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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佩妮》作者:飄蓬隨風【連載中/坑】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各種歹意

  站在廁所門外的走廊裡時,聽著背後的廁所裡隱約傳來的哭號聲,佩妮臉上一片冷漠。

  她很可憐?不,她並不可憐!曾經的女性柔軟的同情心大概在上輩子被導彈擊中的時候就被擊碎了,她已經不會對敵人心軟。既然這個女孩敢來她的面前發表那麼一段會叫的狗之類的宣言,必然是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以為求饒就能夠被原諒,那麼犯錯之後的懲罰就太過廉價,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就像她跟教授跟鄧布利多老頭說的,她可以不挑事端但不會姑息挑釁行為。

  佩妮的目光毫無目的地向旁邊掃了一眼,走廊裡沒什麼人,只有一個男生,她向著男生的方向過去,他的位置正好是必經之路。

  「你好,伊萬斯。」男生叫了她的名字並向她問好,佩妮於是停下腳步打量男生的長相,淡棕色的頭髮灰藍色眼睛,神情顯得有些尷尬,蒼白的臉上有著一絲紅暈,覺得挺眼熟,佩妮想了想才憶起他是誰,正是詹姆為她介紹過的朋友盧平,平時和格蘭芬多學院一起上課時有見過,感覺不像詹姆和小天狼星那樣喜歡引人注目,因此對他的印象不是太深刻,於是點了下頭:「你好。」

  二人僅僅是不期而遇也不是特別熟悉,於是正打算分開,從廁所裡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惹得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盧平停下腳步,疑惑地望向女廁所又打量著一臉仿佛什麼都沒聽見的佩妮,猶豫了會兒,他問道:「裡面,是不是有人需要幫忙?」

  他的意思是希望佩妮可以進去看看,畢竟那裡是女廁所。

  佩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自己能夠解決,你別多管閒事就是幫了她的大忙。」說完,她毫不猶豫地離開,只留下堅決的背影。

  盧平詫異地回味著佩妮的話,她到底在說什麼?難道裡面發生的事情和她有關?他考慮了很久到底要不要進去看看,廁所的門開了,一個高年級的斯萊特林女生正快步沖出來,滿臉怒氣並且不停地抓著頭髮。

  見到門口有人,莎莉頓時愣了下,她現在不想遇到任何人,被羞辱的難堪心理讓她忘記已經用清潔一新把外表弄乾淨了,狠狠瞪了盧平一眼地加快腳步地跑開,盧平回頭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總覺得她不敢面對他有些逃之夭夭的感覺。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佩妮去禮堂吃晚餐的時候,還沒走進禮堂的大門就見到外面大廳裡的人用有趣和敬畏的各種目光打量她,經常會在她經過的時候停下不說話等她走遠又開始小聲地竊竊私語,佩妮還有些奇怪他們怎麼又用這種眼神看她,很快她就明白了原因,斯內普和洛哈特正站在大門口等著她,斯內普皺著眉很不耐煩洛哈特則興高采烈地說著什麼,見到佩妮過來,斯內普快步上前,洛哈特更是眼睛一亮。

  「佩妮,佩妮,你終於來了。」洛哈特撲上去一副我等得好苦的表情,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有多麼喜歡佩妮,斯內普看得是嘴角直抽,非常想伸腿將他絆倒。

  「佩妮,好佩妮,快告訴我,下午桃金娘廁所裡發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洛哈特不負眾望地問出了大家都好奇的問題,斯內普收回已經伸到一半的腳讓他順利來到佩妮面前,而周圍的人都不約而同不說話地支棱起耳朵。

  「有空就多看看書,別管這些小事。」佩妮皺了皺眉,不過她的話等於是承認了下午的事情是真實可信的。

  「哦呵呵呵,我就說是真的,你們還不相信。」桃金娘笑著從牆壁裡冒出來,側坐著忸怩地瞥了周圍的人一眼,大家對她都視若無睹地接著興奮地聊了起來,當貝拉一行人出現,現場的氣氛變得特別詭異。

  「你有沒有發覺,大家都在看我們?」納西莎眼珠小心地移動,維持著嘴唇不動,小聲地和貝拉說話。

  「感覺不到才見鬼了。」貝拉眼神兇惡地掃視了一圈周圍,在看到門口的佩妮,她恨恨地怒視,真是冤家路窄。

  納西莎也看到了佩妮,雖然她也一樣討厭佩妮卻比貝拉冷靜些:「別衝動,你忘了以前的教訓?別讓人看笑話。」

  「笑話?我看誰敢當我的面笑。」貝拉不管不顧地上前,納西莎無法只好跟過去,只希望能夠在貝拉不理智地動手前能阻止一下。

  「聖芒戈住著舒服麼,你怎麼不多住些時候?」貝拉並沒有動手,只是對著佩妮冷嘲熱諷,佩妮也沒有發怒地回了句:「還行,不過不適合我,倒是很適合你去長住。」

  「進去的是你不是我。」貝拉咬牙切齒地說。

  莎莉·布魯克出人意料地開口勸道:「算了,貝拉,我們快點進去吧,在門口影響不好。」

  納西莎雖然有些奇怪一向和貝拉一樣老說著要教訓佩妮的人怎麼會勸阻,平時都是煽風點火的,偏偏貝拉跟她關係挺好,也不及考慮,此時她只想快點把貝拉拉走,於是趕緊說:「莎莉說得對。」

  貝拉最終被納西莎拽著走進禮堂,在一旁圍觀的人見沒好戲看了這才一哄而散。

  詹姆和小天狼星一起也在一旁看著,等散場了才上前來,詹姆以肯定句的語氣對佩妮說道:「你們關係不怎麼樣啊!」佩妮沒有搭話只是冷笑了下。

  「誰都看得出。」洛哈特說,「她都要撲過來吃人了,可怕的女人。」

  「小心些啊,你口中的可怕女人是真的可怕。」小天狼星說,「我瞭解我的堂姐,她的性格不是什麼溫順的羊羔,是條毒蛇而且兇狠無比,不過不用擔心,她很蠢,只要注意就沒關係。」

  「小天狼星,你怎麼能那樣說貝拉。」一個不贊同的頗為嚴厲的聲音突然說道,小天狼星的臉一下子黑了二分,詹姆則有些看好戲的幸災樂禍,顯然是認識說話之人。

  在場的幾人不禁看向這個膽敢指責小天狼星的人,是個女生,洛哈特小聲地給佩妮等人解惑:「莫娜·拉沃特,拉文克勞的二年級生,和小天狼星是表姐弟。」

  佩妮和斯內普不可思議地瞥了一眼洛哈特,他真的把全校所有人的姓名和家底都挖出來了嗎?

  「嗨,她的家族和布萊克家族有點關係,挺好調查。」洛哈特笑嘻嘻地解釋,示意他們別問了,看戲。

  莫娜·拉沃特藍色的眼睛瞥了一眼交頭接耳的幾人,目光落在佩妮身上的時候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把其他人當成畫像或是幽靈,只對著小天狼星說道:「她是你的堂姐,你們一起長大,你該對她表現出對姐妹應有的尊重和維護。」

  「我想我很清楚誰是我的兄弟姐妹,莫娜,難道你都沒事做?」小天狼星很不耐煩地回答。

  「你就是這樣才會惹沃爾布加姨媽生氣。」莫娜·拉沃特垂順的黑色披肩髮一絲不苟地貼服在背後,她的表情總是嚴肅得可以媲美麥格教授,「沃爾布加姨媽讓我好好監督你不要走了邪道,交朋友最需要注意。」說話的當口還斜眼掃向佩妮和詹姆。

  詹姆咧嘴笑了笑,他的臉皮一向很厚,而且小天狼星的拉沃特表姐已經不止一次說他是帶壞小天狼星的惡棍,聽得多了就麻木了,反正她也就嘴上說說。

  佩妮察覺到小天狼星表姐對她的不喜,但嘴長在別人身上,對人的喜好也各不相同,不喜歡就不要相交,非常簡單。像這種低級的挑釁,理會了簡直是浪費時間。勾了勾嘴角,佩妮打算快點吃完晚餐好去做她的事情,她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這些人玩耍。

  「都是什麼態度。」莫娜·拉沃特指責著佩妮的舉止。

  詹姆說話了:「對什麼人就該有什麼態度,某些人連不受歡迎都察覺不出來嗎?」他笑嘻嘻地上前勾住好友的肩膀。

  莫娜生氣地說:「波特,你是個惡徒,只會把小天狼星帶入歧途,你不許跟他交朋友。」

  「哼,你是我的誰?」小天狼星忍不住嗤笑了聲。以為是他的表姐就可以對他指手劃腳,想要控制他了?在家裡被父母管束,來到學校還能被人約束?

  「姨媽和姨父讓我看著你……」

  「我不是你養的寵物。」小天狼星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配合著他英俊的外表顯得格外迷人,「莫娜,做我母親的走狗,只會讓我討厭你。」

  小天狼星毫不留情的話讓莫娜·拉沃特臉色慘白一片,呼吸變得急促:「我要告訴姨媽。」她說。

  「去說,大不了再接一封吼叫信。」小天狼星滿不在乎,詹姆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走,再不去吃飯就沒東西吃了。」

  二個男生再也沒管那個被丟棄在原地的莫娜·拉沃特,小姑娘在原地氣得快發抖,更是深信她的小天狼星表弟被他所謂的朋友們給污染了,特別是那個詹姆·波特和佩妮·伊萬斯!等著瞧,她一定不會那麼輕易就認輸!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弄錯了小天狼星父母的名字,唉,果然是咱不謹慎了,可我去百度說小天狼星和貝拉是堂姐弟,於是我就以為他們倆的父親是兄弟,那麼連在一起的名字是父親,而另一旁是母親了,我就以為奧賴恩才是母親,但這樣一來,他們不就該是表姐弟麼?為什麼啊,百度百科欺騙我麼?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魁地奇

  禮堂裡現在氣氛熱烈,莎莉·布魯克被佩妮·伊萬斯教訓了的事情就像傳染病一樣在學生裡迅速地蔓延,一頓飯吃下來,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貝拉和納西莎看著臉色青白交加埋頭用餐的莎莉,明白了為何人們會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盯著她們看,原來不是盯著自己而是看著莎莉。

  「現在你嘗到苦頭了吧。」貝拉可不管莎莉是不是自己的好朋友,對於當初莎莉一直打擊她對一個一年級新生無能為力的嘲諷,現在輪到她嘲笑回去。

  莎莉不接話地拼命吃著東西,把每一口食物都當作是佩妮的肉來咀嚼,她現在憤恨得想要把坐在桌子另一端的佩妮咬碎吞下肚去,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她被塞到抽水馬桶裡的事情,以後她要怎麼做人?

  教師席上,教授們坐得稀稀拉拉,大部分教授難得會來這兒用餐,可能是因為最近校園裡各種奇怪的事情頻發或者是因為別的理由,今天除了有活動才會出現的鄧布利多校長也出現了,在他身邊坐著的是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斯拉格霍恩教授。

  這二人一起吃著晚餐,一邊說著話。

  「伊萬斯還真是能弄出些事端。」斯拉格霍恩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扭頭對鄧布利多說,「你還是覺得她這樣沒關係?」

  「她並沒有做出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嘛,也沒人受到傷害,最重要的——」鄧布利多端起一旁的杯子,從巫師袍的口袋裡掏出一瓶珍藏了很久的杜松子酒,擰開瓶蓋,往杯子裡面倒了些酒,陶醉地嗅了嗅香氣,想起一旁的斯拉格霍恩,於是晃了晃手裡的酒瓶,「要不要來點?」

  斯拉格霍恩也是此物的愛好者,從鄧布利多擰開裝酒的小瓶子瓶蓋,他的神情就已經變得熱切了,就算鄧布利多不說他都要去沾點光,二話不說地送上自己的杯子,鄧布利多往他的杯子裡倒了些趕緊把瓶蓋擰緊,貼身藏好。

  「最重要的是什麼?你別以為這麼說就可以收買我,伊萬斯得關禁閉。」斯拉格霍恩滿足地喝了一大口杯中物,「好,真是好……你還沒說理由。」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抿了口酒水:「我藏了很多年,你一直眼饞……好了,最重要的原因麼,當然是沒有人來找你哭訴,既然沒人來投訴,讓學生們自由發展不是很好?我們必須得顧及學生的面子,不處理可能不會讓人印象深刻時間久了就會淡忘而一旦處理就不同了。當然我會找機會和佩妮談談,詢問一下緣由。」

  這本來應該是斯拉格霍恩的工作,現在鄧布利多攬了下來,斯拉格霍恩捧著酒杯若有所思:「我真不明白,你為何對這個女孩那麼照顧。」鄧布利多但笑不語,斯拉格霍恩也沒有繼續追問,「不過我的學院裡總是埋下了一個隱患,理事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來找你麻煩,能幫你的我就儘量。」

  鄧布利多微笑著對斯拉格霍恩舉杯致意,而斯拉格霍恩也舉起酒杯,二人的杯子輕輕碰了下發出清脆的聲響,二人心照不宣地笑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時間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可以撫平傷痛可以平息流言,也會帶來另外的讓人興奮的事件。抽水馬桶事件隨著時間流逝逐漸被即將開始的魁地奇比賽所佔據,還有一個星期就將開始這一年的魁地奇賽季,學生們個個激動不已,隨處可以聽到有人談論起關於魁地奇的話題。

  佩妮也無可避免地被各種魁地奇的話題包圍,她對於所謂的巫師運動毫無興趣,更是對盧修斯·瑪律福在公共休息室裡對球隊隊員的動員大會,和瑪律福家族支援的最新飛天掃帚無動於衷,斯內普都不由自主地被周圍人的氣氛給影響到,有時也會和洛哈特爭論一下這一次的冠軍會是斯萊特林還是赫奇帕奇,他們倆完全把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給排除在外。

  佩妮覺得他們倆在那個時刻就像兩個幼稚的小孩,雖然以他們的年紀來看確實是幼稚的小孩,不過他們平時的表現,至少斯內普表現得要遠超他現在的年紀。

  第一場比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本來第一場比賽誰會贏對佩妮來說沒有一點關係,隨著裹著厚厚的大衣包著圍巾帽子的全校師生出現在觀眾席上的佩妮直到雙方的隊員出現,才知道比賽的雙方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這對貌似宿命的對手,而格蘭芬多的成員中有著人氣很高的一年級生——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萊克,這二人的人氣很高,雖然大部分人不看好他們倆,格蘭芬多不可能因為兩個新人就能夠扭轉連續三年輸給斯萊特林學院的局面。

  斯內普穿著單薄的衣物,臉在寒風中被凍得通紅,他也不坐下不停地在原地走動以此來暖和身體,佩妮也沒有準備冬衣,她坐在座位上,臉色蒼白中泛著青色,因為寒冷皮膚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但她卻仿佛毫無感覺,神情漠然就像一尊冰雕。

  斯內普在比賽開始後,在佩妮身邊坐下,他用魔杖變出了一簇藍色的火焰,這團火焰給兩個衣著單薄的人帶來了一絲溫暖。

  比賽開始後,場上的球員們不停地在空中快速飛行,互相比試著技術和耐力,佩妮看了會兒覺得很無聊,不知道是因為冷讓她反應遲鈍還是女性大多不喜歡運動類,反正她看著球員們在場上的拼搏努力卻毫無感動,而且她只覺得這種運動野蠻又危險重重,她是絕對不會同意達達來玩這種危險遊戲的。

  因為實在太冷,佩妮等不到結局,只是她看著場上的比分斯萊特林遙遙領先,格蘭芬多要取勝很困難了,她再也不想留在這裡吹冷風,起身離開,卻在走到樓梯處的時候聽到了大家的驚呼聲,扭頭看去,看到詹姆追著一顆金色的小球從上空直向地面俯衝,在他的身後半個身位的是斯萊特林的找球手,而斯萊特林的找球手很不要臉地用身體撞向詹姆,詹姆一心去抓金色飛賊,途中也扭頭往後看了下,不過他沒有躲避而是對著向他撞來的找球手咧嘴一笑,斯萊特林的找球手一愣神,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忽然被一個大力撞開,他好不容易才穩住了飛天掃帚,惱怒地想看看到底是誰撞他。

  學生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他看到了詹姆·波特,格蘭芬多的找球手舉起的手中緊抓著的金色小球,而在詹姆·波特身旁,小天狼星正掛著懶懶的笑地看著他,似乎在向他宣告——就是我撞了你!

  詹姆波特接受著人們的歡呼,年輕的臉上洋溢著得意和興奮,剛才的驚險場面令佩妮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和眾人一起等待最後總分的出現。

  比分出來了,主持人興奮地宣佈:「斯萊特林七十分,格蘭芬多一百七十分,一百七十分,這是多麼奇跡的逆轉時刻,太棒了,格蘭芬多勝利了,斯萊特林長勝的記錄終於被打破……」解說員還在激動地說著什麼,佩妮則轉身離開球場,對她來說到底是格蘭芬多勝利還是斯萊特林獲勝與她都沒有什麼影響,反而是斯內普顯得有些懊惱,私心裡希望斯萊特林能夠贏,可惜啊,還是輸了。

  「嗨,詹姆真厲害,你們看到了嗎?最後那個俯衝,我敢打賭,那絕對是職業級的。」洛哈特在以後的日子裡一直把那場比賽掛在嘴邊,讓斯內普煩不勝煩,他不甘示弱地反擊:「格蘭芬多有詹姆,但赫奇帕奇可沒有新成員,遇到斯萊特林絕對贏不了。」

  洛哈特這時候也會幫著赫奇帕奇學院跟斯內普針尖對麥芒地爭論,佩妮則不加入他們,她現在的心思被即將來臨的耶誕節所困擾,鄧布利多請她去辦公室喝過茶,詢問過她耶誕節是否要回家還是留在學校裡過耶誕節,這個問題突然如此清晰地出現在面前,讓佩妮不知所措,到底是回去見父母還是留在學校過聖誕?她無法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唉,居然忘了金色飛賊是一百五十分,我以為是一百分,記錯了,現在改正,謝謝為我指出錯誤的親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回家

  霍格華茲列車上坐滿了耶誕節打算回家的學生,大部分學生決定返家過假期,佩妮在猶豫不決中還是坐上了返家的列車,斯內普考慮了良久最終選擇和佩妮一起回去,他當初沒有準備冬衣,也不知道家裡的父親有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把他的東西丟掉。

  回家的列車上,佩妮、斯內普和洛哈特佔據了一個列車包間,只有洛哈特一人在嘻嘻哈哈地說著回家後的喜悅,但是包間裡的另兩人沒人有心情理會他,他們都沉默著看著車窗外,心情就跟陰沉的天空一樣不見陽光,洛哈特說了會兒覺得很無趣,於是跑出包間找樂子去了。

  列車抵達了國王十字車站,臨近耶誕節,火車站裡人群熙熙攘攘,到處是川流不息的人流,佩妮一行人等待了很長時間才跟隨著霍格華茲的學生們通過月臺出口,一個乾癟的老警衛守在檢票口,一次只允許兩個或三個人通過,這樣他們就不會一大堆人同時從牆壁裡出現引起麻瓜們的注意。

  「你們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洛哈特打量著身邊兩個沉默不語,面色陰沉的人,「不是回家嗎?又不是去龍穴。」

  「閉嘴。」斯內普狠瞪洛哈特,他現在心煩意亂,對於回家有某種恐懼,他不想回家的,但又無可奈何。

  洛哈特又盯上佩妮,但佩妮明顯不想理他地撇開頭,他只好無聊地左右打量周圍,忽然他眼睛一亮,開心地說:「那是我奶奶,她來接我了。」

  佩妮聽了扭頭順著洛哈特揮手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七十歲左右的老婦人正站在人群裡,她穿著灰色的大衣肩膀上披著一塊土黃色的格子毛線圍巾,她的衣著有些古怪,走近了才發覺那條圍巾上還有好幾個蟲蛀了的小洞,手裡的紅色手提包顯得很陳舊,老婦人對著洛哈特直笑,整個神情看著很溫和。

  「奶奶,這就是我說的朋友,佩妮和西弗勒斯。」洛哈特興奮地跟奶奶介紹朋友,「佩妮,西弗勒斯,這是我奶奶。」

  佩妮朝老人點了點頭,平淡地打了聲招呼:「您好。」斯內普也跟著老實地說了聲:「您好。」

  洛哈特奶奶欣慰地笑了:「好好,你們都好,吉德,你果然沒有騙我。」洛哈特嘿嘿直笑,洛哈特奶奶接著問,「對了,你們的家人呢?還沒到嗎?」

  佩妮的臉色一沉:「他們不來,我們自己可以回家。」她都沒有告訴父母聖誕假期會回家過,也不知道他們見到她會是什麼樣,斯內普也抿緊嘴唇不說話,這次回家無異於一場大戰,但是他必須回家,還有許多東西沒有打包帶走。

  「你們要自己回去?那多危險呢,你們還這麼小——」洛哈特奶奶擔憂地嘮叨。

  佩妮覺得洛哈特奶奶的關心很煩,簡直是刺痛她心底的瘡疤:「我們還要趕回家,再見。」說完,不管不顧地扭頭就走,斯內普跟上她也一起走向出口。

  洛哈特奶奶不安地問孫子:「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

  「沒事,奶奶,他們就這個樣子,我們快點回家吧,再不走天都要黑了。」洛哈特拽著奶奶離開,洛哈特奶奶笑著說:「天還亮著呢,跑這麼急,是想回家吃好吃的了?今天的晚餐都是你喜歡吃的。」

  背後傳來洛哈特奶奶寵溺孩子的說話,斯內普忍不住偷偷回望了下,洛哈特開心不已的表情讓他羡慕不已,他又悄悄看向快步朝前走的佩妮,她的表情一片漠然也不知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洛哈特和他奶奶的和睦融洽同樣煎熬著佩妮的心,孩子的撒嬌讓她想起了自己的達達從學校回來吵著要吃炸雞翅的情景,她總是抱怨學校的伙食糟糕把達達給餓瘦了,現在她再也聽不到達達的撒嬌了,這讓她痛苦不已。她只能一聲不吭,這一路的壓抑氣氛一直維持到他們上了計程車,並一路來到了家門口。

  佩妮和斯內普的家離得不算太遠,因此他們一路同行,先把斯內普送回家,佩妮才讓計程車開到離家不遠的地方,付了車資,佩妮下了車,站在寒風中打量著不遠處的家。

  那幢印象中灰暗的房子,經過了重新裝修,外面的牆壁刷上了新的油漆,院子周圍的圍欄也變得整齊潔白,院子的草地上堆積著積雪,溫暖的燈光透出窗戶,父母正在佈置著餐桌,他們的神情輕鬆。

  不知等了多久,佩妮終於朝前邁步,她這才發覺身體被凍得僵硬,就像是一根冰柱,她都能聽到碎冰的聲音。打開了柵欄門,那扇門發出因為老舊的吱嘎聲,在無聲的落雪中,佩妮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淺淺的足跡,敲了敲門。

  佩妮盯著門上掛著耶誕節專用的槲寄生花環,發呆,門很快打開了:「久等……」開門的是爸爸奧斯,看到站在門口的人,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可思議地看著佩妮,「佩……妮?」

  佩妮默默注視著父親,一段時間不見,他變了挺多,雖然依然清瘦臉上的疲憊卻不見了。

  「奧斯,是誰來了?大衛先生嗎?」瑪麗亞歡快地聲音傳來。

  「不是,瑪麗亞,你看是誰回來了?是佩妮。」伊萬斯先生讓開了身子,回頭看向妻子,暗示她不要反應過度。

  瑪麗亞看到佩妮的瞬間呼吸一滯,手裡捧著盛放曲奇餅託盤的手隱隱顫抖,眼睛裡閃過恐懼,母親的懼怕眼神讓佩妮原本因為看到洛哈特祖孫後軟化下來的心再次冷硬起來,眼神也逐漸變冷,就像還未離開時一樣。

  一聲不吭地從外面進去,直接走向她以前居住的地下室。

  「佩妮,你不用再去地下室了。」伊萬斯先生察覺了女兒的變化,他趕緊關上門,追上去,經過瑪麗亞身邊的時候,取走了她手裡的曲奇餅盤子放到一旁半人高的櫃子上。

  瑪麗亞靠在牆壁上,平復突然見到女兒時的驚嚇心情,雖然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她了,以為那個學校可以讓她改變,卻沒想到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變化的表情和冷酷的眼神,忽然她看到地上留下的水漬印,倏忽想起佩妮依然穿著單薄的衣服,外面那麼冷。

  佩妮不管不顧地走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前,她移開了上方的桌子又掀開蓋住入口的地毯翻開木板門,爸爸奧斯趕緊攔住她:「佩妮,你真的不用住地下室,我們……有給你準備房間。」

  但是佩妮決定的事情怎麼可能被人阻止?即使這人是她的父親,住了好幾年的地下室是她的地盤,可以給她安全感,這個家給她的感覺是陌生,如果說算上父母對她的戰戰兢兢沒變,這真像一個大大的諷刺。

  佩妮推開了爸爸的手,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就住地下室。」

  伊萬斯先生發呆的瞬間,佩妮已經走了下去,然而,才走到階梯的一半,她就感覺到空間裡的空氣不對,掏出魔杖,施展了螢光閃爍,魔杖尖端的光芒照亮了黑暗,讓她看清了地下室,原來這裡已經被堆滿了雜物,連這裡都不屬於她了。

  「佩妮,你可以住上面的房間。」瑪麗亞拉了拉肩上披著的毛線衣,小心翼翼地說。佩妮回頭瞥了他們一眼,綠色的光照在她的臉上,陰影配上她依舊慘白中透著青的皮膚顯得如此恐怖,她的呼吸再次猛地停頓好容易才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離家

  媽媽還是怕她的!佩妮此時心中的感覺不知道是該如何描述,苦澀和喜悅摻雜,但她發覺苦澀的滋味更多。

  地下室已經不能住人,父母也為佩妮準備了新的房間,但她對這個房間感覺很陌生,這間房間不是她原來的地下室也不是霍格華茲位於地底的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想到晚餐桌上,父母小心翼翼討好她的樣子,忽然就令她煩躁起來。

  從床上跳了下來,佩妮赤著腳在地板上走來走去。在記憶中父母愛著莉莉更甚於她,所以這一次重生她要把曾經父母對於莉莉一切的美好印象都打破,讓他們懼怕她,看到莉莉漂亮的小臉就露出恐懼,讓他們心目中的小天使變成小惡魔。

  但這就是她想要的嗎?讓父母懼怕她又不得不忍耐她?不,她不想這樣……

  心中卻有另一個聲音在說:「他們喜歡的一直是那個乖巧甜美的莉莉而不是佩妮,死心吧,你就算變了他們也依然不喜歡你。」

  「不,他們是愛我的,我也是他們的女兒——」

  「只是另外一個可有可無的女兒,莉莉才是他們的寶貝,你知道的,何必自欺欺人?他們討厭你,他們恨你,你奪走了他們的寶貝莉莉,他們恨你!恨你……」

  「不,閉嘴!閉嘴!閉嘴!!」佩妮抱住腦袋,大聲吼著。

  奧斯和瑪麗亞披著睡衣匆匆跑過來,他們站在門口驚慌地看著抱著頭的佩妮,感受到有人來到,佩妮緩緩抬起頭,她冷漠怨恨的眼神讓瑪麗亞倒抽了口冷氣,奧斯緊緊摟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後退,瑪麗亞驚懼地看著佩妮慢慢地放下了抱住頭的手,她臉上的表情很怪異,既像痛苦又像仇恨接著又恢復平靜。

  「佩妮?發生了什麼事?」伊萬斯先生問道,「我聽見你在叫。」

  佩妮還沒說話,只聽見玻璃窗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仿佛有什麼東西重重撞上了玻璃窗,幾人一起看過去,空無一物的窗戶外面是呼嘯的風雪,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暴風雪,突然一隻翅膀展開足有一米左右的穀倉貓頭鷹從下方冒出頭,掙扎著想要敲開佩妮房間的玻璃窗,它的嘴裡叼著一封信。

  貓頭鷹是魔法界的聯絡信使,在場的幾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伊萬斯先生見大家都沒動於是打算去開窗取信,但佩妮在他剛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先動了,她轉身去開窗,寒風夾雜著大團的雪花湧進房間打在她的臉上,鍥而不捨的貓頭鷹終於能夠躲過暴虐的暴風雪了,它飛快地沖進房間,丟下信就飛到房間角落抖落身上的雪花,似乎不願再面對外面狂暴的暴風雪。

  佩妮撿起地上的信,打開,快速地閱讀,原來是魔法部禁止濫用魔法司寄來的警告信,信中冷冰冰地指出她在傍晚七點二十分使用了螢光咒,未成年巫師在校外是不許使用魔法的。這是一封警告信,警告她使用了一個無傷大雅的魔法,如果再有下一次就要將她從霍格華茲開除。

  佩妮一把捏皺了手裡的信紙,這些巫師又在自欺欺人些什麼,不許未成年人在校外使用魔法?那麼當初她還是原來的佩妮的時候,莉莉和斯內普都沒有入學前,他們使用了魔法為何沒人來處理?他們用魔法羞辱她的時候,這些高貴的巫師又在哪裡?而且最終,那個瘋子為何出現在普通人面前?帶領著他的部下在普通人的世界掀起腥風血雨?這些法令形同虛設,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信上都說了什麼?」伊萬斯先生問,「是鄧布利多先生寄來的?」

  「不是他。」佩妮將信捏成一團沒有給父母看的意思,冷淡地對他們下逐客令,「我累了。」

  伊萬斯夫婦愣了下,趕緊說:「那好吧,你早點休息。」

  「等等。」伊萬斯先生有些驚訝地看著佩妮等著後續,誰知她只是說了一句,「把這只貓頭鷹帶走。」

  替魔法部送信的貓頭鷹依然蜷縮在溫暖的房間裡,察覺佩妮對它的不歡迎,貓頭鷹趕緊拍打著翅膀飛到伊萬斯先生那兒,瑪麗亞說:「我給它弄些吃的吧!」接過了貓頭鷹趕緊離開。

  伊萬斯先生微微歎了口氣:「有事叫我們,我們就在你隔壁。」佩妮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伊萬斯先生無奈地關上房門。

  等到又剩下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黑暗中,佩妮想到父親那無奈的表情忽然回憶起以前她和莉莉都還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對她們倆都很疼愛,只是因為莉莉出現了魔力後才對莉莉更加注意,時刻關注著莉莉,或許那只是為了莉莉不要被人發現與眾不同才會對她投入更多精力?她確實想報復父母的偏心,可重生後那麼多年的互相折磨,應該夠了吧?他們不是那該死的巫師,他們是她的父母……

  心底那個不同的聲音再次響起,叫囂著:「他們不會原諒你的,你們之間不可能和解,你殺了莉莉,你搶了她的身體,你不該存在,你還想獲得親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佩妮搖了搖頭,將那個聲音甩走,站在房門口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扭開了門把手,門輕輕地開了,從客廳方向傳來父母的說話聲。

  佩妮赤腳無聲地走近,母親的說話聲越來越清晰,她在哭,抽抽噎噎地哭著小聲說:「她不是我的孩子,如果是莉莉,如果是以前的莉莉,絕對不會變成這樣——」

  「你說什麼傻話,她是我們的孩子。」伊萬斯先生擁著妻子拍撫著她的背,壓低著嗓音說,「你只是太緊張了,她已經在變好了。」

  「不,沒有變好,她還是老樣子,她變不好了,那個學校根本沒用,她學好了魔法會變得更加恐怖。」

  而這一次,伊萬斯先生沒有再反駁,他的臉上再度染上了疲憊。

  佩妮站在原地,那顆好不容易才變暖的心再次冷卻,轉身安靜地走回自己的房間,自嘲地笑笑,果然是她想得太美好了,以為父母會原諒她,他們果然是恨她的,依然想著原來的莉莉,她原來還是輸了,輸給了莉莉。

  心上破了個大洞,再也無法修補。佩妮靜靜地在房間裡坐了一晚上,等到天還未亮,她對著面前攤開的白紙,不知該如何落筆,最終,她寫上了——

  再見,我不會再回來。

  將紙對折,放在床上,在整幢房子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她悄悄地離開了,就像她安靜地來又安靜地離開,以後,她不會再來打攪他們。

  等伊萬斯夫婦醒過來,一直沒見佩妮出現,他們開始不敢去打攪她,但一直到快天黑了還不見她房間有動靜,於是夫妻二人硬著頭皮去敲門並打開門,只見到一室寂靜,房間裡整整齊齊,床鋪也像賓館的客房一般齊整沒有一絲皺褶,最上方的毛毯上放著一張折起來的紙,伊萬斯先生拿起紙打開一看,頓時愣住了。

  瑪麗亞奇怪地搶過紙,這一看,也是愣住,她忽然捂住了眼睛,眼淚從眼眶裡汩汩流出,她是聽到了昨晚的談話吧?她,會去哪兒?她的女兒啊——


第50章 第五十章 何去何從

  悄悄離開了家的佩妮,依然是來時那般什麼都沒帶,家裡本來就沒有太多她的東西,那個房間並不是她的歸宿,衣櫥裡空空蕩蕩,只是普通的客房吧?這個耶誕節她又能去哪兒?

  神情麻木地沿著公路走著,暴風雪讓公路上都沒有什麼車,更不要說快耶誕節了,時間又早公路上根本沒有車輛經過,就算想搭車也不能。

  來到長途汽車站,這裡是偏僻的郊區,車站就是幾塊木板搭起的小棚子可以坐人,現在那兒已經有一個手裡捧著一筐雞蛋的老婦人,還有一個背著旅行包的年輕小夥子,他們看到佩妮很好奇,不停地偷偷打量她的模樣。

  五點半的時候,汽車來了,幾人上了車,佩妮找了個位置坐下,汽車一路上顛簸著迎著風雪前進,背後的家越來越遠。

  是售票員叫醒了佩妮,原來她居然靠著車窗睡著了,她揉了揉眼睛,下車,車外寒冷的空氣一下子讓她清醒過來,拍拍臉,現在已經來到了倫敦,接下來到底去哪兒?倏忽發現,原來她根本沒有可以去的地方,又什麼地方都可以去。

  在大街上遊蕩,行人們都用怪異的眼神看她,在經過一家商店的櫥窗時,佩妮扭頭看向玻璃上映出的影子,立刻就撇開了眼睛不敢看,朝前走了兩步又停住,雖然從死亡中醒來一直抗拒著不照鏡子,可逃避解決不了什麼事情。慢慢地轉過身,面對櫥窗玻璃,直視裡面映出的人影——她不能逃避也不該逃避。

  紅色的短得幾乎沒有的頭髮,單薄的衣服,髮型雖然怪異但那張莉莉的臉依然讓她顯得並不是不堪入目,從以前她就知道莉莉長得很甜美,就像個活潑熱情的小天使可以給人帶來歡笑。

  「她不是我的孩子,如果是原來的莉莉……」佩妮輕輕地重複著母親的話,媽媽說得對又不對,她不是莉莉但是她的孩子。

  旁邊的店門被人打開,懸掛在門上方的鈴鐺發出叮噹的響聲,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婦人探出身來,神情慈祥地問:「孩子,要不要進來暖和一下?吃點東西?」

  佩妮不知道是為什麼會跟著老婦人走進了她的商店,是因為太冷了或者是因為她慈祥的表情?或者只是因為太累,這些都不重要了,此刻她坐在溫暖的咖啡店裡,面前擺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加奶咖啡旁邊是一塊蘋果派,而老婦人則坐在她的對面悠閒地看書。

  這位名叫凱特的老婦人頭髮花白鼻樑上架著老花眼鏡,很認真地看著手裡的書,空氣裡彌漫著的是咖啡和蛋糕的香味,在這一刻,佩妮覺得心情很平靜,突然覺得饑腸轆轆,於是拿起了蘋果派慢慢吃了起來。

  在她低頭吃東西的時候,老婦人的眼睛從老花眼鏡的上方看了一眼佩妮,微微一笑很快又把視線投注到書本上。直到佩妮吃完了盤子裡的東西,又坐了一會兒,佩妮不知是該離開還是向凱特感謝,抬頭看著凱特仿佛忘記了她的存在般看書看得入迷有些好奇她到底在看什麼。

  「呃,夫人,謝謝你的招待,我想我該走了。」佩妮從衣兜裡找出錢幣,為了回家她專門讓鄧布利多幫她換了英鎊,所以她還剩下一些英鎊應該可以付剛才吃的東西。然而她錯估了花錢的速度,從火車站打車回家,又坐了長途汽車回到倫敦,她身上的錢已經不足一英鎊。

  老婦人看出了她的尷尬:「不用那麼麻煩,快耶誕節了,我今天不想做生意,就想當一回聖誕老人。孩子,你打算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可能等耶誕節過去就回學校。」佩妮的心只剩下空洞,她想報復父母,以為勝利了卻依然是輸了,那麼她想要戰勝那個帶領了巫師血洗普通人世界的瘋子能不能成功?伏地魔也不知道在哪兒,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如果他出現了,她要如何打敗他?就像遇到貝拉那樣沖上去拼命?最後也會像和貝拉的爭鬥那樣被死咒擊中吧,那時候她絕對沒有命再活下來……不,即便是死,她也要殺了伏地魔,絕不能認輸,在這一點上,絕不能後退!

  「那麼回學校前這段時間,你能去哪兒?」老婦人驚訝,合攏書,取下鼻樑上的老花眼鏡擱在書上。

  佩妮隨著她的動作看到了書名——《伊莉莎白一世傳》,作為英國人,幾乎沒有人不能說上幾段伊莉莎白女王的故事,但真正去瞭解她的卻不多,她想起了年輕時也曾經躺在床上讀著伊莉莎白一世的傳記,看著她的傳奇人生,欽佩著她帶領英國進入了令英國人自豪的光榮時代——伊莉莎白時代,更幻想過能夠像她那樣成為讓人讚譽的至高無上的女王,但現實磨滅了她的幻想,她成為了一個圍繞著鍋碗瓢盆,斤斤計較今天的晚餐吃什麼的嘮叨的家庭婦女。

  凱特見佩妮不說話地看著桌上的書,於是替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輕輕抿了口,說:「伊莉莎白一世是一位富有傳奇色彩的女王,她的一生起起落落,好幾次都險些喪命,最危險的一次是她被定罪關進倫敦塔,被□□了好多年,那一次幾乎要了她的命,但她最終歷盡艱辛登上了王座,但這並不只是結束。」凱特見佩妮聽得認真於是繼續說,「她的輝煌時代是從登上王位之後才開始,她將瑪麗女王時代遺留下來的財力匱乏和軍事疲軟等問題一一解決,將英國帶進了一個政治穩定、財力充實、軍事強大的時期,她是個偉大的女人,也有著聰慧的頭腦,她知道什麼時候該忍讓,年少時期的挫折和磨難都是一種寶貴的經歷。」

  「那也能算寶貴?」佩妮回想起她的童年,即使第二次重新獲得了童年生活,她依然活在痛苦之中,被各種各樣的困境所纏繞,她沒看出有什麼寶貴可言。

  「這要看你如何看待。孩子。」凱特的神情依然溫和慈祥,「是讓痛苦打倒,最後成為一個碌碌無為的人,還是把那些痛苦看成是人生的寶貴財富,接受那些痛苦並戰勝痛苦,像伊莉莎白一世女王那樣成為讓人無從質疑的偉大女性。」

  凱特說完,取走書上擱著的眼鏡,把《伊莉莎白一世傳》推向佩妮:「你最好仔細地讀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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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聖誕禮物

  耶誕節的早晨,佩妮在破釜酒吧的客房裡醒來,房間很簡陋,卻能擋風遮雨,她曾經住過一次,離開父母給她心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創口,但也讓她斬斷了從前。

  她不該沉湎過去,既然捨棄了親情,那麼就向著復仇之路前進吧!即使要讓她燃盡靈魂做祭奠也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起身去梳洗的時候,佩妮特意對著鏡子裡的人認真地看,她不允許自己躲閃,她必須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看,看鏡子裡的人,這張臉,她必須接受,逃避沒有用,逃避只能讓她成為一個懦弱的人,但是看著鏡子裡莉莉的容貌,佩妮堅持了一分鐘,最後還是移開了視線,彎腰雙手撐在盥洗台的邊緣,大口地喘氣,暫時還不行,她還接受不了,看著莉莉的容貌,想到現在這幅容貌正是自己而這個世界曾經沒有自己的存在就讓她幾乎要發狂。

  要退卻的時候,佩妮告訴自己,曾經沒有她的存在又怎麼樣,現在在這裡的人是她佩妮而不是莉莉,未來必須由她去開創,她必須堅持,只有堅持下去才能見到勝利來臨。伊莉莎白女王也是在敵人環伺的環境中,被父親厭惡,被姐姐憎恨並想要殺之而後快,但這些艱難險阻都沒能將她打敗,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活下來了,因為她活著,所以才能夠登上王座,如果她不能堅持,那麼也就沒有後面的光榮時代,英國可能依然是被人欺侮的國家。

  依然不能堅持著照鏡子,佩妮決定以後每天練習,總會有一天能夠心平氣和地接受莉莉的臉。梳洗完畢,她打算下樓去吃點東西。

  破釜酒吧的環境依然是昏暗看上去髒兮兮又破舊不堪,這樣的環境在普通人世界的旅店出現絕對是糟糕透頂,但巫師們似乎就喜歡如此環境,耶誕節留在酒吧過節的巫師不多,店主人湯姆倒是全年無休地開門營業。

  「早上好。」佩妮說著敲了敲櫃檯。

  湯姆正在櫃檯處打瞌睡,聽到聲音,他睜開眼趕緊回了一句:「早上好。」看清是佩妮,他露出笑容,「原來是伊萬斯小姐,有你的包裹,昨天晚上送到的。」

  佩妮奇怪,還會有人給她寄包裹?湯姆在櫃檯下方翻找著,很快就拿出一個大盒子:「是鄧布利多寄給你的,應該是聖誕禮物。我幫你保管著,現在交給你了。」佩妮接過了盒子,看到上方還有一盒蛋糕,她看向湯姆,中年男人咧嘴笑笑,「這是店裡附送的聖誕禮物,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嗎?拿著禮物在店裡靠牆的位置挑了一張桌子坐下,佩妮看向湯姆的方向,他的妻子是店裡的大廚,店裡沒什麼人,她從廚房出來給湯姆倒了一杯牛奶二人忙裡偷閒地說著話。他們夫妻之間的氣氛令佩妮很快移開視線,腦袋裡不受控制地回憶起從前一家三口耶誕節時在一起快樂地說笑的時光,那些快樂再也不會回來了,現在連父母也沒有了。她強壓下湧到胸口的惆悵和感傷,把所有的注意力投注到眼前的禮物盒上。

  不知道鄧布利多會送她什麼東西?他竟然會給她送禮物,簡直是不可思議,難道他對所有的學生都會送聖誕禮物?胡思亂想著的同時打開了盒子,最上面是一張賀卡,上面正飄蕩著雪花,有一幢房頂上堆滿像糖粉一樣雪花的小木屋,橘色的燈光透過窗戶透出,在窗戶裡面有一個仰望天空的小女孩,突然一個白鬍子紅衣服的老人駕駛著麋鹿雪橇從天空飛翔而過並從煙囪裡丟下了一份禮物,小女孩收到禮物眉開眼笑,雪橇在天空中留下了聖誕快樂的字樣。

  佩妮注視著賀卡上的圖像變化幾遍後,猛地回神發現她居然看得出神,用鄙夷的語氣嘀咕著:「無聊。」手裡的動作卻極輕地放到一旁,她接著看下方的東西,那是一本書《詩翁彼豆故事集》,這是把她當成還相信童話故事的小孩了麼?和書一起並排的是一盒蜂蜜公爵的巧克力糖,金色的包裝看上去顯得很華麗。禮物還沒完,最下方是一條加絨的毛線大衣。

  一張紙片夾在毛線大衣裡——雖然寒冷令人冷靜,但也別忘了溫暖不易。

  對著眼前鄧布利多的禮物,佩妮怔怔地發呆。老頭子為什麼送她那麼多禮物?一大箱子東西塞得滿滿當當,從糖果、書本到衣服,他為何那麼關心她?她身上又有什麼東西是他想要獲得的?

  她的脾氣那麼壞,對鄧布利多老頭的態度也毫不客氣又和他不沾親帶故的,就算前世莉莉去霍格華茲讀書也沒見鄧布利多老頭給莉莉寄過聖誕禮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佩妮吃了一塊瞧上去比較正常的蜂蜜公爵的巧克力,發現味道也挺正常,翻開《詩翁彼豆故事集》隨便翻了幾頁,並沒能靜下心來看書,書攤開著,心思卻不在書上。合上書,佩妮把桌上的東西都拿去房間,猶豫了下,她穿上了鄧布利多送給她的加絨毛線大衣,身上頓時暖和了許多,關好房門,她打算去對角巷走走。

  通過破釜酒吧與對角巷相隔的牆壁,巫師世界的購物街展現在她眼前,耶誕節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什麼商店在營業,基本上都掛著不營業的牌子,街上人跡渺渺,寒風在街道上穿行。佩妮踩著雪花,一步一步地慢慢走著,遠遠的古靈閣高高的尖頂非常醒目。對了,她應該先去巫師銀行取點錢,布萊克家族曾經賠償給她一萬加隆,有了那些錢,她何必過得如此拮据。

  從巫師銀行出來,站在古靈閣的青銅大門旁穿著一身猩紅鑲金制服的妖精向佩妮鞠了一躬,恭送她離開,佩妮現在的毛衣口袋裡左右各放滿了金加隆和英鎊,裝著滿滿的錢,看著滿街關閉的商店,她不禁生出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慨。

  看來今天不是個適合花錢的日子,佩妮把衣襟朝中間拉攏了些,打算回去破釜酒吧,卻發現遠遠的有一個人匆匆地拐進了一條小巷子,佩妮覺得挺好奇那麼長時間她才看到一個人,那人低頭行色匆匆,似乎急著去什麼地方,佩妮快步走到巷子的入口,朝裡張望的時候,只能看到一條長長的光線晦暗的骯髒巷子,那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的袍子一角消失在轉角處。佩妮覺得這人的背影和走動的姿勢瞧著有些熟悉,她更奇怪了,難道那個人是她認識的人?這條街看著就氣氛古怪,要不要去看看這熟悉感來自於誰?

  想了想,佩妮追上去,巷子兩旁的店鋪同樣門扉緊閉,櫥窗裡陳列的東西都是黑魔法使用的物品,來到拐角的地方,那個穿著黑斗篷的人已經消失不見,她此刻站著的地方是一個分岔路,她不知道那人走了哪條路,而且這條巷子似乎還很深,不知道有多遠裡面的道路是什麼樣的,不遠處一個陰暗的門洞裡有兩個衣衫襤褸的巫師正用古怪的目光注視著她,佩妮當機立斷,往後撤,她不打算繼續深入這條街,往回走的時候,在一家賣毒蠟燭的店鋪前掛著塊木頭街牌,上面寫著「翻倒巷」。

  佩妮快步走過,那二名巫師並沒有追上來,帶著疑問她回去了住處。

  直到聖誕假期結束佩妮都沒有想出來那個穿著黑斗篷的人是誰,她的整個聖誕假期就在破釜酒吧的客房裡渡過,把《伊莉莎白一世傳》顛來倒去地閱讀,讓思緒逐漸沉澱。即使她成不了伊莉莎白一世,應該也能學到她的百分之一,至少第一個要學習的就是忍耐痛苦!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改變

  聖誕假期結束前的一天,返家的學生們又聚集到國王十字車站的九又四分之三月臺,斯內普臉上帶著明顯的指印神情陰鬱地拎著他的破箱子,裡面塞滿了他從家裡帶出來的屬於他的東西,他把可以帶走的東西全部打包,也就堪堪塞滿這個行李箱,如果沒什麼意外,他絕對不會再回那個冷冰冰的家,送上門地被麻瓜父親揍。

  紅色的蒸汽火車已經停靠在月臺,斯內普到得很早,在中間的位置找了一個包間進去,放好了他的行李,才剛剛坐好,洛哈特探頭進來臉上頓時露出興奮的笑:「西弗勒斯,原來你已經到了,我以為我來得夠早了。」說著他也無需斯內普招呼地拖著行李箱進來,邊走邊說,「我奶奶真愛操心,覺得我在學校會被餓著,給我準備了很多好吃的,我哪兒吃得完,一會兒你和佩妮要多幫我吃掉一些……咦?佩妮呢?她去串門了?」

  「我沒看到她,她沒跟我一起。誰知道她怎麼樣了。」斯內普心情很壞,語氣自然也不怎麼好,整個耶誕節對他來說簡直像噩夢,他每天都去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兒童樂園想和佩妮商量一下向她借點錢可以讓他提前搬出去住,結果她一天也沒出現,就像消失了一樣,今天要來車站的時候她也沒有出現在約定的地點,要不是他有預感,從混蛋老爸那裡偷拿了一些錢付計程車費大概要錯過霍格華茲特快了,「說不定又被鎖起來了。」

  洛哈特的耳朵豎起來了,他好像聽到了很了不得的事情:「佩妮被誰鎖起來?」

  「你聽錯了。」斯內普後悔剛才的一時口快,佩妮被家裡人虐待的事情可是個秘密,鄧布利多告訴他的時候還讓他不要在佩妮面前說他已經知道了,如果被洛哈特知道還不傳出去?到時候佩妮知道是他說出去的,肯定找他一頓好揍。

  「我的好朋友,西弗勒斯,佩妮真的好神秘,你知道些她的什麼事呢?告訴我吧,我絕對不會說出去!」

  斯內普額頭冒出冷汗,心說,什麼不會說出去,大概轉身就添油加醋地大肆宣傳了,估計等他第二天起床就發現整個霍格華茲的師生全知道了。

  「我是說我家的門被鎖起來,我差點出不來。」斯內普目光閃躲地瞥向洛哈特,僵硬地轉移話題。

  洛哈特原本是不信的,卻發現新大陸一樣盯著斯內普臉上的指印:「你的臉怎麼了?」斯內普一愣,趕緊撇開頭把留有巴掌印的臉對準窗戶,惡聲惡氣地說:「不小心摔倒的時候蹭到的。」

  「別騙我了,摔倒怎麼可能是這種痕跡?」洛哈特的眼神裡閃爍著有八卦可以深入挖掘的光芒,但這次斯內普無論如何都緊閉嘴巴打定主意絕對不和他說話。

  斯內普忍無可忍想要把洛哈特丟出包間的時刻,下一秒有人走了進來,洛哈特看了一眼進來的人,說:「這兒有人了。」

  但那人並沒有理會他地直接走了進來,還把隨身拎著的一隻長方形的小皮箱放到中間的桌子上,成功地吸引了在場兩位男士的注意,他們看向這個不知道回避的人,不過在看到她的臉後,二人不禁瞪大了眼睛,呆呆地呢喃:「佩……佩妮?」

  不能怪他們不敢認,眼前這個女孩除了冷淡的表情外,整個人的形象都變了,只見她穿著白色的到大腿的毛線大衣,脖子裡圍著一條灰色的圍巾松松地圍在她的脖子上遮住了大半的臉,不過一雙墨綠色的眼睛讓人無法忽視。及膝的黑白相間格子呢短裙,裙子底下是白色的毛線褲襪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嶄新圓頭皮鞋,她取下了頭上戴著的亞麻色的八角圓形鴨舌帽,露出一頭短短男生般的整齊的紅色短髮貼合著她的頭部,配上她的一貫冷淡的神情,確實是佩妮又不是以前那個佩妮。

  「我們剛剛正聊起你。你去改變形象了嗎?我敢打賭,學校裡的女生都要給你讓路。」洛哈特立刻甩開了斯內普,所有的注意力又投注到佩妮身上,恨不得馬上從她身上獲得最新的故事,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恐怖故事裡的主角忽然改變形象變成了一個可以稱得上吸引人的小美女?這絕對比斯內普臉上的巴掌印更值得他花時間。

  但佩妮雖然改變了形象,性格卻沒有跟著變好,而且洛哈特的恭維讓她的神情變得更是冷了幾分,斯內普敏感地察覺她的變化以為她又要發怒了,但佩妮最後只是瞥了一眼洛哈特:「看來你受的教訓還不夠。」

  「什麼?」洛哈特不明白。

  佩妮在斯內普旁邊坐下,顯然不想再談這些,把皮箱從桌上拿下來放在身旁的座椅上,從皮箱裡取出了一本書翻開看了起來,洛哈特伸長脖子看她在看什麼書:「伊莉莎白一世是誰?」

  「一個麻瓜女王。」佩妮沒有回答,斯內普雖然看不起麻瓜但也知道伊莉莎白一世是誰,他坐在佩妮旁邊看到了書的內容。

  「麻瓜是女王統治嗎?」洛哈特對此很感興趣,「對啦,佩妮對麻瓜世界也感興趣嗎?我們二年級的時候可以選擇選修課,其中有專門研究麻瓜的學科,你會選那個吧?」

  「麻瓜有什麼好研究的?」斯內普鄙夷地說,他生活在麻瓜中,生活困苦,總是被人嘲笑,那些麻瓜小孩會說他是怪胎,其實在他看來他們才是怪胎。

  「嗯,我也覺得沒什麼好研究,不過學校裡開設了麻瓜研究,應該挺有趣。」洛哈特撓了撓頭說,「你也這樣認為吧,佩妮?」

  「嗯。」佩妮稍稍放低書,「不過我不會選修麻瓜研究。」因為根本不需要,還有哪個巫師比她更瞭解普通人的世界?巫師的研究又能深入到什麼程度?整個巫師界也就幾千人,初看會覺得魔法界很有趣,實際上這個世界問題很多,首先最主要的法律就編撰得亂七八糟,漏洞多得都不忍卒讀,偏偏他們還一個個將其奉為聖經。

  列車在十一點準時發車,因為有部分學生留在學校過節,所以列車並沒有像開學時那般擁擠,他們三人也得以佔據一間包間。

  列車開了一會兒,推著賣食品的小推車女巫又開始一路兜賣她的列車食物,洛哈特拿出了奶奶為他準備的食物,三隻巨大的三明治還有烤的有點焦的焦糖蛋糕,佩妮則從皮箱裡拿出了牛奶和蘋果,熟練地掏出小刀將蘋果削皮並去核切成小塊,放進提前準備好的盤子裡,分給另外二人分享,這令斯內普和洛哈特受寵若驚。

  有人敲了敲他們的隔間門,門開之後,詹姆和小天狼星一同走了進來,詹姆看著滿桌的食物,笑著說:「你們在這兒呢,上車的時候找不到你們……」進來的二人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捧著書認真閱讀的紅發人的身上,開頭還有些不敢置信接著小天狼星驚訝地開口:「佩妮·伊萬斯?」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返校

  佩妮微微抬起頭,墨綠的眼睛將進來的二人快速地瞥了一眼並對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很快又低頭繼續看書。

  看清了佩妮的新形象,詹姆和小天狼星久久沒人說話,他們只是盯著佩妮發呆,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嗨,詹姆,小天狼星,佩妮變得很漂亮了吧?我剛才差點沒認出她。」洛哈特確實是一個會調節氣氛的傢伙,他的說話很快就把包間裡靜默的氣氛給打破。

  詹姆笑著說:「我可一直覺得伊萬斯長得很漂亮,只是當初打扮奇怪了些。」

  小天狼星有些惋惜地說:「我倒是覺得以前那樣很酷。」現在雖然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卻沒有從前那種尖銳的壓迫感,這個耶誕節假期她到底遇到了些什麼事情?

  詹姆和小天狼星在他們的包間裡坐下了,洛哈特和他們一起聊了起來:「你們的朋友不一起過來?」

  「你說盧平和彼得?他們留在學校過聖誕。」詹姆回答。

  洛哈特又開始繼續找話題和他們聊起來,基本是洛哈特和詹姆在說話,小天狼星不時會搭上一句話,佩妮十句話裡也不會回答一句,斯內普則同樣不想理會這些人,他面對著車窗外,用手撐著臉其實是為了掩蓋臉上被打的痕跡,只盼望能快點到學校好去找龐弗雷夫人要點藥消除臉上的痕跡。

  列車抵達霍格莫德車站後,學生們陸續下車,盧修斯和他的好朋友們一起下了車,天色已經很暗,他和好友塞文,還有高爾和克拉布一起上了在一旁排隊等候著的霍格華茲學校派來接學生的一輛車,直到關上門等車啟動後,盧修斯突然說:「我們已經五年級,再過兩年就要離校,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

  克拉布和高爾互相看了看,高爾諾諾地說:「不是還有兩年?」

  「我們跟著你就好了。」克拉布點頭贊同。

  盧修斯恨不得給他們每人一巴掌,更想給自己一巴掌,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去問這兩個白癡,於是打定主意不再理他們,看向在一旁沉思的塞文。

  塞文思索了下,答非所問:「那個人也來你家了?」

  盧修斯不禁扯了下嘴角,和聰明人談話果然不同,至少不需要多說就能明白,不再看另外兩個面面相覷不知道塞文在打什麼啞謎的白癡,點了點頭:「看來你家也一樣呢,那麼你的父母是什麼態度?」

  「他們的回答是再考慮考慮。」塞文靠在靠背上,盯著車廂高處的某個角落。

  「挺像他們會說的。」盧修斯矜持地一笑,「和我父親說得差不多,他也覺得應該再觀察觀察,我覺得他們都太過謹慎。」

  塞文有些驚訝地扭頭打量了一番盧修斯,金髮少年有些奇怪:「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不然為何用這種審視的目光看他?真令人坐立不安。

  「這不像你會說的話。」塞文皺了皺眉,「以前的你會考慮評價危險與否。自從和伊萬斯起過衝突,你似乎就變得不理智了。」

  「我哪兒跟她起衝突了?」盧修斯搶白,語氣激動,「你不會也相信那個謠言?」

  塞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良久看得盧修斯有些訕訕,他這才語速緩慢地說:「既然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倒是他忘記盧修斯和伊萬斯之間的風波,盧修斯從來沒親口承認。

  「……說到伊萬斯。」盧修斯打算轉移話題,「我回去查了純血家族的族譜,裡面從未有伊萬斯的人出現。」

  「難道她是麻瓜巫師?」克拉布吃驚地問,高爾在一旁點頭,他們終於可以插上話了。

  「或許她是混血。」塞文沒有直接附和,「分院帽一般不會出錯。」

  「所以說是一般不會錯還是有可能出錯,她肯定是麻瓜巫師,絕對是!」

  塞文默默無語,他本來想說,一說起伊萬斯,盧修斯的眼睛都放光了,是太在意她了,這可不是件好事。只是他知道現在說出來沒什麼用,盧修斯肯定會否認。

  霍格華茲學校來接引學生的車輛一輛輛地按順序停在學校城堡前的階梯前,佩妮一行五人擠在一輛車上,詹姆率先從車上躍下,他向著車門伸手:「請下車,公主殿下。」

  然而沒有人下車,這真是令人尷尬無比,詹姆於是笑著說:「佩妮,別讓我那麼丟臉,給點面子快點出來吧,你現在可是個大美人,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他的話引來了認識佩妮的人的注意,很多人停下了腳步,而已經快走進大廳的盧修斯等人也轉身看向車子的方向,眾人心中不禁猜想,那個古裡古怪的佩妮·伊萬斯現在變成大美人了嗎?

  「哼,別是說大話,那麼一個醜八怪怎麼可能變美女?」莎莉·布魯克冷不防說,盧修斯這才看了過去,發現納西莎她們正在身邊不遠,於是他禮貌地和她點了下頭,納西莎淡淡一笑,她走了過來,而貝拉只是瞄了一眼盧修斯和莎莉一起站在原地,看著那輛馬車。

  萬眾矚目間,從靜默的車廂裡走出一個人來,那人金色的頭髮湛藍的眼睛,臉上帶著興奮的微笑,他一手搭住詹姆的手,抬頭見那麼多人都盯著自己看立刻抬頭挺胸笑容更加燦爛,潔白的牙齒閃亮亮,還向著周圍的人揮舞著手。

  詹姆愕然,甩開他的手:「怎麼是你?」猛擦手背。

  「佩妮不喜歡被人看戲。」洛哈特笑嘻嘻的回答。

  「所以就換人了。」小天狼星出現在車門旁,他看到了詹姆的尷尬,嘴角帶著揶揄的笑。

  詹姆眯了眯眼睛:「怎麼不換成你呢?我的好兄弟?」他伸出手,那笑容真是不懷好意,「要不我也扶你一下?」

  小天狼星哈哈大笑,從車上俐落地躍下,男孩英俊的臉上肆無忌憚的笑容令人感受到了他的開懷,一名穿著黑色校袍的紅發女孩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車門前,她目光冷淡地朝前看了一下,踏著踏板緩緩地走下車。

  被小天狼星的笑聲吸引了注意的人們又不約而同地看向紅發女孩,她神情冷漠,紅色的短髮貼合著她高昂的頭顱,分明是熱情如火的紅色卻給人冰冷之感,墨綠色的眼睛略顯蒼白的肌膚,在她出現後,所有說話聲都消失了,人們都在心中比較原來的她和現在的她,都還記得她從前出現在人前時那種震撼現在反而顯得收斂了許多,不過她的五官組合在一起配合上她的眼神,還是讓人覺得不太好接近。

  佩妮下車後,斯內普趁沒人注意,低調地從車上下來,馬車沒有了乘客,向著前面一輛車離開的方向重新啟動。

  詹姆把頭髮抓亂了幾分,說道:「佩妮,你真不該讓洛哈特取代你,他們都那麼期待你的出現。」

  或許她註定無法低調行事,從周圍人的眼中就能看出他們的震驚。

  「我不喜歡別人告訴我該怎麼做。」冷淡地回復了詹姆,佩妮挺起脊樑地踏上城堡前面的階梯,那姿勢就像她是個高傲的前往自己城堡的女王,而在她面前的路人都不由自主地為她讓路。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新學期

  如同在校門前一大群人對於佩妮外形改變的驚訝,雖然談不上整個霍格華茲,至少在斯萊特林學院引起的轟動絕對不亞於另一場颶風,而中心的人物卻以為現在她的表現平淡無奇,因為她明明把外形弄得和別人一樣普通,沒有奇怪的髮型更沒有在穿著校服的人群中穿別的衣服而顯得鶴立雞群,偏偏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集到她的身上,暗自揣測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在晚餐桌上,肆無忌憚地說:「斯萊特林又多了一位女性競爭者。」

  貝拉冷嘲熱諷地說:「你是打算去追求她了?別又被罵回來。」

  羅道夫斯長著一雙兇狠的獵鷹的眼睛,脾氣卻火爆得像炸藥,一點就爆,被貝拉如此削麵子,很是惱火,心中最後一點理智告訴他,這女人是布萊克家的人,不好得罪得狠了。只得壓下火氣,不鹹不淡地說:「你們女人就會往追求上面想,難道就不能想點別的有用的東西?」

  「既然是別的,你何必特意加上女性這個詞?」

  貝拉的女友莎莉也表示贊同貝拉的話。

  「因為她是女的。」羅道夫斯恨得牙癢癢得緊,只覺得這幫女人不可理喻。

  盧修斯但笑不語,塞文也沒有加入話題的興趣,而離他們這個團體很遠的話題的主人公正安靜地吃著她的晚餐,一點也不受周圍人的影響。

  吃過晚飯,佩妮回寢室收拾東西,小手提箱已經有人幫她送回寢室,她的小手提箱裡放著一些新買的衣物,大部分是在倫敦的普通人商店裡買來的,相對于巫師界的商店,她更喜歡逛普通人的商場,也更喜歡普通人的審美觀,只是七十年代的審美和她來的時代總是有些區別,幸好她對於這些並不關心,把箱子裡的衣服取出來,一件件地攤平,用衣架掛起來,把所有的東西歸類。

  菲婭·戴比裡斯很晚才從外面回來,佩妮已經躺在床上開著床頭燈預習第二天上課的內容,佩妮聽到聲音,抬眼看了一眼門口,菲婭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佩妮冷淡地點了點頭:「沒關係。」她一會兒準備睡了,從明天開始,她的學習生活又要開始了,一年級的課程比較鬆散,她可以好好利用沒有課的時間多看看書,尋找破解巫師界的方法。

  菲婭就像一個做錯事被抓的小孩,低頭快步跑回了她的床邊,從行李箱裡隨便翻出睡衣換上,爬上床,小姑娘蓋上被子只露出一顆腦袋,安靜了會兒轉個身看向佩妮,她們的床正好並排著在房間的兩邊。

  「呃……伊萬斯,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菲婭有些緊張,她可以說是和佩妮在一起時間最長的人,同一間寢室的室友,但她們在上一個學期也沒有說過多少話,二人雖然住在一起卻經常各做各的事情。

  佩妮倒是沒料到菲婭會跟她說話,她以為這個女孩膽小得都不敢和她除了打招呼外多說一個字,於是放下書趁機讓眼睛休息一會兒:「你說。」

  「我……我……」菲婭反而躊躇著說不出話,佩妮雖然不想和室友關係緊張但她我了半天依然沒有一點其他內容,這讓她的眉頭不禁皺起來,菲婭眼尖地看見了,嚇了一跳,她不敢再拖拉,趕緊閉著眼睛一口氣說,「我可不可以養貓?」

  「我討厭貓。」佩妮毫不猶豫地拒絕,以為她是打算養寵物於是補充,「請原諒,我討厭一切寵物。」

  「對不起,打攪你了。」菲婭語氣低落地道歉,這次蒙上被子把自己裹成一隻蠶寶寶。

  佩妮在菲婭睡後,也關了床頭燈,她並未把這件事放到心上,畢竟她還有很多事需要考慮。

  學校的生活一成不變,佩妮的新形象很快就被人所接受,而且和其他人一樣的打扮讓她融入了一大群黑袍學生之中不再那麼顯眼。

  斯內普因為聖誕假期結束的時候,佩妮沒有出現在約定地點而和她鬧著小脾氣——不和她說話,雖然想質問佩妮原因又不想先和她說話,那樣顯得他很沒面子,但佩妮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他的心情,心中的那股被放鴿子的氣無法消失,一個星期後,斯內普還是先忍耐不住,在魔藥課上,他和佩妮是一個小組,佩妮又在用她的魔力擺弄魔藥材料。

  「你來切水仙的根,其它的我來處理。」斯內普把二人份的水仙塊莖推向佩妮,水仙的根和洋蔥頭差不多,佩妮對這東西倒是沒什麼抵觸,沒有反對,很快就處理好了她的部分,然後她發現斯內普處理其它魔藥材料的很認真細緻但速度也不慢。

  要加入聖甲蟲粉末的時候,斯內普阻止了佩妮:「現在還不能放,必須讓魔藥等半分鐘後放進去效果才會好。」

  佩妮有些訝異,書上寫的可是沸騰之後就要立刻放入聖甲蟲粉末,不過她被斯內普攔住已經錯過了書上說的時間,也就無所謂地等了半分鐘,聖甲蟲粉末加入坩鍋裡的液體中後液體的顏色頓時變成淡綠色,用玻璃棒順時針攪拌了二圈又逆時針攪拌一圈後,魔藥的顏色變成了漂亮的翠綠色,在斯內普的指示下佩妮將坩鍋從火上端下放到一旁冷卻。

  「哦,多麼漂亮的顏色,伊萬斯,原來你也能將魔藥做到如此完美。」斯拉格霍恩突然出現在二人身旁,幾乎是喜極而泣地說。

  「是斯內普幫我處理的魔藥材料,連步驟都是他告訴我的。」佩妮不想居功,而且她更不想讓斯拉格霍恩教授有所期待,她對於魔藥不是沒有天賦就是不感興趣,如果可以,將來她不會選修魔藥。

  斯拉格霍恩被佩妮堵得說不出話,只好尷尬地表揚了幾句斯內普,然後去別的學生旁邊,心裡暗道,這小姑娘難道就不會假裝高興被表揚嗎?何必說出來掃興?

  佩妮等教授離開,將煉製好的魔藥倒進瓶子裡貼上自己的名字,這是她這節課的作業等會兒要交給教授評分,做完這一切後,她開始收拾桌子。

  「剛才你不用那樣和教授說話。」斯內普說,讓教授以為是她做出來的又有什麼關係?還可以受到表揚,改善在教授心中的印象難道不好嗎?

  「我只是說了事實。」佩妮說,「……你應該受到表揚。」說話間,佩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剛才的步驟,和書上不一樣,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聖甲蟲的粉末很容易融解,可以調節魔藥裡的其它成份使之更好地融合,如果過份加熱反而會讓效果減弱。」

  「是你自己想到的?」

  斯內普略微有些得意地點了點頭。

  佩妮若有所思地繼續收拾桌子,看來這個斯內普還不是一無是處,在魔藥方面還是有他的天賦的。

  「呃……」斯內普發出了一個單音節,佩妮回過神看向他,等著他說話,被佩妮墨綠色的眼睛近距離地盯視讓斯內普臉上微微有些泛紅,不過他的臉紅很快被緊張所取代,似乎有很難啟齒的話要說,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視死如歸地說,「可以借我點錢嗎?」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反思

  一月凜冽的寒風依然刮得人臉上生疼,斯內普獨自走在有穿堂風的學校走廊裡,把脖子裡的舊圍巾往上拉了拉,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停下腳步,看著外面飛舞的雪花回憶起了幾天前向佩妮借錢時的情景。

  他以為佩妮要麼會一下子就拒絕要不就會答應,卻無論如何想不到她會有那樣的表現,她在聽了他鼓足勇氣說出的借錢的要求後,只是用墨綠色的眼睛凝視著他,那其中的含義很複雜又好像什麼都沒有,他看不懂只是覺得心驚膽顫,好一會兒她才說:「可以,你打算用什麼來交換?」

  交換這個詞令他有些受傷。

  「等我有錢了就會還你。」

  「我可不想等到你畢業。」

  她這樣說是不打算借錢?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他說不清心中是憤怒多還是悲哀多,就那樣脫口而出。

  佩妮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就像是看著其他任何一個人,而她既沒有認可也沒有否認僅僅是輕嘲地勾了下嘴角,她的眼神裡似乎有著其它的東西,他當時很氣憤,他果然不該去求佩妮,她根本就是個冷血冷心的神奇生物,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強壓下怒火,氣憤地朝她冷嘲:「如果你不想借可以直接拒絕。」

  「……我說過了,我可以借你錢,但你得想好用什麼來償還。」她說完這些根本就再也不給他任何機會,低頭收拾東西離開,「想好了再來找我。」

  回憶到此結束,斯內普每次想起就會心有不平,他為了她拒絕了瑪律福級長的邀請,現在他有困難向她借錢居然借機提要求,就算提要求也就算了,還不說明要求的內容,他能想到用什麼交換?現在的他能有什麼交換?難道用他自己來交換?佩妮太過份了,既然如此,他還不如接受瑪律福級長的邀請……

  洛哈特其實在二人之間又一次冷戰開始之後就立刻發現了,斯內普不再和佩妮一起行動,圖書館裡他們也坐得各佔據了桌子的兩端再也不說話。他就很好奇其中的理由,佩妮那兒自然是問不出什麼,他去問了只會被無視,而斯內普這次也是不在理會他並且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和西弗勒斯到底怎麼了?」洛哈特實在是憋不住,頂著佩妮寒冰一般的氣勢上前問。

  「他只是在煩惱。」佩妮頭也不抬地看著書,她利用所有的課餘時間如饑似渴地看著圖書館裡的書籍,不過大部分還是關於黑魔法方面的書。

  「我們才一年級有什麼東西值得煩惱?」洛哈特很不解,忽然他眼睛一亮,「是不是他家裡的事情?我覺得學校裡應該是沒什麼好煩惱的,不不,他除了魔藥和草藥成績不錯其它的也只是一般,難道是因為學習上遇到了困難?這有什麼好煩惱?誰都會遇上嘛,有不會的可以問我……」他的喋喋不休胡亂猜測被佩妮冷冷的一瞥之下立即消音。

  佩妮順勢看了一眼坐得遠遠的斯內普,他的神情看上去煩躁不已,那一頭油膩膩的頭髮被他抓得亂七八糟,但佩妮也沒有上前與他和解的打算。

  那天斯內普找她借錢的時候,她說讓他用東西來和她交換,肯定是讓人覺得她很不近人情,可能斯內普從此就與她形同陌路,那時候她對於他朋友的質問沒有回答,她不相信友情,特別是不會相信任何一個巫師,朋友對她來說從來不存在。本來為了將來她應該假裝他們是朋友,那時候卻不知為何會那樣說,果然還是太衝動了,將心底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或許她的所謂的朋友就此少了一個,不過無所謂,多他一個不多,以後注意就是。

  斯內普正被心中幾種念頭撕扯的時候,不自覺地看向佩妮的方向,她依然沒有反應地低頭看書,他突然怨恨起那些書來,難道那些記錄了黑魔法的書就那麼重要,重要到她都不肯分一點注意力到他的身上?她連朋友都不肯承認,他又何必為了這樣一個冷血的人痛苦?

  想到此,心中的天平終於向著另一頭傾斜,他默不吭聲地起身收拾起桌上的東西,洛哈特看到了他的動作,迫于平斯女士的淫威,壓低聲音地問:「西弗勒斯,你去哪兒?不做作業了?」

  斯內普懶得理會地離去,他選擇放棄佩妮接受瑪律福級長的邀請。

  佩妮默默地注視著斯內普的背影,看來他有了選擇,雖然有些可惜。佩妮很快又低下頭繼續看書,卻再也沒有開始的心情,只覺得再也看不進一個字。對於心中那點煩躁她微蹙眉頭,看來對於斯內普並不像她認為的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她雖說不在意友情但這些日子的相處依然對她的心情有所影響,這讓她警醒,與人一起相處得時間久了就會讓她鬆懈,讓另外的人取代曾經的人……但她不可以!絕對不能讓人對她有所影響。

  佩妮在洛哈特詫異的眼神裡,突然站起身,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我先回寢室。」她這樣說是拒絕洛哈特同行,洛哈特摸不著頭腦地想這二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這次的冷戰很嚴重麼?

  佩妮離開了圖書館,她把脖子裡的圍巾拉攏了一些,室外的風很冷,讓她混亂的腦袋逐漸冷靜下來,長時間的相處會讓人軟化忘記仇恨,光看她現在已經不恨斯內普當年對她的侮辱就可見一斑,如果她以後忘了對巫師的恨可怎麼辦?幸好這一次發現得早,還可以挽回,將來她必須注意,她是個復仇者,絕對不能被影響對巫師們產生同情和憐憫!

  往公共休息室去的路上,佩妮經過禮堂前面的門廳,她一路走來眼神再次變得堅定。正要去往樓梯間,她看到有人從半開的城堡大門進來,拍打著身上的雪花,仔細一看,原來是她的室友菲婭,佩妮下意識地往門外掃了一眼,外面風雪大作天色又黑,似乎她這些日子每天都很晚回來,到底在外面幹什麼?

  這個念頭也就在她心頭快速地劃過,很快就沒有了蹤跡,她沒做停留地走向地下也就沒有看到隨後進來的塞文瑟魯斯向菲婭打招呼的情景,菲婭本來就膽小被嚇了一跳地直向他道歉,而少年一向面癱的臉上有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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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孤立

  二月的天氣雖然寒冷依舊有些不畏嚴寒的早春植物已經悄悄地冒出頭來,霍格華茲城堡的地下魔藥課教室還是冷得讓人直打顫,學生們不得不靠近坩鍋的魔法火焰取暖。

  「斯內普那小子到底在發什麼瘋?我聽洛哈特說他加入了什麼『純血俱樂部』?」詹姆和小天狼星一直是在最後一排,而現在佩妮也是一個人在最後一排操作著魔藥的煉製,斯內普依然在最前排。

  「他不是你的跟班?」小天狼星見佩妮不搭話,有些調侃地說,說話的時候因為材料放錯時間稍微有些晚了魔藥險些溢出,不禁低咒了聲,趕緊用玻璃棒攪拌著液體。

  「首先,他是一個人,獨立的人,與我無關,其次,請參考第一條。」佩妮慢條斯理地邊說邊按照書上寫的步驟將魔藥材料依次放入,她把魔藥當作以前的做飯,放入各種材料,不同之處在於魔藥製作的材料很奇特古怪,操作也比做飯麻煩,要注意時間注意溫度注意攪拌方向,一旦出錯,好些的可能是魔藥的效果變差得不到高分,比較倒楣的就是魔藥製作失敗,不過這些東西也不是很難做,只要按照書上寫的步驟來就絕對不會出錯依然能夠獲得高分,佩妮因為材料的準備都是用魔力操作不是親自動手,因此魔藥的最終成品總會大打折扣。

  佩妮對於最終成績不在意,只要及格就行,她將來只需要知道如何使用魔藥去哪兒可以弄到魔藥就行,不需要自己煉製,她的天賦不在於此她也沒時間被困在實驗室把自己弄得煙薰火燎的。

  「既然他現在不和你一起行動……」詹姆笑著說,「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探險?」

  小天狼星瞥了眼詹姆,並沒有阻止詹姆的話,對佩妮說:「霍格華茲擁有千年的歷史,有不少未知的地方,無聊的時候很能解悶。」

  「我沒空去浪費時間。」

  「又去圖書館?」詹姆語氣詫異,「分院帽應該把你分進拉文克勞。」

  小天狼星贊同地說:「從來沒聽說有那麼愛學習的斯萊特林。」

  至於斯萊特林是不是像小天狼星說的那般沒有熱愛學習的人,佩妮不做置評,她不像這些無憂無慮的孩子可以盡情揮霍時間,她知道黑暗的未來即將到來,現在正是倒計時,她不知道能不能及時阻止那場將所有人捲入的戰爭,為曾經死去的家人報仇,讓巫師們受到制裁,她需要找到解決的方法。

  下課的鐘聲響起,學生們開始將製作完成的魔藥裝瓶上交,佩妮回到座位整理書包,斯內普離講臺近很快就收拾完東西,背著書包離去前,目不斜視地從佩妮身旁經過。

  「斯內普,接下來沒課了,你有什麼計畫?」詹姆問,「佩妮同意和我們一起去探險。」

  斯內普腳步一頓,佩妮並沒有否定,他接著就離開,腳步聲變得又重又亂。

  「斯內普……我們是不是要稱呼你先生呢?」小天狼星見斯內普根本不理詹姆的招呼,於是嘲諷地說,「加入了斯萊特林的小團體就忘了自己是誰了?」

  斯內普猛地停頓住,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帶了壓抑不住的憤怒說:「那不是小團體而是吸收了斯萊特林中的優秀者的集合體,你們這些沒有目標只想著玩樂的人不同。」說到後來他幾乎是譏諷了。

  小天狼星挑了下眉,嘲諷一笑:「小子,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中了斯萊特林的毒。你們看,一旦進了斯萊特林就會被改得面目全非。」後面那句話是對其他人說的感歎之詞。

  詹姆咧了咧嘴:「我以為會有特例……哦,不,確實有特例,我的佩妮公主殿下就沒被影響。請接受我的效忠,我的公主。」詹姆語氣誇張地向佩妮鞠了一躬。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卻引起了一系列連鎖反應,佩妮垂眸若有所思,剛才腦海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即逝,她下意識地覺得很有用,站著默默不語地努力抓住那忽然閃現的靈感。斯內普的拳頭握得死緊,他的眼神近乎兇狠地瞪著詹姆:「愚蠢的人總以為自己智慧不凡。」他說到後來譏諷地掃了眼佩妮,到嘴邊的揭露佩妮趁火打劫的話卻在見到她冷冰冰的綠眼睛後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小天狼星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些,輕聲細語地說:「聰明人可不會在不利的情況下說這些傻話。」經過提醒,斯內普發現他的情況很不利,對方可是有四個人,詹姆、小天狼星、盧平和彼得加上佩妮就有五個人,他們現在看著他的目光可不算友善,而斯萊特林學院的人在下課後就陸陸續續地離開了,他們本來就跟他不是一條道,另外幾個人對小萊斯特蘭奇馬首是瞻。

  正當斯內普進退兩難的時候,他看到了從另一頭經過魔藥教室的盧修斯·瑪律福,他頓時不知打哪兒來的勇氣,快步沖了出去:「瑪律福級長,請問我能和你們一起走嗎?」

  盧修斯還在想突然有人沖到面前是怎麼回事,掃了一眼一臉堅決的斯內普又往教室裡掃了一眼,看到四個格蘭芬多的新生還有和站在其中的佩妮,他勾了勾嘴角,那笑容看著親切實則帶著一絲瞧不起人的高傲:「當然可以,我正好有些事要找你談談。」

  斯內普松了口氣,盧修斯沒有當眾拒絕,讓他不需要像喪家之犬那樣逃跑,心中感激著瑪律福級長的援手。

  斯內普向另外幾個與瑪律福級長同行的人恭敬地打了招呼,與盧修斯很好的塞文點了點頭,另兩個高大壯碩的克拉布和高爾則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奇怪盧修斯竟然會幫助一個一年級的學生。

  一直回到了公共休息室,斯內普小心翼翼地詢問:「您找我要談些什麼?」

  盧修斯微笑著說:「你既然加入了純血俱樂部,你就要有自信,我們是純粹的優秀的人,與那些與人同流合污的骯髒的混血不同,我們只招收最優秀的。」說著他拍了拍斯內普的肩膀。

  斯內普卻覺得這輕輕的一拍重如千斤,他並不是純血——

  「好了,我和塞文還有些事要談,你先走吧!」

  斯內普現在巴不得快點離開,獲得了允許,他立刻躬了躬身離去。他很想對瑪律福級長坦白他只是個混血,但他又想到如果他從純血俱樂部退出去求佩妮還不被人笑話?既然如此,就讓他將混血的事實當成秘密保留。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塞文淡淡地說:「你真的看好他?」

  盧修斯灰色眼睛中閃動著輕蔑的笑意:「怎麼可能?他現在一點成績都沒有。」

  「那麼你當初還親自去邀請他加入,現在還接受了他的請求?」塞文有些不明白。

  「他不是伊萬斯的朋友嗎?」盧修斯不在意地笑笑,「友情敵不過現實!我以為他會更有些挑戰性,結果……塞文,聽說你的父親給你寄信了?」

  塞文點了點頭,有些擔憂:「我母親病了。」

  「又病了?要不要緊?」

  「情況不太好。」塞文皺眉,他的母親身體一向不太好,純血家族的親情冷漠,帕金森家族也一樣,但他和父母的感情卻是異類,他的母親是個麻瓜巫師,在家族裡備受欺淩,雖然有父親的保護,但各方壓力都讓體弱的母親經常病倒,這次父親的來信說母親可能快不行了,他真的挺擔心,「我可能會請假回去。」

  「你不用太擔心,你母親會好起來。」

  塞文沒有接話,他明白這只是盧修斯的安慰話,父親想了很多辦法,盧修斯也利用家族關係幫他找來了最好的魔藥大師收集了數不清的珍貴材料,但有時候人的生命是從上天那裡借來的,時間到了,不管家人朋友多麼不舍,家裡擁有多少財富和名譽都會被收回,而母親這一次大概無法再次從死神手中逃脫。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探險

  「他這是腦子被巨怪踢過了嗎?」詹姆不可思議地說,「是不是斯萊特林必須得加入所謂的俱樂部才能存活?」

  「從以前就有這樣默認的制度。」小天狼星嘲諷地說,默認的制度比起明確的制度更讓人遵從,因為默認的是人們從內心裡認可的,絕少會違背,「如果沒有背景也沒有團體的保護,在斯萊特林很難生存。」

  「真的嗎?」小矮星·彼得是個長有一雙水汪汪大眼睛的男孩,看上去很無害,他說,「伊萬斯似乎不是這樣呢!」

  在場的人都看向在一旁沉思的佩妮,心中想到,確實如此,她沒有布萊克家族那樣強悍的背景也沒有加入任何團體,斯萊特林裡的情況也沒人知道,難道其他人不會找理由欺負她?

  盧平的聲音和神情都很柔和地說:「伊萬斯小姐肯定有辦法與人相處,斯萊特林也是人不是無法溝通的生物。」

  「萊姆斯,你把斯萊特林想得太美好了。」小天狼星說到那個學院就很不屑,「你應該知道我媽媽有多麼執著地咒駡我。」

  「你的母親,只是想給你她認為好的。」

  「可惜我一點不覺得好。」小天狼星不耐煩地說,他似乎有些生氣。

  「萊姆斯,別再繼續說這些無聊的話題。」詹姆笑嘻嘻地打斷他們,「接下來我們要去探險,上次說好了的。」

  盧平點了點頭,他知道詹姆是不想他們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爭執下去,雖然他覺得自己說得並沒錯,但小天狼星顯然不愛聽這些,他也確實有些交淺言深,於是閉上嘴默默地站在一旁。

  佩妮則下意識地打量這個氣質溫和的蒼白男孩,他平時出現在詹姆貨小天狼星旁邊時不怎麼說話,但他對於母親的解釋也給她一些觸動,曾經她也是一個母親,她的孩子就是她的全部,她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達達,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捧到他面前給他最好的東西,但也許,那些認為好的並不適合達達,可惜現在再也看不到達達的未來。

  想到此,她不禁心情蕭瑟,暗中歎了口氣。

  「伊萬斯小姐在想些什麼?」盧平溫柔的聲音在身旁響起,「最好注意腳下。」他的手半伸打算攙扶她。

  佩妮回過神發現她竟然不知不覺間跟著這些格蘭芬多的四人組合出了城堡,看來剛才太過心不在焉,原本她並不打算跟他們一起探險,現在既然出了城堡……

  「你們打算去哪兒?」佩妮避過了他的手,小心地沿著城堡前面的大草坪的斜坡向下。詹姆和小天狼星在前方興高采烈地聊天,小矮星則尾隨著他們,用激動崇拜的眼神看著他們。

  盧平不以為意地收回手,走在她的旁邊,他的衣袍顯得陳舊臉上也帶著一絲疲憊,佩妮曾在父親的臉上見過這種疲憊,只有在面對她時才會露出的神情,因此她能夠很容易就察覺這個氣質溫和的男孩臉上不經意間就會露出的疲憊感。

  「禁林。」盧平見佩妮沒有出言反對倒是有些詫異,「我勸過他們別去。學校規定一年級學生不能去禁林。」

  佩妮瞥了眼這個似乎成熟得與年齡不符的男孩一眼,她現在有些明白為何覺得他與其他幾人不同了,他的話裡總有著深思熟慮,雖然跟隨著詹姆和小天狼星一起行動卻理智得多,至少不會做出捉弄人的惡作劇。

  「既然如此,你還和他們一起?」

  盧平苦笑了下:「他們是我的朋友,我只能想著儘量看著他們。」

  佩妮在記憶中尋找以前收到的莉莉的信裡的資訊,可惜萊姆斯·盧平的資訊實在是太少,也可能在莉莉看來不足以與她這個幾乎斷絕關係的姐姐談,又或者是她自己選擇忘記,總之莉莉的回信裡,她只記得一些認為重要的而忽視了其他的內容,現在要回憶莉莉對與詹姆的朋友的評價,她發現幾乎想不起來,甚至都想不起萊姆斯·盧平的名字。

  詹姆他們已經與他們拉開了一大截距離,他朝他們揮舞著手:「嗨,你們倆走快點,不然會被海格發現。」

  「海格是學校林場的看守人。」盧平加快了些腳步,替佩妮解釋。

  佩妮點了點頭,她從進入學校開始就不怎麼關心別的人別的事,除了上課、圖書館、吃飯就是寢室,熟悉的人也就是幾位上課時的教授還有鄧布利多老頭,海格是誰她不認識。

  「海格有時候很囉嗦,他對鄧布利多的命令是死心塌地地執行。」詹姆等他們趕上了才說,「他現在這個時間正好到禁林裡去了,我們可以趁他不在的時候進去。」

  幾人從草坪上快速通過,來到了海格的小屋旁邊,詹姆做了個噓的動作做賊一樣地低下身子,來到了窗臺邊,探出頭往屋子裡面看。

  「不是說他不在嗎?」佩妮問。

  「以防萬一。」盧平小聲地回答,和詹姆他們一樣緊靠著窗臺邊的牆壁,佩妮則沒有他們這樣傻乎乎的舉動。

  小天狼星和詹姆一左一右地佔據了窗臺兩側,互相點了點頭地探出腦袋往對角看,屋子裡黑乎乎的,漸漸地抬高身體,視線更容易地看清房間裡面。

  「沒人。」

  「他的狗也不在。」

  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裡都看到了喜悅。

  「耶。」二人興奮地跳起來高舉雙手互相擊掌,就像比賽獲得了勝利。

  小矮星看看他們,語氣激動:「我們是不是可以進去了?詹姆,裡面會不會有危險?」

  「我們正是要去探查為何一年級生不能進入禁林的原因。」

  「如果你害怕了,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有著一雙濕漉漉眼睛的小男孩聽了小天狼星不客氣的說話,回頭看了一眼後方黑黢黢的來路,兩旁的樹枝在寒風裡晃動,就像張牙舞爪的怪獸,有些害怕地咽口水強裝鎮靜地說:「我不回去,我們已經說好了要一起進去。」

  盧平和佩妮都沒有說話,他們一個是好朋友都決定進去他不能獨善其身,如果在林子裡遇到什麼危險多一個人也就多點勝算,而另一個人則對於冒險與否無動於衷,都已經來到這兒了,她不會選擇回去。

  沒有人反對,一行五人在詹姆和小天狼星的帶領下朝禁林走去,這是一條幽深的小徑,越是往林子裡面深入,樹木就愈加茂盛高大,遮天蔽日的樹葉將整個天空都給遮了起來仿佛夜晚提前到來,幾人拿出了魔杖,施展了螢光咒。

  開始的路上大家都提高了警惕,畢竟聽說過很多關於禁林的傳聞,都不是什麼好事,一路上神經緊繃聽到一點聲音就如臨大敵,結果發現不少都是他們自己嚇自己弄出來的,漸漸地他們也就沒有剛開始那般害怕了。

  「其實禁林也沒多可怕。」小矮星見一直沒遇到什麼危險,膽子變大了。

  「剛剛是誰被一隻老鼠嚇得哇哇大叫?」詹姆調侃著,小矮星的臉漲得通紅,喏喏地說不出話。盧平解圍道:「我們也別走得太深入了,沒遇到危險是我們的幸運。」

  「原來禁林一樣很無聊。」小天狼星已經對一成不變的景物有些不耐煩了。

  「耐心點,夥計,驚喜一般隱藏在平靜之後。」詹姆就顯得很樂觀,他轉過身,對沉默地不停打量周圍的佩妮咧了咧嘴,「佩妮,本來我想帶你看看獨角獸的……如果你覺得無聊,我們這就回去?」

  佩妮對於在林子裡亂逛既沒有表現得喜歡也沒有表現得不耐,她其實對這篇黑漆漆的森林挺感興趣,因為就在剛才她看到在經過的樹下的灌木叢裡有一些草藥課上有學到的東西,或者這片禁林是一個魔藥材料的寶庫?可惜她對於魔藥並不在行,如果斯內普在,他應該可以把這些草藥都叫出名字來。

  她忽然驚醒,居然又想到他了,或許是他一直在身邊讓她習慣了他的存在……

  不由自主地微蹙眉頭,這可不是好現象。

  詹姆見她皺眉以為她是決定回去,於是正打算招呼眾人離去,忽然身後的樹上發出一陣沙沙聲,很快就消失,好像僅僅是一陣風吹過,詹姆等四個男生抬頭看了看天空的方向,只見到光禿禿的樹枝在輕輕地搖晃,周圍什麼都沒有。

  佩妮從沉思中驚醒,她敏銳地察覺了空氣裡蘊含著的危險,這種類似於第六感一般的預感讓她抬頭看向那片黑暗的森林,太安靜了,這不正常。

  「你發現了什麼?」詹姆同樣變得警覺,他和小天狼星從開學以來一直在學校城堡裡探險,能夠在夜深人靜的宵禁時刻躲避巡視的教授,勤雜工費爾奇和來回的幽靈,他們倆也練就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

  「有些不太對勁。」小天狼星握緊了手裡的魔杖,不過他似乎並不害怕反而興奮起來,「或許有趣東西就要出現了。」

  隨著他的話,周圍忽然傳來了一陣哢嗒哢嗒的輕響,接著有一大團黑影從樹上躍下,向著被幾名男生圍在中間的佩妮撲去。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危機

  佩妮一直在提高警惕地觀察周圍的情況,前方漆黑的森林深處先是一陣哢嗒哢嗒的輕響,接著是寂靜,一團黑影從樹上躍下,佩妮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的聲響,心中驚異,剛才只關注著周圍地面上的動靜而忘記了空中,不管從上面落下的是什麼,都不會是對他們有善意的東西。

  連考慮都沒有,下一刻,魔力在她的控制之下向著上方散發出去,她只覺得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中了腦袋,慢慢抬頭的時候發現在她頭頂商法也就一英寸不到的地方一隻巨大的成年人高大小的蜘蛛正懸浮在空中揮舞著它又粗又長的腿,掙扎著想要擺脫讓它懸浮在空中的力量,口兩旁的巨螯發出剪刀一般的「哢嚓」聲。

  站得離佩妮很近的小矮星哇地一聲,抖著身體從佩妮身邊連滾帶爬地逃到盧平身旁,滿臉驚恐,結結巴巴地說:「蜘……蜘蛛……蛛……」

  「佩妮!」其他三名男生異口同聲地驚呼,他們很後悔,沒有注意到來自上方的危險,他們以為可以保護好佩妮,卻沒想到狡猾的對手第一個就選定了佩妮偷襲。

  他們驚慌失措下沒有注意到蜘蛛懸浮在空中正在掙扎,從他們的角度看去,佩妮已經被蜘蛛咬住了,蜘蛛的腳不停地揮舞,把地上的泥土和枯葉都給撥亂得到處飛舞,迷亂了眾人的眼睛。

  驚怒之下,他們使用魔杖,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攻擊性魔咒對著蜘蛛打去,但他們的攻擊並沒有使蜘蛛受到傷害只是更加激怒了它,蜘蛛發出了「嘶嘶」的尖利的叫聲,胡亂揮舞著堅硬的巨螯並不停地扭動。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愚蠢的東西,快點放開她。」

  「可惡,快點放開佩妮。」

  三個男孩不停地攻擊著蜘蛛,小矮星楞了會兒終於也想起了不該只在一旁看著正打算和他們一起戰鬥,忽然他驚恐地發現,前方樹叢裡傳來一陣哢嗒哢嗒的聲響,好似無數條長腿在地面上踩踏著前行,龐大的黑影影影綽綽,瞪大眼,他看清了來的是一大群和眼前這只蜘蛛差不多大小的蜘蛛。

  「蜘蛛,蜘蛛啊,好多……我們快逃吧!」

  小矮星的慘叫聲讓另外的幾個男孩飛快地扭頭看向森林深處,他們的臉上都顯出了驚懼,下一瞬間,他們瘋了一樣地攻擊佩妮頭上的蜘蛛,蜘蛛吃痛地「嘶嘶」亂叫,它醜陋的腦袋上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這些食物。

  「你們都給我走開。」佩妮終於出聲了,她剛開始沒有注意險些被這只蜘蛛得手,不過她幾乎練成條件反射的懸浮物體的能力卻不會那麼簡單就讓這醜陋的東西傷到她,只是被一隻巨大的蜘蛛壓住腦袋的感覺讓她渾身不自在,而旁邊這幾個男孩的攻擊不但沒能幫到她反而讓蜘蛛掙扎得更厲害,險些掙破她對蜘蛛的控制。

  她對於生死並不看重,但也不想在這種地方被一隻蜘蛛給妨礙了還沒有展開的人生計畫,因此她對著幾個不放棄地胡亂攻擊的男孩讓他們快點滾遠點。

  「佩妮?你還沒死?」他們驚喜的問話聲簡直讓一向脾氣不怎麼好的佩妮差點又暴走,難道他們就盼著她快點死?她偏不如他們的意。

  「死不了,快點走開。」

  「可是……」

  佩妮再也受不了這幫人的婆婆媽媽,他們想死沒關係不用拉著她一起,只有她拉著別人墊背絕不能再有被人當炮灰的經歷。她直接運起懸浮的能力將周圍的所有東西懸浮起來,,只有這一個魔法她已經練習到不用魔杖就能爐火純青條件反射地施展的地步。

  詹姆他們被突然抓起來舉到空中,大驚失色,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原因了,懸浮在佩妮頭上的蜘蛛也在緩緩地向上升,和他們平行,而佩妮站在下方抬頭瞥了他們一眼。她正在考慮是否將他們和蜘蛛一起丟向蜘蛛大軍,不過沒有時間讓她多加考慮,那些揮舞著長腿爬行快速的蜘蛛極快地向著他們的方向撲來,這些蜘蛛的數量實在太多,她可能無法全身而退了。

  曾經經歷了一次生死讓佩妮對死亡不再那麼恐懼,卻也不甘心什麼都沒做就再次死亡。她對著壓境而來的蜘蛛們舉起了魔杖。

  曾經與佩妮一起上魔咒課的斯萊特林們看到她使用魔杖就嚇得臉色大變,這是有原因的,至於什麼原因在此的四個格蘭芬多有幸見識到,這讓他們瞠目結舌的攻擊。

  只見佩妮抬起了手臂,握著魔杖一個呼吸間,她的魔杖尖端突然開始聚攏明亮的光芒,這些光芒並沒有向著前方發射,而是不可思議地不停聚集,那就像一個無法填充完畢的黑洞正在不斷地吸收著周圍的光芒,魔杖尖端的光亮越來越亮。

  懸浮在佩妮頭頂上方的詹姆等人和蜘蛛不禁都被這奇異的光芒吸引,小天狼星察覺身旁的蜘蛛似乎害怕地蜷縮起身體。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注意到了這些,盧平也在最開始的時候本能地感覺到了那光芒的危險,不可思議地看向佩妮。詹姆的全部注意力放在佩妮身上,他一臉著急,還想著是不是可以找出逃生的辦法,可是他絕望地發現,他還不會幻影移形,而且就算他會在霍格華茲的範圍內都無法使用幻影移形,他也不會其它更加厲害的魔法,現在讓幾人陷入危險,是他太過魯莽。

  小矮星從頭到尾都在瑟瑟發抖,他水汪汪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連叫喊都已經沒有力氣,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蜘蛛大軍越來越近。

  佩妮手中那根只會發光的魔杖尖端的光芒已經刺眼地宛如一隻小型的太陽,而蜘蛛大軍已經來到了離他們只有五六米的地方,只需數息之間就能夠將他們淹沒,此刻只能期待奇跡降臨才能挽救他們的命。

  然而讓他們瞠目的是,那些還在向前沖的蜘蛛們突然緊急停下,沖在在最前排的蜘蛛拼命地反身想往回走,但後面的蜘蛛們還在源源不斷地向前沖,返回調頭的和後面來不及停止的蜘蛛不斷相撞,蜘蛛群裡發出一陣陣「吱吱嘶嘶」聲,亂成一團。

  佩妮臉上帶著冰冷的表情,只是輕輕鬆松地揮了下手臂魔杖在空中劃出一道凜冽的弧度,魔杖尖端的光球就像堅定不移向著敵人衝鋒的遊走球,迫不及待地向著前方的蜘蛛群沖去。

  這顆明亮的光球在黑暗的森林中劃過一道白色的閃光,就像一道閃電砸落到不遠處的蜘蛛群中,忽然一陣耀眼的光芒出現,那光團炸裂開來,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無數的腿腳被炸飛,蜘蛛群中發出了陣陣慘呼,禁林裡的樹木也被暴躁掀起的火星給引燃。

  「……太厲害了。」小矮星語氣崇拜地說,雖然他一向是這樣的語氣但其他人現在聽來覺得這正是他們心中所想。

  「得救了。」盧平松了口氣。

  「不好,它們又來了。」詹姆在最前方也在最高處,他看得很清楚,遠遠的還有密密麻麻的大部隊在趕來。

  「這些該死的蜘蛛,難道都沒有盡頭了?」小天狼星現在也不覺得有趣了,他要求佩妮快點把他們放下來,佩妮也覺得既要使用魔法攻擊蜘蛛又要懸浮詹姆等人很麻煩,於是順勢將他們放下,剛剛落地被懸浮的蜘蛛就做出威嚇的動作,但隨著佩妮魔杖對準了它,蜘蛛就團成一團再也不敢亂動,醜陋的腦袋上兩對閃閃發光的眼睛裡甚至流露出了獻媚的光。

  「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兒。」詹姆不由分說地拉上了佩妮扭頭往回頭路跑,「禁林裡的動物應該都有各自的領地,我們只要跑出了它們的領地,它們就不會再追來了。」

  佩妮的體力並不太好,她從來就沒有特意去鍛煉過身體,因此跟著他們在禁林裡走了那麼長一段路又和蜘蛛打了一架現在還被拽著跑,她並沒有力氣跑得多快,要不是詹姆拉著她,此刻她都邁不動一步了。

  「是不是跑不動了?」詹姆見她越跑越慢,回頭看了一眼又追上來的蜘蛛們,他們並不知道蜘蛛的領地範圍在何處,或許就在禁林的邊緣?佩妮覺得她現在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心臟在胸口劇烈地跳動,她困難地喘息著,再這麼跑下去,她寧願回去和蜘蛛們再次大戰一番。

  「我來背你。」詹姆焦急地抓住佩妮的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在小天狼星的幫助下將她背在身後,幾人再次跌跌撞撞地朝禁林外跑。

  離去的道路是如此的漫長,長得幾乎讓人看不到盡頭,佩妮趴在詹姆的背上,回頭看向身後越來越接近的蜘蛛,她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竟然會跟著他們來如此危險的地方,霍格華茲一點都不安全。眼看蜘蛛們越來越近,佩妮再次舉起了魔杖對準身後。

  前方的樹叢突然劇烈地晃動,佩妮猛地回過頭,驚訝,那些蜘蛛跑那麼快?已經繞到他們前面對他們進行了合圍?詹姆也刹停了腳步,神情嚴肅地盯著晃動的樹叢,小天狼星和盧平幾乎是瞬間攔在了他們前面,小矮星則不知所措地睜著水汪汪的眼睛。


第59章 晉江V章

  一個巨大的身影從灌木叢中掙脫了出來,幾個孩子看到出現的生物皆是一驚,小山一樣的生物是個人,那人有著濃密打著卷亂糟糟的頭髮和長到胸膛的鬍鬚,他拍打著身上的樹葉,嗓門洪亮地說:「原來是你們,終於找到你們了!」

  詹姆等人脫口而出:「海格?!」驚喜極短暫,他們立刻驚慌地叫嚷,「快逃,危險!」邊說邊火急火燎地準備繼續逃跑,但就在他們被海格阻擋了一下,後面的蜘蛛大軍已經包圍了上來。

  詹姆等人臉色發白,佩妮幾乎是想都沒想魔杖一揮間,一個光球又向著後方的蜘蛛們飛去,不過這一次是倉促間的攻擊,魔杖的準備不夠,光球的威力並沒有開頭那麼強大,僅僅是將最前方的幾隻蜘蛛炸得掀翻撞到旁邊的樹上,它們八腳朝天地亂舞著努力翻轉身體,被後來居上的同伴再次踩在腳底又當球一樣踢來踢去。

  海格只來得及叫了一聲:「別……」佩妮的攻擊已經發出去了,海格只能看著蜘蛛群裡一陣騷動,不過蜘蛛的數量實在太多,佩妮的攻擊就如一顆小石子掉入了水裡激起了一小股浪花很快就被淹沒。

  「別,別攻擊。」海格見佩妮還要揮動魔杖,趕緊大聲阻止,心裡則驚駭,她竟然沒有念咒語,他還沒反應過來攻擊就已經發出了。

  「為什麼不能攻擊?」小矮星聲音顫抖地大喊,兩條腿瑟瑟發抖,現在他已經邁不開一步了,蜘蛛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我們會死的。」他喃喃著。

  佩妮在海格出聲後停頓了下,沒有再繼續攻擊,實際上她的攻擊已經達到了極限,普通火球術能夠被她施展出如此威力完全是靠了手中魔杖的好處,也不知怎麼回事,她的魔杖經常會不聽使喚地暴走,將普普通通的魔法變成威力和破壞力強大的魔法,她有時會想當初賣魔杖的人說的她和魔杖不合拍可能就是指這個原因,不過她無所謂,這樣的攻擊正好。

  「我們不會死。」海格見佩妮放下握著魔杖的手松了口氣,大聲地說,「它們是我的朋友,只要你們不要做出攻擊它們會放我們離開。」

  詹姆怪異地瞅著海格:「什麼不要攻擊它們?是它們先攻擊我們。」

  他們都要把我們當成美味的肉吃了,傻瓜才不攻擊。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一定是它們以為你們是獵物,沒關係,只要和它們講清楚它們會放我們走的。」海格笑呵呵地說。

  眾人對於海格持懷疑態度,蜘蛛們這麼一小會兒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那些像拉車的馬一樣大小的蜘蛛在身旁組成一堵牆地瞪視他們,口、器旁不停發出「哢嚓」聲的大螯給人的感覺還真毛骨悚然。

  幾個孩子聚攏到一起,週邊是詹姆、小天狼星和盧平,小矮星則和佩妮一起擠在三人中間。

  海格顯得很鎮定放鬆地上前,用他一貫樂呵呵的語氣大聲地說:「你們好,我的朋友,阿拉戈克還好嗎?」

  在最前排的一只有堅硬的黑色外殼的蜘蛛開口說話了:「很好,海格,我們正在捕獵。」

  海格接著說:「這幾個孩子是霍格華茲的學生,只是無意間進入了你們的領地,我這就把他們帶出去。」

  「可是,他們傷了我們很多兄弟姐妹。」黑蜘蛛語氣兇狠,目光更兇狠地瞪視著海格的背後。

  蜘蛛的話令幾個孩子神情一緊,佩妮更是冷冷地注視著這些蜘蛛,她打定主意,如果無法脫身,這些蜘蛛也別想好過!腦海裡回憶著已知的威力強大的黑魔法,似乎殺傷力最大的只有那個貝拉對她使用過的「阿瓦達索命」。閉上眼,在心中默默想著那個咒語,感受著手中握著的魔杖中有一股能量從身體裡湧入,她知道,這個死咒也會如同剛才最先爆炸的火球術一樣,變成一個巨大的死亡光球,只要給她更多的時間準備,攻擊的範圍也會更廣。

  「他們年紀這麼小,怎麼可能傷得了你們?」 海格趕緊對它們揮舞著蒲扇大的手掌,根本不信,剛才那小姑娘的魔法夠厲害了不就是把它們掀翻?「他們還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亂闖進你們的地盤……阿拉戈克答應過我不會給霍格華茲惹麻煩……」

  從佩妮的魔杖發出危險的綠光後,在場的非人類都敏感地察覺了生命受到威脅時才會產生的恐懼,黑蜘蛛醜陋的腦袋上眼睛快速閃動了幾下,動物有著比人類更強大的偵測危險的能力,在死咒魔法聚集的時刻,它們就已經本能地瞭解這綠光的危險。

  「好吧,這一次就算了。」黑蜘蛛不知對著蜘蛛群傳遞了一個什麼聲音,蜘蛛們開始向後撤退,才一會兒時間,蜘蛛們就退得乾乾淨淨,周圍只剩下好似被犁過的地面證明剛才確實有很多蜘蛛在這兒出現。

  再也見不到蜘蛛的身影,在場的幾人不禁松了口氣,詹姆又有力氣說笑了:「還好海格你來得及時,不然你就見不到我們了。」他和海格說話的語氣很隨便,一看就知道關係不錯,也可能是海格比較好相處。

  佩妮一直等到蜘蛛全部消失才驅散了準備的魔咒,她此時的臉色蒼白,為了讓這最後一擊能夠威力強大,她等於是透支了魔力,收起魔杖的時候感覺到盧平正看著她,於是冷淡地問:「怎麼?」

  盧平搖了搖頭,把視線轉到了別處,但僅僅一會兒,他又偷偷看向佩妮,那股綠光比剛才的白色光球更恐怖,到底是什麼樣的魔咒?因為身體原因,他對於危險能量的感應很敏感,佩妮最後沒有施展的魔咒一定是非常厲害的,對她身體的負擔應該也挺重,但他聰明的沒有去詢問。

  「它們都是很明事理的。」海格見蜘蛛們都退走了,很高興地說,「我就說吧!只要和它們好好說,它們不會為難你們。現在,我們來說說你們的問題。」海格面對幾個孩子,看了他們一眼,佯裝生氣,「詹姆,又是你們幾個,學校的規定對你們來說是不是一點沒用?」

  「對不起了,是我們錯了。」詹姆爽快地道歉,海格有些驚訝,大聲嚷嚷著:「咦?你也會知道錯了?」他的聲音就像打雷一般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佩妮透支了魔力和精神力正頭疼,被海格洪亮的嗓門弄得頭更痛了,不禁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生氣地瞥了海格一眼,忽然她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總覺得很熟悉,到底在哪兒見過呢?新生到校的時候,霍格華茲特快停靠的霍格莫德月臺?不,不對,應該是更久以前。

  「我們先回去,至於你們的處罰……我會告訴鄧布利多。」海格帶頭往林子外面走。

  詹姆他們趕緊跟上,聽他說要告訴校長,詹姆趕緊說:「鄧布利多什麼的就不用了吧?我們以後不會再違反校規,我發誓。」他發誓的時候,手指在背後交叉。

  海格對他那副嬉皮笑臉毫不妥協,他大踏步地在前面領路,邊說:「這件事我必須告訴鄧布利多,禁林裡很多地方是非常危險的。」

  海格在前方淳淳教導並正氣地表示絕對不會對他們的行為姑息,詹姆和小天狼星互相傳遞著這回沒辦法了的眼神,盧平臉上掛著苦笑,小矮星朝前快步走到隊伍靠前的位置,還不放心地往旁邊漆黑的森林瞧瞧,一路走來神情緊張。

  佩妮則默然無語地一徑苦思冥想到底在哪兒,什麼時候見到過海格,他的樣子很顯眼,如果在入學前見到過她不該忘記,可她從這個世界醒來後沒見過如此有特色的人。把從這個世界醒來後所有的記憶都回憶了一遍,她都沒有想起見過海格這樣的人。

  難道是在她來的世界?難道是食死徒的一員?這樣一想,看著海格的眼神變得冷酷。記憶向前跳躍,從死亡那一刻開始向前,然而她對於海格的聲音不是很熟,而且她見過的食死徒裡也沒有這個人,記憶再向前快進——終於,她想起來了,哈利剛剛收到霍格華茲入學通知書的時候,正是這個人來接哈利去對角巷買東西,他比未來要年輕許多,身體也沒有那時候見到的那般魁梧壯碩,她才會一時認不出來。

  熟悉感原來是這麼來的,佩妮盯著海格的背,冷笑了聲。他那一次闖進家門的時候,就像一個強盜,用他所謂的魔法對無辜的普通人下手,他不是給達達變出了一條豬尾巴?也沒有幫達達給變回去,害得他們害得去醫院動手術,讓達達丟臉。巫師的法律,不能讓普通人知曉魔法的法律,那時候怎麼就無效了?這些仗著魔法為所欲為的巫師,說得多麼好聽,巫師保密法,根本目的只是為了保護巫師!保護他們不被普通人發現然後除掉他們!

  眼神冰冷地盯視著海格的背影,佩妮摸了摸衣袍兜裡藏著的魔杖——


第60章 晉江V章

  「接下來的路,你們知道如何走吧?」海格把他們送到了他的小屋前就不打算再往前了,他本來打算邀請他們進他的屋子休息一下,只是這一行人有五個,他的小木屋可塞不下那麼多人,而且他那裡從來不會一下子湧進那麼多人,倒茶水的杯子都不夠數。

  「今天的事,多謝你了。」詹姆又再次提起,「鄧布利多……」

  「我會實話實說,絕對不會隱瞞。」海格一臉正氣,這令詹姆不由訕訕。

  「算了,詹姆,這次的處分是逃不掉了。」小天狼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過真刺激。」他說到後來咧了咧嘴,「比騎著飛天掃帚飛行刺激多了。」

  「你們這些孩子,禁林是不能隨便進的。」海格不滿地打斷他們。

  詹姆笑著擠了擠眼:「知道了,知道了。再見,海格。」他回頭招呼其他人離開,「我們走,一會兒天要黑了。」

  海格注視著他們離開,不禁小聲嘀咕:「詹姆這小子,會聽話就見幽靈了。」不過他們幾個還是很討人喜歡的。海格撓了撓頭,笑著想。轉身的時候,望向禁林的方向,又忍不住搖頭,剛才裡面險些發生火災,這些小傢伙真是會鬧事,可不能讓他們太無法無天,如果到時候弄出些無法收拾的亂子就麻煩了。

  詹姆和小天狼星一向走在最前方,抬頭挺胸,就像是二個喜歡衝鋒陷陣的英雄。一路說說笑笑氣氛輕鬆地往城堡走去,談起禁林裡的遭遇,更是大歎刺激。

  佩妮一直神情冷漠心不在焉地跟著他們前進,她的手伸在衣袍裡,握著隱藏在其中的魔杖,心中默念著所知道的攻擊性魔咒,只能感覺魔力在緩慢地流向魔杖根本無法支持一個完整的魔法發動。在魔法發動的時候魔杖會抽取使用者體內的能量並進行釋放,非常可惜,她在禁林的時候透支了魔力,幾次實驗下來,現在除了那個消耗極少的螢光閃爍外她已經無力支持其它魔法,眼看著欺負了她的達達,恐嚇她全家的海格在面前卻不能對他怎麼樣,簡直太令她窩火。

  又走了一段,她心中的怒火逐漸減退,無法施展魔法對付海格不能不說是一種幸運,這是一個預警,告訴她不可以衝動行事,對付這麼一個巫師又何必急於一時,將來有的是時間,只要心中的恨意不絕,什麼時候報仇都不晚!

  「海格真的會去找鄧布利多?」小矮星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鄧布利多會給我們什麼樣的處罰?詹姆,你不能想想辦法嗎?」詹姆就是有種本事可以很快就和人打成一片,海格就很喜歡他們一起去他的小木屋玩,當四人一起時更喜歡和詹姆說話,或許他可以看在詹姆的面上幫他們保密?

  「你都看到了吧,他那麼聽鄧布利多的話。」詹姆神情誇張地攤了攤手。

  小天狼星接過了話題:「又不是沒有被罰過。」他那副鄙視的表情,根本就是在說怕什麼。

  盧平想到了自己的處境,暗中歎了口氣,又看向一旁不言不語的佩妮,只見她皺緊眉頭,蒼白的臉色在寒風中有些發青,於是不聲不響走到了她的上風處,幫她擋住了寒風:「要不要去讓龐弗雷夫人檢查一下?」

  佩妮抬頭看向男孩關切的泛著淡淡金色的眼睛,冷淡地回答:「不用。」盧平點了點頭,輕聲說:「那麼請好好休息。」

  踏進城堡的門口,佩妮就和詹姆他們分手,經過了這麼一場刺激的冒險,她的精神和體力都快到極限,現在她的臉色不怎麼好,只想回到寢室去好好睡一覺。

  幸好接下來沒有課了,佩妮一覺睡到第二天才算是把失去的體力和精力補了回來,不過因為睡得時間長身體有些軟綿綿,思緒也有點遲鈍,在盥洗室裡機械地刷著牙,一團漿糊的腦子裡漸漸地開始運作起來,以後不能再玩這種冒險了,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浪費生命,讓腦子變得遲鈍。

  洗漱完畢,拿上書包,佩妮來到了禮堂吃早餐,才剛坐下,她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鄧布利多在下午她上完課後等著她去辦公室,口令是蟑螂堆。

  佩妮將小紙條放到口袋裡,開始吃早餐。看來海格沒有食言,把昨天的事情報告給老頭子了,現在老頭子又打算把她召喚去教訓。不過對於經常去校長室做客喝茶的佩妮來說,這已經習以為常。

  一天的課程結束後已經快到吃晚餐的時候,這一天下午最後兩節課是魔咒課,佩妮想了想決定晚點吃飯,先去老頭子那兒聽訓。

  熟門熟路地去了校長辦公室,裡面似乎有不少人,在門外就能聽到老頭子樂呵呵的說話聲,微蹙眉頭,考慮是不是等老頭子送客後再進去,不過又一想,是他叫她來的,於是敲敲門。

  鄧布利多的聲音一頓,很快他醇厚的聲音透過門扉:「請進。」佩妮推門進去,一眼望去,鄧布利多的辦公桌前已經站了四名男孩,站在中間的二個詹姆扭頭對佩妮一笑:「你也來了啊!」

  其他人也和她打了招呼,佩妮點了點頭,來到幾人旁邊站定,只是盯著鄧布利多看了一眼又開始打量別的地方,也不打招呼,整個態度顯得很囂張,詹姆等人都是挺驚訝的,即使是調皮如他們也不會對鄧布利多那麼不禮貌。

  鄧布利多倒是沒有多介意,他微微一笑:「現在,人都到齊了。」他的兩隻手的手指疊成塔狀,笑眯眯地問,「知道為什麼叫你們來?」

  幾人互相看了看對方,詹姆嬉皮笑臉地回答:「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小天狼星也配合地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鄧布利多,他們這是打算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承認。

  佩妮還是目光在辦公室裡到處亂轉。

  鄧布利多的藍眼睛在這幾個讓人頭疼的孩子身上緩緩掃過,在佩妮身上停留了良久,微微思索了下,終於開口了:「你們昨天擅闖了禁林,孩子們,你們這是對自己生命的輕賤。」他說到此,再次靜默地將視線經過他們每一個人,語氣裡失去笑意給人一股壓迫感,詹姆他們開始還能堅持到後來變得垂頭喪氣不敢再笑嘻嘻的,低頭一副知錯的表現。

  唯一的例外是佩妮,她依然抬頭打量別的地方,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她其實挺想讓老頭子快點說處分,說好了,她可以去吃晚飯。

  「我很遺憾,你們得受到處分。」鄧布利多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們去幫幫費爾奇,他會告訴你們該做些什麼。」

  「先生,請不要那麼殘忍,給我們換一個處分吧!」詹姆一臉痛苦地說。

  費爾奇是個古怪的男人,到處拉仇恨,盯著學生們不讓他們犯一點錯誤,換任何一個教授都比他可愛得多。

  「您應該將我們交給麥格教授處置。」小天狼星一本正經地說,「她是我們院長。」

  「顯然,你們還沒瞭解到你們昨天的行為所造成的嚴重後果,這是對你們違反校規的處分,沒有討價還價的可能。」鄧布利多笑眯眯卻不容置疑地說,「明天開始就可以開始了,我會通知費爾奇先生。」

  「知道了,先生。」詹姆做了個鬼臉,說道。幾人無法,只好向看上去和善實則說一不二的校長大人道別。

  佩妮對處罰沒有異議,她早覺得昨天的行動太過愚蠢,她需要好好反思,而處罰總是能夠讓反思更深入人心。

  她認為幫費爾奇的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實際上也的確如此,如果不算上費爾奇讓他們拿著大掃帚將整個城堡打掃一遍,讓幾人將所有的廁所給洗刷一通,還不算上讓他們擦獎盃陳列室裡的獎章和獎盃的話,確實是沒什麼大不了。

  一整天,他們都被來來去去的學生們用好笑的視線看來看去,一點都不風光。

  「霍格華茲也太大了,就我們幾個人怎麼來得及打掃?」詹姆用力地掃了幾下地,就撐在掃帚柄說,「還不許用魔法。」

  小天狼星一手拿著抹布,擺弄著,東擦一下西抹一下的,接著話尾:「難道你想去打掃廁所?」

  盧平和彼得負責打掃廁所,那才是最丟臉的事情。

  「也不知佩妮怎麼樣?」詹姆說道,她一個人打掃獎品陳列室,霍格華茲建立了千年,各種獎盃獎章多不勝數。

  「我倒挺想和她換換。至少不會被人看見了笑話。」小天狼星拋開抹布,靠一旁休息,等經過的學生走遠,他才接著擦灰塵。

  「不如我們去她那兒躲躲。」詹姆說著抓起水桶和和靠在一旁的拖把,不再管費爾奇交給他們的工作,小天狼星可不會反對,誰會去管那個不知會從哪兒冒出來的地鼠一樣的費爾奇?

  然而他們以為不會有人經過的獎盃陳列室裡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的路,你們知道如何走吧?」海格把他們送到了他的小屋前就不打算再往前了,他本來打算邀請他們進他的屋子休息一下,只是這一行人有五個,他的小木屋可塞不下那麼多人,而且他那裡從來不會一下子湧進那麼多人,倒茶水的杯子都不夠數。

  「今天的事,多謝你了。」詹姆又再次提起,「鄧布利多……」

  「我會實話實說,絕對不會隱瞞。」海格一臉正氣,這令詹姆不由訕訕。

  「算了,詹姆,這次的處分是逃不掉了。」小天狼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過真刺激。」他說到後來咧了咧嘴,「比騎著飛天掃帚飛行刺激多了。」

  「你們這些孩子,禁林是不能隨便進的。」海格不滿地打斷他們。

  詹姆笑著擠了擠眼:「知道了,知道了。再見,海格。」他回頭招呼其他人離開,「我們走,一會兒天要黑了。」

  海格注視著他們離開,不禁小聲嘀咕:「詹姆這小子,會聽話就見幽靈了。」不過他們幾個還是很討人喜歡的。海格撓了撓頭,笑著想。轉身的時候,望向禁林的方向,又忍不住搖頭,剛才裡面險些發生火災,這些小傢伙真是會鬧事,可不能讓他們太無法無天,如果到時候弄出些無法收拾的亂子就麻煩了。

  詹姆和小天狼星一向走在最前方,抬頭挺胸,就像是二個喜歡衝鋒陷陣的英雄。一路說說笑笑氣氛輕鬆地往城堡走去,談起禁林裡的遭遇,更是大歎刺激。

  佩妮一直神情冷漠心不在焉地跟著他們前進,她的手伸在衣袍裡,握著隱藏在其中的魔杖,心中默念著所知道的攻擊性魔咒,只能感覺魔力在緩慢地流向魔杖根本無法支持一個完整的魔法發動。在魔法發動的時候魔杖會抽取使用者體內的能量並進行釋放,非常可惜,她在禁林的時候透支了魔力,幾次實驗下來,現在除了那個消耗極少的螢光閃爍外她已經無力支持其它魔法,眼看著欺負了她的達達,恐嚇她全家的海格在面前卻不能對他怎麼樣,簡直太令她窩火。

  又走了一段,她心中的怒火逐漸減退,無法施展魔法對付海格不能不說是一種幸運,這是一個預警,告訴她不可以衝動行事,對付這麼一個巫師又何必急於一時,將來有的是時間,只要心中的恨意不絕,什麼時候報仇都不晚!

  「海格真的會去找鄧布利多?」小矮星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鄧布利多會給我們什麼樣的處罰?詹姆,你不能想想辦法嗎?」詹姆就是有種本事可以很快就和人打成一片,海格就很喜歡他們一起去他的小木屋玩,當四人一起時更喜歡和詹姆說話,或許他可以看在詹姆的面上幫他們保密?

  「你都看到了吧,他那麼聽鄧布利多的話。」詹姆神情誇張地攤了攤手。

  小天狼星接過了話題:「又不是沒有被罰過。」他那副鄙視的表情,根本就是在說怕什麼。

  盧平想到了自己的處境,暗中歎了口氣,又看向一旁不言不語的佩妮,只見她皺緊眉頭,蒼白的臉色在寒風中有些發青,於是不聲不響走到了她的上風處,幫她擋住了寒風:「要不要去讓龐弗雷夫人檢查一下?」

  佩妮抬頭看向男孩關切的泛著淡淡金色的眼睛,冷淡地回答:「不用。」盧平點了點頭,輕聲說:「那麼請好好休息。」

  踏進城堡的門口,佩妮就和詹姆他們分手,經過了這麼一場刺激的冒險,她的精神和體力都快到極限,現在她的臉色不怎麼好,只想回到寢室去好好睡一覺。

  幸好接下來沒有課了,佩妮一覺睡到第二天才算是把失去的體力和精力補了回來,不過因為睡得時間長身體有些軟綿綿,思緒也有點遲鈍,在盥洗室裡機械地刷著牙,一團漿糊的腦子裡漸漸地開始運作起來,以後不能再玩這種冒險了,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浪費生命,讓腦子變得遲鈍。

  洗漱完畢,拿上書包,佩妮來到了禮堂吃早餐,才剛坐下,她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鄧布利多在下午她上完課後等著她去辦公室,口令是蟑螂堆。

  佩妮將小紙條放到口袋裡,開始吃早餐。看來海格沒有食言,把昨天的事情報告給老頭子了,現在老頭子又打算把她召喚去教訓。不過對於經常去校長室做客喝茶的佩妮來說,這已經習以為常。

  一天的課程結束後已經快到吃晚餐的時候,這一天下午最後兩節課是魔咒課,佩妮想了想決定晚點吃飯,先去老頭子那兒聽訓。

  熟門熟路地去了校長辦公室,裡面似乎有不少人,在門外就能聽到老頭子樂呵呵的說話聲,微蹙眉頭,考慮是不是等老頭子送客後再進去,不過又一想,是他叫她來的,於是敲敲門。

  鄧布利多的聲音一頓,很快他醇厚的聲音透過門扉:「請進。」佩妮推門進去,一眼望去,鄧布利多的辦公桌前已經站了四名男孩,站在中間的二個詹姆扭頭對佩妮一笑:「你也來了啊!」

  其他人也和她打了招呼,佩妮點了點頭,來到幾人旁邊站定,只是盯著鄧布利多看了一眼又開始打量別的地方,也不打招呼,整個態度顯得很囂張,詹姆等人都是挺驚訝的,即使是調皮如他們也不會對鄧布利多那麼不禮貌。

  鄧布利多倒是沒有多介意,他微微一笑:「現在,人都到齊了。」他的兩隻手的手指疊成塔狀,笑眯眯地問,「知道為什麼叫你們來?」

  幾人互相看了看對方,詹姆嬉皮笑臉地回答:「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小天狼星也配合地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鄧布利多,他們這是打算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承認。

  佩妮還是目光在辦公室裡到處亂轉。

  鄧布利多的藍眼睛在這幾個讓人頭疼的孩子身上緩緩掃過,在佩妮身上停留了良久,微微思索了下,終於開口了:「你們昨天擅闖了禁林,孩子們,你們這是對自己生命的輕賤。」他說到此,再次靜默地將視線經過他們每一個人,語氣裡失去笑意給人一股壓迫感,詹姆他們開始還能堅持到後來變得垂頭喪氣不敢再笑嘻嘻的,低頭一副知錯的表現。

  唯一的例外是佩妮,她依然抬頭打量別的地方,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她其實挺想讓老頭子快點說處分,說好了,她可以去吃晚飯。

  「我很遺憾,你們得受到處分。」鄧布利多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們去幫幫費爾奇,他會告訴你們該做些什麼。」

  「先生,請不要那麼殘忍,給我們換一個處分吧!」詹姆一臉痛苦地說。

  費爾奇是個古怪的男人,到處拉仇恨,盯著學生們不讓他們犯一點錯誤,換任何一個教授都比他可愛得多。

  「您應該將我們交給麥格教授處置。」小天狼星一本正經地說,「她是我們院長。」

  「顯然,你們還沒瞭解到你們昨天的行為所造成的嚴重後果,這是對你們違反校規的處分,沒有討價還價的可能。」鄧布利多笑眯眯卻不容置疑地說,「明天開始就可以開始了,我會通知費爾奇先生。」

  「知道了,先生。」詹姆做了個鬼臉,說道。幾人無法,只好向看上去和善實則說一不二的校長大人道別。

  佩妮對處罰沒有異議,她早覺得昨天的行動太過愚蠢,她需要好好反思,而處罰總是能夠讓反思更深入人心。

  她認為幫費爾奇的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實際上也的確如此,如果不算上費爾奇讓他們拿著大掃帚將整個城堡打掃一遍,讓幾人將所有的廁所給洗刷一通,還不算上讓他們擦獎盃陳列室裡的獎章和獎盃的話,確實是沒什麼大不了。

  一整天,他們都被來來去去的學生們用好笑的視線看來看去,一點都不風光。

  「霍格華茲也太大了,就我們幾個人怎麼來得及打掃?」詹姆用力地掃了幾下地,就撐在掃帚柄說,「還不許用魔法。」

  小天狼星一手拿著抹布,擺弄著,東擦一下西抹一下的,接著話尾:「難道你想去打掃廁所?」

  盧平和彼得負責打掃廁所,那才是最丟臉的事情。

  「也不知佩妮怎麼樣?」詹姆說道,她一個人打掃獎品陳列室,霍格華茲建立了千年,各種獎盃獎章多不勝數。

  「我倒挺想和她換換。至少不會被人看見了笑話。」小天狼星拋開抹布,靠一旁休息,等經過的學生走遠,他才接著擦灰塵。

  「不如我們去她那兒躲躲。」詹姆說著抓起水桶和和靠在一旁的拖把,不再管費爾奇交給他們的工作,小天狼星可不會反對,誰會去管那個不知會從哪兒冒出來的地鼠一樣的費爾奇?

  然而他們以為不會有人經過的獎盃陳列室裡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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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晉江V章

  霍格華茲的獎盃陳列室存放著歷屆學生獲得的各種獎盃獎章,有個人的也有團體的,這些獎盃或者獎章代表著榮耀,卻極少有人會來此處瞻仰積了很多的灰塵,霍格華茲城堡的勤雜工費爾奇是一名啞炮也就是出生于巫師家庭卻沒有魔力,因此他不能使用魔法來清潔城堡,而佩妮覺得霍格華茲那麼大只請一個勤雜工,老頭子還真會壓榨人,就算費爾奇每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打掃也不可能將城堡的每一個地方打掃乾淨。

  佩妮算是被費爾奇特別照顧了,沒有讓她和詹姆和小天狼星一起去掃所有的走廊,也沒有讓她和盧平跟彼得一起掃廁所,只是讓她在擦獎盃和處理青蛙內臟之間選擇一件事來做,她選擇了擦獎盃,這算是一個輕鬆的工作,不用魔法,她以前沒有魔法的時候一樣將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打掃一個房間並沒什麼大不了。

  打掃可以讓她放空思想,也可以趁著沒人的時候獲得一些安靜的個人空間。

  但是難得的安靜卻被一個討厭的聲音所終結:「佩妮·伊萬斯。」那是一個女生,抬頭挺胸地站在門口,她的神情很嚴肅,眼神卻有些傲慢,對於陳列室裡灰撲撲的情景很是皺眉。

  佩妮抬頭瞄了她一眼,不認識,也不理會她地繼續擦下一個獎牌,上面寫著「湯姆·裡德爾,1942年,學校特殊貢獻獎」。

  「果然是不知禮貌的人。」神情厭惡地看向佩妮。

  佩妮揮舞著手中的毛巾,不理會女生的話,只是把灰塵弄得更大。

  「你這是幹什麼?」黑發藍眼的女生一臉慍怒,說話的同時從口袋裡取出一塊白色手帕捂住了嘴巴的位置,「我在和你說話,你聽見沒有?」佩妮的態度讓女生拔高了嗓門。

  然而回答她的是更加飛揚的灰塵,女生神情厭惡地朝後退出了陳列室,生氣地拍打著肩膀和身上看不見的灰塵,張嘴就想罵人,但忍了忍好不容易才將面容再次恢復到原來那種嚴肅又帶了一絲輕鄙的姿態。

  「我今天來是來告訴你別糾纏我的表弟,他和你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的家族有著優秀的血統,將來會繼承布萊克家族,為了維護家族的名譽他的朋友必須是與之相配的人,你聽明白了嗎?」

  佩妮依舊默默地擦著獎牌,總算是恍然大悟,這個前來找她,語氣嚴肅的女生是小天狼星的表姐,記得洛哈特曾經介紹過……是叫什麼名字?也是布萊克家的人了?這個家族怎麼老是陰魂不散,到處都能見到?

  「伊萬斯小姐,希望你能放過我的表弟,祝你午安。」莫娜·拉沃特矜持地說。正打算告辭離去的時候,小天狼星的聲音插了進來:「莫娜,我希望你能放過我。」

  拉沃特神色微微一變,有些惱怒地轉身看向小天狼星:「你忘了姨媽和姨父交給我的任務?他們讓我看著你。」

  「上次你已經說過了。」小天狼星譏諷地扯了下嘴角,「我喜歡和誰交朋友是我的自由,在學校裡,他們控制不了我。」

  「你看看你現在被處分,違反校規,這些都不是布萊克家的人應該做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小天狼星可不管這些,他好笑地反問:「我以前是什麼樣的?我自己難道就不瞭解自己?」說到後來,哼了一聲。

  拉沃特的臉上湧上了血色,因為生氣和難堪,更是見到一旁看好戲的詹姆和依舊不受影響在打掃的佩妮:「和這些只知道違反校規的人在一起,只會毀了你。讓姨媽姨父更加生氣。」

  「不用你擔心。拉沃特,你管得太多了。」

  莫娜·拉沃特氣呼呼地走了,詹姆勾住了小天狼星的脖子,哈哈一笑:「她倒是不遺餘力,可惜沒起作用。」

  「哼,他們只是想要一個聽話的棋子,我偏不如他們的願。」

  詹姆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又對著佩妮說道:「你還真的那麼聽費爾奇的話呢,隨便應付一下得了,他又沒有要求我們多久做完,而且做完了,他又會安排別的事情讓我們做了。」這次的處罰有一個星期之久呢,機靈的就會把這些事情分成幾天的份來完成。

  「我在思考。」佩妮邊說邊做著手下的工作,不去管一旁兩個來這兒偷懶的傢伙。

  佩妮的作息又恢復到原來的一成不變,不管詹姆等人如何叫她一起去冒險她都堅決不去,斯內普再也沒有和佩妮或者另外的和佩妮關係好的人說過一句話,洛哈特依舊會來她的耳邊聒噪地問著斯內普的情況,有時候會說一些他構思的斯內普的故事,那真叫人啼笑皆非,斯內普是憂鬱王子,暗自神傷什麼的,他會憂鬱會暗自神傷?佩妮只覺得斯內普過得挺好麼,他本來就很孤僻,洛哈特的眼睛看到的東西估計和別人的不同。

  時間看似緩慢卻又像奔流不息的河流一去不回頭,霍格華茲在不知不覺中被綠色所包圍,泥土裡是冒出頭來的青草,風帶來了溫暖潮濕的空氣,室外不斷地下著淅淅瀝瀝的雨。

  下雨對於英國的孩子來說並不少見多怪,反而非常習慣,大家不能出去玩只能在城堡裡,佩妮換下了冬衣,不過穿著霍格華茲的黑袍並沒有讓她顯得多麼的引人注目。然而平靜的生活註定與她絕緣,洛哈特在圖書館找到佩妮之後奔了過來,平斯夫人對這個說不聽的洛哈特已經是不得不忍耐了,只要他沒有太過影響到別人或者對書本不敬她都睜隻眼閉隻眼,僅僅在他經過的時候咳嗽了聲,提醒他。

  洛哈特的腳步聲放輕了些,還沒坐下就立刻小聲說道:「不好了,佩妮,有傳聞說你是麻瓜巫師。」

  「麻瓜巫師?」她不太清楚巫師界的各種名詞。

  「就是指你的父母都是麻瓜。真奇怪,你在斯萊特林啊,是不是你得罪了什麼人?」

  「這是事實。」佩妮沒有否認,她從來不想隱瞞自己的血統,「得罪人?多得很。」

  洛哈特無語很快就激動起來:「那個邪惡的學院,裡面的人對於血統有著優越感,他們會欺負一切非純血,你都不害怕?一個人在蛇窩裡面,就像是傳說故事裡的英雄,以一己之力對抗邪惡勢力……不過你要小心,把你的背景說出來的人肯定沒安好心。」

  聽著洛哈特越來越偏題的說話,佩妮默默地考慮著,到底是誰調查了她?或者是斯內普說出去的?如此想著,目光不禁看向以前斯內普一直坐著的地方,現在空空如也。


第62章 晉江V章

  霍格華茲並不缺少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師,在除了斯萊特林以外的學院,即使知道了是麻瓜巫師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欺辱事件,但斯萊特林則不同,他們平時就自詡優秀人種,對於學院裡的混血都會嘲笑和欺侮更不要說一名真正的泥巴種,這簡直是對他們的侮辱。

  於是本來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卻在斯萊特林學院中越傳越大,不過依然沒有人在佩妮面前說什麼話,除了眼神鄙夷像看到了垃圾外,佩妮的生活依然沒有太過改變。接著關於佩妮是個泥巴種的背景傳得全校學生都知道的地步了,更有人加油添醋地說她是個瘋子,隨時可能攻擊其他人。

  一個二個說佩妮的壞話這沒什麼,但五個人十個人傳說,不明真相的人就認為這是真的,而不認識佩妮的也久聞她的大名,認識她的也對佩妮指指點點,甚至保持一定的距離就像她身上有什麼瘟疫。

  「你們還敢和我說話?」佩妮對和她打招呼的四人組問,「你們沒聽說關於我的傳聞?」現在連洛哈特都不敢和她太過接近,只會在沒人的時候給她傳紙條,他說和她說話會讓他被別人排斥,他需要和其他人搞好關係這樣才能幫她打探消息。

  「聽說了啊!」詹姆笑嘻嘻地,「還有人稱我們劫道者。」這是他和小天狼星二人在萬聖節的時候狠狠作弄人的時候獲得的稱號,他還沾沾自喜覺得這稱呼很棒。

  「我知道和什麼人交朋友,瘋子怎麼了?誰沒有瘋狂的時候?」小天狼星滿不在乎,瘋子他見得還少嗎?家裡多得是,佩妮和家裡那幾個人相比好多了。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盧平微笑著說。

  小矮星也不甘示弱地發表他的感想:「伊萬斯很正常,是別人胡說八道。他們是在嫉妒你。」

  佩妮不禁有些怔愣,在所有人與她劃清界線的時候,反而是這個以前討厭的人和他的朋友向她表示支持,這是何等的諷刺!

  一般謠言是有時限的,當謠言的主角不發表意見地以沉默以對慢慢地就會平息,除非是因為有人特意在背後策動製造聲浪,讓大家無法忘記這些事情。關於佩妮的各種流言就是如此,不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甚至因為有其他學院的學生對佩妮進行了當面侮辱後,被佩妮拖進了桃金娘的廁所狠狠修理了一頓,更是坐實了謠言的真實度,一時間佩妮在霍格華茲的學生之間變得面目可憎令人厭惡,連教授們都覺得哪兒出了問題卻是無法壓制學生們的不滿。

  「再這麼下去可就危險了。學生家長們如果認為他們的孩子和一個危險人物在一起讀書可怎麼辦?」斯拉格霍恩有次找上鄧布利多談話的時候如此說,鄧布利多顯得很頭痛,他沒有料到這件事會鬧得如此大,已經有好幾位學校理事會的理事給他寫信抗議了,難道他必須讓佩妮離開學校,回到那個冰冷的麻瓜家庭?

  佩妮是不會知道鄧布利多所受到的壓力和他為了能夠保護她而做的努力,謠言如同颶風侵襲整個霍格華茲,面對來自其他學生的敵視和排斥,佩妮本來就不怎麼好的脾氣就更陰沉了,整天沉著臉,如果有人敢來挑釁,她可不管此人是高年級還是低年級是別的學院的還是斯萊特林學院,一概揍了再說,處分變成了家常便飯。

  佩妮覺得她壓抑的憤怒快到達極限,如果洛哈特再不找出謠言的源頭,那麼所有人,來承受她的怒火吧!就讓他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瘋子,什麼才是瘋狂!

  夾著書,佩妮生氣地來到城堡外,不想和其他人在一起,她朝著偏僻的地方走,或者她可以去禁林找那些該死的蜘蛛發洩一下。她如此想著,轉了個方向,向著禁林走去。

  經過一堵石牆的時候,她停下腳步,真的被旁邊的人影響得厲害了麼,居然那麼生氣,真是瘋了,上次遇到蜘蛛差點沒命,現在還想再去找死,要死也該找那些該死的巫師!

  轉身打算回城堡的時候,從石牆的後面傳來了呻、吟的悶哼,然後有幾個人的說話聲,聽著有些耳熟,仔細一聽,竟然是詹姆四人組和——斯內普?

  「你的主人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出賣朋友?斯內普……不,鼻涕精。」詹姆不懷好意又帶了調笑的口吻問。

  「鼻涕精?這個稱呼好,確實很適合他現在的樣子。」小天狼星譏笑著,揮了揮魔杖,「髒兮兮的,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想在我的衣服上蹭鼻涕?」

  斯內普惡狠狠地說:「哼,你們這些卑鄙的傢伙,你們等著。」

  「等著?等什麼?出賣朋友來獲得保護,真是恥辱啊!」詹姆感歎著。

  「斯內普,到底是不是你把佩妮的情況說出去的?」盧平還算理智地問。

  彼得叫嚷著:「還用說嗎?鼻涕精和伊萬斯是朋友,最瞭解她了。」這話確實,甚至連佩妮都是如此認為,只有他知道她沒有巫師血統。

  斯內普冷笑了聲,疼痛令他發出抽氣:「……就是我說的,你們想怎麼樣?殺了我?」他說著撲上去要打詹姆,卻被小天狼星眼明腳快地一腳將他絆倒,小天狼星順勢一腳踩住他的背:「果然是你。鼻涕精,別怪我們。」

  斯內普掙扎著想去抓他的魔杖,但他的魔杖離得很遠又很近,似乎他一伸手就能拿到,但又遠得他努力探出手,魔杖依然離他的手指有幾英寸的距離,他聽到那四個人嘲笑著他,他恨不得能夠擁有超越所有人的力量,能夠一下子將他們打翻,將他們對他的侮辱數倍返還。

  他依然努力伸手勾著魔杖,接著,他看到了一雙黑色的圓頭皮鞋站在魔杖的旁邊,他的身體僵硬住,緩緩地抬頭,看到了一雙冷漠的綠色眼睛。

  「佩妮?你幾時到的這兒?」詹姆驚訝地問。


第63章 晉江V章

  「是你。」佩妮看著斯內普,神情冷漠語氣平淡,就像是終於獲得了一個答案。這個人,曾經給了她羞辱的人,此刻鼻青臉腫臉上還沾著泥土地趴在地上,他的神情呆滯,在見到她的下一瞬間立刻就變得戒備,是害怕她的表現,這真是有趣了,記得在以前,她躲在大樹後面看著他為莉莉表演魔法,被他發現後卻用魔法作弄她甚至令她受傷,現在,他就這樣狼狽地在地上仰望著她,世事難料啊!

  斯內普見到佩妮出現的一刻,渾身僵硬,臉孔漲得通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你對誰說了,是瑪律福?」佩妮稍稍一想,這件事必定有人在幕後暗中操作,那個人絕對不會是眼前這個狼狽的男孩,就憑他還掀不起如此大的浪花,如果說是盧修斯·瑪律福倒是說得通了,他和她有仇。

  「我沒有和瑪律福級長說。」斯內普掙扎著說,但此刻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信。

  「這麼快就想幫你的主人掩蓋了?」詹姆嘲諷的語氣令斯內普憤憤不已:「你們這些渣滓、垃圾,巫師的敗類,巨怪的腦袋,我沒有說,就是沒有說!」

  「現在又想賴了?」小天狼星將斯內普的魔杖一腳踹飛,又將手裡的魔杖對準了斯內普,「正好我新學了一個魔法——門牙賽大棒。」

  魔法落到了斯內普身上,他頓時感覺嘴裡的門牙開始不受控制地生長,周圍的人發出一陣哄笑。

  「嗨,哥們兒,你什麼時候學的這個魔法?太有趣了!」詹姆哈哈大笑。

  小矮星·彼得語氣誇張地說:「快瞧瞧他,鼻涕精變成鑽地洞的老鼠了。」

  盧平笑著既不阻止也不落井下石,佩妮看著斯內普驚恐地捂住嘴巴的樣子,不禁也勾了勾嘴角。

  「你們在幹什麼?欺負同學?這可不好!」海格的大嗓門突然響起,幾個孩子頓時面面相覷,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竟然沒人看到他的大個子?

  詹姆和小天狼星二人眉來眼去地交流了下,詹姆代表所有人發言:「我們只是想給小矮星的牙齒矯正一下,小天狼星的魔杖失靈了。」

  小矮星連連點頭,並露出他兩顆兔子一樣的大門牙。

  「這傢伙倒楣地撞上了。」小天狼星一臉我能怎麼辦的表情。

  海格懷疑地瞅瞅幾人又看向地上那個捂住嘴巴,因為羞憤而怨恨地瞪著幾人的斯內普,想了想,海格大步上前,彎腰一把將斯內普拎起來,巨大的手掌拍打著斯內普的身體,似乎是打算將他身上的塵土拍掉不過斯內普卻承受不住他的粗暴對待,那每一下都險些將他打得趴下,臉上痛苦極了,偏偏海格笑眯眯地說:「開玩笑要注意,你怎麼樣?」

  斯內普簡直是內外煎熬,他就是不肯放了捂住嘴的手,緩慢增長的牙齒已經到了他的下巴,海格愣了下,斯內普的臉色更紅了,他好不容易趁海格愣神的時候從他手中逃脫,轉身就逃。

  「喂,你的魔杖!」詹姆從地上撿起魔杖大聲地喊。

  斯內普腳步一頓,怨恨地回頭,從詹姆手裡奪過魔杖,這次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無法阻止他快步逃回城堡去了。

  「小傢伙們,你們別以為可以瞞過我的眼睛。」海格佯裝生氣,他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倒確實有些嚇人,「你們這是在欺負同學。」

  但詹姆等人可不害怕,他笑嘻嘻地說:「是他先背叛了佩妮。」

  「佩妮?哦,是那個將霍格華茲弄得亂七八糟的佩妮?」海格沒什麼心機地大著嗓門說道,「鄧布利多很頭疼。」

  詹姆和小天狼星忍不住想翻白眼,竟然當著佩妮的面說她亂七八糟,她不會生氣嗎?忍不住看了一眼佩妮,她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不過她冷淡地說了句:「我先回城堡了。」

  說完不等他們地逕自離去,海格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是詹姆替他解惑:「她就是佩妮。」

  返回城堡的路上,佩妮在思索著她剛剛才獲得的資訊,斯內普承認傳言是從他那裡流出去的,幕後的推動者除了盧修斯·瑪律福不做他想,和她有仇又有能力興風作浪的人除了他還能有誰?或者是那個萊斯特蘭奇?不過萊斯特蘭奇和她雖然關係不好卻還沒有到非得將她逼走的地步,不管怎麼想,都是瑪律福的嫌疑更大。

  洛哈特在幫她調查誰才是幕後黑手,現在看來,不用等他的調查結果出來就能推斷出是誰了。佩妮面色陰沉地向著公共休息室去,不管瑪律福去了哪兒有些什麼事,他總會回公共休息室。

  因為這天天氣不錯,佩妮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在休息室的人不多,看到佩妮進來,休息室裡的聲音一下子就安靜下來,雖然他們對於佩妮有不滿卻不敢說什麼,她在這兒說話都不敢隨意,他們正慶倖佩妮環視了一圈休息室就朝寢室的方向走,卻發現她竟然沒有朝女生寢室去而是直奔男生寢室?!

  於是眾人的眼睛不禁睜大,男生們在心裡嚎叫,學校都什麼規定呢,為毛女生可以隨便進男生寢室,男生卻不能去女生寢室?太不公平了!

  有了一次闖男生寢室的經驗,佩妮這次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盧修斯的寢室,敲門,但沒有人回應,在其他聽到聲音出來的男生們驚訝的目光下,佩妮又沉著臉走了出去。不在寢室也不在公共休息室,沒關係,她有時間等,總會等到他出現。

  當盧修斯·瑪律福從門外進來的時候,以為沒什麼人,目光掃過休息室的時候發現裡面還是有人的,卻鴉鵲無聲,再次仔細地看了下人頭,在他發現佩妮的時候,佩妮也已經看到了他,並用冷漠的眼神注視著他。

  「瑪律福,我有些話要問你。你跟我出來一下。」佩妮毫不客氣地說。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盧修斯抬手阻止克拉布的上前,下巴微揚,神情傲慢。

  「你要在這裡也沒關係。」佩妮冷笑了聲,她話語中夾雜著她的情緒,「我勸你還是和我出去一下更好。」

  盧修斯愣了下,灰色的眼睛裡閃過算計和猜測,他很快笑了笑:「既然你堅持,好吧,我可以和你出去,不過找我告白,我不會接受。」他的話引得周圍的人發出一陣譏笑。

  但在佩妮的一瞥之下,笑聲立刻消散,她冷漠地回答:「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太醜!」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了好多寫了好多字的評論,懶惰的作者真的好感動,很想送積分,不過小編說積分得下個月才能送,所以等下個月我再送,真的太感動了喲~~


第64章 晉江V章

  佩妮的回答讓盧修斯·瑪律福眼角抽動,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形,他醜?他長得醜嗎?他的皮膚白皙,頭髮光滑如絲,灰色的眼睛顯示著高貴,見到他的人誰不稱讚他長得英俊不凡,誰不羡慕他?她的眼睛和人是相反的嗎?竟然說他醜?她才長得醜……

  圍觀的人想笑不敢笑憋得慌,只有一個人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這人正是萊斯特蘭奇,他笑得極為誇張,還連聲說:「好啊,長得醜,長得真醜!」

  盧修斯恨恨地看向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用他高傲的語氣諷刺回去:「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

  「你說什麼?」羅道夫斯聽出味來,笑容頓時收起生氣地對著盧修斯吼道,這小子想打架嗎?

  盧修斯仿佛戰勝了某場戰役,得意洋洋:「你的耳朵也有問題嗎?還要我說一遍?」

  和盧修斯一起的塞文對盧修斯這種小孩子似的爭鋒頗有些無語,他都忘了,萊斯特蘭奇在伊萬斯沒來之前根本就是盧修斯的玩具,可惜伊萬斯來了以後,盧修斯的優勢再也不復存在。

  「夠了,我沒那麼多時間。」佩妮冷冷地出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唇槍舌劍,她轉身往外走。

  塞文微微蹙眉,他對盧修斯說:「她很生氣,你又做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盧修斯莫名其妙,「她不是經常生氣?不是還有傳聞她是瘋子,隨時會發瘋?」

  靜默了會兒塞文有些不確定地說:「會不會是她知道了些什麼?」

  「放心,我知道怎麼對付。」盧修斯毫不在意,反而還躍躍欲試,上次那是第一次遇到伊萬斯那樣的才會一時不察被搶奪了魔杖還被羞辱,但經過了那麼些時間,他可是很用功地學習魔法,這次絕對是教訓她的好機會。

  自信地抬頭挺胸地一甩頭髮走出了公共休息室,羅道夫斯冷笑著哼了聲,他倒要看看瑪律福小子回來的時候也能這麼神氣。

  佩妮在公共休息室外的走廊等著,並不擔心盧修斯不出來,如果他不怕在所有人面前丟臉她當然不介意滿足他的願望。沒等多久,牆壁發出一陣波動,盧修斯從休息室裡出來,一眼就看到面對著他的佩妮:「在這裡談?」

  「我們換個地方。」佩妮轉身向著更深的地下的方向走,盧修斯挑了下眉,手伸進衣兜裡摸了摸魔杖,確定魔杖就在熟悉的位置,稍稍猶豫了下就抬步跟上去。

  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位於城堡的地下,地牢在離公共休息室更深的地方,平時這兒沒人來,一路上沒有火把,他們只能用魔杖施展了螢光咒,空氣裡有一股空寂潮濕的氣味,盧修斯隨著越來越深入縱使他自信伊萬斯不能拿他怎麼樣,但空蕩的空間裡傳來的腳步回聲,濃厚的黑暗,還有從更深沉的黑暗中傳來的不知是不是幻聽的私語聲都讓他的神經緊繃。心中更是對前方好像要一直要帶著他走向地獄的伊萬斯逐漸升起了恐怖,她難道就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就在盧修斯快承受不住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團白色的東西突然從牆壁裡顯形,嚇得盧修斯握緊魔杖對準那個突然出現的東西。

  佩妮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陰沉著臉的斯萊特林幽靈——血人巴羅,一人一幽靈互相無語地對視,盧修斯只覺得很可笑,他們這樣含情脈脈地對視是在上演人鬼情未了嗎?

  「請原諒,這裡我要使用。」佩妮對血人巴羅開口,血人巴羅瞥了一眼盧修斯,轉身穿過牆壁消失,身上銀色的斑斑血跡讓人看著覺得很不舒服,即使已經看了好幾年了盧修斯依然覺得無法適應,忽然想起和朋友們一起猜測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從來沒聽人提起過,霍格華茲的幽靈們對血人巴羅也是避而不談,總有些畏懼他。

  「你找我有什麼要談的?」盧修斯借著說話,假裝漫不經心地打量周圍,籍此尋找佩妮是不是在這裡安放了陷阱,更是神經緊張地提防她會突然攻擊。不怪他謹慎,實在是這兒適合毀屍滅跡而佩妮有不良記錄。

  「關於我的流言,是你宣揚出去的?」佩妮不和他兜圈子地直指問題中心。

  「流言?什麼流言?哦,是那個泥巴種的流言啊!」盧修斯恍然大悟,臉上帶著憤憤的表情,「我一直勸別人不要相信,也讓同學們不要隨便亂傳,你是我們斯萊特林的一員,怎麼可能會是血統骯髒的泥巴種?」

  「閉嘴。」聽著他左一句泥巴種右一聲泥巴種的,是趁機罵人?雖說佩妮以前對泥巴種沒什麼感覺,但在後來許多人用鄙夷的眼神和語氣說著泥巴種的時候,她也會動氣,巫師罵人的話其實就跟「fuck you」這種普通人罵人的詞一樣,「瑪律福級長,你的風度呢?你的禮貌呢?罵人的話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可不像你的作風。」佩妮握著的魔杖尖端的螢光變得強烈。

  盧修斯很識時務地道了聲歉,他果然是小看了佩妮,居然能夠將普普通通的螢光咒弄成小光球,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年紀的學生能夠做到,連他都做不到,不過普通人會想著把螢光咒弄成閃光彈嗎?

  「你可以不承認,但我有我的消息來源。」佩妮語氣冷淡,「他什麼都說了,不管如何,這件事因你而起。」

  盧修斯對於佩妮肯定的語氣有些驚疑不定,臉上的笑容消失,佩妮一直盯著他的臉,閃爍的光球將他神情的變化照得很清楚,佩妮眼神變冷,對於自己的猜測更加確定了幾分,不管是不是瑪律福在幕後策劃他都逃不過牽連。

  「你有什麼證據?」盧修斯用傲慢的表情來面對。

  「你還想讓我去找人來和你對質?何必如此麻煩,你自己就會告訴我。」佩妮的話盧修斯嚇了一跳,他連忙舉起魔杖對準佩妮色厲內荏地說:「夠了,伊萬斯,我沒時間陪你玩。你剛才說的只是你的推測。」

  瞧著盧修斯的表情,還真是正氣凜然,佩妮哼笑了下,她確實沒有證據但他剛才瞬間的表現表明他與此有關,至少知道一些。

  「沒有證據卻不代表你就是無辜,我知道的絕對比你多。我叫你來此,只是想告訴你惹我不會有好下場。」她的話音剛落,握著魔杖的手一抖,螢光咒消失,一道紅光破開黑暗向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盧修斯飛去,盧修斯手忙腳亂地給自己施鐵甲咒,紅光擊中盧修斯即使施展了鐵甲咒,他依然被魔法的衝擊向後退了好幾步,不可思議地摸了摸被擊中的腹部,這可不是小孩子之間的惡作劇了,都能趕上緝凶的敖羅的攻擊力了。心裡想著還是快點逃吧,每次以為能夠從伊萬斯身上討回面子,每次都是自取其辱,以後還是別和她單獨出來。

  佩妮在開始進攻之後就熄滅了螢光咒,因為盧修斯·瑪律福在最先的忙亂中給自己套上了一個防禦魔法,螢光咒同樣就此解除,四周陷入一片漆黑,黑暗的空間是佩妮所熟悉的,地牢裡潮濕的空氣更是令她感到親切。側耳傾聽,一切細微的聲音都逃不過她的耳朵,多年來在黑暗的地下室鍛練出來的感官讓她輕而易舉地發現了盧修斯的位置。

  他正打算逃跑!

  「我們的事情還沒完!」佩妮的聲音從黑暗中追了上來,盧修斯察覺他飄浮起來了,心中驚恐,上次頭髮被剪,這次被她抓住又會怎麼樣?向著後方黑暗空間中不停地亂射著攻擊,可能擊中了,因為控制著他飄浮的力量消失了,他從半空中摔向地上,還未等他高興幾秒鐘,一道魔法光芒緊隨其後地擊中了他,這結結實實的一下讓平時身嬌肉嫩的瑪律福少爺一聲痛呼,身體被粗暴地撞向後方的牆壁,後腦勺撞上牆壁讓他一陣暈眩想吐,抱住腦袋蹲地上,心裡不停詛咒那個該死的瘋子佩妮·伊萬斯被變成鼻涕蟲被人踩一千遍。

  光芒再次亮起的時候,盧修斯抬頭看向瑩瑩綠光,心中淚流滿面,小瘋子一手一根魔杖,該死的,他的魔杖又被奪了。

  「伊萬斯,我和你可是無冤無仇,你無故攻擊我,只要我去跟我父親說一聲,你就再也不能留在霍格華茲,流言雖然是假的,但也很可能會成真。現在,只要你把魔杖還給我,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你搞錯了,我不接受威脅。」 佩妮不在乎地咧了下嘴角,把盧修斯的魔杖放進口袋,又在衣兜裡摸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暗色玻璃瓶,輕輕搖了搖,裡面發出液體晃動的聲響,「知道吐真劑吧,簡直是魔法界最棒的傑作,只要幾滴,你就會對我的提問知無不言,我想要知道些什麼都能知道,連我不想知道的也能知道。」

  盧修斯的臉一下子僵硬了:「你……你……你怎麼可能有吐真劑?」那是高級魔藥,普通人怎麼可能會有?

  「要不要試試?」佩妮就像一個頭上長著尖角身穿黑袍的惡魔,眼神鄙睨地走近,她拔開了瓶塞,「我想想啊,要問點什麼好呢?除了到底是誰傳的流言還有什麼好呢?你覺得大家會不會對瑪律福級長內心埋藏最深的秘密感興趣?」


第65章 晉江V章

  「你是自己喝還是要我喂你喝?」佩妮在盧修斯面前站定,看似好心地詢問,如果她手裡捏的不是吐真劑,臉上的表情也不要是冷冰冰的,還真的會讓人引來歧義。

  盧修斯咽了口唾沫,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越逼越近的佩妮,他好想哭啊,可不可以選第三個,不喝?

  雖然告訴自己,吐真劑是高級魔藥,一般人不可能有,但他敢賭麼?敢用他心中的秘密賭博嗎?不,先不說佩妮手裡的吐真劑有幾成的可能性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呢?誰知道他會在吐真劑下說出些什麼來,如果是丟臉的事情或者是家族隱秘的事情該怎麼辦?特別是那個被父親嚴禁訴說的秘密,埋藏在他心中最深的秘密,絕對不能暴露,否則他將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夠了,夠了,你贏了!」盧修斯幾乎是恐懼地對著越來越近的瓶子大叫,很想揮手打飛魔藥瓶子可惜他被魔杖指住,兩相權衡之下,老實交代的損失不會太大。

  佩妮收起瓶子重新放回口袋裡,用眼神示意盧修斯可以說了,金髮少年暗自嘀咕,她真的是十一歲?有這麼囂張的一年級?當初他入學有後臺都不敢那麼張揚。

  本想站起來但在佩妮的魔杖逼迫下,少年雖然心情不忿但沒有堅持,盤腿在牆角下坐下,臉上很快又恢復到原來帶著微微的高傲神色,用手撥了下有些淩亂的頭髮,察覺佩妮危險地眯起眼睛,他忽然想到上次被剪頭髮後的淒慘不禁打了個冷顫,連忙放下手,但淩亂的頭髮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手控制不住地想去把頭髮撥正。

  「我曾經和塞文,也就是我的朋友一起談過你的身世,我調查了所有的純血家族都沒有發現你家族的姓氏,不過也就僅止於此,當時似乎是埃文·羅齊爾從旁邊經過,可能是他聽去後又加了些猜測。」盧修斯開始說話,越說越覺得信心回來了,更是下意識地撥了下頭髮。

  「埃文·羅齊爾?那麼斯內普呢?」

  「斯內普?和他有什麼關係?」盧修斯有些莫名其妙,很快想明白了,嗤笑了聲,「你以為是斯內普?他可是一點都不提你的事情……當時是羅齊爾在我和塞文旁邊,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不過那時候就他一個人從我們旁邊經過。」其實他就是發現了羅齊爾在一旁,才拉著塞文站在走廊裡不壓低聲音地談論佩妮的事情,記得塞文對此還有些奇怪後來知道了原因還告誡他別做得太過份,他沒聽只是在謠言四起的時候在背後稍稍推動了下,沒想到會被傳得那麼廣泛。不過他沒有真正出面,就算佩妮要調查也查不到他,埃文·羅齊爾加入的是羅道夫斯的衛道者,要懷疑也會想到萊斯特蘭奇身上,這正是他的得意之處。

  佩妮從盧修斯的話裡也明白光憑這些不能對他有什麼更進一步的威脅,不過確定了不是斯內普說出去的,她的內心微微有些被什麼觸動,但她沒有繼續深掘這感觸,而是用魔杖繼續對準了盧修斯:「那麼,你認為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盧修斯險些岔了氣:「我?解決?」怎麼還有他的事呢?這都跟他沒關係了,「並不是我傳的。」

  佩妮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一臉驚詫和鬱悶的少年,慢條斯理地說:「你當然有責任,不管是誰傳出去的,最先那個人就是你,所以你逃不了干係。」

  盧修斯仿佛一下子被施展了鎖舌封喉,發不出聲音,這都行?他無比艱難地開口:「呃,和我真沒關係。」

  「沒有?」佩妮冷笑了聲,從口袋裡再次摸出了裝著吐真劑的小瓶子,盧修斯頓時謹慎地盯緊她的一舉一動,緊閉嘴巴,打定主意,無論受到什麼樣的威脅都不張嘴。

  晃了晃瓶子,佩妮又收回兜裡,自言自語地說:「這麼珍貴的魔藥,那麼用太浪費。」接著摸出一把小刀,對著盧修斯的臉部比劃了一下,「會有人傳流言,是因為聽了你的話,如果你不說又怎麼會有流言?你不該讓流言影響到我的生活,你還是覺得和你沒有關係?」

  盧修斯心驚肉跳地盯著佩妮手裡的小刀,他都能感覺到刀鋒上的寒氣了,少年的氣勢又弱了幾分,不小心瞄到佩妮的表情,她的眼睛裡隱約跳動著渴望,似乎是渴望在他臉上來一刀,盧修斯嚇了一跳,嘴巴沒有經過大腦就直接叫饒了:「好好,和我有關係,我會幫你解決這件事。」

  佩妮勾了勾嘴角:「記住你說的。」盧修斯這才懊惱地想剛才答應了什麼,根本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想到事情兜兜轉轉又回到他這裡。

  但是盧修斯瑪律福就是不忿自己被一個一年級的小女生壓迫,於是打算在臨離開前還找回一些尊嚴,他拿回了魔杖後,又恢復他說教的語氣:「為何只是一個小小的流言卻會被傳得人盡皆知?給你一個忠告,伊萬斯,要和學院的同學搞好關係。」

  「你先做到你說的,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佩妮冷淡地說,盯著他撫摸頭髮的手,強忍著再上前把他的頭髮全部削斷的衝動。

  盧修斯可不知道他的頭髮又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哼了聲,轉身離開,佩妮站在原地注視著盧修斯·瑪律福的離去,已經有好幾個人對她說要和同學搞好關係,她其實心裡也明白不該和這些人搞得太僵,一個人的力量畢竟無法與整個巫師界抗衡的。

  靜靜地在黑暗中站了會兒,佩妮才緩緩地朝公共休息室的方向走去,黑暗的地牢又恢復了寧靜,又過了好一會兒,從深處的角落裡發出一聲輕微的貓咪的叫聲,貓咪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很快一點瑩瑩綠光出現,照亮了握著魔杖稍嫌狼狽的女孩,她抱著貓咪綠色的眼睛怔怔地盯著遠方的黑暗,心情難安地想,看到不得了的事情了,怎麼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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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晉江V章

  「洛麗絲,我先走了,你可別亂跑,明天我再來看你。」菲婭放下懷裡抱著的貓咪,花貓剛一落地扭頭看了眼通往外面的方向立刻夾著尾巴一聲不吭地調頭跑回更深處,菲婭驚訝地叫著,「你要去哪兒?洛麗絲,別跑,洛麗絲?」

  然而花貓消失在黑暗中,再也聽不到聲響,菲婭握著魔杖,螢光咒照亮了一小片地方,獨自一人留在這兒讓她覺得很恐怖,雖然有些奇怪洛麗絲以前都會在她腳邊纏繞一小會兒才會離開,今天這樣的表現究竟是怎麼了?

  往外面的方向看了看,菲婭只覺得心臟怦怦直跳,好怕黑暗後面會突然跳出一隻恐怖的怪獸,深深吸了口氣,握緊魔杖,她朝前走,走得很慢,忽然,綠色的光芒映照出一張蒼白的臉,菲婭嚇得尖叫了聲腳一軟摔倒在地,手裡的魔杖都不知掉到何處。

  一團明亮的光團亮起,比她小小的螢火蟲般大小的光芒亮的多,她看清了那張臉的主人正面無表情地俯視著她。

  「佩……佩……伊……伊萬斯。」菲婭受到了極度驚嚇,現在口齒不清,好不容易才叫出了佩妮的名字,後面那句怎麼還沒走,不只是沒有力氣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

  「原來是你。」佩妮點了點頭,停頓了下,向菲婭伸出手,「抱歉,我只是想知道是誰躲在那裡。」

  「你知道我在?」菲婭瞪著佩妮,綠色的眼睛瞪得溜圓,一臉不可思議,她以為剛才躲得夠好了,還捂住了貓咪的嘴巴和眼睛,連自己都摒住了呼吸。

  「那只貓?」佩妮堅持著又晃了下手,菲婭趕忙抓住她的手從地上爬起來,佩妮的手指好冰,菲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鬆開手後,她拼命握緊拳頭讓手指恢復溫暖,聽到佩妮的問題,趕緊回答:「它叫洛麗絲,我給起的名字,它一直在外面遊蕩,冬天了還在外面,我覺得它太可憐了,就讓它呆地牢這兒,平時給它弄點吃的,這兒沒人來的也不會影響到別人……對不起,我不會說出去的。」

  佩妮瞥了眼一臉誠懇的菲婭,向外走:「走了。你要不要跟上?」

  「要,要的。」菲婭可不敢再一個人留著,如果再見到一張慘白的臉一晃而過她會被嚇死的,跑了幾步,她慌張地說,「等等,我的魔杖。」

  佩妮抬手,在菲婭驚訝的注視下,魔杖和一些地牢裡的雜物都向著她們的方向飄蕩過來,在光球的照耀下,菲婭找到了懸浮在半空的她的魔杖,趕緊跑過去拿到手中,低聲地說:「謝謝。」

  浮空的力量消失,佩妮帶著菲婭一前一後地離開地牢,菲婭摸了摸仿佛還能感覺到的冰涼的手指,凝視著佩妮的背影呆呆地出神。

  經過了盧修斯的保證,關於佩妮的流言首先從斯萊特林學院被禁止,瑪律福找了女生級長商談佩妮的流言已經影響到斯萊特林的形象並造成了極壞的影響,不能讓佩妮的事情讓別的學院看笑話,斯萊特林不能鬧分裂,於是二位男女生級長對男生和女生們進行約束,盧修斯更是告誡他的純血俱樂部的成員不得參與到流言之中,聽到有人在談論關於佩妮的流言時要上前去制止。

  斯萊特林學院在一夕之間突然表現出了極高的團結,其他學院的學生忽然發現在學校裡談論關於佩妮的話題,只要身旁有斯萊特林的人就會被搶白並起爭執,於是大家在莫名其妙之下形成了三大學院和斯萊特林學院關係緊張的局面。

  教授們覺得快看不懂了,這段時間學校裡的變化快得驚人,先是馬上就要抵抗不了流言造成的壓力必須讓佩妮·伊萬斯退學的情形下,形勢突然急轉直下,變成斯萊特林學院共同維護佩妮·伊萬斯甚至不惜與其他學院交惡,學校裡的火藥味很重,魁地奇球場更是變成了比試的場地,但斯萊特林學院兇狠的打法和他們面對外界時高昂的凝聚力都讓這個學院表現得難以戰勝。

  隨著各種碰撞,天氣在不知不覺間變得炎熱,一轉眼已經到了考試的季節,天氣很悶熱,在這樣的日子裡,即使是精力旺盛的學生們也開始提不起精神更別提被考試所迫,前段時間的流言,學院之間的爭端也漸漸平息。

  但有些人就是對此無法釋懷,就像是莎莉·布魯克,關於佩妮的流言開始四處蔓延的時候,她非常高興,以為這次可以將那個討厭的人從學校趕走,卻不想事情如同小說劇情峰迴路轉,讓她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瑪律福為何要把這麻煩事攬到自己身上?」莎莉在納西莎身邊不斷地說,「這是給斯萊特林學院樹敵,給他自己樹敵,而且他對伊萬斯也太過關心了吧,她算什麼?讓瑪律福如此幫助?他都沒有為了你們之間的事情那麼拼命呢!」

  「……他是為了維護斯萊特林的名譽。」納西莎雖然冷淡地回答了莎莉,為盧修斯找解釋,但莎莉的話依然像一根刺紮進了她的心中,確實,盧修斯對於伊萬斯的事情過份熱情了,那個女孩,一開學就和貝拉鬧翻,讓她的家族丟臉,現在能夠有機會逼走她,盧修斯為何要如此不遺餘力地幫忙?這樣想,讓她心中生出無比哀怨。

  看著佩妮又過上平靜的生活,莎莉整天用怨恨的視線盯著她,更是對盧修斯·瑪律福幫佩妮擺平事端的做法感到瘋狂的嫉妒,而納西莎竟然沒什麼表示讓莎莉更是恨得咬指甲,暗恨不已。

  霍格華茲的考試除了筆試還有操作考試,這些都難不倒佩妮,筆試成績她算算成績基本能夠低空掠過,實際操作考試,除了魔藥不高不低地通過,其它的魔咒和變形課佩妮都獲得了比較好的成績,而黑魔法防禦課更是獲得了優秀,不過真正的成績要等筆試與操作考結合。

  最後一門課是魔法史,等賓斯教授讓他們放下羽毛筆後,學生們都忍不住歡呼,這意味著他們可以輕輕鬆松地玩上一個星期,直到成績公佈。

  「比我想像的容易多了。」洛哈特又開始圍著佩妮轉了,他沒能打聽到佩妮身世事件背後的緣由很是喪氣了一段時間,不過他現在又開始精力充沛地在佩妮身旁出現,「別呆在圖書館,現在已經考完試,該輕鬆輕鬆了。」

  但外面的天氣更熱,佩妮對在烈日下暴曬沒有興趣,讓洛哈特去找別的感興趣的事情,她則去圖書館借了幾本書,返回寢室。

  位於地下的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在夏天的時候顯得很陰涼,不過難得考完試,斯萊特林們也不能免俗地去外面活動,現在公共休息室裡人影沒幾隻,倒是很清靜。

  佩妮也就沒有回寢室,在休息室裡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捧著書看,但看了會兒覺得有些累,稍稍閉目養神。

  這段時間一直在埋頭看書,研究黑魔法和黑魔道具的使用和破解,但時間對她來說依然不夠,或許她的天賦不再製作黑魔道具上,或者就和魔藥一樣,根本就沒有天賦,而且讓她一個人研究這些東西,短短的七年時間,她能夠掌握破解方法麼?花費了一年看書卻只看了沒有多少,霍格華茲圖書館的千年積藏才看了九牛一毛,時間可不會等她慢慢來,未來的戰爭已經開始倒計時,她必須儘快想出讓普通人有與巫師一戰的方法,看來這個暑假應該去普通人世界好好轉轉,或許能夠受到新的啟發。

  有人進入公共休息室,佩妮的思緒一下子終止,睜開眼看了一眼進來的人,是她的室友菲婭·戴比裡斯,菲婭看到了在角落的佩妮,神情頓時變得緊張。

  佩妮暗暗奇怪,她們自從在地牢相遇後關係好了很多,菲婭已經不再懼怕她,有時候也會和她說些貓咪的情況,但現在菲婭不敢看她眼神老是躲開,呼吸的聲音也不對勁。

  「佩妮,你在這裡呢,沒有出去?」菲婭強自鎮定的模樣在佩妮的眼光裡顯得很怪異,但佩妮沒有多追問,點了點頭:「不想去外面,太熱。」

  「是啊,最近好熱。」

  佩妮心中覺得有些古怪,但憑以前菲婭面對她時膽小的態度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可能她又突然覺得她很可怕也不一定,於是嗯了聲又低頭看書。

  「呃,你渴不渴?我這裡有南瓜汁。」菲婭突然說,「還是冰鎮的。」

  佩妮抬頭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菲婭,她的額頭上冒著汗:「謝謝,我不渴,你比我更需要。」

  菲婭將手裡的南瓜汁飲料放到桌上,咬了下嘴唇,又說:「佩……佩妮,我剛才在禮堂門口,收到了你的包裹,是你母親寄來的,貓頭鷹不能來公共休息室,我幫你簽收了。」

  媽媽給她寄禮物?這個突如其來的信號讓佩妮一下子怔愣住,腦子裡一片空白,甚至都無法思考,她覺得呼吸困難,媽媽會給她寄禮物?她不是說她不是她的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接過了菲婭遞來的包裹,她見到包裹的上面有一封信,上面是打字機列印出來的字體,上面寫著——給我的寶貝,佩妮。

  盯著這封信,佩妮的神情麻木,眼睛裡卻不知為何一片濕潤,一顆淚珠沿著鼻翼滑落,碎裂在雙手捧著的包裹上。


第67章 晉江V章

  媽媽給她寄包裹,媽媽還是認可她是她的孩子的嗎?佩妮捧著包裹,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雖然她一直說著想著要報復父母但報復之後她並不快樂,現在媽媽給她寄來了禮物,是打算原諒她嗎?

  怔怔地發呆,好一會兒才把眼淚眨回去,微微顫抖著手指打開包裹,隨著包裝紙地拆封,佩妮的心情變得急切,一盒巧克力出現在眼前,這是從法國進口的巧克力,一顆顆造型非常漂亮,五顏六色的錫箔紙包裹著巧克力,佩妮並不愛吃巧克力的人看了都覺得心生喜愛,拿起一顆巧克力,雖然她不愛吃但這是媽媽送的,肯定很甜!

  撥開包裝紙,佩妮就要將巧克力放進嘴裡,忽然有一隻手搶走了她手中的巧克力,佩妮吃驚又生氣地瞪向這個膽大包天的人,菲婭·戴比裡斯什麼時候變得敢搶她的東西了?

  菲婭瑟縮了下,但不讓自己退縮地更快速地說道:「請原諒……好像挺好吃的樣子,我先嘗嘗。」幾乎沒有讓佩妮反應的時間,她就已經將巧克力塞進嘴裡吞下肚,才一會兒時間,菲婭的臉突然漲紅,一口血噴了出來,她絕望地苦笑,「她果然騙了我……對不起……佩妮……原諒我,原諒我……」

  菲婭捂住嘴巴,鮮血從她手指縫間湧出,仿佛那裡是被打開了缺口的水流源源不斷,她的臉色迅速地變得蒼白。

  佩妮被嚇了一跳,菲婭不停地向她請求原諒的情景,佩妮仿佛又看到了她的達達渾身是血的樣子,身體微微顫抖,但一瞬間,她回過神,眼神變得淩厲,大腦高速地開始運轉,菲婭吃了巧克力就大量吐血這說明巧克力中有□□,有人要害死她!是了,媽媽怎麼可能給她寄禮物?她恨不得她消失吧?信紙上是印表機的字體,還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這是一個圈套,是某人設計了殺她的圈套。

  另外菲婭說的那個她是誰?這個要謀害她的人絕對不能讓她逍遙法外,但是她現在手邊沒有解藥,而照菲婭的情況,她絕對堅持不到去校醫院,菲婭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佩妮突然想到了一個魔咒,趕緊使用魔杖對著菲婭揮去:「統統石化!」

  魔法光芒沒入菲婭的身體,很快菲婭的身體僵化,眼裡的痛苦悔恨絕望恐懼被凝固住就像一尊人形蠟像,鮮血雖然依然在緩慢地滲出,但速度明顯減緩。佩妮毫不遲疑地讓菲婭浮空趕往校醫院,剛離開公共休息室就碰到了站在外面的莎莉·布魯克,她瞪大了眼睛,吃了一驚,看到跟在佩妮後面捂住嘴渾身是血身體僵硬的菲婭,瞳孔緊縮,來回地打量她們,佩妮繞過莎莉直奔校醫院。

  龐弗雷夫人看到橫衝直撞地闖進她的地盤的小姑娘,頓時絮叨地教訓:「怎麼能不敲門呢?親愛的,要記得……哦,梅林,發生了什麼事?」她總算是看清佩妮身後的女孩渾身是血,眼神呆滯的樣子,「快,快把她放床上。」

  配合地讓菲婭平躺到病床上,龐弗雷夫人上前檢查,佩妮在床頭櫃上放下了巧克力:「她吃了巧克力就開始吐血,應該是中毒,我給她施了石化咒。」

  龐弗雷夫人聽完佩妮簡潔的解釋已經明白了一切,她點了下頭:「你處理得不錯。」能夠想到使用石化咒來延緩毒素的侵襲,這種想法令人驚歎,這個送人來的孩子她以前給治療過,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後來因為缺藥被送往聖芒戈,然而這次她奇妙的處理方式讓龐弗雷夫人印象深刻,看她的年紀並不大一般這個年紀的孩子就算能用石化咒也僅是讓人身體麻一下,她卻可以做到將石化深入到機體,延緩人體的新陳代謝,極大地延續了救治時間,這種石化咒已經無限接近成年巫師的領域甚至比某些成年巫師用得更加優秀。

  拿起一粒巧克力,龐弗雷女士嗅了嗅氣味又做了一些實驗,她微蹙眉頭,讓佩妮留在醫院,她去了她的辦公室兼休息室,在壁爐上擺放的一隻杯子裡抓了一把亮晶晶的粉末丟進壁爐,火焰變成了綠色並高高躍動:「斯拉格霍恩教授。」她說道,火焰中出現了斯拉格霍恩的臉,他有些驚訝,似乎沒料到龐弗雷夫人會用這種方式找他:「有事嗎?夫人?」在他的記憶中,龐弗雷女士一直是處變不驚,不慌不忙,但這次她的神色有些慌張。

  「請來一下我這兒,有學生中毒,我需要您幫我分析一下藥物的成份並製作解毒劑。」

  斯拉格霍恩大驚失色,學校裡竟然有學生中毒,而且連龐弗雷夫人都無法馬上確定?他二話不說,在辦公室儲存魔藥材料的櫃子裡抓了幾樣可以清熱解毒的材料馬上通過壁爐來到校醫院。

  「學生的情況如何?」斯拉格霍恩也來不及拍打身上蹭到的煤灰,馬上詢問起龐弗雷女士,□□分好幾種,如果是發生迅速的□□,根本連堅持到他過來都不可能。

  「情況暫時被穩定了,只是,哦,□□的成份我有些不能確定,似乎是有毒蠍子汁液又好像有龍血的腐蝕性。」龐弗雷女士在這個時候也是儘量簡短地說。

  斯拉格霍恩在魔藥方面比龐弗雷女士更加敏銳些,特別是製作解毒劑也更勝一籌,因此他收集了這些情報後點了點頭,去往病房,結果看到佩妮木然地站在那兒,他驚訝地叫了一聲:「伊萬斯?」她怎麼在這裡?

  佩妮回頭,看了一眼和龐弗雷女士一起過來的斯拉格霍恩有些奇怪,她沒有看到他從正門進來,怎麼會和龐弗雷女士一起出來?不過這兒是魔法界,或者他們都會瞬間移動?

  「教授。」佩妮冷淡地打了聲招呼。

  「是伊萬斯將中毒的孩子送來的,她還想到了將人石化來拖延時間。」龐弗雷女士的解釋讓開始懷疑是不是佩妮造成學生中毒的斯拉格霍恩大吃一驚,用石化來延緩毒素運行?理論上是可行的,但從未有人嘗試過甚至是從未有人想過用石化來延續中毒之人的生命。

  斯拉格霍恩僅僅是向佩妮點了點頭,上前檢查了一下菲婭的情況,發現毒素確實被延緩讓他們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尋找解藥,即使心中帶著幾分猜疑卻難掩讚賞地開口稱讚:「太棒了,你對魔法的使用超出了常人的想像。」

  之後,斯拉格霍恩從剩下的巧克力中取出一粒,同樣聞了聞氣味又用手指刮下一點巧克力放嘴裡嘗了嘗,好一會兒才吐掉:「你說得都正確,裡面這二種都有,龍血的腐蝕在破壞內臟蠍子的毒液破壞神經,這兩種混合在一起……有些麻煩……」

  斯拉格霍恩思索著解藥的製作方法,龐弗雷夫人建議是不是找草藥課的斯普勞特教授一起來研究,二人在旁邊討論,佩妮在一旁看著一直保持著僵硬動作的菲婭,這個時候她才能夠好好將事情整理一遍,回憶見到菲婭後的點點滴滴,她的反應確實很奇怪,到底是什麼讓一個可以說是善良膽小的女孩對人使用□□?她的身體被□□侵蝕的時候也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姓名,是害怕還是為了維護?

  不管是哪一條,菲婭·戴比裡斯都不能死,只有不死才能找出緣由!而在她生死未明的時刻,佩妮第一個所能想到的恨她入骨的人,只有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如果真的是她,那麼新仇加上舊恨,她們之間倒是可以好好算算帳。

  眼見又從最裡面的辦公室裡冒出的草藥學教授,佩妮已經確定這些人要麼會瞬間移動要麼就是有特殊的交通方法,而且他們聚在一起討論解毒方法留在這裡沒她什麼事,佩妮打算去找貝拉逼問。

  還未等她走出病房,接到消息的鄧布利多從門口進來,看到佩妮,鄧布利多臉上的神情一松:「你沒事吧?佩妮?」

  他的關切讓佩妮只想嘲諷:「我像有事麼?連學生都保護不了,你當什麼校長?」

  這次鄧布利多沒有再用微笑來回答,他的神情嚴肅:「我會徹查此事,有罪的人必定會受到懲罰。」

  「哼,說得好聽。」佩妮從來不信鄧布利多的話,她現在只想去逼問貝拉,她從入校後確實有又樹立了很多仇敵,但要她死的,只可能是貝拉。

  佩妮陰冷的表現讓鄧布利多擔心不已,他提高了音量,帶上了一絲壓迫,沉聲說:「佩妮,不要做傻事,這件事我會調查,我保證,絕對會給你一個合理滿意的結局。」

  「這話,你該對菲婭說,如果她能活下來。」佩妮冷冷地回復,快步離開,鄧布利多要去瞭解最新情況,雖然有些擔心佩妮這一去又鬧出些什麼事來,但他分、身乏術,兩相比較下,他歎了口氣,選擇進入校醫院,而佩妮帶著滿身的冷酷氣息向著來時的方向去,沒有人敢在她的面前擋路,與她對視的人只覺得如果和她說話會被殺。

  作者有話要說:

  能夠讓佩妮心傷的永遠是親情,雖然她一直想著要報復父母要折磨所有人,折磨那些她覺得對不起自己的人,但最終她還是期待著親情,所以母親寄來的包裹,給了她一個美好的希望,這讓她暫時失去了判斷力,頭腦發熱,菲婭的臨時插了一腳,也算是解救了佩妮也算是解救了她自己,否則她將背負著殺人犯的罪名一輩子,也就沒有以後的故事了。


第68章 晉江V章

  佩妮帶著無盡的怒意向著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走去,一路上她的腦海裡一直翻騰著有人要殺她的資訊,她還沒有對這些人實施報復現在竟然有人先跳出來想殺她,很好麼,既然有人想找死,她為何不滿足她?

  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佩妮的怒氣已經完全內斂,冰冷的表情,綠色的眼睛則顯得更加深沉。

  穿過公共休息室的門牆,佩妮一進入休息室立刻打量了一圈室內,休息室裡很安靜,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並不在此也不在寢室,但佩妮記得她送菲婭去校醫院的時候有看到莎莉·布魯克,她當時死死地瞪著她們倆,這個莎莉·布魯克和貝拉是同寢室的室友,因此和貝拉走得很近。

  佩妮連男生宿舍都會闖更不要提女生宿舍,她直接找到貝拉和莎莉的寢室,敲門沒人回應,對於貝拉,佩妮從未考慮要客氣要禮貌地對待,在阿拉霍洞開和四分五裂中佩妮選了前者,算是沒有做得太絕。

  寢室門突然打開,在裡面的莎莉布魯克如驚弓之鳥地蹦跳起來,驚慌地注視著站在門口來者不善的佩妮,她的嘴角邊似乎有一點鮮紅,那是血麼?莎莉感覺心跳快要停了,難道是來找她的?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你……你來幹什麼?」她都不敢質問佩妮不敲門地破門而入。

  「貝拉特裡克斯在哪裡?」佩妮冷冰冰地問。寢室裡只有莎莉一個,她要找的人不在。

  「貝拉?她和納西莎還有瑪律福他們在校園前面的花園裡。」莎莉極其配合地說出了貝拉的行蹤,佩妮倒是有些意外她居然沒有猶豫地就回答她,懷疑地看了看莎莉:「你帶我去。」

  「我已經告訴你了。」莎莉慌張地搖頭,「我和你一起,貝拉會生我氣。」

  佩妮對於貝拉一夥人根本沒有同情心甚至連一絲的信任都沒有,她們之間如果能夠互相猜疑矛盾四起佩妮只會高興。

  位於霍格華茲城堡旁邊的小花園,因為環境優美一向是學生們喜歡去的地方之一,綠樹成蔭,花團錦簇,大片的綠草就像柔軟的絨毯一般鋪陳在地面上。盧修斯與好友和布萊克姐妹一起在花園最大的橡樹的樹蔭下乘涼喝下午茶,像現在這樣的悠閒生活才能襯托他的身份,盧修斯抿了一小口紅茶,佩妮·伊萬斯的事情算是被壓下去了,再有一個星期開始放暑假,等學生們都回家再次相聚要等二個月後,到時候誰還會想起上學期的事情?

  盧修斯只盼著學期可以快點結束,如此他就可以有二個月不用見到伊萬斯那張討厭的臉了,想想就開心。

  「西西,你泡茶的手藝越來越好了。」盧修斯心情很好地稱讚。

  納西莎一直心事重重的臉上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謝謝。」說著她也端著茶杯輕啜了口茶,不語。貝拉看看妹妹又看了一眼和塞文說話的盧修斯,忽然哼了一聲,怪聲怪氣地說:「你倒是心情不錯,是不是忘了些什麼?」

  盧修斯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貝拉,這女人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似乎他真的有忘記什麼重要的事情,但無論他如何回憶都想不起來究竟怎麼得罪了她?

  「你指什麼?」盧修斯問。

  「看看,他根本就不明白。」貝拉並未回答盧修斯而是對納西莎說,「他根本就不覺得對不起你。」

  「別說了……」

  貝拉有些生氣地瞪著納西莎:「你不是一直在懷疑他心懷不軌?既然擔心為何不問?你又想幫他找藉口?」說著,輕蔑地瞥了眼盧修斯,「除了那張臉,他還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一個快沒落的家族。」

  「貝拉。」納西莎語氣堅決地打斷貝拉,她的這個姐姐雖然說得不錯,但她總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說點什麼,把人都給得罪,「請原諒她,我姐姐沒有惡意。」

  盧修斯在貝拉說他的家族的時候臉色就陰沉下來,他的家族有錢但家族中只有他一個繼承人,瑪律福家族真的就要像貝拉說的那般沒落了,這是瑪律福家的人心中無法訴說的擔憂。

  對於牽扯上家族的話題,盧修斯絕對不願意讓步,即使面前這個是巫師界最有勢力的布萊克家族的人,盧修斯語氣譏諷地說:「瑪律福家和布萊克相比確實是微不足道,不過我家沒有布萊克家那麼多麻煩事,一個個不聽話地和家族爭吵,最後離家出走。」

  貝拉被盧修斯的話刺激到:「你說什麼?」她的妹妹安多米達正在和家裡鬧矛盾,和母親發生爭執,她甚至對家裡寫信說如果母親不改變態度她就不回家,她以為開學的時候安多米達只是說說,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會回家向父母求饒,可她倒好,居然和格蘭芬多的蠢貨們走得很近,再這樣下去,她就會變成布萊克家族的又一個笑柄。

  「難道我說對了?」盧修斯笑容可掬,灰色眼睛裡滿是得意。

  「盧修斯,行了,你這樣說會讓西西難堪。」塞文勸道。

  還未等在場的人道歉還是繼續唇槍舌劍,就見一高一矮二人突然出現在他們旁邊,簡直是嚇了眾人一跳,心中不禁猜測難道她們使用了幻影移形?

  「莎莉?你怎麼和她在一起?」貝拉本來就在盧修斯這裡受了氣沒地方發洩,質問的語氣尖利。

  「她闖進我們的寢室,我沒辦法。」莎莉無奈又弱弱地回答。

  「沒用的膽小鬼。」貝拉咒駡了一句,莎莉的臉色卻有些蒼白,而且不敢看貝拉,「你又想來找我什麼麻煩?」貝拉怒瞪冷冰冰的佩妮。

  「你要我死何必那麼麻煩?我們再來打一場,如果誰死了都怨不了誰,但是你居然用□□,貝拉特裡克斯,你這個膽小鬼!」

  「什麼□□?瘋子!」貝拉簡直要被氣瘋了,她確實恨不得這個佩妮伊萬斯不得好死,但是自從上次和伊萬斯衝突後被家裡教訓之後她就一直努力讓自己不要去和佩妮扯上關係,她都那麼老實了還要怎麼樣?「膽小鬼?我看你是想死!」

  「這就暴露了?果然是你做的。」佩妮怒火熊熊卻顯得特別冷靜地拿出魔杖。

  「住手!」盧修斯可不想繼續看戲了,事情已經在向著無法控制的方向前進,他剛才從伊萬斯很少的話中理出了讓他冷汗的資訊,因此他必須問清楚,「伊萬斯,你可以給我幾分鐘回答一下問題嗎?至少讓我們明白你來找她的理由。」

  佩妮墨綠的眼睛冷冷地凝視著盧修斯:「一分鐘。」

  不管是一分鐘還是幾分鐘,只要她願意解釋那就好辦。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有人假冒我母親的名義給我寄來一盒巧克力,還讓我的室友送給我,讓我放鬆警惕。」

  「看來恨你的人真多!」貝拉哼哼笑了二聲,陰陽怪氣地說,「真可惜,你竟然沒吃。」

  佩妮憎恨地瞪著貝拉,她那種漠視生命的語氣,真不該活在世上:「真可惜,我沒吃。不然就不用繼續忍受你,不過沒關係,現在也不晚。」

  貝拉也拔出了魔杖,她現在已經對這個一言不合就發瘋的小姑娘有了十足的戒心,盧修斯頭疼得要命,不是吧,還打?

  「是誰吃了□□?」一直沒怎麼表現的塞文突然問,「難道是菲婭?」

  佩妮似乎有些意外盧修斯的朋友竟然會認識那個害羞總被人欺負的室友,很多人把她當成僕人一樣地支使,因為菲婭不敢拒絕的性格,她沒什麼朋友。

  「她良心發現,把送給我的東西搶過去先吃……」

  「她的情況如何?」塞文打斷佩妮的說話,他的表情嚴肅中有著一絲關心。

  「不知道,她在校醫院,暫時沒死。」

  在佩妮旁邊的莎莉·布魯克發出了一絲抽氣聲,佩妮心情不耐地扭頭警告地掃了莎莉一眼,又繼續面對貝拉,不管是不是貝拉下的毒,這正是一個再次教訓她的好機會,佩妮不打算就此放棄,而貝拉也想一雪前恥。

  「佩妮·伊萬斯!」麥格教授邊叫邊從城堡走廊裡快步過來,在場的人,除了對峙的二人不甘心外,其他人均是松了口氣。

  「伊萬斯,和我來一下。」麥格加重了語氣,因為佩妮和貝拉並沒有理會她的到來,「布萊克小姐,放下魔杖。否則我不得不給斯萊特林扣分。伊萬斯,你也一樣。」

  在麥格教授強力介入的情形下,貝拉心有不甘地回了魔杖,瞪了佩妮一眼,那一眼似乎在說:感謝麥格教授救了你!

  跟著麥格離開的時候,佩妮回報了同樣的譏諷的眼神。麥格教授大步流星地往城堡裡走去,佩妮跟在她身後默默地走著,她有些不耐煩,要不是有教授介入,她現在早就給貝拉一個狠狠的教訓了。

  「伊萬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真的能理解嗎?畢竟被設計吃□□的人不是你!佩妮不以為意地想),但這件事鄧布利多和教授們都會進行調查(不會又是賠點錢不了了之?佩妮嘲諷地看著麥格)……伊萬斯,鄧布利多讓我來看看你,希望你能儘量理智地行事。」

  「教授,如果只是這些,我知道了。」不就是來警告她不要挑起事端?不得不說,老頭子找人來得真及時,最好的時機已經錯過了。

  「伊萬斯,鄧布利多是個公平公正的人,你要相信他會秉公處理這件事。」

  「……是不是公平公正,我看著。」佩妮似乎尊敬又似乎嘲諷的語氣讓麥格一時無語,她雖然與佩妮的交往不多,卻一直記得她的情況,畢竟佩妮伊萬斯曾經是她接引的物件但最後卻被拒絕,對於佩妮家的調查也是經由她,因此她知道這個女孩的生長環境有多麼扭曲,可能那對父母也做過想要毒害她的舉動,這才導致她再也不信任任何人。


第69章 晉江V章

  「現在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貝拉幸災樂禍地笑看佩妮和麥格教授走遠,被人下毒,這只能說明不光是她一個討厭佩妮·伊萬斯,還有人恨不得她死。

  「貝拉,是不是你?」納西莎小聲地問貝拉,她有些擔憂。

  「哼,我才不會用□□。」納西莎聽了之後暗想她確實多慮了,貝拉被家族約束,這段時間都沒有招惹誰,但才剛剛放下的心又被貝拉接下來的話給弄得哭笑不得,「我會用讓她痛苦不堪的魔藥,折磨卻不死。」說話的期間,貝拉臉上帶著一絲殘忍的笑,似乎在意識中享受佩妮痛苦不堪的哀嚎。

  盧修斯不由撇開頭再也不去看貝拉一眼,心裡暗道,這些女人都太危險,一定要保持距離。而且斯萊特林發生這種事情,作為級長,他是不是該去瞭解一下情況?招呼塞文一起離開時,發現好友心不在焉,直到叫了他好幾聲才回過神。盧修斯有些奇怪,塞文怎麼會被別的事情所影響,難道他對伊萬斯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佩妮獨自返回寢室,本來就顯得空蕩的寢室現在變得更加冷清,以前她和菲婭同處一室除了打招呼也沒有更多的交情,直到現在她才考慮起自己這一年忽視了些什麼。有人要毒殺她,這是什麼概念?她一個無權無勢的新生,何以召來了那麼多怨恨?如果這一次不是菲婭突然良心發現,她以後還談什麼報仇?

  是了,她的朋友太少,特別是斯萊特林,一旦發生點什麼事情,她都是一個人面對,甚至連住在同一個寢室的菲婭和她也說不上是朋友,在兩相比較下,菲婭寧願幫助別人來毒害她。

  靜靜地呆在寢室裡,佩妮第一次深刻地理解到她現在最欠缺的,個人的實力不夠,而且一個人所能做到的也不夠,她要走高端研究人員的路是走不通的,也沒有更多的時間讓她慢慢發展,那麼她應該怎麼做?怎麼做才好?就像女王陛下,她是如何統治手下的人的呢?他們或者對她忠心,或者對她若即若離,或者看似聽話實則隨時等著反叛,那些周旋于各方勢力的手段,她要如何做才能學會十之一二?

  由於剛剛考完試,大部分學生盡情地放鬆玩樂,他們絲毫不知霍格華茲的校醫院裡有一個還在死亡邊緣掙扎的同學,因為沒有多少人知情,當事人又都不是喜歡將事情鬧大的人,為了學院的名譽,他們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學校的教授們正救治菲婭使盡了全力,把學校裡所有能夠對此有幫助的教授聚攏起來,商討治療方案,斯拉格霍恩在當時也算一名有名的魔藥大師,學校的草藥學教授培育的草藥在短期內無法使用,在缺少材料的時候甚至去聖芒戈和黑市收購魔藥材料,可見此次學校對於此事件的重視。

  期間鄧布利多又找了佩妮幾次,進行安撫,經過四位院長的討論和調查最終將嫌疑人限定在斯萊特林學院,斯拉格霍恩在熬制解藥的同時也對整個學院進行暗中的調查。

  於是在學期最後時刻,學校裡形成了一種奇怪的氣氛,洛哈特是那種天生對各類事件敏感的體質,他很快就從察覺出斯萊特林中有事發生,然後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終於被他挖掘到被封鎖起來的□□事件。

  洛哈特開始興奮異常,他的朋友——佩妮·伊萬斯再次成為此事件的核心人物,在找被害人卻得不到解答的情況下,洛哈特開始發揮他的想像力,加油添醋地把整件事編成精彩紛呈的懸疑小說,特裡勞妮更是激動地到處跟人說她很早就預言到了佩妮的身上會發生可怕的事情,現在果然發生了。鄧布利多雖說沒想過掩蓋這件事,但也沒料到會那麼快就被傳了出來,學生們開始談論這件可怕的學校暴力事件並開始猜測兇手是誰。

  暑假前夕,學校裡最後一頓聚餐,全校師生將全部聚集於此。

  開始晚宴之前,學生們已經在禮堂裡分學院坐好,只等教授們出現,此刻大部分人談論的內容都與不久前傳開的□□事件有關,或許今天校長就會當眾宣佈兇手的名字。

  「雖然我挺佩服有人膽敢對伊萬斯動手,不過可惜,很快就要暴露了。」貝拉的語氣不知道是真的佩服還是嘲諷。

  知道此事與貝拉無關,納西莎能夠置身事外地將此事當成笑話來看:「解毒劑馬上要熬制完成,真正的兇手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

  「真是愚蠢,以為借著別人的手就能為自己脫罪?」貝拉嗤之以鼻,「肯定是沒有想到□□居然沒能一下子就將人毒死,如果那個菲婭·戴比裡斯直接死了,還要如何調查?偏偏沒有死透。」

  「我說小姐們,你們就不能談論一些有趣的事情嗎?」盧修斯也加入了談話,「比如暑假你們打算做些什麼?」

  話題一度被引開,貝拉則有些奇怪莎莉不知道去了哪兒,她平時對這些事情不是最起勁了?不過她最近一段時間確實奇奇怪怪的,一會兒暗恨一會兒得意一會兒又惶惶不安的,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斯內普在一眾人中表現得坐立不安,有人要殺佩妮,這讓他震驚,即使他怨恨佩妮冤枉他在波特等四人合力欺負他的時候只是在一旁觀看,卻也沒有想過要殺她,現在看到她又是一個人地被人談論,而佩妮身邊總有一股讓人畏懼的氣息,這種情形仿佛又回到了開學之初。

  鄧布利多也曾將他叫去談話,詢問過,但他真的不知情。而佩妮那副無動於衷的表情,仿佛被下毒被討論的人和她無關的態度,斯內普難得想去安慰她幾句都找不到臺階下,於是他忍不住嘀咕,難道她就表現得和普通人一樣嗎?就算是發怒都行,偏偏表現得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讓他都找不到去和她和解的理由。

  他猶豫著是過去還是不過去?難以抉擇之下,教授們陸續來到了教師席的座位上,當鄧布利多最後出現在主席臺前,他用魔杖對自己施展了一個聲音洪亮的魔法,但接下來卻一直保持著沉默,似乎是在組織語句,這對於鄧布利多來說是很少見的,學生們都不禁被他所吸引,整個禮堂陷入了靜默,他們都等待著校長會說些什麼。

  「又是一年。」鄧布利多終於開口說話,他的目光停留在坐在斯萊特林座位上的佩妮身上,佩妮眼神微動地直直望向鄧布利多,她只想知道那件事是否調查出了結果,但是鄧布利多移開了視線,他的目光緩緩掃過了每一個角落,「這一年中,你們經歷了很多事,交到了新朋友,一起對著未知世界進行探索,對於魔法有了更深刻的理解,遺憾的是,我們中的有些人將這種理解用到了同學的身上,對於同學進行了邪惡的攻擊險些釀成無法解決的悲劇。」

  大家聽著校長的話,頓時精神一振,校長如此說是中毒的人毒性已經被解除而更重要的,是兇手已經找到了嗎?

  鄧布利多停頓了下,緩緩地說:「關於下毒事件的主要被害人菲婭·戴比裡斯在昨天已經恢復了神智,今天她已經說出了幕後的主使人。」學生們幾乎全部不自覺地摒住呼吸,鄧布利多接著宣佈,「莎莉·布魯克因為嫉恨伊萬斯同學對她進行過羞辱,購買了□□,前不久,布魯克同學欺騙戴比裡斯同學只是惡作劇並威脅她毒害伊萬斯同學。」

  就像一個被人猜測了許久的謎題解開,學生之間一下子爆發出一陣討論,眾人猜測為何莎莉·布魯克會嫉恨就想要殺人的,有人提到了佩妮在應對前面的流言時的暴力行為,於是有一部分人開始同情莎莉,說不定她只是一個佩妮暴力下的可憐人,但大部分人還是認為殺人是可怕的事情,不論如何都不該使用極端的做法。

  佩妮不管周圍人的討論,她注視著鄧布利多,此刻她已經完全瞭解了老頭子又想息事寧人,菲婭昨天就已經醒來了,也就是說昨天就知道兇手是誰,但今天之後兇手就不見蹤影,她可以保證從昨天起那個莎莉·布魯克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雖然不排除她躲在寢室裡不出來,但以老頭子的手段,她要麼在老頭子的保護下要麼就已經不在學校,真是好手段呢!

  鄧布利多待下方的學生討論了會兒才又清清嗓子,示意眾人安靜。

  「莎莉·布魯克意圖謀殺同學,影響惡劣,因為她還未成年,因此學校理事會一致同意將她開除。現在莎莉·布魯克已經離開學校。」鄧布利多的宣佈引來了更大的譁然。

  貝拉回憶了下莎莉的情況,忽然發現從昨晚開始就沒見到莎莉了,要不是莎莉的東西都沒有動過,她也不會聯想不到那個人是莎莉。

  「那個傻瓜。」貝拉如此評價。

  佩妮對於鄧布利多的說辭已經帶上了冷笑,這能怪誰呢?都怪她沒有實力,沒有可以保護自己並與之對抗的實力,所以老頭讓她不用見到打算謀害她的兇手,她不但不能責怪還得感激,莎莉·布魯克,她記住這個名字了,如果她將來不出現也就罷了如果再敢來,那就別怪她無情!

  晚宴結束後,佩妮回到寢室的時候發現寢室裡有一位與菲婭長得很像的女士正在收拾行李,佩妮微微怔愣了下,這個人應該就是菲婭的母親了,看到她腳旁的行李箱,已經打包好這是在專門等她了?

  「你好,你就是菲婭的朋友佩妮吧?我是菲婭的媽媽。」女人見佩妮沒什麼表示地走進房間自顧自地也收拾起東西來,苦笑著開口,佩妮的手頓了下:「我和她不是朋友。」有會給朋友□□的朋友嗎?

  女人顯得很尷尬,但她苦澀地笑笑:「菲婭在剛入學的時候曾經給我寫信說她的室友是個可怕的人,她還老是偷偷地哭,我真擔心她,她是個敏感又感情豐富的孩子,但後來的來信都是說你是個善惡分明的人,除了惹到你的人否則不會輕易欺侮別人,她說她很羡慕你能夠對不喜歡的人說不,後來她還開心地跟我說她和你成為朋友了,原來她……」戴比裡斯夫人歎了口氣,她已經明白菲婭那般說只是為了讓她安心,「伊萬斯小姐,菲婭是個好孩子,她心地善良,從來沒想過要傷害別人,她從昏迷中醒來就一直說要找你道歉,可是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還無法行動,□□對她身體傷害很嚴重。」戴比裡斯夫人眼睛紅了,用手指輕輕擦去從眼角滾落的眼淚,「請你原諒她,菲婭……菲婭並不知道這是□□。我請求你。」她說著臉上顯出哀色。

  佩妮扭開頭,抿緊嘴唇沒有說話,良久才說:「請您出去。」

  戴比裡斯夫人沒能得到佩妮的諒解只得無奈地離開,隨著背後的門合攏的聲音,佩妮頓時松了口氣,那個女人是一個愛著女兒的母親,她也曾是一名母親,她有多麼溺愛達達?恨不得將所有的災難都幫達達阻擋在外,而且看著流著眼淚哀求她的戴比裡斯夫人就會讓她想起她的母親,總是被她惹哭驚嚇得快瘋了的母親,如果她是菲婭的位置,母親會為了她去替人道歉嗎?

  佩妮不知道為何會來到校醫院,但此刻的校醫院裡安靜得很,龐弗雷夫人看到有人進來吃了一驚,雖說是學校暑假前的最後一晚了,善良的女士依然盡責地立刻詢問:「親愛的,你哪兒不舒服?」

  佩妮搖了搖頭:「夫人,我來找菲婭,她還在嗎?」

  「她的話,已經轉移到聖芒戈了,學校明天就將封閉。你可以去醫院探望她。」龐弗雷夫人笑眯眯地說。

  「謝謝您,夫人。」佩妮道了聲謝,轉身往回走。晚上躺在床上扭頭看向對面空蕩蕩的床鋪,臨睡前,佩妮不禁想著,或許下次見面可以對她稍微好一些?!

  
逐步成長的二年級

第70章 晉江V文

  這是一間面積七八平方米的小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一隻破舊的衣櫃,桌子上擺著一台收音機,房門左面是廚房,有一台嗡嗡作響很吵的冰箱,房間雖小卻也有洗澡的地方,角落裡是沒有遮蔽的抽水馬桶,而洗澡的房間更是小的連轉身的地方都沒有,幸好佩妮現在還是一個孩子,這些空間對她來說足夠了。

  房間周圍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和一個排氣口,佩妮從離開國王十字車站就直接前往倫敦光鮮外表之下的黑暗街市找住處,她沒有去賓館,那些地方入住要身份證件還有監護人資訊,她也沒有去破釜酒吧或者對角巷找住處,而是在普通人的世界,貧民區裡找了一間地下室旅店居住,在這樣的地方,環境很差,周圍的鄰居都是落魄的人,安全不保證,但最主要的好處是房東只要能收到錢,不會管你是不是未成年也不會管你是不是罪犯,佩妮在給付了二個月房租之後,房東就笑眯眯地把房間鑰匙給了她。

  天氣很熱,地下室更加悶熱,頭頂亮著昏暗的電燈老舊的吊扇吱嘎嘎地轉動,將空氣裡的怪味驅散,佩妮對於牆壁上斑駁的發黃的牆紙微微皺了下眉但勉強不去理會,把行李箱和在附近商店買回來的食品分門別類地放好,換上新床單和枕頭,佩妮順手打開了收音機,讓收音機裡的聲音驅散空間裡的寂寞,拿著一份三明治和一瓶礦泉水,佩妮坐在床沿卻沒有吃的胃口,最後草草地咬了幾口就收起來放進冰箱。

  收音機裡正在播放甲殼蟲樂隊的歌曲,對於電波里傳來的年輕的嗓音佩妮有些驚訝,她都忘記了,這個時代正是甲殼蟲樂隊起步並開始走紅的時候,是當時年輕人喜歡和崇拜的偶像,在未來他們更是成為了英國的國寶級人物,她也不例外,也能跟著哼上幾句,一時靜靜地安坐聽著流淌的音樂。

  暑假的第一天,就在這樣略帶了些傷感的氛圍中結束。佩妮是被走廊裡的哭喊聲給吵醒的,房間裡的空氣不太好讓她有些頭暈,頭頂上方依然是昏暗的吊燈和吱嘎作響的吊扇,走廊裡是她的鄰居,正在用聽不懂的語言罵著她的丈夫,男人也不甘示弱地大聲頂撞回去並抓了酒瓶把桌子敲得梆梆響,女人則拎起了菜刀和鍋子繼續高聲咒駡並不住地敲一下,佩妮皺眉捂住額頭,那種語言,她在未來也聽到過,是中國話,她以前的鄰居裡有過中國人,因此雖然聽不懂裡面那快速的話語說些什麼卻不妨礙她知道說的是中文。

  透過氣窗看了看,外面還是一片昏暗,桌上的鬧鐘顯示現在是二點。

  「你們這些該下地獄的混蛋,現在都幾點了?過幾天就吵,有那麼多精力怎麼不快點滾回床上去打?」終於有人忍不住出去大吼了聲,接著那對爭執的夫妻居然聯合起來拿了菜刀和鍋具沖到說話的人家門前開始拍門咒駡,那個發話的人估計也很後悔,房門緊閉地再也不理人了,那對夫妻罵了鄰居足足有一個鐘頭總算是罵夠收工回家。

  四周終於又恢復了安靜,佩妮松了口氣,她想要省錢才找了這裡是不是考慮得太簡單了?剛才她真的很想沖出去給這些人每人來一個魔咒讓他們閉嘴,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久,想著接下來要做點什麼,她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

  猛地驚醒的時候,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八點,從床上坐起身,佩妮只覺得渾身軟綿綿根本使不上力,這次的睡眠品質太差,她睡了反而比不睡還累。揉了揉額角,她坐著發了會兒呆才慢慢地去衛生間洗漱,地下室只提供冷水,幸好現在是夏天,冷水用起來正好。

  考慮到等會兒要出門去皇家圖書館,佩妮草草地洗漱完打算把昨天沒吃完的三明治吃了,才剛剛走到房子中間,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粗暴地踹開淒慘地垂在一旁,一行穿著黑色西服的人闖了進來。

  「安德列,你這個混蛋,以為躲起來我們就找不到人……」當先的領頭人的話說到一半猛地停下,戴著墨鏡的眼睛從鏡片後不住地打量屋子中間一臉冷漠又似乎被嚇傻了的小女孩,又往旁邊看了看,於是生氣地對旁邊的男青年說,「這是怎麼回事?蠢貨,安德列變小姑娘了?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尾隨的亞裔男青年一臉著急加疑惑地跑過去看了看門上的號碼牌,著急地抹著頭上的汗:「六號,是六號啊,怎麼會變成小姑娘了?」他又盯著門牌仔細看了看,把那個6的牌子往上轉變成9一鬆手,9掉下來又變成了6,「啊,原來是這樣,老大,我們走錯房間了,這是九號。」

  被叫老大的人狠狠瞪了手下一眼,快步出去,臨離去前,那個老大像想到了些什麼地轉身向佩妮脫帽微微施了一禮:「很抱歉打擾您了。」一行人就跟狂風一般來了又去了。

  佩妮無語地瞪著門口握著魔杖的手鬆開,這些人根本就是黑道人物,雖說她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卻沒料到會直接遇上,還好這些人只是走錯了門也沒對她怎麼樣,不然她可能又要收到一封來自魔法部的警告信了。

  聽著他們去了隔壁六號的房間,乒乒乓乓一陣翻箱倒櫃,還有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似乎是沒找到屋主。

  「老大,看來他真的沒有藏什麼東西。」是剛才那個男青年的聲音,他的地位還算挺高,在一群人裡他還能跟老大說上話。

  「愚蠢。」老大罵道,「你會把東西藏在別人都想得到的地方?哼,今天就當給他個教訓。」老大語氣一變,「我們走。」這次,那些人是真的走得乾乾淨淨。

  佩妮站在原地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從她門前經過的一行人,直到人影全無,她才看著自己那扇半掛著的門考慮是不是讓它壽終正寢還是再讓它堅持一下,考慮了會兒,她走過去打算把門扶正。

  「你好,你一個人?要不要幫忙?」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佩妮下意識地看過去,這是一名有著淺棕色色頭髮藍色眼睛的年輕人,衣服瞧著很舊,佩妮一眼判斷出他大概二十歲左右,臉上帶著好奇和友好的笑容看著她也不等她回答地挽起袖口上前。

  「你是誰?」佩妮對於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帶了戒備,經過了剛才的事件,她不認為這些鄰居裡會有好人。

  「我住在十一號。」他指了指他房間的方向,仿佛毫不介意佩妮懷疑的眼神,幫她把門安放好,看了看門鎖,「鎖扣都壞了,你需要換一把鎖,對了,住這裡你最好多加幾把鎖。上一次住你這個房間的傢伙……」他沒有說下去,神秘地搖了搖頭,「對了,我叫拜倫,你呢?」

  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反而令佩妮起了好奇心:「上次的房客怎麼了?」

   「上次那個傢伙一個人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倒楣,才沒住多久被人洗劫一空。他不信邪又裝了二把鎖,結果又被撬了鎖,後來他一口氣裝了十把鎖,小偷撬掉了九把,最後總算放棄了。」

  佩妮將信將疑地盯著他,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這樣的環境讓佩妮有些後悔來這兒租房子,心裡開始計算如果去破釜酒吧或者對角巷找房子居住會消耗掉多少錢,但她很快就發現如果她現在走那二個月的房租肯定拿不回來。

  「哈哈,你還真的相信了?其實這間房子的上一個房客是個賣毒品的,不過前不久被員警抓了。」拜倫突然大笑起來佩妮愕然地看著他,年輕人咧嘴笑了笑:「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鄰居。」

  「佩妮。」頓了下,佩妮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暑假這段時間出現的都是原創人物,這些人物大家可以當電視劇看,嘿嘿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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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晉江V章

  經過拜倫的自我介紹,佩妮知道他是一名倫敦國王學院法律系的在讀學生,隨著他對周圍環境的解答,佩妮逐漸瞭解了居住地的一些鄰居們的情況,果然不是什麼友好的地方,這裡總共住著十六戶人家,大部分是單身,也有拖家帶口的,就像昨天晚上吵架的夫婦,他們住在七號,已經是老住戶了,拜倫來之前他們就已經住在這裡,平時夫妻感情很好但一喝酒二人就會互罵,這是此處一大景觀。

  拜倫還特別指出,一號住著一個妓、女獨自帶了個快六歲的孩子,那孩子也挺可憐,被關在家裡他沒見過幾次,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三號住著個癮君子。八號是個夢想當歌星的女孩,好多年了依然是個端盤子的侍應生。十三號是個陰沉的傢伙大家傳說是個殺人犯,到底是不是沒人敢去詢問。其他人他不知道,基本都是早出晚歸很少遇到。

  「九號呢?九號住的是什麼人?」對於那些闖進她家門的人並大叫著安德列的這個安德列,讓佩妮有點介意。

  「你說安德列?」拜倫想了想回答,「他是個記者兼攝影師,就比你來得早了幾個月,平時幫明星拍點照片寫點花邊新聞賣給小報社,大概是他把某個明星給惹急了才會招來黑幫打手。」後面的話有些調侃的意味,佩妮則隱約覺得沒那麼簡單,那些人明明在找什麼東西,不過也難說,說不定如同拜倫的表述,是因為安德列拍到明星們不雅的照片才會遭致報復。

  由於門鎖壞了,佩妮只好提著行李出門,幸好她就帶回了一些暑假穿的衣服,冬衣留在學校,隨身的行李除了一些魔法界的東西不能被普通人們發現只得隨身攜帶,拜倫去打工了,他的家庭不是很富裕,他必須得打工賺學費和生活費以減輕父母的壓力。

  根據拜倫的指導,佩妮找到了修鎖的鎖匠,在鎖匠的抱怨聲裡去地下室幫她裝鎖,佩妮考量了拜倫的說辭,最終裝了三把鎖這才稍稍放心。

  原本打算去皇家圖書館的計畫被打亂,佩妮索性去熟悉周圍的環境,順便逛逛普通人的商店,坐在咖啡店外遮陽傘下方的陰影中,佩妮喝著咖啡流覽手中的報紙,她這一年大部分時間處在巫師界,對於普通人世界不太瞭解,也不知其中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報紙上大部分討論的都是財政赤字,失業率居高不下,甚至在一月份的時候北愛爾蘭的德里市發生了「血腥星期日」的慘案,軍方對手無寸鐵的市民開槍,讓原本就已經岌岌可危的原住民同軍方和政府之間產生的不信任更加擴大。而教育部大臣柴契爾夫人為了節省開支,宣佈取消小學生的免費牛奶,提高伙食費,人們對她的惡評如潮,更是指責年輕人中流行的吸毒、濫交等糜爛的頹廢生活是對政府失望的無聲抗議。上下議院又在彼此之間為了政見不和不停地互相謾駡。

  看著這些令人無奈又詬病的現實,佩妮不禁有些怔愣,她都不太記得七二年的歷史事件了,可能那時候她的年紀還小,關注的事情和現在不同,她那時一直沉溺在被魔法界拒絕同莉莉疏遠被父母忽視的失落中,完全沒注意社會的動盪。

  注視著手中的報紙,佩妮的心中微微掙扎,這個社會令人失望,充斥著犯罪、貧窮,而且互相扯皮的政府,要如何相信他們會做實事?他們會相信除了第三世界國家還有隱藏在暗處的巫師們正等待著時機準備對普通人類進行統治?只會被認為是愚人節玩笑!

  靜靜地坐在街道旁撐起的遮陽傘下,忽然覺得一股煩悶湧上來,想要衝破皮膚,如果伏地魔就在眼前,她絕對不會吝惜生命,但是,那個在未來製造了無數血案的惡魔到底在哪裡?更不要提,現在的她是那麼弱小,要能力沒能力要勢力沒勢力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而且找到伏地魔並且報仇成功更不是件簡單的事,他有一個忠心於他的組織——食死徒,現在在她面前的有兩條路,一個是想辦法加入。但讓她加入食死徒,不如直接把她殺了!佩妮握緊拳頭,否決了第一條路。

  第二條路,比較艱難,要與伏地魔的食死徒們對抗就必然得有屬於她並和她有相同想法的人所組成的勢力。可惜她一年級的時候根本沒有發展朋友,就連本來可以算朋友的斯內普也因為一些誤會而漸行漸遠。不過嚴格算起來,她還是有一些朋友的。

  在街邊坐了會兒,端起咖啡,但咖啡早已冷卻多時,苦澀的味道令佩妮皺了下眉,放下杯子,她起身,時間已經不早,她居住的環境不太安全,在街邊的小攤買了一隻熱狗又買了一杯熱咖啡,其實她現在很想買一瓶烈酒,可以喝醉,好好地醉一場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重新回到居住地的地下室,經過一號門前的時候,敏感地察覺有一道注視的視線正透過門扉上的貓眼看著她,想到拜倫說的,一號裡住著的被關起來的六歲男孩,她注視著一號的門幾秒鐘後又向她的房間去,在這個世界,每個人只能靠自己,她現在都自顧不暇。

  還沒走幾步,從前面的一間房間裡冒出大量的濃煙正在緩慢地充滿走廊,佩妮心中一驚,快步跑去起火的房間,裡面並不是她所想像的失火,而是一個穿著落魄鬍子拉雜的中年男人正一手拎著只酒瓶子,面前放著一隻金屬製成的廢紙簍裡面堆滿了照片和各種紙片,因為燃燒不充分濃煙洶湧地往外冒。

  佩妮被煙熏得忍不住咳嗽,男人的臉上則帶著一種苦笑中又不甘的笑容盯著那廢紙簍,眼睛紅紅的,也不知是被煙熏的還是他因為喝醉或者是在哭。聽到門口的聲音,男人瞥了一眼佩妮,仰頭灌了一口酒,他大著舌頭說:「不管做什麼都是沒用的,沒用,我想改變世界……但這就是世界給我的回報,哈哈,回報……什麼都沒有……」

  男人的話就像一記重錘擊中了佩妮,她忽然渾身顫抖起來,這是不是上帝在借著這個男人告訴她,不管她想做什麼,一切都是沒有用的?

  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面對滿屋子的煙味,佩妮毫無所覺,她呆呆地站著,突然猛地驚醒,她還什麼都沒有做就這樣害怕後退?她的恨就那麼弱小?絕不!她的恨支持著她重生,正是為了改變那個未來,她才會在這裡。那個男人是魔鬼派來蠱惑她的人!別想繼續嘲笑她!

  打開門,佩妮沖到九號的房間,對著裡面還在燒東西的男人大聲吼道:「我才不會被你嚇倒,我的恨沒那麼簡單,既然我在這裡,既然我還活著,我會抗爭,不論是上帝還是撒旦,死亡也不能阻止我。」

  吼完,她用力地瞪著男人,而男人則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佩妮喘了口氣,扭頭踏著堅定的步伐離開。

  安德列摸了摸滿是胡渣的下巴,在身上的口袋裡摸索,很快取出一包煙從煙盒裡抖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面對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門口,灰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有趣。

  自從對著安德列發表了聲明後,佩妮開始為自己的將來制定計劃:既然她在改良和破解魔法方面沒有天賦,那麼就不要專注在那些東西上面,課程只要能通過就行,她可以改變思路,建立能夠和伏地魔想抗衡的組織。浪費了第一年,這不要緊,還有時間,第二年開始,她的首要計畫是交朋友,盡可能多地改善和別人的關係,她記得普通人世界有很多關於人性、心理學、交際之類的書籍,經過了很多人的研究,自然是有一套可學習的方法。

  接下來的日子,佩妮去圖書館找了很多關於如何與人交際,關於心理學的書籍,每天強迫自己起床後去餐廳要一杯咖啡和一份套餐,接著厚臉皮地坐在店裡看書蹭空調,這樣的日子可以讓她避免和危險的鄰居們時刻相處也可以讓她觀察街上的行人。暑假過了一個月還差幾天的時候,她收到了霍格華茲寄來的下一個學期的書單,信是從房門下面的縫隙裡塞進來的,她閱讀書單的時候還在想,送信的貓頭鷹是怎麼進來的呢?不會被人發現?

  正好她身邊帶著的錢花的差不多了,正好去古靈閣取錢順便把下學期的學習用品購齊。

  混跡在普通人的世界中,佩妮再一次來到了破釜酒吧,看著依舊顯得骯髒的小酒館中零散地坐著的幾個穿著巫師袍服戴著巫師帽子的顧客,她忽然有種不適應。

  破釜酒吧的老闆湯姆見到客人進來,招呼了聲,再一瞧,笑開了:「伊萬斯小姐,我一直想著你什麼時候會出現。」湯姆對佩妮印象深刻,見到她那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您好。」佩妮點頭致意,有人從樓上下來,腳步聲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佩妮無意識地看過去,發現站在樓梯半當中的人正是斯內普,此刻他臉上是掩飾不去的驚訝瞬間又像遇到了敵人的小動物神情緊張,但最終變成了陰沉的瞪視。

  「咦?他怎麼會進來?」說話的是湯姆,佩妮向著門口看去,那個進入酒吧後不停打量四周的男人,正是她的鄰居——安德列。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佩妮微微蹙起眉頭。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英國的歷史,我不熟悉,所以都是百度的,但時間可能有出入,關於柴契爾夫人教育部大臣的政策有些延後了,不過因為我不熟悉那段歷史,寫這些東西出來已經是很頭痛了,所以大家就別太計較。而且看到那段歷史,我覺得哪個國家都一樣的,那個時代就是一個黑暗的時代,年輕人大多沉溺在毒品和性裡,所以哪個國家的發展不可能都是一帆風順的,現實果然令人失望。


第72章 晉江V章

  「有時候確實會有麻瓜誤闖,不要緊,很快就能打發他。」湯姆對佩妮說,佩妮總覺得在這兒遇到安德列有些奇怪不過她沒往心裡去,又看向眼神敵對的斯內普:「真巧,你也要去買下學期的書嗎?要不要一起去?」

  斯內普就像見到了一隻兇猛的怪獸突然變成溫順的兔子般地盯著佩妮瞧,忽然生氣地說:「我不是你的寵物。」高興了來找他,不高興了就看著他被別人欺負。

  「你又不是動物。」佩妮語氣平淡地說,「如果我哪兒讓你誤會,對不起。但既然我們又見面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如果說見到佩妮是驚訝現在佩妮的道歉對斯內普而言就是驚嚇了,他幾乎忘記他下決心再也不和佩妮攪在一起的誓言:「你想說什麼?」他用不在意的語氣說,實際上他的態度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軟化。

  「我覺得我們可以邊走邊談,今天我是來對角巷買書,我住的地方不太安全,必須得早一些回去。」

  斯內普沉默了會兒,從樓梯上下來,打算聽聽她到底有什麼話說:「我正好也要去買點東西。」

  二人於是默契地走向破釜酒吧後面進入對角巷的院子,佩妮聽到安德列被湯姆攔下來的聲音,只聽湯姆問:「有什麼需要效勞的,先生?那後面非本酒吧的人員不得入內。」

  「那兩個孩子是酒吧人員?」安德列指著已經消失不見的佩妮和斯內普不死心地問。

  「他們和我正好是有些關係,請問,您要點些什麼?」湯姆有些不耐煩了。

  安德列也沒有堅持:「給我來杯威士卡。」湯姆慢吞吞地倒了一小杯橙黃色的液體推向安德列面前,安德列喝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好酒。沒想到這種小店竟然能喝到如此純正的蘇格蘭威士卡,還是有些年頭的。」湯姆皮笑肉不笑地接受了他的讚美,在櫃檯後面專注地擦著玻璃杯,對於安德列拐彎抹角的提問愛理不理,似乎想造成態度惡劣的印象將他逼走,可惜安德列就是穩穩當當地坐著,一雙灰色的眼睛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人。

  佩妮先要去古靈閣取錢和兌換錢幣,斯內普並未進入古靈閣,他沒有多餘的錢去面對那些精怪的妖精,站在離古靈閣不遠的商店廊簷下,陰沉的臉色就如同天空中越來越厚重的烏雲,古靈閣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進去,在門口的妖精趾高氣揚的模樣總像在譏諷他的貧窮。

  佩妮從古靈閣出來,門口穿著制服的妖精帶著職業笑容地向她躬身行禮,佩妮一眼就找到從她進入古靈閣後就沒有移動過的斯內普,他正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麼。抬頭看了看天空,雲層裡醞釀的水份終於承受不住重量從空中墜落,雨點開始並不密集,街上的人開始迅速尋找地方躲雨,佩妮看向已經回神的斯內普,他依然站在那兒不動,趁著雨還沒有下太大,佩妮匆匆走下階梯冒雨跑向斯內普。

  才一會兒,天上電閃雷鳴,大雨傾盆,佩妮被淋到了一些雨頭髮滴著水,水滴在皮膚上聚集,即使他們躲在廊簷下依然被不斷濺起的雨滴濺濕雙腿,但是他們沒人離開也沒有人進去背後的商店。

  「你相信預言麼?」佩妮冷淡的聲音在雨聲中響起,斯內普開始還以為是他聽錯了,撇頭看看佩妮,而佩妮沒有等他的回答,盯著雨幕她的目光似乎透過了雨幕看到了另一個世界,「我一直一直地做著相同的夢,在將來的某一天,巫師界的戰爭會開啟一個黑暗時代,那時候你、我,所有人,都逃不過。我的親人,我所愛的人都死了……」

  「這只是你的夢。」斯內普的呼吸一滯,他知道有預言一說,對此他半信半疑,但自從特裡勞妮為佩妮的預言差點成真,他對於預言的信任增強了些。

  「我也死了。」她轉過頭來,墨綠的眼睛裡蘊含著的悲痛,看著這樣的佩妮,斯內普的氣勢弱了一半,一會兒後他喃喃地說:「只是你的夢。」雖然是同樣的話,卻是安慰的語氣。

  「掀起戰爭的黑魔頭有一支支持他的隊伍——食死徒,他們殺害普通人——麻瓜、麻瓜巫師到了最後是混血巫師,我不能讓這樣的未來到來……我想要與之對抗,你向我借錢的時候,我要你給我代價,其實是我太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保證,保證會站在我這一邊,不會背叛我,西弗勒斯,我的朋友,我所能相信的人只有你。」 佩妮凝視著斯內普,從眼角流下的水珠,不知道是雨滴凝結而成的水汽還是眼淚,隨著她的眨眼不停地往下滾落。

  斯內普只覺得血液一下子湧到了腦部,暈乎乎地,話語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如果你對我說清楚,我怎麼會不幫你?」原來佩妮將他當成唯一信任的朋友,這想法讓斯內普激動不已,此時此刻,他甚至願意為她的那句唯一信任的朋友而死。

  「不管你夢中的未來會不會到來,我都會站在你一邊,絕不背叛。」斯內普神情嚴肅地發誓,他甚至想好等開學後要去找找有沒有讓誓言更加牢固的魔咒來維護誓言。

  「西弗勒斯……」佩妮眼神微微閃爍了下,最終勾了下嘴角,「謝謝你,為了將來我有一個想法,你幫我參考補充一下。」

  夏天的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雲消雨散,佩妮與斯內普來到霜淇淋店,選了一個靠角落不起眼的位置,人們開始湧向剛下過雨的街道,店裡反而顯得冷清許多。他們二人坐在一角,佩妮將她的計畫和斯內普提了一下,關於建立一個俱樂部形勢的組織,尋找需要的人才吸收,說完後,她停下喝了一口冰鎮的飲料,靜靜地注視斯內普。

  斯內普有些怔愣,無意識地默默咬著吸管。

  「在純血俱樂部和衛道者俱樂部占統治地位的時候,我們根本搶不到人。」斯內普對此並不抱希望,建立一個不下於佩妮夢中的大魔王的組織,那需要多少人?光靠他們倆可能嗎?而且整個斯萊特林在瑪律福和萊斯特蘭奇的兩大俱樂部的統治下已經沒有多少生存空間。

  「如果光是斯萊特林確實沒有多少希望,但如果我們將目光放到整個霍格華茲呢?瑪律福和萊斯特蘭奇已經六年級,再過二年他們就將畢業離校,他們再想影響學校並不是那麼容易,而且他們太驕傲,看不起麻瓜巫師和混血,這是我們的機會。」

  斯內普沉默著,一會兒才開口:「但是純血巫師依然佔據著主導地位。」雖說混血巫師和麻瓜巫師的總數在逐漸增加,和純血巫師比較仍不佔優勢。

  佩妮的嘴角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諷刺:「恰恰相反,這正是一個機會,壓迫越大反彈的力度就越大,巫師……純血巫師們看不清形勢,他們的愚蠢只會自取滅亡。一旦戰爭爆發,沒有人能脫身,你、我等等非純血如果不替自己早做打算,我能看到我們的結局,我們只是在純血巫師們奴役下的可憐蟲,就像幾千年前的妖精暴、亂,他們最終失敗了,但那些剩下的妖精有沒有吸取教訓?沒有,他們根本就是一幫愚蠢的自命清高的狡猾生物,雖然可以和人類和平共處,其實他們的潛意識中依然鄙視人類認為他們精明無比能夠在人類的眼皮下控制著人類的金錢,但他們以為在人類中獲得的權利地位,實際上只是因為他們對人類還有用,也可能是因為他們算是神奇生物中的一種,需要保護。我們就像妖精一樣,因為對純血巫師來說還有用才會被留一條命,那樣的未來就是你所期望的?至少對我來說,那不是我要的未來!」

  斯內普張張嘴發不出聲於是繼續默默地喝飲料,腦子裡一下充滿各種想法。他從未想過那麼多,在他的想法中,因為麻瓜父親總是打他和媽媽,更害得給他勾畫了美好的魔法界印象的媽媽憂鬱而死,他因此恨著所有的麻瓜,以為進了魔法界他就能改變命運,但進入了魔法界他卻發現魔法界並沒有他所想的那般美好,他只是想好好學習魔法可以改變他的人生,但不論到了哪兒欺負和不公正都存在。

  杯子裡的飲料早已一滴不剩斯內普卻毫無所覺,他滿腦子思考著的就是就此忍耐不變的人生直到死亡,還是如佩妮所說的抗爭,成為掌控規則的人?那樣的未來讓他怦然心動,熱血湧向大腦,心跳加速,掌心不斷地出汗,那樣的未來,再也沒人能夠欺負他……

  佩妮觀察著他神情的變化,也不催促地等他自己想明白。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斯內普終於下定決心:「不管你要做什麼算上我一份。下學期我就和瑪律福級長說退出純血俱樂部!」

  「不必。」佩妮說,連她都未察覺她此刻有多緊張,這算是她整個計畫中的第一步,斯內普是她實驗的第一人,如果他拒絕,如果她第一次就失敗對她的打擊會有多麼巨大?她的聲音因興奮而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她喝了一口飲料籍此恢復平靜,「瑪律福或者萊斯特蘭奇在未來會有所行動,其中之一會成為黑魔頭的勢力,瑪律福的可能性很大,我希望你能呆在其中。」

  「是要我找出黑魔頭的所在?」

  佩妮點點頭又搖搖頭:「這只是其中之一,另一方面,你也可以在其中找尋機會,發展與我們親近的人,高年級不用考慮,新生將是值得拉攏的對象!」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沒更新了,先道個歉,說什麼我的電腦壞了,大家肯定不會原諒我,這確實不是一個可以被原諒的理由,雖然電腦確實壞了,系統進不了,我又是只會用不會重裝的電腦白癡,上次重裝系統都能把電腦給整癱瘓重新換電腦的貨,這次我是無論如何不敢對我那台電腦動手了,只好請家裡懂電腦的幫我搬走檢修,只是親戚最近沒空,年底了,大家都懂公司很忙,我現在只好用我這台用了快七八年的筆記本,機器太老,上網什麼的卡的不行,多開幾個軟體都卡。而且家裡好多事情,我也不太想說家裡的爛事,總之更新不會斷太久,過個幾天我就會更新,謝謝還願意支持我的親們,謝謝你們願意等我這個更新烏龜爬的人更新。


第73章 晉江V章

  離開對角巷,佩妮發現安德列已經離去,和湯姆打了聲招呼,斯內普往樓上的客房去,湯姆叫住打算離開的佩妮說「那個男人,對你很有興趣的樣子,一直在追問關於你的情況。」

  佩妮怔愣了下,一向冷淡的表情沒什麼變化:「請原諒,給您帶來麻煩了。」佩妮對湯姆道歉,已經走了一半的斯內普詫異地回頭打量佩妮,她一下子變了很多?晃了晃頭,斯內普聽到湯姆笑著回答:「沒什麼,他不會記得今天來過這裡,都做了些什麼,你以後多注意些他就好。」

  「他為什麼會不記得?」佩妮驚訝。

  「遺忘咒,麻瓜們就什麼都不會記得了。」湯姆就像談論天氣地笑著回答。

  佩妮的雙手緊緊握住,一瞬間有股壓抑不住的憤怒湧上心頭,那股冰冷的仿佛要割裂周圍一切物體的憤怒,這就是巫師對於普通人的態度,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仿佛高人一等的語氣,雖然她對於安德列的探查有些頭疼卻還沒有到怨恨的地步,這些巫師的做法真正惹怒了她。

  深呼吸了下,平穩語調後她才問:「他的記憶不會有問題?」

  「放心吧,他不會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湯姆以為她是擔心安德列會想起來,惹來麻煩。但他顯然理解錯誤,佩妮按奈著怒氣地問:「我是指他的記憶會不會有損傷?」

  「啊哈,當然不會,只要控制得當不管消除幾次都不會有問題。」湯姆不以為意地說,「如果沒有遺忘咒,那些保護魔法界不被麻瓜發現的傲羅就要頭疼了。」

  周圍的客人也有人附和著:「上次賴斯兄弟家的茶杯就差點把他們的麻瓜鄰居的鼻子給咬掉,我上次正好去聖芒戈,見到那個驚惶失措一直叫著怪物的麻瓜,那真是有意思極了。」

  「前年,肯特老頭死了,不是留下了一大堆會亂跳的家什?負責處理的魔法部職員晚了幾天去處理,被隔壁的調皮麻瓜小傢伙們偷偷溜進去,發現了那些東西,結果引來了麻瓜的記者,差點就把魔法界給暴露出去,傲羅們忙得不可開交,魔法部長差點引咎辭職。」

  「啊,那件事真是鬧得挺大。」

  「住在麻瓜一起太麻煩,平時還得注意不能被發現。」

  「我要是有錢就去霍格莫德買幢房子……」

  一群巫師七嘴八舌地開始聊起來,漸漸地就扯開了話題,佩妮譏諷地扯了下嘴角:「我要回去了,再見,先生,感謝您為我做的。」又向還未離去的斯內普道別後,佩妮背著購買好的下學期的課本和文具離開,走出酒吧之後,她扭頭看向破釜酒吧的位置一臉冷漠,久久勾起一絲冷笑。

  弱者只能任由強大的一方擺佈,但弱者不會永遠都如此!

  回到臨時住處,佩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了九號的房門,忽然發現那扇應該緊閉的房門虛掩著,本來是打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可這個鄰居剛剛被巫師施展了遺忘咒,佩妮一直在替他抱不平,不禁走到了九號門口,輕輕推開房門。

  裡面漆黑一片,很安靜,但從樓道裡照射進去的光芒顯得裡面一片狼藉,紙張都鋪到門口,可想而知房間裡面有多麼混亂,佩妮緊蹙眉頭,猶豫是開燈進去還是直接當沒看見地離開,這時一個有些懶散的男中音從樓道那頭傳來:「小姑娘,你站在我家門口,是打算進去坐坐?」

  佩妮扭頭靜靜打量安德列,他正不緊不慢地走近,臉上的表情似乎並沒有變成白癡,正常得很,於是用她一貫冷淡的語氣回答:「謝謝,不用了,我以為你遇害了。」

  安德列先是一陣愕然接著忍不住笑起來:「真是個有趣的小姑娘。」手掌在身上的口袋拍了拍,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又開始找火柴,他看到佩妮的皺眉了,點煙的時候象徵性地問了句:「可以嗎?」並沒有等回應就已經點燃了香煙,抽了一口。

  佩妮很討厭抽煙的男人,她家裡的弗農從來不抽煙:「既然你沒事,那麼晚安。」

  「嗨,小姑娘,要不要跟我聊聊天?增進一下鄰里關係?」安德列開玩笑地問,「我可以免費告訴你一些在這裡生存的方法。」

  佩妮冷靜地開門,掃了他一眼:「我的直覺告訴我,遠離您才更安全。」

  看著門板毫不留情地重重關閉,安德列挑了下眉狠狠吸了口煙低聲笑了笑:「女人的直覺啊……不得了……」又吸了口煙,掐滅煙頭,對著淩亂的房間安德列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喃喃自語,「看來頹喪太多時間,該做正事了!」

  暑假剩下的時間,佩妮依然過得很有規律,她喜歡這種規律的生活,這是她以前就養成的習慣,按照她規劃的時間表很少遇到鄰居,拜倫說的癮君子她只遇到過一次,他滿臉憔悴眼神陰鬱地低頭出門也沒和她說過話,傳說中的殺人犯從未謀面,每次經過一號的門前時都會感受到一道視線,她有時候會從門縫的下面塞一塊巧克力或者糖果進去。

  暑假中間她接到過洛哈特的來信,在信裡他說父母的朋友去阿爾巴尼亞的森林出差,那是個很了不起的冒險者,他跟著那人近距離地見到了狼人的變身而且看到了傲羅們和狼人的大戰,那真是驚險萬分,他等不及要和朋友們分享這驚險刺激的冒險旅途。

  佩妮覺得洛哈特寫小說的功力越來越強了,讀著他的信有閱讀未來暢銷書作家作品的感覺,這一封信他寫了足足有十英尺。期間她也收到過鄧布利多的信,老頭子給她寄來了一些糖果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麻瓜童話書,佩妮居然在其中發現了一本暗□□,對於老頭子的眼光佩妮很懷疑。

  暑假結束,佩妮在九月一日的早晨,起了個大早,這間住了二個月的房間已經提前打掃乾淨,提著行李,她就像來時一樣將屬於她的東西全部帶走。

  「要走了嗎?」關上門的時候遇到正好要去打工的拜倫,見到佩妮手中拎著的行李箱,他了然地笑笑,「祝你好運!」

  佩妮對著這個總是帶了充滿活力的笑臉的年輕人點了下頭,語氣平淡地回道:「也祝你好運!」提著行李箱離開這個地下室的時候,佩妮已經沒有了去年那樣的迷茫,人生路上到處充滿迷霧掩蓋前進的方向,此刻她心中那條道路卻越來越清晰。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破筆記本卡得厲害,本來想送積分的,不過每送一條就要幾分鐘的時間,我等得好痛苦

  關於積分,等我的那台桌上型電腦回來後我再送。


第74章 晉江V章

  國王十字車站的九又四分之三月臺一如既往的充滿著人的說話聲、貓頭鷹拍打翅膀的聲響,寵物們的叫聲,紅色的蒸汽機車停靠在月臺旁等待著迎接學生們前往霍格華茲魔法學校。

  佩妮到得很早,因此早早就找了一個靠近列車後面的包廂坐下,她的隨身行李只有一隻並不算大的行李箱,裡面裝著買來的夏天的衣服還有霍格華茲寄來的書單上要求的下學期要用到的書,她已經在暑假的時候把下學期的課本草草翻了一遍有了大致的瞭解後就丟到一旁,現在專心讀著一本佛洛德的關於精神分析方面的書籍。

  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不時會有人從她的包廂門口經過朝裡張望一下,見到有人又馬上朝前走,沒人進來打攪,她所在的包廂倒是挺安靜,然後一個不太熟悉的聲音溫文地問:「你好,伊萬斯小姐,請問,我能坐這裡嗎?」

  佩妮抬頭瞥了一眼來人,原來是波特一行人中的盧平,這個男生臉色蒼白,精神似乎不太好,佩妮想著他是不是生病了?他從一開始就一直很有禮貌地稱呼她伊萬斯小姐,如此有禮的男孩挺少能見到,佩妮於是點了點頭:「請坐,這兒還很空。」

  盧平道了聲謝,拉著行李箱進來,安靜地把行李箱放到上方的行李架上,他在佩妮對面靠窗的位置坐下,二人都不是聒噪的人,佩妮忽然想到她交友的計畫於是目光從書的上方瞧向對面,只見盧平正撐著一側下巴扭頭望著車窗外熱鬧的月臺,眉宇間有一股疲憊。

  「身體不舒服?」

  「呃?」盧平有些詫異,他以為聽錯了,不過看到佩妮放下書看著他,盧平輕輕地抓抓他柔軟的頭髮:「我身體沒事。」

  佩妮微微挑了下眉:「請原諒,我見你臉色不太好,請多注意休息。」說完,她低下頭繼續看書,過了一會兒她聽到盧平輕輕地說了聲謝謝,佩妮的視線再次躍過書本,對他點了點頭,接下來包廂裡一度沒人說話,只有外面走廊裡學生們來去時的說話聲更是顯得包廂裡尷尬的安靜。

  「嗨,佩妮,你已經到了,來得真早,我就說要走上一圈找找看,還好沒坐前面那個包廂。」洛哈特歡快的聲音一下子打破室內的安靜,他和斯內普一前一後地進來,後面的話他顯然是和斯內普說,「你好,盧平,你也在這裡呢!」

  洛哈特直接把他的行李箱拖進來往行李架上放,盧平向洛哈特點了下頭,目光落到斯內普身上的時候,斯內普臉色一沉,也不看他地和佩妮打了聲招呼,一聲不吭地放行李,經過了一年,斯內普比去年剛開學時要長高了些但力氣顯然沒有長進多少,行李箱搖搖晃晃地盧平見著站起身在他的行李箱後面幫著托了下。

  斯內普根本不想接受他的幫助,他還記得盧平是和詹姆·波特一夥的,那一次這幾個人堵住他給了他狠狠地一頓羞辱,他才不會那麼快就忘記。

  「我沒要你幫忙。」他冷冷地說。

  盧平無奈地笑了笑:「上次的事對不起。」

  斯內普冷笑地哼了聲:「對不起有用嗎?」被當眾羞辱,換他來試試?

  「西弗勒斯,既然他道歉了,那麼那件事就別再提了。」佩妮的話適時起了調和作用,至少斯內普沒有再繼續,只是他依然對盧平不理不睬顯得很不友好,洛哈特已經搶先一步坐到了佩妮身旁,這讓斯內普的臉色更加難看,但他沒說什麼,在洛哈特身邊坐下,眼神陰沉地瞪著盧平,盧平只能報以一絲苦笑。

  「你們收到我的信了嗎?」洛哈特可不管斯內普的不高興,他興奮地一會兒對著佩妮一會兒又對著斯內普,「我父母的朋友卡洛斯,他以前是個優秀的傲羅但現在是個自由的冒險者,他平時不太喜歡被人採訪,因此他的名字在傲羅裡不太有名,不過他很厲害,曾經一個人制服了一條挪威脊背龍,他這次受魔法部邀請去阿爾巴尼亞的森林探查躲藏在那兒的狼人的情況,其實那兒有狼人出沒的傳說很早就有了,魔法部派去了很多人都沒查出什麼,嗨,你們知道麼?卡洛斯和我爸爸感情好得比親兄弟還親,他這次帶我一起去阿爾巴尼亞出差,那裡其實並不危險,很多傲羅查過都沒查出什麼,但這一次那些狼人遇到了卡洛斯,是的,你們沒聽錯,是那些,並不是只有一個狼人,那裡已經有不少狼人居住,顯然在不知不覺中,狼人們在發展他們的族群。」

  洛哈特說得是興高采烈唾沫橫飛,他卻沒發現對面的盧平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呼吸變得急促。

  佩妮被洛哈特吵得沒法看書,於是取過放在面前桌上的書簽將看過的地方夾住,抬頭的時候發現對面的人很不自在,於是問:「你怎麼了?身體真的沒問題?」

  斯內普除了剛開始瞪著盧平,接下來倒是挺仔細地聽著洛哈特說故事,不得不說洛哈特說故事還是挺有一套的,後面的戰鬥情節說得是驚險刺激緊張萬分,令人懸著心臟地跟著他的描述心情起伏,也不知道他現在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這些魔法界的冒險故事他沒聽過多少,此時正認真聽著。

  佩妮的話打斷了斯內普對於故事的注意,看向臉色慘澹的盧平,他譏諷地說道:「沒想到你那麼膽小,那些狼人又不會冒出來咬你。他們都被卡洛斯消滅了。」

  盧平的身體明顯瑟縮了下,他站起身,神情僵硬地說:「對不起,我想出去吹吹風。」

  洛哈特很貼心地告訴他,等他回來如果他願意聽他會很榮幸地再說一遍。聽了這句話後,一直到開車時都不見盧平回來,下午的時候盧平和詹姆等人一起過來的,他們的後面還跟著一個黑髮灰色眼睛和小天狼星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男孩,他用審度的目光打量著包廂裡的人。

  「我遇到了詹姆他們。」盧平笑著對佩妮等人解釋,他的臉色好了很多,此刻也恢復了原來的溫文爾雅。

  詹姆同佩妮等人打了招呼,並說:「早知道你們在這裡,我們就在這裡擠一下得了。今年人真多。」他完全無視斯內普怨恨的目光,談笑自若地指了指自己和另外三個同寢室好友說,「我們四人都被分開了。我來的太晚,小天狼星被家裡人訓了很久。」詹姆語氣調侃,「對了,這是小天狼星的弟弟,雷古勒斯,今年的新生。」

  「你們好。」雷古勒斯略顯拘束地向面前的幾人微微欠身地打招呼。

  「都是多虧了他。」小天狼星對自己的親兄弟不怎麼客氣,「現在你看到了,快點回去找你的小朋友一起玩。」

  「小天狼星,首先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小朋友,再次,我是你的弟弟。」雷古勒斯開始的拘謹消失,倔強地頂撞起自己的兄弟。

  「嗯?是的,我的弟弟,在我眼裡,你也是個小朋友。」小天狼星緩慢的語氣聽著就像在譏諷,雷古勒斯的臉上因為惱火而浮現一抹淡淡的紅暈卻又說不出什麼來,繼續留在這裡只是自取其辱,他以著標準的禮儀向其他人微微欠身:「請恕我先告辭,希望我們在霍格華茲能有時間多聊聊。」

  等雷古勒斯的身影消失,詹姆才對小天狼星說:「你怎麼那麼對他?好歹他是你弟弟。或許他也會來格蘭芬多?」

  小天狼星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門口的方向,語氣誇張地說:「怎麼可能?他可是我爸媽的驕傲……你們有什麼吃的麼?我剛才忘了買吃的。」小天狼星強硬地轉移話題,顯然是不想再談論兄弟的話題。

  佩妮盯著手裡重新翻開的精神分析,心思卻沒有落到書上,照小天狼星的說法,他的弟弟會進入斯萊特林,那麼她要不要爭取這個新生?布萊克家族的人,和貝拉特裡克斯一個姓氏。

  霍格華茲特快載著滿滿一車的學生前往霍格華茲魔法學校,在天全黑了的時候,列車才抵達了霍格莫德月臺,小山一般的海格舉著燈在黑暗中大聲吆喝著:「新生到這兒集合。」

  佩妮今年也榮列老生行列,她跟著大部隊去了月臺旁停靠著的馬車,按照次序上了一輛空著的車,等人坐滿車子就自動開始前進。

  洛哈特說過,拉車的是一種叫夜騏的生物,只有親眼見過死亡的人才能看到,但佩妮盯著車前方空蕩蕩的地方,她並沒有見到有東西,難道是指她這個經歷了死亡的人居然沒有見過死亡?抬手輕輕撫摸了下眼睛,那時候,她的眼睛被挖去說是要做魔藥,是因為不是親眼所見才會看不到夜騏?真是可笑又可悲!


第75章 晉江V章

  霍格華茲的禮堂裡,老生們都在各自學院所在的長條桌旁坐下,與許久未見的同學朋友說著話,教師席上已經基本坐滿了教授,最中間坐著的正是穿著一身星星月亮花紋禮袍的校長——鄧布利多,他正笑眯眯地同左手邊的斯拉格霍恩說著什麼,二人神情輕鬆。

  菲婭·戴比裡斯從佩妮出現後就一直盯著她,最後終於下定決心地過去,低聲地對佩妮說:「對不起,我那次不該幫助布魯克,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她說到後面很著急,似乎要哭了,「請你相信我,我不想害你的,更不想害死你……」

  「我相信你。」佩妮的話打斷了她不停迴圈的道歉和後悔,菲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地猛地抬起一直低垂著的腦袋,「我相信你不知道,不然,你也用你的身體做出了補償。」佩妮語氣平淡地解釋,「因此我原諒你,菲婭,我希望我們能做朋友而不是敵人。」

  菲婭在佩妮說到做朋友的時候止不住驚訝,終於明白佩妮不是在說笑之後她頓時激動地語無倫次:「謝謝……不,我是想說,朋友,嗨,對不起,我想說……」

  「你要不要坐下?開學晚宴馬上要開始了。」佩妮的神情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雖然幾乎看不出來,但菲婭簡直是受寵若驚,她不再多說地在佩妮空著的右手邊坐下。佩妮左手邊的斯內普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佩妮和菲婭,沒有出聲。

  剛坐好,麥格教授帶領著新生通過了禮堂的大門,整個禮堂的人們的視線都落到那些戰戰兢兢的新生們身上,佩妮發現這些孩子們不管是誰臉上都帶著一絲畏懼,就像她以前還是新生時身旁的小孩子們對於分院的恐懼,那時候她無暇去害怕,認出了貝拉特裡克斯的聲音,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報仇,殺了那個女人。視線不禁瞟向坐在離她很遠的貝拉等人,那女人依然一臉讓人恨不得狠狠打一頓的表情,正在和旁邊的人一起對新生們評頭論足。還是老樣子麼,一點都不記教訓。佩妮不禁想到貝拉是能夠確定的食死徒,盯緊她就一定能夠找到伏地魔,那麼布萊克家族的人應該是個好選擇。

  腦子裡思索的同時目光轉移到新生中,那個強裝鎮定的在列車上見過的布萊克家族的男孩此刻在一群小不點新生中挺顯眼,沒有其他人那般畏懼也沒有好奇地四處張望從外表看他鎮定無比,實際上緊抿的嘴唇和收緊的下巴線條都顯出了他的緊張,佩妮回憶著書中描述的從面部表情觀察一個人的內心世界,普通人對於這些的研究確實細微到了極致,這類書籍以後倒是可以多看看。

  在佩妮不停思考著的時候,麥格教授已經取出了分院帽和凳子,分院帽開始唱歌,它的歌詞似乎與上一年不同?唱完後,分院開始,這一次的新生確實比上一年多,每個學院都分配進不少學生,到結束的時候,斯萊特林分到了十一個新生,七名男生和四名女生,小天狼星的弟弟雷古勒斯果不其然地進入了斯萊特林,他的表情是如釋重負,似乎是完成了一件壯舉,他坐在貝拉等人的對面,那個小圈子都是高年級的更是純血家族的精英,互相都認識,雷古勒斯同他們打過招呼後,貝拉說:「姨媽姨父總算可以放心了,雷古勒斯,你可別跟小天狼星那樣,他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貝拉,小天狼星的性格本來就如此,他畢竟是布萊克家的人。」納西莎試圖打圓場。

  「布萊克家族經常會出現敗類。」貝拉想起了另一個和家裡鬧得越來越僵的妹妹,「哼,就是給了他們太多自由,如果安多米達沒有進赫奇帕奇現在也不會做出那麼多讓家裡生氣的事情。」

  說到二姐安多米達,納西莎也沉默不語了,似乎每過一段時間布萊克家族就會出現叛逆者,安多米達和泥巴種走得挺近,很危險但說她又不聽,家裡對她的封殺似乎讓她更加叛逆,小天狼星倒是和安多米達關係不錯。

  「布萊克家有我。」雷古勒斯突然說,貝拉和納西莎有些愕然地看向他,貝拉忽然哈哈笑起來:「沃爾布加姨媽倒是能夠放心了。」

  納西莎同樣讚賞地點了點頭:「你以後儘量勸勸小天狼星,他畢竟是你哥哥。」

  雷古勒斯雖然在點頭,內心則有些無奈地瞥向正在格蘭芬多餐桌旁和朋友們談話的小天狼星,他是哥哥,根本不會聽他這個弟弟的話。

  鄧布利多起立,簡短地致詞後,晚宴開始,大家都開始吃晚餐,晚宴結束,各個學院的男女級長招呼新生們集合,佩妮發現女生級長已經換成了納西莎,恍然原來的女生級長瑪格麗特已經畢業。這個神情總顯得很冷淡的布萊克家族的女生只是站在一旁,眼神溫柔地看著盧修斯·瑪律福集合新生,聽著他對新生們說注意事項。

  「我們也走吧。」斯內普對佩妮說,他剛才已經從級長那裡知道了口令,佩妮點點頭,招呼菲婭一起走,菲婭包了一些食物,在斯內普和佩妮奇怪的眼神裡,她有些尷尬地解釋:「洛麗絲,你知道的。」

  佩妮想起了在地牢遇到菲婭的情形:「它大概不在了吧?」

  菲婭苦著臉:「上次我走得急,都忘記跟媽媽說,希望它還在。」

  「洛麗絲是誰?」斯內普不解她們在說什麼。

  「我的貓,我看到它在禁林附近遊蕩,很可憐,就讓它進來城堡,經常給它一些東西吃。」

  斯內普獲得答案就沒再出聲,但三人來到了公共休息室的門口,佩妮對斯內普說:「你先進去,我陪菲婭去地牢看看。」

  斯內普皺了下眉,雖然挺想跟著一起去,但最後他只是說了一句:「你們注意些安全。」對著入口說了口令,他消失在牆壁後面。

  聽到佩妮要陪她一起去,菲婭很高興,她其實還是挺害怕地牢那黑黢黢陰森森的氣氛,有時候會碰到幽靈,那兒是血人巴羅的地盤,經常能遇到他突然冒出來把她嚇個半死,能有佩妮陪著,她就沒那麼害怕了。

  二人來到了漆黑的地牢,但讓菲婭失望的是,不論她如何呼喚,洛麗絲都沒有出現,佩妮弄出的照明彈將整個地牢照亮後一間一間找過來都沒見到貓咪。

  「它應該去別的地方了。」佩妮安慰她。

  菲婭心情低落地「嗯」了聲:「它不在這裡才正常。」如果一直留在這裡,它還不餓死麼?「可能又去禁林了。」

  二人邊說邊返回了公共休息室的入口處,她們到的時候正好遇上盧修斯正站在外面等著新生們進去休息室,納西莎已經不在,估計她應該已經進了公共休息室在裡面等著新生們。

  佩妮和菲婭於是站在一旁等新生們走完,盧修斯見到佩妮她們從地牢的方向過來,不由挑了下眉,微微抬高下顎,這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但一般這樣做的人多少顯得傲慢:「伊萬斯,你們怎麼會從那兒過來?地牢可不是什麼值得幽會的好地方。」

  「那兒挺有趣,是個適合談話的地方不是麼?」佩妮氣定神閑地回答,盧修斯一怔,臉色變得不太好看,顯然是想起上次在地牢被迫答應幫她擺平流言的恥辱,頓時顯得很尷尬,咬牙切齒地說:「是啊,那兒真是好風景。兩位觀賞了一番回來,一定心情很好。」

  「原來不好,菲婭的貓不見了,不過碰到你,現在心情好很多了。」佩妮淡淡地回答。

  盧修斯忽然微笑著說:「明天開始就要上課了,伊萬斯小姐,請好好休息,祝您晚安。」

  「謝謝,也祝您晚安。」

  菲婭她來回看看二個淡定談笑著的人,她已經記起當初在地牢見到的事情,當時這二人的關係可不好,瑪律福被佩妮威脅恨她恨得很,但看著此刻就像好朋友般談話的人,她忽然覺得有些看不懂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佩妮,在記憶中只有她和貝拉特裡克斯不死不休渾身是血的模樣,對於惹怒了她的人毫不客氣地教訓,忽然她有瞬間想到,對於佩妮的想法,她都是因為第一次印象而嚇破膽,其實她從未瞭解過佩妮,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些什麼喜好,都只是憑著第一印象自動想像出的一個形象。以前她一直覺得佩妮是個像龍一樣恐怖兇狠的存在,但經過了今天,她覺得佩妮變得很難瞭解。

  新生們好奇地看著他們,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磨磨蹭蹭地想知道一些八卦新聞,被盧修斯警告的瞥視下,剩下的小朋友們乖乖地進了公共休息室。

  佩妮和菲婭是最後才進的公共休息室,新生們已經在納西莎的安排下,各自知道了他們的室友是誰,這次的新生中,女生有三人,斯萊特林的寢室是二人一間,有一人必須單獨一間,菲婭看著那個單獨一人的女生孤零零無助的表情,想起了她剛入學的時候因為只有她和佩妮二個女生,被安排在一個寢室,她一直擔驚受怕恐懼佩妮會殺死她,想想那時候的她是不是和這個女生一樣?對於未來惶恐不安,覺得被人拋棄?但其實她是幸運的,因為她終於有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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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晉江V章

  佩妮的生物鐘很準時地將她喚醒,這個時間還很早才六點不到,她又躺了會兒,等到六點半才從床上起來,寢室的施過魔法的窗戶後面已經映照出城堡外多雲的天空,今天的天氣會不錯,佩妮整理好自己才把還在睡的菲婭叫醒。

  「已經很晚了嗎?」菲婭頂著一頭亂髮驚慌地從床上直挺挺地坐起來。

  「不,現在還早。」佩妮覺得菲婭此刻的形象很有趣,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笑,「你還可以睡一會兒。對不起,我不該吵醒你。那麼你再躺會兒,我先出去了。」

  「哦。」菲婭此刻的腦子還沒有完全正常運轉,愣愣地看著佩妮開門出去,又重新躺回去,好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剛才佩妮是在叫她起床?

  佩妮拉上寢室的門,離開寢室的通道,公共休息室已經有一些早起的人在其中了,大部分在等還未起床的朋友,佩妮倒是很容易就發現了幾個聚在一起的新生裡那個黑髮灰眸的布萊克家族的小男孩,他的衣服很整潔頭髮被梳得一絲不苟,布萊克家的人倒是有著精緻的容貌,雖說與小天狼星相似卻完全是不同於小天狼星的嚴謹。

  「呃?對不起,你是昨天和小天狼星一起的……你也是斯萊特林?」從這個小團體前經過的時候,雷古勒斯突然同佩妮說話。

  佩妮本沒有打算在第一天就和雷古勒斯交談,他先開口了倒是令佩妮有些驚訝,停下腳步,對著他稍稍點了下頭:「早上好。」目光快速地掃了一遍附近的幾名新生,和雷古勒斯站得比較近的是一名皮膚蒼白,留著淺黃頭髮,灰藍色眼睛的男孩,稍遠些的是個有著一頭毛卷鼻樑上有幾塊雀斑的褐發男孩,這兩個孩子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佩妮。

  「請原諒,你和我哥哥是朋友?」雷古勒斯有些疑惑地問。

  「我們能夠說上幾句話,不過並不是太熟悉。」佩妮簡單地回答。

  「雷古勒斯!」貝拉尖厲的高音劃破了公共休息室的寧靜,在場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抖了抖,扭頭看向貝拉,只見她不友善地瞪著佩妮,嘴裡卻在對雷古勒斯說,「快點過來,你需要補充很多關於霍格華茲,不,斯萊特林的需知。」

  「對不起。」雷古勒斯略帶歉意地向佩妮道歉。佩妮搖了搖頭:「沒關係。」轉身朝外面走的時候,她聽到淺黃頭髮的男孩問:「布萊克小姐,她是誰呢?」

  「哼,一個怪胎,奉勸你們別和她扯上關係……」

  佩妮聽著貝拉的話,嘴角微微扯了下,離開公共休息室後,牆壁阻隔了二個空間再也聽不到裡面的聲音,佩妮完全能夠想像貝拉會在她不在場的時候將她說得多麼不堪,不過時間還長著呢,一切都未成定局。

  二年級的生活比一年級要平靜得多,沒有特別的惹事之人,不知不覺中學期過去了一半,天氣漸漸冷了,新生已經適應了學校的生活,佩妮致力於改善她的脾氣,通過詹姆·波特等人她認識了不少格蘭芬多的人,洛哈特介紹了一些赫奇帕奇的同年級學生,據他說他們都是他朋友但顯然他在赫奇帕奇風評不是很好,同年級的人基本稱呼他大話王洛哈特,他面不改色地狡辯這是大家和他開玩笑。

  菲婭在上課的路上遇到了她一直照顧的小貓,現在小貓已經長大,被費爾奇收養,那個被學生討厭的勤雜工在面對小貓的時候意外的和藹可親。

  「費爾奇先生應該是個有愛心的好人。」菲婭每次遇到洛麗絲後都會和佩妮這樣說,佩妮本來就對費爾奇沒有太大的惡感但也沒有想著特意去接近,總之時間就這樣匆匆地流逝,一轉眼,海格地裡種著的南瓜成熟了,學校裡到處佈置了許多的南瓜燈,在大廳的角落還有一輛被掏空了內心的南瓜馬車。

  幽靈們又開始他們一年一度的節日,佩妮經過這些日子的努力還是有一些成果的,在她與菲婭、洛哈特還有詹姆等人提了幾個好朋友一起組建俱樂部的事情後,洛哈特和詹姆等人立即表示贊成,為了俱樂部叫什麼大家興致高昂地集思廣益,但都被佩妮否決,她的心中早就有了一個名字——天啟騎士團。

  「天啟?那是什麼?」詹姆總覺得叫劫道者不錯,聽著多酷。

  「……麻瓜的創世紀中有一個無所不能的神。他創造了世界和生命,甚至是人類,但人類太過貪婪,惹怒了神,於是神派遣了四位騎士分別是戰爭、瘟疫、饑餓、死亡對世界進行清洗。」佩妮語氣平淡地說,「他們就是天啟四騎士,是神的使者,代表著覆滅之後的新生。」

  幾人聽得有些發愣,覆滅之後的新生?怎麼總覺得不是這樣?確定不是製造混亂?

  「天啟不錯。」小天狼星持贊成票,「為什麼要和其他人一樣?我們就是要與眾不同,神的騎士團,嗨,有意思。」他的笑容中帶著一抹張狂,注視著佩妮的眼神裡有探究。

  佩妮有些驚訝,難道他從這個名字看出了什麼?淡淡一笑,或許他真看出來了,但那又如何?而小天狼星顯得滿不在乎地拍了拍詹姆的肩膀:「不就是一個名字?加入天啟不代表我們就拋棄了劫道者的稱呼。」

  小矮星和盧平、洛哈特與菲婭都沒有反對,至此,俱樂部的名字就定了下來。

  「西弗勒斯不參加?」洛哈特發現斯內普經常不在。

  「他加入了斯萊特林的大團體,還會在乎我們這樣的小團體?」小矮星鄙夷地說。

  「是因為我們欺負他。」

  「萊姆斯,你總幫他的行為想法解釋,依我看,是他心胸狹窄。」詹姆聳聳肩地攤手,「我們都對他道歉了。但他對我們說了什麼?」

  盧平苦笑了下,顯然也想起斯內普的回答,他根本不接受他們的道歉:「我們的態度也有問題。」幾人的道歉反而起了反效果,差點鬧得再次大打出手。

  「那小子根本就不好相處。」小天狼星和詹姆一樣,要不是斯內普和佩妮是朋友,他根本就不會理會斯內普。

  「西弗勒斯有他的想法,我問過他,他不加入。」佩妮說。

  「不會真的是因為加入純血俱樂部?」洛哈特不解,「又沒有規定一個人不能同時加入幾個俱樂部,只要沒有直接衝突就行。」

  佩妮輕嘲地說:「我和盧修斯·瑪律福有過節。」她的話讓斯內普的話題終止,幾人又開始調侃斯萊特林學院的那幾個所謂純血大家族的後人們,菲婭聽得有些尷尬,她也是他們話中所說的純血家族中的一員,但小天狼星也能夠毫不在意地調侃自己的家族是專出怪人和瘋子的話就讓她覺得奇怪又覺得羡慕,她雖然也不喜歡戴比裡斯家族,因為某些原因在家族中受盡冷眼,被人無視算是一種幸福,但她絕不敢說自己家族的壞話,如果家族讓她做些什麼,她大概不敢反抗。

  「我們以後每星期聚會幾次?」盧平適時地打斷他們越說越過分的話。

  「……假設我們有一個強大的敵人,他有難以想像的魔力和巨大的勢力,而我們的組織就是為了打敗這個強大的邪惡巫師!」佩妮說,她停下說話地環視在場的人,他們的注意都被她吸引過去。

  「他很強大?那是誰?」洛哈特激動地舉手發言。

  「佩妮說,是假設。」菲婭與他們在一起久了也有了一些底氣,在幾個人一起討論的時候能夠說一些話。

  小天狼星看穿了佩妮的目的:「你果然是想建立勢力?」在布萊克那樣的家庭,他從小看到和接觸到的東西不少,因此他很快就明白佩妮的想法。

  佩妮微微一笑,他果然是瞧出了什麼:「你不覺得在學校裡整天惡作劇很無聊?目標要設定得越大越好,這樣才能為了實現目標而全力以赴。我們就來做一個遊戲,時限到我們畢業的時候,天啟騎士團,神的騎士團,鋤強扶弱,到畢業的時候,天啟將成為學生中的第一大組織!」

  一瞬間他們的眼神都變得不同。

  不管是巫師還是普通的男孩子心中都有一個英雄夢,夢想能夠做出一番英勇的事蹟讓人崇拜,詹姆對此很感興趣:「聽上去很困難,不過挺有趣。」很有挑戰性,這遊戲他喜歡。

  佩妮淡淡地笑了笑:「我們要建立起一個互相説明的網路,任何俱樂部的成員有困難其他人都要盡全力幫忙。」

  關於這一點沒人反對,他們又開始討論起其它的問題,最後決定,洛哈特負責在外面搜集情報,學習方面他們每個人都有各自強項的科目,正好可以互補,星期三和週末的晚飯後是他們聚會的時候。

  通知萬聖節晚宴的鈴聲響起,結束討論後,幾人加入學生流來到禮堂,分手後,各自去了他們的學院所在的位置坐下。

  小天狼星忽然說:「還是被她給繞進去了。」詹姆等另外三人都不解地看著他,但小天狼星笑了笑沒有再解釋,「以後會不會變得無聊,還是相反呢?」他以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低喃。

  佩妮目不斜視地走到斯內普身旁坐下,他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暖意,等所有人就座,鄧布利多宣佈晚宴開始,熱熱鬧鬧的萬聖節晚宴,餐桌上盡是美味的食物,鄧布利多這次請來了幽靈演唱組合,在主席臺上喧鬧地表演,霍格華茲的幽靈們則表演著他們的保留節目。

  學生們邊吃邊聽著音樂,周圍的聲音很吵,斯內普趁著沒有人注意他們,對佩妮說:「純血俱樂部和衛道者俱樂部可能會合並!」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補送積分,話說還有誰要積分,請評論儘量多寫點字,不然我想送也不能送的。

  謝謝各位親的支持,太愛你們了,我這文撲得厲害,但還是有人在看,所以我一定會堅持著寫到完結,請放心,我一定會給出一個滿意的結局的。


第77章 晉江V章

  斯萊特林的兩大學生俱樂部將合併,這個結果佩妮並不是沒有想過,如果合併就不用懷疑誰是無辜的了,只是沒想到那兩個像死對頭一樣的瑪律福和萊斯特蘭奇會同意合作。

  「有幾分把握?」

  斯內普皺了下眉:「碰巧聽到的,瑪律福和帕金森正好談起,我聽到了一點,他們發現我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佩妮仔細地把盤子裡的小牛肉切成一塊塊的小塊,似乎沒有任何驚奇,依舊沉穩的表現讓斯內普有些驚訝,他有些懊惱,佩妮讓他關注瑪律福等人的動向打探黑魔頭的去向,可他什麼都打探不出,關於合併的事情也沒確切的可能性。忽然他想到了一個不太引人注目的內容,只是那東西沒什麼用,本來不打算說的,但現在他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小心翼翼地說:「我聽到他們談起了某個人,暑假的時候去他們的家族做客,他們都稱呼他『那位先生』,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佩妮握著刀叉的手緊了緊。

  可能嗎?伏地魔出現了?心中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勸她,別抱太大的希望,否則希望越大失望就更大。

  神情恍惚了下,佩妮點點頭:「我知道了。」

  「佩妮,佩妮,你看那個幽靈,竟然還會變化呢!」菲婭興奮地指住主席臺,佩妮隨著她的指點看向舞臺,只見舞臺上的幽靈表演團體正在各自變化著各種形狀,有的變成骷髏有的變成噴火的巨龍,但佩妮覺得不如以前在魔戒電影裡看到的那般大氣,整個就像是一部小成本製作的鬧劇。

  餐桌的另一頭,接近主席臺的位置,坐著的基本是高年級,盧修斯·瑪律福的身邊依舊是那些數得過來的人,好友塞文,另一邊則是納西莎。跟班克拉布和高爾和另一個布萊克家的女性坐在他們對面,旁邊則是萊斯特蘭奇兄弟。

  被對面的萊斯特蘭奇兇狠地瞪視,盧修斯只覺得萬聖節晚宴令他心情很好,只要萊斯特蘭奇不高興了他就心情愉快,雖然他剛開始還認為鄧布利多請來的表演團體不知所謂,唱的歌詞也粗鄙得很,但現在幽靈們的表現也不是那麼不堪入目了。

  「一切還沒結束。」萊斯特蘭奇突然說,「瑪律福,我是不會同意的。」

  「呃?請原諒,你說什麼?」盧修斯裝模作樣地收回視線,「你看到嗎?剛才變成螃蟹的幽靈,滑稽極了。」

  羅道夫斯對盧修斯是恨不得給他那張蠢臉上來那麼兩巴掌,不過二人到底隔了一張桌子,距離說不遠還是有些距離,按奈下暴躁的脾氣,他恨恨地說:「我不會同意合併。哼,除非你聽我的。」

  盧修斯下巴輕揚嘴角上挑:「太遺憾了,那位先生覺得我的純血俱樂部更符合他的構想。」

  羅道夫斯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你少得意,那位先生也說了,還有一個選擇,我們可以比試一下,最後誰的俱樂部人多。」

  盧修斯輕笑出聲,扭頭和好友塞文說:「有些人就是頑固,我們的純血俱樂部接受的都是精英,什麼是精英?當然是少數人,比人數?沒開玩笑吧?我可不收垃圾。」

  塞文慢悠悠地說:「他當然是在開玩笑,盧修斯,今天是萬聖節,何必談論這些掃興的事情?」

  「對,還是看表演。」二人一唱一和,羅道夫斯的脾氣被點炸了,這個混蛋瑪律福,是在暗諷他的衛道者收的是垃圾?「瑪律福,你想比什麼?」不論什麼他都奉陪。

  「萊斯特蘭奇,大家都是朋友。」納西莎出言調解,「別那麼生氣。盧修斯不是這個意思。」

  「西西,你別插嘴。」貝拉突然冒出來打斷了納西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不如來場巫師決鬥?誰強誰弱一下就能知道。」

  「貝拉——」納西莎皺眉,如果是其他人她才不管是生死決鬥還是什麼比試,但牽扯到盧修斯,她就會忍不住憂慮,若是盧修斯敗了,他有多驕傲就會有多疼。

  「決鬥?」盧修斯笑,「一場決鬥代表不了什麼,只曉得蠻力的人才會選擇武力決鬥。」他微微沉思了下,「就用這一次的新生來比試如何?到暑假前為止,看誰能吸收更多的新生,誰就獲勝,輸的人要聽贏的人的話,如何?」

  「沒問題!」羅道夫斯完全不用考慮地答應,這樣的比試正是他所期待的,他的弟弟拉巴斯坦看了看兄長,又低頭假裝繼續吃東西,在這樣的場合是輪不到他說話的,心目中,覺得哥哥的勝率還是挺高。

  鄧布利多宣佈晚宴結束,吃了一肚皮美食的學生們起立,隨著人流返回公共休息室。佩妮和菲婭、斯內普一同往回走,菲婭也是膽子大了不少,問起斯內普真的不加入天啟騎士團?

  斯內普早就已經知道佩妮打算組建俱樂部的念頭,而他才是第一個加入的成員,可惜對其他人無法說明,這是他和佩妮的秘密,想到只有他們倆知道,斯內普心底有一股無法言語的驕傲與自豪,又因為不能說不能和佩妮他們一起努力而有些失落。

  「這種小得只是幾個人組成的俱樂部,只是小孩子玩家家酒。」加上斯內普陰沉的表情,怎麼聽都像是詆毀和諷刺。

  菲婭有些生氣:「現在雖然還很小,但不會永遠那麼小。」說完,她把頭扭向一旁,賭氣地不再看斯內普。

  佩妮瞥了一眼斯內普,微微地點了下頭:「我們先走了。」

  斯內普搶先一步地快步朝前,他聽到菲婭在後面嘀咕:「他怎麼這樣,不參加也好好說嘛,什麼扮家家酒,太小看我們了吧!」

  「他說話一向如此直來直去,沒什麼惡意。」佩妮淡淡地說,看來他的說話方式是改不了了,就他這種諷刺人的說話方式,不討人喜歡是正常的,「每個人都有他的生活方式和習慣。」

  「伊萬斯小姐,晚上好。」雷古勒斯穿過人群,他臉上的笑容就像是湊巧遇到佩妮,這才打招呼。

  「晚上好。」佩妮微微點頭示意,瞄到從後面跟上來的淡黃色頭髮的小男孩,雷古勒斯替他們介紹:「這是我的朋友,巴蒂·克勞奇。」

  「你們好。」

  「你好。」菲婭回答。

  佩妮打量著雷古勒斯的朋友,巴蒂·克勞奇就如同她印象中的巫師男孩,皮膚蒼白跟吸血鬼一樣,應該也是純血巫師,根據她的分析,大部分純血巫師是皮膚蒼白必定是很少在戶外運動。這個克勞奇也一樣,身體看上去很單薄,比她家的哈利還要小,難道他的父母都不給他吃飽?佩妮的猜測其實有很大一部分接近真相了,克勞奇的父母對他還是很疼愛的,哪兒可能不給他吃飽?但人總是很奇怪,因為什麼都能得到反而生不出興趣,小克勞奇喜歡吃零食不愛吃主食,而她的母親溺愛地任由他如此,長時間下來,小克勞奇就變得比同年齡的男孩顯得更加單薄。

  「伊萬斯小姐最近有見過小天狼星嗎?」雷古勒斯有些愁眉苦臉地說,「他在格蘭芬多,根本就不肯見我,我媽媽很擔心他。」

  佩妮想起小天狼星的說辭:【擔心?她是擔心自己的控制欲得不到滿足。你們不知道,我在家的時候她除了吃飯睡覺,沒一刻不在說教,禮儀、服裝、表情,甚至得喜歡什麼,呵,我可不是她的玩具木偶!】

  「我和他見過幾次,不過沒說太多。不過你應該知道,他在學校過得挺開心。」佩妮回答,雷古勒斯顯得有些沮喪,佩妮接著問,「雷古勒斯,貝拉沒告訴你,別接近我嗎?」

  「呃?」雷古勒斯怔了下,接著不好意思地低聲說,「我覺得你並不像她說的那樣,我有眼睛。」

  佩妮看著他的眼神變得柔軟了些,這孩子似乎並沒有小天狼星說的和母親一樣固執,完全是父母打造出來的一具布萊克家族的傀儡。

  「小天狼星只是想擺脫束縛,做回自己,你覺得他錯了嗎?」佩妮見已經到了公共休息室的入口處,於是禮貌地向他們道了晚安,和菲婭一起回去寢室。

  「束縛?」雷古勒斯怔怔地站在原地,他其實是知道的啊,小天狼星從小就聰明得不像話,才三歲就能夠把大孩子們耍得團團轉,父母誇讚小天狼星將是布萊克家族的又一個輝煌人物,他們對於小天狼星的期待有多高,雷古勒斯一直就在哥哥的光環之下,努力想成為他一般的人物,卻總做不到他那樣,即使小天狼星越大越喜歡與父母頂撞,父母在教訓他的同時卻依然對他抱有著更高的期待。沮喪之余,雷古勒斯決定聽父母的話,努力達成父母口中所說的那些近乎苛刻的要求,關於禮儀、關於表情、關於服裝、關於和誰交朋友,漸漸地,他忘記了原來的自己是什麼樣,自己又想要些什麼,父母對他的誇獎也多了,這令他驕傲也更迫使他嚴格要求自己不能做出不利於布萊克家族形象的事情,實際上,他活得很累很累……

  作者有話要說:

  接著去碼字了,唉,這幾天一直不碼字地墮落,結果榜單快到期了還有好多字數

  嗚嗚,現世報啊,怎麼暑假作業的習慣就是改不掉呢?


第78章 晉江V章

  萬聖節過後,魁地奇賽季又開始了,學生們的談話中大多離不開魁地奇的話題,第一場比賽是永遠的宿敵斯萊特林學院和格蘭芬多學院的比試,佩妮在觀眾席上吹冷風的時候,心思完全不在比賽上,而是一直在思索她後面該如何做。

  天啟騎士團是成立了,大話說了一大堆,但如何吸收學員,這是個問題,而且她不打算隨便招收學生。要做到將來為她所用,就必須建立起一個吸引他們跟隨的共同目標,現在暫定的是遊戲性質的假設未來將和一個強大而邪惡的巫師對抗,但她知道,沒有吸引力,小孩子很快就會熱情淡化。

  目光一會兒在天空中一會兒又落到賽場上,很快又挪走,在觀眾席上來回轉悠,忽然她的視線停留在教授們坐著的座位處,他們的臉上遍佈著緊張,似乎他們都是魁地奇比賽的球迷,佩妮的腦海中有什麼東西在逐漸成型,於是她一直盯著教授們發呆。

  這兒是學校,霍格華茲的教學比較鬆散,除了一二年級是固定的,到了三年級可以上選修課,在沒課的時候有大量的空余時間自由掌控,巫師們的娛樂活動沒有多少,這些空閒下來的學生們只能自己找樂子玩,而教授們呢?她一直覺得霍格華茲的教授太少,一個人要負責一年級到七年級的所有課程,教授們的壓力是很大的。再次鄙視老頭子的吝嗇,佩妮接著想,是否可以借鑒普通人學校裡的那種課外活動的模式?

  這個時代的英國小學是很嚴格的,但佩妮瞭解後世的教學,達達的學校就有很多課外活動小組,她可以根據霍格華茲的情況修改一下,組織一些課外活動小組,暫時可以是——幫教授們做一些雜事,先幫哪一個教授呢?

  佩妮來來去去地打量那一排教授,最終選定赫奇帕奇的院長草藥課的斯普勞特教授,她上次受傷住院,菲婭的解毒都和斯普勞特教授接觸過,是位很友善的女士。

  隨著震耳欲聾的喝彩聲,佩妮回過神,發現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的找球手已經抓住了金色飛賊,正得意地對著不甘心的詹姆揚起手中的飛賊示威,小天狼星拍拍詹姆的肩膀,顯然正在安慰他,格蘭芬多的隊員們都垂頭喪氣。

  「佩妮,佩妮,我們學院贏了。」菲婭倒是很高興地站起身鼓掌。

  佩妮微微一笑,終於結束了,不用繼續吹冷風。

  既然想到了要做些什麼,佩妮就積極地開始行動,她先去找了斯普勞特教授談課外興趣小組的構想,斯普勞特教授挺歡迎,她說:「我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如果能夠有學生願意來幫我,當然是最好。不過,伊萬斯,你確定他們願意來做這些只有被關禁閉的時候才做的事情?」

  斯普勞特教授的話讓佩妮有了一絲猶豫,在霍格華茲,學生們的自由活動時間是不受控制的,除去小部分人會選擇去圖書館做功課,大部分人會選擇在學校裡到處閒逛和朋友們一起玩耍。但課外興趣小組是她想出來的一個收攏人氣的可行方法,她當然不願意就此放棄,於是一邊考慮著如何解決一邊學習。

  她在學校禮堂旁邊的公告欄裡貼上了組織對草藥有興趣的同學去斯普勞特教授那兒幫忙,但最終到她那兒報名的人根本沒有。

  貝拉對此最高興,她每次見了佩妮都要為此事嘲諷幾句:「你還真喜歡胡鬧,霍格華茲自從你入學後,變得是非不斷,這次又弄出課外興趣小組如此可笑的東西。」佩妮一直保持沉默地面對她的挑釁,她發現如果不和貝拉說話,她還是可以保持不發火。但是她的提議沒有人來報名是事實,倒是令她檢討,是不是有些問題被她忽略了?

  某天早晨,前去吃早餐的時候,佩妮收到鄧布利多給她的小紙條,上面寫著讓她下午二點左右去他的辦公室。佩妮看了紙條,認為老頭子對她的課程是瞭若指掌,知道她今天下午沒課,又不禁猜測,他找她去辦公室是為了什麼?

  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那只火紅的鳳凰依舊蹲在門旁的棲枝上不時整理一下羽毛,牆壁上掛著的一排前任校長的畫像,裡面的人物大多閉著眼睛打呼嚕。今天的天氣並不是很好,從窗戶瞧出去天空中佈滿烏雲似乎過一會兒就會下雨,但身在霍格華茲城堡中無所謂外面是颳風還是下雨,站在窗戶邊往下俯瞰,這個房間算是除了天文塔樓外整個學校最高的房間了,可以看到遠方禁林一望無際的尖端像海洋裡的波浪緩緩晃動。

  鄧布利多處理完手裡的一份文件,這才將半月形眼鏡往鼻樑上方推了推:「風景還不錯吧?我有空的時候就會站那兒看一會兒。」

  不會是監視所有人的行動吧?佩妮從來都把鄧布利多往壞了想。

  「叫我來有什麼事?我記得我最近沒做什麼。」佩妮直截了當地問。

   「你太謙虛了。」 鄧布利多修長的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微笑,「和我談談興趣小組,你是如何想的?」

  佩妮狐疑地打量鄧布利多,想要發現老頭子是不是打算嘲笑她的異想天開,這些日子她已經聽到很多人對她興趣小組的想法進行打擊,連她的天啟騎士團的成員都顯得有些勉強,她已經在檢討這次的興趣小組還未上馬就失敗了。

  「說給我聽聽。」鄧布利多顯得很有興趣,他親切的微笑和語氣之下,佩妮不知不覺中就把組建興趣小組的設想同鄧布利多說了一下。

  鄧布利多認真聽著,修長的手指互相交握著抵在鼻樑下方,待佩妮說完,鄧布利多放下手,拿起放在手邊的魔杖,輕輕揮了揮,桌上出現了二杯冒著熱氣的紅茶和一隻茶壺,他將一杯紅茶推向佩妮面前,自己則端起另一杯紅茶,盯著從杯口冒出的嫋嫋水汽,鄧布利多說:「興趣小組的構想是不錯,但你沒有注意一點。」

  佩妮捧著茶杯驚訝地看著鄧布利多:「哪一點?」

  「課外興趣小組,這是麻瓜學校裡已經實行多年的,你想想?」鄧布利多依然試圖讓佩妮自己找到答案,不過佩妮搖了搖頭,她到底漏了哪一點?鄧布利多接著說,「學校規定了學生們可以加入他們各自感興趣的團體,就像你剛才說的,足球、網球等等運動團體,也可以加入讀書會等文學團體。」

  隨著鄧布利多的話,佩妮漸漸恍然大悟,時間的缺乏並不成問題,重要的是要獲得學校的支持,如果學校規定學生必須加入一個課外興趣小組那麼學生們自然會選擇感興趣的小組加入。現在知道了欠缺,佩妮反而沉默著喝茶,她哪兒有能力讓學校支持?老頭子願意頒佈命令那才叫奇怪了,霍格華茲不是一向很自由的嗎?如此想著,不自禁地瞥向悠閒喝茶的鄧布利多。

  「你的想法還是很不錯的,但實行麼……」鄧布利多笑了笑,忽然換了個話題,「耶誕節快到了,佩妮,這次你是留在學校還是回去?其實學校裡是挺有趣的,就是冷清了些。」

  對於到底是不是留在學校過聖誕,佩妮稍稍考慮了一下很快決定就留在學校過聖誕,反正她不會再回家,耶誕節假期沒有暑假那麼長,她還要去租房子,留學校可以節省房租和生活費。她在留校的名單上簽了名。

  考完試,返家的學生們整理了稍稍收拾的行李搭霍格華茲特快回家,一轉眼熱鬧的霍格華茲城堡只剩下沒多少人,斯萊特林只剩下她和斯內普,菲婭抱歉地說她必須回家和父母一起過聖誕。

  斯內普在一年級的時候因為必須返家才沒能留校,這一次他的願望終於成真了。佩妮覺得留在學校過聖誕是個好主意,斯萊特林除了她和斯內普走得一個不剩,整個公共休息室只有他們兩人,他們都不太喜歡在外面遊蕩,大部分時間是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爐旁看書,吃飯的時候去禮堂,另外三個學院也各自有幾名學生留下,因此吃飯的時候還不至於太過冷清,但其他時候,霍格華茲城堡的巨大就顯現了出來,整個城堡空蕩蕩的沒有人氣。

  耶誕節前一天,天空下起雪,周圍很快就變成白茫茫的一片,霍格華茲就像是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色棉被,佩妮和斯內普一起前往禮堂用餐的時候,進入門廳的時候城堡的大門開了一條縫,雪花正從外面飄進來。

  學校的勤雜工費爾奇正嘀嘀咕咕地在拖著地,花貓洛麗絲正端坐在一旁看著費爾奇工作,貓咪聽到有人來的動靜扭頭看了佩妮一眼,馬上站起身夾著尾巴就跑了。

  「唉?艾米莉,你去哪兒?」費爾奇叫著貓咪的名字,自從他接手了花貓洛麗絲後,他就給貓咪起了個艾米莉的名字,但任憑他如何呼喊,貓咪都沒理他地跑遠,於是他又罵開了,「真是個沒良心的畜生,要不是我當初看你可憐,現在還不餓死了?只有吃東西的時候才會回來……討厭的訪客,都快耶誕節了還來學校幹什麼?神情傲慢的小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費爾奇看到從眼前經過的佩妮和斯內普氣咻咻地大聲說:「別把地弄髒,我知道你們這些小混蛋都喜歡折騰我。」

  佩妮認為費爾奇會那麼惹人討厭有一部分原因要歸咎於他古怪的脾氣,二人繞過了他,進入禮堂的時候,斯內普說:「今天還有人來學校,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佩妮聳了聳肩,但在回頭的時候卻看到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男人正在沿著大理石樓梯半旋著向上,佩妮雖然覺得這人的身形有些眼熟卻沒怎麼在意,但在那人轉過扶梯拐角不經意地往樓下低頭一瞥的時候,整個人就像被釘在了原地。

  身體仿佛被浸入冰水中,佩妮覺得呼吸困難。

  不可能,那個人怎麼可能來學校?他怎麼可能出現?伏地魔——


第79章 晉江V章

  不,不會錯,那個人是伏地魔,雖然他的臉還沒有變得那麼難看,但那雙眼睛,冷酷中帶著傲慢與貪婪,一個人的容貌會變但眼神不會變,而且他的背影她絕對不會認錯。食死徒們抓了她就是為了折磨,他們無休無止地折磨她,在她的眼睛還在的時候,伏地魔見過她,那張醜臉,致死難忘,她還清楚記得他泛紅的詭異的眼睛盯著她,冷酷、傲慢並帶著勝利者的自得,宛如欣賞有趣的電影般打量她的淒慘,因為她不願求饒的怨恨眼神,最終他讓手下挖出了她的眼睛。

  「佩妮?佩妮?你怎麼了?」斯內普見佩妮並沒有跟上地突然停下腳步,於是站在原地疑惑地叫著她,不解她為什麼突然臉色慘白還渾身顫抖。

  佩妮握緊拳頭,指甲紮得掌心疼痛不已,猛地抬頭,眼神裡有著瘋狂與絕決,快步追著伏地魔的腳步向上跑去,斯內普吃了一驚:「你要去哪裡?」她現在的樣子又讓他想起曾經與貝拉不死不休的情景,猶豫了一下,他依然追了上去。

  佩妮對於斯內普的喊話充耳不聞,氣喘吁吁地追到樓梯間,抬頭看向那個已經到了快五樓的身影,年輕的伏地魔正筆挺地站著仰頭望著上方,移動的樓梯將他送到另一個朝上的樓梯,他這次來是為了見鄧布利多應聘霍格華茲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如果不行那麼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來霍格華茲完成,想到要和鄧布利多周旋,年輕人蒼白的皮膚上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聽到下方傳來的說話聲,他不由朝下望了一眼,一個黑髮的男孩追著一個紅頭髮的女孩,男孩不停問著女孩「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理他。」等等這些問題,他也沒有多注意,覺得又是一對談情說愛鬧矛盾的小情侶。

  佩妮心焦地等著樓梯的移動,她第一次覺得這些樓梯很煩,浪費時間,如果不是要等待正確的樓梯,她現在早就已經追到伏地魔,還會眼睜睜看著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最終,佩妮眼睜睜看著伏地魔上了霍格華茲最高一層,那裡只有校長辦公室,等他們趕到的時候走廊裡已經靜悄悄一片,佩妮不死心地來到辦公室門前,守衛著辦公室的醜陋巨大的石像獸冷漠地俯視著地面上的二人。

  沒追上嗎?他來見老頭子想幹什麼?終於要把手伸進學校了?難怪純血俱樂部和衛道者俱樂部要合併,是因為他要來了!

  「你認識那個人?」斯內普算是瞧出來了,佩妮的視線從來沒有從那個男人身上移開過,絕不是朋友那麼簡單。

  「認識,我怎麼會不認識。」就是因為這個人弄得她家破人亡,她以前的世界被攪得一片腥風血雨,「他殺了我,他殺了我全家,我恨不得他死!」

  「他就是你夢裡那個人?」斯內普震驚地看了看石像獸的位置,他去過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因此知道石像獸的後面是入口,剛才那人在這一個樓層消失,這兒只有校長辦公室因此那人肯定去見了校長。

  「佩妮。」斯內普沉默了會兒說,「會不會是你認錯了?」他沒有料到佩妮真的會見到那個人,他對佩妮說的預言夢其實半信半疑,會答應幫她是因為她說的那句唯一信任的朋友。

  「不,我不會認錯,殺了我的人我怎麼會認錯!」

  斯內普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說:「可是他什麼都沒做,你說是他……」

  「等將來真的發生了就來不及了。」

  「你想幹什麼?」斯內普瞪大眼,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你害怕了?」被佩妮灼灼的視線緊盯的時候,那一瞬間,怨恨、痛苦、殺機、悲痛、焦急,那麼多感情在她的臉上在她的眼中混合,這些複雜的感情讓斯內普幾乎喘不過氣地向後退了幾步,「我……我不是害怕,只是如果我們打不過他怎麼辦?如果他因為我們對他進攻而有了防備,我們的計畫還能實現嗎?」

  佩妮本來要發怒,瞪著斯內普,但他雖然面現恐懼卻依然不願退縮地表達他的意思,他的話漸漸地進入剛剛拒絕思考的腦子,他的話讓佩妮漸漸平靜下來,忽然她苦笑著閉上眼睛,還是老樣子,面對伏地魔她能怎麼樣?只能眼看著他逐漸強大起來,現在她能怎麼樣?每次她以為有一點進步了,這些食死徒就會來打擊她的自信。現在還要斯內普來點醒她?這樣的她還想報仇?太可笑了!

  斯內普不知所措地看著佩妮,檢討他是不是不該那樣說?好朋友應該上前幫忙,就像小天狼星和詹姆·波特一樣,但他們面對的是一名成年巫師,如果佩妮的夢是真的,那個邪惡巫師可不是他們兩個才二年級的學生能夠抗衡的。

  「佩妮,我們快點走吧!」斯內普小心翼翼地催促佩妮,他擔心如果他們再留在這裡,一會兒那個人從辦公室出來可怎麼辦?

  一般來說擔心什麼來什麼。佩妮剛剛打算聽從斯內普的話離開,辦公室的門就開了,斯內普和佩妮都是一頓,斯內普緊張地盯緊佩妮,又看到石像獸跳開,從石像獸背後露出的樓梯口出來的臉色蒼白的年輕人,他血紅的眼睛在見到佩妮和斯內普後顯出一絲驚訝,顯然是沒料到一出辦公室就遇到兩雙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不過只是兩個不認識的霍格華茲學生,看年齡還很小,他也沒心情和他們搭話,很快繞過他們朝樓梯間走去。

  斯內普見佩妮沒有衝動地撲過去對那人大打出手頓時松了口氣,但還沒等他放心,佩妮又開始跟上那個人。

  「佩妮?佩妮!」斯內普回頭看了看一旁又回到原位的石像獸,抱怨地想:可惡的校長,就在你的辦公室門口,難道你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嗎?把門關的那麼緊,明明就在眼前卻無法求救!

  「哎,等等我。」眼看佩妮要不見了,斯內普只好先跟上去再說,希望她別再幹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佩妮倒並不是像斯內普想的那樣要去找伏地魔拼命,她現在只是想跟在他後面,就這樣狠狠瞪著他讓她能夠在心裡想像著將那些折磨發洩到他的身上。

  「……他去哪兒了?」斯內普趕到的時候發現已經沒有了那人的蹤跡,這走得也太快了吧,難道他會幻影移形?可一段校史裡說了,學校裡不能使用幻影移形。

  「他去了八樓。」佩妮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他披風的一角消失在八樓的入口處,本來漫無目的又麻木的神經開始運作,見了鄧布利多不離開卻去了八樓到底有什麼目的?八樓肯定有重要的東西。

  斯內普同樣疑惑不解,於是在佩妮打算跟上去看看的提議下沒有反駁,二人來到八樓,這是一條長長的走廊,一眼望到轉角的地方都沒有人,二人於是沿著走廊快速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依然沒有找到人。

  「你會不會看錯了,他其實去了別的樓層?」斯內普問。

  「我明明看到他進了八樓。」佩妮煩躁地回答。

  斯內普又說:「大概他不想走移動的樓梯間從別的樓梯離開了。」

  雖然不甘心,找不到人也是無能為力,佩妮對著那塊被蟲蛀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發了會兒呆,最後不得不離開。

  等他們離開後,又過了一會兒,掛毯對面的牆壁忽然出現了一道門,無聲無息地打開,身穿黑色披風的年輕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站到走廊裡他回身看著門關閉重新恢復成一堵牆壁,他對著牆壁微微一笑但笑容轉瞬即逝,他的神情一片陰鷙。

  「他大概真的走了。」二人站在門口,斯內普說著,「我們再不去,午餐時間要結束了。」

  「我不想吃。」佩妮心情不好不耐煩地說,她不想進去禮堂,現在她根本沒有胃口。

  一個高大的穿著黑色披風的身影從他們旁邊經過,佩妮看了過去,伏地魔根本沒注意到他們的注視也可能根本不在意他們,來到已經緊閉的大門前,他使用魔杖對著大門揮動了幾下,門上的鎖扣自動鬆開,費爾奇必須耗費力氣才關上的門又被打開。

  雪花從敞開的門中飛舞盤旋著落下地面,將地面打濕,年輕的伏地魔將披風後面的兜帽翻起,毫不猶豫地踏入風雪中。

  佩妮追著跑了出去,站在臺階上看著那個黑色人影在白色的積雪中漸行漸遠直到再也不見。握緊了拳頭,八樓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伏地魔來到學校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是誰?是哪個人把門打開的?」背後傳來費爾奇氣憤的叫喊,見到站在外面的佩妮,費爾奇更是叫嚷道,「我剛剛才弄乾淨的地,你們這些可惡的調皮鬼,我要告訴鄧布利多,他太縱容學生了,這樣只會把他們變成一個個壞東西。」

  佩妮瞥了他一眼,毫不理會地走進城堡,她的態度讓費爾奇惱火極了,只聽他在後面不停地罵罵咧咧。


第80章 晉江V章

  耶誕節的晚餐留校的師生們都接到通知晚上七點開始在禮堂集合,要一起慶祝。

  因為留校的人不是太多,四大學院的長桌被撤去,現在的禮堂只是一間二十幾個平方的小房間,裡面安放著一張大大的圓桌,佩妮和斯內普一起進入禮堂的時候大部分教授已經到了,鄧布利多穿著一件綴滿了星星和月亮的藍色巫師袍,他的身旁坐著斯拉格霍恩他們正聊著天,斯普勞特教授和弗立維教授還有一些不太熟悉的教授,佩妮覺得他們應該是選修課的教授,等她到了三年級就將與他們打交道了。

  而在學生中,他們倆已經是來得晚的,看那些早到的學生們不管是低年級還是高年級的都身體僵硬地正襟危坐,佩妮不禁慶倖沒有來得太早不然過來了就和他們一起傻坐了,二人上前,向餐桌旁的人們問了聲好,在學生的聚集的位置坐下,那些學生們此時倒不再管學院之分地和他們打招呼,眼中閃現的喜悅那倒是騙不了人,佩妮和斯內普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受歡迎了。

  任憑他們如何想,都想不出原因其實是他們的到來終於打破了學生們在教授們面前束手束腳的極限,導致這些已經被逼得都快變成石像的學生們森森的感激,爭相和他們打招呼,好像他們認識了好幾年。

  鄧布利多微笑地看著佩妮愕然的表情,不再如同第一次見面時那般拒人千里,她現在能夠神情平靜地與這些人說話,再聯想到她不久前提出的課外活動小組的建議,鄧布利多忍不住點頭,這是個好現象,說明她現在已經打算接受他的建議,融入學生中間。

  「聽說湯姆今天來學校了?」斯拉格霍恩笑著問鄧布利多。

  「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他來應聘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職位。」

  斯拉格霍恩挑了下眉,摸摸下巴:「你怎麼回答的?」

  「我告訴他,學校裡的教授的職位沒有空缺。」

  「太遺憾了。」斯拉格霍恩歎了聲,「他是個乖巧又有才華的孩子,溫文有禮,很多人喜歡他。」

  「是啊,太多人喜歡。」鄧布利多笑著瞥了眼斯拉格霍恩,「老朋友,你替他說情也沒用,學校暫時不缺教授。」

  斯拉格霍恩哈哈笑起來,倒是沒反駁替湯姆·裡德爾說話,略微有些抱怨:「他倒是沒來看我。」

  「學生們離開學校就有了屬於他們的生活和想法,我們只是他們人生旅途上的引導人。」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說。他並沒有向斯拉格霍恩詳細地說湯姆·裡德爾來應聘,他甚至說沒有教授的職位可以讓他當助教,他一定要來學校的態度讓鄧布利多有些起疑,當初是他去孤兒院接引的湯姆·裡德爾,這個孩子讓他很關注,在孤兒院欺負孤兒的湯姆·裡德爾突然就變成教養良好友愛同學的優等生,這本身就透著古怪,但他願意相信這孩子確實改邪歸正了,直到學校裡發生了人命案,一名女學生死了,是裡德爾抓到了兇手,然而鄧布利多查看過女生的屍體,裡德爾的證詞裡有漏洞,那女生的死亡絕對不是被神奇生物咬死,但當時找不到證據證明海格的清白,他確實在學校藏了一隻危險的神奇生物,學校也急需一個頂罪者,最終海格被退學,裡德爾則獲得了獎狀和更多榮耀,此事讓他聲名大噪。

  經過那次事件後,鄧布利多對湯姆有了更多的觀察,一直到畢業,裡德爾都沒有讓他抓到任何把柄,但不知為何,鄧布利多總覺得一個讓他看不清的學生,讓他無法對裡德爾完全放心,

  佩妮雖然聽著學生們說話,但她聽到了一個讓她關注的話題,於是不再參與其他學生的說話,專注地聽鄧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談論著一個叫湯姆的人,說起今天出現在學校的外人,只有那個伏地魔,那麼他的名字是湯姆?原來伏地魔以前也用如此平凡的名字。

  佩妮很快想到,這個名字是多麼普通,破釜酒吧的老闆也叫湯姆,英國有很多叫湯姆的人,說得誇張點,如果撿起一塊石頭丟進一群人中,被砸到的人十個裡有九個是叫湯姆。難怪他要把名字改成伏地魔!

  她還希望教授們多說點關於伏地魔的事情,但他們轉移了話題,說到麥格教授耶誕節和丈夫一起渡過,是多麼令人羡慕,那個男人為了麥格還在霍格莫德買了一幢房子,好方便她上下班。他們這兩個老男人到現在都還單身,估計到老了都找不到老婆。

  正說著,最後一個教授也到了,鄧布利多打斷了斯拉格霍恩關於老婆的話題,宣佈晚宴開始,桌子上冒出了大量美味佳餚,房間周圍佈置的聖誕裝飾閃閃發光,雪花不停地在天空中盤旋飛舞就是不落地,整個場景美輪美奐。

  大家飽餐一頓,心滿意足地回去,耶誕節是一個重要的節日,有家的人大多趕回家與家人一起過節日,斯萊特林留校的學生只有佩妮和斯內普,二人一路沉默著和赫奇帕奇的二個學生分開後,走了一段才開始小聲地談話。

  「今天那人叫湯姆?」

  佩妮嗯了一聲:「絕對是他。」

  「不知道學校裡有多少叫湯姆的人。霍格華茲有沒有歷屆學生名錄?我們可以去查一下。」斯內普說。

  佩妮皺眉想了想,搖頭:「我沒看到過,應該是有的,可能被收藏在某處。」鄧布利多肯定知道,若是去問他要,他願意給她看嗎?忽然想起在學校陳列室裡擦獎盃時有看到一個叫湯姆·裡德爾的人,可能是他嗎?

  剩下的聖誕假期,佩妮總是不死心地去八樓轉,試圖發現那層樓的秘密,但即使她沒放過一塊磚也找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那塊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上,手持棍棒的巨怪在棒打之餘也會好奇地盯著經常從眼前經過的佩妮。

  這天佩妮遇上了在此飄蕩的格蘭芬多幽靈差點沒頭的尼克,幽靈先生正在享受飄蕩的樂趣,佩妮猶豫了下,於是上前招呼:「您好先生。」

  差點沒頭的尼克很高興,竟然有人會那麼友好地稱呼他先生:「你好,美麗的小姐,有什麼可以效勞的?」

  「您在霍格華茲很久了吧?一定知道很多事情。」

  「當然!不敢說都知道,但大部分的秘辛我都知道。」差點沒頭的尼克挺了挺胸,很自豪。

  然而話不能說得太滿,佩妮問他是否知道八樓有什麼秘密房間的時候,差點沒頭的尼克陷入苦思,他雖然在霍格華茲呆了很久,卻不知道八樓有什麼秘密房間。

  「對不起,小姑娘。」差點沒頭的尼克挺尷尬的,難得有人禮貌地請教他,剛才他還說得信心滿滿。

  佩妮有些失望:「謝謝您了。」既然找不到,她打算回去,才走了幾步,差點沒頭的尼克「啊哈」了聲,語氣誇張:「我想起來了,以前聽人說過,霍格華茲有一間秘密的房間,只為有需要的人開啟。」佩妮並未接話,只是挑眉看著尼克,差點沒頭的尼克想想說,「我可以幫你去問問其他的幽靈,皮皮鬼喜歡到處轉……其實你也可以去問問血人巴羅,他變成幽靈的時間比我們都長。」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裡,壁爐的火焰熊熊燃燒,佩妮和斯內普一起在壁爐前烤火,明亮的火光溫柔地映照著他們的身體。

  「血人巴羅?」斯內普沒聲音了,那個幽靈從來就沒有對誰有過好臉色,總喜歡瞪著一雙陰沉的眼睛,再配上滿身的血,誰都不知道他究竟如何死的,連天不怕地不怕的皮皮鬼也是聞之色變。

  「格蘭芬多學院的幽靈說血人巴羅出現的時間很早。可能會知道那間神秘的房間的情況。」佩妮還是想去碰碰運氣。

  血人巴羅不常出現,他只有學校的學生集合的時候比如開學典禮那樣的時間才會出現在人前,平時經常在斯萊特林的地盤遊蕩要不就隱身不見,佩妮知道他經常在地牢附近出現。

  不過血人巴羅就跟各種傳言相似,他不說話地瞪著佩妮,對於佩妮的問題,他根本不予理會,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一絲變化,除了在佩妮說到八樓的神秘房間時有那麼一絲莫名的變化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又歸於平靜,最終隱身不見,任憑佩妮獨自站在地牢裡。

  既然知道八樓確實有神秘的房間,佩妮想著她還會在學校裡好幾年總會找到進去的方法,一時的心急沒有用處。

  耶誕節假期一晃而過,冷清的霍格華茲學校再次熱鬧起來,歡迎宴會上,沉寂的幽靈們也特別興奮,第二天早晨,佩妮和菲婭一起走出公共休息室,差點沒頭的尼克突然冒出來,左右看了看,羞愧地說:「你總算出來了,美麗的小姐。很抱歉,我只打聽到拉文克勞的格雷女士似乎知曉此事,可惜那位女士很不合群,她特別討厭男性。」

  向差點沒頭的尼克道謝後,敏西爵士趕緊隱身跑走,似乎對於跑到斯萊特林的地盤有些彆扭。

  「你在找什麼?」菲婭好奇地問佩妮,「我能不能幫忙?」

  「沒……」只說了一個詞,佩妮忽然想到菲婭是純血家族的後代,她的家族裡說不定有人知道那個房間甚至是進去的方法,於是點了點頭,「耶誕節的時候,我發現八樓有一個神秘的房間,但不知道進去的方法。」

  「咦?那兒有房間嗎?」菲婭驚訝了,她在學校裡也有一年多了,八樓雖然不常經過,沒事的時候會在學校城堡裡遊蕩,那地方很偏僻,她記得八樓很奇怪有一條很長的走廊兩旁卻沒有房間。

  「有的,有過傳說,這說明有人進去過。」

  「我寫信回去問問我爸媽,他們可能知道。」菲婭很高興,佩妮願意讓她幫忙,這還是佩妮第一次向她求助。

  作者有話要說:

  2012年的最後一天,祝大家新年快樂!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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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晉江V章

  「佩妮,佩妮,太好了,快去看學校的公告欄!」洛哈特氣喘吁吁地邊跑邊興奮地大聲說,一路上引來不少人的注意,他飛奔而過地停在佩妮面前。

  佩妮和菲婭一起走,她有些疑惑地盯著洛哈特:「公告欄上有什麼新的通告?」

  「嗨,你果然還不知道,就是你提過的興趣小組,學校決定要進行試點……總之,你快去看看。」

  來到位於禮堂前面門廳裡的公告欄前,已經圍了不少人正在看著上面最新掛出來的一張通告,上面寫明學校的理事會議通過了決議,將在下個月開始試行興趣小組的決定,屆時將開設魔藥、草藥這兩個興趣小組,對此有興趣的學生可以自願報名,到學期結束,小組的成員可以經過教授的准許而獲得相應的學院加分。通告上有鄧布利多校長的印章。

  佩妮聽著周圍學生們談論關於興趣小組隊伍話題,有些人挺感興趣,特別是參加之後能夠獲得學院加分,有人說如此可以給教授們好的印象,對將來會有幫助,但到底如何,沒有先例的情況下,大家還是很期待,特別是興趣小組以自願為前提,不少人決定到時候去看看。

  佩妮不動聲色地聽著這些議論,她不禁感歎,果然學校插手比她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學生要引人注意得多,本來說她異想天開的人現在也興趣滿滿,不過鄧布利多居然推動了這項提議?

  興趣小組的事情暫時放到一旁,佩妮最想搞清楚的是八樓的秘密,菲婭的父母寄來的回信裡說他們並不知道八樓的秘密房間,霍格華茲城堡的秘密太多,即使在裡面生活了好多年也無法全部找出來。

  菲婭覺得挺對不起佩妮,但佩妮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反過來安慰她別放心上。她打算找機會去問問拉文克勞的幽靈——格雷女士。

  拉文克勞的格雷女士喜歡在拉文克勞的塔樓出沒,而且她討厭斯萊特林,這給佩妮增加了很多麻煩,她沒法和這位女士說上話,努力了很多次,好不容易格雷女士看在她鍥而不捨的態度上願意聽聽她的問題。

  「八樓的秘密房間?」格雷女士是個擁有古典氣質又顯得驕傲的女性幽靈,有些眼高於頂的傲然,她一雙眼睛狐疑地打量佩妮,然後她給出了回答,「我不知道,傳說霍格華茲有一個為了需要的人才會開啟的房間,可能就在那兒,你別再來煩我了。」女幽靈說完就化成一股灰煙呼地一下飛遠。

  佩妮咀嚼著那句「為了需要的人才會開啟」,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她想過去問問鄧布利多老頭,他似乎知道不少秘密的樣子,但最終沒有去,她不想過多地依靠那個讓她捉摸不透的老頭子,他可是能冷血地讓哈利這麼一個小不點去當救世主,自己卻躲在一旁不出面,在她看來,老頭子那麼厲害,完全可以出馬把伏地魔給殺了,那麼恐怖的一個人竟然讓他成長到無法無天的地步,鄧布利多根本是個膽小鬼讓一群孩子直面戰爭。

  轉機每次都會在你不在意地時候突如其來地降臨,就在佩妮對於八樓的秘密房間逐漸死心的時候,詹姆和小天狼星這兩個如同連體嬰一樣的傢伙找上了佩妮,並不是在俱樂部聚會的時候,詹姆的表情興奮又神秘兮兮,小天狼星的表情也很耐人尋味。

  「八樓的秘密房間,我們找到了。」詹姆說完用很期待的眼神望著佩妮。

  佩妮的心跳重重一跳,驚喜一閃即逝,很快控制好情緒,問:「你們確定沒有搞錯?」

  「我們可是詢問了不少人,做了很多調查才發現的,應該不會錯。」詹姆回答。

  「那地方很有趣。」小天狼星說,他的話比詹姆有分量,這個布萊克家叛逆的繼承人對大部分事情覺得無聊。

  「我們這就過去看看。」佩妮算了下時間,現在是午休時間還有一段休息的時間,左右沒什麼事。

  洛哈特可不願意被落下,他積極地表示不能撇下他,菲婭對秘密房間同樣很好奇,見佩妮並沒有阻止於是也跟上他們,斯內普其實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只是埋頭看書只有在幾人離開的時候默默注視他們的背影。

  「你們要注意位置還有開啟房間時的訣竅。」詹姆略顯得意地對一行人說,洛哈特催促他快點說別賣關子,菲婭睜著一雙綠色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詹姆背後的一堵牆,她小聲地問佩妮:「那兒真的會打開嗎?」

  佩妮冷靜地盯著對面,霍格華茲肯定有很多秘密,伏地魔會消失在八樓肯定有更加難以捉摸的秘密:「你已經成功讓我們產生了興趣,詹姆,你真的知道如何打開?」

  「當然。」詹姆撓了撓他的亂髮,看到小天狼星在一旁嗤笑了聲,有些懊惱太過吊人胃口,他趕緊說明了要如何才能進去的方法,最後他補充道,「最重要的是要在腦袋裡想著你需要一個什麼樣的房間,它就會展現給我們一個什麼樣的房間。」

  「真的那麼神奇?」洛哈特驚奇地問,「讓我試試,讓我試試。」

  詹姆瞄了瞄佩妮,說:「洛哈特,懂不懂什麼叫女士優先?而且這裡有秘密房間是佩妮提起的,我們應該讓她來開啟。」說著,詹姆對佩妮微微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洛哈特暗暗嘀咕,什麼女士優先?那是什麼東西?巫師可不分男女只憑實力。不過介於佩妮的武力值……洛哈特保持沉默。

  佩妮對由誰來開啟沒什麼想法,讓她來自然也是很期待,但她不知道伏地魔要開啟的房間會是什麼樣的,他到底打算來霍格華茲做些什麼呢?她一直想著要開啟伏地魔進入的房間,一行人在一旁期待地看著,牆壁卻沒有出現任何一絲變化。

  詹姆和小天狼星互相看了一眼,詹姆問:「你想要打開一個什麼樣的房間?必須得具體些,就像你要很多好吃的,就會出現一個食物儲藏室,絕對讓你吃到撐死。」

  佩妮回想起剛才的情景,她一開始只是想到了要打開前不久伏地魔開啟過的房間,他當時想要開啟一個什麼樣的房間她卻沒想過,伏地魔來霍格華茲是為了什麼?他想隱藏什麼東西?這樣一想,佩妮知道她要打開什麼房間了。

  朝其他人點了點頭,她再次在牆的面前來回走了幾圈,腦海中想著需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牆壁上出現了一道門,靜靜地打開後,露出了門背後廣闊的空間,幾人屏住呼吸地望著敞開的門扉之後,裡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佩妮帶頭進去其他人跟隨著踏入其中,隨著最後一人的進入門又靜靜地關上。

  「喔哦,這是什麼地方,寶庫嗎?」洛哈特語氣激動地說,他東張西望,恨不得到處翻找有沒有好東西。

  空間是一眼望不到頭,裡面有數不清的東西,佩妮在初見到此情景後呼吸停滯了下,她明白要在其中找到伏地魔藏下的東西不太可能了,這些東西明顯是歷屆霍格華茲的學生們放在其中的,但如何進入這間房間的各種要素沒多少人找到因此把東西藏這兒後找不到進來的方法就再也拿不出去了,這裡也就藏了很多東西,就像那些快到天花板的書堆裡面說不定就藏了一本寫著禁術的魔咒書,但要從那麼多書堆裡找到禁咒書可不容易,誰知道伏地魔把什麼東西藏在裡面了呢?

  「說不定能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洛哈特在雜物堆積出來的各種通道裡四處轉悠,菲婭也在打量周圍的物品,她在裡面尋找感興趣的東西。詹姆在其中對著一具積滿灰塵的盔甲做著鬼臉,小天狼星推倒了一排搖搖欲墜的舊傢俱引起了小範圍的塌方,奔逃之後,在安全的地方詹姆和小天狼星相視大笑,顯然玩得很開心。

  離開神奇的房間後,佩妮對於伏地魔來學校的目的雖然還是不死心卻也無可奈何,雖然沒有對其他人多說些什麼,在心中她決定,既然無法調查到伏地魔到底隱藏了什麼東西,有一點毋庸置疑,將來他會成立一個黑魔法組織,在世界上掀起腥風血雨,根據現在打聽來的情報得出,他現在的勢力還沒有完全成立,她雖然比他慢了一截好歹沒有差得太大的距離。

  「也就是說,這次沒有什麼收穫。」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斯內普聽了佩妮的描述如此總結。

  佩妮沉默了會兒,淡淡地說:「並不算沒有收穫,至少我們知道了霍格華茲有一個可以憑藉人們的需求出現的房間,以後說不定可以利用到。」

  在他們好似沒什麼交集地交談中,在餐桌不遠處也有著一對心懷各異的人,互相看不順眼卻又不得不裝著是好朋友地談笑風生。

  盧修斯·瑪律福和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平素瞧不出什麼特別的對立,但二人在暗地裡沒少互相比試,自從上次二人設定了賭約,為了能夠成為將來俱樂部合併後新的領導者二人算是出全力,但這一次盧修斯·瑪律福似乎是搶先一步,雷古勒斯·布萊克決定加入純血俱樂部,連帶著他同寢室的朋友巴蒂·克勞奇也一同加入了純血俱樂部。

  羅道夫斯是威逼利誘都上了卻沒能拉攏這兩個分量最重的新生,這讓他快氣爆了,面對瑪律福那張得意的臉讓他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頓卻又不得不忍受他的嘲諷,皮笑肉不笑地應酬著的時候,想到父親面對老瑪律福是不是也是同樣的心情?


第82章 晉江V章

  羅道夫斯對於盧修斯·瑪律福一向是看不慣的,他認為自己並不比那小子差多少,要不是瑪律福家更有錢些,說到歷史也不見得比萊斯特蘭奇長多少,偏偏瑪律福那小子卻因此而得意非凡,不把他放眼裡,這讓羅道夫斯異常惱火,加上二人的比試眼看著前途不容樂觀,更是令他氣悶,背地裡不知道發了多少火砸壞多少東西,但這些都不能掩蓋他的失利。

  眼看著暑假一天天逼近,羅道夫斯決定,絕對不能因此認輸,即使打賭失利,他必須在瑪律福手底下混也不能讓那小子舒心,而且現在時間不還沒到麼,還未結束前誰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他也可能反敗為勝。

  經過他左思右想其實只有二天的時間,羅道夫斯下定決心,他要給瑪律福使絆子,打賭又沒規定不能在背後扯後腿。

  於是在第三天,羅道夫斯在斯萊特林二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教室門外又堵上了佩妮,這位大少爺依然神情傲慢仿佛施恩一般地說:「伊萬斯,要不要跟我合作?」

  「我想我已經回答過你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對於羅道夫斯傲慢的態度,佩妮毫不考慮地拒絕,更是因為知道眼前這個人在未來必定會成為食死徒。

  羅道夫斯大怒,惡狠狠地瞪向佩妮:「該死的……」及時止住脫口而出的咒駡,他重重地深呼吸告誡自己為了絆倒瑪律福那小子,現在不能意氣用事,數次後才強壓火氣,「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不加入我和瑪律福任何一方。哼,你就不聽一下我想跟你合作些什麼?對你絕對有好處。」

  「……你想要如何合作?」墨綠色的眼睛第一次正視眼前的人,就像大部分純血巫師一樣,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有著蒼白的肌膚和傲慢的氣質,有著與盧修斯·瑪律福相差無幾的家世背景,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火藥桶一般的脾氣,正因如此,羅道夫斯往往在某些時候因為感情用事而栽跟頭,讓他永遠落後于盧修斯·瑪律福,他其實也瞭解他的缺點,現在他願意忍耐,這讓佩妮願意聽聽他的提議。

  等二人談完分手,教室裡已經沒什麼人,佩妮回到菲婭身旁,斯內普注視著羅道夫斯離去的背影抿緊唇,菲婭則擔心地問佩妮:「他找你不是又要威脅你加入吧?」斯內普聽到此也轉回視線,佩妮瞧出他眼中問詢的意思,搖頭:「他打算和我合作。」

  「合作?」

  「你的意見呢?」斯內普難得地提問,菲婭有些驚訝地瞥了他一眼,斯內普並沒有加入佩妮提議並建立的天啟騎士團,和佩妮的關係雖然有好轉卻沒有恢復到以前一起同進同出的地步,菲婭一直以為斯內普緊隨瑪律福的腳步,雖不至於眼高於頂卻不太理睬她們,難道其實並不是這樣?菲婭疑惑地來回打量他們倆。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佩妮微微皺了下眉頭,斯內普加快了整理書包的速度,收拾完課桌,他朝兩位女孩點了點頭:「我先走了。」

  「你和斯內普還是沒有和好嗎?」和佩妮一起前往圖書館的路上,菲婭實在忍不住地問道。

  「現在這樣就好。」佩妮明顯不想多談,「下一節是什麼課?」

  「草藥課,下午才上。」菲婭又有些看不明白了,斯內普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呢?這些人的心思真讓人捉摸不透,不過這些與她無關,她只需明白佩妮是她的好朋友就夠了。

  二人走向樓梯間,離她們遠遠的另一邊,巴蒂·克勞奇感覺挺有意思地說道:「萊斯特蘭奇找伊萬斯不知道談了些什麼,這兩個人和瑪律福級長都不怎麼友好。」

  「可能是碰巧遇到。」雷古勒斯不以為意地說,就像他們碰巧遇到這二人一樣。

  巴蒂·克勞奇想到在學院裡流傳的關於佩妮的流言:「聽說那個伊萬斯可是一開學就和你的表姐狠狠打了一架,你倒是還和她說過話,她沒打你?」

  「她為什麼要打我?」雷古勒斯訝異,「她不會那麼不講理。」就算他是貝拉表姐的弟弟,伊萬斯小姐和表姐不合,總還會看在小天狼星的份上給他些尊重,他和她說過一些話,她並沒有顯示出有攻擊的傾向,傳言的真實性令人懷疑。

  巴蒂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他轉而說:「總之萊斯特蘭奇和伊萬斯會面,這事得告訴瑪律福級長。」對此雷古勒斯並未反對,整個學院的人心知肚明,萊斯特蘭奇和瑪律福之間的明爭暗鬥,雙方不和由來已久,既然他加入純血俱樂部,那麼提醒會長一聲也是應該。

  盧修斯在晚餐開始之前就已經獲知羅道夫斯和佩妮見面交談的情報,晚餐桌上,那二人表現得依舊如常,盧修斯自然也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而且即使去問了那二人是不會好好回答,反會給他難受,他打算以不動應萬變。

  回到寢室關上門再不用對其他人裝腔作勢,盧修斯對著鏡子梳理著他的長髮。

  頭髮是盧修斯除了臉最寶貝的東西,天天要打理好幾遍才能安心,早已經習慣了的室友塞文換睡衣的時候對盧修斯說:「你不擔心?萊斯特蘭奇和伊萬斯?」

  「有什麼好擔心的。」盧修斯在鏡子面前得意洋洋地轉動腦袋,真是越看越帥,目光看到鏡子中映照出的背後的室友面無表情的臉龐,難得好心地多解釋了幾句,「萊斯特蘭奇傲慢無禮,伊萬斯寸步不讓,這兩個人就算真的勾結遲早也會因此鬧翻,而且,他們的身邊並不是真的就風平浪靜。」他的語氣有些嘲諷。

  塞文稍稍一想,立刻明白了:「你是指斯內普?」

  「除了他還能有誰?伊萬斯不是倔強得不肯妥協?她的身邊並不是無隙可循。斯內普……他倒是我做的最好的投資。」盧修斯微露得色,萊斯特蘭奇和伊萬斯面談的消息巴蒂·克勞奇一早就跟他說了,但具體的內容是斯內普告訴他的,萊斯特蘭奇找伊萬斯合作,很好嘛,就讓他們合作好了……如果伊萬斯知道她身邊的朋友其實是站在對立面,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表情一定非常有趣。

  想到此,盧修斯忍不住露出興奮的笑容。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無間

  盧修斯從興奮莫名一直等到激情散盡,他甚至對斯內普暗示可以和佩妮·伊萬斯更加親密一些,不用忌諱加入了純血俱樂部而不加入伊萬斯的天啟騎士團,和天啟騎士團的人疏遠可不利於他對於此的控制。然而他等得從熱血沸騰到心如止水,伊萬斯和萊斯特蘭奇都沒有什麼更進一步的消息傳出,他都已經決定放棄對這兩人的關注了。

  一晃眼已經到了學期末,考完試,再過幾天暑假即將到來,學生們無事一身輕,什麼都不用擔心,不少學生已經在為即將到來的假期進行安排,互相呼朋喚友地邀請。

  難得的一個多雲的天氣,有風,佩妮和斯內普一起站在連接著城堡和遠處山脈的淩空在懸崖之上的長廊裡眺望著遠處的景致,因為有盧修斯的指示,斯內普得以和佩妮再次走得很近,詹姆和小天狼星對斯內普曾表示過懷疑,只是他們都還是孩子並沒有太多的關係上的衝突,最多就是嘀咕了幾句也就拋到了腦後。

  「對於萊斯特蘭奇的建議,你打算如何處理?馬上到暑假了。」斯內普見他們身旁沒什麼人,再次徵詢佩妮的意見。

  佩妮趴在長廊的窗臺上望著下方雲霧繚繞的深谷瞧了會兒站直了身子:「萊斯特蘭奇一直不甘心位居盧修斯之下,這次卻不得不輸給盧修斯受盧修斯的指揮,想必他會不遺餘力地幫助我們。」

  「聽上去對我們有利。」斯內普說,「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一點接受?」拖了那麼長時間。

  「我可沒興趣一早介入他們之間的鬥爭中。」佩妮語氣平淡,那兩個人之間的賭約已經是人盡皆知,而一開始她不太清楚萊斯特蘭奇的目的,如果她一早答應就必須提前和萊斯特蘭奇一起找盧修斯麻煩,她現在還不想惹麻煩上身,如果她猜的沒錯,盧修斯和萊斯特蘭奇都將會是伏地魔食死徒中的一員,他們倆之間出現裂痕絕對是她所樂見的,「現在,萊斯特蘭奇失勢會讓他更加不甘心屈居盧修斯之下,他會盡力幫我們。」就算將來他們都加入了食死徒。最後的一句佩妮沒有說出來,她對斯內普所說的邪惡巫師的組織,說的是在夢中預見,斯內普雖然願意相信她,但預言之類的畢竟虛無,在還沒有親眼見到總讓人心存懷疑。

  「需要我把消息傳遞過去嗎?」對於佩妮的解釋,斯內普有些明白了卻又有些不太明白,但不妨礙他做好自己的任務。

  佩妮微微思索了下,點點頭:「讓他知道。」盧修斯·瑪律福肯定得意洋洋以為掌控佩妮的所有動態,其實哪兒明白那些都是經過她同意後才讓他知曉的內容。談完這個話題,二人換了個話題。

  「我聽瑪律福提起,鄧布利多先生向理事會提出在暑期也開啟學校,讓不能回家的學生留校。」

  佩妮驚訝地看了一眼斯內普:「真的?」

  「瑪律福級長的父親是學校理事會的重要理事。」斯內普確定地點頭,接著期待地說,「如果能通過就好了。」自從母親去世後,他的家庭變得一團糟,早已決定再也不回那個所謂父親在的地方,如果學校在假期也能向學生開放,他就不用考慮假期住哪兒也不用考慮多餘的開銷。

  佩妮也在思考如果學校暑假的時候不關閉,她是留校還是離校比較好?現在這些還不需要她考慮,理事會還未通過這項提議。

  才安靜了一會兒,洛哈特找了過來就別想有安靜的時間了,他似乎總有說不完的故事,霍格華茲裡的每個人都能被他挖出點什麼事來。佩妮已經習慣從他的誇大其詞裡聽取有用的東西,有這樣一個話癆加大話王在旁邊絕對不會無聊。

  暑假前最後一天的晚餐聚會上,校長鄧布利多總結了一年的經歷又展望了明年的希望,簡短地演說後就宣佈就餐開始,保持他一貫簡短的作風。

  大禮堂裡是人們的說話聲聚合起來的嗡鳴聲,幾乎所有人臉上帶著歡樂的笑容和朋友交談,吃著美味的食物。

  吃完晚餐,學生們各自散開,盧修斯和好友賽文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才一起往回走,二人邊走邊說起斯內普傳回來的關於佩妮同意和萊斯特蘭奇合作的消息。

  「讓他們來。」盧修斯毫不在意,他正覺得學校裡平靜得很無趣,上學期等了那麼久都沒什麼事發生,就怕最後又是空歡喜一場,「反正他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

  賽文搖了搖頭:「斯內普一定就會把消息傳過來?」

  「你瞧他現在不就告訴我了,他知道跟著誰才是正確的,誰不想要榮耀呢?」

  賽文微微蹙了下眉頭,很快又鬆開,二人已經到了公共休息室門口,一前一後地回去休息室。

  經過一夜休息,佩妮很早就醒來輾轉反側地無法入睡,早早地起床,菲婭睡得迷迷糊糊,睜眼瞄了一眼就把頭埋進被子裡。佩妮穿好衣服打算先去校園裡轉一圈消磨時間,公共休息室已經有些同樣睡不著的人聚集在其中,等吃過早餐就要去火車站,佩妮直接走向門口。

  出了公共休息室剛走了幾步後面有人叫她:「伊萬斯小姐,請等一等。」

  佩妮回頭看去,原來是小天狼星的弟弟雷古勒斯,她有些驚訝他會叫住她,他們之間關係雖然沒有像貝拉特裡克斯那般僵持卻也不像跟小天狼星那樣和諧,佩妮站在原地等他走近,淡淡地向他點了點頭:「早上好。」

  雷古勒斯的表情糾結,心底似乎有什麼在進行拉鋸戰,最後他還是開口說:「你的朋友……有的人不適合深交。」

  佩妮聽了臉色頓時一冷,還以為雷古勒斯和小天狼星說得不同,結果還是受了貝拉特裡克斯的洗腦來警告她麼?抿了抿唇,說:「你應該對你兄弟說。」

  雷古勒斯怔了下立刻明白佩妮想錯了,他原本嚴肅的臉垮了下來:「錯了,唉……小天狼星……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天狼星,他沒事。我不該來找你說……」

  不是指小天狼星?佩妮的臉色緩和下來,思索了下,她身旁的朋友數的出來,如果不是指小天狼星……現在唯一有爭議的人大概就是——斯內普了。

  「斯內普嗎?」

  雷古勒斯瞪大眼的表情說明佩妮說對了,他變得愁眉苦臉,這才有些像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會有的表情:「我不該來找你說。」他只是聽到盧修斯和賽文的談話提到斯內普出賣伊萬斯的情報,他覺得這樣的人不該和伊萬斯還有小天狼星在一塊兒,他的腦子發什麼熱呢,居然會看到伊萬斯後跑過來說些沒頭沒腦的話,結果反而惹得她生氣,「我該走了,再見。」

  「布萊克,謝謝。」

  雷古勒斯呼吸一滯,胡亂地點了點頭,僵硬地轉身就跑,佩妮目送雷古勒斯匆匆返回公共休息室,眼底滑過了一道淡淡的暖意。

  
羽翼漸豐的學生時代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預感

  暑假如期而至,佩妮沒有像去年那樣在外面的地下室租一間房間,那樣雖然省錢環境卻太差太雜,她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為了人身安全憂慮,在金錢足夠的情況下,她不想再委屈自己去那樣的地方居住,她和斯內普一起各自在破釡酒吧租了一間房間。

  經常一起去對角巷逛逛,要不就一直呆在房間裡,斯內普對於普通人的世界有著抵觸的心理,他從來到破釡酒吧後就再沒有踏出前門一步。

  佩妮與他不同,這一世雖然擁有了魔力成為一名女巫骨子裡卻依然認為她是屬於普通人的,她處心積慮著要找到報仇的機會,進入學校後已經二年時間卻還沒有太大的進展,這讓她總有些心情不佳。

  這天天氣不錯,氣溫也不是特別炎熱,佩妮打算出門去倫敦市區的商店好好逛逛,這就如同突如其來的心血來潮,可能是為了轉換心情,可能是因為某種神奇的預感,臨出門前,她去邀請斯內普,毫不例外地得到了拒絕,斯內普回答:「如果是去對角巷,我就去。」

  於是佩妮一個人帶著兌換好的英鎊出門,破釡酒吧離繁華的商業街不是很遠,帶著閒逛的心情,佩妮混入人流,觀看著商店精美的櫥窗擺設,走得累了坐在咖啡店外擺放在街邊的座位上,叫上一杯咖啡聽著店裡耳熟能詳的七十年代的歌曲,焦躁的心逐漸平息。

  喝完最後一口咖啡,佩妮覺得休息得夠了,剛站起身,有個人影快步走進遮陽傘的陰影,歡快的年輕男聲裡滿含驚喜:「佩妮?果然是你!再次見到你真高興!」

  佩妮抬頭微微眯眼驚訝地叫出他的名字:「拜倫!」真是意外,她只是心血來潮地出門一趟竟能遇到以前的鄰居。

  「你看上去過得還不錯。」拜倫仔細地打量了她一圈,咧嘴露出陽光的笑容,「比以前漂亮了。」

  「謝謝。」能夠在這裡遇到給她感覺不錯的拜倫,佩妮不由暗暗揣測,難道這就是她從早晨開始就有的奇怪的有事發生的預感,其實是遇到熟人?或許她有當預言家的天賦?「你看上去混得也不錯。」說話的同時飛快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人,他依然是一副活力充沛愛笑的神情,身上的舊衣服一點不會折損他的樂觀天性,瞧著這樣的人,心情也會變好。

  「還行。」拜倫瞄了眼桌上的空杯子,撓撓頭,「現在要走了?」

  佩妮搖了搖頭,又坐下:「難得碰到,再喝一杯沒關係。」拜倫的笑容更加燦爛,去店裡給兩人各點了一杯冰咖啡才出來坐在佩妮對面。

  「你在這附近工作?」佩妮率先打破了沉寂。

  「對。」拜倫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就在不遠處隔了兩條街的理查律師事務所,雖然只是個實習生,我會努力留下來。」

  「祝你成功。」

  「謝謝。」拜倫咧嘴又是一笑,心情很好,「對了,你還記得安德列嗎?以前住我們隔壁的安德列·布萊克。」

  布萊克這個姓氏讓佩妮一下子聯想到巫師界鼎鼎有名的布萊克家族,但拜倫是普通人不會指那個驕橫的巫師家族,佩妮點了點頭,以前只知道那個中年大叔叫安德列,倒是不知道他姓布萊克,有些疑惑拜倫會提到安德列,那個落拓的記者大叔,吸煙喝酒,邋裡邋遢,滿身都是她討厭的元素。

  「你絕想不到,現在報紙上,新聞裡經常出現的安德列的名字就是指他。」

  佩妮聽得更加迷糊:「他現在很有名?」

  拜倫拍了下額頭,盯著佩妮的眼神裡明顯寫著「果然如此」的含義,他倒是不遺餘力地解釋起來:「他很少出鏡頭,你不知道也是應該。他原來一直在調查警界的腐敗案件,因為牽連廣泛,很多是高級官員,結果被他收集了足夠多的證據一下子公之於眾,上下議院幾乎要鬧翻天,你能想像應該維護治安的員警竟然隨意誣陷無辜的人,為了快點結案毆打證人、嫌犯,甚至有人和黑幫勾結,根本沒人敢對此出聲,也沒人敢站出來指正,根本沒人敢去捅那個馬蜂窩,直到安德列的出現,他現在被重重保護就等著出庭作證。」

  佩妮吃驚不已,那個落拓的大叔竟然如此厲害敢於挑戰整個階層?

  「他單槍匹馬,能成功嗎?」

  「如果是以前可能不行,但他拿出來的證據實在是太過清晰,並且被放到陽光下,已經被送到最高法院並經過了好幾位大檢察官和著名大律師的參與,此案驚動了首相和女王陛下,被特別指派了調查組,全國的目光都關注在此案上,已經不是說掩飾就能掩飾過去的。安德列的成功主要還是靠他敢於冒險和為了正義不畏生死上啊,他聰明地利用了媒體的力量讓大眾成為他的助力,讓那些犯罪者不敢再對他動手。大家都知道員警系統腐敗得可以,但若是沒有他誰知道已經腐敗至此了呢?」

  佩妮聽得心中一動,利用媒體和大眾的力量……對,普通人雖然弱小,但統治階層又哪兒有那麼多人?他們的權利是無數渺小的公民賦予的,既然可以賦予他們權利也可以從他們手中奪走,輿論的力量很重要,女王的傳記裡也有寫明要善於利用輿論,在幾十年後全球網路加上衛星讓所有國家聯繫在一起,資訊的傳遞更加快速,輿論造勢可以救人也可以給人致命的打擊,她又學了一招。

  聊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基本是拜倫說佩妮聽著,這個未來的律師此時依然充滿了幹勁,他年輕的臉龐上是對於維護正義的激昂信念。

  分手的時候,拜倫凝視著佩妮,忽然認真地說:「太奇怪了,每次面對你都會讓我以為在和一個成年人對話,你應該多笑笑才好。」說著,他做了個彎嘴角的動作。

  「你怎麼知道我的年紀就一定比你小呢?」佩妮語氣輕緩地說,嘴角微微上揚,不太明顯,冷淡的神情卻減少了幾分。

  拜倫一愣接著笑起來:「能開玩笑了,你果然和以前不同了,哎呀,時間那麼晚了,我真的該走了。」拜倫看了眼手錶,把杯子裡剩下的已經有些溫熱的咖啡一口喝完,道了聲再見抓起帽子跑路,有一段距離了,他忽然轉過身,對佩妮說,「別再離家出走了,要記得多笑笑。」

  佩妮的表情怔怔的,離家出走?他怎麼會認為她是離家出走?而是她不能回去,家人……他們大概對於能夠擺脫她而高興呢!

  曾經冰封起來的心又微微抽痛,默默地站了會兒,她轉身去往圖書館借閱在霍格華茲上學時錯過的時事報紙,瞭解安德列的壯舉。

  圖書館閉館後,佩妮才回去破釜酒吧,一路上她都在思索公開的資訊,文字寫得簡單,但其中的風險巨大,當時落拓大叔安德列到底是如何想的呢?這大概只有親自去問他才能知道了,可惜她現在就算想去找他也見不到,在這個警界醜聞案子沒解決前,他都將被最高級別地保護起來,而最近一次的開庭也要等到十月份,如果有機會,她真希望能夠向這位前輩請教請教。

  等她回到破釜酒吧時,天已經很晚了,斯內普已經吃好晚飯,見到佩妮回來了,起身朝她打了聲招呼,佩妮向老闆點了份套餐,轉身朝斯內普坐著的位置過去。

  「現在才回來,都逛了些什麼地方?」斯內普瞧佩妮出去是空著手,回來手裡似乎並沒有多出什麼來。

  「圖書館。」套餐很快就上來了,佩妮在外面一整天,回來的路上並沒有買晚餐也沒有買零食,早就肚子餓了,低頭快速地吃了幾口才覺得肚子不太餓了,抬頭見到斯內普不以為意的表情,知道他對於普通人的世界有抵觸,即使他們都來自普通人的世界,他卻再也不願接觸普通人,對於他們的知識也極盡鄙視,她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咽下嘴裡的食物才開口,「收穫很大……等我吃完了,到我房間裡,我們再來好好討論,明年,我們的勢力即將起步。」

  斯內普疑惑不解地看向又埋頭用餐的佩妮,她吃的速度很快顯然是餓壞了,他不禁猜想她又想做些什麼?任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個所以然,思緒逐漸轉移到暑假初始,佩妮告訴他的,雷古勒斯·布萊克,小天狼星的弟弟來警告佩妮,他的不忠,雖然佩妮是一臉無所謂的告訴他,她信任他,但他總覺得如果不做點什麼,如果在佩妮面前說他壞話的人越來越多,她還會無條件地信任他嗎?

  敏感的心總是催促他做點什麼保證,可以讓他們能夠更加緊密一些,不久前,他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夠讓佩妮信任他絕對不會背叛她的魔法——牢不可破的誓言。他還不會這個魔法,但他迫不及待地想在他們之間施展,只有這樣,佩妮才會相信他,相信他絕不會背叛她。

  斯內普迷茫的眼神漸漸地堅定起來,佩妮吃完晚餐,有些疑惑不解他的表情為何那麼嚴肅,暗暗搖頭,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不影響她的計畫。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寫完,好困了,沒有仔細檢查就發上來了,有錯誤的地方請大家幫忙指出,謝謝了。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黑衣女人

  暑假過去了大半,佩妮和斯內普商量過了下一學期的計畫,之後去了幾次普通人世界的圖書館借了不少管理類的書籍拿回家閱讀,如果天氣晴朗,她會帶著書去離破釡酒吧兩條街的艾米麗咖啡館點一杯咖啡,在裡面一坐就是一整天。

  相對於魔法界的關於各種魔法魔藥之類的東西佩妮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她覺得一個人戰鬥力的強大並不能代表什麼,就像古代的國王,現在的英國女王或者首相,他們單個的人又有多少的戰鬥力?但他們手中掌握著權利,可以領導其他人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魔法界其實也一樣,她就不信那些魔法部的成員們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傲羅。

  即便是傲羅,聽著好聽,其實也就是某些人手中的棋子。她不是那些有英雄主義的小孩子,所以她不想為了與黑魔王戰鬥而成為一名傲羅,戰鬥是必須但有時候戰鬥不需要火與血,沒有硝煙的戰場亦是有著大作用,因此她的目標是十年內進入魔法部並努力往上爬,成為掌握權力之人,再不然也得要擁有能夠影響魔法部決策的力量。

  咖啡店裡環境清幽,是家庭式的裝修風格,很溫馨,座位之間大多用隔板隔開並在上面擺放著一排排綠色小盆栽,很注重客人的隱私,正是下午時光,佩妮在咖啡店裡點了一份套餐吃了,服務員幫她把咖啡蓄滿後就沒有再來打攪她,人正有些昏昏欲睡,忽然門上掛著的鈴鐺「叮鈴鈴」的一陣脆響,咖啡店的女服務員聲音清甜地說了聲:「歡迎光臨。」

  佩妮純粹是下意識地看向了門口,她喜歡來普通人的世界不像平時見到的魔法界的商店到處是飛來飛去的奇怪東西。佩妮的位置是靠窗的牆角邊,透過小盆栽的縫隙看向門口,這一看讓她非常驚訝,因為進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斯萊特林的男生級長盧修斯·瑪律福,他白金色的頭髮被鬆散地紮在身後從左肩垂下,整張臉繃緊,嘴唇緊抿,眉頭微蹙,灰色的眼睛掃視了一圈咖啡館,大步朝她的方向過來。佩妮疑惑地想,難道他發現她了?也不對啊,就算發現了她,應該不是這樣一幅咬牙切齒的模樣,他不是最會裝了麼?從來不會在表面上得罪人。而且一向看不起普通人喜歡用詠歎調般嘲諷的語氣說著骯髒麻瓜的人,竟然會來普通人的世界?

  盧修斯·瑪律福果然沒有發現佩妮,他已經找到了要找的目標,目不斜視地從佩妮旁邊的走道走過,坐進了離她有二個位置的雅座,雅座呈半包圍狀,從旁邊看不出裡面的人,佩妮來得早,她記得那個位置坐著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已經坐了會兒了,沒想到她要見的人是盧修斯·瑪律福,她是沒興趣偷聽瑪律福與人的會面,只是她現在要走不太可能,一旦離開就會被瑪律福發現,而且她為什麼要避開?這裡又不是什麼私人會所。

  女服務員上前,記錄了盧修斯點的咖啡,很快送上咖啡後就退到休息區。

  盧修斯和那個女人一開始都沒有出聲,接著是一個略有些低沉的女聲說:「你最近還好嗎?」盧修斯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怪聲怪氣的哼聲,端起咖啡喝了口又放下。

  「你願意見我,我很高興……」

  「別會錯了意,我只是來看看你過得有多麼的淒慘,呵哼,看來那個男人也沒怎麼樣,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蒼老、醜陋、貧窮——」盧修斯語氣嘲諷地盡挑刺激女人的形容詞。

  「不,費斯不是……盧修斯,你不理解愛情。」

  「別叫我的名字,你不配,從你離開後你就再也不配叫我的名字。」盧修斯氣憤地打斷了她的話,「愛情什麼的,你怎麼知道我不懂?以後你別再來找我,我也不會再來見你!」盧修斯站起身,完全不理會女人的抽泣,頭也不回地離去。

  佩妮注視著盧修斯走出咖啡館,因為心情不好和路上的一個行人擦撞了下,被撞的行人本想找他理論被他灰色的眼睛狠狠瞪了眼,那人縮了縮脖子讓到了一邊,盧修斯拍了拍衣服上的根本沒有的灰塵,繞過那人繼續大步離開。

  佩妮絕對不是想要偷聽,其實她也沒聽到什麼,直到剛才盧修斯最後高聲說女人不配叫他名字並站起來時,她才聽清了他的話。一會兒後,黑衣女人的心情似乎已經平復,她站起身,結帳推門離去,佩妮不禁多看了這個女人一眼,她的臉色蒼白,頭髮乾枯,因為哭泣眼睛和鼻子有些紅,大約有四十幾歲的樣子,雖然外表憔悴還是能看出她年輕時漂亮的容貌。

  佩妮看著她離開,一手撐著臉歪著頭。這個黑衣女人到底是誰呢?如果說和盧修斯有什麼桃色新聞,她好歹太老了點。

  回去破釡酒吧,遇到斯內普後告訴他下午遇到盧修斯瑪律福的情景,二人討論了下那個黑衣女人的身份。

  「說不定是瑪律福家族的遠親,想找他借錢。」斯內普說,他想起他也是負債人員。

  佩妮搖了搖頭:「可能,不過他們應該是挺熟悉的人。」因為瑪律福說黑衣女人不配叫他的名字——自從她離開後!不知為何,這句話她記得特別清楚,可能是他的聲音特別大。「我應該去問問。」佩妮有些懊惱,她回來冷靜了會兒才覺得如果能夠查清這個女人的身份對她有好處應該能抓住盧修斯·瑪律福的把柄,可惜那時候她不想多管閒事,眼睜睜看著她走了,現在人海茫茫也不知道黑衣女人去了哪兒。她的新聞觸角還是不夠,重生後一直麻木地生活,反應都慢了!抬手敲了敲腦袋,看來要慢慢習慣。

  「等開學了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看。」

  「……不用,你貿然去問反而會讓他起疑。」佩妮沉默了會兒,本來想起她已經和萊斯特蘭奇結盟,可以找他幫忙調查一下,如果真是瑪律福家族的人,或許是瑪律福家族的一個醜聞,但後來又覺得她還不能完全相信萊斯特蘭奇,他雖答應和她一起對付瑪律福,但他並不可靠,誰知道他拿了這條資訊後如果真的對瑪律福有打擊,說不定馬上就會把她甩走,她又何必給萊斯特蘭奇當槍使?搖搖頭,「算了,說不定將來會遇到。」

  暑假接下來的時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開學日前,洛哈特、菲婭和詹姆、小天狼星他們給佩妮來信,幾人一起在對角巷碰頭,買了下學期的書。佩妮和斯內普都沒有和他們提起關於暑假遇到盧修斯和黑衣女人的事情。

  九月一日,紅色的霍格華茲特快載著滿滿一車的學生前往霍格華茲魔法學校。學校的開學晚宴一如既往,先是對新生進行了分院,佩妮不禁看了看盧修斯,發現他早已不見那日的暴躁和陰沉又如以往那樣裝模作樣,與坐在周圍的好友們談笑風生,不禁讓佩妮覺得她上次在咖啡店見到的盧修斯只是一個幻影。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更新佩妮都快找不到感覺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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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第一步

  三年級的生活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開始了,增加了好幾門選修課程,佩妮無所謂選修課,她選擇了麻瓜研究和占卜課。

  開學典禮之後,佩妮給鄧布利多送了信,說是有事情和他談。鄧布利多看到紙條微微一笑,難得那小姑娘會主動來找他,他也正好有事要問她,原本剛剛開學事務繁忙,鄧布利多還是擠出了一些時間給她。

  開學後第二天午休的時候,佩妮獨自來到校長辦公室,對著門口的守門獸說出口令,守門獸跳開一旁,露出了背後的樓梯,佩妮進了辦公室,鳳凰福克斯依舊在門後的棲枝上悠閒地梳理羽毛,紅色的羽毛閃動著粼粼波光,即使佩妮這樣不喜歡小動物的人也不禁對那閃爍著光芒的鳳凰羽有所好感,不過也僅僅是略微有好感。

  鄧布利多辦公室一角的休息區的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豐盛的午餐,笑眯眯地招呼佩妮過去:「來來,陪我一起吃。」

  佩妮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餐廳用過餐,因此她搖搖頭,只倒了一杯牛奶,鄧布利多失望得很:「哎哎,難得我準備了這麼多。」他頗惋惜地,只留下一大塊奶油蛋糕,魔杖揮了揮桌面上又換上了香噴噴的紅茶蜂蜜和糖,佩妮也不用他招呼給自己調配了一杯奶茶,味道微微苦澀卻帶著一股子奶香,甜味正正好。

  鄧布利多挖了一大口奶油蛋糕,吃得沾上了鬍子,他倒也不理,藍色眼睛打量佩妮,微微點頭,她的性子比暑假前又沉靜了幾分,果然是在慢慢變好了,他看在眼裡欣慰在心底。

  二人默默地吃吃喝喝,鄧布利多解決了那塊大蛋糕又給自己施了個清理一新的魔法,鬍子上沾上的奶油不見了,佩妮對著這個魔法嘴角微微抽了下,腦海裡不禁想,那些髒東西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這個魔法勉強算是魔法界對世界貢獻最大的魔法了。

  鄧布利多自然是不知道佩妮心中所想,即便是知曉最多也就莞爾一笑,他端著骨瓷茶杯悠悠地抿了一口:「你已經三年級了,三年級的學生在休息日可以前往霍格莫德村,來,佩妮,這個你拿好。」鄧布利多說著遞過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

  佩妮疑惑地接過打開一看,怔住,那是一份已經簽上父親名字的監護人的同意書,若要在假期前往霍格莫德,未成年的巫師必須要獲得監護人在同意書上簽名才行,她暑假根本沒有回去家裡,這同意書,是鄧布利多為她拿到的嗎?

  「霍格莫德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最難得是離學校很近,要注意勞逸結合才是。」鄧布利多對著佩妮眨眨眼,「不用太感激我,只是舉手之勞。」真的只是舉手之勞,就是寫了封信,寄出去,然後同意書就到手了。

  佩妮點點頭,將同意書放進口袋,心思卻有些恍惚,不知道爸爸媽媽怎麼樣了,下次要不要偷偷去看看?……還是不要了,沒有她或許他們會過得更好些。

  「我的事說完了,現在來談談你的。」回過神就聽到鄧布利多善意的解釋,「你不是給我傳了個消息?」

  「嗯。」佩妮將湧上心頭的難受壓回心底,「我想建立一份霍格華茲的校報。」

  鄧布利多微微訝異,想了想,修長的手指交叉著閒散地放在腿上,微笑著問:「你的設想呢?」

  佩妮整頓思緒,將她一整個暑假所構思的報刊詳細地解說了一遍,鄧布利多認真地聽著,不時問上一二個問題,佩妮一一為他解釋清楚,她覺得這就像重新回到了大學畢業的論文答辯,教授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就想著要在論文其中找到一絲破綻,雖然鄧布利多氣勢不顯,但他一旦認真起來就會給人無形的壓力。

  辦公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佩妮靜靜坐著,喝了一口奶茶,她有些忐忑不安,鄧布利多會同意讓她建立校刊嗎?這將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試水,先從霍格華茲做起,做出一點成績,將來憑藉校內的成績推薦進入魔法部,或者將來進入巫師們的傳媒界,那樣她也就有了無形的勢力。

  「很有趣的提議,我當然沒什麼可以反對的。不過,這樣的事,你應該先告訴斯拉格霍恩……不過沒關係,我會幫你轉達,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最後還是要遞交到我這兒。」鄧布利多說著朝她眨了眨眼,「資金的分配問題。」

  佩妮松了口氣,鄧布利多如此正是暗示他的贊同,不禁回道:「謝謝,我以後會注意。」

  鄧布利多一愣之後哈哈笑了:「佩妮竟然會如此客氣地說話,真讓人高興。」鄧布利多此刻頗有種吾家有女的欣慰。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站在安靜的走廊中,佩妮回頭看了一眼背後重新鎮守著入口面目猙獰的石像獸,垂下眼眸,濃密的睫毛掩蓋了她的心思,轉身默默地離開。

  越往樓下走人聲開始變得熱鬧,快接近二樓的時候,佩妮的視線突然晃過樓梯洞口,萊斯特蘭奇正黑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和盧修斯瑪律福說著話,似乎是瑪律福說了什麼,讓萊斯特蘭奇怒氣衝衝卻又不得不忍耐,目光轉過,見到佩妮,他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扭頭走了。

  瑪律福順著萊斯特蘭奇的視線扭頭,見到佩妮,微微有些驚訝,不過剛才惹怒萊斯特蘭奇那蠢豬讓他心情愉快,於是微笑地朝佩妮點點頭,佩妮微微挑眉,扭開頭,跳下朝一樓去的樓梯。

  不過佩妮不難理解瑪律福為何會那麼得意,二年級的時候他們倆有一個賭約,誰的俱樂部能召集更多新生加入誰將成為領導者,現在結果出來了,其實在上學期結束的時候就已經知曉,萊斯特蘭奇被氣到恨不得踩爛瑪律福那張讓他噁心的臉,但賭局就是賭局,他輸了,不得不向瑪律福低頭,他的衛道者俱樂部也被合併進入純血俱樂部,如今不得不忍耐瑪律福洋洋得意的臉孔。

  雙腳踏上一樓的地板,斯內普斜背著一隻書包,手裡抱著一大堆書等在那裡,見到她的身影,斯內普微不可查地扯起一邊唇角,遞出了手中的書:「我們快點走吧,下一節課是草藥課。」午休快結束了,而草藥教室遠離城堡,他們必須跑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很久沒有更新了,對於還在等更新的大家非常抱歉,說好的回歸時間我還是遲了,因為要保持佩妮那種心情很困難,一直調整不好心情,但這篇文不會坑的,我很喜歡這個佩妮,所以會努力完結的,現在這篇文才寫到大約一半,還有不少內容,鑒於本人能力不夠,不知道後面的大戰和政治鬥爭能否掌控得住,只希望不要寫得差了,堅決不爛尾給大家看一個很堵心的結局,一定會是很適合裡面人物的結局。

  再次感謝還在等待更新的各位,非常感謝你們!(鞠躬……)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全新的開始

  開學典禮之後經過了一個星期,那些新生們基本熟悉了霍格華茲的生活,但是這點時間根本來不及將足跡踏遍整個城堡,霍格華茲實在太大房間又多,即便是在霍格華茲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教授們都不敢拍著胸脯說熟悉霍格華茲城堡的每一個房間每一條小徑。

  佩妮申請的霍格華茲校刊通過了審批,學生會將第一筆資金發放了下來。

  作為斯萊特林的男、女生級長,盧修斯·瑪律福和納西莎·布萊克一起找上佩妮,帶著她來到一間鎖起來不用的教室:「以後這裡就是你所謂的校刊所在地,這是鑰匙,這是你這個學期的資金。」學生會每學年都會經過討論從學校經費裡取出一部分資金,分配給各個在學校登記註冊的大型社團。

  佩妮接過鑰匙與錢袋,朝他們點點頭道了聲謝。盧修斯聽出佩妮道謝裡的敷衍,她平靜的態度總讓他有些暴躁,恨不得在她臉上揮上兩巴掌看她會不會有別的表情?不過若真的動手,以前那慘痛的經歷告訴他得不了什麼好處,捏了捏拳頭,盧修斯深吸了口氣,嘴角嘲諷地上勾。

  「伊萬斯,你還真會沒事找事幹,是太無聊了嗎?」雖然那點錢他還不看在眼裡,不過這個佩妮·伊萬斯倒是總能夠做出點讓人側目的事情來。報社?誰會看呢?而且霍格華茲有什麼事情可以寫?真是吃飽了沒事幹,閑得發慌!

  「確實是無聊得很!」佩妮收下了資金,冷淡地回應,用鑰匙打開了身旁的教室,裡面堆了不少閒置的桌椅,缺胳膊斷腿的桌椅不在少數,這就像是個丟棄雜物的雜物間,一股灰塵的氣息從門打開後即刻撲面而來,她忍不住咳嗽了聲,盧修斯和納西莎捂著鼻子一臉嫌惡地後退幾步。

  佩妮待灰塵的氣息平定,站在門口打量了一下裡面,發現空間挺大,至少有七八十平米,不過打掃起來有些麻煩,那些窗簾上積攢著厚厚的灰塵,裡面的雜物也要處理掉,看來有不少事情要做。

  想到手中的錢袋,她低頭數錢,確定數目還不少,想著鄧布利多倒是挺支持她的,本來以為說的分配資金只是說說罷了,沒想到那麼快就下來了。

  「伊萬斯,儘快弄出點成績,學生會的資金分配可不是一成不變的。」盧修斯語氣嘲諷,他就是喜歡來刺激她幾句,若能讓她不高興能讓他興奮一上午,但佩妮低頭數錢,根本沒有抬頭的意思。

  「哦?你們還在這裡呢,很閑嗎?」佩妮看看依舊站在身旁一臉高傲神情的盧修斯和納西莎,疑惑地問。

  盧修斯的表情頓時僵硬了,感情他剛才說的話都白說了?

  「盧修斯,我們是不是該走了?」納西莎瞥了一眼佩妮,沒有對佩妮說話的打算,轉而語氣溫柔地徵詢盧修斯的意見。

  被個低年級的後輩如此冷待遇,天之驕子的盧修斯頗為不滿,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心裡憤憤不平地念著,伊萬斯啊伊萬斯,最好祈禱別有來求他的那一天,否則……

  「我們走吧。」盧修斯體貼地請納西莎先行一步,他微微落後半步,納西莎對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二人相攜離去。

  佩妮盯著他們的背影,忽然想到上次見過的黑衣女人,到底和瑪律福有什麼關係呢?若是真有什麼桃色緋聞……搖搖頭,佩妮將心中的八卦心甩走,她哪兒有時間去猜測這些東西?瑪律福家的秘聞倒是一件值得挖掘的新聞素材,可惜就憑現在她一個人無法挖掘出真相。

  佩妮把她的朋友一起叫來打掃校刊的駐地辦公室,詹姆和小天狼星覺得這個髒兮兮的教室挺有趣:「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聯絡點了麼?酷!如果不想上課,躲這裡應該不會被發現了?」

  「有空想這些還不如動手。」斯內普對這兩個只說不幹的傢伙非常鄙視,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他們幾個就是互相看不順眼。

  「嘿,西弗勒斯,過來幫個忙。」洛哈特在那些廢舊桌椅堆裡發現了幾張還能用的桌椅,只是他們這些細胳膊細腿的巫師們都不是幹體力活的,更別提他們只是一些小孩子了,都沒什麼力氣。

  斯內普甩下手裡的抹布,去幫洛哈特,盧平在斯內普和洛哈特滿面通紅地扶起書桌的時候幫了把手,洛哈特噓了口氣,對盧平道謝,盧平溫和一笑:「沒什麼,我們快一點,還有很多事要做。」

  盧平做事很認真,比那兩個少爺一樣做樣子的傢伙好多了,小矮星則用崇拜的小眼神跟在詹姆和小天狼星身邊。

  「你們也一起來打掃,別看著了。」盧平對那三人微微皺了下眉。

  菲婭認真地在拿著掃帚掃地,佩妮說要去把窗簾弄下來,她有些擔心,窗戶太高了,她們還太矮小,但她知道阻止不了她,於是擔心地讓佩妮注意安全。

  詹姆眼神四處一掃,見佩妮爬到窗臺上解窗簾,因為積攢了很久的灰塵,一拉動就灰塵飛舞,落到眼睛裡,她邊咳嗽邊揉著眼睛地朝後退。

  「啊,佩妮,小心——」菲婭眼看她一腳踩空,嚇得尖叫了聲。

  詹姆趕緊沖過去接住從窗臺上摔下來的佩妮。

  「幸好趕上了。」詹姆松了口氣,對著落在他懷裡睜開眼睛的佩妮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佩妮有些怔怔地望著他,不可否認,這傢伙長得挺英俊,但想到他是莉莉的丈夫哈利的父親,佩妮扶著他的手臂站穩,面色平淡。

  斯內普聽到菲婭的尖叫聲回頭看去,只見到佩妮被頭號看不順眼的詹姆抱著,心中有股很不舒服的感覺在不停湧動,趕緊和其他人一起跑過去。

  「你要不要緊?佩妮?」菲婭很緊張地拉著她的手問。

  「沒事。」佩妮重生後就不喜歡和人接觸,即使是同性,抽回手,朝詹姆點了點頭,語氣平淡地道了聲謝。

  經過幾天的打掃,辦公室駐地終於被打掃乾淨,把器具還給費爾奇,幾人很有成就感地看著整潔的房間,雖然裡面只有一張辦公桌和幾把椅子,但未來他們也有了一個可以集合的地方。

  詹姆等人為此互相擊掌慶賀,佩妮的臉上都不禁顯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她很滿意這個房間,窗明几淨,以前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髒亂,是一個地道的家庭主婦,每天把家裡擦得一塵不染。

  只是重生之後,她再沒有那般追求整潔地躲藏在黑暗中,被黑暗和污穢所侵染,但這一次,她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了,這將是一個開始,未來也會像窗外的陽光一般明亮!

  學校一樓禮堂旁邊的佈告欄上貼上了一張招聘啟事,霍格華茲校報創刊號,招聘主編和記者,也向學生們徵集稿件。

  頓時佈告欄前人頭攢動,佩妮和霍格華茲校報在學生之間展開熱烈的討論。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所謂同盟

  學生之間流傳著關於霍格華茲校刊的熱烈討論,但看熱鬧的人多,真正前來應聘的人卻沒有,大家對著招聘啟事竊竊私語地討論著,更有人說為了校刊根本是浪費時間,看報紙不會訂閱預言家日報呢,那才是歷史悠久實力雄厚,而且還能讓人瞭解很多最新消息。

  大禮堂裡,一名有著小波浪卷的金髮少女平靜地吃著盤子裡的食物,從外表看她似乎毫不起眼,但她伸長的脖子和微微有些傾側的身體,無一不顯示她正在探聽其他人的說話。

  還是負評論嗎?少女眼神閃爍了下,但過了一會兒,她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若有所思地站起身,離開禮堂。

  毫不起眼的少女,僅有在她身旁經過的人才有注意到她的離去,不過沒有給予她更多的關注,僅僅給了她一個下意識的視線就移開目光繼續投入他們之間的談話。

  金髮少女走在空蕩的走廊裡,皮鞋敲擊地板發出的聲響回蕩著,最後站在三樓一間房間的門前,門關著,在門扉上有一個門牌上面寫著:霍格華茲校刊編輯室。

  敲敲門,門背後傳來一個沉穩略顯稚嫩的女聲:「請進,門沒鎖。」推開門,房間裡顯得很空曠,只有一個辦公桌和桌子後面的一名三年級的瘦小小女生,她的辦公桌上堆放著比她人還高的紙張,幾乎被那些紙張淹沒。

  佩妮從紙張後面探出頭來,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人,看她身上佩戴的領巾顏色分辨出是赫奇帕奇學院的人,身高看來至少有五年級。

  「你好,請先在旁邊坐一下,我馬上就好。」佩妮朝她點點頭,忙著將桌子上的東西整理好,一切才剛剛開始,她訂購了不少東西,現在各種混亂。

  金髮少女點點頭,走進辦公室,這房間一目了然,空蕩得可以,只在牆角附近有幾張沙發椅圍著圓桌,牆上掛著陳舊的掛毯,圓桌上有一隻瓷盤,其上放著一個潔白的大肚瓷白茶壺,上面有簡潔卻又大方的圖形,茶壺旁邊放著一圈倒扣的茶杯,還有幾碟子小點心。

  佩妮很快收拾完剛才接到的信件,來到金髮少女身旁,雖然很想擠出一個微笑可惜很少笑她擠不出多少笑容,最後放棄了,碧綠的眼睛打量著眼前的金髮少女:「對不起,讓你久等了,需要吃點點心嗎?」

  金髮少女搖搖頭:「我不餓。」她正是從禮堂過來的,已經吃過午餐,讓她再吃?又不是豬。

  「那麼,喝點茶。」佩妮拿出兩個杯子,為二人各倒了一杯茶,隱約的奶香立即散佈到空氣中,「我叫佩妮·伊萬斯,不知道這位小姐……你來是為了應聘還是投稿?」

  少女抬手撥了一下前方的劉海,自信地一笑:「我叫麗塔·斯基特,你可以叫我斯基特小姐,至於來這兒……我想先瞭解一件事,你是打算玩玩還是認真的?」

  佩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自然是認真的,斯基特小姐。」

  麗塔·斯基特認真地打量了她幾秒鐘,佩妮面不改色地任由她觀察,金髮少女眼神一轉,將一卷羊皮紙丟到二人間的茶几上,示意佩妮打開看,佩妮對於她這種大大咧咧的態度沒有太過反感,拿起茶几上的羊皮紙展開閱讀。

  看著其中的內容,佩妮的眼睛微微睜大,直到看完最後一個字,放下羊皮紙,目光平靜地直視對面的麗塔:「斯基特小姐,你的加盟是我的榮幸,但願我們能夠一直合作下去。」

  「你是說,麗塔·斯基特嗎?」洛哈特來到辦公室的時候裡面只有佩妮一人,他幫佩妮拿來了午餐,聽說起有人來過,拍了下手,「她在我們學院挺有名的,最喜歡挖掘別人的隱私所以沒人喜歡她。」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斯內普冷冷地說道。

  「西弗勒斯,你別開玩笑啦,我可是人見人愛朋友多不勝數的洛哈特呀,你瞧,我的朋友有佩妮,有你還有詹姆、小天狼星、萊姆斯等等,一隻手都數不過來。」洛哈特涎著臉大言不慚地扳著手指,面對如此自我感覺良好沒臉沒皮的人,斯內普覺得和他認真的才是傻瓜。

  「第一期的內容,你打算如何安排?」斯內普不再理會那個自我膨脹的洛哈特,轉而詢問佩妮,「下個星期前來得及嗎?」

  佩妮眉頭微皺:「時間有些緊,幸好沒敲定具體完成時間,實在不行可以再往後拖延一段時間。」對於創辦報紙雜誌在場的人都沒有經驗,「第一期的內容一定要慎重。」這代表著整個校刊未來的走向。

  匿名投稿的人還是有一些的,但大多是亂七八糟的猜測,小道消息,或者是某些人壞心眼地揭露對手的隱私小秘密,整理這些東西讓人頭疼得緊,更別提這些來幫忙的人一會兒時間就扯得離題八萬里。

  晚上回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快到宵禁時間,休息室裡幾乎沒人了,佩妮將校刊需要的東西基本整理完畢,接下來需要的是排版和印刷,期刊的創刊號,她打算走穩妥些的路線,等明天請鄧布利多幫忙寫祝賀詞,如果有照相機拍個照就更好了。

  佩妮想著以前看過的報紙雜誌思考著應該如何做,直接往女生宿舍走去。

  「哼,伊萬斯,回來的還真晚。」有個不是太熟悉的人說話道。

  佩妮撇過頭去看了看:「萊斯特蘭奇,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微微蹙眉,他們雖然是同盟關係,但一直沒有多少交集,而且在公共休息室等她,難道不怕被瑪律福等人發現了?

  「你不是打算創立校刊麼?我們好歹也算是朋友,給你一個消息。」萊斯特蘭奇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佩妮微微挑了下眉,他們什麼時候是朋友了?最多只是互相利用罷了。不過這些話她不會說出口,點點頭:「什麼消息?」

  「瑪律福家不是一直宣揚他們家是純血麼,其實……」萊斯特蘭奇惡意地一笑,見佩妮不為所動,有些無趣地撇了下嘴,「他的母親,是個混血!他母親上溯一代也就是個泥巴種。」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蒸蒸日上

  塞文瑟魯斯·帕金森剛推開寢室的門,只見寢室裡面到處飄舞著潔白的羽毛,他愣了一下,下一秒已經恢復平靜,抬腳走進宿舍,隨手關上房門,將屋內的亂象阻隔,他面不改色地走到他的書桌邊,把從圖書館借來的書放到桌子上,對著在桌面上的白色羽毛默默注視幾秒鐘後,拿出魔杖施展了一個清潔一新的魔法,然而不一會兒那飛舞的羽毛再次落在已經整理乾淨的書桌上,甚至有幾片羽毛不甘寂寞地落到他的頭髮上身上,這令少年微微蹙眉,轉而將視線轉向房間裡另一名室友的床的方向。

  「盧修斯,你還沒好麼?」他出聲,那意思很明顯,提醒這位已經被氣瘋的好友他回來了,別再發瘋了。

  「好,我好得很!」垂下的床幔被撩起,盧修斯乾乾淨淨地從裡面出來,他無論何時出現在別人面前都會注意形象,但他咬牙切齒的語氣哪兒是很好的樣子,他眼睛裡直冒火,「那個該死的萊斯特蘭奇,我知道,肯定是他幹的好事!」

  「我以為你會責怪伊萬斯……」塞文垂眸看到地板上被撕得粉碎的霍格華茲校刊第一期,封面上是鄧布利多那張搖頭晃腦笑眯眯的臉,但下方的目錄提要裡面有一個醒目的標題——尊貴血統的背後。

  裡面的內容是揭露盧修斯母親的血統秘密,說真的,這並不算什麼,純血與混血生下的後代同樣也是純血,這是在巫師界預設的一條規則,而盧修斯的母親其實就是混血和混血的產物,她應該是純血巫師,完全不用理會這種污蔑,但對於自詡為最尊貴古老的純血家族的後代,瑪律福家族的繼承人,其母親的上一輩是泥巴種,在沒有被人挑明瞭說的情況下,大家都視若無睹,而一旦被翻開到眾目睽睽之下,這就代表著恥辱。

  「哼,那個可惡的伊萬斯也是幫兇!」盧修斯被氣得臉上浮起紅暈,那雙灰眸熠熠生輝,他此刻心中所想皆是那些不可饒恕咒。

  「接下來你打算如何?找上門去?其實這也算是事實,慢慢就會過去了。」塞文倒是覺得這霍格華茲校刊挺有意思,裡面很多東西都敢寫,教授們的採訪,還有連載小說,霍格華茲城堡探險,學習討論,他最感興趣的其實是裡面的填字遊戲,天文地理人文歷史,最近的大事件,他如今非常期待下一期,能夠知曉裡面都是些什麼答案,他有幾個詞填不出。

  不予理會?盧修斯怎麼能夠忍受?他現在總覺得走出去,周圍人看他的眼神全在嘲諷他,他恨不得戳瞎所有人的眼睛。

  「哼,我可不會這樣就算了。」盧修斯冷笑了聲,既然別人能做的事情他為什麼不能做?

  塞文挑眉看了他一眼,手伸進書包裡面,小心地摸摸靜靜躺著的霍格華茲校刊,有些摸不准後面會發生些什麼事來。

  讓塞文不安的大鬧並未出現,反而是在下一期期刊出現的時候發現居然有神秘人爆料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小時候的醜事,讓那一期期刊又是大受歡迎,羅道夫斯大怒,他前去質問佩妮,為何要刊登關於他的醜事,他們不是同盟麼?

  「有人來投稿,我自然選擇讓人感興趣的題材。」佩妮冷淡地回答他,除了第一期校刊印刷一百本,五十本贈送後,另外五十本是以成本價出售的,但到了第二期,她增印了五十本,一百五十本校刊都加上了利潤地出售,全部售盡還小賺一筆。

  「如果你還有瑪律福家的消息,我同樣可以再刊登,這樣可以轉移別人的注意力,大家很快就會忘了你的事情。」

  羅道夫斯死瞪著佩妮,他總覺得有哪兒不對,但想到被人知道了小時候的醜事惱羞成怒,想著快點讓人轉移注意力,於是匆匆忙忙地跑走,去貓頭鷹棚給家裡寄信,他要家裡人把瑪律福家大大小小的醜聞秘聞整理好都給他寄來。

  隨後的日子,霍格華茲校刊編輯部不斷收到匿名的爆料,簡直變成了瑪律福和萊斯特蘭奇兩人的口水戰,漸漸地從事實向著捏造的各種污蔑發展,一發不可收拾。

  塞文察覺不對勁,提醒盧修斯不要再牽扯進去讓事態變得更加嚴重,但每次萊斯特蘭奇都會丟出更加令人惱怒的東西來,戰鬥在不知不覺間升級,而佩妮創辦的霍格華茲校刊的銷售量卻持續增長,這種結果倒是令她有些始料未及。

  「那兩個傻瓜真是太有意思了。」在校刊辦公室聚會的時候,詹姆看著下一期的內容,捧腹大笑,「盧修斯·瑪律福小時候曾經頭上長膿包被剪光頭髮……」

  「啊,好可憐。」菲婭很是同情。

  「真想看看他那個模樣,如果有照片就更完美了。」小天狼星同樣不懷好意地譏諷,「那傢伙肯定寧願死了吧!」

  斯內普嘴角抽了抽,眼神瞟了一眼表情沒什麼變化的佩妮,說到被剪頭髮不得不讓他想到那次不小心撞上的瑪律福級長,他的頭髮被人弄得亂七八糟,被他撞見後還捂著臉說認錯人,後來還被威脅什麼都沒看見,第二天瑪律福級長的頭髮又恢復了常態,那天只是被剪了頭髮被他發現都讓瑪律福級長羞愧得想死,如果他小時候頭長膿包的樣子被拍了照片登出來,他肯定會瘋了吧?肯定會瘋!他暗暗地點頭。

  佩妮察覺到他的視線,疑問地看了他一眼,斯內普轉開了視線並沒有說什麼。

  「他們之間不斷地互相揭短,只會給我們增加更多的笑料,這兩人是傻了麼?」盧平有些疑惑地說,雖然後來的爆料都是匿名,但誰不知道這是他們兩人搞出來的,隨著爆料的增多,他們倆難道已經不要臉面了嗎?

  「他們的腦子裡已經沒有所謂的智慧了。」洛哈特笑嘻嘻地說。

  「那是在說你吧!」斯內普鄙夷地接上去,對於挖苦洛哈特他幾乎已經條件發射,在他心目中那小子就是無恥與愚蠢的代名詞。

  「嘿,西弗勒斯,你怎麼能如此說呢?你沒看見校刊能夠那麼受歡迎,我功不可沒嗎?」洛哈特立刻得意洋洋,仿佛校刊所獲得的成績都是他的功勞。

  「就憑你?」所有人對洛哈特嗤之以鼻,偏偏他完全沒感覺地回答:「當然啦,不知道有多少人就盼著看我寫的連載故事。」他說著不自覺地挺了挺胸。

  「你那些胡編亂造的故事,真以為很多人喜歡?」斯內普語氣更加鄙夷,他寫的東西以人們的評價來說,那就是幼稚、虛假,其實他的小說連載批評的聲音和讚揚差不多……可能更多一些?

  「你這是嫉妒我比你受歡迎。」洛哈特甩了下金色的劉海,自以為是地不與斯內普一般見識,他那模樣讓斯內普險些內傷,正要反駁回去,佩妮拍了拍手,引得大家注意。

  她清清喉嚨,總結:「霍格華茲校刊是我們做出的第一步,將來會越來越好,我們要不斷地完善,努力做到最好,首先要將眼前的事情做好。未來,要讓大家都記住天啟騎士團!」

  那一瞬間,在場所有人都被她最後一句話所震撼,說著這話的少女臉上的表情自信又堅定,讓人不禁被她的氣勢所折服。

  短暫地靜默後,詹姆最先附和道:「對,讓所有人記住我們!」


第90章 第九十章 鼻涕蟲俱樂部

  雪花紛紛揚揚降臨,一夜之間就將整個霍格華茲覆蓋在一片潔白之下,樹枝上懸掛著長長的冰淩,窗戶外面盛開著晶瑩的冰花。

  霍格華茲城堡用石頭壘砌起來的外牆,很多地方的長廊只有柱子支撐,沒有窗戶,雪花伴隨著凜冽的北風飄舞進走廊,經過的學生們都忍不住縮緊脖子將衣領往上拉了拉,加快腳步沖過那一段暴露的長廊。

  金髮的少年拉起圍著的綠色圍巾,跺了跺腳:「今天可真冷,我的腳趾頭都要被凍掉了。」他身旁的人贊同地嗯了聲,將臉埋進圍巾深處。

  「雷古勒斯,今年耶誕節你還回去麼?」金髮少年突然問道,被詢問的少年詫異地挑眉:「當然回去了,怎麼了?」

  「我不想回去。」

  「因為克勞奇先生?」

  小巴蒂·克勞奇扯了扯嘴角帶起一抹譏諷卻沒有接話,過了半晌,他鬆口說道:「也只是想想,怎麼可能不回去呢!」

  雷古勒斯沉默了會兒,說:「對不起,我不能留下,我母親……耶誕節我必須回去。」小天狼星已經肯定不會回去,他若是再不回去,家裡要鬧翻天,估計天天一封吼叫信寄來學校。

  二人說著話來到了最近風頭正勁的霍格華茲校刊辦公室,雷古勒斯敲了門進去,小巴蒂站在門口瞧著他與佩妮說話,雷古勒斯說完告辭離開的時候,詹姆和小天狼星剛好進來,四人在門口相遇,小天狼星微挑著一側嘴角似笑非笑地打量好久沒說過話的雷古勒斯,反而是詹姆對他微微點了下頭走進辦公室,小巴蒂側身讓開路。

  「今年聖誕,你會回去麼?」雷古勒斯依舊想努力一把,低聲問,「父親母親很想念你,他們希望你能回去。」

  小天狼星嘴角的諷意扯得更大:「你別幫他們說好話……學校裡很不錯,至少不用聽她的尖叫。小雷尼,她不喜歡我,從不。」

  斯內普胳膊下麵夾著書走近,疑惑地瞥了一眼雷古勒斯和小巴蒂,雷古勒斯閉上嘴,他扯上小巴蒂轉身離開。

  小巴蒂回望一眼辦公室裡的人,笑笑地說:「如果能加入進去也是不錯。」

  雷古勒斯偏頭有些吃驚,小巴蒂眼神微動最後歸於平靜:「說笑的,你也信?」垂下視線,再抬起,蒼白的臉上只有熟悉的笑容,雷古勒斯跟上他離去的步伐,微蹙眉頭地思索小巴蒂突如其來的話,他是真的在開玩笑?加入小天狼星他們?他雖然有過這想法卻一直自省,身為布萊克家族的直系血親,他必須有他的驕傲而不是像小天狼星那般恣意妄為地生活,布萊克家的叛逆,有一個小天狼星就夠了,他不在了,父母的心中才只會有他一個人。

  雖然他如此不斷堅定著自己的心智,耳中傳來的和好友一起肆無忌憚地說笑的小天狼星的聲音,心底某處傳來陣陣無法言喻的酸楚。

  「呵,恭喜你被那個老傢伙看中了。」小天狼星得知雷古勒斯前來是通知佩妮斯拉格霍恩邀請她星期五晚上參加他的鼻涕蟲俱樂部的聚會。

  「斯萊特林的院長建立的俱樂部聚會,聽說家養小精靈們另外做的,有不少好吃的,禮堂裡可吃不到。」洛哈特哧溜一聲到嘴角邊的口水。

  他那饞樣招來其他人鄙夷的目光,洛哈特少年厚臉皮地眨巴他那對藍色眼睛:「我說的是真的,去過的人都說好吃的。」

  「鼻涕蟲俱樂部只是去吃?」

  「吃是一個啦,但重點是另一個。」洛哈特一臉因為沒受到邀請的遺憾表情,「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蟲俱樂部集合了不少在他看來有前途的學生,像盧修斯·瑪律福,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還有麼,像格維諾格·鐘斯,現在加入了赫利黑德哈比魁地奇隊;德克·克萊斯維爾,是魔法部的官員;那個誰誰……」洛哈特掏出隨身攜帶的記事本翻了翻,啊哈一聲,接著說,「巴納巴斯·古費,現在在預言家日報當上了副主編,他們是我們的學長,以前都是鼻涕蟲俱樂部的成員。」

  佩妮直到聽到預言家日報的副主編才微微動容:「可惜他們已經畢業了。」

  「能被院長邀請參加鼻涕蟲俱樂部的人都是優秀的人。」菲婭很替佩妮高興,他們這個年紀的人只有佩妮被邀請了,這是一種驕傲。

  「應該是校刊的成績。」詹姆咧嘴笑笑,「這老頭子召集這些人物不知道有什麼打算?不會趁機讓你吃他新做出來的魔藥吧?」

  「斯拉格霍恩院長才不會害人呢!」菲婭有些生氣地為自家院長大人辯駁,「院長對大家都一視同仁,那些畢業的學長們不都挺好的嗎?」

  「我開玩笑的,菲婭,你別那麼激動。」詹姆佯裝投降地笑嘻嘻。

  斯內普見他們正吵吵鬧鬧地說笑,他微蹙眉頭思索片刻,小聲地說:「這是個好機會,不知道還有誰被邀請,說不定可以認識一些對我們有用的人。」

  佩妮贊同地點點頭,她創辦校刊是為了累積知名度和口碑,能夠讓她認識更多優秀的人,或許對她未來的計畫會有所幫助,現在學校裡有一個現成的俱樂部,倒是要去看看都有些什麼人被邀請。

  星期五很快就到了,上完一天的課,距離聚會的時間將近,佩妮稍稍整理一下就前往聚會地點,到的時候已經有好些人到了,見到佩妮皆顯出吃驚但很快恢復平靜地和她打招呼或是對她露出善意的微笑,倒讓佩妮有些驚訝,她何時那麼有人氣了?

  「伊萬斯,晚上好,原來你也受到了邀請。」那拖長了尾音,總有些懶洋洋又傲慢的語調響起。

  原來又是一個熟人,作為瑪律福家族的成員,據說是巫師界的富豪,家產無數,未來前景廣闊,邀請他是必須的,若是他沒有站在伏地魔一邊,拉攏他不失為一個好選擇,可惜,以他一貫對於血統的執著,他們最終站在對立面的可能性最大。

  在事態還未表明的情況下,佩妮並不願為自己再豎敵,冷淡卻不是禮節地回了一句:「晚上好。」

  沒有被佩妮無視,沒有被冷嘲熱諷,盧修斯先是怔愣了下接著狐疑地打量佩妮,暗道她難道又有什麼後手打算對付他?

  「我還是第一次參加,能否請你幫我介紹一下?」佩妮的話讓盧修斯更加古怪地盯著她瞧,不信啊,眼前這人真的是他認識的佩妮·伊萬斯?那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兇暴伊萬斯?不會是誰喝了魔藥假扮的吧?

  「瑪律福先生?」

  「啊?哦,當然可以。」盧修斯回過神,咳嗽了聲用以掩飾剛才的走神,不過心裡還是泛著嘀咕和警戒,猜測她打的主意,「我來給你介紹一下,站在壁爐邊上看照片的是塞利爾·傑克曼,赫奇帕奇六年級生,他的舅舅在魔法部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工作,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司長,他右手邊那個女生是艾格利斯·史波林,格蘭芬多五年級,據說黑魔法防禦成績優異。」說到此處,盧修斯頓了頓,瞥了一眼佩妮,「跟你比不知道誰更厲害些?」

  「防禦,我應該比她差點吧!」

  盧修斯嘴角僵硬地扯了扯,扭頭。防禦什麼的,對這魔女來說是不需要的,她只需要進攻就行了……

  又替佩妮介紹了幾人後,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到了,見到和佩妮站一起的盧修斯,他頓時眯起眼睛,大步走來,狐疑地來回打量這兩人,暗忖他們是不是在他不知情時聯手了?

  「你們倆在一起挺讓人稀奇,在說些什麼?」羅道夫斯怪裡怪氣地說,目光質詢地盯著佩妮,眼神警告她別多事,他們是同盟,難道她想腳踏兩條船?

  佩妮的表情依舊冷淡地向他微微點了下頭:「晚上好,萊斯特蘭奇先生,我第一次受邀參加聚會,瑪律福先生好心替我介紹其他人。」

  「我也可以給你介紹。」羅道夫斯怒瞪盧修斯,盧修斯只想眼白對他,連這個都要跟他搶?鄙夷地瞥了眼氣衝衝的萊斯特蘭奇,看他那副氣得牙癢癢的表情他就很開心啊,重新又戴上他那半高傲的面具,帶著淡淡疏離語氣地說道:「真可惜,我都介紹完了,你來太晚了。」

  不待羅道夫斯爆發,作為主人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姍姍來遲,他臉上掛著樂呵呵的笑容推門進來,語調歡快地說:「大家都到了,今天我們又有一個新朋友加入,過來,我的孩子,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他目光掃了一圈眾人,對著佩妮招招手。

  佩妮慢吞吞地過去,斯拉格霍恩示意她站到他的身旁:「雖然有些人不認識她是誰,不過若說起她的名字,相信不會有人不知道,她就是佩妮伊萬斯,霍格華茲校刊的創辦者,也是我斯萊特林學院的驕傲,我真沒想到她竟能做得那麼出色。」斯拉格霍恩就跟一個親切的長輩,向佩妮一一介紹俱樂部的其他成員。

  佩妮向著眾人神情冷淡地點點頭:「很高興認識大家。」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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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耶誕節在萬眾期待中來臨,霍格華茲再次陷入了冷冷清清,大部分學生整理了行李乘坐霍格華茲特快返家和父母一起歡度耶誕節,但每年總有那麼些人會留在學校。

  佩妮和斯內普是鐵打的不會回去,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又變成了他倆的天下。

  一大早從溫暖的被窩裡醒來,佩妮靜靜地盯著天花板的大石頭出神,周圍透入施展過魔法的窗戶的光線顯示現在已經天光大亮。

  這已經是來到霍格華茲第三個耶誕節了,相對於前些年的毫無目的,三年級是一個重要轉折,這是一個起步,創辦校刊她並沒有經驗,一切都在摸索中前行,有著鄧布利多各種明的暗的幫忙,一切都很好,沒有走向無法掌控的地步。

  佩妮閉上眼,有些猜不透鄧布利多那樣對待她到底有什麼打算,從接到入學通知書後親自來家裡接她,甚至是不顧她毫不留情地諷刺與捉弄地勸解她去學校,更是在學校裡一次次地按下她引起的麻煩事,在校刊的事情上他也是給了她一路綠燈,有時候會叫她去辦公室喝茶聊天,詢問她平時的生活情況,有沒有困難,他是閑的沒事幹?難道對別的學生也是如此事事關心?

  可問問旁人,似乎並非如此,至少她認識的幾人並不如此。要說利用,她現在只是一個沒有多少能力的學生,還是個不怎麼聽話的學生,難道他能通過占卜看到未來會發生什麼?

  雙手緊緊抓緊被子,佩妮的呼吸有些急促,占卜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雖然她不怎麼相信,可並不是沒有先例,那個喜歡拿著水晶球追著給人占卜老說別人不是倒楣就是要死了,成天神經兮兮的特裡勞妮的祖母據說就是個占卜大師,如果鄧布利多也有這種能力呢?他會看出她未來要做些什麼事嗎?會將她像哈利那樣當成衝鋒的棋子一樣使用嗎?

  雙手抓得越來越緊,她猛地坐起身,用力地甩甩頭,不停告誡自己,這世上什麼預言占卜都是假的,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為何不能避免未來的戰亂和殺戮,她被殺又重生,這是神的恩賜,只是為了讓她終結那場戰爭,絕對不能被自己摧毀了意志,不管鄧布利多打了什麼主意,利用也好關心也好,她為何不能反過來利用呢?

  慢慢地穿好衣服,她一遍遍地對自己說:「別怕,佩妮,我一定會成功的,不管什麼阻擋在前,我都會把它變成我腳下的踏腳石。可怕的未來不會再出現,不會再出現!」

  她握住冰冷的手指,表情變得平靜堅定。目光掃過床尾堆積的禮物,神情微微軟化,上前翻了翻,是那些好朋友寄給她的禮物,有菲婭、洛哈特、詹姆等人,還有……鄧布利多年年都會給她準備的禮物。

  收好禮物,佩妮出了宿舍,公共休息室的壁爐裡燃燒著溫暖的爐火,綠色的光芒淡淡地籠罩在休息室中,斯內普並不在此,可能還在睡也可能去了餐廳,時間已經將近午間,她直接去了大禮堂。

  因為留校的學生不多,禮堂的長條桌照例收了起來,只放了一張大圓桌,現在圓桌上放著滿滿的食物,只等肚子餓的人自行取了食用。

  還有一些留校的別的學院的學生,佩妮和他們互相打了個招呼,端個空的大盤子,取一些食物找位子坐下。

  正吃著,斯內普跑了進來,見到佩妮愣了下,背後傳來詹姆含笑的問候聲:「斯內普,你怎麼堵在門口,不打算進去了?」

  小天狼星瞥了他兩眼,嘿笑了下:「你一早上去哪裡打洞了?」

  小矮星趕緊誇張地跟上一句:「肯定是掉泥潭裡面了,那麼髒。」

  盧平微微蹙眉,對略顯狼狽的斯內普點點頭,語氣溫和地說:「他們只是喜歡開玩笑,你別和他們生氣,聖誕快樂。」

  斯內普哼了一聲,遷怒地瞪一眼盧平,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衣服只是舊了一些,有些地方褪了色並不是什麼髒汙,有了前面幾人的說辭,他對盧平也起不了什麼好念頭,只覺得他們是一丘之貉,是來嘲笑他的,早知道這樣他就該穿校袍。

  「你們怎麼沒回家?」

  「總是回家過聖誕多無聊。」詹姆回答。

  「反正是換一個地方罷了。」小天狼星聳聳肩,那個家他更不想回去。

  「佩妮已經到了呀,我們也別在這裡廢話,快點吃完,下午帶你們去好玩的地方玩。」詹姆的臉上浮現起興奮的笑容。

  斯內普瞧著四個人繞過他端上盤子挑好食物去了佩妮身邊,幾人說說笑笑的情景讓他有些氣悶,摸了摸口袋裡的東西,忽然佩妮偏頭看向他的方向,對著他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揚幾分,輕輕點頭,他低下頭,捏緊手裡握著的東西。

  不是早決定要幫助她信任她麼?她說過這個世界上她只信任他一人,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信任,他不能辜負她!

  下定決心地走向那個周圍圍攏著很多人的女孩,她要走的是一條艱辛的道路,在這條路上,他要做她堅定的支持者,無論結局如何,他都會如此走下去!

  吃完早餐加午餐,佩妮在詹姆等人的慫恿下,跟著他們一起去了那個所謂很有趣的地方,那是在城堡五樓的大鏡子後面,在詹姆拿出魔杖對著魔鏡施展了開門咒之後,那面巨大的二米高的鏡子靜靜地向後退去,露出背後漆黑的通道。

  「這裡通往哪兒?會不會有危險?」斯內普難掩震驚,鏡子居然是一道門,誰會對鏡子施展開門咒?詹姆等人果然是瘋子,裡面黑乎乎的,不知道後面會有什麼東西?

  詹姆微微一笑,目光轉向佩妮:「敢不敢進去?」

  「佩妮別去!」斯內普說道。

  「膽小鬼,每次都是你在後面唧唧歪歪。」小天狼星語調閑閑地說,那表情非常欠扁,斯內普氣得臉都青了,不過因著佩妮的關係,他們沒有更進一步的咒駡,最多大眼瞪小眼地比拼眼神的犀利。

  佩妮注視著其中的黑暗,古老的城堡因為各種原因都會在建造的時候留下密道,像霍格華茲這樣魔法界歷時千年的城堡,有些密道完全可能,她甚至想到了伏地魔曾經消失的八樓,那裡肯定也有一個沒人知道的密道。

  毫不猶豫地踏入密道,見後面的人沒有跟上來,停下腳步,回頭:「你們不走嗎?」黑暗中傳來她平淡的聲音,在外面的人在她進入的時候有些發呆,現在聽到她的聲音,詹姆哈哈一笑:「不愧是佩妮啊!」跟著就進去了。

  其他人也一一地跟上,斯內普咬咬牙。

  死就死了!在鏡子大門關閉前沖進去。

  密道後面除了黑倒是如同詹姆所說沒有危險,他們就著詹姆舉著的魔杖發出的光芒穿過密道,另一頭連接的竟然是霍格莫德村郊外一家廢棄民居的後牆,位置很偏僻,前後左右沒有人家,只有那一幢房子。

  「我看你們才是一隻只喜歡打洞的老鼠!」斯內普咬牙切齒地說,「我看那通道不怎麼安全,不會塌下來?」

  「不是還沒塌?」小天狼星嘲笑他的膽小,「膽小鬼又開始膽小了,你的生活果然是無趣的很。」

  「哼,不用占卜我都知道,你以後會死得很驚心動魄!」斯內普反諷回去。

  盧平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趕緊勸解他們:「都少說兩句吧,大家都是朋友,而且今天是耶誕節,我們還是快點進村子,這裡太荒涼了,你們都不嫌冷嗎?」

  一陣寒風應和著盧平的話,讓這些孩子一個個縮起脖子,不再說話,灰溜溜地趕緊往遠處的霍格莫德村跑去。

  因為聖誕的關係,街上冷冷清清,平時熱鬧的街邊商店都門扉緊閉,大家都躲在溫暖的家中誰會傻呵呵地在外面吹冷風?詹姆等人目瞪口呆,心裡暗怪自己發現了這麼一條密道就樂開花,還沒完全走過就敢誇下大話地帶人前來,如果是平時倒還好,現在居然差點被風凍成冰棍兒,連杯熱茶都買不到,簡直讓人下不來台。

  「哼,好玩的地方。」斯內普可沒那麼好的耐心,嗤笑了一聲,返程途中他忍不住冷嘲熱諷。

  「我們總算是發現了一條密道,難道還不好玩?」小矮星難得地出聲駁斥了。

  斯內普可不是什麼會忍耐的人,特別是這個跟班一樣只會狐假虎威的小矮星,他更加看不得這個傢伙,總用那一張看上去純真的臉說著惡毒的話,借著貶低別人來討好詹姆和小天狼星,他當下就不客氣地冷嘲回去,小天狼星無聊的很,幫著小矮星一起對付斯內普。

  盧平見氣氛有些不對,趕緊上前調解。

  詹姆有些尷尬地和佩妮說:「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以後我一定探明有沒有危險了再來告訴你。」

  佩妮搖搖頭:「沒事,這也不失為一件趣事,至少發現了又一條離開學校的密道。」她沉默了下,神情嚴肅,「詹姆,有件事……」

  「有什麼話,你儘管告訴我。」

  「你們一直在學校裡探險,不知道有沒有發現八樓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八樓?你懷疑有密道?」

  「嗯,我曾經見過有人在那裡消失。」

  詹姆笑起來,輕輕一拍掌:「既然如此,那肯定有密道了,也可能是密室,不知道會有什麼寶藏留下來?」讓他找霍格華茲的秘密,那是對了他的胃口,「等我找到了門,一定告訴你。」

  斯內普目光複雜地看向那說笑的二人,手放回衣袋中,不停摩挲口袋裡的禮物,糾結著,該不該送出去?


第92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92章

  耶誕節過後,一切都回復到原軌。

  佩妮認真地維護著她一手創辦的霍格華茲校刊,詹姆和他的小夥伴們仍舊在學校裡到處活躍,不時地違反一下校規,捉弄些人,鄧布利多則對此不予置評,成天笑眯眯。

  斯內普胳膊下夾著課本,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低頭往公共休息室去,時間已經很晚了,去往斯萊特林的走廊裡光線昏暗,經過那些懸掛著的肖像畫,裡面的人物自上而下地俯視,有時候晃動一下,影影綽綽,有些滲人。

  然而斯內普早已習慣,他此刻心裡正在煩惱別的事情,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的環境。

  「斯內普!」懶洋洋拉長尾音的聲調,斯內普下意識地抬起頭,原來他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公共休息室門口,他收起驚訝,規矩地向叫他的人點頭:「晚上好,瑪律福先生。」

  盧修斯·瑪律福淡淡一笑,不可否認,經年累積的家族尊貴氣質為他增色不少,原本就長相不俗的臉龐上總有那麼一絲幾不可察的傲慢。

  「從圖書館回來的?」

  斯內普點點頭。

  「那麼晚,學習很認真嘛,難怪斯拉格霍恩教授如此看重你。」

  斯內普聽著心裡有些奇怪,這瑪律福一直將他堵在門口不讓進沒話找話的,到底打著什麼主意?嘴裡語氣認真又謙虛地回答:「教授讓我幫些忙罷了。」

  「我可聽說,你做出了福靈劑。」盧修斯面上的笑容更深,「這個年紀就能煉製出福靈劑,現在的我也不能保證能夠煉製成功,你就不用謙虛了。」

  斯內普不由自主地捏了下衣袍的口袋,裡面那瓶打算送給佩妮當聖誕禮物的福靈劑正靜靜地躺在他的口袋裡,都怪他一直猶豫不決,到現在都沒有送出去,現在瑪律福如此說,是想要福靈劑的意思吧……

  有些氣悶地重重捏了下衣袋,掏出福靈劑,斯內普下定決心地說:「這是我不小心熬制出來的,只是運氣好,瑪律福先生若是喜歡就拿去吧。」

  盧修斯的驚訝一閃而逝,有些尷尬地笑笑,不過斯內普捨不得地盯著手裡的魔藥瓶,沒有察覺,只聽盧修斯說:「我可不想被人說奪人所愛,你收起來。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斯內普這才狐疑地抬頭看看盧修斯,確定他真的沒有要福靈劑的意思,於是將福靈劑重新放回口袋,心中的不舒服平復下去疑惑卻又悄悄抬頭,這位巫師界尊貴家族的後裔找他到底是有什麼事要問?忽然想到佩妮說的,將來會有個給世界帶來血雨腥風的大魔頭出現,有不少人會輔助他,眼前的盧修斯瑪律福是他們懷疑的對象之一,難道他要說黑魔頭的事情?

  盧修斯猶豫良久,又打量了一圈周圍,確定沒有人,不過他還是示意斯內普和他一起往地下更深的地方走了一點。斯內普對於盧修斯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好奇心起。

  二人站定,牆壁上的魔法燈相隔甚遠,將他們隱入一片黑暗中,斯內普無法瞧清對面的瑪律福是個什麼表情,盧修斯也同樣無法看清斯內普的表情,黑暗很好地將他們隱藏起來,斯內普一直等著對方開口,一直等了很久,他從忐忑不安到漸漸有些不耐煩,才聽到對面的人說話了。

  「你和波特他們是朋友?」

  「……大概吧!」斯內普心說如果不是因為佩妮,他們幾人成為仇人的可能性更大,他想到此又補了一句,「我和他們不太熟。」

  「不熟也沒關係。」盧修斯停頓了下說,「我聽說他們知道一條離開學校去往霍格莫德的密道,連教授們都不清楚。」

  斯內普醒悟過來,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不過瑪律福要知道密道幹什麼事情呢?他確實和波特他們一起走過密道,他要不要現在就告訴他呢?

  幸好現在的環境很黑,盧修斯·瑪律福看不清他糾結的臉,只聽他說:「我並不是要去告密,而是對此有些興趣。」

  「……我可以去問問,不過我不能保證他們願意告訴我。」斯內普考慮之後決定還是去找佩妮商量一下為好。

  「我們回去吧!」盧修斯的聲音中又帶上了那種拖長尾音的調子。

  第二天斯內普在魔藥課上就和佩妮提起盧修斯·瑪律福找他詢問密道的事情,周圍的人都精神緊張地處理魔藥材料手忙腳亂地熬制魔藥,斯內普倒是手法流利地完成一步步的步驟,就算他在和佩妮一起小聲說話還能提醒佩妮哪兒處理得不妥。

  佩妮雙手抱胸地用魔力指揮魔藥材料進入坩堝,並順時針攪拌二下又逆時針三下,隨後就不在去管她的魔藥試劑。

  她正在思索瑪律福的目的,就像斯內普說的,他難道是為了黑魔頭來打探進入學校的方法?

  斯拉格霍恩教授在學生中穿行,不時看看他們的魔藥煉製手法,不時給指點一下,他最喜歡的就是站在斯內普身邊看他的作業了,每次看著都是一種享受,他看著坩堝中魔藥的顏色漸漸轉變成青翠欲滴的碧綠色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剛想稱讚幾句,忽然瞄到和斯內普同桌的佩妮伊萬斯,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驚恐:「小心,伊萬斯,快點滅火!」

  佩妮在斯拉格霍恩上刑場一樣的慘叫聲中回神,只見坩堝裡的魔藥正洶湧地往上冒,她趕緊伸手對著坩堝伸手往上托起,坩堝飛離火焰,在空中滴溜溜地旋轉,裡面灑下幾滴魔藥試劑,旁邊的學生們一個個驚叫著抱頭逃竄,佩妮等魔藥試劑平靜下來才指揮坩堝慢慢下降。

  瞄了一眼裡面暗綠色的液體,馬馬虎虎,應該可以及格了。

  取過試管裝了一試管寫上名字遞給身旁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完成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斯拉格霍恩目瞪口呆地接過試管,意識還沒恢復地點點頭,佩妮飛快地收拾好她的東西,又收拾了桌子,回頭對斯內普點了點頭:「我先走了。」

  斯內普趕緊從他的坩堝裡裝好今天課上的任務,交給斯拉格霍恩後,行了個禮,追著佩妮也走了,和斯萊特林一起上課的格蘭芬多的學生們一起同情地看著斯拉格霍恩,還有一些被佩妮的魔藥撒到的學生正捂著傷處哀哀痛叫。

  對著亂成一團的教室,斯拉格霍恩臉色千變萬化,他真想把手裡的魔藥試劑扔地上大罵一聲「Fuck you!」

  夜深人靜的五樓走廊盡頭牆壁上懸掛著一面二人高的巨大鏡子,正巍峨不動地把守著密道的入口,如果不知曉的人只會認為這是一面普通的鏡子。

  走廊旁邊是很有藝術性的羅馬廊柱,月光透過柱子的縫隙照射過來,冷冰冰的風盤旋穿行在走廊中。

  「他今天大概又不來了。」鏡子的另一個轉角處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一個細小的聲音,其人似乎被凍得不行,聲音顫抖著。

  「他倒是很沉得住氣。」另一個冷淡的女孩子的聲音。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在夜空中盤旋,斯內普牙關顫抖地說:「我們回去吧!」

  佩妮也思考著她是否猜測錯誤,她讓斯內普把密道的位置和進入的方法告訴了盧修斯,兩人就平時白天輪流盯著盧修斯,晚上就在這裡埋伏著,然而很多天過去了,盧修斯一點動靜也無,難道詢問密道的情況真的只是好奇?

  看來今天又是一無所獲了……

  「噓,有人。」佩妮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幾乎凍成冰棒的斯內普,搖搖晃晃的男孩子立馬蹲下,一手捂住嘴巴,瞪大眼地朝鏡子那裡瞧去,隨時打算逃跑。

  是盧修斯瑪律福?還是討人厭的費爾奇?

  可惜他們的位置位於斜對著大鏡子的轉角,正好阻擋了他們的視線。到底是誰呢?

  來人的腳步很輕,只是在這樣寂靜而古老的地方,任何一點細小的聲音都會被放大,儘管他小心翼翼,穿著一件連著兜帽的大斗篷的少年做賊心虛地不停四處張望,似乎一有風吹草動就要離開,站在大鏡子前,他猶豫了會兒才取出魔杖對著鏡子施展開門咒。

  密道打開又合攏,人影已經消失在密道之中。

  佩妮松了口氣,他真的來了。

  算下時間,確定就算他們進去,瑪律福也無法發現他們跟著,她說:「我們跟上。」

  斯內普點點頭,小聲問:「他到底要去見誰呢?真的是黑魔王?」如果真是黑魔王,佩妮要怎麼做?不禁擔心不已。

  佩妮抿緊唇,捏了捏拳頭,她不知道,若是真的見到伏地魔,是一頭熱地沖上去和他同歸於盡嗎?憑她現在的實力能戰勝他嗎?

  「先跟著,以後的事情……到時候再說。」佩妮進了密道,斯內普趕緊跟上,一方面提心吊膽一方面又有種說不出的刺激。

  密道裡,一點瑩綠色的光芒在遠處移動,那是盧修斯瑪律福點亮的光芒照亮前路,他不知道,在黑暗中,他魔杖尖端的光芒正為佩妮和斯內普二人導航。

  佩妮和斯內普跟著前面飄忽的光影前進,除了遠處的光芒,他們身邊一片漆黑,深一腳淺一腳地前進,佩妮在黑暗中生活了好多年,早已習慣了黑暗,即使沒有光亮她依然如履平地,斯內普就沒有她這般輕鬆了,磕磕碰碰,好幾次險些摔倒,佩妮嫌他走得太慢,回過身,握住他的手,冰冷的手掌讓斯內普瑟縮了下。

  「我們得走快一點,不然會跟不上。」佩妮壓低聲音說。

  斯內普羞愧地低頭,不聲不響地被拖著手走著,手掌中的冰冷漸漸地被捂熱。


第93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93章

  離開密道,冷風撲面而來,佩妮將衣袍拉攏了些,眼睛很快找到那個在黑暗中舉著魔杖施展螢光閃爍的綠光,盧修斯已經離他們有一段距離了,而且出了密道之後他走了一段後覺得如此很麻煩,一道閃光過後消失不見了。

  佩妮握著斯內普的手用力了些,他去哪兒了?拉著斯內普奔跑過去,卻發現他真的消失不見了,仿佛人間蒸發,一點痕跡沒有。

  「應該是幻影移形。」斯內普說。

  「幻影移形?」佩妮愣了下。

  斯內普想起佩妮是麻瓜巫師,對於這些魔法界來說最基本的知識都不清楚,於是解釋:「那是一種能瞬間移動到目的地的魔法。」

  佩妮想起來了:「嗯,霍格華茲一段校史有提過,學校裡不能使用幻影移形……這下麻煩了。」她微微蹙眉,不知道盧修斯·瑪律福轉移到哪兒去了,今天的跟蹤就此失敗了嗎?

  「佩妮。」

  「嗯?」斯內普的聲音打斷她的沉思。

  「幻影移形需要魔力支援,如果能力不夠是不能轉移多遠的。」

  佩妮的眉頭一松:「也就是說,瑪律福走不遠。這兒能夠擋風遮雨的地方只有霍格莫德村……我們走!」

  斯內普開心地笑了,黑暗中眼神閃閃發亮,他終於也能幫上點忙了。

  二人沿著路來到霍格莫德村的入口處,這個時間點人們早已經沉入夢鄉,村子裡靜無一人,平日裡估計也沒有多少人會晚上出動,因此連路燈都沒開,整個村子一團漆黑。

  「他會在這裡嗎?」眼看黑乎乎一片,斯內普有些不確定了。

  佩妮抿著唇,仔細打量著霍格莫德村:「不論如何,先進去找找看再說。」

  霍格莫德村不算大,學校允許三年級以上的學生在休息日前往霍格莫德村,佩妮來過沒多少次,只記得三把掃帚的方向,一般要與人碰面總要找一個可以隱秘些的地方。然而到了那兒,三把掃帚酒吧的門緊緊關閉著,上面掛著停止營業的牌子,顯然不是在這裡。

  難道他們約定的地點真的不在霍格莫德?佩妮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雖然她明白,憑藉現在的實力和伏地魔直接對上說不定一下子就被殺死了,可又不甘心,即使是去確定瑪律福確實是去見伏地魔她心裡也能好受些。

  斯內普見佩妮僵硬地站著不動,腦子不斷地轉動,舔了舔被風吹得乾澀冰冷的嘴唇:「霍格莫德里還有一個酒吧,或許他們會出現在那兒。」

  豬頭酒吧,是霍格莫德村另一個不怎麼受歡迎的酒吧,一般人不太喜歡去那裡,因為裡面的環境髒亂,老闆似乎從來不打掃,櫃檯上的抹布骯髒得令人倒盡胃口,裡面除了酒的味道還差不離外別的東西絕對讓人不敢恭維。

  此刻,夜深人靜漆黑一片的霍格莫德村裡只有豬頭酒吧還亮著燈,燈光從門縫裡透出。

  「我們快點進去把。」斯內普精神振奮了,看來瑪律福和另一個人確實約定在這裡碰頭,現在進去肯定可以看清楚瑪律福約見的物件。

  「不,不能進去。」佩妮阻止他,現在冒冒失失地進去只會被瑪律福他們發現,到時候說不清他們為何會出現在此,知道他們跟蹤,如果真的是伏地魔,說不定會直接殺掉他們,即便不是伏地魔,也會讓瑪律福對他們提高警惕。

  二人試圖通過玻璃窗觀察裡面的情況,結果那玻璃窗不知道多少年沒擦,上面盡是污漬和黑灰,只能影影綽綽地看到一些影子,很用力地分辨才分清哪些是桌椅,角落裡確實有兩個人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瑪律福。

  找了個避風又能觀察到大門的巷子躲起來,在又黑又冷的小巷裡,斯內普不停地轉圈,一停下來他就冷得幾乎要被凍成冰棒,佩妮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佩妮。」他小聲地問,「你不冷嗎?」

  「不冷。」

  「我的手腳都快凍僵了,你怎麼會不冷?」

  「習慣了。」

  斯內普呼吸一滯,忽然想到第一次見到佩妮的時候,她就是一身灰白色的舊連衣裙赤著腳,以後每一次見到她都是這麼一身打扮,不論春夏秋冬,她都是那樣蒼白單薄。他從鄧布利多那兒聽說過,她被她的麻瓜父母虐待,關在地下室,還用鎖鏈鎖著她,他曾以為自己是世上最可憐的人卻沒想到還有人比他生活得更辛苦。

  他們,其實是同一類人……

  斯內普怔怔地想,正糾結著該對她說點什麼安慰的話,佩妮忽然低聲說:「他出來了。」

  斯內普趕緊收回胡思亂想,躲在黑暗中盯著被推開的門,從裡面走出來的穿著黑色長袍戴著連體兜帽的人,照身形看確實是瑪律福,他是一個人出來的,先看了下周圍,將兜帽又往下拉了拉更深地遮住臉,這才朝村外走去。

  「我們要不要跟上?」眼看瑪律福快消失不見,斯內普小聲地問。

  「不……我還不知道他見了誰。」佩妮決定繼續等,她要看看瑪律福到底要見誰。

  二人又耐心地等了沒多久,酒吧的門又被人從裡面推開,走出一名同樣穿著黑袍的人來,佩妮疑惑地打量這人,這身形不對啊,不是伏地魔的體型,比伏地魔要矮,而且從兜帽裡露出來的深色的頭髮是……長髮?!再仔細看了會兒,竟然是個女人……這傢伙晚上不睡覺出來會情人?

  佩妮真的很想嘔血,花了那麼長時間,居然得來如此的結論?

  穿著黑袍的女人往他們方向過來,佩妮心中一動,魔力刮起一道小小的龍卷將女人戴著的兜帽吹起,女人有些吃驚地一手抓住帽子一角重新戴好帽子,微微蹙眉,低頭加快了腳步,不過那一瞬間還是露出了她的臉,佩妮的眼睛已經將她看得清清楚楚。

  是那個女人,暑假的時候,在普通人的咖啡店裡遇到過的黑衣女人,她依舊憔悴甚至比上次更加蒼老了幾分,那一臉的愁眉苦臉……瑪律福遮遮掩掩地來見她,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下意識地就遠遠跟上了她,斯內普愣了下,趕忙跟上。

  二人一直跟著女人,直到她進了一家人家,佩妮在門口等了會兒,直到看到二樓右手邊的一間房間亮起燈,她才轉身往回走。

  等進了密道,斯內普才忍不住說:「沒想到他是來見這個女人,難道這女人是食死徒?」

  佩妮搖搖頭:「不像,但他們之間確實有些什麼。」

  回到學校,差不多快到淩晨,佩妮和斯內普也沒多少時間商量,分別回去洗洗睡覺,這個時間正是人們睡得很熟的時候,他們的室友倒是沒人注意兩人失蹤了大半晚上。

  第二天早上起床,佩妮和斯內普因為缺少睡眠,精神都不怎麼好,不過他們倆一向不是那種喜歡陽光運動的人,臉色都不怎麼樣,除了洛哈特找斯內普抄作業的時候覺得今天的斯內普比往常暴躁外,倒是沒人看出來。

  午休的時候,佩妮草草吃了點東西,和菲婭說了聲就匆匆離開了。

  詹姆看到佩妮兔子一樣迅速地跑出去,他用手抓了抓頭髮,走過來問菲婭:「佩妮怎麼了?跑那麼快。」

  「她說和人有約,怕遲到。」菲婭老實地回答,詹姆摸摸下巴:「和誰有約?」

  「她沒說。」

  詹姆瞥了一眼低頭默默吃飯的斯內普,本想問問他,不過他們的關係一向維持在表面,也不知道為何,他就是跟斯內普不對盤。若有所思地走回去,小天狼星見他如此問他什麼情況,得到答案後,忽然露出有趣的笑容:「不然我們去瞧瞧她的約會物件。」

  「這樣不好。」盧平皺皺眉頭,佩妮和他們雖然是朋友,但不該不經她同意地侵犯她的隱私。

  「沒什麼不好,這樣才有意思啊!」詹姆笑意盈然地打了個響指,「你可以不去。」

  盧平還想勸他們,但小矮星非常狗腿地表示願意一起去,三比一之下,他有些無奈地閉嘴跟著,想著在必要的時候可以阻止他們。

  佩妮一路風風火火地出了霍格沃茲城堡往湖邊去,沿著湖一直往前,在靠近禁林的一處淺灘處停下,那裡有一塊半人高的大石頭,表面光滑,可以並排坐下二人,這裡一向是受情人們歡迎的專座,不過現在湖邊的冷風凍得人直想流鼻涕,因此這裡並沒有什麼人。

  看來她到得早了些,才在大石邊站定,過了一分鐘不到,有人踩著河灘上的鵝卵石過來,她估計剛才踩空了腳,嘴裡正在不停低咒著。

  「你來了。」佩妮等她走近,語氣冷淡地說。

  麗塔·斯基特推了下戴著的眼鏡:「有什麼要緊的事需要約我到這裡談?小寵物?」在鏡片之後的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睛裡蕩漾著滿滿的惡作劇的笑意。

  佩妮對這個麗塔幫她起的新昵稱僅僅是眼神微微一閃,早就習慣她口無遮攔的性格,點了下頭:「是一件私事,我希望你能夠去幫我查查。」

  「哦?什麼事?我幫了你能得到什麼好處?」麗塔一雙精明的眼睛盯著佩妮上下打量,似乎想剝開她的面具看到她的內裡,她一直在致力於此間卻一直沒有太多的進展,這位伊萬斯小姐是迄今為止最讓她著迷的人物了,如果能夠看她臉上冷靜的面具碎裂的時候肯定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我不能保證什麼,可能會很危險,可能最後一無所成純屬浪費時間,但也可能會是一鳴驚人。」佩妮神情嚴肅地凝視著對面的人,「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賭一賭?拿上你的名譽和生命。」

  麗塔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的笑容收了起來,她目光犀利地直視面前這個比她還要小幾歲的小女孩,用名譽和生命來賭博麼?還真敢說,不過確實引起了她的興趣。

  「你說說看。」

  詹姆等四人從禁林邊緣悄悄靠近在湖邊的二人,為了不讓佩妮生氣,他們躲在樹後,直到不能再前進,雖然聽不到她們說什麼卻不妨礙他們看清那個約會對象。

  「居然是斯基特!」詹姆一手托著下巴輕輕摩挲。

  那個女人的名聲可不怎麼好,洛哈特也喜歡刨根問底,但斯基特和洛哈特不同,她是那種無風都能掀起三層浪的類型,自從佩妮創立了校刊之後,麗塔·斯基特是校刊最大的供稿者,連教授的隱私都敢提供,她也成功成為諸位教授最不受歡迎的學生沒有之一。

  「不知道她們在商量些什麼事呢?」小天狼星雙臂環胸斜斜地靠在大樹上,嘴角有趣地上勾,整個給人的感覺有些痞氣又因為他的英俊相貌而顯得貴氣。他現在對那兩人談話的內容很有興趣,這兩個人聚在一起絕對不會無聊。

  「我們要過去嗎?」小矮星看看詹姆又看看小天狼星,語氣歡樂地問。

  「不行。」盧平趕緊阻止,「如果被佩妮知道我們跟蹤她,會惹怒她。」雖然現在她似乎變得平靜許多,可不能忘記她從前因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三人看向詹姆,他隱隱是四人中的頭兒,現在就看他的決定。

  詹姆摸摸下巴,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反正我們經常在學校裡到處探險,她不會知道我們在跟著她。」

  小天狼星站直了身子,壞壞一笑,果然詹姆和他最合拍。

  佩妮飛快地將委託和麗塔說明,麗塔越聽眼睛越亮,最後她笑著說:「這倒是挺有意思,小寵物,沒想到你有那麼多好奇心……」忽然她止住了說話,視線落向禁林,她笑笑地說,「看來不光我們喜歡在這裡約會。」

  禁林方向走出以詹姆為首的四人組合,詹姆用手抓抓他本就很亂的頭髮,用自以為最帥氣的笑容說:「你好啊,佩妮,還有斯基特小姐,真巧。」

  「啊哈,看看是誰來了,這不是鼎鼎大名的劫道者四人組麼!」麗塔挑挑眉,目光在四人身上上下梭巡,語氣誇張,「今天在此遇到真是我的榮幸。」

  她熱辣的目光讓即便是臉皮厚如詹姆等人都有些招架不住,眼皮直跳地扯出一抹僵笑,盧平帶著溫和笑容地和佩妮打完招呼就在一旁沉默不語,小矮星則不停轉著他那圓圓的腦袋用濕漉漉的眼睛歡快地來回打量。

  佩妮果然沒有懷疑他們是跟蹤她而來,覺得確實挺巧的,這幾個人在學校裡到處亂竄是出名的,他們也在校刊上發表過一些關於霍格華茲的秘密之處的文章,更是詳細指導大家如何使用和製作惡作劇道具,倒是有了一批為數不少的擁護者。

  「你又找到誰折磨了?」詹姆笑得假惺惺,對於麗塔這位學姐,他可沒什麼好感。

  「相對於別人,我更想採訪你們。」麗塔的目光仿佛要把他們身上的衣服剝開,四個男孩不自在地往後退了幾步,離她遠一些。

  看到他們的表現,麗塔忍不住笑容更深:「布萊克,布萊克!我都已經想好了標題:布萊克家族的又一名叛逆!你對你的表姐安多米達有什麼看法?你會不會步她的後塵?」

  「那樣的家族,只要你身在其中過上一段日子就會發現她的選擇非常、無比正確!至於我……」他笑笑眼神挑釁,「我想如何做是我的事,與任何人無關。」

  「難得遇上,我們不要談這些無聊的事情,倒是你們,有什麼好玩的建議?」詹姆笑嘻嘻地插科打諢。

  麗塔自然是聽出了一些,撫了撫修長的手指,嘴角一笑:「是啊,波特先生也是個大名人,我們正好聊聊,關於霍格華茲,關於一起學習的同學們……對於特裡勞妮,你們有什麼感想?」她突然提問。

  「特裡勞妮?她是誰?」聽她提起特裡勞妮,詹姆一時沒想起來。

  「就是那個一直預言成功的新一代預言大師特裡勞妮。」

  「原來是她。」詹姆怔了下,有些暗驚她是知道了些什麼?不過他疑惑地挑眉,「既然你對她有疑問,就該去問特裡勞妮,問我們這些和她不熟悉的人有什麼用?」

  「是嗎?」麗塔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人有些毛骨悚然,「這樣吧,正好遇到了,你們就讓我採訪一次如何?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麗塔也不管他們有沒有答應,語速很快又不容拒絕地提問,「三天前,幾十個學生突然長出了鬍子是你們做的吧?」

  詹姆既不否認也不承認,笑嘻嘻地回答:「後來不是都還原了?只是一個低級的惡作劇。」

  麗塔笑容更深了些:「低級麼?那麼什麼才是高級?比如……你們是如何幫助特裡勞妮完善她的預言的?」

  這話可是讓詹姆等人心中警鈴大作,佩妮不禁有些驚訝地注視詹姆他們,特裡勞妮的預言能夠大部分實現,是因為他們的緣故?

  仔細看,小矮星的眼神閃躲,詹姆他們的笑容有些僵硬。

  難道真的是他們?麗塔怎麼會知道?佩妮若有所思。說起來,特裡勞妮成天抱著水晶球抓著人預言未來,卻從來沒有成功過,她的名聲和她的預言成功率是成反比的,現在突然如有神助地屢屢預言成功,那個神原來是他們四人?真說起來,四人組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確實很有可能。

  盧平有些驚訝地第一次正眼看麗塔·斯基特,不解她是如何知道那些預言能夠成功和他們有關,除了他們四人,自問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連佩妮都不知道。

  「我更好奇,斯基特小姐為何會作此聯想?」詹姆僅僅怔了下,立刻表現得如同平時的嬉皮笑臉,仿佛那件事和他們沒關係。

  「小可愛們,你們不用抵賴,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做了難道還不敢承認?你們可是大名鼎鼎的劫道者,是其他人心目中的偶像。」麗塔面帶自得的笑容,昂首挺胸,「即使不承認也沒用,這個世上沒有我麗塔·斯基特想知道卻無法知道的事!」

  大言不慚!這是眾人心中唯一的念頭,不可否認,她此刻渾身上下充滿了自信。

  「但願如你所言。」佩妮和麗塔交換了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互相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次更新可能還是得等下個月了,雖然我一直提醒自己要快點碼字快點碼字,但就是提不起精神碼字啊。

  我對不起佩妮,我是那麼愛你啊啊啊……

  因為太愛她了,所以不想因為卡文而隨便爛尾啊,只好這樣慢慢地寫,非常感謝還能堅持著陪我的親們,你們太可愛了,感謝你們,只要還有人看,我一定會寫完結的。

  by:2014年3月27日

  PS:我被盜文的傷透心了,本來更新就慢,而且這文成績那麼撲,腫麼還有人和我同步盜文,太不可思議了,只想說,盜文的同志,請手下留情啊,好歹不要同步好不好?也給我點買棒棒糖的錢吧!

  by:2014年5月5日夜


第94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94章

  將調查委託給了麗塔之後,沒過幾天,麗塔就來找了佩妮,她的表情顯得有些遺憾,推了推鼻樑上架著的眼鏡,麗塔將一份檔甩到佩妮面前的辦公桌上,屈起手指在檔上敲了敲:「她已經離開了,只查到一些不怎麼有用的東西。」

  佩妮手指撫摸著資料夾的封皮:「線索斷了?」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有對此抱很大的期望,佩妮抿抿唇,「既然如此,神秘女人的事就到此為止。」

  「不!」麗塔雙手按住辦公桌的桌沿,不甘地凝視著佩妮:「既然我接下了這個任務,不管花多少時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結果。」即使需要她一輩子的時間!她麗塔·斯基特從來不是個會因為困難認輸的人,從不!絕不!

  二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佩妮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堅持,久久,點點頭。

  英國雖然只是個島嶼,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尋找一個也不知是真名還是假名的女人無異于大海撈針。不過也可能只是時機不對,冥冥中自會有某種安排,或許她會在什麼時候再次突然遇到那個女人呢?

  「你也不用太過執著。」佩妮說道。

  麗塔點點頭離開,背過身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斂去,眼神淩厲,這件事她真的卯上了,還沒有她想採訪卻採訪不到的人,她一定要找出裡面的隱情,一雪前恥!

  佩妮低頭打開手中的資料夾,裡面只有一張很孤單的紙,寫的很簡單,只有那個女人的姓氏——休斯夫人。

  只有一個姓氏……可惜了,以為能夠抓到盧修斯·瑪律福的把柄……隱藏的挺深呢!佩妮面無表情地將紙一點點撕碎,扔進垃圾桶。

  雖然決定不在意,心中總有些不舒服,這些日子佩妮有些悶悶不樂,不過她平時就一副冷臉,倒是沒人察覺她的不對勁。

  過了好一段時間,學校的魁地奇比賽,詹姆等人攛掇她一起探險,那條位於五樓鏡子後面的通往外界的密道坍塌了,幸好當時沒人在裡面,詹姆和小天狼星一直揣度坍塌的原因,爭論了很久,有了各種事件的一擁而上,佩妮終於調整好心情。

  天氣變得越來越熱,一轉眼,考完試後,不用上課,自由活動,校園裡到處能看到撒歡的學生們,再過不久,暑假即將到來。

  盧修斯和好友塞文站在橫跨懸崖之上的廊橋中,眺望著遠方,底下是湍流的河流,水霧彌漫,涼爽的風穿透廊橋,金髮在風中輕輕飛舞。

  「再過不久就沒多少機會來霍格華茲了。」塞文低頭,盯著下方奔騰的河水,語氣淡淡。再過一個星期不到,他們就要從霍格華茲畢業了,這個呆了七年的地方,真有些捨不得。

  「離開了學校才能做別的事。」盧修斯倒是沒塞文如此戀戀不捨,只有離開學校才代表他們長大了,能夠承擔起更多的責任,還能接觸更廣泛的天地。他想到了什麼似得嘴角露出一絲曖昧的笑,「是捨不得離開學校還是捨不得你的小貓咪?」

  塞文有些詫異地看看盧修斯,微微蹙眉,那一本正經的臉看得盧修斯從興致勃勃到最後無趣地扭頭,撇嘴。

  這小子就裝吧,別以為他不知道,還不是捨不得那個小貓咪一樣的女孩子,果然像塞文這樣不聲不響的人才不能小覷。

  「畢業後,你打算做些什麼?」盧修斯轉過身,雙手手肘撐在廊橋邊沿,身體斜斜地靠著,微眯的銀灰色眼睛顯得一副慵懶的模樣。

  塞文搖搖頭:「暫時先回去接手家裡的事情。」

  盧修斯微眯的眼睛稍稍睜開:「如果有需要,你隨時可以來找我。」他拍拍塞文的肩膀,好友的家庭狀況他多少知道些,比幾代單傳的瑪律福家族要人多,他一點不羡慕,人多代表會有很多麻煩,所以塞文年紀輕輕就沒怎麼笑過。

  他和塞文說過很多遍讓他有問題隨時可以來找他求助,可這個好友卻從來沒有為了什麼事情來求過他。

  塞文自然感受到盧修斯的善意,他點點頭沒有拒絕。廊橋裡有人經過,很快又陷入寂靜。

  「沒想到學校假期會一直開啟了。」塞文抬手撥了撥額前的髮絲,真可惜,他已經要畢業了。

  盧修斯扯扯嘴角:「鄧布利多多閑得沒事幹。」那老頭居然說動理事會將停止了好些年假期關閉學校的條令改變,這樣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就可以留在學校裡了,如果早幾年就算是早一年也好,如果留在學校,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他銀灰色的眼睛微微閃動,不過這些都過去了,也沒什麼好後悔,離開學校才可以放開手腳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俱樂部你打算交給誰來管理?」

  「……最好是雷古勒斯了。」

  「他暫時還不行吧,年紀太小。」

  盧修斯站直身子:「他現在確實還不夠分量,不過以後總是得他來管理才名至實歸。」他這說的不錯,布萊克家族在純血巫師中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如果他能夠再大一些或者像他哥哥小天狼星那樣強勢些現在就可以交給他管理了。

  「暫時就交給納西莎管理一下。」盧修斯拍拍手決定,「學校裡如果有什麼問題,她可以給我傳遞消息。」

  塞文想了想,點頭,確實現在也只有她了,本來他倒是想到一個可以很好的人選,她有聲望有能力,即使年紀還小,卻沒有誰敢不服她,可惜血統不夠高貴。

  純血俱樂部總體來說還是要吸收純正的巫師,佩妮·伊萬斯……太可惜了,這麼一個有才能的人。塞文感覺她將來絕不會是個無名小卒,然而現在沒有多少人看好她,甚至連盧修斯都小瞧她,只希望他以後不會因為自己的武斷而後悔。

  此時被塞文感歎的佩妮沒有坐在她的霍格華茲校刊辦公室裡,而是和朋友們一起在學校的庭院裡那棵最大的樹下圍坐著野餐,地上鋪著一塊紅白格子相間的毯子,上面放滿了霍格華茲廚房裡小精靈們友情提供的美食。他們之中有四個喜歡到處亂跑,尋找秘密,以探險為己任的人,學校的廚房自然不算什麼大挑戰,據他們說,一年級就發現了,裡面的家養小精靈們非常熱情地歡迎他們去拿東西吃。

  「從今年開始學校暑假不會關閉了,佩妮,你這次會留在學校嗎?」斯內普捏著手裡的坩堝形狀的蛋糕,有些期待又小心地問,他是打算留在學校的,以前因為學校暑假的時候會封閉起來,所有人必須離開學校,他這樣沒有地方去的人只好去旅館居住,現在學校一直開放,他就不用離校,這樣還能省下一筆借旅館的錢。

  菲婭聽到斯內普的說話,她很感興趣地轉頭過來:「佩妮,你可以來我家住,我們可以一起玩,我爸媽很歡迎你的。」

  佩妮想到了曾經□□事件之後,那個為了女兒來向她道歉乞求她原諒的母親,她忽然想到了很久沒想起來的自己的父母,心突然被一根尖刺刺了一下,疼痛得她皺緊眉頭。

  「佩妮,你怎麼了?」菲婭一直看著她,見她臉色突然變得愈加蒼白擔憂地問,其他人聽到菲婭擔憂的聲音,都看過去,果然看到她的臉色白的就跟冬天覆蓋著地面的雪花一樣蒼白,她平時雖然也是很蒼白,但現在更是沒有一絲血絲,詹姆他們於是也圍了上來。

  「我沒事。」佩妮見周圍人關心的表情,心裡升起一絲淡淡的感動,只是多年來形成的冷淡態度讓她顯得依舊很平淡。

  「如果不舒服,儘早讓龐弗雷夫人看看比較好。」洛哈特說。

  佩妮搖搖頭:「我真的沒事,可能只是有些累。」面對這些人,她不習慣將心底深處的傷痛說給他們聽,那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獨自一人背負那些痛苦與折磨,而且從她選擇了進入魔法界這條路之後,呆在父母身旁成長,家庭的溫暖早就遠離了她。

  「累的話,你休息一下。」詹姆扶著她讓她背靠在大樹上,看著她閉上眼睛,招呼其他人壓低聲音小聲說話。

  佩妮聽到他小聲地問菲婭剛才和她說了些什麼,菲婭說了一遍,她也不明白為何佩妮聽到她說請她去她家玩怎麼就會不舒服了呢?

  詹姆沉思了會兒,同樣想不明白為何會如何,安慰了菲婭幾句。

  感覺有人在她身旁坐下,將她的頭小心地放到他的肩頭,佩妮微微張開眼睛,看到的是油膩膩的頭髮,少年單薄的肩頭咯得她的臉有些疼,但他從讓她靠著他之後就僵硬著身體一動也不動。

  她一向不動的嘴角微微地動了動,這個男孩,一直在她的印象中,從前世開始就一直記著他,他是第一個改變了她命運的人,曾經給了她羞辱,並奪走了她聽話的妹妹,從再次見到他的時候真的很討厭他,但其實他們都是一樣的吧,只是兩個渴望親情的可憐人。

  意識漸漸地陷入更深的黑暗中,不知不覺,她靠著斯內普的肩膀真的睡著了。

  斯內普從當佩妮的靠墊開始就僵硬著身體不敢移動分毫,在他將她的頭放到肩頭的時候他都想打自己一拳,怎麼腦子一熱就過去做出這樣的舉動,他以為她會拒絕的,沒想到她並未反對,這讓他松了口氣,蒼白泛黃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紅。

  他聽著詹姆等人去旁邊小聲說著什麼,漸漸感到佩妮往下滑,他伸手接住她的身體,眼睛一瞥間發現她睡著了,臉上一片祥和,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平靜,她睡著後臉上的表情都柔化再也找不到一絲醒著時的冷硬。

  托著她的身體,他想了想,將她輕輕平放到腿上,並挪動了下身體,讓她頭枕他的腿能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靠著樹幹,斯內普抬頭,視線透過茂密的樹葉,望向天空。可能只有他才理解她剛才的蒼白,親情一直是他們期待卻又無法企及的奢侈品,像周圍那些和他們關係似乎很好的詹姆菲婭等人,他們是無法理解的,他們只會覺得家人吵鬧厭煩卻無法理解一次次期待被打碎卻又隱隱期待能幸福的那種疼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小東邪小小的地雷,看到地雷真的好驚喜呢,咱會努力加油的。


第95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95章

  大自然每一年都進行著輪回,即便是溫度天氣等等有些出入也不會有太大的不同。

  又是一年霍格華茲魔法學校的開學日,因為學校在三年前暑假也開放了學校,申請留校的學生逐年增加,自從佩妮·伊萬斯成為了學校唯一的學生會主席之後,學生們的許可權更大了,甚至鄧布利多力排眾議將今年的開學典禮全權交由學生會來組織。

  學生會的成員和各學院的級長均提前來到學校,進行緊張地佈置和彩排,如果他們能夠做好今年的開學典禮,學生會將會有更多話語權,學校和理事會都會為此而改變規則。

  九月一日那天,天色變暗,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霍格華茲的校門打開,迎接學生們到來的馬車也已經返回,新生們坐著船從湖上過來,這是學校的慣例,到此都還與往年相同,但接下來,海格敲開從湖邊進入城堡的大門時,開門的是一名身穿校袍的高年級生。

  年輕的少年臉帶微笑地迎接未來的學弟妹們,新生們或興奮或緊張的神情讓他有些感慨,曾經的他也是如他們這般吧?

  「請跟我來,小心不要掉隊,城堡裡有很多未知的地方,如果掉隊會引來很多麻煩。」雷古勒斯在前方引路,他是斯萊特林的級長,這次的新生引導由他執行。

  身後那些小小的孩子們跟在他身後,因為他話中那句未知和麻煩把他們嚇得目不斜視,就怕轉頭前面帶路的學長不見了,到時候他們在城堡裡迷路事小,遇到可怕的東西就沒人樂意了。

  新生們安靜地被帶進一間空房間等待,雷古勒斯先行離開,等他走了,新生們才開始有人說話。

  那一張張即將踏入地獄,滿是害怕的表情真是讓人忍不住地想發笑。

  就像一群小老鼠,擠成一團,而他就像那只逗著他們玩兒的貓。

  雷古勒斯心情愉快地想,以前帶著他們前進的麥格教授是不是也是這種心情呢?

  帶著笑容,雷古勒斯先行去找佩妮報告。

  禮堂裡的四張學院桌旁已經坐好了老生,大部分學生暑假沒有留在學校,二個月沒見面,學生們都忍不住和要好的朋友聊天,而且早就得知今年的開學典禮教授們放手交給了學生會,大家的話題大多圍繞著這次的開學典禮會有何新意?就連坐在教師席的諸位教授們也不禁談論著這次的開學典禮將帶給他們什麼驚喜。

  佩妮坐在斯萊特林桌子接近主席臺的位置,目光冷靜地掃視著整個禮堂,別看她此刻外表平靜,內心也很緊張,放在桌子下方的手緊緊握拳,能否擁有更多的權利就要看今天的表現了。

  目光不禁淡淡掃了一眼教師席,鄧布利多的身邊出現了一名據說是學校理事會的人,他名義上是受邀前來參加學校的開學典禮,實際上是來考察學生會的執行能力。

  雷古勒斯出現在禮堂大門口,找到佩妮,他雙手在頭頂組合出一個圓圈,佩妮對他和周圍的學生會的成員們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雷古勒斯笑著轉身回去引導新生們過來,其他人同樣是一臉興奮和緊張,一雙雙眼睛亮晶晶,忙碌了那麼久的成果,到底效果如何,馬上就要被展現在所有人面前了。

  禮堂忽然陷入一片黑暗,突來的黑暗引來一陣驚呼。

  「請大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驚慌。」黑暗中響起一道清冷的女聲,冷冷的聲線就像兜頭淋了一桶冷水,霍格華茲的學生們都認出這是他們的學生會主席佩妮·伊萬斯的聲音,禮堂裡瞬間陷入一片寂靜。

  被理事會派來考察的觀察員不禁驚奇萬分,寂靜中,從外面的走廊裡傳來了新生們到來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大門。

  一道微光亮了起來,從大門通向主席臺的走廊地面上逐漸亮起,星星點點,就像天上的銀河鋪就出一條道路。

  雷古勒斯站在新生們最前方,他開口說:「跟著我。」率先踏上這條星光大道,隨著他的腳步,腳下的星星從銀河裡飄起,一顆又一顆,瑩瑩的光芒圍繞著行走的人飄飛。

  新生中的一個小女孩好奇地抬手戳了戳螢光,光芒像頑皮的小精靈躲開她的手指,和她捉迷藏一樣地圍著她打轉,最後盤旋著飛上更高的天空,小女孩抬頭,只見整個禮堂裡已經佈滿這些瑩瑩光點,美輪美奐。

  「哇喔……」異口同聲的讚歎彙聚成一聲歎息。

  那些星光越飛越高,忽然加速聚合到一處,一道道流星劃過,組合成一顆大大的白色光球,光球越來越亮越來越大,突然,光球爆炸開來。

  如同最美麗的焰火盛開,螢光撲向四周消失,禮堂的穹頂出現外面的天空,星光下,出現並排的四道人影,他們淩空而立,邁步前行,跋山涉水,最後在依靠著一片森林的有山有水的地方停留下來,他們揮動魔杖,光芒從他們的魔杖尖噴薄而出,匯合到一處,一幢城堡逐漸出現。

  「霍格華茲,是霍格華茲城堡!」有人驚呼。

  大家仔細一看,可不是嗎,那古樸的石頭建築,那尖頂不是霍格華茲城堡又是什麼?那四個人,難道是學校的四大創始人?

  城堡完成後,鏡頭拉近,四人的臉清晰可辨,正是學校創始人,他們四人的手疊著手放在一起。

  從他們互相疊著的手處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四大學院的院徽從光芒中出現,組合成一個圓環,緩慢地旋轉。

  格蘭芬多的院徽被放大來到最中間,前方金色的光芒組合出一個個字母:「勇敢、正義、友愛、樂觀果斷,我們是格蘭芬多。」

  停頓了大約五秒,金色文字消失,退回原位斯萊特林的院徽出現,銀色的文字寫著:「精明、機智、決心、團結、野心,斯萊特林會幫助你達到巔峰。」

  接下來拉文克勞的校徽出現,藍色的文字:「智慧、好奇、自我,另類,拉文克勞歡迎一切天才和怪才。」

  隨後赫奇帕奇的院徽出現,土黃色的字體,厚重溫和:「正直、忠貞、誠實,不畏艱險,赫奇帕奇歡迎你。」

  最後四枚院徽緩緩地旋轉,漸漸消失。

  禮堂再次陷入黑暗,忽然牆壁兩旁的壁燈亮起來,再過幾秒禮堂頂頭漂浮著的千百支蠟燭將禮堂照得大亮。

  「歡迎你們,我未來的學弟學妹們,歡迎你們加入霍格華茲魔法學校,我是佩妮·伊萬斯,學生會主席。」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還沉浸在剛才看到的影像中的眾人,他們均有些呆呆地看向那個身穿黑色校袍站在主席臺前發言的少女。

  紅色的長髮被她梳了一個髮髻盤在腦後,身上的衣袍筆挺沒有一絲皺褶,整個人給人一種自律嚴謹的氣質。

  從教師席的位置傳來了鼓掌聲,大家看去,原來是鄧布利多身旁的陌生人,鄧布利多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也鼓起掌,看著佩妮的眼睛裡閃耀著自豪,掌聲有感染力地引來下方學生們熱烈的鼓掌。

  「太棒了!」

  「剛才的星光大道太美了。」

  「我以為太陽都爆炸了……」

  下方各種議論,全是讚歎聲。

  觀察員探過身子對身旁的鄧布利多讚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別致的開學典禮。」

  「都是學生們自己做的。」

  「怎麼可能?」裡面包含著許多高級魔法,絕不是這麼幾個在校的學生能夠獨立完成的。

  鄧布利多頗為驕傲地笑笑:「千真萬確,教授們最多給了一些指導,所有的構思和執行都是那些孩子們自己動手並完成,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完全版。」

  既然是鄧布利多如此說,那就是真的了,觀察員靜默了會兒總算接受了:「太了不起了,這個女孩,學生會主席……」

  「佩妮,佩妮·伊萬斯。」

  「佩妮·伊萬斯麼。」觀察員喃喃了一下她的姓名,點點頭,「我想和她談談。」

  「這很容易。」鄧布利多滿口答應,他從觀察員臉上瞧出對於佩妮的讚賞,不管學生自治能否通過,佩妮在他們這些人物心中都會留下一道痕跡。

  看著前方自信冷靜地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的少女,鄧布利多想起初次見到她時,她是一頭受傷的小獸,對誰都不信任,充滿攻擊性,若是置之不理她絕對會毀了自己,誰能想到她會走到如今的地步?學生會主席,唯一的,憑藉自己的能力廢除了男生學生會主席和女生學生會主席,獲得全校師生的認同,那可是從創校時就一直延續下來的規則。可以預見,她的未來絕不會只有那麼一點點成就。

  還有什麼比得上將一名走上歧路的學生從黑暗中帶回正途更讓人欣慰?鄧布利多望著佩妮背影的眼神越加慈祥。

  在佩妮的主持下,這一屆的新生入學的氣氛被渲染到極點,即便隨後將控制權交還給校長,鄧布利多也僅僅是站起身為大家介紹了一下這學期的各位教授就宣佈大家用餐,禮堂裡到處是熱火朝天的討論。

  用完晚餐,學生們正有序地離開禮堂,鄧布利多招呼佩妮過去。

  「晚上好,鄧布利多先生。」

  「晚上好,佩妮,先要祝賀你,今天的開學典禮非常成功。」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

  「謝謝。」

  「現在,我要為你介紹一個人。這位是奧蘭多先生,學校理事會派來的觀察員,他在魔法部魔法法律執行司任職。」鄧布利多又轉向奧蘭多,「這位就是我們學校連續三年的學生會主席佩妮·伊萬斯,今年將是她最後一年的任期。」

  「您好,奧蘭多先生,非常榮幸能夠認識您。」佩妮落落大方地伸手與觀察員奧蘭多握手。

  奧蘭多也在心中評論著她,不驕不躁,喜怒不形於色,這真的是一名在校生?他不由驚歎,心中給了她很高的評分。

  「很高興認識你,伊萬斯小姐。」禮節性地過場後,奧蘭多立刻開始提問,「開學典禮上的魔法,令人印象深刻。」

  「謝謝,為了今天的那短短幾分鐘,我們辛苦了整整一年。」

  「一年?」

  「很多魔法我們還無法掌握,為此我們付出了很多時間學習。」

  「原來如此。」奧蘭多讚賞地點點頭,繼續問,「你為何想要學生自治?學校只是一個學習的地方,你們只需要學習。」

  「學校確實是一個學習的地方,但要如何學習是可以選擇的,是軍校一樣封閉式地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還是讓學生們自由地成長?學校的教授們給我們帶來能夠在未來養活自己的知識和技能,但更重要的,學校讓我們學會與人交流,學校是一個小型社會,裡面也有許多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網,如何處理這些是學校能教給我們最重要最寶貴的東西。」

  奧蘭多先生訝異地挑眉,沒想到居然能聽到這樣一番話,他想了想說:「可你們忙著管理學生們,荒廢了學習怎麼辦?如此不是本末倒置?」

  「您的問題很好。」佩妮依舊冷靜好不退縮地回答,「我們這次的開學典禮,花費了一年時間準備,為了成功,我們學生會的成員集思廣益,努力鑽研各種魔法的施展,為此翻閱了許多書籍甚至是古籍,大家的成績不會落後反而是進步。」

  鄧布利多一直在旁邊做著背景,聽到此,他倒是笑起來,說:「他們將原本施展在禮堂天花板的魔法倒轉到地面上,沒想到會如此漂亮,我從來沒想過如此,果然是老了。」

  奧蘭多先生贊同地點頭,他也沒想過能如此做,學生們的精神面貌很不錯,他終於露出了微笑:「伊萬斯小姐,你是哪個學院的?」

  「斯萊特林。」

  「你的父母和家族一定會為你驕傲。」

  佩妮的神情微微一僵。

  鄧布利多趕緊說:「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佩妮與他們道了聲晚安,轉身離去,門口,幾個好朋友正等著她。

  「非常讓人印象深刻的女孩,我會向學校理事會報告的。」奧蘭多先生很滿意,「但能不能通過我就不能保證了。」

  鄧布利多笑著說:「沒關係,我的朋友,只要如實報告就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端午節快樂!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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