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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生化危機)病毒改造計劃V(1-4部)》作者:芥末兔子 【完結+番外】

  4-7 列車的轟鳴

  在電車上,我把列車設定成自動駕駛之後。
  “你還好嗎?”
  克萊爾緊張的看著我,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隨即只是微微一笑,“別擔心,一切都很好,你找到關於克裡斯的情報了嗎?”
  “是的……我在他的辦公室裡找到了一些東西。”她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本我沒有帶走的日記本,同時,那張放在他桌上的照片也從克萊爾的口袋裡滑落出來。
  我低頭撿起那張照片,沉吟片刻,然後遞了過去。
  “看起來他去了歐洲,我想也許在那裡我可以得到一些關於他的情報。”
  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阻止她,在我看來,克裡斯的想法實在是很危險,但是,我也同樣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立場來阻止克萊爾去做這件事情。
  先考慮怎麼離開這裡吧,維多利亞。
  我把之前找到的最後一個彈夾放入了沖鋒槍內,“軌道可以帶我們離開這裡,但是,它也許會一直追著我們……所以,在上升之後……”
  “它?它究竟是什麼?”克萊爾忍不住問道。
  我看了一眼雪莉,並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移開了視線,“這不重要,克萊爾,現在記住我現在告訴你的,在盡頭的升降機,你可以到達上面的車站,然後可以通過它離開浣熊市。”
  為什麼她要叫我記住?她不准備跟我一起走嗎?
  克萊爾擔憂的看著維多利亞,接著,研究員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微笑起來,“只是防止萬一而已,如果我死了,你們一樣可以離開城市。”
  “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克萊爾握緊了她的手,“你一定可以跟我們一起離開的。”
  “有些事情你永遠無法預測。”維多利亞簡短的說了一句,然後忽然舉起了槍。
  “怎麼了?”在安靜的城市中,只有電車軌道傳來的聲音,而維多利亞卻好像繃緊了每一根神經一般,胸口微微起伏著。
  “它過來了。”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她跳下了電車。
  =========
  裡昂打開門回到了房間外面的走廊中。
  順著走廊一直往下,在跳入了向下的通風口之後,他來到了類似於一個倉庫的地方。
  在大約一個小時之前,艾達說去為自己找一些水,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開始擔心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他順著接下來的路繼續,但是沒有找到艾達或者是維多利亞的身影——雖然不斷的告訴自己,艾達她不會有事的,裡昂還是難以安心。
  在冷凍庫裡,他找到了一個裝滿了紫色液體的玻璃試管。
  “這是什麼?”他疑惑的翻看著上面的標簽,全部都是一些弄不明白的字幕縮寫。
  好像是化學公式……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一陣激烈的沖擊使地面發生晃動,裡昂摔倒在地上,四周的牆壁響起了轟鳴聲。接著,天花板開始了崩塌,管道和斑駁的天花板紛紛掉落,粗大的橫梁發出沉悶的聲音。裡昂用手護住腦袋,然後在不停掉落的混凝土碎片和牆壁白色的碎塊中將自己的身體保護好。
  不一會兒,震動平靜了下來。裡昂從地上爬起來,不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把試管插進自己的多用包裡,接著刺耳的警報聲在空曠的走廊中響起,反復預告著爆炸的時間。
  在另一側找到了一個可以使用的升降機,當機械的聲音嘎吱嘎吱的響起,到達地下之後,他跑上了連接橋,朝著西側快速前進時,艾達從中間的陰影裡閃了出來,手中的貝雷塔瞄准了他的背後。
  “裡昂。”
  他僵硬的轉過身,看到她淡然的表情。
  “我在等著你。”她說道,可是在平靜的聲音裡卻感受不到任何得意。
  警報聲一直在響著,機械的錄音和艾達的聲音一樣冰冷,在宣告著應急系統無法停止。
  “請把G病毒……”她繼續說道,“交給我!”
  裡昂沒有動。
  時鍾發出滴答聲,一切安靜的如同空氣也消失了一般。
  “請把那個東西交給我。”艾達說道,她的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別逼我殺你。”
  裡昂緊緊地盯著艾達的眼睛,然後輕輕地回答道:“不。”
  一秒鍾,緊接著又是一秒鍾。
  艾達放下了手槍。
  裡昂已經做好了准備,如果艾達開槍,那麼他將盡最大努力躲過那顆可能殺掉自己的子彈。
  ——可是,艾達卻慢慢地放下了武器,她的肩膀無力地垂下,眼淚從仿佛瓷器一般的臉頰滑落。
  裡昂也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內心裡感受到一種混雜了悲傷和被背叛的復雜情緒——而且在艾達暗淡的目光中也夾雜著苦悶的哀傷……
  突然,槍聲從艾達身後的陰影中響起了。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身體一邊前傾一邊張開了嘴巴,她手中的槍掉在地上,身體一下子撞在圍欄上,然後往對面倒去,眼看著就要朝下墜落。
  “艾達,不!”
  就在裡昂飛奔上去,探出身子將其緊緊抓住,艾達也勉強地抓住圍欄。
  她的身體仿佛跨進了無底的黑暗中,鮮血從受傷的肩膀上噴出。
  安奈特渾身上下都在流血,她一步一步的移動著,嘴角露出幾近瘋狂的笑容,“你真的認為我會讓你拿走它嗎?你這安布雷拉的走狗!”
  安耐特再次拿起手槍,要用子彈奪回自己的東西,還想讓他們接受應有的懲罰。
  ——槍由於太重而落下,她也倒下了,一起倒在了冰冷的金屬板上,黑暗已經完全吞噬了她的內心。
  她的痛苦也終於被消除了。
  威廉……
  但是,利奧波特教授的女兒保存了最後的樣本,威廉的研究也得以延續下去。
  這就是安耐特·柏肯在進入長眠之前所最後想到的事情。
  好痛啊……
  艾達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就會這樣死去吧。
  “艾達,振作點,我抓住你了,現在就拉你上來!”
  當當的警報聲在耳邊響起,艾達聽到了應急系統開始運作的倒計時聲。
  還有五分鍾。
  裡昂想要救我。就這樣下去的話,兩個人都會死。
  在短暫的幾秒內,艾達作出了決定。
  “搭乘升降機到下面去。穿過地鐵的隧道……到達外面。啟動之後……全速前進,還要小心威廉·柏肯。他是G病毒的帶菌者,他……他已經變異了,明白嗎?然後找到維多利亞·塞爾,她知道怎樣逃出去……”
  裡昂點了點頭。他那仿佛燃燒起來的眼睛裡映著艾達的身影。
  她的聲音平靜,然後露出了一抹溫柔的微笑,“活下去。”
  然後,她從圍欄上松開了手。
  裡昂喊著她的名字,當艾達墜入那看不見的深淵中後,他痛苦的喊聲在建築的上空不斷繚繞著。
  ===========
  看起來是安奈特啟動了自毀系統。
  我拿著手槍慢慢向前,身後忽然響起升降機嘎嘎的聲音,接著在某種東西落下前,我扣動了扳機。
  威廉·伯肯好像某種兩棲動物一樣的皮膚,簡直像鋼板一樣堅硬,對於G的研發,我相信安布雷拉很快就可以得到不錯的結果。
  從怪物的喉嚨中擠出的如同凶惡野獸一般的咆哮聲完全掩蓋住了警報聲,不管它在是不是人類,威廉·伯肯一向都不喜歡我,現在對它來說,倒是一個不錯的報仇時間。
  它開始朝我走來,沉重的腳步聲震動著這個房間,凶暴的嚎叫仍然在房間裡回蕩。
  快想辦法!
  這是一個即便是強力霰彈槍也無法打倒的對手,要找到弱點並加以攻擊。
  眼睛,用手槍……
  我在腦海中不斷的閃過關於G的資料,因為這全部是伯肯一手操辦的,甚至連總部得到的情報也不多,所以對於這種生物,我實在有點難以控制。
  就在那同時,那張臉卻再次發生了變異,下顎下垂,最終從臉上脫落。怪物發出了嚎叫,尖銳的牙齒和嘴巴剩下的部分融為一體,接著從變形的喉嚨裡發出猛烈的哀鳴聲,就在我的眼前從身體的兩側又長出兩根新的手臂,如同蛆蟲一樣的手指帶著爪子從手臂的前端伸出。
  噠、噠噠噠噠噠。
  子彈不停地打在它的身上,撕開了剛剛裂開的好像是左眼上方的皮膚。怪物這次是由於疼痛而發出了吼叫,骨頭的碎片和膿血般的紫色液體四處飛散。
  漆黑的血液流過它黃色的眼珠,它正在盯著維多利亞。
  那個家伙前後甩動腦袋,然後像一只突然變異的青蛙似的蹲在地上。
  緊接著便跳到空中,在左右跳動幾下之後,它一邊發出猙獰的叫聲一邊落在差不多七英尺高的架子上。
  真是棒極了!
  當怪物快速落下時,裡昂根本看不到它的眼睛,只能看到背部——可是,那裡還在變異。好像是一種濕漉漉的東西裂開的聲音響起,背後紫色的肉中鼓起了—個腫瘤。
  接著那個腫瘤裂開了一條縫,酷似眼睛和瞳孔的物質,它四處張望著。
  它在變異中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根本不想看。
  根據在研究所內看到的柏肯的理論,病毒攜帶者會本能的尋找何其血緣相關的人,使其感染病毒,將其作為一種繁殖工具什麼的。
  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即使到了最糟糕的情況,我也不會把雪莉交給這個怪物。
  就在此時,升降機忽然到停下了,裡昂從上面沖下來,大喊著。
  “讓開!”
  接著,一個手雷飛了出去,我被熱流掀開到了一邊,也就在同時裡昂拉著我跳下了升降機的隧道。
  “你還好吧?”裡昂向她伸出手,然而維姬卻沒有理睬他。
  “很幸運我沒有摔斷腿,你總是這麼做事不經過大腦嗎?肯尼迪警官。”
  聽出了她話語中的尖刻,裡昂微微苦笑,“艾達死了。”
  維多利亞的身體微微僵硬,接著,她低下頭,小聲道,“抱歉。”
  裡昂短暫的沉默了片刻,然後道,“那個東西也許還會追來,我們得離開這裡。”
  “我找到了克萊爾,我們必須上另一輛離開這裡。”
  我和裡昂跳下了隧道,然後走進了底端的通道,在通往地面之後,我看到了在警署後面的那個有軌電車。
  “啟動它,快點!”他對我大聲喊道,然而就在我繞到另一端正上車的時候,鋼鐵一般的手臂忽然抓住了我的脖子。
  “唔……”
  我拼命的敲打著眼前的那個白衣人,直到塞爾古伊冷笑的那張臉出現在我的面前。
  接著,被狠狠的拋在地上,我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被摔碎的瓷器一樣。
  “怎麼了,維多利亞?”
  裡昂的聲音在那裡傳來,因為在車廂的另一面,所以我很快的回答道,“我沒事,一切都很好。”
  “快點啟動電車!”
  塞爾古伊的眉微微皺起,裡昂已經上車開始啟動列車,就在他開始行動之前,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低聲道,“他是我重要的實驗對象,你最好別讓他死了,否則我們會丟失關於G的重要實驗數據。”
  “你拿到G了?”
  “是的。”
  前蘇聯將軍臉上的表情緩和下來,他點了點頭,“好吧,不過,斯賓塞先生在等你的報告,你有十分鍾的時間趕到H20地點,直升機在等你。”
  “我明白了。”
  接著,我跳上車啟動了引擎,向窗外望去的時候,塞爾古伊已經不在了。
  裡昂幾步跳上了車,他驚訝的看到克萊爾帶著一個小女孩向他們這邊跑來,而那個怪物,竟然緊緊的跟在後面。
  應該結束一切了。
  我把沖鋒槍交到裡昂的手上,然後探出頭去,向克萊爾伸出手去,“快點!克萊爾。”
  剎車還在鎖定的狀態,那個怪物已經越來越近了。
  “快跑!雪莉。”
  此時,克萊爾大喊著,“上車!”然而她卻站在了原地,此時她心中只有—個念頭,那就是在自己被殺死之前,一定要讓那只怪物也無法動彈。
  她冷靜地扣動扳機,怪物的左眼應聲破裂,漆黑的液體從那張絕非人類的令人惡心的臉上飛散。
  威廉·伯肯的身體朝右側轉去。雖然並沒有讓它徹底停下腳步,但是也不能馬上就前進——好像撞在台階的下面——太近了——雖然克萊爾想要繼續射擊怪物的那只眼睛,可是只剩下兩秒鍾了。
  她還是舉起槍,瞄准目標,接著——
  ——卡嚓!卡嚓!
  子彈被打光了!怪物猛烈地敲打著樓梯的下方,它每次揚起巨大的手都會有一股燒焦的肉味朝克萊爾迎面撲來。但是克萊爾能看到的只是它那凶暴的如同山丘一樣的身體。
  她蜷縮著身體滾了出去,接著發出了一聲慘叫,威廉手上的爪子刺中了克萊爾左腿。
  然而從遠處廣播裡傳來的聲音宣告著剩余時間還有三分鍾。
  “喂!用這個!”
  裡昂把手裡的沖鋒槍拋了出去。
  “打它的眼睛!”在把雪莉拉上來之後,維多利亞也大吼出聲。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克萊爾覺得金屬不停地振動,好像要從自己的手中脫出,於是重新緊緊地握好。機槍的槍身仿佛發瘋了似的跳動著,子彈不停地打在怪物的肚子上。由於大量的子彈如同速度猛烈的暴風雨一般射出。
  克萊爾一邊繼續射擊一邊看到怪物想要反抗迎面射來的子彈,並試圖站起身來。但接下來,那個家伙流血的巨大身體終於崩潰了。
  子彈還在繼續發射,威廉揚起了手臂……
  然後,它的身體裂成了兩半。
  ——沒有多少時間了,快點兒行動!
  我把克萊爾拉上了車,然後關好了車門。
  電車緩緩的啟動,聽到身後爆炸的巨大聲響,我幾乎虛脫一般的倒在了地上。它慢慢地加速,離開昏暗的大廳和站台,朝著眼前空曠的隧道開去。
  之後的一秒鍾什麼聲音都沒有,警報聲也停了下來,只有奔馳的電車所發出的轟鳴聲在耳邊回蕩。
  ——爆炸開始了。含混不清的“嗖嗖”聲不斷響起,逐漸變成巨響。
  電車突然發生強烈的顛簸,所有人都倒在金屬地板上。強烈炫目的光芒在窗外閃過,電車好像撞到什麼東西似的發出了巨大的轟鳴,接著有什麼東西砸在電車頂部發出“辟啪”聲響,就像是雨點落在房頂。
  列車出軌了!
  搖晃著的車廂即將要撞上隧道,克萊爾
  雷明頓的發射聲非常清晰地從後面的車廂傳來,槍聲將希望從克萊爾朦朧的腦海中吹走,隨即再次響起。
  雪莉下意識地握住克萊爾的手,電車仍然在黑暗中快速馳走。
  “它在車頂上!”
  裡昂和維多利亞交換了一個視線,然後兩個人慢慢的站起。
  我打開車廂後面的窗口,從那裡爬上了車頂,
  在列車的盡頭是第二節車廂,裡昂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切還沒有結束。
  忽然列車發生了一陣劇烈的搖晃,裡昂沒有站穩,一下子被甩到了車廂的另外一邊。
  它將要出軌了!
  搖晃著的車廂即將要撞上隧道,克萊爾抓緊了扶手,然而打開的駕駛室的門,因為搖晃而被鎖上了,艙門的鎖柔和的響了一聲,駕駛室被鎖上了。
  在裡面的雪莉著急的去擰車門,可是怎麼都打不開。
  忽然,另一側的窗口,維多利亞從上面大喊著,“雪莉,停下列車!”
  雪莉·柏肯不知所措的看著操作盤上的各種裝置,一個紅色的按鈕似乎是緊急制動用的。
  “紅色的!按那個紅色的!”維多利亞大喊道。
  (To be continued……)

  4-8 噩夢的終結

  Nightmare is finally over.
  But the infection will continue, as I wish, she is possibly make sure of our last destiny.
  The day's been very close.
  From Derek's report
  =========
  雪莉用盡全身的力氣按下了那個按鈕,在劇烈的搖晃中,她摔向了窗邊,同時列車駕駛室的玻璃被踢碎了,在歪斜的鋼軌上,列車摩擦出劇烈的火花,雪莉的手被沖進來的維多利亞一把抓住。
  列車還在行徑中,無法停止,它也許在不久之後就會爆炸了。
  駕駛室的門把手已經被損壞,我退後一步,狠狠的踢了一腳,鐵門搖晃了一下,並沒有打開。
  “天哪,我們會死的!”雪莉害怕的無法動彈,我咬了咬牙,退的更遠了一些,這一次,門被提到了,已經倒下的列車,摩擦在隧道的邊緣,裡昂扶起克萊爾,因為劇烈的搖晃,他們不得不靠著另一側站著。
  “雪莉!”
  克萊爾驚呼道,但是她還是有驚無險的抓住了雪莉的手臂。
  列車依舊在滑行。
  我剛要過去,忽然什麼東西好像一堵牆一般的從上面掉落下來,將我和他們分開在了兩邊。
  “小心!”維多利亞忽然大喊起來,接著裡昂猛地抬起頭,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從對方身體的一側突出來的奇怪的腫瘤,也就是那個看上去像是眼睛的光滑球體,眼前的這個生物怎麼看都不像是人類。
  威廉·柏肯。
  看起來我還是嘀咕了G的力量,對於威廉·伯肯依舊活著的事實讓我開始思考其研究價值,但是對於其極其不穩定的變異,需要G的培養,我需要比T更加穩定的培養皿。
  它觸手伸出,那個身體中混合著黑色、綠色和紫色的令人惡心的生物還在移動。它先是將觸手伸到車輛的金屬部分上固定好,然後那個肉塊又朝前移動一英尺左右的距離。另外甚至能夠看到那個家伙身體中裂開的胃部,濕潤的窟窿邊緣還有牙齒……
  這是一場噩夢的話,它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我忍不住這樣想。
  然而目前的狀況並不容我多做思考,我轉過身,試圖從原先的車門出去,然而那個怪物的巨大身軀完全的攀附在車頂上,將窗口也封住了。
  列車即將要撞上槍斃了!
  “維姬!快過來!”
  我聽到裡昂的喊聲,然而在目前的狀況下,如果他們要救我,那麼我們很有可能會一起死在這裡。
  “快跳!裡昂!”我大喊著,然後將門死死的關上,轉身回到了駕駛室,抓住了已經受損的把手,將它們狠狠的向左邊擰去。
  “God dammit!”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依舊可以感覺到列車正在撞過去。
  在車廂處,裡昂抓住了克萊爾的手。
  “我們得下去!”他急切的道。
  沒用的,這樣下去都會死在這裡。
  “可是維多利亞!”
  “跳!”
  三個人跳下了車廂,很快的消失在了車頭的後視鏡中,也就在同時,列車終於完全脫離了軌道,它重重的向著車壁撞去,在巨大的爆炸聲中,燃燒著的駕駛室完全的淹沒在了火焰之中。
  “雪莉,你還好嗎?”裡昂的微微喘著氣,剛才因為跳下車很及時,所以他並沒有受什麼傷,只有克萊爾腿上的傷口有些惡化,希望不會感染才好。
  “我想我沒事。”雪莉難受的看著那個燃燒著的車廂,“維姬她會沒事嗎?”
  裡昂和克萊爾誰都沒有說話,然而很快的,他們也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了。
  燃燒著車廂的後面,那個巨大的怪物慢慢的爬動著,它身上的肉塊已經變成了焦黑的顏色,然而,它顯然還活著。
  天哪,這怎麼可能!?
  克萊爾拖著傷腿後退著,她拉起雪莉。
  “快點,我們得走了!”
  她們轉身開始跑,而裡昂則是瞄准那個如同血盆大口的窟窿扣動扳機,子彈隨即噴射而出。
  霰彈槍的子彈很快打光了,而正在液體化的巨大怪物仍然穩穩地朝自己這邊移動。
  裡昂隨即從槍套裡抽出手槍,並瞄准了那個令人作嘔的怪物。
  從怪物身上橡膠狀肉體的裂縫處凸起的一個奇怪的腫瘤正在盯著他。無論威廉變成什麼樣子,總是帶著那只眼睛。裡昂專心致志地進行了瞄准。接著——
  砰!
  完美的效果隨即產生。高速飛出的子彈穿透了那個粘膜狀的球體——之後,如同警笛一般的慘叫與嗚咽聲從怪物滿是牙齒的嘴巴裡發出。那些聲音絕對不是這個世界上的生物所能發出的,聽上去好像是機械所發出的瘋狂吼叫。類似未成形的籐蔓一樣的東西在怪物體內收縮,變成黑色並慢慢枯萎。
  怪物的身體很快便完全凹陷進內側,並冒出許多熱氣,整體萎縮成原本四分之一大小的黑色塊狀物,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似的。從裡面流出來許多冒著泡的黏液,慢慢地在地板上流淌。
  結束了,他終於確認了這一場噩夢的終結。
  裡昂找了一套工裝回來,將其撕開之後綁在克萊爾腿部的傷口上。
  維多利亞坐在不遠的地方,她望著窗外,柔和的光線從不遠處的前方透過駕駛席的窗戶射進車廂,她覺得那應該是黎明的第一道晨光。
  走出了隧道,輕柔的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
  裡昂轉過頭,沉默的望著列車消失的方向,顯得很難受。
  “我得走了。”克萊爾望著陽光的方向。
  “走?去哪裡?”裡昂驚訝的抬起眼睛,少女顯得很堅決。
  “我一定得找到克裡斯。”她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表示。
  ===========
  在裡昂和克萊爾離開大約半個小時後。
  裝備整齊的安布雷拉生化對策部隊來到了這裡,他們的目的除了回收安布雷拉的剩余產品——感染了T病毒的研究員,威廉·柏肯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目的。
  “車廂被鎖住了,車門也因為爆炸而被損壞了。”
  戴了防毒面具的男人走過去,他沉默的聽著下屬的匯報,只是看了一眼那個因為高熱而變形的鐵門。
  “裡面有生還者的可能性很小,漢克先生。”
  “給我一個扳手什麼的。”男人平靜的道。
  “……”
  實際上這並不會有什麼很大的作用,縫隙幾乎全部被封死,可以接力的部分也很少。
  然再撬開一個小口之後,他索性將自己的手伸了進去,滾燙的溫度讓他的手嗤嗤的冒著白煙……隊員被嚇了一跳,似乎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
  在縫隙變大之後,漢克沉默的將扳手遞了過去。
  “打開它。”
  他走到不遠的地方,回收G樣本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你真的花了不少力氣來做這件事情,我感到很驕傲。”
  蘇聯將軍嘴角邊露出讓人不舒服的笑容,漢克也只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
  “只是完成任務而已,先生。”
  “你做的很對,事實上我認為她還活著的可能性很高……”
  漢克猛地抬起眼睛看著他。
  塞爾古伊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一笑,轉身和那個穿著白衣的怪人一起消失在了前面。
  同時,隊員的喊聲從那邊傳來,“漢克先生,我們找到了一個幸存者!”
  經管如此,他還是很吃驚,摘下防毒面具,那張無甚表情的臉微微的透出一抹好奇。
  竟然是她。
  安布雷拉本次的目標,漢克對他們將她送到這座城市的最初目的感到好奇。
  維多利亞·賽爾,非常優秀的才能,還有……過人的運氣?
  可能不是那麼簡單,漢克確信這其中有一些別的秘密。
  她的身上很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爆炸的原因,衣服已經被燒的焦黑破爛,然而破口處那些皮膚看起來還是很細膩,光潔的連一絲傷疤都沒有。
  這給人的感覺很愚蠢。
  完成你的命令,就是這麼簡單。
  漢克對於自己腦海中突兀的想法感到很吃驚,然而他們目前為止要做的,也只是將她帶回去。
  “行了,你們的工作就到此為止了。”忽然背後傳來了有人拍手的聲音,他轉過頭,站在後面的,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漢克也立刻就想起了他的身份——德裡克·科茲莫,也許是斯賓塞除了勞倫斯·塞爾唯一相信的人。
  “我會照顧好她,你們可以走了。”
  他並沒有決定逗留下去,在看了一眼那個昏迷的人後,漢克帶著自己的小隊向著直升飛機的方向走了過去。
  =============
  意識無法恢復。
  好像沉浸在噩夢中無法醒來,我本能的伸出手去抓住一切可以抓的東西,灼燒的感覺侵蝕著我的內髒,我的血液,我的每一寸身體……有什麼東西在我體內高速運作著,我不確定那是什麼……
  好像有人在叫我……
  沉默的寂靜變成了光亮,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慢慢的抬起頭,那個穿了白大褂的男人向我露出了很溫柔的笑容,同時張開了雙臂。
  “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德裡克緊緊的擁抱著我,輕柔的撫摸著我的頭發,“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想你保證,維姬。”
  我正躺在他的懷裡,覺得這一切有些不真實——之前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哦,對,我試圖控制列車,但是列車還是爆炸了,然後發生了什麼?我不確定。
  記憶變得模糊而不真實,就像之前在浣熊市發生的那樣。
  “科茲莫教授……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我喃喃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回家了。”
  我看到了放在哪裡的多用包,那裡裝著我從安布雷拉在浣熊市的監控中導出的T和G的戰斗數據,以及安奈特交給我的G病毒樣本。
  耳邊只剩下直升飛機的轟鳴聲,在飛機上,我虛脫的靠在德裡克的肩膀上沉沉的睡去,腦中回憶著這兩個月來在這個城市裡遇到的人,克裡斯、裡昂、克萊爾……
  過於的疲勞終於讓維多利亞再度失去了意識,在前面的座位上,塞爾古伊陰沉的笑容讓德裡克的眉陡然皺起。
  “沒想到你居然會從非洲回來,這會讓我們和三胞的合作日程表延遲,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斯賓塞要啟動計劃V。”德裡克冷冷的聲音讓塞爾古伊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驚訝。
  “我以為那個計劃已經被凍結了。”
  我也這麼認為。
  雖然這麼想,但是德裡克並沒有說出來。
  他按下了座位旁邊的按鈕,接著,濃重的英國口音從他口中吐出。
  “目標已經救出,導彈的發射時間定於1個小時之後。”
  然後,他按下了中斷鍵。
  她活下來了。
  輕輕撫摸著維多利亞的長發,德裡克露出一絲擔憂的眼神,他不知道現在的平靜是否會一直下去,然而就在不久之後,他的猜測就得到了印證。
  ===========
  我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張豪華的大床上。
  身體並沒有感覺到疲憊,我慢慢坐起來之後,下了床。
  房間裡擺滿了鮮花和各種各樣奇怪的裝飾品,好像是糖果巧克力之類的,我走過去,剝開一顆,接著一個相當不悅的聲音在腦後響了起來。
  “這些全部都是科茲莫送來的。”
  那個被我稱為父親的男人,勞倫斯·塞爾,站在我的身後。
  “你的東西都在那裡,你找到的G病毒和戰斗數據我交給斯賓塞了。”
  預料之中,我並沒有覺得有多少生氣,至於這個豪華到離譜的房子,應該是勞倫斯在巴黎的房子。
  “如果你覺得好些了,就下來吃點東西吧,斯賓塞先生想要盡快見你。”
  然後,他輕輕帶上門走了出去。
  這樣的冷漠習慣性的維持著我們的關系,或者說,對於我而言,他已經很陌生了。
  隨便吃了一點法式面包,然後我來到了他的書房內。
  在大屏幕上,我看到斯賓塞的椅子轉過來,他微笑著,似乎對一切都感到非常的滿意。
  “我對你的表現非常滿意,維多利亞,你做的很好。”
  “為你工作是我的榮幸,先生。”
  “G的工作我會讓別人繼續下去,你暫時回總部吧,我想科茲莫也會需要一個助手。”
  我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然而,就在我要回答的時候,那個老人的聲音卻忽然冷了下來,“不過,對於那幾個幸存者的事情,你似乎做的有些過了。”
  “因為他們我取得了那些戰斗數據,先生。”
  “……”那邊的人停頓了片刻,然後接著道,“我想差不多也該讓你了解一些關於你母親的研究了。”
  “……我將會非常高興完成她的事業,先生。”
  “你會有一個為期七天的假期,好好游覽一下巴黎吧,親愛的。”
  說完,斯賓塞關閉了連接。
  我微微吐出一口氣,忽然有一種幾乎要癱倒在地的感覺。
  有人敲了敲門,我轉過頭去,勞倫斯站在原地,淡淡的道,“是科茲莫,你要見他嗎?”
  和在大學做研究時一樣,科茲莫教授始終對維多利亞抽煙的習慣嗤之以鼻。
  在庭院裡,點燃了許久未碰的香煙,她滿足的吐出一口氣,轉過頭看著他。
  “能再見到你真是讓人吃驚,教授。”
  “我更希望你叫我德裡克。”
  他皺著眉頭看著維多利亞愉快的表情,就在他即將要開口說教之前,維多利亞就按熄了香煙。
  “或許我留在西伯利亞會更好些。”庭院裡美麗的花草讓人就像一個羅馬式的夢境,噴水池邊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從天堂到地獄就是這樣的吧。”
  “別以為我聽不出你的意思,維姬。”德裡克微微的笑起來,“科學研究是必須要付出犧牲,我希望你明白這些。”
  “但是很多無辜者死了。”我盯著他的眼睛。
  可是德裡克卻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悠閒的打了一個響指,就像那些嬉皮士一樣,“聽說你認識了一些很有趣的人。”
  “美國人都很有趣。”
  他的眼睛微微的瞇起來,接著站起來,“看起來你的心情不怎麼樣,或許我應該過兩天再來。”
  “我想是的。”
  “好吧,老師總是比較可憐的那一個……”他拿起了外套,向我道,“過兩天我會來看看你,如果我的助手一直保持這個狀態,我不確定我能完成接下來的研究。”
  “我會注意的,先生。”
  他意味深長的笑起來,“我以為你會向我追問關於克裡斯·雷德菲爾德的事情,不過看起來我錯了……那麼,下次再見吧。”
  “等一下!”我急忙追過去。
  “抱歉,我已經准備走了,維姬親愛的,”他吻了吻我的額頭,“下次吧。”
  看起來克裡斯已經在安布雷拉的監控之下。
  我摘下墨鏡,望著車窗外面的那座大樓。
  德裡克離開一個小時之後,我開車來到了安布雷拉的總部,從車裡走出來,大廳的金發前台小姐微笑著用法語問我,“有什麼我可以幫您的嗎?”
  “我想見安全主管斯帕克·西蒙先生。”
  “請問您有預約嗎?”
  “我曾經跟西蒙先生個人說過,只要說是維多利亞·塞爾,他會知道是什麼。”
  那個前台小姐露出為難的神色,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十分鍾之後,我坐在了斯帕克那個布置極其糟糕的辦公室裡。
  談不上舒適也談不上別致,香煙和啤酒堆砌的到處都是,但是對我而言,相比勞倫斯在巴黎的大房子,這裡倒是顯得更加不錯。
  “哦,天哪,你總算回來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胡子拉茬的邋遢男人抓著頭發,看起來至少已經有幾天沒有洗澡了。
  “抱歉,斯帕克。”我聳了聳肩,但是斯帕克臉上卻陡然升起了怒氣。
  “說得真好,下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最好給我一個通知,你不是什麼特工,小姐。”
  “好吧,”我點了點頭,隨意的翻閱著他桌上的文件資料,“有沒有可能,你幫我看一看,公司的人員調查資料。”
  “關於誰的?”
  我抬起眼睛,淡淡的掃了一眼斯帕克房間裡那個大到離譜的金魚缸。
  “……克裡斯·雷德菲爾德。”
  (To be continued……)

  5-1 克裡斯的決心

  I saw the way she looked into my eyes.
  Something is behind the whole hellish disaster which I am not sure.
  As I lost so many friends, I swear to gods I will terminate this god damn virus from the world.
  I suddenly feel very confused:is she our enemy or not?
  From Chris's diary
  ============
  巴瑞走出房間,克裡斯站在陽台上,雙手撐著圍欄,皺著眉看著前方。
  自從他三天之前告別吉爾,來到這裡,這個男人的臉上始終都是這樣的表情,維多利亞·塞爾死亡的消息對他來說顯然是一個重磅炸彈,迄今為止,克裡斯·雷德菲爾德都在嘗試從各種各樣的情報中找出她可能生還的消息。
  雖然保證自己不會有事,但是那個女孩子還是消失了。
  雖然想要說“差不多應該放棄了吧”,但是每次看到克裡斯露出那樣的表情,巴瑞都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始。
  他的妻子和孩子已經去了加拿大,現在他決定全力以赴的調查安布雷拉。
  恩裡克他們的靈魂一定會得到安息,他會讓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忽然敲門聲傳來,巴瑞和克裡斯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他走過去開門,而克裡斯拿起了手槍。
  在門的一側停下,巴瑞打開門鎖,低聲道,“請問你找誰?”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我是安布雷拉的調查員,克裡斯·雷德菲爾德住在這裡嗎?”
  巴瑞對克裡斯使了一個眼色,他把子彈上了膛,然後點了點頭。
  接著巴瑞打開了門,一個穿了淺咖啡色風衣的女人側身走了進來,也就在她進門的瞬間,兩把手槍對准了她的腦袋。
  “還真是粗暴的舉動,你不這麼認為嗎?”
  她輕輕的笑起來,摘下了墨鏡,“雷德菲爾德先生,你對待客人還真是特別。”
  “維姬?!”克裡斯露出驚喜的表情,放下了手槍。
  巴瑞一臉吃驚,“你怎麼會……”
  “抱歉嚇到你們了。”我忍住笑意,雖然發現了安布雷拉在調查他們,但是似乎從目前看來,他們並沒有危險。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小姐。”巴瑞輕哼了一聲,把手槍收了回去。
  克裡斯有些激動的握住了我的肩膀,然後緊緊的抱住了我,“見到你真的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已經……”
  “我說了我不會死的。”
  這一次,她也溫柔的回抱了克裡斯,他年輕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久違笑容。
  巴瑞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兩個人才放開,克裡斯的臉上帶著滿不在意的微笑。
  “需不需要我出去?”巴瑞指了指門外。
  “恐怕會很危險。”維多利亞理了理自己額邊的長發,“我的車在樓下,你要去嗎?”
  坐在車上,克裡斯聽我一路講起遇到的這些人——吉爾,巴瑞,裡昂,不過最讓他吃驚的還是和他的妹妹克萊爾的相遇。
  “我以為她在學校。”
  “你至少應該給她通個電話。”我打開窗戶,點燃香煙,悠閒的抽了起來。
  “你真的非要在車裡抽煙嗎?維姬。”
  “這是我的車,克裡斯。”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一切都還好嗎?”
  “我想她應該和裡昂離開浣熊市了,之後的事情應該很順利吧。”
  “我是說你。”他捉住我夾著香煙的手,摘下了煙頭,然後放在了煙灰缸裡,“你真的沒事嗎?我聽巴瑞說……”
  “那些不重要,一切都過去了,我現在在巴黎工作。”
  他的表情微微一僵,“在巴黎的安布雷拉總部。”
  “是的。”
  “哦,天哪。”他有些歇斯底裡的捂住了腦袋,“我不敢相信你至今為止還在為他們工作,你知道他們在做些什麼吧?”
  “我做不了什麼,克裡斯,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克裡斯沉默了,許久,他才猶豫著的道,“你說你在找你的母親。”
  “是的。”
  “她被……安布雷拉控制了?”
  “不,他們告訴我她死了,但我一直覺得她還活著。”
  維多利亞顯然不想討論這個問題,然而克裡斯卻並不想這麼放棄。
  他抬起頭,輕輕的一笑,“我的父母在克萊爾還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覺得這是很重要的,如果你……”
  “你不明白,克裡斯。”她轉過頭,望著窗外。
  “你也不想解釋?”
  “是的。”
  她忽然低下頭,吻了吻他的臉,然後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賽納河的波光在湖面粼粼,玻璃船在上面緩緩駛過。
  “我會用我的一生和他們戰斗,那些該死的病毒……我會讓它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即使我變成你的敵人。”
  克裡斯的表情並不像是在說笑,我知道,有些東西,從頭到尾都就是根本行不通的。
  點燃了香煙,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天空很藍,一切都很美麗。
  “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他忽然開口道。
  “十五歲。”
  “聽起來好像是躲在後車廂抽煙的中學生。”克裡斯露出了久而未見的戲謔微笑。
  “我沒有去過中學,”我低頭笑著拍了拍他的手,“我很小的時候,我的母親在一個位於西班牙的研究所工作,所有的東西,都是我自己看書和記憶去學習的。”
  “那麼,你就是故事裡那些所謂的天才咯。”
  “我從來不認為天才存在,克裡斯,我只是一個怪物罷了,”手指輕輕的一彈,香煙落在了地上,“而我想做的,只是弄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踩滅了煙頭,維多利亞轉過身,她綠色的眼睛裡帶著克裡斯從沒看到過的決心和勇氣,那是他從未見到過的美麗表情。
  “事情會變得更糟,病毒的洩露還會繼續。”
  對於她的淡漠,克裡斯覺得自己心裡始終無法真正的憤怒起來……
  她一直在幫助我,雖然她是安布雷拉的人,但是她和那些人是不同的。
  雖然在心裡默默的幫她開脫,但是克裡斯知道,有些事情遲早是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但是一樣不能改變什麼,我還是會繼續為安布雷拉做事,而你,必須停止尋找我,不論生死。”
  他忽然握緊了她的手,“你說過你不會死的。”
  “這不重要,”她輕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他們會找到我,而你,也將會是他們的目標,如果想要得到真相,你就必須一個人調查出這一切的真相。”
  “你說過你要讓這個病毒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也許有一天,你真的可以做到,但我將永遠無法看到。”
  說完,她微微一笑,轉過身去,就好像一個剛剛取得好成績、興高采烈從學校回來的學生一樣把手背在後面,“我會接手T的研究,暫時在總部呆著……不過我有預感,他們不會讓我這麼輕松。”
  “T會變的更強,克裡斯,新的,不同的生物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FBI無法忽視本國的利益,安布雷拉和許多政府合作,生化兵器會被用於真正意義的戰爭,它們會比人類更加強大,更加具有攻擊性。”
  “一旦你把這些事情公開化,這會變成一個國際性的問題,即使你得到真相,不是安布雷拉,也會是別人。”
  如果他就這樣離開,我並不會覺得奇怪。
  克裡斯·雷德菲爾德,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這個名字我已經不會忘記。
  之前和斯帕克進行的對話好像又在腦海中響起。
  一個小時前,在安布雷拉巴黎總部。
  “我要去見見他。”在斯帕克那裡拿了一包香煙,然後我在他眼前晃了晃,“謝了。”
  “你瘋了嗎?他現在在安布雷拉的全盤監視之下,你也是,如果過密的接觸會讓你們兩個都完蛋。”斯帕勒按住了我正要打開識別門的手,“聽著,維姬,你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們會做什麼。”
  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識別門上不斷跳動的紅色小燈。
  “維姬,他們會殺了你的,別再和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接觸了。”
  我知道斯帕克在說些什麼,他說得沒錯,在巴黎,U.B.C.S.可以在一個小時內找到他的位置,大型的軍事行動可以在政府的庇護下完美的進行。
  “克裡斯需要知道一些事情。”我推開他,然後按下了識別門上的按鈕,“另外,我需要在浣熊市帶出來的那些東西,你能幫我弄到一份嗎?副本也可以。”
  “維姬!”
  在斯帕克繼續大叫大嚷之前,我離開了安布雷拉的總部大樓。
  “我會讓安布雷拉付出代價,維姬,不管事情會變得怎樣,這些該死的病毒也好……我會用一生來讓這一切結束。”
  求婚的話,這句話也許更合適吧,克裡斯忍不住這樣想,然而維多利亞臉上的表情卻依然很平靜。
  “那麼,就這樣好了。”我微笑道,“能給你的情報只有這些,其他的,你就好好努力吧,雷德菲爾德先生。”
  克裡斯盯著維多利亞的眼睛,卻並沒有在裡面看到任何的猶豫或者不安……也許,她一開始就是安布雷拉放到浣熊市的特務,她讓一切變的很糟糕。
  就在他開始懷疑的時候,維多利亞的行動電話卻忽然響了起來。
  屏幕上,一個顯示著UNKNOWN的號碼不斷的閃爍著,我稍稍猶豫了片刻,還是按下了通話鍵。
  “你好。”
  “塞爾小姐,沒想到你從那裡出來了。”
  艾伯特·威斯克的聲音從電話的那端傳來,我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看克裡斯,接著轉過身去,壓低了聲音。
  “你在哪裡?”
  對方笑了起來,“如果你願意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就來公司的18號倉庫吧,我在那裡等你……哦,如果把克裡斯一起叫來,那就更好了,我很懷念我曾經的部下呢。”
  我的神經驟然繃緊了,這裡是一處寬廣的觀水平台,也就是說,威斯克一定在附近的某處,也許正拿著狙擊槍看著我們……
  “來的只會有我一個,大約二十分鍾以後我會到那裡。”
  “那麼,等會見了。”
  電話被掛斷,傳來的只有嘟嘟的聲響,我回過頭,克裡斯的眼睛裡帶著一絲警惕。
  或許,他在害怕我會不會帶安布雷拉的人來?
  “我得走了。”我平靜的看著他。
  他點了點頭,然後我上了車。
  啟動車子,引擎發出了很讓人不喜歡的聲音,踩下了油門,我向著威斯克所說的18號碼頭開去。
  18號倉庫是安布雷拉名下的財產,於1992年廢棄,我不明白威斯克為什麼選擇在這個地方,破碎的鋼筋和水泥,這裡曾經是安布雷拉用於存放一些過期藥品的地方。
  那些廢品堆積在這裡,安布雷拉的管理部門曾經建議過拆除,但是後來重要的物品被從這裡轉移,剩下的,只有無盡的灰塵和一些無用的破爛而已。
  從車上拿下了手槍,雖然知道不會有多少作用,但哪怕帶了一點安心感,我也不想這樣去面對那個叫做艾伯特·威斯克的男人。
  車子緩緩駛進倉庫,一陣奇怪的感覺好像觸電一般在大腦中閃過,好像什麼東西就在這附近一般。
  這種感覺瞬間即逝,我推開車門,走進鐵門內的時候,聽到了上面傳來的沙沙腳步聲。
  是威斯克?
  我不確定,但還是小心的向著那裡慢慢靠近。
  樓梯已經完全被損壞,對我來說,要到上面似乎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我放下手槍,准備攀上消防梯,然而就在我手槍脫手的同時,一個很硬的金屬抵上了我的太陽穴。
  “又見面了,維多利亞。”
  身後,艾伯特·威斯克摘下墨鏡,露出了冰冷的微笑。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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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 新問題的開端

  Problem after problem, it has been turned into an unchangeable problem.
  I know something never change, but something still do.
  If every one of us choose to decide the fate of our species, evolution is one important cycle of it.
  Victoria Seil, how much she might capable of the ability fot me to take advantage of, but enough, she will help me with my revenge: to take Chris out of the game.
  From Albert Wesker
  ==============
  身後,艾伯特·威斯克摘下墨鏡,露出了冰冷的微笑。
  “一個驚喜,不是嗎?”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反剪在我的身後,“我想你應該做好心理准備了。”
  “或許吧。”
  忽然一顆子彈射出,打在了地上,威斯克把我拽到了他的前面,對著從倉庫另一端進入的青年大喊道,“出來吧,克裡斯,我知道你在這裡!”
  我看到克裡斯·雷德菲爾德站在我的面前,他的手裡拿著槍,緊緊的盯著威斯克,眼中流露出憎恨的情感。
  “別這樣,克裡斯,我只是想對塞爾小姐說幾句話而已,不過,既然你來了,我們就把之前的賬好好的算算吧。”
  “讓她走,這和她毫無關系。”克裡斯感覺到什麼東西在身體裡澎湃著,好像要湧出體內一樣,那一瞬間,他恨不得立刻殺了眼前的男人。
  “毫無關系?”威斯克的槍再度抵上了我的太陽穴,“是她給安布雷拉的人打開了門,因而讓威廉·伯肯在絕望中洩露了病毒,讓浣熊市全部毀了,也是她把你們和T病毒的戰斗數據交給了安布雷拉,你還是覺得這只母狗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浣熊市在一天之前,在政府的強制要求下發射了導彈,所有的一切都毀了。
  克裡斯看著維多利亞,雖然她看起來好像很緊張,但卻並沒有流露出害怕的情緒……她在撒謊嗎?
  “別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威斯克。”克裡斯的槍口對准了威斯克,但是戴了墨鏡的男人表情卻依舊很平靜。
  他不會擔心什麼,他早已不是原來的自己了。
  “看起來你做得不錯,雖然是研究員,但是我覺得你很有做間諜的潛質,塞爾小姐。”
  強制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我的手慢慢的摸到了綁在袖子內側的小型注射器上。
  很好,克裡斯,再繼續的跟他說話。
  “謝謝你,艾伯特,我會把它當作一種恭維的。”
  她竟然微笑了起來,這讓威斯克疑惑的皺了皺眉,然而就在下一秒,那個該死的女人就把什麼東西扎進了他的身體,他感覺到手臂一痛,接著大腦中一陣劇烈的痛感讓威斯克倒了下去。
  也就在同時,維多利亞一把將他推開,向著克裡斯跑了過去。
  砰!
  在槍響的同時,維多利亞也倒了下去,她中彈了。
  “維姬!”克裡斯露出了驚慌的神色,接著聽到鐵門關上的聲音,威斯克已經不見了。
  “去追他!快點!”她緊緊的咬著牙,捂住了腹部——這傷勢很嚴重,如果不立即治療的話,她也許會死。
  紅色的血泉水一樣的湧出來,克裡斯毫不猶豫的把她抱了起來。
  “別說話,”他迅速的扯下身上的襯衫,將傷口扎緊,“你需要醫生。”
  他把我抱上了車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子彈還留在我的身體內,雖然很痛,但是一定程度上減少了流血,用手帕和紙巾捂住傷口,我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不能讓安布雷拉的人知道我和克裡斯在接觸。
  我用最大的力氣抓住了他的衣領,“別送我去醫院。”
  克裡斯並沒有回答我,只是從我的口袋裡拿出了車鑰匙,然後啟動了引擎。
  “不行,你的傷很重,我們必須找到醫生。”
  “聽我說,我不能讓安布雷拉的人知道我在……唔……”我呻吟了一聲,傷口又破裂了,血液在泊泊的流出,巨大的痛苦讓我眼前幾度陷入了黑暗。
  “別動!”克裡斯騰出一只手捂住我的傷口,“我知道了,但是我們必須找到一個醫生。”
  我掙扎著從口袋裡掏出行動電話,正准備按鍵,電話被克裡斯一把奪了過去。
  汽車在公路上飛速行駛著,他把我又按了回去。
  “我說了叫你別動,我可以幫你打電話,告訴我姓名。”
  “德裡克·科茲莫……”
  他是我目前為止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說完這句話,維多利亞終於因為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
  =========
  在安布雷拉的總部的實驗室內,德裡克嚼著口香糖,在他的面前,是一個大型的液晶屏幕,而上面出現的男子,正舉著槍對一個怪物射擊。
  沒錯,那是暴君。
  德裡克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滿足的欣賞著上面的每一個細節。
  實在是很完美,攻擊性能,包括對於危險的感應能力,它都可以敏銳的覺察到。
  維多利亞做的很好,所有的數據都被銷毀,而這些珍貴的戰斗記錄卻被完美的保存了下來……而且對手還是那個被稱作為精英的S.T.A.R.S.。
  他忽然皺起了眉,把屏幕很快的跳了回去。
  就在一個類似於天台的地方,那個生物有了一些停滯,似乎好像被什麼東西弄懵了一樣站在原地。
  “怎麼回事?”
  再一次的把視頻倒回去,然而出現的結果也並沒有什麼差別。
  “難道是實驗中出了什麼問題?”對此滿腹疑惑的德裡克又看了一遍,結果依舊是一樣。
  忽然,屏幕小角出現的一個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將那一部分放大,維多利亞·塞爾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上。
  她的手裡似乎拿著強力的狙擊槍,而那個子彈……好像是某種注射器……
  不可能有藥劑得以阻止這個怪物,唯一的解釋是……那個已經被安布雷拉封印了的計劃。
  維多利亞記得的可能性很低,那麼她也許在自己的血液內找到了什麼東西。
  “看起來必須要給她一些警告了……”德裡克喃喃著。
  如果她繼續這些調查,那麼很快,她所尋找的答案就會浮出水面。
  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他嚇了一跳。
  按下了通話鍵,德裡克關閉了屏幕,“你好。”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德裡克·科茲莫?”
  “是的,你是誰?為什麼維多利亞的行動電話會在你那裡?”
  “到維多利亞貝洛克街的公寓來,她在這裡……她現在受了傷。”
  “受傷?”德裡克的聲音顯得很著急,“她怎麼會受傷的?”
  “這……你還是先過來吧,她的狀態不好。”
  “好吧,我五分鍾之後就到。”
  ===========
  克裡斯放下了電話,把它放在了一邊。
  因為曾經是軍人,所以他對處理槍傷還是很有心得,但是在沒有取出子彈的情況下,他也無法給她使用止血溶劑。
  這間公寓很大,很舒適,只是六台電腦占據了大多數的地方。
  維多利亞在流汗,她的喘息聲很像,好像真的很痛。
  就在克裡斯心急如火的不知道應該怎樣做時,維多利亞慢慢的醒了過來。
  她之前曾經醒過來一次,告訴他來到這裡,以及鑰匙就在門廊中的燈罩裡面。
  “在書桌下面,左邊第二個抽屜,裡面有一個小箱子。”
  克裡斯點了點頭,按照她說的找來了箱子,裡面有手術刀,還有各種各樣的藥物……看起來她似乎什麼都事先准備過。
  “你應該知道怎樣幫我把子彈弄出來吧?”
  我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不知道下一次失去意識會是什麼時候,只是如果再不把這顆子彈取出來的話,我也許會死。
  克裡斯點了點頭,接著在裡面翻找起來,止痛劑、干冰,還有那種麻醉劑。
  用針管在我的手臂上注射之後,他撕開了我的襯衫,慢慢的切入了我的傷口。
  大約在漫長的一分多鍾之後,一枚小小的彈頭被他挖了出來。
  克裡斯總算微微的吐出一口氣,然後開始縫合傷口,接著塗上了止血凝膠。
  門鈴響起,克裡斯把外套蓋在我的身上,接著拿起了手槍。
  “我去看看。”
  維多利亞臉色很蒼白,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走到門邊,然後門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似乎是之前通電話的那個聲音。
  “我是德裡克,維多利亞在裡面嗎?”
  確定只有一個人之後,克裡斯打開了門,一個黑發的地中海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輪廓很深,眼睛也很漂亮,讓人想起那些希臘人,雖然他的臉上很著急,但是動作卻依舊顯得優雅自如。
  “可以進去嗎?”
  克裡斯點了點頭,然後讓開在了一邊。
  德裡克走進去,看到維多利亞滿身是血的倒在床上。
  “你最好睡一會。”
  沒有問任何話,德裡克將她裹好。
  “他們不會發現任何事情,對吧?”她蒼白的笑起來,對此頗為無奈的德裡克歎了一口氣。
  “是的。”
  她凝注著他的眼睛,接著微微一笑,“謝謝你,德裡克。”
  “你睡一會,我有些話要跟你的朋友說。”
  他站起來,克裡斯站在房間的門邊,似乎對他們之間的關系感到很疑惑。
  “你就是克裡斯·雷德菲爾德?”
  “你認識我?”
  德裡克淡淡的道,“我現在是安布雷拉的董事會成員之一,而且,我也知道他們的黑名單上究竟有哪些人。”
  “別擔心,”他拍了拍克裡斯的肩膀,“我是維多利亞的教授,所有的事情,安布雷拉都不會知曉,我會擺平他們……只是,我希望你明白其中的某種限度,這就是我全部要說的。”
  在克裡斯說任何話之前,德裡克已經走了出去,然而,在出門之前,他又轉過身,“暫時她交給你了,她醒來後,叫她給我打電話。”
  ==============
  我醒來的時候,好像在發燒。
  身上一陣一陣的抽痛,但我覺得可以把它看作一種好症狀。
  克裡斯坐在我不遠的地方,看到我醒來時,他馬上走了過來,“你覺得怎樣?”
  “我想我需要一點水,還有抗生素。”我微微吐出一口氣,鮮明的刺痛感從小腹傳來……希望我這些犧牲對於換來的東西最好值得。
  端來了水還有一些藥片,我吃下去之後,慢慢的坐了起來。
  “我睡了多久了?”
  “大約七八個小時吧,怎麼了?”
  “能幫我啟動電腦嗎?”
  “我建議你過兩天再開始工作,維姬。”
  “如果你想盡快找到威斯克的話。”
  克裡斯驚訝的抬起頭,然而他並沒有在維多利亞臉上看到開玩笑的成分。
  “那裡面的電能大約可以維持24個小時,而且那些藥也會讓他不舒服很久……”我笑了笑,指著屏幕上的一個文件夾,“打開它,輸入代號HK-76579。”
  在照維多利亞說的做了之後,黑色的屏幕開始閃爍,"SEARCHING……"的字符出現在了左下角,看起來全球定位系統正在運作。
  也許安布雷拉知道我在偷偷利用非法權限使用他們的衛星,大概安全部門的主任會拽著我的領子破口大罵吧。
  威斯克沒有死,我很確定這一點。
  對此,我希望他的存在可以一定程度吸引安布雷拉的注意力,並且,對於我在他身上進行的小實驗,我猜測還沒有任何人發現。
  為了科學的獻身精神嗎?
  如果這個實驗成功,那麼也許可以實現對G的穩定性控制。
  在來到浣熊市之前,我在我的血液中分離出了某種高強度適應性的物質,很奇怪,有點像某種休眠的細胞,它們沒有任何作用,但是卻確實的存在在我的血液內。
  同時,讓人驚訝的是,它對於各種各樣的環境有著極強的適應性,包括在注入T之後,它也沒有開始那種瘋狂的變異。
  不過,暫時我還沒有拿自己進行試驗的打算。
  電腦嘀嘀的叫起來,在一張地圖上,經緯度以及所屬地的字母出現在了上面。
  “這是在哪裡?”
  地圖上沒有任何的衛星照片,看起來這是一個無法看到的部分,也許是某個軍事基地。
  將數據保存下載之後,克裡斯轉過頭看著我。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盯上了威斯克的?”
  “我們原來是同事。”
  維多利亞不痛不癢的回答讓克裡斯覺得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他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然後坐在了椅子上。
  “你什麼時候可以停止對我撒謊?維姬。”
  我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屏幕上顯示的那個地點,然後摸起放在一邊的手機,撥通了德裡克的電話。
  “科茲莫教授嗎?是我……是的……我想我們有麻煩了。”
  (To be continued……)

  5-3 亞西福德家的繼承人

  “我必須回公司去。”我從衣櫥裡拿出了外套穿上,“你可以在這裡待一會,你和巴瑞聯系過了?”
  克裡斯點了點頭,他依舊擔心她的傷口,然而,目前似乎並沒有留下太多給他思考的時間。
  “別去追威斯克,安布雷拉的人會解決這一切,回去等我消息……”
  我微微喘息著說完了這一切,站起來的時候,傷口被扯動,讓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接著喘著氣扶住了門的把手。
  “維姬,你的傷還沒有好。”克裡斯立刻站起來扶住了我。
  “我必須去,”我將電腦關閉,“小心安布雷拉的間諜,他們無孔不入……也可以嘗試著用這些電腦登錄他們的主機,這裡的算法我全部加密過,他們無法查到。”
  不能讓威斯克得到那個。
  我小聲的告訴自己,接著,推開門,丟下克裡斯一個人走下了樓。
  在樓下攔了一輛出租車,我用最快的速度向安布雷拉的大樓趕去。
  =========
  在走廊內,還沒有進入他的辦公室,我就聽到了德裡克的大吼大叫。
  “行了,什麼叫做‘沒事’?你們安全部門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那裡會被炸掉!?”
  傑弗瑞一臉無奈的看著我,然後搖了搖頭。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交給我吧。”
  年輕的助手走出去之後,德裡克重重的把電話摔了下去,那個可憐的塑料制品馬上變成了幾塊。
  “你看起來心情不怎麼樣。”
  “亞西福德家在歐洲的宅子被炸了,沒有幸存者。”
  在發現威斯克的位置出現在亞西福德家的莊園附近時,我就猜到這一類的事情了會發生了。
  愛德華·亞西福德是T病毒,也就是始祖病毒的發現者,身為一個貴族,同時也是安布雷拉的創始人之一。
  他曾經和斯賓塞共事過,但是他似乎對於經濟之類的東西並沒有多少興趣,所以,他的兒子,亞歷山大·亞西福德在1983年的時候退出了董事會的席位。
  “信息呢?”
  “會保密,所有的情報都會被封鎖。”一腳踢開了變成垃圾的電話機,德裡克問道,“你覺得怎樣了?好些了嗎?”
  “那件事情可能是威斯克做的。”
  “威斯克?艾伯特·威斯克?”
  “是的。”
  “我以為他死了很久。”德裡克抬頭看著我,對於這一點,他似乎並不持有多少相信的態度。
  “有些人總是會像幽靈一樣存在著。”
  “別拿我開心,維姬。”德裡克把電話機撿起來,郁郁的道,“我試圖聯系斯賓塞,但是安全部門把我剔除在外了……他們顯然不喜歡我過分的參與關於亞西福德家族的事情。”
  “為什麼?”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原本就是我最初建議了安布雷拉取消了阿莉西亞的那個研究計劃,不好他們似乎有了自己的辦法。”
  “我本來可以試試給你權限。”我無奈的看著被摔爛的視頻電話,”不過現在大概不可能了。”
  “我會讓U.B.C.S.的人來處理,看起來亞西福德家的人確實不在那裡了。”德裡克揉著自己的短發,“也許他們被派去某個試驗基地什麼的……”
  “我知道所有安布雷拉的試驗基地所在地以及負責人員,德裡克,我不記得有任何人的姓是亞西福德,他們的研究計劃被董事會駁回了。”我走到他的電腦前面,開始嘗試使用網絡連接。
  “我們必須處理這件事情。”德裡克摸著長出胡渣的下巴,“或許,我應該直接去找找斯賓塞……”
  “我想不用了。”敲下了回車鍵,接著,我看到屏幕上出現了斯賓塞的臉。
  “科茲莫是你嗎?”
  “先生……”德裡克走過去,“我想你已經得到了關於亞西福德家宅子的事情了吧。”
  “是的……先生,亞西福德是公司重要的成員,而且,似乎這件事情和艾伯特·威斯克有關。”
  “……”斯賓塞沉默了片刻,“你的情報來源是什麼?”
  “我手下的人通過衛星確認在爆炸前他曾經出現在那裡。”
  “維多利亞也在你那裡嗎?”
  “是的,先生。”我點了點頭,站在了屏幕前。
  “正好我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老人的手指交叉放在胸前,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記得你認識亞西福德家的人,對吧?”
  “我在小的時候曾經見過亞歷山大·亞西福德先生,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的兒子,阿爾弗雷德,你應該見過……”
  我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德裡克,他向我搖了搖頭。
  “是的,先生。”
  “那麼好極了,他現在洛克福德島上,我需要你去見他,對於T,他們似乎有了什麼很特別的研究,我希望你可以把那份研究的樣品拿來……盡量在沒有任何沖突的情況下。”
  我詫異的看了一眼德裡克,他臉上的表情忽然變的陰沉起來。
  “好的,先生。”
  “我希望你可以在三天之內出發,你可以和安全部門協調,我給你S級別授權,你可以自由調動U.B.C.S.,他們會盡可能的給你最大的幫助。”
  “我明白了先生。”
  通話中斷後,德裡克一拳敲在了系統的操作盤上。
  “如果你把這個也弄壞,我會去向安全部門抱怨的。”
  “阿爾弗雷德·亞西福德,那小子是個瘋子,維姬。”他雙手抱著頭,“還有他那個該死的妹妹……哦,天哪,我真的不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別擔心,”我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胸口,“一切都會好的,我們都是研究員,相信事情會比在浣熊市的要好很多。”
  “你在發燒,”他摸了摸我的額頭,認真的道,“你最好去休息。”
  “我相信醫療部門有辦法處理這些,我的恢復能力也不錯。”
  “維姬,我是認真的,別去那裡!”
  “抱歉,德裡克,這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說完這句話,她就走了出去。
  阿莉西亞·亞西福德,她曾經和我的母親一起進行過某項實驗,但是之後我就沒有了她的行蹤,亞西福德家的人好像失蹤了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信息。
  如果能找到他們,那麼對於我想要調查的事情,會有很大的進展。
  走出實驗室,斯帕克正站在外面。
  頭腦雖然一陣一陣的發熱,但是我的神志依舊很清楚。
  好像自從浣熊市回來,有的時候就會莫名其妙的發燒,但是卻沒有那種頭暈目眩,或者四肢乏力的症狀,更像一種沒有原因的體溫升高。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弄來了,要看嗎?”
  在斯帕克那個全大樓最亂的辦公室內,一張芯片,還有一小瓶藥放在那裡。
  這是我後來去為裡昂找止血劑的時候撿回來的,雖然那張日記紙片已經無法找到,可是裡面的內容已經清晰的被我記在了腦子裡。
  德裡克也許牽涉進了某些安布雷拉的秘密研究內,但是顯然他不願意我知道。
  寫那張日記的人是誰?
  或許那瓶藥物可以告訴我答案。
  “藥品監察部門的人想知道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這個,DL-29是安布雷拉在十多年前就放棄的強效鎮靜劑。”
  “它原來的作用是什麼?”
  “他們試圖用它來控制T,但是失敗了。”
  我看著那個參雜著污濁的藥瓶,“你知道是誰在負責DL-29的計劃嗎?”
  “情報來源不明,好像是……”斯帕克敲擊著鍵盤,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刪除了。”我淡淡的一笑,“和那些關於我母親,以及西班牙實驗時的情報一樣。”
  就算我不這麼認為,但是在這二者之間,絕對存在著某種關聯,或許曾經參與過某些實驗的當事人可以回答我的問題。
  “我要去洛克福德島,你可以給我安排直升飛機和後援嗎?斯賓塞給了我S級別授權。”
  “沒問題。”
  “我想要指明特別行動小隊的人。”我把芯片裝進了口袋。
  “當然,”斯帕克聳了聳肩,“你想要誰?”
  “漢克……當然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死神先生嗎?好吧,我試試,但是他似乎不隸屬與我的部門,我只能盡力了。”
  傷口還在一陣一陣的抽痛,我沖他笑了笑,然後捂住了微微發熱的額頭,“裝備和直升機就交給你了,我想我要回去休息一下。”
  “我會給你打電話。”
  就在我准備回去休息一會的時候,大樓的警報忽然被拉響了。
  “怎麼回事?”斯帕克接通了大樓內的安全控制中心,“……有入侵者?怎麼可能?好的,我馬上下來……”
  他掛斷電話,“有個女人入侵了我們的資料室,她似乎在大樓裡,來吧,我們得離開這裡,維姬。”
  有人入侵?女人?
  如果是威斯克的話,他應該會做的更加隱秘一些,而且我的微型定位器還在工作中,顯然他並不在這裡。
  “好吧。”我拿起了外套,跟著斯帕克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
  幾分鍾前,克萊爾悄悄的進入了這座大樓的通風系統。
  在找到了控制室之後,她嘗試著在裡面找出關於克裡斯的情報,但是在她開始做這件事情之前,一個被她打暈的保安忽然醒了過來,然後按下了報警系統的按鈕。
  在關閉燈光的走廊內,忽然機槍的子彈像雨點一樣落了下來。
  快跑!
  克萊爾對自己喊著,然而在外面的直升機似乎有某種紅外線檢測系統,在大樓的牆壁幾乎變成了蜂窩之後她猛地倒了下去,接著撿起了手槍,踢開一個房間的門跳了進去。
  刺眼的燈光忽然亮了起來,大概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正拿著槍指著她。
  克萊爾舉起手,接著手槍慢慢的落了下去。
  就在手槍落地的剎那,克萊爾也倒了下去,接住槍,然後一排的人因為被射中了腿和腳而倒了下去。
  她正要沖出去的時候,槍托打在了她的腦袋上,讓克萊爾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
  “我們抓到她了。”
  看到士兵走過來,斯帕克把香煙扔在地上然後踩熄,“把她交給警察吧。”
  “抱歉,西蒙先生,我想對於這個女人,總部已經作出了指示。”
  大廳裡,一個性感高挑的金發美女出現在我的面前,優雅的姿態,就好像那些好萊塢電影裡的女星一樣漂亮。
  對於這個女人,我已經有著很深的記憶。
  格羅瑞亞·雷克斯是安全部門的另外一個主管,她和斯帕克一起工作,但是她主要負責的就是網絡安全方面,而我無疑是她最不喜歡的那一個。
  “你好,塞爾小姐。”她微笑著向我伸出手,我禮儀性的握了握。
  “我想大樓的防務是我負責,雷克斯!”對著金發美女大吼,斯帕克狠狠的瞪著格羅瑞亞美艷的面容,“帶著你的人現在就滾出去!”
  “她會被送走,你有什麼不滿可以去向上面抱怨,但是我會帶走她。”
  雷克斯臉上的表情很高傲,黑色的高跟鞋踢踢踏踏的響著,很快的離開了疏散的大廳。
  “你們兩會成為不錯的一對。”我微笑著拍了拍斯帕克的肩膀,他看起來表情好像吃了一只蒼蠅一樣難看。
  “那個該死的女人是惡魔,維姬。”
  又點燃了一支香煙,接著U.B.C.S.的人帶著犯人走了過來。
  “西蒙先生,我們究竟是……”
  “照那個女人說的做!天哪,看在上帝的份上!”他誇張的大吼著,然而維多利亞的眼睛裡卻有了一絲不可思議的震驚。
  “克萊爾……”她喃喃著。
  “怎麼了?”斯帕克拱了拱我的肩膀。
  她好像沒有受傷,但是顯然處在昏迷狀態,是不是他們給她注射了什麼?我只希望那只是一些鎮靜劑,而不要是T之類的病毒。
  “沒什麼。”
  我很快的移開了視線,看到他們帶走克萊爾,我卻不能做任何的事情。
  甚至不知道她會被帶去哪裡。
  “維姬?”
  “我先走了,准備好了的話,給我通電話。”
  說完這些之後,我很快的走出了安布雷拉的大樓。
  (To be continued……)

  5-4 洛克福德島

  我回到公寓,克裡斯已經不在那裡了。
  或許他回去了。
  思慮片刻,我還是保留這個秘密,對於克裡斯而言,或許我暫時還是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比較好。
  把芯片放入電腦,我開始檢查從浣熊市帶出來的那些東西。
  首先是那段音頻文件,我希望可以有時間可以進行一個實驗,它們似乎可以發送某種信號……
  將它們導入一個副本,我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在離開巴黎之前,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斯帕克會解決一切,我的傷口依舊在隱隱作痛,不過只要不進行劇烈運動的話,它們應該還可以支持一段時間。
  但是,我的大腦卻無法停止思考。
  克萊爾顯然是來找克裡斯的,那麼裡昂呢?他是不是安全?還有那個叫做雪莉的小女孩……
  忽然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我立刻坐起來,接著又被走進來的克裡斯按了下去。
  “你應該好好休息。”
  維多利亞的臉上露出一絲安心的微笑,“我以為你走了。”
  “我不會把傷員丟下的,即使是不負責的傷員。”克裡斯輕哼一聲,眼睛裡似乎又恢復了那種戲謔。
  “我想我可能要離開巴黎一段時間。”
  他頗為驚訝的看著她。
  之前只是去見了一次巴瑞,但是她的身體看來依舊很虛弱的樣子。
  “別擔心,只是去見一個科學家而已,就像安布雷拉安排的出差。”
  “你當然也不會告訴我你去哪,對嗎?”
  “是的。”維多利亞回答的毫不含糊。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接著閉上了眼睛,在她的身邊躺下,“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你在想,威斯克說的,到底多少是真的。”
  克裡斯坐了起來,認真的看著她,“你會告訴我嗎?”
  “不會。”
  面對克裡斯受傷的眼神,我開始意識到我們之間也許永遠都不可能發生什麼。
  他會為了那些逝去的人們和安布雷拉戰斗,而我,只會在一邊苟延殘喘,甚至連自己的過去也沒辦法弄明白。
  我去握他的手,卻被他輕輕的避開了。
  “如果想回去的話就回去吧,我已經覺得好多了。”
  克裡斯沉默了片刻,然後站起,我閉上眼睛,聽到他的腳步聲慢慢變輕,似乎快要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問了一句,“如果你不是安布雷拉的人,我們之間會不會變的簡單很多?”
  “或許吧,但是我一向不喜歡討論‘如果’。”
  ===========
  無法聯絡到克萊爾已經差不多十三個小時了,裡昂終於決定進去看看。
  在悄悄的混入大樓之後,他盡可能平靜的沿著走廊向前,幸運的是,大樓裡人並不多,當他准備打開控制室門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後面用槍抵住了他的後背。
  “請不要動,先生,把手舉過頭頂。”
  就在這樣做的時候,裡昂忽然轉過頭,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臂。
  在看到她的臉時,裡昂忍不住驚呼道,“維多利亞,你怎麼會在這裡?”
  在公寓小睡了一會,我原本想要到實驗室裡完成一些檢測,竟然在走廊上遇到了試圖潛入的警官,裡昂·S·肯尼迪。
  “又見面了,裡昂。”
  “維多利亞!”他吃驚的看著我,“你不是已經……”
  “我猜想我運氣還算不錯……”
  本能的拒絕和他討論這個問題,我把槍收回去,然後指了指身後的門,“先進來吧。”
  在實驗室的識別門關上之後,我把槍放回了抽屜裡,“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克萊爾和我失散了,她好像進入了這裡,但是……”
  我很快的打斷了裡昂接下來要說的話,“她被帶走了,不過還活著,放心吧。”
  “帶走了?”裡昂滿臉的著急和震驚,讓我忍不住開始思考他和克萊爾究竟發展到了什麼地步,“帶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也許是某處的監獄或者研究所什麼的。”
  “該死的,我真的不應該讓她一個人來了……她很擔心她的哥哥。”
  “克裡斯就在巴黎,我有他的地址。”在抄下一個地址之後,我把紙條地給了他,“去他那裡呆著,一旦有克萊爾的消息,我會去找你。”
  年輕的警官臉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抱歉,維多利亞,我不能讓克萊爾一個人陷入這種危險。”
  “她已經不在這裡了,安布雷拉將她轉移,但是我會找到她的,我想你保證,裡昂。”我按下了通話鍵的按鈕,接著,斯帕克大吼大叫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我已經試著聯系你一個小時了,維姬,你到底去哪了!?”
  “我需要一套U.B.C.S.的制服,你可以幫我拿一套嗎?”
  “天哪,維姬,你到底要胡來到什麼程度?”
  “只是一套制服,別小氣了,快點,親愛的。”
  說完之後,我掛斷了通話。
  “我先送你離開這裡,警報剛剛過去,這裡並不安全。”
  拿起放在一邊的外套,我點燃香煙,悠閒的吐出一口氣。
  裡昂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你真的知道吧?這座大樓是禁煙的。”
  “它的安全主管也抽煙,為什麼我不行?”
  “……”
  ===========
  克裡斯回到自己的公寓時,有一種筋疲力竭的感覺,他覺得如果自己和維多利亞能夠大吵一架的話,事情或許會變的簡單很多。
  她好像很講道理,但是確實是固執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做出的決定不會更改,而且總是在和周圍的人劃清著界線。
  “嗨,伙計,”當巴瑞看到克裡斯沮喪的表情時,聲音一下子小了下來,“出什麼事情了嗎?”
  “我想一切都還好吧。”小聲嘀咕了一句,克裡斯推開他,坐在了沙發上。
  “如果吵架的話,你應該讓讓她,”巴瑞難得的哈哈大笑起來,“相信我,對於女人,我比你更有經驗。”
  克裡斯卻笑不出來。
  如果只是這樣一些小問題就好了,比如說父母不合,或者兩個人的愛好不相同,但是維多利亞似乎對這一切都不感興趣,用更確切的詞來形容,應該是——她不相信人。
  並不是對周圍的人持有疑心或者什麼的,維姬不相信任何人。
  也許我們應該那樣愚蠢的吵一架,但是難以維多利亞大哭大鬧的時候,那會是什麼樣。
  “我見到威斯克了。”他盯著巴瑞的眼睛,那個男人的表情理流露出深深的憎惡,就在第二秒,他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香煙。
  “那個家伙還活著?”他和克裡斯一樣清楚的記得暴君刺穿了艾伯特·威斯克的身體。
  “我想是的。”
  對於這一點,維多利亞並未給予任何的解釋,但是對於威斯克,克裡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艾伯特·威斯克已經有點不像人類了。
  如果T病毒可以讓死人重生,那麼威斯克有沒有可能通過某種途徑而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呢?
  “我知道他在哪裡,也許我們應該去看看。”克裡斯站起來,忽然,公寓的門被人推開了。
  克裡斯拿起手槍,飛快的走了過去,維多利亞和一個很年輕的金發男人正站在門外。
  “維姬?”他不禁呆了一下,接著維多利亞已經推著他進了房間。
  “他就是克裡斯·雷德菲爾德。”她對那個金發男子這樣說,“我想,你們可以一起計劃一下,關於那個愚蠢的劫獄什麼的。”
  她好像在生氣,而且對象那個金發的年輕男人。
  克裡斯的感覺怪怪的,好像她在跟那個年輕人說話的時候,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裡昂·S·肯尼迪,”金發年輕人對克裡斯伸出了手,“很高興認識你。”
  想起之前維多利亞的敘述,克裡斯立刻想起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
  第一天加入浣熊市警署就遇上病毒洩露事件的倒霉警察,裡昂,他和妹妹克萊爾一起逃出了浣熊市,或許,他會知道一些克萊爾的情報。
  “我已經聽維姬說起過你了。”和裡昂握了握手,克裡斯忍不住問道,“但是,克萊爾她在哪裡?”
  裡昂深吸一口氣,“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她被安布雷拉的人帶走了,而且,我們也不知道她被帶去哪裡了。”
  那一瞬間,克裡斯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被糾了起來,光是知曉浣熊市發生爆炸時克萊爾離那兒並不遠,而且是為了尋找自己而到那裡去的時候,自己就受到了足夠大的打擊。重要的妹妹本應該正待在遠離這裡的大學裡,過著安全的學校生活。
  “我會弄清楚她在哪裡,在我給你們確切地點之前,答應我,不要做任何的蠢事好嗎,克裡斯。”
  “哦,天哪!”克裡斯的擔心和憤怒終於沖破了內心最後的防線,“你現在還要為安布雷拉做那些事情,克萊爾也許死了,或者受了很重的傷,你認為我就會一個人在這裡傻傻的等待噩耗嗎?我會去找她的,哪怕炸平安布雷拉,我也會找到她!”
  “冷靜點,克裡斯。”
  “你認為現在是冷靜的時候嗎?我不敢相信你真的看著克萊爾被他們帶走,你之前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對吧,維姬。”
  裡昂和巴瑞同時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然而在短暫的幾秒後,維多利亞平靜的點了點頭,“是的,我知道。”
  “但是你還是想為他們隱瞞。”
  “我只是覺得目前而言,你們實在是做不到什麼,相信我,克裡斯,我會去找到克萊爾的下落,我保證。”
  克裡斯的眼睛慢慢的冷了下來,他沉默的看著維多利亞,然後輕輕的道,“你覺得我現在還能相信你嗎?”
  “說的也是,”我微笑著點了點頭,強忍住想要哭出來的欲望,“抱歉先生們,請繼續吧,我還有一趟公差,所以先走了。”
  門被重重的關上,巴瑞看了一眼克裡斯,“你不去追嗎?”
  “我得想辦法先找到克萊爾。”他轉過身去,內心的煩躁好像海水一樣的湧起,但是現在,還不是讓他發洩的時候。
  “有些辦法,”裡昂忽然道,“我也許可以試試。”
  “能找到克萊爾嗎?”
  “不能確定……但是我可以試著進入安布雷拉的主機電腦來尋找資料。”
  “那麼就開始吧,伙計。”巴瑞大力的拍了一下裡昂的肩膀,指著那邊的電腦,“我想你可以用它們。”
  裡昂點了點頭,很快的坐在了計算機的前面,開始了搜索。
  ==========
  坐上前往洛克福德島的飛機,我的傷口一陣一陣的抽痛著,但是對於此,我並不是十分的關心。
  我急切的需要自己保持冷靜,接下來即將要面對的對手,會是目前為止最難纏的一個,阿莉西亞在十歲的時候就被成為天才,並且進入大學學習,如果我要從她的手裡得到研究資料和樣本,那會比安奈特要困難的多。
  按照我的要求,漢克坐在了我的旁邊,難得沒有穿上那一身裝備,他只是穿了便裝。
  “我們會在七個小時之後到達,你最好休息一會,這對槍傷有好處。”
  他的聲音淡漠的讓人難受,好像說什麼都像在背書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受了傷。”
  “我在這一行工作了很多年,而且不笨。”
  很好的解釋,仿佛多此一問的我像個笨蛋。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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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 阿爾弗雷德

  直升飛機的螺旋槳在耳邊不斷的響著,讓我無法睡著,閉著眼睛,我反復的思考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計劃V到底為什麼失敗了,還有在浣熊市,我失去意識一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被舔舐者刺穿了身體,而我卻活了下來,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的傷口。
  還有在列車上,那裡爆炸了,理論上來說我不可能生還,但是我還是奇跡般的活了下來——到底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德裡克一定隱瞞了一些什麼,一些我不知道的情報。
  關於這一切,我希望可以在阿莉西亞·亞西福德那裡得到答案。
  “我們到了,塞爾小姐。”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我感覺到身邊的什麼人在對我低聲說話——而我,居然靠在漢克的肩膀上睡著了。
  “抱歉,漢克先生。”
  “不介意的話叫我漢克就可以,”他把我扶起來,“我們必須經過亞西福德家的防御網,他要求和你的聯絡。”
  我點了點頭,走進駕駛艙,接過駕駛員遞來的麥克風。
  “我是安布雷拉所屬研究員,維多利亞·塞爾,我請求和亞西福德先生通話,重復一遍,我是安布雷拉所屬研究員,維多利亞·塞爾,請求和亞西福德先生通話。”
  在漫長的五秒之後,一個男人尖銳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
  “還真是讓人吃驚,塞爾家的,你來這裡做什麼!?”
  “很久沒見了,阿爾弗雷德,我只是作為研究員來見一見阿莉西亞,相信我們會有很多在研究上的共識。”
  “快點滾開!阿莉西亞不會見你!”
  “她曾經和我的母親,利奧波特教授共事過,關於一些她的研究,我也很感興趣……難道一杯下午茶就這麼困難嗎?或者說,亞西福德家族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嗎?”
  長久的沉默讓漢克也忍不住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在長大十個小時的飛行之後,我們也許會毫無進展的空手而歸,可是忽然駕駛員說島上的防御系統被打開了。
  “下降吧。”我走出了駕駛艙,而漢克手裡拿著的,卻是一件防彈衣。
  “你需要這個,根據資料,亞西福德家的人已經近二十年沒有和總部進行過任何接觸,我們必須要考慮到有可能發生在研究員身上的意外事故。”
  他淡淡的陳述著,“所以你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穩住他,而且別做傻事。”
  “他們,”我繞過了他,接著把放在隨身多用包裡的手槍放在了邊上,“阿莉西亞·亞西福德,也許是整個二十世紀最難纏的科學家了,她不僅具有極強的天賦,而且,而且無論在任何方面,她都有著極聰明的頭腦,和她那個愚蠢的哥哥阿爾弗雷德不同,希望我們接下來不要那麼快的遇見她。”
  “所以,”我拿過了漢克即將要帶上的所有裝備,“我們不能帶著槍上島,這會惹麻煩,防彈衣也是一樣。”
  我希望盡可能的采用和平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在小的時候,我聽過一些關於那對雙胞胎的傳聞,他們被我的母親形容為“非常特別的一對”,我一直以為她只是在開玩笑。
  維多利亞·利奧波特的故事似乎在我腦海中已經很遙遠,我不知道她畢業與那所大學,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為安布雷拉工作。
  她生下了我,我和她一起住在實驗室裡,我會用自己的記憶力和學習能力來幫助她進行一些研究,她沒有結婚,沒有嫁給我的父親,勞倫斯·馬西·塞爾。
  在西班牙實驗室的事故之後,所有她的資料被刪除,關於她的一切我無從得知。
  飛機緩緩的降落,我打開隨身攜帶的PDA,然後接通了與斯帕克的聯系。
  “我們到達了指定地點,斯帕克。”也許我做的有些過了,但是為安全著想,我使用了西班牙語。
  “能聽到你再次用這樣美麗的語言真是讓人感到高興,維姬,”斯帕克的火氣顯然還沒有下去,看起來雷克斯給他受了不少氣,“我會給你地圖,衛星已經待命。”
  “謝了,現在我下去。”
  我將PDA啟動,紅後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數據下載中,資料已經確定,是否打開地圖?”
  “是的。”我按下了眼鏡上的小型按鈕,一個清晰的數據圖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雖然有一些部分無法看清,但是基本的位置已經很明顯了。
  “數據流正常,是否要求指令?”
  “是的。”關閉了可視圖像,我驚訝的發現漢克正用冷冷的視線看著我。
  “我的命令是保護你和找到樣本,而且在全部的行程中,我會執行你的命令,所以你並不需要對我隱瞞什麼,而且,我曾經在布爾戈斯住過一段時間。”
  “好吧。”我點了點頭,對於他的敏銳,我開始明白為什麼他會被稱為死神先生了——安布雷拉特別行動隊的精英。
  “沒有武器,我將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這個也許可以解決問題。”我將一把小型手槍扔給了他。
  “這是什麼?”漢克露出了詫異的表情,槍身甚至不像是用金屬制造而成的,他檢查了彈夾,裡面有7發子彈。
  “克格勃專用,Markov11型微型手槍,消音器和子彈都做過特殊的處理,雖然殺傷力一般,但是絕對無法追查……是斯帕克弄到的,他說你也許用得上。”
  “沒有必要的話,別跟亞西福德家的人起沖突。”我又重復了一遍。
  “明白了。”卡的一聲,漢克再一次檢查了武器裝備和通訊設備,然後和我一起下了飛機。
  島上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工業基地,走下飛機,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走過來,向我敬禮。
  我懷疑這裡是否是安布雷拉對於U.B.C.S.的訓練基地,然而漢克立刻否定了這一點。
  “我是蘭德爾中尉,塞爾小姐,亞西福德先生正在等你,請跟我來吧。”
  我點了點頭。
  然而,遙遠處的直升機聲響立刻奪走了我的視線——難道還有其他人在上島嗎?
  “只是一些軍事儲備罷了,你知道,這座荒島上的日子並不好過。”蘭德爾聳了聳肩,“不過不用太在意這些,島上會給您最好的服務。”
  “謝謝你,蘭德爾中尉。”
  客套了幾句,我和漢克搭上了一輛黑色的軍用吉普,在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到達了一個很豪華的公館前。
  這一切與島上的荒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蘭德爾拉開車門,“請吧,塞爾小姐,亞西福德先生正在等您。”
  漢克剛要站起來,蘭德爾立刻道,“但是,他只要求見您一位。”
  我看了一眼身周的這些士兵,他們的手裡拿著M79型沖鋒步槍,我認為他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我和漢克打成蜂窩。
  “當然。”我平靜的點了點頭,似乎對他的做法相當的認同。
  漢克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我走到座位邊上,拿起了外套,同時在漢克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然後微笑著走進了那燈火輝煌的大宅。
  ========
  克萊爾的頭疼得就像裂開了一般。
  遠處傳來了巨大的聲響,她慢慢的依靠著牆壁坐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
  消逝的記憶慢慢蘇醒,不久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也全部回到了她的腦海中。
  自己在前往巴黎尋找哥哥克裡斯的時候,潛入了安布雷拉的巴黎總部,和裡昂分頭行動時,兩人失去了聯絡,她不小心引爆了報警系統,接著源源不斷的武裝士兵就沖出了大樓。
  被捕已經有好多天了,他們也曾經用各種方法嚇她,試圖讓她說出一些他們想要知道的情報,實際上,克萊爾了解的東西也並不多,除了知道雪莉·柏肯是安布雷拉某位重要科學家的女兒,還有在浣熊市給過她很多幫助,現在生死不明的維多利亞·塞爾之外,她並不知道其相關的更多東西了。
  在飛機的貨倉裡上呆了大約十幾個小時之後,她被送到了這裡,有人打開了鋼鐵的監牢,然後把她一把推了進去。
  “今天這裡就是你的新家了!”
  看守冷冰冰的話語並沒有引起克萊爾的在意,她現在很難受,可以說是又冷又餓,瑟縮在牆角抱緊了膝蓋,
  他們會怎麼做?安布雷拉的人或許會殺了自己,然後把自己的屍體扔到海裡什麼的。
  也許是離開克裡斯太久了,少女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冰冷的鋼鐵和水泥地散發著陰森的氣息。
  克萊爾覺得自己太困了,不知不覺的,她閉上眼睛,陷入了半昏迷半睡眠的狀態。
  ===========
  在被送進大宅之後,我聽到身後的門被關上了。
  真是不錯,這樣的記憶好像重演一樣,也許我很快就會在這個島上難看的死去……阿莉西亞·亞西福德?哼,維多利亞,你還真會跟自己出難題。
  長靴在地磚上踩踏這踢踢踏踏的優美聲音,維多利亞走進大廳,抬起頭,頂上的水晶燈散發出五色的美麗光芒,把整個大廳裝飾的好像傳說故事中公主殿下的城堡一樣。
  就在我幾乎為之迷惑的時候,一個難聽的笑聲從上面的樓梯上傳來。
  “維多利亞·塞爾,真是讓人驚奇,你難道不上來和我聊聊,或者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嗎?”
  一個金發男人站在樓梯上,他冰冷的視線望著我,嘴角露出病態而難看的笑容,我緊張的心也終於慢慢的放下了。
  不是阿莉西亞。
  或許這是我的幸運。
  阿爾弗雷德看著維多利亞臉上露出的笑容,厭惡的心情也越來越重了。
  安布雷拉的走狗又來了,他們只是想要得到你的研究成果而已。
  雖然不知道阿莉西亞為什麼總是對那個女人,維多利亞——利奧波特的研究非常著迷,雖然不想讓阿莉西亞見任何人,但是也許……她會帶來什麼讓阿莉西亞高興的東西。
  “很高興見到你,阿爾弗雷德。”我向他伸出手去,這些高傲的家伙拒絕和安布雷拉的任何交涉,研究成果,還有經費也是一樣……不過這並不是董事會在意的那兩個小錢。
  他冷冷的看著我,似乎想要看穿我心裡的想法。
  “也許,和阿莉西亞喝一杯下午茶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當然亞歷山大先生也一樣。”我緊緊的盯著這個男人的眼睛,他身上穿著可笑的類似於軍裝的外套。
  “在你沒有說清楚你來做什麼之前,我是不會讓你見到任何人的。”
  阿爾弗雷德的眼中閃爍著怒火,這個該死的女人,就好像其他人一樣想要奪走我心愛的阿莉西亞,但是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就在我意識到這個情緒不穩定的男人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麼好騙的時候,他忽然撲過來,在我來得及呼救之前,卡住了我的喉嚨。
  “別動,你最好老實的聽話,否則,我會讓你有的受。”
  “這並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阿爾費雷德,你知道我是受安布雷拉授權的,我有文件可以證明……”
  “閉嘴!”他大吼著,“利奧波特教授不可能為安布雷拉工作,你最好說實話,其實你根本就是背叛了她吧?即使是她的女兒也是一樣……”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阿爾……”我無法呼吸,脖子上的壓力越來越大,我的手慢慢移動著,然後按下了皮帶上的按鍵。
  然後,我眼前一黑,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我希望漢克可以知道事情開始不對了。
  維多利亞的身軀緩緩的倒了下去。
  阿爾弗雷德疑惑的松開手,雖然她看起來很聰敏,但畢竟也只是一個女性而已。
  “你會知道怎麼做的吧,阿莉西亞。”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把維多利亞抱了起來。
  就這麼做,帶她去見阿莉西亞,她會知道怎麼做的。
  想到阿莉西亞會微笑著稱贊自己的做法,阿爾弗雷德忍不住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如果她是被安布雷拉洗腦了或者什麼別的,阿莉西亞也會想辦法的。
  就在阿爾弗雷德打定主意之後,一聲巨響從外面傳來,接著是雨點一般的辟辟啪啪的掃射聲音。
  是空襲。
  確定了這一切之後,他的怒火也終於真正意義上的燃燒了起來。
  (To be continued……)

  5-6 漢克

  在一顆飛彈落下之後,接著是機槍劇烈的掃射。
  第一時間跳入了路邊上的檢查站內,在劇烈的爆炸之後,他從廢墟中爬出來,滿頭的煙土。
  克格勃的手槍?真是好主意。
  他嗤笑了一聲,接著拿起了放在邊上的步槍,跳下了連接橋。
  拉開了身上的緊急聯絡裝置,總部很快會得到他們的位置,但是她呢?
  按下了通話鍵,他想起在離開前維多利亞對他說的話,握著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始了呼叫。
  “維多利亞,這裡是漢克,你聽到了嗎?完畢。”
  無線電沒有反應,他在一次按下了通話鍵,“維多利亞,這裡遭到了空襲,我們必須離開這裡,你聽到了嗎?完畢。”
  回答他的依舊是無線電的滋滋聲。
  維多利亞讓他做的事情是“搜索海島”,但是看起來這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
  他必須找到維多利亞,這才是他的任務。
  ========
  在大廳裡慢慢醒來,我驚訝的發現阿爾弗雷德已經不在那裡了。
  一切都保持著原樣。
  我慢慢站起來,無線電在嘀嘀的響著,我按下接收鍵,裡面傳來了漢克的聲音。
  “維多利亞,這裡是漢克,你聽到了嗎?這裡被襲擊了,我們得離開……”
  按下通話鍵,我回答道,“是我。”
  那邊的聲音沉默了一會,接著道,“你沒事嗎?”
  “我想我可能失去了一段時間的意識,我現在在亞西福德家的宅子裡。”
  “呆在那裡不要走,我會去找你。”
  說完,他掛斷了通話。
  計劃之外……嗎?
  原本我想把這一切用一個和平的方式來解決,看起來是不太可能了。
  我推開宅子的大門,驚訝的發現外面不斷的傳來各種刺耳的爆炸聲,還有機槍的掃射聲——到底是怎麼了?
  我很確定安布雷拉並沒有發動這一類的襲擊,那麼會是誰呢?
  把耳麥戴好,我按下了眼鏡上的按鈕,清晰的液晶圖像在我左眼前出現。
  “你好,皇後。”
  “你好,維姬。”通過衛星的紅後電子音頻開始響起。
  “我想我需要你的幫忙了,我需要指示,關於這座建築。”
  “我的數據流被隔離在外,無法登錄系統網絡,訪問被拒絕。”
  “人工加密嗎?”我嘀咕了一句。
  好吧,在漢克到來之前,我想我應該有些事情可以做。
  =========
  襲擊還在繼續。
  漢克開始考慮到這些變的越來越糟的狀況,子彈還很充裕,只要找到維多利亞,就可以安全的撤離。
  他沉著的沿著連接橋走著,因為前方的檢查站在不久之前被一顆飛彈炸毀,唯一前往亞西福德家大宅的路也被截斷了。
  這個連接的道路似乎通往某個地方,一定可以找到維多利亞·塞爾。
  維多利亞曾經認為這裡是個傭兵訓練基地什麼的,看起來,這裡倒更像是一個監獄。
  看守,還有那些防御,顯然上面的人隱瞞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對於這個基地。
  “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個年輕人拼命的敲打著鐵窗。
  似乎牢裡的其他人都很驚慌,但是他們似乎陷入了某種很糟糕的狀況,有些人甚至嘔吐起來。
  漢克放下槍,向著那個年輕人走過去。
  他看起來最多只有十八九歲,好像嚇壞了。
  “別吵,小鬼。”他走過去,像個看守一樣敲了敲鐵欄。
  “這裡會爆炸的,伙計!你必須把我弄出去!”
  他好像只是一個孩子,而且還穿著囚服,而維多利亞現在也許會有危險,漢克必須立刻找到她。
  最終,漢克還是決定稍稍耽誤幾秒,他拔下了手雷的保險,在那小玩意開始冒煙的同時,他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後退。”
  一聲巨響之後,鐵欄被炸開了。
  在史蒂夫·巴恩塞德大聲的咒罵中,漢克已經消失了,就好像一個幽靈一樣。
  ===========
  不得不說,這座屋子,就好像一個迷宮一樣。
  雖然在衛星透視照片中我看到了很多屋子,但是卻無法找到入口。
  秘道嗎?
  在洋館之後,居然又出現了這樣的房子,或者說,它很有可能本身就是仿造斯賓塞別墅建成的。
  在樓上的房間內,我確定我發現了阿莉西亞的書房,但是令人吃驚的是,無論是阿爾弗雷德還是阿莉西亞都不在這裡。
  房間裡有很多書,大部分是關於生物學的著作,我簡單的翻閱了一下,雖然大多數都是海內珍藏的孤本,但是我無法找到任何與T有關系的情報。
  我拉了一下正中的抽屜,一本日記本靜靜的躺在中央。
  看起來這本日記的年齡已經相當久遠了,雖然紙張很陳舊,日記本上卻沒有任何的灰塵,好像經常被人拿出來,或者說撫摸?
  小心的翻開日記,我吹去了表面的灰塵。
  迅速的翻閱並尋找上面的可用的信息,我習慣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但是這一次看起來,似乎我不會空手而歸了。
  ……
  7月21日
  今天,我從利奧波特教授那裡得到了試驗數據,她的試想讓我很感興趣,如果初步試驗可以成功的話,T的最終弱點將會消失。休眠,並且從胚胎狀態會慢慢的吸收T,借此,也許可以制造成更加具有穩定性的樣本,它不會腐化也不會變異,而是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緩慢的生長著,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受精卵,它還是展現出了生命不可思議的力量。
  ……
  2月23日
  那個該死的男人,我也終於明白了他一切的所作所為,他將會是我關於維羅妮卡的第一個試驗品……南極的試驗基地以將竣工,我會讓我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
  9月10日
  試驗還是失敗了,維羅妮卡上存在著的,關於T的影響依舊無法消除。但是對於利奧波特教授的試驗,我也有了同樣的想法,雖然不知道這樣是否能成功,我還是會嘗試一下……這將會是我唯一的機會,去把自己變成神的機會……
  ……
  上面最後的日期記載是1983年11月16日。
  休眠?
  作為一個T的研究者,我客觀上認為T最大的問題在於其無法控制和不穩定的變異性,如果能突破這兩點,無疑會產生一個全新的進展。
  在愛德華·亞西福德發現始祖病毒的時候,它因為那極其脆弱的生命力而一度陷入了問題,直到馬庫斯發現了水蛭,而在那同時,所謂的計劃V試圖將T的穩定性和活性進一步的加強,但是出於某種原因失敗了,實驗室被毀,我的母親維多利亞·利奧波特下落不明。
  還有,維羅妮卡是什麼?
  馬庫斯在水蛭上發現了讓T變的穩定和強大的方法,那麼是否有同樣的可能,阿莉西亞·亞西福德也發現了某種方法,讓T變的完美?
  讓受精卵休眠嗎?那樣產生的孩子究竟是個什麼?天生的怪物?
  我來不及繼續查閱日記裡的東西,無線電忽然嘀嘀的響了起來。
  “維多利亞?你在哪裡?我已經到了……”
  “我在樓上,現在就下來。”
  將日記放進隨身的多用包,我沿著樓梯走下去,漢克站在那裡,他還拿了一把沖鋒步槍。
  “這個似乎比你准備的克格勃玩具有趣多了。”
  “漢克,我們得離開這裡,我知道亞西福德的研究結果是什麼了。”我從靴筒裡抽出一把微型手槍,“現在就呼叫總部,我們有新的目標了。”
  “我猜不行,所有的外部聯絡都被切斷了,好像某個軍事組織占領了這裡。”
  “衛星呢?”
  “他們使用了黑客,我們的信號被鎖定在這個島上了。”
  我按下了紅後的聯絡按鍵,然而,屏幕上出了“連接中”的字母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該死的!”
  “不僅是這樣,”漢克把彈夾裝進了槍膛內,“而且我們還有了新的麻煩。”
  “怎麼了?”
  “病毒在這個島上洩露。”
  “這不可能!這裡是安布雷拉的地方,而且亞西福德……”
  “似乎是某個軍事組織在這個島上散布了病毒,它們本來就是生化武器不是嗎?”漢克淡淡的道。
  “看起來我對遇上這種事情的運氣真的不錯。”
  我歎了一口氣,“走吧,島上有飛機,在進入的時候我看了紅後傳來的地圖,離這裡不遠,我們可以出去的。”
  他皺起眉,“你認為你只是草草的看一眼,能記住多少?”
  “百分之一百,”維多利亞微微一笑,“我對自己的記憶力相當有自信。”
  “我不喜歡說笑,塞爾小姐。”
  “我沒空解釋,只能告訴你,在很小的時候,我就跟別的孩子不太一樣。”
  “天才嗎?”漢克嗤笑道。
  維多利亞的動作忽然停下了,她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接著道,“你真的想要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嗎?死神先生。”
  “我不喜歡這個稱呼,塞爾小姐。”
  她忽然笑了,“我也一樣,漢克。”
  ==========
  屋頂上的碎片掉下來砸在了鋼板一樣的水泥地上,克萊爾猛地睜開眼睛,巨大的響聲好像在不遠的地方在打雷。
  粉末和其他的東西在往下掉,黑暗冰冷的監牢內,好像在船上那樣搖晃著。
  她慢慢的坐起來,也許是因為他們給她注射過某種鎮定藥物,這讓她的頭痛得很離開,然而克萊爾在深吸一口氣後,手慢慢向上衣口袋內摸去,一個硬物讓她的心不可思議的安心下來。
  她取出了口袋裡的東西,那裡是克裡斯送給她的打火機。
  點亮之後,溫暖跳動的火焰讓她覺得不那麼害怕了。
  忽然,鐵門那邊傳來了卡嚓的聲音,接著門被打開了,一個看守站在門口,他看了一眼克萊爾,用口音很重的英語說,“出來吧。”
  出來?她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To be continued……)

  6-1 史蒂夫·巴恩塞德

  克萊爾走出了牢房,這裡出去是一個長長的金屬樓梯,在樓梯口的地方熄滅了打火機,她小聲告訴自己不要害怕。
  然而在這條長長的通道處,偶爾只能聽到金屬的撞擊聲,還有奇怪的腳步聲。
  真是糟透了,但是克萊爾並不想回到牢房去,她小聲告訴自己不要害怕,然後向著另外一端的門走了過去。
  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她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影,那人好像喝醉酒一樣發出綿軟的呻吟,然後慢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你好……請問你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克萊爾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而對方好像什麼都沒有聽明白一樣繼續向前走著,同時呻吟聲越來越響。
  然而,當那人走到她面前時,她的恐懼也因為那空空如也的眼眶而完全的爆發出來,紅肉色的皮膚翻在外面,好像某種被剝了皮的肉塊。
  這裡和浣熊市變成了一樣的地獄。
  克萊爾飛快的跑起來,當那個喪屍向她抓來的時候,克萊爾側身避開,從靴筒中拔出了藏在那裡的小刀。
  手掌微微的有些濕潤,克萊爾打開了盡頭的房間,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害怕的同時,她推開鐵門,走進了另一側的房間。
  沒關系的,她可以找到一個短波無線電,或者是網絡什麼的,然後給裡昂或者克裡斯發消息,這樣她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盡管如此,克萊爾的心還是怦怦的跳著,空氣中奇怪的氣息在漂浮著,金屬的味道在肆虐,還有腐臭的氣息。
  這裡應該是安布雷拉的設施,或者說是一個監獄,外面傳來襲擊的聲音不斷的響起……也許是犯人的暴動,或者是別的什麼的。
  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是一個消防樓梯,可以直接通到上面。
  這裡會是什麼?安布雷拉到底想要自己做什麼?
  克萊爾用力的深吸一口氣,慢慢的爬上了金屬樓梯,在打開左側的房門,她很幸運的找到了一把手槍。
  左輪手槍裡有8發子彈,應該可以挨過一段時間,將手槍拿起來之後,克萊爾試圖去找到一些可以確定自己位置的文件或者資料,但是除了看守值班表之類的,就再也沒有什麼別的信息了。
  走出房間,她沿著走廊繼續向前走去,克萊爾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也許自己不能像那些小說或者電影裡的主人公那樣自由自在的在危險中穿梭,浣熊市的經歷說明了這些問題。
  就算選擇有限,也絕對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害怕,只有完完全全的傻瓜才會在這種狀況下一點兒恐懼也感覺不到。
  就在她准備推開盡頭的小門時,身體卻忽然被拋了起來,發生在左側的爆炸讓“轟隆”的巨響塞滿了她的耳道,高熱的空氣沖擊波將她掀翻了出去,整個人撞在了牆上。
  化學物質燃燒後產生的惡臭猛烈刺激著她的鼻子和耳朵,她吃驚的發現左邊的牆壁完全被炸毀了,碎片和火星掉落在她的身邊——
  還好她沒有受傷。
  克萊爾用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散發著火藥氣味的坍塌牆壁處,又傳來了哀怨的呻吟聲,就好像遠處的風在沙沙的響著。
  從燃燒著的殘骸中搖搖晃晃地走出一個人影,慢慢朝自己靠過來。
  那名男子的頭發著了火,臉上的皮膚已經被燒成了焦黑色,腫脹十分明顯,克萊爾走到了外面,轉身朝另一側一看,還有兩個人趴在地上。他們的臉一片雪白,朝她伸去的雙手僵硬而遲鈍,仿佛牢牢抓著空氣一般,卻還是死死的向前伸著。
  顧不上去思考自己的狼狽處境,克萊爾從它們的身邊跑過,攀上了消防樓梯之後,跳在了另一側的屋頂上。
  忽然,子彈噠噠噠噠的聲音響了起來,克萊爾退後了一步,趴下身子,尋找掩體。
  那是島上的什麼人嗎?還是安布雷拉的人還在繼續追殺自己?
  克萊爾躲在了牆壁的後面,等到雨點一樣子彈停下了,她也舉起手槍開始了還擊。
  “別開槍!”上面傳來了一個年輕的聲音,克萊爾感到一陣奇怪,然後慢慢的靠近了過去,大聲喊道。
  “舉起手,慢慢的下來!”
  在幾秒鍾的寂靜後,一個年輕的少年走下了上面的平台,他看到克萊爾的時候顯得很驚訝,呆呆的注視了她幾秒,忽然道,“你不是喪屍嗎?”
  在克萊爾來得及說任何話之前,那個年輕人就露出了極其懊喪的表情。
  “你在開玩笑嗎?”克萊爾並沒有放下槍,“你是誰?”
  “冷靜一下,可愛的小姐。”年輕人微笑著說道,“我叫史蒂夫·巴恩塞德,是……是這兒的囚犯。”
  他這種妄自尊大的態度並沒怎麼惹克萊爾生氣,而且不管怎麼看他也比自己小,十八歲……或許更年輕一些。
  她慢慢的放下了武器,這個少年看起來很沖動,都是那些男性荷爾蒙在作祟,也許這很快會讓他被殺。
  即使如此,克萊爾也並沒有放下自己的警戒心,迄今為止,對了那個像惡魔一樣的公司,她已經有了很好的認識。
  “你不是安布雷拉的人,對吧?”少年史蒂夫上下打量著克萊爾,這個有著模特身材的年輕少女讓他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紅。
  克萊爾搖了搖頭,對於她探究的視線,史蒂夫恍然道,“啊,剛才朝你開槍,實在是對不起。我沒想到這附近還有人活著,所以門一被打開……”他說著聳了聳肩,“總之你沒事就好。”他就像是那些電影裡的男演員要展示魅力一樣,揚起眉毛接著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史蒂夫每開一次口,克萊爾就愈加確信安布雷拉應該不會雇用這樣的人。她慢慢把槍放下的同時,忽然想到為什麼安布雷拉要把這個小孩子關在這裡。
  你難道忘了你自己也只有十九歲而已嗎?
  “我的名字是克萊爾,克萊爾·雷德菲爾德。我今天剛被帶到這兒來,以囚犯的身分。”
  “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史蒂夫說完後,克萊爾發現自己似乎也正想著同一件事,於是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微微一笑。
  “克萊爾……真是個好名字。“史蒂夫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一定不會忘的。”
  對於年輕人這樣的反應,克萊爾忍不住想起了裡昂。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好像在不斷的升溫著,裡昂是一個很正直很善良的青年,但是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始終被克萊爾單方面的保留在了朋友的狀態。
  雖然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很好,但是對於哥哥克裡斯與安布雷拉研究員,維多利亞·塞爾的關系,她也在不斷的猜測著。
  他們究竟是怎麼了?
  在離開浣熊市之後,曾經克裡斯的搭檔,吉爾·瓦倫丁通過一次電話,中間也提到過一次維多利亞的名字,吉爾似乎對維多利亞感到很擔心,浣熊市被導彈炸平之後,維多利亞的也開始了下落不明,沒人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
  不管哥哥是怎麼樣的,也許至少她和裡昂應該好好再想想,而且現在的狀況,她覺得還不是去放任自己思考那些事情的時候。“好了,雖然還想再跟你聊聊,但我們現在必須得去找飛機。”克萊爾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然而那個少年就好像電影裡的主人公一樣招了招手,“這裡很危險,你最好小心一點。”
  他說完便朝正對著克萊爾剛才穿過的那道門,也就是監視塔旁邊的小門走去。
  “那,待會兒見。”
  克萊爾著實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好一陣沒有說話。
  他是個瘋子嗎?或者只是個單純的笨蛋?
  當她追上去大喊的時候,史蒂夫正好走到門邊。
  “史蒂夫,等等!我們必須一起……”
  “我可不希望你妨礙我,”史蒂夫攤開手,一副自以為了不起的樣子,“我可不希望帶上一個累贅。”
  說完這些,他轉過身,向著門內跑了進去。
  只是想要耍帥的話,很快就會送掉性命。
  克萊爾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在意識到不能把史蒂夫一個人丟下不管的時候,她也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
  再漢克冷靜的打爆了那個喪屍的腦袋時,我正在控制室內的一台電腦前操作著。
  雖然我已經盡可能快一些,但是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它們越來越多了!你得快一點!”
  房間禁止攜帶任何金屬物件,因此在他的堅持下,漢克留在了外面。
  資料繁雜而多樣,我來不及一一檢索,然後根據IP地址,將目前的坐標和位置,以及關於維羅妮卡的情報發送了出去。
  斯帕克會來的。
  我告訴自己,在敲下回車鍵之後,我走出了房間,漢克的子彈發出卡卡的無力響聲。
  “沒子彈了。”他熟練的弄斷了喪屍的脖子,“我們必須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呆著,等待救援。”
  “這個島,我想還有些東西我需要查一查。”
  “你並不是特工,也不是士兵,我勸你別做那些無聊的白日夢了,你得盡快離開這裡。”
  “你認為島上還有所謂的安全地方嗎?”我把在之前房間裡找到的一把小型軍刀放進了多用包,“我們得找到阿爾弗雷德,他是唯一知道維羅妮卡下落的人。”
  漢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她太年輕了,雖然在目前為止都表現的很冷靜,但是對於那些吃人的怪物,她還是會像大多數女孩子一樣露出害怕的情緒。
  沒有尖叫也沒有慌張,她一直在冷靜的扣動著扳機。
  “好吧。”他還是妥協了,也許自己期待著能在維多利亞的身上看到更多的東西,“但是,在救援一到,我們就必須離開,這樣可以嗎?”
  我知道這是漢克最大的讓步了,然而對於安布雷拉給我的這名特別行動隊隊員,我對於他的判斷雖然不是百分之一百采納,但是它們也成了我對於接下來問題處理的主要意見。
  “在那之前,我要弄明白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跟漢克一起走出了花園,類似於工廠的基地讓我懷疑這個地方究竟是生產什麼的。
  忽然他把我壓倒在了地上,接著,巨大的爆炸和煙塵灑落滿地都是,我的嘴巴裡有甜甜的味道,甚至還有一點腥味。
  漢克滿臉是血,之前的爆炸擊散出來的碎片好像打破了他的頭,但是讓人吃驚的是,他居然還沒有失去意識。
  “你沒有受傷吧?”他的呼吸很重。
  “被你問這句話還真是奇怪。”我把他翻過來,檢查了額頭上的傷口——可能是一些撞擊,目前來說,為了防止腦震蕩之類的問題,我覺得最好不要動他。
  他需要治療。
  “上衣第三個口袋。”他的聲音還是很冷靜,“那裡有緊急醫療用品,能幫我拿出來嗎?”
  那是一個小小的繃帶和布貼藥膏之類的。
  她扯開了繃帶,迅速的纏繞上去,漢克開始懷疑她是否經常做這種事情。
  “盡可能平躺著,這會讓你感覺好些。”
  “你以前是醫生?”他忍不住問道。
  “我唯一的病人就是那些感染了T的生物,如果你想要求和他們的待遇一樣。”
  維多利亞的聲音裡似乎帶了點戲謔。
  完成這一切之後,她站起來,“我要去那邊看看,你在這裡休息一會,我很快回來。”
  “不行!”漢克立刻否決了這個主意,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相信我,我會沒事的。”維多利亞把軍刀拔出來,接著向外面走出去。
  “不行,維多利亞!等等!”在漢克掙扎著要站起來的時候,維多利亞已經走了出去。
  我一腳踢開了最後的門,這裡好像是一個實驗室。
  在玻璃器皿內,存放著各種各樣的樣本,大多數都是一些腐爛的肉塊,就在我思考著能不能從它們中找到維羅妮卡的時候,忽然一顆子彈飛射而出,擊中了我的左臂。
  之前的槍傷我基本上已經感覺不到什麼了,理論上它們應該不會這麼快的復原,但是這一顆新的子彈顯然讓我的傷勢變的更加糟糕。
  接著是第二顆子彈,然後是第三顆。
  四肢都被人打穿,我無法行動,但是看起來幸運的是,對方似乎並不想要我的性命。
  我倒在地上,無法動彈,尖銳的疼痛好像針刺一樣侵襲至我的骨髓。
  費力的抬起頭,我先看一眼哪怕這個襲擊者是誰。
  “你好,維姬。”
  在最後一顆子彈打碎我的肩胛骨時,我看到了艾伯特·威斯克陰冷的笑容。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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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 克萊爾的位置

  被擊穿的四肢無力的掛在四周,巨大的疼痛下,我開始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艾伯特·威斯克。
  在洛克福德島上我看到了他,接著,因為他打穿了我的四肢,讓我無法行動,然後我被帶到了這裡。
  看起來我的那顆藥讓他依舊不怎麼好受,所以對於我,顯然他沒有什麼好感。
  近乎讓我失去意識的疼痛不斷的刺激著我的大腦神經,然而目前看來,對於我和安布雷拉的憎恨不會讓威斯克對我任何的手軟。
  “真是幸運啊,維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你也是為了維羅妮卡而來的嗎?安布雷拉的老家伙們終於聞到了風聲,不過來的人居然是你,還真是讓人吃驚。”
  “我……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些什麼……”
  維多利亞看起來很痛苦,發青的臉色,還有滿頭的汗水——威斯克選用的是一種小口徑子彈,所以並不會對她造成什麼致命的傷害,但是目前看起來,這個女人就好像一條該死的母狗一樣躺在地上。
  在殺死她之前,也許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扔掉了無用的彈夾,對於她是否是單獨來到這裡這一點,威斯克始終在懷疑。
  難道克裡斯也來了?
  但是出門之後,他立刻否認了這一點。
  如果雷德菲爾德在這,他不會讓這個女人受這樣的傷吧?
  “維羅妮卡,你知道那是什麼對吧?阿莉西亞在哪裡?”
  “我說了我不知道……唔……”
  傷口在流血,天知道我多麼希望自己就這樣暈過去,無法移動的手指微微的抽搐著。
  看起來威斯克好像開始相信了,他冷冷的走到我的另一邊,手槍對准了我的額頭,“那麼,你對我沒用了。”
  在他扣下扳機之前的一秒,忽然兩個煙霧彈飛了進來,在我沒來得及反應時,帶著防毒面具的漢克把我抱了起來,接著,耳邊傳來了步槍掃射的聲音。
  這是我失去意識前最後的記憶。
  ===========
  在一間控制室內,克萊爾找到了史蒂夫。
  正在操作電腦的時候,文件目錄裡的一個名字忽然躍入他的視野,這讓史蒂夫皺起眉頭慢慢靠近顯示屏。
  那是一個取名為C·雷德菲爾德的文件夾,好奇心趨勢他把那個文件夾打開,可正當他集中精神閱讀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一聲響動。
  史蒂夫在心中暗自責備自己應該更小心一點之後,迅速從桌面上抓起手槍轉了個身——而他面前的卻是克萊爾。
  她將槍口對准地面,臉上帶著些許的焦躁。
  “你在這兒干什?”看來她還不知道自己把史蒂夫嚇了一跳,輕聲質問道,“還有,你是怎麼躲過外面那些喪屍的?”
  “我跑進來的。”雖然對她這種語氣有些生氣,但少年還是老實地回答了。
  難道她覺得我一點用處也沒有嗎?
  對自己這樣的想法,史蒂夫覺得有點沮喪。
  “然後就到這兒來找地圖……對了,你跟克裡斯·雷德菲爾德是什麼關系?”
  克萊爾一下子皺起了眉頭,“他是我哥哥,怎麼了?”
  兄妹?得再好好的看看。
  史蒂夫在操作電腦的同時,忽然想到雷德菲爾德家族的人是不是都這麼活躍。至少她的哥哥的確是一個這樣的人。當過空軍,後來是S.T.A.R.S的成員,神槍手,對安布雷拉來說是個相當頭疼的人。
  雖然嘴上沒說,但史蒂夫對此相當佩服。
  “知不知道你哥哥已經處於安布雷拉的監視之下?”
  史蒂夫一邊說一邊往後退了一步,就像是讓給克萊爾來看屏幕一樣。看樣子克裡斯就在巴黎,不過安布雷拉找不到他的具體住址。
  至少這裡沒有記錄。
  史蒂夫此刻很高興偶然發現了一個對克萊爾來說有重大意義的文件夾。
  克萊爾大致看了一眼那些情報,然後熟練地敲了幾個按鍵。
  當她回過頭來對史蒂夫說話時,臉上帶著像是松了一口的表情,“還好有私人衛星,這樣就能和我朋友裡昂聯系了,他也許可以找到克裡斯……”
  接著她便開始輸入,手指在鍵盤上不斷敲打的同時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我們使用的是……啊,找到了……‘盡快與我們聯絡,那些家伙全都在這兒。’這是我被捕那天晚上發出來的。”
  敲下了確認鍵,消息被發出,裡昂一定會知道,然後找到克裡斯,盡快的趕來吧。
  史蒂夫聳了聳肩,他對克萊爾的朋友並沒有多少興趣。
  “還是再看看文件吧,上面有這個島的經緯度。”
  然後他戲謔的一笑,“不如想個辦法把這兒的位置告訴你哥哥或者朋友什麼的,讓他來救我們怎麼樣。”
  本以為克萊爾又會露出一副焦躁的表情,但她只是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好主意!我就告訴他島上的病毒已經洩漏,他會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她的確很可愛,但稍稍有些單純得過頭了。
  “你在開玩笑吧。”史蒂夫一邊搖頭一邊說道,兩人所在的這個島嶼不論距離哪塊大陸都遠得要命,而且如果知道這裡發生了一些什麼,大概不會有人願意來的。
  說完後,克萊爾直愣愣地看著他,“克裡斯要是來了的話肯定會說‘這可真有意思’。”
  但是史蒂夫的焦躁顯得有些讓她不明所以,在她想要說什麼之前,忽然島上又傳來了一次爆炸的聲音。
  =============
  睡夢中,遙遠的記憶好像沉眠在水底一般慢慢的浮起,黑暗中,我看到了眼前忽然亮起的光線。
  『寶貝,你該睡覺了。』
  一個年輕女性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奇怪額白色光線很像手術台上的無影燈。
  『不能再等一會嗎?我想和你一起睡……』
  年幼的孩子小聲請求著。
  『不行。』
  她吻了吻我的額頭,露出了美麗的微笑。
  接著,一個男人從滿是白色的門後走來。
  『利奧波特教授,時間到了。』
  『我馬上就來。』
  她臉上的冰冷表情就好像那些無情實驗數據一樣,接著她伸出手抱起了自己的孩子。
  『別怕,寶貝,一切都會沒事的。』
  她的手在微微發抖,還是盡可能輕柔的擁抱了那個孩子。
  『我們真的必須走了,維多利亞。』
  『好的,我馬上就來。』
  她終於放開了手。
  在睡夢中男人的聲音似乎很耳熟,但我無法想起究竟在哪裡聽到過。
  奇異的平和在心中蕩漾著,接著慢慢睜開眼睛,引擎的嘈雜聲音讓我忍不住皺起眉。
  “你覺得怎樣?”漢克的聲音竟然透著一絲讓人詫異的溫和。
  “有點累……”我無力的抬起手臂,刺痛的神經侵襲著我的一切感官,幾乎麻木的手臂無法動彈,身上還插滿了各種奇怪的管子。
  “當然,你身上有七個彈孔。”他似乎把我的被子掖了掖。
  “我還活著嗎?”
  “生物學角度上是的。”他拿過一個杯子,“我們在直升機上,你要喝水嗎?”
  我搖了搖頭,昏昏沉沉的無力感讓我很難受,“我睡了多久?”
  “大約10個小時,我們現在回去。”
  與亞西福德家單方面的交涉失敗,他會把這些寫進報告書。
  “我可以起來嗎?”
  “只要你有力氣的話。”
  掙扎了片刻,我用最大的力氣坐起來,雖然漢克的臉上依然看不出什麼喜怒哀樂,但是眼睛裡隱隱的流露出一絲驚訝。
  “艾伯特·威斯克……是他做的,是他襲擊了小島……”我小聲喃喃著,然後站起來,抓住了漢克的手臂,“我們得回去,那個島……唔……”
  撕裂的傷口再度傳來幾乎要讓我休克的痛楚,但是這一次,漢克卻冷冷的把我按了回去。
  “你之前中了一彈,現在你幾乎無法移動,你認為你回去可以做什麼?”
  他把水遞過來,“我已經申請U.B.C.S.出動,所以,答案很快就會有……我們很快就會到達巴黎,你需要醫院,和護士。”
  “我的包呢?”
  “你把它纏在腰上,在救你出來的時候,我順手帶出來了。”
  聽到這句話,我稍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
  克裡斯·雷德菲爾德和巴瑞·波頓一起躲進他們在巴黎的公寓裡,保持著緊張的情緒,默默為武器裝填子彈。
  真是難耐的幾天——
  他們不知道克萊爾到底出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安布雷拉究竟有沒有給她活下去的機會……
  還有維多利亞·塞爾,她最終還是走了,甚至沒有任何的猶豫——她為安布雷拉工作,永不料到多久,他們就會變成勢不兩立的敵人。
  無法想象自己拿槍指著她的樣子,克裡斯內心的煩躁在一級一級的升溫著。
  別再想了。
  心底有一個清晰的聲音干脆地說道,不過,他很快的也注意到自己的這個想法不太現實。
  無論是克萊爾還是維多利亞,克裡斯都不可能放棄她們中的任何一個。
  巴瑞動了動快速上彈器,克裡斯則抓起一把新的彈藥,用它們把彈夾填滿,空氣中充滿了一股酸臭的火藥氣味。看到自己的老友十分清楚絕對安靜這件事的重要性,克裡斯感到十分安心。
  只有上彈器那規律的小小卡鏘聲在房間裡不斷回響。
  卡鏘,卡鏘,卡鏘。在靜謐的房間內默默地進行著簡單的機械勞動,這不斷重復的聲音似乎讓克裡斯的心稍稍平靜了一些。
  “克裡斯,快過來!”在另一個房間內傳來的裡昂的聲音。
  克裡斯和巴瑞交換了一下視線,他看到巴瑞那張臉就像一面鏡子一樣,清楚地映出了自己的不安,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很快,克裡斯便帶著期待與不安交織的心情朝裡昂的房間快步走去。
  站在電腦旁的年輕警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還活著。”裡昂只說了這句話。
  ==========
  在巴黎市醫院內,德裡克把鮮花和巧克力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
  對此相當不屑的維多利亞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接著很快的轉過了頭。
  “如果是一大包香煙我會更開心的。”
  德裡克沒有理睬我的抱怨,他厚顏無恥的自己剝開一顆,然後放進了嘴裡。
  “你應該知道你任務的危險性,你不是什麼超人,維多利亞,報告已經呈上了,關於你發現的維羅妮卡……公司會派遣部隊回收。”
  “真是好主意,我想亞西福德家一定會感激涕零的。”
  “別那麼尖刻。”德裡克遞了一顆到我嘴邊,我有點厭惡的避開了。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維姬,關於有些事情,我應該要提醒你一下了。”
  “關於什麼?”
  “關於所有你背著公司的小動作。”
  我轉過了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聽著,維姬,從你開始調查一些你不應該知道的事情開始,還有浣熊市的問題……S.T.A.R.S.的成員在和FBI合作,他們想整垮安布雷拉,所以,遲早會變成公司槍口下的靶子。”他把巧克力塞回了嘴巴。
  “那是因為安布雷拉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我不喜歡你這種環保主義一樣的態度,維姬,你也拿那些人做過試驗,你也參與了T的研究,你應該知道其對人類的重要性。”
  德裡克眼睛裡難得的嚴肅讓我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我才淡淡一笑,“說的是啊。”
  他也終於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好好養傷,U.B.C.S.會解決洛克福德島的問題,包括那裡的監獄和感染一起……”
  “等等,”我叫住了他,“你說監獄?”
  “看起來亞西福德家的人在公司還有些辦法,他們把一些反抗安布雷拉的人關在了島上,用於試驗什麼的……”他隨口道,“對了,要我給你買點什麼吃的嗎?”
  “丁字牛排怎樣?”
  他眼底的笑意更甚了,打了一個響指,“馬上就來。”
  ==========
  “他們把她帶到一個海島去了。克裡斯……那裡發生了事故。”
  裡昂的話讓克裡斯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忽然跌到了谷底,然而年輕的警官卻沒有繼續說完。
  『在南緯三十七度,西經十二度附近發生了曲轟炸引起的感染事故。
  裡昂,如果你能找到克裡斯,請告訴他,安布雷拉的人在監視他,讓他務必要小心。』
  克裡斯一言不發地站直身子,盯著裡昂的眼睛。
  巴瑞則湊上去查看留言。
  裡昂雖然勉強的笑了笑,接著安慰道,“我想她會沒事的,克萊爾知道怎麼保護她自己。”
  “我要去那裡。”他的聲音沉著而冷靜,但是就在下一秒,裡昂和巴瑞同時開口了。
  “我也去!”
  而克裡斯雖然感很煩躁,卻立刻的否定了這個建議,“不行,絕對不行。”
  兩人正想抗議,但克裡斯用更大的聲音把他們都壓了下去。
  “你們好好看看克萊爾寫的東西,安布雷拉監視著我,監視著我們。”克裡斯的聲音十分堅決,“也就是說,我們不能離開這個城市,也不能到其他任何地方去。應該留下一些人等著瑞貝卡他們回來,還需要人去偵查新的行動據點。另外,別忘了吉爾說不定正在趕往這裡的路上。”
  而且維多利亞之前也很容易的找到了他們,可以看出,他們對於安布雷拉正在慢慢變成一個眼中釘。
  就在房間內陷入一陣沉默的時候,電話鈴忽然響了起來,克裡斯看了他們一眼,接著就拿起了聽筒。
  “你好。”
  “克裡斯?是我……”
  維多利亞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這讓他非常驚訝。
  “我想我找到克萊爾的位置了,你能下來一下嗎?”
  “……好吧,我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之後,克裡斯立刻覺得自己自己做了一個很愚蠢的決定——如果是陷阱的話,自己已經很輕易的中招了。
  “是維多利亞,我要去看看。”
  裡昂正猶豫著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巴瑞用眼神阻止了他。
  不管維多利亞是站在那一邊的,在一切都沒有變的更糟之前,先把事情解釋清楚會比較好。
  (To be continued……)

  6-3 未知的病毒

  洛克福德島,在那之前,無論是雷德菲爾德還是維多利亞都不知道他們將要面對什麼。
  阿莉西亞·亞西福德開發的病毒,T-維羅妮卡,我在公司中曾經得到過與之相關的情報,不管怎麼說,我會阻止維多利亞通過阿莉西亞來知道一些事情。
  雖然不知道時間還剩下多久,但是我不會吝嗇與一個嘗試的。
  ——摘自德裡克·科茲莫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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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多利亞難得顯露出了一絲狼狽,她身上只穿著醫院的病號服,站在微微發冷的風中,顯得有點單薄可憐。
  “你怎麼了?”之前的懷疑立刻的拋諸腦後,克裡斯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像想象的那樣絕情,他不由自主的握住她的手。
  “能先進去嗎?”她的臉上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容,明亮的綠色眼睛依舊充滿了譏誚和揶揄。
  “好吧。”在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他扶著她走進了公寓。
  裡昂和巴瑞似乎都很驚訝,她離開的幾天中,他們甚至以為她不會回來了,然而克裡斯卻在他們之前開了口。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以為你離開了巴黎。”
  維多利亞抿了抿發白的嘴唇,手背上還有拔出吊針時留下的紅色血跡。
  “洛克福德島……克萊爾很可能在那裡。”
  雖然看起來很虛弱,她還是用一切力量說完了這句話。
  她很虛弱,似乎受了傷,難道來這裡只是為了告訴自己克萊爾的下落?
  克裡斯覺得喉嚨一陣一陣的干澀疼痛,之前的懷疑完全拋到了九霄雲外。
  “安布雷拉的人知道你們在這個城市,但是也只是最基本的監視,安布雷拉的間諜無孔不入,所以,你想要逃過他們的眼睛並不容易……所以……”
  她緊緊的咬著牙,整個身體不斷的顫抖著,克裡斯立刻抱緊了她。
  裡昂擔心的看著維多利亞,她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很糟糕,也許是中彈了,或者感染了什麼……最好不要是那樣……
  她深吸一口氣,望著克裡斯的眼睛,好像要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出每一個字。
  “克裡斯……我見到了他,威斯克……”
  克裡斯年輕的臉上掠過一絲驚愕,接著憤怒和擔憂這兩種情緒同時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深吸一口氣,他盡可能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我們也收到了克萊爾的求救,具體的位置已經得悉,我想我要去那裡看看。”他看著維多利亞,“對那個島,你知道多少?”
  原本他以為得到的答案只會是無可奉告之類的,然而維多利亞卻很快的說了起來。
  “洛克福德島,是安布雷拉創始人之一,亞西福德家族名下的產業,亞歷山大·亞西福德曾經任安布雷拉董事一職務,他有一對雙胞胎兒女,阿爾弗雷德和阿莉西亞,他們似乎在島上進行某種研究,在那裡建造了監獄,對於T的拓展,阿莉西亞似乎有了成果……”
  “等一下,成果是什麼意思?”巴瑞忍不住道,“新的病毒還是什麼……”
  “我不能確定,”維多利亞很快的搖了搖頭,同樣露出了迷惑的表情,“阿莉西亞稱之為……維羅妮卡。”
  “不管那是什麼,我都必須找到克萊爾。”
  “我要跟你一起去。”裡昂立刻站起來,他當然不能讓克裡斯一個人去做這些事情。
  “我會把克萊爾帶回來的。”克裡斯看著裡昂,用舒緩的語氣說道,“別擔心。”
  裡昂在猶豫了幾秒之後點了點頭,雖然很擔心克萊爾,但是目前的狀況,也需要保證這個聯絡點有人才行。
  “我跟你一起去。”維多利亞的聲音讓房間裡的空氣忽然安靜了下來。
  “這不行。”
  克裡斯幾乎想都沒想就駁回了我的建議。
  “你受了傷,傷員就應該躺在醫院裡睡覺,而不是應該跟著來路不明的人滿街跑。”
  “聽著,洛克福德島上到處都是機關,我離開那裡已經超過了24個小時,感染的狀況是無法預料的……”話還沒說完,隱隱作痛的傷口就讓我咬緊了牙關,冷汗涔涔而落,發白的指節上透出青色的筋絡。
  “行了,你需要回到醫院裡去。”克裡斯拿過外套,披在我的身上,低聲咒罵道,“你到底是怎麼了?”
  “她知道……”高熱開始讓我變得頭昏,神志開始變得混亂,失血過後的眩暈讓我向後遙遙的倒下去。
  克裡斯反射性的抱住她,她的身體筋攣著、顫抖著,可她的還是緊緊的抓著他的手。
  “誰?你在說誰?”
  “阿莉西亞……她知道一切,我必須找到她……”
  “她在發燒。”裡昂摸了摸她的額頭。
  “把她交給我吧,我會帶她去醫院。”巴瑞把維姬抱過來,雖然她的身體在顫抖著——好像很冷的樣子。
  “阿莉西亞……她知道……V計劃……不能被啟動……”
  “她在說什麼?”裡昂忍不住抬起頭看著克裡斯。
  “大概是胡話吧。”克裡斯將維多利亞裹緊,“我們帶她去醫院。”
  德裡克一個人坐在病房中,平靜的吃著丁字牛排。
  當他買回來的時候,維多利亞已經不見了。
  醫院的識別門當然不可能關的住像她這樣的人,不過對於她去哪裡了,德裡克大概也能猜到。
  如果我吃完這些她還沒有回來,那麼U.B.C.S.就會行動,如果安全部門決定解決雷德菲爾德,那麼游戲也就到此為止了。
  安靜的病房內,德裡克的行動電話開始響起。
  按下通話鍵,裡面傳來了她秘書的聲音。
  “找到她了?……好的,我馬上下來……”
  匆忙間拿上了外套,接著,德裡克按下了電梯上的按鈕。
  叮的一聲電梯的鈴聲響起,他吃驚的看到漢克居然站在門口。
  他的手裡還抱了一束花,看起來表情相當的愕然。
  “科茲莫先生?”
  “好極了,我想我正需要你的幫忙,進來。”拍了拍他的脊背,德裡克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手裡抱著的花——難道他是來看維多利亞的?
  到達樓下之後,在緊急加護病房內,一個女孩子靜靜的呼吸著在邊上,站著全副武裝的U.B.C.S.的人員。
  “我們看到了雷德菲爾德和伯頓,長官。”其中一個隊員報告,“我們本來想要攔住他們,但是……”
  “隨便他們吧,”德裡克不耐煩的道,“她這個樣子有多久了?”
  “心跳和其他身體機能都很正常,只有體溫,在不斷的上升著……”一個年輕的亞裔醫生拿著病歷卡,慢慢吞吞的走過來,“我還沒有具體的檢查,但是相信在幾天之內,我會有時間好好的觀察一下。”
  “你是誰?”德裡克微微皺起眉,相當不悅的看著這名年輕的亞裔男子。
  “傑森·吳(Jason Wo),現在由我擔任維多利亞·塞爾小姐的主治醫師。”
  “抱歉,塞爾小姐是我們公司重要研究員,我想應該帶她回總部去……”那個負責人眉頭一皺,不悅的道。
  “你覺得她現在的狀況可以轉移嗎?身上帶了七個彈孔……或許,我們有必要找警察來對這件事情做一下調查。”傑森微笑翻閱著手裡的病例。
  “好吧,傑森,我想暫時維姬要拜托你了。”德裡克露出了平和的笑容,親暱的拍了拍傑森的肩膀。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打擾維姬的休息,回去了。”
  隊員們面面相覷,然後拿著武器走出了觀察室。
  “那個小白臉究竟是誰?”回到安布雷拉的總部,德裡克的怒火好像一下子爆發了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管他是誰,他顯然對維多利亞很有興趣,在巴黎市的醫院,很少有人敢對安布雷拉的人進行這麼直接的對應。
  一個U.B.C.S.負責人走過來,“我們不知道,但是……”
  “那麼就給我查清楚!”
  “是的,先生,但是雷德菲爾德……”
  德裡克忽然沉默了,然後他重重的敲上了桌面,冷冷的道,“這三個月內,和維多利亞接觸過的人,我要他們全部的信息資料,要具體的!明白嗎?”
  “是的,先生!”那名隊員敬了禮,站直身體,接著走了出去。
  在他走出去的時候,站在門口的漢克也走了進來。
  “我記得最近是你的休假,特別行動小隊的死神先生。”頗為頭痛的躺在椅子上,德裡克擺了擺手,“別來煩我,讓我一個人待一會。”
  “維多利亞很奇怪。”沉默片刻,漢克還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她的恢復能力很強,那樣的傷口本來正常人至少應該在床上躺一個月的;還有在浣熊市……整個列車都爆炸了,就算她躲開了爆炸點,只要在列車內,她能活下來的可能性依舊是很低的。”
  “這又能說明什麼,她新陳代謝速度很快,也許,她的細胞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她有著超群的記憶能力。”漢克抬起頭,“全部的這些,讓她看起來並不像一個正常人。”
  “天才這種東西無處不在,不是嗎?”他煩躁不堪的站起來,“行了,漢克,別再問了,你只是一個執行者,有些東西你沒有知道的必要。”
  這些已經足夠了,維多利亞的身上無疑隱藏著什麼秘密,關於安布雷拉的病毒武器,她知道的情報很多,很難想象安布雷拉會將這樣的一個人棄之不理。
  一定有些什麼原因。
  漢克慢慢地走到了他的前面,抓住了他支撐著身體的手臂,緊緊的盯著德裡克的眼睛。
  “回答我,科茲莫,”漢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的喉嚨裡什麼東西在翻騰著,“維多利亞,也是那其中的一個……對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漢克。”科茲莫冰冷的聲音傳來,“現在,我必須要失陪了,還有很多工作在等著我完成。”
  他的腳步聲在孤寂的大樓內回響,漢克低頭拿過了德裡克放在桌上的照片,上面的少女,大約十五六歲的模樣,站著科茲莫的身邊,正露出了美麗的微笑。
  “我明白了,先生。”
  漢克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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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睡夢中沉沉的醒來,我驚訝的發現,身上的痛楚感竟然全部都消失了,扯開衣襟,原本的槍傷竟然連彈痕都看不到……
  就好像上次在浣熊市時一樣。
  一些不好的記憶再次開始侵襲大腦,我深吸一口氣,扯下了插在手臂上的吊針。
  “你似乎已經覺得好多了。”
  帶了濃重口音的英語在邊上響起,我轉過頭去,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亞裔男子正微笑望著我。
  “我的名字是傑森·吳,你的主治大夫。”
  “維多利亞·塞爾。”我向他微微頷首,在日光燈閃爍的病房內,只有示波器在靜靜的跳動著。
  “你的身體恢復狀態很好,我想不久之後你就可以出院了。”他合上了病例,看著我的視線似乎帶上了一些好奇。
  “謝謝您,醫生,我也確實覺得好多了。”
  可能是昏迷了太久,我有點疲憊。
  “事實上,你昏迷的時間只有七八個小時而已,在這段時間內,你的身體熱度幾次超過了華氏82度——就好像在以超越正常人幾億倍的速度進行著新陳代謝一樣。”
  傑森黑色的眼睛裡帶著探究的意味,這讓我的心情也變的緊張起來了。
  “聽說您也是生物學研究者,”他忽然微笑著轉移了話題,“可以請問一下你的研究方面嗎?”
  “病毒。”我平靜的回答道。
  “非常有趣,”他站起來,饒有興味的輕輕敲打著床沿,“知道嗎?塞爾小姐,就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內,我在你的血液內提取到了一種非常有趣的物質,於此,你想不想知道那是什麼呢?”
  “你是指那些弱鹼性復合□嗎?這只是我自己的一些小實驗而已,”我聳了聳肩,“試著提高自己的免疫力。”
  希望他並不知道我血液內的那些對T適應性極強的物質,所有的抗體病毒都是我通過它分離出來的。
  可是,他的回答卻在我的意料之外。
  “不,我指的是,病毒……”
  我看著他的眼睛,那其中似乎並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在緊張的空氣近乎要凝固的時候,他忽然帶著輕松的表情笑了,轉過身去,拔下了我身上所有的儀器。
  “你想要做什麼?”我警惕的看著他。
  “為什麼你不直接告訴我你對自己注射了G病毒呢?艾伯特如果知道的話,會愛死你的。”傑森·吳臉上紳士一般的笑容不曾改變過,“你究竟要給組織多少驚喜,維多利亞。”
  他怎麼會知道G病毒?這是安布雷拉的最高機密,除非是內部高層,否則對這病毒存在的知曉應該是不可能的。
  很快的,我開始明白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他和威斯克是一伙的,即使不是,他們之間應該也存在著情報交換或者買賣的關系。
  但是我怎麼會注射了G?我不記得自己做過這樣的事情,難道是威斯克?他在我失去意識的時候給我注射了病毒,只需要幾個小時,我就會變成和威廉·伯肯一樣的怪物。
  忽然,在浣熊市找到的那支空針管出現在了腦海中……
  這個想法有一瞬間幾乎讓我開始了絕望,就在我的手指慢慢向醫院的按鈴移去時,傑森熟練的將我按到,一把將我的手反剪在了身後。
  “別給我惹麻煩,維多利亞小姐,而且,你認為我會在醫院裡有人的時候跟你說這些話嗎?”他的體重將我按在船上,耳邊傳來他溫熱的呼吸。
  “你想怎麼樣?如果你覺得安布雷拉的人會讓你帶走我的話就大錯特錯了。”我壓低了聲音,但是依舊感覺到抵在背後的堅硬金屬。
  ……槍嗎?
  “你完美的度過了變異的時期,所以暫時不用擔心你變成怪物了,雖然沒有艾伯特的那種完美的物理上能力的提高,可是你的自我修復能力卻讓人驚訝,不僅如此,你身體內的DNA也根據G的變化在不斷的改變著,就好像那些完美適應環境一樣,你的身體在不由自主的適應著新的病毒,保持在這樣一種穩定的狀態。”
  他在我的脖子上打了一針,很快,麻木的雙腿便無法站穩——看起來是某種麻藥,或者強效鎮定劑。
  “同為喜歡病毒的生物學家,相信我們可以給彼此帶來很多的驚喜。”
  他把我拽起來,然後向著門推了過去。
  就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忽然,傑森身體猛地搖晃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倒了下去。
  “裡昂?”在看清來人的臉之後,我忍不住驚呼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天安布雷拉的人在,但是克裡斯很擔心,所以我想辦法來看一看,”他彎腰把我扶上床,“你覺得還好嗎?”
  我看到傑森倒在地上——看起來還活著,好像是被裡昂打暈了。
  “我還好,克裡斯呢?”我低聲問道。
  “他已經出發了。”裡昂讓我在床上躺下,故作輕松的道,“大約三個小時之前。”
  “我得去洛克福德島。”我掀開了被子,試圖跳下床,“你能幫我確定他的路線嗎?”
  “我不能讓你去,這太危險了。”裡昂立刻搖了搖頭,年輕的面孔上,難得的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不然也許會後悔一輩子。”
  身體的麻痺感並未消失,這似乎是某種肌肉松弛劑。
  ——我得跟斯帕克通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一種深埋在心底的恐懼開始侵襲著我的大腦,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我甚至不知道明天要怎樣活下去。
  (To be continued……)

  6-4 阿莉西亞

  阿莉西亞·亞西福德。
  我知道這個女人一直以來所致力於的病毒研究,她曾經和我的母親共事過,如果還有人知道當年的秘密,那麼阿莉西亞一定是知道的最多的一個。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得在這裡變成一個廢墟之前找到她。
  ==============
  在七個小時之後的鋪路鷹飛行,我以最快的速度搶在克裡斯之前到達了洛克福德島。
  飛行員是來自英國空軍,他將我送到斷崖上,將無線電等物交給我後,他起飛離開了洛克福德。
  這一次,希望可以找到阿莉西亞。
  M8000手槍裡可以裝下21個子彈,再加上我身上帶著的五個彈夾,還有9顆手雷——
  我跳下了通向監獄的地下入口,搖搖晃晃的看守向我走過來,它們的感染已經很嚴重,皮膚腐爛的相當厲害,可以看到那些毛細血管和肌肉組織……甚至已經有些蛆蟲在它們的眼珠子裡爬來爬去。
  這些玩意離死已經不遠了,最多也就幾天的時間。
  看起來威斯克他們改良了T,加速了病毒的發作,讓時間變的更短了。
  監獄裡大概不會剩下什麼活人了,就在我幾乎失望的時候,在盡頭的房間裡似乎傳來了一些很奇異的響動。
  抱著最後的希望,我小心的推開了房間的門,接著忽然射上來的那顆子彈打在了我的耳朵邊上的門板上。
  我迅速的躲開在一邊,接著聽到了一聲疲憊的歎息。
  “原來還有活人。”那聲音帶了一點奇異的嘲諷,我看到他身上的衣服還有配備——看起來是監獄的看守。
  他身上的傷口並沒有感染,似乎是槍傷,我把隨身帶來的繃帶纏在他的身上,幸運的是子彈沒有留在身體內。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島上亞西福德家的人在哪裡,你知道嗎?”
  那看守嗤笑一聲,“那些大人物我又怎麼會看到……他們都住在海島上的別墅內吧。”
  我原本也沒有期待能從他這裡問出什麼,當即微微一笑,那名看守似乎相當的吃驚,似乎無法想像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有人可以露出這樣從容的微笑。
  “那麼你有沒有見到其他人,比如說,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紅頭發,很漂亮……”
  看守立刻想起了那個之前對他柔聲安慰的女孩子,克萊爾·雷德菲爾德。
  “哦,我想我見到她了……”看守的眼睛裡難得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那個善良的女孩子,希望她可以從這個噩夢般的海島逃出去。
  “你知道她去哪裡了?”
  “我想她應該去找可以離開這裡的飛機了,你可以去上面的那個別墅裡找找,也許可以發現什麼線索。”
  他目前的狀況,可能留在這裡會比我安全的多。
  我在他手裡塞了一瓶止血劑之後站了起來,“我去上面看看,如果可以離開的話,我會來接你。”
  看守沉默的看著維多利亞,她的眼睛看起來冰冷而漠不關心,和克萊爾的溫柔不同,他知道,即使找到了飛機,這個女人也不會回來接她。
  “願上帝保佑你。”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個看守陷入了昏睡的狀態。
  在回到上面之後,我拿著手槍,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別墅,安靜的屋子內,鋼琴曲在默默的奏響著,輕柔而溫和,美麗的就像是一場夢境。
  路上曾經出現在阿克雷山區出現的那種喪屍犬——作為最低廉的生化武器,這些犬類很快的變成了一種產量化的生物。真不是一個好兆頭,安布雷拉同期開始產量話生產的,還有一種叫做舔食者的怪物,雖然不穩定,但是戰斗能力可以得到基本的保證。
  奔跑之後回到了大廳,我按下了PDA的啟動鍵,之前留在這裡的紅後芯片很快產生了作用。
  各個控制室的監控錄像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很快的調動著一幅一幅的圖像,然而,裡面並沒有出現克萊爾的身影。
  難道有些房間沒有監控?或者是一些密室的監控需要更高的認證?
  我關閉了液晶屏幕,然後走進了那個傳來鋼琴樂曲的房間。
  轉軸在緩緩的轉動著,輕柔優美的曲調在我耳邊回響,在房間的小屏幕上,忽然出現了一對金發的雙胞胎,他們笑得很開心,其中的那個男孩子摘下了蜻蜓的翅膀,然後把它放進了螞蟻的培養皿中,看著蜻蜓痛苦掙扎的模樣,兩個人相視一笑,似乎在空氣中都洋溢著幸福。
  一陣陣反胃的感覺襲來,這讓我立刻放棄了和阿爾弗雷德的妹妹阿莉西亞做正常交流的打算
  ——似乎他們的思維模式是一致的,而且,阿莉西亞也並不好騙。
  “你在這裡做什麼!?”變態的尖銳聲音讓我打了一個寒戰,慢慢的轉過頭,阿爾弗雷德正站在我的身後,他的手裡還拿了一把狙擊槍。
  “抱歉,也許是我失禮了。”我緊緊的盯著他放在扳機上的手指,“我只是想來見見阿莉西亞,但是,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阿爾弗雷德很高傲的抬起頭,那視線好像要穿透我的身體一般。
  “你知道就好,現在快點滾吧。”
  他似乎暫時並不想殺我,而從他那不耐煩和目前島上目前的狀況來看,他很可能有了新的敵人。
  不過亞西福德家的人似乎無一例外的都是瘋子,在我還小的時候,曾經聽人說起過關於他們的父親,亞歷山大·亞西福德對於他祖先的基因進行了某種實驗,如果讓我選擇的話,亞西福德的瘋狂科學家是我最後一個想要打交道的人。
  “我遇上了麻煩,安布雷拉對我做了一些事情,我想,也許見見阿莉西亞會是一個好主意……”我故意拖長了聲音,直到阿爾弗雷德的臉上的不安越來越重,才微微一笑,“但是,實際上,阿莉西亞並不在島上吧?”
  暴怒的神色漸漸從阿爾弗雷德的臉上露出來,他舉起了手槍,子彈在我邊上一公尺的距離處擊碎了一個花瓶,碎片打在了我的臉上,刺痛的感覺火辣辣的侵襲著我的神經。
  “她當然在這裡!別以為你可以激我帶你去見她,這不可能!”
  他如此的反應簡直就好像打破了我之前的猜想,如果說阿莉西亞就在島上的話,沒有理由在威斯克這樣的毀滅性舉動下依舊保持沉默——至少面對我的,不會是這個小丑一樣的男人。
  忽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阿爾弗雷德臉上的憤怒之意更加濃了,他轉過身沖出了房間。
  我猛地追上去,才驚訝的發現,這裡竟然被他反鎖了。
  使勁敲了幾下門之後,我確定這裡是出不去了,索性在房間裡搜索起來。
  一個天鵝絨大床占據了房間大部分的地方,漂亮的梳妝台還有鋼琴——這裡應該說阿莉西亞的房間。
  雖然打掃的很干淨,但是並沒有人居住的痕跡,顯然,即使阿莉西亞住在這個島上,她睡覺的地方也多半是研究室或者什麼別的。
  我開始查看之前看到的架子上的書籍,在V字打頭的部分,我看到一份被裝訂好了的計劃。
  之前聽到馬庫斯提到過關於計劃V的事情,從之前在阿莉西亞日記中看到的東西,很可能她知道不少。
  裡面的記錄和馬庫斯之前所說的大多一樣,似乎是某位研究員提出計劃,介於T在各種實驗中表現出的不穩定性,變異的無法控制燈問題,安布雷拉希望實現一種產量化的生化武器,並且可以容易的控制。
  但是計劃失敗了,試驗發生了事故,所有人都死了。
  這是我目前唯一知道的情報,而在阿莉西亞的日記中,他們好像是通過對受精卵來植入T,試圖使T的融合進一步的加強,但是結果卻不得而知。
  在西班牙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我目前迫切想知道的。
  外面好像有人撞門,我把文件放了回去,接著雕花木門被人撞開了,走進來的不是阿爾弗雷德,而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站在他身邊的女孩子看到我的時候,不由得驚呼起來。
  “維多利亞?”
  克萊爾·雷德菲爾德向我走來,我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很不自然的低頭看著腳下——在沒有把事情弄明白之前,我不想與人進行太多的接觸。
  “你們認識?”那個年輕人摸了摸腦袋,疑惑的打量著我,然後視線停留在了我防彈背心上的那個紅白相間的傘形標志上。
  他的臉色忽然變的很難看——我的裝備都是斯帕克提供的,大多數自然也是安布雷拉的產品是,雖然不招人喜歡,但是很好用。
  “你是安布雷拉的人?”他的呼吸好像變的冰冷起來,在克萊爾阻止他之前,我立刻淡淡的回答道。
  “是的。”
  年輕人幾乎立刻就舉起了手槍,而克萊爾也很快的抓住了他的手。
  “你做什麼?你瘋了嗎?她是安布雷拉的人,你看到他們做了什麼不是嗎?”
  “冷靜點,史蒂夫,維多利亞和他們不一樣。”
  “你只是被你的小天真弄混了腦袋,你為什麼不問問她是來做什麼的!?”
  克萊爾望著我的視線帶上了一絲疑問,我淡淡的道,“克裡斯在找你,我想他很快就會到達。”
  “克裡斯?他來了?”
  “是的。”我知道自己並不受歡迎,在那個叫做史蒂夫的年輕人准備打爆我的腦袋之前,我拿起手槍走了出去。
  “等等,維多利亞!”克萊爾追上來,“抱歉,史蒂夫他……”
  “沒有必要解釋什麼,我知道有多少人對安布雷拉以及他們做的事情恨之入骨。”
  想起克裡斯,苦澀的感覺在口腔內蔓延著,如果我的猜測被證實,我只是安布雷拉制造出來的生化怪物之一,他會怎麼做?毫不猶豫的打爆我的腦袋?
  或許,與其被其他人當作怪物殺死,我比較希望那個人是克裡斯。
  克萊爾探尋的眼神似乎帶著擔憂,我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擔心,我只是來這裡調查一些資料,一切都會沒事的,你只要再等上幾個小時,克裡斯就會來接你了。”
  維多利亞溫柔的微笑讓克萊爾稍稍的安心了一些,對於接下來的事情,似乎也有了面對的勇氣。
  她點了點頭,然後,維多利亞頭也不回很快的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史蒂夫還在房間裡,他似乎在生著悶氣,這個善良美麗的女孩子,克萊爾,為什麼和安布雷拉的人在一起,她們之間的關系好像還很親密,可能是朋友什麼的。
  她好像是我哥哥的女朋友,考慮到如果說出這句話,史蒂夫會更加生氣,所以克萊爾緊緊的抿住嘴唇,保持了沉默。
  也許安布雷拉的人在策劃什麼,然後把克萊爾也騙了。
  終於決定這是唯一的可能後,史蒂夫很快的打掃陰霾心情站了起來。
  “一定能找到入口的,來吧,克萊爾,我們得快點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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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 海島秘密

  這地方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港口。
  打開潛水艇上面的入口,我反手一槍打爆了那個搖搖晃晃走過來研究員的腦袋。
  從這裡似乎可以通向另一端,介於上面大部分都是自動的,操作這個潛水艇對我來說並不是那麼困難。
  從裡面出來,我發覺似乎到了島的一邊。
  鑽出潛水艇,沿著崖壁上的階梯向上,我驚訝的發覺自己似乎到了一個類似於研究所的地方。按下外延鐵門處的按鈕,在門軋軋的打開時,我好像看到了房間裡有一個紅衣人影一晃而過。
  阿爾弗雷德!?
  我想要知道阿莉西亞在哪裡,可能這個男人是唯一的線索。
  我拿著槍追上去,在裡面一間類似於觀察室的地方,我開始了解到安布雷拉,以及亞西福德家的人在做什麼了。
  在實驗器皿內的液體向上冒著氣泡,裡面的生物似乎還在沉眠的狀態。
  OR1是為了適應野外戰斗而特別制作的極發達生物兵器,也是安布雷拉最新的產品。
  它們的介紹和說明,我只在一些資料中看到過,看起來亞西福德正在嘗試把這些東西產量化。同樣被保存在實驗室內的還有An3,這種沙蟲擁有十分引人注目的優秀能力,以及標准的獵殺者121速度極快,破壞力也很強。但0R1是特別的——它全身上下,從裡到外,包括臉和身體都運用了類似人類骨骼的構造,就像帶有古典意味的死神一般。
  這種新形態死神的頭蓋骨被真正的與合成的肌腱束包裹起來,眼睛能准確捕捉人類的動作。它不僅僅是危險的代名詞,那只眼睛甚至可以引起人類本能的恐懼。
  如果把它們放出來會怎樣?
  浣熊市的災難重演,面對這些高強度的肉體,我打消了取走一份樣品的想法。
  門外似乎傳來了警報聲,我用最快的速度落下了電路面板,接著把紅後的電子芯片插入了卡槽。
  “系統正在運行中……”
  這個研究所顯然並不是完全的智能化設施,很多人工加密的設備讓我陷入了一籌莫展的狀態,這裡不是安布雷拉,而是亞西福德家族。
  肌肉松弛劑和鎮定劑還在供給中,這個樣子即使我撤銷它們,也可以足夠我離開。
  忽然,外面傳來了機槍掃射的聲音——空襲竟然還在繼續嗎?
  警報聲似乎越來越近了,好像什麼東西被打破了,接著整個房間內都被警報的紅色燈光映照著。
  紅後的聲音開始響起。
  “系統受到毀壞,所有的系統可能無法進行正常工作,是否評估可能出現的危險?”
  “是的。”我檢查著在大屏幕上的一些工作數據——看起來這個研究所已經有很多年了,奇怪的是,在安布雷拉的總部,我無法找到關於它的情報。
  “營養液供給暫停中……系統出現故障,建議撤離。”
  我抬起頭,看到實驗容器裡的液體在以極快的速度抽干著,似乎有一個玻璃容器內的生物已經開始了移動。
  真是太好了。
  我倒轉手槍,敲碎了防火緊急用的消防門,玻璃防護罩打開,然後我用最快的速度跳下了消防通道。
  ============
  克萊爾沿著平淡無奇的長廊一邊急匆匆地往前跑一邊想到。
  雖然這實際上並不有趣,而且也是一種很過分的想法,與史蒂夫在大約一個小時前失去了聯絡,這讓她開始有點擔心。
  子彈在不斷減少,而自己還沒有想到一個更為明確的前進方向。
  從稍顯溫暖的走廊來到庭院之後,克萊爾發現灰黑色夜晚的空氣中飄浮著大海的氣味。
  在牆壁前方有一團火正在燃燒。
  洛克福特島上所有設施的配置都非常奇妙,新事物和舊事物以令人難以置信的形式混合在一起。
  雖然很沒有效率,但卻能引起人的興趣。
  此刻她所在的這個庭院是最近才新建的,證據就是那些鋪滿了鵝卵石的……
  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克萊爾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十分僵硬。
  鐳射瞄准器發出的紅色光線一下子撕裂了眼前的濃霧,從某個高處朝她射了過來。右側是一個低矮的露台,樓梯緊挨著東面的牆壁。
  得利用樓梯藏起來。
  當紅點就快要移動到她的胸口時,克萊爾腦子裡能想的只有這些。她在第一顆子彈沖入冰冷的空氣中時猛地向前一撲。金屬彈頭鑽進一塊石頭之中,激起噴泉般的碎片。
  快動啊!
  她小聲對自己說著,但是這樣緊張的空氣還是讓她不由自主的大口喘著氣。
  在之前,她見到了維多利亞,知道克裡斯很快會來——對此,她對於接下來的很多事情都有了面對的勇氣。
  =============
  我藏身在牆後,阿爾弗雷德舉著狙擊槍站在不遠的地方,鐳射瞄准器的方向似乎朝著擂台的方向。
  克萊爾?
  為什麼阿爾弗雷德要殺她?
  各種疑竇在腦海中掠過,我顧不上多想什麼,舉起手槍,對准了阿爾弗雷德。
  一顆子彈飛出去之後,那個男人慘叫了一聲,接著丟下了武器,急急忙忙的逃了。
  看起來克萊爾並沒有受傷,為了避免和她那個朋友見面,我掠過了圍欄,走進了一條漆黑的甬道中。
  沒有燈光讓我的移動變的很艱難,忽然在盡頭的房間裡聽到了槍聲,之前的那個年輕人正拿著一把沖鋒槍對著房間內的喪屍掃射著。
  就在幾分鍾之後,他的槍膛只發出卡嚓卡嚓的響聲——看起來是沒子彈了。
  史蒂夫的恐懼終於快要突破臨界點了,沒有辦法沖出去,被逼到牆角,而且在現在子彈也用完了。
  就在他決定大聲呼救——雖然知道十有八九不會有人來,他也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備。
  然而就在一個喪屍張開血盆大口向他咬來的時候,一顆子彈精准的擊碎了那個穿了白大褂生物的腦袋。
  腦漿和血液,還有其他奇怪的黑色液體流淌出來,史蒂夫吃驚的向子彈過來的方向望過去,之前那個安布雷拉的雇員站在那裡,她的手槍還在冒煙。
  “是你?”雖然不想這樣,但是似乎是她之前救了自己。
  她的手槍放回去,看著史蒂夫的眼神淡淡的,冰冷的就好像那些研究儀器一樣。
  之前很憤怒,所以他並沒有仔細看那個女人。
  模特一樣修長的身材,綠色的眼睛也很漂亮……雖然給人的感覺和克萊爾很不一樣,但是那確實是一個十分的美女。
  因為不想在這樣的人——而且是安布雷拉的雇員面前丟臉。
  “你叫什麼名字?”史蒂夫想了想,還是先做了自我介紹,“我是史蒂夫·巴恩賽德。”
  “維多利亞·塞爾。”我換了一個新的彈夾,“你為什麼不跟克萊爾在一起?”
  “我是男人,當然應該保護她,我不會讓她陷入危險中去的。”年輕人抬頭挺胸,就好像一個驕傲的孩子一樣。
  我曾經問過漢克有關於那些其他士兵的故事,很多年輕人在剛剛進入U.B.C.S.的時候,都有著理想和期待。
  每次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都會收住語聲。
  我問他後來怎麼樣了。
  那個沉默的男人則是一面填裝著彈藥,一面淡淡的道,“沒有後來了,他們都會死的很快……在第一次任務之後。”
  “你真的為安布雷拉工作嗎?”史蒂夫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是的。”
  “你來這裡是……想要殺光所有的人嗎?”他緊緊的盯著我手裡的槍。
  “為什麼我要這麼做?”
  年輕人啞然,維多利亞綠色的眼中流露出的戲謔讓史蒂夫有些迷惑。
  “我來這裡是為了找尋一些東西,為了我自己。”我並不打算繼續這樣聊天,所以在史蒂夫想要繼續提問的時候,我轉身走出了房間。
  史蒂夫剛想要追出去,在房間的另一頭傳來了克萊爾的呼救聲。
  “克萊爾!”
  我看到史蒂夫沿著那條走廊飛奔了下去,而那條路,正通向那個存放了生化武器的房間。
  該死的!
  我來不及阻止,只有跟在他後面飛奔過去,然而忽然什麼東西纏住了我的腳踝,把我一把拽了過去。
  “等等!”我大喊著,在被那東西很快的拖走時,我的手槍掉在了地上,無法夠到綁在腿上的軍刀,我只看到那個沙蟲一樣的生物對我張開血盆大口,各種奇怪的粘液從它的牙齒上滴落。
  一刀扎在了地板上,那生物的力量受阻,觸手松開了一會,接著以更快的速度刺了過來,黏膩的尖端上長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刺,我側滾到了一邊,然而那尖銳的部分還是刺傷了我的臉頰,留下了一道血色的痕跡。
  接著,我迅速的撿起了手槍。
  砰砰!
  子彈打碎了那怪物好像眼睛一樣的黃色部分,它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
  接著又是兩顆子彈,我猛地跳起來,將小型軍刀刺入那怪物眼睛的部分,黃色的汁水飆了出來,我跳開到一邊,它們好像某種硫酸溶液一樣腐蝕了地板。
  那怪物終於不動了。
  我喘著氣站起來,手槍裡的子彈已經用完,我把空槍扔在了地板上。
  克萊爾看起來會有麻煩了。
  我按下了眼鏡上的按鈕,同時對紅後使用了指令。
  “打開所有通道入口。”
  “登錄拒絕,系統被鎖定。”
  一定是阿爾弗雷德,他把克萊爾關在了房間內,如果我想要救她出來,我必須找到中央控制室。“我需要你幫我找到中央控制區。”我對紅後下達了命令。
  “了解,系統搜索中……確定位置,是否要求向導。”
  “是的。”
  所幸的是,中央控制室似乎並不是很遠,沿著紅後給我的路線,我很快的跑著,那些搖晃的喪屍,只要避開,就不會有任何麻煩。
  在樓上的一間房間裡,我聽到了裡面男人愉快的笑聲。
  是阿爾弗雷德。
  我小心的藏身在牆後面,因為看到了放在他身邊的那把手槍,我並不打算很輕易的采取行動。
  我需要武器。
  手裡唯一的小型軍刀緊緊的被攥著,我希望可以一擊將他抓住。
  就在我准備行動的時候,忽然整個控制室就像地震一樣劇烈的晃動起來,阿爾弗雷德好像很生氣,他大聲的咒罵著,然後轉過身,向著我的方向跑了過來。
  我想起漢克應該怎麼做,試著從後面一把抓住他,然後,過肩摔……
  好吧,格斗不像我想象的那麼容易,也許無論是克裡斯、裡昂還是漢克都可以輕易做到,但是這顯然不是我的水准。
  我被阿爾弗雷德一把拽了下來,接著好像一包碎土豆一樣扔在了地上。
  五髒六腑好像要移位,我還是拼命的跳了起來,拔出軍刀要刺過去的時候被他逃開到了一邊,然後狠狠的一腳踢在了肚子上。
  這還真是高估自己不錯的代價,想起斯帕克無數次警告我不要把自己想像成一個無所不能的超人,現在他說的話,顯然是得到了實踐。
  渾身上下痛的好像要裂開一樣,阿爾弗雷德的咒罵聲更響了。
  “哦,你這該死的女人!你會下地獄的,你會下地獄的!”
  他的腿被拉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痛的他幾乎要留下眼淚。
  “哦,抱歉。”我費力的爬起來,“我認錯人了,阿爾。”
  這種不痛不癢的口氣更加激怒了阿爾弗雷德,他一把抓起了我的頭發,怒火好像要噴發出來一樣,“你跟那個女人是一伙的吧?我全知道了!雷德菲爾德,你和那個女人的哥哥不是很熟悉嗎?”
  克裡斯?難道他已經到了?
  我心中的一絲奢望再度燃起,但是阿爾弗雷德顯然發現了一些更加重要的事情。
  他很快的丟下了我,接著一瘸一拐的向著另一端的走廊跑去。
  我立刻站起來,檢查控制室的狀況——讓我吃驚的是,從下面的玻璃看過去,好像發生了一場很糟糕的戰斗,幸運的是我沒有看到克萊爾或者是那個叫做史蒂夫的年輕人的屍體。
  在打開了所有識別門的入口後,我打開了之前的監控錄像。
  隨便的看了一下,我把它導入了我的芯片——
  如果把這些當作外快,克裡斯應該不會生氣吧。
  我知道這樣的想法有些過分,但是這些資料會讓我的研究有更多的進展。
  沿著樓梯向下走,在通道的中央,我聽到了一針沖鋒槍掃射的聲音。
  難道是還有其他的怪物?
  我加快了腳步,在小庭院裡,那個叫做史蒂夫的年輕人在克萊爾的懷中小聲哭泣著。
  怎麼了?
  雖然想確定他們有沒有受傷,但是我想這個倔強的少年應該不想讓我看到他這樣的表情。
  從上面回到了公館,在底樓一間密室內,我找到了一把手槍,而在小茶幾上,放著一本日志模樣的小冊子。
  日記裡幾次提到了阿爾弗雷德和阿莉西亞的名字。
  今天終於可以說說我喜歡的細節。
  亞西福特先生並沒有表明他自己的喜好,但還是像六個星期之前,我剛到達時那樣熱情地鼓勵了我。盡管一開始我告訴他實驗所需的東西都是一些特例,他並不是很清楚,但如今他連一些細節都已經完全掌握了。
  說老實話,剛來的時候感覺真是有些不好。但亞西福特先生(他強烈要求我像這樣稱呼他)——也就是阿爾弗雷德——向我證明了他是一個熱心的、客觀的人。
  不論是他還是她妹妹都強烈贊同探索極限的研究,還讓我把他們當成精神上的家人。
  這樣一來我就自由了。
  開口說出自己從未向人吐露過的感情,感覺、思想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我告訴了他一切的開始——也就是我的孩提時代所發生的事。還有最開始,以及後來對動物做的實驗還有跟其他小孩子有關的事。那個時候我雖然還不了解自己擁有殺戮的才能,但卻在看到血之後就會變得興奮,並且了解在給予別人痛苦之後的空虛,在別人身體上弄出一個大洞會讓我渾身充滿“力量”和“支配”等相當深奧的感情。
  我認為自己漸漸理解了他的慘叫和那慘叫對我的重要性。
  阿爾弗雷德今天在參觀了一次我主刀的生理解剖之後對我說,阿萊西亞想知道一切必須物品是否全都准備好了。阿爾弗雷德十分崇拜阿萊西亞,不願意讓任何人接近她。之前我從沒說過想要見她,今後也沒這個打算。阿爾弗雷德把整座私宅當成僅屬於他們倆的東西,有關她的所有事情全都親力親為。雖然私宅的位置就在豪宅背後,但他說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阿爾弗雷德告訴了我一些沒有其他人知道的事。我想這是他為找到一個有著共同興趣的朋友而高興的緣故吧。
  據他所說,改變洛克福特島的關鍵——就像他給我的那些像眼珠一樣的東西,有新的也有舊的——存在於很多地方,每一個都很必要。阿爾弗雷德的祖父,愛德華?亞西福特始終堅持著秘密主義。按照阿爾弗雷德的說法,這種強迫觀念與安布雷拉的其他創業者是共通的。至今還活著的人之中,只有他和阿萊西亞知道洛克福特島的所有秘密。從阿爾弗雷德繼承他父親的地位那一刻起,他就為自己和妹妹准備好了兩套完整的鑰匙。當我開玩笑說要是被關起來的話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預備措施時,他大聲地笑了起來,然後告訴我阿萊西亞一直在他心裡。
  我相信雙胞胎之間的牽絆比普通兄妹要強得多——打個比方,要是其中一個受傷,另一個就會流血。這個理論或許可以用更實際的方法,以痛苦的程度為對象來進行實驗。我發現如果將玻璃碎片塞進新傷口之中,再把它縫合起來的話……
  好吧,不管作為一個正常人還是一個科學家,我都無法理解這些。
  “科學實驗嗎?”我輕哼一聲,“真是惡心的家伙。”
  安布雷拉的那些科學家,似乎總是與瘋狂這種詞聯系在一起,而對於亞西福德這一家子,我始終決定保持敬而遠之的態度。
  把那本日記合上然後扔在了一邊,我在牆壁上摸索著,試圖找到其它更多的資料。
  (To be continued……)

  6-6 戰栗的音符

  沒有人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在安靜的房間內,優美的鋼琴曲靜靜奏響,卻如同來自地獄的喪歌。
  我要做的就是逃出去,離開這個噩夢一般的地方,或許應該說,不斷出現的怪物讓我來不急去考慮其他的東西。
  ——克萊爾·雷德菲爾德的回憶
  ============
  自己上一次吃東西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雖然兩台販售機都已經損壞,但在狠踹兩腳之後,問題便解決了。雖然沒什麼像樣的東西,但幾袋混合堅果和一些罐裝橙汁也不錯。考慮到目前的狀況,就算不是牛排大餐,這也算不小的收獲。克萊爾趕緊吃了一部分,為了以防萬一,她把剩下那些沒開封的全都塞進了口袋裡,隨後立刻感到自己的精神更加集中了。
  那麼……是第一扇還是第二扇?一、二、一、二……最後她選了走廊右側的灰色房門。雖然她不認為阿爾弗雷德有那麼好的耐性,會從剛才開始一直在那裡埋伏,但克萊爾還是極其慎重地慢慢靠了過去,用九毫米口徑的手槍慢慢把門推開。
  史蒂夫站在她的身邊,之前的怪物讓他有些驚魂未定,不過好在他和克萊爾都沒有受傷,應該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升降機,確認機器還在運作之後,她繃緊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一些。
  “史蒂夫,你注意上面。”
  升降機電梯開始活動的那一瞬間,克萊爾便如是吩咐道,史蒂夫順從地點點頭。克萊爾給手槍裝上新的彈夾,史蒂夫則舉起兩把手槍登上兩個沉重的木箱。在電梯的下落過程中,兩人就像是暗中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一句話也沒有說,一直警戒著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
  史蒂夫救了她。
  克萊爾抱著感激的心情看著泛起一片機械潤滑油亮光的牆壁和那些不斷從眼前劃過的軌道。
  至於發生在這個島上的事情,雖然還無法確定什麼,克萊爾依舊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那個阿爾弗雷德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不知道也不確定,之前阿爾弗雷德好像慘叫著逃到了樓上,接著她好像看到了維多利亞。
  本以為電梯會下降到生物兵器飼養區的克萊爾在看到自己猜錯之後多少松了口氣。巨大的電梯停止後,映入眼簾的只有一個出口。當然,她沒有幻想這道門的另一邊十分安全,但卻可以感覺到至少自己現在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因為兩個人都已經很疲憊,而且附近開起來也沒有什麼怪物。
  克萊爾靠著集裝箱坐下,史蒂夫站在她身邊,在換了一個彈夾之後,她忽然問道。
  “……關於阿爾弗雷德·亞西福特這個人,你都知道些什麼?”
  “只知道他和他妹妹都是完完全全的瘋子。”史蒂夫立刻回答道,“連看守都怕他——非常怕,不過因為很少聽人提起跟他有關的事,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只不過曾經聽說他連自己的助手都往醫療所送。我覺得那兒肯定有好幾個腦筋不正常的醫生。只要看到有那麼多犯人被送到醫療所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就算不是天才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克萊爾不由得點點頭表示贊同,想起之前在海島某處看到的一個文件,接著問道,“那他妹妹呢?”
  “除了總是把自己關在屋裡以外什麼都沒聽說過,沒人知道她長什麼樣。名字好像是阿莉西亞之類的……不記得了。為什麼問這個?”
  克萊爾把自己遇到阿爾弗雷德、被關進那問屋子、以及找到的東西這些事大略地講給史蒂夫聽。然後留給他一些必要的時間來消化、思考這些東西。史蒂夫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然後眨了眨眼睛,可以看出他的心情發生了急劇的變化。
  “也許,那個安布雷拉的走狗……”
  “別這麼說維多利亞。”克萊爾有點生氣的看著史蒂夫,“她曾經救過我的命。”
  “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的?”少年一副妄自尊大的仰起了腦袋,毫不掩飾自己對於這個名字的厭惡之心。
  “她好像和我哥哥認識。”
  “難道是女朋友之類的?”史蒂夫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被安布雷拉監視著的克裡斯·雷德菲爾德目前又處在一種怎樣的狀況下呢?
  “我不知道。”克萊爾搖了搖頭,“也許等我找到克裡斯之後吧。”
  “好好,先不管那個。”史蒂夫的聲音顯得有些焦躁,“我之前看到了她,我覺得對於這個島,她可能知道一些事情。”
  “那麼,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我們在訓練所的一樓。也就是地下的……我的……”
  史蒂夫忽然有些不滿地搖了搖頭,但在克萊爾開口詢問之前他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說了起來。
  “這裡有鍋爐室和下水道區……我們首先去那兒。”他指著門說道。
  看到只有一道門,克萊爾便決定不說“我也是這樣想的”這句話。
  “我就跟在你後面。”
  “小心別被我落下。”史蒂夫有些不太禮貌地說完這句話後便朝那扇門走去。
  ==========
  如我所願,在房間壁爐的後面,我找到了一條通道。
  在黑暗的甬道中經過,走廊的盡頭是一扇小門,我拿著槍小心翼翼的推開,裡面竟然是之前來過的阿莉西亞的房間。
  是從櫃子裡過來的,我跳出來,合上了櫃門。
  忽然,一陣優美的樂曲響起,就好像一陣輕柔的咒語,如同情人的眼波,在秋日默默吟訴。
  房間中央的鋼琴上,卷軸緩緩的轉動著。
  就在我心裡泛起奇異的惆悵時,忽然一陣的爆炸的聲音幾乎擊破了我的耳膜,劇烈的搖晃讓我摔倒在了地上,被炸碎的牆壁碎屑砸在了地板上,發出一陣辟辟啪啪的聲響。
  耳機中,紅後發出了警告,“發現自毀系統正在啟動中,是否阻止……”
  阿爾弗雷德瘋了嗎?他竟然要炸掉這裡的研究所?
  我迅速的把手槍撿起來,然後順著原路回到了花園。
  “你就是克裡斯的妹妹嗎?”
  女孩子被男人緊緊的卡住了脖子,高高的拎起到了半空中。
  “你就是威斯克……”克萊爾的臉色發白,痛苦的掙扎著。
  我屏住呼吸,小心的隱藏著自己,同時確認了彈夾裡剩余的子彈。
  還有5顆。
  鐳射瞄准器慢慢的對准了威斯克的後腦,然而在我開槍的時候,他的身體居然往邊上讓了讓。
  子彈射在了威斯克旁邊的地磚上,他一驚之下放開了克萊爾,接著轉過頭看到了我。
  我立刻射出了剩下的四顆子彈,然而,這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卻還是輕松的閃開到了一邊。
  他竟然已經可以躲避子彈,看起來G已經把他變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怪物。
  丟下手槍,我一腳向他踢過去,卻被他抓住了腳踝,接著狠狠的摔在了牆上。
  五髒六腑幾乎都要移位,我支撐著身體站起來,可是威斯克並沒有過來殺死我。
  “傑森給了我一些有趣的情報,”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微笑,“我很期待接下來會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尤其是當克裡斯知道真相的時候……”
  忽然,他的無線電響了起來,威斯克按下了通話鍵,戴了墨鏡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愉快。
  “……是的,我馬上就來……”
  說完這些,他不再理會我和克萊爾,轉身離開了花園。
  “克萊爾,你還好嗎?”我跌跌撞撞的走過去,看到她的脖子上隱隱的一道痕跡,忍不住擔心起來,“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她勉強的笑了笑,然後眼中流露出了擔心,”維多利亞,你得跟我們一起走,我們找到了飛機……這裡就快要爆炸了。”
  “在那之前,我必須確認一些事情,你可以直接離開,會有直升機來接我。”我沖她淡淡的道,“紅後改寫了這個系統的算法,也許可以把爆炸的時間延長到7分鍾,但是你最好快點……放心吧,只要離開研究所,我就不會有事的。”
  克萊爾很擔心,我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緊張,但是對此,我並沒有任何討論的余地。
  在打聽到阿莉西亞·亞西福德下落之前,我不會離開洛克福德島。
  “可是……”
  “沒時間了。”我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我不會騙你,克萊爾,我會有自己的辦法離開。”
  在我的堅持之下,克萊爾只有默默的點了點頭,立刻順著鍋爐動力室的方向跑了過去。
  研究所會有防空洞或者什麼的,在爆炸的時候,我最好藏在那裡。
  顧不上去多考慮威斯克說過的話,我飛快的跑著,腳下的石子砰砰的跳著,倒數的聲音在不斷的繼續著。
  走進之前那個類似倉庫的房間,忽然集裝箱上面傳來了巨大的動靜,我向一邊跳過去,一只巨大的生物落在了我之前站著的地方。我的視線迅速的瞥了一眼放在另一個集裝箱頂,那黑色的金屬似乎是武器。
  獨臂的怪物大約有三米左右,粘液和黃色的腐爛物質黏膩的沾染在身上,它像青蛙一樣高高的跳起,然後踩在了地上,碎裂的水泥地上可以看到一條一條的印痕。它的手臂似乎可以自由的伸縮,我從皮帶上取下了一個手雷,拔掉保險栓然後扔了出去。
  在爆炸聲中,我用最快的速度爬上了集裝箱,拿下了那把M69型步槍。
  噠噠噠噠噠——半自動的武器掃射著,那怪物的身體被打穿的地方迸出了粘稠的淡黃色漿液。
  “自爆程序開關已經啟動。距第一次爆炸還有三分鍾。”
  消防樓梯已經被損壞,我用力蹬地跳起,抓住了扶梯費力的爬了上去。
  警報聲在不斷的響起,無法確定克萊爾他們是否安全離開,忽然一聲地動山搖的咆哮,銀白色的怪物從屋頂上跳下來。
  暴君……
  我的心一點一點的沉到了水底,離爆炸還有大約兩分鍾的時間,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活著離開這裡了。
  然而,就在我擔心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暴君的巨爪一下子甩了過來。
  舉起步槍,子彈雨點一般的飛射出來,劇烈的震動好像要把我手裡的槍甩出去一樣。
  那怪物激怒一般的怒吼起來,就在它接著要追來的時候,我一腳踢開了實驗室的門,然後抓著升降機的繩子滑了下去。
  看起來以後我也可以考慮去做個特種兵什麼的。
  難以想象自己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拿自己開玩笑,我慌不擇路的向前沖著,警報聲在耳邊不斷的叫囂著,似乎在訴說著離我不遠的末日。
  暴君也許是發現了新的目標,但是它沒有追來,我想我是甩掉它了。
  就在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之後,倒計時開始了。
  “距第一次爆炸還有一分鍾。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沒有任何防空洞或者什麼別的,也沒有放爆的大門,兩邊走廊上是鋼化玻璃,那邊是停泊潛水艇的水池,當下我舉起槍,開始向著邊緣的鋼化玻璃射擊。
  “四十四……四十三……”
  玻璃只是出現了幾條裂縫,完全沒有要碎裂的預兆。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我倒裝槍托,用所有的力氣砸著那些經過強化的障礙物。
  “十七……十六……”
  玻璃上終於有一個可以容我穿過去的洞口後,我不顧玻璃的割傷和身上傷口的流血,忍者疼痛爬了進去。
  當我向潛水艇池飛奔過去的時候,倒數的數字已經變成了十……隨後便因為撲面而來的水花而聽不見了。
  ===============
  史蒂夫讓飛機滑進開闊的海面時,身後的研究所的上空升起了濃煙——火焰把一切都燃燒殆盡。緊接著,引擎發出讓人難以置信的轟鳴,讓飛機速度迅速上升。當機體開始在波濤之上加速滑行時,原本順滑的移動一下子變成了上下搖晃。在微亮的夜空照射下,克萊爾看到飛機右面是一些布滿巖石的危險海濱。幾乎整個洛克福特島都被屹立在水面之上的斷崖所包圍,就像古代軍事要塞那粗曠的壁壘一般。
  史蒂夫把手放回操縱桿上,准備讓速度已經提升的機體開始往上升。克萊爾在看到最初的爆炸之後,隔了足有一秒鍾才聽到聲音——低沉的轟隆聲迅速遠離了她的耳朵,在史蒂夫靜靜地讓飛機爬升之後便消失了。
  希望維多利亞沒事——年輕的女孩子臉上露出一絲深深的擔憂。
  (To be continued……)

  7-1 追尋

  水池在爆炸中掀起了巨大的浪花,我被水壓沖來沖去之後,終於筋疲力竭的爬上了岸。
  研究室已變成了一片廢墟,斷掉的電線,還有四處可見的火花。我想我得想個辦法出去。
  鐵門已經被燒的變形,上面滾燙的溫度立刻就讓我放棄了從那裡出去的想法。坐在水池邊上休息了一會,然後跳下了潛水池,深吸一口氣之後,我順著池底游了過去。
  希望那邊的入口還沒有被毀壞。
  很幸運的是,確實如此。
  氣喘吁吁的爬上岸,我也終於虛脫一般的倒在了地上。巨大的疲憊很快的奪取了我的意識,我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
  克裡斯剛剛到達這個島,就陷入了開玩笑一樣的狀況中。
  他站在夕陽落下的懸崖上,氣喘吁吁地咒罵著自己。所有東西都放進了那個背包裡——包括彈藥、為返回小船而准備的下降裝備、手電,基本急救裝備在內的一切。
  不,並不是全部,武裝帶上還留有三枚手榴彈,理性告訴他說。
  這真是太棒了!在攀爬懸崖的過程中,手一滑,背包就掉進了藍色的深海中,不過好像至少留下了幽默感。
  即便如此,在成功拯救克萊爾的生命之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不過正如巴瑞所言的那樣,自己的確應該帶上支援人員。
  在巴黎的時候,他和裡昂還有好友巴瑞把維多利亞送進了醫院,雖然有了醫療設備,他還是無法停止對維多利亞的擔心,即使知道她有很多的事情都對自己加以隱瞞。
  他貓著腰走進了洞窟低矮的入口。之所以選擇這裡作為出發點,是因為這裡雖然是獨立的區域,卻是和地基連接在一起——外面的巖壁上設置有無線電。前行數步,眼前出現了一個可以讓克裡斯站直身體的房間。雖然牆壁和天井都是自然形成的,不過地面卻十分平整。
  希望自己不要走到安布雷拉軍隊吃飯的地方,克裡斯在心裡默默的想著,順著那扇小門向上,看到了一個被燒毀很嚴重的小型潛水艇。
  這究竟是怎麼了?好像發生了什麼巨大的爆炸。
  不好的預感瞬間侵襲了自己的神經,就在他擔心克萊爾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一個身影忽然映入了他的眼簾。
  “維多利亞!?”
  她躺在岸邊上,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頭發和衣服完全濕透了,雖然看起來沒有受什麼致命傷,克裡斯也可以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
  “維姬?維姬!”他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在幾秒鍾之後,維多利亞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克裡斯……”她似乎露出了笑容。
  “你還好吧?”他皺著眉看著那一身濕透的衣服,這樣也許會讓她生病,而且也許會有更加糟糕的事情發生——似乎她的身上還有槍傷。
  “我想我沒事。”她慢慢坐起來,把濕潤的劉海捋到了兩邊,卷發在耳邊乖巧的跳動著,“克萊爾她……”
  “你最好不要呆在這裡繼續吹冷風。”脫下自己的夾克套在她的外面,對於他的溫柔,維姬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實驗室的觀測室通常會保留樣本,也許那裡還沒有被毀掉。”
  看到眼前狼籍的景象,克裡斯不明白這個女孩子是怎樣保持了那樣的平靜,也許應該抱著自己然後哇哇大哭起來才比較對吧。
  扶著她沿著廢墟向前,忽然響起震耳欲聾的野獸吼叫聲,接著發生了劇烈的震動,地面開始劇烈搖晃,維姬一下沒有站穩倒在地上。
  接著地面開始隆起,就像爆炸一樣,砂土和石塊一起朝上噴出——就這樣不斷地上升。克裡斯看到了身上沾滿了泥土的類似蚯蚓一樣的蟲子。身上散發著硫磺等化學物質的惡臭,巨大圓筒橡膠狀的生物還在不斷上升。接著開始收縮,圓筒的頂部開始彎曲,觸手從喉嚨裡發出了響亮的叫聲。克裡斯一邊掙扎著爬起來,一邊將武裝帶上的手雷握在手中。發出巨大尖叫聲的,像蛇一樣的蟲子突然張開大嘴沖了過來……
  這是什麼東西!
  克裡斯顧不上多想,一把拉起了維多利亞,兩個人踉踉蹌蹌地朝洞穴前方奔跑,那些被怪物一同從地下帶上來的土石、沙塵紛紛在他們的周圍落下。克裡斯知道如果不加快速度,這個怪物一旦打算尋找下一個食物,那麼他們兩個無疑就是首選目標。
  沙蟲,它的代號好像是OT-29。
  沒想到這玩意還活著,我顧不上多想,PDA和連接紅後的設備不是進了水就是在爆炸中變成了廢鐵。
  我正考慮著怎麼擺脫這個東西,克裡斯忽然把我抱上了洞穴的一個高台。
  “呆在這裡。”他的聲音很冷靜,但是接下來他的舉動卻並不讓我這麼認為。
  沙蟲此時剛剛從地面跳起,在制高點上張開罪惡的大嘴,夾雜著砂石准備朝他撲來……他拉掉手雷的保險,朝著怪物的身體下面跑去。
  他一定是瘋了。
  就在即將撞到蟲子怪物丑陋的肌肉質地的身體時,克裡斯彎下身子,一邊跑動一邊將尚未爆炸的手榴彈扔在前面——蟲子彎曲的身體陰影中。
  接著他朝旁邊猛地撲去,就在沙蟲尖叫著發動攻擊時,用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腦袋。
  轟!爆炸使得地面劇烈地搖晃起來,甚至比剛才出現時更加劇烈,怪物的叫聲中斷了。足有半噸重的怪物的身體被炸裂了,內髒朝著各個方向噴出,牆壁上掛滿了釋放著惡臭的黏液。
  同樣渾身沾滿黏液的克裡斯站起身來,看了看還在扭動著的怪物的前半段身體。怪物最後一次收縮了下肌肉,將它最後吃下的東西與胃液、砂石一起吐了出來。
  “天哪,這還真惡心。”克裡斯哼哼唧唧的抱怨著,然而就在下一秒,被維多利亞緊緊的抱住了。
  難道和自己想象的一樣,是因為太過於害怕了?
  “你一定是瘋了,你腦子不太正常吧?”她死死的摟著克裡斯的脖子,他甚至覺得自己快要被勒死了。
  “好了好了,我沒事。”他無奈的輕輕拍著維姬的脊背,她好像真的很緊張自己,拿微微顫抖的身軀,好像是被嚇壞了。
  維多利亞·塞爾當然不是那種會被隨隨便便嚇得要死的女孩子,她一定是很在乎自己。
  原本的懷疑和不信任都被另一種感覺迅速的替代了,克裡斯的心不可思議的平靜下來——那一瞬間,他知道自己始終都無法去把自己的想法強加於她,但是她也絕對不會背叛自己。
  我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失態,但是這個家伙的胡來也應該有點界線了。
  慢慢的松開手,克裡斯臉上的認真讓我有點無所適從,注意到他手臂上的一條血痕——他受傷了嗎?
  迅速的從裡面穿的襯衫上扯下了一條碎布,接著仔細的纏繞在了他的手臂上。
  “謝謝。”他似乎有點不知所以,稍稍的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
  “繼續走吧。”接著,他向我伸出手。
  “嗯。”忽然,一陣很奇怪的感覺再次侵襲了我的神經——那感覺之前也出現過,在浣熊市的時候。
  我抬起頭望著頂上的牆壁,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
  “怎麼了?”克裡斯停下了腳步。
  “好像有誰在監視我們……”我低聲道,接著開始在牆上摸索起來,推開到一邊的角落,微微移動的小型監控攝像頭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拉過克裡斯,藏在那機器的死角,然後指了指上面。
  他點了點頭,我們沿著牆壁,在監控攝像機轉過去的短暫幾秒內,開始了狂奔。
  ——是誰?阿爾弗雷德?
  還有那奇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簡直好像跟某人有某種微妙的感應一樣。
  放下心中的疑慮,我和克裡斯一起向著通道的盡頭走去。
  =========
  在控制室裡的一個監視器上,戰斗好像馬上就要開始。
  由於之前的搜索沒有任何結果,不得不再次進行長途飛行的阿爾伯特?威斯克拉過一個箱子坐在上面,仔細地看著那個監視屏幕。
  在將自己的所有部下送回現實世界之後,應該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不過就現在這個狀態看來,好像有人迷失了自我。而這個家伙現在仍在這個島上四處徘徊……不過這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很明顯,只要歡迎的待遇足夠好就可以了。多虧了那個孤獨的失敗者阿爾弗雷德,自爆系統將所有的東西都破壞掉了……最終好像還引發了很有趣的東西。
  維多利亞·塞爾,她和自己想象的一樣還活著,按照傑森·吳之前的研究,她的身體內似乎含有某種物質會和自己體內的G產生共鳴,而她好像喜歡上了克裡斯·雷德菲爾德這個蠢貨。
  真是不錯的笑話,但是如果克裡斯知道她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的時候,大概也會選擇拿槍口對著她吧。
  那個時候,就算自己什麼也不做,她也會倒向我這一邊,因為她和我一樣知道那些家伙都做了什麼。
  至於克裡斯自身……
  喂,這個家伙難道是徒手嗎?
  是精神不正常,還是已經傻了,或者他一點兒都不了解這個海島。威斯克抿嘴一笑。這個赤手空拳的男人和維多利亞·塞爾一起正走在一樓下面的訓練所,接下來他就會遇到安布雷拉研制出的最新生物,而這些東西都是威斯克從封閉的下水道中釋放出來的。只要轉過下一個拐角。這個大笨蛋就死定了。
  威斯克扶了一下墨鏡,愉快的心情使得他暫時忘記了自己的問題。
  ============
  “我們不應該走這條路。”
  對於我忽然開口說話,克裡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雖然之前一直在懷疑四周是否有可能有監聽系統。
  “怎麼了?”
  “這裡通向訓練所,也就是島上放置那些生化武器的地方,沒有武器,想要通過那裡會很難。”“那麼其它的路呢?”
  “已經被封死了。”
  “那麼也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吧?”克裡斯露出了輕松的笑容,“既然這樣,就一直走下去好了。”
  “我……我見到了克萊爾,我告訴她你會來。”抿了抿嘴唇,我還是說了,“她在爆炸之前離開了,但我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如果是克萊爾的話,她一定會在什麼地方留下點情報,然後讓我可以找到她。”
  我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看著他高大的背影。
  發覺維多利亞忽然站住了,克裡斯驚訝的轉過頭去,“怎麼了?”
  “我不知道,好像我可以感覺到什麼人……”
  “別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感覺左右,維姬。”
  “你不明白……”維多利亞的臉上呈現出痛苦的表情,“我也許已經……”
  克裡斯疑惑的看著她,可是在下一秒,維多利亞已經轉過了頭去,“你還剩幾個手雷?”
  “三個。”
  她沉吟片刻,“那麼,姑且試試看好了……”
  =======
  監控屏幕上,有著紅棕色頭發,個頭很高的男人——距離災難只有兩步距離了。
  維多利亞已經不在他的身邊,是被什麼怪物吃了,還是受了傷無法行動?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威斯克心中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怒火。
  一只怪物就停在距離不遠的地方,然而這時,雷德菲爾德卻停下了腳步,並後退一步。將身體緊緊地貼在牆壁上。
  威斯克皺著眉,畫面中的那個男子就那樣慢慢地開始後退。
  當克裡斯退到走廊中間的位置時,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掃蕩者決定開始行動。雖然威斯克的面前並沒有音響系統,不過當掃蕩者剛一昂頭發出嚎叫,可怕的聲音一瞬間便傳遍了整個被破壞的建築物。
  這時,只見那個男子扔出了一個小小的黑色的東西。掃蕩者在發出嚎叫的同時竄出了那個拐角,那個被扔出來的東西剛好落在它的腳邊。接著,整幢建築物發生了搖晃,監視器的畫面變得一片雪白,就在畫面緊接著變成一片漆黑時,從遠處漸漸傳來了爆炸物所發出的低沉的聲音。
  威斯克騰地一下子從箱子上站起身來,然後朝著樓梯走去,一邊小心地躲開那些還在燃燒的火焰,接下來不管做什麼事情都無濟於事,阿莉西亞不在島上,更多的搜尋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他穿過訓練所的殘骸,剛一到達目的地的走廊就謹慎地放輕腳步,避免發出不必要的聲音。他很快就來到剛才發生爭斗的拐角,那裡煙霧彌漫,不過生化生物早已不見蹤影,此時只能看到噴灑在四周牆壁和天花板上的殘骸。
  左前方有入侵者的氣味,那個男人在避難的小實驗室中散發出汗水和不安的味道。
  威斯克毫不猶豫地展開行動,甚至沒有給對方害怕的時間。他剛一邁進房間,便看到對方的動作,男子能行動的方向只有一個——一秒鍾之後,他鑽出了房門,下一個瞬間就回過身來,抓住了入侵者的喉嚨。
  “威斯克!?”克裡斯的臉上寫滿了吃驚。
  “這不是克裡斯?雷德菲爾德先生嗎,你怎麼會在這裡?如果方便的話……”
  威斯克突然停了下來,凝視著雷德菲爾德由於吃驚而漲紅的臉。對了,當然是為了那個小姑娘。雖然他並不知道克裡斯有個妹妹這件事,但是阿爾弗雷德·亞西福特留下的那封信已經說明了一切……上面還有關於克萊爾·雷德菲爾德的計劃。
  “你妹妹並不在這裡。”威斯克獰笑著說道,並用空著的那只手扶了一下墨鏡。
  “你……你,你應該已經死了。”克裡斯喘息著說道。
  並不打算回答這個愚蠢問題的威斯克用一個笑容回應了對方,“不要岔開話題。你想不想知道克萊爾在什麼地方?知道嗎,她的飛機稍微繞了一圈,前往了原本並不在飛行計劃中的南極……”
  無法呼吸的克裡斯看起來似乎就要不行了,不過威斯克知道比起他自己的死亡,妹妹的消息將給他更加沉重的打擊。這真是太棒了!
  “在那裡將有一場實驗。”威斯克小聲地說道,“我也打算過去看看,確認一下實驗是否能成功,還想查看一下另外兩個項目的進行情況……喂,你妹妹長得可愛嗎?我有點兒等不及想要見到她了。”
  然而,就在威斯克因為自己內心陰暗的喜悅而欣喜不已的時候,一把軍刀卻忽然橫在了威斯克的脖子上,接著,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他的耳邊傳來。
  “麻煩你放開他好嗎?艾伯特。”
  維多利亞·塞爾的綠色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光芒好像要凍結一切一樣。
  威斯克慢慢的放開了克裡斯,似乎無意的舉起了雙手。
  克裡斯拔出了威斯克身上的手槍,紅色的鐳射瞄准器落在了威斯克的額頭上。
  “放輕松點,維姬,別把自己弄傷了。”他淡笑著,“看起來你學乖了不少呢,果然是G的作用嗎?”
  維多利亞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就在她走神的幾秒內,威斯克一把抓住了她,迅速的用刀抵住了她的脖子。
  “放下槍,克裡斯。”威斯克的墨鏡落在了地上,他微微一笑,盯著克裡斯眨了眨眼睛,另對方也看著自己的眼睛。雖然這是自己的眼睛,可就連威斯克也還沒有適應。在照鏡子時,鏡子中的那如同貓一般泛著紅色光芒的金色眼睛,有時自己都會大吃一驚——那正是他所希望得到的效果。
  雖然不甘心,但是克裡斯還是把槍拋在了地上——他不想讓維多利亞受傷。
  這時,突然傳出的笑聲使威斯克停了下來。那冰冷的女性笑聲回蕩在房間裡,將三個人籠罩起來。
  在實驗室所有的屏幕上,一個美麗的女人的臉出現在上面,我立刻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阿莉西亞·亞西福德……”我輕聲喃喃著。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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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 秘密的一角

  我不知道等待的將會是什麼?
  病毒和我的過去糾纏在一起,不好的預感在心中不斷的徘徊著……
  忽然間,我發覺自己並不想知道真相。
  ——維多利亞
  ================
  阿萊西亞!她在南極嗎?
  各種想法紛至沓來,然而讓我驚詫的是,一個男子正倒在她的懷裡。
  阿爾弗雷德。
  那個女人吟唱者輕柔的曲調,就好像搖籃曲一樣的歌聲似乎來自天際,我記得,那是那首鋼琴曲的聲音。
  阿莉西亞的眼睛裡帶著深深的溫柔,阿爾弗雷德雖然已經死了,卻還是可以看到他臉上滿足的笑意。
  ——這對兄妹一定是瘋了。
  我緊握的手指滲出了汗水,滑膩的觸感讓我沒辦法握緊小刀,忽的掌心一熱,手被克裡斯緊緊的握住。
  我抬起頭,他的眼睛裡充滿了堅毅,雖然也很驚訝,但是卻讓我不由自主的相信,只要他在身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而屏幕上的阿莉西亞,她好像透過網絡看到了我一樣,沖著我微微一笑,“還真是很久沒見了,維多利亞……雖然上次看到你,你只是一個小嬰孩而已。”
  我覺得身體一陣陣的發冷,阿莉西亞在十幾年前陷入了休眠,那麼,在那之前認識我和我母親的可能性就很高,此刻,我非常確定那個女人知道一些事情。
  但是怎麼才能讓她說出我想要知道的東西呢?
  “你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而你們……”阿莉西亞的聲音低沉而性感,“難道不想跟我玩玩嗎?”
  “我該走了。”就在我們為阿莉西亞的事情而感到驚訝的時候,威斯克撿起地上的墨鏡轉身就跑,他穿過被破壞的訓練所朝自己飛機的方向奔去。
  克裡斯·雷德菲爾德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可阿莉西亞·亞西福德卻關系到自己的未來。
  屏幕又變成了一片沉默的黑色。
  我慢慢站起來,緊緊的盯著克裡斯。
  室內的空氣好想要凍結一下,隨著我們兩個人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只有斷掉的電線發出滋滋的響聲。
  “你是不是又要一個人去了?”他忽然開口道。
  “我保證會把克萊爾帶回來的。”
  他的雙手抱在胸前,眼睛裡閃過一絲戲謔,“抱歉,只有這一次,我不會讓步的。”
  “因為克萊爾是你重要的妹妹?”我撿起地上威斯克丟下的手槍,“所以,你必須親自去做這件事情。”
  “因為我已經決定要相信你,”他輕輕一笑,“所以,我不會讓你再陷入任何危險中……即使沒有克萊爾,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去。”
  “可是……”我低聲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在騙你呢?”
  “我只是在等你自己告訴我一切的真相。”
  克裡斯溫柔的聲音讓我的心一陣一陣的痛楚——我該怎麼告訴他?告訴他我也許注射了G病毒,我也許變成了威斯克一樣的怪物?還是告訴他也許我一出生就是作為安布雷拉的生化武器存在於世的?
  “維姬?”他用力的保住了我,輕聲安慰道,“別擔心,我會在你的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一樣。”
  我強笑著站起來,轉過頭,倒轉槍柄,“你拿著這個吧,我們得先離開這裡。”
  ============
  阿莉西亞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維多利亞·塞爾,她還以為那個家伙早就死了,現在竟然還活著,那麼就是說明當初利奧波特教授的試驗一定意義上說,應該是成功了。
  從她的身上,可以得到自己需要的實驗樣本,然後把她的身體進行進一步的分解。
  至於那兩個男人,一個是她的敵人,另一個……阿萊西亞還不知道有關那個男人的事情,不過她卻知道那個男人打算將自己找到的那個女人奪回去。可能連那個少年也想一起帶走。
  當然,任何人都別想離開這裡……人們來到她的家,期待著充滿了小小的陰謀和過於自大的戲劇性沖突。
  在玩弄那兩個男人的命運之前,她想要先好好地觀察一下他們原本的癖性和本能,這一定會很有趣,並且,對自己的研究會提供一些幫助。
  阿萊西亞站在大廳裡所考慮的是帶有可能性的未來,她的下一次改變。她的新合成物質將賦予人類肉體和精神上的變化,以及迎接新客人的方法……浮現在腦海中的是,維多利亞·塞爾忽然出現的原因——一定是安布雷拉方面派她來進行交涉,目的則應該是維羅妮卡。
  如果需要的話,阿莉西亞並不在乎讓她如願,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有著和自己相似的力量。
  我們就好像彼此的姐妹一樣——雖然我要比她強大的多。
  她和那個少年會成為自己的新實驗品。
  與此同時,阿莉西亞已經完成了對研究所自控系統的操作。
  准備完畢,事態將會很快地進展吧……此後幾個小時將會發生的事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被她所掌控。
  一切都是嶄新的,新的生命形態將就此書寫……
  阿萊西亞對自己充滿詩意的概念微微一笑,然後便離開前去確認對那個被她抓獲的少年初次注射的情況。
  ============
  噴氣式飛機上,我開始回憶關於阿莉西亞·亞西福德所有的資料。
  從在洛克福德島上發現的資料來看,這個天才一般的女人,以及她那個可悲的雙胞胎哥哥似乎是某種生化基因產物。
  找到了她,如果證實自己所有的猜想都是正確的,那麼應該怎麼做?
  讓克裡斯一槍打死自己,還是和安布雷拉同歸於盡,或者說,我期待的未來和二者均有一些不同。
  在洛克福德島上,克裡斯對我保證他會相信我,但是我是否相信他呢?
  忽然間,我發現自己對於克裡斯一點把握都沒有。
  在大約十多個小時的飛行之後,我們到達了安布雷拉的南極基地。
  這個基地似乎是秘密建造的,主要的負責由亞西福德家的人動工的,亞歷山大·亞西福德最初建造了這裡,而他,似乎也是在這裡失蹤的。
  可怕詭異的氣氛在這個基地內蔓延著,我不確定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此時正站在冰雪以下幾千米的某個研究設施中。位於地下五層用白色磚瓦建造起來的一幢陰森的別墅前。
  身後有噴泉和盆栽植物,甚至還有裝飾得極為華麗的旋轉木馬。
  當噴氣機著陸在飛機庫中之後,我和克裡斯就被一步一步地引導到這裡一一剛一進入走廊,身後的門就自動上了鎖,然後眼前的下一扇門自動敞開……接著就會在冰冷的混凝土地面上發現一顆為其指引方向的寶石。一旦轉向“錯誤”的方向,走廊中所有的照明都會熄滅,當我們摸索著回到剛才的地點時,一切就會恢復正常。
  簡直好像有什麼人在可以引導我們一樣——阿莉西亞究竟想要做什麼?
  一種未知的感覺侵襲著我的身心,忍不住握緊了克裡斯的手,他的手似乎也微微發冷。
  遠處的風聲好像在冷笑一樣,我慢慢的走過去,帶著疑問的視線看了一眼克裡斯,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我推開了別墅的大門,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從建築物的正面就能夠想像得出,其內部必然是極其奢華。古樸的樓梯和柱形拱門——雖然有種不可思議的似曾相識感,不過仔細一看就能看出顏色和裝飾還是有所不同。之所以會覺得眼熟,全都是設計的原因——與斯賓塞別墅的玄關基本上相同的設計。
  忽然,在樓梯的後面好像傳來了笑聲,克裡斯立刻舉起了手槍。
  維多利亞幾乎想都沒有想就沖著樓梯飛奔了過去,也就在克裡斯追過去的同時,樓梯後面的小門自動鎖上了。
  我聽到身後鐵門關上的聲音,雖然一個人會讓我感到害怕,但是對於克裡斯不會聽到一些話,我也稍稍的安心了一些。
  順著笑聲的來源走過去,走廊的左邊,是一扇門,似乎笑聲是從這裡來的。
  深吸幾口氣調整了呼吸,我慢慢推開門。
  裡面好像是一個實驗室,巨大的玻璃器皿立在中央,一個穿了紅衣服的男人倒在那裡——正是阿爾弗雷德·亞西福德。
  他已經死了。
  至於那個實驗容器,似乎本來是用於存放某種生化武器的,但是現在看起來也已經不在了。
  “你終於來了,維多利亞。”阿莉西亞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那種好像近在咫尺的距離讓我的每一個細胞都顫抖起來。
  我猛地轉過身去,可是身後卻空無一人。
  慢慢的向門走過去,然而下一秒,識別門卻被鎖上了。
  該死!
  “我們都以為你活不了很久,但是你卻做到了。”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我沒有轉過頭去,但是感覺到一雙冰涼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頸項。
  “阿莉西亞?”我的呼吸很重,這樣接近死亡的感覺讓我害怕。
  “你在害怕。”她的聲音低沉性感,似乎富有某種魔力一般。
  “……你不必害怕。”那聲音甚至帶著幾分溫柔,“你和我是一樣的,我們……更准確的說,你是我的前輩。”
  我感覺到自己心髒的顫抖,“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計劃V。”阿莉西亞似乎笑了笑,“它完美的證實了利奧波特教授的理論,為了將T可以產量化,他們希望有一種更加穩定的方式來控制生化武器,所以,就有了你……一顆完美的受精卵,在充滿了T的培養皿內沉睡者,就在每一個人都認為這一切失敗了的時候……你卻在長達三年的休眠之後活了過來,然後你就出生了。”
  安靜的房間內,我幾乎可以聽到自己每一次呼吸的聲音。
  “我不相信。”我慢慢的轉過頭來,望著阿莉西亞帶著戲謔的眼睛,“我的母親不會這樣對我……”
  “她的確不想,所以,在安布雷拉決定把你當作失敗品處理掉的時候,她用了所有的力量極力反對董事會的決意。”
  “我是……失敗品?”我對自己的冷靜感覺到不可思議,一片空白的大腦中,只因為各種各樣得到的證據——可以證明阿莉西亞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話。
  “最初的你並不穩定,變異在時常發生,可是,在變異之後,你竟然還能恢復原來的形態,並且造成一定程度上記憶的消失等等……不過看起來,似乎維多利亞對你做了些什麼,讓你達到了高度穩定的狀態……所以我認為,失敗品什麼的,只是那些蠢貨的一面之詞而已。”她微笑著走向了試驗台,“因為有了DL-29……也許是直接注入血液?高濃度的鎮定劑讓你體內的T再一次進入了休眠的狀態……很不可思議,原本和這種藥劑融合你應該立刻就死了的。然而,但是你體內的病毒也沒有完全的睡去,雖然失去了肉體上的強韌,但是你也知道你的不同吧?記憶力,邏輯能力,還有其它的……”
  阿莉西亞頓了頓,繼續道,“因為T從一開始就在你的體內,無論是病毒還是環境,你都有著不可思議的適應能力,這也是你為什麼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拔出軍刀,狠狠的抵住了阿莉西亞的脖子,吼道,“她在哪裡?你知道的對不對?我的母親在哪裡?”
  她漂亮的眼睛裡帶著好奇和愉快,“你難道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維姬。”
  “我……”
  “你感覺的到自己身體內的變化吧?你注射了新的病毒?”阿莉西亞細心的梳理著維多利亞的長發。
  “回答我!她在哪裡?”
  “你殺了她,在變異發生的時候……維姬。”阿莉西亞輕柔的聲音就好像搖籃曲一樣,“在西班牙的事故,你殺光了所有的人,研究員,警衛,利奧波特教授的助手,德裡克·科茲莫因為臨時不在那裡而逃過了一劫。”
  她微微一笑,接著道,“然後,安布雷拉對事件立刻做出了控制,熱處理是最好的方法,然而在爆炸和低溫處理之後,你居然依舊活著……並且是整個研究所內唯一的幸存者……”
  =========
  “我不相信你!!”維多利亞怒吼著,眼睛裡的冷靜早已消失,那痛苦似乎要把她分食殆盡。
  “別這麼介懷,變異只是一時的改變而已,不久之後,你會擁有變成神的力量,為什麼不好好的加以利用呢?你是進化,維姬,來吧,我會讓你變的更強。”
  維多利亞冷冷的望著阿莉西亞,接著,拉開了手雷的保險栓。
  “我是人類,阿莉西亞,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
  轟隆!
  地動山搖的爆炸聲響從樓下傳來,克裡斯的心忽然抽動了一下,不好的預感也越來越深邃起來。
  然而,懷中的克萊爾也正在慢慢地醒了過來——大約半個小時前,克裡斯找到了她。
  然而此刻的少女只感覺自己疼痛的身體被一雙溫暖的手溫柔地支撐著,並緊緊地抱著。當被橫過來的身體觸碰到冰冷的地面時,她的意識終於清醒了,睜開眼睛所看到的正是在沖著自己微笑的哥哥。
  (To be continued……)

  7-3 新的實驗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史蒂夫竟然也變成了那樣的怪物……我開始不知道怎麼辦,那個叫做阿莉西亞的女人讓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了想要殺人的沖動。
  ——克萊爾·雷德菲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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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爆炸聲中,我的身體向一邊倒去,頭部受到了劇烈的撞擊之後,我失去了意識。
  沉沉的醒來時,赫然發現自己依舊躺在那個實驗室裡,而之前的記憶也開始向潮水一般的湧入大腦。
  阿莉西亞在那短暫的幾秒內,忽然抓住了我的手雷,混亂中,那白煙滋滋的冒著,接著被捏成可笑形狀的爆炸物在她的手中爆炸了。
  “你真的以為這種東西能派上什麼作用嗎?”
  在劇烈的爆炸聲中,我聽到阿莉西亞用尖銳的聲音阻擋了一切,好像針一般刺穿了爆炸的噪音。
  我蹣跚的站起來,開始檢查這些主機上可能留下的任何信息。
  很快,一個房間的監控攝像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個年輕人被關在那裡,他似乎沒有意識,一把巨大的斧子壓在他的咽喉上,我放大屏幕,從那細微的呼吸看來,他似乎還活著。
  “你最好別過去。”忽然一個幽靈一般的人影出現在了我的背後,阿莉西亞輕輕抱住了我的腰,溫柔的就像一個慈愛的長姊,她在我耳邊低語,“我給了那個少年一份禮物……一份很棒的禮物。”
  我不敢移動,她的呼吸噴在我的脖子處,冷的駭人。
  “你的心髒跳的很快。”阿莉西亞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絲嘲笑,“你明明已經和他們不一樣,卻還是關注著那些螻蟻的生命。”
  忽然,背後的人影消失了,我猛地轉過頭,背後依舊是冰冷的實驗室——裡面空無一人。
  在確定了房間的位置之後,我顧不上多想,立刻沖出了實驗室。
  ===========
  另外一邊,克萊爾簡單的說了一些來到島上的經歷,包括飛機忽然失控將他們帶向南極的事情,知道維多利亞還活著,她顯得很高興,然而也就是幾分鍾,她卻又為另一個人的下落擔憂起來。
  “必須找到史蒂夫。”她認真的道。
  “找到史蒂夫。”克萊爾說著站起身,她很擔心史蒂夫。
  “史蒂夫是誰?”克裡斯問道。
  “是朋友。我們一起從洛克福特島上逃了出來,原本也成功地逃離了這裡……可是,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好像有什麼生物抓住了雪地車,並將我們拋了起來……”
  在仰頭看著克裡斯的克萊爾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了不只是擔心的表情,“在我失去意識之前,聽到他一直在呼喚我的名字。他還活著,克裡斯,我們不能把他留在……”
  “不會把他留在這裡!”克裡斯堅定地說道,自己同樣也不能把維多利亞丟下來,雖然這個女人每一次都可以從不可能的環境下逃脫出來,但是他這一次不想冒險。
  克萊爾的臉上露出稍稍安心的表情,然而,就在下一秒,大廳內傳來了笑聲,那是一個女人冰冷無情而高亢的笑聲。克裡斯從樓梯後面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克萊爾跟在他的身後。兩個人一同抬頭仰望露台,只見那裡站著一個女人,那是……
  阿爾弗雷德?
  不,那一定是一個女人。
  “原來阿莉西亞真的存在……”克萊爾小聲喃喃道。
  還在笑著的阿萊西亞·亞西福德轉過身去,穿過樓梯上面的那扇門。
  “她也許知道史蒂夫在什麼地方。”克萊爾連忙說道,於是兩個人跑上樓梯。在途中超過克裡斯的克萊爾只想把阿爾弗雷德這個令人惡心的妹妹毒打一頓,然後讓她說出所有的真相。
  咚!
  樓梯在二人身邊坍塌,克萊爾一下子跌坐在地。
  一條巨大的觸手貫穿整個露台,就像在剛到達北極之後在雪地車上看到的一樣……
  接著,觸手返回到它自己打開的那個窟窿裡,只留下那條被毀壞的樓梯。雖然樓梯的扶手和旁邊的柱子還保持原來的形態,不過台階卻被全部破壞,克萊爾被留在了上面。看來想要下去,只能縱身一躍。
  “克萊爾!”
  她站起身來朝下望去,克裡斯在樓梯下面的木屑和塵土之中皺著眉頭,看上去他的腳好像受傷了。
  “沒事吧?”克萊爾問道,克裡斯點了點頭。
  這時傳來了一聲慘叫,克萊爾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一下子變得冰冷。從阿莉西亞穿過的那道門的另一端傳來的這聲慘叫,無疑是史蒂夫所發出的,他正在遭受折磨。
  “克裡斯,這是史蒂夫的聲音。”克萊爾說著,目光不停地在哥哥與那扇門之間移動,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去吧,我會跟上你的。”克裡斯喊道。
  “可是……”
  “去吧,我沒事……你小心點兒!”
  被恐懼所驅使的克萊爾轉身開始奔跑,並在心裡祈禱著千萬不要錯過時機。
  ============
  穿過一條有著奢華裝飾的走廊,我來到了一個監獄。這塊兩邊是似乎一個個單獨牢房的區域,那些待在單獨牢房中的病毒感染者,紛紛朝我伸出了手。
  “有人嗎?”我飛快的沿著走廊喊著。
  沒有人回答。
  深處的那個像大廳一樣的房間中的光線很暗,看不清那裡有什麼東西。
  我慢慢的走進去,安靜的房間內,唯一回響著的,只有我的皮靴發出的踢踢踏踏的聲響。
  走到房間正中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叫做史蒂夫的年輕人。
  他似乎沒有受傷,一把巨大的斧子,斧子刃的部分被牢牢地固定在他身邊的牆壁裡。
  在地上,一根用光的注射器被扔在地上,裡面似乎還殘留著一些淡藍色的液體。
  “該死……”
  看起來阿莉西亞給他注射了什麼,思索之下,似乎維羅尼卡是唯一的答案了。
  猶豫了片刻,我打開了隨身的多用包,這裡面的武器什麼的已經用完,剩下的,只有一支空的一次性注射器,以及一瓶T病毒抗體。
  將針扎在了史蒂夫的手臂上,我抽取了少量血液之後,把樣品放回了多用包。
  “史蒂夫,醒醒!”我搖晃了一下他的身體,接著那個少年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你是……那個安布雷拉的……”
  “別說話,我先把你放下來。”我用力的去扳那個斧子,然而雖然用盡了力氣,可是卻沒有成功。
  “她……那個女人給我注射了什麼東西……”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害怕,“我會死吧?維多利亞……我一定會死吧?”
  “是的,理論上說可能性很大。”我覺得自己可能需要一些把斧子撬開的東西,然而在這個空曠的大廳內,沒有任何可以使用的金屬制品,但是就這樣離開的話,如果他已經被注射了病毒,那麼史蒂夫不一定能支撐到我回來。
  “你在做什麼!?”少年的表情充滿了吃驚,我在他沒來得及說任何話之前,就把充滿抗體的注射器扎入了他的脖子。
  在一陣劇烈的掙扎後,史蒂夫發出痛苦的喊聲,接著,他的腦袋慢慢的垂下,似乎失去了意識。
  我得找人來幫忙。
  這個人很年輕,如果他死了,克萊爾會很難受吧?雖然知道希望不大,但是我還是決定試一試。
  按照原路回到走廊,我向著實驗室的方向飛奔了過去。
  =======
  “史蒂夫!”
  雖然克萊爾的聲音裡充滿了驚慌和恐懼,可是並沒有史蒂夫的聲音回應。右側有一扇厚重的金屬門。很明顯與其他的門不一樣。打開那扇門一看。後面是一間空曠的小房間,再往前是一個更大的房間。
  兩旁牆壁的陰影中站立著幾個巨大的騎士雕像,好像在威嚇外來的入侵者。
  每當她前進一步,心中的不安情緒也隨之高漲起來。
  在之前,她聽到了史蒂夫痛苦的喊聲,好像在遭受某種折磨。
  當克萊爾走到房間的正中央的位置時,終於發現了史蒂夫。只見他坐在房間最深處的一把椅子上,胸前好像還被綁有類似拘禁帶之類的東西。
  啊,上帝啊……
  他閉著眼睛,耷拉著腦袋的他看上去十分虛弱——不過仍然有呼吸,這讓克萊爾內心的不安稍微緩和了一些。
  克萊爾來到史蒂夫身邊,想要將斧子拔出來,可是卻根本拽不動。於是她在史蒂夫的身邊蹲下來,輕輕地撫摸了一下他的手腕,這時對方活動了一下身體,並睜開了眼睛。
  “克萊爾……”
  史蒂夫雖然十分虛弱,但是還活著,對此,克萊爾感到很高興。
  他沒有繼續說話,突然間,他的臉頰開始泛紅,兩只手開始痙攣,身體也不停地發抖。
  “怎麼了?”克萊爾感覺有些害怕。史蒂夫的身體彎成了弓形,兩只拳頭攥得緊緊的,雙眼瞪得很大。
  “克……克萊爾……啊……”
  他的聲音忽然降低了八度,變成了呻吟,身上的衣服開始膨脹。從他張開的嘴巴裡發出的恐怖哀嚎。隨即變成了怒吼,接著又變成了狂暴的吼叫。
  “天哪,不……”她拼命的搖著頭,然而少年的後背肌肉此時已經變成綠色。
  能夠明顯地看出肌肉在皮膚下蠕動著,在他的左肩上生長出三根尖銳的凸起物,他的手臂也伸長,大片的傷痕出現在身體上,眼睛裡如同野獸一般充滿了血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在實驗室內,大樓裡回蕩的野獸般的吼叫讓我的神經瞬間繃緊了。
  難道一切都來不及了嗎?
  在實驗室內,我也試圖去尋找其它可以使用的抗體病毒,但是失敗了,在實驗室的櫃子裡,我驚喜的發現了一把有12發子彈的霰彈槍。
  樓梯完全被毀掉,猶豫之後,我最終決定還是先回去找到那個少年。
  安靜的試驗走廊內,忽然傳來別人的腳步聲,在牆角的一端,我看到人的影子。
  我舉起了槍口,就在准備射擊的時候,克裡斯的臉忽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維姬?”他吃驚的看著我。
  “聽著克裡斯,那個叫做史蒂夫的人……他好像感染了病毒,克萊爾也在那裡,你得去找她。”
  克裡斯的臉色立刻變了,“我剛才看到了威斯克……他好像在找那個叫做阿莉西亞的女人。”
  果然威斯克的目標是維羅尼卡。
  確認這一點後,我把霰彈槍遞給了克裡斯。
  “拿著它,你必須去找克萊爾。”
  “你呢?”
  “我得找到阿莉西亞。”
  “別胡來了,維姬!”克裡斯激動的抓住她,“這太危險!”
  “我有事要做,克裡斯,現在……我保證,如果我們可以離開這裡,我一定會告訴你一切。”
  得到了這個保證之後,克裡斯的臉上也並沒有流露出多少安心的表情。
  “別讓你自己後悔。”
  在留下這樣一句話之後,維姬推開克裡斯,向著大廳的方向跑了過去。
  在離觀測室不遠的地方,我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
  “接下來是我個人想說的,能夠見到您,真是敝人莫大的榮幸。”
  那是威斯克的聲音,我立刻把脊背靠在牆壁上,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讓自己不要被發現。
  艾伯特·威斯克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認真,“我的雇主將你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我。我還知道您的父親利用他的祖母——維羅尼卡的遺傳因子創造出了你。他使用亞西福特家始祖的遺傳因子,創造出了最棒的天才——也就是你和阿爾弗雷德。維羅尼卡一定會感到很自豪吧。而且我還知道你為了她的名譽而創造出了T-維羅尼卡……”
  他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就在我以為自己被發現的時候,他接下去道,“……另外,你是唯一一個,是的,能夠在得到病毒之後還活下來的存在。”
  “我就是病毒。”阿莉西亞的聲音響起。
  在洛克福德島上發現的文件中,我知道她在使用休眠的方式來控制病毒對人腦的影響,事實上,如果阿莉西亞告訴我的話都是真的,那麼在經過長時間的休眠後,被T影響的大腦甚至會發生一些很不尋常的變化,不僅是肉體,甚至在智力上也會有很大的提高。
  “當然,的確如此。所以……”他繼續說道,“我想拜托你的就是——和我一起走,如果能和我的雇主們關於未來的互相協助而做出初步討論,那就更是感激不盡了。而且我可以保證,您絕對不會失望的。”
  阿莉西亞發出了洪亮的笑聲,好像看穿了這個男人全部的想法。
  或者說,艾伯特·威斯克並不是一個騙人的專家,更何況是對於阿莉西亞這樣的女人。
  “我們想要T維羅尼卡的樣本。”最終他還是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忽然,我背後的牆倒塌了下來,雖然我滾到了一邊以躲閃,接著我的手臂被人一把抓住,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
  維多利亞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她掙扎著要站起來,無神的視線好像難以對焦一樣的望著天花板。
  (To be continued……)

  7-4 真相

  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也許一直都在相信著這個男人。
  相信這個詞並不存在於我的字典,或者應該說,我已經看到了足夠的背叛。
  注視著他眼睛的那一刻起,我卻開始學著去相信——
  我們可以一起逃出去。
  ——維多利亞·塞爾
  ============
  “你不應該在這裡的,維多利亞。”阿莉西亞的眼睛裡露出了頗有興趣的表情。
  “是你給那個孩子的身體裡注射了病毒。”我慢慢的站起來,驚訝的發現威斯克已經不見了,“而且你也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怪物。”
  “被安布雷拉的量產化生物說成是這樣,我還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阿莉西亞的嘴角邊露出了一抹微笑,“這會讓事情越來越有趣,直到那個年輕人也一起消失。”
  “現在……”她向我伸出了手,“跟我一起走吧,那些該死的人類應該死在這裡。”
  “不,阿莉西亞。”我搖了搖頭,慢慢的向後退去,“哪怕死去,我也會選擇人類的方式。”
  我舉起了霰彈槍,子彈從槍膛中飛出,發出巨大的響聲,瞬間,我以為那槍會脫手而出,子彈准確打中了阿莉西亞。
  因為這強大武器的沖擊力,她向後退了一步。
  但是我看得出,這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實質上的傷害。
  她依舊微笑著,如同那些在舞會上的美麗女子一樣,“如果你願意跟我走,我可以把維羅尼卡交給你……你知道它的力量。”
  “抱歉,我對變成怪物沒有什麼興趣。”
  “真是可笑,被那群人類玩弄的你如此可悲,你真的以為你的那些所謂的朋友會來救你嗎?”她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那優雅的腳步聲似乎在敲響我的喪鍾。
  “閉嘴!我知道維羅尼卡一定有抗體病毒,那東西在哪裡!?”
  “可悲的人。”阿莉西亞的眼中流露出了淡淡的憐憫,接著,她身上的長裙變成了金色的光芒並開始燃燒,從身體上也釋放出光芒。再往下走一步,肉體化成深灰色,從沒有頭發的腦袋上生長出新的肉塊將臉部全都包在裡面。接下來的變化發生在身體上。如同石塊一般的甲冑從腳一直蔓延到大腿上,然後向上延伸覆蓋住胸部的一邊和右側的手臂。
  這就是所謂的T—維羅尼卡嗎?
  子彈再一次射出槍膛,然而那9毫米口徑的子彈就好像打在了鋼板一樣毫無影響。
  忽然,阿莉西亞的指甲伸長抓住了我的手臂,一條一條的血痕出現在了白色的皮膚上。
  希望這個不會感染。
  面對眼前的怪物,我覺得什麼東西在體內燃燒著,好像隨時要噴發出來一般焚燒著我的肉體,在死亡幾乎要慢慢臨近的短暫瞬間,我也作出了一個決定。
  在子彈用完之後,霰彈槍只能發出可笑的卡卡響聲。
  我的末路就是如此,選擇死亡或者生存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可是阿莉西亞卻並沒有急著殺死我,長長觸手黏膩的在我周圍徘徊著,我幾乎可以看到那張臉上露出的一抹微笑。
  “真是愚蠢,不是嗎?你本來不會如此的。”
  我微微低著頭,手小心的摸索著,似乎放在褲子左側暗袋裡的東西還在。
  ——那個是我第一次去洛克福德島之前,在巴黎的實驗室裡提煉出來的高濃度DL-82溶劑,如果阿莉西亞說的是實話,那麼這種藥物應該可能讓T病毒進入休眠狀態……也許在維羅尼卡上的效果不會很大……但是事到如今,除了親自來試一試,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我的心突突的跳著,那根隨時可以刺穿我心髒的觸手輕輕的在我的身上來回游走著。
  忽然,它向著我的心髒刺來,雖然本能的用手臂擋住,得以保存了要害,然而手臂上的傷口也在不斷的流血。
  我痛的幾乎要昏死過去,然而,就在阿莉西亞因為我臉上痛苦的表情而露出微笑的那一瞬間,我用另一只手倒轉針劑,將它用力的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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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過與斯賓塞別墅中一模一樣的走廊,克裡斯來到一個有著很多單獨牢房的陰暗監獄。必須找到妹妹,如果沒有找到就不能離開這裡。雖然想要置阿莉西亞於死地,卻不希望克萊爾處於危險之中。帶著妹妹和維多利亞平安無事地離開這裡,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是最優先的事項。
  在某扇關閉的門的另一側,好像有人在哭泣。克裡斯停下腳步,屏氣凝神地聽著,聽到了被關閉在單獨牢房中的病毒感染者們所發出的聲響。
  似乎在門的那邊傳來了低低的哭泣聲。
  是克萊爾,太好了,她還活著!
  克裡斯試圖將門踹開,但是那邊似乎被反鎖了。
  “克萊爾!”他大吼著,拼命的搖晃著鐵門,然而它們還是紋絲不動。
  “克裡斯……”那邊傳來的聲音還帶了一絲哽咽,“史蒂夫死了……”
  雖然是個從未謀面的年輕人,但是他曾經幫助過自己的妹妹,克裡斯還是感到一陣難過。
  “門被鎖上了,我沒辦法過去。”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他敲了敲鐵門,“你能幫我打開嗎?”
  “這好像是被自動上鎖的!”克萊爾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但是如果啟動自毀系統的話,它們應該可以打開。”
  “我去主控制室,”克裡斯敲了敲門,“你等著,我很快回來!”
  控制室的方向應該是這裡沒錯,克裡斯希望自己能在路上找到維多利亞。
  一陣巨大的震動傳來,克裡斯幾乎無法站穩——似乎是鍋爐室爆炸了,爬上樓梯之後,是一條走廊。
  他正要前進,忽然什麼人被從一個房間裡扔了出來。
  那個人似乎很痛苦,當克裡斯看清那人的臉時,立刻沖了上去。
  “維姬!”他大呼著。
  她的身上似乎在流血,克裡斯把她抱起來,房間的那一段,阿莉西亞慢慢的向前走著,她原本冷漠的眼睛裡沒有了優雅自如充滿了怒火。
  “事實如此,你只是一只融合了螞蟻細胞的怪物而已,而你的病毒,將會和你一起死在這裡。”
  維多利亞的眼中竟然充斥著冷然,她的手臂上的傷口泊泊的流著血液。
  “那麼在這之前,你會先從這裡消失……維多利亞。”
  那可怕的觸手忽然伸出去,克裡斯急忙抱住她,兩個人一起側滾到了一邊。
  不知道為什麼,阿莉西亞的腳步看起來有點蹣跚而不自然,她似乎很疲憊——對此,克裡斯覺得很奇怪,但是他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拔下身上最後的一個手雷扔了出去。
  爆炸的巨響幾乎撕裂了人的耳膜,同時和維多利亞一起跳下了二樓,身後似乎看不到阿莉西亞的影子了。
  “維姬,你還好嗎?”他輕聲問道。
  “我沒事。”她搖搖頭站起來,巨大的眩暈感卻讓她的腳步有些虛浮。
  她的身上很熱,好像在發燒一樣。
  也許是傷口感染了,對於這個想法,克裡斯好像從頭冷到了腳底,他迅速的包扎了維多利亞的傷口,接著道,“我得去找控制室,那個女人也許還活著,我們要一起去……而且,我並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她緊緊的咬著下唇,因為傷口撕裂的程度很嚴重,維姬的額頭上的碎發因為汗水而濡濕。
  沒有等待她的回答,克裡斯把她扶起來,柔聲道,“來吧,維姬,我們走。”
  因為爆炸而落下的天花板碎片和燈光開始微微的移動,下面的那個家伙似乎想要爬出來。
  沒時間了。
  克裡斯拉著維多利亞迅速的跑了起來,來不及多想,一把拉開左側第三扇門,接著側身沖了進去。
  他微微喘著氣,然而維多利亞的表情卻顯得相當平靜,她慢慢走過去,然後輸入密碼,嘀嘀的兩聲,房間的門變成了紅色——這裡被鎖上了。
  “克萊爾被鎖在房間裡了,我想我必須找到主控室啟動自會系統,這樣門就會打開。”
  “控制室系統的密碼……是維羅尼卡(Veronica) ,”她慢慢的走過去,推開另一側的房門,那邊很安靜,似乎並沒有人,“沿著這條路一直到盡頭,就是這裡的主控制室。”
  “我知道了。”克裡斯看著維多利亞,她似乎沒有一起去的打算。
  “我在這裡休息一會,很快就跟過去。”她露出一絲微笑,這一次,她沒有含糊其辭,“我保證。”
  克裡斯點了點頭,接著走出了這間試驗准備室。
  手臂上的傷口的流血似乎減緩了。
  我在准備室內找到了一件白大褂,然後撕下了一塊布,用力的捂住傷口——這樣會有一些作用。
  如果DL-29真的可能讓T病毒進入休眠的狀態,並且可以分開人體的細胞和T病毒感染的部分,那麼,對於維羅尼卡也應該有一定的作用。
  外面的聲音並沒有停止,看起來維羅尼卡的自我修復機能並沒有馬庫斯博士的水蛭強大,但是她卻做到了更好的控制病毒,我想也許可以有讓這兩者並存的方式。
  此時,我禁止自己去思考任何多余的事情,然後,費力的站起來,沿著克裡斯去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疼痛讓我的大腦保持了一定程度上的清晰,作為研究者,我和那些特種兵不一樣,沒有專業的訓練也沒有特殊的技能——而在這樣的城市內幾次進出,我是不是運氣好的有點過頭了?
  如果和阿莉西亞說的一樣,我是他們培植出來,擁有高強度適應性的胚胎的話,也許我的染色體記憶碎片中內就存在著讓自己可以適應生存的物質。
  你接下來准備怎麼辦?維姬。
  ==========
  控制室似乎已經有人先入為主了。
  克裡斯走進去的瞬間,一把手槍已經抵在了他的腦袋上。
  “見到你真是讓人高興,克裡斯。”
  戴著墨鏡的男人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沒想到你還活著,看來阿莉西亞沒能解決你呢。”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克裡斯站在原地,他正在等待時機,如果威斯克有任何的放松時,他就會一把奪下對方的手槍。
  “想要做什麼?為什麼不問問你那個女朋友維多利亞想要做什麼?”
  “你是什麼意思?”克裡斯不斷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看起來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威斯克笑了起來,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你的女朋友是個怪物,可憐的克裡斯……我從阿莉西亞那裡聽說了,安布雷拉制造的,在培養皿裡長出來的怪物……她從出生的那一刻起,體內就融合了T。”
  什麼!克裡斯覺得心髒幾乎在那一瞬間停止了跳動,然而接下來的幾秒,他就告訴自己不要去相信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個字。
  “我的一位朋友檢查了她的血液,病毒已經相當完美的改變了她的DNA,或者,應該說,她的DNA在隨著那些病毒的需要而自我改變吧……不過在她體內發現的G病毒應該說是一個意外的收獲了。”威斯克愉快的欣賞著克裡斯臉上痛苦的表情,換了一個手握槍,“你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嗎?她的傷恢復的太快了,而且她的記憶力,你見過嗎?那絕對不僅僅是個天才可以做到的……”
  威斯克頓了頓,繼續道,“……那個女人,是個怪物。”
  就在他繼續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一顆子彈射穿了他的手,威斯克痛苦的喊了一聲,接著更多的子彈。
  他來不及多加考慮,飛身跳出了門外。
  克裡斯吃驚的抬起頭,手槍正在維多利亞的手中。
  “你沒事吧?”
  她手上的傷口已經幾乎不再流血,然而那塊按住傷口的白布上的血跡,依然很新。
  克裡斯沉默了片刻,接著向她伸出了手,“你的傷口怎樣了?”
  “還好。”
  “讓我看看。”克裡斯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
  “已經沒有關系了。”她轉過身去,可是克裡斯的動作依舊保持原樣。
  “我想看看你的傷口。”他依舊堅持道。
  沉默的空氣在他們之間蔓延著,然而維多利亞卻只是勉強的笑了笑,然後伸出了手臂。
  觸摸到她身體的一瞬間,克裡斯幾乎以為自己瘋了。
  她的身體熱的嚇人,就好像開水的溫度一樣,慢慢的拉起她的袖子,克裡斯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刺穿了——
  她的手臂光潔而干淨,雖然還有遺留在上面的血污,可是傷口已經愈合。
  “這是真的嗎?”他慢慢的抬起頭,盯著那對綠色的眼睛,“維姬。”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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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 信任

  我感覺到他握緊肩膀我的手在慢慢收緊,然而,他的眼睛卻沒有移開。
  他的語氣並不確定,但是我知道,他已經相信了一些東西。
  背叛的煩躁感一下子湧了起來,憤怒和難受讓我一把推開了他。
  ——維多利亞·塞爾
  =================
  “這是真的嗎?”他又重復了一遍。
  “克裡斯?”她輕輕的呼喚他的名字,然而等來的,只有他的沉默。
  “你的傷口已經好了,”他很快的笑了笑,然後把維姬的袖子放了回去,“現在我們得快點了,啟動系統。”
  說完,他開始操作系統,維多利亞慢慢的走過去,觸碰到他身體的瞬間,感覺到他不自然的動了一下。
  “讓我來吧。”她輕輕的道。
  他點了點頭,勉強的笑了笑,讓開在了一邊。
  手指在鍵盤上迅速的敲擊著,似乎整個房間內就只有這樣辟辟啪啪的聲音,以及克裡斯不自然的呼吸。
  “你知道了?”在寂靜的空氣中,她沉靜的聲音忽然傳來。
  克裡斯的心一下子繃緊起來,雖然告訴自己不要相信威斯克說的話,但是各種各樣奇怪的現象不斷的騷擾著自己的思緒。
  “威斯克……他說了一些事情……”
  “那麼你相信嗎?”她的語氣似乎很平淡,卻好像沒有什麼耐心。
  “……”克裡斯無法裝作平常的樣子,一把拉過她的手,讓她面向自己,凝住著那雙綠色的眼睛,“告訴我,維姬,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她低著頭,微微的笑起來,”如果說是真的呢?”
  那一瞬間,克裡斯以為自己的呼吸停止了。
  他握緊維多利亞肩膀的手在慢慢收緊,視線沒有移開,“這不是真的……”
  他的語氣並不確定,呼吸也很急促,但是顯而易見的,他已經開始相信一些東西。
  “維姬?”
  他的聲音溫柔而充滿了信任,卻徹底的擊潰了維多利亞內心最後的防御。
  “別問我!我不知道!”她歇斯底裡的喊著,“天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這就是我的答案!”
  “別擔心,維姬,”克裡斯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也許威斯克只是……”
  “不,”她搖了搖頭,“一定有些事情發生了,在浣熊市的時候,我有一只裝了G病毒的注射器……那是我從威斯克的身體內提取的,我後來失去了意識……醒來的時候,那瓶試劑已經空了,我想是我在受了重傷的狀況下將它注射進了身體,我已經變得和威斯克一樣了……”
  “也許只是你丟了,或者別的什麼原因……”克裡斯忽然用力的抱緊了她,吻了吻她的額頭,“別怕,我們會把事情弄明白。”
  外面又傳來了巨大的震動,維多利亞的身體微微的顫了顫。
  “一定是阿莉西亞!我們得快點了!”她的手指很快的移動著,幾秒鍾之後,她敲下了鍵盤。
  “自爆系統已經開始啟動。”單調的錄音在房間裡回蕩,後面還帶有其他的信息,“請在四分半鍾之內撤離到離您最近的安全地點。”
  警報聲也同時響起,在緊急用照明燈忽明忽暗的燈光中,克裡斯覺得自己的神經已經繃到最緊。
  阿莉西亞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怪物,她的眼睛裡閃爍著駭人的憤怒,已經流淌下來的黃色粘液拖了一地。
  她扯下了控制室的大門,接著走了進來。
  “這邊!”
  維多利亞高聲大喊著,兩個人飛快的從被打碎玻璃窗內跳了出去。
  然而阿莉西亞那具富有彈性的灰色肉體在金屬網上蹲了下來,如同液體一般的肉開始發生振顫,皮膚表面像是產生氣泡一般出現凸起和凹陷,然後這一現象在全身擴散開來。
  凸起變得更加明顯,而凹陷則變得如同深谷。
  隨著灰色的身體不斷膨脹,她的手腳折疊起來,兩只手臂彎曲著朝身體上部伸出,而雙腳則消失在身體中。
  身體表面的質感也發生變化,凸顯出粗壯的筋,像電線一樣的血管在皮膚上隆起。
  她就這樣不停地膨脹著,向下凹陷的頭顱成為了巨大圓形肉塊的一部分,灰色的肉變成了肌肉組織一樣的鮮紅色,身體表面的血管則是可怕的青紫色。
  “請在四分鍾之內撤離到離您最近的安全地點。”
  廣播聲不斷的響起,對此充耳不聞的克裡斯唯一想做的,就是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克萊爾。
  通往電梯的路已經被封住,而對方還在膨脹。
  從大象一般的肉體中伸出的粗壯觸手,胡亂地照著通道的四周拍打著。如同腫瘤般的生物跳起來,晃動著原本是腰部的部位,並從身後生出類似蜻蜒一樣的巨大翅膀,它那扭曲著的臉還殘留有一半人類的模樣。從它張開的嘴巴裡發出了尖銳的叫聲,其特殊的波長使得翅膀開始震動——朝著克裡斯和維多利亞吐出的黃綠色汁液,灑落在他腳邊的地面上,金屬隨即開始融化。
  “小心!”克裡斯大喊著跳開,同時推開了維多利亞,緊接著從四處揮舞的觸手攻擊下逃了出來。看來有必要同時盯著怪物的嘴巴和觸手……
  從怪物巨大身體下生長出的震動球體中,爬出了一些不停蠕動的生物。
  ==================
  “去找克萊爾!”克裡斯對我大喊著。
  我點了點頭,接著從斷裂的樓梯上爬了上去,沿著走廊狂奔著,接著出現在左側逃生口的克萊爾讓我松了一口氣。
  “維多利亞?!”克萊爾的眼睛裡還有淚痕,我想,對於那個少年,我可能還是晚了一步。
  “這裡快爆炸了,我去找克裡斯,在上面的停機坪上,有一架噴氣式飛機,你先去那裡!”
  克萊爾點了點頭,接著轉過身沖了出去。
  左側的一間屋子內傳來了呻吟,我一腳踢開門,裡面搖晃著的保安員向我走過來。
  我一腳踢在他的身上,那怪物已經被弄得破碎不堪,我很輕松的拿到了他身上的手槍。
  這個時候,我淡淡的瞥了一眼這個房間的全貌。
  ——這裡,似乎是一個武器庫。
  ==================
  克裡斯的問題越來越大了,沒有武器,他只能拼命的躲閃著。
  “用這個!”維多利亞的聲音在另一端的走廊處傳來,接著,他條件反射性接住她跑過來的東西,那是一個大口徑子彈的霰彈槍。
  從球體中爬出來的生物像那是長有觸手的圓形石頭,又像是奇怪甲蟲,都是一些從來沒有見過的生物。這些東西全都朝他的方向爬來。
  眼睛,即便無法殺死對方也能讓它看不到東西——可是怪物的眼睛已經沒有任何作用,灰色窟窿的深處只有一片陰影。而且子彈對這個巨大的肉團也未必有效。
  拿著槍,克裡斯發覺自己甚至不知道應該往哪裡射。
  “請在三分半鍾之內撤離到離您最近的安全地點。”廣播再次響起,克裡斯也終於決定了目標。
  他集中精力進行瞄准,然後扣動了扳機……
  不斷膨脹的怪物再次發出叫聲,只不過這次是痛苦的叫聲,一只翅膀飄落在通道上。
  怪物所生的小型生物此時已經到達克裡斯所在的地方,其中一只正試圖爬上他的腿。雖然隨即就被感到惡心的克裡斯拍落,不過第二只,第三只前赴後繼地如潮水般湧來。
  克裡斯側身繞到內側牆角。剛一與怪物構成正面對峙時,再次瞄准了對方的翅膀。雖然第一槍稍微射偏,不過第二槍准確地命中了目標。
  血液和膠狀的灰色物質從裂開的鋸齒狀傷口中如噴泉般噴射出來,克裡斯急忙閃開。
  怪物的上半身已經和笨重的下半身分離開,兩張翅膀毫無生氣地在半空中飄蕩著。可怕的肉體再次變成灰色,那些從它體內生出的小生物們也都開始萎縮,在怪物臉上浮現出來的是絕對的憎惡……與純粹的驚愕。
  那一刻起,我知道藥物已經起了作用,雖然沒有得到維羅尼卡的樣本,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成功的證明了母親的研究。
  克裡斯跳上了平台,我們一起沿著消防樓梯上去,克萊爾應該已經在哪裡了。
  然而在那裡等著我們的,並不是克萊爾。
  “威斯克!”
  戴了墨鏡的男人抓住了克萊爾,面對我們,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克萊爾!”克裡斯大吼著,“這跟她沒關系,讓她走!”
  “當然是這樣。”威斯克微笑著松了手,克萊爾立刻向我們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
  對於哥哥的擔憂,克萊爾搖了搖頭。
  “干得好,克裡斯,看來阿莉西亞的研究也沒有什麼效果,那麼現在就剩下一件事了:復仇!”威斯克的心情顯得很愉快,在不斷響起的爆炸聲中,他舉起了手槍。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我為阿莉西亞而來,沒想到還能干掉你。”
  “讓你失望了,阿莉西亞已經被我干掉了。”克裡斯看著昔日的隊長,憤怒也慢慢的湧起。
  “她死已經沒有關系了,反正我手裡還有史蒂夫。”
  對於那三個人眼底的驚詫,威斯克向維多利亞微微一笑,“吃驚嗎?維姬,你給他注射了抗體,這居然讓那小子不可思議的活了下來,”他頓了頓,看著克裡斯,接著道,“他的體內還有T型阿莉西亞的變種病毒,他一定會成為上好的研究材料。說不定他也會死而復生甚至和你妹妹重逢。”
  “你如果敢碰他……”克萊爾顯得很激動,克裡斯趕緊拉住了她。
  “親愛的,我真的很抱歉,不過我的人已經把他給帶走了。”
  克裡斯看了我一眼,然後淡淡的道,“克萊爾,你和維姬一起到飛機上去,我馬上就來……”
  “不行!克裡斯!”
  “我保證,”他拍了拍克萊爾的肩膀,“你知道我從不食言。”
  然後,他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有說,接著大喊道,“快走!現在!”
  和克萊爾一起爬上了停機坪,噴氣式飛機就停在那裡。
  廣播一遍又一遍的響起,時間似乎已經越來越近了。
  “請在一分鍾之內撤離到離您最近的安全地點。”
  沒時間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我打開了停機坪的天台。
  “來吧,克萊爾,我們得啟動飛機了。”我翻身跳了上去。
  “不,我們得等克裡斯!”
  “沒時間了!”我沖她大吼道,“再不走的話,你會死在這裡!”
  克萊爾看著我,好像第一次認識我一樣。
  “她說得對,你必須走。”一個頗為疲憊的聲音響了起來,克萊爾驚喜的看到她的哥哥站在停機坪的一側。
  “克裡斯!”
  他抱了抱克萊爾,然後拍了拍她的腦袋,““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說過一定會回來的。來吧,我們真的必須走了。”
  維多利亞很快的移開了視線,淡淡的道,“我們得走了……”
  這一次……是一起。
  克裡斯確認了另外兩個人都系上了安全帶,然後按下按鈕,小型噴氣機發出轟鳴聲。停機坪的天棚完全開啟,天空此時已經開始放晴。克裡斯操控著飛機緩緩滑翔並向上爬升,最終離開了倉庫。幾秒鍾後,伴隨著噴氣機的發射,三個人遠遠地飛離了研究設施。
  很多事情還沒有弄明白,在安布雷拉地下埋藏的秘密……
  在飛機的轟鳴聲中,我沉沉的睡去,身後的爆炸聲越來越響,很快便將我拽入了黑暗之中。
  ===========
  “哥哥……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身邊。”克萊爾認真的道。
  “對不起,克萊爾,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還有一件事要去完成的。”
  克裡斯操縱著飛機——他要幫維多利亞弄清一切的真相,還有為了那些死去的人們。
  “到了讓他們血債血償的時候了。”克裡斯的聲音冷靜而沉著,“安布雷拉,他們將要付出自己應該付出的代價。”
  維多利亞的腦袋依靠在飛機的一側,她已經過於的疲憊,即使在半昏迷的意識中,也握緊了克萊爾手。
  ——一切都會結束的。
  她在失去意識之前如此想道。
  劇烈的爆炸聲在遙遠的地方響起,飛機的引擎在轟鳴中向著海平面飛去。
  (To be continued……)

  8-1 裡昂的下落

  我知道,她已經不會再信任我了。
  不管阿莉西亞·亞西福德告訴了她一些什麼,計劃V的秘密對於她來說,都已經是唾手可得。
  維多利亞,如果告訴你,忘記一切對你來說是一個更好的選擇,你又會怎麼做?
  ——德裡克·科茲莫
  ==================
  在安布雷拉的巴黎總部內,德裡克放下了電話,虛脫一般的倒在了椅子上。
  維多利亞的失去消息已經超過一個月了,所有可以使用的聯絡都用過了,得到的結果依舊是下落不明。
  斯賓塞對於維多利亞·塞爾的下落非常在意,他要求在48個小時內找到她。
  真是可笑,對於試驗品也許就應該關在屋子裡哪裡都不去才對,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一點也不有趣。
  實驗室的燈忽然暗了下來,德裡克皺起眉——難道是大樓的供電設施出了問題?
  就在他准備站起來去檢查的時候,一個冷硬的金屬抵上了他的後腦。
  德裡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試探道,“維姬?”
  “能再看到你真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科茲莫教授。”
  維多利亞冰冷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陌生,“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吧?”
  德裡克沒有說話。
  他聽到槍膛發出卡的聲音,保險已經被解除了,她會開槍。
  “你和她一起參與了計劃V。”
  “那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計劃V失敗了,這就是結果。”
  德裡克的手慢慢的移動著,他已經看到了手邊的那只圓珠筆。
  “她現在在哪裡?”
  “死了,你的母親,利奧波特教授,她提出了計劃V,實際上,計劃並沒有完全意義上的失敗,我們得到了唯一的成功試驗品。”
  槍口慢慢的下滑,他緩緩的轉過頭,看到維多利亞站在那裡,眼中充斥著悲傷。
  ==============
  “是我?對嗎?是我殺了她?我是安布雷拉研究的失敗品。”
  我放下槍,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曾經被我視作父親、朋友、師長,但是現在,我甚至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他。
  “是的。”沒有任何的逃避,德裡克甚至沒有猶豫,“維多利亞用一聲的時間來試圖證明T病毒可能存在的穩定性,她也做到了,然而當那個孩子出生之後,她卻無法做到將它送到安布雷拉的手上。”
  “為什麼?”
  “實驗結果很不穩定,實驗體的變異在你長大的幾年後變得更加明顯,後果也越來越嚴重,雖然會存在有高度強化的記憶能力,這讓你可以變回原來的樣子,然而……你卻在不停的殺死研究所內的人員,可是維多利亞卻找到了解決的方法,”停頓之後,他淡淡的接著道,“事實證明,在高濃度的某種藥物內,T會進入休眠的狀態,然而,在試圖將DL注射進試驗品血液時,大多數的試驗品都死了,所以,她找到了一個辦法……滲透,這將實驗的成功率提到到了百分之一,所以就有了唯一的成功品。”
  “是……我?”我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我分解過那個試劑,沒有人可以……”
  “看起來是這樣,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科學的奇跡,你檢測過你的血液對吧?維姬,你身體內的基因有著超越常人的適應能力,也可以說,它們有著自我意識的改變,”他走到屏幕前面,敲了兩下鍵盤,可是上面依舊什麼都沒有,“盡管維多利亞暫時的緩解了變異的小麻煩,問題依舊沒有得到解決,你身體內的T病毒成分可以讓你進行超越正常人幾千萬倍的新陳代謝,它們讓你的身體機能可以在短時間內恢復,但是……”
  “心髒衰竭?”我平靜的望著他。
  “你身體的細胞活動太快了,長久以往,你的身體不可能適應的了,理論上你應該只能活二十年左右,所以,斯賓塞急急忙忙的想要啟動V計劃……在馬庫斯那個家伙把安布雷拉弄成這樣之後,V計劃是他們剩下不多的籌碼之一。”
  “為什麼我還活著?阿莉西亞告訴我,你們對研究所進行了熱處理,我不可能還活著。”
  “實際上,那個所謂的熱處理並不到位,研究所的操作系統,紅後0代關閉了大門,並且將內部的溫度降低至生物休眠狀態,所以……”他聳了聳肩膀。
  “……”
  德裡克從冰箱裡取出了一瓶啤酒,然後喝了一口,“那個時候,斯賓塞決定炸掉西班牙研究所,然而,在爆炸之後,特遣隊員進入,卻驚奇的發現一個五歲的年幼女孩子躺在地板上,她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但是居然在爆炸之後還有呼吸。
  我們很高興,因為她醒來時,居然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我們在她的體內檢測出了高濃度的DL-29,而她的細胞和DNA片段,也被T病毒改變了。
  可是斯賓塞並沒有打算重新啟動V計劃,我接受了任務——監視實驗體,直到我自己申請離開。”
  “為什麼?”我望著他的眼睛。
  “因為我不想這樣下去了,維多利亞曾經是我導師,”他靜靜的看著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加愛你。”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我再一次舉起了槍。
  “不管你想不想聽,這就是真相,維姬,你一直追尋的真相,”他歎了一口氣,“斯賓塞在找你,他要重新啟動計劃V,你必須離開安布雷拉。”
  “我知道,在那之前,我還有要問你的話。”
  “你……你想知道什麼?”德裡克靠著桌子的邊緣坐下,表情有些痛苦——我知道,這是他並不想觸及的話題。
  “西班牙研究所的位置。”
  “哦,天哪!”他舉起了手,眼睛裡流露出一抹痛苦,“看在上帝的份上,別再把那些事情翻出來了,離開安布雷拉做一個普通人不好嗎?”
  我微微吐出一口氣,低聲道,“我注射了G,德裡克。”
  他的身體似乎瞬間僵住了。
  我把臉湊過去,“我沒有心髒衰竭而死並不是什麼該死的奇跡,現在,我需要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很快的轉過身去,“不行,維姬。”
  我抓住他的手臂,讓他看著我,“聽著,德裡克,我必須去。”
  他的視線很快的移開了,許久,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馬德裡的市醫院檔案裡,科洛斯·馬修的病例,裡面有記載著具體的位置,以及進入的識別門密碼。”
  維多利亞轉身向著門走過去,德裡克卻忽然叫住了他,“維姬!”
  她轉過頭,他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小心點。”他走過去緊緊的擁抱了她,“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我會的。”維多利亞掙開了他的懷抱,然後走出了房間。
  ========
  回到正常的世界已經有一個月了,我和克裡斯送克萊爾回到學校之後,我和他一起回到了巴黎。
  沒有拿到維羅尼卡,以及我忽然失蹤讓斯賓塞很生氣,安布雷拉雇員到處尋找我,也是因為這樣,我和克裡斯躲藏在巴黎市的一所公寓內,並開始了對目前得到的資料進行整理和歸納。
  “咖啡?”他端著杯子走過來,戲謔的眼睛裡透出一抹輕松。
  “謝謝。”在電腦前面已經工作了很久,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卻被他捉住了手。
  “你知道你為什麼必須戴眼鏡嗎?”
  “因為我需要上面的液晶顯示屏來和紅後保持聯系,”我按下了回車鍵,沖他一笑,“我並不近視。”
  “好吧,”他聳了聳肩,捂住了我的眼睛,“但是你現在需要休息,睡一會吧。”
  “但是……”
  “噓,沒有但是了……”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睡一會,接下來的工作交給我。”
  “說實話,我寧願相信裡昂。”
  克裡斯的手放了下來,在我旁邊坐下,認真的看著我,“不能這麼下去,維姬。”
  “我必須要把事情弄明白,你也很想知道吧?”
  克裡斯沒有說話,回到巴黎的時候,原來的藏身之地已經被人掏空了,巴瑞和裡昂都不在那裡,我試圖去聯系他,但是失敗了。
  之後在巴黎,我收到了巴瑞留下的紙條,他似乎去了加拿大,而且他也不知道裡昂的下落。
  裡昂最後留下的一個IP\地址在一個星期之前,我一路追查卻被一道防火牆擋在了門外。
  破解需要時間,更重要的是我發現這個防火牆有自動追蹤的作用,它可以找到那些追查它的人的位置。
  當我調出一組一組的加密程式之後,在對話框地下的一個標志吸引了克裡斯的注意。
  “等等,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這個……”
  他皺著眉敲了幾下鍵盤,接著圖像被放大了。
  “這是CIA的加密,”他幾乎跳了起來,“為什麼裡昂會跟CIA的人在一起?”
  “我不知道,不過我也許可以試圖聯系他。”
  我編輯了一條消息發了過去,這個消息基本上是空的,所有的只是加密了我的IP地址。
  “克裡斯,我們也許該去美國。”我把電腦關上。
  “為什麼?”
  “從你按下那個按鍵之後,他們只需要一個小時就可以追查到我的位置,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裡。”
  “……”克裡斯沉默的看了我一眼,接著道,“你是故意的嗎?”
  “巴黎很危險,我們本來就不該長期留在這裡的。”
  就在我准備收拾行李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克裡斯看了我一眼,然後按下了監聽的按鈕,我慢慢走過去,拿起聽筒的同時,電話鈴聲停止了。
  “你好。”那邊是一口標准的美音。
  “請問……請問你找誰?”
  “你是維多利亞·塞爾小姐嗎?”
  “是的。”
  對方好像是一個男人,他笑了笑,接著道,“你的朋友裡昂還有雪莉·伯肯都在我們的控制下。”
  克裡斯遞了一張紙條給我,我看到上面寫了“U.S.A.”。
  我猶豫了一下,接著問道,“CIA?”
  “是的。”對方沒有否認。
  “如果我不去的話……他們會怎樣?”
  “裡昂·S·肯尼迪還有雪莉·伯肯的生命也許會受到威脅,我建議你來華盛頓。”
  “我怎麼去那裡?安布雷拉在對我監視中……”我換了一個手那聽筒,然後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檢查一下周圍”。
  克裡斯點了點頭,然後拉上了窗簾,從一條縫中,觀察著窗外。
  外面沒有狙擊槍也沒有可疑人物。
  “戴高樂機場,三個小時之後,我們的人會在那裡等你……你可以讓雷德菲爾德先生一起來。”
  說完,對方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克裡斯立刻問道。
  “我們被CIA的人監視了,裡昂在他們的手上。”
  克裡斯立刻二話不說的開始打包武器。
  “沒時間了,”我將PDA裝進了簡易多用包,“我們現在就得去機場。”
  “我們怎麼相信他們?也許那是安布雷拉的陷阱。”
  我歎了一口氣,望著克裡斯,“我想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兩個小時之後,我們到達了戴高樂機場。
  在停機樓內,一個男人很快的向著我們走來,克裡斯握緊了拳頭,然而他卻什麼都沒有做,微笑的向我伸出手,“塞爾小姐嗎?”
  我和克裡斯面面相覷,接著那人很快的道,“我是文森特·裡克,CIA探員,你們的飛機半個小時後起飛。”
  “裡昂在哪裡?”我低聲問道。
  “他很安全,現在我們必須先離開這裡,看到你身後的人嗎?他們為安布雷拉工作,所以你們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浪費。”
  兩張機票被塞到了我的手裡,我看了一眼克裡斯,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我們會解決那個跟蹤者,你們可以上飛機了,會有人在機場等你們。”
  說完,他向著人流的方向走了過去。
  “真是不錯的運氣,是不是這樣我們就可以輕松的離開巴黎了。”
  “克裡斯,我們必須找到裡昂。”
  “我知道。”他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然後拿起了行李,“走吧。”
  飛行旅程很順利,到達機場後,我和克裡斯並沒有費太大的力氣找到那個探員。
  或者說,我們的照片已經被公布了,也許是更糟的。
  “汽車已經准備好了,塞爾小姐。”戴了眼睛的年輕女探員沖我微微一笑,“雷德菲爾德先生,你可以放下藏在口袋裡的手槍嗎?我並沒有帶任何武器。”
  克裡斯的槍一直藏在箱子的金屬拉桿部分,所以通過了機場的檢查。
  坐上防彈奔馳之後,那個女探員讓司機開車。
  “你可以叫我漢妮格,我們很快就可以到達聯絡點。”
  “裡昂在哪裡?”
  “他很好,雪莉·伯肯也是。”漢妮格回答道。
  “你們究竟想要我們做什麼?”克裡斯警惕的看著這個女人。
  “我的上司會告訴你。”
  “你的上司?”
  “就是我們即將要去見的人。”
  我索性倚靠在了座位上,閉上眼睛,保持這種精神狀態真的讓我覺得很累。
  雖然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但是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惡意。
  汽車緩緩的駛入了一座大樓的停車場,接著停下了。
  這裡好像是某一處企業的大樓,坐上電梯,我和克裡斯跟在漢妮格的身後走進了大廳。
  “抱歉,先生,”兩個警衛擋在了克裡斯的面前,“你的武器。”
  克裡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接著遞出了手槍。
  “還有你,塞爾小姐。”漢妮格微笑著看著我。
  “我沒有帶武器。”我淡淡的道。
  “那麼可以讓我來那你的小包嗎?”她扶了扶眼鏡。
  沉默了片刻,我平靜的從包裡取出了一把黑色的微型手槍,然後遞了出去。
  “Mikhov 11?”其中一個警衛吹了一聲口哨,“這還真是……”
  “別忘了你的工作,安德魯。”漢妮格轉過身去,沖我一笑,“那麼請走這邊吧。”
  (To be continued……)

  8-2 CIA的調查

  這個計劃讓我意識到,我在安布雷拉的工作已經差不多要步入尾聲了。
  和我想的一樣,組織需要維多利亞·塞爾,對於她的抓捕,我想自己無法將其單純的看做一次任務。
  ——漢克
  ===================
  大樓內的機器在運作中,
  帶我們來到一間房間之前,漢尼格禮貌的站在了門外,似乎並沒有要跟進去的意思。
  我推開房間的門,第一眼就看到了裡昂。
  “克裡斯,維多利亞,你們還好吧。”他看起來沒有受傷,這讓我覺得安心了一些。
  “我想我們沒事,”克裡斯盯著在房間另一端的銀發男人,他看起來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有點發福的身體坐在寬大的皮椅上,看到我們走進來的時候,他正在慢慢站起來,“你是誰?”
  “沃倫·斯圖亞特,很高興認識你,目前我在負責關於浣熊市事件的調查。”他走過來,冷厲的視線落在克裡斯的身上,“你就是雷德菲爾德?我聽說你在和麥克·威爾許合作。”
  威爾許是FBI的部門負責人,也是克裡斯在浣熊市出現問題時向政府尋求幫助時,曾經給他們提過很大的幫助。
  “我不覺得政府在將整個城市的證據處理掉之後,能再說出一些什麼漂亮話。”克裡斯冷冷的道。
  “別這麼尖刻,雷德菲爾德先生,你知道政治和情報是不同的。”沃倫瞥了我一眼,“那麼,塞爾小姐,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斯圖亞特先生,你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知道,我並不是美國公民。”我淡淡的道。
  沃倫向漢妮格使了一個眼色,接著女探員轉身走了出去。
  “我不喜歡繞彎子,所以我就直說了,”他看著克裡斯,“我希望你可以為CIA工作。”
  這算什麼?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裡昂,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抱歉,我有我必須要做的事情,而且沒有為政府工作的打算。”克裡斯的回答倒是一樣很直接。
  “我知道,”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倒出一根,點燃,“但是我也知道你很想為你的那些同伴報仇,我們可以幫助你。”
  “我不需要……”
  “資金,設備,所有的一切……好好考慮一下吧,年輕人,你以為沒有政府的幫助,你真的可以嗎?”他吐出一口煙霧,“或者說,你絲毫不在意你朋友裡昂的生命。”
  克裡斯正要發作,我拉住了他的手臂。
  “不介意我和你單獨談一談嗎?斯圖亞特先生。”
  沃倫掃了我一眼,“為什麼?”
  “因為這兩位先生都不喜歡香煙,”我微笑著,拉起了克裡斯的手,又拍了拍裡昂的肩膀,把他們推到了門邊,“幾分鍾就好,沃倫。”
  那個銀發男人沒有說話。
  “維多利亞……”裡昂似乎在猶豫,我沖他微微一笑,接著吻了吻克裡斯的臉。
  “別擔心。”
  克裡斯感覺到什麼東西被塞進了自己的口袋,就在他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維多利亞已經走了進去。
  他走到牆邊,將口袋裡的東西取了出來。
  那是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條。
  上面用唇膏只寫了一個詞。
  ——RUN
  =======
  “能給我一根嗎?”
  沃倫遞過了香煙,眼神裡似乎帶了幾分贊賞和好奇。
  點燃了香煙,我滿意的吐出一口煙霧,“有這個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你想要說什麼?”
  “我可以給你們一些情報,”我仰起頭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日光燈在閃爍著,“但是你知道,我並不會為你們工作。”
  “我不是來講條件的。”沃倫熄滅了香煙,把它按在了桌子上,白色、整潔的辦公桌上立刻就出現了一個黑點。
  “這一切都很值得,我需要你們給我提供的那些幫助,作為交易,我可以給你所有安布雷拉秘密研究所的位置,研究資料等等,所有的一切……”
  “我們的資料顯示你只是一個研究員而已。”
  我很快的露出了笑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所有識別門的密碼,主機登錄,干部的姓名都在這裡……”
  “我沒有東西可以相信你。”
  “你可以試試看,你應該知道我和雪莉的母親是朋友,我不會讓她陷入危險的。”我放下了香煙。
  就在沃倫准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警報忽然響了起來。
  他一把推開我走出了房間,警備已經開始運作,他一把抓住其中的一個,“怎麼回事?”
  “克裡斯·雷德菲爾德跑了!”
  在長達三個小時的搜索之後,沃倫終於得出了結論,然而在整個辦公室內,所有的特工都在緊鑼密鼓的工作中。
  我輕松的倚靠在門邊,看著屏幕上各種各樣的情報。
  “但是他們找到了肯尼迪。”漢妮格的這條情報讓我愣了一下,接著我看到裡昂頗為狼狽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拿槍的警衛。
  “你的主意真是糟透了。”他在我耳邊小聲嘀咕道,“你什麼時候偷了他們的車鑰匙?”
  “現在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嗎?”
  “好極了,看樣子的確是我低估你了,塞爾小姐!”沃倫神經質的揮舞著雙手,接著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好吧,現在告訴我,你究竟要做什麼?”
  “我要你們搗毀安布雷拉。”我冷冷的回答道。
  “你以為我真的相信你有那些情報嗎?全記住它們?你以為你是什麼?NASA的超級大型主機?”
  我看了他一眼,走到一個特工的電腦前面,“你剛才看了人物的資料和姓名是哪裡來的?”
  那名特工猶豫的看了一眼沃倫,他點了點頭。
  “是CIA下次任務的行動人員名單。”
  “好吧,科爾·希瓦,1972年3月2日,體重70kg,身高180cm,曾經在白宮任職……”
  對於維多利亞沒有任何一絲停頓的回答,不僅是在場的情報人員,即使是裡昂也瞠目結舌的看著她。
  在說完這59個人的信息情報,她用了還不超過一分鍾。
  “你明白了嗎?”
  面對嘴角帶著一抹微笑的維多利亞,房間內所有的人都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該死的科幻片嗎?
  沃倫摸了摸腦袋,把自己銀色的卷發弄得更亂了,“好吧,我現在相信你。還有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跟我來吧,我不希望政府的情報外洩。”
  我正要裡昂跟我走的時候,另外一個特工攔住了裡昂。
  “肯尼迪先生還有一些別的事情。”
  裡昂給了我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然後我跟著沃倫走出了房間。
  “你確實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他在椅子上坐下,接著笑了,“這是我的臨時辦公室,我一向很歡迎有煙癮的朋友來,不過大麻最好呆在外面。”
  “那麼這是我的榮幸。”
  皮椅轉了一個圈,他悠閒的道,“那麼,說說你的條件吧。”
  “我要去西班牙調查關於安布雷拉留下的一個實驗室,我需要特工的幫助。”
  “我以為你只是出於正義感呢,維多利亞,”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好吧,我知道了,我可以派遣人員,但是你必須讓我知道你在做什麼……而且,我需要一份病毒的樣本。”
  “我以為你在浣熊市已經弄到了。”
  “我說的是G,維多利亞。”他走到我的面前,一字字的道,“我要一份G的樣本。”
  “他們以為我失蹤了,我無法回去。”我懷疑他們是否知道我感染了G的事情,對於此,目前的知情者除了威斯克之外,只有克裡斯一個人而已。
  “但是,你會有辦法弄到的,對吧?”
  我盯著這只老狐狸的眼睛,沉默了幾分鍾,接著道,“……是的。”
  “很好,那麼問題就解決了。”他攤開手,“你什麼時候可以幫我弄到?”
  “一周之內,”我考慮了一下,“我要求你不要再繼續盯著克裡斯,這樣可以嗎?”
  “當然,”沃倫將手指重疊,忽然咧著嘴一笑,“但是肯尼迪先生是為了雪莉·伯肯而留下的,你應該明白吧?”
  我歎了一口氣,看來這只老鬼沒那麼輕易的放過裡昂。
  “好吧,我明白了,現在我需要絕對密封的試驗設備,而且我要求裡昂作我的助手,”在沃倫要出聲反駁的時候,我接著道,“放心,實驗室可以只有一個出口,而且這一切可以由你來安排。”
  他打了一個響指,接著拿起了電話,“你聽見了嗎?漢妮格,現在就去辦。”
  竟然有竊聽器!
  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是這一點還是提醒我自己以後要小心一點。
  “你現在想要什麼嗎?維多利亞親愛的?香煙?”
  我苦笑著看了他一眼,“我想見一見裡昂。”
  在接待室內,總算趕走了那幾個全副武裝的男人,我和裡昂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克萊爾沒事了。”
  這是我說的第一句話,我也知道,這是他目前最擔心的事情。
  裡昂點了點頭,視線很快的移開了。
  “這裡至少比浣熊市安全,我覺得……”我拍了拍他的手,輕聲道,“你應該照你想做的去做,裡昂。”
  “他們說你已經脫離了安布雷拉……或許,你可以加入證人保護計劃。”
  “我不會躲也不會逃,”我站了起來,“何況,如果他們想要搞垮安布雷拉,不僅僅是法律或者經濟上的制裁可以做到的。”
  “克裡斯希望你可以安全,而且,你並不適合戰斗。”
  “別小看我,肯尼迪警官,”我揶揄道,“有的時候也會讓人很頭疼的。”
  “我並不懷疑這一點。”他很嚴肅的點了點頭。
  ============
  失去維多利亞·塞爾的消息已經很久了,然而在華盛頓的特務忽然送來了情報,似乎她正在和CIA聯系。
  漢克檢查了一遍武器,彈藥已經充填完畢,接下來,就等上面的指示了。
  內線電話忽然響起,他按下了通話鍵。
  “已經確定目標位置,你們可以隨時行動了。”那邊是安全主管雷克斯,漢克低聲說了一句,“收到。”然後按下了中斷鍵。
  其中一個隊員拿出了地圖,上面是一幢建築的平面圖。
  “我們的人會切斷大樓的通電,然後我們進去,記住,我們的目標是這個女人。”隊長拿出了一張照片,上面有一個穿了白大褂的年輕女研究員。
  “明白了嗎!?”他大聲喊道。
  “是的,先生!”
  “漢克?!你聽到了嗎?”那名隊長瞪了他一眼。
  “我……我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他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座大樓如果被CIA控制,那麼,他們一定會有備用電源,搜索整棟大樓我們的時間會不夠……”
  “那麼你的建議呢?”對方微微挑眉。
  “我……”漢克猶豫了一下,接著很快的道,“抱歉,我想就這樣吧。”
  “那麼就這樣決定了!”那名隊長拍了拍手,“我們分成兩個小隊,你們幾個跟著我,剩下的,跟漢克一起行動。”
  漢克看著所有的人開始登上直升飛機——事實上,他有一個成功率更高的計劃,比如說,打電話把維多利亞叫出來,這樣會減少傷亡,而且只要透露一些她感興趣的東西,她甚至還會幫忙甩開CIA的成員。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並不想這樣做。
  步槍的子彈很充足,在確認一切沒有問題之後,他最後一個跳上了直升飛機。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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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 H.C.F.的行動

  我沒有想到我還會在遇到他。
  漢克。
  這個神秘的男人,我想我花了不少時間來查他的底細,可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盡管如此,我卻發現我相信他甚至超過克裡斯。
  也許我是瘋了。
  ——維多利亞·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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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沃倫辦公室的超大躺椅上——因為之前花了很多的時間來調查關於西班牙的事件,所以可以說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在幾分鍾之前,沃倫似乎接到了一個很緊急的電話,然後他帶著一些人離開了大樓。
  就在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有人正在靠近。
  對方似乎並沒有急著做什麼,而是站在了原地——可以說,我感覺到他在看著我。
  是誰?
  忽然一陣警報聲響起,我聽到外面電流滋滋的聲音——似乎是電閘被人拉斷了。
  混亂之後,門被人鎖上了。
  “我知道你醒了。”冰冷淡漠的聲音響起,我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了正指著自己腦袋的手槍。
  我沒有想到安布雷拉會這麼快的采取行動,而且從派出的人員來看,他們對我的在意程度還真是不一般。
  “漢克。”對於那張臉,我已經不甚陌生,他的身上穿著防彈衣,難得沒有戴上防毒面具——我很好奇他是怎麼進來的,但是仔細想來,似乎遂於安布雷拉精英中的精英來說,這應該也不會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起來,維多利亞。”他淡淡的道。
  房間裡的燈已經熄滅,只剩下窗外很暗的光線——似乎是街燈。
  我按照他說的做了,可是漢克看起來卻並不是很急……雖然我並不是對他沒有自信,可是對CIA來說,這會讓漢克很快暴露自己的位置和身份。
  槍聲在走廊內傳來,看起來這還是一次很大規模的行動。
  “你是來殺我的?”我盯著他的眼睛。
  “命令是活捉,但是在意外情況下我也必須保證你不會落到CIA的手裡。”
  也就是說,如果反抗,他會開槍。
  “走吧。”他推了推我的身體。
  意外的是我沒有在走廊裡看到其他人——事情似乎有點奇怪了,沃倫他們去哪裡了?還有裡昂。
  很順利的走到了大廳,忽然燈光亮起,全副武裝的士兵正拿著槍指著我們。
  黑暗的夜空中,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在不斷的響起,瘋狂的刺激著我的耳膜。
  漢克靠著牆壁,抓放開了我的手臂,似乎在觀察著外面的情況,而不遠處,就是樓梯間。
  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我慢慢向後靠去,就在一秒鍾之後,我轉過身,向著樓梯沖了過去。
  我聽到漢克追來的腳步聲,伸手反鎖了門之後,我逃上了樓頂。直升飛機繼續叫囂著,我揮舞著雙手,接著對方開始了下降。
  直升機並沒有著陸,一個紅衣女人從上面跳了下來,就在我看清她的臉時,對方一記手刀打在了我的脖子上。
  接著,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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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克總算踢開被維多利亞鎖死的大門,他沉默的移動著——計劃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對安布雷拉的耐心也差不多要到頭了。
  那些隊員就留給CIA吧,在大樓內徘徊的可憐蟲們。
  他冷冷的眼神望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紅衣女人,直升飛機已經在樓頂上降落,她的頭發被螺旋槳的風吹起,看起來有些凌亂。
  就在漢克舉起槍的時候,她露出了一抹微笑。
  噠噠噠噠……
  沖鋒步槍發出如此的響聲,站在她身後的一名U.B.C.S.士兵倒了下去——他看起來試圖在後面襲擊她。
  維多利亞倒在地上,看起來已經失去了意識。
  “你似乎遲到了。”艾達·王的微微揚起嘴角,眼前的男人重新戴上了防毒面具。
  “他們包圍了大樓。”漢克彎腰把維多利亞抱了起來,然後上了飛機。
  “組織讓你解決沃倫·斯圖華特。”艾達上了飛機,坐在了他的旁邊。
  “你搞砸了在浣熊市的行動現在要我來清理嗎?”他冷冷的道,“把他留給威斯克吧。”
  “你的那些所謂的同伴怎麼辦?”
  “抱歉,我只負責我自己的生命,”漢克給步槍換上了新的彈夾,機器發出了卡卡的聲音,“而且,他們本來就是安布雷拉的可消耗資產。”
  ===========
  裡昂被鎖在這裡大約是一個小時之前的事情。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CIA得到了總統的緊急求助,似乎是某種生化武器在襲擊白宮。然而,當沃倫他們轉移總統並且要把裡昂和維多利亞都帶到安全地方,接著,似乎某個神秘的武裝集團襲擊了那座建築。
  就在他找到一把手槍准備去找維多利亞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裡昂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著,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話……
  跟著人影一陣狂奔,就在裡昂走進醫務室的時候,對方很不客氣的把他鎖在了裡面。
  CIA留在這裡的只有一些情報人員,很快就被對方派來的大規模武裝組織解決,就在裡昂心緒不寧到幾乎要發瘋的時候,門被打開了,一個戴了貝雷帽的高大男人踢開了門,把他放了出來。
  “沃倫要見你。”他只說了這樣一句話。
  來到走廊,裡昂疑惑的看著那個人的背影,高大的身形並不像是一個特工,更像是一個特種兵什麼的。
  “他是傑克·克勞撒。”一個悠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當裡昂轉過頭去時,身後站著的陌生男人微微一笑,“雖然不好相處,但是是一個很可靠的伙伴。”
  “……”
  對於裡昂疑惑的視線,金發男人伸出了手,“很高興認識你,我是這裡的A級探員,布魯斯·埃德加。”
  “裡昂·肯尼迪。”
  裡昂握了握那人的手,對方接著好像忍不住一般的笑了起來,“看起來你也許會惹上什麼麻煩……”
  性格認真的裡昂點了點頭,當意識到自己有點反應過度的時候,就好像那些牛仔一樣聳了聳肩,“那麼,沃倫有什麼事情?”
  布魯斯的聲音一下子頓住了,他笑起來,“我想,他也許有壞消息。”
  ===========
  從那座建築內逃出來已經有一整天了,克裡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麼幸運,原本汽車在那樣的街頭根本無法甩掉那些CIA的追擊者,然而,就在他駛進一個死胡同的時候,忽然有什麼人打開了車門把他拉了出來。
  在認清了對方的臉之後,他跟著對方跳入了旁邊的一座廢棄的公寓。
  克裡斯漂亮的槍法擊碎了車的油箱,接著一陣爆炸,火花沖天而起,徹底的擋住了那些喋喋不休的CIA探員。
  “你這次又惹上什麼麻煩了?”搭檔吉爾·瓦倫丁的嘴角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克裡斯。”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上了吉爾的那輛吉普,克裡斯忍不住問道。
  “我見到了巴瑞,他回到巴黎的時候,曾經發現CIA的人在調查你,所以,我就在注意他們的行動……沒想到今天的運氣不錯。”她吹了一個口哨。
  “你現在住在華盛頓?”
  “只是一個落腳的地方,我的一個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不錯的工作,或許你也可以考慮和我一起加入B.S.A.A.(反生化恐怖主義部隊)。”
  “那究竟是什麼?”克裡斯嗤笑了一聲。
  “他們正在對付安布雷拉,和你的意志相一致,克裡斯。”吉爾轉了彎,“而且,要對付安布雷拉,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什麼。”
  “好吧,我會認真考慮,但是維姬和裡昂還在CIA那邊,我得想辦法先把他們弄出來。”
  “別開玩笑了,超級英雄,我還是先帶你去見見他們好了。”
  在克裡斯繼續反對之前,吉爾已經把吉普緩緩的駛入了他們的臨時基地。
  ==========
  我醒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既不是威斯克也不是艾達,而是依舊穿了戰斗服的漢克。
  “你背叛了安布雷拉。”我看著他的眼睛,我知道他沒有否認這一點。
  “有的時候我會做出更適合自己的選擇。”那張平淡無奇的臉靜靜的看著我,“你也是一樣。”
  “那麼,”我從鋼絲床上坐起來,“你是站在哪邊的?”
  “這並不重要。”他把一個小小的芯片放在了床頭櫃上,“你應該認識這個。”
  我當然認識,這是我拜托斯帕克拿到的,我在浣熊市得到的實驗記錄以及戰斗數據。
  “斯帕克怎麼了?”我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
  “別擔心,只是被安布雷拉控制了,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漢克把芯片放在我的掌心,“你難道不應該擔心你自己嗎?”
  “你是什麼意思?”
  “安布雷拉對你做了什麼吧,在你的身體裡,你有著跟它們一樣的基因。”
  “是威斯克告訴你的?”我努力的讓自己心情保持平靜。
  “他知道這個?”他臉上的表情忽然變了變,接著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我是從德裡克那裡知道的,威斯克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組織。”
  也就是說,你也沒有說,對吧?
  維多利亞的臉上露出一絲平靜的微笑,“謝謝你,漢克。”
  他很快的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又接著道,“克裡斯·雷德菲爾德好像被吉爾·瓦倫丁帶走了,我想他現在應該很安全,裡昂·S·肯尼迪和CIA的人在一起,他應該也沒有事。”
  “你是不是調查了我身邊的每一個人?”維姬的眼睛裡流露出一抹戲謔。
  “你現在還有心情說笑?”漢克難得的有點生氣,那背書一樣的聲音也變的激烈起來。
  “那麼我應該擔心什麼?你是什麼時候和威斯克變成一伙的,漢克,你究竟騙了我多久?”
  她瞇起眼睛,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我一直以來隸屬於H.C.F.,威斯克加入並不久。”
  “他們要我做什麼,”她抱著膝蓋坐起來,認真的道,“樣本?還是……”
  “威斯克會告訴你應該做些什麼。”
  維多利亞的身體瞬間顫了顫。
  她雖然很堅強也很冷靜,甚至體內還有著超出常人的物質,但是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至少她是這樣被養大的。
  漢克的聲音柔和了一些,他走過去,有點不知所錯的摸了摸她的頭發,低聲道,“別擔心,他不會殺了你,你對他還有利用的價值。”
  維姬噗嗤一聲笑了,她擺了擺手,“你竟然比我更加不會安慰人,這真的讓我覺得好受了不少。”
  他沉默了片刻,接著道,“抱歉。”
  門被打開了,穿著紅色旗袍的性感女人露出了頗有深意的微笑,“抱歉打斷了這麼美好感人的場面,但是,我想你最好帶她離開這裡。”
  “怎麼了?”漢克皺起眉。
  “有情報說,CIA的人追來了,你們必須離開……我還有善後工作要做,所以,後院的交通工具留給你們了。”
  他點了點頭,向我伸出手,“走吧。”
  我看了一眼艾達,隨即跟著他走出了房間。
  在後院停著的,是一輛軍用吉普,漢克腦袋歪了歪——似乎是在說,上車吧。
  好吧,看了一眼他手裡拿著的沖鋒步槍,我歎了一口氣,然後上了車。
  車鑰匙插在鑰匙孔上,漢克立刻毫不猶豫的啟動了引擎。
  “我們去哪裡?”我忍不住問道。
  “組織的設施。”漢克像是惜字如金——或者說,這樣才比較像他。
  “我沒時間在滿世界亂繞,漢克。”我看著他,而他的視線始終望著前方。
  “我不認為你現在想要逃跑會是一個好時機。”
  “那麼你建議我怎麼做呢?”
  他轉過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承認和漢克乘坐同一輛交通工具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在他禁止我吸煙之後,這一切似乎變的更糟了。
  索性安靜的坐在車上,我開始懷念那個叫做克裡斯·雷德菲爾德的男人……也許他對我無條件的相信有些過於沉重了,在洛克福德島上他對我的承諾——這一切都美好的不似真實。
  他總是在我工作的時候在邊上騷擾,但是有他在身邊的時候,我總是會覺得一切都非常的安靜。
  他說他要和安布雷拉戰斗,他要把這該死的病毒從世界上消除。
  我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病毒,我的身體內流淌著非人類的血液,那麼是否他的槍口也會對准我?
  下次我們應該好好的談一談。
  我認真的考慮著,卻發現自己的指尖既然已經不自覺的夾著一根香煙。
  “熄滅它。”漢克皺著眉道。
  “抱歉。”我把香煙扔出了車窗,然後腦袋倚靠在了椅背上。
  “吸煙是壞毛病。”他的聲音裡似乎帶著些揶揄。
  德裡克,裡昂,甚至克裡斯都對我吸煙的習慣頗有微詞,現在看起來又多了一個。
  唯一認識的煙癮朋友只有斯帕克一個人而已。
  ——或許我真的應該為了香煙留在安布雷拉的。
  開著自己的玩笑,維多利亞的繃緊的心情也慢慢的放松下來。
  “我們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了,為什麼不對我說說你們接下來的計劃?”她側頭認真的看著漢克。
  (To be continued……)

  8-4 逃亡

  命運在向它應該走向的方向發展著,而我們沒有人知道這樣究竟是好是壞。
  ——德裡克·科茲莫
  ===========
  在巴黎的安布雷拉總部內,德裡克翻閱著一份文件。
  那陳舊的紙張看起來至少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上面記載的,是利奧波特關於V計劃提議的實驗報告。
  在1972年的時候,關於V計劃,維多利亞曾經提出了一個假設,如果這個假設成立,很快,她唯一的女兒——維姬的健康狀況會很讓人堪憂。
  拜托了,維多利亞,我知道你一定留下了一些解決方法吧?對於DL-29的副作用,他曾經在利奧波特的試驗日志中讀到過,可是,那只是一些不確定的猜想,無法說明問題——但是依照事實來看,維姬的症狀正在向那個方向發展著。
  從醫院拿回來的,是維多利亞的病例,血液的紅細胞濃度,還有從細胞內分離出來的可降解物質——
  維多利亞的變異也許將會無法阻止,一旦她的記憶恢復,事情也許會像更急糟糕的方向發展。
  更讓德裡克感到後悔和自責的是,似乎是某個組織也盯上了她,這樣一來,他必須盡快行動了。
  實驗室裡一定還有維多利亞留下的東西,也許什麼,可以解決她身上在一點一點發生的病變
  但是,如果現在就重新開啟西班牙的實驗室,沒有人知道那裡究竟還會發生什麼。
  辦公室的座機忽然響了,被嚇了一跳的德裡克深吸一口氣,接著按下了通話鍵。
  裡面傳來了秘書蘇西的聲音,“先生,董事會的先生們想要見你。”
  “告訴他們,我現在有很重要的工作。”心情煩躁的德裡克按下了中斷鍵。
  可是就在一秒鍾之後,電話卻繼續響了起來。
  “我現在很忙,蘇西!讓他們給我滾回去!”德裡克大吼著,自從維姬的事情以來,他的脾氣似乎越來越差了,或許他應該學著她來抽幾支香煙或者什麼的。
  這一次,電話裡傳來了一個蒼老而陰沉的聲音。
  “是我,科茲莫。”
  奧斯威爾·斯賓塞的聲音從機器的那一端傳來,不知道為什麼,德裡克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盡可能的平靜一些。
  別讓他看出什麼來,德裡克。
  他小聲的告訴自己。
  “是的,先生。”
  “你讓我很失望,我讓你來啟動計劃V,你卻什麼都沒做,讓維多利亞·塞爾跑了。”
  斯賓塞好像確實很生氣,或許自己最近的舉動開始讓安布雷拉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不是三胞公司的合作計劃,以及身為V計劃的唯一知情者和在世研究員,或許自己會被踢出董事會成員吧。
  德裡克微微吐出一口氣,接著道,“抱歉,先生。”
  對方的聲音沉默了,接著的幾秒內,斯賓塞冷冷的道,“抱歉?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我以為你會很成功,結果看起來你和利奧波特那個蠢貨一樣……好吧,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為止了。”
  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德裡克的覺得自己每一個細胞都達到了冰點,他幾乎要暈倒——難道安布雷拉已經決定將這一切提前結束嗎?
  識別門語音效果傳來了女人的聲音,“科茲莫先生?我是安全部門的雷克斯,可以和你談談嗎?”
  “好的,請稍等片刻,我馬上就來。”
  德裡克拉開抽屜,裡面的小盒子安靜的躺著,他把那個小玩意打開,裡面是一支很精致的鋼筆——就好像去讀大學時,利奧波特送的禮物一樣。他微微的笑了笑,接著冷靜的走到計算機的前面,用最快的速度輸入了一條信息,並且將之前翻閱的實驗報告的電子文本一起發送到了一條地址。
  門外。
  “怎麼回事?”格羅瑞亞·雷克斯皺起眉,視線落在了年輕的女秘書蘇西的身上。
  “我、我不知道……教授經常在實驗室裡呆很久,即使傑弗瑞也……”
  在雷克斯的身邊,站著幾個手握武器的U.B.C.S.士兵,他們對視了一眼,最後看著雷克斯。
  性感的法國女郎看起來很嚴肅,她點了點頭之後,其中一個士兵用什麼東西在識別門上用力的刷了一下,接著紅燈變成了綠色,門被打開了。
  他們沖進了實驗室內,德裡克正平靜的坐在電腦前面,紅色的影像在不斷的跳動著。
  就在雷克斯沖過去一把推開他的時候,屏幕上已經只有"NO DATA"的大寫字母在不斷的跳動著。
  “該死!”她咒罵了一句,轉過頭看到的是德裡克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
  “告訴斯賓塞,他什麼都不會得到。”
  雷克斯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她只是做了一個手勢,接著兩個士兵同時開始了射擊。
  在沖鋒步槍的掃射下,德裡克的身體不斷的搖晃著,好像馬蜂窩一樣噴出血液,在射擊停止之後,他慢慢的倒了下去。
  他的嘴唇慢慢的動了動,雷克斯的高跟鞋踢踢踏踏的走過去,皺著眉低下頭,想要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Go to hell, bitch.!"
  德裡克的嘴角露出一抹快意的笑容,雷克斯條件反射的去看他的右手,那是一支很昂貴的鋼筆,在他拇指頂住的地方有一個按鈕形狀的東西。
  “哦,天哪……”她嘀咕了一句,接著沖天的火光就奪走了她一切的意識。
  巨大的爆炸聲席卷了安布雷拉的總部大樓,正被秘書趕到大樓外面吸煙的斯帕克·西蒙睜大了眼睛,破碎的玻璃和巨大的暴風,讓這一切看起來好像在做夢一樣。
  ========
  同時,美國。
  汽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著,兩旁是茂密的樹林——如果只是一次周末的遠行,我很有興趣去觀賞一下路上的風景,然而,現在唯一讓我集中精神的,只有這個從不離手的鑰匙型吊墜。
  這是在我很小的時候,維多利亞·利奧波特留給我的東西,她說這個很重要。吊墜的末端有凹凸不平的部分,沒有鑰匙那樣鋸齒形狀——我試圖用激光掃描那些部分,然而得到的,只是一個奇怪的西班牙語,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那是什麼?”
  我看到汽車反光鏡裡面漢克淡漠的表情,他的視線正落在我的那個吊墜上。
  “這是一個遺物,她留給我的。”我對此並沒有隱瞞。
  “我以為你會恨她。”漢克握緊了方向盤,盯著GPS定位系統的圖表,淡淡的道,“她把你交給安布雷拉。”
  “我現在不想去考慮這個問題。”我把項鏈放回衣領內,“目前我要做的,只是一切弄明白。”
  “你用的是計算機的思維方式嗎?”
  維多利亞笑了笑,淡漠的臉上就像那些完美的希臘雕塑一樣毫無表情。
  她是研究員,尊重的只有絕對精確的實驗數據和那些樣本而已——但是她似乎有和安布雷拉的那些瘋狂科學家不太一樣,她尊重生命和人類。
  那些安布雷拉的家伙愛怎麼做就怎麼做——這向來不是漢克去考慮的部分,但是有一件事情,他一直以來都很在意。
  “如果證明了一切都是真的,你會怎麼辦?”
  “我不知道。”她的鼻梁上沒有戴眼鏡,這讓她的表情看起來要稍稍柔和了一些。
  或許應該給這個小丫頭提一些比較實際的建議了,他忍不住這樣想。
  “我覺得你也許應該考慮加入H.C.F.。”
  “我也這麼覺得。”隨心所遇的口氣聽起來是在說笑,但是其中的拒絕意味卻並不難發覺。
  好吧,這會是一件很花口舌和時間的工作,漢克決定等到到達聯絡地點之後再想辦法。
  她不斷的調試著自己的那副眼鏡,隨著上面開始響起的滋滋聲,維多利亞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了。
  “怎麼了?”漢克終於忍不住問道。
  “我想我們有麻煩了。”
  “關於什麼?”
  “我們被鎖定了。”她平靜的聲音好像是在談論天氣。
  “鎖定?你在開玩笑嗎?”他猛地急轉彎,維多利亞急忙抓住了邊上的扶手。
  “放輕松點,我們還有2分鍾的時間。”
  “是什麼?飛彈?”
  “不,安布雷拉的新產品……”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一陣雨點般的子彈落在了汽車的後座上,他們兩個人同時埋下了腦袋,在用力的踩下油門之後,漢克大吼道。
  “你不是說還有2分鍾嗎?”
  維多利亞大聲道,“你現在真的要考慮這個嗎?”
  遠處的聲音越來越響,直升飛機的在靠近,維多利亞已經可以聽到上面的機槍轉動的聲音。
  噠的一聲,我看到油箱上破了一個洞,汽油正在不斷的流出。
  “該死的!”漢克罵了一句,在我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他一把將我推出了座位,同時,他向另一個方向跳了出去。
  在我們兩個分別跳向公路兩邊的時候,一陣劇烈的掃射聲音,吉普發生了爆炸。
  紅色的火光燃燒著,似乎要將一切吞噬殆盡。
  在爆炸聲中,我聽到直升飛機遠離的聲音,這一點讓我感到慶幸——也許他們以為我死了或者什麼別的,這樣我未來的逃亡計劃也許會順利的多。
  不過他們究竟是誰派來的?
  斯賓塞?或者是塞爾古伊……我很快的排除了勞倫斯這一可能性,他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情,或者說,他連殺我都感到不屑吧。
  從車上摔出去讓我有些擦傷,但是都沒有什麼關系。
  站起來之後,我試圖去尋找漢克的身影,可是眼前似乎除了火光什麼都沒有。
  忽然在那便傳來槍響,我壓低了身體,慢慢的靠過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人。
  “漢克!”我大喊著,穿過燃燒點,那裡是一片樹林,我靠近過去,正要喊他的名字,卻忽然被什麼人捂住了嘴巴。
  “別說話……”他的聲音很低,手指了指自己的後方——在那裡,我看到兩個全副武裝的安布雷拉雇傭兵。
  隱藏在大樹的後面,我聞到了一陣血腥氣息,草叢上也沾有紅色……看起來他是受傷了。
  那兩名士兵在我們附近搜索了一陣,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
  在他們離開之後,漢克虛脫一般的放開了我,倚靠著大樹,微微吐出一口氣。
  我冷靜的扯開他的衣服,上面的血跡和傷痕清晰的說明了一個問題——
  他中彈了。
  (To be continued……)

  8-5 錯過

  我開始後悔了。
  我也許錯信了這個男人,有生以來,我第一次開始對未來感到了害怕。
  ——維多利亞·塞爾
  ===============
  子彈透體而過,雖然流血不止,但是省去了取出彈頭的部分。
  沒有冰塊,也沒有任何止血劑,漢克的呼吸在變的混濁,子彈打穿了他的腹部,這樣的狀況並不好。
  安布雷拉的人還在附近,對於他最好的選擇是我試圖聯系H.C.F.的人,但是我始終無法做到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等死。
  “你可以起來嗎?”我壓低了聲音,沒有力氣說話的漢克只是點了點頭,他看起來很疲憊,但是我想我們必須離開這裡了。
  樹林的深處被鳥兒的鳴叫聲所替代,但是依舊安靜的讓人有點害怕。
  “你有武器嗎?”
  他看了我一眼,接著很快的點了點頭。
  之前的沖鋒步槍似乎已經遺失,他掙扎著遞給了我一把手槍,黑色的槍身,並非金屬的材質可以看得出其用途。
  “微型手槍?”我忍不住笑了。
  他轉過頭看著我,似乎很生氣,“你真的要討論這個嗎?”
  我把手槍收進懷中,然後扶著他向草叢中慢慢的移動著。
  遠處傳來那些士兵談話的聲音,他們似乎要對這個地區進一步的搜索,我盡可能的不發出任何的聲音——漢克留下的血跡會是不錯的追蹤路標,在他流血而死之前,我得想點辦法來止血才行。
  “他們的目標是你,”一面費力的移動著,他虛弱的聲音好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你或許應該把我留下,組織的人會找到我……”
  “閉嘴,”我冷冷的打斷了他,“就算我死,我也會拖著你一起下地獄的。”
  漢克愣了愣,接著笑了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笑容,忍不住呆了呆,接著因為傷口的撕裂,他又低下頭,流著冷汗,精疲力竭的倒在了大樹的邊上。
  “你為什麼不老實承認你捨不得我死呢?”他的眼睛裡帶著戲謔。
  手槍裡有12顆子彈,對於那些裝備齊全的安布雷拉雇傭兵而言,這和沒有武器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
  在樹林的深處,我看到一個屋角,可能是護林員的小屋,或者是什麼通訊點——不管是哪一個,我都希望可以在那裡找到聯絡設備。
  確認那些士兵走遠之後,我撕下一片一角,按住了漢克的傷口,他的臉色看起來更加蒼白——顯然這個彈孔讓他並不好受。
  “按住它,我去那裡看看能找到點什麼。”
  他點了點頭,我站起來走了幾步,他忽然又叫住了我。
  “維多利亞!”
  我疑惑的回過頭,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小心點……”猶豫了老半天,他才從嘴巴裡擠出這樣一句話。
  維多利亞點了點頭,然後小心地向著樹林的深處走去。
  漢克倚靠著大樹,傷口讓他痛的幾乎要暈過去,為了減緩這種疼痛,他閉上眼睛,開始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她應該丟下自己然後離開——這對她來說是更好的選擇,但是她卻並沒有這麼做。
  他覺得很愉快,盡管身上的彈孔折磨的他死去活來,對於漢克來說,這樣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在很年輕的時候,他就參加了軍事組織,做了一個雇傭兵,後來加入了H.C.F.。
  他也遇到過很多女人,很漂亮的並不在少數,然而維多利亞可以說是最特別的一個。
  她很聰明,不管作為研究員還是作為一個生化武器,她都聰明的有些過頭了,所以安布雷拉開始感覺到她的無法控制性,對於她來說,這實在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和那些遇到危險就大聲尖叫的女人不一樣,維多利亞知道在怎樣的時候采取怎樣的措施,就算很害怕她也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在那個身體內隱藏著很大的勇氣和決心,漢克對此非常確定。
  在一份關於維多利亞的報告上,他曾經看到過一個反復出現的名字——克裡斯·雷德菲爾德,這個男人存在的意義顯然對維多利亞很重要,他是S.T.A.R.S.成員中的一個。如果換作平時,漢克並不會把這些理想主義者放在眼裡,但是雷德菲爾德已經幾次成功的在安布雷拉的那些“意外”事件中活了下來,這恐怕就不是運氣可以解釋的事情了。
  隨著美國情報組織的加盟,克裡斯的能力被他們很快的注意到,也許在不久的未來,他們可以在某些極其糟糕的地方相遇。
  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思考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漢克深吸一口氣,用力按住自己的傷口——血液的流速在剛才減緩了,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他摸索著身上的口袋,發現原本已經壞掉的無線電開始滋滋的響了起來,漢克把它從口袋裡取出來,湊到嘴邊。
  “這裡是Alpha小隊,我是漢克,你聽到了嗎?”
  在一陣模糊不清的電波聲音之後,艾達·王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嗨,漢克,你還活著嗎?”
  對這個女人有點不爽,漢克很快的按下了通話鍵,“我想是的。”
  “我們已經鎖定你身上的GPS,看起來安布雷拉的人也在那裡……”
  “如果要來的話,你最好快點,我不知道還能支持多久。”
  “目標和你在一起嗎?”
  漢克陷入了沉默,接著,他平靜的按下了通話按鍵,“……是的。”
  “好極了,直升飛機和救援小組很快就會到達,別擔心,伙計。”
  在說完這些之後,無線電內傳來的聲音完全停止了。
  =========
  在華盛頓的一座公寓內,克裡斯一臉嚴肅的看著在不久之前截獲的一條情報。
  “CIA的大樓居然會遭到襲擊,這是什麼該死的笑話嗎?”B.B.S.A.的另一位成員,卡爾坐在計算機前面,目前的狀況實在是糟糕到了一個難以預計的地步。
  安布雷拉直接的活動讓這一切都變得很奇怪,他們的目標是什麼?克裡斯試圖聯系裡昂,但是失敗了。
  維多利亞怎樣了?
  在五分鍾前的一條新聞無疑讓他陷入了更大的擔憂之中,在郊區附近的一條公路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並且由該交通事故導致了爆炸。有目擊者證實,他們看到了有直升飛機,和某些未知武裝分子進行的軍事行動。
  如果是維多利亞的話,那麼她為什麼會試圖離開城市而不來尋找自己?
  吉爾的同伴在街區附近進行了搜索,可是一無所獲。
  “你要喝點什麼嗎?”他忽然抬起頭,搭檔正在擔心的看著他。
  他對吉爾微微的笑了笑,但是那其中的表情並不能掩飾他的擔心。
  忽然,卡爾的聲音在房間的另一側響了起來。
  “嗨,瓦倫丁,你最好過來看看!”
  在吉爾行動之前,克裡斯迅速的沖了過去,然而他看到的,只是跳動的聲音波形,以及那些滋滋的聲音。
  “是無線電……”卡爾重新播放了聲音文件,裡面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雖然很模糊,但是克裡斯確定那幾個詞是“維多利亞·塞爾”以及幾個坐標位置。
  “我查了那幾個位置,其中有一個是之前發生事故的地點。”
  好吧,這一切終於證實克裡斯的預感是正確的,就在他沖出去之前,吉爾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瘋了嗎?安布雷拉的人也許在那裡。”她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接著看了一眼卡爾,“武器裝備准備完成需要多久?”
  “三個小時最多。”
  “好吧,我要一切在一個半小時內就緒。”吉爾不顧卡爾一臉抽搐的表情,平靜的把信息拷貝在了磁盤內。
  ==========
  在確定附近沒有人之後,我沿著小屋的牆壁走過去。
  門是虛掩著的,我小心翼翼的推開,它發出軋軋的聲音。整個小木屋大約只有20個平方,裡面有一張木桌和櫃子,還有一個電話。
  我打開房間裡的一個洗手間,難聞的味道立刻開始刺激我的口鼻——這裡至少有一年以上沒有人呆過了。
  我拿起電話聽筒,似乎電話線已經被人剪斷了。打消了這種不切實際的聯系方式,我抱著一絲希望打開了櫃子。裡面的衣服在雨季之後已經被蛀的很嚴重,我檢查了幾個口袋,然後找到了一包小號的緊急醫療包。
  還是先去找到漢克會比較好,否則他的傷勢會繼續惡化。
  忽然,門外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看起來好像是安布雷拉的雇傭兵,來不及多想什麼,在門打開之前,我用最快的速度跳入了衣櫃。
  從那細細的縫中,我看到有三個人走了進來,他們手裡拿著M19,對於我目前的武器裝備來說,想要解決這些專業的戰斗人員,根本就是癡人說夢,我只希望他們在沒有發現什麼的時候就離開這裡。
  “檢查一下房間。”其中一個似乎是隊長,他冷靜的對身邊的人下達了命令。
  在他守在一邊的時候,另外兩個迅速的開始檢查電話,以及書桌上的資料。
  我聽到自己的心髒,它不安的跳動著,如果被發現的話,我也許會被一槍打死,或者更糟,他們把我抓回去做生化實驗,然後把我變成那些怪物的其中一個。
  就在一個人向著櫃子走過來的時候,我的呼吸幾乎停止了。
  忽然,有人迅速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我們在樹林的入口處發現了有人的蹤跡!”
  接著,那幾個人立刻就沖了出去。
  確定他們已經走遠之後,我從櫃子內跳了出來。
  難道他們發現了漢克?
  不好的預感變的很沉重,我舉起了手槍,開始向著外面迅速的跑去。
  ——我不希望在草叢裡看到的是一具屍體。
  就在我沖出小屋不久後,從附近出現的武裝人員立刻把我按倒在地,在他們的臂章上,我看到了紅白相間的傘的圖樣。
  我拼命的掙扎著,手槍掉落在了一邊,在卡的一聲輕響之後,一副手銬奪取了我最後的自由,接著脖子上一痛,我很快失去了意識。
  ===========
  時間未免太久了。
  在救援人員到達之前,漢克沿著維多利亞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忽然,直升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辨認出安布雷拉的標志,他迅速的隱藏在了樹後。
  他們離開了?
  稍稍的安心了一些,他緩慢的移動著步子,可是並沒有找到維多利亞。
  忽然,腳下的什麼東西滾動了一下,他疑惑的低下頭——那是一支已經空了的針管。
  撿起那支針管,漢克聞到了類似於鎮定劑藥物的氣味。
  哦,天哪。
  一陣難以言喻的恐懼開始侵襲他的大腦,他飛快的跑了起來,然而在草叢裡的一個金屬物體讓他的心也終於降溫到了冰點。
  ——那是維多利亞的金屬吊墜。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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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 尋找

  我不知道他們把她帶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會殺了她……
  唯一的線索也變得很渺茫,我也許根本不應該把她一個人丟下離開。
  維多利亞……
  ——克裡斯·雷德菲爾德
  ===========
  克裡斯好像感覺到什麼,從登上直升飛機的那一刻起,他覺得自己就有些心神不寧,好像什麼事情在發生一樣。
  在事故地點的上空,他們看到了燃燒成了一堆廢鐵的吉普。
  警察正在對此進行處理,他雖然心急如焚,但是在靠近之前,吉爾讓直升飛機駛離了現場。
  “他們並沒有在裡面發現屍體。”吉爾輕輕的拍了拍拍檔的肩膀,“別擔心,我想維多利亞一定還活著。”
  “我不知道……”克裡斯的眼睛裡帶著一絲煩躁,他的手急促的摸著槍身,不安一直侵襲著他的大腦。
  之前曾經有報告說,安布雷拉的雇傭兵出現在那裡,他們為了什麼?
  維多利亞的價值對於那個公司來說已經顯得很重要,在浣熊市的事件之後,這個跨國大企業的股價一跌再跌,似乎已經到了一個完全的谷底狀態。
  “能把我在那個樹林裡放下嗎?”克裡斯對著駕駛員說。
  在對方尋求是否可以的視線下,吉爾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用繩梯下到了林間的空地中。
  在檢查了四周的草叢,吉爾確定那些安布雷拉的雇傭兵已經撤走,就在她微微的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卻發現克裡斯一臉陰沉的站在大樹邊上,手裡拿著一支已經用完的針管。
  “是某種強效鎮定劑。”
  在洛克福德島上,他看到安布雷拉的人曾經對某些犯人使用過。
  克裡斯重重的把針管扔在了地上,怒火和擔心將他的內心完全填滿了,現在看起來她很有可能被帶走了,而自己完全不知道她的下落,她去哪裡了?受傷了?或者已經死了?
  他不敢繼續想下去,如果安布雷拉把她變成了和那些怪物一樣的東西,那麼他究竟應該怎麼辦?
  吉爾保持了緘默。
  就在兩個人已經很失望的時候,忽然吉爾的行動電話響了起來。
  “……是我……真的嗎?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迅速的掛斷了電話,她的表情好像稍稍舒緩了一些,“我們聯系到了你的朋友。”
  “裡昂嗎?”
  “我們得回去……CIA似乎從安布雷拉那裡截獲了什麼情報。”
  “……”克裡斯深吸一口氣,即使自己像自殺一樣的沖進安布雷拉的總部也不一定能得到什麼情報,但是他們會殺了維多利亞嗎?
  這個想法讓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身邊的搭檔,第一時間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布雷拉的總部被什麼人炸了,”吉爾一面聯絡飛行員,一面道,“一個董事會成員死了,他在最後似乎把什麼東西發了出去,CIA的成員截獲了這個情報……”
  “你們和CIA合作嗎?”
  “只是在一些方面而已,他們已經表示不會繼續給你制造麻煩了。”
  是因為維多利亞嗎?
  克裡斯的拳頭不由得握緊,在兩個小時之後,他們回到了臨時的公寓內。
  在卡爾的操作之後,裡昂的圖像出現在了電腦屏幕上,他看起來很著急。
  “克裡斯,你在那裡嗎?”
  裡昂的聲音從聲音設備中傳來,克裡斯立刻拿過了話筒。
  “是我,你見到維多利亞了嗎?”
  “大樓被襲擊了,她被人劫走,我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十幾個小時之前……”
  她被安布雷拉帶走了?
  這個想法好像針一樣刺激著克裡斯的內心,他不記得自己對裡昂說了些什麼,只是沉默的在椅子上坐下,接著,吉爾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嗨,別擔心。”她的聲音很輕柔,克裡斯疲憊的閉上眼睛,倚靠著她的手臂,“維多利亞很聰明,她之前在浣熊市也成功的逃了出來……”
  “不,這次不一樣!”煩躁的感覺幾乎要讓他發瘋了。
  “他們會查出她在哪裡的。”吉爾的安慰讓克裡斯稍稍平靜了一些,唯一寄希望的於B.S.A.A.,他們也許可以找到維多利亞。
  “你需要睡一會。”吉爾走到電腦前面,然後關閉了屏幕,“也許他們很快就會有所行動,我想你需要一些休息。”
  他疲憊的眼睛下隱隱可以看到黑色,克裡斯點了點頭,然後在沙發上舒展了身體,接著閉上了眼睛。
  ===========
  “這還真是一個糟糕的傷口。”繞上最後一圈繃帶後,傑森·吳的臉上又露出了那種讓人很不喜歡的假笑。
  漢克沉默的拿過了自己的外套,然後穿了上去。
  “嗨!”看到漢克正要離開,吳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你要去哪?”
  “我還有任務。”
  “你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年輕的華裔瞪著他,“我不喜歡我的病人帶著傷滿世界亂跑。”
  “安布雷拉的人帶走了維多利亞·塞爾,我得去找到她。”他拿起放在桌子邊上的鑰匙型狀吊墜,猶豫了片刻,然後戴上了脖子。
  “會有別人來干這件事情的,你需要音樂和休息。”
  傑森打開了識別門,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正站在門口,她優雅的沖他一笑,“看起來有人已經等不及了。”
  “拜托,艾達,我想你應該是來讓他呆在這裡好好休息的吧。”
  “我也很想這樣,甜心,”她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貓一樣優雅的笑容,“但是我想他必須要出發了?”
  “找到她了?”漢克的眼睛忽然亮了。
  “要知道你的任務不僅僅是追回維多利亞·塞爾,還要回收另一份樣本。”
  “地點?”
  “西伯利亞,”艾達把資料冊遞了過去,“在那裡有一個安布雷拉的研究所,似乎他們在進行某種生體試驗,組織需要一份樣本。”
  漢克很快的翻閱著上面的資料,艾達接著說道,“你有48個小時准備出發。”
  “我想24個小時就夠了。”把資料冊塞回了艾達的手中,漢克拿著外套就走了出去。
  “你認識他多久了?”艾達看到傑森的臉上又恢復了那假笑的表情,接著他按下了放在咖啡機上按鈕,熱騰騰的咖啡馬上流進了白色的馬克杯內。
  “自從我來到組織。”傑森把咖啡遞給了艾達,他的眼睛因為興奮而好像發出了光芒。
  “他好像對那個女人很在意。”她盯著傑森,可是年輕的大夫卻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低頭悶笑起來。
  “你在開玩笑嗎?艾達親愛的,那個女人已經被感染了,雖然病毒在她的體內還沒有導致變異。”
  “我不知道,但是有的時候,越是冷靜的人往往會做出一些讓人難以想象的瘋狂事情來。”
  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之後,艾達很快的轉過了身,黑色的高跟鞋發出踢踢踏踏的愉快響聲。
  “嘿,或許你應該和艾伯特談談。”
  吳的聲音在背後傳來,艾達覺得一陣難以言喻的心煩意亂,更加快速的離開了醫務室。
  ========
  奇異的黑暗奪走了我的意識,我似乎聽到有什麼人在耳邊用輕柔的聲音呼喚我的名字。
  『醒醒,維姬……』
  好像無法醒來,奇異的孤寂和悲傷開始侵襲我的身體,好像什麼東西緩緩的在侵入,但是我無力阻止。
  冰冷而熟悉的男人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的每一根神經都開始了抽痛。
  ——結束了,維多利亞。
  冰冷的手槍在白色的燈光下充滿了陰沉,空氣中奇異的氣息在蔓延著。
  穿著白色外套的人影緩緩倒下,接著紅色的液體覆蓋了一切。
  好冷。
  我覺得身體幾乎被凍僵了,無法看清的圖像不斷的侵襲著大腦,就好像一個久久不能散去的噩夢。
  我聽到一個詞緩緩的吐出,仿佛帶了某種奇異的魅力。
  Las Plagas?
  那是什麼?
  各種疑惑開始圍繞我的思緒,接著,我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透明的玻璃罩,我好像那些試驗體一樣被關在器皿內,我試著移動手指,但是四肢都被束縛帶綁在了試驗台上。
  開什麼玩笑?
  一種絕望開始彌漫,我意識到自己身上幾乎沒有穿什麼,裡面雖然是恆溫的,但是依舊很冷。
  我在實驗室裡。
  這是我的第一感覺。
  透過玻璃,我並沒有看到任何的研究員。
  我現在是在哪裡?之前被安布雷拉抓走的記憶很模糊,我想不起來他們對我做了什麼。
  失去意識多久了?也許十個小時,或者更久?
  這樣的玻璃我不可能打開,實驗室的設備強化在浣熊市事件之後被正式拉上了議程,接著安布雷拉對於各種實驗設施的安全設施做了很多的防護工作。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玻璃防護罩自動打開了,那些束縛帶也好像魔術一樣自己收回了試驗台四周的圓孔中。
  我疑惑的坐起來,空無一人的實驗室內,只有大屏幕在忽明忽亮的閃爍著。
  這裡是西伯利亞研究所,我自己的實驗室。
  雖然覺得非常不情願,但我還是必須得出這個事實。
  “到底是怎麼了?”
  我在衣櫃裡取了一件白大褂穿上,在恆溫的房間內,我試圖去使用紅後來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所有的登錄和認證都被拒絕了。
  看起來塞爾古伊對這裡的系統做了什麼。
  但是他也同樣忘記了一個事實——
  這個研究所所有的安全程序全部都是我一手編寫的。
  =========
  屏幕上的光標開始閃爍,空曠的研究室內,一行字出現在了主機顯示器上。
  "PROJECT IS ACTIVATED"
  它反復跳動著,屏幕上的燈光映照在玻璃器皿上。
  接著光標再次跳動了一下,各種鎮定劑以及肌肉松弛劑的供給暫停了。
  “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吧。”塞爾古伊冰冷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想起接下來可以看到的景象,他忍不住就興奮起來。
  維多利亞·塞爾體內的細胞無疑會讓塔羅斯變得更強,雖然在沒有得到斯賓塞允許的情況下進行試驗顯得有些麻煩,但是他並不認為那個喜歡天馬行空的女人——維多利亞·利奧波特的主意能有什麼實現的可能性。
  相比計劃V,也許塔羅斯才是安布雷拉的未來。
  ——一切都是為了安布雷拉。
  他低聲的念叨著,好像虔誠的教徒在念著禱文。
  按下了切換鍵,從屏幕上的監視器裡,他看到已經醒來的維多利亞。
  “怎麼回事?”他嘀咕了一句,拿起了內線電話。
  她應該一直處在休眠狀態的,到底是什麼人把她弄醒了?
  “你們在做什麼?為什麼她醒了……怎麼回事?有人在那裡嗎?”
  一切都很安靜。
  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他開始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紅後忽然發出了警報,“警告,生化危機可能發生,是否關閉所有出入口。”
  打開了系統的人員情況,他驚訝的發現,超過百分之九十四以上的研究人員都已經死亡,絕對的紅後監控了所有人的生命狀況以防止任何類似於浣熊市研究所的生化危機可能發生——因此,對於計算機檢測錯誤的可能性,也並非很大。
  所有人都死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前蘇聯將軍皺起了眉,然而這些並不是他擔心的部分。
  塔羅斯的一切運行都很正常,即使病毒洩露也不會造成最糟糕的情況。
  之前在斯賓塞的別墅遇到了威斯克,他希望在這個多余的男人惹出更多麻煩之前,安布雷拉可以解決他。
  還有可以看到的那些NGO成員也加入了這場別開生面的小游戲中,很快,他就可以得到塔羅斯的戰斗數據。
  “讓我們開始吧。”他的臉上露出了自信勃勃的微笑。
  (To be continued……)

  9-1 冰雪的世界

  荒蕪的平原上,沒有任何的救援。
  維多利亞·塞爾不可能從這裡離開。
  對此我很確定,所以,我不介意花一點時間找到她的位置,帶她離開,作為組織的頭號目標,我並不吝嗇於救下她的命。
  或者,我原本一點也不想讓她死。
  ——漢克
  ===============
  從直升機上俯視那個荒蕪的平原,只有淒涼的白色,然而上面的一個黑色生物在用很快的速度移動著。
  那是什麼動物?
  克裡斯的有些年輕的臉上帶著一絲心煩意亂,在大約三十二個小時之前,他們得到了關於維多利亞的情報,有證人曾經在西伯利亞平原出現過安布雷拉的大型運輸機,就在此時,吉爾也接到了對此進行調查的任務。
  “維多利亞也許在那裡,所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對於吉爾的提議,他抱著希望登上了前往俄羅斯的飛機,從這裡俯視下面,可以看到奔跑著廝殺的生化怪物。
  這裡已經和洛克福德島上一樣發生了病毒的洩露嗎?
  坐在對面的吉爾正在檢查武器情況,他們的目標是對這個研究設施進行調查,然而維多利亞的生死,甚至她在不在這裡,對克裡斯而言都是未知的。
  可是吉爾卻堅信維多利亞很有可能被送到了這裡。
  維姬,你還活著嗎?還是你已經……
  克裡斯禁止自己想下去,恢復一個專業人員的思考方式——他要做的,就是下到那個設施,然後查清楚那裡究竟在做什麼,即使維多利亞不在那裡,也許也一樣可以得到相關的情報或者是地址什麼的……
  “暴風雪大約會很快到來,我們要開始下降了,也許會有點顛簸。”
  駕駛員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克裡斯扣上了保險帶,吉爾則是敲了敲艙門,“我想我們可以用繩梯下去,這裡能見度很低,也不便於降落。”
  風雪和濃霧交織成一片白色的世界,他們幾乎什麼都無法看到,在直升機放下繩梯並且下降,一個白色的建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就是那裡了,”吉爾在M3裝入了子彈,槍膛發出卡嚓的聲音,“我們下去,克裡斯。”
  =============
  漢克到達西伯利亞平原已經三個小時了。
  在地下研究所內已經轉了很多圈,除了一些被感染了的研究員之外,什麼都不剩下了,所有的識別門都被鎖定,在看到排風系統上的監視器後,他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
  還有一些他曾經在浣熊市看到過的大型生物,就像巨大的蜘蛛或者蛇什麼的,那還真是一個不錯的調侃內容,在耗盡了所有的沖鋒槍子彈之後,他意識到自己也許應該找一條別的路什麼的。
  在進入的時候,他吃驚的在大廳的附近發現了一個可以用作防空洞的房間,牆壁非常堅固,也許可以抵抗住爆炸的沖擊力。
  根據自己曾經閱讀過的關於維多利亞的資料,她似乎曾經在這個研究所內工作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也就是說,她會比自己先找到出去的路。
  這裡的管理系統,紅後,是目前為止最先進的人工智能,不僅完美的控制著一切,而且本身就有著排除入侵者的智慧。
  排氣系統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雖然不知道它通往什麼地方,但是在漢克把一塊小石頭丟進去,接著激光把它打成了碎片之後,他徹底打消了這一想法。
  安布雷拉的俄羅斯研究所,負責人是一個叫做塞爾古伊的前蘇聯將軍,他是安布雷拉的重要干部,董事會成員之一,而U.B.C.S.也是他正式提出的議程。
  那個人並不好對付,雖然心裡對此很清楚,可是身體卻好像無法控制一樣的來到了這裡。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艾達說得沒錯,他好像正在逐漸喪失自己的理智。
  維多利亞·塞爾的生命並不是組織最重視的東西,作為和威斯克一樣的G攜帶者,如果維多利亞不願意加入,那麼他要做的就是殺死她,然後取走一份樣本。
  研究所的地下,是一個很大的人工水池,似乎很深,破碎的玻璃可以看出原先的用途。
  也許這裡本來關著什麼生化武器,但是現在因為研究所發生了病毒洩露,所有的怪物都逃了出來。
  水池似乎很深,那個怪物很可能通過某個排水口游到什麼別的地方去了。
  別這麼做,你瘋了吧。
  他聽到心裡有一個聲音在這樣說,然而也只是猶豫了短暫的幾秒,漢克摘下了防毒面具並且脫下了防彈衣,把槍綁在背後,接著向著池底游了過去。
  這是一個巨大的蓄水池,看起來之前自己還是嘀咕了它的深度,在排水口處,巨大的吸力一下子把他拽了進去,急速的水流在旋轉著,他拼命的向上游,冷不防什麼東西抓住了他的腳踝。
  漢克奮力的掙扎著,拔出軍刀,割斷了那觸須一般的物體,然後在混濁的水流中,他一腳踢在了什麼東西上。
  接著,顧不上多想,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向著水面游去。
  ============
  在兩聲嗶嗶的綠燈閃爍之後,門打開了。
  我鎖定了這個房間的監控錄像,它們接下來將會在幾個小時內顯示這五分鍾的圖樣,也就是說,在主控室內看著我的塞爾古伊會認為我一直呆在這裡。
  沒有武器,沒有子彈,身上只有一件白大褂,我裹緊了身體——這裡似乎很冷,赤腳踩在地上,雖然沒有聲音,但是實在是冷的讓人有些受不了。
  習慣這種東西還真是不容易改變,我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找到了耳麥和一些自己留下的備用設備。
  但是要重寫紅後的命令,我必須去主控室。
  打開一扇一扇的識別門,上面的密碼並不難分辨,躲開監控錄像對我來說卻成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在走廊上,我忽然看到了一個穿了白大褂的研究員搖搖晃晃的走著,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樣歪歪斜斜,這個人我記得,他曾經擔任過我的臨時助手,不過現在看起來,他已經不能被成為一個人了。
  病毒洩露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在安布雷拉把我送到這裡到現在,依照他們的辦事速度,我猜測大約在二十到三十小時左右,而T病毒的感染只需要三個小時到五個小時就完全無救,然後在十個小時後,就會變成喪屍。
  它發出奇怪的呻吟,腐爛的腦袋和脖子看起來,這個人的死亡時間應該在二十個小時以上了。
  沒有武器,我一點也不喜歡徒手和它們對抗,猛地敲開左邊的休息室。
  用力鎖緊了門,就在我微微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背後什麼人一把卡住了我的脖子。
  我無法呼吸,痛苦的敲打著對方的手臂,那個穿了制服的保安員張開嘴,一口向我的脖子咬過來。我的腳拼命的踢著,想要把頸動脈從它的牙齒下移開,然而就在那一瞬間,砰砰兩顆子彈打穿了那只生物的腦袋,血紅色的腦漿噴灑的到處都是。
  我跌落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抬起頭的時候,忽然被什麼人一把抱住了。
  克裡斯溫柔的眼眸讓我忽然很想流淚。
  也許維多利亞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依賴已經有些過頭了。
  青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擔心,她身上除了一件白大褂之外,幾乎什麼都沒有穿,瑟瑟發抖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起來很可憐。
  “嘿,維姬,是我……”
  “克裡斯……”她輕輕的呼喚了一句。
  “你沒受傷吧?”
  “我想沒有……但是……”她的表情忽然有點扭曲。
  “怎麼了?”他立刻緊張起來,天哪,如果安布雷拉對她真的做了什麼,那麼自己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你有香煙嗎?”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臉上恢復了那種帶了些許譏誚的笑容。
  “別開玩笑了,”他低聲道,然後再一次伸手擁抱了她,她身上傳來冰冷的、實驗室特有的氣息,“你知道我很擔心嗎?”
  “抱歉打斷了這麼感人的場面,”站在邊上的吉爾露出了戲謔的表情,“但是我想,我們最好快點離開這裡了。”
  克裡斯打開在休息室另一端的門,可以聽到緩慢而沉悶的腳步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向這裡靠近。
  我轉過頭看著那個被打爆了腦袋的喪屍,他似乎以前是這裡的管理員。
  從他的身上取走了一把手槍,確認裡面還有子彈之後,我忍不住問道,“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吉爾看了我一眼,接著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低聲道,“在安布雷拉運送到這裡的集裝箱中,有情報說,他們制造了全新的生化武器……我的任務就是來搞清楚那究竟是什麼。”
  “塔羅斯……”
  我喃喃著,接著猛地抬起頭,胸口一陣刺激性的疼痛傳來,接著大腦中的神經好像被什麼東西不斷的刺激著一般,奇異的感覺不斷的閃現著。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在洛克福德島上,還有在浣熊市的時候都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T-003,安布雷拉的生化武器,它們被塞爾古伊從斯賓塞別墅帶走,接著帶到了這裡。”
  “那究竟是什麼?”克裡斯一邊推開門,一邊低聲問道。
  “你們不是已經見過了嗎?暴君。”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安布雷拉的生化尖兵,塔羅斯吸取了復仇女神和暴君雙方的有點,是安布雷拉目前為止制造出的最完美試驗品。”
  “你知道主控室的位置嗎?”吉爾問道。
  我點了點頭,“順著走廊盡頭的樓梯一直向上就可以,但是大樓的監控系統很完善,如果被發現的,紅後馬上就會采取動作……”
  一個疑惑開始侵襲我的大腦,我拉住克裡斯,“等等,你們進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遇到嗎?”
  他和吉爾面面相覷,然後兩個人同時搖了搖頭。
  太奇怪了,為什麼紅後沒有采取行動?
  除非系統被關閉,否則,它會殺死所有擅自進入設施的未授權人員。
  唯一的辦法是在主控室對紅後進行人工操作,而現在在那裡的人是那個前蘇聯將軍。
  或者是,塞爾古伊讓他們進來的?
  就在這種不好的感覺潮水一般湧來的時候,忽然整個建築的警報開始xiangiq。
  紅後的電子錄音機械的從耳邊傳來。
  “發現入侵者,是否消除……請求下一步指令。”
  “哦,該死!”維多利亞罵了一句,接著大喊起來,“跑,快點!”
  他們身後的監視器已經變成了大口徑子彈的機槍。
  噠噠噠噠……
  被擊碎的地板散亂的跳起,接著是什麼東西在軋軋移動的聲音。
  他們拼命向前跑著,然而,走廊盡頭的門被關閉著,識別門上的紅色禁止裝置說明了問題。
  “那東西過來了!”
  維多利亞的手指在操作盤上不斷的敲擊著,但是識別門還是緊緊的關閉著。
  克裡斯舉起M19沖鋒步槍,在一陣子彈的掃射之後,快速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的小型機器飛行式機槍爆炸了。
  就在他們微微喘了一口氣的時候,搭在小型地雷的機器人嘟嘟的叫著,迅速的向他們跑了過來。
  因為會爆炸,克裡斯無法射擊,然而就在它嘟嘟聲越來越頻繁的時候,識別門上的綠燈終於亮起,在三個人沖進去並且立刻關上門之後,外面傳來了一陣地動山搖的巨響。
  (To be continued……)

  9-2 絕望

  塔羅斯。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噩夢,安布雷拉制造的怪物之一,我不知道怎樣才能阻止威斯克。
  我從未這樣害怕過。
  克裡斯也許會被殺。
  ——維多利亞·塞爾
  =============
  解決了那些該死的機器,克裡斯微微吐出一口氣,然而他轉向維姬的時候,確定發現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一陣惡心的感覺開始肆意的侵襲脾胃,我彎下腰,扶著牆壁,劇烈的嘔吐起來,黃色的粘稠物還有一些不明物質(我並不覺得是膽汁)的流態落在地上。
  “維姬?你還好吧。”克裡斯看起來很擔心,我無力的擺了擺手,接著抓進了衣襟。
  “我們繼續吧。”
  研究所的路似乎從未這麼長過。
  我沿著熟悉的路向前,因為有了吉爾和克裡斯,我不必擔心那些被感染了的研究員……然而,每當我向著主控室走近一步的時候,一種奇異的響應就開始侵襲我的身體。
  到底是怎麼回事?
  注意到我的不對,吉爾用擔心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沖她笑著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然而事實呢?
  身體好像要散架,熱度也很高,這看起來很不對頭;難道說在失去意識的那幾個小時裡,安布雷拉的人對我做了什麼嗎?
  撕裂一把的痛楚開始襲擊我的大腦,我搖晃了一下,雖然緊緊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慘叫出聲,但是還是直直的跪倒在了地上。
  “你們先走吧,我會追上你們的。”我大口的喘著氣,望著克裡斯。
  吉爾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沒有開口。
  “抱歉,這是不可能的。”他的口氣忽然冷了下來,換了一個手拿槍,接著把我的手臂架在了肩上,“你得跟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我虛弱的笑了笑,就在下一秒,很奇怪的感覺再次開始泛濫,好像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一樣。不好的預感驟然升起,我用最大的力氣猛地推開了他。
  “維姬!”
  “快走!”她大喊著,身體的奇異變化讓維多利亞的恐懼也升到了極點,“哦,不!”
  在她痛苦的慘叫聲中,克裡斯驚恐的發現她的手臂和肩部開始了奇異的膨脹,好像血管一樣攀附在雪白身體上的經絡,一下子脹破了她那件白大褂。
  維多利亞的臉上充斥了痛苦的表情,接著眼睛也慢慢的變成了駭人的金黃色。
  “哦,天哪……”最可怕的噩夢終於出現在眼前,克裡斯幾乎忘記了應該怎麼做。
  維多利亞的身體並沒有像那些怪物一樣漲大,只是很奇怪的血管覆蓋了她的身體,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肉山一樣,很快,她的頭和身體全部都消失了。
  撕裂的皮膚充斥著青黑的眼色,出現在沒有眼睛,那些血管忽然化作了觸手,在空中搖搖晃晃的擺動著。
  巨大的爪子在地上緩緩的移動著——這甚至不像一個生物,更像是某種科學家惡趣味而制造出來的生化機器。
  就在克裡斯發呆的時候,怪物忽然伸出了觸手,對准他的腦袋扎了過來。
  吉爾撲上去,一把推開拍檔,接著冷靜的舉起了手槍。
  “不!”克裡斯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睛裡流露出痛苦的情感。
  “克裡斯……”吉爾看著他沉默了片刻,接著,那只怪物慢慢的靠近著,她立刻跳起來,拉著克裡斯逃離了那個房間。
  穿過走廊,吉爾用最快的速度放下了識別門,然而奇怪的是,那只生物並沒有繼續追來。
  克裡斯倚靠著牆壁,大口的喘著氣,接著深深的望了一眼吉爾,低聲道,“抱歉。”
  “拿著它,”把貝雷塔扔了過去——吉爾注意到克裡斯把沖鋒步槍丟在了房間內,接著小聲道,“我很難過,克裡斯。”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轉過身,向著原路走去。
  “你做什麼!?”急忙拉住他,吉爾冷靜的雙眼中難得的流露出一絲慌亂。
  “我必須回去找她。”他低著頭,握緊了手槍——維多利亞也許還活著。
  “她已經變異了,她被感染了,克裡斯!”
  “不,這不會是真的,她向我保證過!”克裡斯痛苦的聲音讓吉爾很難過,此刻,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重要的朋友,但是,她很確定的是,如果回去,他們很可能會在短時間內死去。
  “別這樣!”一拳打在了朋友的臉上,雖然有點粗暴,但是除此之外,吉爾也不知道應該怎樣拉住比她力氣大很多的克裡斯。
  嘴角流出一絲絲的鮮血,他茫然的癱倒在牆邊,呆呆的望著前方。
  ——維多利亞因為安布雷拉而變成了怪物。
  克裡斯一拳重重的打在了牆上,鋼板和某種堅固的材料立刻讓他的手背上出現了瘀血,然而這一切並不能改變既定的事實。
  悲傷和怒火幾乎要把他給淹沒,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或許,是下定決心對安布雷拉和他們的那些該死的病毒復仇的時候了。
  維姬還活著,不,那個女孩子已經死了,剩下的只有那個行屍走肉的怪物。
  克裡斯握緊了槍,他的聲音沉著而帶著一絲沙啞。
  “我們走吧。”
  然後他們兩個向著最底層的控制室走了下去。
  =========
  塞爾古伊坐在監視器前面,雖然事情早有預料,但是他的眼睛裡還是露出一絲難得的驚訝。
  曾經的維多利亞·利奧波特做過這些研究,但是它們現在看起來已經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果。
  對於在幾分鍾前發生在樓上房間內的奇跡,他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很好,只要有她和塔羅斯,安布雷拉就可以繼續下去。
  他抬起頭,望著高聳的研究器皿,裡面裝著目前為止,安布雷拉最完美的科學奇跡。
  那兩個不知什麼組織的家伙,他們也想要奪走塔羅斯嗎?真是太愚蠢了,尤其是那個雷德菲爾德,至今為止,給公司惹來了很多的麻煩,他的好運氣也差不多要到頭了。
  “好吧,讓我看看你們有多少能耐……”
  塞爾古伊按下了一個按鈕,接著,那個大型玻璃器皿立刻像電梯一樣升上了地面。
  接下來,就是回收樣品了。
  看著屏幕上昏倒的女孩子,他的嘴角邊露出一抹微笑——既然已經被伙伴放棄,那麼剩下來的事情,就會變得很簡單了。
  ==========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四周好像實驗室裡一樣亮的嚇人。然而克裡斯和吉爾卻都不在了。
  坐起來之後,大腦昏昏沉沉,接著是強烈的惡心的感覺——
  這究竟是怎麼了?克裡斯和吉爾呢?
  我記得我似乎暈倒了,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腦的某處似乎變成了一片空白,我緩緩的站起來,身體一陣一陣的發冷,才意識到,自己身上居然什麼都沒穿。
  好像同樣的事情也發生過,在浣熊市的時候……
  身體倒是舒服了不少,這裡是研究員人員的休息室,我幸運的找到了一些衣服,接下來,應該去找克裡斯他們……
  總覺得他不會丟下我不管,如果是這樣,一定是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我推開門,穿過走廊。
  整個研究所內安靜的嚇人,似乎只有我很輕很輕的腳步聲。
  “看起來你已經覺得好多了。”
  背後傳來冰冰冷冷的聲音,我的身體陡然僵在了原地。
  塞爾古伊帶著一臉陰沉的笑容,看著眼前的女人慢慢轉過頭來,她似乎很害怕,但是依舊在強作鎮定——她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如果知道自己變成了怪物,她會怎麼想呢?
  幾乎等不及要看到這個該死的女人臉上的痛苦表情,他舉起了手中的槍。
  “別擔心,我不會殺死你的。”他似乎對我的害怕很高興——“我會讓你好好的感受接下來的事情,比如說,看著雷德菲爾德還有他的搭檔一起被撕成碎片。”
  “你對克裡斯做了什麼!?”我大吼著,看到塞爾古伊眼睛裡流露出的愉快表情,這讓我的懼怕也越來越深。
  “你還真是可笑,虧我以前還那麼欣賞你,維姬。”他冷冷的道,“只是為了一個男人,你就喪失了冷靜嗎?”
  他的話好像一盆涼水澆在我的頭上,發覺自己最近已經完全無法客觀冷靜的分析所有發生在身邊事情的能力,在乎克裡斯怎麼看待自己,腦子裡徘徊著的,只有這個男人想法。
  “你已經想起很多事情了吧?關於你的母親,利奧波特。”
  他慢慢的向我走過來,我雙拳緊握,冷汗順著眉梢留下,可是他卻倒轉了槍柄,將手槍遞了過去。
  “如果這個東西這麼讓你害怕的話,就讓你自己拿著好了。”他的眼睛裡充滿了嘲笑。
  “你想要做什麼?”我迅速的拿過了手槍,紅色的鐳射瞄准器對准了他的額頭。
  “別緊張,你不是想要見雷德菲爾德嗎?跟我來吧。”說完,他慢吞吞的轉過身,推開了左側一間門。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跟在了他的身後。
  那裡是通往地下控制中心的路,因為對這一點很確定,所以我更加無法判斷塞爾古伊的意圖。
  升降機緩緩的啟動,我和他到達了一個相對較為寬廣的空間,就在升降機到達地面的同時,忽然一顆子彈打穿了塞爾古伊的太陽穴,噴出的粘稠紅色血液立刻灑在了我的衣襟上。
  被嚇了一跳之余,維多利亞不由得退開了一步,然而出現在邊上儀器後面的男人,也讓她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很奇怪,他渾身上下竟然濕透了,既沒有防毒面具,也沒有穿防彈衣。
  “你沒事吧?”漢克向我走過來,很隨意的問道——看起來就好像在酒吧遇到的朋友一樣,盡管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我還是忍不住很高興。
  “別告訴我那顆子彈只是射偏了。”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們最好離開這裡。”他低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塞爾古伊,似乎欲言又止。
  我飛快的搖了搖頭,“我還有同伴在這裡,我不可能丟下他們。”
  我在這裡發現了很糟糕的東西。
  漢克不知道應該怎樣說明這個問題,生化武器已經從籠子裡跑了出來,接下來,這個研究所將會變成一個噩夢。
  “你必須走。”沒有多作考慮,他舉起手槍,抵住了她的太陽穴。
  別讓我後悔,維多利亞。
  他在心裡默默的道。
  “抱歉,你可以開槍,但是,我的決定不會改變。”
  我沖他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這個人是可以無條件相信的,即使他也許是我的敵人也是一樣。
  拿著槍向主控室走過去,然而,身後傳來的,是一聲無奈的歎息。
  卡,漢克把最後一個彈夾裝進了手槍,接著道,“前面那條路已經被紅後封死了,我們從外面沒辦法進去。”
  “我會想到辦法的。”
  “等等!”他快步追上來,猶豫了片刻,然後把什麼東西從脖子裡摘了下來,放在了我得掌心。
  “這個……”金屬的掛墜安靜的躺在那裡,我忍不住驚訝道,“這個怎麼會在你那裡的?”
  “你被他們帶走的時候,我在草叢裡撿到的,”他淡淡的道,“我想這個對你來說很重要。”
  我凝視著那個小小的鑰匙,微微一笑,“是的,謝謝你,漢克。”
  他低頭咳嗽了一聲,繞過我,快步向前走了過去。
  “別浪費時間了,走吧。”
  主控室的門已經打開了,而且燈也亮著。
  裡面的腳步聲並不響,但是確實有人在裡面——是誰?
  我看到漢克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接著他慢慢踱著步子走進了裡面。
  看到站在計算機前面操作的人時,維多利亞的瞳孔驟然收縮了。
  艾伯特·威斯克的手指在鍵盤上不斷的敲擊著,然而,等待他的只有一個小小的對話框。
  那是安布雷拉主機的密碼識別,需要一個12位的字符串。
  漢克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他顯然已經知道威斯克會在這裡。
  就在維多利亞准備舉起槍的時候,威斯克轉過了身。
  他看起來心情相當的不錯,戴了墨鏡的臉上甚至可以找到笑容。
  他慢慢的向我走過來,對於如此的情況,我看了一眼漢克,他表情冰冷。
  “你在東張西望些什麼呢?”
  忽然手上一陣劇痛,唯一的武器已經落在了威斯克的手上,他把我重重的丟在地上,接著又走向了計算機。
  這一次,他打開了視頻的監控錄像。
  而我看到的是,克裡斯和吉爾正慢慢的向實驗平台走過去。
  “哦,天哪!”我幾乎立刻就要沖出門外,然而,卻被漢克一把抓住了胳膊,反剪在背後。
  “放開我!漢克!”被人背叛了的挫敗感潮水一般的湧起,維多利亞拼命的掙扎著,然而這對於一個精英來說,顯然沒有多大的意義。
  “我告訴過你離開這裡的。”
  是的,不管她是否離開,最終都會回到組織的控制之下。
  他沉默的看了一眼威斯克,這個男人大約是在幾個小時之前到達了這裡。
  ——我們的計劃有變。
  銷毀所有安布雷拉的證據和塔羅斯的樣本也變成了此次行動的目的之一。
  “你以為你做的了什麼?別把自己想的太厲害,維姬。”威斯克似乎頗為遺憾,再一次看了一眼在屏幕上出現的兩個人影,“我會很懷念我的這兩個部下的。”
  飛快的操作著鍵盤,接著,威斯克敲下了確認鍵。
  “看看他們這一次如何創造奇跡吧。”
  然後,他按下了封鎖出口的按鈕。
  ==============
  白色的房間內,背後的識別門忽然關閉了。
  克裡斯和吉爾同時回過頭去,然而上面的通行按鈕已經變成了紅色。
  “該死!”這一側的識別門是在控制室那裡操縱的,從裡面沒辦法打開。
  就在吉爾開始擔心他們現在的處境時,忽然一個巨大的生物從天而降,它和他們在別墅看到的暴君很相似,不同的是,它身上有厚厚的盔甲,以及背著類似於火箭筒的武器——也就是說,這個玩意還具有一定的智慧。
  就在吉爾認為事情已經到了最糟糕的時候時,一陣警報聲被拉響。忽然奇怪的氣體開始在房間內彌漫起來。
  ——該死!是瓦斯。
  看到那怪物舉起了火箭筒,他們的心裡忽然湧起了一陣絕望。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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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 塔羅斯

  她竟然恢復了原先的樣子,而且還不記得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一定是安布雷拉對她做了什麼,我知道克裡斯並不想讓我提起這件事情,但是……
  我想我應該回去對她所說的東西做一個調查。
  ——吉爾·瓦倫丁
  ===============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撞開了漢克,他似乎也被現在的狀況嚇了一跳,冷不防被我撞到了門邊。
  同時,我搶過了他的手槍,紅色的鐳射瞄准器立刻對准了威斯克的胸口。
  “打開門,現在就做!”我的手微微發抖,視線不由自主的移開到了一邊的屏幕上。
  “好吧。”威斯克露出了讓人看不透的莫測笑容,接著他舉起了手槍,砰砰兩強打在了紅後的主機上,然後是白色的煙霧和滋滋的電流,顯示器上的圖像變成了一片黑色。
  “親愛的,它是你的了。”說完,威斯克按下了緊急制動的紅色按鈕,然後升降機再次開始了啟動。
  他很快的看了一眼漢克,“回收樣本,我來解決塞爾古伊。”
  維多利亞的手指在鍵盤上急速的操作著,然而開始出現雪花的屏幕上,看不清任何圖像。
  漢克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然後轉過身。
  “我告訴過你,別管那個男人的。”
  她並沒有停下操作,綠色的眼睛裡映照著前面顯示器上的燈光。
  接著,漢克推開了另一側控制室的門,然後走了出去。
  忽然,一陣巨大的響聲從上面傳來,接著是玻璃破碎的聲音,巨大的搖晃讓我無法站穩腳步。
  到底怎麼了?屏幕上還是一片白色,克裡斯和吉爾究竟怎麼樣了?死了?還是受了傷?那只怪物呢?
  冷靜,維多利亞,冷靜。
  我不斷的對自己說著,但是內心的煩躁好像潮水一樣要把自己吞噬,不,上帝,求求你別這樣。
  "Dammit!"
  我重重的敲在了鍵盤上,屏幕卻忽然有了圖像,濃煙四起——好像剛剛經歷了爆炸,那個房間在短暫的幾秒內,我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控制室的另一端有一排櫃子,上面用電子鎖鎖上,我拿起走廊裡的消防緊急用斧頭,然後砸開了最後面的那個玻璃櫃子。
  裡面是一條消防用繩索電梯,在確認還有電之後,我爬進了那個窄小的空間,然後抬起手,拍下了消防警報,在迅速響起火警中,我從下面升了上去。
  “警報,火災可能發生,所有入口已經打開。所有人員請按照指定線路撤離。”
  我拿著斧子拼命的跑著,終於看到了實驗平台,那白色的鐵門依舊緊緊的關閉著。
  識別門上的紅燈不斷的亮起,恐懼幾乎讓我窒息,我飛快的輸出了幾個數字,然而之後等來的,依舊是"DENIED"的圖像。
  “哦,別這樣,求你了……上帝……”
  我用力的敲了一下識別門的輸入盤,然而依舊沒有反應。
  滋的一聲,忽然天花板上的噴淋裝置打開了,低溫液體在鈴聲中不斷的噴灑著。
  我舉起斧子,用力的向著門縫砸了上去。
  鐵門上只看到很淺的痕跡——
  該死!快開哪!快點!
  咚、咚!
  鐵門上傳來的回音似乎在嘲笑著我的無力,我慢慢的倒下來,第一次發覺自己的無能為力,眼淚滴落在衣襟,我用力的擦了擦,接著繼續掄起斧子砸上了鐵門。
  “那門是被特別加固過的,就算你這樣一直砸下去也不會打開,或者說……即使核爆炸,外面也感覺不到。”
  我迅速的舉起了手槍,漢克平靜的站在我的面前,他的手裡,正拿著一瓶很小的試管——我認出來,那是我在這裡進行研究時合成的一種抗體病毒,它是T的變異產物,似乎含有某種物質,這可以使病毒在短時間內保持一種休眠的狀態。
  “你知道這不解決任何問題,維多利亞。”他的聲音沉靜而冷漠,接著忽然出手,打掉了我的手槍,反手一掀,我被他打倒在地。
  就在我要爬起來的時候,黑色的金屬已經抵上了我的太陽穴。
  “別做蠢事。”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回蕩,下一秒,我被他拉了起來。
  “威斯克要去啟動自毀系統,我們得在30分鍾內離開。”在噴淋的水聲中,我和他都被淋濕了,他拉著我一路沿著出口的方向前進,我試圖逃跑的舉動在他看來顯得無力而可笑。
  忽然,走廊盡頭的那扇識別門咚的響了一聲,他停下腳步,疑惑的轉過頭堅固無比的鐵門,上隆起了一個巨大的凸起,似乎什麼東西在裡面。
  只是短暫的一秒內,漢克拉著我加快了腳步。
  敲打鐵門的聲音始終並未停止,在走廊轉角的地方,漢克松開了手,把彈夾裝進了沖鋒槍內。
  他抬起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麼,但還是很快的轉過了臉。
  “跑。”他把手槍塞回了我的手裡,接著只說了一個詞,我疑惑的停在原地,接著他用更響的聲音喊了起來,“現在!”
  鐵門終於被一腳踢開,暴君的進化版,也就是塔羅斯,發出了憤怒的吼聲,它身上穿著厚重的盔甲,巨大的武器和盔甲一起綁在它的身上。
  三米高的巨大身軀將走廊的天花板撐裂,在他在一起催促之前,我向著前面飛快的跑去。
  身後傳來了沖鋒槍掃射的聲音,暴君的進化版——塔羅斯,是塞爾古伊的最愛,它拜托了暴君的缺點,暴露在體外的心髒只要有強火力的武器就可以解決,對於這個全副武裝的怪物來說,似乎這已經不是什麼問題。
  我迅速的側身躲進了一間研究室,接著鎖上了門。
  一陣爆炸聲響起——似乎有什麼人引爆了手雷。
  我來不及擔心漢克的安危,立刻就有感染者搖搖晃晃的向我走來。舉起手槍,我用兩顆子彈打爆了它的腦袋,那似乎是一個警衛什麼的。它倒下之後,我又從它的身上找到了一個彈夾。
  排風設備還在運作中,我卸下了風扇,然後慢慢的順著排風口爬了進去。
  這條路應該可以通向樓上。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我爬上了梯子,頂上是一個排水口,我小心地頂開了上面的網狀物,然後從牆壁上的出口跳了下來。
  很好,居然沒有什麼異常生物。
  然而,忽然從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讓我的神經立刻繃緊了,拿著槍小心翼翼的靠過去,一腳踢開門,同時舉起手槍——然而等在外面的並不是威斯克或者塞爾古伊。
  “克裡斯?”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和吉爾同樣舉著槍,臉上的表情寫滿了驚異,尤其是克裡斯,除了驚喜之外,還帶了一絲迷惑。
  究竟是怎麼了?
  我放下槍,對於他們兩個緊張的表情有些不知所以,但是,看到他們還活著,這對於我來說已經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了。
  維多利亞放下槍,有些激動的上前抱緊了他。
  “太好了,你沒事……”
  克裡斯似乎猶豫了片刻,還是抱住了她,柔聲道,“你呢?你覺得還好嗎?”
  “我?可能之前昏倒了,所以現在還有點暈。”她輕輕的笑了笑。
  他和吉爾互相交換了視線,但是克裡斯還是攤開手,似乎開玩笑一般的道,“那你現在覺得好些了嗎?”
  “我想是的。”維多利亞松開手,視線落在他們身上被燒的有些七零八落的外衣,以及克裡斯臉上似乎被玻璃劃出的一道血痕。
  “你們打碎了玻璃?”我這才想起上面的觀測台,雖然很高,但是對於神偷的女兒——吉爾來說,爬到那麼高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
  “這個等會再說。”克裡斯握緊了我的手,“我們得先離開這裡。”
  在到底要不要去找漢克這個問題上,我驚訝的發現自己開始動搖了……如果克裡斯沒有死,似乎他做的一切也並不是那麼不可以原諒的。
  “威斯克在這裡。”我觀察著他們臉上的表情,“我想你們的任務應該繼續下去。”
  “不,這是我的任務。”吉爾搖了搖頭,“你們應該離開這裡。”
  克裡斯沒有說話。
  我知道他在擔心我的安全,然而對於他來說,吉爾不僅是重要的朋友,而且也是克裡斯的搭檔,如果就這麼離開,他也許一輩子也不會心安。
  “你們必須弄清楚威斯克在做什麼。”我松開了克裡斯的手,他的表情微微一松,但是更加深的擔憂也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好吧。”最終,他點了點頭,“你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我想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把手槍拿了出來,“威斯克會啟動自會系統,如果要讓它停下來你們得有一個熟悉操作的人。”
  “……”
  “你覺得我們有時間繼續在這裡耗下去嗎?雷德菲爾德先生。”維多利亞微微一笑,然後推開了通向走廊的門,“這邊通向後備操作室,在那裡有備用系統。”
  她好像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克裡斯和吉爾再次交換了眼神,這種擔心並沒有消失——和那些怪物不一樣,維多利亞顯然是停止了變異,而且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他希望是她找到了抗體或者什麼別的,否則並不排除她再次變異的可能性。如果她真的是安布雷拉制造的生化兵器之一,她的新陳代謝比其他人要快得多,因此在受傷之後經常處在高熱的狀態,然後在一個兩個小時之後,傷口就會恢復正常。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克裡斯小聲告訴自己。
  這座建築物的構造和安布雷拉其它的兵工廠似乎不太一樣,到處都是各種堅固的合金,高度先進的防御措施,對於這一點,有了維多利亞,事情似乎變的容易了不少。
  “紅後是移植了某人性格的高度智能程序。”一邊操作著識別門上的數字鍵,維多利亞一邊道,“它會自己進行判斷,當然是絕對的機器邏輯。”
  “你說它移植了某人的性格?”吉爾好奇道。
  維多利亞不斷敲擊鍵盤的手指停住了,她抿了抿嘴唇,勉強一笑,“最初的紅後,是我的母親編寫的,並且移植了她的性格和處理事情的模式。”
  吉爾忽然表情有些僵硬,“你的母親也為安布雷拉工作?”
  克裡斯剛想要阻止瓦倫丁繼續問下去,然而就在同時,年輕的女孩子卻開口了。
  “她完善了T病毒的適應能力,讓它們可以在任何的環境下最低限度的生存,從絕對零度開始,讓它變成最完美的病毒武器。”她重新開始了工作,聲音平靜而自然,“最初的T,也就是安布雷拉創始人之一愛德華·亞西福德發現始祖病毒的時候,它的生命力很脆弱,雖然可以殺死人,但是並不具備如此極佳的傳染能力。”
  “所以你的母親就……”
  嘀嘀兩聲,綠燈亮起,門被打開了。
  對於吉爾的詢問,我開始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
  “是他們讓病毒開始蔓延的……但是,在一次實驗事故之後,安布雷拉炸掉了整個研究所,他們告訴我,她失蹤了,但是我覺得她一定還活著……”
  吉爾陷入了沉默,她舉著槍穿過門,開始繼續前進。
  這是很難的一件事情吧,對於一個病毒研究的參與者,對於失去了重要朋友的吉爾,我想我很難讓她真正意義上的接受些什麼。
  “你知道威斯克想要做什麼嗎?”克裡斯走到我的身側,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一面道。
  “他背叛了安布雷拉,我想他的目的只會是我留在這裡的研究數據……而且從這裡,可以物理登錄安布雷拉的主機,那些資料也會是目標之一。”
  “那麼,我們得快點了。”他小聲嘀咕著。
  =============
  “系統正在登錄中……”
  在備用控制室內,所有的資料已經保存在了光盤內。
  很快,安布雷拉就會消失,雖然他們有T病毒這個籌碼,然而他們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使用它。
  戴墨鏡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下載完畢之後,他按下了刪除的選項。
  “是否要格式化系統?”
  “是的,我的皇後。”按下了“ENTER”之後,數據迅速的消失了,完成這一切之後,屏幕上出現了"NO DATA"的字母。
  “看起來你很忙呢,艾伯特。”
  他猛地轉過頭去,前蘇聯將軍一臉猙獰,他的頭上雖然在流血,但是似乎並不對他造成任何的實質性傷害。
  “還真是很久沒有見了。”塞爾古伊舉起了霰彈槍,冷笑著扣動了扳機。
  (To be continued……)

  9-4 尖兵計劃

  尖兵計劃,可以說是安布雷拉所有生化武器制造的總和。
  塔羅斯的回收並不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我想要的東西,應該是安布雷拉在這個研究所的開發數據,並且,我想在我的幫助之下,克裡斯他們應該很快能搞垮安布雷拉。
  一切都會完美的進行,然而,在我離開之前,我會解決掉最後一個礙事者。
  ——艾伯特·威斯克
  ==============
  “還真是很久沒有見了。”塞爾古伊舉起了霰彈槍,冷笑著扣動了扳機。
  子彈射出的瞬間,威斯克的身體好像影子一樣消失了,大口徑的子彈打穿了那台主機,在爆炸聲中,電流擊出的火花滋滋的響著。
  “塞爾古伊,聽說你和那些老家伙一起鑽進了墳墓裡,現在看起來,你似乎還有一口半口氣的樣子。”威斯克的臉上流露出冰冷的嘲諷,“看起來那個女人的存在給你們增添了不少麻煩。”
  “計劃V是公司重要的一部分,如果你們有背叛我們的話,也許你也會參與其中……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沒有必要了。”
  塞爾古伊把霰彈槍丟在了一邊,獰笑道,“安布雷拉的尖兵計劃,暴君只是其中之一而已……計劃V可以將他們產量化……”
  忽然,塞爾古伊的身體發生了劇烈的膨脹,他的身體忽然伸長,黃色的汁水好像擠壓一般的觸手漲裂了他的頭部,下部的身體和四肢也開始了拉長,它發出奇異的尖銳叫聲,然後觸手飛快的向著威斯克刺了過去。
  他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在那幾乎避無可避的時候,威斯克的身體好像影子一樣微微一晃,接著那帶著尖銳針尖的觸手就刺穿了他背後的牆壁。
  怪物頭頂的觸手好像裂開一般的分成了好幾半,更多的觸手冒了出來,黃色的汁水灑在地板上,白色的煙霧冒起,那黃色的液體腐蝕了地面,好像某種強酸一樣。
  可是威斯克卻並沒有露出擔憂害怕的表情,“不過是一個有少許智慧的怪物而已,如果自作主張的把你和我作比較,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
  變化之後的塞爾古伊身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皮膚,爆裂的部分只剩下一條條紅色的肌肉,還有青筋和紫色的血管,它發出令人發怵的尖銳吼聲,威斯克舉起手槍。
  一顆子彈飛出槍膛,精准的射穿了怪物的觸手中央,塞爾古伊發出尖銳的叫喊,觸手再一次射了過來。
  “我想這不會花去我很久時間的。”他扶了扶墨鏡,然後再一次舉起了槍。
  ============
  漢克慢慢的爬起來——雖然之前的爆炸讓他幾乎昏厥,但是幸運的是,在跳入左邊的儲藏室之後,那只怪物沒有追來。
  樓上傳來了尖銳的、野獸一般的叫喊聲——那是什麼?新的怪物?
  維多利亞怎麼樣了?她還活著嗎?
  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然而就在下一瞬間,身邊的牆壁開始了劇烈的搖晃。
  ——是它!是塔羅斯!
  它似乎在尋找什麼,然而之前漢克沖到那怪物的腳下,就在那巨大的手掌要拍下的時候,他引爆了手雷,而自己滾入了邊上的儲藏室裡。
  我得走了,但是在那之前必須找到維多利亞,她也許正在危險之中。
  抱著這樣自己也不明白的想法,漢克還是撿起了最後的的武器,然後從另一側向上出發了。
  ==========
  備用控制室顯然已經被什麼人光顧過了。
  遠處的槍聲響起,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而克裡斯卻在門口同時舉起了槍。
  “退後!”他對我道,接著對吉爾做了一個手勢。
  年輕的女隊員點了點頭,然後按下了識別門上的按鈕。
  門上的紅燈嘟嘟的響著,在三秒之後,變成了綠色。
  克裡斯舉起M4沖鋒槍,正准備進去的時候,忽然身後的巨大影子像他撲來,巨大的手掌把他按在了牆上。
  武器掉在了地上,他看到維姬和吉爾站在不遠的地方,雖然她們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然而更讓他吃驚的是,之前在爆炸前出現的暴君進化版——塔羅斯。
  它的武器因為之前的爆炸而發生了變形,但是這並不影響它在物理上的攻擊力。
  “克裡斯!”吉爾舉起槍,然而我卻按住了她的手。
  “我們對付不了它,它的眼睛是熱感應視覺系統,如果它向我們靠近過來,它會發現我們。”
  吉爾頗為惱怒的推開我,“克裡斯也許會死的!”
  “備用控制室的主機密碼是‘Tyrant’,如果啟動自毀系統,所有的大門會立刻關閉,我們就無法從這裡出去。”
  我舉起手槍,瞄准了暴君的頭部,大喊道,“現在快點!”
  “小心點。”她很快的如此道。
  吉爾並未有任何的疑惑,不愧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隊員,在最關鍵的時候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子彈從槍膛中飛射而出,打入了那怪物的腦袋,然而,這種九毫米口徑的子彈並不能造成實質上有多大的傷害。
  塔羅斯發出驚天動地的吼聲,也同時松開了按住克裡斯的手臂,他從牆上滾落下來,雖然看起來很痛苦,似乎依舊還有一些意識。
  暴君向我抓來,身後的識別門已經關上,就在我以為退無可退的時候,一陣噠噠的聲響,沖鋒槍的子彈好像雨點一般打在了暴君身上的鎧甲上,我抬起頭,站在另一側穿著戰斗服的男人從上面跳了下來。
  “快走!”他對我大喊道。
  我立刻跑過去扶起了克裡斯,“你沒事吧?”
  暴君之前的那一擊顯然相當的厲害,他的臉色很蒼白,不過好在沒有任何流血的傷口,否則,感染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子彈噠噠的從漢克的槍膛中飛射而出,然而這些對於吸引塔羅斯的注意力之外,並沒有任何的實質性作用。
  我從克裡斯的腰帶上取下了一枚手雷,拔下了保險,接著白色的煙霧冒了起來,我吹了一聲口哨,塔羅斯轉過頭來,向我發出了巨大的吼聲。
  “送給你,寶貝!”我把手雷向著走廊的盡頭扔了出去。
  塔羅斯丟下了漢克,向著手雷的方向奔了過去。
  巨大的爆炸聲音,還有濃煙和火焰,噴吐著的火舌慢慢在靠近。
  我敲開了識別門,接著把克裡斯拖了進來。
  在漢克進來之後,我把克裡斯交給他,然後立刻上去按下了鎖定鍵。
  “好吧,暫時來說是安全了。”我嘀咕一句。
  克裡斯好像出現了輕微的昏迷症狀,我讓他平躺下來。
  “有手電筒嗎?”我淡淡的看了一眼漢克。
  從隨身的口袋裡取出一支黑色的手電,我接過來,手指按在了克裡斯的動脈處。
  “維姬……”他的意識正在恢復,依舊有些茫然的雙眼游弋著,“吉爾呢?”
  “她去控制室了,你可以起來嗎?”
  “我想沒問題。”
  他微微喘著氣,還是站了起來,視線落在了站在一邊的漢克身上——
  "Thanks, pal."(謝謝你,老兄)他沖漢克微微頷首。
  漢克什麼都沒有說,手中的槍也沒有放下,只是緊緊的盯著維多利亞。
  “克裡斯,你先去找吉爾,我很快就跟上去。”
  “維姬?”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漢克,“你們認識?”
  在我來得及說任何話之前,漢克已經舉起了M4沖鋒步槍,“抱歉,我想你們兩個哪裡都去
  不了。”
  我拉著克裡斯,一步一步的後退。
  “你究竟是誰?”克裡斯警覺的盯著漢克,這個男人顯然受過某種軍事訓練,也許受雇於某個組織或者什麼別的。
  “這不重要,”漢克淡淡的道,“過來,維姬,你知道我並不想殺你。”
  我也一樣。
  我在心裡小聲道。
  病毒已經洩露了,事情遲早會變的更糟,和那些無聊的保護主義者在一起,你沒有任何選擇。
  雖然想這樣說,但是對於維多利亞那雙冷靜的眼睛,漢克立刻打消了這種想法。
  那個叫做克裡斯的男人並不笨,但是到現在為止,卻做了不少很笨的舉動——既然病毒的傳染已經無法阻止,也許是到了把利益最大化的時候。
  組織需要維多利亞大腦中的資料,很多東西都被安布雷拉銷毀了,而維多利亞可能是唯一知道那些不為人知研究的研究員之一。
  “好的。”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好像早就預料到了這種狀況一樣。
  “等等!”克裡斯·雷德菲爾德抓住了她的手臂。
  “威斯克在這裡,你一定要上去。你說過,你要讓這個該死的病毒消失,”她凝視著他的眼睛,微微一笑,“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然而只是在那沉默的幾秒內,他松開了手。
  接著維多利亞舉起了槍,紅外線的鐳射瞄准器指著漢克。
  “快走!”
  在猶豫的邁出幾步之後,克裡斯終於堅定的向著上面跑去。
  “你對於這種把你一個人丟下等死的家伙還真是足夠有耐心。”漢克的眼睛裡充滿了戲謔,“如果我不想讓你走的話,你認為這把手槍能做到什麼嗎?”
  “我沒有瞄准你,親愛的。”我微微的挑起嘴角,漢克疑惑的轉過頭,發現了紅色的小點正落在識別門的門鎖上。
  “一旦系統被損壞,門鎖就會自動打開,我會很樂意看到你變成塔羅斯的一頓美餐。”
  漢克不怒反笑,或者說,像他這樣的人,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在任何意義上激怒他了。
  “我不會讓威斯克帶走塔羅斯,這東西原本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我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別跟來,漢克,跟你同歸於盡會是我最後的一個選擇。”
  他沉默的站在原地,好像第一次見到我時的那樣。
  我向後面的門退過去,然後伸出一只手,慢慢的摸上了門的把手。
  卡的一聲,門開了,我的眼睛始終盯著漢克的手,然後迅速的鑽進了門內,將門反鎖起來。
  完成這一切之後,我依靠著牆壁,才發現自己滿頭的冷汗。
  無論是對付更糟糕的生物或者什麼其它怪物時,我都沒有這樣害怕。
  漢克作為敵人,實在是一個很糟糕的選項。
  彈夾內只剩下四顆子彈,我跑進另一間房間內——這裡通向備用控制室已經很近了。
  =============
  威斯克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在塞爾古伊身體的旁邊,它已經不可以再稱之為人了。
  有多幸運自己沒有發生異變?威斯克並不想去考慮這個問題,如果不是維多利亞·塞爾,也許自己也會變成它們中的一個。
  “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什麼是尖兵計劃?”
  將彈夾裝進了槍膛,威斯克的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微笑,槍口直接的抵在了它的腦袋上。
  “……它們想要制造出更加強大的戰士……”塞爾古伊露出了變態的笑容,“不過看起來已經沒有必要了……你已經比任何人都強……”
  “維多利亞·塞爾……”威斯克小聲喃喃道。
  至今為止,即使是傑森·吳這樣頂尖的科學家也無法判別出她在自己體內注射的物質到底是什麼。
  “……找到維多利亞·塞爾,她會是唯一的鑰匙。”之前和威斯克的戰斗讓塞爾古伊終於已經油盡燈枯,它倒下的同時,威斯克也扣動了扳機。
  “到此為止了。”
  將之前拷貝的芯片裝進貼身的口袋內,戴了墨鏡的男人臉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如果是奇跡的話,那麼有我一個就已經足夠。”
  就在他開始一個新的計劃時,忽然背後的門被什麼人一腳踢開了。
  “站在那裡別動!舉起雙手!”
  他疑惑的轉過頭去,吉爾·瓦倫丁正舉著麥林槍對著自己——看起來,她對自己的變異也有所耳聞了。
  “吉爾,見到你真是一個驚喜啊。”威斯克的臉上浮起更深的笑容,“不過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暫時就不奉陪了。”
  他按下了主電腦上的一個按鈕,接著,兩個透明的玻璃容器升了上來,裡面是兩個戴了面具的白衣人。
  就在吉爾視線稍有移動的瞬間,威斯克已經飛身掠出了房間。
  麥林槍的子彈打在牆上,沖擊力大的近乎離譜,就在吉爾想要追上去的時候,玻璃門忽然打開了,穿了白衣的人慢慢的走了出來。
  感覺到其來意不善,吉爾一面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一面後退著。
  終於其中一個向她撲了過來。
  “該死!”
  吉爾立刻扣下了扳機。
  (To be continued……)

  9-5 維多利亞的死

  在控制室的附近,克裡斯聽到了槍聲。
  那是什麼?吉爾嗎?
  就在他決定上去看看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拍上了自己的肩膀。
  他拔出小型軍刀轉過身來的時候,維多利亞那張美麗的臉孔也在同時映入了眼簾。
  “維姬?”
  她看起來很疲倦,但好像沒有受傷,在確認這一點之後,克裡斯稍稍放心了一些,雖然保證過不管什麼時候都會無條件的相信她,但是他還是無法讓自己不要擔心。
  維多利亞像是那種很獨立自主的女性,不管什麼時候,她甚至不會告訴克裡斯自己的行蹤,但是對於她的承諾,維姬卻從來都沒有食言過。
  “你還好嗎?”他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發,但是維多利亞表情卻依舊很驚慌。
  她是在擔心之前的那個男人嗎?從來沒有聽維多利亞提起過這個人,克裡斯忍不住有點介懷。
  意識到現在似乎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也就在同時,維多利亞將一把手槍塞進了他的手中。
  “拿著這個,我們得上去了。”
  克裡斯點了點頭,從他的眼睛裡,我知道他始終選擇了相信,但是對於此,我卻忍不住產生了疑惑。
  塞爾古伊說得對,或許我不應該讓這一個人來左右自己的想法,我是研究員,不管什麼時候都應該保持絕對的冷靜和客觀是安布雷拉的宗旨。
  腦子裡的胡思亂想被克裡斯的話語打斷了,“吉爾在上面,她也許有危險。”
  對此,我確認無疑,一定是她遇到了威斯克。
  在走廊盡頭的門上,我和克裡斯沖進了門內,吉爾正拿著沖鋒步槍對兩個白衣怪人進行掃射。
  高大的白衣人頭上的菊色墨鏡型頭盔遮住了他的眼睛,也因此沒有人能夠察覺到他與普通人之間的異樣。
  很快的速度,以及讓人詫異的行動能力——這些並不能瞞住我的眼睛。
  今天真是幸運的一天。
  “穩住它,我來啟動系統。”我高聲喊道。
  “它們究竟是什麼玩意?!”從吉爾那裡拿到了武器,克裡斯沖我大喊道。
  “這是安布雷拉的B.O.W.(生體生命兵器)之一,暴君。”我飛快的跑到主機前面,“它頭上的那個裝置是用來控制它行動的,我可以讓它停下來。”
  擁有著比其它型號更快的速度,以及有某種目標的行動意識,這讓它們比克裡斯和吉爾之前遇到的要麻煩的多。
  暴君的主機芯片很可能是由紅後來進行操作的,但是目前,我沒有時間重新編寫紅後的操作指令,最好的辦法是,直接使用紅後的緊急運行腳本,關閉這兩個怪物的感覺神經。
  然而,在我打開安布雷拉的數據庫之後,讓我吃驚的發現紅後竟然已經被格式化了。
  該死的威斯克,一定是他在取走了所有的數據後將紅後關閉了。
  目前唯一的辦法只剩下一個了。
  短暫的猶豫之後,我將一行一行的波形編碼輸入了計算機。
  沖鋒槍的子彈已經快要見底了,似乎要解決它們變的越來越難,維多利亞站在不遠處急速的敲擊著鍵盤。
  它們的速度太快了,子彈根本無法擊中!
  忽然,克裡斯被其中的一只掀翻在地,接著那怪物一拳打了過來,他猛地側身讓開,堅硬的地板被打成了幾塊碎片。
  然而也就在同時,吉爾的步槍發出了卡卡的響聲——子彈已經用完了。
  “吉爾!”被壓制住的克裡斯無法靠近,就在她幾乎感覺到死亡靠近的時候,一陣奇異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像是音樂或者什麼別的——更像是一種動物間呼喚彼此的叫聲,然而,就在那幾秒內,怪物忽然停下腳步,站在了原地。
  “發生了什麼事?”吉爾看了一眼克裡斯,他顯然也很迷惑。
  “我在阿克雷研究所內發現的,很可能是馬庫斯教授的研究記錄……這些怪物可以用某種聲音波形來控制,雖然還不是很穩定,但是顯然很有效……克裡斯,能幫我把它們放回冷凍庫嗎?”
  我按下了一個按鈕,很快在控制室另一端的鐵門打開了,白色的霧氣從裡面冒出來。
  克裡斯點了點頭,然後把其中一個背了起來。
  吉爾走到我身邊,“它們不會醒過來嗎?”
  “理論上不會了,但是安全起見,你最好當它們會。”我將放在一邊的操作指南拿起來,“威斯克拿走了所有留在這裡的數據,他關閉了紅後,我們現在最好離開這裡。”
  克裡斯總算把那兩個沉重的怪物搬了進去,鎖上冷凍庫之後,我也開始考慮撤離計劃。
  最好避開Talos,那個怪物讓我尤為心悸。
  “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快發生,如果要離開這裡,我們必須從病毒存放區走,但是那裡因為病毒洩露而被紅後封閉了,最好的方式是,我打開所有的病毒存放裝置,紅後會自動進行消毒,我可以通過緊急通行指令離開那裡。”
  “什麼!?”吉爾大驚失色的看著我,“你要釋放病毒?”
  “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選擇。”我冷靜的回答道,“在那之後,我會炸毀這裡……”
  “但是……”
  “或者你們可以選擇和Talos進行一場別開生面的聚會,我想安布雷拉一定會很歡迎的。”我雙手抱在胸前,“我們時間不多了,克裡斯。”
  他看著我,沉默之後,忽然道,“你能保證病毒完全不會洩露嗎?”
  “在污染的大氣中,存活的幾率不到2%,在爆炸之後,俄羅斯政府一定會介入,不……也許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我飛快的敲擊著鍵盤,接著,屏幕上滾動式出現了一大長傳的紅色名字。
  “那是什麼?”
  “研究所內已經死去研究員。”我的視線在屏幕上飛快的掃過,然後輸入了“打開A設施通道”的命令。
  “該地區已經被感染,打開出入口可能導致病毒洩露,是否繼續……”
  “是的。”
  “等一下!”就在吉爾拉住我的胳膊的時候,屏幕上的地圖原本紅色的入口,一一被打開了。
  “自爆系統啟動,授權識別,維多利亞·利奧波特,識別代號,VL-2398。”我冷靜的對紅後下達了命令。
  “是的,利奧波特教授,歡迎回家,您的身份已經被識別……”
  “我需要緊急通行權限。”
  “是的,教授,出入口已經打開。”
  接著廣播的聲音在控制室內開始響起。
  “系統將在5分鍾後爆炸,請所有人員撤離到安全地帶。”
  “我們得走了。”我看了一眼克裡斯,他和吉爾很快的交換了一下視線,然後跟在我的後面走了出去。
  另一側的走廊深處傳來幽咽的呻吟聲——因為感染區的門被打開,那些感染了的研究員全部都跑了出來,然而讓人感到高興的是,這座研究所是由人工智能控制的系統,在裡面生活的研究員和保安加起來只有三十七人,這對於我們的離開,實在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如果為了研究結果,你是不是會像安布雷拉那樣釋放病毒?
  這句話繚繞在克裡斯的心頭,但是他卻無法開口——毋庸質疑,在安布雷拉長大的維多利亞在思考方式上,和那些家伙有著很大程度上的相似,那些病毒,維多利亞並不排斥它們的存在。
  可是她就有這樣神秘的力量讓克裡斯去相信她,為什麼呢?迄今為止,她沒有對自己說過謊這應該是其中之一;還有她也很聰明,不,應該說是天賦十足了,雖然身上可能攜帶某種病毒,但是之前發生了變異卻讓她不可思議的變了回去。
  她熟悉的沿著錯綜復雜的道路移動著,如果沒有維多利亞,吉爾很難想象自己可以順利的脫出。
  維多利亞·塞爾,她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
  在浣熊市的事件之後,對於安布雷拉的調查她從未停止,然而對於維多利亞·塞爾的調查也進行了一部分——實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雖然知道這個名字,可是在安布雷拉目前的員工表上,她查不到任何有關於維姬的情報。
  克裡斯很相信她,這一點給了吉爾一個很好的理由。克裡斯的直覺一向很敏銳,她覺得,如果能讓克裡斯如此充分信任的話,自己也沒有理由去懷疑什麼……然而之前的變異,她和克裡斯都看到了,但是這個女人又奇跡般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就目前為止看到的生化怪物,似乎沒有可以恢復成原來人的形態的,無疑維多利亞有一些和他們不一樣的地方。
  “我們到了。”我打開了門,立刻,搖晃著走過來的喪屍發出了低沉的吼聲,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身上沾滿了血污。
  我舉起槍打爆了一個的腦袋,接著道,“我們有三分鍾的時間,所以最好快點!”
  “系統將在4分鍾後爆炸,請所有人員撤離到安全地帶。”
  警報不斷的響起,在房間的另一端,我看到了升降機——那可以直接通往大廳。
  “我們得走了,克裡斯!”
  被三個喪屍包圍著,青年開槍射擊打死了兩個,接下來跳過去,扭斷了第三個的脖子。
  “來了!”
  升降機緩緩的啟動,那些怪物的手指拼命的向上扒著。
  克裡斯一腳將他們掃了下去,接著吉爾按下了無線電。
  “你好,這裡是瓦倫丁,你可以聽到嗎?”
  回答她的是一片電流的滋滋聲。
  “這裡的系統可以屏蔽無線電,如果要呼叫,我們必須到上面去。”
  子彈已經用完,回答我的,只有一遍又一遍不斷響起的警報聲。
  終於升降機停下了,走到一間純金屬的房間時,我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克裡斯也跟著停下。
  吉爾微微喘息,“我們必須快點,剩下的時間不到兩分鍾了。”
  “這裡是紅後的防御系統,它會……”
  就在我要說完之前,身後傳來了暴君的怒吼,那個全副武裝的怪物一腳踢開了牆壁,碎片和玻璃殘渣到處飛射著。
  “快點,維姬!”就在我來得及說任何話之前,克裡斯已經把我拽了進去。
  忽然原本陰暗的房間內出現了燈光,兩道激光射了過來——這是塞爾古伊的設計,還真是讓人作嘔。
  吉爾猛地跳起,在我來得及反應之前,已經被克裡斯重重的按了下去。
  激光從我的頭頂經過,削去了幾片頭發,然而,也就在塔羅斯擠入房間內的時候,激光將他削成了三片。
  我喘息未定的坐起來,飛奔著沖過了這段走廊。
  “你做事從來不經過大腦嗎?”我瞪了他一眼。
  “快點,我們沒有時間多作考慮了!”吉爾大喊著。
  “系統將在90秒後爆炸,請所有人員撤離到安全地帶。”
  我們三個人飛速的狂奔著,很快,白色的光線替代了之前的黑暗,已經可以出去了!
  來不及感受劫後余生的喜悅,我一把推開了最後的那扇門,然而,等待我的並不是生存下去的激動,而是一把黑色的冰冷金屬。
  “你好,維姬。”威斯克的嘴邊露出讓我害怕的冷笑,在下一秒的時候,雙手已經被他反剪在了身後。
  “威斯克!”吉爾和克裡斯臉上充滿了吃驚,然而看到那把抵在我太陽穴上的手槍之後,他們兩個的憤怒也越升越高。
  “放開她!威斯克!”克裡斯舉起了槍,在耳邊傳來的警報聲,宣告著爆炸已經越來越近了。
  威斯克居然一句話都不說的松開了手,我依舊可以感覺到腦後的冰冷金屬。
  “和你的甜心在一起旅行不是很愉快嗎?克裡斯,也許我們的命運都會因為這個女人而發生這個改變……然而,真正的神,只需要有一個就足夠了。”
  不好的預感潮水一般的升起,克裡斯睜大了眼睛看著維多利亞,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恐懼,輕輕的道,“克裡斯?”
  “不!”
  在克裡斯·雷德菲爾德痛苦的喊聲中,一顆子彈准確的射穿了維多利亞的腦袋。
  “和你的甜心說再見吧,克裡斯。”在說完這些之後,威斯克轉身逃出了建築。
  維多利亞的身體已經逐漸冰涼,克裡斯抱緊她——她已經沒有了心跳。
  “不,別這樣,維姬!求求你!”
  “系統將在30秒後爆炸,請所有人員撤離到安全地帶。”
  廣播再一次響起,吉爾雖然很難過,但是他們真的必須走了。
  “克裡斯!我們沒時間了!”她去拉他的胳膊。
  “不,天哪,為什麼……”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悲傷,神志顯然已經開始混亂。
  “我們得走了,克裡斯。”
  吉爾用力的拉起了他,接著兩個人向著遠處的光亮逃了出去。
  已經變成了倒計時的廣播聲在響起,“10,9,8,7,……3,2,1。”
  最終火光和巨大的爆炸掩蓋了剩下的一切,被映紅的天空,好像悲歌一樣在低泣著生民的逝去。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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