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復活了,喝酒真爽,但是寫糧更爽!
薩奇唱的那首歌,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Tuck & Patti
配合食用更加浪漫哦~
謝謝寶貝們~
讀者「Cloud」,灌溉營養液+102020-08-31 10:10:33
讀者「四葉草」,灌溉營養液+32020-08-29 04:22:08
讀者「白夜、千羽」,灌溉營養液+12020-08-26 11:22:30
紐蓋特的粉絲很多,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的人迷戀他,而且大多是男人。
眼前這個魚人也是其中之一。
甚平帶著一堆水特產前來拜訪,在和老爹打了招呼後,他注意到銀發女人這個特別的存在。
「她是?」
老爹翻了翻食物,確定其中沒有藏一瓶酒,非常失落的靠回原位,「啊,赫卡特,我的朋友,現在在船上做客。」
赫卡特禮貌的對他打招呼,沒有表情的時候卻還是有些高傲,「你好。」
甚平有點拘束,「你好,老夫名為甚平。」
「甚平,你也是魚人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女人美艷的臉上綻放一個笑容,瞬間破冰——「我們去游泳吧?」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甚平已經被結實有力的手臂直接摟進海裡。
他在水裡看著歡快游動的赫卡特,不僅呆愣,她力氣真大啊……
還有早就在水裡等著的那繆爾,兩人莫名其妙的打起來,而赫卡特竟然在水裡還能和魚人打的有來有回。
甚平一開始有點摸不著頭腦,後來也逐漸接受了這個有點奇怪但是有趣的女人。
上岸後大家邊烤火邊聊天。
「七武海?」赫卡特控了控耳朵裡的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超級嫌棄的撇嘴,「為什麼要做那種丟臉的事啊,甚平,這樣我們可成不了好朋友哦。」
「你討厭七武海嗎?」甚平憨憨一笑,也不生氣,「老夫也是沒辦法啊,ZF那邊確實很麻煩,時不時還要去參加會議,但是為了魚人島也只能如此了。」
「魚人島?」她十分感興趣,轉頭問馬爾科,「那裡是所有魚人的故鄉嗎?」
馬爾科將新調配的維生素水遞給她,一邊解釋道,「是啊,魚人、人魚都在魚人島,那裡是老爹保護的地方呢,你想去的話可以帶你過去玩。」
赫卡特乖巧喝水,舔了舔嘴角,「甜的,這個我喜歡。」
男人拍拍她的腦袋,「這個是進化版。」
兩人相視一笑,甚平好像懂了什麼。
薩奇這時帶來了老爹的指令,「為了歡迎甚平來玩,我們要開宴會了。」
馬爾科眉頭一跳,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他不會是想……」
薩奇開心的豎起大拇指,「沒錯,廚房所有的酒都拿出來了!」
「老爹——」
赫卡特看著馬爾科飛奔而去的身影,呆呆的說,「馬爾科剛才的表情好可怕。」
-
紐蓋特死死的按住酒瓶,不肯松手。
為什麼宴會還沒開始,酒已經上了呢?
別問,問就是老爹渴了。
「交出來吧。」馬爾科無奈的看著他,「自己什麼狀況,心裡不清楚嗎?」
世上最強的男人,晚年連喝酒都要陷入險境。
這位身高五米堪比巨人的白胡子先生,當然沒人能搶得走他想留下的東西,哪怕是他最強的兒子,但是——
馬爾科他太能磨嘰了。
得想個辦法,躲開這次碎碎念危機。
「赫卡特啊。」他喊道,「你知道甚平的空手道特別厲害嗎?」
「真的假的?」赫卡特激動不已,她最喜歡的體術就是空手道。
想到這,她誠懇的握住甚平圓圓的手,「甚平,你有喜歡的人嗎?如果你不做七武海的話,請和我結婚吧。」
「不……還是不必了。」
來自好友馬爾科要殺人的銳利凝視,甚平汗如雨下。
「啊!我被拒絕了!」
赫卡特哭喊著,紐蓋特適時的遞過一瓶酒,「來,喝了就好了。」
兩人開開心心的碰杯,「干杯——」
馬爾科:……
這拙劣的演技,反正就是找理由喝酒就對了。
「你們當我不存在嗎?」
媽媽(?)兼醫生的馬爾科,准備搶奪兩個人手上的罪惡飲品,酒精!
不給他反應的機會,赫卡特勾住馬爾科的脖子,完全是打算渾水摸魚,「再來一杯嘛!」
男人臉紅的推開她,「喂,赫卡特……」
「你也喝!不然不放你走!」
任性到不由分說的灌下去了!馬爾科不歇氣的,一大壺酒喝了下去,已經開始頭暈了。
奸計得逞。
她高高舉起比自己高很多的白胡子專用酒盞,「來吧紐蓋特——」
老爹開懷大笑,「咕啦啦啦!多虧了你啊,我們不醉不歸!」
眾人看了眼已經失去作戰能力的一隊隊長,十分確定,馬爾科談戀愛,受益人絕對是老爹。
宴會提前開始了。
馬爾科中途就醒來,發現局勢已經無法挽回了。
他揉了揉有點疼的太陽穴,看了眼人群中央喝酒唱歌的老爹,內心有一萬句忠言逆耳的勸告要說,隨即就開始找起赫卡特。
他總是能第一眼找到她。
銀發,白背心,牛仔短褲,站在火堆旁邊跳著奇怪的舞,扮誇張的鬼臉,笑的眾人前仰後合,絲毫沒有美女包袱。
薩奇直接捶地,能聽到他說什麼「絕了絕了」之類的,他們手上都拿著牌,不難想像赫卡特是為什麼跳這種醜醜的舞的。
「打牌打輸了吧。」
他聳拉著肩膀,懶散的靠過去看了眼局勢。
「你醒啦馬爾科,你酒量好差哦,聽說我哦,剛才薩奇他們啊……」
還不等赫卡特講完,馬爾科就嘲笑起她,「牌真的好爛,連對子都沒有。」
赫卡特一臉受傷,「那種事我當然知道啦!有本事你來玩好啊。」
結果她發現,眾人一副打算收拾下散局的樣子。
馬爾科哭笑不得,「喂喂,你們跑什麼?」
賭局操盤者的薩奇收拾的最快,「廢話,不跑難道等你過來贏翻我們嗎。」
比斯塔心有余悸,喬茲也開始後悔參與進來了。
要被制裁了。
連勝王薩奇都害怕馬爾科?赫卡特立即崇拜的看著他,「馬爾科!我剛才輸了好多,酒都輸沒了才換大冒險的。」
男人笑了,「被他們欺負了嗎?」他看了眼緊張不已的眾人,「那,要不要幫你贏回來?」
「誒?可以嗎?」
於是薩奇穿了以藏的女裝,比斯塔的胡子被刮了一半,喬茲被迫做了跟赫卡特一樣的鬼臉……
馬爾科擺擺手,放過了喬茲,「算了,你坐下吧。」
喬茲如蒙大赦。
「好帥!!!」赫卡特激動的拍向馬爾科的後背,差點讓他摔倒。
竟然真的有人一局都不輸的!她竟然認識這麼厲害的家伙!
「馬爾科,我現在好尊敬你哦。」
馬爾科順了口氣,謙虛的說,「只是運氣好。」
論技巧他當然是不如薩奇他們的,不過運氣遠比賭技重要。
「怎麼做到的啊?」赫卡特湊過來,看著他手裡的牌,仔細分析起來,「如果換我,會先出這個。」
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她的香氣,馬爾科尷尬了一瞬,把手裡牌丟了。
太近了。
他故作鎮定的說,「從小的先出就好了……我去看看老爹。」
「那我也去。」赫卡特笑著跟上。
護士隊的人來的比他們快,瑪莎拿著本子記錄著數值,另一位護士在測量中。
「怎麼了,剛才有不舒服嗎?」馬爾科問。
老爹是不會承認,喝著喝著就咳血,然後被以藏喊了護士什麼的。
瑪莎看到馬爾科就眼睛一亮,看到魔龍跟著他,頓時失去了笑意。
真是礙眼。
說起來,白胡子大人喝酒還是因為魔龍呢。
剛才,她都看到了,魔龍厚顏無恥的勾著馬爾科的脖子,還硬勸白胡子大人喝酒。
難道是因為白胡子大人不同意粗俗的她與馬爾科在一起,就痛下殺心?
簡直就是惡毒至極。
如果馬爾科知道她這麼壞,就不會喜歡魔龍了。
不,現在也不是喜歡,是被皮相蒙蔽了才對!瑪莎想。
像魔龍這樣的壞人,應該被揭穿才對。
尤其是她這樣,真正和白胡子海賊團站在一邊的同伴。
她整理了下情緒……
「白胡子大人是不能多喝酒的,這樣對肺部的病情影響很大。」
瑪莎憂傷的問,「魔龍小姐,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呢?」
赫卡特愣住了,「啊?」
「明知道白胡子大人的身體狀況,卻還是在勸他喝酒,這樣是在傷害他啊。」
瑪莎說完,給紐蓋特檢查的護士也愣了。
老爹喝酒還用勸?
看大家沒有像她想像的那種反應,瑪莎還打算說什麼,卻被馬爾科打斷了。
「又不是赫卡特的錯。」
瑪莎錯愕的看著馬爾科,為什麼……
馬爾科沒有在意這道視線,他開始跟老爹碎碎念,中心思想還是老樣子,戒酒!
老爹不勝其煩的扭頭,掏掏耳朵,視線落在這個護士身上。
他記得,這是那個被馬爾科救了的小護士?
沒想到這孩子這麼愛找事兒,紐蓋特又看了眼護士長,這一臉嫌棄的想要撇清關系的表情啊。
幫她說話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
瑪莎沒再說什麼,徑直跑開了。
赫卡特和馬爾科奇怪的看著她跑遠,都是滿臉問號。
「怎麼突然跑了?」馬爾科感覺很奇怪,她是拉肚子了嗎?
赫卡特小聲跟馬爾科說,「我感覺她這裡有點問題。」點點了腦子。
護士長看了眼瑪莎留下的本子,翻了個白眼。
這他媽寫的都是啥!
-
小插曲很快被忘記,由於狀況不佳,老爹要早早的被安排睡覺了。
碎碎念能手馬爾科陪著老爹回屋,護士長囑咐要重測一次血壓等數值。
「馬爾科。」他低頭專心記錄的時候,老爹叫了他一聲,「你知道我年輕的時候有多少女人喜歡我嗎?」
馬爾科直接笑出聲,「喂喂,老爹你怎麼突然懷念起桃花債了,難道我該去認回那些老媽?」
「咕啦啦啦啦!才不是那樣,我是要告訴你,那些女人都喜歡我說一不二的作風,說跟著我很安心,堂堂正正,喜歡不喜歡都說的很清楚,也沒有任何誤會,會發現、會拒絕。」
馬爾科似懂非懂的放下筆,這是怎麼了。
紐蓋特繼續說,「雖然我沒有結婚,但其實……愛情是很美好的,真的喜歡就不要錯過了。」
這下明白了,老爹是在提醒自己跟赫卡特!馬爾科臉瞬間爆紅,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我、知道!但是現在……總之不是時候!我要等合適的時機!那個!」
紐蓋特看著他,很直接的說,「你所等待的時機,其實就是自己的勇氣。」
他沉默,確實如此。
說的差不多,老爹繼續提點到,「那個叫瑪莎的護士,最近總研究跟赫卡特搭話,針管都扎不進我的皮了,沒關系嗎?」
馬爾科皺起眉,「她的醫術水平怎麼總是忽上忽下的。再說,找赫卡特做什麼?」
「你對不喜歡的女人真是一點都不關心啊。」老爹對他的不解風情感到無奈。
瑪莎……好像總愛粘著自己問一些簡單過頭的醫術問題。等等,男人眨眨眼,「難道說?」
她看出我喜歡赫卡特了?!
老爹點頭,就是那個意思。
紐蓋特說,「她嫉妒赫卡特。」
馬爾科不耐煩的撓撓後腦勺,「和她有什麼關系啊。」
啊。他反應過來了。
「瑪莎喜歡我?」
老爹調笑道,「別小瞧女人的嫉妒心,還是快點跟她說清楚吧。」
馬爾科表示知道了,「好,我會和她說清楚。」
紐蓋特准備睡下了,馬爾科幫他整理了被子,還在床頭擺了一杯水,擦拭好老爹的武器,准備離開時……
「順便一提,你們結婚的話我能多喝兩杯吧?」
聞言,馬爾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八字沒一撇——不對,你別想再喝了!」
他不會再松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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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科出來的時候,比斯塔神神秘秘的把他拉過去。
他一看,薩奇拿著吉他坐在高處,喬茲變身為鑽石反光板給他打出一道聚光。
這是?他嘴角抽搐。
比斯塔把他拉到赫卡特身邊坐下,女人笑眯眯的問,「紐蓋特睡了嗎?」
馬爾科點頭說是,沒等聊下去,台上的薩奇突然用很做作的聲音說:「各位單身狗准備好了嗎?」
大家頓時喧鬧不已,薩奇安撫道,「好了好了,聽完這首歌你就有戀愛的感覺了。」
「真的假的啊。」伙伴們發出噓聲,有些刻意。
馬爾科坐在赫卡特身邊,突然覺得他們兩個坐的位置太奇妙了。
就是那種,有點小昏暗的邊緣,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浪漫裝飾物。
那束鮮紅鮮紅的玫瑰花是怎麼回事?那個條幅寫了什麼?
喂喂,你們最好不是……
「朋友們,夜晚還很長,別忘了牽起你身邊的手,為我應援。」
「巨星薩奇,為您獻唱!」
薩奇撥弄了下琴弦,伙伴們立即安靜下來,男人清清嗓,開唱——
「Wise men say, only fools rush in
智者說,只有愚者才沉溺愛情。
But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但與你墜入愛河,是我情不自禁。
Shall I stay, would it be a sin
若這是樁罪,我是否該就此止步?
If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馬爾科很清楚,這就是他們故意搞出來唱給他聽的,而且……太明顯了!
你們能不能不要離他和赫卡特這麼遠,還用很三八的眼神一直偷瞄!
會被發現的啊!那樣子就完蛋了!
他低著頭,臉上發燒,看上去和四處冒粉紅色泡泡的宴會氣氛十分相稱,有種少女漫男主角的既視感。
赫卡特專心的聽歌,手撐在身後,小腦袋跟著節奏晃來晃去,馬爾科看了一眼感覺更熱了。
好可愛……
視線順著向下,看著近在咫尺的白皙手指,馬爾科心不在焉的想,好漂亮。
一看就知道,比他這種粗糙的手柔軟很多,雖然彈人腦殼的時候也很疼。
像水蔥一樣纖長,指甲也圓圓的,沒有留長,只有一圈白邊。
……
想要,牽她的手。
「如果與你墜入愛河,令我情不自禁。
Like a river flows, surely to the sea
如百川歸海,多麼自然而然。
Darling so it goes, some things are meant to be
就讓你我隨緣,若此情命中注定。
Take my hand, take my whole life too
牽住我的手,也請帶走我整個生命。」
雖然早就想要牽手,但馬爾科終究沒能伸出手。
而赫卡特聽到歌詞這一句,卻主動拉起了馬爾科的手,高高舉起,為薩奇無聲的加油。
她的嘴型在無聲的說,給點反應啊。
沒有十指緊扣,某人的心髒就已經要跳出胸口。
赫卡特看他不太配合的樣子,貼在他耳朵旁邊小聲說,「薩奇唱的好好哦。」
馬爾科紅著臉默默點頭。
她盯著馬爾科,松開他的手,正在馬爾科失落的抬頭看她時,赫卡特的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馬爾科,你是不是感冒了?好熱啊。」
太近了……馬爾科當場掉線。
「不舒服的話稍微躺一下吧。」
赫卡特扶著他,讓他躺在自己的膝蓋上,馬爾科已經失去反抗能力了。
或者說,半推半就,十分享受,完全不想拒絕。
她的膝蓋,比她的床更好。
等、等!我在想什麼啊!馬爾科羞愧的閉上眼睛。
女人溫柔的揉捏他的額頭,「這樣好一點嗎?」
馬爾科緊緊的閉著眼睛,睫毛一直在抖。
「醫生也會生病,實在是太不小心了,等下喝點熱水吧。」
真可憐,因為生病看上去非常不想說話的樣子,赫卡特同情的摸摸他的頭,「病氣快點飛走吧。」
手感意外的好,很少摸得到高個子的頭,赫卡特繼續揉了一會。
光明正大偷看的眾人(包括彈唱高手薩奇)發現,馬爾科安詳到靈魂都要跑出來了。
她慢慢的拍著馬爾科,哼著薩奇唱的這句——
「Take my hand, take my whole life too
牽住我的手,也請帶走我整個生命。
For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因為與你墜入愛河,我已情不自禁。」
「For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因為與你墜入愛河,我已情不自禁。」
一曲結束,在眾人不知道是給誰的掌聲中,馬爾科猛地站起身,赫卡特奇怪的問,「你去哪?」
撲通——
回答她的是馬爾科跳下海的聲音。
「馬爾科!」
意外發生,那繆爾和甚平立即准備下去撈人,被眾人死死的按在原地。
魚人組的兩人:???
薩奇滿意的看著赫卡特先他們一步衝進海裡,沒有注意到這邊的騷動,放下吉他,掏出手絹擦了擦眼淚,「可以煮紅豆飯了啊。」
比斯塔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角泛出淚花,「這次穩了,搭檔。」
哈爾塔拿著橫幅,「這個沒用上啊。」
求婚橫幅。
「沒關系,遲早會用上的。」以藏笑了。
眾人看赫卡特拎著馬爾科爬上來,牛奶皮膚在閃著光,出水芙蓉不外如是。
真是驚人的美貌啊……薩奇憤憤的咬著小手絹,「便宜他了!那個母胎單身!」
-
「好擔心他啊。」赫卡特趴在床邊,看著被海水泡暈的馬爾科,問瑪莎,「溫度已經沒問題了嗎?剛才好燙好燙的。」
又突然冒出來的護士小姐冷淡回答,「已經沒問題了。」
赫卡特這才松了一口氣,「那就等他醒吧。」
「魔龍小姐!」瑪莎有些尖銳的聲音,嚇了赫卡特一跳。
她似乎也意識到,這樣的態度太過奇怪了,沉默了一瞬,又溫柔的對她說,「這裡有我就可以了,我是護士呀。」
「但是……」赫卡特有些猶豫。
這個女的看上去精神不太穩定,不會傷到馬爾科吧。
「只是掉進海裡而已。」瑪莎拿出專業的針筒和藥劑,「請您離開吧,畢竟留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
絲毫聽不出這話裡的針對,「好,那就拜托你了。」
赫卡特決定離開了。
瑪莎看著她離開,放下手上那些裝腔作勢的器具。
他沒事,很快就要醒了。
不希望魔龍留在這,因為那樣,他就根本看不到我了啊。瑪莎痛苦的想。
-
在快要醒來的時候,他仿佛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馬爾科。」
是誰……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有人輕輕柔柔的撲在他身上。
「看到你在海裡,我好擔心。」
看到瑪莎的頭發,馬爾科清醒了。
「額,瑪莎,你起來一下好嗎?我醒了。」
聽到這話,瑪莎抬起頭,梨花帶雨的望著他,「馬爾科……」
男人掏掏耳朵,進水了,聽不太清聲音啊,還以為是赫卡特。
他起身,問道:「誰撈我上來的?」
瑪莎沒有回答,她告白了。
「我喜歡你。」
男人錯愕的看著她,……好突然。
「怕再不說就會失去你,所以只能現在說了,馬爾科,我喜歡你。」
「別拒絕我,馬爾科。」
瑪莎想要抱住他,馬爾科卻直接側身躲過。
她看著他,情緒已然失控,「我一直都在等你!她有什麼好的?我等了你三年啊,為什麼不肯看到我呢!」
……看來,除了赫卡特以外,大家都知道他喜歡誰啊。
馬爾科尷尬的摸摸後腦勺,還是說了那句瑪莎最不想聽到的,「抱歉。」
「外貌就那麼重要嗎!粗魯又遲鈍,完全沒有眼色,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瑪莎痛哭不止。
看著女人哭泣的臉,馬爾科第一個想到的卻是為赫卡特解釋,「她比你想的要好很多很多,說真的,臉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地方了。」
「我得承認她粗魯又遲鈍是事實,但是這沒什麼不好的,我很喜歡……是笨蛋也很喜歡。」
他拿了點紙,放在離瑪莎很近的桌上,就走了。
瑪莎哭著追問,「你喜歡她什麼?」
男人已經走遠,對她擺擺手,「你不用知道。」
他轉過頭,強調了一次,「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會喜歡你的,瑪莎。」
他很清楚這一點。
To Be Continued.
第82章 刀閑能生鏽,人閑易生病。上
阿拉巴斯坦,雨宴。
「和白胡子海賊團在一起嗎。」
羅賓回答,「是。」
一陣無邊的沉默。
良久,男人說,「叫星期五回來吧。」
不必滿世界的去找她送電話蟲了,也不必想要等她一起開始什麼歡迎會。
真是傻死了。
他到底在想什麼。
以為那個白痴會有什麼舉動,結果他高估了白痴的腦容量,估計除了甜甜圈什麼都沒有。
做些正事吧。
他低頭看著新找到的歷史舊文稿,卻忘了這本該是屬於妮可·羅賓的工作。
現在除了生氣腦子裡什麼都想不到。
強行降智,確實,和魔龍有關的事情總是這樣。
等等,生氣?
為什麼?他可是克洛克達爾。
男人盯著桌面,臉色越來越陰沉。
羅賓看著被mr.0在手中□□的破舊文稿,嘴角輕扯,沒有提醒的走掉了。
他現在需要獨處的時間吧。
不作為mr.0,而是一個失戀的普通人。
她去把廚房准備的餌食,喂給香蕉鱷魚。
看著水槽裡的鱷魚,羅賓笑言,「有點可憐啊。」
-
新世界,白鯨號。
「護士隊的那個女孩最近不來了呢。」有人說。
就有人立即回答,「哎呀,她的醫術太差了,每次扎針都扎錯。」
「對啊,還是赫卡特大姐厲害,魔法真的好強啊。」
赫卡特在一旁幫馬爾科打下手,聽到船員誇獎她,立即自滿起來,「當然啦,我可是赫卡特。」
「啊∼自信的赫卡特也好漂亮哦!」
風靡全場。
馬爾科無奈的看著他們,心裡倒是對瑪莎的主動離去松了一口氣。
薩奇向他招手,笑得一臉和藹,「馬爾科,你過來一下。」
「怎麼了?
隨著馬爾科的靠近,薩奇的笑逐漸轉換了意思,看上去怪瘆人的。
他大聲呵斥,「我看錯你了!」
「……哈?」
薩奇振臂高呼,「所謂男女之間啊,虛度光陰是在確立關系之後的事,在曖昧階段要保持你野性的狩獵本能啊!」
馬爾科當場變身火車頭,紅的冒煙,「曖、曖昧什麼的並沒有好不好!我和那家伙也不涉及到男女,只是認識的朋友好不容易又遇到了就一起玩而已.......」
「給我閉嘴,膽小鬼——!!!」
被氣勢壓倒的馬爾科已經傻眼,看著薩奇氣勢十足的拿出吉他,瘋狂暗示,「男人如果連喜歡都不敢說出口,這輩子也就是個垃圾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想到那天晚上的宴會,馬爾科干脆的說,「我該怎麼做?」
薩奇等的就是這句,「明天,滾下船去約會!兩個人,單獨相處!」
馬爾科驚詫不已,「誒?」
「讓她對你心動啊,想想看那群護士對你的表情,再看看赫卡特,差別很明顯吧!」
「不太懂……但是我現在就去試試看,謝謝你,薩奇!」
他默默點煙,「真是讓人不省心的母胎單身。」
以藏在角落遠遠看馬爾科瘋跑過去邀約,兩人對話的時候,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慌張,他無奈的搖搖頭,問薩奇,「你確定他能開口嗎?」
「誰知道,要是被別人搶走了,老爹都會鄙視他。」
紅發什麼的,七武海之流,一群糟糕的緋聞對像,還是我們船上的馬爾科更可靠吧。
薩奇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馬爾科單手托腮,坐在岸邊,看著一群人在那裡玩水。
「一起出去玩?好啊!」赫卡特一口應下,轉頭邀請了甚平,「走啊,我們去離得近的岸邊打沙灘排球。」
馬爾科試圖阻止,「等等……」
我是想就我們兩個……他默默流下兩行瀑布淚,為什麼沒能強調單獨相處啊!
真好啊,精力旺盛的魔龍族。
好羨慕能和她玩水的家伙們啊。
那繆爾、甚平不用說了,連薩奇他們都可以。
「唉——」
喬茲坐在他旁邊,安慰性的拍拍馬爾科,「我懂你。」
指了指躺在沙子裡面曬太陽的老爹,「大家都是這樣的。」
下不了水就是惡魔果實能力者的無聊,和大海的浪漫被切割了。
馬爾科捂著臉,「喬茲啊……」
雖然也是這個原因,但你還是不懂。
赫卡特從海裡出來,身上穿著自制的泳衣,讓人血脈噴張,比如薩奇,為了貼近美女才去玩水的。
你這個背叛者,薩奇!明明說好要給我們制造機會的!馬爾科咬牙切齒,最後還是嘆氣。
只能慶幸這裡荒無人煙,不然真的要嫉妒死了。
她對無聊的兩人打招呼,「來打球啊∼」
看著她的笑臉,馬爾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想要只有兩個人……單獨。
於是他做出了大膽的舉動。
鳳凰張開翅膀,搶了人就飛遠了。
喬茲疑惑的被丟在身後,「去哪啊——」
薩奇在身後吹著口哨,老爹的笑聲也非常明顯。
馬爾科飛的更快了。
赫卡特短暫的意外後,就當成是馬爾科在跟她玩了,激動的搖起花手(?),「哇!衝呀!!!」
比她自己飛有意思多了。
「別亂動啊!」
果然,赫卡特手一松掉下去了。
沒等她變出翅膀,男人俯衝向海平面,雙手穩穩接住她,「都說了別亂動了。」
她大呼刺激,「再來一遍,馬爾科!」
他無奈的看著她。
突然意識到,兩人正在很近的距離。
都能看到赫卡特鼻尖殘留的沙子,摸到她身上海水的濕氣。
下意識就這麼做了。
她不會覺得很唐突嗎……馬爾科看著赫卡特,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太陽曬到兩個人,可是臉紅的只有他。
感情真是不公平的事,他卻甘之如飴。
這算是薩奇說的,合適的時機嗎……
他深吸一口氣,「赫卡特,其實我……」
「赫卡特!馬爾科!」
一道熟悉的聲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打斷了馬爾科的話。
香克斯仰著臉,站在白胡子身邊向他們招手。
「香克斯?/紅發!」
兩人的表情截然不同。
-
紅發海賊團的優點是什麼!
勤儉持家?
耶穌布拿出自己無限循環使用的小毛巾,擦槍擦到沒毛了。
省吃儉用?
拉基路委屈巴巴的放下了雞腿。
「窮吧。」貝克曼總結。
「優點!優點!我說優點啊。」被伙伴拆台,船長感覺很沒面子。
香克斯煞有介事的說,「是謙虛與隨和。」
眾人:哦,所以呢?
香克斯笑,「我要謙虛的去白胡子船上拜訪,然後隨和的把赫卡特帶走。」
他當即起身,「好,我們走吧。」
眾人紛紛踢向他,「你有病啊!」
香克斯無辜的倒在地上,「怎麼了?」
耶穌布大吼,「這才過去三天!約好的是一個月啊。」
男人撓撓臉,沉吟道,「嗯……我們現在開始去找他們,到了也就一個月了吧。」
不不不,沒有這麼算的。
拉基路提示道,「老大,這樣魔龍大姐就只去了不到一個禮拜啊。」
從杯子島到新世界還有一段路程呢。
香克斯鼓著臉,十分任性的說,「反正我現在要去。」
「沒有這樣的啊,太丟臉了。」
「就是就是,顯得我們出爾反爾一樣。」
「而且是老大說同意的。」
眾說紛紜,香克斯直接捂住耳朵,「哎呀煩死了!那我們慢慢開總行了吧?」
這個任性的船長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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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紅發海賊團的特點不是謙虛與隨和,是厚臉皮。
他們最終還是提前到了。
除了貝克曼之外,沒有人願意跟香克斯一起上去搶人,太丟臉了。
於是就有了赫卡特和馬爾科在空中看到的那一幕。
剛游完泳,上船換身衣服,聽到外面亂糟糟的,薩奇邊走邊問:「怎麼了?」
「不好了薩奇!真的是大場面啊!」哈爾塔激動的扯著他。
「哈,什麼場面我沒見過。」薩奇理了理發型,出門一看,老爹身邊有另一個四皇……「紅發香克斯?!你來干嘛——」
香克斯禮貌的跟剛玩過水的這幾個人揮手,「打擾啦,誒嘿。」
誒嘿個屁啊——眾人面部崩壞!
聽完香克斯的來意,眾人放下了手裡的刀槍棍棒,老爹重復了一遍他的話,「你來接赫卡特?」
「嗯,我們約好的。」
面對男人坦然的表情,四名隊長和老爹竊竊私語起來。
薩奇一直搖頭,「怎麼能讓他帶走赫卡特啊!」
比斯塔捏著自己只剩一半的胡子,陷入思考,「就是說啊,馬爾科他才漸入佳境。」
帶著對兄弟的擔心,哈爾塔建議,「我們把他趕走吧。」
以藏不贊成,「笨蛋,那不就引發戰爭了嗎,再厚臉皮也是四皇啊。」
「打一架也沒什麼吧。」喬茲躍躍欲試的看著香克斯。
唯一跟隨船長下來的貝克曼,作為可靠的代表,對白胡子海賊團的大家說,「我們沒有宣戰的意思,只是來接魔龍而已。」
薩奇笑了,「接赫卡特可不是什麼小事啊,再說,一個月的時間也沒到啊。」
沒關系,只要坦然的……貝克曼很努力讓自己順利的說出這句話。
他咬著牙擠出一句——「從上了船開始算。」
眾人眨眨眼,什麼意思?
以藏一臉震驚,「你是說,從離開杯子島那天開始算?!」
「是。」貝克曼雙眼望向虛空,丟臉丟習慣了就好了。
哈爾塔驚恐的托著臉,「太無恥了吧!」
紅發海賊團,真的是太厚臉皮了!
-
馬爾科還是招待了兩人,貝克曼已經要羞憤致死。
在聽過香克斯本人說「從上船開始算」這句話之後,馬爾科很認真的看了眼太陽,「你早來了十四個小時。」
薩奇都要哭了,「別說了馬爾科,你看上去太可憐了。」
為什麼這麼遵守規則啊傻鳥!
看出他們的潛台詞,馬爾科嘴角抽搐,「反正來都來了,就一起吃頓飯吧。」
老爹見縫插針,「那就為了歡迎最年輕的四皇來做客,拿酒來。」
「少來了老爹——」
他看著香克斯在那裡傻笑,心裡也很氣,但還是遵守了約定。
早就知道會出么蛾子了,沒什麼的。
公平競爭,這是他的自尊心。
宴會開始後,香克斯主動端了杯酒過來跟他說話,「馬爾科,上次在杯子島你說的話我想過了,我不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主要是因為白胡子海賊團跟我們羅傑海賊團是對手,所以你們的愛情是不被允許的。」
在馬爾科鄙視的眼神中,香克斯越說越覺得合理,他強調,「你不信啊?不信的話羅傑船長會托夢給你,他說他不同意這門親事,我在這邊,替羅傑船長跟你說句不好意思了。」
紅發男人話鋒一轉,「不過你要是加入我們紅發海賊團,那就另當別論了,咱們親兄弟,不說兩家話。」
馬爾科心情不佳的將酒一飲而盡,「閉嘴吧你。」
就找借口吧你。
當時在杯子島。
酒吧的後門,香克斯奇怪的問馬爾科,「怎麼了,特意把我叫過來。」
「紅發,你對赫卡特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用眼睛看。他想這麼說,卻感覺氣氛不太對。
馬爾科認真的對他說,「是你把她帶到海賊王的船上,一起見習的對吧,那你們朝夕相處的那些日子裡……你喜歡赫卡特嗎?」
「不可能!」香克斯立馬否認,「我當那家伙是兄弟,我和巴基……」
不想聽無關的事情,馬爾科直截了當的說,「我喜歡她。」
哇哦。香克斯感嘆,「啊,那真是……沒想到啊……」
他突然感覺有點悶悶的。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阻止凱多對她求婚,但是我很清楚,我阻止,是因為我喜歡赫卡特。」
「我也很清楚自己有多麼喜歡,就算情敵是凱多也不會退讓,所以,不希望被你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的家伙打擾。」
馬爾科一字一句的說,「這一個月我會想辦法告訴她,我的心意,如果你不反對我和你的朋友戀愛,就不用來接她了,我會留下她的。」
想要結束對話時,香克斯突然大喊一聲,「不行!」
馬爾科詫異的回頭。
香克斯惡狠狠的盯著他,「我不會把赫卡特交給你。」
這樣的表情才像是你啊,紅發。
馬爾科扯扯嘴角,懶洋洋的拖長音,「是嗎——」他問,「以什麼身份阻止我呢?」
香克斯愣住,他是赫卡特的……什麼呢。
「如果你想要公平競爭的話,我接受,但如果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赫卡特,就別在那裡指手畫腳的添亂了。」
馬爾科繼續說,「作為朋友來說,你越界了。」
「是我先遇到她的。」香克斯頭腦一片空白,只想到這一句話。
馬爾科毫不退讓,表情堅毅,「這次是我先。」
門關上了。
時間回到現在。
酒量不好的馬爾科在憤怒的喝了幾瓶之後就開始失控了——
「我先遇到的!是我先啊。」
他張牙舞爪的扯住香克斯的領子,「你耍賴不說早來了多久啊!啊!」
然後睡著了。
香克斯:我當時害怕極了.jpg
「我惹到他了嗎……」香克斯小心翼翼的問。
「我先送他回去睡覺……」赫卡特一臉懵的扛著馬爾科,「你以後別總氣人了,看把馬爾科都氣成什麼樣了。」
香克斯站在原地,獨自接受眾人譴責的目光。
貝克曼早已有先見之明的,劃著小船先回到自家雷德號上了。
-
頭好暈。馬爾科趴在赫卡特的背上,大概知道這是誰,但是也有點無法控制了。
他摟著赫卡特的脖子嚶嚶啜泣,「你沒事吧馬爾科!」
有事!
好委屈啊。
為什麼紅發那家伙這就來了,他本來都……本來都!
其實他也知道,就算紅發不來,他也沒有准備好說出口。
瑪莎問自己喜歡赫卡特什麼的時候,馬爾科可以很自信的告訴她,就是喜歡。
他也可以對香克斯喊話,我知道我自己喜歡她,你又算什麼。
面對赫卡特,他總是無法表達。
十幾年前剛見到的時候,只是覺得很有趣而已。
他趴在赫卡特的後背,迷迷糊糊的陷入回憶。
確實很漂亮,再遇到別的女人對他表白心意的時候,馬爾科總會不由自主想到她。
那張濃臉,比他這些年看過的任何事物都深刻。
明明只是一起玩過而已。
遇見海賊王的時候,他忍不住去問,那個銀發的女孩去哪了。
其實是想說,她的夢想實現了嗎?……有喜歡的人了嗎。
之後第一次看到和她有關報紙時,上面寫著她跟多弗朗明哥訂婚的消息。
他有點生氣的跟老爹他們說,「我要去把她搶回來!」
「什麼名義?」老爹問。
馬爾科愣在原地,是啊,他和她,根本沒有那麼熟悉,連朋友都是很久沒有聯系過的朋友了。
但是那天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她呢?
或許早就忘了他也說不定。
或許真的很喜歡那個人也說不定。
他對她……只是有話沒能說出來,所以留下的執念而已,冒然去打擾,是多麼自私的行為啊。
如果真的喜歡,一定不會那樣做的。
所以他沒有去找多弗朗明哥。
真的好慶幸,又看到了那份解除婚約的報紙。
他四處去找赫卡特,但是除了一次次遇到明哥的手下,完全沒摸到赫卡特一點影子。
馬爾科把那群家伙揍了個遍,沒有理由,想揍就揍了。
或許,他們真的沒有緣分。
這樣想著,卻在酒島重逢了,雖然被忘記了吧,但是之後還能一起在船上玩,和她這麼近,自己的心意早就非常明確了。
喜歡她什麼?
喜歡她的頭發,像是飛在天空是可以觸碰到的白雲,柔軟又溫柔,揉起來手感很好,很可愛。
喜歡她的眼睛,像是藏在山洞角落,未經開采的礦石,純淨的閃光,專注看向某人的時候,根本無法抵抗。
她的嘴巴,吃東西的時候看起來很幸福,兩腮滿滿的,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她的耳朵,對感興趣的事情總是捕捉的很快。
我喜歡她笑,喜歡她不笑,喜歡她安靜,喜歡她吵,喜歡她得意的樣子,也喜歡看她開心的無憂無慮。
如果非要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不知道。
可能是十六年前,被她惡作劇的水花弄濕了臉的那一天,分不清日出和日落,海面的潮汐聲掩蓋住心跳的喧嘩。
我的世界只有那一個太陽。
我只會喜歡這一個人。
過去到現在,以後和未來。
雖然,現在沒有勇氣告訴她。
-
赫卡特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和耳朵,溫度正常,只是酒後微熱。
最近馬爾科總是出狀況啊。女人嘆了口氣,拿出毛巾擦拭他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太大,馬爾科皺緊了眉,她立即停手。
「留下來……」睡夢中含糊說出口。
聲音很小,她貼過去想聽清楚,馬爾科卻將她扯入懷中,她嚇了一跳,「醒了嗎?」
「留在我身邊。」
男人睜開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赫卡特呆住,「馬爾科……」是在跟我說話嗎?
兩人距離很近,他的下巴就抵在她的額頭上。
他試圖聚焦卻什麼也看不清的,睡著了。
馬爾科緊緊的摟住她,「不要走。」
直到他睡熟了,手有點松開,赫卡特才想到該從他懷裡起來。
摸了摸自己不太平靜的小心髒,「嚇死我了……」
這個架勢,簡直就是少女漫畫啊。
她都要以為馬爾科喜歡她了呢。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加速,新的一章開始了,看標題,你們知道誰要來了吧!
馬爾科短暫下線,之後就有漩渦式修羅場惹!那種他愛她、他愛她、他愛她、然後她不知道、還覺得他們是好朋友的情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愛死了!!!!
2020/9/8 修改了一下尾巴,讓馬爾科的擁抱做這章的結尾吧~
第83章 刀閑能生鏽,人閑易生病。中
香克斯和頂著全船都不歡迎他的壓力,厚著臉皮待在原地等赫卡特出來。白胡子看著他,重重的嘆了口氣,「你這家伙真是……」
他笑嘻嘻的喝著別人船上的酒,「有機會帶我故鄉的酒給你喝。」
禮尚往來嘛。
「不必。」紐蓋特很有骨氣的拒絕了。「你少過來跟馬爾科搶人就好。」
香克斯哈哈大笑,「哎呀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真是幽默啊,白胡子大叔。」
紐蓋特:……
眾人不忍直視的轉過頭。
赫卡特從屋裡出來,「還在喝哦?」
香克斯終於放過了白胡子大叔,問,「馬爾科怎麼樣了?」
她有點苦惱,「看上去怪怪的……」赫卡特有點擔心,「別喝了,先回你自己船上吧,明天跟他道個別我再走。」
「誒?」香克斯還以為能直接接走她呢。
他退求其次的表示,「既然這樣,我就在這等著吧,你屋在哪?」
嗯?!薩奇等人頓時坐不住了,這是要睡哪啊!
「別攔我,我跟他打一架。」
薩奇擼起袖子,喬茲不嫌事大的附議,「動手動手!」
那邊的動靜顯然沒引起這邊的注意。
赫卡特踢他一腳,「趕緊起來,大家都要睡覺了。」
香克斯磨磨蹭蹭的站起來,「可是……」
「都說了早上就走了,你在急什麼啊?」赫卡特奇怪的看著他,就這麼想見雷利嗎。
香克斯突然臉紅,摸了摸後腦勺,「啊,那倒也是……」
他這是怎麼了,想到赫卡特要來他船上玩就太激動了。
送走了香克斯(用白團家的小船),赫卡特打著哈欠,又去馬爾科那給他衝了杯維生素水。
偷看這溫馨一幕的眾人,十分感慨,赫卡特一定會是好妻子的。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吃上紅豆飯啊……
-
昨天……我都做了什麼啊!
第二天一早,馬爾科醒了就要衝出去,赫卡特端著一盤煎蛋正准備敲門,「你醒啦?」
「啊,哦。」馬爾科猛地剎車,局促的接過盤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笑著走進屋,提醒起昨晚的窘態,「馬爾科的酒量真的很差誒,才幾瓶而已,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了嗎?」
記得,但是,他還是覺得忘了比較好。
赫卡特遞給他刀叉,「你說想要誰留下來,在撒嬌呢哈哈哈哈∼」
「不,忘了吧……」馬爾科側過頭去,「說起來,紅發那家伙不是要帶你走嗎?」
「是啊,想跟你好好道別再走呢。」
看著她的臉,馬爾科想,要不干脆就說出來吧。
雖然錯過了氣氛好的時候,而且紅發那家伙就在外面等著。
但是!這樣說出口太唐突了吧!也沒有鮮花和戒指,怎麼辦……
……她走了的話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在他糾結的時候,赫卡特好像說了什麼,「所以什麼時候去啊?」
他愣住,「啊?」
「我們不是說好要去魚人島嗎?」
赫卡特理所當然的說完,狐疑的望著他,「你不會忘了吧?」
這是,還會再來找他,對吧……
馬爾科撲哧一聲笑出來,伸手去揉她的腦袋,「不會忘的。」
把赫卡特揉成一個棉花糖發型,在她撲過來反擊的時候,馬爾科立即投降。
「反正,你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答應你的事永遠算數。」
「馬爾科……」她有點感動,「我們要永遠都是好朋友哦!」
哢嚓。
又是心碎的聲音。打碎牙往肚子裡咽,馬爾科笑著同意了。
「生命卡別弄丟了,想來的時候會迷路的。」
「沒關系,我記得你的味道。」她在男人領口聞了聞,「很好聞的味道,我不會忘的,就算隔著一條紅土大陸也會找到你的。」
面對這些,馬爾科已經有了抵抗力。
畢竟膝枕過、也牽過手了,還抱著她飛來飛去,他已經不是曾經的他了。
他甚至威脅道,「如果再像之前那樣忘了我,絕對不原諒你。」
「對不起嘛!」她沒心沒肺的道歉,「那次見面的時候太小了,真的記不清了。」
他兩指捏住她的臉,「和年紀有什麼關系,想記住就是會記住。」
赫卡特嘟嘟囔囔的說,「我想記住馬爾科的!」
馬爾科笑了,「好,那我等你來找我。」
或者,我會忍不住去找你。
耍賴嘛,誰不會。
-
那邊,香克斯在船上等了半天,她好不容易過來了,忍不住吐槽道,「他那麼舍不得你,要不然邀請他上我的船吧?說不定會同意。」
赫卡特還在和白團的大家揮手道別,聽他這麼說立刻回懟,「你白痴啊,馬爾科可不是輕易居於人下的男人!」
「哎呀真意外∼赫卡特竟然還知道這種事。」他笑嘻嘻的說。
「我們可是朋友啊。」女人摸著頭,燦爛的笑起來,「馬爾科最懂我了。」
這樣的回答在香克斯預料之外。
他的心突然空了一下,又想到杯子島那次分開時的事。
很難受。
好像某個屬於自己的寶藏,被人搶走了一樣。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她耀眼的銀發……
赫卡特一個過肩摔,利索的很。
男人倒在地上,一臉懵。
「你剛才想偷襲我吧。」魔龍一臉了然的盯著他,在某人無法回答的時候,直接蓋棺定論,並且對躺在地上的香克斯,炫耀意味十足的聳肩,「還差得遠呢,區區一個香克斯。」
他笑了。
越笑越大聲。
笑到赫卡特十分奇怪,「你干嘛?我把你頭摔壞了嗎?」
「果然還是跟赫卡特一起玩最開心!」香克斯大笑道。
-
「這是我的船!雷德號。」
「這是廚房!面粉和可可粉都准備好了!」
「這是釣魚台,這是魚竿,耶穌布超級會釣魚的,之後我們可以一起釣。」
一陣風似的跑過!香克斯不停的穿梭在船上的每個地方,看得船員眼花繚亂,赫卡特被扯得頭暈,他帶她來到醫務室的位置。
「這是你的房間,我提前打掃出來了!」
「你看這床,大不大!」
他松開赫卡特的手,跑到床頭的櫃子裡,拿出一盒光彩奪目的寶物,「這是我最近攢的寶石,給你!」
「還有還有……」
赫卡特喊停,「等等,香克斯,你慢點。」
香克斯捧著寶石,不斷的誘惑她,「你看這個寶石,閃不閃?」
「好看是好看,但是你到底怎麼回事啊,轉的我頭都暈了!」
香克斯這才意識到,「抱歉抱歉,有點激動了,一想到你以後和我一起冒險就覺得很開心嘛哈哈哈哈∼」
她奇怪的看著他,「誰說我要和你一起冒險了?」
「誒?」男人愣住,「可是,你不是上船了嗎?」
赫卡特無語了,「我在杯子島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某人臉上直白的寫著:選擇性失憶。
赫卡特隨口說,「我只是來和你一起去看看雷利,之後就各走各的吧。」
她坐在香克斯准備的大床上,「好柔軟∼謝啦香克斯。」
會睡個好覺。
香克斯抓狂的問,「各走各的是什麼啊?!你不是已經答應跟我走了嗎?」
她擺擺手,「不不不,絕對沒有那回事,讓我當你的手下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是手下啊!」男人一蹦三尺高,努力解釋,「跟我走就是當伙伴啊,船上的大家都很有趣,你會很開心的!」
赫卡特看了眼在門口觀望的船員,大條如她,也能感受到這群人對她的觀察和打量,以及一點微妙的、八卦的敵意。
「交朋友的話我很歡迎,要是對我有什麼別的想法也直說吧,我不是非要靠船才能去香波地。」
她對清一色的糙漢露出一個挑釁的笑,「或者說,打架也很歡迎。」
啊∼好漂亮∼真是個超級大美人啊!
有意志不堅定的已經開始想當她的小弟了,被耶穌布瞪了回去。
於是氣氛又回歸到一開始的那種。
香克斯回頭看了眼船員,眾人立即望天裝無事發生。
他撓了撓頭,怎麼回事?
-
由於這個氣氛,本來想召開的歡迎會也消失了。
赫卡特自己去廚房烤了一堆甜甜圈拿回房間自己吃,全程無交流,對拉基路倒是會笑一笑,分享下食物。
「味道如何?」有人問拉基路。
胖胖的他心滿意足的捧著臉,「比肉還要好吃啊∼」
可惜只有一個。
「喲,聚在這干嘛呢,一起喝點?」香克斯拿著兩瓶酒走到醫務室門口,發出邀請。
眼尖的已經發現,那是香克斯前兩天用寶石換的年份超贊的一流好酒。
眾人猶豫再三,耶穌布干脆的拒絕,「我們等會兒還要釣魚,外面太曬了,先歇會兒。」
「這樣啊。」香克斯進屋了。
他們只能眼巴巴看著那件一直空缺的、被當作儲物間的醫務室,現在又有酒,又有好吃的,還有超級大美女。
「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錯過了最佳搭訕時間,他們的距離反而比在杯子島的時候更遠了。
於是紛紛埋怨起耶穌布,「我們到底要觀察什麼啊,一直這麼不說話感覺好別扭啊。」
後者沉著的說,「再等等。」
沒錯,對於老大的這個青梅竹馬,紅發海賊團一開始是很喜歡的,現在轉為觀望。
原因是和香克斯喝酒的時候,聽說了魔龍坎坷的情史。
說到一開始上新聞的多弗朗明哥,那個臭名昭著的海流氓。
香克斯特別不滿,「她出去就被人騙,傻傻的去了那麼多地方幫那家伙打架,她都沒幫我打過架。」
他干了一大扎啤杯的酒,「所以結婚到底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跟我冒險了呢。」
耶穌布把這些事放在了心上。
不像貝克曼的放任自流,也不是拉基路的粗神經,他有自己的看法。
那個女人……既漂亮又聰明,武力值也很高,結婚的目的就是生孩子,這多危險啊。
一不小心不就成了夏洛特玲玲嗎!
目前聽說的已經有兩個七武海和一個不死鳥·馬爾科了,如果魔龍要在這些男人當中搖擺不定的話,那絕對不能讓她禍害香克斯。
要是自家老大成為配種機器……想想都可怕。
這麼相比,當然風車村的瑪琪諾小姐更好。
那麼溫柔體貼,最重要的是,離開時都沒能對香克斯告白,這多遺憾啊。
魔龍是瑪琪諾小姐的勁敵。
不管是認識的順序、相處的位置,都比瑪琪諾有優勢。
把持住啊,香克斯!要是你成了魔龍族的繁殖工具,我們的夢想要怎麼辦啊!
因此,耶穌布一直不能放心,帶領眾人開始了觀察任務。
觀察魔龍對香克斯,究竟是想玩玩還是怎樣。
聽說這個計劃,貝克曼不置可否,一句話總結,「閑的。」
言外之意就是不參與。
耶穌布開始了孤獨的努力。
-
雷德號,甲板上。
「你記不記得我們遇到巨人族的那次?」
赫卡特嚼著蘋果,「哈,怎麼不記得,巴基老大不是想要收他們做手下嘛。」
香克斯坐在那比劃著那場大戰,「後來我們又遇見了,而且還和其中一個不打不相識……」
沒什麼興趣,魔龍族的本體比巨人族大多了,那些家伙也不是很強。
「對了,巴基老大現在在干嘛?」她問香克斯。
香克斯嗆了一口,「喂,你都沒叫過我老大。」
這不是很正常嘛?赫卡特眨眨眼,「你是香克斯啊。」
那個又弱又愛往前衝的無腦香克斯啊。
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香克斯自然很生氣了,「我現在可被叫做四皇了,你看沒看到雷德號有多大,看沒看到我的伙伴有多強啊。」
「是是,真厲害。」她敷衍道。
他補充,「而且還打敗了你。」
「說什麼呢!那是我沒好好打!」赫卡特立即炸毛,「再來啊!」
香克斯分分鐘認慫,「對不起,祖宗,口誤口誤,別打了,我剛吃完飯想歇會兒。」
這邊追憶往昔的時候,耶穌布很自然加入話題,目的只有一個,將魔龍對老大的覬覦扼殺在搖籃中。
「想不到魔龍比你厲害這麼多啊。」
他可是記得香克斯說的那些——魔龍族挑選對像的首要條件,要比她強大。
香克斯一拍桌子,「那是我讓著她。」
赫卡特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吐槽道,「他以前一點肌肉都沒有,而且還矮,真的挺弱的。」
男人不甘示弱的一扒上衣,「你再看看!」
赫卡特眼前一亮,戳了戳他的腹肌,「現在倒是有點了,練的挺好啊。」
「那是自然。」香克斯開心了。
魔龍那個眼神……耶穌布心中警鈴大作,硬是解讀出色眯眯的意思。
「說起來啊!」他大聲的問,「香克斯,我們最近財政吃緊啊,就沒有什麼賺錢的辦法嗎?」
——魔龍族挑選對像的次要條件,要有錢。
怎麼樣!這樣你知道香克斯是個多不適合當丈夫的男人了吧!放棄他去搶別人當壓寨夫人吧。
耶穌布信心十足。
香克斯聞言苦惱起來,「又沒錢了啊,這可真是,那到了香波地去賺點賭資吧。」
沒錢了?赫卡特指了指她那屋,「把寶石賣了吧,那個不是挺值錢的嘛。」
就是這樣!送出的禮物又要回來,加上花女人錢的軟飯男,人設立住了絕對可以……
「才不要,那是我給你的禮物。」香克斯認真的說,
……耶穌布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被他親手擊碎了。
男人痞笑道,「養人的事我會看著辦的,不用你來貼補,那些寶石留著玩吧。」
她笑了,「是嗎,真是可靠。」
香克斯!!!!停止散發魅力吧!
耶穌布瘋揉自己的腦袋,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越說越覺得加分呢?
他只能動用最終策略。
「香克斯,我想起來一件事,你記得風車村的瑪琪諾嗎?」
魔龍族挑選……不,全世界的女人挑選對像的重要條件,專一。
抱歉了香克斯,就讓你為數不多的桃花出場一下,立個風流人設吧!
風流的香克斯此刻正奇怪的看著他,怎麼今天總提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
「當然記得啊,我們當時不是玩的很好嘛,村長、瑪琪諾、路飛,風車村的人都挺好的啊。」
「說到路飛,我也去過的,忘記跟你說了。」赫卡特才想起來香克斯的草帽那回事,她熱情的問,「瑪琪諾人可好了,你們怎麼認識的?」
耶穌布傻了,「你也認識?」
赫卡特笑著說,「對啊,我之前為了……」
為了羅格鎮去了東海,路過了風車村。
她的笑戛然而止。
赫卡特撓了撓頭,「啊,沒什麼。」她繼續問香克斯,「你去了之後把帽子給路飛了?」
耶穌布已經忘了原本的目的,跟她主動聊起天,「豈止啊,還把左手丟在一條魚的肚子裡了。」
「誒?」赫卡特皺緊了眉,「我以為會是和誰打架留下的,是魚?」
香克斯感覺有點丟臉,「當時情況危急。」
她第一次伸手摸了摸他的斷肢,傷痕早已陳舊,不能恢復了,忍不住責備道,「那麼疼,怎麼這麼不小心。」
「以後會注意的啦。」香克斯笑著打哈哈,「一只手也沒關系啊。」
赫卡特看著他,他看著赫卡特,兩人對視良久。
這是什麼溫馨的粉紅泡泡啊……
耶穌布發現自己嘮了半天,都是反向操作?
精神恍惚的飄走了。
-
那次之後,也沒人提什麼觀察的事了。
因為他們也逐漸發現,青梅竹馬的相處太過於……這麼說呢。
「香克斯,這個魚竿怎麼弄的,收線很慢啊。」她求助道。
他接過鼓搗了兩下,「這個是這樣啦……」
「你真厲害啊。」
香克斯得意道,「刮目相看了吧。」
某天香克斯忙著保養刀刃時,專注看手上的東西,還不忘囑咐,「赫卡特,給我留點那個刺身。」
「啊?那我的給你。」也吃了好幾份,她端著碗走過去。
「謝啦!」
他張嘴,赫卡特喂他吃了一大口。
途中停留的島上,他舉著當地特有的蜂蜜酒,獻寶似的遞給她,「赫卡特!這個你肯定愛喝!」
「我試試……哇!這也太好喝了吧!」
「對吧!干杯——」
不可思議。
嘆為觀止。
到現在,紅發海賊團的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
毫不介意使用同一套餐具、用杯子同樣的位置喝酒,這就是青梅竹馬嗎?
不管怎麼看都是婚後生活的樣子,這就是青梅竹馬嗎?
看書看到睡著了。香克斯大條的揉了揉眼睛,「干點什麼好呢……」
赫卡特從同一個屋裡出來,撓撓後背,「果然還是釣魚吧。」
等等、同一個屋?!
眾人雙眼脫眶還得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
赫卡特抱怨道,「香克斯,你那屋枕頭太爛了,我分你一個吧。」
「好啊。」男人開朗的接受,並且不忘為自己邀功,「你那屋放的都是好東西,我對你多好啊!……要不要上船?」
「沒睡醒就多睡一會兒。」
赫卡特邊走邊踢了兩下腿,倒立起來醒神。
而某人立即湊在她邊上一起倒立,繼續勸說,像塊狗皮膏藥。
……嗯嗯,青梅竹馬可能都這樣吧。
-
馬林梵多,新的密報。
「紅發跟赫卡特再遇了嗎……」戰國放下線報,將紙喂給山羊,徒留一聲無奈的嘆息。
抓捕?找誰抓?
海軍本部哪個不認識她(絕對不會放水的),又能打過她的(不至於信心受挫的)。
放任自流……嗎。
如果被上面的人先抓到,更是危險。
赫卡特……
「為什麼要做海賊。」戰國用力的錘向桌子,杯裡的茶水四溢。
這樣怎麼保住她……
都是羅傑的錯!
如果不是他,赫卡特就算出海也不會做海賊。
賞金獵人什麼的不也很自由嗎?
那個男人拐走了本來能成為海軍的優秀女青年,現在還留下一個繼續搞事的紅發。
年輕、有實力,躋身於四皇……
羅傑是死了,但和他有關的人都是這麼麻煩。
當紅發成為四皇,戰國才知道這曾經的聯系,沒能在勢力不穩的時候抓捕他,真是可恨。
他頭疼不已,赫卡特竟然和他們還有聯系,該怎麼辦!
就像是蝸居在香波地沉睡的獅子,冥王·雷利。
還有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原·海賊王的船員。
都是一群不知道何時何地,會對世界做出什麼的危險分子。
連實習生都成為了威震一方的人物。
羅傑……
「你帶來的時代,太過危險了。」
無法解決的亂團,他給波魯薩利諾打了個電話,理所當然的沒人接,於是帶著一腔怒火又埋首於公文當中。
哪有消停的時候!
無數海賊出海的浪潮始終未停。
GM軍,海賊,四皇,還有這些各有謀算的七武海。
亂世裡的大海,何時太平過?
「至少,年輕的海軍裡有一個,哪怕一個能和這個時代對抗的家伙,我才能放心啊。」
說起來,卡普又請假了。
要不他也退休算了……
「卡普那老家伙到底去哪了啊!」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耶穌布的一路操作
赫卡特:誰告訴你我的擇偶要求是這些?
香克斯:那你為什麼喜歡雷利?比你強、有錢、專一到十年如一日喜歡大胸美女。
夏琪笑而不語,雷利冷汗直流:想挨打直說。
香克斯:你看,大胸美女吧。
——小劇場完——
羅傑海賊團的實習生都成為了威震一方的人物——巴基:有被cue到!
回憶殺太多,都是前文裡略過的部分,因為尾田仔沒有寫香克斯的來歷,所以我也沒想好怎麼寫,之後再填吧!
關於香克斯的開竅,嗯,不遠了。
我以後要學著吊胃口!每個結尾都讓你們覺得太期待下一個了!ga油~
場景切換比較多,你們可以接受咩~不喜歡的話告訴我,我換一種寫法。
2020/9/9 又來修文了,總是錯字真是好煩哦~
第84章 刀閑能生鏽,人閑易生病。下
香波地,夏琪的敲竹杠酒吧,紅發海賊團外加魔龍一只前來拜訪。
看到兩人久違的聚首,雷利不愧是大人物,他直接問:「你們要結婚了?」
赫卡特和香克斯異口同聲的否認,「你喝多了吧!」
而眾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是不是!那不是朋友的相處模式對吧?」
「老大和魔龍大姐太過於自信,我都懷疑我自己了。」
耶穌布百般糾結,最終還是一拍大腿,「這門親事我同意了!」
貝克曼冷笑一聲,等著看吧。
兩位當事人互看一眼,撲哧一聲笑了,「你們是吃錯什麼東西才誤會成這樣啊,真是笑死人了!」
香克斯忽然想到什麼,警惕的站到房間角落護住胸口,「赫卡特,我警告你,就算嫁不出去也別占我便宜,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男子漢。」
竟然被他嫌棄?赫卡特急了,「又不是我說的!香克斯可不是我的類型。」
他說不上是松了口氣還是什麼,下意識問了句,「你的類型是什麼?」
「皺著眉也很帥的家伙,你不懂啦。」
想到自己的通緝令,香克斯斬釘截鐵的說,「你果然盯上我了吧!」
「都說了不是了!他比你帥多了!」赫卡特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克洛,她順其自然的說下去,「很愛抽煙,很愛吃番茄,你不認識……」
然後就低氣壓了。
為什麼會想到克洛啊……
「那是誰啊?」香克斯沒反應過來,被雷利一擊入魂,打到頭上長包。
閉嘴了。
這個氣氛……夏琪貌似無意的說,「有一家很好吃的甜甜圈,要不要去吃吃看?」
赫卡特抬頭,香克斯自告奮勇,「我帶她去!」
他們的表情倒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雷利暗笑。
「那就拜托你了,小紅。」夏琪笑著跟他們揮手道別。
「這個惡趣味的名字。」雷利默默吐槽。
「有意見嗎?」夏琪問。
雷利連聲否定,「怎麼會呢哈哈哈……」
短發女人笑著調了杯酒遞給他,「看到實習生重聚一堂,站在你面前獨當一面的樣子,有沒有服老啊,副船長先生?」
「少了個巴基。」
他喝了口酒,嘴裡有點辛辣,雷利抱怨道,「好嗆口的酒。」
夏琪挑釁,「「日出」,忘啦?年輕的時候喝個十杯都沒問題的。」
雷利擺出投降的姿勢,「事實如此啊。」
他老了。
起身走到樓上,「我去睡覺了。」
她輕笑,沒管雷利的玻璃心,繼續招待起其他人。
-
多娜家甜甜圈,香波地的新晉網紅地。
說起來,也是赫卡特炒紅的,來排隊的人很多。
她新舊兩版通緝令都像海報一樣貼在窗前,吸引一眾游客。
幸好她和香克斯都做了偽裝。
兩人一路無話,也不覺得尷尬。
赫卡特在自己的思緒裡。上次來這裡的時候,還有一個好心孕婦分給她食物,然後就是一個人渣天龍人。
「不知道還會不會遇到她,已經是媽媽了吧。」
香波地啊……梟哥和莎蘭,還有約瑟芬尼,佩奇,包括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牙醫,都是在這裡認識的。
也是在這裡認識多弗朗明哥的。
真是神奇的地方。
「是誰啊?」香克斯問她,「那個當媽媽的人。」
赫卡特淡定的轉頭,戴好兜帽,「你不認識。」
感覺……赫卡特有了他不知道、也沒參與的經歷,好多。
他撓撓頭,沒再追問。
因為人多,香克斯牽住她的手說了句「別走散。」
看著自己被牽著的手,赫卡特再次放空,「怎麼了?」香克斯問。
只是……想到克洛從來不肯牽手的事情。
她呆呆的說,「原來少只手也可以。」
姑姑說的沒錯。
「哈?少只手怎麼了,你跳上來,我右手能舉你一百回!」
香克斯以為她又開始因為自己少了只手傷心,立馬做出要把她舉到頭頂的姿勢,赫卡特退了一步,忍不住笑起來,「你還真是沒變啊。」
某一年,傑克遜號上舉行的騎馬大賽,那個時候雷利以零用錢為誘餌,獲得冠軍的那一方能得到雙倍。
香克斯扛著赫卡特往前衝,魚哥扛著巴基跑的飛快。
跟魚人比體力,結果當然是輸了。
赫卡特抱怨,「早知道我來抗香克斯了。」
少年躺在地上,累的氣喘吁吁,也沒說她太重了這種話,只是堅持自己男子漢的內心,「你扛我!那我多沒面子。」
然後她就把香克斯扛起來,跑過去找魚哥再比。
少年猛烈的掙扎起來,「快放我下來!」
赫卡特也生氣了,「你別鬧了,我必須要雪恥才行。」
「可惡——」少年不甘的大吼,「總有一天要把你扛個一百回!」
原來過去那麼久了。
「香克斯。」她突然開口。
男人看著她時,赫卡特又有些難過,她問,「你……知道約瑟芬尼死了嗎。」
那種復雜的表情,讓香克斯愣了一下,「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她苦笑,「我又遇到梅拉了。」
本來還想是不是梅拉騙她,結果,真是糟糕的答案。
站在甜甜圈店門口排隊的長龍裡,和平的城鎮,香克斯卻感覺渾身發涼。
身體先頭腦一步,用力扯過她檢查起來,同時著急的問,「什麼時候?她不是死了嗎?你有沒有受傷?說話啊!」
赫卡特無奈的一一解釋,「她死了,只是靈魂依舊存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冒出來,受傷倒是沒有,只是有點煩。」
「那就好……」他松了口氣,「她什麼都沒做嗎?」
魔龍輕笑,「只是告訴了我約瑟芬尼的死訊,然後在幻境裡,讓媽媽和弟弟又死在我面前一次,這樣而已。」
香克斯惡狠狠的說,「那個人渣。」
她早確定梅拉是人渣無疑。
「有墳墓嗎,他……」赫卡特問,「我想去祭拜。」
男人揉了揉她的腦袋,「先吃甜甜圈吧,我帶你過去。」
-
原來這麼近。
赫卡特被香克斯帶到美食街的這條巷子,距離她待過一段時間的莎蘭家也沒多遠,幾步的距離。
原來約瑟芬尼就在離她這麼近的地方長眠,她卻一無所知。
赫卡特看著地面,不知在想什麼。
她把花輕輕的擺在地上。
「我還以為把酒壺埋起來是什麼祈禱儀式,原來是這樣。」
無名的衣冠塚啊。
她輕笑,「你們早都知道了啊。」
香克斯沒有回答這個,他對著土恭敬的鞠躬。
用自己的生命去殺死女巫,救他們一命的男人,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赫卡特也安靜的跪坐在土地上。
午後微風吹動樹葉,改變了影子的形狀,陽光在她身上跳來跳去,她卻一動不動,精致的臉上麻木的落下幾滴淚。
良久,她說:「謝謝你,救了我們,尤其是我,我卻一無所知……」
這句遲來的感謝。
「對不起啊,約瑟芬尼。對不起哦。」
現在才知道你為了我們……做了這麼多。
我卻什麼都沒能改變。
明明最討厭重要的人死去,卻一而再再而三的……
「我怎麼……就是、嗚!」她抽了下鼻子,「誰也救不了……」
香克斯看著她不斷啜泣的背影,不知該說什麼。
地面很平整,已經完全看不出埋下過什麼的痕跡了。
花草安靜的生長在樹旁,透露著和平的氣息。
有人死去,長埋於大地。
也會發出新芽,綻放蓬勃生機。
人生本來就是這樣。
無需多言。
生命有他的規律。
-
赫卡特有一點特別好,哭完之後就忘了。
像她一直說的那樣,只記得好的事情。
不過今後她多了一件事,就是每年回到香波地祭奠約瑟芬尼,像對莉莉和威爾一樣。
回去夏琪的酒吧之後,她做主對大家說,「我帶你們去吃火鍋吧。」
香克斯馬上想到,「不會是那家……」
「就是那家,」赫卡特笑,「那家老板娘莎蘭曾經收留過我呢。」
「你怎麼沒跟我講啊。」香克斯驚喜不已。
不管多少次都要感慨一局,大海的緣分多神奇。
兩人邊走邊說,船員有點後悔自己跟過來湊熱鬧了。
不過,也幸好來了。
因為在前往美食街的路上,偶遇了一位大人物。
來人簡短的打了招呼,「紅發·香克斯。」
香克斯勾起嘴角,戰意十足,「這可真是……巧遇。」
「這家伙怎麼會在這!」耶穌布警惕的掏出武器。
兩人氣勢互相爭鬥,殺氣帶來陣陣雞皮。
拉基路苦惱的搓了搓胳膊,「他們這是又要打?」
有人附和道,「還是算了吧,香波地這麼好玩,打成那樣怎麼收場啊。」
赫卡特詢問的眼神看向貝克曼,「這誰啊?」
副船長調整了站姿,也做出戰鬥准備。
「世界第一大劍豪,鷹眼·米霍克。」
「哇哦——」她感嘆,「世界第一,那香克斯呢?」
香克斯立即解除敵對模式,故作謙虛的擺擺手,「哎呀,我也就是和他打了個不相上下,可以說是並列第一吧,啊哈哈哈哈哈……」
這話相當不中聽,米霍克眉頭都不皺一下,淡定看了眼眾人緊張的氛圍,「只是打個招呼,我走了。」
香克斯攔住他,「等等。」
大劍豪挑眉,有種不詳的預感。
香克斯勾住他的脖子,大笑著說,「我請你吃火鍋!」
「不……」
顯然,香克斯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
「莎蘭!」
老板娘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回頭一看,驚喜不已的說,「赫卡特!你回來啦!」
赫卡特笑著解釋,「我和朋友來到香波地,就想來看看你。」
幸虧不是人多的時間,莎蘭看了眼快要站滿整個店鋪的她朋友,還有幾個差點沒擠進來的。大方招呼道,「快坐快坐,想吃什麼?」
赫卡特讓香克斯帶他們先入座,自己去點菜。
女人在吧台點菜,高挑的背影閃亮亮,船員陶醉的感嘆,「赫卡特大姐真的是太美了。」
「那還用說!」另一人激動的舉起自己的猴子,「有她當船長夫人,實在是太有面子了。」
聽到這,貝克曼看了眼香克斯……
「所以我就跟你說,除了練劍都不出去玩是不行的!」香克斯跟鷹眼比比劃劃的講述自己最近的冒險,「然後那個超大的□□就瞄准了我,你猜之後怎麼樣?」
他期待的看著米霍克,後者面無表情的和他對視。
「然後格裡芬就發出了嗡鳴,鐺——的一聲。他真是太有靈氣了我的寶貝格裡芬!」
香克斯邊笑邊拍大腿,是米霍克的大腿。
就算沒人搭理也能夠自己說下去,你真是好樣的,香克斯。
為什麼不能聽聽看正事呢?!貝克曼額角蹦出一個十字,為了身體著想,他呼喚道,「您好,請問可以來些水嗎?」
再不喝點水他要上火死了。
莎蘭正跟赫卡特敘舊,說到兒子去裙島被一個熱辣的女人看上了,現在被扣住了。她絲毫沒有擔心,滿臉的期待,「也不知道梟那小子,桃花運怎麼這麼好。」
聽到貝克曼的呼喊,她立刻回應,「都是自己人,喝什麼水啊!」莎蘭走到酒櫃前面,「我請客,你們放心喝!」
眾人立即高呼,「老板娘萬歲!」
她氣勢十足的端酒過去,「我莎蘭不是個小氣的人,麻煩你們多照顧下我們赫卡特了。」
眾人紛紛拍胸脯,「赫卡特大姐不需要照顧!」
「嗯?」莎蘭挑眉。
「啊錯了,是赫卡特大姐照顧我們!」
赫卡特拿著酒遞給貝克曼那桌,他感恩的看著她——赫卡特,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救救我們船長的白痴吧。
她一頭霧水的看著貝克曼快哭出來的表情,一瓶酒而已……是最近太久時間沒有酒喝了嗎?
沒管那些,她又遞給香克斯和他朋友兩瓶,「拿著。」
「3Q∼」香克斯接過,才想起來介紹,「啊,這個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赫卡特,他是米霍克,你剛才聽說了吧。」
赫卡特笑著伸出手,「你好,米霍克。」
後者用冷厲的眼神看了眼她的手,只是點點頭。
女人感到一陣冷風,縮回了手,好奇怪的人。
香克斯扯著赫卡特過來跟米霍克介紹,就像說格裡芬一樣,也不管米霍克是什麼表情。
「你知道赫卡特有多厲害嗎?她的本體是龍,不是惡魔果實那種,是有那∼麼大的一頭龍哦。」
赫卡特一個屁墩兒差點坐桌子上,她用力錘了下香克斯,差點把他鑿進牆裡。
「有必要那麼用力嗎!」
香克斯委屈的揉著肩膀,「好痛!我是在介紹你誒。」
她吐槽,「這家伙分明沒興趣。」
香克斯這才回頭問米霍克,「你沒興趣嗎?」
「是。」
得到後者肯定的答復,他不免有些失望。
米霍克站起身,「我走了。」
「誒∼再待一會兒嘛,這家火鍋不錯的。」
香克斯扯住不讓走,大劍豪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情,也真的沒有再動。
「放開我,太丟人了。」
原來是因為丟臉。
赫卡特在一旁偷笑,卻被一道視線鎖定。
男人的眼睛像老鷹一樣銳利,他盯著你的時候,會有一種自己一切想法都被看穿的感覺。
她立馬解釋,「對不起,我笑得是香克斯。」
通過男人的眼神,赫卡特知道,對方並沒有相信自己。
火鍋上來了,莎蘭吆喝「趁熱吃」,除了拉基路這桌都沒人動筷子。
尷尬中,米霍克坐回原位,氣氛有所回升。
香克斯又開始說起赫卡特會魔法、會六式、會搏擊、會劍術……
「劍術?」
這是鷹眼從坐下到現在第一次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香克斯激動的說,「對啊!這家伙一直都是個戰鬥天才啦。」
他還問赫卡特,「你要不要跟他打一下?」
正在把青菜下鍋的赫卡特傻眼了。
「喂,我又不是跟誰都要打一架的那種戰鬥狂!」
你也太不懂分寸了吧白痴香克斯。
香克斯不解的歪歪頭,「你以前分明……」
「那是為了結婚,試探對方的本事,能一樣嘛。」她沒好氣的說。
香克斯陷入沉思……
說起米霍克,這麼多年除了劍術也沒考慮過別的,獨來獨往,也沒個社交環境,朋友不只是一只手能數過來,恐怕只有我一個能讓他感受下人間的溫暖。
活的像個和尚一樣無欲無求,這可不行啊。
赫卡特也是,戀愛有什麼好的,還總想著結婚生孩子,這種事聽著就很恐怖啊,耶穌布在老家的老婆孩子是例外。
束縛自由的什麼婚姻之類的,他可受不了,而且都是朋友,可不能眼看著她深陷婚姻的墳墓。
像這樣大家在一起打架啊喝酒的,這才是浪漫嘛。
等等,香克斯心生一計,要是他們在一起了,不能都能解決了嗎?
反正赫卡特想要找能打的結婚,米霍克對她感興趣,四舍五入就是很般配啊!
而且如果他們結婚了,不是就能一直跟我玩了嗎?
我真是個天才!紅發男人開心的大笑起來……
桌上的人頓時毛骨悚然。
沒好事,香克斯突然笑成這樣絕對沒好事。
於是,他行動了。
「先別吃了赫卡特,出去打一架,快!讓他見識下你有多厲害!」
打過架就知道她的魅力了。
正和排骨難舍難分的赫卡特握著筷子不理他,「我不要。」
香克斯一副開門放狗的架勢,「快去給他看看你的魔法!」
她吐掉嘴裡的碎骨,差點被嗆死。滿臉油的抬頭,「你有毛病啊!」
被赫卡特的氣勢震懾,香克斯弱弱的說,「其實,米霍克是七武海來著……」
她挑眉,「那又怎樣?我討厭的是多弗朗明哥和那個誰,甚平也是七武海啊,他就很好。」
香克斯繼續勸說,「你要是打敗了七武海,賞金會飆升的。」
赫卡特眼前一亮,「升多少?」
他卡殼,這個ZF是怎麼定價的。
「額,可能是五……」百萬?
赫卡特撂下筷子,「五億是吧,我衝了。」
「誒?等等,赫卡特?」
她抽走了香克斯腰間的格裡芬,甩了兩下,對米霍克點了點頭,「走啊,打一架。」
你能別說的像要找他去買菜似的嘛!!!耶穌布驚悚的捧著臉。
總算有點有趣的事了。鷹眼微微一笑,拿出自己的小匕首,「我接受你的挑戰。」
「這怎麼辦!會出人命的!」拉基路一邊受驚,一邊吃涮羊肉,「老大,你惹禍了!」
香克斯自信十足的說,「沒事的,赫卡特也很厲害啊。」
貝克曼十分不解,「你讓他們兩個打架干嘛啊?」
白痴船長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眾人都驚了。
撮合鷹眼和魔龍?你是有什麼毛病嗎?
而他們所不清楚的香克斯獨家思路,一個地方老疼老疼,不知道為什麼怎麼辦?
答:徹底捅漏了就沒有感覺了。
很難解釋!這是香克斯真實的想法。
總比馬爾科強吧,要是跟他在一起了,自己再想找赫卡特玩多不容易啊。
「鷹眼挺好的。」香克斯做出結論。
——眾人做昏厥狀!
木已成舟。
「我還沒看過赫卡特大姐跟人認真的打架呢。」有人說。
這麼說來……「除了報紙上說的跟凱多打架之外,和船長那種都是沒動真格的啊。」
怎麼辦,好期待。
紅發海賊團全員激動的握緊小拳頭,前往觀戰。
-
劍道,講究的是劍心。
為何而戰很重要。
跟誰練的也很重要。
米霍克被她胡攪蠻纏的劍法打得直皺眉,但不得不說,魔龍能打成這樣超出他的預測。
「有趣。」男人輕笑,收起小匕首,拔出身後的黑刀夜,「再來。」
赫卡特松了松被震麻的虎口,心裡不禁質疑起教她劍法的薩卡斯基。
教的到底行不行啊,怎麼打個七武海也這麼費勁。
她看了眼格裡芬,擔心的想,如果把他(巴基命名:香克斯的老婆)砍斷了……香克斯會跟她拼命的。
「你等會。」赫卡特叫停。
在鷹眼驚訝的目光中,將格裡芬放在地上,並且用樹葉遮蓋起來。
她解釋,「我怕用壞了,還是不用了。」
米霍克不解,「那你要怎麼戰鬥?」
武裝色包裹了赫卡特的手臂,她笑了,「我本來也不是用劍的啊。」
當自己決定認真對戰的時候,對方卻決定放下武器,這對鷹眼來說是罕見的體驗。
「你……在想什麼。」
赫卡特認真的看著他,「想打贏你,然後升賞金超過香克斯啊。」
顯然米霍克的理解和她不同,「目標是四皇嗎。」
她眨眨眼,是一個意思嗎?
-
在一番精彩到作者不會描寫的對決之後,赫卡特終究沒能抵擋這最後一擊,小臂滲出鮮血。
鷹眼毫不留情的說,「你輸了。」
她咬著牙,「我可沒說。」
看她倔強的表情,米霍克贊許道,「很好,我就給你個痛快吧。」
給她個痛快?這樣的話還是第一次聽說。
赫卡特笑了,「你真囂張。」
「彼此彼此。」
在黑刀准備砍向她的心髒時,赫卡特轉守為攻,「水浪生——」
從天而降的巨浪將鷹眼澆成了落湯雞,他的攻擊也隨之停止了。
男人表情難看的抹了把臉,他十分不快,隨即使出了無比凌厲的斬擊!
魔龍堪堪閃過,凌空一躍,金色的獸瞳滿是戰意。
兩人在這一刻才有使出全力的意思……
香克斯站在兩人中間,「吃飯了,等會再打吧。」
赫卡特一個踉蹌,「你有沒有搞錯啊!才打到重點呢。」
米霍克被迫收回斬擊,看著他,意思也是一樣。
香克斯無辜的眨眨眼,「可是你們跑了這麼遠,為了看熱鬧我們全過來了,莎蘭還留著桌子等我們,她也很為難啊。」
聽到這,赫卡特已經不打算打了,「先說好,這算平局。」
大劍豪對這個結果顯然是不滿意的。
除了紅發,又來了一個平手……他有這麼好打平嗎。
罪魁禍首的香克斯絲毫不在意,「喝酒去咯——」
-
坐回火鍋店吃飯,鍋子還熱著。
這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赫卡特對大劍豪舉杯,「用劍的,你叫鷹眼是吧?」
男人銳利的眼神再次對上她,赫卡特盯了他一會兒,「眼睛果然好特別啊。」
為什麼香克斯和赫卡特能成為好朋友呢。
因為他們兩個都一樣能纏人。
「你干嘛那麼冷酷啊,跟你握手都不理人的,你是不是有人格障礙啊?」
「你們當七武海的要上班嗎?去馬林梵多?」
「那個小匕首材質很好啊,怎麼做的,我想給朋友家的孩子做一個防身。」
莎蘭看著那邊一直說的很熱鬧,忍俊不禁,「好像又交到新朋友了,赫卡特真棒。」
香克斯跟著點頭,「她很認可米霍克啊,真棒真棒。」
眾人:……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說不上第幾瓶酒之後,赫卡特決定問一個在意了很久的問題,嚴肅的看著鷹眼,「我說,你認識沙鱷魚嗎?」
米霍克還是繃著一張死人臉,但是通過赫卡特的觀察,這是讓她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怎麼說也是同事,你應該見過吧。」
男人抿了口酒,「你想知道什麼。」
赫卡特連忙擺手,「也不是打探什麼啦!就是……我們之前有交往過嘛,雖然分手了,但是我想問……」她撓撓臉,「那家伙有新女朋友了嗎?」
一聲輕笑。
「你在笑嗎?」赫卡特不敢相信。
米霍克壓下嘴角,「沒有。」
赫卡特超生氣,怒指他毫不掩飾的表情,「你明明是在笑啊!我在跟你說我很傷心的事誒!」
「准確來說,我是笑了。」
「為什麼!」她生氣的去扯鷹眼的領子,「我們分手了是個bad ending你為什麼笑?」
「因為有趣。」
「哈?」
米霍克理所當然的說,「覺得你那樣很有趣,所以笑了。」
赫卡特正要發火,他適時舉杯,「喝吧。」
那雙眼裡滿是笑意,他說:「認識你很高興,赫卡特。」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米霍克你終於來了!!!!
鷹叔對龍妹的認知,還停留在是一個挺強的傻子這一件事上,後續會推進的。
另外,在赫卡特的認知中,她和老沙是沒相處好,並且還有些被甩的怨念在,但是跟明哥是結仇了。
日常想寫三武海修羅場~~~
來自青梅竹馬的規劃——赫卡特的結婚對像是米霍克總比是馬爾科強,兩個獨行俠湊成一對說不定都會上船呢!
香克斯:我真是個天才!
眾人:你他娘的真是個天才。
謝謝寶貝們給我營養液~
讀者「陛下」,灌溉營養液+502020-09-09 23:10:48
讀者「Cloud」,灌溉營養液+52020-09-09 10:58:13
讀者「窗下盆栽」,灌溉營養液+32020-09-09 00:54:36
讀者「愛吃橘子ソ燕子」,灌溉營養液+52020-09-08 10:47:58
讀者「louise」,灌溉營養液+72020-09-07 12:03:45
第85章 針越用越明,腦越用越靈。上
裙島,尋歡者的天堂,無數男人夢想的艷遇之島。
漂亮的姑娘,好聽的音樂,每一天都是狂歡節,將心跳和荷爾蒙肆意揮灑。
舞娘獻上熱辣的探戈,裙擺甩動的弧線讓人移不開眼。
隨著音樂的節拍,台下的人一邊喝酒一邊為她喝彩。
席安海藍色的長發布滿汗珠,最後一拍落下,完美收場,她也在一眾挽留的呼喚中下台。
擦了擦額上的汗,她問下屬,「赫卡特呢?」
下屬十分為難,「魔龍大人和人打起來了……」
席安點點頭,倒是沒多吃驚,問好位置換下衣服去找她了。
赫卡特最近保持著暴走狀態,揍了很多來裙島放縱的新人,原因都差不多。
所以消息靈通的都知道她在哪。
沒見面的這些年,席安成熟了不少。
十二藤當中也不再是倒數第一,成了可靠的存在,她在幫赫卡特處理橫七豎八的海賊。
琴建議,「全部送去海軍本部換錢吧。」
席安也這麼想的。
裙島食人花的惡名,依舊不可動搖。
赫卡特氣鼓鼓的踢了下早就打暈的海賊,「這屆質量太差了。」
琴拍拍她的肩膀,「消消氣吧,最近很愛生氣啊你。」
她一愣,乖乖低下頭,「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席安笑了,「赫卡特大姐忘了我們裙島是干嘛的嗎?」
雇佣兵、殺手、賞金獵人,從來不怕這種麻煩,換句話說,還是主要收入來源呢。
赫卡特這才寬下心,接過酒來喝。
說起來,你們還不知道赫卡特來裙島之前的事。
-
新朋友米霍克走了,就像他出現的一樣隨意。
赫卡特回去之後一直在對夏琪吐槽,「真是沒見過那麼冷血的人啊,我大吃一驚!」
比柯拉松那時候還誇張。
香克斯大笑不止,「哎呀,他後來也當你是朋友啦,那些細節就別在意了。」
「怎麼可能不在意!」她還在生氣,「我下了好大決心才問的,想著是同事起碼比較熟悉一點。」
七武海可不是那麼和諧的同事關系。
不過也沒人糾正她,香克斯歪歪頭問,「你說的理想型就是沙鱷啊。」
女人崩潰的捂住腦袋,「啊!別再提起他,那個壞蛋現在可能早就有新歡了。」
負心漢!
夏琪好心的拿出報紙告訴她,「這個倒是可以放心,我看他一直忙於公益事業呢。」
報紙上七武海和國王一同出現的畫面,詭異又和諧。
「怎麼可能哈哈哈哈!」香克斯直擺手,「我見過他,那家伙絕對不可能做公益的……」
他看到赫卡特目不轉睛的盯著報紙,瞬間失語。
赫卡特反駁道,「克洛人很好的。」
哄堂大笑。
「你說克洛克達爾?絕對不可能啦。」
眾人默契的數著那人的豐功偉績,出海就毀了一個國家,帶著王室的財產成立艦隊,以年輕時挑戰過白胡子為最勇猛的戰績。
香克斯也贊許道,「挑戰白胡子那場真是很厲害的,那時候可是巔峰時期啊。」
她當然知道克洛的勇敢了,赫卡特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你們有什麼證據說克洛毀滅了國家啊,他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雖然沒有明確的消息,說就是他做的,但是那次之後他就被找去做七武海了,也算是側面證實了吧?」耶穌布補充道。
他摸摸下巴,「那樣的家伙,被白胡子打敗之後一直很安靜呢。」
肯定有別的什麼陰謀。
某人完全聽不進去的跟大家辯論起來,中心思想就是說沙鱷魚是個面冷心善的好人。
眾人:……哦。
香克斯打斷了她,「你還是別想那家伙了,不是都分手了嗎?」
你怎麼這麼直白啊!眾人驚恐的看著兩人即將開始對壘……
果然,赫卡特一拍桌子,「這種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香克斯也不甘示弱,「比起那樣的家伙,你怎麼不看看你周圍啊!」
哦?!耶穌布瞬間精神了,這是要告白……
「米霍克人很好的!」香克斯大聲道。
眾人絕倒——你還沒忘了這事啊。
赫卡特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你神經病啊,我剛認識他好不好。」
「你剛見到白胡子的時候就求婚了,剛認識雷利的時候也求婚了,這算什麼問題?」香克斯理直氣壯,越說越覺得合理,「總之我覺得你們很般配。」
「你瞎了。」
她想到那個沒有同情心的嘲笑就感覺很生氣。
男人還想說什麼,被耶穌布直接拖走。
「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怎麼還在研究啊!難道你其實喜歡的是瑪琪諾?」
「香克斯喜歡瑪琪諾?」赫卡特接茬,十分肯定的說,「瑪琪諾絕對看不上你啦!」
被小看了!為了扳回一局,香克斯信誓旦旦的說,「她可喜歡我了。」
雖然他也是剛知道這事。
這邊說漏了嘴,倒是讓夏琪驚嘆不已,「原來小紅在外面有了這樣的關系啊。」
回過神來,香克斯試圖澄清,「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瑪琪諾可是良家婦女。」
赫卡特立即說,「那我去告訴雷利,你禍害良家婦女。」
「什麼叫禍害!不對,我壓根就跟瑪琪諾不是那樣的關系……」
「那是什麼?不是彼此喜歡嗎?」
「這是友情,情義無價你懂嗎?」
「我不管,我要告訴雷利,反正他一直擔心你孤獨終老。」
「你別去找他!」
赫卡特樂飛了,「你完了香克斯哈哈哈哈哈哈!接受副船長的審問吧!」
香克斯立刻認錯,「對不起是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吧!」
「我現在就要……」
「饒了我吧!赫卡特大人——」
赫卡特得意的大笑,「那就要看我心情了!」她拿出之前藏好的音貝,「饒了我吧!赫卡特大人——」
反復播放中,香克斯漲紅了臉,什麼時候拿到的音貝啊……「你這個野獸女!」
「惱羞成怒了!對良家婦女出手的香克斯∼」
「把那個聲音消掉啊!」
兩人追逐打鬧的十分幼稚,貝克曼看著自己長出好幾根白頭發,嘆了口氣。
現在的香克斯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三十多的老男人。
果然白痴是不會老的。
看不下去的耶穌布撲過來問大副,「誒,他倆到底算什麼啊?」
又是鷹眼又是瑪琪諾,都不會嫉妒嗎?
貝克曼閉著眼睛,老神在在的品酒,「自欺欺人和神經大條唄,歇著吧你。」
耶穌布氣的不行,「怎麼歇!這就在眼前晃悠,我這樂於助人的干著急!」
「眼不見為淨。」他再次一語中的。
鬧得越來越大的兩人,吵醒了沉睡的獅子。
雷利從樓上飛來兩只帶著霸氣的拖鞋,「趕緊給我睡覺!」
兩人頭上鼓起大包,互相小聲抱怨起來,「都是你的錯……」
夜晚逐漸安靜,大家紛紛前往了夢鄉。
-
清晨的陽光灑在閣樓酒吧的瓶瓶罐罐上,天花板上折射出彩虹。
香波地的泡泡飄到一個高度,是不是傳來破碎的聲音,像是敲擊三角架的清脆。
銀發女人趴在桌子上,手指跟隨泡泡碎掉的聲音敲著台面,發出噠噠聲,也能看出她的無聊。
穿著一身剪裁精簡的緊身裙,高開叉在側面可以看到修長的雙腿,赫卡特站在吧台前,上身懶散的好像在空氣游泳,長發散落在後背。
夏琪正在幫她編頭發,赫卡特跟香克斯研究著今天去哪裡。
「別去賭場了啦,雷利說他好幾次都傾家蕩產了。」
——來自好寶寶赫卡特。
「沒關系啦,那樣賺錢比較快,最近也沒有什麼寶藏,我還要養船呢,你就陪我一起去唄,這次不去佩奇那家。」
——來自引人犯罪的香克斯。
她干脆的拒絕,「我和賭場那種地方合不來……要是馬爾科在就好了。」
赫卡特嘆了口氣。
「我以為你會說巴基來著。」香克斯眨眨眼,「馬爾科賭技很好嗎?」
赫卡特開始說起了鳳凰的好運,「這就是所謂的吉祥鳥吧。」
香克斯似懂非懂,「嗯……不知道,反正陪我去啦。」
「哎呀煩死了,走吧,大家呢?」赫卡特很自然的想到香克斯如今的伙伴。
船長很堅定,「不帶他們,有赫卡特陪我就行。」
「為什麼?」
香克斯笑眯眯的看著她,「因為想跟你單獨出去啊。」
人多更好玩吧?赫卡特一頭霧水。
編辮子的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扯痛了赫卡特,夏琪十分愧疚的說,「抱歉啊,剛才走神了。」
「沒關系啦。」赫卡特毫不介意的趴回原位,手指在桌子上跳舞玩。
夏琪整理她的頭發,暗自心驚,小紅真是可怕的直球選手啊。
不過……
古典的盤發造型新鮮出爐,赫卡特站起身,電眼隨意一掃就能俘獲無數粉絲。夏琪不禁發愁,「太漂亮了也很苦惱啊。」
赫卡特非常坦然的對號入座,「我沒有煩惱啊。」
夏琪笑了,「因為赫卡特是例外嘛。」
漂亮又可愛,還十分有趣,她很欣賞赫卡特這一點。
夏琪觀察起兩人邊走邊說話的樣子,香克斯對打扮過的赫卡特完全沒反應,她在門口換鞋子站不穩,也沒想著幫襯一下,在看新賭場的傳單。
而赫卡特,也並不覺得沒受到優待有什麼問題,一般漂亮女孩子有的矯情病,在她身上都不成立。
距離保持的剛剛好。
確實是好朋友。
這樣,這樣純粹的朋友關系還能維持多久呢?
「不過,如果錯過了時機,就永遠失去她咯,小紅同學。」夏琪饒有興趣的目送兩人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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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知夏琪的想法,香克斯在賭場贏了個盆滿缽滿,然後在賭場莊家派人來追殺他的時候,利落的逃跑。
幸好帶了兜帽,不然扛著幾麻袋貝利跑在大馬路上真的是太丟臉了!赫卡特捂著臉一路狂奔,什麼四皇啊,「你這樣也算是威震一方嗎!」
香克斯邊跑邊喊,「我憑本事贏的,他們追我是他們不對吧!」
這時,她遇到了老熟人。
「很重吧∼」
「還行……」她下意識的回答,才發現這個以光速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
「波魯薩利諾?你怎麼會在這?」
「驚喜吧∼」男人玩世不恭的調笑道,毫不費力的跟在她身邊,「喲,小赫卡特,有各種原因啊∼你得老夫回馬林梵多。」
「現在?」赫卡特問,「我還有事啊,這是我朋友……」
她突然想到兩人對立的身份,立即改口,「這是我朋友,小紅,我們有約了。」
「嗯∼紅發·香克斯,你叫他小紅嗎?」
波魯薩利諾,有時候不會給人台階。
身份暴露,香克斯坦蕩蕩的問好,「喲,黃猿,來抓我們嗎?」
聞言,赫卡特也問,「要抓嗎?」
「嘛,也是這個意思,老夫奉命要把你關到推進城哦。」
波魯薩利諾,有時候過於直接。
赫卡特當即停住腳步,「意思是敵人嗎?」
大將先生點點頭,「是啊∼要不要久違的打一場,赫卡特?」
話音未落,赫卡特猛地出腿,「嵐腳——」
想來是知道深淺,絲毫不打算留手。
戰鬥的時候退一步就是死。
「沒打中呀∼好遺憾呢。」
在惹怒別人這件事上,波魯薩利諾一直是其中翹楚。
魔龍昨天才和鷹眼熱身過,今天狀態格外的好——如果她遇見的不是以速度聞名的黃猿。
不知第幾次揮空,反正地面坑坑窪窪,香克斯已經沒地方站了,跳在樹上為她應援。
力量型遇到速度型,確實難打,赫卡特很吃力的觀察這位……師兄?黃猿師兄則是游刃有余的閃躲。
很快,她就暴走了,一拳一拳錘的那叫一個不遺余力。
某人也十分慶幸他躲得過,這要是被打倒半條命都沒了,好可怕好可怕。
他周旋一會,突然發現了一個赫卡特的小習慣。
以前他也是帶赫卡特練習的時候,就有的左腳微微內八這一習慣。
「八尺瓊勾玉——」波魯薩利諾瞄准了她的左腳。
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男人扶穩她,「注意點嘛小赫卡特∼」
這家伙還是很強,赫卡特不甘心也沒辦法,推開他,「我輸了。」
「打也打完了,要說的事很多,老夫先長話短說咯∼」
他也不管赫卡特聽不聽,直接開口。
「青雉抓到了凱多,回去之後也沒能處刑,他跑了之後也在四處找你,說要讓你做百獸海賊團的夫人,恭喜你有了一位強悍的追求者哦,小赫卡特∼」
黃猿開了個玩笑,赫卡特卻完全沒有get重點,「我不喜歡那家伙,不會答應的。」
「嘛,總之他對你的身體十分感興趣,想要讓人研究你呢∼老夫負責的研究部跑了一個醫生,估計就在幫凱多干活,你要小心哦∼」
赫卡特皺起眉,「研究我什麼?」她又氣鼓鼓的說,「不是敵人嗎,你告訴我這些干嘛。」
男人沒有解釋,只是弓起腰對她囑咐,「記住一個名字,貝加龐克,不管在哪裡,聽到了就要躲起來,知道嗎?」
赫卡特連忙搖頭,「說太多了,已經有點忘了。」
「呵,還是老樣子啊,有人會幫你記著的。」看了眼樹上的人,黃猿笑了。
隨即又苦口婆心的囑咐,「小赫卡特∼要保護好自己哦,莉莉和威爾那邊我會打掃,最近不要去馬林梵多了,ZF盯著你,這邊也很難辦呀∼」
女人猶疑起來,她還想回去看喬治呢,那是她另外一個弟弟啊。
很快,賭場的追兵和海軍一起到了,他們能遠遠看到這邊,波魯薩利諾整理了下沒有褶皺的衣擺,刻意的開口,「要打了哦——」
「什……」
赫卡特被一腳踢飛了。
「波魯薩利諾!」
這絕對是偷襲!
男人置若罔聞,「要到你身邊去了哦——」
這下赫卡特做出了戰鬥准備,幾乎是一瞬,他也到了身邊,慢悠悠的喊,「要出手抓人了哦——」
她輕松躲開,生氣大吼,「這算什麼啊!你到底要不要認真打啊!」
局勢十分明朗,香克斯看出黃猿不是真的在抓人,決定扛起人就跑。
「你扛我干什麼!落了兩袋錢啊。」
於是某人又掉頭去取,赫卡特氣都氣死了,也沒心情戀戰,「笨蛋香克斯,我用飛的比較快!」
香克斯拎著錢,赫卡特拎著他,越飛越遠。
某人開始研究電話蟲,「喂喂喂,喂?能聽到嗎?誒∼好奇怪啊∼」
海軍眾人好不容易追到附近,發現根本追不上,立即請示首領,「黃猿大人,魔龍往那邊……」
男人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說,「哎呀,不小心讓她跑了。」
手下愣了。
不是……能追上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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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決定走了,畢竟有大將在島上,要是不想打的很難看就該早點走。
紅發海賊團才成為四皇不久,並沒有在新世界站穩腳跟,香波地也不是他們的地盤。
准備上船的時候,赫卡特卻有不同的想法。
「我要去裙島找朋友,就在這麼分別吧。」
她本來就計劃要去,現在也想去打聽下澤法爸爸的行蹤,要是能見一面就更好了。
「我送你去。」香克斯果斷道。
赫卡特一臉迷惑,「不用了吧?我自己飛過去就行,坐船也很慢。」
他一臉嚴肅的拿過魔龍為數不多的行李,強勢拒絕了,「不行。」
「為什麼?」
「剛才黃猿也說了,凱多在追你(各種意義上),一群莫名其妙的人也盯上了你,還有海軍,你自己走我不放心。」
「哈?」赫卡特簡直莫名其妙,「我本來就是海賊,被人追殺被人盯上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更不用說海軍
很有道理,香克斯噎住。隨後凶巴巴的說,「反正你跟我走!」
魔龍向來吃軟不吃硬。
「想去哪裡是我的自由吧,現在指手畫腳的樣子,簡直就像雷利一樣,是更年期的婆婆啊。」
雷利毫不猶豫的爆錘一拳,「你說誰像婆婆?」
赫卡特捂著腦袋,絲毫不影響她繼續發脾氣,「我要去裙島!」
「上次來的是青雉,這次來的是黃猿,你可以打的差不多,那如果下次來的是你說的那個薩卡斯基呢?他親手教你格鬥的技巧,你的一招一式他都清楚,按照你的打法,他比你先出手的話,你連用魔法的機會都沒有,到時會怎麼辦?」
香克斯想了想,又補一句,「我不可能看你去坐牢啊!」
誰要坐牢了!赫卡特氣不打一處來,「在你眼裡我有那麼弱?別瞧不起人了!區區一個香克斯,長高了也還是香克斯。」
「不是弱不弱的問題,是你打架的方式!海軍那群家伙可不會跟你單打獨鬥。」
「那又怎樣?我從小在馬林梵多長大,軍人的標准我非常清楚,打不過我也不會戀戰。」
「現在這麼說,打起來的時候你又不這樣了。」香克斯故意捏著嗓子,尖聲道,「我是赫卡特∼我力氣很大,但是對陰謀詭計沒轍。」
她頓時暴走,「你說什麼!」
香克斯被拽住領子,直接捏住她的手腕,強勢的說:「我現在能夠保護你了,跟我走吧。」
一點粉紅泡泡都沒冒出,赫卡特抽出手來,一拳打在他下巴,「別對我擺船長的架子!」
-
在耶穌布的插科打諢下,副船長的威脅下,赫卡特還是上了雷德號,但是……
鬧別扭了。
非常明顯的那種。
吃飯都不在一起吃了,香克斯試圖過去解釋,也直接被拒之門外。
這個場景熟悉的,像是許多年前分別時,在金獅子找羅傑船長打架之前生的那次氣一樣。
是怎麼和好來的……
他想不起來了。
好像也是很自然的就在一起說話了。
香克斯看著快要出爐的甜甜圈,決定在廚房守株待兔,等赫卡特過來。
很巧的是,鍋裡還有剛煮好的咖喱。
大伙還沒來,他給赫卡特盛出一份吧,那家伙最喜歡吃咖喱了。
果然,赫卡特來了。
她對著男人白了一眼,打開烤箱,伸手去拿甜甜圈,熟練的拿出巧克力淋上,再灑滿糖霜。
這樣的動作他看過無數次,也很清楚下一步就是赫卡特壓抑不住上揚的幸福嘴角。
香克斯很喜歡看她吃東西時兩腮鼓鼓的,眼睛都是閃亮亮的。
她身上一直有甜甜圈的味道。
他撓撓後腦勺,沒話找話的開口,「快到了,裙島。」
「我給你盛了點咖喱……」
赫卡特臉上還維持著吃甜甜圈的幸福笑臉,回過頭來,一時之間沒能收起。
她看著香克斯,良久,嘆了口氣,「要不是看在快要分開的份上,才不想理你呢。」
言下之意,再不說話就要說再見了。
「我沒有覺得你弱,真的,如果你能成為我的船員,會讓我很安心。」香克斯趁機解釋。
又來了。赫卡特翻了個白眼,「不是說了很多次嘛,我要守護羅傑的意志,不會上你的船啦。」
「我知道。」
香克斯認真的說,「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廢話!她錘了下香克斯的肩膀,「你對我來說也是。」
那些並肩作戰的日子,朝夕相對,談天說地。
沒能參與後來的冒險十分可惜,但是那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
伙伴就是伙伴,一切照舊,兩人心知肚明。
香克斯笑了。
女人坐在他身邊挖了口咖喱飯,嚼的很香,他用勺子敲了下她的手,「吃你自己的去。」
「小氣鬼,我就是覺得你這碗更好吃啊。」
「那甜甜圈就給我吧。」
「不可能,為了躲你,我多少天沒吃過主食了,兩個都是我的。」
「下次不許躲我,不然不給你飯吃。」
「哦,當船長真了不起。」她像征性的鼓掌。
香克斯見縫插針的發出邀請,「你來的話我給你特權,要不要上我的船?」
「想得美,我自己買船做船長,才不跟當你手下呢。」
「你沒有手下的話就不算船長。」香克斯說。
赫卡特陷入沉思,這確實是個問題。
就這個問題兩人邊討論邊吃,氣氛十分融洽。
真香啊。
拉基路看著兩人吃光的餐桌,落下了遺憾的淚水。
如果不是他們非要給船長和魔龍營造二人世界,他本來也可以擁有這樣的快樂。
真香啊嗚嗚嗚……
-
快到裙島的最後一頓飯,大家為赫卡特舉辦了歡送會。
「之後有什麼打算?」香克斯問。
「先去見琴他們,然後再去找馬爾科去魚人島玩。」
香克斯突然想到,「那你跟馬爾科說了嗎?」
說起這個,赫卡特又想起馬爾科的異樣舉動,「說了啊,但是他有點心不在焉的,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所以我又和薩奇他們說了一遍。」
心不在焉?香克斯了然,「肯定是因為我阻止你們在一起了,受到打擊了吧。」
我這關可不是那麼好過的,赫卡特的幸福就讓她的新船長我來守護吧!香克斯滿意的點點頭。
赫卡特歪歪頭,「什麼在一起?」
香克斯脫口而出,「你不知道啊?就是他喜歡……」
貝克曼一把推開他,給赫卡特夾菜,「吃菜。」
「干嘛推我啊?我還沒說完,馬爾科他……」
耶穌布一個回旋踢,「這個好吃,你嘗嘗。」
「馬爾科……」
拉基路一屁股把船長坐到地下,深藏功與名。
赫卡特奇怪的看著他,「你到底要說什麼啊?」
香克斯頑強的站起身,「你們干嘛啊?我還沒說完,馬爾科其實……」
眾人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皆是默契。
你一拳我一腳的奏出美妙的樂章,以香克斯的慘叫和眾人的捂嘴為主。
三位主力圍在她身邊,諂媚的笑道,「多吃點哦,赫卡特。」
赫卡特:……
看著躺在地上半天緩不過來的香克斯,她嘆了口氣,「船長也不好當啊。」
以後就算有了船,也還是自己航行好了。
她不要手下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腳踢大將,拳打四皇,問她是誰,龍姐最狂。
這周和米霍克有關~大家准備好鷹叔的反轉魅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