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奪走了她的清白,管念禧變得寢食難安,他低估了唐韶荏與生俱來的魅力,她的皮膚是那麼滑嫩、白雪般的豐胸是那麼令人愛不釋手,兩人合而為一的美妙悸動,是那麼勾人魂牽夢縈!
他居然該死的想念她,想要再去見她索歡!
他躊躇了一下,負手於背!走到大門前,看見來回走動的侍衛,他裹足不前。
不行,現在外面還有宇文慶的爪牙,他不能太常去找韶荏,否則萬一被人跟蹤了,韶荏就危險了。
他想起唐韶荏說過的話,瑤夫人很有可能是兇嫌,經過這一次,瑤夫人對他的態度變得冷硬,不像以前那麼和藹親切,的確令人生疑!
可是瑤夫人是他的親姨母,他娘是她的親妹妹,她怎麼可能會痛下殺手?
記得他來到苗疆時,只有十三歲,驟遭雙親慘亡,要不是姨母適時的給予他母愛,他可能撐不到今日。
如果姨母是主謀,那一切就太可怕了。
他不願往下想,畢竟他的親人不多了,他現在最珍惜的就是和他有血緣的親人。
不過宇文慶雖然是他的表哥,卻常因意見不合,及外公老是喜歡拿他們表兄弟做比較,才造成宇文慶對他的仇視,把他當成勁敵,而他也看不慣宇文慶驕淫奢侈的個性,多次干涉他強搶民女的霸行,兩人的嫌隙愈來愈大……
他其實很想和宇文慶化干戈為玉帛,本是同根生,相煎河太急呢?
管念禧困擾地歎著氣,正在傷神,忽蘭嬌叱著進門:
「管念禧,沒想到你還活著!」她是特地來看他的。
昨天她在他酒裡放了銷魂散,原本計劃和他合歡,生米煮成熟飯,好教他娶她,沒想到他偏不要她,跑了出去,將她氣個半死,待在府邸等到天黑,也不見他回來。
中了銷魂散,若不及時找個女人發洩,會全身血液逆流而亡。今日見他好端端地站著,表示他昨天真的和某個不要臉的女人交媾,才會撿回一條命。
到底那個女人是誰?她嫉妒得想抓狂。
念禧是她的,她絕不允許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管念禧見到她,更是憤怒不已,厲聲質問:
「說,你為什麼要在我的酒裡下藥?你好大的膽子!」
「反正你又沒死,凶什麼凶!我倒要問你昨天和哪個野女人在一起!」忽蘭扳起腰枝,像在馴夫。
管念禧被她的潑辣徹底激怒,將她反手制伏,一手抓起她的頭髮,往桌面一磕,忽蘭嚇白了臉。
「不要以為你是寨主之女,就可以任性胡為!」他陰沉地道。
忽蘭暗自咬唇,她怎麼能忍下這口怨氣?
「放開我!」想不到她的一片癡心換來他的殘暴。
他鬆開她,語帶警告:「若還有下次,我會殺了你!」
忽蘭獲得自由,眼裡依然充滿怨慰。
「你辜負了我的一番情意,終有一天會後悔的。」
「算我沒那個福分,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他絕情地說。
「管念禧,你給我記住!」忽蘭心靈受到創傷,不甘心地甩頭離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徐徐吐出,充滿無奈。
管念禧不是不明白她的情意,只是她自小和宇文慶有婚約,他若不對她殘忍一點,害她愈陷愈深,他也無法向宇文慶交代。
他和宇文慶已經不合了,若是忽蘭執意要嫁給他,那表兄弟兩人的梁子必結得更重了。
況且忽蘭個性實在太刁蠻,不是他喜歡的女人類型。
而他心底喜歡的,卻是仇人的女兒,阻隔著永遠也跨不過去的鴻溝。
他只能虐她為樂,藉著折磨她的理由,將她留在身邊。
被迫失身,唐韶荏哭腫了雙眼,一連幾天,她的心情極度低落。
趁著看守她的侍女出去,她淒楚地將一條長長的白綾,拋上屋樑,蹬上了石鼓花椅,脖子往上一伸,套住布圈。
她淚水汪汪地走上懸樑自盡的路,酸楚地想結束這悲慘的一切。
合上眼,滑落最後一滴淚珠,她抿著唇,懷著視死如歸的心情,踢翻了腳下的椅凳……
千鈞一髮之際,管念禧開門進來,看見這驚心駭人的景象,急忙將她從半空中抱了下來。
「唐韶荏,你不能死,我不允許你死!」他狂喊,拚命給她度氣。
她悠悠醒轉,一張眼看見了他,像是見著了厲鬼,慌亂的掙扎起身,氣弱體衰地泣道:
「為什麼要救我?我死了不是就可以賠你爹娘的命了嗎?」
他寒著臉,冷峻的說:
「我要你活著受苦受罪,不會讓你那麼便宜就死了!」
「厲鬼!你是不折不扣的厲鬼!」她哭著控訴。
也許是情緒太激動了,呼吸像被梗住般,再也喘不過氣來,她痛苦地撫著胸口,想咳卻咬不出來。
「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他又顯露出溫柔的另一面,著急地為她拍背順氣。
他像一個雙面人,可以帶給她快樂,卻也會致命地傷害她。
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了,因為他已經被鬼附身了。
「你不珍惜你自己的生命,我也沒辦法。」他強迫自己實身於事外,但是真的很怕她再尋短見。
看來她把她的貞節看得很重要。
唐韶荏憔悴地垂首啜泣,虛軟地趴在冰冷的地上。
他突然一把抱起她,將她看放於床榻,為她蓋好被子。
「那兩個該死的侍女,待會兒我非剝了她們的皮不可。」
她大吃一驚,搖著頭說:「不要,不要處罰她們。」
「她們未盡看管之責,要是我遲來一步,你不就命喪黃泉了?」他沉聲道。
「是我自己不好,你別遷怒她們。」她懇求著。
「放心,我不會真的殺了她們,還得留著她們為你燉藥補身,你瞧你瘦成這樣……」
他的手指溫柔地拂著她鬢髮,撩起一綹青絲,深嗅芳澤。
她的心又因他親暱的舉動,泛起小小的漣漪。
可是每回傷她的人總是他,他終究是無法給予她長久的幸福與快樂。
而他也同樣矛盾,不容置喙的是他的笑容一天天增加,強烈的怨恨一點一滴在消除,她令他知道什麼是快樂、什麼是喜悅。
她算是老天爺給予他的補償,補償他被命運無情的安排。
唐韶荏猜出他的心思,喟然僦歎氣,喃喃自語:
「會不會有一天你會徹底放下心中的仇恨,正視我們的感情……」
她說得極細微,他卻聽得很清楚,可是卻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因為他知道,那一天永遠不會來……
宇文慶和忽蘭的婚事,如火如荼地進行。
管念禧心想,也許忽蘭是想開了,知道他是不可能愛她。
其實忽蘭想的是另一項可怕的報復計劃,她要利用宇文慶的勢力,擊垮管念禧,讓他知道得罪她的後果。
宇文慶忙著婚事,自然就不那麼密切地搜查唐韶荏,撤走了一半的人馬。使得管念禧有更多的機會,前往風月小築。
唐韶荏待在風月小築,哪兒都不能去,她尋死不成,很想離開苗疆,回去大唐,兩名侍女怎麼也不肯放她走,一人一邊,牢牢地捉住她。
上回她要自盡,兩名侍女已經被罵得狗血淋頭,這會兒要是再讓她逃了,那她們兩個恐怕連命都沒有了。
「放我走,求求你們放我走……」
刺耳的吵雜聲,令甫進門的管念禧心情大跌,鐵青著一張臉。
「怎麼?又有新花招了?」他的唇逸出一抹嘲諷,兩手交錯於胸前。
兩名侍女見主子回來了,如釋重負,退到一旁,把這個棘手的小姑娘,留給主子處置。
唐韶荏慘白著臉,怎麼他像是未卜先知般?每次她想脫離他,他馬上就出現在眼前。
彷彿就算她是孫悟空,也逃不出他的如來佛掌。
他露出凶殘的目光,盯著她驚駭的小臉。
「我說過如果你還有逃走的念頭,我會把你關在牢籠裡……」
她倒抽一口氣。「不,你不可以……」
「是你逼我的!」管念禧早有準備,他對兩名侍女說:「把她押到另一間囚房,綁在木樁上。」
「是。」兩名侍女立刻動手將她拖出。
「不要,你們要做什麼?」唐韶荏慌亂地大叫。
她的手被無情的繩索捆綁在十字的木樁上,動彈不得。
管念禧負手進來,單手一揮,示意侍女退下。
他逼近了她,俊美無儔的臉上,殘忍嗜血地笑著,黑瞳裡漾著魔魅波光。
「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胸脯。「涮!」一聲,撕開衣襟,敞露出猩紅肚兜,撩人目光。
「不要,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她驚恐地求饒。
他像發了狂的野獸,伸出五爪……
她的手無力地下垂,含著淚,別過臉,不去瞧他是怎麼羞辱自己。
他惡意逗弄,存心教她和自己一樣慾火焚身。
更多的激顫隨著他的綿綿細吻揚起,她控制不住的輕吟由小檀口逸出,心漸漸偎向他……
「叫啊!再叫大聲一點!」
她纖細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打顫,著地的腳跟不知不覺踮起,無法承受他惡意的挑逗。
「求求你……不要了……」她可憐兮兮地哀求。
這樣站著被玩弄,像個娼妓般沒有尊嚴,但是她的身體幾乎是妥協了。
管念禧昂長的慾望嘶吼著解放,他精健的大腿嵌入雪白修長的雙腿間,腰桿力挺,毫無預警地頂入她緊湊的花心……
「啊——」她感覺自己完全被充填,有如電殛……
他好大!她想推開他、踢開他,兩手卻被鉗制住,只能任其擺佈。
他攬住她的腰,結合了力與美的身軀,緊緊交纏在一塊,不斷地廝磨……
她啃咬著他堅硬的肩頭,不願讓自己發出那種淫蕩的聲音,稱了他的心。她咬出一排血痕,像是要烙印她對他的愛與恨。
他吃痛,更深入地佔有她,按壓住她細緻的臀瓣,給予澎湃洶湧的哄潮,幾乎淹沒了她——
「你是我的!」他跋扈地在她耳畔低語:「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樣會找到你!」
她認命地,虛軟無力,靈魂飄出體外,飛到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