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說是新聞發布會,但其實並不是直播節目,特別是這次後面還提到了京都警察的事情,京都府警在先前的皋月會歌牌殺人案當中著實表現拉胯,為了挽回顏面,他們自然不可能錯過這種名人主動釋放出來的示好。
再加上安室淚還有一些昨天因為被綁架而沒有處理完的事務要處理,於是等安室淚回到東京的時候,差不多也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
她先回了一趟LME社,向寶田羅利報了個平安之後,就興致勃勃地喬裝打扮去了文京區的警察廳。
她已經跟諸伏警官聯繫過了,對方也說會將自己的上司跟她的實際聯絡人介紹給她。
於是她很快就興致勃勃地換上了一整套假小子套裝,又給自己戴了個口罩,就自己開車去了警察廳。在警察廳門口附近,安室淚很快就找到了正在看表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看到她過來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等安室淚主動朝他打招呼之後,他才注意到安室淚現在的裝扮,頓時有些吃驚,隨即便笑了起來,“淚子小姐,下午好。”
“下午好。”安室淚將拉下來的口罩重新戴好,這才笑著說道,“我的話只會這樣簡單的變裝,不過還算實用。”
“恩,跟我來吧。”諸伏景光說完,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安室淚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你沒事吧?”
“沒什麼。”諸伏景光說著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他頓時有些無奈地解釋道,“抱歉,這兩天我一直在忙,所以稍微有點……”
他這話沒說錯,這兩天他不斷地在重複寫報告、開會、寫報告的循環,一天下來只睡了不道四個小時,現在會覺得犯困自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安室淚感覺自己大概猜到了他身上發生的事情。
她忍不住為這群辛苦的公安警察唏噓了一下,不過仔細想想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些公安們勢必要匯報給上級,而上級要如何處理這些事情,那自然是要不斷開會的。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努力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我帶你去見我的上司。”說著他又停了一下,“抱歉,因為先前一直在開會,所以剛剛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他現在在柔道館跟下屬對練,我去叫他一下。”
“為了讓自己清醒所以去柔道館嗎……”安室淚忍不住感慨,“你的上司先生的清醒方式真是別具一格。”
“嘛……”其實還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為開會的結果讓zero非常惱火的緣故吧,諸伏景光其實自己也有點火大,都付出了那麼慘重的代價,可最後上面輕飄飄一句要跟FBI共享情報,讓他們能不惱火嗎?就算知道事出有因,知道FBI那邊肯定也會有所付出,可一想到大量情報最後還得跟那群人分享,Zero會生氣也實在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不過降谷零本來只是打算在柔道館裡靜坐一會冷靜一下,結果他的下屬風見裕也似乎誤會了什麼,跑過去主動邀請對練,現在大概被zero教訓得很慘吧。
“我也能跟過去看看嗎?”安室淚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個……應該沒什麼問題。”諸伏景光想了想,決定帶上人一道過去。
安室淚跟著諸伏景光來到柔道館的時候,還沒進門她就聽到了人體被碰一下砸在地上的聲音,她好奇地看過去,就看到了眼熟的黑皮金髮男子穿著西裝襯衫,一把將一個黑髮眼鏡男放倒在地,同時他還皺著眉,一臉嚴肅地說道:“風見,你還是太鬆懈了。”
“抱歉,降谷先生。”風見裕也上次沒有去京都,聽到他的話,頓時臉上露出了有些失落的神色。
“咳,zero,有客人來了。”門口,諸伏景光咳嗽一聲說道。
降谷零頓時一僵,他自然是清楚知道這位“客人”到底是什麼人,他有點身體僵硬地轉過頭來,就看到一個纖瘦的身影站在景光身邊,雖然一身男裝還戴著口罩,可他還是認出來了,那是安室淚。
安室淚看著面前的降谷零,忽然覺得有些稀奇,她見過在波洛咖啡廳裡的好好服務生安室透,見過在摩天輪上跟FBI探員一道激情戰鬥的安室透,見過在倉庫裡一臉陰冷模樣的波本,卻還從來沒見過這樣認真嚴肅又一本正經的,恩,降谷先生。
安室淚遮擋在口罩下面的嘴角上翹了起來,看到安室透這樣的模樣,總覺得有些有趣。
降谷零咳嗽一聲,“咳,這位,咳咳。”
降谷零明顯不太自在,他頓了一下,皺了皺眉,開口說道:“咳,你,你要不要來跟我練一下?”
他說完之後,臉上就露出了明顯後悔的表情,但是又強行轉了回來,像是他一開始就想這麼說一樣。
安室淚覺得有趣,但是多少也知道他的意思,如果能夠在這樣的地方確認一下自己跟對方的實力的話,這位安室?降谷?先生應該就會相信且認可自己的能力吧?
安室淚對他點點頭,將身上的衛衣外套脫下來放到了一旁,然後脫掉鞋子走了過去。
降谷零擅長很多種近身戰鬥的方式,從自由搏擊到警用逮捕術,柔道、合氣道和空手道也都有涉獵,看到安室淚走上前來之後,他不由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這人的不是太沒防備了一些?
安室淚低沉著聲音開口道:“那,還請多指教。”
降谷零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歌姬安室淚向來以音域寬廣而著名,唱過的歌曲裡甚至有被評價為“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唱的”歌曲,所以會點假聲真的一點不奇怪。
降谷零本來有點猶豫的,可在注意到不遠處站著的諸伏景光略有些古怪的期待眼神,跟一旁好不容易爬起來的風見裕也,他立刻回過神來,認真地看著面前用口罩遮著臉,看起來有些平平無奇的“男人”,他咳嗽一聲:“請多指教。”
說完,他卻沒有任何動作,像是在等安室淚出手。
安室淚卻有點尷尬,她擅長的是長柄武器,非要說的話,槍、矛、薙刀一類的都可以,但是空手格鬥什麼的就……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試探性地伸了伸手,學著自己以前見過的友人那樣提氣揮拳。
雖然只是一記再普通不過的直拳,但是也能看得出來,安室淚的動作很利索,且拳擊出手的時候,絲毫沒有任何拖泥帶水跟猶豫,是一記非常漂亮的直拳。
降谷零果斷側身躲過,然後迅速還擊。
看到降谷零的動作,安室淚反而有些安心下來了,畢竟她的徒手攻擊真的來來回回也就只會直拳而已,真打起來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得被人反過來壓著打,但是如果對方開展進攻的話,她對自己的躲避本事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不管是打怪獸還是在槍林彈雨中閃避走位,她都有豐富的經驗。
降谷零飛快地跟她交手了一會,很快就發現了她的這個特質,缺乏攻擊性,但是不攻擊的理由似乎並不是因為不想攻擊,而是不擅長肉搏戰嗎?閃躲的能力非常強,更重要的是在閃躲的時候,身體非常穩,有幾次他都快抓到對方了,卻還是被安室淚迅速掙脫,由此可見安室淚在平衡性和穩定性兩方面都做的很好,比風見要好多了。
降谷零有一瞬間的走神,隨即便很快停了下來,重新和安室淚拉開距離,“你是不是不擅長肉搏?需要武器嗎?”
“可以嗎?”安室淚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本來就想見識一下你的近戰實力,這樣才比較好判斷該如何保,咳,該如何分配你的工作。”降谷零差點說出保護來,可是考慮到昨天景光對自己說的話,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改一改這種念頭。
“那……”安室淚左右看了看,看到一旁牆邊放著的擬定杖道,那其實就是交番常用的長棍,她拿過一根棍子,在手裡輕鬆地耍了幾下,就耍出幾個漂亮的棍花之後,她差不多也掌握了這根棍子的重量和長度,這一次,她擺出了相當標準的持槍姿勢。
降谷零忽然就感覺到了對面之人的氣勢一下子就變了,他也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了把竹刀過來,不是外面道場上常見的竹刀,而是練習逮捕術時使用的短刀。在跟一個拿著長武器的人徒手戰鬥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武器一寸長一寸強這樣從隔壁國家傳過來的老話可不是瞎說的,特別是安室淚一看就是個熟手,跟這樣的熟手打起來會很麻煩,自己的攻擊距離跟對方有非常大的差距,如果不當心的話……
“那就開始第二輪了。”安室淚看對方也選好了武器,便輕笑一聲,然後腳下發力,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會飛奔過去的時候,降谷零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一點寒芒直沖自己的咽喉。
他趕緊拿竹刀試圖抵擋,卻已經晚了,就在下一秒,他看到木棍的一端已經幾乎抵在他的喉結上,而那邊的安室淚,僅僅只是踏出了一步。這一步,帶動了手裡的長棍,如閃電般擊出。
“好快!”諸伏景光哪怕聽安室淚說她練習過很多年的槍術,也沒想到她的槍術的造詣居然如此誇張。
而另一邊的風見裕也則差點驚得將眼鏡掉下來,降谷先生,降谷先生居然被將軍了?
“再來!”降谷零是個好勝且絲毫容不得挑釁的性子,被人一槍直指咽喉之後,他立刻不服輸地要求再來一趟。
安室淚察覺到了這一點,她有些好笑,輕鬆將手裡的“槍”收回之後再次擺好架勢,“那我就上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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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零零本來只是想試試淚子的身手的,結果被她打擊到懷疑人生。
如果不知道用槍的妹子是個什麼樣的感覺的話,你們可以去B站找找原神裡雷電將軍跟申鶴的戰鬥演示,差不多就是那種感覺?
我其實不玩原神的,我玩的崩2崩3,但是我擔心我說個幽蘭戴爾出來你們不認識又不高興去查,所以還是拿原神的角色舉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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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兩個人就這麼在柔道館裡打了十幾分鐘,在場的幾人都發現了,一旦手裡拿著武器,安室淚的無論是攻擊力還是攻擊性都會變得很強,並且有著非常可怕的戰鬥意願。
在這種狀態下,安室淚無論是速度還是爆發力都會顯得很驚人,速度會變得極快,她的槍法非常靈動,刺擊迅捷無比。可如果有必要的話,她的刺擊也能變得非常沉重。
降谷零的反應和戰鬥能力也不弱,在一開始的幾次被對方輕取要害之後,他很快就找到了安室淚的攻擊習慣,因此在第六次被擊中肩膀之後,降谷零準確地用手裡的短竹刀擋住了安室淚的第七次攻擊。
然而就在這三個男人都鬆了口氣的時候,安室淚卻微微一笑,隨即從腳部開始發力,整個人全力朝著降谷零刺擊過去,巨大的力量從手中的短竹刀上傳來,飛快地滑過了抵擋的竹刀,狠狠地砸了降谷零的肩上,將他這個大男人直接衝擊得幾乎飛出去。
直到這時,大家才知道,原來安室淚有的不止是靈巧方面的用槍技巧,還有更讓人吃驚的力量。
諸伏景光忽然反應過來,一個能拽著他單手從湍急的河流裡一躍而上的人,力量怎麼可能不大?
降谷零被這一擊重擊之後,只覺得戰意上湧,強烈的不服輸的心情湧上心頭,他再次上前跟安室淚打在了一起。他確實不太擅長應付這種武器,畢竟現在這年頭,誰還會用這種武器進行攻擊?
但是他在發現安室淚的力氣一點不比自己小時候,他也可以使用一些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麼講武德的辦法了,他在很多時候,乾脆使用蠻力來進行攻擊和防禦,這一下,兩人頓時打得有來有回,看起來相當像樣。
安室淚也發現了,自己面前的降谷先生的強項恐怕在於空手格鬥,槍法說不定也很好,在最初的時候對著自己有點束手束腳多少有些憐香惜玉之類的情緒在裡頭,可隨著戰鬥,他的本性也逐漸在戰鬥之中展現了出來。
安室淚認可一句少年漫裡的通用語句,即,戰鬥的時候方能展現出一個人的本性來,從先前的打法之中可以看得出來,這位降谷先生顯然是個非常不服輸並且性格認真的人,真是不可思議,這樣的人竟然能表演出先前那樣好好先生的服務員和那種看起來給人感覺很陰狠的壞蛋。
不,不如說正因為不服輸又認真,所以他才能做得好那樣危險的臥底工作吧?
安室淚忍不住輕笑出聲。
聽到她的笑聲,降谷零忽然回過神來,他都在幹什麼啊!明明不過是想試試對方的身手,確定一下對方是不是真的能有自保之力,結果現在居然跟對方打得這麼認真!降谷零的臉都變紅了,他的膚色比較深,乍看之下看不出什麼端倪,但是耳朵那邊已經徹底紅透了。
諸伏景光也反應了過來,他連忙咳嗽一聲,在開口說話前,他先看了眼一旁的風見裕也。
不明所以的風見被他看得一頭霧水,直到降谷零有些忍無可忍地開口說道:“風見,你該回辦公室了。”
風見裕也頓了頓,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隨即他立刻站直身體大聲說道:“我知道了,降谷先生。”
說完,他就立刻從辦公室裡衝了出去。
看到他跑掉了,降谷零有點無奈地說道:“抱歉,讓你見笑了。”
安室淚搖搖頭,“沒什麼,我只是沒想到,那個……”她一時間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比較好。
“我的真名叫降谷零。”降谷零鬆了口氣,平靜地說道。
“降谷先生。”安室淚笑著摘掉臉上的口罩,“下午好。”
降谷零卻忽然深吸了口氣,然後很是果斷地朝著面前的安室淚來了個九十度彎腰鞠躬,“對於前兩天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
他這一下鞠躬把安室淚嚇得差點沒跳起來,“哎?哎哎?!”
等到安室淚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麼之後,她連忙走上前去拉人起來,“沒關係沒關係的,你沒有必要道歉的,真的,我其實之前就有把握打敗副台長先生的,只不過在考過去的時候聽到了他在說諸伏先生的事情,還說什麼'蘇格蘭死定了'之類的話,所以才故意主動跟上去的。”
“我啊,其實在那個銀長直的男人拿著槍接近我的時候我都有把握自己不會出事,所以才敢……”安室淚說著說著就感覺到本來對著自己彎腰鞠躬的男人在用一種非常銳利的眼神看著自己,那種目光中暗含譴責的眼神看得安室淚發虛,就像是在上學期間被教導主任盯著時的感覺一樣,她試圖躲避對方的眼神攻擊,話語也說得斷斷續續。
“這可不是自信就可以去做的事情。”降谷零站直了身體,語帶嚴肅地說道:“你要打算怎麼赤手空拳地去對付琴酒?這樣的事情,一不當心就會真的喪命!”
“對,對不起。”安室淚十分從心地選擇低頭道歉。
已經直起了身體的降谷零看著低頭的女性,臉上卻帶上了無奈的神色,“我沒有要苛責你的意思,我只是……”他頓了頓,這才嘆息著說道:“我只是想請你再看中一點自己的性命。”
安室淚有心想要辯解些什麼,但是聽到最後一句,她忽然臉紅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一旁的諸伏景光覺得自己也看夠了,他總覺得如果自己再看下去,回頭大概就會被好友使絆子,畢竟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嘛,當危險來臨的時候,好友會為你兩肋插刀,而當沒有危險的時候,好友會插-你兩刀。
已經不想再寫報告了的諸伏景光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下,打斷了兩人之間有些微妙的氣氛,頂著降谷零有些懊悔看過來的視線,諸伏景光淡定地說道:“zero,該說正事了,等一下你可還有內部會議要參加。”
一聽到內部會議幾個字,降谷零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他在心里大聲地呸了一下,臉上卻不動聲色地看向一旁的安室淚,“安室小姐,請跟我來一下辦公室吧。”
“叫我淚子就好了。”安室淚笑著重新給自己戴上口罩,“我倒是沒想到,我的名字跟你的名字讀起來是一樣的呢。Zero是你的外號嗎?”
“嗯。”降谷零點了點頭,主動走過去給她帶路。
諸伏景光卻幫著自家一旦變回了本性就不太懂得怎麼應付女孩子的好友多問了一句,“這個確實很巧合呢,不過淚子小姐的名字為什麼會發音是'ray'而不是更常見的'rui'啊?啊,這個問題如果不好回答的話,就請無視我吧。”
日本人的名字是可以在漢字上配音的,寫出來的是漢字,配音的片假名卻可以是跟這個漢字的音讀訓讀完全無關的東西,就像是比如麻生香織寫出來是“香織”,讀起來卻可以是“愛麗絲”一樣奇怪。
“因為ray在英文裡有光線的意思。”安室淚解釋道,“父親給我取這樣的名字,是希望能夠有一天我也能閃閃發亮的意思。”
安室淚的話讓面前的兩人都是一震,諸伏景光趕緊說道:“果然是個好名字。”
“謝謝。”安室淚輕笑著回答道。
降谷零他們的辦公室是個大通間,很多辦公桌拼在一起的那種,現在因為大部分的人都還在會議室裡沒出來,現在位置上就只有正在拿筆記本的風見。
風見裕也看到他們三個結伴回來,又看到安室淚那不同尋常的打扮和不可思議的戰鬥力,他頓時猜測這人該不會是降谷先生的協助人,不想被其他人看到,所以才會是這樣的裝扮。
想到這裡,他立刻對降谷和諸伏行了個禮,然後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安室淚有些好奇地看了看現在已經沒人了的辦公室,“降谷先生你都是諸伏警官的上司了,都沒有獨立辦公室的嗎?”
“說是上司,其實也只是目前的事情而已。實際上我跟hiro,景光的警銜是差不多的。”降谷零解釋道,“而且我是因為本來就在外面臥底,現在沒有必要專門搞個獨立的辦公室,那樣的話除了積灰根本沒有其他用處。”降谷零解釋了一句,他跟諸伏景光都是職業組,按理來說確實應該有獨立辦公室,但是就像是他說的那樣,他常年在外面,給自己來個獨立辦公室純屬浪費,而諸伏景光又是三年前從公安那邊調檔案過來這邊的,之後說不定不會像自己這樣長久地留在公安這邊,大概率會回到刑警的體系之中去,所以他也選擇了跟大家一起在大辦公室工作。
降谷零覺得話題有點扯遠了,趕緊決定將話題拉入正軌,“對了,淚子小姐,你說你想要成為我的協助者,是真的嗎?”
“那個,所謂協助者到底是什麼樣的工作啊?”安室淚有些好奇地問道。
降谷零想了想,開始給安室淚解釋起來,公安的協助者基本就是協助公安開展工作的一份特殊工作,包括且不限於通過各種可能違反法律的情報獲取,通過自身職業便利幫助公安等等,“不過淚子小姐你應該不是會想要做這份工作的人,所以這一次只能算是限時限定事務的協助,我這裡無法給與你任何相應的報酬,即便如此,你還願意幫這個忙嗎?”
安室淚點了點頭,她就是為了這個才來的嘛,不為了這個的話,她跑過來幹什麼?她舉了舉手,做出一副交給我吧的動作來。
第65章
安室淚的舉動把兩人都逗笑了,降谷零則有些無奈地伸手扶住了額頭,他都故意說成了沒有報酬了,為什麼安室淚還能這麼興致勃勃啊?你不是女明星嗎?去做你該作的事情啊?為什麼要摻和進這些事情裡來啊?
降谷零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有些理所當然,如果安室淚不是這樣的性格,她從一開始就不會牽扯進這些事情中來。
諸伏景光在一旁看得好笑,他拍了拍安室淚的肩膀,“zero剛剛是開玩笑的,即使是限定協助,也必然要給與回報才行。”他看到安室淚似乎想說點什麼,又笑著道:“畢竟如果沒有回報的話,我們的報告也不好寫啊。”
安室淚聽到這話,就沒再說什麼,而是在諸伏景光的帶領下坐下來,開始坐下來進行基礎的信息登記。
雖然是限定期間的身份,但是總要有個方便行事的假身份,樣貌的話,安室淚現在的男裝打扮就很不錯。
安室淚對這樣的事情也頗感好奇,她自己雖然不喜歡演戲,就只想唱一輩子歌,但是只要是個人,應該就不會對開馬甲這種事情不感興趣。
馬甲的設定就照著現在的安室淚的情況來寫,問題也不是很大,只不過在設置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的時候,安室淚忍不住加了一堆設定上去。
“年紀就寫36!職業就寫……就寫酒吧駐唱歌手。”安室淚興致勃勃地瞎比劃著。
“別鬧,你的臉怎麼看都沒有36,而且如果寫酒吧駐唱歌手的話,你要去哪個酒吧駐唱啊?”降谷零有些無奈地一一反駁她提出來的要求,他有點想不通為什麼她非要給自己上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設定。
安室淚聽到他的話,頓時有點小尷尬,只好重新設計自己的馬甲,讓這個馬甲看起來更真實一點。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說一個寫,安室淚還越來越靠近電腦屏幕,也就是越來越靠近正在辦公的降谷零,直到安室淚開口的時候,降谷零猛然察覺到對方的呼吸,這才意識到兩人其實已經貼得很近了。他頓時有些耳根發紅,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緊張兩個大字。
安室淚本來也不是那麼能自來熟的人,可是一來在先前的戰鬥之中她已經確定了降谷零的真實性格,正直、好勝、不服輸,在必要的時候又懂得變通,這樣性格的人不可能會是壞人,二來,給自己造個真實的馬甲這種事情,是不管什麼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不過,特長那一塊寫什麼呢?”全神貫注看著電腦屏幕的安室淚看著虛假的人物信息逐漸成型,一時間有些好奇這個該怎麼填,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就看到降谷零已經沒有絲毫猶豫地寫下了“情報收集”,底下的工作方向寫上了“情報搜索和傳遞”。
“???”安室淚只覺得滿頭問號,她現在連個基本狀況都還不知道呢,你就寫她擅長情報收集?
寫完之後,降谷零也沒有跟她繼續解釋,直接將表格打印了出來之後就起身對安室淚說道:“我先開會去了,hiro你跟她繼續說明吧,你的會議我幫你請假。”
說完,他就匆匆忙忙地拿起一邊的西裝外套往外跑了出去。
“哎?等一下?”安室淚滿臉問號,什麼情況啊他這是?
一旁的諸伏景光倒是看得分明,自家發小的耳朵這邊已經徹底紅透了,再坐下去,這位發小大概會熱得燒掉腦袋,不過可以不用去參加那些沒什麼實際用處的會議倒也是好事。
安室淚疑惑地看向一旁的諸伏景光,諸伏景光咳嗽一聲說道:“淚子小姐,我先來跟你說一下組織的事情吧。”
“不,還是先說這個吧。”安室淚拿起那張打印紙,指著上面的情報搜索幾個字說道。
諸伏景光失笑,“好吧,恩,雖然淚子小姐你展示過自己的戰鬥能力和超凡脫俗的狙-擊-槍射擊能力,但是正常情況下,無論怎麼說我們也不可能真的讓你去做那些事情。”
安室淚有些不服氣,卻也知道對方說的沒錯,可這樣一來自己不就跟個吉祥物一樣了嗎?
諸伏景光自己也要承認,在狙-擊-槍的使用這一方面,安室淚說不定真的比自己還強,前天晚上的事情後來他自己也盤了兩遍,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如果換成是他的話,雖然可以做到安室淚那樣的精準度——畢竟兩棟樓之間的距離真的很近,但是卻做不到對方那樣保持著快速射擊的同時還能準確保證沒有人死。
快速射擊也就算了,重點是安室淚說不會有人死的,結果真的沒有人死,事後去收拾戰場的人將那些昏迷的人送去救護車的時候,一個兩個地雖然不斷在折騰,但是真的就沒一個死亡的。
再加上之前她跟降谷零的戰鬥充分展示了這姑娘只要有一槍在手,不,就算不用槍,用棍子都能打得別人懷疑人生。
這樣的武力值,要是換個人,比如換成哪個公安警察,降谷零妥妥地給人安排成零組重要成員,隨時準備出任務,搞不好他還會抓準機會派人去抓捕琴酒也說不定。
但是又這樣能力的人卻是安室淚。
安室淚聽了他的話,覺得有些不忿的同時卻也清楚地認識到,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果然都是好警察,因為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自己,他們根本不需要做這麼多事情。
安室淚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行吧,她就接受他們的好意吧。
看到安室淚不再追問,諸伏景光才開始向她大概地說明黑衣組織的情況,他倒不是想要全部告訴對方,可如果安室淚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也不行,知道個一知半解問題反而更大,於是他只好說了他認為應該說的部分。
這個神秘的黑衣組織組建時間長達半個多世紀,勢力範圍橫跨全球,暗中無惡不作,可是迄今為止,不,準確地說是直到前天,全球各大國前赴後繼地往組織裡塞臥底塞了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能清楚這個組織的真正目的,不知道組織的BOSS到底是誰,又究竟想要做什麼。
直到前天,諸伏景光從那個致命的陷阱裡脫身,拿到了一份對於組織而言非常重要的情報,他將這份情報打開仔細看了之後,就發現這份情報裡有大量的生物研究所和醫療機構。
從這一點上,諸伏景光終於知道了,黑衣組織的目的很簡單也很明確,就是長生不老,就是追求永恆的生命。
追求長生不老這一點本身不是什麼大問題,事實上這大概可以算是全世界所有人都有的夢想,醫療機構這一單位就是為了延續人類的壽命而出現的,全世界大一點的醫藥公司,幾乎都有在研究如何延緩甚至殺死衰老。
從化妝品到保健品,無一不是在朝著這方面研究和發展。什麼凍齡美容、保健養生,全都是這類研究的產品。
但是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黑衣組織根本不必偷偷摸摸地來,他們真正最讓人詬病的地方在於,他們根本不想慢慢摸索這一生命領域的禁忌之地,而是直接通過各種非人道的實驗來強行突破這一結果。
事實上他們確實有了相應的成果。
想到貝爾摩德,諸伏景光微微皺眉。
用來佐證這一點的,正是他們從組織獲取到的情報,有大量內容是關於建立在日本各地的研究所和小型醫藥公司的。偏偏這些研究所和醫藥公司在明面上都是正經公司,連個偷稅漏稅都沒有。
結合降谷零多年的臥底潛伏,他們現在可以確定,黑衣組織的真實目的就是這個。
然而正因為是這個,所以他們才會覺得頭疼。因為長生不老不光是黑衣組織BOSS的夢想,它還是全世界所有有錢有勢的人的夢想。
一旦黑衣組織真的有什麼不得了的研究結果出來,那搞不好就不是他們摧毀組織,而是組織成為各個資本主義國家的上層來毀滅他們了。
但是這樣喪心病狂的組織絕對不能留,更不能助長上層人物的瘋狂念頭,所以等會議開完之後,黑田管理官應該還會召開一個僅有數人參加的內部會議,到時候zero應該會來通知自己。
這些事情諸伏景光沒有全部都告訴安室淚,只是說了一些黑衣組織明面上的事情,比如敲詐勒索、殺人放火之類的,更具體的內容沒有詳細說明。
但是安室淚其實已經略微有些猜測到這個組織不對勁了,因為任何一個黑暗中的組織,做壞事那都必然是有理由的,黑-道追求地盤、勢力、名聲和錢財,那麼這個黑衣組織,追求的是什麼呢?做了那麼多壞事,弄到了那麼多的錢財,卻沒有任何明面上的消息,這就說明,這個組織的BOSS所追求的,必然是超過了上述四點之外的某個東西。
不過到底是什麼呢?
經歷過星際時代的安室淚有些想不出來。
第66章
安室淚有點鬱悶地從警察廳的樓裡走出來,她有種被忽悠了的感覺,總覺得今天正兒八經的事情都沒處理幾個,可是這種明晃晃地被照顧被關懷甚至是被偏愛的感覺,讓她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她雖然經歷過不止一次的星際時代,可是她經歷的每一次星際時代都不太平,大家都忙著戰爭或者被動地捲進戰爭這個泥潭里去,非要說的話,人均壽命反而還沒這種太平時代更高,所以她還真一時半刻沒有想到長生這回事。
畢竟在那樣的宇宙時代,個體壽命長又如何,還不是很容易被戰火波及變成炮灰?
安室淚疑惑地思考著,就在她走出警察廳大門之後,她下意識地朝著隔壁不遠處的警視廳方向走了過去,才沒走幾步,她就聽到了有人的呼喊,“喲,這不是淚子醬嗎?你怎麼在這裡?”
安室淚回過頭去,果然就看到萩原研二有些好奇的目光正打量著自己。
“下午好,萩原君。”安室淚朝他點點頭,“你今天休息嗎?”
“淚子醬,你沒事吧?”萩原研二卻用有些擔心的眼光看著她。
安室淚愣了愣,趕緊拿出手機看了看,就發現時間已經跑到六點多了,她有些吃驚,“這麼晚了?”
“所以淚子醬,你真的沒問題嗎?”萩原研二擔心地問道,“現在可是夏天哦,你還包得這麼嚴實,可別熱中暑了。”
安室淚搖了搖頭,“抱歉,我確實有點迷糊了。”她說著又有些嘆氣,“沒想到會花這麼長時間。”
萩原研二左右看了看,立刻就注意到安室淚多半是剛剛才從警察廳那邊出來的。安室淚、警察廳這兩個關鍵詞讓他迅速地就想到了前兩天在手機上看到的新聞,“淚子醬,你之前被綁架的事情……”
他沒把話說完,他知道以安室淚的智商情商絕對能第一時間想清楚自己在問什麼。
安室淚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她這個不好意思跟萩原研二以為的不好意思絕對意義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嗯,確實就是這樣。”
“那我們一起吃頓好的吧。”萩原研二一把攬住對方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正好,我跟小陣平也剛剛下班,一起去吧。”
“好啊。”安室淚收斂了一下自己胡亂發散的思維,笑著點點頭,“說起來,松田君人呢?”
“小陣平去交報告了,馬上就能出來。”萩原研二看了看時間,“晚上有什麼想去吃的嗎?沒有的話,要不要交給我來推薦?”
“GO!”聽到這話,安室淚立刻表示就交給你了。
萩原研二身為一個社交達人,在尋找好吃的飯館這一點上能力也非常突出,他先帶著安室淚去了自己車上,然後又去接了剛有些沒精打采地從警視廳出來的松田陣平,“小陣平,別這副樣子啦,晚上一起去喝一杯。”
“你開什麼玩笑,你不是還要開車嗎?開車還喝酒,你是想要把自己送進去麼?”松田陣平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說道。
“松田君,萩原君,你們最近也很忙麼?”安室淚有些好奇地問道。
坐上副駕駛之後才察覺到後座還有人的松田陣平一愣,隨即一邊給自己系上安全帶一邊說道,“最近還好,就是之前積累下來的報告要寫,有點煩。”
就是因為總要寫報告,所以松田陣平才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要是只是單純的忙他又不會是這樣的表現了。
“辛苦了。”安室淚對他點點頭,“啊對了,今天可別去波洛,安室先生最近也被報告所困擾著呢。”
聽到這話,萩松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想笑,萩原研二率先說道:“雖然不知道淚子醬你是怎麼知道的,不過既然是下班了,就去居酒屋吧,反正去喝一杯又不是一定要喝酒,別的也可以的嘛,GO。”
他說著,便元氣十足地開車往他新知道的一家在杯戶町的小店。
這裡距離安室淚的家不算太遠,三人到安室淚家附近的停車場停好了車,然後一路閒聊著在萩原研二的帶領下來到了店裡。
“老闆,來三份橙醋醃鮟鱇魚肝,我還要一杯冰烏龍茶,你們倆呢。”走進店裡,萩原研二明明是第一次來,卻十分輕車熟路地點了單。
“啊,我要熱的清酒。”安室淚一聽到這菜,果斷選了她認為最適合用來配這道菜的飲品。
“我也要冰烏龍茶。”松田陣平明天也要上班,雖然清酒度數不高,可既然幼馴染要開車不能喝,那他也不喝好了。
“別的還有什麼需要的嗎?”服務員飛快地在菜單紙上寫下他們的點單內容,同時又問道。
“等一下再繼續點。”萩原研二拉開椅子坐下之後笑著說道。
服務員也飛快地微微點頭鞠躬,便跑去下單去了。
居酒屋就是這樣的地方,大家慢慢地點單慢慢地吃,充斥著放鬆的氛圍。
橙醋醃鮟鱇魚肝味道確實很好,送上來之後沒多久就讓兩個被工作弄得有些疲憊的警官恢復了過來,安室淚也邊喝熱酒邊吃這菜,感慨了一下不愧是能讓萩原研二專程帶著他們過來品位的美食。
三人又陸續點了些其他東西,就在他們慢悠悠地吃著東西,享受著這一刻悠閒的氛圍時,居酒屋的門被再次拉開,幾個小孩子的聲音嘰嘰喳喳地傳了進來。
“哎,這裡就是居酒屋啊,一定有鰻魚飯的吧!”
“好香的味道,酒啊,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不行的哦步美,我們還是小孩子,不可以喝酒的。”
“啊哈哈哈……”
“博士你也不可以喝酒哦。”
前面幾個小孩吵吵鬧鬧的,伴隨著最後一個小孩有些無奈的哭笑聲,讓安室淚立刻注意了過去。
是柯南他們。
這一次柯南他們五個孩子在一個老爺爺的帶領下來到了這家居酒屋,日式的居酒屋雖說是以酒館為主的店鋪,但是現在很多居酒屋也變得越來越大眾化,並不只提供酒水作為飲品,也允許小孩子進店。
當然了,小孩子進店是絕對不允許他們觸碰酒水的。
不過因為孩子難管,大部分的居酒屋還是會婉拒小孩子進來的,不過這家店算是少量允許讓孩子進來的店。
說起來之前因為在京都有工作沒有忙完,再加上剛剛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所以安室淚之前刻意避開了他們,一方面不想讓他們捲進黑衣組織的事情裡來,另一方面也想著要先把自己手裡的事情做完。
不過說起來……
安室淚又看了看身邊兩個慢吞吞地喝著烏龍茶,同樣也注意到了那邊一群孩子的兩個警察,又看了看那邊的柯南,忽然就想起來了之前的時候,柯南在摩天輪上不管不顧悍勇狂奔的樣子,總覺得……這孩子……該不會……
松田陣平看到江戶川柯南進來,手指就忍不住地動了動,他總覺得這小鬼很邪門,而且還不聽人話,喜歡亂跑。
萩原研二倒是覺得那孩子各種意義上來講都挺神奇的,他藉著喝冰烏龍茶的動作,輕輕地對身邊的松田陣平小聲說道:“吶,小陣平,你說那個孩子,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什麼?”松田陣平打了個哈欠回道。
他們這邊在小心打量柯南他們的時候,柯南也感受到了許多視線,這裡是居酒屋,又是剛好晚上吃飯的高峰期,看到一群孩子進來,就算這裡是允許孩子來的,他也知道自己一行人有多顯眼。
柯南趕緊拉了拉身邊的博士,“我們快去坐下吧,太引人注目了啊。”
“哦好。”被孩子們扯著帶他們進來開眼界的阿笠博士趕緊讓孩子們坐到一旁的六人桌邊上,“抱歉抱歉。”
他說著,將一旁的菜單遞給孩子們,讓他們自己挑選,“不過不可以挑選有酒精的東西,柯南和小哀你們記得看著把。”
灰原哀無奈地看著這個對孩子一點辦法都沒有的老爺子,老老實實地幫忙看孩子。
江戶川柯南則貌似在看菜單,實則開始神遊起來。
同樣是中午才返回的東京,他一到毛利家,就立刻出發去了自己家裡,為了保護灰原哀,衝矢昴果然在家裡,此時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柯南,他也不是很吃驚,“少年,你果然來了啊。”
然而跟衝矢昴的對話,卻讓江戶川柯南充滿了挫敗感。
衝矢昴什麼都沒有告訴他,也不願意告訴他,只跟他說了一下FBI在這次京都行動之中的傷亡情況,FBI死亡3人,受傷16人,其中重傷9人,雖然都搶救回來了,可也沒辦法繼續在日本行動了,必須遣送回國進一步治療。
聽到這樣可怕的傷亡,江戶川柯南頓時明白了對方為什麼不願意跟自己說了。
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他一個孩子能摻和得進來的。
可惡!自己真的就只能看著而什麼都做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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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松田他們喝的烏龍茶是不可燃的,大家要切記,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安室淚:既然公安不讓我主動摻和,那我就從別的地方找切入口,咦,這不是那個自帶BGM的嗎?
柯南:既然FBI不讓我插手,那我找別的切入口,咦,這不是那個歌姬嗎?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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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就在幾人吃飯的時候,這個店鋪規模還算中等的居酒屋裡忽然響起了一聲慘叫,眾人紛紛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女人痛苦地捂著脖子倒在地上,她周圍的三個人都嚇得發出了慘叫。
先前在吃飯的一群人頓時都停住了他們的動作,兩個警察和那邊的少年偵探團們第一時間衝了過來。
“怎麼是你們?小孩子一邊去,不要過來看這種畫面!”松田陣平絲毫不懂對小孩子客氣這幾個字要怎麼寫,他大大咧咧地直接驅趕對方從這邊離開,這種兇殺現場哪裡是小孩子能看的?
“我們可是少年偵探團,我們也幫忙偵破了很多案件的!”小島元太十分認真地辯駁道。
“小孩子給我一邊兒去,這種東西就不是你們該看的。”松田陣平看到這個小胖墩居然還對著自己理直氣壯地說這樣的話,他直接給氣笑了。松田陣平這人也實屬奇妙,他不笑倒還好,這一笑,倒是不自覺地流露出一股子凶悍之氣來,乍看之下不像是個警察,反而像是做什麼壞事的傢伙。
看到松田陣平這樣子,小島元太頓時被嚇得後退了一步,不認識松田的阿笠博士趕緊上前,將小島元太拉到自己身後。
“嘛嘛,小陣平你也冷靜一點。”一旁的萩原研二走上前來,“我們是警察哦,不是什麼可疑人士,但是小陣平說的沒有錯,案發現場這種地方,可不適合讓小孩子過來看。”
萩原研二說著,就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了他的警官證,“啊,不過報警什麼的還是要做的哦。”
“已經報了。”灰原哀冷靜在一旁說道,她在聽到尖叫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當即就輕車熟路地撥通了報警電話。
“啊咧咧,這位大姐姐,你在做什麼啊?”小孩子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諳世事的天真,在這個有些混亂的餐廳裡響起。
松田陣平一回頭,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到了屍體邊的柯南正一臉天真地對著一旁的一個女人說這樣的話,他頓時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但是他同樣也注意到了柯南的話,他立刻走上前去,掏出自己的警官證給幾人看,同時看向那邊的女人:“失禮了,不過女士,麻煩你將手裡的東西交出來。”
“你,你……”被人打斷了動作的女人一臉不甘,卻還是將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她的同伴頓時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她,中間有個人不由地開口說道:“那個,是不是哪裡弄錯了?她……”
“別搞錯了,我並沒有說這位女士是犯人的意思。”松田陣平果斷打斷這個不知道名字但是和死者坐在一桌上的嫌疑人B,“我只是製止了她破壞現場並拿走可能是物證的行為而已。”
他說著,將手邊的柯南小鬼頭直接拎了起來,等萩原研二過來之後,將現場交給自己的好友,一路拎著柯南的後衣領來到阿笠博士面前,有些惡聲惡氣地說道:“你雖然不是這小鬼的家長,但是好歹也是你帶出來的人吧?不要讓小孩子看屍體這種常識都沒有嗎?”
他說著,還動作粗暴地將柯南放到了一旁的座位上,轉頭就走。
被對方教訓得有點尷尬的阿笠博士看向被放下來之後還在那邊揉pp的柯南,小聲地說道:“新一,今天要不……”
柯南不甘心地看向那邊,兩個警官已經跑過去穩定現場並且開始尋找線索了。
“大偵探,看來這一次你沒什麼可以上場的機會了呢。”灰原哀打趣地說道,她身後的幾個孩子還在討論說這個警察先生好兇,一點都不像是高木警官他們那樣好說話。
柯南則有些不甘心,偵探的靈魂在鼓動著他過去破解謎題,可現實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你過不去。
“怎麼了,柯南君?”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在柯南耳邊響起,把柯南嚇了一跳,他猛一回頭,就看到之前見過的,做著男裝打扮的安室淚正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安,安室……”柯南還沒說完,就被安室淚摀住了嘴,並看到她比了個噓的手勢,他頓時反應過來,這位大歌姬先前剛剛在電視上說要減少露面,轉頭就被人發現出現在兇案現場,確實不太好。
柯南忍不住地問道:“姐姐,你在這裡做什麼啊?”
“這個打扮記得叫我哥哥啦。”安室淚無奈地說道,“我跟萩原他們一起來吃飯,誰知道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柯南瞇起了半月眼,“那ray哥哥你的運氣還真不好呢,跟他們一出門吃飯就遇到案件。”
聽到他這樣說,一旁的灰原哀直接給了他一肘子,正好戳在他的肋骨下面,痛得柯南當場就倒吸一口涼氣,“你幹什麼啊灰原……”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要論誰出門更容易遇到案件,沒有比你更多的了。”灰原哀側頭看向她,明明這個小姑娘臉上沒有戴眼鏡,但是卻莫名地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柯南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麼,頓時有些鬱悶地說道:“灰原!”
安室淚看了看這兩個孩子,忍不住發出感慨,“你們關係還真好。”
“哪裡好了啊。”柯南正想這樣反駁的時候,目暮警部帶著人也過來了,而這時候,本來沒被柯南放在心上的松田陣平他們已經差不多將案件真相解開了。
“好快!?”柯南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那邊,“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那麼厲害的嗎?”
雖然他也差不多一開始就猜到了兇手,畢竟這個案子本身一點都不復雜,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這麼快就能破案,也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當然了,松田和萩原可是很厲害的。”安室淚得意地挺胸,同時滿意地聽到柯南身上的BGM變得歡快起來,“他們雖然是拆彈警察,可是真的是非常厲害的警官,就連搜查課都很想挖他們哦。”
柯南想起那天在摩天輪上兩人合作拆彈的動作,頓時明白了為什麼搜查課沒能挖人成功,這兩個人在機動隊的爆處組也絕對是王牌。
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也結伴走了過來,“好了,我們也該走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算他們沒有吃完飯,此時也已經不可能繼續坐下來吃東西了。
安室淚有些不捨地看了看柯南,她還沒搞明白柯南身上的BGM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就又要走了嗎?
“ray醬?”因為有別人在,萩原研二沒有直白地叫她淚子,而是用了一個比較中性的稱呼,他也注意到了安室淚對江戶川柯南的依依不捨,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麼了嗎?”
“沒什麼。”安室淚搖了搖頭,起身跟著他們兩個離開了現場。
就在他們走之後沒多久,柯南他們也在阿笠博士的帶領下離開了這間居酒屋,阿笠博士將幾個孩子一一送回去。
安室淚跟萩原他們告別之後,便一個人走向自己的公寓,喝了會兒暖酒,又吃到了美味的食物,她現在的心情很不錯,之前有些鑽牛角尖的想法此時也都被繞出來了,“算了,順其自然吧。”
船到橋頭自然直,如果不再出現那樣的事情,豈不是再好不過?都不需要自己做什麼,黑衣組織就會逐步被瓦解,自己也能平平安安地重新回歸舞台。如果他們繼續要做什麼壞事,自己也能及時給予支援……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她眼睛很好地看到遠處的高樓上,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不知道做了什麼,另一邊的一個人便向後仰倒地跌落了下去。
安室淚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她懷疑地揉了揉眼睛,那邊的黑衣男人和摔落的人都已經不見了,雖然覺得那點兒小酒根本不可能會讓自己喝醉,可是到底還是喝過酒的安室淚無法保證剛剛自己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她趕緊伸手攔了輛出租車,“麻煩趕緊送我去前面的這個大樓那邊。”
出租車司機不明所以,卻也還是飛快地踩下油門,一溜煙地開了過去。
安室淚伸手摸出手裡的手機,將通話界面拉到報警號碼上,卻還是有些忍不住地祈禱這一切最好只是自己的錯覺……千萬要是錯覺啊!
安室淚這樣想著,催促著司機趕緊開過去。
等她來到目標大樓樓下之後,她有些小心地側身朝著大樓的側面走過去,沒等她走到盡頭,她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安室淚驚訝地看了過去,就看到那邊的地上倒著一具支離破碎的屍體。
安室淚飛快地報了警,同時因為想到之前自己看到的畫面,她有些不放心地將這件事情也跟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打了電話,兩人的電話都沒打通,大概他們還在無盡的會議裡,安室淚只好給他們倆發了郵件,這才有些不安地等著警察過來。
這次帶隊來的是伊達航,他十分鐘之前才剛聽萩原說他們幾個去居酒屋吃東西結果遭遇殺人事件的事情,結果現在又接到安室淚的報警,他快步走上前問道:“安室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安室淚指了指那邊倒在血泊裡,面部嚴重受損,根本看不出本來到底長什麼樣的屍體。
伊達航也很少見到這麼慘烈的屍體,他推了把安室淚,示意她趕緊離開這糟糕的現場,同時也有些嘆息,這人的運氣最近怎麼這麼糟糕?
第68章
還在開會的兩位公安自然是沒能第一時間接到安室淚的電話的,事實上他們看到安室淚發來的消息的時候都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降谷零在開這種秘密會議的時候可不會隨身攜帶手機,天知道什麼時候這種電子產品就會被人入侵洩露信息什麼的,他只是將組織的手機交給風見,讓對方在有消息的時候及時過來通知他。畢竟身為組織成員,組織下派命令可不會管你現在是什麼時候。
風見裕也很好地執行了他的命令,只拿著組織的手機,對降谷零的私人手機根本不發表任何好奇。
於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一直是等到會議結束之後,他們才看到這個消息,然後兩人差點一起跳起來。他們立刻給安室淚打回去了電話,確認對方安然無恙之後,才開始飛速地調查這次的事情。
沒花太多時間,降谷零就搞清楚了這次的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簡單地說,就是這次的案件並不是組織動手殺的人,組織前兩天才剛剛被盜走了重要情報,現在對他們來說,目前最先需要對付FBI,然後是日本公安,他們根本沒那麼多心思浪費在殺死一個普通人身上,更別提還是這種這麼容易就被人看到滅口過程的事情,組織的人不可能會在現在這種時候做。
這就是一起單純的殺人事件,案件在伊達航的推理下迅速告破,就連兇手都已經哭泣跪地認罪一條龍過了,兇手的殺人動機也很簡單,死者是個小報記者,藉著拍到的兇手黑料,不斷勒索兇手,兇手忍無可忍之下就把對方推下樓幹掉了。
事情簡單清晰明了,但是讓降谷零覺得哭笑不得的地方就在於,兇手是跟組織沒關係了,可死者有啊。
這次的案件死者,小報記者是個組織的外圍成員,為組織提供過大量的情報,同時,這個人也是降谷零先前推測的,最有可能被組織派遣去調查安室淚的人。
安室淚自從在組織面前出現過之後,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十分擔心組織下一步會對她做什麼,但是因為一來他們實際上並沒有在安室淚面前暴露太多——在倉庫裡的時候,波本就是站在陰影裡的,安室淚看他一般來說是屬於薛定諤的看得清楚,而基爾則根本沒露面,只有琴酒和伏特加是明確被看到的——二來,景光和淚子做出來非常完善的信息誤導,讓所有的人都以為安室淚在半路遭遇了重大車禍,然後一直被困,直到公安來善後的時候才被救了出來。
唯獨不可能會有人想得到,其實就是這個能歌善舞的女性拿起的狙-擊-槍把一群組織成員打得懷疑人生。
沒人能想得到人畜無害的歌姬其實是最頂尖的獵手,降谷零也不止一次地感慨過,還好安室淚的目標是當歌手而不是乾點別的,不然說不定自己就要失業了。
所以組織要調查安室淚,降谷零還是比較放心的。
然而現在,就在這種節骨眼的時候,組織打算派遣去調查安室淚的人居然被普通人幹掉了。更糟心的是,報案的人還是安室淚。
之前就說過了,這個世界普通的殺人犯也很多,而且比起那些殺人理由堪稱兒戲和神經病的,這一次的殺人理由簡直正常得不得了。
但是安室淚終歸得有人去調查才行,而且降谷零十分懷疑,恐怕不用等到明天,自己的波洛服務員工作就得辭職了。在這種關頭,朗姆不會浪費人手在繼續調查毛利小五郎的身上。
他們只會將毛利小五郎標上重要關注人員名單,然後在必要的時候給他來一顆致命的子彈。
毛利小五郎這個人,降谷零自己也看不清,他不知道該說這位“老師”到底聰明還是糊塗,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看到這位昔日的前輩,現在的偵探在某日莫名其妙地死於非命。
他先前的時候已經放棄過了安室淚的性命,那個時候他就發誓,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來一遍。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他要如何一邊保下毛利小五郎,一邊去了解組織調查安室淚的情況……不過在那之前,他要先去將安室淚的報案情況修改了,就改成今天剛造出來的那個馬甲吧。
這邊的降谷零在認真地煩惱著的時候,另一邊的安室淚則在知道了案件真相之後,大大地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不是她以為的組織殺人,這就讓她大大地放下了心,回到家裡沒心沒肺地休息了起來。
而得知了剛一離開就再次遇到案件的萩原和松田兩人,則忍不住地為安室淚抹了一把同情的淚,這運氣得多糟糕才會接二連三地遇到這種事情。
結果他們還沒說笑幾句,這個案子直接就被公安要走了,甚至他們這些警察都被下了封口令。
伊達航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先前就猜測到前段時間安室淚在京都的事情可能跟那兩個傢伙有關的萩原跟松田卻已經立刻反應了過來。
當天晚上,降谷零就盡可能地做了他能做的各種手腳之後,就立刻變裝回到了安室透的安全屋裡,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七點,他就收到了來自朗姆的消息。
“調查安室淚這兩天的行踪,確認前天晚上她有沒有看清楚你的臉。注意保護好你現在的身份,隨時觀察毛利小五郎的身邊有沒有FBI的出現,如果有,立刻上報組織。Time is money,快點行動。——from Rum。”
安室透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終於大大地鬆了口氣,他連夜忙了一晚上的情報操作還是產生了作用的,他微笑著給朗姆回復了一個“OK”之後,這才放鬆地往後倒了下去,“波洛九點開門,我還能睡個一小時……”
很快,安室透就閉上了眼睛,等到八點的鬧鈴準時將他叫醒。
第二天終於結束了波洛的請假,回到咖啡廳上班的安室透難得地工作時間露出困頓的表現,這讓和他一起工作的梓小姐非常吃驚,“安室先生你之前請假了兩天,結果沒有好好休息嗎?”
“是啊,畢竟是為了偵探的工作嘛,結果為了趕給委託人的報告,昨天晚上只好熬夜了呢。”安室透輕車熟路地編造著謊言,將自己的真實一層又一層地隱藏起來。
就在此時,咖啡廳的門被推開,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變成了夏天以至於週末休息直接無縫銜接暑假而不需要去上學的江戶川柯南推門走了進來。
“柯南君,早上好。”梓小姐率先笑著向進門的小偵探打招呼。
“早啊,柯南君。”安室透也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微笑,“今天你來得好早啊。”
並不知道昨天晚上後來安室淚一個人回家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的江戶川柯南仰頭看著笑瞇瞇的安室透,同樣也綻放出天真小朋友的可愛笑臉來,“恩,小蘭姐姐要去參加社團活動,毛利大叔昨天晚上喝多了,現在還在睡覺,所以我就下來打算買點東西吃。”
聽了這話,榎本梓頓時同情心氾濫,“那柯南君你的早餐就交給我吧,肯定會作出非常美味的食物來的!”
看到榎本梓熱情洋溢地去準備柯南的早飯,安室透也不覺得奇怪,他只是保持著完美的服務生的姿態,什麼都沒有說。他知道,這個詭計多端的小學生跑到這裡來多半就是為了打探前兩天在京都發生的事情。
安室透也是覺得奇了怪了,為什麼很多事情連他們公安都不知道,這個小孩就能曉得,他的情報渠道到底是哪裡來的?還有那個該死的FBI,幹什麼不好非要把個小孩子牽扯進來。
就算安室透已經猜到了這孩子可能不普通,可他的腦洞還沒大到猜測江戶川柯南其實是工藤新一變小的這種程度。而且就算他猜出來了,工藤新一也還只是個未成年的高中生,正常情況下他是不會讓未成年摻和到公安的工作裡去的。
安室透的苦心柯南是一點都沒看出來,他只看出來了這個疑似公安的大哥哥跟赤井先生一樣,都不想將之前京都發生的事情告訴自己。
可惡,這群大人都太過分了。
江戶川柯南鬱悶地想著,臉上卻還是帶著孩子般的微笑,試圖從眼前這個無情的疑似公安的安室先生這邊大廳到一些消息。
就在一個努力裝乖同時試圖問點消息出來,另一個滴水不漏地回答問題的時候,門再一次被推開,兩個熟悉的警官先生走了進來。
他們看到柯南的時候都愣了下,顯然沒想到這麼早過來這邊還能遇到這個喜歡在案發現場亂跑的小孩。松田陣平看著他就忍不住地有些皺眉,別看這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但是實際上是個非常熱心同時還有些拿小孩子沒辦法的人。
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看到柯南老是往危險的地方跑之後惱火不已。這種事情哪裡該是個小孩子去做的?
江戶川柯南看到松田陣平見到他就黑了臉的樣子,也有些頭疼,他當然知道對方正是因為為了他好,所以才會做這樣的事情,可他身為偵探的本能總是讓他根本按捺不住啊。
想到這裡,柯南趕緊從吧台邊撤開,他十分擔心要是繼續留下去,可能會讓松田陣平忍不住,對方身為警察,不會輕易打罵小孩,但是他可以向毛利叔叔告狀啊。毛利叔叔可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但是就這麼離開,柯南又有些不甘心,可當著安室透的面做手腳又容易被對方看出來……好不甘心!
柯南換了個位置之後,便全神貫注地試圖側耳傾聽那邊他們幾個的對話,那邊的三人似乎也因為注意到這邊還有人的關係,說話的聲音都不大,但是還是讓柯南聽到了幾個關鍵詞。
“……淚子……京……昨……”
柯南的腦中迅速閃過一道閃電,果然,前兩天的時候安室淚在京都遭人綁架,結果是被公安的人救出來的。這位歌姬大人一定知道點什麼!他也不等榎本梓將他的早飯端上來,直接跳下座位,“梓姐姐,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事情,我先回去啦。”
“等一下?”榎本梓一臉疑惑地看著飛快跑掉的柯南。
而坐在吧台邊的兩位警官先生跟在吧台後面的安室透卻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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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最後兩人還是一拍即合了
身上自帶BGM的小偵探主動邀請你加入主線,同意or拒絕?
安室淚:還有這種好事!?
PS:詭計多端的小學生是《撿屍人》裡透子對柯南的評價,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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