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限定月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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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眯起眼, 他發現這個富江似乎是個天生的上位者。
是進入月讀世界當公主這些年養成的,還是原本就是?
可如果是原來就如此,她為何只是一個普通的上忍?明明實力強大,但是一點勢力也沒有, 不然也不會一失蹤就差點被木葉以叛忍的身份通緝。
還是為了愛人而壓抑自己?
她越出色, 宇智波斑就越覺得她無能。
泉奈和扉間的爭論不休的部分, 被富江三言兩語確定下來。
柱間自然不會有意見, 宇智波斑也未反對。
任務的大致流程就這樣被定下來, 宇智波泉奈問清楚任務時間, 富江說從她回去開始, 她還要在千手族地裡待一段時間。
她模糊化研究忍術這個話題, 泉奈再問, 也只說和扉間有事情。
扉間肯定不會把自己秘術的事情告訴宇智波泉奈,加上本身對他極為敵視,就冷淡的表示進度很快, 應該三天之後富江就會回國,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可以先去霜之國。
富江也並沒有隱瞞自己會忍術的事情, 說了現在霜之國有自己的影分/身,一樣可以處理事情。
千手柱間在一旁誇獎了一下富江出色的醫療忍術, 說她是個非常強的忍者。
宇智波泉奈有點驚訝富江會忍術, 他視線在富江晶瑩剔透的指尖停留了一下, 這樣柔美的身姿一點也不像練過忍術的痕跡,她的肌膚也是細膩的不可思議, 像是從未經過風吹雨打。
這個女子比自己想的還要特殊。
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子, 泉奈很有禮貌, 「既然如此,我和斑哥就告辭了, 很期待在任務期間為你效命。」
雖然他並不想富江繼續在千手這裡待著,他用膝蓋也能知道,千手家的死白毛絕對一定以及肯定會在富江面前說一大堆他的壞話。
但也清楚,富江畢竟認識千手兩兄弟很久了,有事情待在他們這裡也是正常,跑去宇智波才叫奇怪。
宇智波斑似笑非笑的看了富江一眼也走了。
會忍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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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和泉奈想的一樣,千手扉間向來是不吝嗇說宇智波一族壞話,他雖然不八卦,也並非健談之人,但他對宇智波一族的偏見改不掉。
至少他的品格還未低劣到在人後說壞話的地步,也並不願意在富江面前說太多關於宇智波泉奈的事情,最多是提及的時候,發出幾聲不屑的哼聲。
他與富江很快就完成了飛雷神之術,兩人還交換了印有術式的苦無。
扉間說道,「如果有危險,第一時間激活術式,我即可就到。」
這兩把苦無是十分特殊的苦無,上面的術式是反向的,飛雷神之術是施術者主動轉移到術式上面,這個反向術式卻是能夠轉移施術者,讓施術者瞬移到當前位置。
如果不是信任,根本不會交換。
因為利用這個作為陷阱的話,會使當事人十分危險。
富江也遞出自己的苦無,「一樣,扉間遇到危險也要叫我。」
千手扉間接過苦無,竟有一種交換訂婚信物的感覺,他握緊苦無,把這個想法甩到腦後,說道,「忍術完成了,明天我送你離開,你霜之國的影分/身還在嗎?」
「還在,國內的局勢還很穩定,我只是待嫁的公主而已。」其實這幾年的公主富江做的很是郁悶。畢竟是公主,還是要出席一些場合的,她也需要學會一些禮儀,規範自己的言行。
以前作為忍者,她舉止偏男性化毫無問題,但是做公主,身上穿著華服,舉止就特別的重要。
雖然說也不算太累,畢竟練禮儀根本比不上她練習體術的體力消耗,她卻有種心累的感覺。
千手扉間道,「那就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此時已經有些晚了,屋裡點亮了等,白皙晶瑩像是發著光的膚色被燈光照出一絲暖意,千手扉間看著富江艷麗又溫柔的臉。
宇智波泉奈也不過是個膚淺的男人,見面第二次就求婚,肯定只是因為這樣的美貌。
他難得的多說了一句,「宇智波泉奈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如果不喜歡……」他又覺得自己沒什麼立場,便道,「算了,你自己小心一些。」
富江點點頭,看上去很是溫順。
富江自然不喜歡宇智波泉奈,她滿心還都在怎麼離開這個限定月讀世界上面,一個才見過幾面的男性,若不是他是宇智波斑的弟弟或許她連名字都不一定能會記住。
甚至她還覺得宇智波泉奈的喜歡有點麻煩。
到了第二日,富江與千手扉間以及一些千手一族的族人一起踏上了前往霜之國的道路。
兩天之後,她回到了霜之國的國都。
收回影分/身,確定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她就開始布置計劃。
她名義上的父親最近一直身體不太好,不過他本身就年紀偏大,身體有些問題也十分正常,他只是請了醫師,自己都不怎麼在意。
然而他一開始只是小病,沒過幾日,病情就加重了,還昏迷了幾天,再醒來整個人都十分不好,只能躺在床上,手腳雖然能動,卻沒力氣。
就在這個時間裡面,富江這個他很久沒見的女兒突然出現,很平靜的說他現在已經無法理政,自己會幫他管理好國家的。
也就只有這麼一句話,他身邊以前的那些奴僕官員在他根本沒有想到的情況下,全部投向了這個女兒。
他的待遇不變,除了因為生病無法起身,還是過著和先前差不多的生活。
因為一切太過平靜,甚至連鬥爭都沒有,忽然之間就改變了,這甚至讓霜之國大名覺得自己也許是病太久了,現在是在做夢。
宇智波一族到來之後,一般在戰場上用來殺人的幻術全方面的控制了宮內那些並非富江勢力的人。
所以政權的更替速度快到難以相信。
七天,和富江說的一樣,就只有七天,這幾天霜之國就換了一位大名,還是一位女大名。
待富江上位,其他國家也都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有些反應快的,先是拒絕承認富江霜之國大名的身份,而後就來百般探明情況。
宇智波和千手都不是吃素的,這些人進都進不來,只知道霜之國現在這位女大名雖然是突然繼位,但權力過度十分平穩,還請來了許多忍者為自己保駕護航。
千手、宇智波兩家本是敵手,能對付千手的只有宇智波,反之亦然。
這兩個家族一起聘用了,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忍族能與之對抗。最好的方法是用數量壓制,聘請好幾個忍者家族來共同對付他們。
而聯系那些家族需要時間,能不能對付千手宇智波也是個未知數。
所以雖然各國都未承認,還頗多質疑,但也都不敢直接發兵。
長期聘用千手和宇智波也是一項巨大的花費,局勢穩定之後,兩族之人陸續退走,還有幾位留下。
富江對這件事情准備多年,儲備了頗多人手,上位之後忙了一段時間事情就開始慢慢少起來,再不然她也會使用影分/身。
這是個好用的忍術,火影的主角不是就靠這這一招再加上螺旋丸打天下,雖然單一,但也足見這個忍術的好用。
千手扉間道,「我怎麼覺得你對大名這個位置也並不是很感興趣。」
入冬的第一場雪降臨了,富江的分/身去處理事情,本體則是在庭院之中賞雪。
天上的雪花紛亂的飄落,地上經過一夜已經積成了厚厚的白毯。作為景觀的小池塘水面上結上了一層透明的冰,冰層下面還能看到魚兒在游動。
而她面前擺著矮桌,上面放著火鍋,周圍冷颼颼的,火鍋不停的冒著熱氣。
在千手扉間看來,哪怕坐姿標准,她這種行事真是享受到不行,有點超出他想像的悠閑吧。
「還可以吧,在最高位沒人能約束,我覺得當大名挺不錯的。你要點蘑菇嗎?」富江說道。
千手扉間坐著,手撐著額頭,「是大哥送的?」
富江一邊再火鍋之中打撈,一邊道,「柱間啊,他的確送過我蘑菇,說是千手一族的特產,不過這個食材是廚房准備的,應該是新采購的。」
他們千手一族什麼時候有這種特產了?也就是大哥喜歡吧,還把這東西拿來送人……
「我喜歡魚丸。」
「好的。」富江撈了些魚丸出來,把小盤給了扉間,「趁熱吃,現在涼的很快。」
千手扉間接過,道,「謝謝。」
宇智波泉奈本也想離得富江近一些,可是扉間認識富江的時間長,千手擔任的又是護衛工作,他自然就能每日待在富江身邊,宇智波泉奈則是與富江處理事情的分/身接觸比較多。
這也算是好事情。
他覺得他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阻撓宇智波泉奈完成的相當不錯。
「如果只是要不被人約束所以選擇去成為大名,那放棄也是一樣吧,成為大名之後反而會被約束住。」
千手扉間是個責任心很強的人,富江為自由選擇登上高位,他卻覺得越是高位越被束縛。
「向扉間這樣認真,當然會被束縛,但隨意一些的話,反而是享受哦。」富江道。
天氣太冷,富江養的貓兒也是一覺睡到下午,散發著比主人要濃郁不知道多少倍的慵懶氣息,只是這火鍋的香氣太誘人了,這是貓也忍不住從暖烘烘的小窩裡面爬出來,它慢步走到扉間身邊,蹭了蹭他的腳,「喵~」
「這只貓還真是一點都不怕生。」扉間從小盤裡撥出一個魚丸,用竹簽插著放到貓的面前。
貓舔著魚丸,慢慢的吃了起來。
這只貓體型偏小,渾身雪白,若是跑進現在的雪地裡,很難找到它。
富江道,「你並不算是生人吧,說不定雪碧一直記得你。」
這只貓本來就是扉間送的,不過是很小的時候就送過來,他應該並沒有養。
「它對你不錯,上次柱間想喂它,結果被它撓了一爪子。」
扉間,「……」
上次大哥好像說了這件事情,他哥其實挺討動物喜歡的,偏偏貓就不太喜歡他。
待那只貓吃完魚丸,它又開始往扉間身上爬去,扉間本不打算管它,但是這只貓直接爬上了他的毛領子,還用爪子扯了一堆貓下來。
扉間要把它拿下來,它爪子死扣著他的領子,扉間怕把這只貓扯壞,又不敢用大力氣,富江見了,便起身到他身後。
到底是富江養得久,她一出手這貓就乖了不少,馬上松了爪子,然後又被富江放下。
「扉間,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問了。」
扉間正關心自己的領子(本體)被貓蹂躪的情況,「?」
「冬天也就算了,夏天你也戴著這個領子,不熱嗎?」雖然忍者不管是耐熱耐寒都厲害,但好歹也是人,正常的溫度感知也是有的,沒必要這麼忍耐吧。
被放下的小貓又跑到扉間的腳邊蹭,生怕這個祖宗又來扯他的領子,千手扉間連忙再撥一個魚丸下來,「只是領子而已,並不熱。」
應該不只是不熱吧。
富江盯著千手扉間的頸間看,忽然伸出了手,扉間本能的躲開,不過對富江他可不會發揮戰鬥時候的速度,富江的手還是放在了他領子上面。
「看上去很暖和。」富江的指尖輕觸扉間的後頸,她小心的用著似乎只是無意之中擦到的力道,但卻也明顯感覺到他縮脖子。
卡卡西對氣味敏感所以戴口罩,扉間的情況是——因為後頸非常敏感所以用毛領子?
而被碰到敏感處的扉間皺起眉,富江的指尖冰冷,「你的手很冰,天氣冷就多穿衣服多喝熱水。」
富江看著他,笑了一下。
多喝熱水——
雖然算是個非常出色的男性,但她真的一點都不奇怪他單身的理由。
要是她女朋友手冷,她絕對會第一時間充當暖手寶。
「扉間,難怪柱間一直擔心你會單身。」
她這麼說,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千手扉間並不理解富江的這句話,他的毛領子和單身有什麼關系嗎?
「什麼意思?」
富江笑而不語。
兩人繼續吃火鍋,吃完之後還喝了茶,喝茶的時候有一個人突然來了。
千手扉間放下茶杯,「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的目光在千手扉間和富江之間轉了一下,然後就看向富江,「我想和你談一談。」
基本無視千手扉間。
富江喝茶,「你要談什麼事情?」
宇智波斑道,「關於你的事情。」
「那請說吧。」
宇智波斑又看了一眼千手扉間,目光非常直白,你快點給我走開。
但是雖然實力比不上宇智波斑,千手扉間也不會聽他的命令,宇智波斑讓他走他就走?怎麼可能?
他說道,「我是富江的護衛,現在負責保護富江的安全。」
宇智波斑對他嘲弄的一笑,「那你最好把柱間一起叫來保護她。」
千手扉間一下子站了起來,「宇智波斑。」
富江出聲道,「是很機密的事情嗎?只能對我說?雖然我認為沒有這個必要,不過既然你執意的話——」
「扉間,你就在外面等一會好了,斑也是我雇佣的,請不必擔心。」她對扉間安撫性的說道。
千手扉間也不是擔心宇智波斑會對富江不利。
斑雖然狂傲,但也不是那樣會隨意殺死雇主的人,尤其現在泉奈和喜歡著富江,作為泉奈的哥哥,宇智波斑可是不會讓泉奈傷心的。
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宇智波斑的口氣。
不過他到底還是個以大局為重的人,雖然討厭,但是既然富江開口,他也就按照富江說的做。
富江和宇智波斑一起進了內室,他抱著吃飽了之後就開始犯困的貓坐在外面,他翻一下貓的爪子,發現爪子上還有他領子上的毛。
他的領子是要換了——
內室是個有些小但十分典雅的房間,裡面點著熏香,天氣太冷,這房間沒開窗戶,熏香的味道就有些濃。
「宇智波君,有什麼事情?」富江在內室的小櫃裡翻出了茶葉,開始沏茶。
宇智波斑因為熏香的味道而皺眉,他說,「泉奈喜歡你。」
「是這樣私人的問題?我知道。」富江道,「你是作為哥哥擔心,所以才來找我談話?」
「真是一位不錯的兄長,柱間對你的形容並沒有錯誤。」
這個女人……
都是很正常的對話,但宇智波斑還是察覺到了她的一絲情緒,她有些敷衍。
先前久已經發現,她並不喜歡自己。
「你很討厭我?」他直接問出來。
富江停頓了一會,說道,「是的。」
她也非常直接。
「非常奇怪,你本來不應該是我討厭的類型,但是從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就很討厭你。」
「你還真是誠實。」宇智波斑笑起來。
富江沏茶的動作和宇智波斑想的有些不同,他也見過貴族之間追求的那種高雅茶道,動靜之間皆是優雅韻味。
富江作為公主,她有著再高的茶道休養都不會讓宇智波斑驚訝,然而她的動作十分普通,就是很簡單的泡茶,雖然點著熏香,但並未用特殊的工具,十分的生活化。
然而因為她很美,所以再簡單普通的動作看上去都美得像畫一樣。
難怪泉奈會喜歡。
宇智波斑心道,他並沒有覺得喜歡一個長得漂亮的人膚淺,喜歡美麗的東西是人的天性。
富江這樣極致的美麗,很難想像有誰不喜歡她。
比如千手家的那個白毛。
「泉奈喜歡你這很影響我的判斷。」宇智波斑說道。
富江問,「你需要判斷什麼。」
宇智波斑不語。
富江沏好茶,斑拿過一杯,說道,「成為大名之後你有什麼想法?霜之國的局勢並不好,雖然千手和宇智波在可保無憂,但是你應該不可能永遠雇佣我們。」
「這個世界很奇怪。」富江說道。
宇智波斑以為富江發現了什麼,眼神一暗。
富江接著道,「忍者的力量過於強大了,破壞了平衡。」
「我以為你這樣的人是不會認同柱間的平衡之道。」富江說起平衡,宇智波斑就想起柱間做過的傻事,集齊尾獸然後全部送出去,讓其他忍村能夠對抗木葉。
「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各國的大名都是雇佣忍者在打,我並不知道忍者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但是武士曾經存在,甚至還輝煌過一段時間,如今只能存在於鐵之國。忍術的傳播來源於六道仙人,據說是為了和平,只可惜現在忍者反而成為刀刃,展示著世間最不和平的力量。」
「你會接受其他國家攻打霜之國的任務嗎?我並不知道你會不會,但是柱間肯定不會。計入千手與宇智波結盟,你因為柱間拒絕這樣任務的概率很高。而其他國家無法雇佣到你們,肯定會覺得我和你們有協定,你們是會被我雇佣的,所以他們只能是雇佣大量忍族進行迅速的偷襲戰才可能獲勝。」
「我並不懷疑其他忍族的勢力,但是他們雇佣的忍族越多消息泄露的可能性就越大,進攻的弱點也就越明顯,霜之國的面積也不算小,我自己的實力也不弱。而且宮中的結界是由柱間和扉間一起布置的,你覺得有多少人能夠迅速突破他們的結界?扉間在這裡也留下了飛雷神術式,能夠很快待人趕過來。」
「所以——看似危機四伏,但實際上他們並不能威脅到我。」
富江一如既往是平靜的表情,她緩慢的陳述著。
宇智波斑發現眼前這個女人看似溫和實際上十分驕傲,所以他更難以想像,這樣的人居然會因為感情問題而崩潰。
他想起她被自己取下眼睛時候的樣子。
面對那種程度的疼痛也毫無反應,完全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與現在溫柔之下包含強大自信完全不同。
他有了點笑容:「你對局勢的認知倒是很清楚。」
「雖然我認為你的確做的不錯,但事實是,你現在的位置是依靠宇智波和千手家才坐上的。」「你清楚這一點,也不喜歡這一點吧,你並不喜歡忍者,覺得他們是引起戰爭的元凶?」
洗腦程序又來了。
富江心道,然後開口說:「戰爭的元凶是欲/望,是人本身。無論是否是忍者,無論是否擁有力量,只要是人擁有人性,爭端就不可避免。就算沒有忍者,這個世界也會有其他戰爭。」
她生活的時代是和平的時代,也沒什麼忍者這樣的超人類,然而就算如此,有些地方依然有戰爭。
「只有全世界的人都失去欲/望滿足於眼前的一切,戰爭才有消亡的可能。」富江說道,「這種事情沒人能做到吧。」
宇智波斑道,「不一定哦,宇智波家的幻術是最強的。」
富江裝出有些驚訝的樣子,問,「你的意思是,你能用幻術徹底改變一個人的想法?」
「那的確是了不起的幻術,然而那又有什麼意思呢?失去自我還不如徹底死亡。」
『至少沒有了爭端,沒有了戰爭,生命不會隨時凋零。』
宇智波斑的這句話沒說出口,他忽然問,「你對愛情有什麼看法嗎?」
忽然轉到這上面,富江喝了口茶,「你的弟弟並不需要你幫他問這種問題吧,若是他想知道,他會自己來問我。」
「你倒是挺了解泉奈的。」宇智波斑說道,「並不是幫泉奈問,是幫我自己問的。」
富江奇怪看了宇智波斑一眼。
宇智波斑面色不變,「像你這樣的女人也會對愛情有興趣?」
「我這樣的女人?」富江反問。
「事業理想自然重於感情。」宇智波斑理所當然的說道。
又是個孤獨一生的家伙。
富江在心裡道,她發現似乎也就柱間稍微好一點,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間真的是擁有單身一輩子的理由。
「那是因為宇智波君並沒有體會過愛情的味道,而且每個人不同對待愛情也不盡相同,有人覺得愛情重於一切也屬正常。」
宇智波斑問,「你也覺得愛情重於一切?」
富江輕皺眉頭,像是不理解宇智波斑為什麼對這個問題如此感興趣。
「這要看我愛上什麼人,他值不值得我付出所有。」
「這個『所有』裡面還包括靈魂?」
「並不包括,連靈魂都失去,那也就無法愛人。」
宇智波斑道,「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是難以想像你會有愛上一個男人為他放棄所有的時候。」
富江像是被他的話惹出了一絲怒氣,有些針鋒相對的說道,「宇智波君也超出我的想像,看見你的樣子,我也很難相信你會為理想放棄所有。柱間說你答應結盟他完全不敢想像。」
宇智波斑笑了,他望向外面,「……我不是為理想放棄所有,我除理想外,已一無所有。」
說完這句話,宇智波斑就起身離開。
千手扉間看他離去,皺起了眉,走進屋內問富江,「他沒有為難你吧。」
富江搖搖頭,「只是找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關於理想愛情的話。」
然後她不知為何輕笑出來,笑容很美,但扉間卻察覺出了一絲冷酷,果然還是說了些為難的話吧,他想。
富江說道,「你還是讓柱間去勸勸宇智波斑吧,他現在非常危險啊。」
扉間低聲道,「他本來就是個危險人物。」
然後富江問,「扉間,你應該很了解宇智波家的幻術吧。」
扉間點頭,「他對你施展幻術?」
富江說道,「這倒沒有,不過談到一個問題的時候,宇智波斑說宇智波家的幻術很強,能改變一個人的想法。」
千手扉間說,「他們一族的確有這種類似的幻術,但並非永久性的,一旦接觸到和原來想法背離,超出承受,很幻術很可能就會自行失效。」
………………分界線………………
旗木卡卡西已經畢業了,他和其他同學一樣由指導上忍帶隊開始接一些低級任務。
他本來就是個很沉默的人,父親和富江很久沒有回來,富江那個原來經常到家裡來的宇智波朋友有一天過來問他的生活費還夠不夠,還想給他一些錢。
他拒絕了。
但是那個名為宇智波美琴的女人的到訪,讓他有了不好的想法。
後來又有一個鞍馬家的人來看他,也想要給他錢,他也拒絕了。
那種把他當做孤兒的眼神真的讓人討厭。
雖然心裡面已經猜測到了那種可能,但是,他不相信。
直到三代目親自告訴他,那次的任務出了點意外,雖然沒找到屍體,但是他父親和富江可能永遠都沒辦法回來了。
死了嗎?
但不是還沒有見到屍體嗎?
不會回來是怎麼回事!
他們就這樣把自己給扔下了嗎?
富江也就算了,他父親可絕對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
他擦干眼淚,從內心拒絕承認這件事情。
隨著父親和富江的失蹤,原本安定下來的局勢也忽然緊張起來,戰爭開始了。
卡卡西用任務麻痹自己,同時也不斷想要尋找父親和富江,但是,一段時間戰爭出現了不小的傷亡之後,一種流言在木葉忍者之中流傳開來。
這次戰爭的導火索是因為木葉白牙旗木朔茂死在了任務中,他的妻子有著夜叉之稱的富江為了報仇在草之國和土之國的邊界大量屠殺平民,最後惹怒了土之國的大名,派出岩忍村的忍者襲擊木葉。
草之國和土之國的交界處平民被大肆殺戮的事情隱瞞不了,再加上白牙和夜叉的確消失不見,岩忍村的宣戰又十分突然,讓木葉很多忍者都確定了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忍者無所謂善惡,接到任務不管對方是誰都要殺死。
但若是戰爭是因為這件事而出現,那夜叉就是引起戰爭的元凶。
木葉也從來不提倡殺死無辜的平民,不論從哪種角度來說,夜叉的所作所為都是錯誤的。
而她這樣的錯誤舉動引發的戰爭讓身邊的戰友不得不在戰鬥中死去!
咒罵白牙和夜叉被看做是發泄情緒的一種方式,而作為和白牙的兒子,卡卡西遭了遷怒。
他指導上忍的妻子在戰爭中死去,雖然痛恨敵人,但是也不可能對戰爭的源頭毫無恨意。
卡卡西就被極為冷漠的對待,指導上忍只是強制的依照最低程度的責任對待他,並沒有任何想要教導他的意願。
卡卡西本來就是個敏感又非常聰明的小鬼,自然猜到了緣由。
他默不作聲,拼命的完成任務,想要證明自己。
他的兩個隊友受到流言的影響,又察覺到指導上忍的態度,對他很不好。找了個機會想要教訓他一頓,結果被他打傷。
小隊之中之間出現這種事情,肯定要受罰的。
指導上忍未經多少詢問便罰了他。
雖然並不是什麼很重的懲罰,但也讓卡卡西的心情越加煩躁。
幾年前,木葉不知道為什麼流傳了父親為了救同伴拋棄任務導致木葉巨大損失的傳聞,他那時也在留言之中,總是忍不住和他人辯解。
現在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時候。
他比幾年前多了些忍耐力,可父親和富江消失很可能死亡的事情本來就讓他難以接受,再次面對這種流言,他也學著冷靜。
這幾年和富江相處,他總被氣到卻又礙於父親不能發氣,這方面經驗倒是有了。
他覺得他能夠忍受。
可……
當隊友當著他的面說他父親已經死了,富江那個殺人狂說不定早就去當叛忍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憤怒,出手打傷了他們。
按照現在的留言,他父親死了,富江帶著他父親的屍體不知道去了哪裡。
走了。
兩個人都走了。
怎麼就沒有一個人想到自己!
從禁閉室出來,卡卡西換了一個指導上忍,是那個富江以前的隊友鞍馬俊一。
他教導卡卡西倒是非常用心。
但卡卡西不喜歡他。
因為鞍馬俊一的態度太過詭異,他對他太好了,甚至可以說他一直在討好他。
身為老師討好學生,這自然非常奇怪。
並且他還可憐他,總是對他露出愧疚又憐憫的眼神。
這也讓他沒辦法忍受。
還有就是,鞍馬俊一的身體十分虛弱,雖然他的幻術真的非常強,但他只待在木葉,甚至只待在鞍馬家,根本不出任務。
他的這番想法被宇智波美琴知曉,這個女人似乎知道些什麼,但她什麼都不肯對他說,只答應如果他成為上忍就告訴他一些消息。
她沒有明說是關於父親和富江的,但是卡卡西知道她要說的一定是那個。
然後宇智波美琴給他換了一個老師,她倒是想自己做他的指導上忍,甚至她的丈夫千手繩樹也想,可惜她懷孕了不方便行動,而千手繩樹因為戰爭開始,已經算是木葉高層的他事情非常多根本沒時間去教導學生,只能把他推給一個他們熟人,美琴好友的男友同時也是繩樹的好友——波風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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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限定月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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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7·9302
在波風水門小隊, 卡卡西終於能夠感受到正常的師生關系和隊友交流,雖然有個隊友是笨蛋,但,笨也就笨了吧, 至少不會比以前更糟。
他努力想要晉升上忍, 但這並不容易, 成功晉升中忍後, 老師給他和琳開了個慶祝會, 隊裡另外一個笨蛋因為愚蠢的理由沒能通過考試, 但聽到慶祝會老師請客居然馬上歡呼起來。
他不太能了解怎麼有人能總是這樣輕松。
免費的烤肉最後又吸引到了一個人, 他們老師的老師, 三忍之一的自來也。
以前卡卡西跟在父親身邊的時候也見過他, 雖然看名頭是個讓人尊敬的忍者,父親也說過他很厲害之類的話,但是卡卡西還是沒辦法忘掉這家伙喝醉之後亂說話被富江還有另一位三忍綱手一起踹臉時候的樣子。
所以在宇智波帶土為這位師公的到來而歡呼的時候, 卡卡西冷漠的沒有任何反應。
然而自來也認出了卡卡西,主動拍拍他的肩膀和他打招呼, 「喲,卡卡西, 沒想到你這小子最後還成了水門的弟子, 哈哈, 我現在是你師公」
他摸著下巴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神情,然後略顯猥瑣的湊到卡卡西耳邊小聲說道, 「怎麼樣?這下總應該告訴師公我富江到底長什麼樣子了吧。」
富江——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 卡卡西的情緒依然因此產生波動。
他冷笑了一下, 說道,「令人討厭的醜八怪。」
自來也壓根不信, 「雖然我沒見過富江的臉,但以我多年的經驗,她絕對不可能是個醜八怪!」
卡卡西咬牙切齒,「就是個醜八怪!」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堅持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就是他清楚富江的確是個美女,但他就是不願意承認。
以前是單純的嘴硬,不願意打翻曾經說過的話,現在他的堅持裡又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是的,那家伙就是個令人討厭的醜八怪。
居然就這樣再也不出現了!
自來也喝著酒開始和卡卡西爭辯起來,「怎麼可能,富江的身材、氣質,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你爸絕對是撿到寶了,不然也不會天天藏在家裡不給別人看。」
「是醜得不能見人。」
「醜的不能見人朔茂還會娶她?你爸瞎嗎?」
帶土在一旁好奇,「富江是誰啊?醜八怪嗎?」
卡卡西說,「是的,醜八怪。」
自來也反駁,「不對,絕對是大美女。」
卡卡西冷冷道,「到底是你見過她的臉,還是我見過?」
這下自來也不說話了,他的確是沒見過富江的臉,雖然從感覺上來說,他覺得富江絕對是大美女,但這世界上不是還存在一種叫做背影殺手的女性嗎?
可要是真像卡卡西說的那樣,朔茂為什麼會那麼高興?以自己對他的了解,雖然不是個很在意外貌的,但也不至於找個醜八怪吧。
那樣每天晚上睡在一起多需要勇氣。
自來也還是覺得卡卡西在胡扯,並且懷疑這小鬼根本沒審美。
這樣的爭辯終究沒什麼結果,自來也越喝越醉,最後是波風水門把他扛回去的。
而卡卡西因為自來也說起富江,本來因為成為中忍稍微有些喜悅的情緒已經消失。吃過晚飯就直接回家了。
家裡空蕩蕩的,只剩下他一個。
打開燈之後,他去洗了個澡,然後就躺在床上發呆。
已經成為中忍了,還要多久才能成為上忍?
年齡最小的上忍是多少歲?
他思考這個問題,卻發現目前年齡最小成為上忍的就是富江。
平常在家裡什麼事情都不做,只喜歡纏著父親,完全看不出實力,但的確被父親誇張說是以後說不定會超越他的天才。
真的去做叛忍了嗎?
卡卡西看著天花板。
雖然有這種傳聞,但富江目前被木葉確定的狀態是失蹤。
那個人會去做叛忍嗎?
卡卡西想了很久,然而他不知道答案。
背叛木葉是在木葉所有忍者中最無法讓人原諒的行為。
他不知道富江會不會去做。
還有父親。
這麼久卡卡西已經有些認清現實了,生命的流逝太過容易,就算是在他眼中最強的父親也並非不死的尊在。
如果活著的話,一定會回家吧。
卡卡西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面。
「絕對。」
「絕對不能是叛忍。」
如果真的……那他一定要親手殺掉她。
——————
富江看著被暈開的墨跡,放下了筆。
剛才她不知為何失神了。
她望向窗外,扉間和宇智波泉奈兩個人對峙著。
千手和宇智波好不容易決定聯合,但是作為兩大家族的二號人物,這兩位雖然說是贊同了,實際上卻極為針鋒相對。
這幾天宇智波泉奈的事情少了些,就跑到她面前獻殷勤。
這是追求的手段之一,他做得也不惹人討厭,但富江也並不是什麼容易討好的人,一般而言只會給予禮貌的應付。
宇智波泉奈也不氣餒,繼續做著。
而扉間卻看不慣他的行為,總會言簡意賅的嘲諷一番。
宇智波泉奈在富江面前是個溫和禮貌的青年,但是在扉間面前就變了個模樣,異常毒舌。
兩人雖然會注意不在富江面前吵,但是對富江而言,就算在門外,她也聽得到。
雪碧在她腳下滾成一團,她把這只雪白的小貓抱起。
再次看向外面的二人,她恍然間有一種自己身處修羅場的感覺。
宇智波泉奈喜歡她是沒錯。
但是扉間也是?不可能吧,他每次找自己都是研究忍術,沒看出什麼異常來啊。
不過……自己好像的確是他唯一的女性朋友。
富江對這種旁人為自己神魂顛倒爭風吃醋的事情一直不喜歡,然而蹙眉之後,她也沒說什麼。
霜之國的局勢穩定下來之後,大部分忍者都撤離了,富江仍然聘用了一小部分忍者,主要並非戰鬥用,而是為了方便聯系。
這次大規模雇佣,差不多把霜之國以前積攢的財富都消耗一空。
千手和宇智波兩族的雇佣費都很高,即便柱間想辦法用各種理由給她打折,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並且十分大型的行動既然是天價費用。
望著隨時可能負債累累導致破產的財政,富江盤算了一下自己未來的計劃,然後就毅然決然的開始了改.革。
缺錢果然是最要命的。
在夢裡都會缺錢嘖果然就是個噩夢。
出去之後一定要砍死宇智波斑!
富江在這方面還是頗有能力,她畢竟有著超越這個世界的眼光,也有著不少管理經驗,自身魅力又大得驚人,幾年間霜之國這個小國就在她的治理下蒸蒸日上。
霜之國的人原本對於女大名的事情還有些意見,但是感覺到生活越來越高,機會越來越多,那些閑話轉為贊美,都說這位女大名是位溫柔仁慈且極有智慧的大名,會把霜之國發展得更好。
在這段時間裡面,富江加深了和千手一族的聯系。
她要改善民生,就需要許多工程,在這個擁有忍者的世界裡,需要耗費多人多日完成的時期,比如打井、挖溝渠,建蓄水池這樣的,只需要忍者一個忍術。
千手一族雖然會木遁的只有千手柱間一個,但其他人土遁水遁的基本功都很不錯,他們也同樣以查克拉量巨大而出名,這樣的工程很適合他們。
千手的忍者在第一次被雇佣干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有些驚訝,後面就漸漸習慣了。
他們也都是正常人,這種並不需要打殺還有著不錯的佣金的任務,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作為千手一族現在首領的柱間,更是對這樣的任務非常贊成,認為這是忍者走向和平的開始。
因為霜之國大部分地區農田的改造由千手的忍者進行,原本很畏懼忍者的平民受到了恩惠感受到了方便,贊美大名的同時也很感謝這些千手一族的忍者,使得這些忍者在霜之國能夠享受在其他地方沒有的禮遇。
千手的忍者也開始樂於接霜之國的任務。
千手和宇智波聯合起來,柱間想要在南賀川下游建立一個村子,原來對結盟持贊同意見的宇智波斑卻反對起來。
他說出了這樣的話,「只是作為火之國的工具,是不會有和平的。」
柱間本來沒想那麼遠,但是他思考幾天,覺得斑的話有道理。
但是究竟要怎麼做呢?
他一直思考,最後找到了富江,想要在富江的霜之國買下一塊土地建立忍村。
對比其他大名,他自然是更信任富江。
富江好像也很信任他,答應了柱間的條件,並且保證不干涉忍村的情況。
柱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表示他願意多幫幫富江。
換了個地方建忍村,宇智波斑沒提什麼意見,他把宇智波一族的搬遷工作扔給了弟弟,和柱間一起在富江的宮殿裡喝了一場酒。
柱間喝醉之後,宇智波斑保持清醒,他對富江說道,「你的能力倒是超出我的想像。」
他先前以為富江無視他的引導,是當時的情緒問題,現在看到富江所做的一切卻覺得可能不對。
這家伙完全不是他想像那樣的女子。
富江這幾年和宇智波斑並沒有很多來往,只是時常從宇智波泉奈口中聽到他的消息,她只是平靜說道,「多謝誇獎。」
宇智波斑問富江,「現在你認為怎樣才能帶來和平?」
富江略略思考,吐出兩個字:「統一。」
斑挑眉,「統一?」
這是他未曾想過的一個詞。
這就是思想的局限。
宇智波斑想讓世界和平,他是忍者,所用的手段雖然的確驚世駭俗,但那也只是忍者的手段,他就是從一個忍者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或許他作為忍界巔峰,目光比一般忍者遠,但終究也只是忍者,並未超出自身。
富江說道,「如今的戰爭多為國與國之間的爭端,忍者作為廝殺的工具而存在。」
「若是世界上只有一個國家,戰爭自然會少很多。」
宇智波斑道,「好像有點道理,但是要吞並其他國家,要掀起更大的戰爭吧。」
富江問他,「沒有犧牲何來成果?」
宇智波斑沉默良久,「聽上去不錯。」
他看向富江,「你想試試看嗎?」
富江把這句話扔還給他,「你想試試看嗎?」
兩人相視一笑,竟有了一種默契。
一旁的千手柱間還在沉睡之中,身邊兩個都是他的友人,他雖然有著一流忍者的素質,在這裡卻很安心的真的睡著了。
………………分界線…………………
宇智波泉奈還是很喜歡富江,即使富江拒絕,但既然她身邊沒有其他人,那他自然就還有追求的權力。
美貌固然是他對富江一見鐘情的原因,然而她的性格也的確吸引著他。
與這個時代大部分女性不同,與女忍者也並不相同,有著超凡的智慧,性格很溫和,但也不會放下權力,對自己的手下仁慈與威儀共存。
非常特別的女性,把他的好奇心全部勾起來,想要了解她更多。
最近,泉奈發現斑哥經常去找富江。
斑哥並不避著他,他以為是因為忍村的建立,所以斑哥和富江有事情要討論,卻發現這兩人似乎有什麼秘密。
嫉妒的確會有一點點,然而兄長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人,富江雖然是他喜歡的,但如果要他一定在兩人之中選擇一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斑哥。
情緒不可避免的失落了一段時間,後來想明白了一些,他便直接去問斑哥了。
是的。
他的兄長不是那樣的人,如果真的也喜歡上富江,絕對不會不對自己說的。
然後宇智波泉奈得知了兩人的計劃。
宇智波斑並不擅長政治,所以計劃的主要指定者是富江。
富江並未要求宇智波斑刻意保密,但這個計劃過於驚世駭俗,所以斑也就沒有和其他人提起。
原本他是能和柱間說的,但柱間他很了解,主動發動戰爭,還是發動可能涉及平民的戰爭,說服他太難。
泉奈倒是不排斥戰爭,但他聽到兄長與富江的計劃,還是吃驚了。
為了將世界引入和平,他們要在整片大陸掀起戰爭。
甚至於富江還將自己視為犧牲品,不,也許不是犧牲品,她只是把自己當做工具。
霜之國就算經過富江的改.革,已經比一些小國強大,但是比起五大國仍然是差得遠,這樣弱小的實力根本無法支撐戰爭,所以富江決定嫁給火之國的大名。
如今火之國的大名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不算昏庸也不算十分英明,然而他有妻子,還有兒子。
泉奈相信富江的魅力,那樣連自己這個宇智波都忍不住沉迷進去的美麗幾乎可以魅惑這世界上所有人的人,沒有男人能夠拒絕她。
有著大名夫人這個頭銜,再加上宇智波忍者的幫助,以及富江自己的手段,雖然可能的確有困難,但慢慢掌控火之國的確有可能。
有了火之國這個五大國之中數一數二的強國作為依仗,操控戰爭就有了可能。
這毫無疑問是最便捷的方式。
作為一個完成過無數次任務的忍者,宇智波泉奈見過那些利用自身美貌勾引人去更加便利完成任務的女忍者,甚至男性也有。
他本來對此略鄙夷,但也不多說閑話,此時卻有些忍不住了。
斑見他神色不好,便道,「放心,就算富江嫁到火之國,我也會讓你陪著她,倒時候用幻術或者分.身術糊弄一下火之國的大名就可以。」
泉奈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斑哥,就算是這樣,為什麼富江願意做這些,她真的想要統一五大國?這也太突然了吧。」
斑微微一滯,說道,「她可能比你想的有野心,泉奈,不要以為你能看透女人的心,尤其是富江。」
「你願意支持我嗎?」
斑問道。
泉奈認真想了一會,他清楚斑的夢想,如果不是和千手糾纏在一起,他可能會認為追求和平不希望族人死亡這是一個很好的夢想。
但是當這個夢想擴展到世界和平,甚至於為了它要吞並五大國之後,他感覺到了一陣茫然無措。
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和千手成為盟友,建立一個小村子,慎重的選擇任務,保護好年紀幼小的族人難道還不夠嗎?
這件事情還沒做完為什麼就忽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不管計劃成功的可能性有多高,這都是個讓泉奈看不懂的計劃。
他感覺自己和兄長之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溝壑,可能他永遠也無法跨過。
「我是你的弟弟啊,當然會幫助你。」內心掙扎了一番之後,泉奈做出了選擇。
斑把手放在泉奈頭頂揉了揉,「我想永遠保護你。」
是的,也只能想了。
和泉奈的一番談話也讓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富江的確不像是有如此之大的野心,會想著統一的所有國家,會想著去追求和平。
先前他因為只想著自己的理想,居然忘了思考這一點,的確很大意。
所以宇智波斑馬上就去找了富江,詢問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計劃正在進行中,富江要盛裝出席火之國大名舉辦的晚會,一件一件精美華麗的服裝被送到她起居的宮殿,她忍耐著換了幾套便受不了了,「就這套吧,喜歡我的不會又因為一件衣服喜歡我。」
宇智波斑進來便聽到富江在這麼說道。
富江有一種極為矛盾的氣質,看上去柔美易碎像是神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這樣的女子理應是絕對溫柔的淑女。
但實際上,雖然富江的脾氣稱得上溫和,禮儀也沒什麼錯誤,她偏偏又是不拘小節,隨心自在的,頗有些男子的瀟灑。
侍女們無法察覺到宇智波斑的到來,但富江知道,她讓侍女們退下,一邊不耐煩的將身上的束縛解下,一邊問他這次有什麼事情。
她身上的衣服層數不少,脫了外面的,裡面依然是裹得嚴嚴實實。
以一般人來說的話,她這身的確沒什麼要避開一人認識有這麼久還算熟的人。
但按照貴族的規矩來說,這個年紀的男女同處一室就已經不太好了,女子脫衣服更是絕對不行的舉動。
宇智波斑看著富江,腦海中一個一個記憶碎片串聯在一起,他開口問了一句話,「你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他心裡還並不確定,這也算是試探的手段之一。
然而富江將頭上繁瑣的發飾取下,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你終於猜到了嗎?」
宇智波斑自嘲的笑了一下,「沒想到被你騙了這麼久。」
「並沒有很久。」富江睜著眼睛說瞎話,「恢復記憶之後我才想到這個計劃的,你覺得怎麼樣?」
宇智波斑可不覺得富江能有什麼好心,「為什麼?」
他不明白富江為什麼要弄出這個計劃來,就算把他拉進來了,但她能有什麼好處?
富江笑道,「你看不出來嗎?我在幫你看清這個你的理想。」
「你那計劃無聊之極可笑之極,就算成功了又能怎麼樣?」
「那不過是毫無意義的和平。」
「你知道我在聽你說完你為世界和平所做的一切多想笑嗎?」
被嘲弄,宇智波斑臉色冷了下來,「你並非對和平沒有向往,你只是覺得我的計劃太可笑了?」
在知道富江回憶起一切之後,宇智波斑的戒心猛增。
不過這是他的月讀世界,一切由他掌控,富江在現實世界的反抗都都被他壓制,現在更不用說。
他認為富江知道在這個世界她是不可能傷害到他,「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要把我引入你的計劃?你這個女人真是傲慢到極點。」
宇智波斑這個時候倒有些欣賞富江了,本來是應該他誘導她,如今卻變成了他被她誘導,就算是現在也認為這個計劃有一定的可行性。
富江沒有否認,她拿起桌上的扇子給自己扇風,甚至帶著一絲悠閑,「比起你所做的那些,我覺得我我很仁慈。」
宇智波斑冷笑,「統一所有國家這件事情也算仁慈?你應當知道這會引起可能超過任何一次忍界大戰的戰爭吧,到底會帶來多少死亡呢?」
「如果這些死亡能帶來和平,這自然是仁慈。」富江捏著扇子的邊緣,看著扇子上精美的圖案,「沒有犧牲自然也沒有成果,不要說的像是你的計劃不會死人一樣。」
都是半斤八兩,拿這一點說毫無意義。
「只能沉睡在夢境裡,對很多人來說也不像是死了嗎?宇智波斑。」她的聲音忽重,抬起頭,臉上似笑非笑,「我看到你沉浸在這個夢境中,才知道你為何要以這麼愚蠢的手段實現自己的夢想。」
「現實已無力可為,所以就把現實拖入夢境之中嗎?」
「嘖,從忍術的角度來說是個大手筆,但是——不過是在做夢啊。」
富江的語氣不該嘲諷。
而宇智波斑這麼多年的計劃,顯然也不會因為富江幾句話而動搖。
「現實無法實現和平,那自然就從夢中實現。」
富江將手裡的扇子一轉,遮住半張面容,眼中帶著笑意,道,「你比我更加傲慢。」
宇智波斑冷哼了一聲。
富江說道,「你應該不願意這麼快脫離夢境,那就看看我的計劃到底如何吧,先前你不是也認同的嗎?」
宇智波斑問,「你在打什麼主意。」
他自然是知道富江沒安好心。
富江道,「當我醒來之後,你應該會殺了我吧。雖然的確是稀有素材,但無法聽話無法使用、沒有價值,自然也就只有毀掉。」
「我是不可能做你手下的棋子,你也缺乏控制我的手段,就算向我的身體裡植入的符咒,你也不能確定它們的作用吧。我是個醫療忍者,而我身體特殊到你都不能保證一次殺死。」
聽到這一句宇智波斑笑了一下,「不,這一點我還是能保證的,就算老邁,把你燒得灰都不剩下對我來說也很輕松。」
富江笑出聲來,宇智波斑表情冷下來。
富江道,「好吧好吧,隨你怎麼做,能殺掉我也好,不能也罷。」
雖然說以被NPC殺死的方式脫離世界稍微有些不體面,但其實也沒多重要,游戲測試階段可沒什麼死亡懲罰。
「來打個賭吧,如果你贏了,我幫你完成復活,幫助你完成這個願望,如果你輸了……」富江想了想,說出了讓宇智波斑驚訝的話,「我來完成這個願望。」
「我以為你根本不在意和平。」
「雖然我的確是個忍者,但我從來不認為這是個好職業,糟糕到極點不是嗎?如果……」富江沒說下去,而是變了個話題,說,「輪回天生其他人使用需要耗費生命,但我不需要,而且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把朔茂救回來。」
宇智波斑嗤笑,「你倒是對你丈夫很有感情啊。」
富江知道救回對方的機會微乎其微,但這個世界有著讓人復活的手段,她自己也救活過人,所以就算死了,也並不會放棄希望。
「我挺喜歡他啊。」她面帶微笑回答。
宇智波斑看著她,覺得越發無法理解這個女人,「輪回天生的事情我沒跟你說過,誰告訴你的?」
「人太受歡迎實在是沒有辦法呢。」
富江的這句回答讓宇智波斑想起了那一堆痴迷富江成癮的絕,他皺了皺眉,那不是他的工具嗎?居然會在沒有經過他同意的情況下告訴富江這些,到底是他們意志太薄弱,還是富江魅力太大?
「無聊的賭約。」
他並未答應也沒有拒絕。
然而先前那件已經談妥的統一計劃並沒有廢止,兩人依然在合作中。
富江利用影分/身壓榨自己的精力,充分發揮自己在行政管理上的先見性。
宇智波斑大約是想明白了這的確是個夢境,除了在泉奈面前,他還會稍微掩飾一下,在其他時候他越發冷酷,即便對待千手柱間也會偶爾出現那種並非看人的眼神。
限定月讀是個有趣的夢境,尋常的夢境如同肥皂泡,一戳就碎,但限定月讀不同,這裡像是另一個世界,甚至於這裡的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
宇智波斑的變化千手柱間感覺得尤其明顯。
宇智波泉奈雖然算是斑最親近的人,但他被斑特殊對待,稍有感覺,卻不明所以,甚至因為哥哥不再親近千手柱間而感到高興。
柱間非常困惑,他看上去大大咧咧實際上粗中有細,在某些方面非常敏感,他發現斑看著他像是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這實在是非常詭異。
然而他的事情非常多,每次擠出時間想要和斑談一談,卻被斑推脫掉了,只能自己郁悶,並且在心裡安慰自己,斑也在為村子的發展貢獻一份力量呢,他也很忙吧。
斑和富江的聯系變得更多,他們是唯一知道這其實是月讀世界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站在同一高度,現在又是在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努力。
柱間在為村子而努力,富江利用忍者村發展霜之國。如果是涉及計劃的私密任務則是會繞過忍者村由斑去做。
柱間只知道斑在幫富江做任務,具體是什麼任務,知道忍者規矩的他不會過問,但他心裡也開始警覺起來,他猜到斑和富江有事情瞞著他。
斑和富江計劃開啟沒多久,第一步就成功了,火之國的大名見過富江之後,果然愛上了她,私下裡向富江求婚,被富江以他已經擁有妻子這個借口拒絕。
沒多久,火之國大名的妻子就傳出了死訊。
然後沒過幾天,火之國大名就派人帶著豐厚的禮物前來求婚。
富江第一次回應仍然是拒絕,而後大名強勢起來,讓人帶來了如果不嫁過去,就吞並霜之國的威脅。
這件事情就鬧得很大。
富江在霜之國子民中非常有聲望,霜之國國內很多人都對火之國的舉動不滿,表示要與富江共存亡。
但計劃本就如此,在將自己成功放在弱勢並且被大多數人同情的位置之後,富江答應了求婚。
流言自然是霜之國年輕貌美的女大名為了自己的人民不陷入戰火答應嫁給又老又醜的火之國大名。
火之國國內也有人覺得自己國家大名做得過分,霜之國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富江貌美這件事情如今是真真正正傳遍所有地方,被看做天下第一美人。
宇智波斑嫌棄富江的計劃做作,將這個稱號告訴富江,本意是嘲諷她。
他以為富江會有一絲得意,但是富江聽到之後,只是像聽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這倒是不錯,紅顏禍水禍國妖姬這樣的稱呼,我這張臉的確是挺配的,計劃應該會按照預定的走下去。」
一般而言越是美麗的女子就越是珍惜自己的美貌。
富江卻很不在意。
宇智波斑知道她一直戴面具,而即便被他劃破臉威脅,也完全沒反應,如今更是把自己的臉也當做可以利用的牌打出去。
「你的計劃?以美貌引起五大國之間的紛爭?真是可笑的計劃,但若是這個計劃成功了,才更令人發笑吧。」
半夜,富江點著燈,看著斑剛剛帶來的情報。
她的皮相無可挑剔,精致得不似人間之人,昏黃的燈照在她臉上,給她帶來了一絲暖意,看上去像個溫柔和順的大家閨秀。
然而宇智波斑知道這幅皮囊之下,這個女子驚人的野心,讓他也無法看透的人。
他走進兩步,抬起富江的下巴。
富江被迫抬起頭看著他,因他的動作而皺了皺眉。
她的眼睛黑且亮,瑩瑩的像是泛著水光,但眼底是一片冷漠,「我知道我很好看,你想多看一會?」
冷靜且嘲諷的語氣讓宇智波斑放下手。
「只看臉的話,的確是絕無僅有的美人,但是你的性格……我很懷疑你的那位丈夫是否知道你這一面。」
「這一點不用擔心,他知道的遠比你多。」
宇智波斑道,「我現在倒是有些後悔他死了,如果沒死,利用他控制你應該不難。」
富江搖了搖頭,「不,更難。他可不是什麼好控制的男人,你要做的事情,我還有商量的余地,但他絕無可能。」
宇智波斑挑起眉,不可置否,「哦?」
雖然他也知曉富江丈夫旗木朔茂是出名的木葉白牙,但在他眼中,那不過是個後輩,實力不足以讓他動容。
富江是因為體質特殊,無法用幻術控制,但是沒有血跡身體也並不特殊的人能夠逃過他的幻術。
富江唇邊出現了一個十分溫柔的笑容,「他可不會被除我之外的人控制,對於一直這一點我十分感動。」
宇智波斑看著富江,覺得她這笑容相當刺眼。
他低笑道,「那就祈禱輪回天生之術後,你丈夫能回來吧。」
而後他便轉身離去。
富江看著窗外的月亮,隨後收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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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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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8·9797
新娘待嫁本應該是嬌羞且浪漫的, 然而看著身著白無垢的自己,富江卻沒什麼高興的心情。
這是理所當然,甚至所有人都能理解她此時的毫無表情的臉。
富江本來覺得白無垢這衣服怪怪的,但穿上之後雖然依然勒得難受, 卻不想原來想像中的那樣排斥。
本來也是, 不過就是一套衣服而已。
負責送嫁的是忍者村的忍者, 領隊的是千手柱間。
一來這件事情的確十分重大, 二來便是宇智波那邊宇智波斑沒興趣, 泉奈不願過來, 千手這邊, 扉間也以村裡的事務太多只把想偷懶的大哥給推了出來。
柱間吃著侍女送上的食物, 看著盛裝的富江說道, 「真的很漂亮啊,富江。」
富江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霜之國與火之國交壤, 但這也不算是短的路程,總要走上幾天。
期間, 火之國的大名不斷派人送來禮物並且催促,但富江吃好喝好睡好, 完全沒有趕路的意思。
因為她也沒故意拖慢行程, 連火之國派來的人也不好說什麼。
到了晚上的時候, 富江聽到敲窗戶的聲音,打開窗戶一看, 果然是柱間。
柱間一個翻身跳入房中, 「富江你果然沒睡。」
富江點頭。
柱間撓了撓頭, 忽然對富江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還想去看海嗎?雖然離得有點遠, 但是我帶你去的話,絕對能趕回來,現在的我可是很厲害的,額,雖然速度和扉間比還是有點差距。」
富江看著他,有了點笑容,「柱間你真的是個相當溫柔的人,難怪能和宇智波斑那樣的人成為朋友。」
柱間沒有應,臉上忽然嚴肅起來,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又放棄了。
「感覺多看富江幾眼,真的會想要帶你逃婚。」他這樣說,然後又道,「但這是富江的選擇不是嗎?為了和平。」
柱間不知道富江與斑的那些計劃,知道富江被迫嫁給火之國大名,他的確有點氣,甚至有點衝動的想要攔下富江,但他最後還是放棄了。
他覺得如果真的那麼做,富江也不會答應的。
他和富江可以走,但是霜之國不可能整個都搬走。
柱間抱怨起來,「所以扉間才把這個任務扔給我,他那麼喜歡你,肯定沒辦法看你和被人成親,還是被逼的。」
柱間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下一大口水,簡直像在給自己降溫。
富江微微側頭沒有說話。
她其實內心一點也不糾結,這不過是個幻境,這也是她的計劃,那個現在被看做惡人的火之國大名在她眼裡連人都算不上,不過是個稱呼,是個台階。甚至於整個計劃,雖然決定要達成,也是想要游戲取得勝利,什麼和平啊,不過是哄宇智波斑的,她不在意。
「泉奈好像也很不高興,我還以為最要提防的是泉奈來搶婚。」
柱間的說法讓富江笑了起來,「就算他來搶,我也不會跟他走。」
「嗯。」忽然之間,柱間就沉默下來。
富江問,「怎麼了?」
柱間回答道,「我本來想問有沒有一個人過來搶婚,你會跟他走?不過現在這個問題好像沒什麼意義。」
「的確沒什麼意義,但……真的有哦。」
富江這樣說,柱間開始想她到底喜歡誰。
喜歡富江的人很多,但富江究竟喜歡誰,她從未表現過。
泉奈喜歡富江,被富江拒絕。
自己和扉間和富江關系好,但也不是喜歡到要娶富江。
其他人的話,好像也沒有。
他心裡很好奇,但沒有繼續問下去。
正如他所說,不管如何,到了現在,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了意義。
這是送嫁,本應該是喜氣洋洋的事情。
但柱間把隊伍護送到火之國大名府之後,被大名府的忍者檢查了一番忍著怒氣最後偷偷再見了一次富江,確定富江沒有任何問題,就回到了村子。
一場讓他完全不想待的婚禮。
他一個人沒有作為領隊去彙報任務,而是跑到屋頂吹冷風。
「和平是要有犧牲的,但富江這種犧牲很難受啊。」他喃喃自語道,「她是個很棒的大名,以後一定更出色的。」
「笨蛋大哥,你在說什麼。」
忽然之間,他身邊出現了一個人影。
柱間沒有驚慌,而是閉上了眼睛,「我在思考村子的未來。」
扉間冷哼一聲,完全不信。
柱間說,「扉間,你有沒有覺得斑最近變得越來越奇怪了,他居然不對我生氣了!」
「沒有,宇智波斑一直非常奇怪。」扉間冷漠的說道,「大哥你是抖M嗎?你是去做什麼事情故意惹那家伙生氣了?」
「是啊,但他只是看著我,根本不會像以前那樣跟炸了毛的貓一樣。」
扉間,「……」
我看他根本是氣得不想理你了吧。
柱間憂傷的說道,「我感覺斑有事情沒跟我說。」
扉間道,「他什麼事情都跟你說才是最奇怪的吧。」
……………………
富江的婚房裡面,她揮退了侍女,還未到晚上,火之國大名就搖搖晃晃帶著一身酒氣進來了,富江看著書,不予理會。
而大名則是明顯想要親近她。
不過還沒等他心動,他忽然看到一雙紅色的眼睛,然後就倒在了地上。
富江問宇智波斑,「你現在控制了多少大臣?」
宇智波斑掃視了一下富江,別過頭去,「你名單上的只差兩三個,這幾天就會完成。」
「控制了四分之一,另用錢可以買通四分之一,還有一部分是牆頭草,火之國不足為懼,接下來就是大名什麼時候死的問題。」
「你最好快點,我覺得我的耐心越來越不夠了。」
富江和火之國大名成婚幾個月,一直非常和諧,直到大名帶著富江去參加一個和鐵之國有關的邊境糾紛談判,雷之國表示願意做和事佬,他們的大名也來參加。
雷之國的國力不比火之國弱多少,雷之國的大名正是年富力強之時,這位大名見了富江也挪不動腳,被火之國大名帶著得意臉色的嘲弄了幾句,而後的談判裡面,兩位大名翻臉了。
本是一點小問題不知怎麼樣越吵越大。
到了談判結束的時候,火之國大名死亡,雖然沒抓到凶手,但所有人都覺得是雷之國做的。
那雷之國大名知道事情不簡單,卻也不願意放棄富江,打算整個劫了談判隊伍,最後還是被富江給跑了出來。
火之國與雷之國開戰。
這是一場極大的戰爭,一下子就席卷了周圍的國家。
軍隊交鋒前幾次都是雷之國實力強大,很是打了幾場勝仗,有的國家見火之國現在都沒選出大名,國內群龍無首,也想來分一杯羹,便在火之國邊境騷擾,令火之國疲以應付。
火之國的敗相越發明顯直到——大名夫人上位。
火之國大名有兒子,起先自然是讓大名之子治理國家,可是沒想到那位大名之子上位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整合力量反擊雷之國,或者和其他國家商議拉攏盟友,而是要娶自己的繼母。
簡直像個笑話。
拜這位繼子膽大包天的想法所賜,本來就艷名遠播的富江徹底成為了紅顏禍水,名聲轉為負面,如果不是這位原來的女大名終於出手,也許傳聞會更加香艷。
像是受不了火之國大臣亂七八糟的立場,死去大名的夫人,曾經霜之國的女大名,被看做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富江快刀斬亂麻,迅速敲定和水之國的聯盟,利用水路派隊伍偷襲雷之國的首都,雷之國原本攻打火之國的軍隊被迫回防,然後又被引入谷地前後夾擊,損失慘重。
雷之國不甘心失敗也聯合起土之國和風之國。
五大國的戰亂正式開始,幾個小國也被卷入其中。
這場戰亂持續了將近十年,最後的結果也許任何參與戰鬥的人都沒有想到,火之國在前大名夫人現大名富江的指揮下,吞並了土之國雷之國風之國還有零星小國,水之國因為位置的原因暫時逃過一劫,但到底能支撐多久恐怕連水之國大名都不清楚。
沒有停歇的戰爭過去之後,是難得的和平。
雖然還是有人不滿,但已經沒有力氣再打了。
在這場戰爭中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泉奈的死,
那時候宇智波斑幾乎都想要立刻脫離限定月讀了,但還是忍耐了下來。
和平似乎真的實現了,雖然是短暫的,因為遭受創傷而被迫安靜,但斑的確看到了一點和平的希望。
他輕嘆道,「我第一次發現做夢也這麼累。」
富江對他說道,「夢醒了就會好的。」
接近十年的時間,戰亂不止,作為幕後的布局者,斑和富江無數次會面討論。
到了現在,似乎已經成為了戰友,而斑幾乎都要忘記富江實際上是他為輪回眼准備的一個寄宿體,只是幾乎,這件事情他一直沒忘。
但他也必須承認,他和富江的關系也的確不同,互相猜忌抗爭卻又能理解對方。
兩人正在談話,柱間忽然來了,戰爭也使得他疲憊不堪,而更讓他痛苦的是,他已經發現了真相。
這場戰爭是被蓄意挑起的。
主使者正是他的兩個好友。
「終於能夠結束了嗎?斑,我覺得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斑了。」
即將結束,宇智波斑似乎也不在顧忌,他對柱間說道,「但你一直是我認識的千手柱間。」
斑看著柱間忽然笑了,「可惜柱間你還是沒辦法阻止我。」
「不過能夠再次見到你,我真的有點開心。」
柱間有些不解了。
宇智波斑說道,「到了現在也沒必要隱瞞,柱間你很了解宇智波家的寫輪眼吧,知道有一種名為月讀的忍術吧。」
「嗯?」
柱間覺得有點奇怪。
富江面帶微笑的看著兩人。
「在寫輪眼之上有一種眼睛名為輪回眼,在月讀之上有一種忍術名為無限月讀。這裡是我的月讀世界,現實世界的千手柱間已經死了。」
隨著宇智波斑說出死這個字,他面前的千手柱間身體從下到上開始虛化,慢慢開始散去。
柱間臉上保持著那種難以置信的表情。
斑的笑聲越加大。
整個月讀世界都開始崩潰,在最後,斑看向了富江。
富江看到了他淡紫色的輪回眼,再然後,她的意識又回到了現實之中。
潮濕的地洞散發著泥土的氣息,宇智波斑就在她面前。
不過她的雙眼都已經被挖掉,沒辦法看到,只能憑借感知。
「算是我贏了嗎?」
她問。
「不算,因為我還沒看到我的理想。」宇智波斑老邁的聲音傳到富江耳中,富江有一瞬間的陌生感。
而後她又陷入了昏迷,等她再次醒來,她仍然什麼都沒有看見。。
已經是剛剛裝好的眼睛伴隨著陣痛,她不知道又換成什麼樣的眼睛。
換眼睛跟換衣服一樣,宇智波一族在這方面也太隨便了吧。
富江繼續問,「既然不是我贏,那是你贏了?」
宇智波斑沒說話。
過了一會,他站起來,走到富江面前,手裡的鐮刀揚起,冷光一閃,富江身上的束縛解開了。
他那一刀應該本是要殺了富江的,割裂繩索的同時也劃破了血肉,但不知為何他又收手了。
宇智波斑的眼神晦暗難辨。
富江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也沒在意自己的傷,她壓下因為失明而產生了些許恐懼感,保持輕松的語調,問道,「你心軟了?對我沒這份必要吧。」
「哼。」就算是年紀大了,宇智波斑也不改傲嬌本色,他說道,「只是覺得你活著比你死了要劃算。」
富江在心裡猜測他的想法。
她不知道月讀世界裡面那戰亂的十年給宇智波斑帶來了多大的衝擊,而那屍山血海之後短暫的和平是否給予他希望。
他的理想還在,但實現的手段可能動搖了。
真是可惜啊,按照原本的計劃,若是再在那個世界等上幾個月,劇本才會到了真正精彩的地方。
看到那似乎已經進入了和平的世界重新迎來分裂,重新迎來戰亂,這個男人是會更加堅定自己的理念還是被動搖呢?
她說,「不,我死了才劃算,只可惜沒死。」
宇智波斑瞥了她一眼,「呵呵。」
「富江富江。」白絕突然從土裡出現,它顯然非常高興,「你終於醒過來了,要吃點東西嗎?我給你准備了很多,你要多喜歡我哦。」
「你的話真可愛。」雖然實際上並不喜歡宇智波斑的工具白絕們,但富江還是被它天真直白的話給逗笑了。
接過白絕送來的東西,她心情很好的說,「現在比昨天更喜歡你。」
白絕高興的身體扭曲起來。
宇智波斑仿佛看鬧劇一樣的看著這一切。
富江把東西放在一邊,並沒有立即去吃,而是摸著自己的眼睛,那種陣痛感一直沒有散去,她問宇智波斑,說,「你的手藝退步了,這次融合沒有上次好。」
「你覺得怎麼樣?」宇智波斑問。
「有點痛。」富江實話實說。
「那就痛著吧,反正你忍耐力不錯。」
富江身體的愈合速度一直非常驚人,但這一次眼睛的陣痛感始終去不掉。
她心裡有了些猜測,卻沒說什麼,而是安靜的壓抑痛苦,連宇智波斑也只覺得這次只是因為眼睛特殊所以融合的時間長了一些。
幾天之後,宇智波斑親手摘下了富江眼睛上的繃帶。
富江緩緩睜開眼睛,對面前的斑笑著說道,「還是你年輕時候的樣子看著順眼一點。」
宇智波斑並未理會富江的話,問道,「你現在感覺眼睛怎麼樣。」
「額……」富江沉默片刻,然後她的眼睛開始變化起來。
黑亮的雙瞳變成了淡紫色,像征輪回的圈出現在瞳孔中,大圈套著小圈。
面對這雙眼睛,宇智波斑本能的想要避開,但他內心的驕傲還是讓他沒有避開,這本來就是他的眼睛,是最強的輪回眼。
「看來很成……」功,最後一個字馬上就要說出口,斑卻看到富江的眼睛再次變化。
湛藍與虹交織,正中間深邃的像無底之洞。
這是什麼?
宇智波斑還沒來得及想這個問題,一絲微不可察刺痛在他的胸膛出現,富江白皙的手指劃過他的胸口。
那手指上貼著一根針。
這本應該是以他現在融合柱間細胞可以輕易愈合的傷口,但隨著這傷口的出現,他死了。
他再無任何支撐的身體倒向富江,富江將他扶住。
富江眨了眨眼,輕聲說道,「睜開眼睛的時候真是嚇了一跳,居然渾身上下都是死線,堅持到這個地步到底能得到些什麼?」
嘆息聲回蕩在這山洞中。
旁邊的白絕像是被嚇傻了一樣,「富江你殺了斑呢,斑死掉了嗎?」
富江說,「死得不能再死。你說我要不要復活他呢?」
「咦,原來是這樣嗎?是按照斑的要求用輪回天生?我想想看,有點不想讓斑復活,富江好像比較喜歡斑。」
隨後白絕被錘了一拳,黑絕出現,「快點使用輪回天生,斑應該教給你這個術了吧。」
「額……」富江笑了,「好像沒有。」
黑絕有些氣急敗壞,然後瞬間他發現不對,想要逃走。
但富江的手更快。
別人或許很難殺死黑絕,但是擁有直死之魔眼的富江絕對是黑絕的克星。
白絕看到了黑絕的屍體,馬上瑟瑟發抖的看著富江,居然看上去挺可憐的,「富江你也要殺我嗎?」
「暫時沒這個打算,你先把外面的情況給我說一下,現在我失蹤多久了。」
白絕一五一十的對富江講述外面的情況。
富江聽著眉頭緊皺,她沒想到居然一下子就過了幾年。
白絕解釋說,限定月讀花了很長時間,還有就是給富江換眼睛,斑好像猶豫了很久,讓富江一直在昏迷中。
白絕說完情況,問道,「富江你要回木葉嗎?」
富江搖搖頭,「這種時候去木葉沒什麼用。」
木葉都快把她當戰爭犯叛徒宣傳了,就算回去他們重新給她洗白,她也很難高興。
而且她回木葉去做什麼?
繼續做忍者?
繼續去殺人完成任務?
她本來就不喜歡,不過只是為了提升實力不被他人制約才選擇做忍者的。
「我記得斑控制了水影。」富江回想著原來看過大部分都快被她拋在腦後的劇情。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好像還有個一村之影的任務。
火影現在是不可能了,這個水影屬於送上門的,既然不算麻煩,她就先把這個任務給完成,順便……也好好適應一下這雙眼睛。
「啊,斑沒有控制水影吧,不過的確控制了很多霧忍村的人,把這個也跟富江說了嗎?」白絕撓撓頭,「不過富江真的不復活斑嗎?」
「復活了等他再把我的眼睛挖一遍嗎?」富江說道,「你們一直幫斑處理情報方面的事情,我去把水影殺了,偽裝成水影應該不困難吧。」
白絕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有點難吧。」
………………分界線………………
卡卡西成功晉升上忍,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到千手繩樹那裡獲得富江的信息。
但他沒想到,他被當成個小孩糊弄了。
就像原來富江糊弄他的方式差不多,千手繩樹和宇智波美琴顧左右而言他,等他生氣之後,這兩人才訕訕然告訴了他一句話,他父親死於意外,富江沒死也並非叛徒,只是不方便回來。當時富江殺的都是草忍村的忍者,並沒有殺普通人,那些平民是被另外的人殺害的。
卡卡西從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富江好像成為了替罪羊。
聽到這樣的消息,卡卡西覺得自己應該安心了,這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不是嗎?
所以他表現的很平靜。
宇智波美琴拿出一根項鏈,說是送給他的晉升上忍的禮物。
卡卡西收下,卻不覺得這是宇智波美琴的准備的禮物,應該是……富江吧。
還活著,究竟是沒辦法回來還是不想回來?
或許兩者都有?
雖然富江和父親結婚,的確說的是是他母親,但是他和富江沒有一點血緣關系。
她能記得給他送禮物就已經很不錯了吧。
卡卡西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也不要拿母親的標准去要求富江。
他被拋下是理所當然的,就算富江在父親面前不止一次的說過,只要卡卡西一個就好這樣的話,但……那不過是謊言而已。
沒有了父親,他們之間就沒有了關系,富江不要他是很正常的。
回到家中,旗木宅這幾年都保持著清冷的氣氛,因為卡卡西忙於任務,房屋有些地方還破損了,他參加完晉升上忍的考試,這算是這個月第一次回家。
沒時間曬被子,所以被子帶著一些霉味。
卡卡西輾轉反側一會,最終還是選擇把項鏈戴在了脖子上。
也算是個紀念吧。
卡卡西成為上忍之後自然是要帶隊的,因為波風水門現在實力越來越強名聲也越來越響,他所要做的任務自然難度也越來越高,所以有的時候他幾個學生,特別是實力弱一點的宇智波帶土和偏向醫療忍者的琳都會讓他分神。
卡卡西成為上忍之後,波風水門自己去執行更加艱巨的任務,讓卡卡西就可以帶著帶土和琳做輕松一點的任務,。
雖然卡卡西是三人中年紀最小的,但是他的確是個天才,實力最強,也最聰明,波風水門對他很放心。
只是很多時候,放心並不代表他們能夠真正安全。
最近這段時間木葉有如神助,其他忍村被打得節節敗退,有的開始計劃簽署盟約准備和解,有的則是想要拼死一搏,看看是否能有轉機。
誰都沒想到卡卡西只是帶隊做正常的偵查任務,就會遭遇雨忍。
而且是大批雨忍,因為對方隊伍裡攜帶感知型忍者,雖然發現敵人就逃了,但是沒多久他們小隊被重重包圍。
細雨綿綿,天上烏雲密布,氣氛沉重異常,風呼呼的刮著,雨水中伴隨著血腥味拍打在卡卡西臉上。
雨忍村五位上忍,另有七名實力強大的中忍,這完全是主力精銳部隊,現在之所以只是包圍住,沒有把他們殺死只是因為有人認出了他背後的刀。
「居然是白牙啊,你這個小鬼怎麼會有這把刀。」一名雨忍問道。
卡卡西沉住氣,試圖尋找突破點,但實際上帶土和琳都已經被抓住,實力相差過大,連反抗都難。
「這個看衣服是宇智波家的小鬼吧,不過好像沒開眼,嘖,真是可惜。」另一名忍者抓著宇智波帶土,宇智波家的族徽沒有任何不認識,帶土衣服後面那個紅白團扇就證明了他的姓氏。
因為沒開寫輪眼,戰鬥中表現也十分一般,所以有些雨忍沒在意帶土而是專注於卡卡西,或者是卡卡西拿著的刀。
一個雨忍摸著下巴說道,「我記得白牙好像前幾年死了,當時還說英年早逝,結婚沒幾年的妻子也不見了,居然有這麼大的兒子吧,你是白牙的弟子吧!」
他們看上去都很放松,即便還沒抓到卡卡西,也都表現得一點都不著急。
因為在他們看來,雖然眼前的這個小鬼實力還算不弱,但是他們這麼多人,抓到他是早晚的事情。
像是戲弄一樣的,之後兩個實力最弱的中忍上來和卡卡西戰鬥,而其他人都只是看著。
才不是什麼弟子,我就是他的兒子!
卡卡西握緊了白牙,他曾經一直期待能拿到白牙,現在也在用著這把刀,但是他如今最希望的還是把白牙交還給父親。
可惜已經在沒有這個機會。
兩個實力最弱的中忍但其實也都不弱,卡卡西知道現在就算贏了這兩個也沒有任何作用,雖然氣憤,但他也是強壓住,冷靜的判斷局勢,選擇了纏鬥。
有個雨忍似乎知道的多一些,「不,白牙是二婚,他後面娶的那個才是木葉的夜叉,殺人術強得要死的女人。算一下白牙的年齡,這小鬼的確有可能是他的兒子。今年才十多歲吧,實力真是不錯,不愧是白牙的兒子,在木葉也絕對算是個天才吧。」
「那把白牙,我要了。」一個拿著刀的忍者說道。
「我要了。」另一個說道。
他們已經把白牙當成了囊中之物,開始搶奪起來。
那可是旗木朔茂的刀,他們雖然強,但以前遇到白牙也要避其鋒芒,不管是作為戰利品,還是真正使用,這把刀的價值都不可估量。
「卡卡西的刀才不會給你們,你們這群混蛋!」被抓住的帶土努力的掙脫,雙眼隱隱發紅。
抓著他的忍者看著他的眼睛露出滿意的神色,「再加油一點吧,聽說宇智波家的眼睛要強烈的精神刺激才能開?你很喜歡同隊的那個小女孩吧,你說我在你面前把她給殺了,你能開眼嗎?」
琳已經昏迷過去了,雖然沒有死,但是聽到這個忍者的話,就有一個中忍抓著琳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們敢動她一下!」
帶土的吼聲撕心裂肺,卡卡西手差點抖了一下。
帶土和琳,他都不能放棄。
雨忍的一個忍者說道,「我們沒帶醫療忍者,隨便把他的眼睛挖出來,會不會浪費?那可是寫輪眼。」
「一個白牙之子,一個宇智波家的小子,那個女的是醫療忍者吧,這個配置看上去真不錯,以後說不定是另一個三忍,真可惜啊,運氣不好,遇到我們。」
一個雨忍哈哈笑了起來,「你應該說是我們運氣太好了。」
要動手了。
卡卡西的心出奇的冷靜,他露出一個破綻,被踹到一邊,馬上扔出幾張起爆符,即便雨天起爆符的作用不算好,他也沒太多選擇。
起爆符爆炸,火光閃現,卡卡西正要到情況最危險的琳那裡去,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先前不動的一個上忍出手了,他一下子就奪取了卡卡西的刀。
卡卡西被勒的喘不過氣,他知道對方是真心要殺他,雖然身體內查克拉所剩無幾,但他飛快的掐了一個印。
突然竄出的土遁逼迫這個上忍變化腳步,而後卡卡西借機踹向對方,終於掙脫開來。
他的頸邊有血滴流下。
那上忍無意中扯下來卡卡西的項鏈。
卡卡西沒時間去管這條項鏈,那個上忍卻頗為奇怪,「這也是忍具?居然在吸收查克拉?」
那人怕是起爆符之類的物品,馬上把手裡項鏈甩開。
………………
能夠成為控制霧忍村的水影,富江應該感謝宇智波斑。
可她還是不想感謝,甚至一點把他復活的念頭的沒有。
宇智波斑雖然假死隱藏,但有著那樣宏大目標的他不可能真正隱居,他只是隱藏在暗處,實際上手中有著不少情報,利用幻術也控制了一些人。
相對封閉並且信奉強者為尊的霧忍村成為了他的合適的目標,他控制了不少霧忍村的忍者。
富江得了他的輪回眼,對霧忍村的水影發動幻術,控制了他。
限定月讀中,富江能夠控制那麼多國家,一個霧忍村自然也是輕松,在確定把霧忍村完全掌控之後,富江想讓這場據說是因她而起的戰爭平息。
雖然紅顏禍水當了很久,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不過到處都在打仗真的很不方便啊。
繩樹已經是所有人都認可的火影繼承人,據說過段時間就會正式成為火影。
富江接到情報,說是他的兒子居然在木葉被雲忍給拐走了。
她救出繩樹的兒子,並且接著機會和繩樹聯系上,確定了一同平息戰爭。
繩樹希望她回到木葉。
但她在霧忍村可是實際的水影,跑去木葉?她又不傻。
不過繩樹提起卡卡西,倒是讓富江有了點愧疚。
她在限定月讀和千手扉間研究過飛雷神之術,便拿了個刻著術式的項鏈讓繩樹給卡卡西。
倒時候他聰明發現了這個術式,自己就能和他見面,跟他說清楚了。
富江以為卡卡西應該很快就能發現。
實際上也確實沒多久。
但是……為什麼會在這種情況?
察覺到術式發動,富江甚至沒來得及扯過身邊浴巾。
雨忍看著被扔出去的項鏈,發現似乎沒什麼問題。
也許是特殊金屬做的東西吧。
那些人不再管,而是對卡卡西說,「白牙的兒子,現在都不准備拋下同伴嗎?如果你死得讓我高興一點,我能考慮放掉這個小女孩哦。」
他的話中聽不到任何真誠。
旁邊的帶土雖然也非常在意琳,但是不會讓卡卡西為了琳死掉,「你這個混蛋,有什麼衝我來,我來換琳。」
那上忍還要說什麼,另一個聲音出現了。
「這是什麼鬼地方?」清麗的女聲響起,而伴隨聲音而來的,還有一道血光。
因為刀太快,把人體斬為兩截,鮮血飆出之後才看到刀光所以才像是血光,「喲,真是狼狽呢,卡卡西。」
那聲音微帶著笑,眾人也終於看清她的樣子。
手持刀的是一個不著寸縷的女子,她膚色潔白,哪怕是這樣的黑夜,都隱隱有著如玉一般的光暈,還微微泛著粉色,誘人之極。
她有一頭極富光澤的黑色長發,長而密,現在濕噠噠的貼在身上,大部分在背後,前面幾縷垂在胸前,這一點點是沒辦法遮擋什麼東西的,她挺翹豐滿胸.乳一覽無遺,腹部平滑在肚臍處微微下凹了一點,再往下是神秘的三角地帶和潔白修長的大腿。
以任何男人的眼光來看,這都是一具完美的女性軀體,一分一毫都在誘惑著男性最本能的那一種渴望女性的欲望。
而她的臉……
她舉著刀,微垂著眼簾,側臉已完美之極,挺翹的鼻,紅艷的唇,五官精巧細密,像是被人用心雕琢出來的傑作,長長的睫毛像是小扇子,眼睛是閉著的,勾得人想要看到有著如此美貌的女人會有一雙怎樣的眼睛。
是燦若星辰般璀璨,還是像夏日清泉般清澈純淨?
那些雨忍在看到她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不是她是怎麼出現的,而是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美人?
他們甚至沒在第一時間動手,要知道雨忍可是向來以不近人情的殘酷聞名。
他們屏住呼吸,看著這個女人,眼睛不肯從她身上移開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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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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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風吹散血氣, 也吹動她那微濕的發絲。
沒有人動,她又動了。
剛才那一刀殺死的是正准備對琳動手的雨忍忍者。
雖然是被卡卡西叫過來的,但是富江長期忍者生涯使得她對局勢的判斷是極為精准的,卡卡西的位置最靠邊, 而他面對兩個中忍他一個人對付起來還不至於死了, 所以這邊先救人更劃算。
只是略微判斷了一下形勢, 在雨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 富江已經連斬四人。
一切都只發生在一瞬間, 待她把琳踢到身後, 又把帶土單手提過來之後, 她終於抬起頭, 睜開了眼睛。
那雙並不是他們所期待的眼睛, 雖然美麗,蔚藍與紫紅交織在一起如同彩虹一樣絢爛奪目,但這份美麗極為冰冷。
看到它, 第一感覺並非是看到了什麼美麗之物,而是看到了死亡。
這是一雙直視死亡的眼睛。
空氣中血腥味猝然就猛烈了幾倍。
倒地的屍體快得連同伴都沒有反應過來。
明明是面對一整隊的精英忍者, 這個踏著死亡而來美得魔性的女人卻是一副平和淡然仿佛一切理所當然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雨水和風的原因,剛剛出現的時候肌膚的粉色已經褪去, 轉為白瓷一樣的色澤。而殺人的時候, 鮮血濺到她潔白的身體, 紅與白的對比異常明顯,那血的顏色妖艷之極, 在她身上就像是美麗的圖案。
或者說是她本身足夠美麗, 所以一切都會成為點綴。
她把帶土放下, 然後往卡卡西那邊看了一眼,輕皺眉, 道,「居然是這種場合,真糟糕。」
卡卡西張張嘴,想要這麼說。
但是他現在說不出話來。
本來再一次見到富江,他的心就絕對不會平靜。
但偏偏又是這樣的場面。
帶土也是呆愣的。
他的眼中如今已經是猩紅一片,他渴望已久的勾玉出現在他的眼睛裡面,雙勾玉寫輪眼。
雖然十三歲開寫輪眼算是晚的,但是雙勾玉就不一樣了。
然而此刻,這雙彌足珍貴的眼睛唯一的作用就是盯著眼前之人。
他的瞳孔中倒影著世界上最美麗的軀體
他的位置正好在富江的身邊,他又有一雙特殊的眼睛,所以他看得格外清楚。
那微微染濕的頭發,雨水飄打在這具身體上面,慢慢聚攏形成水滴,然後再慢慢下滑。有的滑入發絲,有的飄在臉上,她那長長的睫毛上都有些水光,閃爍著微微的光芒。順著臉流下的就會在下巴處再次滴落,滴落到那下凹的精巧鎖骨上,還有些滴落在她的胸脯,然後那樣一點一點的往下流,很快就到達挺翹粉嫩的尖端,然後再次滴落或者下滑。
前面的風景已經如此美好,背後的也是一樣。
那烏黑的發絲就貼在背上,腰窩若隱若現,水珠聚著流下就那樣流入縫隙之內,或者是順著弧度驚人看上去手感就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臀繼續往下。
因為她身上有血的原因,雨水飄打之下,那血的顏色在她身上一點一點的擴散,像是一副動起來的話,血腥卻綺麗。
想要把那些血和水珠從她身上一點一點的舔掉。
帶土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個突然出現並且救了自己的女人。
大約是女人吧,因為她的身材極其豐滿,或者說胸很豐盈,她的腰很纖細,腿也是長而誘人,所以不能說是少女。
她的臉很美,同樣也很年輕,很難說她是十八歲還是多少歲。
帶土不明白自己此刻自己想要看什麼,他覺得他渾身發熱,他覺得他現在很餓,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散發著一股馨甜的氣息,像是他最喜歡吃的三色丸子。
他好想咬一口。
富江顯然沒時間去理會自己那個名義上兒子現在的想法,也沒時間去在意自己腳邊發呆的宇智波小鬼,甚至還有後面昏迷中的那個小鬼。
頭發黏答答的貼在身上,特別是有些刺刺的發尾正好垂在挺翹的臀部之上,她的皮膚向來是十分敏感的,所以她覺得有些不舒服,便單手向後撩了撩頭發。
這是個十分隨意的動作,然而她就是有把任何動作做成勾引的本錢,僅僅是頸肩隨著手臂一動,身體略微舒展了一下,看上去就有了一種如同柳枝被風吹打稍不經意抖動的美感。
誰讓她身體的每一絲每一毫都風情萬種迷人心魂。
手裡的刀是剛剛直接搶奪那名要殺琳的忍者的,質量一般,刀尖垂下血就沿著刀刃往下滴,因為雨天泥濘的地面吸收不了血滴,那血在水窪中擴散起來。
坦白來說全衣果的感覺並不好,特別是現在這個天氣,但是如今這樣的時候也沒時間顧慮那麼多了。
很多次戰鬥告訴富江,戰鬥的時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能分心。
她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把這群雨忍給宰了,然後把卡卡西和他隊友帶回木葉。
雨忍的十四名忍者,已經被她殺了四個,還有十個,這十個剩下來的還是實力最強的。
她眼睛略微閉上,蝶翼一樣的睫毛輕輕顫動著。
難的不是把他們都殺了,而是怎麼在殺死他們的過程中保護住卡卡西他們。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但是現在的局面是當局者完全沒在意自己的魅力,而旁觀者完全陷入其中。
對任何忍者來說,鮮血的刺激都是巨大的,剛才那一剎那的疏忽也就罷了,現在雨忍已經反應過來了。
一個上忍提起了自己的刀,對著富江露出了帶著瘋狂的笑容,他粗糲的聲音沙啞著說道,「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我想上了你。」
直白之極,簡直就是野獸在表現自己的渴求。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雖然不知道剛剛幾乎是一瞬間就殺掉四個中忍的她到底有多強,但是現在在場的所有雨忍現在都是這個想法。
一般女人面對這樣直接了當的話大約會憤怒會生氣。
然而富江則是挑起眉,唇邊起了一絲笑,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朱唇輕啟,「是嘛?如果你做得到的話……」
她的聲音很輕,語調拖得有點長,就像一片羽毛一樣能夠飄進人的心裡,讓聽到的那顆心騷動起來,讓聽到的那個人渾身發癢。
這就是一個想讓人不顧一切搶奪的美人。
即便她那微含惡意的冷笑也只會讓人陷入更深的瘋狂之中。
想要得到她,想要擁有她,想要親手毀滅她,想要讓她獨屬於自己。
這是看到她之後最本能最純粹的欲望。
這樣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話,最開始應該會忽視卡卡西他們,不能讓他們配合起來,首先要殺掉的是……
任何女人被這麼多男人以那樣充滿欲望的目光看著都會不舒服。
富江有男性意識,所以更會覺得反胃,不過她已經經受過了那一大堆白絕叫著她名字求愛的尺度,現在這樣她還能忍受,還能以無比冷靜的大腦思考對策。
只是渴望敵人手下留情是最愚蠢的做法。
她深知這一點,平靜而冷漠的衡量利弊,還是選擇了最穩妥的方式。
結印
[影分.身之術]
應對多位敵人都要保護隊友,分.身之術不可少,反正她查克拉多,浪費得起來。
然後分.身也開始迅速結印。
[水遁·水牆]
以水遁向護住,雖然防御並不強,但是總給給她一點救人的時間。
[水遁·水流鞭][雷遁·地走]
兩個忍術配合使用瞬間鎖住了四個雨忍,是一個中忍和三個上忍。
富江出手一直以快著稱,這一次她也很快。
開啟直死魔眼,無數死線浮現出來,刀順著線切下便帶走一個人的生命。
除了一個上忍因為距離遠逃走之外,那個中忍和兩個上忍都徹底死了。
直死魔眼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這些雨忍連她是誰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知道她的招式,而就算知道她是木葉的夜叉,整個火影世界也沒有任何知道什麼是直死之魔眼。
處於色.欲熏心狀態的人並非瘋子,他們只是瘋狂起來,這時候他們似乎更具有戰鬥力。
好在富江先前的猜測是對的,這些人眼中只有她的存在,並沒有那幾個小鬼,也許是戰鬥的時間太短,她又是一個人,並未切身體會她強大的雨忍沒有第一時間選擇拿幾個小鬼威脅她而是想要順從本能的自己去征服她。
或者說一個富江已經夠可怕,現在是一群,即使那是影分.身也會慌花眼的。
還在這麼多雨忍還不至於都被迷惑得忘記戰鬥,而富江的美也是會勾得人想要分屍的獨占。
兩個影分.身被打破,富江面不改色,她督了一眼自己要保護的家伙,「卡卡西,宇智波家的小鬼,發呆干什麼?」
這個時候卡卡西才反應過來,他抬起白牙,背對著他真要去攻擊富江的一個中忍就是一刀。
雖然有些晃神,但是他的出手極狠,一下子就廢掉了對方大半的戰鬥力。
富江殺人的速度極快,因為這種急速而她整個人都顯得冰冷起來。
但是就是這樣在雨夜之中冰冷殺人的裸.身絕艷女子,她揮動的刀尖像是死亡女神揮動的絲帶,一勾一劃就是一命,她本身就是致命的誘惑。
死亡是人所恐懼的東西。
忍者在生死之間游走,這種死亡的威脅對他們來說卻也是一種魅惑。
分神似乎成為了一種理所當然,哪怕在戰鬥,眼角的余光也不自覺追隨她而去。
唯一不看的應該就是卡卡西了,他先前的確是驚嚇到了,但他本來就見過富江的臉,還算有一點免疫力。
宇智波帶土還不知道他看著的女人是誰,不過對方的行為十分明顯,她在救他們。
因為之前被抓的戰鬥,他臉上已經是一臉的血,大腦因為被這種成熟女性身體直勾勾的誘惑到,也處在一種不太清楚的狀態之中。
卡卡西見他這樣,扔了一把手裡劍擦過他的頭發,「還在發呆干什麼?」
帶土聽到這句話,然後發現自己開了寫輪眼。
這場戰鬥並沒有耗時多長時間,因為富江下手的速度實在是無比迅速,如果不是她沒帶飛雷神苦無或許這個速度還會更快。
只是相較於她的輕松自如,三個小鬼就慘多了。
在後面有雨忍想到通過劫持他們讓富江束手就擒,不過在富江的分神照顧下,何種情況並未發生,他們都沒有受到什麼致命傷,但是也是氣喘呼呼的累倒在地。
還有一個始終昏迷的。
富江隨手從一具屍體上扯下披風裹到自己身上。
戰鬥過程她沒時間去思考其他,現在終於有功夫把衣服穿上了。
半截的披風只剛巧遮住臀部下面一點,雖然視線被阻擋的,不過誰都知道裡面的風光是多麼艷麗。
富江的手裡還提著刀,另一只手抓著披風的兩邊合攏,不然它們飄開。
「這天氣還真討厭。」
她仰起頭,雨現在大了一些,冰冰冷冷的讓她分外懷念起先前舒服的浴室來了。
卡卡西終於再次看向富江,他想這個家伙為什麼還是這麼厚顏無恥?
雖然情況緊急,但是為什麼不穿衣服就跑過來了,而且到現在也好像不准備去穿!
而且就只有這種反應嗎?
父親死了,她離開這麼久,什麼話都沒有,現在來了,也不打算對自己說些什麼?
久別重逢,卡卡西他又像是以前初次見到那個對父親圖謀不軌的可惡女人,心裡沒由來的湧現怒氣。
他不知怎麼居然開口對富江說,「你還知道回來?」
語氣裡充滿了怨氣。
是的,你居然還知道回來。
不是失蹤嗎?父親死了,你也失蹤,就剩下我一個人,這麼久這麼久,我都是一個人,現在你還知道回來?
富江轉過身,在卡卡西面前停下,她不擅長應付小鬼,只能是微笑著,想著那些日漫中的台詞,「是的,我回來了。」
應該是這樣說沒錯吧。
卡卡西沒說話,雨水打濕了他的臉,淚水混雜著雨水滴下。
富江有些懵了。
以前她欺負過卡卡西多少次,卡卡西可從來都沒在她面前哭過。
她心裡本來就對卡卡西有點愧疚,現在更是有一種自己十惡不赦的感覺。
她沒安慰過小孩,以前和卡卡西相處,多以逗他為主,現在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遲疑著把卡卡西擁入懷中,多少想要安慰一下他。
雖然自己這段時間也經歷了很多,但自己畢竟是成年人,繩樹也對她說了,這幾年卡卡西過得很辛苦。
卡卡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
這些年他已經忍住的淚在此時奪眶而出。
他心裡還在埋怨富江,就算他知道沒什麼道理,但他的確無法平靜。
為什麼現在才來,為什麼父親會死!為什麼別人會說你是叛徒?你這些年到底在做神馬?
他有這麼多問題想要問富江,最後卻只問了一個,「你真的回來了?」
富江當然點頭,「是的,我回來了。」
她把先前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卡卡西還想再問你還會走嗎?卻發現自己被富江抱住,然後他的臉貼上了對方柔軟的胸脯,僵硬,然後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把推開富江,「你這個家伙,有點羞恥心好不好,你現在沒穿衣服!」
這方面富江不可能像小姑娘一樣嬌羞,雖然她沒裸奔的愛好,但現在的情況不是迫不得已嗎?
沒什麼大不了吧。
但卡卡西這樣,她就只能使用變身術,隨便變了一身裝扮。
「這樣行了吧?」她語帶討好的問卡卡西。
卡卡西點了點頭。
這裡屍橫遍地風雨交加的情況完全不適合談話也不怎麼適合溫情,富江問卡卡西,「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卡卡西說,「偵查敵情。」
富江點頭,「敵人已死,敵情也應該沒了,屍體你去封印在卷軸裡,這件事情暫時不要上報,就算報告你也去找繩樹,他會處理好一切。」
富江還不想把自己重新出現的事情弄得眾所周知。
卡卡西沉默的點點頭,開始按照富江的話來處理戰場。
富江作為半個醫療忍者,檢查了一下昏迷中的少女,發現沒什麼問題,略微給她治療了一下表面傷,就去看那個現在處於一臉血狀態下的宇智波少年。
對了,是叫宇智波帶土對吧,還是卡卡西的隊友。
因為對方是原著BOSS之一,富江記得他的名字。
大概是因為過度反抗的原因,宇智波帶土看上去傷最多,一條手臂鮮血淋漓的,雖然沒斷,但絕對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臉上好像也被打了,青青紫紫的,然後眼睛腥紅一片,鼻子嘴巴都滿是血。
嘖,看上去真慘。
富江蹲下來,手抬著他的下巴左右動了動,觀察了一下他口鼻的情況。
這個小鬼除了剛才用寫輪眼戰鬥了一下,基本上處於發呆階段。
「戰鬥的時候這麼發呆很容易死的哦。」她以前輩的經驗挑起眉,笑著提醒了一句,然後繼續端詳他頭部的傷處。
傷不重,下顎雖然遭到過打擊,但是裡面牙齒都沒掉,就是出血出得厲害。
她過來了,她過來了。
宇智波帶土的腦海裡面瘋狂的轉著這幾句話,被抬起下巴的時候,臉迅速爆紅起來,幸好他現在臉上都是血,看也看不出來。
雖然換了衣服打扮,但是帶土先前可是清楚的看到過這具身體赤衣果的樣子,當富江靠近,帶土就不自覺屏住呼吸,眼睛不聽話的朝著她看。
她抬起自己的下巴,專注的看著自己。
帶土只覺得近看的話,這張臉更美了,先前那湛藍與紅交織的奇異瞳孔似乎只是錯覺,她的眼睛是像夜一樣的黑,但卻十分明亮,眼角那顆淚痣看上去一點也不是缺陷,反而讓她明明是平靜無波的眼神增添了些許魅意。
富江判斷他頭沒問題之後,就轉而去治療他的手臂。
查克拉在傷患處聚集,促進傷口的愈合。
宇智波帶土渾身僵硬著想要躲開。
對於任何一個醫生來說,病人不聽話都是一件煩人的事情,他往後退,她就直接扯住。
帶土本來是傷患,雖然富江扯住的不是他的傷口,但還是很痛,他啊的一聲驚叫出口。
「聽話一點。」富江擰起眉,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這小鬼在走神中,她現在倒是理解了卡卡西為什麼不喜歡對方,這一副腦袋有坑的樣子。
任何青春期少年面對美人的這句話第一反應都是不由自主的聽從。
帶土腦子亂亂的,他看著對方低頭治療自己的樣子,覺得先前那伴著冷冽殺氣的血色從這個女人身上褪去,她其實很溫柔的吧。
他吞咽了一下喉嚨,因為傷,鮮血的味道在他口腔蔓延。
「你是誰?也是木葉的忍者嗎?」
他鼓起勇氣問道。
身上沒有護額,但會來幫自己,還和卡卡西認識,應該是木葉的忍者吧。
富江沒有回答帶土問題的意思,她簡單處理了帶土的傷,確定這個小鬼再無大礙之後就沒有繼續下去,這種野外雨天的環境根本不適合治療。
卡卡西把屍體堆疊到一起,以火遁焚燒,又用土遁掩埋,很快就處理好。
他看到富江在給帶土治療,也注意到帶土的不自然,觀察了帶土幾秒,走上前去對富江說道,「已經處理好了。」
富江點點頭,然後把那個名為琳的小女孩抱起來,對卡卡西說道,「先換個地方。」
成為霧忍村實際的掌控者之後,富江自然給自己准備了舒適的住房。
她在那裡留了飛雷神印記。
帶土還在思考那個女人和卡卡西什麼關系?過來是為了救卡卡西嗎這樣的事情,他就發現自己突然到了一間大屋子裡面。
卡卡西、昏迷中的琳和那個女人也在。
然後那個女人走進了浴室,他面前就剩下卡卡西了。
「卡卡西,這裡是哪裡?她是誰?」
卡卡西過去檢查了一下琳的情況,判斷她只是昏迷之後,聽到帶土的問題,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我不知道這裡是那裡,但應該是個安全的地方。」
「剛剛那個是飛雷神之術?」宇智波帶土後知後覺的驚嘆了一下,然後他看了看地上的琳,跑過去也去查看琳的情況,問,「琳沒事吧!」
是的,宇智波帶土,你喜歡的可是琳呢,怎麼可以因為看到了漂亮大姐姐沒穿衣服的身體就移情別戀呢?
絕對不可以。
「沒事,大概睡一覺就會好。」卡卡西開始開始觀察著房子的陳設。
富江不算是個奢侈的人,但她是個喜歡享受的人,在限定月讀的世界裡面,又習慣了享受,所以這房子非常大,裝潢不算豪華,但很雅致。
卡卡西察覺到這房子是新建的,富江應該沒有住非常久,而且應該有僕人處理雜物。
他對富江有點了解,這是個不會做飯不會洗衣服也不會去做家務的女人。
父親在的時候,都是父親做,她在旁邊看,並且光明真大從來不會表現出任何想幫忙的意思。
這裡能這麼干淨,絕對是有其他人打掃。
這段時間富江應該過得還算不錯,另外,應該沒有另外的男人和她一起生活,雖然父親死去,富江再找沒有任何問題,但發現這一點,卡卡西還是有點高興的。
宇智波帶土蹲著地上看著琳,眼角的余光又飄向了那個女人消失的浴室。
浴室的門是關著的,裡面亮著燈,稀裡嘩啦的水聲從裡面傳來,那個女人是在洗澡。
只要一想到對方的身體,宇智波帶土就覺得鼻子一熱,像是要流鼻血一樣,他趕忙仰起頭。
她和卡卡西似乎很熟悉的樣子,是卡卡西的親戚嗎?
他猶豫了很久,眼睛看著昏迷中的琳,浴室裡的水聲不斷傳入他耳朵裡。
好歹也是救命恩人啊。
帶土大人不能那麼忘恩負義的,問問她是誰很正常的吧。
他若無其事的咳了兩聲,「卡卡西啊,那剛剛的那個女人是誰?你認識的?」
他問的時候臉有點發紅。
卡卡西想著事情,轉頭看到帶土現在這幅的蠢樣子讓他有點討厭。
帶土這家伙臉紅什麼!
然而一瞬間想到先前富江赤衣果的身體,他也有點臉紅了。
為什麼是剛好洗澡的時候被飛雷神傳過去啊,她就不能穿一件衣服,或者早點用個變身術之類的嗎?
就那樣……就那樣戰鬥……實在是……
雨忍的那些人死掉了,所以看到什麼也就算了,帶土的話……
他眼神突然銳利起來,快步走到帶土面前,扯著他的領子把他拉起來,為了防止被浴室裡面實力高超的家伙聽到,壓低聲音,但語氣中的威脅一點都不少,「你看到什麼都給我忘掉,忘掉,一點都不能記住!」
「喂,卡卡西,你干什麼啊!」宇智波帶土被扯著領子十分不舒服,然後他一抬頭就看到卡卡西堪稱凶惡的眼神。
聲音不由一頓。
「給我忘掉!」卡卡西咬牙切齒的說道。
帶土被他的表情弄得心頭一驚,然後反射性的開始頂嘴,「不要。」
卡卡西把他又拎高了一點,「你說什麼!」
帶土說出口才發現自己說的不對,啊啊,這樣不是顯得自己像個色.魔一樣嗎?但是……那種場面根本忘不掉不好不好。
卡卡西這麼緊張干什麼啊!
「看到就看到了,我才不是那麼不負責的人呢。」
卡卡西聽到這句話,氣炸了,朝帶土踢了一腳,「我媽才不要你負責呢!」
帶土摔倒在地,一臉呆滯,啊?剛剛卡卡西說的是什麼?
「卡卡西,你媽不是個醜八怪嗎?」
帶土完全是用難以置信口吻的說道。
這家伙還說這種白痴一樣的話,
卡卡西冷著臉,給帶土眼睛上來了一拳。
她才不是個醜八怪,雖然我寧願她是個醜八怪。
「你們在這裡吵什麼?」這個時候恰好富江從浴室裡面出來了,她擦著頭發,看著已經打成一團的帶土和卡卡西。
富江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熱氣,雖然神色帶著幾分慵懶,看上去依然透著一股冷淡的氣息,但是現在她的臉上紅紅的,比殺人的時候要多幾分可愛。
寬松的浴衣露出潔白的鎖骨,隱隱可以看到些許白而軟的溝壑。
富江當然是沒興趣聽這群小鬼在說什麼,她洗澡的時候水聲也不小,所以卡卡西和帶土先前的對話她沒聽到,等她打開浴室門之後才聽到帶土說她是個醜八怪。
這種小鬼的評價她當然根本不在意,而且她以一個曾經的男人的身份來看自己現在的臉現在的身體,知道這個評價完全當不得真。
只是……
這年頭小孩的審美都這麼奇怪嗎?
如果自己算得上醜八怪,那麼還有美人嗎?
或者是先前殺人的場面鎮住他了,心裡恐懼才會產生這種想法?
她略微看了帶土一眼,便收回眼神,繼續擦頭發,懶懶的道,「隊友之間交流還是友好一點比較好,我先回房,卡卡西你先去洗個澡,等會過來找我,對了衣服放在那邊房間裡面,你找找看有沒有你能穿的。」
卡卡西回過頭來,掙扎了一下,松開了帶土。
雖然帶土很欠揍,但是看在隊友,以及他現在還受著傷的情況下,他還是暫時不揍他了。
「她是你媽?」
帶土的反應很慢,他過了一會才從卡卡西那句我媽才不要你負責的話中,明白關鍵之處。
這種反應慢除了賢值拖延還有一大半是因為難以置信,「她怎麼可能是你媽?」
那麼漂亮,長得和笨蛋卡卡西一點都不像!
而且那麼年輕。
怎麼可能是卡卡西的媽媽!
卡卡西明明說過自己的媽媽是個超級醜八怪啊!
卡卡西冷冷的看著他,說了兩個字,「閉嘴。」
宇智波帶土很難過,因為卡卡西凶他,因為那個漂亮到極點的女人居然是卡卡西的媽媽。
卡卡西沒時間去理會帶土,他心情也不好。
他站起來,走到富江說的那個房間裡。
這是個小房間,只有櫃子,是專門放衣服的。
卡卡西的臉,瞬間又紅了起來。
櫃子裡面的衣服放的整齊,但是他打開來就見到了一排內衣內褲。
他迅速的把櫃子拉上,轉到另一個櫃子,這邊的衣服就正常一點了,卡卡西平復心情,開始找了起來。
不過他耳朵還是有點紅。
這些應該都是富江的衣服,雖然她買的衣服偏中性,應該是男女都可以穿的,但是……畢竟是她穿過的。
卡卡西謹慎的挑了一件應該是穿得次數非常少的衣服,匆匆就跑進了浴室。
浴室剛剛有人洗過澡,裡面還是一片的水汽,混雜著沐浴乳的味道。
他家的沐浴乳是薄荷味的,本來是清清涼涼的,但他聞著卻覺得暗香浮動身體莫名燥熱。
浴室裡的衣簍中散亂著扔了幾件衣服,胸衣和內褲扔在最上面,胸衣還沒有全部扔進去,掛在衣簍的邊緣。
所以那家伙哪裡像個女人!
卡卡西上前,把那個胸衣拿起,想要把它好好放入衣簍裡,但是手要接觸的時候,不由一抖,然後胡亂的扔進去了。
明明應該已經脫下很久了,或者是因為浴室的溫度比較高,所以卡卡西那一接觸就發現胸衣海略有余溫,好像才被脫下來不久一樣。
被脫下之前,它被人穿在身上束縛著在戰鬥時候總是不斷顫動著的胸乳。
他腦海中又浮現了先前的畫面。
那記憶像是要深深的刻進他的腦海一樣,無比深刻,連顫動的每個弧度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不能想,他一邊這樣想,一邊又止不住那種回憶。
他甩甩腦袋,打開了淋浴,開始脫衣服洗澡。
他身上滿是血水與泥水,衣服也髒得嚇人,只是對於忍者來說這是正常情況。
十二歲的身體被水衝干淨之後,因為生澀,還是有些白皙漂亮的,還在生長期,沒有什麼肌肉,但是因為充分的鍛煉,看起來有點緊實。
上面還有些傷疤,新的舊的疊加在一起。
雖然卡卡西是十二歲,但已經是一位上忍了,也經歷了不少戰鬥,這些傷痕都是正常的情況。
剛剛那場戰鬥,他只有些擦傷和淤傷所以根本沒有治療。
卡卡西小心的避開那點擦傷塗抹沐浴乳,他不知怎麼記起父親跟他說過,他的那位繼母非常怕痛,也很討厭身上出現傷疤,每次受傷之後就會很快治療。
以他先前所見,那具軀體上的確沒有任何傷痕,任何瑕疵。
這樣總回想女性身體的狀況十分不好,特別是那個人還是自己的繼母,卡卡西忽然生出一點心慌。
他慌亂的擦拭身體,想要結束這次的洗浴。
這裡面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是在太濃烈了,感覺像是被她說包圍著一樣。
他把淋浴的水調整成了冷水,冰冷的水淋在身上,才讓他冷靜下來,也讓那個人的氣息淡了一點。
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其實一直皺著眉,一副十分煩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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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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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花多少時間, 他就洗完了。
等他穿好衣服,打開浴室門,迎面就是和他未洗澡之前一樣一身血半身泥的帶土。
這個哭包好像又哭了。
他還沒來得及去想他是為什麼哭的。
帶土就朝他撲過來,「卡卡西, 她真的是你媽?」
卡卡西伸腿把他踹倒, 然後跨過去, 這個白痴吊車尾。
他們不可能和富江一樣去休息, 既然已經完成了任務, 當然就要上報, 這次的事情不是一件小事, 雖然已經得到解決, 但是霧忍的派出精英小隊到底有何目的當然是要調查清楚。
琳在昏迷中, 卡卡西就沒叫醒她,反正她被抓比較早又昏迷了,也不知道當時的狀況, 他拉住了似乎是想去洗一下臉的帶土,「任務報告的時候, 不要說她沒穿衣服的事情,提都不要提!」
帶土紅了一下臉, 還好他現在臉上都是血, 看不出來, 否則卡卡西說不定又要揍他一頓,「我知道了。」
卡卡西看了他一下, 又重復說道, 「不要和任何人說, 你自己也給我忘掉這件事情。」
帶土不滿的說道,「卡卡西你還真是戀母。」
然後他又被卡卡西敲了一次, 力道比原來狠多了。
卡卡西本來想回一句你才戀母,但是話到嘴邊就說不出來了,咬了咬牙,加快了腳步。
他到了富江的房間。
富江不像繩樹和美琴那樣有顧慮,雖然把卡卡西當做一個孩子,但卻也沒有隱瞞他的打算,就把這段時間的事情娓娓道來,全部對卡卡西說了。
事情的開始是一項營救任務,營救的對像是鞍馬俊一。
鞍馬俊一被草忍村俘虜,他是鞍馬家血繼唯一的覺醒者,對木葉非常重要,旗木朔茂和富江就被派來解救他。
畢竟是被重重關押,草忍村也未宣揚這件事情,所以營救行動也是秘密進行的,雖然草忍村的實力不算強大,但是要暗中潛入也並不容易,兩人耗了些功夫才找到了鞍馬俊一被關押的地方。
富江負責望風,朔茂去解開鞍馬俊一的繩索正要背起他的時候,卻遭到了鞍馬俊一的攻擊。
草忍村對鞍馬俊一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實驗,那時候的鞍馬俊一血繼暴走,已經陷入瘋狂狀態。非常不巧的是旗木朔茂當時並沒有防備這個隊友,就那樣被鞍馬俊一從背後偷襲、死亡。
之後富江搶走了朔茂的屍體殺了出去,然後想用各種方法復活,卻被宇智波斑抓住。
復活的事情,富江隱瞞了,只說她後面被宇智波斑抓住,成為實驗體。
後面她成功殺死了宇智波斑,並且接手了宇智波斑的勢力,現在成為霧忍村實際上的掌控者。
這些事情說下來頗為傳奇。
卡卡西也忍不住提了幾個問題,看到富江露出輪回眼才完全相信。
「鞍馬俊一。」
卡卡西念叨這個名字,終於明白鞍馬俊一為什麼會對自己那麼好,為什麼會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
富江揉了揉卡卡西的發頂,「當時看到那一幕我差點要殺了他,最後覺得殺一個瘋子毫無意義。」
更關鍵的是當時她心裡還存著一點希望,覺得自己能夠復活旗木朔茂,就沒去管瘋子一樣的鞍馬俊一。
卡卡西說,「殺一個瘋子的確毫無意義。」
但是他真的有點想殺鞍馬俊一。
那是他最重要的父親,居然這樣就死掉了。
富江把被她撿回來的項鏈重新掛到卡卡西的脖子上。
「好好戴著,情況危急的時候可以叫我。」
她微笑說道,「當然,如果想我了也可以。」
但卡卡西並沒有和她預想的一樣,對她咬牙切齒的說「才不會想你」,而是默默的接受了這條項鏈。
這孩子變了很多啊。
朔茂和自己不在,他成長起來了。
「你和你隊友在這裡先休息一晚,明天我送你會木葉。」
…………
忽然知道了很多東西,卡卡西今天晚上沒那麼容易入睡,然後他被醒來的琳叫起來了。
琳陷入昏迷,經過富江的治療,身體沒有問題,但沒那麼快醒,卡卡西和帶土沒有和她住在一間,所以醒來之後,琳就有些慌張的到處找,很快就找到了卡卡西和帶土,她這才安心下來。
琳自然要問這次的情況,怎麼到了這裡?那些雨忍呢?
帶土別別扭扭的說,是卡卡西的媽媽救了他們。
因為時間還早,琳雖然想去謝謝卡卡西的媽媽,但是也不想叫醒她,便准備等卡卡西的媽媽醒來。
而卡卡西想起以前沒有任務的早上富江是什麼時候醒來了,臉色變難看了一些。
然後帶土和琳開始商量這次任務應該怎麼彙報,卡卡西告訴他們,讓他們不要對其他人說這次的任務,也不要再其他人面前提起見過他母親,他找了個借口,說涉及機密任務,不能泄露,他回木葉會單獨彙報給千手大人。
帶土和琳都不會懷疑卡卡西,當然是答應下來。
卡卡西松了一口氣。
富江這次起得不算太晚,她在其他地方也留了幾個飛雷神術式,選擇最靠近木葉的那個轉移過去,也就算是送走了卡卡西他們。
卡卡西先到千手繩樹那裡說明了情況,而後就裝作無事發生,回了家。
戰爭有即將平息下來的態勢,千手繩樹又立了幾次功,聲望逼近火影,有傳聞說戰爭結束後三代目就打算讓千手繩樹繼承火影的位置。
卡卡西有時會握著脖子上的項鏈,思考千手繩樹成為火影之後,富江能回來嗎?
好像很難……
曾經被看做是戰爭源頭的夜叉已經少有人提及,千手繩樹也找過卡卡西,表示願意重新接納富江,也會把富江以前的事情跟大家解釋清楚。
但是卡卡西知道,鞍馬俊一仍然活著。
雖然暴走殺人導致他父親死亡,可能不是鞍馬俊一的本意。他因這件事再也無法離開木葉,上忍的稱號也被剝奪,現在身邊還有人隨時監視他。
但是,這件事情仍然少有人知道。
如果曝光,鞍馬俊一乃至整個鞍馬家就沒有一點名望了。
他想得到這是怎麼回事,甚至能夠理解這種做法,但他不能原諒。
如果他是富江,他也許也不會回來。
富江的事情,卡卡西讓帶土和琳瞞下,兩人照做了,卻對他母親很是好奇,有著夜叉之名的富江曾經也是木葉有名的天才,知道的人不少。
兩人拐彎抹角的詢問他人,知道了一些消息,雖然還是沒有透露富江的事情,但肚子裡的問題就像貓爪子撓心一樣。
卡卡西應付他們有些吃力。
而且他發現了一些不太好的現像。
某一天他去水門老師家,看到了玖辛奈師母,她似乎是剛剛買完菜過來的樣子,很興奮的說道,「卡卡西也來了,等會你去叫帶土和琳一起來吃飯吧!」
不知道是聽到了聲音,還是感覺到了查克拉,門被開了,水門老師走了出來,先幫玖辛奈師母提了菜,才說道,「卡卡西有時間嗎?」
卡卡西沒搖頭。
波風水門點頭說道,「哦,那就是有時間了,去叫琳和帶土吧,說道帶土,他開了寫輪眼現在在族裡接受特訓,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我去看看吧。」卡卡西接受了這個任務。
因為宇智波家族的族地在村子最邊緣的地方,和琳家是相反的,他就先找帶土。
宇智波家的氛圍比以前稍微松了一些,卡卡西問了一下門衛帶土的情況,得知他現在應該還在家裡。
因為不是第一次來找帶土了,他熟門熟路的就到了帶土家。
帶土的房間在二樓,他懶得敲門,直接爬上了二樓的窗戶,看到了正抱著被子嗚嗚哭著的帶土。
這個白痴吊車尾就算開了寫輪眼也是個白痴吊車尾,居然到現在還沒有起來,不會連族內的特訓也逃掉了吧?或者是因為他太笨,族長受不了他,讓特訓結束了?
卡卡西爬窗戶的時候沒有故意隱藏自己,但是也因為習慣比較輕手輕腳,帶土大約是因為警惕性差,或者是因為這是宇智波一族住的地方十分安全所以根本沒有防備,一點也沒發現他,還在繼續他抱著被子哭的動作。
這個哭包又在哭。
卡卡西本來沒什麼興趣聽他哭的,只是想完成水門老師的吩咐問帶土要不要過去吃飯,但是當他隱隱聽到他的名字,就不由自主的認真聽了一下。
「我喜歡是琳,才不是笨蛋卡卡西的媽媽。」
「我喜歡是琳,我絕對不會喜歡笨蛋卡卡西的媽媽。」
卡卡西臉色一變,完全黑了下來。
這個白痴吊車尾在想些什麼!
他居然敢想!
「宇智波帶土!」聲音從他牙縫中蹦出,帶著十成的怒氣。
都這樣了,再不發現就不可能了。
宇智波帶土抬起頭就看到現在他最不想面對的人物之一卡卡西站在自己的面前,本能的,他心虛了,然後迅速的卷起被子,縮進去。
有鬼。
卡卡西上前去扯住被子的一角,厲聲厲色,「你剛剛說了什麼?」
帶土的表情十分慌張,他拼命的要搶被子,雖然他開了寫輪眼,戰鬥力所有提升,但現在他還是不能和卡卡西比的。
經過一番混戰,他最終還是被卡卡西從被子裡面拎了出來。
被子被掀開一種有點奇怪的味道就明顯起來,卡卡西上下掃視了一下帶土,皺起眉,看著他,「白痴吊車尾,你尿床了?」
「你才尿床了呢!」帶土本能的反駁道。
卡卡西依然皺著眉,不過話說出口他也開始反應過來了。
忍者學校會教一些基本人體知識,通常是告訴致死部位,但也包含一些生理課,作為一個功課全優的天才,卡卡西在這方面也是滿分通過。
剛開始不過是因為自己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所以沒想到了,現在反應過來,聯系一下自己知曉的那些生理知識,終於明白了帶土這是什麼情況。
他本來就十分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你……你這個白痴吊車尾!你居然敢……!」
他是想罵帶土這個混蛋的,但是這件事情他根本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只能用這種模糊的說辭憤怒到顫抖的身體表現自己的怒氣。
他的確是十分憤怒的。
本來上次帶土和自己一起看到,又是那一副白痴樣,他就已經想把他的眼睛挖出來了,現在他居然還敢做這種事情。
那可是,那可是……那可是他繼母!
「你以為我想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帶土很心虛,但是他也覺得十分苦悶,心裡一肚子委屈。
他一點都不想,不對,他其實滿腦子都在想。
但是他心裡是一點都不願意這麼想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自從那個晚上之後他就就連續做幾天的夢,夢裡面全部都是卡卡西的母親,今天……今天早上還出現了這種事情。
他喜歡的明明是琳啊。
但是……但是卡卡西的媽媽好漂亮啊。
特別是夢裡她解開自己的衣服給自己療傷,特別溫柔。
他整個人都迷迷糊糊起來,等到他醒過來就發現褲子濕了一片。
少年就陷入了無限的糾結之中,他不斷告訴自己他喜歡的是琳,但是事實證明雖然他比起琳來,每每一想到卡卡西的媽媽,他就極其容易興奮起來,那種身體上的興奮。
他抱著被子哭,覺得自己太倒霉了。
然而更倒霉的事情發生了,他這幅樣子居然被卡卡西看到了,他在想的是卡卡西的媽媽啊!
一看到卡卡西,他就心虛,但也覺得特別委屈。
都是卡卡西上一次把正在洗澡中的母親叫出來的緣故,不然他也不會這個樣子。
「我說了你給我忘掉,忘掉!一點都不准想。」卡卡西咬牙切齒道,「你們宇智波不是會幻術的嗎?你不是開了寫輪眼嘛?給我用幻術封印掉這段記憶。」
「你以為我不想忘掉嗎?根本忘不掉。」帶土也忍不住吼了起來。
卡卡西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過了一會,他聲音冷下來了,「帶土,一定要忘掉。」
必須忘掉,一點都不能想。
帶土的感覺他很了解,但是他才不會像這個白痴吊車尾一樣什麼都做不到。
絕對不會!
卡卡西最後揍了帶土幾拳就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冷著臉周身不斷散發著冷氣繼續原來的任務,問他要不要去水門老師家吃飯。
帶土父母雙亡,也是一個人在家,吃飯這種事情他從來不錯過,當然就說了好。然後他們就一起去找琳了,不過琳有事沒時間去水門老師家,兩個人就一起過去了,除了他們兩個學生,水門老師家還多了一個人,自來也。
自來也是水門老師的老師,作為一個單身,他家裡是從來不開火的,以前因為水門老師和玖辛奈師母還沒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也不會有這種幫著做飯的事情發生,他當然也就不會過來蹭飯,但最近他來得挺頻繁的。
卡卡西雖然對自來也沒什麼好臉色,但他其實對這位師公印像還不錯。
直到自來也摸著下巴,笑得一臉猥瑣,趁著其他人在廚房,對卡卡西說道,「你這小子,居然騙我!富江那張臉算醜八怪,還有誰算美女?」
自來也終於看見了富江的臉。
他木葉的一員大將,也是少數知道富江重新出現還成為霧忍村掌控者的人之一。最近他被派去和富江協商,這一次見到了富江的真面目。
他本身意志力也非常強大,又游歷過各國花街,絕對不是卡卡西帶土這樣的毛頭小子可以比的。而且他對綱手已經愛了那麼多年了,看了臉倒也動搖不了他什麼,只是讓他知道富江長得非常漂亮,是他目前所見過長得最漂亮的女人了。
他在心裡不由贊嘆旗木朔茂的好運,據說富江是十四歲就開始喜歡他的吧,怎麼就把這麼一個漂亮女孩分到了旗木朔茂的隊伍之中,讓他能夠有這個老牛吃嫩草的機會呢?
雖然傳聞是說是夜叉先喜歡白牙,但是自來也看,絕對是旗木朔茂先下手的,那個悶騷,就是死得早,太可惜了。
卡卡西一時不知道怎麼回話,或者說他本能的不想回話。
自來也也沒有期待他能說些什麼,「托你母親的福,我的新書有了很大的靈感,估計不久之後就能完成了。」
「哦,自來也老師又有了新的作品嗎?」水門幫玖辛奈端上菜,聽到自來也說的最後一句就問道,「我和玖辛奈都很喜歡老師的堅毅忍傳,還決定如果有了孩子就取名叫鳴人呢。」
繼母讓自來也師公的新書有了靈感?
卡卡西想了一下,他也在水門老師這裡看到過那本堅毅忍傳,雖然沒有讀完,但記得是一本十分積極向上的書。
自來也豪爽的說道,「哈哈,到時候送你們一人一本。」
「我也有?」帶土略帶興奮的問道。
自來也拍拍他的頭頂,「你就是水門那個宇智波家的徒弟吧,聽說已經開了寫輪眼,哈哈,不錯哦,到時候我也送你一本。」
他的笑容突然變了一下,看向卡卡西,「卡卡西,我也送你一本吧。」
卡卡西覺得這位有點不正經的師公說這話的時候有點不懷好意,不過他沒想到到底有什麼不懷好意的,一本書而已,他隨意點頭,沒有拒絕。
又過了一段時間,戰爭終於平息,千手繩樹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成為了火影,卡卡西依然時不時握著脖子上的項鏈,然而他一次都沒有用過。
他還是沒辦法想明白富江到底是他什麼人。
說是繼母,實際上也的確是繼母。
但是沒了父親,兩人之間就只有這名義上的聯系吧。
他心裡無法把富江當做母親,他覺得富江應該也不可能把自己當做她的孩子。
富江還很年輕,也許不久之後會再次喜歡上其他男人,倒時候自己這個繼子的身份也就全無作用,只會礙眼了吧。
他是這麼想的,也克制讓自己不要去見富江接近富江,就算他總是想起富江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她回來了。」
她的確是回來了,但自己的家應該已經不是她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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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轉機應該是千手繩樹成為四代火影。
卡卡西從他手上接到了一個秘密任務,成為霧忍村的聯絡人。
他算是個全能型的忍者,但是這種偏情報類又耗時及長的工作一般不會交給他這樣戰鬥力不低又很有成長潛力的忍者。
但他知道這是為什麼。
霧忍村現在的實際領導者是富江。
他作為富江的繼子,就算是名義上的繼子也是木葉和富江關系最深厚的人。
他成為聯絡人當然是個好選擇。
況且千手繩樹把任務交給他的時候,也是強調並不想得到什麼情報,而是希望他能和富江好好溝通。
這是個天真的想法。
但卡卡西知道這的確是千手繩樹的本意。
前往霧忍村的前一晚,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等他偽裝一番真正到了霧忍村,朝著記憶中休息過一晚的那間屋子走去,他的記憶很好,不存在認錯的情況,他在門口徘徊了很久,久到自己都已經開始想,如果有霧忍村的忍者守在這個屋子外面,他應該馬上要被懷疑盤查吧。
然後門被打開了,他看到了富江。
她應該是早就察覺到了卡卡西,所以臉上露出了有點疑惑的神情,「卡卡西你來了啊,怎麼不進來?」
卡卡西沉默了一會,悶聲說道,「怎麼想都覺得太奇怪了。」
是的,他這個木葉忍者跑到這裡怎麼都有點奇怪吧。
富江對他招招手。
卡卡西最終發出一聲不符合他年齡細微但卻沉重的嘆息聲走了進去。
房屋與他上次來的時候沒什麼不同,他分神的觀察著四周,即便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也盡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這導致富江握住他的手的時候,他才猛然注意到有些不對。
「怎麼回事?」他皺起眉來。
富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出了點問題,現在還是不太習慣視線一片模糊的狀況,你扶我進去吧。你來了安心多了。」
到了房間裡面,富江坐下來,卡卡西上前查看富江的眼睛,卻因為直視她的臉而有些呆愣,察覺到之後猛然回頭。
富江這才開始說原因。
「我不是被宇智波斑抓住做過實驗嗎?他給我換上了一雙眼睛,原來還覺得有點用,現在似乎有點排異反應,開始看不清了。」
她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卡卡西完全能腦補出了她糟糕的處境。
這裡是霧忍村,富江出生木葉,就算是在幕後掌控,也肯定要小心翼翼,這雙眼睛出了問題不知道會遭遇多少麻煩,甚至要面對死亡的威脅。
卡卡西問,「四代目知道嗎?」
富江搖頭,然後閉上眼,揉起了眼眶處。
四代火影都不知道……
那不是她的好友嗎?明明四代目那麼關心她。
讓我過來,是只相信我嗎?
以忍者的職業道德,就算千手繩樹只是讓卡卡西過來和富江交流母子感情,這件事情也必須上報。
但——
卡卡西問,「現在只是看不清東西?能看到物體的大致輪廓嗎?光感怎麼樣。」
富江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感嘆,「感覺卡卡西真的成長了很多啊。」
還用手去摸卡卡西的頭。
卡卡西這次沒避,任由她摸著。
他問,「能恢復嗎?」
卡卡西清楚富江是相當厲害的醫療忍者,在木葉可以說僅次於綱手。
「可以,但需要一點時間。」
富江這麼回答。
卡卡西心裡松了一口氣。
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動搖了,曾經污蔑過父親又將父親和富江歸結為戰爭罪人的木葉他內心存在疑慮,就算在木葉有著他的朋友老師,但是……那些曾經的冷眼謾罵他很難忘記,為這樣的木葉去背叛富江?
就算他曾經以為富江也背叛了他,但她還是回來了。
就算富江……非常討厭,但她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是自己應該叫做母親的人。
自己應該幫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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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父親會娶這樣的懶女人。」卡卡西無可奈何的抱怨道。
他面前是各色女性內衣。
就算是眼睛不行,現在不方便行動,自然也不能洗衣服……個屁啊!這家伙以前身體沒問題的時候在他家裡就沒洗過,以前是父親幫她洗,現在為什麼要他來做!
當然雖然肚子裡面一肚子牢騷,當面也會抱怨,但是卡卡西還是必須紅著臉把那些衣服給洗完。
等他辛苦把家務做完,看到的就是悠閑到不行的富江。
相當的悠閑哦,旁邊還有一只據她所說是意外忍術造物名為白絕的奇怪生物給她讀著書。
另有一只正在剝著葡萄。
富江手裡則是拿著手裡劍,就躺在沙發上,將一支又一支的手裡劍射向院子裡的靶子。
卡卡西看了一下,每一支都正中中心。
如果不是她明亮的雙瞳沒有焦距,也許誰都猜不出來她現在眼睛有問題。
「衣服交給白絕去洗不行嗎?」他吐槽道。
富江繼續扔著手裡劍,回答了卡卡西的疑問,「因為白絕是個變態啊,讓它洗的話我懷疑它會做奇怪的事情。」
卡卡西看向白絕。
不是忍術造物嗎?應該是類似影分/身之類只會聽從主人命令的東西吧?
他也是剛到富江身邊,對白絕並不熟悉。
白絕馬上說道,「才沒有做變態的事情,我只是想試一試富江的衣服而已,根本不算變態。」
「這根本已經算是變態了吧。」卡卡西低聲道,「這是忍術失控還是怎麼回事?它不聽話?」
白絕似乎挺在意自己是否是變態這件事情,卡卡西這麼說,它就立刻跑到卡卡西面前,掀開了自己的袍子,「不是變態哦,因為斑斑不給我買內衣,我們才想試一試富江的。」
他還非常得意的豎起了拇指,「富江的高級內衣比斑買的便宜貨舒服多了。」
這就是個白痴吧。
當然也是個大變態。
心裡這麼想著,卡卡西把這只白絕給踢出去了,他「恰好」把白絕踢到了院子裡那個靶子上,富江的手裡劍按照預定的軌跡投射出去,釘在了白絕身上。
卡卡西看向另一只白絕,那只白絕馬上捂住胸口說,「富江,你兒子正在用眼神威脅我,太太太太可怕了。明明你以前說卡卡西是個可愛的乖小孩,這是欺詐。」
富江繼續扔靶子,每一個手裡劍投中,救聽到白絕的一聲慘叫,她淡然的說道,「哦,抱歉,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
卡卡西把這只戲精白絕也給扔了出去。
「白絕應該不是一般的忍術吧,雖然身體和人有些差別,腦子也少根筋,但思維模式是人吧。」卡卡西此刻仍然認為富江因為失明周圍有著巨大的危險,這才把唯一信任的自己從木葉叫了過來,「你確定它不會背叛你?」
卡卡西在照顧富江做著日常清掃工作的同時也在觀察著周圍潛在的危機。
富江的事情並沒有避諱過他,所以卡卡西知道了富江是利用幻術控制了水影和霧忍村的諸多高層,而白絕就是富江的聯絡官,富江這幾天都沒有出過門,只是在家裡操控著霧忍村的所有事物。
他聽到了富江下達的命令,以他的認知,富江是在認真的經營管理霧忍村。
四代火影在他前來之前也給他看了一些霧忍村的情報,他知道現任水影是年紀非常小的三尾人柱力枸橘矢倉,而在其他忍村看來,四代水影矢倉雖然年紀小但是能完美控制尾獸力量,手段詭異,暗殺掉三代水影之後上位之後就展現出與年齡不符的政治智慧,一直在努力發展霧忍村,改革霧忍村的忍者學校,成立專門的忍術研究部門,還大力招攬血繼家族。
卡卡西知道矢倉是被富江所控制,所以矢倉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富江做的。
他自然而然在心裡腦補出了富江對木葉村的憎恨,不然為什麼不肯回木葉,反而控制發展霧忍村?
木葉的確有糟糕的地方,比如開戰時候富江和父親那戰爭□□的罪名。
但是……
卡卡西對木葉有著不小的感情,他的老師,他的朋友都在木葉,他也是在木葉長大的。
自認為發現了富江對木葉的仇恨,他也在心裡思考到底要幫富江還是幫木葉。
他不想背叛富江也不想去對付木葉。
「白絕啊……並不確定哦,只不過並不重要,只要實力足夠強大,白絕算得了什麼?」富江並不怎麼在意的說道,「就算我在霧忍村這件事情被暴露出去,就算有人說我控制了矢倉,但又有多少人會相信呢?」
「用寫輪眼控制了矢倉?木葉的宇智波一族第一個不信。」
「就算是繩樹也只覺得我是能夠很大程度影響矢倉而已。就算再調查,他們也只會知道我是矢倉的老師,矢倉很聽我的話。」
「宇智波斑的事情……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富江說著摸了摸卡卡西的頭,「你能毫不猶豫的相信真是超出我的預料。」
卡卡西楞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相信了。
也許那個時候富江跟他說她並不是逃跑而是被宇智波斑抓住的時候,他從心裡就願意相信這個說法吧。
他深吸一口氣,慎重的說道,「你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選擇相信你。如果你欺騙我……我會把你殺掉。」
當然他這個年齡,性格又因為朔茂和富江的事情受到木葉很多人的排擠,多少有些偏激,若是其他人聽到也只會覺得是小孩子較為極端的妄言吧。
富江卻沉默一會,說道,「……那段時間,你還真是辛苦了。」
然後她語氣輕松起來,「除了朔茂,我可很少騙別人,額,讓我想想我騙過你嗎?應該沒有吧,所以別把我殺掉哦。」
卡卡西語氣不善,「你還騙了父親?」
富江則是笑道,「情人之間的欺騙是情趣啊情趣,你這種小鬼才不會懂。」
卡卡西馬上反駁,「我不是小鬼!」
富江敷衍的應和,「嗯嗯,是的,卡卡西已經長大了。」
然後富江拿出了一個卷軸,「不談那些了,你的實力我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朔茂的刀術我會交給你的,不過現在眼睛實在是有點不太方便,我先教你一些其他東西吧。」
卡卡西接過卷軸,打開之後看到了忍術的名字,「陰封印?這不是綱手大人的忍術嗎?」
「我以前花了很大價錢從她手裡弄到的。」富江說道。
以前她是木葉忍者,又救過繩樹,綱手的忍術她要學也就是花點代價——幫綱手還債。
「這個忍術難度很大,對查克拉控制精確度的要求非常高,朔茂學了很久也才掌握一點,沒完全學會,你比較擅長忍術,應該能比他快吧。」
卡卡西知道這忍術很難,他也只是聽過名字,據說是綱手大人的不傳之秘,連看過她使用這個忍術都會被滅口。
「這個忍術……儲存查克拉,必要的時候解放?對於查克拉量比較少的忍者的確是很有幫助,綱手大人還真是個天才。」卡卡西看著卷軸說道。
他就是屬於先天查克拉量比較少的忍者,如果能夠學會這個忍術,戰鬥的時候又能多一張足以翻盤的底牌。
「不過真的可以學嗎?需要通知綱手大人吧,這畢竟是她的不傳之秘,我聽說連看都不能看。」
「哈哈,的確是不能看。」富江笑著說起了八卦,「這個術雖然是為了彌補查克拉量少的問題,但最主要的作用應該是美容,綱手那家伙今年多大年紀你應該知道吧,用這個術儲存查克拉,也能保持她年輕時候的相貌,一旦她釋放查克拉,她真實的相貌就會暴露出來,當然是不能看。」
「……原來是這樣嗎?」富江說道保持青春,卡卡西偷偷看了一下富江的臉。這個術的確有保持青春的功效吧,也過去幾年了,但是富江還是十七八歲的樣子,也難怪帶土不相信這是他母親。
「你該不會也是因為這個才去學的吧。」他問道。
「當然不是,是為了你父親。」富江說道,「我這麼年輕,還沒有到擔心人老色衰的時候,不過朔茂一直挺在意自己年紀比我大這件事情,我是專門找綱手學然後去教他的。」
「說起騙人,他才是真的大騙子,慢慢變老這種事情一點都不適合我,我就跟他說那就一起變年輕吧,他答應了,可是最後還是沒學會。」
富江的語氣很輕松,即便說沒有實現也沒有多少遺憾埋怨,限定月讀裡度過了那麼多年到霧忍村又是幾年,她已經放下了。
但卡卡西沒有放下。
父親的死富江的失蹤早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就算□□,也有著深深的傷口,難以愈合。
「嘖,你們女人也太在意年齡了。」他假意抱怨道。
富江沒發現他的不對勁,開始指導起卡卡西陰封印這個忍術的要訣。
卡卡西學的很認真,很努力。
雖然他一直是個認真努力的學生,但是此刻他的努力多了些他也不清楚的偏執。
陰封印是個難度非常高的忍術,卡卡西是個天才,忍術方面也相當擅長,但是一時之間他還是無法掌握這個忍術,查克拉的控制說起來容易,實際上是積年累月的水磨工夫,一般專攻的多為醫療忍者,他的查克拉控制力不錯,卻沒有達到陰封印那種變態級別的要求。
富江讓他不要著急,又開始慢慢教他其他東西。
在這段時間,卡卡西也認識了富江的另一個學生矢倉。
年齡比他更小,實力因為掌控尾獸比他更強,看上去乖巧可愛非常依戀富江。
不,也許不應該用依戀這個詞,用迷戀更加確定。
總是強調自己馬上就能成年,說著到時候就能娶老師這樣的話,根本不是小孩子的喜歡。
而除了對富江的異常迷戀,其他時候的矢倉又是個聰明正常的少年,也難怪富江如此肯定就算她的存在被其他人知道了,他們也頂多認為矢倉只是太聽她的話了。
卡卡西輕易就做出了判斷,沒有任何威脅。
雖然富江對矢倉很好,但是卡卡西知道富江對矢倉多為利用。
她會答應矢倉無傷大雅的小要求,有些事情卻不會答應。
矢倉時常讓富江拋棄木葉忍者的身份徹底加入霧忍村,富江從未答應過。
就這樣,卡卡西在富江身邊待了幾個月,富江的眼睛恢復了視力。
這雙眼睛是如此漂亮,被注視著的時候更是讓人想要屏住呼吸,覺得自己正被全世界所關注。
卡卡西松開富江的手,問道,「以後不會再失明了吧?」
他只是模糊知道富江的失明是因為自身血脈與寫輪眼的排斥,血繼界限是很神秘復雜的東西,外人除非專門研究一般都少有知道。
這段時間他也沒怎麼見過富江治療,倒是看到過富江眼睛不停流血的場面,又一次富江甚至將眼睛取了出來。
「誰知道呢?卡卡西在身邊的話,看不見也沒關系吧。」富江這樣回答。
實際上她已經知道了這雙眼睛間歇性的失明的原因,這是因為雖然特殊,但富江血脈實際上是等級較低的血脈,而輪回眼是最高等級的瞳術,即便被富江血脈的特殊性強行融合,但實際上兩者也並不兼容。
她給自己移植過千手柱間的細胞,活性極強的柱間細胞反而被富江血脈吞噬,雖然眼睛失控的情況越來越少,但她的確找不到解決辦法,最後只能求助於GM。
GM對她這種遭遇控制被挖了眼睛身體差點切片也不肯求助的精神感動(晉江小姐:你是白痴還是抖M?)然後給了她特殊道具坡塔拉耳環。
這玩意俗稱合體耳環,是龍珠世界產出的道具,功效是可以讓兩個人合為一體。用作游戲道具,當然不會讓兩個人精神融合,道具已經限定了使用者,玩家和游戲中的NPC,會讓玩家使用者融合佩戴該道具的NPC所有的特殊能力。
准確的說,只要富江找一個宇智波家的人使用耳環,她就自動獲得宇智波血脈和輪回眼的排斥度就不會那麼大了。
當然,寫輪眼和輪回眼並不是一種東西,普通的宇智波家血脈不夠,最好是宇智波加千手。
那麼人選就少得可憐。
富江也沒有興趣把繩樹的兩個兒子選一個給宰了。
比起她以前的遭遇,只是失明又有什麼關系,而且以她的實力,失明也不影響她的行動,除了有時候有點痛之外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卡卡西沉默了很久。
富江以為是自己話的原因,笑道,「我忘了,卡卡西不可能一直在我身邊,看來到時候我說不定要找其他人照顧我。」
卡卡西似乎有些不高興,說道,「我才不是你和父親,不會突然不告而別。」
然後話說出口,他又馬上調整語氣,「不是這個問題,四代火影又來信了,他希望你回到木葉。」
只從知曉富江下落後,繩樹和美琴一直都給富江寫信,美琴委婉一些繩樹直白一點,目的都是希望富江能夠回來。
霧忍村不錯,雖然富江不能光明真大出門,也被霧忍村內部一些人懷疑試探,但這個村子畢竟是富江管理也看到它從滿目瘡痍的戰後一點一點恢復現在甚至可以說興旺起來的。
哪怕是玩具,花了心思玩了幾年都會產生感情。
而木葉,那裡的確有富江討厭的人,也有不好的地方,但是那也是富江最熟悉的地方,是她成長的地方,也有她的朋友,那幾個真正關心她的朋友她都清楚,她所愛的人雖然已經不在了,但那些記憶也都在。
到底要不要回去呢?
「會給繩樹他們帶來很大麻煩吧。」富江說道。
卡卡西覺得富江終於有些松口了,馬上說道,「不會的,四代火影在木葉的名望越來越高,而且你並沒有被套上叛忍的名號,他說只要借口你在外面進行隱秘任務就沒有事情。」
有他擋在前面的確不會有很大事情,只是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繼續做木葉的忍者。
當然,她本來也不稀罕做什麼忍者。
「那麼你呢?你希望我回去嗎?」富江的確有點想木葉了,便把這個問題扔給了卡卡西。
卡卡西點頭,說道,「和我回家吧。」
富江微愣,看著卡卡西,心想著孩子本來就是外冷內熱的性格,相當在乎周圍的人,這些年大約是失去朔茂,自己重新出現,他就立刻把自己當做唯一的家人了。
雖然說的確算是家人也沒錯。
回家嗎?
「好啊。」她答應下來。
卡卡西少見的露出了笑容。
富江說,「你笑起來挺可愛的,以後多笑笑。」
卡卡西立刻拉上臉罩,「你就只會用可愛形容嗎?我不是小孩子了,你這麼說讓我覺得有點惡心。」
富江安撫道,「好啦好啦,帥氣總行了吧。」
……………………分界線……………………
富江回到了木葉村。
她回去的悄無聲息,就算繩樹幫他擺平其他木葉高層,但也不代表她可以肆意妄為,低調行事也是為了配合繩樹。
旗木宅還是原來的樣子,一回來她的腦海中就不自覺的浮現以往在這裡的點點滴滴,多半是和朔茂的回憶,異常的甜蜜。
卡卡西用出影分/身術非常熟練的開始打掃起來,他雖然是住在這裡,但也很久沒回來了,而且有幾個房間是他很久都沒有進去過的。
第二天的時候,旗木宅來了幾個客人,是繩樹美琴帶著他們的孩子還有綱手、自來也、大蛇丸三個。
繩樹美琴是敘舊,綱手自來也富江算是較為熟悉,綱手因為研究醫療忍術以前時常有交流,自來也和朔茂比較熟,大蛇丸富江就陌生一些。
他是繩樹的老師,也不是喜歡熱鬧的人,過來應該是被繩樹請來站台的吧。
看來木葉還是有些人不希望她回來。
那些老家伙也只會不停的防備而已。
富江在心裡笑著,然後接待了幾人。
做飯的工作毫不意外是交給卡卡西,這個看上去冷酷的少年,額,現在還是可以叫少年的吧,意外的有著和他父親差不多的手藝,本質上可以說是個暖男了。
富江沒戴面罩,有幾個人是第一次見她的臉,綱手說了幾句,大蛇丸不是個在意相貌的人,他只是看了富江幾眼便一言不發,自來也則是喝了幾杯就開始不停的說起來,最後被忍無可忍的綱手給一拳錘昏過去。
繩樹還是像以前一樣熱情而真誠,當然這些年的火影生涯讓他成熟了許多,他對富江說,「你能回到木葉我真的很高興。」
美琴更是把富江抱在懷裡,激動的落淚。
富江想,看來回來也不錯。
嗯,美琴的胸更大了。
木葉的戒備還是在的,只是在繩樹的干預下,監視富江的暗部只有卡卡西一個,後面似乎又有壓力,他又排了一個卡卡西的同學。
富江記得是叫宇智波帶土。
火影原來的一個BOSS,被斑誆到黑化要月讀全世界的那個。
和卡卡西有點不清不楚,屬於木葉傳統摯友關系。、
這個帶土也是繩樹的手下,說是監視,實際上也只是不得已而為之,繩樹本人沒有監視的意思。
當然,富江還是知道還有其他人監視著這裡。
那人也知道她的實力,遠遠的監視,並不靠近,所以富江也就沒有出手。
就這樣過了挺長時間的,長到富江已經看厭了卡卡西每天把帶土給扔出去,然後帶土又用自己的寫輪眼能力溜回來的游戲,她的存在逐漸被木葉默認,忍者她不能做,普通的外出人際交往已經可以了。
然後一個人拜訪了她。
鞍馬俊一。
老實說,她差點忘了這個家伙,但他出現,她還是想起了對這家伙的厭煩。
精神病殺人不犯法。
她也知道鞍馬俊一殺死朔茂是誤殺,也許並非他本意,但她根本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以至於鞍馬俊一要在她面前剖腹自盡的時候,她讓卡卡西把他扔出去,省得他弄髒了這塊地。
後面鞍馬俊一的確自殺了一次但是又被時刻關注他的族人給救活,然後又被關了起來,後面他托人把一個東西送了過來,是富江的通靈獸,那只小火焰獸。
這個富江倒是記得,那時候她的確召喚了這東西,但是朔茂死的時候,她把這玩意給忘記了,被宇智波斑抓住的時候,她更是沒時間想這個,原來是被鞍馬俊一撿到了嗎?
髒死了。
只是她倒是沒有那種寵物被仇人養幾天就要殺掉的想法,把最討厭水的小火焰獸按進水裡強制性洗了個澡,最後小火焰獸火焰黯淡了不少,這才算完。
不過過了幾年,富江還是聽到了鞍馬俊一的死訊,那時候她也只是挑挑眉,沒有任何表示。
因為無事可做,只能是逗逗卡卡西或者卡卡西的同學,富江就開始找點事情做,因為她只要一做事就會被某些人關注,所以她想了個可能很引人注目,但實際上不算什麼的事情。
找上綱手開賭場。
在木葉,賭場可是合法的,據說二代火影打擊過一段時間,但畢竟這也是正常需要,賭場一直存在,就是生意比起其他地方不算紅火而已。
綱手本身就喜歡賭,只是開賭場她不怎麼感興趣,還是富江說明,只有開一家賭場才能夠讓她永遠有錢輸,就算輸也有很大一部分輸給自己這才讓她有了興致。
富江又想了幾種新賭局,成功讓綱手決心一定要在木葉開一家「現代化」「新式」賭場。
綱手作為合伙人,其實沒多少資金,逢賭必輸的她一直處於負資產狀態,不過作為姐姐的她蠻橫的搶走了繩樹的私房錢,大方表示賺了錢算他一份。
繩樹作為火影的工資很多,但再多,私房錢也沒多少,至少絕對達不到開一家巨型賭場的要求。
綱手又去找自來也借錢。
別看自來也一副窮酸樣,實際上他是三忍之中完成S級任務最多的一個,任務金的數額多到可以把普通人嚇死。
綱手東拼西湊著,實際上錢主要還是富江出,她在霧忍村可不是單單控制水影那麼簡單。
兩個人的錢加起來數額非常大,但是在實際使用中,因為富江不斷提高要求,預算一次一次攀升,最後又拉來了宇智波日向這樣有錢的血繼家族出資出力,花了一年多的時間賭場才終於建好。
剪彩儀式的嘉賓是被女徒弟拉來的三代火影。
退位的三代火影越發的和善了,只是他卸下了火影的位置,仍然放不下那顆以木葉為生命全部的火影的心。
「只是開賭場嗎?不愧是富江啊,手筆很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賭場。」
他依然是笑呵呵的一團和氣,富江卻知道他也是防備自己的人之一。
當然,這是他的責任心導致的,並沒有其他原因。
除了真心信任富江的繩樹,那些看遍權勢的老人自然是不認為一個在霧忍村有著媲美影權利的人為何會沒有任何要求的回到木葉,做一個閑人。
從政治從利益從權勢來講,這不合理。
但作為人來說,回家難道不正常嗎?
「只是回家而已?你們這些老人總是想那麼多。」富江笑道。
三代目抽了口煙,「回家?你還認為木葉是你的家我很開心,真的不繼續做忍者嗎?我以前一直很看好你,你父親就是個出色的暗部,本來我也是想讓你進暗部的,誰知道你跑去追朔茂了。繩樹的暗部應該也會很歡迎你。」
「忍者的工資有我現在的高嗎?」富江這麼反問。
三代笑了起來。
富江依照自己記憶弄出來的賭場盡是新鮮玩意,很是吸引眼球,讓不少賭客流連忘返,錢流水一樣的花出去。
綱手就算做了賭場的股東,但自己的賭場她還是沒什麼運氣,逢賭必輸仍然是傳說中的肥羊。
哪怕是富江弄出來的最容易讓她這樣的高手猜到勝負的忍者競技場,每次她都會猜錯。
以她的眼光自然是能夠輕易看出誰厲害一點,但忍者的比賽千變萬化,實力弱不代表一定輸,競技場一般不會讓實力相差太多的兩個參賽者打,她就只能維持著全猜錯的全敗戰績了。
木葉開了一家賭場,很小的事情。
木葉開了一家醫院,很小的事情。
這樣的小事情一件一件的發生,最後……木葉的任務中心越來越冷清。
這不是代表沒人願意找木葉,而是因為木葉越賺越多,原來依靠任務佣金和國家支持的財務結構發生了變化。
不靠任務賺錢,自然就不像以前一樣什麼任務都接,而是開始挑著任務。
這些都在改變。
這個時候富江看著被繩樹拜托帶到家裡的小男孩——宇智波鼬。
不看到她,她還想不起那件事情。
她的血繼病,晉江小姐給的合體耳環……
回到木葉的這幾年,她間歇性的失明還是出現了,因為她總是在家裡並不出門,又有卡卡西打掩護,所以一直沒人發現。
可這樣犯病總歸不好,她也想治好這毛病。
宇智波鼬作為繩樹和美琴的孩子,完美融合千手和宇智波家的血統,小小年紀已經開了寫輪眼,應該是最好的融合對像。
但是——
「老師?」
少年端坐在她的對面,畢恭畢敬的叫她。
好吧,根本沒考慮過對他下手。
也不想找無辜的其他人,現在宇智波家還有什麼血統純正一點的反派人物嗎?
或者她把宇智波斑復活,和宇智波斑融合一下?
可行度很高,而且應該也很完美,但……想到就惡心。
而且宇智波斑超難擺平,她能殺掉老的快死了的宇智波斑,但不一定能干掉年輕時候的宇智波斑啊。
「沒什麼,繩樹把你的事情跟我說過了,我們以前也見過那麼多次,小天才嘛,我還是很放心的。」富江說道,「這本筆記本裡面寫了一些我給你設計的訓練方法,你自己先試試看,過段時間再把結果告訴我。」
「我的學生也就兩個,卡卡西和……額,你是第三個,其實我也不太會教人。」
鼬認真的說道,「老師不用謙虛,父親說你是個出色的忍者,實力不遜色於他。他相信你能給我最好的指導,我也這麼認為。」
「還真是不得了的誇獎。」富江揉揉眼角,「其實我覺得大蛇丸在忍術上能教你更多,不過他性格比較糟糕,跟著他容易長歪,特別是審美方面。」
「我已經收下你了,但是怎麼指導你我還是要仔細思考一段時間才能給出我認為最便捷的方案,時間可能比較長,我也不會用什麼寓教於樂的方法,准備被我壓榨就是了。你還有事情吧。」
「老師……」被看出自己的坐立不安,鼬有些愧疚,他有些為難的開口,「抱歉,我本來說好要去接弟弟的。」
「佐助嗎?哥哥答應下來的事情可不能不做,你去接他吧,過段時間過來就行。」
「謝謝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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