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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暮光)暮光之花開》作者:靜飛雪【完結+番外】

NO.37更強
本章出自《暮光之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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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眼睛顏色問題,我只能妥協,這是沒辦法的事,我既沒有做『素食者』的那股毅力,又不可能加快時間進程,2000歲這個數字,已經嚇到我了。馬庫斯把我壓倒在地毯上意圖不軌,我這次非常堅定的推開了他,這還有完沒完了,一堆事等著處理呢。

    其它的瑣事可以先不管,但我目前有三件事急待解決:第一,阻止阿羅和凱厄斯制裁卡倫家族的計劃成行;第二,自控問題;第三,能力延伸。

    馬庫斯說阿羅會主動來找我,原因是要對付卡倫家族其實並不容易,貝拉·卡倫的防護盾太堅固了,這意味著沃爾圖裡不能再使用以往的作戰方式輕鬆獲勝,簡的燒身術和亞力克的讓人瞬間失去所有知覺的能力基本派不上用場。

    簡就是那天在大殿上圍攻我的四個吸血鬼中嬌小玲瓏看上去很囂張的女孩,亞力克是她的弟弟,長得很漂亮,那天就站在她身邊,就我瞭解而言,貝拉·卡倫的能力完全是他倆的剋星。

    我當然相信即使沒有他們兩個,沃爾圖裡也可以取得最終勝利,但如果阿羅希望能贏的漂亮、出彩,以此達到重樹沃爾圖裡威嚴的目的的話,他當然會考慮到我的智能防護,當然,前提是我的能力可以順利的延伸作用到其他人身上。否則的話,有我沒我其實作用不大,馬庫斯可不會同意我去衝鋒陷陣,這點阿羅肯定很清楚。

    總結下來,能力延伸其實才是重點。如果我的能力可以順利的作用到其他人身上,那麼我在沃爾圖裡中的地位無疑會達到某個高點,不是依靠馬庫斯的裙帶關係,完全依靠我自己的實力,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帶來的效果當然也會不同,至少我說的話不會被人隨意的無視掉,即使馬庫斯保證說,他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的很好,我只需要投反對票就好,但我依然覺得這件事不會那麼容易,我幫不到他其它的,可力所能及的事我還是希望盡力而為。

    我和馬庫斯說希望可以立刻學習能力延伸,他有些無奈的揉揉我的頭髮,「安~」我想他明白我的心思,但我覺得他太寵我了,我不希望自己像個花瓶似的站在他身後,那不是我要的,如果可以,我想與他並肩與共。

    馬庫斯當然不會拒絕我的上進心,他拉著我從地毯上站了起來,柔聲的對我講解道,「安,能力的延伸屬於意念範疇,這需要大腦思維的作用,打個比方,如果我希望可以同時影響五個人的能力,那麼我就必須首先在大腦中形成一個足夠明確的概念,之後靜下心,不斷的在腦中重複這個決定。」

    「就這樣?」我懷疑的看著他。

    「當然不。」他對我微笑,「對我來說,就這樣,但對你來說,要複雜一些,因為你還沒有切實的感受到過這種力量。」

    「可是該怎麼感受?我不明白。」

    馬庫斯抬起左手,他讓我仔細的盯著他的手看,用心的、耐心的去觀察,看是否會看到某種像薄霧般透明的東西覆蓋在他的手上。我努力的睜大了眼睛,非常非常仔細的去觀察他的手,但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他的手依然只是他的手,沒有別的。

    最終,我只能搖頭說什麼也沒看到。

    「親愛的,那這樣呢,可以感覺到什麼不一般的觸感嗎?」他把左手放到我的臉,我閉上眼睛去感知,但依然沒有察覺到異樣。他的手除了光滑,沒有其它。我有點洩氣的看著他,「這說明我的能力根本不能延伸,對嗎?」

    馬庫斯摟著我的肩安慰我說,「不,寶貝,這不能說明任何事,我們必須多試幾次才能下定論。」

    也許他是對的。在這個問題上,我是外行,他是專家。

    但三個小時後,我想不洩氣都不行了。如果我理論上應該能看到那種薄霧般透明的東西的話,那麼就算看不到,至少也該有點不一般的感覺才對,可問題是,我根本就察覺不到任何東西,無論我怎麼聚焦我的視線,如何去盡力的感觸,在我的眼中、我的感官中,依然是空無。

    「也許我們該做個實驗。」馬庫斯親吻我的額頭對我說道。我點點頭,表示同意。雖然我心裡已經有預感,我的能力應該只能作用在自己身上,但不到最後關頭,我當然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馬庫斯帶著我離開了地下城,現在外面是深夜,下著淅瀝瀝的小雨,有微風吹來,即使我現在已經不需要空氣了,但我依然覺得股暢快無比,在地下的壓抑和在外面的感覺太不同了,心情都要好很多。我問他要怎麼做實驗,他朝我眨了下眼睛,「寶貝,這件事當然不能讓第三人參與,所以,我們只能找些動物。」這個主意不錯,我和他手拉著手問,「那麼我們現在要到哪裡抓『小白鼠』呢?」馬庫斯開始拉著我快速的奔跑,我們在外圍繞過了大半個沃特拉城,期間我也聞到過人類芬芳的氣味,但很奇怪,我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失控,相反,我鎮定極了,雖然我的喉嚨會有灼燒感,但這在我能控制的範圍內。

    這是個好現象,我想,只要我不『餓』,那我應該就不會見人就失控。等我再適應一段時間,也許我就可以正常外出了。我覺得馬庫斯是故意帶我走有人的路線的,上一次來沃爾圖裡的路上,我可沒有機會聞到這麼多人類的氣味。他可能想試探我,如果我失控的話,順便可以讓我覓食填飽肚子。

    我知道,他依然沒有放棄試圖改變我飲食方式的計劃,他始終認為,血漿沒有人類的鮮活血液好,噢,用他的話說,就是『素食』會讓我嚴重營養不良,血漿會讓我營養不達標。當然,在這個問題上,我不會妥協。

    我們來到了上次的森林,馬庫斯很輕易的就捉到了一隻兔子,噢,兔子,至少比小白鼠大不少。

    馬庫斯說,這個實驗不能作用在死物上,所以小兔子不能死,他用樹籐把這只灰色的肥兔子綁在了樹上,這隻兔子嚇的都僵直了,似乎放棄了反抗。

    「好了,安,現在你就在腦中想著要保護這隻兔子。」馬庫斯站在我對面對我說道。我點頭說好,靜下心來,盡力去忽視週遭所有的聲音,我不斷的在腦子裡重複著『保護灰兔子、保護灰兔子、保護灰兔子……』我是閉著眼睛的,當我察覺到一股異樣的風從我面前刮過時,我立刻睜開了眼,馬庫斯飛了出去,撞倒了一棵大樹。

    我驚訝極了,那隻兔子平安無事的被栓在那裡,這說明……我的能力可以延伸?!

    可我並沒有別的感覺,我只是不斷的告訴自己保護那隻兔子而已,我沒有察覺到異樣的能力波動。馬庫斯已經回到我身邊,他看起來同樣很高興,「安,你可真棒!那麼現在,我們進行下一個試驗。」

    我不解的看著他,「下一個試驗?」

    他用指尖點點我的鼻子,「我需要知道你同時可以延伸的範圍有多大。」

    馬庫斯之後又捉來了一隻松鼠、一頭鹿、一隻白兔子,加上那只灰兔子,一共四隻,每一隻都放在距離大概有5米遠的地方,四隻加起來有20多米。我再次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念『保護這四隻動物……』松鼠、鹿還有兩隻肥兔子的樣子在我腦袋裡不自覺的過濾了一遍,很快的,我就又聽到了疾馳的風聲,睜開眼睛看去,我的馬庫斯這次連續撞倒了四棵大樹。

    這太不環保了。呃,好吧,也許我應該先關心他是否受傷了,但這太傻了,關心樹都比關心他來的正常些。之後,我們將距離延伸到30米、40米、50米、當延伸到大概120米的時候,那只最外面的灰兔子被馬庫斯的指尖劃出了一道血痕,但不致命。這說明,我的能力延伸範圍應該在100米之內。

    我現在對自己充滿了信心,我雖然看不到馬庫斯口中說的薄霧般透明的東西,也感覺不到它的觸感,但這並不影響我能力的延伸,馬庫斯說也許我是特殊體質,我很自覺的就把這句話當做了稱讚。

    在天亮前我們回到了地下城,馬庫斯在放走那只受傷了的灰兔子時,問我是否要品嚐下它的味道,我立刻做了個想吐的表情,它的味道聞起來就像枯樹葉,我覺得我應該再次重申我的態度,於是很嚴肅的對他說,「親愛的,別白費心機了,血漿是我以後的依托,我不可能改變主意。」馬庫斯無奈了聳了下肩,放走了已經有些精神失常的灰兔子。

    阿羅在兩個小時後和凱厄斯一起來到了馬庫斯的私人領地。就像馬庫斯說得那樣,阿羅很簡要的向我闡述了卡倫家族的種種劣跡,最後,他優雅又溫柔的問我,「安,你會站在我們這邊,對嗎?」他的問題很有技巧性,他不問我是否會參加戰鬥,而是問我站在哪一邊,這個問題有陷阱,我根本沒有退路,搖頭,就代表著和他們敵對,點頭,意味著必須參加戰鬥。這個狡猾的傢伙。

    但我現在底氣太足了,我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之前我還會顧慮著馬庫斯,擔心如果和沃爾圖裡鬧翻的話,只有我有絕對防禦的能力,馬庫斯可怎麼辦?現在,我的能力可以同時保護馬庫斯了,那我還怕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FONT face=楷體 size=3 color=#003366>昨天沒更新,今天補上,兩更哈~

    我要花花~我要支持~~O(∩_∩)O~

    NO.38簡單

    我沒有立即回答阿羅的問題,而是和馬庫斯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瞬間拉開了與他之間的距離,大概有十五米,凱厄斯和阿羅都一臉的不明所以,我對他們微笑,「阿羅,能麻煩你去攻擊馬庫斯嗎?」

    「哇哦,安,你又要給我們驚喜了,對嗎?」阿羅很淡定又很歡快的看著我說道。他是個狡猾又聰明的傢伙,簡單的一點提示就猜到了我的目的。凱厄斯也立即明白了過來,他側頭對我冷冷一笑,然後倏地一下就向馬庫斯的位置攻了過去!動作迅疾又犀利,完全的變態式進攻。我看著又氣又急又擔心,在心裡不停的默念著『保護馬庫斯、保護馬庫斯……』我很怕我的能力會突然失效,那樣的話,馬庫斯不就要挨打了!?

    但當凱厄斯呈拋物線被反彈出去狠狠的摔倒在五十米遠的院子裡的時候,我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看著凱厄斯的狼狽,再看馬庫斯的淡然,我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這立即招來了凱厄斯的怒視。我回瞪過去,讓你個混蛋搞突襲!

    凱厄斯的一身白衣再次染上了灰塵,阿羅適時的走到他身邊,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我發現阿羅和凱厄斯之間的關係真的很不錯,他就沒有很隨便的觸碰過馬庫斯。

    「那麼,安,你的能力延伸距離是多少呢?」阿羅非常友善的用他那歎息般柔和的語調問我道。我告訴他大概100米以內。阿羅看我的眼神立即發出了明亮的光芒,我希望這是錯覺,但他的眼神和之前比起來真的太明亮了。

    我想,這是個好時機,非常適合回答他之前問話,於是對他說,「阿羅,我很抱歉,雖然我站在沃爾圖裡的陣營,但我反對你制裁卡倫家族的計劃。」我以為他會驚訝繼而想方設法的反駁我,但是沒有,他只是對我笑笑,「可以告訴我你反對的理由嗎,安?」他太鎮定了,反而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

    馬庫斯的手搭上了我的肩,我把身體微微向後傾斜,靠在他懷裡讓我安心很多。突然冒出來的所有不確定情緒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了,我想,我還是太年輕了,遇事太少。

    我看向阿羅,把事先想好的理由告訴了他,我對他說,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不想。凱厄斯立即對我發出了譏諷的嘲笑,他一定覺得我在任性妄為。我沒搭理他,眼睛一直和阿羅對視,他才是審判長。

    「噢,好吧,安,這是你加入沃爾圖裡後第一次的提議,我當然不會否決,但是,我該如何向我們請來的客人們交代呢?」他一臉苦惱的反問我,我對他笑笑,「阿羅,如果你不介意,這件事可以交給我來處理,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對這件事有所不滿。」他用審視的眼神看著我,之後看向馬庫斯,最終還是看向我,「好吧,我把這件事交給你來處理。」他欣然的點頭對我說道。

    阿羅和凱厄斯已經離開了,我靠著馬庫斯皺眉思考,我的理由太牽強了,連我自己都覺得這是在無理取鬧,他為什麼會同意?就連凱厄斯那傢伙都沒有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任由阿羅同意了我的無理取鬧。這其實非常說不通。

    馬庫斯扭過我的臉,讓我看向他,「親愛的,你在想什麼?」

    「他不應該這麼輕易同意的。」我悶悶的對他說道。在此之前,我想出了很多理由,五花八門,但都被馬庫斯否決了。他說不需要這麼複雜,最簡單的才是最有價值的,於是才有了剛才對阿羅說的破理由。我始終覺得這樣不妥當,阿羅是隻老狐狸,他太精明了,怎麼可能因為我的無理取鬧就同意放棄已經做好了充足準備的計劃?就算我的能力讓他非常滿意,他也不該這麼輕易的鬆口。

    況且,這似乎間接的告訴了他,我和卡倫家族有非同尋常的關係。就連馬庫斯,可能在他心裡也被定義為了『叛徒』。

    「安,這件事本身就很簡單,只是你想的太複雜了。」馬庫斯聲音輕柔的說道。

    「這本身就是件複雜的事,馬庫斯。」我反駁他說,「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追問到底,不會這麼輕易鬆口。」

    「阿羅瞭解所有人的思想,包括我的。他不會認為我會偏頗卡倫家族,那麼你的反對,就說明了這是你一個人的決定,安,你認為的牽強的理由,在阿羅看來,才是最值得相信的理由,他會認為,你是在做個有趣又任性的試驗,以此驗證自己在沃爾圖裡的地位。」

    我確實忽視了這一點,他能讀取到所有人的想法和記憶,包括馬庫斯的,馬庫斯一直用他的能力影響著阿羅的判斷力,在阿羅心中,馬庫斯很安全。那麼,我的無理取鬧確實就有可能像馬庫斯說的,是在任性妄為的驗證自己在沃爾圖裡的地位。好吧,這確實也說得通,我所謂的複雜,在阿羅看來也許才是有所隱瞞的虛偽,我這樣直接的告訴他的非常不靠譜的理由,他反而會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

    既然我是在驗證自己在沃爾圖裡的地位,那麼他就沒有理由讓我失望,這等於是賣我的人情,在我和制裁卡倫家族之間,他選擇了我。這和馬庫斯的判斷非常吻合,我的能力對於沃爾圖裡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說我討厭玩心計,這對我來說太難了,我的腦子根本就不夠用。

    「那麼我們該怎麼和別人解釋?」我看著馬庫斯問道。

    他擁著我的肩回到屋裡,捧起我的臉親吻我的嘴角,「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意思就是說不需要我出面了,我撇撇嘴,這樣很好,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去面對那麼多吸血鬼。

    我不知道馬庫斯用了什麼方法解決了這件事,總之制裁卡倫家族的提議就這麼擱淺了,沒有人再提起。

    三天以後,我的喉嚨開始燒灼的刺痛,馬庫斯有些不情願的為我找來了血包,說實話,味道真的不能和人類溫熱的鮮血相比,那股甜美、芬香與我手中混雜著消毒水與其它無法形容的怪味道的血漿簡直是豬肉和白菜的差別。但即使是白菜,也能填飽肚子。

    三包血漿解決了我喉嚨的刺痛燒灼,這個結果讓我很滿意。

    之後的日子我過得就像流水賬一樣,一直呆在馬庫斯的大屋子裡,他和我幾乎形影不離,我們做的最多的,就是性·愛。不分時間的糾纏不清。

    我以為我的生活就將這麼平淡的繼續下去,我的能力讓我在沃爾圖裡站穩了腳跟,這裡任何一個吸血鬼見到我都恭敬非常,即使是那個看上去異常囂張的簡。西諾朵拉偶爾會拉著蘇皮西婭來我這裡串門,我們聊的話題很多,服裝、飾品、鞋子還有車子、個人愛好。蘇皮西婭看上去有些冷艷,但她喜好kitty貓,每當我們的話題涉及到kitty時,她臉上的表情就會變得特別柔和,比提到阿羅還要讓她高興。而西諾朵拉喜歡汽車,任何名牌的、個性的、精緻的車子都是她的最愛,當她知道我不會開車時,差點驚訝的把我搖成了篩子。

    「天啊,安,你怎麼能不會開車!開車是多麼大的享受啊!」

    我不得不強行有技巧的掙開她的雙手,這姑娘的能力是強悍的破壞力,她的力氣非常大,在沃爾圖裡,沒人敢和她比力氣。

    「西諾,我以前出過車禍,所以對汽車有心理陰影。」我這樣對她解釋道。

    西諾漂亮的大眼裡突然閃爍出異樣光芒,「安,親愛的,現在你是血族了,即使汽車撞壞了,你也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我想,我需要為你做個培訓。」她不喜歡稱呼自己為吸血鬼,在西諾朵拉的口中,我只聽到過血族。

    雖然我認同她的觀點,即使汽車撞壞了,也傷不到我絲毫,但是我還是打算拒絕,總覺得開車是件讓人討厭的事,但是西諾太熱情了,她完全不給我反對的機會,一陣風似的拉著我再拽上蘇皮西婭就一股腦的走出了地下城。

    現在外面是黃昏時分,古堡外圍的車輛過往很頻繁,我可以清楚的聞到各色的香味,鮮血的氣味。但這次我的控制力似乎比上次更好,喉嚨沒有了刺痛感,只是還有些燒灼。馬庫斯很驚訝我的自控力,他一直認為我至少要等上一年的時間才可以達到這種程度,這讓我有些小得意,看來我的意志力還是不錯的。

    我們並沒有離開古堡,西諾拉著我和蘇皮西婭來到了古堡後面的一個很大的倉庫,這裡擺放著78輛汽車,我驚訝的張大了眼睛,這個數量也太多了,而且每輛車都非常漂亮,新穎又前衛,當然,同樣的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很多牌子我都不認識。

    西諾朵拉很自豪的走到一輛銀灰色的跑車前,「來吧,親愛的安,讓我來教你該如何開車。」

    「我可不認為你會是個好老師,西諾。」阿羅的聲音適時的傳來,剛才我就察覺到了他們就在附近,現在出現在這裡很正常。馬庫斯已經走到我身邊環著我的腰,凱厄斯也走到了西諾朵拉身邊摟著她的肩,阿羅倒是想和蘇皮西婭親暱,但是被她一個冰冷的眼神一瞅,他只能幹站在一旁不再靠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對阿羅還是比較同情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第二更啊~拖到了現在,抱歉抱歉~卡文卡的太**了,寫到一半不知道該怎麼寫了,哭~~好在卡回來了……這個算是11號的,今天的會另外更新~~

    我要花花和動力!!!

NO.39開車
本章出自《暮光之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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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諾朵拉完全不理會阿羅,她只是兩眼冒光的看著我,滿含期待。說實話,這樣的眼神真的讓人抗拒不了,總覺得如果拒絕她的話,是犯罪。但開車對我來說真的有陰影,以前出過一次車禍,中學的時候學校開設的有駕駛課,不過因為我糟糕的技術,鬧了七八次笑話,總之,從那之後我就沒上過駕駛課了。

    馬庫斯湊到我耳邊說,「親愛的,汽車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方便的工具,它能為我們帶來很多有利的屏障。」我當然知道他是對的,但看看凱厄斯那刺眼的嘲弄的表情,再瞅瞅阿羅嘴角過分誇大的弧度,我實在不想在他們面前丟面子。

    我這人動手能力不行,一握上方向盤就會緊張的不分左右,剎車經常踩成油門,雖然我現在是吸血鬼,反應度異常敏感,但我始終覺得,左右不分和反應靈敏度關係不大。可現在如果我說不的話,一定會得罪人,至少會得罪凱厄斯和西諾,我倒是不在乎凱厄斯,反正我和他從開始就注定了不對盤,但我挺喜歡西諾的,所以,好吧,我只能妥協,丟臉就丟臉吧。

    坐上駕駛座的剎那,我就開始緊張了,握上方向盤時,我還能分清楚左右,但當西諾給我簡單講解過如何操作這些東西的步驟,讓我發動車子時,我的左右觀念混淆了,她讓我往左,我覺得這是左,但西諾的聲音告訴我,這是右!噢,該死!我快速的改變反向,但是……好吧,我想今天我注定要丟人了,因為我把方向盤擰斷了……

    它未免也太脆弱了!我手裡拿著方向盤欲哭無淚的側頭看向西諾,西諾已經傻了,她不可置信的張大了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我,「這個,西諾,你知道,我剛成為血族不久,所以力道控制不住……」我試圖向她解釋,但是西諾已經撲上來搖晃我的肩膀,「啊啊啊啊!!安!!你這個破壞狂!!這是我最喜歡的車子!!!我開的次數還不超過三次!!!」我任由她搖著,反正知道她沒惡意,否則早被彈出去了。

    當車子被一股阻力強行停下時,馬庫斯正站在車頭前哭下不得的看著我,我哭喪著臉白他一眼,示意他快過來救我,雖然被西諾這麼晃來晃去不痛不癢的,但也挺彆扭的。

    蘇皮西婭首先打開車門把西諾拉了出去,之後馬庫斯才過來把我帶出車子。凱厄斯刺耳的笑聲讓我無比憤懣,但這輛車子是他老婆的,我只能忍。

    「安,你的實力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阿羅用他那柔和似歎息般的聲音對我說道,如果他的語氣裡沒有那該死的笑聲,我會感激他!西諾還在哀怨的看著我,我尷尬的走過去向她道歉,「西諾,我一碰到方向盤就緊張,經常會左右不分,以前還誤把剎車踩成油門,撞壞了學校的三輛車,呃,我真的很抱歉。」

    西諾眨巴著大眼好奇的看著我,「你真的撞壞過學校的三輛車?在你還是人類的時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盡量的維持著自己的鎮定,「是這樣沒錯,所以我才一直沒有駕照。」

    「安~你太可愛了!」西諾撲過去擁抱我,她揉著我的頭,一副我很可憐、我需要關愛的樣子。如果我的臉還能正常受熱,那它現在一定燙的可以煮雞蛋了,但至少西諾原諒了我。蘇皮西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在了我身邊,揉著我的頭髮,雖然她的表情很冷,但她的動作很溫柔,說實話,我有些感動,能和她們相處的這麼好,實在超出我的意料。

    然而下一刻,我就看到阿羅一臉嫉妒的看著我,正確的說,是在看著還在撫摸我頭髮的、蘇皮西婭的手,噢,我想,如果可以,他一定非常想和我交換位置。

    根據馬庫斯告訴我的情報還有從西諾那裡得到的八卦來看,阿羅似乎是強硬的轉變了蘇皮西婭,當時她已經有了非常相愛的未婚夫,於是,幾百年來,蘇皮西婭雖然最終接受了阿羅,但是對阿羅始終沒有過好臉色,唔,想到這一點,我小小得意的伸手摟上蘇皮西婭的腰,讓她和我還有西諾擁抱在一起,氣死你個狐狸精!

    回到大屋時,馬庫斯的臉上依然似笑非笑,我不滿的瞪他,他擁著我的肩湊過來親吻我的臉頰,「親愛的,你該早些告訴我原因,我從來不知道你中學時還有這樣有趣的經歷。」我白他一眼,撇撇嘴說,「其實我沒有撞壞過學校的車,只是經常左右不分,被老師和同學嘲笑過幾次,我媽媽的車倒是被我撞壞過三次,因為這個,我當時沒少被罰站、寫檢討書,從那之後,我媽媽就禁止我開車了。」

    那是我16歲那年的事,現在想來,總覺得是前世的記憶。我不太想在阿羅他們面前提起我的家人,尤其是在同一個城市的我母親,總覺得那會讓她身處在危險之中。

    馬庫斯沒有再繼續和我討論這個話題,說起來,我已經有差不多三個月沒有去見過我媽媽了,以我現在的狀態,當然不適合外出去那裡,療養院也屬於醫院,那裡的鮮血出現率很高,我對我的自控力沒有信心,如果到時出了狀況就糟糕了。

    結束了人類的生命,開啟了新的命運之後,我的心態改變了很多。曾經我很怨恨我媽媽,她的很多作為幾乎讓我生不如死,如果不是她,我不會有過去那段不齒的記憶。但現在,我已經看開了很多,不是說我多麼善良、虛偽、崇高,只是……以後我的生命會漫長的沒有盡頭,而她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還能活多久呢?在意過去委實沒有太大意義了。

    現在已經快八月份了,聖馬庫斯節快到了。沃爾圖裡開始忙碌起來,這似乎是沃爾圖裡唯一會過的節日。我從來沒想過傳說中那個偉大的神父會是馬庫斯,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或者說不現實。馬庫斯在1500年前,已經做了兩千多年的吸血鬼了,他是怎麼成為神父的?這其實非常具有諷刺意味。

    馬庫斯說,他當時只是對神職有些好奇,要混入其中太容易了,他就是在沃爾圖裡結識了阿羅和凱厄斯。我問他那個傳說是怎麼回事,馬庫斯很輕鬆的解釋說,「這只是一個惡作劇,阿羅想的主意,他覺得我們應該受到人類的尊崇,所以……」他聳了下肩,「其實當時我們在很多地方都做了類似的事情,阿羅和凱厄斯也參與了其中,但最後,只有這個地方將我們做的事流傳了下來。」

    我聽著很是無語,阿羅果然是個陰謀家。

    西諾並沒有因為上次我損壞了她的愛車就放棄了讓我學開車的計劃,在她的諄諄敦促下,我已經能夠平穩的開車跑一段距離了,當然,這是有代價的,期間,我一共折斷了三輛車的方向盤,撞壞的兩輛車,每次西諾都氣得想掐死我,但過去一天之後她依然會繼續拉著蘇皮西婭過來堅持不懈。

    這姑娘有點死心眼,馬庫斯說我有時候就很像她,我很嚴肅的糾正他說,「我只是堅持原則。」

    前天傍晚的時候,我的租客突然打電話告訴我說從下個月開始就不續租房子了,希望我可以退回他們當初交的押金,這讓我很驚訝,租住我房子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妻,我以為至少五年內,我不用擔心續租問題,我們當初簽訂的合同是五年租期。退還押金這事兒走正規程序的話,我完全不用退,是他們違約不是我,我不找他們要違約金就夠好了。但我多少瞭解他們的經濟狀況,如果不退押金給他們,總覺得會良心不安。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狀況是否可以直面他們,我很擔心會突然發狂到時連累他們,所以我只能讓馬庫斯幫我處理這件事。他覺得我太好欺負了,完全不用退錢給那兩個得寸進尺的人類,我告訴他說,他們經濟挺困難的,馬庫斯就無奈的看著我,「親愛的,當初誰又幫助過你呢?」我說,「當初想要幫助我的人很多,我確實遇到過不少善良的人。只是我覺得我完全不需要幫助,一切都可以靠自己。」他看起來更無奈了,「安~如果不是遇到了我,我真不願意去想像你的將來。」這句話是大實話,我忍不住蹭進他懷裡,「所以我很幸運。」

    馬庫斯最終還是幫我把租房的事處理妥當了,他們當初的押金是2000歐,剛好我最近基本沒花過什麼錢,銀行存款有7000塊,足夠了。馬庫斯問我是否要繼續出租房子,我覺得以我現在『見不得人』的樣子,還是低調點少接觸點外界,於是搖頭說不用了,先空著吧。

    聖馬庫斯節過後,沃特拉城開始變得不太平,西諾告訴我說,已經死了七個人了,全部的死因都是被咬斷了脖子,人類警察定義為野獸襲擊,但這當然不可能是野獸干的,我們都知道,只有吸血鬼才幹的出這種事。

    馬庫斯一直不願意和我主動聊這些,他覺得我不應該摻和到這件事裡,但偶爾他也會和我講講事情進展。我很納悶,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吸血鬼竟然敢這樣公開挑釁沃爾圖裡?

    作者有話要說:爭取年前完結!我要努力更文!!

    給我動力吧,童鞋們!!!O(∩_∩)O~

      
NO.40波瀾
本章出自《暮光之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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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羅他們一直沒抓到那個挑釁沃爾圖裡的吸血鬼,時間在一天一天的過去,死亡人數已經增加到15人,從死的第8個人開始,屍體全部由沃爾圖裡趕在人類發現前處理乾淨了。雖然在人類中,死亡人數沒有再增加,但失蹤人口開始呈直線上升趨勢,在一個月後,失蹤人數已經達到37人,這也意味著,那個高調的吸血鬼一共殺死了44個人,沃爾圖裡處理了37具遺留屍體。

    我開始覺得惶惶不安,這太糟糕了!我不敢去確認死去的那44個人當中是否有我認識的熟人,沃特拉城一直號稱是全意大利犯罪率最低的城市,但現在,它是全意大利最危險的地方。我不得不向馬庫斯提議說要到療養院去看看我媽媽,我有點擔心她的安全問題。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送她離開沃特拉城,轉院到其他城市。馬庫斯試圖勸我放棄這一想法,他覺得我媽媽在療養院很安全,至今為止,那個膽大包天的吸血鬼都只以夜晚單身外出的人類為主,如果他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就不會去襲擊醫院。

    我不同意他的觀點,既然那個兇手敢在沃爾圖裡的地盤上這樣的肆無忌憚,那至少可以說明,他是個瘋子。瘋子的思維模式沒有人摸得清,所以他的保證不具備任何意義。

    馬庫斯拿我沒辦法,最終妥協說這件事交給他來處理,他會在三天內把我媽媽送到別的城市的療養院。我知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他一直不希望我在這個時候外出,即使我的能力可以百分百的確保我的安全,他也不同意讓我摻和到這件事裡。其實不止是我,西諾和蘇皮西婭的情況和我差不多,我們三個經常被排除在他們的會議之外。

    西諾覺得這種荒唐事只有新生兒幹得出來,蘇皮西婭很淡然的反駁說不可能,新生兒不可能這麼條理清晰的做出這件事,他們雖然瘋狂,但不會有周詳的計劃。西諾嘟嘴說,「安也是新生兒,但是她很正常。」蘇皮西婭立即掃她一眼,我也瞪向她,她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嘛。西諾訕笑著擺手說,「我當然不是懷疑安,德米特裡都說過了,兇手的氣味他從來沒有聞到過,是陌生人。我的意思是,也許有個和安的情況很像的新生兒,他也直接跨過了模糊的新生階段。」

    她的推測也不是沒有可能,沃爾圖裡的德米特裡號稱是最優秀的追蹤者,只要採集到一丁點的氣味,那麼這個人就一定逃不開他的追蹤,我很慶幸這裡有這樣的傢伙存在,否則我還真有可能被列為懷疑對象,雖然這個可能性非常小,因為德米特裡根本追蹤不到這個兇手,兇手就像是會人間蒸發一樣,除了在他作案的地點留有氣味,其他任何地方根本找不出他存在的痕跡。我可做不到這一點。

    「新生兒可不會和沃爾圖裡有仇。」蘇皮西婭淡淡的說。我和西諾面面相覷,她說的也很對,這件事顯然是有意的挑釁,肯定是惡意,不會是善意,況且就算是新生兒,那麼又是誰把他轉化為吸血鬼的呢?這是個非常複雜的問題,可能性太多了,推理是肯定推理不完的。西諾突然拍了下手說,「會不會是有人操縱了一個擁有空間跳躍能力的吸血鬼來對付沃爾圖裡?」

    「空間跳躍能力?」我不解的看著她,這個世上有這種能力嗎?

    蘇皮西婭若有所思道,「你是說那兩個羅馬人?但他們的氣味德米特裡應該認識。」

    西諾說,「我不是指那兩個羅馬人,我是說,會不會有人和他們的能力相似,都是空間跳躍能力?從沃特拉城直接空間跳躍到米蘭或另一個遙遠的國家,因為沒有走正常的道路,所以德米特裡才追蹤不到這個人!」

    我大概能聽懂她們話中的意思,確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很多問題就都能說得通了。

    「但沃爾圖裡所有的仇人當中,只有那兩個羅馬人有空間跳躍能力。」蘇皮西婭保守的反駁。

    西諾拍拍她的肩,「蘇,親愛的,我們的思考範圍要放寬一些,我們可以這樣想,有一個仇視沃爾圖裡的吸血鬼或家族,在某一天轉變了一個人類,這個人類在變成吸血鬼後,獲得了空間跳躍的能力,於是他們就利用這個新生兒來挑釁沃爾圖裡。」西諾說的很興奮,連平時最厭惡的『吸血鬼』三個字都毫不猶豫從她嘴巴裡蹦了出來。

    「可是這樣的挑釁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這是我最不明白的一點,挑釁始終只是挑釁,他們最終傷不到沃爾圖裡分毫,除了在心裡爽快了一些,他們還圖什麼呢?

    西諾勾搭上我的肩,「安,親愛的,你要知道,這件事可不僅僅只是挑釁這麼簡單,它還關乎著沃爾圖裡的聲望和地位。在這個圈子裡,沒有哪個血族敢公然的和沃爾圖裡唱反調,但現在出現了一個,而且還是在沃爾圖裡大本營這樣公然的挑釁,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抓不到兇手,那麼沃爾圖裡就會徹底淪為其他血族的笑柄,變成你前兩天說的紙老虎。」

    我想她是對的,對這個圈子,我瞭解的太少了。西諾很開心的立刻就要拉著我和蘇皮西婭去找阿羅他們,現在,他們應該還在開部署會議。我覺得這樣冒冒然去不太好,就阻止她說,還是讓蘇皮西婭用風召喚阿羅吧,這樣比較靠譜。西諾覺得我說的有道理,於是就和我一起同時看向蘇皮西婭,蘇冷著臉有些無奈的點頭。

    阿羅只用了3分鐘就趕了過來,同來的還有馬庫斯和凱厄斯,他們看上去都有些著急,估計是擔心我們這邊是不是出了什麼急事。

    西諾快速的把我們剛剛討論的結果告訴了他們,阿羅沉吟了半晌說,「這個可能性確實很大。」之後很自然的把手搭在蘇皮西婭的肩上,「親愛的,我剛才真是擔心死了,我以為你這邊出了什麼狀況。」西諾冷哼一聲,「有安在,我們很安全。」凱厄斯嚴肅的說,「西諾,你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意思就是說我不可靠唄,我懶得搭理他這麼多。

    阿羅和蘇皮西婭,西諾和凱厄斯很快就離開了,期間我們談論了一些瑣事,基本沒涉及到之前我們討論的兇手問題。馬庫斯擁著我親吻我的鎖骨時,我捧起他的臉問,「你們似乎一點也不驚訝西諾說的話。」馬庫斯輕咬了下我的鼻尖,「你太敏感了,安~」我白他一眼,「我們想到的這些,其實你們早就想到了吧,剛才只是不想打擊到我們,所以才沒有說那麼多。」西諾肯定是沒在意這一點,不過蘇皮西婭應該注意到了。

    馬庫斯對我微微一笑,「這個結論其實並不難推斷,兩周前我們就開始朝著這個方向調查了,只是沒有告訴你們罷了。」

    說實話,他的話讓我有點不爽,馬庫斯揉揉我的頭髮,「安~我讓你不開心了?」

    「我覺得你應該讓我參與這件事。」每次他離開我,我都會心緒不寧,總擔心他會出什麼事。馬庫斯歎息一聲,「這件事有點麻煩,我擔心你會受不了。」「有多麻煩?」我追問。他回答說,「很殘酷。」「多殘酷?」我繼續追問。馬庫斯無奈了,「肢解的屍體你敢看嗎?」我有點犯噁心,當然,這純粹是心理作用,吸血鬼不可能存在這種症狀,我不想讓他小瞧我,就故作鎮定的撇嘴說,「我參與到這件事,不代表一定要去看那些屍體處理的過程。」他摸摸我的臉,「親愛的,如果你想參與到這件事裡,就必須面對很多血腥的狀況,也許你看到一塊人肉被切割下來就會受不了。」

    我的腦中不由聯想到那個場景,再也受不住的乾嘔起來,我的胃難受極了,有些疼,我知道我嘔不出任何東西,但我根本控制不住。

    馬庫斯著急的扶著我,「安,你怎麼了?」

    我擺擺手,想告訴他我沒事,但這根本不行,這股噁心感太猛烈了,它刺激著我所有的感官神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胃裡作怪,上下的跳動,馬庫斯把我抱在懷裡,輕柔的撫著我的背,他一直在我耳邊和我道歉,大概15分鐘後,這股噁心感才離開了我。

    我覺得這就像是經歷了一場磨難,我渾身都不想動彈,吸血鬼怎麼會覺得累?這太不可思議了,可我真的覺得很累,很想睡覺。馬庫斯一臉自責的親吻我的額頭,「我很抱歉,寶貝,我沒想到你會反應這麼激烈。」其實我也沒想到我還能體驗到這種特屬於人類的感覺,可我現在沒精力和他討論這個,我對他說,「親愛的,我想睡覺。」「睡覺?!」馬庫斯的聲音有些大,我的胃又有點不舒服了,他看著我踟躕的說,「安,我們不需要睡眠。」我當然知道我們不需要睡眠,在過去的四個月裡,我沒有睡過一分鐘,也從來沒有過想要睡覺的徵兆,但是現在,我真的困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能猜到安為毛會這樣不~~~哼哼哼~~~O(∩_∩)O~

    我要花花!我要動力!!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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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1懷孕
本章出自《暮光之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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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情形。

    馬庫斯的聲音不時的在我耳邊迴盪,但我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麼。我想睜開眼睛去看他,但我的身體機能似乎罷工了,它沒有對我的指令產生任何答覆,我強烈的想要去掙脫這種無形的、未知的束縛,但這似乎是件極艱難的事情。

    我的大腦在不停的正常運轉,而我的身體,卻進入了某種沉睡狀態。之前我確實非常疲憊,我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出了什麼狀況,胃不時的會上下的浮動,就像是有一團液體在我的肚子裡故意的惡作劇,這感覺委實的突兀,之前我從不曾有過這種奇怪的狀況。難道吸血鬼也會生病?

    時間似乎在緩慢的延長,我不得不在心中開始默數數字來計算這該死的植物人狀態到底持續了多久,當我數到98432的時候,就在這一刻的剎那,我試著去活動眼瞼,它唰的一下就掀開了!馬庫斯俊美絕倫的臉立刻出現在我眼前,我還有些反應不能,身體先於思考做出了行動,我緊緊的摟上他的脖子,非常激烈的親吻他的嘴巴,有一段時間,我以為我必須和他永別了!

    「安~親愛的,你昏迷了28個小時,到底怎麼了?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激吻過後,馬庫斯有些著急的摟著我問道。我不太清楚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我覺得自己現在哪裡都很正常,之前的疲憊感一掃而空。這就好似做了一個漫長的惡夢,醒來才發現,一切都只是虛驚一場。我把之前的感受告訴了他,馬庫斯好看的眉頭一直蹙著,直到我敘述完,他依然表情嚴肅。

    我不是很喜歡他這種緊繃的表情,於是就玩笑似的說,「我得了不治之症?」

    「噢,安~」他無奈的看著我,似乎有些生氣。

    我伸手撫平他糾結在一起的眉頭,「我其實還是新生兒,這也許是當初身體機能轉換不徹底造成的後遺症。」我開始瞎掰,馬庫斯敲了下我的額頭,「如果留有後遺症,那麼你早就變成一具屍體了,親愛的。」我吐了下舌頭,「你看,我現在很好,一切正常,這次只是意外,也許是心理因素在作祟,我的心態還沒有完全調整過來,所以我們不需要去查找原因,吸血鬼不會生病,當然,更不可能變成植物人。」

    馬庫斯摟著我的肩笑了笑,我知道他心裡肯定還在思考為什麼我會突然出現之前的症狀,要說全部是心理因素在作祟的話……我的承受能力有這麼弱嗎?

    我昏迷了28個小時,馬庫斯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他只是一直守在我身邊。傍晚時,我突然覺得胃空的難受,不是喉嚨在燒灼,這更像是肚子……餓了?我已經有四個多月沒有過這種感覺了,這太不可思議了,我有些驚慌失措,馬庫斯摟著我問我怎麼了,他看上去比我還要緊張,我嘗試著讓自己鎮定下來,不停的習慣性的深呼吸,「安,親愛的,告訴我怎麼了?」馬庫斯捧著我的臉追問,我不確定的看著他說,「我好像……餓了……」

    「餓?」他的眉心再次蹙起,「安,你能說詳細點嗎?」

    「就像是……人類時的飢餓……」我踟躕的解釋著。

    馬庫斯的表情瞬間肅穆起來,我的心也跟著被高高提起,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明確清晰,這不會是吸血鬼得絕症的徵兆吧?

    良久,馬庫斯臉上的表情舒緩下來,也許是意識到他的樣子給了我壓力。他把我抱進懷裡,輕柔的撫弄我的頭髮,「安,我不想隱瞞你,你的情況很特殊,我從來沒有見過。」我悶悶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保持沉默。

    「別擔心,寶貝,不會有生命危險,我會盡快查出原因,現在,你要和我一起出去覓食嗎?」他的聲音聽起來輕快了有些,也許,他是不想給我增加心理負擔。我其實也不相信因為這些突然出現的類似人類時期的症狀就會掛掉,吸血鬼畢竟還是吸血鬼,我的身體依然堅不可摧,我的速度依然快的驚人,我依然不需要空氣,至於這些症狀的出現,有可能會將我現在的生活打亂,但應該不至於有太大麻煩。

    當下一波噁心的感覺直衝我的喉嚨、讓我不得不繼續趴在馬庫斯的手臂上乾嘔時,我清晰的感覺到肚子裡有什麼東西在游動,這不是在之前模糊狀態下的感覺,現在我很清醒,我的手有些顫抖的摸上肚子,在觸碰到的剎那,我驚叫起來,它似乎是有生命的。馬庫斯著急的看著我,他的手撫上我的肚子,我沒有去看他的臉色,但我已經預感到,一定不怎麼好。

    我知道這種想法很荒唐,非常荒唐,荒唐到了極致!

    可是!我想,我可能懷孕了。

    馬庫斯的想法和我類似,我們肩並肩靠在一起,我肚子裡的東西已經停止了游動,飢餓感依然存在,但我現在實在沒心情進食。

    「吸血鬼可以受孕嗎?」我刻意壓低了聲音,努力的保持自己的鎮定,不至於讓自己崩潰。

    「不,安,吸血鬼不可能有孩子。」他的回答斬釘截鐵,但說過之後,他就沉默的再次把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顯然不止我一個人嚇到了,連他,活了3700多年、歷經無數滄海桑田的老妖精也嚇到了。我突然想笑,於是笑出了聲,這很有意思不是嗎?如果我真的懷孕了,那這會成功嚇到多少吸血鬼呢?

    「別擔心,寶貝,這一切還不能確定,我們需要更詳細的檢查。」馬庫斯摟著我安慰道,他可能覺得我的笑是悲哀無奈彷徨的笑。我並不打算解釋太多,現在事已如此,再糾結其實已經沒有意義,唯一能做的,只是向前看。

    「馬庫斯,這件事要告訴阿羅他們嗎?」說實話,我不太想告訴他們,蘇和西諾倒勉強可以接受,但是阿羅和凱厄斯……那兩個傢伙我實在不能信任,這件事就本質來說,很麻煩,在確定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當然,我同樣明白,紙包不住火,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

    「安,這件事我們不能瞞著阿羅他們。」馬庫斯的聲音似乎已經徹底恢復冷靜,些微的低沉帶著磁性的疏朗。

    「因為我們需要他們的幫助?」我不在意的反問。

    他揉揉我的頭髮,「我並不擅長醫學研究,凱厄斯是專家。」

    凱厄斯?!好吧,想到那傢伙囂張的嘴臉,我就有些反胃,但我別無選擇,在之後的日子裡,我注定要成為被研究對象。

    「如果真的懷孕了怎麼辦?」我忍不住問他。

    馬庫斯靜默了片刻,他挑起我的下巴,眼神柔和,「寶貝,這當然棒極了,我們能有自己的孩子,這是好事。」真的會變成好事嗎?我不是很敢苟同。人類與人類生的孩子是人類,人類與吸血鬼生的孩子是半糾結體,那麼吸血鬼和吸血鬼的孩子……應該也是吸血鬼。當然,也有可能是怪物。想到怪物,我就忍不住一陣戰慄,這種內心深處的恐懼從這一刻開始,糾纏上我。

    我不知道馬庫斯是如何向阿羅夫婦和凱厄斯夫婦解釋的,總之半個小時後,他們齊聚在了我面前。西諾上來擁抱我,她的表情在興奮和苦惱中徘徊,蘇站在一旁,她的手輕輕握著我的。這種無聲的鼓勵讓我感動,阿羅和凱厄斯的表情相比她們要複雜的多。我看不太懂他們臉上的神色,如果一定要用一個通用的詞彙來形容,那就是糾結。

    又一陣的噁心感傳來,我不得不推開西諾和蘇,走到浴室裡乾嘔。馬庫斯擔心的半擁著我,他看起來很鎮定,但一個人如果在不該鎮定的時候保持著詭異的鎮定,那只能說明,他的狀態不好。

    凱厄斯沒有對我冷嘲熱諷,估計是我的問題太過嚴肅,讓他沒心情和我計較過往。

    凱厄斯對我的身體做了很簡單的檢查,這些是為了確認我是否留有人類特徵,他的手這次觸碰到了我的身體,這是他第一次碰到我,估計也是第一次對我沒有惡意。

    「她很完美。」凱厄斯平時聽起來有些尖銳的聲音在此時變得圓滑了些,可能是下意識壓低了聲音的緣故。

    阿羅的眉心一直保持著似皺未皺的狀態,聽到凱厄斯的結論,立即接口問,「那安是否懷孕了?」

    「我不知道。」凱厄斯有些淡然的解釋說,「這必須用儀器檢查過才能確定。」

    「那還等什麼,親愛的,現在就快檢查啊。」西諾在一旁催促道。

    凱厄斯無奈的看她一眼,「人類的儀器不行,那些東西對我們的身體沒有任何作用,必須單獨定做。」

    「那不是要等很久?」西諾著急的問。

    凱厄斯扭過頭看向我和馬庫斯,「我想,卡萊爾那裡應該有齊全的東西,而且我需要助手。」他是在徵求我們的意見?這件事我不想做任何發言,只想一直保持沉默,馬庫斯的手一直握著我的,他傾過身親吻了下我的眉心,之後看向凱厄斯道,「麻煩你了,凱厄斯。」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小包子要男孩呢還是女孩呢~~~啊啊啊啊!!糾結!!!

      
NO.42胎兒

   我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卡倫家族的人再見面,這其實很戲劇性。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卡倫家族的人估計也沒想到有一天曾經的敵人會變成現在的求助對象,所以當雙方重新見面時,我個人覺得,氣氛是詭異的。

    和卡萊爾·卡倫一起來的還有愛德華·卡倫夫婦、愛麗絲·卡倫及賈斯帕·黑爾。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賈斯帕·黑爾,馬庫斯說他是愛麗絲·卡倫的伴侶,但這不是讓我震驚的原因,我震驚的是他臉上和脖子上的各類傷痕,尤其是脖子上,傷痕多不勝數。西諾告訴過我,只有同類才能在我們身上留下傷疤。這樣的吸血鬼總能激起其他人的本能防禦,總之我個人覺得有些驚悚。

    貝拉·卡倫是個棕色頭髮的女孩,眼睛是卡倫家族特有的金色,很漂亮,看上去有些嬌柔,但我知道,她的防護盾曾經讓阿羅他們吃了大虧,沃爾圖裡最恨她的人,估計是簡和亞力克。當然,還包括凱厄斯,他的能力對貝拉·卡倫來說同樣無用。

    既然需要卡萊爾·卡倫的幫助,那麼我有可能懷孕的這件事就不能瞞著卡倫家族,否則他們也不會來的這麼快。很顯然,沃爾圖裡的信譽不怎麼好,否則卡倫家族不會一下子來五個人。

    空運過來的儀器全部搬進了馬庫斯的大屋裡,這裡本來只有一個插座,平時用來充手機電池,不過兩天前簡單翻修了一下,重新走了線路,屋裡裝上了兩排壁燈,還添置了桌椅和床。

    所有的人都知道,吸血鬼不會懷孕,即使到現在,凱厄斯還堅信我肚子裡的東西不可能是胎兒。我時不時的依然會噁心乾嘔,肚子裡的那團東西也總是調皮的上下游動,西諾和蘇每天都花很多時間膩在我這裡,她們似乎非常希望我肚子裡的是孩子,母愛氾濫。沃特拉城的治安依然在受著挑釁,這兩天又相繼被咬死了3個人。馬庫斯當然一直陪著我,阿羅和凱厄斯成了最忙碌的倒霉蛋,不止要忙著查找那不要臉的兇手,還要應付自家太太的不待見,每天24個小時,西諾和蘇至少要在我這裡耗上18個小時。

    躺在床上接受檢查時,我很緊張,馬庫斯一直握著我的左手,除了凱厄斯和卡萊爾·卡倫,所有人都被趕了出去,「親愛的,閉上眼睛,很快就會結束。」馬庫斯在我耳畔低語,我抿抿唇聽話的閉上了眼睛,我盡量忽視掉那些儀器發出的聲音,不去在意身體上傳來的各類觸感,迷迷濛濛中,我似乎睡著了,當馬庫斯叫醒我時,我甚至打了個哈欠。吸血鬼當然不應該打哈欠,甚至不可能存在迷迷濛濛的感覺,可最近,這些類似於人類的習性總是不時的會在我身上出現。

    檢查已經結束,我以為這只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但馬庫斯告訴我說檢查用了三個小時。我驚訝極了,難道剛才我真的睡著了?

    我肚子裡的那團東西突然間浮動的很厲害,這讓我不太舒服。卡萊爾·卡倫和凱厄斯在那邊整理檢查數據,馬庫斯輕撫著我的肚子,但他突然像被燙到了似的倏地縮回了手,我不解的抬頭看他,吸血鬼可不會不被燙傷。

    但他沒有和我解釋什麼,而是再一次將手放在了我肚子上,這次,他的表情有些微妙,類似於激動和不可置信之間,馬庫斯一直屬於面癱類型,他只有在我面前時會露出某些生動的表情,在有外人的時候,他多數是深沉的,現在,凱厄斯和卡萊爾·卡倫還在這裡,他的表情讓我很在意。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但還沒有碰到,馬庫斯已經率先抓住了我的手。

    「安,也許你該做好心理準備。」

    我不解的看著他,馬庫斯一臉糾結的說,「我剛剛……似乎……也許……感覺到了他的心跳……」這是他頭一次說話這麼坑坑巴巴,但我現在已經沒心思嘲笑他了,他說感覺到了肚子裡那團東西的心跳?!我條件反射的立即伸手去摸肚子,我以為我會被嚇到,但奇異的,我突然覺得安心了,是的,這是屬於心跳的頻率!

    我剛想說些什麼,凱厄斯和卡萊爾已經聽到我們的對話一臉驚奇的走過來,他們的手輪流在我肚子上摸了一把,這感覺總讓人覺得彆扭。

    「這是個奇跡!」卡萊爾·卡倫一臉崇拜和神奇的說道。他的眼中充滿了對探索未知的狂熱和激動。凱厄斯也出奇的露出了陰險之外的表情,「馬庫斯,這傢伙肚子裡的有95%的可能是胎兒,而且還是個活的。」這傢伙指的就是我,凱厄斯從來不叫我的名字,除了『喂』就是『這傢伙』或者『這女人』。

    我們在屋裡的談話外面的幾位都聽到了,西諾拉著蘇興奮的衝了進來,她們圍著我的肚子不停的看、不停的摸,其他人也都一臉驚奇的盯著我的肚子看,似乎這不是肚子,是寶藏!

    這時,卡萊爾·卡倫把剛剛出來的透視彩超拿了過來,他很善解人意的首先遞給了我,我的手有些顫抖,馬庫斯擁著我的肩,我們一起看著紙上的圖像,剎那間,我突然有了想要流淚的衝動。那是一個嬰兒模樣的小東西,四肢蜷縮在一起,閉著眼睛,和人類的胎兒幾乎沒有區別,我注意到,包裹在他外面的還有一層東西,凱厄斯解釋說那應該是某種提供他生存的營養空間,這就是為什麼我總感覺肚子裡有團動作在流動。

    西諾已經迫不及待搶走了我手裡的彩超,其他人立即圍了過去。馬庫斯問凱厄斯是否知道為什麼我會懷孕,這才是個大問題,貝拉·卡倫生的有個半人半吸血鬼的女兒,但她懷孕時還是人類,卵·子正常,但吸血鬼的卵·子應該是死的吧?

    凱厄斯蹙眉說不知道,卡萊爾·卡倫也是一臉的無能為力。

    「如果必須要個解釋,那只能說這是個奇跡。」卡萊爾最後感歎道。

    「他什麼時候出生?」西諾看著凱厄斯問道。

    凱厄斯繼續搖頭說不知道,對於這種未知,似乎只能見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

    阿羅在一旁插話問,「是否會有危險?」他當然不是好心的關心我的安危問題,他指的應該是我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後是否會像那些傳說中的吸血鬼小孩那樣,破壞力驚人、無法控制、又不能成長。

    他的問題讓屋子裡突然靜了下來,我有些緊張的窩在馬庫斯懷裡,很擔心他們會提議說把我肚子裡的孩子殺死。當然,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的孩子,可成為眾矢之的滋味同樣需要勇氣。

    凱厄斯和卡萊爾還沒來得及回答,阿羅已經被一陣突然出現的颶風捲著飛出了屋子!蘇一臉冷然的站在那裡,「再廢話,離婚。」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鎮住了,西諾這時也站了出來,漂亮的大眼一掃,最後定格在凱厄斯身上,「親愛的,別逼我喲。」

    凱厄斯立即把凶狠狠的視線轉向我,我裝作沒看見。

    這已經不是感動不感動的問題了,蘇和西諾的力挺讓我哭笑不得又感激非常。吸血鬼伴侶當然沒有離婚這一說,可她們的威脅肯定是有很大作用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她們會這麼支持我,也許每個女吸血鬼都渴望有自己的孩子?或者她們真的只是單純的把我當做好姐妹?這些都不重要,我不想把事情想得很複雜,總之,她們的恩情我記下了。

    卡倫家族的人似乎都有點傻眼,看上去很難相信在沃爾圖裡這樣的魔鬼家族裡竟然還有這樣難能可貴的友情存在。

    貝拉·卡倫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觀察我,她並沒有隱藏她的那一份好奇,我想這和我們的遭遇類似有關係。如果有機會,我倒是想和她聊聊。

    阿羅已經姿態優雅的走了回來,他的臉上依然掛著柔和親切的微笑,哪裡像是被自家老婆丟出去的樣子?他的臉皮一向很厚,雖然我和他認識時間不長,但對此已經習以為常。阿羅有些無奈的走到蘇的身邊,想伸手去觸碰她,又似乎不敢,看上去有點可憐兮兮的。

    「安會不會有危險?」馬庫斯的天籟打破了屋中詭異的氛圍,卡萊爾和凱厄斯同時搖頭說,「理論上說不會有危險,吸血鬼強壯的身體完全可以保障她的安全。」

    我聽到馬庫斯輕微了舒了口氣,這個男人啊,從來第一擔心的就只有我。

    之後我們討論了養胎問題,因為是奇跡,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所以,只能先按照人類安胎的方式,前期少走動,飲食要健康。談及飲食問題,我有點頭疼,我喝血漿的事在沃爾圖裡不算什麼秘密,但第一我身份在那擺著,第二我喝的依然是人血,第三我實力強悍,所以沒人敢對我的飲食有所質疑。

    我現在依然打算堅持血漿論,可馬庫斯卻希望我為孩子多著想,意思就是讓我直接咬人喝新鮮的血液。這點我不想同意,其實我挺信佛的,雖然有些迷信,但積陰德總是沒錯。這原因當然不能說給別人聽,感覺像個傻瓜。我的堅持其實也挺傻的,沃爾圖裡所有的吸血鬼,除了我,包括馬庫斯在內都是直接咬人進食,我的作為不得不說有些虛偽。但這是原則性問題,虛偽也認了。

    馬庫斯拿我沒辦法,我的固執已經讓他受過太多次打擊了,反正他也習慣了,最後只能妥協。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我個人傾向於小正太~萌啊~~估計一到兩章,這娃就會出場了,o(∩_∩)o哈哈~



NO.43分娩
本章出自《暮光之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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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並不知道孩子會在什麼時候出生,但卡萊爾說他應該很健康。

    卡倫家族的人並沒有立刻離開,他們住在了地下城。自從有了卡萊爾,凱厄斯除非忍無可忍必須拖走西諾外,基本是不會到我這裡報到了。

    沃特拉城最近發生的事並不是什麼秘辛,失蹤人口的大幅度上升使得這個平時還算低調和諧的城市變成了意大利關注的焦點。這對於吸血鬼來說,當然是大大的壞事。而沃爾圖裡這麼久以來都沒有抓到兇手,丟人是肯定的了。

    馬庫斯陪我的時間減少了,他和阿羅、凱厄斯現在幾乎全天24小時都要帶人在外面巡視,但死亡人數依然在增加,可兇手到底是男是女、是高是矮還是沒有定論。每次他們察覺到了異常趕去的時候,留在現場的除了剛剛被咬斷脖子的屍體及那一息陌生的氣味外,別無其他。這和我們之前的推測太像了,這個人一定有空間跳躍能力。

    更可恨的是,兇手已經不再維持晚上作案了,他開始不分晝夜,不分地點的作案,根本沒有規律可循。

    這個時候,阿羅把主意打到了愛麗絲·卡倫身上,她的預知能力也許會是個很好的突破口。我對於阿羅的厚顏無恥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幾個月前,他和凱厄斯還在密謀怎麼整死人家一家,現在,竟然就很自然的邀請她給予他們協助。好在卡倫家族的人都比較善良,尤其是卡萊爾,簡直溫柔的出奇,他不止把愛麗絲推了出去,就連愛德華夫婦還有賈斯帕都一起要求他們協助沃爾圖裡抓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草菅人命的兇手。

    其實有時候我覺得挺搞笑的,沃爾圖裡成員一共四十多人,幾乎每隔至少十天就要進食一次,除了我,四十多個人每次進食按一個人的數量來算,一個月下來死在沃爾圖裡手中的就有一百二十多人,這個數字要比現在他們要抓的兇手作為強悍多了。

    所以我總結,卡倫家族同意協助沃爾圖裡抓這個兇手不是因為他瘋狂殺人的行為,而是因為他的瘋狂舉動所帶來的惡果。吸血鬼很可能會暴露在世人面前。

    如果真暴露的話,我絕對相信,吸血鬼沒有活路。雖然人類相比於吸血鬼來說非常弱小,但人類能殺死吸血鬼的方法太多了。所謂的『素食者』,其實也只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人類的生死之於他們,是淡然的。

    我花了好多天才理清了這個思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了所以腦子就遲鈍了,這個問題其實太容易理清了,也許以前我完全不需要這麼費工夫去思考這種簡單淺顯的問題。但這個總結還是讓我很高興,不可否認,在面對卡倫家族時,我一直不自覺的會自卑,欽佩他們的意志力,但現在,我覺得他們也就那樣,沒什麼高尚不高尚的,只是各人生活方式不同罷了,為的都是自己固執的堅持,我不想殺人所以用血包代替,他們不願意吸人血所以用動物代替,他們的意志力很好,但他們並沒有為人類做過什麼貢獻,只是安靜的、低調的生活,同類的殺人舉動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從某一方面說,我們半斤八兩。

    所以,我的自卑其實是很沒有意思的。

    蘇和西諾有事沒事都喜歡膩在我身邊,我的肚子在確認懷孕的第15天開始有明顯的隆起,像個很小的半邊西瓜。這對吸血鬼來說太新奇了,西諾現在最喜歡的就是撫摸我的肚子,當然,這也是我的習慣。

    我偶爾會和卡萊爾閒談幾句,我問他為什麼能控制住吸人血的**,他告訴了我他的故事。這是個令人頗感遺憾的故事,有著狂熱信仰的神職父親,無奈卻不得不硬撐的兒子,卡萊爾說,當他意識到自己變成了什麼的時候,曾經試著自殺很多次,但都沒有成功。後來偶然的機會,他結實了阿羅他們,在沃爾圖裡呆了一段時間,但因為觀點不同,最終離開了這裡。

    我很佩服這個男人,他的意志力令人敬佩,他的職業是醫生,每天要面對的流血場面不計其數,沒有多少人能像他這樣淡然處之。卡萊爾問我為什麼不直接咬人進食,我告訴他,這是個人堅持,就像你們用動物的血液賴以生存一樣。他似乎驚訝於我的理直氣壯,我對他笑笑,卻不再多解釋什麼。

    『素食者』陣營其實是很愚蠢的,長久的壓抑過後,帶來的也許是毀滅性的後果。沒幾個人能像卡萊爾·卡倫這樣意志力堅定,所以,喝血漿的我其實比他們之於人類來說要安全很多。

    這也許是自欺欺人的想法,但我為這個想法感到高興。

    馬庫斯很喜歡側趴在我的肚子上聽孩子的心跳,吸血鬼的孩子怎麼會有心跳?這是非常奇怪的,我一直擔心會生出一個小怪物,也許不止我一個人擔心,所有人都有這樣的顧慮。我問馬庫斯該給孩子取什麼名字,他皺眉想了很久,最終對我說,「親愛的,我需要時間考慮。」

    45天後,我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像個圓圓的大西瓜。這太不正常了,人類的分娩期是十個月,早產兒最早也要六七個月吧,但我從懷孕到現在撐死應該不到三個月,當然,也有可能從我和馬庫斯第一晚在一起開始,這個孩子就有了,只是之前一直很低調的存在著,後來到我發現時四個月加後來的兩個月,就有六個月了,好吧,六個月的孕婦也不會有我這麼大的肚子。

    卡萊爾和凱厄斯商討了三個小時,最終他們得出結論說,我的分娩期也許就在這幾天。

    我的天!這個消息就像顆炸彈般轟得所有人都緊張起來,馬庫斯開始時刻不離的陪著我,我的肚子每天都會有飢餓感,每次都要喝至少三包血漿,我很擔心會把人家醫院血庫裡的血喝光,但馬庫斯告訴我說,喝光了也沒關係,反正醫院是他的。於是我知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親愛的丈夫已經達成了我的心願,我們之前討論的福利醫院早就正式開始運作了。

    又過了10天,這天,我和馬庫斯正在討論孩子的名字問題,他說,無論男孩女孩都叫萊恩,我覺得這個名字男孩叫還可以,女孩的話就不好聽了,他就很堅持的說就叫這個名字,馬庫斯很少會和我發生爭執,尤其還是這種不該發生爭執的事情上,我若有所思的問他,「這個名字對你有什麼特殊意義?」他親吻我的嘴角,「安,黛蒂米曾說過,如果她是人類,有了孩子的話,就一定叫萊恩。」

    我知道我不該為已死的女人生氣,那是個可悲的女人。但我根本控制不住,心裡的酸水一波一波的往外冒。馬庫斯見我安靜的不說話,就挑起我的下巴問我怎麼了,我嘟嘴說,「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他就蹙蹙眉說,「安~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好。」他的堅持讓我心裡更不爽了,我知道黛蒂米喜歡阿羅,但如果不是她意外死亡,馬庫斯就是她的,每次我想到這種可能性心裡都有些難受。

    我掙開他擁在我背上的胳膊,想去找愛麗絲·卡倫聊天,這姑娘相處起來其實很讓人高興。馬庫斯拽住我的手,「安,你怎麼了?」我抬頭白他一眼,「我很好。」他對我露出微笑,「寶貝,你生氣了。」「謝謝你告訴我。」「安~親愛的,我並沒有冒犯你的意思,但我真的覺得萊恩這個名字不錯。」「我還覺得西瑞爾好聽呢。」馬庫斯收起了臉上的微笑,他一定覺得我在無理取鬧,之後他就這麼晾著我,自己獨自坐到那邊的椅子上看書去了。

    我覺得很委屈,心裡的怒火噌噌噌的往上冒,他為了別的女人生我的氣!這個認知讓我傷心了。

    我扭過頭狠狠瞪他一眼!轉身就打算出去到地下城外面去透透氣,但剛邁開步,我的肚子就開始隱隱作痛,且越來越疼,我受不了的彎下了腰,這種疼痛感最接近人類。我的嘴裡發出了痛苦的呻·吟,馬庫斯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我身邊,他著急的扶住我,「安,寶貝,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已經沒心思生他的氣,這太疼了,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撕開我的肚子。

    「疼。」我咬著牙對他說道。

    馬庫斯急忙把我抱起來放到了床上,他大聲喊著卡萊爾的名字,一邊小心翼翼的抓住我的手,「安,對不起,我沒想惹你生氣。親愛的,我愛你,西瑞爾這個名字棒極了,我們的孩子就叫西瑞爾。」他急切的向我解釋、道歉,我雖然疼的厲害,但還是忍不住想翻白眼,早道歉不就好了,非要跟我拗。

    孩子肯定是要出生了,卡萊爾很快就趕了過來,同來的還有卡倫家族的其他成員,沒多久,西諾和蘇也過來了,阿羅、凱厄斯緊隨其後。

    「她要生了。」簡單的檢查後,凱厄斯冷靜的說道。

    「人類似的分娩?」西諾趕忙問。

    卡萊爾回答說,「現在還不清楚,但我們只能用這種方法接生,剖腹產可不行,沒有任何金屬可以切開吸血鬼的肚子。」

    閒雜人等通通被趕了出去,馬庫斯留下來陪我,卡萊爾和凱厄斯其實做不了任何事,他們只能做些儀器掃瞄。

    我知道,現在所有的一切只能靠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下一章正太就要出來了,O(∩_∩)O~~


NO.44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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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極度痛苦的過程,讓我想起了轉變吸血鬼時的生不如死。

    我的腦袋開始變得昏昏沉沉,眼睛模糊的幾乎睜不開,馬庫斯一直在我耳邊嘮叨著什麼,但我聽不清,似乎有堅硬的東西想要刺穿我的肚子,我害怕極了,我聽到了自己低啞的痛呼,我的手被人從兩邊固定住了,我想要掙脫,邊緣的崩潰感幾乎湮滅了我所有的理智!我完全不知道這種疼痛持續了多久,我的身體動彈不得,當□一股柔緩的液體從我身體裡流出去時,這股疼痛感才徹底放過了我。

    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的意識重新清醒過來時,睜開眼的剎那,馬庫斯正握著我的手一臉欣喜的看著我。

    「安,親愛的,你終於醒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我甚至有種錯覺,他的眼中正在流淚。

    這當然只能是錯覺,吸血鬼怎麼可能會哭?

    我坐了起來,身體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我的大腦還有些昏沉,但扁平的肚子告訴我,那個差點折磨死我的小壞蛋已經生出來了。我有點排斥去問及自己生出的是什麼,但好奇心卻在時刻的糾纏著我,我擔心如果得到了噩耗該怎麼辦,逃避似乎是我唯一願意做的事。

    但我知道這無法逃避。

    馬庫斯已經把我擁進懷裡,他的手有些輕顫的捧起我的臉,「我以為我要失去你了,安。」他的聲音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低啞,但即使如此,我依然覺得這是天籟之音。

    「為什麼不說話,寶貝?你還在生我的氣?」他倉惶的看著我,漂亮的眼睛閃爍著痛苦的光芒。我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太想說話,雖然身體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但我依然覺得很累,非常非常累,生他的氣?噢,是的,我想起來了,在生產前,他惹我生氣了。

    我的大腦突然像被刺入了興奮劑那樣開始靈活的運轉起來,我終於開口對他說話,「你讓我傷心了。」我的聲音確實值得驕傲,鈴鐺的脆響又帶著可憐兮兮的婉轉,「你為了別的女人和我吵架,馬庫斯,我想你可能不愛我,你愛的是已經去世的黛蒂米。」我盡可能的不去直視他的視線,否則我可能會前功盡棄,我必須讓他徹底認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以免以後再犯。

    「安,為什麼你會有這種糟糕的想法?!」他不可思議的說道。

    「我生的孩子為什麼要取別的女人準備為自己的孩子取的名字?你是什麼意思?侮辱人嗎?」想到這點我就忍不住再次怒火噴發。

    「安~我沒想到這個,我只是覺得這是個紀念。」他的口氣聽起來似乎有些無語。

    「但你傷了我的心,而且還為了這件事生我的氣。」

    「寶貝,我只是覺得你有些無理取鬧,你知道,我有時候不想把你寵壞。但我沒有意識到這樣會傷害你,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黛蒂米和我之間更像是兄妹,我把她當做妹妹,所以在給孩子想名字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算是紀念。」他一臉誠摯的看著我,「安,我請求你原諒我,好嗎?如果我喜歡黛蒂米的話,她可能就不會死了,但我不愛她,你能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覺得我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我賭氣的說道,不管怎麼想,始終覺得心裡不爽。

    「安!」馬庫斯突然嚴厲的叫我的名字,聲音冷得像一塊冰。我驚訝的抬頭去看他,他怎麼敢?可他就是敢了,馬庫斯抬起我的臉讓我直視他,「你可以任性的做任何事!說任何話!但是!如果你敢離開我,我就去死!」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完全反應不能,他、他、他說我敢離開他,他就去死?!

    我嘴角抽了抽,這種威脅方式怎麼聽怎麼像無賴。

    但我的心情突然豁然開朗,我並不懷疑他話中的可信度,因為他的表情太嚴肅了,聲音也太冰冷,眼神看起來恐怖極了,也許他真的可以找到自殺的方法?噢,我的天,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可愛!我的怒氣已經不復存在了,我突然不明白之前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其實這根本完全沒有必要,如果他愛黛蒂米,那麼他就不可能讓我做他的妻子,在我還是人類時,他就會殺了我。

    所以,他是愛我的,只愛我。

    「那你以後不能動不動就把別的女人名字掛在嘴邊,不可以一生氣就不理睬我,不准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我趁機敲竹槓。

    「安~前兩條我都可以同意,但最後一條,不行。」

    我瞪他,他無辜的和我對視,「我可不能讓你有機會無法無天。」我氣悶,他轉變的也太快了吧,剛才還一副視死如歸呢,現在竟然就打算翻臉不認人了。好吧,翻臉不認人這個詞用在這裡確實不合適,他頂多就是心態調整太好了。

    於是,我們第一次的正式爭吵就以這種滑稽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接下來,我必須要正視的問題,是我的孩子。

    我有點害怕去觸及這個問題,我知道自己傻的可以,以為只要去忽視就可以一直無視下去,但我真的缺乏勇氣,總覺得會有不好的消息傳進我的耳朵裡。

    但逃避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剛才的豁然開朗的感覺瞬間煙消雲散。我剛想嘗試著去問及那個孩子,就聽到一個清脆的、稚嫩的、可愛的、糯軟的聲音歡快的從外面傳了過來,「爸爸,媽媽還在睡懶覺嗎?」一個黑色及耳碎發、血色眸子的小男孩在2分鐘後出現了我眼前,他可真漂亮!即使他的眼睛是紅色的,但我依然覺得他像個天使!他看上去大概四五歲那樣,穿著一身奶白色的十四五世紀的貴族小禮服,脖頸和袖口都帶著白色蕾絲邊,顯得可愛極了。

    如果我的耳朵沒有出現幻聽,那麼他剛才似乎叫了馬庫斯『爸爸』,『媽媽』也許大概應該是指我?!

    小男孩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僵硬,他很歡快的跳躍到我身邊,是的,跳躍,不是我們快速奔跑造成的瞬移假象,他輕輕一跳就跨越了40米的、從門口到我的位置的距離,這種輕鬆跨越我自愧是做不到的,雖然我也能跳躍40米,但必須拼盡全力且必須有長距離的助跑才行,他太輕鬆了。

    「媽媽,你終於睡醒了!」小男孩很自然的撲進我懷裡,他看上去興奮極了,摟著我的脖子甚至親吻了下我的臉頰。

    我僵硬的側頭看向馬庫斯,「他是……我們的兒子?」

    馬庫斯一臉促狹的看著我,「是的,親愛的,他是西瑞爾,我們的兒子。」

    「可是他怎麼這麼大?」我覺得我的聲音有些飄。

    馬庫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他是個奇跡,親愛的,你已經昏迷23天了,西瑞爾的生長週期和普通的孩子不同,他在出生第十天就長這麼大了,不過十天之後生長就慢了下來,凱厄斯和卡萊爾認為,西瑞爾以後的生長也許會類似於人類的孩子。」

    我還是不明白,「那為什麼只用十天就長了這麼大?」我依然不敢置信,但懷中的小傢伙已經開始換個姿勢坐在了我的腿上,他完全不認生,比我這個當母親的要強太多了。

    馬庫斯站起來把西瑞爾抱進了自己的懷中,「親愛的,這個沒人能夠解釋,但他非常完美,健康、心智齊全、聰明、強壯。」

    「爸爸,媽媽是不是不喜歡我?」一直保持安靜的西瑞爾突然有些可憐兮兮的說道,他漂亮的大眼睛委屈的看向我,我突然覺得一陣的心酸,在反應過來時,小傢伙已經被我搶過來抱進了懷裡,我仔細的觀察他的五官,突然發現他的臉長得很像馬庫斯,而他的眼睛像我的,一股從未有過的柔軟在我心間滑過,我忍不住親吻他的眉心,「媽媽不止喜歡你,西瑞爾,我的寶貝,我還會非常愛你。」

    「愛?比愛爸爸還要愛我嗎?」他的聲音真的太美妙了,軟軟的、綿綿的。

    「西瑞爾。」馬庫斯嚴肅的插話進來。我抬頭白他一眼,之後再次忍不住親吻西瑞爾的臉頰,「那你是愛爸爸多一點,還是愛媽媽多一點?」小傢伙很是踟躕了好一會兒,看起來為難極了,他怎麼能這麼可愛!明明是第一次見到我,但我們之間卻完全沒有隔閡,之前所有的不確定,所有的恐懼,所有的不安都在這一刻成為了泡影。

    「我想我愛媽媽多一點。」西瑞爾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道。我驚喜的不能自抑,但馬庫斯卻涼涼的插話說,「這個問題,他昨天的回答是爸爸。」我囧了,低頭看自家兒子,西瑞爾完全不在意的對我微笑,「昨天喜歡爸爸多一點,今天喜歡媽媽多一點,明天如果爸爸帶我出去玩的話,我就更喜歡爸爸。」

    這個孩子,真的出生只有23天?!他也太世故了吧!!!懂的也太多了吧!!!

    「啊,如果媽媽能帶我出去玩的話,那我就喜歡媽媽多一點。」

    我看向馬庫斯,他是怎麼教孩子的?馬庫斯無奈的歎氣,「安,在你昏迷的這23天,我沒有離開你半步,所以大部分都是凱厄斯和西諾在照顧他。」

    西諾和凱厄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兩個,一個活潑的沒心沒肺,一個陰險的讓人無語,西瑞爾跟著他們生活了23天,這可真糟糕。

    「那他吃什麼?」我剛才已經確定,西瑞爾不是人類,之前我和馬庫斯感覺到的肚子裡的心跳此刻也沒有了。

    西瑞爾笑瞇瞇的拉拉我的手,「和媽媽一樣,血包哦~~」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兩更~O(∩_∩)O哈哈~~~請大家多多支持,西瑞爾素不素很可愛~~~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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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庫斯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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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成功的阻止阿羅和凱厄斯對於卡倫家族的制裁,其實沒有那麼困難,當然,也不容易,我已經制定好了計劃,只等安在提出反對意見時開始實施。對此,我相當有信心,但我的小寶貝卻顯得很無措,她很焦躁的心事重重,當她告訴我她所擔心的事時,說實話,我很想告訴她,這些對我來說不值一提。

    但我不想太打擊她,所以我親吻她,本意是安撫她的焦躁,但她卻嚴肅認真的瞪視我,似乎在提醒我,我們是在談論正事。哈,如果她知道因為她漂亮大眼的瞪視,我的身體幾乎是頃刻間就起了反應……她會露出什麼表情呢?這個惹人沉淪的小妖精。

    我不得不更盡心的安撫她,讓她放鬆下來,雖然像只刺蝟的安很可愛,但我更喜歡綿羊般溫順的她,因為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讓我為所欲為。

    安突然對我說,「我們應該單獨和阿羅還有凱厄斯談這件事。」噢,好吧,這個小丫頭的小腦袋瓜可真好玩,即使是普通人也不可能當著外人的面隨便反悔自己的決定,更何況是對面子及其看重的阿羅和凱厄斯?

    我的無奈話語讓安窘迫極了,如果有一個洞,我想她會迫不及待的想鑽進去。這個可愛的小笨蛋。她希望我回別墅去整理些行李拿過來,我當然不想現在就去,她已經引誘了我,如果不吃了她,我怎麼能甘心?和安做·愛是一種極大的享受,我愛她,所以她的身體對我來說是致命的誘惑,無論高·潮達到多少次,都不足以填補我對她的需求。直到安再次推開我,我才不怎麼情願的放過她,沒關係,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來日方長。

    安對自己眼睛的顏色一直耿耿於懷,她說總要回歸人類世界,我知道,她還在記掛著她媽媽,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她能和那個女人永別。噢,好吧,我知道這不可能,這個傻女孩對親情觀念比較執著,我只能提議說戴墨鏡,安皺皺鼻子反問我戴隱形眼鏡怎麼樣?隱形眼鏡當然不行,那種薄片輕而易舉的就會被我們眼中的毒液腐蝕掉,她說為什麼卡倫家族的人眼睛都是金色?我說因為他們是素食者,金色在血族中其實是低賤的顏色,但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安又問我為什麼我的眼睛可以變成棕色,我告訴她,如果她2000歲的話,那麼眼睛變色這件事太容易了。

    所以,關於眼睛顏色的問題,她只能妥協。

    我一直非常確定安的能力可以延伸,這幾乎無可厚非,可當安告訴我說她無法看到我特意覆蓋在手上的薄霧狀氣體時,我心裡開始產生動搖,也許我之前的信心都太過無厘頭了。看著安垂頭喪氣的樣子,很讓人心疼。即使我心裡已經確定安的能力無法延伸這個事實,但我依然提議說先做個試驗,如果試驗結果一樣糟糕,那我能做的,就是該想想怎麼安慰我的寶貝。

    安是個非常幸運的女孩,她的運氣好的出奇!

    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發揮延伸能力的超能力者,任何人,包括我和凱厄斯在內。但是安做到了,她真的只需要在腦袋裡想想要保護誰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去操作額外的步驟,這樣的延伸力就像她的智能防禦一樣,完美的不可思議。

    我之前的計劃完全擱淺了,因為安的實力太強悍了,我完全不需要再大費周章的去實行我的計劃方案,阿羅驚歎於安的完美,如果她不是我的伴侶,我想阿羅一定會想盡辦法佔有她。不過這個假設太糟糕了!

    安很不明白為什麼阿羅要這麼輕易的答應她無理的要求,在她看來,阿羅應該刨根問底,問她為什麼要站在卡倫家族那一方,安太單純了,她沒有看清自己的價值,對於沃爾圖裡來說,有了她,沃爾圖裡會變成真正的無堅不摧,卡倫家族的存在已經不可能威脅到他們了。

    既然卡倫家族已經變得可有可無,那麼為什麼不送她個人情呢?這才是阿羅的想法,他當然不會認為安和卡倫家族有什麼不一般的關係,我的思想和記憶他讀取過,其中沒有任何有關卡倫家族的,在阿羅的心中,他已經主觀的認為安只是個任性的女孩,她的反對僅僅是任性的、測試自己在沃爾圖裡地位的行為。

    這樣很好,我對此滿意極了。

    安問我該如何解決那些邀請來的客人,這太容易了,僅僅需要簡單的幾句敲打、一些利益補償、幾個鮮活的人類就可以讓他們滿意的離開,但具體的經過我不想讓安知道,她也許會覺得我太過冷酷。

    安開始正式喝血漿了,味道肯定不好,因為她喝的時候,眉頭總是皺著的。

    但她堅持自己的原則,我無能為力,她的能力很強,我完全不需要再為她的將來做詳細的打算,即使沒有我,她也會活得輕鬆自在,我之前的所有擔心都因為她的超能力而煙消雲散。既然她認定了醫院血庫裡的血漿,那麼有關福利醫院的計劃,就有必要抓緊時間運作了。

    安和西諾朵拉還有蘇皮西婭相處的非常好,這種好,讓我驚訝極了。

    我一直以為安在沃爾圖裡生活的話,只有我能和她相依相靠,但事實證明,女人的友情其實也不容忽視。西諾教會了安開車,這是我過去勸說了好幾次都沒有成行的計劃,對西諾,安總是妥協的次數多,這多少讓我有些吃味,但我又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這種情緒,我敢肯定,如果安知道我經常吃西諾的醋的話,她一定會嘲笑我。

    在這段時間,我告訴了安很多過去的經歷,她很驚訝於沃特拉城的聖馬庫斯節所紀念的神父就是我這樣的事實。這其實只是當初阿羅的惡趣味,當時我們初相識,彼此都不瞭解,說是組建家族,但我們並沒有方向。在無聊度日中,阿羅就把主意打到了人類身上,這真的只是惡作劇,我們當時分開行動,在很多地方都陰謀的創造一些傳奇故事,但惟獨傳承下來留有紀念日的,只有沃特拉城,因為這件事,凱厄斯可沒少擠兌我。

    沃爾圖裡成立後的上千年時間裡,一直樹大招風,但反對沃爾圖裡的傢伙都被我們消滅了,即使有幸逃脫的敵人也不敢隨意踏上沃爾圖裡的地盤。但我沒想到,竟然會有吸血鬼這樣膽大包天的在我們的地盤胡作非為,而最可惡的是,我們根本抓不住他!

    這件事對於整個沃爾圖裡來說是極端的挑釁,如果抓不到這個傢伙,沃爾圖裡絕對會淪為血族的笑柄。我雖然對沃爾圖裡感情不深,但這畢竟是我和阿羅、凱厄斯共同創建的家族,一千多年的風雨飄搖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

    這段時間我開始變得忙碌,我不希望安摻和到這件事裡,這也許會有危險,雖然我知道沒有人能比她更安全,但我依然擔心她。可同樣的,安也擔心我,所以她要求要參與到這件事中,我不得不說些噁心的事來嚇嚇她,讓她打消這個念頭。但我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強烈,她竟然噁心的想吐?!之後就昏了過去!

    我緊張極了,但我明白安突然失去意識並不是因為我那幾句話嚇到她了,一定還有別的原因。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把安昏迷的事情告訴其他人,那樣也許會帶來什麼危險也不一定。我守在安的身邊,時間過得很慢,她一直沒醒來,我的心開始慢慢的驚恐,我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血族會暈倒!

    我在心中假設了很多原因,但沒有一條是說得通的。

    謝天謝地,28個小時後,安終於清醒了過來!我心裡的大石並沒有因此落地,直覺告訴我,安的身體也許出了什麼狀況,我很擔心是否是因為我當初轉化她時的特殊方法所導致的眼前的結果,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會崩潰。

    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在看出我的擔心時,一直想辦法安慰我逗我開心,我知道不該杞人憂天,可那股該死的不安感卻一直纏繞著我!

    當安對我說她餓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她該進食了,可安卻告訴我說,她是肚子餓了,像人類一樣的飢餓感。這怎麼可能!吸血鬼的飢餓感是喉嚨的燒灼,肚子不會有任何感覺!可是安卻覺得肚子餓了!該死!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不能隱瞞她這件事,她必須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內心的恐懼折磨著我,但我不能慌亂,否則她會害怕。

    而安的再次的乾嘔讓我突然有了個很荒唐的想法。

    我的安,懷孕了?

    噢!這個想法多麼可笑!但我的預感告訴我,這也許是真的。

    安問我吸血鬼是否會懷孕,我非常堅定的告訴她不會!可之後,我又不確定了,如果不是懷孕,那麼安的這些症狀又說明了什麼呢?!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所以必須找到能回答的人,在醫學研究上凱厄斯是專家。這也意味著,這件事不能瞞著阿羅他們。

    在簡單的檢查後,凱厄斯說,安很完美。意思就是她的確是吸血鬼,不是半成品。雖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但我還是忍不住舒了口氣。普通的醫療儀器不能作用在吸血鬼身上,這是常識,凱厄斯說卡萊爾那裡應該有完整的儀器,而他也需要助手。

    本意上,我並不打算把這件事擴大化,卡倫家族的嘴巴也許會很嚴謹,但我依然不放心,我希望可以最大程度上保護安。但我知道,隱瞞是不可能的。

    和卡萊爾同來的還有愛德華夫婦及愛麗絲·卡倫、賈斯帕·黑爾,他們估計是不放心卡萊爾單獨來到沃爾圖裡大本營,也許他們會認為這是陰謀。安在接受檢查時,又昏睡了過去,卡萊爾說如果真的懷孕了的話,這也許是正常現象,他不建議我把安喊醒。直到三個小時後,安才醒了過來,她看上去並不知道自己睡了三個小時。

    睡?噢,這個字眼用在吸血鬼的身上彆扭極了。

    凱厄斯和卡萊爾需要進一步的討論,他們不能很快得出結論。安的肚子突然很舒服,我想幫她揉揉,但在觸碰到的剎那間,我的手立即縮了回來!

    剛剛那是什麼?心跳?

    我再次小心翼翼的把手伸放上去,天!真的是心跳!強壯的、清晰的頻率!

    我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震驚卻又興奮!可是為什麼會有心跳?難道安會生出一個人類孩子?不!這不可能!可為什麼不可能?我想,我已經有些混亂了。

    安在確認懷孕的第15天,肚子開始明顯的隆起,這太不可思議了,對我來說,這是個新奇的體驗,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在有生之年有個孩子,我最愛的女人和我的孩子!安懷孕60天的時候,肚子大的像個大足球,我喜歡趴在她的肚子上聽孩子的心跳,安問我該給孩子取什麼名字,我的腦袋頃刻間空白一片,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因為我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所以我只能對她說,讓我考慮考慮。

    孩子的名字必須富有一定的意義,我想到了很多名字,甚至搬出了字典去一個個的研究,但最終,我想起了黛蒂米曾經告訴過我的,她說過,如果將來她有了孩子,那麼就叫萊恩。這個名字很不錯,我覺得很合適,而且很有紀念意義,至少,算是給予黛蒂米的一個安慰。我完全沒有別的意思,但安卻為此生氣了,我不是很理解她為什麼要生氣,我覺得我的主意很好,紀念了黛蒂米,這個名字很有意義。

    安的無理取鬧讓我有些生氣,我像過去很多次那樣晾著她,我以為她也會像過去一樣主動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翻著書,眼角時刻觀察著她,當看到她彎下腰捂著肚子發出痛苦的呻·吟時,我嚇壞了,我從沒見過她這麼痛過,她的樣子讓我心疼極了。我開始無休止的自責,我不該讓她生氣!

    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卻無能為力,卡萊爾和凱厄斯唯一能做的,只是控制住她的手腳不讓她因疼痛而發狂,而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這個。

    這個過程太痛苦了!安痛苦的低吼聲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我,如果可以,我寧願不要這個孩子!該死的孩子!

    時間是種煎熬,安的痛苦似乎越來越大,看著安,我幾乎想要立即殺了這個可惡的孩子。

    當孩子順利生出來時,安已經人事不知。我害怕極了,她怎麼了?

    西諾抱著孩子讓我看時,如果不是卡萊爾攔住我,我想我會撕碎那個東西。

    安一直沒有醒過來,我的世界變得一片灰白。卡萊爾保證說她不會有事,一定會醒過來,可是這樣安靜的、闔上眼睛的安……讓我痛徹心扉。我的寶貝,我的安,我最愛的女人,那天我為什麼要和她發生爭執?如果沒有爭執,也許她就不會這麼早生下這個孩子!也許就是因為我惹她生氣,所以生孩子時她才會這麼痛苦!

    我一遍又一遍的自責,那個孩子卻在十天後已經長成了四五歲的樣子。西諾帶他過來時,他完全不怕我,我衝他嘶吼,他卻喊我爸爸,他的眼睛長得和安幾乎一樣,這是安的孩子。我知道這不該怪他,他無罪。

    西諾問我該叫他什麼名字,我說,叫西瑞爾,這是安想好的名字。

    西瑞爾,我的兒子。

    他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這一點我無法否認,他是血族,完整的血族,西瑞爾經常過來陪著我,他會在安的身邊小心的叫她媽媽。

    阿羅驚歎於西瑞爾的強壯、完美,是的,西瑞爾非常完美,他可以輕鬆跳躍40米,他的速度可以快的連阿羅都追不上,他聰明的不像個孩子,狡猾的小滑頭,經常耍的凱厄斯團團轉,他完全不像是二十多天的孩子!他的模仿力和接受能力太強了!

    西諾和蘇很寵愛他,不,也許整個沃爾圖裡都非常寵愛他,就連阿羅和凱厄斯似乎都被他征服了。

    安昏迷的第23天,她在這一天終於醒了過來。我開始向她懺悔,向她道歉,在談話中,我終於意識到了那天自己犯下的錯誤。

    是啊,西瑞爾是安的孩子,我卻妄想把別的女人想到的名字放在我們的孩子身上,這太可惡了!即使是我視為妹妹的黛蒂米也不行,我後悔極了,安沒有錯,錯的是我。這樣的想法讓我越發自責。

    但我很高興安最終還是原諒了我,當西瑞爾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的樣子可愛極了。如果不是西瑞爾呆在這裡,我會發瘋的吻她。

    安似乎很難以置信,23天,她的兒子長得卻有5歲大。

    我促狹的向她解釋,之後安靜的看著安和西瑞爾的互動,她溫柔至極的親吻他的額頭,和他說話時的語氣輕柔極了,這讓我有些嫉妒,之前我還必須以死威脅才求得了她的原諒,對西瑞爾,她卻這麼的可親。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晚了點,O(∩_∩)O哈哈~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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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5和諧

    我很高興我的兒子和我一樣選擇了血包,而不是直接咬人。但是誰幫他做了選擇呢?

    「西諾說我太小,喝血包比較安全方便。」好吧,我的疑問得到了解答,感謝西諾。

    但我的腦袋裡依然有很多問題沒有得到答案,比如我的兒子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這些日子都是怎麼過來的?其他人對他是什麼態度?他又有什麼能力?我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一切,可這些問題都不適合在西瑞爾面前問,所以只能找個時間和馬庫斯私底下談。

    我一直覺得他穿的白色小禮服款式非常眼熟,後知後覺的想到,凱厄斯的衣服似乎大多都是這類型的。這個認知讓我很不爽,我的兒子幹嘛要穿凱厄斯衣服的翻版?!可又想到西瑞爾一直是西諾在照顧,我似乎應該懷著感激的心看待這件小事才對。

    西瑞爾之後是一定要跟著我和馬庫斯生活的,可看著眼前龐大的、空曠的、蕭條的屋子……裝修房子也許是重中之重。

    「媽媽,你什麼時候可以和我一起玩?」西瑞爾愉快的看著我問道。他看上去興致勃勃,又非常期待。我當然不忍心拒絕他,於是對他說,「隨時都可以。」

    「安,你需要休息。」馬庫斯在一旁不贊同的看著我,「我現在很健康。」我朝他眨了下眼睛,就算是人類生完孩子23天也差不多該出月子了,更何況是吸血鬼,我只是精神上有疲憊感,但身體完全ok。我抱著西瑞爾從床上跳了起來,這時才發現我原來的粉色裙子已經換成了淺藍色的吊帶睡裙,肯定是馬庫斯幫我換的,我穿著睡衣當然不能外出見人,所以我首先應該換衣服。

    我把西瑞爾交給馬庫斯,到那邊的大衣櫃去翻衣服,找出條牛仔褲和t恤衫打算到浴室換上。

    「媽媽,你去那裡做什麼?」

    「我去換衣服。」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嗎?」

    「噢,當然可以。」

    西瑞爾歡呼一聲,但馬庫斯卻抱著他不讓動,「爸爸?」馬庫斯不理會懷中亂撲騰的西瑞爾,而是很溫柔的對我微笑,「安,親愛的,換衣服帶著孩子可不方便,我們在這裡等著你。」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馬庫斯的笑臉有些扭曲。

    關上浴室的門,大腦突然安靜了下來。仔細想來,那天的記憶似乎一直很模糊,我完全記不起是怎麼把孩子生出來的,只知道很疼,非常非常的疼,如果有下一次,我想我會瘋掉。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對自己說,看到西瑞爾的剎那,我才明白,為什麼幾乎每一個女人都渴望有自己的孩子,這完全是一種本·能的、本質的、本心的憧憬。

    換好衣服出來時,西瑞爾還在馬庫斯懷中撲騰,這看上去挺滑稽的,馬庫斯看起來有些傷腦筋,我很少看到他露出這種類似於糾結的表情。看到我,西瑞爾立刻向我發出求救的目光,「媽媽,爸爸欺負我。」他的語氣可憐巴巴的,看上去就像是灰姑娘遭到了後媽的虐待,好吧,我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

    我過去把西瑞爾抱進了懷裡,馬庫斯立即佔有性的從另一邊擁上我的肩。

    「那麼我們要玩什麼呢?」我低頭看向自家兒子。西瑞爾笑瞇瞇的說,「我們去找阿羅玩好嗎,他答應讓我騎他的脖子。」我唰的一下看向馬庫斯,我沒聽錯吧?我的兒子要去騎阿羅的脖子?那個陰謀家怎麼可能會答應?!

    「親愛的,我對這件事可不清楚。」馬庫斯很無辜的看著我,是的,他之前一直守著我,所以不知道這件事也正常。但我必須拿出母親的嚴謹,「寶貝,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騎阿羅的脖子?他為什麼會同意?」我對阿羅本·能的保持戒備,很擔心他會有什麼陰謀。但西瑞爾卻一副理所應當的回答說,「昨天阿羅要和我比賽跑,他輸給了我。」他的聲音奶聲奶氣的,糯糯的,很可愛。

    不過,我的兒子竟然比阿羅的速度還要快!這可真是大驚喜!顯然馬庫斯對此也是異常的高興,他伸手揉亂了西瑞爾的碎發。

    「寶貝,雖然我很高興你在比賽中贏了阿羅,但是騎人脖子的行為可不怎麼好。」

    西瑞爾嘟嘴看著我,「媽媽,中國有句古話叫『願賭服輸』,他輸給了我,當然要滿足我的要求,這是公平交易。」他說的頭頭是道,我卻一愣一愣的再次看向馬庫斯,他真的真的是我兒子?真的真的只出生了23天而不是**十來年?!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神童都沒有他這樣的!

    馬庫斯看出我的疑惑,略帶自豪的說,「西瑞爾的模仿力和接受力很強,他在12天時已經可以說很流利的意大利語了,13天開始學習認字讀書,到現在,他已經將圖書室的書讀完了五分之一。」

    我驚疑不定的看看西瑞爾,再看看馬庫斯,之後再看看西瑞爾,我到底生出了個怎樣的兒子啊啊啊啊!!!就算是過目不忘也沒他這樣的啊啊啊!!!他才23天大而已!!!23天!!!

    「錯,爸爸,我在媽媽肚子裡時已經學會怎麼開口說話了,所以,你的時間並不準確。」西瑞爾一本正經的插嘴道。我有些風中凌亂,我的兒子是神童中的火箭炮,在娘胎裡就已經有學習意識了……這太神奇了,而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感到自豪。

    我們最終還是去找了阿羅,因為我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反駁西瑞爾的那個『願賭服輸、公平交易』,彼時,阿羅正和蘇呆在自己的領地裡,見到我們一家三口的到來,蘇顯得很高興,因為她的臉上露出了非常迷人的微笑,這是我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到她的笑,真難得,雖然她微笑的對象不是我,而是我的兒子。

    「噢,安,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身體還好嗎?」阿羅臉色有些僵硬的首先和我打招呼,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一副我很忙我非常忙的樣子說,「我很抱歉,凱厄斯還在那邊等著我,我們已經有了兇手的方向了,這兩天就可以抓到那個傢伙,所以請原諒我先失陪了。」

    他話還沒說完,人幾乎已經看不到了。我覺得阿羅今天太不正常了,他的優雅到哪裡去了?

    「蘇~~」我聽到西瑞爾奶聲奶氣的喊著蘇的名字,之後眨眼的功夫,就看到阿羅被一陣颶風捲了回來,丟在了地上。

    「他很樂意履行諾言。」蘇柔和的看著西瑞爾說道,然後西瑞爾就掙開我的懷抱撲進蘇的懷裡,在她的臉上吻了一口,再之後就拽拽的騎到了阿羅的脖子上,像騎馬一樣,命令阿羅跑起來。

    阿羅很是哀怨的看了蘇一眼,蘇直接回瞪之,阿羅又看向我和馬庫斯,我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馬庫斯則是無視了他。於是結果的結果,西瑞爾很高興的騎著阿羅的脖子在這不小的屋子裡開始轉圈,蘇一直陪在身邊。

    「馬庫斯,你能和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我轉頭看向馬庫斯,眼前的狀況真的太詭異了,那是阿羅啊,優雅的、愛面子的阿羅啊!他怎麼會允許一個小鬼頭騎上他的脖子?就算是蘇威脅他也不該啊。

    「親愛的,事實上,我們的兒子已經征服了沃爾圖裡。」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蹙眉看著他。

    「就是說我們的兒子在這裡相當受歡迎,他聰明又討人喜歡,而且實力很強,完美的不可思議,噢,你好像還不知道他的能力,他遺傳了你的智能防禦,除此外,還額外獲得了雷擊能力,這種雷擊可以輕而易舉傷到任何一個血族,所以一般沒人敢招惹他,不過幸好,他是個聽話的乖孩子,從來不傷人。」

    我聽著眼皮抽了抽,心情非常複雜,從某一方面來說,這無疑是個非常棒的好消息,我的兒子有了這兩個能力,我完全不需要擔心他的安危問題,但同樣的也有些糟糕,以後除了我,誰還能隨意管教他呢?就算是馬庫斯,估計也要在我的保護下才能管教他。

    這對小孩子的成長沒有好處,很容易讓他變得自大,當然,好吧,最主要的是他很安全,性格什麼的都是次要的,呃,但是如果從小養成了壞習慣似乎也不太好,但吸血鬼世界是講究實力的吧,但是人品問題似乎也非常重要……

    我已經被自己的思維搞亂了。

    「安,親愛的,你只要高興就可以了,完全沒必要胡思亂想,現在不是很好嗎,西瑞爾在沃爾圖裡非常適應,沒人能傷到他,我們可以放心的讓他做任何事而不用擔心他會受傷。」

    看著那邊騎著阿羅脖子轉圈,玩的不亦樂乎的西瑞爾,我不得不承認,馬庫斯的話也許是對的,我不該胡思亂想,他是血族,不是人類,所以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作者有話要說:估計明天能完結~嗯,握拳~今晚熬夜!!

NO.46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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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我完全不需要再為西瑞爾擔心,他看上去非常強大且健康。沒有人不喜歡他,就連阿羅和凱厄斯都對他很好。我覺得很幸福,自從變為吸血鬼,好運似乎一直在光顧我。但直到後來,我才真正意識到,好運是不會一直固定的跟在某個人身邊的事實。

    離開蘇和阿羅的住處,在回來的路上,我和馬庫斯商量著把屋子重新整理一下,至少要再多添置些傢俱,馬庫斯對此表示完全沒異議,西瑞爾很高興的提議說,「媽媽,我能有自己的房間嗎?」我已經開始努力的來適應我23天大的兒子卻有著類似十幾歲孩子的見解的事實,點了下他的鼻尖,「當然,寶貝,告訴我你喜歡什麼顏色?」

    「我喜歡藍色,書上說天空就是這個顏色。」

    「書上說?」

    「安,西瑞爾還沒有離開過地下城。」馬庫斯在一旁解釋道。

    我瞭然的點頭,他確實還不適合外出,如果見到人類的話,也許他會失控,就像當初的我一樣。

    剛回到大屋,西諾就風風火火過來了,她看到我醒來很高興,和我擁抱了很長時間,之後她飛撲著把西瑞爾抱進了懷裡,「安,我可以帶他去我那裡玩嗎?凱厄斯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她眼巴巴的看著我,西諾的眼神有時候會讓我想起可愛的貓咪,我沒理由拒絕她,雖然有些捨不得,但我只能點頭說沒問題。

    大屋終於安靜了下來,馬庫斯從身後擁上我的腰,「安~」他歎息著叫我的名字,我轉身看他,「你怎麼了,馬庫斯?」我覺得他的心情似乎有些複雜,馬庫斯捧著我的臉,他的額頭抵著我的,「親愛的,我有些不習慣。」「不習慣?」「對,不習慣,西瑞爾讓我不習慣,他分走了你大部分注意力,剛才我幾乎沒機會和你多說幾句話。」我聽了啞然失笑,戳了戳他的下巴,「親愛的,你在吃醋?他是我們的兒子。」「可他的性別是男,如果不是我攔著,你就要讓他跟著你去換衣服了。」

    我囧了又囧,「他還是個孩子。」

    「可我不高興。」

    馬庫斯的無理取鬧讓我哭笑不得,但不可否認,我愛死了這樣的他。

    「好吧,我保證以後不會讓西瑞爾看我換衣服,也不會因為他而忽略了你。」

    「在你心中,我必須佔據第一位。」

    「馬庫斯~~」

    「安~~」

    我實在無法忍受他滿腹柔情的眼神和語氣,最終妥協說,「當然,當然,沒有誰比你更重要。」是的,沒有誰能比他更重要,即使是西瑞爾也不行。我知道這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該有的想法,但我無法違背自己的心,對自己說謊沒有任何意義。

    「對了,卡倫家族的人已經離開了?」我好奇的問他。

    馬庫斯搖頭說沒有,「他們和凱厄斯在外面準備抓捕那個藏頭露尾的傢伙。」

    我想起之前阿羅提到的,這兩天就可以抓到兇手了。剛才我並不想在西瑞爾面前提這種事,現在才有機會詳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打算怎麼抓那個兇手?」

    「愛麗絲·卡倫預見了最近,在天黑之後,那個傢伙會在瑞德裡克廣場旁的小道裡出現並作案,凱厄斯他們已經在那邊埋伏好了,卡倫家族的人當然很樂意參與其中,雖然他有空間跳躍能力,但凱厄斯的能力應該能應付過來。」

    我想到凱厄斯的類似木偶絲線的那種能力,如果被他的那些看不到的絲線纏住,那個人確實沒什麼逃跑的希望。

    「那兇手是男是女?」

    「不知道,愛麗絲·卡倫說看不清楚,她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但看體型,應該是個男人。」

    愛麗絲的能力太方便了,我有點羨慕她,當然,做人不能太貪心。如果能抓到那個兇手就太好了,他的存在對我們的威脅太大,我根本不需要問馬庫斯最近又死了多少人這樣的問題,問了只會讓自己的心情糟糕。

    我媽媽被送到了羅馬的一家療養院,我沒有去實地的考察,但估計環境應該還不錯。我想打電話問問她的近況,但馬庫斯不願意給我療養院的電話,這個男人總是希望讓我能斷絕和她的關係,我可以理解他這樣做的好意,但他也該明確我的想法,這不可能。

    「親愛的,我保證,她現在很好,很安全。」

    「馬庫斯,我只是打個電話而已。」我無語的看著他,他在這件事上也太堅持了。

    「你要和她通話。」他淡然的指出。通個電話又不會死人!我拿這樣的他相當沒脾氣,只能沉默的瞪視他,我知道有時候這招對付他很靈,就像現在,我只瞪了他五分鐘都不到,他就妥協了,很不情願的把電話號碼告訴給了我。

    我的手機一直是開機狀態,電話撥過去時,是護士接的電話,我向她簡要的說明了情況,這位護士小姐在五分鐘後告訴我說我媽媽拒絕接我的電話,我聽了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的,之後我簡單詢問了護士我媽媽的近況,在得知她最近過得確實不錯,精神狀態很很好之後才掛了電話。

    我有點鬱悶,馬庫斯在一旁揉揉我的頭髮說,「我說過,她過得很好。」我白他一眼,看著空曠的大屋說,「我討厭這些白色的天花板和牆壁。」「親愛的,你之前可從沒說過討厭。」「我也沒說過不討厭。」「噢,當然,女王陛下,我不該反駁您的話。」他做了個誇張的彎腰行禮動作,我看著哈哈大笑,他趁機湊過來親吻我的嘴巴,舌尖與我的糾纏在一起,他的手開始在我的胸前徘徊,「安~寶貝~我想要你~」說完這句話,他卻不給我回答的機會,直接壓倒脫衣服……

    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西瑞爾可以在西諾那裡多逗留一段時間。

    之前的房·事,我和馬庫斯都沒有想過避·孕的問題,因為我們堅信吸血鬼不會有孩子,但有了西瑞爾這個證明後,我才知道這個世界無奇不有。如果我不想再有第二個西瑞爾,那麼我就必須提醒馬庫斯,讓他不要在把那東西射到我身體裡。馬庫斯對此表示無奈,「親愛的,我可能控制不住。」「生孩子很痛。」我委屈的看著他,他立即心疼的擁抱我,「我會努力,安,相信我。」

    於是每到快高·潮的時候,馬庫斯都必須提前停下來,之後自己用手解決……我覺得這件事很囧很猥·褻,當然,如果他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會感覺好一些。

    三個小時後,我不得不強行制止了馬庫斯的求·歡,因為我已經聽到200米外西諾和西瑞爾的聲音了。馬庫斯不滿的離開了我的身體,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等西瑞爾和西諾進來的時候,他的臉色很不好。

    西諾沒有多逗留,很快就離開了。西瑞爾身上換了身新版的白色禮服,是的,依然是白色,但款式接近現代。

    「媽媽,我餓了。」西瑞爾在我懷裡撒嬌道。他這麼可愛,這麼漂亮,天使也不過如是。

    不過……「餓?」我對個字眼很敏感,當初我懷著他時,就老是覺得餓。馬庫斯在一邊解釋說,「西瑞爾和我們不同,他不會有喉嚨燒灼的感覺,只會覺得肚子餓。」我有些驚訝,「他是血族。」「是的,安,他和我們一樣,是血族,但這不代表他必須處處都和我們相同,凱厄斯說,這也許是物種進化。」我覺得馬庫斯的解釋有些牽強,但我對物種進化或變異論並不瞭解,卡萊爾和凱厄斯都無法解答的問題,我一個美術專業出身的當然更不可能解答。

    在餵飽了西瑞爾,順便我也喝了兩包血漿後,我們一家三口開始討論屋子的裝修問題,這當然只能我們自己動手做,人類可不會來這裡做業務。

    卡萊爾來的時候,我們正打算規劃西瑞爾房間的具體位置,馬庫斯對我說,卡萊爾每隔八個小時都會過來測量下西瑞爾的身高,我聽過之後挺感動的,凱厄斯可不會有這種敬業精神。

    卡萊爾先是友好的詢問了下我的身體狀況,我告訴他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他似乎對醫學研究有某種狂熱,因為他看我的眼神總是發光的。

    在測量西瑞爾的身高時,卡萊爾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嚴肅,我有了不好的預感,馬庫斯也同樣發現了他的異樣。

    「怎麼了,卡萊爾?」

    「西瑞爾的生長又開始了,他比八個小時前高了三公分。」

    「這代表什麼意思?」我蹙眉看著他。他卻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盯著西瑞爾的眼睛細細的觀察,我忍不住往前邁了兩步,同樣仔細的看向西瑞爾的眼睛,我的天!他的眼睛顏色在改變!之前還是絢爛的紅,現在,卻開始變得更深更深……接近了棕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有了非常糟糕的預感,西瑞爾出狀況了,而這個這個狀況……並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FONT face=楷體 size=3 color=#003366>我本來打算完結的,但寫結局的時候,突然又有了別的靈感,於是,親愛的們,這篇文還要再騷擾大家一段時間。。。


NO.47 心跳

  「媽媽,我長高不好嗎?」西瑞爾奶聲奶氣的看著我問道,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在以極快的速度改變顏色,現在已經趨近於深棕色了。我勉強的對他笑笑,「寶貝,你長高了當然是好事,媽媽很高興。」西瑞爾聽了我的回答很開心,卡萊爾問他眼睛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他搖頭說沒有。我看向馬庫斯,他也在觀察著西瑞爾眼睛的變化,可以看出,馬庫斯和我一樣擔心,因為他與我交握的手在不自知的情況下一直在收緊。
  
  「告訴我,西瑞爾,那你覺得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嗎?」卡萊爾繼續柔聲問道。
  
  西瑞爾再次搖頭,「卡萊爾,我很好。」他的回答讓我稍微安了點心,情況至少還不是太糟,他沒有覺得痛苦。卡萊爾不再問他問題,而是讓他躺倒床上,準備用曾經作用在我身上的儀器來掃瞄他的身體。西瑞爾非常配合的躺倒了床上,他的懂事讓我有些揪心。馬庫斯和我只能安靜的等待,在這件事上,我們幫不上任何忙,這種感覺糟糕透頂。
  
  我本·能的開始大口的喘息,空氣打著旋進入了我的咽喉,但和過去很多次一樣,它並沒有讓我獲得絲毫的輕鬆感。
  
  「安~你必須堅強。」馬庫斯低沉悅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側頭看向他,他正在溫柔的看著我,眼神中的鼓勵和嚴厲並存,我知道,我必須堅強,如果我不堅強,我又怎麼能看顧好我的兒子。一時間我有些羞愧的意識到,從醒來到現在,不,從懷孕到現在,我並沒有真正瞭解到,作為一個母親的責任。
  
  我想,這也許和我的思想及年紀有關,我從沒想過會在20歲的時候生下一個孩子,這對我來說其實更像是天方夜譚,尤其是在確認了和馬庫斯的關係之後,就更沒有考慮過孩子的問題,因為吸血鬼不可能懷孕生子。當然,不可否認,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我不成熟的心態問題,馬庫斯真的把我慣壞了。
  
  從這一刻起,我必須開始強迫自己成熟、堅強、認清現實。
  
  檢查結束後,西瑞爾的眼睛已經變成了黑色,純黑,沒有一丁點的瑕疵,像黑曜石般漂亮。我們不能主觀的論斷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之於我們來說,也許是壞事,馬庫斯說過,吸血鬼想要隨意的改變眼睛顏色的話,除非年齡超過2000歲,西瑞爾當然不可能2000歲了,他只有23天大,但從未知方面來說,也許這是進化的過程,卡萊爾和凱厄斯都認為西瑞爾是吸血鬼的類似於物種進化,如果是這樣,他的眼睛變色也許僅僅只是其某方面的進化。
  
  我當然希望是後者,但心裡不好的預感似乎在時刻叫囂著提醒我,這不是優勢!是悲劇發生的前兆!我非常希望能把這股壓抑的、悲憤的預感消滅掉,可是不行,它的主觀性太強了,我開始變得越發不安。
  
  卡萊爾說他需要和凱厄斯商量一下才能給我們準確的答覆,說完就拿著剛打印出來的一堆數據離開了,他走的很匆忙。其實他們又能給我們什麼答覆呢?西瑞爾是個迷,沒有先例可循,一切只能靠些微不足道的數據來做出微不足道的推論,我心裡很清楚這些,但我依然自欺欺人的希望等會能從卡萊爾和凱厄斯那裡得到令人心安的答案。
  
  馬庫斯把西瑞爾抱進了懷裡,他看上去就像個真正的父親。西瑞爾並沒有被剛才的壓抑氛圍所感染,他開心的拉著馬庫斯的袖子問著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從之前我就注意到了,西瑞爾雖然接受能力很強,講道理時一套一套的,但真正理解貫通的並不多,他缺乏實際操作和體驗,就像他從書上知道天空是藍色的,但他並沒有真的見到過外面的天空,他問馬庫斯『熱』是什麼感覺,因為我們的身體都是冰冷的,所以馬庫斯只能找出打火機點燃一張紙讓他去感覺,告訴他,這樣的感覺就是熱。
  
  西瑞爾好奇的盯著點燃的紙張看著,他興致勃勃的看向我,「媽媽,疼是什麼感覺呢?」這個問題難倒我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這個問題,所有的吸血鬼在變成冷硬、無堅不摧的非人類之前都只是普通的人類,所以我們都自然而然的知道什麼是溫暖,什麼是冰冷,什麼是疼痛,什麼是舒服……這對我們來說都是最基本的五感,但對於西瑞爾來說,他從沒有體驗過這些感覺,所以他什麼都不懂。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心酸的難受,我把他帶來這個世上是否是正確的?那股糟糕的預感時刻在折磨著我,如果西瑞爾出了什麼意外,我又該怎麼辦?我陷入了某種不可理喻的矛盾之中,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意外,我懷上了西瑞爾是意外,終止這場意外並不可能,吸血鬼的皮膚堅硬極了,人類的墮胎藥更不可能對我產生作用,所以我的糾結很沒有意義。
  
  馬庫斯很善解人意的幫我回答了西瑞爾的問題,他深沉的說,「當你覺得身體出現了不一般的、非常不舒服的感覺時候,這也許就是疼痛感,我們是血族,極少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痛感,所以不用在意。」
  
  西瑞爾很崇拜的看著馬庫斯,馬庫斯拍拍他的頭,繼續聆聽他的問題,我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他們父子,這一刻異樣的溫馨,就連我也稍微放鬆了一些。西瑞爾的問題五花八門,這些問題聽在我的耳中讓我有了頭昏眼花的感覺,太簡單也太複雜,對於普通人類來說,這都是些習以為常的問題,只要你是個正常人,那麼就應該明白新陳代謝、酸甜苦辣鹹……我是肯定無法向我的兒子解答這些問題的,但馬庫斯不同,他回答的很妥帖很詳細,這個男人總讓我有種無所不能的錯覺,當然,他不能生孩子。
  
  兩個小時後,卡萊爾回來了,同來的還有凱厄斯、西諾、蘇還有阿羅,他們的臉色看上去都不怎麼好,我想這多半是和西瑞爾的變化有關。凱厄斯再次對西瑞爾做了一通檢查,西諾和蘇就在一旁逗弄西瑞爾,馬庫斯來到我身邊,他環上我的肩,親吻了下我的臉頰,「親愛的,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沉默,你這樣會嚇壞孩子的。」
  
  我突然意識到確實如此,從剛才開始我似乎就一直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吸血鬼不會有疲憊感,經常可以堅持一個動作非常非常久,如果不想動的話,身上結蜘蛛網都有可能,當然,首先要有膽大狂妄的蜘蛛敢靠近我才行。
  
  「我在發呆。」我悶悶的對他說道。
  
  「安,你看上去很不安,我不認為我們的兒子情況有糟糕到這個地步。」
  
  我抬頭看向他,踟躕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不想危言聳聽,這個屋子裡都是吸血鬼,我們的對話瞞不過任何一個人,就連西瑞爾都可以輕易的聽到我的回答,我不想嚇到他。所以我只能保持沉默。馬庫斯歎息一聲,在我的耳垂上揉捏了幾下,之後也不再說話。
  
  當凱厄斯的檢查也告一段落後,他和卡萊爾拿著增加的數據再次離開了,顯然他們也明白有些話不該在孩子面前提起。馬庫斯讓我留下來照看西瑞爾,他則是和阿羅一起追上了卡萊爾和凱厄斯。
  
  西諾在講故事給西瑞爾聽,蘇瞬移到我身旁,她拍拍我的肩,我對她苦笑一聲,「但願是我杞人憂天。」
  
  但很快,我知道,我的預感沒有錯。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這個空曠的大屋裡突然出現了噗通——噗通——的聲音,太清晰了,我聽到西諾的驚呼,「我的天啊!」蘇和我同時反應過來,這噗通噗通的聲音來自於西瑞爾!
  
  「西瑞爾身上出現了心跳!」西諾不敢置信的扭頭看向我,之後又看向西瑞爾。
  
  似乎有什麼東西突然抽走了我全身的力氣,蘇已經先我一步移到西瑞爾身邊,她在一步遠的地方停下來觀察他,我突然反應過來,瞬間移動過去把西瑞爾抱進了懷裡。
  
  「媽媽,你怎麼了?」西瑞爾還沒搞明白情況,他純真的看著我,一臉的不明所以。
  
  「告訴我,寶貝,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緊張的看著他問道。
  
  西瑞爾對我笑笑,「沒有啊,我沒有覺得不舒服,不過這裡為什麼會突然多了東西?它發出的聲音真好聽。」我看著他的手指著自己的左胸口,一瞬間,我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如何回答他近乎單純的問題。
  
  西諾已經快速跑出去,應該是去找人了。蘇依然在一步遠的地方站立,既不靠近也不離開。
  
  「媽媽,西諾去哪裡了?」
  
  我牽強的對他笑笑,「她去找凱厄斯,也許你爸爸還有阿羅、卡萊爾也會回來,寶貝,你真的沒有覺得不舒服?」他強壯、規律的心跳聲就像是一道道催命符,讓我的神經緊繃到極致,我恨死了這種未知!                        
作者有話要說:過年應酬多。。所以昨天沒來得及更新,抱歉抱歉~所以說,過年什麼的最討厭了~唉、。。。。


NO.48沉睡


    我無法去想太多,西瑞爾的心跳聲幾乎磨滅了我所有的思維空間,我只能抱著他,不時的揉揉他的頭髮,西諾回來的很快,馬庫斯第一時間把我和西瑞爾一同擁進了懷裡,「安~」他的聲音柔和的就似一聲歎息,我抬頭仰視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卡萊爾示意我把西瑞爾放到床上平躺下,凱厄斯已經把那邊的儀器重新開啟。

    西瑞爾很乖的任由人檢查,他的心跳聲似乎比之前還要響亮,那是屬於人類的心跳,但西瑞爾是吸血鬼,他有超能力,皮膚堅不可摧,速度快得驚人,這一切都顯得矛盾極了。我一直自我催眠的強迫自己往好的方向想,但思維總是下意識的不受控制。

    馬庫斯握著我的手,看上去非常冷靜,但如果他的嘴角不要抿的這麼緊的話,也許沒人能看出他現在有多緊張。

    我不是很擔心其他人會因為西瑞爾的特殊性而對他不利,總有那麼些喜歡杞人憂天的傢伙在面對未知及可能出現的潛在威脅時,選擇扼殺,阿羅似乎就屬於這類人。但西瑞爾的能力注定了沒人能把他怎麼樣,所以我擔心的,僅僅是他的身體狀況。

    整個檢查結束,凱厄斯和卡萊爾除了能告訴我們西瑞爾的心臟確實在正常跳動,他的身高又長高了3公分之外,什麼結論也沒有得到。

    我早就知道會這樣,卡萊爾再次詢問西瑞爾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西瑞爾小大人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說,「我非常好,只是這個東西跳動的聲音太吵了。」說著指指自己的胸口。

    於是一切陷入了僵局,沒人知道接下來西瑞爾會發生什麼變化,凱厄斯和卡萊爾完全無法給予我們合理的解釋,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是等待和觀察。

    阿羅和凱厄斯很快就離開了,他們還要去埋伏好,抓那個即將現身兇手,卡萊爾留了下來,開始每隔一個小時重新測量西瑞爾的身高,還有計算他的心跳頻率。蘇和西諾相繼離開了,她們沒有再接近西瑞爾,這讓我感覺很不舒服,總有種我的兒子被人拋棄了的荒謬感。馬庫斯拍怕我的頭,「安,她們只是不適應,西諾和蘇的自制力並不好,心跳聲也許會讓她們失控。」

    我有些不相信馬庫斯的措辭,西諾已經一千多歲,蘇也五百多歲,自制力怎麼可能不好!但也許他是對的,她們可能真的怕一個不小心就控制不住自己而對西瑞爾發動攻擊,西瑞爾的智能防禦力當然能阻擋住她們,但這樣的話,西瑞爾一定會難過。我不想把人都往糟糕的地方想,畢竟西諾和蘇從我加入沃爾圖裡開始,就給了我太多的幫助。

    「也許你是對的。」我這樣對馬庫斯說道。

    我不想呆看著像個傻瓜似的等待西瑞爾的改變,這非常不好,於是找出畫板和油畫工具,我打算自己設計下這個大屋的裝修構架圖。西瑞爾看上去非常興奮,他吵著讓我先把他的房間畫出來。

    西瑞爾喜歡藍色,所以我把天花板和牆壁都塗成了藍色,地板上鋪著淺棕色的地毯,房間的傢俱擺設完全遵照西瑞爾的指令一一畫出,當全部完工……「寶貝,這個……是不是放的東西太多了?」我無語的看著西瑞爾,如果按照他的意思的話,他的房間要面積至少要佔據整個大屋的一半以上,這樣的話,我的客廳、閱讀室、油畫室、娛樂室怎麼辦!!!

    西瑞爾眨巴眨巴眼,「媽媽~~」

    「噢,好吧,當然,親愛的,一切以你為優先。」我無法拒絕我的兒子,他可憐巴巴的樣子看上去更像個純真的小天使,太可愛了!

    馬庫斯在那邊和卡萊爾一起研究之前的檢查數據,我和西瑞爾就在這邊不停的繪製我們的家。這時,西瑞爾突然問我家裡能不能養寵物,我當然說可以,但我很懷疑是否是動物敢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它們估計會嚇出心臟病吧。西瑞爾很高興的說他想養只熊貓,那種動物看上去可愛極了。我聽了囧了又囧,「寶貝,熊貓是中國國寶,我們買不到。」「為什麼要買?去抓一隻不行嗎?」西瑞爾天真的看著我反問,我抽了抽嘴角,「那是違法的,而且就算抓到了,我們也無法空運過來,會被警察抓起來的。」「警察?阿羅說人類很弱小不是嗎?」「但我們不能讓人類知道我們的存在。」「可是為什麼,媽媽?既然人類那麼弱小,我們為什麼要隱藏起來呢?凱厄斯說過弱肉強食,人類是我們的食物。」西瑞爾似乎完全不能理解我的思維模式,我恨阿羅和凱厄斯!!!

    我耐心的和他解釋說,「人類雖然沒有血族的強大力量,但他們有足夠的智慧和武器,血族的人數不到3萬人,人類卻有六十多億人口,如果爭鋒相對的話,我們沒有勝算。」

    「那我們為什麼不多製造些同類?」

    「因為人類轉變為吸血鬼很困難,成功幾率非常低。」

    「媽媽以前是人類嗎?」

    「是的,媽媽幾個月前還是人類。」

    「是爸爸轉變了你?」

    「對。」

    「好玩嗎?」

    「不,相信我,寶貝,那感覺糟透了。」

    「可是我還是想養只熊貓。」西瑞爾把問題拉回了原點,這也讓我鬆了口氣,說實話,我是非常不願意去回憶那次轉變的過程的,太痛苦了,那是個非常糟糕的惡夢。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不要聽到類似相關的問題。

    「我們可以養一隻狗。」我這樣建議道。西瑞爾撇撇嘴,「不能養熊貓的話,我可以養蟒蛇嗎?那種特別粗特別長的,黑紅色花紋的蟒蛇。」

    「當然不行!那種噁心的東西怎麼能當寵物!」我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低吼出來的,西瑞爾不明所以的看著我,「媽媽,蟒蛇是非常可愛的生物,它們的圖片美極了。」我不想繼續和我的寶貝兒子討論蛇的話題,那種軟趴趴的生物到底哪裡美了!

    「狗或者貓,你自己選一種。」

    「那鱷魚可以嗎?或者美洲獅?噢,黑豹也不錯,狗和貓那種生物太醜陋了。」

    我覺得西瑞爾的審美觀有嚴重的問題,馬庫斯已經瞬移過來把西瑞爾抱進了懷裡,「聽你媽媽的,狗或者貓。」他的語氣頗含威嚴,西瑞爾聳了下肩,「好吧,那就養隻狗吧,我喜歡鬥牛犬。」

    之後的幾個小時,西瑞爾都沒有再出現其它的變化,他的心跳頻率很規整,和人類同步,眼睛顏色一直保持著黑色,身高已經接近七歲的孩子,所以我只能找出自己的一件比較大t恤衫給他換上,也許西諾那裡準備的有合適的衣服,但我現在不想去找西諾。

    又過了幾個小時,西瑞爾突然說胸口疼,之後的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我完全沒法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西瑞爾的心跳突然間終止了,是的,似乎只是一瞬間,他的心跳終止了,而西瑞爾失去了知覺,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我的世界完全傾覆,眼前的一切太不真實了,馬庫斯和卡萊爾在不停的敲擊他的胸口,他們在對他進行急救,在不停的呼喚他的名字,可是西瑞爾就像沒有了生氣似的,像個木偶,任憑怎麼搖晃他,也沒有任何回應。

    我呆愣的站在那裡,完全無法思考。

    「安,親愛的,西瑞爾沒事,他只是睡著了。」馬庫斯的聲音就似那遙遠的歌謠般不停的在我耳邊迴響,一遍又一遍,我眨眨眼,「睡著了?」「對,睡著了,卡萊爾剛才已經檢查過了,西瑞爾的生命特徵還存在,他只是進入了某種未知的睡眠狀態,就像之前的你一樣。」

    「像我?」

    「你之前生下西瑞爾的時候,沉睡了23天,安,他很快也會醒來的。」馬庫斯捧著我的臉嚴肅的說道,他的眼神告訴我,這不是為了安慰我才說的謊話。呼……我的大腦開始恢復了運轉,「西瑞爾會有生命危險嗎?」「不會,親愛的,我們是血族,除非被撕成碎片燒成灰燼,否則我們不會死亡。」

    「你保證?」

    「是的,我保證,我們的兒子沒有生命危險。」

    我還是有些不相信,於是將視線轉向卡萊爾,卡萊爾很鎮定的對我點點頭,「馬庫斯說得沒錯,你完全不用擔心他的生命問題。」

    我徹底安下心來,剛才看到西瑞爾失去知覺,心跳也停止了的時候,我真的嚇死了,現在猶有餘悸,但他為什麼會突然昏睡?心臟為什麼會停止跳動?西瑞爾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這些問題卻沒有人可以給予我答案。

    馬庫斯很擔心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用那種憂心的眼神不時的看著我,我想,我剛才的樣子一定嚇到他了。我對他笑笑,傾身親吻他的臉頰,「我很好親愛的,剛才只是太突然了。放心,我會堅強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病了,從除夕開始到現在,上吐下瀉加發燒,還有比我更悲劇的嗎!!!本來是不想打字的,但素,已經兩天沒更新了,很怕大家忘了我%>_<%~~~

    雖然俺的新年過的很悲劇,但還是預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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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9兇手


    我們沒有辦法再去干涉西瑞爾,沒有人能叫醒他,馬庫斯曾試著帶有惡意的用鋼針刺他,不出意外卻又令人振奮的被反彈了出去,這給了我很大的希望和保證,我的兒子確實還活著,他的超能力在不自知的情況下依然在正常運轉,這對於我和馬庫斯來說也許已經是目前最好的結果了,只要他的生命還在,那麼就算沉睡十年、一百年、一千年我們也等得起。( )請使用訪問本站。這聽起來也許有些匪夷所思的可笑,但我確實這樣想,只要他的生命氣息還存在,即使守候他一千年我也願意。

    他會是我唯一的孩子,僅有的孩子。

    我不想再讓卡萊爾和凱厄斯針對西瑞爾做研究,那些幾乎不間斷的儀器掃瞄的聲音和數據打印的聲音讓我深感厭惡。卡萊爾對此表示理解,凱厄斯雖然有些不滿,但他沒權利和我說不。

    時間一轉眼過去了三天。

    這天,我和馬庫斯商量著應不應該給西瑞爾灌一些血漿進去,畢竟是血族,如果長時間不飲血的話……似乎也行,生命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但如果正常飲血,生命力肯定更頑強,生命力頑強了,早日醒來的希望就大。馬庫斯覺得我的想法挺好,但西瑞爾剛進食不久,下次飲食應該在10天後,現在還不急。

    西諾和蘇每天都會過來看看西瑞爾,這多少讓我欣慰了些,阿羅和凱厄斯也會不時的過來瞅兩眼,原本我計劃著把這間大屋子好好整修一番,可現在是完全沒有動力了,我開始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時間似乎一眨眼就過去了一天,有時我會站在床前看著西瑞爾,一站就是很長時間。馬庫斯經常一臉擔憂的看著我,可我想,我還需要時間來真正消化西瑞爾的事,即使我已經找到很好的理由來鼓勵自己,但理由終歸只是借口。

    ****

    愛麗絲針對那個神秘兇手所作的預言還沒有實質化,這幾天他突然失去了蹤跡,之前這個瘋子至少一天就要殺一個人,但現在,三四天了,那個人卻沒有現身。所有人都覺得詫異,這是長久以來第一次的中斷,那個傢伙的行事作風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現在唯一的線索只有愛麗絲的預言,所以沃爾圖裡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這種時候馬庫斯當然不能整天都陪在我身邊,他是沃爾圖裡的長老,必須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和阿羅、凱厄斯一起換著天的輪流埋伏,雖然他非常不願意,並堅決表示不離開我寸步,但我不希望這樣,這段時間馬庫斯每每看我的眼神都讓我頗感壓力,總有種無形的自責感壓在我身上,我需要喘息的空間。

    卡倫家族的人非常夠意思,完全不提離開的事,這其中當然也有私心,但真的很不容易了。

    之後又過了一周,沃特拉城依舊風平浪靜。

    西瑞爾沒有絲毫醒來的徵兆。我慢慢開始習慣這個事實,真正習慣了,就發現這其實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難以接受,時間,真的是個很好的中和劑。

    貝拉·卡倫這幾天開始和我熟稔起來,她經常會過來看看西瑞爾,一來二去有時會和我閒聊幾句。

    貝拉很少會在我面前提起自己的女兒,這是她善解人意的地方。她和愛德華·卡倫的愛情故事倒是讓我知道了不少,相比於她的精彩,我和馬庫斯之間就平淡很多,也順利很多。我想我是幸運的,不論是遇到馬庫斯,還是成為他的同類後所獲得能力,從各方面來說,這些都太順利了,順利的讓人嫉妒。雖然西瑞爾的事給予了我莫大的打擊,但我完全沒必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即使我的兒子現在昏迷不醒,但又有誰可以像我一樣在變為吸血鬼後生下真正的血肉至親呢?

    這樣的想法逐漸讓我心情放鬆下來,之前的愁悶漸漸的平靜,當馬庫斯回來時見到我一臉無聊的站在門口迎接他,他立刻沒好氣的瞬移過來,在我額頭上拍了一下,之後摟上我的肩,親吻我的額頭,「我很高興你的『萎靡不振』結束了,安~」

    我忍不住擁上他的腰,這時候卻不想多說什麼。本章節由為您提供

    第二天,我開始佈置房子,西諾和蘇很夠意思的幫我採買了很多東西,我們的關係逐漸恢復從前,之前的事誰也沒有再提。其實提了也沒有什麼意義,因為我覺得西諾和蘇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們完全不知道我一直在為那天的事生氣,這讓我有了挫敗感。

    於是我終於意識到,我其實是個小氣鬼,就是俗稱的心胸狹隘。我不知道為什麼之前要咬住了那天西諾和蘇因為西瑞爾出現心跳而相繼離開的事不放,現在想想,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可當時就是很生氣很在意,那股怒火怎麼也壓不下去,仔細想想,在某個特定的時刻,很多事,是無法用常理解釋的。

    我把這些告訴了馬庫斯,馬庫斯對我說,「你還不夠成熟,安~」

    我想他是對的,我確實還不夠成熟,我的心胸不夠開闊。這個認知讓我有些鬱悶,馬庫斯擰了下我的鼻子,「你才20歲,親愛的。」

    「是21歲。」我提醒他道。

    「你的生日還沒有過,寶貝。」

    「還有半個月而已。」我撇撇嘴。馬庫斯笑了,他把我抱起來放在了腿上,手臂圈著我的腰,我和他似乎有很久沒有這麼安靜的靠在一起了,自從確認我懷孕後,我們單獨相處的時間就很少了。

    這一刻,窩心的酸澀。

    ****

    吸血鬼的強大和富有體現在裝修房子上真的太具代表性了,大屋用了五天時間翻修完畢,也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真正見識到沃爾圖裡的人才濟濟,即使沒有人類的裝修隊伍,我的房子也翻修的非常順利。

    西瑞爾的房間、我和馬庫斯的臥室、油畫室、娛樂室、書房、雜物室通通用鋼化玻璃分隔出來,這是西諾出的主意,用玻璃隔離房子既美觀又方便,即使我呆在其它房間也完全不會影響我隨時照看我沉眠中的兒子。馬庫斯對此頗有微詞,但等到在那些玻璃上裝上了漂亮的窗簾後,他的不滿就沒有了。

    說是給自己的屋子翻修,但真正開始行動的時候,我的意見被採納的很少,大部分都是西諾說的算,她的固執完全在這件事上體現無遺,處處都要求最好最精緻,我不太同意奢侈主義,但馬庫斯和她在這件事上一拍即合,傢俱啥的都是最好的,等到全部翻修完畢時,我也不想去問價錢總和了,總有如果問了的話會很糾結的預感。

    西瑞爾已經移到了他的房間裡。房間完全是照著那天他的要求分劃佈置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塞得滿滿當當。我的生活開始有了一定的規律,早上測量西瑞爾的身高並記錄,之後幾乎都是發呆,偶爾會支起畫架畫點東西,有時也會上網看電影,西諾和蘇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裡報道,和過去沒有分別,貝拉和愛麗絲有時也會過來和我聊聊天。

    我21歲的生日過的很簡單,只有馬庫斯送了條珍珠項鏈給我,其他人並不知道這天是我生日,我不想弄得人盡皆知,主要是沒心情。這段日子,我盡量讓自己放鬆再放鬆,不斷的催眠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不好的結果,畢竟西瑞爾只是沉眠了。相比我,馬庫斯要強太多了,他完全看不出有什麼不妥之處,自從確認了西瑞爾沉眠的事實後,他就鎮定極了,當然,我知道,這些都是表象,我不止一次的看到過馬庫斯在看著西瑞爾時露出的那種悲慼表情。

    對於我們的兒子,我們除了傷心,只有堅強。

    ******

    其實有時候命運真的是個非常神奇的東西,它可以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在某一時刻呈現在你面前,沒有人可以逃開它的惡作劇。

    我從沒想過會在這種情形下和西蒙重新相見,這太戲劇性了。

    西蒙·斯內爾,我大學同學、摯友、曾經追求過我的男士。

    現在,他被強制的跪倒在地上,一身的狼狽,黑色t恤衫和牛仔褲上沾滿了灰塵,他完全是光著腳的,沒有穿鞋,沒有人壓制他,可他動彈不得,應該是凱厄斯的那些絲線發揮了作用。我以為這個是玩笑,但西蒙的氣息和眼睛告訴我,現在,我們是同類。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感受,太過震驚了,所以大腦有些空白。

    「噢,安,你來得正好,現在我們正打算向這位先生詢問真相。」阿羅特有的歎息似的聲音在整個大廳中顯得尤為動聽,如果是平時,我會對他露出偽善的和諧微笑,但現在,我笑不出來,西蒙已經抬眼看向我了,他那突然睜大的血紅色雙眼很形象的表示出他的震驚,看到我的震驚。

    這真是太荒唐了,西蒙·斯內爾,那個開朗的、富有正義感的、偶像是superman的陽光大男孩,就是長期以來在沃特拉城殺死了不下一百人的瘋狂吸血鬼!?

    我無法相信這一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完全是卡文卡出來的,我的神啊,終於讓我掰出來了~~~大家驚訝不,兇手竟然是西蒙·斯內爾,如果忘了這位童鞋的話,就去重看第一章哈~o(∩_∩)o~



NO.50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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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這樣的場景對於我來說太過詭異和尷尬。

    「安?」訝異的聲音從西蒙的口中傳出,他的音質已經變了,沒有了原來中低音般的渾厚,就像所有的吸血鬼一樣,變得充滿了磁性,悅耳動聽。他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安靜的和他對視,這一刻,實在太過艱難。

    馬庫斯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現在,沃爾圖裡的成員大都站在了這個大廳裡,包括卡倫家族的人,西瑞爾一個人躺在家裡,原本我是不該來的,只是實在太過好奇,想著來瞅兩眼也行,沒想到,竟然就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我真不該縱容自己的好奇心。但如果我不來,西蒙的結局又該是什麼呢?

    會死吧。

    我從來不是個善惡分明的人,眼睜睜的看著西蒙死,我做不到;那被他殺死的一百多人,雖然殘忍,我卻沒有立場去責備他什麼,沃爾圖裡每個月殺的人還少嗎?進入了血族的圈子,就不能再把人類的生死看得太重了,否則就太傻也太累,即使幾個月前我還是個名副其實的人類,但誰又沒有私心呢?現在唯一要追究的,僅僅是他為什麼要和沃爾圖裡過不去,我不想西蒙死,所以這個渾水我肯定是避不開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我知道,我必須給予他們一個答案,於是開口解釋,「他是我大學同學,一年前休學回了美國,叫西蒙·斯內爾,其它的我不知道。」

    沒有人會懷疑我和他裡應外合,因為說不通,除非是個傻子才會懷疑長老的妻子。

    「為什麼!?安!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為什麼你會變成吸血鬼!!!」西蒙終於回過神來,他大聲的質問我,那雙已經變得很漂亮的紅眼睛瞪視著我,我看到他掙扎的想要站起來,但最終失敗,凱厄斯的絲線還是很厲害的。

    「西蒙,這個故事很長,我現在無法向你詳細解釋,現在,你能先說說你的故事嗎?」我盡可能維持著自己的鎮定安撫他,現在,似乎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做這個問訊工作。

    目前,最大的問題是為什麼西蒙要和沃爾圖裡作對,是誰轉變了他?

    西蒙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雖然他看著我的眼神依然讓我有些心慌。

    「我沒什麼想說的。」他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你會變成吸血鬼?」我只得追問。

    他垂下了眼不再看我,聲音變得很平淡,沒有起伏,「現在談這個沒有意義。」

    「為什麼要在沃特拉城殺這麼多人?」他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兩年多,曾經我們一起擺攤閒聊的時候,西蒙說沃特拉城是他最喜歡的第二故鄉,我實在想不通有什麼理由可以迫使他在堪稱其第二故鄉的這裡殺這麼多人,弄得人心惶惶,就像我想不通為什麼他會變成吸血鬼一樣,匪夷所思。

    「安,我們都變成了魔鬼,上帝拋棄了我們。」他突然看向我,喃喃自語。

    「你說的很對,我們都變成了魔鬼,但這個『魔鬼』也僅僅只是相對於人類而言,我們之於人類是魔鬼,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食物鏈中哪裡有什麼對與錯?」

    「噢,安,我從來沒想過這種話會從你嘴巴裡說出來,以前的你多麼善良。」他的臉上顯出了譏諷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扭曲。「我也從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你重逢,」我自嘲的笑笑,向前邁了幾步,「為什麼要和沃爾圖裡過不去呢?」

    「他們殺死了我妹妹!」西蒙突然大吼出來,血色的眸子更顯猙獰。我一時怔忪,「布裡?」「對!布裡!她才15歲!可是她死了,她被這些魔鬼殺死了!」西蒙很疼愛他的妹妹,我曾經見過她的照片,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布裡死了,這也許就是西蒙突然休學回美國的原因……「但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覺得布裡的死和沃爾圖裡有關?」我不能絕對否認說布裡的死和沃爾圖裡無關,畢竟吸血鬼殺人……這個太稀疏平常了,但問題是,誰也不可能有十足的證據說明是沃爾圖裡的人殺死了布裡,沃爾圖裡的活動版塊大多在意大利,即使有分遣部隊在美國殺死了布裡,那麼西蒙又是怎麼知道的,況且,誰又能確定不是別的吸血鬼殺死了布裡之後栽贓到沃爾圖裡頭上?

    這其中的曲折有些複雜,各種可能性都有。

    我把這些分析給西蒙聽,西蒙卻越發譏諷的看著我,「你把我當成傻瓜嗎,安,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我現在就不會呆在這裡。」

    「那麼就拿出你的證據!」凱厄斯尖銳的聲音插了進來。其實這話從他嘴巴裡說出來挺搞笑的,他殺的人不計其數,現在我們卻因為其中一個人類的生死而在這裡爭論,不覺得諷刺嗎?雖然我明白,他這樣不過是想找出西蒙身後的指使者罷了,但心裡總覺得不爽。

    「讓他站起來。」我看向凱厄斯道。

    凱厄斯瞪我一眼,撇撇嘴,但還是讓西蒙站立了起來,雖然他依然沒有自由,但總比跪在地上強。

    西蒙繼續將視線定格在我身上,「安,告訴我,你和沃爾圖裡的這些魔鬼是什麼關係?」

    「我希望你先拿出你的證據。」

    「卡倫家族的人就是我的證人!」他煩躁的說道。於是我們所有人的視線一瞬間全部轉移到卡倫家族所站的位置,卡萊爾顯然也是有點懵,「我們並不認識你。」他向前走了幾步,站在西蒙面前說道。

    「我妹妹叫布裡,15歲,她有一頭漂亮的黑髮,殺死他的男人叫做菲利克斯,而下命令的人叫簡。」西蒙的語氣太淡然了,淡然的有些詭異。只是菲利克斯?簡?

    「布裡?!噢,我的天,卡萊爾,是那個女孩!」愛麗絲突然驚訝的低呼。我看向她,西蒙也看向她。

    「是的,愛麗絲,我想他的妹妹就是她。」卡萊爾歎息一聲,顯得有些無奈。我心裡立刻咯登一下,看來這件事不是誤會。馬庫斯再次將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保持安靜,現在,我需要幫助。

    「先安靜的看著,親愛的。」馬庫斯用中文在我耳邊說道。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同樣一直保持安靜的阿羅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了,他保持著優雅的語調看向卡萊爾,「卡萊爾,我的朋友,也許你會願意同我們一起分享這件事。」

    卡萊爾蹙蹙眉,我覺得那應該不是個好的回憶,否則一直溫文爾雅的他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這件事發生在前年,有個叫維多利亞的女吸血鬼在西雅圖組成了一支新生兒隊伍獵殺貝拉,布裡就是其中之一,當時我們擊敗了他們所有人,後來我打算收留布裡,不過……」他把視線投向站在角落裡的簡,意思不言自明。

    「感謝你的闡述,我的朋友。」阿羅微笑著點頭,「那麼斯內爾先生,你也聽到了,你的妹妹是新生兒,她的存在並不合法,所以我們只是正當的制裁。」

    「你們這群魔鬼!」西蒙終於還是打破了他那詭異的冷靜,他憤怒的瞪視著阿羅,「沒有人可以裁斷他人的生死!」

    「沃爾圖裡可以。」阿羅淡淡的回答,「我們是這個世界的王。」

    我覺得這之中有個很大的問題,布裡是前年就去世了,可西蒙是去年才辦理的休學,這中間有時間差。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準備結文,我先醞釀醞釀~這章字數有點少,抱歉哈~''

NO.51陰謀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布裡的死和沃爾圖裡確實脫不開關係,我不能說因為布裡變成了吸血鬼,所以死就死了,報仇的話,應該找那個把她變成吸血鬼的傢伙,這種說法可說不過去,而且如果當初簡同意卡倫家族收留布裡的話,那麼她現在應該會活得不錯。( )

    起因是那個叫維多利亞的吸血鬼,但要負責任的,是簡和沃爾圖裡。

    這個認知讓我心裡很不自在,但吸血鬼的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究根結底這又怪得了誰?讓簡和菲利克斯賠命是不可能的,況且布裡死的時候是新生兒,為了追殺貝拉·卡倫才被製造出來,這說明她的手上也不乾淨,肯定殺過人的,她被菲利克斯制裁了,換個角度來說,等於是變相的幫被她殺死的人類報仇了,好吧,如果我這樣和西蒙解釋,也許他會發狂的想撕碎我,再說我也沒資格提這個,因為我手上也不乾淨。

    這種事真的太複雜了,它是個死結,根本梳理不通。

    阿羅的囂張、凱厄斯的不屑與西蒙的憤怒形成了鮮明對比,他們這樣對峙爭吵委實沒什麼意思,我低聲問馬庫斯,為什麼阿羅不用他的讀心術,這比我們在這裡爭一句吵一句省事多了,馬庫斯在我耳邊解釋說,那是因為阿羅讀不到他的思維和記憶。

    我驚訝極了,抬頭看向那邊高高在上站立的阿羅,他瞟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僵硬,顯然已經聽到我和馬庫斯的對話了,吸血鬼的耳力太敏銳有時候也很讓人討厭。我又將視線轉向愛德華·卡倫,他似乎提前知道我會看向他,所以很直接的對我搖了下頭,意思是他也讀不到西蒙的思維,這可真不可思議。

    「為什麼直到去年才休學呢,西蒙?」我輕聲繼續問道,既然讀不到思維,那只能靠交流。西蒙重新看向我,「安,你要和這些魔鬼一起對付我,是嗎?」他不答反問,卻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的丈夫是沃爾圖裡的長老,我又能站在哪一方呢?

    「我只是想不明白,報仇和殺死沃特拉城的市民有什麼關聯。」我蹩腳的轉移了話題。西蒙雙眼猛的一縮,繼而恢復平靜,「這只是個手段。 」「讓吸血鬼暴露在人前的手段?如果僅是這樣,你往太陽底下一站不就可以了?」「你不懂。」他淡淡的說道。我皺眉看著他,「是你不懂,西蒙,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大大超出了報仇的底線,讓一百多個無辜的人類為了你的仇恨白白送命,你安心嗎?」「吸血鬼殺人多麼天經地義!」他突然衝我大吼起來。

    「既然你覺得天經地義,為什麼還要為布裡報仇呢?」我看著他反問。西蒙暴躁的衝我嘶吼,「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他尖利的牙齒伸展了出來,看起來可怖極了,馬庫斯想把我拉到他身後,但我擺了下手拒絕了,「被你殺死的那些人同樣有兄弟姐妹。」我不躲不閃的和西蒙對視,西蒙突然間收斂了怒氣,「魔鬼本不該存在這個世上。」他的這句話似是而非,卻讓我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我有些煩躁的追問,「是誰轉變了你?你和你的同伴到底有什麼計劃?」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完全超出了復仇的界限,或者說,這哪裡是復仇呢?雖然殺死了一百多人對沃爾圖裡確實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可……這個聲勢未免太大了,而且沃爾圖裡實際上並沒有受到任何損失。

    這說不通,告訴西蒙這些真相的人,也許就是把他轉變成吸血鬼的那個幕後指使者。這個人,一定和沃爾圖裡有深仇大恨,我可不認為西**自一人就可以堅定不動搖的在這段時間內殺這麼多人,一定有人在一直鼓勵他、引導他。

    但西蒙已經不打算搭理我了,他一句話都不說,無論我和他說什麼都把嘴巴閉得緊緊的。凱厄斯冷笑著,我看到他朝簡看了一眼,他想用燒身術!簡的臉上掛著譏諷的嘲弄站了出來,但她的表情從自信慢慢變成了不可置信,因為她失敗了。

    「安,你做了什麼?」阿羅語調輕柔的看著我問道。

    我對他聳了下肩,「別把那該死的東西用在他身上。」

    「安~」阿羅無奈的歎息,「他是我們的敵人。」

    「噢,阿羅,你的敵人不是他,而是他身後的人,而且這件事他並沒有錯,簡和菲利克斯確實殺了他妹妹。本章節由為您提供」

    「你這傢伙怎麼能站在敵人一方!」凱厄斯憤怒的瞪視我。

    我朝他笑笑,「冷靜下來,凱厄斯,這件事我們必須從長計議。」

    我的態度一定讓很多人不滿,我知道這樣包庇不好,但讓我安靜的看著曾經的摯友受那種該死的燒身術酷刑?我做不到。馬庫斯一直站在我身邊,他在縱容我。

    最終,阿羅和凱厄斯選擇了妥協,因為他們只能妥協。

    我打算和西蒙換個地方談談,這裡人太多了,說話很不方便。當然,凱厄斯是一定不會放開對他的束縛的,所以,所謂的單獨談談,也只是在一個空的房間裡,沒有任何隱秘性的交談,吸血鬼過人的耳力可不會被一面牆阻隔了。

    談話的地點我選擇了自己的地盤,西蒙一直很安靜的跟在我身邊,他的眼睛幾乎沒有離開過我和馬庫斯交握的手,凱厄斯和阿羅跟在身後,西諾和蘇也跟了過來。

    「他是你的伴侶?」西蒙突然開口問我。我很高興是他首先打破了沉默,我側頭對他笑笑,「對,他是馬庫斯,我的丈夫。」「同樣一個魔鬼。」「西蒙,一定要這樣說話嗎?」他又沉默了,我推開了房門,帶著他首先去了西瑞爾的房間,西諾對此有些不滿的衝我翻了個白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我還是希望讓西蒙見見我的兒子。

    現在的西瑞爾看上去就像個九歲的孩子,他的生長速度太快了,但他依然沒有醒來的徵兆。

    「我的兒子,西瑞爾。」我這樣對西蒙介紹道。

    「你竟然把一個孩子變成了魔鬼!?」西蒙不可置信的瞪視我。

    我彎腰把西瑞爾的額發撥到一邊,「不,他是我的兒子,我生下了他。」在西蒙反駁前,我把整件事告訴了他,「我們並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沒有醒過來,但我想,總有一天他會醒的。」

    「這怎麼可能!吸血鬼不應該有孩子!」

    「但現實是,我確實生下了他。」

    「安,為什麼你要愛上一個魔鬼。」西蒙的臉上帶上了悲哀的神色。我正視他的眼睛,「魔鬼同樣有活在這個世上的權利!」「不,魔鬼不該存在這個世上。」他堅定的搖頭否決,「那麼你想做什麼呢?將所有的吸血鬼毀滅?僅憑你一個人或者還有你的夥伴?」「哈,毀滅所有的吸血鬼?你以為你是誰?!」凱厄斯譏諷的嘲笑道,西諾在一旁推了他一下,他才不滿的閉嘴了。

    我隱約可以猜出西蒙的心思,但我不明白這和他這段時間殺死這麼多人類有什麼關係。

    「我能單獨和他談談嗎?」我側頭看向馬庫斯。

    馬庫斯親吻了下我的額頭,「當然可以,親愛的。」他離開的絲毫不拖泥帶水,阿羅他們也很配合的離開了這個屋子。其實我這裡全部是玻璃隔開的房間,真的沒什麼**。

    「你要坐嗎?」

    「不,我更喜歡站著。」

    「西蒙,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

    「我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他搖頭拒絕。我在床邊坐了下來,手開始一下一下撫摸西瑞爾的頭髮,「我兒子很漂亮,對嗎?」他低頭看了一眼,繼而移開視線,「他長得不像你。」「對,他像馬庫斯,不過他的眼睛像我,如果他醒過來,你就會知道了。」「安,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他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笑笑,「只是想和你聊聊,我們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過了,當時你離開的太匆忙了。」「我原本是想和你道別的,但當時太混亂了,我腦子亂極了,抱歉。」「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直到去年你才休學嗎?」「直到去年,我才知道布裡死了。」

    「我不明白,你知道,布裡去世的時候是吸血鬼,那麼是誰告訴了你這個死訊?」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西蒙很嚴肅的說道。

    「我有一個設想,也許……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接到了死訊?」我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微的變化,雖然並不明顯,但我確實注意到了,於是我繼續說下去,「那個叫做維多利亞的吸血鬼組成了一個新生兒隊伍獵殺貝拉·卡倫,人數大概有二十多人,那麼……你現在的夥伴,也許就是這些人的家屬?」

    「不,安,你的想法太可笑了。」西蒙嗤笑一聲。我當然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但我覺得我的思維方向是正確的,「這是個大陰謀,對嗎?你只是其中之一,你們在計劃著其他的事情,而你,在這段時間殺死了這麼多人,僅僅只是為了吸引沃爾圖裡的注意。」

    「噢,你應該去當個作家。」西蒙譏諷的看著我。我也對他笑,「轉變你們的人,一定和沃爾圖裡有深仇大恨,相信我,西蒙,你們只是被利用了,吸血鬼不可能滅絕,每個物種都有其存在的價值。」「那麼你來告訴我魔鬼的價值是什麼!貪婪的把人類當做食物?!」我被他噎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我確實不知道吸血鬼的存在有什麼價值,就像我不知道人類存在的價值是什麼一樣,你能告訴我人類存在的價值是什麼嗎?」「這不是同一個問題。」「不,這是同一個問題,人類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創造的所有東西都是為人類自己服務,對於這個地球,這個世界,人類又有什麼貢獻呢?無止境的破壞環境?還是不斷的貪婪的挖掘地球資源?」

    「安,你的說法太苛刻了,別忘了,你曾經也是個人類!」

    「可我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你也不是!我有了丈夫和兒子!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著你送死!」

    「這是我的使命,即使死,我也甘願。」

    「我不明白,西蒙!到底是誰給你洗腦了!曾經的你那麼善良開朗,可看看現在,你殺死了一百多個人,只是為了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值得嗎?」

    「你一直都是個聰明的姑娘。」短暫的沉默後,他突然對我說道,「你很敏銳,對,我們確實在運行著某個偉大的計劃,我殺死這一百多人確實是為了吸引沃爾圖裡的注意力,我的夥伴大部分都是那次死去的新生兒的親屬,但是,安,即使你知道了這些又有什麼用,你已經沒有辦法去阻止了,一切都即將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FONT face=楷體 size=3 color=#003366>這幾天**很抽,我想回復讀者留言但每次都失敗。。特此聲明,不是我不回復喲,我每次都有看~~O(∩_∩)O~

    大家能猜出誰是終極**oss嗎???O(∩_∩)O~


NO.52該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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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蒙的話中透露出了很多重要信息,馬庫斯他們進來時臉色都不怎麼好。凱厄斯惡狠狠的揪住西蒙的衣領,一臉的咬牙切齒的樣子,我想,他們是相信了西蒙的說辭的,儘管我覺得這很荒唐,但我也是相信的。

    可想從西蒙嘴裡再套出具體的事宜,卻是不可能了。

    無疑的,現在事態非常緊急,阿羅和凱厄斯這時候卻都保持沉默的看向馬庫斯,這對於平時見慣了兩人囂張樣子的我來說,是很新奇的一件事。

    「有一種方法,確實可以對血族造成很大程度的傷害,嚴重的話,滅族不是不可能。」馬庫斯突然開口說道。他的語氣有些淡漠,可他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也是在這一剎那,我明白了為什麼阿羅和凱厄斯都只是安靜的看著他,原來是這樣,他們在等待他的回應。

    阿羅皺眉道,「到底是什麼方法?」

    這也許是我的錯覺,總之我覺得馬庫斯的情緒在這一刻似乎不怎麼好,忍不住上前兩步握上他的手,「安~」他歎息一聲看著我,我對他揚揚眉毛,眨了下眼,他用另一隻手拍拍我的頭,之後才看向阿羅他們道,「在卡塔尼亞與愛奧尼亞海交界處的東岸,延伸30海里的地方有一個小島,那座小島被當地人稱為惡魔之島,小島被茂密的森林所覆蓋,但詭異的,島上沒有任何活得生物,有人類曾經登上過那座島,不過凡是踩上那塊土地的人類三天內一定會突然猝死,無論任何人都沒有例外。」

    「說重點,馬庫斯。」凱厄斯不耐煩的催促道。我白他一眼,現在急有什麼用!

    馬庫斯又揉揉我頭髮,然後才繼續道,「那座島上隱藏著一個秘密,可以讓整個血族滅亡的秘辛。」他突然沉默了下來,我感覺到馬庫斯的手在輕微的顫抖,心裡一陣的擔憂和恐慌,我不知道他是怕了那座小島上的東西還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總之他的情緒影響到了我,或者說影響到了所有人,屋裡一瞬間寂靜了下來,

    這種深沉的氛圍太過壓抑了,似乎只是沉默了短短一瞬又似乎是安靜了很久,當馬庫斯的聲音再次響起時,我實實在在被嚇了一跳,因為他的語氣真的太過滄桑,就像是年邁的老者般,死氣沉沉,「所有的吸血鬼都知道,我們的祖先是亞當和夏娃的長子該隱,他因為殘殺親弟亞伯而被上帝懲罰,變成了不老不死以血為生的怪物,那座小島,是他最後沉眠的地方,傳說,該隱在沉眠前曾經發誓說,『當吾從睡眠中醒來,吾之後人當該沉眠』。」

    「什麼意思?」西諾不明所以的問道。

    「就是說,當他醒過來之時,就是我們的沉眠之日。」凱厄斯緊蹙著眉解釋。

    「這是迷信!就算這個世上真的有該隱,他真的是咱們的祖先,可他醒來和我們沉眠有什麼關係,他有什麼方法能讓所有的吸血鬼都沉睡?就是他有這個實力,他也沒有理由啊,我們是他的後人不是嗎?」西諾張嘴就反駁一通。我覺得她分析的很有道理,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確實都講不通。

    可剛一抬頭,我就發現了西蒙的異樣,雖然他在極力的掩飾,可每當他緊張的時候就一個習慣,左邊的眼睛會眨的特別快,沒想到變成了吸血鬼他的這個毛病還是沒有改。他在緊張,緊張什麼呢?有個聲音告訴我,西諾所反駁的迷信是真的,我丈夫的思路是對的。

    阿羅和凱厄斯與西諾相反,他們對馬庫斯的話絲毫沒有懷疑。阿羅問,「有什麼辦法可以喚醒該隱?」馬庫斯回答說,「煉金術」凱厄斯不解的皺皺眉,「煉金術公元8世紀才出現,該隱不可能是公元8世紀才沉眠吧?」馬庫斯搖頭說,「煉金術在公元前4世紀就有了,只是被眾所周知的時間晚了一千多年,而人類所接觸的煉金術都僅僅只是比較深奧的化學原理罷了。」言外之意是,該隱在公元前4世紀左右才沉眠?阿羅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對方得知了喚醒該隱的方法,可斯內爾先生已經在沃特拉城作亂半年多了,他們為什麼一直沒有動作?」

    馬庫斯瞥了西蒙一眼,「真正的煉金術必須配合相對應的魔法陣才能得到應有的效果,而魔法陣的啟動,必須遵守命定的時間,分秒不差,除此之外,也許還需要其他的東西輔助才行。」

    「我們必須阻止他們。」阿羅嚴肅的說道。凱厄斯臉色陰沉的點點頭,他讓西諾和蘇去將沃爾圖裡的所有成員召集過來,我握著馬庫斯的手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直到馬庫斯把我擁進懷裡,撫拍我的背,親吻我的額頭,我才回過神來。

    「安,不用擔心,我們的時間很充足。」他信誓旦旦的聲音安撫了我雜亂的心,可為什麼他不緊張?為什麼他會知道這麼多隱秘的事?這一刻,我突然發現,其實我依然不瞭解馬庫斯,他太過神秘了,就連剛才有關該隱和魔法陣的事,我隱約覺得,他沒有說出全部。我不知道他是在隱瞞誰,但這種感覺於我,並不好受。

    但我知道馬庫斯不會傷害我,所以我不能多問太多,那也許會傷到他,讓他以為我不信任他。

    我回頭看向躺在床上沉眠的西瑞爾,我是一定要跟著去的,否則我不放心,可西瑞爾怎麼辦?

    「帶著西瑞爾吧。」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馬庫斯突然對我說道。我故作輕鬆的回頭白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他對我寵溺的笑笑,卻不回答。

    「你們不會成功的。」西蒙在這個時候突然低聲的說道,似喃喃自語,但我們的耳力都非常好,所以即使他的聲音很低,我還是聽清了他的話。他這樣說,無疑是從側面印證了馬庫斯話的正確性,我心情越發沉重了,走到他面前,仰頭看著他,「西蒙,你走吧,我們以後不再是朋友。」「安,魔鬼只有永遠的沉眠,這個世界才能得到和平。」他試圖勸服我,我搖搖頭,「我不想再見到你,凱厄斯,放了他。」凱厄斯不滿的怒瞪我,阿羅拍了下他的肩,他才撇撇嘴對著西蒙虛晃了下手指,我看到西蒙的身體突然間晃動了一下,之後似乎就不像之前那麼緊繃了。

    西蒙還想和我說些什麼,但我已經投入馬庫斯的懷抱,我不打算再繼續勸說他,因為幾句話是不可能改變一個人的信仰的。他已經認定了吸血鬼不該存在這個世上,那麼我說再多也只是廢話,我不能讓人殺了他,所以我只能放了他,從此以後,再相見,或是敵人或是陌生人。

    曾經的同學摯友歲月,一去不復返。

    阿羅是個成功的領導者,他用最激昂的語句和最優雅的形式,向整個沃爾圖裡包括卡倫家族的人闡述了我們即將面對的麻煩。沒有人願意永遠沉眠,所以只能戰鬥。包括我在內的很多人也許都想知道為什麼該隱要發那樣的誓言,但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也許馬庫斯可以,但我不想主動問他,沃爾圖裡和卡倫家族的人都以為是我從西蒙嘴裡得到了這些情報,我不太明白為什麼阿羅要隱瞞是馬庫斯說出這些事的事實,可我也知道,這種問題,不適合現在問。

    似乎自打西蒙出現開始,我的人生觀就在一直不停的接受著否定。

    我不瞭解馬庫斯,不瞭解阿羅、凱厄斯和馬庫斯三人之間的實質關係,不明白的事情越來越多,我的心情,可想而知,糟糕極了。

    沃特拉城距離卡塔尼亞城很近,非常近,因為這兩個城市是緊鄰的,沃特拉城在卡塔尼亞的北邊,以我們的速度來說,完全不需要任何交通工具,因為交通工具沒有我們跑起來的速度快。

    這是我第一次跟著這麼多同類一起外出,上一次走出沃爾圖裡大本營範圍的時間是在五月份,而現在,新的一年即將來臨。

    馬庫斯抱著西瑞爾,我們和阿羅、凱厄斯兩夫婦奔跑在中間,沃爾圖裡的守衛分散在四周,行動起來秩序分明。卡倫家族的人也跟著來了,用卡萊爾的話說,這件事不單單只是沃爾圖裡的責任,他們亦有義務來協助。

    戰鬥的話我並不擔心,我有信心可以將所有人護在自己的防護盾裡,我們完全可以輕鬆取勝。我擔心的,是那個一直沒有露面的幕後主使,如果我們遲了,怎麼辦?想到沉眠的話就再也不能和馬庫斯在一起,我心裡就不好受。

    凱厄斯一直握著西諾的手,我看到他不時的會抬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就連平時非常抗拒阿羅的蘇,今天也破天荒的讓他握上了自己的手,這是個令人悲傷的氛圍,天上的那輪彎月此時也染上了悲慼的影子。

    「我愛你。」我湊到馬庫斯耳邊悄聲的低語,用的中文。

    他側頭看我,眼神柔和,無聲的用口型對我說『相信我。』。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意外的話,下章大結局!握拳!碼字去!

    這是我家狗狗的圖片喲~白色那只叫奶油,黃色的那只叫布丁,拉布拉多犬,兩個多月大~O(∩_∩)O哈哈~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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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3結束

    到達卡塔尼亞城只用了二十多分鐘時間,這座城市比沃特拉城更趨近現代化,非常繁華,但人口數量卻比沃特拉城少了近四分之一。我們沒有進入主城,而是沿著外圍海岸奔跑,現在是深夜,大概凌晨3點鐘,海邊只偶爾會看到零星幾堆圍著篝火聚會的年輕男女,天上只有一輪彎月,沒有星辰,沒有路燈,再加上我們的速度是人類肉眼看不清的,所以不用擔心暴露問題。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能當回強盜,雖然真正動手的不是我。

    海蒂很輕鬆的就弄到了一艘大游輪,她的能力是蠱惑人心,把船主迷得七葷八素心甘情願的把船送給了我們。這是我第一次坐船,看著船身拍打起的浪花,一**蕩漾開來,挺漂亮的。馬庫斯有些驚訝的看著我,顯然沒有想到我這個在海濱城市沃特拉生活了幾年的人竟然沒有坐過船!我和他解釋說,之前的生活狀態和條件不允許,馬庫斯看上去有些不高興了,我問他怎麼了,他歉意的看著我,「安,我後悔了,我應該讓你再多過幾年人類生活。」我朝他做了個鬼臉,「馬庫斯,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你吵架。」他無奈的揉揉我的頭髮,「你還這麼年輕。」

    「先生,這個世上可沒有後悔藥。」我忍不住白他一眼。於是他親吻了下我的臉頰就不再說話了,我不是很喜歡他現在的態度,我想,對於即將面臨的狀況,他應該也是擔心的,之所以表現的那麼鎮定,只是為了安撫人心。

    「馬庫斯~」我硬擠進他的懷裡,西瑞爾被他單手抱著,我擠進去,他不得不把西瑞爾往一旁挪了挪,「女士,小心你的兒子。」他貌似嚴肅的對我道,我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嘴巴,「噢,先生,難道你只要兒子不要妻子了嗎?」「安~」他無奈,我笑瞇瞇的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我們是夫妻啊,笨蛋。」他怔了怔,眼神柔和的看著我,「敏感的女孩。」「我現在是女人。」「噢,對,女人。」他曖昧的低頭親吻我的耳廓,我推了他一下,讓他注意影響,雖然周圍沒人,但想到吸血鬼的耳力,還是讓我不自在。

    大概一個小時後,船靠岸了。

    這是一座被綠色完全覆蓋了的島嶼,樹木茂密成林。這個島嶼給人的感覺很不好,壓抑的難受。西諾驚訝的說這座島上真的沒有活得生物!?阿羅說,「不止島上,周圍也沒有活得魚類。」這可真不正常,惡魔之島嗎?蘇喃喃自語,我的手被馬庫斯握著,我隱約的可以感知到在遠處有同類的氣息,他們似乎正在快速的往我們這邊移動。

    凱厄斯提醒我打開防護罩,我翻了個白眼,這還用他說。

    「不要離開我身邊超過一百米。」我掃視了一圈沃爾圖裡的所有成員及卡倫家族的人說道。此前這些守衛並不知道我的防護壁範圍有多大,他們只知道我可以同時保護多個人,現在,已經不是隱瞞的時候了。

    馬庫斯將西瑞爾交到了我手中,五分鐘後,有三十三個吸血鬼站在了離我們二十米遠的地方,他們有男有女,甚至還有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孩子!

    「這些是新生兒,十分鐘內結束戰鬥。」阿羅語調輕鬆並優雅的下命令道。我們加上卡倫家族一共有五十多人,這三十三個人確實不是敵手,再加上我的防禦力,勝利,輕而易舉。我不想詳細的去描述廝殺的細節,總之很暴力,很殘酷,如果我還是人類,我一定會反胃加恐懼,現在,因為各方面因素,所以我沒時間去恐懼,我的懷裡是我沉眠的兒子,我的丈夫在前方戰鬥,堅強的面對一切是我唯一的出路。

    要想徹底殺死吸血鬼,必須焚燒。阿羅留了五個人下來處理這些屍體碎片,我們繼續前行。

    這座小島並不是很大,但樹木真的非常茂密,一不小心就會撞倒一棵樹,我們的目的地很明確,在島北邊的最深處,馬庫斯一直握著我的手,我覺得他似乎越發的緊繃了。

    在樹叢的盡頭,是一個山洞,洞口很大,洞穴很深,至少以我的眼力看不到盡頭。

    我能感知到前方有同類的氣息,人數有八十二個,這個數量可真夠龐大的,我原本只以為對方的成員不會超過三十個,大部分同西蒙一樣是那個叫維多利亞吸血鬼的受害者,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情況比我想像的要複雜,話說回來,能瞞著沃爾圖裡組成了這麼龐大的隊伍真是令人震驚,沃爾圖裡的情報系統太差勁了。

    凱厄斯一直負責搞情報,現在他的臉色最不好看,我都不用嘲笑他,他自己估計就夠氣悶的了。

    按常理來說,我們這些闖入者已經站在這裡了,對方應該很快出現迎敵才對,可到現在,也沒有見到一個人影,情況有些詭異的不對勁。馬庫斯和阿羅對視一眼,阿羅沉著了片刻道,「等會進去時一切小心,安,時刻維持你的防禦壁。」我點頭表示瞭解,其他人也都點點頭,不約而同的往我這邊湊了過來。馬庫斯想接過西瑞爾,我搖頭說不用,他是戰鬥主力,我不用動手,還是我抱著孩子方便些。

    這個山洞讓我想起了沃特拉城郊的那個仙境般漂亮的洞穴,只是不知道這個山洞的盡頭是否也是鮮花滿地,美麗如畫。

    我們盡量放緩了速度,不再是之前的奔跑,即使如此,還是很快走到了盡頭,期間沒有遭遇任何襲擊。這太不合情理了,所有人都神經緊繃起來,在即將走出盡頭時,我明顯看到打頭的人腳步頓了頓,之後才邁了出去。

    眼前的一切大大超出了我的預計,山洞的盡頭是個非常大的石窟,面積就像個足球場那麼大,沒有樹木環繞,只有參差不齊的石頭。八十二個敵人整齊的排列成八列縱隊通通跪在地上,對於我們的到來他們甚至連頭都沒有轉一下,他們跪拜的前方什麼都沒有,只有石壁。我驚訝極了,這是什麼情況?

    馬庫斯突然低咒一聲該該死的,我不明所以的回頭看他,阿羅和凱厄斯也同時看向他,「有兩個蠢材想要強行打破封印。」他的聲音並不低,至少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我很好奇為什麼馬庫斯會知道是有兩個蠢材想要強行打破封印,因為在我眼前呈現的,只是一群奇怪的吸血鬼和石頭,但他並沒有給予我詢問的時間,而是側頭對阿羅道,「是那兩個羅馬人,他們已經進入了最深處,我必須進去阻止他們。」

    「馬庫斯,你確定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嗎?」阿罹難得臉上嚴肅的問道。

    馬庫斯搖頭說,「只有我能進去,入口被他們用魔法陣隔離到了異空間。」他的話我聽懂了卻又不懂,異空間?就是另一個空間?只能他自己去是什麼意思?單槍匹馬去和兩個很強的吸血鬼戰鬥?!噢,這可不行,我張嘴就想反駁他該死的決定,但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凱厄斯卻過來拍拍他的肩,對他說,「我跟你去。」馬庫拒絕說不用,凱厄斯卻很囂張的說,「你自己鬥不過那兩個傢伙。」

    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凱厄斯可以同行的原因,但既然凱厄斯能去,那我也要去,於是我開口說了要求,凱厄斯卻直接哼笑一聲,鄙視的瞥我一眼,馬庫斯揉揉我的頭髮,「安,你不能去。」「為什麼?」我皺著眉不滿,「因為你沒有穿越異空間的能力。」「難道他有?!」我指著凱厄斯不信任的反問,「不好意思,本大爺就是有。」凱厄斯挑釁的看著我,我撇撇嘴,安靜不說話了。凱厄斯竟然有第二種能力,這件事馬庫斯從來沒有和我提起過,我有點傷心了,西諾瞪了凱厄斯一眼,之後看著我解釋說,「他騙你呢,凱厄斯才沒有穿越異空間的能力,他是打算把他的念線纏繞在馬庫斯身上,讓馬庫斯牽著他過去。」牽?噢,這個詞不錯!我瞭然的點頭,回瞪了凱厄斯一眼,心裡的那點傷心頃刻就沒了。

    既然幫不上忙,那我只能乖乖的在這裡等著。馬庫斯側過身擁抱我,親吻我的臉頰,「別擔心,安,我很快就回來。」「那你回來會告訴我你的秘密嗎?」我扭捏的問道,他捏捏我的臉頰,「當然,親愛的,我曾經說過,你想知道任何事我都會告訴你。」我想反駁說那眼前的這些事為什麼你以前沒有提過,為什麼你會知道那麼多秘密?可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太較真,他原來沒有提過,自然是不想讓我知道的,況且我也沒問過他的過去。

    馬庫斯最後揉了揉西瑞爾的頭髮,不等我再說什麼,已經率先踏步走了出去,凱厄斯和西諾告別後緊隨其後,那跪在地上的八十二人依然沒有反應,馬庫斯和凱厄斯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走到那邊八十二人下跪方向的石壁前,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們就消失不見了。

    我預計的大戰沒有出現,而我的丈夫,卻要和那個陰險的凱厄斯一起並肩作戰,無力感瞬間秒殺了我。

    「羅馬人,是你提過的那兩個羅馬人嗎?」我悄聲問西諾道。她從剛才就一直在煩躁的抓頭髮,我想和她聊聊天也許會不錯。

    曾經我和西諾還有蘇閒談在沃特拉城興風作浪的幕後真兇時,她們曾經提到過這兩個人,西諾懨懨的點頭說是,「沃爾圖裡成立之前,血族的皇室就是這兩個羅馬人建立的羅馬帝國,沒想到幕後的真兇是他們,戚,竟然讓他們知道了該隱的誓言!那兩個瘋子!」

    「可我不明白,那兩個羅馬人是怎麼知道西蒙的妹妹是布裡的?」

    蘇這個時候淡淡的插話進來,「那兩個人中,一個有空間能力,另一個,可以知道過去。」

    「知道過去?」

    「就像愛麗絲·卡倫的預知能力一樣,不過弗拉德米爾的能力更強一些。」

    「弗拉德米爾?」

    「對,凡是弗拉德米爾見過的人,都有可能被他看到這個人的過去發生的事,至於為什麼會知道那個布裡是西蒙·斯內爾的妹妹,也許是通過卡倫家族的人知道的,他們曾經做過卡倫家族的證人,和卡倫家族一起呆過一段時間。之後再簡單的調查就可以得到很多情報,畢竟要讓所有的血族沉眠這種事只能尋找志同道合的同類來做,只有憎恨吸血鬼的同類才會支持他們。」

    這是蘇第一次說這麼多話,可我卻沒心思拿這件事來和她開玩笑。

    是啊,只有憎恨吸血鬼的同類才會支持他們,眼前的這些依然跪著的八十二個吸血鬼,應該都是受害者。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一直跪著?難道他們不擔心我們會偷襲嗎?而阿羅也很奇怪,他讓所有人原地等待,以他陰險的性格來說,很不正常,把敵人趁其不備消滅掉才符合他的美學吧?

    可阿羅並不打算給予我們解釋,他只是臉色深沉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第一次覺得,他像個王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太久了,也太安靜了,我心裡越發的不安,西諾已經開始來回不停的踱步。這感覺太糟糕了,不聲不響的,如果大戰一場的話,也許我還不會像現在這般忐忑。這時候愛麗絲突然瞬移到了我身邊,她看上去有些激動,又顯得疑惑,我問她怎麼了,她卻目不轉睛的盯著西瑞爾,「這可真是奇跡……奇跡……」我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賈斯帕和卡萊爾隨後跟了過來,賈斯帕摟上愛麗絲的肩,「親愛的,你看到了什麼?」

    愛麗絲猶自喃喃自語,她看著西瑞爾的眼神太炙熱了,讓我不太喜歡。

    卡萊爾拍拍愛麗絲的頭,「愛麗絲,親愛的,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卡萊爾,這可真不可思議,我看到西瑞爾救我了我們大家……」

    「西瑞爾?你的意思是他快醒了?那馬庫斯和凱厄斯呢?平安嗎?」我著急的拽住愛麗絲的手腕,西諾也緊張的追問,愛麗絲遺憾的皺眉說,「我只看到了一兩個畫面,所以我不知道馬庫斯和凱厄斯怎麼樣,很抱歉。」

    阿羅略微沉吟說,「愛麗絲,你可以詳細描述一下你看到的畫面嗎?」

    愛麗絲有些糾結道,「我看到西瑞爾漂浮在我們面前,對面似乎是敵人,之後的畫面是我們圍著西瑞爾歡呼……我只看到這些……」

    「你給了我們希望,愛麗絲,非常感謝你,如果再看到什麼畫面,請及時告訴我們,好嗎?」阿羅優雅溫柔的看著愛麗絲道。

    愛麗絲點頭說好,賈斯帕摟著她回到了原地,但此刻幾乎沒有人關心她了,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西瑞爾身上,我抱著西瑞爾,一時間既緊張又高興期待,我的兒子很快就要從沉眠中醒來,他會是我們大家的英雄,這麼令人振奮的消息!可一想到依然沒有消息的馬庫斯……我心中那隱隱的高興頃刻又變成了不安。

    馬庫斯在裡面呆的時間太久了,我忍不住問阿羅這八十二個吸血鬼為什麼一直跪著不動,阿羅這次比較好說話,瞟了眼西瑞爾後才解釋說,「他們的身體是被魔法陣束縛住了,根本就動不得。」

    「魔法陣?」西諾皺著漂亮的眉,「為什麼我沒看到?」

    阿羅說,「煉金術的魔法陣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到。」

    「那你能看到嗎?」我忍不住問。

    阿羅點點頭,「我可以看到,我和凱厄斯、馬庫斯都曾經研究過煉金術的魔法陣,這對於我們來說很簡單。」

    「所以你才不下令攻擊他們?」西諾繼續追問。

    「他們的位置不能動,這八十二個人是魔法陣的基石,出現絲毫的改變,魔法陣就亂了,馬庫斯和凱厄斯也許就會迷失在異空間。」

    我聽了陡然一驚,反射性的將那八十二個人都覆蓋到防禦圈內,怪不得阿羅一直不解釋,這種事確實不能隨便說出來,萬一被有心人聽到可就糟了,雖然也不會有這種傻子當著我們的面搞破壞,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時間繼續不徐不緩的逝去,眼看著七個小時都要過去了,可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在這段時間,我覺得西瑞爾又長高了,他的身高已經快超過我了也許,我剛想讓西諾幫我目測下他的身高,就聽到『卡卡』的聲音自那邊的石壁處傳來,皺眉看去,是石壁出現了裂縫,阿羅讓所有人警戒起來,西諾和蘇把我護在身後,我強自鎮定的讓防禦壁更大面積的舒展開來,當『轟』的一聲,石壁徹底崩裂開時,馬庫斯和凱厄斯從裡面撲了出來,摔倒在地上,發出彭的聲響。我立即把他們兩個罩進防禦壁裡,阿羅已經快速迎了過去,我也想過去,但蘇和西諾同時對我搖頭,讓我別去添亂。

    我氣悶,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該亂動。

    我聽到阿羅問馬庫斯和凱厄斯情況怎麼樣,馬庫斯搖頭說出了點狀況,該隱沒有甦醒,但那兩個羅馬人用自己的靈魂以煉金術為基礎召喚出了地獄的惡魔,他們和惡魔做了交易,開出的條件是,消滅沃爾圖裡所有成員。

    我不用去環視,就知道所有人都緊繃了起來,臉色肯定都不好。

    馬庫斯已經瞬移到我身邊,他從我手中接過了西瑞爾,阿羅讓所有人撤離洞窟,我被馬庫斯抓著手快速離開,扭頭想去看看那八十二個吸血鬼怎麼樣了,卻看到那八十二個人被一個不見底的黑洞吸了進去,頃刻不見了蹤跡,那黑洞就像是地獄的無底深淵,讓人看了膽寒。

    我不敢再看,扭過頭跟隨著前面的人快步跑出了洞口,「那個黑洞就是惡魔嗎?」我側頭問馬庫斯。他搖頭說不是,「協議剛剛達成,還需要一段時間惡魔才會出現。」我有些不解,「那八十二個吸血鬼為什麼會被吸到黑洞去?」馬庫斯無奈的看著我,「安,我們這是在逃命。」「我問問題並不影響我們的速度。」「噢,你這個任性的姑娘,好吧,那八十二個吸血鬼同樣是交易的祭品。」「那我們能逃得掉嗎?」惡魔,似乎是很麻煩的生物啊。馬庫斯皺眉說,「雖然麻煩點,但應該能對付。」「能對付為什麼我們還要逃?」「惡魔厭惡陽光,我們必須穿過樹叢到達那邊的沙灘,這樣能為我們爭取時間,我們必須制定出一個完美的計劃。」

    我點點頭,把愛麗絲·卡倫剛才的預言告訴了他,馬庫斯聽了並沒有表現的特別欣悅,反而憂心的說,「但願她的預言沒有因為我和凱厄斯的臨時決定而改變。」「你和凱厄斯的臨時決定?」「對,我和凱厄斯原本打算直接殺了那兩個羅馬人,但後來覺得活捉後慢慢焚燒比較安心,但沒想到他們這麼狠,竟然不惜賣掉自己的靈魂和惡魔交易。」「你的意思是吸血鬼確實是有靈魂的?」「安,你應該關心的不是吸血鬼是否有靈魂這個問題。」我邊跑邊擺手,「這個對我來說更重要。」至於和惡魔交易過程什麼的,我是真不想問。

    馬庫斯對我很無語,我衝他笑笑,現在他的心情似乎平靜多了,之前剛從異空間出來時,他看上去糟糕極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崩潰似的,非常緊繃。我很高興自己拙劣的無理取鬧讓他放鬆了下來。

    到達海灘的時候,我們同時停了下來,阿羅快速的分配好了每個人等會兒的攻擊方位,逃是肯定逃不掉的,只能一拼。

    惡魔、魔法陣、異空間、該隱、煉金術……這些神奇的東西是我從不曾接觸過的,我曾經一直以為這些都是虛構的,現在看來,就和吸血鬼一樣,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現在是正午,太陽當空,我們□在外的皮膚全部都是閃閃發亮,像是一堆拼湊在一起的鑽石,耀眼極了。

    沒有人可以確定我的防禦壁對於惡魔來說是否有用,阿羅讓我等會先站在中間位置,如果有作用的話,勝利會輕而易舉,但如果沒用的話,我就抱著西瑞爾及時撤退到船上去,和蘇、西諾一起,還有卡倫家族的貝拉、愛麗絲。

    我很佩服卡倫家族的人,到這個時候,就算他們離開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可他們竟然留下來和沃爾圖裡並肩作戰,這樣的友誼和善意,凱厄斯和阿羅以後肯定沒臉再找人家家族麻煩了。

    我突然想起西蒙,他沒有出現在這個小島上,這讓我有些欣慰。

    大概一個小時後,有團碩大的黑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馬庫斯說,那團黑影是為了隔離陽光,惡魔被包裹在黑影中。

    作為傳說中的惡魔,我以為他至少要來個開場白或什麼,但沒有,黑影直接就朝我們這邊攻了過來,速度並不快,卻震懾人心,讓人一瞬間就有掉頭想跑的衝動,至少我就有這種衝動。但我知道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退卻,否則就完了。

    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我的防禦系統對那團黑東西沒用!他非常輕易的攻擊到了菲利克斯和亞力克。一瞬間,我覺得天都要塌了。

    馬庫斯讓蘇和西諾帶著我退回到游輪上,我不想離開,可是我留下來也只是拖後腿,更何況我懷裡還抱著西瑞爾。蘇用風將我和西瑞爾送到了游輪上,她和西諾卻沒有跟著我退回來,愛麗絲和貝拉也沒有過來,只有我……

    我緊緊抱著西瑞爾,眼睛直直的看向馬庫斯,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廢物。

    馬庫斯說,惡魔雖然有點麻煩,但應該能對付。我以為他說的是真的,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樣,我看到埃德蒙的手臂斷了、簡被撕斷了雙腿、菲利克斯的頭顱被擰了下來……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賈斯帕失去了左手、卡萊爾的半個臂膀都沒了……

    不!馬庫斯要做什麼!他竟然向那個惡魔衝了過去!不,那個笨蛋!躲開啊!躲開!

    可無論我多麼大聲的嘶喊,他還是沒有改變方向……

    他被那團黑東西抓進了那團黑屏障中,之後就沒了蹤影!

    「不!!!」我嘶喊著,再也顧不得什麼,把西瑞爾匆匆放在甲板上,就縱身跳躍到海灘上,向那團黑東西奔了過去,我聽到西諾的呼喊,似乎也聽到了凱厄斯氣急敗壞的聲音,但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馬庫斯,我必須救他!即使死,我也必須和他死在一起,那個騙子!混蛋!笨蛋!

    我正面衝進了那團黑幕中,我的防禦壁對它沒用,這裡面漆黑一片,即使是吸血鬼的眼睛也什麼都看不到。有東西抓住了我的身體,我的四肢似乎即將被撕裂,我啞著聲音叫著馬庫斯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我害怕極了,我的生命也許即將走到盡頭,可我還是奢望著能再聽到他的聲音……只是聲音就好……

    馬庫斯,馬庫斯,馬庫斯……

    我一聲聲不斷的快速的叫著他的名字,寄望著在生命結束前能聽到他的回答……我的四肢似乎已經斷裂了,沒有了任何知覺,我的眼角有液體滑落了下來,是眼淚嗎?不,怎麼可能……死亡的臨近已經讓我產生了幻覺。

    我和他的幸福是多麼的短暫……

    我的愛人,永別了……

    *****

    「安,醒醒,親愛的,你已經睡太久了。」

    是誰在說話?

    「媽媽,如果你再不醒來,我就不愛你了。」

    這是誰的聲音?

    「安,寶貝,別睡了,西諾幫我們準備了婚禮,你要錯過嗎?」

    婚禮?誰的?

    「媽媽,如果你不醒來,爸爸會找別的女……啊,爸爸,你怎麼能打我!?」

    「西瑞爾,不要對你母親說任何不好聽的話。」

    「我只是想刺激她,也許這樣媽媽就醒了。」

    「如果你想死的話。」

    「我很抱歉,父親。」

    「安,親愛的,醒來吧,我多麼想聽你的聲音。」

    這是馬庫斯的聲音?為什麼讓我醒來?我不是死了嗎?

    「寶貝,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快醒來吧,好嗎?求你了,快醒來,安,求你……」

    我努力的想要試圖張開眼睛,可是無論怎麼做都不行。

    「爸爸,阿羅讓我找你過去,他說有事情和你談。」

    「知道了,你先去。」

    「安,寶貝,我等會就回來陪你。」

    他要走?馬庫斯要離開我了?!

    不!別走!

    「馬庫斯!」我猛的坐了起來。

    「安?!」

    我僵硬的轉頭,馬庫斯俊美無雙的臉出現在我眼前,我抬起雙手,我的手還在,動動腳,我的腿有知覺……

    「我死了嗎?」

    「傻瓜,你還活著!」馬庫斯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裡,特別的緊,似乎想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

    「為什麼我還活著?」我迷茫的開口問。

    馬庫斯卻沒有回答我,他捧起我的臉,眼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他的唇覆上我的,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用力親吻我,不像親吻,更像是殺戮般的撕咬。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麼激動,當他終於放開我的唇,他卻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把我壓倒在床上,他的手開始在我身上遊走,他的唇在我鎖骨處流連,我推搡著想把他推開,我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他,可他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我剛想開口,他就用嘴部堵住了我的。當他撕裂我身上的衣服,堂而皇之的進入我的身體時,我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安~安~你這個壞姑娘!你怎麼能這麼傻!」他邊在我身體裡律·動著,邊氣急敗壞的喃喃自語,我想說話,他就摀住我的嘴巴,「現在別和我說話,否則我會想掐死你!你這個傻瓜!如果你死了,你讓我怎麼辦!你這個狠心的壞蛋!」

    我忍不住掙開他捂在我嘴巴上的手,受不了他的口是心非,笑看著他,「傻瓜,我們是夫妻啊。」失去意識前的記憶已經全部回歸,這個可惡的男人啊,我沒有和他算賬已經夠好了,那天也不知道哪個混蛋傻瓜似的亂衝,他還在這裡和我計較!~可看著他欣悅的似乎快哭出來的表情,我哪裡忍心再去多說什麼?我摟上他的脖子,扭起腰配合著他的進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還活著,但真的,已經不重要了。

    當高·潮來臨時,馬庫斯趴在我的身上一動不動,他的手掐著我的脖子,「不要再有下次。」他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我捧起他的臉,親吻他的下頷,搖頭說,「你永遠都別想甩掉我。」

    「安~」

    我對他笑笑,「起來吧,我已經聽到西瑞爾的腳步聲了。」

    西瑞爾現在看上去像個十三歲的少年,英俊漂亮極了,他的眼睛保持著黑色,沒有了心跳,等他到來時,我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門口等著他,「媽媽?!」他還像六七歲時那樣直接撲到我懷裡,我剛才已經從馬庫斯那裡得知,我昏迷了有半年的時間。我的兒子,確實成了英雄,在我被捲入黑影中時,他醒了過來,發揮了無與倫比的力量,打敗了惡魔,拯救了我們所有人。

    我沒有時間詢問細節,反正也不急,只要知道所有人都好好的就行。

    對於吸血鬼來說,只要身體不被焚燒,缺胳膊斷腿都可以自行修復,我那天明明感覺到自己的四肢都被撕裂了,但現在,完好如初。

    我很好奇為什麼西瑞爾之前會昏迷不醒,又為什麼會突然醒來,變得那麼強,但我的問題沒有人可以給予我答案,就連馬庫斯也不知道原因,所以這只能是個迷。

    後來我問馬庫斯,為什麼他會知道該隱的誓言,為什麼他知道那麼多就連阿羅和凱厄斯都沒聽說過的事,為什麼那天阿羅和凱厄斯要第一時間以他馬首是瞻?

    馬庫斯三言兩語就回答了我的問題,真的很簡單的答案。

    他說,「還記得賽斯嗎,安?」我說記得,就是把你轉變成吸血鬼的傢伙,馬庫斯揉揉我的頭髮,笑得有些苦澀,「賽斯是該隱的直系,我知道的這些,都是他曾經告訴我的,阿羅和凱厄斯知道賽斯和我的關係及賽斯的身份,就這麼簡單。」「那麼賽斯是怎麼死的?」我忍不住好奇的追問,馬庫斯回答說,「被我殺死的。」我瞠目結舌,賽斯如果是該隱的直系的話,那麼那個人肯定很強,馬庫斯怎麼殺死的他?我很想問具體的事宜,但是他的表情告訴我,不要再問下去了,回憶很痛苦。

    既然如此,就讓往事如風吧……

    ******

    半個月後,我和馬庫斯在沃爾圖裡大本營的城堡裡舉行了婚禮,除了沃爾圖裡的所有成員外,還有卡倫家族的人參加了婚禮。

    我穿著西諾和愛麗絲共同設計的白色束身婚紗,挽著西瑞爾的手臂走進了城堡大廳,馬庫斯站在那端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當我的手與他的交握在一起,我的世界開始炫彩紛呈……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感謝大家長久以來的支持,新文明天或後天發,這篇文會開定制印刷,有興趣的童鞋可以購買,O(∩_∩)O~:

    結局不知道大家滿不滿意,但是我只能寫到這了,因為木有靈感了,能力實在有限,抱歉抱歉,請大家多多包涵,還有一章番外合集,有興趣的童鞋也可以看看,是西蒙、馬庫斯和西瑞爾的~

    PS:新文是笑傲同人文,儀琳和東方哥哥情事,東方哥哥性格扭曲變·態加傲嬌~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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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合集

    西蒙篇

    我對安一見鍾情。

    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在油畫教室裡,穿著白色T恤衫牛仔褲,一頭黑色的及耳碎發,大大的眼睛,漂亮的五官,襯得她可愛極了,讓人忍不住就想寵愛她。

    安很漂亮,非常漂亮,學校的很多男生都喜歡她,剛開始時有很多人追求她,但這個姑娘非常固執,她拒絕了所有人,於是在很多人眼中,她是個傲慢的不可理喻的小丫頭。我對她一見鍾情,為了避免那些倒霉傢伙的命運,所有我決定和她從朋友做起。

    當熟悉以後,我知道了一些她的家世。

    她是個讓人心疼的女孩,還這麼小,卻要負擔起沉重的擔子。我希望可以更多的幫助她,當她提出想要打工時,我建議她和我一起擺攤。這是個非常好的機會,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安對我越來越依賴,我開始似有若無的向她示愛,我以為我會成功,但沒想到,我還是沒有逃開被拒絕的命運。她沒有直接拒絕我,但她的疏離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讓我很難過,這個鐵石心腸的傲慢丫頭!

    如果沒有接到家裡的電話,也許我和安的命運會有所改變。布裡,我乖巧懂事的妹妹在失蹤近一年後終於有了消息,雖然這個消息對於我們來說是個惡夢。

    回到美國故鄉,我第一時間見到了史蒂芬和弗拉德米爾,他們是吸血鬼,就是他們告訴我媽媽布裡的消息,我不信任吸血鬼的說辭,他們是惡魔,但當現實擺在眼前,當我通過攝像機親耳聽親眼看到那個叫艾思梅的卡倫家族的女吸血鬼證實了之前種種時,當一番的調查說明那個叫艾思梅的女吸血鬼不可能說謊時,我只能接受現實。

    我的妹妹,是被沃爾圖裡的那群惡魔殺死的。

    我選擇復仇,布裡才15歲的,花樣年華,她本該活的幸福快樂無憂無慮,即使變成吸血鬼,我也希望她活著。

    我變成了吸血鬼,過程讓人生不如死,布裡曾經也經歷過這種痛徹心扉吧,當燒灼感折磨著我時,我的眼前總會出現安微笑時的小臉,多麼純潔美麗!

    史蒂芬和弗拉德米爾在進行著一個對於我來說非常高尚的計劃,毀滅所有的吸血鬼,讓本不該存於世的惡魔全部沉眠。本章節由飛天中文為您提供我熱衷於這個計劃,當我的新生兒期幾乎接近尾聲時,我得到了任務,在沃特拉城製造混亂,吸引沃爾圖裡的所有視線,只有這樣,史蒂芬和弗拉德米爾才能順利的進行計劃。

    當再次站在熟悉的街道上,我想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找那個純潔漂亮的女孩。

    可是我找遍了沃特拉城的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她。這讓我很失望,很煩躁,我開始不停的殺人,每天殺一個或兩個,這對於我來說在過去的一年已經習以為常,殺人,是為了挽救更多的人。

    但我還是小瞧了沃爾圖裡,被抓住實在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我的能力可以給予我最大程度的保障。

    我從沒想過會在這裡這種情況下和安重逢。

    這可真是天大的玩笑,她也變成了吸血鬼,變得更美了,可她的眼睛不再是我熟悉的黑色,她的聲音也變了,悅耳動聽,這些都不是我熟悉的,她有了丈夫,有了兒子,她的丈夫是沃爾圖裡的三大長老之一。

    命運向我開了個多麼大的玩笑!

    安說,每個物種都有其存在的價值,我問她魔鬼的存在價值是什麼,把人類當做食物?她卻很淡然的告訴我,「我確實不知道吸血鬼的存在有什麼價值,就像我不知道人類存在的價值是什麼一樣。」

    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她就是我曾經愛慕的女孩,曾經的安多麼可愛善良?!

    離開沃爾圖裡前,她對我說,以後不再是朋友。

    這個狠心的女孩啊!我心裡突然間覺得非常茫然,回憶過去一年多的所作所為,我發現,我似乎進入了一個很大的誤區,殺人和挽救更多的人真的可以劃等號嗎?

    馬庫斯番外

    我從沒想過,這個傻女孩會是這麼的傻。

    來到惡魔之島前,我就知道這件事不會那麼容易解決。但我不想讓她太過擔心,她實在太過年輕,沃爾圖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比她大幾百歲甚至上千歲。

    安說,這是她第一次坐船。我聽了之後第一感覺是心酸,繼而是後悔,如果我不這麼心急,如果再多放任她過幾年悠閒的人類生活,享受更多的人類快樂,也許,她會更幸福。本章節由飛天中文為您提供

    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一直如此,即使做了母親也沒有絲毫改變。在來惡魔之島前,我甚至想過把她留在沃爾圖裡,但她一定不會同意,在某些事情上,她總是固執的不可思議。當然,不止固執,她還很敏感,總能第一時間抓住我的情緒變化,比如在踏上惡魔之島時,她察覺出了我身體的緊繃,是的,緊繃。這座島,對我來說是個惡夢,如果可以,我不願意再回到這裡。

    賽斯就是死在這座島上,想起過去種種,實在太過可怖。

    當從異空間出來時,我的情緒糟糕透了。又是惡魔!該死的惡魔!那噁心的記憶再次向我襲來,我想這肯定沒有瞞過她,但她什麼也沒有問,只是拙劣的不停和我說話,分散我的注意力,雖然她的方法並不睿智,但她成功了,我確實很快放鬆下來。

    我有很多秘密不想對人提起,包括安在內,但如果她問的話,我一定會告訴她,即使那對我來說,猶如自殘。

    在衝進惡魔的黑幕時,我聽到了安悲慼的嘶鳴,我想告訴她,我不是送死,而是要殺死這個惡魔,必須進入到黑幕中,否則沒有人能解決它,可我沒有時間和她解釋那麼多。但我沒想到,因為我的粗心,我差點就失去了她!這個可惡的壞女孩!她怎麼能這麼笨,這麼傻!難道她不知道以她的實力進來就等於死嗎!為什麼不相信我呢?這個笨蛋,讓人心疼的笨蛋。

    西瑞爾醒來的很及時,他和我裡應外合,殺死了惡魔。

    當安的屍塊在我面前散落時,那一瞬間,我以為我已經到了地獄。

    她的四肢沒有了,漂亮的臉頰上是兩條從眼角處涓涓而出的血淚,只有悲傷到極致的吸血鬼才會流出血淚,我一直知道她愛我,但我沒想到,她會愛的這樣深,我以為是我愛她更多,原來,錯的一直是我。

    這個傻女孩,她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程度才甘心?!

    西瑞爾篇

    西瑞爾小朋友按照人類年齡來算,五歲了,按照外貌特徵來說,十五歲了,超級無敵英俊小帥哥一枚。

    西瑞爾最近很鬱悶,非常鬱悶,他想獨自外出旅行,這個世界上他可以保證沒有任何東西能傷到他,可是他美麗又愛操心的母親總是非常堅決的反對,原因?噢,原因是擔心西瑞爾控制不住吸血**亂殺人!

    其實西瑞爾很想告訴他可愛的母親,他的自控力要比她強多了,做吸血鬼已經六個年頭了,但他的母親還是不能獨自外出,就是因為控制不住咬人的**,所以外出時必須要身邊多一個人時刻抓住她的手才行。

    這是這周的第三次拒絕了,西瑞爾那個氣悶啊。他非常期望他的父親能站在他這一邊,可是,整個血族都知道,他父親寵愛他母親幾乎寵上了天,只要是他母親不同意的、不喜歡的、不高興的人事物,那麼他的父親絕對有辦法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事物消滅乾淨。用西諾的話來說,你爸爸就是個典型的妻奴!其實西瑞爾很想告訴西諾,凱厄斯和阿羅也是典型的妻奴,只是表現的沒有那麼張揚罷了。

    最終,西瑞爾覺得,如果想要得到環遊世界的機會,那麼還是只能從他媽媽身上下手。

    西瑞爾知道他老媽心軟的很,於是決定裝可憐。

    這天一整天,他都沒有離開房間,窗簾緊閉門緊鎖,龜縮在房裡不出去,就連老爸老媽敲門時,也只是可憐巴巴的開門不說話。西瑞爾長了張欺騙大眾的臉,因為英俊帥氣非常,所以賣萌裝可憐的時候,效果翻好幾倍。但這招對於安來說已經不新鮮了,幾年下來她早就習慣自家兒子的裝可憐行徑了,所以縱使西瑞爾在房間裡自閉了三天,還是沒有博得老媽的同情。

    西瑞爾很生氣,但他有氣沒處發。

    於是只能進入下一個計劃,自暴自棄。

    他開始邋裡邋遢的整天穿個髒兮兮的乞丐服在他老媽面前晃悠,一天不晃個三十遍就不甘心,他也不多說廢話,就是走來又走去,安對他的幼稚行徑哭笑不得,馬庫斯點點她的鼻尖,讓她適可而止,孩子嘛,想出去就讓他出去,反正死不了。

    安聽了就朝著自家老公翻了個大白眼,「西瑞爾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你讓我怎麼放心讓他出去。」

    「為什麼要分清東西南北?」馬庫斯不在意的反問。

    「分不清東西南北,就不能獨立!」

    「壞女孩。」馬庫斯哪裡不知道小妻子是在胡攪蠻纏,說白了還是捨不得兒子長期離開罷了。

    安在馬庫斯懷裡蹭了蹭,撇撇嘴,歎氣,「算了,鳥兒長得了,總要有自己的天地。」只是她的兒子真的只有五歲啊五歲!雖然外表看上去像十五歲,可心智還是很單純的。

    馬庫斯揉揉她的頭髮,「寶貝,你有我就夠了。」其實他很想說,兩年前他就想把西瑞爾踢出家門了,有個第三者在身邊,實在有礙他的愛愛發展。

    於是兩天後,西瑞爾小朋友笑瞇瞇的離開了生活了五年多的沃爾圖裡,臨走時,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送行的,西瑞爾鬱悶啊,他的人緣應該挺好的呀。算了,不管了,趁著天黑要趕緊走,等天亮太陽出來了,就不能出現在人前了,吸血鬼的皮膚啊,真是硬傷。

    他哪裡知道,是西諾嚴肅的要求所有人,不許給那個忘恩負義的小子送行的。說起來,最疼愛西瑞爾的算是西諾了,可西瑞爾說走就走,一點留戀也沒有,也沒問過她的意見,她能不氣嘛!西諾一直很疼西瑞爾,對他比對凱厄斯還要好得多,凱厄斯為此鬱悶了快五年,現在好容易西瑞爾go了,於是他開懷了,雖然自家老婆鬱悶,不過無所謂,只要沒人和他爭就成。

    西瑞爾離開了,阿羅也很高興,理由和凱厄斯差不多。想想阿羅其實挺悲催的,和蘇夫妻了幾百年,妻子對他笑得次數統共加起來都比不上她對西瑞爾每天笑得次數多,這讓他情何以堪啊啊啊啊!!!

    現在西瑞爾離開了,阿羅忽然覺得原來長久不用來呼吸的空氣是如此的清新,不錯不錯。

    對於沃爾圖裡的其他成員來說,西瑞爾外出遊歷了,是天大的好事。

    任誰被一個小鬼整天壓的死死的都會不爽吧,西瑞爾每次不高興的時候,就喜歡找人打架,每回打架,就沒見有人近過他的身,誰和他打架誰倒霉,輕的是弄壞一身衣服,重的,就是留下傷疤了。

    現在這小惡魔走了,唔,和平來之不易啊。

    如果西瑞爾知道他的離開給那麼多人帶來了福音,不知道會不會垂地狂吼我好命苦……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最後一章了,感謝大家長期以來的支持,鞠躬,請大家以後也多多支持,明天或後天會發新文,笑傲同人文,儀琳和東方哥哥的情事,東方哥哥性格扭曲傲嬌的很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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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的cp

原來不配愛德華的文也很好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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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
蠻少看到主題不在卡倫家族的同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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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看過最歡樂的非卡倫文

馬庫斯的幸災樂禍是最吸引我看下去的點
>>前面大多只看馬庫斯篇~O w O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名字用的相同的好處是
有些文其實可以當下篇看下去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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