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風波的開始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5-6 14
42 本章字數:8160
甜蜜之後，兩人躺在床上，睡意全無的兩人靠在一起親暱地說著話。
「柯南……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蘭思忖許久，還是決定說出口。
「什麼事？」
「我想把我們的事……告訴園子。」蘭緩緩道。
「咦？」柯南小小吃了一驚。
「你放心，園子不會說出去的。」
「蘭，我不是這個意思。」柯南輕輕一笑，道，「我只是擔心……她無法接受。」只要是蘭的願望，他不會不答應。可是，園子是她的摯友，萬一她接受不了，對蘭來說肯定是個不小的打擊，但是……如果能得到園子的支持，蘭的壓力也不會又那麼大了。
對他和蘭而言，這是一場賭博。只能贏，不能輸。他能夠相信園子嗎？如果她也跟博士一樣……他跟蘭……柯南緊皺了眉，陷入沉思。
「柯南，如果不合適的話我還是不說了吧……」蘭見柯南如此為難，猶豫地開口。
「不，蘭，你跟園子說吧。畢竟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的所有的事，她一定都會理解的。」柯南給了蘭一個放心的笑，安撫道。
「可是，萬一，園子她……不能接受，那我、那我……」蘭不禁說出心中的害怕，園子是她不能失去的重要的人，她能冒這個險嗎？
「蘭，」柯南溫柔的手輕撫上她的臉，「我們並沒有做壞事，園子或許會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但她會明白的。我們……只是相戀了而已。」
「柯南……」蘭突然緊緊抱住他，「我不願意失去園子，也害怕失去你。」萬一園子反對，阻止她跟他在一起，她該怎麼辦？
柯南眼裡閃過詫異，感受到蘭的顫抖，他目光柔得像是快要化為一灘水，「傻蘭，不管園子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你。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你。」差一點，他就再握不住她的手。
「真的嗎？」蘭傻傻地問。
「當然是真的！」
注視著柯南堅定的目光，蘭的心漸漸恢復平靜。沉默片刻，她重重點了點頭，下定了決心，「好，我要告訴園子，並且無論如何，我要讓她接受這個事實！」
柯南見她恢復了以往的神采，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笑道：「這才是你嘛。」
「蘭——你還沒睡？」門外突然傳來毛利小五郎的聲音。
兩人吃了一驚，蘭急忙問道：「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聽到你房間還有動靜，就問問你。是不是那小鬼吵得你睡不著？」
「不是不是，我們都睡了。」下意識地，蘭拉好被子。
愣了一愣，兩人都低低地笑了起來。柯南湊近她，微笑著閉了雙眼，「晚安，蘭。」
「晚安。」她的小戀人。
第二天，蘭鼓足勇氣，一來到學校就衝到園子面前，「園子，我有很重要的是要告訴你，今天放學後我們找個地方說一下好嗎？」
園子滿臉疑惑，「好啊……」她一頭霧水地點點頭。
就在此時，在帝丹小學的柯南接到一個電話：「工籐，明天放假了，我決定搭今晚的飛機到東京玩，你來接我！」
「服部？！」柯南吃了一驚，「怎麼突然……」
「就這麼定了，晚上見了。」沒等柯南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喂、喂？」柯南對著電話叫了兩聲，明白那我行我素的小子是說真的後，他憤憤地合上手機蓋。
「搞什麼鬼？」他皺眉，總覺得他來的時間太巧了。
「灰原，」柯南轉頭，「博士昨天跟誰打過電話嗎？」
灰原哀搖搖頭，「我不清楚。」
柯南沉吟了一會，「博士，他現在怎麼樣了？」
知道柯南問的是哪一方面，灰原哀歎一口氣，「似乎情緒還是很低落。」
「……是嗎，我知道了，謝謝了。」柯南感激一笑。
傍晚，柯南一人站在機場的接機處，雙手抱臂，還在思索服部突然過來的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博士叫他過來勸他，可是聽他在手機裡的聲音似乎還……很高興？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有那樣的反應吧？柯南抓抓頭，唉，服部那小子一向無厘頭，他還真猜不透。
「嗨！工籐！」熱血的關西高校名偵探在關口興高采烈對他喊道。
「不要那麼大聲！」柯南無奈地走向前。
服部壞笑地一手肘拐住他的脖子，「工籐，你膽子真不小啊。」
「什麼？」心裡小小吃了一驚，但他表面還是裝作不知的模樣。
「我聽博士說……」服部故意拉長聲調。
他果然知道了。柯南暗歎一聲，打斷他的話，「那麼，你不反對嗎？」他這個反應實在太奇怪。
「反對？」服部平次不解地反問，「我為什麼要反對？」
柯南詫異地挑眉，看他的模樣似乎真的不在意呢，「服部……」他喃喃道，不知該說什麼。
「雖然有點危險，不過那位小姐似乎也到極限了，」記得他上次來的時候就發覺毛利蘭的精神不太好，服部仰頭歎了一聲，「再堅強她也是個女孩子，你把真相告訴她，雖然以後她會擔心許多，但心裡應該會好受一點。」
「服部，你在說什麼？什麼真相？」柯南覺得不對，皺眉問道。
「咦？」服部彎下身，滿臉疑惑地小聲對他道，「博士不是說，你跟蘭小姐在一起了？」
柯南遲疑地點了點頭。
「那不就是你把你是工籐新一的事告訴了她，然後兩人就終於……」服部痞笑著頂頂他。他聽博士一說，就興奮得沒等他說完就打電話給眼前這小子了。
原來如此，這小子還沒聽博士說完就跑來了。柯南撇了撇嘴，這小子在沒有破案的時候意外的粗線條呀。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見到柯南的表情，服部平次發覺自己可能弄錯什麼了。
對著他歎了一口氣，柯南雙手插袋，逕直一人向外面走去。
「喂，工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是我想的那樣嗎？」服部連忙追了上來。
「服部……」柯南抬頭看向他，不知該不該說。博士打電話給他，明顯的是叫他來當說客，但不告訴他，以他的推理能力，也馬上會知道的，還不如……讓他有心理準備。
「我跟蘭在一起。」兩人在機場附近找了家咖啡廳，柯南一邊攪拌著送上來的咖啡，一邊冷不防地說了一句。
服部挑挑眉，「工籐，你說重點好了。」這不是他已經知道的事了嗎？
「……服部，以後不要再叫我工籐了。「沒有回答他的話，柯南只低頭緩緩說道。
「哈？你在說什麼……」服部說得一頭霧水，正不解地詢問，忽然腦子像是明白了什麼，他皺眉，想著博士對他打電話時說的第一句話「請你阻止新一」，再想了想柯南剛才欲言又止的話語，聯想他那句「以後不要再叫我工籐」……他驀地一驚，「工籐，難道你……」他黝黑的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明白服部已猜中大半，柯南抬起小臉，「正如你所想的那樣。」
「你在開什麼玩笑！」服部衝動地大叫，引來周圍人奇怪的眼光。
「啊，抱歉。」服部乾笑著撫頭道歉，等客人們又重新轉回頭去後，他變回一張嚴肅的臉，「你是要告訴我，『江戶川柯南』與毛利蘭在一起？」明明所有的線索都擺在眼前，他還是不敢相信這馬上就要撕開的真相。
「……是。」沉默了許久，柯南還是乾脆地回答了他。
「工籐！」服部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瘋了？！」
柯南唇角勾起一個弧度，「抱歉，並沒有。」
「你……「服部訥訥地說不出話這世界在一瞬間瘋狂了。
「服部，這是我的決定，希望你能理解。「柯南直視他的眼。雖然相識的時間不長，但他已覺得服部是他志同道和的兄弟，他真心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
服部呆在原處，不需多餘的言語，他知道這一切意味著什麼，也終於瞭解了博士那句話的意思……博士不能說服他……他是認真的，為這逆天而行的戀愛。
「抱歉……我需要時間……」服部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這樣啊……」柯南垂眸，擋住眼底的失望幽光。果然，不會有人站在他們這邊的嗎？
服部平次當即乘飛機回了大阪，柯南回到家時神情消沉。他打開門，有氣無力地道：「我回來了……」
「柯南！」剛進門的他竟突然被興奮不已的蘭一把抱住。
「咦？」他小小吃了一驚，「蘭，發生了什麼事？」
「柯南，園子接受我們了！」蘭臉上帶著大大的笑，與他分享著讓她開心不已的好消息。
「真的？太好了！」柯南臉上的陰霾隨之消散，園子這女人，還真上道！「她是怎麼說的？」
「她說她沒意見！」蘭笑嘻嘻地道。
沒意見啊……柯南稍微冷靜下來，園子他也是瞭解的，她一直認定蘭與「新一」是一對，可是面對蘭突然的言語，她怎麼可能這麼無動於衷？他不自覺地皺了眉頭。
「柯南，怎麼了？」蘭見他凝重的表情，擔憂地問。
「啊，不，沒什麼。」柯南猛地回神，輕笑著搖頭，「今天晚上吃什麼？」
「嘻嘻，為了慶祝，我買了許多好吃的。」
見蘭如此高興，他不忍心提出質疑，也不願讓她不安，只順著她的話道：「太好了！今晚可以好好吃一頓，我也來幫忙！」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只要他能緊握她的手，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飛機上的服部平次單手撐著下巴，垂眸無焦距地盯著過道的某一點，腦子裡全是他聽到的震撼消息。
江戶川柯南跟毛利蘭在一起。
這之中有多少的阻礙，多少的困難，工籐怎麼可能不知道，但他還是決定了。只為了，那個女孩。他寧願放棄自己的一切。
「服部，若是你，你會怎麼做？」
耳邊似乎又浮現柯南歎息般的聲音。當時蘭小姐可能發現了柯南的真實身份，柯南萬般無奈下問他的話。那時他回答不出來……只要一想到自己若有相同的遭遇，告訴和葉後她哭泣不停的臉，他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該死，他怎麼會想起和葉……服部納悶地敲敲自己的頭。
那時候起，工籐的一切思緒就已以蘭小姐為優先了。為了不讓她擔心哭泣，他拚命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現在，為了讓她開心，他要徹底放棄自己的身份了麼？
啊，真糾結！服部頭痛地撥亂自己的發。
頗為失魂落魄回到家，他在玄關習慣地蹬掉鞋，連招呼也沒打，就如幽靈般穿過客廳想上樓。
「平次。」在他家玩的和葉探出頭來叫住他，「你不是說去東京有事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他還特別強調是重要的事，不能帶她去呢。
「和葉。」服部半夢半醒般地回頭，呆呆地看著那充滿朝氣的可愛臉龐。如果有一天，他跟和葉也像工籐跟蘭小姐一樣了，他會怎麼做……
「平次？」和葉疑惑地叫了一聲，「你怎麼了？」她關心地走上前。
「和葉。」服部突然抓住她的手。
「平、平次？」和葉紅了臉，結結巴巴地叫道。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會不會忘記我？」服部認真地問。
和葉愣了一愣，哈哈大笑起來，「你消失了？這怎麼可能？」
「我是說如果！」
見服部一臉正經，雖一頭霧水的和葉也還是認真地思考起來，半晌，她皺了秀眉，「平次，我還是想像不出來……」
聽到和葉這樣不算回答的話，服部反而恍然大悟，青梅竹馬突然間消失，是一件多麼令人難以想像的事！可是他們倆確確實實地發生了，並且咫尺天涯。對於兩人而言，都是多麼痛苦的事。
工籐他……一定也很害怕總有一天，他會從蘭的心裡消失。
他做出那樣的決定，一定是自己再也忍受不住了。
這種只有兩人才有發言權的事，他又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他能做的，也只是做為兄弟給他支持而已。該死，他剛才幹了什麼！
服部「嘖」了一聲，匆匆對和葉道了一聲謝，蹭蹭地跑上樓。
進了房間，他快速撥通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急切地等待著對方的接起。
誰知得到的竟是關機的訊息。
「可惡！」服部狠狠掛了電話，工籐不會這麼早就睡了吧？算了，明天一早打電話給他好了。
星期六清晨，沉寂的毛利偵探事務所三樓忽然敲門聲大起，宿醉的毛利小五郎猛地驚醒，他怒氣沖沖地扯開門，劈頭就罵：「混蛋！大清早的敲什麼門！」
門外的服部嚇得往後一跳，摸著後腦勺尷尬一笑，「抱歉，大叔，我有點心急了。」
「是你？」毛利這才看清來人，他哼了一哼，放他進來，「怎麼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過來了？」
「爸爸，是誰呀？」蘭與柯南睡眼惺忪，從房間裡走出來問。
「服……平次哥哥？」柯南吃了一驚。
「嗨，工……小鬼。」服部一如往常地與柯南打招呼。
「你……」柯南徹底呆住了，他不是……
「小鬼，昨天你出的難題，我解出來了。」服部雙手插袋，「想了半天，答案還是跟你的是一樣的。」他對他笑著眨了眨眼。
「服部！」聽出言外之意的柯南興奮地大叫了一聲。
「你們在說什麼東西？」毛利小五郎一臉霧沙沙。
「呵呵，只是一個小小的偵探遊戲而已。」服部對毛利露出傻笑。
「呿。」毛利只覺無聊，「小鬼才玩這種幼稚的把戲。」他打了個呵欠，準備回去補眠。
「蘭！」沒想到這麼大清早還有人衝來，偉大的沉睡的名偵探就這樣華麗地犧牲在門板後面。
「啊！」眾人驚呼一聲。
可是來人絲毫不關心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好事，她衝到蘭的面前，「蘭，不行，我想了一整夜，還是不行！」
「園子！」蘭詫異地望著眼前不停搖頭的摯交好友，她的意思是……
「這又是怎麼回事！」毛利捂著受傷的鼻子，氣急敗壞地大叫。
園子這才發現還有許多閒雜人等，她一把抓住蘭的手，「蘭，你跟我來。」
「喂！」毛利小五郎的叫喚已喚不回跑遠的兩人。
「究竟是怎麼了？」毛利小五郎啐了一聲，一大早就走霉運，看樣子今天不宜出行。
柯南與服部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
「園子，倒底怎麼了？」兩人跑到附近公園的鞦韆處，蘭停下腳步，氣喘吁吁地問道。
園子轉過頭來，俏麗的短髮甩出一個弧度，她如豁出去般地道：「蘭，我不能接受你跟、你跟那小鬼在一起！」
蘭的心一下子涼透，她喏喏地道：「為什麼……昨天你不是……」
園子用力搖搖頭，「昨天我太過震驚，根本就無法思考！」
「怎麼會……」蘭的心口一窒。
「蘭！」園子猛地抓住她的肩膀，「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不對？其實昨天是愚人節對不對？」
蘭不知所措地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
「蘭……」園子失望地看著她，「你不是喜歡新一的嗎？你不是要等他回來的嗎？」
「園子……」蘭不知該說什麼。
「蘭！」園子喊道。
「園子，這樣的事情，連我都不知道它會發生，但它確確實實已經發生了，我費了很大力氣抗拒它，但是……我抗拒不了。所以，園子，希望你能理解。」蘭直視她的眼，堅定的眼睛裡帶著緊張。
「我理解不了！」園子大叫，「蘭，你曾經那麼喜歡新一，怎麼會……而且，柯南只是個小學生！他只是個小孩，你知道嗎？你是在犯罪！」
園子的話如同雷擊，蘭就那樣呆在原處。內心最脆弱的地方被硬生生地撕開，她的心瞬間疼得不能呼吸！
「蘭，不要執迷不悟，你不能跟那個柯南在一起，你們不會被人接受的。而且，你想想新一，你這樣做，新一該怎麼辦？萬一他回來了，你又該怎麼跟他說？」
蘭如娃娃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園子搖晃。
見蘭不語，園子再接再厲，「蘭，這只是你一時錯覺，一個高中生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小學生？」雖然柯南有時成熟得如大人一般，「萬一被人發現了，你知道你要承擔多大的非議嗎？那會毀了你的！」
蘭依舊不說話。
園子緊緊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天空下起了綿綿小雨，公園裡遊玩的人都開始離開，但兩人卻都似無所感，依舊呆立在鞦韆旁。
彷彿過了一世紀，蘭終於開口，「園子，不管怎麼樣，這是我的決定，並且已做好承擔它的勇氣。希望……你能體諒。」最後一句話，蘭說得毫無自信。
園子渾身一震，她瞪向沒有避開她目光的蘭，怒極地道：「蘭，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天空的雨下個不停，蘭望向灰濛濛的天空，苦笑一聲，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靜靜佇立在那的蘭聽到身後傳來柯南焦急的叫喚，「蘭！」
蘭緩緩轉過頭，只見柯南打著一把傘，奮力向她跑來。
「柯南……」她如自語般叫了一聲。
「蘭！」柯南跑到她面前，踮起腳想為她遮雨，「發生了什麼事？園子呢？」
蘭蹲了下來與他平視，「柯南，園子還是不能接受我們。」她無奈地一笑。
柯南沉默不語，這是他已猜到的結果。
「唉，看樣子我們作戰失敗呢。」蘭大大地歎了一口氣，「算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她對他輕輕一笑，安慰凝重的柯南。
柯南視線移向她額前髮梢不停滴落的水珠，還有她故作輕鬆的表情，持傘的手一甩，他緊緊地抱住她。
「柯、柯南？」蘭詫異地喚道，「我沒事的……」
回應她的是更加貼近的灼熱體溫。
「我真的沒事……」蘭不知自己的話是想說服柯南還是想說服自己。
柯南一言不發，只緊緊地、緊緊地抱著她。
蘭也沉默下來，慢慢地，豆大的淚珠無聲地掉落地面，與雨水混了一起，消失不見。
「嗚嗚……」極力克制的悲傷抵不過柯南溫柔的安撫，蘭終於哭出聲來。
不遠處的服部看到這一切，眼裡閃過複雜的光芒。
「加油了，工籐……不，柯南。」喃喃說完，他轉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