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冷水澡的兩人
二十八、洗冷水澡的兩人
眼見著他吃下了第一口,品了品似乎沒有什麼發現,又繼續吃了第二口第三口。我在心中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後向娃娃使了使眼色,他竟然領會得。又拿起一塊,我代步走向小五,他伸手道:「小五叔叔吃……」
小五道:「這怎麼可以?」
「你教了娃娃這麼我日子功夫,沒功勞也有苦勞,吃一個餅是應該的。而且可以幫我嘗一嘗哪裡做得不好?」
小五聽後不好意思的接過,然後嘗了一口道:「果然美味,夫人真是巧手。」
我微微一笑,然後又拿出三塊放在他手心道:「你們先吃著,我和娃娃去午睡了。」說著出了房間,輕輕的將門帶上,然後又輕輕的將門鎖上。
大功告成,我和娃娃一拍掌,飛也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關門後我們直接倒在床上大笑。
「西門吹雪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娘,你笑的好可怕。」
呃!我連忙閉嘴道:「娘這不是高興嘛!娃娃也應該高興才對,因為那兩個武林高手被你騙到了。」
「那,高興。」(*^__^*)
娃娃馬上露出個笑臉給我,我十分得意的在他臉上啵了一下。
笑得累了,我又嘗了幾塊沒料的酥餅覺得不錯,有空再做些,至少自家娃娃愛吃。
娃娃中午是必睡覺的,因為剛剛笑的累了,所以很快就依在我身上睡著了。
我將他在自己做的小枕頭上,因為古代人都是瓷枕或木枕我實在睡不慣,所以便自己做了蕎麥皮枕,又輕又軟又舒服。因為是娃娃的小枕,所以我故意在上面縫了兩隻耳朵,又畫了兩隻大眼睛,一看便是一隻小老虎形狀。娃娃很喜歡,即使不睡覺的時候也喜歡抱在懷中玩。
這時候的孩子玩具很好,我倚在床上一隻手托著腮,腦中則想著有空的時候要想幾樣玩具出來給他玩,最好是益智的。
拍著拍著自己了睏倦了,不由得打了個哈欠,剛要散了頭髮睡下,便聽得嗖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進了房間。
我剛一回頭,便被一隻炙熱的手摀住了口頓時什麼也聲音也說不出來。看了看來人,我立刻心驚肉跳起來。
為什麼中了□的人還能活蹦亂跳的四下跑,不是應該全身無力軟綿綿的嗎?
西門吹雪雙眼赤紅,一身濕淋淋的看著我道:「你到底下了多少?」
「本來是十粒,可是我想是兩人份所以下了二十粒。」他的手移開後,我乖乖的回答。
西門吹雪咬了咬牙,賜給我兩字:「胡鬧!」
「你們武林高手不是可以用內力抵抗嗎,本來我還想下的更多,但沒有了……」這是實話,電影電視中不都這麼演的嗎!
「此藥非毒藥,無法用內力解除。」他定定的看了看我,突然道:「和我來!」我還沒等拒絕,人已經被帶出了房間,再一眨眼,又已經到了西門吹雪的房間還以那個姿勢躺在了他的床上。
我無法鎮定了,哆哆嗦嗦的問道:「你你你你,你不會用我來做解藥吧!」
「你說呢?」西門吹雪俊美的臉上滴嗒滴嗒掉落下無數水珠,像冰塊一樣砸在我身上,慢慢的前面的衣襟已經被水暈開,緊緊的貼在肌膚上。
他喘息的速度加快,已經開始伸手脫自己的衣服。
「等一等,那個……我們雖然以前是夫妻,可是已經分居了,而且很快你就要寫休書把我送走了,所以還是不要這樣了。萬一,萬一再弄出個娃娃就不好了。」我想後退,想逃跑,無奈雙腿被他一隻腿壓著無法動彈,雙手被他一隻手按在頭上依舊動不得半分。
是誰說女人被男人強行OOXX的時候女人有時機可以踢他的命根,那麼我現在懷疑那個男人一定是□的技術不過關,瞧人家西門大官人,咳……西門劍神,別說我不懂功夫,就算是懂得功夫只怕也無法從他手中逃離。
難道我今天就要交待到這裡了?雖然西門吹雪確實是極品男人,又多金又帥又酷又有實力,可是總得給我點時間思考適應吧!
突然明白了四個大字『作繭自縛』,這個成語好哇,誰他媽發明的,太有才了!人在西門吹雪身下,神卻已經飄了地球一周,終於轉回來時卻發現這男人的上身已經赤果果了。可惜,我對男人的身材不感冒呢!平時在夏天的時候,瞧一個個赤果果的男人在街上走來走去已經習慣了,從十八個月到八十歲的什麼樣沒見過!但還是有些害羞的避開,道:「你……你要考慮清楚。」
「休書我不會寫,有娃娃就養著。」
「那你當初為什麼趕我走。」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西門吹雪的身體果然僵硬了一下,然後突然跳起轉眼便從我身上消失了。
無力,早知道這句話好用,我幹嘛還被他壓這麼久。
揉著自己的手與腳站了起回到自己的房間,相信西門吹雪不會再來搞突襲了吧,而且下午的課也不必再去。
因為負責教我的兩名老師,現在大概都在奮勇的自己解決,或是洗冷水澡中。
經過剛才一嚇,我也決定了一件事,下次還是下迷藥好些。
傍晚時我正坐在門口納涼(你其實是想看某人笑話吧!),然後見西門吹雪遠遠的走了過來,一臉疲態。
他並沒有看我,直接開門要進房間。我很輕聲的問了一句:「你到底吃了幾塊。」
「……」西門吹雪身子一抖,沒說什麼。
可是我馬上明白了,他如果吃的少不會那麼激動,也就是說除了給小五那四塊,其它的十幾塊他全部吃掉了。按照藥量的分析,他大概自己吃掉了十五六顆□!!!
我聽著他的門光一聲被大力關上,然後歎了一口氣,道:「美食真是害人啊!」心中卻感歎著,自己做的酥餅果然大受好評,看來要多做才好!
娃娃已經在房間中爬出來,因為有門檻,他人小腿短根本邁不過來,這時候就用爬的。
「爹沒事吧!」
「沒事,他就是太累了!」
「哦!」娃娃點頭,然後道:「那明天還給爹吃餅嗎?」
娃娃問完,我還沒有想好怎麼回答,就聽西門吹雪的房間中傳說叮噹一聲,似乎是茶杯掉地的聲音。
「不……不給了。」再給你娘我大概就成解毒劑了。
「可是爹很愛吃。」
「嗯,那下次娘再做。」
叮噹,又一茶杯結束了它短暫的人生。
我抽了抽嘴角,這聽力太好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於是補充道:「不加特殊材料的。」
「那娘也給娃娃做,娃娃也愛吃。」這小傢伙只有真正喜歡或者怕我的時候才來撒嬌,不由掐了掐他的臉蛋道:「好的,娘一定給你做著吃。」
我本意是第二天研究別的點心的,只可惜練功時『意外』受傷,也就沒心思了。只能按照昨天的方子,當然是沒有加□的,再做了一次酥餅,不過這次因為沒有要保守的秘密所以廚房中大家幫忙,倒也做了許多。
於是整個萬梅山莊中的人幾乎都品嚐到了,獨小五不敢再吃一塊,甚至一看到點心的樣子便已經倒退數步。我見他臉有些微紅道:「小五你沒事吧?好像在發燒。」
小五搖頭道:「沒……沒事。」
「小五夫人的點心很香甜你卻不吃,還一副病泱泱的樣子,你昨晚做鬼去了?」阿二向來心直口快。
「沒有,只是洗澡時受了涼。」小五連忙解釋。
我暗地裡笑,是用涼水洗澡吧!
「你的功力是我們幾人最深的,怎麼會如此容易著涼。」小憤本來是沒臉走近我們的,不過這幾天我在後面和他們混的熟了,他也接受了我失憶的事實,所以也慢慢好相處了些。
人啊!無論是以前有仇的有恨的或是沒見面的見過面的,只要經過一段平和的相處,很容易會將那些不好的往事淡化甚至忘記。我覺得這是人類的優點,一個很好的優點。
噗!我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心道:「誰洗了一晚上的冷水澡如果不感冒倒是奇怪了!」
不過西門吹雪沒感冒,還神采奕奕的去前面接待客人了,我有些懷疑這人的體質真的是鐵打的。
正吃的融洽,便有一青衣小童走進來道:「夫人,花滿樓花公子,陸小鳳陸公子,與江南俠醫來訪。莊主讓我請您去前廳去!」
花滿樓來了,我興奮的跳起來,一把將身邊的娃娃抱起,又順手將點心拎起一盤放在他手中道:「走,去見你師傅去。」
娃娃拍手道:「我想死夫了……」
「是師傅,記得了。」
娃娃點頭,然後道:「是死夫……」
我倒!
於是邊向前廳走邊道:「娃娃不是想學功夫嗎?娃娃不是想行走江湖嗎?那麼你叫死夫是學不到的,只能叫師傅才可以。」
「是這樣嗎?」娃娃竟然對我表示懷疑,而我深深的點了點頭,很認真很認真的道:「是這樣的。」
「那見到師傅要怎麼說?」
我抽了抽嘴角,道:「直接跪下說,徒兒拜見師傅。這是個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先將什麼陸小鳳什麼神醫的放在腦後,先抓到花滿樓這個大俠再說。
「娃娃知道了。」
「這才乖,記得先將點心給師傅吃,這樣他才會誇你乖。」對自己做的點心還是挺有信心,再加上娃娃的演技,我就不信花滿樓你不上勾……
江南俠醫
二十九、江南俠醫
到了前廳,果然見花滿樓與陸小鳳和另外一名陌生的男人坐在那裡。看著那個男人我微微有些呆,雖然不是花癡,但也小小的犯了一回傻。花、陸、西門三位已經算是人中龍鳳了,一個儒雅飄逸,一個瀟灑不羈,一個英俊不凡。但和這位比起來,還始終還是差了一些。
他從頭到腳是一身淡青色,皮膚雪白,鳳眼有神,一張薄薄的嘴唇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如果說西門吹雪是神,那麼他便是仙!大有此人凡間不曾有,欲尋且往九重天的感覺。
「娘……」娃娃拍了拍我的臉,馬上回過神放他下來。可接下來我要做什麼,行禮?什麼禮我不會!於是舉起手道:「你們回來了。」
「嗯!回來了……」花滿樓淡淡一笑回答道。
「陸小鳳你鬍子又長出來了,真可惜!」
陸小鳳輕咳了幾聲,連忙轉移話題道:「西門夫人,這位是江南俠醫花玉樓,是花滿特意請來給你瞧一瞧頭上之傷的。」
我一怔道:「你姓花?」
「是的!」花玉樓淡然的回答。
「你們什麼關係?」指了指花滿樓。
「宮姑娘……不,孫姑娘他是我五哥。」花滿樓介紹道。
五哥!怪不得剛才看他總覺得有些熟悉,原來這眉宇之間確實與花滿樓十分想像。
「師傅……」咚,我家的小祖宗不知道何時走到花滿身邊突然跪下,這倒是把我這個指使的人也嚇了一跳。
「何意?」花滿樓並沒有講話而西門吹雪已經指著娃娃問我道。
「拜師啊……」我很簡單的回答,這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吧。
陸小鳳大笑道:「西門夫人,有個劍神的爹在何必再拜別人為師?」
「正是。」花滿樓一笑,伸手去托娃娃。
可娃娃突然起來退後一步,然後再拜道:「師傅。」
我很滿意,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兒子,甚和我心。我看了看花滿樓又看了看西門吹雪道:「我只是想讓兒子正常點……」
沉默……
一分鐘後陸小鳳突然大笑,然後道:「甚是甚是,西門夫人眼光倒好。」
當然,我得意的一笑,只等著花滿樓答應。
他連忙道:「這,在下何德何能……」
「你有德有能,總之娃娃已經叫了你好幾個月師傅了,難道你不認嗎?」軟滴不行來硬滴,我就不信他打算讓我家娃娃跪幾個時辰。
也不知我哪句話對了那個神仙似的花玉樓的心,他竟然道:「既然西門夫人要求,那麼你就應了吧小七。」
「這……」花滿樓又用看不見的眼睛瞧了瞧西門吹雪,而某劍神卻很隨意的道:「既然我兒想拜那麼就請花先生應允吧……」
他竟然同意了,我反倒怔了。不過兒子終於拜了花滿樓為師我自是高興萬分於是笑道:「謝過花神醫,謝過花公子!」然後又對娃娃道:「快謝謝師傅。」
「謝謝師傅,師傅吃餅……」娃娃終於舉起那盤餅直接全部交給了花滿樓。
我家娃娃現在已經有親師現象了,誰都不給給師傅。可是我錯了,見他搖擺著小腿,拿了兩塊送給了西門吹雪。他面色立刻僵了僵,但不忍拂了兒子的好意還是接了過來。
然後我兒子又拿了兩塊給了花玉樓,他也含笑接過。本以為這人會有潔癖,不會接一個不知髒臭的小兒東西,可是他卻接了還直接嘗了一口,並笑道:「不錯。」
誰都有了,獨陸小鳳沒有。
他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笑問:「西門夫人這是為何?」
我也不知道,本以為娃娃和陸小鳳是酒友,應該最先給他才對。聳了聳肩笑道:「那你要問娃娃了。」
可是陸小鳳尚未問,娃娃已經捏了兩塊餅走到他面前,卻不遞過去。指著他腰間酒壺道:「酒!」言下之意眾人明瞭,他的意思是用酒換餅。
我倒!感覺到周圍冷空氣上升,我僵硬的看向西門吹雪,搖著兩隻手慌慌張張的解釋道:「請相信我,我絕對無心培養一個酒鬼,這……只是意外,意外……」
花滿樓聽到意外二字突地笑了,陸小鳳也扯了扯嘴角道:「難得有酒友,陸某倒是十分高興的。」說著解下酒壺倒了小半杯舉到娃娃手中的道:「現在可以了嗎?」
娃娃接過酒杯,像喝水一樣喝了下去,還品了品然後將餅交給陸小鳳道:「不如上次的……」
我又倒!又連忙看了看西門吹雪接著道:「這真的是意外。」上次喝酒也不怪我,要怪就怪陸小鳳去好了。
陸小鳳好不容易得到餅一口吃掉,道:「怪不得娃娃及力推薦此餅,確實與以往所食不同,萬梅山莊倒有個好廚子。」
「自是,比四叔的手藝要高手甚多。」此話自然是對我講的,因為吃過四叔做菜的也只有我了。
「娘做的……」娃娃喝過了酒臉蛋微紅,可是明顯不見醉意,反正更是清醒的炫耀起自己的娘親來。
陸小鳳與花滿樓都吃了一驚,他們與我一路行來自是不知我尚有如此手藝。
「看什麼看,我該會的一樣不會,不該會的還會做那麼幾種。」
花滿樓自是微笑,可陸小鳳卻盯著西門吹雪道:「你為何不吃?」
西門吹雪有嚴重的恐餅症,他能吃才怪。我想笑,可是想到後果只能強忍著。可是用一隻手去掐另一隻手真的好痛,以後還是想個別的招忍笑才好。
「昨日已經吃過。」西門吹雪咳了一聲。
「是啊,爹很愛吃,吃了好多呢。」娃娃不知死的來了一句,然後看到自家爹爹突然射來殺人的眼光,馬上直接躲在我身後。
「好了,我們不要忘記此來的正事,花玉樓你可不可以幫她查看一下可否恢復記憶。」陸小鳳突然打破這個僵局道。
「他是來給我瞧病的?」我驚了,我一個穿來的人要如何恢復記憶啊!
「正是,是我讓陸小鳳請來的。」西門吹雪的回答有些讓我吃驚,劍神不是很少求人的嗎,為何突然間替我請來神醫?
「為什麼?」
「是恢復記憶快還是繼續練功快?」
這不用問,當然是恢復記憶快,但前提是我有那玩意兒的啊!
「西門夫人是否介意在下為你把脈?」花玉樓見我沉默了,然後開口道。
心中歎氣走了過去,不明白西門吹雪是想讓我早些離開呢還是不喜歡現在的我。不過人家想讓妻子恢復以前的樣子並無不對,只是這次怕要落空了。我將手伸給了花玉樓,他的手很溫暖,不輕不重的搭到我的手腕上時心中突然覺得特別的寧靜。
「西門夫人傷已經好了,如果記憶未恢復只有兩種情況。」
「哪兩種?」西門吹雪十分淡定的問。
「第一種,本人不想回憶以前的事情,所以便以自己的意志力讓記憶無法恢復。第二種,未受到任何有關於過去的刺激,無法將現在的自己與過去連接起來,故無法恢復。」
「那要如何做?」陸小鳳很有興趣的問。
花玉樓放下我的手腕,道:「只能施針刺激頭部經脈,是否成功還看自己。」
施針?從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打針,而且中醫的銀針我也見過,那叫一個長啊!這要紮在頭上還不痛死。
連忙搖手道:「可以不用施針嗎?」
「西門夫人自不必擔心,對於認穴我尚有一定把握。」花玉樓很淡定的道。
可是我並不是懷疑你的醫術,我怕痛而已。而且明知道即使你把我頭紮爛了也不會好的。
「好,那要多久?」
「七日為一輪,如不行再施一輪。」
那真的是要扎爛了!我欲哭無淚,道:「我不要施針。」
「那麼就請神醫現在就動手吧!」
「請西門夫人回到房間在床上躺好。」花玉樓說完提著自己的藥箱便要跟上。
「我不……」剛說了兩個字人已經被西門吹雪點了穴道,然後像搬殭屍一樣搬向後院。
我瞪視著他,你是報仇吧,報仇吧?可是西門吹雪連眼皮都沒瞧我一眼,繼續走。
「娘……娘……」娃娃在後面追,然後陸小鳳一把將他抓住交給花滿樓笑著道:「現在師傅就教你武功,你且隨著他學習。」
娃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花滿樓道:「好!」
悲劇啊!有了師傅不要娘,我狠狠的咬牙,只要我不痛死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當然還有夾著我這位劍神大人。
果然十分痛,因為基本是紮在頭上所以我看不到,只能感受刺痛。可是又覺得十分舒服,因為花玉樓那雙溫暖的手在我頭髮間揉來捏去的,竟然飄來一層睏意。
於是,針還沒扎完我竟然睡過去了。
清醒時便聽到花玉樓與西門吹雪的對話!
「西門夫人的經脈並不纖弱,所以看來每天要施針兩次方可見效果。」花玉樓的聲音,讓我幾乎懷疑我和他有仇。我承認我神經是有些粗大,(你誤會了!)但也不用施針來擴充啊!
「那有勞了!」西門吹雪雖然在說著客氣的詞,竟然沒有帶一分客氣的意思。
我眼睛還沒睜開,便開始想著要怎麼應付這種情況,在頭沒爛掉前我一定要想到辦法。
演戲我是高手!
三十、演戲我是高手!
在花玉樓替我拔掉頭上所有我針,痛得我一擠眼睛,他明顯察覺了,拔針的速度明顯加快。
已經知道我醒了,那我該怎麼辦?
慢慢的睜開眼睛,眼淚汪汪的(這是痛的!)看了看花玉樓,只見他手一顫,一把銀針差點沒扔出去。
難道?我突然間有個了個想法,而且只要腦中孕育了0.01秒就直接變成事實。
「啊……」我突然跳起指著他們道:「你……你們是何人?」
一句話效果很好的把兩個人驚呆,他們相互對望一眼,然後花玉樓道:「你是何人?」
「我……我是何人?」我抱起頭裝做在冥思苦想狀,其實趴在膝中偷笑。看你們這次怎麼辦?
偷望了一下花玉樓,只見他漂亮的眉頭皺了起來,道:「很可能是暫時記憶混亂,還是先停止施針再觀望一下。」
「好!」西門吹雪只是答了一個字,然後看了我一眼直接出去了。
倒是花玉樓坐在我對面,定定的看著我突然道:「應該不會啊……你……」
他在懷疑,我面對那雙清如水的雙眸竟然無法說慌,但為了不被他虐待拼了。我一咬牙,用盡最大力氣:「啊……」一聲大叫,似乎怕了他再向後退。
花玉樓皺了皺眉道:「你莫急,我不會傷害你……」
總的來講孫秀青還是個美人兒,尤其是自來帶的一股子楚楚可憐的神態。只是從前的她出身武林又十分堅強,故從不在人前顯出柔弱一面。而我也算得上極彪悍的人物,所以突然間露出這種表情,竟然發覺效果意外的好。
不過門突然開了,西門吹雪竟然帶著花滿樓、娃娃與陸小鳳來。他們幾人圍著我,尤其是娃娃爬到床上軟軟的叫了一聲「娘……」
該死的西門吹雪,竟然抱著娃娃來試探我。我瞄了娃娃一眼,躲著他道:「不要亂叫,我不是你娘。」會不會傷害娃娃幼小的心靈啊,但願不會。
娃娃一愕,然後突然哇一聲哭了!
老天保證,娃娃是哭過,但是這樣突然哭出來可是破天荒頭一次。
我慌了,真的慌了。
「乖孩子你別哭,別哭!」
可是娃娃哭得更響,道:「娘不叫我乖孩子,叫我娃娃。」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前哄鄰居家小孩都是叫乖孩別哭的,誰知道這三個字也會有反作用。
「這是怎麼回事?」陸小鳳與花滿樓都不解的問。
「大概是一時的記憶混亂,但應該很快便會好的,我們還是先出去讓病人冷靜一下。」花玉樓依然若有所思,我猜他大概一定未遇到過如此情況,所以十分煩惱。
應該說這人對自己的醫術似乎十分有信心吧,因此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以至於根本沒有懷疑我是裝的。而西門吹雪在懷疑,但我一不認娃娃他便也半信半疑了。至於陸小鳳只是摸了摸自己的日本胡什麼也沒講,花滿樓則笑道:「那孫姑娘好生休息。」說著走了出去。
西門吹雪叫來田嫂要抱走娃娃,可是娃娃扯著我,而我扯著幔賬。既然裝都裝了,不裝到底我可能會被殺掉。
可是娃娃說什麼也不走,田嫂只好看了一眼西門吹雪,他皺了皺眉道:「出去吧!」
於是房間只剩下我與娃娃,我尋思著這幾位都是高手,怕他們聽到我與娃娃講話,於是我只能用動作安慰著可憐的娃了。抱起他,貼了貼他的臉,在他臉上啵了一下。這些證明我是他娘,希望他不要哭。
娃娃果然不哭了,然後擦著眼淚,拍著我的臉道:「娘?」
我點了點頭,用口型道:「是。」
娃娃大喜,一下子撲在我懷中道:「娘娘娘……」我拍著他的背,沒想到沒把西門吹雪嚇到,卻把自己兒子嚇到了。
很小聲的在他耳邊道:「娘裝的。」
「娘壞……」娃娃指著我的鼻子道。
「你爹要給我扎針而且要紮好多天,娘害怕。」
「娘膽小鬼。」
「你才膽小,竟然還哭。」
「娃娃害怕。」
我用力抱著他,這個世界無論別人怎樣,但至少有個人這樣認真的關心著,依靠著自己,為了他做什麼我都不悔了。
「娘痛……」
我一笑放開了他,然後卻歎了口氣道:「下面要怎麼辦呢?」
娃娃也小聲道:「娘乖,不怕痛。」
「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被紮了?還是娘變回原來的樣子?」連娃娃也想我變成孫秀青嗎,心有些痛。
「娘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最好。」娃娃大概還不明白我講的什麼,所以才這樣講吧!但無疑治癒了我的心。
「娃娃,去幫娘聽聽你爹他們都在說什麼,然後來告訴娘好不?」
「偷聽是不好的行為。」娃娃指著我的臉道。
「這是光明正大的聽,不是偷聽。」我幾乎就臉紅了,但是還好我臉皮很厚。
「哦!」
「要全部記住哇!」
「好的娘,娃娃聽你的。」
我一笑,然後將他放在一邊道:「過會娘做什麼都不要害怕,乖。」
點頭,娃娃有了心理準備我便沒了顧忌,大叫道:「把這個孩子抱走,快把他抱走……」
果然在叫了N聲後,田嫂來了,將娃娃抱在懷中走出去。
我家的娃娃剛出門道:「我要找師傅。」
於是,田嫂便抱他去了偏房了。
我見她走的那個方向分析,他們並沒有再回前院,而是在涼亭那邊的偏廳中。大概是商議著我的情況吧,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對付我。
突然間安靜下來,心裡突然生出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明明到這裡已經好久了,剛剛有那麼一點歸屬感,可是卻被完全打擊回去了。西門吹雪畢竟還是希望我變成原來孫秀青的樣子,娃娃不懂自可不提,但是花滿樓與陸小鳳呢?他們是做為旁觀人的想讓我成為孫秀青然後被西門吹雪送到別院,還是會有那麼一丁點在意我呢?
滴嗒,我竟然哭了!
這說明什麼?我不由得自己害怕起來,難道這證明著自己已經開始在意他們了嗎?不光是娃娃,還有那個其他人。搖著頭,在心中否定著。不能這樣,絕對不能這樣。如果我不以一個過客的身份去生活,那麼可能會受傷,一定會的!自己有著這樣的預感,想到此連忙搖散這種想法。
這時田嫂又抱著娃娃走了進來,我忙擦去淚珠,看著娃娃走到床前向田嫂擺手道:「我要和娘睡覺,你出去……」
田嫂看了一眼呆呆的我,然後走了出去。
娃娃抓著被單向上爬,因為古代的床並不高,所以娃娃一直是抓著被單爬上爬下的。只要別人搭把手,他便能上來了。我伸手一隻手拉了他上來,可是他卻撲在我懷中道:「娘哭了?」
「沒有,眼睛進沙子了。」鄙視了一下自己,真夠遜的,竟然對著一個小孩子說謊。
「眼睛紅紅的,和娃娃一樣。」說著指著他的眼睛給我瞧。
沒想到我家的娃娃還異常敏感呢!我掐了掐他的臉道:「快說,他們都說了什麼?」
「師傅說,只要恢復到原來的孫姑娘便好了。」
「花滿樓我看錯你了,你是個好人。」
「爹沒說話。」
「你爹就一悶葫蘆,不講話也在情理之中。」
「陸叔叔說,會不會是裝出來的?」
「陸小鳳你真相了,不過你怎麼瞧出來的?」
「爹說,沒有必要。」
「陸叔叔說,那倒也是。」
我臉抽了抽,這幾個男人怎麼也想不到,我這個病人因為怕痛才裝作什麼也不記得了吧!
「師傅說,可以讓她想起我們嗎?只要記想便好。」
「花滿樓,我太感動了。不愧是娃娃的師傅,我的朋友。」對於此等升級花滿樓怕還不知道。
「爹說,恢復剛剛的樣子也好。」
我一怔問:「這是西門吹雪說的?」
「娃娃沒記錯。」
「好,乖,知道娃娃不會記錯的。」心中暖了一下,總算他還算有心。
「那個很漂亮的叔叔說,那我盡量再施針刺激她,盡量讓她恢復過來。」
「什麼還要施針,剛不是說不再用針了嗎?」
「是明天……」娃娃補充著道。
「天啊,我暈針……」
「漂亮的叔叔說讓他們盡量在施針前讓你自行想起,這樣不會對你有什麼傷害。」
「哦?」
「如何讓我自行想起?」正在想著,便聽門外有人敲門,我嚇了一跳,莫不是剛剛的談話被某個武功高強者聽去了?
可是進來的是田嫂,我立刻鬆了口氣。
卻聽她道:「夫人你好些了嗎?莊主問您晚飯是在涼亭用還是在房間用?」
「這……這……這裡。」我弱弱的回答。
「莊主吩咐我將小主人抱出去用餐,不知可否?」
我看了看娃娃,對他使了個眼色,道:「抱走,抱走……」娃娃也很順從的伸出手被田嫂抱了去,我則穿了鞋子披散著頭髮在餐桌前一坐,西門吹雪我倒要看看你要我想起什麼?
不一會兒兩個青衣小童擺好了飯菜,今天菜色十分清淡,不見一絲肉味,這是何意?正當我想著時,西門吹雪一身白衫慢慢的走了進來,並輕輕的坐在我的對面,皺了半天眉也沒開口講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我這幾天貧血,腦供血不足頭有些暈。
所以明天大概要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