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交待(三)
「好了吧?今天沒什麼事了?」費瑞靈看一下所有在場的人,「我要回去看書了。」
「噯,我還有原油的事沒說,」亞瑟不太明白地望向盧修斯和納西莎,「她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這麼熱愛學習起來?」
「明年,她的堂弟要入學,聽說是個天才,」貝拉最知道其中原因,「她要保持姐姐的尊嚴,不能在學業上輸給堂弟。更糟糕的是,她堂弟是會是最聰明的拉文克勞!」
納西莎和盧修斯對此竊笑,但沒說什麼,要知道想把貴族女孩從小就學的東西,在短時間裡塞進頭腦並形成概念,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就算費瑞靈再天才,也夠她麻煩一陣子的。
「哦,好吧,」亞瑟聳聳肩,「那麼,貝拉,麻煩你了,遇到時和她說一下,我們那組,再要十桶原油來做試驗。」
「你們那組已經燒了多少次了?差點弄成火災,」貝拉有點光火,「如果你成為麻瓜迫害後第一個被燒死的巫師,我會記得替你寫在墓碑上的。」
「做實驗嘛,難免的,你以前不也爆炸過好幾次。」亞瑟不甘心地回嘴,「莫莉都沒說我什麼。」
「那是因為她不捨得把和你相處的時間全花在罵你上,」貝拉有點抓狂了,「但我不想再聽我表姐在我耳邊嘮叨,整整兩個小時煉金研究的危險分析和預防措施,足夠一篇論文的了,可是我沒興趣寫這方面的論文。你要麼給我當心點,要麼就別讓她知道!」
「好好好,我知道啦!」亞瑟馬上討饒,「應該去吃晚餐了吧?」
「呀,糟了,我忘記和費瑞靈說校長要找她談關於霍格沃茨想得到她廚藝的事了。」盧修斯眨眨眼,「怎麼辦?如果突然被校長叫去談這方面的事,她會不會一時失誤然後害我們損失慘重啊?」
想起那傢伙剛才看也不看就簽名時的迷糊勁,東方美食餐館的另兩大股東盧修斯和貝拉都擔心起來,老天,他們之前剛剛談好了擴大業務的具體事宜。
沉浸在根據學習到的資料手繪魔法部整體構架分層圖,按照目前所執行的所有法規法則,魔法界民眾意願影響力分析解析圖製作中的費瑞靈,直到告一段落準備去斯萊特林院長室等阿布拉來接她用返時計去約會時,才發現了站在一旁的福克斯,「啊,福克斯,有什麼事嗎?」
一張羊皮紙飛到她面前。
校長那出了名的圈圈花體字,約她明天下午空堂時去下校長室。
摸出筆,費瑞靈回了個「明天見。」的紙條。
所以,今晚約會的話題裡,除了明年霍格沃茨的四系魔法課程的課本進度外,還加上老蜜蜂到底想幹什麼。
「哦,帶著自然權杖的話,你不可能被他一貫的手法傷害,無論吐真劑或攝神取念對你都不是問題,」雖然這麼說著,阿布拉的表情仍然非常嚴肅,「唯一要防的就是那些談話中的陷阱。」
「啊,我會盡量少說話的。」費瑞靈向他點點頭,不過這點她倒不怕,怎麼說前世她也是久經沙場的人了,在商務宴會上,哪句話沒有陷阱啊。「那麼,你那兒怎麼樣了?關於四系魔法的教材?」
「還算順利,」盧修斯聳聳肩,「從容易到難,一年級生每個系只要學會三個魔法就夠了,二年級五個,三年級十個,四年級十五個,五年級二十五個,六年級四十個,七年級七十個。但那個時代的魔法,不知道現代的小巫師能不能真的掌握。我用盧修斯試過了,至少一年級四系的最初三個,他掌握得還算順利。」
「嗚!」說到這個,費瑞靈就氣呼呼地撲來,惡狠狠地吻了他一通。
「怎麼了?」阿布拉喘著氣,笑瞇瞇地明知故問。
「盧修斯現在每天體內的四系魔素都在快速增長,氣死我了。」費瑞靈遷怒地捶他,「我真的只能靠親吻才能增加魔力嗎?」
「沒辦法,自然權杖留下的資料是這麼說的,」阿布拉再度確認,「明明和你資料共享了,別不甘心了。」
啊啊啊,做慣了天才,突然之間因為身體的局限性,而不能通過努力來增加體內魔素,自然權杖裡的資料關於他們的解說是,擁有精靈之魂者,會自動把身周的純淨魔素吸取入體內,只要精靈血脈足夠濃郁,再多的魔素也裝得下,如果能通過傳承儀式徹底轉化成精靈體質的話,就能調用身周的一切自然元素而非魔素,畢竟魔素在現代世界裡數量非常少,自然元素相對就多得多。
現在,她的情況是,身體裡的精靈血脈不足,所以,能儲存的魔素就少,要等她身體裡的雜質排出後,才會正式進入精靈血脈接受期,在那之前,就算親吻,基本不會有太大作用,但對於精靈血脈者來說,是一種魂力的吸取和補充。
也就是說,在沒來MC之前,她的魔力增長是非常有限的。
對照盧修斯那個魔力飛速增長的傢伙來說,費瑞靈非常氣餒。而既是盧修斯父親,又是親吻受益對像兼她伴侶的阿布拉就成了最好的遷怒對象。
「你已經全部弄好了?」費瑞靈有點疑惑,「不會吧?而且我記得每系魔法,不止這些吧?」
「啊,文字部分都好了,咒語部分也差不多了,但,魔杖動作還需要再總結一下。你知道,那個時候沒有魔杖這回事,那些魔法應該都是直接用意念加咒語就施放出來的,」 阿布拉的眼神有些黯然,「可是,就連我,沒有魔杖也只能施放出四年級那個程度的魔法。」勉強地一笑,顯然不想破壞約會氣氛的阿布拉聳聳肩,「我得找出最好的魔杖動作。」
「笨蛋,這種事怎麼不找我,我對魔力流行的感應最強了,」費瑞靈拉拉他的手,「以後週六週日,我來你這兒幫你編撰課本吧?這樣我就能週末和你在一起了。老蜜蜂也不能對這種情況說什麼。」
「也對,反正你和我的事,都成了上流社會公開的秘密了,除了你要隱瞞的特定對象,基本上,所有貴族排名前一百的世家都知道了。」阿布拉向她眨眨眼,「老蜜蜂如果想要我盡快編出課本來,最好答應週六週末把你給我。」
「不過,你編的課本,是從明年才開始使用吧?是不是說,我和盧修斯依舊要按老的課本學習和考試?」費瑞靈疑惑,「你編了課本之後,O.W.L和N.E.W.T的標準不是也要變動?我記得這兩個考核的考官都必須是威森加摩成員?」
「是的,」阿布拉衝她眨眨眼,「看來你對貴族成員常識的學習有一定成績了。」
「這就是說,威森加摩成員中,偏向馬爾福立場的人會更多?」費瑞靈只是模糊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哦,寶貝,」阿布拉搖頭,「威森加摩成員立場,沒有偏向任何一方的說法,哪怕是鄧布利多,也需要用足夠煽動性的語言來說明,他提出的政策是對於魔法界整體有益的才會被通過,魔法的最偉大之處即是在此,鑒於最遲明年你也會成為其中一員,關於這方面的知識,你必須瞭解。在加入威森加摩時,每個人都必須以自己的生命和靈魂起誓,在威森加摩裡做出的任何一個抉擇,都必須是出於本心地覺得這個抉擇是能夠維護和促進魔法界整體利益的,否則會付出靈魂被撕裂的代價。」
「這樣啊。」費瑞靈睜大了眼睛。
「是的,否則你以為我和維迪為什麼還沒有和鄧布利多撕破臉?就是因為哪怕他的觀點再偏頗,也是出自本心地為了整個魔法界發展得更好!」阿布拉搖頭,「就因為我們的目標是一致,我們都想讓魔法界向更好的方向發展。但,我們選擇的道路是不一樣的,鄧布利多畢竟是老了,他選得路太過保守而不確定,把希望寄托在麻瓜統治者的善良天性上……」他聳聳肩,不再說下去。
費瑞靈有點黯然,是的,我畢竟是麻瓜出生。
「別想太多,寶貝,」阿布拉安慰地親親她,「你還小,等你再長大一些,在魔法界生活的時間更長一些,你自然會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同時對魔法界和非魔法界都好。雙贏這個概念,還是你告訴我的,不是嗎?否則,威森加摩也不會同意吸收一個麻瓜出生的小女巫成為正式成員。除了你對魔法界的貢獻外,也因為你在大局上的智慧。雖然現在你未必能夠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優點。」
費瑞靈低下頭,仔細地思考,最後,還是那一句,向著好的方向努力,至於能做到哪一步,就看命運的安排了。
氣氛有點凝重,阿布拉輕拍費瑞靈的肩,在她抬頭時給她一個甜蜜的吻,直到她的頭腦糊成一團。
「哦,我真恨你的年齡。」努力把手掌從剛發育的小胸脯上鬆開,阿布拉搖頭,「以後我們的約會還是控制在安全話題上吧,雖然我的血脈裡刻著呵護你到成年的理性,但每次約會後沖冷水,真不是件舒服的事。」
費瑞靈也喘著氣,咬著舌尖,努力平復著對於不是這個年齡能夠做的事情的渴望。
「好吧,回歸原來的話題,關於O.W.L和N.E.W.T的考核標準,」阿布拉由於血脈中的理性,恢復得比費瑞靈快一點,「我想,自從有了魔素辨析球開始到現在,關於四系魔法的初級修行方式,基本上所有的魔法界的巫師們,都已經有了一定的概念,關於四系魔法,已經有不少聰明人,在這一基礎上創造出來不少了,那些老狐狸們,對於魔法本質的研究可要比我們深入得多,有了馬爾福家公開的這些基礎補充,更是如虎添翼。讓我編撰課本也只是出於對我公開這一知識的回報而已。」
「是的,」費瑞靈微笑,「在以後的貴族世家排名中,馬爾福家不光能在財富表上佔第一,還能在學術世家中佔一席之地。」
「嗯哼,看來貴族世家女主人須知,你也學得很不錯了,我期待你成為合格的馬爾福家女主人。」阿布拉笑了,「為了魔法界的整體利益,我會把自然權杖中留傳下來的資料中,所有適合現代世界的,統統整理成書,這是作為威森加摩成員所必須要做的。」
「你也成了威森加摩成員?這是幾時的事?」費瑞靈吃驚,「不是說你和維迪因為老蜜蜂的作梗,都沒能在威森加摩佔一席之地嗎?」
總結交待(四)
「這是四系魔法修行方式帶來的另一個好處,」阿布拉冷笑,「不然,馬爾福家會這麼輕易公開獨屬於家族的秘密?至於維迪,這次他閉關後出來,應該也會被威森加摩吸收,不然暗系魔法的修行方式,也就只掌握在他一個人手裡,而非整個魔法界最高層手裡。」
「所以,你們的影響力終於開始向威森加摩滲透了?」費瑞靈歡快地笑,「恭喜。」
「以我們的年齡來說,的確值得自豪。」阿布拉向她眨眨眼,「但,即使這樣,如果我成為了O.W.L和N.E.W.T的考官,考試時也不會放水。」
「我想問的是,四系魔法,你知道如果五六七年級忽然改變考試內容,似乎有點不公平。」費瑞靈擔心的是這個。
「啊,這是一個問題,」阿布拉點頭,「威森加摩內部也在討論,有可能讓五六七年級生免費續讀,直到他們學全了七年級所有課本。」
「不是吧?」費瑞靈非常吃驚,「那他們原來學的那些就全部要荒廢掉?」
「怎麼會,只三門課而已,變形、魔藥、天文、占卜、神奇生物、數字占卜、草藥學、魔法史、飛行的考核都不會變,只有魔咒和古代魔文這兩門會停考三年,加上麻瓜研究是三門,三年後所有霍格沃茨未考生,都必須補考,魔藥課本的修訂普林斯家接手了,據說其中也有你的功勞?」阿布拉疑惑地望向她。
「啊,那個啊,」費瑞靈想起送給較為關心的小男孩西弗勒斯的聖誕禮物,「我從之前就覺得草藥也是要分魔法屬性的,而魔藥材料的這種屬性又對其在魔藥中的作用和調合的規律有一定的聯繫,但你知道,自從得到了自然權杖的傳承後,我的時間排不過來了,就把這些想法和一些已總結出來的規律,當作聖誕禮物送他了。」看看阿布拉的臉色,不忘補上一句,「艾琳姑姑畢竟是我實質上的引導者,而且,專家的事就應該由專家來做。」
「哦,」阿布拉滿含笑意,「是的,在魔素辨析球出來之後,這種研究的確會有人想到並去做,在不佔優勢時,這麼處理是對的,這樣未來普林斯家因為這本筆記而研究出了成果,你會是其中的首創者,未來,普林斯家和伊萬斯家的友誼,定然會更加牢固。魔法界的所謂貴族世交之間,往往也就是因為類似這種的情誼。」
「嗯哼。」費瑞靈點頭,「是的,我從貴族須知裡看到了,這就是魔法的神奇之處,不是嗎?」
「另一個問題,」阿布拉好奇地望進費瑞靈琥珀色的眼睛裡,「盧修斯向我報怨,你居然沒有內容就簽了文件,雖然這文件是他給你的,他還是很為馬爾福家族未來的女主人輕率行事而擔心。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我看到在我之前簽下合約者的名字,」費瑞靈聳聳肩,「既然有這麼多人陪我,什麼陷阱我都不怕了。」
「然後,你對首飾生意也不太關心,盧修斯對此很奇怪,之前的東方美食餐廳分明是你主動去找他談合作的吧?為什麼同樣是賺錢,你的態度前後差那麼多?盧修斯可還記得那次他和貝拉兩個人都沒能從你手裡多得一分好處。」阿布拉的眼瞳原本是淡灰色,但現在,正漸漸向著銀灰改變,因而,他的凝視,電力就更足了。
在他不自覺散發的魅惑之下,費瑞靈還是感應到了隱藏著的凝重,不由一呆,也認真回答,「那是因為,之前對我來說,賺錢是比較重要的事,你知道,拍賣會雖然讓我有了一大筆錢,但那是死水,如果沒有持續穩定的收入來源,坐吃也會山空,所以,開餐館是我增加來源的方式,現在餐館這個收入已足夠我和家人在魔法界生活的足夠奢侈,那麼,賺錢的重要性就降低了。而且,說實話,雖然之前我沒學過什麼貴族世家才會有的教育課程,但我也知道,在一個完整的社會體系中,所有的利益影響必然是構成了一個平衡了,如果貿然進入已自成一體的行業中,打破原有平衡,肯定會被所有利益平衡中的得利者排斥,所以,我選擇了一個從未有人涉足過的行當,再拉上兩個在貴族排名中有足夠實力的家族成員合作,你看,我想得沒錯,也達到了目的。」
喝了一口水,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鄭重,還是努力把自己的心態盡量解釋清楚,「在有了足夠維持某種生活程度的收入後,錢就不是最重要的了。畢竟我進入魔法界的時間太遲,相較於魔法界長大的小巫師們,差得太遠了,所以我需要學習的東西非常多。之前努力賺錢是生怕萬一家裡出些什麼事,比如破產之類的——畢竟現在我們家的收入全靠父母支持,天災人禍是說不准的。而現在,沒有了這樣的顧慮後,對於金錢和某些政治影響方面的追求就小得多了,畢竟一個才接觸魔法界四年,正式進入魔法界半年的麻瓜種小女巫來說,這方面的野心太大了沒好處,所以,對於會影響到政治層面的一些想法和構思,都盡量推給別人去做,這樣,既得到了某些家族較為牢固的友誼,也不會太過招人嫉恨,再加上,原本我以為伊萬斯家會只有兩個女孩子,自然要強勢些,但現在,還有個堂弟會為伊萬斯家譜努力,我的責任就小了一半,我自己知道,本身的個性其實更偏向拉文克勞一點,要是去年我就知道會有個堂弟的話,我肯定我會進入拉文克勞。」
一長串話下來,阿布拉的眼睛飛快的閃爍著,「所以,你提出的巫師育幼園的計劃,也是一個新的,本身並未出現過的利益結點?」
「是的,那是我為莉莉準備好的路。」費瑞靈微笑,「我的利益和政治影響就是我的,莉莉的就是獨屬於她的,哪怕是同一個家族,每個人最好也有不同的方向,這樣比較不會傷害到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而我的堂弟,我一點也不擔心他,依他的聰明和上進心,不用到畢業,他肯定會找到獨屬於他自己的利益和政治影響。」
深深地看著自己的小伴侶,阿布拉再一次感覺到了梅林的眷顧,這麼優秀的小人兒,是屬於他的!看來馬爾福家族的確是神的愛寵。
「輪到我了,」費瑞靈開始探究真相,「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這個問題會引得你和盧修斯這麼重視?或者說,馬爾福家族的重視?」
「你知道,在貴族世家中,從孩子五六歲開始,就會有意識地訓練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和情緒控制能力,這兩種能力不但決定了孩子們長大後的心志堅韌程度,還決定了孩子們長大後大腦封閉術的強度,貴族世家的成員,大腦封閉術的強度達不到家族的要求,就無法真正記入家譜,很多家傳的秘密,大腦沒有屏弊的人,根本連沾也不能沾上一點,否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給家族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費瑞靈有點好笑,「我對於賺錢生意的前後態度不一,讓你們擔心我這兩個方面的能力?」
「有自然權杖在,其實對你來說,這兩方面的能力並不用強求,」阿布拉聳聳肩,「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比較重要,它決定了以後馬爾福家女主人究竟是你還是納西莎。」
「耶?」費瑞靈皺起眉頭,「那還是讓納西莎來吧,對於從現在起才開始學貴族世家潛規則的我來說,肯定沒有納西莎那種從小培養出來的反應快,再說,你認為我們兩個真正獲得傳承後,除了自然神殿的事之外,還有心力去關注馬爾福家族的利益嗎?」
「這我有想過,不過,」阿布拉皺皺眉,「哪有那麼容易,要知道畢業之後到繼承家族之前這段時間,是馬爾福們難得的自由時間,再加上盧修斯和冰鳳之間也需要生死歷險來磨合,他不會答應一畢業就接手馬爾福家族的。」
「你是他父親?還是馬爾福家家主。」費瑞靈睜大了眼睛,在貴族世家來說,家主的權威不是不容置疑的嗎?
「可那個小混蛋還有個寵壞他的身為斯萊特林家主的教父!」阿布拉氣餒地承認,「我不一定打得過他。而且出去遊歷對他和冰鳳的共享契約來說也是必須的。」
「那麼?」費瑞靈有點失望地垂下頭,「我在畢業後當米蟲的理想不太可能實現了?」
「嗯哼,在盧修斯和納西莎結婚前,你肯定要當一陣子馬爾福家女主人了。」阿布拉微笑,望著費瑞靈的目光裡,開始有了較為平等的尊重意味——心志堅韌只是貴族標準裡的合格,但有自知之明和懂得如何取捨這兩點,就是世家排名一百位以內的優秀標準了。「我相信你會是個合格的女主人。」
「哦,永遠別指望我會像其他貴夫人那樣替丈夫組織狂歡宴會。」皺起眉縮起小鼻頭,費瑞靈對於某些貴族陋習深惡痛絕——狂歡宴會等於亂交大會。
「啊,這應該不用擔心,」阿布拉笑笑,明白小女孩畢竟還有某些潔癖,「你應該已經知道了,貴族婚姻的聯接儀式分兩種。」
「嗯哼,一種是契約聯接,一種是靈魂聯接。」費瑞靈點頭,「區別是契約聯接是可以離婚的,靈魂聯接則意味著這對夫妻生死相伴。」
「對,所以,契約聯接的夫妻可以隨自己的意願主持狂歡宴會,但這種宴會,靈魂聯接的貴族夫妻是絕對不會參與的。」阿布拉點頭,「你的貴族潛規則學習還沒學到這部分,我們之間的聯接,恐怕會超越靈魂聯接,要知道半身聯接,有上萬年沒出現過了。」
「你不是在告訴我,我們的婚禮會成為全世界巫師們看新鮮事的大聚會?」費瑞靈的臉色開始發青了。
「哦,那是肯定的。」阿布拉非常自然地接口。
「呃……到時候能不能賣門票?」費瑞靈異想天開。
阿布拉「嗤」地笑出來,「哦,寶貝,恐怕不能。」
「可惜,好大一筆錢呢。」費瑞靈哀怨地白他一眼,「那你還特意告訴我,有什麼用意嗎?」
「聯接的主持者也是有要求的,目前看來,只有維迪和老蜜蜂是合格人選,」阿布拉聳聳肩,「不知道維迪成為黑暗祭祀後會不會對主持這種儀式有影響。」
「所以,哪怕明天下午的對談話題再討厭,也不能和老蜜蜂對著幹?」費瑞靈明白了。
哦,該死。
明天下午的會談,難度又增加了!
女王PK校長(上)
時間差不多該回學校了,費瑞靈懶懶地白他一眼,未完全長開的小臉,作出這種表情,一點沒有她自以為的性感,反而像是小女孩在鬧彆扭似的,阿布拉險些笑出來。
為了掩飾,也是猛然想到,阿布拉抬手摸摸眉毛,「對了,關於你去年拍賣會後答應納西莎的冰鳳,盧修斯已經在拐彎抹腳地向我打聽了。」
「啊,我忙忘了,」費瑞靈一拍額頭,「鳳凰蛋是現成的,但是我沒把握現在的納西莎能不能和它訂下契約,盧修斯那次也是運氣,我前陣子研究魔寵契約時,才發現,就算是共享契約也是對靈魂有要求的,想起盧修斯那次,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過後來想想,那時有維迪替他把關,應該沒問題,所以這次還是等維迪出關吧,到時讓他把把關,再讓納西莎簽訂契約吧。你和他們說一聲吧,我回了學校,開始學習後,就把什麼都忘了。這個特性真不好,但沒辦法,我全心全意沉浸在一件事裡,就會有點迷迷糊糊的。」
「這樣會不會太累?」阿布拉聽兒子說過她在校的狀態,但因為每天晚餐約會時她的情況很正常,所以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但聽她自己都承認會這樣——她從來不對他說誇大的話,只說事實。
「主要是因為一年級課程裡沒什麼要我花腦子的,正好把心力花在法規習俗和貴族世家的常規課程上,這種深入學習狀態對我來說,學到的東西比較容易形成概念,雖然這種狀態比較消耗精力,而且會降低我對於除了學習之外的事情的敏感度。你知道我的精神力支持得住,就是身體還太小了點。不過,我懂得安排自己,你看,我不是把週六週日空出來休息了嗎?我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兒。」費瑞靈衝他笑笑,很自信而有把握的樣子,眉宇間的英氣格外分明,「走吧,再不回去,趕不上返時計的時間點了。」
&&&&&&&&&&&&&&我是又過了一天的分割線&&&&&&&&&&&&&&
費瑞靈把今天所有的課堂筆記都記好,算了下課後論文,除了魔藥都好了。本來下午空堂是安排了去圖書館寫論文的。
不過難得校長邀約,怎麼也得賞臉啊。
說起來,她還沒好好觀察過這上全世界最偉大的巫師呢。
只剛上學那會兒,接觸過一次,還是在維迪的全程陪護下。
有自然權杖護身,她倒是不怕老蜜蜂能從她那兒得到什麼秘密,不過,雖然她是阿布拉的伴侶這一點在上流社會人盡亦知,但關於自然神殿和自然權杖,仍是獨屬於她和阿布拉、盧修斯、維迪四個人的秘密。
「蝸牛夾心糖。」老蜜蜂對甜食的品味向來獨特,導致了校長室口令也變得可怕。
「啊,伊萬斯小姐。」微笑著的白鬍子爺爺給人的感覺就是慈祥。
「鄧布利多教授。」費瑞靈也維持了一個學生面對的教授的態度,恭敬而溫和。
「要不要來點熱可可?蜜糖紅茶也很不錯,你要哪種?」白鬍子爺爺指了指桌上冒著熱氣的飲料,繼續推薦點心,「這是最近我喜歡的蝸牛夾心糖和巧克力雪寶,用來配這兩種點心,再好了不過了。」
「呃,」好吧,早就知道進了校長室就會被他的甜點毒害,「我只要可可就好。」
「哦,我知道,伊萬斯小姐的口味非常獨到。」老蜜蜂的眼睛在鏡片後閃爍著寶藍色的光芒,「關於東方美食,它們實在是太美味了,以至於我都不忍心指責學生們用它們取代學習的餐飲。」
「唔?」費瑞靈剛用舌尖沾了一丁點可可,就停住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老蜜蜂的話,還是因為甜到舌頭發木的飲料,「校規裡好像沒有規定不能自帶食物?」
「是的,但是除了家長貓頭鷹點小零食和糖果之外,歷史上還沒有如此大規模的學生不進餐事件。」鄧布利多衝她擠擠眼,「吃過東方美食後,連我都無法再吃霍格沃茨家養小精靈做的食物了,但這樣會造成家養小精靈們的暴動,你知道,自從聖誕假後,已經有五次大規模的家養小精靈一齊到我面前來痛哭請罪了。我的年紀也不小了,實在受不了這個刺激。」
「校長找我的原因是?」費瑞靈一臉同情,但決不鬆口。
「能否讓霍格沃茨的學生也吃到東方美食呢?」圈子繞夠了,吐出了他的目的。
「哦,這個不是我說了算的,」費瑞靈不想在這上面和他花腦子,「東方美食的製作方式已經被我用來入股餐館了,所以,如果要討論關於它的事,能否讓另兩位餐館股東,一齊出席呢?」
這不是推托,而是真的沒把握在目前狀態下和他斗腦子,所以交給貝拉和盧修斯吧,雖說他們也沒到老蜜蜂這個級別,不過二對一,加上她防缺補漏,應該不會吃虧。
「如果是這樣的話,」鄧布利多眼睛又閃了一下,「就得等晚上了,我記得二三年級的斯萊特林現在都有課吧?看來今天的晚餐還得讓家養小精靈們失望一次。」
「下課後到晚餐前,應該還有時間和他們一齊談吧?」費瑞靈故作天真,非常無邪。
「不不不,晚餐前,我們的話題恐怕還不可能結束。」鄧布利多坐正了身子,嚴肅起來,「自從上次麻瓜武器的試驗之後,我就想和你仔細談談了,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你們的院長好像把我當成了洪水猛獸。」
「咦?」費瑞靈有點搞不懂他是說真的還是假的了,維迪有作梗不讓她見校長嗎?
「或者只對你保護過頭?」老蜜蜂的語言開始意味深長了,「那些大型農用煉金器具,的確是個了不起的想法,似乎連非魔法界都沒有這種工具。伊萬斯小姐,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想到的嗎?」
「魔法界如果不能比麻瓜先進,那魔法還有什麼意義呢?」這是費瑞靈本能反應,「魔法不就是用來補充一切人力所不及的嗎?」
老蜜蜂一怔,「關於安多米達目前在研究的用來思想交流的器具,也是出於這個概念?但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有這麼多的奇思妙想呢?這恐怕不僅僅是用天才就能解釋的。」
他倒是對格蘭芬頓的情況一清二楚啊?費瑞靈知道,斯萊特林學院因為有維迪這個斯萊特林當代家主在,校長的監視力度被降到了最低,消息只可能是格蘭芬頓透出去的。
「或者因為我從小就喜歡胡思亂想?」費瑞靈倒真是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老蜜蜂找她的原因是這個。怎麼解釋?說她是從未來穿回來的?
顯然老蜜蜂並不滿意她的敷衍,開始釋放魔威,「那麼,關於防護陣法研究,也是胡思亂想的成果嗎?」
哦,明白了,他以為這些的來源都是一起的,也就是說,他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之處,肯定她身懷某個秘密,所以,現在是來確認的?
不過魔威,對於精靈魂者來說,現代巫師的魔力威壓,哼,就連維迪魔威全開時,她還有心思去分辨他的魔力核心數量,老蜜蜂釋放的魔威還不如他呢。
「可是,這是伊萬斯家族的秘密,我想魔法界對家族私密是持保護態度的。」費瑞靈也開始不高興了,明擺著欺侮我?怎麼不去向阿布拉套話?
「哦,看來斯萊特林學院的內部教育非常了不起,」鄧布利多的臉色依舊慈祥,但眼神銳利了很多,「連家族私密保護,都教給了非純血巫師。」
「不,不是斯萊特林學院內部教育,而是馬爾福家族內部教育。」費瑞靈的眼神也銳利了起來,直接望進他的眼睛裡,「我想,我和阿布拉的關係,是您親眼看到的。」
「馬爾福家。」魔壓收斂了,老蜜蜂又成了那個慈祥無害的老爺爺,「魔法界排名第一的世家,的確有其特別之處。可是,連休的事情,也有你參與,我不得不鄭重,作為威森加摩首席來說,我有責任確定你的立場,威森加摩不能讓一個不確定立場的麻瓜女巫加入。你知道,至今為止,威森加摩還沒有一個麻瓜出生者,他們的立場太危險。」
「那我就不加入好了。」費瑞靈非常乾脆,「我並沒強烈要求加入。」
「不,你一定要加入,」老蜜蜂馬上否定了她的決定,「只有威森加摩之誓才能保證你的秘密是對魔法界無害的,否則,」他的眼光陰冷起來,「一個不確定因素,哪怕她是馬爾福家族的,相較整個魔法界的安危來說,也是渺小的。」
「那麼就加入好了。」費瑞靈聳聳肩,「我對魔法界從未有過任何傷害之心。」她倒是真的無所謂,因為一旦和阿布拉完成精靈傳承,他們兩個就不是魔法界的律則能約束得了的,即使加入了,威森加摩之誓也只能約束他們一時。
「是的,你沒有,」老蜜蜂點頭,「如果你有,完全可以在不引人注目的情況下計劃一切,但是在看過了格蘭芬頓的記憶之後,我不得不謹慎,哪怕你沒有,不等於你的家人沒有。」
一股憤怒之意衝進胸臆,他怎麼敢暗示她父母會不顧兩個女兒的安危,那是最無可厚非不可置疑的,「你的意思是指我的父母……」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語言中的憤怒卻非常之濃重。
「不不不,」老蜜蜂似乎對於能引動她的情緒非常滿意,「我並沒有置疑你父母對你的愛,但如果他們也被瞞騙了呢?你知道,當麻瓜武器的威力出乎我們意料之外後,魔法界對於非魔法界的態度就又警戒起來了,而此時,作為麻瓜出生的天才女巫,你的情況是整個魔法界不得不在意的。我們的疑惑是,你真的會幫助魔法界對付非魔法界嗎?那個你父母的生存世界?」
「為什麼要對付?」這又是她的第一反應,老天,如果她沒有因為深度學習狀態那麼迷糊也許還會假裝一下,但現在嘛,「既然麻瓜能生出那麼多巫師,就說明,他們是梅林認可的存在,而且,沒有了麻瓜,一些最基礎的事情,就得由巫師自己去做了,」費瑞靈拿出魔杖,把維迪之前的那個最下層全死光了,上面的那層就會自動降為最下層的理論顯擺了一遍,「我承認巫師比起普通人,更受神的青睞,但既然普通人口的數量那麼多,也就說明了,神對於他們的存在,是允許的。」
女王PK校長(下)
「原來……」老蜜蜂的眼睛閃爍個不停,「V……是這麼想的。」
聲音雖輕,也提醒了費瑞靈,似乎她的確在他的誘使下透露了些什麼,「鄧布利多教授,麻瓜並不弱,也不蠢,魔法界要正視麻瓜們,看來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既非一味敵視,將之當成威脅,也非一味隔絕,而是正視,麻瓜和巫師,應該是一個平衡的立場,他們單體雖弱,但人數眾多,而巫師,說實話,如果失去了由麻瓜出生補充進魔法界的新鮮血液,過不了幾百年,會因過多的近親通婚而滅絕。」這是她在看斯萊特林的記憶時,最由衷同意的一條。
微微點頭,顯然他也因出神而心防鬆懈了,「的確,格蘭芬頓、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麻瓜出生巫師的人數越來越多,已經超過五年,麻瓜出生者多於魔法界出生者了。雖然魔法界出生者的人數也在歷年增多,但……」
望著他深深皺起的濃眉和臉上深如刀刻的皺紋,費瑞靈恍然明白了他的苦心,正是由於麻瓜出生者越來越多,作為這些麻瓜種們第一個接觸的魔法界「總統」,他的政治態度不得不成為一個「麻瓜保護者」,他不得不強調巫師單體比麻瓜單體強大,只有這種政治態度,才不會引起麻瓜種們的雙親的警惕,才能以愛為誘因,讓麻瓜種的雙親,不向外界透露魔法界的存在。
一瞬間,費瑞靈忽然理解了他的苦衷和不得已。
就像阿布拉所說的,鄧布利多也是為了維護魔法界的整體利益!
對於他對她的警惕和戒備,費瑞靈也不再那麼強烈地反感了,也許,作為巫師界第一人,他要考慮的東西,的確比他們多得太多了。而那些,是沒加入威森加摩的巫師們不太可能理解的,難怪,威森加摩成員的錄取要求高到需要足夠的年齡去達到。
像她這種怪胎,在魔法界歷史上恐怕也沒有第二個,難怪鄧布利多會嚴陣以待。
不讓她加入威森加摩,就不能用威森加摩之誓來約束她,但讓她加入,一些極度秘密的只有魔法界頂尖上層知道的針對非魔法的政策,就有可能會洩漏給非魔法界,後果將不堪想像。哪怕最後她的靈魂被撕裂,也彌補不了魔法界整體的損失。
想來想去,費瑞靈也要為他苦惱了,如果兩人的位置換一下,恐怕她會毫不猶豫地下殺手,即使殺了她,覺醒了媚娃血統的馬爾福當代家主會死,就像他剛才所說的那樣,「一個不確定因素,哪怕她是馬爾福家族的,相較整個魔法界的安危來說,也是渺小的。」更何況,馬爾福家不是沒有繼承人,即使阿布拉現在死掉,馬爾福家族也並不會受到太大的損害,有契約冰鳳並和布萊克家女兒訂了婚的盧修斯已足夠讓人不會小視,哪怕他還未成年。
再加上,一個德國魔法部長兒媳婦的姑姑,足夠庇護馬爾福家的繼承人直到其成年,幫助他順利繼承家族原有的一切了。
這麼換位思考之後,費瑞靈開始慶幸魔法界對於殺死同類看得非常之重的俗成約定,所有巫師們從小就知道這個鐵則,殺死高級生命體會污染兇手的靈魂,而受到污染的靈魂,冥界不是會收的,據說攝魂怪,就是由殺死過同類或更高等生命的兇手的死後轉化而來。
誰都不想變成攝魂怪那種可怕的生物。更何況,如果能進入冥界,很可能遇上更早進入的父母親朋愛人,誰心裡都有著早逝了但法忘懷期望能在冥界再度相遇的人,所以,魔法界極少發生惡性殺人事件。
微微抬眼,費瑞靈對上了鄧布利多深思的雙眼。
他的目光深邃得能穿透她的靈魂,「我能信任你嗎?伊萬斯小姐?」
費瑞靈再考慮了片刻,「教授,我願意接受威森加摩之誓,但我比較忙。如果不出席任何威森加摩成員會出席的場合,行不行呢?畢竟有什麼特別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可以讓阿布拉轉告。」
這樣,她既受到了威森加摩之誓的約束,又不會得知威森加摩的秘密。
費瑞靈已經畫出了她的底線。
眼睛微微一瞇,厚厚的半月鏡片後的只餘一條帶著笑弧的線,「那麼,或者威森加摩會在下一次會議後,招收榮譽成員。」
是啊,只受誓而無實際職權——
「啊,當然。榮譽成員的話,就是指受了誓,而無須做事的成員?」費瑞靈確定一句。
「是的。」鄧布利多點頭,「你是願意的,不是嗎?」
費瑞靈回給他個最天真甜蜜的笑,「當然,既然無須做事。那麼我做的任何事,威森加摩都無權干涉了?自然也不會強逼我公開屬於我的秘密?」
呃,老蜜蜂的眼睛又飛快地閃爍起來,「當然,榮譽成員是暫時的,如果你再度作出對魔法界意義重大的貢獻,威森加摩會吸收你當正式成員。」
「比如?」費瑞靈眨眨眼。
「比如農用煉金器械,現在,有了這種器械,兩個家養小精靈可以耕種五十萬畝小麥,水稻用的器械也快要煉出來了。」鄧布利多坦白地說明她的功勞,「魔法界的糧食不再信賴非魔法界了。包括乳酪、啤酒、肉腸製作,都可以用煉金器具來達成,你提出了一條非常重要的思路。」
「嗯哼。」費瑞靈點頭,「我已經料到了。」
顯然鄧布利多沒想到她除了天真無邪的笑臉,還有超級厚的臉皮,怔了一怔之後,「時間不早了,差不多該去吃晚飯了。」
「是的,鄧布利多教授。」費瑞靈向他點頭微笑。
四目相對那一刻,一股刺探罩向她的大腦,那是種精神上的聯接,他正試徒翻開她的腦子。
但在自然權杖的作用下,費瑞靈的強大精神力第一時間反應過去,那股精神聯接被固定住了,一幕幕場景如同電影一樣閃過,清晰異常。
費瑞靈的目光定定地專注在鄧布利多的眉心,那股屬於校長的精神力被她牢牢的鎖住了,直到某個十八禁的畫面讓對於同性H場景沒多大抵抗力的她錯愕,那股精神力才從她的枷鎖中掙脫。
鄧布利多象見了鬼似地盯著面前「天真可愛」的一年級斯萊特林。
原來——
鄧布利多和某人,是互攻啊。前世網上看到的腐女筆記,互攻才是同性中至愛對方的表現……
但——
費瑞靈微笑,聖潔而睥睨,幾乎是悲憫地望著他,「校長,威森加摩不需要榮譽成員,要麼就是正式成員,要麼就別想用威森加摩之誓來約束我。我給過你機會的!」
你不但錯過了,而且還冒犯了自然祭祀的尊嚴——引動了自然權杖的反應,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神器畢竟是神器,而且它保護著的是個幼年祭祀,以成年人的靈魂,冒犯幼年祭祀,這在自然權杖看來是罪不可恕的,你應該慶幸自然神殿是被封印著的,否則你的魔力當場就會被剝奪,至於現在嘛,雖然免除了成為啞炮的命運,還是有其他損失的。
無奈地笑笑,費瑞靈逕自向外走去,阿布拉肯定在等她了,自然權杖被引動,精靈戒指就別提了,如果不是他對她有信心,恐怕他會堵在校長室門外來接她。
快步走到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門自動開了,一等她進去,就馬上關上。
帶著返時計的阿布拉神色焦急地在裡面踱步,見她進去,馬上迎了上來,抓住她的胳膊,上下打量,「你……怎麼樣?為什麼我的自然權杖會發燙?」
「回馬爾福莊園,我把記憶抽出來給你看。」費瑞靈笑笑,「大收穫。」
一把抱住費瑞靈,返時計連轉兩圈,壁爐閃過兩道綠焰。
從冥想盆裡跳出來,阿布拉的臉色是鐵青的,「他怎麼敢……為什麼牢不可破誓言……」
「我知道為什麼,自然權杖被動保護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費瑞靈眨眨眼,「他利用魔寵契約,把所有傷害都轉移到福克斯身上了,而福克斯只要再度涅磐,就可以把這種傷害消化掉,不過以後不行了,自然權杖把這種建立在自然女神律則之上的契約解除了,福克斯自由了。」以後他再想要像以前那些毫無顧忌的行事,不太可能了。
「你已經夠退讓了,他居然!」阿布拉依舊忿忿不平,「我記住了。」
費瑞靈搖搖頭——她倒是能理解老蜜蜂這麼做的原因,當他是巫師界第一人,威森加摩首席時——緩緩地把在校長辦公室裡想到的,老蜜蜂為什麼會堅持這種政治立場和政治形象的原因,向阿布拉說了出來,「我不是說維迪的政治觀點不對,而是,他和你畢竟還是更偏向純血貴族立場,如果我沒想錯,當年那個用對魔法界的貢獻來獲取貴族地位的法令,老蜜蜂肯定是支持的。」
「怪不得,那時候威森加摩那麼好說話。」阿布拉恍然大悟,「連維迪都奇怪過。」
「是,麻瓜種們需要一個能進入魔法界上層的機會!老蜜蜂,雖然我很討厭他,但沒站在那個位置上,不可能理解那個位置上的人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費瑞靈聳聳肩,「他不應該冒犯自然祭祀的,我原本都打算勸說你們配合他了。」
「你今天說的,我加入威森加摩後,也想到過,」阿布拉點頭,「維迪出來,我也會和他提起,為了魔法界的未來,在威森加摩我不會有私心。但是,他對你的冒犯,不可原諒!」
「我知道,馬爾福們向來是睚眥必報的。」費瑞靈莞爾,「我也是。對了,給我一個記憶瓶,我還有一段記憶要保存。」
「什麼?」阿布拉有點疑惑,還是翻出個儲思瓶給她。
「老蜜蜂對我攝神取念時,我借助自然權杖的幫助,反而翻出了他腦子裡的秘密。」費瑞靈笑笑,「太私密了,我都不敢給你看,其實我自己都沒看仔細,而且這些東西對你們沒什麼幫助和影響。」
把儲思瓶存放好,大筆一揮,「鄧布利多的情史」貼上標籤。
「被迫知道這個秘密是一回事,但利用這個秘密打擊老蜜蜂是另一回事,老蜜蜂作為魔法界首席來說,還是挺稱職的。」真矛盾,如果他沒對她「攝神取念」的話,費瑞靈對他的稱職程度還不太好確認。就像費瑞靈換位思考時想到的,會放任不安定因素,什麼措施也不做,就不是個稱職的魔法界守護者。
校長情史
「好吧,加入了威森加摩後,我也承認他是挺稱職的,」阿布拉皺皺鼻子,「我保證不會利用這些記憶打擊他,我只是很好奇他的情人到底是誰。」
費瑞靈怔了怔,阿布拉的態度和以前不同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用命令式語氣,可現在,他用的是請求式語氣,難道說……
「寶貝?」阿布拉閃著銀灰色的眸子,「我們一齊看吧?你是我的伴侶,應該滿足我的好奇心。」
情商不低的她在阿布拉再次開口的半撒嬌語氣中,確認了這一事實,心情好得飛揚起來的費瑞靈在這一刻沒辦法拒絕任何請求,「哦,好吧,要記得保密。」
把記憶倒進冥想盆,阿布拉對於達到了目的非常滿意——馬爾福想要的,馬爾福就能得到。
不過居然利用了美人計這種已超過二十五年沒用的手段,雖然對方是他的伴侶,還是有點不適應。不過,他想,他很快就會習慣的,至少在他的伴侶培養出對他美色的抵抗力之前,他不用費心思考慮對付她的方法。
拉住摟著她要向裡跳的伴侶,費瑞靈搖頭,「不對,因為我看到他的記憶是反噬攝神取念造成的,所以,順序是反的,也就是從後向前看的。要把記憶順過來,才能正常閱讀。」
阿布拉揚了揚眉,蛇杖向著冥想盆動了動,「好了,進去吧。」
但在進入之前,對於小伴侶臉上出現的,只有在他吻她時才會出現的神情,他有了某些不太好的預感。
一進入記憶中,他就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迎面而來第一個場景就是兩個男孩在做.愛。
憑心而論,其實這個場景非常唯美,雖然繁茂卻不長的青草,說明是個春季。只長到腳背的草地上,夾雜著各色小野花,像綠色絨毯上點綴的花紋。
後方還有一株枝葉象傘一般撐出一片樹蔭的大樹,那兩個少年就在樹下。
肢體交纏。
金色的頭髮,湛藍的眼睛,單看那精緻的面孔和完美的身軀,幾乎會以為是教堂中的天使塑像被賦予了生命。
棕紅色頭髮,淺藍色眼珠,漲紅著一張娃娃臉的,是年輕時的鄧布利多。
看不到鄧布利多的身體,是因為,它被金髮少年的軀幹遮弊住了,只有體毛細密的小腿,隨著金髮少年的衝擊,掙扎扭動。
細密的汗自金髮少年的額前滲出,匯聚成珠,順著他的鼻窪處滑下,來到下巴骨的微凹底部,懸掛在那兒,並在下一次的兇猛律動中,被震落。
砸在身下棕髮少年的身上,引發了一聲震顫的呼喊,「那兒……蓋伊,慢……啊……」
「阿不思,我的阿不思,」金髮少男粗喘著喃喃地念著愛人的名字,如同念著最偉大的魔咒。他的身體向後仰了一下,顯然是讓出空間給驟然變化的器官,下一秒,他的腰再度躬起,狠狠地向下用力,「是這兒,對嗎?親愛的?」沾著白色黏液的雙手捧住身下少年的臉,吻住他猝然迸出眼角的淚滴,舌尖溫柔地沿著淚劃出的痕跡而下,探進他的耳窩。
當唇再度壓住唇時,金髮少年的雙手又被他的身軀遮住了,而棕髮少年的迎合和呻吟也開始毫無顧忌、不加遮掩,「蓋伊,求你,快……噢……放開……嗯……手……」
「不行,」金髮少年的聲音也開始破碎了,「你,不准自己……這次,和我一起……」
「啊,」棕髮少年的頭髮把草地揉出了個凹陷,原本死拉著地上草葉的手按向身上人兒的腰臀,雙腿也不由自主地緊?,夾緊他的腰,腿趾綣縮成一團,「求你……蓋伊……快……」苦悶的嗚咽再度奪走了他說話的能力,一連串無意義的鼻音,隨著他不斷搖動的頭揮散在空中。
金髮少年不再語言,律動的頻率越發加快,幅度也越來越大,緊張的身體肌理,如果獵食中的豹般敏捷矯健,透過樹葉灑落的太陽的光斑,更如同勳章般,點綴著梅林傑作般的正激烈而又美妙地交合著的軀體。
終於,一聲爆炸般的吼叫,他們緊緊地按住對方,手指都陷入了肉裡,指甲也毫不客氣地在對方身上烙下屬於自己印記。
急促的喘息中,癱軟在一起的少年分享著彼此的體溫,本能地緊緊相擁。
喘息稍定,四目交投,比慾望更深層的感情,將他們的眼睛點亮,笑意從中流洩而出,暈紅整個臉頰,直到——
「還不起來,」棕髮少年推推依舊膩在他身上的金髮少年,「阿瑞娜午睡醒了會來找我,我可不想讓她看見這種場景。」
「又是阿瑞娜,」金髮少年用依舊汗濕的鼻子蹭蹭情人的臉頰,「她就是專門打斷我好事的,否則也不會到現在我們才……前天夜裡……」
「蓋勒特!」棕髮少年提高了一個音階。
「好吧好吧,」他妥協地輕輕抽身而起,飽含慾望地看著從對方體內滑出的白色濁液,「至少讓我幫你清理。」
一個無杖的清潔咒,兩人身上的汗污濁液都消失了,金髮少年跪直身體,半扶著依然癱軟的棕髮少年,一件一件地替他穿上衣服。
棕髮少年半靠在樹幹上,撫弄著愛人金燦燦的發,「別生氣,你知道阿瑞娜的情況。」
金髮少年一揮魔杖,為自己穿好衣服,再度給了愛人一個吻,「如果你答應我今晚溜出來,我就原諒她。」
「今晚?」棕髮少年有點猶豫。
「姑婆有個會議,魔法史學者討論,要到明天才回來,今天家裡一個人也沒有。」金髮少年誘惑地道,「如果你來,我就答應你上次的要求。」
棕髮少年眼睛一亮,「你說的!我十點後到。」
下一個場景是在一間佈置得較為華貴的臥室裡。
一片昏暗中,唯有壁爐的火光並不足以照亮整個房間,但還是能看出,靠在壁爐對面牆安置著的大床。
大床上,微微泛著光的,是那頭金燦燦的發。
一個吻落在他的發上,然後是眉,眼,鼻子,臉頰,那小心翼翼的珍愛,從棕髮男孩的每一個動作裡流淌出來,金髮少年笑起來,微微側頭,主動迎上對方的唇,探出舌,將珍愛勾引成了激切。
在金髮少年的手向著對方的腰腹探去時,棕髮男孩按住了他,「別,你答應過,讓我來的。」
「嗯,你確定你知道怎麼做?」金髮男孩邪魅一笑,竟然有一種魔性的美——那是墮天使路西華才能有的致命吸引。
「哦,該死的。」棕髮少年也抵擋不住這種誘惑,急急地扯開袍子,一個黑色小袋子,從他拉開的袍子裡滑到床上。
「這是什麼?」金髮少年早已赤.裸,半支起身,看著愛人站在床邊,拚命想在最短的時間裡把自己剝光。
撿起小袋子,棕髮男孩的理智回來了一點,「我準備的,一些減輕疼痛的東西。」
「那下午怎麼不拿出來?」金髮少年一怔,聲音高了半度。
「誰知道你連在外面也敢……」棕髮男孩的回答聲有點委曲,「而且,我怎麼敢隨身帶著這種東西,你知道阿瑞娜喜歡翻我的東西。」頓了一下,又帶著安撫意味地揉弄著對方的金髮,「而且,也不是很疼,你準備得很充分。」
倒出黑色小袋子裡的一個藥膏盒和一支水晶瓶,金髮男孩的眼神從內疚變成不懷好意的詭異笑容,「你幾時準備的?」
「快一個月了。」棕髮男孩的頭埋在愛人的頸間,一時不查,脫口而出。
「原來,你也……」驚喜的話未能說出口,被移到胸前的激辣快感打亂,「哦……你也看了很多書?」
「是的,」棕髮男孩低聲承認,「我在看書時,一直想著你。」舌尖輕輕舔慰著剛才用力吸吮後漲紅挺立的乳.尖,含糊不清的話語繼續從金髮少年胸前傳出,「我一直想對你這麼做,還有好多好多……我等了好久,不急,我要慢慢來。」
金髮少年被他低啞坦誠的話語打動,同時胸前傳來的麻癢快感也啃噬著他的神經,他攬住埋在他身上的愛人,投入地體會著他帶給他的一切。
胸前的兩點都被吮吸得漲大直凸,他的舌尖還在向下,沿著中線,來到了臍窩,當舌尖旋進肚臍時,金髮少年再也忍不住地呻吟出來,「哦,阿不思!」
他從不知道這個部分會這麼敏感,特別是被他軟軟的舌尖輕吮時。
在金髮少年呻吟出聲時,棕髮男孩的手握上了他激起的分.身,「老天,你這兒也是金色的,我一直想看這個畫面。」隨著他的話,他的唇舌得到了獎賞似地親吻舔弄著金色體毛的部分。
「喔!」再一次呻吟,金髮少年的脊柱神經抽緊了,早已的挺起的部分再度充血。
「別急,別急。」棕髮男孩喃喃著,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被握在自己手中捋弄著的愛人的器官,他的眼神著迷地望著閃著微光的金色體毛,手指毫不客氣地揉弄著已完全被他掌控的部分。
「阿不思……哦,快點。」金髮少年不耐煩的催促著,「哦,該死的,你的慢性子!」
在愛人的催促下,唇舌再度向下……
「哦,不!」溫暖的腔體含入了他最敏感的部分,舌頭還在圓柱體的表面不停舔刷著,「不!」他從未想過對方會做到這一步!
但他不能否認,他的身體很喜歡,幾欲噴射的衝動令他不由自主挺動。
棕髮少年的手鬆開了愛人的分.身後,探向那對裹在囊體中的小小圓球,此時,那個部分正緊張地縮成硬球,被愛意的手指揉弄著,中指按向囊體和圓柱體之間的凹陷處,只輕輕一下,就引動了愛人的低吼。
噴湧而出的白濁液體,帶著愛人特有的氣息,棕髮男孩吞嚥著,低低笑了,「哦,蓋伊,看你的急性子!」
處於高.潮後暈眩期的金髮男孩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急促的喘息是他唯一的回應。
棕髮男孩撐起身子,藉著爐火的微光,癡迷地望著愛人此刻的表情,「真美,比我想像中的更……」
直到金髮少年的眼皮微微跳動,棕髮男孩拿起從小袋子裡倒出來的兩件東西,伏下身去,抬起愛人的雙腿,「乖,把腿抬起來。」
金髮少年本能地聽從他的吩咐,雙腿被抬起分開,位於臀縫中央的入口部位曝露出來。
愛憐地揉撫著圓潤的臀瓣,棕髮男孩再度低下頭去。
下一瞬,金髮少年再度尖叫,軟頹下去的部分猛地激起,他竟然吻住了入口之處!
破壞氣氛
舌尖一下一下地點在入口處,那溫得發燙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麻了起來,入口之處不由自主地鬆軟開來,「不……別……」身子猛地一掙,沒能掙開,下一秒,那個部位被用力一吸,「嗚——」一聲哽咽似的呻吟,金髮少年整個人癱下去,只感覺到入口之處整個的外翻,被對方含在嘴裡,舌尖還在腸道的那圈不停地舔動。
完全不同的快感,整個腸道都在發癢,幾乎連靈魂都在發癢,「求你……」他連大點聲的力氣也沒了,近似無聲地呼喚著這個折磨自己同時也將拯救自己的情人,「阿不思!」
棕髮少年終於滿意了,抬起頭來,滿臉的汗珠,和下.體怒張的分.身,都說明他忍得也非常辛苦。
小小的水晶瓶在他手裡已打開了蓋子,細長的瓶口,非常方便地把藥液注入了他即將要進入的地方。
「哦,」稍稍緩過來一些的金髮少年終於能開口說話了,「那是什麼?」
「鬆緩肌肉和加強敏感度的魔藥,」棕髮少年成就感十足地看著氣息極度不穩的愛人,一貫強勢的他,終於現出了這麼柔弱的樣子!另一手,打開藥盒,從裡面挖出膏體,塗抹在自己的分.身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配方。」
做好了一切準備後,手指輕輕揉弄著入口的部位,確定藥液全部被吸收了以後,一根手指探了進入。
金髮少年的身子又是一震,「啊——」那種溫熱和飽漲感,就是他需要的,「快,阿不思!」
又一根手指進入,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但已被緊緊地包裹住,似乎不能再擴大了。
棕髮少年微微皺起眉,壓制住急欲衝入的分.身,輕輕抽動著手指,邊旋轉著撐開,擴張著那個目前來說太過狹小的通道。
好一會兒之後,三根手指進入了。
金髮少年已受不了了,癢得特別厲害的,偏是手指達不到的裡面,「阿不思,快進來!我要你幹我!」他的聲音都哽咽了。
哀求的語調,令棕髮男孩的下.體再次顫動著粗漲了一圈,但他還是不為所動,哪怕他也氣息不穩。
四根手指也被吞入了,棕髮少年吁出一口氣,在愛人的內壁迫不及待地吞進四根手指的同時,他將手抽了出來,以自己的欲柱取而代之。
極度渴望的內壁一遇到欲柱,便緊緊裹住它向裡吞嚥,塗過了潤滑液的柱體,順暢無礙地挺進了它早應該進入的地方。
簡直像是靈魂的對接!
兩個男孩以同一種頻率顫抖起來,無聲而猛烈的撕吼由兩人的肢體動作迸發,把他們兩個籠罩在一種靜謚而激烈的氛圍裡。
「那是……」雙手捂著臉,從指縫裡露出眼珠子窺看的費瑞靈驚住了,如果說之前的畫面都是性,那麼這會兒就是愛。
深入靈魂的愛!
阿布拉輕歎了一聲,正想說什麼,忽然臉色一變,摟著費瑞靈向外一跳,出了冥想盆後的第一時間,用蛇杖對著它揮了揮,隨著他的動作,冥想盆一跳,把小馬爾福從裡面彈了出來。
「爸爸!」盧修斯出來之後,睜大眼睛瞪著他們,惡人先告狀,「我不知道你居然有這種癖好?是因為她的影響嗎?」
「盧修斯!」阿布拉自然不會被他的小手段混過去,「我記得在你六歲時我就警告過你,精神力不足的時候,不允許進入冥想盆。」
費瑞靈看看放在冥想盆邊儲思瓶上的標籤,「顯然,盧修斯對我們校長的情史也有非同尋常的好奇。」
「呃,我本來以為是爸爸說的那個什麼戲劇,讓校長當戲劇主角的確是個吸引人眼球的好法子!」盧修斯的表情很是無辜,「誰知道進去了才發現你們居然……」
「閉嘴!」被他不含好意掃來掃去的眼光看得很發毛的費瑞靈終於受不了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盧修斯,不許欺負費瑞靈,」阿布拉的蛇杖輕輕在兒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對於你在精神力不足時進入冥想盆的懲罰,親手把家規掃二十遍吧,如果放假時還交不出來,那麼這個暑假你的德國之行就取消,留下來幫我處理家族事務吧。」
於是,費瑞靈馬上愉快地看著盧修斯臉色青黑地哀號,「不,爸爸你不能這麼殘忍。」
「我不能?」阿布拉帶著愉快的笑容,「你確定?」
「哦,好吧,爸爸。」盧修斯規規矩矩地垂下頭,但在眼皮底下急速轉動的眼珠可不是那麼乖順,「我會做到的,我不希望影響到餐館在德國開張的時間。」
費瑞靈知道後面一句是說給她聽的,但她抿抿嘴,微笑,不上他的當。
就像她告訴阿布拉的,當收入到了某個程度,賺錢就不是非常緊急的事了。
她把話題轉向自己感興趣的地方,「盧修斯之前說了戲劇,難道已經開始著手了嗎?」
「是的,」阿布拉明白她的意思,先揮動蛇杖把盧修斯目光覬覦著的儲思盆裡的記憶收了起來,交給費瑞靈,「已經開始前期作業了,赫奇帕奇的孩子們精神力還是不錯的,在自己腦子裡按劇本製造故事,一點問題也沒有。至於劇本嘛,上流社會的貴婦人沒事還會東想西想呢,有了思維鋼筆,把它們寫出來一點也不難。我還招了一個思路較為嚴謹的在麻瓜社會讀過大學的啞炮來修改。」
費瑞靈手掌一動,那個儲思罐已被收入了她的意識空間,這除魔杖外第一件,被她這麼鄭重收藏的東西。腦子裡轉著阿布拉剛才說的話,「那些貴婦人們,未必會真把這個當成一樁正經事來做吧?你也不能強制她們努力工作?」
「嗯哼,」阿布拉對她微笑,「那麼,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簡單,如果能組織一場比賽的話,只要提出她們抗拒不了的獎賞,哪怕讓她們把所有的故事場景都在腦子裡編排好都沒問題!而且還能借這個活動擴大戲劇這一娛樂方式的影響力。」費瑞靈連眼睛都沒眨就想到了前世的電影節。
「然後還能從中挑出最好的作品來推廣宣傳,」盧修斯最能領會費瑞靈的創意,「也能夠找到有足夠想像能力的巫師,成為專門為戲劇公司製造戲劇的員工。」
「是的,想像力和貴族不貴族的可沒關係,甚至有可能小孩子都能製造出最完美最有意義的故事!」費瑞靈連連點頭。
阿布拉點著手,已操縱著思維鋼筆在本子上不停地寫著些什麼了。
「那麼,關於『抗拒不了的獎賞』這方面,盧修斯有什麼好建議嗎?」阿布拉習慣性地考察兒子。
「今年暑假的國際新社交季開場會,父親還沒有選擇好舞伴吧?」盧修斯狡黠地笑,又把球踢回去。
阿布拉望了費瑞靈一眼,聳聳肩,「今年的新社交季開場會,我不需要舞伴,不過,你教父身邊的那個位置倒可以拿出來懸賞,」銀灰色的眼睛冷然地瞟了兒子一眼,「等你教父問起時,我會向他誇讚他教子的創意。」
「哦,不,」盧修斯這回真要哭了,「教父會殺了我的。」
「啊,」阿布拉非常之幸災樂禍的笑,「也應該讓他試試他寵出來的寶貝到底有多混蛋了。」
「你們說的國際新社交季,是什麼?」費瑞靈似乎聽過這個名詞好幾次了。
「哦,那是爸爸和教父當年為了解決純血之間因通婚而導致血緣越來越近,造成生出來的後代巫師體質和魔力越來越差,設法讓全世界所有未婚小巫師六年級的暑假全部聚到一起跨國相親,」盧修斯顯然對此很不滿,「否則小姑姑怎麼會嫁到德國去。」
「啊,」費瑞靈猛然想起,「怪不得安多米達說過,維迪發明過思想語言轉換魔法,就是為了解決相親聚會裡語言不通的困擾吧?」
「是的。」阿布拉點頭,「其實貴族世家都有語言課,像盧修斯,法語德語意大利語,總之拉丁語系的語言對他都不成問題,但那些混血的,或者不重視貴族傳承的世家就必須使用這種魔法器具。如果不是有這個前題,新社交季也不可能成功。」
「六年級,也就是說十六歲,盧修斯到十六歲也要出席嗎?」費瑞靈眨巴著眼,感興趣地望著他。
「有婚約者可以自由選擇去不去,」阿布拉笑笑,「也可以攜伴參加,到今年,已經是第二十三界了,除了孩子們的相親外,也有兄姐們陪同前來的,他們的兄姐們會趁這個機會舉行國際商務會談。」
盧修斯眨眨眼,「重點是,每年的國際新社交季,不是由爸爸開場,就是由教父開場,然後,每年社交季結束後,他們都能收到非常多的情書!」
「那麼,」費瑞靈望向阿布拉,「我需要陪你出席嗎?」
「你的年齡不符合,至少也要十五歲,才能出席,而且我們事情,在你家人同意之前,需要保密吧?」阿布拉搖頭,「今年由維迪主持,誰叫他一下子丟下半年不管事,我會把準備工作都做好,但暑假裡,我們還要進一步研究關於魔寵契約的事情,你記得嗎?」
「爸爸終於找到了個好借口逃離那些迷情劑和媚娃。」盧修斯對於抄寫家規二十遍的怨念讓他繼續吐槽。
「盧修斯,」阿布拉有點煩了,就算是他兒子,約會時間裡也是只大燈泡,「我記得你每天只向學校請了三刻鐘的假。」
「哦,好吧,」盧修斯看著父親威脅地揚起的蛇杖,準備離去,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作最後一擊,「那麼,前面你們看的,真是我們親愛的校長的記憶?」
一閃身,他飛快地逃走了。
呃——
費瑞靈和阿布拉對望著,本來記憶中美好得有如天使的兩個少年的情事,被盧修斯提醒,想起了其中一位是老蜜蜂,再聯想到他現在的模樣——怎麼就那麼彆扭呢?
費瑞靈和阿布拉一起囧了。
約會氣氛被破壞個精光!
該死的盧修斯!
翻了個白眼,費瑞靈忽略掉阿布拉喃喃有辭地念叨著要怎麼修理他兒子,拿起之前他寫下的筆記本。
基本的魔法界第一界戲劇大賽的前期事宜安排,都已經很有條理了。
「對了,」費瑞靈猛然回想起來,「鄧布利多說,大型農用煉金器具都做出來了?」
「是的,商務方面是我經手的,外國方面已經下了很大一筆訂單。」阿布拉點頭,「總算,維迪的煉金研究所開始賺錢了,我們的股份到年底會有分紅單子寄來的。」
立場問題
「我不是說這個!」費瑞靈白他一眼,「我是說,有沒有可能,等魔法界這種器具銷售飽和後,到非魔法界去組織一家農業種植公司,專門替非魔法界種田。」
「你的意思是?」阿布拉的眼睛更亮了。
「如果能夠依靠這些器械把非魔瓜界的農業都抓在手心裡……」費瑞靈的真實想法是,用魔利驅動的農用器械,不會造成環境污染,要知道臭氧層破滅都是柴油機造的孽。
「對呀!」阿布拉非常興奮,「如果能夠反過來把非魔法界的農業全部控制在手裡……而且還能安排掉那些魔法控制力不好而找不到工作的傢伙,畢竟那種器械每小時吸收的魔力是定量的……」他興奮地再次指揮思維鋼筆在筆記本上刷刷刷地寫起來。
「那麼,你繼續,我自己回去吧,返時計的時間點差不多了。」費瑞靈聳聳肩,其實還是有點後怕的,要不是盧修斯衝進來,正在看H片的情侶,你說接下去會做什麼事?
「哦,不,寶貝,」阿布拉跟了上來,思維鋼筆的好處就在於只要腦子連上了,人在不在那兒根本不無所謂,當然距離也不能太遠了,「再等我半分鐘就好,寶貝,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事。」
對哦,每天的例行一吻還沒完成。
「別急,我等你,我知道如果沒有第一時間把想到的寫下來,以後就很難再找因感覺了,所以,」費瑞靈坐回密室的沙發上,「你慢慢來吧,只是別錯過了時間點。」
返時計使用的禁忌很多,所有的巫師們都知道必須嚴格遵循,否則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沒有人敢去嘗試,要知道當返時計剛發明出來的二百年內,失蹤巫師中的八成都是未遵守返時計使用禁忌造成的。
半分鐘後,阿布拉走到了費瑞靈面前,兩人匆匆忙忙地趕回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趕上了返時計的使用點,一個熱切的吻,不但只有呵護憐愛,更有著幾分的愧疚。
「怎麼?」費瑞靈喘著氣,揉撫著他挺翹的鼻子,「為什麼愧疚?」
「你明明是站在魔法界立場上的,那個老蜜蜂,他對你做的事太過份了。」阿布拉的惱恨是針對鄧布利多的。
「啊,也許只是目前魔法界處於弱勢。」費瑞靈漫不經心地道,「阿布拉,別太信任我啊,我的立場,其實更偏向於精靈一族,你應該也懷疑過吧,為什麼我的種種行徑看起來都是在巫師界立場的,作為麻瓜出生的小女巫,這不合邏輯。但你不知道,繼承了精靈之魂者,只有精靈立場。其他的,基本上是不會太過關心的,這麼說吧,只要魔法界沒有切實傷害到我的父母家人,無論巫師們對非魔法界做出什麼措施,我都不會關心。了不起就把家人接進魔法界來好了,反正現在我的收入足夠養起一家人還有餘了。」
阿布拉難得失態地睜大了眼睛,像不認識般望著她,「這是真的?」
「是的,阿布拉,」費瑞靈看著他的表情,微微苦笑了,「你在魔法界生活得太久了,等真正接受傳承之後,立場的轉換會很為難呢,倒不如我這樣的,精靈之魂覺醒後,就只有精靈立場。至於會幫助魔法界是因為,所有巫師的祖先,都是精靈啊。否則,你以為普通人真的能夠將魔力由血緣傳繼給後代嗎?黃金時代和白銀時代的法師,強大,壽命長,與精靈之間的關係非常融洽,通婚的也不少,半精靈後代,同時有人的優點,兼有精靈的特質,所以那個時候對於精靈和人類通婚,整個社會都是採取擁護的態度,就像現代魔法界對於魔法生物血脈覺醒全面配合是一樣的。」
「怪不得,我得到的自然權杖中的資料顯示,關於精靈事務的一切決策,由你來做出。」阿布拉微微有些失神,「我還以為是因為精靈的傳統就是女王當政的,原來……」
「阿布拉!」看著他的表情,費瑞靈心裡有點難受,手臂一攬,主動吻上他的唇。
由她主動的吻,舌尖的探索、交纏,全由她來完成,直到感覺到她的歉意後,猛然醒悟之後作出激烈回報的阿布拉接手。
「不,寶貝,不用抱歉,我並沒有立場也沒有那種權利慾望,也許,對魔法界的權利慾望很難去除,但在精靈的事務上,的確是你比我更有話語權。」情緒尤未平復的阿布拉再度將她吻到神思迷亂,才自顧離開。
看來,還是困擾到他了,這是阿布拉第一次在約會後,讓她目送他的背影。
整理了一下思路,費瑞靈不覺得自己有錯,既然決定要和他成為伴侶,那麼就不應該有瞞騙。而且她對阿布拉也有信心,他不會被困擾多久的,幾天就能調整好。更何況,還有自然權杖幫他。
低頭考慮一下,費瑞靈舉步向門外走,她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完成自己的學習計劃,說實在的,黑暗神殿、光明神殿,自然傳承,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有大事要發生了,是面對整個世界的。
自詡高於普通人類的巫師們,會為此做什麼樣的準備呢?
如果不努力做好迎接這一切的準備,誰知道到時候會怎麼樣?
機會從來都只青睞有準備的人。
回到斯萊特林地窖的路上,與校長擦身而過,費瑞靈抿抿嘴,向他點頭行禮,就如同每一個遇見他的學生一樣。
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裡得到了令彼此滿意的結果,擦身而過時,費瑞靈不由歎息,哪怕他現在是個瘋瘋顛顛的老蜜蜂,但那青春歲月中的純愛熾戀,難道在他心底就沒留下一絲痕跡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不會把這些記憶放在加了最多重精神鎖的腦海深處了,要知道自然權杖的反擊本能會翻找出對方最重要的東西呢。
老蜜蜂妥協了,看來剛才在斯萊特林院長室裡對阿布拉的話,他聽到了沒被自然權杖屏蔽掉的那些話,雖然只是零星片斷,也足夠他做出決定了。
而被他當年的愛情感動了的費瑞靈,也足夠讓他相信會替他保密她看到的了。
現在唯一要堵住的嘴就是盧修斯了,真麻煩,也不知道他看了多少。
以阿布拉的反應速度,相信他沒看到多少。
回到斯萊特林地窖,盧修斯還沒等她開口就湊了上來,「如果要我保密的話,就讓我爸把抄家規的懲罰改掉。」
哦,這傢伙不愧是斯萊特林,「過幾天吧,你爸爸這幾天心情不會好,提得太早了,我怕會有反效果。」費瑞靈再叮囑一句,「誰都別說。」
「你答應就好。不過,」盧修斯有興趣了,「為什麼我爸心情會不好?你和他怎麼了?」
「不,沒怎麼,」費瑞靈聳聳肩,「只是心態上的調整,把我當成平起平坐的存在之後,他的心態需要調整。」
「所以沒事?」盧修斯再度盯緊她,確認。
「是的,沒事。」費瑞靈再度想想,的確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以她對阿布拉的瞭解,這點小事還不足以形成解不開的心結。
事實上,她非常正確。
在第二天晚餐約會時,阿布拉就恢復了正常。
她問起時,他苦笑,「媚娃血統本身就決定了,我們在伴侶關係中處於弱勢。所以,沒什麼區別。再說,傳承之後很可能自然而然接受的東西,現在煩惱也太傻了。」
「好吧,我就知道你會想明白的。」費瑞靈很高興,「那麼,週六週日幫你完成教材編寫的事情怎麼樣了?老蜜蜂答應了嗎?」
「當然,一切都很順利。」阿布拉望著伴侶微笑,「你說的大型農用器械到麻瓜界開耕種公司的事情也非常順利,威森加摩一次性就通過了這個議題,而且不少人表示願意為他們所屬國家和非魔法界懇談,或者直接就先在非魔法界開辦公司,分成幾個公司,向非魔法界的國家承包所有農業主食作物的耕種。」
「嗯哼,看來煉金研究所的分紅值得預期。」費瑞靈點頭,「維迪出關後會開心死的。」
「關於魔寵契約,」阿布拉有點猶豫,「我有個想法,為什麼你那兒能得到這種資料,我的資料庫裡卻沒有呢?會不會是一旦讓巫師們得到後,會對精靈造成不好的影響的?」
「嗯哼,你能想到這個,看來是真正試著從精靈立場上來考慮了,」費瑞靈笑,「本來嘛,在遠古神龍還存在的時候,如果在龍蛋裡就被巫師簽走的話,很可能在其長大後,因為巫師的意願而攻擊精靈,但現代的巫師,加上現代的這些所謂魔法生物,哪有可能造成對精靈的傷害啊,不過,火屬性的魔法生物還是要控制一下,你知道,精靈最重視最需要的,是植物,因為這些魔寵造成植物的大片焚燬可就得不償失了。」
「精靈體質不是說可以調動四系自然元素的嗎?」阿布拉有點奇怪,「至少我現在沒有植物,也沒感覺什麼不適。」
「你不知道,精靈其實能調動的是五種元素,」費瑞靈把自己得到的關於精靈本源的資料說出來,「除了風火水地外,還有一種是木,不告訴人類是因為,如果沒有精靈體質,根本感應不到木元素,更別說是調用了,但木元素其實是四系元素之根,如果沒有了植物,這個世界還能有多少魔素也就值得懷疑了。」她搖搖頭,「其實這些資料不應該現在就告訴你的,如果威森加摩知道了,對精靈族群沒好處。」
「放心,任何會危害到你的事情,我都不會做,這是我的血統決定了的,」阿布拉狡黠地笑笑,「哪怕威森加摩逼得再緊,我也有媚娃血統作為擋箭牌。」
「那麼,為什麼不給你的伴侶一個吻呢?」費瑞靈微笑著主動貼過去,「我的精靈血脈如果太淡薄了,新課本上的好多魔法就使不出來了。」
「可是,你實在太小了一點,」阿布拉抱住黏上來的小人兒,「每次約會後要衝冷水的,是我啊。」
之後,費瑞靈的生活非常規律,每天上課,課後學習貴族禮儀常識和魔法界的俗成約定,每晚的晚餐約會和接吻,每週六週日和阿布拉的全天約會,聊他的工作,聊她的學習,有時再一起去非魔法界看電影,聽廣播。
一起研究廣播裡的各種節目。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直到一天晚上在浴室洗完澡出來後,金皇忽地衝上來,費瑞靈才發現,已經是四月份。
再兩個多月,就要期末考了,然後就要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