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新問題的開端
Problem after problem, it has been turned into an unchangeable problem.
I know something never change, but something still do.
If every one of us choose to decide the fate of our species, evolution is one important cycle of it.
Victoria Seil, how much she might capable of the ability fot me to take advantage of, but enough, she will help me with my revenge: to take Chris out of the game.
From Albert Wes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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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艾伯特·威斯克摘下墨鏡,露出了冰冷的微笑。
“一個驚喜,不是嗎?”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反剪在我的身後,“我想你應該做好心理准備了。”
“或許吧。”
忽然一顆子彈射出,打在了地上,威斯克把我拽到了他的前面,對著從倉庫另一端進入的青年大喊道,“出來吧,克裡斯,我知道你在這裡!”
我看到克裡斯·雷德菲爾德站在我的面前,他的手裡拿著槍,緊緊的盯著威斯克,眼中流露出憎恨的情感。
“別這樣,克裡斯,我只是想對塞爾小姐說幾句話而已,不過,既然你來了,我們就把之前的賬好好的算算吧。”
“讓她走,這和她毫無關系。”克裡斯感覺到什麼東西在身體裡澎湃著,好像要湧出體內一樣,那一瞬間,他恨不得立刻殺了眼前的男人。
“毫無關系?”威斯克的槍再度抵上了我的太陽穴,“是她給安布雷拉的人打開了門,因而讓威廉·伯肯在絕望中洩露了病毒,讓浣熊市全部毀了,也是她把你們和T病毒的戰斗數據交給了安布雷拉,你還是覺得這只母狗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浣熊市在一天之前,在政府的強制要求下發射了導彈,所有的一切都毀了。
克裡斯看著維多利亞,雖然她看起來好像很緊張,但卻並沒有流露出害怕的情緒……她在撒謊嗎?
“別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威斯克。”克裡斯的槍口對准了威斯克,但是戴了墨鏡的男人表情卻依舊很平靜。
他不會擔心什麼,他早已不是原來的自己了。
“看起來你做得不錯,雖然是研究員,但是我覺得你很有做間諜的潛質,塞爾小姐。”
強制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我的手慢慢的摸到了綁在袖子內側的小型注射器上。
很好,克裡斯,再繼續的跟他說話。
“謝謝你,艾伯特,我會把它當作一種恭維的。”
她竟然微笑了起來,這讓威斯克疑惑的皺了皺眉,然而就在下一秒,那個該死的女人就把什麼東西扎進了他的身體,他感覺到手臂一痛,接著大腦中一陣劇烈的痛感讓威斯克倒了下去。
也就在同時,維多利亞一把將他推開,向著克裡斯跑了過去。
砰!
在槍響的同時,維多利亞也倒了下去,她中彈了。
“維姬!”克裡斯露出了驚慌的神色,接著聽到鐵門關上的聲音,威斯克已經不見了。
“去追他!快點!”她緊緊的咬著牙,捂住了腹部——這傷勢很嚴重,如果不立即治療的話,她也許會死。
紅色的血泉水一樣的湧出來,克裡斯毫不猶豫的把她抱了起來。
“別說話,”他迅速的扯下身上的襯衫,將傷口扎緊,“你需要醫生。”
他把我抱上了車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子彈還留在我的身體內,雖然很痛,但是一定程度上減少了流血,用手帕和紙巾捂住傷口,我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不能讓安布雷拉的人知道我和克裡斯在接觸。
我用最大的力氣抓住了他的衣領,“別送我去醫院。”
克裡斯並沒有回答我,只是從我的口袋裡拿出了車鑰匙,然後啟動了引擎。
“不行,你的傷很重,我們必須找到醫生。”
“聽我說,我不能讓安布雷拉的人知道我在……唔……”我呻吟了一聲,傷口又破裂了,血液在泊泊的流出,巨大的痛苦讓我眼前幾度陷入了黑暗。
“別動!”克裡斯騰出一只手捂住我的傷口,“我知道了,但是我們必須找到一個醫生。”
我掙扎著從口袋裡掏出行動電話,正准備按鍵,電話被克裡斯一把奪了過去。
汽車在公路上飛速行駛著,他把我又按了回去。
“我說了叫你別動,我可以幫你打電話,告訴我姓名。”
“德裡克·科茲莫……”
他是我目前為止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說完這句話,維多利亞終於因為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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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布雷拉的總部的實驗室內,德裡克嚼著口香糖,在他的面前,是一個大型的液晶屏幕,而上面出現的男子,正舉著槍對一個怪物射擊。
沒錯,那是暴君。
德裡克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滿足的欣賞著上面的每一個細節。
實在是很完美,攻擊性能,包括對於危險的感應能力,它都可以敏銳的覺察到。
維多利亞做的很好,所有的數據都被銷毀,而這些珍貴的戰斗記錄卻被完美的保存了下來……而且對手還是那個被稱作為精英的S.T.A.R.S.。
他忽然皺起了眉,把屏幕很快的跳了回去。
就在一個類似於天台的地方,那個生物有了一些停滯,似乎好像被什麼東西弄懵了一樣站在原地。
“怎麼回事?”
再一次的把視頻倒回去,然而出現的結果也並沒有什麼差別。
“難道是實驗中出了什麼問題?”對此滿腹疑惑的德裡克又看了一遍,結果依舊是一樣。
忽然,屏幕小角出現的一個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將那一部分放大,維多利亞·塞爾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上。
她的手裡似乎拿著強力的狙擊槍,而那個子彈……好像是某種注射器……
不可能有藥劑得以阻止這個怪物,唯一的解釋是……那個已經被安布雷拉封印了的計劃。
維多利亞記得的可能性很低,那麼她也許在自己的血液內找到了什麼東西。
“看起來必須要給她一些警告了……”德裡克喃喃著。
如果她繼續這些調查,那麼很快,她所尋找的答案就會浮出水面。
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他嚇了一跳。
按下了通話鍵,德裡克關閉了屏幕,“你好。”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德裡克·科茲莫?”
“是的,你是誰?為什麼維多利亞的行動電話會在你那裡?”
“到維多利亞貝洛克街的公寓來,她在這裡……她現在受了傷。”
“受傷?”德裡克的聲音顯得很著急,“她怎麼會受傷的?”
“這……你還是先過來吧,她的狀態不好。”
“好吧,我五分鍾之後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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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放下了電話,把它放在了一邊。
因為曾經是軍人,所以他對處理槍傷還是很有心得,但是在沒有取出子彈的情況下,他也無法給她使用止血溶劑。
這間公寓很大,很舒適,只是六台電腦占據了大多數的地方。
維多利亞在流汗,她的喘息聲很像,好像真的很痛。
就在克裡斯心急如火的不知道應該怎樣做時,維多利亞慢慢的醒了過來。
她之前曾經醒過來一次,告訴他來到這裡,以及鑰匙就在門廊中的燈罩裡面。
“在書桌下面,左邊第二個抽屜,裡面有一個小箱子。”
克裡斯點了點頭,按照她說的找來了箱子,裡面有手術刀,還有各種各樣的藥物……看起來她似乎什麼都事先准備過。
“你應該知道怎樣幫我把子彈弄出來吧?”
我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不知道下一次失去意識會是什麼時候,只是如果再不把這顆子彈取出來的話,我也許會死。
克裡斯點了點頭,接著在裡面翻找起來,止痛劑、干冰,還有那種麻醉劑。
用針管在我的手臂上注射之後,他撕開了我的襯衫,慢慢的切入了我的傷口。
大約在漫長的一分多鍾之後,一枚小小的彈頭被他挖了出來。
克裡斯總算微微的吐出一口氣,然後開始縫合傷口,接著塗上了止血凝膠。
門鈴響起,克裡斯把外套蓋在我的身上,接著拿起了手槍。
“我去看看。”
維多利亞臉色很蒼白,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走到門邊,然後門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似乎是之前通電話的那個聲音。
“我是德裡克,維多利亞在裡面嗎?”
確定只有一個人之後,克裡斯打開了門,一個黑發的地中海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輪廓很深,眼睛也很漂亮,讓人想起那些希臘人,雖然他的臉上很著急,但是動作卻依舊顯得優雅自如。
“可以進去嗎?”
克裡斯點了點頭,然後讓開在了一邊。
德裡克走進去,看到維多利亞滿身是血的倒在床上。
“你最好睡一會。”
沒有問任何話,德裡克將她裹好。
“他們不會發現任何事情,對吧?”她蒼白的笑起來,對此頗為無奈的德裡克歎了一口氣。
“是的。”
她凝注著他的眼睛,接著微微一笑,“謝謝你,德裡克。”
“你睡一會,我有些話要跟你的朋友說。”
他站起來,克裡斯站在房間的門邊,似乎對他們之間的關系感到很疑惑。
“你就是克裡斯·雷德菲爾德?”
“你認識我?”
德裡克淡淡的道,“我現在是安布雷拉的董事會成員之一,而且,我也知道他們的黑名單上究竟有哪些人。”
“別擔心,”他拍了拍克裡斯的肩膀,“我是維多利亞的教授,所有的事情,安布雷拉都不會知曉,我會擺平他們……只是,我希望你明白其中的某種限度,這就是我全部要說的。”
在克裡斯說任何話之前,德裡克已經走了出去,然而,在出門之前,他又轉過身,“暫時她交給你了,她醒來後,叫她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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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的時候,好像在發燒。
身上一陣一陣的抽痛,但我覺得可以把它看作一種好症狀。
克裡斯坐在我不遠的地方,看到我醒來時,他馬上走了過來,“你覺得怎樣?”
“我想我需要一點水,還有抗生素。”我微微吐出一口氣,鮮明的刺痛感從小腹傳來……希望我這些犧牲對於換來的東西最好值得。
端來了水還有一些藥片,我吃下去之後,慢慢的坐了起來。
“我睡了多久了?”
“大約七八個小時吧,怎麼了?”
“能幫我啟動電腦嗎?”
“我建議你過兩天再開始工作,維姬。”
“如果你想盡快找到威斯克的話。”
克裡斯驚訝的抬起頭,然而他並沒有在維多利亞臉上看到開玩笑的成分。
“那裡面的電能大約可以維持24個小時,而且那些藥也會讓他不舒服很久……”我笑了笑,指著屏幕上的一個文件夾,“打開它,輸入代號HK-76579。”
在照維多利亞說的做了之後,黑色的屏幕開始閃爍,"SEARCHING……"的字符出現在了左下角,看起來全球定位系統正在運作。
也許安布雷拉知道我在偷偷利用非法權限使用他們的衛星,大概安全部門的主任會拽著我的領子破口大罵吧。
威斯克沒有死,我很確定這一點。
對此,我希望他的存在可以一定程度吸引安布雷拉的注意力,並且,對於我在他身上進行的小實驗,我猜測還沒有任何人發現。
為了科學的獻身精神嗎?
如果這個實驗成功,那麼也許可以實現對G的穩定性控制。
在來到浣熊市之前,我在我的血液中分離出了某種高強度適應性的物質,很奇怪,有點像某種休眠的細胞,它們沒有任何作用,但是卻確實的存在在我的血液內。
同時,讓人驚訝的是,它對於各種各樣的環境有著極強的適應性,包括在注入T之後,它也沒有開始那種瘋狂的變異。
不過,暫時我還沒有拿自己進行試驗的打算。
電腦嘀嘀的叫起來,在一張地圖上,經緯度以及所屬地的字母出現在了上面。
“這是在哪裡?”
地圖上沒有任何的衛星照片,看起來這是一個無法看到的部分,也許是某個軍事基地。
將數據保存下載之後,克裡斯轉過頭看著我。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盯上了威斯克的?”
“我們原來是同事。”
維多利亞不痛不癢的回答讓克裡斯覺得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他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然後坐在了椅子上。
“你什麼時候可以停止對我撒謊?維姬。”
我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屏幕上顯示的那個地點,然後摸起放在一邊的手機,撥通了德裡克的電話。
“科茲莫教授嗎?是我……是的……我想我們有麻煩了。”
(To be continued……)
5-3 亞西福德家的繼承人
“我必須回公司去。”我從衣櫥裡拿出了外套穿上,“你可以在這裡待一會,你和巴瑞聯系過了?”
克裡斯點了點頭,他依舊擔心她的傷口,然而,目前似乎並沒有留下太多給他思考的時間。
“別去追威斯克,安布雷拉的人會解決這一切,回去等我消息……”
我微微喘息著說完了這一切,站起來的時候,傷口被扯動,讓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接著喘著氣扶住了門的把手。
“維姬,你的傷還沒有好。”克裡斯立刻站起來扶住了我。
“我必須去,”我將電腦關閉,“小心安布雷拉的間諜,他們無孔不入……也可以嘗試著用這些電腦登錄他們的主機,這裡的算法我全部加密過,他們無法查到。”
不能讓威斯克得到那個。
我小聲的告訴自己,接著,推開門,丟下克裡斯一個人走下了樓。
在樓下攔了一輛出租車,我用最快的速度向安布雷拉的大樓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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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內,還沒有進入他的辦公室,我就聽到了德裡克的大吼大叫。
“行了,什麼叫做‘沒事’?你們安全部門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那裡會被炸掉!?”
傑弗瑞一臉無奈的看著我,然後搖了搖頭。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交給我吧。”
年輕的助手走出去之後,德裡克重重的把電話摔了下去,那個可憐的塑料制品馬上變成了幾塊。
“你看起來心情不怎麼樣。”
“亞西福德家在歐洲的宅子被炸了,沒有幸存者。”
在發現威斯克的位置出現在亞西福德家的莊園附近時,我就猜到這一類的事情了會發生了。
愛德華·亞西福德是T病毒,也就是始祖病毒的發現者,身為一個貴族,同時也是安布雷拉的創始人之一。
他曾經和斯賓塞共事過,但是他似乎對於經濟之類的東西並沒有多少興趣,所以,他的兒子,亞歷山大·亞西福德在1983年的時候退出了董事會的席位。
“信息呢?”
“會保密,所有的情報都會被封鎖。”一腳踢開了變成垃圾的電話機,德裡克問道,“你覺得怎樣了?好些了嗎?”
“那件事情可能是威斯克做的。”
“威斯克?艾伯特·威斯克?”
“是的。”
“我以為他死了很久。”德裡克抬頭看著我,對於這一點,他似乎並不持有多少相信的態度。
“有些人總是會像幽靈一樣存在著。”
“別拿我開心,維姬。”德裡克把電話機撿起來,郁郁的道,“我試圖聯系斯賓塞,但是安全部門把我剔除在外了……他們顯然不喜歡我過分的參與關於亞西福德家族的事情。”
“為什麼?”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原本就是我最初建議了安布雷拉取消了阿莉西亞的那個研究計劃,不好他們似乎有了自己的辦法。”
“我本來可以試試給你權限。”我無奈的看著被摔爛的視頻電話,”不過現在大概不可能了。”
“我會讓U.B.C.S.的人來處理,看起來亞西福德家的人確實不在那裡了。”德裡克揉著自己的短發,“也許他們被派去某個試驗基地什麼的……”
“我知道所有安布雷拉的試驗基地所在地以及負責人員,德裡克,我不記得有任何人的姓是亞西福德,他們的研究計劃被董事會駁回了。”我走到他的電腦前面,開始嘗試使用網絡連接。
“我們必須處理這件事情。”德裡克摸著長出胡渣的下巴,“或許,我應該直接去找找斯賓塞……”
“我想不用了。”敲下了回車鍵,接著,我看到屏幕上出現了斯賓塞的臉。
“科茲莫是你嗎?”
“先生……”德裡克走過去,“我想你已經得到了關於亞西福德家宅子的事情了吧。”
“是的……先生,亞西福德是公司重要的成員,而且,似乎這件事情和艾伯特·威斯克有關。”
“……”斯賓塞沉默了片刻,“你的情報來源是什麼?”
“我手下的人通過衛星確認在爆炸前他曾經出現在那裡。”
“維多利亞也在你那裡嗎?”
“是的,先生。”我點了點頭,站在了屏幕前。
“正好我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老人的手指交叉放在胸前,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記得你認識亞西福德家的人,對吧?”
“我在小的時候曾經見過亞歷山大·亞西福德先生,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的兒子,阿爾弗雷德,你應該見過……”
我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德裡克,他向我搖了搖頭。
“是的,先生。”
“那麼好極了,他現在洛克福德島上,我需要你去見他,對於T,他們似乎有了什麼很特別的研究,我希望你可以把那份研究的樣品拿來……盡量在沒有任何沖突的情況下。”
我詫異的看了一眼德裡克,他臉上的表情忽然變的陰沉起來。
“好的,先生。”
“我希望你可以在三天之內出發,你可以和安全部門協調,我給你S級別授權,你可以自由調動U.B.C.S.,他們會盡可能的給你最大的幫助。”
“我明白了先生。”
通話中斷後,德裡克一拳敲在了系統的操作盤上。
“如果你把這個也弄壞,我會去向安全部門抱怨的。”
“阿爾弗雷德·亞西福德,那小子是個瘋子,維姬。”他雙手抱著頭,“還有他那個該死的妹妹……哦,天哪,我真的不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別擔心,”我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胸口,“一切都會好的,我們都是研究員,相信事情會比在浣熊市的要好很多。”
“你在發燒,”他摸了摸我的額頭,認真的道,“你最好去休息。”
“我相信醫療部門有辦法處理這些,我的恢復能力也不錯。”
“維姬,我是認真的,別去那裡!”
“抱歉,德裡克,這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說完這句話,她就走了出去。
阿莉西亞·亞西福德,她曾經和我的母親一起進行過某項實驗,但是之後我就沒有了她的行蹤,亞西福德家的人好像失蹤了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信息。
如果能找到他們,那麼對於我想要調查的事情,會有很大的進展。
走出實驗室,斯帕克正站在外面。
頭腦雖然一陣一陣的發熱,但是我的神志依舊很清楚。
好像自從浣熊市回來,有的時候就會莫名其妙的發燒,但是卻沒有那種頭暈目眩,或者四肢乏力的症狀,更像一種沒有原因的體溫升高。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弄來了,要看嗎?”
在斯帕克那個全大樓最亂的辦公室內,一張芯片,還有一小瓶藥放在那裡。
這是我後來去為裡昂找止血劑的時候撿回來的,雖然那張日記紙片已經無法找到,可是裡面的內容已經清晰的被我記在了腦子裡。
德裡克也許牽涉進了某些安布雷拉的秘密研究內,但是顯然他不願意我知道。
寫那張日記的人是誰?
或許那瓶藥物可以告訴我答案。
“藥品監察部門的人想知道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這個,DL-29是安布雷拉在十多年前就放棄的強效鎮靜劑。”
“它原來的作用是什麼?”
“他們試圖用它來控制T,但是失敗了。”
我看著那個參雜著污濁的藥瓶,“你知道是誰在負責DL-29的計劃嗎?”
“情報來源不明,好像是……”斯帕克敲擊著鍵盤,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刪除了。”我淡淡的一笑,“和那些關於我母親,以及西班牙實驗時的情報一樣。”
就算我不這麼認為,但是在這二者之間,絕對存在著某種關聯,或許曾經參與過某些實驗的當事人可以回答我的問題。
“我要去洛克福德島,你可以給我安排直升飛機和後援嗎?斯賓塞給了我S級別授權。”
“沒問題。”
“我想要指明特別行動小隊的人。”我把芯片裝進了口袋。
“當然,”斯帕克聳了聳肩,“你想要誰?”
“漢克……當然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死神先生嗎?好吧,我試試,但是他似乎不隸屬與我的部門,我只能盡力了。”
傷口還在一陣一陣的抽痛,我沖他笑了笑,然後捂住了微微發熱的額頭,“裝備和直升機就交給你了,我想我要回去休息一下。”
“我會給你打電話。”
就在我准備回去休息一會的時候,大樓的警報忽然被拉響了。
“怎麼回事?”斯帕克接通了大樓內的安全控制中心,“……有入侵者?怎麼可能?好的,我馬上下來……”
他掛斷電話,“有個女人入侵了我們的資料室,她似乎在大樓裡,來吧,我們得離開這裡,維姬。”
有人入侵?女人?
如果是威斯克的話,他應該會做的更加隱秘一些,而且我的微型定位器還在工作中,顯然他並不在這裡。
“好吧。”我拿起了外套,跟著斯帕克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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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鍾前,克萊爾悄悄的進入了這座大樓的通風系統。
在找到了控制室之後,她嘗試著在裡面找出關於克裡斯的情報,但是在她開始做這件事情之前,一個被她打暈的保安忽然醒了過來,然後按下了報警系統的按鈕。
在關閉燈光的走廊內,忽然機槍的子彈像雨點一樣落了下來。
快跑!
克萊爾對自己喊著,然而在外面的直升機似乎有某種紅外線檢測系統,在大樓的牆壁幾乎變成了蜂窩之後她猛地倒了下去,接著撿起了手槍,踢開一個房間的門跳了進去。
刺眼的燈光忽然亮了起來,大概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正拿著槍指著她。
克萊爾舉起手,接著手槍慢慢的落了下去。
就在手槍落地的剎那,克萊爾也倒了下去,接住槍,然後一排的人因為被射中了腿和腳而倒了下去。
她正要沖出去的時候,槍托打在了她的腦袋上,讓克萊爾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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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抓到她了。”
看到士兵走過來,斯帕克把香煙扔在地上然後踩熄,“把她交給警察吧。”
“抱歉,西蒙先生,我想對於這個女人,總部已經作出了指示。”
大廳裡,一個性感高挑的金發美女出現在我的面前,優雅的姿態,就好像那些好萊塢電影裡的女星一樣漂亮。
對於這個女人,我已經有著很深的記憶。
格羅瑞亞·雷克斯是安全部門的另外一個主管,她和斯帕克一起工作,但是她主要負責的就是網絡安全方面,而我無疑是她最不喜歡的那一個。
“你好,塞爾小姐。”她微笑著向我伸出手,我禮儀性的握了握。
“我想大樓的防務是我負責,雷克斯!”對著金發美女大吼,斯帕克狠狠的瞪著格羅瑞亞美艷的面容,“帶著你的人現在就滾出去!”
“她會被送走,你有什麼不滿可以去向上面抱怨,但是我會帶走她。”
雷克斯臉上的表情很高傲,黑色的高跟鞋踢踢踏踏的響著,很快的離開了疏散的大廳。
“你們兩會成為不錯的一對。”我微笑著拍了拍斯帕克的肩膀,他看起來表情好像吃了一只蒼蠅一樣難看。
“那個該死的女人是惡魔,維姬。”
又點燃了一支香煙,接著U.B.C.S.的人帶著犯人走了過來。
“西蒙先生,我們究竟是……”
“照那個女人說的做!天哪,看在上帝的份上!”他誇張的大吼著,然而維多利亞的眼睛裡卻有了一絲不可思議的震驚。
“克萊爾……”她喃喃著。
“怎麼了?”斯帕克拱了拱我的肩膀。
她好像沒有受傷,但是顯然處在昏迷狀態,是不是他們給她注射了什麼?我只希望那只是一些鎮靜劑,而不要是T之類的病毒。
“沒什麼。”
我很快的移開了視線,看到他們帶走克萊爾,我卻不能做任何的事情。
甚至不知道她會被帶去哪裡。
“維姬?”
“我先走了,准備好了的話,給我通電話。”
說完這些之後,我很快的走出了安布雷拉的大樓。
(To be continued……)
5-4 洛克福德島
我回到公寓,克裡斯已經不在那裡了。
或許他回去了。
思慮片刻,我還是保留這個秘密,對於克裡斯而言,或許我暫時還是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比較好。
把芯片放入電腦,我開始檢查從浣熊市帶出來的那些東西。
首先是那段音頻文件,我希望可以有時間可以進行一個實驗,它們似乎可以發送某種信號……
將它們導入一個副本,我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在離開巴黎之前,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斯帕克會解決一切,我的傷口依舊在隱隱作痛,不過只要不進行劇烈運動的話,它們應該還可以支持一段時間。
但是,我的大腦卻無法停止思考。
克萊爾顯然是來找克裡斯的,那麼裡昂呢?他是不是安全?還有那個叫做雪莉的小女孩……
忽然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我立刻坐起來,接著又被走進來的克裡斯按了下去。
“你應該好好休息。”
維多利亞的臉上露出一絲安心的微笑,“我以為你走了。”
“我不會把傷員丟下的,即使是不負責的傷員。”克裡斯輕哼一聲,眼睛裡似乎又恢復了那種戲謔。
“我想我可能要離開巴黎一段時間。”
他頗為驚訝的看著她。
之前只是去見了一次巴瑞,但是她的身體看來依舊很虛弱的樣子。
“別擔心,只是去見一個科學家而已,就像安布雷拉安排的出差。”
“你當然也不會告訴我你去哪,對嗎?”
“是的。”維多利亞回答的毫不含糊。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接著閉上了眼睛,在她的身邊躺下,“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你在想,威斯克說的,到底多少是真的。”
克裡斯坐了起來,認真的看著她,“你會告訴我嗎?”
“不會。”
面對克裡斯受傷的眼神,我開始意識到我們之間也許永遠都不可能發生什麼。
他會為了那些逝去的人們和安布雷拉戰斗,而我,只會在一邊苟延殘喘,甚至連自己的過去也沒辦法弄明白。
我去握他的手,卻被他輕輕的避開了。
“如果想回去的話就回去吧,我已經覺得好多了。”
克裡斯沉默了片刻,然後站起,我閉上眼睛,聽到他的腳步聲慢慢變輕,似乎快要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問了一句,“如果你不是安布雷拉的人,我們之間會不會變的簡單很多?”
“或許吧,但是我一向不喜歡討論‘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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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聯絡到克萊爾已經差不多十三個小時了,裡昂終於決定進去看看。
在悄悄的混入大樓之後,他盡可能平靜的沿著走廊向前,幸運的是,大樓裡人並不多,當他准備打開控制室門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後面用槍抵住了他的後背。
“請不要動,先生,把手舉過頭頂。”
就在這樣做的時候,裡昂忽然轉過頭,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臂。
在看到她的臉時,裡昂忍不住驚呼道,“維多利亞,你怎麼會在這裡?”
在公寓小睡了一會,我原本想要到實驗室裡完成一些檢測,竟然在走廊上遇到了試圖潛入的警官,裡昂·S·肯尼迪。
“又見面了,裡昂。”
“維多利亞!”他吃驚的看著我,“你不是已經……”
“我猜想我運氣還算不錯……”
本能的拒絕和他討論這個問題,我把槍收回去,然後指了指身後的門,“先進來吧。”
在實驗室的識別門關上之後,我把槍放回了抽屜裡,“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克萊爾和我失散了,她好像進入了這裡,但是……”
我很快的打斷了裡昂接下來要說的話,“她被帶走了,不過還活著,放心吧。”
“帶走了?”裡昂滿臉的著急和震驚,讓我忍不住開始思考他和克萊爾究竟發展到了什麼地步,“帶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也許是某處的監獄或者研究所什麼的。”
“該死的,我真的不應該讓她一個人來了……她很擔心她的哥哥。”
“克裡斯就在巴黎,我有他的地址。”在抄下一個地址之後,我把紙條地給了他,“去他那裡呆著,一旦有克萊爾的消息,我會去找你。”
年輕的警官臉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抱歉,維多利亞,我不能讓克萊爾一個人陷入這種危險。”
“她已經不在這裡了,安布雷拉將她轉移,但是我會找到她的,我想你保證,裡昂。”我按下了通話鍵的按鈕,接著,斯帕克大吼大叫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我已經試著聯系你一個小時了,維姬,你到底去哪了!?”
“我需要一套U.B.C.S.的制服,你可以幫我拿一套嗎?”
“天哪,維姬,你到底要胡來到什麼程度?”
“只是一套制服,別小氣了,快點,親愛的。”
說完之後,我掛斷了通話。
“我先送你離開這裡,警報剛剛過去,這裡並不安全。”
拿起放在一邊的外套,我點燃香煙,悠閒的吐出一口氣。
裡昂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你真的知道吧?這座大樓是禁煙的。”
“它的安全主管也抽煙,為什麼我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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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回到自己的公寓時,有一種筋疲力竭的感覺,他覺得如果自己和維多利亞能夠大吵一架的話,事情或許會變的簡單很多。
她好像很講道理,但是確實是固執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做出的決定不會更改,而且總是在和周圍的人劃清著界線。
“嗨,伙計,”當巴瑞看到克裡斯沮喪的表情時,聲音一下子小了下來,“出什麼事情了嗎?”
“我想一切都還好吧。”小聲嘀咕了一句,克裡斯推開他,坐在了沙發上。
“如果吵架的話,你應該讓讓她,”巴瑞難得的哈哈大笑起來,“相信我,對於女人,我比你更有經驗。”
克裡斯卻笑不出來。
如果只是這樣一些小問題就好了,比如說父母不合,或者兩個人的愛好不相同,但是維多利亞似乎對這一切都不感興趣,用更確切的詞來形容,應該是——她不相信人。
並不是對周圍的人持有疑心或者什麼的,維姬不相信任何人。
也許我們應該那樣愚蠢的吵一架,但是難以維多利亞大哭大鬧的時候,那會是什麼樣。
“我見到威斯克了。”他盯著巴瑞的眼睛,那個男人的表情理流露出深深的憎惡,就在第二秒,他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香煙。
“那個家伙還活著?”他和克裡斯一樣清楚的記得暴君刺穿了艾伯特·威斯克的身體。
“我想是的。”
對於這一點,維多利亞並未給予任何的解釋,但是對於威斯克,克裡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艾伯特·威斯克已經有點不像人類了。
如果T病毒可以讓死人重生,那麼威斯克有沒有可能通過某種途徑而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呢?
“我知道他在哪裡,也許我們應該去看看。”克裡斯站起來,忽然,公寓的門被人推開了。
克裡斯拿起手槍,飛快的走了過去,維多利亞和一個很年輕的金發男人正站在門外。
“維姬?”他不禁呆了一下,接著維多利亞已經推著他進了房間。
“他就是克裡斯·雷德菲爾德。”她對那個金發男子這樣說,“我想,你們可以一起計劃一下,關於那個愚蠢的劫獄什麼的。”
她好像在生氣,而且對象那個金發的年輕男人。
克裡斯的感覺怪怪的,好像她在跟那個年輕人說話的時候,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裡昂·S·肯尼迪,”金發年輕人對克裡斯伸出了手,“很高興認識你。”
想起之前維多利亞的敘述,克裡斯立刻想起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
第一天加入浣熊市警署就遇上病毒洩露事件的倒霉警察,裡昂,他和妹妹克萊爾一起逃出了浣熊市,或許,他會知道一些克萊爾的情報。
“我已經聽維姬說起過你了。”和裡昂握了握手,克裡斯忍不住問道,“但是,克萊爾她在哪裡?”
裡昂深吸一口氣,“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她被安布雷拉的人帶走了,而且,我們也不知道她被帶去哪裡了。”
那一瞬間,克裡斯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被糾了起來,光是知曉浣熊市發生爆炸時克萊爾離那兒並不遠,而且是為了尋找自己而到那裡去的時候,自己就受到了足夠大的打擊。重要的妹妹本應該正待在遠離這裡的大學裡,過著安全的學校生活。
“我會弄清楚她在哪裡,在我給你們確切地點之前,答應我,不要做任何的蠢事好嗎,克裡斯。”
“哦,天哪!”克裡斯的擔心和憤怒終於沖破了內心最後的防線,“你現在還要為安布雷拉做那些事情,克萊爾也許死了,或者受了很重的傷,你認為我就會一個人在這裡傻傻的等待噩耗嗎?我會去找她的,哪怕炸平安布雷拉,我也會找到她!”
“冷靜點,克裡斯。”
“你認為現在是冷靜的時候嗎?我不敢相信你真的看著克萊爾被他們帶走,你之前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對吧,維姬。”
裡昂和巴瑞同時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然而在短暫的幾秒後,維多利亞平靜的點了點頭,“是的,我知道。”
“但是你還是想為他們隱瞞。”
“我只是覺得目前而言,你們實在是做不到什麼,相信我,克裡斯,我會去找到克萊爾的下落,我保證。”
克裡斯的眼睛慢慢的冷了下來,他沉默的看著維多利亞,然後輕輕的道,“你覺得我現在還能相信你嗎?”
“說的也是,”我微笑著點了點頭,強忍住想要哭出來的欲望,“抱歉先生們,請繼續吧,我還有一趟公差,所以先走了。”
門被重重的關上,巴瑞看了一眼克裡斯,“你不去追嗎?”
“我得想辦法先找到克萊爾。”他轉過身去,內心的煩躁好像海水一樣的湧起,但是現在,還不是讓他發洩的時候。
“有些辦法,”裡昂忽然道,“我也許可以試試。”
“能找到克萊爾嗎?”
“不能確定……但是我可以試著進入安布雷拉的主機電腦來尋找資料。”
“那麼就開始吧,伙計。”巴瑞大力的拍了一下裡昂的肩膀,指著那邊的電腦,“我想你可以用它們。”
裡昂點了點頭,很快的坐在了計算機的前面,開始了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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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前往洛克福德島的飛機,我的傷口一陣一陣的抽痛著,但是對於此,我並不是十分的關心。
我急切的需要自己保持冷靜,接下來即將要面對的對手,會是目前為止最難纏的一個,阿莉西亞在十歲的時候就被成為天才,並且進入大學學習,如果我要從她的手裡得到研究資料和樣本,那會比安奈特要困難的多。
按照我的要求,漢克坐在了我的旁邊,難得沒有穿上那一身裝備,他只是穿了便裝。
“我們會在七個小時之後到達,你最好休息一會,這對槍傷有好處。”
他的聲音淡漠的讓人難受,好像說什麼都像在背書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受了傷。”
“我在這一行工作了很多年,而且不笨。”
很好的解釋,仿佛多此一問的我像個笨蛋。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