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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看…灰機,灰過去咯》作者:所以因為【完結+番外】

  104、聖誕節之求婚大作戰(下)

  在緊急號召下,立海大和冰帝的全員開始了搜尋網球的活動——可是把整個別墅都翻了過來,還是一無所獲。
  看申著急的樣子直說著要去滑雪場再找,清水茜比跡部更快一步的攔住少女前行的身子——「要去也是明天了,這麼晚你能找到什麼?」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這是在跡部家,要聽主人的話——你說呢,跡部?」
  心道是難做人的都丟給本大爺,跡部還是冷哼了一聲後說:「明天本大爺叫人來幫你一起找。」
  就這樣勸著心神不寧的申跟自己去洗澡,清水茜說這個時候轉換一下思維可是很不錯的哦。——兩個人一起來到了跡部家那西歐宮廷式的沐浴池。
  珠光寶氣的蜿蜒圓形,自動噴著水的合金石獅子,蒸汽瀰漫在臉龐的溫熱,舒緩了疲倦,暖了人心。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安心的享受一下吧∼」
  「安心不下來嘛,那個網球……」
  「很快就會找到了——只要你現在老老實實的安心下來。」
  「啊?」
  「娘保證∼」
  像是有什麼計劃似的,笑的輕柔而篤定,甜美的尾音微微上挑,滿是令人想深思又可預見不會給出答案的那種曖昧。
  「娘,我覺得你越來越邪惡了……」鼓著腮幫子往水下潛了潛,申的聲音中還有著揮之不去的擔心;可是雙手相合去捧水的舉動,也表現了少女稚氣的一面。
  很好動的申、很單純的申,對感情很認真雖然有時候可能遲鈍了點的申——這樣的少女,自然有其吸引人的魅力。
  「我一直都沒說我是純良的……」露在水上的白皙肌膚因為那水的滋潤更顯柔軟,朦朧的燈光下,有種暈眩的光圈。
  清水茜靠坐在浴池裡面,後背接觸池壁,正對著申,也正對著大門的方向。
  「女兒……你覺得肉乎乎這人怎麼樣?」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浴室門外面某個人屏住了呼吸,連耳朵都似豎了起來,雖然面子上很想做出在這裡偷聽算什麼本事的強硬,肉戶亮還是在周圍的其他人給了他的那個兄弟請你保持安靜的眼神下妥協。
  會想出偷窺女浴室這麼不靠譜的色狼行為——請相信大好青年肉戶亮是不會頭腦衝動到做這樣的事情的,也請相信女性鑒賞家的忍足侑士同學再有色心也沒這個色膽的——全靠冰帝的慈郎和立海大的丸井。
  怎麼說呢?
  時間倒回十五分鐘,申在煩惱網球丟失——不用懷疑就是畫了肉戶君頭像的那個深具意義的網球,肉戶、忍足等人也幫忙尋找的時候,不動峰的伊武君說了這麼一句話:
  「丟了是不是正好說明你們沒有那個緣分呢……」
  對於一個正要發展求婚大計的少年而言這可是絕對聽不得的話語啊,所以肉戶亮當下就火熱上頭回身猛瞪深司大有新仇舊恨咱們今天一起算了吧的趨勢。——被忍足和鳳拉住,安撫著說這些東西不必迷信的要有自信之類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看著大家勤勞找球的丸井和幫著找球的桑原站在一起,桑原問你覺得這是不是一個預兆,丸井就說與其擔心這個不如去偷聽本人怎麼說嘛∼
  偷聽?!——這兩個字清晰的印入了廣大男同胞的耳朵。
  「可是淺見桑和小茜美人在浴池啊,偷聽的話豈不是意味著……」後面的話忍足沒有繼續說,廣大男同胞都明白的很真摯了。
  「那就去浴池門外偷聽好了嘛∼」只要是丸井的提議都無條件應和的慈郎君發揮了速度的力量率先衝去,以實際行動打破了廣大男同胞也許會有的矜持掙扎。
  ——我們去是為了肉戶的將來啊!
  所有的男同胞都是認同忍足如此解釋的……
  就這樣成圍圈狀把守住浴室門口,當跡部看到之後面部表情抽搐著想大吼冰帝的都給我回去反省還有你個立海大的紅髮小子和光頭黨——嘴巴才張開就被兩個人撲上來合力摀住差點連呼吸範圍都被困。
  「幹得好,鳳!」
  「多謝誇獎,前輩!」
  忍足和鳳以眼神表達了勉勵和被勉勵的傳達——「長太郎怎麼連你都這樣了?!」跡部憤怒的以眼色質問,清秀少年面龐微紅但是無比堅定的眼眸爍爍生光,「跡部部長,這關係到肉戶前輩的幸福將來,我一個人的純良不要又算了的什麼!」
  ——長太郎,你是我的偶像!!
  岳人和慈郎一個彼此搭肩膀的握拳。
  跡部就這樣非常不華麗的被扯進了偷聽的行列……
  >>>>>>>>>>>>>>>>>>>
  「娘,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少女羞澀不好意思還有點結巴的回答,申不斷用著溫水潑自己的臉頰,表情笑也有,忍笑也有,無比豐富。
  ——這孩子太好玩了><清水茜內心某種神經越發恣意。
  「想知道就問了。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吶,說說1534這個人吧,我看他這次找過來,對你很有心嘛∼」
  「哪、哪有……」反駁是很快,就是底氣明顯不足。
  「哎呀呀……」一副抓到別人軟肋的曖昧的甜笑。
  看到申一下子臉紅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水蒸氣過熱的緣故,還是討論的話題過於私密的緣故,小姑娘此刻的神態大可用慌張來形容。
  「娘,這話不要讓亮聽到啊!」
  ——什麼,不能讓我聽到?!
  偷聽的人一臉不滿大有就此衝進去你給我講講清楚的勢頭,被跡部當機立斷抬起手一抽後腦勺打醒——小景,幹得好!忍足一個大拇哥伸過去。
  「聽就給本大爺老實的聽,搞那麼多事你要瘋了是不是!」對肉戶豎起一個中指的人是配合跡部那低吼的小海帶。
  ——我我我,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顯然對於切原赤也同學悄不稍的溜過來的行為完全驚慌,在海帶給出了一個我一開始就在是你遲鈍的白眼後,開始咬牙。
  ——淺見申我今夜不光要對你求婚我還要對你做一些夜晚的事情我決定了啊啊!!
  ——不過,在這之前你要給我解釋清楚伊武深司的什麼事情要對我保密啊啊啊!!!
  「對喜歡的人保密,就證明喜歡沒到那樣的程度吧?」
  「不是的……我也說不上來,但是覺得不要告訴他的好,不然他又該胡思亂想了……」
  「不覺得那樣的肉乎乎很任性嗎?」
  「啊?」
  「胡思亂想是不信任的表現吧?」
  「啊,不是……」
  「兩個人彼此相愛,就應該坦誠的相信。可現在是你有話不告訴他,他對你又不完全放心,這樣不是很奇怪嗎?」
  看到對面的少女拚命的想要用什麼話來反駁並說出理由的那種緊張認真的神態,再瞄到從浴室那細微到幾乎可以忽略的門縫外誰應該是僵住的身子,清水茜唇邊,一抹綻開的絢爛的溫柔似水。
  ——小狼啊,你拜託我幫忙的傳達求婚我怎麼想怎麼覺得不爽啊,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緊張有什麼好小鹿亂撞不好意思的呢?……所以,還是給肉乎乎多一點糾結來讓他更懂得爭取與珍惜並存的道理吧。
  這也算,我這個「丈母娘」所送的【禮物】。
  「女兒,你有沒有認真想過你喜歡肉乎乎的原因?」
  「原因啊……」
  「也許只是本命的那種錯覺誘惑呢?又也許,只是來到這裡一時無法擺脫的心裡沒底需要安全感呢?簡單的妄斷容易蒙蔽理智,現在1534找過來是個難得的機會……」
  「娘,你想說什麼?」似乎聽出了什麼意思,申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一顏白皙的水嫩肌膚。
  笑意,清瑩而柔潤:「娘覺得,1534會是個更好的交往對象,你和肉乎乎之間的感情應該重新考慮——」
  「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如預料一般,浴室的門被重重的從外面推開,申嚇了一大跳回頭的時候,隨著那聲大吼站在門口的人正是肉戶亮。
  他旁邊,鳳連忙拉著不斷說什麼前輩冷靜;海帶在門開的第一時間就一溜煙跑的無蹤無影,慈郎躲在牆角演繹著你看不見我不在這裡,丸井望著天花板哎呀這瓷磚看來不便宜啊,桑原臉紅的看著清水茜又放低眼睛不敢細看美人入浴,日吉和岳人彼此看著雖然岳人時不時還是側目一下;忍足倚靠門邊看著清水茜眼神傳達小茜美人你這劑藥下的猛啊,跡部雙手環肩站在最遠處的地方冷眼看著這個場面。
  他的身後,似乎是聽到了吼聲,有著陸續過來的腳步聲。
  小子,這麼沉不住氣啊,嘖嘖。——看到肉戶亮那因為誤會或者說是因為被捅到了內心緊張的地方所以才會格外憤怒的眼神,緊緊攥著的拳頭——清水茜有種如果她不是女人他一定一拳打過來的感覺。
  很好,有氣性證明對女兒的心是真摯的。
  所以勾劃唇角,露出了那種肉戶根本沒注意到而那幾個走過來的人當中三個都注意到的甜美笑靨,恣意也愜意。
  「哎呀,你們這是偷窺嗎?」
  「偷窺?!」急忙把浴巾扯的更高的申還在看著肉戶、看著忍足等人不明白他們怎麼會在的混亂思考中。
  「不是已經拜託了我探女兒的口風嗎,怎麼還特別過來偷聽呢?」——聽到這句話的已經走過來的人中,仁王吹了聲口哨,柳生鏡片光芒一閃:小茜,我知道你要幹什麼了。
  「探我口風?!」這是剛開始還目光懵懂想這是為什麼,但很快就咬著下唇一副顫抖的樣子的申明顯想了什麼更深刻的東西……
  「喂,你讓我娘探我什麼口風?!」也顧不上僅只是浴巾裹著身子,蹭的從水中站出來的申,同樣握著拳一副想找人打架的樣子,怒氣沖沖的盯著肉戶。
  「我沒有……不是,雖然我有……但我不是……」這個時候才發現無論怎麼解釋都沒法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感受的肉戶,怔在了原地。
  「你混蛋——!!」
  本該是挨一拳的臉沒有感覺到疼痛,是少女顧不上抱衣服直接衝了出去,和肉戶擦肩而過甚至沒有碰撞的接觸。
  就那麼跑掉,跑到自己的房間狠狠地關上了房門!
  「你看看,把女兒惹急了吧∼我就說這樣行不通的∼」
  因為走過來的柳生一搭手的扶起,清水茜也從浴池裡面站了起來,雪白的長腿看的忍足是想我也該吹個口哨吧?看的真田是直接脫下外套往她肩上一披。
  遮住那雪白的香肩,無盡的魅惑。
  「多謝皇帝∼」
  被謝的當事人不語,在身邊的某人插嘴進來,「小茜你怎麼不謝我?」
  於是白了仁王同學一眼那意思是這個時候你爭什麼=V=
  「都是你說了那樣的話才讓她誤會了!」看不慣清水茜毫不在意的和仁王你一言我一眼的嬌媚,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怎麼可以?!肉戶又低吼出口表示自己的憤怒。
  「哎?我怎麼聽起來……是你在怪我?」
  「就是因為你說的那些……奇怪的話!」本來想用挑撥這個詞,衝到嘴邊還沒用出來就看到清水茜掃過來的那道冷凜的視線。
  「我說的話哪句造謠了嗎?——是你沒讓忍足拜託我探女兒的口風?還是你根本不在意女兒和1534的關係?」美人冷笑的時候,有種氣勢,逼人的更熾烈。
  「如果通通都沒有,小申就不會氣到罵你那句混蛋了。」
  「我……」無法反駁,因為這都是事實。儘管肉戶知道,這些個事實又絕不是這麼簡單,更何況,申想的一定也更複雜。
  他該如何的解釋,才能讓她明白他真正的心情呢?
  看肉戶不再說話,氣焰似乎也隨之瞬間消減,在學弟鳳懇求的目光中,是忍足幾步溜躂過來拍了拍朋友的肩膀。
  「小茜美人的意思,是想你有什麼話就跟淺見桑說清楚嘛……」
  背後的力量,似乎有種,通透的支援,緩緩傳遞。
  「感情的事情,本就不是那麼理智的。我並不覺得你擔心或者不安和女兒的感情有什麼錯誤,相反,正因為不確定才產生的不安的心情是一種真心的可貴。因為在乎的徹底,心也深刻的徹底。」
  「可是在每個人都會覺得不安的時候,作為男生的你就更應該肩負起責任,給女生以安全感和幸福的感覺。衝動、遲疑、一味的將問題放在心裡左思右想,只會給兩個人都帶來難以言說的焦慮。」
  「既然有這種想要保護她一輩子的心情,就應該讓她清楚的知道;既然認定了她是自己想生活一輩子的人,就該明確的要求她心裡清白的只住著你一個人。這是你的義務,也是你的權利。」
  水蒸氣從開啟的大門處逐漸消散,清水茜說的話,聽到的人不只是肉戶亮,還有每個在場的人。
  也許有的人像切原、慈郎那樣聽不太懂,但也有的人像柳、桑原、日吉和鳳的點頭,就連跡部,都是冷哼了一聲後頗會心的一笑唇邊。
  忍足侑士,則是欣賞,滿滿的眼間。
  他一開始會被她吸引,會那樣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歡她,會如此希望她做他的女朋友,就是因為這樣的女生,聰明的理智。
  跟她在一起生活,會是這一生,無比的輕鬆愜意。
  和忍足有著相同或相似感覺的人,應該就是幸村了吧,只是他的喜歡裡面,多了一種傾心的依賴——在他不知不覺中,習慣她站在他比肩的地方,和他一起感受榮耀。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他認定的,他亦無比篤定。
  仁王則是清凝了表情,多了一抹難得一見的正經。
  「……那麼現在,我想去說,還有沒有機會?」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完全想通了的肉戶,抬起的眼睛,清澈的無比堅持。
  幸福的足跡,這一刻,就好像倒映在他的眼底,那麼真實。
  「對啊,如果淺見前輩不見肉戶前輩……」想到了什麼而比當事人還擔心的就是好好後輩的鳳長太郎。
  「幸福這感覺,只要真心想要擁有,就永遠不會晚。」
  笑靨清逸,看清水茜一個有這麼多聰明人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篤定眼色,纖細指尖繞發,纏繞出一圈圈漣漪傾城。
  「肉戶,挑我們中的一個叫聲岳父吧,會有人給你出好主意哄淺見出來的∼」聽到那個男聲的時候,包括清水茜在內,所有人視線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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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5、聖誕節之請叫我主人

  一邊鼓著嘴巴說著娘你別擔心我根本什麼事也沒有肉戶亮那個傢伙就是那樣我根本已經習慣了,一邊緊緊的抓著深司的手也被其領著向別墅外面走,申的表情是充分演繹獨立人格的兩向分裂的。
  還是一種克制的很辛苦的分裂——亮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改那種彆扭的動不動就激動的毛病啊啊啊——哎哎我怎麼覺得那麼像在說我自己……
  總之由於浴室的那件事情,淺見申作出了要和伊武深司離開的決定。
  還是在所有東西由伊武幫忙收拾好之後的馬上離開。
  被說著這麼夜黑的大雪天你們想離開北海道回東京簡直是做夢,深司就一挺身板站在前方頗有英雄主義氣勢的面無表情地說我們不動峰是集體來北海道旅行的就在不遠處那個小旅館走不丟。
  喂餵我記得你明明說你是一個人來的沒地方可去本大爺才收留你的啊= =+跡部狠狠地瞪了由於肉戶不在的忍足一眼,忍足無奈的聳肩那意思是決定收留他的又不是我你應該去瞪肉戶那個白癡——他不是不在嘛啊嗯?!
  總之,阻攔了,但是由於一方的堅持和似乎早有準備,第一波阻攔無效。
  這個時候唯一覺得高興的恐怕就屬大模大樣大搖大擺的湊過去的海帶小朋友了,切原那種掃過冰帝眾人的君臨般的眼神強烈發散的信息是:怎麼樣冰帝的你們是沒有辦法靠出賣色相留住小申的哦∼
  ——赤也什麼時候對出賣色相那麼萌動了||||||||||||桑原看著丸井嘴角燦爛的笑內心歎道好吧我知道是誰唆使的了……
  ——丸井現在大有走你的繼承人的風格啊。柳生和仁王互看一眼,聳肩。
  ——他想繼承我還嫩了點再說我根本沒退位的意思好不?白了紳士一眼,仁王似乎還在耿耿於懷剛才某人的那一句衝口而出。
  【肉戶,挑我們中的一個叫聲岳父吧,會有人給你出好主意哄淺見出來的∼】
  柳生比呂士口中說出來的話——誰都不相信那個紳士會說出來的話——所以所有人都拍著柳生的肩膀說:
  「仁王,別COS了,你這次過火了被認出來了∼」
  ——可是我們根本沒有互相COS好不好?!
  斜眼看著柳生笑的風雲無害,仁王就心道有個人那麼瞭解自己真的不是什麼好事啊,他心裡玩笑的一句話,被他公然的說了出來,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會有種感覺,為什麼,自己沒有像平常那般不在意的說出來呢?
  ——是因為對象是清水茜吧。
  小茜的話,他不想玩笑的、簡單的付出心聲,他希望,她能夠自己清楚的看到、感覺到他的心意、他的好。
  解釋那麼多,說到底最大一點不還是你自己不好意思嘛=。=
  ……柳生比呂士你能不拆我的台嗎= =?!
  在那句話之後清水茜去看柳生又看回自己的眼眸中,仁王看到了一抹帶著笑意的清悅,他有種感覺:
  ——如果他真的在這一刻求婚,她是會答應的。
  沒來由的感覺,但他就是那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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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原採用的留人戰術是一把拉過申一個大邁步昂頭向著天上的月亮伸手指——「我們來通宵打遊戲機吧!」
  「我今天沒有心情……」
  於是海帶小朋友大哭著淚奔狀疾馳回自己的房間,又疾馳出來拉著桑原再跑回去,「那麼桑原前輩陪我玩……」
  因為跡部那種鄙視的眼光掃過來,吹個泡泡假裝著我看不到一點也看不到的丸井晃悠著也跟了去,慈郎便也興奮的衝了過去說著我也一起吧一起吧——慈郎你到底有沒有點自己是冰帝的人的自覺啊!
  ……跡部在接收到丸井丟過來的神氣眼神時,狠狠地嚥了口苦水。
  「到底還是要看我的……」
  幾乎所有人全軍覆沒敗下陣來,某個銀髮小辮子低聲吐槽了如此一句只讓身邊的搭檔聽見,接著一步步走到那個將要伸手拉門的某少女面前。
  申一個「啊……」
  是仁王的胳膊正好搭上她的肩膀把她攬到自己的勢力範圍,任憑深司同學的面無表情加入了濃重的鄙視,狐狸大爺的做法是徹底無視你你能怎麼著。
  「淺見,你想我跟小茜的愛情美滿順利嗎?」這究竟是否咬耳朵的聲音就看岳人等人豎著耳朵努力聽還是聽不到的樣子也可辨一二,申聞言是大力的點頭。
  自己心情不好是一回事,幫助狐狸的心思她可一直沒有變過!小申握拳。
  「那你就應該留下來……」
  「可是我說話也幫不到什麼,娘她……」本來很想說娘她非常有主見,申也在聽到了仁王下一句話之後表情由=口=到呦西的用力握拳。
  「我今晚準備向小茜求婚哦∼」
  「好的我不走了!」
  只聽到申說她不走了,事後忍足問申:仁王同學究竟是如何說服淺見桑的呢?考慮到保密性也許事關成功性,申堅定的搖頭說我是被狐狸的人格魅力所留下來的!
  ——立海大的仁王,人格魅力?!
  別說忍足聽了唇角抽搐,就連切原小朋友的嘴巴咧的都跟跡部大爺的眉間皺折有一拼了,只不過小朋友是開心的咧,某大爺是抽搐的皺折。
  ……他的冰帝是吃裡爬外的雖然早就知道但如今確定是他再次驗證了!
  ……還有幸村精市你別笑得那麼雲淡風清為什麼本大爺一看見你這麼笑就覺得有千萬種嘲弄一起來了啊恩?!
  介於淺見申不走了深司也就不走了,他所說的那個小旅館到底還是遠啊怎麼可能有人會在這麼個大雪天趕夜路呢真是的笨到家了還有我相信也不會有人趕客人出門那麼不禮貌的尤其是在今夜的別墅裡……被跡部和所有人無視了。
  肉戶啊,看來你的情敵沒有死心嘛∼忍足看著現狀再看看肉戶跟著清水茜所在培訓的那個房間的方向:
  那麼就給他徹底的一擊吧……啊咧我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熱血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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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是經過了培訓顯然信心大增但對於未來岳母說的那啥柔情繾綣的哄內心練得很想撞牆的臉紅的肉戶亮;一個是為了不錯過狐狸的求婚其實也並不是真的那麼想走的此刻正跟深司形影不離的淺見申。
  ——所以說那個伊武對她已經轉變兄妹了誰信啊!!
  肉戶這麼想著去瞪了眼深司又去瞄了眼申的臉色最後落在清水茜的方向——喂喂喂可惡忍足你擋著我的視線了!
  於是又瞄回申……
  正好申似乎也是瞄過來,於是兩個人對瞄,於是兩個人都移開眼睛我哼∼——哼過之後肉戶亮就想給自己一板磚拍醒我怎麼又耍個性了orz……
  那邊兩個人是槍林彈雨版眼神廝殺,還加上一個面無表情伊武深司;這邊是忍足正和柳生給大家分著晚宴的面具。
  化妝舞會的構思是忍足最先提起來的,跡部哼了一聲就兩個女生你化給誰看,切原就一擊掌說這主意不錯。
  ——你跟本大爺對著幹是怎麼著?某大爺極度鄙視的睥著小朋友。
  可小朋友是根本沒注意到被鄙視所以跡部的鄙視自發五分鐘後也自動的洩氣了……為什麼他覺得面對立海大這幫人是他這輩子最不願意的事情啊啊= =
  真田,本大爺越來越同情你了……
  化妝舞會活動如其名,是需要變裝打扮自己讓別人認不出來的。所以在佈置好化妝舞會的注意事項後,每個人都要回房間更換服裝。
  一邊說著我可沒帶什麼特殊的衣服啊我不願意穿別人的衣服啊,切原和丸井還是在看到跡部準備好的兩大衣箱後眼冒星光的撲了過去說我先挑我先挑∼
  桑原抹著汗的被一起拽了過去——這個時候真是顯示立海大的牢固友情啊……忍足不無感歎的想著。
  眼看著申也拿著一件衣服去房間裡面換了,忍足才發現自己的視線以內清水美人已經失蹤了很久了。
  ——換衣服去了嗎?
  可是……不記得她有出來挑過衣服啊……
  又看了一圈,發現仁王還在似乎也是剛拿完衣服再找誰,而有一個人是同樣不知所蹤了——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精市,也不見了。
  這種情況要是還不知道小茜美人跟誰去哪裡了我就是白癡了orz
  忍足不無感慨自己平時的動作再快這次總也是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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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白相間的色差,曾經,平安京中最有名的除魔師,就是這麼一身安逸又清凜的著裝在身的。
  幸村有著最高貴和清明的氣質,稍一轉身,都是托起出塵的恣意優雅,輕輕的掀一掀唇,醉起空氣中的漣漪。
  他非常出色,出色到無人能及。
  凝視著前方:
  水色的直衣,針針線線的鏤熠都是懾人的光彩,誰的雪膚花貌,精緻的如詩如幻。直散披下的紫紅色假長髮前額間是一泊金絲的髮簪,晶瑩的光彩舉世矚目,奪走的不僅是一個人的目光,還有那最為珍貴的心魂。
  幸村笑著,看著,而不加言語著。
  今晚是平安夜,他所帶來的「衣物」,巧應平安這個時段。
  他是【除魔師】。
  清水茜是【最美的那一縷魔物】。
  照著鏡子的時候,清水茜回眸問:除魔師和魔物啊,幸村要把我淨化掉嗎?她是玩笑著的口氣,分辨不出言語的情感。
  不,我是在想,如果除魔師和那一縷妖魂不顧一切的結合了,是不是超脫開世俗的很美的一件事情?
  誰勾起的唇角,劃開三十度的溫柔清逸。
  那般高貴,舉世無雙。
  「如果我們在一起是正確的,那麼……你就會變成人了。」
  他輕輕的指尖,勾起她耳畔邊一縷假髮下的黑色髮絲,她自己的頭髮,他握在手心的柔軟。稍一纏動,撩撥開的是一抹夜黑的繁華。
  紫紅色假髮飄然落地。
  隨之落地的還有那零零碎碎的他所認為她不需要的墜飾。
  那白皙的肌膚之上,一縷被帶起來拂過空氣的黑髮,真實的躍動,纏綿出漣漪的柔情,明明白白的媚著一方甜意。
  ——如果我們在一起是正確的,那麼,你就會徹底的留在這個世界屬於這裡了吧。
  幸村抱人的動作,快而不露聲色。
  他的手心中還纏著她的髮絲,她的身子骨,已然是他近在咫尺的慰貼,他溫暖的胸膛,輕柔而波瀾不驚的言語:
  「清水,我以前說過嗎?我特別的喜歡看你因為我動搖的樣子……」
  >>>>>>>>>>>>>>>>
  房間的一角別有櫻花飛舞般的風情萬種,露天陽台上的一角,就有狹路相逢的大眼瞪還是大眼瞪。
  肉戶和鳳,申和深司,都換好了化妝舞會的衣服。
  其實肉戶只是想來找機會跟申和好,聽鳳說申在露天陽台就狀似不經意的走了來;結果看到申在這裡找著什麼的樣子,而深司,熱心的在一旁幫忙。
  形影不離的樣子真是想不激起鬥志都能啊= =
  所以重重的步子走過去。
  所以申和深司都聽到了抬起頭看他。
  看了一眼又低頭繼續找東西,申知道自己是不會告訴肉戶她在找那個畫著他頭像的網球的——娘打電話神秘的告訴她,似乎想起來她在這裡掉了。
  雖然自己不記得了,雖然現在在跟肉戶吵架,但是那個網球……還是心頭的寶貝,捨不得丟掉。
  所以來找,深司好心的來陪她……在這個時候,申其實最不想看到肉戶。
  不想被他知道自己在找什麼。
  因為不想他看到自己那麼重視他,在他們即使是鬧彆扭的時候。
  也因為,覺得弄丟了網球的自己對不起他。
  他是她重視的人,她就有責任珍惜好那個網球。
  女生的心思如此、如此的柔軟。
  你有什麼權利不好好的保護她呢?
  ——清水茜笑著給肉戶出主意的時候,曾意味深長的說的。
  你以為,能夠這樣真心的和你互相喜歡的女生、能夠在任何時候都彼此放在心上的人,人的一輩子可以遇上幾個呢?
  如果遇上了而不去珍惜,那麼,就真的是傻到無藥可救了!
  還好,他還不是那種傻子……雖然也有夠傻的了!
  這麼想著的肉戶,又前走了幾步靠近申,他身後鳳的看著,還有那一群陸續走出來看的人,肉戶全都拋在了腦外。
  此刻他的眼裡,只有淺見申一個人。
  此刻他的腦海裡,也只有淺見申一個人。
  「非要找它做什麼?——我不是還在呢嗎!」
  「啊?」抬起的頭朦朧的眼神看著那個氣勢洶洶的恨不能是來打架的人。
  「淺見申你給我聽清楚——我啊,會一直都在的哦,你只要不把我丟了,我就會一直都在你身邊的!」
  誰的話,就那麼響徹在冰寒刺骨的露天陽台。
  陽台上的人,一個接一個看過來,看著這邊這個大聲說話大聲宣佈的男生。
  看著他,和他面前的女生,眼對眼的只有彼此。
  半晌,在申的臉頰在白雪中都顯出了可以看的見的紅暈。
  「……我說肉戶,你還穿著蝙蝠衫說這話真是沒氣質到極點啊……」一個人性感低沉但掩不住吐槽的聲音飄啊飄的漂浮過來,提醒兩個人還有旁人在你們可不要上演少兒不宜的激情鏡頭啊……
  「忍足侑士你給我把嘴閉上——!!」
  求婚這麼關鍵的時刻能不能不要扯後腿啊……orz
  「看到女兒和肉乎乎和好了真是太好了∼雖然說他們會鬧彆扭跟我有不可分的關係吧……我這個【岳母】總算做的周到∼現在,在雪地裡面穿著這件直衣,總覺得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呢……我若是面對求婚,就選那第一個說的人好了。」
  ——清水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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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6、聖誕節之浪漫平安夜

  自主取用式聖誕餐,在跡部的別墅如期舉行。因著聖誕節的氣氛,誰人穿了各類COS服裝也都被欣然接受。
  儘管跡部是吐槽了忍足那身中歐世紀古典騎士裝擺明了將他肚子裡面那點壞主意全部暴露,忍足也笑呵呵的回應了那也要靠小景你準備了這樣的衣服啊?於是跡部不悅指數上漲,於是躲開跡部的冰帝成員陸續增加。
  鳳被慈郎拉在丸井身邊好好體驗了一把民以食為天都是因為自家前輩不怕凍的和小申站在露台上繼續那個勁爆聊天。
  所有人都進屋子,是因為申對肉戶那句「你只要不把我丟了,我就會一直都在你身邊」所表達的意思提出了質疑——
  「這是求婚吧?是求婚吧?誰們家求婚沒有戒指沒有花朵還這麼不溫柔的!」申紅著臉叉腰的姿勢怎麼看怎麼沒有氣勢完全一副不好意思所以在找別的借口的模樣嘛。
  於是肉戶就在這個質疑下和其開始了繼續瞪眼比誰眼神好的行動,直到大家還是很不願意被凍的陸續回去了屋子裡面。
  忍足臨走前拍了拍肉戶的肩膀說:「我們這是給你製造機會你要是再不懂得把握就別怪小茜美人之後不幫淺見桑準備嫁妝還跟你要保護費了喲∼」
  點頭的肉戶很快又反應過來——等等她準不準備嫁妝又關你什麼事了哦?!
  總之,現在的露台上,飄飄揚揚下來的小雪,落在了兩個扶欄而站的人的肩膀。白白的雪,白淨出了一片天地溫柔。
  大家都走開了,正所謂電燈泡全部都不在了,那兩個人反倒是你不言我不語的裝上了深沉的發條。
  在安靜持續了不下十分鐘之後……
  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準備著再待一分鐘若還是這樣,她就當作自己剛才並沒有聽到什麼感人的話而體溫上升,還是去感受屋子裡面的暖氣比較靠譜。
  「我說……」
  「我說……」
  結果,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言語,申嚥下了「我要進屋了」的話,是因為肉戶將一樣東西舉到了她的眼前,那個小小圓圓的東西,握在手心上,正是滿滿的填補。
  「我說,你看看這個怎麼樣?」
  >>>>>>>>>>>>>>>>>
  「……我說,你之後要準備什麼嫁妝給小申?」
  裝滿果汁的「香檳」塔前,晶瑩剔透的高腳杯閃亮,明澈的杯麵印出兩個人親近的灩瀲身影——吸血鬼裝黑披風,卻有一縷銀髮的飄揚,反差美感,讓那個高挑的男子,清俊邪氣的更加逼人。
  他身前一攬手的長髮美女,水色的直衣,在一種細膩的馨然下,明明白白的襯托著一種甜意,無法遮掩。
  兩個人的服裝完全不是一個世紀的存在,站在近在咫尺的距離,卻有一種,突兀仍存在的感覺。
  「嫁妝?那是什麼?」
  面對著仁王一副饒有其事認真非常的面孔,清水茜的眉眼,凝成了一道嬌美的氣息,唇齒之間,吐納著芬芳,反問的理所當然。
  「雖然剛才你不在,但那個肉戶亮的求婚……你不會沒看到吧?」
  「看到了又如何?」
  「娘家要準備嫁妝……」
  「你看我像嫁妝嗎?」
  笑容,清水茜擺明了不作正面回答的態度,讓仁王本是玩笑的內心中,突然多了一份追根究底的念想。
  其實他並不喜歡,她在商量正經問題上,從不找他這一點。
  幸村可以信任,搭檔可以信任,真田可以信任,為什麼,唯獨他不可以信任?
  是他不值得信任,還是她,根本不考慮信任他?
  「我說像的話,你就要把自己當嫁妝給出去嗎?」所以詐騙師斂下了唇角那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多了的,反而是淡薄的譏誚。
  喜歡是一種很獨佔的感情,因為他一直在喜歡而她一直沒有直面這份喜歡——事到如今仁王甚至有種感覺,清水茜不把他的喜歡當作那種不得不面對的感情。
  因為他習慣玩味、習慣挑高了唇角玩世不恭,所以她更多的是把他的喜歡放在了玩笑的立場——即使不是視而不見,至少,她在迴避。
  迴避他,太認真的感情。
  為什麼?因為不能回應?
  還是因為,在她心中,根本是不曾把他放在那個最終生活的選擇上?
  仁王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想,可是就在這個瞬間,他忽然有了這樣一種想法,鮮明而真實的在心口跳動。
  似乎是聽出了仁王話語裡面的不願意,那雙漂亮的眼睛,放柔了溫度。
  「狐狸,你在氣什麼?」
  「……」這是,不想說的狀態。
  下一刻,仁王就驚異的在清水茜眼中,看到了淡薄的冷靜。
  「如果是你自己胡思亂想想多了,我不負責任承擔你的怒氣。」於是,誰人斂下眉眼的明媚,一個轉身,拿著手中的高腳杯要走進人多的地方。
  手臂,先被握住。
  清水茜不動,不側目也不開口,僅只是感受著仁王的手心中,傳來的一波波熱度,和那一波波的、翻轉著的心事。
  「……你生氣了?」
  認識了將近十個月的時間,清水茜對於立海大的喜愛和心悅,從沒給過他這樣疏離的感覺。她一直一直都是無論如何都會包容他們的人,即使是他一再的故意和任性,她也從沒有過絲毫的遲疑。
  所以這一次,仁王覺得,有種心悸,在他根本不知道她為了什麼理由的時候,她在生氣,而且是因為他。
  本來不悅的那個人是他,可他在看到她生氣的瞬間,轉變了立場。開始關心她,也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不該做的錯事。
  這是愛情裡面,難免的猶豫。
  皆因為真的,很在乎。
  「……」這是,不言不語。
  「小茜,至少告訴我原因!」於是,詐騙師加重了手心的力量,看盡她面龐所有精緻,在那裡面,去找一個扯動著他心疼的原因。
  「……你會道歉嗎?」從沒聽到過如此冰冷的口吻,在她對他的言語上。
  那瞬間,手心,都疼了一寸。
  看到清水茜是真的在生氣,仁王還是一點都想不到原因。盡力在腦子裡面盤旋了那話語,也盡力想清每一個細節——還是,想不到……
  「如果我錯了,我會道歉。」
  這句話輕到幾不可聞,但是那份認真,聽在了心間最真實的角落。
  所以,仁王也就看到了清水茜在一笑間將頭抵在了他的胸口。
  所以,仁王也就聽到了懷裡那個女生清甜的柔柔笑著的聲音。
  「喂——」詐騙師有點摸不到頭腦。
  「狐狸,我發現了哦……」
  「嗯?」在仁王眼中問號未消的時候,清水茜抬起了頭,對著他一個眨眼,笑容清雅嫣然,「你真是不一般的心軟啊∼」
  「你——」他總算明白她剛才那個生氣只是表現而已了。
  「看起來詐騙師無懈可擊,誰知道內心是這麼溫柔啊……」在仁王要說什麼前再度開口,舉到仁王面前的果汁是不再給他說什麼的機會:
  「我沒有不把你的話當成真心的意思,對你們,我永遠不會拿感情玩笑。跟女兒比起來,我應該也是解風情的那一個,什麼樣的心意,我能懂。」
  男生清明的眉眼,所有的糾結都因為這句話而逗留、繼而舒展,那張清俊的臉龐,剎那的領悟和明晰,認真勝過了玩味,嘴角是,細碎的溫和。
  「……那麼,你覺得你會接受誰?」
  仁王問,是因為他覺得至少自己是想錯了一件事情——清水茜在那個瞬間還是生他的氣了,可她所有的不悅,在於他竟然誤以為她不足夠看重他的心意。
  心裡,有點責備,又有點,無法言說的甜蜜的感覺。
  因為她。
  因為她,那麼瞭解他的想法。
  搭檔那個朋友之外,他真心的想要,這樣的女孩子做他一輩子的心念。
  「其實我一直都不喜歡被動的感覺。之前總是想不通,為什麼和那麼喜歡的你們近在咫尺,我卻遲遲的無法愛上一個人。」
  「今天當肉乎乎向女兒求婚的時候,我忽然找到了原因。他雖然有照我說的話去跟女兒講,可是那話憑著的是他一瞬間的莽撞心理不計後果的表現著自己。恰恰是這樣的表現,沒有任何的顧忌。」
  「愛情裡面如果有顧忌,就不是完全的奮不顧身的真心。而我一直有所顧忌,所以面對你們中的誰,都做不到自私。也就,止步在了動心的前沿。」
  那話裡面,總有著,輕輕的溫柔。
  那個說話的女生,總有著,晶瑩透徹的一雙美目。
  看在仁王的眼裡,那麼溫柔。
  也看在,仁王眼瞳影射的那個美人自己的眼裡。——看著仁王眼中的自己的樣子,清水茜笑,笑的清漾馨然。
  「所以說,狐狸,你所想問的事情,就快有結果了。」
  「你要學著自私嗎?」他問她,挑起了眼角些許曖昧的弧度。一探身在沒有人看他們這邊的時候勾住她纖細的身子骨。
  「不可以嗎?」因為他的舉動,挑眉,又再反問。
  「想學自私的話,跟我學最合適……」他不忘誘導,又再度不正經了起來。
  「答應我一件事情吧。」笑著應對他的話,清水茜的手心,也輕輕拂過仁王手指關節每一處硬朗。
  「什麼事情?」
  「無論我愛上的是誰,你都要幸福。」
  那唇的溫軟,香柔的徹底。不經意在他臉頰,印上輕輕的一個吻。
  輕到,不露心痕。
  忽而,感覺到手腕上,深沉的力量。
  是清水茜的眉眼,清晰的,看到仁王的眸光。
  「同樣的話,你跟幸村說過嗎?」
  「沒有。」
  「你跟我說,是代表你想要愛上幸村嗎?」那手指關節,糾結到蒼白的力量,仁王的目光,深邃的寂寞,
  「小茜,你真的這麼欺負我,不會心痛嗎?」
  他這個瞬間的眼神,怕是誰看到了都會心疼不捨的吧?
  手腕的疼,蔓延,清水茜卻沒有絲毫掙扎和解釋,她只是看著仁王,在他自己感覺到可能弄痛了她而松力的時候。
  ……多麼好的一個男生。他會為了喜歡的人的感受,而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這一點,已經遠比,什麼都難得。
  「我為的不是那個意思。」
  清水茜這麼回答著,並反手,輕輕握住仁王的手指。
  「我要你答應我,是因為我想要你幸福。——比起想要皇帝幸福、想要幸村或者紳士或者其他的人幸福,都更希望,你能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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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十二點,代替了敲響的鐘聲的,是滿天的螢火光芒。
  北海道的天空上面,喧囂的鞭炮不曾污染了暇白的雪花,在空氣中流蕩的,是一簇簇旋轉的燈火。
  聖誕樹上的燈泡。
  還有環繞著整個別墅的纜車上的燈籠。
  切原說跡部你又沒女朋友製造這個氣氛給誰看啊?跡部就冷哼了一聲瞄著忍足那個傢伙的方向心道你就算做了這個浪漫可也沒女生給你浪漫啊!剛才立海大的仁王咬了清水茜一口可以光明正大說那是吸血鬼的遊戲,你個西歐騎士衝上去保護佳人動作倒是快了,現在還不是只落得和男人大眼瞪小眼?切……
  跡部的身邊,是切原的海帶頭,海帶的身邊,是立海大那幾個也圍在窗邊的人。
  清水茜此刻正和幸村、柳生站在一起,看著露台上,哪兩個人的此時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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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台上面的人,已經站了很久。
  可是無論是肉戶還是申,都沒有抱怨一句冷字。
  當肉戶把大衣給申和自己共同披好,看到申有點驚訝但是幸福於他的柔情的笑容,某人在心裡面不顧形象的高念岳母萬歲=V=
  他們的手裡,還共同拿著一個東西在看。
  那東西——是一個畫了人頭像的網球。
  申的網球找到了嗎?
  不,那個網球,是肉戶給申看的,畫著申的頭像的網球。雖然畫的不是很好,雖然拿出來的時候少年只顧著看著天上的月亮,還是讓接過來的少女,心跳不止一下。
  「畫它幹什麼……」他們之間,這種明明感動卻彆扭的話,總是很多,也很真實的體現著,少男少女不安依然甜蜜的心境。
  「那個的話上了大學打工後,我會買的。這個先給你,預約著!」少年吞吐著回答,手心握的都出了汗了。
  「那個?」某少女,不太明白。
  「就是……」有時候肉戶都覺得申雖然不是清水茜那類明知故問的類型讓人牙癢癢,可她這樣遲鈍也真讓他想抓狂撞牆啊!
  「……」絲毫不覺得自己遲頓也感覺到了什麼所以期盼的等待著下文的申。
  深吸一口氣——拼了,肉戶!
  「就是戒指啦!不想用家裡的錢,我打工後會自己買給你!」
  「啊……」除了這個=口=到這個TAT再到這個>三<她想不到用什麼來形容自己的感動和激動。
  求婚啊,亮對她求婚了……
  但是,「你還是沒說畫網球幹什麼?」
  orz他又想拿頭撞牆了淺見申你就是一個笨女人!!
  「就是想畫了送給你了不行啊!?」所以這次肉戶是很乾脆的大吼也不想去溫情一把解釋【用網球把我們聯繫的更深】這個理論依據了。
  反正看申的心情已經是和好同意了,他就不一一再把清水茜和忍足惡趣味教他的那些聞言軟語都說一遍了,亂不好意思一把的。
  「行啊,我會好好珍惜的!」
  結果,申大力的點頭,燦爛的沒有任何心機的純粹臉龐,比雪地裡面綻開的新鮮花朵還要更美麗萬分的笑容,讓肉戶驚艷的同時,也暗自歎息。
  反正一生一次如果我剛才說了那些話其實也沒什麼損失的不是嗎……
  「那麼……你是答應了吧。」
  「……恩。」
  「那麼……」
  肉戶想繼續說的話被一個從後面靠近的男生和其碎碎念打斷:
  「打擾你們兩個一下雖然很對不起但是我想你們需要這個東西啊雖然我很想不把它還給你們真是的……」
  「啊——網球?!」兩個人都看到深司手中的網球正是那個畫了肉戶頭像的申的寶貝,嘴巴張得一個比一個可以塞下雞蛋。
  「怎麼會在你這裡=口=?」
  「原來在你這裡!= =+」
  申和肉戶不同的反應才齊齊表現,深司立即就繼續言語+面無表情。
  「身為哥哥我總要看看妹妹所選擇的人對她是不是真心的吧好了你合格了不用太感謝我雖然我現在想把這個球扔出去看你撿也挺有趣……」
  「伊武深司——」
  「不用喊我聽得到哎呀妹妹你怎麼找了這麼一個跟溫柔不沾邊的人呢真的不打算再重新考慮一下了嗎我覺得連立海大的海帶頭都比他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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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露台上的情景,忍足吐槽說伊武深司這個傢伙還真是肉戶的剋星;不過肉戶前輩剛才真的很帥啊!鳳學弟無時無刻不忘記力挺前輩。
  看著露台上的情景,清水茜心裡輕鬆的想著也許真的要開始給申準備份嫁妝了啊……肩膀,搭上一個人的手心。
  溫暖的。
  像搭在,心尖。
  微微側目,看到了真田的身影。
  清水茜一個點頭,笑容,從眼角一路零落到唇角的每一分每一寸。
  真田的一個點頭,默不作聲,眉梢,是不加掩飾的,溫柔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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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7、新年快樂:二人世界

  七夕節,有小竹祈求愛情的運道,牛郎織女的保佑。詐騙師說那一對男女一年只見一次究竟他們可以保佑的是什麼?
  ——若我和我深愛的人在一起,我不希望一年只有那麼一天,我想要,她的時時刻刻。
  聖誕,雪白的節日將一種情感深華到純粹無暇的境地,兩個人的溫暖勝過一個人的孤單。皇帝認為在西方這是耶穌的生日,在東方它只是變成了一種聚會的借口。
  ——副部長你為什麼都不能浪漫一點呢?切原很奇怪。
  ——赤也你英語考好了嗎?皇帝一瞪眼海帶撒腿就跑。
  那麼新年呢?
  作為一年一度的第一天,在日本,新年是和中國的春節一樣重要的日子。一起坐等鐘聲的響起,吃著大餐,迎接著新的一年的光明日子。
  香火旺盛的廟堂,爭彩鬥艷的美麗少女們的和服,還有那一張又一張燦爛的笑臉,誰比誰開懷、誰比誰幸運。
  幸村說,這是第一年有你的日子,也是第一次你邀請我的日子。於我,本該將它當作一次紀念。可是我不想這麼做。
  因為你希望以後的日子,我也邀請你?
  看著清水茜眉眼間無比的嬌艷,幸村輕掀唇角,笑落了一個世紀的溫柔,「清水,邀請只是一種形式,而我,故愛男人的驕傲。」
  誰來邀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時的感受。
  不做紀念,是因為以後的每一天,我要這在一起幸運。
  >>>>>>>>>>>>>>>>>
  特地和立海大集體一起守望的午夜十二點,站在星空下的廣場,有風吹拂也在那種並排而站的陣容下,變為溫暖。
  星星很閃亮,每一顆,都是一種希望。
  鐘聲很嘹亮,在心中,留下了新的一年開始的印記。
  ——新的一年,我們也要,好好的在一起。
  是誰先問的新年願望許了什麼沒有人去注意,立海大隊員一個個的回答,是聽進誰耳中,一靨的嬌美溫存的。
  切原說,新的一年立海大要帶著小茜稱霸全國、我要變得比三鬼才更強、我想要新款的遊戲機它的卡帶好好玩哦∼
  桑原說,新的一年請茜君見證立海大的稱霸、希望赤也不要讓我那麼操心、我想要最新版的卡拉OK系統機。
  丸井說,新的一年立海大保持全勝記錄、小茜和我們考同一所大學、希望捷克和慈郎每天都給我帶更多的零食,還有仁王不要再騙我的食物!
  柳說,新的一年立海大全勝、大家的學習生活更順利,還有……清水君可以更多的幫助弦一郎。
  仁王聽到小聲咂嘴達人你這麼偏心是不對的啊∼和柳生一個對視發現紳士笑容清淺、斜眼了一下幸村發現部長表情是雲淡風清。
  於是想著你們兩個不可靠的自己搶在皇帝開口前開口:新的一年小茜從了我的姓、給我更多的糖,立海大全體祝福我們接著一起奪冠。
  於是必然的被清水茜白了一眼,然後狐狸笑的魅惑十足勾著嘴角說小茜你要拒絕我的願望嗎難道你不希望立海大奪冠?
  「立海大奪冠和糖有什麼關係?」
  「願望是連帶的嘛∼」詐騙師一笑,無匹清邪的恣意,純粹了眼底的驕傲,交融成一匯的上水纏綿。
  「那麼我希望大家的希望都可以實現吧。」柳生的笑容,溫柔已極,看在誰眼底,風姿嫣然大氣。什麼樣的氣質,百轉千回,誰都模仿不來。
  這之後真田的願望是立海大奪冠、赤也不再闖禍、大家身體健康,以及,清水茜好好的在這裡生活。
  我只要你,在這裡就好。
  無論是不是我的你,你來過這裡,我們的相遇已經是一種幸福。
  聽完真田的話,清水茜轉而去看那個站在自己身邊的男生。他一臉清寧,影襯在月色下仿若神子,傲然靈貴、本已光輝。
  「幸村有什麼願望呢?」
  脖子上的紅白格子圍巾還是仁王聖誕節之後偷偷摸摸給繫上的,清水茜曾調笑說你不會是自己織的吧,狐狸同學很嚴肅認真的說是的不可以嗎?當然馬上就因為發現標籤而被美人狠狠的鄙視了一把……
  不管怎麼說我花了一周的零花錢所以你要是敢摘了去戴別的我就咬你。最後詐騙師同學是這麼威脅的。
  又是咬……瞧你這點出息。美人因為咂嘴而真的被銀毛狐狸君提前試咬了一口,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紅痕,再看仁王一臉的愜意……只能以算了這次饒了你而作罷。
  事後清水同學有反省過自己為什麼如此的縱容那個傢伙,還沒得到結論就被抱住身子感受某人習慣性的曖昧在耳邊吹氣,
  ——小茜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是不是有點喜歡了呢?
  我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們。而那份喜歡裡面的特殊,是不是,也到了即將呼之欲出的一天?
  我等待,也期待著。
  也許有一天,愛若清音。
  「什麼樣的願望都好,許願的時候自己也會做出相應的努力。稱霸全國如此,其他也如此。」
  「恩……」這是有聽沒有懂幸村的話的切原的揉腦袋,本來的海帶發只有更加的凌亂的份額。
  「那具體是什麼?」
  「既然是願望,怎麼會輕易的說出來給每個人聽呢?」仿如玩味一般,說出這句話的幸村,在切原大呼部長好狡猾、丸井說著好可惜、桑原摸著光頭想那麼自己說出來是對還是不對呢時,拍了下清水茜纖細的後背。
  「所以,小茜的願望,你在心裡好好想一想吧。」
  請你好好的想一想,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
  「你希望誰,一直陪在你身邊。你希望每天清晨,可以第一張看見誰的笑臉。你希望誰,是那個唯一只想著你的人。」
  ——愛人的心情,是願彼此,成為對方的唯一。
  新年,1月1日。陽光燦爛,非常明媚的新的一年的第一天。
  還在清晨,清水茜和幸村一起走在那相對安靜的街道,在行人多起來之前,先行一步的,感受著,清新的空氣,感受著太陽照在肌膚上的溫暖。
  也聽到,那播散在廣場上的音樂中清晰的歌詞。——《愛人的心情》
  泉水中流動著蜜的香甜,是清水茜身上清新的味道,幸村說女孩子穿白色衣服的時候,這種香味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新年禮物,採用一個人送一個人的形式表達了立海大的團結。那瓶泉香,是柳生送給清水茜的禮物,幸村說好聞,在切原接過清水茜送的護身線繩之後。
  新年約會,是聖誕節就約好的。誰的除魔師和妖孽的玩笑,在那件直衣帶回了家之後,被申也熟知。
  然後必然的想方設法通知了仁王,然後狐狸同學的短信就過來——小茜你知道同類在一起才會幸福的道理吧?
  她看到,笑了,拿著手機在手心把玩。
  如果一個是美好,一個是適合,人們在選擇的時候,是不是都會有一瞬間的猶豫呢?不,其實她沒有猶豫,從一開始,就沒有。
  雪白色的兔毛大衣,雪白色的羊絨連衣裙,還有雪白色的長靴。這一身雪白的裝束是在和幸村商量的時候,他說,這樣好看,而定下的。
  女為悅己者容,似乎真的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而幸村也以一身雪白出現的時候,那種白色風衣飄逸的完美,說玉樹臨風、說氣宇軒昂,都不過是簡單的形容詞,形容不出那一身的驚艷。
  有的人,天生就是矚目的焦點。
  和他走在一起,那是什麼樣的心境,奇異而滿足。
  她說,今天這一天,都交給你來安排。
  他笑,今天的時間,我已經選擇好了。
  選擇好了,什麼樣的我們,迎接什麼樣的快樂。
  >>>>>>>>>>>>>>>>
  第一站,自動照相機。
  從幸村帶著自己走進涉谷一家百貨商場的時候,看著節慶通宵開場的商場還沒什麼人,清水茜就有點好奇的猜測來這裡是做什麼。
  買東西嗎?不像。
  結果幸村牽著她的手,帶她來到了最高層的那一排自動照相機,看著大頭貼的斑斕,美人淺笑著彎了眉眼。
  「我從來不知道你會對這個感興趣。」她說,誠實的發表自己的感受。
  他笑,「中學生都會喜歡的東西,照一照也無妨。」
  「哎?」
  「其實,我會希望,清水你不要也覺得我帶著高不可攀的氣息。」他一伸手,攬著她肩膀,將一漾溫柔,從手腕到接觸。
  如果有喜歡的女孩子,我希望,讓她愛我這個人。
  幸村精市再優秀,都是個人。
  應該是能夠理解他話裡的意思吧,聞言,清水茜笑著點頭,眨一雙靈然美目,綻開了唇角的千嬌百媚。
  「我是很喜歡這個的,照一百多張都沒問題,幸村真的決定要奉陪嗎?」
  他喜歡她眼中,那一份清若琉璃的自然,看在他眼底,絕美不勝收。
  「什麼問題,對我而言都不會是問題。」
  ……於是,一百八十章的大頭貼,就在兩個小時之內面世了。
  其中有一張幸村在清水茜對著相框擺造型的時候趁她不備攬過美人面頰就是一吻,他手快按下照相鍵,留存了那一刻的奇妙。
  聽到她玩笑說你搞突然襲擊我都沒形象了,幸村笑著,笑開了恣意和瀟灑嫣然。
  「清水不用擔心,你怎麼樣都是最漂亮的。」
  甜言蜜語的話,這一刻,誰說的發自內心;聽在誰耳中,一抬眼的驚訝,繼而是甜笑於唇邊。
  這種感覺,很快樂。
  >>>>>>>>>>>>>>
  第二站,是一家自動旋轉咖啡廳。
  那裡面安靜的氛圍,播放著悠揚婉轉的輕音樂。曲曲如水波流蕩,聲聲入耳,清清綿長。置身其間,心也安然。
  兩個人坐在一個咖啡杯中間,前面是兩杯濃香的奶茶,和一張粉紅色的信紙加筆。
  「這是什麼?」玩轉著筆身在手指間搖晃,清水茜看到幸村雙手支在下顎的悠閒,「清水,我想要你寫封情書給我。」
  「哎?」
  「給十年後的我,一封信。在那個時候的我看來,一定會有如讀情書的心情吧?」水藍色的雙眸,醉人於無形的漣漪。
  「清水,這當你送我的,新年禮物吧。」
  我知道你把禮物送給切原之後,仁王一定又跟你要了禮物。他攤開手,你不忍拒絕,所以他的任性,有那麼一瞬間,連我都有點羨慕。
  羨慕著,那份不顧一切的純粹。
  >>>>>>>>>>>>>>>>
  第三站,應該說也是今天最主要的一站,就是神社。
  日本人在新年之初,都喜歡來神社求籤,祈禱這一年的平安幸福。幸村說有些習慣相信與否是一回事,期盼美好又是另一回事。
  清水茜笑著說你保密了願望所以你期盼的美好讓我無從可猜啊∼
  你想知道嗎?幸村看過來,眉目清朗。
  看到她點頭,他唇角清逸,笑了笑:
  「那麼等下抽籤,如果我們都是上上大吉,就考慮告訴你吧。」
  神社中一排祈運欄,分別寫著不同的方面,之如愛情、之如生活、之如健康……幸村在清水茜看著各類簽牌新鮮的時候,已經將其中一個牢牢的拈來在手心。
  「選的好快啊∼」
  「我相信自己挑的永遠都不會錯。」
  不管這話中是否還有別的意思在裡面,清水茜也在幸村的注視下,選擇了一個格子方正的乾淨運道牌。
  「好緊張啊∼」女孩子都是會在解牌的一刻任心跳加速,可能就是因為有種微妙的期待感,渲染了心情。
  所以也就在神社主持念出來這是一個上上大吉簽的瞬間,任真實的、不遮掩的開心,展開了最美的笑顏。
  「這種簽,一排祈運欄只有一對。」主持是這麼說的,「所以小姐,你的運氣真的很好。」
  「哎?」所以清水茜開心,卻也看向幸村的方向,千分之一的幾率,她中了,他可以中嗎?那個他所許諾的願望公開,是只有兩個人相同的時候才做得到啊……
  這個時候,甚至有點想著如果自己抽到的是大吉簽可能也就夠了的想法。
  這個時候,甚至想到幸村是不想說所以才輕許這千分之一的挑戰機會嗎?
  不,她不覺得,幸村是敷衍她的。
  至少在幸村笑著回答的那個時候,他是想告訴她的。
  也聽到了千分之一的幾率,幸村還是那麼平靜、聲色不動。在將簽牌交給主持那一刻,他又看了眼清水茜的方向。
  「清水,是真的很想知道我的願望,對吧?」
  「……恩。」
  「那麼好,等下這牌解讀出來,你就可以知道了。」
  「你覺得我們都中了千分之一嗎?」
  「我一向,都相信我的運氣。」
  翩翩的貴公子,那張彷彿一笑連天意都跟著感染的迷人笑臉,這一刻,從容篤定。
  >>>>>>>>>>>>>>>>
  聖潔的白色,連染出一番風情。
  幸村和清水茜將自己的名牌共同掛在神社一棵高聳的樹木上,看陽光滿溢、金光燦爛,聽風聲刮過、風鈴響起。
  別人的矚目視線,帶著因為那一方雙人的美好而吸引。
  二人的手心相觸,則帶著一種親密且愜意的自然而然。
  很舒服,很熟悉。
  他攜著她的手,走在那一道沐浴祝福的廊道。
  清水茜說,做幸村你的女朋友的人會得到莫大的滿足,無論是感情上還是虛榮心上。那會是你的最好,變成了我的最好。
  幸村就笑著問,那清水你想得到最好的滿足嗎?
  話說了出來,話沒有等到清水茜的回答,幸村就那樣任單膝輕觸了地面,拉起她一隻手的柔軟,貼近他唇邊的溫暖。
  好像騎士的浪漫,為公主漫了全天下的驚艷。
  在那個獨寵的美人眼中,纏綿出最刻骨銘心的美好。
  「求婚的話,雖然可能倉促了點……還是送給你吧,我挑的這個禮物。」
  那是吻,繾綣漣漪,落在了手背——手心中,翻轉過來,炫目了一眼的光華。
  好像奇跡,凌空出世一般,吸引了所有注視。
  膠著著目光,無法移動。
  只落在,
  那一枚泛著光華的白金指環,璀璨耀目。
  「清水茜,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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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公主日記

  跡部景吾很想拿個鏡子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是不是已經出離了皺折的最高境界上升到一個全新的層次修煉——原因無他,面前的這個女生。
  按理說他已經多次在節日那麼重要的日子、或者日常生活那麼普通的日子都見過這個女人並且被迫和這個女人扯上不華麗的關係,他怎麼就還學不會適應是金子的道理呢?
  若說他跡部大少的適應能力差,跡部景吾同學可是完全絕對千萬必須不會承認的啊!
  所以,只能說,是出雲瞳這個女人完全不能以常人的理論計算啊!
  一邊不斷累加著皺折的數量,跡部一邊內心咬牙切齒面子上還是要風華正茂的啊∼
  新年,冰帝眾除了樺地同學習慣性的跟在跡部同學身邊,其他人尤其是忍足早已能扯著清水茜去個廟會就不會來煩他、肉戶帶著申挨個串親戚直串到少女要怒丫的我是跟你還是跟你的親戚啊……不過,我忍= =淺見同學忍耐住了。
  要知道這個忍耐,就跟讓海帶同學忍耐一天不玩遊戲機一樣辛苦而慘無人道啊——我們用申的話說,那就是雖然很不喜歡被人當成展品般觀賞,但是能看到亮臉紅心跳的樣子還真是只賺不賠的萌心大動啊∼所以淺見申克制了糾結,完整的化之為力量。
  什麼時候娘也能和狐狸在一起我就更萌了!——這個時候仍不忘給親愛的仁王雅治同學爭取福利,不愧是純粹耿直的小申啊∼
  不過……
  「小茜那傢伙聽完鐘響就跟部長走了……」詐騙師的咂嘴指控。
  「啊啊啊怎麼可以話說你就不會跟去嗎?突然竄出來給他們搗亂也是可以的啊!」指,小申,你已經被帶壞了……
  「小茜邀請的部長啊……」又見咂嘴,砸到一半覺得那麼不是滋味,於是「切」字就從銀髮美少年口中毫不鬆懈的蹦出。想他一個眼神過去小茜那傢伙還沒辦點反省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裡雖說幸村也完全沒有甩他的意思吧……
  「娘邀請幸村君又怎麼樣?還不照樣是他們兩個人?那咱們就照樣給他們破壞了!你要有自信,你是最棒的!」小申握拳,一個奔向太陽的鼓勵姿勢,回眸猛點頭。
  「真是……可愛的孩子∼」內心忽然莞爾,那一個少年揉著少女頭髮的場景,正好被某反戴帽子熱血少年看到,於是肉戶同學竄過來,一把扯住申,扯的很有獨佔欲。
  於是小申跳腳,狐狸揮手腳底抹油,肉戶是學會了抱住就不撒手雖然手碰到柔軟的地方感覺很僵硬內心覺得非常不好意思的燃燒丟人啊……
  聽著身後有人掙扎的大喊著「我看好你哦……」,詐騙師吐槽你還是先把肉戶少年擺平比較重要啊順便說肉戶同學你那招我想學學看……
  小茜啊,我為什麼就沒想到隨便摸摸你看呢=V=
  ——你摸我摸得還少嗎= =+
  如果某個大美人在,一定是斜眼加白眼順便再加上掐和鄙視,緊接著被那個銀髮美少年又蹭上來的咬一個啊∼
  小茜很香,驗證完畢=V=
  接著是狐狸的驕傲,玩辮子∼美人一個聳肩,看誰眼底那抹溫然,縱容無限。
  >>>>>>>>>>>>>>>>
  話題回歸到跡部大少的新年,剛就提到了,有個美少女不遠千里從大阪來到了東京,跡部景吾的家中。
  某大少下到客廳一看到是某個活力四射的美少女,立即斜眼瞪向不經他同意就開門剛才還跟他匯報說有個朋友來訪的戴著眼鏡的管家伯伯。
  ——這女人從頭到腳看哪裡哪裡都不像是本少的朋友啊管家你是老眼昏花了怎麼著你虧的還是四隻眼睛!!
  之所以沒有那樣怒吼一把破壞形象,或者說跡部之所以還有理智保持平靜,就是因為他看到了少女身邊的那個少年。
  有人說,白石藏之介?
  對了,不過還差一個。
  還差一個?那千歲吧。不然也是謙也、財前之流了吧……
  NONONO,簡直太天真了。
  出雲美眉帶來的人,不是部長級的怎麼可以呢?所以那個人不必問了,就是青春學園的冰山部長,手塚國光同學。
  還是一個日常生活非校服版本的!
  看著某人帶著眼鏡還禁不住的發散負面波長以及冰冷氣息,跡部笑著說大爺我內心怎麼就那麼平衡那麼爽了呢?
  看來果然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
  當然不過!出雲同學你還是不要總來騷擾我比較好……
  所以基於出雲同學大早上先衝到手塚家以甜美的嗓音四處散播自己是手塚女朋友而使得手塚母親信以為真並把兒子推出了家門,再到三個人到達跡部家——說到白石這次為什麼這麼老實的任出雲惹事?
  就不得不提一下在大阪那裡所過的聖誕節了。
  那是一段帶著點惡搞氣息的煽情回憶啊……
  >>>>>>>>>>>>>>>>>>>>
  玲玲當叮叮噹鈴兒響叮噹……就不說聖誕歌曲是如何進行的了,只說高唱聖誕歌曲的人,四天寶的同學們一身齊刷刷的聖誕老人服+馴鹿服+躲藏在布袋子裡面的狀態,就讓出雲瞳極度的理解千歲為什麼會想要退社而財前為什麼總說肚子疼了……
  我說,白石藏之介你對得起你那張帥哥臉嗎!!!
  禁不住這麼吼了一句,出雲美人已經被一個從布袋裡面鑽出來的人一把抗在肩上,那個人修長的身子,唇角帶著醉人的笑。
  ——雖然他還穿著聖誕老人的衣服讓我也很想笑出來……當然是嘲笑。
  出雲短暫的思維想像聖誕老人生蛋的場景,被男人的聲音打斷——聽到了白石這麼說:「小瞳,今年聖誕節我把自己送給你做禮物吧。」
  ——別說,性感的聲音一動用還真有點……浪漫的感覺。
  我覺得這事情一般只有立海大的仁王可以做出來哎其實仁王是很帥的……這種感覺只一秒,白石的下一句話就讓出雲美人大有拳打腳踢就不停下的趨勢。
  「所以雖然第一次可能有點疼……但我會很溫柔的。」
  ……喂喂白石藏之介你這是XXOO你不知道啊你!!
  想法和嘴巴沒有同步的原因在於出雲少女還是小看了聖書這個稱呼,總以為這傢伙再自大他也比不過女王吧?再厚臉皮他也不會對女孩子實施強迫吧?再沒有常識也知道她吼的美男子後宮不是開玩笑的吧?
  結果,事實向出雲證明,自大是可以傳染的……尤其在跡部同學的自大還是高中級別的時候,白石已經明顯升做了大學級!
  扛著出雲一路在四天寶同僚那種「走好」的眼神注視下進入白石同學的臥室——這裡要註明一下,這個聖誕聚會是在白石同學家舉辦的,原因是白石同學的家人去沖繩玩了,白石同學無人管束了。
  就算有人在也沒人管束他!被一路抗的掙扎不能的出雲美眉,內心想。
  憑她對白石身邊一干人的瞭解,白石這廝就是看起來斯文俊美——哼,那還比不過主上大人和紳士大人啊——其實質是非常暴力不合作的!
  看清楚,是暴力,不是非暴力!
  那傢伙雖然不會打女人,但他總會在徵求別人意見的時候一意孤行,完全不似跡部同學那種乾脆不徵求別人意見的特質……
  兩者一比,總覺得,前者更可氣一點!
  試想一下滿腔熱血的爭取一件事情對方明明是同意了卻非要豆腐一下再佔便宜一下再暴力一下才算順理成章怎麼會爽快的了呢?
  出雲瞳被白石放在臥室的床上的時候,把心一橫。
  也不掙扎了,也順便把美男子領著脖領子扯在眼前了。
  「先說好了,我是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同意在你這一棵樹上吊死的!」
  「什麼事情?」看在小姑娘眼裡,聖書某人笑的那叫一個蕩漾。
  「你不是要對我行不軌之事嗎?」理直氣壯加多少有點……小鹿亂撞。
  「不,我只是要教育你一下女孩子說話不要總是那麼的不規矩=V=」誰一笑,風生水起的邪氣自在。
  「哈=口=」
  ……只聽得,毒手手起手落,美人在房間裡面不斷的似哭似笑……
  「白石這次有點太狠了吧?」金太郎哆嗦著歎。
  「是啊,要知道撓腳心是很癢的……」謙也君無責任遠目——哥哥啊,你知道嗎,在日本的某一個地方,我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綜上,四天寶的聖誕節,就是一場鬧劇……要是這麼想可就錯了哦∼
  因為在那個臥室裡面,不知道為什麼經過了一整晚都沒有人出來……有人說,難道是鬧出了人命不敢出來了?——小春被白。
  有人說,難道是準備決鬥屏息伺機而動?——財前也被白。
  有人說,難道是卿卿我我耳語上了以至於忘記眾人尚在?——謙也等著被白,可是大家誰也沒有白他。相反還有人友情了一把熱血了一把親切了一把,拍了拍謙也的肩膀一副兄弟還是你夠聰明的勢頭。
  所有人都說……
  「原來小瞳就是一個超級M啊=V=」
  以上,娛樂一下。——千歲語。
  >>>>>>>>>>>>>>>>>>>>
  聖誕節之後,據說某人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這個某人指白石同學;據說某人的愛美男傾向有增無減——這個某人指出雲瞳同學。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會繼續的情況必然是——
  出雲瞳撒嬌說我想去東京看看小景和小國∼財前望著天空的火燒雲哎呀這連撒嬌都學會了啊我抖……
  白石藏之介捏了美少女臉頰一下看看去可以只要是你的希望∼金太郎縮在千歲身後不敢相信的說著白石變性了一定是變性了……
  「是變性格了,小金,吐字清晰點……」擦著汗糾正的,是提早給自己哥哥電話招呼的很有兄弟愛的忍足謙也同學。
  於是也就是靠了謙也的兄弟愛,忍足同學才得以在出雲出現的當天,一個人穿著登山鞋背著登山包踏上了深山修行的行程……
  這廂在白石的協助下,出雲瞳美眉第一次名正言順的踏上了東京之旅,也名正言順的左擁跡部右抱冰山。
  雖然還沒抱上,但總有一天我可以做到的!
  默默立誓的的出雲瞳,雙眼放光,積極幸福的看著天上那閃爍閃爍的太陽。構思中美好的未來是數著手指頭一周都安排不下春宵的。
  而在一旁,看著、笑著,讓人難以猜透其想什麼的,白石藏之介,則是淡若了三分笑意,在眼角,深化……
  小瞳,我們打個賭吧∼
  「一定有人很好奇我和白石為什麼關係轉變了吧?一定有人想多以為我們在那臥室裡面做了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做的事情了吧?呵呵,想錯咯∼事實上,我們那一夜一直都在研究如何以捉弄大把美少年為己任……雖然覺得白石突然這麼幫我很奇怪,不過算了,小景小國大把美男子我來了∼」
  ——出雲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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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番外——遊戲機房海帶的仰望

  眾所周知,立海大的切原赤也小朋友,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遊戲機。據他說,每次打遊戲的時候都能體會那種熱血沸騰的快感。
  打個比方就是喝可樂是應該一口一口抿呢還是一大口乾脆利落的進肚他選擇的是後者那個既男人又難的方法。
  ——所以赤也每次打遊戲,都會升級紅眼狀態。這是跟蹤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柳達人,秘密記錄上的一條。
  ——所以赤也每次遊戲都會投入到完全將周圍的人當作空氣以致副部長找來的時候一拳上去了才會慢半拍蹲地上哀號發現已經過了高中生可以遊蕩的時間。這是桑原因為太多次收拾攤子而比當事人更瞭解情況的解釋。
  綜上所述,海帶的不可動搖遊戲時間吸引了清水姑娘的青睞,也就出現了這一次在很久之後都不能讓人忘記的機房大戰。
  參與人,立海大網球部全部正選+形象大使一枚。
  切原赤也始終相信,網球的實力上他們立海大是無人能及的強大,也就是說王者實力頂天立地——就如同他一直堅信著,自己的遊戲實力那是萬馬難追的高速,兼九個太陽照耀的熱烈。
  雖然比喻有點奇怪,但總歸是很靠譜的意思。
  所以這一次來到遊戲廳玩耍,一對一自成一組的形式下,他說我恨不能達到一對三的境地別人就算了三鬼才來吧先讓你們趴下。
  達人不溫不火的似乎聽到也似乎沒聽到,只是手握著本子翻了又翻;皇帝皺著眉本想罵兩句但看某海帶在某美人面前那麼得意就差拿出相機自拍的樣子,化了暴力為隱忍;幸村則是平靜的笑著,那麼淡定,也那麼篤定。
  「赤也,你有三個給我們一個人對著玩嗎?」
  「厄……」被反問的那只本想拍著胸脯說部長你幻聽了嗎我是說我對你們三個,可是到了嘴邊的話愣是沒敢說出來。
  雖然也是跟平常無二致的笑容但怎麼看怎麼覺得部長溫柔的太特別啊orz
  腹黑的人定律,是越溫柔的時候,越動不良腦筋——這一點可以從仁王前輩身上驗證,雖然就算他不溫柔的時候也總動壞心。
  全黑的人定律,則是他無論溫柔與否又或者是繼續著清高冰冷,他都是很有害的——因為那種人的心態是欺負人無非等於調侃——可參見仁王前輩,欺負人都不屑——請參見幸村部長。
  但就是這種欺負都懶得的人,往往一欺負起來就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這一點海帶小朋友深有體會,所以縱然英雄不應該為了一抖米折腰真到了該彎腰過橋的時候還是能屈能伸一點比較容易存活啊。
  ——赤也雖然呆但他並不傻。丸井這麼評價。
  ——喂喂丸井前輩你說誰呆?小海帶的跳腳。
  ——我都說了名字你還問我這還說自己不呆嗎=。=
  ——丸井前輩我要用網球拍倒你= =+
  >>>>>>>>>>>>>>>
  第一次選的遊戲機,是體驗版的賽車急速運動。
  坐在仿真的賽車上隨著遊戲機內的賽道而動,體驗飆車的快感。由於這種遊戲並不具備危險性,又能讓體驗的人感受真實的快樂,所以深受男生的歡迎。
  切原說你們上來兩個吧我挑了你們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桑原摸著頭說我對這個不是很在行……然後被仁王代替了丸井扯上了模擬賽車。
  「小茜,賭一邊吧,看誰嬴……」
  詐騙師一臉神鬼莫測的表情,帶著七分邪氣三分溫柔,將那個瞄了眼遊戲就站到一邊來了個看熱鬧的形象大使拉入參與方。
  抱著不瞭解實際情況就不輕易下注的心態,清水茜只是笑著,也不說話。
  「小茜,你不開口我就算你賭了赤也……」
  「不要。」美人反駁的乾脆。
  「哦……那你賭我嗎?」心情不錯嘴角扯開的弧度就更加蜿蜒,詐騙師原本捏著小辮的手指改為撩起清水茜幾縷長髮。
  黑色的秀髮,在那白的幾乎透明的手心,有一種分明的,交錯。
  彷彿他一握住,就是她繾綣的溫暖。
  「也不要。」看他的表情,不由也隨之揚起了笑意,清水茜故意交叉了手臂,站離他一臂的距離,看他本來想收手但反應那是她的發而任其絲絲流瀉。
  滑滑的感覺,在手心,漾起了無聲無息的魅惑。
  「喂——」
  「我不賭。」
  「我跟赤也你總要賭一個!」
  「我才不呢,我賭赤也你會贏他,我賭你你會故意輸給他,兩樣都是要我答應什麼無良的要求,我不玩。」
  心裡說你還真明白我,但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手一伸,牢牢的握住少女纖細的手臂,感應著,她的,溫暖馨香。
  「你不賭我就不鬆手了。」
  「……那我賭你。」
  「……小茜你故意要我輸是吧?」
  「你看看,這就自己招了嗎不是……」望天,美少女的精緻面龐上,一抹漾起了琉璃如水的甜美。
  「反正你要調侃我,那我拉你墊背,虧點就虧點咯∼」
  「加油吧,輸給學弟可會很沒面子哦∼親愛的狐狸^-^」
  「尤其那學弟,還是赤也的時候。」
  ——喂餵我說柳生比呂士你要不要跟小茜那麼默契啊你們……
  >>>>>>>>>>>>>>>>>>>>>
  賽車遊戲的進展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先是切原小朋友如同真的在駕駛飛馳的電車一般隨之上下搖擺一路領先,間或帶一點意味不明的嚎叫。
  ——喝著飲料的丸井稱之為狼嚎。
  接著是桑原同學一反平常好好先生的狀態褪去了羞澀的外衣注入了仿如鬥牛士的激情,在跨過一次又一次障礙後緊追不捨。
  ——所以說再好的人也禁不住社會影響力啊。達人感慨,又記錄上一筆。
  最後是早就料到他會不緊不慢騎在最後的仁王同學。
  本來詐騙師是真的悠閒的,結果賽程過半突然有某人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原來真的這麼不中用啊……」
  「靠……」低的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銀髮狐狸決定先把跟美人的賭約扔到一邊幸村精市我能讓你瞧不起我嗎……
  ——仁王也是禁不住挑釁的類型啊。
  ——我看出來了。
  面對柳生的眼神,清水茜聳肩表示完全認可。
  ——跟赤也算是一類嗎?
  ——不完全。
  ——我知道了。
  ——什麼?
  ——跟皇帝是一類的……
  真田皇帝的眼神在美人雖然只是跟某紳士默契心語的狀態下依然毫不客氣的白過去就是因為——清水茜你真的以為我看不懂你那眼神分明就是調侃我嗎……
  「不,皇帝,我是盛讚你的可愛∼」
  結果那個美人在所有人本來沒注意的情況下回給了真田這麼一句加一個甜美的笑容惹得所有人都看過來一副啊哈?的樣子。
  只除了那個打上遊戲就穿越的完全沒注意的海帶小朋友。
  和那個,一直都波瀾不驚的笑的深邃的清傲部長。
  只當仁王同學努力後追卯足了勁差點再次回憶兒時吃奶的感悟才終於堪堪和一路叫囂著我最棒的切原同學達成了平局的一刻,幸村溫文爾雅的說:
  「下一個該我了,清水,賭誰贏?」
  >>>>>>>>>>>>>>>>>>>>
  儘管說著諸如「部長你抄襲我」、「部長你小看我怎麼行下一個是我最在行的拳擊打擊」、「怎麼我也要在這個時候上」……
  幸村是完全沒有理會仁王、切原、丸井的話,笑著等那個美人的答案。他一直看著清水茜,讓她回答,所有人都聽到的話。
  「恩……赤也?」
  「清水茜你偏心……」白狐狸第一個反對並且伸手就要拉著人來個跑路——清水茜一個小撤步躲到真田身後,對著仁王吐舌頭儘是調皮的味道。
  「不要鬧!」皇帝堂堂正正傲然站在前方大有戰神的威風阻擋詐騙師前行——雖然仔細分析會看到那因為身後某人直接上手摟腰探頭的動作而有的僵硬。
  「過來,清水。」這時候以第三方姿態介入還介入的這麼漂亮一般就是非幸村莫屬,他一隻手的輕攔,將帶著笑的她劃分到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前。
  「看看我是怎麼讓赤也以後都討厭這個項目吧∼」
  >>>>>>>>>>>>>>>>>>>>
  用切原赤也小朋友之後的話說那就是部長是全能的以後再也不跟部長玩了,附帶一句還是丸井前輩比較好玩。
  ——喂喂赤也,什麼叫我比較好玩!?
  ——因為丸井前輩根本贏不了我……
  ——那是因為你沒跟我比吃!
  ——文太你有點出息可以不= =
  最終聽不下去擦汗的人尤以桑原的心態最為複雜,不過他還是本著好好搭檔的心態強化告訴自己:
  桑原捷克,你要知道天才都是不正常啊……囧。
  一拳KO,一連打了十盤。分別是幸村與切原對打的遊戲結果,和切原與丸井對打的遊戲結果。
  連勝,幸村的乾淨利落。
  處於比較尷尬地位的按理說該是丸井文太,可惜天才丸井最大的地點就是臉皮可以和詐騙師一拼——這點我是不承認的我應該比他厚……仁王這麼說的時候,柳生曾很有氣質很溫柔的推了下眼鏡說你覺得這個很光榮嗎?
  所以丸井對遊戲上的不敵切原完全不在乎,還可以在切原成呆滯狀說我一定是剛才贏丸井前輩太辛苦了才會打不贏部長的自我安慰時投以鄙視——「赤也你就算先輸給柳生也一定會太辛苦打不贏部長的……」
  小海帶淚奔嘴裡一個勁念叨我再也不要玩拳擊遊戲了……
  「丸井剛才說了紳士而不是你哦=。=」找機會就調侃仁王一下現在已經是清水茜格外有興致地愛好了。
  「因為我其實才是比較斯文的那一個∼」
  仁王此語一出立即得來了立海大一致的搖手,——仁王同學你太客氣了如果是你認的那種斯文估計這天下也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不會的,還有真田。」怎麼也要拉一個墊背於是狐狸同學很不厚道的找了那個唯一沒搖手懶得理他們的皇帝同學。
  真田:「……簡直是太鬆懈了!」
  >>>>>>>>>>>>>>>>>>>>
  最後玩的是777運氣與技巧測試。
  柳生、清水茜、真田、柳和切原一起玩。赤也說我可以以一敵五完全沒有問題,已經被眾人選擇性無視了。
  被忽視的小海帶蹲在機器前面流著淚畫圈圈……桑原前輩上來安慰,海帶說我沒事畢竟我還贏了桑原前輩和丸井前輩……
  ……桑原忽然有點,褶皺了= =
  崩!
  不必擔心,這並不是海灣爆炸發出的聲音,而是出自東京的某家遊戲機店中,一台老虎機第六次搖出了滿版相同的畫面。
  雖然有著旁邊的人無限驚歎玩遊戲的人的技術和運氣,畢竟也沒有人哀號自己實在是看此情景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的太負面信息,所以玩的人還在繼續玩。
  鏡片優雅的反光的男子,右手的隨意把玩,邊上,是某顆看得幾乎呆掉的海帶頭。
  「哦哦哦,柳生前輩……你實在是!」切原赤也很想說出平時怎麼沒看你這麼擅長玩遊戲機今天仁王前輩一和小茜打賭就……但是他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
  因為眼前的柳生顯然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其狀態和注意力只在飯上的丸井前輩真是天差地別切原偷偷在心裡補充。
  眼看著柳生又一次的按下了選中鍵,刷刷的屏幕上開始一個個定格:……7,7,7!切原大聲歡呼的聲音被另一種聲音所掩蓋。
  「小茜,你怎麼搖的……=口=」
  連詐騙師都是囧之所以為囧的聲音,柳前輩唰唰記錄的筆聲快速揚起,幸村輕輕一笑,丸井、桑原長大眼睛和嘴巴的樣子……
  切原赤也和柳生一起看過去,看到,在清水茜突然襲擊下按著真田的手選下的停止鍵作用下,老虎機屏幕出現了——555字樣!
  切原赤也說我也想555了……
  >>>>>>>>>>>>>>>>>.
  所有遊戲結束所有人從遊戲廳向外面走的時候,某個人忽然停住了腳步。
  只看他是誰就知道准有什麼心思在醞釀,清水茜想腳底抹油就溜還是先被扯住了衣角——「小茜,我記得你剛才說了答應我一個要求吧……」
  在777遊戲中,為了不被干擾而確實是這麼答應過仁王的清水茜小心翼翼的斜著某清俊少年,一字一句:「你要提什麼要求?」
  「倒咖啡給我喝好了。」聽起來,意外的正經的要求啊?
  呼出一口氣,「這個可以啊∼」
  「記得要穿女僕裝哦=。=」
  「仁——王——雅——治——!」
  「贊成——!!!」
  海帶小朋友一百八十度情緒大轉變聯合丸井脅迫著桑原一起振臂,忽視達人那一刻似乎是在思考此數據的價值的表情,看到連柳生也不負責任的遠目天上星星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狀態……清水茜小媳婦狀靠近真田懷抱就是一個大大的豆腐。
  「皇帝,既然他們都豆腐我,我惟有豆腐你了……」
  ——喂喂喂清水茜你這是什麼理由!?
  於是看到傍晚紅霞依舊,某高大男生一臉糾結默默隱忍著的……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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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0、番外——兒媳的使命

  有句話說的很對,同樣的人選擇了不同的感情,便會從此經歷不同的生活方式。是跟那個與自己心心相惜的人在一起?還是陪伴那個截然不同的人?是牽手那個軒逸臨世的人?還是服貼的靠在那個溫暖後背上?
  ……
  很多問題,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就好像真理,僅只是因為它還沒有被證實是錯誤。
  愛人之間,沒有對與錯。
  只有選擇,與相信。
  >>>>>>>>>>>>>>>>>>>
  幸村母親嫁給幸村父親的時候,只有十六歲。那時候青澀的感情,和那份出塵的氣質,即使過了多年仍沒有褪去。
  很早的時候,就有了幸村這個孩子。
  一個少女母親並不是無法做一個稱職的母親,反而是什麼樣算作稱職?幸村母親選擇的是,給那個孩子最好的教育,和最信任的自由。
  孩子的成長,多跟家長有關。
  幸村精市是多麼自信驕傲的存在,各方面的最優秀,從小便是如此。不曾棋逢對手,也不曾需要去考慮,這樣的自己需要去遷就什麼樣的人。
  這是一種任性,又何嘗不是一種資格?
  因為他泰然、從容,知道什麼樣的心態去做什麼樣的事情會得到那個最好的結果。有資本的人,永遠昂首挺胸。
  幸村不是非要驕傲不可,而是他的才智,值得驕傲。
  所以這樣的男孩子,在愛情上,也必然是,伸出的手,牢牢的握住那個心儀的女生吧?
  幸村母親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清水茜的時候,是她和立海大網球部的眾人來家裡探望,夏季校服的素雅,少女翩飛的衣角,有一種,相似的感覺。
  覺得,和自己的孩子有那麼一點像。無論是神韻上,還是心性上。
  所以她開口留她,並不是真的因為幸村交待了口信。為人父母,總是心有靈犀自己孩子的想法的,也就會,為了他的喜好而努力。
  盡自己的力量,做自己能做的。
  ——看到你幸福,便也是我的幸福。
  所以才會在一起飲茶的時候,看著窗外藍天白雲,一抹笑容,清淡出水,在水杯上印出自己唇瓣的柔軟。
  「清水,你喜歡我嗎?」
  她請她陪她出來喝茶,她問她的話笑著等她回答,那種安靜,那種心意,都是一個母親在向一個女生,表達一種在乎的信息。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生活卻是很多人的事情,只有愛的生活是不充實的,真正的完整是生活中充滿愛。
  ——我不光會接受你,也會歡迎你的。所以,你可以放心。
  那個母親想傳達給自己的心意,只要輕輕接觸,便是眉間心上的清晰。攪動著手心間奶茶的搖桿,清水茜點頭,心裡說了謝謝兩個字。
  現在還無法說出更多,是她不想給幸村母親那般矜貴的女人,無法達成的許諾。自己每說的一句話,都要是言出必行的責任。
  那是給對方的尊重,也是尊重自己。
  「那麼,要不要聽聽我的假設?如果清水你來做我的兒媳……」
  每一天,都是在清晨清醒的時分,因誰親吻的溫柔,睜開雙眼。大面積進入眸中那雪白天花板的背景,是誰的笑容,清逸臨世,纖塵不染。
  他可以給她最自由的生活,無論是和他相同的職業還是她只需在家飲茶敲字,興趣,已然足矣。他的信任,讓她的每一個瞬間,賞心悅目。
  傍晚紅霞依舊,夜幕下星空繁華,是休閒、是浪漫,誰千絲百轉的眸光,留存著難以計數的心思智慧。
  跟幸村在一起,什麼都是最幸福的。不需要操心、不需要多想,他不用刻意去給,已經是笑著唇角,信手拈來無暇可擊的美好。
  那是優質的生活,可以驕傲一輩子的感受。
  並非人人都能擁有,只有他認定的人,一次一生,一生一次。
  >>>>>>>>>>>>>>>>>
  清水茜一直以來,都很敬重真田的母親。因為那樣的母親,比誰都成熟懂得體貼,值得每一個人由心的感謝。
  真田母親是個非常非常溫柔的人,那種溫柔,不單只是外在的大氣端莊,而是一種心尖最自然的為他人著想。
  她能真正的站在別人的角度上,去觀察、去評估一個人的心性。
  同樣是心愛著、關懷著自己的孩子,並不會一味的順從和寵溺,而是,用一個負責任的母親的做法,從長遠的角度出發,選擇最正確的教導。
  所以,真田母親跟清水茜說過,清水,不管你將來是否會選擇跟弦一郎在一起,他愛你的這種感情,請你讓他好好的體會。無論是幸福還是痛楚,那都是最真實的,一個人成長的經歷。
  她說,他愛你的感情並不是你的錯誤,即使你無法愛他無法給出回應,那也只是你的選擇,不要把它當成壓力來承擔。你沒有錯誤,我只能可惜你們沒有緣分。
  有多少個母親可以真正的做到關心疼愛自己孩子的同時,還那樣的去體諒另一個人?會因為自己的孩子喜歡而發自內心的喜歡,這種母親的感情,既偉大又深厚。
  她懂得寬容和取捨,懂得每一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努力和責任。
  人活在世上,不是只有自己。
  每一個人和其他人的接觸,都是一種付出和接受。
  只有用完全的真心,才能換來完整的心愛。
  有的時候,清水茜會私下和真田母親一起練習插花。更準確地說,是她看著她插畫,那種良好家庭渲染下的端莊,才該是皇帝的母親吧?
  只有這樣的博大仁慈,才能夠教育出那麼男子漢的真田弦一郎。
  皇帝的重感情,皇帝的穩重,都是一個男生,最讓人心動的品性。
  她沒有理由不心疼吧?
  她沒有理由,不對他更特別一點吧……
  「清水陪我會覺得無聊嗎?」
  如意料看她搖頭說不會的我覺得挺有意境的,真田母親也笑著,取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遞過來。
  「我教你編個竹簡文飾吧,算做你陪我的所得。」
  那裡面有金紅色的千千結,有翠綠色的新鮮小竹,看一眼,就可以聞到清新的味道,感覺非常非常舒服。
  「能教會我嗎?我對手工並不是很在行……」儘管這麼說著,清水茜還是拿起了一根小竹在手心細細把玩。
  同時,想起來一個傳說:相愛的兩個人將姓名寫在小竹上分別保管,小竹一輩子都在,感情就會一輩子幸福美滿。
  「很簡單的,你可以試一下……編出來的第一個,可以送給弦一郎做禮物,他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誰,這一刻話中的深意,代表了未來的一輩子……
  真田的正直和驕傲,對女生不會輕易的動心,而他動心的喜歡,傾注了,就會是心甘情願的一輩子。那種珍愛和體貼,也許不能從冷淡的外表下輕易捕捉,卻依然不能否認,那是一種刻骨的溫柔。
  也許他會有些專制,會在她做事情的時候告訴她太鬆懈了,可依然拿她沒有辦法。這就是寵了,在不經意的時候,已經遍佈週身。
  保護的心情,在乎的心情,都是因為他的全心全意,所以要求她的一心一意。會有的計較、會有的吃味、會有的責任,那不都是愛情裡面,最自然的一面嗎?
  生活中兩個人的差異,都只是為了讓對方,更深的走近自己。
  >>>>>>>>>>>>>>>>>>>>>
  在這個世界,一直如母親一樣照顧著自己的人,應該就是柳生母親了。雖然皇帝的媽媽、主上的媽媽也都是那麼溫柔的對待自己,清水茜還是能夠分得清,哪一種是對待兒媳的喜歡,哪一種,是對待女兒的喜歡。
  並不是紳士的姐妹,卻得到了紳士母親的真心的照顧。
  也許這感情曾一度是一個婆婆想給的關心,到了柳生自願退出的一刻,也變作了,一個母親的溫柔愛護。
  柳生母親送禮服給清水茜,柳生母親邀請清水茜來家中做客,柳生母親問清水茜將來的生活理想……每一面接觸,都是以一個長者的溫柔。
  她說我很遺憾清水你和比呂士沒有做夫妻的機會雖然我不認為是你們之間的緣分不夠,她說我還是認為你們兩個在一起彼此都很開心那麼就以知心朋友的身份在一起吧。
  也許,有那麼一天很多年都過去,你們都還是單身的時候,就有了,讓彼此走到一起的理由……
  愛情不是任何的言語之間,也從來不是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再聰明優秀的人也控制不了人心,因為那是身不由己最深刻的角落。
  兩個人的相處,愛情可能是剎那間的火花,也可能是一輩子的細水長流,它或許熾熱、或許溫柔撫慰,都只是兩個人的唯一。
  沒有人能預期愛在什麼時候出現,在誰和誰之間。
  但一種愛,如果是心有靈犀的默契自在,必定會更快樂,也會更加的長久。
  柳生母親和清水茜一起逛街購物的時候,身邊往往都有柳生相陪。這並不是一個母親為自己的兒子刻意製造什麼機會,只是她和清水茜都覺得,柳生在沒關係,即使有悄悄話要說,紳士的他聽到也是應該的。
  更甚者,可以給出意見。
  這是一種信任,凌駕於一切感情之上。
  「清水,喜歡兔毛類的小大衣嗎?冬天穿白色在身上,女孩子會顯得非常有氣質,和你很搭配。」
  拿著精緻衣衫在清水茜纖細的前身比量,柔和的燈光下柳生母親的容顏是三分優雅三分嫻靜的美麗。只有這樣從容的女人,才會有如此紳士的兒子吧?
  溫柔的柳生比呂士,輕易勾勒出每個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很漂亮啊,不過這個月買了不少衣服了……」似乎是在反省著自己被「女兒」鄙視了浪費的揚唇,清水茜雖很喜愛這件衣服,還是陷入猶豫的思考。
  「我給你買好了。」誰,接下的話,順其自然。伸出手輕輕的點了下她的鼻尖,在她抬頭的時候,美目清明。
  「好∼」清水茜一個甜美的笑靨,不知道為什麼,是柳生的話,她就能順理成章的讓他花這筆錢。細細想來,從前他的零用錢給她用,也是這樣呢……
  ……接納的安心。
  因為他是柳生比呂士。
  柳生母親的目光,溫和的落在兩個孩子身上,那份深深的欣慰,漾著無限清波漣漪……
  作為一個母親,她何嘗不願意看到,有一個人和自己的兒子牽手比肩,一言一語都在默契的心間。他們比誰都願意親近對方,比誰都瞭解對方,比誰都願意和對方傾訴,瞭解了每一份心態和動向,還有什麼樣的生活無法幸福得過呢?
  柳生遠比任何人都配清水茜,不從作為母親偏心的立場看,也是如此。他溫柔、大方,認得清她的心思,聰明人之間不會有誤會,沒有矛盾,會無比的輕鬆。他有智慧、他優秀,她所該得到的榮譽和快樂,他能給的不會比其他人少,甚至,可以更多。因為柳生比呂士的人心,清逸端正。
  他會為了一個女生的幸福,而斂下自己心裡唯一的自私。
  這樣的情深,誰,還能做得到?
  唯,柳生比呂士。
  看兩個人像是親密無間的一對在一起說著衣服的事情,即使,這是坦蕩之後反而無顧忌的親近,若是真的親近,便也會更相攜吧?
  這一切,會有成真的一天嗎?
  柳生母親不知道,但她希望。
  >>>>>>>>>>>>>>>>>
  仁王雅治,立海大的詐騙師,騙子也是他,白毛狐狸也是他,都是形容這個男孩子是多麼的聰明甚至到了狡猾。
  有人說仁王是個非常可怕的傢伙,而且他,非常的惡劣,對待感情不認真。——這種話如果到了仁王母親耳中,那個傳言的人一定會被整的找不到北上再加一個西。
  因為仁王母親,雖然是個連自己的兒子都會說她很麻煩的人,但卻比所有的疼愛孩子的母親,更寵自己的兒子。
  非常的護著仁王,護到告訴他你可以不擇手段的去爭取一樣你所想要的心念。——只要你認定,是真的想要。
  小茜是我乾女兒。跟所有人都這麼介紹著,仁王母親嬌媚的笑容之中,也總會再加上一句,「不久她就會是我的兒媳了。——跟我家雅治很配吧!」
  有些讓認真的人為難的話。
  聽起來是玩笑,但玩笑說多了,往往就會更容易變成事實。
  「乾媽,你再這麼介紹狐狸以後會不好找女朋友……」
  「所以小茜你乾脆負責就好了嘛∼」
  末了,還再加上「反正你也不捨得他單身一輩子的,對不對?」——這是一種變相的強迫,在仁王母親的心願下,難免任性。
  都說孩子是像母親的,清水茜認為這一點上,仁王母親和仁王體現的尤其突出。因為母親的隨性,狐狸才會那麼的恣意。
  他笑,似笑非笑,直到一個人能讀懂他眼底的溫柔。
  「你別看他這樣,雅治那孩子,是最感情的一個。如果他認定了一份喜歡,卻得不到,你說他會不會傷心?」
  一份近似逼迫的話,點到這裡,立即翻開相冊去說別的話題,是仁王母親最聰明的一點。不把人逼到極限,而是一點一滴的潛移默化的引導,總有一天會讓對方的意識裡認定這種觀念。
  「雅致小時候可愛吧,你看……」
  最喜歡給清水茜看的,便是仁王兒時的照片。有句話說想讓一個女生不捨得傷害一個男生,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看他純真無暇的樣子,每個女人心中都有母愛的柔軟,那一深入,便是徹底的糾結,纏綿而極致。
  「的確很可愛……」清水姑娘稱讚的笑容,忍俊不禁。仁王母親看著,更是確認,兒子你有我這樣的媽媽你可知道自己多幸福?
  「還會有更可愛的哦……」於是繼續誘導。
  「哪裡?我要看……」果然興趣被提起來的少女,很是積極。
  「你和雅治生一個兒子,我保證更可愛∼o(∩_∩)o……哈哈」
  看清水茜反應過來一副不知該哭該笑的無奈招架的樣子,仁王母親笑著又用照片搪塞,起身說我去給你拿新的看。
  回一回頭,發現誰的視線落在相冊上,柔軟的唇角,美麗而迷人。
  小清水,也許雅治他不是那個最好的人,也許他甚至不是那個最適合你的人,但是他一定是最能讓你快樂的人。
  男女夫妻間的生活,應該是每一天都帶著笑容,在快樂的心境中,體驗驚訝、體驗興趣,永遠感到自由。
  生活不該是一成不變的,選擇一個新鮮的人,人心才能一直鮮活的跳動。
  這就是雅治所能給的,真實的索取與付出。
  愛你,也要你,愛他。
  兩個人一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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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但對於全國大賽結局雖然很多人都覺得很可惜,可是不要忘了啊,主角是龍馬、是青學欸 =   =
話說回來,果然還是立海大太搶風頭,才會成為最慘烈的砲灰 -  -
我說這樣並不是說我不喜歡立海大,只是我覺得結局這樣的安排是好的,主角還是該要有主角的結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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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都係選擇左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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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皇帝的結局開始

  愛情裡面,沒有先來後到,只有先下手為強。
  真田已經忘記這句話是誰說過的,他只是隱約記得,就在清水茜來立海大上學的那一天,幸村曾經跟他一同站在操場,望著沙坑地上雙槓的寂靜。
  他說,真田你為什麼那麼不喜歡清水茜?
  那個時候自己因為無法理解穿越的情景而回答了不管如何我是不會接受她的,這就是我的決定。
  「但我對她倒是很有興趣。如果我們這個談話之後,你打算放棄。」
  美少年清然高作的笑臉,幸村轉身頗有深意的眼神——那個場景,清晰而深刻。在真田腦海裡迴盪,無法忘記。
  如果,人可以為了自己說過的話後悔。
  如果,人可以收回自己所做的選擇。
  他在那個時候,是不是就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了呢?——比起幸村、柳生、甚至是仁王,真田知道自己的感情一直都是慢了一拍的。
  不是他遲鈍不懂得感情,而是一種根深蒂固的責任感,讓他的感情熾烈卻也無法真正的去任性。
  扳著誰的肩膀,對她說出「我愛你」三個字也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可以將她放在心底最深的那個角落,一輩子,卻很難將那三個字送到她的耳中。
  比起口中的張揚,真田,更希望清水茜可以懂他心裡的感覺。
  深刻的感情,並非每個人都知道該如何表達,都學得會手段爭取,而女生往往因為愛情的安全感或者其他甜蜜因素選擇了更完整的表白,忽略了,那近在咫尺的情深意重。
  ……一直以來,清水茜對他的特別和在意,他看得到,也感覺得到。他在乎她的心情,也從他的行動中,點滴洩露。
  差的,只是點破那一句話。
  他不是沒有行動,只是他的行動,斂下了滿腔的情意,在仁王生日那天拉著她跑到部屋,看著她飄飛的婚紗裙角,絕美不勝收。
  真田說,我希望你在明年的第一天,給我一個答案。
  ——給我一個,你是要我愛你,還是要我不再愛你的答案。
  「現在,什麼都不要回答我。」
  他鬆開抱著她的手臂,緊繃的力量逐漸鬆弛,皇帝轉個身看著窗外的天空,藍而清透,他閉著眼睛,不再言語。
  是誰的後背,那一刻,滿是蕭索的沉重。
  壓得誰心口,亦無法成言。
  「我無法自私的選擇什麼,現在還是這樣。」
  「如果這樣的我,你依然願意心疼和喜歡,我會等你。」
  什麼話,是不需要語言的傾訴,只要靠近,就能感覺的深深深沉。誰的心,一直都在那很近很近的距離。
  誰的人,始終不曾離開過……
  >>>>>>>>>>>>
  「清水茜,我們結婚吧。」
  意料中的,幸村是第一個說出這句話的人。即使那個高高在上的部長,看起來永遠是波瀾不驚的清明。
  幸村的性格,曾經一度讓真田佩服又難以接受。因為他的高作和說一不二,站在王者頂端的人,理應有此傲態。但是難以接受的,也是他那種,一切只是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的辛辣。
  很少有人會在幸村那種精緻絕美的面龐前,用辛辣來形容他。其實這並不是一個貶義詞,這只是說明了,他的心志是多麼的堅定。
  處在領導地位的人,心最堅強。
  他需要對自己負責,也需要隨時隨地的「罩著」他的人。那是一種身在高處,所以難免無情需要冷靜公平的抉擇的命運。
  身不由己。偶爾在教訓部員的時候,真田有此感觸。那個一巴掌打在切原臉上的反震疼痛,於他,是心疼那個後輩的成長的。
  高處不勝寒。偶爾在丸井、桑原結伴去玩的時候,真田靠在球網,網球旋在球拍上翻滾。那是寂寞,難免經歷。
  僅只是一個副部長,他所感受到的不易,即使不說出口,也真實的一肩背負。
  ……幸村卻似乎是沒有那種感覺。
  多少次真田在新進球員的時候,看到幸村揚起的眉梢,恣意的清高,「身不由己」這種感情,「高處不勝寒」這種感觸,他似乎,從來也沒有。
  都說不在意的人,便不會心重。
  真田不知道幸村究竟是一種什麼心境,以及他為什麼可以做到毫無心理猶豫的命令,他只是偶爾的時候,會有一點,羨慕。
  羨慕那個部長,可以沒有任何顧慮的以自我為中心。
  幸村決定的事情,是沒有必要更改的。
  幸村想要的結果,是一定會達到的。
  即使是人心……
  愛情的信手拈來,只有他從不曾懷疑。
  有些羨慕。
  也有些……妒忌的感情。
  那兩個人,就在自己前方不足十米的距離。只要他們回一回頭,就能看到他,置身在櫻樹下的身影。
  還沒有到櫻花爛漫的季節,冬雪的潔白,鋪灑絲絲縷縷的銀,在枝丫上散碎。陽光不時掃過,折影出刺眼的光芒。
  ……為什麼會到這個廟宇來,是因為幸村給他發了短信。
  真田只是不明白,幸村為什麼要他來。
  ——是讓他看到這一幕嗎?
  一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刺痛,自心間,一路慢爬,絞的呼吸都亂了節奏,斷的那麼乾脆的一瞬,再呼出的氣息,蒼白而苦澀。
  >>>>>>>>>>>>>>>>>>>
  「……清水,回頭看看。」
  白金璀璨的戒指,近在咫尺的距離,閃耀,映在少女美麗的瞳孔之中,是一輪暇白的弧度。她或許是看清了,或許是模糊了視線。
  沒有強迫將那指環戴在她纖長的手指,也沒有靜靜的繼續等著那個必定終將是點頭的應允——幸村瞭解清水茜,他瞭解她在他不退縮的注視下,唯有點頭的一幕。
  她或許會掩下驚訝,或許會在沉靜了片刻後,露出一個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否是幸福的美麗笑容,對他點頭說「好」。
  只要她戴上這個戒指,那麼所有的結果,都已經注定。
  ……可是也許沒有發生。
  因為幸村說了那句話,然後,從蹲身的姿勢,緩緩卻堅持的站了起來;他帶起一身清逸,抖落一身塵囂。
  在面對眼前的少女,聞言下意識回頭的一刻。
  是真田的身影,映入清水茜的雙眸。
  那一刻有種領悟,生生的竄起在了心頭的某個角落。——「為什麼……」清水茜聽見自己的聲音,清幽而微顫的迴響。
  也許是對幸村問出了口,也許只是她心中的強調。
  為什麼,你要讓皇帝看到這樣的一幕?
  為什麼,事到如今我卻說不出一句責備的話?
  ……原來,在我認為皇帝無法丟棄責任感只一味的不肯讓自己任性的同時,我也沒有學會愛情裡面必須的自私嗎?
  對立海大的感情,模糊了愛的痕跡。
  誰眼中清瑩而柔軟的光澤,盡落誰眼底。將一切分的明白的人,僅只是,任唇邊掛起了笑容,幾許清凝,幾許無法掩飾的惆悵。
  「清水,做個選擇吧。我之前也說過,你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是戴上這個戒指,還是,去追真田?」
  愛情裡面沒有真正的選擇題。
  愛情裡面,總會遇上一兩次的選擇。
  在那個選擇裡面,面向了哪一個方向,那就是注定了的,今後的道路。
  無論是對是錯,都是自己選擇的。
  腳步,如聲息,沉吟。
  那張美人的臉,劃過驚訝的輪廓,細碎著陽光揮灑的光輝,在眼角、在唇角、在每一個面龐的角落。
  清水茜看著幸村的目光,是褪去了兩三步的寧柔,沉靜了所有的顏色。
  >>>>>>>>>>>>>>>>>>
  從來沒有覺得,家是那麼遙遠的地方。
  從前每走一步,都是沉穩而堅定不移,明確的知道自己的方向,沒有痛苦的欲求。那種能夠輕易得到的平常,總會在某一刻才能發現,也是快樂的珍惜。
  究竟……責任是這麼難背負的嗎?
  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從來沒有後悔過。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這就如同不是每個人的性格,都能夠隨便輕易與人打成一片。
  一直以來,真田知道有人將自己定位是個難以相處的人。太傲、太執著、太僵化不知道變通,非常非常的可怕。
  皇帝不在乎,因為他不重視那些不瞭解他的人。
  可是,再冷酷固執的人,也總會等待著,有那麼一個人必然瞭解自己。她會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會瞭解他的堅持下面,有著什麼樣的勇氣和用心。
  那就是喜歡的女生,端放在心口的那個存在。
  會喜歡清水茜,真的是一點一滴的事情。
  她沒有一下子進到他的心裡,沒有一下子讓他有種喜歡的感覺——那種逐漸加深的依賴和需要的情緒,發現的時候,就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驚覺,然後只有承認。
  縱然有想過哪怕他能克制這樣的喜歡,眼睛不由自主的去找她在的角落,真田都會斷然拉開兩個人的距離,決不讓自己越陷越深。
  可感情最難以人為操控的一點,就是人無法控制他人的感情,也無法改變自己的感情。
  喜歡就是喜歡。
  愛就是愛。
  深和淺沒有任何的區別。
  縱然想著自己絕不是一個重色輕友的人、柳生能做到全身而退他理應也可以做到,真到做選擇的一刻,真田才發現,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柳生比呂士的。
  那個紳士,該是掩下了心尖多少的不甘與不捨,才能狠下心將自己的感情冰封在了最近接胸口的地方,它一寂寞,他就會痛。
  ……柳生做的那個選擇,真田發現自己做不了。
  如果非要用犧牲自己的感情來成全責任,他也許還能咬緊牙關不管多痛都不埋怨一句,這是男人的擔當,他認。
  但這真的好嗎?
  清水茜的容顏忽然出現在眼前最清晰的距離,她微笑著不說一句話,其實他知道的,雖然他一直都刻意的裝作不明白,但他是知道的,她在等他的一個伸手。
  ——伸出手,將她拉到只有他能抱住的懷裡。
  我一開始就是為了你來到這裡。
  為什麼你,反倒是無法坦然的接受呢?
  是不是女生太過主動,反而成了一種對男生的傷害……
  想到那清甜的女子聲音,和那聲音的主人那一刻扶著他手臂的一路下滑,清水茜揚起的眉眼,有種揮之不去的無可奈何。
  精緻的五官,雪白的婚紗,在風中他看著誰一路的走遠,她沒有回頭,只留給他一個幾不可聞的歎息:
  「皇帝,我本從開始就做出了選擇,只是你一再的要求我改變而已啊……」
  ……
  畫著他的頭像的網球。
  伴隨著他的聲音的Valentin kiss鈴聲。
  在他家一起禁閉時她謊稱的那個沒有信號的單獨相處。
  ——清水茜,從來都毫不顧忌毫不避開的那雙,看著他的眼睛……
  「為什麼我到了這個時候,才能說出那種早該跟你說不可的話?」
  聽到了身後腳步的聲音。
  真田弦一郎緩緩的回過頭,雙眼看著,那一張白皙的容顏上,細膩的似水的溫柔……總有人,無可取代的。

  112、京都之行

  決定要去祖父所在的京都是個很突然的決定,真田回過頭看到清水茜的時候,她伸出手,白皙溫潤的手心上面,是一副精巧的手機。
  信號燈在閃,通話進行中。
  「接吧,皇帝,是你的祖父的電話。」
  清水茜是這麼說的,她對他笑一笑,笑開了一靨的香柔溫暖。
  電話的那一頭祖父說邀請兩個人去京都過年,真田覺得自己應該拒絕,那話還沒有說,手臂已經被一個人的溫柔所輕挽。
  「走吧皇帝,我們去陪老人家過年。」
  「那你……」和幸村呢,沒有說出來這句話,不是話到嘴邊被他頓住,而是她的手指點在他的唇上,那種白皙纖細的、堅定的感觸。
  「皇帝,你是男人吧?」
  「……」他怔,看她一臉的嫣然。
  「是男人的話,就不要辜負一個好女人的期待!」那份嬌艷,執著了什麼話裡的意有所指,緋紅的面頰將一份感情的呼之欲出表達的含蓄而明白。
  於是,真田和清水茜坐上了去京都的新幹線。他想說她你什麼時候也是這樣想起一出就一出了?他沒說,因為她很直接的在出售票口跟出票員說,我們要情侶票。
  拿他錢夾,交錢,一氣呵成的動作。
  看得他一時怔住,以為這是幻覺,還沒有清醒而已。
  ……在那麼清楚的聽到幸村的求婚之後,清水茜的表現太過不同尋常。無論是接受或拒絕,她都不該有這樣的表現。
  接受了幸村,她就不會追過來。
  拒絕了幸村,以她對他們的那種偏心和不捨得,她更該陪伴幸村,她也不可能立即跟沒事人一樣的追上他。……不,他甚至覺得,哪一種可能,她都不會來追他。
  因為她不該知道他看到了。
  因為她即使看到了他,那又如何呢?是他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再的走遠,終於走到他伸出手已經抓不住的地方……
  她來追他,又能有什麼意思呢?
  愛情裡面,沒有所謂的對與錯。
  但是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一定是那個一退再退的人不對。他因為心結,始終不曾堅定的牽起她的手。就連那一次仁王生日當天的表白,他也是,在心裡認定了一種她無法給他回答的結局。
  從一開始就站在原地不動,如何的,能夠追上那個一直在前行的身影呢?
  真田沒有說過放棄,但是他也一直都沒有想過,如果清水茜選擇的人是他,他會不會欣然的接受?
  是不能接受她嗎?
  不,他只是,不能接受他一個人的感情,要傷害到其他人的期待。
  凜凜如皇帝,心卻是最軟的那一個。
  無論他對人對事多麼的嚴格,其實,心地始終純粹。他的溫柔,在誰都看不見的角落,無匹的深邃。
  寧可是自己的隱忍成傷,也不願,不負責任的冷酷。他再冷淡再無情的外在,都不過是,一種男人的表現。
  心高,氣傲。然那傲,在傲骨。
  >>>>>>>>>>>>>>>>>
  她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坦然的接受她的偏心呢?
  這個問題清水茜真的想了很久,雖然每每的想,都會被幸村也好的高潔、仁王也好的狡猾所擾。她卻一直也沒有忽略了真田的存在。
  這就應該是一開始的認定,始終在心裡盤旋的感覺吧。
  兩個人坐在新幹線上,透過玻璃窗的明淨,清水茜看著真田沉默的看著窗外的側臉。新幹線速度很快,外面的景觀像一打快速播放的膠片。
  忽然間,她很想玩笑一句,在他那種抿成一字型的唇角感召下。
  「親愛的皇帝,外面的東西會比我好看嗎?」站起來傾過身子柔軟纖長的手指去勾他挺直的鼻樑,她還未碰到,他已經抬起手擋住了她的動作。
  真田說,清水,別鬧。
  「過分,碰一下都不可以嗎?皇帝,你是何時變得如此小氣的∼」玩味的口吻,加之微微上翹的唇角,沒被他擋住的另一隻手靈巧的一個繞動,正好足以捏到他的臉頰。
  她一用力,就見他的無可奈何。
  「清水,我們談談吧。」到底還是想不明白她現在的所做為了什麼,如果只是覺得辜負了他的同情,他反而會接受的痛苦。
  「談可以,不過不是現在呢。」清水茜先前被真田擋住的手收回又點出,那一根纖細的手指,正好觸碰到真田剛硬的面龐。
  勾畫著圈的,勾勒出漣漪。
  「皇帝,其實我也很想問你,不能辜負幸村他們的期待,你就能辜負我的期待嗎?」
  她看他,那眼神,清魅而幽然。像朵忘記了花期的嬌艷,雖然綻放,卻無法揮發勃勃生機的芳香。
  那可是哀怨,對於他的不解風情?
  ……連真田都能分辨的出,那不是怨不是計較,而是一種對他的心疼,在他每次轉開身子的時候。
  溫柔的,不捨得他的責任,不負他人卻負他自己。
  ——皇帝,難道你不知道,你若受傷害,我一樣會心疼嗎?
  何必將自己逼得太緊,人生在世,多希望你,偶爾也能任性一次。為了自己,哪怕是,唯一的一次自私也好。
  想讓你快樂,更勝過了所有人。
  「不想自己的存在傷害大家的心情其實每個人都有,我甚至都想過如果我回去我的世界能夠解決問題……」
  「清水!」這是唯一的一次,真田弦一郎打斷清水茜的話,用了一種連他都無法想像的緊張的口氣。——聽到她說要回去的時候,那種真實而劇烈的心情,是痛,他知道的。
  其實一直以來,真田很清楚。他最介意的,是清水茜可能會回去這件事情。即使她在這裡選擇了別的人,但是她在這裡,他能看到能感受到她,也比讓一切的感情終成虛幻要好。他不想讓一個真的在意了的人,再沒有見面的機會。
  所以……「清水——不要說回去的話!」
  真田的話,固執堅定,卻也充滿了溫暖的真實。人心,都是柔軟的堅強,而他的想法,這一點,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讓清水茜在這裡,一直在。
  是誰的莞爾,這一刻,勝過了歎息。
  「你看,我就說吧……皇帝你是個很容易被看穿的人。那麼容易給別人空子鑽……」
  「你在說什麼?」
  手心中,不知道何時被柔軟的白皙所填滿,清水茜將自己的手擠進真田的手掌中時,抬起頭看他,是否有一瞬間的怔和面頰升溫。
  誰說皇帝這樣的面癱是臉紅也看不出來的?他越是面無表情的僵硬,越說明了,心頭的排山倒海的悸動。
  她瞭解他。
  ……他這一點,她還真是忍俊不禁的喜歡。
  「不明白我說的什麼嗎?好嘛,我解釋給你聽。不過……」那一挑眼的瞄他,笑開了彎彎曲曲曖昧的弧度。看的真田又有了一種很久以前的感覺……那次在圖書館,他順著她的心思,走進她的計劃,他們面對面的看,她一笑,綿延了他的感觸。那瞬間,說不清的心頭百轉千回……
  「不過什麼?」有些話,問了不如不問,這是真田三秒鐘後真實的想法。
  「坐在你腿上才給你講……」
  「清、水、茜!」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但總是任憑皇帝的規則再多,似乎也扭不過娘的一意孤行。——申的證言證明她的確真的很瞭解清水茜,眼看著美人站起來繞過擋板往自己腿上一坐,皇帝是沒有一個巴掌過去招呼你簡直太鬆懈了。
  只能任憑誰的纖細香柔,就那麼近在咫尺的霸佔。
  「皇帝你身上真舒服……」
  面對諸如此類的調戲,真田應該已經是非常習慣了。還是會在清水茜身上甜美的香水味四散的此刻,不自覺心跳加速。
  「你不要鬧了……」這樣的呵斥,不免無力。看誰依偎的那麼舒服,就知道他這輩子對清水茜恐怕都是放縱勝過管制了。
  ……赤也要是知道應該會大嚎不公平待遇吧?真田自嘲的想。
  「我每次都很認真的誇你,什麼時候你能坦然的接受一次呢?」
  ……你明知道,我不能接受的理由……心裡的想法化作一聲歎氣,最終真田只是說,你先解釋給我聽吧……
  那隻手,帶著微涼的氣息,撫摸了他的臉頰。感受他頰面的更加冰冷,她似乎是心疼,眉皺了一瞬。然後傾抬了身子,伸出雙臂,去摟住那個早已經再次的怔住的人。
  「皇帝,你為什麼總是那麼狠的對待自己呢……」
  他不語,聽她,繼續的言語。
  「我總覺得,背負的責任越多,人也就活得越辛苦。因為是你,可能沒有想過這種潛在的不公平,對自己那麼嚴格,不允許自己鬆懈,讓我覺得,有時候反而是你讓自己進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皇帝你知道嗎,一個沒心沒肺的人,絕對比所有人都活得快樂。因為那樣的人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自也不會被他人影響。我並不是想提倡你向那種人學習,我只是覺得,你比任何人都有權幸福。」
  「幸村也好,紳士也好,狐狸也好,性格不同待人接物處事就不同。他們三個人都比你懂得怎麼樣令自己幸福快樂,在心裡有朋友有其他人的時候,也不會壓抑自己的感受。既然快樂和幸福是公平的,那麼你自己,也應該是其中的一員。」
  「為什麼別人都能快樂,而你不可以呢?」
  「我不希望你的責任奪走你的幸福,正如我不喜歡,你明明喜歡我卻偏要把我遠遠的推開在一旁。」
  有一種話,說開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
  無法避免,亦無法再有絲毫的逃避。
  喜歡就是喜歡。
  愛就是愛。
  真田沒有去看清水茜的眼睛,他的眼睛透過景物不斷變換的車窗,望向那或許是遙遠的看不見的地方。
  懷抱裡面還有那個女孩子說完話就被他抱好的身子,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她,僅只是抱好她,感受著一份心跳,他也好,她也好。
  以及這份感情,原本的重量……
  「會選擇在告訴皇帝幸村說了什麼話之前先說出這些想法,可能是我的一種任性吧。不想讓他因為一種選擇而選擇,我還是希望,皇帝能夠真正的去索取一次他應得的幸福。」
  ——清水茜

  113、皇帝、祖父、孫媳婦

  到達祖父居住的祖宅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隱隱的紅霞在太陽光芒逐漸西去的遞減中越發燦爛紅艷,就好像美人的臉頰,意猶未盡。
  真田家祖宅非常大,圍牆隔著院裡院外的世界,探頭看山水都似視野。但祖父的家居生活很簡單,日式、而且均是木製的裝飾物。
  家裡常住的也只有兩個人,他和一個管家似的伯伯。
  據真田介紹,那個管家伯伯是祖父以前的下屬,同在警署工作,一直很崇敬真田祖父。才會在退休養老階段,甘願相隨相伴。
  清水茜說,祖父給人的感覺好像一代大俠,頗浪漫呢。
  皇帝有些聽不明白的看她,眉眼中的困惑,都在美人似水的溫柔調皮中化為遷就。他說,如果你認可這種浪漫的話……
  ——如果你認可這種浪漫,我倒是,可以給你。
  眉眼深重,更厚重的是情感的積蓄。不說出口的話,他在帶她進門安排今晚的住處,心有所想。
  如果一點私心在這個時候被允許,那麼,他會更捨不得的吧?
  放手這種事情……想想永遠比真做比起來要簡單。
  「我不要自己一個屋子睡……」廊道玄關,走了不到一圈,四下觀望,清水茜的話清口逸出,真田聽到,必然的為難,卻也不那麼意外。
  他早有感覺的不是麼?不想承認自己的私心,明知道她會那麼說,他還裝作提前沒有想到的樣子……覺得自己,好卑鄙。
  這種感覺,刺的皇帝,指心僵硬。
  「清水,母親不在這裡……」
  「皇帝你在……」
  「你是女孩子,而女生是不可以隨便跟男生同房的,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因為生氣的對象是自己,所以他的話,不自覺粗暴。
  話一出口,便已後悔。他這樣的性格,要怎麼要才能改變?
  看也不看清水茜的反應,真田側過身子想走開——即使那是逃避,他現在也不想面對她任何的可能怨氣的目光。
  沒有走成,是她的手心,牢牢的按住了他的手臂。別看清水茜手腕的纖細,那力量,卻至少是對他而言厚重的。
  「你要逃開,是因為覺得我會生氣麼?」
  「……」
  「如果我真的生氣,也是為了『隨便』這兩個字。你要把自己歸類為那麼不重要的人,你能忍受,可我並不想允許。」
  什麼樣的話入耳,真田猛然回過頭去面對清水茜的視線,只看到了那張清瑩的容顏上,似水而漣的嬌柔溫婉。
  「如果你覺得那種話我不應該輕易說出來,那我就保證絕不會再對你之外的男人說吧。但是,這是你祖父家,你應該給我留面子的,真要一夜不睡熬我個黑眼圈影響的是我們兩個的形象哦。」
  「……你要說什麼?」心跳,一下一下的真實。之前想的亂七八糟的糾結,似乎都在誰的保證下,消散了煩悶。
  明明就想要她不再博愛、明明就想被她特殊的對待,只是他,不知道該如何的任性罷了。如今她都給他,讓他的心,太真實。
  真田有種感覺,清水茜對他,還有話說。
  「皇帝你要是覺得自己安排我們住一起住有失你大男人的風範,我倒是也有別的辦法。」那眉眼,何等精緻,卻也怎麼看,怎麼的狡黠妖孽。
  「什麼辦法?」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想法呢,真田皺眉,搖頭。告誡自己清水茜的溫柔,其實是可以信任的。
  「我們一人一間,你晚上不要插門,我可以自己爬進去……」
  「……」清水茜,我覺得我不該相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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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皇帝家的生活,可能還真的是有那麼一點點循規蹈矩的單調的。
  祖父的氣場、加皇帝的氣場,用餐的時候人人都上演沉默是金,更不用說廣播、電視那可能會分散精力的外介存在了。
  相比著自己和女兒一起居住,吃飯也不那麼老實的小申,就顯得熱鬧很多,也快樂很多。通常清水茜不喜歡以言語搶奪胃功能,不代表她不喜歡有熱鬧可看,順便再吐槽一兩句其實是滿有助消化的。
  ……不過這對皇帝和祖父而言,不可能的。
  於是吃飯的時候,一桌的人都很老實。
  雖然吃的是火鍋,原本可以聊一聊你最近怎麼樣啊你最近看了什麼書啊,還是在威嚴面前,任笑話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了。
  真田的目光總是不自覺掃過清水茜精緻的臉龐,他在她臉上,看到了必然的淡薄無聊。——有種,早該想到的心情。在沉澱,深邃。
  清水茜不適合過這樣寂寞的生活。仁王說的對,他甚至比他,還不能給她那種單純的快樂。愛情不是兩個人覺得對方不錯就可以長久的廝守,那需要能融入彼此的生活。
  有的時候,真田也會覺得自己的生活,多了分沉重少了分輕鬆。那是他嚴格要求自己,不鬆懈的選擇。他心甘情願,卻沒有任何的理由,去強迫她的喜歡。
  他改變不了自己的性格,人和人就是不同的。他是真田弦一郎,他就做不了幸村精市、或是仁王雅治。
  如果清水茜同樣的喜歡,他其實是不願意,她放棄那兩種更適合她的生活來選擇他的。所謂的自私做不到,不僅是不想要傷害自己的隊友朋友,最重要的一點,其實是想到了她。他無能為力承受,她將來的後悔。
  他有信心給她最深的愛最好的生活,可是他不能代表她,就不能保證那樣的愛和生活,不會是束縛她的枷鎖。
  有的人,可能會覺得,這樣一種感情,太過優柔。愛就是愛,愛就應該搶過來,並且有信心給她最好的。
  其實不然,真正的感情,不是單方面只考慮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信心,而應該是,也同樣的,去衡量對方的心念。
  如果清水茜愛的人只有他而沒有別人,如果沒有別人對她的愛和那種貼合,他的手,也許從一開始就牢牢的握住了她,不再讓任何人靠近不再讓她遠離。——可惜的是,清水茜不曾特殊的愛他們中的任何人,她的喜歡太真實、也就多了種疏離的無所謂。
  她無所謂,她所愛的人是誰。
  他無法,在她的無所謂面前,給她一種他比她更瞭解的不適合的未來。
  愛情面前,人無所謂強弱。
  會猶豫,只是因為真的把她放在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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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之後,是小時工準時的來收拾。那些由管家伯伯負責交流,祖父就帶著真田和清水茜去了道場。
  自家宅院有著完整的劍道場,神奈川的家是,京都這裡也是。真田家祖孫三代都會日本刀法,據說在強身健體之外,也以刀客的精神約束自己。
  鬆懈就是放縱,放縱就是墮落。
  可能對有的人來講太過嚴苛不可思議,真田家的人,從小接受了這等教育,早已習慣。就像那四點鐘的早起,生物鐘已在,根本不必刻意。
  晚風吹拂面龐,絲絲扣扣入心的舒坦。
  到現在也沒有說叫兩個人來此是什麼原因,祖父只是在餐後半個小時,告訴真田:好久沒有切磋了,來陪我比劃一場吧。
  真田抬眉,面目表情的思索,同一時間,已經被清水茜推了過去說「有這麼個好的機會我就欣賞一下吧∼」
  他回頭,看她。
  她聳肩,一臉無辜。
  他轉回頭,不著痕跡的歎氣,握劍上前的瞬間。
  她突然傾身而靠,在他身後拉住那衣角的一部分。
  「皇帝,我對劍道不瞭解。但是我知道,心亂而揮刀,只會讓寂寞更加的寂寞。」輕聲的,也是柔聲的,只讓他一個人聽清的聲音……
  「……你想的太多了。」
  「我想的每次都很單純,想太多的人,是你才對。——你可以否認我的話,但你不應該否認,我能選擇我要的人。」
  ——縱然那不是我要的生活,你若是我要的人,還不夠嗎?
  ——心裡愛的是人,而不是那種只要有心就可以改變的生活習慣。
  ——什麼對我是最好的,只有這一點,我堅持我比你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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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一個人如果固執的時候,找另一個人進行愛的教育是最好的辦法。那個人一定要是他所尊敬信任的人,也一定要是,能夠真正理解他的人。
  上面這句話是柳生跟清水茜說的。
  那個少女在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我忽然、已經選好了我要的人。原來感情簡簡單單就是這樣,你一猶豫,所有人都痛。不捨得誰痛一輩子,便要用自己的一輩子去愛和珍惜他。
  柳生比呂士,在電話的另一頭,聽到這句話,半晌了沉靜。半晌之後他說了那句話,以及那句話之後的……
  「小茜,我本來不該幫真田出這個主意的。」
  「我知道,狐狸那裡,我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所以真田弦一郎從道場走出來的時候,雖然身體疲憊,精神卻已經放鬆。道場內祖父明明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那刀柄與刀柄的交鋒,卻像是一個長者的關心和期待,他們都應該幸福的願望。
  將自己的孫兒教育的如此正派,祖父,可曾因為心疼而後悔?
  如果因為他的教育而讓驕傲的孫兒失去所愛的女孩,怕是,那個威嚴的老者,也會不禁責怪自己的硬派吧?
  該任性的時候任性,決不僅僅是傷害,也會是一種對自己的負責。
  真田看到,清水茜的身影,在院子中悄然而嫣。石台石桌撐著她纖細的身子,那麼安靜。大概是新年前夜根本沒有睡白天又和幸村玩了一天,現在,等他等困了吧。
  ……他好像,總是讓她等呢?
  在他明明觸手可及,卻總是轉過身背對著她的地方。
  手指尖,帶著輕柔的力度、還有著戰慄的撫摸,「……如果我們真該在一起,我在這個時候承認我喜歡你,你也能聽見嗎?」
  他蹲下來在她身前的溫度,呼氣,深嵌了一心的柔軟。雖然明知道她聽不到,他望著天空的星月,仍會悸動。
  突然覺得選一個固執的人我真是不怕給自己考驗,不過,選都選了……你不知道裝睡也是一門學問,那只好我來告訴你了,我的皇帝。
  ——接觸著臉頰的石台的溫度,在被誰騰空抱起閉緊雙眼的愜意中,留下一韻的溫暖。清水茜的唇角,錯落有致的清甜無暇。
  看一下,都是指尖心上,最疼愛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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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目雖然堅毅如炬的盯著歷史書本,目不斜視的真田依然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邊上那一隻的存在,不是他定力不夠思維分散,而是她存在感實在太強。
  似乎是覺得晨間的車廂裡面只有一個木頭人陪著很無聊,一會坐在車座上,一會又試著橫躺下,一會又站起來滾動著翻兩個圈綣到某人的膝蓋邊當枕頭。
  不安分,真的,很不安分。
  為什麼一個美人可以惡劣到這樣的地步?答案是那個美人的名字叫清水茜而被她折騰的那個男人叫真田弦一郎。
  對躺在自己膝蓋上的人抱持著黑臉狀態,真田心道就算是祖父開導了自己、自己也的確打算嘗試應承清水茜的性子跟她相處試試看,可她這種豆腐無極限的心態還是跟他的堅定不鬆懈理念差了太遠太遠啊= =+尤其這是在返回神奈川的新幹線車廂上!
  所以皇帝才會伸手用力將那個美人扶起來正對著他坐好。
  「……你夠了吧?」
  「我說沒有你又不會丟我下車……」
  「清水茜——」
  「別生氣嘛,我本來覺得兩個人眼對眼挺無聊的,當然被無視也挺無聊的。不過一想到你根本不會無視我,我就又覺得興奮了。」柔軟的雙臂從胸前面繞過那始終堅毅的脖子,幾乎是貼著臉頰說出的話語讓某人面色越發凝重。
  「胡說什麼!」
  「皇帝,你覺得我們在一起,是我為了你改變容易,還是你被我撒嬌的不得以妥協了容易?後者比較現實吧∼」
  「……」想反駁,但發現無法反駁。
  「所以嘛,我贏了=。=皇帝你安心喜歡我吧,我們將來生活在一起不會有什麼不適合的,反正你都會寵我的∼」
  ……真田弦一郎忽然很有一種這都哪跟哪啊還將來清水茜你這進展也太快了吧orz的無可奈何……以及,心底那份說不驚異和激動是騙人的欣喜。
  「……你會告訴我的吧?幸村說了什麼。」最終,這個男子,在他深邃的眼中,落下了誰清晰的眼影,她喜歡眨著玩,他看著其實已經那麼習慣。
  「嗯,等我回去跟另一個人說好,就會告訴你。」對於那個銀髮的詐騙師,她始終,有種想逃避的心情。但是迴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她若迴避,只會把皇帝放在一個比誰都寂寞的立場。她做不到,也不捨得。
  「那好。吃便當吧……可以把你不喜歡吃的,放在我的飯盒裡面。」她的話,他全盤接納。推上什麼盤盒,看到了她似乎是對火車便當種類的猶豫,他打開那兩個蓋子,就這麼說了句話。
  火車上,安靜著,一種美味的香氣。
  不只為了盒內的食物,更是為了,這一刻平淡的呵護。

  114、真田與仁王的那次賽跑

  「小茜你選擇真田,是認為我沒心沒肺不會心痛一輩子嗎?」
  「如果狐狸你不能接受,我……」
  ……忽然間,無法繼續回答的話,頓在喉間,那個少年的臉龐,彷彿抽離了陽光的色澤,蒼白而沉吟。
  於是心疼的感覺,也就隨之,無限延展……
  是的,如果仁王不能接受,自己又該怎麼樣呢?
  想著迴避不能解決問題,想著已經決定了接受皇帝就勢必要傷害狐狸,想著要跟他說清楚……但是,怎麼樣才算說清楚?
  說一句她不要皇帝因為責任感而失去該有的幸福嗎?
  那麼她就能視狐狸的努力與真心於不顧嗎?
  ……如果不是自己很重視的人,可能那麼一句我不喜歡你很容易說出來,發一張所謂的好人卡說「是你太優秀而我不適合你」那是只有逃避的人才喜歡用的借口。
  對立海大,她不想逃避,也不能逃避。
  尤其是感情上,絕不允許存一絲芥蒂!
  那是為了他們,也是為了她自己。
  可是直面仁王……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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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眸已經盯著天花板有一段時間了。雪白的牆面,印入眼簾的始終是空白與乾淨,沒有更多的紛擾,也不會解開疑惑。
  一覺醒來,清水茜不言不語,眉目無痕。似還在,沉浸自己所做的夢之中。夢中的畫面那麼清晰,就好像,觸手可及。
  人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想了太多關於仁王的事情,才會連在夢中,都在念想,如何的面對他。
  該如何的面對,那個銀髮的男生?
  該如何的面對,他清俊容顏上、那雙犀利又隱藏著若有若無溫柔的眼眸?
  該如何的面對,他可能的、會對她說的話?
  也許他一定會接受她的選擇,畢竟,那是出自她口中的決定。
  可是也將注定,給他的傷害,無法迴避。
  我曾經告訴我自己,如果我的存在會傷害到你們,那麼,我寧可離開你們身邊回到我來的世界。若回不去只能留下,我也惟願,對不起忍足而站在他的身邊。
  那是一種不該有的迴避,但我,絕不要傷害你們。
  ……
  曾經的想法,還歷歷在目。深刻的言語如同刻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清晰而執著。什麼都可能會改變,這一點,只要她在乎他們,就不會變化。
  是什麼樣的喜歡,寧可用心來維護。
  「想了那麼多……結果還不是要做壞人?」
  那似乎是自嘲也似乎是哀傷的言語,頭一日和皇帝在京都回來從未表現出的寂寞,出現在清水茜精緻的容顏。
  她是笑著,卻多了種,似笑非笑的偏苦的味道。
  真田是個好男人,好到她越是靠近他,越覺得他是最有權也最應該幸福的人。如果傷害了他,就是傷害了他一直以來的堅強的堅持。
  否定那樣的皇帝的堅持,她做不到。
  人總有善於調節情緒和不善於表達感受這兩種,雖然不公平,她卻認為,同樣是一種傷害,皇帝的性格會比紳士難以走出來。
  也正因此,在柳生笑著和她說再見的時候,她可以告訴自己忽略紳士眼中那份蕭索吧,
  同樣的事情,在真田身上,他一個寂寞轉身,她看的心底空落落的。總覺得,他的寂寞,她應該陪伴。
  選擇了,就不改變。
  對她而言,優柔寡斷和朝三暮四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那都是一種不敢決定的借口。所以她認定的事情,就要努力去做到。
  要給真田幸福,就要跟仁王面對。
  雖然……她至今都沒有改變那個單純的、最希望仁王快樂的願望……
  「乾脆我還是穿回去算了……嘖。」
  >>>>>>>>>>>>>>>>>
  新年的假期,還有很多天。
  清水茜還是決定在第一時間和仁王見面,反正她拖著不見他他也會來找她,乾脆就由她主動一點吧。
  選都選擇了,到現在才不敢承認,那算什麼重要的心意呢?她不是那種推卸責任的人,通俗點說,人都應該敢作敢當。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
  儘管黑白經常被顛倒,但它始終應該有黑有白。
  小申是先知道這件事的,作為狐狸命狂奔著說「我尊重娘的選擇但是不要不要虐狐狸啊TAT我不想他傷心——TAT」
  看到這個孩子的心境,已經沒有再吐槽的意欲。她對這種真情流露,是無法視而不見的玩笑的,尤其,內心深處,那似有似無的負罪的感覺。
  不覺得感情上有錯是一回事。
  真的能夠狠心不在乎又是另一回事。
  「親愛的你不可以不跟狐狸說嗎?讓皇帝去說才對吧……這種做壞人的事情,男人不是應該保護自己所愛的女人嗎?——如果是主上,他絕對不會讓你如此為難卻還什麼都不知道的。」
  小瞳還住在東京小國(= =)同學的家……隔壁,抄起電話連線帶著就要跑來神奈川,那邊白石攔住,這邊清水茜也阻止。
  清水茜說,我選了皇帝已經加深了他那種責備的心情,我不能再讓他來承擔也許會有的刻薄,更何況這件事情皇帝沒有錯,他隱忍的寂寞已經太多了。
  是的,因為你已經擔當了太多不屬於你的責任,我何其忍心,在這個時候要你來分擔我的猶豫?
  保護這樣的事情,你有心,我便知足。
  真田弦一郎本就不是幸村精市或者柳生比呂士。
  任他們再溫和的遷就、再心有靈犀的默契、再滴水不漏的呵護、再舉世難尋的浪漫、再信手拈來的細緻……那些都不是真田弦一郎的。
  真田弦一郎就是真田弦一郎。
  她已經決定,他有什麼,她愛什麼。
  >>>>>>>>>>>>>>>>>>>
  那一刻,美目的睜大,繾綣著不可思議的光芒,週身流動的氣息都似乎在一瞬間的停止之後,再度揚起了卻心的漣漪。
  是因為等在門外的人嗎?仁王雅治,也是,也不全是。
  那一刻等在門外的人,三米處,還有一個真田弦一郎。他挺直的身板,就站在,可以讓她出門第一眼看到的地方。
  黑色的帽簷,掩去了所有的不好意思。
  若說有一種驚訝,是連綿著難以言說的感動的。清水茜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就是這樣了吧?看到真田和仁王的樣子,她似乎,已經猜到了他們剛才可能有過什麼樣的交談?或者,等下會有什麼樣的交談……
  皇帝你要來和狐狸說嗎?
  看到你來……我知道我是多麼的不捨得,卻感動。
  應該是兩三步,踏下了台階。
  兩三步之後,她停了步子。太陽光掄起光圈晃過她的眼,是仁王銀色的髮辮,清幽而驚鴻。彷彿她攤開手掌,便能照進握緊。
  「我要跟真田跑一圈。」
  「從這裡、跑到那裡。這裡和那裡究竟是哪裡,跑完了可能就知道了。」
  他留給她一個背後,側面站在和真田並肩的位置;她看到,真田弦一郎一個鄭重的點頭,他什麼都沒說,那眼神已經充分的表示:
  ——交給我吧。
  都交給我吧,清水。
  這是我應該給你的保護。
  愛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我已經不再猶豫了。
  ——請把你的幸福快樂,放心的交給我吧。
  心弦,怦然一動。
  無聲無息,在這個時分,來的迅猛而真實。
  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像這一刻,這麼的喜歡真田。
  不是因為他的責任。
  不是因為他的隱忍。
  不是因為他的寂寞。
  只是因為……他是真田弦一郎。
  在對他的心疼之外。
  在對他的在乎之內。
  比對他的喜歡和尊敬的感覺……更深的一種感情。
  女人若不崇拜一個男人,她是不會愛他愛的徹底而刻骨的。
  男人若不能給女人一種溫柔的安全感,他的心,便不會完整的傳達給他。
  是什麼樣的心意,在此刻,讓她,無比的珍惜。
  甚至在珍惜之上。
  萌生了愛的情感。
  應該……是愛的情感吧?
  她無法確認。
  但不要緊。
  因為皇帝啊,我們,會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確認的。
  只是,在我們幸福的生活之前……
  仁王……
  那兩個身影,似乎跑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清水茜眉眼的清寧,已經看不見他們的背影。她卻有種感覺,誰,就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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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的感覺,是輕盈而飄忽。那一次在水中,就像忘了周圍的環境,只能感覺到那個懷抱,堅持的擁抱。
  ……這種感覺,是狐狸吧?
  誰的吻,帶著呼之欲出的深刻,沉鬱的落在她的唇瓣,溫柔的痛,通透纏綿,翻轉著吞吐的熾熱、悸動無邊無際。
  ……這份厚重,非皇帝莫屬。
  只是,這是怎麼回事?
  她為什麼,會有一種輕飄,而模糊的感觸。
  雙眼不知何時為了什麼閉上,她再睜開,已經是刺眼的光芒,抬起的手臂,遮擋住那耀眼的陽光,她還並不知道,這是身在何處?
  難道……是又回到了她的世界嗎?
  因為她又一次的、不想面對一個人可能會傷心的眼眸——那一次柳生的吻落門開,她不見幸村,不見的其實是一種不忍的掙扎。
  她心裡的偏私,始終完整無誤的只為立海大的榮耀。
  ……只是這一次,她還能再回去嗎?
  陽光,何時都那麼溫暖而柔軟。
  不具備真實的觸感,卻有著,比觸覺更真實的舒適。
  清水茜還是站在原地,放下了手臂。
  睜開眼吧,她想,無論是否真的又回到了她的世界……若果這就是現實,她便決定帶著對皇帝的愛,不再回網王的世界。
  皇帝,雖然這可能是對不起你了……
  但。
  狐狸,你知道嗎,雖然我沒說,可你若不幸福,我也絕對不會幸福的。
  所以……我要的幸福,是我們所有人都能面帶真正笑容的快樂。

  115、向左轉、向右轉

  雙眸所對的景象,依然熟悉而溫馨。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風景,熟悉的空氣,熟悉的角落,熟悉的房屋,熟悉的陽光,熟悉的自己……
  還有身旁,熟悉的那個男生——他銀色的髮辮,悠揚了漣漪,質感著空氣中絲絲縷縷迷魅的氣息。
  仁王雅治。
  說不驚訝,那是假的。就連清水茜這樣自信自己能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保持處變不驚的人,看到仁王近在咫尺的將臉貼近,都不由呈呆滯狀大約一秒鐘。
  一秒鐘之後,是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鞋子似乎是踢到了門廊的台階,一個踉蹌——仁王手快的伸手,扶好她,那份力量和自然而然,不見絲毫的牽強。
  「小茜,大清早發什麼呆,不是這麼怕考試周吧?——哎呦,可讓我發現你的弱點了∼」
  「考試周?」本來還在考慮是否問的狐狸你們跑步這麼快就回來了嗎,被仁王莫名的調笑,換為了另一個她所不理解的問題。
  放假的日子,哪裡來的考試周?
  不,與其說是考試周太怪異……仁王的態度,似乎更是怪異。她不信這是他的偽裝、或者受了刺激的反應。
  仁王太平常,唇邊那抹玩味的調笑,也太邪氣。
  重感情如他,不會在這個時候還開玩笑。
  幸村可以一轉身告訴她我不接受心裡放不下別人的女生,那個戒指,算我送給你和真田的禮物吧。
  仁王卻不是這樣的人。
  如果要她相信仁王,她更願意相信,他說出的話會是我堅持我比任何人都適合你,因為我的喜歡,這次是真的。
  那麼認真的態度,那麼認真的他……不會有如今這樣,坦然到淡然的口吻。
  所以這個瞬間,她怔住,也疑惑。
  所以她問話,也在等待回答的時候,四下望人——想看一看,那個皇帝,人在哪裡。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
  沒有看到真田弦一郎的人。
  反倒是仁王,習慣成自然的一搭她肩膀,他的重量其實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倚過來,為的就是不讓她吃重太多。
  這種體貼,其實從很久很久以前,在已經存在了。
  「小茜,你在裝傻還是真傻了?」
  「嗯?」她抬眼,被他遮擋住陽光臉頰,又被他輕輕的掐了一下。臉頰微微一痛,看他笑的,人畜無害。
  「期中考試啊,你不是聽到如果考不好還需要假期補課而陷入了很不爽的狀態嗎?——不過赤也那傢伙更不爽就是了=。=」
  一邊回答還一邊手撫下顎的譏誚,想到了什麼,仁王的玩味與好心情一目瞭然。
  「哎?」期中考試……
  「哎什麼?——小茜,你今天很怪,莫不是想了什麼高級作弊的方法?吶,好事要一起分享……」
  「期中考試!」打斷仁王的話,纖細的手指去拉他的領帶,白襯衫本來就敞著沒系的一顆扣子的性感,被清水茜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又拉掉了一顆。
  「現在是幾月幾號?」
  她的心裡,忽然間,有根弦,似乎理出了眉頭……
  仁王咂嘴說著小茜我要你給我縫扣子哦你這個十足的敗家子……也在美人鬆手連聲抱歉後帥氣的整了下白襯衫領口。
  「四月的某一天,可不是愚人節哦——小茜,現在換你回答我問題,你在算計什麼?該不是冰帝的一個舞會,舞出了什麼我不知道的趣聞吧?」
  瞇縫著細長的眼睛,那個漂亮的男生,露出狀似威脅的邪魅,偏一細看,都是耀眼的吸引。
  ——所以說狐狸才是那個迷死女生不償命的主= =+
  「四月……真的是四月?」
  驚訝,和不置信,都是正常的心理反應。但是身邊的情景、身邊的人、那個人的態度,都再再告訴清水茜,沒有錯,她這是回到了從前的一個時間點。
  在她實在不想傷害仁王的心理下,回到了一個他還沒有對她動心以極的時間。
  讓他們,有機會,改寫未來。
  一個穿越,已經很是離奇。
  她曾經來到這裡,又曾經回到她的世界。
  可她依然在這裡。
  是不是就說明,她的幸福,可以在這裡繼續譜寫?
  ——狐狸,如果你不幸福,我也不會幸福的。
  ……我好像,知道了這個穿越的意義。
  沒有人能有重新來過。
  逝去的時間,無法再一次的回歸。
  但她既然有這樣的機會,無論多麼的不可思議、多麼的夢幻,她都要牢牢的抓緊,這一次,絕不再因為自己無所謂的心態,去碰觸不應該的曖昧。
  我們之間喜歡就夠了,愛的心情,如果有下一世,我一定給你。
  不自覺就笑了出來,她能夠感覺,那笑中,似有似無的晶瑩眼角。
  到現在,真的有一點捨不得,他們曾經共有的記憶,對他而言那個未來,只有記在她一個人的心裡了。
  狐狸,對不起。
  但是我,請你幸福。
  似乎是被她這突然的笑嚇了一跳,某狐狸同學眉皺的更深了,瞅瞅這、掐掐那、一副在看清水茜是否燒著了的探索。
  她輕推開他的手,對他一個玩味的揚眉,在他們是朋友的時候,這份隨意,要一直保存下去。
  「狐狸,你想欺負皇帝嗎?」
  「當然。」想也不想的回答,果真是有熱鬧的地方必然要湊一湊的個性嘛。「你有什麼好點子嗎?」
  「你把我推銷給皇帝,我們合力欺負他一輩子吧=。=」拍他肩膀,這一份要求,是為著相信誰,如果她早有了選擇,他必不會讓那份愛再萌芽。
  「貌似是不錯的主意,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想我幫你搞定真田,為什麼不實話實說呢還這麼拐彎抹角……小茜,你看我像是沒好處會隨便被使喚的嗎?」
  orz誰來告訴她為什麼這隻狐狸如此的惡劣= =+
  「好吧,你幫我搞定了皇帝……我以後吹枕邊風給他,保證你輸了比賽也不會挨打……」她開始覺得,對他所有的虧欠都被他折騰的不復存在了……
  「成交=V=」
  於是和仁王雅治的肩並肩,在一刻,開始輕鬆愜意。
  既然我已經來到了這裡。
  那麼,我就應該把握住每一個時間,選擇,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幸福快樂的生活。
  >>>>>>>>>>>>>>>
  雖然考過了一次期中考試,不過那好歹也是小一年前的事情,考題忘得很徹底。但這一次,清水茜很順利的全部通過。
  對四子的補課蠻感興趣是一回事,現在的目的是糾正愛情軌道卻更重要。所以清水茜很有先見之明的——也就是靠未來記憶的,跑去了拜託柳生紳士提早的來了一次一個人考兩個人的卷子,安全過關。
  LUCKY之餘,才發現這回來了「歷史」至少有一點問題,那就是真田同學的愛情,也要她從頭來過再一次等他主動。
  不,等他主動對她而言太浪費時間,既然已經下了決心,就由她來主動好了。
  反正這份愛,已經注定了未來。
  在本該是四子補課的日子裡面,約上真田一起去逛河道看花燈——仁王的主意,柳生去邀請,真田出現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在這所謂的集體活動中現身。
  看到清水茜的一刻,她對他嫣然而風情的笑意。
  ——非常的漂亮,觸在誰的心尖。
  皇帝抬眉,心中有數。
  「我就說蓮二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有問題的……」歎息的聲音,真田搖頭,誰高大的身影,卻並沒有移身而走。
  「哎,皇帝你跟達人通過電話了?」清麗的唇角,似咬非咬下唇的無辜,清水茜眨眼,揣測著這個總是嚴謹的要求著自己的男生,為何明知道陰謀還出現。
  是要教訓他們嗎?
  不,她不覺得。
  「那麼你為什麼還要來呢?」是什麼樣的感覺,讓她勾抬起了唇角,平添了清逸的玩味。小指尾繾綣著耳畔的髮絲,曖昧的審視他。
  從頭開始走那個未來,她做足的也許要等很久的他的坦白,似乎,也因為她的回來,而改變了方向嗎?
  「因為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他抬手壓帽簷的舉動,怎麼看,怎麼都是一種為了掩飾心情的——皇帝就是可愛,再一次的,清水茜心裡萌萌的想法。
  「我的什麼想法?」所以她懂的一刻,卻可以為他,懂裝不懂。
  無論多久,她都願意看著這個男人。
  覺悟嗎?
  看來不只是他,她,也有了那種愛著一個人的心情呢……
  「你真的要選擇我,在這裡過你的一生嗎?」是誰的話,飽含著心間最柔軟的感情,再沒有距離、呼吸而語。
  看著她,他不移開視線,也不許她,先離開。
  「我說是的話,你會不會就這麼接受我?」於是她漾起嬌柔,望盡他一眼的沉穩。
  「我會。——因為我……已經喜歡你了。」
  是什麼樣的話,可以似水的溫柔。
  是什麼樣的情感,可以深韻一顆心的跳動。
  清水茜聽到真田說,我願意在這裡做那個保護你的人。
  他說,我想從你嘴裡也聽一次你的願意。
  她聽到之時,眉眼清凝。
  溫柔的眼角,去看他,看他一顏的認真,雖然沉著,仍不免有著那份、掩藏在沉穩表情下的窘迫。皇帝的感情,為什麼總是這般柔軟心底的厚重呢……
  清水茜笑著,驚艷了一靨的風情。
  她嚥回了口中本欲出口的問話——皇帝你試著對我主動深情告白如何?
  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呢?
  真田弦一郎的答案,已然這麼、這麼的清楚。
  他用他的行動,代表了他的承諾。
  這一告白,就會是一生的愛意溫柔。
  真田弦一郎的溫柔,無須每個人都懂。
  她懂,就夠了。
  因為這份愛情,由此開始是他們兩個人的了。
  「是的皇帝,我願意。」
  好好的愛你,真田弦一郎。
  「我認真的時候,真田便也再沒有任何的遲疑。皇帝就是這樣的男人,用他的強勢、用他的堅持、用他的鄭重,來給我一份放心。這個時候的愛,可能還沒有那份經歷過生死的相依,但我覺得,那份未來,就這樣再一次的譜寫,其實也很不錯的吧∼」
  ——清水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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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araichan 現金 +12 對版區有貢獻 更完告訴我~ 2012-6-8 16:39
unlight淪陷中(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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