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守護神和耶誕節
守護神和…
人是一種很奇 怪{炫,書,網}的東西,或者不是東西是別的什麼。總之,在我長久的幾乎如同便秘一樣的反復糾結思考後退拐彎之後,我終於被Nania的一番話說的豁然開朗。
於是突然再沒有什麼可猶豫的了,也沒有什麼可退縮了。“天時地利人和你都占全了,再搶不到就是傻子。”在Nania充滿愛的話語的激勵下,我下定決心要開始大踏步的向前進。
於是,現在我所站的位置就是地窖的門口。有困難,找教授,沒困難,製造困難也要找教授,這就是計畫的總綱領。
我抬起手敲了敲,厚重的門無聲的滑開,走進去,我發現教授正站在坩堝邊熬制著魔藥。我湊到前面去看了看藥材,是學校醫療翼常備的一些治療感冒發燒或者是跌打腫痛的藥水。
教授身體的另一側的操作臺上,放著一口更加精緻的坩堝。鍋裡的藥水此時正散發出甜甜月桂草(注1)的氣味,發出像月光一樣柔和的光澤。儘管此時它還沒有變成最後哪一種可怕的黑乎乎的糊狀物,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狼毒藥劑。 盧平教授每月一次的毛茸茸的小問題著實是給教授添了不少的工作量。
我轉到試驗台的另一邊,順手拿起了幾個一會需要的魔藥原料開始處理。教授先是挑眉看了我幾眼,然後便又低下頭繼續細心攪拌坩堝中的魔藥。我知道這是默許,便也低頭開始認真處理藥材。
在魔藥的製作過程中,熬制固然是很重要的一步,可是之前的處理甚至是採集也一樣不容忽視。而像狼毒藥劑這一類比較複雜的魔藥的處理更是費時費力。我們兩個人一起做的效率快了很多,教授甚至又騰出了手為醫療翼開始熬制新的魔藥。
試驗台並不大,但是也許是在一起製作過很多次,我們倆個一起也並沒有覺得很擁擠。各自精准安靜的處理手上的藥材或是偶爾的無聲的傳遞器械,一切順利地好像是滑過大理石板的水。我忍不住在心裡竊笑,這應該是一種默契,或者是和諧吧。
終於,最後一味藥材也被加進了坩堝。切割的聲音停了下來,空曠的辦公室裡只剩下了魔藥沸騰的咕嘟聲。像是不願意打破什麼一樣,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相當令人印象深刻。”在魔藥們裝瓶的時候,教授抬頭看我,“你對狼毒藥劑的製作過程很熟悉。”
“我覺得狼毒藥劑很有難度,所以把它分解成了好多步,用它來練習技法。”狼毒藥水整個的熬制時間太過漫長,於是我只好把整個流程分成十幾個步驟。
教授點點頭,微微挑起嘴角,算是一個滿意的笑。
“先生,我以後幫你配製這個藥水怎麼樣?”我考慮了一下開口。
“為什麼?”教授挑眉看著我。
“首先,我可以鍛煉自己的魔藥技法,提高水準,明年我就該畢業了。”我頓了一下,看著教授,他的眉毛依然挑著,“其次,先生你的時間有限,我可以幫你分擔一下。”教授的眉毛依然是挑著的,我知道他在等著最後的一個理由,“最後…我在練習守護神咒,盧平教授有一直柏格特,我想用它來…幫助練習。”
且不論什麼和教授站在一起一定要足夠強大,我現在所做的第一步努力就是不要拖後腿。
斯內普教授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頭答應 。
目的達成,然後又得來了更多和教授相處的機會,我心滿意足的準備離去,卻又被教授叫住。
“攝魂怪的力量並不是一個六年級的學生就能控制好的,哪怕它是由柏格特變出來的。在你愚…使用之前,先通知我。”
“好的。”我更加心滿意足,回頭沖教授露出一個標準的八顆牙笑容,轉身開門離去。
有著淵博家族知識的Nania和一貫博學的razzie承擔起了教我的任務。雖然我心裡更加期望教我的人是教授,我也害怕提及守護神或者是一遍遍的讓他演示這個咒語會讓他想起那些不太美好的記憶。
“為什麼總是這樣啊…”看著面前的一團銀白色的煙霧,我自己也覺得難以接受。
“我教的絕對沒有問題,而且,你的手的動作和發音也很標準。”Nania也在旁邊審視著看著,她自己的守護神,一隻漂亮的銀白色的狐狸此時正圍在我們身邊追著跑動跳躍。
為什麼別人練出來的守護神開始雖然是白霧但最後都會是動物啊!我努力回憶著書中的情節,再回過頭看自己的那一團,嗯,準確的說是一坨銀白色。每次練習之後我的白霧都會變得更加濃厚,而它卻始終沒有出現任何形狀。
“嗯…依我看,這大概是一個…哺乳動物。”razzie經過細心的觀察之後得出結論,“你看,這裡有四條腿,而這裡…“他伸手指向完全沒有區別的白色,”這裡是個頭。”
“菲菲,我覺得可能是四不像…”Nania在另一邊老神在在,“你還記得你給我講的那個神話故事裡…blabla…”
我於是徹底抓狂。
最後,他們一致得出來的結論就是,我的守護神的強度絕對已經達到了標準,甚至超過了他們,至於形狀,大概是因為我還沒有領悟守護神咒真正的意義,所以目前形狀還不確定。在跟斯內普教授進行了溝通之後,我們決定開始使用柏格特。
巧克力。
妖豔的棕色在唇角盛開。
空氣中滿是甜蜜的氣息。
汗珠在皮膚上滑過,卻又掙扎著不願掉落。
是誰融化在了手中,留下了奢靡的味道?
是誰在顫抖,在這樣黑暗而陰冷的夜?
——————————這就是標準的梨花體,我是微笑的分割線——————————
以上的情形,準確的來說,就是我在第20詞被柏格特版攝魂怪打敗之後縮在沙發上滿身冷汗的吃巧克力的過程。老實說,我這一個月來吃的巧克力絕對比這兩輩子加在一起還多。我覺得我現在每天攝入的巧克力已經足以讓我長口瘡爛嘴角兩個鼻孔一起向外噴血的了。所幸,目前這些事還都沒有發生。
雖然之前做足了心理建設,可是每次一看見未來的那些還沒發生的戰爭和死亡,鮮血和白骨,我都會克制不住的被恐懼所擊敗。我現在無比慶倖自己是向盧平教授借來了柏格特而不是像哈利一樣在他那裡練習。否則,哈利每次害怕暈倒可以回答說是聽見了自己父母的聲音;我總不能跟人家說:“我看見了未來,好多認識的人都死了。你也不例外。而且不止你死了,你未來的老婆也死了,你的孩子成了孤兒了。” 吧。
“今天就到這裡。”斯內普教授把裝著博哥特的箱子鎖死然後走過來,皺眉看著我。教授嚴格的限定著我的練習次數。在這方面他管的尤其嚴厲,無論我怎麼說,他都絕不會通融讓我再多練習一次。
我其實心裡一直很好奇教授害怕的是什麼,可惜每次我撲街之後,教授總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柏格特收起來,我根本從來沒有機會看到。不過猜也能猜到,無非就是碧綠的那一雙眼睛或者是什麼廢墟中的小嬰兒,再不然就是個預言球。不看到也好,省的看了以後容易洩氣。
我搖搖晃晃的從沙發上爬了下來,然後被教授伸出的一隻手抓住,和他一起慢慢往有求必應屋的外面走。
“先生。”儘管極力控制,我的聲音還是有些發抖,“耶誕節就快到了,我到時候能不能多練幾次?反正那時候也沒什麼事。”
“現在已經太多了,”教授皺著眉看我,然後從口袋裡又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我,“其實你沒什麼必要非要學習這個咒語,儘管福吉的大腦裡已經不剩下什麼,攝魂怪也不會一直賴在霍格華茲不走。現在,你在碰到攝魂怪的時候…我會在的。”
我忍不住露出笑容,這簡直可以算是一個“我會保護你”的承諾了。可是這個咒語實在重要,要不然就算是打死我,我也絕對不會和虛擬的攝魂怪來上那麼多場“親密接觸”。我剛想開口試著再說服一下教授,就被他的話攔住了。
“耶誕節我要去採集很多種魔藥,大概會需要一個助手…”
教授還沒說完,我的眼睛就亮了。
耶誕節前兩天,整個英倫半島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霍格華茲城堡和魁地奇球場被厚厚白雪所覆蓋,少了莊嚴,卻又多了幾分溫柔。
假期已經開始,這樣的景色的吸引下,沒有幾個學生還留在城堡裡。他們大多穿上舒服溫暖的外套,帶著裝在瓶子裡的小小火球到庭院中賞雪或是散步。
不過散步的時候可是需要小心。因為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學生們組織了打雪仗比賽之類的活動,庭院裡經常會有施了魔咒的雪球來回飛舞誤傷周誒同學的事情發生。
和往常一樣,斯萊特林大多的學生都回家去和家人一起過耶誕節,因此斯萊特林此時的宿舍顯得格外的清冷。不同尋常的是,Nania今年居然留了下來。雖然她沒說什麼,但是我明白她是想和razzie一起度過這個美麗的節日。
在這樣的節日氣氛裡,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尤其,是我此時的心情。馬上,我盼望已久的耶誕節魔藥採集外加和教授獨處的夜晚就要開始了。
“菲奧娜.李?”教授站在地窖的門口,表情透著震驚和無奈,“你為什麼穿成這樣?”
“啊?”我回頭看看自己的著裝。為了今天晚上的採集任務,我特地找了一件短款的巫師長袍,底下傳了一條牛仔褲。半長不短的頭髮被我用發帶隨意的紮在了腦後,看起來有些毛毛躁躁的。考慮到天氣,我特地穿上了長靴,然後又找了一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買的小兔護耳。總體來說,我覺得還是挺標準的打扮的啊。
我抬頭看了一眼教授十年如一日的標準黑色三件套,然後又看看自己。嗯,稍微修正一下剛剛的定義,我這身應該是標準的麻瓜打扮。
“進來。”側開身子讓出辦公室的門。
我有些詫異,難道,所謂的採集魔藥竟然是在————魔藥教授的辦公室採集?我們…難道不是應該出去走出城堡麼?
“李小姐…”教授沖我做了一個類似於翻白眼的動作,“究竟是怎樣的大腦回路讓你認為我們會“走”到採集魔藥的地方?”
他轉過身率先走入了辦公室,於是,我在他身後看見了正在熊熊燃燒著火焰的壁爐。
————————我是壁爐旅行才是真正的時尚的分割線————————
我一邊撣著身上,尤其是護耳上的灰塵,一邊跟著教授走出了一家異常擁擠的小酒吧。我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到了哪,但是至少這裡不是對角巷的破釜酒吧。
一出了酒吧,我就被外面鼎沸的人聲所吸引。聖誕夜,街邊所有的店鋪霓虹燈裝飾的斑斕美麗,穿著紅色或者是白色的人們此時正喜氣洋洋的互相問候慶祝著聖誕。幾個打扮成雪人的店員正站在一家食品店的門口熱情的向所有路過的人推薦新出產的雪人雪糕。孩子們嬉鬧著排著隊反復的從試吃的櫃檯前跑過,一次次的領著試吃樣品。櫥窗裡,掛滿各色裝飾的聖誕樹正在閃爍著,它的下面堆滿了禮物。
這是麻瓜世界,這裡也有著只有麻瓜世界才能出現的熱鬧。“Silent Night”被放在商店門口的巨大的收音機播放出來,我忍不住跟著輕唱。試吃櫃檯前的小雪人閃著誘人的光澤,我忍不住想上前排隊,卻被教授一把抓住。
“我就去一下…很快就回來…”我忍不住沖教授懇求,“教授你難道不想試試?”
教授用嫌惡的表情很明確的給了我否定的答案,然後又看了一眼我的表情,猶豫了一下開口:“回來再說。”
於是我又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小雪人,然後跟著教授離開了這條繁華的街道。
——————我是採集任務,終於,終於要開始了的分割線————————————
隨從幻影比我想像中的更加難受,就像是擠牙膏一樣,而不幸的地方是,你就是那被擠的牙膏。
“你會唱剛才的那首歌?”教授在我身邊突然開口。
“啊?什麼歌?silent night?”我愣了一下才突然想起這首在麻瓜世界家喻戶曉的歌曲在巫師界卻是一文不名。也對,巫師們不信仰上帝,當然不會有這首歌。
等等!我為什麼會唱一首我應該是從來沒有聽過的歌曲,我發現自己好像是唱漏了嘴。所幸,教授聽見我的回答之後也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並沒有再追問什麼。
今天要采的是白鮮,一種可以用於多種不同魔藥並能起到神奇顯著效果的萬金油類藥材。老實說,這不是一種很難得或者是很名貴的藥材。但是大概是為了精確的魔藥效果,教授仍決定要手工親自採集這種魔藥。我今天的任務就是把教授采下來的白鮮收集到袋子裡,白鮮長在低窪的谷地,採集者必須低下頭趴在地上然後用手去夠取,所以需要有個人在後面接著被採集的藥材。
“記住,不要讓這些白鮮碰到地面,否則它們會很快失去藥效。”教授邊說著邊慢慢擄起袖子。動作進行到一半,他又突然停頓住。我抬頭,看見他手臂上露出一小塊黑色的刺青,黑魔標記。
鬼使神差的,我上前一小步,做了一個我平時絕對不敢做的動作。
我輕輕的摸了一下那個標記。
我抬頭看教授,他的眼睛正安靜的注視著我,不由覺得心臟漏跳了一拍,卻又壯著膽子沒有把手收回去。
我們這樣安靜的對視著,教授動動嘴角,似乎是想說什麼,然後又放棄。
“開始吧。”他轉過身,沖著一小叢白鮮彎下腰。
梅林作證…這一刻,我更希望自己是那一小叢白鮮。
採集魔藥的手上不能有魔法氣息,因此儘管身上有著保溫咒,教授□在外面的手臂和不斷接觸積雪的手指還是很快就被凍成了不健康的紅色。
“先生。”我摘下自己的手套彎下腰遞給他,卻被他搖頭拒絕。
“要不然我來採集?”我接著提議,卻又再次被“採集需要的不只是手,還有腦子”這樣的裡有所拒絕。
“先生,你看,我的手很小,更適合探到枝葉深處,而且相對我個子也比較矮,所以還是應該由我來採集。我不會的地方你可以知道我啊。”在我幾乎趴在雪地上的演示和“你不接過手套我就堅決不起來”的眼神威脅中,教授終於妥協的結果了我那雙繡著長耳兔子的和圍巾配套的手套。
採集工作很順利,不到一個小時,我們就採集到了可以給格蘭芬多們至少用上一年的白鮮。由於不能用魔法縮小,背在教授身上的袋子又高又大,再戴上個紅帽子,教授絕對已經有資格去冒充聖誕老人了。
幻影移形回到原來的街道,人群雖然仍在慶祝歡呼,小雪人雪糕的派送卻已經結束了。我只好在心中一邊哀歎著一邊懊惱自己居然沒帶上一點麻瓜的錢幣。
“去吧。”大大出乎我意料的,教授從口袋裡掏出了五英鎊遞給我。
“隨身帶一些錢是好習慣。”教授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默默轉過頭,看向遠方的房頂的積雪。
我興高采烈的攥著錢跑到商鋪,隨即又汗顏自己的一舉一動真的是越來越孩子氣了。
離午夜越來越近,煙火也開始一朵朵的在空中綻放。我坐在臺階上一邊吃著雪糕一邊看著天上絢爛的煙火,旁邊,坐著面無表情的教授。
“先生,耶誕節有什麼願望麼?”我回頭看他,他的臉正巧被剛剛爆炸的煙火照亮,線條顯得比平時柔和了許多。
“你趕緊吃完…我們回學校。”他回過頭來看我,語氣雖然嚴厲,嘴角卻有笑意。
“呃…這麼簡單的願望?”我被教授的回答噎了一下,然後再重新調整好表情,“有沒有別的什麼的?比如,禮物啊之類的?”禮物我早已準備好,是前幾天剛剛在麗痕郵購網搶購的聖誕超值特價的最新版魔藥大全。
“…”教授搖搖頭,“我的願望聖誕老人或是什麼的應該是實現不了。”
“說說看?”我好奇的沖教授眨眨眼睛。
“沒有學生,沒有糖果,沒有耶誕節…”教授把袋子放到了一邊,徹底的把身子轉過來,表情嚴肅認真。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你的聖誕願望居然是這樣的。”
“還能有什麼。”教授嘴角露出一點微笑,“你的願望呢?”
“我?我覺得霜淇淋很好吃。”我回過去一個大大的笑容。
“所以你希望你的禮物是一大盒霜淇淋?”教授把雙手交疊在胸口然後挑眉。
“不…我只是覺得這一刻很美好,我希望能一直下去。”我又吃了一口,然後也學著他的樣子挑眉,無奈始終無法單獨挑起一根眉毛,於是只好放棄。
“其實我真正的願望是世界和平。”我吃掉了最後一口霜淇淋,然後站起來輕輕的說。
“相當美好的願望。”教授看著我,過了很久後緩慢的說。
臨近鐘聲敲響,街上的人群開始熙攘了起來。我和教授被人流推擠到了路邊。
耶誕節,每個人都在慶祝,每個人都在狂歡。倒計時開始,鐘聲敲響,每個人都鼓掌,每個人都歡呼。
歌聲和笑聲響起,人群開始手把手跳起了舞蹈,慶祝他們的救主的誕生。
這樣的歌聲和舞蹈很有感染力。
“先生。”我一隻手抓住教授的胳膊,另一隻手向我們的正上方指去。“看,槲寄生。”一株金色的槲寄生正掛在我們的頭上。
“據說在槲寄生可以帶來生命的祝福。”我抬頭看著教授,然後感覺熱氣一陣陣的上湧到臉上。
看著教授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然不住又加了一句:“站在槲寄生下的人應該親吻彼此。”說完這句,我成功的把自己燒成了番茄。
教授無奈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側過頭歎了口氣,我看見他的耳根的位置有淡淡的紅暈。
但願他不是第一次看見這麼主動的女生所以給嚇著了。我在心中暗暗的想。
接著,我的頭,或者說是我的耳套被教授捧起。
我閉上了眼睛,心臟碰碰的響著,幾乎跳出了胸膛。
一個冰冷的吻落在了我的額頭。溫柔,安靜,甜蜜,猶如此時天上正飄落的雪花。
“聖誕快樂。”教授在我耳邊輕輕的說。
我伸出手抱住教授然後睜開眼睛。
天空是如同藍絲絨一般的顏色,雪花正一片片慢慢的飄下。月光把遠處樹上的積雪映成絢爛的銀白色。
教授的手收攏在我的肩頭。
這是我所見過最美好的一個耶誕節。
“聖誕快樂。”我微笑著說。
作者有話要說:注1:我只聽說過月桂樹....可是既然魔法世界是神奇的...植物們也該有神奇的...名字吧...
常青的槲寄生代表著希望和豐饒。在英國有一句家喻戶曉的話:沒有槲寄生就沒有幸福。
槲寄生在西方被稱為“生命中的金枝”,但在北歐神話中卻成為死亡的象徵:主神奧丁(Odin)和愛神弗麗佳(rigg)的兒子——光明之神巴爾德爾(Baldur),就是被黑暗之神霍爾德爾在火神洛基(Loi)指使下以槲寄生製成的飛鏢射死的。弗麗佳悲痛的眼淚化解了槲寄生的邪惡,救活了兒子。於是她承諾,無論誰站在槲寄生下,都會賜給他一吻。這個神話演變成了西方耶誕節的傳統:如有女子偶爾經過或站立於槲寄生懸掛的地方,旁邊的男子便可走上前去親吻她。
————————————————————————以上內容摘自百度百科
耶誕節就要到了~~~^^
話說其實在我們村,耶誕節那天所有商店都關門,然後所有人都是早早回家,坐在一起吃飯然後看電視,根本就沒有什麼狂歡或者是煙火....= =也許只有我們村是這樣?
希望大家閱讀愉快....
另外...關於我每一章越寫越長這件事....我只能說,我是在減少章節數....
表拍
大狗布萊克
大狗布萊克
日子,像是從自來水管中擰出的水一般,嘩嘩的向下流淌。
時間,在你還沒有注意的時候,就已經被水流帶入了下水道。
——————————我是想文藝但是沒有文藝起來的分割線——————————————
2月14日,情人節,早晨。
我遺憾的看著自己手中閃耀著美麗光澤的長袍,這本是我今天準備要穿的。可惜,沒有機會了,我搖搖頭,歎著氣把長袍重新掛回了衣櫥中。
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徹底打亂了我本來早已安排好的和教授一起共進晚餐的計畫。
打破這場計畫的是一個我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卻又想忽視掉的人。可惜,現在我再也無法忽視他了。
昨夜,一隻愚蠢的大狗企圖闖入格蘭芬多休息室逮一隻耗子,卻又被老鼠的主人所發現。
今晨,城堡拉響緊急鈴聲,停課一天。所有教授對城堡進行搜索,排查,學生則被禁止外出。
好,很好,我冷笑,心中懷著無限怨念。
西裡斯?布萊克,你敢換個日子來麼?
——————我是表說我情人節沒認真準備的分割線————————————
“咣”對面的格蘭芬多的早餐桌發出巨大的聲響。一個棕發的小女巫飛快的從桌邊站起來,捂著臉跑出了大廳。這些舉動並沒有引起學生們多大的注意,因為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八次了。
“哦,天哪,那幾個愚蠢的小孩子就不能歇會麼。先是為了一把難看的掃把,現在又是為了一隻死老鼠。”Nania在我旁邊優雅的抹著麵包,用詠歎一般的語氣說著,“年輕,真是充滿活力啊~”
“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卻有些替赫敏不值。三人組經歷了千辛萬苦,出生入死,卻總為了這樣的小事破壞最寶貴的友誼。且不說老鼠的事情並沒有確實的證據,光是飛天掃把的事,赫敏明顯是考慮最細心周到的人,更何況,她是因為關心哈利的生命安全才這樣做的。兩個小男孩不但不感謝她,反而還為此處處責怪她。“說實話我真是很奇 怪{炫,書,網}黃金三角的友誼是怎麼能一直持續的。”他們三個直到畢業多年依然還是最好的朋友,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Nania點點頭,優雅的咬了一口麵包表示贊同。
我又喝了一口牛奶,然後轉過頭去看教師席。教授的位子依然是空的,兩天了,我們的魔藥課一直是鄧布利多在代課,我不知道教授去了哪裡。我去過地窖敲門也沒有人,又不好直接去問鄧布利多教授。
“喲,才兩天不見就這麼想?”Nania沖我調侃。
“不是。”我隱隱覺得有些擔心。伏地魔還沒有早沒有回來,教授也還沒恢復他雙面間諜的工作,我是在想不出他現在有什麼理由突然離開,也不記得原來的劇情裡有過這樣的情節。
吃過晚飯,我又一次的站在地窖的門口。敲敲門,依然沒有人回答,我不禁有些失望的往回走,卻在一回頭突然看見了教授。
所謂眾裡尋他,驀然回首,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教授看上去消瘦了一些,臉色有些青白,長袍看起來髒兮兮的,而頭髮,顯得更油膩了。看見我,他隨手將一縷擋在眼前的頭髮撥到耳後,然後微微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先生,您回來了?”我看著他,發自內心的微笑。
“白骨。”他說出口令打開了地窖的大門,“進來吧。”
魔藥辦公室和往常一樣,一塵不染卻又同時死氣沉沉。整個屋裡唯一鮮亮的顏色大概就是我從法國寄回來的那個小花盆了。花盆上的美人魚沖我微笑著擺了擺尾巴,然後嫵媚的伸了個懶腰鑽回到了海裡。
教授關上了門坐到了沙發上,表情疲倦。我注意到他長袍下擺的皺褶和泥漿,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詢問教授的去向。
教授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
“對外,我去採集一種只有這個時候才會生長的珍貴的魔藥,”教授諷刺的撇了下嘴角,“我去追蹤布萊克了。”
“為…為什麼?”我被這個答案震驚了。原著裡並沒有這樣的劇情啊。
“因為對他的懷疑,以及…我想去求證你說的話。”教授頓了一下開口,“現在,告訴我,布萊克究竟是利用什麼辦法逃離阿茲卡班並且三番五次混入霍格華茲的,你知道,是不是?”
“我…”我斟酌著,“教授你知道了以後打算做什麼?魔法部…”
“攝魂怪之吻自然是布萊克逃不掉的懲罰,但是在此之前,我想跟他好好談談。”教授藏在袍袖裡的手輕輕撫摸的魔杖,“當面談談。”
教授的眼睛裡閃著絕對算不上是善意的目光。他黑色的眼睛此時冰冷的就像是12月寒風凜冽的夜晚。和兩個月前在耶誕節是那雙溫和的帶著笑意的眼睛相比,完全不像是屬於同一個人。
我把大部分自習和休息的時間耗在了魔藥辦公室,名目是協助熬制狼毒藥劑。事實上,儘管熬制的過程繁複容易出錯,一劑狼毒藥劑真正需要的時間並沒有多長。於是,我和教授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辦公室裡各幹各的。晚上的時候,如果他工作完成的早,我們可能會一起坐在沙發上看書,就像是在家裡一樣。
一個星期六的早上,正當我斜靠在沙發上在教授身邊讀書的時候,魔藥辦公室的門被大力的叩響了。老實說,在斯內普教授的威儀之下,大力敲門這種事情發生的頻率不是很高。我不由好奇門外是哪個莽撞的格蘭芬多學生。
教授皺著眉去打開門。出乎意料的,門外站著的根本不是格蘭芬多,而是一向以尊貴優雅自我標榜的斯萊特林,德拉科?瑪律福。不過此時的德拉科滿頭滿身都是爛泥,絲毫和優雅沾不上一點關係。
“菲奧娜,你怎麼也在?”德拉科詫異的看了一眼我,臉上閃過疑惑。接著,他又重新轉回教授,用一種類似於氣急敗壞的聲音說:“教父,我剛才看見波特了!他在尖叫棚屋。他…不知道為什麼,我只看見了他的腦袋,我估計他是用了隱形衣一類的東西!”小龍明顯對自己被潑了一身爛泥的事情很生氣,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教授微微皺眉,“波特在霍格莫德,你確定?”
“當然,我親眼看見了他的頭!”德拉科此時稍稍冷靜了一些,不過臉上的紅暈已久沒有褪下。他的一雙藍灰色的眼睛緊緊盯著教授,大有“你要給人家做主啊”的意思。
“我知道了,”教授最後威嚴的點了一下頭,“我會處理。你現在回宿舍收拾乾淨,瞧你這樣像什麼樣子。”
德拉科似乎也難以忍受自己現在的狀態。他對著我和教授說了聲再見,然後轉身快速離開了魔藥辦公室。
教授並沒有關上門,相反的,套上披在最外面的外袍準備出門。我知道他是要去找哈利。
“試試看三樓的獨眼女巫雕像。”我沖他眨眨眼睛。
他的表情有那麼一瞬有些微妙的變化,然後點點頭,大步走了出去。
我看不透他臉上那一刻的表情。
很快,滿手是泥的就是主帶著他的寶貝隱身衣灰溜溜的跟在蛇王的身後回來了。很顯然,哈利此時正想著該如何編出一個完美的謊言來欺騙教授,他甚至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波特先生,”教授開口,聲音裡是萬年不變的低沉和圓滑,“我今天聽到瑪律福先生提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他說他看見你——準確的說是你的頭,出現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也許這證明著瑪律福應該好好的去醫院看看,他大概是產生幻覺了。”救世主攤攤手,裝出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樣子。當然,如果他的臉能不那麼紅,眼睛能不一直亂看就更自然了。
“沒有幻覺,這點你應該很清楚。”教授緊緊跟上,“或許,這是解釋波特先生大腦去向的一個好證據?不過按照魔法部規定,你,沒有任何一個部位,無論是手,還是頭還是什麼的,被允許出現在霍格華茲。”
“我一直呆在格蘭芬多塔樓裡,教授。”儘管一開始微微有些退縮,哈利還是馬上恢復了一貫的氣勢,勇敢的瞪回去。
“好,很好。”我看見教授的眼中放出光彩,嘴角也勾出一絲冷笑,知道他要開始試圖激怒小獅子讓他說漏嘴了,“波特,你就象你那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的父親一樣。以為騎在掃把上就是一種本領了,每天在校園裡大搖大擺…”
“我的父親沒有大搖大擺!”哈利打斷了教授的話,“我也沒有。”
“沒有?那讓我們看看,出現在霍格莫德的人是誰?學校的規定又是什麼?”教授用低沉的聲音上挑了問題的尾音,“還是說,小小的魁地奇的勝利就足以讓波特們認為自己可以破壞一切規矩?”
“我沒有。”哈利渾身發抖,雖然我不太明白他為什麼那麼生氣。
“狂妄自大,目中無人,這是波特家一貫的傳統麼?”教授的聲音越發的輕柔,“還是說,自私膨脹的基因是從你那沒有大腦的父親那裡才開始遺傳的?”
教授啊,這可是紅果果的人參公雞啊。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教授微微頭,往我的方向瞪視了一眼。我收了笑,裝作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可是嘴角還是繃不住的往上翹。
雖然以前看HP的時候站在哈利的視角上總覺得教授毒舌的有些過分。但是現在從不同的視角旁觀,我居然覺得他們兩個的互動還是挺好玩的。
怪不得HPSS始終是一大王道啊…我默默感歎。
“波特,你口袋裡是什麼?”這邊我走著神,那邊的對話已經進入了下一個階段。活點地圖!我一下子提起了精神。
“那只是一張破舊的羊皮紙,教授。”哈利正在試圖編瞎話。
“很好,我都不知道波特什麼時候多了收集廢品這樣有前途的愛好。”教授一聲冷哼,很顯然,剛才哈利的努力失敗了。
我突然想起這個地圖後來好像是又被教授叫來了盧平教授然後收走了,不由得有些著急。哈利正好背對著沙發,我從沙發後面小心探出頭,然後給教授打了打手勢。
“在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之前,我想我需要沒收。而如果這只是一張舊羊皮紙的話,我想波特先生應該也沒有太大的損失。”教授應該是看懂了我的手勢,扣下了羊皮紙並成功的把哈利趕出門。
“我莊嚴宣誓我沒幹好事。”我點開地圖,然後遞給教授。教授拿起桌子上的地圖,若有所思的讀著上面的一個個人名。
地圖既然已經出現了,那麼離找到布萊克應該也不遠了。
只不過這時我還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發生的這 麼 快‘炫’‘書’‘網’。
——————我是大狗即將橫空出世的分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