剛換好的門牙就和她們痛苦SAY BYE~了。

  喬治和弗雷迪驚恐的捂住自己的臉,怎麼也不敢看那兩個半趴在雪地上一臉血望著他們的女孩;真是……夠了!

  兩個缺了門牙的姑娘在醫療翼抱頭痛哭了一場,因為龐弗雷夫人告訴她們「牙齒生長劑和健齒藥水都告罄,得等斯內普教授回校才能及時補充。」

  蘇西也不是沒想過郵購魔藥什麼的,然而「這些無恥懶惰的英國人,居然在假期裡都不上班!」

  嘿,這個無理取鬧的小姑娘,既然是假期人家幹嘛上班啊?家養小精靈伊萬翻了個白眼,把餐盤默默放到一旁的餐桌上,就直接消失了。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沒有了門牙之後,兩個小姑娘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大廳過,一日三餐都是由小精靈給他們送到房間來的。

  不過,假期結束之後的她們,日子就不怎麼好過了。

  每天兩個女孩總是最後到達教室,下課後最先離開,堅持不跟任何人交流;列如堵在路上堵住她們,指責愛瑪是「一個女騙子,居然還敢混入瑪律福莊園;倘若沒有你的這位朋友,恐怕你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邁入我們家莊園一步吧?」的小瑪律福先生。

  愛瑪從擋住大半個臉的圍巾裡抬起頭來看了小少爺一眼,便一言不發的走掉了;哪管小少爺在身後氣的直跺腳。

  熬過這些的兩個女孩卻怎麼也沒有熬過院長大人的魔藥課,不知道為什麼,這位教授在最近的課上總愛點名讓人回答問題,而卡拉切夫小姐與斯密斯小姐的名字又出奇的多次中標。

  於是,幾乎整個霍格華茨都知道了斯萊哲林學院的兩個漂亮小女巫居然在12歲後還在換牙齒?噢!這可太好笑了。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的兩個小女巫在某天下課後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我數一二三,我們同時向對方發射咒語,」愛瑪緊緊握著自己的魔杖,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蘇西沉穩的點了點頭,「沒問題,我準備好了。」

  「一、二、三,門牙賽大棒!」兩個女孩同時向對方只長出了一點點的門牙發射了咒語。

  終於……擺脫了……無聊的嘲諷……噁心的魔藥……感謝梅林!

  等到第二天的魔藥課上,斯內普教授列行提問,列行找人回答問題,有列行的點到了紅發斯萊哲林時,蘇西滿面春風的站了起來,一字一句口齒清晰的回答完問題,並且還附贈一個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

  「很好。」被白花花的牙齒耀花了眼睛的斯萊哲林院長咬牙切齒,「斯萊哲林加三分。」

  「噢!對自己發惡咒------」

  「真不愧是斯萊哲林------」

  終於在餐廳看到愛瑪和蘇西的雙胞胎齊聲感歎,這實在是太富有想像力了。

  愛瑪攤手表示:「反正結果是我們想要的,不是嗎?」

  相對于女孩們的開心,斯萊哲林長桌上的瑪律福小少爺就顯得有些懨懨的;看著兩個終於又出現在餐桌上的女孩,小瑪律福先生極盡諷刺的挑著眉,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黑髮斯萊哲林女孩的臉,最後語氣刻薄的對愛瑪說:「你果然還是沒有門牙看起來比較順眼。」

  怎麼可能!!!愛瑪握拳,在心裡告訴自己絕對不要去理會這個討厭的傢伙。

  然而在某周的黑魔法防禦課後,小少爺挑著眉問她說:「你想不想知道新生的龍長什麼樣子?」時,愛瑪順利的破功了。

  心中某個好奇的小東西慫恿著她一把扯住了小少爺的袍角,「 想,想,想。」乖巧的模樣幾乎都差點讓人聯想到主人身邊的燕尾狗了。

  對於從來只見過對角巷裡街口用來烤板栗用的模型噴火龍的某人,這可真是個不小的誘惑;不知道真正的龍可不可以一口火就燒熟那麼多板栗,或者炸開一大袋爆米花呢?                    


chapters 27

  「你居然敢放我鴿子!」瑪律福小少爺怒氣勃發,自己第一次放□段來邀請一個窮酸鬼去看他的最愛,誰知道苦等半個小時之後被波特那個討厭鬼發現了,還沒見著那人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對不起,對不起。」愛瑪低著頭連聲道歉,她也沒想爽約;但是臨走的時候卻被奇洛教授給擋住了,說她上次的隨堂測驗只能拿一個T,必須馬上去向他解釋為什麼會這麼差;自顧不暇的愛瑪於是就這樣把看火龍如何烤爆米花的事情給忘記的一乾二淨了。

  小少爺氣哼哼的半倚靠在斯萊哲林公共休息室的長沙發上,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不住向他道歉的傢伙;「你準備怎麼賠償我吧?」倘若你敢說個不字,瑪律福小少爺在心裡發誓,他就… 哼哼!

  「啊」賠償?愛瑪有些傻了眼,自己不過是爽約而已,為什麼要賠償啊?

  小少爺的灰眸更加深沉了,怒意湧出了眼底;「就是因為等你,我被疤頭他們發現了;而格蘭芬多的那個老女巫,居然敢扣斯萊哲林的學院分!!並且…並且,我還要被罰勞動服務!」真不知道教父知道了這件事該如何懲罰自己了,一想到這裡,小少爺就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

  「噢…勞動服務啊?好啊,到時候我們罩你…」愛瑪坐到隔壁的沙發上,笑眯眯的說;經過大半個學期的鍛煉,愛瑪敢肯定倘若在勞動服務方面,她認第二,整個學院的一年級的新生裡,除了蘇西,沒有人敢認第一的。

  小少爺倒也不惱怒了,他懶洋洋的看了愛瑪一眼,「罩?怎麼罩?用你寒酸破爛的一百年沒洗過的破袍子?哼……」

  胡說!她的袍子明明每週都有洗的;而且也不是什麼破爛袍子,這可是盧平先生新送給她的!

  「好吧,那你說怎麼辦吧。」愛瑪攤手,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不過,雖然是她有錯在先,但是要是這個討厭傢伙讓她去跟巨怪搏鬥什麼的,她肯定也是不會去的!

  小少爺的眼珠狡猾的轉了兩下,然後坐起身來表示:「唔,我還沒有想到;反正你欠我一個命令吧。」

  愛瑪點頭表示沒有異議;於是,笑容從新回到了小少爺的臉上。

  應付完難纏的傢伙後,愛瑪拖著有些沉重的腳步回到了自己的寢室;而蘇西正在寢室裡對著一頂假髮練習自己卷頭髮的技術,經過幾次練習,如今她已經可以熟練的使用一個加熱咒語卷出不同大小的發卷來了。

  「怎麼了?」看到好友懨懨的模樣,蘇西有些奇怪,最近並沒有什麼值得她們不開心的事情啊。

  愛瑪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該不該,或者說能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眼前這個女孩;畢竟,只不過短短半年的相處,讓她完全去相信一個人,這是在是太難了。

  「需要幫忙嗎?」蘇西收起了自己的魔杖,走過來坐到了愛瑪的旁邊。

  「不,嗯,我想你幫不了這個。」愛瑪低著腦袋,儘量不去看蘇西的臉。

  「好吧,」蘇西坦率的表示,「倘若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地方,儘管告訴我。」

  「嗯。」一個單音節的回答,顯示出了女孩如今極為低落的情緒。

  而後的好幾天裡,愛瑪就像是著了魔似的泡在學校的圖書館裡;試圖翻遍所有和治療虛弱症狀有關的書籍。

  有好幾次在圖書館遇到來做作業的格蘭芬多三人組,中間那個討厭的紅頭髮甚至還來嘲笑她是不是「改邪歸正」了,甚至還詢問說「能看得懂上面的幾個單詞啊?」。

  愛瑪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拳;不打白不打,反正莫莉媽媽會支持她的,哼!

  可惜的是,無論愛瑪找到多少方法抄錄下來,她的曾經的家庭教師,如今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都告訴她:「這些是沒有用的,對於我而言。」

  愛瑪不知道什麼是對於「他」而言,於是便開口詢問道有什麼不同;而對方卻始終沒有給出回答。

  坦白來說,愛瑪從一開始並不是很喜歡這個總愛逼著她抄寫單詞的傢伙;但是這將近一年多來的時間裡,這位先生對她的照顧卻是愛瑪所能感受到的;愛瑪甚至有時候會有一種錯覺,一種像是類似于親人的感覺,對於他---這個無論是動作還是衣著都透露出一種古怪氣息的傢伙。

  當然,這些是愛瑪羞於承認的。

  對於一般的學生而言,學校生涯裡大抵上都不會努力做工這一條;然而對與愛瑪與蘇西這兩個倒楣催的孩子來說,勞動服務已經成了她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環了。

  從耶誕節後,斯萊哲林的院長大人已經拒絕了她們再去他的辦公室進行勞動服務,理由是「兩個如同小巨怪般的傢伙呆在辦公室裡,總會擾亂正常的辦公次序。」

  天地良心啊!愛瑪和蘇西都能捂著心臟發誓,她們可什麼事都沒做;甚至連蘇西的列行偷魔藥行為,都在父親寫信來告訴她無法準確分辨藥物成分後停止了。

  她們,可是整個霍格華茨最乖的學生了!

  無論如何,這兩個被丟出地窖沒人認領的免費勞動力,最後還是被守夜人費爾奇給撿走了;出於人道主義精神,費爾奇並沒有安排她們去擦洗男浴室,不過女浴室卻是必不可免的了;當然,附加一條---不能使用魔法。

  「管他的咧。」蘇西滿不在乎的坐在空蕩蕩的浴池邊緣,雙腳懸空著晃來晃去;「他不讓用就不用啊?難道他指望我回寢室取我的小牙刷來洗刷這個骯髒的鬼地方嗎?」

  愛瑪背在牆壁上,打量著這間寬敞的洗浴室,笑著說:「他只是不讓我們用啊,我們找別人來不就可以了?」

  「找誰啊?」蘇西回過頭來看著她,一臉疑惑。

  「無論如何都會幫我們的人啊。」愛瑪笑的坦蕩蕩。

  韋斯萊兄弟發誓,在他們這短暫的前半生裡最能夠讓他們內疚到自爆的場景,一定非那場門牙意外莫屬;好幾次喬治都被夢裡兩個滿臉是血,一臉哀怨看著他的女孩給活生生的嚇醒來。

  說真的,惡作劇還是需要把握一個度的,喬治這麼想著……

  說真的,洗浴室還是需要掌握一定技能的,弗雷迪這麼想著……

  從四點下課後,喬治和弗雷迪就來到了這個該死的女浴室;首先是無數遍的清潔一新,接著是無數遍的清泉如水,最後再是無數遍的快幹咒;雙百胎兄弟表示,自己在往後的幾十年裡,恐怕都不願意再用這幾個咒語了。

  晚餐後,愛瑪和蘇西帶著便當來探望二人,順便檢查一下他們的勞動成果;當然,結果非常令她們滿意。

  費爾奇給了她們一個星期的時候來擦洗這間浴室,而她們卻只用了半天;也就是她們居然空出了起碼六天的時間可以遠離該死的勞動服務了!

  感謝梅林,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了。

  愛瑪一臉笑兮兮的模樣蹲到了正在狼吞虎嚥的韋斯萊兄弟身邊,試圖表示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而一向大大咧咧的兩兄弟居然難得的一起臉紅了,並且表示完全不用客氣。

  愛瑪撓了撓頭,覺得無論怎麼都應該要感謝一下他們,於是大方的表示:「那今年我的生日禮物你們就不用送啦~」

  愛瑪的生日就在這個週末;在往常的日子裡,韋斯萊家的女主人總會為她做上一個和金妮生日時同樣的蛋糕,然後當時如果在家的韋斯萊家的兄弟們必然會陪著愛瑪一起過生日,不在的,也會補送生日禮物什麼的。

  當然,像羅奈爾得·韋斯萊那樣從花園裡抓地精當生日禮物送人的傢伙,愛瑪敢保證,在韋斯萊家族裡他也算是獨一份的。

  當然,介於兩家人的貧窮程度而言,愛瑪確實沒有收到過什麼像樣的禮物;不過那些東西至少都是飽含心意的不是嗎?

  不過介於她的朋友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個頂頂有錢的--列如蘇西,於是這個有錢的朋友表示,必須給自己的好友策辦一場如何如何的華麗而盛大的生日晚宴。

  愛瑪笑著拒絕道:「得了,你會嚇得我的朋友們都不敢來的;何況,你知道,他們都在格蘭芬多。」

  考慮到讓獅子們進蛇窩的可行度,蘇西俐落的放棄了這個決定;不過……

  「我敢保證你都沒試過這個,來自死海的海底泥,對皮膚超級好的。」蘇西抱著一罐包裝精美的黑乎乎的東西對愛瑪展示著,並且表示:「晚上我們可以去那個浴室,一邊泡澡一邊敷臉什麼的,很舒服的哦…然後,明天我們就有一個粉嫩嫩的漂亮小壽星啦~」

  作為霍格華茨的教授,在這個人力資源嚴重不足的地方,大家幾乎都身兼數職--列如巡夜什麼的。

  斯內普教授握著手裡的魔杖,漫無目的一般的巡查著整個偌大的城堡;而在踏入三樓時,一股詭異的味道撲鼻而來。

  以魔藥大師的敏銳嗅覺擔保,這百分之八十是泥土的味道;那麼---是又有巨怪闖進來了?

  斯內普瞬間握緊了手中的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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