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天算不如不算
新學期一開學,艾比心急如焚地熬過了開學典禮,她急著找老鄧商量事兒。
昨天與魔王的談話嚇得艾比整夜睡不著,一想到老鄧很可能是受傷了,她就嚇得半死——這老頭可是她最後的靠山啊!靠山倒了,她可咋辦啊。
昨晚遇到Voldemort的事,她甚至都不敢告訴家人和小蝙蝠;不敢告訴家人是怕他們做出什麼激動的事情來,而不敢告訴小蝙蝠——雖然,她曾經把一切都全盤托出給小蝙蝠,但那是在危險還遙遠的時候,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危險就在眼前,她又怎麼可以把他拖進去呢??朋友不是這麼當的。
難道她要告訴小蝙蝠,非但昨天她和黑魔王「推心置腹」地談了很久,而且估計以後她還得繼續和這位黑道大哥周旋。
現在,對艾比而言,反倒是她戒心很重的鄧布利多教授是她最想商量的——她又很多話想要和這位白道大哥說啊!!
開學晚餐過後,艾比裝作回寢室的樣子,小心翼翼地避開大家,氣喘吁吁地一口氣衝上八樓,奇跡地沒有跑斷腸子,然後報出口令讓那個巨醜的石像給她讓路。
「砰」地一聲用力踹開校長,艾比以雷霆萬鈞的氣勢站在校長室門口,急吼吼地衝到鄧布利多教授面前,沒有「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問候,沒有「喝茶嗎?我不喝茶」的寒暄;連喊帶比地把昨晚的事情飛快敘述了一遍,說到最後,艾比情緒極其激動,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拽住了老頭的鬍子,還在一個勁兒地拉著——彷彿那是一根救命稻草。
鄧布利多很想好好聽小姑娘講話,但是,臉皮委實被她拽得生疼;只得苦笑著開口:「別,別激動,請,請別激動好嗎?……我聽著呢,請放開我的鬍子好麼?」
艾比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小手正死死地把老頭的鬍子往下拔,訕訕地不好意思:「呃……對不起,校長,我,我不是故意的……呃,對了,你是不是受傷了?」
艾比記起了昨晚伏地魔最後說的那句奇怪的話,仔細打量面前的老頭,他臉色的確有些蒼白,頭髮和鬍子的顏色也有些灰敗——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真的?
鄧布利多教授看出了艾比的疑惑,於是輕輕搖搖手說:「沒事的,一點小傷;休息一下就好了……是我太大意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教授!」艾比聽得老頭變相承認自己被Voldemort打傷,頓時大為著急,「你,你,不是一向很謹慎的嗎??」
——她現在的身家性命可都得靠這老頭了啊!!要是他也扛不住,那她可該怎麼辦啊?
「呵呵,不用擔心,我的孩子,」鄧布利多搖搖一根手指,「我沒有事的……我這次受傷的事情,不但我自己很驚奇,而且當時『那個人』似乎也很驚奇的樣子!本來我不是很明白,但是聽了你剛才的話,我想——我可以把整件事拼合起來了。」
「怎,怎麼說?」本來艾比也是有分析能力的,但是現在的她已嚇得六神無主了。
「首先,當時你在小樹林裡遇到『那個人』,我想是因為他終於查到給德國貝克曼家寫信示警的人是誰了,雖然寫信的是你,但估計他還是認為是你的家人授意你寫的;由於你們家是世代的純血貴族,所以他沒有像對付其他人一樣派出食死徒,而是自己前去拜訪,我猜他是想要籠絡你們家。」鄧布利多擺出了一盤子糖果,招呼艾比來吃。
「沒錯,這個我也想到了。哦,不,謝謝了,教授。」艾比看見有幾顆糖果還在蠕動著,彷彿還長著觸角一顫一顫的,不由得一陣反胃,連忙謝絕。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是個蛇語者!」鄧布利多又召喚來一個大茶盤,冒著熱氣和紅茶的清香,「這個很重要;正像他說的,他以為自己已經是世界上最後一個蛇語者了——在他的舅舅莫芬死在阿茲卡班之後;於是,他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了。對於他來說,多招攬一個純血貴族家庭,遠不如遇到一個『同類』來的重要。——所以,他之後的關注點基本上都放在你身上了。」
「……真的嗎?教授,我,我不大敢相信。」艾比將信將疑。
「你應該相信,他對於純血有多麼得狂熱——何況你又是和他一樣繼承了薩拉查.斯萊特林天賦的人。」鄧布利多往杯子了倒了一杯茶,遞給艾比。
艾比接過茶杯,但還是有些不大相信:「謝謝,校長……可是,他可是連自己的舅舅都毫不猶豫地攻擊,並且栽贓,最後導致他死在監獄裡啊!——莫芬也是個蛇語者啊?」
「不,完全不一樣的……加奶嗎?」鄧布利多把茶盤推過去一點,繼續說,「根據你在信中的描述和剛才所講的,我想他還是很喜歡你的家庭的。——我相信他已經許多年沒有這麼花心思去籠絡一個家庭了。」
「啊?!」艾比張大了嘴巴。
「是的……是的,他是極其驕傲的人,篤信純血;可是當他千辛萬苦地找到了剛特家族,卻發現情況和他想像的那個高貴的門第完全不一樣。骯髒,粗鄙,無知,渾渾噩噩——就像他自己說的,顯然,他認為莫芬的存在是玷污了斯萊特林高貴的門第,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動了手。」
鄧布利多教授把自己的雙手交叉起來,悠悠地說:「……可是,你們家完全不一樣。同樣是作為一個世代的純血貴族,你們家幾乎擁有他當初所渴望的一切,強大睿智的祖父母,漂亮的花園,考究的房子,還有……一個也會蛇佬腔的,優秀的,好看的……你。」
艾比慢慢地回想起來,發現老鄧說的不無道理,相比於她所聽到的Voldemort對待不聽話的人或家族的雷霆手段;他對於她家實在是客氣了。
鄧布利多看著艾比點頭的樣子,愉快地繼續說:「正是由於他對你們家這種很奇特的好感,你們才有機會逃跑的。接下來,讓我們來說說一件有趣的事情——我的傷。」
「教授,我不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艾比板著臉,拒絕欣賞老鄧的幽默。
老鄧呵呵笑了,接著說:
「……之前,我不是沒有和『那個人』交過手,事實上,我們也碰到過幾次,但都是點到即止,因為就像我不確定我是否能夠打敗他一樣,他也不確定是否可以打敗我?所以,我們都沒有使出全力。……但是,幾天前我們又遇上了。這次,我也感覺他和上次我遇到他的時候有些不大一樣,哪裡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的力量突然間增強了——在我們試探地交手的時候,我立刻被他瞬間釋放出來的力量擊傷了——當時,他也很驚奇,似乎沒有意料到的樣子。」
艾比被一種莫名的恐懼給籠罩了,感覺有什麼糟糕的事情發生了——並且是因為她的緣故,而這原本是不會發生的;她慢慢抓住自己的袖子,抬起頭顫抖得看著鄧布利多教授,語無倫次地說:「……您的意思是,……他……可能……魂器……??」
鄧布利多點頭,這些斷斷續續的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是的,是的……艾比,恐怕是的。我想他被你的話打動了,他疑惑了,動搖了,因此想要試一試——正像你說的,要是不行的話,反正可以再做魂器——這對他是很有吸引力的。」
艾比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尖叫的意思,啞聲說:「可是,我原本的意思是想要騙他收回的魂器,然後再那個時候,好把他解決——乾淨利落地解決,不留下什麼可以復活的魂器啊!」
鄧布利多安慰小姑娘:「是的,我承認你的想法是很好,我當初看了你的信,也很贊成。我也相信你是很有說服力的,否則,『那個人』也不會聽完你的話之後,真的就去收回魂器了;可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他會因為收回了一個或幾個魂器,反而增強了力量——這不是你的錯,艾比。」
艾比萎頓在椅子裡,一時半會兒起不來了,心裡萬分沮喪——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好心辦壞事了;她總覺得人算不如天算,現在卻覺得天算不如不算了。也許最正確的做法,就是什麼也不做,乖乖地等傻哈出世才對,讓事情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可是,難道要她眼看著外祖和舅舅家遭難而保持緘默?
難道要讓她看著小蝙蝠成為食死徒自責一生而袖手旁觀?
難道讓她看著和她說過話開過玩笑打過趣的同學或死或傷或痛苦嗎?…… ……
如果她無法坐視,那麼一切又是無可避免的。這個循環猶如二十一條軍規一樣,是個該死的悖論!
「……艾比,事情也沒那麼糟。」老鄧溫和地說,「我這次受傷,其實也不是因為我真的打不過『那個人』,而是我沒有料想到他的力量突然的提升;所以,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教授,我,我有一個疑問。」艾比突然想到了什麼,「……要是收回魂器就能夠提升力量的話,那麼,製作魂器豈非就成了修煉魔法的好辦法?」
——那豈不是人人都去做魂器了?那還了得。
「不是這樣的,艾比。」老鄧搖搖頭,「……魂器並不能提升力量——事實上製作魂器是需要大量的技巧和魔力的,當『那個人』每製作一個魂器的時候,我相信他都消耗了大量的魔力和精力,因而每一個魂器都保存了他的一部分力量。」
艾比明白了,這就好像銀行的零存整取,他收回的是原本就從他身上分離出去的力量,她分析道:「也就是說,如果當初他不製作魂器,他也能有現在的力量?」
「是的,」鄧布利多說,「不過,我不知道他現在是否明白了;而且…… ……也不知道他現在收回了幾個魂器。……是全都收回了?還是還留了幾個?」
老鄧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似乎別有深意,若有所思地看著艾比。
艾比被他看得全身發毛,立時感到大事不妙,遲疑地說:「你,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啊?……難,難道,你想讓我去打聽?別,別開玩笑了,教授。」
老鄧還是不說話,只是笑瞇瞇地看著艾比,好像她突然變成了他喜歡的太妃奶糖一樣;艾比大怒:「你休想!有你這麼當老師的嗎?怎可以讓學生去接近危險呢?」
老鄧高深莫測地回答:「親愛的艾比,不是我讓你去接近危險;而是『危險』不會停止來找你的!」
艾比想起『那個人』,不由得一陣天旋地轉,真想暈死過去算了。
——難道小蝙蝠雙面無間生涯換到她頭上了?!哦,Merlin,千萬八要啊!!
50、調課也危險
儘管老鄧對艾比鐵板保證會保護她的,但是艾比對於這位白道大哥的保證不是很有信心,天曉得老鄧百忙之餘能抽出多少力氣來照看她啊!
於是,那天晚上艾比也沒睡踏實,驚叫連連;把寢室裡的姑娘都吵醒了;艾比有苦說不出,只能推說做了噩夢。
好在艾比天性樂觀開朗,兼之有些神經大條。輾轉反側痛苦折騰了一宿,待到第二天天亮,她終於痛定思痛,明白了一件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生活總是要過下去的,怕也沒用;還是淡定吧淡定。……
「你怎麼啦?眼睛好像被打過了一樣?」小蝙蝠坐在早餐桌上疑惑不解,旁邊坐的是萎靡不振的艾比大小姐——她已經第四次把叉子滑掉了。
「呵呵,不是啦。斯內普,艾比她是昨晚夢到木乃伊來向她追債啦!!哈哈哈。」梅麗莎嘴快地搶著回答。
西弗勒斯不禁莞爾,嘴裡卻不饒人:「我早就告訴你,不要去看什麼死人骨頭,當心做噩夢,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
艾比頂著一對熊貓眼有氣無力地白了小蝙蝠一眼——這傢伙連表示關心都那麼毒舌討厭,不和他一般見識。
「艾比,這學期你打算選修哪些科目呢?還和上學期一樣嗎?」西爾維婭溫和地問。
「不,不一樣了,有些變動……我打算選修占卜學。」艾比努力振作精神。
「咦?占卜學?是嗎,可是,據我所知,占卜學和天文學的上課時間是衝突的啊!」梅麗莎不解,「你不上天文課了嗎?」
這個問題很令人尷尬——知道內情的小蝙蝠已經趴到桌子上發出輕輕嗤笑了——艾比大為氣結:
上一個學年,天文學的辛尼斯塔教授過的頗不容易,誠然,與其它來混日子的學生相比艾比是個很優秀的學生,…… ……可惜,她對於星座的理解都偏向於浪漫不切實際的方面,每每她一開口發言,頓時帶動整個教室一片粉紅色幻想。在她的影響下,大部分的學生尤其是女生都開始花癡那些星座,教授每次批改學生的天文學作業,就感覺像是在讀女生言情小說——淒美的,甜蜜的,虐戀的,橫刀奪愛的,真是什麼樣題材的都有。
於是,被迫讀了整整一學年粉紅色小說的辛尼斯塔教授忍無可忍,委婉地暗示艾比,她的天文學知識十分豐富了,完全沒有必要再選修這門功課;他強烈推薦艾比去學習占卜學,那兒更需要想像力。
——艾比粉鬱悶。
「我不讀天文學了;我還是喜歡和人類的命運有關的東西啊!」她只能這麼說,不過總算還是有好處的——占卜課最容易應付。
這個時候,學校大廳響起一陣歡呼,艾比抬頭一看,發現漫天都是來送信的貓頭鷹,各家的貓頭鷹都撲扇著翅膀把輕巧地把東西丟在主人面前。收到包裹的小巫師們個個興高采烈,忙著拆包裹並且和朋友分享快樂。
梅麗莎收到一盒彩色顏料,她上學來時忘記帶了;
有個男孩子則收到了一封吼叫信,爆吼著讓他好好讀書,否則小心他的骨頭;
有個高個子的拉文克勞姑娘收到了一件舞會用的長禮服裙,引來旁邊女孩子一陣羨慕。
艾比低下頭去吃一份煎蛋烤香腸——她不會有包裹的,因為格林家現在的地址並不適合曝光;小蝙蝠基本上也不會有。
專心把一塊煎蛋送進嘴裡的艾比突然感覺頭被拍了一下——煎蛋掉到地上了,艾比大怒——哪個膽邊生毛的敢欺負姑奶奶?——抬頭一看才發現居然是一支珍珠白的貓頭鷹正拿翅膀掃她的腦袋。
「咦?你家裡給你送東西了。」小蝙蝠吃完了早餐,開始檢查自己的書包了,「……不會又是吃的吧?!邦尼這種喂法,你不肥也難!」
艾比定定地看著這隻貓頭鷹,嘴裡含糊地應了兩聲,心裡很不安——這不是格林家的伊麗莎白一世,儘管它們很像。
「那你慢慢拆包裹,我先去教室給你佔位子了!」小蝙蝠檢查完書包,確定書本都帶齊了,就起身打算先走——走時還順手幫艾比拎走了書包。
艾比不安地拆開小包裹,發現裡面只有一個羊皮紙卷,她慢慢地展開紙卷,水文紙面上只寫著一句話——
選修保護神奇生物課,下去四點前去申請。
——字跡力透紙背,筆觸龍飛鳳舞;每一筆落尾時都重重地斜下去一點,顯示出寫字人的性格有些偏執霸道。
下面的落款是:T·M·G——艾比再一次天旋地轉,額滴神啊!魔王大人,你這麼快就又找來了!不愧是黑道總瓢把子,效率就是高啊!
艾比心事重重,惴惴不安地進了黑魔法防禦課教室,她冥思苦想——魔王大人幹嘛讓她去上那門課啊?!會不會是擔任保護神奇生物課的老師是黑魔王那一邊兒的啊?那她怎麼辦啊?
於是,緊張之下,在練習中,一揮魔杖打爆了梅利索特教授的茶杯和講台,濺得老教授一頭一臉的茶葉末子;結果老教授也不生氣,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格林同學勁道不錯,不過準頭太差,當你的同伴比當你的敵人危險」。
——在全班的哄笑中,艾比的臉漲成了一個紅富士;同桌的小蝙蝠扭過頭去,裝作不認識她。
在上變形課的時候,艾比又突然想到了她可以假裝來不及去報名而上不了這門課啊!反正今天的課本來就很緊嘛。
於是,心情大悅,發揮穩定,一抬胳膊魔杖就射出一道紅光,率先完成了麥格教授的任務——把一茶壺四茶杯的一組茶具套裝,變成一母豬四小豬的吉祥一家人。
在大小豬的歡蹦亂跳中,麥格教授滿意地給艾比加了10分,還說「不錯,不錯,就是小豬和母豬長得還不太像」;艾比知道麥格教授其實是很高興的。
小蝙蝠也為艾比高興,但是艾比扭過頭去,也裝作不認識他。
等到下午的草藥課的時候,艾比驚恐地聽到斯普勞特教授宣佈「今天下課後,請大家留一下,凱爾特伯恩教授會過來,想要申請神奇生物保護課的同學可以向他直接報名」。
艾比無語,絕望地喃喃自語:「為什麼會這樣啊?」
旁邊的小蝙蝠聽到了,就回答:
「……斯普勞特教授和凱爾特伯恩教授都認為動植物是不分家的,所以從四年級開始,他們都會互相推薦學生……何況他們是親戚,你不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啊?他們是哪門子親戚啊!!怎麼早沒聽說啊?」艾比幾近抓狂。
「因為是遠房親戚啊!」小蝙蝠開始戴手套了,「……據說,凱爾特伯恩教授是斯普勞特教授姐夫的叔叔的侄子的小舅子的表哥。」
小蝙蝠一口氣說完,連氣也不帶喘的,神色如常,艾比徹底當機了。
在無限絕望中,艾比自暴自棄地使出九陰白骨爪,一把捏碎了三個夜闌草的根莖,希望讓有毒的汁液濺到自己,好去醫療翼避過凱爾特伯恩教授,可惜汁水全部濺到了別人身上,——三個男生兩個女生,全是赫奇帕奇學院的。
旁邊的小蝙蝠眼疾手快潑了一罐子稀釋液在這幾個受害者身上,避免他們受到嚴重的傷害。
——斯普勞特教授喃喃說了句「不愧是斯萊特林的啊!連汁液飛濺也能控制得這麼準」,然後扣了艾比10分,加了小蝙蝠10分;斯萊特林學院扯平。
艾比沮喪地說:「……西弗……謝謝你罩著我……」
小蝙蝠面無表情地撇撇嘴。
下課後,當艾比踏著義勇軍進行曲的拍子,壯烈地上前去遞交申請書給凱爾特伯恩教授的時候,小蝙蝠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你,你,你不是說所謂的神奇生物都是妖怪;就是白送給你再倒貼500金加隆,你都不幹嗎?你怎麼現在……」小蝙蝠壓低聲音。
「因為,我覺得剛才你說的很有道理,」艾比也面無表情地撇撇嘴,「動植物的學習的確是不分家的,我誠摯接受這一建議。」——她哪有膽子得罪魔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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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巨響。
艾比再一次用力踹開了校長室的大門,掛在牆上歷任校長的畫像都顫了一顫,不約而同地摀住自己的小心肝——乖乖,這丫頭也忒暴力了。
「校長!校長!校長!」艾比撲在老鄧的桌子前,激動地大喊。
「咳咳咳咳……」正在喝茶的老鄧被嗆得一陣猛咳,「別激動,別激動,我還活著呢!」
艾比不理老鄧的揶揄,趕緊把事情簡單扼要地敘述了一遍,末了,大喊著:「校長!校長!我怎麼辦,怎麼辦啊!他要我去上保護神奇生物課,這是什麼意思啊?……對了,凱爾特伯恩教授會不會有問題啊?」
老鄧立刻搖頭:「這不可能。凱爾特伯恩教授的人品我絕對信得過,我認識他超過二十年了;何況,他一直倡導和麻瓜以及其他物種和平相處的。」
「那……奪魂咒呢?他會不會被控制了?」艾比想到另一種可能性。
「也不可能,且不說我今早剛見過他,他一點問題也沒有;更何況,他也是一位高強的魔法師,不是那麼容易控制的。」老鄧又否決了這一可能性。
「那Voldemort幹嘛讓我上這門課呢?難道……他,他希望全面發展茁壯成長?」艾比異想天開。
老鄧端起一杯茶,慢悠悠地說:「不論是什麼,我相信『那個人』一定有他的用意,他從來沒有無目的地做過一件事!……對了,這些事你都告訴你家人和斯內普了嗎?」
「沒有,我哪敢啊!」艾比洩氣地搖搖頭。
「他們所知道的事情都只到那天對角巷之前為止。要是我的家人知道,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把我從霍格沃茲帶走,可是帶去哪裡呢?惹惱了Voldemort,一家人目標太大,反而容易被逮住。要是斯內普知道,只會加倍擔心恐慌,而且還會把他拖進危險中。」
「我誰也不能說——只除了您,校長,沒有其他人知道。」
艾比語氣很平靜,卻流露出一種無奈和茫然。
鄧布利多看了她一會兒,沉靜地說:「謝謝你的信任,我會保護我的學生的。」
哎——艾比暗暗歎氣:
您還是拉倒吧!我不是信任你,而是你抗打擊性能比較高,所以才來找你談論危險事宜;
保護你的學生?一直到黑魔王徹底再見為止,您的學生可死了不勞少啊!
我還是自求多福比較牢靠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