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如意楚楚可憐的看著新月格格。
“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jian 婢管了。”這個時候的新月可不管那些身份相同好盆友的話了。
“格格。如意並無惡意,如意並無惡意的。”如意搖頭哭。
“只不過這是將軍府,將軍是奉旨撫孤,還望格格慎言啊。”如意一副很明事理,我為所有人著想的表情。
努達海看她如此,很是感動。還是如意想的周到。
“確實如此。格格還需慎言。“努達海往日裡是不當一回事兒的,但是看今日如意小心謹慎,眼神裡都是介懷。也驚覺,這件事兒並非如此的簡單。
新月不可置信的看著努達海,她怎麼都想不到,努達海竟然會向著那個如意說話。越是這樣,她越覺得傷心。
“努達海,你為什麼非要如此。你,你太讓我失望了……”新月哭著跑開,努達海正是要追,如意怯怯的扯住了努達海的衣角。
“老爺……”
努達海看如意。
“將軍,如今正是白日,即便是,即便是將軍心疼格格,也還要顧及些身份啊。您也知道,您如此的英明神武,想來外面定然有不少的人嫉妒於您。之前的時候奴婢走街賣唱就聽過這樣的議論。奴婢,奴婢知道您與格格關係好。將她當成小輩,可是外人不知道啊。外人如是聽說了這樣的事兒,難保不傳出什麼更難聽的傳言來。”
努達海靜下心來。竟覺得如意說的有幾分道理。
“你說的也對。”
如意連忙點頭。
“將軍是個好人,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奴婢沒有辦法左右外人的想法,可是既然將軍救了奴婢,幫了奴婢,而夫人又信任奴婢,願意讓奴婢伺候您,即便是忠言逆耳,您不願意聽,可奴婢一樣是拼死都要說這些話的。奴婢斷不能讓外人的流言碎語毀了將軍的前程。將軍有鴻臚之志,外人不懂,奴婢卻是明白的。”
看如意真誠的臉龐,努達海沉默了,是啊,雖然不去安慰新月她會傷心,可是如意說的也對,她的這些道理,都是為他好,全心全意的為他。這樣一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兒,他怎麼忍心責怪!
“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兒,我怎麼可能怪你呢!”
見她臉龐還是有些泛紅,努達海有升起一股怒氣:“是新月打了你?”
如意搖頭,樣子有些溫順:“沒有的,沒有任何人打奴婢。將軍不要錯怪了格格。”
看如意息事寧人,努達海怒:“你就是這麼好,處處不想給人添麻煩。如若不是她,你為何要那麼怕她。我也是浸yin沙場許多年,如果看不出來這一點。”
如意勾起一抹淒苦的笑容:“將軍已經收留如意了,格格千金之軀,不管她做什麼,都是對的。將軍救了奴婢,奴婢一定不會給將軍惹麻煩。許是格格心情不好吧。”
如意這麼一說,算是變相承認了打她的人正是新月格格。聽到這裡,努達海追問:“她為何打你。”
看她不言語,努達海突然明白,這事兒說不定本就不關如意什麼事兒,想來定然是新月看他帶回了如意,過來找麻煩。如果不是這樣,按照故意的性格,怎麼可能去招惹新月呢?
“委屈你了。”
如意哭著搖頭:“沒有關係,不委屈,不委屈的,為了將軍,奴婢願意做任何事兒。我,我……”如意說不下去,掩住了嘴。
努達海一聲歎息:“你,你這又是何苦。”
“不,一切都是奴婢願意的,不管受什麼委屈,奴婢都甘之如飴。”
努達海看那張臉龐,終於忍不住,將人擁入懷中。
顧酒酒站在門外不遠處的花叢,看著兩人大敞著門,旁若無人的擁抱,又看了一□邊的駱琳。
“這就是你的父親。”
駱琳此時已經沒有什麼表情了。
“只要不是新月,別人都無所謂,別人都無所謂的。”她呢喃。
而此時的新月匆忙的哭泣跑回了望月小築。她就不明白,努達海為什麼沒有追過來。
“雲娃,你去看看,努達海來了沒。”
雲娃一聲歎息,去門外張望,回來之後憂心的搖頭:“格格,外面並無旁人。”
聽到這個,新月恨恨:“那個如意,我看她就是再打努達海的主意。我不會饒了她,不會饒了她,這個狐狸精,她只會勾引努達海。她以為將軍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嗎?且不說別的,對,雁姬,還有雁姬啊!雁姬那麼喜歡努達海。她一定不會容許別人覬覦她的丈夫。走,雲娃,我們去見雁姬夫人。”
雲娃看她這樣,忍不住開口:“格格,雁姬夫人肯把那麼美的姑娘放在將軍身邊做婢女,說不定本來就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咱們去,合適嗎?再說,您過去說這個,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呢?”
“雁姬那麼愛努達海,她絕對不會這麼做。想來,想來她是沒有想到這一層,畢竟努達海二十多年都對她一個人從一而終,她早就在這方面放鬆了警惕,沒有關係,放鬆警惕沒有關係,我會提醒她的。我是為了她好啊。跟身份有什麼關係。”新月並不聽雲娃的,堅決的一意孤行。
雲娃無奈,只能跟著自家主子去找雁姬。
雁姬看著端坐在她面前的新月,心裡冷笑,不過面兒上卻和藹可親。
“格格可是有什麼問題?住的不習慣?”
新月搖頭:“沒有,沒有的,雁姬夫人放心。”
“那不知格格……”雁姬故作不解。
“其實是這樣的,先前的時候,我有事請教于將軍,見將軍身邊多了一個女婢,這女子嬌媚動人,楚楚可憐,我總是覺得,與她有幾分的緣分,就想向夫人討個人情,不知可否將她撥給我使用呢!”新月臨時改變了方針。
雁姬聽她這麼說,並不意外,她有什麼不明白的,新月過來無非是兩件事兒,要麼是提醒她,要麼要走如意。
“實在是對不住格格了,按理說,格格說的這種小事兒,我哪能不滿足,可是,想來格格也是聽說了,如意姑娘是將軍帶回來的。當時我們可沒讓如意姑娘簽什麼賣身契。如意姑娘倒是個倔強的,非要留下來伺候努達海。我也想了,這麼多年,努達海身邊也沒個人,就沒反對這事兒。想來格格不知道吧。努達海先前已經和我談過了,希望過些時日,將如意姑娘納進門。不是我不幫格格,不過我想著,格格是否多一個婢女,總是無所謂的,而且如意姑娘委實是算不得什麼婢女。”
聽到這裡,新月霍的站了起來:“努達海要納她為妾?”
雁姬點頭:“正是呢,不過還望格格暫時不要說出來,畢竟還沒
確實操辦,如若提前說出來,于如意姑娘的名譽也有些影響。”
新月臉色蒼白,顫抖問:“這是,這是努達海的意思?”
雁姬幽幽歎息:“可不正是麼!格格也是女人,也該明白,哪有一個女人希望自己丈夫納妾,我也是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可既然努達海喜歡,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提出的,他提出的……”新月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氣。
“我,我有些不舒服,雁、雁姬夫人,我先回去了。”
新月失魂落魄的離開,雁姬看她背影,冷笑一下。
“甘珠,去將將軍找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兒。”
“是,夫人。”
此時的努達海正和如意一起,聽說雁姬找他,有幾分的不耐煩。
“你們夫人就是事兒多。”
不過話雖如此,他還是起身。
如若說原本的雁姬戰鬥力指數是五顆星,那麼現在經過顧酒酒的點撥,她更明白了許多,現在的戰鬥力指數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十顆星。
她並非不會鬥爭,只不過在對努達海極端的失望和一雙兒女的失望之下才採取了各種過激的行為。
這次她經過了顧酒酒的點撥,看清了努達海,而一雙兒女又是這麼堅定的站在了自己的身邊,她算是一下子就被燃起了鬥志。
見努達海進門,雁姬連忙迎了上去。
“又有什麼事兒?我那邊正忙著公務。”
雁姬陪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我想著,格格身份不同,這事兒,不能不告訴你。”
“格格?她怎麼了?”努達海馬上正色起來,對新月,他是真心喜歡的。
“剛才格格過來了,說是如意衝撞了她,希望我能夠將如意發賣出去。可是老爺,你也知道,如意的性子溫婉,便是衝撞了格格,也不至於非要如此啊。可格格終究是天之驕女,您看這事兒如何是好?”
“什麼!格格竟然這麼說!”努達海震驚。
“可不是嗎?她還說,最好將如意賣的遠遠的,便是同在京城,她都覺得不爽利。也不知如意到底如何衝撞了格格,格格這般的氣憤。”
“她怎地就如此。”努達海震驚。
“不光如此呢,先前的時候,格格也來找了我,提到了阿九,說是阿九冒犯她,讓我將她攆出門。但是我想著,事情也不算大,就勸了格格,最終格格打消了念頭,也不知怎地。格格就對這些可憐的女子這麼看不順。”
“我看她不是看不順她們,是變著法的找事!”努達海怒。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其實她們根本誰都沒有衝撞新月,是她故意要找茬攆走那些對他有好感的女子罷了。
這個新月,真的是看起來那麼單純善良嗎?
88、
努達海對新月有了隔閡,而不管是如意還是顧酒酒,亦或者是雁姬等人,每個人都在不留餘地的儘量抹黑著新月的形象。
其實在顧酒酒看來,這新月固然有錯,但是努達海才是那個罪魁禍首,不過這樣的話,她並沒有多說。當務之急,是先將兩人分開。
至於努達海,他是有問題,不過秋後算帳這樣的事兒,也是可以有的。
新月自己不明白,怎麼突然的一下子,努達海就對她冷了下來。
努達海原本自然是喜歡新月的,被那樣一個妙齡女子全心全意的崇拜著,他如何能不動心。可是巧就巧在,有一個比新月還楚楚可憐,比新月還崇拜他,比新月更加善解人意的女子出現了。
她與顧小姐的明豔照人不同,與新月的動不動就哭不同,更是與雁姬那種剛強的女子不同。
她柔弱,可又堅強,她會強忍淚水,會為每一個人打算,甚至從來不計較自己的得失。
努達海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怎麼回事,不過他卻知道,自己陷在其中無法自拔了,他本來自己最愛的就是新月,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竟是遲疑起來。
許是為了辨別自己這份心情,努達海越發的躲著新月起來。
看到這種情景,雁姬說不出個喜怒。
她該高興,可是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高興。她親自為她的丈夫畫了一個圈。而他的丈夫卻義無反顧的走了下去。
同樣的話,她說了便是面目可憎,善妒不賢。而如意說了,便是替他人著想。
想到這裡,雁姬笑了出來。
是啊,這樣的男人,她還留戀什麼呢!
她在努達海勾搭上新月那一刻就該看清了,不是嗎?
……
“顧小姐……”驥遠匆匆忙忙的來到顧酒酒的房間,顧酒酒抬頭看他。
“你要不要這麼亢奮。”
驥遠撓頭:“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真的找到了線索。”
“線索?”這下換顧酒酒不知道他說啥了。
驥遠點頭:“正是,我找到線索了,找到新月對小世子不好的線索了。據說當初在荊州的時候他們姐弟就不親,不僅不親,據說新月對小世子還極為不好。當地許多人都知道的。”
顧酒酒並不十分意外,這點她早都想到了。
“既然要散播出去,技巧可是要掌握好。”顧酒酒,你神馬時候變得這麼奸猾啦。
驥遠點頭:“你盡可放心,這一點我會處理的很好。這事兒,倒是多虧了塞婭的幫忙。”
顧酒酒聽到他提塞婭,三八兮兮的靠近驥遠:“怎麼,你把這事兒告訴塞婭了?”
驥遠搖頭:“這樣的事兒,我怎麼可能隨便告訴別人,不過塞婭的師傅是荊州人,正巧罷了。我編了個理由,你放心,這事兒斷不會傳出去,我是明白的,家醜不可外揚。”
顧酒酒失笑:“我放不放心其實無所謂的,這事兒左不過與我無關,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該處處小心,畢竟將新月的本來面目傳出去。也是要承擔風險的。”
“我不怕。讓大家都知道她是多麼偽善的一個女子。讓她遠離我的家庭,這就是我最期待的。”
驥遠是真心希望要為自己的額娘分憂。將新月的名聲搞臭,讓小世子不能成為她的擋箭牌,他日就算是她咬上了阿瑪,他們也可以有可說之詞推脫。
更甚至,大家也不會相信新月。
驥遠想的極為清楚。顧酒酒則是看他和塞婭有交集而高興。
泥煤,她現在可就指著這倆人能夠產生多巴胺了。
“驥遠啊,你說塞婭這人怎麼樣?”
“她?小丫頭一個。不過我看她過得也並不如外表那般的快樂。”驥遠歎息。
“哦?”這結論從哪兒得出來的啊?
“現在我才明白,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塞婭她阿瑪也是妾室眾多。塞婭她娘性子又與額娘類似,自然是要操不少的心。你也知道,塞婭她弟弟都是姨娘生的。她額娘不過她一個女兒。自然是覺得勢單,總的來看,還不如我們家呢,最起碼我是男子,額娘的負擔沒有那麼大。初時相見我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性格,現在看來,真的沒有誰是天生刁蠻,她也都是被逼的,如果她不好好的保護她額娘,怕是她娘就要吃虧。”
顧酒酒看他看出良多,特別是提到塞婭的難處時,紅寶石發出隱隱的光暈,顧酒酒嗨皮。看來,這是有些感情了,噢耶!
普大喜奔!
“她那麼活潑開朗,在這樣的環境下倒是沒有學到那虛偽的一套。正是說明她本質上是個好姑娘。”
能不是好姑娘麼。
完全與顧酒酒的打法如出一撤啊,上來就要揍人,這樣的丫頭顧酒酒怎麼會不喜歡。
這是碰到了同類啊。
啊嗚!
驥遠贊同極了:“是啊,她在那樣的環境下,還沒有變得裝腔作勢,表裡不一,就說明他是一個好姑娘。”
“其實驥遠,你有沒有想過成親?”
驥遠呆住:“成親?”
他看著顧酒酒,久久沒有動作。
“是啊,成親。”
驥遠神色黯淡下來:“成親?我和什麼人成親呢?我原本,我原本是那麼的喜歡新月,結果呢,結果她是這樣一個人。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現實和理想總是要差點那麼遠。”
不得不說,驥遠在喜歡新月的這件事兒上,受傷很重。
“你傻啊!新月不好,你就否定所有人麼。你應該高興,高興在關鍵時刻看清了真面目,不然她和你阿瑪掰扯不明白,到時候宮裡沒有解決的法子,說不定還讓你娶了她呢。你想一下,你娶了她,她還要和你阿瑪勾勾纏,你到時候可是活~王~八。”
泥煤,有你說話這麼難聽的嗎?
不過中二期的少年不懂啊。他瞪大了眼:“有可能嗎?如果我和額娘的計畫都沒有成功,這事兒有可能嗎?會讓我娶新月來替父親將此事平息下來?”
顧酒酒看他擔憂,決定下一劑重錘:“為什麼不可能啊。如果讓新月嫁給別人,她一定尋死覓活的不同意,可是你就不同了。嫁給你,不是也可以和
你阿瑪在一起嗎?”
聽到這裡,驥遠是擔心的不得了。
“我是堅決不能娶她的。”
顧酒酒拍了拍他的肩:“你節哀。”
不行,我要趕緊好好想想這個事兒,如果真的讓我娶她,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死?死了也把你們埋一起。再說了原本你不是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嗎?”
不得不說,顧酒酒真是插刀教的高手,聽了她的話,驥遠表情痛苦極了。
“如果你想便便,可以去茅房。”瞅瞅這痛苦的表情。
“不行,我要好好想想,也許,也許我該成親了,我的年紀也不小了,絕對不能在耽誤下去了。”驥遠義正言辭。
顧酒酒閑閑的看他:“那你說,你娶誰?”
“我……”驥遠梗著脖子,想了半天,臉紅。
“這與你有什麼關係,總之我自己會處理好。”
顧酒酒撇嘴。
告別了顧酒酒,驥遠確實是認真想了娶誰的問題。很奇怪,這個時候在他心裡第一個出現的人,竟然是塞婭。
雖然兩個人常常吵鬧吐槽,但是如果成親……想到這裡,驥遠的臉更紅了。
也許,也許,也許他可以娶塞婭啊。
想到這裡,驥遠眼神堅定了些。
看驥遠出門,顧酒酒麻利兒的悄悄跟了上去。
呼呼!這是要去見塞婭嗎?
之前驥遠見塞婭的時候顧酒酒都沒有跟著,不能跟著搗亂啊,總也要讓他們平和的發展起來。不過現在看起來,這事兒真心有門兒,顧酒酒高興的不得了。
說不定,這次驥遠是要向塞婭求婚滴。說不定,多巴胺馬上就可以得到了,哦也!
顧酒酒躡手躡腳的跟在驥遠後面,見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一會兒憂愁,不僅默默望天。
難道有了真愛的人都不太正常嗎?
顧酒酒雖然魯莽,但是幹跟蹤這樣的事兒還真是小case。
驥遠並沒有發現顧酒酒,看著他和塞婭回合,顧酒酒低頭,果然她的紅寶石開始轉,雖然並不十分的快,但是仍舊可以感覺得到轉動。
顧酒酒幾乎是感動的熱淚盈眶啊,真是太好了,這麼坑爹的過程竟然會有這麼好的結果,她真是謝天謝地了。
顧酒酒躲在牆角,就看驥遠和塞婭去了兩人第一次相見的小酒樓。
驥遠這個時候是很局促的,不知道為什麼,想到能娶塞婭,他竟然有幾分的竊喜。
“驥遠,到底有什麼事兒?”塞婭看他這一路上都奇奇怪怪的,終於忍不住先開口問了。
驥遠撓頭:“那個……塞婭……”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啊,你說啊?怎麼這麼娘們啊!”塞婭是個急性子啊!見驥遠這個小媳婦兒的樣子,有些不解。
“你胡說什麼,我哪有什麼娘們,你不要惹我哦!”
“那你就說什麼事兒啊。這樣吞吞吐吐幹嘛。”塞婭才不怕他呢。驥遠就是一個紙老虎。
“我……”驥遠再次臉紅。
不光是塞婭,連同樣躲在一邊兒的顧酒酒都扶額了,大哥,你倒是說啊!
89、
“驥遠,我真是受不了你耶,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凡事都磨磨唧唧的。”塞婭翻白眼。
“我喜歡你,”驥遠氣呼呼的反駁,隨即整個人臉紅局促。
“我,我喜歡你,我想娶你。你,你願意麼,”
塞婭呆呆的看他,整個人愣在那裡。過了許久,她囁嚅了幾下嘴角,“你,你不要開玩笑。”
“我沒有,”驥遠急急的反駁,看塞婭也是臉蛋兒紅紅,他倒是平靜了下來。
“我,我和我阿瑪額娘說,讓他們去你家提親好不好?”
雖然平靜了下來,但是驥遠的臉一樣也是很紅的。
顧酒酒貓在一邊兒看著兩人的進展,心裡琢磨著,泥煤,你們要不要這樣啊。不如她過去推驥遠一下?
不是跌在一起就會產生火花嗎?
這次是不是可以試一下?
顧酒酒這邊正想著呢。那邊塞婭正色道:“驥遠,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驥遠怔了一下,隨即認真道:“是有點事兒,不過我仔細想過了,和你求親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塞婭,雖然我們常常打打鬧鬧,可實際上,實際上,實際上我很喜歡你的。你率真,真誠,陽光。我覺得,我覺得特別好……”
塞婭被誇獎了,咬唇:“我,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有,你真的有。”
“我愛打人,還脾氣暴躁,還……”塞婭還沒說完,驥遠就用手擋住了她的嘴。
“我就喜歡你凡事都不作偽。沒有那些虛假的東西。塞婭,因為一些事情,我很想成親,當時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人就是你。也許你會說我是為了應急,可是實際不是的。當這個念頭一出來,想到那個人是你,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暗自竊喜,竊喜自己有了這個契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契機,我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
塞婭眼神裡的喜悅清晰可見。
她攥著衣角,許久,問道:“那麼,你去,你去我家提親就好了啊。不需要問我的。”
看她這樣說話,驥遠笑了起來:“恩,好,我回去就和阿瑪額娘說,我去你家提親。”
看兩人終於談妥,顧酒酒又低頭看寶石,真是熱淚盈眶有木有,果然是有滿滿的多巴胺啊。這樣才對嘛!中二期的少男少女,互相愛慕,一起成長,多好。
努達海和新月那是啥。
完全是亂來啊。
“小姐,你有什麼問題嗎?”鑒於顧酒酒長時間的躲在牆角,店小二表示不解。
聽到問話,驥遠和塞婭都望了過來。
泥煤,顧酒酒看他們看她,尷尬的笑。
“那個,我是來散步的哦。絕對不是跟著聽牆根來著。”
驥遠默默無語!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怪不得你教我們聽牆根呢,原來你自己也是有這樣的嗜好的啊。
“你這習慣真不好。”
聽驥遠這麼說,顧酒酒再次望天,你好意思說我麼,你好意思麼。你自己還不是這樣。
“你們半斤八兩吧。”塞婭吐槽。
顧酒酒點贊,真心好妹紙啊!
“驥遠,能找到塞婭這樣的妹紙,真心是你佔便宜了啊!”
塞婭高興:“我也這麼覺得。”
驥遠無語問蒼天。
看過想到率真的塞婭,驥遠還是很高興的。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他心情好極了,似乎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並不是因為解決了潛在的煩惱,而是真正的高興,高興自己能夠娶塞婭這樣的女孩兒。
“以後你們兩個要好好的。”顧酒酒真心道。
驥遠和塞婭同時點頭,之後兩人相視而笑。
顧酒酒覺得,真是太好了。
“少年夫妻老來伴,你們倆要互相扶持。驥遠,你可不要學你阿瑪。不過我也相信,塞婭的性格,是不會吃虧的。”
塞婭笑眯眯:“如果他敢對不起我,我就給他納一百個妾,然後看著那些妾算計他。直到他瘋掉。”
“噗!”不僅是驥遠,連顧酒酒就噴了。
“塞婭,你好牛。”顧酒酒真心佩服塞婭。
塞婭繼續笑:“我自己還要過得好好的,看他痛苦糾結。”
聽她這麼說,驥遠愣住,看他呆住,塞婭表情有些鬆動的瞄他:“怎麼?你不同意?”
驥遠繼續呆,許久,他抬頭看顧酒酒和塞婭。
“也許,我該把今日塞婭說的都告訴我額娘。”
塞婭並不明白個中緣由,惱怒:“你說啥說。你想讓你額娘對我沒有好感嗎?”
小小朝天椒!
驥遠笑:“才不是。而是真的覺得,這樣很好,這樣的主意,是真的好!”
塞婭看他這樣,又望顧酒酒。
“驥遠傻了?”
顧酒酒搖頭:“不是傻了,是明白了。”
並沒有追究顧酒酒為啥跟蹤他,驥遠和顧酒酒將塞婭送回了家,接著便是回去談提親的事兒。
雁姬聽了驥遠的話也很高興。想到自己的兒子都能娶妻了,雁姬真是說不出的滋味兒。
這段日子努達海糾纏在新月和如意之間,極少來見雁姬,而雁姬自然也是樂的高興,在她的點撥下,努達海的天平已經很明顯的偏向了如意。
有時候雁姬甚至頗為自嘲的想,如意能夠那麼迅速的成功勾住努達海,正是因為自己的點子和自己對於努達海喜好的瞭解,偏偏,在努達海的內心深處,自己又是最不懂他的,不得不說,真是很諷刺的一幕。
雁姬將這件事兒分別與老夫人及努達海談了下,兩人對這樣的事兒自然是樂見其成的。得了府裡人的消息,雁姬連忙進宮請旨。
一切都順利的緊,看
著已經定下日子的驥遠,顧酒酒與身邊的駱琳低語:“你哥哥就要成親了,以後塞婭就是你的嫂子。不過新婚之夜,你還是不要去聽牆根的好,不太適合你。”
駱琳面不改色:“聽牆根這樣的事兒,真的是我一個人的習慣麼?再說你有證據麼?”
顧酒酒默寒:“難道去努達海書房門口聽牆根的不是你?難道那個在如意房外聽牆根的不是你?
那個在望月小築窗下像石雕一樣的不是你?這個世界真是太玄幻了。”
駱琳默然:“知己知百戰不殆。”
顧酒酒無語。
府裡為了驥遠的婚事張燈結綵,新月獨自一人在望月小築則是有幾分的淒涼。
“雲娃……”
見沒有回應,新月惱怒:“雲娃,雲娃……”
“哎,格格……”雲娃連忙跑了進來。
“格格有什麼吩咐?”
“你又去哪裡了。這府裡的人都忙著驥遠的婚事,沒有一個人管咱們,你還到處跑,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格格。我剛才去給您備茶了。”
其實雁姬並沒有一絲的慢待新月。不過新月總是覺得不放心這將軍府的人,凡事必要雲娃親力親為,正是因此,雲娃忙的不得了。
現下她也是委屈的緊的。她就不明白,格格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一心的愛著那個將軍。
將軍現在的心思不是全都在那個如意身上麼?而且外面都在傳在荊州的時候,格格對小世子根本不好,不僅如此,還有很多關於格格的負面消息,格格對這些都視而不見,反而是日日糾纏著這些,這可怎麼辦啊!
“努達海回來了麼?”新月並不理會雲娃的話,逕自問道。
“回格格,將軍早都回來了。最近府裡都在謠傳,說是等小少爺辦完婚事,將軍就要納如意姑娘了呢!”
“什麼!他怎麼可以,他到底將我置於何地?”新月捧著胸口,仿佛不能承受。
雲娃默默的低頭,格格為什麼就是不清醒呢。克善小世子已經被太后接到宮裡了,格格還是不當一回事兒,依舊我行我素,這個時候如果不去宮裡解釋,讓宮裡的人查清外面的謠言,還自己一個公道,怕是太后和皇上應該會更加的不喜歡格格了吧。
“格格,咱們不如回宮吧?”
“啪!”新月怒視雲娃:“誰給你的權利左右我?回不回宮,是我來決定,不是你一個奴婢。”這段日子新月因為努達海的移情變得分外焦躁,雲娃這樣,她更是憤怒極了。
“新月,你在幹什麼。”努達海出現在門口。
“努達海,你來了?”新月驚喜萬分。
“如果我不來,怎麼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新月,雲娃究竟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打她。這就是你的仁愛,你的善良?怪不得當初你能狠得下心打如意,可不正是如此,你就是一個外表善良的女子,實際呢,你的所有一切都是演的。”努達海怒不可遏。倒不是說多麼的心疼雲娃,那是對自己看錯新月的氣憤。
“沒有,努達海,你相信我,我沒有……”
新月拉扯努達海。
“你放開,你給我放開……雁姬說你如何我不信。駱琳說你如何我不信,驥遠說你如何我也不信。甚至連作為外人的顧小姐和如意都對你心存芥蒂。這麼多的人都不喜歡你,我想,也許是他們不懂你,不懂月牙兒,可是實際呢。實際是我不懂你,我真的看錯了你。你的一切都是假裝的,你狠得下心打如意、狠得下心打雲娃,甚至狠心體罰克善,這就是你,一個讓我看錯的你!”努達海怒吼!
新月被他的話刺激的踉蹌幾步,仿佛不能承受。
90、
兩人正在這邊糾纏,就聽丫鬟跑來的聲音。
“啟稟格格、將軍,宮裡來人了……”
努達海和新月連忙出門。
來人正是一個小太監,見幾人出門連忙宣旨,這是他這幾日的第二次來,第一次來是接走了克善,這次來卻不知道為了什麼。
見所有人到齊,太監宣佈,太后要見新月格格,這次是來接格格的。
新月一聽,當即流淚。
她這一哭,所有人都默然了,泥煤,人家只是讓你進宮,也沒怎麼著你吧,你哭妹啊!不過很顯然,新月自己是不這麼想的。
“努達海……”真是欲說還休。
雁姬眼看這事兒不好,連忙打圓場:“請問公公,太后娘娘是要接格格回去呢,還是只是召見?需要咱們陪著嗎?”
小太監接了雁姬的打賞,自然是說得多:“太后娘娘說了,讓雁姬夫人陪著過去呢。具體事情,雜家自然是不清楚的。”
雁姬一聽,估計事情不太好,再看新月,還是那副哭哭啼啼的樣子。
“既然這樣,那勞煩公公稍等一下,我與將軍說幾句話。”
努達海不曉得雁姬要說什麼,兩人來到一邊兒。
雁姬假借為努達海整理衣服,低語道:“有一句話我是一定要說的,不管是將軍願不願意聽,現在咱們都得說清楚。”
努達海不解。
“其實我早都看出來了,格格是喜歡老爺的。不過我相信,老爺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您看格格這個人的性子,不說別的,單從如意的事兒就能看得出,她絕對不是個好相與的善茬兒,具體她能做出什麼,我真是未可知。不過我只求著,將軍一定要咬死了對格格只有長輩的慈愛。我自是知道您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就怕您一時心軟,您要知道,您一時心軟了,咱們整個他他拉府可就都要栽在格格手裡了。怕是將軍不知道吧,如意已經診出喜脈了。雁姬還來不及告訴您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如果這事兒被格格知道了,能發生什麼還真不好說。我看著,這新月格格就不是個善茬兒,怕是她不會善罷甘休,但是好在她的為人外面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咱們闔家平安,明年讓如意給您再添個兒子,格格的身份,咱們可是惹不起的。”
雁姬似真似假的說了一番,努達海點頭,總算是第一次聽了雁姬的。
但雁姬是明白他全然是為了如意。
“我對她自然是長輩的憐愛,她想歪了,我決計不會心軟,便是不為別人,也該為了你們。”
雁姬貌似感動的點頭。
叮囑了努達海,雁姬連忙陪新月進宮。
進了宮,新月馬上眼淚汪汪的看著太后。
雁姬行完禮站在一邊兒。
“太后娘娘,新月來看你了,新月來看你了……”
宮裡所有人默寒!泥煤,你是奉召進宮的好不好!
太后不動聲色,並不似初時見新月那般親熱。
“新月,哀家招你進宮,並非是要看你哭。”
“不哭,不哭不哭,新月不哭。”
太后看她這樣,擰眉:“你可知哀家為何宣你進宮?”
新月搖頭。
“新月,你說,你和努達海是怎麼回事!”太后開門見山,說話的同時看雁姬。
雁姬這麼一聽,連忙跪下。
新月則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看著太后。
“太后,求求您,您也是有情之人,求您成全我吧。”
雁姬癱在那裡,她就知道,新月一定會提,只要有機會,她一定會提,特別是現在這個情況,努達海就要納如意了。新月不會甘心的。
“太后娘娘,臣婦並不知道格格是什麼意思。這事兒,還望您詳查。”
太后細細打量她們二人。
“詳查?雁姬,你以為哀家什麼都不知道麼?如果新月與努達海什麼事情都沒有。那麼她如何會說這樣的話?你們家好大的膽子,奉旨撫孤,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太后將茶杯狠狠的砸到了雁姬身上。
雁姬搖晃幾下,挺住。
連忙磕頭:“太后明鑒。臣婦確實說的都是事實。格格什麼時候起了這樣的心思臣婦不知,但是努達海絕對是沒有這個意思的。對努達海來說,格格就如同他的小輩兒,對自己的小輩兒,努達海是怎麼都不會起了這樣的念頭的。”
“你胡說。努達海他喜歡我。”新月怒視雁姬。
“格格,臣婦說的都是真的,您就算是將努達海叫來,相信他一定也會這麼說。而且格格明明知道,努達海對我府裡的如意姑娘甚為心儀。他是怎麼都不可能與格格有私情的。”
“如意就是個賤婢,努達海才不會喜歡她,努達海對她好,無非是因為她長得有幾分像我。”新月被雁姬氣壞了,也露出幾分本性。
雁姬並不看新月,只看太后:“太后娘娘,如意姑娘確實和格格有幾分相似,但是要說努達海是喜歡格格才看中如意,臣婦萬不能相信。娘娘可召見如意,只消見一眼,娘娘便是明白。有時候,女人並非外表,而是神韻。”
說到這一點,太后點頭,有幾分了然。
幾人說到這裡,就見一個老嬤嬤從外進來,在太后身邊耳語幾句,太后看新月,又看雁姬,擺了擺手。
“新月,努達海堅稱與你並無私情,你真是丟盡了皇家的臉。”太后厲聲呵斥新月。
新月瞠目結舌,沒有想到努達海會這麼說。
“怎麼可能!是你,是你和他說了什麼,對不對!”新月站起來,指著雁姬,叫囂。
“格格,您這是何苦。”
“是你,一定是你這個毒婦……”
“夠了!你一個堂堂的端親王格格,愛慕一個奴才也就罷了,還鬧出這麼多事兒,你在將軍府那些事兒外面傳的沸沸揚揚,你讓皇家顏面何存。”太后呵斥。
“是雁姬,一定是她傳出去的。”
“雁姬雁姬,你只會將所有的事兒都推到雁姬身上,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說你嗎?你知道克善怎麼說你嗎?你還不如一個下人。”太后想來之前也是做了一些調查的。
“太后……”
“好了,來人,將格格帶下去,格格身體不適,暫時不適合見人。”
“我不,我……太后,您怎麼忍心拆散我和努達海,太后,您不是最睿智的人麼……您怎麼能這麼狠心……”新月叫囂。
太后本來對這事兒許是還有幾分的疑惑,但是聽新月這麼一說,整個人就惱怒起來。
“給她的嘴堵上。”
又看跪在一邊兒的雁姬:“雁姬,我不想說太多了,這件事兒,你們將軍府未必就沒有責任。你們奉旨撫孤,現在格格變成這樣,你們可知罪。”
“太后娘娘恕罪……”雁姬不敢抬頭。
太后細細的打量了她一會兒,眯起了眼。
“雁姬,你們將軍府是否真的那麼無辜,照哀家看,也是兩說。莫名其妙出現的顧九,恰到好處出現的如意,還有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哀家只是樂見現在的情形才會相信這些。如若詳查,你們有幾分無辜,你心裡明白。”
雁姬聽太后的話,整個人抖得像個篩子,不過卻不敢多言語一句。
“哀家最厭惡的,便是那溫柔小意,柔弱無助只會哭泣的女子。近來哀家也不想看見你,回去吧。”
“是!”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兒總是過去了,雁姬顫抖出門。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看起來那麼憐惜新月的太后竟然並不喜歡她。
雁姬出了宮,才見到同樣出宮的努達海,沒有想到,努達海也被召見了。兩人相顧無言,連忙回家。
聽說新月被接回了宮裡,顧酒酒看著已經閃爍紅燈的通訊器,知道多巴胺也收集完成了。
本來想和雁姬打個招呼,但是又一想,以雁姬的心機,即便是她不說什麼,現在她也可以處理的遊刃有餘了。原著的反常不過是身邊眾叛親離的刺激罷了。
現在兒女一切都好,她如何沒有更好的戰鬥力。
拿出紙,顧酒酒只留了兩個字:再見!
當再次啟動了通訊器。
顧酒酒陷入了失重狀態……
在這種情況下,她看到了接下來的發展。
所有人找不到她,雁姬更是堅定的認為她是所謂的蒙古小公主,顧酒酒失笑,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公主啊……
驥遠和塞婭成親了,兩個人吵吵鬧鬧,但是感情卻一直很好,驥遠並不算是十分出色的一個男子,不過他也並非野心極大的人,守著額娘,守著塞婭,他生活的很幸福。
新月被太后以染了時疫為由送到了寺廟出家,終此一生,努達海與新月再也沒有相見。
努達海也被以極小的問題革了職,做起了富貴閒人。
努達海納了如意。
如意並沒有懷孕,這個時候顧酒酒才知道,原來,努達海根本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雁姬最恨的,其實並不是新月,她真正恨的,是努達海,也正是因此,她給努達海下了藥,努達海即便是再納無數的人,他也只有兩個孩子,那就是她的驥遠和駱琳。
後來,雁姬又為努達海納了無數的人。眼看著努達海每日周旋胭脂叢中,日漸衰敗,雁姬冷笑。
看到了所有的人結局,顧酒酒感觸頗深,畫面一轉,顧酒酒看到了皇宮。
太后正在閉目養神,身邊的老嬤嬤正在說話。
原來,一切都在太后算計之中。原來,如意的出現,並不是巧合。原來,太后並不想讓努達海做這個將軍。原來,太后厭惡所有柔弱的女子,與她相爭的海蘭珠,正值盛寵的董鄂妃,還有……新月。原來,除了自己,一切人的反應,太后都盡在掌握。
顧酒酒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孝莊!
91、
“問雲兒,你為何流浪。 問雲兒,你為何飄蕩。 問雲兒 ,你來自何處。 問雲兒,你去向何方……”
顧酒酒經歷了完全讓她沒有想到的新月格格,最新選擇,蒼天有淚。
伴著清澈的歌聲,顧酒酒查看劇情。
查看,蒼天有淚。
男主角,展雲飛,蘇慕白
女主角,蕭雨鳳。
配角,蕭雨娟、展雲翔、阿飛……
故事情節,民國北方小城,離家四年的展家長子展雲飛回家途中偶偶蕭雨鳳,從此兩人兩情繾綣。其弟雲翔不受展父青睞,妻子天虹更是仰慕雲飛,使雲翔嫉恨雲飛。蕭家向展家借高利貸但是無法償還,雲翔索債不成,放火示威,但誤把蕭家燒毀,蕭父不幸意外葬身火海。蕭家姐弟流落街頭,視展雲翔為殺父仇人。雲飛化名蘇慕白暗中相助蕭家。雲飛雨鳳相愛。可是雲翔揭穿了雲飛的身份,雨鳳恨極痛下殺手。經過一連串的意外,雨鳳終被雲飛所感動,兩人重修舊好。雨鳳之妹雨鵑為置雲翔于死地,聯合當地鄭老闆勢力,但鄭老闆卻另有所圖。天虹臨盆在即,因其愛慕雲飛,雲翔暴怒,意外造成胎死腹中。天虹瘋掉。展父知道雲翔作惡,痛心。雲飛雲翔爭鬥,天虹意外死亡,天虹父兄席捲展家財產,雲翔大徹大悟出家,雲飛雨鳳,阿超雨娟幸福生活在一起。
看著簡短版的劇情簡介,顧酒酒深吸一口氣,看樣子這次還是比較靠譜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
如果是假的,她默默寒,那可真是無語問蒼天了。
顧酒酒這次準備的比較充分,穿越這麼多次了,她已然是駕輕就熟。不過裙紙神馬的並不太便於她開展任務。所以顧酒酒一身英氣的西式男裝,整個人別有一番風情。
問雲兒的歌聲不斷的傳來,顧酒酒撇嘴,這都是唱的啥啊,再說了,這不算噪音麼!
不過……貌似……這是故事的開頭?
對耶!一定是的!
蕭雨鳳蕭雨娟兩姐妹帶著弟弟妹妹在河邊遇險,也就在這個時候,她們與展雲飛主僕相識。
想到這裡,顧酒酒連忙迅速的奔著聲音響起的方向跑了起來。
她要第一時間結識幾個主角啊,不結識主角,怎麼能緊密的團結在其周圍呢!
顧酒酒在山間狂奔。
不遠處小山坳上的本文楠竹正式出現。
“少爺,你看那邊,是出了什麼事兒嗎?你看她跑的好快!”阿超看見顧酒酒奔跑的身影。連忙指到。
展雲飛望了過去:“看她奔跑的方向,似乎是向著歌聲而去?不曉得她是不是什麼壞人。”
阿超擰眉:“會麼?不過少爺你說的對。她確實是向著歌聲的方向而去,不如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展雲飛點頭。
“歌聲這麼清澈悅耳,想來必然是貌美如花的清靈女子,聽歌聲更是山間精靈一般。這女子這麼粗俗,倒是不知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情況。我們快些便是。”
“少爺,那咱們快些吧。”
顧酒酒不知道,在第一面,她就已經被展雲飛主僕定義為粗鄙女子了。泥煤!
她與各種窮搖文楠竹都是天生的仇人有木有!
真是杯具看不清楚前景的未來。
許是因為蕭家姐妹站在山谷的關係,歌聲才能傳的那麼遠,實際上顧酒酒距離他們還是很遠的。倒是展雲飛主僕因著地勢關係,先行趕到。
也正巧碰到了蕭家姐弟驚險落水的一幕。
當顧酒酒趕到的時候,這邊已經是一片和諧了,看著這樣的場景,顧酒酒感歎,真是強大的劇情君啊。
蕭雨鳳水汪汪的大眼盯著展雲飛,而展雲飛也同樣如此。
顧酒酒看著自己的紅寶石,驚訝的發現竟然有了一絲的氣流湧動,雖然這氣流微弱的讓人看不清楚,但是顧酒酒還是極為感動的,她怎麼都想不到,也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竟然在一開始
穿越的時候就能收集到多巴胺,這是多麼艱難的存在啊。
顧酒酒這廂感動,那廂幾人也看到了顧酒酒。
“你是什麼人?”顧酒酒根據書中對外貌的描寫,判斷這是蕭雨娟。
展雲飛與阿超細細打量顧酒酒,不覺有些驚訝,先前他們離得遠,並不能看清楚容貌,這近距離觀看,竟是十分貌美的女子。
顧酒酒看幾人都望著她,笑:“我聽見歌聲清脆,就尋了過來。”
“剛才唱歌的是你們?衣服都濕了,快回家換換吧。”
蕭雨鳳道謝:“謝謝你們救了我們一家,真的是萬分感謝。姑娘一路跑來,想必也累了,要不要去我家休息一下?”
顧酒酒聽她這麼說,高興的不得了啊。
啊嗚!成功接近本文女主。
話說,這個妹紙和紫薇妹紙的氣質倒是有幾分的相似呢,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樣的。
經過多次穿越經驗,顧酒酒明白,凡事是堅決不能只看表面的,不然必死無疑啊!
“那好啊。”
雖然展雲飛和阿超都覺得顧酒酒奇奇怪怪的,可是倒是也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這事兒總是與他們無關的。
“你叫什麼名字呢?”蕭雨鳳炒雞溫柔。
“阿九,我叫阿九。”
“叫蕭雨鳳,這是我妹妹雨娟,他們都是我的弟弟妹妹。對了還沒問兩位恩人的名字。不知兩位恩人高姓大名。”雨鳳看展雲飛的眼神兒欲說還休。
“在下蘇慕白。這是我的兄弟阿超。”
“蘇大哥。你的衣服也都濕了,還是趕緊換一下吧。”
“沒有關係,一會兒我們找個地方起火簡單烤一下就好,幾位姑娘還是快些回家換衣服吧,孩子也嚇壞了。”展雲飛對這個溫柔的雨鳳姑娘很有好感。
看他們二人眼裡的火花劈裡啪啦的,顧酒酒暗自欣慰。
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她也有這麼順利的時候,真心給力,贊!
咦,對哦,她的文學造詣越來越高了,守得雲開見月明,不錯!
雖然顧酒酒很不希望展雲飛和蕭雨鳳分開,但是,這事兒完全不以她的意志為轉移。這個時候的蕭雨鳳還是有理智的,即便是展雲飛救了她的弟弟妹妹,她也不能帶一個外男回家,總是不合時宜的。
兩人依依惜別,顧酒酒歎息,多接觸一會兒多好啊,多多接觸,才會有更多的感情在啊!默默望天!這次好順利!
“你怎麼穿男人的衣服啊。我覺得你這麼漂亮,穿女裝一定更好看。”蕭雨娟頗為自來熟。
顧酒酒看她的衣服,一身小碎花,真心一股濃濃的違和感。
“你這件衣服一點都不適合你。”
噗!不會嘮嗑的顧小姐再次表現出了脫線的本質,直直一刀插入了雨娟的胸口。
雨娟笑容僵在臉上。
“你長得比較明豔,穿成這樣小媳婦的感覺特別不對勁,你比較適合穿明豔一些的洋裝。”顧酒酒是真心在建議啊!
雨娟看她,半響,尷尬的笑。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啊。大家不是都這麼穿麼。穿洋裝多不方便啊,再說了,那是大戶人家有錢的小姐才穿的。我們家哪有啊!”
想到他家的情況,顧酒酒點頭,確實是的。蕭家沒啥錢。
顧酒酒這一點頭,雨鳳雨娟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這個阿九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也不是故意的,難道是有錢人家的小姐?這倒是有可能的。有錢人家的小姐,沒經歷過什麼事兒。說話自然是口無遮攔些。
他們這麼想著,顧酒酒的思緒倒是飄遠了,她想的是這部蒼天有淚的開始,今天蕭家姐妹已經遇到展雲飛了,那是不是晚上就會發生展雲翔要債的事兒了?
關於這事兒,顧酒酒默寒,其實她竟然是覺得,也不能完全怪展雲翔那個蠢蛋的。
畢竟,你借了高利貸,就該想到有什麼樣的後果,再說了,好好的,為什麼非要借高利貸呢?日子是過得難,可是全家人努力些,並非就是過不下去的。
如果說是有一種文人的清高與不諳世事,顧酒酒就覺得更扯了,三歲麼?
想到這裡,她覺得有些煩惱,這事兒,到底該怎麼阻止呢?
如果沒有這些是是非非,說不定展雲飛和蕭雨鳳會更好呢。她的多巴胺似乎也更好得到些。阻止了一場悲劇,她也得到了更多,這樣何樂不為呢,現在就要看,如何阻止了。
既然要阻止,她就一定要爭取留在蕭家,其實說到底,這事兒也不是不能解決的,不就是錢麼。
流淚!這玩兒她最多了,流通貨幣她完全無所謂滴。
作戰計畫第一步:編一個理由順利留在蕭家。
“那個,雨鳳,我能住在你家麼?”
噗!
蕭家姐妹懵了看她。
“我,我是逃家出來的。反正也沒啥地方去,你們這裡山清水秀的,讓我留下好不好?我可以給錢的。”
看她們繼續發呆,顧酒酒繼續說:“你們幫幫我好不好?我一個單身女子,在外面總是有許多的不方便,也有許多擔心,你們都是好人,幫幫我好不好?
92、、
蕭雨鳳最先反應了過來,她笑著搖頭,“你當然可以住下,但是給錢什麼的,真的不用了。我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你一個人在外面,用錢的地方自然是很多的。”
顧酒酒也不多說,“既然你們讓我住下來了,我自然是要給錢了,真是太好了。”
似乎被她的笑容感染,雨鳳和雨娟都沒有在說什麼。
蕭家的寄傲山莊並不大,不過名字倒是不小,顧酒酒仔細打量了下這裡,怪不得那麼容易著呢,這樣的材料是在是不利於防火防盜啊!
也不知道這裡的人是不是都這樣蓋房子,真不給力!技術不過關,消防做不好,這是很危險的。
“你們家房子太不安全了。”
“呃?”雨鳳雨娟再次囧。
“你看啊,你們的材料,全都是易燃的材料,一旦有一點明火,肯定很容易著。”
“沒有關係啦,我們會小心的。”雨娟不以為然。
“雨鳳雨娟回來了?”蕭父出門。
就如同顧酒酒猜測的,蕭父就是傳統那種那種老實人,唯唯諾諾,優柔寡斷,雖然才見了一面,但是顧酒酒覺得,自已一眼就可以真相了。
“這位是?”蕭父看顧酒酒,有些遲疑,兩人連忙為顧酒酒解釋一番。
蕭父點頭:“阿九姑娘盡可以住在這裡,我們蕭家雖然並非富貴人家,但是也決計不會多要姑娘一分錢的。姑娘放心住下,稍後我讓雨娟給你將房間整理出來。”
顧酒酒看他那副略清高的樣子,心裡膈應了,不過人家都好心收留她了,她還背後嘀咕人家,這點有點不妥當。端正態度啊,顧酒酒。雖然這個蕭父有些迂腐,但是總也算是一個好人,好人早死神馬的,還是讓她覺得有點那啥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還是多幫幫蕭家吧。
雨娟性子活潑,見顧酒酒留了下來,連忙為她整理房間,蕭家並不大。所謂的房間,也不過是用簾子將一間房隔了起來,另外那邊住的是蕭家姐妹。
顧酒酒並不會廚藝,看著蕭家姐妹忙的一塌糊塗,她只能幹看著。鑒於她啥也不會,雨鳳雨娟更是堅定了她是個大小姐的看法。
如果野外生存,顧酒酒也不是啥都不會的,烤雞烤鴨,處理東西她都遊刃有餘,但是現在這樣,她明顯是弱了幾分。
想到今晚展雲翔就要帶著天堯他們來找事兒,顧酒酒決定先睡會兒,不睡覺怎麼有力氣交涉呢!
哦也!
待顧酒酒一覺醒來,天氣已然黑了,看著香噴噴的飯菜,顧酒酒感慨,這一家人還是很溫馨的。
“阿九,你姓什麼啊!”
原本的時候顧酒酒是不願意將真名說出來的,後來穿越了這麼多次,她也無所謂了,反正,她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如果連說名字這點的真誠都沒有,也太那個了!
“我姓顧,顧酒酒。”
雨娟擰眉:“顧九九?你家人起名還挺奇怪的。”
殊不知,此酒非彼酒,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名字都有幾分奇怪。
“還好啦。我們家人起名字用諧音比較多。”
“那就是說,阿九你行九?”雨鳳笑問。
“是啊!”
“那麼你家孩子也挺多的呢。我就覺得,我們家五個孩子都很多了,沒想到阿九你家更多。你是你家最小的麼?”雨娟有些好奇。
顧酒酒搖頭:“我家和你家不一樣的,我家這個排行並不是單指我這一支,還有我叔叔伯伯他們家的哥哥姐姐,我們家算是一個大家族,當然,我也不是最小的。”
“好複雜。”
“也還好啦。”
幾人邊吃邊聊,倒是也快,眼見著大家吃完,雨鳳連忙起身收拾東西。
“把這裡給我圍起來……”
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顧酒酒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其他人倒是並不知情。
“發生什麼事兒了?我出去看看。”雨娟最先沖了出去。
見她出去,顧酒酒也連忙跟上。
等顧酒酒出門,就見一眾男子均是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
“姓蕭的呢?讓他出來,借了錢不還,現在還要做縮頭烏龜麼?”為首的男子一臉的英氣,劍眉星目,棱角分明。若說他就是展雲翔,當真是比他的哥哥展雲飛不知強上了多少。
展雲飛雖有些儒雅氣質,但是外貌並不出色,實際上,展雲飛和蕭父倒算是同一個類型。
“你胡說什麼。”雨娟氣憤叫囂。
“我說什麼?我說姓蕭的是縮頭烏龜。”展雲翔跳下馬,微微揚頭,一臉的鄙夷。
也就在這個時候,蕭父沖了出來,見是展家,他臉色微白:“展少爺,還望你在寬限幾天,我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湊,結果卻並沒有將銀子湊齊,還望你寬限些時日,我定當將銀子雙手奉上。”
“寬限?寬限多久?姓蕭的,你倒是有意思,借了錢不還,一個勁的讓我寬限,難不成我家是慈善機構不成?專門扶貧?既然說了什麼時候還,白紙黑字自然是寫的清清楚楚,你若不同意,我能強求你不成?今日你做出這番孤苦的表情,又是給誰看呢?有意思麼?”
聽說蕭父借了錢,雨鳳雨娟都變了臉色。
“爹,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借錢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們騙了你?”
顧酒酒聽到這裡,扶額,泥煤,你們是成年人不?自己做錯了事兒,倒是先從別人身上找緣由,這樣的人,向來都是為顧酒酒所不齒的,即便是她現在需要緊密的團結在主角周圍,也見不得這樣的情況。
不過她還未開口,蕭父倒是開口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沒有借這麼多啊,誰曉得,誰曉得利滾利會是這樣的嚴重?”
“你這老匹夫,難不成是我們求著你借錢的不成?難道你不知道這是高利貸?難不成我們逼著你畫押了?現在還不起錢,還要說這些推卸責任的話,真是讓我看不起。”展雲翔怒了。這都什麼人啊,今天真是晦氣的一天,展雲飛回來了,天虹又開始心情搖擺,連父親也是對他一副看不起的樣子,現在過來要債竟然還要遇到這麼晦氣的一家麼?
“誰准你說我爹的,你們這些奸商。我們本就沒借那麼多,憑什麼要我們還?”雨娟強詞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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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展雲翔氣極,將手裡的借據拿出來:“白紙黑字,你們還要抵賴?”
也就在這個時候,雨娟一把沖了上去,將字據搶了回來,握成團就要吞下。
還不待展雲翔動作,顧酒酒一腳踹過去,雨娟一個踉蹌,字據掉到地上,天堯連忙撿起。
“少爺。”他將字條遞給展雲翔。
雨娟憤怒的回頭看顧酒酒。
破口大駡:“阿九,你幹什麼,你為什麼要踹我,你和他們是一夥兒的嗎?你是要害死我們家嗎?我們收留你,你倒是恩將仇報,你和這個展夜梟有勾結是不是!”
見她如此,顧酒酒冷下了臉色。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蕭雨娟,難不成你號稱讀書人的父親就是這樣教你們的?借了人家的錢,就當想盡辦法還錢才是,這是什麼意思。搶借條吞下去,你的人品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且不說這個借條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寫下去,但是……”顧酒酒看蕭父。
“有人強迫你麼?你不知道是高利貸麼?既然是高利貸,你指望人家對你慈善麼?你指望人家和你好聲好氣的談麼?你是成年人,不是三歲半的孩子。”
蕭父羞愧的低頭。
顧酒酒又看蕭雨娟:“也不是普天之下,皆是你媽。大家誰都沒有必要慣著你。沒有潑油漆、貼大字報、跟蹤、切手指,已經是人家厚道了。人家既然借了錢,自然是要要回來,你看看你們家,你們都在幹什麼。推卸責任,罵人,搶借條,真是下作。”
顧酒酒說的起勁,周圍的人群則是默寒。
潑油漆、貼大字報、跟蹤、切手指?
雨鳳這個時候緩過神來:“阿九說的對,雨娟,這件事兒本來就是我們不對。展少爺,我們會還錢的,我們真的會還錢,還請你稍微寬限幾天,我們一定想辦法。”
“如果我說我不寬限呢?”展雲翔雖然這樣說話,但是卻看著顧酒酒。
這個妹紙真心奇怪啊!再說了,她是哪兒來的啊?
雨鳳被噎住,顧酒酒開口:“他們借了多少錢?”
呃?
所有人都看她。
顧酒酒歪頭:“我說,他們借了多少錢?真奇怪,還沒老就聾麼?看著儀錶堂堂的,原來耳朵有問題。真可惜。”
顧酒酒小聲嘰咕。
噗!
她的小聲從來都是能讓別人聽見的。大家真是憋不住笑。
雨娟被罵了,嘟著唇站在一邊,她是有幾分生阿九的氣的,不過聽了這話,又忍不住想笑。阿九好奇怪!
展雲翔惱怒:“一百兩。”
顧酒酒“哦”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遝紙扒拉。
半天,抽出兩張。
“喏,我替他們先還了,借據呢?”
眾人默默的看她,又看她手裡還剩那一遝,默默望天,哪裡來的女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