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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自我介紹後,大家知曉了陌生的萬年落榜生叫做藥師兜,是村裡那位有名的醫療忍者的養子,看他憨厚老實的模樣,時不時推一推眼鏡框的動作,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猜想到他為啥沒有考過的原因,看上去,他腦袋……大概不太靈光吧。
不過鳴人似乎蠻喜歡這個前輩的,只見他非常熱情地迎過去,眼睛裡閃著光地看著兜,笑嘻嘻地說著,「吶,吶,兜前輩,如果你真的參加過那麼多次的考試!一定對考試很熟悉吧!」
「咳、這是自然。」對於鳴人的熱情,兜頗有些侷促的感覺,他尷尬地笑著對大家說:「能夠遇到也是緣分,我應該可以為你們解惑的,如果你們真的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沒有關係……反正我也算是你們的前輩嘛……」事實上兜的內心在苦苦沉思為毛這個金毛小鬼會表現出那麼推崇自己的情感……(作:坦白說就是當「萬年吊車尾」遇到「萬年落榜生」時的特殊歸屬感。)
「那麼有經驗也同樣過不了的考試啊!」鹿丸打斷了兜的話,很煩惱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事情真是越來越麻煩了,我到底還能不能後悔來這裡……」大家都很清楚他這句話只是吐槽,純屬白說,中忍考試的規則是三人小組一齊報名,若鹿丸缺席的話,井野和丁次也喪失了考試的資格,鹿丸雖然懶,但畢竟還是很明事理的。
「哈哈,其實也不是那麼難,我之所以沒有過關……嗯,其實也是有原因的……不過那不重要啦!」兜笑瞇瞇地看著鹿丸,從自己包裡掏出一打卡片放在地上,蹲下身子,再抬起頭來,「這樣吧,算做是前輩對後輩的福利和特殊照顧!我就把我這幾天還有今年搜集到的部分忍者情報向你們提供一點!別看我這個樣子,我可是擁有今年到木葉村參加中忍考試的全部考生資料哦!吶,你們有想要事先瞭解的對手嘛?」
兜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在幾個孩子中間轉悠,不知為何就停留在那個用黑色絲帶將粉紅色卷髮束在腦側的碧眼少女身上——這個人是幾個孩子中間最有存在感的一位,即使是初次見面,兜也感受到了她身上似乎散發著某種詭異的氣場,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場……這種「強大」和少女本身的柔弱體型形成了很強烈的對比,致使她更讓人難以忽視……囧。
「李洛克。」莉磨見對方看著自己,以為他是在示意自己先來提供試驗品,便漫不經心地隨便說了個名字,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鳴人和佐助的臉色很有默契地同時黑了一圈。
兜點點頭,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一張被抽出來的卡片上,開始運行查克拉,查克拉通過那根手指傳遞到那張上看去很普通的空白卡片上,使得紙片豁然旋轉起來,旋轉到最極速時砰地騰起白煙,隨即,卡片上浮現出一個類似3D投影的動態圖形,幾個十歲出頭小鬼立刻興致勃勃地紛紛將兜和他的卡片圍在了中間,兜見狀只是笑笑,然後把卡片遞給莉磨,「來,小姑娘,這是你想要瞭解的李洛克。」
當莉磨和其他人看清楚卡片上的內容後,均囧了,最後,還是佐助一臉茫然地轉頭去問,「兜前輩,雖然說這個人確實是李洛克沒有錯……但這個卡上其實什麼都沒有寫吧?」
可不是嗎!?卡片上除了李洛克的名字生日血型之類的內容外,忍術體術幻術各種屬性後邊標注的都是鮮紅色的「???」這種莫名其妙的資料看了到底有什麼用?
兜似乎也很驚訝的樣子從莉磨手裡接過那張卡片,垂頭看了一眼,然後恍然大悟般朝大家笑道:「抱歉啊,這個考生應該是今年第一次參加中忍考試,所以暫時還沒有搜集到相關的具體資料,我只知道他的導師是擅長體術的鐵血凱老師,想來應該也是擅長體術才對。」
「嗯,沒錯,看他和夜澤的打鬥已經可以看出這一點了。」莉磨聞言亦贊同地點點頭。
「呃?夜澤?不過……你不是早就瞭解他了嗎?那你剛才為什麼還要……」雖然不知道夜澤是誰,但聽完女孩子的話後,兜的腦袋上還是淌下了一大滴汗——美女,你不是在玩兒我吧?
「不是你主動問我的嗎?」莉磨滿眼無辜地回看著兜,「不然你剛才直勾勾看著我做什麼?」
「……兜前輩……沒想到你也有這種興趣啊……」聞言,鳴人滿臉黑線地看著比他更加黑線的兜。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兜前輩,理解萬歲、理解萬歲。」牙充滿瞭解地拍了拍兜的背脊。
「咳,你們大概是誤會了,我剛才只是偶然才……算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問嗎?」這幾個小鬼太恐怖了,再和他們多說話估計會出岔子——這是藥師兜當時的真實心情反照,沒法子,兜是個心裡有事兒的人,然而現在被那些小鬼,尤其是那個目光澄澈的少女一看,就豁然覺得心裡慎得慌……似乎那些大秘密就快要暴露的感覺。
(作:這就是傳說中的做賊心虛……)
「我想知道我愛羅的資料,兜前輩,你那裡有嗎?」就在兜神色惶惶然的時候,佐助詢問。
「我試試看吧。」兜習慣性地推推眼鏡框,朝佐助點點頭後,便低頭重新抽出一張空白的卡片按照剛才的方式運作起來,依舊是砰地一陣白霧,我愛羅的3D照就出現在那張卡上……然後,佐助等人再一次囧了——那個李洛克的資料上好歹還寫有生日血型星座之類的垃圾資訊,而眼前這張我愛羅的資料則除了姓名外全部都是「???」……
於是,佐助再次看向兜的眼神裡,寫滿了「兜前輩你到底是不是個情報搜集員」的疑問……而莉磨看著眼前兩張畫滿「???」的卡片,居然默默地覺得萌了——必須以「三人組隊」的方式來參加的考試規則、需要「等級鑒定」(?)的情報卡片,這種感覺就好像在玩網絡遊戲的時候遇到比等級高得多所以顯現不出等級的Boss啊!試想一下打敗了他們後會不會爆出好裝備呢!?(= =|)對於火星人莉磨來說,這個在卡卡西口中殘酷而又嚴峻的中忍考試越來越像RPG(角色扮演)遊戲,而且這顯然比過去蹲在家裡陪支葵玩遊戲機有趣多了!
「沒有關係的佐助。」於是,一如既往淡定的莉磨走上前,一本正經地拍了拍佐助的肩頭,「那些資料知道不知道都無所謂,反正我們總會遇到他們的。」少女的雙目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怪異而搞怪的神情。
「嗯,我們先到那邊找個位置坐好吧。」佐助一想確實是這樣,與其千方百計地瞭解對手的實力,倒不如在戰場上真刀真槍和我愛羅比劃比劃,想清楚一切的少年對莉磨點點頭。
「位置什麼的就暫時不用煩勞你們操心了。」就在幾個孩子各自計劃著要朝禮堂的座位間走過去的時候,一隻大手硬生生地搭在鳴人的肩頭。
「媽啊……」
鳴人回過頭去,赫然看見一個裹著頭巾、幾乎快有兩米高的彪形巨漢站在他身後,右手隨性地搭在鳴人肩頭,目光則炯炯有神地朝禮堂內的全部考生看過去,聲音低沉而有威嚴,「你們各位手裡都有准考證吧?過一會兒就帶著那玩意按順序來我這裡領取本場考試的號碼牌,然後再按照號碼牌的順序就坐!還有……這裡人太多,你們最好給我安靜一點!我最討厭吵鬧的環境!」
「是!……」眾考生均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壓迫力,紛紛乖乖地按照他說的開始從位置上站起來,幾乎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一句怨言,教室裡果然安靜得只剩下悉悉索索的走動聲音。
幾個孩子看著那個男人緩緩走向教室最前方的講台,除了佐助和莉磨勉強還能保持沉穩的淡定假象外,其它人都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去,狠狠抹了一把汗——這個可怕的男人不會就是考官吧?
「領好號碼牌的考生先來我這裡拿一份試卷哦……沒有筆的也可以來我這裡取!∼」就在這時,又有個抱著大箱子的忍者走進來,和剛才那個大叔完全不同的是他臉上的笑容宛若和煦地春風般。
「呼,這位抱著試卷的大哥態度就好很多了嘛∼」鳴人長出一口氣,「真是的,幹嘛都要板著臉啊……等等!試卷?」狐狸語氣頓了頓。
「嗯?」聽到發問,莉磨和佐助都眨巴著眼睛滿臉無辜地看著漸漸凝固住的鳴人。
「為什麼之前都沒有人告訴我……第一場考試……是筆試啊……」望著那個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上講台的溫和忍者,鳴人腦袋上冷汗再度簌簌而下——你們來說,世上還有比那個抱著試卷的傢伙更加可怕的人嗎?
冒險
考生太多,排隊領號碼的過程是很無聊的,莉磨看著前方數不清的人頭,聽著鳴人在後邊和佐助嘀嘀咕咕說話間的抱怨,不由得回過頭去歎息,「要是有移動電話就好了,這裡又沒有測試的相關儀器……作弊什麼的,只要發條短信就可以搞定了嘛……」
「移動電話?那是什麼?」鳴人愕然,轉頭去看佐助,「你平時不是很牛嗎?你知道嗎?」
「……」毫無疑問,佐助的表情和鳴人一樣茫然。
莉磨這才想起這個世界似乎正處於連電話都沒有的「落後階段」,不過為了打發排隊的時間,她沉思半晌後,還是決定簡單地解釋著:「簡單來說呢,所謂的電話就是用一根線鏈接兩個聽筒,可以使不同地方的人們都可以聽到彼此的聲音,移動電話就是靠衛星天線等玩意來代替那根線……」本以為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事情,莉磨看著對面那兩隻的視線越來越朦朧,自己也不由得滿頭黑線——要跟這樣兩個完全沒有高科技理念的小傢伙解釋「電話」的原理,實在是太難了,於是煩惱不堪的少女話未說清楚只是單手扶著額頭頗為憂愁地朝著那兩個「求知慾很旺盛」的少年們揮了揮空著的那隻手,「好啦,等有時間的時候我再慢慢跟你們解釋!馬上該我們去領號碼了!」
「衛星和天線……雖然不清楚那是什麼,但聽上去似乎很強啊……」繼續排隊時,鳴人還在莉磨和佐助身後不住地感歎著,「看來我也要找個時間去圖書館查一查相關資料了,小櫻懂的東西我都不懂……」莉磨的臉變成了(= =)狀,她心裡默念著:即使在木葉村的圖書館裡也沒有衛星和天線的資料吧……
「嗯,去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也去。」佐助的這句話讓佯裝保持淡定的莉磨險些華麗跌倒。
幸虧前方似乎沒有盡頭的隊伍終於快要排到頭,莉磨忙把注意力移到前方正在分發號碼牌的高大男人身上,現在他坐著稍微矮了一些,大家才能清楚地看見他臉上居然遍佈著密密麻麻如刀疤之類的各種傷痕,如果不是這個大叔天生有自虐的愛好,那只能說明他久經戰場,派這樣一個頗有經驗的彪悍忍者來主持中忍考試,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
男人身前擺著三打號碼牌,莉磨看了一段時間逐漸發現了門道,男人給所有忍者分發號碼牌的時候,通常都是分別從三打號碼牌裡抽出一張遞給同一小組的三個成員,這樣做顯然是為了讓他們拿不到接近的號碼牌,如果三個人不坐到一起的話,互相作弊的幾率就會減少,不過,看鳴人緊張的樣子,很顯然是對於這場考試感到為難了吧?
「佐助,筆試你應該沒有問題吧?」想了想,莉磨和排在自己前邊的鹿丸打了個招呼,便回頭去,趁鳴人和排在更後邊的牙交談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時候,把佐助拽到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到的教室角落。
「嗯,應該沒有問題。」佐助微微頷首。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替鳴人想想法子了。」莉磨皺眉輕聲道:「要是鳴人沒有過關的話,我們很有可能失去繼續參加比賽的權利……卡卡西老師確實說過中忍考試是需要三個人一起進行的吧?佐助,你應該也很想通過中忍考試對不對?」
「嗯,可是那樣的吊車尾……」佐助顯然也很擔心鳴人的狀況,「櫻,你有好的辦法嗎?」
「大概有,就是不知道那個大叔能不能識破了。」莉磨說完後,看看四下沒有人注意他們,便湊到佐助耳朵邊,嘀嘀咕咕一陣,悄聲把她的計劃全部告訴了佐助。
「啊!不可以的!這樣太冒險……唔……」
佐助聽完立刻出言反對,但話剛說出一半就被莉磨摀住了嘴巴,只見少女神情慌張地看了看陸陸續續走進教室似乎是監考人的其他成年忍者,輕輕將右手食指抵在自己唇間,「噓……佐助,小聲一點啦!你不怕被別人聽到嗎?」
「唔……」被緊緊摀住嘴巴的佐助也意識到現在不是大聲說話的時候,只得皺著眉點點頭,待莉磨將手收回去後,他才低聲道:「不可以的,那樣做萬一被發現的話你不就……」
「筆試自然是考理論,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按照鳴人的條件……他百分之百會不及格的。」莉磨淡淡道:「反正都是輸,不如放手一搏唄……」她才不相信這個世界會有「作弊處分」或者「剝奪考試生涯終生」的懲罰,就算有……也只是不能成為中忍罷了,莉磨也不相信自己不當忍者就不能變強,不能繼續活下去。
「就算真的要去冒險也該是我去吧?」佐助還是不太放心,「你的查克拉量並不多……」
「你在胡說什麼呢!」這次輪到莉磨不高興了,她雙手輕輕捧著佐助的臉,皺著眉頭,「佐助是要成為中忍然後迅速變強的吧?要是你失去考試資格或者被處分不是很可惜嗎!?你不像我,你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我能不能當忍者無所謂的,但你有必須要變強才能做的事吧?我查克拉少不需要你提醒,但這點小事還是可以辦到的!別忘了我可是女生裡的第一名!」
「櫻……」佐助苦笑著望著眼前這個少有表現出一點點臭美的女孩子,顯然還處在矛盾中間。
「而且啊……」看見佐助牽強的笑,莉磨也不由得淺笑起來,「這個計劃真的一點都不適合你。」
「等到考試結束我一定要揍鳴人一頓。」佐助終於歎了口氣,「然後讓寵物拚命幫他補習。」
「好啊,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跟雛田商量這件事……畢竟這種事還是要徵求她的意見。」莉磨滿意地點點頭,便轉身朝隊伍那邊走——距離輪到他們領號碼牌只剩下三、四十個人了,其實也就是十分鐘間的事。
「櫻,小心一點。」佐助還是心事重重地看著莉磨的背影,他其實很想跑過去阻止她,但正如那個女孩子所說……佐助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那麼多「重考」的時間。
佐助迫切地需要機會到外邊的世界去,只有那樣他才能打聽到宇智波鼬的消息……而只有成為中忍才能經常接到離開村子的任務,畢竟作為下忍,能碰到上次波之國的任務已經很不容易……但對於佐助來說,那些遠遠不夠!他現在瘋狂的想要得到力量並且有足夠的理由來證明它們!一想到鼬,佐助就會想起他那雙擁有三勾玉的赤紅色眼睛,就會想起在滅族那夜鼬所做下的殘忍之事……看著莉磨漸行漸遠的背影,佐助無意識將自己的雙拳攥得緊緊的——然後,「砰」地一聲,他將自己的右拳狠狠砸在牆上……可是,他居然為了這種理由而不敢去承擔那個女孩子所要承擔的風險,畢竟她作出那樣的選擇也是為了他……
「對不起……」佐助神色黯然,喃喃念著。
莉磨根本不知道自家乖寶寶佐助的心裡,正在進行著如此激烈的鬥爭,在她看來,那個高風險計劃實施起來還是很簡單的……按照那個刀疤男人的發牌順序,排在卡卡西小組後邊的夕日紅小組很有可能拿到位於莉磨等人身邊的號碼牌,而且經過莉磨的仔細計算推斷,和鳴人一樣排在小組隊伍最後的雛田最有可能坐在鳴人身邊,只要莉磨和雛田事先商量好,使用變身術交換彼此的身份,然後莉磨拿到那個原本屬於雛田的的號碼牌坐到鳴人身邊,就可以更加容易地幫他作弊……
這目前還只是莉磨的小算盤,她事先根本不知道雛田願不願意幫助她,畢竟冒著欺騙考官的風險來作弊是件很危險的事,搞不好還要被取消考試資格或者得到其他懲罰……所以,在這個計劃中,最讓莉磨忐忑不安的時刻無疑就是她將雛田拽出來緩緩把計劃全部告訴她的一刻,按照雛田一向膽小的性格,她應該會拒絕的吧?不過莉磨已經準備好了一堆的大道理來對她曉以大義……
然而,讓莉磨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當雛田得知這一切都是為了幫助鳴人的時候,居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然後……再度垂頭、繼續斗手指,依然小聲地說:「櫻,鳴人君的事就要拜託你來努力了……請、一定要讓他……通過考試啊……」
莉磨絕對不知道,雛田排隊時之所以選擇站在那個位置,原本就是想要親自去幫鳴人作弊,但又一直擔心自己因為暗戀鳴人而導致情緒過分害羞靦腆,關鍵時刻反而更不敢去對鳴人說話,此時莉磨的建議無疑是給她打開了一扇充滿「愛與光明」的大門。
雛田這些平時在莉磨看來很頭痛的害羞舉動給此時也變得無比可愛,莉磨一把就握住雛田正在斗手指的雙手,閃著星星眼……滿臉習慣性淡然地對雛田說:「謝謝你,雛田!」
「不、不客氣……」雛田的臉更加紅了。
——於是,首場筆試,即將成為兩個少女分別為了自己所愛,而進行的一場暗戰!
洋相
坦白說,變成雛田模樣站在志乃身後,眼巴巴望著變成春野櫻模樣的雛田正哆哆嗦嗦地從疤臉男人手裡接過那個號碼牌,然後又轉身去溫和忍者那裡接卷紙,看著這樣揪心的過程,對於莉磨來說絕對不是件很舒服的事……
幾分鐘似乎變得如此漫長,雛田接過了號碼牌,又顫抖著轉過身子從溫和忍者手裡取了一張卷紙,終於開始慢吞吞地往座位走……
見狀,莉磨放下心來,拍著胸脯正準備長出一口氣,那個刀疤臉的忍者卻突然站起身來,中氣十足地朝雛田那邊大吼一聲,「那個粉紅色頭髮的女孩子,你等一下。」
全場安靜,所有考生都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紛紛轉過頭來,那些視線幾乎要把雛田烤成木炭了,她僵硬地站在原地,然後滿臉冷汗地回過頭去,看著刀疤臉,顫顫巍巍回答道:「是……」
「你……」刀疤忍者板著臉看著膽戰心驚狀的少女半天,才低聲道:「你是單數考生,應該從右邊的通道走。」男人指了指右邊的那條走道,言罷,眾考生們齊齊「切」了一聲,恢復了正常的尋位移動。
小櫻模樣的雛田怔了半晌,才想起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裡被攥得濕噠噠的「93」號牌子,又望了望靠右的那條通道,整個人當即就癱倒跪坐在地上……看她的表情,大概是緊張得快哭了吧……然而,想要癱倒在地上的人不止雛田,還有扶著志乃的背才勉強撐住身子的莉磨,以及……
「光當」一聲巨響,教室後邊傳來一個異樣的聲音……然後又是教室裡諸位長時間的沉靜。
「噗哈哈哈,佐助你這個笨蛋!走路都會跌倒!笑死人了1寂靜過後,鳴人發出突兀的笑聲。
「可惡……你這個吊車尾,再笑我烤了你1這是佐助冷冰冰的反擊……
「balabalaba∼你來啊,來啊!∼笨蛋,佐助是個走路都會摔倒的大笨蛋!∼」鳴人沒心沒肺地對佐助做鬼臉。
因為狐狸這個挑釁動作而氣得臉色鐵青的佐助果然將雙手移到胸前飛速結印,正好路過佐助身邊的鹿丸見狀毫不猶豫欠身一把從後方勒住了他的脖子,「喂,佐助,你冷靜一點啦……現在不是教訓鳴人的時候……」
「鹿丸,你別攔著我,讓我殺了他1佐助還在拚命掙扎。
「閉嘴!你們安靜一點1剛剛回到座位的刀疤臉忍者見狀不禁一拍講台,「要打架的出去打!這裡是考場,不是決鬥場所1
看見那個凶狠男人的陰沉表情,佐助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掙開鹿丸雙臂的束縛,轉頭狠狠瞪了依舊笑得前仰後合的鳴人一眼,怒道:「你別囂張,等到考試結束了……我必然會好好收拾你。」
「切,佐助,我真的真的好怕你哦……」鳴人朝佐助翻了個白眼,然後一個勁地朝他吐舌頭。
「漩渦鳴人,你記好,我之後要是沒有把你教訓得再也笑不出來,我就跟著你姓。」佐助說完這句話,轉目確定那邊的雛田已經站起來沒有出其他意外後,便留給鳴人一個酷酷的背影,雙手插回褲兜裡,板著臉繼續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鳴人的笑聲嘎然而止——他很清楚佐助的性格,他根本不會拿自己的家族來開玩笑,尤其是捨棄「宇智波」這個姓之類的戲言更不是佐助的風格……難道,他是認真的?之後自己會不會哭鳴人不知道,但他真的覺得……自己現在有點想哭了……
坐在走道側面的我愛羅親眼見證了佐助華麗與大地接吻的整個過程,然後,他默默的……汗了。
這個宇智波佐助,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總覺得他和其他木葉忍者不一樣,怎麼說呢……很強,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傷到勘九郎,而且表現得很孤高,言談間似乎根本不像其他人般畏懼我愛羅的能力,這種「找到對手」的感覺,我愛羅還是第一次瞭解到……然而,當懷著惺惺相惜之情的我愛羅在觀察對手時察覺到正在朝座位走的佐助處在心不在焉的狀態,而且邊朝座位處走、邊若有所思地回頭朝講台處看的情景時,他猛然了然了一切——佐助的目光焦點處,是那個叫做春野櫻的女孩子……
繼續圍觀了佐助和鳴人的吵鬧後,我愛羅的反應是托著腮,癱著臉望著氣呼呼的佐助的背影,然後碎碎念道:「所謂戀愛,果然會讓天才變成白癡礙……看來宇智波家的人也不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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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莉磨領取號碼牌了,她表現得自然很淡定,作為一個以支葵的媽媽為目標的未來女演員,首席女模特,莉磨早就習慣在舞台上扮演任何角色,她甚至還低著頭,鬥著手指,頗有架勢地對志乃和牙嬌滴滴地說了句,「要加油哦……」
莉磨做完這個在自己看來其實已經很羞澀很靦腆的動作後,便習慣性地甩了甩已經不再長的頭髮淡定地朝鳴人身旁的座位走去。
牙和志乃無語看著少女的背影,然後面面相覷。
牙:「志乃,我覺得雛田突然變得有點不對勁礙……」
志乃:「嗯……總覺得剛才跌倒在地上的小櫻才是雛田……」
牙:「那剛才跟我們說話的人是誰啊?」
志乃:「……」
牙:「……」
志乃:「天氣不錯呢……」
牙:「說的沒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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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囧然的對話不止牙和志乃之間有,那邊的「雛田」和鳴人之間也發生了一次。
「鳴人,過會兒抄我的答案吧。」<===這是突然變得無比勇敢、說話也不再打結的雛田。
「哈……?」<===這是受到驚嚇的鳴人:這個世界怎麼了?先是佐助突然出洋相,再來是雛田。
「我說,如果你不會做題的話,就抄我的答案吧。」 <===這是依然堅強果斷的偽雛田。
「不,我自己可以做的1 <===這是一邊心虛一邊保存男子漢形象的鳴人。
「真的嗎?」<===少女不相信的眼神。
「嗯!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人呢!才不會被小小的考試難倒1<===拍著胸脯的少年。
「……好吧,還是不要太勉強,有需要就提。」 <===少女決定相信少年一次。
「雛田……」<===察覺到不對勁的鳴人小心翼翼地看著面色淡然的少女,覺得很眼熟。
「什麼事?」<===少女的反應極其快。
「不,沒事,剛才的事謝謝你為我擔心了……」 <===鳴人紅著臉低下頭——不可能的,雛田和小櫻怎麼會想像呢?一定是我太喜歡小櫻了才會有這樣的錯覺!是這樣的!
嗚嗚,小櫻,我惹佐助生氣了……
想起小櫻,就連帶想起那個臉色鐵青撂下狠話的小團扇,狐狸頓時欲哭無淚中。
(作:喂,鳴人礙……難倒你不應該先考慮筆試的事嗎?= =||)
選擇
考試正式開始之前,那個刀疤臉的傢伙站在講台上,對已經就座的所有忍者們做著自我介紹——森乃伊比喜,木葉村暗部拷問組的成員,作為本場筆試的考官,考試規則裡自然有一條就是不能作弊,事實上莉磨並沒有把考試要求聽全,她只是隨便看了一遍卷紙上的題目,發現自己都會,根本不需要去作弊,倒是鳴人……這些題目對於他來說真的太難。
「考試滿分一共10分,答錯一題扣1分,作弊被發現一次扣2分,當某位考生的分數已經扣到零分時,周圍的考官會出聲提示他離開考抄……也就是說,即使考試沒有結束,作弊五次被發現者均會喪失考試的機會,中忍考試三人一組制,所以即使只有一個人失去機會,其他兩個同伴一樣也不能繼續參加考試!你們聽明白了嗎?」伊比喜慢悠悠地吩咐著考試的規則。
他身邊那個滿臉堆滿笑容的忍者叫做月光疾風,也同樣是暗部的成員,看見台下的孩子們被嚇得一愣一愣的模樣,不由得對著伊比喜淺笑道:「森乃大哥,你不要嚇唬他們嘛!大家加油吧!盡力就好!不要太有壓力哦!」
「哼,沒有壓力就不好玩了嘛……」伊比喜唇邊勾起一個算得上恐怖的笑容,繼續對考生們說道:「你們聽好,試卷上目前只有九道題目,過會兒我們宣佈考試開始時你們才可以動筆寫,最後一道題我會在只剩十分鐘的時候告訴大家!記住,既然各位都是忍者,就做出點忍者的樣子讓我見識見識,否則……哼哼,那麼……明白的話我就宣佈了……考試,現在開始!」(作:疾風,你確定你和伊比喜沒有JQ嗎?= =|)
考試的過程是很緊張的,除了莉磨和少數幾個理論基礎紮實的忍者外,其他人大多數都處在皺眉沉思咬筆桿的狀態,莉磨哀怨地看了看四下不少於二十個監考考官,明白想要在這樣的環境裡進行作弊實在是天方夜譚……身邊的鳴人握著筆的手和雙腿都在不住顫抖,想來他手心和身上必然已經滿是汗水了……
一個接一個的忍者被考官點名逐出了考場,趁第十三組成員離開考場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們身上時,莉磨輕輕用手肘拐了拐鳴人,待他小心翼翼地瞥過眼來時她低聲說了句,「鳴人,你快抄我的吧。」言罷,她將身子朝邊上移了移,露出已經寫完的試卷。
「雛、雛田……」鳴人那雙湛藍的眼睛果然已經充滿了焦慮的光芒。
「少廢話,快點!」莉磨瞪著眼睛低聲呵斥著那只畏畏縮縮的狐狸。
「可、可是……」鳴人的目光還是不住的飄移。
「主考官大人!」終於,在鳴人哆哆嗦嗦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准話達5分鐘之久時,莉磨恨鐵不成鋼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什麼事……」伊比喜看著那個頭髮短短、眼睛白白、似乎很柔弱的黑髮女孩子氣呼呼地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不禁有些愕然。
「我要去廁所!」少女氣勢洶洶地對著他吐出五個字。
去廁所就去好了,幹嘛火氣那麼旺啊?最近的女孩子真是的……伊比喜極度汗顏地批准了少女的要求後,莉磨便在一個女監考官的帶領下走出了教室,一邊走路她還不住頻頻回頭看著自己座位旁邊那個眉頭依然深鎖但就是不肯把眼睛移到莉磨試卷上的小狐狸……笨蛋鳴人!我都把自己的紙卷全部亮在桌子上了你都不敢看一眼,真是個笨蛋!大笨蛋!
莉磨所不知道的是,她提出「去廁所」的這個借口讓後排的勘九郎同學很尷尬……
因為就在莉磨舉手的前一秒,他剛好也想出利用這個借口去廁所看小抄的計劃……現在居然跟在了一個女孩子後邊,怎樣想都有點囧,於是勘九郎同學望天花板沉思半秒鐘後就含淚決定放棄了……再怎樣也不能和女孩子想出一樣的作弊辦法吧?這樣真是太不爺們了!(作:小堪,你誤會了=。=||)
嗚嗚,我愛羅,你也想辦法幫幫我呀……T,T
勘九郎同學以無語凝噎狀,轉頭看看身邊那個已經改裝成考官模樣端坐好的傀儡,再偷偷朝斜後方一臉嚴肅正在飛速寫字的我愛羅看了一眼,欲哭無淚中。
熬到只剩下十分鐘的時候,鳴人的卷紙還是一片空白,莉磨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已經懶得看他了,如果現在還有人可以看見莉磨的表情,絕對會被她臉上那片沉重的陰鬱駭到……
佐助,對不對,佐助,對不起,佐助,對不起……我盡力了……
——這是莉磨心裡一遍又一遍重複的話。
「好了!時間到!現在請各位暫時停下手裡的筆,聽我來為大家佈置最後一道題。」伊比喜大咧咧地站在講台上,一字一頓道:「但是,在我出題之前我要請大家先確認自己要不要回答這一題。」
「這話是什麼意思?」問話的是莉磨他們之前遇到過的扇子姑娘——和我愛羅一夥的女孩子。
「問得好。」伊比喜淡淡看了看教室裡剩下的考生們,「答題規矩必須要說在前邊……如果有人不願意回答最後一題的話,就算他本次考試得0分!也就是說他和他的小隊現在就可以離開考場!下半年重新參加新一屆的中忍考試!」
「這是什麼道理!」馬上就有考生在場下不滿地嚷嚷開了,「我沒有聽說過歷屆中忍考試存在這樣奇怪的規定!按照你的說法,那我們之前答的題就都白做了嗎?」
「哼,小鬼,你真的很吵啊。」伊比喜淡淡掃了那個沉不住氣的傢伙一眼,「很抱歉,這次的筆試考試是由我來負責的,所以,場內所有的規則都是我定!麻煩你們暫時稍安勿躁……因為我話還沒有說完……選擇要答題的考生們,如果你們答錯了那道題,就終生都不能再參加中忍考試。」
後邊這句話就像在教室裡丟了一個重磅炸彈,炸得所有考生的心肝都狠狠顫了一下——太變態了吧?僅僅因為一道題就斷送了自己的忍者道路,簡直是聞所未聞!
「吶,現在就來告訴我吧!你們是希望明哲保身先行放棄然後安安分分地參加下一次考試呢?還是想要冒著永遠不能成為中忍的風險來回答下一道題目?」看見大家的反應,伊比喜似乎很享受般,笑瞇瞇地虛起了狼一般凌烈的雙目。
莉磨在腦海中不住尋思著伊比喜的話——按照前九道題目的難度來看,最後一道題也應該不會簡單……就連莉磨自己也不能保證那道題她是不是一定會做,而且做得對……
艱難抉擇著的人不止莉磨一個,僅過了短短幾分鐘,就已經有考生依次舉手表示要放棄考試,然後和他的組員一起走出教室,是的,為了區區一道題而葬送自己的未來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然而,莉磨和雛田都是百分之百不會舉手的,畢竟她們倆誰都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對方的小隊成員不能參加考試……尤其是做夢都想讓鳴人成為中忍、此時變成小櫻模樣的雛田,再者兩個女孩子都對自己的理論知識相對有信心;佐助也不會放棄,理由自然還是他的那個家仇還有想要不斷變強的願望……可是,鳴人就不一定了吧?
莉磨扭頭看了鳴人一眼,低聲道:「鳴人……」
「雛田……T,T」鳴人流著寬麵條淚也轉過臉來看著雛田模樣的莉磨,「我該怎麼辦才好……」
「總之,還是不要勉強。」仔細想了想,莉磨還是歎著氣把這句話告訴了鳴人——她很清楚,在他們三人小組裡,鳴人是最有可能掛科的那個,而要是他為了讓莉磨和佐助可以順利參加接下來的考試而犧牲掉自己今後參加中忍考試的機會,豈不是太可憐了嗎?
「可是佐助和小櫻一定會怪我的……」鳴人沮喪地垂著頭,偷偷瞥著不斷有人舉手然後走出教室,顯然有些動搖。
「想舉手的話就舉手吧,他們不會怪你的。」莉磨說著這句話時,心裡很虛,她只能代表自己,卻無法代表佐助……要是佐助生氣的話可怎麼辦呢?
「不!」就在莉磨躊躇不安地想像著佐助生氣的表情時,鳴人突然大喊一聲就將手掌拍在了桌面上,「我不要!」
「鳴人……」莉磨看著突然站起來的鳴人,吃驚的表情與台上的伊比喜、月光疾風不相上下。
「我想明白了!就算不能當中忍也無所謂!我照樣可以成為火影給你們看!所以這個考試……我絕對不會放棄的!而且……就算只是為了小櫻和佐助,我也要參加最後一輪的答題!」
效應
不得不說,將手掌拍在桌面上,當著各國考生的面站起身來,激情昂揚地說出「我才不會被這種無聊的選擇題打倒」的鳴人,帥得一塌糊塗,切不提早就面紅耳赤的雛田本人了,即使是平日裡習慣性淡然自若的莉磨,此時也被他這句話震撼得心頭「咚咚」加速跳了兩下……
自從鳴人同學吼出那不經過大腦的一句話後,現場再也沒有其他人提出要放棄考試答題,除了佐助和莉磨等幾位有限的知情者外,其他人看著鳴人的眼神都開始變得柔和,包括我愛羅在內,他開始覺得那個金毛混小子開始有一點點光輝形象了……
而木葉村的幾隻新秀不住暗地裡畫圈圈祈禱著千萬不要出太難的第十題,鳴人答不出來倒是小事,要是他永遠成不了中忍,就勢必終生呆在木葉村等著養老送終,然後木葉村就會遭殃,按照鳴人「頹廢期」的習慣來看,火影大人們的頭像雕塑又要遭殃了吧?想起三代火影越來越憔悴的臉,木葉小強們就都沸騰起來——鳴人,要是敢不過關,你就死定了……
四面八方匯聚過來的視線灼燒著剛剛建立了英雄形象的狐狸同學,鳴人覺得渾身上下難受得要死,半晌後才幹咳一聲轉身對雛田模樣的莉磨低聲道:「你有沒有覺得這裡突然變得好熱?」
「有嗎?」看著鳴人,眼神……也很陰沉——要是因為你讓佐助的變強計劃延遲的話……
鳴人看見「雛田」這幅凶悍的表情,只得默默「咕咚」一聲吞著口水,規規矩矩地坐正了身體。
「看來留下的人都決定好了嗎?」伊比喜靜待了一會兒,見大家都安靜下來,便與疾風互視一笑,緩緩道:「恭喜大家,現在留在教室裡一共七十八名考生,第一場考試,全部過關!」
——「啊!?我們都過關了?」
伊比喜話音剛落,教室裡便再度炸鍋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時,「光當」一聲,鳴人連同他身下的椅子一起,齊刷刷地倒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白癡。」剛剛長出一口氣的佐助看見鳴人的糗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轉目時恰巧對上了轉過頭來看著他的「雛田」,少女的額邊依稀有幾滴汗珠,看來這場考試把她嚇得不輕……與那雙隱藏在偽裝白眼後邊的碧玉眸子對視片刻,佐助不禁笑了起來,他用唇語對她說出三個字,「辛苦了。」
雖然還不清楚伊比喜的話是什麼意思,莉磨現在確實如釋重負,她看見佐助對她笑,就知道那小子也開心得不得了,礙於自己現在還是雛田的模樣,莉磨只是倉促地朝佐助點點頭,然後就極其敬業地轉頭去對志乃和牙暗送秋波了……怎麼說都應該優先關心自己的「隊友」才好吧?
「考官,我想知道這個『過關』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那個扇子姑娘舉手提問,「最後一題的題目你還沒有告訴我們吧?」
「在那種尖刻的條件下,選擇離開還是留下,這就是題目。」伊比喜微笑,「你們的選擇都是正確的,所以你們都過關了。」
「那前邊的題目不是沒有意義了嗎?」莉磨也忍不住開口提問了——害她剛才在考試的時候那麼擔心鳴人答不出題……要是因此長皺紋長白頭髮到底誰來負責?
「前邊的試題已經達到了它們存在的目的。」疾風笑瞇瞇地看著莉磨,緩緩道:「作為忍者呢,時常會去做一些類似刺探情報的任務∼為了考驗你們各位搜集情報的,我們故意把試卷上的題目出得很難,在座的能夠順利答出那些題目的考生已經會很少吧?正因為如此,你們必須要學習怎樣利用自身的優勢來獲取情報,比如……」疾風的視線移到牙的身上,「比如那位能夠和犬類交流的特殊忍者!∼嗯,忍犬也算是一種忍具,所以我們才沒有將他利用和犬隻交流情報的方式來答題當做是作弊哦!」
「原來如此……」莉磨想了想,贊同地點點頭,「那最後一題的含義呢?」
「一個優秀的忍者,除了擁有卓越的情報搜集能力,還必須具備強大的毅力。」伊比喜肅然道:「在執行各種任務的時候,往往有可能會遇到需要艱難抉擇的時候,要是沒有失去一切都要完成任務的覺悟,不可能成為好的忍者!」說到這裡,伊比喜一把扯掉了他裹著腦袋的那塊與護額黏在一起的布……
幾乎所有孩子看見他這個動作後都倒抽一口冷氣……
伊比喜的頭頂滿是各種被人嚴酷拷打時才會留下傷痕,鑽傷,灼傷,刀傷,棍棒傷,新傷舊傷堆砌在一起真是讓人覺得觸目驚心、通體生寒,而伊比喜的聲音遠比那些傷痕更加陰沉殘酷,「只是捨棄忍者生涯跟本算不得什麼,優秀的忍者們為了完成自己的任務,哪怕是丟掉自己的尊嚴或者生命都在所不惜,這就是忍者世界的殘酷本質,希望你們今後也能記住今天的抉擇!將這種縱使拋棄一切也要達到最終目的的情感銘記於心。」
……
莉磨皺著眉,長時間地看著那顆稱得上比月球表面還要坑窪不平的腦袋,突然覺得有點噁心,然後她戰戰巍巍地舉起手,第二次提出要去衛生間……這一次,是去嘔吐,莉磨離開後,雛田也舉手要求離開,接下來是井野、天天、還有那位叫做手鞠的扇子姑娘……
不要以為她們會在女生廁所裡邊開什麼集體會議,即使她們真的開了什麼會議莉磨也不知道,因為臉色蒼白剛剛走出禮堂的莉磨壓根就沒有能夠走到洗手間……
變故來得極其突然……
在考場和最近的洗手間之間,有一截露天的走廊,莉磨迷迷糊糊地走在路上,腦海裡翻來覆去都是伊比喜的腦袋,感覺眩暈感和噁心感更加強烈了……然後,在這兩種痛苦感覺之後又添加了一種——冷!
一股強風刮過後,莉磨驚訝地覺得自己騰空而起了……
這當然不是神話故事,所以莉磨在呆呆看著離下方距離自己已經很遠的學校一段時間後,茫然地看了看抓住自己腰桿的巨大鳥爪,然後再抬頭看了看巨大的白色鳥肚子……最終,莉磨本能地抬起雙手抵住那只龐然大物,開始放電。
強大的電流頃刻間就包裹了整只大鳥,當然,莉磨很有技巧地保全了鳥的爪子,畢竟她自己一個放電的可不希望反被自己的電麻到……可是讓莉磨極其訝異的是,這隻鳥居然不導電……少女極其鬱悶地再度低下頭看著掠過的幢幢樓房,惱怒居然沒有一個人抬頭看看她這個被大鳥綁架的無辜女子……等等,抬頭看看?……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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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鳥帶著莉磨一路飛到了木葉村的後山上才緩緩降落,大鳥消失,揉著被鳥抓得微微酸痛的腰,莉磨眼前出現了那張她深深銘記的臉蛋,未等他開口說話,少女已經攥緊拳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朝他臉上砸了過去,嘴巴裡還冷冷呵斥著:「你這個變態混蛋!」
迪達拉壓根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很柔弱的白眼小姑娘居然出手就是一拳,雖然在關鍵時刻他憑借自己多年積累的應變經驗還有卓越的身手及時朝後退出一大截,避開了少女的拳風,但他整個人還是重心後移咚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摸著自己差點被對方攻擊到的臉,迪達拉神魂未定地看著對面那個還在喘著粗氣,臉頰微紅的少女,半晌後,他鬱悶地說道:「你有病吧?」
「你居然把一個淑女拽到天上去!」莉磨惡狠狠地看著那個一臉茫然的金毛變態。
「那又怎樣?」迪達拉一挑眉梢,「小姑娘,我可是綁架你哎!綁架還需要講求什麼方法嗎?」
「你可惡!」莉磨少有衝動地打斷了迪達拉的話,條件反射地捂著自己的衣擺,「萬一那些人抬頭看怎麼辦!?」
這句話說完後,「砰」地一陣白霧,莉磨在滿腦子疑問的迪達拉面前變回了自己原來的小櫻模樣。
事實上,由於今天沒有戰鬥任務,而且第一場考試又是筆試,莉磨就僅穿著春野望爸爸從異國給她帶回來的黑色連身裙,根本沒有來得及去廁所穿上她包裡攜帶的安全褲……剛才飛在天上時,她幾乎費完了自己所有查克拉,才得以自己撐著那個變身術直到現在落地,幸虧雛田沒有穿裙子……
試想,若是迪達拉把原本模樣的莉磨抓到天上去,而地上的行人恰好抬頭來看,那……她不是要被看光光了!?
「啊?是你!」看清楚莉磨的模樣後,迪達拉猛然伸出一隻手指著她,「波之國遇到的那個小女孩!」
「沒錯,就是我!」損失大量查克拉的莉磨邊用手撫著胸膛不住喘氣,邊冷冷看著迪達拉,「叛忍迪達拉,那麼快就出現在我面前,你已經有了被佐助燒成禿子的覺悟了嗎?」
綁架
「嗷,我到底是什麼破運氣啊!」迪達拉捂著臉鬱悶不已,「我上個禮拜不該偷喝角都大哥的酒,上上個禮拜不該故意把旦那的傀儡零件藏在佩恩大人的房間裡,上上上個禮拜也不應該把小南大姐親手做給我吃的飯菜都倒在鬼鮫大哥的碗裡……可是,即使我真的做了那麼多壞事,也不至於讓我在此時此刻遇到你吧?你沒事幹嘛要使用變身術啊!!」
「使用變身術當然是為了考試作弊……搜集情報啦。」莉磨淡定的一句話打斷了迪達拉的哀嚎,「而且,明明錯的是綁架我的你吧?我都沒有哭喊,你哭個什麼啊?」
「我哭了嗎?我哪裡哭了?」迪達拉流著寬麵條淚(T,T)。
「……」莉磨默然。
「嗚嗚嗚,我當然要哭了,居然好死不死地抓到你這個冷血的女孩子。」看見女孩子冷冰冰的表情,迪達拉居然真的佯裝嚎啕大哭般趴在了地上,「這下旦那一定會狠狠收拾我的!嗚嗚,他一定會故意用他的醜陋傀儡來噁心我好久好久!你真是個不祥的女孩子!!」
「我冷血?」這樣烏龍的惡人,莉磨想氣都氣不起來,乾脆囧了,「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廢話!」迪達拉猛然抬起頭來,青藍色的一隻眸子狠狠瞪著滿臉莫名其妙的少女,用那根帶著青字戒指的右手食指指著她的臉,「上次讓你幫我撿一下斗笠都不肯!這次我要是請你幫忙你當然也不肯配合了對不對……嗚嗚嗚……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不能回去見旦那了!嗚嗚……」
莉磨看著他半晌,然後「哦」了一聲,慢慢摸出了苦無,正要朝他後心刺下去,握著苦無的手就被某迪卡主,緊接著就是一隻幽怨的青藍色眸子凝視著她,「喂,你還真的下手啊!?」
「你是叛忍,殺了你可以獲得很多酬金吧!?」莉磨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淡淡點點頭。
「……」迪達拉滿臉黑線審視著女孩子精緻的臉龐好久好久,才說出一句話,「你真沒有幽默感。」
「你居然讓我和一個綁架犯談幽默感?」莉磨也黑線了,「有什麼事可以盡快說完嗎?我還要回去繼續參加中忍考試呢!」
「中忍考試?放心啦,按照慣例,下一個項目會是在明天!而今天剩下的時間蠍旦那會暫時代替你的……」說到這裡,某迪嘿嘿笑了笑,很是邪惡,「但願他的偽裝不要被識破啊,若是被識破的話……就只好大開殺戒了吧∼」
「喂,你們可別亂來哦!」莉磨皺眉。
「只要你肯乖乖幫我們的忙,我就會考慮給旦那傳遞個『不要濫殺無辜』的消息……」迪達拉笑著點點頭,然後抽出那只埋在腰間兜裡的左手,展開來,手心裡站著一隻麻雀大小的白色黏土小鳥,「怎麼樣呢?要不要配合我?」
「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權衡利弊後,莉磨決定聽聽那個綁架犯的條件。
「告訴我木葉村最好的醫療忍者在哪裡。」迪達拉的臉色變得很嚴肅。
「木葉醫院裡的忍者都很優秀。」莉磨想都不想地回答著,唇邊甚至泛起一抹笑——哼,原來是有同伴受傷了所以想要求援嗎?既然是這樣的話,就有可以談判的條件了嘛!
「你是在開我的玩笑嗎?」迪達拉一反方才嬉皮笑臉的態度,表情特別冰冷,他一把就掐住了莉磨的下巴,狠狠道:「我警告你,我耐心可不太好哦!你別以為我找不到其他的人質,對於我來說,殺了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難道你希望我的炸彈在你的臉蛋上炸開嗎?那樣可不是十分藝術哦……」
「不僅沒有藝術的美感,而且,居然破壞淑女的儀容,簡直是暴殄天物。」感覺到下巴傳來很痛的感覺,莉磨口中卻緩慢而清晰地說著話,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越是緊張的時刻就越冷靜,幾乎成為這個女孩子的特質。
「淑女?切,我的字典裡沒有『憐香惜玉』這樣的字眼!」迪達拉的表情愈加陰沉,「小姑娘,我這只黏土藝術品可以給蠍旦那傳遞『不濫殺無辜』的信息,也可以傳遞『殺無赦』的信息,想想你的同伴吧,你不希望他們因此受傷對不對?蠍旦那殺人的方式可是很殘忍的呢……」
「你別想威脅我……」莉磨的語氣有些動要—她很清楚,如果供述出一個理療忍者的名字,讓這個脾氣不好的叛忍找到她然後把她帶走,那個忍者多半是回不來了……可是,佐助……萬一他口中說那個蠍真的傷害佐助可怎麼辦?而鳴人的實力比佐助還要弱啊!
「看來你真的不瞭解我們。」迪達拉緩緩逼近少女的臉龐,帶著那抹邪邪的笑容,悠然道:「蠍旦那呢,和我一樣也是S級的叛忍……算起來,至今也殺了數百人了,那些被他殺掉的人啊,都被做成了醜陋的藝術品哦∼吶,雖然我很討厭那些藝術品的造型啦,但製作藝術品的過程還真是美麗礙……你想知道嗎?小姑娘?」
「試試看,能不能嚇到我。」莉磨淡淡道。
「嗯,總的來說呢,就是在那些人沒死之前,就在他們的動脈上割一刀……」迪達拉噗嗤一笑,真的一板一眼地給莉磨講解起來,語氣當然十分低沉冰冷,「那些人就會在痛苦掙扎中失血而死,死掉之後呢,蠍旦那就把他們倒吊起來,直到他們的血都流乾,再把他們的內臟和器官都掏出來丟掉……剩下的部分經過特殊的防腐處理後就會變成冰冷晦暗的乾屍……嗯,最後一步呢,就是將那些沒有血和水分的身體改造成恐怖的傀儡玩偶……哎,小姑娘,要是你的同伴們被這樣炮製一下的話……」
「變態!閉嘴!」迪達拉話還沒說完,莉磨已經使勁揮開迪達拉掐住她下巴的手,捂著嘴巴彎下腰去了——OMG,伊比喜的腦袋就夠噁心了,現在又聽到那麼噁心的話,莉磨完全扛不住地乾嘔起來,但嘔吐半天,也只能吐出一些酸水……看迪達拉的樣子,似乎不是說謊。
「嘿嘿,怎麼樣,小丫頭,你願意配合我了嗎?要知道,蠍旦那的耐性比我還差呢,要是他太長時間沒有接到我的指示……說不定也會炸毛哦。」迪達拉笑瞇瞇地看著滿臉痛苦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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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試考場。
變成雛田模樣的蠍滿臉麻木地回到鳴人身邊端坐好,麻木地看著講台上那個揮斥方遒的女忍者(紅豆),心裡默默碎碎念道:迪達拉,我數一百下你還沒有給我傳遞下一步計劃的暗示的話,我就要開始虐人了……
「雛田!剛才好多女孩子都出去了,你們怎麼沒有一起回來啊?」鳴人笑瞇瞇地看著「雛田」,「還有,剛才考試的時候真是多謝你了∼」
「?」蠍滿腦子都是茫然,半晌後,還是耐著性子點點頭道:「……不用客氣。」
——管他說的是什麼事,先答應了就對了。
「吶、吶,雛田!」鳴人又笑著說道:「是不是太緊張啦?你現在臉色很不好看呢!女孩子還是要多笑一笑才可愛嘛!」
「……」蠍聞言,淡淡轉過頭又看了某狐狸一眼,直到把他那幅欠揍的模樣狠狠印在腦海裡後,就面無表情地重新把視線移回紅豆臉上。某蠍心裡在默默說著:決定了,如果要開始殺人的話,就先把這個吵吵嚷嚷像迪達拉一樣長著金色頭髮的小鬼弄死好了。
-
木葉村後山。
「我確實不知道木葉村最好的醫療忍者在哪裡……不過,我倒是學過一點點醫療忍術的皮毛……」吐酸水吐得昏天黑地的莉磨好半天才緩過氣來,她捂著抽搐的胃,蒼白著一張臉有氣無力地看著迪達拉,「你們要找醫療忍者的話,不如我去試試看吧。」寧可犧牲自己,也不要再牽連到其他人了,如果他們只是需要一個醫療忍者的話,莉磨覺得她也可以的。
「你?」迪達拉不屑地看著莉磨,「一個十多歲的小鬼?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下忍?」
「看不起我嗎?」莉磨有些生氣,「坦白說,我可不是你看見的這個年紀的人!」
「……」迪達拉一時語噎,倒不是因為他看出什麼端倪,而是他突然想起自己加入這個「犯罪組織」的時候也才十三、四歲……眼前這個女孩子,真的值得信任嗎?
「是需要還是不需要!你自己考慮清楚好了!」莉磨乾脆氣呼呼地背對著迪達拉抱著胳膊站好。
不一會兒,莉磨就覺得自己的腰再度一酸,回頭時發現迪達拉居然一把將自己攔腰扛在了肩頭上,那姿勢就像是個搬運袋裝水泥粉的裝修工人,一點都不優雅!最悲催的是她居然還臉朝後邊,於是少女倉促間本能地雙手將自己的裙子使勁膝蓋方向拽了拽,面紅耳赤地喊道:「迪達拉!你這個大色狼大變態!這個姿勢真討厭,快點把我放下來!」
「姿勢?」迪達拉聞言茫然地轉頭一看,這才察覺到女孩子的裙子居然還沒有長到膝蓋,自裙擺處看進去時,他居然看見了一些不該看見的東西……
臉頰不經意間微微泛紅了,但迪達拉很快就調整好情緒,佯裝淡定地乾咳了一聲,雙手將肩頭那個氣呼呼的女孩子托到身前……可是,到底要用什麼樣的姿勢來「抱女孩子」才是正確的啊?十七年不懂得憂愁是何物的小迪居然第一次犯愁了……可是,不抱著她又怕她中途逃跑,想用鳥爪抓著她,倒是她又怕自己走光,嗷!女孩子真是麻煩的生物啊!
足足折騰了莉磨五分多鐘,小迪抱著她的姿勢才調整到馬馬虎虎的「公主抱」模式,可是……
「迪達拉,我恨你。」目前,莉磨已經只說得出這幾個字了——剛才某迪仔細摸索正確的「抱女生姿勢」時幾乎把她渾身摸了個遍,她好不容易才從那雙長著嘴巴的手裡保住了自己那對不太豐滿的胸部……要不是因為佐助和鳴人現在很危險,她早就用2000伏特的電擊把迪達拉電成焦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