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添丁/家有兒女
醒來時習慣性地摸了摸肚子,平坦的手感令我一陣心慌,睜開眼楮,卻看到兩個小小的嬰兒並排睡在床的內側,仁趴在床頭睡得正香,手中還緊緊攥著我的右手。
迷糊了幾秒鐘,我猛然想起自己已經把孩子生了下來,回想陣痛和分娩的過程,猶記得生的是一男一女。
我激動地望著孩子們皺巴巴的小臉和小胳膊小腿,正想翻身坐起,才動了動,仁卻抬起了頭,驚喜地看著我一迭聲的說︰“寶貝你醒了?身上還痛嗎?想吃東西嗎?”
“我睡了多久了?爸媽他們呢?”我微微一笑,仁的身上洋溢著初為人父的快樂,好象有些什麼地方不同了。
仁扶我坐起,把枕頭放在我的腦後,又抬手看了看表,說︰“現在是下午兩點二十分,你已經睡了八個小時了,爸媽他們被我趕回家補覺了,剛才還來了電話,咱們的兩個小寶貝可是把全家人都折騰壞了呢!”
我在仁的伺候下用了一碗粥和半盅雞湯,感覺身上有了些力氣。
仁自豪地向我說了孩子們的身高體重,我心里充盈著升級當媽媽的喜悅。
征求過醫生的意見,下午我們就帶著孩子返回了家中。
仁給兒子取名為亞久津杰,女兒取名為亞久津安。
回家兩天後孩子們睜開了一直緊閉的眼楮,令我們驚奇的是,兒子的眼楮冰藍如海,女兒的眼楮黑如點漆。
在我和仁的近親三代當中,只有海倫奶奶是藍眸,我母親是黑眸。
咳,一個遺傳了曾祖母的眼楮,一個遺傳了外婆的眼楮,都沒有我和仁的份。
這時小家伙們的皮膚已經舒展開了,青色也已消褪不見,看起來比前兩天漂亮了許多。
除了眼楮的顏色,兩人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一樣的喜動不喜靜,就連哭聲也是一樣的響亮。
聞樂總結出小家伙們的相同點︰外公的頭發,父親的皮膚和鼻子,母親的嘴巴和眉毛,舅舅的耳朵。
我和仁听了直樂,聞樂唯一不象爸爸的地方就是耳朵,他的耳垂長得比較圓潤飽滿,按面相學的說法,是所謂的“福耳”。
Sam爸爸給孩子們分別取名為杰夫(Jeff)和安(Ann),入了艾貝爾的族譜。
孩子的出生給家中增添了不少熱鬧,長輩們就不用說了,不二、千石和真田也成為了家中的常客,不二和千石的眼楮都是漂亮的藍色,對藍眼的杰特別喜歡,真田則偏愛和他同樣是黑眸的安。
杰和安在能說能走後便開始充分展示出無與倫比的破壞才能,家里經常被他們弄得烏煙瘴氣,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死傷過半,小松阿姨養的幾只小狗小貓也無一幸免于難。
當玻璃缸中的最後一條金魚也肚皮朝天後,小松阿姨放棄了飼養寵物的愛好;
在一份重要文件被撕毀後,書房成為了杰和安的禁地;
在一次小型火災後,廚房成為了杰和安的第二處禁地;
……
用不二的話說,在眾人的寵溺下,超級淘氣的杰和安已經成為了當之無愧的小魔王和小魔女。
兩只小魔都很喜歡膩我,在我跟前也會表現得比較乖,但他們並不怕我。
唯一能鎮住他們的,是仁。
只要仁的臉一沉,不管自己有沒有闖禍,兩只小魔都會立刻變得乖乖的,靈驗的很。
于是我開始堂而皇之地稱仁為魔王。
在杰和安滿周歲後,我在每個工作日都堅持對他們進行早晚各一小時的語言學習,雙休日則各抽半天時間教他們看圖識字,或是陪他們玩一些益智游戲,至于余下的兩半天,他們通常是在奶奶家和外婆家里度過。
不二是我和仁朋友圈子里結婚最早的一個,他的兒子不二威比我們的孩子大一歲。繼我們之後,千石、真田、手冢、幸村和跡部等人也走入了婚姻的圍城,他們的孩子也相繼出生,千石的女兒英子,真田的女兒千美,手冢的兒子聖弘,幸村的女兒晴夏,跡部的兒子明雄……這些小孩都成為了杰和安童年的小伙伴。
我在一次心髒搭橋手術中救治了一名來自北京的陳姓女游客,因為是“故鄉人”的關系,我在她住院期間格外照顧,和她的老伴劉先生也混了個臉熟,在交談中得知他們剛剛退休,正準備去美國看望定居在加州的獨生女兒。
陳阿姨出院後和劉先生登門道謝,劉先生看到三歲的杰和安時眼楮一亮,直說是學武的奇材,執意要收為弟子。
我這才知道劉先生是武術大師,祖傳下來的輕功和劍術到他這一代已經開始息微,他和陳阿姨的獨生女兒的體質不適合習武,女兒生的兩個孩子在筋骨上也有欠缺,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傳人。
也許是因為修為的關系,年屆花甲的劉先生看起來只有四十出頭的樣子,他身材挺撥,雙目十分有神,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風采。
劉先生向我和仁展示了輕功,輕輕一縱便從一樓躍上了四米高的二樓,身形瀟灑之極,跟著又露了一手擊磚成粉的功夫,杰和安看得目不轉楮,崇拜得不行,我和仁當即讓兩個小家伙行了拜師大禮。
第二天劉先生陪陳阿姨去了美國,半個月後獨自回到了東京。
杰和安開始在師傅的傳授下修習內功心法,也許是每天打坐的緣故,兩人的性子收斂了許多,雖然依舊頑皮,但卻很少搞破壞了,院中的花草重新煥發了生機。
劉先生在退休前是歷史博物館的管理人員,他的文化學識十分淵博,對杰和安更是傾囊相授,中國的唐詩宋詞,世界各國的歷史典故和地理風俗,經常被他采用講故事等生動有趣的方式來寓教于樂。
自此杰和安早上習武,下午學文,每天大約有一到兩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
家中院子騰出了一大塊平地,角落里擺上了梅花樁,梅花樁的高度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調整。
在杰和安拜師後我便辭退了他們的保姆,同時知會了親友,孩子們只在雙休日的下午有空。
修習兩年內功後,杰和安在五歲時正式習武,先是學了一年拳法,然後又學了一年掌法,在七歲時才開始學習劍術。
這時風雷會社已發展成風雷集團,壟斷了日本50%以上的體育文娛用品市場,在東京餐飲業也佔有一席之地。柳蓮二、千石清純、山本慎吾和平原弘成為了仁手下的四員大將,不二周助則是最為可靠的盟友,他的廣告會社成為了東京廣告行業的龍頭老大,並擁有一間權威的職場培訓機構。
杰和安完全繼承了我和仁的嗜武細胞,一模一樣的長相加上好動的習性,常常令我有生了兩個兒子的錯覺。
應劉先生的要求,杰和安沒有上學,小學的學習課程全部由他傳授。
每年七月和十二月劉先生都會去美國度假,余下的十個月則留在日本,他的愛人陳阿姨則在每年三月來日本陪他,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九年。
在杰和安12歲那年的3月,劉先生陪陳阿姨賞過櫻花後便辭別我們去了美國,說是已把一身武學全部傳給了杰和安,後繼有人,此生已無憾事。
同年4月,杰和安分別通過了冰帝和青學的入學考試,杰成為冰帝國中二年的學生,安成為青學國中二年的學生。
憑借中性的長相,齊耳的短發和變色隱形眼鏡的掩護,安經常和杰玩COSPLAY,安每周都有兩三天在冰帝度過,杰則以同樣的頻率出現在青學的課堂上。
13歲時杰和安參加日本少年武術大賽,兩人雙雙拿下了各自所在年齡組的冠軍獎杯。
14歲直升高中後,杰的個頭漸漸和安拉開了距離,兩人的COSPLAY這才玩不下去了。
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自從上學後,杰和安各科學習成績都保持在90-92分之間,既不冒尖也不落後,兩人都拒絕當學生干部,社團活動則都參加了網球社並成為正選隊員。
15歲時杰和安分別拿下了全日少年柔道大賽的男子和女子組的冠軍。
也許是受我和仁的影響,杰和安對吉他和長笛、橫笛都很喜歡,也學得很好,對鋼琴和其他樂器則表現得興致缺缺,我和仁也沒有強迫他們學,倒是每逢假期爸爸和聞樂都會逮住他們教鋼琴,不過他們是要付出“代價”的,小魔王和小魔女從來不做吃虧的事。
我和仁比較重視培養孩子們的語言能力,受劉師傅的影響,杰和安的中文說得特別溜,此外,他們的英語和德語也學得極好,這和他們每年暑假都去美國看望師傅及去德國看望爺爺奶奶曾爺爺曾奶奶有很大的關系。
17歲時兩人都考入了東京大學,杰長成了風度翩翩的英俊青年,安則長成了身材高挑的美女,她依舊留著帥氣的短發,雌雄莫辨的臉是中性化的美麗,一雙烏黑的眼楮總是閃耀著黠慧的光芒。
杰就讀于商學院,安就讀醫學院,兩人竟象是事前已商量好了要子繼父業女繼母業。
上大學後杰和安一改國中和高中時的中庸作派,兩人都以爭取年級第一為目標,每學期的成績都穩列在年級前三名。
應他們的主動要求,仁開始安排杰學習處理商務,我則動用了當年和齋藤院長約定的一個要求(現任院長是齋藤院長的女婿),安排安在雙休日到東京綜合醫院實習,所得的優厚待遇一如我的當年。
杰和安都做得很好,安尤為努力,她竟在四年內修完了七年的學分,比我當年的時間短了一年多!大學畢業後兄妹倆以優異的成績分別被哈佛大學商學院和醫學院錄取。
有意思的是,杰上高二時和真田千美走到了一起,安則在高三時和小她半歲的手冢聖弘正式開始交往。
我不禁暗暗感嘆基因的神奇,安完全遺傳了我喜歡酷哥的情結,手冢聖弘繼承了手冢國光的“冰山”氣質,不二威和跡部明雄同樣是安的追求者,兩人的出色程度並不亞于手冢聖弘,但他們明顯沒有“小冰山”那麼酷,所以只能被判出局。
我和仁在杰和安17歲生日時給他們舉辦了隆重的訂婚宴。
多年之後,我和仁與真田、手冢結成了親家。
62、添丁/家有兒女
場景一︰小魔王和小魔女3歲
星期六的下午,跡部和新婚不久的忍足一起到亞久津仁家里作客。
神飛揚熱情地招待他們,正說得熱鬧,小魔王和小魔女手拉手蹦蹦跳跳地走進客廳,後面跟著面帶微笑的聞樂。
小魔王和小魔女穿著統一的服裝,兩人都戴著一副圓形的小墨鏡,看上去俏皮而神氣,跡部和忍足一下子看愣了。
兩人神氣活現地走到飛揚跟前,說︰“媽媽,舅舅給我們買的墨鏡,說這樣別人就分不清我們了。”
飛揚伸手拿掉他們的墨鏡,笑道︰“快別淘氣了,先給你們的跡部叔叔和忍足叔叔問好吧。”
小魔王听話地問好,小魔女卻望著客人笑嘻嘻地說︰“我記得你們,眼楮下有痣的是水仙叔叔,藍頭發的是小狼叔叔,前些時候小狼叔叔剛娶了個很漂亮的新娘。”
聞樂大聲地笑了起來,飛揚尷尬地望著同樣有些尷尬的跡部和忍足︰“小孩子胡說,你們別放在心上。”
“你就是這麼教小孩的嗎,啊嗯?”跡部沒好氣的瞪了飛揚一眼,轉頭把小魔女拉入懷里,哄道︰“小安乖,以後叫我景吾叔叔,叔叔帶你去吃肯德基。”
小魔女狡黠地搖了搖頭︰“爸爸說肯德基是垃圾食品。”
“比勝客?”小魔女再次搖頭,黑亮的眼楮滴溜溜地轉著。
“迪斯尼樂園?”跡部繼續拋出誘耳。
小魔女的小臉馬上揚起甜甜的笑容︰“景吾叔叔,我們明天去好不好?”
正在擺弄忍足的見面禮——電動火車的小魔王聞聲抬頭,漂亮的藍眸望向跡部︰“景吾叔叔,我也要去!”
跡部勝利地挑了挑眉,說︰“明天早上8點我來接你們。”
小魔王和小魔女高興地歡呼起來,飛揚頭痛地以手撫額,聞樂和忍足相顧一笑,齊齊向跡部投去同情的目光。
而某人對第二天的保姆命運仍渾然不覺——
場景二︰小魔王和小魔女7歲
“爸爸,猜猜我是誰?”小魔女走入書房,一只手插在褲兜里,另一只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墨鏡,煞有介事地踱了幾步。
亞久津仁放下手中的文件,好笑地打量了一眼女兒,故意說︰“杰兒又淘氣了。”
“嘻嘻,爸爸猜錯了!”小魔女開心地摘下墨鏡,撲入父親的懷里嬌聲說︰“我們以前說好的噢,爸爸每猜錯一次就要答應我一件事。”
“爸爸一向說話算數。”亞久津仁寵溺地看著女兒,問︰“說吧,安兒這次想要什麼?”
小魔女眼楮轉了轉,說︰“爸爸這個周末和媽媽帶我和哥哥去上野公園看荷花吧,叫上真田叔叔和千石叔叔他們好不好?”
“為什麼要叫上真田叔叔和千石叔叔呀?”小家伙不會是要找免費勞力吧?
“真田叔叔最寵我,千石叔叔喜歡哥哥,還能講很多有趣的事情,有他們你和媽媽就不用分心照顧我們了呀!”小魔女在父親懷里蹭了蹭,又說︰“師傅昨天去美國了,我和哥哥這個月自由了呢!”
“好,爸爸一會就打電話約你的真田叔叔和千石叔叔。”亞久津仁爽快地答應了,劉師傅在第一次度假時就說了,在他每年度假的兩個月杰兒和安兒只需要早晚修習內功,其余時間要讓他們放松地游玩。
“爸爸,再叫上不二叔叔一家好不好?不二威上次還欠我一個車模呢!”小魔王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上拿著兩盒冰淇淋。
小魔女接過小魔王遞來的一盒冰淇淋,笑道︰“好呀,人多了更熱鬧,再叫上手冢叔叔好了,我也好久沒見小聖弘了呢!”
“好吧。”亞久津仁頭大地看著跟前這雙人小鬼大的兒女,女兒是出了名的古靈精怪,兒子看起來一臉無害,實則一肚子點子。兩人生來就有孿生子的默契,合伙捉弄算計起人來是沒人能躲得過的,不過他們還算知道分寸,要麼是事前說好條件,要麼是適可而止,這些年倒還不曾惹出什麼事端。
令人奇怪的是,除了不會捉弄父母,小魔王和小魔女也從來不會捉弄手冢和真田,但兩人並不是懼怕“皇帝”和“冰山”,這一點從他們經常向手冢和真田撒嬌就可以看得出來——
場景三︰小魔王和小魔女10歲
清晨,和風習習,晨曦初現。
在亞久津家的院子內封閉的一角,拳掌聲和呼喝聲不時響起,兩團白色的身影在梅花樁上飛舞,一名白衣男子在旁邊觀看著,不時指點上幾句。
仔細看去,比劃的兩人竟然都用白布蒙住了眼楮,小腿上都綁著小沙包,他們在梅花樁上跳躍騰挪,拳來腳往,每次過招後卻都能準確地落在木樁之上,水平竟是難分伯仲。
半小時後白衣男子喊了停,兩人躍下了梅花樁,扯掉蒙眼的布條,露出小魔王和小魔女兩張帥氣的臉,兩人用衣袖隨意地擦了擦額際的汗水,同時解下小腿上的小沙包,動作是驚人的一致。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說︰“你們的下盤功夫已經過關了,伏虎拳和落英掌也都打得不錯,但無影腳還不夠熟練,從今天起每人加踢沙包1000下,要注意提升出腳的速度和力度,另外安兒掌勁欠足,每日拳擊訓練時間增加20分鐘,其他訓練項目照舊。”
小魔王和小魔女齊聲應道︰“是,師傅。”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說︰“到今天你們已經學習了五年劍術,以往你們都是用木劍過招,但從今天起就要使用真劍了,杰兒用斷雲劍法,安兒用飛花劍法,你們好好比試一場。”說罷把放在一旁的兩把長劍拋向兩人。
“是!”小魔王和小魔女應聲接過長劍,兩人眼中都興奮而雀躍。
一個簡單的起手式後,小魔王和小魔女在地上打了起來。
但見兩人衣袂飄飄,纏斗到了一處,小魔王的劍招大開大合,有如猛虎出閘,小魔女則劍走輕靈,奇招迭出。他們不時飛身而起,兩劍相擊的聲音時而清脆,時而沉悶,白衣男子在一旁凝神細看,神光內斂的雙眼漸漸涌起笑意——
場景四︰小魔王和小魔女13歲[國三]
某個早上,青春學園國中三年2班的教室內。
第一節課還沒有開始,教室里鬧哄哄的,幾個女生圍在教室後牆的成績公布欄前吱吱喳喳地說著話。
“不二威在這次期中考試又拿了第一,又是五門滿分,好厲害噢!”說話的女生一臉的艷羨。
“唉,我數學又亮紅燈了!”一名短發女生沮喪地嘆了一口氣。
“你們注意到沒有,亞久津安除了國語是92分,其他學科都是90分哎!每次考試都這樣,不會是算好的吧!”旁邊一個女生驚奇地叫道。
“那還用說,肯定是算好的啦,安的口頭禪是九十分萬歲!”另一個女生佩服地嘆道。
“安長得那麼帥,學習好,體育好,她不是男生太可惜了!”短發女生的語氣里帶了些惋惜。
……
不遠處的一個亞麻色頭發的男生突然張開一直眯著的藍眸,看了眼後排一個靠窗的空蕩蕩的座位,低喃道︰“同窗快兩年了,除了國語成績保持在90到92分之間,其他學科一律定格在90分,和小杰那家伙是驚人的一致,真不愧是孿生兄妹呢!”
隨著時間的過去,教室里的同學逐漸多了起來。
在上課鈴響前的一分鐘,身著青學男生服的“亞久津安”施施然地走入教室。看到她,原先還鬧哄哄混亂成一片的同學們迅速地各回各位,在自己書桌上擺好書本和筆記。
“亞久津安”不禁微微彎起嘴角︰下次要不要遲到呢?同學們突然听到鈴聲並看到老師的慌亂情景單是想想就夠過癮的!呃,這一年多來自己總是掐著點到教室,同學們似乎已經習慣把自己的到來當成即將上課的標志了。
“叮鈴鈴”眾人剛歸置好,急促的上課鈴聲便響了起來,不二威突然“嗤”的低笑了一聲。
上課後不久,一個紙團扔到了“亞久津安”的桌上。
“亞久津安”打開一看,紙條上面寫著一行漂亮的日文︰安今天又跑去冰帝了嗎?
紙條上的署名是一張不二式的笑臉,“亞久津安”向他的座位看過去,正對上不二威回望的眼楮。
“亞久津安”沖他微微點了點頭,不二威了然地一笑。
又被他看出來了,似乎從今年起,他總是能輕易地區分自己和安,“亞久津安”有些不爽地想道。
漏洞在哪里?——扔過去一個紙團。
其一,你比她高兩厘米;其二,你走路的腳步比她沉。——紙團扔了回來。
“亞久津安”狠狠瞪著紙條,兩厘米也能看出來,眼楮真毒!——
場景五︰小魔王和小魔女15歲[高二]
游樂場的一角。
摩天巨輪在夏日的艷陽下徐徐上升,小魔王用火辣辣的目光鎖住真田千美的黑眸。
小魔王︰“千美,我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真田千美(俏臉漲得通紅,低聲應道)︰“好。”
小魔王(眼看摩天輪就要升到最高點,急燥地大吼)︰“沒听見,大聲點!”
真田千美(嗔怪地白了小魔王一眼,矜持地點了點頭。)
小魔王(大喜,迅速伸手把千美的頭扳了一個角度,俯臉吻了下去……)
在一大群人的尖叫聲中,小魔王和真田千美在摩天輪的最高處奉獻了彼此的初吻……
小安說,在摩天輪上接吻的情侶會相愛到永遠……——
游樂場的另一角。
冷飲攤前,摭陽傘下。
小魔女喝完一瓶冰鎮果汁,又開始向一盒雪糕進攻。
與她並排坐著的手冢聖弘忽然伸手撫向她的嘴角,微微一笑︰“吃到嘴邊了呢。”
小魔女臉上一紅,放慢了吃雪糕的速度,心里卻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手冢聖弘(突然地)︰“安,我喜歡你,和我交往吧!”
小魔女(驚訝地看了一眼聖弘,放下了勺子)︰“對不起,我不能接受。”難怪剛才有那個自然卻暖昧的動作,原來他喜歡自己……
手冢聖弘(眼里掠過失望與黯然,語氣急切地)︰“為什麼?”
小魔女(眼珠一轉,抱歉地)︰“傻小子,我是你學姐哎,你才讀國三,我已經讀高二了,怎麼能一起交往呢!”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啦!
手冢聖弘(受傷卻倔強地)︰“我會跳級的,你不許喜歡別人。”什麼破理由嘛!你爸爸在國三還和讀大學的飛揚阿姨交往呢,你給我等著!
小魔女(聞言苦笑,敷衍道)︰“好啊,我等你的好消息。”小聖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霸道的?過一段時間應該能放下了吧……——
場景六︰小魔王和小魔女16歲[高三]
街心公園的櫻花樹下,手冢聖弘目光灼然地望著小魔女。
手冢聖弘(興奮地)︰“安,我昨天通過跳級考試了,明天開學和你同班。”
小魔女(被看得一陣心慌)︰“祝賀你!”別那樣看我好嗎?什麼!跳了兩級!
手冢聖弘︰“上次那個問題,你的答案是?”現在總不能以學姐學弟的理由拒絕我了吧!
小魔女(裝傻)︰“什麼問題呀?我不記得了。”不會是去年說的那件事吧?
手冢聖弘(深情地)︰“安,我們交往吧!”想裝傻?門都沒有!
小魔女(心中越來越慌)︰“喜歡我什麼?”去年暑假表白時被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拒絕了,想不到他竟跳了級。
手冢聖弘(肯定、堅定地)︰“所有的你我都喜歡!”喜歡就是喜歡,哪能來那麼多理由!
小魔女(心跳加速,掙扎地)︰“可你比我……”(話被截斷)我不想姐弟戀的說……
手冢聖弘︰“只是小半年而已,我們還是同年,這個理由我不接受。”安,我不會接受任何理由的!
小魔女(猶豫了半晌,腳一跺)︰“……好吧,我們可以試著交往看看。”其實我也喜歡你,只是不能確定是不是那種喜歡。
話音未落,小魔女就被手冢聖弘擁入懷里,唇上隨即傳來一陣溫熱,急切而霸道的吻雨點般落了下來……
一朵朵粉紅的櫻花隨風飄落,和擁吻在櫻花樹下的一雙倩影構成一幅唯美的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