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浪漫的聖誕舞會
幸福的日子總是像流水一樣很快地過去。球場上奔騰的身影，夜空上搖曳的夢輕飄飄地散開了。聖誕節要到了。
“吶，同學們，今天是平安夜，明天就到聖誕節了。根據我們冰帝學院的慣例，每年平安夜都會舉行一個盛大的聖誕舞會，地點就在大禮堂裡。請同學們按時參加，還有，下星期一我們就要考試，即聖誕後的第二天，同學們在玩之餘請好好復習，寒假從1月1日開始，預先祝同學們新年快樂……”班主任在講台上滔滔不絕地講，學生們在下面討論得異常激烈，不過也不外乎討論網球部的部長會請誰跳第一隻舞。“舞會7：30正式開始，請同學們別遲到。現在開始講課，給我安靜點！”老師怒吼道。教室裡又安靜下來，悠揚望著窗外沒有陽光的天空，沒有想舞會的事情。“考試麼？死定了……”自嘲地笑笑，認真地聽課。
“悠揚∼”清素一下課就撲到她身上，“今晚我去找你好不好，今晚有舞會哦！”清素點著悠揚的鼻尖說。“好啊，我也想看看你穿晚禮服是什麼樣子的。今晚7：10樓下等。你別又給我遲到！”悠揚假裝生氣。“呵……呵……不會，不會，遲到隨你打。”清素陪笑到。門口邊，而東顏和站了站，看看，又走開了。“喂，你說那個而東是不是吃錯藥了，一個多月來總是神秘兮兮地望著你，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再來纏住寶寶耶！你說她怎麼了？她看見你和寶寶你儂我儂的時候也沒有過來潑冷水或什麼什麼的，你看她會不會在打什麼小注意呢？嗯，這個人應該提防著點。你說是吧，寶寶？”清素用手敲敲慈郎的桌子，慈郎抬起頭只應了兩句：“啊？哦！”“你……”清素又開始對慈郎說教了。突然覺得好像是自己對不起她，畢竟，她追隨了慈郎已經三年了……“啊！你幹嘛扯我頭髮！放手……”慈郎和清素在一旁打得火熱。不知道而東心裡怎麼想的呢？恨嗎？這是肯定的，可是會到什麼程度呢？悠揚使勁搖搖頭，“啪”的一聲雙手打了自己臉頰。“真是的，寶寶他怎麼那麼像只貓啊？波斯貓寶寶？嘿嘿……”清素奸笑到。
下課鈴一開始敲響，學生們都迫不及待地回家。為了迎接晚上的舞會，每個女生很隆重地宣稱要花一個下午的時間來化妝，如果能被那個超級華麗躋部少爺看上的話，那真是打斷腿也不用愁了。當然，如果能被任意一個網球部的正選看中那也是不錯的事情。這就是每個冰帝女生心中的玫瑰夢，也許還有幾個人除外吧，因為她們本來就是正選的女朋友，例如悠揚與清素，正慢悠悠地撿書包。就連慈郎也看不慣這龜速，要早一步到躋部家準備，說躋部是為了防止他忘記來了。悠揚倒是無所謂，反正這種東西……不過看著慈郎遠去的背影，她還是為自己的裝束捏一把汗……
夜幕降下，悠揚滿意地看著自己鏡中的模樣，其實基本上是沒什麼變化的，因為悠揚從來都是素面朝天，最多就是冬天涂些護膚霜之類的東西，所以這次頂多是換了套衣服罷了。漸漸長長的頭髮遮住了眼睛，悠揚一撩開，“卡”的一下，一個女孩造型的發卡別了上去，悠揚覺得還可以了吧，自己肯換上禮服已經是給足面子給學校了。為了這次舞會，悠揚特地跑去買這條裙子回來，很貴的……悠揚還在為這條裙子默哀時，突然想起自己約了人。鎖上暖烘烘的房門，關上冷清的家門，悠揚跑了下去。父母，又出差了……
腳步聲接近，清素一回頭就看見悠揚來到旁邊。“遲到？”清素揚揚眉。“7點09分48秒準時報到！”悠揚假裝嚴肅地說。在兩個人都笑的時候，悠揚細細打量著清素，她把中長髮分別用兩條綠色的髮帶扎著，放在胸前，心臟以上的地方都是裸露的，那條漂亮的禮服裙剛過膝蓋，淺綠色恰好和髮帶配套……悠揚開心地發現清素也沒化妝，而且，自從和小國分手後，她整個人徹徹底底變了，變得更開朗了，更活潑了，她自己應該也沒留意到，和岳人在一起後，儘管兩個瘋孩子在一起，但是更加堅強了，也更美了……在悠揚看得發呆的時候，清素也在觀察她，悠揚那條勉強可以算是吊帶裙吧，因為那兩條吊帶很細很細，如果不是在肩膀結了個小小的蝴蝶結，在夜晚大概是看不出的……“慈郎給你吃了什麼？怎麼變得那麼漂亮，真是越來越養眼了，以後要多看著你，有人說多看美女命也會長點的，哈哈，讓我來驗證一下真假吧！”清素大氣地拍拍悠揚的肩膀，摟著她向學校走去。“你還不是一樣嗎？岳人看了肯定會驚訝自己啥時找了個那麼漂亮的女朋友的！”悠揚應和地回拍清素的肩膀。“呃？難道說我認識岳人的時候不漂亮嗎？呃？”感到清素帶有“殺氣”的拳頭，悠揚賠笑著摸摸，一轉身向學校奔去。“湘飛悠揚給我站住！”一幅精彩的畫面，兩個女生不顧嚴寒穿著禮服在街上亂跑。行人莫不對她們行注目禮。
跑到校門口，呼出的氣在空氣中形成白霧，悠揚後背貼上校門冰冷的大理石，喘著氣。“累嗎？恩啊？”清素拍拍悠揚的頭，“不累！進去吧，別呆在門口，多難看啊！”悠揚牽起清素的手，轉身進入校園，可是兩個人都呆住了：校道兩旁的小樹叢上都掛著一閃一閃的燈，甚至整個校園的樹都是這樣。光並不是很明亮，只是曖昧地照著，天空飄過朵朵厚厚的雲，可是並不影響人內心的歡樂，不遠處的禮堂燈光通明，飄出陣這音樂聲……“啊，好漂亮啊，好浪漫！”清素鬆開悠揚的手跑到校道中間，揮舞著手在亂跳。悠揚淺淺一笑。跟著跑上去。在離她幾米的地方停住，慢慢欣賞夜中冰帝的模樣。“今晚一定要下雪！我要過白色聖誕！我要堆雪人！我要當白雪公主！啊~~~悠揚你是灰姑娘哦！”清素在原地轉圈圈，雙手舉起好像要擁抱天空一樣。“灰姑娘麼？我怕我是小矮人吧！”悠揚苦笑到。冬天的風呼呼又吹過一陣，冷得悠揚全身起了好多雞皮疙瘩，“清素你到底進不進去，舞會快開始了！最重要的是，我快冷死了！”悠揚冷得連牙齒都在打顫，身體也在搖擺。“不要嘛，我還想多留一會兒，你看那燈多像螢火蟲！你陪我多留5分鐘，就5分鐘，好不好？”清素在那邊嘟著嘴求到。“你……”突然而來的一陣光打斷了悠揚的話，用手稍稍遮住眼睛，悠揚轉頭一看，一輛法拉利停在校門不遠處，後面還跟著三輛“奔馳”。車門打開，華麗的躋部少爺率先走下車，其他車也陸續開了門。冰帝網球部的所有正選到齊！悠揚和清素就這麼定定站著，毫無反應。一個人首先從正選中衝出，逕自跑向清素。藉著燈光可以看出是娃娃頭岳人。“這麼冷的天氣你怎麼只穿這麼點點衣服啊，雖然我也很高興看到你穿晚禮服的模樣，可是也用不著虐待自己吧！”岳人不滿地脫下自己酒紅色的禮服外套套在清素身上。清素瞪著清澈的眼睛望向他，說：“你不是說不來找我讓我自己玩的嗎？跑來幹嘛？”“完事了就可以來了嘛！你穿那麼性感我還怕別人搶走你呢。還冷嗎？”岳人抱著清素解釋。本來是倒在岳人身上睡覺的慈郎因“支柱”突然跑開，站不穩一頭撞向車頂，把自己給撞醒了。“哎喲……疼……啊，悠揚！”迷迷糊糊地揉著頭上的包的慈郎，看見前面只穿了條吊帶小裙的悠揚，立刻衝過去向她招手。已經冷得快僵住的悠揚只能勉強地笑笑，手剛舉起來慈郎就已來到身邊。慈郎雙手捧住悠揚的臉，低下頭問她：“你冷嗎？穿那麼少衣服，”雙手又輕輕抓著她的肩膀，“不過很漂亮，我喜歡！”悠揚的臉紅了。慈郎用臉摩著悠揚的臉，“你全身都冰冰的！”慈郎讓人感覺長大了，他會把禮服脫下來包住悠揚，一個漂亮的響指聲，大家都望向聲源。華麗如他開口說：“走吧！”慈郎帶著悠揚，岳人帶著清素，跟著走了。
踏進禮堂，一陣熱氣迎面而來。像化掉身上的冰，悠揚和清素見識到何謂小巫見大巫。垂下的紫紅色帷幕，高掛的水晶大吊燈，還有無數鑲嵌在墻壁上的燈，使整個禮堂非一般的華麗！悠揚覺得眼有點花了，好像處於一大片黃霧之中，被籠罩著……“走吧？”慈郎推推她，“啊？嗯。”腦袋有點膨脹了。清素扯扯她，示意她停下，“躋部要上去講話，我們不可能跟著的。只有正選隊員出現在他身邊這是慣例，就連那些鶯鶯翠翠也沒地位！我們把衣服還給他們吧！”清素小聲說。“知道得還蠻清楚的嘛！”悠揚朝她眨眨眼，脫下衣服。“我是玩遍天下的人怎麼連這麼點點東西還查不清楚！”清素也脫下衣服，“給！穿上！”清素把衣服塞給岳人。“慈郎你的衣服，來，穿上。”悠揚幫他穿上。“呆會見！”慈郎等衣服穿好後，摸摸悠揚的臉對她說，然後拉著岳人急忙跑上去。禮堂一片寂靜。華麗地轉過身，再一個響指，清晰地傳遍全場：“都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技巧下吧！”致命的淚痣閃閃發光。人群自發地叫起：“躋部、躋部！”又“啪”的一聲，全場再靜。“開始！”這會是興奮的呼喊聲。悠揚與清素就站在門口附近，忍不住汗一把，天，好自戀！舞會開始了。
學生開始自由地走動，吃東西，聊天，曼妙的音樂開始響起，男生開始邀請女生跳舞了。話一講完岳人就蹦著過來把清素帶走了；悠揚看見慈郎倒在躋部身上睡著了，閑得發慌的她走到靠在帷幕邊的沙發上坐下，看著來來往往的人。音樂換成了“What will I do”，悠揚看見清素被岳人拉著走進舞池，一位穿著很樸素的女孩拿起了麥克風唱到：“I'm not really sure of the words to say,if only……”悠悠地唱著，眉頭像剛發芽的楊柳一樣擰著，燈光暗了下來，像是要道出萬千的愁一樣，氣氛變得有點壓抑……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頭靠著悠揚的肩，她驚訝地回頭，看見慈郎睡得正香，再看看前面，是整天跟著躋部的樺地。悠揚“騰”地站起來，慈郎“霍”地一下栽進沙發裡，震醒了。“麻煩你了樺地同學。”悠揚標準的鞠躬，樺地回了一個禮，臉微微紅了，不過悠揚沒看到。樺地又回到躋部身邊。慈郎坐正身體，望著悠揚的背發呆。燈又亮了。悠揚的後背仿佛是玉砌的一樣，看著又白又滑，“抱著肯定很舒服！”慈郎說到。“啊？你說什麼？”悠揚沒聽清楚轉過頭問到，“醒了嗎？又麻煩別人了，你啊！”悠揚走近他點著他的額頭。慈郎順勢一拉，悠揚跌坐在沙發上，被困在他的懷裡。“慈郎你……”悠揚的臉像被火燒一樣，慈郎越趴越近，“悠揚我想……”臉漸漸接近。假如此時有煙從她的頭上冒出肯定不出奇。悠揚把眼睛閉起來，等著……“呼呼”輕微的鼾聲從心口傳來，慈郎精製的臉正趴在悠揚的胸口上，緊緊地抱住她。悠揚睜開眼，眉頭不停地揚，握著拳頭好想打他。有時單純也是錯啊！順手拿起一杯飲料，悠揚看也沒看就喝光了，口渴得很。“咦？這什麼來的，怎麼那麼難喝！”悠揚對著空杯自言自語。“嘎？”慈郎抬起頭，看了看桌子上的飲料又嗅嗅悠揚手中的空杯，驚叫到：“你喝的是XO！天啊，還整整一杯！你怎麼不嗆著？”慈郎奪過悠揚手中的空杯，看著酒精對她的反應。“什麼O？怎麼頭有點暈呢？”悠揚的眼神開始迷離，眼中似乎含著水汽，“好熱！我要出去吹吹風！”推開慈郎，悠揚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拉開帷幕，推開一扇玻璃門來到陽台，一個拱形的小天地——一陣風吹進來，冷得好多人都打了個顫。慈郎也起身跟著她，輕輕拉上帷幕，合上玻璃門，隨著她走出來吹冷風。悠揚的身體涼涼，可是臉還是很紅。“下雪啦！我要做灰姑娘！”毫無形象地大叫讓慈郎明白她醉得很厲害。脫下衣服包著她，怕她著涼。“不要！我要吹——風！”悠揚甩掉身上的衣服，步履不穩地晃。“悠揚乖，會著涼的，披著，”慈郎撿起衣服，不管她願不願意，都抱在懷裡，“我陪你看雪，安靜點。”慈郎把她困住。“哦！”悠揚回頭應到。把她的身體轉過來對著自己，慈郎用手按住她想甩的臂，低下頭吻住了他的公主……悠揚微微張開的眼睛看著慈郎長長的睫毛，頭腦似乎清醒了些，一陣呻吟聲溢出，讓慈郎也睜開了眼睛，按住手臂的手，轉而按著頭，微張的嘴讓他有機可乘，悠揚的雙手捉住慈郎胸前的衣服……而東顏和站在另一個陽台上，看著他們擁吻的身影，淚水在眼眶打轉。滴出來的淚水，一滴代表傷心；兩滴代表嫉妒；三滴代表怨恨……真是好不甘心，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可還是得不到慈郎。抹乾眼淚，而東顏和準備使出殺手■，軟的不行咱們就來硬的！
許久，慈郎放開悠揚。像潛了好久的水一樣悠揚倒在慈郎身上喘氣，不禁佩服他的肺活量如此之大。“悠揚你好辛苦嗎？你身體好柔軟哦！你的脣也是，抱著你比抱著小悠揚舒服多了。”“小悠揚是誰？”“我家的波斯貓啊！是個女娃娃哦！不過很凶，”慈郎的下巴抵住悠揚的頭，眼睛望著紛紛揚揚的雪花，“悠揚，”“哈？”“再來一次！”抗議聲還沒發出，慈郎又吻住了她。白白的雪花像鵝毛一樣灑落下來，親吻著枯黃的小草。舞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禮堂內熱鬧非凡；禮堂外卻寧靜浪漫，曖昧的升溫因慈郎的單純而停止了。第二次很認真地對她說：“悠揚，我愛上你了。你是我的公主哦！”補上調皮的一句，悠揚抱著她的寶寶笑得好甜壕天，假如能一直這樣，該多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