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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穿越網王之音飄零》作者:夏染雪【完結】

第三章 原來他們是這樣想的
  「別碰我,好髒。」她使勁拔開川澤的手,拉著橘杏向後退了一步,只是她的身體還是檔在了橘杏的面前,這是出於本能的維護。


  「髒?」川澤信看著自己被打落的手,手指一根根的握緊,他,還是第一次被女生這樣說,既然要髒,那麼何不再髒一點。


  他的嘴角忽然噙起一抹極為陰狠的笑意,一步一步的接近她們。


  「等等……」成田涼平還是站在原地,側過頭看著這兩個女生,在聽到他的聲音,川澤信還真的是停下了向前的腳步,偏頭看向他,「如何,你不是平常很喜歡這種遊戲,如何今天突然發好心了,不想玩了。」


  「我可沒,只是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成田涼平走向川澤信,在他的耳邊不清楚說了什麼,川澤信聽完後,眼睛又放在她們的身上掃了掃,帶著某些算計。這樣的眼光,真的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成田涼平笑了,笑的得意,也笑的誇張,然後他走近她們,卻在離她一步遠時停了下來,他晃了晃手中的球拍,「可愛的女生們,我們兩個也是紳士,不如這樣吧,我們來場比賽,輸了,你們可要同意同我們交往,如何?」說是詢問的語氣,只是,所有人都聽的出來,他這樣擺明了是威脅,她們接受,就要承受輸的後果,當然贏是沒有可能的事,他們對於自己的球技可是很有信心。


  而且,這兩個女生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他們當然不相信她們能打敗他們,既然來網球場,也許是喜歡網球,也許自己也會,但是,他們可絕對不會認為,她們有機會打敗他們兩個人。說是比賽,其實,也只是因為這樣的事情玩的太多了,多的沒有什麼意思了,這次的這兩個女生很不同,其中有一個長的可真是像鳶原度那個聞名中學界的模特,所以,或許要改變一下了。


  這樣子,才夠好玩。


  橘杏一聽他們所說的比賽,眼睛一瞪,比就比,我絕對會把你們打趴下。她握緊手,這兩個對她們的污辱,她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網球,他們不見的有她打的好。


  她看過他們的網球,比起他哥哥來算是二般人物,所以,她當然是會接受他們的挑戰。因 為,好像也只明這個辦法,才能讓她們快點離開這裡,她清楚,這兩個少年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這次跟跡部景吾那次不同,跡部景吾雖然也做過這種事情,可是,絕對不會像他們兩個這樣噁心,還摸了她的手,摸了沙耶的臉。她摸摸自己的手腕,手腕上還是有些難受。不清楚沒有細菌,回去要消毒才行了。


  她看了看音羽,心裡總是感覺很不安,她現在的臉色,真的是差到了極點。


  她真的沒事嗎?橘杏這一次是真是是恨死自己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眼神能說是冰冷的看向那個人,「網球是吧,那好,我們就來比一場。如果你們輸了,就從這裡滾出去。」橘杏指著網球場的門口。頓時,在她的話說出口以後,能聽到站在場內的人的驚呼聲。




第四章 輕敵
  這還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成田與川澤講話的人,而且是個女生,她們真是不想活了,還是已經被嚇傻了。


  「當然。」成田涼平與川澤信也愣了一下,但是也就只有一下,還真越來越有意思了,好大的口氣啊,她們,當他們的女朋友還是勉強能的。


  「你們想要雙打,還是單打?」成田搖著手中的球拍,又放在肩頭。看著自己的球拍,他的眼內終是洩露一些得意,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對於網球,他很有信心。這麼多人在看,她們,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輸了,可是要要和他們交往的。


  「單打。」橘杏只是淡淡看著眼前這兩個明顯對他們輕視的少年,然後向前走著,走到一個人身邊,看著他手上的球拍。


  「你的球拍,能否借我一下。」


  「好。」那人連忙將自己的球拍給她,接著又後退多少步,不敢看那邊的成田涼平與川澤信。


  拿著球拍,雖然重量和手感比起她的要差了一些,不過,也不影響使用了,她走了回來,然後拉著音羽站在了一邊。


  音羽看著橘杏手中多出來的球拍,眼眶有些難忍的酸澀,她低下頭,她真的是有些自責,「對不起,小杏。」


  因為,她根本無法去幫她,她不會打網球。


  「你說什麼呢?是我應該說對不起才對,如果我沒有帶你來這裡,或許,也就不會出這麼多事的了。」橘杏輕拍著的肩膀,握緊了手中的球拍。你放心,我是不會輸的。她像大姐一樣拍了拍音羽的肩膀。手中的球拍握緊了一些。


  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冷眼看著他們,那種眼神,讓兩個平常從不將別人放在眼中的少年,也有些不自知的心虛,這樣的眼神出現在一個女生的眼中,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很冷,也很犀利。


  拿緊球拍,她站在了球場的一邊,她抬高下巴看著還站著不動的那兩個人,


  「你們,誰先來?」她的聲音很柔和,就是這麼大的女孩應該有的聲音,但是,不清楚為何,卻讓人能清楚的感覺到她語氣中,那種絕不輸於旁人的氣勢。


  她的網球,是他哥哥教的,而且,她平常也都在很辛苦的訓練,從來都不會偷懶,她希望自己能追上她的哥哥,他們對他們的網球有信心,可是很抱歉,她對自己的網球更有信心。而他們,似乎是有些小看她了。要清楚,只要站在球場上,輸掉一分,那也是輸,很好,他們很自信,那麼相信,她一定會讓他們後悔這個決定的。


  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所以,絕對不要小看自己的對手,不管,對方是誰。




第五章 球飛出去的方向
  「還真是囂張的女生,我來吧。」成田涼平握著自己的球拍走進另一邊,他會讓她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網球,她那種網球,也只是小女孩玩的遊戲。如何能和他相比。他可是在這裡打敗了所有人。


  「看好了,我的網球可是不你能接住的。」他將球拋起,然後揮拍,球速很高,順著橘杏的左下角打了過去。


  橘杏轉身,一個彎腰,球拍伸出很輕鬆的將球打了回去,她看著那顆網球飛了出去,然後站在原地,只是冷著臉看著成田涼平。


  她的回球,可不是一般的回球。沒有勁道的,柔軟網球。


  成田看著球向自己飛來,他根本不相信,他向秋萬無一失的發球竟然這麼輕易的就給打回來了,而且,打回他球的竟然還是一個女生。


  不但他愣了,就連站在旁邊的川澤信也看的不可思義,至何況是旁邊站著的其它人。成田涼平的網球,他們全都領教過了,而他的發球也確實不是任人能接住的。


  成田涼平瞇了一下雙眼,在球落到自己的身前揮拍,想要把球打回去,只是,讓他傻眼的事,那顆球在他揮拍時,不清楚如何的從他的眼前落下去,直接落在了地上。而後平靜的連動都不再動一下。


  這是什麼球,如何感覺不出一點力道?


  場內再次有新的一次嘩然起來,成田竟然沒有接到球,他竟然沒有接到,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的過事。


  橘杏只是不屑的笑了笑,然後看向音羽,向她舉起手。示意她不要擔心。這種的網球水平,她還有自信去面對,她當然不笨,自然是清楚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就是想讓她們因為失敗而同他們交往,也不看看他們的那幅模樣,簡直是做夢。


  音羽鬆了一口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橘杏,那一球,終是讓她放了心,她是見過橘杏打網球的,當初她與桃城打時,都領先過多少分,桃城的網球是力量的網球,雖然那個時候是因為桃城的心境不好,但是,他的網球也沒有變的太差,所以不能否認,橘杏的網球,真的十分不錯的。


  「哈哈,小姑娘還不錯嘛,不過,下一球我可是不會讓你了。」成田涼平從地上撿起球,大笑了起來,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笑中隱藏著些什麼。


  他還真是小看她了,所以,他也要認真起來了,不過,他剛才的發球,其實已經用了他9成的實力了,他們是否有些看走眼了,一滴冷汗順著他的額頭落下。他的眼角抽了一下。


  「是嗎?」橘杏只是涼涼說了兩個了,站在球場,眼睛都不再眨下,等著他將球打了過來。


  成田涼平轉了轉自己的手腕,然後將球拍握緊,發球,這次,他要用盡十成的實力,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被打敗,不能在川澤的面前,不能在這兩個女生的前,更是不能在所有人的面前,不然,他以後還如何有臉來街頭網球場,他將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竟然輸給一個小小的女生。


  他,絕地不可能這樣,所以,也絕對不可能輸。


  球飛了過來,桔杏閃身,好像是提前就看準了球路,這次還是很輕鬆的將球打了過去,還是她的柔軟網球,沒有任何力道的球,過網後,在成田還沒有開始揮拍是又落了下來,正好落在了他的腳邊。


  而四周的議論聲似乎是越來越大了,成田的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川澤信將球拍抱在懷中,也沒有剛才那種氣焰,他自然清楚成田的球技是什麼樣子,他們兩個其實不相上下。但是,這個女生的網球,是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力道雖然小,但是那種軟軟的球風,真是讓平常習慣打快球與力量球的成田一時接接受不了。


  還真是讓人難受的網球風格。


  打了多少球後,比數拉的越來大了,比數是4-1,桔杏是4,而成田涼平是1,這樣大的差距, 是成田在街頭網球部打的最差的一場比賽,也最為受不了的一場,讓從來都不曾輸過球的他根本難以忍受,他的右手緊緊握住球拍,對著飛過來的球,球拍使勁的揮起,不清楚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憤怒,他的臉色很紅,額跡也有著汗水不斷的落下。


  那顆黃色的小球在碰到他的球拍時,飛了出去,然後,卻讓人意想不到。


  球,觸網了。


  「該死的,」他使勁的揮了一下球拍,然後咬牙看著站在另一邊的橘杏,還真是一個難對付的人,比他想像中要強很多,但是,他不會這麼簡單輸給一個女生,絕對不會。


  拿起球,他低下頭,眼角描了一個方向,這都是她逼他的。好,很好。


  球拍狠狠的揮了一下,打在了球上,球帶著極快的速度飛了出去,橘杏連忙跑上去,卻發現,這個球的方向根本不是她邊,而是。


  「沙耶,小心。」她驚恐的大喊一聲,那顆球竟以極快的速度伴著風聲,向一旁邊的觀眾席飛去,而方向準確的是描向是沙耶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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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兩球相撞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卑鄙,打不過她,竟然對別人對手。

  



  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聽到橘杏的叫聲,音羽看向那顆快速向自己飛過來的網球,她怎麼都想不清楚,怎麼這麼多人都喜歡用網球砸她。

  



  握緊雙手,她根本來不及躲閃,甚至是忘記了所有的反應,只能呆呆看著那顆球離自己越來越近,就如同可怕的巨獸向她撲過來,此時,她的胸口又是一陣強烈的痛楚。她摀住胸口,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只是後面的是網球場的鐵網,根本就沒有路可以退。

  



  「小心,」橘杏直接扔下網球拍向她跑去,她可以預想的到,這個球如果真的砸到了她的身體,將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那球的威力雖然沒有桃城那種力量型的扣殺強,但是,球的這種速度也很可怕。

  



  而且,她可以感覺的出來,那傢伙是故意的,所以絕對是用盡的是十成的力量。

  



  音羽什麼也聽不到了,她的臉發發白,手指緊緊的捏緊了自己胸前的衣服,感覺自己胸口上的痛楚在不斷的加劇,閉上雙眼,她只能任那顆球向她飛過來。

  



  她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她可以感覺到有一陣風快速的向她吹過來,那是球帶起來的風聲,與前幾次不同,這一次,她是真的害怕了,甚至是絕望了。

  



  沒有人可以幫她,沒有人。

  



  所有人都恐懼看著這一幕,連呼吸都似乎停住了,包括成田涼平在內,當球飛出去以後,他就已經後悔了,但是,卻沒有什麼辦法去挽回,他只能不斷的安慰自己,這是她們自己找的。但是,他握住球拍的手卻全是汗水。

  



  就在這個時候,人們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麼,只是感覺有一陣風快速的向那顆網球掠過去,還加著一道極快的黃色的光。如同流星一般,在他們還沒有看清楚時,稍縱即逝。

  



  砰的一聲,是什麼相撞的聲音。

  



  橘杏突然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地上落下的網球,一,二,是兩個。

  



  她先是看向音羽,發現她靠在鐵網上,除了臉色差了一點,好像並沒有什麼事,而在她的腳邊,落下的是兩顆網球。

  



  一顆是成田剛才打的,那麼另一顆呢,是誰的。

  



  音羽靠在鐵網上,深深的呼吸著,在只是感覺到她眼前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而她的身上並無什麼異樣,她知道,那顆網球並沒有砸到她的身上。

  



  她慢慢的睜開眼睛,低下頭,看到落在她腳邊不遠處的兩顆網球,剛才的相撞聲是這兩個網球的撞擊聲吧。

  



  那麼,是誰救了她?
第七章 是他們
靠在鐵網上,再次閉上雙眼,沒事了,她平緩自己的呼吸,讓心臟處的痛楚慢慢的減少,她剛才真的是太緊張了。

  



  在睜開雙眼時,她看到了一隊人已經走了網球場,是她所認識的,所熟悉的。

  



  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切原, 還有光頭傑克。

  



  她輕輕的顫動著眼睫,眼裡有細碎的流光閃過,他們,也來了。

  



  橘杏也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剛才的那一幕嚇的她腿都軟了。

  



  從兩顆網球相撞是起,其它的人直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顆網球當時的速度很快,但是,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出另一顆球去打亂正在飛起的網球,那麼需要怎麼樣的眼力,怎麼樣的手勁,還要有怎麼樣的技巧,稍差一點,也許兩顆球都會砸到那個女生的身上。

  



  這樣的技術,不是普通人可以達到的,甚至,是他們連想都想都想不到的。

  



  而接下來,他們就看到一隊穿著同樣衣服的人走進網球部,形色各異,但是相同的,全部人的臉上都帶著極為大的怒氣。

  



  而站在他們中間有一個長相極美的少年,他手中握著一把球拍,除了他以外,其它人的球拍應該都是放在球袋中,而且就在他們身上背著。

  



  所以,可以確定,剛才那球,是這個俊美少年所打的。

  



  明明看起來一幅清淡如水的容顏,但是,現在他本來柔和的眉眼間,多了一分可怕的深意,還有一抹讓人猜不透的可怕。

  



  這樣如詩如畫的少年,應該是溫和如水才對,這樣俊美不凡的少年,應該是溫柔似風的才對,不過,此時,人們所看到的,卻是一個冷靜卻又可以說是冷酷的他。

  



  真是討厭的兩個人,切原狠狠瞪著成田,而成田也驚了一下,他對上切原慢慢變紅的雙眼,心頭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好可怕的眼睛,竟然是紅色的。

  



  頭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切原又恢復了平常的眼瞳,看到傑克不贊成的眼神,「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擺擺手,對於這種討厭而又沒用的人,他才不屑揍他呢,雖然,他是很想,不過,有隊長在,他還是聽他的算了。

  



  反正,他知道他們的這個從來都是一臉溫和的部長,現在,真的是生氣了。而且,很生氣,所以,那兩個人完了,沒救了。

  



  他們以後也許不能再打網球了。「柳蓮二閉著的雙眼並沒有睜開,他只是從球袋裡拿出一根筆,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他微微的睜開了雙眼,然後手一甩,那根筆就那麼準確的扔到了成田的頭上。

  



  這算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後面的,還有更重的,希望他們可以挺的過來。畢竟,幸村可不是那麼容易消氣的,那傢伙向來都很計仇,不過,讓感覺奇怪的事,幸村對於沙耶音羽好像是比他與真田還要上心,畢竟,他與真田是受人囑托的。但是他呢,似乎是過了一些,他從來沒有看過,有人能讓幸村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樣,真實的一面,溫柔掩蓋下的冷酷。

  



  好像這事他真的也要好好想想才行。

  第八章 她沒事
幸村精市慢慢走向音羽,在經過成田時,稍微停下了腳步,然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就繼續向前走著。而被淡掃一眼的成田全身卻像被潑了一桶涼水,全身上下涼透了。

  



  他看到他的臉,雖然沒有任何的情緒,但是,卻是本能的讓他感覺到恐懼,從心底升出的恐懼,那本應該就是一無害的臉才對,可是現在,真的讓他有種立即逃開的衝動,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次看到那個少年的眼睛,冷冷的,高高的,甚至是沒有感情的。

  



  他手中的球拍掉地在上,人也瞬間像是被抽乾了力氣,坐在了地上。

  



  幸村精市向音羽走去,一步一步的接近,而音羽只是看著他,胸口上的痛楚,也因為心情的平復而慢慢減少了。

  



  幸村看到她摀住胸口的手,深紫色的雙眸色澤更加的幽深了許多,蘊涵在裡面的藍色,如同暴風雨的海洋,陰霾的有些可怕。

  



  走近她,幸村精市低下頭,目光突然放的很柔和,也很寧靜,根本不復剛才那種氣息。

  



  「音羽,你還好嗎?」他的話中是可以很容易聽出的擔心,語氣也很溫和,卻難掩那種極大的擔憂。紫色的眸子裡似流光閃過,有著如水般的通透色澤,讓人一見難忘。

  



  音羽緩緩喘著氣,輕輕的搖搖頭,「我沒事的。」她這才放下放在胸口上的手,在看到他手中的球拍時,也知道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地上的另一顆球是他打的。

  



  「精市,謝謝你。」她低下頭,眼光還停在他握著的球拍上,在看到他的手時,眼眸輕閃了一下,那雙美麗如玉的手背上,青筋清楚的爆起,可見現在的他,有多麼的生氣。她還是靠在鐵網上未動,其實,現在的她是沒有辦法再移動一步了,她需要更多時間來恢復才行。這個身體,比她想像的還要弱。

  



  「走吧,我扶你去那邊坐下」他突然上前,一手放在她的背上,紫色的髮絲在他低頭的瞬間落在了她的臉上,有著淡淡清香髮絲,像是,矢車菊的味道,很清,也很美。

  



  「嗯。」音羽也不拒絕,靠在他的身上,她感覺到這個少年身體,其實沒有她所想像中的那般瘦弱,雖然他也生過病,雖然他也動過手術,但是,因為他的運動量向來都很大,所以,雖然瘦,但是,卻也十分的強韌。

  



  待坐下以後,她將背靠在椅背上,臉色其實還是有些蒼白無血色。她,根本沒有恢復過來。剛剛心臟上的那種痛,讓她已經沒有其它力氣了。

  



  幸村精市脫下身上的衣服,小心的蓋在她的身上,她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十分的不好。

  



  「精市,不用擔心,我沒事的,只要休息一會就好了。」她看到了他眼中還是未放鬆的擔心,拉緊了他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靜靜的安慰著他。她的身體自己知道,這樣的體質,只要稍有情緒的波動,就會變成這樣,也只需要時間多一點,就會恢復了。

  



  「那就好,」幸村精市伸手將蓋在她身上的衣服向上提了一些,確實她真的沒事以後,才站起來,看向坐在地上的人。

  



  而他,向他走去。

  



  反應過來的橘杏連忙跑到休息椅前,坐在了音羽的旁邊,她看到她的臉色真的很差,怎麼會這個樣子,沙耶的皮膚本就白皙,現在更是顯的絲毫沒有一點血色,就連唇的顏色都有些淡了。怎麼會這個樣子。她是,被嚇的嗎?

  



  她輕碰了一下她放在身上手,才發現,她的手竟然冰冷好像沒有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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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二打一
「沙耶,你怎麼了,是不是很冷?」橘杏感覺自己擔心的都快哭了,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不是沒有被網球砸到嗎?

  



  音羽睜開雙眼,看著眼眶紅起的橘杏,她將手放在了幸村精市的衣服內搖搖頭,「小杏,我沒事的,一會就好了。」

  



  「真的嗎?」橘杏還是不放心,她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雖然她一直認為她的身體也許不好,但是,沒有想會差到這種地步。

  



  「嗯,沒事的。」她靠在椅背上,看向走向成田的幸村精市,猜不透現在的他要做什麼?

  



  精市,你要做什麼呢?

  



  幸村精市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成田,微風吹起他額間的髮絲,剛好擋住了他的眸色,分不清楚的清澈冷厲。

  



  「剩下的,我和你打,怎麼樣?」很輕的聲音,也是很淡的聲音,讓人絲毫聽不出怒氣,卻比發火還要可怕,還要深沉。

  



  隱在冰下的火山,更為可怕。如果真的爆發,或許,真是一發不可收拾。

  



  「開什麼玩笑?」川澤也走了上來,一張臉乍青乍白,「成田剛才和那個女生才打了一場,你這樣不是趁人之危嗎?」其實,他知道說的完全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言,但是,他還是要勉強的維護他們少的可憐的自尊。

  



  如果這些都失去了,他們都沒有臉在這裡打網球了。

  



  「是嗎?那麼,你們,一起來吧。」幸村精市只是轉頭看了看川澤手中的網球拍,雲淡風清的聲音,有些捉摸不定的淡色。只有他的嘴角有著被風吹拂揚起弧度,卻看不到他眼中的冷漠,如同滲透了整個冬季的雪。

  



  「如果你們打贏了我,那麼你們就可以走了,如果輸了,那麼,你們永遠也不要再想打網球了。」他只是輕輕說道,如風一般的聲音,吹進了兩個的心上。帶著一絲極為可怕的尖銳。

  他背過身,沒有等待他們回答什麼,對他而言,一個與兩個沒有任何分別,他所要做的,只是完全的打倒他們,他們這種人,不配打網球,站在球場的另一端。風不斷的輕揚起他的髮絲,那一道淡紫色的光塵,終是到了冷漠的盡頭。

  音羽看著站在球場邊的幸村精市,清楚的看到眼中最後的一縷溫情終是消失完全,這個時候的他,已不在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溫柔的少年。

  現在的他,是傳說聽立海大的神之子,那個從未輸過一場比賽的幸村精市。也是,真正的他。

  成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與川澤相視一眼,然後兩人點了一下頭,雖然說二打一確實是不公平,也很卑鄙,但是,現在的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裡輸掉,他們,也輸不起。

  兩個人走向網球場,手中的球拍再次握緊,不留一點縫隙。

  這場比賽,真的不公平。

  兩個人打一個人,真的不是比賽。但是,雙方都同意,那麼也只有這樣比下去了。

  真田靠在網前,只是拉下帽子,微閉上眼睛,切原的嘴角帶著有些邪惡的笑意,哼,真是便宜他們的,能和他們隊長打球,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撿到的運氣。
  柳蓮二隻是照例從背包中拿出筆記本,同真田一樣靠在鐵網上,他從口袋中取出另一支筆,因為剛才的那支被他給扔了,還好,他向來都有備用的。

  幸村難得認真一次,所以,他應該好好看看才行啊,只是他的資料,他看看書中的筆記本,翻開的那頁,上面寫著幸村精市的名子,卻空白無一物。

  還是收集不到最好的資料,對於幸村而言,不是最好的,那麼,就是,沒有什麼用的。
  第十章 神之子的網球
成田與川澤兩人具站在比賽場地上,兩人一左一右,分別排開,他們就不相信,他們兩個人合力會輸給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少年,他們也真的是懷疑,這樣的他,真的可以打網球嗎?而且,還誇下海口,讓他們兩個人一起來,真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太看的起自己,還是看不起他們。

  幸村精市拿著網球,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網球,球順著他的手落下,像是有生命一樣的向下彈起,因為彈力不斷的在地面上彈跳的,他伸手抓住球,握緊,一個揮拍,球以著不可思義的速度向球場那一邊飛了出去,然後落到了了在邊界線,分毫不差,甚至,就像是早已計算好了一樣,多打出一分,就會出界,而站在的那邊兩個人連動都不動。

  好快的球,好漂亮的打球姿勢,還有,好可怕的氣勢。

  旁邊的人看著他們的比賽,不知道為什麼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成田與川澤現是根本沒有看到球已經飛過來,他們兩個人還是那種動作,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再是一球,比剛才的速度還要快一分,而成田與川澤還是未動。

  人們就只是看到幸村一個人在不停的發球,而另外的兩個人全然只是直愣愣的站著,就如同是兩座雕像一般,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奪五感。」柳蓮二放下筆,口中念著。

  「嗯。」真田點頭,幸村網球向來都是如此,只要他想要,那麼,他的網球將是最為殘酷冷血的網球,那兩個人已經在自己的世界中走不出來了,只要幸村不停止,他們的恐懼,就會越來越多,直到再也不想看到網球。

  「幸村的網球,還真是可怕的網球。」柳連二將筆記本裝回包內,看起來,這一次又是失敗了,他真的有些懷疑了,三年,三年的時間他都沒有拿到有用的資料,難道,他真的無論如何也拿不到幸村真正的資料嗎,那傢伙,隱藏的真是深。

  而且,深不可測。

  成田與川澤兩個人似乎真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眾人所看到的他們,現在目光呆滯無神,對於幸村精市所打過來的球一點反應也沒有。球在他們的腳邊落下,然後再彈出去,一直如此。

  球場上的幸村精市,完全不復從前的溫和寧靜,那是一個很可怕的存在,眼精精厲無比,全身上下只看出那種冷到極點的爆發力與張揚力。

  他是冷靜的,也是無情的。

  音羽拉著緊身上的衣服,側著臉看向球場上的那個少年,可怕的網球,就是這個嗎,他的網球似乎比切原紅眼時的網球還要可怕,切原紅眼時,他是用在網球當武器,給對手的身體上帶來痛苦與損傷。

  但是,幸村精市的網球不同,他的網球,是從頭到尾對對手的折磨,可怕的心理折磨,那種出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甚至,連球拍都不敢握的感覺,小小的黃色網球,最終成了毒蛇猛獸,那樣溫和而又溫柔的人,那樣溫柔而又細心的人,那樣細心而又美麗的人。

  隱藏在這些下面的,原來,是超於常人狠厲。

  橘杏有些顫抖的站了起來,因為她懂網球,而且和成田打過,她自然是知道成田的網球技術到底在哪裡,如果說一個人,那麼,她去應付足矣,但是,兩個人,就有點危險。不知道她的哥哥來了能夠做到哪種程度。

  一個人與兩個人的對打,不是那樣的簡單。

  第十一章 太弱的女生
但是,這個幸村精市,竟然從一開始的發球局,就完全控制了所有的局面,甚至,成田與川澤現在根本就不像是在打網球,到像是在黑暗中看不清任何東西一般的迷茫,這就是神之子的網球嗎?

  如果那個時候,天沒有下雨,那麼他跟她哥哥打的時候,他也是這種樣子嗎?

  如果真的是,那樣,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旁邊站的人看著幸村精市,然後感覺自己像在哪裡見過,腦中什麼一閃而過,然後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伸出手指指向他。

  「他,他是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精市,從未輸過的球的神之子。」

  那樣的絕美精緻的五官,那樣高超絕佳的球技,那樣完全不將對手放在眼中的氣勢,那樣可怕沒有絲毫破綻的網球。

  沒錯,真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群人走進來時,他們就感覺有些熟悉,畢竟他們這些人很少去看正式的比賽,所以,對他們這些正選們不是很熟悉。但是,全國比賽的直播他們自然看過。當然,少不了此時站在球場那個絕美少年。

  幸村精市

  神之子。

  他是國中網球部的神話,從比賽以來,沒有輸過一場常勝球員,在網界球,就如同神一樣的存在。

  四周的議論聲越來越高,而成田與川澤終是堅持不住的跌坐在地上,也在同一時間,幸村精市停下了手中的球拍。

  半垂下了眸子,他的眼眸中只有淡淡冷漠。

  這樣的人,真的不配當他的對手。他一步一步的走近他們,那樣的步伐,那樣的沉靜,似乎還加著說不盡的冷酷。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那無波無緒的眼神讓成田與川澤全身顫抖的不停。

  只見幸村精市的唇角微微上揚了一個沒有感情的弧度,依舊美麗而又精緻。
  他用球拍指向他們,淡淡的垂眸,風不斷吹揚起他額間的髮絲,不時的掃過他此時過於鋒利的眼眸,而眸底一片冰冷。

  「你們,沒有資格打網球。」

  說完,他連他們都不想再看一眼,然後走向依然坐在休息椅上的音羽,手中的球拍再度握緊了一些。
  音羽只是抬起眼睛看向他,臉色比剛才要好許多,但是,還是要比平常要蒼白許多。

  「精市……」她的聲音極小,像是在喃喃自語。

  「嗯,我在。」幸村精市走近她,然後彎下了腰,將手掌放在她有些冰涼的額上,因為打球微帶了一些濕熱的手心,帶著體濕的手心。

  她輕輕眨起眼睫,輕晃間,如蝶翼一般,不斷觸碰的他手掌。
  幸村精市鬆開手,手心裡帶著不是很正常的溫度。
  真田他們也很快的走過了他們,卻一致看向坐在休息上的音羽,這樣子的她,真的很不正常,像是大病了一場一樣,剛才的那球,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她,是不是太弱了一點。

  第十二章 不同尋常的幸村
幸村精市淡淡了掃過橘杏,然後看向站在他旁邊的隊友,「傑克,要麻煩你過來背她一下。」
  恩。傑兄點頭。將球袋交給柳蓮二,然後走上前,蹲下身子。

  音羽低垂下眸子看著蹲自己面前的傑克,然後,再次看向站在的幸村精市,眼中帶著幾分迷茫。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到,幸村精市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比如,她的病。

  幸村精市只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現在的他,又是那個溫和的人,沒有剛才尋種過分的冷漠,他只是將自己的蓋在她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然後將她扶到了傑克的背上。

  趴在傑克的肩頭,人高馬大的這個南非少年,有著不像中學生的身體,很寬闊的背。

  「麻煩你了,傑克。」靠在他的肩頭,她有些無力的聲音傳出。真是,太累了,累的沒有任何的力氣了,她的病,這是自從上次被夏目關起來以後,第一次這麼嚴重。

  她的身體,真的比她想像中的要嚴重許多,閉上雙睛,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這樣的她,真的可以安全的做完那個只有6成成功的手術嗎?

  真的,不自信了,不敢信了。

  怎麼辦呢?

  她已經不知道了。
  傑克微微側頭看著靠在自己的肩頭的女生,才發現,她確實比他們想像中的要弱很多,背在自己身上她,輕的就如同羽毛一樣沒有任何重量,他的心向來很軟,不自知的對這個女生多了一份關心。

  就像切原他們一樣。

  傑克回頭向幸村他們輕點了一下頭,然後背著音羽走出了網球部,卻在走過成田時,停下了腳步,而成田看到這個高高大大黑人,又是瑟縮了一下。

  他們真的很倒霉,怎麼會遇到這群怪人,但是,現在他們卻根本是敢怒不敢言,成田看著自己的手中的球拍,匡朗一聲,球拍摔在地上,而他,再也撿不起來了。
  幸村精市只是淡淡看著橘杏,不說話,只是那樣若有所思看著他,橘杏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再摸了一下自己的一,她的臉上沒有什麼東西吧,身上也沒有髒啊,她被別人這麼奇怪的看著,還真是讓人有些受不了。

  「幸村君,我有什麼奇怪嗎?」她終是再也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開口問道。

  幸村精市緊抿著嘴,紫色的髮絲十分依然柔順的披在了肩頭,眸底閃過的是一抹說不盡清冷之色。

  「原因,我要知道原因。」他再次看向橘杏,美麗的眼眸內早已看不到平靜的溫和。她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他們沒有這麼湊巧的看到,如果他沒及時的打離那顆網球,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她所能接受的了。

  橘杏想了半天,才明白了他所問的那個原因是什麼。

  「哦,你問這個。」對於他這種氣勢,說實話,她還是有些怕的,現在他這個樣子,好像是問罪的樣子, 只是,她們並沒有做什麼事不是嗎?是那兩個人惹到她們的。這個幸村精市,用的著用一幅要吃人的樣子對她嗎?

  人跟人的待遇果然是不同的,唉,沙耶,好像要比她好多了。

  「原因。」幸村精市再次問了一句,連空氣似乎都被他的聲音變的有些不流通起來。

  柳連二向來瞇起的雙眼,此時半張開了一些,他有些疑惑的看著幸村精市,這樣的他,他似乎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向來都是平靜淡漠的他,如今還直是多了太多的不同,有緊張,還有慌張,甚至,還有他向來都極少有怒氣,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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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本就是冷漠的人

難道,是她?
他睜開雙眼,眼內有著一份不確定的思慮,直到他轉頭看向站在網外等著他們的傑克,還有傑克背的沙耶音羽。
  真的,是她嗎?

  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好消息,幸村雖然表面溫和,但是,他卻是最是喜歡拒人於千里之外外的,沒有人可以走進他的內心,那麼,這個女生,會不會?
  而橘杏只是吞吞吐吐,感覺有些心虛在裡面,「這個,是這樣的。」她縮縮肩膀,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麼錯事一般,明明,這不不是她們的錯,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抬頭看向那個美麗少年的雙瞳。

  美麗卻又透著太多的冷漠的紫色。
  「早晨,我是帶沙耶來跑步的,然後,我們跑到這裡時,看到了這個街邊網球場,本來只是想看看別人打球的,沒有想到在這裡的打球的人,有這樣的兩個人,他們逼著我們去跟他們交往,更是不讓我們離開,直到最後,我就和他打了一場。」

  橘杏說著再次指了指坐在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成田,有些咬牙的說道:「就是那個人,見打不到我,就把目標轉成沙耶了。她看向幸村精市他們,有些氣悶的說道,後來的事,你們都看到了,也都知道了。」

  幸村精市聽著半天都沒有說話,越發的沉默,就連真田都感覺他現在似乎是在極易的隱藏著什麼,也在忍耐著什麼?

  那是他所不知道的,也是不懂的。
  幸村精市依然沒有再說話,只是轉身將自己的球拍放在球袋內,拉好球袋的拉連,背在了肩上。

  「我們走吧。」他沒有看橘杏,只是對著後面的其它人說著,然後逕自離開,連頭也未曾回過,一如剛才的冷漠的轉身。

  他之所以讓傑克背他,只是因為,他還有些話要對其它人講,不過,他卻還在考慮,是否要真的說出去。

  橘杏被他的態度搞的一頭霧水,卻有些不是很喜歡的感覺,這都是什麼人啊,簡直是太過分了,她說完,他總應該有個表示吧,總起碼,一個恩字,一個啊也可以啊,怎麼說走就走,她對著幸村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

  「不要介意。」切原走到她面前,比別人要白皙許多的皮膚在早晨顯的很細嫩,此時,他的笑容淡淡的,暖暖的,這樣年他,還真是比以前可愛了許多。

  「嗯,什麼介意?」對於他,橘杏現在也談不上什麼討厭了,在立海大,她算是與他認識的比較徹底的,他的維護,她感謝,對於害他受傷,她抱歉,而且,他也對他的哥哥道歉了,就像哥哥所說的那樣,比賽中受傷直的是的太容易發生事情了,所以,也真的怪不得了他,而且,上次在合宿時,她對他的那種討厭,也差不多消失了。

  畢竟,他曾是那樣的維護她。認真想想,這個人,其實,也不是那樣差勁的。

  切原走過她,卻突然回過來頭來,「我們部長就是那種樣子,口不對心的嚴重,別看他平常那樣溫和,那樣平易近人,其實,他才是我們部裡最冷漠的那個人,也是最難纏的那一個,所以,你不要介意他的態度,習慣就好。」

  切原輕鬆的說完,將一切能解釋都解釋了,至於她能不能理解,聽的清不清楚,那就是她的事了,反正,她與他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只不過,他只是不想別人誤會他們的部長。
  雖然是那樣的怪性格,但是,他卻是一個很好的部長。更是他要努力的目標。
  「原來是這樣啊。」橘杏點頭,這不會也是一個雙面性格吧。立海大果真出的都是一群怪人,跟青學的人一樣。怪,真怪。

第十四章 他的回憶

「走吧,你還要呆在這裡做什麼?」走在前面的切原,看著還在發呆的橘杏,很好心的提醒著著,她是沒事,可是他們一會還要進行晨練呢。

  「哦,來了來了。」橘杏邊說,邊看著手中的球拍,然後小跑到借她球拍的那個人,將手中的球拍塞回人家的手中。

  「謝謝你的球拍。」她道謝,然後立馬跑向切原,人家都走了,她可不想留在這個地方被人當成猴子看。

  切原走到成田與川澤身邊時,從地上撿起了一顆網球,握在手裡玩著,然後拿著網球向球場外走過去,後面的橘杏緊跟著,也在經過他們時,再次瞪了他們一眼,這兩個人,真是每見一次,就多一份討厭。

  切原走出去以後,轉過身,將手中的網球不斷的拋起,然後接到,重複幾次以後,將球握在手中。橘杏也跟著站在他身邊,看著他手中那顆上來下去的網球,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呵呵……」切原笑起來,很怪異的笑聲,然後他放下球袋,從裡面拿出自己的球拍,將手中的那顆球拋高,然後砰的一聲,將球打了回去。

  「這是你們的球,還給你們。」球飛出,帶著他可以說是可怕的笑聲。

  好不容易在他們走後,成田與川澤顫抖著身體站了起來,然後他們聽到了一陣奇怪的笑聲,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網球快速的向他們飛過來,他們傻眼了。

  「啊……」這一聲尖叫聲夠大了。。

  那顆球準確的砸中了成田的右臉,連他的嘴被砸歪了。
  「好,好……狠……」他說完,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切原收回球拍,拍了拍手,好久都不打過人,感覺,好像都遙遠太多了,那個時候,這種事情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所以,現在,也只不過重溫一下,不然,太便宜他們了。

  「走啦。」他看了看還處於失神狀態下的橘杏一眼,說了一句,然後就向前走著,他們的隊長已經走很遠了,再晚一點,估計就要又真田罰了,還真是討厭的傢伙。他哼了哼,對此,還真是想不通的煩。

  「等等,切原。」橘杏突然叫住了切原。

  「怎麼了?」切原回頭,卻看見桔杏指著不遠處的單車。

  「這個是沙耶的,不能放在這裡吧?」她剛說完,就看到切原立馬跑了過去,騎了起來。切原的眼睛都快笑彎了,這個是最新款的,他正想買呢。

  「喂,切原,你等等我。」橘杏這下真是傻了眼了,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沒有看她還在這裡嗎?

  切原極為快樂的騎著單車,很快就趕上了幸村精市他們,而且躍過他們的,停在了前方。橘杏也緊跟著跑了過來。

  她,是不是太好欺負了,早晨就是這樣,她的兩條腿怎麼可以跑的贏兩個輪子。他們也太看起的她了。
  「切原,你把誰的腳踏車騎來了?」傑克走上前,看著那輛十分新腳踏車問道,他們這些人中並沒有人騎這個,那麼,他現在騎的到底是誰的。

  「那個是沙耶的,早上,我跑,她騎的。」橘杏慢慢的回答,其實,她說不出快的,跑的太急了,而這群人,走出太快了,不注意間,都已經走了這麼長的路了。

  幸村精市淡淡的撇了橘杏一眼,然後將看向傑克背上的音羽。波瀾不驚的雙眸內,有著極為美麗的鳶紫色,那是他的瞳色。

  「幸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從開始就一語不發的直田看著前方,突然間開口。

  幸村精市抬了抬雙眼,將肩上的球袋背緊了一些。

  「你們不是一直很奇怪,音羽與我不像初識。」他沒有看任何人,只是專注的看向前方,似在看著某些東西,比如過去的,回憶。
十五章 她的病
「是啊,」柳蓮二點頭,他也注意到了,所以,他一直很奇怪這件事情,幸村與沙耶之間似乎是過於熟悉了,可是,他的資料上他們之間似乎從沒有過什麼交集。甚至,他們的正式的見面,應該就是在沙耶當交換生的那一天才對。但是,卻出乎他們意料的,他與沙耶之間,像是認識了彼此很久一樣。

  幸村精市淺淡一笑,「其實,你們都錯了,我與音羽在很久前就見過了。那個時候,是我還沒有動手術的時候。」

  橘杏聽著他們的談話,也許比起其它人,她道是比較能快速接受這件事的人,因為在晚上,她就已經知道,他們兩個人第一次相見的時間了。確實是,很久以前了。

  沒有動手術以前,那就是幾個月前了,想不到都那麼的早了。柳蓮二皺起眉頭,他怎麼沒有想到這裡,幸村,還真是深藏不露。都這麼久了,如果他不說,沙耶也不說,那麼,他們這些人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知道。

  「還有什麼?」真田依舊面不改色,繼續問道 ,他直覺幸村話中的意思,並沒有這麼簡單才對。

  幸村精市只是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停下腳步,看向後面他的隊員們。

  「真田,你真的猜的很對,當然,還不止這些。」他說著,語氣中有些不知真意的沉重。

  其它人也都跟著停下來,包括切原都拐彎騎著腳踏車站在了他的面前。

  幸村精市看向還趴在傑克肩頭閉著雙眼的音羽,再次回頭看向其它人。

  微垂的睫毛上落下了一片淡淡的陰影,而他的聲音繼續緩緩道來。

  「我與音羽第一次見面,是在醫院,第二次面見,還是在醫院,你們能想通這是什麼原因嗎?」

  他抬眼看向他們,在他們的眼中確實看到了不少震驚,是否是真的猜到了,在醫院有很多的原因,但是,往往最不想的那答案,確定才是真正存在的。

  「部長,你是說,沙耶她,病了?」切原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不敢相信,也無法相信,她明明看起來就很健康啊。

  「心臟病,先天性心臟病。」幸村精市只是淡淡的說著,聲音似是波瀾不驚的,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句話到底有多麼的沉重。
  沉重到,他再也說不出第二句話。

  「心臟病?」真田的臉色也少有的變了顏色,這麼嚴重的病。其它人也都一驚,想不到,她竟然會有這樣的病。

  「嗯,心臟病,她的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波動,也不能進行太劇烈的運動。」說到這裡,幸村精市意有所指的看向橘杏,而橘杏也因為心臟病那三個字,完全沒有了任何反應。怪不得,她明明很喜歡網球,卻從來不去打,怪不得她早上不願意跟她去跑步,怪不得,那顆網球在快要砸到她時,她突然變的極為蒼白的臉色。

  不能有太劇烈的運動,還有,情緒波動,那麼,當時,她是不是,她猛然想起她摀住胸口的手。

  她突然看向還趴在傑兄肩膀上的沙耶,鼻子一酸,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責怪過自己。

  為什麼,她不說。

  為什麼,她從來都不曾說過。
  這樣的隱瞞,

  到底要到什麼時候?

  幸村精市其實並不想說太多,她的病情其實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嚴重許多。嚴重到,或許在不久的那一天,他們就將永遠看不到她。

  「她的病真的很嚴重嗎?」柳蓮二看向幸村精市絕美的側臉,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些什麼,只是可惜,他的臉上除了平靜,或許也只有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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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可不可以,只要你
幸村精市低下頭,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同時抬起頭,看向柳蓮二,他是資料王,很多資料都在他腦中,確實心臟病也有許多比較輕的,而偏偏音羽她,就不屬於這種,平常的她,只要心境平和,沒有大量的心緒起伏,那麼,她與常人無異,但是,她的心臟卻是一天天的在衰弱著,直到有一天,將無法符合她的身體,那麼那個時候的她,根本無法活下去。

  所以,她只能選擇那場不能選擇的手術,同他一般。

  沒有選擇的,
  沒有任何選擇,之於生命的選擇。

  比一半多一點點的選擇。

  幸村精市微微的歎息聲,極易清楚的傳出來,「她的病,比你們想像中的要重許多,不久前,她剛剛才動過一次手術,那次手術後,就有很大的後遺症,所以,她必須再動一次手術,而手術的成功率是,百分之60。」

  說完,他再次向前走去,沒有再多說什麼了,這些,都已經夠了,對他們而言夠了。再多的,也只是她一個人在承受著,承擔著。

  真田的唇微動了動,也沒有再也說什麼,帽沿下擋住的眼眸內,也著一份沉重。

  切原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那種事情只要一次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有第二次,這樣是不是太過殘忍一些。

  沙耶,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

  他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用手一抹,他竟然哭了。別過臉,他騎起腳踏車,任風吹在自己的臉上,很快的風乾了一切。

  橘杏低著頭,不停的揉著眼睛,他們其實都只是孩子而已,太多的,真的也都承受不了,也許,轉身的那一瞬間,放手的那一瞬間,甚至是閉眼一瞬間,誰也預料不到,一切就這樣改變了。

  太陽落下去,可是,卻可以重新升起來,但是有些人,就從此和你永遠分開了,決別了。

  此時,在他們前面的音羽,微微睜開雙眼,側著頭看向兩旁的樹木,早晨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很溫暖的顏色,也是很溫暖的感覺。從葉片內擠出的陽光,在傑兄不停的行走著,不斷的閃耀著桔黃色的光芒,晃花了她的雙眼。

  斑駁的樹影下,陽光倦倦的透出來,就像是,結成了的。

  一樹陽光。

  她看著樹葉下落著的陽光,努力的睜大著雙眼,樹木,陽光,似乎都開始沉默了,透過了所有一切,開始,安靜著。


  她閉上雙眼,臉上灑落了不少早晨的陽光,輕晃的睫毛,帶起一縷縷細碎的陽光,投在了她的臉上,有些透明的淡淡金色。

  
  還能感受到陽光,眼前晃白一片,她的嘴角輕輕的揚起,若隱若現間,她似乎看到了那個向來華麗少年,她看到他站在她的面前,輕輕的對她笑著,很華麗的笑,很美麗的笑。是他獨有的。花團錦繞。有些稀薄的影子,開始越來越清晰,恍惚間她又開始失神,靜謐處,再一次的破碎。

  她想,她是真的出現幻覺了。

  因為,真的,好想他,那顆網球飛來的瞬間,她的心劇烈的疼著,想的,卻還是他。
  原來,她一直都是堅強的。

  眼角下終於落下了一滴淚,落在背著她的少年肩頭,很快的消失不見。她睜開雙眼,看到了還是一忘無際的道路,眼前的一切,再次重歸真實。

  景吾,為什麼,不是你呢,為什麼在我最需要的幫忙的時候,不是你呢,如果是你,那要多好。那怕要再次承受這種病痛也好,只要你能在身邊

  
  我只要你。

  
  只要你

  只要你啊……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七卷 生命之於愛 第十七章


    傑克感覺背上的少女的身體似乎是在微微顫抖著,他停下腳步偏頭看向她,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卻哭了,那一滴滴透明的淚時不時的會落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快速的消失。

    為什麼要哭呢?

    很難過嗎?

    他轉過身,想要叫住幸村精市他們,剛想開口,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他聽到她的一聲呢喃,

    「景吾……」再一聲的。

    「景吾……」

    微微的晃了一下眼睛。他抿著嘴繼續向前走著,也許這個時候,她是不需要別人打擾的。

    他們一行人一致在學校門口停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將音羽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畢竟,她現在的樣子,真的讓人放心不下。

    走到醫院時,幸村精市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醫院裡的感覺,他還是不怎麼喜歡,也許是因為住的時間太長了吧,長的,讓他永遠都無法忘記這種感覺,有些冰冷的,還有,壓抑的。

    傑克將音羽放在病床上,一聲很快的替她做著檢查,其他人都在外面,或坐或站,形色不一,卻同樣的擔心著裡面的人。

    幸村精市看了看腕上的手錶,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已經快要遲到了。

    「你們先走吧,我在這裡就可以了。」他靠在牆壁上,背上清楚地感覺到那種微冷的溫度。

    「我再等等,我不要回去。」切原靠在另一邊,反正,他說什麼也不會先走的,他要等著結果出來,不然,上課都沒有什麼心思。

    橘杏也使勁點點頭,她也不想走,這一切說起來都是她惹出來的,她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如果沙耶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麼她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真田只是坐在外面的休息椅上,淡淡的聲音,平靜的開口,「我們,再等一會。」他垂下眸子,其實他知道這個時候,是誰都無法走開的。

    他與蓮二都是受了別人囑咐的,所以,不能離開,幸村更不可能,至於切原,他與她的關係向來極好,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其他的話,說了,也沒有任何用的。

    他明白,他們這些人,不管是什麼的性格,其實都是一樣的固執。

    生命中總有太多的悲傷,而誰也無法阻止它們的發生。

    有些人,不流淚不代表不痛苦。

    有些人,不說愛不代表沒有愛。

    有些人,不悲傷不代表不心痛。

    也許隱藏得最深的人,也會是最難過的哪一個。

    幸村是,她,也是嗎?

    幸村精市沒有再說話了,既然他們都要等,那麼就都留下吧。

    這個時候檢查室的門打開,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她沒有什麼事吧?」幸村精市見醫生出來,站直了身連忙問道。

    「放心吧,她沒事的。」醫生搖搖頭,安慰著他們,看起來這群孩子都是中學生,也真是難為他們了。

    「她只是情緒過於緊張了一些,休息一會就好了。」說完,醫生走了出去。

     音羽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其實,她一直都是清醒著的,這樣的檢查,她已經有了很多次了,這一次,或許他們都已經知道了結果了吧。

    什麼事情都是不能永遠瞞住的,而她,現在也想不了太多的事情。她其實並不需要很多的同情,沒有人知道這樣的她,索然在外人眼中著這樣的一個身體,但是,她卻感覺自己真的很幸福了,很幸福了。

    兩世的生命,她,已經滿足了。

    走下病床,腳踩在地上,還是有些不真的空虛感。

    希望他們不要太過於擔心她,她本就是一個極易感動的人,也是一個極易悲傷的人,面對他們時,她真的會,泣不成聲。

    有些事情,她一個人承受,已經可以了。

    打開門,外面或坐或站的人都看向走出來的她。

    她看著他們,然後,很輕快地一笑,從眉,到眼,到唇角,淡淡的笑意,一如從前那般清麗美好。

    不見悲傷,也不見苦澀,異常的柔和。

    「對不起,真的,給你們惹麻煩了。」她深深地彎下了腰。然後抬起頭,臉上是很純粹的笑容,如同一片潔白的溫暖顏色,在她的周圍落下。

    而她,從來不需要同情。

    「嗯,要遲到了,我們走吧。」真田沉聲說著,他站了起來,然後帶著其他人先行離開,最後這裡只剩下了她,幸村,還有橘杏。

    橘杏看看他們兩個,然後背過了身。

    她抬起臉,「我先出去了,你們要快點。」聽不出是什麼語氣,也許是安慰的,也許是悲傷的。

    說完,她就什麼說什麼話的跑了出去。

    「精市,她怎麼了??」看著橘杏不同於往日反應,音羽看向幸村精市絕美的臉龐。那樣精緻的少年,那樣美麗的少年,那樣溫柔的少年。

    「沒什麼,我們走吧。」幸村精市只是微微一笑,溫潤如玉,如四月的春風,溫暖中帶著清涼。

    「嗯。」音羽點頭,在看到自己身上穿著衣服時,皺了一下眉頭,她剛想脫下衣服,手卻被人按了下來。

    纖細美麗的手指,令她有些些恍惚。

   「不用脫了,穿上吧。」他笑起,很溫柔的笑意,似能滲透到心底中的微笑,極細緻的美麗。

    「嗯。」點頭,他們走出了醫院,走出去時,真田已經在外面等著他們的,她感覺切原有意無意的總會看向她,他的眼中,總有些欲言又止。

    就是這樣了,切原,不需要的,真的不需要了。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抬頭。那一片透明的藍天,再一次落入她的眼底,那樣溫柔堅持的美好光芒,那樣清楚地蔚藍色。

    立海大的學校門口,也不算太晚的時間,學生也都在陸續的來到學校,而他們這群人站在了一起,絕對是一群惹眼的組合。

    幸村的絕美,真田的冷靜,傑克的光頭,還有他們身上的隊服,再加上一個絕對出名的沙耶音羽。

    走過他們的人,都會不自知的看向他們,卻都很奇怪,他們現在為什麼站在門口,而沒有進去。

    「那我先走了,我哥哥他們還在等我。」橘杏看向音羽,這句話是對她說的。其實,她還想和她說很多的事,問許多的事,不過最後,卻還是選擇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既然,她不告訴任何人,那麼,她就當從來不知道吧。

    「沙耶……」橘杏突然抱住她,聲音有些哽咽,「沙耶,請你一定要保重,一定要。」

    「好。」音羽答應著,雲淡風輕的笑容,很溫柔的笑臉。

    「那我走了。」她向他們搖手,然後快速的跑開。

    沙耶,請你一定要保重,請你一定要在手術中加油,不要認輸。這樣的你,一定會很堅強的,對嗎?

    還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她早知道,早知道,就不會帶她去那種地方,也更不會讓她差點病發。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七卷 生命之於愛 第十八章

    真的,對不起。

    「音羽,今天你不用來了,好嗎?我會替你請假的。」幸村精市低下頭,聲音有著可以聽到的擔心。

    「好的,我知道了,那麼,麻煩你了。」她點頭,也沒有反對,她是好想休息了,真的累了。

    不過,她脫下身上的衣服,遞給他。

    「精市,你的衣服。」

    幸村精市輕歎一口氣,接過了自己的衣服,她,還真是倔強的很。

    音羽轉過身,向前走著,她知道,他們都在看她,都在擔心他,其實,這樣真的夠了,有人擔心著的日子,原來是這樣的好。

    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瓶子。瓶子裡裝滿了藥丸,這是醫生開給她的,而她,卻沒有讓他們知道,她伸手摀住胸口,她這顆脆弱的心臟,終是走到要用藥物來保護的地步了嗎?

    真的,越來越弱了,她還能支撐多久?還能堅持多久呢?感覺眼前又是一片模糊地綠色,她使勁的眨了一下雙眼,直到眼前的景色再度清晰時。才向自己所住的地方走去。

    不能哭啊,不能。

    不然,就真的止不住了。

    她將手中的藥瓶裝回了口袋中,仰起頭看向天上那一片透明的藍色天空,今天的天氣真的很好,好的,也許會讓人沉醉。

    風掠過樹叢傳來輕輕的響聲,依稀可以聽到陽光穿透樹葉的聲音,幾易的輕快無比,此時,卻不知道為何,一點點的傷感隨之而來,再次緩緩揚起嘴角,這種微笑像是刻意的,心底卻苦澀一片,這一刻,好像感覺到吹過臉上的風,有些悄無聲息的寂寞。

    她走到別墅門口,停了一會,然後才走了進去,因為身上還穿著運動衣,而女僕也只是以為她是來換衣服的,所以,也沒有多少的驚訝。

    走回自己的房間,她脫下運動衣,換上了一件睡衣,今天估計可能要睡好久了,走到窗戶前,她拉開了窗簾,窗戶外的陽光很快的透了進來,她伸出手,似乎是可以接到那一縷的陽光,這是很溫暖的感覺。

    站了一會,她從口袋中拿起藥瓶,手心開始有些冰涼。

    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將藥瓶放在桌上,拿起杯子,只是失神地看著桌子上的那個瓶子,那個是醫生開給她的藥。

    手中的杯子有著水的溫熱,甚至是有些燙手的,而她卻沒有放下,似乎只是想用這種溫度去驅趕剛才的那種冰涼寒意,掌心的溫度已經暖了,只是手指間依舊冰冷。

    動動手指,放下杯子,她打開藥瓶,濃濃的藥味讓她感覺十分的不舒服,甚至有些難受,從裡面倒出了幾粒藥,她將藥放在嘴裡,舌尖迅速沾染上了一片苦味,真的是良藥苦口,只是再苦,也是無法治好她。

    好苦,真的,好苦。

    苦的,她的眼淚都落了下來,連忙拿起杯子,將藥送了進去,嘴裡還是那一片難以沖淡的藥味。

    沖不淡了。

    再也沖不淡了。

    她輕眨了一下雙眼,任睫毛濕透。

    門口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伴著女僕的聲音

    「沙耶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音羽將藥瓶很快的放在抽屜,用手指揉揉了雙眼,背著門說道,聲音微微的帶著一些沙啞,「嗯,我知道了,一會就過去。」

    女僕看了看牆壁上的那個精緻無比的的水晶鐘錶,皺了皺眉,都這個時候了,沙耶小姐上學好像要遲到了,她不會是忘記了時間吧?

    女僕轉身,卻停在了那裡,她看到音羽穿著睡衣走了出來,卻沒有穿校服,女僕再次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錶,疑似自己看錯了,可是,表上的指針還在不停的走著,所指的那個位置,確實是快到9點了,她沒有看錯。

    「沙耶小姐,您上學快要遲到了。」女僕看著她,有些不安的說道,其實以現在的時間來說,已經不是要遲到了,而是已經很遲了。

    「沒事的,和子,我向學校請過假了,今天,不去上課了。」音羽垂下雙眼,掩住了有些微紅的雙眼,淡淡的解釋後,直接走向餐廳,其實現在的她,是真的不想吃任何的東西,但是,又不得不吃。

    「沙耶小姐……」女僕還想說什麼,只是,卻看到音羽已經走進了餐廳,她偏著頭,真的是感覺很奇怪,其實請假並不是什麼大事情,可是,讓女僕感覺奇怪的是,她看起來並不像是生病的樣子,而且,更不像是逃課,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非要請的,她只是一個女僕,有些事情,不方便問起。

    音羽走進餐廳,坐在椅子上,廚師已經做好了很豐盛的早餐,她只是吃了一點,其實,也只是在勉強著自己,直到再也吃不下,她只是抱歉的對女僕笑了笑,自顧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已經沒有力氣去解釋太多了。

    而女僕只是依然皺眉看著她,這樣的她,真的是很不對勁。

    女僕連忙小跑進客廳裡,拿起電話打了過去,少爺吩咐過的,一旦有什麼事情,就要盡快的告訴他,這樣的事情,算是,急事吧。

    另一邊的跡部大宅內,管家掛斷了電話,低頭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錶,這個時間,景吾少爺應該是在上課吧,要去打攪他嗎?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景吾少爺是如何的在意那邊的事情,所以,他將電話拿了起來,終是撥通了那個號碼。

    正在上早自習的跡部景吾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手機裡顯示的是他家的電話,半瞇了一下眸子,這個時候,怎麼會。

    他舉手站了起來,「老師,我有事,出去一會。」

    老師看了看他,然後微笑的點頭。

    跡部景吾旁若無人的站了起來,然後再所有人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靠在教室外的牆壁上,他將手機放在耳邊。

    「喂,我是跡部。」

    另一端清楚的傳來管家的聲音。

    直到放下手機,他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的表情,只是緊抿的雙唇,洩露他此時的情緒,極為的不悅,甚至,是擔心的。

    將手機放在口袋中,他起步向學校門口走去,腳步比平時要快了很多。

    音羽坐在床上,懷中抱著還是那本筆記本,她將筆記本放在膝蓋上,手指輕輕撫摸著筆記本的那個名字。

    跡部景吾。

    其實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天,卻好像是分開了很久了,最美好的東西真的只能用最深痛來換取嗎?

    來到這裡,她似乎還是一無所有。佔著別人的身體,佔著別人的親情,這樣的她,會不會很卑鄙,會不會,很悲哀。

    也許也只在這種獨自的情況下,她才會想起這些,想起曾今,想著一切。

    真的,是,好孤單的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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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七卷 生命之於愛 第十九章

    窗簾已經拉上了,她知道,外面的世界依然是那麼的燦爛美麗,只是她,好像有種錯失了的感覺,她真的錯過了很多。

    將筆記本緊緊抱住,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帶給她那份淺淺淡淡的溫暖,也是此時能讓她唯一的溫暖。

    突然間,她的唇邊有絲微笑綻放起來,卻有些微苦。

    她躺下,將筆記本抱在胸前,她知道,他已經不在需要她了,也不要她了,可是,她,卻真的很想他,很想,很想。

    眼中有些淡淡的溫暖水珠,接著,順著她的臉劃落。

    她卻還是笑了,因為點點滴滴,真的很美也很快樂。

    在發現愛上他的那個瞬間,在知道他喜歡上別人的那個瞬間,在離開的那個瞬間,那樣的清晰無塵的記憶,每一畫面,都能看的到,他,來過的痕跡,還有他,曾真正的在乎她的痕跡。

    閉上雙眼,忽然想起六世達賴倉央嘉措的情詩:

    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上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我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只為在途中與你相見。

    再次抱緊懷中的筆記本,有些東西,其實在不經意間,早已然深了入骨髓深處。抹不去記憶,忘不掉的回憶,你還記得嗎?那一年的我,那一年的你。

    窗簾被細微的風吹起,陽光只是透過窗簾落下了淡淡的一縷,在窗簾的邊角落下時,又完全的被擋起,房間裡有著淺藍色的地中海色調,閉起的房門,拉緊的窗簾,還有躺在床上,臉色微帶蒼白的少女,很靜,很安靜的氣息。

    就似,那兩個字。

    冷寂……

    與此同時,一輛加長的轎車快速的在行駛著,掠過了兩旁的樹木急速的前進,車內坐著一名氣質卓絕的少年,少年的手指輕輕撫著自己的眉頭,緊閉著雙眼,只有眉心處,在緊緊撅起。

    車子很快的就開到了一座私人別墅前,少年走下車,半瞇著眸子打量著這座別墅,他,很少來這裡,跡部家的別墅雖然眾多,但是,他最常住的還是他們跡部大宅。他想,如果不是她在這裡,或許,他可能都不會來這裡。

    女僕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她們都低下頭,等待少年的走進來。在看到這位跡部家唯一的繼承人時,那樣出色的外貌,那樣高雅的氣質,那樣張揚的存在感,一舉手,一投足皆是華麗無比的風情,讓兩個年輕的女僕瞬間紅透了雙頰。

    跡部景吾魅力,不論是在哪裡,可以說是老少皆迷吧。

    如此華麗的少年,只需一眼,將永不忘記。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相信,不久的將來,估計將是無人可敵。

    跡部景吾直接走進別墅大門,低眉問起站在一邊的女僕:「到底怎麼回事?」他的語氣是低沉著,是焦急的,完全不復從前的慵懶隨意。

    卻顯的此時的他,比平時多了幾分成熟。

    「景吾少爺,是這樣的……」叫和子的女僕走在他的身後,將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說了一遍,包括音羽極為奇怪的反常。

    「我知道了。」跡部景吾腳步未停,讓女僕帶著他像音羽所住的房間走去。

    他走到房間的門口,卻停下了腳步,因為房門上掛著一塊,請勿打擾的牌子。

    他輕輕的哼了一聲,伸手推開了門,動作卻出奇的溫柔。

    他向女僕擺了擺手,女僕躬了一下身子,轉身離去,她們知道,這位少爺,不是她們所能掌握的,也不是她們可以夢想的對象。

    跡部景吾推開門,眼前所看到的是一室的昏暗,明明是白天,外面眼光極為的燦爛,但是,走進這個房間,他還是有些淒冷的感覺。

    淡淡的藍色房間,此時,越發的讓人感覺到,清冷。

    他的瞳孔莫名的收縮了一下,心跳也停跳了一拍。

    他慢慢的走進那個看起來極為奢華的藍色公主床,然後坐下,低頭看著此時正在沉睡的少女。

    「小女傭,本大爺還真是被你害慘了。」似歎非歎的語氣,似怨非怨的感覺,他伸出細長的手指習慣性的想要去捏她的臉,卻發現,手指卻是無法用力,握緊手,然後再次的鬆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她的臉上是比平常人的體溫要低一些的溫度。

    而他發現,也不過短短幾天而已,她,卻發的清減了許多。

    低歎一口氣,此時的他,真不知道,這樣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懲罰了自己,也懲罰了她,這樣真的是他想要的結果嗎?

    可是,等他想要結束的時候,卻已經不知道要自己去結束了。

    對她是,對自己也是。

    再等等吧。他將被子拉到了她的下巴下面,緊緊的蓋住了她,動作是仍為輕柔的,而她似乎也睡得極為的沉。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微微動了動身體,坐在床邊的少年站起來,卻帶起了邊角的被子,被子被掀開,他低頭,紫藍色的瞳孔再次微縮了一下。

    他再次坐了下來,看著她懷中緊緊所抱著的東西,那個事,很熟悉的,很熟悉的,

    他的,筆記本。

    伸手,他只是想要看清楚,卻發現,她又抱緊了一些。

    「景吾……」他聽到她嘴邊的喃喃自語,不知為何,眼眶卻有些酸澀的疼。

    「真實笨蛋。」他輕輕的罵了一聲,卻是似是而非的柔和歎息。

    不過,心中卻湧現出從來沒有過的高興,還有一種婉約的幸福感。

    此時,少年完美無缺的臉帶著少有的溫柔笑容,只是靜靜看看向著的少女,很久,很久……

    他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然後站了起來,再次將被子替她拉好,輕步走出房間,關上了門,女僕站在大廳內,還在打掃著衛生,每天這個時候,她們都會將整個別墅,打掃的一塵不染才行。

    「景吾少爺。」她們在看到跡部景吾走進來時,全部站的筆直,很恭敬地站著,這就是跡部家家臣優良的工作態度。

    「嗯,」跡部景吾淡淡掃過他們,「我來的事,不要讓她知道,如果有事情,盡快讓我知道,明白嗎?」他沉聲吩咐著,絲毫不見玩笑,只見認真。

    「是的,我們知道了。」女僕恭敬地答應著,目送著他離開。

    她們看到這個年輕的少年竟然在一瞬間似乎是成熟了太多,已經有跡部家掌權者的感覺了,那種唯我獨尊氣勢,已然慢慢的強大了起來。


   
    第二十章
        坐上車子,跡部景吾伸手落下車窗,只是看著那座離自己的視線越來遠的別墅,眸子裡閃過了一抹細細碎碎的留戀,直到看也看不到了,他才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唇畔再次緊緊抿起,閉上雙眼問,只是感覺外面的風帶著夏天的餘味不斷的吹了進來,有些燥熱感。
    這種日子,也快結束了吧,因為,秋天,很快就耍到了。
    立海大的網球場,幸村精市將球拍放在手肘下面,靠在休自椅上看著場內的人的訓練。他的額問有著汗水落下,在陽光下透明著,直到一陣風偶過吹過,然後漸漸風乾。
    「切原,你在做什麼,發球不要那麼死板,你的動作怎麼可以這麼難看,你當自己是機器人嗎?」他看向切原,眉眼一掃,就似一陣冷風吹過,切原退後了一步,他們這個部長真的是很可怕。
    不過,別想著他會認輸,他一定會好好練習的,一定會,打敗站在他面前的所有的對手,所有的,包括他們的部長。
    真田從球場上走了下來,將球拍放在了休自椅上,然後起了兩個杯子,走到幸村精市的旁邊,將手中一個杯子遞給他。
    「謝謝。」幸村精市接過,臉上是淡淡的笑容,沒有了嚴厲的他,一如從前的美好。
    真田仰頭喝了一口水,半垂的眸子裡有些別樣的思緒。喝完後,他轉頭看向幸村精市。
    「幸村,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她'」他說話向來直接,一針見血,也從來不會拐彎抹角,就像他本人一樣,很直自的一個人。
    「嗯,誰?」幸村精市還是淡淡笑著,精緻的眼瞳裡看不見其它,其實,他隱約真田所指的人是誰?
    「沙耶音羽。」真田也將杯子拿在手中,隨即的開口。
    幸村精市低下頭,嘴邊有絲溫潤似風的笑,然後抬頭看向他,紫色的髮絲很快的掠過他的顯的極為柔美的臉,一絲一縷,極為的溫存。
    「想不到,這個都被你發現了。」他大方的承認,根本不需要任何的隱瞞,本就是事實,沒必要去違背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的聲音,是的,他承認,他喜歡她,也許從第一眼就開始喜歡上了,他知道是自己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其實,他知道,論冷漠,立海大裡沒有人可以比起的上,包括真田在內。
    他的冷漠是在心裡,遠的無法再遠的距離。
    只是,喜歡上一個人,有時,真的只需要一眼,一個瞬間,一個留步而已。
    喜歡上T,就喜歡上T。
    沒有什麼別的原因。
    只是單純的喜歡著她的聲音,她的性格,還有她的一切。
    真田看著前方隊員們的練習,只是站在原地未動一步,而聲音卻在繼續的傳出。
    「你不是說過,自己喜歡的是健康的女孩,沙耶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耍再經歷一次那樣的事情?」
    幸村精市搖搖頭,紫色的髮絲也跟著他的動作,不斷的輕晃起一片片淡色的朦朧,淺映出一縷淺淺紫色的光塵。
    「也許曾今是吧,不過,這種事情,不是我想就能想的。」他笑笑,第一眼時,或許就已經經注定的。他永遠記的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那時候,他們手中各自捧著一盆矢車菊,而矢車菊的另一個花語。是遇到。
    他遇到了她。
    而她,遇到了他。
    真的是注定不是嗎'
    現在,她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那麼,他就沒有任何的理自去壓抑自己的情感,更沒有理自的去退縮,而退縮這個詞,也永遠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幸村,你真的是認真的?」真田看著旁邊少年眼中少有的真實情感,對於他的這種想法,現在有些擔心,因為
    幸村精市轉過身看向真田,目光灼灼,「真田,你見我什麼對候不認真過?」如吊他真是這樣想,那麼,真田,或許還不夠瞭解他,他向來會主動去爭取自己想耍的,網球,一樣,感情,也是一樣。
    他,從來不喜歡去做被動的那一方,也不允許自己進入那樣的角色。
    真田只是低下頭,帽簷下的眸子泛一片深深的暗澤之色。
    「幸村,你最好不要投入太多的心。」真田沉默了半天突然開口,有些事情,他還不知道,那麼,投入的太多,受傷的就一定會是他。
    「真田,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什麼?」他靠在休自椅上,雙手環胸,隊服依然是披在肩上的。隱約的,他或許知道真田將要說什麼,他不問,不代表,他不知道。
    真田看著手中的杯子,想起的卻是那一天他與跡部比賽時,站在旁邊的她,沙耶與跡部景吾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簡單,是的,也許幸村與她是相遇的早,但是,真正的相識,卻只是這幾天,他們之間,或許已經是太晚了。
    他這次是極為認真的看向幸村精市,語氣也比平常還耍沉很多,「沙耶,曾是青學部長手塚
國光的未婚妻,而且,在轉入冰帝時,是住在跡部景吾家裡的,你可以想像的到她與跡部景吾之間的關係,托我照顧她的除了青學的手塚國光,還有另一個人,就是跡部景吾。」有些事情,他必須說出來,沙耶與那兩個人關係絕對不簡單,在她來立海大前,那兩個人都打過電話給他。
    他們雖然不是性格相同,但是,卻同樣的驕僦,高僦如跡部,清冷如手塚,都不是輕易去拜託別人的人。
    更何況沙耶現在的身體,還有那種手術,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萬一,手術要是失敗了,那麼對於幸村而言將會是多麼大的打擊,算他是自私也好,他不想幸村再次經歷一次,上次是他自己,這次,將會是她。
    而聽到這裡的幸村精市,確實有片到的失神,不過,卻很快的平復了平常的狀態,微微一笑,眼內只有堅持,他不管音羽與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樣子的,最起碼,現在的她還是她,不屬於別人,那麼,他還有機會,如吊不去努力就直接放棄,那,絕對不會他幸村精市的性格,更不是他會去做的事情。
    「真田,謝謝你。」他像這位隊友道謝,但是,眼眸中的光彩絲毫沒有改變,他知道,他是真的關心他,只是,也許他這一次的決定,會讓他失望了。

    真口沒有再說什麼,站起來,向著放著自己球拍的休自椅走過去,不用幸村說明,他已經知道了幸村精市最後的決定。而他,也知道,沒有人可以改變他現在的想法。幸村雖然表面溫和,但是,他固執起來,也比其它人耍固執許多。他的決定,無人可以改變,就是他自己也可能不行。
    而感情,確實,沒有人可以阻止。
    未來,到底又是怎麼樣的一片風雨,無人知道。
    拿起球拍,他從口袋中摸出兩顆網球,看著使勁的揮拍,看著黃色的小球打在了牆上,很大的聲音。
    砰
    幸村精市柔和雙眸內在真田離開時,瞬間暗淡了下來,有著看穿一切的瞭然,真的,會是那樣嗎?
    音羽,
    是不是太遲了一些:
    晚上,華燈初點,淡藍色的房間內,一室的昏暗,躺在床上的音羽緩慢的睜開了雙眼,也許是因為睡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她的全身有些隱隱的酸痛感。伸手打開了放在床頭的壁燈,室內頓時一片明亮。
    抬頭,看了看放在床頭的鬧鐘,快8點鐘子,都睡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一手掀開被子,
一手還是將那本筆記本抱在胸前。在腳剛踩在地上時,她的身體突然間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這個味道,好熟悉的味道。
    是他的。
    可是,怎各會是他的?這是他身上獨有的淡淡的玫瑰花的香味。
    踩在地上,她看了看四周,還是同樣的擺設,分毫未動,或許是她太想他了的原因了,出現幻覺了。
    苦笑一聲,他怎各會出現在這裡呢,現在的他,或許,已經將她全然的忘記了吧。因為,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很華麗的人了。
    到意去目避有關他的所有信自,也許是她真的不夠堅強,怕聽到他與她之間的事情,怕聽到他如何的喜歡著她,疼愛著她,這樣的事,她真的不想聽,不敢聽。怕聽到,將會是無法停止的心痛,怕聽到,將會真的泣不成聲。
    他為什麼耍那麼壞?為什麼耍對她那麼好過?為什麼總是給她溫柔的眼神什麼給她了
那麼多的錯覺,讓她以為,他其實也是喜歡她的。
    在她不知不覺中再也無法走出他所造成的情感,再也無法離開時,他卻喜歡上了別人
    他為什麼,耍那麼的壞?
    吸吸鼻子,任酸痛不斷的沖刷著她的雙眼,走到書桌前,她將筆記本放在桌子上,打開抽屜將那瓶藥拿了出來,再倒了一杯水拿起,任水杯中的溫暖慢慢的冷卻了下來,然後,喝下那幾顆枯澀的藥丸。
    暖色的燈光照在她的越發清瘦的臉上,下巴比起在以前尖了很多,月餘下那雙眼睛,似乎是更大了。
    握緊手中的藥瓶,她只能輕歎一聲。
    或許,她的歸宿,僅此而已。從前在天崖,而今卻是在咫尺。
    有些事情,她終是無能為力的。
    比如,她的病,比如,那個人。
    將藥瓶放目抽屜中,她換了一件衣服,走出了房間,睡了一丟,早晨也只是吃了很少的一點,她的肚子也真的有些餓了,她不想傷害自己,生括仍在繼續,所以,她耍去吃飯。
    這是身體的本能,也是,她的本能。


第二十一章
    走到客廳,就已經兩名女僕還是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見她走下來,也帶著關心的眼神看
向她。
  非親非故,這樣的關心,已經夠了。
  她淺淺一笑,和子,我有些餓了。
  叫和子的女僕立即放下手中的東西,向廚房跑去。睡了一天,她已經的餓的很久了。
  坐在餐廳內,一個人的晚餐,很豐盛,但是,她卻還是吃不了不多的東西,而這些食物,
似乎有些可惜了。
    她繼續吃著,像是真的可惜了食物一般,直到有些撐才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她站了起來,看到桌子上還有一大堆的東西,下一次可以做的少一點,一個人,真的無法吃掉那麼多的東西
  走進房間,她站在窗戶前,拿出手機拔了一個號碼,這個哥哥的。
  那邊很快的快來沙耶透極為溫和的嗓音,讓她有些空洞的心暖了很多,這偷來的親情,她真的很珍惜。
  沙耶音羽的哥哥,同樣的,也是,她的哥哥。
  其實,她現在還在介意什麼呢?她已經是沙耶音羽了,那麼,還用介意什麼呢?她早就融
入了他們的生括了,人在生病的時候,再堅強的人,都是的脆弱的,她真的是想的太多了。
    那樣淚流滿面的世界已經過去,真的,不要在哀傷好嗎?
    電話內,哥哥的笑聲不斷的傳來,他說著學生會的事,甚至還說著網球部事的,還有龍崎教練,似乎也已經快蔓康復了,最近就可以出院了。而音羽只是靜靜的聽著,淡淡的笑著。
    最近嗎,自從上次在醫院見到她,就沒有再去過了,總感覺有些過意不去,或許,到了周
末,在她目東京時,耍去看看她才對。
    暖桔色的燈光下,她靠在窗戶上,窗市依舊是拉起的,微顫睫毛帶也帶著淺淺的桔色,掃下些溫暖的顏色。
    抬起臉,還是那樣安靜的臉,情淺的笑意,卻彷彿已經過去了一個漫長的冬季了。只是,現在,卻還是夏天。
  時間,從來都比人的腳步走的更快。
  掛斷了電話,一室的明亮也是一室的清寂,孤單之餘,只有那樣濃深的情感,靜靜的落在她的雙眼內。
  很明亮的眸子,卻是在細數著一遍又一遍的寂寞。
  手中拿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低頭。
  是他的。
  室起放在耳邊。
  精市,很意外會接到他的電話,卻很想知道,這麼晚了,他,在做什麼?
  「音羽,你還好嗎?」柔和的嗓音就似一道春風吹起,她一直知道他的聲音好聽,帶著春
天般的味道,似陽光醉了酒,有些淺淺的微熏。
    「我很好。」她笑著回答,只是沒有人可以看到的,其實,無論在什麼對候,她所說的,
永遠都是那句,我很好。
  只是,真的好嗎?
  坐在床頭,她只是看著那盞小小的檯燈,眼內是有些朦朧,也有一些迷茫。
  掛上電話,她將手機放目桌子上,從桌子上拿起一本書,習慣的坐在床頭翻閥著,不久後,再次看著那盞桔黃色的小燈。
  依然了無睡意。
  是啊,她都已經睡了一天,還會再睡的著嗎?
低下頭,繼續翻著那本書,書的內容,她都已經可以記住了,她喜歡看這樣的書,一篇又一篇的,陌生,熟悉,到最後的熟記。
整個房間內安靜無聲,偶爾會顯現一陣沙沙的翻書聲。
外面,夜色正濃,月色正明。
第二日,她穿上校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看起來,她的精神還是有些不好。背上書包,她走下樓,只是隨意的吃了一點早餐,就走出門。外面,還是一樣格外美麗的風景,清晨的風,總是帶著清涼。
走了幾步,回頭,她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很熟悉的嗓音。
遠處,一個人影慢慢的向她走來,優雅高貴,精緻美麗,他真的很適合這幾個字。
精市,又遇到了。
她笑,而他,亦是。
他們像往常一樣一同走進學校,在校門口遇到了真田,而真田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他們,但是,音羽卻感覺到了一種不同於平常的氣息,真田,似乎對她有些改變了。不對,好像是對她與精市。
而她,依然不知道讓他如此改變的原因。
真田向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這樣的他,讓人猜不透。
既然猜不透,那麼,就不猜吧。
她就當,從來不曾感覺到。而且,真田雖然對別人向來冷漠,但是,她知道,其實這樣的他,跟手中一樣,都有著一顆極有責任感的心。
他相信,他對她,從來都不會有惡意。
「在想什麼?」幸村精市溫潤如風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回頭,談談一笑,「沒有什麼,只是,今天的陽光好像很美。」
幸村精市只是看了看站在一邊的真田,一笑間,道盡了所有。
真田,也只是在擔心而已,擔心他,還有她。
上課的時間到了,坐在教室內,早晨的陽光很輕巧的落在窗格上,跳動間,已經變了角度,在教室的地板下投下些許一樣的色彩,白色的,淺金色的,或許也是,七彩色的。
現在上的是數學課,她看到老師不斷地在黑板上畫著什麼,偶爾的一回頭,便看到旁邊坐著的那個少年,對她投下的溫柔的笑意。溫暖而明亮。
幸村精市,很特別的少年。
低下頭,她單手撐起下巴,在老師的聲音中看向窗外,淡藍,淡綠,純白,淡淡垂下雙眼,有些朦朧的綠色映入眼底,有些寂靜的光亮。
她微抬頭看向旁邊的桌角,那個方向,曾經坐著的是另一個人,恍惚間,她好像看到旁邊的人變了另外一個人,張揚美麗的笑著,唯有眼角的那顆淚痣,勾勒出了一片妖嬈氣息,天生的高傲氣質,完美無缺。
她很小心的看著,閉眼睜眼間,卻發現,那個人又換成了別人,依然是美麗的,別人。
原來,又是幻覺,自嘲地笑笑,抬頭間,她卻看到了少年過分專注的眼睛,那樣的清澈溫柔的雙眼,似需要只是輕輕地一眨,便能夠滴出水來,那樣的專注,那樣的雙瞳內,只有屬於她的倒影,還有輕閃而過的那種叫做眷戀的微光。
太過專注,她微微蹙起了眉頭,而後逃避似的低下了頭,就像第一次一樣,也許知道那樣的相遇會發生什麼,所以,才會選擇那樣的逃避。
不應該的,真的不應該的。
她再次抬頭,發現旁邊的少年此時的專注是前面的黑板,手中的筆不斷在記錄著什麼,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也許,只是她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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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她微微收起自己游思的心緒,從桌上拿起筆,安靜認真的做著筆記,現在沒有人再為她做
筆記了,所以,一切,只能自己來。
    只是,她卻不知道,在她低頭的那一瞬間,少年目頭看向她,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暗淡。
    於是,守望,只能靜靜的看著,卻無法靠近。
    中午下課後,音羽拿起自己的書包,走出教室,她伸手放在額頭上,瞇眼看著此時過分燦
爛的陽光,很強烈的陽光,吊然是夏天。低下頭,她走向那片的樹蔭中。
    立海大的樹也有幾年年甚至上百年的歷史了,棵棵粗大壯士,比起冰帝的梧樹,樹陰還
耍繁密一些,坐在樹旁,她拿出筆記本,放在腿上,將背靠在樹上,似乎只是在尋找屬於過去
的一點一滴。
    閉上雙眼,細細的風不斷的吹過她的臉上,帶來了一些涼意。
    直到面前的光線完全被擋住,她才慢慢睜大雙眼,抬頭,看到的是那個總是溫柔笑起卻也
總是顯然的淡漠的少年,她看到點點到骨的光華映落在了他的全身上,一道淡自的光剛好落在
他的肩頭,風吹過他的髮絲,微卷中有些陽光的味道。
    雖然,他的髮色是紫色的,但是,落在肩頭的那一點,卻有著些淺淺的金色。

    「精市,你來了。」她站了起來,放在腿上的筆記本不經意的掉落在了地上,她連忙想耍
去撿,但是一隻光拮細潤的手比她快了一步。
    很美麗,很修長的手指。
    幸村精市彎下腰撿起地上掉落的筆記本,眼眸一低,卻是微微變了些神色,然後卻又像往
常一樣,很隨意的將筆記本遞目給她。
    「謝謝。」音羽接目筆記本,小心的拍著筆記本上的土看沒有摔壞才,很放目到了書包
內。
    你好像很喜歡坐在這裡,幸村精市看了看四周,自從她來到立海大,他就經常可以在這個
地方見到她,如果找不到她的人,在這裡,也絕對可以找的到她。
    但是,他不得不說,這裡,確實,很適台她。
    這樣安靜而又隨意的人。
    「嗯,」音羽點頭,「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就喜歡這樣了,這裡很安靜。」幸村精市走
到她身邊,坐下,很自然的,也是很隨意的,似乎這也是他常做的事情。
    「我也是。」他只是淡淡笑著,明亮的雙眼內,如同蝴蝶婉轉飛翔,輕靈,滑落。一如春
日的光,翩躚著然後,慢慢落下。
    音羽也跟著坐下,很微秒的氣氛,淡淡的風輕劃過兩個人的面頰,靜默無語中,他們都在
享受著自然的一切。
    似在傾聽,植物的呼吸,風的舞步。
    她發現,在他身上總是感覺到那種很溫暖很舒服的氣自,這樣的一個人,雖是絕美,但是
卻一點不張揚,君子如水,淡然應對。
    記的第一次見到他時,那個清瘦少年,那樣精美的畫面,就一直在腦中盤旋不去。還有那
兩盆相同顏色的矢車菊,已經深深的到在了她的記憶中,再也抹不去了。
    「精市,你的矢車菊還好嗎?」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指尖似乎還有拿種曾今觸摸
花瓣的感覺,猶帶著幾分淡淡的幽然香氣,她再次動動手指,卻再也感覺不到什麼了。
    目為,她的,已經碎了。
    幸村精市將背靠在樹上,偏頭看向她,清澈眸子裡閃過些許別樣的微光,「它很好,跟買
回來是一樣的,老闆說,這種花很好養,看起來沒有騙人。」
    「那就好。」音羽淡聲的應答,看著自己相握中的手指,念念不忘的,還是曾今的那盆曾
經浸入心問的清香,最起碼,他的還在。
    「音羽,你的呢?」幸村精市見到她低頭,於是問道,其實,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碎了。」音羽緩緩抬起頭,「被我不小心打碎了。」其實,打碎那盆花的並不是她,但
是,卻還是因為她。所以,說到底,那盆花還是她打碎的。

   關於幸福的痕跡,也就從那裡凋落了。
    眼前忽然晃過一抹紫色,她睜眼,看著突然問出現在眼前的那朵紫色的小花,已經被風乾
了的小花,但是,顏色,卻還是鮮艷的。
    「這是你的。」幸村精市將那朵深紫色的花放在她的手心內,這是他極為珍藏的。

    「這個是,我的?」音羽小心的捧著手中的那朵花,感覺手中的花竟然有些沉重,她不解
的看向幸村精市。
    「是啊。」幸村精市淡淡笑著,那一笑中,眉眼似畫,「那一天,我們去東京正好有一場
比賽,在路上遇到了一盆打碎的矢車菊,而我知道,這是你的,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
我相信,你是喜歡它的。」
    那一天,那一天嗎,音羽輕輕落下眼睫,任過去的回憶再次衝入她的雙眼內,此時的冉去
想,卻已經很平靜了,一場算計的誤會,她經歷了,受傷了,現在,也平靜了,碎了,就是碎
了,再也目不去了。
    「精市,你怎會知道是我的?」她小心看著手中的深紫色,問道。那樣的肯定嗎?到底
是怎麼樣的信心。或者,感覺。
    幸村精市微微坐直了身體,樹上不時的傳來輕輕的風聲,而落下一些細小的樹葉,一圈圈
的淡綠裹著淡淡的桔色。
    靜靜的飄落問,無聲無自的。
    此時,天邊透著極為清朗的光。像極了,他的目光。
    清澈純粹。

    「呵,因為,這種花盆是一家店的,上面有著那家花店的特殊標誌,而且,老闆說過,那
樣的品種,那樣的顏色,確實也只有兩盆,所以,才十分的珍貴。」
    幸村精市淡如輕風的笑起,其實,他還沒有告訴她,那兩盆都是他預定好的,不過,因為
老闆的大意卻賣給了別人。所以,他才能很清楚的認的出。這是她的,當然也是他的。
    「音羽,如果你喜歡,我將那一盆進給你好嗎?」幸村精市看向她手中的那朵已經風乾過
的花,其實比起他的那盆花,他更為珍惜的是她手中的那一朵。
    小小的幸福花。
    矢車菊。
    搖搖頭,音羽將手中的那朵花小心的交回給他,而幸村精市只是淡笑著接過,放在書本中
    看到他如此的珍惜這朵風乾的花,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只是在那一到,感覺到自己
的眼睛有些酸澀的疼。
    這樣的小心,這樣的珍惜,那只是一朵花而已。
    而花開花落,也只是太過於平常的自然。
    「既然你交給我,那麼,就讓我替你保存好嗎?」幸村精市將書裝目書包,語落,卻在心
中暗目了一句。那麼,你的幸福,也讓我保存好嗎?
    矢車菊的花語,是,幸福。
    「嗯。」她重重的點點頭,其實,這個本來就是他的,那樣的珍惜,讓她根本想不到任何
理自再去剝奪。但是,這時的她,卻根本沒有想到,之所以是那樣的珍惜,只是,因為,那是
屬於她的,小小的幸福。
    「我們走吧,快上課了」幸村精市站了起來,然後伸出手。
    經常打網球的手,看似纖細的手指,其實有著掩蓋不住的力量,就如同他的人一般,看似
是一個纖細絕美的少年,但是在球場上,就是絕對的領導者,絕對強大的存在。
    伸出手與他的手掌交握,吊然,這樣的手跟那個人是一樣,手心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常年
握球拍所生成的厚厚的繭子。
    他一定很愛網球,所以,一定時時都在練習著。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七卷 生命之於愛 第二十三章

    看著彼此交握的雙手,幸村精市的眸中淺淺的劃過了一片淡淡的美麗澤光。溫暖中帶著別樣的溫柔,微風蕩漾間,是誰的心動了,又是誰的情動了。也許已經是很久以前就已經開始了,這種淡淡的牽掛,隱於心中,從未間斷過。

    只對她。

    這是否就是注定的,相遇,那麼,又是怎麼樣的結局,他,不知道了?

    轉身,看向剛才的那片樹蔭,他淡淡垂下眼眸,眸底是一片深色的海洋,她剛才所看到的那本筆記,寫在上面的名字,他看到了。

    跡部景吾。

    真田所說的,會是真的嗎?

    他沒有問出口,也從不想問,他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可是,現在,他卻有些遲步了。

    這種感覺,叫做,害怕嗎?

    很奇怪的感覺,在球場上,只有別人怕他的份,也只有他會給別人這種的感覺。

    走回教室,頓時感覺清冷了幾分,室內的溫度的差異還是有些大的。

    他們坐回自己的座位,教室裡,開始又是一片的安靜無聲,有些人本就安靜,也喜歡安靜,比如她,也如他。

    這節課是自習課,其實,對於音羽來說,她是最喜歡自習課了,因為,可以,隨意的發呆。

    微微側過頭,她看到的幸村精市只是好笑的看著她,又是那樣的專注的眼神,讓她再一次下意識的逃避。

    那麼早晨,她所看到就是沒有錯的。

    到底是無意還是有意的,她發現,其實她是一點也不瞭解這個人,外表的溫柔如水,內心的強大無比,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他的心又在想些什麼,她是一點也摸不清楚?

    想想,也許,也只是她想錯了而已。只是因為,他們離的過於近了。

    下午,是各個社團的活動的時間,其實已經有好多社團向她發出邀請了,最多的還是表演社的,因為她的身份,他們認為如果有她加入,那麼,在表演中一定會有更多的觀眾,但是,都被她拒絕了,她知道自己在立海大擔任什麼樣的角色。

    她是交換生,一個月時間的交換生,而且,所謂的社團,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參加,她已經習慣了呆在網球部的日子了。

    也已經喜歡上了看那群少年打網球,不管是青學的,立海大的,還是冰帝的。

    不同的學校,不同的網球隊,但是他們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他們對於網球的熱愛,永遠都是同樣的喜歡,同樣的熱情,也不會退縮。

    走進網球部,立海大的訓練向來都強於其它學校,這樣的訓練讓他們的隊員每一個都有可能成為未來的網球隊的正選,所以,他們的全國第一,也不是輕易拿到的,人們只是看到了他們的光環,卻沒有看到他們背後所付出的汗水。

    她直接走到放在一邊的桌子前,從書包裡拿出來上次買的花茶,然後各自放了一些,倒上水,等水涼後,他們也都可以喝了。

    看著手中的花茶,她的手指微動了一下,不知道他們現在喝什麼,籐原會去幫他們新準備嗎?

    搖搖頭,為什麼她總是逃不過這種想念,就像深入骨髓一般的深切。

    真田放下手中的球拍,走了過來,額間有些汗珠在他的行走間不斷地滴落。拿起桌上的杯子,他喝了一口。

    就是這種味道,很好。

    不過,他拿起杯子,若有所思的看著音羽,半天後,低下頭,逕自拿著杯子站了在一邊,他,選擇不問,不說,也是因為最終選擇相信他們。

    幸村精市看著站在桌邊的兩個,抬眸向他們走了過來,音羽看見他,從桌上拿起他的杯子遞給他,他淡笑著接過。

    他只是站到了真田的身邊。

    「謝謝你,真田。」幸村精市並沒有看真田的臉,只是同他一樣,看著他們的隊員的聯繫。

    真田稍握緊了杯子,「我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很平緩平靜的聲音,還是真田的風格,無論在哪裡,絕對不會失了他所有的冷靜。

    「我會的。」幸村精市點頭,肩頭的髮絲落到他的身後,有些透明的紫色光點產生,耀眼如星辰一般,一如他堅定的目光。

    他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想去守護那一份小小的幸福,屬於她的。

    不同的學校內,冰帝此時的訓練相比於立海大,要顯的有些不同,高空中似總是張揚著一片可怕的低氣壓,壓的場內的所有人都緊張的要命。

    只不過,除了少數幾個人。忍足自然是承受能力十足,他靠在休息椅上,雙腿很自然的交叉放在了一起。

    喝著杯子裡的水,他偏頭看了看還在忙碌的鳳長太郎。

    「長太郎,味道還是不對的。這次,是苦了。」

    鳳長太郎抹了抹頭上的汗水,看著那一個又一個杯子,他真是想不明白,他們怎麼會把這種艱巨的任務交給他,他又不是沙耶,怎麼會知道要放哪種花,而他的手中有著一大堆的奇奇怪怪的花茶。

    他不認識它們,而它們也不認識他,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還真是麻煩。

    跡部景吾走了出來,拿起樺地遞的杯子,喝了起來,沒有味道的味道,緊抿著嘴,氣壓似乎又是降了幾分。

    「侑士,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夠解脫啊,跡部不是想這樣累死我們吧?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向日整個人都趴在了休息椅上,不停的喘著氣,自從那件事的以後,他們網球部幾乎天天都是這種氣氛,比平常要多近幾倍的訓練量,跡部真當他們是機器啊。

    「在不久的,將來。」忍足只是輕輕笑著,柔軟的關西腔,在此時還是有些說服力的。什麼時候,當然是等她回來就好了。

    不過,似乎還離的有些遠,他淡淡看向跡部景吾,隱藏在平光鏡下的眼睛,依然深邃無比。墨藍色的髮絲此時有些微微的冷淡之色。

    呵,跡部啊跡部,還真是讓人受不了矛盾性格。

    慈郎抱著他的球拍像是抱了一個抱枕一樣,平躺在休息椅上,他睜開雙眼,看向碧藍的天空,這種生活還真是,無聊了。

    再次抱緊球拍,側過身,這一次,是真的睡著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立海大的音羽口袋中裝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原來是橘杏打來的電話。

    她接通。

    「沙耶,是我,我是橘杏,我們下午就要回去了。」電話一通,裡面就傳來橘杏向來清脆的聲音。

    下午,就要回去了嗎?

    「怎麼了,誰打來的?」幸村精市坐在她身邊,眼睛盯著的是她合起來的手機。她,怎麼好像有些恍惚,他還真的喜歡發呆,這樣的習慣,還真是有些有趣。

    音羽回過神,看向他,將手機放回口袋中,「是小杏打來的,她說他們下午就要離開神奈川了。」

    就要離開了啊,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面了?

    在這個還算是陌生的地方,遇到了所謂熟悉的人,其實,還真是高興的,不過,現在卻要這麼快的時間離開。

    有些,微微的不捨。

    這個時候的夏季,有了一些單薄的暗色影子。

    在球場另一端的真田也放下了手機,然後向他們走了過來。

    「不動峰的橘剛才打過電話了,說是他今天下午要回東京,所以,出於禮貌,我們可能要暫時中止訓練。」

    「嗯,我知道了,就找你的意思去辦。」聽到真田的話,幸村精市沒有反對,相送,這是應該的。

    真田點頭,看向還在訓練的隊員,啪啪的拍起了手。

    眾人一見,立即停止了訓練。

    當然,去的只是正選的人,其它的人還是留在了網球部繼續著他們的訓練。

    一行人,同樣的隊服,走出了學校。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七卷 生命之於愛 第二十四章

    音羽將頭上帶的棒球帽略微的壓到了眼睛邊上,幸村精市看到,只是輕然一笑,這樣,就安全多了吧。

    走在街上,這一隊人有著極為出色的外表,相同的制服,惹來不少人的駐目,切原低下頭走著,說實話,他還真的不知道,他幹嘛要去送那些人,有部長他們就行了,有時間他還不如去訓練。

    其它人都一致向前走著,傑克回頭,卻發現切原那個小傢伙好像掉隊了,他愣愣的站在後面,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向他走去。在走到他身邊時,抬起頭看向切原所看的方向,臉上帶著一些對他習慣的無奈。

    遊戲廳。

    他還真是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真田還在,她不會想要挨揍吧。

    於是,他伸出手習慣性的拍了拍他的頭,本來就是注意力超級集中的切原被人突然間就這樣給打攪了,他的眼睛發紅扭過頭,在看到的人是傑克時,充血的雙眼很快的恢復成正常。

    「走吧,真田還在呢。」傑克只是淡淡一笑,對於他剛才算是本能的反應也已經習慣了。

    真田,又是真田,他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個可怕的人,網球場是,現在也是,真是好煩。切原雙手捂著耳朵,他真是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了,簡直是他的惡夢。

    「嗯?」真田回頭,剛好看到落在後面的傑克與切原,他怎麼又掉隊了。

    「切原,快點走。」沉聲一喝,切原硬生生停住了腳步,只能認命的小跑著,他沒出息的,還是怕他。而且,很怕,很怕。

    傑克無奈的一笑,看起來也只有真田能夠壓抑住這個總是心浮氣躁的小鬼了。

    「切原好像很怕真田?」音羽回頭也是看到了這一幕,她轉過頭問著走在自己旁邊的幸村精市。她發現,他們之間的相處,每次都會是切原不甘願和無奈,而且,他也只能是處於聽從的份了。

    幸村精市笑著點頭,「嗯,切原從進網球部起,就一直很害怕真田,因為真田對他很嚴厲,但是,也相同的,真田對他也是寄予比別人更多的期望,在我們升入高中時,希望他能夠將網球部帶好。」他說著也回頭看了看後面一直縮著頭的切原,真田,意外的,很喜歡這個傢伙,如果他的脾氣能改一改,他們也真的可以放心了。畢竟,二年的連續的冠軍,裡面有著他們太多的心血。

    他們希望他們的網球部,一直這樣下去,所以,一切可能真的要靠他了。

    但是,他還需要更多的成長才行。現在這個樣子,還遠遠不夠。嚴厲的背後,其實也只是比別人更多的關心還有期望。

    音羽點點頭,她明白了,原來,真田對切原從來都是這樣的嚴厲,其實,也只是希望他能更快的成長起來。

    其實,還真的像青學的手塚對龍馬。

    手塚,也是希望龍馬將來可以帶領網球部走的更高,更遠。

    身為隊長,這兩個人真是出奇的相似。

    走到車站,不動峰那一行人穿著自己的黑色隊服,那是極為的沉重的顏色。橘杏也在裡面,不時的看向前方,也在同樣的等著人,在他們看到她時,她很快的向他們搖手,就怕他們找不到她。

    走上前去,橘杏一把拉住音羽,那樣探究的眼神加著一眼就所能明白的擔心。「沙耶,你,沒有什麼事吧?」

    搖搖頭,「我沒事的,讓你擔心了,對不起。」音羽將帽子向上推了一下,露出自己的雙眼,這個時候她,跟正常人沒有分別,沒有人可以想像的到,這樣的她,其實根本無法去預計自己的生命。

    「那你記得,有空一定要來我們不動峰玩啊。」橘杏突然笑開眼,這也是平常的笑,很活潑,很清亮的笑容,也是她所熟悉的。

    這個樣子,就好了,有些事情並不需要細說。

    橘杏拉著她,向一邊走去,留下其它人站在一起,說著屬於男生之間告別的話。切原還是那副樣子,愛理不理人的樣子。只是看著自己的腳尖,彆扭的過分,其實沒有人知道,他只是在想剛才的遊戲廳。

    真田與幸村精市還有橘平站在一起,客氣的話,難免。

    兩隊人,不同的隊服,不同的顏色,也是不同的人,但是,都愛著那種運動。網球,那顆小小的網球,將他們彼此緊緊的連在了一起,很特別的友誼,是對手,也是朋友。

    橘杏拉著音羽走向一邊,然後看了看與她哥哥站在一起的幸村精市,再看一次,還真是長得漂亮,不過,如果被他的外貌給騙了那可就不好了。這個然絕對也是一個狠角色。甚至,比立海大的那個黑臉真田還要可怕一些。

    「沙耶,那個幸村精市似乎對你很好?你說,他是不是喜歡你啊?」橘杏眨了眼睛,然後故意將話說的很曖昧,依她所見,那個幸村精市對沙耶絕對不是像對同桌那樣簡單。

    在沙耶差點被網球砸到時,他的表情是不會騙人的,那種強烈的感情,很生氣,很動怒。只是,沙耶,她真的知道嗎?

    音羽聽到橘杏的話,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自己認為是一回事,被別人說起也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樣專注的眼神,別人也都看到了嗎?

    「沒有的,你不要亂說了,精市不會的?」搖搖頭,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橘杏。她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真的不希望。

    「真的嗎?我看不像啊。」橘杏將手指放在自己的下巴上,有些疑惑的想著,雖然她也沒有談過戀愛,沒有交過男朋友,但是,也看的很多啊,男生跟女生之間,就是這個樣子的感覺。

    「當然是你想錯了,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而已。」音羽再次的否認,也許事情真是這樣一般,他與她只是朋友,知己,卻無法去做男女朋友。

    不是他不好,也不是他不行。

    只是,現在的她,已經負擔不起太多的感情了。先不說,她現在這樣的身體,就是她的心,早就遺落在其它人身上了。

    她只有一顆心,所以無法再去回應他的一份感情了。

    她,其實也算是一個很冷淡的人,愛了,也會只去愛那麼一個人,直到感情用盡,直到心死成空。直到,她再也愛不起那個人,而其他人出現的時候,她是真的無法再去關注了。

    她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個人,她的情很少,只能用在一個人身上,就算,他喜歡的從來不是自己。

    精市,最好不要這樣,這樣的他,讓她怎麼忍心去傷害。

    如此熱愛網球的他,心,是那樣的專注,她怎麼忍心,怎麼能……

    橘杏偏過頭有些奇怪的認真的打量著幸村精市,她感覺自己沒有猜錯啊,他們之間的確是不同的,只是,看沙耶的樣子,也像她說的也是真的,她現在也有些迷糊了。

    「沙耶,其實,幸村精市這麼好,喜歡上他很容易啊,你看他,長得又漂亮,對人又溫柔,而且,網球打的又這麼好,為什麼不去喜歡呢?」她掰著自己手指說著幸村精市的好,當然,這些也都是大家認同的,她也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只是除了她少說了那一句,他也很可怕。

。所以,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想讓他們在一起,比起青學的手塚,她明顯的是偏向了幸村精市了。誰讓青學的那個部長,實在是太冷了,每天看著,非給凍死才怪。所以,相比之下,立海大的這個溫柔部長要好多了,雖然,她多少有點知道,這個人,沒有她想像中的那樣溫柔,甚至骨子裡也是極為可怕的深沉,但是,他對沙耶,卻十分的好。

   「精市是很好,但是,他會遇到更為合適他的。」音雨只是輕聲說著,幸村精市的好,她很明白,也很清楚,但是,真的,他需要更好的那一個。而那個人,永遠不會是她。

  她和他之間,有著太多的隔閡。

  而她,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愛了。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什麼人合適他,你也不能代表他去做決定不是嗎?」橘杏這次可不認同她的話,她不是他,怎麼會知道他要的是哪一種人。也許,幸村精市,要的那個人就是她啊。

  這個沙耶,是不是太過固執了一些。

  聽到她的話,音羽安靜的垂下眼簾,眼內有些落寞之色。

  「我只是,在給自己做決定而已。」她淡淡的回答。看向橘杏,眼內的暗淡再次加深了一些。

  「因為,我已經喜歡上別人了。」

  很喜歡,很喜歡的那一種。只是,她能明白嗎?那種喜歡,已經成為習慣,已經成為本能。而且,以她現在的身體,還可以再繼續嗎?不管是他,還是他。

  她已經,愛不起了。

  橘杏似乎被她的回答嚇到了,喜歡上了別人,那個別人到底是誰。隱約間,她知道也許答案不是她所喜歡的。

  「是手塚嗎?」她問。畢竟他們曾是未婚夫妻,而且桃城說過,以前沙耶真的很喜歡他,那麼,現在的她,還是喜歡著他的。

  音羽搖搖頭。

  「越前龍馬?」她再問,他們似乎關係很好,只是,越前龍馬的年紀是不是小了一點。

  換來的還是她的否認。

  「那不會是真田吧?」她拍了怕自己的頭,看向那邊的的那個一直黑著臉的少年,這樣的人選,她還真是能說的出口,連她自己都給嚇到了。

  果然,她還是搖頭,這次又猜錯了。

  「不會是那個自大狂吧?」猜了半天都猜不到,她索性說出一個她自認為最不可能的人。

  結果,意外的,她卻沒有看到她的搖頭否認,甚至,她只是在沉默著。

  「你不是開玩笑吧,沙耶,你怎麼能喜歡那個人,他那麼自大,那麼的自戀,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橘杏這次是徹底給她打擊到了。怎麼她會喜歡上那種人,她是怎麼看,都感覺那個人從來只會欺負她而已。

  為什麼會喜歡上他,這也太奇怪了吧。

  「為什麼不行呢?」音羽沒有否認,承認喜歡一個人並不難,而且,那個人,也確實很容易讓人去愛上。

  在別人眼中,或許他總是在欺負她,但是,她卻知道,其實他對她真的很好很好,只是,除了,他美歐喜歡上她。

  橘杏還想說什麼,但是,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她突然想起,那個忍足曾今對她所說的話,他與她的相處,也許,就是那個樣子,他們都習慣了。

  「沙耶,那麼……」她剛準備再次開口,卻聽到了旁邊的叫她的聲音,「小杏,走了,車已經來了,」神尾站在站台不斷的叫著,就怕她會誤車。

  「知道了。」不情願的答應了一聲,下面的話,也沒有再問出口,其他,她是想問,那個人,是不是也同樣喜歡著她?

  車子真的開過來了,橘杏帶著音羽快速的走了過去,上車,車門關上,她只能向她搖搖手,那一句話,卻沒有再問出口,很快的,那輛開往東京的電車,遠遠的開走了。

  「你們剛才是在說什麼?」幸村精市溫和一笑,看向眼睛一直盯著 開走方向的音羽,問道。他們似乎說了很長時間的話,他有些好奇了。

  顫了一下,而她只是輕微的搖搖頭。

  「沒有什麼什麼的,只是一些離別的話而已。」很多事情不是說可以說清的,也不是能問出來的,如果真是她所想的那樣,那麼,也許他們之間,最需要的就是距離了。

  幸村精市這樣的少年,掩在溫和下面,其實是那樣的冰冷冷漠,但是也是這樣的冷漠,卻也更加的摯情。

  所以,不願傷害,也不忍傷害。

  只是,希望,一切都只是她自己自作多情而已,小杏,希望,我們都看錯了,他對我,只是純然的友好,沒有參雜著其他。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她再一次的茫然了。

  遠處,那一片地平線,隱約已經可見一片微黃的薄暮之光。

  電車上,與橘杏橘桔平坐在一起的橘杏單手撐著下巴,不時的會歎氣。

  「第15次了。」神尾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橘杏瞪了他一眼,神尾被她瞪得縮了縮脖子,小杏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凶的?

  回過頭,橘杏再次看向外面不斷變換的景色,又是輕輕一歎。

  「第16次了,」神尾又不怕死的說了一句,他數的還真是認真。

  橘桔平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坐在旁邊的橘杏,「小杏,你在想什麼?」

  他自然是聽到她的歎氣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事,能讓這個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變的如此煩惱,還真是有些失常了。

  橘杏放下手,端坐了起來,只是微微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這樣的她,還真是跟以往不一樣,以前,她都是最愛說話的那個人,今天,相反的,她沉默的讓人有些擔心。

  半天,她才抬起頭,有些平靜的小臉上,顯得暗淡無光。

  「哥哥,心臟病是不是很嚴重的病?」她突然開口。語氣卻是極為認真,還有她的神色,可以看出對答案真的很在意。

  「嗯。」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橘桔平只是點點頭,因為這種病確實很是重,重到那種地步,也是因人而異吧,有人輕些,有人重些,不過,這種病,還真的十分重的病,也不可能輕易的治好。

  神尾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對於他們兄妹兩個人的談話,自然全部是聽了去,然後等橘桔平點頭後,又補充了一句,「心臟是人體血液循環的重要器官,你說重不重要?這種病當然很嚴重。」

  「這麼重?」橘杏一下子沒有了精神,靠在了椅背上,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向窗外,那一幕幕快速飛過的景色,她的心沉了一些。

  沙耶,為什麼要有這種病,可以治好嗎?

  「唉……」又是一聲歎息,伊武深司極為平靜的抬眼看了看她,毫無語調的聲音再度想起來:

  「真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歎氣?第17次了,還真是奇怪,女人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的?聽說歎氣的太多會老的很快的,如果比隊長老了,那麼隊長是要叫她姐姐,還是妹妹……」

  又是一大堆的話,神尾直接坐回自己的座位,選擇沉默。這次來立海大的練習比賽,還真是不好玩。

  連小杏好像都變的有點傻了。

  週末,音羽在早上很早就已經起來了,很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就在等著她家的司機開車過來接她,可以回家了,聽哥哥說,龍崎教練也在今天出院,所以,要先去看看才行。堪憂青學的那群人,也是很久沒有見過了,其實,她最想去的還是冰帝,但是,最後還是選擇不去了,怕吧,怕看到不願看到的事情,怕承認不願意承認的事情。

  她還真是自欺欺人的嚴重。

  門口傳來汽車的喇叭聲,走出門,是一個星期未見的司機叔叔,提著自己的東西,她坐上了車。

  「小姐,在這裡還習慣嗎?」司機笑著問道,那樣的笑,很樸實,也很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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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7卷26章
  「嗯,很好的。」她笑著回答,清清落落間,眉眼卻是落下了太多的寂寞,她將書包抱在懷中,立海大的校規雖然很嚴厲,而且學習也似乎要重一些,不過,她可以適應的,僅僅是此而已。
  
  時間也只是一個星期而已,只是,她可能會真的再次轉到這裡來也說不定,遠離一個傷害她的地方,這樣,算是逃避吧。
  
  沒有再說話,她閉起雙眼,安靜的坐在車上,車子開起,離那個地方也越來越近了。
  
  東京,一直是她想要回來的地方。
  
  到家時,沙耶透已經等在門口了,知道在她要回來,他可是從一大早就開始等了,他的妹妹都好幾天沒有見過了,他都要快想死她了,好好的當什麼交換生,還要住在哪裡,讓他不痛快極了。
  
  不過,他看著現在的音羽,好看的眉這一次緊緊的皺起。
  
  怎麼了,她的哥哥見到她不高興嗎?為什麼會這樣的表情。他的兩道眉毛都快要擠到一起了。
  
  「哥哥,我不會是要被你嫌棄了吧?」她把書包放在沙發上,自然有女僕替她放好,她用著少有的輕鬆語氣跟他開著玩笑。
  
  「胡說什麼,你可是我妹妹。」沙耶透終於鬆開眉頭,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頭髮,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他的妹妹似乎是變了,一息之間,真的變了,長大了,成熟了,也更加的安靜了。
  
  「音羽,你怎麼瘦了?」他倒了一杯果汁遞到她的手中,這才問出從一見面就想問出的問題,只需要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比上次回來,要瘦了許多,雖然,還是那樣可愛漂亮,但是,這個樣子,總是讓他感覺很可憐,也很心疼,所以,她還是胖一點好。
  
  音羽端著杯子的手輕顫了一下,晃動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的情緒,真的,被他發現了。也對,一個極為疼愛妹妹的哥哥,她的每一寸變化,他都是記在心裡的,有這樣的哥哥,真的是很幸福的。
  
  抬起眼,她喝著果汁,很好的味道,心也似乎暖了許多。微微一笑,清秀的小臉上淡定無比,「可能是,水土不服吧,過幾天就好了。」說完,卻暗自笑道,自己什麼時候,連說謊也變的這樣自然了。
  
  但是,相信對他來說,這樣的謊言也真的是善意的,她只是不想讓他過於擔心罷了,他對她,已經付出的太多了,也承受的太多了。
  
  上一次的她的發病,已經讓他自責不已,認為他自己沒有照顧好她,以致於讓她差點死在了手術台上,所以,這一次,真的不能再讓他擔心了。更何況,後面,還有更為嚴重的手術在等著她。
  
  他的哥哥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而已,他不想,再讓他擔心了。
  
  而沙耶透似乎也真是相信了她的話,水土不服,是個很好的借口,不過,到後來,他又後悔同意她轉去立海大了。
  
  看吧,餓瘦了,還真是每看她瘦一點,他就心疼多一點。
  
  音羽雙手端著杯子,只是無奈的看著又皺起眉頭的哥哥,她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其實只有一個月的時間而已,而且,她更認識了幸村精市他們,在他們的身上,找到了屬於青春的活力,屬於生命的精彩。
  
  她希望自己可以好好的活著,可以,繼續看他們打球。
  
  就這樣看一輩子好嗎?
  
  希望真的可以看一生,看一生的網球。
  
  花開花落,春去春回,這一年的夏天,真的很長。
  
  喝完杯子裡的果汁,她坐在沙發上,聽著沙耶透跟她講著青學學會生的事情,高興的,快樂的,甚至是搞笑的。當然,他還告訴了他許多關於青學網球部的事。那群人,現在的熱情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全國大賽,好期待的比賽,到那個時候,到底是誰可以走到最頂點。
  
  立海大,青學,還的別的。
  
  低下頭,看著空空的杯子,她淡淡的垂下眼簾,那個帝王般的少年,其實,很想參加的,也很想去實現他的願望吧。全國第一,多少個人中,也只有一個第一。
  
  只是,他,卻無法如願了。付出的太多,比別人還要多,但是,這樣的結果,他真的能夠接受嗎?那樣驕傲一個人,那樣高傲的一個人,一切無能為力之下,他,也是很遺憾,也是很心痛吧。
  
  景吾,雙手握緊杯子,他看到杯子上自己的倒影,真是是瘦了好多。有什麼東西從刺痛了她的雙眼,還有那顆心。
  
  從開始懂他的那一天,她就已經開始為為他心疼了。
  
  他說,她欠了他太多,那麼,這樣的還,可以嗎?默默的看著,安靜的想著,直到,她會忘記他的那一天。
  
  那麼在以後的日子裡,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在天空中的每一雲,每一個落霞。
  
  她會記的他的每一個微笑,驕傲,美麗,華麗。還有那些似是非是的溫柔與細心。
  
  景吾,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一個月後,或許,她也就有了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他了。
  
  輕輕抬起嘴角,其實,微笑並不難。
  
  沙耶透只是安靜的看著她,眸裡有些難明的思索。沒有一個人會轉變的如此輕易,是否,他要去問問那個人才行。
  
  現在的音羽真的已經無法承受太多了。她需要一個良好的心境去面對那一場手術,離暑假越來越近,他也越來越不安,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事一樣。
  
  希望只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上一次,那樣危險的情況下,她都可以活下來,那麼這次的手術,一定也是的,他的妹妹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直到很老很老的那一天。
  
  又與沙耶透說了一會話。在她告訴他要去看龍崎教練,順便去青學看看時,沙耶透自然是舉雙手贊成,只要她高興就好,不過,他卻很高興他的妹妹是這樣的一個人,忘記前塵往事,從頭開始,沒有怨,沒有恨。平和的對待以前的每一個人,包括曾經討厭的過她的人。
  
  從前的她,現在的她,真的有天壤之別,但是,不管是從前,現在的,或是未來的,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她永遠都是他最為疼愛的妹妹。
  
  音羽當然不知道沙耶透的心思,在她的眼中,這個哥哥是一個非常好的哥哥,第一面的溫暖,以後的疼愛,讓從小缺乏親情的她,感受了什麼是家庭的溫暖,什麼是親人的疼愛。
  
  走上樓,在家中就暫時的將一切煩惱拋開吧,有哥哥在的空氣裡,到處是暖暖的味道,打開門,房間裡還是那樣熟悉的擺設,淡淡的玫瑰清香隱約的傳來,走到落地窗前,她拉開了窗簾,陽光順著窗戶很快的落在了房間裡,還有她的身上。
  
  伸手擋住照在眼睛上的陽光,有刺目的白,等適應以後,她低頭看到了陽台上的那幾盆玫瑰花,白色,還有粉色的。靜靜的開放著,吐蕊關芳香。四周被收拾的很乾淨,她知道,女僕每天都會來收拾房間的。就連這幾盆花也被打理的很好。
  
  看看腕上的表,眼中又是一片暗淡,他送的,時時都在提醒著她嗎?輕撫著腕上的手錶,有些冰涼的指尖終是再次放下。
  
  她拿起衣服走進浴室,換好了一件衣服,在看到自己胸口的那道疤痕時,心又隱隱痛了一下,很快的,這裡可就要多加一道了。
  
  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白色棒球帽,背上了包,然後她下樓,沙耶透還坐在沙發上,見她已經換好衣服,於是站了起來,和她一起走出了家門。
  
  他並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
  
  什麼時候,他才能夠放心呢,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許從來也沒有想過。
  
  坐上車,音羽看到沙耶透的臉色還是那樣,清亮的眸子裡是絕對的擔心,擔心什麼呢?她已經可以處理自己的事情。
  
  他的擔心,其實是她的虧欠。
  
  似乎,她總是在讓他為難。
  
  歎口氣,她向他招手,而他還是站在原地,逆光中的少年,臉色似乎是很平靜,平靜中透著還是深深的憂慮。
  
  他轉身,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手指輕動間,拔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27章

    跡部大宅內,跡部景吾此時正坐在豪華的真皮沙發上,他的雙腿交疊在了一起,修長的手指拿著一杯鮮搾的果汁,他只是輕輕的喝了一口,然後放在桌子上。

    「景吾少爺,怎麼了,是不是味道不對?」管家就站在一邊,有些奇怪的看著放在桌上的那杯果汁,這不是少爺平常最喜歡的味道嗎?怎麼只是喝了一口,就不再喝了。

    「沒怎麼的,」跡部景吾淡淡的回答,眼簾低垂間,握緊了另一隻手上一直拿著的手機,他站了起來,伸手鬆了松白色的襯衣領口上的扣子,然後向前拉了拉,露出極為清晰的細緻鎖骨。淡色的唇緊緊的抿在了一起。

    他轉身走到窗戶前,外面的那一大片玫瑰花田正在盛開著,吐蕊各自的芬芳。投影子啊他的臉上的淡影在光與暗搖曳中,透著太多模糊不明的情緒。

    「水土不服嗎?」幾近歎息的低喃。他將手機裝回口袋中,轉身走出大廳,樺地見到後,無聲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樺地,跟我打一場吧。」他轉頭,眉眼間微微帶著一些少有的落寞之色,然後向自己家獨立的網球場走去。

    他需要發洩,他其實已經壓抑的過久了。

    「是的,」樺地只是跟著,肩上還背著球袋。

    醫院內,充滿著消毒水的味道,音羽將頭上的帽子向下拉了一些,她按照自己的記憶向龍綺教練的病房走去。

    在走到一扇門前,她抬起頭,果然,她沒有記錯,上面的名字寫的就是龍綺教練。

    敲門,很快的,裡面傳來一聲,請進。

    她推開門,病房內有龍綺教練,當然還有她的孫女龍綺櫻乃。

    「呵,是你啊,沙耶。」龍綺教練看到她,沒有多少的意外,她笑了笑,看起來,是真的恢復了。這個總是不服老的教練,終是可以再度回到球場了。

    「教練,你看起來很不錯,」她看著這個老人家明顯不輸於年輕人的氣勢,還真是有些羨慕她了。她也是很愛網球吧,所以,更會愛那群打網球的孩子。

    龍綺教練笑瞇了眼。對於她來看她,還真是有些意外的,這個女孩,現在看看還真的是很不錯的一個好孩子,還記得來看她。

    她扭扭肩膀,「是啊,我還是很年輕的。」說完,她擺了一個狀似S型的POSS,那種樣子,讓音羽真是有種想去笑說完衝動。

    「奶奶……」櫻乃臉色的拉了拉龍綺教練的袖子,對於她這這個可以說是為老不尊的奶奶真的是沒有辦法。她那種不叫S型的,叫M型還行,她都感覺自己有些丟臉了。

    龍綺教練手指輕撫過自己的頭髮,只是挑了一下眉頭,轉身再去收拾東西,躺了太長的時間,她都快發霉了,還有那群孩子啊,真是的,她轉頭看了看音羽,還是小姑娘有些良心,那群臭小子們,都不知道來接她,雖然她更希望他們現在是在練習。但是,也有點想讓他們來接接她這個老太婆,人,還真是矛盾啊。

    「學姐,你來了。」櫻乃紅著臉向她問好,怎麼感覺還是那樣的害羞,一點也沒有變。

    音羽點頭。對於她的這種羞澀已經習慣了,只是這樣的她,要喜歡龍馬,看起來,還需要很長的時間的,龍馬的心中,除了網球,也許只有他家的那隻貓了。

    她幫著龍綺教練提著不多的行李,一同坐上了出租車。而櫻乃不知道在做什麼,有些東張西望的,好像是在等什麼人。

    「櫻乃,你不走嗎?」音羽拉下擋風玻璃,問著站在車外的櫻乃。

    「啊,就來就來,」她很快的坐在了車上,但是,還是有些不安的看著車子外面。

    好奇怪的反應,龍綺櫻乃向來不會說謊,知識因為她太過於膽小了,這個樣子的她,擺明了,是真的有事瞞著她們。

    她看了看坐在旁邊的龍綺教練,只見現在的她緊緊地閉著雙眼,似乎沒有將櫻乃的反常看在眼內。

    車子很快就開走了,而坐在另一邊的櫻乃好像還是坐立不安,她不時會看向後面,然後,她突然間笑了一下,剛才的緊張感沒有了。

    音羽也跟著她向後面,卻看到了一個怎麼也想不到的人,而此時,她的衣服被人拉扯了一下,低頭,看到的是櫻乃通紅的臉,還有放在嘴上的食指。她顯示指了指旁邊的龍綺教練,再是指了指後面的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雖然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櫻乃這才放開了她的衣服。可以看到她送了一口氣,再次回去,她看向後面,後面那個人是,騎著單車的海堂,還有他頭上獨一無二的鮮艷頭巾,只屬於他的標誌,只是他為什麼要跟在後面,是想要追上汽車嗎?這也太奇怪了吧。

    「咦?」海堂的騎車的速度慢了下來,他不相信的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想要確定是不是真的是她。結果,她還是用著一種疑惑的眼神緊盯著他,還真的是她。

    不好,給超過去了。

    他加快速度,繼續追著那輛出租車,耳邊帶著耳麥,他看著前方的車,腳下的運動絲毫未慢。

    「大石,我是海堂,教練已經出院了,正在去學校的途中,而且……」他停了一會,繼續說道:「沙耶也在同一輛車上。」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快的傳來,「我知道了,請繼續密切注意。」抬頭,他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的車,開始加速,平常因為愛馬拉松的習慣,所以,他的腿力比別人都好,這種跟蹤的活當然是他來了。

    而在青學的眾人都湊在一起,大石放下了手機,菊丸趴在大石的耳邊,當然手機裡通話的聲音,他也是聽到了。

    「不會吧,海堂的意思是沙耶也在,那麼,她不是也要一起來,哇,這下真是熱鬧了。」他立馬轉過身趴在不二的肩膀上。「你說是不是,不二,我們好久都沒看到她,」其實,他是更想她的蛋糕才對。

    「是啊。」不二半瞇著雙眼,對於趴在他身後的菊丸,只能承受他的重力,似乎也只有無能為力的份了。

    「哎呀,不能浪費時間了,我們要快點行動才行,不然實踐就來不及了。」大石掛斷電話,等了半天,才發現不對勁,他們的工作現在還差好多,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出租車開的是很快的。所以,不能等了。

    「嗯,我們也要快點了,」說完,不二看向青學門口方向,瞇著的雙眼終於是睜開了,半斂的眸子裡,似一片幽然的湖水,清波蕩漾,純粹的清澈。

    很快就要見面了,再次瞇上眼睛,如新月般的眼睛,如風般和煦的微笑,溫和而又靜。

    這個車子怎麼開的方向是青學,龍綺教練看著前面,應該是不會錯的,她家的方向應該是在另外一邊才對。

    她看向櫻乃,而櫻乃知識低下頭,估計也是在找借口吧。而音羽又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扯了一下,不意外的看到櫻乃求救似的眼神。

    「教練,我想去青學,先送送我可以嗎?」她淡淡一笑,終是一句話,解決了所有的難題。而她也清楚的看到櫻乃鬆口氣的樣子,還有無聲的道謝。

    其實,她並不算是在說謊,她出來要去本來就是青學,所以可以臉不紅,氣不喘,自然而然的平靜。

    「那好吧。」龍綺教練這次什麼也沒有說了,不過,在她轉過臉的瞬間,眼底閃過了一片極亮的光,這些孩子,還真的讓人時時有驚喜啊。

    音羽轉頭看向後面,海堂依然緊跟在後面,這都多長時間了,他的兩條腿確實很厲害。還真是讓人佩服的堅持。

    車子駛進學校,他們走了下來,先將行李存了起來,然後他們一起向網球場走去。

    海堂又拿出手機,將腳踏車向旁邊直接一推,急忙撥了一下號,大石,教練已經過去了,你們做好準備。

    說完後,他合上手機,放在口袋中,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雙腿,嗯,沒有多大的感覺,抬頭,眼中落入一團紅色。

    一隻極為美麗的小鳥瞬間落在了他的頭頂上,他摸了摸自己的頭巾,然後放下手,「我們一起過去吧。」他說了一句,也向網球場走去。

    為了這次的歡迎會,他們可是費盡了心思了,之所以這樣的隱瞞,不過是為了給教練一個驚喜,教練這些日子真的是太辛苦了,他們能為她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大石這次急的要抓狂了,他急的團團轉,「教練就要來了,還沒有弄好,讓一年級的加緊動作,這樣吧,我們先拖延一下時間。」

    「嗯。」所有人點頭,全部的湊在了一起,都在想著要怎麼的多拖延一些時間,都準備了這麼久,可能這樣就給破壞了,不然,大家都會失望的。

    走在學校的小路上,空氣中是淡淡的花香,這是一種很清新的味道,龍綺教練心情很好,在醫院裡住了那麼長的時間,回到這樣熟悉的地方。感覺自己都要年輕了幾歲。

    她跟這群孩子在一起,真的很快樂。

    音羽臉上也有淡淡的微笑,自從上次來青學,她都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來過了,這裡,還是一點也沒變,還是那樣的簡單大方,有著熟悉的親切感覺。

    只有走在她們身上的龍騎櫻乃苦著臉,她現在可沒有他們的這種閒情去看風景,她擔心的是……

    走到網球部,奇怪的卻是本來這個時候,大家都應該在訓練才對,可是,現在這裡,竟然連一個人也沒有。

    龍綺教練的臉瞬間拉了下來,「人呢,他們都在做什麼,不可能全都在偷懶吧?」轉眼間,又是那個嚴厲的教練出現了。

    櫻乃只能尷尬一笑,額上快速的劃了三條黑線,其實,她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麼,這點他們也沒有說啊,這讓她怎麼回答。

    這個時候有兩個人向網球部走來,龍綺教練轉過身,問著他們,問道:「你們知道網球部的人都去了哪裡嗎?」

    「您問網球部的人啊?」他們看向那幾個蹲在球場邊的人,他們不都是在這裡嗎?怎麼教練會問他們在哪裡?

    「啊,奶奶,你快看,快看,」那幾個人剛想說,結果櫻乃指向天空,大聲喊著:「蟬,蟬的……」而她的額間也是快速的落下了一滴冷汗,這還真是好難的工作。

    龍綺教練雙手放在腰上,對於櫻乃的大驚小怪,真的沒有辦法。「什麼蟬?現在是夏天當然有蟬。」

    她又抬頭看向那兩人,想要繼續問著,結果……

    人呢,怎麼一個人都沒了?

    剛才那兩個學生所站的地方,現在空無一人,真是,這走的也太快了吧。

    音羽偏頭看著那邊的網球場,她沒有分神,分明是看到了有個人影快速的衝過來,把那兩個學生給拉走了。

    這算不算是綁架。

    櫻乃那個人突然消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有,真是太險了。

    朋香手上拿著一捧花快速的跑過來,看到了櫻乃立馬跑了過去,獻寶似的將手中的花拿給她看。

    「櫻乃,你看這花不錯吧,我找了好久的,你奶奶她……」

    櫻乃連忙摀住她的嘴,真想一頭撞在籃球場上,不能說出來,朋香,難道就沒有看到,她的奶奶就在旁邊呢。

    朋香連忙拉開櫻乃的手,不停的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櫻乃是不是想要捂死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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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28章

    她剛才開口,結果一大團黑影猛然的擋在她的面前,讓她一下子緊張的連話也說不出來。

    那個,那個,竟然是櫻乃的奶奶,龍綺教練,這個慘了。她連忙把花藏到身後,她不會壞事吧,她的手指在背後不斷的絞著。

    「我問你,網球場的人到底去哪了?」那張突然變得兇惡的臉,突然讓朋香全身冒著冷汗,天啊,好凶的表情,櫻乃的奶奶,真的好可怕。

    「他們去了哪裡?」又是一句,朋香伸出手指了指左面,他們在哪裡,此時躲在一邊的人也被嚇得全身冒起了冷汗。

    「不對不對,是那邊,」朋香又指到了一邊,那個地方是

    體育館綜合訓練室

    他們在那個,龍綺教練雙手環胸,「嗯,大石這樣的安排不錯。」

    音羽聽到一聲熟悉的鳥叫聲音,她轉頭,也剛好看到躲在樹後面的海堂,而他的頭上停著的那團紅色,是她的佳林。

    這隻鳥,向來都是無處不在。

    小鳥見了她,撲扇了幾下翅膀,飛快向她飛過來,落在了她的肩上。她伸手摸了摸它的頭,並沒有多說什麼?當然,他是看到了躲在一邊的那幾個人,他們一定在進行著什麼,而且是不能讓龍綺教練知道的。所以,她也就保密算了。

    反正,遲早就會知道的。

    「我們過去看看吧,」停了一會,龍綺教練決定去看看他們,反正已經來了,就去看看大家現在的訓練怎麼樣了,說完,她直接向體育館走去,而後面的櫻乃與朋香也只能苦笑著跟著,當然,音羽也在。

    「好神秘的一群人,是不是,佳林?」她偏過頭,剛好看到小鳥清亮可愛的黑色眼睛。

    「啾……」的一聲鳥叫,似在回答她一般。

    她回頭,看到那些人也偷偷的離開了,估計也是在做準備吧。

    很快就要知道了,他們的秘密。

    走過體育館的大門,他們就聽到了一聲又一聲的大吼聲,十分的洪亮而又鬥志。

    「讓開,讓開,baninku,我來了,其實還真是驚人。」

    這是河村的聲音。音羽抬頭一看,一下子就似釘在那裡,她沒有看錯吧,河村竟然在打籃球,只是,他手中的網球拍是怎麼回事。

    「那個,球拍好像是多餘的。」櫻乃紅著臉說著。

    你見過一手拿著網球拍,一手打籃球的人嗎,這樣的事就出現在青學裡,還真是好奇怪的運動的。

    音羽歎了一口氣,他們果然是很奇怪。

    龍綺教練沒有說話,繼續向前走著,在走到乒乓球場地時,意外的看到了菊丸。

    那個跳上跳下的他,原來,乒乓球也打的不錯,只是這個姿勢,就有些奇怪了。

    「打得不錯,只不過,像在玩雜技表演,」龍綺教練看到只是搖搖頭,又走過了乒乓球場,看起來,他還是比較適合打網球。

    接下來美式足球場見到了另一個人,龍馬。

    「哦,原來龍馬是在玩美式足球,嗯,不錯,可以鍛煉應變能力。」

    龍馬別過臉,頭上帶著的頭盔掉了下來擋住了他的雙眼,切,衣服太大了,他都快給裝進去了,怎麼他的學長就想讓他來打這個。

    龍馬搶到了球,看起來也不是那麼難嗎,可是就在他準備投籃的時候,頭盔也就在這個時候,掉了下來,擋住了他的眼睛。

    完了,什麼也看不到的。

    他不知道撞到了什麼,然後一群人就倒在了一起,而龍馬被壓在最底下。

    真的是好疼,剛說完,頭盔再次掉了下來,完全擋住了一切。

    龍綺教練搖頭走過去,游泳池內,海堂在瘋狂的游來游去。

    把其他人都有些嚇住的停在了原地。

    他的體力還真是可怕,音羽歎口氣,騎了那麼久的腳踏車,還是跟著出租車的,現在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有點像非人類的感覺。

    再一次,她知道了。人與人是不同的,絕對的不同的。

    恩,表現的都不錯,雖然有些小狀況,單思,效果還是不錯的,大家都很有精神,那麼,她也可以放心了。

    龍綺教練不住的點頭,而櫻乃則是苦笑連連,這種可以說是騙人的謊言,她還真的不是很習慣。

    「好了,我們走吧。」龍綺教練轉頭,手中卻握著一個小小的黃色星星,眼內閃過了一片極為奇異的光。這群孩子啊,越看越可愛,會讓她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

    「啊,奶奶,還有,還有……」櫻乃手亂晃了起來,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回去呢,他們還都沒準備好呢,在這個時候回去,那不就是前功盡棄了。

    「還有什麼?」龍綺教練奇怪的看向櫻乃,這裡不都是看完了嗎?難道還有什麼不能看的。

    音羽側著看向櫻乃的臉上可以說是不斷變換的神色,不由的輕輕一歎,讓這樣害羞而又膽小的女孩去做這種事,還真是為難她了,平常的她,聲音大一點就不知道怎麼辦了,更何況是這個樣子。

    她回頭看向游泳池,海堂一把扯過了頭巾,嘴角不斷的向兩邊輕扯著,他,也很煩惱吧。不知道,她能幫到什麼嗎?

    這時一道明亮的光劃了她的雙眼似是眼鏡的白色反光,輕輕的抬眸,在游泳池邊見到了乾,乾用手指扶著眼鏡。可能是因為游泳池裡的水,所以這個時候他的鏡片比平常還要銀白幾分。依然看不到眼睛的臉上,總有些高深莫測。

    他看了看他,將手中的筆記本翻轉了一下,轉過來的內頁,上面寫著幾個字,體操訓練室。

    音羽點點頭,明白他寫的是什麼意思,是讓她帶龍綺教練去體操訓練室嗎?

    走到他們身邊,櫻乃還在不知所云的說著,龍綺教練的臉上也越來越不耐煩起來。

    「教練,我們去體操室去看看好嗎?」她知識看著教練,眼底總有些真誠,讓人難以拒絕。她側過了頭,伸出手指逗逗一直站在她肩頭的小鳥,再次抬頭,輕笑間,恍然過了一陣清風。

    而旁邊人的都看著她,奇異她的身份,奇怪她的言情,有些想要上前打招呼,最終還是沒有上去,因為有網球部的教練在,怕是會失禮吧。

    龍綺教練想了想,點頭,「那好吧。我們走看看。」

    櫻乃這才鬆了一口氣,說的她口乾舌燥的,語無倫次了,差一點就暴露了,還是沙耶學姐有辦法,這樣的平靜,這樣的平靜,什麼時候她才能夠學到一分,那樣就好了。

    音羽轉過頭,乾還是站在那裡,卻很意外的向她豎起了大拇指,意為感謝吧。

    他們推開體育室的門,走了進去,裡面現在所表演的是女子體操。

    「這,是怎麼一回事?」龍綺教練眼角開始抽起,連櫻乃都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人,音羽靠在牆上,實在不知道是怎麼形容自己所看到的。

    這裡是女子體操訓練室,可是偏偏裡面有一個少年,少見的雞蛋頭髮型,臉上還有些難以為情的爆紅。

    大石,他也太搞笑了吧。坐在旁邊的其他人都摀住嘴,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對於這個男生,還真是佩服到了極點,雖然是男生,可是身體的柔韌性不錯,適合女子體操。

    而大石,也真的放棄了一切,把自己犧牲到了這種程度了。都不能是一個佩服可以說明的。不過,再看看,他的體操確實不錯呢。

    「呃,奶奶,這個……」櫻乃手指不斷的絞在一起了,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我知道了,你們偷偷的辦了一個歡迎會,恭喜我出院對不對?」

    一聽到這句話,櫻乃直接嚇呆了,不會吧,她怎麼會知道了,他們隱瞞的很好,這樣,就是為了給奶奶一個驚喜啊,可是,她怎麼會知道的?

    原來是這樣,所謂的歡迎會,怪不得這麼神秘,他們一定是費了很大心了,繼續靠在牆上,也沒有打攪龍綺教練和櫻乃的談話,再小心,再神秘還是被她知道了,但是,她又是怎麼知道了,其實,她也很好奇呢。

    「是這個告訴我的。」龍綺教練伸出手放在櫻乃面前,上滿是一個小小的黃色五角星,是來裝飾會場的,原來是這樣,龍綺教練還真的很聰明,而且也很細心。

    「走吧,我們去看看,」龍綺教練回過頭時,在別人也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突然露出一抹很是高興的笑意。看起來,對於今天的事,她很滿意,而且,很感動。

    「沙耶,你也來吧,」她突然轉頭看向音羽說道。

    「好的,」音羽點頭,當然,他是求之不得的。今天,她本來就是準備看看出院的龍綺教練,還有青學的隊員的,現在,都看到了,而且,還有一個很大的驚喜。

    真的不錯的事情,她很好奇他們所說的歡迎會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

    櫻乃走在前面,也是不住的笑起,既然知道了,那麼也就不用再保留什麼了,而她也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果然,這個角色並不適合她。

    走進會場,其實,也就是學校的小禮堂而已,是他們向學校借來的,裡面的佈置已經全部完成了,彩色的掛件,漂亮的綵帶,還有擺好的桌子,上滿放了各種各樣的水果,果汁,還有一些零食,想的真是周道。連這些都準備好了。

    可見,他們真的是費了很大的力了。

    真是辛苦了。

    網球部的人見到龍綺教練來,無不露出開心的笑容,網球部已經打進全國大賽,與龍綺教練時刻不放鬆的訓練是分不開的,她的你年紀都這麼大了,可是,還為網球部不遺餘力的指導著他們。以至於太過勞累,而住進了醫院。

    他們無法為她多做什麼,所以,這個歡迎會,就當是慶祝她出院。是他們一點點的心意。希望她能夠喜歡。

    他們真的很感謝她。

    「沙耶,你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不二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溫和如水的笑意仍是那樣,瞇著的半月形眼眸,帶著清新如風的氣息。

    很舒服的笑容。

    「嗯,我過來看看龍綺教練,還有,你們。」她望著他,一直很喜歡他的笑,總是那樣的深入人心的乾淨。

    不二看了看坐下的人,抬頭笑道,「歡迎會要開始了,我們也坐吧。」

    音羽點點頭,果然,大家已經都坐好了,就連龍綺教練都做在中間的位置上了。她看向不停的說著話的菊丸,而菊丸在看到她時,向她不停的搖手,指著自己旁邊的位置,當然,是特意給她留著的,而他的另一邊,坐著的是大石。

    不二走向兩邊的座位,而她緊跟著他。

    「喂,沙耶你能來,我好高興啊。」菊丸拉著她的胳膊,像從前一樣的熱情,不過,他就是這樣的人,什麼時候都有特別的活力,時時也都在快樂著。

    旁邊的不二隻是帶著清潤如風的笑容看著他們,低下頭,他半睜開雙眼,眼內閃過一片透藍的流光。

    可惜,這個時候少了一個人,不然,就更加完美了。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29
手塚,青學怎麼可能沒有你,怎麼可以少了你呢?
歡笑間,龍崎教練也有少有的放鬆,這個時候,沒有比賽,沒有訓練,只是純然的快樂著,慶祝著。
相信,他們將會走的更遠,站的更高,全國大賽上,也會有著驚人的成績。青學,真的很強。
「沙耶,你在立海大怎麼樣,過的還好嗎?」不二半側著身子,蜜色的短碎發輕柔的落在他的肩上,修長的十指輕輕托著線條利落的下頜,很乾淨的聲線,就如同他的人一般,溫柔和煦。
音羽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懷中的果汁,是香橙味道的,淡淡的果香,很好喝的味道。在聽到不二的聲音後,她轉頭,看向他笑起的容顏。
「嗯,很好。」放下杯子點點頭。其實哪所學校都一樣,不同的學校,認識不同的人,讀的卻是相同的書,過的也是同樣的日子。
怎麼能不好呢?只是除了……
算了,不要再想了,最起碼現在,她真的很快樂,看到這群人這樣輕快地歡笑著,她的心也有片刻的放鬆。
靠在椅背上,龍馬在和桃城搶東西吃,菊丸拿起蘋果狠狠的啃著,手中還拿著一個,乾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拿著筆,又不知道是在記什麼。
龍崎教練只是看著底下的人,臉上是久違的輕鬆笑容。
櫻乃與朋香則是不斷的看向龍馬,關注點永遠也都只是在他的身上。
相比於他們,坐在他旁邊的不二周助就顯得優雅幾分,他只是笑著,只是偶爾與旁邊的人說幾句話。
相視而笑間,交流已經成為自然。
大石站了起來,剛才還練著女性體操的少年,此時,也似有了幾分威嚴,有些副部長的意思了。
清了清嗓子,看到這麼多人在看他,他的臉又是一紅,還是改不了曾今的習慣。
「今天我們在這裡所辦的這一個歡送會,主要是為了慶祝教練的出院,所以,我們在這裡要送給教練一個特別的禮物。」
說到禮物,所有人都意有所指的看向龍馬,龍馬只是坐在那裡,當然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你們在做什麼,什麼是禮物?」音羽聽到這時,不明白了,難道還有她不知道的,這群人是不是太容易保密了?
不二隻是笑笑「你看下去就知道了,秘密禮物,當然是用看的,不是用說的,說了,就不是神秘了,而是公開了。」其實,他也很期待,彎起的眸子裡,有著他獨有的笑容。
音羽只是微微一笑,原來,這也是秘密。
不二偏頭看了看她,緩緩睜開雙眼,如泉水一般清澈的眸子,乾淨的如同藍天。「很快就知道了,等待也許並不是錯事,會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你。」
龍馬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手中還拿著自己的球拍,他慢慢的走到大石身邊,琥珀色的大眼睛裡,閃亮著如星晨般的光輝,怎樣都無法掩住他的光彩。
這個倔強的孩子似乎也是成長了許多。
「越前,拜託你了。」大石看著掛在間的那色的大球,低下頭,向龍馬說著。
龍馬點點頭,「不用你說,我自然不會失敗。」
大石摸著頭一笑,走出自己的座位,越前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有變。
龍馬從口袋離拿起了網球,將自己的球拍拿了起來,眼睛所看到的是中間的那個大球。
音羽順著他的眼神向上看去,也看到了同樣的東西,原來,他們所說的神秘禮物就藏在這。
不二撐著下頜,微笑隱在唇間。現在的等待,真的是有些幸福的等待。
龍馬看著手中的網球,他絕對會打中的。
揮拍……
「等等,越前,這球讓我來打。」突來的一陣聲音,讓所有的人在同時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出生的地方。那個人慢慢的從光影中走了進來,明明滅滅走出來的人,有著精緻的五官,鏡片下清冷無雙的眸子,修長而又挺直的身體。
那種無法忽視的存在,就算是在繁盛紛雜室光中,也有著特別的清晰美麗。
尖削的臉上仍是些清清冷冷表情,純粹而又堅定的眼睛,似黎明前的那道微光,指引著大家所去的道路。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看著一步步走向他們的少年。
手塚,手塚國光,他們的部長,回來了。
音羽也跟著站了起來,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此時青學眾人心中的激動,青學網球隊無法代替的那個人,回來了。
看向他的肩膀,上面還背著他的球袋,想必是已經康復了,微笑,在眼中淡淡的瀰漫起來,為他的康復,也為他們的努力。
今天還真是一個好日子,她偏頭看向自己的肩膀,她怎麼都忘記了,那個小鳥,已經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
再次看向前方,她看到他一直看著她,眼中有些特別的思緒,卻是她所不能猜到的。上次一別,也有許久了。
手塚,歡迎你回來。
向他微笑,眼中卻是平靜的,也是平淡了,沒有以往的對他的感情,一點一滴也沒有了。她已經走出他們之間的一切了,只是,他卻已經開始了,錯了一步,或許,錯過了也是太多了。手塚輕輕的瞇了一下雙眼,低下頭,放下球袋,拿出自己的球拍,球拍的底部清楚寫著一個T字,他名字的縮寫。
他取出了一顆網球,揮手球拍,這次的力道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到的,很強。球快速的飛起。準備的打到了那顆圓球上。
而這一球也讓人們再次認識了他的實力,他的網球,也知道了,他是真的恢復了。恢復了以前的情況,甚至,比以前還要厲害了幾分。
而他,將帶著青學的隊員,完美的走上全國大賽的舞台,再也沒有任何的遺憾。
球從中間裂開,順著許多的彩紙落下,像是下了一場彩的雪一樣,音羽伸出手,接到了一片,彩色的紙,彩色的光,還有彩色的人生,這就是他們嗎?
握緊手,再次放下,手心卻沉重了幾分。
球開,裡面掉出來了一道已經寫好字的白色標語。
恭喜龍崎老師出師,青學,全國第一。
「手塚來坐在這裡,」不二向他招招手,讓了自己的坐位,坐到了另一個坐椅上。無意的笑容,也許也是刻意的。
放回球拍,他背著球袋向她走來。
兩個人只是這樣的接近間,卻已經像是恍如隔世一般,他的眼神雖然還是那樣清冷,卻再也不見對她的厭惡,清澈眼波內,那是一個少女淺淺的影子,一如她的笑,那樣的淡,卻讓人喜歡。而她的眼中再也找不到曾今的專注,還有對於他的專注。
時間變了,而他們也都變了。
其實,誰都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於他,也是她。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30章
  。再也回不過去那段日子了,畢竟,他們都已經過了那樣帶著傷感的季節。

  只是回去了又能怎麼樣呢。人生中總會有很多的偶然,而這些偶然遇到一起,就是必然。那麼必然間,他們仍是錯過了。那雙幸福的翅膀,不是誰都可以觸摸到的。

  而他們,各自有各自的路要走,卻已經不在一條水平線了。

  他將自己的球袋放了下來,然後坐下,有些壓力,自然的從他的身上傳出,這不是可以的,只是自然而然產生的。

  他給別人的就是這樣感覺,就算不發一語,也能夠讓人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少年天生的領導力。

  「好久不見了。」許久,他才轉頭看向旁邊的她。許多的字句,最終只化成了這一句話。

  「是啊,好久不見了。」音羽拿起了另一個裝滿飲料的杯子放在了他的面前。眼中有著些清淺的笑意,看向這個清冷的少年,還是那樣的熟悉的感覺,心中卻已經沒有從前那種強烈的感情了。

  或許,沙耶音羽是真正的愛過她,而洛彤之於他,也只是身體上本能的愛。如今想一想,過去的一切,也只是一場讓人心醉的夢,夢醒,時光仍在繼續,只是再次相遇,早已經是物是人但非了。少了許多的感情,又多了許多的。

  結束的那一頁上,究竟寫著的什麼,那麼,也只能交給時間去判斷了。

  「你完全的好了麼?」將杯子遞給他,她看向他的肩膀,幾個月的時間,真的恢復了嗎?有沒有勉強自己。只不過,好像是她多心了,這個人的性格固執的要命,如果不是真的恢復,他就不可能回來。他會給自己恢復到最好的狀態,然後,從立大海的手中,奪去那個唯一的第一名。

  從立大海的手中嗎?從精市的手中,她現在已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誰贏了,她想讓青學贏,但是也不想讓立大海輸掉。

  真的是很矛盾的感覺。

  接過杯子,手塚點了下頭,卻發現她此時心不在焉,黑色的睫毛輕輕晃過了一道道寂靜的光色,垂起間,掩住了她琉璃般的眼眸。

  真的不能否認,這樣的她真的很美麗,美是自然,是舒服,也是淡然。他從來不曾注意過這些,甚至,那時候都不想多注意她一些,但是,現在,他卻真的很想再看看她,如果,真的可以,那麼一生,好嘛?

  只是,還有機會嗎?

  她說過,她已經原諒了他,但是,他卻還是在自責著,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別人,但是,卻重重的傷害了她,傷害了一個喜歡他的女孩。

  僅僅只是那一次的手術,他都無法再原諒自己,他忘記不了,是自己的手,推開了她,間接害她住院,而他卻一直被瞞住了。

  那時的她,到底承受了多少,或許是他所無法想像到的。現在,他想補償,卻已經不是這兩個字可以做到的。

  而且,她,已經不需要了。

  手中一空,音羽立即回過了神,抬頭,發現手塚極為專注的眼神,又是這樣的專注,她別過臉,卻沒有發現,少年眼中一閃而過的暗淡之色。

  不二也端起杯子,雙手握住了杯子,低頭間,一縷歎息聲迅速的消失。

  還是後悔了啊,手塚。

  四周是極大的喧嘩聲,交談聲,碰杯聲,還有追逐打鬧聲,聲音不斷的交錯,混亂著,只是在這種氣氛下,有兩個人卻極大的壓抑心情,心懷中,無人得知。

  歡迎會結束以後,龍崎教練就已經先走了,留下青學的隊員們,還在意猶未盡的說著一些事情,今天,他們真的是太高興了,不但教練回來了,就連隊長也回來了。

  音羽看著他們的快樂,向場外走去,獨自的一個人的,現在是他們的時間,她也不想再打攪了。外面的陽光還是那樣的燦爛,而她的心,淡淡的有了一些落寞。

  這是屬於他們的,那麼她呢,還是一樣的寂寞著,像從前一樣。

  靠在一棵樹上,那只不知道跑到哪裡的鳥在見到她時,又輕快落在她的肩頭,原來,在每一個最孤單的日子裡,陪著她的永遠都只是它。

  小鳥只睜著黑亮的眼睛看著它,沒有叫一聲,似在安靜陪著她。

  她閉起雙眼,額間的髮絲輕輕被風揚了起來,陽光透過樹葉落在了她的臉上,她的身上,也許是因為光線的原因,貼在眼瞼下的睫毛,也帶著一縷縷淡淡的金色,微微眨動間,又是一片碎亮的光環。

  風似乎是停了,眼前突然一暗,似被什麼擋住了光線。

  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不二周助溫柔的臉。

  她有些詫異,他怎麼會來的?

  不二周助也學著她的樣子靠在樹上,偏過頭。「這裡,是個很好的地方,那麼,你在想什麼呢?」

  「沒有什麼,只是在想以前的事。」如此簡單的回答,而她不知道是在看著什麼,安靜的凝視遠方,眸底是一片幽幽深深。

  不二周助睜開了雙眼,此時他的雙眼,帶著一絲幽藍,眼中也染起了天空的顏色。純淨而又透明的藍色。

  「沙耶,還喜歡手塚嗎?」不二周助突然的開口,讓她收回了延伸,轉而看向他,她看到少年冰藍色的雙眸例,很是溫和。

  而她的心,只是淡淡的劃過了一片波瀾,而後又是平靜。

  「以前愛,現在,已經不愛了。」她老實的回答,沒有必要去騙他,她對於他的感情,那盆矢車菊碎了以後,就再難以回來了。那個時候,或許就已經學會了死心,學會了放棄,也學會了祝福。

  而現在的她內心深處也藏了一種,不同於他的愛。那是很深刻的,很美好,卻也是很憂傷的愛。

  一種傻氣的愛,一直是她,不管是洛彤也好,還是沙耶音羽也罷,她們都無法勝過感情的束縛,最終也只是,那樣的擦肩而過。

  帶起淡淡的笑意,卻不知道,這樣的她已經讓旁邊的少年覺察到了什麼?

  「沙耶,你真的無法再接受他嗎?畢竟……」他的話沒有說完,自己先搖了搖頭,那個人心隱藏還是一樣的深,現在連他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放棄從來都不是他的性格,但是。這件事,或許,讓他真的為難了,真的不知所措了,雖然他還是平常那樣的冷靜,他卻可以看出,他是慌亂了。

  想要彌補,不想錯失,卻不知道從何做起。

  表面越是冷靜,心,也是越亂吧。

  音羽搖搖頭,淡淡的回答,「已經晚了。」微微垂下的睫毛似沾上了一些水汽,落下的陽光,再一次的閃起靈動的光。

  是啊,已經晚了,其實沒有人可以懂得那時的她,漸漸靠近們漸漸遠離。一段故事的結束,也許就是下一個故事的開始,一段感情的失去,也許就是下一段感情的來臨,沒有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是下一刻自己會喜歡上某個人,在不知不覺中,就這樣,簡單的喜歡上了。

  那麼,她真的是遇到了,所以,回不去了,就算那個人永遠無法回應她的感情,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去愛上別人了。

  或許,很多年後,她真的會再次忘記,卻不是現在,畢竟們現在的心牽扯著,是那份清楚的心痛,清楚的心酸。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她從口袋裡拿出來,上面的顯示是她的哥哥,沙耶透。按了一下通話,將手機放在耳邊。

  很快的傳來了他特有的嗓音,那種感覺,可以是叫做溫暖的,屬於親人的溫暖,沒有壓力的溫暖。

  掛斷手機,她站直了身體,一陣風再次吹過,縷縷片片間,有什麼真的改變了,也有什麼是要真的面對了。

  「我要走了,不二,我哥哥正在外面等我。」她叫著他的名字,看到少年再次閉起雙眼,月牙形的,很精緻的瞳。

  「嗯,我送你。」他也跟著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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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  生命之於愛  第31章

        音羽也沒有反對,跟著他一同走出校門,不二這個時候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站著的那個人,你都聽到了吧?手塚。

        他略微苦笑一番,起步向前走去。

        誰又能夠回到過去呢?

        校門口,那輛車已經停在那裡了,在很遠的地方,她就已經看到了優雅如王子般的沙耶透站在車前看向校門口。而旁邊的人也都不自覺將眼神投向這個如畫般的少年。

        而他很溫柔的笑起。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不二也只是那樣溫和笑了起來,眉眼帶著很是完美的半弧,他也跟著她揚起了手,下次見面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

        車子起動,音羽收回頭,對上的是沙耶透清澈如水的目光,她拉住他的袖子,靠在他的身後,輕輕合起了雙眼,有些累了啊。

        「哥哥……」她嘴裡輕輕的呢喃著。

        沙耶透任她這樣靠著,看向車外,那一片片後退的景色。臉上笑意不減。

        而青學的門口,不二這才轉頭:「手塚,你後悔了嗎?」

        從旁邊走出一個人影,清晰中,是手塚國光帶著清冷的雙眸。微閃間,他已經走到不二周助的面前。

        「嗯,」輕輕的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這個恩字已經代表了一切,不是嗎?不二曾說過,希望他有一天不會後悔,那麼,現在,他可以清楚地回答他,他已經後悔了,只是,沒有機會再去爭取了。

        早就知道,她的眼中再也沒有了從前的他,她的心中或許已經住下了另一道身影。

        那個人,是跡部吧。

        「走吧,繼續訓練吧。」他轉過頭,不再看校門口,只是向著網球場走去。他離不開的網球,還有已經離開他的她。

        不二隻是微微歎息一聲,後悔已經成為了定局,只是,他再次看向校門口,那輛車已經不見了蹤影,沙耶,到底會是哪一個人陪你走到人生的最後?

        還有你的生命。

        他沒有再繼續的想下去,因為那個答案或許是太殘酷了,他們一直忽略的,或許會成為事實。

        擔心無可避免,但是,卻似乎對她沒用,有些事情,只能是她一個人在承受。

        時間慢慢的走,時光卻匆匆流過,她所要面對的,他們所要面對的,終有一天會來臨,那個時候,他們的心情怕是越發沉重了。

        那樣的病,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太過殘忍了。

        最痛的那個人,也一定是她。

        為什麼,要承受這些,是你的命嗎,沙耶?

         他轉身,看向前方走著的人影,到了那個時候,手塚,你,一定也會難過萬分的,她的病發,因你而起,雖然說是時間問題,但是,你一定無法再原諒自己了。

        所以,她,一定不能有事,否則,傷痛的就是太多的人。

        回到家裡,音羽走上了樓,將自己扔在床上,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卻很快的坐了起來,她走下床從書包裡拿起了那本筆記本,這也已經成為了她的習慣,就這樣抱著,安然入眠。

        躺在床上,淺淺的閉上雙眼,她有些累了。

        午安,景吾,我又想你了,今天到了青學,也遇到了手塚,景吾,青學很努力,你也一定是吧。

      
        花香,就像是那個時候,圍繞在她身邊的那個味道。

        很好聞。

        很快的,房內,傳來極為細淺的呼吸聲,被拉起的窗簾再一次被風揚起一角,透出一縷陽光,落在了房內。

        在離冰帝學院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還算不錯的街頭網球場,平常去那裡打網球的人很多。這個時候,這所網球場內,已經站了不少人。

        在這裡,有著一個穿著冰帝網球隊服的少年,他剛打完一場比賽,很是自信地轉著自己的球拍,當然對方的水平跟他比,是差的遠了。畢竟,他是冰帝網球部的隊員,雖然還不是正選,但是,他得到的訓練是非常正規的。

        雖然跟正選比起來他還很差,但是,他已經在努力了,冰帝網球部有著200多人,現在的他才是1年級的新生而已,做夢都想進入正選去和其它學校的隊員比賽。

        此時,他看了看自己的制服,感覺到了由心而起的那種驕傲感,他是冰帝網球部的隊員,那個代表最華麗的學校的網球部的隊員。

        他走到一個休息椅前,而椅子的另一邊坐著一個人,那人只是看著自己手中的球拍,就這樣看著,從他打球到現在,都1個多小時了,他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勢,到底是傻了還是怎麼了。他低頭也看向他手中拿著的球拍,沒有什麼特別,還是以前那個。

        靠在休息椅上,他拿起新買的一瓶飲料,喝了半杯,這才開口,「我說,成田,你不是一直很喜歡街頭網球嗎?怎麼今天變的這麼奇怪,我都打了幾局了,你還是坐在這裡沒有動,轉性了?」

        說到此處,他沒有發覺成田的手指顫抖了一下,似乎有種握不住球拍的感覺。

        將球拍放在旁邊,成田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抬頭看著場內人正在打著球,以前在每一個街邊網球場中,他都是那個霸王,可是誰能想像的到,現在的他,竟然連球拍都握不穩了,每次只要站在網球場上,他總是像回到那個時候,那團聽不到,看不見的黑暗中,無法說話,無法移動,恐懼,讓他根本無法再打網球了。

        其實不只是他,連川澤也是。他們似乎都對於網球有了那種近乎於害怕的情緒產生了。那個人,幸村精市,他們怎麼會那麼倒霉,遇到那種傳言中從未敗過一次的人。那種可怕的經歷真的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他們或者真的不能再打網球了。

        「喂,成田,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坐在他旁邊那個冰帝的隊員又問了,順手將手中的飲料瓶揚手扔了出去,剛好是扔到了垃圾筐中,一分不差。

        「那個……」成田終於是說話了,他的球拍放在椅子上卻沒有再次伸手去碰了。

        「左籐,你聽說過幸村精市嗎?」

        「幸村精市?」左籐看著他,不解的問了一次,他問那個人做什麼。
  
        而成田點點頭。

        「那個人啊,我知道。」雖然不知道成田為什麼要問起他,但是,他還是會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給他,其實,對於幸村精市這個人,他也不是很清楚,因為他也是才進到冰帝網球部的,在學長談論立海大的時候,他無意間聽到的。

        將手放在腿上,他看著場內人的比賽,其實真的很想去看真正的高手之間的比賽,比如說青學的部長手塚國光,天才不二周助,立海大的幸村精市,還有真田,當然,最不能忽視就是他們的部長,跡部景吾,這些 人都是他夢想所要達到的目標,不過,距離,還是很遙遠就是了。

        他偏頭看著臉色有些不好的成田,這才緩緩說道:「立海大的幸村精市,是立海大的網球部部長,他帶領著立海大連續奪得了兩年的全國冠軍。如果沒有意外,他們三連冠也是在意料之中。不過, 這個幸村精市算是一個很神秘的人,通常情況下,他都不會出場的,因為他是一號單打,而在前面的隊友自然會將比賽拿下來,所以,他就很少出場了,如果必要的出場,那麼有關於他的比賽,必是全勝,他是沒有任何死角全國級別的選手,所以,外界送他的稱號,是,beneha-elohim,神之子。」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他都有些口乾舌燥的,於是站了起來,走向自動售賣機,投幣買了兩瓶飲料,走回去,他將一瓶遞給了成田。

        成田看著面前的飲料,手指顫抖的接過,冰冷的溫度,讓他的身體明顯的抖了一下。

        左籐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成田,你今天真的很不對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他不會看錯的,這真的不像平常的成田。
      
        
成田握緊了手中的飲料瓶,斷斷續續的開口,聲音有些顫抖,「我惹了不該的人,所以,現在根本無法打網球。」

「誰?」左籐心一跳,雖然這個成田有時是真的是有些玩世不恭,但是,他們卻是從小的朋友和鄰居,一聽到這個消息,他還真的是有些意外,他不知道有什麼人,可以讓這樣的他打不了網球。他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幸村精市,」成田聲音有些挫敗的難忍,「我和打了他一場球,而且與川澤一起,2對1。可是,跟他打球,我們根本就沒有還手的能力,他讓我們都一了一種極為恐懼的感覺,到現在,那種感覺還都無法消失,只要看到網球,那種感覺就會出現,需要,我好像不敢打網球了。」

匡啷一聲,左籐手中的飲料就這樣掉在了地上,他聲音顫抖的問起,「你,你是怎麼惹到他的,那是立海大的部長,怎麼會突然和你們打網球,這根本精市不可能的事?」

確實是不可能的事,幸村精市很少去街邊網球場打球,他除了在自己家與學校以外,根本就不可能去那樣的地方。更不要提與成田這樣的有著二流球技的人打球了。成田連他都打不過,更何況是那個幸村精市,不是他看不起成田,只是,因為成田的網球真的可以說是很爛,對付一些小人物還可以,可是遇到真正的告訴,那麼,他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更何況是人家的全國第一網球部的部長。

他不是太過於自大,想要去挑戰人家吧。

「那是因為,」成田有些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恨不得將頭髮全部抓掉。「我也沒有想到會遇到他,而且,我怎麼知道那個人精市幸村精市,看起來精市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打網球,本來,我與船澤一早上約好去街邊網球部打球的,結果,在我們正打的時候,有兩個女生走了進來,我們只不過是見她們長的可愛,沒事就跟她們玩玩,而且,其中一個還長的鳶原度的那個模特,所以,我們就一時忍不住……」

左籐這下蒙了,他剛才沒有聽錯吧,他說的是鳶原度的那個人。

你再說一次,「那個人女生長的像誰?」他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出不來,成田,你最好祈禱她不是她,如果真是,那麼,你就慘了,你還真的是會惹人,那個人,是你能惹得起嗎?

「像鳶原度的模特啊,很像很像。」成田不懂他怎麼突然變的比他還要恐懼,只是一個相像的人罷了,又不是真的,可是,如果可以回到過去,他絕對不會對那兩個女生出手了,真是後悔惹了她們,以至於惹到了那個幸村精市。

左籐的眼角抽搐了起來,「那你知不知道那個女生叫什麼?」

叫什麼?他又沒有問過,怎麼會知道,不過,好像那個女生叫過她的名字。

「好像是,是叫……」他這才仔細回想了起來,「她旁邊的那個女生,叫她沙耶。所以,她應該姓沙耶吧,不過,名字還真是不知道?」

左籐這下完全沒有聲音了,他伸出的手指指著成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直到很久以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她叫做沙耶音羽,是我們冰帝的,每天都來我們網球部,前幾天才作為交換生轉入了立海大,如果你說的真的,而且立海大的人也在,那麼,那個人,絕對是,她,而她,確實就是鳶原度的那個模特,而你,他放下手,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成田你,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幸村精市會跟你比賽。

生就會調戲一番。最好,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否則,被那個人知道,那就真的慘了。
   
成田愣了一下,他只是以為像,可是沒想到會是真的,不過,現在說些又有什麼用,他撇了下嘴,「不就是摸了她的臉,用網球差點砸了她嗎?而且,立海大的那群人,也用網球砸了我,而且砸的很慘。」如果那個時候知道會與可怕的幸村精市比賽,管他是真的還是假的,他都絕對不會惹那個人,真是倒霉。他真的是後悔死了。

「成田,你……」左籐還沒有說話,卻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了,而這個聲音,讓他,這個時候有種現在就想昏過去的衝動。

「哦,只不過是摸了臉,用球砸而已嗎?」懶懶的聲音傳來,語氣雖然很平靜,但是,卻讓人感覺一道道冷風吹過。

成田抬起頭,看的走過來的一群人,穿著的是和左籐一樣的衣服,而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少年,有著紫灰色的卷髮,利落乾淨的下頜線條,眼角下有一個別樣的淚痣,顯的十分的華美,驕傲不可一世。還有他的雙眼中,那種帶著冰冷的眼神,讓成田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就像是與幸村精市比賽時的一樣。好可怕的眼神,可怕的氣勢。而站在他旁邊的那群人,也都是一副他死定了的模樣,讓他直覺的有什麼可怕的事會發生。

「這傢伙,還真是惹了一個不能惹的人物,」他聽到那個戴眼鏡的少年聳了一下肩膀,淡淡的撇了一下嘴,明明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卻讓人可以感覺的極為認真神色,也是一個矛盾的人。

「活該,帶著帽子的少年冷冷別過臉去,真是想不通,這種人也會打網球,真是侮辱了網球。

「部長,「左籐從休息椅上站了起來,連忙的彎腰,向他問好。

跡部景吾淡淡的撇了左籐一眼,沒有理會他,他只是直直看著還坐著的成田,那樣的眼神,那樣的不屑,那樣的冰冷,那樣的高傲,讓本就沒有任何底氣的成田,一下子六神無主起來。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看他,他真的不知道?

此時,跡部景吾笑了一下,走丟他的面前,成田身體繃的緊緊的,不知道要如何反應,而跡部景吾只是看著他這種不斷退縮的樣子,不屑之意更加的濃。

他拿起放在休息椅上的網球拍,然後用手指觸著球網,「真醜,「他涼涼的說完,一甩手,球拍被他扔的很遠,打在旁邊的網子上,然後掉在地上,啪的一聲,一下子碎成了兩半,這樣的力道,可以想像的出跡部景吾到底用了多少力氣。

「我的球拍……」成田心疼的看著自己的球拍,雖然現在他打不了網球,可是那副球拍,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對於他的意義十分的打,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弄壞他的球拍。

他抬起頭,狠狠的瞪著跡部景吾,站了起來,吼道:「你為什麼要摔爛我的球拍?」他的拳頭握的很緊,真想衝過去一拳砸掉他臉上的不屑。

「成田,住手,你不要,」左籐連忙拉住成田,他怎麼這麼看不懂形式呢,他們這麼多人,是他能出手的嗎?不要提跡部,就是他身後的樺地,那身高,那體形,還有他那驚人的力氣,都可直接把成田扔出去了。


「左籐,你不要拉著我,我要揍他,他摔壞了我的球拍。」成田對左籐吼著。

左籐真想摀住耳朵,他使勁的拉著他,他拉他可不是怕他揍人,而是怕他被別人揍啊,直到他看的跡部景吾警告的目光,才慢慢鬆開了手,無法再阻止了,他很明白,他們隊長對那個人的在意,而成田,真的是做錯了事,他惹誰不好,偏偏惹了那個人。

「成田,他是我們網球部的部長跡部景吾,」左籐終是放開了成田,「那個鳶原度的模特,是他十分在意的人。在冰帝沒人敢惹她的,你竟然用網球砸她。」

說實話,如果成田不是他的朋友,連他都恨不得給他一拳,那個女生在網球部十分的照顧他們,有時部長要罰他們,總是會幫助他們,雖然懲罰仍在,可是,卻比原來的輕了很多。

所以,對於這件事,他也真的也不能原諒他,竟然他最愛的網球,去做那種事情。

聽到跡部景吾的名字,成田立即沒有了剛才的氣勢,這個人他聽說過,冰帝的帝王,他是跡部財團唯一的繼承人。

他,怎麼又惹了這麼一個難纏的人物。

跡部景吾從口袋裡取出一條白色的絲巾,擦了一下手,將絲巾直接扔在地上,敢摸他家小女傭的臉,還敢用網球砸她,他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樺地,將他拎到網球上去。」他只是涼涼的說著,聲音中沒有半分語氣。

「是的,」樺地走了出來,輕鬆的拎起還在發呆狀態的成田,直接走向網球場。

跡部景吾跟著走了上去,其它人也都跟在他的身後,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侑士,他想做什麼?」向日問著一臉輕鬆的忍足。

忍足抬抬眉,「一會就知道了,」其實,他也是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不過,絕對不會好事。那傢伙,可能要受苦了,不過自作自受,誰讓他這麼對跡部早就認定獨有的小女傭。所以,這不是活該,這是什麼?

樺地走到球場,一手拎著成田,沒有半分的面前,手一鬆,成田掉到了地上,而一摔,讓成田直接摔的眼冒金星,一時半會都無法緩過神來。

摔的還真是夠重的。

跡部景吾從網球袋中取出來自己的球拍,要不是他們這次出來,聽到他們的對話中有著關於鳶原度的詞,或許,他早就走了,幸好,他們停了下來,否則還真的不知道,他家的小女傭,曾經給這些人欺負過,

「呵,很好。」他拿起球拍,從樺地手中拿過網球,這就是他自找的,喜歡用網球砸人啊,那麼,他不介意讓他再嘗試一下什麼叫做用網球砸人。

發球,球砰的一聲飛起,準確的砸到成田的臉上,只是聽到啊的一聲慘叫,成田倒在了地上,這下子,他的嘴歪了,臉也斜了,暫時的毀容了。

又是一球,這次對準是他的手,哦,敢用那只髒手摸他家的小女傭,好好的享受一下他華麗的懲罰吧。

又是一聲慘叫,成田捂著自己的手腕,他的手腕可能斷了。疼的他臉上的冷汗不斷落下,

聽到他的話,跡部景吾放下球拍,走到休息椅前,坐下,只是冷冷的看著趴在地上的成田。

     忍足搖搖頭,他還是第一次打這樣的球,還真是太不習慣,一個沒有力道的發球落下,成田的身體本能的抖了一下,忍足輕笑,優雅的動作隨意中總可以看到幾分高貴,還是害怕了啊,不過,他的球,嗯,只是落在了旁邊,沒有打到他的身上。

     「不好意思,沒看準,手滑了一下。」他無奈的抬抬肩膀,骨節細長的手指輕撫了一下頭髮。

    「□戶你來吧。」他把球拍順手扔給了穴戶亮,穴戶亮接過,面無表情的走到了球場上,他當然知道忍足是故意的,他的水平還不至於差到那裡,不過,他可沒有那麼好心,會放過這個人,一球很快的打了過去,打到了成田的左臉上,這下左右對稱了,他已經給足他這個面子了,只是用了三成的力氣。

    鳳長太郎好心的走到佐籐面前,悄悄看了看四周,這才拉了拉他的袖子,佐籐已經看的沒有什麼反應了,成田現在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了,再打下去,估計,他就要真的被毀容了。

    「喂,你快點把那個人拉走,跡部要發瘋了,下一球輪到樺地打,你也知道他的力氣,會被打死的。」他提醒著他,如果再來一球,還真的會被打暈的,而且那個傢伙根本不經打。

     「哦,我知道了,」佐籐清醒了一些,快步走到球場,不住的哈腰點頭,拉著成田就走了。樺地只是看著手中的球拍,見沒有人了,自己直接走回到跡部景吾的身後。

     「我們走吧。」跡部景吾看沒有人打了,站了起來,雖然他認為給的教訓還遠遠不夠,但是,也夠他受的了。所以,這個地方,沒有必要再呆下去了。

     一隊人漸行漸遠,只留下站那邊看的目瞪口呆的其它人,佐籐看著趴在自己肩上已被揍的不成人樣的成田,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的,看到了沒,你還真是活該的。惹什麼人不好,調戲什麼人不好,為什麼偏偏是她,雖然他進網球部並不久,但是也清清楚的知道,跡部這個人可是有仇必報的,而且,更是十分的護短,誰敢得罪他,偏偏你就那這樣犯了他的忌諱。

    被打成這樣,也算清了。

    成田眼睛腫的根本睜不開雙眼,臉上疼的也讓他只有不斷的喘氣的份,就連手腕都疼的要命,不知道骨頭有沒有斷掉,他,怎麼會這麼倒霉,惹了幸村精市不說,就連跡部景吾也惹了,以後他,再也不打網球了,再也不打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而與忍足他們走在一起的跡部景吾,此時卻是出於平常的沉默,自從離開那個街頭網球部以後,他,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侑士,跡部這是怎麼了?」向日拽了拽忍足的衣角,對於跡部這個時候過分的沉默,還真是感到有些奇怪。難道剛才,他還沒有教訓夠嗎?那個人已經被打的半死了。

     忍足只是搖頭輕笑一下,別過臉揚眉一笑,「向日,這個問題,你就要問他了。」

     向日的嘴角抽了起來,問他,他不要命了,那傢伙明顯現在是氣頭上,他要是敢問,估計下午就應該輪到他去跑整個學校了,冰帝學院那有多大,就算他體力再好,真的跑完,也要給累個半死,更別提還有每天那樣嚴格的訓練,他都有些懷疑,侑士不會是想看他的笑話,這個人,還真是性格難以捉摸的傢伙,虧他們還是搭檔,真是一點也不好玩。

     忍足自然是看到向日眼中一閃而過的防備,這傢伙的性格還是那樣的謹慎,騙不了啊,不過,他轉頭看向前面走著那個如帝王般的少年,墨藍色的雙眸中,微微的沉了半分。

     跡部,你是不是後悔了?後悔沒有來的及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對於在冰帝那個人對她的傷害,你還是不能介懷嗎?




在懲罰自己嗎!可是,這一樣了,是不是也懲罰她,總的,她還真的是羨慕她,真是羨慕有這樣一個人愛著你,而你也在無時無刻想念著她。

      那麼,他什麼時候可以遇到他生命中那個最重要的那一個人,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生呢?他很期待,當然,也很迷茫,誰會俘虜他這種人的心,不過,他好像喜歡的女生很多也,這樣要怎麼辦,還真的找不出自己所喜歡的類型?

      未久,他又再次搖頭,他想這些做什麼,還真是被跡部給影響了。

      跡部景吾只是自顧的向前走著,唇角緊緊的抿起,臉上有著濃濃的不悅,還真是讓他感覺不舒服的一天,真是煩悶。

     甩甩頭髮,落落的清風吹起了他的髮絲,還是一樣的好天氣,只是,抹不去的是還是心頭那陣壓抑。

     週末一晃而過,一早,音羽起的很早,穿上了立海大的校服,她低下頭看著身上的校服,不同於青學與冰帝,又是一個新的學校。

     她呆的學校是不是太多了,還真是讓人費解的遭遇。

     走下樓,沙耶透已經跑完步回來,身上有著清新的舒暢感覺,那是才洗完澡的,真是羨慕這些健康的人,她坐在沙發上,沙耶透只是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髮絲,今天的早飯吃的比一般時間要早,因為她還要坐一個多小時車去立海大上學。所以,時間上自然是要早了。

     吃著女僕做的早餐,還是不錯的,有許久都沒有吃過了,不過,還是真的有些想念這些味道。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她抬著看向依舊優雅如王子的沙耶透。眼中有些思考,也有些一些猶豫。

     「怎麼了,有什麼想說的?」沙耶透暖暖一笑,示意她不要緊張,對於妹妹的欲言又止,還真的是有些好奇,以前的她可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什麼時候,有了這種表情的,那麼,可以想像的到,一定是什麼重要的事。

      音羽淡淡垂下眼睛,睫毛在臉上投一下兩抹深深的暗影,掩住了的眸子裡的暗淡,還是猶豫萬分。真的要這樣嗎?

      只是,如果不去做這樣的選擇,那麼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這一個月所要面對的事,不是她不勇敢,也不是她不想堅持,只是她現在的這樣的身體,真的是無法再承受過多了,已經靠藥物維持的這顆極為脆弱的心臟,真的,無法再這樣下去了,醫生告訴她,千萬要保持良好的心態,還有平和的心緒,只是,一個月以後,她還可以有那樣的的平和嗎?她知道,自己真的做不到。

     她會難過,會悲傷,會心痛,她記的時光的原處,曾今的曾今,他對她是那樣的好。只是,原來那些也只會是她記憶中的那一點,雖明亮,雖耀眼,但是最終還是被無聲地被捲走了。

     時光變遷,記憶未變,屬於她的,原來還是那樣的少,嘴邊有著癡笑著的憂傷,握著杯子的指尖漸漸的變暖了一些。那是杯子的溫度,卻不是她的。

     抬頭,看向沙耶透,清澈的雙眼內有著一閃而過的疲憊,「哥哥,我能轉回青學嗎?」

     沙耶透一愣,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提這種要求,微微皺了皺眉頭,怎麼會這樣想,冰帝不好?他怎麼也想不通,她突然所說的這種要求,到底是什麼,難道,還是和手塚有關?她還是無法忘記手塚。因為他的回來,還有回去嗎?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35章

。「是不是因為手塚?」他的聲音有些難掩的澀然,音羽啊音羽,因為他,你都將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了,還不夠嗎?都已經這麼長的時間了,你還是這樣想著他嗎?他為妹妹真的不值,真的。

  音羽搖搖頭,看著手中的杯子,白色的瓷杯,在暖白的燈光下,邊緣有著細膩的光色,隱隱有著流光閃過。她的手指輕輕的撫過了杯沿,感受著杯沿所遺留下的溫熱。

  「哥哥,不管你信不信,我與手塚真的已經過去了,其實,昨天我已經見過他的,再度相見,心中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沒有傷心,沒有心動,也沒有心痛,有點,也只是因為他康復所帶來的那種,欣慰吧。」

  她說著,唇邊是一抹真實的笑意,是啊,他與她真的是過去了,曾經牽錯的手,終於是放手了,他與她也都回歸了自己原來的生活。

  這樣不是很好嗎?

  沙耶透只是輕輕攪著杯中的奶茶,眼中氤氳成一片朦朧之色,或許,他還是無法相信她所說的話吧,確實,她不是沙耶音羽,他不知道她到底愛手塚國光有多深,雖然,他不是她,呀曾喜歡過,但是,卻已然是錯過了。

  知道許久以後,沙耶透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向她,這時,只見他輕微的一笑,仍是暖暖的感覺。「我會考慮一下吧。畢竟,要考慮很多事情呢,轉學可不是說轉就能轉的。」

  是啊,還有許多事情要考慮的,單單是她的身體就已經是個大難題了,更何況,暑假時候的那場手術。

  他並不是不同意將她轉回青學,畢竟時時見到,自己也能放心一些。只是,他不得不承認,冰帝那邊要更適合她一點。畢竟,她在哪裡的生活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好,他希望她可以繼續的保持著這種心情,直到手術的哪一天。

  可是,現在的她,卻沒有真正的去證實她要轉學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那個原因,才會讓她的心情越發的不平和。只是,他不知道,他還是不知道。

  音羽低下頭,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不是了嗎?他說要考慮,那麼就有機會,她真的無法說出真正的原因,因為那個原因,會讓他越發的擔心。

  所以,隱瞞成了最好的辦法,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習慣的隱瞞自己的一切了。

  有遇見的人,有失去的,也有錯過的人,這就是生活。時光的流逝,似曇花一現,結局,也僅是如此而已。

  拿起書包,因為時間的關係,所以她要再走了,再與哥哥的相見,也是要在幾天以後了。

  搖搖手,坐在車內,只留下若有所思的沙耶透一直站在門前,在她走了以後,才順手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在按幾下後,找到了那個人的號碼,不過,最終還是將手機放回了口袋內。

  或許,她只是說說而已。

  這麼煩惱,似乎已經不像是他的性格了,走回房間內,他看了看掛在牆上的表,現在的時間是7點多一點,離他上學的時間還早,坐在沙發上,女僕正在打掃著房間,少了音羽,連房間都空了許多。

  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很細膩的顏色,他低頭看著手塚的杯子,也許,讓她轉到青學也不無可能。

  一個小時以後,車子已經到了立海大的門口,音羽下了車,看看有些風霜的立海大校門,不禁又是輕輕一歎,一個月,很快就要過去了。

  低頭淺笑,模糊中有一個人影慢慢走近,在她的身前站著。

  抬頭,不經意與一雙極為溫和的雙眸相對。

  「精市,」她叫著他的名字,而少年只是淺淺一笑,瞬間,如同百花盛開,她看到少年的臉,傾國傾城,絕色無雙。

  「走吧,要上課了,」少年只是說了一句,兩日未見,想念也成自然。

  「嗯,」輕應一聲,跟著他向教室走去,兩人並肩向來走著,不是的會傳來其他同學的注視,立海大極為出名的網球部部長,溫柔如王子般的幸村精市,與從冰帝轉來的鳶願度的本年度的模特,沙耶音羽,這樣的組合,不由的,會讓人有些驚歎。

  似認識許久的人,兩人都有著溫和的笑容,安靜的氣質,那樣舒服的感覺,如沐春風一般。這樣溫馨的場景,就如同在童話中一般。有著夢幻般的美麗。遠處的陽光落了下來,照在他們的身上,更多了一分溫和之色,似乎也就在這個時間,連光芒也都慢慢地溫柔起來。

  也許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也許他們之間會經歷什麼,那樣既定的相遇,是不是真的會是感動,亦還是永恆?

  而沒有人能夠知道。

  坐在教室內,從書包拿出了書本及其他,而那本筆記本好好的呆在她的書包中,手指輕顫了下,她合上書包。轉頭,卻發現幸村精市的對她淡淡笑著,而那些溫和如水的眼瞳中,此時像是落下了幾許陽光。

  而窗外的天氣,還是無限的美好。

  低下頭,她是越來越不習慣去看他過分關注的眼睛,還有那樣的溫柔,似乎他對任何人都一樣,但是,她卻覺得,真的可以感覺到,他對她,真的是特別。不願意想的太多,她抬頭看向黑板,老師的聲音,像是蜜蜂的聲音,不斷的響在她的耳邊。

  真是糟糕一節課。

  下午,立海大的網球部內,音羽照樣給他們泡好了茶,除了少數的幾個人,他們現在都已經喜歡上她的花茶,尤其是柳蓮二,因為他本身就懂一些茶道,認為這是一種十分修生養性的習慣,再加上這個人向來口味比較清淡,所以,更是喜歡。

  至於那些不喝的人,只是習慣喝飲料而已,個人口味不同,所以也不能勉強。

  休息椅上,真田拿著杯子,一直都是沉默不語,雖然他平常也是這樣,但是,現在的他卻比平常還要冷淡幾分。整張臉絲毫不見任何感情的變化。


  抬頭,看向坐在一起的那兩個人,閉上雙眼喝了一口水,等了片刻以後,他才拿起球拍,走到他們的面前。

  「幸村,跟我打一場吧。」他將球拍握緊,眼中閃過了一瞬間的光亮,那種原因,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好。」幸村輕輕一笑,從旁邊拿起自己的球拍,兩人向場內走去。音羽看著走遠的兩個人,靠在休息椅上,此時的他們,好像有些奇怪。她卻猜不透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低歎一聲,這些人哪個不是高深莫測,還真是難懂得的高深呢。從書包裡拿出書,低頭看著。卻又很快的發現,完全集中不了精神,此時,總是感覺有些心浮氣躁,對於她與幸村精市之間的事,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一種煩惱未清,似乎是又來了新的。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麼幸村精市對她真的是過於好了,不同於平常的人,這樣的他,真的讓她有些無措,她很清楚的知道,她無法去回應她的感情,所以,真的不能讓他再這樣繼續下去,否則,終於有一天,真的會傷了這個美好的少年。

  只是,她總不能跑到人家面前告訴他,你不能喜歡我,因為我不會喜歡你。還是直接說一句,我們不適合,這樣不管是哪一種的說法,總是讓人難以接受的。

  更何況,這也僅僅是她的猜測而已,畢竟那個人的心思,隱藏的也極深。她根本無法分清,他到底現在要做什麼?又在想什麼。

  專注而又溫柔的人,如果不曾遇到過那個人,不曾習慣那個人,或許,她真的會喜歡他,畢竟這樣的少年,是真的無法拒絕的,但是,他們,還是錯過了。

  如果沒有三秒鐘,如果沒有她的轉身,第二次他的轉身,也許現在就不在是這種情況,錯過,一切都是美麗的錯過。

  
  握緊了手中的書,她站了起來,向他們走過去,那個球場時獨立的,所以,暫時沒有人在,也只有真田與幸村精市他們兩個人而已。

  兩個人的比賽,從一球開始,打了幾球已經略見勝負,幸村精市只要在球場上向來都不會留情,哪怕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隊友,真田,他最信任的人,最好的朋友,也不會例外。

  比賽,只要進到場內,站在另一邊網球場就只能是他的敵人,而不是朋友。

  最後一球落下,真田撿起球,雖然住過院,但是,幸村的網球顯然是比以前更強了,他一直都在進步著,但是,他的網球也更加無情了。他還是那種樣子,一點也沒有變。

  兩人站在網前,手中都握著自己的球拍。

  雖然打過了一場比賽,但是兩個人的氣息還算是平和的。

  「幸村,她知道嗎?」帽沿擋在了真田的臉上,看不清楚此時他的表情們只有他的聲音,還是冷靜的。

  幸村精市將整個背靠在網球場上,抬頭看向那一片天空,輕聲的回答,聲音卻似乎有些歎息。「不知道吧?畢竟,我從沒有告訴過她。」

  「那你還要繼續這樣下去,你不要忘記,她在這裡的時間只有1個月」真田提醒他,不是殘忍,不是殘酷,只是提前告訴他結果。他根本想像不到這兩個人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也想不出他們之間的交集會有多重,多深。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36章

  
  。如果沒有結果,不如趁早結束,否則,將會換來一場新的痛苦,幸村是如此聰明的人,怎麼會想不到這些?

  幸村精市只是搖搖頭,眸裡有著說不盡的溫和之色,「不告訴她,只是不想加重她的負擔,總是感覺,她的心中也壓抑著很多的事,所以,我只想這樣安靜的守護者,哪怕只有一天,不像是我的性格,對嗎,真田?」他看向真田,臉上的笑意清清淺淺,紫色的雙眸中微微閃亮著。只有他知道,在說出這些話,那是怎樣的一種近乎無奈何悲哀之間的感受。

  不說出去,只是因為不想破壞他們之間的寧靜,他看的出來,她現在都已經開始躲他了,如果知道了以後,那麼,會發生什麼事還必須,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了,他更是知道,她的心中住著一個人,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口上。所以,他,不想給她太大的負擔,也是知道,她已經是不能承受太多了,最起碼,現在不行。

  幾縷輕風落在了他的眼底,嘴角還是那樣的挑起,只是,卻可以看到,此時有著某特別的失落。

  真田垂眸,唇抿了起來,許多話要說,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再也無法說出半句,停了很久,他只是淡淡的說道:「確實真不像你,你應該是想到就去做的,哪怕,曾今的那場手術會要了你的命,你也從沒有退縮過。」

  真的,不像他。

  幸村精市放下球拍,雙手垂在身側,淡淡的風,淡淡的笑,也是淡淡的人,展眉微笑起,笑容有著苦苦的無奈。

  「真田,等你有一天,喜歡上了一個人,你也會知道這種感覺。」還是那樣淡淡的聲音,一如現在的他。「真到有一天,你們都遇到了,那麼,也就知道了。」

  他看著手中的球拍,有些東西奪不走,有些東西找不回,畢竟,那是他的感情。

  抬頭,那晃入眼間的藍色,讓他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低斂下眸子,有些意外,但是更多的則是解脫,這樣也好,都知道了吧,雖然不清楚她聽到多少,但是,或許她應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最起碼,在她記憶的深處,他能看到,有過他的痕跡,而他希望那是永遠,就算是自私吧。

  知道也好。

  真田感覺到此時的氣氛有些不對,他抬起頭看向前方,不遠處,那個身穿著立海大校的女生,就那樣看著他們,遠遠的距離,不再是只是簡單的距離,他們的話,她都聽到了。向下拉了拉帽子,他拿起自己的球拍走了過去,在經過她時,微停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他了。

  幸村精市只是淡笑的看著他,海一般深邃的眼睛裡,氤氳了幾分幽藍,那是天空的顏色,也是大海的顏色,更是矢車菊的顏色。

  而她看到他的雙瞳內,那是一份淡淡的憂傷。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臟處,狠狠的疼了一下。真的好傻的一個人,他讓她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的過去。

  有她一個人就夠了,還要再多加上一個他嗎?

  幸村精市走到她的面前,低頭看著她,他的笑,就像一杯溫暖的奶茶,不濃不淡,有著無法描繪的深遠,但是卻在現在深深的刺傷了她的雙眼。

  很疼,也很傷。

  久違的回憶,絲毫沒有退色,初見時的震撼,再見的驚艷,直到再見時的熟悉。所有的一切,開始寂靜所湮沒。

  如他,也如她。

  「精市,為什麼要這樣?」她的聲音有微苦的味道,像是她吃的那種苦澀的藥片,低喃著他的名字。如困住的蝴蝶一般,難以再次飛翔,被折去翅膀的蝶,只能無力的掙扎著。曾是記憶中的少年,此時,多了的一抹說不出的出神與恍惚。

  突然記起那個世界中不斷的牽扯,那樣無法預料的希望,而她,不想再次讓他經歷。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那樣無聲的沉默下,同樣會有致命的打擊。

  「精市,對不起,」抬高頭,她看向他,只用三個字,就似乎已經說明了所有,她的決定,他們的結局。

  而他,也是明白了。

  他苦澀一笑,眸間落下了一道深深的寂寞,「我知道的,你不要擔心。」

  真的不用擔心嗎?安慰著她,同樣的安慰自己,他明白她的拒絕,只是為了日後離開時不會有太多痛苦,但是,他也知道,有些記憶無法抹去,只需眉眼一掃,就已然落在心底,而後生根發芽,就如同他對她的記憶,只需要一面,就可以清楚的記得,初見時的那份熟悉。就如同見到自己。

  而那樣的記憶,此時,卻痛的有些深刻。

  時光的腳步慢慢的走,他們之間不僅只是錯過就可以說明的。

  那一聲低低的為談,也許已經刻骨銘心。

  原來,很多的開始,也會是結束的開端。

  他們在彼此的身上,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們走吧,這裡很曬的,」他輕如微笑般一笑,不見悲喜,似乎剛才那種憂慮,只是過眼之間而已,收回心思,他低頭向她說道。

  他的清眸中靜靜流轉著不可見的心思,看起來他給她惹麻煩了。

  「嗯,」音羽點頭,卻在低下的那一瞬間,眼眸中有些深深的水光,眼角內碎起的剪影,瞬間開始消散不見。風微微吹過,抬眸,卻發現身邊少年的眼睛獨自的對著天空微笑著。一如從前。

  她看到他低頭間,無關全是柔和的線條,陽光下,折射出了淡淡的溫柔,一如他的人,其實,他與她都知道,那只是刻意的。

  「嗯,」音羽再次點頭,緩緩揚起的笑容,有些模糊的清寂,終於無法忘記,終是無法放心。

  對他。

  幸村精市轉過身,卻在那樣的瞬間悠然的閉上雙眼,柔和的唇瓣輕扯了一下,最終還是無力的落下。逆光中,那是有些無力的不曾表露的憂傷。

  不放棄可以嗎?

  兩個慢慢走向網球場,腳步很慢,比平常要慢了太多,太陽依舊炙熱無比,只是吹過他們的風,卻透著輕涼。

  幸村精市看著自己的手,握緊球拍的手,此時有些無力了。

  或許無力並不是手,而是他的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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