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Severus聽完校長的一番話,恍惚的像是在做夢。他離開了辦公室,玫瑰花被扔在了地上,在他用力地跺踩中變成了碎片。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心已經裂成了數以萬計的小碎片,而他也發誓不會再愛任何人。
一個月後,到了七月,Lucius Malfoy在豬頭酒吧裡找到了爛醉如泥的Severus。Severus回去見了他的父親,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但這次見面是在拳腳相向中結束的。他的積蓄不多,或許一晚的買醉就可以全部花光,但是他不在乎。只要能把他心中的痛楚帶走,他什麼都不在乎。
「Severus Snape,正是我一直在找的那個人,」 當Lucius在酒吧看到Severus 時,他說道。在他身邊坐下,一臉嫌棄的看了下四周。酒保走了過來,Lucius則搖了搖頭。
「你找我有何貴幹, Lucius,」 Severus醉醺醺的問道。 「貌似沒有人會要我,這麼個有錢又帥的男孩又想從我這兒得到些什麼的?」
Lucius的眼微微的瞇了起來。「跟我來。」說著他站了起來。 「我拒絕在這個像豬圈的地方喝東西。另外,我敢賭一百萬個加隆,你在這兒找不到一支上好的科納克白蘭地。」
「走開,別煩我。我要喝死我自己。」 Severus自我憐憫道。
「我家裡也有酒。」 Lucius 說 「還有一張溫暖乾淨的床。還是說,你打算等你的錢都喝光之後去後巷找地方睡?」
「我說過了,我要喝死我自己,」 Severus固執地說道,掏出了一把銅納特跟銀錫
Lucius 笑道: 「噢,就你手裡的這些錢能讓你喝死自己?我深表懷疑。跟我來吧,想喝多少都可以,還不用花錢。」
最後那個無限制免費飲料的提議徹底打動了Severus,他跌跌撞撞地跟著Lucius走出了豬頭酒吧. 面對已經連路都走不穩的Severus Lucius被迫只好帶他現形到他家。
他們在Lucius的書房裡舒服的坐著,Severus慢慢地喝著他到達後的第三杯, Lucius問他,「願意告訴我為什麼想喝死你自己麼?」
Severus探身過去醉醺醺的說道:「她離開我了,Lushius。 離開了。就在她跟我說完她愛我,永遠不會傷害我之後,帶著我寶寶離開了。」 他又坐了回去,情緒叫囂沸騰著即將爆發,他一口幹掉了杯子裡的酒。他需要更醉些。
「你的寶寶?」 Lucius來了興趣。此時早已爛醉如泥的Severus沒有發現Lucius眼中閃過的光芒。
「她懷孕了,你明巴,」 Severus解釋道,手中的酒杯自動蓄滿了。「我本來是想向她起婚的,可是我還沒有開口她就跑了。回那個她家人在的古家了。還說不要我跟去。說到底她一點都不愛我。」(不是我打錯別字,是ss已經喝的大舌頭了。)
Lucius湊過去說道: 「這樣啊,這真是太可恥了,我都替你感到氣憤。」
「我也是。」 Severus說著又喝完了他的第四杯。
「要是我說,我有辦法找回你的寶寶呢?」 Lucius幽幽的說道。「要是我能幫你找到她呢?」
Severus 直直地盯著Lucius,試圖想理清楚他這麼說有什麼企圖。但是酒精的作用讓他的腦子開始變得混混沌沌,讓他沒有辦法去清楚地思考,因此他說道:「我想先輕輕,這樣我們才口以好好的討論介果。」
「好,當然了,」 Lucius 帶著心滿意足的假笑說道。
第二天Severus帶著偏頭痛醒過來。他呻吟著翻過身,一團的糟。當他抱著頭坐起身時,前一晚的點點滴滴又回到了他的腦海。他在Lucius家。他告訴了Lucius 他未出生的孩子。忽然間他想起了Lucius曾經提過幫他找Hermione,他起了床。很快的洗完了澡, 依舊頭疼不已的Severus下了樓。
之前只來過這個莊園一次,當他碰巧遇到Lucius的妻子Narcissa時,他放心了。「早上好,Malfoy太太,」 他很正式的說道,腦袋一陣陣的抽痛讓他的聲音微微顫抖。
「早安,」 她笑著柔聲說道。「請叫我Narcissa.畢竟我們是同學。」
Severus點點頭,「你知道你丈夫現在會在哪兒麼?」
「跟我來。一個人的話你是永遠都找不到路的。我花了好幾周才記得。」她轉過身,金色的長髮劃過一道弧線。Severus一直都很傾慕她,現在也是如此。一陣的內疚向他襲來,他想到了Hermione的離開。
Severus和她在這間大房子裡穿梭著,可能是因為緊張吧, Narcissa一路都不停地講著, 「這麼說你來這兒是有什麼事情?」她問道,沒等他回答,她又接著說道:「我希望你昨晚睡得好,早餐一個半小時之前就準備好了。」 「噢,我們到了,」她忽然說到,「Lucius的書房。我會送一些吃得過來的。」
她轉身離開了,依舊沒有給他任何開口說話的機。他正琢磨著她漫無目的的閒聊跟神經過敏,門開了Lucius站在了他的身後。
「阿。早安,Severus. 請進。」
Severus 跟著他進了書房,在Lucius 示意的一張棕色皮長椅上坐了下來。「謝謝你的收留。」他說。
「你一定需要一劑魔藥來搞定你的宿醉。」 Lucius笑著遞給Severus一個小瓶。
Severus給了Lucius一個感激的笑容,貪婪的喝完了瓶子裡的東西。「謝謝。」頭痛消失了,他說道。
「你有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Lucius說道,看樣子不像是閒聊。
Severus點點頭,壓制住了洶湧澎湃的情緒。
「而你的女士帶著這個沒出世的孩子離開了?」
他還真是毫無保留啊。Severus譏諷地想到。「考慮到我昨天的狀態,這是顯而易見的。」他暗諷道。
「啊。啊。Severus. 不需要這樣。我是來幫你的。」 Lucius說著亮出一絲安撫的笑容。
Severus 並不相信Lucius,但是尋找Hermione跟他們未出世的孩子,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不管自己有多少保留,他發現自己正專心地聽著。
「我正在同一位偉大的巫師共事,Severus—一個能夠將那些玷污偉大家族的泥馬種從我們的世界裡抹掉的巫師。他是一位法力高強的的巫師。他能找到你的孩子。」 Lucius的雙眼因他所說的而熠熠生輝。
Severus愣住了。難道Lucius不知道他是混血麼?很顯然,他知道。但如果他不知道。。。。「跟我說說這個巫師, Lucius.」
一周以後, Severus站在了Lord Voldemort面前,伸出了他的手臂,接受了那個標記。如果這個男人可以幫他找到他的孩子,那他願意做任何的事情。
三年後,崩潰了的Severus 坐在了Albus Dumbledore面前,哭得不能自己。Voldemort就是個徹徹底底的騙子,而他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單。三年的效忠,黑魔王隻字未提尋找Hermione 或是他兒子的事情。當Severus把那則預言呈報上去的時候,他原以為家人團聚將會是對他的獎賞,但是他依舊什麼都沒有得到。帶著無比沉痛的心情他意識到,除了在魔藥方面的能力和偷偷學會的攝神取念及以大腦封閉術,過去的三年裡他把生命浪費在了對一個怪物的效忠上。
「求你了,校長,」 Severus紅腫疲憊的雙眼誠懇盯著面前這個男人。「我所作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Hermione 回到我身邊,其他的我無話可說。黑魔王說他會幫我找到她,而我相信了。」 Severus也不確定自己為什麼沒有把寶寶的事情告訴Dumbledore。在一霎那,他最終決定要給自己留一些只屬於他自己的東西,儘管這讓他感到些許的內疚。只有Lucius和黑魔王知道他有個孩子流落在外。當愧疚像潮水般湧上來時,他將視線從校長身上挪開了,這讓他錯過了老人臉上浮現出的好奇。
一個月之後Severus 開始了他在Hogwarts的魔藥課教學生涯,儘管他真正想教的是黑魔法防禦課。一些五,六年級還有七年級的學生還記得他願意居尊來上他的課。 帶著對Hermione 無法抑制的思念,油膩膩的大蝙蝠在地窖中誕生了。對於任何敢出現在他面前的人來說他是個噩夢。無一例外,除了Slytherins。他不僅僅成了Hogwarts校史上最年輕的教師,也是最年輕的院長。
當黑魔王聽到Severus的這一安排時非常滿意。 隨後就傳來了黑魔王突襲Godric』s 山谷,殺害Potter一家的消息。而這次殺戮也把他自己帶向了毀滅。
當Sirius Black被帶走的時候,Severus看著他叫喊著他是無辜的。其實他可以救他的,因為他知道真正出賣他那些朋友的人是Pettigrew。但是面對這個曾經想從他身邊搶走Hermione 的男人,Severus 鐵石心腸的拒絕了為他做任何無罪辯護。他一直認為Black跟Hermione的離開多多少少都不了干係。.
當Black從他身邊經過時,Severus湊過身去滿是敵意地耳語道:「現在,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Black。」 說完他便離開了只留下身後尖利的叫喊聲說是Severus將死亡帶給了Potters家。站在房間另一頭的他壓抑著想笑的衝動,目送Black被押解前往Azkaban服刑。那天晚上,一瓶烈焰威士忌讓他在Knockturn巷的某個娼妓懷裡尋到了些許安慰。
就這樣Severus在Knockturn巷的放盪開始了,每當記憶開始將他淹沒的時候,他就會來到這裡,買醉,買春。當他身下壓著娼妓時,只有烈焰威士忌才能讓他將腦海中Hermione嬌喘的影像抹去。日復一日,他埋葬起自己所有的情緒,漸漸地成為一個刻薄,讓人害怕的男人。
Dumbledore認為黑魔王仍是個威脅,所以按照他的意思,他一直保持著跟Lucius的友誼。即便Lucius已經擺脫了食屍徒的罪名,但他認為對這個男人的監視還是必要的。
某一次的Knockturn 巷狂歡夜之後,Severus發現在自己站在了Lucius家門口。那些妓女已經喚不起他任何的性趣,於是他離開了,留下了正那個嘲笑他的女人。
一個家養小精靈開了門,Severus越過那個神經兮兮的生物,醉醺醺的喊道:「Lucius,」
「主人不在家。」那個精靈回答道。
「噢,那Narcissa在麼?」 他又吼道。
「夫人在。」 一個可憐兮兮的小精靈扭著手指回答道。
「沒你的事了, Pippy,」 Narcissa 出現在台階的盡頭。「你可以回去忙你的事情了。」
精靈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然後消失了。Narcissa一如以往的優雅向他走來, 「Severus,」在他面前她停住了,溫柔的說道。「為什麼你要一次又一次地這樣做自己?」
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回答,但是酒醉已經讓他無法控制自己,Severus 回答, 「因為她離開了我,帶走了我的兒子。他現在應該六歲了,而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我自己的親兒子!要是你從來都沒有見過 Draco,你會怎麼樣?」
Narcissa猶豫了一會兒將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我不知道,Severus,」她幽幽的說道。「我很抱歉。」
「Narcissa,」 Severus 說著靠上前抱住了她。
他不知道他們這樣相互擁抱了多久,但是他忽然驚訝的發現自己正激烈的親吻著她。更讓他震驚的是第二天清晨他在赤裸的她身邊醒來。
「Narcissa,我們都幹了些什麼?」 起身的他靜靜地說道。「Lucius會殺了我們的。」
「Severus,」她說著坐了起來,任由胸房毫無遮攔的袒露於他的視線中。「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究竟Lucius是怎麼說服你去追隨那個瘋子的。我是一個高傲的純血統,但這並不表明我同意把麻瓜出身的人從我們的世界裡抹去。現在我明白了,你有一個孩子流落在外。Lucius就是用這個來說服你追隨他的,是不是?」
Severus點了點頭。「他允諾過會找到我的家人的。」
「但是他沒有?」 Narcissa搶白道,答案已經顯而易知了,她接著說道. 「Severus, 我們都需要這個。 Lucius不是我結婚時想像的那種丈夫。」
帶著這個語焉不詳的解釋她湊了過去,輕輕的吻著他。執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她說道:「Lucius 跟Draco 明天才回來。」
他們的私情持續了好幾年,在彼此身上尋求他們所需要的。隨著歲月的流逝,Severus變得越來越苛刻的男人。1991年八月的最後一個禮拜,Severus 被Dumbledore 召去出席一個緊急的教師會議。當他到達校長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到會的僅僅只有Poppy Pomfrey, Minerva McGonagall, Irma Pince, Argus Filch和Filius Flitwick。
「我希望其他人很快就會到,」 he他不悅的抱怨著,陰沉的視線掃過他的同事。「我還有工作沒有完成。」
「冷靜,Severus,」 Dumbledore說道。 「該到的都已經到了。各位,請坐。」
DSeverus找了個位置坐下,不耐煩地等著Dumbledore切入正題。他的魔藥新學年課程大綱剛剛做到一半,還有下次跟Narcissa私會的地點安排還沒有搞定.
「你們六位今天被邀請來這裡,是因為有些事情要討論。是關於一位很特殊的年輕女士,我們都認識的。Dumbledore開口說道。「Hermione Colonus小姐。」
西弗勒斯的身體下意識的僵硬了一下。他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她的名字了。記憶如洪水般湧入了他的思想,他努力的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事情,緊緊的咬著牙。做了很大的努力才清空了這些思想,之後他又把注意力轉回到鄧布利多身上。
「米勒娃是除我之外唯一一個知道Miss Colonus真相的人。事實上,Hermione Colonus根本不是來自美國。她是霍根沃斯的學生。由於時空轉換她回到1977年,並在這裡生活了8個月。」
西弗勒斯感覺有些麻木。他知道她確實有事瞞著他,但是這太出乎意料了。鄧布利多繼續訴說著,把他的思緒從過去中拉了回來。
「她即將回到霍根沃茨,或者說即將開始在霍根沃茲的生活,就在今年。她的名字是赫敏 格蘭傑」
西弗勒斯毫無知覺的昨在那裡,其他的人則在訊問海格沒有出息的原因,從鄧布利多的擔心中他可以聽說,鄧不利多不相信海格能夠保守秘密。就目前而言,當初被迫清空海格關於赫敏的記憶真是遺憾啊。
辦公室又恢復了平靜,西弗勒斯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當所有人都走後,鄧布利多對他說,「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太震驚了,my boy--」
「你不要叫我『my boy』,老傢伙,」他低沉的說道,「你欺騙了我。」西弗勒斯緩緩地從他的座位上坐了起來。
「西弗勒斯,我只是做需要做的事情。」鄧布利多說道。
「不要用這個理由搪塞我!你讓她沒和我做任何的解釋就離開了我。你知道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你把我推向黑暗的!」西弗勒斯憤怒的站了起來俯視著鄧布利多。「你讓我相信。。。」他的聲音漸漸的變小。盛怒之下,他轉身掀翻了身後的課桌。「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他狠狠地咆哮著,課桌上的文件紛落在屋子中。盯著這個他曾經信任的男人,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間,甚至不再抑制自己的感情。
那一夜,他很粗暴的對待了納西沙,耳中聽著是她的呻吟聲,可是眼前出現的卻是赫敏的面容。結束後,他什麼都沒說直接站起身來穿上衣服。在他要離開的時候,他聽到心滿意足,還來不及穿上衣服的納西沙說道,「我一直都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
「哪一天?」他吐出了幾個字。
「我們最後一次在一起的那天。」她平靜的說著,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的。
「你為什麼這麼說?」他不解的問道。
「你高潮的時候,叫得是她的名字,西弗勒斯。你之前從來沒這麼做過。她就要回到你的生活中了,對麼?」納西沙緩緩地說著,甚至帶有些懇求的語氣。
西弗勒斯歎了口氣疲倦的揉了揉眼睛,「是的,她會回來。」
「goodbye(沒有翻譯成再見,水仙媽媽知道他們的關係結束了,應該不會再見了),西弗勒斯。」她平靜的說著
「goodbye,納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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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西弗勒斯看著只有11歲的赫敏第一次走進了霍根沃茲。他看著她被分進了格蘭芬多,並微笑的朝她的同伴們走去,坐在他們的身旁。幾周之後即開學的第一個月,他看著她因沒有任何的朋友而難過。
萬聖節那天,他在盥洗室裡發現了她,在那裡她差點被山怪殺死,而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陷入危險的想法令他非常的痛苦。更令他氣憤的是,她竟然和波特成為了好朋友。這使得他回想起當初鄧布利多在圖書館逮到他們在一起時,她說的那些令他崩潰的話語。
我愛你,西弗勒斯!我愛你!
「是的,你是如此的愛我,以至於你從沒有和我說過事情的真相,」他大聲地咆哮著,從那時起他就開始恨上赫敏了。
年復一年,他用一顆冰冷的心注視著她,不放過每一次在全班面前羞辱她令她尷尬的機會。也許他可以強迫她恨他,那樣他的生活或許會以更好的結局告終。這些年赫敏一次次的與死神擦肩而過,他甚至無法數清次數,而他也意識到,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總會盡全力的確保她的安全,即使他恨她。黑魔王復活後,他的問題更加嚴重了,他不得不再一次成名一名雙面間諜。他開始為黑魔王製作時間轉換藥水時,就開始為赫敏擔心。之後他意識到,赫敏回到過去完全歸咎於他的錯誤。
漸漸的赫敏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而他已經徹底的迷上了她。他發現自己很想看到她,即使他只能責罵她。當他發現她在宵禁後偷偷登上天文塔時,他竟然會感到開心。因為這樣他就能罰她關禁閉了,和他在一起,而鄧布利多對此也無話可說。這樣他就能使她徹徹底底的痛恨他了。
然而當他發現他的計劃進行的並不順利時,已經太晚了。整個夏天他都和她一起工作,而她也確確實實在折磨著他。為了使仇恨升級,他冷笑著對她說,「格蘭傑小姐,我不想,或者說我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愚蠢的女學生身上。你的幽默和微笑,在我的生活或我的課堂上沒有任何的生存空間。如果你感到孤單的話,你完全可以去求衛斯理先生,讓他把你帶走。」
他看著她痛苦的跑出房間。現在你知道這種滋味了吧,他冷冷的思索著,可他的心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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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躺在醫療室裡,他剛剛參加了一次極其骯髒的食死徒聚會。黑魔王對他沒有及時完成時間轉換魔藥很是不滿,於是用鑽心咒懲罰了他。這些傷痕最終會在波比的照顧下痊癒。
當她正在來來回回的為他做身體檢查時,他驚訝的聽到自己吐出了幾個字,「那個孩子是我的。」
「什麼?」波比問道,很是不解。
「赫敏的孩子,是我的兒子。」西弗勒斯平靜的說著。
「哦,天啊」她慢慢的放下她的魔杖說道,「你有沒有告訴阿不思?」
「沒有。他從沒有叫我去辦公室談論這個事情,我猜想你也沒有把她懷孕的事情告訴他。」
「是的,我沒有。現在讓他知道也沒什麼用處。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你上學時和赫敏的關係?」波比問道。
「是的,」西弗勒斯輕輕的說道,「他在N.E.W.T.s考試結束後,在圖書館看到我們正抱著彼此親吻。他把她送了回去,卻沒有告訴我事情的真相。直到他告訴我們大家她要來這上學後我才知道了當初究竟發生什麼事情。」談論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是痛苦的,可是他同時也感到了輕鬆,就好像巨大的壓力從他的肩膀上移走一樣。他也為自己之前對波比的不信任感到抱歉。
「我們必須馬上告訴阿不思,西弗勒斯,」波比溫柔的說著,「否則他會對我們不滿的。」
「那只是一種掩飾。」西弗勒斯小聲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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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某一天,當Lucius把他找去禁林的時候,他走得非常地不情願。在黑魔王的集會之前,他可沒什麼心思去跟這個老Malfoy閒扯。
Lucius趾搞氣昂地傳達了黑魔王的命令:殺掉嬰兒時期的Potter。這讓他有點吃驚。他一直期待能夠再多有一點時間,因為藥水還沒有完成,但是Lucius卻從袍子裡掏出了一瓶沒有測試過的臨時時間藥水,毫無疑問這是Voldemort自己做的。看來今晚黑魔王是打算讓Severus去執行命令而Lucius則是被派來幫他做準備的。Hermione忽然闖了進來,讓Lucius在她身後窮追不捨, 他意識到這就是那個將她送回過去的晚上。
等他回過神來,他和Lucius早已消失在禁林的深處。等他追上他們時看到的剛好時Hermione 消失的畫面。
「快離開這兒,Lucius,」 他說道。「趁Dumbledore還沒有抓到你之前。你想辦法去跟黑魔王解釋今晚的事情,這裡我來料理。走!」
Lucius找回了自己的魔杖,跌跌撞撞地跑回了禁林的深處,他陰沉的視線掃了一眼Severus然後消失了。 Severus並沒有理睬而是朝Hogwarts和Dumbledore』的辦公室趕去。
「她走了。Albus,」 他猛地撞開門吼道。可是忽然又停住了,因為他發現McGonagall也在。
「近來吧。我的孩子。Minerva和我只是好奇要多久Hermione才會回來,」 Dumbledore說道。
「你知道今晚會發生這些?」 Severus問道,感到憤怒開始在胸口燃燒。看到Dumbledore』點了點頭,他爆發了。「你這個該死的,愚蠢的老傢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樣我們就完全可以避免這件事情!要是你告訴我的話,所有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他狂亂的步伐,在半空中揮舞的手臂都在強調著他的憤怒。
「Severus Snape, 你給我立刻停下來,」 Dumbledore強硬的命令道。「我不會告訴你任何的細節的。天知道你會做出什麼蠢事來毀了你自己。」
「噢~多麼的悲天憫人阿。」 Severus大吼道。 「說的好像我現在的生活是人人都夢寐以求的似的!」
「Severus Snape,」 McGonagall刺耳聲音響了起來。「你的生活或許不是完美的,但這也是生活啊。看看那些已經失去生命的人。Hermione是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直接原因。如果她沒有回到過去,沒有捲進你的生活,那你今天或許不會站在這兒,同樣也或許不會像其他人一樣。」
片刻死一般的寂靜之後,Severus咬著牙嘶嘶的說道,「你們都是些自私自利又好管閒事的笨蛋!」他來回的踱著步。過了一回兒他轉過身。他得告訴他們回來的Hermione已經懷孕了。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但是現在他開始擔心時間旅行會對她跟他們的孩子有什麼樣的影響。剛要開口,一記敲門聲打斷了他。.
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Pomfrey夫人. 「啊, Poppy,」 Albus說道. 「請進.」
她奇怪的看了怒氣沖沖的Severus一眼然後坐了下來。「你找我,校長?」
「是的, Poppy. Hermione Granger剛剛被送回了過去。我需要你為她的歸來做好準備。我不確定她回來的準確時間,但是一旦她回來了就需要立刻作檢查。我的辦公室已經施好魔咒,一旦她離開1977年,這兒隨時接受她的現形。」
Poppy忽然看向Severus。 「你跟他們說了沒有?因為要是你不說的話,那我來說。這可能會對她產生很糟糕的影響,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你敲門的時候我正準備要說,Poppy。我也很清楚她的情況會讓她遭遇危險。」
「情況?」 Minerva問道,「你們兩個在說些什麼??」
Severus 重重的歎了口氣,揉了揉眼睛。他意識到Poppy站了起來朝他這邊走來。
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她說道,「Severus,我知道這很難,但是想想他們,他們現在需要你。」
「我知道,」 他說. 挺直了肩膀,Severus 看著Minerva和Albus坦率地說道。「Hermione會懷著我的孩子回到我們身邊。」
Albus臉色煞白,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Minerva的鼻翼因為憤怒而扇動著。「先不提那些你幹過的蠢得掉渣的事情,Severus!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如果你打算開始享受男歡女愛,你怎麼就不想想避孕措施呢?」
Severus的怒火噌的冒了起來。「我當時才十七八歲而已,Minerva。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有個漂亮女孩對我感興趣,不管她是誰,是什麼理由。你不要了忘了,我可不是個受人歡迎的男孩。沒有人願意靠近我,更不要說抱我,親我,愛我了。甚至連我的親生父親都不愛我!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我什麼都沒有想。」他正要繼續下去卻被Albus打斷了.
「Severus, 這些年來你跟Poppy都知道這件事情卻唯獨瞞著我? 比起讓女孩子懷孕這件事情要蠢得多得多。Poppy, 你立刻給我一個解釋。」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讓Severus不由得擔心他是不是快心臟病發了。
很顯然Poppy也火大了,她說道。「Albus, 在Granger小姐來學校之前你並沒有告訴我實情。那我也沒有必要事事向你報告。是你說的少管閒事。我一直以來都是按照你的指示做事。在你把Granger 小姐送回去之前Severus和我正打算告訴你她的事情。」
「1977年Granger小姐在學校那會兒你就知道了。你應該告訴我的。」Albus緊咬不放。他的呼吸變得困難起來,Severus現在確定了這個老人隨時都會爆發。
「她不是個單純的青少年,而是一個身陷一個非常尷尬微妙處境的女孩子,這我怎麼會知道,Albus.既然她的懷孕並不會影響她的學業,我也就沒有告訴你。我之前沒有告訴你是因為這個並不會影響這個年輕女孩的學業。要是我一早就知道Granger小姐的真實身份,我會立刻告訴你的。」 Poppy平靜的說道。
「Severus,」 Albus說道。
「不,」 Severus回答.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猛的轉過身。暴怒的他衝回自己的地窖。自Hermione重回他生命中之後,他第一次把自己浸在了烈焰威士忌裡。
一周後,西弗勒斯被飛路網裡發出的巨大的喊聲驚醒。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醒醒!她回來了!」
西弗勒斯猛地從床上坐起,迅速的穿好斗篷。他跑著穿過霍根沃斯的大廳,根本不在意那些看到他的人。赫敏回來了。他在醫療室的門前停下,他們第一次見面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出。這些年來他所受到的痛苦全都呈現在腦海中,他靠著牆站著,膝蓋微微彎曲。門一下子打開了,他站直了身體,在學校裡經常出現的那個冷冰冰的神氣再次回到了他的臉上。
鄧布利多大步的走出,他臉色慘白,後面跟著龐弗雷夫人。「我,我不知道當我送她回來的時候,她正懷著孕。」他帶有負罪感的說著,「我只是在做我認為最好的事情。如果我知道的話,我肯定會用不同的方法處理事情的發展。」
「好吧,她僅僅懷孕31一周,而且現在正在失水。我們必須盡快把她送到聖哥芒醫院。只有在那裡孩子才有活下來的可能。」龐弗雷夫人焦急的說著。
終於,鄧布利多看到了西弗勒斯,說,「西弗勒斯——」
「不要,」他咆哮著,然後轉身快速的離開。31周!31周,對於一個嬰兒而言,存活的幾率相當的渺小。一直以來他都在為阿不思保守著赫敏的秘密,而這個重擔幾乎要把他壓垮。如果他把她懷孕的事情告訴了校長。。。阿不思絕不會在那種情況下把她送回來。
他怒氣沖沖的衝進自己的地下室,心裡懷著深深的負罪感,馬上他走到液體儲藏室前。打開門,他拿出了一瓶火焰威士忌,直接對嘴喝下去。這是他唯一能夠從讓赫敏首次陷入如此危險境地的負罪感中解脫出來的方法。他喝的很急,絕望的認為只有酒精能讓他徹底的解脫。他以最快的速度喝完了一瓶,一股暖流在自己的身體裡橫衝直撞,他奮力的把空瓶子朝牆壁摔去。在滿意的聽到爆裂聲後,他頹然的跌進長凳,完全屈服在毫無意識的「甜蜜的」遺忘中。
第十二章
赫敏跪在地上摀住自己的腹部,當藥水潑灑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感到自己的腹部有種緊緊地壓迫感,甚至還有些變形。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依舊在鄧布利多教授的辦公室裡。然而,鄧布利多卻不在。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感到自己的腹部被痛苦侵襲著。馬上她意識到,她恐怕要早產了。
「鄧布利多教授。」她虛弱得喊著。然後卻沒有人回答,而她的痛苦也在加劇,於是她決定她必須試圖自己走向醫療室。她不知道這段路程究竟走了多久,不過慶幸的是她終於還是走到了,跌跌撞撞的走進了大門口。
「龐弗雷夫人。」她喊道,與此同時又是一陣痛苦襲擊了她。「快,」她絕望的叫著,「我就要生了!」再一次她癱倒在地上,眼淚決堤而出。「救救我,」她低語著。
門一下子被打開了,後面跟著龐弗雷夫人,警惕著看著在醫療室裡的學生。「格蘭傑小姐,」她驚奇的說道。
「救救我,」赫敏又說了一遍,與此同時她感到了巨大的痛苦正襲擊著她的身體。她痛苦的呻吟著,並發覺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自己的兩腿間流了出來。「不,」她尖叫著,並意識到她必須在此地生產。
龐弗雷夫人馬上衝到了她的身旁,把她扶上了床。「平靜下來,親愛的。你必須恢復平靜。如果你很痛苦,那麼你的孩子會更痛苦。」這個中年女巫匆忙的走進了治療室,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瓶魔藥。「喝了它,你的痛苦會減輕一些。因為你在分娩期間過早的失水,所以我不敢給你藥性更猛的藥。」
赫敏把瓶子中的藥水一飲而盡。她依舊很痛苦,但是比起剛才來說已經好多了。馬上又是一陣痛苦襲來,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龐弗雷夫人在使用飛路網。過了一會,她在醫院裡聽到了鄧布利多的聲音。
「你說她要生小孩了是什麼意思?」他疑惑的問道。
「我的意思就是我剛剛說的!她即將分娩,而且馬上要擁有自己的孩子了,」中年女巫咆哮道,「我們必須趕快。」
「我會陪著她。」在飛路網啟動之後麥格教授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又一陣痛苦襲來,赫敏不禁開始呻吟起來。剛剛龐弗雷夫人給她的魔藥好像已經失效了——又或者痛苦是加劇了。冷汗順著她的前額留了下來,她努力的作著深呼吸,試圖讓自己穩定下來。
「格蘭傑小姐,」痛苦稍微減輕了一會後,麥格教授說道。「鄧布利多教授和龐弗雷夫人去校長辦公室用飛路粉聯繫聖芒格醫院了。」
「哦?為什麼他們不在這飛路?」赫敏問。
「我想,你現在沒必要知道,格蘭傑小姐,」麥格教授說,「現在還有更重要的——」
「求你,告訴我吧,」赫敏打斷了她,「我現在需要思考一些別的事情。」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從她的眼中湧了出來,麥格終於同意了。
「在霍根沃斯裡,教授們可以通過飛路網聯繫彼此。他們也可以在緊急情況下飛路醫院。只有校長辦公室的壁爐才能夠和外界聯繫,而且只有校長或是代理校長才能打開它。」
當赫敏再次陷入了痛苦時,麥格教授停止了談話。痙攣一次次的衝擊著赫敏,她不禁喊出了聲,她盡全力的像手冊中描述的那樣呼吸。「哦,我不能。。。」她艱難的喘息著,麥格教授緊緊地握著她的雙手。
「為什麼她們去了這麼久?」麥格教授有些不耐煩了。
「西弗勒斯!我需要——噢,求求你們!西弗勒斯,」赫敏絕望的喊道,試圖不讓自己表現出對即將來臨的分娩的恐懼。「我想,我要生了。」她呻吟道。
「不!你不能在這裡生,赫敏。」麥格說,「你必須要忍住直到到達聖芒格。你不能冒險在這裡生小孩。聖芒格對你來說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她把手放在赫敏的胳膊上以強調剛才的話。
過了一會,即緊急聯繫後,龐弗雷夫人和鄧布利多終於和聖芒格的工作人員一起回來了。「這兒,」中年女巫說道,「她僅僅懷孕31周,需要一間特殊的監護室。」
「求求你們去找西弗勒斯,」赫敏呻吟道。又是一陣痛苦的痙攣,即將分娩的痛苦使得她的精神甚至有些恍惚。孩子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經過漫長的等待後,赫敏聽到,「格蘭傑小姐,你馬上要生了。你的孩子即將降臨。」
她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她依舊懷疑自己是否正確的用對了力氣,就在此時母親的天性發揮了作用。她又努力了四次,之後她感到自己好像被分成了兩半——她的兒子降生了,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當她聽到孩子的啼哭聲時,她的疼痛也幾乎達到了頂峰。治療師馬上把孩子放到了一個桌子上,同時還有幾個治療師圍了過來。他們嚴肅的在嬰兒的身邊施著魔法。當一陣很小卻尖銳地尖叫聲從房間的另一端傳來時,赫敏因恐懼而安靜下來。無力的躺回到床上後,赫敏留下了兩行解脫的熱淚。
十五分鐘後,治療師把孩子抱到了赫敏的跟前,並放在了她的懷裡。「他太小了,」她溫柔的說著,自己的盯著她兒子的面龐,「我感覺自己能夠把他打破。」
「當你抱著他的時候,你確實要非常的小心,格蘭傑小姐,」治療師說道,「他現在還沒有發育完全,只有38.5厘米長,1000克重。」
一個小時後,赫敏因看到在她還未發育好的孩子身上所施的全部魔法而感到深深的恐懼。她得知即使有魔法的保護,她的兒子活下來的幾率也只有50%。她把孩子抱在胸前,說:「他會活下來的。他是他父親的兒子;我知道他一定會活下來的。」
「你給他起名字了麼?」治療師問道。
赫敏點了點頭,「愛頓 卡爾。。。斯內普。」(aiden kael snape)
治療室奇怪的看著她,但是出於信任當她說出孩子的名字時,治療室什麼也沒說。過了一會愛頓醒了,小聲地哭鬧著,治療室提醒赫敏,她需要給孩子餵奶了。
三十分鐘後,埃頓終於乖乖的躺在了赫敏的懷裡。她幾乎因憤怒都要放棄了,可是治療師很是耐心,當赫敏終於能夠哺乳自己的兒子時,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開心。
她注視著愛頓的小臉,說:「我發誓,我會盡我所能做好每一件事來確保你的安全。我非常非常的愛你。」我也很希望在我需要的時候,你的父親能來看我,她默默地加上了這句話,一滴淚水從她的腮邊滾落下來。
「米勒娃,我恐怕我自己做了一個可怕的事情,」在他們從聖哥芒回來後阿不思疲倦的說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我怎麼能如此的殘忍?我當時實在是氣壞了,因為她根本無視我的警告,依舊讓她自己和別人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繫。」這位年邁的巫師用雙手揉著自己滿是皺紋的臉龐,他的臉上寫滿了絕望。
「阿不思,」米勒娃說道,「你當時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也不知道。我想我們當時都在忙於讓她能夠回歸正確位置的魔藥,以至於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當時她所處的真實情況。」
「我們確實犯了一個錯誤,但是格蘭傑小姐也犯了錯誤。她的行為已經被我們多次警告過了。我一直都在研究能夠讓她回去的魔藥,我本該能夠看出事情的端倪的。而你則一直一個人在承擔者我們兩個人的工作量。這也就導致了格蘭傑小姐這次的行為。」他嚴厲的說著,米勒娃點點頭表示同意。
第二天一早,西弗勒斯僅僅睡了幾個小時,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走開!」他喊道,用手抓了抓一直疼痛的頭。然而敲門聲卻一直在繼續。無奈,只得起身,整了整皺巴巴的衣服,他憤怒的咆哮了一聲,大步走到門口,甚至有種想殺了門口的人的衝動。他猛地把門打開,看到對面站著怒氣沖沖的龐弗雷夫人:「你認為你一直在幹什麼,西弗勒斯 斯內普?我真想在這個週日用六種方法詛咒你。」龐弗雷夫人嘶嘶的說著,把他推到了一邊,不請自入。「我好像沒有邀請你進來吧?」他冷冷的說著,關上了大門。
「自從格蘭傑小姐回來後,她一直都在叫著你的名字。然而,你卻一直呆在你的地下室裡,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如果你是個有生育能力的男人的話,那麼你也應該是一個能去看望自己的兒子和那個因你而懷孕的年輕女士的男人。」波皮吼道,「去聖哥芒,西弗勒斯!」說完她便離開了房間,就像她進來時的一樣快。
「不可理喻的女人。」西弗勒斯嘟囔著。他揉了揉快要炸裂開的頭顱,然後沖了個涼,便去上課了。
他走進教室,正好看到鄧布利多教授坐在了他的書桌後。
「你在這幹什麼?」他粗魯的問道。
「我今天為你的班代課。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但是現在你要去醫院。」鄧布利多疲倦的回答著。
西弗勒斯張了張嘴想反駁他不需要代課,可是鄧布利多微微上揚的下顎告訴他,他肯定無法贏得這場討論,於是他一言不發的走出了教室。
他在自己的房間裡來來回回的踱了半個小時,之後他終於決定去找龐弗雷夫人瞭解情況。他們的談話比他預想的要平和的多。她能夠透過他表面的平靜看到他內心的痛苦。在一段長達45分鐘的談話後,他們被一個在防禦課上受傷的學生所打斷。西弗勒斯離開了醫療室,急急忙忙的向霍格沃茲的大門走去。在那裡他能夠幻影到聖哥芒,並進入新生兒監護室。
最近幾年,在未發育完全的新生兒的護理和治療上,聖歌芒已經有了很多的改進。醫院已經擁有了私人病房,在那裡孩子的母親能夠直接的和自己的孩子呆在一起。他們都是被層層咒語保護著,因此絕對的安全。只有那些被認可的人才能穿過保護屏障而不會使警報響起。這些保護只允許母親和孩子的親人們通過,當然還有一些關係不錯的探望者。西弗勒斯能夠確定赫敏一定選擇了這項保護屏障,因為她一直希望他能夠來看望她。
他走到屋前在門口停了下來。他知道在屋裡,就是那個從他年輕時就開始夢想的家庭。在得知真相之前,他已經為自己孩子的丟失難過了14年。此時此刻,可以說是他一生中最恐懼,也是最美好的一天。得知自己的孩子不是真的丟失對他來說是如此的美妙。可是,得知自己先是被赫敏騙,然後又被鄧布利多教授欺騙,對他來說確是毀滅性的打擊。他把對赫敏的憤怒發洩在了平時對待她的態度上,直到他相信她已經開始痛恨他了。他想知道,他試圖讓她憎恨自己的做法是否是明智的選擇。如果當她回到過去時,她非常的痛恨他而且沒有和他發生關係的話,那麼事態會如何的發展呢?是否能夠改變自己當初做出的草率決定,成為一個並不稱職的間諜呢?
現在,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很恐懼,甚至在他的一生中都沒有如此的恐懼過。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普通的房間,一個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去拜訪的房間。如果在他找到兒子之後,又眼睜睜的失去他,那該如何是好呢?在那一剎那,西弗勒斯幾乎就要轉身離開了,但是有些東西讓他最終停了下來。相反,他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慢慢的把門推開。
走過門口的時候,他能夠感到保護魔法的存在,然而這些魔法接受了他,警報並沒有響起。輕輕地關上了門,他努力的讓自己的雙眼適應著屋內的黑暗,然後再走進去。赫敏正在床上沉沉的睡著,旁邊是一個小小的搖籃,他知道他的兒子正睡在裡面。他安靜的走上前去——這個場面他曾經幻想了很多年,俯身凝視著赫敏憔悴的面容。她看上去就好像剛剛經歷過人生最痛苦的考驗一樣,他知道到她確實如此。有那麼一刻,他為自己一直無視她的召喚而深深的自責,他知道他本該在她需要他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
接著他又轉身走向了嬰兒的搖籃。這個他從未見過的,小小的嬰兒正甜甜的睡著。他能夠感覺到很多的魔法和咒語包繞著他的孩子。與波皮的談話讓他得知,其中一個咒語是未沒有發育完全的肺部提供氧氣的。另一個是為他沒有發育完全的雙眼消減光線的。還有一個保護他薄薄的,敏感的皮膚免受傷害的。第四個咒語可以維持他體溫的恆定,因為這個瘦弱的身體裡的血液流動的比較遲緩。在正常情況下,母親本該負責此項。第五個咒語是避免他柔弱的身體受到病毒和細菌的侵襲。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種小小的疾病都會要個這個嬰兒的命。這些咒語必須每天更新,而且由三個治療師專門負責。
小男孩在夢中輕輕的哭了一聲,西弗勒斯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把他抱了起來。他把小孩抱在手中,對這小小的生命驚歎不已。他本該把小孩抱在自己的臂彎中,但是他太小了,他甚至會消失在他父親的斗篷中。此情此景對西弗勒斯而言,是他十九年以來唯一純真的事情。他靜靜的注視著他的兒子,一滴淚悄無聲息的滑過他的腮邊。愛頓 卡爾 斯內普。赫敏給他們的孩子用了他的姓。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輕輕地親吻了愛頓的臉頰,然後把他放回了搖籃裡。緊緊地盯了他一段時間後,他又把目光轉向了赫敏。從她沉沉的呼吸中他得知她還在熟睡中。俯下身來,他溫柔的吻了一下她蒼白的前額。一道淺淺的笑容浮現在她的雙唇上,西弗勒斯強忍住自己的抽泣。雖然他與他們分開了這麼多年,但是他還是一直愛著她。
在窗邊的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西弗勒斯靜靜的看著熟睡中的兒子和赫敏。大約半個小時後,西弗勒斯忽然感到咒語保護的警告響了起來。他站起身來,拿出自己的魔杖,走到兒子身邊,他發現孩子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就在他想俯身抱起自己的孩子時,幾個治療師衝進了房間,推開了他。
赫敏被剛剛的混亂驚醒,用恐懼的聲音問道:「出什麼事了?誰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愛頓還好麼?快告訴我啊!」她的聲音很快的達到了歇斯底里的狀態。當她掙扎著要坐起身來的時候,西弗勒斯馬上從自己的震驚中擺脫出來,走到了她的身邊。
「不要坐起來,否則你只會傷到你自己。」他努力地用一種不顫抖的聲音說著。
「西弗勒斯,」她說道,眼淚充滿了她的雙眼。她靠在他的身上,而他在坐在她旁邊用雙臂環住她。「西弗勒斯,是不是他要死了?是不是愛頓要死了?」
西弗勒斯的喉嚨一下子梗住了,他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不知道,赫敏。」
他們依偎著彼此,看著治療師為他們的兒子實施緊急的救治措施。最後,他們中的兩個抱起了這個瘦小的嬰兒衝出了房間。
西弗勒斯站了起來,赫敏的雙手還放在他的背上,他向一個沒有離開的治療師詢問道:「他們要把我的兒子帶到哪去?」
「先生,請保持鎮靜。你的兒子現在正呼吸困難。對於處於現階段的嬰兒來說,長有一個嚴重發育不完全的肺部,是一件不普通的事情。對我們而言,把你的兒子放進一個魔法製造出來的子宮中是絕對有必要的。我恐怕就目前而言,他很難在正常的環境中生存下來。」
西弗勒斯再次跌坐回床上,用自己的雙臂抱住赫敏。她在無聲的流淚,甚至問不出任何問題。「他會活下去的,對麼,醫生?」西弗勒斯輕輕的問道。
治療師想了想他的問題,然後說道:「此時此刻我無法作出任何的保證,斯內普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