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個玩笑
平淡的日子和快樂的日子一樣會飛速划過,即使是籠罩在黑魔王捲土重來的陰翳下的日子,也快得恍惚。
轉眼就到了聖誕節。
這個聖誕節溫蒂是在韋斯萊家過的。安吉麗娜終於迎來了寶貴的休假時間,雙胞胎也就按照他們約定的那樣,把自己的女朋友帶回了陋居。
安吉麗娜這段時間的風吹雨淋,黑了不止一個度,甚至個子都長了一截,溫蒂都沒辦法一眼認出她來。
不過更令人驚訝的是陋居的樣子,它超出了所有溫蒂對於建築的認識,外面形狀的粗獷和裡面空間的神奇,讓溫蒂的都沒怎麼敢說話——她要把驚嘆壓進肚子里。準確的來說,陋居的內部就像是物化的雙胞胎的大腦,總是出乎意料。
他們到來的時候,韋斯萊夫人正在準備晚餐,羅恩和哈利正對著一大盆小山一樣高的甘藍辛苦勞作。
韋斯萊先生還沒有下班,整個屋子里除了「家養小精靈」羅恩和哈利,還有待在自己屋子里的金妮,就只有他們幾個人了。韋斯萊夫人雖然已經養育了七個子女,但是對於處理兒子女朋友這件事上並不怎麼熟練——也只有芙蓉給她提供了練習的機會。
客廳里出現了短暫的沈默,哈利和羅恩兩個人削甘藍皮的動作早就停了下來,伸著脖子看向客廳,像是亟待被拯救的樣子。
幾個人寒暄了一陣,韋斯萊夫人又忙了起來,畢竟她要準備十二人份的聖誕餐:「萊姆斯也要來,所以我要趕緊忙起來了。」
溫蒂和安吉麗娜表示願意幫忙,被韋斯萊夫人婉拒了。在她看來,一個是嬌小姐,可能連廚具都沒有摸過;另一個是專業魁地奇運動員,應該被禁止接觸任何球狀物品(家裡的魁地奇運動員可以組個球隊了,帶給她不少壞的回憶)。
她說著,就急匆匆的離開客廳,不知道又進了哪個神秘的房間。
「想隨便轉轉嗎?」弗雷德邀請道。
溫蒂點了點頭,她把一直揪著一角的抱枕移到一旁,站了起來。
這時候,羅恩的聲音隔了老遠傳了過來:「你們不過來幫幫我們嗎?只要你們揮一揮魔杖,我們就解放了!」他把削皮刀高高的舉起來,另一隻手托著一個削了一半的甘藍。
雙胞胎互相對視一眼,朝他們靠近,溫蒂和安吉麗娜也緊跟著湊近。廚房沒有門,和餐廳幾乎是通著的,而長長的餐桌幾乎佔據了整個餐廳。
「啊,喬治,看看,他們在用小刀呢。」弗雷德一臉驚訝的說。
羅恩抬頭瞪了弗雷德一樣,視線掃過跟在他倆身後的兩個姑娘,鼓了一下面頰,把削好的甘藍放進里一個盆子里,又拿起另一個。
哈利則微微笑了一下,繼續捧著一個甘藍慢慢削著。
「看看,他的姿勢多麼標準,簡直可以被寫進課本里。」喬治歪坐在餐椅上,腳翹到了桌上。
「我馬上就要十七歲了,還有兩個月,只要我滿了十七歲⋯⋯」羅恩一邊嘟囔著,一邊重重划了甘藍一下。
「是的,你馬上就要長大成人了。」弗雷德打了一個呵欠,「我知道,畢竟我們是看著你長大的,從你光屁股的時候。」
羅恩臉紅了。
「說到這裡,你不準備和我們分享一下你和你小女朋友的故事嗎?」
羅恩低著頭,耳朵都是紅彤彤的。
溫蒂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們的來往,她和哥哥的關係不一樣,所以看到韋斯萊兄弟的爭吵,都會覺得很新奇。
「別多管閒事。」
「別誤會,我們只是好奇⋯⋯」弗雷德的魔杖被握著手上,另一隻手彈了彈杖尖。
「那女孩是不是出了車禍什麼的?」喬治往後仰著身體,凳子腿離開了地面。
「她怎麼會這樣大面積腦損傷⋯⋯嗨!」
羅恩飛快的抬頭,手裡的小刀朝弗雷德擲了過去。
「呀!」溫蒂發出一聲驚呼,她的心跳陡然變快,然而弗雷德像是早有準備似的,懶洋洋地揮了一下魔杖,把小刀變成了一架紙飛機。
韋斯萊夫人這時候剛好轉回廚房,正好看到這一幕,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等她教訓了羅恩亂扔小刀,批評了喬治把腳放到餐桌上,順便點出了雙胞胎的挑釁,才意識到這裡還站著兩個第一次拜訪的女孩。
韋斯萊夫人臉有點紅,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姑娘一樣,羞澀的向溫蒂和安吉麗娜表達歉意。她又安排了晚上的住宿,溫蒂和安吉麗娜表示她們吃過晚餐後就要回家。
韋斯萊夫人才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她說著要去整理一下房間,又轉身離開了廚房。
「家裡住不下這麼多人。」弗雷德說,「萊姆斯要來的話,我們得和比爾擠一擠。」
「可憐的金妮,她和芙蓉住。」喬治一臉的悲傷,「我們的妹妹一定很難過。」
芙蓉是三強爭霸賽時布斯巴頓的「英雄」,是個很漂亮的女孩,現在和比爾•韋斯萊在一起,已經準備訂婚。溫蒂想了想,覺得他們倆還挺般配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芙蓉看起來不怎麼受其他人喜歡的樣子。
聽說萊姆斯•盧平也會來,溫蒂更加期待了。她上過盧平教授一年的黑魔法防禦課,現在都覺得記憶猶新——那位儒雅溫柔的先生,好像生來就應該當教授的。不過他因為狼人身份辭職了,但溫蒂到現在也不相信盧平教授是狼人。他完全不像狼人。
「好了,我們走吧。」弗雷德把手裡的紙飛機朝羅恩扔過去,他把魔杖放回口袋里,拍了拍手。
「你們要去哪兒?」羅恩接住了紙飛機,紙飛機就在他手裡變回了原本的樣子,「我是說真的,你們只要揮一下魔杖⋯⋯」
哈利也抬起頭,他的眼睛有點歪,用手背托了托眼鏡腿。
「你應該珍惜現在還不能用魔杖的時候,等你到了十七歲,就會發現,除了毫無意義的揮動魔杖外,你還有一技之長。」喬治最後津津有味地看了那一盆甘藍一眼。
「我們可不能幫你們。」弗雷德一本正經地說,「這是非常磨練性格的,學習不用魔法削甘藍,能讓你們體會到啞炮和麻瓜的不易。」
溫蒂覺得羅恩快要爆炸了,他臉上的雀斑都好像泛紅了,於是他閉著眼睛,義無反顧地喊道:「所以你們是要去村子里的紙店表演魔術嗎?就是你們曾經說過的,給那個很漂亮的女孩。」
溫蒂和安吉麗娜的視線鎖定了她們的男孩。
「我可以認識一下嗎?喬治?」安吉麗娜微笑著說。
弗雷德扭頭想要給羅恩一個威脅的眼神,發現羅恩已經縮到甘藍山後了,只露給他一個寬厚的肩膀。
雙胞胎各自把女朋友帶下去溝通,兩位理智可愛的女士也大度的表示暫時原諒。
溫蒂在弗雷德的帶領下,在陋居轉了一圈,一邊看一邊聽弗雷德講曾經發生過的好玩兒的事情(惡作劇)。
期間碰到了正要下樓的金妮,弗雷德轉告了她要和芙蓉同住一間房的消息。金妮低呼了一聲,揪了自己頭髮一下,跑下了樓梯。
等他們把屋子裡面都看了一眼,弗雷德就帶著溫蒂往院子里走。
金妮和安吉麗娜已經在院子里騎飛天掃帚了,喬治也騎了一把飛天掃帚停留在半空中,看到弗雷德他們出來,立馬降了下來。
這個聖誕節沒有雪,甚至連風也小了很多,他們幾乎能聽到安吉麗娜和金妮說話的聲音。
「金妮在向安吉麗娜請教。」喬治下了飛天掃帚,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和女朋友,「韋斯萊家又一個魁地奇隊員⋯⋯羅恩據說糟糕透了,還好有金妮給我們長長臉,嗯?」
溫蒂有些羨慕的看著安吉麗娜。
她覺得安吉麗娜比自己要受歡迎多了,無論是金妮還是韋斯萊夫人,明顯對安吉麗娜更熱情——是因為她也是個格蘭芬多嗎?
溫蒂抿了抿嘴唇,感覺到弗雷德的手按了一下她的腦袋,把她摟進懷裡。
他的手掌是溫熱的,貼在自己身體上,似乎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熱度的傳遞。
「我們去花園看看。」弗雷德說話時帶出霧氣來,「我決定給我們自己的房子也配個花園——那簡直是天堂,我和喬治在花園裡學到很多。」
溫蒂抬頭看著弗雷德。
弗雷德衝她眨眨眼睛:「陋居可住不下更多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以下同學的投餵,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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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個玩笑
弗雷德說到的「我們的房子」實在是太誘惑了,溫蒂時常想他們如果有房子,會建成什麼樣子,屋子里怎麼裝飾。
越發冷清的對角巷,更加減少的行人,給了溫蒂更多發呆幻想的時光。
直到六月,鄧布利多校長的死訊傳來,把一切平靜都打破了。
溫蒂和弗雷德一起回到了霍格沃茨,等待與鄧布利多告別。
溫蒂坐在草場的凳子上,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再一次踏足霍格沃茨是參加葬禮,她甚至都無法接受鄧布利多就這麼離開了。
在這個特殊的時期,阿不思•鄧布利多不僅僅是校長,他更是對抗黑魔王的一道防線。有他在,就是安全的、懷有希望的。
鄧布利多的去世,讓整個魔法界都陷入了恐慌和悲傷。
今天陽光明媚,但是每個人的心都是冰冷的。
溫蒂看到面色蒼白的哈利,埋頭哭泣的赫敏,緊緊抿著嘴唇的麥格教授,等到海格抱著鄧布利多的遺體緩慢走近的時候,溫蒂眼前已經一片模糊。
鄧布利多死了,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埋在他深愛的霍格沃茨。
*
這個夏天一樣的炎熱,女貞路上的房子在夜晚似乎也散髮著白天吸收的熱氣,街道上一片寧靜,好像這個社區所有的人都同時縮回了屋子里。
哈利就在一片寧靜中回憶自己曾經的時光,他滿心惆悵,只能提著海德薇的籠子,向對腦袋埋在翅膀下的貓頭鷹說著話。
直到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傳來,哈利透過玻璃,看到了逐漸出現在空氣中的一伙人。他心裡湧出一種難以明說的感覺,拉開了後門。
一下子擠進十幾個人,哈利覺得自己呼吸都不暢了,一陣亂七八糟的問候之後,他把他們領進了廚房。
大伙兒都嘻嘻哈哈、談笑風生地坐在椅子上、料理台上,哈利也借著燈光觀察著這些隔了好久才見面的夥伴們。
溫蒂從弗雷德身後擠出來,好奇地看著麻瓜的廚房,視線掃過光潔的廚具、整齊的料理台,不住發出感嘆聲:「真乾淨,麻瓜們都是親手打掃的嗎?我媽媽一直在抱怨賴特家沒有家養小精靈,她連揮揮魔杖都覺得麻煩。」
哈利有些驚訝在這些人中會看到溫蒂,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被溫蒂察覺了。
「本來我是想代替赫敏來的。」溫蒂解釋道,「我覺得不能讓比我年紀還小的女孩冒險,我可比她大了兩歲。」
「但是這種時候怎麼能少了我。」赫敏笑眯眯的接道,「我也不願意放棄,蒙頓格斯一聽有人願意主動參與,就叫嚷著不來。」
「實在是太迫不及待見到你了。」溫蒂誇張地說,「而且我從來沒見過麻瓜的房子,多麼難得的體驗。」
哈利笑了一下,但是覺得自己的笑容一定很苦澀。
大家七嘴八舌的交談被穆迪打斷了,他給哈利講了他們的計劃,哈利只是以為這十三個人都是他的護衛,直到穆迪從鬥篷里掏出一瓶泥漿一般的魔藥。
「不!」哈利大聲說,「不行!我怎麼能讓大家冒這麼大的險。」
他的拒絕當然不起任何作用。
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下了極大地決心來的,而哈利現在是整個魔法界最寶貴的——他會面臨多大的危險,就說明他有多重要。
一個不能使用魔法並且只是獨身一人的反對者,當然沒辦法影響整個計劃,哈利不得不從自己頭上拔了一撮頭髮。
喬治和弗雷德臉上的表情竟然還有點遺憾。
他們看著哈利的頭髮落進復方湯劑里,最後湯劑變成清澈的金黃色液體。
「哇——看起來味道不錯。」溫蒂感嘆道,「我最擔心的就是復方湯劑的味道了。」
哈利覺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又覺得復方湯劑的味道絕對不是最令人擔心的,他們今晚的安危才讓人擔心。
「想想我們曾經——」羅恩揚了揚眉毛,和赫敏對視了一眼,「見過的,高爾和克拉布的。」他做出了嘔吐的樣子。
六個預備哈利排成一排,從穆迪手裡接過了盛了復方湯劑的杯子,他們各看著自己的杯子,又看了看對方。
弗雷德把自己手裡的杯子舉起來,他歡快地說:「乾杯!」
玻璃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哈利的心跳似乎也停了一下,他看著他們喝下復方湯劑,甚至感覺自己察覺到了每個人吞咽的動作。
緊接著,他就感到眼前一點點的、緩慢的出現了六個一模一樣的哈利•波特。
溫蒂感覺自己的好像在熱水中過了一遍,從皮膚到骨頭都是火熱的。她原本穿著一條裙子,現在這條裙子像是穿在了哈利身上,他寬大的骨架幾乎要把衣服撐破了。
溫蒂扭頭看看其他幾個哈利。
赫敏正揉著眼睛,嘟囔著:「糟糕的視力。」
而弗雷德和喬治,兩個人還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哈利的身材已經撐不起他們的衣服,正互相指著嘲笑對方。
穆迪倒出一大堆衣服。
這六個人就在原地,脫起了自己的衣服——反正現在都是哈利的身體,沒有一個人像是不自在的。
「比爾,別看我——我現在醜死了。」芙蓉透過微波爐的門看到了現在的自己,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哈利偷穿了女性的內衣。
溫蒂先穿了褲子,因為她只穿了一條連衣裙,即使是哈利的身體,脫光了,自己也有赤身裸體的感覺。
弗雷德一邊脫褲子,一邊問她:「新鮮嗎?」
「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光明正大的。」哈利皺眉說。
「別這麼說,夥計。」喬治大聲說,「大庭廣眾下脫衣服的又不是你。」
羅恩像追尾巴的狗狗一樣扭身看著自己:「金妮說你身上有一個紋身——」
「我沒有。」
穆迪在他們慌亂的穿衣服的時候,安排每個組合:「哈利。」
「乾嘛?」
「什麼?」
「怎麼?」
起碼有五個人同時答道。
「我說真的哈利,是哪個?」
「是我!」三個人同時答道,把手舉了起來。
站在最後的亞瑟厲聲說:「喬治!弗雷德!」
有兩條胳膊立馬放了下去。
溫蒂和唐克斯分到一組,她們騎夜騏去陋居,弗雷德被穆迪帶走了。
弗雷德路過溫蒂身邊的時候,笑嘻嘻的說:「親愛的,不來個離別之吻嗎?」
某個哈利做出了想吐的表情。
站在海格身邊的真哈利哭笑不得,大聲說:「你們別惡心我了,活這麼大我還沒見過兩個自己接吻呢。」
「那你可以今天見識一下了。」弗雷德大聲說,他突然朝溫蒂湊近了一下。
「哎喲。」有人發出了嫌棄的聲音。
溫蒂往後仰了一下腦袋。
「開個玩笑嘛。」弗雷德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感覺像是在親哈利一樣。」
「我像是被哈利親。」溫蒂抱怨道,「嚇死我了。」
「再見面補上。」
*
溫蒂騎上了夜騏,她看不到這種生物,發覺騎看不到的夜騏和沒把握的飛天掃帚一樣,讓她膽戰心驚的。
她只能靠穆迪來分辨弗雷德,發現他們跨上了飛天掃帚,她聽到穆迪的聲音:「一個小時後陋居見——三、二、一!」
七組人朝不同的方向,同時飛上了天空。
溫蒂感覺到氣流從臉上吹過,讓她的眼睛有點歪,但她沒空去扶眼鏡,就在她們飛翔的過程中,逐漸被包圍了。
溫蒂被唐克斯緊緊摟在懷裡,她覺得魔咒亂飛,甚至看不清追捕她們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她條件反射地甩著魔杖,不管擊中沒有,立馬補下一個魔咒。
唐克斯看起來很莽撞,但是靈活的控制著夜騏,不知不覺間,就離開了包圍圈,她們停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又立馬用門鑰匙轉移到了陋居。
韋斯萊夫人衝出來給了她們一人一個擁抱,她語氣急促的說:「謝天謝地你們趕上了。」
「不知道是我們衝出了包圍圈,還是他們發覺這是假哈利離開了。」唐克斯緊緊摟了溫蒂一下,「萊姆斯回來了嗎?還有誰到了?」
「你們是第二組。」韋斯萊夫人說,「馬上——是哈利和海格!」她看到了從遠處走來的巨大身影,立馬衝了過去。
準時到達的、錯過門鑰匙用其他方法到達的,每個人都掛了點小傷,但是沒有更糟糕的情況了。
「我看到有人被擊中,掉下去了。」金斯萊粗聲說,「誰還沒有回來?」
「弗雷德⋯⋯」溫蒂聲音顫抖地說,她聽到韋斯萊夫人發出一聲尖叫,被亞瑟和喬治扶住了。
「不是死咒。」金斯萊說。
但是高空中被擊中,及時不是死咒,一個昏迷咒也足夠致命了。
唐克斯把溫蒂摟進懷裡,在她的哭泣聲中安慰道:「不要做最壞的打算,弗雷德多麼機靈的一個人呀。」
*
他們去尋找弗雷德和穆迪了。
很難從高空中判斷他們摔下去的地方,不過最終還是被他們找到了一些痕跡——只找到了兩把飛天掃帚和一支折斷的魔杖。
是弗雷德的魔杖,和喬治手裡的一模一樣。
溫蒂這兩天眼睛都是腫的,她不能放棄希望,又滿腦子的壞消息。
沒有發現他們的屍體就是好消息。
最終弗雷德和穆迪在一家麻瓜醫院被找到了。
他們去看弗雷德的時候,他渾身綁著繃帶,胳膊和腿打著石膏。
「你們終於來了。」弗雷德躺在病床上,臉上帶著輕鬆地笑,「我快發霉了,麻瓜治骨折就是這樣——我一直等著你們來給我施個治癒魔咒,不然太慢了。」
穆迪就躺在他旁邊那張病床上,一直昏迷著,麻瓜的儀器連著他的鼻子和胳膊,發出規律的滴滴聲。
「我在最後用了一個魔咒,讓我們不至於摔死。」
「我的魔杖呢?」
喬治把他斷成兩截的魔杖掏了出來。
「真可惜。」弗雷德砸砸嘴巴,「我下次要配一根和你的完全不一樣的魔杖,這根就把它做成擺件紀念一下吧。」
「媽媽別哭了。爸爸,你快把媽媽抱開,我的衣服都要濕透了。」
弗雷德看到一直默默流淚的溫蒂,歪了歪嘴角:「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吻,小姑娘?」
溫蒂走近弗雷德,她甚至沒勇氣去碰一下他,只怕碰碎了。
她傾身,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親了弗雷德一下。
「唔,咸咸的。」弗雷德舔了一下嘴唇,「怎麼樣?是不是真的?」
「真糟糕。」溫蒂眼淚止不住的流,「這個吻太糟糕了,最糟糕的吻。」
但也棒極了。
【THE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一開始就想到這裡完結。
喬治沒有失去耳朵,弗雷德不會喪命。
故事就講到這裡了,總之一切都好
☆、最後的真實
*
穆迪中得魔咒在大家到來之後就被解除了。
「我以為穆迪真的像是麻瓜醫生說的那樣,腦死亡或者植物人了。」弗雷德驚呼,他已經能夠把礙事的石膏脫掉了。
之後所有人參加了芙蓉和比爾的婚禮,溫蒂也見識了一下韋斯萊家族,為自己的婚禮積累了經驗。
雙胞胎暫時關閉了對角巷的鋪子,當然,黑魔法防禦的小東西仍在出售,銷量居高不下。
賴特家搬離了英國,不過還有幾家商店還開著,儘管物資並不充足。
溫蒂留下來,加入了鳳凰社。
哈利、羅恩和赫敏沒有去霍格沃茨,而是四處躲藏,為了完成鄧布利多的任務。溫蒂在他們臨走前,把弗雷德送她的窺鏡交給了赫敏,希望能派上用場。
溫蒂哥哥的一處麻瓜住宅派上了用場,有的時候鳳凰社成員會在這裡開會,雙胞胎們搞了一個電台,也常常在這裡進行節目。
最後一戰他們都參加了,看著哈利親手消滅了黑魔王。
戰後,他們為在戰場上犧牲的巫師們舉辦了集體葬禮,其中包括穆迪、科林,這些哈利熟悉的人,還有許多他不熟悉的人。
溫蒂沒有太多的悲傷,她只能慶幸,經過這場殘酷的戰鬥,她愛的人都還好好地活著。
*
戰後,雙胞胎把韋斯萊魔法把戲坊又開了起來,溫蒂繼續在自己家的商店學習。
一年後,他們舉行了婚禮。
溫蒂和弗雷德,安吉麗娜和喬治,一起舉辦婚禮。
一年後,安吉麗娜生了一個男孩。
兩年後,溫蒂生一對雙胞胎,男孩叫迪普,女孩叫梅寶。
「我一直說我比喬治強。」弗雷德得意洋洋地說,「這不就是證明。」
*
迪普和梅寶從出生那天就長得一模一樣。
溫蒂也給他們穿同樣的衣服,做同樣的打扮,兩個寶寶放在一起就像是照鏡子一樣,一模一樣的。
不過比弗雷德和喬治好分多了。
韋斯萊夫人是最有發言權的一個,從弗雷德和喬治出生那一天起,她就為區分他們誰是誰而發愁。
溫蒂就沒有這樣的憂愁,畢竟她的雙胞胎性別不一樣。
等到兩個孩子長得稍微大了一點,溫蒂帶迪普去剪了頭髮,梅寶則要留長頭髮。
當天回來的迪普看著對面的梅寶,又摸摸自己的頭髮,哭得直打嗝。
第二天,他的頭髮就變得和梅寶一樣長了。
就算梅寶的頭髮已經長到可以扎辮子,迪普的頭髮也一模一樣,也要弄一樣的髮型。
溫蒂把他倆帶出去,好像帶了一對雙胞胎女兒。
直到雙胞胎長到一定年紀,有了性別意識,迪普才不會要求和梅寶「一模一樣」,甚至還要求溫蒂把他所有的長髮照片都銷毀。
當然,弗雷德不會讓他如願的。
*
弗雷德會故意叫迪普為:「梅寶。」
「我是迪普!」迪普總有激烈的反應。
「哈?可是我記得迪普是梳辮子的啊。」弗雷德一臉驚訝。
迪普:我要離家出走。
梅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溫蒂:⋯⋯你無法選擇你的父母和出身啊,忍吧,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例行求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