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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言情] 王子的落跑空姐 作者:夢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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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他為什麼阻止自己,她疑問的回頭看他,「還有事嗎?或者是有什麼東西忘了拿?」

  「看在我就要離開的份上,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謙遜的態度、有禮的聲音,讓人看不出有任何的危險性。

  還沒有送他走以前,她的心始終是不安的;就是因為不安。所以對他的要求,她不敢乾脆的一口應允。

  「最後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他隱藏了不軌的心思,坦蕩蕩的提出保證。

  「說吧!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會答應的。」因為他口頭上所說的最後,讓她不忍心加以拒絕。

  「吻我。」

  聽到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她真的是滿驚訝的。正想搖頭拒絕時,轉而想到他就要離開,往後兩人相見的機會是那麼的渺茫,有種依依不捨的心情刺激了她,更讓她首次採取主動。

  她伸手環住他的頸項,然後踮起腳尖,將自己的紅唇覆住他的。

  她的行動讓他放下了手中的行李,跟著兩手一繞,抱住了她玲瓏的腰身,順著兩唇的貼合,他更加用力的加深這個吻。

  他的唇,輾轉流連在她的柔軟之上她的舌,執著的深入她的檀口之中,恣意的品嚐著。

  他付出的熱情徹底的牽引著她,讓她在不能自主的情況之下,激烈的回應著他。就在她意亂情迷之際,一股苦澀的味道競從他的口中傳入了她的。

  察覺異樣的她正想抗拒那抹苦澀的闖入,無奈的是他始終不肯鬆口,她被迫吞下了它。

  確定她已經吞下了藥丸後,迪瑞才放鬆緊箝住她的雙手,讓她順利的掙離他的懷抱。

  「你到底餵我吃了什麼東西?」她壓緊自己的喉頭,恨不得把那不知名的東西給吐出來。

  漾著極端邪惡的笑容,他愉快的看著她應該會有的反應,「看你昨天餵我吃下什麼,我今天就還你什麼。」

  聽到他的答案,徐之妁嚇白了一張小臉,心中的惱怒謬她想破口大罵,但這些都可以等,眼下最重要的是——火速的轉身,她打算衝到浴室裡面吐出剛剛誤食下去的東西。

  可是她才跨出一步馬上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在暈眩的感覺過後,緊跟著便是無邊的黑暗,她虛軟無力的倒了下去。

  早就已經等豐她的雙臂,恰好接住她柔軟無力的身軀。

  「如果不是你逼我至此,我也不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況且,這還是你教我的,實在是怨不得我。」望著她那張昏睡的容顏,他不再隱藏臉上的得意,喃喃輕語著。

  可以想像的是,醒來之後的她肯定會有一番激烈的反抗,但在他的地盤上,他相信她能變的花樣也有限得很。

  徐之妁在昏厥的前一刻,就可以猜想到醒來之後的她,將面臨的肯定是他的報復。

  但所有的猜測,卻遠不及事實帶給她的震撼!

  她竟然被他帶出國!

  才張開眼,她看到的是完全陌生的環境,所面對的人,皮膚、髮色都清楚的告知她,她被那個男人給帶出國了。這種情況,讓她心中升起了莫大的恐慌。

  「小姐,你沒事吧?」被王子命令來服侍她的侍女,看到她臉上那恐慌的神情,不由得開口關心地問。

  王子所下達的命令,是要她照顧這位小姐,萬一這位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身份卑微的她可承受不起啊!

  「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還有那個捉我過來的男人呢?『極度恐慌的心,讓她有如一個溺水者般緊緊抓住眼前這棵」浮木「。

  她的力量抓痛了無辜的女侍,她不禁苦著一張臉,低聲的要求:「關於你的問題,我會盡量清楚的回答,但是否可以請你先放開我的手?」

  聽到女侍的話,徐之妁驚覺到自己真的是太用力了,她深感歉意的開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雖然心中愧疚,但所有疑問還是需要她來解答,「現在可不可以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知道小姐是被難捉回來的。也不知道小姐口中所說的那個男人是誰,但我卻可以回答你,你是由我們王子殿下親自抱回來的。」就是因為王子殿下對這位小姐的呵護與溫柔,讓她不敢怠慢眼前的這位嬌客。

  「王子殿下?」這個答案實在不足以解答她心中的疑惑,她不是被那個人捉回來的嗎?怎麼會變王子呢?但任她想破了頭,也得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對了,你們這個國家是怎麼稱呼的?」既然找不到那個人,那總得先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安道爾。」這三個字,女侍說得鏗鏘有力,更有著一股難掩的驕傲。

  不是她在自誇,而是安道爾裡的每位國民,都存有這樣的自負。

  由於職業上的關係,徐之妁一聽到這個國名,馬上就知道她現在競身處遠在歐洲的一個小國。

  這種情形真讓她哭笑不得,怎麼她才一閉眼倒下,醒來之後,竟然從亞洲來到了遙遠的歐洲?

  不行!她得想辦法回去才行,要不然家裡的人如果找不到她,又等不到她的訊息,可會急壞了他們。況且,她的假期已經快結束了,再不回去的話,可能就真的得面臨失業的窘境。

  心急的她加快動作,翻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下了床站起身子,這才看到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

  「是誰幫我把身上的衣服換掉的?」接二連三的意外,已經讓她的神經瀕臨崩潰邊緣。

  想上前幫忙的女侍一看到她緊張的神情,也不由自主的跟著一起緊賬起來,「是我換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聽到衣服是她幫自己換下的,徐之妁放下了心,「那原先穿在我身上的那套衣服呢?」既然要離開這裡,基於禮貌,她應該把人家的衣服還給主人。

  這個問題實在教女侍難以啟齒,因為那套衣服已經被王子親自拿走,這……「

  「說啊!我的衣服呢?」女孩臉上的神情讓徐之妁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禁更加著急的扯著她逼向。

  迴避的眼神始終不敢著向小姐的方向,女侍頭皮發麻的不知該如何據實以告。

  正當兩人僵持之際,突然傳來的一道聲音,總算解除女侍的困境。

  「這個問題為什麼不親自來問我呢?」

  這個人的出現,讓在場的兩位女士產生完全不同的反應。

  「王子!」女侍恭敬的稱呼。

  乍聽到熟悉的聲音,徐之妁倏地全身僵硬,跟著聽到女侍開口對背後那人的一聲尊稱「王子」,她更是驚訝的瞪大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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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當迪瑞。道格拉斯才剛踏入自己國土的第一步,就接到父王傳召的諭令。

  以他身為國家王儲的身份,他深知事情的輕重緩急,對父王這次的傳召,他大略能猜出是為了什麼事情。

  就是因為事態嚴重,所以他親自將徐之妁安置在自己寢宮之後,就迅速的趕去晉見父王。

  花費了一些時間,父子兩人終於達成共識,決定這次暗殺計劃主謀者所應得的懲罰之後,他心急如焚的趕回自己的寢宮。

  在回寢宮的路上,他猜想著她應該已經清醒了,而以她的個性來說,醒來之後的她定然會讓身旁服侍的人倍感棘手。

  果然——他才走到寢宮門口,就已聽到裡邊傳來她咄咄逼人的問題。

  所以他趕快開口以轉移她所有的注意力。

  老天!王子的出現,不只轉移了小姐的注意力,同時也解救她。

  心存無限感激的女侍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趕緊起過徐之妁身旁,直接向前對王子恭敬的行禮。

  對女侍的恭敬態度,他只簡單的以揮手示意她可以退下,全副的精神與視線依然膠著在那僵硬的背影上。

  敏銳的感觸,毫無阻隔的接收來自背後那灼熱的注視,頸背上的寒毛更是哆嗦的全都豎立,一種從體內竄升而上的恐懼幾乎今她要昏厥過去。

  這時,她的心裡反倒希望真的能夠就這麼昏厥過去,至少可以不用面對迪瑞,更不用因為他的真實身份而驚懼。

  「怎麼?不敢回頭看我?」為了刺激她回過頭來,他故意加重語氣諷刺她。

  也許是已經儲備了足夠的勇氣,也或許是因為他言詞上的刺激,讓她倏地不顧一切的轉身面對他。

  誰知眼前的他竟讓她的心震撼不已!一身雪白的軍服包裹住他高挺優雅的身軀;出色的五官,在金色髮絲的襯托之下,眩目的讓人無法逼視。

  他的外表雖讓她產生短暫的迷惑,但在現實情況的衝擊之下,她很快就尋回原先所要說的話:「為什麼捉我過來?」

  放開交握在胸前的雙手,他大跨了幾步,拉近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我會這麼做的原因,難道你會不知道嗎?」

  雖然逼近的高大身軀帶給了她很大的壓力,但在氣勢上,她仍是倔強的不肯屈服,所以她毫無所懼的回視著他逼人的目光,「如果你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我曾經對你下藥的關係,那你就太不可理喻了!」想到他種種惡劣與霸道的行徑,她的聲音不自覺的激昂高亢起來:「身體是我的,我不想把自己給你,難道犯法了鳴?再說,以你身為一個國家王子的高貴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還愁沒有,為什麼非要如此的刁難我呢?若是為了要報復我在飛機上對你的失禮行為,那也只能怪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一番的慷慨激昂換來的卻是他嘲弄的掌聲,「不錯,你的口才還真是好啊!」掌聲過後,他倏地出手掐緊她細緻柔弱的下巴,逼她無路可退的貼近他,「不過,就算你再怎麼能言善辯,還是不能改變我已經付諸行動的事實。」

  他的惡劣激得她不顧一切的揮手,逼他放開緊箝在下巴的重大力道。「事實是可以改變的,錯誤也可以補救。對你,我沒有攀龍附鳳的求貴心態,更不願自甘墮落的留在這裡當你的玩物。」

  她越是推拒,他就越要得到;她的反抗,只是更加堅定他心中想掠奪她的決心。

  所有的言語都是多餘,唯有行動才能徹底讓她屈服。

  看著他眼神中的那抹邪惡。徐之妁恐懼的正想轉身逃逸,但一雙鐵一般的臀膀卻已然先一步的牽制住她的身軀,逼她完全密合的貼近他那壯碩的胸膛。

  正如往昔的經驗,每當他強制的壓迫她貼近他時,那種從心底深處躍出的恐慌,總能輕易的操控她所有的理智與冷靜,她不顧一切的掙扎,手腳並用的努力揮動,只希望能夠掙脫他的箝制。

  在她近似搏命的反抗行為之下,他仍能輕易的將她抱起,走向房間中那張偌大的床,跟著用力一摔,毫不憐借的將她甩在大床上,更在她還來不及翻身躲開之前,就以自己龐大的身軀將她緊緊的壓制住。

  健碩的身軀才剛貼近她的柔軟,一張嘴馬上就覆上她的唇猛烈吸吮,毫不留情的掠奪,雙手則用力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

  對他這樣形同強暴的行為,徐之妁縱然心焦,卻完全對他莫可奈何。

  此時,她的心裡真的是恨透了自己為何要身為女人。

  假若她不是女人的話,今天就不會招惹上他;就算不幸的招惹了他,對男人來說,頂多是要命一條,絕對本會引來這場侮辱。

  心中充滿不甘,可又無可奈何!既然他想要,那就給他吧!

  不過是薄薄的一層膜,失去了又何妨?只希望只此一次,更希望他能從此饒過她,不要再百般的糾纏不清。

  雙唇品嚐的滋味,甜美得令他忘我;手上所觸摸的柔嫩肌膚,更是令他愛不釋手,所有的理性逐漸遠離大腦,他完全沉醉在身下這具嬌軀之中。

  她的美麗有著如同鴉片般的魔力,讓他輕嘗之後,回味無窮,日思夜想的全都是她。

  渴望已久的心讓他忽視了她的反常,一心所想的就是佔有她的純潔,讓自己成為她這輩子的唯一,更要她的腦海裡、身體上留置的記憶只有他。

  這問題著實可笑,而她也真的笑出聲來,只是那笑卻帶著一絲的絕望,「怎麼會呢?我不是已經乖乖的隨你擺佈我的身體了嗎?」

  聽了她的話之後,他不但不覺得愉悅,相反的,一種挫敗、苦悶的感受讓他的心更加的難受。

  她沒有掙扎、沒有哭泣、沒有怒罵,只是靜止不動的隨他擺佈、侵佔。

  她所有的行為舉止正如他所要求的,只要覆上她的身軀,將下身的堅挺穿刺入她柔軟的軀體之中,她就屬於他的了。

  可是,他卻做不出來!

  為什麼?面對別的女人時,他可以完全不用顧慮到對方的感受,只在乎自己痛快與否。

  而面對她時,他為何會考慮到她的反應,考慮到她是否也與他得到同等的享受?

  看著她小臉上冰冷、沉靜的表情,這樣的她,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滿懷挫敗的感受讓他生氣的握緊雙拳,用力的往大床上一槌,「好,算你厲害!今天我就暫時饒過你,但我絕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不是自願的女人,高傲的他不屑要。

  要女人他多的是,何愁沒地方讓他去發洩這下腹所積壓的慾火!

  毫不戀棧的起身,無情無緒的走離大床,他只簡單的套上原先脫下的長褲,就這麼轉身離開,連回頭望她一眼都沒有。

  總算平安無事、完好如初的獲得解脫,徐之妁忍不住放鬆緊繃的心情。

  今天的折磨,到這時應該告一個段落了吧!他應該不會再折返回頭找她的碴吧!

  可是過得了今天,那明天呢?

  往後有無數個明天,她應該要怎麼去面對?

  想起剛剛所經歷的一切,若說她真的無動於衷,那根本就是謊言!

  她要怎麼克制自己身體的反應?她該怎麼去抗拒他的誘惑?

  種種苦惱的問題困住了她,讓她愁得連起床穿好衣物都提不起一絲力氣。

  這該如何是好?

  相對於徐之妁的愁苦,迪瑞卻是狂怒的讓每個近他身的人,都害怕得膽戰心驚。

  就連長年陪伴在他身邊的貼身護衛,也盡量安靜的侍立在一旁,只因為擔心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會無心的會觸動王子的怒氣。

  「該死!所有的人全都該死!」

  這突然發出的狂嘯,劃破四周緊繃的沉靜,卻也嚇壞了正要走進來服侍王子用餐的女侍。

  女侍以一張蒼白乞求的臉色,看向王子身旁的護衛,希望他能大發善心的接過她手上的工作。

  膽小的眼趕緊迴避,他可不想接手這要命的工作,在這種緊張時刻,人人皆有自顧安危的私心。

  女侍終於認命了,全身不停的哆嗦,慢慢走進暴風圈中,小心翼翼地恭請主子用餐。「王子,請用餐。」

  「撤下,不要來煩我!」大手一揮,他連瞧都不瞧一眼的就直接斥退。

  不敢多說一句話,女侍正打算趕緊收拾好退下時——門口一個宮中的侍衛傳報。「王子,屬下剛才發現您帶回來的那位小姐正要潛逃出官。」

  他的報告才剛說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迪瑞馬上憤怒的站起身,大跨一步逼近他,扯住他的衣領就急著追問:「現在她人呢?」

  瞧他狂怒的神色,讓在場所有人均為那小姐的處境擔憂。

  「屬下已經成功的攔下她,現在人已被我們捉到門外,等候您的裁決。」王子扯住他的勁道之大,讓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但他卻被王子所表現出來的震怒嚇得違抗議也不敢有。

  「把帶她上來。」該承受他所有怒氣的人既然已經出現,於是他放開侍衛,讓他去執行自己的命令。

  才逃到一半,就因被人發現而捉回來的徐之妁,心中的挫敗與憤怒讓她不顧一切的掙扎著,並將所有的怒氣發洩在兩旁正挾持著她的人身上。「放開我!不要抓著我,我自己會走。」

  她雖已料想到會被他仍帶去見什麼人,但當她見到此時他那暴怒的臉色,還是怕得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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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變啞巴了?你剛剛不是還喊得驚無動地的嗎?怎麼才一看到我就嚇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啞口無言的模樣,雖已經稍稍降低他胸中所積累的怒火,但依然不夠!

  既然無法逼迫她完全付出,那就用情緒牽制她。哪怕是怨氣也好,至少那也是因他而起的。

  「我不是你國家的人民,就沒有留在這邊的義務;而你也不是我國的總統,更不是我徐之妁的長輩,所以你沒有權利能夠羈留我,甚至逼我在這裡住下。」受到他嘲弄的神情所譏刺,讓她頓時忘卻心中的恐懼,義正辭嚴的開口反駁他。

  面面俱到的一番言詞,換來的是他一臉的冷漠與更加冰冷的提醒:「若真要追究權利與義務的話,那我是否也可以向你追討對我下藥的罪責?」這件事一經他尊口公佈,霎時震驚在場的所有人。

  天啊!這個女人的心真是惡毒!唾棄,是在場每個人的共同心聲。

  下藥?他還真敢說!為什麼不說清楚他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才被她下藥暗算的?

  就算她真的有罪,也已經遭到他反噬的報復了。

  不過,這些都只是徐之妁心中的怨言,她根本無法開口辯解。

  不能辯解的原因是,她知道以她現在的困境,真應了一句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就算她的理由再怎麼正大光明。在他的人民面前,她還是有罪的。

  正如他所料,這件事一經他親口公佈,身旁的人都因為她的惡行而對她產生不好的印象,而他更知道她有口不能言的難處。

  在這個氣氛凝窒的房間裡頭,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打破這令人緊張的沉默,他承受著她的怒眼,而她則承受著他眼中的那抹得意,也同時承受所有人對她的批評與責難。

  時間雖然短暫,卻因為沉悶的氛圍而顯得令人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迪瑞終於以手勢示意所有的人全部退下。

  在王子的命令之下,所有的人皆陸陸續續的退了下去。殿後的大衛雖然不放心王子跟這心思歹毒的女人獨處,但礙於王子的權威,他只得不甘不願的退出。

  雖然知道房問中僅剩下她和眼前這個惡人,心中也渴望著能跟其他人一起共進退,她卻不甘心輸了這場以眼神為武器的抗爭。

  兩個人、四隻眼睛繼續糾纏著,她不肯移開,他也樂得開心,誰都不打算開口去打破沉默。

  「看夠了嗎?如果看夠的話,就讓我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一場交易。這項交易如果談得成,事後我保證絕不再勉強你留在這裡。」為了實現誘引她的計劃,他首先讓了一步。

  已經被他搞得精疲力竭的徐之妁,對他的讓步並不感到驕傲或歡喜,不過他口中的交易倒是值得考慮。「說說看,你的交易是什麼。」她看得出來,如果不是他願意放行的話,這輩子她休想離開:為了自由,她也退讓一大步。

  「你應該知道我捉你回來的目的是為了什麼。」開誠佈公之後,他展現他的氣度,有禮貌的請她坐下,跟著自己則坐在對面與她正面相望。

  「知道。」自己今天會面臨這樣的窘境,全部拜他口中的目的所賜。

  「相信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你應該可以摸清楚我的個性,要我自願放棄目的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不知你是否願意嘗試?」

  深沉的心思讓他臉上再次出現曾經讓她心驚肉跳的高深莫測的表情。

  看他不可捉摸的神情,讓她直覺的想拒絕,但隨後一想,兩人間的關係如果繼續僵持下去也不是解決的辦法,不妨就聽聽他怎麼說。

  不用她的回答,從她臉上的表情,他知道她是願意的。「我可以訂下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你不可以拒絕我,也不可以反抗我,但……」

  看她想開口反駁的模樣,他停頓下來,直接命令她:「閉上嘴,你先聽完我的辦法之後,再表承你的意見。」得到她一個無奈的點頭同意之後,他才接若繼續剛剛的話題:「在這段時間裡面,我可以保證,沒有你的同意,我絕對不會佔有你,可你也必須接受我們之間所有一切的親暱行為,例如親吻、愛撫……等等之類的舉止。」

  「說完了?」聽完他的話之後,徐之妁的心情並沒有輕鬆,相反的,她更加的生氣了。

  笑話!這算什麼交易,所有的便宜都讓他一個人佔盡了,「如果你說完的話,是否可以換我表達意見了?」

  完全不公平的談話,主控權當然是在他身上,「你當然可以表達你的意見,但是在表達意見之前,請你先認清楚一項事實。今天,你可以不同意這項交易,也可以提出你的條件,但請你先想清楚,如果我執意不放你離開的話,你逃走的機率有多高?」

  聽完這一席話,她唯一的反應就是忿然起身,跟著破口大罵:「你這算什麼交易,所有好處全部讓你一個人佔盡,我獲得什麼?過分!你真的是太過分了!甚至連讓我表達一點意見都不肯,這樣的交易,我無法接受!」痛快的罵完之後,她頭也不回的就要奪門而出。

  「你不肯接受也無妨,今天晚上就請你等著我的蒞臨吧!祝你心情愉快。」

  不熱不冷的威脅,適時阻止了她奪門而出的身影,看她轉過身來時臉上那不甘願的神情,讓他幾乎難以控制的想大笑出聲。

  「我真恨當時為什麼不直接下毒藥毒死你!」無心的一句怒言,卻不幸的被門外的人所接收,同時也為她種下日後的禍苗。

  迪瑞深知她的脾氣,完全不將她那句怒言放在心上,一心執著的還是她的承諾,「說吧,你的答案。」

  有志氣的人絕對不會接受這樣不公平的交易,心中雖然如此想,但開口說的話卻完全背道而馳:「同意,我同意你的交易,我全部同意,現在你是否滿意了呢?」

  不甘心的屈服折煞了她一顆倔傲的心,更讓她氣得奪門而出,忽略了隱藏在門外的人影。

  而身後他那如鬼魅般的得意笑聲,讓她的腳步奔得更急,跑的速度之快,就好像她正遭惡魔追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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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完成交易之後,所換來的就是她得隨傳隨到的陪伴在他身旁。

  就好比現在——拒絕所有的幫助,她卸下了白天身上所穿的衣服,在浴室裡面享受一天之中難得的清閒時光。

  充滿香氣的白色泡沫,裹滿她玲瓏纖細的身段,口中吟唱的是她最近新學來的歌謠,這般的閒適、愜意,讓她心情十分愉快。

  口中低吟的樂曲不見停歇,一隻白皙勝雪的小手,拿起了一旁的水杓,自滿了水再慢慢的將水澆灑在自己身上。隨著水流,白色的泡沫脫離了她的身軀。全身雪白的肌膚乍然而現。

  她現在的心情,除了愉快之外,還有著難得的輕鬆。

  門外突然傳來的聲音,卻徹底破壞了眼前所有的美好。

  「小姐,王子有請。」

  又來了!她不是才剛離開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時間之短她甚至連澡都還沒有洗好呢,他怎麼又再催了?

  「小姐……」等候不到小姐的回應,女侍只能再次開口催促。

  「知道了。」她可懂得心口不一的做法,知道是一回事,行為又是另外一回事。

  門外的女侍懸著一顆心,她不知道是否應該提醒小姐,王子的命令是要她馬上過去,如果沒有的話,王子會親自蒞臨的。

  不過,她所有的遲疑,在看到門口走近來的身形時,全部變得多餘。

  在迪瑞無聲的擇手示意下,女侍恭敬的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才走進房間,迪瑞就聞到從浴室裡傳出的馨香,腦中的畫面,更因為這股香氣而變得無限的旖旎。

  悄然走到浴室門口,他安靜的打開浴室門,一朵被水而出的芙蓉,就這麼完全的映入眼簾。

  眼睛所接收的美麗畫面,讓他下腹的慾望迅速竄升而起,意圖不軌的他,慢慢的挪身走近正專心享受沐浴樂趣的美人。

  嘴角噙著一抹邪笑,他密由雙臂交叉胸前以抑止渴望去撫摸她的念頭,只為了信守承諾,而他應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真有如期望中的高。

  只能用眼睛去膜拜這個女人的美麗,雖然從背後看去,所能獲得的美景有限,但她那身光滑柔細的膚質,卻讓他看得心醉神迷。

  盈盈的身段是這般的儂織合度,烏亮的髮絲更讓人產生一股想觸摸的慾望,她當真是個足以惑人心神的尤物啊!

  或許是他的目光過於灼熱,讓她驚覺到有些不對勁猛然轉身回頭一望,她不禁羞怒交加。

  「出去!誰允許你進來的?」嬌羞的臉蛋佈滿紅暈,開口竟是輕嗔薄怒的語氣,他已徹底干擾了她的心。

  她越是趕他,他就偏不出去,凝望著她的視線益發炙熱,一股捉弄的興致倏地竄升而起。

  屏住氣,他辛苦的忍住滿腔慾火,眼神輕慢的探索她的美麗,瞧她雙手擋在胸前的嬌羞模樣,他更樂了!因為她竟忽視了下半身裸露而出的春意。

  在他奸邪的目光洗禮下,她不自禁的軟了口氣:「可不可以請你先出去一下?有什麼事等我穿好衣服之後再說。」

  聽著她的紅唇難得吐露的央求,柔化了他想掠取她的決心。不錯!她當其變聰明了,知道與他對戰不能以剛硬的姿態直撲向他。「給你半分鐘的時間,半分鐘以後如果你還來不及穿好身上的衣服。我不介意親自動手為你服務。」

  在他這樣的要挾之下,她的動作還能不快嗎?

  果然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她就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雖然身上的衣服略顯凌亂,黝黑的髮絲尚濕漉漉的滴著水滴,但看在他眼中,不僅不狼狽,反而是具有一種凌亂的美。

  「不知閣下深夜來訪。有何貴事或指教,之妁都洗耳恭聽。」太過有禮也太過於虛偽的言詞,伴隨的神情卻是咬牙切齒的憤恨。

  挑著眉,他心情愉快的饒過她,「我肚子餓了,想吃你曾經為我準備的美食。」其實這不過是藉口,只因為躺在床上的他,腦中所浮現的纖細身影令他無法安眠。

  既然他睡不著覺,當然,她也就必須陪著他才行。

  「現在?」瞪大了雙眸,她不敢相信的反問著。這個男人當真是存心為難她,故意來此找她麻煩的。

  「有問題嗎?」在她那充滿怒氣的雙眼瞪視之下,他慵懶的反問,跟著漾起了別有用心的微笑,「如果這項要求讓你覺得困難的話,那我就不再為難你。這項可免,不過,另外一項可就不行。」要追捕獵物之前,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要封死獵物所有可脫逃的路線,這樣才能夠輕而易舉達到目的。

  感激他能夠免除這樣折騰人的命令,她興致勃勃的趕緊追問,「哪一項?」

  「你既然無法滿足我的口腹之慾,那身體的慾望對你來說可就輕鬆多了,只要我們兩人往大床上一倒,就可以輕易的達成,如何?」他慢慢的回答,緩緩走近她,故意留給她一個可後退的空間。

  果然——聽完他的話後,徐之妁馬上迅速往後一跳,跟著轉身出去,「我現在就去廚房為你準備。」她的話還沒說完,人已奪門而出。

  看她那慌忙而逃的背影,他的反應除了大笑之外,還有著惋惜。

  可惜、可惜!這女人的選擇真讓他感到惋惜,如果她能選擇另外一項,那不就皆大歡喜了?

  她這樣算愚笨,或者聰明?

  拜宮中應有盡有的裝備所賜,徐之妁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就已經料理好所有的食物。

  手上端著餐盤,她一路走回自己的寢室。

  沿路行來,心中的怒火讓她真恨不得能夠真的在這些食物裡下毒。

  可惜她的心腸不夠狠毒,根本下不了手。

  唉!看來這輩子受他的欺凌,已經是她的宿命。

  何時她才能遠離眼前的困境?想想,還真煩!

  雖然心情煩悶得讓她難受,但路終有走盡的時刻。當她端著食物走進自己的寢室時,看到的是那個男人閉著眼睛,竟大此剌剌躺在她的床上。

  「吃飯了。」不知他是真睡還是假睡,她開口叫喚。

  走到桌旁,她放下手中的餐盤,轉過身去,那個人依然連動一下都不動一下。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他的身旁,低頭俯看著他的睡顏。他睡了嗎?不會吧!

  為了證實心中的疑惑,她只能試者伸出手想去搖動他的身軀。

  誰知她的手才剛碰到他的肩膀,一股巨大的拉力毫無防備的將她扯倒在床上。

  跟著他一個翻身,變成她躺在他身下。

  「放開我!」片刻的錯愕過後,她並沒有掙扎,因為她深知這個男人的蠻力絕對不是她能抗拒的。

  「不要!」

  他的拒絕有著類似小男孩般的任性蠻橫,跟著更過分的是,他竟然低頭狠狠地咬痛了她的紅唇。

  「啊——會痛耶!你如果真的餓了,我東西都已經端在桌上,實在不用以我的唇作為你裹腹的食物。」既然拿他沒有辦法,只好試著用輕鬆的語氣去調侃他惡劣的行為,希望他能夠適可而止。

  面對她的調侃,他不但沒有反省自己的行為,反而還裝出慎重無比的表情低頭思索,「這真是個好建議,如果就這麼把你吃下肚,那是不是就能夠讓你完全的屬於我呢?這個方法,值得一試。」

  瞧他真的低下頭想嘗試的模樣,她馬上心一慌,小手趕緊擋在他的唇前,「不要!會痛,你知道嗎?」不知他是真、是假的意圖,不過她可不敢冒險,因為他剛剛咬的那一口,到現在她的唇依然還感到痛楚。

  對女人,他一向要的就是她們的身體,利用她們的身體來滿足自己的慾望。

  跟她這種類似開玩笑的親暱行為,卻讓他激動的感到自己心口處傳來一陣溫暖與柔意,於是他輕輕的用舌去舔吮她擋在自己唇前的小手,「我想吻你,真的很想。」

  也許是他話中所隱藏的急切,也或許是因他不曾有過的溫柔態度,讓她征仲的不知如何加以拒絕。

  聰明的懂得利用任何時機的男人,趁著她失神的時候,低頭就覆上她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細細的品嚐、輕輕的啃咬,他沒有往常強逼的霸氣,卻有著別具用心的誘引。

  在他充滿柔情的誘惑之下,她慢慢的忘卻自我。

  忘了反抗、掙扎,無法再控制自己的心意,她悄悄的沉淪在他所編織的柔情陷阱裡。

  她的安靜,她無聲的允諾,讓他更加的無法自持。

  首次,他願意與她共享這首次的平靜,用平靜去製造更深一層的激情。

  他何曾享有這樣的感受,這種要人命的感覺幾乎返瘋了他。

  雖然下意識裡,他極端渴望能更進一步的佔有她,但卻礙於承諾,所以他很勉強的推開她。

  意亂情迷的徐之妁,張著一雙氤氳水眸,不解的望著他。

  看出她眼神中的疑問,讓他幾乎忍不住的想繼續沉淪,「告訴我,你要我。」不想強逼她的心讓他止步,只能轉而開口要求她的允諾。

  他的問題有如一顆威力強大的炸藥,瞬間炸醒了她迷失的心智。

  對這樣的問題,以往她能不假思考地直接加以拒絕,今日面對這同樣的問題,卻讓她擰著眉,開始認真的去思考。

  看著她擰眉沉思的苦惱模樣,他雖然感到自己的男性自尊被質疑,但想到這也是個契機,至少地已經開始思考他們之間的可能性不是嗎?

  「我肚子真的餓了。」不是單純的為了解救她,這同時也是解救自己也許會面臨的拒絕。

  很明顯的鬆了口氣,徐之妁很感激他肯延緩他們之間定然會發生的情況,「那就請你讓我起來服侍你用餐如何?」雖然知道自己遲早會面對的,但她還是希望能延多久就延多久。

  俐落的翻身下床,這瑞離開了壓制在身下的柔軟,順手一拉就將她也拉起身,牽著她的小手,兩人一起走向放置餐食的桌子。

  往椅子上一坐,他捨不得放開她,遂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喂我。」雖然暫時的饒過她,但她必須付出代價來換得這次的緩刑。

  她沒有掙扎的乖乖安坐在他腿上,就這樣兩人一人、一口,慢慢地解決餐盤中所有的食物。

  這種寧靜,這種溫柔,讓人情不自禁的心醉。

  原來男人與女人之間,也能共享這種平靜的溫馨。

  不錯!他確實喜歡極了現在心中的這種感覺。

  忙著處理公務的迫瑞,察覺到正有人躡手躡腳的想接近他。

  他直覺的認為身後貼近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這幾日來跟他之間的關係已經改善很多的女人。

  不再抗爭之後,她變得活潑且俏皮,總喜歡以捉弄他來當樂趣。

  不知出何種心態,他默許且縱容她的一切作為。

  噙著一抹溫柔無比的笑意,他不動聲色的等著她的貼近。就在那雙小手即將有所作為時,他反應快速的將她扯進自己的懷抱之中。

  「麗娜?怎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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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懷中的人兒不是預料中的女人時,他毫不憐惜地用力一推,害她就這麼出糗的跌坐在地上。

  「表哥,你好壞,摔痛我了!」刻意裝出的嗲聲,足以讓人聽到落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看到這個女人,他的心情就無法愉快,只因她就是意圖暗殺他的主謀者的女兒,如果不是看在母后的份上,他早就將她驅趕出宮,哪還容得下她對自己做出如此輕佻的行為。

  「你不妄想接近我,就不會受到這種難堪。」他無情的轉身背對她,心情已經壞到不想再看到她。

  從小她就知道表哥對自己的厭惡,但她就是不肯輕易死心,總是費盡心思的接近他。

  在父親叛變的行為曝光之後,她不曾為父親可能會有的險境而擔憂,卻只擔憂著自己是否喪失了麻雀變鳳凰的機會。

  還好疼愛她的姑母心胸寬大的放過她。

  姑母的饒恕,對她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無論如何,她一定要緊緊抓住眼前這個俊偉的男子。

  不只是因為那顆覬覦著富貴、名位的心,更因為她已經愛上了他。

  再接再厲的爬起身子,她不放棄的再次妄想接近他,「表哥,別這樣嘛!看看我,我的容貌不差,身份地位更是無人可比,如今在這個國家,還有誰比我更有資格匹配你呢?」

  她的厚顏無恥。還真讓人發指!厭惡的再次通開她貼近的身軀,他不再忍耐而開口怒斥:「你是要自己滾出去,還是要我親自動手把你丟出去?兩條路,任你選擇。」

  表哥的無情傷了她那顆執著的心,她掛著淚。一臉委屈的看著他。只希望表哥能在她懇求的目光之下,能有一絲憐香惜玉的心。

  「很好!看來你已經做好選擇,那我就不必客氣。」陰狠的語氣有著迫人的氣勢,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臂,絲毫沒有顧慮到她可能會有的疼痛,將她抱到門旁再用力一甩,就將她丟到門外的地板上。

  「記住!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你再踏入這個房間半步;如敢違抗我的命令,你就整理好包袱,等著我派人將你趕出去。」

  他一番無情的話,徹底傷害她的心。

  看他絲毫不顧慮她的感受,讓麗娜的心中升起一股狂猛的恨意。

  會的!今日他所做的一切,她皆會回報給他的!

  再次折回房間的迪瑞,被麗娜搞得心情惡劣,雖然想找徐之妁來撫慰自己一顆煩躁的心,但積壓的公事卻讓他無法這麼任性。

  唉!還是等事情辦完之後,再專心享受她的溫柔與俏皮吧。

  想到她,他就恨不得趕快處理好公事。

  正當他認命而聚精會神地處理公事時,一雙小小的手卻遮擋住他看文件的眼睛。

  這個無恥的女人當真不肯死心!好,那就別怪他無情!

  倏地站起身,他躲開那雙惹人厭的小手,跟著大手一抬,眼看就要打在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

  「你只要敢打我一下,那我們之間的交易立刻停止,我就算是拼了命也會逃回國的。」

  總算看清楚身後女人的面目,他停止正想揮下的大手,跟著心中卻因為她的一番宣言,急遽升起一股狂猛的不安感。

  那股不安讓他不顧一切的將她抱住,全然忽視她猛力掙扎的力道,一低頭就捉住了她柔軟的紅唇。

  深刻的吸吮,不顧一切的傾盡所有的熱情去品嚐她。「不准你離開我!不准!」他的深吻伴隨著絕望的命令,只要能夠打消她想離開的念頭,就算付出他的所有也在所不惜。

  剛開始,她確實因為他想打她的舉動而發怒,但在他雙唇的熱情攻勢下,怒氣就好像一塊在烈陽照耀下的冰,迅速被融化。

  怒氣盡失之後,她只感受到他那足以致命的吸引力,因而忘我的回報他的熱情,以同等的熱度去燃燒他。

  交纏的舌,有如調皮的小孩般,穿梭在兩人口中,仿似傾盡所有力氣的吻,幾乎要磨疼了彼此的唇。

  迅速被點燃的熱情,很抉的燎原怒焚,她口中的甜美滋味已經不能滿足他貪婪的心,他沿著她白皙的頸項下滑,品嚐她的所有。

  「哦……」

  同樣激動的兩人,已搞不清楚這聲愉悅的低吟到底出自誰人之口,但他們誰也不在意。

  蔓延而開的慾火再也不是他們可以抗拒的,他大手一攔,將她的下身貼近自己。

  從完全貼合的身軀中,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下腹的堅挺,在他緩緩的前後挪動之下,她雖羞赧,還是忍不住發出愉悅的呻吟。

  那聲類似滿足的低吟,讓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將她抱往自己辦公的大桌上,幫助自己毫無阻礙的攫取她。

  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她沉醉在他唇上所製造的快樂中,雙手緊抱的是他埋在自己胸前柔軟的頭顱,無意識的用舌輕舔自己乾燥無比的雙唇。

  這般性感的模樣,恰好被剛抬起頭的他所接收。

  這對他的誘惑太大,不管她有心也好,無心也罷,他現在就要全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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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極粗魯的撕扯著徐之妁身上的衣物,雖然迪瑞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要耐心、要溫柔,但積壓太久的深沉慾望卻容不下他想表現的溫柔。

  他的粗魯再加上她的配合,心急的他終於成功的卸下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在昏脹的腦裡,他突然想到這是她的第一次,為了知道她是否已經準備好接納自己,一隻邪惡的大手悄然撫摸上她下身的私密。

  「你果然也想要我。」手指上觸摸到的潮濕,已經清楚的顯示她已然準備好接納他的事實,這讓他更加著急的扯下褲子。

  當他的硬挺完全裸露在她的眼前時,她為他的碩大而吃驚的瞪大雙眼忘了羞赧,她好奇的看著他下身的驕傲。

  而她的好奇,卻讓他的慾火燒得更加熾烈,正當迪瑞想一舉攻進她的甬道時,「王子,不好了!屬下剛剛……」來得很不是時候的大衛,在驚慌的一瞥之後,也知道自己打擾了什麼好事。

  闖進的人震醒了被情慾迷昏頭的兩人,迪瑞反應快速的一把將徐之妁完全裹入自己的懷抱之中,不願她的美麗讓人有偷窺的機會,「滾出去!」尖銳的發怒聲,更是令大衛急急背過身去。

  所有的旖旎已經被人給打散,她滿臉暈紅,感到尷尬極了!

  一張小臉深埋在他懷中,無論如何也不肯抬頭見人。

  好事雖然被人破壞,但心情卻是輕鬆的,只是苦了身下那急於發洩的慾望根源,「好了,可以起來了吧!人都已經走了,還害羞什麼?」雙手猶眷戀不捨的輕撫著她滑膩如脂的美背,軟玉溫香滿懷的滋味是讓他感到心滿意足。

  無語的搖頭,她將自己更埋入他那壯碩的胸膛之中,說什麼也不肯抬起頭來。

  天啊!這件事情如果傳了出去,她應該如何面對所有曖昧的眼光?

  「真的不肯起來?」輕鬆的心情,讓他以無比的耐心陪著她一起羞澀,但有限的自制力可不許他繼續縱容下去。

  堅定的搖頭,她還是不肯抬頭見人。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只有捨命陪君子,繼續剛剛的事羅!」雖然很想,但他卻顧慮到可能會有人再不識情趣的闖入。

  一次就讓這女人羞成這樣,再來一次,恐怕她會躲得連他都不肯見。

  他一隻手再次邪惡的想探向她的胸前,她不再遲疑,直接抬頭起身跑離他遠遠的,「都是你害的。」嗔怒的輕輕一罵,她用顫抖不停的雙手,想將剛剛被他丟棄在地上的衣服穿回身上。

  瞧她手忙腳亂的模樣,他輕笑的貼向她,「還是讓我幫你吧!」

  正當他的手欲伸向前時,她卻快速往後的一跳,就躍離約他三步之遙。

  「哇!英雄果然厲害,這等神功若展現在運動場上,絕對能夠一鳴驚人。」為了幫她紓解尷尬的情緒,他故意不正經的開著玩笑。

  「討厭啦!人家就怕你越幫越忙,所以才拒絕你幫忙的。」徐之妁如今已是柔情似水的女人,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的潑辣、倔強。

  同樣面對的是女人的嗲功,麗娜讓他打從心底厭惡;眼前的這位,卻讓他連骨頭都酥了。

  這酥麻讓他不禁又想向前對她輕薄,但房外的人可著急得由不得他。

  「王子,屬下有要事稟報。」

  礙於王子的威信,他實在不想去打擾兩隻鴛鴦的交頸纏綿,但事態緊急,卻容不得他再有所恐懼。

  對門外所傳來的催促,徐之妁一臉得意看他一眼。

  「可惡!」挫敗的低咒一聲,他往門口大喊:「不准再催,該出去的時候我自然會出去。」

  這可折煞門口的大漢,但卻取悅了門內的佳人。

  只見她漾起了抹愉悅的笑容,而她如鶯啼般的柔細笑聲,就這麼充斥著整個房間。各有所思的三人,完全忽略了門外暗處所隱藏的危機。

  接近午時用餐時刻,一道纖細的人影悄悄的利用眾人正忙碌之時,偷偷摸摸的闖入廚房。

  看到廚師們準備要端給王於食用的餐飲時,她嘴角噙了抹邪惡的笑容,眼神狠戾的望著食物而沉思著。

  「老伯,請問王子的午餐準備好了嗎?」

  「徐小姐啊!東西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來取。」

  廚房外的這番對話驚醒了沉思的人,不再遲疑,她迅速的從口袋中拿出一小包東西。將它打開,讓白色粉末全部傾入王子所要享用的食物中,跟著如來時般悄無聲息的離去。

  就在那個女人離開之後,徐之妁恰好走進廚房,她往老伯所說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要端給迪瑞的午餐。

  走過去,她毫不懷疑的端起它,心情愉快的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往她的目標前進。

  就在徐之妁離開沒多久,那道原本已經離開的纖細身影卻又再次折返。

  看她心情愉快的模樣,那女人更添心中的憎恨!

  不能怪她狠心,都是表哥的無情逼她的!

  對!就是因為他太過於無情,她才會種下殺機!就算害不死表哥,她也要害那個橫刀奪愛的可惡女子遭殃。

  一雙眼,隱藏的是深刻的歹毒心思,一抹笑,讓她的臉更加的醜惡無比。

  原本應該被放逐的暗殺主謀者已逃離他所放逐的地點,因此,所有人都神情緊張的聚集一起,討論該有的應對策略。

  當徐之妁端來迪瑞的食物時,他積壓在心中的煩悶才稍稍的遠離些。

  一雙漾滿溫柔的眼眸,深情的膠著在那道纖細的嬌影上。

  看到她為自己忙碌的模樣,他更加的心滿意足。

  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阿!

  「過來。」狂妄的命令,伴隨的是伸向她而不容她拒絕的大手。

  白眼一翻,她怨責的以眼神向他示意,請他自律一點,就算不考慮眾目睽睽的現場,也該考慮到她身為女人的矜持。

  唉!認命的一聲歎息,他早該瞭解她不時會出現的抗拒行為,算了!

  「到此為止,全部退下吧!」

  為了求得跟她獨處的時光,他任性的忽略嚴重的問題,無情的揮退一群正為他的安危而煩心的忠心屬下。

  王子都已經下達這樣的命令,大家只能識趣的離開,好給一對愛侶單獨相處的空間。

  當所有的人都魚貫走出房間時,迪瑞再也無法忍受似的立時貼近她,將她納人自己的懷中。

  貪婪的用力一吸,他嗅聞著從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馨香,「晚上等我,知道嗎?」他輕喃著親暱曖昧的柔語。

  從兩人貼合的身軀,她不只聽出他言詞中的急切,還知道這個男人已經被她給逼瘋了,但她又何嘗不是呢?

  嬌羞的輕點蛙首,她無語的同意,更在情況失控前趕緊推開他,「先用餐,要不然等一下你又會忙得忘了吃。」

  「不吃東西沒關係,但吻不夠你,會讓我難以忍受。」

  不滿意她推開自己的行為,迪瑞向前想更進一步的擁抱她時,卻讓她大眼裡的不妥協無奈的停住腳步。

  「好,我吃、我吃,這總可以了吧!」知道她是因為關心自己而執著,他只能無奈的坐在桌前並拿起刀叉,勉強自己吃下這些根本不吸引他的食物。

  滿意的看著他用餐的模樣、她溫柔的在他身旁服侍著,心中也感歎的想,如果在認識他之前,有人在她的面前預言,有一天她會盡心盡力的服侍一個男人,那人所得到的,肯定是她嗤之以鼻的冷然一眼,再加上冷言冷語的駁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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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這一切卻改變,這實在讓她感歎世俗的多變。

  正當徐之妁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迪瑞卻神情怪異、痛苦萬分的站起身。

  一張俊臉已然漲黑,雙眼更是驚恐的瞪得其大無比,「食物裡有毒。」他掐緊自己的喉頭。極端震驚的大喊著。

  看他中毒的痛苦模樣揪疼了她的心,她尖聲大喊著:「來人啊!趕快來人啊!王子中毒了!」。

  她的聲音還沒喊完,原本出去的人馬上群湧而入,他們每個人都緊張的為王子做最妥善的處理,只希望能夠挽回他們主幹的生命。

  一旁的徐之妁焦急的束手無策,她已心亂如麻,慌得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她就這麼懷著一顆焦的的心,看著所有的人忙著去解救他的生命。

  偌大的宮裡,開始追查下毒謀殺的兇手。

  首先遭殃的就是徐之妁。只因為她在狂怒之時曾經脫口而出的一句怒言,讓她成為眾失之的。

  然而她雖身陷囫圇,卻是心無怨言,只因為她的整顆心,唯一在意的就是迪瑞而已。

  他是否已經脫離險境?他的身體是否無恙?

  這般的焦慮,讓她終於認清楚自己愛他的一顆心。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原本讓她憎惡的壞男人,竟大剌剌的闖入她的心,更霸道的佔有一席之地,讓她連躲開的時間都沒有。

  體會到自己心中所隱藏的愛意,她沒有驚慌,更不曾想要躲開。

  對男女間的感情她從不會刻意躲避,一切隨緣,不強求、不逃開。而今,既已清楚自己的心,她願意完全付出滿懷的愛戀,哪怕他連萬分之一也無法回報她,只要他平安無事,她就無怨無海。

  天上諸神眾菩薩,弟子徐之妁,跪下衷心的懇求,願意以我的一條命,去換回迪端的生命。

  只求他能夠平安脫離險境。

  在經過眾人妥當的處理,再加上醫生高明的醫術,迪瑞的生命總算讓所有關心他的人從鬼門關給硬拉了回來。

  從朦朧的昏迷意識中轉醒,他的雙眼一睜開,首先就是急著尋找那個讓他掛心的女人。

  甚至連皇后與國王兩位老人家的擔憂神情,皆讓他大意的忽略過。

  「之妁她人呢?為什麼她沒在我的床旁服侍我?」幾乎讓人聽不真切的急促語詞,充滿的是對她的愛意。

  安下一顆為孩子擔憂的心,皇后終於破涕而笑,「你這孩子還真當自己是鐵人嗎?那種心腸惡毒的女人,你還想著她幹嘛?」聽過屬下所報告的一面之詞後,她直覺的就決定要討厭那個女人。

  「是啊!以你這般高貴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還愁沒有,留著那個女人,你也不怕有天會死在她手上。」附議的國王,苦口婆心的勸著迪瑞,別再把心思放在徐之妁身上。

  聽到父王與母后的話讓他再也躺不下去,撐起虛弱的身軀只想起身下床。但他的動作卻被皇后與國王壓制住。

  「母后,讓孩兒起來,我要見之妁,現在就要。」狂妄的霸氣不是任何人可以壓抑得住,當今世上,也只有她才能讓他勉強收斂自己的霸氣。

  「孩子你……」

  慈祥的皇后再次開口想勸解自己的孩子,但卻在他堅定的眼神示意下而住了口。

  「你們兩位老人家全都誤會了之妁,我相信害我中毒的罪魁禍首絕對不是她。」他那完全信任的篤定直言,讓皇后心折,更讓國王心服。

  迪瑞識人的能力,早就遠遠的超過他,而他能如此信心十足的表態,讓國王不由得也開始相信正受困在牢房的女人。

  同時,更因為迫瑞對她的信任,讓他不禁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女人,能夠讓自己的孩子為她如此的心迷?

  「既然你如此相信那個女人,本王就釋放她吧!」

  「釋放?你們把她安置在何處?」從心底竄升而起的不好預感,讓他不顧一切的抓疼皇后的一雙嫩手。

  「罪犯當然應該關在牢裡,要不然能夠關在哪裡呢?」國王回給他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他不懂這有何大驚小怪之處。

  「你們竟然將她關在牢房?」一聲怒吼,一點也聽不出說話之人才剛經歷生死關頭的劫難。這聲怒吼,不只嚇住坐在他身旁的皇后,更教國王震驚,還讓四周的女侍與侍衛全都膽戰地哆嗦著身子。

  而曾經向國王與皇后說徐之妁壞話的人,更是嚇得幾乎腿軟。

  天啊!千萬不要讓王子突然想要追究造謠者的罪責啊!

  正在向蒼天誠心懇求的徐之妁,訝異的看著監管她的獄卒竟大方的打開牢門,還態度恭敬的請她出去。

  「你們王子的身體如何?是否安康?或者……」瀕臨垂死邊緣。最後這句話,她無論如何都沒有勇氣去說出口。

  如果她會被釋放,只有這兩個原因,而她衷心希望是因為前者。

  「徐小姐,請跟我來,王子急著要見你呢!」受命要來釋放徐之妁的大衛,從她臉上的表情可以輕易的知道,她對王子也是有心的。

  不管從前她是如何的人,只要現在她肯將心交付給王子,就值得贏得他的尊重。

  含淚欲泣的眼眸帶著濃烈的情意,她感謝、感謝天上諸神終於聽到她剛剛的祈禱,還她一個完整無缺的男人。

  「請小姐趕快跟屬下去晉見王子吧!要不然事態恐怕會很嚴重。」不是威脅,這絕對是事實。當王子一聽到她竟然身陷日圄時,表現出來的震怒以及心焦,真的差點嚇壞所有在場的人,其中還包括國王、皇后。

  激動的情緒,讓她幾乎腿軟的跨不出步伐,但一顆急於見他的心,讓她就算行走不便也要勉強的前進。

  他已經平安了呵!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她的人才剛出現在王子的寢室門口,所有的人在國王的眼神示意下,安靜的退出房間,還給兩個有情男女一個安靜的空間。

  再次相會的兩人,有著恍如隔世的震撼,她為他心焦、為他擔心,只要他在,她便無悔的陪著他;如若不幸他亡,就算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她也決心誓死躡隨。

  迪瑞眼含濃情的看著她,在他生命垂危之際,他不為自己的身體擔憂,卻在心裡慶幸著,幸好她沒有跟自己吃下同樣的食物。

  原先的征服已經變質,他愛她愛得義無反顧,只要她能平安,他的生命可以拋到一旁,這個女人是他今生唯一的牽掛。「過來我這邊。」習慣下達命捨的口氣依然沒變,只是沙啞中隱含的深情卻讓人心折。

  她雙眸盈滿淚水,不顧一切地奔向他,渴望能夠擁抱他的溫暖。

  雖然分離的時間很短,但那種錐心的折磨卻讓她度日如年。

  雖然身體虛弱得讓他無法起身抱住她,只能飢渴的希望她能夠立即奔入他的懷抱。

  終於,她抱住了他,而他亦緊擁著她。

  「你沒事、你沒事、你沒事……」

  打從心底湧現的濃烈深情,讓她激動得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能反覆呢喃著讓她狂喜的訊息。

  「我沒事、我沒事、我沒事……」

  不知是他的唇先找上她,亦或是她的唇先尋獲他。

  兩張密合的唇,讓他們皆以亟欲品嚐對方的心,貪婪的索吻、飢渴的吸吮。

  仿若天長地久的永恆之後,他們暫時移開彼此的唇,卻捨不得退開自己的身子。

  他因為懷中所填滿的溫暖而滿足,而她則因為這失而復得的溫暖胸膛而狂喜。

  他們就這樣無聲的相擁躺在床上,連片刻都不捨得分開,眷戀的緊擁著彼此。

  「告訴我,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絕對不會間出口!而從她剛剛激動的表現來看,他可以肯定這個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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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nebula打劫壇主不成, 罰了現金124Ds幣.


第九章


  既然已經決定要無悔的付出一顆真心,那就沒有必要再對他有所隱瞞。

  在愛情的國度裡沒有輸贏,更沒有必要去追究誰愛誰比較多。

  捧著一顆真心,徐之妁坦然的看著迪瑞那張極俊俏的臉龐,他的好條件雖讓她感到自卑,但她仍深情無悔的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對他吐露:「愛,愛極了你!就算是要捨去我性命也不後悔。」

  聽到她這樣深情的表白,迪瑞緩緩的吸了口氣,但也由於這吸氣的動作,他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其實並沒有多大的自信。

  在沒有得到她親口的承諾之前,他還是會忐忑不安的。

  而今能夠聽到她親口說出的回答,他心中的喜悅無以言喻。漾著無限滿足的笑容,他溫柔且深情的印上她的紅唇,「我更愛你。」

  聽到他的表白,徐之妁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眸,即使在付出真心的那一刻,她也從不曾妄想能夠得到他同等的付出。

  如今竟幸運的能夠得到他的愛,不禁讓她恍如置身夢境,她不敢置信的盈著淚,傻傻的瞧著他看。

  她那不敢置信的表情卻惹得他怒火頓升,抱住她,他霸道地將她的面容箝制在自己面前,逼她正對他的眼,「永遠也不許懷疑我對你的感情,這份深情至死不悔,知道嗎?同樣的,我也不許你有反悔的時候。」

  看著他臉上那抹不肯消去的霸氣,她無力的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

  這個男人連愛人都愛得如此霸道,愛得讓人喘不過氣,但她卻自虐的感到欣喜若狂。

  「回答我,不准你存有任何的疑慮。」等不到回答的男人,只能心慌的以更加霸道的姿態,強索她的一片真心。

  一顆放鬆與喜悅的心,讓徐之妁升起想捉弄他的念頭,於是她故意裝出愁苦的表情,「不許我反悔?這可就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才行,萬一有一天你變心了,或是我身旁出現比你更具特色的追求者,那我應該如何最好呢?」

  不知她是故意在捉弄他,迪瑞傻傻的掉入她的陷阱;更因為她的話,使他的心除了怒氣以外,更多了不安。

  他不安的將她用力一個翻身,就將她成功的壓制在自己身下,他捧著她那張小臉憤怒的說道:「沒有機會了,我可以告訴你,你連考慮的機會都沒有。就算今天你看上別的男人,或者你嫁了人,都無法逃出我的手掌心。我就不相信天下有哪個男人,能夠心胸寬大到容忍我這樣不死心的糾纏。」

  看他認真宣誓的模樣,讓她忍唆不住的輕笑出聲,慢慢的,她的笑聲益發猖狂起來,終至大笑。

  看她笑到連淚水都奪眶而出的模樣,他終於知道這個女人正在耍著他玩,「不要以為我身子剛復元就拿你沒有辦法,相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將你拆吃入腹。」早就渴望她的身體多時,他一點也不介意現在就跟她嘗嘗翻雲覆雨的樂趣。

  瞧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蠢蠢欲動著,雖然心中也想配合,但為了他的身體著想,她趕緊抓住在自己身上蠢動的大手。

  「不要現在,等你身體康復,我無條件的……」

  「這是你親口保證的,不准反悔,知道嗎?」同樣不變的霸道態度,他說的是鏗然有力。

  在這樣傾訴衷情的美麗夜晚,兩人皆滿足了彼此匱乏的心;就這麼擁抱著對方,沉沉的跌入夢境。

  懷抱中的溫暖,讓迪瑞獲得一夜的好眠。

  剛醒來的他,慶幸的感到自己全身的體力都已經恢復。

  望著懷中那張熟睡的容顏,他不由自主的沉醉在其中。

  越看她,他的身體就越感到灼熱,下腹的男性象徵也渴望能得到解脫。

  為什麼不?這個女人無論身心都是屬於他的,愛她不只天經地義,更愛得理所當然。

  他慢慢的俯低身子,去品嚐她口中的甜美。

  熱度足以燎原般的火辣辣深吻,徹底引燃了他體內的慾火,他的唇慢慢的移開,卻轉而更加親暱的吻上她白皙的頸項,布下綿密的吻痕。

  他的雙手拉扯著她身上的衣物,隨著衣物的脫落,她一身細滑的雪嫩肌膚全數暴露在他貪婪的眼前。

  坐起身,他粗魯助褪去自己身上的累贅,毫不遲疑的覆上她的身子……

  盡情的挑逗,沒有節制的撥弄,他執意要吵醒她,邀她同游慾望之海。

  熟睡的徐之妁,是被體內的灼熱感震醒的。

  一張開眼,她看到正在她胸前忙碌的金色頭顱,對這樣被突襲的狀況,她的情緒由起先的震驚,轉而變成羞澀。

  她慢慢的開始去回應他的熱情,讓身體內部的感官隨著他的牽引而漸漸被喚醒。

  感受到她的回應,他抬頭看向她的溫柔笑臉,「還好你已經醒了,要是再不醒來的話,那我可就要趁著你熟睡之際佔有你了。」隨著曖昧的低語,他的手指已大膽的直接探向她。

  雖然也想慢慢的牽引出她的熱情以回應自己,可是當手指的觸覺告訴他她已經準備好的事實,他只能微微的抬起身,「第一次難免會痛,你忍一忍。」在這樣低沉的誘哄之下,他已然挺身闖入。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她不自覺的掉下了淚,身體更是自然的產生抗拒,她全身緊繃的想阻止他突然的侵略。

  「天啊!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夾得那麼緊,我會受不了的。」衝入她體內的堅挺,在感受到她抗拒的緊繃時,只能勉強的暫時停止動作。

  「好痛!」雖然已經準備好要接受這痛楚,但出乎意料的痛卻還是超過她能忍耐的界限。

  全身的汗水是因為強忍著怒燃的慾望而滑落的,為了不想破壞她第一次的美好印象,就算再辛苦,他還是要忍。「乖!放輕鬆,深呼吸。」為了他們的未來,他耐心的教導她接受他的方法。

  毫無經驗的她,只能無助的配合他口頭上的教導,藉著深呼吸,慢慢放鬆自己的身體。

  毫無距離的接觸,讓他可以敏銳的感覺到她已然放鬆的身軀,他遂得以一舉攻進。

  當他的堅挺完全的充滿她時,一聲吟哦忍不住從她的檀口逸出:「噢……」

  受到她的聲音那無形的魅惑,他終於按捺不住,盡情的進出她的身體,而嬌弱的她,也在他越來越加劇的律動中,感到一種奇異得說不出口的快感。

  在兩心共屬的情況之下,他們的彼此擁有,令他們有如置身在絕美的夢境般。

  在混沌不清的夢境裡,徐之妁可以感覺到自己全身輕飄飄的,這是她從不曾經歷過感受,好似翱翔在浩瀚的雲際之中……

  久久……才回歸平靜現實的世界。

  大廳裡,兩人親密的以眼神交纏著。

  看著他那昂然的身軀與雄霸的氣勢,還有令人耀眼的外表,徐之妁的心是驕傲的,因為這個男人所擁有的一切美好,都屬於她私人所有。

  望著那張沒有任何瑕疵的清麗容顏,迪瑞貪婪的以目光去愛撫她的美麗,心中升起的狂熾慾望,幾乎讓他再次忘我。

  連著幾日來的親密,他對她身體的一切都瞭若指掌,甚至她下半身的甜美,也曾經過他雙唇的品嚐。

  一顆心漲滿柔情與溫柔,他不知道自己愛她究竟要到什麼境界才能滿足。

  無法到達的境界,讓他再次竄升起一股莫大的慾火,他想再愛她。

  真的很想!如果不是眼前的正事由不得他任性,他真的很想再拉她回他們的房間,然後房門一關,再度同游激情國度。

  「著火了!」這聲嘲弄顯然無法拉回眼光交纏的愛侶,於是不死心的再嘗試一次。「失火了。」

  「啊?什麼地方失火了?」乍然驚醒的迪瑞,很自然的就要跑去拉他心之所繫的女人先逃。

  不過,他的動作卻換來滿室的嘲笑聲,以及小女人的羞態。

  那張含羞的容顏,再次成功的迷惑了他的心。

  身旁爆笑的聲音更加響亮,教他想不清醒都不能,而他也隨即發現自己正被所有人嘲弄著。

  冷戾的眸光只掃視一遍四周,就成功的遏止所有嘲笑的聲音,只有一個人不會被他所嚇住。

  「醒了啊?孩子。本王剛剛還想去提桶水來滅火呢!」國王再次開口嘲笑自己孩子的熱情。

  雖然被調侃的露出難得的羞意,迪瑞卻依然能夠冷著一張俊臉,眼神凌厲的射向父親身上,「父王的興致真好,既然如此的話,相信孩兒若暫時失蹤去滅火也不是不行的羅!」

  這番話不只恰當的說出他的心意,同時也讓幾乎羞得無地自容的徐之妁更加羞赧。

  拿別人的嘲笑沒有辦法,但這屬於自己的男人可就令她沒有辦法。頓頓腳,她給他一個白眼,隨即轉身逃離這讓她羞死人的地方。

  剛想跟進的迪瑞,在身後父親的一聲叮嚀之下,只好勉強的收住腳勢,從命的回頭,重整心思以投入公事之中。

  可是一顆恍惚的心無論如何也難以靜下來,他煩躁的甚至連安靜的坐著都倍覺困難。

  「孩子,既然你的心已經不在這裡,那就去尋回你的心吧!」曾經的年少輕狂,讓他深知年輕人的心思。

  只因愛護自己的孩子,他縱容的允許他去追回他遺失在她身上的心。

  感激的眼神默默的對上父王眼中的瞭然,他輕輕的一笑,狂肆的離開,拋下所有的一切公務。

  匆忙從大廳逃開的徐之妁,只想躲回自己的房間。

  原先的臉紅心跳,再加上急速的跑步,讓她的氣息久久不能穩定下來。

  跑回房間之後,她趴伏在大床上,一張灼熱的小臉,緊緊的理入柔軟的床鋪。

  怦然急速的心跳聲,大得讓她耳朵嗡嗡作響。

  只專心平穩自己氣息的她,對週遭的動靜渾然未覺。

  她的大意疏忽卻讓惡徒有機可乘。

  就見一根木棒從徐之妁的頭頂上方用力的往下一敲,讓她頓時昏倒。

  「你打死了她?」開口說話的是個年輕女子。

  「笨蛋!才這麼一擊,怎麼可能會要了她的命?」回答的是道蒼老的聲音。

  「現在怎麼辦?」女子一雙充滿恨意的目光,始終瞪視著床上那昏迷不醒的人兒。

  「不用瞪了,再瞪你也不可能變成她的模樣去獲得他的心。」看見那女人無用的模樣,蒼老的聲音譏刺的嘲諷著她。

  「笑話!我才不屑於變成她的模樣,就算要的話,我也要他愛上原本的我。」心思被窺探得一清二楚的尷尬,讓她急速的否認道。

  「好了!不要多說廢話,過來幫我綁住她,趕緊把事情辦好,要不然。等一下如果有人出現的話,我們就算要逃也來不及了。」

  「知道了。」

  不情不願的細喃,她正要逼近徐之妁時,門外的一聲異響,卻同時嚇住兩個心存不軌的惡人。

  「該死!又讓她逃過一次,快走。」說完,年輕的女子趕緊閃身躲入先前出入的密道。

  「等等我。」

  才剛走進門的迪瑞,雖然可以敏銳的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床上趴伏不動的女人,卻讓他停止進一步搜查的念頭,只是揪著心,一步步向前靠近。

  「之妁,怎麼了?你怎麼了?」看到心上人變得如此模樣,他猛力的想去搖醒她。

  跟著,意外的,他竟然發現她頭上緩緩流出的紅色血跡。

  他的心霎時被撕扯得更加沉痛,停止叫喚,他直接抱起她昏迷的身子,轉身就走。

  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趕快找醫生救她。

  「來,把藥吞下。」不曾服侍過人的高貴王子,首次服侍的對象就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不敢用太大的力氣,迪瑞緩緩的扶起徐之妁,並用另一隻手調整好枕頭的位置,再將她緩緩的放下,讓她安適的靠在枕頭上。

  「我只是頭受傷而已,又不是殘廢,你不要這麼緊張嘛!」雖然心中為他的溫柔而感動,但為了化解他心中的緊張,她故意輕鬆的調笑,撒嬌的柔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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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藥吃下,有什麼活待會兒再說。」緊繃的臉並沒有因她的柔語而有片刻放鬆,他受到過度驚嚇的心,依然猛烈的跳動著。

  在他眼神的威逼之下,也為了不想再惹他煩心,徐之妁只能配合的接過他手上的藥以及盛滿水的杯子,乖乖的將藥和水吞服。

  殘留在口中的苦澀,令她擰緊一雙細眉。

  「好苦!」

  看她可憐的模樣,他不捨的用自己的唇想吻去她口中的苦澀,兩張密合的唇,此刻都有殘存著藥丸的苦。

  「好醜!瞧你都快變成小老頭了。」纖細冰涼的手指,撫慰的是他因為擔憂而擰緊的眉頭。

  「萬一我真的變成一個小老頭,你是否依然愛我如昔?」不安的心,亟需她溫柔撫慰的言詞。

  「傻瓜,不愛你愛誰?」

  雙手環抱著他壯碩的身軀,她大方的提供言詞上的撫慰,同時也加入深情無比的肢體語言。

  雖然她嬌小無比的懷抱幾乎容不下他的壯碩,但他還是心滿意足的將頭貼靠在她的胸脯上,「知道嗎?你剛剛差點嚇壞了我。」激動讓他開口的話帶了哽咽的聲音。

  雖然不該,但她卻自私的因他那顆為自己擔憂的心而滿足。

  兩人交相環抱著彼此的身軀,此時雖然沒有感人的激情,卻洋溢著一種永恆的滿足。

  不知過了多久,躺在她懷中的男人,可以從她沉穩的呼吸聲中,知道她已再次跌入夢境。

  雖然不想離開這讓他迷醉的懷抱,但為了她的舒適,他還是勉強自己起身,以無比溫柔的輕巧動作幫她躺好身子。

  望著她沉睡的容顏,他心思百轉。

  看來那個人已經改變對象,轉而向她伸出魔爪。

  可這一擊,卻是擊中了他的要害。

  他可以原諒那人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惡行,但無法原諒他居然想加害他心愛的人。

  既然如此,他首先得去向母后說聲抱歉,無論她老人家是否能夠原諒他,他都要採取報復手段。

  這手段的殘忍,得會凌厲得無人可比擬。

  為了之妁的安全,他勢必得做某些範圍的犧牲不可。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淒厲的聲音,有著絕望,她同時扯痛了在場所有的人。

  一雙拳頭悄悄的握了又鬆、鬆了又握,他縱然不捨她這般的痛苦,但為了她的安全,他還是要狠下心。「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你還想狡辯?」

  他的不信任徹底的傷了她。「不要,不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不是曾經發誓要愛我一輩子?難道不信任就是你對我的愛嗎?」面對這樣無情的他,她心中的痛更深、更巨。

  不忍見到她的痛苦神色,迪瑞只能故作無情的轉身背向著她,臉上再也無法按捺的表露出心中的沉痛。

  因為他背對著她,讓徐之妁無法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但他表現出來的冷漠已傷透她的心,她卻不肯輕易死心地吶喊著:「如果你已經後悔對我付出的愛,你大可以收回,但你不可以懷疑我對你的真心,更不可以懷疑我會去傷害你,這比你親自動手殺我還讓我難以忍受,你知道嗎?」聲淚俱下的嬌弱人兒哭著撲倒在地。

  仰起頭,他在心中狂猛的回答她:知道、知道,他全部知道!若非因眼前情勢所退,他又怎會如此殘忍地懷疑她對自己所付出的真心?

  看不慣王子作為的大衛,壯著膽開口,打算為小姐求情,希望王子能夠再詳加追查真兇,不要拿無辜的女人出氣。

  但他還沒開口,他冷戾的眼神已經先一步遏止他要出口的話,讓他只能無用的又退縮回去。

  「由於你不是我國的子民,所以對你的懲罰只是遣送出境,終生都不得擅自進入我國國土。」

  當然,他會親自動身去請她回來,就算到時她無法諒解他現在的做法,他還是會堅持的用盡一切手段捉她回來。

  無情的宣判她的罪狀之後,迪瑞擺出最無情的姿態揚長而去,留下的是趴在地上哭得傷心透頂的絕望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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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唉,想不到今天還是找不到工作!

  奇怪?難道自己本身所擁有的條件真的這麼的差嗎?要不然怎麼所有應徵的工作全都落了空?

  難這一個情場不如意的可憐女子,就活該要遭受一連串的失意嗎?

  很自然的,那道已經糾纏她整整一個月的身影,再次緊緊的盤旋在她心頭,久久無法散去。

  想起他與她曾經共享的一切,有爭辯、有抗拒,卻也擁有柔情,更曾經擁有兩清相悅的山盟海誓。

  但這些記憶,卻比不上他最後那無情的誤會以及殘酷的驅離來得讓她刻骨銘心、更令她心寒。

  「不想了!徐之妁,你要有骨氣一點,不要再想那個可惡的臭男人。記住他給你的教訓,當成是一種難得的經驗,勉勵自己、警告自己。」

  她對空發出的吶喊,不僅吸引無數路人的眼光,甚至連遊蕩在街頭的流浪狗也深受這魔音的波及。

  但沉醉在自己思潮中的傻女人,卻完全疏忽周圍的一切,她只是更加勉勵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

  對,就是要振作起來!小小的失意算什麼?

  往後的光明前途,正在不遠的地方向她抬手呢!

  今天找不到新的工作,明天繼續努力;無論要嘗試幾次,只要她有決心,機會就會屬於她。

  在一番的自我勉勵後,她那顆頹喪的心,已然成功的重新振作起來,跨出的腳步,也變得輕鬆不少。

  回家吧!遊子,別忘了你還有家人可以讓你依靠。

  「媽,我回來了。」才剛從外面回來的徐之妁,一邊蹲下身脫下自己腳上的鞋,一邊開口向老媽稟告她人已經回到家中。

  「媽,我們家是不是來了什麼貴客?要不然門口怎麼停著一輛名貴轎車?」雖然沒有聽到母親的回答,她依然持續的發問。

  走進廚房一瞧,只見老媽忙得昏頭轉向,她更加肯定家裡一定來了客人,否則老媽的菜單不會這麼豐富。「媽,你好忙喔,要不要我幫忙?」

  早已忙得暈頭轉向的徐母,一聽到女兒自願幫忙,二話不說的開始交代她要幫些什麼事情。

  母女兩人就這麼忙碌的穿梭在客廳與廚房之間。

  「哇!真的好豐盛呢!」看著滿桌的成果,徐之妁讚歎的驚叫著。

  「淑女一點,叫得那麼大聲,也不怕惹來樓上貴客的笑話。」

  身為母親的人,總是殷切的關懷自己的女兒。

  唉,一想起今天的忙碌,全都是為了樓上那位貴客,她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開始感傷。

  算了!感傷何用?養大的女兒,遲早總會屬於別人,總不能留她在家裡養老吧!

  看母親一副苦惱模樣,徐之妁體貼的將身子偎人母親溫暖的懷抱,撒嬌的希望分擔母親心中所苦惱的事情,「媽,有事情不要憋在心裡,說出來,讓女兒幫你一起分享,可好?」

  女兒的貼心,再次刺痛做母親的心,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淌下淚水,「孩子,你真乖,你真乖。」而那些淌在臉頰上的淚水,全是為了這個從小就跟自己很貼心的女兒。

  看到母親垂落雙額的淚滴,徐之妁差點忍不住也跟著掉淚,不過她依然堅強的隱忍著,「媽,告訴我。是不是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或者是我們家已經瀕臨破產的邊緣?沒關係,你儘管說出來,我可以承受的。」

  女兒荒唐的猜測,讓做母親的她無奈的破涕而笑。「死丫頭,掙會往壞的方面去想,你為什麼不想,我可能是因為不捨得你即將要出嫁的事而難過?」

  慌亂的感受到母親那銳利的目光,彷彿在探測自己心中所隱藏的秘密,徐之妁趕緊轉身避開母親的銳眼,暖喻的低語:「這輩子要我嫁,是絕對不可能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明明已經聽到她的話,徐母仍故意裝傻的追問。

  「沒有、沒有!」她故意裝出調皮笑容,想分散母親的注意力。

  可是從母親那雙依然盯在自己身上的銳眼來看,顯然她並沒有達成目的。

  她只好轉移話題,「大哥、大嫂還有兩個小孩跑哪兒去了?還有菜都已經準備好了,怎麼還不見老爸回來?」

  既然女兒不肯將心事說出來跟她分享,硬是要裝傻的矇混過去,她也只好配合著女兒。「你老爸早就已經回來了,現在正眼客人在樓上書房裡談事情。去吧!去請他們下樓用餐吧!」

  恨不得趕緊消失的徐之妁,立即轉身逃離。

  當她來到書房門口時,禮貌性的先輕敲兩下門,不等裡面的人傳出回應,就擅自打開門,將上半身探入房間裡頭。

  首先看到的當然是正對著自己的父親,「老爸,吃飯了!」跟著一雙大眼溜轉一圈,她看到了正背著她坐著的昂然身軀,還有那頭金色髮絲。

  看到那似熟悉卻又不敢肯定的背影,徐之妁的心猛然一跳。不,不是他!絕對不可能會是他!

  心中的疑慮以及驚訝,讓她就這麼征仲的站在門口,一時無言以對。

  「怎麼沒有開口請客人用餐呢?」徐父很不給面子的當場指出她的錯誤。

  「沒關係,以我跟令嬡的熟悉程度來說,這些客套話全部可免。」

  在徐之妁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她耳朵卻先一步聽見那令她想忘也忘不了的熟悉嗓音。

  雖然他說的是她國家的語言,但他的聲音,她是如何也不可能錯認。當他緩緩轉身面向她時,讓她明白眼前這個人正是她所猜測的那個人。

  霎時,所有因他而起的恨意與怒氣,立即充斥全身,打亂她的情緒。

  「你來我家做什麼?你又憑什麼出現在我的面前打擾我平靜的生活?」但立在門口的她,雖然沒有進入書房,但她喊出口的怒氣,卻毫不留情的直撲向他。

  意料之中一定會碰到的怒火,並沒有嚇退迪瑞,相反的,他還笑得頗為自得。

  「提親,這是你第一個問題的答案;而第二個回答是——就憑我愛你。」為了不想荼毒老人家的耳朵,他聰明的用兩人所共通的語言去回答她的問題。

  他口中所說的那兩個答案,仍無法點燃她那顆已燒成灰燼的心。「我不管你今天提親的對象是誰,在這間屋子裡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嫁給你。還有你的話,讓我感到噁心。」憤怒的對他喊完話之後,她一個轉身,急於逃離這令她憎惡的男人。

  因為她的房間就在書房隔壁,所以她很快的躲入自己的房間,用力關上門,並將門上鎖。

  「看來你面對的問題,絕對會比你原先想像的難解決。」徐父從剛剛與他深談的內容之中,已經知道他跟自己女兒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事情,而在他的解說之下,他甚至比自己的女兒瞭解眼前這個偉岸的男子當初是為了什麼要逼走自己的女兒。

  「沒關係,就算她現在為了拒絕我,築起再怎麼高的心牆,我都有信心可以翻爬過去;如若真的翻不過去的話,那我也會以我的誠心慢慢的瓦解那道心牆。」他的堅定意志還有眸中毫不隱藏的深情,感動了徐父的心,他決定要幫這未來的女婿。

  「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絕對需要這把鑰匙。」心中已經做好決定,不只在心裡給予迪瑞支持,更提供早就已經暗藏起來的鑰匙。

  伸手接過徐父手中的鑰匙,「謝謝您,我保證會給之妁幸福。」為了徐父對自己的支持,他給予他一個他最深的保證。

  「對了!如果你們忙的話,那就不用下來用餐了,我保證我們全家人都可以體諒的。」也曾年輕的徐父,大方的暗示著。

  躲回房間的徐之妁,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她勉強的按捺下自己狂跳的心,努力的回想他當時趕她回來的絕情場面。

  一顆被傷透了的心,在見到他的那一剎那,雖然已經恢復幾分,但他意外的出現,卻也讓她倍感心煩。

  「為什麼?到底是為了什麼?他怎麼還有那個臉來見我?」心中的煩躁,讓她無法靜下來坐下,只能來回的在窄小的房間中漫步。

  「他來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她自言自語的問自己這個讓她想不通的問題,隨即她又想起他剛剛親口給她的回答——提親?哼!這麼荒謬的藉口,只有三歲小孩才會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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