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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少爺不能愛公子》作者:蝶衣(完結)

驚慌失措

  「我要打給李天昊,我不相信羽衣會這麼做的。」北辰瑞珠甩開西門景聿,電話直撥了過去。

  「李天昊,我是南宮羽衣的朋友,你現在馬上到傑森酒吧來,我們那裡見。」不容李天昊反對,北辰瑞珠已經掛掉了電話。

  「瑞珠。」西門景聿拉住北辰瑞珠,「你確定嗎?」

  「我不確定,所以才會去找李天昊,我不相信羽衣會這樣做。」再次甩開西門景聿的手,北辰瑞珠憤怒地起身,衝著還在一邊沉思的東方辰星,狠狠地白了一眼,「如果你要那麼想羽衣的話,就不要再查了,反正羽衣已經和你沒關係了。」

  「瑞珠。」西門景聿看看東方辰星,再看看怒氣沖沖的瑞珠,一時到不知道該怎麼勸兩個人好了。

  「不要攔著我,景聿,你如果相信我就跟著我走,如果你選擇東方辰星一樣的心思,就請你留下,我不勉強。」瑞珠說著,衝出了大門,直向自己的車子跑去,跳上車就走。

  西門景聿看著瑞珠走掉,沒有跟著出去,反而是留下來,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東方辰星:「辰星,你真的是那麼想的嗎?」

  「不知道,我心很亂,以羽衣的性子,這樣的事他不是做不出來的,只是,我現在無法讓自己安靜下來思考。」東方辰星回身坐到沙發上,盯著前面一個地方發呆。

  「辰星,我也不相信羽衣會這樣做的,所以,我想去追瑞珠,他一衝動起來就會做出格的事情的。」

  「你去吧,瑞珠那麼生氣地跑出去,還是開了車的,你要小心些。」東方辰星站起來,把西門景聿推到門口,「去看看瑞珠,他的脾氣我理解,事情有進展就打電話告訴我。」

  「你真的不去嗎?」西門景聿還做著最後的努力,如果東方辰星不去的話,就算他勸住了瑞珠,瑞珠和東方辰星的關係也會劃上一道痕跡的,那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

  「我要在這裡再想想,也許這件事和那個姓林的分不開呢,只是為什麼要牽扯進鮮於家的小子,我不明白,你快去吧。」關上門,不容西門景聿再說什麼,東方辰星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

  「羽衣,我希望我是錯的,你不會那麼做的,就算你對我有意見的話,也不會再離開我們了對吧,你答應過我們的。」東方辰星拿起方才北辰瑞珠遞給他的那幾張紙,「鮮於名煥,現在我要找找你了。」

  坐下來,東方辰星打開了北辰瑞珠剛剛查到資料的電腦,要想查什麼,還得是北辰瑞珠,東方辰星有些皺眉地看著電腦裡的一些數據。

  正在這時,東方辰星的電話被打響了。

  東方辰星一看,卻原來是北辰瑞珠的號碼,不由得一愣,瑞珠剛剛離開,怎麼會把電話打回來呢,忙著接通:「瑞珠。」剛叫了一句就讓瑞珠給打斷了,「快點開車到臨城,我們臨城中心醫院門口見。」

  還沒等東方辰星說句什麼。電話啪的一聲掛掉了。

  望著電話東方辰星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剛站起來,東方辰星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西門景聿的電話,忙接聽:「景聿,什麼事?」

  「接到瑞珠的電話了嗎?」西門景聿那邊的氣息有些喘。

  「接到了。」東方辰星淡淡地問,心裡卻開始起疑。

  「有人打電話給瑞珠,說見到羽衣了。」

  「羽衣?」東方辰星聲音徒然打了起來,「在哪裡?」東方辰星不知道,自己抓著電話的手指都已經泛白了。

  「是的,就在臨城的醫院裡,你快點過來吧。」西門景聿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東方辰星想也不想,抓起手機向外就跑,羽衣在醫院裡,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在醫院裡,出了什麼事。

  跑上車,直奔臨城而去。  

仇人見面

  北辰瑞珠剛出門就接到了李天昊的電話,北辰瑞珠有些意外,還是接聽了:「李先生?」

  「是北辰瑞珠先生吧,我是李天昊,我現在正趕往臨城醫院,我接到電話,南宮羽衣在臨城醫院裡,希望你們快點到那裡。」李天昊的聲音沉穩地由電話聽筒傳了過來。

  「羽衣?」北辰瑞珠吃了一驚,把車子猛地停了下來,「你說什麼?李先生?」

  「南宮羽衣,現在正在臨城的中心醫院裡,希望你們快點過去,我只是接到電話並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所以打電話給你。」

  「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北辰瑞珠放下電話,立時打給了東方辰星,現在他已經沒有時間和東方辰星生氣了,先告訴他吧。

  通知了東方辰星,又告訴了西門景聿,北辰瑞珠才把車開得飛快,直向臨城而去。北辰瑞珠的心都放到了臨城裡去了,醫院,怎麼可能會是在醫院,他想到了很多地方就是沒想到南宮羽衣會到醫院裡。

  車子來到了醫院,北辰瑞珠連門都沒有停就直接進了大門。

  急診門前,北辰瑞珠終於把車停了下來,跳下車,急匆匆地向裡跑去,根本就沒想過東方辰星和西門景聿兩個人。

  阿辰打過電話就等在了那裡,一直等著,他知道,只要那幾人接到電話就會馬上趕過來,南宮羽衣對於他們來講,一定是最最珍惜的人了。

  果然沒到一個小時,他就看到了,一輛車瘋一樣的駛進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然後他就看到一個漂亮的男子衝了進來。

  直奔他這邊跑了過來。

  阿辰看著,那輛名貴的車就那樣被主人丟在那裡,門都沒鎖不說.甚至他都沒看到主把車鑰匙撥下來。

  「是你打的電話?」北辰瑞珠跑到阿辰的面前,盯著眼前這個英武的男人問。

  「你是南宮羽衣的朋友吧。」阿辰很兀定地道,「是我打的電話。」

  「羽衣在哪裡?」北辰瑞珠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告訴我,那裡的是羽衣。」用手指著那急診室的門衝著阿辰道。

  「就如你所說的,那裡面的的確是南宮羽衣。」阿辰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可也知道這個消息對於那三個人來說,應該是一場風暴的吧。

  「羽衣?出了什麼事?」北辰瑞珠一向很注重自己的行為,貴族公子的行為。一向是溫柔待人的他今天已經完全地失態了。

  「他突然間昏倒了,醫生讓我們聯繫家屬,我只好打電話給你們。」阿辰說明當時的情況,他知道他現在得保護鮮於純,不能讓鮮於純出什麼事,不然的話,他對不起已經死去的黃天曉,那個孩子。

  「昏倒了?」北辰瑞珠現在並沒有像剛來時那樣的急切了,現在不是找誰算賬的時候,首先要知道羽衣現在的情況,羽衣現在躺在裡邊,醫生一定會盡力的,只是對於羽衣的這次昏倒,北辰瑞珠想到了仁大醫院的院長對自己說過的話來。

  難道裘大夫說的已經應驗了?羽衣他現在是用心力過度了?這麼快嗎?

  想想在東方辰星的家裡那次,雖然有他和西門景聿的責任,可是那次的也是在昏迷吧,並不是他和西門景聿弄的得那點微不足道的迷藥所至的吧。

  還有那次,一起和東方辰星的女朋友一起去遊樂場那回,羽衣也是昏過去了,一直都沒有真正的注意到,只是聽到裘大夫說的,也只是因為自己忙著和東方辰星的事而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今天看來是真的遇上了,北辰瑞珠現在心裡只剩下後悔了。如果當初沒有只是把心思都放到感情上就好了,現在後悔只怕也來不及了吧。

  阿辰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有些過分的男生,想想那個南宮羽衣,也是一個那麼優秀的人,再想想四大家族的事跡,有這樣優秀的孩子也是很正常的。

  「我們正在等著醫生的話,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鮮於家小開和你認識?」北辰瑞珠聽到阿辰的話,重新把注意力轉到了阿辰的身上。

  「我現在是鮮於純的保鏢。」

  「你們去過鮮於家的別墅,把羽衣帶到那裡的就是你們是不是?」北辰瑞珠的口氣凌厲了起來。

  「是的,不過我們並沒有傷害南宮羽衣的意思,不然的話也不會給你們打電話了。」阿辰感覺到了北辰瑞珠口氣的變化,

  「你們是怕羽衣真的出事。」北辰瑞珠眼神已經變得有些像劍一樣的了,盯得阿辰也覺得有些不敢直現了。

  「不錯。」阿辰並不想瞞著北辰瑞珠,對於四大家族的人,想瞞什麼,只怕也未必就能的瞞得住的,還不如一下子就告訴他們的好,這樣大家還有得餘地商量。

  「現在,你最好祈禱羽衣他沒事,不然的話,我不用說你也該知道後果是什麼。」北辰瑞珠不是在恐嚇阿辰,只要他們想,幾乎沒有不能辦到的事情。

  「我不希望南宮羽衣他有什麼事,但是,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鮮於純的,我不會允許你們傷害到他。」阿辰說得有力,卻也知道,自己說的這番話也只是空言而已,真的四大家族想對付他們的話,別說他一個人,就是鮮於家又能怎麼樣呢。

  「那你最好就祈禱羽衣沒事,不然的話,別說鮮於純了,就是你也不會安全脫身的,你也知道我沒有誇大。」北辰瑞珠對阿辰的話很是不屑,現在心裡全是對羽衣的擔心,才沒有時間和他計較什麼呢,一切都等著羽衣出來再說吧。

  阿辰也看出了北辰瑞珠的心思全都在裡邊南宮羽衣的身上,也識趣地閉上了嘴,略帶不安地把目光投到了一邊一直都沒有出聲的鮮於純身上。

  鮮於純的眼睛順著走廊的窗子看向窗外,目光直直的,顯然也沒有把窗外的什麼東西看到眼裡,正走神呢。

  輕輕地走過去,站在鮮於純的身後:「少爺,南宮羽衣的朋友來了。」

  「來了就好。」鮮於純的目光依舊沒有收回來,「他們早該來了,現在知道了,來了並不稀奇。」

  淡淡的,鮮於純的嘴角兒掛著一絲微笑,「我總是認為只要愛一個人,就是把那個放到心裡一直放著,卻不想,我還是沒能做到,看到和他相像的人,心裡的那潭死水竟然又活了回來。」  

鮮於純肩挑東方辰星

  「少爺。」阿辰微皺眉,自從李天曉去世之後,他還從來都沒見過鮮於純這樣的笑過,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又有一種認可之後的釋然。

  「別說了,如果南宮羽衣他沒有能夠醒過來的話,我會承擔一切貴任的。你回去吧,我會把錢打到你的帳戶上去的,你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鮮於純此時像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對著窗子,卻是像著阿辰說著,為阿辰佈置著後面的路。

  「少爺,我答應過天曉要照頓你的,所以我不會離開的。在沒確定你沒事之前,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阿辰硬硬地說,跟在鮮於純的身邊有三年了吧,他和鮮於純一起認識的天曉,和鮮於純一起把天曉送走,到天曉臨走時答應天曉好好照顧鮮於純。

  「你不用守著那個承諾,相信天曉他也不會怪你的,天曉那麼好的一個人,一定可以理解你現在的處境的。放心吧,天曉他是個好人啊!」

  鮮於純的手輕輕地絞在一起, 細白纖長的手指,指尖輕輕地顫動著。

  「既然答應了天曉少爺,我是不會放棄我這個承諾的,直到少爺你可以讓我安心地放開為止。」

  阿辰現在是絕對不肯放開鮮於純獨自走開的,那邊的北辰瑞珠一個人的口氣已經有著喋喋不休的架勢了,如果那個東方辰星來的話,只怕鮮於純少爺這個身體都架不住那個人的一根手指呢。

  「不管你了,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過,如果你留下的話,就得聽我的話,不然的話,我會叫人把你趕走的。」

  鮮於純還是笑著,可是笑容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知道了,我明白,我會聽少爺你的吩咐的,即便是少爺你一個人去面對四大家族,我也是會乖乖地跟在少爺您的身後,不會妨礙您行事的。」

  「那就好,對於南宮羽衣,我有著深深的拖歉,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只能用自己來償還了。」

  鮮於純說到這裡,長長地歎了口氣,南宮羽衣到底不是天曉,我陷的得太深了。」自嘲地一笑,鮮於純走到一邊坐了下來,看看一邊還緊張地盯著急診室門的北辰瑞珠,「那位南宮羽衣的朋友,你還是坐下來等吧,一會兒南宮羽衣出來,你也好有力氣和他講話啊。」

  北辰瑞珠聞聲回頭看到一個瘦弱卻長相標緻的男生,和他們的相仿,氣質卻有些超塵脫俗,和羽衣倒有哪裡有些想像。

  腦子裡人影一閃,北辰瑞珠沉聲道:「你就是那個鮮於家的鮮於純。」

  「是啊,我就是鮮於家的鮮於純。」鮮於純淡笑,「鮮於家在你們四大家族的眼裡根本就不上數的,現在南宮羽衣因我而成這樣,我負全責。」

  鮮於純繼續道,「我希望他可以醒來,那樣的話,我可能還有機會和他當面道歉,不然的話,只怕我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北辰瑞珠現在可沒心思管鮮於家鮮於純道歉的事,他現在只是想南宮羽衣早早地出來。

  冷冷地哼了一聲,北辰瑞珠道:「就算羽衣沒什麼事,我也不想就這樣放過你的,你最好做好心裡準備,是叫律師還是什麼,早些打算吧。」

  「我沒想過,既然事情已經做下來了,我沒想過要逃走或者找什麼律師。」鮮於純挑釁似的看著北辰瑞珠那有些變色的臉,「同樣是鮮於家,我們鮮於家卻與你們鮮於家相差那麼遠,所以我不想做無謂的掙扎。」

  「即便是你這樣示弱,我也不會心軟,該下手的時候我會下手的。」

  北辰瑞珠恢復正常的臉色,又看了一眼阿辰,「對於你,如果你只是他鮮於純的保鏢的話,我不想為難你。」

  「他當然只是我的保鏢,一切事情都是我柞主的,他有什麼權力作主,主事的既然是我,你就衝著我來好了。」

  鮮於純把身子往阿辰和北辰瑞珠之間一隔,你鮮於家也不會為難一個不相干的人的對吧?」

  「如果真的不相干的話。」

  北辰瑞珠的眉毛一挑,眼晴又向急診室望去,門還是緊閉著,北辰瑞珠的心一直沉著。對於羽衣的這種昏迷,他想到了以前裘衣寫出來的那個南宮羽衣的病歷,當時並沒有當成一回事,只是想著,如果把羽衣讓給辰星管著照顧著,大概也不至於讓羽衣費神費力的,這次該不會是偶然的事情吧。

  心裡有些不安,自己到這裡已經快十分鐘了,還沒有見到南宮羽衣從裡出來,難道真的不輕?

  北辰瑞珠的眉頭緊鎖著,一會望望急診室,一會兒又向外望一下:「該死的,怎麼還不來。」咬著牙,北辰瑞珠怪起東方辰星和西門景聿的速度太慢了。

  剛剛罵完,就看到門口急火火地闖進兩個人來,北辰瑞珠站了起來,迎了過去。

  「怎麼樣?」

  東方辰星第一個問出來,迎著北辰瑞珠緊皺的眉頭,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沒有出來。」

  北辰瑞珠說著靠向了西門景聿,「怎麼才到呢?」

  「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打給了辰星,我們一起過來的,羽衣是怎麼回事?」

  西門景聿雖然很擔心北辰瑞珠的情況,卻也,現在他最應該關心的應該是裡面躺著的羽衣,知道說什麼,現在都不能喚起瑞珠的注意了。

  「不知道。」

  北辰瑞珠把目光轉向了一邊站著的鮮於家的兩個人,「問他們吧,我還沒來得及問呢。」

  北辰瑞珠說著,把眼睛轉向了東方辰星:「辰星,你來處理吧。」知道東方晨星對羽衣的態度高於兩個人的北辰瑞珠,把事情推給了東方辰星,自己下不得手去的事情就由東方辰星來完成吧,反正,能把羽衣送到這種地方來的人,他都不想就這樣輕易地放過去。

  東方辰星看了看窗口處的兩個人,一個全神戒備地望著自己,一個臉上淡淡的彷彿沒有了表情一樣。

  「是你們把羽衣帶走的?」

  東方辰星直接奔向了鮮於家的鮮於純,看樣子也知道那個全神戒備的人不是主人。

  「不錯,是我把南宮羽衣帶走的。」

  鮮於純看到東方辰星那冰冷的目光,全身不由自主地一抖,這樣森冷的目光,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呢。可是就算是這樣,鮮於純的眼神還是在滯了一下之後又無畏地迎了上去。

  「承認就好。」

  東方辰星看著鮮於純那單簿的身體,「既然承認了,就領受吧。」話剛說出口,拳頭已經揮了起來,一記狠狠地勾拳向鮮於純揮了過去。  

不肯醒來的羽衣

  鮮於純閉上了眼睛,知道,這一拳打上他的話, 只怕他也會像南宮羽衣一樣的躺到了裡面。那人臉上的冷氣,比北極圈裡的寒氣還要盛呢,出手不會輕的。拳頭帶著風聲揮了出去,東方辰星緊盯著鮮於純,我不會管你是不是可以經得住我的一拳,不管是誰,對羽衣這樣都是不可以原諒的。

  阿辰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剛剛來到醫院的人物,一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個是這三個人中最可怕的一個人,眼晴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東方辰星。

  等東方辰星向鮮於純揮出拳頭的時候,阿辰一手把鮮於純拉開,迎著東方辰星的拳頭送上了自己的胸膛。

  砰的一聲,東方辰星的拳頭結實地打到了阿辰的胸口處,阿辰只覺得胸口在挨了一記東方辰星的拳頭後,彷彿被一記鐵錘敲中一樣,後退了二三步才站住了腳。眼前一陣陣地發黑,強挺著沒讓自己倒下。

  「有什麼話,你可以找少爺說,但如果說是要懲罰的話,請對我來,我會替少爺挨下來的。」

  阿辰把捂在胸口的手放了下來,盯著東方辰星怒火噴燃的眼睛,鎮定地說。

  「滾開!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東方辰星的眼晴裡帶著一種冷漠,冰得人心裡直打顫。

  阿辰躲開東方辰星的眼神,卻始終站在鮮於純的身前:「我知道,這裡沒有我說話的地方,可是我不會讓你傷害到鮮於純少爺的。」

  東方辰星看了一眼那個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的鮮於純,沒理阿辰,轉頭看向北辰瑞珠:「羽衣怎麼樣了?」

  「還沒出來。」

  北辰瑞珠輕輕地歎了口氣。

  西門景聿擁住北辰瑞珠:「別擔心,羽衣不會有事的。」

  「辰星,你先消消氣吧,等羽衣出來再說好了。」

  西門景聿看到北辰瑞珠擔心的眼神,轉頭又向還冒著冷氣的東方辰星道。東方辰星沒說話,走到急診室的門口,怔怔地站在那裡。

  剛剛自己還在懷疑,是不是羽衣在和自己玩什麼把戲,卻沒有想到,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自己卻要在這種地方來看羽衣。

  回過頭望向北辰瑞珠,瑞珠這回一定是不可能放過自己了,對於自己這麼想羽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羽衣不管出什麼事情,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到的,還會維護羽衣的,怎麼現在大了,卻把羽衣看成了這樣的人了呢。

  門被輕輕地推開,從門裡走出了剛剛那個大夫來,看了看守在門口的東方辰星,再看向一邊的鮮於純和阿辰:「病人已經沒什麼危險了。」

  「謝謝你,大夫。」

  阿辰第一個走過來,「他現在怎麼樣?」

  「還沒醒過來,不過,現在病人需要艷對的安靜,任何動靜對他來說都是很危險的,如果病人可以自然地清醒的話,那就不會再有什麼事情了,只是這段時間,你們都不能進去看病人的,我們會安排特別有護士來守護著病人。」

  大夫認真地說著,「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我還有話對家屬說。」

  阿辰聽了大夫的話之後,向後退了一下,他不是家屬,鮮於純也不是,這裡的地方應該讓給東方辰星和北辰瑞珠他們的。

  「我是。」

  東方辰星並不莽撞,大夫不管是多大道行的,都不會拿人命開玩笑的,所以,就算他不喜歡把羽衣留在這種小地方,但他還是會尊重大大的。

  「請隨我來。」

  大夫沒說什麼,脫下了手套,向一邊的醫生辦公室走去。

  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跟在東方辰星的身後,也隨著醫生來到了辦公室裡。

  阿辰陪著鮮於純站在醫生辦公室的門邊,他們也想知道南宮羽衣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希望他出什麼事,這時候更想知道。

  醫生坐了下來:「病人的病有些奇怪,是用腦過度才會產生的這種昏迷, 而他的昏迷只是心理上承受不了這種負擔才會導致這種情況的發生,我想,他以前是不是也有過這種情況?」

  北辰瑞珠看了一眼西門景聿,又看看東方辰星:「有過,但不多。」

  「是有過,可是,我們的家庭醫生,不會沒看出羽衣的毛病的。」

  東方辰星的眉峰緊擰著,看來,自己還是太放縱那些人了,羽衣這個毛病怎麼他就不知道呢?難道他們的命都不想要了嗎?羽衣有這樣的情況居然敢不和他講。

  北辰瑞珠一看就知道東方辰星又動起了氣,只是現在不是動氣的時候.羽衣還在裡面躺著呢,他們現在只想等著羽衣可以醒過來,好把羽衣接回去。

  「辰星,我們先聽醫生把話講完,羽衣醒了,我們把羽衣接走。」北辰瑞珠拉住東方辰星的衣服,東方辰星就是衝動。

  「這種毛病不是說看就能看得出來,那得病人發病的時候才會檢查得出來,就算你們的家族醫生有多出色,也是無能為力的,關健是在於病人自己,如果自己不控制自己的情緒,只怕誰也幫不了他。」

  「他什麼時候能醒?」

  東方辰星不想對自己不懂的事情浪費時間,先把羽衣接回去才上最好的選擇,家裡的醫生要比這裡的要好過多少倍呢,他才沒耐心在這裡聽這個老頭兒說三道四的呢。

  「說不好,不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二個小時之後應該會醒的。只是這段時間他應該安靜,不能吵到他,他需要絕對的安靜環境休息一下。」

  「我要接他走。」東方辰星說著,向外就走。

  「不行!」

  老大夫一下子站了起來,「你這樣做只能讓他長時間的不能夠醒來。」

  「怎麼回事?」

  東方辰星站下來,「你說他過三二個小時就會醒過來的,怎麼又醒不了呢?」

  「他方才檢查的時候發現,他有著自我封閉的心裡,現在不肯醒來,說不定就是他自己在控制著自己,不想讓自己醒過來。」

  「你說什麼?」

  東方辰星一把將醫生的衣領扯住,「你說羽衣他是自己不想醒過來?」  

辰星的牽怒

  「很難說,他現在的狀況不好說,就看他什麼時候醒過來了,所以我勸你一句,你最好等他醒來再把他接走好了。這樣會讓病人安全一些,而且,病人醒過來,就已經算是渡過了危險期了。」

  東方辰星恨恨地哼了一聲,回頭出了醫生的辦公室,拿出了電話,「陳秘書,給我派人派車到臨城,直接去仁大醫院把院長接來,隨車一起過來,半個小時之內一定到。」

  北辰瑞珠一邊跟著東方辰星,一邊拉著西門景聿的手:「羽衣醒來讓他住醫院嗎?」

  「不。」

  東方辰星斷然否定,「他不喜歡醫院的味道。」

  「回別墅嗎?」

  東方辰星的回答已經在北辰瑞珠的意料之中,只是他還不知道東方辰星把羽衣安排到哪裡。

  「到羽衣自己的家裡吧,我想羽衣大概也不喜歡住到我那裡了吧,有劉管家照顧他,我們也該放心的。」

  東方辰星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羽衣的脾氣啊,他有時候還真的沒辦法。

  「那就聽羽衣自己的吧,這個時候,還是聽羽衣的比較好些。」

  西門景聿沒意見,只要大家都好就好。

  站在門口看著羽衣被推出來,東方辰星的心裡一直在深深地責備著自己來,他應該是最瞭解羽衣的,卻還要在這個時候那樣的想羽衣,不該有的想法。

  羽衣的眼晴緊閉著,臉色還一樣的蒼白,床頭上吊著針劑,針紮在羽衣那細瘦的手腕上,清晰的可以看到手上青色的血管。

  北辰瑞珠的心跟著南宮羽衣的出來而緊緊地收縮著,第一次著到他們四個人裡有一個以這種姿態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全身裹在白色的被子裡面,只露出棕金色的頭髮和那蒼白的臉。

  慢慢地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另外一支留在外面的手,北辰瑞珠一聲也不敢出。

  西門景聿緊隨在北辰瑞珠的身後,看著南官羽衣的同時也著著北辰瑞珠,他知道北辰瑞珠有時候心軟的讓人不敢相信,那個冷硬的北辰瑞珠和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人。

  「別擔心,羽衣不會有事的。」

  西門景聿在身後輕聲地安慰著北辰瑞珠。

  「我知道。」

  北辰瑞珠淡淡地回答著,手卻沒有鬆開的意思。

  「你們都別圍著病人,他需要絕對的安靜。」老醫生又走過來,隔開了北辰瑞珠和南宮羽衣的距離,「如果你們還想著他能夠早點醒過來的話,就現在離開他,讓他盡快醒來。」

  老醫生看到北辰瑞珠轉過來的眼神,識趣地解釋著。眼前的這個好著的有些嫵媚的男孩子,眼神裡的凌厲到讓人有些畏懼。

  北辰瑞珠聽話地小心放開了羽衣的手,站在那裡,眼看著羽衣被推進了一間房間。站在門前,看著護士在羽衣的床頭靜靜地忙著,安心地靠到了後面緊跟著的西門景聿的身上:「羽衣會沒事的對吧?」

  「不會有事的,知道吧,羽衣那麼一個完美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事呢。」

  西門景聿安慰著北辰瑞珠,怎麼能讓自己的愛人受這般的痛苦呢,羽衣在北辰瑞珠的心裡,比他的地位少不了多少。

  「瑞珠。」

  看到病床上的南宮羽衣,東方辰星現在只想把羽衣接回來守在身邊,再也不讓他離開自己一步了。

  「想怎麼樣?」

  瑞珠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忿忿的意思。

  「我想接羽衣到我的家裡。」

  東方辰星的聲音有著鐵一般的冷硬。

  「羽衣他會去嗎?」

  瑞珠回頭,盯著東方辰星,「你不要在羽衣這種時候對他這樣的好,那樣會更讓羽衣誤會的,你既然不想接受他,就不要再接近他了,放開他,也是對羽衣的一種恩賜。」

  「瑞珠。」

  東方辰星冷冷地說:「我現在不想和你談羽衣的感情,我只想羽衣可以好起來,和以前一樣,不過,我這樣說並不代表我在徵求你的意見,我只是在告訴你們我的想法而已。」

  「辰星,你總是這樣不顧別人的想法和意見,總是一意的孤行,你就沒想過羽衣再見到你時他會怎麼想,你這樣不接受他,還要把他拴在你的身邊,你這不是在看護羽衣,你是在折磨他。」

  北辰瑞珠衝著東方辰星低聲地吼著,現在北辰瑞珠什麼都不想了,只想著以後的羽衣離開東方辰星就好,不要再受到這種不能夠的感情衝擊了。

  「就算我這樣做是在折磨羽衣我也會這樣做的,誰也阻止不了。」

  東方辰星斷然喝道,讓一邊的西門景聿緊緊地抓著北辰瑞珠的手臂,生怕瑞珠一個衝動和東方辰星動起手來。

  「辰星,你太自私了。」

  瑞珠無奈地歎息著,閉上眼晴,靠進西門景聿的懷裡,「你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希望你可以把羽衣接到他自己的別墅裡,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裡,對羽衣的療養也是一個好辦法。」

  「謝謝,我會考慮的,你的辦法真的不錯。」

  東方辰星想想羽衣在自己的家時的情形,瑞珠說的對,在羽衣自己的別墅裡,也許對羽衣的恢復真的有好處的。

  瑞珠對羽衣的關心不比自己的差,而且,瑞珠一向是心細的,對於一些小的情況,他知道的要比自己的多。

  「只要是羽衣好, 我不會和你計較什麼的。」

  瑞珠有些瞭然地歎息著,回頭把臉埋到了西門景聿的懷裡,「我只想羽衣可以獲得幸福。」

  「我一樣。」

  東方辰星淡淡地看著與他們隔了一扇門的南宮羽衣,「羽衣會好起來的,我不會再讓羽衣受到任何傷害的,哪怕那傷害是來自我。」

  西門景聿有些震驚地看著東方辰星,他從來都沒有聽他親口說過這種話,也許這是羽衣和辰星感情的一個轉機吧,辰星終於還是意識到了,他這樣做真的是會傷害羽衣的。

  和瑞珠商量完了,東方辰星把頭轉向了一邊安靜的鮮於純和阿辰:「你們現在回去,別以為我會因為羽衣沒事就放過你們,給我好好地呆在家裡,要想著用別的方式逃開的話,我就會讓鮮於家家毀人亡。」

  東方辰星的口氣冷冽而霸道,連熟悉他的瑞珠和西門景聿都相互看了一眼,這樣對待他們也是合理的,連他們都不捨得碰羽衣一下,卻被他們綁架到郊外,這個錯誤是不可以原諒的,東方辰星這樣做,瑞珠在心裡贊成。

  鮮於純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只是這時候.他卻對那個躺在裡面的人,真的擔起了心。

  天曉,裡面的那個人就是他一直愛著的天曉,不然的話,他怎麼會和他遇到一起的呢。一定是老天爺看到他心誠,給了他再一次的機會。

  阿辰挽著鮮於純的手臂,慢慢地向門口移去,以後他和少爺的生話將要會發生變化了,不管他們怎麼做,這次他們都是做錯了。

  空寂的走廊裡靜靜的沒人出聲,連走過路過的人,都小心地盯著那幾個器宇軒昂的英俊男子,那身上的冷冽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鮮於純的心是沉重的,後悔的沉重,當初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把羽衣帶出來,到現在才知道,他不是嫉妒南宮羽衣被李天昊追,而是,他一直把他當成了天曉,可是南宮羽衣卻和他並不一樣,他是南宮羽衣不是天曉。

  沉重的心情,和沉重的像灌了鉛的腳步,鮮於純一步一拖地向前走著,若不是有阿辰一邊扶著,他都不知道會不會走出這間醫院。  

被忘記了的辰星

  「你們中間誰叫鮮於純的,病人叫著呢。」

  鮮於純剛剛走出不到五步遠,就聽到身後一個小小的女聲說。

  鮮於純回身,慢慢地回身,不是望著小護士而是看著東方辰星。

  他想,現在非常想見到南宮羽衣,就算他不是天曉,可是,只有他才會讓他從他的身上體會到天曉的存在,他後悔,若不是怕東方辰星真的會毀了鮮於家,他才不會管東方辰星的警告呢,他一定會走到南官羽衣的身邊,守著他,直到他清醒過來為止,然後和他一起,再也不離開他。

  鮮於純膽怯地看著東方辰星,心裡怕,怕得要命,生怕那嘴裡說出個不字來,那幾乎要把他的生命毀了。

  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把一個長得像天曉的人都當成了天曉,甚至他比以前和天曉在一起的時候還要想。

  東方辰星的眼晴瞪著那名小護士,看得小護士一個冷戰,卻還是再次道:「病人已經清醒了,只是,他提出想見一個叫鮮於純的人。」護士小女生小聲地說著,眼神有些怕怕地盯著面前的這三個帥氣的要命的人,尤其那個最高大最英俊的人,臉上的冷氣比冰山上的冷氣還要更甚。

  害得她把裡面地溫柔的病人還有的話都吞到了肚子裡不敢說出來了。

  「你說什麼?」

  東方辰星第一個皺眉問。

  「叫鮮於純?」

  瑞珠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羽衣醒來第一個居然要叫鮮於純,那他們呢?算什麼?還是說他不知道他們已經來見他了?

  「你沒聽錯嗎?」

  西門景聿比較溫和,看到小女生被兩個人嚇到的表情,溫柔地問。

  「沒有啊,是叫鮮於純,不過,現在病人的情況還算好些,你們都可以進去,但是不能大聲說話。」

  小護士決定還是讓這幾個人進去的好,不然的話,怕是她可能應酬不過來。

  果然不等小護士再多言一聲,東方辰星已經第一個走了進去,只是在進去之前,狠狠地甩了一眼那個還呆在那裡的鮮於純一眼:「鮮於純,你沒聽見嗎?」

  鮮於純忍著氣,知道是自己的不對在先,也不和東方辰星計較,轉了身向病房裡走去,阿辰為防著東方辰星對鮮於純起什麼手腳,跟著也進了南宮羽衣的病房。南宮羽衣現在已經醒了過來,只是醒過來的南官羽衣精神並沒有什麼大好的跡象,倒好像睡著了就被人叫醒一樣,樣子倦倦的,透著一種迷離的表情。

  看到東方辰星第一個過來,眉頭微微地皺了下,把目光住後一望,看到鮮於純的時候,才在那清冷的面頰上看到了一絲表情。

  「鮮於純。」南宮羽衣輕輕地喚著,嘴角兒輕輕地扯動了一下,好像可以把這個動作叫做笑容。

  「南宮羽衣。」

  鮮於純走上前去, 看了一眼東方辰星,沒見東方辰星怎麼樣,這才走到南宮羽衣的面前,看著南宮羽衣紮著針的手腕兒,眼裡有著痛惜,心也是真的痛了那麼一下:「疼嗎?」

  「還好。」南宮羽衣淡淡地笑著,順著鮮於純的眼神望過去,「不疼的。」

  「怪我吧。」

  鮮於純有著不忍,眉頭微微地皺起,自己不該,不該把他帶出來,鎖在自己的別墅裡。

  「你送我來的嗎?」南宮羽衣仰臉看著鮮於純問,「我不記得怎麼樣了,只是感到有些累,好像睡著了。」

  「沒什麼,你的朋友們來看你了,馬上就會接你到家裡去的,你不用再擔驚受怕了。」鮮於純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不捨,眼神依戀地盯著南宮羽衣好有些蒼白的臉。

  「我的朋友嗎?」

  南宮羽衣的表情現出一絲詫異來:「他們嗎?」抬起另一支沒有扎針的手,指著東方辰星和瑞珠西門景聿等人,南宮羽衣問鮮於純。

  「是啊,他們是你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啊。」

  「我不知道了。」

  南宮羽衣的臉上再次出現了另一種表情,微笑,淡淡的微笑像一朵沒等開放就失去水分的花,有些淒冷的樣子。

  「羽衣。」

  瑞珠先叫了起來,聲音不大,卻在聲音裡透著刻骨的寒冷。

  「你好。」

  南宮羽衣的笑還是淡淡的,沒有過分的想念和親熱,只有淡淡的疏離和淡漠。

  「我好?」

  瑞珠的眼淚差一點隨著南宮羽衣的這一聲你好流下來。他傷心於羽衣對他的那種疏離和淡漠。這不該是羽衣該有的表情,就算他有,可他不該面對他展現出來的啊。四個人裡,除了羽衣對辰星那濃濃的化不開的感情之外,他有什麼心事最想找的就是自己啊,怎麼現在竟然成了這個樣,他好不懂啊。

  「你——怎麼了?」

  南宮羽衣的口氣有些吃驚,看著瑞珠的表情很是意外,「你好像很傷心的樣子,我的話傷到你了嗎?」

  「沒什麼。」

  瑞珠聽到南宮羽衣的驚詫,才想到,現在不是問這件事的時候,聰明如他,又怎麼會在這種時候讓好不容易醒過來的南宮羽衣再次睡過去呢?

  「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很喜歡你能醒過來……而已。」強制地克制住自己的感情,瑞珠恢復到鎮定。西門景聿和東方辰星都暗自吃驚,卻也為瑞珠的回答暗暗稱心,如果不是瑞珠,換做是他們的話,只怕疑惑的問題早就出口了,惹出了不贊同的疑惑來,怕是又多了些麻煩不說,連羽衣現在的清醒都是無法保證的。

  「我們認識的。」南宮羽衣的眼裡透出一種希冀的光,那是一種渴望朋友的光,讓瑞珠的眼再次有些
濕,卻不敢再次表露出來,狠狠地吞下淚,衝著南宮羽衣熱絡地道。

  「我們早些日子就認識了,只是你一直在外面,已經好長時間沒見了,怕是你已經不認得我們了吧?」   

失去後的珍惜

  瑞珠的心猶如黃連般的苦,卻苦於說不出來,羽衣的現在的情況他大概知道一些,看來,那名老醫生說的,羽衣不想醒來是真的,現在醒來了,卻又是這般的光景,看來,那個病還是隱著底落下了病根兒了。

  病根兒就是,他放棄了認識他們的那段時間,他選擇,逃離他們,可是渴望朋友關心的羽衣,我又不捨得自己就那樣睡過去,所以,他醒著,卻不再認得他們幾個。這就是羽衣聰明的選擇吧。

  現在不是羽衣不想想起他們,而是傷害羽衣最深的是感情,讓羽衣不想想起他們來了。這也是羽衣的一種自我保護吧。

  羽衣,為什麼到後來竟然落得這樣的一個,就算你的感情得不到辰星的承認,也不要把自己弄成這樣,這得是多傷心的感情投出獲不得回報才會有的啊。

  瑞珠的手死死的抓著身後西門景聿的手,讓西門景聿感到手越來越疼,看不到瑞珠的表情,卻也知道瑞珠的心裡有多麼的痛苦。

  東方辰星此時也好不到哪裡,南宮羽衣顯然已經忘記了他們。

  忘記了就好了嗎?

  羽衣,如果忘記我們你就不再痛苦的話,我願意你忘記我們。

  「我想回去。」

  南宮羽衣說著,把目光投向了鮮於純,「你知道我的家。」

  「知道。」

  鮮於純答道,「有誰不知道四大家族的家在哪裡呢。」

  「那就送我回去吧。」

  南宮羽衣把頭轉向一邊,看看周圍白白的牆:「我不喜歡這裡。」

  「好。」

  鮮於純答應著,卻把目光轉向了一邊的東方辰星,「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想,讓他送你回去應該是最好的。」

  鮮於純沒有傻到他可以在這個時候做決定,決定是否可以接不接羽衣回去。做決定的事東方辰星而不是他,羽衣嚴厲的鮮於純。

  南宮羽衣的目光順著鮮於純的目光投向了東方辰星:「你好,我們好像見過。」

  微微一笑:「對不起,我忘記你了,我們是朋友的。」南宮羽衣虛弱的笑了笑,那個人的笑總是有些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啦。

  「沒關係,等你病好了,你就會想起來的。」

  東方辰星不想說什麼,看到南宮羽衣這樣,到底還是自己錯了。

  南宮羽衣之所以變成這樣的都是他的錯,是他把他逼成這個樣子的不是麼?不然的話,南宮羽衣也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我送你回去。」

  東方辰星目光溫柔地看著南宮羽衣手上的針,「等他打沒了再說好嗎?」

  「好。」

  南宮羽衣被東方辰星眸子裡深深的溫柔打動了,「謝謝你。」

  我不需要你謝,我只想你可以站起來,像以前一樣的和我耍脾氣,我願意,一切都像以前一樣,就算我不喜歡你對我的感情,我也不希望你這樣。

  屋子裡一時間經濟如無人,幾個人都靜靜的等著羽衣,羽衣微閉著眼睛,彷彿在休息一樣,只是,閉上的時候,一隻手卻扯了一下鮮於純的衣角兒。

  沒有人說話,就連東方辰星都沒有說出話來,甚至看都沒看鮮於純一眼。

  羽衣的變化,幾個聰明人已經看到了眼裡,現在不是刺激羽衣的時候,他們作為家族未來的掌權者,這點擔當還是可以順利應付過來的。

  終於幾個人等到南宮羽衣的針打完的時候,門外也傳來了聲音:「少爺,車都已經在外面準備好了。」

  「好。」

  東方辰星簡單地應了一聲,俯身對著南宮羽衣道:「我抱你出去吧,對他們我還是不放心。」

  「啊?」南宮羽衣顯然對東方辰星的話吃了一驚,被人抱出去嗎?他不能走嗎?看到東方辰星那堅定的眼神,還是下意識的點了下頭。

  東方辰星小心地從羽衣的腋下穿過兩隻手,拖住羽衣的身體,把南宮羽衣抱了起來,但他把南宮羽衣抱在懷裡的時候,她知道,羽衣又瘦了。

  南宮羽衣窩在他的懷裡,很舒服的感覺,有些熟悉,有些臉紅,卻又有些貪戀著那個人身上的體溫。

  南宮羽衣把頭小心的靠近了那個寬大的胸口任那人抱著走出病室。

  瑞珠細心的吧裘衣帶過來的毛毯包在南宮羽衣的身上,回眸看了一眼東方辰星,眼裡卻全是希冀的光:辰星,這次你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心啊,羽衣他再也受不了你的搖擺不定了。

  東方辰星接收到瑞珠的眼神,稜角分明的唇緊抿了一下,羽衣是他的了,從現在開始,既然羽衣的心全部交給了他,那他還能讓羽衣受苦嗎?這樣的羽衣,他不來心疼又要由誰來心疼呢?

  鮮於純看著三個人擁著南宮羽衣出去,咬了咬牙:南宮羽衣,你既然活了過來,那你就是天曉,已經忘記了他們,我就要把你變成李天曉,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就算你現在還不是我的人,我也要把你變成我的。

  淡淡的扯出了一個美麗的微笑,自己跟在三個人的身後,一直到車門口。

  羽衣很舒服的躺在車裡,身後有東方辰星擁著,雖然還是有些疲憊,可是這樣坐著,南宮羽衣覺得很舒服:「我有些抱歉。」南宮羽衣面對著那個漂亮的男生說,「你叫瑞珠,我喜歡你。」

  「喜歡就好,我害怕你討厭我的呢」

  瑞珠想哭,南宮羽衣這樣像什麼呢?像是在和他們告別一樣?還是想和他重新認識,不管哪一樣,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我沒什麼,除了沒力氣,真的沒什麼。」

  南宮羽衣感受到瑞珠的擔心,不由得感激的一笑,「你放心好了。」

  「我不擔心,我們有最好的醫生,你不會有事的,我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瑞珠握著南宮羽衣的手,眼裡的神情藏都藏不住。

  「是啊,我知道,我想,我們以後一定會很好的。」

  是的,他們以後一定會很好的,瑞珠的話就是他們幾個此時的心聲,不會再出現問題了,也不可能再讓羽衣出現問題了。  

陌生的羽衣

  南宮羽衣被接回了自己的別墅裡,不但東方辰星跟著搬進了南宮羽衣家,練瑞珠和西門景聿也跟著入住。

  鮮於純沒想大他會被帶著一起住進南宮羽衣家,他只聽說過,並沒有真正的來過,看到南宮羽衣的家,他才知道,他們鮮於純家在這裡真的不算什麼。

  每天看著東方辰星對南宮羽衣的百般照顧,想想那個長得酷似天曉的南宮羽衣,鮮於純的心有一次妒忌起來,為什麼別人都可以得到愛情,而他就不可以。

  鮮於純有些無意地接近南宮羽衣,讓南宮羽衣對他的感覺越來越好。

  本來,在這些人裡,他最熟悉的就是這個,長相漂亮卻很瘦弱的男孩兒,他看他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

  南宮羽衣回到家裡不到一個月就好了起來,用裘衣的話就是說,放下了心事讓南宮羽衣的病情有了個轉機,所以南宮羽衣才會好的這麼快。

  東方辰星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痛苦,讓羽衣忘記他就會使南宮羽衣生活得很幸福,那不是他所以想的。

  對於這個結果,東方辰星很苦惱,可是又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也是自己不慎的結果。

  對於鮮於純也住在了南宮羽衣家,他到沒怎麼注意,一是他不想南宮羽衣再出什麼狀況,另外一個,在這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什麼事,他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辰星啊,我們明天一起上學吧。」

  羽衣一早就起來跑到東方辰星的房間裡,衝著正在洗漱的東方辰星說。

  「今天可以嗎?你全好了?」

  東方辰星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這些天一直都是由他照顧南宮羽衣 ,可是南宮羽衣對他的感覺還是比一般的朋友好一些,並沒有見到以前的那個他熟悉的南宮羽衣,這讓東方辰星多少有些失落。

  「沒事了,不過,我想我們一起上學比較好。」

  南宮羽衣扒著門口看著東方辰星,臉上的笑容是天真無邪的,「我對學校大概也陌生了吧?」

  南宮羽衣一直對自己想不起眼前這三個帥氣的男生而心生歉意,總是努力的祥和他們回憶起以前來。

  所以說,現在的南宮羽衣比以前的南宮羽衣還是活潑了一些,少了一些憂鬱和哀傷的神情。連瑞珠都不知道現在的南宮羽衣是好是壞。

  「快走吧,不然就遲到了。」

  瑞珠聽到南宮羽衣的聲音從對面衝了出來,一把摟住羽衣道:「你別叫他了,我們走就是了。」

  「這樣好麼?」

  南宮羽衣遲疑的回頭看了看東方辰星,又看看瑞珠,有點拿不定主意,這些天看來,東方辰星好像是老大呢,這樣做,會不會引起他們之間的矛盾呢。

  「有什麼不好呢?」

  瑞珠說著拉著南宮羽衣的手下樓,「快點吧,我們已經耽誤了好半個月的課,怕是趕不上了啊。」

  南宮羽衣被瑞珠拉著下樓,回頭看看樓上的問,心裡有些抱歉,但還是隨著瑞珠走進了餐廳。

  鮮於純已經回去家裡,看到南宮羽衣無事,鮮於純有自己的心裡打算,在這裡無故的受著東方辰星的冷言冷語不說,還要受著瑞珠的白眼,既然他可以現在和羽衣在一起的話,他就能有能力讓南宮羽衣成為天曉而不是他們三個人眼裡的南宮羽衣。

  所以,他徵得了羽衣的同意,終於住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對於羽衣,他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羽衣忘記了他們,可是,那只是忘記了一些事而已,而另一些身體上的本能,他是絕對不會忘記的,就像他喜歡男孩一樣。

  南宮羽衣回來了,讓同學們對南宮羽衣又是一頓圍攻。

  有其實雪青絲,抓著南宮羽衣的手就搖個不停,以至於南宮羽衣的臉都紅了起來。惹來一旁看熱鬧的瑞珠的嘲笑。

  「羽衣,你現在是越來越搶手了,我看啊,你明天還是不要上學好了。」

  「你……你放開我吧。」

  羽衣真有點招架不住眼前這位女生的熱情,臉紅著掙扎了雪青絲的手。

  「哎,南宮,你好了嗎?終於可以有看到你了,我們大家好高興啊。」

  「是啊,這回你可不要在生病了,看不到你,我們大家好沒意思啊。」

  「特別想你呢。」

  大家正笑鬧著,卻發現東方辰星和瑞珠還有西門景聿的臉上都一副很有心事的樣子。

  「怎麼了。」

  有人悄悄的問著。

  雪青絲也轉過臉望著東方辰星:「東方辰星。」

  東方辰星轉過臉來看著一臉笑容的南宮羽衣:「羽衣還在你們班上,我要走了。」

  淡淡的,東方辰星離開,望了一眼南宮羽衣卻發現那個人現在正和同學們笑得歡,於是,一個人靜靜的走開,既然他現在已經不想他,那麼他就在遠處站著看著他吧,這是他欠他的。

  「羽衣。」

  雪青絲轉過身來看著南宮羽衣,今天的南宮羽衣有些奇快,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南宮羽衣,他感到有些生疏的感覺,他不是以前的那個多愁善感的南宮羽衣了。

  「嗯?」南宮羽衣回頭看著雪青絲:「雪青絲,有事嗎?」

  「出了什麼事?」雪青絲看看大家,「散了吧,我有話和羽衣說呢。」

  大家笑著走開去,把時間讓給南宮羽衣和雪青絲,都是知道雪青絲和南宮羽衣的關係非同一般。

  「羽衣,你變了。」雪青絲說的很認真。

  「我只是忘記了他們而已。」南宮羽衣淡淡的表情讓雪青絲再次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真的是這樣麼?」雪青絲不解的看著南宮羽衣。「還是羽衣你自己想逃避這些東西。」

  「我不知道,只知道我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好像和原來的不一樣了。」南宮羽衣的眉頭微皺,讓本來就很美麗的南宮羽衣顯得有了一種惹人憐愛的感覺。

  「原來羽衣你是真的變了。」雪青絲有些惋惜,「我還真的很希望你的感情有了進展呢,不管對誰,我都希望你是幸福的。」

  「我?」南宮羽衣指著自己的鼻子:「你是說我對他們三個有感情?」

  「是,就算不是那種感情,但這近二十年的感情不是白過的,你們是從小到大的,還有誰可以把你的性命和幸福看得比自己的幸福還重的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南宮羽衣的眉頭皺的更緊,好像有許多東西他都不記得了,可是有很熟悉的感覺。

  「你都不記得了我還說什麼。」東方辰星的語氣裡喊著淡淡的憂傷,以前的那個羽衣快回來吧,她喜歡以前的那個羽衣,是在清亮的眸子裡帶著一種憂傷,可是那是真正的羽衣啊,不想這個,眼裡明快的不是屬於南宮羽衣的。

  「好了,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們也快上課了。」南宮羽衣淡淡的回應著雪青絲,自己真的把什麼都忘了?怎麼好像認識他的人都這麼說呢。究竟以前的自己是好是壞呢,為什麼自己怎麼想著要想起來還是想不起來?

  「別想了,等你放開的時候自然就會想起來的,被這麼難為自己了,你這樣,我們看著會擔心。」雪青絲有些心疼地說。

  「你是我的好朋友吧。」南宮羽衣問。

  「是啊,我是你的女性朋友之一,和東方辰星他們都很好,有不明白的事你可以問我啊。」

  「好的,謝謝你啊,雪青絲。」南宮羽衣感覺和雪青絲一起沒有和東方辰星他們一起時的那種壓迫感,倒不是說東方辰星給他什麼壓力,而是自己看到他們對自己小心翼翼的樣子,才產生的那種感覺的。

  「只要你好就好。」雪青絲衷心的希望。   

鮮於純的挑戰

  「辰星,你又想什麼呢?」瑞珠看到東方辰星的眼睛一直看著窗外,不時地走神。

  他也是不放心東方辰星才跟著過來的。

  「沒什麼。我只是想,羽衣這樣快樂也是件好事吧,最少他把以前的不開心都忘記了。」

  「你真的這麼想的嗎?我可不是這樣想的,我想要回以前的那個羽衣來,現在羽衣,讓我感到有種距離感,雖然我知道,他只是暫時記不得了,可是我的心還是有些疼。」

  「一切都不能再強求了,我不想讓羽衣再出什麼閃失了。」

  「我知道。」瑞珠站起來。「辰星,多陪陪羽衣,也許你可以讓他想起來。」

  「我知道。」

  「還有,那個鮮於純,我們就這樣放過他 嗎?」

  「羽衣對他一直都很好,就算我們想不放過他,也不行的。」東方辰星歎了口氣,「到時候再說吧,只要他不再對羽衣有什麼傷害,我就放過他了。」

  「但願他識時務,不然的話,就算你放過他,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兩個人一時的沉默,沒再繼續下去的話題了。

  西門景聿來的時候,兩個人正盯著窗外呆著呢,卻聽到西門景聿說:「瑞珠,辰星,那個鮮於純轉到我們學校裡來了,而且還調到了我們班裡。」

  「調到我們班?」

  瑞珠騰地站了起來,旋即向外就跑。

  「瑞珠。」西門景聿叫著追了出去。

  「為什麼?他還嫌他惹得禍不夠大嗎?以為我們就這樣放過他是不是?竟然還敢到我們學校來,還要到我們班裡來?」

  瑞珠一邊走一邊急促地說著。

  「瑞珠,你先別激動,他先在正和羽衣在一起呢。」

  景聿邊勸邊解釋著。

  「什麼?」瑞珠猛地停了下來:「他說他和羽衣在一起?」

  「是啊,他和羽衣在一起,看來是衝著羽衣來的。」

  「他到底想怎麼樣?」

  瑞珠平靜下來,手支著下巴沉思起來:「他把羽衣劫持之後,害羽衣昏倒,又把羽衣送到醫院,再打電話給我們,這些都意味著什麼?他小孩子心性在玩嗎?和我們四大家族玩?他玩得起嗎?」瑞珠一邊分析一邊搖頭。

  「別想那麼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雖然他也轉到這個學校裡,但我想,我們還不至於把他趕走,而且。看樣子,羽衣對他好像還很喜歡的樣子,我們小心些就是了。」西門景聿說得輕巧,可是臉上的擔憂一點也沒有騙過瑞珠。

  「你也知道了?」瑞珠瞄了一眼西門景聿,「是不是我們現在在羽衣心目中的地位都已經及不上那鮮於純了,所以你才會這麼說對不對?」

  盯著西門景聿的眼神有些狠,讓西門景聿一時間到也不好說什麼,說出自己的想法還怕瑞珠會真的生氣,他可不想讓寶貝的愛人生氣啊。

  「你不說我也知道,這半個月來,羽衣提到最多的還是那個鮮於純,不知道他對羽衣用了什麼邪法,會讓羽衣忘記我們而偏偏記住他呢?」

  「瑞珠啊,我們有最好的醫生,可以讓醫生為羽衣看的啊,至於那個鮮於純,我想,還是不要管他了,最少他是不敢在我們面前害羽衣的,所以,我們只要把羽衣把奪回來就好了。鮮於純嘛,我們可以通過另一種手段讓他自動退出。」

  「另一種手段?」

  西門景聿額提議的確是非常的有吸引力,瑞珠瞇起了那雙嫵媚的眼睛,「好,就這麼辦,鮮於純,你這是自找的,本來打算就這樣放過你的,沒想到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瑞珠狠狠地咬了下嘴唇,回身往教室走去。

  「瑞珠。」景聿叫著瑞珠跟了上來:「你要做什麼?」太衝動了,景聿對瑞珠不放在心就在這裡,想什麼就做什麼,從來都不細細地考慮一下。

  「還能做什麼?」

  瑞珠回身瞪了一眼關心自己過頭的傢伙:「都已經快到上課時間了,你還想在這邊逛的嗎?要知道,現在的予以還不知道是什麼性子呢,別讓他討厭我們啊,從今天起,我們要做個好學生了。」瑞珠說完,等也不等地就衝著教室跑了過去。   

鮮於純的挑戰2

  鮮於純早早就到了校長室,報道之後就來到南宮羽衣的班級,他知道南宮羽衣和北辰瑞珠及西門景聿一個班,可是他還是要求到這個班裡。

  文弱的鮮於純給人的感覺像個嬌弱的小女生,雖然個子已經快一米七五了,可是得單細的身子還是讓一些女生退避三舍。

  而鮮於純好像並不喜歡有女生纏著自己,一進來就直奔南宮羽衣而去。大方的讓一些知道些內幕的同學都對他們望而怯步。

  雪青絲有些戒備地戒備地看著這個陌生的男生,長的有些妖媚,眉眼裡帶著一種讓人看不懂得神彩,可是看到南宮羽衣的時候,眼裡的那種特殊的神彩已經轉變成了一種親近。

  「你也來了?」南宮羽衣看到鮮於純的時候很高興,站起身迎了過去。

  「是啊,我也轉到這裡來上學了,和你一起學,不好嗎?」鮮於純的眼裡儘是溫柔。

  雪青絲的心一動,鮮於純的眼神太容易讓人淪陷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啊,只有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才會發出那樣的眼神啊。

  難道說?雪青絲看看南宮羽衣,南宮羽衣好像還不知情,還是很大方地把鮮於純拉了過來:「坐哪裡?」南宮羽衣的左邊是瑞珠,右邊是西門景聿,而雪青絲正好在南宮羽衣的後面。

  鮮於純看著前面坐著的那個女生,微微一笑:「我可以坐到後面去,有空位子的。我們可以下課再交談。」

  「好吧,我們下課見。」南宮羽衣和鮮於純擺擺手,鮮於純才走去後邊,正好這時瑞珠和西門景聿回來,看到南宮羽衣正微笑著目送鮮於純。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左一右地坐到了南宮羽衣的身邊:「羽衣啊,感覺還好吧?又有新同學認識?「瑞珠的脾氣有些沖,口氣酸酸的。

  「是啊,鮮於純也來我們班了,我又多了一個認識的人。」南宮羽衣完全沒有理會瑞珠的醋勁。

  「要把我們都忘掉嗎?」

  「沒有。」南宮羽衣無奈地皺眉。對於瑞珠的這樣的指責,他有些接受不了。他不記得了,他當然就不記得了,難道他不記得就是他的錯嗎?為什麼要遮掩的咄咄逼人呢。

  「好了。」瑞珠看到南宮羽衣皺起的眉頭,「你慢慢記吧,總有一天你會記起我的。」瑞珠說著,返身回去,不再和南宮羽衣說話。

  南宮羽衣看著西門景聿,再看看一直看著他們說話的雪青絲,他不想讓瑞珠難堪。

  雪青絲見狀笑著道:「瑞珠啊,他以前是最關心你的,生怕你有一個閃失,現在你不認得他了,他自然就吃醋了。」雪青絲開著玩笑說,她也感覺到新來的鮮於純對南宮羽衣有著另一種她們看的威脅。

  「是嗎?」南宮羽衣 把頭轉向瑞珠的方向:「對不起啊,瑞珠,我想起來一定還是像從前一樣的。」

  「算了,就算你想不起來的話,我對你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的,就是你別討厭我的囉嗦就好了。」

  「怎麼會呢。」南宮羽衣伸手拍了拍瑞珠的肩膀,「你可是我的朋友啊,從小到大的朋友,點誰也不會蓋過去的。」

  「知道就好了,上課了。」北辰瑞珠不想談這件事。  

接受表白

  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還有雪青絲都低估了鮮於純的力量和手段,上學還不到三天的時間,南宮羽衣的時間大部分都花到了鮮於純的身上,出了上課之外,南宮羽衣的身邊現在只有鮮於純一個人。

  大家對鮮於純的突然出現,以前還沒抱著什麼對付他的打算,可是現在看來,他對羽衣的目的,好像並不是只是要賠罪,內疚那麼簡單,在幾個人還沒有想出對策來要把鮮於純從語義身邊趕走的時候,鮮於純已經提前向羽衣發出了攻勢。

  「羽衣,我喜歡你。」終於還是有一天,鮮於純向南宮羽衣吐出了心曲。

  「喜歡我?」在南宮羽衣不算吃驚的表情裡,鮮於純看出了羽衣的心裡所想。

  「是啊,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一直跟在你的身邊啊,你知道嗎?你是跟著我到別墅小住的時間才會昏倒的,都是為了我你才會那樣的,我的心裡一直覺得很歉疚,可是,我們是相互喜歡的啊,你現在都忘了,就算我再提起的話,你也不會記得了,所以,我只能重新和你表白啊。」鮮於純的聲音充滿了柔情,眼裡的嫵媚讓南宮羽衣一時手足無措。

  他是喜歡鮮於純,小鳥依人樣的美麗,可愛的讓南宮羽衣每天都選擇和他在一起.

  和鮮於純在一起的時候,羽衣感到分外的輕鬆和自在,他說什麼,在鮮於純那裡都會得到贊同。就算鮮於純不贊同的事,他也不會像那幾個人對他一樣,來個否定,的否定。所以,現在鮮於純對羽衣提出這種要求,大概也正和羽衣的意思吧。

  可是,他的忘記裡真的沒有鮮於純說的這些啊,只是他依稀可以記得,他確實和鮮於純在一起過。

  「我們這樣好嗎?」南宮羽衣決定還是不傷害鮮於純,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鮮於純,可是鮮於純真的很討人喜歡的。

  「只要你同意就好。」鮮於純隨桿而上:「今天我們可不可以去你家,或者我們去我家也好啊,慶祝一下我們可以重新相識啊。」鮮於純的眼裡帶著期盼的目光讓南宮羽衣不忍心拒絕。

  於是知道點頭點頭答應:「還是去我家吧,去你家的話,我想瑞珠和辰星他們不會答應的。」想到瑞珠和辰星他們一天到晚的看著自己,生怕自己再鬧個失蹤什麼的,南宮羽衣,多是無可奈何,可又在心裡明知道,他們是對自己真的關心才會這樣做的,雖然有時候自己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但這份心意他還是可以理解的。

  「也好。」鮮於純笑著答應,「就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好啊,今天就跟我一起回家吧。」南宮羽衣想到自己每天都要和北辰瑞珠和西門聿東方辰星他們一起回家,有鮮於純跟著也方便他再開車來了。

  「但願東方辰星他們不要反對才好。」

  看到鮮於純擔心的表情,南宮羽衣笑了:「好了,別擔心了,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不會為難你的。再說,現在你不是我喜歡的人了嗎?他們一定會尊重你的,也會尊重我的選擇的。」

  「要是那樣就好了。」鮮於純伸出手,握上南宮羽衣的手,「但願他們不要再拆開我們了。」

  「什麼?」南宮羽衣沒聽清楚鮮於純的話。

  「沒什麼。」鮮於純一笑帶過:「晚上等著我吧。」

  「好吧。」南宮羽衣望著鮮於純走遠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說起來,他從醫院回來之後,只有鮮於純的影子是他熟悉的,而對於雪青絲和他說過的東方辰星,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他們,反而有些模糊,如果真的像鮮於純說的,他們曾經是情侶的話,那他記得鮮於純還是說得過去的,而鮮於純的嬌弱真的讓他有想保護的慾望。

  下課的時候,南宮羽衣還是沒忍住和雪青絲說了,不想和瑞珠他們講,是怕他們激動會傷害到鮮於純、

  「你答應他了?」雪青絲的眉頭輕皺。

  她對鮮於純到不是有什麼意思,只是她知道,這幾次反覆的病休,羽衣的心好像都放到那個東方辰星的身上了,為什麼現在的羽衣會變成這樣呢,說是因為生病才會使他忘記了他們的事,可是感情中的事怎麼會這樣呢?那應該是印像中最重要的事啊。

  「是啊,我記憶裡只有鮮於純,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吧,不然的話,我為什麼只記得他呢?而且,我真的想保護鮮於純.」南宮羽衣和雪青絲說話從來都不隱瞞什麼,這個女孩子讓他有一種心和相信的感覺。

  「你既然自己選擇的,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對於感情的事,我想你還是認真一點的好,如果說你不記得別的,為什麼不慢慢的來呢?」雪青絲不打算勸南宮羽衣放棄對鮮於純的感情,那是羽衣自己的感覺。

  可是她也不想讓那個鮮於純就以為這種身份呆在南宮羽衣的身邊,雖然東方辰星他們沒有告訴過她南宮羽衣為什麼會又何嘗這麼長的時間,但是多少從他們之間的對話裡也知道了個大概。

  鮮於純對南宮羽衣來說很危險。

  「我會好好想想再做出選擇的,謝謝你雪青絲。」南宮羽衣感激地衝著雪青絲來了個擁抱。

  雪青絲笑著道:「羽衣啊,你這樣會讓我誤會initial也是喜歡的啊。」雪青絲笑得像吃了蜜的小蜂。

  「你呀。」南宮羽衣笑著無語:「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呢,別再笑我了。」

  「知道了,我還不想被別人的眼彈在身上打幾個洞呢。」雪青絲說著,眼睛往旁邊一掃,南宮羽衣順著雪青絲的眼神看過去,正好看到鮮於純正站在一邊,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他們呢。

  於是,羽衣放開雪青絲走過去,握住鮮於純的肩膀:「好了,你吃什麼醋啊,雪青絲可是我的好朋友,不能說答應了你的表白,我就不可以交別的朋友了,知道嗎?」

  「知道,只是看到羽衣你抱別人的時候,心裡會感到很難受。」鮮於純道。

  「好了,我也是第一次抱雪青絲的,以後不會了,放心吧。」南宮羽衣拍拍鮮於純的後背,安慰著鮮於純,「吃醋並不好,雖然知道那是你喜歡我的一種表示,看可是我不喜歡吃醋的人。」

  「我沒有。」鮮於純有些眼紅地強辯。

  「那就好了。」南宮羽衣把鮮於純擁到懷裡:「我還給你。」

  「羽衣,別離開我好嗎?」靠近羽衣的懷裡,那種就別了似的溫暖一下子包圍住了鮮於純,天曉,真的和天曉得一樣的溫暖,這個懷抱,他想了快二年了,自從天曉走了之後,他一個人,一直就是那樣冷冷地過著日子,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溫暖了。

  「好。」南宮羽衣答應了,卻不知道,答應了一個人的感情是要負責的。  

羽衣的承諾

  意料中的,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都沒有回來太早,連那個總是看著自己的東方辰星今天放學也和北辰瑞珠他們一起走了。

  南宮羽衣樂得沒有人看著自己,看著自己雖然知道是為了自己好,可是還是會感到不自由。

  吩咐管家把東西拿到了客房,南宮羽衣和鮮於純一起吃了起來。

  「祝我們找回從前。」鮮於純舉起了酒杯。

  「只許你喝一杯。」南宮羽衣看著鮮於純有些微紅的臉,燈下的鮮於純有些嫵媚,只是這種嫵媚又與瑞珠的嫵媚不同,帶著一種撩人的姿態。

  「我已經滿十八歲了。」鮮於純不滿地衝著南宮羽衣撒嬌。

  「可是你身體不好。」南宮羽衣否定了鮮於純的意見。

  「可我沒住過院。」鮮於純據理力爭,「我只是今天才喝酒。」

  「我也不想住院。」南宮羽衣皺眉。

  「我不想提起令你不快的話題,對不起。」鮮於純聽話地放下手裡的杯子,「今天的情況特殊,以後我不會沾酒的,你放心,我會聽你的話的。」

  鮮於純小心地道,他不想惹羽衣不快,現在,他只想羽衣可以愛他,有一天算一天,雖然他心裡知道,總有一天,羽衣醒過來,記起了往事,就會離開他的,甚至他會因為自己的欺騙而生氣或者對他如何,但今天的擁抱,讓他回憶起那溫暖來,為了那份久別的溫暖,他要做,直到失去的那一天來臨。

  「好吧。」

  南宮羽衣無奈地看著鮮於純委屈的模樣:「只是今天破例了。」

  「羽衣。」鮮於純看著南宮羽衣眼裡開始的那一絲寵溺的目光,眼裡有些潮濕。

  「怎麼了?」南宮羽衣細心地發現,鮮於純的眼裡好像含著了淚。

  「你相信我說的話嗎?」鮮於純抬起頭,「你已經忘記了好些事情啊,你相信我說的嗎?」

  「相信。」南宮羽衣走過去,摟住鮮於純瘦弱的肩膀:「喜歡是不會騙人的,你很好,很美,你的家世不比我差多少,而你也不和鮮於家聯繫,所以我沒必要懷疑你是因為家族的關係而想和我好的,所以,我知道,你喜歡我是真的,而我的記憶裡也真的只有你的影子是清晰的。」

  「如果我說是騙你的呢?」鮮於純窩在南宮羽衣的懷裡。

  「感情是慢慢地培養出來的,我會努力培養我們的感情的,不會讓你再受委屈的。」南宮羽衣低下頭,輕輕地在鮮於純的唇上一點,「等我記得更多的時候,我會好好補償你的,來吧,我們喝酒慶祝一下。」

  「謝謝你,羽衣,請你別再把我拋棄了。」鮮於純此時眼前的不是什麼南宮羽衣,而是天曉,多少年了,長得都快要讓他忘記天曉的樣子了,努力地一直想讓自己記著,但是時間太長了。

  從那天看到李天昊帶著南宮羽衣到酒吧的那一天,心裡的天曉就又活了過來。

  今天總算是可以和天曉在一起了,鮮於純激動得流出了眼淚。

  淚水再次讓南宮羽衣感到,鮮於純的委屈來自於他的忘記,不管怎麼說,自己該好好對待才對。

辰星的改變

  瑞珠一放學就聽到了南宮羽衣和鮮於純的事,告訴他的是一向都不喜歡傳閒話的雪青絲。

  雪青絲聽到南宮羽衣和鮮於純的對話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就是想把這件事告訴給瑞珠或者東方辰星其中的一個人知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心裡有一種預感,這個看起來很文弱的鮮於純,他的存在對南宮羽衣來說一定是個不小的傷害。

  「叫我怎麼說呢?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把那個鮮於純拉開南宮羽衣的身邊,羽衣現在對我們來說比較陌生了。」北辰瑞珠說得有些無奈。

  「那你們打算對羽衣就這樣地放手了嗎?」

  「不放手,可是,我也不想就這樣干涉羽衣,那樣會把羽衣再次帶離我們的。」瑞珠坐下來,一臉的憂傷。

  「你別這樣,瑞珠。」雪青絲走近北辰瑞珠:「如果連你也放棄了,羽衣是不是就不會回到我們身邊了呢。」

  「不放棄,我是不會放棄的,可是為了羽衣我們不得不冷靜一下。」北辰瑞珠看了一眼一邊坐著不說話的東方辰星:「辰星,你今天去哪裡?」

  「羽衣家。」東方辰星面無表情地說,「我不會管羽衣是不是和鮮於純來往,該管的,我一定會管。」東方辰星站了起來,「如果沒事,就回去吧,我要去接羽衣回家了。」

  「你先走吧,我和西門景聿一起回的。」

  「那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東方辰星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辰星,說不定現在羽衣已經和那個鮮於純一起走了呢,他不會等你去接他的。」

  「他會等我的,早上來的時候羽衣已經答應了。」辰星說著腳步不停地走了出去,留下個背影給了瑞珠。

  東方辰星不是心急,而是真的怕羽衣會像瑞珠說的那樣,不等他就和那個先鮮於純走掉,現在的南宮羽衣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聰明睿智的南宮羽衣,羽衣現在就像一個單純的剛剛入校的大學生一樣,一切都沒有對人的防範,而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危險。

  來到羽衣的班級,一眼就看到了羽衣正坐在那裡看書。

  「羽衣。」東方辰星叫了一聲:「在等我嗎?」

  「是啊,不是已經答應了辰星今天放學一起走的嗎?辰星不是要和我一起回去的嗎?」看到東方辰星進門,南宮羽衣站了起來:「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我們可以走了,你等急了吧?」

  「沒有。」南宮羽衣跟在東方辰星的身後走了出去。

  「聽說羽衣要和鮮於純成為好朋友了?」東方辰星還是問了出來。

  「是啊,不過,我想聽聽你們大家的意見。也許你們並不習慣這種感情的。」南宮羽衣說得很大方。

  「什麼樣的感情?」儘管心裡早有所準備,但聽到話從南宮羽衣的口裡親自說出來,東方辰星還是有一點的不快和難過。

  「就是我想著,鮮於純他是不是我以前的朋友?」南宮羽衣問著東方辰星,很認真的表情。

  「以前嗎?」東方辰星苦笑著:「我說的你相信嗎?」

  「怎麼?」南宮羽衣不明白東方辰星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表情。

  「如果我說你和他半個月前才認識的你相信嗎?如果我說你和他認識,是因為他綁架你才認識的你相信嗎?」東方辰星那臭脾氣又上來了,聽到南宮羽衣竟然這樣問自己,他不追究鮮於純綁架南宮羽衣的罪過已經算他夠仁慈的了,還要讓他承認他和他的感情?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

  「我不知道。」南宮羽衣心裡犯了疑惑,東方辰星這個人,他雖然不是很喜歡,可他也知道,他不是個刻意說謊的人,可是看到鮮於純看著他的那種眼神,他也絕對不會是對自己撒謊的人,那種感情不是說來就來的,沒有真的感情,眼神絕對是不可能那麼哀愁的。

  「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還要讓我來承認呢,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慢慢地認識這個人,如果他真的和你理想中的愛人一樣的話,你可以選擇他,我不會反對的。」看到南宮羽衣對著他有些詫異的目光,東方辰星知道自己又扳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好吧,我聽你的。」南宮羽衣下意識地應了一聲,話出口才知道,自己已經接受了東方辰星的提議。

  「這樣也好,羽衣,遇到事情要慢慢來,不要衝動,我就是喜歡衝動,才會犯下了連我自己都後悔的事情。」

  「是嗎?」南宮羽衣已經沒精神問什麼事情了,他答應了鮮於純的事現在好像並不為這幾個朋友所接受,那兩個人雖然沒說話什麼,可是從眼神裡就已經知道了,他們也不會贊同的。

  現在對著這個很有來頭的大哥說,卻是這樣的一個主意。

  「走吧,別想了,再想也不會有什麼事的。」東方辰星攬住南宮羽衣的肩頭:「你不要多想,想多了會傷害到自己的,答應我,不管什麼事,一切要以你身體為主,解決不了的,就告訴我們,我們會替你想辦法的,千萬不要讓我們擔心好不好。」

  「好。」輕輕地答應了一聲,南宮羽衣和東方辰星鑽到了自己的車裡。

  「我會跟在你身邊的,一直這樣。」東方辰星看著前面,對著身邊坐著的南宮羽衣說。

  「就算我有了朋友也一樣嗎?」南宮羽衣有些好奇地問身邊的東方辰星。

  「是的,直到你真的記起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就放開你。」東方辰星說得不容人辯駁。

  「我很抱歉,對於忘記了你們,我真的很抱歉,不知道為什麼,對你們我心裡是有印象的,可是,就是有些不清晰。」

  「沒關係,這樣對你來說是件輕鬆的事情,所以,不要多想,順著你的意思做就好了。」

  東方辰星拍拍南宮羽衣的手,南宮羽衣的手很軟,有些冷:「冷了嗎?現在還不到冬天啊。」

  「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手總是這樣的冷。」

  「知道了,明天上學的時候帶個暖手的來吧。」

  「太嬌氣了吧。」

  「管那些做什麼啊,只要你好就好。」

  「謝謝你,東方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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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羽衣的處子之夜

  「南宮羽衣,我等你好久了。」羽衣剛到別墅就看見鮮於純站在別墅大門的門口,望著南宮羽衣從東方辰星的車子裡走出來,輕輕地說,語氣裡含著一絲的幽怨。

  「對不起,今天早上已經答應了辰星,要和他一起回來的。」南宮羽衣上前,挽著他的手臂:「走吧,我們進去。」

  羽衣回頭看向走下來的東方辰星:「一會兒見吧,辰星。」

  「好。」東方辰星淡淡的衝著南宮羽衣道,卻把凌厲的目光投向了一邊的鮮於純:「用餐的時候,我會讓人叫你們的。」

  「謝謝你,辰星。」南宮羽衣挽著鮮於純的手臂走向了客房的客廳。

  「我可以不走了嗎?」坐下來,鮮於純看著南宮羽衣的眼睛問。

  「可以啊,這裡就當成自己的家好了。」南宮羽衣沒多想。

  「羽衣。」鮮於純忽然抱住南宮羽衣:「我怕再次失去你。」

  「怎麼了?」南宮羽衣伸手,迴環住鮮於純的腰身,感到鮮於純在發抖:「你太瘦了。」

  「有你在我身邊,我會胖起來。」鮮於純坐到南宮羽衣的腿上:「你好久沒有這樣地抱過我了,我想你羽衣。」

  「對不起,鮮於純,我真的想不起來我們之間的感情了。只是你比較清晰而已。」南宮羽衣有些苦惱地看著鮮於純含水的眼睛,自己有多對不起眼前的這個人,他不知道,不然的話,他不會這樣的委屈,他的委屈來自於他的忘記。

  「我會讓你想起來的,今天晚上,我想讓羽衣你想起來,我再也受不了你在我眼前卻不記得我的日子了,這樣的日子就像在給我上刑一樣。」鮮於純抱住南宮羽衣的脖子,把自己的頭偎進南宮羽衣的懷裡:「好想念你抱著我的時候,只有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你是我的羽衣,我是你的鮮於純。」

  鮮於純低低的話語傳到南宮羽衣的耳裡,讓南宮羽衣覺得心顫:「我會慢慢想起的,鮮於純,別怪我。」

  「羽衣,我們進房間好嗎?」鮮於純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南宮羽衣的眼睛:「可以嗎?我只是想你可以早一點想起我。」輕輕地咬著下唇,鮮於純的春色越發地紅了起來。

  南宮羽衣的心裡有些難受,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不在焉可以讓鮮於純傷心到如此程度:「鮮於純,原諒我吧,我不知道,真的,可我會為我以前的行為負責的。」

  「我不要。」鮮於純狠狠地推開南宮羽衣,臉上突然間掛下二行清淚:「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對我的負責,我不是小孩子,我們以前就已經有過了,那時候我們都還不滿十八歲呢,我要你負過責嗎?你現在說這樣的話,你想置我於何地呢?」

  鮮於純猛地回過身來,盯著南宮羽衣的眼睛,淚就那樣輕輕地劃過少年美麗的臉龐:「當你穿過我的身體的時候,那是我們愛的結合,你從來都沒有說過要負責的話,那是我們愛的見證,我不需要你的負責,小羽。」鮮於純跪在地板上,雙手捧住臉,低聲地嗚咽著。

  「鮮於純,起來。」南宮羽衣走過去,輕輕地把鮮於純抱起,少年的頭靠近南宮羽衣的懷裡,片刻,南宮羽衣就感到了胸口處傳來的絲絲的涼意,少年的淚燙痛了南宮羽衣那顆善良的心。

  「先休息一下吧,你太累了。」南宮羽衣輕輕地歎息著,把少年抱到客房的裡間,「我去拿睡衣給你。」

  「不要,羽,求你了。」少年緊緊地抱著南宮羽衣的腰,不讓南宮羽衣離開:「你離開我已經好久了,久得我都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是什麼樣的了,羽,讓我再體會一下吧,好不好?」

  南宮羽衣的身後,傳來少年特有的淡淡的奶香氣,還有些壓抑著的哭泣聲:「鮮於純,你讓我想想好嗎?」南宮羽衣很為難,記不起,並不等於他真的相信,也並不等於那些事他沒做過。

  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接受這種要求,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和鮮於純有過這樣的身體接觸,可是看到鮮於純那痛苦不堪的樣子,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做過的吧,不然的話,他怎麼可以這樣毀壞自己的名譽呢。

  「鮮於純,放開手吧,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少年鬆開了抱著南宮羽衣腰的手:「羽衣你吻我一下好嗎?」少年的臉仰起來,看著南宮羽衣慢慢地轉身過來,看著他。

  「我只是要你親我一下,我不想讓羽你為難。」

  南宮羽衣不忍連這個都要拒絕少年,於是低下頭,盯著少年那殷紅的唇。慢慢地低下了頭,他的記憶裡有過這樣的親吻。

  少年的唇有些冰冷,卻有著少有的滑潤。

  輕輕地輾轉一下,少年的舌頭已經伸到了南宮羽衣的嘴裡,南宮羽衣一愣的時候,少年的手臂已經環住了南宮羽衣的脖子,淚水順著少年的臉頰滑進南宮羽衣的嘴裡,有些鹹鹹的苦澀的味道。

  心裡突然湧起的那種負疚感讓南宮羽衣的手也自然而然地反抱住了少年那羸弱的身子,吸吮著少年探到嘴裡的香舌。

  「嗯……」呻吟從少年的嘴裡自然地湧出來,身子猛地一顫,摟著南宮羽衣的手臂更緊地纏上了南宮羽衣的身體。

  火像從南宮羽衣的身體裡竄出來一樣,南宮羽衣的手自然地滑進了鮮於純的衣服裡,手掌過處,可以敏感地察覺到少年身子的輕顫。

  「羽,要我吧。」少年的眼睛氤氳著迷離的色彩,唇邊掛著與南宮羽衣剛剛接吻後的銀絲。

  南宮羽衣的目光有些迷茫,盯著眼前少年脫著衣服,露出他那光滑的身體,看著少年那精緻的細膩而白皙的皮膚,手摸上去的觸感真實可愛。

  鮮於純的眼,把南宮羽衣的盡收眼底,微笑著,纖長的手指已經伸到了南宮羽衣的衣服裡,皮膚一冷,南宮羽衣知道,自己的上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到了地上,少年的手正不規矩地在扯著他的褲鏈。

  「不要,純。」南宮羽衣的手按住少年已經他胯下的細小的頭顱:「不要。」

  「為什麼。」少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手依舊倔強地扯開了南宮羽衣的拉鏈,輕輕地撫上了南宮羽衣已經漸起的昂揚上:「它可是向我做著邀請啊。」靈巧的手指,輕輕地隔著一層布,揉動著南宮羽衣的昂揚,微笑的眼盯著南宮羽衣迷離的眼神露出興奮的神采。

  南宮羽衣只覺得有股慾火隨著少年靈動的手指從身子底下竄了上來,直衝向他的頭腦裡,他感覺到少年的手把他下身男性的象徵弄得挺立起來。

  一種渴望要得到的感覺瞬間抓住了南宮羽衣的意志,一反手,把已經脫去了上衣的鮮於純掀翻在床上,撲了上去。緊緊地壓著鮮於純,無助地咬著鮮於純的唇。

  鮮於純的心裡高興得流淚,他又要和天曉在一起了,走過這麼長的時間,他還是和天曉在一起了。

  鮮於純的手,捏著自己胸前的兩顆茱萸,嘴的呻吟越發地大了起來,腳勾著南宮羽衣的身體,把南宮羽衣拉向自己的身體,南宮羽衣的表現看來是沒經過這種事情,要自己教給他了,可是還不能讓南宮羽衣知道,不然的話,細心地南宮羽衣一定會感覺到自己和他是第一次這樣做過。  

好好疼我

  痛苦般的,鮮於純扭動著身體,向南宮羽衣的手靠了過去。

  南宮羽衣被動地隨著鮮於純的扭動而把手伸到了鮮於純胸前的紅色的茱萸上,輕輕地扭轉扭動,惹來鮮於純一陣陣抽氣聲:「羽,給我,羽……羽……」淚伴著少年輕微的呻吟傳到意亂情迷的南宮羽衣的耳裡,身下的慾望更加大得讓人受不了,不時地摩擦著少年的大腿內側,渴望得到解決。

  鮮於純偷眼看到南宮羽衣迷茫而又不得其門而入的表情,猛地把頭伸到了南宮羽衣的胯下,張開嫣紅的小嘴,含住了南宮羽衣的慾望之火。

  「啊!」隨著鮮於純的用力一吸,南宮羽衣只覺得體內像中了電流般的一麻,氣息也粗重了起來,只想獲得更大的快感,少年感覺到南宮羽衣的反應,賣力地用小巧的舌尖在南宮羽衣的慾望上輕舔逗弄著,酥麻像電流般的再次竄進南宮羽衣的腦子,慾望更是在這個時候迫切地想要得到發洩。

  「啊!純……啊,嗯嗯……啊!」南宮羽衣的慾望之火在鮮於純的逗弄下,幾乎要燒灼了他的全身。手指深深地插進了鮮於純的髮絲裡,狠狠地拉著鮮於純的髮絲,「給我……純……」

  輕輕地吐出南宮羽衣的慾望,鮮於純的笑有些邪惡:「我會讓羽你滿足的,記著,這是我們的第一次,羽,你要記得啊。」鮮於純說著,仰躺了下來,拉起南宮羽衣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身後:「你的快樂就在這裡,去拿吧。」

  南宮羽衣的手,隨著鮮於純的光滑的身體向身後的那快樂的地方探了過去。

  南宮羽衣的手順著鮮於純光滑的身體向身後徐徐地移動著,鮮於純的眼睛盯著南宮羽衣,嘴裡輕輕地吐著撩人的呻吟聲,手臂緊緊地纏著南宮羽衣的脖子:「羽,我想你,給我吧,給我吧……」

  南宮羽衣的心讓鮮於純迷惑的聲音叫得有些亂,他好像已經分不清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了,只知道,身下的那個身體讓他的手不停地在那緞子般的身體上滑動著,尋求自己需要解放的地點。

  鮮於純的身體有些白,並不是那種常見的蒼白的顏色,是那種類似於白種人的顏色,可愛極了,因為情慾的關係,鮮於純的身上被南宮羽衣點過的地方已經變得粉紅。

  近冬的天有些暗了下來,南宮羽衣在進屋的時候早已將屋子裡的燈打了開來,柔和的燈光照在鮮於純的細白的皮膚上,稍稍的有些紅暈,加上剛剛的情慾,讓鮮於純的身體起了一層勾人慾望的色彩。

  此時的鮮於純仰躺在那裡,身體各個部分都被暴露在燈光下,本來就細白的身體,加上燈的照射,讓鮮於純大腿根部更加地顯得白皙,兩腿間已經快要甦醒的慾望,正有一點點抬頭的趨勢。

  南宮羽衣眼望著身下這個瘦弱的小人,眼裡剛剛有些清明的神智一下子又讓慾望迷住了。抽出那支已經快到快樂入口的手,輕輕地放到了鮮於純胸前的小紅豆兒上,輕輕地捏轉著,聽著鮮於純嘴裡不斷加重的喘息聲,南宮羽衣敏感地發現,自己的慾望之根會在鮮於純的呻吟中越挺越硬。臉上帶著一種近似惡意的笑容,南宮羽衣有些促狹地在手上加了點力道。

  「噢!」滿意地聽到鮮於純輕微的呼痛聲,「羽,痛!」

  「好,我給你揉揉。」南宮羽衣的情緒現在已經完全落到了和鮮於純的歡愛上,嘴裡說著,手上卻一點也不含糊地輕柔並進,一隻手輕輕地捏轉著,嘴卻把另一支已經漸漸挺立起來的紅豆含在了嘴裡,用舌尖兒輕輕地逗弄著。惹來身下小人兒不時的粗細不均的驚喘。

  「不要,啊!羽!快點!羽啊……」鮮於純讓南宮羽衣的一陣撫弄,身裡的快感彷彿一座火山一樣,正在慢慢地向外噴發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正從他的胸口向他的四肢流動著,胸口熱得他想大叫。

  「想要還是……」南宮羽衣有些惡意地盯著鮮於純已經紅透了的臉,輕輕地在鮮於純的耳邊問道。

  「羽,你好壞啊。」鮮於純咬著下唇,他沒想,原來是要計劃著要南宮羽衣服一點點的春藥才有可能佔有自己的,那樣自己才會把南宮羽衣拴在身邊,達到自己的目的,沒想到,南宮羽衣自己就已經把他給佔了。

  紅著臉,鮮於純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害羞地把手遮住了臉:「不要看我。」

  「純,你真的確定我們以前做過的嗎?」南宮羽衣看著鮮於純的表現就知道,這個瘦弱的小人跟他是第一次,絕對的第一次。

  「不要,不要問。」鮮於純突然哭起來:「我知道,你一定會怪我對你說謊的是不是?可是,羽……」鮮於純仰起頭來,淚水就那樣地流下來,讓南宮羽衣的心又是一陣揪痛般的難受,「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你以前說過的,我不滿十八歲,你是不碰我的,而我如今到了十八歲,你卻……」

  南宮羽衣用手托起低下去的小人的頭,唇輕輕而鄭重地吻上那不時翕動的唇:「別說了。」南宮羽衣的吻實實地堵住了鮮於純想要說的話。

  「嗯。」所有的話都被南宮羽衣的吻深深地埋進了鮮於純的心裡。

  「我一定要給你補回來,讓你知道,你的羽說過的話一定是會算數的。」南宮羽衣說著,嘴上輕吻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手沿著鮮於純的臀線來到了鮮於純的大腿內側,手指輕巧地點上了那剛剛到過的隱秘的洞口,瞇著眼觀察著從未經過人事的鮮於純的表情,看著他的眼神隨著自己手指的動作而又變得迷離不清,手指在鮮於純的隱秘口口處輕輕地劃著圈兒,看到鮮於純不可自制地把手伸到了他自己的慾望下,用力地揉搓著,慾望在他的動作下,猶如一個沉醉剛剛醒過來的巨獸,漸漸抬起頭來。

  南宮羽衣微笑著,暗暗地告訴自己,一定要給這個可愛的小人補償,太苦了也太累了,愛自己竟然愛到這種程度,南宮羽衣的心倍生感激。

  手沾上沐浴液,緩緩地送到了小人身後的隱秘處,未開發過的處子之地,緊繃得讓南宮羽衣有些皺眉,用力一探,伸了進去,卻聽到耳邊傳來小人兒忍痛的輕呼聲。

  「別怕,放鬆,放鬆。」南宮羽衣柔聲地安慰著渴望愛的小人兒。手指在小人兒的內壁慢慢地打著圈兒,直到那緊繃的內壁出現一絲的鬆軟,他不想傷害到小人兒,為了那他不知道也記不起的愛。

  「羽,別折磨我了,快,我想要……」鮮於純快讓南宮羽衣的小心帶給他那發洩不出來的快感弄瘋了,不安地扭動著身體,極力地想得到解放。

  「不行,會弄傷你的。」南宮羽衣的手加快了速度,卻感到身下的小人兒身體一陣陣地輕顫:「我……要,羽,快……我死了嗎……」感覺到鮮於純的小手正握著自己的慾望向他身後的地方送去。  

處子對處子--贊!

  「來了,我來了。」南宮羽衣嘴裡說著,拿開了鮮於純的小手,笑道:「你等不及了嗎?」嘴上說著,卻調情似的讓自己已經腫大的慾望停在鮮於純的隱秘口處,不時地磨砂一下那小小的正在不時一吞一吐的,彷彿要招他快快進去的隱秘口。

  「羽,你要怎麼樣啊?」鮮於純喘息著,淚眼朦朧地望著南宮羽衣:「你又在壞心地欺負我。」

  「我是怕傷到你,想給你充足的前戲啊,小傻瓜兒!」南宮羽衣愛溺地摸了摸鮮於純已經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就來了,如果痛了就叫出來。」

  「嗯。」鮮於純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手指伸到了自己的嘴裡,胸口處的火還是一樣地向外噴發著卻得不到解決,這樣也許可以得到一絲的緩解吧。

  「不要這樣。」南宮羽衣把鮮於純的手指從嘴裡拿出來,身子一用力,慾望早已經忍不住衝進了鮮於純的身體裡。

  「啊!痛。」鮮於純叫了起來,難過地咬著唇,閉著眼睛:天曉,這是你,這是你在要我啊,我願意的,我願意……

  南宮羽衣的慾望被鮮於純緊窒的隱秘口緊緊地包著,雖然南宮羽衣知道自己已經很小心了,可是那種緊窒的感覺和他慾望的痛苦,仍舊讓他不敢再動一下,連他都感到痛,何況初經人事的鮮於純。唇重重地吻上那不住翕動的唇:「不痛了,放鬆些,純,你知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我要你了。」

  「我要你。」

  南宮羽衣的舌輕捲起鮮於純的小舌,極力地吸吮著,感受著鮮於純隨著那波波的快感在放鬆,試著輕輕地動了一下埋在鮮於純體內的慾望之根。

  鮮於純嗯的一聲,咬在了南宮羽衣的舌上。

  「弄痛了你吧,純,我會把你這的一切委屈都補償給你的。」南宮羽衣一邊溫柔地在鮮於純的耳邊說著,一邊越來越快地抽動著那緊窒隱秘口裡的慾望之根。

  「啊,羽……不要……受不了,好難受啊!」鮮於純半睜著迷離的幾乎沒有了焦距的媚眼,望著南宮羽衣:「羽,我真的……好開心……」

  「那就讓你再開心一些。」手握住鮮於純小巧的慾望,套弄著,後面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鮮於純只覺得那快要噴出來的火山直向他的頭頂衝了過去,閃電般的感覺在衝進他的腦子裡的時候,大叫了一聲,四肢一陣顫抖,南宮羽衣的手裡便出來了少男應有的白濁。

  「這麼快?」南宮羽衣輕笑著,停下放在鮮於純身後的慾望,把手伸到了鮮於純的眼前:「看看,這是我的小純的東西啊,第一次。」

  「不要,羽,羞死人了。」鮮於純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以前的那種蒼白不見了。

  「現在該我的了。」南宮羽衣說著,動作漸漸地加快。

  「羽,快一點,我……我受不了了。」感覺一根炙熱的鐵柱在自己的體內抽搐著,鮮於純不適的感覺被一股酥麻所替代,心癢得受不了,想抓又抓不到,只能不耐地扭動身子。全身顫慄著,腦中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後面隱秘口上的抽搐,根本忘記了自己後面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情況,痛已經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那噬人心骨的快感。

  「說一次,你愛我嗎?」南宮羽衣笑著看著身下的小人兒那杯情慾佔滿的表情,頭微微地向後仰著,身子隨著他慾望的推進而弓了起來,顫慄著,小腦袋難耐地左右擺動著。

  「愛你,羽,給我……我受不了了。」鮮於純早已無力地癱在床上,任憑南宮羽衣的雙手扶著他的腰肢,不停地往下加壓:「哥…啊——,哥…我求你——嗯啊」

  「啊,叫我哥了嗎?」南宮羽衣的慾望速度加快,卻在再次插入的時候,感覺到了身下小人兒那觸電般的顫慄,不經意地再一次觸碰到那一點上,隨著鮮於純的再次尖叫出聲,一股白濁射落到南宮羽衣。

  南宮羽衣微笑著把癱倒床上的小人兒扶了起來,讓他靠向了自己,卻忘記了,他的慾望還埋在小人兒的身體裡呢,這一動,又惹來鮮於純驚喘連連,「羽,我要不行了……羽,饒了我吧……」

  「這麼快就討饒了嗎?」對於同樣是初嘗禁果的南宮羽衣來說,他還一次都沒有射出過呢,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鮮於純呢,何況鮮於純現在的樣子也是誘人之極。

  「哥啊,放過我好嗎?」鮮於純略顯虛弱地說,眼睛似閉還睜地瞭著南宮羽衣。

  「看來,你還是很有精神啊。」南宮羽衣笑著,身下一用力,尖挺的慾望更深地進入到了已經坐到了他身上的鮮於純的體內。

  「啊!哥啊……」鮮於純緊緊地靠在南宮羽衣的身上,無力再支撐自己的身體,這樣的體位讓南宮羽衣的炙熱進入得更深,可對於初嘗禁果的鮮於純來說,這種體位無疑給他的刺激太過強烈。

  「以後就一直叫我哥吧。」南宮羽衣滿意地看著鮮於純紅透的小臉,雙手握住鮮於純的細腰,馳騁衝刺,鮮於純只能隨著南宮羽衣的律動搖晃自己的身體。

  「啊!」鮮於純模糊地感到身體裡突然湧進一股灼熱,彷彿燒痛了他的內壁,身子一陣激烈的顫抖,前方的慾望又噴出了一些白濁落下,隨後,身子軟軟地癱進了南宮羽衣的懷裡。

  「累壞你了,小純,還滿意嗎?」南宮羽衣的手輕輕地環著鮮於純細軟的身子,放到床上。

  「不要離開。」鮮於純憑著自己依稀的記憶拉住了下床的南宮羽衣:「不要離開我了,求你,哥!」輕輕地啜泣著,鮮於純顧不上身子後面的疼痛,扯住南宮羽衣的手臂不肯放開。

  輕輕地帶著無比的憐惜,南宮羽衣拍拍鮮於純拉著自己的手:「傻瓜,我要洗一下,還有你。」說著,抱起鮮於純向洗澡間走去。

  鮮於純窩在南宮羽衣的懷裡,有些滿足又有些羞澀地不敢抬頭去看南宮羽衣,耳朵卻清晰地聽到南宮羽衣俯在他耳邊輕輕的笑聲。  

浴室情話

  「東方少爺,都已經準備好了,要去叫少爺和鮮於少爺嗎?」小女傭看著呆呆的站在客房門外的東方辰星,不知道這位以前脾氣大得驚人的東方少爺今天是怎麼了?沒有人惹到他啊。

  小心地問著,不時地拿眼睛偷偷地看著發呆的東方辰星,小女傭決定她還是不惹為妙,不然的話,自己的工作不保不說,弄不好,她都可能會被修理呢。

  「等一下吧,你先下去吧,一會兒我會和羽衣下來的。」東方辰星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小女傭。

  「是,東方少爺,那我先下去了。」小女傭向東方辰星微躬了下身,連忙轉身跑下了樓,她可不想就這樣惹到心情不好的東方辰星少爺。

  看到小女傭下了樓,東方辰星才回身坐到了外面小廳裡有沙發上,用手支著頭,想著他剛剛聽到的:羽衣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些呢,雖然對羽衣的一些事情不是做到事無鉅細,但是,羽衣的一般事他都是知道的。

  性事對他們來說,不是沒有過,可是對羽衣來說卻是第一次,而第一次卻還是和一個可以算得上是仇人的小子做的,聽裡面的對話,羽衣明顯是被那個叫鮮於純的小子給騙到了,東方辰星不是怪南宮羽衣,在大白天的就一個男生做這種事,他們也不是沒有先例,只是,他想不通,羽衣什麼時候對人這樣的隨便過了。四個人裡,因為羽衣最小,所以,也只有羽衣還是個小處男呢。

  看來,事情好像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首先他就知道那個鮮於純和羽衣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和瑞珠查了鮮於純,除了發現他是鮮於家的小公子之外並沒有別的什麼事,而且並沒有跡象表明鮮於純是為了他們四大家族而來的。

  這就更讓東方辰星有不明白了,聽裡的對話,鮮於純對南宮羽衣好像也並不是一種淡漠的感情,一個人肯為另一個人甘願獻出身體,應該可以說感情是到了一定的程度才會這樣做的。

  想不明白,東方辰星決定還是下去,先吃飯再說,看來,南宮羽衣和鮮於純還要過一會兒才會下來了。

  南宮羽衣抱著鮮於純來到了洗澡間,洗澡間裡已經放好了溫熱適中的水,南宮羽衣把鮮於純小心地放到了水裡。

  溫熱的水將鮮於純埋了起來,鮮於純感動身後的隱秘口處有些痛,剛剛經歷了第一次的劇痛,現在泡在水裡到好受了一些,眉頭一展,看著南宮羽衣也跳了進來。

  「羽。」鮮於純低低地叫著 ,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南宮羽衣的手,「你真漂亮。」

  南宮羽衣是真的漂亮,不可否認的,鮮於純在心裡暗暗地為南宮羽衣打分,一百分,只多不少。為什麼東方辰星就看不到呢,這些日子來,他多少也知道了南宮羽衣和東方辰星的往事,看來,是南宮羽衣用情太深才不會讓自己再想起那無望的情事的。

  「小純,說我漂亮,可是要受到懲罰的啊。」南宮羽衣笑著把鮮於純拉到了自己的身前坐下:「還痛嗎?」

  「不那麼痛了。」鮮於純的臉開始燒起來。

  「剛才你的表現不錯啊,很舒服吧。」南宮羽衣的手不老實地伸到了鮮於純的身後,向那個剛剛他開發過的隱秘口伸了過去。

  「啊,不要。」鮮於純扭動著,想躲開南宮羽衣的手,剛才是因為想得到南宮羽衣才會那麼做的,現在讓他再做一次只怕他會害羞的。儘管情事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可是,後面是真的很痛啊。

  「傻瓜,你以為我想再來一次嗎?」抓著鮮於純的手,南宮羽衣笑著把嘴湊到了鮮於純的耳邊:「我是想幫你把後面清理乾淨,不然的話,你會生病的。」

  「啊,我……自己會。」鮮於純羞得低下了頭:「我自己來。」

  「好啊,那你就自己來吧。」南宮羽衣把鮮於純推開:「一會兒弄不好可不要叫我噢!」

  「不會。」鮮於純倔強地扭頭,把手小心地探向自己的身後,試探著往剛剛被南宮羽衣開發過的隱秘口探了進去,「啊!」剛剛進去不多,就感到一種外心的痛咬了他一下,鮮於純的手快速地縮了回來,不敢再往裡伸一下了。

  「痛了吧。」南宮羽衣無奈地看著鮮於純皺緊的小臉兒,伸出手:「過來」

  「我……」鮮於純看著南宮羽衣伸過來的手,有些猶豫不絕。

  「難道還想著明天發燒上不了學嗎?」

  「我……」鮮於純猶豫著把手伸了過去。南宮羽衣一用力,鮮於純就坐到了南宮羽衣的身上,南宮羽衣的慾望正好頂到了鮮於純的隱秘口上,惹來鮮於純一聲驚叫:「啊!」

  「好了,我不會再要你的,你這裡已經受不了了。」南宮羽衣笑著把鮮於純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藉著大腿的空隙把手緩緩地伸到了鮮於純的隱秘口裡,輕輕地挖掏著,把裡面自己的濁液弄出來。

  「嗯!」南宮羽衣的手指所到之處,讓剛剛平息下來的感覺又竄上了鮮於純的心頭,鮮於純有些難堪地緊緊地咬住嘴唇。

  「怎麼了?又有感覺了嗎?」南宮羽衣笑著,把手指往剛剛碰過的那一點惡意地刮了一下。

  「啊!」鮮於純再次失聲,身子一跳,仰躺到南宮羽衣的懷裡,氣喘著,睜著迷離的雙眼瞪著南宮羽衣:「羽,你……」

  「沒想到你這樣的敏感啊,不過,你今天是第一次,我是不會再讓你勞累的,放心好了。」南宮羽衣雖然笑著說,臉上不帶著促狹的表情,可是,語氣裡卻帶著認真的意味。

  鮮於純輕輕地點頭,有些感激,對於南衣,他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他為情所若,是個很萬有的人,卻沒想到,原來南宮羽衣不是個很風趣的人呢。

  只是這風趣是他不是忘記了一切的他呢,若是有一天記起了這一切的事,他不會像這樣的笑嗎?他不知道。

  南宮羽衣為鮮於純認真的清理過後,才抱起鮮於純:「走吧,大概都在等著我們用餐呢。」

  把鮮於純放到了鬆軟的被子裡,南宮羽衣回向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先穿我的吧,這客房裡,只有按照我的大小準備的便服,你先穿著,明天去再買些來,不輕鬆就叫阿辰幫你回去拿些過來。」

  鮮於純拿過南宮羽衣給他的衣服穿好,穿上南宮羽衣的衣服,只是多少有些長,寬了點,鮮於純看著南宮羽衣,有些臉紅:「我不是不下去了好嗎?」

  「怕什麼?你不是已經十八歲了嗎?難道你不想著你永遠都是小處男嗎?我今天可是第一次啊,和你一樣,一起告別了處男啊。」南宮羽衣笑著捆住鮮於純,看著鮮於純那嫣紅的臉。

  「可你做起來好像很老練。」鮮於純不解的問。

  「是嗎?」南宮羽衣皺眉,「也許是動影像看得太多了吧,我想我的房間裡一定是有許多這樣的片子吧。」

  「都丟掉吧。」鮮於純腦子忽然一轉:「你現在已經有我了,還要那些東西,我不放心。」

  「是嗎?那就讓他們給丟掉好了,反正我也不用再看了,真人的總是比片裡的要好的多呢。」南宮羽衣的手說著按到了鮮於純的後臀:「你這裡沒事吧?」

  「沒……事。」鮮於純逃似的想跑開,卻因為後面實在是痛的緊,才跑出一步,就哎喲地叫了一聲,站住身子,再也不敢大步地走了。

  「怎麼了?還敢逞強。」南宮羽衣笑著走到鮮於純的身邊,看著鮮於純更加紅了的臉:「我抱你下去?」

  「不要。」鮮於純斷然拒絕,他和不想讓自己成為別人的笑話呢,讓南宮羽衣抱著下去,不但會成為別人的笑料,還會成為東方辰星和瑞珠他們的敵人的,畢竟自己是把南宮羽衣的情人東方辰星給甩開了,讓南宮羽衣地選擇了自己而了他一直愛得極深的戀人東方辰星啊。

  東方辰星也許不會有什麼感覺,可是瑞珠和那個西門景聿公子大概不會就這樣讓他把南宮羽衣奪走的。他一定要小心才會不出事,而另一方面,他還得防備著東方辰星對他綁架南宮羽衣的這件事有什麼看法,真的要想把他處理了,他也沒辦法可想,首先就得把南宮羽衣抓住,讓南宮羽衣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那好吧,我陪著你下去就好了。」南宮羽衣扶著鮮於純的細腰:「走吧,慢一點,別牽到了後面的傷口,這裡我會讓人來收拾一下的。」

  鮮於純點頭不說話,再說下去,他不知道南宮羽衣還會說些什麼呢,今天的事雖然在他的計劃之中,可是卻不要他的預想之中。

  「想什麼呢,走得這麼慢,還是讓我來抱著你走吧,我都已經餓壞了。」南宮羽衣的心情大好,不是因為情事的關係,而是因為他得到了一種心裡的安慰,有一個的這樣的情人,他怎麼會不開心呢。

  「啊。」短促的叫聲,被鮮於純緊鎖到了嘴裡,死死地抱住南宮羽衣的脖子,臉埋在南宮羽衣的胸口,不敢抬頭看外面了,不知道一會兒下去之後會看到什麼樣的表情,鮮於純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燒掉了。

  「好了,我不會把你抱到大家的跟前的,我只是把你抱到樓下,看你的臉。」南宮羽衣,笑著對已經好像見不得人的鮮於純道。

  「你壞死了。」鮮於純聽到南宮羽衣這樣說,才敢把臉露出來。

  「你呀,像個小女生,臉紅成這樣做什麼啊。」

  「沒有,我是有點發燒。」鮮於純嘴強硬地說。

  「好,你發燒,一會兒我讓醫生來看看你好不好?」

  「隨便,不過,我不會讓他們看的。」鮮於純的臉更紅了。

  到了樓下,不用鮮於純說,南宮羽衣已經把鮮於純小心地放了下來,:「走吧,餐廳就在左邊,我們慢點走,不會讓他們看出來的。」

  南宮羽衣體貼的話,讓鮮於純深深地感動著,手自然地牽住了南宮羽衣的手:「謝謝你,羽。」

  「是你對愛的勢頭感動了我。」南宮羽衣深深地彎下了腰,在低自己半頭的鮮於純的唇上點了一下:「我會記住的,純。」

  鮮於純的眼裡被南宮羽衣的一句話說得水霧必現:「羽。」

  「走吧,今天我們好好的喝一口。」

  拉著鮮於純,南宮羽衣來到了餐廳,餐廳裡,只有東方辰星和管家劉叔站在那裡。

  看到南宮羽衣進來,東方辰星才道:「吃飯吧。」

  「嗯,讓你等久了吧?」南宮羽衣有些歉意地問。回頭把鮮於純拉著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沒關係,都到齊了就開飯吧。」東方辰星的聲音淡淡的。

  聽不出有什麼不對來,可是鮮於純看到東方辰星的眼睛時,明顯地感到從那對冷冽的眼裡流露的是一種防備。

  鮮於純低下頭,他還在怪自己綁架南宮羽衣的事吧,是不是出於這個才不放心自己在南宮羽衣的身邊呢?還是,他看到了南宮羽衣對自己的好才想了他應該把南宮羽衣守住的呢?鮮於純拿不準,但也不想惹到這個冷酷的東方少爺,不要說他惹不起,就算他惹得起,他也不想惹這種人,不然的話,一定會後患無窮的。

  「想什麼呢?快吃,然後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要去上課呢。」南宮羽衣拍了一下正在胡思亂想的鮮於純的頭一下,有些寵溺地笑著:「若是真的累壞了,就上去吃吧,我叫人把東西送到你房間裡。」

  「不用。」鮮於純抬眼看了一下南宮羽衣,再下意識地把眼望向了對面的東方辰星,發現東方辰星只是停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面無表情地吃著餐桌上的飯菜。

  「那就好,吃過了你就上去先休息,我和辰星還要出去一下呢,別擔心,我會早點回來的。」南宮羽衣說。

  「嗯。」鮮於純的心裡還是因為南宮羽衣的出去面感到有點不高興,今天是他第一次跟別人有了肌膚之親呢。難道在這個時候他還要出去嗎?把他自己一個人丟在家裡嗎?他不想的,這樣的冷落讓鮮於純有些心灰:畢竟他只是南宮羽衣不是天曉。

  「好了,快吃吧。」看到鮮於純答應,南宮羽衣也緊著吃飯,今天他要去瑞珠那裡,還有景聿,聽說他們的父母過二天要回來了,還是因為瑞珠和景聿的事,他和東方辰星不放心,不去看看不行的。

  吃過了飯,把鮮於純送到了客房裡,南宮羽衣就跟著東方辰星出了南宮家,直向瑞珠和景聿的住宅去了。

替身之戀

  鮮於純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想著南宮羽衣,想著和南宮羽衣剛剛經過的情事,想得有些臉紅,卻又有些心傷,看看外面,天還早吧中,睡下也早了點,不如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鮮於純下了床才苦笑起來,自己的剛剛經歷了人事,後面還有些痛呢,走路都有些不方便,還去哪裡啊。

  拿出電話,拔了出去:「阿辰,派車過來接我吧,我有事出去一下。」電話打給阿辰,聽到阿辰的聲音,鮮於純有心才會安慰一些,阿辰自從天曉走了之後,一直就跟在他的身邊,不肯離開,也許是真的為了天曉那句要替他照顧自己的話吧。

  走下樓,站在門口,告訴了下劉管家,就上了阿辰的車,走了。

  「少爺,你在這邊還好嗎?」阿辰今天一天都不見到少爺了,只接到少爺的一個電話,告訴他今天不回去了。

  「還好。」鮮於純不想讓阿辰知道太多,至於自己和南宮羽衣的事他更不想告訴給阿辰聽。

  「要去李大哥那裡嗎?」阿辰看著前面的路段,這是去李天昊那裡的路啊。

  「是,去看看大哥。」鮮於純的眼望著窗外,天已經黑了下來,窗外已經是霓虹燈的海洋了。

  「告訴李大哥,你想和南宮羽衣交往的事?」阿辰問,從鮮於純的眸子裡他就可以看得出來,少爺的心又活了,從前,一直在傑森老闆的酒吧裡混,現在出來,綁架了南宮羽衣之後,一張嘴就沒停過對南宮羽衣的嘮叨,前些日子還轉到了南宮羽衣所在的貴族學院,看來,少爺是真的把那個南宮羽衣少爺當成天曉了。

  情,一個字從古至今都是魔人的東西,現在把人魔成這樣,是好是壞,阿辰都不好說了。

  車子到了李天昊的樓下,阿辰看著後座的鮮於純道:「少爺,要不要我跟著上去。」

  鮮於純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吧,我一會兒就下來了。」

  「那好吧,有事打電話給我。」

  李天昊正在家裡,得知南宮羽衣找到的消息,沒人比他更輕鬆了。一直想著去看看他的,卻知道,現在他的身邊有東方辰星一些人還有那個弟弟的前戀人鮮於純在,他去能和南宮羽衣說上幾句話呢,還有說是,他聽說了,南宮羽衣忘記了東方辰星他們四個,卻把不相識的鮮於純記住了,有些奇怪,一直想不通,不過他也擔心羽衣是不是還記得他呢。

  聽到門鈴,當李天昊打開門時,卻看到鮮於純站在門口:「鮮於純?」

  「大哥。」鮮於純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我可以進去嗎?」

  「啊,進來。」李天昊皺了下眉:「鮮於純的臉上有了表情,出了什麼事情?」自從天曉走了之後,鮮於純臉上的表情從來都是淡淡的,沒什麼表情,今天卻意外地看到鮮於純的臉上掛著一種甜蜜的笑容,李天昊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我和南宮羽衣在交往。」坐到李天昊的大廳裡,鮮於純的頭低著,不敢看李天昊似的。

  「和南宮羽衣?」李天昊重複了一句,盯著上鮮於純有些害羞的表情:「是認真的?」

  「我經為我找到了天曉。」鮮於純擇了頭看著李天昊:「我找到天曉了。」

  「鮮於純。」李天昊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知道,那不是天曉。」

  重重的口氣讓鮮於純不由得把眉頭皺了起來:「我知道。」

  「那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南宮羽衣他真的不記得東方辰星他們了?」李天昊還是有些不信。

  「是,也不是,只是在他的記憶裡,我比他們更重要些。」

  「所以就把南宮羽衣當成天曉來愛嗎?」李天昊不理解,也有些理解當初鮮於純和天曉的愛情畢竟是那麼的深,如果不是天曉因病走的得早,只怕兩個人的未來是最幸福的了。

  「是,南宮羽衣就是天曉,天曉就是南宮羽衣。」鮮於純說得眼神有些迷離,看到家成就會想在這裡的天曉一起的幸福日子,所以他才會到李天昊經常去的酒吧裡唱歌,就是想借看到李天昊而想到天曉不會離開他的事情。

  「鮮於純。」

  李天昊走到鮮於純的身邊坐下,輕輕地攬住鮮於純的肩頭:「你不要多想了,南宮羽衣就是南宮羽衣,他不是天曉,也不可能是天曉,你這樣做對南宮羽衣不公平。」

  「那誰對我公平呢?他們都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和愛情,為什麼要讓天曉離開我呢?」鮮於純說到天曉,眼裡又有淚:「天曉走了,他把我的心也帶走了,天昊哥,我不能沒有天曉啊。」

  「鮮於純。」家成提到弟弟也會像鮮於純一樣的忍不住要流淚,伸手抱住了流淚的少年,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別哭了,你哭的話,天曉會傷心的,他在那屋裡看著你呢。」

  「天曉。」鮮於純抬起淚眼,看向一邊的小臥室:「他還在嗎?」

  「是,一直都在那裡呢。」李天昊無奈啊,自己想弟弟也就算了,平白無故的讓一個花樣年少的少年也栽到了感情的漩渦裡,這不應該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啊。

  鮮於純站了起來,走到曾經和天曉有著甜蜜回憶的小房間裡,看著床頭上那張天曉帶著羞澀笑容的照片:「天曉啊,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那是你的,那就是你,你回來找我了對不對?」跪坐在床頭地板上,鮮於純的眼睛癡癡半盯著照片上笑著的少年,眼淚成串成串地落了下來。

  「鮮於純,如果想找喜歡的人就去找吧,只是,大哥不是勸你一句,別和那四大家族的人扯上關係,受傷的只有是我們。」站在哭泣中的少爺的身後,李天昊堅定地說。

  「可是,我不喜歡別人了,我忘不了天曉。」回身,抱住家成的大腿,鮮於純的眼淚又止不住了。

  「我知道,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的,鮮於純,試著忘記天曉吧,畢竟他已經離開我們了,不會再回來了。」

  「可是,大哥,南宮羽衣就是天曉啊。」仰起頭,鮮於純看著李天昊緊皺的眉頭:「如果不是,他們為什麼會長得那麼像呢?」

  「鮮於純。」抱起坐在地上的鮮於純,李天昊把鮮於純放到了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吧,鮮於純,你太累了。」

  「大哥,你答應我吧,讓我和天曉在一起。」拉著李天昊的手,鮮於純死不也放開。

  「鮮於純,他是南宮羽衣,不是天曉。」坐下來,看著少年已經哭紅的眼睛,輕輕地為少爺把眼淚擦乾:「別哭了,如果你想試著喜歡南宮羽衣也好,只是,別把南宮羽衣當成天曉來喜歡就好了,南宮羽衣是南宮家的人,也是東方辰星放在心上的人,如果南宮羽衣醒過來的話,記起來,他會放開你重新去找東方辰星的。到時候受傷的就會是你了。」

  「大哥,我已經把自己交給天曉了,你還想讓我怎麼可以再喜歡別人呢?他就天曉啊。」

  「什麼?」李天昊愣了一下。

  「我把自己給了天曉,就在剛剛。」少年的臉上現出少有的紅潤,有些羞澀。

  「你……」李天昊說不出來話,看著少年堅定的眼神裡,多的還是一些迷亂:「哪天有時間,跟大哥去醫院好不好?」

  「大哥,你懷疑我精神不好了是嗎?」少年的眼裡,少有的清明:「我很認真也很清醒,我沒糊塗,也沒得精神病,我只是把南宮羽衣當成了天曉而已,以後的南宮羽衣就是天曉,只是,我還得叫他羽,他是我的羽啊。」少年的手緊緊地扯住李天昊的手,「給我力量吧,大哥,沒有了天曉,我還不可以找羽嗎?」

  「咳!」暗暗地歎了口氣,李天昊還能說什麼,還要讓少年再傷心死過去一回嗎?不能,「鮮於純啊,如果真的喜歡南宮羽衣,就是喜歡吧,大哥支持你,只是,一定要用心地喜歡才行啊,不然的話,他也會傷心的。」

  「嗯,我知道。」鮮於純帶淚的臉上帶出了明媚的笑容來:「也許他真的就是天曉來找我的。」

  「如果把南宮羽衣當成是天曉的話,就不要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來,因為他也是大哥的弟弟啊。」家成還是怕鮮於純的精神不好而傷害到那個可愛又讓他捨不得的南宮羽衣弟弟,和弟弟長得那麼的像,真的就像弟弟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一樣。

  「我知道了,大哥,你放心吧,今天我想在這裡睡好嗎?」

  「不是有人送你來的嗎?不要告訴他一聲嗎?」

  「是阿辰送我來的。」

  「那好吧,我告訴他,讓他回去吧。」李天昊拿出了電話,正要撥,卻想起了什麼:「鮮於純啊,你是從哪裡來的啊?」

  「從南宮羽衣的家裡啊,剛剛吃過飯,他和東方辰星走了,我就來這裡了。」

  「還是回到南宮羽衣那裡去吧,你這樣出來,他會擔心的,何況,你現在也想著要和他走到一起的,我不是不想留你,而是,你這樣會讓南宮羽衣擔心的。」李天昊收起了電話,「如果是真心喜歡南宮羽衣的話就跟他在一起,不過,鮮於純啊,你也知道,南宮羽衣那孩子以前是喜歡那個東方辰星的,一旦他記憶恢復之後,你將面臨的事情你知道,所以,我也想告訴你一聲,有可能就不要再去喜歡南宮羽衣了。」

  李天昊知道南宮羽衣現在的情況只是一時被情所迷,才會選擇忘記東方辰星的,不是太傷心的話,又怎麼可能把最最最心愛的人忘記呢。

  「我知道,我也有心裡的準備。」鮮於純站起來,「可我放不下,我一定要把南宮羽衣的心留在我這裡,我不想讓南宮羽衣跟著那個東方辰星,雖然他很關心南宮羽衣,可是大哥你也知道,關心和愛是不同的。」鮮於純挑選著字眼,說服大哥現在是主要的,而南宮羽衣的記憶裡,李天昊不審他的那個溫和的哥哥。

  說服了李天昊,對於他得到南宮羽衣是最大的酬碼了,他不可能就這樣把南宮羽衣讓出去,讓出去南宮羽衣就等於再次把天曉忘掉。

  這一點他絕對的做不到,就算他賠上性命,他也要把天曉留住。

  「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太勸你了,你好自為之吧,但是我告訴你,不要做出傷害南宮羽衣的事,不然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李天昊嚴肅地盯著鮮於純有些害羞的表情:「如果你是認真的,那我就支持你。」

  「我是認真的,大哥,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來大哥你這了。」鮮於純咬了咬牙:「我想天曉。」

  「鮮於純。」李天昊長歎了一聲,對於天曉的事,李天昊到現在也是個心病,對不住鮮於純,兩個人的愛情本來好好的,卻因為天曉的病而使眼前的這個少年走入了極端,是誰的錯呢?

  「大哥,我不會傷害南宮羽衣的,因為我已經把南宮羽衣當成了天曉來愛的,所以,大哥,你放心吧。」鮮於純說得苦澀難言,抽痛著,坐到了沙發上。

  「你這樣讓我看著更心疼,雖然天曉不在了,可是我又怎麼能把你和天曉的事忘記呢?」李天昊走到鮮於純身前,「如果忘不掉就去追求你的愛情吧,大哥支持你。」李天昊伸出手掌,把那個單薄的少年圈到懷裡:「天曉,如果你還愛著鮮於純的話就不要讓他再這樣了,很苦的。

  「大哥。」離開家的鮮於純,很少被人這樣的關心著,被李天昊承認這也是自天曉走後的第一次,鮮於純感激的眼淚再次落下,手死死地抓著李天昊的衣服,把頭深深地埋在李天昊的胸口。

  李天昊感到從胸口傳來熱熱的濕意,手又緊了緊:「好了,鮮於純啊,有事就到大哥這來吧,這也是你的一個家啊。」孩子真是可憐,因為和天曉的事而和家裡分裂,若不是有鮮於家老當家的給的那聲地和裡的一些股份,只怕孩子已經流浪到街頭了。

  「大哥。」鮮於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鬆開抓著李天昊的手:「我要走了,我不想讓南宮羽衣擔心我。」

  「走吧,大哥也不拘留你了,哪天有空就到大哥店裡去,現在大哥就在那裡。」李天昊把鮮於純拉了起來。

  「那我走了,改天去看大哥你。」

  「走吧。」李天昊挽著鮮於純的手臂向門外走去。

景聿和瑞珠的婚事

  南宮羽衣和東方辰星趕到西門家的時候,看到的情形讓兩個人都吃了一驚。

  進到院子裡,就看到他們熟悉的保鏢們整齊地站在院子裡的四周,連門口花園的四周都隱約地有人在那邊徘徊著,不用看都知道,大概是出了什麼大事了,不然的話,也不會是這個陣勢了。

  下了車,西門家的管家小跑著過來,看到是東方辰星和南宮羽衣忙小聲地道:「東方少爺和羽衣少爺,我家老爺和北辰先生都在大廳裡,一會兩位少爺的父母也會來這裡的。」

  「瑞珠和景聿呢?」東方辰星問,眉頭一緊,又是什麼事情呢,自從他們把他們放下在這裡之後,除了每年他們生日的時候會回來一次,其他的時間是絕對沒有時間的。今天不是過年也不是過節,又不是他們誰的生日,怎麼會一下子回來了四個呢?

  轉頭看著同樣一臉迷糊的南宮羽衣,才想起,南宮羽衣對有些事情已經記不起來了:「難道說是因為羽衣的事回來的,可是,那也用不到四個家長都回來呀,而且看來,是四對家長啊。

  「辰星。」南宮羽衣本能地看向東方辰星,「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我也不清楚,等見到瑞珠他們就知道了,進去吧。」

  東方辰星心裡有些緊張,但表面上不是看不出來,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輕挽起南宮羽衣的手,兩個人向大廳裡走去。

  南宮羽衣被動地被東方辰星拉著手,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在東方辰星的手拉住他的手的時候產生,只是一瞬間就不見了,南宮羽衣下意識地看了兩個人拉著的手,慢慢放開,腳下放緩了步子,跟在東方辰星的身邊。

  「怎麼了?緊張?」東方辰星感覺到來自南宮羽衣的速度,看了看南宮羽衣,問道。

  「有一點。」南宮羽衣小聲地道:「不知道還記得父母嗎?如果不記得了,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南宮羽衣帶著一種好奇的眼神望著東方辰星,「他們會不會覺得我現在很陌生呢?」

  「沒關係的,我們這邊發生的事,你想會逃過他們八個人的眼睛嗎?何況,我們每家只有我們一個,他們四個老的在一起那麼長時間,只怕早就做好了計劃,就等著我們長大之後往裡鑽呢。」

  東方辰星的臉上帶著笑容,卻讓南宮羽衣看到,東方辰星的笑容裡有著一種一種無奈和一種反抗。

  「你是說,他們這次回來一定是因為我們的事對嗎?」南宮羽衣打破砂鍋問到底。

  「也許是因為你被綁架的事沒有告訴他們,也許是瑞珠和景聿的事也說不定,我哪裡會知道他們那麼閒啊,這會兒回來,每年連過年都不和我們一起過,只怕不會有好事。」東方辰星握緊南宮羽衣的手,「你別怕,你在這四家裡是最受寵的,我們都嫉妒你呢。」

  南宮羽衣的心隨著東方辰星的說笑並沒有放鬆,他感到有一點點的壓力正向著他壓過來,眼睛一直在跳,伸手按了按,還是不好:「辰星啊,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能出什麼事啊,他們還能怎麼樣你嗎?」東方辰星笑起來,看得南宮羽衣一臉的緊張,「你呀,平時也沒見你這樣過,他們每次回來最想見到的就是你啊,可是每次啊,你都只是用那種怨念的眼神望他們一下,他們就投降了,還說什麼啊,我們都很借你的光呢。」

  南宮羽衣對東方辰星的話不置可否,他現在記不起以前的一些事了,對於東方辰星說的,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知道,現在的他心裡好緊張,就像將要面對的是天要壓下來的大事一樣。

  「好了,看你緊張的,頭上都出汗了。」東方辰星伸過手,很自然地把南宮羽衣的頭上的細汗抹去,「知道嗎?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很慶幸你被那個傢伙綁架了,不然的話,你還是那個不愛說話的羽衣呢,讓我們一天到晚的擔心你。」

  「是嗎?誰綁架的我,我不知道,也不記得了。」南宮羽衣是真的對此事一無所知,從醫院醒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他一定是又暈了過去,最近一直覺得不好,總是感動很疲憊的樣子,出現在醫院也不奇怪,令他奇怪的到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臨城的醫院裡。

  今天聽到東方辰星這樣說,南宮羽衣打一個愣神:「我被綁架過?」

  「也不算綁架。」東方辰星知道,現在還不是和南宮羽衣說這件事的時候,南宮羽衣的精神還未恢復,現在說起來還早了些。

  「那是什麼?」南宮羽衣看到東方辰星,一副很不想說的樣子樣子,心裡更是好奇。

  「等見過他們再說吧。」東方辰星道。

  南宮羽衣再抬頭,已經看到他們已經到了大廳了,正廳裡,西門玨和北辰傲正坐在一起談話,神色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而西門夫人和北辰夫人也正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家常話,臉上不帶著笑。

  看到東方辰星和南宮羽衣進來,西門夫人和北辰夫人一起站起來,直奔南宮羽衣而去,一人一支手的把南宮羽衣拉住:「羽衣啊,你可是讓我們想了呢。」

  南宮羽衣看著兩位阿姨,今天的確有些不一樣,就算他在四大家族裡很受寵,可也沒見過阿姨對他這樣親熱過,可別忘了,一邊還坐著瑞珠的景聿呢。

  南宮羽衣的眼神望去,看著投向他的瑞珠的目光裡帶著一絲的焦慮,那個瑞珠?南宮羽衣的手被兩位阿姨拉著身子隨著阿姨向她們坐地地方走去,不進地回頭看向瑞珠,今天的瑞珠不一樣,這個感覺讓南宮羽衣很不安。

  南宮羽衣淡淡地一笑:「阿姨,你們回來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啊,不然的話,怎麼會一起都回來了呢?連我父母大概也一起回來了吧?」南宮羽衣笑著,臉上的表情讓人覺得如果和眼前的這個孩子說謊的話,那真是有點罪過的感覺。

  「是啊,還不是瑞珠和景聿的事情。」西門夫人看了一眼景聿,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北辰夫人:「他們的事你都知道吧?」

  「是瑞珠和景聿相戀的事情嗎?」南宮羽衣瞪著美麗的大眼睛,望著阿姨,又看向了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同時看向他的二位長輩級的人物,西門伯伯和北辰伯伯。望著眾人吃驚的表情,南宮羽衣有些茫然地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同性背後的秘密

  「沒有,沒有。」西門夫人第一個感覺到了南宮羽衣的不安,伸手把南宮羽衣的手抓住,「小羽衣啊,你也知道,有女朋友了嗎?」

  「是這件事。」南宮羽衣沒有回答西門夫人的話,反而問向一邊低頭不語的北辰夫人,「林阿姨,瑞珠和景聿真的不能在一起的嗎?」

  「這個……」北辰夫人讓羽衣的話問住了,轉向一邊彷彿沉思的北辰傲,「你們回答小羽衣吧,這樣的就回來,總得有個說法才行啊,難道還要等著大哥他們回來嗎?」

  「不是說好了要一起解決的嗎?你著什麼急啊,別嚇到了羽衣,他剛剛出院不久啊。」北辰傲皺了下眉。

  「北辰伯伯。」南宮羽衣站起來走到北辰父親的身邊,「瑞珠和景聿是真誠相愛的呀,一定要拆散他們的嗎?怎麼殘忍的。」抓著北辰傲的手,南宮羽衣的心情有些著急,「我不管你們怎麼說,瑞珠和景聿是不可能分開的。」

  「羽衣。」瑞珠走過來拉起南宮羽衣,「你別多話,先去吃些東西吧,在這裡你作不了主。」

  「我沒說要作主,我只是把心裡想說的話告訴伯伯他們,難道說,你和景聿真的就可以分開的嗎?」南宮羽衣盯著瑞珠的眼睛,「你還不是一樣,捨不得分開,不然的話,你也不會這樣的。」

  「羽衣,別說了,那是我和景聿的事。」

  「放棄嗎?你們要放棄嗎?」

  「你不是已經不記得我們了嗎?為什麼還要管我們的事,我知道,你對我們的感情已經只停留在空白的地方,所以,我們的事你先不要管了,過一會兒羽叔叔他們就要來了,你就和他們回去吧。」

  「為什麼?」南宮羽衣甩開瑞珠的手,「我雖然有些東西忘記了,可是,我知道,你和景聿是相愛的呀。」

  「這個先不說了好不好?」瑞珠拉住南宮羽衣,「不要再說了。」

  「北辰伯伯,你和西門伯伯是不是不同意呢?」南宮羽衣重新蹲了下來,「是不是因為他們在一起就不能有繼承人所以才會不同意的呢?」

  「小羽衣,你說什麼呢,對於瑞珠和景聿的事,我們早就知道了,你們以為你們可能有瞞著我們的事情嗎?」西門景聿的父親搖著頭,「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我們都知道,而且,我們是在美國,聽聞的事情又不少,怎麼可能是因為這件事呢?」

  「那就是說,你們同意了?」明快立刻在南宮羽衣的臉上出現,彷彿一下子把屋子裡沉悶的空氣除了一樣,讓一直緊繃的心弦鬆了開來。

  東方辰星看著南宮羽衣,以前就知道,羽衣堅持的事情總是會堅持到底,現在看來,羽衣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還是有好處的,東方辰星笑起來:「羽衣,你是在做媒嗎?」

  「什麼啊,辰星。你不喜歡看到瑞珠和景聿在一起的嗎?」南宮羽衣反口問道。

  「那是他們的事,感情的事我一般是不說什麼的,因為不知道。」

  「我現在只是想知道你對這件事的態度。」南宮羽衣的口氣突然間凌厲了起來,讓一邊的瑞珠和景聿都有些不解地望向了兩個人。

  北辰傲和西門玨相互對望了一眼,卻瞭然地一笑,沒有說話。

  「羽衣。」東方辰星有些皺眉,南宮羽衣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口氣和他說過話,即便是現在他有些不記得他們三個了,可是,他對他說話還是很客氣,而且,他還發現,南宮羽衣對他現在的態度像是有什麼都想和他說的樣子,讓他心裡覺得自己和南宮羽衣的感情又進了一步。

  曾經對瑞珠說,被笑成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話,現在看來,自己和南宮羽衣的感情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

  「我只是在問你,你的態度。」南宮羽衣倔強地望著東方辰星。

  「那是他們的事,只要他們堅持,我一定支持到底。」看到南宮羽衣眼裡的那種的目光,東方辰星也覺得,他現在看到的羽衣和原來的那個溫柔可人的羽衣不是一個人了。

  「那就好,我要的就是這句話。」南宮羽衣聽到東方辰星的回答,好像放心了一樣地衝著東方辰星微微一笑,「有你的支持,我相信西門伯伯和林伯伯一定會同意的對吧?」南宮羽衣說這話時不再衝著東方辰星,而是衝著他身邊的西門玨說的,「西門伯伯,你一定會答應的對吧?」

  西門玨看到南宮羽衣看向他的眼神,心裡那個軟啊,無奈地拉起南宮羽衣:「小羽衣啊,如果你是個女孩子就好了啊。」說完長長地歎了口氣,望向旁邊坐著的北辰傲,「你說呢,北辰兄?」

  「是啊,可惜了。」北辰傲笑著,盯著南宮羽衣變得紅了的臉,「只是你把他們的是說的那麼兀定,你可知道他們怎麼說呢?」

  「他們?」南宮羽衣有些奇怪地望向瑞珠和景聿,「你們不希望成為對方的一半嗎?跟著對方一生一世?」

  瑞珠苦笑一下,沒有回答,反而是景聿:「羽衣啊,你是天真還是裝傻啊,你知道,我們四大家族的生意有多大嗎?」

  「知道啊,你別以為我忘記了些事情,這些事就不知道了。」南宮羽衣生氣地白了一眼西門景聿,「瑞珠怎麼會喜歡你了呢?」

  一句話,南宮羽衣成功地逗笑了屋子裡的四個大家長,相互看了一眼:「小羽衣啊,一會兒你父母可能要過來的啊,看到這樣的人會不會把他們嚇一跳啊。」

  「西門伯伯,你們真的想做什麼啊,直說就好了,何必要打這樣的啞謎呢?」南宮羽衣有些不願意了,十八歲對他來說,是個成長的標誌,可是,他同時也肩負著南宮家的重擔,他知道。

  「小羽衣啊,這件事我們一會兒再說吧,現在說了,也不會起什麼作用的,一切都要等著大哥和你爸爸來才行啊。」北辰傲看著南宮羽衣語重心長地說。

  「婚姻的事情也要四大家長一起決定嗎?」南宮羽衣不解,是真的不明白。

  「對。」一直不出聲的北辰傲突然說道:「我們四大家族是一起的,生死相連,榮辱與共。」

  「爸爸。」瑞珠看著北辰傲,「這樣和羽衣說太嚴肅了吧?」

  「別忘了,小羽衣今年已經成年了,該讓他知道的,他早晚得知道,我不說,自然你羽叔叔也會告訴他的,不如早點告訴他,免得一會兒你瑞伯伯他們來了,小羽衣再說這樣幼稚的話。」

  「爸爸!」北辰瑞珠看著南宮羽衣,再看看北辰傲,「有些話還是等著瑞伯伯他們來了再說吧,何況……」北辰瑞珠的話還未說完,就讓北辰傲打斷了。

  「有些話必須先說,現在你們兩個鬧成這樣,讓小羽衣以後學你們的樣子? 」

大家長蒞臨

  「爸爸。」北辰瑞珠無力地歎了一聲,坐回到了沙發上:「我只是不想讓羽衣受傷。」

  「你這樣更會讓小羽衣受傷的!」北辰傲的聲音帶著威嚴,盯著自己的兒子,又掃過了一眼滿眼心疼得景聿,「景聿現在也一樣吧,雖然不如瑞珠心裡疼小羽衣,但也不同意我的意見對吧?」

  西門景聿一笑:「林伯伯說的沒錯,羽衣已經十八歲了,有些事情早知道了反而是好的,只是瑞珠他……」望了一眼自己心愛的愛人,那滿腹的委屈,雖然沒說出來,他怎麼會看不到呢,「他是太關心羽衣才會這樣說的。」

  「知道就好。」北辰的父親,北辰傲冷冷地哼了一聲。

  「你伯伯說的對,不能讓小羽衣也跟著你們走,你們這樣,就算我們現在要把你們拆開了,只怕也拆不開,畢竟我們四大家族是連在一起的,更何況我們還有這麼多年的感情。」西門玨也聲音沉沉地說出來。

  「我知道。」西門景聿低下了頭,現在不想把事情弄僵,不然的話,他和瑞珠的事情更不好辦。現在一切都要等著瑞伯伯和南宮叔叔到來才能最後定下來的。

  「為什麼?」南宮羽衣看到自己的兩個人形同哥哥的朋友,為什麼自己的愛情都不能自己掌握呢?

  「小羽衣啊,來,到阿姨這邊來,他們啊,自然有他們的處事方法,我們不要管了,你還小呢。」西門夫人看出來,怕南宮羽衣的話會引來脾氣暴躁的北辰傲的訓斥,西門夫人還是和北辰夫人一起把南宮羽衣拉到了她們坐的地方。

  「阿姨,我想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也有自己喜歡的人了。」南宮羽衣望著關心他的兩位阿姨,正色地道。

  「什麼?」一句話出來,不但四個大家長都吃驚,連東方辰星也吃了一驚。

  「羽衣?」東方辰星喊了一聲,「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

  「對啊,就是鮮於純啊!」南宮羽衣的臉上,在談到鮮於純的時候露出了開心的微笑來。

  「鮮於家的那個鮮於純?」果然,最先問出話來的還是北辰傲。

  「是啊,北辰伯伯,你也知道?」南宮羽衣笑著,衝著北辰傲問,「不過,他可是和鮮於家沒有的啊,不會是衝著我們四大家族的財產來的。」

  「小羽衣,這件事是剛剛開始還是已經很長時間了?」西門玨接了過來,他怕北辰傲的脾氣大會傷到南宮羽衣。最少他問話還可以婉轉一下。

  「我不知道,好像剛剛開始,又好像以前就有的。」南宮羽衣的神情隨著西門的問話陷入了迷茫。

  西門玨和北辰傲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再說話,只是招手叫來了女傭:「給小羽衣把我們帶回來的東西嘗一下。」

  「是,老爺。」女傭飛快地下去了。

  南宮羽衣好奇地看著西門玨:「西門伯伯,帶了什麼好東西?」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西門玨笑呵呵的。

  「噢。」南宮羽衣不說話了,來到瑞珠的身邊坐下,靠著瑞珠的肩膀低聲地說:「瑞珠啊,我感到有些累了。」

  「那就靠一下吧,一會兒瑞伯伯和羽叔叔回來就好了。」

  瑞珠疼愛地把南宮羽衣的頭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你才好,別太累著自己了。」

  「嗯。」南宮羽衣輕輕地應了一聲,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西門玨和北辰傲看了看南宮羽衣,低聲地衝著東方辰星道:「辰星,你知道嗎?」

  「花叔叔,林叔叔,我只知道,不知羽衣他自從這次昏倒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我也不大清楚。」

  「辰星,別用這套說詞,等下你父親來了,我看你如何向他交待。」北辰傲冷冷地哼了一聲,「我們走時把小羽衣交給你們,而如今你們竟然什麼也不知道,還要讓小羽衣昏倒,你叫我們放心地在外面?」

  「林叔叔,羽衣他已經成年了,有些事情該讓他自己作主了,這樣對羽衣也不是公平的。」

  「誰說不啊?」一個威嚴的聲音響在了東方辰星的話音之後。

  東方辰星站了起來,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只是除了瑞珠和已經閉上眼睛的南宮羽衣之外。

  「回來了。」西門玨上前。

  「是啊,總算解決了。只是羽衣……」東方瑞走過去坐了下來。

  「只是大哥你一個人回來的?」

  「是啊,我把璟留下了,他的身體不適合再奔波了,弟妹也就留下了照顧璟了 」回頭看看躺在瑞珠身上的南宮羽衣,眉頭微微皺了下:「小羽衣他……」

  「只是累了,我已經叫人去取了。」

  「那就好,別有事了,這孩子是最讓我們擔心的了。」東方瑞歎了口氣,「不知道小羽衣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的不開心?」

  「我看小羽衣是變了,也許是好事。」北辰傲道。

  「一會兒讓裘衣把資料拿來。」

  「好。」北辰傲站了起來走向一邊。

  「老爺。」女傭手裡端著個紅色的酒杯走了過來。

  「叫醒小羽衣,讓他喝了吧。」看看躺在北辰瑞珠身上的南宮羽衣,輕聲地吩咐道。

  「羽衣。」瑞珠輕輕地把南宮羽衣叫醒,「瑞伯伯回來了。」

  「嗯?」南宮羽衣睜開迷茫的雙眼看著對面探過來的那個溫和又有些嚴肅的臉:「瑞伯伯?」

  「是啊,我回來了,看看小羽衣,怎麼樣?長大了吧。」東方瑞的大手撫上南宮羽衣的臉頰,「你呀,是不是又沒好好的吃東西啊,也沒好好地被照顧對不對?」

  「哪有,我是小孩子嗎?」南宮羽衣不滿地低叫:「他們都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的照顧,我也和他們一樣的,十八歲了啊。」

  「好了,知道了,成年了嘛。」東方瑞笑了起來,伸手把酒杯拿了過來:「來,喝了吧,就差你一個了。」

  「什麼東西啊?」南宮羽衣看看酒杯裡的紅色東西,伸手接過來。

  「玉液。」

  「噢。」南宮羽衣對這種不置可否,拿過來一口喝乾:「噢,還算可以吧。」

  女傭接過空杯子退了出去。

  南宮羽衣拉住東方瑞的手,急切地問道:「我爸爸媽媽呢?為什麼都沒有見到呢?」

  「他們啊,當然是留在那邊了,你知道,我們家是離不開人的。」

  「可是……我好想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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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瑞的溺愛

  羽衣坐到東方瑞的身邊,看著東方瑞:「伯伯,爸爸他好嗎?」

  「沒事的,我們都有照顧他還有你媽媽守在他的身邊呢,你別擔心了,倒是你,這些日子怎麼了,讓我們很擔心呢?」東方瑞撫摸著羽衣的後背,那樣子倒不像是對子侄,反而像是對自己的兒子一樣的親熱,一邊的東方辰星和景聿,瑞珠,對這一幕都好像習以為常了一般的,並沒有出什麼意外。

  「我病了。」羽衣說著,靠在東方瑞的身上,「我不知道現在怎麼回事,伯伯,我對他們很陌生。」羽衣抬起頭望著聽到他說話的三個人,「可是,我對你們卻沒有一點陌生的感覺,為什麼,這對他們是為什麼,我不明白啊。」羽衣把臉轉向了東方瑞。

  「聽說,你這一段時間離開他們三個了,」東方瑞輕摟著羽衣的肩膀,「你記得你在什麼地方嗎?去過的地方,見過什麼人嗎?」

  「沒有不記得,不過,伯伯。瑞珠和景聿是怎麼回事,你反對他們在一起是嗎?」羽衣的樣子不像個成年的男人,反而像個懵懂不知的少年。

  「羽衣還沒回答伯伯的話呢?先告訴伯伯,最近怎麼樣了?怎麼會把自己的身體搞壞呢?伯伯和叔叔都很擔心你呢,所以,我們都回來了。」東方瑞看著羽衣,他並沒有因為羽衣的轉變話題而隨過來。

  「我覺得累。」羽衣突然看著東方辰星道,「我很累,所以想出去走走,就這樣走出去了,認識了一個哥哥,他對我很好,辰星對我也很好啊。可我為什麼會對他這麼陌生呢?」羽衣說著,起來,離開了東方瑞,來到了東方辰星的身邊看著東方辰星一臉的鬱悶。

  「怎麼了?你現在還記得李天昊嗎?」東方辰星並沒有因為羽衣這樣說而生氣。

  「李天昊?」羽衣凝神想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知道啊,是天昊哥哥嘛,我知道,辰星,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已經記起了,純啊,他讓我記起了以前的事呢。」

  「鮮於純?」東方辰星的眉頭皺到了一起。

  「是啊,是小純,而我們已經好了。」羽衣說著臉有些紅,退回到東方瑞的身邊,反身看著東方瑞,「伯伯,我有喜歡的人了。」

  「喜歡的人?」東方瑞看著東方辰星,眼裡的神色讓北辰傲和西門玨都覺得有些意外和不解。

  他們這次回來,就是解決家裡的幾個孩子的婚事的,雖然都還沒有到二十歲,可是現在看來,不解決是不行了,前些日子聽女兒東方瓔說的辰星和一個叫竺蘭君的人在一起,而羽衣的病好像也和那個竺蘭君的人有關係,再加上這次羽衣被綁架,他們不回來也不行了。「是啊,就是那個鮮於純啊,我們已經決定要交往了。」羽衣的臉上帶著一種明艷的笑容,「瑞伯伯,爸爸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呢?」

  不知道突然間又想起了什麼,羽衣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看著東方瑞的眼睛裡帶了一種憂鬱,「瑞伯伯,爸爸他會同意我的事嗎?他喜歡見我喜歡一個同性的男生嗎?」

  「你別多想了,我們來的時候,已經和你爸爸說好了,只要你喜歡的,我們都會同意的,而且,你也不必考慮到後代的問題,我們有醫院,會解決這件事的,羽衣,你現在只要身體好比什麼都好。」東方瑞說著,臉上含著微笑,體貼又心疼得樣子。

  「是啊,羽衣,你別亂擔心了,你只管由你喜歡的事去做就是了,沒人會反對的。」北辰傲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裡。

  「景聿和瑞珠的事呢?」羽衣盯著東方瑞和北辰傲道,「是不是景聿和瑞珠的事也會同意的?我就看著他們二個好啊,對我也好,他們二個也好,不像我和辰星,總是要生氣的呢。」羽衣的話說出來,不但在場的人都呆了一下,就連羽衣也呆了一下,「我和辰星很生氣嗎?」他有些迷茫地回頭望辰星,「我們之前總是在吵架嗎?」

  「你記得我們吵過架嗎?你記得我在什麼時候吵過架嗎?」東方辰星紋絲沒動,並沒有因為羽衣的疑惑而動容。只是淡淡地問著羽衣,就像平時二個朋友一樣的談心的模樣。

  「我們真的吵過架嗎?」羽衣不解地看向辰星。旋即在眾人還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一筆,「我還以為,你回讓著我呢,原來,我們真的吵過架啊,你怎麼都瞞著我呢,你很不喜歡我是嗎?」

  羽衣認真的模樣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不明白現在的羽衣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樣子一看也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那眼神裡透出的卻是真的很委屈的模樣。讓這些人更是覺得自己真的讓羽衣受到了委屈了。

  「羽衣,你都記得什麼?說給伯伯聽好嗎?」東方瑞是滿臉的擔憂,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擔心羽衣,甚至他對羽衣好像比對辰星還要關心。

  東方瑞是擔心羽衣,他這次和北辰傲一起回來,就是因為羽衣的事才回來的,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了羽衣被人綁架,他們不會回來的,羽衣和這三個孩子的事情,沒有一件事瞞得過他們的,就是瑞珠和景聿的事,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所以,有傲和西門玨並沒有因為景聿和瑞珠的事感到有什麼困惑,他們的目的是羽衣。

  南宮璟在那邊湧回來,他們只能把南宮羽衣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他們往後放,一切以羽衣的事為準,當然也不是說,羽衣想什麼就是什麼了,對於那個綁架者鮮於純,他們還是會調查過後才做出決斷的。

  既然有了目的,那麼,他們接下來的事就有了方向,至於讓不讓鮮於純和羽衣在一起,那就是調查之後的事了,東方瑞是四大家族的老大,今天過後,他們都會知道,他們對鮮於家大概要動手了吧,是警告還是打擊,就看東方瑞的決定了。  

鮮於純的去留

  東方瑞看著羽衣臉上的擔憂收了起來,伸手拉過羽衣輕拍著羽衣的肩膀道:「說給伯伯聽,你有什麼話都說給伯伯聽吧,你的事伯伯一定會為你做主的,有什麼委屈就給伯伯說,辰星是不是真的讓你受了委屈,一起告訴伯伯吧。」

  羽衣窩在東方瑞的懷裡,眼睛直直地盯著對面的東方辰星,眼裡流露出一種近似陌生又熟悉的神情,他沒有直接回答東方瑞的話,而是問向東方辰星:「辰星你是不是真的欺負過我?我總覺得我好像並沒有和你吵過架,但是我們之間好像真的有些陌生的感覺,你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羽衣說完眼睛瞪著東方辰星眨也不眨,那樣子就好像一個孩子正等著家長的肯定,大大的眼睛裡面的憂鬱已經不見了,反而帶了一絲調皮。

  東方瑞聽到羽衣這麼說,也把眼睛看向了兒子東方辰星眼裡卻沒有羽衣那樣的神情。眉峰微微皺起點發。

  東方辰星感受到了東方辰星犀利的眼神,東方辰星告訴自己,只要回答一個讓東方瑞不滿意的話,接下來等著他的將是東方瑞的雷霆之怒。他心裡明知道這不是羽衣向父親故意告的狀,但看到父親這樣的眼神,他的心裡還是多少有一些彆扭。

  他自認為對羽衣和父親對他的心思是一樣的,可是,現在自己的父親這樣問他,他還是在心裡有了一種被父親拋棄的感覺。

  東方瑞看著自己的兒子,從那倔強的眼裡,他看出自己的兒子心裡藏著的那小小的委屈,可是現在,他已經顧不得看這些了,他們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看羽衣中。這次他們回來放棄了那邊,不過就是把羽衣事情都解決了。

  北辰傲和西門玨,二個人在一邊聽著父子二個和羽衣的談話,卻又偏偏的插不上嘴,知道東方辰星的心裡有比著羽衣還要大的委屈,可是,現在東方辰星和景聿及瑞珠的事都要往後放,注意是什麼原因,他們誰也不能和他們說,不然的話,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他們會這樣的對待羽衣,除了寵著外,已經沒有別的了。

  東方辰星看著父親,見父親的眼裡有了一絲微弱的溫暖,心頭一熱。父親一年裡都難得回來一次,每一次回來,都是因為別的事情,從沒有因為他而回來一次過。見面的次數自然是有限的。

  東方辰星雖然也是大人了,可是,他從心裡還是想和父母在一起,一家人的日子到底是比一般的日子快樂的多。

  現在父親他們突然回來,不用說也知道,除了羽衣能讓三個大家長回來的,還有誰能請得動他們呢。

  「我們之間的事情要說起來可多了,你惹我生氣過,我氣過你,你想聽哪一次的事,說出來,我幫你記,不過,若是記起來,爸爸叔叔他們都在,我可得請他們幫我做主,讓你欺負了這麼久了,怎麼著現在也該我伸一下冤了,羽衣,你要不要我講了呢?」東方辰星笑著看羽衣,今天的羽衣與以往不一樣,就算是羽衣失去記憶之後,他也是不一樣的,今天的羽衣看上去最多的還是調皮一些呢。比起這些日子以來的,對他們的那種疏離和淡漠來,他更喜歡今天這樣的羽衣。

  不像原來的那樣憂鬱,也不像現在的那樣陌生,這樣明慴的羽衣是他所喜歡的,他真的好希望羽衣一直是這樣就好了。

  「我有欺負你嗎?」羽衣的眼神裡有迷惑不解的意思。

  「是啊,你不相信可以問問瑞珠和景聿的,他們總不能說謊吧,我是不想被爸爸和叔叔埋怨的啊。」東方辰星笑著拉著瑞珠和景聿幫手。

  東方瑞看著自己的兒子和那二個男人,看這裡的事情遠比他們想像的要多得多,看來,他們民著見羽衣了,不在直接見瑞珠和景聿,還有辰星就好了,今天的羽衣跟以往的羽衣不一樣,這樣下去,他們也不好怎麼辦了。

  「我相信你就是了,我也沒說不相信。只是。」羽衣看了看東方瑞,「伯伯,你們什麼時候走呢?」

  「我們要在這裡留一段時間,等你們的事都辦完了,我們才走呢。」東方瑞看,「你累了嗎?累了就去歇一下吧,我們也不用你陪的。」

  「倒不是累了,只是,我出來有一段時間了,我想回去看看小純,他一個人在家裡我不放心呢。」

  「鮮於純?」東方瑞沒有意外地問。

  「是啊,伯伯也知道他,我們現在正是交往了。」羽衣想到鮮於純今天和他做的那種親密的事,他還沒有和東方伯伯說起過呢,不知道東方伯伯是怎麼看待這樣事呢。

  「你真的已經和那個叫鮮於純的正式交往了嗎?你很喜歡他嗎?」東方瑞並沒有露出高興或者不高興的事,他只是看著羽衣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羽衣怎麼想是關鍵,至於那個鮮於純,一切並不在他的計算之內,只要羽衣高興,那交往著玩兒玩也沒什麼關係,主要還是讓羽衣高興才是真的。

  「嗯,算是正式的交往,我很喜歡他,真的很喜歡他。」羽衣臉上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羞澀,看著東方瑞的表情嚴肅地道。

  「那就好,只要羽衣高興就好,明天帶他過來讓我們這些叔叔伯伯們看看好不好?」東方瑞道。

  「好啊,我這就回去和小純說,他一定會很高興的。」羽衣興奮地站了起來,走到瑞珠和景聿身邊,「你們不要擔心了,我想叔叔會答應你和景聿的事的,伯伯都阻止我的事,你們就更不會阻止了。」

  東方瑞苦笑著心裡暗道:他們是他們,怎麼可能和你比得了呢,真是,如果羽衣總是這樣倒也不錯。只是,他們的能力真的能保護著他一直到老到死嗎?原本的那個打算是不是就此要斷了呢?那他對南宮璟的保證又算了什麼?

  東方瑞看著北辰傲和西門玨,二個人的臉上也同樣有些意外和猶豫,不知道是不是該答應羽衣這樣。

  「那我可以先回去了嗎?」羽衣在東方瑞的面前簡直就成了小孩子了,有了一種被關愛的感覺。看著東方瑞微皺起的眉頭,羽衣小聲地問道。

  「讓瑞珠送你回去吧,好好地睡一覺,明天別忘了我們在這裡等著見你的那個小朋友呢。」東方瑞愛惜地拉著羽衣的手,希望今天晚上可以做出決定來。  

瑞珠的心理

  瑞珠什麼也沒說,拉著羽衣就向外走,今天不過就是來叫羽衣看一下他是否安好就是了,並不是什麼他和景聿的事,他和景聿的事不過就是個借口而已。

  羽衣和北辰傲及北辰阿姨,西門玨和西門阿姨告辭出來,然後坐上了瑞珠的車子出了北辰的家。

  剛一出北辰的家,就把車速放慢了,看著前方的路,問道:「羽衣,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那方纔他問的那話是什麼意思,還是說,他失憶是假的,而真正的目的不過就是把辰星綁到他的身邊呢。

  「瑞珠,你在說什麼?你以為我是在騙你們是嗎?」羽衣的神情有些嚴肅,他沒想到瑞珠會懷疑他,他雖然看得出來,這三個人裡面,屬瑞珠對他好,擔心都寫在了臉上,可是現在被瑞珠這樣的問起,他還是覺得心裡有點點不痛快。

  「你方才問辰星的那些話讓我覺得你記得一些事,只是那些事記得有些模糊而已,如果你真的記得一點,我們想幫你恢復過來,這樣的話,你記得了以前的事,對現在你身邊的才不會不公平,不然的話,等到你哪天想起了這些事的話,你想怎麼辦,那時候什麼事已經做好了,你還想著要記起這些事來,就太晚了,不管對誰說,都太晚了。」瑞珠的聲音裡充滿著一種難以掩飾的痛苦之意。

  像是要強行把什麼壓在心裡不讓他出來一樣,羽衣不明白,他現在對這些天發生的事都不太明白,不明白為什麼別的人的父母都可以回來,而唯有他的父母不能回來看看自己,難道這裡面還有著讓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著,還有著讓他不知道的事情瞞著他?

  為什麼東方伯伯對辰星是那樣的一種冷漠的態度,而對他卻比親生的兒子還要親切的讓人嫉妒。那時候,東方伯伯給他的感覺就是他是他的父親而不是東方辰星的父親。

  那種感覺真的太好了,讓他有一種久違了的溫暖,那一刻在他的心裡,有著一種從未有過的那種渴望,他希望那種感覺一直在他的心裡駐紮下來,他的這種失去了親情般的冷漠,讓他已經夠了。

  「我不太懂你在說什麼,以前的事對我很重要嗎?還是說,我以前對誰做過什麼,或者給過誰什麼承諾?你是在怕我會反悔嗎?」羽衣很認真地看向瑞珠,他知道,瑞珠不像是那種用事情綁住他的人,而且,瑞珠對他的感覺就是,瑞珠像他的哥哥,而不是像景聿那個人一樣,對他就像是一個親切的朋友,雖然也很關心他,但和瑞珠比起來,終究還是差了一段距離,那種距離說不出來,只是,有時候,他想找人說心事的時候,他寧願和瑞珠說也不願意和景聿說,這就是景聿和瑞珠的區別。

  「我不怕你反悔,我是怕你後悔,如果你真的記起了以前的事,你會後悔你現在的決定的。」瑞珠沒有往下深說這件事,也就是羽衣喜歡辰星的事,也許這次羽衣忘記辰星說不定是件好事呢,無論是對羽衣 還是對辰星,說不定都是好事。

  辰星也許並不像羽衣一樣的喜歡他,他對他的善心只限於他是南宮叔叔的兒子這樣的透明度上,或者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份兒上才會對他出於一種道義上的保護的。

  壞事就是,也許現在的辰星真的意識到了,對他東方辰星來說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羽衣現在的決定對他和羽衣自己都沒有一點的好處。

  鮮於家雖不足懼,可是,感情的問題並不好說,到時候,以羽衣那樣的性子,就算要想起了來的話,也不會讓鮮於純那樣的走掉的,到時候只能由著鮮於純繼續留在羽衣的身邊,而羽衣自己吞嚥著那個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苦果。

  他現在不是在為辰星擔心,而是在為羽衣擔心,他知道,羽衣對感情的認識程度,不是他和景聿辰星所能駕馭的了的,到時候就怕羽衣一旦承受不了他不能再繼續愛辰星這個事實之後,以他的那種性子,說不上會發生什麼極端的事呢。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和鮮於純在一起是一種錯誤的決定是嗎?」羽衣並不笨,幾句話下來就已經懂了瑞珠要表達的意思了,他的眉頭不由得皺到了一起,瑞珠不會騙他的,這是他和瑞珠接觸以來的他的感覺。

  可是,現在瑞珠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和鮮於純不是戀愛的關係嗎?或者說,瑞珠和鮮於純二個人之間有一個人是在說謊騙他。

  瑞珠有理由騙他,因為他毫不掩飾他對鮮於純的討厭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他現在說這話有他充分的理由讓羽衣懷疑。

  鮮於純呢,他除了對羽衣有佔有四大家族便宜的利之外,他並沒有別的便宜可佔,而他一個處子之身對他來說,應該比瑞珠的話更有說服力,可是正是這種有說服力的事情讓羽衣有些迷茫,瑞珠的動機。

  瑞珠看到一句話就說出了他的意思,深知,他的話不用說的太明瞭,他也會懂得自己的意思,只是現在,他有著他不可以相信的理由和事情,瑞珠不想多說,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再多說只怕有連這點懷疑都沒有了,到時候,他就算自己說句話來反對都不成了。

  現在他可以看到未來的事,既然現在他幫不了羽衣什麼,那就把這個留到以後,算做是補救的一個契機吧,希望到時候他可以起到點作用。

  「瑞珠,你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和我說好不好?你這樣讓我很困惑。」羽衣有些難過地皺起了眉頭,「在你和辰星及景聿之間,我想你的話還是有份量的,我不想因為別人而傷到了我對你的印象,我相信你說的話,可是我心裡有一個謎團解不開,你可以幫助我嗎?」羽衣真誠地看著瑞珠道。

  「你真的希望我幫你嗎?」瑞珠想到說道,他真的希望羽衣可以像他說的那樣,相信他的。那麼他就有可能在鮮於純還來不及得到他心的時候,把羽衣抓回來,讓他的記憶恢復到從前。

  「當然,我是真心的希望你可以幫得到我的,現在我真的很矛盾,而且對於瑞伯伯他們的回來,多感覺到和以前不一樣了。」羽衣搖著頭道,「我雖記得他們,可是,那種感覺很陌生,不一樣的,卻讓我很貪戀。」羽衣努力地回憶著方才和東方瑞接觸時的那種感受,他希望真的可以幫得到他,那麼他就可以走出了這種把自己困在的圍牆裡面了。

  「我問你,羽衣,你說你記得李天昊,那麼,你還想得起來,你和李天昊是怎麼認識的事情嗎?那個經歷你還記得嗎?」瑞珠現在開車的速度幾乎等於沒有了,車子爬得比蝸牛還要慢呢。

  坐在車裡,瑞珠有些擔心地道:「如果你記得李天昊,你可以沒事的時候去看看他,你對他曾經很信任,我想,我們三個可能一度的讓你傷心過,所以你選擇把我們三個都忘掉來忘記那種傷心。現在鮮於純卻要和你交往,可是你不知道,你的心不在他的身上,我現在若是說出真相來,我還怕你懷疑,我只是單純地想讓你離開鮮於純才會這樣的說的話來吧,所以,我有些矛盾,比你還要矛盾,不知道該不該說這件事了。」瑞珠望著那沉思的臉,「你讓我選擇一下,可我卻選擇不了,不如你幫我做個決定吧,我是對你說說真相還是讓他隨著事情的自由而發展,最後由命運來決定呢?」

  羽衣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呆呆地看著前面:「瑞珠,我相信你,可是,在這件事上我有些固執,你相信把第一次交給你的人會對你另有所圖嗎?」羽衣想到鮮於純和他做的時候的那種羞澀的表情和那緊窒的甬道,那不是假的,是不是第一次他可以分辨的出來。

  「羽衣。」瑞珠苦笑,「你認為現在的男孩子和女孩子的第一次一樣嗎?男孩和男人是一樣的,只是為了下半身而活著的動物,他們不同於思想和精神都要滿足豐富的女孩子,所以,對於第一次,男人只要想,沒什麼不可以付出的,就像我和景聿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把第一次交給對方,當然,第一次的男人,是我們彼此,可是。這對我和景聿來說並不意味著什麼,也並不意味著這個在我們的心裡有什麼作用。」

  「所以,羽衣,你要想好了,你現在和鮮於純已經有了身體上的關係,那不能說是他的一個把柄,只要你承認自己喜歡他,那就可以繼續喜歡下去,如果你不再喜歡他,你就可以向他提出來分手,不用為此付出任何心裡上的不自在和內疚,你知道嗎?」

  「瑞珠。」羽衣有些吃驚瑞珠這樣說,「我不再喜歡鮮於純的時候就可以和他說分手,那我是不是有些始亂終棄的嫌疑了呢?走人可以這樣的嗎?」

  「如果你不喜歡他了,你卻還顧及著他的感覺而和他在一起的話,那時候你才是在害他呢,你既然都已經把感情不放在他的身上了,為什麼不放開他讓他去尋找屬於他的感情呢,你這樣分明是在綁著他不讓他去找屬於他的幸福,人這一輩子並不是只有和一個人產生這種感情的,尤其是男人。性事放在第一位,只要有了性,你就可以和他說喜歡,但你絕對不會對他說出你愛他的這種話,只有遇上你真的喜歡的人,你才會考慮著要不要說出愛這個字來。

  男人不像女人,可以把愛隨時說出來,男人只有愛到不能自拔的時候,才會說出那個字來,所以,當你聽到男人對你說愛的時候,一方面他是愛你愛到了骨子裡面去,另一方面就是,他要在你這裡得到什麼,才不會不惜以愛來相威脅。」瑞珠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他都有些自己的能力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了呢?

  羽衣聽完瑞珠的一番話後,想了好久都沒有再出聲的,瑞珠知道,他要給羽衣一個適應的時間,現在太逼羽衣了,只能是適得其反:「好了,這些事也不是一天二天就想得出來的,你回去慢慢想吧,不過,現在天色也不算早了,你是想回別墅還是去見見你李天昊大哥呢?」瑞珠微笑著看著羽衣瓽的模樣,這樣模樣可是有段時候沒看到了。

  「天昊哥?」羽衣喃喃地道,「好像真的有好長時間都沒有去看他了,只是,現在天已經晚了,小純在家裡等會不會著急呢?」

  「你忘了你天昊哥是做什麼的了嗎?」瑞珠笑著道。

  「做什麼?」羽衣反問道,「不就是開了一家小小的蛋糕房嗎?或者說是快餐店,很沒營養的那種東西啊。」羽衣說到這裡皺了下眉頭,「好像我記得我在那裡還做過工的?是嗎?」

  「當然了,你在那裡住過一段時間呢,而且,你都忘記是你請我和景聿二個在那家裡吃那些所謂的沒營養的東西啊,不吃的話,還說是不幫你的忙呢,你現在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嘛。」瑞珠嗔怒地瞪向羽衣。大有你不說個理由的話,今天讓你好看的架勢。

  「這樣啊,那我還真的忘記了呢?」羽衣不好意思地呵呵地笑了起來:「那我們去那裡看看吧,我再請你吃一頓好吧?算是我錯了。」

  「你也不白去的,鮮於純知道你回來,他不會攔著你,不過,你去看了李天昊,你可以給他帶回去一些夜宵啊,這也算是你忘記他嘛,今天怎麼說也是他給了你第一次的一天,是該買些東西回去看看他的,有些事,也不是說說就行的,一個小東西,一件小事情都可以讓人感動的。」

  「好吧,那我就聽你的,我們去天昊哥的店裡瞧瞧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沒有,說不定我也會喜歡那裡的東西呢。」

  瑞珠笑著把車子開動起來:「你呀,你在那裡打工的時候,可是沒少吃那裡的東西呢,有時候可是你自己做的啊,所以啊,我和景聿才會經常去捧場呢,你現在說一句忘記了,就把我和景聿的心都抹殺了,你說我們得有多冤枉啊。」

  「好了瑞珠,我會想起來的,不會總是把你們忘記的,說不定我到了那裡見到昊哥的時候就會想起來了。」羽衣現在倒有些期盼著可以想起以前的事了,瑞珠說的,好像以前的他有什麼重要的大事讓他給忘記了,這件事好像對他來說,和對他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呢,到底是什麼事呢?這麼重要?和瑞伯伯他們回來有關係嗎?

  「瑞珠,瑞伯伯他們回來是為了什麼?你知道嗎?」羽衣不解地問。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這回回來,大概要住一段時間才會回去的,而且,好像也和你有關似的具體是什麼我卻不知道,你如果想知道明天就帶著鮮於純去吧,瑞伯伯不告訴我們,他卻可以告訴你的,你別擔心他會對鮮於純怎麼樣的,對於你,他是永遠都不會發火的,就連我爸爸和西門叔叔,他們都不會對你發火的。」

  「為什麼?」羽衣更是不解。

  「你不知道你有多招人喜歡嗎?」瑞珠嬉笑著回答,羽衣若相信這個回答是真的才怪呢。

  「我發現,瑞伯伯對辰星好冷酷啊,好像一點感情都沒有,方纔的那一瞬間,我都覺得,我是瑞伯伯的兒子而辰星和瑞伯伯沒關係似的。」

  「你呀,太敏感了,辰星是瑞伯伯的兒子沒錯,你那種感覺只是表面上的感覺,其實,瑞伯伯就這麼一個兒子,而且,這四大家族的生意好像要從我們父輩這一代要合併的趨勢,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對於一個接管這麼大生意的繼承人來說,你想不冷著一張臉對人行嗎?」

  瑞珠說的到頗有些感慨似的,只是羽衣就不明白的更多了:「瑞珠,我們的家都有生意不是嗎?為什麼要放到一起,那多累啊,一個人支撐著這片天地,對誰來說都是不公平的,你不認為嗎?」

  「我認為?我若是說話可以讓他們考慮一下的話,我就會說,不過,我倒希望他們合併成功呢,那樣的話,怎麼輪都輪不到我呢,我只要吃紅就可以,想上班就到公司裡轉轉,不想就和景聿二個人過自己的快樂的二人世界這樣的生活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累得要死要活的,連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開心的時間都沒有,你不覺得這樣的日子並不好過嗎?」

  「瑞珠,你這樣想也太偏激了,你就沒有想過,你這樣想了,那麼明天我們怎麼辦?你不用操心了,可是那個操心的人呢?他就沒有和自己愛的人一起快樂的日子的權利了嗎?你這樣想,是不是太自私了?」羽衣不服地衝著瑞珠道。

  「好了,你氣什麼啊,這些本來也不是我們可以考慮的,他們願意怎麼安排,我們只有聽的份兒,現在說這些還早呢,所以呀,你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快點恢復記憶吧,別讓心疼你的人愛著你的人在一邊看著你和別人卿卿我我的流淚,到時候有你傷心的。」瑞珠說開了,反倒是不怕羽衣會怎麼樣想他了。

  「這個倒是,我也想想起來,可是那麼容易嗎?我又不是撞了頭才想不起來的,我要再撞一次就能想起來了,這事得慢慢來,急不得的。」

  看著羽衣一副認真的樣子,瑞珠倒笑了起來:「誰說急了,還不是你說急就急起來了,哪裡就急成這樣了,現在倒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你還真是會倒打一耙呢。」

  二個人這樣說說笑笑地很快就到了李天昊開的那個快餐小店前面。

  瑞珠把車子停好,和羽衣一起進到了店裡,看著店裡的人不多,靈子和都在一邊一邊閒聊天呢。

  「你們在偷懶嗎?」瑞珠笑著打著招呼。

  靈子一抬頭就看到了羽衣,忙叫著要撲過來,卻讓一邊的拉住,「你瘋了,現在是上班哎,你對羽衣可是要像對客人一樣的有禮貌的。」   

愛語

  「靈子,你幹嘛,我回來你不高興嗎?為什麼還要像客人一樣的對我?」羽衣有些不高興地衝著靈子道。

  「羽衣,現在你可是南宮少爺,不是南羽,你想我怎麼招待你嘛,還有啊,我們老闆已經說了,你現在身份不同了,不能和以前一樣的對你說笑了,所以,以後我們只是客人和服務生的關係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的隨便了。」

  羽衣聽得心裡冷冷的,臉上方纔還開心的笑容這時已經全都沒有了,有的只是那靈子的話,冷冷地印地心裡。

  李天昊已經不把他當成了那個可愛的弟弟了,想起了這些事有什麼用,自己沒失去記憶的時候,天昊哥不是一樣的對自己嗎?為什麼失去了記憶了,反而讓他失去了這個哥哥了呢?

  「天昊還在嗎?」羽衣問靈子,即然不讓他們說笑,那他找天昊哥好了,反正只要他想的,他們就一定可以幫他做到不是嗎?他既然有這樣的優勢,他為什麼不用呢。

  「老闆他在家呢,今天來過電話了,說是不過來了,讓我們自己看著。」靈子說,「羽衣你,你走了之後,人越來越少了,你還能回來嗎?」

  靈子問完就有些苦笑著搖頭道:「看我問的什麼話啊,你什麼人啊,怎麼還會回到這裡來呢,就算你想的話,只怕你身邊的人也不可能讓你來這種平民的地方啊,是我多嘴了,羽衣,你別往心裡去啊。」

  靈子說完,一邊答對客人去了,羽衣自學沒意思,現在人們對他已經太客氣了,客氣的讓他覺得生疏,呆不下去,回去找李天昊嗎?

  找到李天昊又怎麼樣?難道讓他認回自己來,可是,就算他口頭上認了自己,心已經和以前的那個李天昊不一樣了,他要來何用。

  走出小店,羽衣的心裡已經沒有了方纔的那種熱情了,貴族真的就是把一切熱緣隔開的東西嗎?

  不知道以前的那個日子是怎麼樣的,只是,他喜歡那種像靈子一樣的說話方式,隨心所欲,不像那個皇宮樣的家裡,說話和辦事都是一成不變的恭敬,他不是不要人恭敬他,只是,他想的是人從心裡往個的敬愛才是他想要的。

  「回去嗎?」瑞珠問羽衣,羽衣的臉色不大好,看來方才在店裡靈子的那番話刺激到了羽衣,不知道羽衣是不是就此記起了以往的一切,如果記不起來也不要緊,至少,只要羽衣快樂就好,忘記了辰星,也許並不能算是羽衣的痛苦吧,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回去,鮮於純還在家裡等我呢,他們既然都和劃清了界限,那穇後就不要再見了。」羽衣賭氣地道。

  「你說這話千萬不要讓瑞伯伯聽到,不然的話,瑞伯伯一定會理解為,你不想瑞看到李天昊了呢,到時候,你就真的見不到李天昊了,那個人雖不是什麼正經人,可是,他也畢竟救過你一次,看在他救過你的份兒上,你就放過他吧。」

  瑞珠開了車,一邊開一邊和羽衣說話,怕羽衣真的想不開。

  「我沒說,只是他為什麼會那樣和靈子他們說,難道,我就不值得他們像朋友一樣反對者?要知道,我可是一直把他們當成朋友的。」

  「羽衣,你要知道,高處不勝寒的,像我們這樣人家的小孩子,哪裡會有真的朋友和我們在一起啊,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四個也不會像現在一樣的獰成一個人似的,雖然彼此間有著口角,可是一旦有事,我們四個的心卻從未往一邊去使,這就是因為,我人是站在高處的那些人,我們身邊真誠對我們的人已經很少了,所以我們才要更珍惜我們身邊現有的人啊。」

  「你是這樣想的嗎?可是,我感覺到,你並不是這樣看我的,你看我的眼神,好像比媽媽還親還在意的樣子,我們的感情有那麼好嗎?」羽衣不解地問。

  「你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呢?」瑞珠笑著問。卻沒有生氣。

  「感覺,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那樣的,所以,我今天這樣的問自己,我要不要問一下我們之前是什麼樣的關係,或者你和景聿的感情只是在裝樣子給我看呢?讓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來,或者說,我現在喜歡男生,是不是我以前也喜歡男生,不然的話,我失去了的只是記憶而已,沒道理連喜歡的是同性還是異性都會改變了吧?我為什麼不喜歡女生而喜歡男生呢?那即喜歡了男生,像我這樣的人,不會沒有男朋友的啊?你們又說鮮於純接近我是有目的的,而且,還說他是綁架我的人,而他卻說,他是愛我的那個,甚至把自己交給了我,我不能不信,可是,我見你的眼神,卻知道,你是不會騙我的,你能告訴我,我以前喜歡的那個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羽衣的一番話,民瑞珠說跳起來,卻說笑了:「羽衣,我真的好佩服你的想像力啊,只是這話你說道我聽到就好了,千萬不要讓景聿知道,不然的話,那個大醋缸可是不好惹的,尤其是現在的這種情況。父親母親都在,而且瑞伯伯的情況下,你若是讓景聿知道,你懷疑我是你以前喜歡的人,那景聿一定會吃醋的,說不定就會和父親一絲半票他們幹上了呢,如果真的幹上了,對景聿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算我求你了,你別說這話好不好?」

  瑞珠苦笑著,到這一絲懇求的意味看著羽衣。

  「那你告訴我,我喜歡的究竟是誰,看看我有沒有印象。」羽衣有些耍懶似的逼著瑞珠,「你若不告訴我,我就找景聿去問,我想他一定會告訴我的,而且還會事無鉅細的說給我聽的。」

  看著羽衣那眉飛色舞的表情,瑞珠歎息地道:「羽衣,你失憶後學壞了,我不知道你和誰學的,可是,你真的學壞了,你不像以前的那個憂鬱的羽衣了,雖然很喜歡你現在開朗的樣子,可是,心裡卻更懷念以前的那個不開心的羽衣。」

  「你才真的有病呢,你希望我不開心地活著嗎?」羽衣向瑞珠瞪眼。

  「我雖然不想看你不開心,可我更不想看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羽衣,你頂著羽衣的臉生活在我們的身邊,而我們卻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你,你說,我們會怎麼想,越想會越痛苦,越痛苦就會越想以前自己做的一切,就會產生一種深深的後悔,後悔自己沒有在那時候保護好你,讓你被綁架,讓你失憶,這些對你來說也許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對我們來說,是真的不同,是折磨。」  

過去的戀人

  「對不起。」羽衣道,「我並不想你們這樣的,可是,我真的記不起來了,現在這樣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我也很困惑的,可是,看你說的那樣,我想回憶起來了,以前的我一定是不開心的,為什麼我要放著現在開心的生活不過,而偏偏去過那種不開心的日子呢?我又不自虐。」

  「羽衣,你想知道你究竟喜歡的誰對不對?」

  「是啊,方纔我還想著呢,以前我喜歡的一定是個男生,這一點我很肯定,所以也想知道,那個男生究竟是誰,可是現在,我不想了,我想知道了,如果我知道了那個男生是誰的話,在以後的相處的日子裡,我們見面會很尷尬的,就算他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可我知道,心裡表面就會帶出來,這不但對鮮於純不公平,對那個男生也不會公平的,所以,現在我不想知道了。瑞珠,對不起。」

  「算了,你不知道也好,正如你說的那樣,知道了,對你也未必就是件好事呢。」瑞珠道,並沒有一味兒地要告訴給羽衣聽,「只是羽衣,你和鮮於純交往我並不擋你,只是希望人可以開心地生活著,不要為某種存在或者不存在的事情擔心而分神,你要像你自己現在一樣的或者,別再為別人想了,只為自己想好不好?」

  「謝謝你瑞珠,你知道,若不是這些話,讓我知道你不是我喜歡的那個男生,我真的會以為你就是。」

  「好了,我們不說了,你現在已經和鮮於純交往了,在學校裡,對你們的事知道的人也不多,能不知道的就盡量不知道吧,讓鮮於純他也小心著點,別太招惹別人了,對你,我們只能做到這一點了。還有,鮮於純既然住到了你家裡,就讓他一直住下去吧,畢竟他有些綁架過你的歷史,雖然你一直不相信,可我們知道的,卻不會再放心讓你和他一起去他家裡住的,這一點,請你一定要答應我好嗎?」

  看瑞珠說得認真,羽衣想想自己也沒必要一定和鮮於純一起去他們家裡住,便答應了下來:「不會的,你放心吧,你這樣善心我,我不會讓你再擔心我的,只是,瑞珠,你說瑞伯伯他會不會對鮮於家有什麼動作呢?」

  「我想伯伯他們一定會有所動作的,只是,那外鮮於純已經和鮮於家脫離了關係,對付鮮於家也沒有什麼必要了,伯伯他們一定會從另一方面入手的。」

  「會不會傷害到鮮於純?」羽衣有些擔心地道,他今天看得出來,那個瑞伯伯,雖然待他很親切,可是對別人就不一定了,連他看辰星自己兒子的眼神都不一樣,他哪敢還想著他會好好地對鮮於純啊。

  「這個目前應該不會吧,不過,明天讓你帶著鮮於純去見伯伯,伯伯一定會有些話要對他說的,你今天不要告訴鮮於純,免得他心裡有了準備,到時候,伯伯得不到他想要的,還會有下一次的,所以,你今天就裝做什麼都不知道,明天放學我們直接把你和鮮於純接到家裡,這樣好不好?」

  羽衣沉思了片刻,還是點了頭:「你都說成了這樣,這樣的為我和鮮於純著想我再不承你的情,那就太過意不去了。」

  「那就好,希望你答應下來的就一定做到,不然的話,真的逼緊了伯伯,他是不會放過那個鮮於純的。」瑞珠認真地道,「我想,就算你記起了他是綁架你的人,對於和你有過身體接觸的他來說,你還是不願意見到他那樣的對不對?」

  「是,還是你瞭解我,謝謝你,瑞珠。」羽衣感激地握住了瑞珠一支手,「你一直在為我著想,我真的好希望,那個被我喜歡的男生是你。」

  「為什麼一定要是我呢?」瑞珠好笑地看著羽衣認真的臉。

  「因為,如果是你的話,你是永遠都不會讓我傷心和失望的,所以,我愛的那個人應該是你才對。」

  「你沒發現嗎?有一個人一直在默默地關心著你,只是你一直沒有把眼睛放到了他的身上,因為你即喜歡他,他也讓人傷透了心,也許你記得我們,卻獨獨忘記了他,就是因為,你在潛意識裡拒絕再受到那樣的傷害吧。」

  「我在拒絕那樣的傷害?」

  「是啊,人的潛意識裡,也是會保護自己不受外界傷害的,雖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你真的不會再受到他的傷害了,雖然他是無心的,可是,反過來,你正在讓他受傷呢。也許,這樣是公平的吧。」

  羽衣被瑞珠的話,隱隱的,他感覺到那個瑞珠說的人是誰了,可是,腦子裡一點過去喜歡那個人的印象都沒有,讓他平空地接受一個人的感情,他真的不習慣。

  「別想了,再想只會讓你更糊塗,還不如就順其自然呢,等你想直怕那一天,也許就是老天爺讓他脫離懲罰的那一天到了。沒什麼。」

  「如果真的有公平的懲罰就好了,我若是和鮮於純交往是在騙他的話,到時候,老天爺也會懲罰我的。」

  「你說什麼呢?羽衣,我現在越來越不瞭解你了。好了,你也別多說了,今天我會和你一起住的,我們也到了。」瑞珠說著。把車子開進了羽衣家的大門。

  車子剛進院子,就見那樓裡跑出來一個瘦小的人影,瑞珠笑著看著那個人影道:「下車吧,接你的人來了」

  羽衣下了車,迎著鮮於純走了過去。鮮於純飛快地跑過來一把抱住了羽衣,把臉貼到了羽衣的懷裡,輕聲地道:「我還以為你不回來呢,我好怕。」

  溫柔的話語讓羽衣的心一動,緊緊地摟住了懷裡的鮮於純:「不會的,不會離開你的,放心吧。」

  「好了,你們忙你們的,我會叫劉叔叔為我安排一切的,你不用管我。」瑞珠搶先說出口,返身回到了樓裡。不再看羽衣和鮮於純的二人組合了。  

不明真相的承諾

  羽衣沒有考慮到瑞珠的話,而把跑向自己的鮮於純包住,低頭看著小小的身子那個小人兒:「你怎麼了,等了很久了嗎?」

  「想你。」鮮於純的聲音有些暗啞,仰起頭來看著羽衣,「我怕你一去就不再回來了,你不再要我了,我害怕。怕你會再走掉,我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說著鮮於純低下了頭,不安地環住羽衣的腰身道,「上一次,你離開了,我原本以為不過是你和我生氣鬧著玩兒的,可是,那一次,你一走就是一年多,理都沒有理過我的,而我因中想你,走了不少地找你,卻沒有找到你,我想請你原諒,可是,沒有人知道我的心,我只能自己在一邊吞嚥著這個自己造成的苦果,羽,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好不好?」

  懷裡,傳鮮於純那暗啞的聲音。讓羽衣的心莫名在被牽動著,他知道,從此之後,不過他是不是真的是這個人的愛人,他都要對他負起責任來的,就是因為他的這種癡情。

  拍了拍懷裡的小人兒,羽衣把聲音放得輕柔起來:「好了,我們不要在這裡說話了,回到屋子裡吧,我有些累了。」羽衣道,一邊還促狹地笑著吻向鮮於純的小臉兒道,「要不要再來一次,你真的很棒的,我喜歡你叫的樣子。」

  羽衣那露骨的情話讓鮮於純一下子紅了雙頰,回頭瞪向羽衣,眼神的想讓羽衣當時就把他按倒在那裡上了他。

  他從沒覺得自己是一個好色的人,可是現在,在這個少年的眼前,他做不到了,只覺得,整個心都隨著他的動作而動作著。

  「走吧,難道你闃這裡就可以把我的行為了嗎?還是說,你這欲拒還迎呢?要我抱人進去嗎?我可是不會在意的啊。」羽衣再次發出那種令人臉紅的聲音來,看著鮮於純那小臉兒上紅暈再次疊起,看著他瞪向自己的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然後看著他逃似的進了樓,這才慢慢地向樓裡走去。

  情人間大概就是這樣的簡單而幸福著的吧,他以前看到瑞珠的時候,都是這樣的,一個笑一個罵的,一個打一個逃。卻看到他們真的幸福的樣子,也許自己和鮮於純之間這個樣子也是那樣的吧,反正他不知道鮮於純是什麼樣的感覺,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感覺非常好,好到他不想一財出什麼差錯了,最好的,他不想想起以前的事來,他不想讓現在的這種幸福離他遠去。

  還有那個小小的瘦弱的孩子——當然,在他的眼裡,他的面前,才一米七多點的兒的鮮於純只能用孩子來形容了,雖然他們的年紀相當,甚至可以說,鮮於純比起南宮羽衣來,還要大上幾天呢,可是嬌小的鮮於純在南宮的眼裡,他就是個孩子,誰讓他生得那麼的瘦小了呢?

  那個小子,今生,他是要定了他了。

  羽衣想著,臉上掛著那溫柔的笑容回到了樓裡二樓自己的房間裡。回到房間之前,他去了那專門為他們三個人準備的房間之一的瑞珠的房間裡。

  他要和鮮於純誰之前,他要看看瑞珠,畢竟他對瑞珠的感覺比起那二個人來都要親切的多呢。

  來到瑞珠的房間時,瑞珠還沒有睡呢,而是歪在床上,正打著電話,看樣子很開心的樣子。一定是打給景聿的,瑞珠只有和景聿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開心而幸福的笑容的,讓他又是羨慕有時嫉妒的。

  瑞珠看到羽衣進來,草草地和電話說了幾句,便匆匆地掛了電話。

  「那麼快掛掉做什麼,我也沒什麼事,就是睡之前過來看看你。」羽衣走過來,坐到床邊看著一身睡衣的瑞珠,「是景聿的電話?」

  「是,那傻瓜,以為我沒開過車是吧?」瑞珠嘴上是抱怨著的話,可是那口氣分明就是很開心的意思,羽衣明瞭地笑著。

  「景聿是擔心你啊,你又在冤枉他了。」羽衣看著瑞珠那有些紅的臉道,「明天瑞伯伯會不會說起你和景聿的事來的,還有,你爸爸和西門叔叔,他們會不會同意人和景聿的事啊,如果不同意怎麼辦呢?」

  羽衣是有點真的擔心,今天的情形看樣子不大好,景聿那一臉的擔憂絕對不是衝著他來的,而且,就算他們再寵自己,也不會連西門叔叔和北辰叔叔一起回來,他就算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但也並不等於他是傻瓜,當然知道四大家族的生意加起來有多繁忙,不會輕鬆地讓他們有機會三個人一起回來的時間。

  這次回來,只怕不光是他的身體問題,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婚姻問題吧。明天,一切都會在明天揭曉嗎?

  「不要擔心我們,反正我和景聿都知道,婚姻有時候是不會由得我們作主的,我們自己在心裡早就有準備的,他知道心裡把我放到第一位就可以了,我心裡只要有他也就行了,我們不求天天地守在一起,只要住在一起就好了。」瑞珠的話淡淡的,聽不出來有不妥,可是同時,停在羽衣的耳朵裡,就是大大的不妥。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要知道,你和景聿是相愛的,我都看得出來,你心裡只有景聿,如果說景聿和另外一個女子結婚的話,你會開心才叫怪呢。」羽衣有些激動,口氣和聲音都提高了起來。

  「你激動什麼,你生在這種家庭裡,你就該知道,有些時候,有些事是不由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我和景聿,以後的路長著呢,婚姻只是人生的一部分,沒必要把他看得那麼重,像我們這樣家庭裡出生的小孩子,注定是不會有幸福的婚姻的,也許」瑞珠看著羽衣,眼神有些迷茫,「也許你會是我們當中的一個例外呢。但願你可以得到你喜歡的人,並和他生活在一起。也許只有你能。」

  瑞珠的話讓羽衣聽不明白,可是看到瑞珠那淡淡下來的聲音,他知道,就算自己現在問,大概瑞珠也不會告訴自己吧,有許多事,他今天都不是很明白,就像瑞珠說的,明天,他見到瑞伯伯的時候,什麼都不要說,只要聽說夠了,那他真的只要聽就夠了嗎?如果瑞伯伯像對瑞珠和景聿一樣的對他呢?不讓他和鮮於純交往怎麼辦?他真的要聽瑞伯伯的話,把鮮於純再次丟開嗎?

  那鮮於純會怎麼辦?會不會再次失去靠山似的,從此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他還記得,阿辰離開時曾經告訴過他的一些事。

  上一次,遇到情錯的時候,鮮於純已經自殺過一次了,他害怕鮮於純再次自殺,所以他千萬地拜託他,如果他有那個心思的時候,請一定告訴他,他好來接走鮮於純,免得他受不了那種打擊而自輕自賤。

  「你怎麼了?又在想什麼?」瑞珠看著羽衣好半天也沒手一句話,「你不回去嗎?都回來了,還讓他等你嗎?你在我這裡,會讓他擔心的。」

  「瑞伯伯會不會像對你和景聿一樣的阻止我和純呢?」瑞珠看到羽衣的眼裡透出一絲擔憂來,而那眼裡的猶豫都讓他一下子想到了從前的那個愛辰星愛到無法自拔的羽衣來了。

  「沒事的,我說過,你也許會是我們之間的例外呢,你怕什麼,只要南宮叔叔還在,你就不會有時的,就算南宮叔叔不在了,你也不會有事的。」瑞珠才說完,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這是在說什麼啊,南宮叔叔好好的,我怎麼就說起這種混賬話了那,羽衣,你別多想啊,別怪我,是我口不擇言了。」

  「沒關係的,我不會怪你的,知道,你真的知道,瑞伯伯他不會阻止我們對吧。」羽衣還是想得到瑞珠一個肯定的答覆,儘管他知道瑞珠給他答覆也只是瑞珠自己的猜測,而一切的定奪都將是明天從瑞伯伯的嘴裡說出來。

  「你快走吧,你再不走,說不定一會兒那個小子就要到我這裡要人了,我可不想今天晚上睡不好。」瑞珠開玩笑著說。

  「好了,你睡安吧,我走了,回去好好看看純。」羽衣站了起來,告辭出來。

  才走出瑞珠的房間,就看到走廊上站著的那個上的身影,不由得笑了起來,緊走了幾步上來,攬住鮮於純道:「怎麼不在房間裡等我?站在這裡,你不累嗎?」說著,捏了捏鮮於純的腰。

  「我不敢一個人在房間裡帶著,站在這裡等著你,我會覺得很安心的。」

  鮮於純那種患得患失的口氣讓羽衣真的好一陣子的心疼:「好了,我都說過了,我不會放開你的,你放心好了,走吧,我們睡覺去。」拉著鮮於純,羽衣和鮮於純回到了房間。

  羽衣的房間裡除了白色就是白色,像個醫院似的,只是白色裡還加了另一種淡淡的藍色,這才讓白色裡彷彿沒有生命的顏色加了一絲活著的氣息。  

狼狽為奸

  「你餓不餓,餓了叫傭人準備一下宵夜,你方才吃得好少,現在一定是餓了吧?」羽衣換上了睡衣,看著鮮於純道。

  「不餓,我們睡吧。」鮮於純乖巧地依偎過來,剛剛經過情事的身子,讓羽衣的這一碰更是敏感地發抖。

  羽衣想再次要鮮於純的意思,可是考慮到鮮於純這是第一次,還是放過了鮮於純,摟著鮮於純睡著了。

  身邊的小人兒傳來的精緻細密的呼吸聲,讓羽衣的心裡有一種分外的安全感,滿足感,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會被人這樣的需要的時候。

  這些日子,放開他失去的那段記憶之外,他一直被那三個人保護得太好了,就連在學校,那三個人都是一直圍在他的身邊,好像他的身邊永遠都存在著敵人一樣。讓他好生鬱悶,沒想到,見到了這個鮮於純之後,他竟然有了被人依靠的時候,看看窩在自己懷裡睡得正香的小人兒,羽衣也放心地閉上了眼睛,明天的事,就讓明天的腦子再思考吧,現在的他,只想享受著這份難得而來的幸福就好了。

  羽衣沒有告訴鮮於純他今天要去哪裡,一早上起來,三個人一起到了學校,到學校的時候,瑞珠就看到了門口停著的那輛車,景聿的車子。

  同車而來的羽衣笑著打趣瑞珠道:「早就說過,我自己開車來就好,你非要讓我們兩個做你的電燈泡,這樣好嗎?」看著那明顯見到瑞珠車子就高興得景聿,羽衣握住鮮於純的手道,「我們難道就不能一起過一下二個人的世界了,偏偏要你夾在中間作壞人。」

  瑞珠狠狠地瞪一眼說風涼話的羽衣:「你認為你這個時候還可開車嗎?別說你沒有駕照,就是有,以那三個老頭子都在本市,你認為你真的有機會可以開自己的車子?」瑞珠的語氣裡帶著一種開心的譏諷。看到羽衣聽到他的話緊閉的嘴角兒,高興地哼了一下,「不要試著惹怒我,雖然那個辰星看起來比較酷,可是我的舌頭比較毒。」

  羽衣回瞪一眼幸災樂禍的瑞珠,拉起鮮於純便下了車:「去會的好情人吧,我們不礙你的眼了成不。」說著下了車,二個人越過景聿直接往教室裡走去。

  景聿看著羽衣和那個孩子走過身邊,竟然連招呼都沒打一個,有些詫異地走向已經鑽出車子的瑞珠的身邊,看著羽衣走去的背影問道:「他怎麼了?又在發脾氣嗎?還是,你昨天又惹到他了。」

  「我哪有,他是自己想不開就是了,我們進去吧,對了,今天我們還要在一起嗎?」瑞珠問,「昨天我走後,老頭子們都說什麼了?」

  「到是沒說我們什麼,只是對辰星問了些事情,後來,老頭子們都去了秘書室,不讓我們進,我就和辰星回房間裡去睡了,我是睡不著,可不知道辰星怎麼樣,今天一早起來也沒見著他,不知道來沒來?」

  「辰星大概也不好受吧,看瑞伯伯的意思,這次大概是為了羽衣才回來的,不知道南宮叔叔的身體怎麼樣了,竟然沒有一起回來,還不知道他怎麼想羽衣呢?」瑞珠說得有些黯然。

  「你又操心什麼,有老頭子們,你放心好了,南宮叔叔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也不會是他們四個,到是我們四個要小心些才對呢,昨天我看我爸爸的那個架勢,好像要對我們進行形式逼供似的,還好後來辰星和羽衣來了,不過,今天怕是就沒有那麼容易就過關了吧。」景聿的神情有些擔憂。

  「有什麼好怕的,我們後路不是早就想好了嗎?他們這次回來,是不是已經有了人選了,既然都已經是板上釘釘兒的事,我們就是反對也不可能了啊。」

  「你很認命嗎?」景聿不甘地問。

  他沒想過瑞珠會是這樣認命的一個人,他以為瑞珠會奮起反抗的。

  聽到瑞珠這樣的回答到是讓他很意外。

  「不是認命,只是覺得,在這件事上沒多大的勝算,不想和老頭子們把臉掰了,反正我們離結婚還早呢,才剛剛十九,就是我們結婚的話,等到二十五六吧,這又不是古代,早早就結婚生子了?」

  「認定了你,我是不會放開手的,就算他們指給我什麼人,我也不同意的。」景聿有些倔強地道,神情卻是異常地認真。

  這讓瑞珠非常地苦惱,他知道,景聿不認真則罷,一旦認起真來,誰也勸不了。除非那個遠在M國的南宮叔叔可以飛回來,不過,這次南宮叔叔不回來,想讓他回來的話,只怕也不肯了,他讓景聿惹怒家的權人,對他們沒好處。

  「瑞珠,這次,我看老頭子是衝著辰星來的,說是為了羽衣的身體,羽衣身體什麼樣兒我們會不知道,騙誰呢?」景聿的突然出聲讓瑞珠呆了一下,旋即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大喜道。

  「是不是辰星找了女朋友的事讓老頭子們知道了?」

  看到瑞珠那欣喜的神情,景聿有些哭笑不得。拉住瑞珠的手道:「你呀,自己的事還沒有一定呢,怎麼就關心起別人來了呢,要知道,辰星那小子早就該讓瑞伯伯好好地治一下了,現在好了,他自己匿怕自己去解決好了,那個竺蘭君,我看這回她還興不興得起波浪來了,每次都是因為她才讓羽衣那樣的痛苦的,害得我也要被她連累。」

  「你受什麼連累啊,難道辰星約會每次都帶著你去了嗎?


  「還不是你,羽衣一有個什麼事,你首先就會把我拋到了腦後,我個人的福利因為那個女人可是減少了不少呢,我能不怨她嗎?這回老頭子他們回來,抒那個女人掃掉正好,反正我們說話辰星也沒聽過,讓他知道老頭子們的厲害,看他還敢不敢下次還這樣讓一個女人騙了。」景聿恨恨的樣子跟個孩子似的,惹來了瑞珠的輕笑。

  「好了,現在還沒看到辰星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去找那個女人了,如果是的話,我想,說不定會有好戲看了呢。」

  「才不管他呢,她不是像富貴嗎?那就讓她帶著她的夢一起滾得遠遠的,最好不要再讓我們看到她,不然的話,我瑄會到瑞伯伯那裡告狀的。」

  「告辰星欺負羽衣的事?」

  「當然了,我會把因竺蘭君而讓羽衣傷心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給瑞伯伯聽,想來,那辰星就有好受的日子的過了。」景聿想想以後的日子不無精彩地笑了起來。

  「你真是太天真了,這事只怕老頭子們早就知道了,怕是因為這個才回來的呢,叫了辰星過去,只怕就是解決這件事的,雖然辰星對羽衣的感情沒有什麼回應,可是,辰星也不是個屈服的人啊,這樣逼辰星對辰星也不公平的。」

  「你們二個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二個正一邊走一邊說,想不到身後傳來的辰星的話音,忙站住腳回了他一眼。

  「你沒見我們是一邊走一邊說嗎?」瑞珠瞪了一眼神情氣爽的辰星一眼,看來,他和景聿的猜想都錯了,莫非老頭子們沒那個意思?

  「你們走的像烏龜在爬,那也叫走啊。」辰星說著,越過了二個人身邊朝教室裡方向走去。

  「哎,你今天是不是吃錯了藥才來的。」辰星的話惹來了瑞珠不滿的大叫聲。

  景聿笑著拉住想跳過去的瑞珠道:「他沒事不是更好,現在羽衣執意要和那個鮮於家的小公子交往,瑞伯伯昨天已經答應了羽衣,如果這時候辰星再和那個竺蘭君斷了的話,他若是真的把心思放到了羽衣的身上,那時候,你只怕又要為辰星抱不平了。」景聿笑著看著一臉苦相的愛人,打趣地道,「到時個,你只怕又站到了辰星的那一面,說起羽衣的不是了。感情的事我們管不了,還是他們自己做決定吧,我們只要管好我們自己就好了,不是我自私,而是我們真的無能為力的。」

  說到最後,景聿是一臉的無可奈何,老頭子們決定的事情,沒人敢反對,幾乎他們說過了的話,就是鐵律了,只要招待就好。

  「好吧,我聽你的就是了,走吧,我們也快點進去看看,今天有沒有什麼好戲看啊。」瑞珠道。

  「是啊,看看好戲也是個不錯的打算啊。」景聿也有些幸災樂禍地道。還是第一次看到辰星吃鱉呢,不看白不看。

  「只怕辰星的戲不好看呢。」瑞珠另有一種想法。

  「那也未必,誰叫他誰不好惹非要惹羽衣來著,這回老頭子們回來,只怕辰星夠喝上一壺的了。」

  「要是那樣也好,辰星也該理清他的感情問題了,對羽衣對竺蘭君都是個不錯的決定。」

  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態度,二個人走進了一年級的走廊裡。

意識

  羽衣把鮮於純送到了他們班級之後,才回到自己的班裡,他沒同意讓鮮於純和他一班,他知道景聿和瑞珠對他都不好,雖然再三有面上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說不定他一個著眼不到,鮮於純就會被罵幾句呢,現在的鮮於純可是他的戀人,今天還要帶他去見家長的人,他怎麼可以讓他受委屈呢。

  雪青似可沒管他們幾個之間的事,她一直讓繼紅打聽著關於竺蘭的事,沒想到還真是的,一切的因果還都和竺蘭君有關,只是,他們幾個誰都不知道,就算瑞珠曾經懷疑過,可也沒有證據說明她做過什麼,她怎麼好說,更何況,現在羽衣的思想已經變了,連她都不記得了,她再多說也無意義了。

  羽衣還是像以往那樣,和雪青絲打著招呼,不為別人的,只因為他始終認為,雪青絲這個人不錯。

  雪青絲是不錯,羽衣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感到很安心的樣子,所以,雖然他和辰星他們不在像以前那麼親熱,可是和雪青絲,他好像並沒有變多少,甚至好像比起以前來要親熱不少。

  羽衣一進門雪青絲就看出來,羽衣今天很高興,連臉上都帶出來了,不由上前拉住羽衣的手臂,笑著問:「得到了什麼?那麼高興,不告訴好朋友嗎?」

  「沒什麼。」羽衣不想把這件事告訴雪青絲,不過,他到是有件事想和雪青絲說,「青絲,我想問你一件事,你有時間嗎?」

  「什麼事?現在說不了?」雪青絲問,大眼睛盯著羽衣,羽衣又怎麼啦?問件事還要時間,看來話題不短啊。

  「是啊,我想找個地方問問。」羽衣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和瑞珠談了一席話讓他的心解有些打開,可是,那個他心裡一直對那個以前的自己的戀人的感覺著,有一種隱隱的感情掛在心裡,卻讓他發現不了,可是,發現不了,卻還是覺得心在動,一旦他和鮮於純親熱的時候,就算親吻的時候,他也會感到,有些異樣。雖然不影響他們的親熱,可是,總是這樣下去的話,正如瑞珠所說的那樣,那個以前的戀人看著他和鮮於純親吻,是不是一種折磨呢?

  所以他想找雪青絲問問清楚,瑞珠是不可能告訴他的,那雪青絲是他失去記憶前最好的朋友,他的事相信她是知道的。

  「什麼事,你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自從羽衣失憶後,雪青絲比以前更喜歡幫助羽衣了,幾乎就是有求必應了。

  「那好,中午的時候,用餐完畢,我們去後邊的禮堂那兒,我問你。」

  「好,不見不散。」

  雪青絲還沒去的時候,繼紅卻先找到雪青絲說了一件事讓雪青絲嚇了一跳。

  急急的把繼紅拉到一邊:「真的啊,你是說真的嗎?」

  「對啊,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繼紅不滿地看著雪青絲,「以前我就告訴過你啊,現在你看出來了吧,辰星他覺悟了呢,太好了,終於看不到那個人囂張的嘴臉了。真是討厭。」

  「你呀,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若是這顆葡萄真的可以讓我們這種吃的話,也輪不到她啊。」

  「噢,你還真的想吃?」

  「那樣好葡萄,誰不想吃?你不想?」

  「我不喜歡吃葡萄。」

  「才怪。」

  「怪不怪的各人各有所愛就是了,你真的聽到了。」

  「我還騙你不成?」

  「那竺蘭君就答應了?」

  「不答應還能怎麼樣啊,我聽說,是四大家族的人回來了,怕是和這件事有關。」繼紅神秘地說。

  「你呀,聽風就是雨的,四大家族會因為這麼一點的小事回來,你真是夠搞笑的了。」

  「不信拉倒,反正我告訴你了,不過,小心那個女人會對羽衣不利,要放到我身上,我也不會甘心的,要知道,女人瘋狂起來可是什麼都會做得出來的,你有時間久多看著點羽衣吧,真的出了什麼事,你會心疼的。」繼紅促狹地眨了眨眼睛,看著雪青絲。

  「你什麼意思啊。我看著他是出於朋友,又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我想什麼意思了,我也沒說什麼啊?」

  「你還用說什麼啊?誰看不出來啊?」

  「看出什麼來啊,你們沒事別亂說好不好?」

  「不是吧,你對羽衣真的沒意思?只是朋友?」

  「當然了,我真的和他只是朋友啦,沒有別的關係,不然的話,誰能走近他的身邊啊。」

  「真是替你不值,既然不是那種關係,你那麼關心他幹嘛?」繼紅撇著嘴,有些不滿地看著雪青絲。

  「我喜歡做他的朋友啊,你不喜歡嗎?」

  「朋友是什麼?不過就是用來出賣的,誰還要朋友。」

  「你又是謬論。」

  「我是親眼所見,什麼謬論,你沒遇上,遇上了你就知道了,朋友其實什麼都不是。不然的話,你為什麼要和羽衣走的那麼近你害怕什麼?」

  「我和羽衣走得近就是怕什麼嗎?」

  「別告訴我你不是害怕竺蘭君會傷害他,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嗎?我是什麼人啊,我長大可是想開偵探社的,沒二下子行嗎?」

  繼紅有得意地目瞪口呆的雪青絲,「怎麼了,嚇到了吧,我不是開玩笑,雖然家裡有生意,可是我沒興趣,反正我也有兄弟,讓他接好了,我才不要和家裡人搶尼,不就是一生意嘛,哪來那麼大的癮頭子啊,錢多了,真的會咬手的呢。」

  「繼紅,你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呢?」雪青絲有些抱怨地道。

  「還不知道?我不是說了嗎?辰星和竺蘭君分開了的事啊,分得好乾脆啊,從未都看到辰星那個傢伙像今天這樣的利落。」繼紅說的眉飛色舞的。

  「分開了?」這下子輪到雪青絲吃驚了。

  「是啊,剛剛分開的,那東方辰星真是酷斃了,一句話,結束了。」

  「竺蘭君說什麼了?」雪青絲皺著眉,「繼紅,你認為她會甘心就這樣和東方辰星分開嗎?」

  「不會。」繼紅搖頭。

  「我也這麼想,那個女生很有野心的,她未必就肯這麼輕鬆地和辰星分開,會不會還要對付羽衣啊?」

  「那可說不定,失戀的女生就沒理智了,說不定還會對羽衣投毒什麼的呢,她得不到的,也不會讓別人得到的。」

  「她也不會那麼毒吧,不答應就不答應吧,那也是人的自由啊,再說了,佝東方辰星那樣的家庭,要想真的結婚的話,我想,也不會是我們這樣的女生就是了。」雪青絲頓一下,「怎麼也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生才行呢,說不定,他們早就已經有聯姻了,和竺蘭君在一起談朋友,不過就是一種需要而已。」

  「需要?什麼需要?生理需要嗎?」

  「你說什麼啊,生理需要,你怎麼說得那麼難聽啊,要真的是生理需要就好了,那東方辰星也不會想斷就能斷的了,如果竺蘭君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想,那可不止是要求賠償多少的問題了。」

  「哼,我就知道她拉近東方辰星是有目的的,我們走著看著吧,好事在後面呢,別說她現在不是東方辰星的女朋友了,就算是的話,也不會長的,你看她那眼睛,還有,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作法,要是我也不會相中她的,何況是東方辰星了。」

  「虧著你不是東方辰星,不然的話,竺蘭君只怕早就讓你給打跑了。」雪青絲笑。

  「哼,就是。那種女生,我就是看不起。」繼紅的小嘴一撇,大不服氣的樣子。

  「好了,也要上課了,我們走吧。」雪青絲拉著繼紅就要往教室裡走,卻看到繼紅一回頭,向A班走去。

  「哎,你幹嘛去?」雪青絲叫。

  「就是想告訴那個人一聲,他現在在走彎路啊。」

  「你又多什麼事啊,快回去吧。」

  「不回,那個鮮於純我看著就可憐呢,羽衣既然喜歡的是辰星,他為什麼還要和鮮於純在一起?」繼紅停下腳步看著雪青絲。

  「你說什麼啊,他們不是好朋友嗎?」

  「你真是呆,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個鮮於純是愛上羽衣了,只是不知道羽衣是不是真的愛他,反正二個人走進的時候,那個樣子啊,親熱的就像二個戀人一樣。」

  「就你能,我也不知道不是真的就告訴什麼,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得罪了他們有你好受的。」

  「我又不是想壞他們,怎麼就得罪了呢,我想告訴羽衣,他愛的是辰星,不是鮮於純。」

  「你多事,你怎麼知道羽衣喜歡的是辰星呢?」雪青絲也有些奇怪繼紅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啊。

  「你不相信對不對?」

  「當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比你在一邊的觀察還多呢,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呢?」

  「我是觀察,你別忘了,我可是要開偵探社的,若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那我畢業還怎麼混啊,直接回我家的公司就好了。」繼紅再度地扁了扁嘴。對雪青絲的話頗不以為然的。

  「我真的不知道,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羽衣怎麼會喜歡上辰星呢?辰星不是和竺蘭君好了嗎?他那樣的話,算不算破壞人家的幸福呢?」

  「幸福你個頭啊。」繼紅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那竺蘭君和辰星接觸本來就報著目的的,你還看不出來,還為她打抱不平,虧了你還是羽衣的好朋友呢,都不說為他想想。」

  「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真的不知道。」

  「好了,現在不說,我要讓鮮於純知道,羽衣愛的不是他,是辰星就行了。」

  「繼紅,你勸你還是等一等吧,你並不知道羽衣現在愛的是誰,若是真的錯了,你不是要害了鮮於純嗎?」

  「我才不管什麼人呢,我要的是事情的真相。」繼紅說著,就往A班方向跑,雪青絲拉不住她,只好跟在她的身後,防止她什麼都說。

  二個人來到A班,卻看到鮮於純正和辰星說話呢,鮮於純的臉上帶著一種淡漠的表情,而辰星的臉上卻帶著一種嚴肅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麼,雪青絲看到二個人的表情,呆了一下,拉住要進去的繼紅,迅速地往回就走。

  「你幹嘛?」繼紅甩開雪青絲的拉扯,「你怎麼了?」

  「你沒見著二個人都在一起的嗎?也許辰星會和鮮於純說的,你就別說了。」

  「他要是能說就怪了,據本人偵探推斷,東方辰星是絕對不會說出他和羽衣的事情的,因為他不想傷害到羽衣,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辰星一定是要讓鮮於純珍惜羽衣的感情才對,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告訴他,他喜歡羽衣,讓鮮於純退出的話呢,你真是白癡。」繼紅狠狠地瞪了一眼雪青絲,「鬼才會愚蠢地那麼做呢,不但得不到羽衣的原諒,還會傷到鮮於純,你想過沒有,你的腦子都裝了什麼啊?」

  「我只是下意識地想了一下,並沒有像你一樣的考慮的那麼多嘛。」雪青絲有些委屈地道。

  「哎,真拿你們這些小姐們沒轍了,做事只是主觀意識在作怪,從來都不考慮一下事情發生的原因,走吧,現在也不能去了,我們回班級,看看羽衣在做什麼,不過——」繼紅
看著雪青絲,「我知道你對羽衣好,雖然還談不上戀人的關係,但至少要比朋友好得多,所以我可以饒了他,不過有些事情讓你說給他聽才行。」

  「什麼事要說給他聽啊?」

  「告訴他真相吧?」繼紅又跳躍起來,「你不希望看到辰星和羽衣好嗎?」

  「你這叫什麼話啊,羽衣喜歡誰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啊?」雪青絲奇怪地看著繼紅興奮的樣子,「你該不會是同人女吧?」

  看到繼紅一臉的羞澀,雪青絲大笑起來:「原來你也是有目的的做這些事的,我還以為你真的要為偵探事業獻身呢?」

  「這有什麼不一樣的,二個大帥哥站在一起多養眼啊,我還是喜歡辰星和羽衣在一起,哇,爽透了。」繼紅的眉毛彷彿都飛了起來似的,拉著雪青絲不由分說地回到了他們D班。

  一進教室,就看到了瑞珠和景聿正聽著羽衣不知道在說什麼,三個人都是一臉的似笑非笑的情形。

  雪青絲進來,羽衣一眼就看到了,忙招呼著讓雪青絲過來:「聽聽,瑞珠告訴我們什麼呢?」

  「什麼事啊,看你笑成那樣?」

  繼紅也跟了過來,雖然平時不怎麼接觸,不過,有雪青絲呢,她不怕瑞珠和景聿會趕人走,二個人雖然酷了些,可不會像辰星一樣的不講情面的。

  「景聿說,辰星分手了。和那個校花,真的假的?」羽衣一臉的興奮。

  「當然是真的。」繼紅插了句嘴。

  瑞珠看了眼繼紅:「你怎麼知道?」

  「她是偵探。」雪青絲一邊替繼紅道,「她還知道,不少事情呢,只是都沒和我們說過。」

  「以前的事?」瑞珠問。

  「是啊。」繼紅不怕瑞珠,這麼一個美麗的男生,她不會怕,只會愛惜,雖然她知道,人家不需要,可是她就是這麼想的,她想的誰也管不了不是。

  「說說看。」瑞珠有了興趣。

  「快上課了。」繼紅道。

  「怕什麼?大不了我們不上課就是了。」瑞珠無所謂地道。

  「那好,不如就找個地方好好地談談吧,反正我對察看事還是很好奇的。」

  「怎麼樣?」瑞珠問向景聿。

  「我無所謂。」瑞珠的提議,就算不好,他也不會發對,何況,瑞的事情關係到以前的事情,他當然更不會反對了。

  瑞珠看向羽衣,羽衣正好也想問雪青絲以前的事,現在大家都說到了這裡,他正好也不用問雪青絲,也省了麻煩了,於是也點頭同意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沒什麼好說的,幾個人一起走出了教室,向校外走去了。

  咖啡廳裡,羽衣聽著事情的經過,連瑞珠和景聿都被繼紅的分析給吸引住了,到不是故事的本身,而是,他們沒有想到,以前的幾次羽衣的發病原因竟然是因為竺蘭君。

  這事還了得了,動土竟然動到他們幾個人的頭上了,不想好好地活了吧。

  瑞珠的臉氯得鐵青,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是不說話。

  景聿擔心地看著瑞珠,他知道,瑞珠生了很大的氣,怕是一時平不了呢,不由得不安地看向一邊沉思中的羽衣。

  羽衣也和以前不一樣了,眉頭微皺,看不出來是生氣還是不生氣,臉色雖然很嚴肅,但並無怒意,繼紅和那個雪青絲,二個人只是默默喝著咖啡,誰也不肯再多說一句了,一時間,空氣有些沉悶。

  突然,瑞珠拿出了電話,直接就打了出去。

  景聿歎了口氣,瑞珠永遠都這麼衝動,他就沒想想,瑞的羽衣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羽衣了,就算他想幫羽衣討回公道的話,那也要羽衣同意明白才行啊。

  瑞珠才不管那麼多呢,雖然知道今天辰星和那個女生分開了,可是,他就是不甘心讓羽衣受那麼大的委屈啊。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正好是當事人辰星接的。瑞珠的口氣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辰星,我們在校門口的剋星咖啡廳裡,你過來吧。」

  「有事嗎?」辰星正不痛快,他不知道為什麼人人對竺蘭君不滿意。

  他到沒覺得這個女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唯一不對的地方就是,她的家世和他不配,雖然他還沒有和她結婚的打算,只是談朋友一樣的玩一下,可是昨天,父親對他說的話,一定要斷掉,不然的話,他會自己讓人斷掉他們之間的聯繫的。

  他沒懷疑過什麼人告狀,這些事是瞞不過自己的父親的,什麼事都不會瞞得過的。

  今天他和竺蘭君說起的時候,竺蘭君到也沒說什麼,只是看到她一臉的哀傷,他還是有些心疼了。

  接到瑞珠的電話,他不想去,去了做什麼?有什麼事,喝咖啡?他們什麼時候那麼悠閒到喝咖啡了呢?

  抬起腿,辰星走出了教室,去吧,看看他們不上課到底要做什麼?幾個傢伙,到現在老頭子們都回來了,還不好好地表現,難道讓他們在這裡不走了嗎?那可是要命了。

  來到剋星咖啡廳的時候,瑞珠已經和繼紅談笑風生了,看得剛進門的辰星一頭霧水,什麼時候瑞珠的審美已經到了這種不可救藥的地步了呢?和那個平凡的女孩子說笑的那麼開心,還有,那個景聿,什麼表情,竟然也是一臉的微笑,縱容嗎?

  再一轉頭,就看到了沉思中的羽衣和一臉探究的雪青絲,沒想到,今天的人還真是全啊。

  辰星走了過來,和幾個人打招呼。

  瑞珠看到辰星來了,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招呼著辰星坐下:「來了,我們正說好事呢,你要不要聽,繼紅還真是了不起啊,沒想到,她那麼有本事呢。」

  東方辰星看著那個陌生的女生:「你就是繼紅?」

  「是啊,東方辰星,現在我們可是朋友了,當然,你除外。」繼紅說笑著,看著東方辰星。

  「我除外,算你有眼力。」東方辰星冷冷地哼一聲,轉向瑞珠:「叫我來什麼事?」

  「有個故事讓你聽聽,也許你比較有興趣。」瑞珠一掃方纔的笑模樣,口氣冷漠地道。

  東方辰星奇怪地看著瑞珠,這小子他哪裡又惹到他了,給他這樣的臉色看。

  「什麼事,想說就說吧,我洗耳恭聽就是了。」他現在沒心情和瑞珠吵,今天的事,他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心裡也不平靜。

  「關於羽衣和你的事。」瑞珠開門見山。

  「羽衣?」東方辰星吃驚地頭看向羽衣,「你記起了?」

  「沒有,不過,他知道了以前的那些事,現在正在消化中。」瑞珠看了一眼羽衣,「但這些事你不知道。」他不給東方辰星拒絕的機會,「所以,你應該聽聽,別以為我們是道聽途說,這是真的,你若有心,自己回去後好好想想就知道,誰在騙你了。我相信老頭子們還不會真的就那麼不考慮你的感受吧。」

  「說吧。」東方辰星一下子想到了昨天父親對他的態度,父親對他很愛護,可沒有像昨天那樣的眼色,讓他感到陌生又有點害怕。第一次,他看著父親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自己做了虧心事的感覺。

  繼紅就把才纔和瑞珠他們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不過,比方才說的要細些,把她所知道的事都告訴給了東方辰星聽。

  東方辰星聽著,心裡已經有些亂了,他不是不相信,而不相信,他第一次接觸女生就是這個樣子,對他來說,是不是一種打擊。

  「你自己想想吧,我們沒說你要怎麼辦,而且,現在羽衣還沒有記起這些事來,這些事對他來講,也是陌生的,和你一樣,都需要慢慢地消化呢。」瑞珠看著東方辰星沉思的表情,有些同情地道,「老頭子們怕是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有阻止罷了,若不是羽衣出了那件事,只怕他們還是不會出面的吧?」

  是,瑞珠說的在理,若是不是出了綁架羽衣的事,老頭子們不會這麼快就回來的。

  東方辰星看著那個叫繼紅的女孩子:「你一直在暗中做著調查?」

  「是啊,羽衣那樣的人,看著就想保護,不過,開始我也沒那心思,可是後來見那女生越來越放肆了,這才動了調查她的心了,也算鍛煉吧,」繼紅笑嘻嘻地道。

  「你賣過這種情報嗎?」東方辰星懷疑老頭子們得到的消息和繼紅有關,不然的話,一個小小的大學一年級的女生,怎麼會想起要做這種事來了呢?

  「你是想說,我把這件事的內容賣過?」

  繼紅的臉上吃驚的表情絕對不是裝出來的,看在瑞珠的眼裡,他是這麼認為的。那不是假裝的,是真的,他不相信繼紅把這消息露出去的。

  「是。」東方辰星卻一點也沒給瑞珠這個機會。

  「沒興趣,而且,我也不想和你們這些家世高等的人物交往,沒勁透了。」繼紅不屑地撇嘴。

  「既然沒興趣,為什麼還要說出來。」東方辰星可不想就此放過繼紅,小丫頭的腦子到是好用的多。

  「應人之邀啊。」

  「即可是應這個人的邀請,那麼,你也可以應別人的邀請啊。」

  「拜託,像我這樣的小女生,哪個大人物會注意到我啊,何況我還是在校生呢,若是在外工作了,說不定會有那個機會的。」繼紅翻了個白眼給東方辰星,真想不到,一個這麼聰明的男生,居然是這樣的一個智商,真是,可惜。

  繼紅臉上的表情,讓瑞珠和景聿看在眼裡,在心裡同時在笑,老大終於遇上了高手,以前怎麼沒注意過這個女生呢,雖然長得一般,可是這嘴頭子還真是厲害。二個人在心裡都對繼紅豎起了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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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相對二無語

  繼紅臉上的表情,讓瑞珠和景聿看在眼裡在,心裡同時在笑,老大終於遇上了高手,以前怎麼沒注意過這個女生呢,雖然長得一般,可是這嘴頭子還真是厲害。二個在心裡都對繼紅豎起了拇指。

  東方辰星民到一個小小的女生居然敢把他逼得無話可說,在眾位兄弟的面前丟了臉不說,還在羽衣的面前失了面子,本來,這二天他就心不順呢,可是,他真的要把氣撒在這個丫頭的身上嗎?

  他東方辰星還沒有達到那種變態極吧。東方辰星恨恨地瞪了一眼那個小女生,不過看起來,這裡的人對她好像不錯,印象不錯,東方辰星沒再說什麼,既然他和竺蘭君的事不是她告的密,那就是還有別人了,老頭子們的情報網他是知道的,這也不能怪他,哪一家沒有個好的情報網呢,那麼商場就如劃場一樣,若沒個像樣的情報網跟著,他們不是早就死了?

  瑞珠和景聿見辰星沒有再追究繼紅的事,也不覺得奇怪,老大就是老大,若真的那麼小肚雞腸的,還怎麼當人家老大啊,他這老大也不白當的。

  「辰星,真的分開了?」瑞珠還有些不放心地問,他是不放心那個竺蘭君,聽到繼紅告訴他羽衣的那些事,他真的想把那個女生抓來,犯犯地收拾一番,也不枉她破壞了一場,若沒她的話,說不定羽衣也不能失憶了呢,歸根到底就是那個竺蘭君在使壞。

  「嗯。」東方辰星簡單地嗯了一聲,大概是不想在這個話題過多地投入精力,他現在在想晚上怎麼辦?雖然他已經提出了分手,說實在的,他和竺蘭君在一起並沒有真的是什麼女朋友的話,只是那竺蘭君一廂情願地那麼認為,他沒有反對就是了。

  「那麼,她還祭會找別人的麻煩了?」瑞珠問。

  「不會,她應該是個聰明人,羽衣現在已經不能成為她的敵人了,所以,我想,她還不至於那麼愚蠢吧?」自己往槍口上撞嗎?他還沒見過女人有那麼的愚蠢的。

  「那就好,晚上老頭子們也就好答對了。」瑞珠鬆了口氣,辰星這關過了,那接焉為的就是羽衣的事,羽衣的事在老頭子們的眼裡,是最重要的事,他們已經從小到大的了,沒什麼好嫉妒的,就當是家裡的正常生活一樣。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一直沒有出聲的南宮羽衣突然出了聲,一出聲就把眾人嚇了一跳。一起把目光投向了他,怎麼忘了,他們的話題對羽衣好像是個禁憶吧。

  雪青絲的臉的有點白,她在心裡害怕,因為在以前以生的那些事裡面,只有她見過羽衣受傷時候的樣子,好可怕,好可憐,好傷心的樣子,那時她只管難過了,根本不知道怎麼勸羽衣。

  現在,他們在一起努力地想讓羽衣想起過去的事,不知道羽衣想起來會是高興還是難過。現在的羽衣看起來是很開心的餓啊,為什麼一定要讓他想起過去的事呢?就是因為,東方辰星現在已經和那個竺蘭君分開了嗎?雪青絲不滿地看著一邊的二個人,瑞珠和景聿,他們也在推波助瀾嗎?就沒為羽衣真的想過?

  「嗯,以前是這個樣子的,你別擔心,那只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們還是尊重你的選擇的,就算你和鮮於純在的話,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反對的意見的。」瑞珠說。

  東方辰星沉默著,沒有說話,瑞珠的話是不是就代表了他們三個人的意見?還是他只能代表景聿說一句話呢?

  繼紅也沒出聲,她雖然知道事情的經過,可是接過她不知道,尤其是,羽衣現在是失憶狀態,她不知道羽衣要怎麼樣的選擇,雖然她感覺到,那個鮮於純對羽衣來說,不如東方辰星來得安全,可是,最重要的是羽衣現在的喜歡的是那個鮮於純啊。

  「我記不起來有這回事了,不過,我想你們不會欺騙我的。」羽衣說得很認真,看著辰星的目光也很真誠,「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羽衣的第二句話出口,更嚇了眾人一跳,沒人以為羽衣會問出這種話來,他什麼意思?和東方辰星破鏡重圓?

  瑞珠看著羽衣,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差掉出來了。

  一邊的景聿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還第一次聽到羽衣這麼大膽地問出這種話來,而且,臉一點也沒有羞澀的表情,大大方方的,到讓他們有點汗顏了。

  「以前我不知道,我只覺得心疼你而已。」東方辰星想了一下說,那時候的懷大概就是心疼吧,好沒有達到愛的程度,就算是現在,他也沒有哀傷羽衣吧?

  「心疼?」羽衣重複了一句辰星的話,「是兄弟之間的心疼嗎?還是愛人之間的心疼?」羽衣的一句話又驚了一下在座的幾個人,幾個人的眼睛一直盯著羽衣不再放開,不知道這張嘴後裡的腦子裡究竟想了些什麼?也許失了憶的羽衣要奪回屬於自己的幸福呢?

  瑞珠在心裡暗自為這樣的大膽的羽衣高興得有些手舞足蹈起來,他真的好希望羽衣可以有一天為自己的幸福爭取權力。

  「我不清楚,若是說是兄弟般的心疼,好像也有些不像,若是說愛人般的心疼,可我對你的感覺沒有肉慾上的,只有心疼二個字而已。」東方晨星說的是真的,那時候,羽衣的心疼真的只有這樣,心疼他不自己,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不知道愛惜,可他對羽衣真的沒有肉慾上的需要,或許,他們還小?他可是處男呢。

  「我明白了。」羽衣微笑著看著辰星,「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既然還沒有這上我,那麼,接下來的日子,對你來說就不算不公平了,不然的話,我現在和鮮於純交往,對你是不公平的。」羽衣淡淡地說,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羽衣的笑容,瑞珠覺得,這樣的笑容對羽衣來說,有點假,真的有點假,不然的話,他怎麼會覺得那笑裡帶著一種痛苦呢?還是說——

  一個念頭從瑞珠的腦子裡竄出來,立即把瑞珠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羽衣那平靜的表情,怎麼回事,方纔的那種感覺是錯覺?

  瑞珠搖了搖頭,他不相信自己方才看到的只是錯覺而已,絕對是真的。

  他拉了拉景聿的手,他有話說,東方辰星今天的話一定要說出來。

  今天大概是一個好的轉折,他不能讓羽衣放棄,他太容易放棄了,一心裡裝著的是辰星,沒錯,就是辰星,雖然他看起來好像一點也汰在乎的樣子,可是,那眼神裡偶爾一閃而過的神情,是不會騙人的,羽衣他是在半夢地醒之間,也就是說,他並不是完全的失憶啊。

  想到有這種可能,瑞珠有些興奮地抓著景聿的手,轉頭看想辰星:「你以前是那種感覺,現在呢?」瑞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景聿對這樣的瑞珠已經習慣了,沒辦法,可是繼紅和雪青絲不習慣。

  她們同時把目光投向了瑞珠,生怕瑞珠下一個話題會刺激到羽衣。

  「現在?」辰星也有些迷糊了,現在他什麼感覺,他還是不知道,看著羽衣不再看他的眼神,竟然有些失落,以前,只要在一直怕時候,羽衣的眼神從未離開過他,不會心裡想別的事的,為什麼直到現在他才會覺得出來。

  「是啊,就是現在,你對羽衣是什麼的感覺,現在我們大家都在這裡,你別不好意思,這種感情上的事情,一個人是理不清楚的,正好我們大家都在,而且,你不要擔心會有人笑話你,不會的。」瑞珠拍著胸脯保證著。

  一繼紅和雪青絲也急忙地點頭答應著,生怕她們的不點頭而讓辰星有話說不出來。

  「我不清楚。」辰星看了看羽衣,發現他像聽有不像聽的樣子,「我只知道,當那天我看到羽衣在醫院裡躺著的時候,我的心會很痛。」

  「很痛?我們也有痛啊,這個不算啦。」瑞珠不滿地大叫起來,揮著手,好像要趕走什麼東西似的。

  「還有,那時候我還是很怕,怕失去羽衣。」辰星的眼神凝重地盯著羽衣,「怕你就那樣地走了,你知道,有些事情我還沒有和你說清楚,你三番二次的有病,就算我再遲鈍,也不會一點感覺也沒有的,可是,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一睦在逃避著,想有一天我知道的時候再和你手,誰知道,那天還沒到,你卻躺到了醫院裡,在醫生告訴我們,你若醒不來的時候,就會永遠都醒了,當時我真的全身的力氣都快沒了,若不是有那個鮮於純在一邊,我帶著恨意,我真的會很丟臉地坐下去的。」

  東方辰星的話帶著一種沉重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幾個人都靜靜地聽著東方辰星的話,沒有人大聲地呼吸,生怕打斷了東方辰星的話頭。   

舊情難忘,新情不捨

  東方辰星的話帶著一種沉重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幾個人都靜靜地聽著東方辰星的話,沒有人大聲地呼吸,生怕打斷了東方辰星的話頭。

  「我那時候,只需要做一些事情,讓自己堅強起來,不然的話,我不知道自己將如何去面對你將不會醒來的事實。」東方辰星艱難地頓一下,低頭看著面前的杯子,「你知道,我很少想人低頭求情,可是那一刻,我真的想求那個醫生,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救你,讓你活下來。」

  「後來,你醒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可是,你叫的每一個人卻不是我,甚至不是我們三個中的一個,確實那個綁架了你的鮮於純。你知道,當時我的那種心情是什麼樣的嗎、有一種被在給背叛了的感覺,一時間我都有些傻了。相信,瑞珠和景聿他們那時候的心裡也不好受吧。」東方辰星苦笑著,「這也沒有什麼,這就是你對我的所得吧。誰叫我以前沒有你的感情,讓你受傷呢?」

  羽衣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東方辰星的話傳到耳朵裡,有些熟悉,卻不知道哪裡熟悉,他記得醫院以後的事情,可是以前的,他不知道,現在他們說的,他就像在聽故事一樣,他聽得出來也看得出來,他們說的不是故事,是真的發生過這種事情,只是主角是他和東方辰星而已。

  「你現在呢?喜歡我嗎?」羽衣抬起頭看著東方辰星,他看得出來,那個男生的眼裡有些灰衣,但是,那不是愛不是嗎?

  「喜歡你嗎?」辰星再次苦笑起來,「若是我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那個鮮於純就不會留在你的身邊了,就因為我不知道,我才不會阻止他喜歡你,也不會阻止你去喜歡他,我怕我人地再次犯錯,一次已經夠。」

  「如果你是喜歡我的呢?你會怎麼做?」羽衣問。

  「喜歡一個人,會爭取的,就算父親他們不同意,我也會盡力的,當然,我不會反抗父親他們太久的,畢竟四大家族的擔子不是玩笑的事。」東方辰星的話讓瑞珠一勁兒地撅嘴,他真的服了東方辰星,不知道這個反的辰星為什麼會讓那樣溫柔可人的羽衣愛上了,就算辰星以後會愛上羽衣的話,以辰星這樣的反性子,羽衣會幸福才怪呢。

  「在你的心裡,愛情自然沒有繼承人重要了。」瑞珠冷冷地道,「你是老大,以後的量子一定不輕,可是,你真的要為一個家族的擔子而放棄喜歡你的人?」

  「你以為呢?還是說,你們二個人有個人可以幫到我?」東方辰星不滿在反駁過去,他們以為,他願意這麼做,也沒想想,他們四個在老頭子們稱只是個接班人,什麼時候讓他們把感情也放到裡面去了?

  這次回來,明著是因為羽衣的身體,以他看,分明就是回來確定他們的感情問題的,接班?沒有那麼簡單吧。錢是好東西,可是,光有錢沒有了感情,那日子過的就像機器了,老頭子們過了這麼多年的機器的日子,他們會不懂?他們也不想那樣過是吧,可是身其位就得謀其政,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的。

  「你說的?」瑞珠搶先開口,他要辰星記住,四大家族裡,真的只有四大家族,他們不會放開任何一個兄弟的,辰星這樣做是為什麼,讓他一個人擔著,放他們三個人自由?

  「說什麼?」辰星不解地看想瑞珠,這個精明的小子,什麼時候了,還這麼算計他。

  「我是說,只要我們都接下自己的那份責任,你就會以感情為重重新選擇是嗎?」瑞珠急不可待地問。

  他也知道,這次回來,對半是和他們的感情問題有關的,只是,這件事到頭來還是得聽老頭子意見,他們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有的。

  「當然,如果你們真的可以把自己的那份兒擔子挑起來的話,我也會追求我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人們也沒必要那樣看著我,要知道,我也知道幸福是什麼,我又不是傻瓜,不知道幸福要比金錢重要嗎?」

  東方辰星笑起來,看到瑞珠難得有一回傻樣,還真是開心呢。

  下意識在回頭看向一邊靜默的羽衣,東方辰星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羽衣的樣子像在沉思,好像並沒有把他的話聽到耳朵裡去,反倒是那二個小女生,一臉的崇拜模樣看著他。

  看得他直皺眉:羽衣他又在想什麼,離天黑還沒有多半天的日子了,他就沒想想他晚上回去要怎麼和父親他們說起他喜歡那個鮮於純的事?若是父親真的阻止的話,那就是讓他離開鮮於純那麼簡單的事了,多半的事情就是打壓鮮於家了。

  迫於壓力,鮮於純一定會為救家族而犧牲自己的愛情的,雖然他一直不認為鮮於純是愛羽衣的,可是男人的每一次和女人沒什麼不同,雖然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有女人來的感情細膩,可是並不等於說,男人對感情就不忠貞了。

  「我知道就好。」瑞珠沒多說,好像要放過辰星的意思。景聿一直都沒說話,他玕地觀察著羽衣,羽衣太安靜,有點像以前那個羽衣,他沒有瑞珠會耍小聰明,可是,有些他的觀察比瑞珠的細膩。

  「好了,你們想知道的我都說了,你們還有什麼事嗎?」東方辰星見羽衣不語,他不想再呆下去了,他怕羽衣會再問出他不想說的話來,那樣的尷尬,是他欠他的。

  「沒了,不過,你想離開嗎?」瑞珠看出了辰星的意思問。

  「是啊,我們都出來了,還是回去的好,我是浪子回頭了,金不換的。」辰星大笑著站了起來。

  「辰星。」羽衣突然出聲的。

  「嗯?」辰星轉身回頭,看著羽衣投過來的目光。「還有事嗎?」

  「我們一起回去好嗎?」羽衣站起來,走到辰星的身邊,看著辰星,「我們一起走吧,我也不想再喝了,好嗎?」羽衣的口氣充滿了商量,聲音溫柔的讓瑞珠和景聿對望了一樣,誰也沒有再出聲阻止或者說些什麼。

  「好吧,一起走吧?」辰星道,回頭看向四個還沒站起來的人道,「你們要一起嗎?」

  四個人很有默契地搖頭:傻瓜嗎?方才談在的是什麼啊,不就是你們二個的感情問題嗎?我們已經信而有徵了好長時間的電燈泡了,還要做,會短壽的。

  看到四個的默契,辰星真是有點哭笑不得,搖了下頭,和羽衣向外走去。

  「怎麼樣?你們猜,羽衣這回是不是要選擇重新和辰星在一起了?你看,他們走了耶!」雪青絲第一個發出了感概。

  「我看,沒那麼簡單。」繼紅卻打破了雪青絲的夢想。

  「為什麼?」雪青絲不滿地盯著繼紅道:「他們明明就是愛著對方嘛,為什麼辰星會那麼說呢?真的只是因為了面子的事?太可惜了啊。」

  「不是因為面子的事。」瑞珠道:「辰星不是那種會因為面子而不定感情的人,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和羽衣之間的感情是什麼樣的感情,所以他才會的,你們也不要太逼著他,這樣對辰星也不公平,現在羽衣失了憶,也許對他們的感情有些幫助,你們沒見到嗎?辰星自羽衣失了憶後,不再躲著他了,反而是一直守在羽衣的身邊,即便現在羽衣已經表明他要和鮮於純交往,辰星還不是沒有退開,這就說明,辰星的感情對羽衣來說還是認真的,只是他不明白而已。」

  「那要怎麼才能讓他明白啊,要知道,那個竺蘭君現在已經離開了他了,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是因為那個鮮於純?」雪青絲不解地道。

  「鮮於純根本就不是問題,問題在辰星是否承認他真的喜歡羽衣才是,只有他真的喜歡羽衣,我們四大家族的老頭子們才會答應這樁感情,不然的話,羽衣不管和誰在一起,到頭來,都是空歡喜一場的,現在,但願他們可以說開來了,好讓老頭子們別再費心了。順其自然最好。」瑞珠有些冷淡地道,「晚上還不知道家裡會開什麼樣的家庭會議呢。」

  景聿拉了拉瑞珠:「別抱怨了,晚上回駢不就知道了,辰星他已經這樣說明了自己的想法,剩下的就不是辰星的事了,而是羽衣,如果羽衣還是以前那個羽衣,辰星會接受他的感情的,我們就別在這裡添亂了,還是回學校吧,看看學校裡還有竺蘭君和鮮於純呢?」

  「對啊,我們怎麼就忘了呢,他們走了,他們的親密愛人可是都在學校裡啊,別再惹出什麼亂子來,真是麻煩死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瑞珠一邊埋怨著一邊站了起來,向景聿使了個眼色,景聿直接結賬,瑞珠和二個女生已經站到了咖啡店的外面了。  

說不清的感情

  「對啊,我們怎麼就忘了呢,他們走了,他們的親密愛人可是都在學校裡啊,別再惹出什麼亂子來,真是麻煩死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瑞珠一邊埋怨著一邊站了起來,向景聿使個眼色,景聿直接結賬,瑞珠和二個女生已經站到了咖啡店的外面了。

  辰星和羽衣出了咖啡店,直接往學校裡走去,這裡裡學校不是很遠,所以,他們幾個誰也沒有開車過來。

  走路是談話的最好時間,二個人好像也有話要說。

  「辰星,你現在的生活快樂嗎?」羽衣沒有問辰星的感情問題,反而問起了家常似的話題。

  「談不上快樂,也談不上不快樂,還算好吧。」辰星淡淡的回答著,眼睛看著遠方,「羽衣,你恨我嗎?」

  「恨你?」羽衣愣了一下道,「為什麼要恨你,是因為你沒有接受我的感情就要恨你嗎?」

  「其實說起來,是我的錯,你愛一個人是沒錯的,可惜,我若是早明白,和你早說明的話,也不會讓竺蘭君趁機讓你受傷害了,但是,她傷你的這件事,我不想追究了,畢竟,她也是因為愛我才會那樣做的,如果當時你可以和我說的話,我也不會讓事情發展下去的,羽衣,朋友兄弟,有時候要坦誠相待的,像你有什麼心事都放在心裡,我們不會看到的,痛苦的不是你一個人,而是我們看到你痛苦的所有的人,你明白嗎?」

  羽衣怔怔地聽著辰星的話,腦子裡有些東西被深深地觸動了:「我明白了,你們是我最值得相信的朋友,所以,有些事,我會和你們說的,以後,不會出現那種情況了。」羽衣道,很認真。

  「那樣就好,這回老頭子們回來,你真的打算把那個鮮於純帶回去嗎?讓他們見面?」

  「帶回去,他是愛我的。」羽衣道。

  「是啊,他是愛你的,可是,你愛他嗎?還是說,你可憐他才會這樣做的?」

  「你怎麼會這麼問?」羽衣地看向辰星,他不應該是那種挑撥離間的人啊,可是他的話,真的有那個嫌疑啊。

  「因為我看到方纔,你的心並沒有在那個鮮於純的身上,我們說起從前的事的時候,你有注意力一直在聽,如果你現在失憶了,以前的事對你來說,只能說是一個故事,你不會那麼感興趣的,因為你的心裡應該有個鮮於純在,你應該排斥這種回憶,對你不利的回憶。」

  「也許吧,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我喜歡的是誰,現在知道,心裡並沒有什麼不妥,我和鮮於純喜歡的彼此的事,他喜歡我,並不代表我瑄要喜歡他的——」羽衣說著說著,呆住了,站下來看著辰星。

  「你自己也說了,他喜歡是他的事,可是,並不等於也要喜歡他,你是在可憐他,或者,當時,你只是在潛意識裡想救他,因為你雖然昏迷著,可是,你一向都會把事情想到很遠,你知道,一旦我們知道是他綁架你的,他的下場絕多很可悲,於是,你的潛意識又在做怪,你救下了鮮於純,沒想到,鮮於純愛上了你。但是有一點你還不知道。」辰星道,看著羽衣聽得入迷,「鮮於純他問什麼會一下子從綁架者上升到愛你的戀人呢?還把自己交給你,他明知道你對他來說只是個陌生人。」

  「為什麼?」羽衣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因為,你長得和李天昊已經故去的弟弟,李天曉幾乎相像,他一定是把人當成了李天曉,而他也知道,他愛的那個李天曉已經不在了,他的那份感情已經不可能再出現了,所以,他把你綁架了,他想和你在一起,後來為什麼他會把你帶到醫院我就不知道了,這個你要問他,鮮於純。」

  「真的是這樣嗎?」

  「你可以去調查,相信我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而騙你的,我不會做這種蠢事。」辰星道:「你還可以去問一下李天昊,他對你是真的愛,不是戀人的感情,是兄弟,就是因像他的弟弟,他才會在那次救你。」

  羽衣想了想,是的,那一次,李天昊救他,那房間時的照片,他都記得。  

奪回所有權

  羽衣想了想,是的,那一次,李天昊救他,那房間裡的照片,他都記得。

  「你只知道,有些事並不是像表面那樣就好,雖然鮮於純愛你是因為你長得和那個已故的李天曉相似,可是,他愛的沒錯,錯在他愛上了他不該愛的人而已。」辰星道。

  羽衣有些奇怪地看著辰星,好奇地望著:「他們都說你很霸道,可是,我看你一點也不霸道啊?而且,你還這樣地令人感到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難道是我感覺錯了,還是他們說錯了。」

  辰星看著羽衣一臉的疑惑,笑著解惑道:「不是你感覺錯了,也不是他們說錯了,那個霸道的東方辰星已經在你被綁架後消失不見了,經過了那一次,我知道了,霸道的我,讓朋友受傷很重,有時候,會後悔不及的,所以,我就改了,我不想讓朋友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羽衣怔怔地盯著東方辰星:「那你改了性子,你還會是以前的你嗎?」

  「不管是不是以前的我,我都會讓朋友感到,我還是東方辰星,雖然我已經不再霸道,可是,不等於我可以任人欺負,到時候,我還是那個霸道的東方辰星。」

  一時間,羽衣再次怔住了,旋即笑了起來:「辰星,認識你做朋友真好,雖然我還記不起以前的事來,不過,有你當成戀人的話,那個人一定會有福的。」

  辰星看著羽衣那毫無做作的笑臉,歎了口氣道:「我若是早點知道,自己的缺點,也不會讓你受到那樣的傷害,現在改了,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呢。」

  「來得及的,雖然現在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我們不是還是好朋友嗎?有朋友像辰星這樣的,更勝過紅顏知己啊。」

  「是啊,紅顏知己呢。」辰星苦笑著,他不敢再往下想,也不敢再往下說了,羽衣的意思他不明白,就算明白,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思,算了,一切都順棋自然吧。

  二個人回到了學校,在一年級走廊上分開的時候,羽衣看到了一邊站著等著他的鮮於純,他向辰星揮了揮手,向鮮於純走去。

  鮮於純的小臉有些蒼白,見羽衣走過來,這才展顏一笑,輕巧地走過來,挽起羽衣的手,二個人向D班走去。

  辰星望著羽衣走遠的背影,呆呆地看著他,直到身後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才回過頭來:「辰星。」

  「竺蘭君?」辰星有些怪異地看著竺蘭君那張明艷的臉。

  「和羽衣談過了?」竺蘭君的臉上帶著一種受傷後的慘白,可是這並不影響她的美麗。

  「談過了。」辰星道。

  「羽衣他想起來了嗎?我看到,他和鮮於純走了。」竺蘭君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來,在辰星的面前,她也只能有喜而無權有怒氣吧。

  就一句話,就分手了,什麼理由也沒有。儘管他對她說了一聲抱歉,可是,對於竺蘭君來說,她不得不承認,在與羽衣的較量中,是她輸掉了。

  羽衣是不是真的失憶,她不知道,可是她懷疑,那樣的柔弱的一個人,用溫柔沒有擊敗辰星,那麼,可憐一下,會不會成功呢?竺蘭君在心裡冷笑著。

  現在的她不是斗的時候,因為四大家族的大家長回來了,她一個小小的,竺蘭君,怎麼敢在這個風頭上顯示自己呢?

  「是,他現在正在和鮮於純交往。」辰星不想多談關於羽衣和鮮於純的事,有點彆扭。

  竺蘭君感覺到了辰星的不自在,原來沒認清的感情,就是他在心裡還是記者羽衣的,地位應該是第一位吧,不然的話,為什麼明明知道現在已經和別人交往,他還守在他的身邊做什麼?當電燈泡很好玩兒嗎?還是說,他不死心,現在才深情,要從鮮於純的手裡把羽衣搶過去,鮮於純雖然家道不錯,比她的家好得多,可是比起四大家族的任何一家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是嗎?你不介意嗎?你既然都知道了,羽衣當年的心裡,你應該把他引到正道上來才對啊,怎麼可以讓他走錯了呢?若是他日後想起的話,不是會受傷的嗎?」

  「我不想了,由他自己去吧,反正,他現在若是想起的話,他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算他後悔,他也知道,不會受傷的。」辰星一直認為竺蘭君的心地很善良,這樣一個好女生,為什麼父親要讓你斷開,沒有一絲一毫的考慮。

  父親的話他不敢不聽,這是命令。

  「不會受傷就好,只要鮮於純不傷害到羽衣,別人也應該傷害不到他吧。」竺蘭君一臉的關心。

  辰星看著竺蘭君,看到的是一臉的善心,絲毫看不到那內心深處的波瀾。

  「謝謝你,以後再見。」辰星不想再接下去那沒有必要的談話,他不能和她往下接觸,他也不能給她希望,那對她來說,是真的會讓她感到受傷的。

  竺蘭君點點頭,沒有攔辰星,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對於他,她現在還有信心可以得到他,就算得不到他的人,她還可以得到他的心啊。

  人只有心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他以後跟別的女人結婚的話,只要他在心裡有她的存在,那以後的事情一切都好辦。

  鮮於純拉著羽衣的手臂,眼裡卻閃著一絲擔憂,今天看到辰星和羽衣一起有說有笑地走進來的時候,他就覺得,羽衣彷彿已經不再是他的了,那一陣子,心裡好害怕啊。

  「羽衣。」鮮於純可憐巴巴地望著羽衣那明艷的微笑。

  「怎麼了?你在撒嬌嗎?」羽衣好笑地看著可愛的鮮於純,嫵媚的小臉兒上,多少見了些紅潤,看來,以後他要好好地喂一下這個小寶貝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以前的事?」鮮於純不安地問。

  「是啊,怎麼了?」羽衣不明所以地看著鮮於純,這關鮮於純什麼事啊。

  「你——」鮮於純有點想哭了,難道剛剛找到的天曉又要離開他了嗎?如果天曉再走掉的話,那他該怎麼活下去啊。

  抱著羽衣的手臂,鮮於純顯然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被拋棄的小孩子一樣,無處可去了,那眼淚差一點就掉了下來。

  「你到底怎麼了?」羽衣看著鮮於純低垂的小腦袋,伸手把鮮於純的下巴抬了起來,「純,你是不是怕我把你丟了不要了啊?」

  「嗯。」鮮於純點頭承認,他就是這樣想的,他不是和辰星已經在一起了嗎?還那麼有說有笑的,他還想怎麼樣啊。

  鮮於純越想越悲傷,原來,幸福離自己還是很遠的,自己的夢沒想到會這麼短就結束了。

  眼淚沿著那細緻的小臉兒流了下來,吧嗒吧嗒地落到了走廊的地上。

  羽衣好奇地扳過鮮於純的小臉兒對上了那含淚的雙眼:「你怕什麼,你若不離開我,我不會離開你的。」安慰似的拍了拍鮮於純的頭,「別亂想了。」

  「可是,你不是知道了,你喜歡的人是東方辰星啊。」鮮於純收了眼淚,可是還是眼淚巴喳地看著羽衣,想讓羽衣給個明確的答覆。

  「是沒有錯,我喜歡的喜歡的人是東方辰星,可是,那只是他們說的,也是我失去記憶之前的事,現在我一點也沒想起來,那些事對於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故事而已,你還想著這些事,亂增加自己的苦惱,我可不想你這個小腦袋裡一天到晚的淨裝些沒用的東西,所以啊,你有時間啊,就多想想怎麼讓我們一起高興的事才行呢。」羽衣說到這裡,拍了拍鮮於純的頭,「還有啊,你別愁眉苦臉的,今天我還要帶你去見家長呢,到時候,你可是想好了,別讓瑞伯伯他生氣,不然的話,他一句話就可以讓我們分開的。」為了讓鮮於純相信,羽衣又道,「你若是不相信,你就去問瑞珠和景聿,要不是,實在不行,你就問雪青絲去好了,瑞伯伯昨天可是讓東方辰星離開那個竺蘭君呢,今天你也看到那個女生了吧,她已經和辰星分開了呢。」

  「我知道這件事了,早就聽說了。」鮮於純嘟著嘴,「你知道,我怕見他,你們家的那些家長們,一個個都好凶啊。」

  「凶?我怎麼不知道?」羽衣奇怪地看著他,「你聽誰說的?」

  「還用聽說嗎?能把生意做成那樣的男人,哪一個是好相處的,我並沒有聽誰說,只是分析的。」鮮於純不滿地看著羽衣,「我人小,可是,我也是大人了,哪裡就智商低成連這點道理都想不出來呢?」

  「好啊,你原來還是高人啊,我倒忘了,看來,以後到不擔心我拋棄你,倒是擔心你怎麼會拋棄我了。」

  羽衣開著玩笑,鮮於純有時候真的像未成年的小孩子,逗起來超可愛的。

  「我會拋棄你嗎?」鮮於純認真起來,看著羽衣,連走都不走了,「我不會拋棄你的,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拋棄你的,死了,我也會想著你的,羽衣,我愛你。」鮮於純抬起腳,向羽衣那紅潤的唇吻了過去。  

後代問題

  「我會拋棄你嗎?」鮮於純認真起來,看著羽衣,連走都不走了,「我不會拋棄你的,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拋棄你的,死了,我也會想著你的,羽衣,我愛你。」鮮於純抬起腳,向羽衣那紅潤的唇吻了過去。

  羽衣一怔,抱住了鮮於純那瘦弱的身體,輕輕地回應著鮮於純這個擔心的吻。

  走廊裡安靜得可以聽到任何細微的聲音,可是現在卻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那親吻時發出的那種讓人有些遐想連篇的聲音來了。

  「純,再告訴你一遍,我不會拋棄你的,只有你拋棄我,知道嗎?我和東方辰星,那是以前的事,就算我以後想起來了,那也是以後的事,現在我不想談以後的事,因為我不知道我想起來之後會是個什麼樣子,所以,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我好好地交往,就算我以後會離開你的話,你也要在我沒想起來的這段時間裡讓我無法忘掉你才對,讓東方辰星一點空子也鑽不進來,你說是嗎?」

  鮮於純看到羽衣那認真的樣子,根本就不像在騙他,而且,羽衣說得很有道理,想起往事的羽衣,是現在的羽衣不知道的,所以,羽衣現在說的話,應該說是為了他著想才說出來的。

  「好,我一定會努力讓你就算想起了以前的事也不會忘了我的,就算你想離開我,我一定要讓你感到你若是離開我,你一定會想念我的。」

  「這就對了嘛。」羽衣高興起來,挽了鮮於純的手,把鮮於純送回了他自己的教室裡。這才和鮮於純告別。

  瑞珠和景聿回到教室的時候,繼紅和雪青絲卻沒有和他們一起回來。

  看到羽衣一副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瑞珠和景聿一起無奈地搖頭,看來,今天的努力是白費了。

  「還是辰星想得開啊,一切順其自然,我看他怎麼順其自然,若是他能夠做到,我就幫他,不再幫羽衣了。」瑞珠氣憤憤地道。

  「瑞珠,」景聿無奈地看著小愛人,這個愛打抱不平的人啊,什麼時候才會和他安靜地在一起不再想別人了呢?

  「幹嘛,我就知道你又要勸我不要管他們的閒事,可是,你說這是閒事嗎?再過不久,羽衣就正式和那個叫鮮於純的小子交往了,連老頭子們都同意了的情況下,你想辰星還有幾分把握可以得回羽衣呢?」

  「瑞珠,個人自有個人的福氣,如果辰星最後不能和羽衣在一起,就說明他們之間真的是有緣無分,你不相信嗎?」

  瑞珠看著竭力想說服自己的景聿,不屑地哼了一聲:「西門景聿,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而不是讓老天爺給的對不對?」

  「你說的是沒錯,可是,幸福和機遇也是有關聯的,你別忘了,是辰星他不知道珍惜羽衣的感情才會鬧到現在這個情形的,你現在幫辰星,你幫得上嗎?那羽衣呢?要知道,羽衣現在的感覺很幸福,你真要為辰星而破壞羽衣的難得的幸福嗎?」

  「什麼叫破壞羽衣的幸福啊,羽衣他現在不是羽衣。」瑞珠大喝了一聲。

  「瑞珠,你理智些,現在的羽衣是羽衣,只是他忘了以前的事,就算他想起了以前的事,那也是以前的事了,所以,你沒必要讓羽衣現在就想起以前的事,而辰星,他今天當著羽衣的面說明了他的感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你現在幫忙,不會是幫倒忙吧?」

  「怎麼可能?」

  「你不相信?要知道,感情到來的時候,人總是要有一陣子適應的,就算是我們兩個,以前不知道對方感情的時候,還不是一見面就看對方不順眼,可是現在呢?誰還會看對方不順眼呢?」

  「不一樣,你說的讓我好糊塗。」瑞珠搖著頭不肯聽景聿的勸。

  正說著,羽衣進來笑著道:「你們兩個在吵架嗎?」

  「哪有吵架,我怎麼敢和他吵架啊。」景聿警惕地閉上了嘴。

  瑞珠也笑著讓羽衣坐下,趁機想問羽衣和鮮於純的事,卻聽到羽衣先問起他們來了:「你們說,今天回去,瑞伯伯會同意我們的事嗎?」

  「你們誰啊?」瑞珠明知故問。

  「我和鮮於純。」

  「不知道。」

  「景聿呢?也不知道嗎?」羽衣看出來瑞珠是在生氣,便道,「昨天不是還贊同來著嗎?怎麼一夜就變卦了呢?」

  「才不是變卦,而是,我知道,你和鮮於純不合適,他愛的不是你,你不過是他愛的一個人的替身而已,若不是今天知道了真相,我還是會支持你的,可是我既然知道了,就不會讓你被蒙在鼓裡了。」

  景聿再次無奈地看向了瑞珠,真想不到,瑞珠竟然連這種借口都拿出來了。

  看來,這件事他還真的管定了,就算老頭子們同意,只怕瑞珠也不同意啊。景聿皺眉細思,不知道想個什麼樣的法子讓瑞珠別再管這件事了。

  「瑞珠,謝謝你關心我,可是我知道,現在我和鮮於純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我不想離開他,在今天方纔我知道了以前我喜歡的人的時候,我的心有一時的鬆動,像辰星那樣出色的人,他不該和我們一樣的,他應該找個好女孩子來配他,而不是和我們一樣,後代都要做試管才可以有的,他可以讓他喜歡的女生為他生一個,那樣的孩子和我們的不一樣。」

  「你懂什麼。」瑞珠激動地差一點跳了起來。

  「瑞珠,坐下,你激動什麼啊,羽衣說得對,昨天你也聽到了,瑞伯伯已經答應了讓羽衣和鮮於純來往了,今天不過就是想看看鮮於純,我想瑞伯伯今天也不會反對的,你就別再管了好不好?」

  「是啊,瑞珠,你和景聿的事,瑞伯伯他們已經知道了,昨天我走得早,他們說沒有說你們的事啊?」羽衣還是很關心瑞珠和景聿的事的。雖然兩個人已經商量好了,可是,誰不想和愛著的人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呢?與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在一起,那樣的生活一定是很無味兒的。

  「我們的事不算事,瑞伯伯他也不會管我們的事的,最多就是讓我們各自娶個老婆回去生孩子就是了。」瑞珠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如果和女人生了孩子,你會不心疼孩子?因為心疼孩子,你會不在乎那個為你生了孩子的女人?」羽衣咄咄逼人地看著瑞珠,「我就不相信善良的瑞珠是那樣狠心的人。」

  「我不知道,事情還沒到那兒呢,你讓我現在就想,是不是太早了?就算我要找個女人生孩子,那也得等我三十歲了吧,我現在才二十,你讓我早婚早生嗎?那也太沒道理了吧?」

  景聿笑了,扶著瑞珠的頭髮,無限憐愛地道:「傻瓜,那時候,只怕你就不會離開那個為你生兒育女的女人了,所以,你應該聽聽羽衣的話,他的話沒錯,我們應該爭取自己的幸福,而不是等著讓老頭子們為我們找女人來結婚,我們是不會那麼早就結婚,可是訂婚會有的啊,畢竟我們的家世在那裡擺著啊,又能怎麼樣呢?如果現在趁羽衣的事情好說話,不如就一起說了,只要他們答應,我們就好辦了,以後管他什麼法子生孩子,只要有孩子不就成了。」

  「生你個頭啊,才多大啊,你就生孩子?」瑞珠一臉的鄙夷瞪著景聿。

  「啊,誰要生孩子啊?」雪青絲拉著繼紅進了教室,看到教室只有三個人便大聲地問,「羽衣是你嗎?你要生孩子了嗎?」

  羽衣還沒回答雪青絲的話,就聽到瑞珠和景聿一致悶笑起來,大有笑死了的意思。羽衣無奈地道:「雪青絲,我是男的。男生。」

  「噢。」雪青絲彷彿才醒過來,恍然大悟道,「原來羽衣是男生,我忘記了啦。」雪青絲的話讓瑞珠和景聿再次笑噴,還好,兩個人都沒喝東西,不然的話,一定會有人遭殃的。  

說服

  「噢。」雪青絲彷彿才醒過來,恍然大悟道,「原來羽衣是男生,我忘記了啦。」雪青絲的話讓瑞珠和景聿再次笑噴,還好,兩人沒喝東西,不然的話,一定會有人遭殃的。

  「雪青絲,我與你有仇嗎?你要說我是女生?」羽衣瞪著眼,看著雪青絲,這樣子的心悅誠服可是大家都沒有見過的樣子。別說雪青絲覺得好玩兒,就連一起的瑞珠和景聿都好奇地看著羽衣。

  「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方纔的話說得有錯嗎?還是說,你們大家都沒有那個危險意識呢?」羽衣毫不為大家的怪異所動,依舊故我地看著四個人的目光,探尋吧,知道了就不會再有這種視線上的騷擾了。

  「你是對的啊,只是,你現在就想著要生孩子的事,未免也太早了吧?」瑞珠一臉吃驚地看著羽衣。

  一邊的雪青絲和繼紅都不知道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坐在那裡安靜地看著三個人鬥嘴。

  「現在是太早了,只是想想以後,這樣的命運一定會落在我們的身上,你和景聿的戀情,難道還真的要因為後代的事而擱淺嗎?」

  「我不知道。」瑞珠懶懶地說。回眼望著景聿,他可是不是想這種事的人呢。

  景聿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小愛人,那個調皮的傢伙到現在還讓他出糗,歎息了一聲道:「羽衣說得沒錯,你既然已經打算和我永遠在一起的話,我們身邊再有女人跟著,只怕我們的感情也會出現裂痕的,若是還想在一起,就得好好地把握機會,老頭子們現在正在這裡,不如就著今晚的機會把事情說了,也免得到時候我們對不起女人也對不起自己愛著的人。」景聿一般不說話,說話就是決定了的事。

  瑞珠不反對,只是笑著看著羽衣:「我們的事就這樣了,你呢?你要怎麼辦?難道要這樣嗎?還是說,你和那個鮮於純不會長久?」

  「瑞珠,你不該這樣說,雖然我已經知道了自己和辰星的事,可是,那個對我來說只是像個故事般的存在著,並沒有引起我多大的心動,瑞珠,我知道,你是為怕我以後真的想起來會後悔,才會這樣勸我的,可是,現在我喜歡的是鮮於純,請不要阻止我好嗎?」

  羽衣的話半是堅決半是柔情相勸。

  瑞珠反倒不好意思再說了,低了頭不再說話,景聿也不再提起這個話題,他本來就不贊同瑞珠管羽衣和鮮於純的事,還有東方辰星,辰星到現在還不知道心思是什麼樣的,瑞珠他關了,再讓羽衣吃那樣的虧,只怕瑞珠會把腸子都悔青的,到時候,受罪的只怕是他西門景聿了。

  「瑞珠不會管的,只是瑞珠真的怕你清醒的時候會後悔,他一直都擔心著你,比誰都關心你,你該體諒他才對呢。」景聿在為瑞珠辯解。

  羽衣笑了:「景聿,你什麼時候見我不體諒瑞珠了,其實你們三個裡,我最喜歡的還是瑞珠,我知道我以前有過喜歡的人的時候,一度還以為,瑞珠是我那個喜歡的人呢。」羽衣嘿嘿地笑著,看著瑞珠和景聿,瑞珠倒沒什麼,反正那天他也聽過羽衣這樣說他了,倒是景聿,他可是第一次聽羽衣這樣說,心情頓時就是一緊。

  「羽衣,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喜歡的是辰星,可不是瑞珠,瑞珠可是我的。」景聿一副保護著的樣子,讓羽衣要笑噴了。

  瑞珠卻不滿意地道:「怎麼就是我是你的了呢?難道說,你就不能是我的嗎?」

  要知道這種說法可是很曖昧的,雖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景聿做攻的時候多,可是,並不是說明他北辰瑞珠就是個做受的啊,誰不想做小攻啊?

  這樣說,不是明擺著在丟自己的臉嗎?瑞珠想到這裡,怒瞪著景聿,大有你不給我個好好的解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樣子。

  「好了,瑞珠,我本來就是你的人,你是我的人有什麼區別,我們兩個人還分彼此嗎?」景聿一眼深情地看著瑞珠,眼裡的柔情蜜意差不多要把周圍的人當成了透明的了。

  瑞珠臉一紅,忙別過頭去:「就你嘴好。」

  羽衣一邊呵呵地笑,雪青絲可是難得見到一對漂亮的小攻和小受在一起調情啊,一臉花癡地盯著兩個人看,倒是一邊的繼紅雖然也比較欣賞兩個人的感情,可是,她是天生就好把事情往透徹裡想的人,現在的腦子裡卻在轉著,看幾個人的模樣,到最後怕有問題的只能是東方辰星和南宮羽衣這兩人了。

  那兩個人雖然曖昧,可是心裡明鏡似的知道自己的愛人是誰,不像這兩個人,一個不明白,一個忘記了。一個剛剛和女生分手,不過還有點藕斷絲連的樣子,而另一個,卻馬上和一個小小的美麗的男生攪到了一起,還誓言旦旦,捨其為誰的樣子。

  繼紅一邊微皺著眉頭想四個人之間的事,那四個人好像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事情。一直到上課的時候,才各自夾著要用的書走了。

  羽衣的選修的正好今天和辰星在一起,辰星心裡沒有隔閡,而予以自認為自己行得正坐得正,更沒有把兩個人的關係弄得那麼複雜,看到辰星,羽衣自然地坐了過去。

  說笑著,兩個人倒比羽衣失去記憶之前的關係還要好得多,熱烈得讓一干人等都覺得,這兩個人的感情比起那一對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堂課,羽衣一直很認真地做著筆記,他喜歡這個教授講的課,而偏偏辰星不太喜歡這個看上去文靜的教授,他一直皺著眉在一邊呆坐,若不是因為這堂課裡有羽衣,而其他的兩個人也有課的話,他才不會來呢。

  逃課對辰星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這是我的筆記,你要不要拿回去看看?」羽衣看著辰星一副很沒精神的樣子,還以為他因為方纔的事心裡有什麼不對勁兒呢,便問,「你還在想方纔我們說過的事嗎?」

  辰星一呆,旋即明白了羽衣在問他什麼,急忙道:「不是都說清楚了嗎?沒什麼,等我真的找到自己的感情歸宿的話,我就會好好地去追求的,我才不會讓喜歡上的人從我的身邊逃走呢。」辰星快意地道,「不過,羽衣,我發現,現在的你越來越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以前的你從不和別人說話的,你來往的只有我和瑞珠景聿,你的圈子也是真的太小了。」

  羽衣笑道:「真的是這樣嗎?我以前是不是很悶,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們都不太喜歡我的性格吧?」

  「怎麼會呢?雖然你以前很悶,可是,卻從來都是讓大家捧在手裡的人。」辰星頓了一下道,「我們都喜歡你,總是把你當成小弟弟一樣地想保護著,從未意識到,你也有長大的一天呢。」

  「怪不得呢。」羽衣感歎地道,「雖然我忘記了以前的事,可是看到你們的時候,還是有一種別人都沒有的親切感,尤其是對瑞珠。」

  「瑞珠?」

  「是啊,一開始聽說自己有喜歡的人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瑞珠呢,真的很好笑吧?」

  「是啊—呵呵—」辰星狀似不在意地笑著,可是,那眼裡分明就透出了一種痛苦的神情。

  原來,羽衣以前最在乎的是瑞珠,瑞珠以前是那樣地在乎羽衣,即使是現在失去了記憶,他的心裡還是把瑞珠放到了第一位,看來,真的是因果有報啊。

  「你怎麼了?我說是瑞珠你不高興嗎?」羽衣有些奇怪地看著皺眉的辰星,「我只是真的有那種感覺,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喜歡的人會是你。」

  「是啊,我也沒想到呢。」

  「其實,辰星你應該屬於一個好女生的,和一個男生在一起的話,會破壞你的形象。」羽衣認真地堆辰星道。

  「破壞形象?」

  「是啊,像你這樣帥氣的人,應該是眾多女生追求的對象啊,如果也和我們一樣喜歡男生,那就麻煩了,那女生都得上吊哭去了,所以啊,你應該找個好女生的。」羽衣誠心地勸說著,「瑞伯伯說讓你和一個女生斷絕關係,我倒認為,瑞伯伯不該這麼的武斷,對你多不公平啊,你為什麼聽瑞伯伯的話呢?你不想爭取一下自己的選擇嗎?」

  「不是我不想,而我現在覺得,談戀愛很累人。」辰星望著羽衣,「而且,那個女生對我來說,只是個女性的朋友,並不是女朋友。」

  「呵呵,你真的很愛說笑。」羽衣笑起來,完全忘記了他現在正是在上課,笑聲出口,引起了周圍同學的注目。

  羽衣不好意思地向教授示意道歉,這才回頭看向辰星:「辰星,其實女性朋友做到那份兒上,就是女朋友,只是人們習慣把女性朋友和女朋友劃分開,是問,現在真的有異性的知己嗎?我覺得那只是童話而已。」羽衣道,「男人和女人的感情到了一種程度上,要不是斷開,不再來往,要不就是已婚者出軌,而未婚變數更多,絕對不可能有你說的那種女性的知己朋友存在的,那只是個怪胎。」

  辰星望著侃侃而談的羽衣,他從未發現羽衣這麼能說,而且說得讓他無語反駁。  

不作數的答應

  辰星望著侃侃而談的羽衣,他從未發現羽衣這麼能說,而且說得讓他無語反駁。

  半天,辰星都不知道說什麼來反駁羽衣,是啊,也許是他一直沒有把他和竺蘭君的感情理順了才會讓羽衣一直被竺蘭君傷害的吧。

  現在他和她分開,是不是算自己無聲中對羽衣的道歉呢,雖然羽衣現在已經不記得她做過什麼了,可是他現在知道了,他不能當成不知道啊。

  果然啊,羽衣失了憶有好處也有壞處,只是那個女生她會不會還向羽衣下手。雖然都不關痛癢的,可是對那個以前的羽衣來說,是傷害了,可是對現在的這個羽衣來講,卻是未必了。

  「對不起,其實早和她分開就不會有這些事發生了。」辰星為以前的事暗自道歉。

  羽衣哪知道他在想什麼,只知道他還不明白感情問題便道:「你也別多想了,你和女生在一起是真的很好的,雖然那個女生很美,但是你不覺得你這樣酷的帥哥和一個溫柔一點的女生在一起會好一點嗎?」

  「也許吧。」辰星心裡有點反感羽衣這樣正大光明地和他談女生的事情,心裡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見辰星不想談下去,羽衣也識趣地住了嘴,返身還是繼續抄筆記。

  一直到放學,什麼事都沒有出。

  羽衣沒車子,只好坐北辰瑞珠的車子,一起回去北辰的家裡。放學後要見家長的幾個人一起坐著車子回到了北辰的家裡。

  五個人回來,除了辰星還是以往酷釅的樣子,其他的三個人倒也有說有笑的,只有鮮於純一個人有些害怕,一隻手緊緊地扯著羽衣的衣角兒不肯放開。像個害羞的小女生一樣,羽衣走到哪,鮮於純就跟到哪裡,竟然是一步也不落下。

  害得瑞珠一直看著鮮於純那緊張的小臉兒笑話:「你都快成了羽衣的跟屁蟲了,我們又不會吃了你,你放開他讓他自由一下不好嗎?」

  鮮於純因為昨天晚上羽衣和瑞珠談話的原因,顯然對瑞珠的印象不是很好,只是看了一眼說話的瑞珠便把臉轉了開去,竟然連話都不回一句。

  瑞珠沒趣兒地摸了摸鼻子,轉身往景聿身邊走去了。

  五個人回來的時候,老頭子一個都沒在家裡,倒也樂得讓鮮於純輕鬆了一下。

  不過,像他們這些大少爺們,晚上回來的時候,在家裡通常也沒有什麼消遣的項目,多數就是坐在小客廳裡,上了各式的酒來,喝點,順便說說現在的情況,誰的女友,或者,別人的八卦。

  而羽衣,天生就是對電腦著迷,連著讓瑞珠也一起跟著發瘋,所以回來的五個人見老頭子們都不在家裡,要吃飯也得等老頭子們回來,所以瑞珠和羽衣帶著那個羽衣的小尾巴鮮於純一起去了瑞珠的房間玩起了電腦。

  瑞珠和羽衣都有各自的本子電腦,每個人家裡都會預備一個在他們自己的房間裡的。四個人都有,只是那兩個除非有事,否則,不動這玩意兒。

  羽衣喜歡編電腦程序,瑞珠喜歡玩遊戲,一般的大型遊戲,瑞珠都是要玩的。景聿不喜歡,卻有時候不得不陪著瑞珠玩。

  鮮於純顯然對遊戲也比較熱衷,看到瑞珠玩得高興,他也在一邊看著眼熱,羽衣見了,便向鮮於純道:「如果喜歡,我拿景聿的電腦給你用,他那裡也有這種遊戲的,而且,瑞珠喜歡別人和他一起玩兒呢。」

  鮮於純看了看正入迷的瑞珠,望著羽衣:「可以嗎?我也會的,只是要打電話讓阿辰去拿。」

  「沒關係,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景聿房間裡把電腦拿過來給你。」

  羽衣說著站起來往外就走,鮮於純忙扯住羽衣道:「今天就算了,明天我們不是要回你的家裡嗎?我在你身邊陪著你就好。」

  「不怕的,明天也不一定回去,伯伯叔叔他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一定要和他們住一段時間才能離開呢,你放心,景聿他不會說什麼的,不然的話,我們明天再買一個就是了。今天晚上,先借他的使一下。」說著,安慰似的拍了拍鮮於純的肩膀,把他按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羽衣開了門去景聿的房間裡去借電腦去了。

  羽衣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在房間裡是很難找得到景聿的,就直接到了小客廳裡,果然,在小客廳裡見到了景聿和辰星,兩個人正品著酒說話聊天呢。見羽衣過來便問道:「你怎麼來了,你那個小尾巴捨得放開你了?」

  「你別笑話純,他還小呢。」羽衣笑著坐下來。

  「要不要也來一杯?」辰星舉著杯子看向羽衣。

  「不了,伯伯不讓我喝酒呢。」

  「你還說他笑,我看他綁架你的時候可是一點也不小啊。」景聿道。

  「那只是意外,這件事你別再提了。」羽衣正色道,「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對鮮於純的打擊很大的。」

  「好了,算我白說,說吧,找我們什麼事?」

  「是想借你的電腦用用,我和瑞珠都在用電腦,鮮於純一個人沒事做,我又不能陪著他,他喜歡玩兒遊戲。」

  「那就讓他過來和我們一起喝酒嘛,他已經成年了,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他只比你小幾天吧?」景聿道。

  「你想我會放心讓他跟你們喝酒嗎?」羽衣半瞇著眼道。

  「怕我們吃了你的小情人?」

  「吃了到不至於,只是他不會答應的,倒是寧願在我身邊無聊地陪著我罷了。」

  「噢,好個偉大的情人啊,好吧,我去拿給你,你在這裡等著就是了。」景聿站了起來,往二樓自己的房間走去。

  辰星見景聿走遠,向羽衣道:「不喝酒,那就喝點飲料吧,想喝什麼?」

  「嗯,一杯橙汁吧。」

  「你還是喜歡喝這種酸掉牙的東西。」辰星站了起來,走到一邊的吧檯上倒了杯橙汁給了羽衣,「不知道爸爸他為什麼會不讓你喝酒呢?」

  「是啊,真是說不過去了,明明我已經成年了,為什麼還要讓我這樣。」

  「大概和身體有關,還是南宮叔叔的意思?」

  「誰是到啊。」羽衣擰了眉,「辰星,幫我問問瑞伯伯,我爸爸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肯回來見我呢,伯伯和叔叔們都回來了。」

  「是那邊的事情放不下吧。」辰星道。

  「這種借口你相信?」

  「不相信又怎麼樣?你還會飛到南宮叔叔那邊去看他?還是說,你可以讓老頭子們說出南宮叔叔為什麼不回來的原因?」

  「我就是問不出來才想請你問瑞伯伯的,要不然的話,我真的很想念他們。」

  「你想他們,我又何嘗不知道啊,可是,爸爸他們就這樣,從來做事情都不說給我們一個解釋的,我們已經打了,也該讓我們有點自主了。」

  「是啊,你們真的該有點自主了,再有三年,你們就是想過這種輕閒的日子,只怕也沒有了。」

  「別忘了,你也別想混過去,我們是不能輕閒,難道你就能嗎?別忘了,南宮叔叔的手下可是四大家族裡最重要的一環,你想,這個擔子他們會放到誰的肩膀上,除了你,我不做他人想。」

  「難道爸爸就是因為這個不能和伯伯他們一起回來?」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知道,若是他們想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你怎麼求都沒用的,所以,我不求他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反正反對了也沒用。除非我不再是主家的人了。」

  羽衣聽了東方辰星的話,怔怔無語半晌。

  是啊,東方家現在是四大家族裡的老大哥,他們四個複姓家族到一起做到今天這個局面真的不簡單,不要說是四個人的默契和信任,就是下一代也這樣的不分彼此,就是一般同姓家族也做不到的。

  也難怪,他們三個會對他比對弟弟更關心。

  「看來,我也只能聽話了。」

  羽衣有些喪氣地道。

  「也許你是個例外呢。」辰星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我會有什麼例外?」

  「那就看今天晚上了,你和鮮於純的事。」

  「伯伯早就答應了我,還會有什麼事?」

  「別忘了,除了你的事,還有瑞珠和景聿的事呢。」

  「既然都同意我的事了,瑞珠和景聿他們那麼好,難道真的要他們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嗎?」

  「這就要看老頭子們的意思了,說不定,還有你的意思呢?」

  「你說什麼呢?如果問我,我會舉雙手同意的。」

  「如果是那麼簡單就好了。」辰星一臉的愁容,羽衣還真的沒見過他這樣過。辰星的話越說越讓他不明白了。

  「好了,說了你也不明白,等到晚上也許就明白了,景聿也下來了,快拿著電腦走人吧,你在這裡時間長了,那個小人兒他會著急的。」

  「知道了,那我上去了。」羽衣喝掉了杯子裡的橙汁,迎著景聿走了過去,接過景聿手裡的本子往二樓裡走去了。

  景聿坐下來,看看羽衣的背影向辰星道:「和他說了?」

  辰星搖頭:「只是點了他一下,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怎麼想?說不定老頭子們真的會在他的事上網開一面的。」

  「但願吧,只是,我爸爸的性子我太瞭解了,雖然昨天晚上答應得好好的,可是今天的事是今天的事,與昨天是不一樣的。他就算答應了,他也會讓羽衣心甘情願地把這件事當成沒有的。」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不知道羽衣會不會——」

  「如果羽衣真的會就好了。」

  「會嗎?」景聿沉思了起來。

  「瑞珠平時看著比誰都好玩兒的一個人,到這時卻很精明地不出聲了,只管陪著羽衣一起玩電腦去了。」

  「我只希望他到時候別去撞老頭子們的晦氣就好。」

  「撞了也沒事,有羽衣在那兒呢,出不了大差錯的。」

  「對啊,有羽衣在,瑞珠可以再瘋狂一點都沒關係的。」

  「那才是呢,反正老頭子們不會找後賬兒的,我倒希望今天羽衣可以和老頭子們好好地幹一仗,要不然的話,老頭子們一點也不知道,我們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

  景聿默默地一笑,端了酒杯喝酒,不再說話了,一切都看今天晚上的事情吧。看看天色,離天黑也快了,老頭子們既然定在了今天,就一定會回來的。

  他們現在主要做的就是,安心地等在這裡。

  等人是最悶的事,尤其是一群對自己未來沒有絲毫把握的人。辰星和景聿喝酒姐解悶兒。

  瑞珠另找遊戲把思緒引開,只有羽衣,毫不知情似的,還在那兒盡心地編著他的程序。而一邊陪著他的鮮於純,遠要比羽衣有心,玩兒得並不盡興,一會看看羽衣一會兒看看瑞珠。

  只是每次都偷偷的,不敢太明目張膽的。  

『聰明』的鮮於純

  自己會不會也是這樣的,再躲過這一關呢。

  鮮於純一個人正在那裡胡思亂想著,下面的傭人已經跑來告訴三個人,老爺們回來了。讓三個人下去用餐呢。

  瑞珠放下了電腦,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啦,快點,我早就餓扁了。」說著就去拉羽衣。

  羽衣正編到半路,見叔叔他們都回來了,也放開了,存了起來。回頭去看鮮於純,看到鮮於純也關了電腦,正望著他。

  於是,羽衣拉著鮮於純,和瑞珠一起下了樓,正好看到辰星和景聿也一起下來。

  五個人一起來到了餐廳裡,裡面的三個男人和兩個女人早已在座了,正互相談笑著一片和諧的氣氛。

  辰星他們三個坐了下來,羽衣則拉著鮮於純向東方瑞及西門玨、北辰傲介紹起來。

  東方瑞沒說什麼,只是揮手讓羽衣和鮮於純坐下,傭人上了正餐,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用起了飯。

  飯桌子上,誰也沒說什麼,鮮於純更是緊張起來,挨著羽衣,吃得食不知味兒的。羽衣明顯感覺到鮮於純的緊張,可是在餐桌上,他又沒說什麼,只是在桌子下面緊握了一下鮮於純的手,向他展開一個微笑,以便鼓勵他,不要亂想。

  鮮於純臉上雖笑著回應著羽衣,可是內心裡的緊張還是一點也沒消下去,這幾個男人的氣勢一看就不是一個人所能支配的。羽衣安慰他的話,只怕也真的是安慰。

  「鮮於純是吧?」首先開口的不是東方瑞,反而是西門玨,看著鮮於純微笑著道:「你好像很緊張,吃飯這麼緊張,以後還要這樣的在一起用餐呢,你若是總是這樣的緊張的話,豈不是要餓壞了?」

  「西門先生,對不去,我——」鮮於純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望著羽衣,求助的目光,看起來可憐極了。

  「叔叔,你們已經商量過我和純的事了吧?」

  羽衣看著鮮於純求助的目光,看向西門玨問道。

  該說的話一定會說的,不說也不會怎麼也,現在趁著大家都在,不如都說出來吧。

  西門玨笑了:「羽衣,你和鮮於純好我們並不反對,就像我們家兒子和瑞珠一樣,他們好我們做家長的也不會反對的,只是,你們也知道,身為四大家族的繼承人的你們,沒有後代是不可能的,而且,沒有妻子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說,你們在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同時也要接受我們為你們安排的可以做四大家族繼承人的女人。這樣,你們才可以隨心所欲地愛你們自己喜歡的人。」

  「叔叔的意思是,我們必須得和自己不想愛的女人結婚嗎?」

  「這個是一定的,誰說都不行。」西門玨的聲音變得有些嚴厲起來,「就算是羽衣你都不行。我們不可能讓南宮家一個後代都沒有,而且,我們不需要什麼試管嬰兒。」

  鮮於純的臉蒼白成了紙樣,手裡的動作已經停止了,眼睛再也不敢看羽衣了,默默地低著頭,想想自己以後會和一個女人爭羽衣的情形。羽衣有了女人,再有了孩子,會不會就把自己給忘了,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不敢保證。

  「叔叔這是給我們的決定嗎?」羽衣的面色有些僵硬起來。

  「不錯,就是決定,不過,你們現在可以隨心所欲地和你們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們不會干涉你們的,不過,二十五歲時,你們必須都得結婚,我們這次回來,就是回來為你們物色女人。」

  「也就是說,我們還有五年的時候可以在一起了?」羽衣再問。

  「不是還有五年,男人就是那麼一回事,愛情和事業,相信大多數的男人都會選擇事業而不是愛情,我們現在之所以不阻止你們,是相信,你們現在不過是太小,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情,給你五六年的時間,讓你們好好品味一下自己想像中的愛情好了,只是希望你們別在這甜蜜的愛情裡面受了傷,到時候哭起鼻子來,我們可是不管的。」

  西門玨說到最後,竟然是開玩笑的口吻了,讓羽衣一愣,他看西門叔叔的架勢,原本還想著要據理力爭呢,現在一看,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

  「那叔叔是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了?」

  「當然,這五六年,你們的感情是自由的,如果到時候你們身邊的人還守在你們身邊的話,那時候,你們就有和我們談判的砝碼了。」西門玨笑著看一臉認真的羽衣,「小羽衣,你認真起來,真的很—帥。」

  羽衣一怔,不明白為什麼一下子從感情問題跳到了他的長相問題上去了。

  「好了,好好地吃飯吧,別一頓飯吃得食不下嚥的,那就不好了,對身體不好啊。」

  連最最讓四個人怕的東方瑞都開口了,羽衣看著鮮於純:「你放心吧,叔叔和伯伯他們不反對呢。」

  「反對是不反對,不過,對於鮮於純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們希望以後不會再看到,你明白了嗎?」突然,北辰傲道,盯著鮮於純的眼神有些可怕。

  「是,鮮於純明白。」鮮於純的手腳都跟著一抖,他終於體會到了,為什麼商場上的人提到四大複姓時都會露出那種想與之合作的迫切心神,而合作又會顯得很高貴的樣子,原來四大家族裡的家長們天生都是一副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那個沒見面的南宮璟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了。

  「明白就好,我們都喜歡聰明的人,以後你和羽衣在一起了,記得照顧好羽衣,他可是我們四個家裡最小的孩子,也是最單純的一個,我們都不希望他有什麼事,這次的事,看在你喜歡羽衣的份兒上,我們先不計較,若是以後再有一次,我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還有鮮於家。」

  「鮮於純明白了。不會再發生了。」鮮於純的頭低得都快垂到了胸口上,看得羽衣這個彆扭,可是北辰叔叔這話已經是同意的話,不過是不甘心自己的好侄子被人這樣欺負而為他找的茬兒吧,他又不好說什麼。

  只是拉著鮮於純的手,想借此安慰他就是了。  

暗示不明

  只是拉著鮮於純的手,想借此安慰他就是了。

  幸好北辰傲說完了鮮於純並沒有再說下去,大家接下來就是安靜地吃飯了。二位嬸嬸可是一句話也沒說。

  不過,聰明如羽衣,現在終於知道了,他們的母親,也許就是上一代的家長為他們選的吧。

  鮮於純安靜了下來。不過,卻再也吃不下去了,心裡堵堵的,眼睛盯著桌子上那些美味兒的菜卻再也食不下嚥。

  羽衣好像能體會到鮮於純此時的心情,放下了手裡的餐具,站了起來,向在座的大家長們道:「我吃好了,先下去了。「

  西門嬸嬸看著羽衣道:」去吧,我已經告訴廚子了,他們都備了夜宵了,餓了的話就讓傭人那過去。「

  」謝謝嬸嬸。「羽衣拉起鮮於純,起身上樓。

  一直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房裡,羽衣才放開鮮於純的手。回身盯著鮮於純:」讓你受委屈。「說著抱住了鮮於純,輕輕地壓向了懷裡,」不管怎麼樣,他們還

  給了我們五六年的時間呢,只要你不變心,我不變心,這五六年裡,夠我們快活的。「

  」羽衣。「鮮於純仰起頭來,」我不想五六年之後就離開你。「

  」你也聽到了,到時候,我們都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你難道還要和我在一起嗎?你那樣,豈不是更委屈了你自己。「

  」我知道,可是,如果到時候我還是愛著你的話,我寧願等你,就算你娶了女人,可是,你只要心裡有我,我就等著你,我會和你在一起的,我不會計較

  名分的。「

  」傻瓜嗎?女人為我生孩子,雖然我不可能會愛上她,可是,我也不能薄待她,你也知道,這就是我們好家世人家孩子的最終歸宿是吧,沒有愛情,只有

  不屬於自己的一切,為的就是把家族發揚光大。「

  」我不要,我已經離開了鮮於家,我可以和你住到一起,你有責任,我也懂,羽衣,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我不想你離開我,不要讓我走好不好?「鮮於純

  把臉埋進羽衣的懷裡,輕輕的,彷彿歎息般地道。

  」只要你不想離開,你就在我身邊,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也不會趕你走,只是,純,你要知道,我們現在真的太年輕了,到了五六年之後,也許,我們想

  的就不是一樣了,或許你以後接觸到女孩子,你也會知道女孩子對你來說,比我更重要的多了。「

  」羽衣,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只想珍惜我們現在的感情,你不要早早就做那樣的打算,你那樣的話,會讓我不安心的,羽衣,求你了,五六年間,請

  你瀟灑讓我走,不要給我安排女生。「鮮於純的聲音像一把軟刀子,直直地扎到了羽衣的心底。

  這樣示弱的鮮於純,讓他怎麼捨得看到他傷心難過呢。

  」我不會的,說過了,只要你我不變心,我就不會把你趕離我的身邊,只是我們長大了的話,心都會變的,我們也不能保證,一生只對一個人好的,你要

  記住,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樣的事,都要好好地對待自己知道嗎?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你現在要答應我,我才能放心。「

  」我答應,我答應,我不會傷害我自己的,請你不要離開我。「鮮於純有點像撒嬌一樣地抱著羽衣,低聲輕歎著。

  」不會的,我不會的,放心吧,來,我們休息吧,今天也是夠累的了。「羽衣抱起鮮於純,往床上走去,鮮於純安心地窩在羽衣的懷裡,輕聽著羽衣的心跳

  。

  「羽衣,我現在真的覺得很幸福,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覺得幸福。」鮮於純那嬌小的身子窩在羽衣的懷裡,相對於瘦弱的羽衣來說,鮮於純更來得嬌小

  一些。

  「餓了嗎?你晚上都沒吃好,本來就不胖的,可別餓壞了。」看著懷裡的小人兒,羽衣的心理說不上的柔情萬種。

  「嗯,有一點。」鮮於純晚上幾乎根本就沒吃到什麼,一邊那些大人在盯著他,他就是餓死了,也不敢放開了膽子去吃啊。

  「我叫傭人送上來,正好我也想再吃一點呢。」

  鮮於純甜蜜地笑了,對於羽衣的體貼,他覺得,現在的羽衣已經不再是天曉了,他就是羽衣,羽衣也喜歡他的。

  只要喜歡他就夠了,他不在乎他是不是天曉了,也許,天上的天曉聽到了他的聲音,知道他現在真的很可憐,所以才會派人來愛他的。他很滿足。

  飯讓傭人送了上來,羽衣和鮮於純你餵我我餵你的,吃得甜蜜,可是另一邊,辰星和三大家長的氣氛卻並不和諧。

  瑞珠和景聿見羽衣和鮮於純走了,也匆匆地吃了幾口也退了下來,和家長們一起吃飯還真是沒勁透了。

  不如回自己房間裡吃二人餐區。

  辰星就沒有他們那麼幸運了,不說他是老大,就他是東方瑞得兒子來說,他也不可能像其他三個人一樣的隨便。那就注定了他要守在桌子邊等候著三大家

  長的垂詢。

  果然,看到三個小的走後,東方瑞首先發難了。

  「羽衣的事是怎麼回事?如果我的人沒錯的話,羽衣喜歡的應該是你才對,現在為什麼會是鮮於家的那個小子?我想聽你解釋。」

  辰星就算再瞭解自己的父親也沒想到父親會這樣問他。剛張開了嘴,想解釋一下,又一想,真的無從解釋。

  東方瑞又道:「快吃,吃過了到書房裡來,我們一起談。」說著,放下了筷子,轉身就走。

  西門玨和北辰傲也相繼吃罷,跟著東方瑞走進了書房。

  東方晨星默默吃著眼前的飯菜,已經食之無味兒了,父親的話讓他一時間想了好多,或者父親的話是同意他和羽衣在一起的。可是,為什麼方纔還要說那

  一番話,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匆匆地吃完了,他也沒時間理順這些事了,還是到書房聽父親他們怎麼說才是正經的。

  離走時,兩個嬸嬸看著辰星,眼裡顯露出一點點的擔憂:「辰星,聽你父親的話,別惹他,還有,羽衣你最好爭取過來。」

  「為什麼?」辰星站住腳問。

  「你知道,你南宮叔叔沒有回來,可是,你南宮叔叔很喜歡你,他不放心的是羽衣,所以,只有把羽衣交給你,他才會安心。」女人的話讓辰星一下子就懵

  了。

  這是什麼意思?啥叫交給他才安心,南宮叔叔到底怎麼了?

  「這個,你還是去書房吧,你父親他們會告訴你的,你南宮叔叔不能回來,在他們三個人心頭上的一塊石頭。」

  「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先過去了。」辰星走了,一邊走一邊心裡頭有一種莫名的害怕。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自己從未想過要怕什麼。

  「進來。」辰星敲了門,聽到裡面的人說了一聲,是西門叔叔的聲音。

  看來,三個人都在裡面了,這次回來,並不像他們說的那樣,是為他們三個物色女人來了。等,等,三個人物色女人,那另外一個人呢?

  難道說,父親他們在暗示著什麼?時間已經不容辰星再想了,推開門走進了書房。   

背後驚人的秘密

  難道說,父親他們在暗示著什麼?時間已經不容辰星再想了,推開門走進了書房。

  書房裡的三個男人看著進來的東方辰星,臉上帶著的是高深莫測的表情。

  「怎麼了?你好像有什麼疑問要問是嗎?」東方瑞先提出了問題。

  「爸爸,你說為我們三個人選結婚的女子,那麼,誰沒有選中?東方辰星的問題也毫不拖泥帶水,一語中的。

  」你說呢?「西門玨笑著看著東方辰星,比起飯桌上的那個人,現在的才看出來有個叔叔的樣子,最少臉上是帶著笑的。

  」好了,說說吧,既然你想得出來,問得出來,心裡一定有東西就和我們說說吧。「西門玨笑著說。

  東方辰星看看三個男人,各有各的帥氣和尊嚴,只有南宮叔叔比他們來顯得有些柔弱,不過比起眼前的這個三個男人來,他還是更喜歡南宮叔叔,最少,南宮叔叔給人的感覺是讓人舒心愜意的。

  「南宮叔叔為什麼沒回來?」東方辰星選了個不和三個男人正對的視角坐下。

  三個男人成三角形的坐法讓東方辰星頗有些不對勁兒。有一種讓他無處可逃的感覺。

  東方瑞見到東方辰星的坐位,挑了挑眉,沒說什麼。倒是方才嬉笑的西門玨有些疑惑地問道:「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們了嗎?為什麼還要問。」

  「西門叔叔,你認為你們說的那個借口很高明嗎?」東方辰星毫不客氣地指出,他現在已經快二十歲了,不是小孩子,不要把那些問題回答給他。

  「噢,你認為我們在騙你了囉?」西門玨感興趣地道。

  「難道不是?」東方辰星針鋒相對。

  「玨,告訴他吧,辰星不像咱們兩家的那兩個小子,只知道談情說愛的,辰星不愧是老大家的小子,沒讓我們失望。」一直沒說話的北辰傲說了一句。

  「就是,就應該這樣,要不然的話,你也知道,我們接下來的談話就不會愉快。」東方辰星一反這些天來的溫柔,像以前一樣的酷釅地說。

  「好,告訴你也好,只是這話千萬不能到羽衣的耳朵裡。」西門玨也認真起來。話題轉到南宮璟的身上,話題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說吧,西門叔叔,會不會是南宮叔叔出了什麼事,不是能讓羽衣知道的,這次都回來了,唯獨南宮叔叔不回來,已經讓我起疑了,若不是羽衣他失了一段記憶的話,相信他會比我更敏感的,如果他在這段時間回憶起來,我想這件事未必就滿得過羽衣。」

  「我們都知道,所以,才會放任羽衣去喜歡那個鮮於家的,不然的話,你以為我們真的那麼好說話?」西門玨冷聲地道,「我們,四大家族的人,只能和他們喜歡的人在一起,而我們並不會為難。但是這次不同,辰星,我們三個回來,就是想請你幫忙,不管你是真心的也好,是假意的也罷,我們希望你可以把羽衣護好。」

  「護好?」辰星眨眨眼睛,「是為了南宮叔叔?」

  「算是吧。」西門玨看向東方瑞,「大哥,你說吧,璟的事還是由你來說吧。」

  「你南宮叔叔病了,很嚴重,要手術才能治好,但是,你南宮叔叔執拗也是你所知道的,他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羽衣。」東方瑞沉聲道。

  「南宮叔叔病了?」東方辰星顯然沒有想到,從小就知道,南宮叔叔時病時好的,沒想到,南宮叔叔真的病了。

  「還有一件事,是你不知道的。」東方瑞道。

  「大哥。」西門玨叫了一聲,看著東方瑞道,「這個也要說嗎?」

  「是,如果說理應事,這件事就一定要說,不管他們怎麼看我們,他們大了,也不該再隱瞞他們了。」

  「可是……」西門玨望向北辰傲,「你怎麼不說話?」

  「大哥的事,由大哥自己說了算,我們說,算什麼?」

  「你們不用擔心,辰星是我兒子,我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他不會像你們想的那樣。」

  「爸爸,不會是和媽媽有關吧?」這次回來,西門嬸嬸和北辰嬸嬸都回來了,唯獨沒有看到自己的媽媽。

  「不錯,你媽媽和我離婚了。」東方瑞淡淡地道,「已經離了兩年了,因為這兩年一直沒回來,所以,你們一直也不知道?」

  「是因為南宮叔叔?」萬里長征似的皺了一下眉。

  「是,你媽媽想成全我們兩個,而你南宮嬸嬸,現在正和你南宮叔叔商量著。」

  「也是要離婚嗎?」

  「是。」

  「那你的意思呢?」

  「我想聽聽你的意思?」

  「我什麼意思?那是你的感情,你應該自己選擇,你是叔叔的大哥,我不知道南宮叔叔對你是怎麼的一個感情,可是我知道,羽衣對我的感情是很認真的,只是他現在失憶了,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可是我知道,我不會看著羽衣受苦和痛的折磨,不管他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他的。」

  「你比我放得開。」東方瑞低了頭,他一直和南宮璟相親相愛著,可是,他們都有自己的妻子,他們只能每天相對無言,對於這種徹底的相思,東方瑞可以挺得過來,可是感情深重的南宮璟卻每天都要受著相思之苦,身體漸漸沉苛。直到現在,終於南宮璟挺不下去,病到在了床上。

  這兩年,南宮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東方瑞的妻子看在眼裡也是疼在心裡,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借口各處視察,給兩個人製造機會,可是偏偏南宮璟視死不肯越雷池一步,那東方夫人,便和東方瑞離婚。

  離婚之後,她本來想這下兩個人可以在一起了,而那南宮璟的妻子不過就是一個婚姻的產物,而南宮羽衣又不是她所出,她在南宮家裡只是個掛了名的妻子而已,只是負責南宮璟的身體,照看他而已。

  可是,就算是這樣,東方瑞到了南宮璟身邊的時候,南宮璟已經病得很重了。這次不利,這三個人才趕回了這裡,就是想讓南宮璟接受治療,不然的話,南宮璟活下去的希望很小。

  東方瑞急,西門玨急,北辰傲也跟著急,他們四個,也是從小到一起,漸漸的產生了這種感情,慢慢的隨著東方瑞一起把本來小小的生意做到這麼大,說是四大家族,其實也就是東方瑞一個人的產業,各人各下的都是東方的下屬分支而已。

  西門和北辰對於東方瑞苦戀南宮璟的事都開得看。所以這次才一起回來,沒想到卻看到自己的兒子正在傚法東方和南宮的愛情,當下也沒表態。

  四個人都知道,南宮對東方瑞癡戀,偏偏又怕讓別人痛苦,所以才選擇讓自己承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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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的苦戀

  四個人都知道,南宮對東方瑞的癡戀,偏偏又怕讓別人痛苦,所以才選擇讓自己承受一切。

  辰星大體上是知道了,原來這些都是因為南宮叔叔而引起的。

  三個男人看著辰星,那孩子沉默不語,樣子也讓人看不出來他心裡正在想的是什麼。

  東方辰星想了好半天才讓自己慢慢地理順了自己父親和南宮叔叔的感情問題,對於這一個,他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只是想著,自己的姐姐幾個月前還回來過一次,因為他和竺蘭君的事,為什麼一點風都沒有透露給他知道?難道姐姐她也不知道?

  「爸爸,這件事姐姐知道嗎?」

  「知道,當時你媽媽正是和你姐姐商量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這麼說,姐姐是同意媽媽的決定了?」

  「沒錯,我也是在你媽媽提出來之後,接到你姐姐的電話才知道的,所以才會同意和你媽媽分開的,不然的話,我也會不同意你媽媽這樣做的。」

  「爸爸,我會在鮮於純不再喜歡羽衣的時候接受羽衣的,而且,不管他現在是不是喜歡我,但他以前喜歡的終是我,他想起來的時候,我想,他還是會選擇喜歡我的,我不會像你一樣讓南宮叔叔病到這種程度的,你要知道,我即答應了你們,我就會信守承諾,而且,我會守護羽衣的一生的,不會讓他再走南宮叔叔的路。」辰星正色道,「爸爸,我想你已經耽誤太多的時間對南宮叔叔了,所以,現在你需要我做什麼就直管說好了,我不想再看到南宮叔叔因為愛你而躺在床上,讓他病著還要擔心自己的孩子。」

  東方瑞的眼裡露出了讚賞的神色,他站了起來,走過去,拍了拍東方辰星的肩膀:「好樣的,不虧是我的兒子,辰星,羽衣就拜託你了,既然你不反對我和你南宮叔叔的事,那我這次回去,就再也不會放開你南宮叔叔的手了。」東方瑞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迷離起來,「一起有快二十年了,我終於可以和愛的人在一起了,好難啊!」

  東方瑞的話,讓西門鈺和北辰傲都有些唏噓不止,這麼多年走下來,他們看著他們都累啊。

  現在終於在大哥兒子的贊同之下有了結局,不管是早是晚,這總算是讓他們這二個做兄弟的放下了那顆心了。

  看著痛,偏偏又幫不上什麼忙,怎麼辦?

  現在,他們都把讚賞的目光投向了東方辰星,真的是辰星,青出於藍的作派,大勝乃父之風。

  東方辰星看到父親臉上的那種跳躍的幸福,心裡一痛,這麼多年了,他應該早該注意到爸爸臉上的表情的,可惜,他一直酷酷裝釅,從來沒有想到過,父親的背後居然會有這麼大一個秘密。

  看來,愛情讓一個人痛苦,也會讓一個人幸福。而爸爸的幸福,卻是他給了一半,媽媽給了一半。媽媽真的偉大,而爸爸,他該怎麼說,一方面要照顧到爸爸的意思,一方面還要顧全到南宮叔叔的感情,看到南宮叔叔的憔悴,那父親一定也是痛徹心扉的吧。

  「爸爸,你要好好地給叔叔更多的愛,不能讓叔叔等了你好多年之後,再讓他受傷,羽衣這邊的事,爸爸就不用擔心了,告訴南宮叔叔,羽衣就交給我了,有我就有他的幸福。」東方辰星滿臉的真誠。

  東方辰星無言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本來還以為兒子最終會同意,但絕對不會贊同他母親離婚的事。

  沒想到,沒想到,兒子還想著他的後半生的幸福,以後,他只要把心撲到南宮璟心上就成了,生意上,有鈺和傲就成了。他現在真的太幸福了,恨不得馬上就飛到璟的身邊,讓他分享自己的快樂。

  西門鈺和北辰傲看著東方瑞那從未見過幸福表情,心裡真是即高興又興奮:「大哥,我這就訂個包機,你快走吧,別讓璟等你了。他已經等了好久了。」

  「好,快給我訂機,我要走,連夜走。」東方瑞激動起來,轉了個身,看到兒子東方辰星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有點太失態了,於是笑了下道,「辰星,謝謝你能理解爸爸。」

  東方辰星心裡有些酸,為爸爸對感情的執著,也為著爸爸心裡的那個南宮叔叔,那個愛人愛到自己病體纏身還不放棄,也許羽衣對他的感情也是這種吧,遺傳了南宮叔叔的執拗。

  「我先上樓了,爸爸,替我向叔叔問好。」

  「好,我一定會帶到的,你要好好地照看著羽衣啊。」

  「我知道了。」轉過身,辰星望向西門鈺和北辰傲,「二位叔叔先不要走了,一年也難得和自己的兒子們親近一下,這二天就和瑞珠景聿好好地相處一下吧。而且,他們之間的事,大概還得由你們給做作主呢,他們現在心裡一定打鼓呢。」

  「我們都知道他們的事,已經不小了,在一起已經有一年多了吧?」西門鈺笑著道。

  「叔叔一直都知道景聿的感情分割?」

  「當然,你以為我們做老爸的真的只顧著生意不顧自己兒子的幸福?我們是那種冷血老爸爸嗎?」

  「北辰叔叔呢?和西門叔叔一樣嗎?」

  「那還用說嘛,只是這二個小子也太不把我們二個老的放到心裡了,不讓他們擔心一下,我們心裡的這口氣出不了。」北辰傲微笑著看著辰星,「辰星啊,你說,咱們四大家族都是這樣可怎麼辦啊?以後這個後代可是個事兒呢?」

  辰星笑了,看著北辰傲的笑容道:「北辰叔叔,你別口不對心了,要知道,瑞珠和景聿的感情比我和羽衣的感情要重得多也穩得多,不像我和羽衣,那時候沒有珍惜,可是現在,想的時候,卻遇上了這種事,還好羽衣沒出什麼事,不然的話,我死的心都有了呢。」東方辰星是深深地後悔著。

  後悔自己沒有及時地明確羽衣的感情,猶豫著讓羽衣受害,現在一切明瞭的時候,偏偏羽衣又都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告訴了羽衣,本來是想著讓羽衣可以想清什麼,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好像對他東方辰星的懲罰。

  「你們啊,就是太小了,所以我們才不想管你們的,等你們在感情上被碰破了頭,才會知道,一個執著的感情對一個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辰星,你現在真的要好好地看著羽衣,真的不可以再讓他受到什麼傷害了,要知道,你南宮叔叔只有這麼一個孩子,好歹不說的,我們還有個女兒跟著,如果羽衣有了什麼一差二錯的,出事的,不會是羽衣一個人。」

  「我明白了,如果羽衣出事了,憑著南宮叔叔的那份心,只怕也不會安享在世上,南宮叔叔若是出了事,爸爸又豈肯獨活,雖然我已經長大了,可是,我還不想做個沒有了父親的孩子,所以,會盡我的生命來保護羽衣,沒了我可以,不過就是一個人,可是,羽衣不行。」

  東方瑞感激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感覺兒子一下子就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走過去,東方瑞抱住了東方辰星:「謝謝,辰星,爸爸謝謝你。」

  東方辰星狠狠地擁住了東方瑞:「爸爸,叔叔好些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和羽衣,我要去看看叔叔,讓他安心,我們都是支持你們相愛的,而且,我會帶著羽衣去,讓他好的更快,你回去,就盡快辦那件事吧。我相信,西門叔叔和北辰叔叔都會幫忙搞生意上的事,你就放心的去愛你的愛人吧,我這裡祝福爸爸。」

  二個人分了開來,東方辰星走了出去。

  他是不是要好好地想一下呢,他和羽衣的事要怎麼樣的走下去。  

卑鄙的人是誰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瑞珠和景聿及羽衣才知道,東方瑞走了,而西門鈺和北辰傲留下了。

  羽衣到沒什麼,只是聽說東方瑞回去探望爸爸,心裡有些好奇,問了一下辰星想了好話。

  羽衣是在晨星要回房間的時候,才趕上辰星說的,當時鮮於純並沒有在場。

  羽衣是這樣說的:「辰星,瑞伯伯說是去探望爸爸,難道說,爸爸的病和瑞伯伯有關?」

  「嗯?」辰星打了個愣神,盯著羽衣那雙探求的眼睛。

  「小時候,我記得,每次爸爸見到伯伯都會病幾天或者不舒服幾天的,這次有病不能回來看我,是不是也因為伯伯而生病的?」

  「如果是,你會不會怪我爸爸?」晨星看著羽衣的臉,他想知道,羽衣會不會接受爸爸和叔叔的感情,雖然羽衣也和叔叔一樣的喜歡男人,可是,自己一樣,上一輩又是一樣的。

  「怪嗎?為什麼?」羽衣奇怪地看著東方辰星,「你怪嗎?」問過之後又恍然大悟似的道,「是啊,你一直反對我喜歡你的,雖然你不反對瑞珠和景聿的事,但是,你好像對這種感情很不贊同對不對?」

  「也不會啊,我很贊同爸爸現在和叔叔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啊,這麼多坡爬過來,爸爸負叔叔的太多了,我只希望,爸爸可以給叔叔補償,希望以後的日子,叔叔和爸爸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這才是我真的想做的和想法,羽衣,你怪的是我,怪我沒有理會到你的感情,可是你也知道,那時候,我真的對感情一無所知,現在知道了,可是還是會很朦朧的,所以說,我想,如果你再喜歡我一次的話,我會像爸爸一樣的愛你,給你一生一世的幸福。」

  東方辰星這是在向羽衣表白,變相的表白,他自己不知道,而羽衣卻聽得明白,這樣的辰星他沒見過,可是,那些往事對他來說,真的只是故事,他不想了。

  「如果我可以再次選擇愛你的話,我相信你可以給我幸福,不過,我現在喜歡的是純,而不是你啊,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以前的事都是真的,可是現在的事也是真的,我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的自己,所以,辰星,在我還沒有回到以前的那個自己的時候,請不要破壞我現在的感情好嗎?我不想純因為我而受傷害。」

  「我沒那麼卑鄙,我若是追求你的話,我一定會光明正大地追求的,絕對不會像小人一樣的使手段,所以,羽衣,你放心地去喜歡鮮於純吧,如果遇到意外,請告訴我,我會幫你擺平你。我相信,這點小事我還是可以為你做出來的。」

  「謝謝你,辰星,我知道你說得到做得到,非常抱歉,對你的這種真誠我竟然無法回報。」

  「好了,別說了,今天叔叔給我們都請了假,讓我們在家裡和叔叔們聚聚,嬸嬸她們也難得回來一次,這次在一起,大家正好可以樂一下,你去告訴你的那個小人兒,讓他別擔心,長輩真的只想和兒子親熱一下而已。別讓他壞了我們的氣氛,叔叔們難得回來一次,也是很想瑞珠和景聿的。」

  「是,我知道了,我這就上去告訴他,讓他放心。」

  羽衣說著,匆匆地跑向了二樓,他和鮮於純住的房間。

  鮮於純一直站在窗口向下看著辰星和羽衣,他們說什麼,他聽不到,可是他看得到二個人的表情。

  心很亂,不知明的亂想,本來還想著那個可怕的東方瑞走了,他和羽衣就可以回到羽衣的家裡去住了,沒想到,今天被告訴不讓出門。

  等在這裡的時候,意外看到羽衣和辰星。

  原來羽衣一直是騙我的嗎?還是在報復我對他的欺騙呢、心裡緊張到了極點的鮮於純,他的心真的太亂了,對自己的這份重生的感情,他一直在患得患失。什麼時候,他才會得到羽衣的心呢,讓他真心的實心實意地愛上自己。  

嫉妒之火

  羽衣上來的時候就看了守在窗戶邊的鮮於純,那癡癡的樣子,讓人看著好心疼。

  「做什麼呢?」羽衣上來,攬住鮮於純的細腰。

  「在看風景,看你。」鮮於純靠進羽衣的懷裡,望著羽衣的眼睛,「你在和辰星說什麼,我看到他很認真的樣子,不會是向你求婚吧?」

  「你說什麼呢,小東西。」羽衣狠狠地刮了一下鮮於純的鼻子,笑著罵道,「鬼,你在想什麼呢,辰星只是和我說父親的事,你怎麼會想到求婚的事上去了呢?」

  「我看得出來,他喜歡上你了。」鮮於純認真地道。

  「你怎麼會看得出來的。」羽衣收起了笑容,正經地看著懷中的鮮於純,小傢伙雖然只比他小幾天,可是,小傢伙長得可是像個少年呢。

  他小腦袋裡不知道一天想些什麼,只是他說出來的話,都會讓人感覺到,有些招架不住了呢。

  「像東方辰星那種人,像來對感情都是執著到底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喜歡上你了的話,他的眼神是不會那樣看著你的,你自己都沒有感覺嗎?」

  「真的沒有什麼感覺啊,你現在對我是很好啊,不過,他不是一直都對我很好的嗎?你以前不在我們身邊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啊,我和他們是一起長大的,之間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親呢。」

  「我不這麼想,東方辰星對我來說,是個威脅,現在或許他不會得到你的心,可是,總有一天,你會到他身邊去的,羽衣,你會到他的身邊去的,一定會的。」鮮於純說到最後,竟然帶著一絲的悲聲。

  「你想太多了,人的感情雖然隨時會變,可是,這裡還有道義存在的,我不會在你離開我之前離開你的,你放心好不好?不要每天胡思亂想了。」羽衣拍著鮮於純的後背輕聲地安慰著他。

  真的有一天他會走到辰星的身邊嗎?像以前一樣,一樣癡癡地戀著他,那時候如果還是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會幸福的死去呢?

  為什麼以前一直都沒有那種幸福的感覺,還是說,失憶後的自己是個重生的羽衣,和以前已經斷開了一切,包括感情。

  「我沒有亂想,羽衣,我是真的這麼想,他也會真的這麼做的,我不知道他們之間都做了什麼,可是,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在可憐我一樣,我的感覺非常準的,他們是在同情我,可憐我。」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不叫羽衣,只有我叫,所以,你在我面前,我就是你的羽衣,你就我的鮮於純,好了,我們還要在這裡住些時候呢,叔叔他們回來一次不容易,要和我們大家多聚聚,你別再多想了,多想的話,會讓人早生皺紋的。」羽衣笑著,捏了捏鮮於純那嫩嫩的臉蛋兒。

  「我是男生,不會怕生皺紋。」鮮於純嘟起了嘴,羽衣他不相信自己的猜想,可是,他的心裡知道,這事早晚會來的,辰星不是那種會認輸的人。

  而自己,憑什麼和辰星斗啊,他拿什麼和辰星斗啊。

  博取羽衣的同情,就算那時候他還在自己的身邊,但愛情變成同情的時候,那還有什麼意義啊?自己是不是又要滿嘗失去愛人的痛苦了?每天看著卻知道,近在眼前的人,心裡想著的卻是另一個人,那時候自己是否可以承受得了這種感情的壓力?

  「好了,我就說你太多想,像個小老頭兒了,走吧,你想去哪裡,上午我可以陪你出去走走啊。」羽衣歡快地說。

  西門叔叔和北辰叔叔他們讓了個上午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自由玩的,好不容易的一個上午啊。

  他真的好想帶著鮮於純出去走走,不然的話,他還真的怕鮮於純悶壞了呢。

  「我們坐我的車去吧。」鮮於純道。

  「噢,對啊,我還沒有駕照呢,看來也只好坐你的車去了,想好了去哪裡了嗎?」

  「羽衣你想去哪裡呢?」

  「我也不知道,在這,我不想在市中心玩兒,沒勁透了,我們不如去郊外走走吧,聽說你的別墅不是就在那裡嗎?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我還記得,那個院子有些冷呢,你都不說好好地侍弄一下,太可憐了那塊地方了。」

  「你真的想去我家嗎?」

  「當然了,也算是故地重遊吧。」

  「這樣也好,你若是去了,說不定會記起以前發生的事了呢,到時候,你就會記起來,你以前和辰星的種種事情。」鮮於純的聲音明顯弱了下去,眼睛望著窗外,目光有些失距。

  「純。」羽衣有些煩惱地看著鮮於純,鮮於純這樣的個性有些讓人受不了,都已經解釋過好多次了,為什麼還會這樣想他,他不是說過了嗎?他會一直在他身邊守著他的。

  「羽衣,你怪我了是吧,我知道,我不該這樣說的,可是我心裡就是那樣想的,我不想騙你,一點也不想,我知道我說出來之後你一定會生氣的,可是我若是說謊騙你的話,你是高興了,可是我會難受的,我不知道什麼謊言,我只知道,戀人之間是不存在謊言的。」

  「是,你說的對,我是很不高興,你說的沒錯。戀人之間不該存在猜疑,也不該存在謊言,雖然謊言可以讓人開心,可是最後,受傷的仍舊是自己,我以後會試著熟悉你的講話方式的,你以後有什麼話都要和我說,不要管我高興不高興。我不想去猜你的心思,我知道,坦誠才是我們之間要做的事,只有這樣的話,我們才能一起走下去是嗎?」

  「好,我會和你說,不會瞞著你的。」

  「那就好。」羽衣俯下頭來,輕輕地一個吻落在了鮮於純的唇上,「要相信我,純。」

  「我相信。」

  「走吧,你開我的車。」羽衣領著鮮於純轉身下樓。卻在轉角處看到了瑞珠和景聿。

  「哎,你們是不是也要出去玩兒呢?」瑞珠打著招呼,盯著羽衣笑著問。  

迂迴

  「是啊,想去郊外走走呢,你們也是出去?」羽衣看著二個人的裝扮,差不多久就像遠征的樣子,「你們不知道有多少時間嗎?」

  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什麼?

  「是啊,上午,我沒聽錯,下午回來還要受老爹們的訓呢,可是上午是我的時間,我為什麼不好好地玩兒一下呢?」瑞珠看著羽衣,「你還真是想不開,有這麼好的一個小情人兒,還不帶出去好好地找個地方玩兒玩兒,怎麼就這樣守在家裡?老頭子們的臉色你還沒看夠啊?」

  「我也正想著和純出去郊外呢,你們去哪裡?」

  「我們也想去個安靜的地方,你們有去處了?」瑞珠隨意地問了一句。

  「我們去純的別墅。」羽衣嘴快地道。

  鮮於純的手扯住羽衣,但羽衣的話已經說出了口,已經來不及了。

  「鮮於純家的別墅?」瑞珠一聲怪叫,引來了景聿的側目。

  「羽衣,你們真的要去鮮於純家的別墅?」景聿不同於瑞珠的怪叫,神色有些嚴肅地問。

  「怎麼了?純的別墅在郊外,正附和我們的要求啊,在市裡面有什麼好玩兒的地方,而且,那個地方我又不是沒去過,再去一次鞏固下印象不好嗎?你們幹嘛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啊。」

  「羽衣,那可是——」瑞珠一句話沒說完,就讓一邊的景聿打斷了,手下狠狠地扯了一把瑞珠。

  景聿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看著緊緊依靠著羽衣的鮮於純道:「既然是那麼好的地方,不如也把我們加上好了,我們雖然有許多別墅,可是,在那塊風景明秀的地方到還真的沒有一個呢,這一去,定是能飽覽風光了。這個心願還望鮮於公子成全啊。」

  景聿的話說得不軟不硬的,鮮於純閉著嘴巴就是不出聲,他從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所以,他就是不說話,他不說話就是不答應,那他們就跟不去了。

  羽衣卻看著鮮於純緊閉的小嘴兒道:「純,反正就我們二個人也太寂寞了,不如就一起去吧。好嗎?」

  景聿笑著看著鮮於純,瑞珠也明白了過來,也笑著看著鮮於純:「是啊,鮮於純,你現在可是我們羽衣的情人了呢,和我們也是朋友了吧,我們四個人,一起去玩兒一下會更好呢?」暗道:你不答應,自然有讓你答應的人。

  羽衣好像並沒有聽出景聿和瑞珠話外之意,只是看著鮮於純,希望他可以答應。

  「羽衣。」鮮於純並沒有回答瑞珠和景聿的話,他不想讓二個人跟著去,就是不想,「你是不是說過,我們之間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因為你不喜歡和不高興就不說了的話?」

  「是啊,方才說過的,怎麼了?你想說什麼讓我不高興的話了?」羽衣好奇怪鮮於純這樣問。

  「因為我只想我們二個人去,不想加人。」鮮於純認真地道。

  「只是我們二個人嗎?」羽衣有些微皺眉頭,他是不喜歡聽鮮於純說這話,最少現在瑞珠都這樣說了,他就應該答應才是啊,再說了,他們是自己的朋友啊,怎麼就這樣地拒絕了呢?

  「是,我只想二個人去,要不然的話,就不要去了。」鮮於純的口氣生硬了起來,他直直地盯著羽衣,他要確定,羽衣現在要站在他這邊才是的。

  「我們二個顧然好,可是有瑞珠和景聿在的話,會不會更好些呢?」

  「不會,二個人的世界,有了第三個人的話,就會出現裂痕。」

  「和你們開玩笑的,瑞珠他這個人你們還不知道嗎、就是喜歡看到人家不開心了,真的啊。」景聿不想看到二個人鬧不愉快,現在的羽衣不是以前的那個羽衣,他不想他因為他們的事而讓羽衣痛苦。

  「是啊,是啊,你們還真是不經逗。」瑞珠笑著,挽起景聿的手笑著向二個人揮手,「走了,下午見吧。」

  景聿也和二個人揮著手:「要好好地玩兒一下,只是別回來晚了啊,不然的話,只怕老頭子們會不答應的,鮮於純,你可別往槍口上撞啊。」

  「謝謝,我們也走了。」羽衣不再和鮮於純計較方纔的事了,拉著鮮於純走出了北辰家。  

羽衣,再要我一次吧

  車上,二個人之間是靜默的,誰也沒有說話,空氣顯得格外的沉悶起來。羽衣的心裡確實有些不痛快,他一直想讓鮮於純能夠和瑞珠景聿他們打成一片,最少,他不應該把瑞珠和景聿當成了外人,難道,他不在的時候他就不能和他們說話了?若是真的做到永久的話,他鮮於純更難和瑞珠景聿他們接觸的,這樣下去的話,只能是說讓他夾在中間尷尬萬分的。

  車子不穩地行駛著,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鮮於純在郊外的那個別墅裡。

  打開了車門,鮮於純下了車,直往樓裡走去,不和後面下車的羽衣說話,也不招呼他,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

  一路上的沉默,已經讓羽衣感到非常的不爽了,現在看到鮮於純還這樣的小孩子脾氣,他真的想就此離開,不再回來了。

  可是想想自己答應過鮮於純的話,他還是跟在鮮於純的身後進了鮮於純的家裡。

  客廳裡,只有個年老的男人站在那裡,看到羽衣進來,一臉的笑容,上前來問好。

  羽衣也不多話,只問那個男人道:「純呢?」

  「少爺在二樓的第三個房間裡。」

  「好了,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吧,」羽衣上到了二樓。來到三個房間的門前,輕輕地敲了下門,靜靜地聽著門裡的聲音。

  「進來吧。」門裡是鮮於純的聲音。

  羽衣猶豫了一下,推開了門,一進門就看到,鮮於純一身浴服,前面的衣襟大開著,露出了裡面那嫩白的皮膚。

  羽衣微怔了一下:「你這是做什麼?不是說回來玩兒了嗎?」

  「羽衣,我又讓你生氣了。」鮮於純道,走到羽衣的身邊,「你還是愛我的吧?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純,方纔我真的很生氣,瑞珠他們並沒有惡意,他們只是想和我們一起,我們四個人一起玩兒,會讓人更高興的,還有,他們也是承認你的一個表現,你為什麼要拒絕呢?」

  「羽衣,我不想讓他們承認我,我知道,我只能珍惜我現在眼前的一切,不管以後會怎麼樣?現在的我,只有現在的我,能夠抓到了,就是在你未恢復記憶的這段時間了。」

  「你是這樣想?」

  「是,我就是這樣想,所以我才會總是患得患失的,無法讓自己平復下來。」

  「算了,這個話題我們不再說了,你若是不能讓他們承認你的話,在四大家族裡,你要怎麼生存下去呢?你讓我為難了。」

  「我知道,是我太固執了,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可是我也只能這樣對他們,他們對我的敵意你是不知道的,就算我現在都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的,所以,我只能和他們離得遠遠的。」

  「純,你為什麼總說他們對你有敵意呢?你是我的人,他們很清楚,以他們那麼愛我的感情,他們怎麼可能會對你有敵意呢,你太誇張了。」羽衣有些氣極了。這個鮮於純怎麼說都不放心,不明白,他怎麼就沒發現鮮於純是這麼一個——說不清楚道理的人呢?

  「因為你失憶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了。」鮮於純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羽衣竟然這樣對他,他們在一起才幾天啊,難道連一個星期都不會有嗎?

  「我失憶了我知道啊,我也知道,是你綁架了我,因為你愛我,把我帶到了這裡,讓他們找到我的也是你,我都知道,我不知道的就是,你為什麼會這樣?這事已經過去了。」

  「羽衣,愛我吧,求你愛我,我的愛已經很卑微了,你就當可憐我吧。」鮮於純流著淚,撲進羽衣的懷裡,身上的浴衣已經滑落到了地上,鮮於純一身光滑的皮肉露了出來,晃得羽衣一時心懷很複雜。

  抱起鮮於純,羽衣來到了裡間的臥室裡,把鮮於純放到了床上,鮮於純的手,緊緊地抓著羽衣不放,閉著眼睛。

  「純,人是需要感情才會有肉體上的聯繫的,光有肉體上的關係,我們的感情不會長久的,你別這樣了好不好?」

  「求你,再要我一次吧。就一次。」鮮於純道,微微睜開眼睛,眼裡在的悲傷濃濃的讓羽衣的心都要碎了。

  看著鮮於純半天,羽衣才道:「我去洗一下,馬上就回。」

  眼睛看著鮮於純慢慢地放開了手,羽衣這才向浴室裡走去。

  溫熱的水沖著羽衣那有些汗濕的身體,鮮於純的這種表現有些過了,不過,他現在還是喜歡他的,這一點還沒有變。

  羽衣正衝著涼,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外面鮮於純的叫聲的。

  羽衣加快了速度,幾下子就走出了浴室,出來一看,果然是鮮於純在床上坐著,嘴裡像沒意識地叫著他的名字。

  看到羽衣出來,鮮於純的臉上一陣驚喜,整個人都像一下子活了過來似的。

  「你著急了?」羽衣笑著過來,丟開了身上的浴服,上了床。

  看著眼前這個精緻般的小人兒,羽衣是從心裡往外愛著他的。

  「純,我喜歡你。」

  「我——也是。」鮮於純的臉紅起來,羞紅了似的,低下了頭,竟然像個處子一樣的表情。澀澀的。

  「那就讓我來愛你吧,好嗎?」羽衣的吻隨著聲音的落地落到了鮮於純的唇上。

  二個人像是飢渴的小獸一般的噬咬著彼此。

  他們都在渴求著彼此,想把才纔的那種不快隨著他們的熱情而忘卻掉。

  鮮於純只感覺到有只溫暖而不安分的手直接撫上他慾望的中心,溫柔地揉捏挑弄,從未有過的快感從腹下奔竄而上,鮮於純嚥下一聲呻吟,咬住嘴唇,臉熱得快燒起來。

  雖然已經是第二次了,可是他一旦和羽衣上床做這種事的時候,他的感覺就像是和天曉做一般的,他知道對面的那個男人是羽衣,南宮家的驕子南宮羽衣。可是在心裡的感覺就是李天曉。

  「你臉紅的樣子太美了,純。」低沉,帶著一些沙啞的聲音緊貼著耳廓響起,原本流連在胸前的手撫上他的下巴,修長有力的手指挑開唇瓣,「不要忍著,讓我聽聽你的聲音。」羽衣現在極力地想聽到鮮於純的聲音,嬌柔的聲音讓他心裡的那股子火消下去的。

  「唔……」細汗滲出額頭,鮮於純咬住羽衣的手,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到他的手指惡意玩弄的地方,迅速地充血腫脹,顫動著要求更多的愛撫。

  抵在後腰的硬物傳來相同的熱度,他知道那是什麼,雙頰的紅暈更醇更厚,手指無力地抓住床單,想要身後的羽衣給他以溫柔,喉間逸出細細的呻吟,引得身後的羽衣更加地興奮,方纔還沒有做的心懷,一下子隨著鮮於純的呻吟而升了起來。

  聽著鮮於純那嬌美的聲音,和那帶著一絲淫穢的動作,手上動作越來越快,俊美的面龐埋在他的頸側,啃噬著柔軟細緻的肌膚,酥癢中帶著細微的疼痛,卻引得鮮於純慾望如火,燃遍週身。本來白皙的身子,在慾火之下變得粉紅起來。

  「純,我愛你……」

  快感像潮水一般,一浪接一浪地打來,隨著一聲驚喘,鮮於純癱軟在南宮羽衣懷裡,修長的雙腿無意識地磨蹭著仍留在股間的大手,身體在暫時的爆發之後提不起半分力氣,然而直覺告訴他,這場情事,還遠遠沒有結束。

  南宮羽衣輕輕扳過他的臉,吻住他翕動不已的紅唇,舌尖描繪著菲薄而優美的唇形,一手穩住他的後背,一手繞過他的腿彎,鮮於純眼前一花,已被抱了起來。

  手臂勾環住他的頸項,那雙眼瞳中毫不掩飾的慾望讓他心驚,然後也是那雙快要將人吸進去的漆黑眼眸,溫柔而堅定的看著他,傾訴著對他的一往情深。

  鮮於純半睜著眼,一雙清亮的眼眸蒙上迷離的氤氳,露出細至得不遜於自己的腰身,以及胯下怒張的慾望時,他不由自主地縮了縮,那天的情形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有些羞意,今天又是他勾引了他。

  南宮羽衣一笑,看出了他的怯意:「不會傷到你的,放心。」

  鮮於純羞得不敢抬頭似的,偏偏又伸手往床頭指了指。

  「噢,原來你早就有準備啊,怪不得。」羽衣輕笑起來,爬到床頭,一把將一個秀氣的小瓷瓶拿在了手裡,打開,一股子淡得撲面而來。

  「不錯,味道很好,就和你的人一樣。」羽衣笑著,把自己的身子壓上了鮮於純那比較弱的身子。

  火熱的肌膚廝磨著,帶著讓人甘願溺斃其中的溫柔,南宮羽衣並沒有將全身的重量壓在他身上。

  柔軟的唇湊了上來,熱而濕的吻,吞掉了鮮於純羞澀,羽衣下身嵌入虛軟無力的雙腿之間,灼人的硬熱時不時磨蹭著大腿內側敏感的肌膚,引起鮮於純陣陣低喘。手無力地撫上羽衣的胸膛,似推還拒的。

  鮮於純想抑制住這短促的急喘,可是徒勞無功,身體已經不再聽從頭腦的控制,甚至不再聽從他自己的控制,雙手扶著南宮羽衣的肩膀,渾身都在顫抖著——他甚至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當南宮羽衣那纖細的手指帶著涼滑的膏體探入到難以啟齒的地方的時候,帶來難堪的不適與痛楚,鮮於純繃緊身體,胡亂地搖著頭,眼中已有濕意,好疼。

  南宮羽衣咕噥了一聲,低頭啃咬著他的下巴,汗水滴落在他臉上,聲音啞得直透人心:「相信我,純。」   

腰痛,請放過我

  鮮於純抬起迷濛的雙眼,看到南宮羽衣那額角滲出豆大的汗水,知道他比自己忍得更加辛苦,鮮於純深吸了一口氣,蜷起雙腿,努力放鬆身體。

  第一次他也沒有這樣的痛過,為什麼這一次會是這種情形,這一次明顯也是他自願的啊。

  疼痛漸漸過去,柔軟的體內已經習慣南宮羽衣的手指的抽動,酥麻的感覺沿著背脊滑向大腦,方才平息的慾望悄悄抬頭,鮮於純幾不可聞地嗚咽一聲,難耐地扭動著腰身。

  敏感的內壁能清晰地感覺到所包裹的手指的形狀與動作,磨人的溫柔與隱忍,帶來陌生的空虛感,以及與方才截然不同的痛楚,從胸口曼延而下,糾結在那個如火燒灼的地方。

  只有他能撫慰,只有他能滿足他的要求。鮮於純想,這就是他要的,為什麼他會一直要和羽衣在一起,現在,連這個身體都說明了,他是要他的,非他不行。

  初始時的害羞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叫囂著要他!飢渴到讓自己也害怕的地步——他想要他,想要他緊緊地壓住他,想要他狠狠地進入他,想要他深深地,愛他。

  紅腫的雙唇吐出熾熱的氣息,南宮羽衣俯下身啃咬他的胸膛,撤出手指,抬高他的腰部,緩慢而堅定地侵入了那透著粉紅淫糜的身體,一股子焆熱包圍了他的慾望。一種久別的快意上了心頭。南宮羽衣有些滿足地輕歎了一聲。

  「唔!」鮮於純低叫一聲,皺緊眉頭,手指抓擰著身下的單褥,痛啊,還是痛,雖然有那種快感,可是後面那令人羞恥的地方還是有一陣陣的痛楚傳來。

  南宮羽衣停下動作,輕咬住鮮於純那白皙的頸項,將他的手抓環在自己肩上,道:「很難過麼?會很痛嗎?」

  鮮於純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汗水濕透了額發,感覺到體內的硬熱越埋越深,直到完全楔入,他咬了咬牙,瞪了羽衣一眼,有氣無力地道:「你那東西好大啊,怎麼會好過麼?羽衣,你要好好地疼我,我怕疼的。」

  這一眼瞪得不僅毫無威懾力,反而媚得勾人,南宮羽衣苦笑了一聲,感覺到身下的人不再緊繃,低歎道:「我忍得也很難過啊,你放鬆些好吧,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你可以的很好啊,這一次是怎麼了?」

  「你······你不講理。」鮮於純軟綿綿的聲音挑逗著瀕臨失控的慾望,身體弓了起來,那個東西還在往他的身體裡進入呢。

  鮮於純有一種後面被捅穿了的感覺,他真想就這樣脫離開他的進入,可是那種痛和快樂相伴的滋味又讓他百般的留連。

  南宮羽衣摟住他的腰,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粗喘道:「這個節骨眼上講什麼道理?我可是真的要忍不住了,我可以動了吧?」

  鮮於純又羞又痛,恨不得伸出手把羽衣的嘴巴堵住,讓他再說這些讓他羞死的話來,完全忘記了,這可都是他挑逗的結果,人家當初可並沒有這樣他的意思啊。從牙縫裡蹦出答案:「······你還說······啊!」

  突然襲來的猛烈撞擊帶出一聲驚叫,隨後便是怎麼也抑制不住的細碎呻吟,應和著對方濁重的喘息,無邊的快感席捲而至,芙蓉帳中,情熾如火。

  「你這裡有一塊胎記」

  瘋狂過後,鮮於純脫力的橫在床上,任南宮羽衣在他身上摸摸捅捅。

  修長的手指滑過身上那點點的吻痕,在瓷白的肌膚上分外醒目,南宮羽衣著迷地看著,道:「你身上的痕跡真的很好看,我好喜歡呢,再印二個上去吧。」南宮羽衣看著那青青紅紅的吻痕道。

  「你還說,明天出去,讓人看到又是一頓好笑。」

  「誰敢笑話你,我找他算賬去。」羽衣笑著,輕輕地吻著那紅紅的吻痕,小東西只有在這時候才是真的順人心意的溫柔,為什麼?

  「不用,我又不是嬌弱的女孩子,哪裡非得要你為我出頭啊,別弄了,好癢的。」鮮於純扭了扭身子,不滿地叫道。

  「我喜歡啊,這樣很好看。」羽衣說得有些曖昧,嘴巴卻再也沒有去親吻鮮於純的身體了。

  鮮於純感到羽衣沒再騷擾他便道:「羽衣,人家好累啊。」說著,翻過身伏臥著,道:「腰都快讓你給做斷了,給我揉揉吧,不然的話,下午真的回不去了。」

  故作冷靜的沙啞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羞澀,南宮羽衣欣然從命,兩隻手伸了過去,揉捏著鮮於純細瘦緊繃的腰,窄翹的雙臀間沾染了些許白濁,配著他那白皙的還夾雜著紅紅青青吻痕的身子,要多淫糜就有多淫糜。羽衣手下捏揉著,可是身子下面的慾望卻不平靜了,大有蠢蠢欲動之勢。羽衣壞笑一聲,手指滑了下去,直探向那銷魂之處。

  鮮於純雖然說話不著人聽,可是這身子卻是真的讓人留戀不已的,羽衣並不是個貪享肉慾的人,可是,看到眼前的可人,他還是會為之衝動地想要做。

  正閉目養神的鮮於純被身後那亂動的手指驚醒,回手向身後打去,揮到半路上被牢牢擒住,然後整個人被平展展地壓在下面,南宮羽衣的舌尖勾畫著他的耳朵,惹來鮮於純帶著情慾般的喘息。

  鮮於純心裡哀叫一聲:「我的腰還在痛啊,就不能放過我嗎?下午還要回去呢,羽衣!」一邊叫一邊用力掙扎著,誰料適得其反,鮮於純不但沒有反抗過羽衣,反而更加挑起羽衣的情焰。

  南宮羽衣勾起鮮於純的細腰,不懷好意地舔舐著他的後頸,道:「我還要,誰讓你這麼美味兒來著,你不讓我要,你是想讓我憋死嗎?你捨得我就不做了。」

  「你······」鮮於純咬牙,吐出兩個字後,再度陷入翻滾浮沉的激狂火熱。

  這時的羽衣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個溫柔的羽衣了,不過,鮮於純喜歡這樣瘋狂的羽衣。  

挑逗的後果很可怕

  又是一陣抵死般的纏綿。

  事畢,南宮羽衣低下頭,深深一吻,低喃道:「今天,全聽我的,別再和我生氣了,我們只有半天時間。」

  「嗯,好。」鮮於純放鬆了身體靠在他懷裡,心裡不禁有了隱隱的期待,半干的長髮沾濕了背後的衣衫,半透明地貼著後腰。

  南宮羽衣埋首於他頸窩中,舔咬著溫熱潤澤的肌膚,纖手一揮,將那件薄薄的浴衣扯了下來,長髮纏繞著手臂,帶著微涼的水氣,挑起無以言表的衝動,南宮羽衣幾下將懷裡的人剝了個精光,扯開自己的衣袍裹住他,湊近那已然透紅的耳廓,夢囈般低語:「純,你還記得那一夜麼,你也是這樣不著寸縷地被我擁在懷中。」

  鮮於純半瞇著雙眼,身體緊密貼合著他的,隔著衣裳也能感覺到那幾乎要把人燙傷的熱度,正源源不斷地侵入他赤裸的身體,手臂不由自主的環上他的腰,聲音沙啞低沉,問道:「那又如何?」

  「我喜歡你,我想讓你知道,我不只是光想著你的身體,純,相信我好不好?」南宮羽衣輕聲地帶著膩人的口氣在鮮於純的耳邊,淡淡地道出自己的心聲。

  「我知道,我今天又惹你生氣了。」鮮於純支起上身,睦著羽衣,「你怪我嗎?」

  南宮羽衣搖頭:「雖然很生氣,可是我現在理解你了,你真的在害拍,是源於你還不很相信我的緣故。所以,你才會這樣的勾引我對吧。」

  羽衣說著,溫熱靈動的舌又捲向了鮮綠的細嫩的脖子。現在他終於知道,這脖子竟然是鮮於純的敏感點。

  南宮羽衣玩著鮮於純的脖子,感覺著他在自己舌下的那陣陣短暫的戰慄,手漸漸地扯落鮮於純的浴衣。目不轉睛地看著漸漸光裸的細緻的身體,陷在柔軟被中的身體清晰地憶起曾有過的銷魂蝕骨,未經碰觸,灼熱感已層層漫上,幾乎要將他沒頂。

  南宮羽衣湊上去啃咬他的耳朵,壓了聲道:「除了我,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了,只想我就好,這樣,你就不會再看到瑞珠他們的時候感到害怕了,你現在是我南宮羽衣的人,他們會知道你的身份,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所以,你只要心裡有我在的一天,他們就不會動你一下的。」

  「我知道了,我會這樣做的,想你。」鮮於純純純地笑著,望著南宮那含情的臉,這張臉他是不會忘記的,就算有一天他會忘記自己想起別人,可是,現在他是屬於自己的,他本就不是個貪心的人,有了這樣美好的記憶,他相信,自己以後就算他不在他身邊了,他也仍然過的很好,因為,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擁有了可以摸得到的愛情。

  鮮於純雙頰酣紅如醉,眼中似嗔似喜,身體毫無保留地再次攤開,與身上的人耳鬢廝磨,低低地喘息著。

  是的,他和他只有這上午的時間,現在,他要把自己做的起不來才甘心呢,他要讓羽衣和自己牢牢地記住這次,這是他們的唯一的一次真心相對的。

  南宮羽衣被鮮於純身上的熱力燒的有些混沌的大腦努力維持著幾分清醒,鮮於純有意無意地撫過南宮羽衣的腰側,挑逗著對方快要失控的慾望。

  他就想看到羽衣為他失控發瘋的樣子,平時那樣優雅的羽衣,總是讓他覺得,他和羽衣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溝壑,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是原本的羽衣,才是他鮮於純的南宮羽衣。

  羽衣看鮮於純的架勢,八成是不玩個夠本不肯罷休的,若真遂了他的意,怕真是要被他抱著回去了,只要他不怕,他又怕什麼,家裡有誰不知道他和鮮於純的關係呢?索性讓大家再進一步知道會更好。

  鮮於純就是想讓自己成為羽衣的人,讓所有認識羽衣的人都知道,那樣的話,他的心會好過一點的吧。

  南宮羽衣看出他的心思,展顏一笑,低頭湊近他的唇,道:「來,親我。」

  果然!鮮於純暗中欣喜,勾下羽衣的頸子,主動吻了上去,唇瓣廝磨了片刻,舌尖小心的挑開雙唇,朝他口中探去,有些笨拙地挑撥著他的舌。

  南宮羽衣欣然回應,火熱的唇舌糾纏上來,直到鮮於純喘不上氣來,才心滿意足地放開,拇指拂過鮮於純有些腫脹的唇,南宮羽衣笑得不懷好意,又道:「再來······撫摸我。」

  鮮於純一張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你······你在說什麼?」

  挑逗他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難道還要更進一步的挑逗嗎?現在自己的腰啊,可是還很酸呢。

  鮮於純瞪著南宮羽衣那一張美得可以把他吸進去的臉,就是他,這個讓自己死心塌地愛上的男人,為了他,他什麼都可以做,不就是撫摸他嗎?算了,豁出去了。

  對上南宮羽衣興致勃勃看好戲的眼神,鮮於純歎了口氣,心知這傢伙正玩得興起,怎可能半途而廢?他閉上眼,微微顫抖的雙手撫上結實溫熱的胸膛,感受著指端那細緻糾結的肌肉,真的很嫉妒,羽衣雖然看著瘦弱,可是那胸肌可不像他一樣。手掌在左胸貼了片刻,沉穩有力的心跳透過肌膚,在他的撫摸中越來越快,咦?

  原來把持不住的不只是他一人,有了這層認知,鮮於純雙唇彎起,一雙手更加放肆,從胸前滑到腰腹,頑皮地向下探去,南宮羽衣粗喘一聲,一手抓住他,笑道:「好像你比我還急。」

  鮮於純嘟囔了一聲:「本來就是。不是你讓我挑逗你的嗎?」

  說話間,他的手也沒閒著,上下游移撫弄,專找敏感的地方下手,鮮於純喉間逸出碎不成聲的低吟,身體不住的顫抖著,感覺到纖細的指節再次探入那張俊朗的面容,他弓起身體,喘息道:「羽衣······快一點······嗯······」

  唇間吐出熾熱的氣息,迎面撲上羽衣的臉,鼻端裡傳來鮮於純那忍不住的熾熱。

  南宮羽衣皺著眉,忍住想狠狠侵犯鮮於純的衝動,細心地再次擴張著那一處緊窒——雖然把情人做得起不了床是在上面那位的驕傲,但是為了長遠的打算,殺雞取卵的做法只有被唾棄的份兒,要想在純床上長期佔有一席之地,該有的步驟決不能省。

  而且,方才第二次做的時候,他就覺得身下的鮮於純雖然也很歡娛,可是那歡娛裡還是帶了一絲痛苦,不知道這鮮於純是什麼樣的體質,竟然這樣做那裡還是那樣的緊,讓他真的沒怎麼盡興呢。羽衣感覺到了那裡向他發出的邀請,正在一吸一收的吞著他的手指,這才抽出手指,扶起鮮於純的腰,將自己漲的發疼的慾望抵了上去,感覺到那個柔順的小口正微微翕動著迎接他的進入,南宮羽衣低頭啃咬他的頸項,道:「純······把腿抬起來。」

  羽衣露骨的情話,伴著他那慢條斯理的動作,足以把人逼瘋。

  鮮於純抬起兩條長腿圈住南宮羽衣的腰,心裡的不耐越來越大,他明知道羽衣是在為他著想他痛,怕他會出血,雖然做過二次,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可是現在,羽衣那不緊不慢的動作,分明就是在考驗人的耐性嘛,不免心裡急上了火:「你······還不快動!」

  鮮於純不好受,南宮羽衣又何嘗是好受的,若不是想著鮮於純的感受,他早就提搶上場,訓鋒陷陣了,哪裡還會這麼慢條斯理的讓他在這個美人兒面前受這份活罪啊。

  羽衣在鮮於純毫無防備的時刻猛然刺入,讓鮮於純頃刻間把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到股間的火熱脈動,陣陣激狂的戰慄席捲而上,鮮於純嚥下衝到口邊想再次催促的話,手指陷入南宮羽衣的肩背,在他越來越猛烈的動作中吐出啜泣般的呻吟,意識中除了現下正給自己帶來極致快感的愛人,再容不下其他。

  過度的快感讓鮮於純除了把自己交給羽衣之外不做他想,一波波洶湧而來的激情狂熱,幾乎把他沒了頂,全身在顫抖中接受著羽衣一次又一次的狂很的衝擊,帶著他的戰慄,把他一波波地頂上了快感的頂峰。直到那一刻瘋狂而至,眼前一片昏黑。大聲的嘶叫,揚起高分貝的吟唱,整個人便癱軟在了羽衣的懷了,人事不醒了。  


我要在上面

  過度的快感讓鮮於純除了把自己交給羽衣之外不做他想,一波波洶湧而來的激情狂熱,幾乎把他沒了頂,全身在顫抖中接受著羽衣一次又一次的狂很的衝擊,帶著他的戰慄,把他一波波地頂上了快感的頂峰。直到那一刻瘋狂而至,眼前一片昏黑。大聲的嘶叫,揚起高分貝的吟唱,整個人便癱軟在了羽衣的懷了,人事不醒了。

  模糊中,他感覺到有人在幫自己清洗身體,被褥也換了新的,還十分體貼的給他穿上內衣,然後發生了什麼事,鮮於純就完全不知道了,因為他強撐著精神穿上衣服之後,頭一挨枕就又睡著了。

  再醒來已近午時,鮮於純睜開眼睛,窩在被子裡一動也不動,全身的骨頭好像被拆散了一樣,手都懶得抬一下。

  南宮羽衣看著賴在被子裡不起來的鮮於純笑著打趣兒道:「已經中午了,你還不起來,再不起來回去,我們就晚了。」說著南宮羽衣就做到了床邊看著鮮於純那困窘的樣子偷偷地笑著。

  「你——」鮮於純氣怔,他這樣子到底是拜誰所賜啊,他現在到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來看他的笑話了。

  狠狠地瞪了一眼羽衣,鮮於純道:「我起不來了,全身都痛。」

  說著,鮮於純埋頭於被子當中,不再看南宮羽衣。

  南宮羽衣見心愛的人又要發脾氣了,忙低下身段來哄道:「好了,純,是我不好,強要了你二次,不過,這還不是怪你太誘惑人了,人家也是忍不住嘛。」

  「大色狼。」鮮於純狠狠地罵道,「你明知道今天下午就要回去,還要做那麼多次,你這是明顯的想讓我在你的那幾個弟兄面前出醜是不是,你是嫌我在他們面前還不夠小啊。」

  南宮羽衣抱住鮮於純,笑道:「你真的不能動了啊?」口氣帶著一絲的疑問。卻引來了鮮於純的委屈。眼一紅,瞪著南宮羽衣道:「再想讓我和你在一起做這種事,那是萬萬不能,要做,也是由我來上你。」鮮於純喊罷,他頭往被子裡一埋再不起來了。

  南宮羽衣沒做過受,他上哪裡知道鮮於純現在狀況。見純不肯起來,急忙把鮮於純抱了起來,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純,你別鬧脾氣,我們得趕緊回去了,叔叔讓我們一定要在中午到家,我們不到家的話,叔叔一定會說我們的,還是走吧,而且,你現在又不能開車了,怎麼辦?我又沒駕照,這下可是慘了。」一邊說一邊來到車前,打開車門,把鮮於純放了進去,「要不我打電話讓他們開車過來載我們吧?」

  「不要。」鮮於純轉頭道,「你開車。」

  「我沒有駕照你又不是不知道?」羽衣道。

  「你又不是沒駕過車,為我駕一次就不行嗎?」

  「好吧,我駕就是了,只是,你可別害怕啊。」

  「我怕什麼,如果是死的話,我們一起死就是了,我還賺了呢。」鮮於純笑了起來。

  「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羽衣笑罵了一句。

  「你看到過狗嘴裡吐過象牙嗎?」鮮於純壞壞地一笑。

  羽衣也不和鮮於純再計較下去,再計較下去的話,他們中午就回不到家裡了。

  上了車,羽衣把車子緩緩地開出了鮮於家的別墅。

  上了大道,鮮於純笑著問羽衣:「你上次被我的時候,可不是就是自己開著車子駢的?怎麼這次卻不敢了呢?推三阻四的,是什麼意思啊?」

  「也沒什麼意思,只是回到家讓他們看到,又要說我的不是,派你的不是了,我只是不想讓他們為難你就是了,偏偏你這個小傻瓜壞了我的心意。」

  「我才不會領你的情呢,你這樣說,還不是想下次好好地吃我,我們大老遠地跑到這裡來,原本想著在這裡好好地說說話兒,沒想到,這時間裡到盡做那檔子事了,這事難道還要開車離家嗎?跑到這麼遠來做?我們是在偷情嗎?」

  鮮於純對羽衣的說法哼了一聲道:「在家裡難道還有人敢打擾你大少爺做這種事嗎?」

  「那到不會,不過,可不如這樣來的愉快啊。」羽衣嘻笑著,一邊開車一邊和鮮於純調笑著。

  「你是愉快了,你沒見我現在成什麼樣了,再明天有這種事的話,我要在上面。」鮮於純不樂地扳起了臉。

  「你要在上面,你沒看看自己長得像個小貓兒似的,怎麼在上面,在上面你會做嗎?」

  「我不會做,我也是男人哎,就是憑著本能,我也會把我幹了的。」鮮於純咬牙切齒道。

  「你現在越來越不文雅了,有點像黑道兒上混的小弟,不過,有時候這樣是在調情,難道說,你現在還沒夠?」羽衣壞笑。

  「沒夠,等到回去,我們還有做,不過,我要在上面。」鮮於純叫道,臉上一片火紅。

  「只要你有那個力氣,我不怕我犧牲一回,讓你當一回攻也好,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小攻也是很累的。」羽衣笑著調侃。

  「你累?你現在一臉輕鬆的樣子哪裡看得出來你累的樣子了,倒是我,到現在腰還在疼呢。」鮮於純不滿地道。

  「噢,回去我好好地幫你按摩一下,總是腰疼可不好,是不是腎虧的關係啊,你呀,還太小呢,可別老想著這回事,到時候你當心你有不行的那一天啊。」羽衣正經地道。

  「該死的南宮羽衣,你去死吧。」鮮於純揮手向南宮羽衣打去。  

突起的車禍

    車子在公路上劃出了一道漂亮的曲線,然後向安全島上撞了過去。

  「啊!」鮮於純嚇得大叫了一聲,雙手摀住了眼睛。

  預料中的迎來鑽心之痛,眼前一陣昏黑,鮮於純再也不知道什麼事了。

  南宮羽衣的眼前也一陣發黑,好在沒到兩分鐘就已經清醒了過來,再看身邊的鮮於純,只見他的頭上見血,兩眼緊閉。一下子,南宮羽衣的頭就暈了。

  哆嗦著拿出來電話,羽衣現在還算是理智,一個電話打到辰星那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把電話打到辰星那裡。

  辰星因為自己一個人,只好在別樹立自己上網打遊戲,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不敢相信會是羽衣,可是從電話裡傳來的羽衣那變了調的聲音,倒真的把辰星嚇壞了:「你說什麼?」辰星一邊抓著電話往外跑一邊衝進大廳找傭人。

  「我們在市郊的五公里處撞了路邊的路基,鮮於純他受傷了。」羽衣看著身邊滿臉是血的鮮於純,幾聲地道。

  「鮮於純受傷了,你呢?你上到沒有?」辰星著急低吼著:羽衣,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千萬不要,我才和南宮叔叔保證完,你若有事,讓我有什麼臉去見南宮叔叔啊。

  廳裡被叫到的傭人,一邊用心的聽著辰星在電話裡的對話,一邊想到要去西門老爺那裡和北辰老爺那裡報告一聲。

  等傭人走進書房的時候,辰星一驚坐到了車裡,車子打了個旋風般的飄了出去。

  羽衣放下電話的時候,才感到自己全身無力,看著身邊的鮮於純,伸手扯下自己襯衫的一角兒把那滑坡的地方包了起來,再看看鮮於純,好想別的地方並未受傷的樣子,他不敢動,生怕骨折了會引起更大的傷痛。

  不到十分鐘,辰星帶著救生車來到了出事的地點,鮮於純被抬上了救生車,辰星又把羽衣帶到了自己的車上,一起向醫院裡駛去。

  醫院裡,鮮於純和羽衣等在了搶救室外,不安籠罩著羽衣。

  剛剛經過甜蜜情事的兩個人,卻因為一個小小的鬧劇而變成了這樣兒,這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辰星現在不敢問羽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現在只能看著羽衣,生怕他受到了什麼刺激。

  羽衣,心隨著辰星的安慰漸漸的平息了下來。這是他該得的,本來就沒有家車的執照,駕車的時候還笑鬧,不出是那就真的對不起人了。

  「羽衣。」辰星看到羽衣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一句話也不說,再不說話,他還真的怕羽衣就此失語不言了。

  「辰星,你說過,我是喜歡你的,那我是不是就不該喜歡鮮於純呢?」羽衣的眼睛望著辰星,那眼裡是不解的迷茫。

  看得辰星心裡一陣的酸澀:「羽衣,你別這樣想,你是現在的自己,以前是以前的自己,是一個人兩個思想,你別想這些,你喜歡一個人,就要隨自己所想,千萬不要勉強,勉強來的感情是不會幸福的,你也不要亂想什麼報應的話。」辰星解釋著,他現在只想開解一下羽衣那已經混亂了的頭腦。  

急救室外的對話

  看羽衣這種狀態,如果再任其亂想下去,他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

  羽衣靠在辰星的肩膀上,腦子裡什麼都沒有想一片空白,他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之前的歡娛和方纔那一瞬間的血跡。他不記得了,他現在的靈魂彷彿已經讓人從中抽離了,他身上什麼都已經不在了。

  有的只剩下他的軀殼而已。身邊的辰星很是擔心,不知道羽衣現在的心裡到底是這麼想的,急救室裡的大夫還沒有出來的跡象,他就不能放鬆一點看住羽衣。

  不得已,辰星只好打了電話給瑞珠和景聿。電話剛剛打完,西門玨和北辰傲二個人到了。

  看到靠在辰星肩膀上的羽衣,二個人的眼裡都閃過了一絲輕鬆。長出了一口氣的樣子。

  「怎麼樣?」西門玨問道。

  羽衣抬起眼,看住西門玨和北辰傲:「叔叔。」羽衣叫了一聲,淚水這才流了下來,打濕了胸前的衣服。

  西門玨走上去,將予以輕輕地拉起,擁到了懷裡。

  羽衣依靠著西門玨,輕輕地啜泣著:「叔叔,我~我把鮮於純害到了。叔叔~」

  無盡的委屈,無盡的傷心,讓羽衣一下子放鬆下來。剛剛經過情事的身體,再也受不住這樣大的打擊,羽衣終於在喃喃幾聲後,成功地在西門玨的懷裡昏了過去。

  北辰傲歎息著,幫忙為羽衣找了間特護病房,把羽衣安置了進去。

  裘仁親自過來問詢,羽衣也不是第一次住進醫院了,早就把羽衣的病例拿了過來,親自檢查,半天才道:「西門先生,南宮少爺這次的病怕不是那麼快就能好起來的,先時我就說過,不要讓他過分地使用心力,會心力憔悴的,現在看來,有一段時間是好的,可是現在受到這件事的重擊,怕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好起來了,我想,還是住院觀察吧。」

  西門玨點了點頭,他就知道,以羽衣這種性子,住院是早晚的事,那邊的事他們還忙不過來,倒真的有些忽略了羽衣的身體。

  西門玨和北辰傲二個人對望了一眼,一起跟著裘仁來到了院長室。

  西門玨和北辰傲坐下,看著裘仁:「說吧,羽衣是不是要轉走?」

  「也不用轉走,羽衣少爺的病一直是由我看的,這次不過是受到了大的刺激,等會兒醒了,也不用著急讓他回去,先住二天,看看,如果還是沒見好轉,再轉也不遲,而且,就南宮少爺的病,我想,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到一個安靜的地方休養一段時間,讓他的心裡再無雜事,這對吃藥和打針都是最好的辦法。」

  「你的意思是,只要不再用心去做什麼事,他就不會再昏倒,也不會這樣全身無力,反應遲鈍?」

  「是的,這都是因為少爺平時太用心的結果,所以才會造成現在的他的心血供應不足,讓他不時地會在受刺激下產生暈倒。」

  「那好吧,我知道了,我們會安排的。」西門玨點頭,北辰傲轉身出去。剛出門就看到了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

  「你們二個也來了?」北辰傲問:「看過羽衣了嗎?」

  「看過了,辰星正守著他呢。」瑞珠道,「爸爸,羽衣他沒事吧?」

  「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北辰傲難得和兒子說話這般的和志細雨的。

  「那我去看看羽衣。」

  「你們說,如果把羽衣和辰星一起安排著出國,這邊我們來照顧鮮於純怎麼樣?」北辰傲看著北辰瑞珠道。

  這個兒子的小聰明還是有的,雖然他不是很贊同這個傢伙平時使用的小詭計,但,有時候,他也真的很喜歡兒子耍的小聰明。

  「不錯,我贊成。」北辰瑞珠可是難得和自己爸爸對一件事做出同樣反應的。

  「那我們就去問問辰星吧。」北辰傲道,回頭看向剛剛出來的西門玨,「怎麼樣,我的主意?」

  「你是想把他們送到璟那裡去?」西門玨問。

  「你說呢?行嗎?」北辰傲道。

  「我想可以,這樣不光是璟可以放心地看到羽衣和辰星在一起了,而且,他也可以看到辰星對他和老大的態度,這樣的話,他手術後,就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四大家族到最後,還是會走在一起的,不然的話,豈不是有了遺憾?」

  「對,這話說得好,我們這就給老大打電話吧,告訴老大,讓辰星和羽衣一起過去。我們留守在這裡。」

  「別忘了,還有個鮮於純呢。」西門玨道。

  「是啊,我們不能把鮮於純丟在這裡不管的,讓裘仁找特護吧,一定要全力把他救回,不然的話,我想羽衣走得也不會安心。」

  「好,就這麼辦吧。」

  四個人商量完畢,一起到了羽衣的病房裡,羽衣還未醒來,西門玨便把事情告訴給了辰星。辰星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不過辰星道:「這件事必須徵求到羽衣的同意,不然的話,羽衣在送上飛機會醒來的話,他還是會飛回來見鮮於純的,所以,如果羽衣答應了,我再陪伴不遲。」

  幾個人都點頭,辰星說得對,不然的話,以羽衣的執拗的脾氣還真是不好辦呢。

  瑞珠看了看羽衣,走出了門外,向急救室走去。

  急救室外,瑞珠靜靜地看著室內那些忙碌的身影,不知道鮮於純怎麼樣了。

  看到護士把一袋子血漿拿進去,就知道,鮮於純若是活下來,只怕也不會這麼快就醒過來的,羽衣在沒有知道鮮於純醒過的話,他會不會答應就跟著辰星走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瑞珠的身邊又站了一個景聿。二個人默默地看著門裡,都希望鮮於純不要出什麼事,因為他們不想出事。

  終於,鮮於純被送進去一個半小時後,急救室的門打了開來,從裡面推出了鮮於純。

  頭上纏著白色的紗布,眼睛閉著,身上套著病人的衣服。右手掛著點滴。

  「怎麼樣?他。」瑞珠疾步上前,觀察著鮮於純。

恢復記憶也不能忘記的戀情

  「他還好,經過急救,已經脫離了危險,只是,病人的身體狀況堪憂,所以,醒來的時間會長一些,而且,他也是長期的營養不良,需要補充能量和養分,你們是他的朋友嗎?」大夫道。

  「你說他營養不良?」瑞珠驚聲地問道,要說鮮於純營養不良還真是亂開玩笑的,鮮於純有那麼大塊的土地,他會營養不良?沒錢買米嗎?

  「我說的營養不良不是吃不上飯,而是不好好地吃飯,常常餓到不行再吃,那樣的話,會吃不下什麼東西,時間長了,就會導致他的營養失去了均衡,我們也不是說非要他補充什麼大補品,只要他以後可以按時的吃飯睡覺,那他的身體狀況一定會改善的,他畢竟還年輕,恢復的很快。」

  「在這期間,最好是他的親近的人照顧他,他受了車禍,雖然只傷了頭部,但不知道醒過來會不會不記得人了,所以,如果他的親近的人守在身邊,時常地陪著他說話,那樣的話,會讓他盡快醒過來的,也不會失去記憶的。」

  大夫的話,瑞珠連連點頭答應著。

  鮮於純就這樣被送到了加護病房裡,一個人一間,有電視,有空調,一切都是最好的,和羽衣只隔一間一層。

  瑞珠打電話給阿辰,告訴他鮮於純出了車禍。

  阿辰到的時候,鮮於純還沒有醒來。

  阿辰什麼也沒有說,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他一個人難抵四個人的手。

  而且,鮮於純對他的臨走時說的話,他還記得,那就是,他要生要死,也要再愛一次,不要他找他們負什麼責。

  阿辰什麼也沒說,連瑞珠提出的請特護都拒絕了,只是告訴瑞珠:「謝謝你們的照顧,我會守護好少爺的,現在請讓我一個人來照顧少爺吧,少爺的金卡裡還有錢,我知道密碼,我會自己付醫藥費用的。」

  瑞珠認真地道:「你也知道,鮮於純是和羽衣一起去郊外的別墅回來的路上出的車禍,你即然不怪我們,我們也不會把鮮於純丟下不管的,現在鮮於純還沒有醒來,我們更不會就此放下不管,他的一切支出都算在我們身上,而且,我們也會把羽衣送到國外養病,這期間有什麼事你只管叫我們,我們的電話你都有,別的不說,只是在鮮於純愛上羽衣的這件事上,我們就不能放手不管,這可不是你說什麼要不要的問題。」

  阿辰對瑞珠的說法,不置可否,他們願意管就讓他們管吧,反正他拗不過他們。不過有他們幫忙,少爺也許會得到更好的治療,雖然一起的還有羽衣少爺,但是,那個南宮少爺已經要被送往國外了。

  「好,我聽從你們的決定,現在,我來護理少爺,你們只管去照顧南宮少爺就好了,我有事會告訴你們的。」阿辰識時務。

  瑞珠滿意地點頭,回頭和景聿走回到羽衣的病房。

  卻發現,一屋子的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羽衣發呆呢。

  瑞珠和景聿一進來,羽衣就向瑞珠和景聿伸出了手:「瑞珠,景聿,帶我離開這裡,我不要在這個地方。」

  瑞珠一怔,回頭看向景聿,景聿也得,只好看向辰星。

  辰星苦笑著向二個人道:「我給他解釋,他失憶的事,他不相信,因為他記得他和珠事,也記直敢以前喜歡我的事,他現在很矛盾,不知道是不是要否定一個自己。我們也辦法讓他明白,他到底喜歡的是哪一個,所以他才會想著要逃離。」東方辰星無奈地解釋著。

  「那你們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我們現在就想把羽衣帶回去,回去再說吧,反正現在也說不清楚。」

  「二位叔叔的意思呢?還送不送羽衣去國外了?」

  「現在也不能決定了,把羽衣帶回到別墅再說吧,今年,你們都休學一年吧,看來,今年對於我們四大家族,倒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年啊。」

  「好吧,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都回去吧,什麼都不要說了,睡一覺醒來,也許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瑞珠最後道。

  「瑞珠,那個鮮於純呢?」羽衣有些期期艾艾地問道。

  「他還在病房,受了點傷,還沒有醒過來,你若是想見他,就過二天等他醒過來再來見他吧。」瑞珠道。

  「好吧,我們現在就走吧,我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這裡的味道讓人喘不過氣來。」羽衣看看西門玨再看看北辰傲,知道二個家長在,他們都沒說話地方,小心盯著二個男人,羽衣此時此刻模樣倒像是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小孩子。

  「好了,小羽衣,你別這樣看著我們了,你這樣看著我們,倒好像是叔叔們在欺負你一樣了,走啊,走吧,回去要聽話,別再自己亂開車了,你都快把我們的魂兒都嚇掉了啊。」西門玨笑著拉起羽衣,「走吧,我們也別多說了,你們三個也都走吧,另外那邊的郊外車禍,讓人去處理一下,景聿和瑞珠,就交給你們了。」

  瑞珠和景聿點頭,六個人這才坐車離開了醫院,一直回到了西門家的別墅內,四個人沒敢回北辰家,怕羽衣回到自己的房間會想起他和鮮於純的那些故事,所以才會把羽衣帶回到了西門家裡。

  而且,他們都已經打了電話告訴了家裡的二個女人,二個女人也坐著車來到西門家。看到羽衣安好無錯,這一顆心才算是真正的放了下來。

  羽衣回到西門家,就跑到房間睡了下來。

  東方辰星不放心地跟著,看到羽衣躺到床上才道:「羽衣,你現在什麼都別想了,我會守在外面,你如果有事就告訴我,我會隨時進來看你的好不好?」

  「辰星。」羽衣叫住了欲走的東方辰星,盯著東方辰星的眼睛道,「我真的和鮮於純在戀愛嗎?」   

錯過了什麼?

  東方辰星不知道羽衣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只是道:「他很喜歡你,但是你的心你自己知道,我一面什麼都說不好,你睡一下吧,醒來的時候,也許就想起了什麼了。」辰星安慰了一下羽衣,替他蓋好了被子,轉身離開了房間。

  羽衣現在的這種意識會不會就是說明他已經恢復了記憶?辰星不敢保證,也不敢往好裡想,如果不是,他的失望也許會更大的吧。

  默默地坐在客廳裡,辰星的面前是西門玨和北辰傲,三個男人都沉默著,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一次意外的車禍,又讓羽衣陷入了無端的苦惱裡。

  剛剛還認為羽衣現在吵錯的幾個男人,現在又都沉入了後悔的思緒裡。

  最後,看到實在是沒人說話,女人們先開了口:「你們也別自己在這裡亂想了,還是等醫院那邊傳來消息,或許,那位鮮於少爺醒來後會說些什麼,而羽衣,他見到鮮於少爺醒來的話,也會清醒一點的吧?」西門夫人道,總不能讓大家就這麼沉默下去吧。老大剛剛開心地走掉,這邊便發生了這種事情,真是讓人感覺到太意外了。

  「是不是先打個電話給老大,讓老大做好接收羽衣和辰星的準備?」西門玨道。

  「不行,等羽衣下來再說吧,或者說,鮮於純醒來之後我們再想辦法,看看是不是把羽衣送走比較好。」

  「也好,這二天辰星你就看好羽衣吧,有事的話就叫我們,我們對醫院那邊,讓瑞珠和景聿看著,我看這事大概也不會長多久,應該在這一二天就會醒過來的,只是那大夫說恐怕鮮於純會失憶的事,如果是真的,倒是好事,如果不會,那他對羽衣的眷戀還是會下去的,你對羽衣感情還是要在羽衣選擇後產生的。」

  「我也不想讓鮮於純失去記憶,只是,我到擔心起羽衣他會不會恢復記憶,如果恢復了,也不一定是好事呢。」想想方才羽衣問話,辰星的心裡到有種不好的感覺。

  那個羽衣,他一直就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他一直就是對他不肯明白地說話。以前是,現在是,這次車禍之後還是,你說讓他怎麼辦?

  有些話還不能完全地和西門叔叔和北辰叔叔說,而這話還不能告訴瑞珠和景聿,他們二個人對自己以前的表現一直很不滿,這次若是羽衣真的恢復記憶的話,他們一定又會拉著羽衣和自己談什麼戀愛。而自己現在只是想照看羽衣,並沒有想要直接答應他的戀愛請求。

  他也有苦衷,自己離開竺蘭君,轉身就和羽衣好起來,對那個女孩子也許有些殘酷,但是,瑞珠和景聿對這件事的態度讓他看明白了,這些都是竺蘭君搞的鬼,還不知道羽衣會不會原諒自己呢,自己就在這裡作上了美夢。

  西門玨和北辰傲見辰星不是太同意這件事也不好再深說,畢竟這是辰星自己的個人事,老大不在,他們也不能替老大作主。

  而且那個鮮於純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狀況呢,說出來什麼主意都還嫌太早了些。不如就等醫院那邊傳來消息再定。

  辰星回身走到羽衣房間裡,看到羽衣已經安靜地睡了,辰星守在羽衣的身邊,看著羽衣的睡臉,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看著他睡覺的容顏呢,這個傢伙,平時動不動就找自己麻煩,不是病了就是暈了,總是把自己弄得團團轉,自己稍有不及時,他們三個就地群起攻之。

  想想他們的相處之道,辰星也想到了未來的事,四大家族最後還是會分成幾個公司來管理的,他父親和南宮叔叔的感情現在已經到了尾聲,那他們以後的日子就不會再分開了,而南宮叔叔最擔心的莫過於這個獨生的兒子,因為四大家族的生意關係,所以他們四家裡只有生了兒子便都不再生了,就是怕生意會出現那種令人不快的侵害吧。

  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羽衣,辰星此刻的心裡竟然有了一種想保護他一生的願望。

  睡著的羽衣收起了他平時的鋒芒,像個柔弱的小人兒一樣,再也不會凡事都和他對著幹了。

  「其實,你收起羽毛的時候,也是個可愛的人啊,叔叔那麼一個靈秀的人,生下孩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啊,你為什麼都要像個刺蝟一樣的亂扎人呢?」辰星微笑著喃喃自語。

  「你這個樣子,還真是讓人喜歡呢。」辰星笑著,仔細地看著睡著的羽衣。

  睡著的羽衣,就像那次他暈倒時在他家裡時的情形,不再紮著手讓他退縮了。那時候,有一種情緒他一直不太懂,現在,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他有一點點的懂了。

  也許,經過了,才知道以前的事情現在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你忘了什麼?

  辰星一個人在西門家的別墅裡一個亂想,瑞珠和景聿已經把車禍的事辦完了。

  而醫院裡,阿辰正守在醫院裡,鮮於純的身邊。

  整整一天過去了,鮮於純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阿辰守在他的身邊,無怨無悔的。

  瑞珠和景聿來的時候,阿辰正盯著鮮於純在看,而病房裡卻多了一個不常見的人,李天昊。

  沒想到李天昊會到這裡來,一定是阿辰打的電話吧,以前他們一定是相識的。感覺阿辰對李天昊的信任比對他們的信任度要高許多似的。

  李天昊看著進來的瑞珠和景聿,微笑著打招呼:「羽衣還好嗎?好久沒見到他了。」

  「還好,只是有些行為也很奇怪。」瑞珠看著李天昊。

  李天昊一挑眉,阿辰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鮮於純:「怎麼回事?羽衣他恢復記憶了?」

  「說不上,羽衣說話現在連我們都聽不懂,說他想直了,可是,他對以前的事一知半解的,說他沒想起來,他對這些有些印象的,而且,他對鮮於純的存在彷彿知道,又彷彿不知道的樣子,所以才會讓人感到很奇怪。」瑞珠說的是真的,這二天羽衣的變化一直都有些起落。他不記得鮮於純,有時候還會叫出鮮於純的名字。

  家裡現在就想讓鮮於純快點醒過來。好讓鮮於純能夠喚醒羽衣的記憶,他沒傷沒病的,醫生都不知道如何下藥。

  李天昊皺了眉,這樣的事他還真的沒見過,看看阿辰,阿辰卻把目光投向了二天來一直未醒的鮮於純。

  「你們關心南宮公子,誰關心過我們家少爺呢,他才是受傷最重的吧?」

  阿辰的不滿,立時充滿了整個房間裡,令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皺了下眉。

  「阿辰,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我想,南宮他們也不想看著小純躺在這裡,你別太多想了。」李天昊拍了拍阿辰的肩膀,「小純會醒的,他一定會醒的。」李天昊看著那個弟弟的小戀人,弟弟走了,可這孩子一直念念不忘地想著天曉,讓他這個哥哥還真是佩服。

  「你們來這裡是想看看小純醒了沒有嗎?」李天昊問。

  「是,我們想看看鮮於純如果醒了,我們也好把羽衣帶來,如果他還記得羽衣,如果他還想著要和羽衣繼續他們的戀情,我們也不會阻止的,只要他們好就行。」瑞珠盡量把話說得很輕,以免讓阿辰暴發,暴發他是不怕啦,主要是,他不想讓鮮於純醒來後看到這種暴力的場面。

  李天昊點點頭:「其實,小純和羽衣相戀的事,我以前是不同意的,可是現在,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沒想到他們到是親熱的很,現在卻弄成這個樣子,如果小純還執意要愛的話,而羽衣也不反對,我也不會再反對了,可是,如果有一個人不再記得這件事的話,我絕對不會再讓小純愛下去了。羽衣他愛的畢竟不是小純,我不想讓小純受到傷害。」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前幾天的事我們也不想說,大家都是成年人,誰也不好說別的感情問題,現在出了這事,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瑞珠道。

  「是啊,哪裡不是件好事呢,南宮少爺在家裡好好的,而我們少爺卻躺在這裡。」阿辰道。

  「阿辰,我不想和你說什麼,你要知道,車禍的過程是,鮮於純和開車的羽衣打鬧,而且也知道羽衣開車沒有執照,他如果這樣做,就應該知道,後果。」瑞珠的眉頭深鎖,他很不滿阿辰的態度。

  「哼,你們嘴大我們嘴小,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阿辰又道。

  「好了,都別說了,現在就等著小純醒來吧。再說也沒用的。」李天昊明白阿辰真的和瑞珠他們吵起來對誰都不好,他既不能和瑞珠他們對立,也不能不幫小純,所以,站在中立的立場上,李天昊阻止了二方的人再議論下去。

  一時間的靜默,幾個男人都沒話說了。

  床上的鮮於純還是安靜地躺著,好像並不知道因為他床前的幾個人已經吵過了。

  太陽西下,眼看一天又要過去了,床上的鮮於純還沒有絲毫的動靜,瑞珠和景聿便想著要告辭離開。

  才站起身來,就見門口進來了羽衣和東方辰星二個人。

  瑞珠和景聿都詫異地望向東方辰星。

  辰星笑著道:「羽衣想來看看鮮於純,也許這對他醒來有幫助呢。」

  羽衣點頭向他認識的人微笑,然後走到了鮮於純的身邊坐下:「鮮於純,不知道你怎麼樣了,我過來看看你,你快醒吧。」

  眾人看著羽衣的樣子,表情淡淡的,到一點也不像熱戀中的人。

  床上的鮮於純眉毛微動,長睫忽閃,一邊注視著二個人的眾人都看見了,低低的驚呼一聲,沒想到羽衣的一句話,竟然能把鮮於純喚醒來,看來,羽衣和鮮於純的戀情還是要繼續下去了。

  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眾人的臉上表情可真實七彩紛呈的。

  床上的鮮於純醒了過來,睜大眼睛看著床前圍了一圈了的人,一一掃過,最先看到的還是李天昊和阿辰。

  「大哥,阿辰。」鮮於純第一個開口叫的竟然不是羽衣而是李天昊。

  「小純。」李天昊高興極了,一把握住鮮於純的手道,「你還好吧,都要急死我了。」

  「大哥。」鮮於純一反以前那種跳躍的思維方式,話音低沉。

  「你醒過來就好了,還覺得哪裡痛嗎?」李天昊在床邊上坐下,反而是南宮羽衣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邊。

  鮮於純的臉上帶著微笑,對上李天昊那雙關心的眸子:「大哥,我現在覺得很好,除了頭有些暈意外。」說著眼睛轉到了一邊的瑞珠和景聿身邊,再看看辰星,微怔了下才問道:「他們是誰,也是我的朋友嗎?」

  李天昊笑著指了指站在自己身邊的南宮羽衣問道:「你可還記得他?」

  鮮於純望著羽衣,臉上的笑容未減:「我當然記得,大哥你以為我受傷了就不認得他了嗎?」

  鮮於純的笑容讓另外三個人長出了口氣,而當事人南宮羽衣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只是面對鮮於純那天真的笑臉時,也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那笑臉的背後,卻有著一種淡淡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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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局好嗎(大結局1)

  沒有人注意到羽衣眼閃過的那抹悲傷,可這抹悲傷卻讓細心的瑞珠捕捉到了,在看到那眼神時,瑞珠的心裡暗叫補好,羽衣他分明就是沒有恢復記憶的樣子,或者說,他恢復了以前的記憶,卻對他和鮮於純在一起時的記憶存在著,而且好像比起以前記憶還要記得真實。

  不然的話,羽衣他不會有那種悲傷,他是悲傷他的愛情又離他遠去了吧。

  瑞珠沒有言明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些人的對話。

  顯然,鮮於純是真的不記得他和羽衣交往的事了,他的記憶停留再了他綁架羽衣之前了。

  李天昊看到鮮於純還記得羽衣,但分明就是以前羽衣在他家裡住時認識的那種狀態,看來,一切事情和自己想的都很貼近,這樣以來,羽衣也可以得到他的幸福,鮮於純也可以再尋自己的愛情了。

  鮮於家不再會和四大家族再起爭端,雖然現在還沒有起,但不能說他們那樣發展以後,會不會了。

  四大家族一起要對付的人,不是鮮於家可以就會得了的,這樣的結局,應該說是一種最好的結局了。

  羽衣只是淡淡地像和普通朋友一樣的和鮮於純說了幾句話,便和瑞珠景聿他們一起向鮮於純告別走了。

  離開的時候,瑞珠再次看向了鮮於純,直直地盯向鮮於純那溫柔的雙眼。

  是他的錯覺嗎?他看的出來,那眼裡的溫柔一下子被滿滿的痛苦所裝滿,但是這種表情卻只是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抓不住。

  「羽衣,你們記得有時間來看我啊,我以後要和大哥一起住了。」鮮於純熱情地向要走的四個人打著招呼。

  「好的,你要好好地休息,有時間我會到天昊那裡看你的,你要快好起來啊。」

    羽衣回頭,向鮮於純招了招手。

  四個人走了進來,辰星和景聿一邊走一邊還慶幸著:「還好,鮮於純會醒的這麼快。這樣我們就放心了。」

  景聿也道:「是啊,沒想到他現在沒事了,那樣最好了,不然的話,我們還要內疚的呢。」

  「這下子,我就可以和羽衣一起去國外了,看看老爸,再看看南宮叔叔,你說好吧?羽衣?」辰星笑著問向一邊默聲無語的南宮羽衣。

  「好啊,我早就想看看爸爸去了,既然鮮於純沒事了,我們就訂票吧,想早一天見到爸爸呢。」

  「那就好,這邊沒事了,我們走,這回連西門叔叔和北辰叔叔也一起去呢,你們二個不一起去嗎?」辰星向瑞珠和景聿道。

  「我們才不會跟他們去呢,跟在老頭子身邊有什麼好處,我可不想被人管。」瑞珠首先反對,隨後向景聿道,「你要不要去?」那樣子分明就在說,你若是敢去的話,我就和你沒完。

  景聿一笑。苦笑著:「我也不去了,家裡就留下瑞珠一個人也好孤單的,我陪他就好了。」

  「哼,膽小鬼。」辰星笑罵了一句,回頭拉上羽衣,坐上了他的車子。

  瑞珠和景聿另坐了一輛車子,四個人這才離去。

  留下來的二位大家長,看到鮮於純那邊失了憶,那羽衣留下也沒什麼意思了,不如就直接去國外好了,正好可以讓璟早點接受手術。

  於是,二個家長帶著羽衣和辰星,飛往了國外。

  而家裡,則留下了瑞珠和景聿二個人。

  本來留下的二個人是最痛快的,可是景聿發現,就剩下他們二個的家裡,沒人干涉他們的家裡,瑞珠並沒有快樂起來,因為都已經一起休了學,所以還不用到學校裡去,可是,瑞珠從羽衣他們走的那天起就有些悶悶不樂的,怎麼哄都不會好。

  景聿一時氣悶不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又得罪了這位活菩薩,小心翼翼還犯了大錯。

  其實瑞珠沒有和景聿生氣,而是因為那天他們一起在房子裡看到的二個人的眼神而在想著要做的事。

  那二個人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為什麼要那樣做。這樣做是為了家族還是自己?這樣的痛苦,會承受多久?

  「景聿,你說,如果讓你離開我,你會怎麼做?」

  一天閒來無事,瑞珠又在想羽衣和鮮於純的事,看見景聿又在自己的身邊便隨口問了一下。

  「讓我離開你,為什麼?」景聿奇怪地道,向瑞珠靠了靠,「你又聽到什麼了,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我有說過要離開你嗎?」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向你打個比方。」瑞珠苦惱地皺眉。「你真是笨死了,我只是想瞭解一下若是你離開我的話,會不會很痛苦?」說完,還狠狠一瞪了一眼景聿。

  「痛苦?這是痛苦的事嗎?」景聿不滿地低叫,「這分明就是在要我的命。」

  「也就是說,二個人真正相戀的話,如果讓他們分開,就會很痛苦的對不對?」瑞珠再次求證。

  「這不是廢話嗎?人家二個人愛得好好的,你非要把他們拆開,那他們沒準會害相思而死呢。」景聿不知道瑞珠又抽的什麼風,「你要知道,世是最難能可貴的就是二個人真誠的愛情了,沒有再比愛情更高尚的東西了。」

  「你說,如果不是被拆開的二個人呢?也就是說,二個人因為某種原因自願分開?那樣也會痛苦嗎?」瑞珠向一個虛心求教的小學生一樣,不斷地向景聿問著問題。

  「這跟被迫和自願有什麼關係,戀人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被分開,都是會很痛苦的。」景聿嚴肅地盯著瑞珠,「你又想說什麼直接進入主題好了,你再這樣繞下去,我非暈了不可。」

  「景聿,你說,羽衣他是不是在騙我們?」瑞珠空如起來的一句,嚇了景聿一大跳。

  「羽衣在騙我們,騙什麼?感情?辰星的愛情?」景聿瞪著瑞珠同時誇張地摸到他額頭上,「你沒發燒啊,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走開,我在和你說正經事呢,哪有閒心和你說笑。」瑞珠一手揮開了景聿的胡鬧。

  「正經事?你說的哪裡像正經事了?」景聿冤枉地看著瑞珠。

  「我說的就是正經事,我想,羽衣他真的在騙我們,而那個鮮於純也在騙我們。」

  「你說他們在騙我們什麼啊,你這樣說一半一半的,我上哪裡知道你想說什麼啊?」

  「我感覺得到,羽衣他是喜歡鮮於純的,而不是喜歡辰星。」瑞珠瞪向景聿,大膽地道。

  「胡說!」景聿跳了起來。

  「我沒有胡說,如果你想知道,我們可以現在就去李天昊的家裡,我相信,你如果認真一點一定會看的出來,鮮於純他並沒有失去記憶。」瑞珠絲毫不為景聿的憤怒所動。

  「你怎麼就知道他沒有失憶,難道說,你不希望羽衣和辰星在一起?你以前可是積極地想把二個人弄到一起的,甚至,你還處心積慮地作假騙過辰星呢,你這樣做又算什麼?你同情那個鮮於家的小子?」

  「景聿,你能冷靜地聽我說。」瑞珠也氣了,大聲地吼了一句景聿。

  景聿一見瑞珠真的生氣,這才把聲音降了下來:「瑞珠,我知道你聰明,可是,有些事不能太認真,這樣的結局不好嗎?為什麼你要把真相揭開呢?」景聿無力看著瑞珠。

  「景聿,你也看到了?」瑞珠吃驚地看著景聿,有點不相信地盯著景聿的眼睛。

  「是,雖然我沒有你細心,可是,這些日子,羽衣他太不對勁了,就算我不知道鮮於純他是不是失了憶,但我敢肯定,羽衣他是真的恢復了記憶,那二天,他反覆地問起以前的事,可是卻對純的事決口不提,只是有人說道鮮於純的時候,才問一下,我想,他一定是在那個時候知道了,他和鮮於純的愛情並不能長久,所以,他選擇了要保護鮮於純,而放棄他們的愛情。因為,他知道,他無力保護鮮於純,而鮮於純的個性也並不討好我們四大家族的人。」

  「你一直都知道?」瑞珠不敢相信。

  「是,這些只是我想的,等我到了醫院裡,看到羽衣和鮮於純的對話時,我才知道,羽衣他真的恢復了記憶,他只是不想讓我們為難而已。我不知道他和鮮於純說話間都說了什麼,雖然只是一句話,卻讓鮮於純明白了他想要做的事,這樣的話,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該成全他們的心意呢?」

  「休想!」這下子輪到了瑞珠跳了起來,指著景聿道:「你口口聲聲地說過,要讓兄弟得到幸福,可是你知道嗎?當看到羽衣眼裡的那抹悲傷時,我就在懷疑,羽衣他到底為什麼沒記著他和鮮於純的戀情還要露出那種表情來,雖然只是一瞬間,可是,按卻像刀子一樣刻在了我的心裡,接著,我用心觀察著二個人之間的互動,他們不是沒有交流,只是交流的方式我們都不會太注意而已。」瑞珠一屁股坐了下來,「他們用心在交流,我們看不懂,他送過去的每一個眼神,都在說一個問題,而鮮於純每遞給過來的一個表情也在回答羽衣提出的問題。所以,我們在說走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鮮於純,鮮於純並沒有像羽衣掩飾那麼好,那眼神裡的痛苦,濃得像墨。」

  景聿默默不做聲,只是呆在盯著瑞珠,一直聽到瑞珠講完,才道:「你想怎麼做?要把這件事捅破嗎?告訴羽衣,讓他找回自己的愛情去,再告訴鮮於純,讓他也來爭取他對羽衣的愛是嗎?」  

背後的詭計(大結局2)

  「是,我就是想這樣做,我們可以相愛,可以在一起,為什麼他們就不可以,就因為他們一個是是個家族的孩子一個不是?這樣就可以剝奪他們愛的權利嗎?」瑞珠氣得直跳腳。「我就不明白這叫什麼狗屁家族,為什麼羽衣他就不能愛我們之外的人,難道是怕我們之外的人來搶屬於我們的財產嗎?要知道,那個也是個男人,他上哪裡去找孩子?就算有,那又怎麼樣,他們相愛就好,別的還用說嗎?景聿,你說,我還沒有和別人說起過這件事,我只想問你一個答案,你是同意我找回他們,還是不同意。」

  瑞珠叉著腰,一副你今天不給我答覆,我就要你好看的架勢,盯著景聿。

  景聿頭疼萬分地看著自己這個任性的小愛人,他能說什麼,說實在的,他想讓羽衣幸福,那就得讓他和那個鮮於純好下去,而且,在他們四大家族裡,這壓是要註冊結婚的,也就是說,羽衣將來若是真的和鮮於純在一起的話,那鮮於純將來也會得到四大家族的一分財產的,這件事是不容置疑的。

  景聿知道,瑞珠知道,羽衣也知道,可是他們也知道,這些東西是屬於四個老頭子們創下來的財富,不是一個人就可以說了算的,想必那羽衣他知道的非常清楚,所以才會和鮮於純選擇了這樣的分開。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話,那麼,羽衣和鮮於純的車禍就出的有點味道了。

  景聿瞇起了眼,原來,一切他們都已經打算好了,羽衣不想讓鮮於純受到四大家族的傷害,所以他選擇了讓鮮於純正常地離開了,而鮮於純出於什麼樣的原因而答應,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看來,他們平時把羽衣看得小,而羽衣的心智到真的比他們強上好幾倍呢,景聿這時想來,到覺得,羽衣這樣做,無非是想讓老頭子們先安下了心,其實,羽衣他真的就能放下他和鮮於純的愛情嗎?

  景聿不太確定,看著自己的小愛人一副要吃人的架勢,景聿苦笑著道:「要不要到鮮於純那裡去問一下,或者說,這裡面鮮於純是真的那樣決定了,或者說,鮮於純他是真的失了憶,只有羽衣是真的愛上了鮮於純呢?」景聿道,「你也看到了,之前鮮於純他一直把著羽衣不妨,這才幾天啊,加起來還沒有到五天的時間,讓鮮於純一下子做出這樣的決定,你認為他會肯嗎?」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會想到要去李天昊那裡去看看的,你要不要去?」瑞珠說著已經站了起來往外就走。

  景聿強笑著道:「你也太霸道了,我也沒說不去啊,我若是不去的話,只怕你再也不會讓我上你的床了。」景聿笑著上前抱住了瑞珠的腰,「好珠兒,咱們的事可別把他們的事嫁進來,不然的話,我們的感情可就不純了啊。」

  「我沒說要加他們進來,我只是不甘心就這樣被他們給騙了,若是騙了我他們好也就罷了,可是,他們這樣反而更痛苦,讓我看著,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瑞珠一邊走一邊多交,景聿一邊忙著安慰小愛人。

  二個人坐上一輛車子一直向李天昊家裡駛去了。

  他們這邊看出了羽衣和鮮於純之前的問題,那邊的羽衣和辰星過去後。

  羽衣就一直守在了父親的病床前,甚至臉辰星來時,他都以一種好朋友的態度與他相見。

  別人不瞭解自己的孩子,但是南宮璟是誰啊,本身就心思細密,讓這三個人無人能及的,這兒子又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哪裡會看不出來兒子不開心呢。

  手術的事已經決定了,就在三天後的那一天,羽衣守在父親的病床前,看著東方叔叔前前後後的細心地照顧,還有東方嬸嬸不時地會來看望一下。

  他心裡能夠理解父親和東方伯伯之間的那二十多年的感情。

  自己這樣的選擇也許是對的,想到自己的選擇沒有讓二位長輩為難,羽衣想像還是值得的,可是每到看到父親睡著的時候,他都會站在床前望著他們來的地方,深深地凝望著,那邊住著他的愛人,小小的愛人。

  不得不演出那一場戲來,就是為了鮮於純的安全著想,瑞伯伯是答應了,可是聰明的羽衣怎麼會輕易地相信瑞伯伯會那樣輕鬆地就答應了他的事呢,那父親呢?就算父親的意思的話,瑞伯伯也不會看著他和那個人在一起的,他若是想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話,就只能是不能給他傷害辰星,可正是辰星,曾經給了他種種不同的傷害。

  南宮璟醒來的時候,正看到兒子那寂寞的背景,原來,兒子在他面前裝出來的笑臉只是給他看的。

  南宮璟一想到兒子也會照顧他的時候,心裡暖暖的之外,就是淡淡的悲傷,兒子是不是也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了,東方瑞他是不是又在逼孩子們做什麼事了?

  南宮璟知道東方瑞是好心,可是,好心有時候並不能辦得成好事。他真有些怪東方瑞那大家長的心態,可是那是他一直愛著的男人,沒辦法,他總要留給他一些面子的。

  「羽衣。」南宮璟輕輕喚著羽衣。

  羽衣正出神的時候,聽到了父親的招呼,連忙跑過去,做到床前,握住父親的手:「爸爸,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你看起來很不高興啊,有什麼心事嗎?」南宮璟看起來氣色不錯。這也有東方瑞的功勞,再一個也是愛情的滋潤吧。南宮和東方的愛情,到現在終於落了地圓滿了,怎麼會不然南宮璟開心呢。

  「沒有,爸爸,你安養病吧,我會陪著你走出手術室的。」

  「羽衣,我的孩子,你有心事,爸爸看得出來,為什麼不告訴爸爸呢?要知道,爸爸只有你一個孩子,所以,你的幸福要比爸爸的生命還重要呢,你知道嗎?爸爸想看到的事就是,你臉上的開心的笑容你知道嗎?」

  「爸爸。」南宮羽衣想到自己好好的愛情就斷送在自己的受傷,按先漁船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他拜託了李天昊照顧,不知道,天昊哥現在把鮮於純照顧得怎麼樣,他不能再去看他,更不能答應他他還愛著他,不能給他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說吧,有什麼事是不能和爸爸說的?」璟微笑著。

  「沒有啊。爸爸。」羽衣不想告訴爸爸,讓爸爸為自己擔憂。

  「兒子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不會再和爸爸分享了是不是?」

  「爸爸。」南宮璟的話,讓南宮羽衣悲從心中來,他剛剛得到的甜蜜的愛情就這樣沒有了,他能不傷心嗎?若不是為了爸爸安心地做手術,他才不會就這樣斷了他和鮮於純的愛情呢。

  「說吧,有爸爸在呢。」

  羽衣抬起頭,看著爸爸那鼓勵的目光,羽衣一頭紮到了父親的懷裡,慢慢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南宮璟。

  瑞珠和景聿將車停在了李天昊住的樓前,上了電梯。

  瑞珠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一邊的景聿是又好氣又好笑,真是拿他沒辦法。

  到了李天昊的家裡,叫開了門,李天昊沒想一會見到瑞珠和景聿,忙把二個人讓到了裡面。

  鮮於純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瑞珠和景聿一起進來,一下子跳了起來,全神戒備地盯著二個人。

  瑞珠做到了鮮於純的對面,盯著鮮於純的眼睛:「你好了嗎?」

  「謝謝你記著,已經好了。」鮮於純的語氣不善,一點也沒有他在醫院裡時那種客氣和疏離,反而像他欠了他什麼似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瑞珠笑了,鮮於純的反應說明了,鮮於純並沒有失憶,而那失憶不過是二個人設下的計策而已。

  「羽衣要和辰星訂婚了你知道嗎?」瑞珠淡淡地道。

  鮮於純一震,全身一冷,眼睛盯著瑞珠,雙手握成了拳頭。

  「就在方纔,我們接到了那邊的電話,我們會在三天後,在三天後飛去那裡,參加他們的訂婚儀式的,你要不要去?」瑞珠平靜地說。

  鮮於純嚥了又咽,可是那話還是衝了上來:「要去你們去,跑來告訴我做什麼,你們這些壞蛋,你們還是羽衣的好朋友嗎,你們眼看著他失去至愛卻不去幫他,你們——」鮮於純說著,猛地打住了話題,扭頭不理。

  李天昊突然道:「你們說的是真的嗎?」

  景聿見是天昊聞起來,便不像瑞珠一樣的開玩笑:「李先生,這是瑞珠在和鮮於純開玩笑的,羽衣是和辰星去了國外,但不是訂婚。而是南宮叔叔他需要手術,手術前要見他和辰星一面,所以二個人才一起去的。」

  「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李天昊不滿地道,「再怎麼說,我還是羽衣的朋友呢,他還會叫我一聲天昊哥呢,你們這樣,是不是太過了?」

  「李先生,不是我們要這樣的,是因為,我們看出來鮮於純他並未失憶對不對?」

  李天昊聽到景聿的話吃一驚,旋即平靜下來,點頭:「不錯,是羽衣告訴我的,讓我來照顧一下受了傷的小純,我答應了。」

  「那就是說,鮮於純他還愛著羽衣對不對?」景聿問道。

  「你們是劊子手,你們明知道我們是相愛的,卻因為羽衣他以前喜歡過辰星就非要把現在喜歡我的羽衣推給辰星,你們知道嗎?羽衣他和痛苦,因為他早就恢復了記憶了,只是因為你們非要把他和辰星安排在一起,所以他才會裝作自己一直沒有恢復的樣子,無非他就是躲著你們,因為他知道,他對辰星的喜歡,只是他一廂情願的,就算現在辰星他已經答應了要和他在一起的話,他也是因為他的父親和南宮先生,所以,羽衣他不得已好一直裝未恢復過來,你們講那麼故事的時候,羽衣已經恢復了,他只是聽到了你們心聲,我不知道你們之間都講了什麼,可是我知道,那天回來,羽衣終於不再痛苦了,他變了,開朗了起來,他對我說,以後,我會用全他的十分心來愛我的,只要我還愛著他,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鮮於純一邊講一邊流著眼淚,李天昊把紙巾遞給了鮮於純,也跟著歎氣:「你們不知道,我接到羽衣的拜託電話時,羽衣的聲音是那種不得不為的意思,讓我深深為他的決定感到無奈,可我也知道,羽衣的決定是有他的意思的,連小純都已經聽從了他的決定,我有能說什麼呢。」

  「羽衣他明著是怕我受到傷害,其實他知道,你們不會輕易傷害我的,他是怕,怕辰星的爸爸,因為他的爸爸說過,要看到他和辰星在一起才肯進行手術的,辰星的父親愛羽衣的爸爸入骨,對他爸爸的話一定會言聽計從的,所以,羽衣怕他再不選擇和辰星在一起的話,不但會把爸爸的病情延誤了,而且還會連累到受到傷害,所以這才把事情和我講了,告訴我,等到他爸爸的手術完了,轉危為安的時候,他就會和我回來復合的,那個時候,他寧願放棄四大家族的繼承權也要和我在一起,他寧願不要錢,也要他的愛情,我為什麼不可以,我還有鮮於家的二十股份呢,我們完全可以養活我們二個。」

  鮮於純的話,讓瑞珠和景聿聽得心頭直跳,沒想到,他們只猜對了一半兒,瑞珠想了半天才道:「我就說嘛,羽衣這次就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他能夠為自己的幸福爭取,我會站在他這邊的,努力支持你們。」

  鮮於純顯然對瑞珠的聲援感到有些意外:「你支持我們——相愛?」

  「那當然,你沒見到我和景聿也在一起嗎?」

  「可你們是四大家族的人,你們怎麼相愛都是有理由的,因為,你們的後代永遠是你們自己,不像我,我和羽衣在一起的話,我定會威脅到你們的利益的。」

  「你真是笨啊,你既然接受羽衣這個窮光蛋,為什麼不會和羽衣簽個婚前財產公證書呢?那樣的話,你的孩子將來就繼承你的財產,而羽衣的孩子就會繼承我們四大家族的財產,這樣的分明的公證書,一定會讓那些老頭子們對你們的事睜一眼閉一眼的,你們只要在一起就好了,不問別的,就像你方才說的那樣,沒了羽衣的這一份收入,你們一樣可以靠你的那一份活得很好,不是嗎?」

  「真的這樣嗎?婚前的財產公證書?」鮮於純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我還和羽衣結婚嗎?」

  「當然,這就要看羽衣愛你到什麼程度,還有你愛羽衣到什麼程度,如果你們都彼此愛著對方的話,那就結婚唄,我們到時候一定會去的。」瑞珠先打下了保票。

  「謝謝,謝謝。」鮮於純激動的哭了出來,一頭轉向房間裡,把門關上了。

  李天昊暗暗地歎息了一聲:「想不到。羽衣到頭來還是娶了,我以為,等他記起一切的時候,就要失戀了,沒想到,羽衣最後竟然選擇了他而不是辰星。」

  「李先生,其實,羽衣的個性和辰星在一起並不合適,也許,老天讓鮮於純出現在羽衣的身邊吧,辰星那個傢伙,從頭到尾都是個異性戀者,他一開始就不和我們一樣,他找的是女朋友,雖然那個女生不怎麼樣,但他最後,一定會娶一個女人回家的。」

  「那就好,我不希望有任何一個人因此而受傷害,這樣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李天昊放心了,瑞珠和景聿看了看躲在門裡哭的鮮於純:「李先生,請轉告鮮於純,我們後天要去國外,南宮叔叔要手術了,他要不要一起去請明天給我們一個答覆,我們也好決定留不留他座位。」

  「我想,這不用問他了,你們就給他留座位吧,他一定會去的。」李天昊欣喜地道。

  「那好吧,我們後天早上八點來這裡接他上機,到時候,請李先生一定要告訴他準備好。」

  「謝謝你們,小純幸福是我樂見的事。」

  「也不用謝我們,應該謝羽衣,是他讓小純幸福的。」

  「不管是誰,我都要謝謝。」

  瑞珠和景聿告辭回到了家裡,放下了一顆心事,瑞珠和景聿都覺得,今天過得好像有些長了,有點想念那邊的羽衣他們了。   

大結局--歸屬1

  不安地在家裡度過了二天。

  鮮於純終於還是熬不住對羽衣的思念,加上又有二個始作俑者在一邊掇多著,於第三天一早,鮮於純由李天昊帶著,送到了瑞珠的家門前。

  瑞珠和景聿帶著鮮於純一起飛往了國外,臨走時,李天昊再三地叮囑了鮮於純,告訴他,到那邊第一件事就是往回打電話給他,不管羽衣是否會和他真的重歸於好,只要他安心就好。本來這場愛情的故事裡,他就不是主角兒,如果羽衣還是不能接受他的話,也讓他好好地回來,有他在呢。

  鮮於純點頭答應了,和瑞珠和景聿上了飛機飛走了。

  南宮璟進了手術室,因為羽衣在身邊,而且羽衣告訴了南宮璟,他若是不好好地治他的病,他就不會選擇自己相愛的人過一生的,以這個算是對父親的要挾吧。

  南宮璟最後終於妥協了,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東方瑞和南宮羽衣一直守著,二個人相對無言半天,直到手術已經過半,東方瑞才打破了寧靜:「羽衣,你是不是在怪伯伯對你的感情進行干涉?」

  「伯伯說的是什麼話,伯伯這樣還不是怕父親他不肯治病才出的下策嗎?我理解伯伯的心就行了,你不用聽別人怎麼說,也不要聽父親說的。」羽衣淡淡地微笑著回答東方瑞。

  「你知道是知道,可是,我明知道你現在和鮮於純好,我還是硬逼著你離開他,讓你和辰星在一起,你不覺得我太專橫了嗎?」東方瑞道。

  「也不會啊,你愛爸爸,這種心情我知道,就像我現在能夠坐在這裡一樣,雖然心在那一邊,可是我知道,他也在想著我就是了,我們都是成年了,不會再像過去一樣的鬧脾氣了,有些事情不是隨著人的心願而走的。」羽衣停了下抬頭,「瑞伯伯,你和爸爸在一起的時候,你想過有一天會因為照顧他而離開他嗎?」

  「我沒想過,現在不是以前了,以前會照顧著辰星媽媽的感受,可現在,我已經得到了你的爸爸,我們再在一起再也不會讓我們分開了,就連你們都算在內,我不會因為任何一件事而再讓璟受這相思之苦了。璟他為我做的太多了,我卻為他做到太少了。」東方瑞一臉的慚愧。

  「瑞伯伯既然這樣說,那以後把爸爸交給瑞伯伯,我也就放心了,伯伯,祝你和爸爸一起白頭到老吧,希望你們可以攜手共渡美好人生。」羽衣真誠地道。

  「你長大了羽衣。」東方瑞高興地道。「那麼你爸爸昨晚手術後想怎麼辦,告別這裡找你的那個小東西嗎?還是說,你還有和辰星繼續下去的念頭?我知道,你已經恢復了記憶,只是不想讓大家為你擔心,所以,你一直不肯讓大家知道這件事對不對?」

  「瑞伯伯,什麼事都瞞不過您去,不錯,我是恢復了記憶,就在和鮮於純見的第一天的時候,我恢復了,對以前的一切我都想起來了,只是,我重新琢磨了一下我和辰星的感情,我發現,辰星他並喜歡和男生在一起,我只是單方面地對他相思而已,或者說,我們只是在一起時間長了,有一種依賴感了。我把這種感情弄混了。」

  「你的意思是,你還要和那個鮮於純在一起是嗎?」東方瑞問。臉色平靜。看起來,他真的不想再管孩子們的婚事了。

  得到心愛的人讓他改變了不少,至少,他現在不再想管他兒子和羽衣的事了。由著孩子自己去吧,人的一生多麼的短暫啊,為什麼還要讓這麼短暫的人生充滿了遺憾呢。

  「你去吧,你想找誰,就找誰去吧,我不會再管你們的事,告訴瑞珠和景聿,等到他們二十五歲的時候還是那樣的喜歡彼此的話,我會和他們的爸爸說的,讓他們在一起,至於後代,我想這對我們四大家族來說並不算問題,你說是不是?」

  「是啊,我想瑞珠和景聿,他一定會永遠在一起的,他們真的好幸福。」羽衣衷心地道。

  「我也希望你和辰星都幸福,哪怕你們不在一起,我也希望你們可以找到你們的另一半知道嗎?」

  「知道了,等爸爸出來後,我會告訴爸爸,我的選擇的,相信爸爸他一定也會理解我的。」羽衣微笑著,「看到爸爸臉上的那開心的笑容,我真的好羨慕爸爸可以得到瑞伯伯的愛,以後,我會常常來看和伯伯的,希望你們可以永遠在一起。」

  「謝謝你,羽衣,我會記住你的話。」東方瑞把羽衣的手握住,「辰星他就在來的路上了,他說,瑞珠和景聿已經做飛機飛來了,所以,你的那個鮮於純也許會跟著來呢,你要不要去接他?」

  東方瑞來的時候接到辰星的電話,瑞珠昨天打電話來,說要過來看叔叔進手術室的,因為有事耽擱了一天,所以,今天才會到的。

  「他也要來嗎?」羽衣的眉頭一條,旋即笑了。「他要來就來吧,我不想駢妝他,現在是父親在裡面,我要等爸爸,我們的事就放到另一邊吧,我們還有時間。」

  羽衣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不出是喜還是悲來。

  東方瑞覺得,他現在越來越摸不透羽衣這個從小就沉默不喜歡說話的孩子了,他的性子有些像璟沉默而執拗,而心裡話卻再也不肯向誰說了。

  也許這就是因為辰星的事而讓他把心門關上了吧。

  想到他和辰星的事,東方瑞就一陣的不舒服,若不是辰星,也許他現在已經和璟看到了辰星和羽衣那幸福的笑臉了,可是現在,羽衣在想著另一個男孩子,而辰星,現在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這個做爸爸的竟然不知道。

  表面上看,辰星是答應了他要照顧羽衣一輩子,他也相信,他兒子既然可以承諾,就一定會守諾,可是,羽衣要的是這個嗎?

  羽衣的嘴角兒邊一直掛著那種淡淡的,似有若無的微笑,讓東方瑞更看不懂羽衣了。

  暗自歎了口氣,東方瑞把心思放在了裡面正在做手術的璟身上了。

  一切他也不用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啊,他管得了那麼多嗎?

  手術室的門開了時候,正好瑞珠和景聿及鮮於純感到,同時接他們的辰星也來到了。

  燈滅的時候,璟被從裡面推了出來,靜靜的躺在那床上,身邊支著一個吊架。

  東方瑞退開了一步,讓過了羽衣。羽衣是璟最親近的人,他該讓一步的。

  羽衣看了一眼東方瑞,也沒客氣地走到了閉著眼睛的南宮璟身邊,看著南宮璟那多少已經帶了紅潤的臉色,心裡默默地祝福著。

  「怎麼樣大夫?」東方瑞問起。

  「手術很成功,病人現在未醒是因為麻醉還未過,一會就可以醒過來了,刀口合上後,病人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就可以回家了。」

  大夫一邊說一邊由著護士把南宮璟送到了特護病房裡。

  病房裡,大家都圍在了南宮璟的身邊,羽衣作為南宮璟的親子,坐到了床邊上看著爸爸,握住南宮璟的手。

  病房裡一陣的沉默,大家都再期待著南宮璟盡快醒來,因為許多的事都要等南宮璟醒來之後才能做決定的。

  鮮於純自從進來之後就一直把目光盯在了羽衣的身上,可是羽衣連一眼都沒有看他一眼。鮮於純咬著下唇,自己現在就像等著被法官判決的犯人一樣,聽從著命運的安排。

  羽衣現在不理他,他理解,那些人不是都不說話嗎,都在靜靜地看著床上的那個長得斯文而又俊美的男人。那個男人就是羽衣的爸爸啊,鮮於純在心裡暗暗地驚歎。

  怪不得,怪不得羽衣會長得那樣妖媚,原來,他的長相隨了他的爸爸。沒想到,人已經步入中年的男子,竟然還可以這樣的讓人心動;鮮於純的眼睛幾乎都沒有離開床上的那個男人。

  辰星的目光一直在羽衣和鮮於純二個人之間轉著,羽衣的目光一直都沒有和鮮於純交接過,也不知道羽衣的心思到現在也不知道。

  至於鮮於純,不用看他都知道,那眼睛就像長了鉤子一樣地盯著羽衣身上,只要有機會,他就會把羽衣帶走的吧。

  辰星現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思,他只想知道,如果羽衣真的選了要和鮮於純在一起的話,他會不會後悔和傷心,會不會也重蹈羽衣過去的經歷,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吧。

  辰星的眼睛轉開了去,瑞珠和景聿的心思都放到了三個互動的人身上,從予以到辰星,到鮮於純,三個裡,只有羽衣一動不動地盯著床上的南宮叔叔在看,看不到他的表情,而辰星和鮮於純,顯然都在等著羽衣的最後決斷。

  瑞珠扯了一下景聿,二個人慢慢地退到了一邊,讓出了那個地方。

  「怎麼樣?我們是不是把鮮於純帶錯了?」瑞珠小聲的問向景聿。

  景聿看著羽衣,搖了搖頭:「未必,也許他們三個應該有個人退出,活著,該退出的那個人是那個來的人呢。」

  「你這麼說,是我多事了?」瑞珠不滿地瞪了一眼景聿。

  「不是這樣的,雖然羽衣什麼表情都沒有,可我感覺到,羽衣他心裡愛的那個人還是辰星,別管辰星現在怎麼樣,他只有在辰星那裡才會帶出那種猶豫的表情來,也只有辰星可以讓他掛出那種撒嬌的表情。所以,我說,羽衣八成會選擇辰星的,而鮮於純,他對羽衣的感情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他喜歡的一直都是那個已經去世的李天昊的弟弟李天曉,而恰恰羽衣長得和那個李天曉有八分像,這樣以來,鮮於純就把感情投入到了羽衣的身上,而那時候,羽衣他剛好出了事,失去了記憶,一種被感情造成的傷痕,就在那時候見到了鮮於純透過來的愛情,他就自然而然地本能接受了。」景聿看著三個人,「現在,羽衣他已經恢復了記憶,雖然他還不表示對辰星的好感,我想,那是辰星的態度讓他嚇怕了,所以,他才會這樣的一退再退,知道現在,他躲到了南宮叔叔這裡,不過就是尋求一種駱駝的態度,不想面對就是了。」

  「可是,你知道,在鮮於純病房的時候,羽衣他眼裡露出的那種目光,我沒記錯的話,你說你也看到過了。」瑞珠不服氣地問。

  「我是看到了,可是,羽衣的目光雖然投到了鮮於純的身上,可是你別忘了,那時候,辰星也在鮮於純的身邊,所以,我敢打賭,那時候,羽衣他只是在悲傷自己的感情又一次失去,他怕自己會像辰星傷害他一樣,傷害到鮮於純,所以,他才會那樣的看著鮮於純。」

  「那鮮於純呢?他目光裡的那悲傷算什麼?」瑞珠不解了景聿說的太接近了,可他不想贊成。

  「鮮於純不是傻瓜,他是當事人,他當然知道,羽衣的那一眼是因為什麼,所以他才會悲傷的,知道這些都已經無法挽回了,所以,他傷心是在所難免的。而我想,這次的車禍,也許就是鮮於純想留住羽衣的借口,卻沒想到事則其反,羽衣並沒有因為他受傷而留下,反而和辰星出了國,來到這裡。」

  景聿看著瑞珠,見他聽得很認真,心裡也不由得有些神傷,如果羽衣的心還在辰星的身上,以辰星那種不明不白的態度來講,受傷的還會是羽衣。那不是又要回到了過去那種模式了嗎?

  那不是他想見的,也不是瑞珠想見的,到時候,他又要夾在三個人之間受氣了。他可不想受這種夾板氣啊。

  「我明白了,是我又做了愚蠢的事,景聿,你怎麼就不提醒我呢?」瑞珠嘟著嘴埋怨起景聿來。  

大結局--歸屬2

  「我明白了,是我又做了愚蠢的事,景聿,你怎麼就不提醒我呢?」瑞珠嘟著嘴埋怨起景聿來。

  景聿苦笑著:「你什麼時候讓我說過話啊,這次若不是你來這裡,看到這些,你還是不會讓我說出這些話來的,所以啊,我就由著你來,以我們聰明的瑞珠來分析,一定會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所以,我們既不會傷了和氣,也不會弄得二個人不高興而傷了感情,為了別人的事而傷害到了自己,那可就不划算了。」景聿笑著道,「而且,你也別和我說了,什麼別人不別人的,你是為羽衣的幸福著想的,我也想過,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不是你我可以改變的。」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每一次都是你有理。」瑞珠嘴上雖然不滿,可是聽到愛人說得那麼在理到也替自己感到高興,畢竟是自己有眼光看上了他啊。

  二個人一邊嘰嘰咕咕的半天,床上的南宮璟也醒了過來。

  東方瑞不避嫌地坐過去,看看剛剛醒過來的南宮璟:「璟,感覺怎麼樣?」

  「還好。」南宮璟的聲音輕柔的彷彿讓人沉醉其間,幾個少年多少年都沒有聽過南宮璟的聲音了,只覺得南宮璟的聲音聽起來無比的舒服,比起自己爸爸那種橫橫的聲音來,他們更喜歡呆在南宮叔叔的身邊。

  「爸爸。」羽衣叫了一聲,看到南宮璟的目光轉了過來。「要不要喝些東西?」

  「不,你們休息吧,我有些累。」南宮璟才說了二句話,就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東方瑞道:「你們出去吧,我在這裡守著你們的叔叔,羽衣和辰星,瑞珠和景聿他們才來,帶他們回去休息,有事等明天再說。」

  辰星點頭答應了,羽衣這才回頭看向鮮於純:「走吧,坐飛機一定很累了吧?」

  這是羽衣對鮮於純說的第一句話。

  鮮於純搖頭:「不累,見到羽衣就不累了。」

  羽衣點點頭,微笑著和鮮於純走出了病房。

  辰星走在二個人的身後,看著前面並肩走的二個人,怎麼看怎麼覺得,羽衣的背景看上去還是很孤單的樣子,為什麼他身邊已經有了人他還是那樣的孤單呢?難道說——羽衣他喜歡的並不是鮮於純?

  瑞珠和景聿跟在辰星的身後,看著辰星的表情變化著,就知道,那個遲鈍的想讓人痛毆一頓的辰星快要開竅了,不然的話,他真的暴跳起來了。拿個棍子照著頭就給他一下子,把他給打醒了,省得再次回去的時候,讓羽衣再次傷心。

  辰星沒有感覺到身後的威脅,而是盯著前面的二個人。

  看到鮮於純不時地和羽衣說著話,那羽衣也回應著鮮於純,氣氛倒是看著不錯,可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二個人之間的客氣有些明顯。

  顯然鮮於純也覺得,羽衣的變化和以前不一樣了,他看著羽衣,心裡總是在給自己找理由,羽衣這樣不過就是因為他爸爸還病著不好對自己過於熱情而已。

  連瑞珠和景聿都說,自己是羽衣愛上的,那麼他一定不會錯的。

  五個少年來到了在這裡的大家裡,圍坐在一起,瑞珠景聿二個盯著三個人道:「你們也別藏著掖著了,有事就說開了吧,辰星,現在就看你的態度,你所說,你對羽衣是什麼樣的態度,沒了你,羽衣他照樣有人喜歡,」瑞珠的話說得很不客氣,讓人聽了很生氣的樣子,可是辰星並未動氣。

  「我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可是,我看到羽衣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我會覺得很彆扭,我不敢說自己是愛羽衣的,可是,我現在的感情是什麼樣的我不懂,感覺到是有的。」辰星望著侃侃而談的瑞珠道,「相信旁觀者清,我對羽衣的感情我自己不知道,你們一定是知道的,我一向對感情這種東西來得反應慢,所以拜託你們告訴我,我不想再錯過或者失去。」

  瑞珠瞪了一眼辰星:「你這傢伙。這種事是別人可以為你做主的嗎?」

  景聿也道:「辰星,你也太不認真了,你這種算什麼回答?」

  辰星也道:「我也知道我這樣的回答讓你們為難,可是,這是我心裡的感覺,就說出來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該說喜歡羽衣,但羽衣和鮮於純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很不願意,我也只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別的我不敢說,怕真的會誤到了羽衣的幸福。」

  「辰星,你真的好小人,在瑞伯伯那邊答應了要照顧好羽衣,反過來你就說這樣的話,你這樣算不算二面三刀呢?」瑞珠毫不客氣地道。

  「我不想解釋。」辰星低頭。

  「你呢?鮮於純。」瑞珠把目光轉向了一邊緊張的鮮於純。

  「我——」鮮於純緊張地看著羽衣,羽衣的目光游離著,並沒有看他,顯然,辰星方纔的話對羽衣是有很大的影響的,為什麼?到現在他還那樣說,自己對他的喜歡就那麼讓他難過困惑嗎?若是這樣,那自己是不是該退出來,和鮮於純在一起?明知道二個人對自己的感情都不是那種真心相待的感情,可是,自己卻像飲鴆止渴的人一般,不死不休啊。

  「你怎麼?」瑞珠盯著鮮於純。

  「我不知道。」鮮於純突然叫了一聲,跳了起來,衝到了辰星的面前吼著。「東方辰星,你卑鄙了,羽衣那麼愛你,你卻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我這樣愛他,卻得不到他半點的惠顧,我真想和你調換過來,東方辰星,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樣好的羽衣竟然讓你傷成這樣。」鮮於純大叫著,邊叫邊流著眼淚,「羽衣若是把他愛你的心給我二分就好了,我也不會變得這樣的患得患失的,我知道,我在他身邊一天,就會讓他感到你的存在,我想離開,可是,我卻還貪戀著這種不得得到的幸福,東方辰星,我恨你。」鮮於純坐在了地板上,痛苦失聲。

  瑞珠景聿一齊上來把鮮於純扶了起來,安慰著痛苦的鮮於純。

  看來,他們是真的做錯了,瑞珠恨恨地瞪向了辰星:「你走吧,東方辰星,我們已經沒話好說了,不管怎麼樣,你傷害了除了羽衣之外,你還傷害到了鮮於純。」

  東方辰星默默地站了起來,走到了一直未說一句話的羽衣身邊,蹲了下來拉住了羽衣的手道:「羽衣,你能不能聽我一句話。」

  羽衣靜靜地看著拉著自己手的辰星,點了點頭。

  「我可以接受你的愛,可你讓我自己明白這種愛好不好?我需要時間。」

  「東方辰星,你還需要時間,你別忘了,現在沒有阻止你和羽衣在一起了,你若是再找這種借口,那就真的太卑鄙了。」瑞珠恨恨地道。

  「我不是找借口,而是,我不想對羽衣的感情裡夾雜了其他的成分。想弄清楚自己的感情,然後再好好地對待羽衣。」

  「若是你明白你不愛羽衣呢?你要怎麼好好地對待?」

  「我不知道,所以,我要和羽衣好好地說,讓他自己選擇。」

  「你真是——」瑞珠跳起來,又讓景聿拉住。

  「辰星,我希望你這樣做有個時間限制,不然的話,你十年想明白,你要耽誤羽衣十年嗎?」景聿道,他認真地盯著辰星,辰星的話固然有理,可是這對羽衣來說太不公平了。

  「我同意。」辰星還未說話,羽衣已經開口了。

  「羽衣你——」瑞珠急了。

  「我答應你,不管你想多久,我都答應你,只要你想明白就好,哪怕你最好想明白你不是喜歡我的,我也不會再纏著你了。」羽衣的聲音淡淡的,彷彿這一切都是應該這樣做的。

  鮮於純一邊無望地坐在了瑞珠的身邊,看著羽衣:「羽衣,如果你還傷心,就來找我吧,我會無償無條件地跟在你身邊的。」

  「對不起,鮮於純,我傷害了你。」羽衣抬頭望向鮮於純,走過來,輕輕地抹去了他臉上的淚。「是我利用了你愛的迷茫,我真的不該。」

  「不,我明知道你不是天曉,可還是要那樣做,只是我自願的,不怨你。」

  「對不起,原諒我。」羽衣淡淡的聲音帶著一種痛苦,瀰漫在五個人之間。

  瑞珠狠狠地握著拳頭,若不是有景聿一邊拉著,他的拳頭一定會飛到辰星的臉上去的,他才記得他是誰呢,他只想讓辰星明白,羽衣這麼辛苦地愛著他,他為什麼要一副大爺的樣子讓羽衣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傷害,難道愛一個人就該死嗎?

  景聿知道瑞珠的脾氣,死死地抓著瑞珠不放。生怕瑞珠衝動惹出什麼麻煩來。

  辰星怎麼不知道幾個人的心裡想什麼,他也恨自己不明白,可是他就不想什麼事都糊里糊塗的,要愛就好好地愛,不愛就是不愛,他不想讓羽衣生活在自己不愛的圈子裡,陰影裡。

  他要的是全部而不是給予和施捨。

  「辰星,別為難了,隨著你自己的心意走吧,瑞珠的性子你知道,不用想他的。」安慰完鮮於純,羽衣站起來向著辰星道,「我會等你的,我只是不希望等你很久,我的精力也是有限的。」

  「不錯,東方辰星,你若不早點把羽衣收歸已有,我就搶他。我會不擇手段。」鮮於純也叫了起來,羽衣的安慰多少平了他內心的傷痛,愛與不愛之間,還有著肉體上糾纏呢,如果辰星不抓住羽衣的話,那就由他來好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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