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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撿到一個寶》作者:梨花煙雨【完結+番外】(吉星高照系列之四/土包子系列外傳)

第十章

  於是一眾人等收拾了行囊,柳大娘把自家的小屋給了鄰居一個被兒女趕出來的孤苦老人,蕭臨和柳樹憐她命苦,又偷偷留下了許多銅錢,讓她不要一下子露出去,免得招來禍事,後來蕭臨想想不妥,就從自己落鳳城的莊園中遣了一個本性純良的丫頭過來照顧她,幾個人這才能安心的上路。

  為了和柳樹培養感情,蕭臨便命十八影衛中的九人護送柳大娘先去鳳鳴山,自己則和柳樹與另九個影衛一路遊山玩水,等快要趕到鳳鳴山的時候,鳳九天大喜的日子已經迫在眉睫了,誰知這日休息時,猛聽得遠處山中隱約傳來幾聲高喊,蕭臨的耳朵靈,於是便帶著柳樹先行奔到林中去探探情況,誰知世事竟是如此湊巧,偏趕上鳳九天與關山水危在旦夕,於是蕭臨便出手救了他們。

  如此一來,鳳九天重傷,眼瞅著是不能和關山水依照既定的日子成婚了。於是蕭臨與柳樹將他送回山上後,住了幾天,聽說兩人的傷勢已經沒有了大礙,他們便自己先回紅衣派去了。

  紅衣派因為寒芳的連累,在五派中的聲望地位一落千丈,幸虧有蕭臨力挽狂瀾,因此派中上下皆對這唯一的男徒弟讚不絕口,紛紛贊成將掌門之位傳於這男弟子,本來麼,即便是蕭臨掌門,這也無可厚非,日後選才也不用墨守成規,一定要選女弟子了。像寒芳不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嗎?從此後,一切都只看本領人品,對於所有的弟子來說,也是一件公平之事。

  玉蓮掌門見自己的侄兒為整個紅衣派都爭了光,自然驕傲。雖然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侄子也娶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土包子男人,但想一想,其他四派的傳人無一例外都娶了這種土包子,可見的確是上天注定的事,非人力可以挽回,因此竟意外的沒有反對。及至蕭臨再把師祖驚鴻雁的事情一說,玉蓮掌門就更欣慰,連帶的看那引了蕭臨與棕熊相見的柳樹都順眼多了。

  兩個人就在紅衣派住了下來,因為派中的師伯師叔們也舍不得他們太快下山。不過蕭臨卻是十分的著急,他心裡自有一段心思,這樣在紅衣派待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和柳樹成親啊?不成親就不能洞房,不能洞房就不能行那男男歡快之事,他已經禁慾幾個月了,能不急嗎?

  偏偏這番話還沒辦法和師伯師叔們說,蕭臨想來想去,心想看來只能去磨磨自己的姑姑了。於是這天傍晚,趁著眾位師伯師叔都在用飯之際,他讓柳樹一人留在屋裡,自己則悄悄來到了玉蓮掌門的屋裡,懇請她明日一早攆自己和柳樹下山。

  玉蓮掌門哪肯背這口天怨人怒的黑鍋,因此姑侄兩個就在房間裡開始拉鋸,他們卻萬萬沒有想到,在他們在這裡糾纏不休的時候,柳樹的屋裡竟然來了一位意外的訪客。

  柳樹正在屋喪狼吞虎嚥的吃著蕭臨端給他的飯菜,一邊盛讚紅衣派大廚的手藝,忽聽敲門聲響,他不耐煩的抬頭道:「敲什麼敲?想進來就自己進來,還要俺給你開門啊?又不是沒長手。」說完了就繼續埋頭扒飯。

  敲門聲停止了,過了好半晌,也沒聽見蕭臨的聲音,柳樹心裡疑惑,正好一隻雞也啃乾淨了,他站起身來正要去屋外看看,冷不防一抬頭,便看見一個女子站在面前,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柳樹這一嚇非同小可,登時就覺得頭皮發麻,「嗷」的慘叫了一聲:「女鬼啊……」就要抱頭向外躥,卻見那女鬼身形輕靈,只輕輕一閃,便又站在他的面前,雙目陰惻惻的盯著他,恨恨開口道:「你們這些土包子到底有什麼好?沈千里喜歡,江百川喜歡,聶十方喜歡。鳳九天也喜歡,現在就連那該死的蕭臨都喜歡上了,我不甘心,我不服氣,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有什麼好?」

  柳樹哆嗦著退後幾步,都快哭了出來,喃喃道:「女……女鬼大姐,你……你別冤枉人啊,沈千里江百川,還有那個聶啥的和鳳九天,他們喜歡的可不是俺,當然,蕭臨他……他的確是喜歡俺的,但……但那不怪俺啊,你……你要是他的老相好,恨他始亂終棄,你……你就去找他評評理,要不……要不俺找他也行,讓他給你做水陸道場,度你超生……」

  他正滔滔不絕的提出各種建議,忽見那「女鬼」猛然就轉了表情,一雙桃花眼似乎能滴出水來,只見她身姿曼妙的轉了一圈,然後行雲流水般欺近柳樹的面前,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你看我美嗎?」

  「美……挺……挺美的。就是樣子有點嚇人。」這是柳樹的實話,事實上,他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女鬼的面容一瞬間更加猙獰,但旋即又恢復過來了,然後她一把抱住柳樹,咯咯笑道:「我不管了,從來都是我追那些混蛋,結果讓他們一個個不把我放在眼裡,今兒我要改變策略,嘗嘗你這土包子的滋味,我倒要看看,你們一個個憑得是什麼,就讓這些萬里挑一的男人神魂顛倒的。」

  她一邊說一邊撕扯著柳樹的衣服,只嚇得柳樹拚命掙扎,一邊大聲叫道:「蕭臨,蕭臨,你快來救救俺啊,有一個女鬼要來強暴俺,嗚嗚嗚……都是你惹下的風流債,如今卻要俺來償還,嗚嗚嗚……蕭臨……蕭臨……」

  蕭臨正往回走,遠遠地就聽見柳樹的大呼聲,他嚇得連忙施展絕世輕功來到柳樹門前,因為是在紅衣派,也沒有哪個宵小之輩敢前來,蕭臨和柳樹又是形影不離,因此蕭臨離開的時候,就疏忽了,忘記讓守衛們過來守著柳樹。

  他一邊奔跑就一邊後悔,心想我真糊塗啊,雖然外人不敢上我紅衣派來,但我怎麼忘了這派裡還有一個母夜叉呢?唉,都怪我思慮不周,但……但誰能想到那寒芳和我一向水火不容,此時卻連我娶的土包子也會嫉恨上了呢?莫非她是因為被那四個傢伙拒絕,所以又把希望放在我身上?結果如今也破滅了,方惱羞成怒嗎?

  一邊想就一邊感嘆,暗道寒芳師姐有傾國傾城之姿,如果性情兒好一點,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嫁不出去的地步,以至於她連自己的主意都打上了呢?俗話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如此想著,腳下卻不見慢,徑直來到房門口,一腳踹開門衝了進去,一邊大喊道:「寒芳,你給我住手。」

  寒芳已經撲在柳樹身上了,而柳樹卻一動不動,只有臉上的表情又是焦急又是擔心,等到看見蕭臨,他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大喊道:「蕭臨救俺啊,這女鬼會點穴,她要霸王硬上弓,嗚嗚嗚……」

  寒芳看見蕭臨來,一下子放開了柳樹,轉身看著蕭臨,媚眼如絲動作曖昧,輕聲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擔心你家的土包子?嘖嘖,小臨啊,不是師姐說你,這土包子有什麼好?渾身硬梆梆的像塊木頭,連半點兒風情都不解,你到底喜歡他什麼?他又有哪裡能比得上師姐我?今兒我非要聽聽這個道理不可。」

  蕭臨幾步搶到柳樹身邊,直到將他摟在了懷裡才放下心來,他冷冷的看著寒芳,不耐煩道:「師姐,緣分是天定的,在世人眼中,土包子比起師姐,都是雲泥之別,但在我和那四位當家的眼中,慢說師姐,就算是西施明妃再世,也萬萬比不上我們身邊的那一個土包子,這是強求不來的,師姐如今經歷了幾次磨難,怎的還沒有醒悟?」

  寒芳的臉一瞬間扭曲起來,大叫道:「不許你提那四個混蛋!聽沒聽見?我不許你提他們,我恨他們,我恨他們。」她歇斯底里的大叫著,一掌將鄰近桌上的茶盤茶杯全都劈翻了。然後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重新恢復了正常表情,一步步向蕭臨走去,並且以無比媚惑的動作脫下了身上的衫子。

  她一邊脫一邊道:「小臨,你過來,你抱抱師姐,你抱抱這世間最軟玉溫香的身子,看看是不是比你那土包子好上千百倍。師姐以前對你凶,是師姐不對,師姐以後都好好對你好不好?俗話說,夫字大於天啊,小臨,你過來……」

  柳樹直勾勾看著已經脫得就剩下個肚兜的寒芳,身上汗毛直豎,現在他也知道這女人不是女鬼,而是蕭臨的師姐了。抖抖身子,他顫著聲音道:「媽呀,這……這女人太可怕了,強暴俺沒有得手,轉眼就想對你下手,蕭臨,她……她其實長的還不錯,如果能矜持一點兒,別的男人哪會不好好待她,為什麼要這般輕賤自己呢?」

  還不等蕭臨說話,寒芳就猛然瘋了般的大喊道:「誰說的?誰說我矜持一點兒就能有男人好好待我,我都矜持了這麼久,結果怎麼樣?沈千里被李大喜勾了魂魄,江百川去喜歡了一個張大海,聶十方和那個臭養豬的鬼混在一起,最後就連鳳九天,就連鳳九天都寧肯逼一個男人和他成親,也不肯娶我,你說,這矜持有什麼好?我要是像你們這些土包子那般淫蕩一些,他們怎麼可能會都跑掉?」

  蕭臨看著寒芳怒不可遏的樣子,心中詫異無比,正要開口,忽聽一人焦急喊道:「寒芳,寒芳,你在哪裡?你快回答師傅啊。」

  蕭臨心中嘆氣,高聲道:「孫師叔,師姐在我的房裡,她……她似乎……」不等說完,一條人影閃電般衝了進來,正是寒芳的師傅,她一看自己的徒弟渾身只剩下一條肚兜和綾羅紗裙,而蕭臨摟著柳樹都已經退到了牆邊,不由得悲從中來,忙撿起徒弟的衣服給她披上,那眼中淚水便滾滾而落。

  蕭臨又嘆了口氣。開口道:「孫師叔,我覺得師姐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太穩定,你看是不是找個大夫……」說到這裡,自己也不由得唏噓,心想孫師叔和師姐平日裡為了掌門之位,沒少暗中下我的絆兒,誰想到如今卻落了這麼個下場,真是人生如戲世事如棋,早知今日,她們當初就該收斂一些,何至於走到這個地步呢?就連我也忍不住要唏噓嘆息。

  孫師叔抹了抹眼淚,嘆口氣道:「找過了,說是患了怔仲之症,除了慢慢靜養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唉,今天是我不好,一個沒看住,她就又跑了出來。」她看向被蕭臨緊緊護在懷中的柳樹,忽然露出一抹笑容,道:「那就是大家口裡的小樹吧?我因為要照顧寒芳,也沒和他見過面,這孩子眉眼清秀,透著憨厚之氣,小臨你找了他,不錯,真不錯。」

  她一邊說著,忽然解下脖子上的一塊瓔珞,那中間拴著一枚翡翠玉佛,她遞給蕭臨道:「這東西還是當初我們家那死鬼給我的定情之物呢,是在廟裡開過光的護身符,雖然小臨你不會把這件東西看在眼裡,但好歹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就給小樹做見面禮吧。」

  蕭臨連忙搖頭道:「不,師叔,這是你心愛之物,也是你的丈夫留給你的最後一件東西,睹物思人,你怎能將他給小樹。師叔,這禮物我們萬萬不能收的。」

  孫師叔淒然一笑道:「睹物思人,沒錯,我看見這件東西,就總想起那個死鬼,可是有什麼用?他已經死了,他死了二十年,我就煎熬了二十年,如今把這東西給了你們,我也算是有個解脫,這東西雖不算什麼稀世奇珍,但或許是開過光的關係,不知多少次都讓我化險為夷,小樹帶著它,也一定能平安健康。」

  蕭臨還待拒絕,卻見孫師叔面色一變,忽然悽慘笑道:「莫非小臨還怕師叔使出什麼詭計害你和小樹?唉,你的師姐都成這樣了,師叔所有的雄心大計都付諸東流,現在回頭想想,這一切都是師叔的錯,教會了這孩子爭權奪利,鉤心鬥角,卻從沒教她怎麼做一個好女人,唉,是師叔的錯,如今走到這一步,是老天給我的懲罰。」

  孫師叔說完這句話,就帶著還在那裡喃喃自語的寒芳離開了,臨走時,她將那個翡翠玉佛給放在了蕭臨屋內的桌上,那意思很明顯:這東西我給你們了,戴不戴隨你們的意。

  蕭臨拿起那翡翠玉佛,看了半晌,忽然苦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唉,師叔和師姐為了掌門之位,和我及姑姑爭了這許久,什麼手段都使出來了,她們卻不知我並不在意這個位子的。她們為了選一個五派中實力最強的男人,就不斷在沈千里聶十方他們之間周旋,周旋到最後,誰是實力最強的男人還不知道,卻是把所有人都丟了,何苦來呢?也不知到今時今日,她們有沒有明白自己錯在哪裡。」

  他說完,就將那件玉佛裝進一個錦盒裡,然後壓在箱子底,畢竟他是蕭臨,雖然為孫師叔和寒芳的命運嘆息,但他絕不會讓柳樹有一丁點兒的危險,他賭不起,也不想賭。

  「那人是你的師姐嗎?」柳樹終於敢從蕭臨的身後探出頭來,目光望著孫師叔和寒芳消失的方向,他使勁兒的拍了拍胸脯:「好……好可怕,不過……她們好像也很可憐,蕭臨,什麼是怔忡之症啊?你的師姐為什麼會得上這種怪病啊?」

  蕭臨便將寒芳的事和柳樹說了,然後嘆了口氣道:「以她素日裡的所作所為,有這種結果也是現世報,只是……唉,身為她的師弟,看到她這樣,也只能嘆一聲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了,行了,我們且別管其他人的事兒,姑姑已經答應我們離開了,走,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家,讓你去認識認識公公婆婆,還有,要去其他四派走一走。」

  「啊,這麼說,又可以到處遊玩了嗎?」柳樹大喜,連忙動手收拾起包袱來。

  蕭臨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心裡嘿嘿賊笑著:何止是到處遊玩啊,回到我家後,咱們得趕緊把婚禮給舉行了,我都憋了這麼長時間,可也總該得償所願了吧。

  兩個人各懷心思,都很高興,喜氣洋洋的離了紅衣派,走下山去,便是一馬平川的大道,彷彿預兆著一對有情人以後那一帆風順的幸福生活。

  ——全書完——
夏天來了!每天讓陽光照醒,給鳥兒叫醒,充满生氣的一天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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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可不可以說不要

  京城中的掃北王爺府,最近因為要辦喜事的關係,上下里外都是一團的喜氣。

  明珠公子回府了,領著他喜歡的人。雖然對方是個男的,但因為為人善良憨厚,說話又風趣可愛,所以博得了兩位老祖宗和老爺夫人的喜愛,找人定下了大婚的日子,就在這個月的初九。這個消息就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從蕭府飛往京城中的大街小巷,之前被人談論了半個月之久的鳳九天與關山水的故事終於被這新故事的風頭所取代,成為人們在茶餘飯後所談論的新話題。

  這日大清早,蕭臨帶著柳樹到宮裡見駕,皇太后聽說了,特意召他們去壽寧宮,於是蕭臨見完皇上後,又帶著柳樹往後宮走。

  「哇,蕭臨,皇上好年輕啊。」路上,柳樹忍不住興奮之情,鄉下人嘛,認為能見到皇上那可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是無上光榮的事情。因此即便愛人的臉色已經可以媲美千年老陳醋了,他仍然沒有注意到,還兀自說個不停。

  一路上的宮女太監看到這一對,都忍不住掩嘴而笑,有幾個人就悄悄道:「這人和之前殿下帶來的那個人好像啊,見了皇上,簡直樂得要飛上天。」

  「對啊對啊,還有還有,你們看沒看見明珠公子的臉色,和之前殿下的臉色也有一拼耶。」

  「你真笨,難道沒看見他們都是一樣的人嗎?當日殿下可不也是領著一個土包子來的,現在這個,只看形容舉止,就知道和那個是一路的人了,也難怪明珠公子臉色難看,他們這樣的男人,獨佔欲都是很強盛的嘛。」

  蕭臨聽著周圍的議論,心裡稍微平衡了些,暗道原來鳳九天前幾日來的時候也是和我一樣啊,真是的,真不明白山水表哥和阿樹他們是怎麼想的,不就是見到了皇上嗎?難道皇上不是人?不是長著兩隻眼睛兩隻耳朵一隻鼻子一隻嘴嗎?真不知他們興奮個什麼勁兒。

  轉眼間到了壽寧宮,進去見了太后,太后是一個很慈祥雍容的女人,雖然不是皇上的親生母親,但是就連皇上,對她也是很敬服的。此時見了蕭臨和柳樹,老人家十分的高興,招呼他們在自己面前坐下,又吩咐宮女太監上來茶水點心,便細細問起他們相識相知的經過。

  柳樹見了太后,激動的手往哪兒擺都不知道了,一切都是蕭臨講述,蕭臨的口才自然不凡,一個故事講下來,聽得太后津津有味,末了用讚賞的目光看著柳樹,呵呵笑道:「柳樹這孩子好,比我們家九天找的那個叫關山水的孩子好,你看看小樹多有活力啊,也不畏強權,山水那孩子太憨厚了,因為被九天逼著,就做了他的妻子,唉,倒不如小樹這樣的勇敢,我喜歡小樹。」

  「啊,太后也見過山水哥嗎?」柳樹極為興奮,沒想到自己的哥哥也見過了皇上太后,這要是將來回到鄉里,和人家一說,還不得把他們給羨慕死啊。

  「沒錯,哀家也見了關山水,和你比起來,山水可不如你了。」太后一邊說,一邊從旁邊宮女的手裡拿出一塊玉珮,笑呵呵的遞到柳樹的手中:「來,把這個戴上吧,是哀家給你的見面禮。」

  「山水哥會算賬,他……他比我好很多啊。」柳樹吶吶的道,心裡頗為關山水擔心,暗道太后如果不喜歡他可怎麼辦。

  卻聽太后笑道:「那也不如小樹,還是明珠公子有眼光啊。」話音剛落,便聽一旁的蕭臨笑了起來,她轉頭道:「小臨,你笑什麼,難道哀家說錯了嗎?」

  「太后,我知道你為人一向隨和謙虛,不過……咳咳,在我的面前,你其實不用這樣做了,因為那個關山水……哈哈哈,他是小樹的舅舅家的哥哥啊。」蕭臨說到最後一句話,忍不住大笑起來。

  太后一下子愣住了,眨著眼睛道:「怎麼……怎麼會這樣?山水和小樹有親戚?」

  蕭臨拚命忍著笑道:「那當然,不但是有親戚,阿樹的娘就是關山水的親姑姑,他們倆關係可要好呢。如果你說山水哥比不上我們家阿樹,會讓他擔心自己的表哥的。」

  太后咳了兩聲:「其實……咳咳,山水也很好了,那孩子特別憨厚柔和,比我那個外孫強多了,雖然沒有唸過書,難得的懂得禮數,到我這裡來,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肯說。」

  「我想其實不是山水哥不肯說,而是他太興奮了。」柳樹認真的糾正:「我們能見到皇上太后,這在以前是根本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現在竟然見到了,就連我說話,心都怦怦跳個不停呢。」

  「哦哦,是這樣啊,那哀家就放心了,哀家還以為他是害怕哀家,正擔心以後他不敢多進宮來看哀家呢。」太后在得知關山水是柳樹的表哥後,終於露出了自己對關山水的喜愛之意。一邊在閒談中問他們的婚期定在何日,又說一定會去喝喜酒,只把柳樹樂得,出宮後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蕭臨,太后和皇上要來喝咱們的喜酒呢,這是多麼大的榮耀啊。」柳樹這一路上都是蹦著走的。卻聽蕭臨散漫的道:「他們來有什麼好,那麼多的規矩,想清清靜靜成次婚都不能。」

  不過抱怨歸抱怨,事實上,當婚禮終於順利舉行後,蕭臨還是很感激太后和皇上的到來的,因為這兩個人幫他擋住了一些他不能阻擋的人例如鳳九天之流的鬧洞房計劃,讓他得以順利的在被灌醉之前回到洞房中,並且方圓十里之內的人都被御林軍給清走了,如此的善解人意,明珠公子能不感激嗎?

  「阿樹。」看著一身吉服靜靜坐在床上的柳樹,蕭臨滿心歡喜的開口喚人,然後走上前摟住心愛的土包子,輕聲道:「阿樹,我們終於在一起了,今晚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從此後我們可以相親相愛,永不分離,阿樹,你高興不高興?」

  柳樹打了個哆嗦,抬頭道:「蕭臨,這幾句話雖然挺讓人感動的,但怎麼這麼肉麻啊,俺身上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廢話少說,今天累了一整天,可折磨死俺了,現在俺是又累又餓,你趕緊去廚房給俺端點兒東西,吃完後俺要趕緊睡覺。唉呀媽呀,怎麼成個婚這麼累這麼麻煩啊,你們京城裡的貴族事兒就是多,早知道就在俺們村子裡成婚得了。」

  蕭臨端來桌上的精緻點心:「阿樹,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你就湊合著吃點兒吧,等一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做完了我們再睡覺,等到了明天,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弄,好不好?」

  柳樹抓著那些點心和蜜餞猛嚼,一邊好奇道:「還有什麼事兒,俺都困死了,要做你可得趕緊做,如果超過半個時辰,俺可不干。」

  蕭臨心想半個時辰可有點兒短,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柳樹給抓牢了,要知道初次承歡的受方可是很痛苦的,一旦自己再沒完沒了,這土包子痛的死去活來,一氣之下第二天離家出走,那堂堂明珠公子丟的臉就大了。因此蕭臨果斷的做了決定,今晚上就先忍忍吧,大不了以後再給加倍討回來唄。

  「行行行,保準不超過半個時辰,行了吧?」蕭臨呵呵的笑著,看柳樹把那兩盤子東西都吃光了,然後他抹抹嘴巴,打了個呵欠:「好了,你要幹什麼,說吧。」

  「別這樣不解風情。」蕭臨摟過身邊的土包子,一個深吻就印了上去,漸漸的,兩人以極曖昧的姿勢倒在床上,當柳樹在被憋死之前終於喘過這口氣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不知何時脫掉了。

  畢竟是年輕,柳樹的皮膚顏色是淺麥色的,泛著柔和的光澤,肩膀略微瘦削一點兒,露出兩根鎖骨,更顯性感。胸膛上肌膚豐盈,兩點紅櫻正在慢慢挺立起來,再往下是平坦的小腹,兩側的腰線光滑而有彈性,不能用纖細來形容,因為雖然細,卻是充滿力量的健康形態。

  蕭臨迷戀的看著柳樹光裸的身子,一雙手細細的摸上去,感覺到身下的人兒猛然僵硬了身體,他戲謔的彈了那胸膛紅珠一下,邪笑道:「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了?阿樹,這才是洞房花燭夜啊,沒有這點事兒,這新婚之夜又怎麼會被稱為小登科呢。」

  「俺……俺知道了,你……你快點兒。」柳樹一張臉都紅透了,話音剛落,他便驚叫了一聲,原來蕭臨已經一把褪下了他唯一的那件褲衩,一隻手握住了靜躺著的玉柱。

  輕輕搓弄了幾下,那玉柱便巍然挺立,柳樹的喘息聲逐漸濃厚起來,兩隻手儘量克制著似的在床單上亂抓,不過半刻功夫,他忽然「啊」的一聲大叫,接著一道混濁的白液便射在了蕭臨的手中。

  輕輕的將白液放在鼻端聞了聞,蕭臨輕輕笑著:「這是阿樹的味道呢,真讓我陶醉。」一邊說著,雙手卻迅速的從床頭取下一個小瓶,在手心裡倒了一點油膏似的物體,他湊近柳樹緋紅的臉:「阿樹,接下來會有點兒痛,但是很快的就會舒服,你願不願意忍受一下。」

  柳樹還陷在高潮後的餘韻中,只知道傻傻的點頭,於是蕭臨露出大灰狼陰謀得逞般的笑容,輕輕分開柳樹兩條腿,將那兩條腿扛在自己的肩上,然後撥開兩片緊實的臀瓣,立刻,那粉褐色的小穴便跳入他的視線中。

  「顏色很好,皺褶也很多,阿樹的後庭花可真誘人啊。」蕭臨感嘆著,他從十四歲初嘗人事開始,這麼多年有過數不清的男女,但那些對象此時和柳樹比起來,卻都是不值一提了。

  蘸著油膏的手指在穴眼處輕輕按摩著,柳樹羞恥的說不出話來,只有小穴陣陣的收縮,顯示出他的心情有多麼緊張。忽然他又驚叫一聲,原來是蕭臨趁著那小穴一陣放鬆的時候,手指輕輕刺入,並且一入到底,微痛和油膏的刺激讓柳樹忍不住呼叫起來。

  「有……有些痛……」柳樹難為情的說道:「何況是……那種地方……蕭臨,你……你別……啊……」他又驚叫一聲,原來是蕭臨又放進了一顆手指。

  這下子,柳樹可不止是痛一點兒了,他拚命的踢蹬著腳,一邊大罵:「不要……不要了,嗚嗚嗚……給我拔出去,你這個混蛋,竟然敢騙俺,明明那麼痛,啊啊啊……你還要往裡放,你個死蕭臨……啊啊啊,我不要了,嗚嗚嗚,我要睡覺……嗚嗚嗚……」

  「乖,忍一會兒,忍一會兒就好了。」蕭臨輕柔的哄著柳樹,三根手指一邊在小穴裡進進出出,因為有油膏浸潤,以至於手指進出時發出「吧唧吧唧」的水聲,格外增添了一抹情色氣氛。

  柳樹顯然也聽到了這股聲音,只羞得面紅耳赤。他不停的扭著腰,想要逃避蕭臨的手指,卻只是讓他的手指越來越深入。甬道里先是一陣清亮,接著又熱辣辣的,再然後便是有些麻癢,惹得柳樹驚叫連連。

  蕭臨在這幾重的挑撥下,再也按捺不住了,脫下全身的衣服,露出他精壯的身軀,胯下那根巨物高揚著進攻的旗幟,蓄勢待發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壞了正陷入痛並快樂著境地中的柳樹。

  「啊,不要……不要把那東西插進來,蕭臨,俺……俺會死掉的。」柳樹拚命的叫,一邊想要爬離蕭臨的身邊,卻哪裡是蕭臨的對手,轉瞬間就被他拉了過去,兩條腿被高高抬起重新架在對方肩上,如此一來,那已經鬆軟了的小穴便正對著蕭臨胯下即將出征的大將軍。

  「不要……嗚嗚嗚……蕭臨……啊……」慘叫聲在整個新房中迴蕩,可憐的柳樹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幸虧蕭臨及時的渡氣給他,才讓他翻著的白眼迅速恢復正常。

  拳頭雨點般落在蕭臨身上,不是撒嬌使潑,而是憤怒的真揍,柳樹一邊哭一邊吼,伴著一波波的喘息:「嗚嗚嗚……你這個混蛋……痛……痛死俺了,出去,快拔出去,嗚嗚嗚,我……你是不是捅到俺的腸子裡去了。」

  「乖,一會兒就好了。」蕭臨繼續騙死人不償命的誘哄著心愛的土包子,小弟弟在油膏的幫助下,一往無前勢如破竹,很快的便攻城掠地直搗黃龍。忽然只覺那包容著自己的甬道一緊,只把它舒服的險些一洩如注,連忙咬緊牙關苦忍,方不至丟盔卸甲一敗塗地。

  柳樹發著狠般的用力,心想你個該死的蕭臨,你不肯拔出去,俺就把你的東西絞斷,俺絞俺絞俺絞絞絞,然而下一刻,他便驚呼出聲,原來那作祟的大蟒不知碰到了他哪一點,頓時一股酥麻快感如電流般激射而出。

  蕭臨只看柳樹的表情,便知自己戳對了地方,於是針對那一點一陣猛攻,只覺那緊縮著的甬道越來越無力越來鬆軟卻是火熱依舊,他知道柳樹已經被自己給降服住了,連忙乘勝追擊,硬梆梆的活物在甬道里一陣緊密抽插,直插的柳樹潰不成軍哀叫連連。

  「嗚嗚嗚……不要弄了……啊啊……好……唔……哦哦……蕭臨……蕭臨……我……我好像要死了……你要插死我了……我……唔唔……好……好奇怪……我好奇怪……蕭臨……救我……快救救我……啊啊啊……快,再……再快些……啊,不要……嗚嗚嗚……」

  如同離了水的魚一般張著嘴巴,柳樹只知道隨著自己感覺來嚷叫了,至於到底嚷叫了些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兩具身體交纏在一起,藉著大紅燭光,可以看到他們身上的汗澤,尤其是柳樹,一個身子如同從水裡剛撈出來的一般,兩隻腿的踢蹬越來越無力,有時卻又伴隨著一陣抽搐似的顫動。

  蕭臨狂猛抽插了百餘下,忽覺四肢百骸的快感都齊向小腹處匯去,他仰起頭,發出一聲快樂的長嘯,隨著嘯聲,一股股滾燙濃濁的液體便射在了柳樹的體內。

  激情過後的兩人仍有著深深的喘息,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柳樹連目光都有些渙散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蕭臨忽然貼進愛人的耳邊,悄聲道:「阿樹,如果你精神好的話,咱們再來一次吧。」

  沒有回答,蕭臨起身仔細一看,只見剛剛還無力睜著眼睛的柳樹,此時已經把眼睛閉上了,與此同時,他的呼吸漸漸均勻起來,不久後,便有細小的呼嚕從鼻端逸了出來。

  蕭臨深深的一笑,將自己那還不太甘心的兄弟從小穴中拔了出來,他躺在柳樹的身邊,一隻手在對方臉上輕輕摩挲著,一邊低聲自語道:「睡就睡了吧,反正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他說完,在柳樹的鼻尖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抵著柳樹的額頭,一句幾不可聞的低語吹進柳樹的耳中:「阿樹,我愛你。」

——完——
夏天來了!每天讓陽光照醒,給鳥兒叫醒,充满生氣的一天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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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滿好笑的,但感覺不太像是梨花煙雨寫的文呢。
還是感謝分享
劇情再美,終究是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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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好笑的, 土包文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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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很有趣的文
誤會有時候也是一種緣份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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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愛哈哈
土包子出頭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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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很好玩的文章.......
謝謝分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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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這系列的都很好看ㄟ~~
雖然有點不喜歡攻受的體態設定
但還不錯看喔
世間的陰差陽錯從未停歇,都是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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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愛的一個阿樹,這也未免太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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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笑~
而且還是一系列的~
可以看很久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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