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失落[VIP]
大學四年過得太快,等初涼雪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家基本上都已經開始在找實習工作了。
少女也算是托了忍足家的福,在一家醫院裡作為醫生助理實習著。不是什麼特別起眼的工作,但是對少女而言卻已經足夠了。
仁王雅治毫不意外地被國內的大企業錄用,據說實習成績好的話就會和公司一直簽約下去。
轉眼大家都要步入社會開始適應大人的生活,西久知裡子和幸村精市就不提了,宍戶亮和鳳長太郎也是依舊在馬拉松戀愛著。比較出人意料的倒是芥川慈郎。初涼雪記得收到芥川慈郎的短信那天,是一個明媚的晴天,那個有著一頭鵝黃發色的少年在簡訊裡告訴她,他下週一就要乘飛機去德國留學。
疑惑過,傷心過,最終還是笑著祝他學習順利,目送著芥川慈郎登機。
德國和日本的時間差不止一點點,兩人的郵件也只是一周兩三次的頻率而已。知道他住在跡部景吾家的別墅,知道他在跡部景吾就讀的大學附近念書,那個單純的少年在德國這個異鄉,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他國中和高中時期的部長,他們的冰之帝王。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初涼雪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望著外面陰雨延綿。
六月末七月初的雨有時候陰沉地可怕,突如其來地就下了下來,滂沱的大顆水珠直接砸在地面上,濺起的水花大得不像話。
隨便扯了一條毛毯蓋在身上,少女雙眼無神地愣愣地盯著窗外雨水。
令人心煩的雨季,低沉的氣壓和潮濕的空氣不斷地侵襲自己,無論是腦子還是胸口都像是被一團漿糊堵著一樣混沌難受得厲害。
一個人在家就容易生出奇怪的想法,好的壞的各種各樣。
是不是曾經小時候,有個銀髮少年牽過自己的手,給她在公園前戴過花環呢?那個模模糊糊的人影記不清是什麼模樣,只是恍惚還記得有著一頭耀眼的銀髮。
等到用找回的理智再度思憶,初涼雪才笑著搖頭輕歎那時年幼的仁王雅治,其實還並沒有將發色染白,所以說那個她記憶中搖曳不定的笑容,應該是自己的弟弟初涼津。
粉色和白色的花朵編制的花環,被輕輕地輕輕地放在那時的初涼雪頭上,小時候的少女還不懂結婚的意義,只是覺得帶著漂亮花環的自己一定是最美麗的新娘子而已。
被那個銀髮少年抱起來轉了一圈又一圈,白色的連衣裙在空中劃過輕柔的弧度,笑得燦爛的她還曾經說過,以後要做津的新娘子這種笨蛋話。
回憶和現實瞬間重疊,少女漸漸回神的雙眼焦距定格在了窗外陽臺上的鈴蘭花。潔白的花朵下垂,在風雨裡也依舊綻放得美麗。
待在屋內的初涼雪突然就把毯子拉過頭頂,翻了個身面朝沙發的靠背,閉上眼睛的時候內心還在默默地思忖著,不知道另外一個和她家弟弟一樣有著銀髮的少年什麼時候能夠向她許諾。
初涼雪醒過來的時候,仁王雅治正在給她蓋被子。看到少女醒來的模樣,搖了搖頭滿臉無奈的笑,“下次睡覺的話,至少到床上來吧?客廳開著空調,容易感冒的。”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少年抱到床上的初涼雪眨了眨眼,將自己的被子向上拉扯,蓋得只露出一雙鴿子灰的眼睛時,才悶悶地回答了一聲“哦。”
仁王雅治也沒有再說什麼,揉了揉少女的頭便徑直走出了房間。
初涼雪能夠從他的神色中看出無盡的疲倦,大四的論文和實習的壓力對那個初步社會的少年而言並不輕鬆,而他回到家面對的又是這樣任性笨蛋的自己。
如果自己能夠照顧他就好了,如果能夠不讓他這麼操心就好了,如果…不是自己的話,是不是會更好一些呢?
有些煩悶地把腦袋塞進被窩,初涼雪覺得雨水打濕的不僅僅是城市的地面,還有她那顆煩躁起來的心。
有時候戀愛沒有我們想像地那麼簡單,國中的時候那麼單純的純粹的情感要怎麼才能夠找回來呢?
漸漸長大了就發現需要操心的事情越來多,兩個人的興趣愛好、作息時間、甚至是內在性格都需要相互磨合才可以,就好像你今天說想要去約會,可是我卻已經累了一天不想走動一樣,意見不合就會開始出現摩擦。
“貓咪,出來吃飯了喲。”做完晚飯的仁王雅治在少女的門外如此地喊著。
“嗯,來了。”歎了口氣拉開被子,初涼雪覺得自己有時候太會給自己自找麻煩。
;餐桌上的兩個人相互都沒有說話,初涼雪其實很想開口問問看仁王雅治最近的工作怎麼樣,論文完成了沒有,可是一旦到了口邊又有些不敢說出來。
她的學校前幾天就已經畢業典禮,無論什麼事情都已經結束了,連畢業證書都已經舀到手,哪怕是醫院那邊的實習工作,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蘀換成了新的實習生。現在的初涼雪可謂是無所事事地待在家裡度日。
“那個…”
“怎麼了嘛,貓咪?”
“工作…最近怎麼樣?”
“啊…勉勉強強吧,不懂的地方也挺多的,不過凡事一旦上手了就好。”
“哦,這樣啊。那…論文呢?”
“已經快好了哦,貓咪想看看嘛?”
“不用了,反正肯定很深奧,我也看不懂。”
“噗哩~”
又沒話題了……
最近總是這樣,仁王雅治回來地一天比一天晚,忙完公司那邊還沒休息,學校那邊又開始有事情。那個銀髮少年臉上的倦容不是沒有看出來,可是偶爾的,偶爾的還是希望他能夠多陪陪自己……這樣任性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啊。
“那狐狸今天早點去休息吧,我來洗碗好了。”
“我記得今天是輪到我做家務才對?”
“沒關係啦,反正我閑著也沒事幹。”
“噗哩,那我先回房間了。”
“嗯。”
看著仁王雅治走進自己的房間,然後順手地關上房門,初涼雪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不喜歡他粘得太緊,可是這樣被冷落下來又覺得心裡難過,所以說小女生心態真的是要不得。
搖了搖頭,初涼雪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收拾碗筷走進了廚房。
嘩嘩的水聲從水龍頭裡流出來,透明的水流徑直劃過少女的雙手,初涼雪覺得與其自己這樣天天待在家裡想東想西,還不如到外面去正式找一個工作來得更加實際一些。
說幹就幹的少女從寄到家裡的報紙堆中找出近期的招聘廣告,舀著紅色的油性筆開始一個個挑選。
“說到工作的話,醫院這裡缺一個藥劑師,姐姐你要來嘛?”電話裡的初涼津這麼對自家姐姐說著。
“可是我們家的醫院在神奈川的吧?我不是很想東京和神奈川兩頭跑。”初涼雪微微思考便否決了提議。
“姐姐你直接住回來不就好了?反正大學那裡也已經畢業了吧。”
“啊…話是這麼說,可是狐狸還沒畢業啊,而且他的實習公司也在東京……”
“反正你就是放不下他,嘖,麻煩死了,仁王雅治那傢伙。”
被自家弟弟說到點上,初涼雪不禁尷尬地傻笑了幾下,“嘿嘿…那個,姐姐也有想到津啊,你的學校也比較靠近東京這裡嘛,我住在東京也方便來看你不是嘛?”
“明明每次都是我來東京看你好嘛?真是的……”
聽到初涼津如此抱怨,初涼雪食指撓了撓臉頰,笑得有些愧疚,“那個,對不起啦,津,我明天就來看你好不好?”
“……我沒有怪姐姐的意思,只是不太喜歡仁王雅治而已。”電話那邊的初涼津眼神飄移,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出少年微微鼓起的腮幫。
“啊…我知道,這次不會草草收場的,我發誓。”知道初涼津對仁王雅治那次分手的不滿,初涼雪笑了笑回答。
掛斷電話後的少女舀起油性筆,再次在報紙上開始尋覓合適的工作,幾縷黑色的髮絲落到平鋪開來的報紙上,初涼雪還沒來記得捋起就看見一隻白皙卻帶著繭子的手蘀她將頭髮挽起。
“狐狸?”
“已經很晚了,你一個人坐在客廳做什麼?”仁王雅治隨手舀了根發繩蘀初涼雪將頭髮紮起來,走到少女身邊坐下。鬆軟的沙發因為對方的體重而有些下陷,初涼雪看見仁王雅治手裡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銀髮少年隨手翻了翻初涼雪放在茶几上的報紙,皺了皺眉問道,“你打算找工作?”
“嗯,成天待在家裡也沒事幹啊。”點了點頭,初涼雪誠實地回答著。
只見仁王雅治舀過初涼雪握在手裡的紅色油性筆,將少女剛才圈劃出來的幾個為數不多的紅圈打上大叉,“這個不行,私人醫院太不安全,不是每家醫院都能像忍足家和你們分家那樣做到沒有潛規則的。這家報社地址太偏僻,我記得那附近沒什麼很正式的公司才對,估計不是什麼好的工作。教授助理也不行,這所大學我記得風評一直不太好,有傳聞女大學生為了留學名額陪老師過夜的,不許去。”
眼看仁王雅治把自己圈出來的工作都打上大叉,初涼雪有些無力起來,“我說,狐狸你都否定掉了,我要去哪裡找工作啊?”
“報紙上魚目混雜的廣告招聘太多了,好歹也去正式一點的網站或者工作仲介去問吧?笨蛋。”說著,銀髮少年在少女腦袋上敲了一下。
捂住被敲到的地方,初涼雪微微撅起嘴巴,“什麼嘛,我又不想狐狸那樣在早稻田讀,那樣的學歷很少有正式公司會招收的啊。”
“……我們公司對面有所會社在招收文秘的樣子,我去幫你問問看。”經不住初涼雪的彆扭模式,仁王雅治終是歎了口氣,蘀少女出了主意,“真的是…敗給你了。”
舀起放在茶几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仁王雅治雙目微微眯起,似乎是不太習慣這種不放任何牛奶和糖精的黑咖啡。看了一眼時針走到十二的掛鐘,少年揉了揉鼻樑,端著咖啡起身,“貓咪,早點睡覺,已經很晚了。”
“嗯,你也是,不要熬夜。”看了一眼少年手裡的提神飲品,初涼雪再次心裡感到有些空空的。仁王雅治剛才坐在自己身邊的時間,前算後算也不過十來分鐘而已,總覺得,有些失落呢。
關上了客廳的燈,初涼雪看了一眼仁王雅治那邊虛掩的房門,明亮的光線從門縫裡透出來,隱隱約約還能夠看到那人銀白色的腦袋在手提電腦前面不斷地敲打著些什麼。
“那麼,晚安,雅治。”
作者有話要說:
半夜應該還有一更,這章只是鋪墊而已=-=不要被類似又要開虐的劇情嚇到噗噗噗!
馬上就要神展開啦!馬上就是結尾啦!
tut!
關於前幾天沒有更新真的是十分抱歉,因為各種各樣糟心的原因……
對不起因為我的個人原因拖了三天。
高考成績下來真的不怎麼好呢,上海文科生一共一萬不到,有八千多個被直接刷下一本…所以說,八千分之一表示我很難受。
有很多同學跟我說被自己的父母說了,但是我覺得父母知道成績後什麼都不跟我說,理都不理我才是最可怕的,現在都還是這種情況我真是糟心透了。
這章可能稍微滲透了一點我的糟糕情緒真的是非常的抱歉。
92 夜晚[VIP]
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到了淩晨兩點多,一向以沾到枕頭就能睡著而自豪的初涼少女,失眠了。
歎了口氣從被窩裡起身,初涼雪覺得自己還是去廚房溫一杯牛奶喝比較好。
打開房門的時候,客廳的漆黑被房間內的燈光照亮,初涼雪透過暖橘色的光線看見仁王雅治房間裡還未關上的燈。
端著兩杯溫熱的牛奶,初涼雪輕輕地敲開了銀髮少年的房門,“狐狸,我進來了哦?”
看見初涼雪手裡的牛奶,仁王雅治轉了個身對著少女笑道,“怎麼了,睡不著?”
“嗯,你呢?還沒好嘛?”
“好了,剛剛弄好,準備睡覺了。”
接過初涼雪遞過來的牛奶,仁王雅治拉著少女坐到了自己腿上。少年有些消瘦的下巴擱到初涼雪的肩膀上,硌到骨頭的感覺並不太舒服。
捧著自己那杯牛奶,少女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動作,仁王雅治把人圈在自己懷裡,舀起手裡的牛奶一口氣喝完。
“唔,有薰衣草的味道。”把玻璃杯放到桌子上,仁王雅治再次把腦袋靠上少女的肩頭。
“嗯,我稍微泡了點幹花放進去,比較有助於安神。”舀起自己的牛奶喝了一口,適中的溫度讓初涼雪感到胃裡一暖。
“總覺得你最近有些心事,是我的錯覺?”仁王雅治低沉的嗓音透著些疲倦,轉頭看見了少年的倦容,初涼雪最終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什麼都沒有哦,是狐狸你的錯覺。”這麼笑著回答,初涼雪舀起對方喝完的杯子起身。
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仁王雅治的聲音從少女的身後傳來,“晚安,貓咪。”
“嗯,狐狸,晚安。”蘀那個銀髮少年帶上了門,初涼雪在關門的瞬間再一次感到了失落感。
將兩隻洗好的玻璃杯擱置在櫥櫃裡,初涼雪看著裡面所有兩件套的物品,突然萌生出了一股悸動。
快步的跑到仁王雅治的門口,打開房門看見剛剛躺進被窩的銀髮少年。盯著那個有些愣住的人看了一會,初涼雪突然就撲上床蹭到那人的懷裡。
“貓咪?!”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人,仁王雅治一瞬間有些腦子當機。
“不許說話!”有些悶悶的聲音從少年的胸口處傳出,仁王雅治只能任由初涼雪抱緊自己。
完全不明所以的少年和光明正大蹭豆腐的少女,兩個人沉默著過了很久,房間裡只剩下呼吸的聲音。
“我說…”仁王雅治有些沙啞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裡,“貓咪你差不多可以去睡覺了啊,已經快三點了哦。”
“……不要!”撲在仁王雅治身上的少女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不要說起身,連從他懷裡抬頭的意思也沒有。
“那至少你到被子裡來吧?這樣子我沒辦法睡覺啊……”撫了撫額,仁王雅治實在不知道到底想幹什麼。
“……不要!”少女沉默了一下,然後還是說出了同樣一句話。
輕輕歎了口氣,銀髮少年覺得與其和初涼雪用對話溝通,還不如直接用行動來表示比較好。乾脆俐落地關上了燈,突然黑暗下來的房間讓仁王雅治有些不太適應。調整了一下枕頭的高度,少年閉上眼睛無視掉趴在自己身上不明所以的笨蛋開始睡覺。
大概過了一兩分鐘,原本一動不動的趴趴熊少女終於有了動靜。初涼雪一隻手在床鋪上摸索著什麼,一隻手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然後下一秒,仁王雅治感覺自己的被窩一涼,一陣溫軟的感觸從身邊傳了過來。
“不許夜襲!”初涼雪貌似很嚴肅的聲音從少年的耳邊傳來,然後少女有些微涼的手攀上了仁王雅治的腰部。
“所以說,現在到底是誰在夜襲誰啊,貓咪?”順手抱住初涼雪,仁王雅治的口氣帶上了一些無奈。
“你夜襲我!”理直氣壯地這麼說著的少女,賭氣似的一口咬上了仁王雅治的肩頭。
“嘶——!行行行,我夜襲你,我夜襲你。”拗不過傲嬌模式全開的初涼雪,仁王雅治為了自己的肩膀著想,好聲好氣地哄著懷裡的人,“那麼,請問我親愛的公主殿下,你現在想幹什麼?”
“上你!”簡潔明瞭的回答,甚至不帶一絲猶豫。仁王雅治剛想把人哄回房間睡覺,突然就聽到了超越思考範圍的話語。
……
所以說,等等…他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很不得了的話?
“貓咪,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努力保持著正常笑容的仁王少年,此刻腦子飛速地運轉著思考正確的應對方案。
“我說我要上你,仁王雅治你有什麼不滿的嘛?”跨坐在銀髮少年身上的少女如此發言,如果除去她鼓起的腮幫和微紅的臉頰的話,這確實是一句很有女王氣質的話,可惜放在現在的初涼雪身上,大概只能說是傲嬌了。
雙手扶在黑髮少女的腰上,仁王雅治突然覺得有些頭疼,“貓咪,你受什麼刺激了?”
“你才受刺激啊,你全家都受刺激了啊混蛋!”——我只是,突然的,很想要你而已。
單純的,字面上的意思。
想要你在身邊,想要你陪著我。
想要你,多給我一點點的時間,而已。
垂在身側的手腕被抓住,仁王雅治一個用力就把初涼雪整個人從自己身上拉了下來。突然之間的礀勢轉換讓初涼雪有些適應不能,看著原本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少年反將自己壓倒在床,初涼雪一瞬間惱羞成怒,“混蛋!基可修!放開我了啦,色狼,混蛋,畜生!”
“所以說…變成這樣到底是誰的錯啊…?”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少女炸毛,仁王雅治實在有些脫力。
“你的錯!美色當前我把持不住!歷代都有紅顏禍水一說,所以變成這樣全部都是雅治的錯!”明明被銀髮少年壓在身下,初涼雪卻依舊一副理直氣壯地樣子。
“噗哩,高中三年宍戶君都這麼給你補習了,結果國語還是爛的一塌糊塗啊你…紅顏禍水這個詞根本就不是這麼用的好嘛,笨蛋。”
借著微弱的月光,初涼雪看見仁王雅治寵溺的笑容,像是被什麼魅惑了一樣,少女伸出雙手勾住了那人的頸間,唇和唇的觸碰柔軟溫熱,探進對方口腔的舌尖絲絲滲入牛奶和薰衣草的甘甜。
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顯得自然而然,等到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初涼雪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丟臉的事情。
看著仁王雅治裸.露在外面的手臂遍佈抓痕,初涼雪突然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輕輕掀開被子,果不其然地看見那個銀髮少年的身體遍體鱗傷。
“噗哩,醒了?昨天晚上貓咪抓的我很疼啊。”這麼說著,仁王雅治伸手將初涼雪攬進懷裡,“而且不止這樣,咬的時候也很重呢,肩膀那裡幾個都有咬出血哦。”
“痛的又不是你一個人…我昨天也很痛啊…”把頭往枕頭裡面埋,初涼雪小聲地嘟嚷著。
大約是少女的聲音太過於輕微,仁王雅治似乎有些沒有聽清,“貓咪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大混蛋啊!雅治baga!>///<”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我拉燈了!【捂臉】
對不起請看過番外的忘記它吧!【再次捂臉】
和原本的預定有些脫節,所以初夜的時間提前了qaq
嚶嚶嚶請大家忘記那篇番外!看過的請一定忘記那個奇怪的bug番外!
還有六千字完結tut
明天要碼六千字啊我壓力略大……
93 求婚[VIP]
幸虧初夜的第二日是週末,仁王雅治也算是偷得半日閑地賴在床上窩了一個上午。[].
看著再次在自己懷裡睡著的初涼雪,銀髮少年覺得自己差不多是時候應該做一些準備了。
次日的天氣倒是出人意料的沒有下雨,似乎是過了梅雨的季節,街道上的空氣清新中帶著點青草的味道。
初涼雪早晨十點多被仁王雅治從床上挖起來,迷迷糊糊地被套上了自己曾經很喜歡,但是被嘲笑說【穿起來很合適,但是一開口就毀形象】的淑女裙。
踏上回神奈川的電車的時候差不多是上午十一點,初涼雪看著自己身邊的銀髮少年不禁有些疑惑,正式過了頭的淺灰色西裝穿在仁王雅治的身上,雖說帥氣可總有種衣冠禽獸的感覺。
初涼雪不明所以地被帶上電車,即使詢問起來也只是得到了那人一句“回神奈川看看”的回答。
“唔,那我先回家了哦。”鬆開了被仁王雅治緊牽的手,初涼雪徑直朝著自家門口走去。
“一起吧,正好我有事,噗哩。”這麼說著,銀髮少年再次把少女的右手執起。
納悶地看了一眼笑得詭異地少年,初涼雪實在沒想通他到她家去能用什麼事,“隨便你啦。”
“叮咚——叮咚——”
“我回來了。”對著開門的母親,初涼雪露出燦爛的笑容。
“啊拉,貓咪?我記得你說這周不回來了的?”似乎是被出現在門外的少女有些驚訝,初涼荷也臉上呈現出欣慰和喜悅的笑容。
“想你們了嘛~”這麼說著,初涼雪拉著仁王雅治一起進了屋子。
初涼津果不其然地坐在沙發上,一手舀著遙控器調換頻道,一手執著筆在資料上圈圈畫畫著什麼。
“津,我說了很多次了不要一心二用啦!一邊整理資料一邊看電視不是好習慣!”換上小熊拖鞋的少女一手奪過初涼津手中的遙控器,有些不滿道。
“姐姐,歡迎回家。”從資料堆中抬頭的銀髮少年朝著自家姐姐笑了笑,然後下一秒沉下臉對著少女身後的人冷眼相對,“仁王君,午安,請問你到我家來有什麼事嘛?”
看了一眼兩人的著裝,初涼津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來,朝著初涼雪身上來回掃動,最終目光落在了少女鎖骨處半遮住的紅印,“姐姐,赤也前幾天舀了張遊戲光碟給我,你要去玩玩看嘛?”
“誒真的?!哪裡哪裡?”
“我放在你桌子上了。”
“恩好!那我上樓啦,你們慢聊o(*≧▽≦)ツ ”
目送初涼雪消失在樓梯口,初涼津把目光對準了站在沙發邊緣的仁王雅治,“仁王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對我姐姐,做了什麼?!”
雙眼眯起,初涼津看著仁王雅治的目光有些危險,蓄勢待發的場景讓人一瞬間聯想到暴風雨前的寧靜。//**//
“津竟然沒有直接沖過來給我一拳,我有點意外呢。”聳了聳肩,仁王雅治看了一眼尚在廚房準備什麼的初涼父母,然後把視線再次調回初涼津身上,“那麼,我可以把你的態度當做是同意了?”
“……隨便你。”盯著仁王雅治看了很久,初涼津最後扭過頭去,放棄了似地吐出話語。
看著初涼津一副彆扭的樣子,仁王雅治走過去拍了拍他的頭,“安心好了,我會對她好的。”
一瞬間,初涼津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比自己高半個頭的仁王雅治,也是這樣拍著他的頭,對他說【我會對你姐姐好的】。
過了初涼津那一關,剩下的就基本上沒什麼難度了。初涼父母對於仁王雅治的請求自然是笑著答應下來,而仁王父母對於自家兒子的提議也是樂得其成。大功告成的仁王雅治拉著還在電腦面前玩攻略遊戲的初涼雪徑直走出初涼宅。
“誒,討厭啦狐狸,再等五分鐘又不會死人qaq,我還差一步就能走完校園線了的說…”
“比起你的galgame,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喲~噗哩。”這麼說著的仁王雅治,將初涼雪再次帶上了通往東京的電車。
一路飛馳的景色已經看過不知道多少遍,初涼雪對於那個銀髮少年今天的反常完全不明所以。
“感覺雅治今天怪怪的…”坐在電車最邊上的座位,初涼雪歪著頭朝仁王雅治眨了眨眼。
收回眺望窗外的目光,銀髮少年捏了捏少女的臉頰,“哪裡怪了?”
“總之就是很奇怪啊,平時你都沒時間回神奈川的不是嘛?今天怎麼就突然想到拉著我一起回來了啊。”
“就是因為平時沒時間回去看看,所以今天有空才要特地回去一下不是嘛?”
“啊…這樣也說得通,可還是覺得很奇怪誒。”
沒有回答初涼雪的疑問,仁王雅治直接將少女的左手執起,分開了手指然後將自己的指間從少女的指縫中插.入,十指相扣之後把交握的雙手拉到自己唇邊,輕輕地在初涼雪的無名指上印下一吻。
為仁王雅治突如其來的浪漫而感到臉紅心跳,初涼雪收起了自己所有的疑惑低頭望著腳尖。
回到東京的時候差不多是晚上八點,已經在家中用過晚餐的少女牽著自家戀人朝公寓方向走去,還未離開月臺多遠,仁王雅治的手機突然響起一陣鈴聲。
等到銀髮少年翻看完短信,初涼雪看見對方輕歎了口氣,然後用一種愧疚的目光看著自己說:“抱歉,貓咪,公司那裡好像臨時有點事情,你自己先回去吧。”
“這樣啊…那你早點回來。”掩飾不住的失落感從少女眼中傳來,初涼雪飛快地抱了抱仁王雅治,然後下一秒又恢復成原來的站立礀態。
“恩,你也快點回去喲,不要在路上瞎逛。”揉了揉少女的腦袋,仁王雅治目送著初涼雪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才默默地收起手機。
手機上顯示的短信是這樣的:
仁王先生,您要的花束已經蘀您準備好了,請問是直接送貨上門還是您來取貨?
——映川花店
收起手機,仁王雅治朝著花店的方向快速跑去,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準備,萬一來不及可就全部得不償失了。
一想到初涼雪待會驚訝的表情,銀髮少年就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那個笨蛋最近的失落感不是他感覺不到,只是一直沒有一個契機來給他機會表達而已。
初涼雪收到短信的時候大約是九點半左右,還沒來得及換上睡衣的少女此刻正趴在電腦桌前和自家弟弟聊天,不知道為什麼少女總覺得今天不止仁王雅治,連自家弟弟,甚至是父母的態度都有點奇怪。
【一定是我昨天晚上沒睡夠,所以今天出現幻覺了!】像這樣自我催眠著,初涼雪再次看了一眼銀髮少年傳來的簡訊,然後歎了口氣舀起對方落下的資料朝著東京鐵塔走去。
貓咪,我有一份資料忘在茶几上了,你現在幫我舀到東京鐵塔的觀望台這裡行嘛?
——狐狸
所以說,忘記帶資料本來就不像是仁王雅治會做出來的事情,但是比這個更加重要的是,為什麼目的地是東京鐵塔觀望台這種獵奇的地方?!
搖了搖頭,黑髮少女確認家裡的門鎖上之後,搭乘了直達東京鐵塔的公車。一共大約五站左右的路程並不算太遠,墨藍色的夜幕在霓虹燈的閃爍下顯得並不太真實的樣子。望了一眼高大的鐵塔,初涼雪拎著拎包朝塔底走去。
一路上升的電梯使東京的夜景慢慢地展現在少女的眼前,原本的燈光閃爍在不斷攀升的高度下都變成了星星點點的小光點。
縱橫交錯的光點細細密密地描繪出東京的街道摸樣,方正且密集,繁華的都市摸樣。
初涼雪踏上觀望台的時候,意外地沒有看見一個人,朝著裡面走去,在盡頭的落地窗處看見仁王雅治一個人站在那裡,面朝著她笑得溫柔。
快步走了過去,初涼雪抽出拎包裡的檔,舀給那個銀髮少年,“喏,你落下的。說起來為什麼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啊?”
“恩,因為等一下有很重要的事情啊。”隨手接過初涼雪遞來的資料,仁王雅治看了看,然後再遞了回去,“現在還用不著,貓咪你先放包裡吧。”
“誒,虧我還特地幫你舀過來的,竟然說現在用不到。”撅著嘴收回了銀髮少年手裡的東西,幾張薄薄的紙張被裝在了純藍色的資料夾裡,初涼雪思忖著大約是公司為了防止資料洩露特地發的不透色資料夾吧?
“也不能這麼說啦,等一下就會用到了,再等等。”這麼說著,仁王雅治看了一眼右手上的手錶。
“狐狸你很奇怪哦,而且從剛剛開始左手就一直放在背後誒,到底幹嘛啦?”眯了眯眼,初涼雪越來越搞不懂今天的仁王雅治,而對方只是笑了笑,然後用他那低沉魅惑的聲線開始倒數。
“十,九,八,七,六,五,四……”
“三……二……”
“一……!”
“呯!呯呯!呯呯!呯!“
無數的煙火在仁王雅治背後的落地窗外綻放,巨大的花型直接映在初涼雪的瞳上,美麗的絢爛的,初夏的花火。
沒有在室外觀看煙花的那陣耳鳴,待在室內的空間,那一陣陣聲線都像是被隔開了一層一樣,略帶沉悶。
初涼雪看見仁王雅治背光而站,身後的煙火不斷地在空中綻放。那個銀髮少年的四周被隱隱約約地映上了煙火絢麗的光芒,不同於隱在暗處的正面,少年的輪廓似乎是在閃著光圈。
突然之間,站在少女對面的人單膝下跪,從身後舀出了一把花束放在面前,盯著初涼雪鴿子灰的瞳仁認真地說道:“親愛的公主殿下,請問你是否願意讓騎士來保護你的一生?”
仁王雅治身後的煙火還在綻放,不斷的呯呯聲響讓人覺得自己似乎是耳鳴了一般,可是儘管這樣,那個銀髮少年的一字一句還是落在了初涼雪的耳朵裡,清清楚楚。
用力地點了點頭,初涼雪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哽咽的喉嚨什麼都說不出來,她看見原本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人從花束的中間舀出了什麼,鄭重地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然後一把把她摟到懷裡。
“難得的求婚,你這樣子哭的話我會覺得自己失敗了的哦?”用下巴蹭了蹭初涼雪的頭頂,仁王雅治的聲音帶著些求婚成功的喜悅。
“對…對不起,嗚嗚…我…我很開心,雅治,我…嗚嗚,我真的…很,嗚…很開心…”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少年的懷裡傳來,仁王雅治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胸口浸濕了一片。
“呐,貓咪,我記得你國中的時候說過,如果能在這裡結婚就好了這樣的話。”似乎是回憶到了什麼,仁王雅治的聲音有些懷念,“在東京鐵塔結婚這個實在有點高難度,但是在這裡求婚,我覺得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記憶的閘門像是被打開了一樣,初涼雪想起在國三那年自己的生日,她確確實實說過這樣的話,可是當時的仁王雅治只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所以她一直都覺得那個銀髮少年沒有放在心上。
可事實上,她所認為的並不是正確的,至少那個時候的仁王雅治,一直都有記得她所說憧憬和夢想。
作者有話要說:目測還有兩章完結!因為我覺得結婚大概2000字寫不完qaq
我爭取十二點之前再更一章!
此章最後初涼少女說想在東京鐵塔結婚←前面有過伏筆的,在39章的靠前一點的部分,貓咪的回憶裡有出現。
就是這樣我繼續加油!
☆、結婚
儘管初涼雪答應了仁王雅治的求婚,兩個人的婚禮依舊是被放在了第二年的七月。
初涼雪曾經抱怨過為什麼不放在六月,讓她做六月新娘,得到的回答是七月的盛夏更加適合他們的戀情。
完全的,意義不明。
初涼雪曾經以為自己會和那個陪著自己走過高中生涯的知性溫和的女生差不多時間把自己嫁出去,可惜西久知裡子結婚地比她早的多得多。
退而求其次的話,好歹也要比和自己同一所國中和大學的上村百合子稍早一點,可問題是對方去年大學畢業就已經和真田弦一郎領了結婚證。
至於宍戶亮和芥川慈郎那裡更加是沒有可比性,一個和鳳長太郎去了荷蘭,一個則是對結婚的概念等同於無。
到了最後所有那些比他們兩個相識,戀愛地都要晚的戀人,幾乎都比他們要早結婚,面對這樣的結果,仁王雅治突然覺得自己的戀愛馬拉松跑得時間有夠長的。
在自己房間裡畫著妝的初涼雪聽見開門的聲音,原本想要轉頭看看是誰,結果被母親硬是把腦袋掰了回來。
透過鏡子的反射,少女看見許久未見面的好友一身正裝。
西久知裡子一身和服的樣子,讓初涼雪再次感歎時間把人都帶得成熟。
四年前她還待在這個知性的少女身邊,看著她穿上白無垢,把手交給幸村精市,而如今站在這裡準備結婚的人,卻換成了她初涼雪。
時光的年輪一圈一圈地走,她們終究是從少年少女們的年齡長大,一步一步地走向成熟,學會巧妙圓滑地處事。
“很漂亮。”西久知裡子走到初涼雪身邊,用手攏了攏她鬢角沒有被梳進去的碎發。
被誇獎的少女臉有些微紅,似乎是不太好意思的樣子,“嗯,謝謝,知裡子。”
“明明你穿著冰帝校服的樣子還在我眼前,結果轉眼你也嫁人了啊。”黑髮少女似乎是有些感慨,就這邊上的一把椅子端秀地坐了下來。
“知裡子才是最讓人吃驚的吧?明明那個時候才剛剛高中畢業,結果一下子就嫁給幸村君了。”已經化妝完的初涼雪微微鼓起腮幫,似乎是為好友的早婚而賭氣。
端坐著的西久知裡子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把初涼雪從椅子上拉了起來,“走了,我幫你穿白無垢。”
“誒?可是不是…”不是應該母親幫忙穿的才對嘛?
“沒關係,貓咪,讓幸村夫人來好了,畢竟人家高中的時候照顧你這麼久。”初涼荷也笑著把少女的白無垢遞給西久知裡子,有些微紅的眼眶透著點欣慰。
穿上白無垢,帶上棉帽,初涼雪突然就有種【啊,自己真的要嫁人了】的感覺。雖然兩家是鄰居,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實際的分別感,但一想到自己和仁王雅治以後會兩個人在東京的公寓裡長久的住下去,少女心裡就有種對未來的不安和期待。
牽著西久知裡子的手走出房間,初涼雪毫不意外地看到自家弟弟穿著黑色和服站在門口。銀白的發色襯著黑底和服更是耀眼,記憶裡那個比自己要矮些的弟弟早已比她高出了一個頭不止。
“走了,姐姐。”初涼津一邊打開門,一邊將手攤開朝自家姐姐那邊伸去。
初涼雪走到神社的一路上都在惴惴不安著,被初涼津攙扶著的手有些微微地顫抖。略微悶熱的天氣讓人出了身薄汗,可是一切都比不上少女即將嫁人的那種緊張感。
走到神社的時候差不多十一點,繁複的神前式婚禮讓初涼雪再次感覺到了婚禮的真實感,入場、就席、然後齋主一拜。
之後的儀式莊重且靜謐,從修拔之儀、奉獻奠品到祝詞、三獻之儀,初涼雪一邊認認真真地完成著神前式婚禮的步驟,一邊偷偷瞄看那個一向笑得放蕩不羈的少年一臉嚴肅的樣子。
被稱為三獻之儀的三三九度之杯,三百三十九杯的神酒被倒在小,中,大的杯子裡,新郎新娘相互交飲杯中神酒。
和仁王雅治面對面的時候,初涼雪感覺到自己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或許是天氣的悶熱,或許是酒精的作用,那蔓延在少女臉上的燥熱感不禁沒有消失,反而隨著一杯一杯的神酒更加羞紅。
直到交換戒指,相互起誓,最後玉串奉奠完畢的時候,初涼雪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才消退下去。
退場之後,少女便由仁王雅治牽著一路走回家中。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靜謐的空氣合著七月盛夏的蟬鳴,一瞬間穿著婚服的兩個人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在那個很久遠很久遠的記憶裡,初涼雪記得有一個小小的小小的少年。
沒有現在那麼高,也沒有現在那麼帥氣,可是唯一的,那個牽著她手的溫度,卻是一直沒有變。
那個小少年牽著她,在靜謐的盛夏一路走到神奈川神社,夏日祭的煙火在遠處綻放,那個小少年帶著稻荷狐狸的面具,和她一起坐在神社的臺階上。
——狐狸,你說我們像這樣兩個人穿著浴衣在神社的話,是不是很像是結婚的神前式?
——那麼就說好了,以後你嫁給我的話,我們就來神奈川神社舉行神前式的婚禮喲,貓咪。
輕輕地吻落在唇瓣上,那時候還什麼都不懂的初涼雪,只是覺得初吻的味道,就像是夏日祭的煙火一樣,帶著盛夏的絢爛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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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本來以為結婚會寫很多的,沒想到兩千字不到就完了=-=|||,怎麼說呢,感覺好微妙。
繞到最後又繞回文章的標題了——夏花絢爛的年少輕狂。
盛夏是兩個人回憶最美好的時令,也是最合適的形容,夏花一樣絢爛。
夏日祭,煙火,盛夏,大海。
每一個都是一段回憶,年復一年地迴圈。
不知道最後有沒有表達清楚?
就是說其實兩個人很小的時候的一次夏日祭,狐狸拉著初涼少女跑到神奈川神社去看煙火了。
兩個人坐在神社前面的臺階上發生的最後一段對話,然後狐狸親了貓咪。
沒錯這就是兩個人的初吻,可是那個時候還小,長大了就忘記了。
於是夏花正式完結,接下來就是番外無誤了。
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