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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滾開,渣男/拯救悲慘女配》作者:愛吃肉的都是吃貨【完結+番外】

  ☆、第69章 奮鬥的女配(六)

  從太皇太后那邊跪出了一身的汗,成韻由著燕兒伺候沐浴。
  說來這是她五年之後第一次見太皇太后,孝莊似乎沒有什麼變化,最多就是身上的威嚴隨著時間越發的渾然一體,此次見孝莊,不同於五年前的冷淡表情,而是用複雜的眼神看了她許久。
  成韻其實猜不透這位傳說一樣的偉大女人,跪了半個時辰之後,孝莊突然又讓她回去了,她更家參不透孝莊的寓意為何。
  成韻躺在浴桶裡面閉目養神。
  思緒馬上被燕兒的按摩技術吸引回來了,舒服一笑。
  燕兒的按摩技術一直很好,她極其喜歡,趴著浴桶任由燕兒按捏,整個人瞬間就昏昏欲睡了,往水裡沉了沉,讓溫水蓋住頸部一下,然後再浮上來。
  想起前世看到的某一部電視劇中,女主角花瓣浴被各種吐遭,ps,成韻閉著眼睛嘴角一勾,她對於無數蟲子爬過的花瓣全身起雞皮疙瘩,即便是風乾的,也有一些小蟲子,跟一群小蟲子一起沐浴,想想就噁心,她可還記得阿瑪拿來那一盒子密密麻麻的螳螂。
  她從來都是在清水裡不加什麼東西洗的。
  突然感覺後面的力道稍微重了些,成韻沒在意,只是將頭從左邊轉到了右邊,她洗澡喜歡水燙一點,按摩力道重一點,這樣更舒服,忍不住舒服的哼哼唧唧。
  後面的力道頓了頓,然後輕輕撫過她的後背,有點癢癢的,惹得成韻「咯咯」的如鈴鐺一般清脆的笑聲。
  感受身後的人近到感覺到身後不似女子溫熱,而是灼熱的呼氣灑在她的肩頭,帶著一股熟悉的氣息,成韻才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往屋子裡面試探道:「燕兒?」
  見沒人回應,成韻睜開眼睛轉頭看到了攀在肩頭的黝黑的大手,身體開始有些僵硬,她好像猜到是誰了。
  正欲轉身,福臨的聲音響起。
  「是我。」
  成韻的第一反應就是拿起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防止春光外洩,她現在可不是七八歲的小姑娘,崑崙山的山清水秀,靈氣充沛,極其養人,她整個人越發水靈,身體的發育也比別人好。
  白色的中衣服帖的套在曼妙的身姿上面,讓前面的凸點顯得越發明顯,隱約能看到上面的顏色。
  福臨的目光落在上面,眼眸深了深,有些微啞的聲音道:「才發現原來那個小小的韻兒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
  「皇上這麼晚了,找韻兒有什麼事?」成韻的聲音不似小時候的清脆,有些媚中帶嬌。
  福臨並未吭聲,成韻順著福臨的目光往一看,一窘,面色潮紅,浮起一抹誘人的紅暈。
  福臨的眼神越發幽深,成韻臉色更窘,索性轉過身,不讓福臨看。
  這才把福臨拉回來,只是下面的小福臨就沒有那麼聽話了。
  低沉的聲音帶了一點沙啞道:
  「聽吳良鋪說你今天被太皇太后叫去問話了,額娘可有為難你?」
  福臨知道皇額娘是不太喜歡成韻的。
  成韻背著福臨搖搖頭道:
  「嗯,沒有,太皇太后沒有為難我,皇上還有其他事情嗎?」也許是這些年叫慣了他皇上,即便是知道他如今不是皇上,成韻依舊叫福臨皇上,福臨也從未糾正過她的叫法,事實上,他不知道如果成韻不叫他皇上,應該稱呼他什麼。
  爺嗎?會不會太過曖昧了些,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真的不會再將成韻看成小孩子了。
  很快福臨回過神,成韻畢竟是個大姑娘了,他不好在這裡逗留太久,被看到傳出去,對成韻的名聲也不好,福臨看著成韻那圓潤的肩頭,剛剛觸摸過那一片肌膚,比想像中更加愛不釋手,手心一緊道:
  「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
  福臨走後,成韻急忙從櫃子裡拿出了衣服穿戴整齊,才發現燕兒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便又開口喊道:
  「燕兒?」
  房子裡外沒有燕兒的身影,成韻眉頭一皺,已經沒有剛剛少女一般的嬌羞,衝著門口問道:
  「小福子,燕兒呢?」
  小福子從小喜子被斬之後,福臨送給成韻的太監,她五年不在,小福子也沒有被派給其他的宮妃,一直留在她的宮殿,掌管著殿中大小事務,福臨這五年又常常過來看一看,動不動賞點東西進來,小福子過的比宮妃的太監不要好太多。
  知道太上皇重視成韻,再有小喜字的先例,自然不敢怠慢成韻。
  見成韻問話,將剛剛的事情說給了成韻。
  「剛剛瑩格格來找過燕兒,好像是叫去問話了。」
  成韻知道成瑩聽說傅懷玉出事之後,進宮來陪傅懷玉。
  沒有計較自家姐姐的爛好心,只關注燕兒是何時被帶走的。
  「多久了?」
  「有一會了,瑩格格過來的時候面色有些不好看。」
  ————
  這一邊,燕兒被成瑩帶走,只見成瑩憂心忡忡道:
  「燕兒,你說,懷玉到底是怎麼得罪了太后,才讓太后如此嚴懲懷玉。」
  前日懷玉目無尊長,不知羞恥的模樣被太后要求嚴懲,先是當著皇后,建寧和她的面掌嘴懷玉,並準備削去她貴人的頭銜貶為才人。
  康熙聽後快步趕了過來,努力在太后面前遊說,才讓太后退了一步,只把懷玉軟禁在寢宮,傅懷玉心中憋著一口氣,又被掌嘴了幾十下,連夜開始燒了起來,成瑩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好在傅家,德福晉本來想進宮探望傅懷玉,但傅懷玉是被軟禁,傅親王府沒有理由前來探望,就算以皇上的親姨媽身份強行進來,也只會讓傅懷玉以後在宮中的日子更難做,他們不能不考慮懷玉以後的日子。
  成瑩是皇太后的侄女,自己親妹妹又長居在皇宮,進宮倒不是難事,看著富榮那滿臉憂心的模樣,自告奮勇的替德福晉來探望傅懷玉,傅懷玉現在整個人燒了起來根本不可能告訴她當時發生的經過,青青又是個說不清楚的人,成瑩本來是想找成韻問一問,她是知道當時她也在場。
  但一進成韻的寢宮,就聽說太上皇也在,成瑩小時候也見過太上皇幾面,只會在看成韻的時候露出笑臉,其餘的時候都是冷冷的生人勿進的模樣,不敢招惹,剛好看到燕兒出來,就把燕兒給叫了過去查問。
  燕兒一聽成瑩的盤問,癟癟嘴,心裡替自家小姐叫屈,明明是親姐妹,姐姐竟然一點也不關心妹妹,反而關心一個外人,還為了這個外人,盤問妹妹的貼身丫鬟,這一點,跟少爺真的沒法比,少爺可是事事都以小姐著想,燕兒心中不快,但也知道規矩,面上依舊恭敬道:「奴婢不知道。」
  成瑩一聽,站起身,激動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當時韻兒也在,你身為她的貼身丫鬟怎麼可能不知道整件事情,是不是這件事情跟韻兒有關係,你才不肯說的?」
  「奴婢的眼中只有小姐,其他的事情,燕兒一概都不關心,倒是大小姐讓人好生奇怪,為了一個外人,竟然懷疑起自己的親身妹妹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傅家才是大小姐的家呢。」
  「你,放肆,來人啊,給我掌嘴。」
  成瑩是氣急了。
  這時,突然一個嬌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大姐至於跟我的丫鬟這麼一般見識嗎?大姐想問什麼,問我就是了。我一定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不要難為我的丫鬟。」
  成韻將跪在地上的燕兒給拉起來,她的丫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成韻說的誠懇,但成瑩認定成韻是在生氣,吃醋她對傅懷玉好。
  話說成瑩你哪來那麼多臉。
  「韻兒,不是姐姐偏心,是因為你擁有的太多,不差我一個姐姐的疼愛,但懷玉不同,在宮中生活如履薄冰,太后皇后又看不慣她,她又是個單純的女孩,姐姐實在放心不下,也希望你以後不要老是與她過不去,如果這事情跟你無關,姐姐更希望以後你們好好相處,必要的時候幫襯著懷玉一把。」
  事實上,成瑩對於成韻擁有的一切,心中也頗為吃味,明明她才是嫡長女,卻因為成韻,被所有人忽略,這也是兩人不親近的原因之一。
  成韻呵呵一笑,整張臉顯得越發的明艷。
  晶亮的眼眸帶著質問,成瑩看著有些壓力,五年不見,她跟自己妹妹越來越陌生,當然阿瑪和弟弟也是一樣。
  與傅家相處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成家人根本沒有人把她當作親人看待,反倒是傅家,她感受到了他們對她的好。
  傅伯父與德福晉對她待她極為和藹,富榮又愛她,哪裡像家裡,阿瑪忙於公事,弟弟妹妹一個鼻孔出氣,跟她不一條心,最近還想拆散她與富榮,再沒有家人像他們這般絕情了,成瑩心中漸漸的生出的怨氣更多了。
  如果這事情被成韻與成安知道,一定會大呼冤枉,他們根本不打算拆散家姐與富榮,真的,可以對著王八發誓他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他們對於大姐最大的心願就是與富榮一家相親相愛一輩子。
  只見成韻小步走向開著艷麗的月季面前,將最明顯的那朵月季折斷,拈花一笑道:
  「人家脫了鞋在御花園烤魚,我腦子就算再靈活,也想不出這事情怎麼幫她,不如大姐幫我想想,哦,還是算了,畢竟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呢,對不對啊,大姐?」
  成韻笑的一臉無辜,將折下來的月季丟在桌子上,雖然月季開的很美,但是下面看不到的花瓣卻被蟲子咬出了一個一個的小孔,難看的很,呵呵,開在這麼明顯的位置,只會讓人更快找到把柄。
  成瑩面色一熱,知道成韻說的是幾年前傅懷玉將她推下水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麼說,露出懇求的眼神。
  康熙風風火火的過來,看到成瑩與成韻,一時以為她是得意傅懷玉受到這樣的下場來看好戲,便道:「看夠了就走吧。」
  成韻覺得好笑,對著姐姐道:「那大姐我先回去了,以後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問妹妹就是了,別難為我的丫鬟,我這丫鬟膽子小,受不起驚嚇的。」
  成瑩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燕兒,還不快走,這裡空氣不好,你也不怕聞著不舒服。」成韻現在說話越來越大膽起來,反正有福臨撐腰,她不怕,錯了自然會有他給自己擦屁股。
  燕兒一聽,笑著大聲應到:「好的,小姐。」
  康熙的面色也不好看,雖說誤會了成韻,但成韻跟福臨相處的時間太久,有時候的動作和福臨一模一樣,比方說冷笑,比方說偶爾散發的威嚴,康熙看到成韻,總是會聯想起福臨,他身為九五之尊,不會願意永遠被壓制在下,即便那位是他的皇阿瑪。
  因為成韻的小蝴蝶,很多劇情都開始提前上映,很多劇情都發生了變換,吳應熊自從在康熙大婚那日露了臉,建寧就對他一見鍾情,想法設法去見吳應熊,雖說這一世沒有像電視劇裡說的對懷玉情根深種,但是也沒有對建寧一見鍾情,吳應熊本身就對皇家有著似有若無的排斥。
  建寧是個有毅力不罷休的女子,對吳應熊又一往情深,兩人之間沒有傅懷玉,相信這條路走的會比較順利。
  傅懷玉覺得自己在皇宮裡面過的很委屈,吵著嚷著要回家,康熙無奈,答應傅懷玉,等她病好了,帶她出宮玩耍,卻不知道哪個環節走漏了風聲,兩人的喬裝被有心人發現,出宮中途遇到了刺客,招招要他們兩人的命,最後是出來玩耍的成安救了康熙與傅懷玉,並把他們帶回宮中。
  康熙遇上傅懷玉很腦殘,但是其他事情的是非還是分得清楚的,當下就獎勵了成安,賞他做了御前侍衛。
  這下,成安可以正大光明的進宮,與成韻八卦極品大姐與傅家的兩三事。
  兩個人都是對在意的人極其維護,對不在意的人瞧不上一眼的兩人,狼狽為奸,天天聊八卦。
  成泰知道家裡的三個兒女心不合,也曾經勸過好多遍,但根本的問題不解決,他們三姐妹根本不會真心和好,成泰想過給成瑩尋一門親事,可是,成瑩與富榮的事情,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願意娶一個與男子不清不楚的女人做正妻,但做妾,成親王又不肯委屈了自家的大女兒。
  突然想起二女兒與小兒子的話:既然大姐那麼喜歡富榮,阿瑪不如就成全了!
  雖摻著諷刺的成分多餘真心,但是想想又覺得是這麼回事,鬧來鬧去,說不定跟不鬧一樣的結果,反而他成了那個壞阿瑪,一氣之下,索性也就撒手不管了。
  康熙遇刺的事情不是秘密,孝莊也收到了消息,問了緣由知道受傷是跟懷玉有關,心裡對懷玉也生出幾分不滿,大清朝的皇帝可不是鬧著玩的,還有玄燁太不拿自己的命當命了,他的命不是他一人的命,對玄燁也有些抱怨。
  但奈何康熙這麼看中傅懷玉,她面上也沒露出多大的不滿,她算是看清了愛新覺羅的男子,都是一頭栽進女人身上的男人,愛美人不愛江山,雖說康熙比他的兒子好上不少,可遇上懷玉也是個腦殘,不過好在不會像福臨這般一旦認定了某人,其他人就再瞧不上一眼,最後索性連皇帝都不要做了,所以孝莊認為康熙對於懷玉的感情,不是那麼堅不可摧,她只要對症下藥,就可以瓦解他們的感情。
  ————
  在福臨身上有了經驗,孝莊也會用以前失敗的方式對待懷玉,越阻攔越拉不開。
  孝莊提點了仁憲,仁憲也乖乖的不去找傅懷玉的麻煩。
  康熙遇刺之後,傅懷玉也安份了不少,可是她安份了,康熙的女人不會就這麼安份,就是溫柔的皇后,也是有幾分脾氣的,自己的夫君為了別的女人受了傷,差點送了命,她心裡肯定會不舒服,自然對於傅懷玉也沒什麼好臉色,漸漸的與皇太后越走越近,大清朝最尊貴的三人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標。
  福臨自從那天看到成韻沐浴的樣子之後,就再也忘不了,腦子裡經常會出現成韻那凹凸有致的身體。
  「爺,你覺得呢?」吳良鋪第八次問道。
  「啊,你說什麼?」福臨一臉呆茫的看著吳良鋪。
  「爺,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奴才可是說了不下十遍了,您怎麼還問呢。」
  以往有關成韻格格的事情,爺比誰都上心,可這回,他都說了七八遍了,還不見爺做決定。
  「哦,是嗎?那就照著你安排的去做吧。」事情是這樣的,成韻想將住處重新翻一翻,想問福臨可不可以,福臨將此事交給了吳良鋪,這會吳良鋪做了安排,問福臨可以不可以。
  「是。」吳良鋪詫異的點頭。
  福臨又擺擺手,將吳良鋪趕出去:
  「沒事,你就下去吧。」
  他不想被人打擾,又不想滿腦子都是那種想法,想要找點事情做做驅散下他腦子裡的畫面,不然他真會瘋了的。
  但是想什麼,做什麼,本身身體就是跟隨著大腦運動的,福臨隨手一本就是艷書。
  上面男女交纏的畫面,他是禁慾好幾年的人了,上次看到成韻的身體,大丁丁竟然還起了反應,這會,福臨不知不覺就看癡了,然後不知道何時,書上的兩人變成了他與成韻的臉,一下子,福臨反應過來,手上的書猶如燙手山芋一般,被福臨急忙丟在一旁。
  韻兒還這麼小,他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
  那是不是再大一點,他就可以有這種想法了?
  心裡一個聲音在詢問著,福臨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好想點頭,想說大一點就可以了。
  地上的圖書被翻開著,望過去,正好是兩個人四肢交纏的*畫面,正好被拿著雞湯進來的成韻看到,臉上熱的不行。
  怎麼也看不出風流皇帝竟然躲在屋子裡面看這種東西,跟他以往的清俊完全不搭。
  突然發現她認為的君子是個好色的男人,心中有點奇怪,但卻不討厭。
  成韻覺得自己瘋了。
  福臨看到成韻之後,那腦子裡的幻想又跳了出來,眼眸有些深,指著地上的書籍,一雙目光看著成韻聲音沙啞道:「幫爺把書給撿過來。」
  「哦。」成韻乖乖點頭,將雞湯放在一處,然後撿起地上的艷書。
  忍不住好奇瞅了幾眼,她也不是真正的純情小姑娘,看到這個畫面自然會有感覺,但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後,成韻急忙移開,抬頭剛好撞上福臨似笑非笑的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兩更了兩更了,這個故事主要就是寫了成韻與福臨的故事,不用在意配角的,麼麼噠。
  懷玉會這麼大大咧咧,我當時想到的是第一集,三人洗澡的畫面,我覺得她比我想到的每一個古代人都現代。

  ☆、第70章 奮鬥的女配(七)

  到底是年輕的身體,康熙休息幾日,身體已經基本痊癒,但新的煩惱又來了,正當康熙想著怎麼來免掉懷玉的罪責,將他遇刺的事情與懷玉撇開,卻意外發現太皇太后,太后與皇后並沒有提起他遇刺的事情,也沒有追究懷玉的責任,只是讓懷玉好生照顧皇帝,這讓康熙既驚喜又感動,覺得先前對於皇后與太后有所誤會。
  懷玉心有餘而力不足,她是成親王府的格格,平時多人伺候,成親之前家裡又沒人教她怎麼照顧他夫君,本身又是粗野慣的姑娘,做事沒輕沒重,根本照顧不了康熙,每天都是手忙腳亂還幫倒忙。
  傅懷玉最後就乾脆讓青青照顧康熙。
  康熙為此感到不滿,他堂堂大清皇帝難道還怕沒有人照顧嗎?只要他點點頭,妃子還不是排隊來照顧,他無非就是想與懷玉多點相處時間,可是懷玉連這點小事情都不願意做,愧對皇后與太后的大量,也辜負可他的一片苦心,心裡不免失望。
  反觀赫捨裡氏比傅懷玉有分寸多了,他獨寵懷玉,赫捨裡氏不僅不說什麼,還時常來探望他,幫他處理其他嬪妃的怨氣,親自做點小點心,燕窩雞湯的,顯得極其大度賢惠,赫捨裡氏知書達理,為人溫柔,說話得體,讓他倍感舒服,常常和赫捨裡氏一聊就是半天,時間長了,也向皇后傾述了他與懷玉之間的小矛盾,赫捨裡氏非但不生氣還反過來安慰他。
  他越加覺得從前愧對皇后。
  懷玉卻在這時大吃乾醋,使起性子想要再次離宮,原以為康熙會像上次那樣對她百依百順。
  但康熙意料之外也意料之中的沒有如上次一般任由她胡來,康熙指責懷玉不夠大度,皇后赫捨裡氏聽後心裡滿意,但嘴上還是大度勸解,為傅懷玉找理由,說傅懷玉年紀小不懂事。
  但康熙細細一想,懷玉也只不過比他小了一歲,又能有多小,即便是他不喜歡的成韻,在規矩上也是妥妥的,從沒被別人抓過錯處,這樣一對比,康熙心裡更覺得懷玉真的比不上皇后。
  對待皇后又用心了些,一年後,康熙與第一個孩子出世,康熙大喜,對於皇后赫捨裡氏越發的喜愛。
  懷玉非但沒有理解康熙,還因為康熙沒有一心一意對她而心中怨恨。
  至此也打消了康熙原本想要立懷玉為妃的打算。
  太后看出康熙的變化,心情極為滿意,唯一的遺憾就是成韻沒有成為康熙的妃子。
  她從小就看中成韻,又是自己娘家的人,有意將她許配給康熙,但奈何兩人都不來電,本來她可以以長輩的身份強讓成韻成為康熙的妃子,但是問題是,成韻被福臨疼寵的厲害,她不敢擅作主張,太皇太后曾經有意無意的警告過她成韻的事情別自己琢磨,出了事情她孝莊也兜不了她。
  她本來想找福臨商量此事,但自從福臨坐上太上皇之後,兩耳不問窗外事,連著他的寢宮都不讓人進,只是偶爾去見太皇太后的時候能夠碰上福臨,但也只是匆匆一眼,福臨就離開了。
  實在找不到機會商量此事,只能先等等,好在成韻與康熙都還小。
  這樣春去秋來又是三年,成瑩終於如願以償,與傅榮成親。
  但是成親那日,成親王府卻一個人都沒有到場,這讓傅正與德福晉臉面無光,也讓成瑩的處境很尷尬,背後多了不少閒話,因為成瑩與富榮沒有經歷諸多波折,所以不管是富榮還是傅正,德福晉都沒有像電視劇裡對成瑩那麼好,畢竟看到成瑩,首先想到的就是成親王的女兒,對於懷玉在宮中如履薄冰,在對比如日中天的成親王府,心裡難免有幾分不舒服,這幾分不舒服就安在了成瑩身上。
  成瑩的婚後生活沒有想像中那麼理想,媳婦與女兒不一樣,婆媳之間的矛盾永遠都調不清的問題,傅榮夾在中間,耐心隨著矛盾的不斷上升慢慢的磨沒了,眼不見為淨,成瑩沒有娘家的支持,丈夫又不站在她這一邊,生活很是不如意。
  成安跟成韻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對於成瑩是一點同情都沒有。
  自然成韻也不會生出多少的同情,這些都是成瑩自己的選擇,她們勸解,反而成了他們的不是。
  傅正見傅榮每天無所事事,給傅榮在朝中安排了一個職位,富榮看著烏煙瘴氣的家裡,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這也促使傅榮與傅懷玉兩兄妹有更多的見面機會,家裡的事情統統跟傅懷玉抱怨,傅懷玉也會跟他講皇宮的不如意,兩兄妹更加覺得是苦命相連。
  吳應熊常常來宮中探望建寧,經過建寧的努力,吳應熊已經對建寧有了改觀,並且開始試著與她相處,也經常會在皇宮裡面碰到這對苦哈哈的兄妹。
  因為成韻將傅懷玉與吳應熊第一面給破壞了,自然吳應熊對於傅懷玉也產生不來多少情愫,畢竟見面已經是康熙的宮妃,即使遇見,也只是感歎康熙的後宮中竟然有這麼一位與眾不同的女子,但還沒細想,就被身邊的建寧給帶走了,生不出再多好感。
  清宮每三年選一次秀女,又是大批的女子被安排進宮。
  成韻越長越出挑,三年的時間讓她越來越美艷,如今她又是到了二八年華,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
  成泰也著急,但急也沒有用,成韻的婚事,早在成韻被封為和碩格格之後就已經做不來主,這事得找太上皇。
  成泰沒有考慮過康熙,有句話叫做寧做寧做平民妻不做帝王妾,在書房把朝中大臣的公子都對比了一個遍,把還算滿意的都用心記下來,準備和福臨商討商討。
  福臨早幾年沒有直接吃掉成韻,就等待的把成韻養熟之後再吃,如今到了時候,只等著將成韻娶回來,然後一口吃掉,再帶著她離開這勾心鬥角的皇宮。
  哪曉得成親王府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他的心思,還作死的想讓他替成韻張羅婚事,真真是做夢,這件事想都不用想。
  他養大的姑娘,怎麼就能便宜了其他男人。
  準備等著太后壽辰一過,就將這件事情給辦了,只有是自己的,才最放心。
  而太后看著康熙對於懷玉的熱度淡了些,對成韻成為康熙的妃子的想法又上來了,眼下成韻也是適婚的年紀,想利用壽辰,培養康熙與成韻的感情,就算是生米煮成熟飯也在所不惜。
  就連懷玉遲到都沒有追究,春風滿面,看誰都是一張笑臉。
  今日,孝莊身體不適,福臨早已不是皇帝,上座的是太后,左右兩邊是皇帝與皇后,成韻坐在比較靠後的位置,她既不是妃子,也不是公主,沒有做到最前面。
  而是乖乖的坐在成泰旁邊,什麼都好,稍微不舒服的是對面是傅親王府。
  面對成瑩送過來的似怨似憐目光,成韻從她眼神中知道成瑩過的不如意,有些頭疼,好想離開這個地方,還是福臨的身邊最舒服,不過最近他的目光越來越露骨,每次看的她臉紅心跳。
  成韻感覺到臉上有些微熱,微微低頭。
  「韻兒啊,來,做到姑姑這邊來。」成韻抬起頭,看到太后投過來的目光,知道太后是什麼意思,一聲歎氣乖乖的走上去,成安也是知道姑姑的用意,但更知道家姐對於康熙沒有意思,擔心太后來個先斬後奏,當著大臣的面,說這件事情,家姐不答應也得答應,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成韻,成韻投給成安一個放心的眼神。
  「是,姑姑。」
  太后指了指康熙旁邊的位置,示意成韻坐下,在場的所有人都猜出了幾分太后用意。
  因為康熙與赫捨裡氏的改觀,對於成韻也和顏悅色了不少,並沒有表現出不滿,只有下面的傅懷玉面色有點不好看。
  太后笑道:
  「來人,給韻格格倒酒。」
  見酒滿上之後,看著丫鬟提過來已經辦好了的眼神,對著成韻又道:「韻兒啊,姑姑今天高興,來,陪姑姑喝一杯,不能拒絕姑姑哦。」
  成韻聽話的一飲而盡。
  見成韻喝下了酒,滿意點頭之後,又讓玄燁敬了自己一杯。
  因為在崑崙山待過五年,山水養人,她的身體對於任何藥都極其敏銳,喝了一些,就感覺有點不適。
  太后似乎並未發現成韻的不適,專心致志的看著台上的表演,和皇后有說有笑。
  赫捨裡氏這幾年跟康熙處的相當的好,雖然康熙妃子不少,但是對她算是放在心上的,這女人一旦被男人放在心上,便會越發的敏,感。貪心。
  對於有關康熙的事情尤其的注意,這會成韻的不適當然沒有逃出她的視線,她不是成韻還是黃花大閨女,有時候與康熙來了興致,也會增加點情趣,很快就想到了什麼。
  這成韻是她好友,康熙又是她夫君,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眉頭皺了皺,跟丫鬟打了一個眼色,讓她去通知太上皇。
  這時,成韻撫了撫額頭,也道:「姑姑,韻兒有點不適,想回去休息。」
  「是嗎?臉色是不大好,這壽辰也看的差不多了,不如讓人送你回去吧,來人啊,用哀家的鳳輦抬韻兒表妹回去。」
  康熙是出了名的孝子,哪裡會容忍這種事情,急忙道:
  「皇額娘,還是朕送韻格格回去吧,反正我御書房還有點事,正好路過韻兒表妹的寢宮。」
  「那是最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冬天到了,身體又開始出各種毛病,這兩天還要找個時間去醫院,這一去就是一天,可能更文也會比較不保障。
  馬上就真的在一起了,哦也,然後江湖逍遙去了,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恩愛非常。

  ☆、第71章 奮鬥的女配(完)

  成韻再度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福臨的腿上,全身搖搖晃晃的感覺像是在馬車上面。
  從皇宮到馬車的轉變有些無從適應。
  成韻記得昨天被皇太后設計之後,她最擔心就是,即便最後與康熙沒有發生事情,也會被認定有什麼,便設計了傅懷玉,如她所料傅懷玉當場醋意大發,堅持要送自己回來,康熙與傅懷玉冷戰多日,難得傅懷玉開口,康熙點頭同意。
  但康熙點頭,不代表其他人同意,成親王府一向與傅慶王府不合,這傅懷玉曾經還險些害死成韻,難保送成韻回去的路上把成韻直接給害了,當下不肯罷休,堅持要一併把成韻送回寢宮才肯放心,這件事情原本皇太后準備著讓康熙與成韻生米煮成熟飯,現在倒好,先是傅懷玉破壞,後成親王府插一腳,沒把她老人家氣個半死。
  後來,她昏昏沉沉的被帶進了寢宮,強忍著讓丫鬟準備了冷水,泡冷水浴,去掉身上的藥性,然後泡浴之中,她隱約看到一個面露憂色的高大身影匆匆趕來,再然後她嘴一勾,心一鬆,就徹底睡過去了。
  這之間的事情她無從得知。
  但她知道福臨能夠這麼快趕過來一定是有人通知的,至於誰,成韻了然一笑,與她交好又知道她心思的就那麼一個人,不是皇后又會是誰呢。
  而成韻不知道的那段時間,福臨對此大發雷霆,福臨最害怕的就是成韻昏迷,成韻十幾年中,只昏迷過兩次,第一次還好,只昏迷了兩三日,第二次,昏迷後,直到五年後才見面,這再昏迷,福臨心急如焚,恐慌不已,深怕又是幾年光景,或是成韻一任性就此一睡不起,太醫再三保證只是藥效退了,身體疲憊導致昏睡而已,過不了多久就能醒,他才安心一點點。
  福臨徹查了此時,當知道是太后所為,福臨當場就想處置了太后,最後被孝莊制止了。
  孝莊開口了,福臨只能退步,但也促使了他原本的打算提前,他認為這個皇宮實在不太適合成韻,每每都是災難不斷,惹得他心驚膽戰,當然也不適合他,他早就厭倦了皇宮,如果不是因為成韻,他早就離宮了,所以當下他帶著成韻離開皇宮,帶點任性,帶著解脫的離開了皇宮。
  至此他與成韻兩人就會消失在歷史裡面,民間則是會多一對恩愛的夫妻。
  福臨沒有把想法告訴成韻,只是像往日一般摸摸成韻的頭道:
  「乖!」聲音沙啞的如同一隻鴨子。
  福臨沒在再說話,有些虛心的裝作看書,但是說出口的一個字逃不出成韻的順風耳。
  仰起頭看著福臨倒著拿的書道:「你感冒了嗎?」然後把福臨那本倒著的書好心的糾正。
  惹得福臨面色微紅。
  躲閃的點點頭道:「嗯。」,昨天他將成韻抱出來水,雖然知道那時候不應該有那些感覺,但身體不是他能夠隨意控制,他也高估了他對於成韻的制止力,為了不讓成韻受到傷害,他順便也洗了一個冷水澡,結果就是光榮的感冒了。
  「吃藥了嗎?」成韻問。
  「吃,吃了。」福臨的眼神越發躲閃,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開口的聲音還有濃濃的鼻音。
  成韻敢肯定,福臨在騙自己。
  「外面是誰?」成韻再問。
  「額,燕兒與小福子,吳良鋪沒有跟過來。」福臨出來的時候只帶了成韻身邊的太監與丫鬟。
  「那藥誰管,小福子?」這古代感冒是會死的,她可不希望福臨帶她出來還沒幾天就……呸呸呸,不能烏鴉嘴,他們都會好好的。
  福臨並未再吭聲,成韻也不指望他能老實回答自己,拉開馬車簾子,外面燕兒與小福子看到成韻醒了,驚喜道:「格格,你醒啦。」
  「嗯,小福子,皇上的藥是不是你管的?」
  「是啊,奴才半個時辰前就將已經將藥放在裡面的保溫盒子裡面了,想必皇上已經喝過了。」
  「是嗎?」成韻放掉簾子,回了馬車,湊近聞了聞福臨身上的味道,主要是想聞他嘴巴裡的藥味,是不是真的已經服下藥了。
  福臨因為身體不適,即便是喜愛成韻如今這般親暱的模樣,還是萬分不捨的推開成韻道:「別鬧,爺感冒了,別被傳染了。」
  「誰鬧了。」果然如成韻料想一般,根本一點藥味都沒有,賭氣的錘了一拳福臨的胸口,又橫了他一眼,開始在馬車裡翻找,不一會在桌几下面找到一個保暖盒子,打開一看,藥還在。
  「你騙人。」成韻瞪福臨。
  福臨握拳咳嗽,也不知道是真的咳嗽還是假的,後有馬上解釋道:
  「這是晚上的藥,中午的爺已經喝了。」
  成韻根本不想聽福臨狡辯,將藥倒出來,替到他嘴邊道:「喝了。」
  福臨無奈搖頭,自己養大的姑娘果然長大了,越來越騙不了她了。
  這話成韻要是知道,一定會翻白眼,她那哪裡是好騙,是無奈,總不至於一個小孩子說話做事面面俱到吧,被人看到,早以為是鬼俯身了。
  福臨看著不再像小時候那麼好騙的成韻心中惋惜,小時候他一句話,就能糊弄過去,哪裡像現在這般難纏。
  福臨低頭看了看那一碗黑乎乎的中藥,光是聞那個味道就想吐,好看的劍眉一皺,隨後一雙鳳眼開始向成韻裝可憐,雖說這樣的表情以往鮮少看到,但是為了福臨的身體,成韻根本不會讓步,反而將中藥逼近福臨的嘴巴,一小口中藥入口,福臨的眉頭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但是自家姑娘不肯讓步,就只有他讓步,反正從小都寵到大了,端起藥,猛口喝了中藥,隨後一顆紅棗被塞進嘴巴。
  成韻很平常的解釋道:
  「我一直氣血不好,玄雲道長讓我多吃紅棗,從此這個就成了我身上佩帶著的東西了,現在發現它倒還有一個用處,那就是哄你吃藥,乖乖,以後一定要好好吃藥,不然不給你吃紅棗。」
  「淘氣。」福臨還沒上來的心疼被成韻最後幾句話給沖淡了,橫了一眼成韻。
  福臨喝過藥之後,成韻才有閒心詢問他們的去向。
  「咦,我們這是去哪裡呀?」
  「去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地方。」福臨答道。
  「是嗎?那很遠的。」
  「遠就慢慢走,總有走到的一天。」
  「幹嘛要去這麼遠,杭州,蘇州都是風景極美的地方,以後來一趟京師城也方便。」
  成韻對於福臨要去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地方不解。
  這時,只見福臨答道:
  「嗯,好是好,你以後要是想來,我們就偶爾來玩一玩,不過住還是要住四季如春的地方,對你的身體好,至於京師,大概很少會來,畢竟你我都已經死了,常來蹦達也不好。」
  「不來京師,那我阿瑪,弟弟怎麼辦?」豈不是要永不見面了。
  這時,福臨難得咧嘴大笑,湊近成韻的臉道:
  「那你就與我早點成親,成親了我陪你回門。」
  ————
  福臨走後,這些年福臨的存在也被康熙有意抹去,他不希望自己成了皇帝還有一個太上皇壓著。
  太后對於自己惹怒太上皇的原因全部怪在了傅懷玉身上,總覺得傅懷玉與自己磁場不合,等著找機會將她處決掉。
  至於太皇太后倒是對這些事情看淡了許多,福臨走的瀟灑,她也開始自我反省,總覺得自己這些年活的太累,朝廷的事情也不想再管,就由下輩人去折騰吧。
  就在這個時候赫捨裡氏查到傅懷玉是前朝公主的事,這事說來也瞧,成韻的奶娘聽傅榮說傅懷玉在宮裡各種不如意,央求的要去宮中照顧懷玉,傅榮耳根子軟,自作主張帶奶娘去了皇宮,哪曉得一發不可收拾,傅懷玉嚷著要回家,奶娘一頭熱在旁邊點頭還要幫傅懷玉收拾帶她回去。
  拉拉扯扯被過來的赫捨裡氏撞見,當時留了一個心,讓人去查了這個奶娘的身份。
  隨後傅懷玉這個前朝公主的身份就這麼被查出來了。
  赫捨裡氏當然不會自己去跟康熙說,因為她不傻,即便是說了,想必以康熙對傅懷玉的感情,多半會替傅懷玉隱瞞下來,最後反而會對自己有所忌憚,夫妻感情受到影響,太皇太后現在都不管後宮之事,說了也沒用,赫捨裡氏考慮再三,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太后。
  太后即刻拿下了傅懷玉,準備問斬懷玉,康熙請求,傅懷玉卻在這時暈了過去,太醫診斷出傅懷玉懷了兩個月的身孕了,康熙本想藉著懷孕,讓太后妥協,但是不知為何,這事情,竟然在幾天之內,惹得朝廷上下人人知道,想瞞都瞞不了。
  一本本的奏折上來要求處決傅懷玉,成親王府一向是瞧不上,又痛恨著傅親王府,先是害的成韻差點丟了性命,後來又是把成瑩給拐去,這對她好也就算了,關鍵是生活極其不如意,這成瑩才剛懷孕,德福晉就安排了兩個通房丫鬟給傅榮。
  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是成家不被喜愛的女兒,也容不得傅家這麼糟蹋,早就想踩扁傅親王府。
  這次機會來了,成親王府聯合朝廷裡面要好的官員一起聯名上書要求處決傅懷玉,並且傅親王府滿門抄斬,對於包庇前朝公主的官員不得姑息。
  索家也就是赫捨裡氏的娘家也加入其中,狠狠的參了傅正一本。
  康熙扛不住壓力,最後不得不作出妥協,將傅懷玉打入冷宮直至老死,傅正傅榮革職,傅親王府一家被遣送回鄉,一下子富麗堂皇的生活掉到了人間地獄,苦不堪言,成瑩後悔了當時嫁給傅榮的選擇。
  康熙作此決定,其實心中還是看中傅懷玉的,想著等到傅懷玉產下孩子,再讓她回到後宮,恢復妃位作為補償,但是傅懷玉聽到將她送入冷宮,傅親王府遣送回鄉之後,根本冷靜不下來,吵著嚷著要見康熙給個理由。
  但後宮之事一直有皇后負責。
  赫捨裡氏雖然品性溫柔,但是不代表她沒有心計,這個後宮沒有一點心計的人,是活不了的。
  阻斷了傅懷玉與康熙的見面,冷宮壞境極差,傅懷玉不懂得保護自己,孩子三個月之內又容易流產,再赫捨裡氏有意無意的示意,照顧傅懷玉的嬤嬤丫鬟對於傅懷玉的照顧也沒有盡心盡力,很快孩子就流掉了。
  傅懷玉承受不住打擊,性情大變,再不是原本活潑開朗的她,自然吸引不來康熙,漸漸的康熙的目光又注意到了其他秀女身上,把在冷宮之中的傅懷玉漸漸忘記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有眼無珠與白目之人畜全都去死   無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勿惹黑闇雙王  雙王勝為王  敗者為寇  敗者唯有死孰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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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九妹(一)

  慕容九練玉女神功差點走火入魔最後昏迷在暗室,醒來的已經不是原來的慕容九,而是蔣琬,她仔細回顧了一下劇情以及慕容九的記憶,知道劇情早就開始了,今日是慕容正德的大壽,之後會被下毒,賓客將會全體中毒,慕容九懷著僥倖趕到壽宴上,不但來晚了,而且還遇上了前來送解藥的花無缺與鐵心蘭。
  慕容九到底不想這麼便宜了移花宮,讓移花宮白白得了這個便宜,明明這事情就是一個計,好人壞人都是移花宮做的,江湖上的各路豪傑還要像傻子一樣對移花宮感恩戴德,邀月憐心指不定在背後笑話他們這一群無知的傻子。
  所以當大家把懷疑放在了小魚兒身上,慕容九出面替小魚兒解釋道:「爹,我不認為這是小魚兒會做的事情。」
  這時候的小魚兒其實還沒走,他是想跑,但是心中還是擔心這群人會不會真的出事,他只不過是開個玩笑,沒想過這件事情會這麼嚴重,躲在外面觀察裡面的一舉一動。
  當聽到所有人都懷疑他,心中不屑,他才不會這麼無聊害人,不過懶得解釋,反正解釋也沒用,反而會送性命。
  但是當他聽到那個慕容九站在他這一邊替他說話,心裡還是萬分感動的,畢竟誰都不願意被冤枉,突然覺得這個冷若冰霜的女人也不像看上去那麼討厭,他決定他小魚兒以後把慕容九當成朋友了。
  現在既然所有人的毒已經解了,他也沒必要再留下來,小魚兒轉身離去慕容山莊,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玩世不恭。
  「九妹說得對。」屋內九妹話還沒說完,張菁就附和道。
  張菁雖然也懷疑小魚兒,但是不認為小魚兒是這麼壞的人,反而對小魚兒還存著幾分好感,這會聽慕容九分析,更加覺得不是小魚兒做的,開口大讚慕容九的話。
  慕容九抬頭,一雙桃花眼往張菁臉上看了看,張菁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摀住嘴巴不再吭聲,慕容九把目光移回,對慕容正德又道:
  「爹,我和小魚兒有過接觸,知道小魚兒這人雖頑劣好色,玩世不恭,但心腸其實不壞,我反而覺得這場中毒是有人故意設計的。」
  慕容九分析的很對,在場的聽後也暗自點頭。
  慕容九話音剛落,在場懷疑的目光一下子全盯向花無缺,畢竟先前大家都只顧著眼下,沒有將整件事情給聯繫起來,此時聽慕容九分析,開始將整件事情給聯繫起來,花無缺的突然到場顯得尤其的突兀奇怪,會懷疑到他身上在所難免。
  花無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畢竟這件事情他是不知情的,口氣有些生硬道:「慕容姑娘難道是懷疑無缺!」
  慕容九搖搖頭,理性分析道: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花公子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小魚兒一個無門無派的混混,沒必要冒這個險來毒害武林豪傑,要知道毒害各大門派追殺,到時候江湖人人都要追殺小魚兒,他為何要把自己置於這種處境,居心何在,再則,他哪來那麼精貴的毒藥,據我所知,這種毒藥,當今世上擁有的人也沒幾個。」
  慕容九頓了頓,笑道:「不過怎麼樣,這次的事情還是要謝謝花公子的。」
  慕容九說話很平靜,語句不快不慢,聲音平穩,不會讓人感到反感也不會讓人感到討好,而且她分析的又很有道理,自然花無缺也不好再說什麼,不然會顯得他咄咄逼人。
  不過經過慕容九這麼一番分析,各路豪傑對於花無缺也不再盲目感謝,到底怎麼想,誰的心中都有幾分計量。
  慕容九感謝花無缺,讓人好生款待花無缺。
  慕容九知道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知道晚上慕容莊主還會受到襲擊,不能鬆懈。
  她雖穿越成為了慕容九,但並不代表她要照著慕容九的軌跡走下去,這個故事裡,慕容九從來都是一個悲催,先是不顧她的意願被許配給了江玉郎,後來慕容家滅門,喪失了記憶,變得癡癡傻傻,被黑蜘蛛救下,渾渾噩噩與黑蜘蛛過完此生,雖然感謝黑蜘蛛的救命之恩,但多少也讓她覺得有點乘虛而入。
  這個晚上,畢定不能讓慕容正德出事,不然她的婚事就不是她能夠做決定,雖然這想法有些自私,但不管怎麼樣,她的人生都不想讓別人做主。
  花前月下,慕容九就坐在慕容正德房間外。
  燙了一壺酒,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她向來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主,周圍已經佈滿了埋伏,神經有些稍微鬆懈,自然想著要好好犒勞一番自己,從穿越到這具身體開始,她的神經從沒有鬆懈過。
  而花無缺的房間,這麼晚了也依然亮著,慕容九對於花無缺的懷疑,讓花無缺倍感不舒服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慕容九的懷疑是有可能的,大姑姑就像未僕先知一般給了他解藥,又未僕先知的掐在這個時間到了慕容山莊,這一連串的事情,未免太過巧合了,但是馬上花無缺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怎麼可以懷疑將他養大的大姑姑呢,這個事情肯定不是大姑姑所為。
  但花無缺的懷疑還是在心中發了芽,心緒被慕容九的一席話攪亂了,根本沒法入睡。
  見外面月色極好,他又是一風雅男子,起了興致想要欣賞一番,順便靜一靜自己的心神。
  卻在後院遇上了坐在月下的慕容九。
  青綠色的長裙,長髮隨意散在後背,倒比下午看到的她多了幾分女人味。
  事實上是慕容九實在無法忍受原主的髮型,那左右兩邊的花苞,比起移花宮丫鬟的打扮還不如,但又想不出該那這一頭長髮該怎麼處理,索性就犯了懶,散在後背上,反正晚上天黑,不太看的出來。
  慕容九感覺背後有人盯著她,轉頭一看是花無缺,有些詫異。
  花無缺是個翩翩公子,看到每個姑娘都是彬彬有禮,即便是慕容九有些失禮的儀態,依舊面色不該道:
  「是九姑娘,這麼晚了,你為何還沒有睡。」
  「哦,是花公子啊,一起喝一杯。」
  慕容九沒有正面回答花無缺的問題,只是邀請他一同喝酒。
  酒是好酒,香醇可口,而且酒精濃度不高,是慕容九的私藏,原主也是個會享受的人。
  慕容九見花無缺出來,準備把花無缺留住,她雖然對自己的埋伏有信心,但以防萬一嘛。
  於是向花無缺和藹的招招手,過來。
  花無缺本想拒絕,但當酒香撲面而來,惹得他口水分泌,忍不住坐下來接過慕容九的酒杯,小抿了一口,瞬間眼睛一亮。
  慕容九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他對於這酒的評價。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默默喝酒。
  半個時辰後,一個人影往屋頂閃過,花無缺欲起身捉拿此人,卻被九妹按下,花無缺疑惑的看向屋頂的黑衣人,馬上只見房頂的人似乎踩到了什麼暗器,突然迎面而來數十隻箭。
  黑衣人不得不一個翻身下來,剛巧踩到機關,一張大網撲面而來,蓋上了黑衣人。
  慕容九隨後拿了一個火折子,扔向那一張網,那網是在火油裡面泡過幾個時辰的,一吹就著。
  眼看這網被點著,刺客見勢不妙,運用功力將網撕碎,飛向屋頂逃跑了。
  慕容九沒再追上去,她的武功不是那人的對手,上去只會送死,也沒讓花無缺追上去,誰知道這是不是調虎離山呢,萬一花無缺追上去之後,又來一個黑衣人怎麼辦?
  這時,慕容正德已經聽到聲音,披了一身衣服出來,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九兒,剛剛怎麼回事?」
  慕容九不想慕容正德擔憂,睜著眼睛說瞎話道:
  「沒事,就是有人想要進府上偷點東西,被我給嚇跑了,爹,沒事了,您早點睡吧,我也回去休息了。」
  轉身又對花無缺道:「戲看完了,散了,早點睡覺。」
  花無缺接觸過很多女子,大都是溫婉女子,也有如鐵心蘭那般堅毅不拔的嬌氣小姐。
  但卻沒見過如同像慕容九這般翻臉比翻書還快,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女人。
  一時竟乖乖點頭「好。」
  慕容九見他癡呆呆的模樣,搖搖頭,隨後揚長而去。
  總算這一個晚上可以安穩的睡一個腳了。
  沒有這一出事,江別鶴的計謀也沒能達成,自然不可能與慕容世家結親。
  江玉郎只能通過其他方式吸引慕容九的注意,慕容九對於江玉郎倒不是那麼的惹人厭,她反而有些同情江玉郎,知道他最後雖然報了仇,但是也失去了心愛人。
  慕容九每隔幾天都會去採藥,江玉郎聽說之後,有意在途中邂逅慕容九。
  「九姑娘,好巧,這是要去哪裡,需要在下幫忙嗎?」
  「你既然不喜歡,又何必裝作很喜歡,人還是要隨心而活。」慕容九看著江玉郎認真道。
  江玉郎心一震,被慕容九輕而易舉的窺見心思,一時不知道該解釋還是該承認。
  這時,慕容九忽然停下腳步道:「不是要幫忙嗎,幫我把這些果實抬進去。」
  這是普通的果實,但是配上她的獨門秘藥,會演變成為各種毒藥,她專門用來整治惡人,因為這種食物吃起來甜甜的,風乾之後也只會被人誤會是棗子,秘藥加進去也會無色無味,一般人不會察覺,整治惡人再好不過了。
  「好啊。」
  江玉郎點點頭,就算被拆穿了,還是要維持自己的風度,上前接過那個沉沉的袋子。
  正巧又碰上了花無缺。
  花無缺是個愛香的人,這一點與原主有那麼一絲相似,但是原主以前的香料她總覺得太過庸俗,當然,聞過了現代的香奈兒,迪奧的慕容九自然是聞不慣原主那些庸俗的香料,有心好好調配了一種接近現代香水的氣味。
  花無缺一聞,便聞出了慕容九身上的與眾不同,但是因為身邊有江玉郎,也不好冒昧的問。
  想著等到過會江玉郎離開之後,問問慕容九那是什麼味道,怎麼會比他們移花宮的香料還要好聞。
  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能不能討幾瓶給大姑姑,小姑姑。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故事也是當時蠻喜歡的一個故事,稻草人也是很愛的一首歌曲,這故事作者君起碼看了十遍,但是只看結局,哈哈哈,本來想寫張菁的,但是人家對小魚兒死心塌地,沒辦法,還是不拆散了。
  晚安。

  ☆、第73章 九妹(二)

  就算全界都笑我
  愛個人誰敢說錯
  就算全世界都怪我
  我只要你跟我走
  花無缺進來的時候,慕容九正在搗鼓著這些香料,嘴裡哼著歌,慕容九的聲音溫婉空靈,帶著幾分出塵味道,花無缺覺得歌的旋律很好聽,慕容九的聲音很舒服,聽得很入神,直到慕容九看到花無缺。
  「找我有事?」歌聲戛然而止,恢復了往日的冷若冰霜,頭上只用了一根髮簪固定,這樣的髮型更適合慕容九。
  花無缺這才記起自己來的目的,對於剛剛的失禮有些臉紅,但看到慕容九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心裡有些失望但又很慶幸,接著才把注意力放回了向慕容九討要香料的事情。
  「嗯,我想問…………」
  花無缺從小到大沒有向別人要過東西,從來都是別人主動給他的,說話的時候有些拘謹不好意思,於是錯過了先機。
  「九妹,你有沒有瞬間愛上對方的藥。」
  人未到,聲音先到。
  花無缺的話被張菁的大嗓門淹沒了。
  片刻,只見一身紅火的張菁氣呼呼的踏進來。
  張菁對於小魚兒不喜歡她,很挫敗。
  找慕容九來幫忙。
  接著畫蛇添足道:「我朋友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但那男人不喜歡她。」
  慕容九認真思索了下,然後眨眨眼睛建議道:「這個倒沒有,不過失憶的藥可以嗎?或者媚藥?加在一起的話性質也差不多,先媚藥,再失憶,醒來你再騙他你是他妻子就好了,那會夫妻之實也有了,他又失憶了,你怎麼圓都行。」
  張菁是個死要面子的人,被慕容九猜中心思,急忙辯解。
  「什麼我,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
  慕容九一副你就裝吧,你除了我,還有什麼朋友,說話能不能說一點稍微靠譜一點的。
  對上慕容九那張臉,張菁心虛的很。
  但心裡對於慕容九的提議還是很心動的,見慕容九不搭理自己,又屁顛屁顛的貼上去道:「你剛剛說的方法是不是真的有效。」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慕容九挑眉送了一個眼神給張菁。
  「都說了不是我。」張菁再次跳腳,慕容九這才乖乖閉嘴,聳聳肩有些無奈的接著道:
  「那讓你朋友試試不就知道了。」
  張菁仰著頭,一副我是為了朋友來拿藥的模樣,鼻孔朝天道:「那,那你把藥給我,我去試試,哦,我去讓我朋友試試。」
  「上面第二個櫃子第三層第一瓶,第三個櫃子第一層第五瓶。」
  張菁將藥拿走之後,準備離去之時才發現花無缺。
  「咦,花公子也在啊,找九妹有事嗎?」
  張菁對於花無缺沒有多少好感也沒多少壞感,不過對花無缺身邊的鐵心蘭不是很喜歡,一會在小魚兒身邊,一會兒又在花無缺身邊,她張菁這輩子最討厭水性楊花的女人了,這次見他身邊沒有帶著鐵心蘭,果然順眼多了,在看他這張清新俊逸的模樣,忍不住產生幾絲好感。
  但看他臉孔紅紅的樣子,再看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在慕容九以及花無缺身上流連了一番後,一副我懂的表情看著花無缺。
  花無缺的臉更紅了。
  慕容九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提醒張菁道:「你還不去試試,小心那人跑了。」
  張菁想到小魚兒滑到跟泥鰍似的,拍拍腦門快步跑出去,嘴上不停嘀咕:
  「哦,對啊,我忘記了,那我趕緊去試試。」
  說完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看慕容九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樣很是不爽,都走到門口了,偏偏還要回來對慕容九解釋這藥不是她要的,慕容九都懶得理她。
  反而有些歉意的對著花無缺一本正經道:「讓你見笑了,我家這丫頭,今天沒吃藥。」
  「九姑娘,你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花無缺的性格屬於老實憨厚的那種,剛剛慕容九跟張菁的對話他都聽見了,在他覺得這個方式很不合適,喜歡一個人就要光明磊落。
  本來別人家的事情他是不想管的,但是因為對方是慕容九,他還是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可能是跟慕容九有幾面之緣,又比較談得來,所以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
  「嗯,哪裡不合適?」
  慕容九反而向花無缺問道。
  「至少不能用藥。」感情之事不能勉強。
  「可是喜歡不是應該去爭取嗎,張菁喜歡他,那就去爭取啊,這樣才不會後悔,再說你怎麼知道人家對張菁沒有感覺,日久生情,相處久了就有感情了,你說對不對?」
  慕容九放下手中的藥,歪著頭,看著花無缺反問,慕容九雖然這麼說,但她那雙眼睛很迷茫,等待著你的認同,慕容九呆萌的模樣,花無缺竟然不知道怎麼樣去解釋,好像自己把她心中認為是對的否定掉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慕容九的眼睛實在太乾淨,明明這事情很不恰當,但是花無缺又不想在這雙眼睛裡看到失望和難過,花無缺也很為難。
  慕容九這時才想起花無缺是有事情來找自己。
  轉移話題問花無缺:
  「對了,你找我什麼事情?」
  「哦,我就是想問你,你用的那個香料,是用了什麼材料調的,為何這麼特別,可不可以送無缺幾個。」
  成功的把話題給轉移了。
  慕容九知道自己的香味被古人給肯定,心情尤其的好,點點頭,笑容燦爛,大方的說道:
  「嗯,可以啊,你要幾瓶,我送你幾瓶,正好我剛剛研製了一種專門屬於男性的香料,你有沒有興趣瞧瞧,幫我試試。」
  「樂意之極。」
  ————
  因為跟慕容九談得來,花無缺一直居住在慕容山莊,有事沒事的往慕容九的藥房去,不過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想留在這裡,鐵心蘭卻不想待在慕容山莊,見到花無缺與慕容九如此聊得來,心中酸澀不已,於是不打一聲招呼就負氣離開了。
  花無缺以為鐵心蘭是想離開才離開的,根本不知道其中的曲折,雖然有些遺憾鐵心蘭的離去,但是也沒有去追鐵心蘭。
  張菁最近很煩惱,她還真聽了慕容九的建議給小魚兒下了藥,得逞是得逞了,但最大的問題是小魚兒根本沒失憶,她都想好怎麼圓謊了,結果人家一句你該吃藥了,她都懷疑是不是拿錯藥了。
  事實證明張菁是拿錯藥了,她拿的不是失憶的藥,是一瓶助孕藥,結果她就悲劇了。
  這事也不能怪慕容九,藥是第五瓶沒有錯,但是第四瓶藥被黑蜘蛛拿走了,於是第六瓶就成了第五瓶。
  對此,慕容九表示這不能怪她,要怪也只能怪黑蜘蛛。
  黑蜘蛛也表示很無辜,他拿藥的時候,跟九妹說過的,是九妹自己不記得了。
  所以這事,張菁只能自認倒霉。
  還有一個自認倒霉的就是小魚兒了,他聽說這個藥是慕容九給的,瞬間把慕容九也給恨上了。
  他當她是朋友,結果對方這麼陷害他,實在是太打擊他了,他以後再不會把慕容九當做朋友了。
  所以在慕容九不知情的情況下,小魚兒先是把她當做了朋友,後來又把她剔除了朋友名單。
  花無缺在慕容山莊待了一段時間後,回了一趟移花宮。
  順便把慕容九給的香料給了邀月憐星。
  憐星拿起花無缺給的香料,一聞先是覺得得熟悉,二聞便開始有點激動起來。
  這,這分明就是現代的香水味道,急忙問了花無缺這香料的來源。
  花無缺見小姑姑對於這香料如此激動,就如實告訴了她這香料的來源。
  憐星馬上要求見慕容九。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慕容九聽憐星的敘述知道她是十年前穿越過來的。
  因為對於劇情的瞭解,一直阻止邀月報仇,但是邀月根本不聽她的,一意孤行。
  這會,憐星喝著花茶,無力道:
  「你不知道,我姐姐,就是那邀月根本是一塊心中只有復仇的冰塊,打定主意一定要花無缺與小魚兒自相殘殺,雖然我知道結局是好的,但過程也太虐了,看著那兩小傢伙顏值這麼高的份上,根本下不了手。
  可是我努力了10幾年,都沒有辦法打消她這個念頭,後來,我就常常往移花宮裡送英俊的男人進去,又假裝不經意的碰到姐姐,就是希望姐姐能夠徹底忘掉燕南天,打消復仇的念頭。但這些男人看到我姐姐不是嚇破膽,就是口口聲聲一個妖孽妖孽的喊,還有幾個乾脆跟宮女搞一塊去了,頭疼的要死,你說該怎麼辦才好?」
  「額,你努力了20年都沒有辦法,我更沒辦法了。」
  慕容九來到這裡,最大的目標就是保護家人,其他的事情愛怎麼樣怎樣。
  所以也並不是很關心上一代的情感。
  只見憐星面露憂愁道:
  「燕南天馬上就要出來了,我擔心姐姐情緒不穩定,估計兩人免不了一場大戰。」說完,憐星抹了一把冷汗。
  憐星抬頭看到慕容九精緻的側臉,想起自家的徒兒,馬上從沉重的話題跳到了八卦上面。
  「對了,你和我家無缺朝夕相處了那麼久,有什麼想法,我聽無缺說他這段時間一直居住在慕容山莊,與你相處的最好,每日都會聊上好長一段時間,而且從他的面色和言語中看得出,他對你有好感,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方面意思,你看我們無缺也是相貌堂堂,英俊瀟灑,配你也配的上,不如就這麼從了我們無缺吧,也省的他回到移花宮對你念念不忘,患得患失。」
  憐星在現代是一個司儀,對於這種事情熱衷的很,看出自己養大的孩子有了那方面的心思,早就蠢蠢欲動,想要促成這段姻緣了。
  慕容九見憐星如此熱衷的模樣,想起剛剛還是一副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把姐姐給救出來的模樣,才不過幾秒,就是一副八卦樣,花無缺說她翻臉比翻書快,她倒覺得她再快也沒他小姑姑快,臉冒黑線,冷冷道:
  「你想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第74章 九妹(三)

  花無缺始終記得邀月給他的任務——殺死小魚兒。
  雖然他並不想殺小魚兒,也不想在慕容九心裡留下壞印象,但無奈師命難違,花無缺左右為難。
  不過隨著小姑姑憐星的到來,這件事情就被擱後了,憐星說終生大事最重要。
  憐星想要撮合花無缺與慕容九,雖說她想看八卦的成分更多一點,不過她也是希望有個人可以陪著花無缺,這個孩子太孤獨,有個人在身邊,心裡不會太苦。
  你問她為何不找鐵心蘭,很簡單,因為她不喜歡鐵心蘭唄。
  慕容九最近迷上了香料,憐星也非常感興趣,大都女人對香水沒有抵抗力,憐星穿越的時候,沒能繼承原主的記憶,她是靠著對劇情的熟知度慢慢融入這個武俠世界的。
  所以也就沒有繼承原主的醫術。
  當聞到慕容九小打小鬧的製作出來的香料,激動的不行,她可是受夠了古代的香料,憐星覺得這東西就應該推廣,但因為不知道是不是被世人接受,所以免不了實驗,古代實驗香水最好的地方就是青樓,以至於慕容九需要光顧青樓。
  慕容九是女兒身,而且她氣質太過出塵,大概是她本身是仙的緣故,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仙韻,裝扮起男人怎麼裝扮都不像,身似神不似,這青樓女子都是人精,一眼就瞧得出慕容九女扮男裝。
  憐星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讓花無缺充當護花使者。
  於是真的除了睡覺,花無缺與慕容九成了形影不離的人。
  兩人到了青樓,慕容九也學著花無缺拿了一把扇子,裝逼。
  還不忘調侃花無缺道:「看上哪個,跟我說,我給你做主。」一副這裡我常來的模樣。
  「九姑娘莫要胡說。」
  害的花無缺鬧了一個大紅臉,他雖然長在女人堆裡,但是移花宮的女人都是規規矩矩,哪裡像這裡的女人輕浮。
  慕容九也知道花無缺害臊,癟癟嘴,沒再吭聲。
  比起現在的會所,青樓真的含蓄多了。
  現代的會所裡的姑娘才叫一個開放,在有另一半的情況下還來做這事,慕容九前世也有光顧這些地方的,曾經好奇問過這些人,不怕家裡人知道嗎?
  人家也只是淡定的告訴你,為了生活,像他們這種外地沒有文化,又不想吃苦做服務生的女人這種地方是最好的選擇。
  無奈又悲哀。
  「站住,你竟然敢逛青樓,看我不怎麼教訓你。」
  突然從花無缺,慕容九面前晃過一紅一灰,一追一跑的身影,隨後又從樓上跳下樓。
  仔細一看竟是嬉皮笑臉的小魚兒與一臉怒氣的張菁。
  「什麼逛青樓,我不過是好奇進來看一看,再說我逛不逛青樓,跟你這個男人婆有什麼關係,切,你管得著嗎?」
  「你,哼,看招。」張菁直接出招。
  她最近嗜睡,食慾不振,全身無力根本不是小魚兒的對手,幾個回合之後就敗下陣來,小魚兒見狀,一掌打在張菁的胸口,想要離開,張菁連連後退之後,根本平衡不了,突然整個人倒在地上。
  小魚兒沒料到張菁會這麼不經打,以往和她交手都佔不到上風的,今天非但得手了,而且竟然還將張菁打到了,看看自己手掌,好像也沒用多大的力啊,怎麼就摔倒了。
  再看地上張菁,整張臉蒼白,捂著肚子的模樣很痛苦,並不像是裝的。
  小魚兒看著張菁這副模樣,頓時擔心,跑上前問:
  「喂,你沒事吧,我不過是小小的一掌,該不會裝的把,喂,我跟你說……」
  小魚兒話還沒說完,張菁就暈在地上。
  小魚兒見狀,才知道張菁不對勁,哪裡還要跑,馬上蹲下抱起張菁,喊了幾聲,張菁沒有反應,小魚兒急忙對著圍在他面前的人大吼。
  「對不起,讓一讓,讓一讓。」
  對懷裡昏迷的張菁道: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出事啊,我現在就帶你去看大夫。」
  見張菁沒有反應,小魚兒更焦急了,故意擺起面孔吼道:「喂,喂,小辣椒,男人婆,你不要暈啊,我這就帶你去看大夫,你撐住啊,不然這樣好了,你要是醒了,我再不跑了,任你打好不好?我可是讓了很大一步,你佔這麼大的便宜是不是很開心,開心你就撐住啊。」
  遠處慕容九與花無缺也已經下樓,前面小魚兒與張菁周圍圍著一圈的人,看不到裡面除了什麼事情,但聽到人群中小魚兒有些不對勁的聲音,慕容九對著花無缺道:「去看看。」
  「嗯。」花無缺點頭。
  「小魚兒,張菁怎麼了?」
  小魚兒見來的是慕容九與花無缺,知道慕容九懂醫,眼露希望,將張菁抱到慕容九面前:
  「慕容九看到你真的太好了,小辣椒,我,我只不過輕輕的打了她一掌,哪曉得她會暈過去,你快看看,她到底傷到哪裡了?」
  「你先把她放在地上。」
  慕容九見張菁就算昏迷,也捂著肚子,表情很痛苦的模樣,若有所思,接著才給張菁搭脈。
  「她傷哪裡了?」小魚兒焦急問道。
  「肚子。」慕容九料的沒有錯,張菁懷孕了。
  「肚子,可是我打的是她胸啊,怎麼會肚子受傷呢。」
  小魚兒抓抓後腦勺,滿臉問號。
  慕容九看了看昏迷的張菁以及一臉迷糊的小魚兒,替張菁肚子裡的小傢伙感到悲哀,搖搖頭衝著小魚兒道:「張菁懷孕了,你們兩個人太大意了,懷孕還打打殺殺,好在這孩子堅強,沒被你們折騰沒。」
  「啊,哦,怎麼,怎麼可能。」小魚兒聽到這個消息,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慕容九後面的話根本沒聽到,對於張菁有孩子一時間無法接受,一時間語無倫次。
  不過他倒沒有懷疑張菁肚子裡面的孩子。
  ————
  邀月出關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妹妹憐星竟然不在移花宮,在問清她去了慕容山莊之後,也動身去了慕容山莊。
  一進慕容山莊便看到了刺眼的一幕,花無缺與慕容九花前月下,覺得異常的刺眼,那一舉一動刺激到她的整個神經,伸手就往慕容九的脖子掐過去。
  慕容九想要逃開,卻被邀月的內力震的身體不能動彈,馬上,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她感到一陣窒息。
  「大姑姑,無缺求你放過九姑娘。」
  「那你去她替死。」邀月不帶任何感情的對著花無缺道。
  然後聽到花無缺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無缺願意。」
  邀月聽後,放開慕容九,冰冷的眼神看著慕容九冷笑,然後向著慕容九道:
  「你看我養大的孩子現在願意為你去死,你是不是應該表示點什麼?」
  「怎麼表示,讓我以死感恩嗎?」慕容九盯著邀月那張二十年不變的絕美容顏,笑問。
  邀月沒想過慕容九會是這樣的反應,雖然殺過許多人,但她並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眼前的慕容九臨危不亂,很對她胃口。
  忍不住耐著性子,挑眉冷笑道:
  「怎麼,你不樂意?」
  慕容九微微一笑,搖搖頭,乘著邀月對她鬆懈,從旁邊拿出一把劍,對著自己的脖子微微用力,很快劍就割破了皮膚,血沿著劍流出來。
  慕容九持劍的手只要再緊一緊,就會直接送命。
  就在這時,只聽「錚」的一聲,邀月的一根銀針打落了劍。
  花無缺見狀,急忙跪求道:「大姑姑,無缺願意替九姑娘去死,請大姑姑不要為難九姑娘,放過九姑娘。」
  「哼,你倒是護的緊,不要忘記了你出來的目的。」
  「無缺記得。」
  邀月沒有要任何人的命,只是一個轉身消失在他們面前。
  待邀月走後,花無缺急忙上前查探慕容九的傷勢,卻發現她脖子上一點割破皮的痕跡都沒有。
  慕容九看出花無缺的疑惑,面露狡黠道:「傻子才會為了演戲傷害自己,這血是藏在刀子上的,只要一遇熱,就能流血,你看。」
  說完慕容九在花無缺的手上演示了一番,果然如慕容九所說,劍碰到花無缺的皮膚就開始流血。
  頓時讓花無缺哭笑不得,敢情他擔心了那麼久,結果是假的。
  但也慶幸慕容九的聰明。
  慕容九卻在這時真真切切的對著花無缺道了謝。
  花無缺這段時間幫了她很多,慕容九沒有冷血到對於他的好視而不見,而且與移花宮交惡,沒有任何好處。所以當憐星再次懇求自己替她想辦法解決上下兩段恩怨之時,她建議解開傷疤刺激邀月,讓她正面面對過去,然後忘掉過去,重新開始。
  邀月偏激又好強,養了花無缺那麼多年都沒有讓她放下仇恨,她覺得只有這種方式最好,但也有可能適得其反,好在她可以用仙術將邀月刻苦銘心的仇恨給模糊掉一些,成功的機會很大。
  邀月找到憐星的時候,憐星正與一名男子談的火熱,邀月不知道這個世界怎麼了,似乎除了自己,所有人都很幸福。
  「姐姐,你怎麼來了。」
  「哼。」邀月心情很低落,不想理會只管自己快活的妹妹,管自己往前走。
  憐星默默陪著邀月走在慕容山莊之中,突然見某一處張菁與小魚兒依偎在一起。
  只聽張菁對小魚兒霸道嬌俏的聲音道:「小魚兒,我們以後一直這樣在一起好不好?」
  「好。」
  張菁一笑又要求道:「你以後要聽我的話,要乖乖的。」
  在邀月沒看見的一面,小魚兒露出了痛苦不忍的表情。
  「嗯,以後都聽你的,你說東我絕不說西。」
  「還有不能再看別的女人一眼。」
  邀月轉身,不想再看。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處處跟她做對,她越不想看到什麼就越有什麼。
  憐星看出邀月的煩躁道:「姐姐,其實你也可以這麼幸福的。」
  「你閉嘴,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管。」
  邀月冷冷的打斷憐星。
  憐星卻沒準備住口。
  繼續道:
  「我只是實事求是,這些年你心裡只有復仇,錯過了許多美景,其實你與燕大俠本來就不合適,早在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注定了結局,只是當時的姐姐沉浸在愛情中不願意面對這些,何況當年燕大俠也並不是真的要與你分手,他只是想行俠仗義,當他選擇行俠仗義的時候,姐姐完全可以與他一起行俠仗義,只是姐姐那時候接受不了燕大俠的想法,又拋棄不了自尊,才會走到那一步,事實上,感情本就是兩方面的,姐姐既然一直放不下……。」
  「啪」邀月一巴掌打在憐星臉上,情緒激動道:「不要再說了,閉嘴,你給我閉嘴。」
  憐星微乎其微的歎氣後,「我話到此,希望姐姐可以考慮一下,姐姐的人生還很長,沒必要只有仇恨。」留下滿臉痛苦的邀月。

  ☆、第75章 九妹(四)

  憐星的一席話,多少還是有點用,至少這段時間邀月再沒有逼迫花無缺殺害小魚兒,但也沒有說就此放過小魚兒,有些事情要慢慢來。
  江別鶴也看出了邀月最近對花無缺與小魚兒的態度,心裡著急,卻不敢有動作,他雖有大俠之名,但到底被邀月控制著,武功又敵不過邀月,何況邀月最討厭的就是男人,這會他頻繁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很容易被她直接給斃了,唯一的辦法就是靠一些旁門左道的辦法來除掉邀月以及花無缺小魚兒一干人。
  說起花無缺與小魚兒,花無缺這些天倒也沒閒著,他長期住在慕容山莊,又長的一副俊俏模樣,還曾經救過慕容正德,如今和慕容九看似郎情妾意,早已經被慕容山莊所有人關注著,等著聽他與慕容九的好消息。
  特別是身為慕容九的八個姐姐,更是好奇八卦的厲害,連兩人散個步,都要偷窺,當然ど妹慕容九冷若冰霜,心比天高,如今突然身邊掛著一個花無缺,八卦也是難免的,但個個都是伸長脖子看她與花無缺的好戲也忒誇張了點吧。
  花無缺是個不開竅的,這大概跟他從小在移花宮長大有關係,不通人情世故,人也老實規矩,不知道可以通過慕容九身邊的人來拿下慕容九,又不會甜言蜜語,難怪兩人至今沒有大進展。
  好在慕容九是知道他的個性的,上次邀月的出現他為了自己連命都不要了,要在這個世界再找出一個像花無缺這樣對她好的人根本不可能,至於他不會討她歡心,她也不介意,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人,再說要是遇上一個像小魚兒這樣說話不打草稿的男人,她才悲劇呢。
  說起小魚兒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自從被張菁給拽在身邊之後,自由沒有了,就是偶爾想去湊個熱鬧,也會很快被張菁找到拉回來,天天愁眉苦臉的,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有好多次他都想摔罐子走人,不過當看到張菁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再大的怒氣也散了,他雖然喜歡自由自在,但是不可否認,他心靈深處最想的就是能有一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如今張菁懷著他的孩子,他根本不可能拋棄她,他從小在惡人谷一個人野大,真心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生出來和自己一樣,他希望他的孩子可以在有愛的壞境中長大。
  所以雖然心裡萬般不情願,但也是忍著氣經常伴在張菁左右。
  也讓兩人的心越來越近。
  偶爾悶的厲害,也會找人聊聊天抱怨抱怨。
  在慕容山莊,跟小魚兒年齡相仿,又能談得上話的人只有花無缺。
  兩人命運又是如此的相似,興趣愛好也多有重合,話題也自然不少。
  往往聊著聊著就是好幾個時辰。
  憐星看到他們兩兄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都能這般要好,一時感慨,與慕容九說漏了嘴。
  隨後又想到慕容九也是穿越的,和她一樣知道劇情,也就釋然了,但隨即的煩惱又來了。
  她糾結要不要告訴花無缺與小魚兒他們是親兄弟這件事情,還有他們的殺父仇人,江別鶴。
  慕容九倒覺得這事情順其自然,該是什麼時候說就什麼時候說。
  反正不知道他們也那麼好,還無憂無慮,不用背負著報仇的包袱。
  愉快的日子總是過的快,一眨眼就到了年末。
  小魚兒到底不想委屈了張菁,在慕容山莊上下人的見證下,與張菁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婚禮。
  這事,鐵心蘭也是聽說了,她離開慕容山莊卻沒有離開這個地方,她還要找她的父親,於是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竟然還在客棧偶遇了黑蜘蛛。
  黑蜘蛛因為九妹與花無缺的事情悶悶不樂,在客棧借酒消愁,鐵心蘭上前問了情況,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心裡冒酸泡泡,畢竟花無缺是個溫柔的翩翩君子,她心中極有好感,但她對花無缺的感情不深,再說還有小魚兒,雖然他身後有個張菁對他窮追猛打,但是她看得出小魚兒對張菁唯恐不及。
  只是兩人相處了沒幾天,小魚兒就不見了,她出門打聽才知道小魚兒是去了慕容山莊。
  但是知道他要成親,是最近才知道的,張菁未婚先孕到底不是什麼好事,何況還是在古代,慕容山莊上下蠻的緊,外人根本不知道。
  鐵心蘭也不知道,心裡頗不是滋味,新郎成親了,新娘卻不是她。
  原本她都有好感的兩個人,現在一個都沒有留在身邊。
  鐵心蘭看到黑蜘蛛再來客棧,也開始向黑蜘蛛訴苦。
  酒精的作用下,兩人竟然有一種心心相印的錯覺。
  而此時慕容山莊。
  慕容九看著廳堂一對新人,感慨道:
  「真是幸福的一對啊。」
  「九妹,你要是羨慕,我可以馬上去向莊主求親。」花無缺聽到耳邊慕容九的感慨及眼中的艷羨,心中升起了希望,把心中憋了很久的話給說了出來。
  他不開竅在山莊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八個姐夫以及小魚兒實在看不過去,天天給他上課,他就算再白癡,也瞭解了大概。
  此時說起這句話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了,可見男人學好要一輩子,學壞只需一分鐘。
  正巧所有姐妹都在,這會聽到男主角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哪有不起哄的。
  大姐先是笑的調侃道:「就是,也讓我們家雙喜臨門。」
  「就是,九妹,無缺我們看在眼裡,對你沒的說。」在慕容九旁邊的八姐夾了一塊肉到慕容九的碗裡,慕容九愛吃肉,無肉不歡。
  見姐姐夾過來的肉,心下一暖。
  抬頭看向桌前所有人,竟然發現姐姐姐夫都豎著耳朵在聽。
  大方一笑,禮尚往來,夾了一塊魚,眼睛卻瞄向了八姐的肚子笑道:「是啊,是雙喜臨門呢,對吧,八姐夫。」
  瞧著慕容九的眼神,八姐就知道被慕容九看出來了。
  點了點慕容九的額頭道:
  「你個鬼靈精,又被你第一個瞧出來了。」
  「八妹,你懷孕啦?」
  「八妹,你有喜啦?」
  一下子注意力從慕容九身上移到了八姐身上,慕容九這才轉頭面對花無缺,夾了一塊花無缺愛吃的空心菜到他碗中笑道:「我等你。」
  既然已經確定了是他,那慕容九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姐姐們看到,哼,說她小氣嗎?她就是這麼小氣,哼哼哼。
  何況她比古代人膽子大的多,好在這個是個武俠世界,對女人也寬容的多。一雙墨色晶亮的雙眸深情望著花無缺,沒有半點猶豫,讓花無缺本有些失望的臉色變得欣喜的不行。
  臉上竟然首次掛上了笑容。
  眼睛彎彎的,咧著嘴巴的樣子有些孩子氣,慕容九看著喜歡。
  桌下,花無缺大著膽子第一次伸手握住了慕容九軟弱無骨的小手,軟軟的,跟他粗糙厚實的大手不同,這樣的手握在手心,似乎就應該需要他來守護。
  然後夾住慕容九替過來的菜放入嘴裡,絲毫不嫌棄慕容九用自己的筷子夾給他。
  結果可想而知,慕容家的八位姐姐及八位姐夫因為關注八姐,錯過了慕容九的回答,所以把目光投向了花無缺,雖然花無缺很老實,但是他不笨,何況被這麼多人教著,也知道自家的娘子就是不願意讓姐姐們知道,於是像以往一般,裝的很單純的面向眾人一臉失望的表情,嘔的面前一群人吐得一口老血。
  這就是現世報,半塊石頭砸自己的腳。
  慕容九心裡都笑翻了,又夾了一塊花無缺愛吃的素菜放進他的碗裡,大約是移花宮吃的素,花無缺本身的口味也比較淡,不太碰油膩的大魚大肉,也不喜慕容九碰,畢竟這些吃多了不健康。
  不過慕容九是個無肉不歡的人,一天沒吃肉整個人沒力氣,雖然她學醫,但是對於肉真心無法抵抗。
  不過不管她吃多少肉,也不會胖,花無缺也只能用對身體不好來約束慕容九,事實上吃多了也確實不好。
  慕容九與花無缺成親之後,常常看著面前素菜對花無缺幽幽道:「無缺,我覺得你這樣,我們可能沒辦法相伴到老。」
  「嗯?」花無缺瞭解慕容九,不認為慕容九是那種會在中途想要與他分道揚鑣的人。
  所以也不會對於她的話感到驚慌失措。
  耐著性子聽她後面的解釋。
  慕容九心中歎氣,她現在才發現,花無缺事實上是個大腹黑。
  對著花無缺解釋道:
  「因為你注重養生啊,再對比我,大魚大肉,所以」你應該和我一樣,多吃魚肉。
  慕容九還沒說什麼,便被花無缺給搶了話。
  「所以你就應該跟我一樣多吃素菜,來人啊,給我將夫人面前的魚肉撤了。」
  慕容九眼睜睜的看著面前愛吃的紅燒肉與糖醋魚給端走了。
  慕容九看著漸行漸遠的下人,萬分不捨的移回目光,從素菜裡扒肉吃。
  再說邀月,這段時間已經漸漸放開,不再執著練就天下第一的武功,反而想要出去走走看看。
  但在走之前,她將困擾了她二十年的心結給解開了。
  告訴了小魚兒與花無缺他們的身世,並告訴了小魚兒與花無缺他們的殺父仇人。
  
有眼無珠與白目之人畜全都去死   無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勿惹黑闇雙王  雙王勝為王  敗者為寇  敗者唯有死孰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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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九妹(五)

  邀月的離開又迎來了燕南天的到來。
  燕南天從惡人谷出來就是為了找到小魚兒與花無缺,讓他們兄弟相認,為父報仇,殺死江別鶴。
  卻沒想到他們兄弟早已經相認,也知道江別鶴是他們的仇人,打聽到是邀月告訴他們兄弟的,燕南天對於邀月的放過心生感激,想要去移花宮當面道謝,卻沒想到邀月早已經遊山玩水去了。
  燕南天突然想起了他與邀月二十年前的風花雪月的日子,對於邀月懺愧極了,他們之間是他先對不起邀月的,邀月的大度讓他自愧不如,不當面感謝邀月,他無臉活在這個世上。
  再看花無缺與小魚兒已經可以獨擔一面,義弟義妹泉下有知,也可以放心了,於是安心的踏上了尋找邀月的旅程。
  江別鶴本以為慕容九與江玉郎的婚事是鐵釘釘的事實,哪裡知道半路會殺出花無缺這號人物,氣的是恨不得將花無缺給活活吞了,自從花無缺與慕容九成親之後,江別鶴經常邀請武林中人來江家做客,然後議論慕容正德言而無信,不仁不義,花無缺陰險狡詐,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小魚兒,花無缺,張菁,慕容九躲在暗處,冷眼看著裡面江別鶴那張虛偽的嘴臉。
  張菁最是看不過去氣哼哼道:「真沒想到江別鶴是這種人,枉我以前把他當作大俠對待。」
  「現在知道你有多笨了吧,我早就警告過你江別鶴不是好人,以後在夫君我身邊多學著點,不然我擔心我兒子生出來的智商跟你一樣。」小魚兒陰陽怪氣的諷刺張菁,後面還拍拍張菁的肩膀,有些痛心疾首的樣子。
  張菁哪裡肯吃虧,一聽小魚兒諷刺她,急忙跳起來一腳踢向小魚兒道:
  「小魚兒你什麼意思?」
  見張菁生氣,再看那個大成一個球的肚子,小魚兒摸摸鼻子讓步道:「沒什麼意思,我只是隨口說說,你別生氣。」
  張菁很好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這會嘟囔道:
  「下次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小魚兒急忙點頭應道。
  這對歡喜冤家,讓旁邊的慕容九與花無缺不語輕笑。
  慕容九更是靠在花無缺的肩膀上抬眼摸著花無缺的下巴調侃道:「原來你在別人眼中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啊,那我是什麼?」
  花無缺早上的鬍渣是她刮的,這一天對於花無缺光潔的下巴興奮不已,當然忽略掉開頭不小心刮出的小痕。
  花無缺下巴癢癢的,低頭抓住慕容九使壞的小手,低頭輕語:
  「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是魔女咯。」
  慕容九看著花無缺俊逸的模樣,撲哧笑道:「魔女好呀,以往別人都說我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其實我更願意當魔女的,魔女多好啊,你要是對我不好,我就直接把你給殺了,別人也不會說什麼的。」
  慕容九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笑的彎彎的,但語氣說不出的認真。
  花無缺乘機討好,拍拍慕容九的背道:「嗯,我死了,你記得自殺下來陪我。」
  「你都對不起我了,我幹嘛還要下來陪你啊!」
  「你氣出了,自然要給機會讓我補償呀。」
  慕容九這才真正笑開。
  他見狀,低頭小啄一口,畫面恩愛溫馨,絲毫沒受裡面人的影響。
  四人本也沒打算在江別鶴的家中動手,何況張菁還懷著孕,為了殺江別鶴鬧出意外,划不來。
  花無缺一邊甜言蜜語,一邊牽著慕容九的手悄悄的溜了,只留著下了鬥嘴的小魚兒與張菁。
  來到市集,慕容九看中了兩個手工香袋,在花無缺身上比劃來比劃去,面露糾結道:「你覺得哪個好看?」
  只聽花無缺直接對著攤主道:「老闆,兩個多少錢?」
  「兩文錢。」
  接著花無缺便把錢給付了。
  慕容九站在花無缺身邊,看著他俊逸的側臉,突然想起了前世一個笑話,如果女朋友把兩個包包擺在你面前問你哪個好看,你只要結賬就可以了。
  千萬不用做其他。
  因為女朋友問你意見,肯定是倆都想買,所以你回答哪一個都不好,那麼兩個都好,問題就來了,她既然都喜歡,那麼都想要,你是男人,哪有女人付錢的道理,所以最後就是買買買,既然結果都一樣,你一開始就買買買,女朋友自然就開心了。
  慕容九覺得自家夫君很上道,有忠犬的屬性,她果然眼光不錯。
  花無缺沒想到自己無意間一個動作,自家娘子竟然會這般高興,嘴唇的浮出弧角相當完美的笑意,看來今天晚上可以索取更多一點的福利了。
  兩夫妻眉目傳情,在鐵心蘭看來極其刺眼,拉著江玉郎走到攤位面前,大聲道:「老闆,我也要這兩個香袋,還有嗎?」
  攤主有些為難的解釋道:「不好意思,姑娘,這香袋都是我家娘們自己繡的,獨一無二,不如你看看其他的,繡的絕對不比這個差。」
  「是嗎?」
  鐵心蘭難掩失望的低聲道。
  見花無缺與慕容九沒有想主動搭理她的衝動,轉而向慕容九道:「是慕容姑娘嗎?我很喜歡你手上的香袋,可否把你手中的香袋轉賣給我,我出雙倍的價錢。」
  慕容九看著鐵心蘭刷存在感都刷到這種地步了,再不搭理,實在有些對不起她的努力,像是在考慮鐵心蘭的意見,看著手中的香袋好久,又看了看花無缺那張你決定,我都聽你的臉,吐出兩字:「不行。」
  把鐵心蘭氣的。
  好在江玉郎是個會討女孩子歡心的,對慕容九的使壞有些無奈,拿起一個綠色的香袋,轉而對鐵心蘭溫柔道:「小蘭,我覺得這個就不錯啊,你膚色好,今天又穿的又是灰色,放一個亮一點的香袋會比較好。」江玉郎在鐵心蘭身上比了比,然後露出一副真漂亮的表情,把鐵心蘭給說動了。
  「真的嗎?」
  「當然,我幫你帶上。」
  鐵心蘭與江玉郎相處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她住在客棧,什麼都要錢,可是身上帶的錢卻不多,才不過一個月,積蓄就沒有了,欠著客棧好幾天的房錢,本來想問黑蜘蛛借錢,卻沒想到黑蜘蛛已經好幾天沒出現了,她被小二給趕出來的。
  這時遇上了江玉郎,江玉郎雖然沒有花無缺那般風度翩翩,但也不差,還是有不少女子追捧,俠義相救,又對她體貼入微,她即便是心繫花無缺與小魚兒,也對江玉郎生出了幾絲好感。
  今天她悶悶不樂,江玉郎看出來了,特地陪她出來逛逛,她心裡又開心又滿意,卻沒想到會遇上花無缺,自從知道花無缺與慕容九在一起之後,鐵心蘭對於慕容九就不是很喜歡。
  江玉郎每次提起慕容九,眼中裡面難掩的欣賞,總讓她忍不住與江玉郎發生口角。
  時間長了,江玉郎也能感覺的出鐵心蘭對於慕容九的敵意,於是就不大在鐵心蘭面前談起慕容九。
  但與慕容九還是有些來往的,他恨他爹爹,但他爹爹武功高強,他如果想殺害爹爹,只能通過下毒,慕容九是個用毒高手,他常常請教慕容九,雖然一開始存在的利用,但相處的時間成了,總是會生出不少的感情,這會見到,也友好的打招呼道:「阿九,今日見你心情不錯啊。」
  「嗯,的確不錯,發現自家夫君是個頂頂好的男人,所以心情好。」
  慕容九實話實說道。
  江玉郎知道慕容九是個直性子,看上去冷冰冰的,其實跟她熟悉了,就很容易發現她其實很好相處的。
  「哪有你這麼誇自家夫君的,也不知羞。」
  江玉郎搖搖頭。
  花無缺則是伸手攬過慕容九的肩膀,臉色微紅的將她護互在懷裡,他娘子果然愛她,當著他人的面這麼誇獎他,實在是太開心了,但是他有點害羞。
  鐵心蘭見三人的互動,心有些冷,花無缺也就算了,怎麼江玉郎對待慕容九也這麼溫柔,感覺到危機的鐵心蘭拉著江玉郎的袖子,楚楚可憐到底對著江玉郎道:「玉郎,我逛的累了,回去吧。」
  江玉郎眼神一閃,眼中有些隱晦的不耐煩,不過片刻就又恢復了以往的溫潤如玉,點頭與慕容九道了別,牽著鐵心蘭的手離開了。
  沒走幾步,就見鐵心蘭看到路邊一女子在街上乞討,因為臉上髒兮兮的,看不到原本的面貌,扯著鐵心蘭的腿不肯撒手,鐵心蘭見著可憐,祈求江玉郎伸手相助,江玉郎早就看到那女子不懷好意,只有鐵心蘭沒有發現,礙於鐵心蘭到底對他還有用,忍心不耐,順了她的意買下了這個丫頭。
  花無缺與慕容九將一切看在眼中,只見慕容九低頭開始擺弄起了自己的的香袋,糾結要放什麼香料,花無缺則是收回了視線,像是沒有看到鐵心蘭那邊的事情一般,牽著慕容九的其中一隻手,陪著慕容九繼續在街上閒逛。
  他承認對鐵心蘭一開始是有好感,但也僅限於好感,時間久了,好感也就散了,如今他有心愛的妻子,哪裡還會生出心思去看其他女人。
  「九妹,累了嗎?去客棧坐一會吧。」花無缺提議道。
  「嗯。」慕容九看到花無缺的反應,最後一絲忐忑也沒有了。
  而有關慕容九與江別鶴的恩怨,卻在花無缺與小魚兒還沒有開始報仇之前,就提前拉上了螢幕。
  江別鶴使勁的攪合,武林現在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持江別鶴,一派支持慕容山莊,本來江別鶴的支持率不會這麼高,但是因為花無缺是移花宮的人,移花宮又一直被武林所不恥,如今江別鶴利用這一層關係打擊慕容山莊,自然多了不少人的支持。
  江別鶴巧言令色,原本支持他的武林人士聽了他的挑撥,對於慕容山莊越發的不滿,江別鶴聲稱願為大家討個公道,公然反抗起慕容山莊,帶著大部隊,向慕容山莊慕容正德討一個說法,聲稱如果不能給大家一個合力的解釋,那麼以後武林的任何事情與慕容山莊無關,由他代為做主。
  這件事情,原本移花宮想要插手,自從邀月離開之後,移花宮就交給了憐星,憐星一直愁著這麼大的移花宮沒有用武之地,現在有了,當然想要湊個熱鬧,但被慕容正德阻止了,這件事情他有意交給花無缺來處理,往後的慕容山莊,慕容正德想要交給花無缺。
  武林武林,自然是武功高強者稱霸武林。
  江別鶴這些年一直想要慕容山莊,打不過慕容正德,只能出陰招,這次大好機會,也顧不得花無缺是晚輩,上前想要與花無缺一較高下。
  邀月走之前,留了很多武功秘籍給花無缺,讓花無缺與小魚兒好好鑽研這些武功秘籍,假以時日,一定大有作為,燕南天找到小魚兒與花無缺之時,也將畢生武功教給了兩個孩子,雖然他們不可能一學就會,但是武功已經比以前高出好多。
  對付江別鶴不在話下,何況江玉郎有意透入給鐵心蘭,江別鶴是他的殺父仇人,並且將自己平時研製的毒藥放在鐵心蘭隨處能拿的地方,鐵心蘭一心想要報仇,知道聞了這藥會讓人的武功退步一大截,她用了最狠,最保險,也是最笨的辦法,就是將藥途在自己身上,然後通過江玉郎接近江別鶴,她反正也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就算武功全廢都沒有關係,但是江別鶴就不行,他今日還要與花無缺一決勝負。
  「無缺,你要小心。」
  慕容九拉著花無缺的手,很是擔憂,她是關心則亂,總是害怕花無缺鬥不過江別鶴。
  花無缺見狀,反過來安慰慕容九道:「我會沒事的,乖,在旁邊等我回來。」
  張菁見花無缺走了之後,有些不理解的問九妹道:「九妹,你幹嘛不告訴無缺你懷孕了呀。」
  「我擔心他會分心的。」
  江別鶴一出手,就發現自己的武功有2層發揮不出來,臉色一變,但是又不敢臨陣脫逃,畢竟武林有頭有臉的人都在這裡看著,想了想花無缺才不過二十多歲,武功比不上他,就算和他武功不相上下,只要他小心一點,必要的時候使一點毒招一定可以打敗花無缺的。

  ☆、第77章 九妹(六)

  江別鶴已經忘記了有邀月與燕南天這種稱得武功上天下第一的前輩傾力相助,就算是短時間內沒辦法成為頂級的武林高手,對付他這種二流功夫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何況他此時還失了兩層功力。
  而在下面看江別鶴與花無缺交手的江玉郎興奮的期待接下來的好戲,他太恨他的父親了,可恨自己沒有能力殺了他,只有借助小魚兒與花無缺的功夫來除掉江別鶴。
  若是有人仔細些,能看到江玉郎臉上根本沒有擔憂,反而是淡淡的激動,因為激動,眼神中的閃爍。
  鐵心蘭則是咬牙切齒的看著江別鶴。
  江別鶴這種虛偽小人,與小輩交手一定會講一堆冠冕堂皇的話來為自己開脫,這次也不例外。
  一個漂亮的過招之後,停在擂台上,看著花無缺眼中透著誇張的欣賞,好似他有多喜愛花無缺一般,只聽江別鶴虛偽的聲音娓娓道來:
  「花公子,武功不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別鶴很欣賞花公子,也不是真心想與你這樣的後輩動手,只是你也知道,移花宮這些年作惡多端,本來慕容山莊作為武林的領軍山莊,應當召集武林人士解決移花宮,但因為你是他的女婿,存在著偏袒,別鶴與他多次商量,慕容莊主對於這件事卻一直不聞不問,故此別鶴代武林出面想要向慕容山莊討個說法,慕容莊主既然有心將這件事情交給你處理,那麼別鶴只能得罪了,你放心,念在你年紀輕輕,別鶴會讓你幾招,一旦分出勝負,別鶴會收手,你不會有性命之憂。」
  江別鶴的一席話引來了下面圍觀人群的騷動。
  好話江別鶴都說了,何況他還為自己留了餘地,最後即使是他輸了,也可以說是他有心讓著花無缺,而花無缺則會被人認定為是一個不懂感恩的卑鄙小人。
  輸贏都是江別鶴得利,果然是個陰險的傢伙。
  慕容九朝著江玉郎的那邊看去,她與江玉郎的關係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但是她們有共同的敵人——江別鶴。有著共同目標的兩人一定能夠很好的合作,所以她也是早就知道江玉郎會在今天動手,相信到時候一定不會給江別鶴在巧言令色的機會。
  張菁氣的要死,頂著大肚子站出來,指著江別鶴,怒不可遏道:「江別鶴,你這虛偽小人,殺了小魚兒與花無缺的父親,還在這裡謊話連篇,你不怕遭報應嗎?」
  「是的,江別鶴,你殺我父親,哼,今天就算是花無缺殺不了你,我也會拼了這條命要了你的命。」
  鐵心蘭也站了出來,她雖然聖母,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不過這些如果能打擊的了江別鶴,將大錯特錯了。
  江別鶴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張菁姑娘,鐵姑娘你們是不是誤會別鶴了,你們說的事情,為何別鶴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把這些事推在別鶴身上,你放心,比試完後,別鶴一定幫兩位姑娘查清真相。」
  花無缺晃了晃手中的扇子道:
  「動手吧。」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花無缺戰勝江別鶴,江別鶴見花無缺年紀輕輕已經有這般武力,心中驚愕,毒計上來,向花無缺使用暗器,被花無缺用扇子一一反擊回去,江別鶴身中劇毒,倒在地上,鐵心蘭見機會來了,拿起匕首,飛向擂台,刺向江別鶴的胸膛,快狠準。
  江玉郎好像是才發現過來,看到江別鶴狂吐血,承受不住打擊,一掌打飛鐵心蘭,跪在江別鶴身邊,鐵心蘭滿臉的不可置信,不明白為何心愛之人會如此狠心。
  只聽江玉郎絕望的聲音低低響起:「爹,你不要死啊,你死了讓孩兒怎麼辦,雖然你殺了娘親,又殘害了小魚兒與花無缺的父母,搶了江楓的錢財,但是你始終是我的父親啊,你對我還是很好的,孩兒發誓這輩子要好好孝敬你,現在我還沒有能力孝順你,你卻先走了,你讓孩兒死了之後怎麼面對你啊。」
  江玉郎要是有心阻止鐵心蘭,早在鐵心蘭上去之前就阻止了,他就是要鐵心蘭刺死將江別鶴。
  而且他從不相信報應,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江別鶴再看武林人士已經是不恥的眼神。
  知道自己苦心經營了20多年的一切被這個兒子還摧毀的一乾二淨。
  竟被江玉郎的話給活活氣死了。
  江玉郎的話,在場的人都聽到了,大為震驚,江湖一直公認的仁義大俠竟然是這樣無恥的卑鄙小人,他們真的是瞎了眼,竟然會認為小人是仁義大俠。
  對於江玉郎的話深信不疑,認為他是受不了父親離世,全盤托出,對於江玉郎的行為認為是愚孝。
  而身為鐵心蘭的貼身丫鬟,也就是前幾天從集市上買來的女子非但沒有過來扶鐵心蘭,反而轉身走向江玉郎,安慰起了江玉郎,並在鐵心蘭的注目下,陪著江玉郎慢悠悠的離開了慕容山莊。
  鐵心蘭這才明白這個丫鬟根本是有目的的接近她,並非真正感激她,而是想要用她接近江玉郎,也就她傻,會看不出她的別有用心,對於自己眼瞎後悔不已,但她如今已經喜歡上江玉郎,實在不想就這樣放棄江玉郎,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尾隨江玉郎而去。
  花無缺打敗江別鶴,又經過了剛剛一事,江別鶴的一派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在胡亂狡辯,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花無缺,一群人開始舉手呼叫花無缺,擁護花無缺稱霸武林。
  有慕容山莊以及整個移花宮做後盾,花無缺實至名歸。
  至於江別鶴那是武林不想談論的一個恥辱。
  兩年後,花無缺拖著兩個小豆丁,看著自家娘子站在慕容山莊門口道:「九妹,今天大姑姑要回來。」
  「那燕大俠也應該回來了。」
  「是啊。」大姑姑一直不肯原諒燕南天,燕南天就只能跟在邀月的後邊,求得邀月的原諒,這一求就是兩年,可如今大姑姑根本沒有打算要原諒他的意思,燕南天是個執著的人,不肯輕易放棄,就一直跟在邀月身邊,但邀月早已經不把燕南天放在心上,所以燕南天還需要等好長的時間才能得到邀月的原來。
  花無缺看著自己懷中的妻子,感到慶幸。
  還好,他早早的認清了自己的心,早早的把娘子娶進了門。
  「爹爹,爹爹,我想吃冰糖葫蘆。」小豆丁突然抱著他的大腿看他。
  花無缺心中一軟,抱起其中一個小豆丁點了點小豆丁的鼻子道:
  「好,爹爹帶你去買。」

  ☆、第78章 穿成反派的女兒(一)

  雄霸是個女兒控,只要是關乎女兒的事情,他都要親力親為,唯獨一件事情,他絕對不肯妥協,那就是陪女兒玩遊戲,女兒已經七歲了,是個徹頭徹尾的熊孩子。
  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讓人陪她玩幼稚的遊戲,幼稚也就算了,精神還有被摧殘。
  三位師兄也是深受其害,一聽幽若要玩遊戲,臉色大變,天下會上下找不到他們三人任何一個人的影。
  只有文醜醜不行,因為他最大的任務就是哄得這位小祖宗開心,所以他只能飽受幽若摧殘。
  偌大的房間內,只見一個長的跟洋娃娃似得小女孩坐在鋪著地毯的地面上,看上去懶懶散散的,但神色又有幾分不同與這個年齡的淡定與沉穩,旁邊一個長相有些猥瑣,但面色滿是討好的三十幾歲的男性趴在小女孩面前,只聽小女孩稚嫩脆脆的聲音響起:
  「一個人掉到河裡,還掙扎了幾下,他從河裡爬上來,衣服全濕了,頭髮卻沒濕。」
  文醜醜終於在小姐的嘴巴裡聽到一個自己會的,哈哈哈,他好開心好開心,終於在大小姐面前可以揚眉吐氣一番,再沒有什麼事情比在大小姐面前顯威風更驕傲了,於是還沒等幽若說完,急忙斷幽若繼續往下說,興奮道:
  「大小姐,這個醜醜知道,因為這個人是和尚,他光頭。」
  這個年代如果不是和尚,是不允許踢光頭的。
  幽若聽後,拿起手中的三字經,敲打文醜醜頭,又白了文醜醜一眼,對於文醜醜的答案似乎很不滿意,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慢條斯理道:「我當然知道他是個和尚,我話還沒說完,你這麼著急回答幹嘛,我是說,請問這個光頭上岸的第一句話會說什麼?」
  「啊,」上來還有話呀。
  「難道他是啞巴嗎?」幽若又斜斜的看了一眼文醜醜,對於雄霸派給她的奴才很不滿意,怎麼會有那麼笨的奴才,耳濡目染知不知道。
  文醜醜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幽若看到文醜醜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心中在想什麼。
  文醜醜愁啊,真愁啊,這大小姐的問題比猜雄霸心思還難猜,文醜醜趴在地上苦思冥想後,拚命抓頭髮,但摸到比往日少了不少的頭髮,更愁了,再陪著大小姐下去,他先要變成和尚看,趴在地上喪氣道:
  「醜醜不知道。」
  「笨蛋,他肯定會說幸好他是和尚,不然老婆和老娘一同掉下去的話,他該救誰。」
  幽若鄙視的解釋道,學著和尚的模樣說起答案來。
  能更無厘頭一點嗎?
  文醜醜嘴角抽了抽,再這樣下去,他就要哭了。
  幽若恨鐵不成鋼,決定再給文醜醜一次機會挽回他的形象,以免他承受不了打擊,如果這心思被文醜醜知道,他一定會抱住幽若的大腿哭天喊地的大叫不用給他挽回形象的機會,他根本不想要形象,他只求大小姐可以絕情的放過他,不然他會覺得這個世界太瘋狂,他不適合活著。
  不過幽若的想法文醜醜又怎麼猜得到呢。
  於是又聽幽若脆生生的聲音道:
  「再問,和尚在荒山野嶺走了一上午的路,很餓,剛巧路過一顆蘋果樹,突然一個蘋果掉在他面前,他會做什麼反應?」
  「醜醜覺得和尚應該馬上會吃下蘋果。」
  「笨蛋,不問自取是為賊也,你讓和尚破解嗎?」
  「那他難道就這麼走了嗎?」
  「錯,他會唱,你是我的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唱完然後才吃。」
  幽若唱完小蘋果之後,有些為喘,臉蛋粉嫩粉嫩的,比剛剛的樣子還要可愛。
  但是文醜醜卻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幽若的可愛,真的一點都不可愛,活脫脫一個熊孩子。
  盯著面前的地毯,雄霸給幽若用的所有東西都是最好的,包括這個地毯,據說是花了天價買來的,坐在上面軟軟暖暖的,一點都不會感覺到地面的涼意,但文醜醜此刻卻沒有心情欣賞,而是無力道:
  「有區別嗎?」
  文醜醜說完這話的時候,感覺到喉嚨處的腥甜。
  「怎麼沒有,他用才藝換的了一個蘋果,這是交易,就不算偷啦。」
  這荒山野嶺的,誰看你跳小蘋果,難道蘋果還能看懂不成,要是它真懂,那第一個想法就是怎麼不被吃掉。
  文醜醜聽完之後,噴出一口老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幽若看著做屍體狀的文醜醜,歎了口氣,這個世界真的是太無聊了,她的所有東西都沒有用武之地,她被雄霸保護的太好,以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她感覺自己都快瘋了,不過再瘋之前,她總要拉幾個墊背。
  晚上,去探望身為武林霸主的雄霸,雖然雄霸對她很好,但是她還是要與雄霸打好關係,當然還有跟三位師兄也打好關係,免今後兵戎相見,幽若來到雄霸的書房,果然看到房內,步驚雲與聶風,當然旁邊還有一位知心大哥哥秦霜都在。
  雄霸面色嚴肅,秦霜,聶風,步驚雲則是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大約是把事情給辦砸了。
  幽若看了看三人的臉色,覺得這個時候正是她賣人情的時候,小時候的三人比以後單純,誰對他們好,就能記一輩子,到了將來,若真是要走到那種電視劇上的地步,三位師兄一定會知道自己的好,高抬貴手,特別是步驚雲,看上去冷冰冰的,但他是極為重情重義之人,自己幫了他,他今後一定會回報自己,小施捨大回報,買賣划算的很。
  於是掛上了頂頂可愛的招牌笑容,跨進門檻道:
  「爹,若兒來看你了。」
  雄霸一聽是寶貝女兒的聲音,面色稍緩,當看到幽若粉嫩小臉上掛著頂頂可愛的笑容,面色已經緩了不少,待到女兒緊挨,眉眼中已經透著慈愛與寵溺,見女兒站在自己三米以外,向幽若招招手道:「是若兒啊,來,到爹爹身邊來。」
  幽若乖乖的走到雄霸的面前,然後爬上雄霸的大腿,抱住雄霸的脖子,一臉無辜的看著雄霸笑道:「爹爹,你在生氣嗎?」
  「怎麼會,就算生氣,爹爹看到若兒,再大的氣都沒了。」
  雄霸摸摸幽若的臉蛋,嫩的跟豆腐似得,她的女兒果然太口愛了,面前的幾個傢伙根本比不上。
  「那既然爹爹沒事的話,就陪我玩遊戲吧。」幽若一聽,眼睛一亮,一臉期待的看著雄霸,眼睛跟紫葡萄似的亮晶晶的,好看極了。
  雄霸的心更軟了。
  可是雄霸沒有被自家女兒的眼神給帶進去,眼睛一閃,笑道:「爹爹很忙的,沒空陪你玩。」
  看到女兒那粉嫩的臉蛋露出失望,又道:「讓三位師兄陪你玩吧,好不好?」
  「可是他們沒有爹爹配合的好!」幽若很嫌棄三位師兄。
  「你多教教他們,他們就會了,你看爹爹以前也配合的不好,但現在跟你默契最好,還不是煉出來的。」
  是啊,都是煉出來的,一把辛酸淚。
  果然見幽若點頭道:
  「那好吧,那我將三位師兄給帶走了,爹爹繼續忙吧。」
  雄霸放開幽若,一臉慈愛道:
  「去吧。」
  ————
  四人一出門,就見孔慈的身影侯在那,孔慈是負責伺候秦霜,步驚雲聶風的貼身丫鬟,看到少爺被訓,心中擔心,已經站在外面整整一個時辰了,剛剛聽到雄霸的罵聲,心中沒底,她本來是想要去找大小姐幫忙的,但她膽子小,又剛來天下會,不敢去打擾大小姐,只能侯在外面乾著急。
  幸好大小姐還是來了,她早就聽說雄霸寵愛大小姐。
  果然不久就看到三位少爺與大小姐一同出來。
  孔慈欣喜道:
  「奴婢參見大小姐及三位少爺,三位少爺,你們沒怎麼樣吧?」
  「沒事,多虧了幽若。」
  秦霜摸摸幽若的頭道。
  只見幽若抬頭嘟嘴抱怨道:
  「大師兄嘴上說感激,但一點表示都沒有。」
  「那不如請你吃你愛吃的烤蕃薯,不過不能讓師傅知道,不然就沒有下次了,好不好?」
  「嗯,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吧。」幽若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
  她倒不是真的愛吃烤蕃薯,只是喜歡這個氛圍,而且因為她腸胃不好,雄霸不讓她吃容易積食的東西,偷偷吃有點小刺激,特別是沒被抓住,就會尤其期待熱衷下一次。
  「你喜歡,我自然會做給你吃。」秦霜不建議的摸摸幽若的頭髮,一臉好哥哥的模樣。
  而聶風則是乖巧的站在秦霜一旁,至於步驚雲一副我不想和你們玩耍的熊樣,都是一群熊孩子。
  幽若搖搖頭,好似步驚雲讓她很為頭疼,深不知最讓別人頭疼的是她,天下會所有人最怕她突然一時興起又要玩老么子遊戲。

  ☆、第79章 穿成反派的女兒(二)

  時光飛逝,彈指一揮幽若在這個虛幻的武俠世界度過無憂無慮的六年。
  六年之中,雄霸曾多次提出讓幽若住進他為幽若建造的湖心小築去,但幽若始終沒有順雄霸的意思。
  幽若這一世雖給他人的感覺很歡脫很二缺,但她的魂是蔣琬,漫漫修仙之路,讓蔣琬很能適應寂寞的生活,去湖心小築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穿越來這個世界上,自然是有使命在身,早早的插手劇情以免以後劇情發生的讓她措手不及,何況雄霸待她極好,她又怎麼人心雄霸最後落得那樣淒慘的下場。
  她要將步驚雲與聶風教育好,讓爹爹雄霸天下。
  不過聶風與步驚雲在慢慢長大,慢慢的幽若發現兩人越來越不好騙。
  有時候繞來繞去反而是她不小心被栽跟頭進去。
  幽若很頭疼,很頭疼。
  特別是聶風雖然看起來溫柔乖巧,好像很老實很好說話的樣子,但他不傻,而且他是個告狀精,動不動就把她的事情告訴雄霸,真的真的太討厭了,這一點,還是步驚雲好,她想說的話,只要跟步驚雲說就一定不會被別人知道,在步驚雲那裡的話,都是石沉大海。
  這幾日,天下會出了兩件大事,一是斷浪跑了,斷浪這人出了名的爛,幽若一開始就沒打算與他深入接觸,他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反正跟她無關,雖然聶風跟步驚雲沒有斷浪長得帥,但是長得帥又不能當飯吃,她也不是那種外貌協會的人,絕壁不是外貌協會的人,哼。
  二是天下會在無雙城中的細作突然被殺,聶風被派去無雙城查探究竟,幽若從小打大沒有走出過天下會,說好聽點是大家閨秀,說難聽點就一鄉巴佬,啥地方都沒去過,而且少了聶風,這天下會又少了一點樂趣,難免會悶,她穿越在人體上,就會有人的七情六慾,雖說魂魄喜靜,但人不是,她的魂魄多少會被人影響。
  待幽若知道聶風已經出發,急急忙忙的準備行囊,還特地讓丫鬟去挑了一件藏青色男裝掩人耳目,準備男裝悄悄跟隨聶風一起前去無雙城。
  正巧被前來看望她的文醜醜撞見。
  「大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幽若面不改色的在文醜醜面前轉了個圈,顯擺道:
  「怎麼樣,好看不,本小姐穿男裝是不是比男子更加玉樹臨風,有沒有被帥到。」
  幽若撩了撩額頭的劉海。
  文醜醜:大小姐尼瑪真的太自戀了。
  當然文醜醜不會真的說出來,臉上卻笑的獻媚道:
  「哎呦,好看,真好看,大小姐穿什麼都好看,醜醜都快愛上大小姐了。」
  文醜醜溜鬚拍馬,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幽若聽後更為洋洋得意,鼻孔朝天的提議道:
  「醜醜,那我變換個其他顏色的裝給你看看怎麼樣?」
  又來,尼瑪有完沒完。
  「那小姐換吧,醜醜在外面等著,不看。」
  幽若點點頭,見文醜醜那碩大的屁股扭捏扭捏的走出房子,臉上那得意洋洋已經換成了鄙視。
  等到文醜醜反應過來,幽若早就沒人影了。
  ————
  離開天下會,好像瀰漫在身邊的空氣都是香的。
  幽若像一匹脫了韁的野馬,前往無雙城。
  「風師兄!」無雙城就那麼大,不難找到聶風,客戰中,幽若尋到了聶風的身影。
  聶風聽到幽若清脆的聲音,轉而尋聲望去,只見幽若一身藏青色的長衫,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正朝他走來,原來一個轉身師妹已經是一個落落大方的大姑娘了。
  聶風詫異之後,才發現幽若是孤身一人前來。
  「幽若,你怎麼來了,師傅知道嗎?你該不會是瞞著師傅來的吧,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萬一遇上師傅的仇家,你怎麼死都不知道。」
  幽若默不作聲,眼睛東張西望,就是不看他。
  聶風看幽若這副熊樣,就能百分百確定幽若是背著師傅出來的。
  因為以他對幽若的瞭解,一般她有雄霸在背後撐腰會牛逼哄哄的跟他解釋。
  師傅雖然寵著幽若,但不是事事都讓幽若胡來,關乎到幽若安危的事情,師傅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只聽幽若明顯轉移話題道:
  「風師兄,我是來看你約美眉呀。」
  隨後,幽若從桌子上抓起一把瓜子,磕著瓜子眼神看向台上的明月,果真是美啊,難怪聶風會動心。
  幽若開始欣賞起了台上的表演。
  聶風見幽若壓根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臉色微露不虞之色,厲聲道:
  「幽若,你真是太胡鬧了,完全不把自己的安危當回事,還是師兄是替師傅來辦事的,不是來玩的,更不是你說的,什麼約,約美眉。」
  到最後,聶風的話有些小下去,偷偷看了一眼幽若。
  幽若完全一副敷衍的樣子:「知道知道,我就是來幫助師兄好了。」
  只見幽若拔出劍,擺了一個中看不中用的招式,好像是在證實自己話的真實性,聶風看著客棧中投過來的目光,讓他的頭隱隱有些作痛,雄霸把她當嬌女養,並沒有教她高深的武功,最多教她一些武功心訣,所以幽若一個人孤身出來,在所有人眼中看來這個行為實在是有些胡鬧了,而且關鍵是對方根本沒有這個認知。
  聶風用手撫了撫太陽穴,離開天下會就沒有范的頭疼,又發作了,看來晚上要給師傅傳信,告訴師傅,師妹在無雙城,讓他老人家放心。
  自從幽若來了之後,聶風怕她遇上逮人,將她放在身旁。
  而天下會,已經人仰馬翻,雄霸捏著幽若留下一封信,鬍子一翹一翹的,誰都能看出雄霸是氣極了。
  雄霸震怒之後,派步驚雲去無雙城將幽若給帶回來。
  那張被雄霸丟掉的信,文醜醜悄悄瞄了一眼: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看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
  當步驚雲馬不停蹄趕到無雙城,幽若隨著聶風一同在獨孤家做客。
  獨孤鳴是個草包公子,幽若和他特別合得來。
  什麼,你說物以類聚,怎麼可能,她與獨孤鳴那是天才與傻子的差別,什麼,天才與傻子只在一念之間,那是哪個鬼說的話,荒謬極了,你讓傻子編個舞試試。
  「你是我的小丫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
  面前,獨孤鳴歡快的跳著小蘋果。
  氣喘吁吁的跳完,帶著疑惑問道:
  「賢弟,你覺得我這樣能打動明月嗎?」
  「能打動呀,怎麼不能?你不知道女孩子就喜歡看這男人為她花盡心思。」
  「可是我怎麼覺得我這樣跳那麼蠢呢?」
  看來這個孩子還是有覺悟的。
  幽若一聽,眨眨眼睛辯解道:
  「沒有的事情,我覺得真好看,大哥,你不信賢弟我嗎?」
  其實幽若覺得獨孤鳴跳的比不上醜醜,但是給她跳小蘋果的人在無雙城只有獨孤鳴,所以勉為其難的看吧。
  步驚雲趕到的時候,就見獨孤鳴正在跳娘炮的在跳小蘋果,就知道他那師妹一定在這附近。
  果然,幽若那瘦小的身子窩在暗處的搖椅上看獨孤鳴跳小蘋果。
  嘴角一抽。
  運用輕功,出現在幽若身邊,沉著臉道:
  「玩夠了,跟我回去。」
  「雲師兄!?你怎麼也來了?」
  「我在陪風師兄辦正事。」
  幽若正兒八經的看著步驚雲。
  「你在只會搗亂,乖,快點跟師兄回去。」
  「師兄,我真的有事,不光是風師兄的事,還有我自己的事情,我認識了一個朋友,就是獨孤鳴,他是我見過最有資質,最聰明的人。」
  獨孤鳴一聽幽若毫不掩飾的誇獎,臉上一陣驕傲,他出身到現在,一直被爹嫌棄,被朋友嘲笑,皇天不負有心人啊,終於讓他遇到了欣賞他的伯樂,這輩子能遇上賢弟,真的是老天開眼,他覺得此生無憾了。
  獨孤鳴的眼眶濕潤了。
  而步驚雲只覺得頭更疼了,如果剛剛看到獨孤鳴只覺得他是一個資質一般的人,如今看著絕對是個傻子。
  師妹的話能信嗎?師妹誇誰都是這樣,連一個字都不會改的。
  六年如一日的幾個字。
  「師兄,既然你如此不相信我,就讓我證明給你看吧,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我只想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幽若蹲在地上畫圈圈,拿後腦勺對步驚雲。
  步驚云:如果不是師傅要我來找你,你以為我願意來嗎?
  獨孤鳴見賢弟也是不被別人認同的人,突然感覺找到了知音,熱血沸騰,一頭熱道:「賢弟,我支持你,加油,figting」
  步驚云:你算哪根蔥,給我滾。
  
有眼無珠與白目之人畜全都去死   無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勿惹黑闇雙王  雙王勝為王  敗者為寇  敗者唯有死孰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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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穿成反派的女兒(三)

  聶風竟然沒有看上明月。
  放著大美人不要,偏偏跟一群臭男人廝混在一起,幽若不知道心裡多鄙視聶風,她覺得聶風越來越墮落了,以前覺得他至少還有風流算一個優點,但現在麼,無優點可言,整一個腐男。
  還不如草包獨孤鳴了,說起獨孤鳴,幽若臉上佈滿了欣慰,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
  自從他表白神曲小蘋果走紅之後,無雙城人人都在唱小蘋果,儼然已經是無雙城的小明星,就連七八歲的小傢伙都會唱幾句小蘋果,只可惜,女主角明月姑娘沒有被感動,但獨孤鳴看到他如今擁有這麼大一片粉絲,已經把明月的位置從心尖移到了稍微下面一點,雖然還在心的頂端,但是已經不再心尖上了。
  他迷上了創作,想要再創小蘋果的經典,獨孤鳴信心滿滿,堅持不需要幽若幫忙,他對自己有信心,幽若只需要在旁邊提一下參考意見就可以了,獨孤鳴創作了小葡萄,小鴨梨,小橘子,之後又創作了紅燒肉,五花肉等等一系列跟吃有關的作品,反響都還不錯。
  幽若一直在獨孤鳴身邊不離不棄,給他鼓勵,讓獨孤鳴越發沉迷創作。
  當然,幾家歡樂幾家愁。
  獨孤一刀覺得以往的兒子雖然混了點,但至少聽話,可如今的這個兒子,怎麼看怎麼氣,不過他最氣的就是將他兒子變成這副德行的幽若。
  他已經多次從旁提醒獨孤鳴讓他遠離幽若,可是他發現在他兒子的心中,他的地位遠不如才認識了一個月的外來者幽若。
  張口閉口就是賢弟,讓他捶胸吐了一碗的血。
  正在這時,步驚雲如天神一般降臨在獨孤一刀面前,告訴他,要帶走幽若,獨孤一刀那叫一個歡喜啊,當聽說步驚雲是天下會的堂主,而他此次前來是替雄霸前來,想要觀賞有兩百年歷史的陰陽劍,還想向他拿走三個承諾。
  如果是兒子沒有變成如今這副德行,幽若還沒有出現,獨孤一刀是怎樣都不會願意把刀借給步驚雲的,可是如今兒子一去不復返,他留著刀又有什麼用呢,於是咬牙答應只要明月跟獨孤鳴成親,他就會將兩把絕世好劍借給雄霸,並承諾有生之年,會答應雄霸三個要求。
  城門口,幽若與獨孤鳴揮手告別:
  「賢弟,你要走了嗎?」
  「嗯,大哥,我雖然走了,但你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要輕易放棄,假以時日,必有大作為。」
  獨孤一刀聽到幽若的話,恨不得當場宰了幽若,屁啊,什麼不要輕易放棄,把你趕走就是將我兒子拉回正途。
  深怕幽若反悔不走,準備上前催促。
  卻聽到獨孤鳴眼淚汪汪,抓著幽若的手依依不捨,堅定的承諾道:「嗯嗯嗯,賢弟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努力,我要讓這個世界除了無聲與噪音之外,還有一種叫音樂的東西。」
  「好樣的,加油,我相信你。」
  把獨孤一刀氣的是差點中風。
  獨孤鳴身邊的明月雖然已經嫁給獨孤鳴,心卻繫著聶風,看到獨孤鳴堂堂男子漢,哭鼻子的娘炮樣,對於自己的未來感到一陣悲哀,有些嫌棄的看著獨孤鳴的後背。
  明月在獨孤鳴背後嫌棄的眼神,獨孤鳴是沒有看到,他此時正在專注揮別幽若的背影。
  ————
  「絕世好劍,不費吹灰之力吧。」
  幽若一陣得意,騎在馬背上,得意洋洋,只差給她後面裝一條尾巴了,雖然有些誇張,但明眸皓齒的絕色容顏還是讓步驚雲與聶風卻覺好看極了。
  說實話,能拿到這兩把寶劍,的確是師妹的功勞。
  不過這做法了實在缺德了點。
  聶風用眼神與步驚雲對話。
  然後聶風讀懂了步驚雲眼神中的話:
  什麼缺德,是忒缺德了,生生的把一個大好青年給毀了。
  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幽若。
  只見幽若拔出其中一把絕世好劍,雙眼放光,衝著聶風與步驚雲道:「果然好劍。」
  步驚雲撲克臉上嘴角微微一抽。
  「爹,我回來了!」
  「哼。」雄霸爹對於女兒不辭而別弄的心情很不好,在旁的文醜醜一直跟幽若打眼色。
  幽若立馬領悟,拿出從無雙城拿來的兩把劍,一臉獻媚討好道:
  「爹,我給你帶來了絕世好劍。」
  「哼。」
  雄霸爹依舊不為所動。
  他雖然想要無雙城,也想要獨孤一刀的寶劍,但是比起女兒的安危,那些都不重要好不好,別把他想成一個冷血怪物。
  幽若覺得雄霸如今的樣子,跟喜歡跟在步驚雲屁股後面的聶風沒啥兩樣,都跟沒斷奶似的。
  她得讓她爹把注意力從她身上放開。
  那什麼,生命誠可貴…………
  幽若在腦子裡絮絮叨叨了片刻,張嘴擔憂道:
  「爹,我覺得你應該給自己找一個伴了,你老是這麼離不開女兒,女兒萬一嫁人了怎麼辦,難道把你也帶過去嗎?」
  是吧,是吧。
  「你是嫌棄你爹不夠資格跟著你去夫家嗎?」
  當然,我成親,你去幹嘛?礙手礙腳的。
  「不是啦?我隨便說說,爹爹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你要是跟女兒一起嫁過去,女兒肯定答應的,只是女兒覺得我夫家可能養不起你,你想想,你去,天下會還不得一起跟過去,就算天下會不跟去,醜醜肯定要去的,醜醜去了,那些幫醜醜收集密保的暗衛也要去,這一大幫的人,養起來要很多錢的,你說對不對?」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先哄後禮。
  哪曉得雄霸主動忽略了前面,抓著後面不放道:
  「哼,連個人也養不起的夫家,嫁去幹嘛,乾脆留在天下會,爹爹養你。」
  好爽,霸氣,果然是國名好爹爹,但是,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呢……
  「爹爹,我是想說……」我現在出去給你找一個富可敵國的男銀來。
  但是雄霸,完全不給幽若說話的機會。
  每每都打斷。
  「好了,你說的也有道理,以後你的夫君爹爹一定給你個有錢的,怎麼說也要是個富三代什麼的,要不官二代也行。」
  「爹爹,我不是這個……」意思,男銀什麼的,我自己會去找的。
  「你不用說了,爹爹都懂,雖然你沒有西施的美貌,也沒有謝道韞的才華,但是你孝順,所以爹爹也不會委屈了你。」
  幽若:………………我操。
  ————
  「風師兄,你是不是在想無雙城的那位明月姑娘啊。」
  「風師兄,如果你太想念她,又嫌棄她已經是有夫之婦的話,你就去鳳溪村一趟,絕對會有意外的驚喜。」
  幽若記得長的跟明月一模一樣的第二夢就是在鳳溪村出現的。
  「師妹,你再亂說,我可要告訴師傅了。」
  不說還好,說來幽若就是一肚子的氣。
  哼哼道:「你這告狀精,要不是你,雲師兄會來無雙城嗎?」要不是聶風飛鴿傳書給雄霸,她根本不用回天下會,逛完無雙城,她是準備再到處去看看,不知道能不能遇上泥菩薩,然後順道去看看聶風的母親,還有那個她素未蒙面的哥哥,可惜,因為聶風,所有的事情都泡湯了。
  不過說完,她也覺得有些過分了,又將話題轉到了原來那個話題上。
  「風師兄,男子漢大丈夫,喜歡就是喜歡,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樣子。」
  聶風:可是他根本不喜歡明月姑娘啊。
  看著聶風迷茫的眼神,幽若以為聶風是沒弄明白心中的感覺。
  一副國民好師妹道:
  「你是不是還不確定對明月姑娘的感情,不用急,我問你個問題,你就知道了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明月姑娘了。」
  聶風:…………,不是告訴師妹,他不喜歡明月了嗎?
  「咳咳,如果一個步驚雲與明月姑娘掉進水裡,你救誰?」
  聶風考慮了下道:「明月姑娘!」
  「那就對了,你看,雲師兄跟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兩人一同掉進水裡,你卻救明月姑娘,可見,明月姑娘在你心中的份量很重。」
  聶風:師妹,你這用詞很不當,知道不知道,他與步驚雲從小一起長大沒錯,但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種詞按在他們身上,很違和知道嗎?
  再說「師妹,雲師兄會游泳,明月姑娘不會,我自然會救明月姑娘,如果是陌生人和步驚雲,我也是會去救陌生人的。」
  「師妹,你又胡鬧了,我步驚雲何時需要聶師弟來救我。」
  得,當她沒說,只不過這聲音,好像是從身後過來的。
  幽若轉身。
  高貴冷艷的雲師兄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們身後。
  幽若越來越覺得聶風一無是處,不僅女朋友被別人泡了,青梅竹馬還拋棄了他。
  好歹一起長大,幽若拍拍聶風的頭,有些憐憫道:「風師兄,別難過,我讓孔慈今晚多給你煮一碗豬肺湯。」
  這世上,也就孔慈要聶風了。
  步驚雲以後會有其他女人,孔慈就請高抬貴手讓給聶風吧,雲師兄,這事你怎麼想?
  「我從來不喜歡孔慈!」
  幽若不知不覺就將話給說出口,只見步驚雲看著幽若的臉色一黑,冷冰冰的一句話之後,轉身離開。
  而聶風則是盯著步驚雲的背影,若有所思。
  幽若以為聶風是傷心所有人拋棄他而傷心,特地讓孔慈多陪陪聶風,可是,可是為嘛連孔慈都嫌棄起聶風來。
  「大小姐,今晚我可能不能幫風少爺煮豬肺湯了。」
  「為什麼?」幽若大怒,她堂堂風師兄,天下會的堂主,卻被人人嫌棄,真的是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孔慈臉上飄起了兩片紅暈,「因為,我約了秦霜少爺看流星雨。」
  「我操。」
  太尼瑪的耍人了。

  ☆、第81章 穿成反派的女兒(四)

  什麼,步驚雲不喜歡孔慈了,這尼瑪變心也忒快了一點吧!
  有點更不上節奏呢。
  雄霸:還能不能愉快的挑撥離間了。
  泥菩薩曾說:成也風雲,拜也風雲!
  雄霸聽後,一直讓文醜醜盯著步驚雲與聶風,想要乘機挑撥離間風雲二人,只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
  這不,好不容易機會才露尖尖角,就被扼殺於搖籃。
  雄霸很煩,比他知道女兒可能嫁不出去還要煩,想讓文醜醜給他出個主意,文醜醜也很為難,不知道該不該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伴君如伴虎,雄霸不好伺候,不然他倒是知道可以怎麼挑撥離間他們二人,只不過雄霸願意嗎?總不能把女兒給賣了吧,可恥,鄙視,文醜醜相信雄霸絕壁不是這麼無恥的人。
  文醜醜到底還是小看了雄霸的無恥,雄霸還真想過賣女兒,介於要把女兒賣個好價錢,嫁個富三代,武二代什麼的,雄霸打算讓幽若去外面鍍一層金,拜個師學個藝什麼的,最好師傅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他思來想去覺得這個師傅無名最合適。
  江湖的傳奇,聽說迄今為止無人能夠打敗他。
  如果幽若能夠拜在他名下,對幽若,天下會來說,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如果最後能再將無名手中的秘籍拿到手,那麼整個天下將是他雄霸的,雄霸天下將不再是說說而已。
  雄霸笑的一臉慈祥的向幽若招招手:「乖女兒,過來,到爹爹這邊來。」
  幽若看著雄霸笑的一臉慈祥,臉上的皺紋都可以變成一朵菊花,突然想到了狼外婆。
  幽若腦子裡瞬間出現了一個蒙著頭頸,裝著尾巴的雄霸。
  雄霸=狼外婆。
  嘔,想想都毛骨悚然。
  以至於往雄霸方向的步子都慢了不少。
  不過雄霸一點都沒介意女兒臉上的嫌棄,女兒就是要寵的,而且要把她寵到無法無天,這點小失禮,根本不算什麼事情,女兒=任性。
  雄霸見幽若近身,仔細觀摩了自家女兒的模樣,越看越滿意,不愧是他的種,這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也不是孔慈那小家子氣的丫頭能比的,雄霸的臉上佈滿了驕傲。
  這樣看,似乎女兒嫁出去也不是那麼難,起碼臉長的就不錯,不說話的是很還是蠻美的,而且天下會還不止一個傻子看上他女兒。
  雄霸瞧了一會,牽著幽若的手,直奔主題道:
  「女兒啊,爹爹想讓你去拜師學藝。」
  幽若眼睛一睜,原本就大的眼睛此刻跟牛眼似得看著雄霸。
  學藝,那種藝,胸口碎大石嗎?
  還是嘴裡噴火。
  也不能怪幽若這麼想,畢竟,在她眼中,雄霸就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人,她只要抱住雄霸的大腿就可以了。
  所以雄霸所謂的學藝,幽若還真不知道是哪種藝術。
  「爹爹,我們天下會難道已經窮到需要女兒去拜師學藝來養活了嗎?」
  嚶嚶嚶,她賣身不賣藝的。
  雄霸一手拍向幽若的頭,「胡說什麼,爹怎麼會讓你去受這種委屈,爹是讓你拜當今武林聲望極高的無名為師,而且爹已經修書過去,對方也已經同意收你為徒,還有整個武林就屬我們天下會最有錢,不要亂聽謠言,知道嗎?」
  剛剛還覺得女兒各方面都出色,才一開口就露餡了。
  不過雄霸細細一想突然發現幽若說的也不如道理,他們天下會最近確實很窮啊,錢都拿出去放高利貸了,起碼要到年底才能拿回來,但離年底還有半年的時間,這半年,天下會,很窮啊。
  雄霸是個愛面子的人,打死不承認幫會窮。
  為了證明自己他說的是事實,雄霸鼻孔朝鮮的向幽若顯擺道:「我昨天晚上才用千年人參泡了茶。」
  雄霸那所謂的千年人參不過就是一個蘿蔔,不過就是騙騙沒有見過世面的人,順便在弟子面前顯擺顯擺,裝裝土豪,富一代而已。
  而且這些,幽若都知道。
  看著雄霸打腫臉充胖子的樣,心露鄙夷。
  爹爹,睜眼說瞎話,明明是窮的連燕窩都沒得吃了,還在這邊裝闊氣。
  別以為她不知道那千年人生是從後山園子裡拔來的,裡面還有一大片的,廚房以前專門拿去餵豬吃的。
  也是是幽若的眼神太直接,看著雄霸有些心虛,「咳咳。」咳嗽了下試圖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然後道:
  「你不是一直想要出去嗎?這回能給你走出天下會,你不高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當我沒說過。」
  雄霸故意說反話,果然見幽若搖手道:
  「別別別,爹爹,女兒什麼時候說過不去了,剛剛不過是覺得這個這個天下沒人比的過爹爹的功夫,心存疑惑罷了,不過既然爹爹讓我去拜師學藝,我自然要去的,嘿嘿,爹爹你餓不餓?我叫人給你弄點心過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幽若急忙幫雄霸按摩捶背討好雄霸。
  幽若早就想出天下會到處走走,這回雄霸主動提出讓她出去走走,她哪裡會不樂意,本來上次去無雙城就是這個意思,後來被聶風給破壞了,所以幽若覺得以後,就是走投無路,都不會去找聶風。
  「若兒啊,在外面的那段時間,記得多多結實武林中人,還有遇到要打鬥的事,交給聶風處理就可以了。」雄霸其實不過是希望幽若借助聶風的光闖出點名堂,拜師了只不過是一個形勢,他的女兒他最瞭解了,那三腳貓的功夫在整個天下會中屬於最差的,一個人出去別說是拜師了,見不見得到無名還是個問題,而且他也捨不得女兒吃苦,後路都給他想好了,冤大頭聶風當,風頭他女兒出。
  幽若聽出了雄霸的意思道:「爹,風師兄也會去啊!」
  「嗯。」
  「能換個不?」
  聶風是告狀精,而且油鹽不進,幽若覺得在路上會被聶風氣死。
  這次雄霸卻一點都不肯妥協道:
  「不行,這事沒得商量,聶風一定得去。」
  「好吧。」
  儘管出門要帶上聶風,但幽若還是興奮的好幾個晚上沒睡覺,還準備做幾套男裝,她本來是想讓文醜醜給她設計的衣服提一下意見,但瞧著文醜醜那一塌糊塗的審美觀,幽若覺得還是去問孔慈,不過馬上她也後悔了,孔慈最近整個人眉目含春,眼裡只有紅色或是粉色,幽若問完覺得還不如問文醜醜,人家至少還知道她喜歡哪個色。
  幽若與聶風先去找顏盈,武林第一美人又是聶風他媽,幽若也想看看。
  但聶風聽說幽若要帶他去見那個拋棄他的娘親,一路上都變得鬱鬱寡歡,心不在焉,途中還不小心被毒蛇給咬了。
  剛好路過遁隱田野的於岳,看到聶風一隻手無力的垂在那裡,像是廢了一般,於岳眼睛一亮,把聶風與幽若強行帶回了家,還硬是要把自己的麒麟臂給聶風裝上,聶風表示他的手不過是被毒蛇咬傷了,過幾天手就可以恢復了。
  但於岳鐵了心要將自己的手給聶風。
  晚上,院子裡。
  幽若對聶風道:
  「風師兄,人家給你不要白不要。」
  「我已經有兩隻手了,幹嘛還要第三隻手。」
  「你不知道這第三隻手好處多的是嗎?」
  「什麼好處。」
  「偷!」
  幽若一臉壞笑道。
  聶風:……怪不得師傅經常歎氣,大概是為了師妹操碎了心。
  而兩人的對話,於岳全都聽到了。
  從屋子裡面出來,對著聶風道:
  「這位兄弟不用擔心,我會將你的手砍掉,然後裝上麒麟臂。」
  聶風聽後,只覺得於岳大叔瘋了,實在太瘋狂了,竟然要砍了他的手,江湖太可怕,真的太可怕了,當天晚上就帶著幽若就跑了。
  聶風很聽雄霸的話,雄霸讓他將幽若帶到無名名下,就一定會帶過去,上一次因為他自己也想要見見娘親,才會妥協,但發生了於岳這個事情後,聶風再也不聽幽若的話,一門心思要將幽若送去目的地。
  幽若跟聶風說了好多遍,都沒辦法改變他的意圖。
  「風師兄,春暖花開,不如我們到處遊玩一圈,再拜師學藝如何?」
  聶風一本正經的反駁道:
  「不行,師傅說了,一定要將你護送到目的地的。」
  幽若猜到聶風會這麼說,又道:
  「師兄,你有沒有聽過笑傲江湖的故事,令狐沖與任盈盈四處行俠仗義,遊山玩水,羨煞旁人神仙眷侶,你不嚮往嗎?」
  既然是武俠世界,當然會有很多經典的愛情故事,這個世界也有一個故事將的是任盈盈與令狐沖的,裡面內容差不多,幽若知道聶風最是羨慕這些神仙眷侶,所以才拿這個引誘聶風。
  聶風聽後,面色有些動容,只是帶著疑慮道:「師妹,你上次才說令狐沖是個渣男,拋棄了東方不敗,愛上了任盈盈這個小婊砸,怎麼這回又變樣了呢,不過我不懂小婊砸是什麼意思?」
  小婊砸就是賤人的意思。
  幽若心裡道。
  嘴上卻道:
  「大約就是能給你吹簫的意思。」
  聶風恍然大悟,隨後贊同的點點頭道:
  「難怪啊,難怪,任盈盈果然是個奇女子,不但武功了得,心地善良,還能吹簫,師妹,你也是跟她差不多的出身,卻連她一半都及不上,武功不行,品德惡劣,還不會吹簫,唉,難怪師傅老人家經常歎氣,你若是會吹簫,師傅也不會這般傷心了。」
  幽若被聶風的話一噎,有種半塊石頭砸自己的感覺。
  在聶風看不到的地方面露猙獰。
  你才會吹簫,你們全家都會吹簫。

  ☆、第82章 穿成反派的女兒(五)

  步驚雲被雄霸指派出去辦事了,並不知道幽若已經離開天下會,步驚雲把雄霸給他的事情全部處理完畢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帶著幽若愛吃的城東水餃回天下會找幽若,為了不讓水餃糊掉,步驚雲買了水餃之後是用輕功回到天下會的,一想到幽若吃著水餃滿足的模樣,面癱臉上露出了一道似有若無的笑容。
  卻在天下會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幽若的身影。
  「呦,雲堂主,你回來啦,幫主交代的事情可是完成了?」
  文醜醜突然從門後面出來,站在步驚雲面前,瞧著架勢,倒像是在這裡等步驚雲的出現,若是往日步驚雲一定會心生疑慮,但今時不同往日,步驚雲見幽若不在,注意力主要放在幽若不見了上面,步驚雲看到文醜醜的第一個想問的就是:
  「文醜醜,幽若呢!」
  文醜醜也沒指望步驚雲會回答他的問題。
  瞥見步驚雲手中的水餃,腦海裡閃過雄霸算計的臉。
  答道:「大小姐不在天下會。」
  步驚雲聽說幽若不在天下會,面不改色道,「那她在哪?」只是端著水餃的手緊了緊。
  「唉,這個醜醜也是不清楚,只知道風堂主帶大小姐去拜見無名,要說走已經走了兩天了,醜醜也不知道大小姐與風堂主這個時候……」
  當步驚雲聽到幽若與聶風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
  文醜醜還想說,卻見步驚雲已經轉身離開。
  文醜醜故意扯著嗓子大叫道:
  「喂,雲堂主,你這是去哪裡呀,這才剛回來,還沒見過雄幫主。」
  文醜醜的話隨著步驚雲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隨後搖著那把芭蕉扇,一臉的意味深長。
  而已經走遠的步驚雲知道幽若不在天下會,心裡從期待到失落的落差,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手中的水餃也不再值得他小心捧在手裡,因為吃它的人不在,步驚雲隨手將水餃丟在了路邊。
  ————
  幽若與聶風此時同騎一匹馬,幽若坐在前面,聶風坐後面,他們已經趕了一個上午了。
  其實幽若與聶風從天下會出來的時候是騎兩匹馬,但是後來遇上於岳,執意要將手臂砍給聶風,聶風勸不住,與幽若商量之後偷偷的從他們家逃出來,出來的時候,聶風的手傷還沒有痊癒,兩人為了方便,同騎一匹馬逃出來,又在山下農家休息了一個星期才繼續趕路。
  可是禍不單行。
  原本聶風與幽若要趕的必經之路,被封鎖了,無奈之下,兩人只好選擇了山路。
  山路荒涼崎嶇,幽若騎了一個上午的馬,感覺到大腿內側已經破皮了,刺刺的癢癢的,不停的顛簸導致內側的疼痛越來越重,有些難受,幽若忍不住問道:「風師兄,我們已經趕了差不多一個上午了,要不要休息一下。」真的很疼啊。
  「師妹,再走一個時辰再休息好不好?」
  聶風反駁道。
  他感覺到這個林子有些不平靜,一個上午都心神不寧,如果是他一個人還好,此時還有一個師妹,聶風只想快馬加鞭離開這裡。
  幽若忍不住抱怨道:「可是,風師兄,我感覺我的腿快廢了。」
  幽若轉身,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向聶風哭訴祈求,卻見聶風突然臉色一變,整張臉嚴肅起來,幽若以為聶風是生氣了,她幾乎沒見過聶風生氣,於是乖乖閉上了嘴巴。
  她這人雖然不靠譜,但是如果這件事情是強人所難,她寧願是委屈了自己。
  正想說算了,突然感覺到腰間一熱,低頭一看是聶風搭在自己腰部的手,還沒反應過來,只見聶風抱住她的腰,運用內力,跳下馬,兩人遠離地面,在半空中賺了幾個圈之後落下,幽若只覺得整個人有些暈乎。
  然後就見一支箭飛速的向他們原來的地方射過去,剛巧射在馬眼上,然後,她聽到了馬癲狂的聲音,隨後就見那匹剛剛還生龍活虎的馬重重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幽若心一驚,感覺到一陣後怕。
  然後,一隻手蒙住了她的眼睛,眼睛什麼都看不到,幽若只聽聶風輕柔的聲音道:「別怕,師兄保護你。」
  聶風的聲音跟往日呆萌無知的聲音略有不同,此時的聲音微微帶點磁性聽起來很性感,一句不怕讓幽若說不出的放心。
  幽若覺得明月喜歡上她這個優柔寡斷的師兄也是有原因的,他的師兄也不是一無是處,有時候,她的風師兄還是很帥的。
  而且她有點聲控,相處了這麼多年,才發現聶風的聲音很性感。
  幽若忍不住說道:「風師兄,你好帥。」
  聶風聽到幽若的不正經,面色一紅板著臉道:
  「師妹,不要胡鬧,抓緊我。」
  幽若對於聶風的訓斥不痛不癢,吐吐粉色的小舌頭,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乖乖閉嘴。
  隨後,四面八方的劍射過來,幽若看著劍過來,有點發懵。
  聶風抱著她一一躲過。
  來的人明顯是有預謀,聶風拖著幽若很吃力,他有心留活口,對方卻招招致命,聶風最後無奈,只能痛下殺手。
  幽若平白無故的多遭罪了。
  被聶風牽著,抱著搞的她整個人七葷八素,噁心想吐,面目扭曲,她好想喊一聲:————救命啊。
  快出現一個有一個蓋世英雄,騎著白馬,救她與水生火熱。
  爹爹,你女兒馬上就要掛了,再不來救她,以後就沒人可利用了。
  幽若內心吐遭,對於雄霸的小心思,幽若總是能摸得到幾分的,知父莫若女,他們一同相處了這麼多年,雄霸的心思,她從來都是知道的。
  當一身藍色斗篷的步驚雲騎著黑馬掠過幽若身邊,伸手將幽若帶上馬,然後在經過之處,將黑衣人一劍封喉,而坐在步驚雲身後的幽若在發現自己被解救之後,不是感動,而是「哇」吐了,吐了步驚雲一身。
  「雲師兄,對不起,我忍不住。」
  看著地上的屍體,幽若再次忍不住范嘔。
  但看到步驚雲那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她有預感,她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話,步驚雲一定殺了她,幽若吞了吞口水,忘了她剛剛吐過,嘴裡又酸又臭,嚥不下去的感覺實在不太好,噁心又從胃裡上來,直接吐了。
  結果步驚雲的前後都是幽若吐的污漬。
  步驚雲深深的看了幽若一眼,握著劍的手青筋突爆,然後轉身往湖處走去。
  那被吐了一後背污漬,隨風搖擺。
  「風師兄,我是不是做錯了事情?」
  幽若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聶風。
  聶風本來想要訓斥幽若幾句,但是看到她那雙蒙著霧氣的眼睛,一時也不忍心說幽若什麼,再說,師妹也不是故意的,只怪雲師兄剛剛離師妹太近了。
  於是到嘴邊的訓斥變成了安慰道:「沒事,師兄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想必雲師兄也是知道的,不會怪你的。」
  「真的嗎?」
  「真的,要是雲師兄怪你,風師兄護著你,不怕。」
  「風師兄,你真好。」
  原來還可憐兮兮的小臉蛋,瞬間笑靨如花,眉眼彎彎的模樣,讓整張臉都亮了。
  聶風心裡突然猛然一震。
  ————
  步驚雲的到來,讓原本就快的路程又快了不少,幽若因為理虧,不敢跟步驚雲抗議,一路上尤其的安靜聽話。
  原本需要一個月的行程,愣是二十幾天就完成了。
  幽若拜師不過是個形式,倒是步驚雲與聶風來了之後,每每都要與無名聊上好久,三人一見如故。
  於是幽若就無聊了。
  幽若正無聊的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這裡還不如天下會,至少還有個文醜醜與孔慈可以說說話,而這裡除了四個大男人,再無半個人影。
  「師妹,你這是在做什麼,師傅交給你的劍法你可學會了!」
  突然一個嚴肅的聲音想起。
  幽若聽到劍晨的聲音,微乎其微的歎了一口氣。
  她一點都不喜歡這裡,也不想與劍晨相處。
  劍晨為人古板,性格固執,不懂變通。
  突然間多了她這個師妹,一天到晚找她麻煩。
  天下會從來沒人敢這樣對她,她想會天下會。
  雄霸:哼,現在知道天下會好了吧,晚了,至少給我待在這裡半年再回來。
  幽若不喜歡劍晨的原因不止這個,幽若覺得劍晨笨的沒有自知自明,不然也不會著了別人的道,強了楚楚,害的他雲師兄喜當爹,幽若想到這裡,就有些氣憤,替步驚雲不值,隨手把樹枝一扔,對著劍晨頭一瞥,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之後轉身走了。
  哼,她明天就修書給雄霸,讓他派人來接她,她一點都不喜歡這裡。
  至於無名的價值,幽若覺得有風雲二人,雄霸絕對能拿到他想要的,只要雄霸不殺死風雲,反而好好對待風雲,他要的全部都能得到。

  ☆、第83章 穿成反派的女兒(六)

  幽若走開之後,無非就是換了一個位置繼續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幽若在地面上撒了些蜂蜜,又放了幾顆野果子,沒有一會,就來了一群黑壓壓的螞蟻,浩浩蕩蕩的,跟清朝皇帝出行一樣隆重。
  然後見螞蟻拖著比自己身體大上好幾倍的野果,努力的往前爬行著,幽若看的津津有味,惡作劇的將螞蟻拖的老遠的野果又放回了原地,然後繼續看螞蟻折回去繼續般野果,又將這野果放回原地,這樣來回玩了好幾次,腳蹲的有些為麻,準備站起來活動一下,因為幽若不是每天都鍛煉的人,所以身體有些貧血,這突然猛的一站起來,就範暈,腿一軟,又要蹲回去。
  步驚雲眼疾手快,急忙飛上前托出了幽若要倒的身體。
  面對懷裡的幽若,有些皺眉,低沉的嗓音含輕微責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幽若沒在意道:
  「嘿嘿,蹲久了,腳麻了,沒事,我跳幾下就好了。」說著幽若掙開步驚雲的懷抱,在步驚雲面前跳了幾下,輕盈的衣擺隨著幽若的跳動吹到步驚雲身邊,帶著幽若少女的幽香,步驚雲心微顫,正想抓住那撩的他臂膀發癢的衣擺,就見幽若已經停下來,清脆的聲音道:
  「好多了。」
  步驚雲聽後心中竟有一絲遺憾。
  步驚雲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不太解釋也不愛說話,步驚雲的突然出現,聶風與幽若都以為步驚雲是受了雄霸之拖來護送幽若的,可事實上,步驚雲無非就是想見一見幽若,以解相思罷了。
  步驚雲看到幽若那雙晶亮的眼眸看著他,心微動,後院就幽若與他二人,他與幽若難得會有這般獨處的時間,往日在天下會,身邊總是跟著個聶風,說起來,幽若跟聶風師弟在一起的時間與他想比更長一些,也更聊得來,為此他有些吃醋。
  上次幽若吐了他一身,他雖生氣,但過後就忘記了,只是幽若難得這般討好他,所以才忍著好久才原諒她。
  步驚雲見機會難得,忍不住想要跟她再相處些時間,有心找話題,想了許久才道了一句:
  「無名前輩給你的劍法,你都學會了?」
  幽若的到來,無名也能猜的出雄霸的用意,收幽若為徒,無非是看在雄霸是武林至尊的面子上,他雖不注重名利,但總要為自己唯一的徒弟,劍晨考慮一番。無名看得出幽若也並不是那麼想學劍術,而且幽若資質平平,就是沒日沒夜的練習,武功也只能是個中下水平。
  所以無名給予幽若的劍法都是好學,用於自保的武功。
  步驚雲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才尤其關心幽若的學習進度,這個武俠世界,每天面臨最多的就是打殺,就是集市上一個普通賣菜的大爺,都是有武功底子,能與你過上幾招。
  雄霸身居高位,又是踩著多少人才能爬上這個武林至尊的寶座,背後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幽若三腳貓的功夫,別說對付殺手了,就是普通人都危險,步驚雲不擔心才怪。
  只見幽若眼亮如星空,充滿靈氣的眼眸在聽到他的話又暗了下來,像是沒有色澤的衣服,步驚雲即便是知道幽若沒有專心練劍,也不忍責怪。
  幽若這些天聽到最多的就是劍法,就是前幾日,在來的路上,若不是步驚雲的到來,她與聶風不死也傷,每每想起來,都要一陣後怕,她對於耍刀劍並不是太熱衷,她還是比較喜歡用仙術解決事情,但凡體頻繁動用仙竟會折壽,不到萬不得已幽若絕不動用仙術,只會乖乖做一個嬌嬌小姐。
  面對步驚雲的問題,越想越煩躁,見步驚雲似乎還在等著她的回答,免不了一些敷衍道:「學了學了。」之後就不再想與步驚雲搭話。
  步驚雲哪裡看不出幽若不想談論這事,微乎其微的歎了一口氣,擔憂之餘又不想逼迫幽若,畢竟他最喜愛的不過是幽若那無憂無慮的笑容。
  回想這一個月中,她被關在山中,也確實悶壞了,知道自家師妹是個閒不住的個性,在天下會就是個愛折騰的,一天到晚盡想一些惡作劇的遊戲,步驚雲突然想起天下會被幽若惡作劇過的師弟們,嘴角微乎其微的勾了勾,他好像也是著過幽若的道,小時候是恨不得忘掉的恥辱,隨著年齡的增長,反而越發懷念小時候與幽若相處了,那時的幽若還是很粘自己的。
  步驚雲想讓幽若開心,開始心裡琢磨著。
  突然想起前幾天他在於家村遇上對他糾纏不休的於楚楚,那也是個閒不住的丫頭,跟幽若性格上有些相似,卻比幽若嬌蠻的多,步驚雲覺得於楚楚比不上幽若的,眼神不由又移到了幽若那張白皙的臉龐上,帶著寵溺與溫柔,幽若雖然偶爾也會有點小脾氣,但她卻從無理取鬧,進退有度,舉止之間又不失小女孩的可愛。
  步驚雲回想於楚楚好像極其熱衷胭脂,孔慈每次見霜也總要在臉上塗塗抹抹好一會才肯出門,步驚雲便潛意識的以為女孩子都是喜愛這些東西的,於是建議道:「那等過幾天師兄帶你去下山買買胭脂去。」
  胭脂是神馬東西。
  這個時代的胭脂能用嗎?
  雲師兄,你是嫌棄我長的醜,讓我買胭脂遮一遮嗎?
  幽若聽後更囧了,美女最討厭別人說丑了,她這種絕世大美女,更加討厭。
  幽若有些不開心,撅著嘴巴瞪著步驚雲怨念道:
  「師兄,我長的很醜嗎?」
  見步驚雲投過來打量的目光,幽若又擺了一個相當可愛的表情。
  步驚雲打量了下幽若,幽若不開口,就這樣用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你,還是很漂亮的,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步驚雲發現幽若越來越美艷了,於是老老實實的搖搖頭道:
  「不,很漂亮。」
  「那你幹嘛要我買胭脂?」
  其實這事也不能責怪步驚雲,步驚雲長這麼大,總過接觸過三個女人,孔慈,於楚楚,還有就是幽若了,在步驚雲的認知裡,孔慈,於楚楚,幽若就等於女人的世界,三分之二的女人都喜歡胭脂,那幽若也一定是喜歡的,步驚雲的心裡是這麼認為的。
  「額,我以為你們女孩子喜歡這個。」
  「師兄,比起胭脂,我更喜歡玩,我聽說集市裡面有很多好玩的,雲師兄帶我去看看好不好。」
  幽若覺得比起這個荒山野嶺,集市對於她的吸引力是相當大的。
  步驚雲點頭答道:「好。」
  「師兄,你真好。」
  步驚雲笑。
  幽若難的見步驚雲臉上露出了少許的笑容,就似冰山融化一般,她曾經覺得她師兄長的不是太好看,為人有冷冰冰的,但如今看了這麼久,大約是看順眼了,竟然覺得師兄是個大帥哥。
  最後,聶風的打來,兩人成了三個人,幽若提議抓點野味來吃吃。
  烤野味塗的就是一個熱鬧,既然三個人了,也不差再多幾個人,幽若將無名與劍晨一同邀請過來吃野味,原本的二人組成了五人組。
  聶風去抓野味,步驚雲去踩野果,劍晨不想吃白食,提議去抓魚,幽若不想與無名待在一塊,索性跟著劍晨一同去了湖邊。
  破軍乘著劍晨不備,將幽若給擄走了,幽若想要呼叫,卻被破軍點了啞穴。
  眼睜睜的看著風雲離自己越來越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沒有發現我,終於明白這首詩真正意義的幽若淚流滿面。
  知道真想的她,眼淚掉下來。
  不過好在破軍擄獲了她,卻沒有為難她。
  幽若猜不中破軍想幹嘛。
  一時想到的辦法就是拖。
  「師叔,我又餓又累,能不能停下來稍作休息,我武功不好,沒你那麼生龍活虎啊。」
  幽若一方面告訴破軍她武功不好,不用防著她,另一方面,又誇獎破軍五十好幾,身體比一個十幾歲的丫頭還要好,再有就是拖延時間。
  可惜破軍不吃這一套,轉頭眼睛射向幽若,帶著寒意道:
  「哼,小丫頭,詭計多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思,告訴你,你在路邊做的記號,都被我毀屍滅跡了,少耍花樣,不然有你苦頭吃。」
  破軍恐嚇幽若,心裡卻是極其喜愛幽若,聰明伶俐,詭計多端,關鍵是馬屁拍的好啊,他年紀大了,感覺到身體不如從前了,有道是缺什麼,要什麼,這身體沒年輕時候利索,最想聽到的無非就是別人誇他生龍活虎,特別討厭晚輩前輩前輩的叫他,就像是時刻提醒他土已經埋了大半個身子似得,當然誇獎也要真心不做作,而幽若用行動在證明她小丫頭身體不如他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啊,他能不高興嗎?
  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對眼的丫頭,有心想收她為關門弟子。
  但是破軍也沒有忘記他的最終目的是拿到無名手中的開啟劍宗絕學萬劍歸宗鑰匙,不可能因為幽若馬屁拍的好就放過幽若。
  但是殺她卻已經捨不得了,看著喜歡,不如就收她做關門弟子。
  破軍好言好語道:
  「丫頭,我見你與我年輕時候有幾分相似,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做我破軍關門弟子。」
  幽若一聽,臉色一喜,見破軍滿臉得意,又面露難色道:
  「前輩,不是我不願意,是於理不合啊,我已經拜了無名為師傅,他是你師弟,你理應是我師叔,我又怎好再拜你為師。」
  破軍一聽,頓時不樂意了,立馬貶低自家師弟道:
  「哼,我那傻子師弟,只知道練劍,是個十足劍癡,其他的什麼都不懂,你資質平平,學武功能學到他的多少,還不如拜我為師,你這丫頭是個做軍師的好苗子,我不是自誇,若我現在好好教你,三五年之內你一定能做上武林諸葛亮。」
  幽若一聽,嫌棄道:「師叔,三五年也忒長了點吧。」到時候,她都已經17,18了,有道是出名要乘早,玩了,還顯擺也屁啊。
  還不如回家帶孩子呢。
  破軍見幽若嫌棄,冷哼一聲道:「你倒是心急,你當武林人都是傻子嗎?」
  幽若急忙改話道:「嘿嘿,這不是為了給您爭光嘛,三五年好像也不是太長。」
  「既然為我爭光,為何還叫我師叔。」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幽若能屈能伸,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保住小命最重要。
  破軍見幽若已經拜他為師,做起事情來,便不再瞞著她。
  幽若看到破軍傳送給君無神的飛鴿傳書,猜想破軍應該將她帶往絕宮,絕無神要稱霸武林,而此時,雄霸依然是武林至尊,幽若不僅是雄霸之女,還是無名徒弟,破軍執著這麼多年,想要的無非是萬劍歸宗鑰匙,爭一口氣打敗無名,兩人各求所需,但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兩人一拍即合,商量著把幽若給擄過來威脅無名與雄霸。
  幽若在去拜見無名之前,曾經與聶風一同偷偷去看望過顏盈,知道絕宮的地勢,破軍將她看的這麼牢,她也逃不出破軍的手掌,即便逃出去了,在這荒郊野外,也肯定會被抓回來,索性就乖乖跟去絕宮,相信有顏盈的幫忙,而她又熟悉絕宮的地勢,一定能逃出來。
  幽若打定主意不跑,為了避免少受點罪,盡量按捂破軍,拍破軍馬屁。
  而另一邊已經鬧翻了。
  「劍晨,你為何沒有看好幽若,就這麼讓她給人擄走了!」
  步驚雲擰著眉,寒著臉,神色異常凝重,劍晨也知道是自己失職,雖知道是破軍擄走了幽若,卻不知道破軍將幽若擄去了哪裡,四人一起商議尋幽若的下落。
  ————
  幽若上絕宮的時候,竟然看到了第二夢,腦子裡不免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第二夢是聶風的真正的妻子,雖然後來也死了,但據她知道,第二夢跟絕無神不兵戎相見就已經是不錯了,怎麼這會會出現在這裡。
  幽若覺得這畫風怎麼看,怎麼不對。
  但她轉念想過,若是邪王,刀王與絕無神聯合起來攻打天下會,那麼天下會與爹爹就變的岌岌可危了,幽若當下暗暗記下了這個事情,準備回天下會,跟他老爹報名情況,好讓雄霸乘早防範。
  幽若後來被絕無神安置在了裡顏盈不遠的廂房,安置下來之後,幽若就跑去看望顏盈,因為原先顏盈就與幽若就見過,還是帶著自己虧欠的兒子見面的,顏盈對於幽若免不了親切幾分,對於幽若問的事情,也是如實告知,幽若這才知道絕無神早有一統天下的野心,顏盈的兒子,聶風的弟弟絕天,已經開始研究天下會的地勢,準備殲滅天下會,顏盈想要通知聶風,讓他小心。
  幽若癟嘴,她老爹雄霸,又怎麼是絕天想要殺就能殺死的,天下會的地勢,有利用防守,沒有熟悉地勢的人做內應,又怎麼能攻打的下來,只怕到時候,來得容易去的難。
  但是不管怎麼樣,最難做的人都是聶風,他是雄霸的徒弟,絕天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兩邊他都下不了手。
  幽若在絕宮待了幾天,身上的野性又開始慢慢的展現出來了,有顏盈,破軍當靠山,有不把這個宮攪得天翻地覆,誓不罷休決心,搞的絕宮上下人人抱怨,卻沒人敢對幽若難堪。
  很快,幽若在絕宮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似得飛了出去,雄霸,無名,以及風雲都收到了幽若在絕宮的消息。
  一下子,武林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幽若在絕宮,不管是被抓還是自願,都會讓武林人士以為絕無神有一統武林的野心,而天下會作為武林之首,肯定是先下手的對象,那如果天下會被絕無神拿下,那接下來會是他們中的誰,武林因為這件事情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絕天想要乘其不備,殲滅天下會的事情胎死腹中,心裡別提有多恨幽若了,但是無奈不能將幽若怎麼樣,幽若在絕宮的消息傳遍整個武林,要是幽若在絕宮傷了一絲一毫,別人都會認為他們絕宮惱羞成怒,殘害幽若。
  天下會,更是可以借此機會重傷絕宮。
  所以,幽若在絕宮不僅不會被絕宮殺害,絕宮的人還要派人保護幽若被有心人傷害,以免殃及他們。
  原本送過來的人質,幾天之內,變成了祖宗,人人得供著,真真是嘔血。
  而此時,當事人正在與破軍,顏盈坐在一塊看戲,這武林人士愛看的戲,無非就是令狐沖與任盈盈這種虐戀情深的故事,幽若在前世看了不少武俠劇,已經看膩了,破軍大老爺們,不愛看這種情情愛愛,所以也就顏盈看著最出神。
  破軍反倒對於幽若這幾日的表情,欣賞不已,他的目的不是天下會,而是無名手中的鑰匙,跟絕無神的合作是各求所需,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利益,其餘的事情管他鳥事啊。
  「徒兒,明日為師就送你回無名那,怎麼樣?」
  幽若抓起丫鬟剝好的葡萄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又直接了當道:
  「師傅,你是不是讓徒兒替你去拿鑰匙。」
  破軍以為幽若不願意,臉色有些生氣。
  「你是我徒弟,替為師辦點事,難道不行嗎?」
  「其實徒兒覺得師傅你,你完全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做這些沒把握的事。」
  破軍見幽若這麼說,眼睛一亮道:
  「徒兒有什麼妙招。」
  幽若向破軍勾勾手指,就像招一隻京巴狗。
  「師傅知道無名的徒弟劍晨嗎?」
  幽若使計劍晨,心理面稍微同情了下劍晨,但同情也就那麼一丟丟的時間,誰叫是劍晨害的她被破軍抓走,別以為她沒看到劍晨看到破軍抓走他的時候,遲疑了一下下。
  哼,她是很記仇的。
  破軍怎麼會知道劍晨,劍晨在同齡人中已經佼佼者,但在他看來依舊是資質平平,至少比不上步驚雲與聶風的二分之一,為人自負,有愚笨,實在不是個好苗子。
  雖然破軍對於雄霸的手段不恥,但是不得不說,雄霸選徒弟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破軍後來有幸與雄霸暢談,毫不掩飾自己對他收徒弟眼光的欣賞。
  雄霸牛氣沖天道:那當然,我有泥菩薩,你有什麼?
  破軍:我有你女兒。
  雄霸:我有風雲。
  破軍:我有你女兒。
  雄霸:我有無名。
  破軍:我有你女兒
  視女兒為命的雄霸:……我草,好吧,你贏了,我把泥菩薩給你,把風雲給你,把無名給你,你把女兒還給我。
  「知道,也是個資質平平的人。」
  破軍不屑道。
  幽若又道:「師傅啊,英雄難過美人關。」
  破軍一聽,眼睛一亮,兩人都是心思轉幾轉的人,幽若提點之後,破軍就明白幽若的意思了,他差點就把劍晨這人給忘記了,劍晨眼睛雖清,卻不透,一看便知還沒參透世間俗世,只要稍微誘惑,就能被迷惑。
  破軍想到主意後,越發滿意受了幽若為徒。
  忍不住誇道:
  「最毒婦人心。」
  幽若本想點頭,半路忍住,回顧了破軍的話,狠狠的瞪了一眼破軍,哼,她要是毒婦,最想毒死的就是破軍這個老傢伙。
  不過幽若也確實是藏了毒心,破軍與絕無神現在已經站在一條線上,幽若得讓無名站在天下會,即便是不站在天下會,也要讓人誤以為站在天下會,如若破軍動了劍晨的心思,無名一定會追究到底,畢竟無名就那麼一個徒弟。
  那麼破軍與絕無神的合作也就會被無名知道,若想阻止破軍與絕無神的歹心,無心只能選擇與天下會合作,這就是幽若的最終目的。
  再加上如今風雲沒有與雄霸決裂,泥菩薩說過,有風雲在,雄霸就能一統天下,再有武林傳奇——無名相助,幽若相信,即便是刀王,邪王,絕無天以及破軍合作攻打天下會,也絕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當步驚雲與聶風聽說幽若在絕宮,已經動身趕來。
  聶風對於幽若的突然消失,很不習慣,他跟師妹從小一塊長大,這兩三個月,更是朝夕相處,師妹說消失就消失,就是養只小貓小狗都會有感情,何況是個人,他好想念師妹。
  ————請不要跟聶風計較,對於聶風來說,所有的人跟阿貓阿狗沒啥兩樣,他的座右銘是容顏終會老去,最重要的是心。
  所以即便相貌有所不同,只要是活的,善良的,在他心裡都是一樣的。
  師妹就是一隻活潑好動的小白兔。
  劍晨因為害的幽若被人擄走,在步驚雲與聶風出發之後,也隨即前往絕宮。
  「啊,哦哦,嗯,好舒服,快點,夫君快一些。」
  房間內,絕心津津有味的看著艷書,雖說這些依舊含蓄了點,但是比起前幾日的艷書已經好太多,絕心真希望,以後的艷書可以越來越入骨,這樣才能有看頭。
  對於床邊被換下的內褲一片污漬,絕心有些惋惜,他的無數個孩子就這麼沒有了,就因為當媽的沒有接住他們,想想就有些憂傷,不過很快,絕心有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書上面,還是艷書最懂他的心。
  「嘖嘖,這種低俗的書你也看的下去。」
  一個清脆不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絕心抬頭,竟然是幽若。
  幽若在看到絕心看艷書,竟然沒有臉紅害羞,視線也跟著絕心看向那艷書。
  絕心皺皺眉道:
  「你,天下會的大小姐,你有何賜教。」
  絕心將書籍合上,不讓人再瞧,臉色恢復了平日裡冷酷無情的模樣。
  幽若沒有在意,開始吹牛逼道:「唉,這樣的書,在天下會,真的是處處可見,就是我們下面最低等的下人,都看不上這麼低俗的話本。」
  「你的意思是……」你有更好的。
  「可不是嗎?天下會的都是絕版艷書話本,我被擄來的時候,順手就拿走了我師兄的包袱,這正巧有一本呢。」
  「你師兄????」絕心的腦海裡閃過步驚雲那張高,潮,臉,一下子精神抖擻,整個人跟吃了偉哥一般,雙眼一亮,心一動,伸手問幽若討要道:「給我瞧上一瞧!」
  幽若非常大方的將文醜醜房間裡面搜刮的艷書替給了絕心,彼時,天下會,文醜醜正在全方面搜索他的艷書,他的艷書喂,絕版的艷書喂,就這麼不見了,肉痛啊,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把他的艷書給拿走了,還拿的是他沒看過的艷書,啊啊啊,真是殺千刀的。
  而絕心看著幽若提過來的艷書,腦子裡腦補了步驚雲的那張臉,頓時整本書提高的不是一個檔次。
  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幽若知道絕心心裡面想的是誰,對於她的雲師兄,她只能抱歉一下了,畢竟,為了你師妹的性命,雲師兄,你就犧牲一下吧。
  當絕心看完這本艷書,依舊不肯撒手,愛不釋手的又回憶了幾個讓他熱血沸騰的畫面。
  隨後戀戀不捨又激動非常道:「可有其他的話本?」
  「自然是有的,可是都在天下會呢。」
  絕心也不是傻子,當下就道:「那你飛鴿傳書讓他們送過來。」
  幽若白了絕心一眼,「你以為我的師兄是誰,會聽話的將艷書送過來嗎?」
  絕心一想也是,步驚雲出了名的我行我素,於是開始琢磨,幽若站起身,「把話本還給我吧,我還指望這壞給師兄呢。」
  絕心聽後,當下咬牙便道:「我跟你去一趟天下會。」
  絕心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出門,步驚雲與聶風後腳就到了。
  
有眼無珠與白目之人畜全都去死   無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勿惹黑闇雙王  雙王勝為王  敗者為寇  敗者唯有死孰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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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穿成反派的女兒(完)

  「啟稟幫主,大小姐回來了。」
  文醜醜聽到下人的匯報之後,前來匯報雄霸。
  「幽若,你確定沒有看錯。」雄霸放下手中的武功秘籍,轉而問文醜醜。
  腦子裡有幾個大問號。
  幽若不是應該在絕宮嗎?步驚雲和聶風已經去了絕宮,幽若怎麼這時會回天下會,難道是錯開了?
  「錯不了,大小姐還拐了一個男人回來!」文醜醜神秘兮兮道,用扇子蓋著嘴巴一副八卦男的模樣。
  雄霸聽到男人二字,已經沒有糾結前面的了,八卦的開始打探那男人的情況,他實在是擔心自己女兒這個個性,嫁不出去,當時以為出去一趟,能帶個回來,結果兩三個月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人總是在一次次的期待轉為失望之後,降低自己前面定下的標準,現在他官二代不想了,武二代也算了,對方只要是個高富帥就行。
  「是個高富帥不?」
  「暫時不知道,幫主看了自然就有數。」大冷天,文醜醜朝著自己扇了扇,一陣涼風撲面而來。
  不一會,一個白色的靚影跳進房間。
  豪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爹,你女兒我回來了。」
  「你想我了嗎?」
  雄霸搖搖頭:
  「沒有,我以為你這一去不復返,準備收孔慈為義女,防老養老。」
  幽若雙手叉腰:「爹,你女兒我還活著,以後我養你。」怎麼一副女兒已經沒有的模樣,這不是咒她死嘛!
  雄霸聽後,眼神更為幽怨道:
  「你在不在,有區別嗎?你有給你爹我做過菜嗎,買過衣服,洗過腳嗎?」
  幽若聽後後腦勺一派黑線,眼睛不小心移到了位置的左側的小本本,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誰給的話本,過來,絕對不打你!
  幽若語重心長道:
  「爹,你以後話本少看看,別看那些沒營養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整個人就是一蛇精病,我看到你整個人都不好了。」
  「哼哼哼,我有錢,我任性。」雄霸學著幽若雙手叉腰,牛氣沖天的反駁道。
  雖然天下會這些天收益緊張,積蓄也全放了高利貸,但是買話本的錢還是有的。
  得,當她沒說。
  打腫臉充胖子。
  天下會有沒有錢她會不知道?
  幽若癟癟嘴,不拆穿雄霸的話。
  見女兒一副不想理睬的模樣,雄霸才把話題移到了正經事上面:
  「秦霜要與孔慈成親了,你說爹爹到時候該送什麼大禮給他們。」
  「你安排的?」
  幽若看過風雲的電視劇,雖然這一世的雄霸變了許多,但是野心這一塊,雄霸還是沒有變,只不過更會偽裝了。
  雄霸搖頭,「哪是爹爹安排的,是秦霜與孔慈兩人親自過來讓我主持婚禮的。」
  ——那就好。
  「爹爹是師傅,對兩人有養育之恩,送不送都無所謂的。」
  「我也是這個意思。」雄霸滿意點頭。
  幽若癟嘴。
  幽若回到天下會,再不管絕心,把絕心丟給了文醜醜,絕心本來很看不上文醜醜,娘娘腔嘛,有哪個男人會喜歡,文醜醜也是,對於絕心這種悶騷的傢伙對看不過了,兩個人就是互看生厭,但偶然間兩人談及艷書,竟然發現雙方相同的惡趣味,從兩兩相厭到相遇恨晚的節奏。
  孔慈成親的時候,步驚雲與聶風浩浩蕩蕩的回來了。
  聶風見到幽若後告訴了幽若他看到了一個與明月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
  幽若知道一定是第二夢。
  只聽聶風喃喃道:
  「就是性格也好像!如果不是第二夢臉上的傷疤,就是最親密的人也辨別不出來她們誰是誰,我見到她就問候了她的夫君與家人,結果後來才知道認錯了人,真不敢相信這世間竟然有長的如此像的人。」
  「這世上本來就有很多事情說不通,師兄也不用想太多,對了,孔慈要與霜師兄成親了,風師兄準備送什麼給他們。」
  幽若與聶風兩人坐在台階上,幽若雙手抱著膝蓋,頭靠在膝蓋上,歪著頭看著聶風道。
  聶風搖頭:
  「沒想好,師妹呢?」
  幽若選了一個現代常用的想法。
  「我畫了一個漫畫故事,準備將這個漫畫故事繡成四件套,然後送給孔慈,師兄覺得怎麼樣?」
  「嗯,不錯,師妹送的東西總是別出心裁。」
  幽若笑嘻嘻的打趣道:
  「師兄你要成親了,我送你更好的,對了,風師兄,你喜歡什麼樣子的女孩?」
  聶風看著幽若,沉吟了好一會,幽若以為聶風都不會回答的時候,聶風突然開口:
  「大約喜歡善良的,但是又不希望沉悶的,因為相處的過程中,太多柴米油鹽,我又是個沉悶的性子,自然希望她活躍一些,互補。」
  幽若的眼睛笑的更加彎了,就像是天空的月牙。
  「師兄的意思,我怎麼聽著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是誰啊,我認識嗎?」
  聶風有些苦笑道:「還沒呢,只是這樣覺得。」
  「被師兄喜歡著,一定是很幸福的。」
  聶風聽後,眼睛一亮,心中升起了一股期待道:「為何?」
  「因為欺負師兄起來很簡單啊。」
  幽若說完,沒心沒肺的笑了。
  聶風說不上來這種感覺,期待稍微洩了一些,又帶動著某些情緒,好像有點高興,又好像不是那麼值得高興。
  幽若從沒想過絕無神會乘著孔慈與秦霜成親之時上門來戰。
  因為幽若是無名徒弟,天下會辦大喜事,作為幽若的師傅,當然要過來,本來無名想要叫上劍晨,好讓他見見世面,但幽若飛鴿傳書的時候,將破軍引誘劍晨之事告知無名,無名才作罷,心中對於這個師兄的不滿又增添了幾分,當然對自己的徒兒也有了幾分失望。
  一直覺得他的徒兒雖然資質沒有風雲高,但是秉性善良,如若勤加練習,將來必有作為。
  沒有到他會這般經不住誘惑。
  喜氣洋洋的天下會,突然出現了一群礙眼掃興的傢伙。
  「雄霸,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若是肯自盡,天下會的所有人,包括你的女兒我都會放過。」
  武林都知道,雄霸寵愛女兒,只要關乎女兒的事情,雄霸都好商量。
  絕無神狂妄自大,身邊是絕天那不可一世的臉。
  雄霸反手靠背,霸氣測漏道:
  「我雄霸何時需要你來放過。」
  躲在一旁的幽若對著同樣躲在一旁的絕心道:「信不信就算拿你出來威脅你老爹,你老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放棄你。」
  「怎麼可能?」瞪大眼睛。
  「怎麼不可能?」眨眨眼睛。
  「好歹眼睛也是要眨一下的。」
  幽若看著雄霸對面的絕無神,「賭一把?」
  「哼。」
  絕心傲嬌的轉過頭,實則心中也是很想知道結果。
  雖然知道絕無神祇疼愛絕天與顏盈,但他想看看,他這個兒子在絕無神的心目中到底是什麼位置,是不是真的就絕情的放棄他。
  他很容易滿足的,只要絕無神在聽到他被天下會抓為人質,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他就不會怪絕無神最後的選擇。
  即使是讓他死。
  而且他會幫絕無神取得這個天下。
  幽若看著絕心臉上的期待,轉而跑到了雄霸的身邊。
  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威脅道:
  「哼,絕無神,你的兒子絕心現在在我們手中,你趕緊投降,不然我殺了你的兒子。」
  絕無神對於絕心沒有絕天這般疼愛,再加上死了一個兒子還有另一個兒子,如果為了絕心而放棄即將到手的天下,他會後悔一輩子,道:「犧牲小我,成全大我,我兒絕心會明白我的。」
  意思就是說,為了成全大業,死個兒子不算什麼,而且不僅不算什麼,絕心還不得有怨言。
  「呵呵。」
  「你笑什麼?」
  絕無神瞪眼。
  幽若的聲音稍微大了些:
  「連自己親身兒子都尚能犧牲的人,又怎麼會管其他人的死活,那些以為打敗了我們天下會就可以在絕無神身上得到想要的人,勸你們大白天別做夢了。」
  絕無神本來也沒把幽若放在眼中,但見他帶領的手下竟然露出了猶豫的表情,惱羞成怒。
  「你這黃毛丫頭休要胡說。」
  幽若冷哼一聲道:
  「是不是,你自己心中有數!」
  絕無神無力反駁,一劍射向幽若,嘴裡大叫道:「死丫頭,找死。」
  絕無神又怎麼可能傷的了幽若一分一毫。
  敢在雄霸面前殺害他的愛女,雄霸又怎麼會放過。
  而且絕無神對自己太過自信。
  雄霸天下的意思就是只要風雲與雄霸不決裂,雄霸就是這個天下的主。
  還有無名這個江湖傳奇一旁鼎立相助,想死都難。
  不過絕無神射出的一劍,讓兩方連表面功夫都做不下去了,文醜醜直接帶領著天下會的兄弟向絕無神開戰。
  而破軍最想鬥的就是無名,刀王邪王將畢生絕學送給了他,破軍如今的功夫與前幾日相比,提升的不是一丁點,再說有劍晨做內應,錦上添花,他已經得到了無名手中最想得到的東西。
  破軍不知道,劍晨早就已經被發現,他手上的東西根本就是假的。
  「師傅,你真的要與無名師傅決鬥嗎?」
  破軍很自信道:「哈哈,丫頭你讓開,為師今日就讓你看看你拜我為師是一個多麼正確的選擇。」
  「要是師傅輸了,無名師傅贏了呢?」
  「哼,師傅怎麼可能輸呢,我破軍要是輸了,任憑你處置。」
  「那麼,就由無名師傅來處置可好。」
  「廢話少說,無名,我們已經幾十年沒有過招了,今日就是我們見勝負的時候。」
  「望師兄不要後悔。」
  無名話音剛落,兩人就已經纏在一起,高手過招,根本看不清誰是誰。
  而絕無神根本不是雄霸的對手,至於絕無神身邊的絕天,自顧不暇,本來是由他帶領弟兄攻打天下會,但文醜醜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天下會的弟兄與絕天帶領的一幫人打的不可開交,至於邪王與刀王,他們則是對抗風雲二人,天下最高的兩個高手聯合對抗他人,悲劇的肯定是他們。
  場面上唯有絕心與幽若最空閒。
  「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有什麼不開心的,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就過去了。」
  幽若一直覺得絕心是這個故事裡最悲劇的人物,娘死了爹不疼,擁有的一切全被同父異母的弟弟給搶了。
  「你以為我是你啊,愛哭鼻子。」
  「是是是,你不愛哭鼻子,我愛哭總行了吧。」
  「哼,那還差不多。」
  絕天眼睛瞧見幽若,本想乘機偷襲幽若,卻看見絕心與幽若二人旁若無人的交談,絕天見機不可失,立馬朝著絕心吩咐道:「絕心,快,擒住幽若做人質,看天下會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絕天信心滿滿,以為絕心一定會站在絕無神這邊,卻忘記了絕心早被絕無神傷透了,根本不想參與這場戰爭。
  絕天見絕心無意擒住幽若,臉色一變,罵道:「絕心,你是傻子嗎?快擒住幽若,好威脅雄霸啊,你要知道天下會倒了之後,整個天下就是我們絕宮的了。」
  絕心這才回道:
  「那絕宮是你的,不是我的,你沒聽剛剛父親的話嗎?」
  絕天的腦海裡回憶起了絕無神剛剛那冷血無情的話。
  絕天開始哄騙絕心,「哥哥,父親是開玩笑的,你是他的兒子,他又怎麼捨得讓你去死呢,只不過是為了迷糊雄霸的心思,好乘機救你,你如今要是能夠擒住幽若,將是我們絕宮的第一大功臣,父親只以你為傲。」
  絕心沒有理會絕天的苦口婆心,他知道就算是他幫了絕無神,將來絕無神也只會將位置傳給絕天,他頂多就是絕天的擋箭牌罷了。
  他不注重名利,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得到父親的器重。
  而如今,已經看清父親真面目的他,再不想被利用欺騙,罷了,累了,以後絕無神是死是活都與他絕心沒有任何干係。
  絕天見絕心根本不想幫絕宮,如果不是自己被文醜醜纏著,早就上去先殺了絕心,再擒住幽若了。
  最後,自然是絕無神慘敗,邪王刀王重傷,絕天則是被一個天下會的小嘍嘍無意間殺死。
  那小嘍嘍後來被雄霸提拔為堂主,就因為殺了絕天。
  絕無神慘敗之後,很多人想要乘機取他狗命,一路上的逃亡,絕宮近在咫尺的時候,被才剛起來的小門派給殺了,自此,小門派一躍成為了武林二流排前的門派,只因殺了絕無神,而這個小門派的幫主就是消失已久的斷浪。
  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名氣大了,自然有很多人惦記著,斷浪帶領的門派自從傳出了名氣之後,幫派每天都要面臨各種挑戰,心力憔悴。
  但幽若也知道,只要斷浪能夠挺過這一陣子,將來畢有所作為。
  顏盈聽說絕天,絕無神的死訊後,整個人都老了,聶風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神志不清,聶風最後決定帶著顏盈隱姓埋名,退出武林。
  雄霸不費吹灰之力的瓦解了風雲二人。
  天下已定,至少在這幾年,整個天下都會比較太平。
  晚上,星光璀璨。
  「幽若!」
  「雲師兄,這麼晚了,你為何還沒休息。」
  「幽若,我記得你想要遊山玩水,倘若我想與你一同遊山玩水,你可願意?」
  幽若笑:
  「師兄,有時候一個人的風景也是很美的,而我想一個人走走。」
  幽若不是沒有看透步驚雲的眼神,只是,她更想一個人走完這一生。
  雄霸沒有勉強她,雖然嘴上一直抱怨幽若沒人要,也沒給他送個小肉包玩玩,但是,疼愛女兒的雄霸還是希望幽若幸福,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破軍自從輸了無名之後,還是很不服氣,知道無名常常來天下會,決定長住天下會,一有機會就跟無名切磋,他這輩子的目標就是打敗無名。
  至於無名的徒弟,經過那次之後,整個人頹廢了不少,決定潛心修煉,不問世事。
  而天下會,自從這次大戰之後,已經到了武林仰望的地位。
  雄霸做到了真正的雄霸天下,即使沒有風雲。

  ☆、第85章 挽救生命(一)

  蔣琬穿越到世貞身上接收了有關世貞的全部信息,這個身體的主人是在服裝店工作,被男朋友拋棄之後,將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工作上,因為受過傷,所以不再想找另一半。
  蔣琬從床上起來,因為剛剛穿越到這個身體上,身體的異樣與陌生能夠輕而易舉的感覺到。
  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個身體周圍盤旋的陰氣,那是極其吸引怨靈的東西,蔣琬用仙術稍微驅散了點,但是她很快發現,這個身體被驅散的陰氣在不到半個小時又開始重新回來,再驅散,再回來,來回好幾次,無濟於事。
  身體似乎天生就吸引陰氣,用仙術驅散治標不治本,因為她畢竟是靈魂穿越,與這個身體沒有任何感情,根本無法很好的支配這個身體,也不知道該怎麼將陰氣徹底驅散,蔣琬只能靜觀其變。
  她打開窗簾,天微微泛白。
  蔣琬選了一套運動服,開始了雷打不動的晨跑,遇到了同樣來散步的鬼柔研,大約是這個身體的特性,她能看見已經是女鬼的柔研,知道柔研做鬼很寂寞,一直想找人陪伴她。
  身體原主沒有懷疑過柔研是鬼,才會在事情已經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之下被柔研拿走了性命,但蔣琬卻是清楚的,蔣琬不動聲色的坐到柔研旁邊的位置,為了不讓柔研懷疑,蔣琬的反應與平時盡量一致,但沒有像原主一樣跟柔研說她在地鐵站看到紅衣女子自殺的事情,大部分是柔研說,蔣琬聽,必要的時候會接幾句,但不熱絡,她擔心自己太過熱切,會讓柔研有想要殺了她的念頭,但因為已經死了兩個人。
  「姐姐,一個人住真的很孤單呢。」柔研看著遠方像是不經意的說道。
  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世貞還是看到了她眼中的急切以及怨恨。
  世貞面不改色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找點事情做做,驅散自己的注意力,那樣會好很多。」
  根本不打算陪著女鬼說下去,也許以前的世貞單身了那麼久會覺得孤單,但蔣琬不會,她修仙百年,身旁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已經從不適應到習慣了孤寂的生活,一生不過幾十年,眨眼就過去。
  柔研沒料到世貞會這麼回答,明明她前幾天還在為地鐵紅衣女人自殺的事情而害怕和自責。
  柔研不死心,又開始了再一次的試探。
  「是嗎?那如果沒有辦法驅散該怎麼辦,姐姐,你有時間可以經常來陪陪我嗎?我一個人住,有時候真的覺得很孤單。」
  世貞推脫道:「可能要對你說一聲抱歉了,我平時很忙,服裝店的工作又多,來給自己多一點的私人空間都沒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有辦法,你可以學佛,淨化心靈,同時又能讓自己有點事情做。」
  女鬼會學佛,誰會信?
  不過世貞本來就是用以推脫柔研的理由。
  餘光瞥見柔研一閃而過的憤怒。
  世貞不敢注意太長時間,害怕被柔研察覺。
  這一次聊天,不歡而散。
  世貞回到公寓之前,去了一趟驅鬼大師那,問他要了符咒,以及開過光的鏡子以及銅板,放在客廳,然後再以匿名的身份,給警察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們真正的兇手就是住在704的住戶,704的住戶就是柔研死掉之後,搬進來的住戶,被柔研的鬼魂已經折磨的不像話了,每天除了要配合柔研各種變態的需求,還要配合柔研殺人,整個人快瘋了,世貞覺得可憐,能幫就幫一下,被人折磨成這樣,有點人性的人都不會見死不救的。
  女鬼是以怨氣而存在,小區裡,在她身前迫害她的人那麼多,她在這個小區幾乎怨氣無處不在,世貞的一舉一動早在她的監視中,害怕她現在的匿名電話被柔研知道,所以世貞才會拿了一些驅鬼的工具先驅散掉怨氣,然後再打電話。
  當天晚上,9點56分又死了人,小區很熱鬧,連環性殺人案已經鬧得整個小區人心惶惶,一點風吹草動就開始人心惶惶,見警察進了704,住戶們都在門口守著,自從柔研死後,704有沒有住戶鄰居們其實都不是太清楚,新來的小伙子以前就是個不愛出門的,被柔研折磨之後,更是天天窩在704。
  連陪伴她的人都沒有了,柔研很氣憤,越發想讓世貞來陪伴她,當然,那個抓走她住戶的該死的警察也得死。
  晚上,等世貞上班回到家,柔研在小區門口等著她,當看到世貞的時候,柔研的臉上露出了開心陰森的笑容,世貞被柔研的笑容看的心裡發毛。
  回過神來之後,開口疑惑道:
  「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柔研又是輕輕一笑:「有點睡不著,陪我出去可以嗎?」
  「可能不行,有工作,不如去我家吧,我陪你聊會天。」
  世貞故作邀請狀,柔研本意就是想讓世貞陪她,見世貞主動邀請,欣然答應。
  電梯裡,柔研說起今天的事情來,「你知道小區又死人了嗎?」
  世貞表示很驚訝,搖搖頭問道:「不知道,是誰?」
  「是一個噁心的男孩。」柔研說的那個噁心的男孩估計就是那個在她身前強暴過她的那個男孩。
  因為憤怒,柔研有些顫抖,世貞假裝沒看到。
  柔研又道:「然後我房子裡的住戶被警察抓走了,說是他殺的人。」她的住戶很聽話,她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整天穿著她生前的那件血染的長裙在她面前晃悠的感覺,真的感覺不到一絲寂寞了。
  世貞沒想到警察的動作會那麼快。
  柔研不知道世貞在想什麼,自言自語道:
  「這事情怎麼可能,我的住戶是個好人,竟然被冤枉殺了人,警察抓不到人越加喜歡冤枉好人了,真是該死。」這種警察應該殺死,還有生前被殺害的那些人,也等著慢慢的死,生前怎麼對她,她就讓他們怎麼死。
  最後一句話,柔研說的很輕,一般人不注意是不可能聽到的,但是世貞本來就有心觀察柔研的一舉一動,自然沒有漏聽,被柔研這麼一提醒,世貞突然意識到柔研可能會對警察動手,她想要和警察聯手讓女鬼柔研離開,這樣,小區裡的人才不會死,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會死。
  「警察說什麼一定是有道理的,對了,你上次不是說一個人生活嗎?怎麼會有住戶?」
  柔研這才意識到她說錯了話,默不吭聲,保持沉默。
  該死,竟然說漏了嘴,柔研索性以不變應萬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世貞的家到了,世貞打開門,柔研瞬間就感覺有點不舒服,世貞看到柔研的反應,滿意一笑,幸好還有一點用,柔研進去後,發現那種不舒服就更加明顯了。
  開始細細打量起整個屋子。
  「家裡這兩天沒有打掃,你見諒一下吧。」
  「沒事。」
  「你喝什麼,咖啡還是牛奶?」
  「都好。」
  世貞泡咖啡,柔研開始逛起了世貞的家,等柔研進臥室沒多久,突然聽到臥室裡柔研一聲慘叫。

  ☆、第86章 挽救生命(二)

  柔研這才意識到世貞可能早就知道自己是女鬼的身份,怪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她,真是太不聽話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籠罩著柔研,柔研周圍開始盤旋著弄弄的怨氣,原本殘疾只能坐在輪椅上面的柔研突然站了起來,慢慢的移向客廳,下面的腳與地面是凌空的。
  「為什麼欺騙我!」
  柔研的臉慘敗的可怕,剛剛還整體的頭髮此時有些凌亂,碎發蓋滿了整張臉,唯獨從頭髮裡露出了那雙陰森森的眼珠,眼珠泛著血,充滿了怨氣,正一動不動的盯著世貞,世貞似乎能看到柔研那要滴下來的血淚。
  世貞從未跟鬼打過交道,心懸在半空中,空空的卻又很害怕,似乎用手抓也抓不住,整個人有些退卻,但她拚命告訴自己不要露陷,面色努力保持鎮定,緊緊握著手中的咖啡,強撐著笑的一臉輕鬆,控制著自己的顫音道:
  「這話從何說起,不是你一直在欺騙我嗎?」從接近我開始,從來沒有說過一句真話,帶給我的假象也全是誤導。
  柔研給世貞畫了一個美麗的世界,但事實上,所有的都是假的,因為柔研給世貞的假象,才讓世貞一直沒有懷疑到柔研身上。
  好在世貞平時就是個冷靜的個性,面上表情也不多,即便是害怕,也不會讓別人看出幾分。
  柔研並沒有注意到世貞的反應,而是因為世貞的反駁,臉色很難看,慘敗又參雜的幾絲黑氣,柔研想起了生前,社區那些虐待她的女人們,身上的怨氣更重了些,世貞被纏繞的有點喘不過氣來,隨時都有可能被她的怨氣控制。
  不能被控制,不能害怕,不能被殺死,不能!!
  世貞拚命告誡自己,心裡默默重複這幾句話,忽略周圍的怨氣帶給她的影響,保持清醒狀態。
  柔研見控制失敗,臉色有些猙獰道:
  「該死,你竟然如此不聽話,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讓你來陪我。」
  世貞抬頭瞧了瞧鐘,突然整個人冷靜下來,「今晚9.56已過,你不能再殺人。」
  世貞的話把柔研給驚醒,是的,已經過了9.56,不能再殺人,突然面色轉柔,幽怨的看著世貞:「姐姐,來陪我不好嗎,我一個人很孤單,所有人都拋棄我,所以我才會殺人的,我本意只是想讓他們來陪我的。」
  「你是自殺,並非他殺,別人沒有得罪你,你不該濫殺無辜,你應該忘掉這些去投胎。」
  「不,不是這樣的,要不是他們在給了我溫暖之後又將我拋棄,將扔在這冰冷孤獨的公寓中,我又怎麼會想殺他們,我本來不想殺他們的。
  我不要投胎,不要再經歷一次痛苦,只想讓他們來陪我,姐姐你也來陪我好不好,到時候我把所有的人都殺掉,我們一起生活,這樣就不會孤獨了。」
  柔研似乎想要世貞明白她的想法,認同她的想法,一再的說服世貞。
  而世貞嚴肅的警告柔研道:
  「我並不覺得孤獨,我有工作,有我自己的生活圈,過的很充實。」
  柔研卻不認同:
  「那只是你現在的想法,等你的朋友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或者他們和你相處膩了,所有人都會拋棄你,那時候你就會覺得孤獨,與其將來會感覺到孤獨,不如現在就來陪我,我不會拋棄你,相信我,我會永遠陪著你的。」柔研的眼神說不出的真摯。
  這個晚上,注定不平靜,柔研遲遲不肯離去,世貞睡在床上,柔研就站在床邊看著世貞。
  客廳的符咒對柔研不大,只能讓柔研現回原型,變成死前醜陋的模樣。
  世貞知道柔研有了想要的東西,就會寸步不離的跟隨著她,然後得到她。
  她的目標是自己,所以這個晚上,柔研根本沒有離開,而是在世貞床邊站了一夜,用那溫柔的眼神看著世貞。
  世貞只覺得整個人冰冷的可怕,那眼神,就像讓她沉浸在冰水之中,冰冷刺骨,而她的背卻已經被汗濕透。
  任誰,晚上有個鬼在床邊看著你,都會睡的不安穩,世貞一晚上都沒有睡,直到早上起床去上班,才暫時甩開了柔研。
  世貞離開公寓之後,就開始考慮怎麼對付柔研,讓她徹底消失,符咒之所以對柔研沒用的可能性是這個道士的修為不夠,今天回家之前,一定得去找一個修為更厲害的道士來幫助她,不過在這之前,她想去找那個警察,那個抓獲704住戶的楊警察。
  世貞這一天工作有些心不在焉,不在狀態,一直在網上查有關高深道士的信息,工作並沒有全部完成之前,就提早下了班。
  「楊警官,我有點事情想找你談談。」
  「如果不是有關案件的內容,我想我沒有時間。」
  楊警官並不想與世貞多談,他記得世貞,就是地鐵口紅衣女子自殺那一晚的受害者。
  「那如果是關於你性命呢。」世貞不信,沒有人會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果然楊警官沉默了,只聽世貞低沉的聲音又響:
  「小區裡面每天晚上都會死一個人,而今晚要死的人可能是你或者是我。」
  警察覺得很可笑,不管是有關死人還是世貞的揣測。
  「你在說笑話嗎?」楊警官好笑的看著世貞。
  「請相信我的話,你應該聽說了704住戶的口述,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麼?他寧願坐牢都不願意再回到704公寓,還有他講的故事,可能是真的。」
  「不可能,申正珠只是神志不清才會編製出這樣荒唐的故事來。」申正珠是那704住戶的名字,楊警官有些底氣不足的回答道,但心思已經陷入了回憶中,他是警察,看的犯人是神志不清還是說真話,而他當時就可以判定罪犯不是神志不清才會講這段話。
  「不,如果你們再把他給送回去,他可能會真的死,如果不是外人進入,他根本就出不去,他的神志會被鬼魂給牽制著,直到死亡。」世貞將楊警官的話反駁掉。
  「等等,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這件事情也確實詭異,申正珠跟世貞將的幾乎一致,但他們互不認識,楊警官開始對於這件事情半信半疑起來。
  「我怎麼知道你不用清楚,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說的,如果你不信,今晚我就可以證明給你看,我說的是事實。」
  「好,我跟你一起回公寓。」
  「我想在回去之前,先去一個地方,我想去找道法高深的道士,看看有沒有辦法驅走柔研,楊警官,你知道這邊比較厲害的道士嗎?」
  楊警官不信這些東西,但是身邊有同事信,而且他是警察,對首爾人事非常熟悉,點頭答應帶世貞去找道士。
  世貞從道士那拿來了銅劍,就是用銅板串起來的劍,道士說了,只有將銅劍刺進柔研的身體,就能讓柔研徹底消失。
  但是怎麼刺是個問題,柔研很警惕,她已經被柔研發現了自己的動機,警官又是她憎恨的人,根本不會讓他們近身。
  「怎麼辦?」世貞用銅劍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問楊警官。
  「不如我先試試。」他是警察,反應敏捷,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話,會比世貞成功的幾率大一些。
  可即便是反應敏捷,能敏捷的過鬼魂嗎?
  世貞擔心楊警官反而會因此送了性命。
  「如果你沒有成功殺死柔研的話,死的人就真的是你了。」世貞嚴肅的將最壞的結果告知楊警官。
  楊警官聽後不吭聲,沒有人會不害怕死亡。
  兩人陷入了沉思,世貞突然眼睛一亮,手拍腦門道:
  「我覺得有一個人可以殺了柔研。」世貞想到的正是被楊警官抓獲的申正珠。
  「被你抓走的人。」
  「申正珠?」
  世貞點點頭,「嗯,柔研很信任他,自信只要進了704的門,申正珠就會乖乖聽她的話,所以,只有他才能擊敗柔研。」
  「可是那傢伙有精神分裂,而且他很牴觸704公寓,如果提出讓他回去,他肯定不會願意的,而且就算他肯去,他被柔研折磨了那麼久,看到柔研,又怎麼敢殺她,最重要的就是,你怎麼能保證這傢伙進去了之後,不被柔研控制。」
  世貞突然自信滿滿道:
  「你忘了剛剛道士說的話嗎,用泉水洗浴,可去除身上的怨氣,兩個小時內不被鬼魂控制心智。」
  「即便是這樣,成功率也不會太高,申正珠被柔研折磨了這麼幾年。」
  「我會出來引誘柔研,柔研一直希望我可以下去陪她,我想只有我這樣,她才會放鬆警惕,到時候,讓申正珠一劍刺死柔研。」
  「嗯,我讓同事安排氣墊。」
  
有眼無珠與白目之人畜全都去死   無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勿惹黑闇雙王  雙王勝為王  敗者為寇  敗者唯有死孰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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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 挽救生命(完)

  「不,我不去,我不想回到那個可怕的公寓,受盡柔研的折磨,你不必再說了。」
  申正珠聽到要讓他回到公寓,面色慘白,冷汗淋漓,幾乎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世貞的提議,看著世貞猶如蛇蠍,整個人離跳開世貞五米以外。
  他只要一想到這幾年柔研對於他的精神折磨,整個人就忍不住顫抖抽搐,那已經是根深蒂固的恐怖。
  世貞因為一開始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申正珠會拒絕,所以見狀,並沒有感到意外。
  但是世貞又一定得在短時間內說服申正珠正視這個問題,並與她們一起合作對抗柔研,不然,她就會跟電影裡的世貞一樣摔死在公寓。
  而最後電影沒有講到的地方,世貞敢肯定,最後,整個公寓將會變成一個鬼公寓,裡面不會有人活著。
  怨鬼從來都是沒道理的,她存在就是怨氣的形成,想要去除她的怨氣就是等於殺了她,說服柔研又談何容易呢。
  世貞微乎其微的歎了一聲,「正珠啊,如果你不選擇殺死柔研,有可能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逃避是沒有用的,只有殺了柔研,你才可以徹底逃脫她的控制,你有想過徹底逃開她的控制嗎,就像是即便是你回到704公寓,都不會再被她控制的那種。」
  申正珠搖搖頭:
  「可是,我看到她就全身發抖,根本不可能殺她,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不如我去吧。」楊警官坐在一旁,看到申正珠停不下來的顫抖,再次把這個提議講出來。
  「柔研不信任你,她因為你把正珠抓走,對你很氣憤,要不是她那天已經殺了人,早就在你進704的時候,就對你出手了。」
  世貞再次將目光投向申正珠:「其他的辦法,我不是沒想過,我曾經說服柔研放棄仇恨,可是沒用,她已經瘋了,她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她,只有我們死了去陪她,才是對的,如果你覺得這個是個辦法的話,那倒是有這麼一個其他辦法。」
  死,好死不如賴活著,人生大事不過生死,讓一個人放棄生命,誰又願意。
  「你也看得見柔研?」
  「是的,我也看得見她,比起我,你應該感到慶幸,這麼幾年來,她都沒有要你的命,而我,她只想讓我下去陪她,並多次試圖控制我,說服我。事實上,我心裡的害怕不比你少,但是,我想正義總可以打敗邪惡,不可能讓她一直這麼猖狂下去,所以,正珠啊,也請你一定要努力讓自己在這幾個小時內堅強起來,然後共同抗敵。」
  世貞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申正珠,她們不比他好多少,生命甚至比他還要岌岌可危,但是即便如此,她與楊警官依舊抱著邪不勝正的信念,努力擊敗柔研。
  「可以讓我想一想嗎?」
  「沒有時間了,再想下去,下一個沒命的可能是曾經逼她吃藥打針的婦女,又或者是楊警官,又或者說是你或者我,你要明白如果這些人都死了,那麼你覺得你一個人還能逃得過柔研嗎,她會放過你嗎?」
  世貞努力說服申正珠,申正珠經過兩天的休息,已經可以冷靜下來,但是提到柔研,還是會全身發冷,雙手無力,理智告訴他,要堅強,可是精神被摧殘了那麼久,又怎麼可能是幾個小時就可以調過來。
  滿臉的痛苦與糾結,讓申正珠不停的用手搓臉。
  「別怕,我會幫助你,相信我。」
  兩人慢慢的進入704,就覺得一陣陰風從心底升起,頓時毛骨悚然,特別申正珠,連藏在袖子裡面的銅劍幾乎都握不住,好在世貞抓著他的手,才沒讓他立刻崩潰。
  世貞的手心在冒汗,她心裡也沒有底,柔研怨氣太強,走錯一小步,就是萬劫不復,而世貞每一個決定都會經過反覆才會做。
  整個人的神經崩的很緊。
  可以想像一下,當你知道你的人生注定會被怨鬼給殺掉,在沒有一點優勢的情況下,主動將自己送到怨鬼的地盤,心裡的煎熬又多大。
  客廳的門被打開了,房間的門又被打開了。
  當世貞走進房間,腦海裡突然出現了柔研強迫給她的記憶,那是柔研生前被強,暴,被毒打,被強迫吃藥,被強迫吃飯的悲慘畫面,世貞一點都不想看,這些她早就知道,柔研現在強迫讓自己看,無非就是來瓦解自己的毅力,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她的控制力比以前更好了一點,很快就將腦海裡面的畫面驅散掉了。
  可是她忘了申正珠不行,左顧右盼,竟然發現申正珠並沒有跟進房間。
  世貞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捨得回來了?」柔研出現在了客廳,申正珠面前,柔研的氣色比往常好了許多,穿著生前最愛的那件白色長裙,頭髮也打理過。
  「是,是的。」申正珠說完,雙腳無力,已經跪在地上,「咚」的一聲,雙腳跪地的聲音,袖子裡藏著的劍是申正珠拼了力,才使它沒有落在地上,他不想死,但他的身子還是開始不斷的抽搐,脖子轉動的時候,發出「卡卡卡」的聲音,一如住在704房間一般無二。
  柔研滿意的看了一眼,用刀突然將自己的手給割斷,將血一點一點的滴在白色裙子上,直到裙子被染紅,這時候的申正珠一僵嚇得不敢說話,瞪大的眼珠子。
  柔研無比溫柔道:「去吧,去換上這條裙子,乖。」
  「我」不要!申正珠額頭上的汗一滴滴的滴落下來,迷糊了整個眼球,再順著臉頰落下來,看不出是淚水還是冷汗,申正珠恨不得立馬逃離704,可是雙腳就像是灌了鉛,動也動不了。
  「嗯?」柔研舉著還在滴血的裙子,突然站起身,臉上的溫柔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不容反抗的強勢,感覺到申正珠周圍纏繞的怨氣,正在一步一步的侵襲著申正珠。
  怨鬼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看中了誰,那就會讓誰死,不管是申正珠還是世貞。
  「放過他吧,我們談談。」
  柔研聽到世貞的聲音,收回了怨氣,申正珠趴在地上。
  「姐姐,你也來啦,是想通了準備來陪我了嗎?」
  「不,我只是想跟你談談,冤有頭債有主,我沒有得罪過你,你何必要殺我。」
  世貞臉上露出不解,好像是為了活命在與柔研拚命辯解。
  「可是姐姐,你讓我感覺到了溫暖。」
  「我只不過和你多說了幾句話,連朋友都算不上,什麼時候給過你溫暖。」世貞見柔研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恐懼的往後退縮,而她離窗台越來越近。
  外面下著傾盆大雨,狠狠的打在窗戶玻璃上辟里啪啦作響,窗戶上的雨可以形成一股股的流水,模糊了外面的風景,好像將這個704房間隔絕在外,又似乎為了704即將要死亡的世貞提前散發著悲情氣氛。
  「只有你看得見我,能夠和我說話,哪怕就那麼幾句,都讓我覺得不再孤單,姐姐,再過兩分鐘,你就可以來陪我了,我好高興。」柔研笑的跟個天真的孩子。
  世貞看了看時間是9.54,還剩兩分鐘,樓下已經開始充氣的氣墊,賭一把吧,不賭就是死,賭一把也許還有活路。
  世貞從來不是個賭徒,她不喜歡寄托在這些純屬靠運氣的賭博上面,可是她今天卻迫不得已只能賭一場,希望她運氣不會太差。
  世貞的身體已經靠近窗戶,突然身子跟窗戶相撞,窗戶被撞開,風雨沒了阻礙,灑進整個屋子。
  世貞靠在窗前,瞬間將世貞的背淋得濕透,刺骨的冷從後背蔓延到胸口。
  地上的申正珠已經在爬起來。
  一道閃電打過,柔研的臉被照著慘白慘白,但眼神裡的那股子怨氣以及參雜的興奮卻讓世貞看的毛骨悚然。
  柔研此時的注意力全在世貞身上,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正珠。
  「好,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就來陪你吧。」
  世貞身子慢慢往後仰,要往窗外掉下去,柔研的臉上佈滿了開心,興奮。
  在世貞掉下去之前,突然大喊道:「申正珠,快,刺進去。」
  申正珠咬咬牙,啊,一鼓作氣,將銅劍刺進了柔研的身體,柔研不敢置信的看著申正珠,似乎沒有想到被自己控制的人會突然反水。
  也許是害怕,申正珠突然鬆開了手中的劍。
  劍週身佈滿了怨氣,當申正珠鬆開雙手之時,原本在迅速消散的怨氣,消散的速度越來越慢。
  世貞的眼神有些絕望,恨不得自己可以衝過去刺進去。
  輸了嗎?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雨打在臉上,冰冷刺骨。
  正在這時,從牆角突然竄出一個身影,將劍狠狠的刺進了柔研的體內。
  來的人正是楊警官。
  世貞面露驚喜,心情送天堂掉落地獄,再從地獄回到人家,在落下去的瞬間,看著窗口:「你太自信了。」
  而此時,她聽到了設置9.56分的鬧鐘響起。
  樓下已經準備好了安全措施,世貞除了濕透了,整個人一點事情都沒有。
  片刻,楊警官與申正珠下來,只聽楊警官道:「恭喜你,成功了。」
  「你們也很厲害,才能擊敗柔研。」
  三人相視而笑。
  一個月後,世貞搬了家,申正珠也搬了家,選擇的小區竟然好巧不巧的是楊警官居住的小區。

  ☆、第88章 拯救越南少女

  「素顏,我近期會來越南,順便來見見你,你……要不要見我。」
  蔣琬頂著無限的壓力跟素顏打電話,一想到電話對面的不是素顏而是不二女鬼,就毛骨悚然,跟鬼打交道是要絕對的勇氣的。
  素顏是義熙學生時代最好的朋友,但後來因為被男朋友朱允設計不雅視頻網絡曝光,臉面丟盡,加上義熙當初對素顏的誤解,讓素顏黯然離去到了越南,期間她們從未聯繫過,直到蔣琬穿越成了義熙。
  而義熙做的最對不起素顏的事情,就是在素顏視頻出來的時候,沒有選擇相信她,並且將她視為一個隨便能上的妓,女,讓素顏對她這個唯一的朋友寒了心,對整個世界充滿了絕望。
  蔣琬覺得穿越到義熙身上,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讓素顏放下仇恨,她好像越來越聖母了,這不像她,若是以往她應該會選擇直接將女鬼揪出來,硬碰硬,斗的你死我活,這算不算玄雲說的已經開始放下執念,人世間不再有在意的東西,莫因得不到而放不下。
  額,義熙你想多了,你無非就是不希望最後被厲鬼俯身。
  這次選擇來越南,義熙希望能解開當年的心結,解救素顏脫離女鬼無二的魔掌。
  素顏寧願做無二的傀儡,都要殺掉她的男朋友朱允,義熙能夠知道她有多恨朱允,所以她這件事情做起來很難。
  義熙在筆記本上把重要的幾個人給寫了出來。這時,突然手機響了,說曹操,曹操就到。
  是朱允的電話。
  義熙接起電話,淡淡道:「我是義熙,有事嗎?」
  裡面傳來朱允痞痞的聲音:
  「聽說你要去見素顏,記得告訴素顏,我很想念她,三年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有機會可以一起出來見面,如果她想復合也是可以的。」
  義熙臉色一沉,「啪」手拍在桌子上。
  怎麼可以有人無恥到這種地步,讓女朋友當面被強,暴了之後還能說這種話。
  義熙瞇著的眼睛透著暗湧,低低道:
  「朱允,你相信報應嗎?」
  「你做了這麼多缺德的事情,不怕報應嗎,有一天你會被你害過的女人聯合起來殺死,屍體會掛在橋樑上暴曬三天三夜,然後直接剁碎扔進大海,讓魚來吞噬掉你身上的血肉,將你的身體甚至骨頭咬的一點不剩,你就像從未來過這個世界一般,在這個世上消失的一乾二淨,一乾二淨。」
  朱允做過太多的缺德事,被義熙以低沉沙啞的聲音嚇壞了,電話那端,義熙的話似乎永遠都沒辦法停止,報應,一乾二淨,不,他不要報應,也不要一乾二淨。
  臉色發白,不過幾分鐘,整張臉就已經大汗淋漓,身下竟然感覺到一片濕濡,滴滴答答椅子上流到地板上,窗戶突然打開了,風吹的呼呼作響,窗簾在風中不斷舞動著,外面的參天大樹,接著月光,在地板上擺弄著各種形狀,乍一看,特別像披頭散髮的人影。
  朱允嚇壞了,他甚至能聽到素顏的慘叫聲,還有逼近的腳步聲,不斷重複迴盪在他的腦海裡面,不,不要報應,不要消失。
  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慢慢往下流,「滴答」竟然被清晰詭異的聽到了,朱允的心一抖,衝著電話裡面咆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閉嘴,閉嘴,你這個瘋子。」
  朱允說完將電話扔到了十米以外,喘著粗氣看著還在閃動的手機。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義熙嘴角勾笑,這麼不驚嚇,真應該把他給拉到越南讓他感受一下真正厲鬼無二的厲害,那感覺一定很美妙。
  而義熙還真就幹了這件事情。
  她是個窮作家,全身上下只有幾百萬韓元,好少,義熙癟癟嘴,將積蓄買了越南來回的機票和生活費之後,剩下的錢她找人打暈了朱允,並把他綁到了越南,不過機票訂在了一天後,也就是說在她到了越南一天,朱允才能到越南。
  義熙出發的時候還是孤身一人來到越南,因為提前通了電話,知道了素顏家的地址,而且義熙向素顏表示不用來接她,她知道該怎麼走,義熙在去素顏家的路上,先去了一位得道高僧居住的地方,那是當年比收服不二還要厲害的高僧,義熙打聽了很多人,在網上查了很多資料才找到這個人的,說實話,義熙不信任封印無二的高僧,就是他的推手,讓義熙最後成了無二的傀儡。
  義熙故意跟素顏說晚了幾個小時到,以免素顏懷疑。
  她到了山頂的寺廟,等了好久,才見到那位高僧,對方是個雞皮鶴髮,後背佝僂的老人。
  義熙跪在大師面前,三叩九拜之後:「大師,我有一事相求,還請大師助我。」
  只見大師不為所動的坐在義熙面前拒絕道:「既然知道危險,就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顯然他不願意過問這件事。
  義熙不肯離開,跪在地上,態度誠懇的將她的事情講給了大師:
  「我的朋友素顏是個可憐人,被人拋棄了,現又如傀儡一般被不二控制著,請大師助我救出朋友,一旦解決這件事情,我必定會回韓國,並發誓從此不再到越南來。」
  「如大師不願幫忙,只需要告訴我怎麼才能讓無二消失,是徹底消失,不止是封印,如果封印,相信百年之後,依舊有人會不小心把無二放出來,所以我希望無二能夠徹底消失。」
  「厲鬼要徹底消失,必定要有七七四十九天的超度才可以。」大師歎了一口氣,將銅劍以及符咒交給了義熙,勸過了既然執意不肯走,他只有成全。
  「將符咒佈滿素顏周邊,再將銅劍刺入素顏心口,可封印,然後將畫交由我手上,我會超度她49天徹底將她消失。」
  「大師如若我將這個銅劍刺入素顏的心臟,封印的人是素顏還是無二,如果是素顏,這般封印又有何意義,不但賠上了我朋友的命,還讓無二有了替死鬼,可以在人間任她逍遙?」
  和尚一聽,略微渾濁的眼睛突然清明,這般悟性,也許真的可以成功,看了義熙沉默了一陣,道:「要徹底封印無二,只能逼得無二獻出真身。」
  和尚說完,整個人已經閉上眼睛,義熙不知道和尚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
  現出真身,談何容易啊,來了山上一趟,反而讓她越加迷惑。
  義熙順著素顏給的地址來到屋子前面,就覺得此屋陰氣十足。
  當晚,義熙洗完臉,朱允突然來了電話,這會他應該已經被人控制,這隻手機絕對不是朱允打過來的,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女朋友,義熙拍了拍化妝水:「喂,什麼事?」
  「義熙,替我告訴素顏,允是我的,叫她別再糾纏允了。」
  果然如義熙所料,電話是朱允女朋友打過來的。
  「素顏沒有糾纏朱允。」糾纏他的人是我。
  「不要騙我了,自從允知道你去了越南找素顏,已經不見了,肯定是跟你一起去越南找素顏了,素顏是不是已經見到允了,他們在幹嘛?約會,親吻,還是上,床,叫她別再糾纏允,不然三年前的事情可就要重演了。」
  到了最後,電話裡面的聲音有點失控。
  「三年前,不是你說素顏是個賤人嗎,聽你的意思好像整件事情都是你操作的?」義熙擦擦臉,歪趟在床上,與電話那段氣急敗壞完全是反差。
  好像發現說漏了嘴,對方有些慌張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你只要告訴她別來糾纏允就可以了。」
  電話掛了,義熙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正在琢磨著今天高僧的話。
  突然感覺到床下冰涼的觸覺。
  似乎正有一雙手在緊抓她的雙腳。
  出於本能,義熙猛的從床上跳起來,掀開落地床單,動作一氣呵成,但床下空無一人。
  義熙面色嚴肅,「誰,出來!」
  義熙壯著膽子出聲,瞥見廁所邊一閃而過的黑影,義熙急忙站起來,跑過去,拉開門,裡面空無一人。
  「誰,出來,快出來,如果你不出來,我會拿狗血灑滿整個屋子,並且貼上符咒,相信你也不想這樣吧。」
  屋子裡面出奇的安靜,就是一陣陰風吹過,都能聽的到陰風中微乎其微的哭泣聲。
  義熙心裡其實很緊張,只不過她始終相信不二就是素顏,那麼纏著她的必定不是不二了。
  一想到不是無二厲鬼,義熙懸著的心稍微落了落,整個劇情中,只有無二最難搞,其他的鬼都不難搞定。
  義熙趴在洗浴台上,靜靜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因為常常看電視裡鬼片中,女鬼從背後出現,聽說鏡子裡面的是另外一個世界,也許看著鏡子,女鬼會獻身。
  該贊義熙的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片刻,鏡子裡面,義熙身後複製出來一個黑影,慢慢的與義熙的*分離,慢慢的移向義熙的旁邊,女子一身紅色旗袍,卻不見抬頭。
  義熙急忙轉頭,那人似乎還在猶豫,始終沒有現出全臉。
  嘶啞的聲音就像是從遠處傳來,帶著陣陣陰氣,聽的人毛骨悚然。
  「我原來是地主的女兒洪,我想你也知道我做的惡事了,我現在真的很後悔,想要阻止她卻又無能為力,所以才找上了你。」

  ☆、第89章 拯救越南少女〔二〕

  「我知道你的故事,你不用說了。」義熙看著紅衣女子可憐兮兮的樣子,眼眶下還留著死前沒洗乾淨的眼線,黑乎乎的一坨黏在眼睛下面,穿著一身紅色旗袍,散著一頭長髮,怎麼看怎麼糟心,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她不用說下去。
  心中的恐懼因為這份煩躁減淡了不少。
  要說無二為什麼成為厲鬼,跟眼前這個鬼絕對脫不了干係,搶了人家男人不說,還要把人家的腿給打折掉,讓無二一個女孩子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含恨而死,民國之時迷信,義熙覺得這個洪是個絕對無腦的女人。
  打無二之前也不先調查一下無二的身份,只知道一味的洩憤,無二從小就被傳言詭異晦氣,不計後果的將她害死,就不考慮後果嗎,義熙看到洪,心裡就忍不住多出幾分遷怒,心煩氣躁的很,要不是她鬧騰出來這麼多的事情,能有素顏跟她什麼事。
  不過人都死了,再大的罪過也應該沒有了。
  死有餘辜這樣的話形容洪,到底是重了點,如果當時身邊有了好長輩慢慢教,也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只能說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是可怕,素顏,無二,洪,還有她朋友。
  義熙揉了揉眉心,緩了緩疲勞感,瞧著一臉手足無措的洪,終究沒狠下心將她趕出去,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無奈感:
  「你想幹什麼,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吧。」
  女鬼洪聽到義熙的話後,面露喜色,只可惜那張花掉的臉笑起來怎麼看怎麼詭異,不忍直視,隨後聲音帶著絲絲祈求道:
  「我只是想拜託你們一定要盡快收服無二,不能讓她再這樣禍害下去。」
  洪說完,身後一陣陰風吹過,窗子無緣無故打開了,被風吹的「啪啪」作響,鋪面吹過來的風比起往日的風來的更加陰冷些,義熙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洪早已經嚇得滿臉發白。
  義熙猜到是什麼讓洪這麼害怕。
  只見洪已經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窗口。
  義熙看了看窗口,看不到任何東西,皺了皺眉,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逕直上前,在窗戶外面看了看,在沒看到無二的白影,把窗戶給關實,確定不會被吹開後,將從高僧那裡拿來的銅劍掛在窗戶上,然後房間又恢復了平靜。
  轉而又繼續了剛剛的話題。
  「這個我比你更知道,你要早點有這個醒悟,無二今時今日也不會變成厲鬼,更不會把你給害死。」義熙忍不住諷刺洪,早幹嘛去了,到死了才醒悟。
  義熙一句話,又堵得洪不敢說話,她已經知道自己錯了,變成鬼後日日反省,原以為無二會一直作惡下去,而她沒有無二的本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二作惡多端,但當她看到義熙出現,她身上不同常人的氣息,心中生出了希望,這才現身求助義熙,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義熙身上。
  義熙見她這副德行,又看她身後無人,沒再板著一個臉,只是稍稍歎了口氣問道:
  「你的丈夫呢,去哪裡了?」
  劇情中,自從洪死之後,她的丈夫也跟著消失了,義熙不知道她丈夫是害怕的躲起來了,還是已經被無二給殺了。
  見義熙提到自己的丈夫,洪不由想起了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丈夫一陣傷心,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語氣帶著幽怨輕輕道:
  「我不知道,我找遍了許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他,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可能他已經死了,也有可能他和無二在一起了,我生前會這麼對待無二,也是因為我丈夫對無二念念不忘,無二又長的比我好看,所以我才控制不住自己,把無二的腿給打殘了,害的死後禍害別人。」
  義熙也不指望真的能把洪的丈夫給找出來,遇到事就只會逃避,沒有渣男就沒有惡鬼,義熙也懶得管那渣男去了哪裡,即便是找出來了,也定不了屁用,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求人不如求己。
  也不知道她的歷練哪裡出了問題,會被扔到這樣的世界來。
  跟洪談完,義熙的手機突然響起,義熙接了電話,說是韓國那邊讓送來的人已經到了。
  讓她來驗貨。
  義熙將撞在麻袋裡面的男人扔在一樓的客廳,麻藥還沒有過,裡面的傢伙還沒醒過來,義熙就這樣將她扔在地上,然後管自己睡覺去了。
  到了半夜,義熙突然聽到隔壁的響聲。
  義熙睜開了眼睛,她睡眠想來淺,一點響聲都會把她吵醒,義熙沒有動,又仔細聽了一下確定是隔壁穿出來的聲音,才開了燈,套上衣服壯著膽子進了素顏的房間。
  房間隱隱有點亮光,義熙可以看到床上人影因為痛苦,面部猙獰,滿頭大汗,身子不停的在翻動,但似乎被人綁住了雙手雙腳,扭動的時候,雙手雙腳不見離開原地。
  「素顏,素顏,你醒醒。」
  房間裡面,素顏正在痛苦的呻,吟,義熙坐在她的身邊,拍打著她的臉,希望她能夠清醒過來,義熙知道素顏是被無二給折磨,才會這麼痛苦。
  拍醒後的素顏,看到坐在自己床邊的義熙,一臉的警惕與陌生,大約是因為精神以及身體真的很痛苦,連平日裡的偽裝都沒有裝。
  冷冷的看著義熙道:
  「你怎麼在這裡?」
  「為了個男人值得嗎?」義熙像是沒有看到素顏的樣子,隨手拿出紙巾替素顏若無其事的擦到臉上的汗,素顏見狀,更是滿面疑惑,這樣的義熙讓她陌生,猜不透義熙究竟想幹嘛,是不是全部都知道了,有些心虛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我好像不太明白,我剛剛只是做了噩夢。」
  「是嗎?做什麼噩夢,被男朋友算計的噩夢嗎?屁大的一點事情,這麼久都跨不過去,為了一個男人給無二做傀儡,你的生命就值這麼點價值,你恨我拋棄你,可是如果可以給我重來一個機會,我依然會拋棄你,你看看你現在的德行,值得我真心對你嗎,我義熙真的不需要這樣的朋友?」義熙毫不留情的說道。
  完全沒有顧忌素顏的面子打擊素顏。
  「你。。。」怎麼會知道!素顏已經沒有精力注意義熙說話的態度,而是驚恐的看著義熙,不知道義熙從何得知這一切。
  義熙當然不會告訴她她清楚所有的劇情,將手裡的紙巾扔進垃圾桶,又坐回了素顏身邊。
  不害怕,不激動,說服素顏是她要做的第一步,繼續徐徐道:
  「你現在一定是在想我怎麼知道你的想法對吧,其實很簡單,你房間裡到處都是無二的東西,你又時刻跟我講有關無二的事情,不是親身經歷又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再加上……」
  義熙看了看素顏書桌上面對於她出版書籍上面用紅筆畫出來的話,而素顏也順著義熙的目光望過去,那是她恨義熙的理由,義熙不聽她的解釋,相信旁人的話,將她拋棄,還將她的罪行寫在了小說中,讓她更加的憎恨在韓國的一切朋友。
  義熙看到素顏憤恨的眼神,歎了一口氣道:「你連我寫小說的東西都這麼在意,更何況是他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你就該明白,我是一定要殺了他的。」
  就算是義熙知道了,也不能阻止她報仇。
  以為義熙會阻止她,但讓素顏意外的是義熙的話:
  「我知道,我並沒有說要阻止你殺掉他。」
  義熙和素顏都沒有說出他的名字,但兩人都知道說的是誰,只不過心照不宣。
  義熙對於這件事情反應出來的冷靜,實在讓素顏嚇一跳,這樣的義熙,反而讓素顏不知如何說下去,也不知道接下來是不是應該照著原來計劃下去,因為她不能保證接下來,她能不能把已經知道一切的義熙利用下去。
  義熙挑眉笑笑,義熙的笑容帶著包容,輕輕淺淺的,讓人看的舒服。
  就像是被火包圍讓人難受絕望的想去死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一場毛毛雨,救不了她,卻能讓人重獲希望。
  「我知道你是一定要報仇的,所以……我把人給你帶來了,從韓國待到越南來。」
  義熙說完,在素顏不解的目光下,笑的起身出去,好一會,才見義熙拖著一個麻袋進來。
  麻袋裡面裝的好像一個人,被義熙拖著進來的時候,一直在扭動,而且不時的發出嗚嗚嗚的痛苦聲音。
  「要不要解開驗貨。」

  ☆、第90章 拯救越南少女〔三)

  這個情況下,義熙還有心情開玩笑,小清新的臉上絲毫不見膽怯,一如當初素顏認識義熙的樣子,素顏甚至覺得從前對她很好的義熙回來了。
  義熙將素顏的目光帶到麻袋上面,素顏順著視線,將目光在看到義熙拖進來的麻袋之時,先是錯愕,當猜到裡面裝的可能是誰之後,開始全身難以控制的發顫,麻袋裡面裝的那個人是她恨之入骨的滾蛋,永遠也忘不了被凌,辱,時,他冷眼旁觀的眼神,讓她多麼痛苦絕望崩潰,從此復仇就成了她活下去的動力,精神的折磨她咬著牙挺下來了,沒有人可以理解她此刻看到渣男心裡的想法,素顏看著扭動的麻袋眼神充滿了仇恨和難得的興奮。
  偌大的房間中因為素顏的笑聲,變得極其詭異。
  素顏笑著笑著就開始流眼淚。
  義熙見狀,當著素顏的面,將麻袋解開,裡面的人看到義熙之後,瞪著眼睛怒氣沖沖看著她,那眼神恨不得將義熙給吃了,義熙卻示意讓男人看後面,那男人也不傻,急忙環顧起四周來,直到看到素顏的臉,陌生,輕視,最後變得滿面驚恐。
  男人的表情變化讓素顏越加恨他,輕視,不就是他給予的嗎,陌生,自己被害的那麼慘,竟然就這樣被忘記了,該死的男人,一定要去死,去死。
  素顏的內心不知道是無二還是她自己,不受控制的朝著男人走去。
  男人瞧見素顏那仇恨的眼神,內心大駭,他知道素顏存在心要報復他,至於怎麼個報復,男人環顧四周,陰森森的好像是個郊區的房子,這種房子就是把他消然無息的殺掉都不會有人發現的,臉上恐懼更甚。
  而後竟然在素顏仇恨的目光下扭著身子趴在素顏的腳下,「嗚嗚嗚」一個勁的發出聲音,眼神祈求,義熙和素顏都明白,這個男人估計是想讓素顏念舊情放過他,未免也想的太簡單了一點,見素顏無動於衷,男人的臉上已經積著一層汗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順著臉龐滴了下來,模糊了男人的視線。
  正在這時,原本關上的大門突然「吱」的一聲開了,一陣陰風吹來,床搖動的更加厲害了,風鈴鈴鈴鈴作響,讓男人似乎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陰風陣陣,吹的剛剛出過汗的男人冷的全身發抖,看著素顏那件白色睡衣吹到肆意飛揚,卻一點也看不出美感,反而有一種鬼上身的錯覺,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男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的看著素顏。
  就在這時,素顏臉上突然勾出一個陰冷的笑容,男人心咯登一下,隨後再看那張臉,隱約看到了另外一張臉,那詭異的笑容在自己面前晃動,黑漆漆的房間裡,只看到了這張臉,其餘什麼都看不見。
  滴下來的汗水越來越多。
  可男人就是不敢動,他知道只要他一失神,他的命就沒有了。
  所以他強迫自己看著素顏,就好像這樣不會被殺死。
  突然那張鬼臉突然「哇」的變成十分猙獰恐怖,就在男人毫無防備之下,貼在他臉上,一種窒息感從心裡升起,鼻尖的氣息也少的可憐,大力的呼吸都吸不夠,明明什麼都沒有,卻讓男人嚇得失禁了。
  虧心事做多了,這種東西就更怕了,凸著眼睛看著素顏,眼眶裡充滿了血絲,兩頰的肉一直在發抖。
  洪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義熙身邊,一副小媳婦模樣站在義熙身邊,跟生前的強勢截然相反。
  洪看到被綁的男人,忍不住就想起了生前她打無二的畫面。
  其實她死後看了別人幾世的人生,看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罪魁禍首是他們男人,要教訓也應該教訓男人。
  她生前沒有領悟的道理,義熙早就看清,洪看義熙的眼神更加崇拜了。
  「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壞男人,讓他以後再敢欺負我們女人,不把女人當回事。」
  洪咬牙切齒的對著地上的男人道,說完,身子飄到了門口,將那門關合來回數次,一次次的陰風吹進屋子,把男人吹的臉色發白,差點崩潰。
  嗚嗚嗚的聲音更響亮,「不要,不要,放過我。」男人聽到自己心臟不要命的跳動,心裡拚命大喊,一個大男人臉上淚水汗水糊了整張臉,拚命的搖頭,有些好笑。
  但男人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只想離開這裡,懇求素顏能夠放過自己,他後悔了,不該為了滿足心裡的變態的快感而毀了素顏的,早知道,早知道就不這樣做了,自己也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男人算是看出來,素顏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他將希望放到了義熙身上。
  又扭到義熙身下,地面上一大片的濕濡,兩人一鬼都知道那是什麼,只見地上男人根本不管自己出了那麼大的洋相,用祈求的眼神看著義熙,希望義熙可以替他求情,放他回到韓國,義熙覺得有些好笑,剛剛還一臉憤怒,馬上就轉變了態度,這臉換的還真快,多薄情,用得著就好臉相待,用不了就恨不得殺了你,所以儘管男人求的很賣力,她無動於衷的看著男人。
  她只是希望把渣男帶過來,可以解開素顏的心結。
  素顏何曾看過這個男人這麼低賤的樣子,心裡全是報復的快感。
  義熙又問道:「要不要像他對你一樣的方式讓他嘗一嘗,不過我跟你說,我的錢全花在了把他綁架到這裡來了,根本沒錢請人,所以目前我還賒著帳,你解恨完了記得幫我付下錢,反正也是你在用。」
  義熙有些無奈的把事實說出來,這個世界上,再沒作者跟她一樣窮了。
  而素顏卻因這句話笑了,面對義熙竟然多了幾分真心,點頭道:「叫進來,用完了我會幫你付錢的。」
  「那就多謝了,我出去了,你慢慢玩。」
  素顏拉住義熙:
  「別,你別走,這都說了還原現場,這看現場版的可是有兩個人,你走了,我一個人看叫什麼還原,何況一個人看,也委實沒有意思,還不如一起看呢。」
  素顏的話,在一旁的洪狠狠的點頭,她也想看的,男人就該給點教訓。
  「對了,你叫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照理說應該叫女人的,但是男人更便宜一點,所以我叫了男人。」義熙很苦惱的說道。
  語氣中還有幾分為素顏省錢的意思。
  男人就是要男人,要讓他受到奇恥大辱,才能解心頭之恨,素顏看著義熙真心的目光,對義熙的怨氣也衝散了不少,但也只是衝散了一些,她恨韓國的所有朋友,心裡的怨氣已經結冰鞏固,牢不可破,沒有火的燃燒是沒有辦法消散,義熙的話,就像是一陣風,吹散的不過是冰上面的冰渣子罷了。
  義熙看著素顏眼中的恨意,也知道事情要循序漸進,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素顏的心結太深,一時半會解不開,微乎其微的歎了一口氣,把相機交給素顏,「吶,還差這個呢。」
  義熙請來的人都是接慣了這種活接的多了,為了不傷及自己,會先給對方喝藥,對此素顏不介意,同性生活在21世紀也算正常。
  於是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現場直播給錄下來了,當初怎麼樣對待她,她就要怎麼樣還給這個男人,這個視頻素顏是一定要公佈到網上的,讓這個男人無臉在韓國活下去。
  而無二在兩人一鬼離開之後,慢慢的現身,陰沉的臉看著義熙離開的背影。
  她的計劃要被這個人給打斷了,一定要將她殺了。
  義熙正在房間裡面寫作,無二的事情有了新進展,她靈感突然源源不斷的過來,寫著寫著,就入了夜。
  「晚上想吃炸醬麵嗎?」
  門口,素顏靠在門板上,問正在寫文的義熙。
  義熙頭未抬,筆一頓,沉思了一下道:「確實有點餓了,不過感覺炸醬麵吃的不飽,可以要求加一盤壽司嗎?」
  「好,你的食量還是跟以前一樣大。」
  義熙聳聳肩膀道:
  「沒辦法,消耗腦力,自然食量變大,不像你,依然是好身材。」
  素顏的身高在女生中算是高的人,女孩子身高上去了,穿什麼都好看。
  素顏看著義熙小清新的臉上一副艷羨的樣子愉悅了素顏,忍不住「撲哧」一笑,心情是少有的開心,沒有女孩子不喜歡被誇讚身材好的,被長的比自己好看的女孩子誇漂亮,是一件很有自豪感的事情。
  「如果你羨慕的話,可以跟我一樣,每天早上起來跑步。」素顏好心建議。
  「還是算了吧,這個時間我寧願花在睡覺上。」
  義熙唯恐素顏真的讓她跑步,連連擺手,素顏見義熙犯懶的模樣,搖搖頭,下樓做飯去了。
  義熙又開始寫作,二樓的房間比較陰森,自從她進了這個房間就知道了但今天尤其,義熙總覺得身邊有人跟她呼吸著同一片空氣,抬起頭,看到窗戶上面的身影,心一驚,以為是無二,手裡的鋼筆握了握,調整了心理狀態,然後轉頭,當看到是素顏悄然無息的站在她背後,一顆心落了下來。
  「你怎麼不叫我?」
  「叫了你好幾次了,你都沒聽見,所以就上來看看,炸醬麵已經做好了,下去吃吧。」
  「好。」義熙下去之前,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房間,沒發現任何東西,然後走到樓梯口,突然往回跑,「啪」打開房間,果然看到一個白影閃過。
  義熙勾了勾嘴角,素顏從樓梯口的聲音傳過來:「怎麼了,又跑回去。」
  「想玩玩捉迷藏來著。」
  義熙勾了勾嘴角站在房門口說道。
  義熙雖然膽小,但是破罐子破摔的也是她,你嚇她一回,她害怕的要死,你要是天天在她面前晃悠,她就卯足勁跟你幹到底,早死晚死都是死,還不如拚一拚,這也是為什麼她修煉了一百多年,就有其他千年神仙才有的道行的原因之一。
  義熙晚上吃了炸醬麵和一個壽司還是把自己給吃撐了,大晚上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聽到素顏房間再一次出來的呻吟,義熙套了一件外套就走進了素顏的房間。
  床上,一個白色的身影坐著。
  
有眼無珠與白目之人畜全都去死   無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勿惹黑闇雙王  雙王勝為王  敗者為寇  敗者唯有死孰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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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拯救越南少女〔完〕

  義熙的腳步不受控制的往房間裡面走去,「蹬蹬蹬」高跟鞋聲音在夜間狹窄的房間內變得特別的清晰,義熙的腦子裡慕名的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畫面,民國時間,少女身穿旗袍,穿著高跟鞋,抱著定情信物從遠處走來也是發出這樣的聲音。
  義熙搖了搖頭,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卻依然能聽到「蹬蹬蹬」的高跟鞋聲音,越來越近,帶著詭異的氣息,義熙知道是無二動的手腳。
  不免有些好笑,鬼就是喜歡用這樣的幻境來迷糊人類,達到嚇死人類的目的。
  義熙沒能讓無二如願,閉了閉眼睛,調增好了自己的心態,好在她的腦海裡民,清心咒,驅鬼咒有好幾本,睜開眼睛再看床上,「呼」床上的帳子開的越大了,義熙看到床上的身影也越加清晰了,可惜那風怎麼吹卻也吹不開無二前面的長髮。
  那一陣掠過無二的清風,有將義熙額頭的劉海吹的有些凌亂。
  義熙瞅了瞅窗口懸掛著的那把銅劍,心裡開始飛快思量該怎麼把銅劍握在手裡,又偷偷摸了摸口袋中的符咒,還好剛剛她藏進了褲兜,也許過會可以派上用場。
  床上的人穿著白色旗袍,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看不清那張臉,髮絲將臉全部擋住了,義熙想起無二的畫像,在死之前其實無二長的很漂亮,如果她能和情郎在一起,以後一定會是一個賢妻良母,只是世事難料。
  義熙繼續靠近她。
  「你是無二吧。」義熙試探的問道。
  床上的人一動未動,但義熙的直覺告訴她床上的那個人就是無二,那個準備把素顏當作傀儡,然後自己去禍害韓國的無二。
  義熙開始想是什麼原因,讓她突然現身,大概是她讓素顏復仇目的在一點一點的消散,無二沒有辦法將素顏囚在畫像裡當自己的傀儡,所以心急現身了,殺人滅口嗎?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人都死了,你還有什麼不甘,何必不放過活著的人呢。」
  想必那個男人也已經死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那個男人不可能還活著。
  床上的無二聽後,突然發出「卡卡卡卡」的聲音,慢慢的移動那顆腦袋,只是晃神的片刻,還沒等她明白過來,就已經近在眼前,那雙含著血淚的雙目就這樣怨恨的直逼的義熙接下來所有的話卡在喉嚨口,無法開口,身體也無法動彈。
  義熙才明白已經變成怨靈的人,根本就無法說通,何況像無二這樣怨恨的源頭都已經不存在了,就更不可能放下怨恨,魂飛湮滅。
  而義熙就算是心態再好,也經不起這種嚇,義熙失聲大叫,但因為沒有聲音的大叫根本沒有人聽到,只讓無二越發明目張膽的嚇義熙,就在這時,義熙的身子突然可以動了,義熙覺得不對勁,急忙轉身,只聽「嘩啦」一聲,義熙抬頭,原本的脫了一個角的牆紙,這時已經整張牆紙掉下來,義熙原來不知道裡面是什麼,一張畫像出現在義熙的視線中,義熙從下往上看畫像,一個身穿白色旗袍的女子,在往上就是女人的臉蛋,不看臉蛋,義熙也察覺到了一絲熟悉。
  「不要看無二的眼睛,會被詛咒。」
  素顏的聲音在腦海裡盤旋,義熙才記起來這正是無二的畫像,據說活著的人一旦看了無二的眼睛就會必死無疑。
  所以無二的畫像一般死遮住眼睛的。
  義熙才明白過來無二的意思,原來是要她看無二的雙眼啊。
  她當然要看,她又不怕無二,剛剛的驚嚇已經讓她適應,何況她已經看過無二真正的眼睛,義熙閉上眼睛回憶著無二的雙眼。
  沒有視覺的義熙聽覺,觸覺變得更加敏銳,對周圍的感知越加敏,感,她甚至能感受到百米外,小孩子哭泣的聲音,貓狗的叫聲,身後陰氣越來越重,離她越來越近,無二在靠近她,她想上她的身體取代她,那雙冰冷刺骨的雙手正在爬上她的臉頰,像攀附在她身上,怎麼甩都甩不開,義熙只覺得噁心。
  然後無二整個冰冷的身體在慢慢的攀附在她的身上,義熙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要被撕裂,一股又一股強大的怨力攻擊著義熙的魂魄,像是要把她的魂魄驅趕出她的體內。
  義熙摸了摸褲帶裡面的符咒,眼神中狠勁一閃而過。
  「義熙,義熙,你在嗎,我有事找你。」素顏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義熙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但素顏的聲音卻沒能阻止無二的動作。
  牆上出現了素顏拚命逃跑的畫面,原本前面的路突然變成了懸崖,素顏就這樣掉落了懸崖,然後被懸崖吞噬乾淨。
  素顏的聲音越來越近,而無二的雙手已經撫上了她的頭頸。
  義熙知道無二是在威脅她,要是她敢動,就會讓素顏立馬死。
  床上的燈突然亮了起來,素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同樣看到了被挾持的義熙以及無二的眼睛。
  「啊!」
  隨著素顏的聲音,「啪」燈泡爆炸,「彭」掉在地面上,義熙乘此機會,急忙從無二手裡脫身。
  「快走。」
  義熙用滾的方式,到了素顏身邊,將素顏推出門外,然後把門鎖上。
  「啪啪啪」「義熙,快開門啊。」
  可義熙連回答的聲音都沒有,跟怨鬼鬥,每一秒都不能鬆懈。
  看著無二的臉因為突發情況變得憤怒,義熙將面前的書桌擋在她與無二面前,銳利的眼神望向近在咫尺卻又似乎遠在天涯的銅劍,一咬牙,跳上書桌,飛快的跑到窗戶旁邊,一把奪下手中的銅劍。
  來不及細想,一氣呵成,電光火石之間,義熙直接刺向無二的心臟,眼前的無二突然不見了,義熙撲了一個空,站起身,保持著戰鬥狀態,環顧四周房都沒有發現無二的身影,卻在這時,整個房間開始搖搖欲墜,地面開始起伏震動,義熙低頭看著自己踩著的兩塊地板在往下陷下去。
  卯足力氣,義熙一鼓作氣,側身往旁邊完好無缺的地板撲出,「彭」的一聲摔在地上,而原本她站著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窟窿,義熙看無二,見她臉上得意洋洋,隨後又見她動用意念,還未等她調整過來,地面開始掀起來,向她撲面而來的地板,義熙地板後面無二的笑容。
  管不了這麼多了,無奈之下催動仙力,默唸咒語,丹田出現了一股弱弱的氣流,將這股氣流給提上來,在地板近在咫尺,義熙甚至能感覺到地板上面灰塵沾滿了她整張臉,「啊」將地板擋了回去,她的仙力在人間本來就受限,這樣催動那麼強大的仙力,只覺得胸口悶的可怕,全身上下更是熱血沸騰,全身都被汗水給浸透了,義熙強撐著身體,抵在後面的柱子上面。
  素顏就站在外面,聽到裡面的動靜,陷入了兩難,她找來無二的理由就是替她報仇,為此願意當無二的傀儡,永遠鎖在畫中,可是義熙把她的仇人帶到了她的面前,這兩天她想了很多,不該把生命當兒戲。
  「不,不能讓義熙出事。」
  素顏做了決定,突然轉身,將樓下的男人鬆綁。
  「跟我過來。」
  「我,我不去。」男人也知道素顏是要他去送死,他才不想死,奮力抗爭,可奈何兩天沒有吃飯的他力氣還不如素顏。
  被素顏拉住頭髮道:「由不得你。」
  將他拖到了二樓,打開門,把他推了進去。
  「無二,你要的男人已經來了,快點放了義熙。」
  突然扔進來的人,被裡面的氣場一下子給卷的支離破碎,男人還沒來得及呼救,就嚥氣了。
  義熙面色蒼白嚴肅道:
  「素顏,快點離開。」門再次被關上,這次是義熙動用的仙力。
  無二面對義熙,三番兩次殺不了義熙,真的動怒了,房間裡面捲起來一大股一大股龍捲風,地板碎片書籍都被捲了進去,幾個龍捲風正朝著義熙攻擊過去,牆壁上出現了無二,被毆打,上吊自殺,死後被欺騙的畫面,像是要分散義熙的視線,又像是在告訴義熙她的悲催命運。
  「啊!」
  義熙被攻擊到了一擊,強撐著身體,躲過無二的致命攻擊,身體已經精疲力盡,面色蒼白如紙,手上的銅劍也開始顫動,整個人搖搖欲墜。
  不過無二也好不的哪裡去,她的意念催動過了,面上已經無法維持原來的容貌,若隱若現的窟窿頭模樣。
  「義熙,快,殺了無二。」
  洪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用身子捆住無二。
  義熙知道如果她這一劍下去洪也會灰飛煙滅。
  「快呀,來不及了,我拖不動她多久的。」
  「對不起,洪,等我回到仙界,一定會給你超度。」
  義熙承諾洪,愧疚的看了一眼洪之後,站起身,催動最後的力量將銅劍刺入無二與洪的心臟。
  「啊。」
  無二看著心臟口的劍,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隨後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消失,還有洪,只是臉上掛著解脫的笑容。
  而牆面上出現了洪無憂無慮到心狠手辣,也有無二天真無邪的畫面,然後隨著兩人徹底的消失,畫面沒有了。
  「義熙,你沒事吧?」
  「吱嘎」門開了。
  素顏驚慌失措的模樣,跑到義熙旁邊扶住義熙搖搖欲墜的身體。
  「還好,素顏,我感覺自己可能要回去了,你要好好的。」
  在最後,義熙還是對素顏用了心計,愛,是素顏解脫的唯一辦法,同樣也是禁錮她邪惡的手段。
  外面已經是凌晨,天空泛著魚肚白,義熙的身體也慢慢失去了溫度,雖然身體已經耗盡了,但是靈魂越來越強大了,義熙心裡愉悅的笑了笑。

  ☆、第92章 回歸(一)

  蔣琬睜開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也許是多次穿越的習慣,她首先感受的是全身的異樣,沒有強行注入自己腦海的記憶,沒有使用別人身體的僵硬感,周圍盤旋著的靈氣告訴她,她回來了。
  蔣琬想起了恐怖世界中,體內暴漲的修為,她就知道她離回來已經不遠了,沒想到再次睜開眼睛,竟然及回來了,這次歷練,確實有極大的收貨,她現在的修為起碼是原來的兩倍,在仙界屬於中上游,稍微有些遺憾的就是長期在人界徘徊,靈魂摻雜著人氣,魂魄不夠純淨,不過只需半月就能去除身上的人氣,到時候,週身仙氣會更加充沛,不過她沒有忘記給洪超度。
  她躺在床上,雙腿彎曲交叉相疊,從墨色的長髮中挑出一股髮絲無意識的纏繞在手指上面,眼神朝著周圍轉了轉,馬上被被眼前的畫面驚到,她剛剛光顧著感受她的身體,沒有觀察周圍,這個古色古香的房間,分明不是她的房間,是個陌生,她記憶中沒有這樣的房間,心中最初的那份雀躍被打壓了下來。
  蔣琬已經經歷過了那麼多的世界,不再像以往一樣面對一個世界就一驚一乍的,眼下她托著腮,手指無意識的敲到著牆壁,她想可以通過旁人來瞭解。
  正在這時,門口一個清雅的聲音傳來:
  「師妹,快起來練劍了。」
  外邊一個陌生的聲音如春風一般鑽入蔣琬的耳邊,蔣琬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這個聲音還沒有讓她明白是哪兒聽過,她的注意力便被拉到字面意思上面去了。
  師妹?玄雲什麼時候收了大徒弟,不是都是孤身一人嗎?
  「吱嘎」
  蔣琬看著門被漸漸的打開。
  只見從門口進來一個丰神俊逸的男主,劍眉星目,體態頎長墨色長髮用一根麻繩綁在頭頂,一身再簡單不過的藍白色長衫,卻被他穿出了與眾不同的味道,唯一的配飾就是腰間那一塊紅玉,那是一把匕首形式的玉,祥雲結已經有些磨損,蔣琬猜測這玉他一定是掛不離身,隨著他的腳步,微微晃動。
  男子上前就想來摸蔣琬的頭,大約這個動作往日裡做過無數遍,很順其自然的伸過來。
  可惜蔣琬不熟悉,她已經回到了仙界,再不需要為了任務討好誰,本能的躲過那只骨節分明,寬厚溫暖的大手。
  皺著眉,流露出疏離和冷淡道:
  「你是誰?」蔣琬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面前的人見狀,先是一愣,那雙墨色的眼底閃過一道光芒,隨後淺淺笑開,似乎剛剛的那一瞬間的表情是她的錯覺,而他的笑容,蔣琬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樣的笑容,就好像山頂的白蓮盛開,高潔優雅,又好似隨處可見的小野花,讓人有絲想要親近的衝動。
  「咳咳,又鬧了,昨天就跟你說,你要再敢扮失憶,師兄可就生氣咯。」
  輕咳一聲,將原本放在桌子上面的蓮子糕用法術將它移過來,面前的人聲音溫潤如暖陽一般響起,帶著絲絲寵溺,蔣琬以前看到網上說對誰誰誰的聲音聽了就懷孕的話不信,但面前的聲音卻讓她很癡迷,這樣的聲音大概沒有捨得忍的生氣。
  「師兄?」蔣琬又輕輕嚼了嚼這兩個字。
  只聽頭頂那個聲音又道:
  「嗯,總算又叫師兄啦,乖,廚娘做了你最愛吃的蓮子糕,嘗幾塊吧,免得餓壞了。」
  「好。」蔣琬乖乖應道。
  心裡又開始范迷惑了,身體是自己的,修為回來了,可是怎麼就變成了別人的師妹了,蔣琬以前看過小說,想法就是時空錯亂了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吃著蓮子糕,如同嚼蠟,秀眉微皺,感覺到頭頂那一束目光,低頭遮住了表情不讓對方發現。
  既然對方沒有懷疑,蔣琬也不會跟他說自己不是他師妹云云的。
  不過到底不熟悉,對方顯然是個冷漠的,蔣琬因為不熟悉,也不知道說什麼,房間裡很沉默。
  「你慢慢吃,師兄還要去跟師尊說你已經醒了。」
  「好。」蔣琬如釋重負,巴不得這個叫師兄的人離開,不太熟悉,兩個人坐在一塊,空氣中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尷尬不適感。
  果然他離開之後,蔣琬便自在了不少,這才發現蓮子糕味道不錯。
  ————
  出了門口的紫胤淹去了臉上的笑意,換上了平時一貫冷漠的表情。
  走在院子裡,看著那張鞦韆,停下腳步,喃喃的道:「忘了就好,忘了就好。」
  隨後,表情瞬間一變,伸出兩隻,嘴唸咒語,從天外飛來一把長劍,長劍在空中盤旋了一圈之後,根據紫胤的一年,「嗖」的再次飛出去,然後在鞦韆周圍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轉了一圈之後,紫胤就收回了長劍。
  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紫胤轉身的時候,身後的鞦韆的那張木板上邊出現了裂痕,隨後鞦韆就像一坨爛泥一般掉在地上。
  紫胤反手向背的食指中指上面幻出了一股小火,隨意的丟在地面上已經粉身碎骨的鞦韆板桑,不過幾秒,鞦韆已經被化為灰燼。
  紫胤身後的鞦韆只剩下左右兩根隨風搖蕩的繩子,紫胤連一步都沒有停留,眼神冷漠的往前走著,將他從心往外的孤傲冷漠襯得越發明顯。
  只是認識紫胤的人還能窺見出他眉宇間的愁容,這個世上連仙都有無法解決的劫。
  李秋然看到院子裡的紫胤,跑上來抱怨道:
  「師兄,你幹嘛要這樣對待小師妹,她沒了記憶多可憐啊!」
  因為李秋然只顧著自己的話,並沒有看到紫胤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
  「她是注定成神的人,不能因為兒女情長毀了人生。」
  紫胤淡淡道。
  「唉,那我就不懂你了,既然你明知道她對你有請,你又何必再去她面前晃悠,直接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不是更好。」
  李秋然咋咋呼呼道。
  看到紫胤默不吭聲的模樣,也知道紫胤答不出了所以然,氣呼呼的轉身就走,發誓再不管紫胤跟師妹的事情了。
  「原來所有人都認為是你喜歡的是我。」
  紫胤苦笑,伸出的大手手裡幻出一瓶忘情水,再看遠處房內的人,苦澀一笑,握緊忘情水背著手大步離開。
  晚上,蔣琬睡不著,心神不寧,一個人走在湖泊周圍閒逛,湖泊清澈,周圍有幾顆幾百年的楊柳樹,期中有幾顆已經成精,蔣琬看著刻在楊柳樹上面的到此一遊,再一次感覺到了熟悉,她曾經在夢境中好像無數次見過這,很多噩夢都跟這個地方息息相關。
  「婉兒,在想什麼?」
  溫潤的聲音震的她身影一繃,紫胤從伸手將手上的斗篷預披在蔣琬身上,身側紫胤身上的檀香味纏繞了蔣琬的鼻尖,而後,感覺到肩膀上一重,一件黑色斗篷落在了她的身上,蔣琬的身體才慢慢鬆軟下來。
  蔣琬細細瞧著,是一件男士小款斗篷,但應該不是紫胤的斗篷,紫胤看上去很清瘦,但蔣琬看的出紫胤穿不下這麼小的斗篷。
  蔣琬側過頭,再次將目光看向湖面,嬉鬧的魚兒將湖面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蔣琬隱約看見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
  「想起以前的事情,我好像記得這裡我曾經做過很丟臉的事情。」
  「嗯,婉兒小時候很調皮,每到冬天,就喜歡在湖泊上面戲耍,有一次上面的冰不夠厚,你的修為又不高,沒辦法在薄冰上漂浮,所以就掉了下去,當時師兄師弟都在,你本來想在他們面前炫耀一下你的溜冰技術,沒想過會丟臉,竟然幻化做一條魚在水中待了整整一個星期才肯出來。」
  「是嗎,師兄一定對這樣的我很頭痛,看你現在說起來都是一臉無奈的表情。」
  紫胤將頭撇在一邊,微笑道:「是啊,害的被師傅罰了好多次,師妹以後一定要乖一點,不然師兄又該頭疼了。」
  「嘿嘿,那要看師兄對我好不好咯,師兄啊,前面是哪裡啊,為何他們那邊飄著雪,我們這裡還沒有飄。」
  「該是天墉城。」
  「師兄,你說哪裡雪最多,天墉城嗎?還是還有雪更大的地方。」
  蔣琬這個人愛好多變,天冷的時候嫌棄冷,天熱的時候又希望可以看到雪。
  這會天氣微涼,她已經想著漫天飄著雪的樣子了。
  「你要喜歡看雪,等到你把我給你的兩本秘籍學會了,我就帶你去天墉城。」
  「嗯。」可是師兄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哪裡雪最大。
  ————
  白天,蔣琬習劍習的有些乏了,想看看整個崑崙山。
  「呦,小師妹,這是在練習法術啊,可真是難得啊,現在不去雪山會你情郎啦?」
  一個長相妖媚女人攔住了蔣琬的去路。
  「哦,對了你那情郎可是喜歡上了其他女人,那可是龍族的公主啊,你是比不上的。」
  「你在說什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還有說完就讓開。」
  女子非但沒有讓開,不放過蔣琬道:
  「你當然不明白咯,師兄耗盡了修為將你的記憶給抹去,你怎麼可能記得,別人都以為你喜歡的是師兄,只有我知道,你喜歡的是雪山的雪妖,那雪妖一定是長的一張俊逸的臉,讓師妹神魂顛倒吧,哼,你簡直把師兄給害死了。」
  雪妖,公主,紫胤,蔣琬是一個字也聽不明白,她蔣琬不過是一個富二代,被未婚夫拋棄之後又被玄雲撿回來,好不容易成了仙之後又去人界歷練了幾百年,醒來變成了別人的師妹已經夠鬱悶了,結果還被無緣無故臭罵一頓。
  饒是蔣琬脾氣再好,也要生氣了,一運氣,擋在囂張的女人面前道:「你剛剛是什麼意思。」

  ☆、第93章 回歸(二〕捉蟲

  李雙只感覺到耳邊一陣風吹過,不等李雙反應過來這是因何而起的風,蔣琬已經站在她面前,李雙後知後覺的明白剛剛的風是因為蔣琬的移動帶動起來,可她卻連蔣琬怎麼過來的身影都看不起,有些震驚蔣琬的速度,什麼時候蔣琬的修為竟然成了那麼強。
  李雙從來都看不起蔣琬,妖魔仙三界傳聞蔣琬是神轉世,如勤加修煉一定可以重返神界,但是李雙卻覺得這話不大可信,她最看不過蔣琬,蔣琬修為平平,平日裡比劍,次次都是她勝,至此從不將蔣琬放在眼中。
  可蔣琬剛剛的速度,李雙自問以自己的修為是做不到的,難道這就是神的覺悟,一旦無牽無掛,修為就會飛躍。
  李雙心中大愕,抬頭不由自主的打量起一身青色長裙的蔣琬,蔣琬很美,卻美的讓人很不舒服,特別是那雙眼睛,就像天界瑤池,純淨的總是時刻在提醒她太過俗氣,不如蔣琬來的純淨。
  李雙站在蔣琬身邊,無法忽視的被蔣琬比下去,以往李雙還慶幸著蔣琬身上那一股不屬於仙子的天真和令人不滿的懶惰,但不知何時,那份眉宇間的天真以及懶散已經被冰冷取而代之,平白給絕美的臉上多填了一抹冷艷之色。
  要知道仙界諸多女仙都是靠修煉幾百年才能得道成仙,知道修道成仙的不易,懂得在仙界見面三分笑,望眼整個仙界,看上去友好善良的女仙多如牛毛,毫無特色,而有資本的,一生下來就是仙體的女仙又都被大仙家族寵慣了,養成了一股驕縱的氣質,身上的仙氣早被驕縱遮得一絲不剩,有冷艷氣質的女仙卻少之又少。
  李雙記得月宮的嫦娥就是擁有與身俱來的冷艷,被仙界封為女神已經長達千年,即便是現在美貌不再如從前一般驚艷,依然被很多男仙欽慕著,如今蔣琬的冷艷比嫦娥多了三分味道,更加迷人,也足以讓仙界驚艷。
  李雙被自己眼前看到的蔣琬感到煩躁,厭惡的看了一眼蔣琬的臉,頷首道:
  「我替師兄感到不值得,師兄是什麼人,也許你每天跟師兄相處不會覺得他有多麼的厲害,但他在整個崑崙山都師弟師妹眼裡,就是不一樣的,人人都崇拜他,都喜歡他,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師弟師妹羨慕你,就連我背地來也偷偷的嫉妒你。」
  「可是你委實可恨,師兄那麼護著你,你非但不領情,還把師兄害的重傷,你喜歡雪妖,為了雪妖不惜墮落為妖,為愛沖昏頭的時候有沒有稍微為整個崑崙山想一想,你是什麼身份,你有資格胡來嗎?
  仙界對你寄予厚望的同時,也防著你,只要你有一絲異常,仙界就會想辦法除掉你,絕對不會手軟,你若是執意成妖,以後即便是修煉為神,也只會成是妖神,妖神妖神,先是妖後是神,對於仙界那將會是一場多大的劫難,仙界怎麼可能會冒險放你成妖,仙界聽說了後,打算要你灰飛煙滅,而師兄卻不管不顧的替你收拾爛攤子,為你耗盡修為,我從沒看到師兄那麼狼狽過,而且你那雪妖也不是真心喜歡你,你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傷害疼你長大的師兄,蔣琬你有沒有心。」說完李雙狠狠的瞪著蔣琬,恨不得殺了蔣琬。
  蔣琬從李雙的片面可以總結出她這個身體的原主愛上了一個叫雪妖的男人,因為仙妖殊途,神邏輯!!!而蔣琬為了跟雪妖在一起,自願放棄仙身與雪妖一樣淪為妖物,卻因為她是神的轉世,仙界應該擔心原主墮妖之後,會禍害六界風險,想要殺了蔣琬,卻被她的師兄給救了,可能再救她的過程中虧了修為。
  可是雪妖是誰,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她開始懷疑是不是她這一次穿越的也是別人的身體。
  「你為什麼會說雪妖對我不是真心?」蔣琬吶吶道。
  李雙不怒反笑道:
  「呵呵,你到現在心思還在雪妖身上,師兄真可憐,不妨告訴你,雪妖要是真心,就不回娶……」
  「雙兒,師伯讓你過去一趟。」
  李雙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熟悉溫潤的聲音打斷,蔣琬尋聲望去,紫胤不止何時已經站在她身後,一頭長髮微微凌亂,蔣琬猜測他應該是從哪裡趕過來的,此時的臉色有些微沉,蔣琬看出紫胤的不高興,但是蔣琬依舊覺得紫胤很好看,即便是沉著臉的模樣還是很好看,這樣的絕色,真不明白為什麼原主會喜歡一個雪妖,難道那個雪妖又更讓原主心動的地方。
  「紫胤,你早晚會被蔣琬這個掃把星給害死。」李雙氣的有些跺腳,已經開始叫了師兄的名字,瞪著紫胤的臉,有些氣惱。
  「還不快去。」紫胤又一次重複道。
  「我不管你了。」李雙眼睛微紅的刮了蔣琬一眼。
  蔣琬覺得自己好無辜,這又跟她有什麼關係!
  見李雙走遠,耳邊那個淡淡的聲音再道:
  「看來婉兒是真的忘記了很多事情,才會輕信雙兒的話,雙兒是師伯的大弟子,平日裡其他師弟師妹都讓著她,個性難免驕縱,有時候喜歡惡作劇,你不必理會。」
  「嗯,我知道,師兄放心。」蔣琬稍微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答道,心思開始轉起來。
  蔣琬偷偷瞧了一眼紫胤的臉色,一雙劍眉微微皺著,說不上來的感覺,她怎麼有一種李雙說的是對的,紫胤說的才是謊言的錯覺,心裡的疑團卻是越來越大,她想乘著紫胤不在去雪山一趟。
  蔣琬御劍停下,穿著藍色斗篷女子尤其的醒目,站在一片雪海中,天空不停的飄著雪,卻沒有落在她的身上,站在雪海中。
  雪山正如它的名字一樣,到處的白,地面的花草樹木乍一看根本看不到,仔細瞧了瞧才看到上面也是蓋著厚厚的雪,就好像因為天氣寒冷,這些花草都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衣裙,雪山腰間被冰封的瀑布像是巨龍一般連接這雪山的底與峰,好像隨時都要騰雲駕霧一般,雪山的雪更是美的驚心動魄,山的頂端一片雪蓮沐浴在大雪中,屹立在風中飄揚,煥發出一種孤寂之美,給雪山又增了幾分色彩,雪山的盡頭與天空連在一起,就好像糾纏的癡兒怨女,蔣琬只要一眼,便愛上了這座雪山。
  「前兩天才說過再也不見,怎麼離不開我,又來見我了?」
  蔣琬瞧著一個雪球迅速的向她滾過來,被她側身避開,定睛一看,前面赫然站著一個白髮男子,一頭華髮,一身白色長袍罩身,能在這樣寒冷的地方只穿一件單衣,蔣琬便肯定這人就是雪妖。
  雪妖長的很妖艷,即便是一身白色長袍,依然遮不住他身上的妖氣,蔣琬有些嫌棄的緊了緊柳葉眉。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最讓蔣琬震驚的是那張臉,那不就是她未婚夫的臉嗎,他們之間還真是孽緣,仙界都能碰上,而她也確實夠蠢,在一個男人身上栽倒了兩次,被他的俊逸外面所迷惑,害人害己,蔣琬忍不住自嘲一笑,這會,她倒是願意相信原主就是自己了,因為一樣的蠢。
  蔣琬有些厭惡的掃了一眼雪妖後,不吭聲管自己欣賞風景,對於這張臉算是極其厭惡,感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都似乎是一中很難忍受的事情,不過還有一點,她不知道雪妖與原主的事情,她想從雪妖嘴巴裡聽到一些。
  雪妖以為蔣琬這次來就是來賠禮道歉的,自大道:「自古男人就是三妻四妾,我娶了龍族的公主,只會讓我們以後更加被別人高看一等,你為了這個事情跟我鬧了那麼多天的彆扭,實在是太不識大體了,你應該聽說過娥皇女英的故事,我們可以效仿他們,豈不是妖生一大快事。」
  雪妖對於龍族公主勢在必得,雖然那公主不過是個私生女,她的娘是水虺,而她也是半虺半龍,不過雪妖不介意,他娶的是公主背後的龍族,娶了公主就意味這跟龍族搭上了關係。
  不過蔣琬他也要。
  雪妖見蔣琬不為所動,才感覺到今天的蔣琬跟往常不一樣,畢竟以往哪一次她不是主動貼上來,他也是認定蔣琬會討好他,才會有恃無恐,只是今天倒是奇怪了,愣是一動不動不理她,雪妖以為是蔣琬欲擒故縱,平日裡,蔣琬是一眼能望到底的,雪妖也膩了這種味道,如今看蔣琬換了方式來對他,非但沒有覺得煩惱,反而心底生出了一絲興味。
  也樂的好脾氣去討好蔣琬,陪蔣琬玩耍,畢竟她是神轉世的身份略有耳聞,得到神的助力,他成為妖界之王指日可待,雪妖想到這裡,看著蔣琬的眼神更加熱切,才發現近日的蔣琬尤其的美,比妖界的第一大美人還要沒上兩分,那身上的冷艷撩的他心裡癢癢的,不知道放在身下是不是如現在這般冷艷,還是會變得熱情如火。
  感覺到了他那灼灼的目光,秀眉微皺,蔣琬不著痕跡的移開幾步。
  雪妖見她臉色還未緩過來,不高興的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不耐,面色卻依舊如剛剛一般討好,畢竟今日的蔣琬待得起他的討好,「別生氣了,你要知道你永遠都是我最重要的女人。」說完,就想像以前一樣擁抱蔣琬,卻被蔣琬小心避開。
  雪妖有些尷尬,臉色掛著濃濃的不虞,要是平時蔣琬肯定服軟,可現在就像是沒看到一般。
  雪妖心裡發堵:
  「你這是怎麼回事,生氣也要有個度,別給臉不要臉,你欲擒故縱不就是希望我在乎你嗎,我現在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真的讓我放棄龍族的公主,告訴你,不肯能,我是必須要娶她的。」
  「我來不過是來看看以前把我迷得神魂顛倒的雪妖到底是什麼個人,師姐說我為了你不惜害的從小疼我的師兄重傷,所以好奇的不得了,現在看了才發現不過如此,我以前肯定是眼睛瞎了,身邊那麼多比你好的人,我看不到,非看中你這種渣男,我真恨不得穿越到喜歡你的時候,然後狠狠的給自己幾個巴掌,讓自己清醒清醒。」
  蔣琬這才開口。
  雪妖聽到蔣琬不屑的口氣跟嫌棄的臉色,他哪裡受過蔣琬這種氣,氣的兩頰兩塊肉跳動,神色陰霾,指著蔣琬打罵道:
  「你,你,哼,這可是你說的,你別後悔,到時候就算你再道歉,我都不會娶你,公主更不會讓你來分享我,到時候,你最多就只能是個丫鬟身份來服飾我,妾是沒得當了。」
  雪妖不相信蔣琬是真的不喜歡他,喜歡他喜歡的那麼厲害,怎麼可能說忘就我,威脅蔣琬。

  ☆、第94章 回歸(三〕抓蟲

  「你好吵,放心吧,我連你的妻位都看不上,更別說稀罕妾位了。」蔣琬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很是厭煩一直唧唧喳喳的雪妖,因為雪妖打擾了她欣賞風景的興致,連看著剛剛覺得美極了的雪山也變得興趣缺缺。
  蔣琬看雪妖的時候毫不掩飾她對雪妖的厭惡,硬是把雪妖的氣惱逼到了一個巔峰。
  雪妖算是妖界絕對說的上話的人,300年前的魔妖大戰,雪妖以一人之力,冰封魔界四分之一的土地,害的魔族損失慘重,他的本事就是現在的妖王都要敬他三分,更別說小嘍嘍了,造成雪妖傲慢自大的個性,看到蔣琬如此不識大體,善妒,一陣煩厭,更加偏向龍族公主。
  不過看到蔣琬為自己吃醋,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甚至放棄仙身,雪妖還是一陣得意,虛榮心猛漲。
  這才壓下自己的厭煩,好聲好氣道:
  「婉妹,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你到底要不要做我的妾?」
  蔣琬實在厭煩雪妖,這妖跟仙的腦袋難道不一樣嗎,都這麼說了,還沒有理解她的意思?
  他不走,她走就是了,蔣琬理也不想理雪妖,掏了掏耳朵,背對著雪妖走向離雪妖比較遠的地方繼續欣賞雪景,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紫胤,不知道師兄會不會也喜歡這樣的景色,想像著紫胤看到這片雪的反應,嗯,應該是擺著一張與平日裡毫無區別的臉,蔣琬心頭有些失望,就不能露出驚喜的模樣嗎,不過知道紫胤最疼她,到時候她拉他來看就好了。
  蔣琬在這個世界裡面第一個認識的就是紫胤,紫胤對她極好,再加上蔣琬心中對紫胤總有著說似有若無的熟悉感,忍不住親近他,這是蔣琬對於一個人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她不反抗紫胤的靠近也樂意親近他,但蔣琬覺得這不是喜歡,而是習慣,習慣了紫胤的陪伴,所以愛親近他。
  蔣琬看著一片平坦空曠的雪地,心頭突然生出幾分詩情畫意來,伸出雙手,攤平向上,幻出一把鋒利長劍,這是紫胤送與蔣琬的莫邪劍,據說這是紫胤在人界走了十幾年才找到的莫邪劍,只可惜干將沒能找到,不然雙劍合璧,不然一定威力無窮。
  蔣琬的動作如流水一般,似夢似幻,在地上舞動著,一般修為低下的人是看不起她的招式的,而雪妖修為已經有千年,但即便是如此,也只能勉強看清楚,有些複雜之處,雪妖也沒法看清楚。
  雪妖發現蔣琬修為大進,有些震驚,盯著蔣琬許久,才確定這就是他以前認識的蔣琬,可現在的蔣琬卻給人很陌生,雪妖這才開始回憶剛剛蔣琬孤傲的眼神已經漠視他的態度,皺了皺眉,難道是真的看不上他了,不會,前兩天還愛他愛的死去活來,轉眼就不愛了,怎麼可能。
  但雪妖心中就是有這麼一個聲音告訴他,蔣琬已經不是那個視他如命的蔣琬了,這種脫離他控制的感覺實在有些不美妙,蔣琬不應該這樣,她應該跟在他的後面卑微的仰望著他,而他的一個眼神對於蔣琬來說應該是如同恩賜,這才是他跟蔣琬相處的模式。
  雪妖覺得自己已經被忽略很久了,正欲開口提醒蔣琬,天外飛來一條上身是龍身,下身是水虺的怪東西,身形及其古怪難看,在蔣琬的頭頂盤旋了一圈,像是在示威一般,鼻孔裡面喘著龍氣,隨後又放到雪妖身邊,只見一團白煙之後,那怪物幻化成為一個人影。
  長相極其美艷,身上有仙氣,但不止為何,看到的人不會認為眼前這個妖物是仙子,而是將她歸類為妖一類。
  蔣琬餘光一瞄,知道這就是雪妖口中的龍族公主,公主?呵呵,一個不被仙界承認的異類,也能叫公主,龍王也越來越狂妄了,公主豈是他說是就是的,天帝根本沒有冊封過,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個比丫鬟高級的怪物,也只能依靠龍王的庇護才能得以生存,天帝早就看目中無人的龍王不順眼,已經開始扶持下一任龍王,很顯然,天帝是要讓其他人來接替龍王的位置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她要不要助天帝一臂之力。
  讓天帝欠她一個人情,放著以後有機會用。
  蔣琬想到這裡,閉上眼睛,拋去雜念,心無旁騖的開始作畫,蔣琬行雲流水,在雪地見不停的變化著自己的位置。
  「檀郎,這就是你說的蔣琬嗎,比起我可是差遠了。」
  而後,蔣琬才收回莫邪劍,清風一吹,將地面上多餘的雪吹散開去,一幅清明上河圖就這樣展露在三人面前。
  雪妖和龍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蔣琬,何時這個修為低下,天真散漫的蔣琬有這麼一手畫工。
  龍珊看著蔣琬那傾城容貌,也虧得她以往給雪妖的印象,讓雪妖一時忽視了蔣琬這般出色容貌,龍珊從小就知道什麼都要靠自己去努力,她半仙半妖,仙家看不上她,父王只得在妖界幫她物色夫婿,而雪妖有勇有謀,父王覺得將來必定有一番作為,囑咐龍珊好好抓住雪妖,好在她隨了母親那嫵媚的容貌,不過幾月,雪妖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當然,她啊,要是有你一半乖巧,我就心滿意足了。」說完,雪妖勾起妖龍的下巴一親芳澤。
  妖龍臉色一紅,有些得意的看著一旁被孤立的蔣琬,「看來檀郎還是心悅我更多一些。」
  龍珊的整個身子幾乎都掛在雪妖身上。
  蔣琬看著這覺得有些噁心,她突然覺得了前世被有著一樣容貌的男人玩弄感情的她是多麼的愚蠢,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她真心相待。
  「呵呵呵呵,檀郎,仙子一定是吃醋了,我想會會這位蔣琬仙子,順帶替檀郎教訓教訓她,也讓她明白以夫為天的道理。」
  龍珊掛在雪妖身上,用大胸蹭了蹭雪妖的胳膊,雪妖血氣方剛,平日裡也從不委屈了自己,他與龍珊早有夫妻之實,被龍珊一挑撥,只覺得心猿意馬,恨不得立馬抱起龍珊往屋內走去,這會龍珊替要求,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何況她全是為了自己。
  雪妖沒有看到龍珊眼中的算計,他這人對女人向來自負,認為沒有女人能擋得住他的魅力,所以根本沒想過龍珊是真的想要害蔣琬。
  女人的嫉妒心有時候比任何東西都可怕,龍珊看到蔣琬就想毀了蔣琬。
  龍珊在龍族的待遇其實還算可以,能學到不少法術,而且也沒有像別的大家小姐一樣孤弱寡聞,對於仙界的事情也略有所聞,知道蔣琬是中看不中用,資質平平,不足為懼,才會這番大言不慚。
  「還是龍妹最心疼我。」
  雪妖與妖龍當著蔣琬的面大秀恩愛,雪妖像是故意刺激蔣琬,見蔣琬不為所動,越發親暱起來,逗得妖龍咯咯大笑。
  「噁心。」蔣琬不屑嘟囔了一句,正在大秀恩愛的兩人均是一愣,沒想過蔣琬會這麼說,妖龍有些惱怒,手中幻化出長鞭,發出致命一擊,向蔣琬攻擊去。
  那是父王教給她的大招,一旦被打中,就是不死也去半條命。
  龍珊最想的就是毀了蔣琬的那張臉,所以攻擊過去對準的是蔣琬的臉。
  剛剛還能聽到飛禽走獸的聲音,因為龍珊的招式,一下子將所有的都給嚇跑了。
  眼前這招,就算是蔣琬實打實接下,都不可能受傷,根本不足為懼,勾起冷冷的笑意,正當蔣琬想要將這招反擊給龍珊之時,一道紫光突然現身,那不染凡塵的謫仙身影赫然站在蔣琬身邊,只見紫胤大手一揮將龍珊的進攻給毫不客氣的彈了回去,龍珊沒有料到紫胤會出現,一下子被擊中,往後飛了10米左右,重重的摔在地上。
  「哇。」
  胸口如被灼燒了一般,疼的要命,龍珊當場就噴出了一口血。
  「師兄。」
  蔣琬糯糯的叫道,看到紫胤將龍珊給打了回去,心情倍兒好,就好像終於有人替她出去了。
  紫胤卻以為是他將龍珊擊倒,這樣就可以正大光明站在雪妖身邊而開心。
  紫胤心中再一次感到失落,半闔眼睛,假裝沒有看到淡淡道:
  「雪山的雪雖然美,但透著妖氣,你的仙身不知為什麼染了太多混雜之氣,最好不要再沾染妖氣,對你修行不易。」
  「龍妹你沒事吧。」
  蔣琬根本沒有理睬地上的兩人,對著紫胤道:「我明白的,就是想來看看雪山,確實很美。」
  果然有雪妖的地方,蔣琬就會癡迷,即便是失意了還是會不自覺的被雪妖吸引。
  不光紫胤這麼想,抱住龍珊的雪妖更是這麼覺得,看到蔣琬一臉燦爛的笑容,暗恨她壞自己的好事,龍珊受傷,龍王一定會怪罪在自己身上,平白給他與龍王之間橫了一道裂痕,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有機會受他器重,這一切都怪蔣琬,雪妖衝著蔣琬大叫,一副蔣琬罪無可恕的模樣道:
  「蔣琬,你還不過來道歉。」
  蔣琬先是看了一眼雪妖那張被扭曲了的俊臉,再看紫胤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擔憂以及失落又道:「不過看一次足矣,再多就膩了,倒是天墉城的雪更耐看一些,師兄,我們回去吧。」
  「好。」紫胤淺淺笑開。
  雪妖何時被這樣忽視,指著蔣琬道:「蔣琬,你欺人太甚,龍妹不過是想幫我管管你,你看你將她傷成什麼樣子,你現在竟然沒有一點愧疚感!」
  「我師兄要是不反擊,估計這樣下場的人就是我,這樣,我難道還需要愧疚感?」
  
有眼無珠與白目之人畜全都去死   無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勿惹黑闇雙王  雙王勝為王  敗者為寇  敗者唯有死孰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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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回歸(四)

  「哼,狡辯。」雪妖已經把蔣琬歸類為一個為了愛不達目的的人,根本不想聽她解釋,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要找好替罪羊,蔣琬要是走了誰來背龍珊這個黑鍋,他的實力還不足以跟妖王抗爭,想要坐上妖王這個位置,眼前龍王的一臂之力至關重要,所以龍珊出事一定要有個人站出來,這個人不能是他,就只能是蔣琬,雪妖瞪了一眼蔣琬,心裡暗道:真是一個掃把星,好端端的婚事險些被她毀了,做錯了事情還不主動站出來竟然想逃跑,真的太不識相了。
  雪妖習慣了以往對蔣琬惡聲惡氣的模樣,根本沒有轉變態度,依舊如一樣一般,橫眉豎眼的瞪著蔣琬道:
  「不許走,你今天不給龍妹,以及整個龍族道歉,我就不讓你走。」
  雪妖誓死不讓蔣琬走。
  而躺在地上的龍珊心中無限得意,一臉感動的看著雪妖。
  「檀郎,你對我真好。」本想勾一個妖媚的笑容給雪妖,奈何她臉上是血,身體已經開始顯原型,所以笑容觸目驚心,愛好美女的雪妖有些不忍再看,裝似為龍珊出氣,瞪著蔣琬很失望道:「婉兒,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狠手辣,我都不認識你了。」
  蔣琬聽到雪妖的妖邏輯,真恨不得撬開雪妖的腦袋看看他的結構,是龍珊先來挑戰她,六界決鬥,素來生死由命,即便蔣琬真的殺了龍珊,龍族又能怎樣?何況是龍珊起的頭,那招也是龍珊先攻擊的她,師兄只不過把這龍珊給她的招,還給龍珊罷了,怎麼到最後成了她的錯了。
  雪妖為了一己私慾,讓她背這個黑鍋想法也讓蔣琬覺得很好笑。
  蔣琬看著地上吐了一臉血的龍珊,腹部以下已經顯出原型,上身的原型也在若隱若現。
  真的好想說一句真身好醜。
  還想說一句醜人多作怪。
  蔣琬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冰冷看了雪妖一眼,轉而對紫胤道:
  「師兄啊,你還記得師傅交給咱們的那一套打狗仙術嗎,要不要我們一起試試,一定很好玩的。」
  蔣琬瞇著眼睛看著紫胤,像一個索要糖果的小女孩。
  這樣的蔣琬,紫胤根本無法拒絕,摸摸蔣琬的頭道:「師兄教訓他就好,你只要待在一旁看就可以了」。
  蔣琬的話雪妖一字不漏的聽在耳朵裡,把他形容成狗,氣的七竅生煙,眼神中噴射著怒火瞪著蔣琬恨不得教訓她,但看到的是紫胤與蔣琬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暱樣子,再次刺激到雪妖,紫胤那個位置曾經是他的專屬位置,蔣琬果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枉費他娶龍珊的時候,還為蔣琬爭取過要給蔣琬抬為貴妾的想法。
  現在看來,她只適合暖床丫鬟,狗,真是可恨,等要了她一定讓她嘗嘗什麼叫狗,雪妖此時已經放下龍珊,站在蔣琬對面,警告道:「蔣琬,你別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狗,看招。」
  雪妖已經忍無可忍,說完,乘其不備直擊蔣琬要害,隨後一氣呵成,招招斃命。
  卻被蔣琬輕鬆的避開了。
  被雪妖擊中的地面出現了幾個大大的窟窿。
  「婉兒,你沒事吧?」紫胤沒料到雪妖會這麼無恥,對待蔣琬,曾經愛他如命的女人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
  蔣琬對紫胤搖頭,表示沒事,紫胤一顆心放下來後,決定好好教訓雪妖,紫胤嘴唇一抿,冷硬的唇角越發冰冷,他的婉兒,平日裡罵都捨不得罵,更別說懲罰了,當著他的面,雪妖都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付師妹,別說是平時了,雪妖簡直欺人太甚。
  「婉兒,師兄就讓你看看真正的打狗仙法。」
  片刻間,紫胤的身影已經如幻影一飛了出去,墨色的長髮與藍白色長衫化為一體,面容淡然,漫天的雪開始下得越來越大,蔣琬感覺到天氣越來越冷,雪妖已經動用法術,只見雪妖身邊的地面上突然幻化出一把雪劍,從地上往紫胤的方向衝過來,到了紫胤面前,已經在紫胤的面前,蔣琬的心一提,手上已經開始使力,她擔心師兄被傷到,而紫胤只是伸出兩指,穩穩的接住了雪劍,在雪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雪劍已經被火給燃化了。
  周圍從開始的紛飛的大雪一點點的不聽雪妖的使喚,慢慢的開始圍繞在紫胤的面前,越轉越大,越轉越快,開始只是一個小球,隨後慢慢變大,原先只將周圍的雪給吸引過來,慢慢的越來越遠的雪都給吸引了過來,雪球從一個變成兩個,三個,四個,無數個,而雪妖看到這副畫面大驚失色,愣在原地忘了反應。
  就在這時,紫胤前面的雪球開始向雪妖攻擊,雪妖面前,一張雪球形成的大網將他整個人給罩住,原本還在運氣攻擊紫胤的雪妖被自己發出去的招數擊中,雪妖摀住胸口,還沒緩過來,就看見一大片的雪球撲面而來,他被雪球擊倒在地,雪妖狼狽摔倒,強大的攻擊讓他一直往後退,身體在地面上留下了常常的拖痕,畫面好看至極,蔣琬覺得雪景都比不上這個畫面。
  「啊!」只聽雪妖摔在了龍珊的身上,龍珊的胸口再被一擊,再承受不住傷勢,暈厥過去。
  紫胤從不是一個好人,雪妖敢這樣傷害蔣琬,紫胤覺得如此還不夠解恨,再一次揚起手,卻在這時候聽到了蔣琬的聲音。
  「師兄。」
  紫胤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
  蔣琬跑上來拉住紫胤的手,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地上如螻蟻一般的雪妖,然後轉而對紫胤道:
  「師兄好厲害,果然是打狗專用的法術,把雪妖打的落花流水,看的我心情暢快,我覺得我以前眼睛真瞎,竟然會看上雪妖,實在辱沒了我身為神轉世的身份。」
  「你喜歡他,自然是有他的優點的。」
  這一次紫胤沒有反駁蔣琬的話,默認了蔣琬曾經喜歡過雪妖,因為他對於蔣琬剛剛的阻止有些生氣了。
  「不管以前了,現在我覺得他給師兄提鞋都不配。」
  「等你恢復記憶……」就不這樣想了。
  紫胤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後,急忙住口,沒把最後一句說出來。
  只見蔣琬直接擺手搖頭,認真的看著紫胤道:
  「不會,有些人,一旦厭惡了,就再不會入眼。」
  一旦厭惡了,就再不會入眼,是真的不愛了,所以剛剛不是有意打斷他教訓雪妖的是嗎,紫胤聽到這句話,只覺得耳邊有煙花盛開的聲音。
  「走吧。」蔣琬乘著紫胤發愣,牽著紫胤的手離開。
  雪妖本來想要上前拉住蔣琬,讓蔣琬陪他一起去龍王那邊請罪,到時候龍王就不會將所有的責任都怪罪在他的身上,可是看到紫胤那張冰冷的臉,雪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恨恨的看著蔣琬與紫胤離開,今天的臉面都丟盡了,此仇不報非雪妖。
  眼下他已經沒有心思去追逐蔣琬,蔣琬是神的轉世也不一定是真,但龍珊卻是真正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女人,看著地上已經昏迷不醒的龍珊,雪妖咬咬牙,只得耗修為替龍珊療傷。
  回去的路上,蔣琬餘光瞧見了山峰站著的妖王狐妖,突然覺得大快人心。
  「笑什麼?」
  「哦,只是覺得妖界也是一樣的勾心鬥角,還是崑崙山最好,有師兄護著,哪裡都是淨土。」
  想必雪妖馬上就要如臨大敵了。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會討我歡心。」
  紫胤被蔣琬逗笑了,臉上的笑意如同冰山突然融化一般,蔣琬忍不住把眼神放在紫胤的臉上好幾秒。
  蔣琬的反應讓紫胤很歡喜,他還以為蔣琬看到雪妖之後會再一次不管不顧,卻沒想到蔣琬可以看清雪妖,並且再不任意妄為,現在更是因為他失了神,幾百年來,紫胤第一次開心的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蔣琬回到崑崙山之後,就比以往越加努力修煉,她本來的修為就不差,又有紫胤在一旁幫著。
  「師兄,你看看,這一招,是不是這樣使。」
  蔣琬比劃著招式讓紫胤看看哪裡錯了。
  這套法術是從蔣琬在藏書閣裡找到的,能吸收周圍全部靈氣為自己所用,蔣琬當時覺得法術簡單有趣,平日裡比劃著玩,只是練了才發現是哪裡不對勁,怎麼樣都達不到想要的效果。
  「不對,應該是這樣。」紫胤搖搖頭,見蔣琬的姿勢都不在要求內,上前幫蔣琬糾正。
  「你看,這個招式,丹田要運氣。」紫胤的手輕輕的放到蔣琬的丹田,蔣琬練劍,身上穿著一件夏日裡才穿的綢質長裙,因為出過汗,身體有些敏感,感覺到紫胤的那雙手在自己的丹田處,蔣琬忍不住身體有些僵硬,而紫胤的衣袖與長髮拂過蔣琬的臉頰,蔣琬根本沒有辦法控制,整張臉跟燒了似得。
  「學會了嗎?」
  「啊,哦,學,學會了,學會了。」蔣琬磕磕碰碰的說完,不敢看紫胤。
  「婉兒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然臉怎麼紅成這個樣子。
  紫胤湊近一點,蔣琬連連後退。
  「啊,沒有啊,我很好,很好。」
  「我看看。」紫胤被蔣琬的後退有些傷到,但是和蔣琬的身體比起來,這個不重要,不相信蔣琬的措辭,他看蔣琬非比尋常的臉色,認定她是生病了。
  不然怎麼會臉這麼紅,醫術上說臉色發紅,可能得了傷寒,這個非同小可。
  紫胤皺了皺眉,把自己身上的外套套在蔣琬身上,嘴上道:「天氣冷了,別著涼了,不然又生病了,到時候師兄可不負責給你送藥。」
  蔣琬是有苦難言,鼻尖聞到紫胤身上屬於紫胤淡淡的香,臉就沒辦法燒下去,本來想要離紫胤遠一些的想法被泡湯了。
  這時,紫胤的髮絲突然又掉出一縷,拂過蔣琬的臉頰,癢癢的,就好像有人輕輕碰過蔣琬的臉頰,蔣琬的臉上已經能趕上火燒雲了,身邊紫胤一直在,蔣琬知道她的臉只會越來越紅,蔣琬只想趕緊撤離紫胤身邊。
  「婉兒,你怎麼臉紅的越發厲害了?」
  紫胤越加擔心了。
  蔣琬根本不敢看紫胤,要麼低頭,要麼左顧右盼:
  「哦,可能是太熱了,對呀,就是太熱了,熱死了熱死了,師兄,我去洗個澡,先不練了。」
  蔣琬用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抬頭剛好撞上了紫胤那雙清澈的眼睛,雙手一頓,身子一僵,然後突然落荒而逃。
  跑進房間,蔣琬急忙關上房門,好險,差點就被看出來了。

  ☆、第96章 回歸(五)

  而妖界,正如蔣琬所說,妖王對雪妖虎視眈眈,早就想除掉雪妖,而蔣琬給了妖王一個除掉雪妖的最佳時機。
  「檀郎,謝謝你為我療傷。」
  龍珊再醒來,已經感覺到身體恢復的差不多,再看身後面色不佳的雪妖,斷定給她療傷的是雪妖。
  龍珊被雪妖的「真心」感動,不顧自己身上一件白色單衣,毫無廉恥的撲進雪妖懷裡,兩人在雪中僅僅依偎在一起。
  當然龍珊除了感動之外,更多的是得意,嘴角勾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
  雪妖救她,滿足了她作為女人的虛榮心,對比蔣琬雪妖可是連說話都是惡聲惡氣的,龍珊覺得雪妖一定厭惡死了蔣琬,愛慘了她,她不妖不仙怎麼了,蔣琬是神轉世怎麼了,先來後到,什麼狗屁笑話,管他前面是你的還是別人的,搶來了就是她的,龍珊一直覺得搶來的比起別人自動送上門的尤其的香。
  而龍珊不知道的是蔣琬對於雪妖早就沒了當初的寶貝,恨不得他們狗男女可以生生死死在一起。
  蔣琬甚至懷疑前世那個未婚夫背後的小三也是長的跟龍珊一樣的臉,那真當是印證了她的那個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願望。
  不過這些雪妖和龍珊是不知情的,眼前兩人比起先前更親暱了一些。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雪妖忍下不適,一臉溫和的跟龍珊講道。
  龍珊修為不比他,他原以為就算修為低,自愈能力還是有的,蔣琬曾經為雪妖擋過劍,受過重傷,當時雪妖捨不得耗修為救蔣琬,只將她拖到了自己的住處,給她蓋了一條被子,死或者活,全看她的造化,令人驚訝的是,兩個時辰後,雪妖再探蔣琬的脈象,傷勢已經接近痊癒,當時只是蔣琬的治癒能力,並沒有想太多,但如今看到龍珊連基本的自愈能力都沒有,剛剛是他耗盡修為的替龍珊療傷,心疼的同時,心中對蔣琬起了濃濃的疑心,她可能真的是神轉世,不然怎麼會有這麼神速的治癒能力。
  雪妖開始隱隱有些後悔剛剛對蔣琬的態度,他覺得蔣琬對他的好處,可能遠遠不止他認為的那些。
  「檀郎,你在想什麼呢?」
  龍珊看著雪妖死心塌地的眼神,讓雪妖明白龍珊的感情是他能夠利用的,也是一定要利用的,吻了吻龍珊的臉道:「替你心疼,你接了蔣琬的那掌昏迷不醒,我恨不得陪著你一起去死。」
  「檀郎,不許你這麼說,你放心,今日的仇我一定會報。」
  「嗯,龍妹放心,等我將蔣琬娶進門,你怎麼虐她都行。」
  「檀郎你真好。」
  龍珊躺在雪妖的懷裡,含情脈脈的看著雪妖,在雪妖胸口畫著圈圈,雪妖立馬心猿意馬起來,手也開始在龍珊身上不規矩起來。
  才不過片刻,龍珊的身上就只剩下肚兜了。
  「檀郎,冷。」龍珊貼的雪妖越緊了。
  「過會就熱了。」
  做那種事情來,雪妖已經顧不得龍珊的情緒以及感受,喘著氣,隨口糊弄龍珊。
  「嘖嘖,看來我是打擾你們夫妻鶼鰈情深了。」
  礙事熟悉的聲音傳入亢奮的兩人耳朵,龍珊見有人,急忙將頭也一併躲進雪妖的懷裡,而雪妖則是抬起頭怒瞪聲音處,在看到竟然是妖王,心生警惕說道:「妖王,你怎麼在此?」
  「當然是來乘人之危的。」
  沒想到妖王會如此直接,雪妖身負重傷,根本不是妖王的對手,再觀察周圍根本沒有逃生之處,看來妖王早就恭候多時,看中他沒辦法逃脫才現身,自己真的太大意了,雪妖悔恨自己這麼容易的放蔣琬以及紫胤離開,若是她們在,總不會讓他遇害,眼下,龍珊也重傷在身,兩人都不是妖王的對手,如果妖王現在殺了他,也是易如反掌。
  「你,卑鄙。」雪妖指著妖王罵道。
  龍珊感受到雪妖的不安,知道妖王跟他一向不對盤,「檀郎,怎麼辦?」
  妖王根本沒拿雪妖的話當回事,反而諷刺起雪妖來,「我若不是乘著這會要了你的命,等你娶了龍族公主反過來對付我嗎,雪妖你真蠢,蔣琬這樣的神仙不要,偏要一個妖不妖,仙不仙的掃把星,你咋麼不想想我為何處處忍著你,還不是你身邊有蔣琬,誠然,龍珊給你帶來龍族這個靠山讓你實力大增,可是,我妖王掌管妖界數千年,也不是吃素的,我最擔心的是蔣琬對你死心塌地,以後成為妖神,助你稱霸六屆,到時候我一定也難逃一死,或者書我是第一個死在妖神劍下的那個,不過現在不會有這個顧慮了,明顯人家仙子已經看不上你了,對吧?」
  雪妖聽到妖王的分析,才暗道自己糊塗,蔣琬如果為妖,那就是妖神,那麼他稱霸妖界,甚至六界指日可待,可惜,卻被他給毀了,心疼蔣琬的離開,看妖王咄咄逼人,雪妖心中焦急,整個人顯得有些小家子氣,現在的雪妖,根本來妖都吸引不了,只見雪妖有些心虛道:
  「你,你休得胡說,婉兒,婉兒最是喜歡我,我說一句話,她不敢不從,你要是殺了我,她一定會替我報仇,妖王,你要想清楚?」
  如果能逃過今日,一定要找到蔣琬,好好跟她解釋解釋。
  「為你報仇,我很期待你死了她會為你報仇。」
  妖王說的當然是反話,蔣琬與雪妖那一幕,他早已經看的清楚,又怎麼會相信雪妖的話,雪妖也就糊弄糊弄小妖小鬼。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妖王二話不說,伸出一掌劈向雪妖,雪妖勉強擋住,卻已經精疲力盡,可見再也接不了下一掌,這時,雪妖突然對龍珊道:龍妹,你走開。」雪妖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也知道龍珊是唯一能救他一線生機的人,才這麼對龍珊說。
  妖王再出手,雪妖根本連一掌都接不了,直接倒在地上便再沒有起來。
  妖王見狀,勾出了諷刺的笑容。
  「檀郎!」看到地上的屍體,龍珊失聲叫道。
  隨後仇視的看著妖王,「你殺了我的檀郎,我要替檀郎報仇。」
  「你也可以救他。」
  「你們龍族有一顆龍珠,是可以讓人起死回生,讓你的檀郎吃下那顆龍珠,你的檀郎就會醒了。」
  「不行,那是龍宮之寶,怎麼可以……」龍珊為難的搖頭,如果她偷了龍珠,父王,父王一定會生氣的,父王生氣,就不會讓她做公主了,到時候自己沒了龍族的庇佑,就真的成為一個怪物,不行不行。
  「你的檀郎到死都想著你,你自己好好考慮,畢竟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了。」
  妖王哈哈笑道。
  即使龍珊把雪妖救起,對他也造不出威脅,生死倫理,怎麼可以隨意逆轉,龍珊要是真讓雪妖吃下去,仙界會捉拿雪妖,龍族也因此會受連累。
  怎麼樣,他都是雙贏。
  妖王的笑聲隨著他的身影慢慢消失,龍珊聽的毛骨悚然。
  看著地上虛弱的雪妖,龍珊心中確實在不停的天人交戰,雪妖一定是愛她的,等偷了龍珠她就可以跟雪妖長相廝守,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龍珊最後決定偷龍珠救雪妖。
  而她的這個想法也以為,龍族走向滅亡。
  ————
  崑崙山上的小竹林,蔣琬持筆正在寫對聯,一身青衫的蔣琬與小竹林融為一體。
  「師妹?」
  蔣琬抬頭,清麗的眼眸看著走近的紫胤,溫潤的聲音聽著蔣琬如同沐浴在春風中,又似崑崙後山泉水流動的聲音,聽的人舒服清爽。
  難得揚起了一個微笑,嘴角勾出了小弧度,露出了嘴角的酒窩,使得笑容越加醉人。
  「師兄,有事?」
  紫胤看著蔣琬陽光下炫目的容貌,不知道聽到接下來的消息臉上的笑容會不會消失,有些艱難的說道:
  「龍族來信,龍族公主大婚,想請我們崑崙山弟子參加,中間特別提到你要出席,師傅去人間遊歷了,所以我陪你去。」
  「好的,師兄。」蔣琬淡淡道,隨後將注意力又放在了對聯上面。
  「你不難過?」
  「難過什麼,不是說了再不會入自己的眼,還能難過什麼,師兄啊,你才華橫溢,幫我抄幾幅對聯吧,我昨天看到一盞來自人間一個小部落的孔明燈,拿來一看,竟然是想求上天賜給他們部落家家戶戶一副對聯這種簡單的願望,貧窮如此,怪可憐的,就想待會給他們送過去。」
  「寫了三十多個對聯了,手酸的厲害,接下來的不如師兄幫我寫吧。」
  「看來是師兄想多了,今天才算真的看出婉兒是真的不在意了,以後師兄再不會跟你將這些外人的事情,不過你啊就喜歡偷懶,連寫個對聯都叫苦,師傅知道了准要罵你了。」
  「無事無事,有師兄護著,怕什麼。」
  幽靜的小竹林,一青一藍,站在案幾前面,手持著筆,女子偶爾會對著男子露出一些小女人的表情,不多也不明顯,男子臉上是寵溺的表情,兩人的身影被陽光倒影在地面上,有些斑斑點點,乍一看,還以為是糾纏在一起,給單調的小竹林增添了靚麗的風景,任誰進來看到這樣兩人,都會覺得郎才女貌。
  李秋然有些不忍心打擾裡面兩人,看著手中的蓮子糕,再看看前面的一青一藍,癟癟嘴道:「不是說要跟師妹保持距離嗎,這樣子,也叫保持!」
  「師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不過就算距離再近,師兄也不會跟蔣琬有什麼!」
  李雙不以為然道。
  要知道蔣琬的眼光最是差,不喜男仙愛男妖。
  李秋然不明白,迷茫的看著一臉冰冷嘲諷的李雙道:
  「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唄。」李雙冷眼看著竹林裡面的兩人,不屑道。
  因為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寫完春聯,蔣琬便與紫胤一同去人間。
  「師兄,你說我穿著這副樣子,會不會嚇到大家。」
  人間,蔣琬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倒不是她不願意以真身出現,實在是她的容貌一看就知道不屬於人間,給人看見徒增煩惱,幻化了幾個模樣,都有她自身難以忽視的氣質,不想浪費時間,索性就就幻化了凶神惡煞的樣子。
  而紫胤因為常常走人間,已經懂得怎麼收藏自己的氣質,幻化成了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男子。
  「啊,媽媽,有妖怪。」
  一個小男孩看到陌生的蔣琬以及紫胤,當場就哭了撒腿就跑。
  蔣琬好不尷尬。

  ☆、第97章 回歸(六)

  待小孩跑遠,蔣琬摸著鼻子看旁邊也是極其平凡的紫胤,細細觀察,紫胤的身上沒有往日裡一丁點的玉樹臨風,與以往是天壤之別,而她跟紫胤也是異曲同工之妙,換了跟以往不同的樣子,卻把人當場嚇哭,不由扯了扯臉上的鬍子很苦惱追問道:「師兄,很難看嗎?」把一個小孩嚇跑,這一定是醜到一個境界了。
  蔣琬素來是愛美的女孩,歷經快穿,即便是失去了記憶,忘記了性格,都沒有辦法忘記愛美的心,成仙之後不注重裝扮,也是因為容貌已經美到她根本不需要再如何裝扮,這樣說吧,天界有一個美人榜,第一名是嫦娥,毋容置疑,第二名是蔣琬,可見蔣琬的美是大家公認的,如今蔣琬的氣質越發的驚艷,即便是一身乞丐裝都有一番別樣味道,所以更加不需要將精力花在裝扮上,如今遭遇到這種狀況,一時有些受打擊。
  紫胤詫異的看著剛剛跑開的小孩,再觀察蔣琬粗狂的外表扯著鬍鬚卻露出小女人姿態讓人忍俊不禁,微微淺笑,一時一張平凡臉顯得生動不少,那雙黝黑的眼眸,更是發亮的很。
  點點頭道:「確實有點不適。」
  紫胤實話實說道,他看人向來看的是真身,蔣琬幻化成粗狂粗魯的樣子,在紫胤眼中依然是那個傾國傾城的蔣琬,所以當蔣琬問他怎麼樣的時候,他認認真真的回答了合適,這其實不怪他,如今注意到蔣琬幻化的這個模樣後,才發現確實不怎麼樣。
  「哼,那你剛剛下來的時候,還說合適。」明明剛剛紫胤也說合適的,她才敢這樣下凡,現在小孩子一見到她就哭,還來送什麼春聯,她現在的處境,更像是被凡人說的年妖。
  所謂的年妖就是過年會下來偷拿家家戶戶好吃好喝的妖怪,所以取名為年妖。
  「確實你這模樣很合適今天下凡送春聯,秦叔寶尉遲恭他們長的可好看,卻被人間供奉幾千年,所以我覺得你這模樣來送春聯不錯。」紫胤很認真的看著蔣琬回答道。
  讓蔣琬百口莫辯。
  蔣琬覺得師兄學壞了,明明她剛剛認識紫胤的時候,他雖然話不多,但老實的很,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會說,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學會拍馬屁了。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問道:
  「請問你們來我們部落想做什麼?」
  是剛剛跑開的小男孩牽著一個包著頭巾的婦女走到紫胤與蔣琬身旁,婦女臉上有些略微不安。
  得了,她真成了鬼見愁。
  蔣琬努力扯了一個自認為最和善的笑容,嚇得小孩子從褲兜裡拿出一個炮仗,對著蔣琬,看那架勢是要用炮仗轟走蔣琬,讓蔣琬立馬止住了腳步,僵硬著臉看著小孩子。
  似乎是發現炮仗對蔣琬有用,臭小子將一連串點燃的炮仗給扔到了蔣琬旁邊,若不是蔣琬反應迅速,真要被這個炮仗炸到了,一後滾翻的動作逃離了原地,髮型以及衣衫已經有些狼狽。
  「噗哧」紫胤看到這番模樣最終沒有忍住笑容,他何曾看過婉兒這般狼狽。
  「師兄看著婉兒出了洋相,也不幫一下婉兒。」
  蔣琬脫險之後,揚起嘴角,邪邪一笑看向紫胤不緊不慢道。
  雖衣衫髮型有些狼狽,但氣質卻是如此的從容不迫,蔣琬的五官最好看的是那雙眼睛,嬌中帶著妖,柔中夾媚,看上去說不出的味道,如今這般一勾,即便是一張粗狂面容依舊讓紫胤的心猛然一陣,被她那雙眼睛勾的有些失魂。
  紫胤回過神來有些苦笑,自己不過笑一笑,她便這樣撩動他的心。
  紫胤轉而向大娘解釋道:
  「大娘,你可能是誤會我們了,我們是從京城來遊玩的人,路過此處,想要討點吃的,這是我們寫的對聯,不知道可不可以跟你們交換點吃食,我身邊這位其實是我的弟弟,你們別被他的長相嚇到了,雖然長的粗狂嚇人,但我弟為人善良好相處,我手裡的這些春聯也都是有他寫的。」
  紫胤把春聯的功勞全部給了蔣琬。
  「春聯?」
  婦人聽到春聯,眼睛一亮,喜出望外,她們村原本是被官府遺棄的災民,偶爾間發現這麼一個世外桃源,便在這裡落腳,並發誓再不出這個部落,只是日復一年的過著,越發思念小時候的年味,那一幅幅喜慶的春聯讓他們最懷念,但奈何他們都是被遺棄的難民,哪裡有識字的人,所以部落過年從來都沒有貼什麼春聯,在這裡出身的小孩子根本不知道春聯是什麼東西,大夥兒這才向上蒼祈求送他們幾幅春聯,沒想到菩薩竟然這麼快就收到了孔明燈,讓人送春聯過來了,婦人以為在做夢,接過紫胤手裡的春聯,攤開一看,果真是對聯,欣喜若狂,激動的不得了,接過春聯的雙手有些顫抖。
  「對聯,真的是對聯啊,老頭子,快,快來看,部落有對聯了!」
  婦人往屋子裡面一喊,不久出來了一個男人。
  隨後,紫胤與蔣琬也被邀請進了屋子。
  蔣琬打量起整間屋子來,客廳很簡單,一張桌子,四張凳子,再看由爛泥扶起來的牆壁,時不時的掉下來一些,地面上已經有一層層的黃泥,蔣琬想起後世金碧輝煌的屋子,不知為何有些感慨。
  「我給你們做點吃的,你們將就的吃。」
  一桌上馬上擺滿了大魚大肉,外加一壺小酒。
  男人坐在蔣琬的對面,笑的憨厚道:
  「我家婆娘做的菜,比不得外面的精細,希望別介意,不過這牛羊都是自家養的,絕對的爽口新鮮,我們部落與世隔絕,對聯這門技術一直沒有人會,所以眼看著過年,大夥兒卻為了對聯愁眉苦臉,不過現在好了,你們真是我們村的貴人啊,大伙總算可以過個舒坦的年了,兩位兄弟,其實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你們看,能不能在這裡待上個兩天,教教我們對聯上面的字怎麼讀,村裡人沒文化,雖然知道是對聯,但不知道這對聯是啥意思,你們教了之後,我們明年可以照著寫兩幅。」
  蔣琬聽後,看了一眼紫胤,他們出來其實並沒有打算在人間逗留,不過看到對方的殷切,蔣琬實在沒有辦法拒絕,何況兩人,在仙界不過就是半個時辰都不到。
  紫胤感覺到蔣琬投來的目光,那雙晶瑩一般的水眸正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紫胤根本就拒絕不來,稍稍垂了垂眼眸之後,再次迎上了蔣琬的雙眸,點點頭。
  只見蔣琬輕淺笑開,眼眸因為他的點頭,如同星光一般璀璨。
  「可以啊。」
  「我可以學嗎?」是剛剛那個諷刺蔣琬是妖怪,還扔她炮仗的小傢伙,此時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忐忑的看著她,蔣琬被逗樂了,她不至於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不過嚇嚇他還是可以的,看著他不說話,嚇得人家眼圈一紅,嘴巴往下,似乎是要哭了。
  紫胤看著蔣琬很是無奈的搖頭。
  「貴人啊,我這娃娃叫二蛋,是個聰明懂事的孩子,剛剛不是故意的,希望你別見慣。」大叔有些忐忑。
  「大叔不用緊張,我這弟弟不過是在鬧著玩。」紫胤笑著解釋,平凡的臉上笑容也很平凡,連剛剛星亮的眸子也變得灰暗了些。
  紫胤說完,蔣琬抿著的嘴巴已經裝不下去,伸手捏了一把小傢伙的臉蛋笑道:「可以啊,不過學習是很累的事情,到時候不能半途而廢。」
  「什麼是半途而廢?」
  這裡的人大字不認識一個,也不懂什麼成語,聽不懂蔣琬說什麼,蔣琬笑笑解釋道:
  「就是學了一半因為太辛苦不想學了。」
  「我才不會呢。」二蛋鼓著兩腮,不服氣道。
  將一群人給逗樂了。
  「來來來,喝酒喝酒,這個酒也是自家釀的陳年老酒,我敢說外面絕對沒有我們家釀的好,兩位兄弟一定要嘗嘗。」
  適時,剛剛的大娘從屋內出來,看著蔣琬與紫胤,給他們又倒了一杯酒:
  「兩位兄弟,天色晚了,我們村是與世隔絕的,周圍沒有客棧,不如就歇息在我家吧。」
  「謝謝大嬸。」蔣琬已經有些微醉,說話舌頭已經有些卷。
  大娘一笑,隨後有些歉意道:
  「不過家裡就一個房間了,家裡就一個房間了,我老頭子過會還要上山去打獵了,不然的話,還能給你們在旁邊搭一個屋子。」
  蔣琬聽說跟紫胤擠一個屋子,不知道為何突然想到了她跟紫胤練劍的時候,紫胤貼著她那滾燙的身體,臉上的紅暈又深了一些。
  大娘看著蔣琬那張粗狂的臉,大概是真的喝多了,臉紅的不像話,瞪了一個他家那口子。
  紫胤與蔣琬都是沉默的沒有接話。
  好久沒有吭聲,大娘才覺得兩人有些怪異,難道兩個大男人擠一個屋子很奇怪嗎?
  「如果你們介意,我跟二蛋擠一個屋子,你們睡我跟……」
  「沒事,大娘,一張屋子就一個屋子。」蔣琬裝死,紫胤只好再開口。
  「婉兒,床已經鋪好了,你睡吧。」
  紫胤見蔣琬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整張臉紅的不像話,知道她今天貪杯造成的結果。
  「師兄怎麼辦?」
  蔣琬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喝多了,看紫胤的臉一個變成兩個。
  走到離床還有十幾步距離,一隻腳被另一隻腳給絆倒,就要掉在地上,紫胤的手接住了蔣琬的身子。
  蔣琬順勢就往紫胤身上靠了,玲瓏有致的身體就這樣貼在紫胤身上,還一個勁的往紫胤臉上噴酒氣。
  饒是紫胤背了一萬遍的清心咒,都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被蔣琬貼過的地方燙的驚人,另一隻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扶上了蔣琬的蜂腰。
  紫胤才覺得他的婉兒那腰好似輕輕一用力就會被折斷,走起路來,一定得有人扶著看著才放心。
  「師兄,你還沒有說話呢?」
  蔣琬此時嘟著嘴巴說話抬頭問紫胤。
  才將紫胤的游神在外的思緒勉強拉回來,可腦海裡全是蔣琬的身影。
  蔣琬貼著紫胤,紫胤是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可摸著又覺得讓人會走火入魔。
  支支吾吾道:「我,我,在地上打坐就可以了,婉兒,我扶你去睡覺吧。」
  「師兄,你醒著嗎?」「師兄我睡不著。」「師兄,不然你上來吧。」
  紫胤眉頭一跳憋出六個字:「男女授受不親。」
  「隨便你。」
  蔣琬有些賭氣的轉了一個身,不理會紫胤。
  
有眼無珠與白目之人畜全都去死   無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勿惹黑闇雙王  雙王勝為王  敗者為寇  敗者唯有死孰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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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回歸(七)

  待小孩跑遠,蔣琬摸著鼻子看旁邊也是極其平凡的紫胤,細細觀察,紫胤的身上沒有往日裡一丁點的玉樹臨風,與以往是天壤之別,而她跟紫胤也是異曲同工之妙,換了跟以往不同的樣子,卻把人當場嚇哭,不由扯了扯臉上的鬍子很苦惱追問道:「師兄,很難看嗎?」把一個小孩嚇跑,這一定是醜到一個境界了。
  蔣琬素來是愛美的女孩,歷經快穿,即便是失去了記憶,忘記了性格,都沒有辦法忘記愛美的心,成仙之後不注重裝扮,也是因為容貌已經美到她根本不需要再如何裝扮,這樣說吧,天界有一個美人榜,第一名是嫦娥,毋容置疑,第二名是蔣琬,可見蔣琬的美是大家公認的,如今蔣琬的氣質越發的驚艷,即便是一身乞丐裝都有一番別樣味道,所以更加不需要將精力花在裝扮上,如今遭遇到這種狀況,一時有些受打擊。
  紫胤詫異的看著剛剛跑開的小孩,再觀察蔣琬粗狂的外表扯著鬍鬚卻露出小女人姿態讓人忍俊不禁,微微淺笑,一時一張平凡臉顯得生動不少,那雙黝黑的眼眸,更是發亮的很。
  點點頭道:「確實有點不適。」
  紫胤實話實說道,他看人向來看的是真身,蔣琬幻化成粗狂粗魯的樣子,在紫胤眼中依然是那個傾國傾城的蔣琬,所以當蔣琬問他怎麼樣的時候,他認認真真的回答了合適,這其實不怪他,如今注意到蔣琬幻化的這個模樣後,才發現確實不怎麼樣。
  「哼,那你剛剛下來的時候,還說合適。」明明剛剛紫胤也說合適的,她才敢這樣下凡,現在小孩子一見到她就哭,還來送什麼春聯,她現在的處境,更像是被凡人說的年妖。
  所謂的年妖就是過年會下來偷拿家家戶戶好吃好喝的妖怪,所以取名為年妖。
  「確實你這模樣很合適今天下凡送春聯,秦叔寶尉遲恭他們長的可好看,卻被人間供奉幾千年,所以我覺得你這模樣來送春聯不錯。」紫胤很認真的看著蔣琬回答道。
  讓蔣琬百口莫辯。
  蔣琬覺得師兄學壞了,明明她剛剛認識紫胤的時候,他雖然話不多,但老實的很,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會說,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學會拍馬屁了。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問道:
  「請問你們來我們部落想做什麼?」
  是剛剛跑開的小男孩牽著一個包著頭巾的婦女走到紫胤與蔣琬身旁,婦女臉上有些略微不安。
  得了,她真成了鬼見愁。
  蔣琬努力扯了一個自認為最和善的笑容,嚇得小孩子從褲兜裡拿出一個炮仗,對著蔣琬,看那架勢是要用炮仗轟走蔣琬,讓蔣琬立馬止住了腳步,僵硬著臉看著小孩子。
  似乎是發現炮仗對蔣琬有用,臭小子將一連串點燃的炮仗給扔到了蔣琬旁邊,若不是蔣琬反應迅速,真要被這個炮仗炸到了,一後滾翻的動作逃離了原地,髮型以及衣衫已經有些狼狽。
  「噗哧」紫胤看到這番模樣最終沒有忍住笑容,他何曾看過婉兒這般狼狽。
  「師兄看著婉兒出了洋相,也不幫一下婉兒。」
  蔣琬脫險之後,揚起嘴角,邪邪一笑看向紫胤不緊不慢道。
  雖衣衫髮型有些狼狽,但氣質卻是如此的從容不迫,蔣琬的五官最好看的是那雙眼睛,嬌中帶著妖,柔中夾媚,看上去說不出的味道,如今這般一勾,即便是一張粗狂面容依舊讓紫胤的心猛然一陣,被她那雙眼睛勾的有些失魂。
  紫胤回過神來有些苦笑,自己不過笑一笑,她便這樣撩動他的心。
  紫胤轉而向大娘解釋道:
  「大娘,你可能是誤會我們了,我們是從京城來遊玩的人,路過此處,想要討點吃的,這是我們寫的對聯,不知道可不可以跟你們交換點吃食,我身邊這位其實是我的弟弟,你們別被他的長相嚇到了,雖然長的粗狂嚇人,但我弟為人善良好相處,我手裡的這些春聯也都是有他寫的。」
  紫胤把春聯的功勞全部給了蔣琬。
  「春聯?」
  婦人聽到春聯,眼睛一亮,喜出望外,她們村原本是被官府遺棄的災民,偶爾間發現這麼一個世外桃源,便在這裡落腳,並發誓再不出這個部落,只是日復一年的過著,越發思念小時候的年味,那一幅幅喜慶的春聯讓他們最懷念,但奈何他們都是被遺棄的難民,哪裡有識字的人,所以部落過年從來都沒有貼什麼春聯,在這裡出身的小孩子根本不知道春聯是什麼東西,大夥兒這才向上蒼祈求送他們幾幅春聯,沒想到菩薩竟然這麼快就收到了孔明燈,讓人送春聯過來了,婦人以為在做夢,接過紫胤手裡的春聯,攤開一看,果真是對聯,欣喜若狂,激動的不得了,接過春聯的雙手有些顫抖。
  「對聯,真的是對聯啊,老頭子,快,快來看,部落有對聯了!」
  婦人往屋子裡面一喊,不久出來了一個男人。
  隨後,紫胤與蔣琬也被邀請進了屋子。
  蔣琬打量起整間屋子來,客廳很簡單,一張桌子,四張凳子,再看由爛泥扶起來的牆壁,時不時的掉下來一些,地面上已經有一層層的黃泥,蔣琬想起後世金碧輝煌的屋子,不知為何有些感慨。
  「我給你們做點吃的,你們將就的吃。」
  一桌上馬上擺滿了大魚大肉,外加一壺小酒。
  男人坐在蔣琬的對面,笑的憨厚道:
  「我家婆娘做的菜,比不得外面的精細,希望別介意,不過這牛羊都是自家養的,絕對的爽口新鮮,我們部落與世隔絕,對聯這門技術一直沒有人會,所以眼看著過年,大夥兒卻為了對聯愁眉苦臉,不過現在好了,你們真是我們村的貴人啊,大伙總算可以過個舒坦的年了,兩位兄弟,其實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你們看,能不能在這裡待上個兩天,教教我們對聯上面的字怎麼讀,村裡人沒文化,雖然知道是對聯,但不知道這對聯是啥意思,你們教了之後,我們明年可以照著寫兩幅。」
  蔣琬聽後,看了一眼紫胤,他們出來其實並沒有打算在人間逗留,不過看到對方的殷切,蔣琬實在沒有辦法拒絕,何況兩人,在仙界不過就是半個時辰都不到。
  紫胤感覺到蔣琬投來的目光,那雙晶瑩一般的水眸正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紫胤根本就拒絕不來,稍稍垂了垂眼眸之後,再次迎上了蔣琬的雙眸,點點頭。
  只見蔣琬輕淺笑開,眼眸因為他的點頭,如同星光一般璀璨。
  「可以啊。」
  「我可以學嗎?」是剛剛那個諷刺蔣琬是妖怪,還扔她炮仗的小傢伙,此時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忐忑的看著她,蔣琬被逗樂了,她不至於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不過嚇嚇他還是可以的,看著他不說話,嚇得人家眼圈一紅,嘴巴往下,似乎是要哭了。
  紫胤看著蔣琬很是無奈的搖頭。
  「貴人啊,我這娃娃叫二蛋,是個聰明懂事的孩子,剛剛不是故意的,希望你別見慣。」大叔有些忐忑。
  「大叔不用緊張,我這弟弟不過是在鬧著玩。」紫胤笑著解釋,平凡的臉上笑容也很平凡,連剛剛星亮的眸子也變得灰暗了些。
  紫胤說完,蔣琬抿著的嘴巴已經裝不下去,伸手捏了一把小傢伙的臉蛋笑道:「可以啊,不過學習是很累的事情,到時候不能半途而廢。」
  「什麼是半途而廢?」
  這裡的人大字不認識一個,也不懂什麼成語,聽不懂蔣琬說什麼,蔣琬笑笑解釋道:
  「就是學了一半因為太辛苦不想學了。」
  「我才不會呢。」二蛋鼓著兩腮,不服氣道。
  將一群人給逗樂了。
  「來來來,喝酒喝酒,這個酒也是自家釀的陳年老酒,我敢說外面絕對沒有我們家釀的好,兩位兄弟一定要嘗嘗。」
  適時,剛剛的大娘從屋內出來,看著蔣琬與紫胤,給他們又倒了一杯酒:
  「兩位兄弟,天色晚了,我們村是與世隔絕的,周圍沒有客棧,不如就歇息在我家吧。」
  「謝謝大嬸。」蔣琬已經有些微醉,說話舌頭已經有些卷。
  大娘一笑,隨後有些歉意道:
  「不過家裡就一個房間了,家裡就一個房間了,我老頭子過會還要上山去打獵了,不然的話,還能給你們在旁邊搭一個屋子。」
  蔣琬聽說跟紫胤擠一個屋子,不知道為何突然想到了她跟紫胤練劍的時候,紫胤貼著她那滾燙的身體,臉上的紅暈又深了一些。
  大娘看著蔣琬那張粗狂的臉,大概是真的喝多了,臉紅的不像話,瞪了一個他家那口子。
  紫胤與蔣琬都是沉默的沒有接話。
  好久沒有吭聲,大娘才覺得兩人有些怪異,難道兩個大男人擠一個屋子很奇怪嗎?
  「如果你們介意,我跟二蛋擠一個屋子,你們睡我跟……」
  「沒事,大娘,一張屋子就一個屋子。」蔣琬裝死,紫胤只好再開口。
  「婉兒,床已經鋪好了,你睡吧。」
  紫胤見蔣琬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整張臉紅的不像話,知道她今天貪杯造成的結果。
  「師兄怎麼辦?」
  蔣琬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喝多了,看紫胤的臉一個變成兩個。
  走到離床還有十幾步距離,一隻腳被另一隻腳給絆倒,就要掉在地上,紫胤的手接住了蔣琬的身子。
  蔣琬順勢就往紫胤身上靠了,玲瓏有致的身體就這樣貼在紫胤身上,還一個勁的往紫胤臉上噴酒氣。
  饒是紫胤背了一萬遍的清心咒,都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被蔣琬貼過的地方燙的驚人,另一隻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扶上了蔣琬的蜂腰。
  紫胤才覺得他的婉兒那腰好似輕輕一用力就會被折斷,走起路來,一定得有人扶著看著才放心。
  「師兄,你還沒有說話呢?」
  蔣琬此時嘟著嘴巴說話抬頭問紫胤。
  才將紫胤的游神在外的思緒勉強拉回來,可腦海裡全是蔣琬的身影。
  蔣琬貼著紫胤,紫胤是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可摸著又覺得讓人會走火入魔。
  支支吾吾道:「我,我,在地上打坐就可以了,婉兒,我扶你去睡覺吧。」
  「師兄,你醒著嗎?」「師兄我睡不著。」「師兄,不然你上來吧。」
  紫胤眉頭一跳憋出六個字:「男女授受不親。」
  「隨便你。」
  蔣琬有些賭氣的轉了一個身,不理會紫胤。

  ☆、第99章

  婉兒這又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又開始發起脾氣來了,紫胤原本還暗自慶幸蔣琬總算看清了雪妖的為人,現在又開始擔憂蔣琬陰晴不定的性格以及動不動出現異常的身體,無緣無故臉紅,無緣無故生氣,回到崑崙山一定要師傅給婉兒好好的把把脈,看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雖然覺得蔣琬喜怒無常,但疼師妹的紫胤還是拋棄了世俗的看法,聽話的睡到了蔣琬的床上。
  不過當紫胤感覺到旁邊軟乎乎的師妹之後,身體開始出現了異樣,這種異樣是慢慢開始的,你能清楚的感覺到神經開始慢慢的緊繃,臉色由白轉紅,體內開始熱血沸騰,好像走火入魔了一般,全然不受控制,一點點的循序漸進,明明在發生,可卻根本不受控制,是用再高的修為都控制不來的東西。
  天下間的法術紫胤都能掌握一二,唯獨控制自己的心緒紫胤是半點也辦不到,他不明白蔣琬的心思,但他明白自己的,他對師妹本來就不是單純的師兄妹感情,他太自信師妹對自己的影響力了,以至於現在苦了自己,紫胤一陣苦笑。
  瞧著睡在裡面的蔣琬,喃喃自語道:
  「師兄覺得我還是打坐比較好。」
  隨後像機器人一樣移動脖子,看蔣琬的反應,哪裡知道對方是動都沒動一下。
  紫胤又等了好一會,還是沒有反應。
  睡著了嗎?
  「婉兒,婉兒。」
  紫胤大的膽子,忍不住湊近看了一看,身子往裡面微微傾斜,聽到了蔣琬微弱均勻的呼吸聲。
  依然不死心絮絮叨叨道:
  「你睡了嗎,我們準備……」在這裡呆上幾天。
  紫胤湊著比較近,熱氣噴滿了蔣琬的半張臉,他剛剛也貪杯喝了幾倍,只是沒有蔣琬喝的多,但酒氣還是有的,蔣琬不舒服的皺皺眉,濃眉微微一蹙,翻了一個蔣琬翻了一個身,整個人壓在了紫胤身上。
  「好吵。」蔣琬剛剛的半張臉壓在了紫胤身上,露出了原本被遮住的半張臉,喝過酒的臉蛋透著紅暈,嘴巴稍稍嘟起,顯得不那麼清冷,因為側躺,偶然能夠窺見衣服裡面的春光,紫胤看的有些移不開眼睛,那還有一半話哪裡還記得,跟個木樁子似得筆直的躺在床上,勉強移開眼睛看向趴在他身上的手和腳。
  蔣琬肌膚如雪,墨色的長髮也有一大片蓋在了紫胤的胸口,紫胤覺得他被蔣琬的頭髮壓得胸口不通暢,好像拿開,卻有微微不捨得。
  紫胤感覺到自己身下有些發硬的東西,竟然…………
  「婉兒?」紫胤的聲音帶著以往沒有的沙啞,臉上已經有些細汗慘出來了。
  紫胤喚了一聲,蔣琬一點反應都沒給,紫胤只好自己動手試圖將壓在自己肚子上以及腿上的細胳膊細腿給拿下去,可當碰到那觸手嫩滑的肌膚之時,紫胤又覺得像燙手山芋一般不敢再碰,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身下,因為剛剛的觸碰,越來越堅硬。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非禮…………
  直到第二日蔣琬醒來。
  紫胤已經念了幾萬遍的清心咒。
  清晨,睜開一雙朦朧的眼睛,看到的活色生香的畫面,紫胤放大的俊臉,以及微露的胸口,蔣琬覺得她要被這一切給刺激到了,呆若木雞的愣了好一會,隨後趕緊艱難的從紫胤身上爬起來,可那頭髮不知怎的,竟然跟紫胤的緊緊糾纏在了一起,「額」蔣琬頭微微一側,臉一囧,兩頰一紅,原本裝睡的紫胤不得不睜開眼睛,難得不約而同的紅了起來。
  稍微的往後揚了揚,硬著頭皮讓紫胤解開結。
  「我去洗簌。」等紫胤不緊不慢的將頭髮解開,蔣琬覺得這裡實在無法待下去,丟下一句話,跳過紫胤,卻有不小心踩了紫胤大腿一腳,踉蹌了一下,下了床。
  紫胤卻看著很開心,他好像有點明白了師妹無端端生氣和莫名其妙的臉紅了。
  早上的尷尬曖昧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樁事給打破了。
  「不好了,不好了。」
  蔣琬跟紫胤正在教二蛋練字,一個跟大娘差不多裝扮的婦女衝進屋子,臉色擔憂,張望著尋找到了大娘,聲音急促的說道:
  「大姐啊,你家那口子掉進山洞了,此刻身上都是傷的被幾個人給抬回來,我看是要請大夫給他看看,可是我們村,哪來的大夫啊,這平日裡有什麼傷都是自己治癒的,要是嚴重運氣不好,就要給料理後事了。」
  大娘感覺到頭一陣發暈,她們家全家都靠著那口子,可千萬不能出事了。
  撐著自己發軟的大腿道:「我去看看我們那口子。」
  不久,被拖進來一個血淋淋的男人,很難想像,昨天還在飯間愉快暢聊的人,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爹!」二蛋撲過去,已經滿臉淚痕。
  婦女已經哭天喊地。
  「我看看吧。」紫胤見抬進來的大叔,目光嚴肅,探了脈象。
  「你行嗎?」
  旁邊幾個大男人以及兩個婦人懷疑的看著紫胤,不放心的問道,這看病可不是寫對聯,努力就行。
  可眼下,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紫胤救不了,這村裡也沒人救得了。
  「貴人,你看怎麼樣?」大娘著急的看著紫胤,等待著他報給她一個喜訊,看得出她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紫胤身上。
  紫胤有些詫異的看著昏迷不醒的人,「他中毒了,而且是劇毒。」
  這大叔,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了精氣,又吸食了山林毒果,再一個滾下山洞,造成在體內的毒液肆意流動,已經滲進五臟六腑。
  這荒蕪的山林一般妖怪可是不愛待,也不知道是哪裡的妖怪吸了他的精氣,他覺得口乾舌燥,眼花繚亂,又不小心誤吃了毒果。
  紫胤與蔣琬怎麼也沒想到山林中吸食大叔精氣的人是雪妖,雪妖吃下龍珠之後,已經轉醒,但他身體還相當虛弱,妖王顯然想對他趕盡殺絕,雪妖只能依靠吸收精氣來恢復自己的發力,今日在雪山腳下,捉人之時,再遇妖王,雪妖一個不慎,掉落到了這個窮鄉僻壤,身體已經有些堅持不住,這時看到一個凡人,當下就吸食了他的精氣。
  「貴人啊,我求求你,救救我家這口子吧,我給你磕頭了。」
  大娘是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二蛋急忙跪在大娘旁邊,拉著紫胤的手,苦求道:
  「大哥哥,你救救我阿爹吧,我給你做牛做馬。」
  「起來吧,我已經暫時封住他的心脈。」
  「師兄,你覺不覺得,今日大叔被吸取精氣的方法有些眼熟。」蔣琬皺著眉,問紫胤。
  蔣琬看著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畢竟那是原主的記憶,並不是蔣琬的,而且原主被抹去了記憶,當然想不起來。
  紫胤搖搖頭,這種手法,他就聽過蔣琬粗略的提過,而且蔣琬說的不清不楚,他也就只當聽聽過,根本沒有用心記下,現在也只能想起好像是有那麼個人說過。
  「我也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就是記不起是誰曾經用過,不過如此殘忍損害功德之事,不應該是仙界所為。」更像是妖界的吸精*,妖界,能常常掛在嘴邊,又有印象的只有一個人。
  蔣琬聽到紫胤的那句不是仙界所為,豁然開朗,這個世界上,能讓蔣琬感覺熟悉的大概只有那個人了,她知道是誰了。
  兩人對視一望,異口同聲道:「雪妖。」
  「這個妖精,越來越猖狂了。」
  蔣琬冷笑道。
  ————
  「師兄,你要的藥該不會是地獄的彼岸花吧。」
  晚上,紫胤正欲離開,蔣琬卻已經在門口守株待兔,她氣紫胤把她一人丟下。
  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與嘲諷,冷的紫胤整顆心被扔在冰水之中一般,不似以往,偶然間能夠窺見她眼中的真心。
  蔣琬很想質問紫胤,地獄是說進就能進的嗎?素來六界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這麼糊塗做事不像是師兄的為人,而且,怎的如此心慈手軟,誠然,蔣琬覺得這一家人很可愛,但也不足以讓師兄去冒這個險,就凡人的性命而言,一切皆有定數,不可強行逆轉,師兄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呢。
  紫胤被蔣琬的眼神傷到,聲音有些澀澀道:
  「婉兒,我也並非從小無父無母,在我小時候,父母恩愛,一家和睦,後來父親不知得了什麼絕症,不久離世,而母親不過一年後就鬱鬱而終了,我這才被師傅帶進了崑崙山。」
  原來如此,蔣琬當機立斷道:「那帶我一起去吧。」
  紫胤有些猶豫,垂下眼瞼,淡淡道:「聽聞這花是由一個叫做白彼岸的仙子在看管,此人看似如仙,實則心狠手辣,又被閻王護得厲害,實在有些棘手,你去可能會有危險。」
  「那我就更想會會她了。」
  地獄的路極其凶險,而冥界與仙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當年白彼岸被犯錯被貶下凡,之後即便是功德圓滿也沒有再回到仙界,而是待在地獄,幾千年了,聽的都是閻王愛護的她愛護的厲害,地獄任何鬼魄都由她處置,蔣琬這段時間看六界歷史也有所瞭解,更重要的是,這個白彼岸跟她一樣,經歷了快穿,命運相仿的白彼岸,實在是很好奇。
  「師兄,我不是小孩子了,師傅說我是神轉世,既然是這樣,那你就不該這樣幫我護在身後,我應該獨當一面。」
  蔣琬見紫胤猶豫,開口冷靜的說出了說服紫胤的話。
  紫胤猛然一震,連連後退了幾步,是啊,他這樣不是在幫蔣琬,反而在害她,自己將蔣琬這樣互在身後,蔣琬只會越發依賴身邊的人,而非自己成長,他這是在無形中把蔣琬給養廢掉啊。
  「好。」
  「婉兒,到我身邊來。」紫胤站在劍上,向蔣琬招手。
  「師兄,我跟的上你的御劍速度,我想站在師兄身旁,但是是以師兄並肩作戰的方式站在你身邊,而不是成為你的累贅。」
  紫胤聽後,淡淡一笑,見蔣琬想要御劍,乘其不備,將蔣琬拖到自己劍上,難得強勢了一回,轉眼已經飛向高空。
  只聽紫胤笑道:「我只是想跟婉兒多親近親近。」
  蔣琬抬頭,髮絲纏繞眼睛,看不到紫胤的面容,可她聽得出紫胤有些愉悅的聲音。
  「師兄,你這樣,我會認為你喜歡我的。」
  蔣琬心情很好,故意那話刺激紫胤。
  而紫胤從來都清楚他對蔣琬的情意,以前不說是因為不想給婉兒負擔,可如今是她自願送上來的,那就不要怪他抓著不放手。
  「我本來就喜歡你。」
  那雙黑眸盯著蔣琬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般。
  「嗯,你的表白我收下了。」蔣琬嘴角咧笑,蹭了蹭紫胤的身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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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前世番外
富旭琛趕到蔣家的時候,蔣琬已經斷了氣,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就像一個破布娃娃。

    富旭琛說不驚訝,不震驚是騙人的,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的心痛,但也就那麼一閃而過的情緒,隨後他的腦子裡就開始盤算蔣琬死後盡可能的獲取最大的利益,還有蔣珊,蔣家沒了蔣琬,那麼私生女也就成了唯一的繼承人,其實早在兩年前,富旭琛就開始打著這些如意算盤,原本以為還需要幾年,沒想到老天爺也幫他。

    他知道現在是演戲的時候,淹去了眼中的野心,富旭琛轉過身,一副很痛苦的表情,走到蔣琬的父母面前道:「爸媽。」

    「別叫我爸媽,你這種惡毒的人我們蔣家擔不起這兩個字,你給我滾,滾。」

    富旭琛以為蔣琬的父母只是遷怒,強壓下心中的厭惡,任由他們夫妻二人打罵,但漸漸的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蔣母的眼神太過憤恨了。

    「爸媽,你們這是怎麼了?」

    「我真恨自己沒有早點看透你,我原來以為你是真心愛小琬,沒想到你根本就是利用她,來獲取我們家的財產,告訴你不可能,我就算全部捐給孤兒院,也不會給你。」

    蔣母看著富旭琛震驚的眼神,冷笑:

    「很意外是嗎,你當然會意外了,你以為小婉什麼都不會說,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對嗎,她是我女兒,她皺個眉,我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我那麼疼愛她,怎麼捨得她天天愁眉苦臉,所以我調查了整件事情,我只恨我查的不夠早,富家,果然是白眼狼,得勢之後不但不感恩,還想要吞併我們蔣家,狠,果然狠,還有跟你苟且的那個賤人,頂著蔣家的姓氏,已經蹦達了太久,間接害死了我女兒,我不會放過她的,富旭琛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們蔣家跟你,還有富家勢不兩立。」

    富旭琛聽到,心中大驚,雙腳忍不住後退,難以置信的看著蔣母那雙恨不得吞了他的眼神,他不怕蔣琬,是篤定了蔣琬愛他不會陷他於不義,換個比較卑鄙的說法,他就是吃定了蔣琬離不開他才敢對蔣琬這樣冷心冷肺,多年的討好迎合,讓他讓了蔣琬的父母不是蔣琬,光是蔣母的娘家,就能讓他們富家喝足一盆子的白眼,再加上蔣父想來雷厲風行,心狠手辣,商場上出了命的修羅,多少人想要攀附著蔣家,卻也怕著蔣家。

    富家最多算是個二流豪門,蔣家卻是一級豪門,想要對付他們富家,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而蔣家卻只有一個女兒,蔣琬。

    所以娶到蔣琬,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富旭琛後悔被蔣家抓到了把柄,但他就要拿到整個蔣家,又怎麼甘心在這個時候掉以輕心,他心愛的人同樣是蔣家的女兒,現在蔣琬死了,富旭琛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道:「爸爸。」

    「別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你這樣的兒子,我承受不起。」蔣父以前多欣賞富旭琛,如今就有多厭惡他。

    富旭琛聽到這樣的話,臉上有些陰霾,他何曾受過這種侮辱。

    捏了捏拳頭,深吸一口氣道:

    「蔣先生,蔣珊也是你的女兒,你現在只有蔣珊一個女兒了。」

    富旭琛看著蔣父,在提醒蔣父的同時,為蔣珊不值得,蔣琬受到那般疼愛,蔣珊卻要做個抬不起頭的私生女。

    「蔣珊,她算老么子我女兒,她不過是我那司機與前女友生下來的小雜種,是因為她父母苦苦哀求,我才沒有把這些說出去,沒想到,害了小婉,賤人,她怎麼敢。」

    蔣父悔不當初,一手拍在桌子上。

    正在這個時候,管家突然拿著合同過來:

    「老爺,富家把工程續約的合同拿過來了,讓我們續簽。」

    「拿走,從此之後,蔣家跟富家勢不兩立,放出聲去,告訴商業界,跟富家合作,就是跟我蔣霸天過不去。」

    富旭琛眉心一跳,眼眶周圍的肉一直跳動著,蔣家現在是恨不得將富家碎屍萬段,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紙包不住火,蔣家對外放的話,很快就傳到了富家。

    「畜生!」

    富旭琛被富父直接一個巴掌,「你知道今天富家損失了多少業務嗎,整整10個億,10個億啊,你個畜生,就為了一個賤女人,害了全家,滾,給我滾。」

    富旭琛離開之後,就去找了蔣珊,可蔣珊早已經捲鋪蓋走了,她聽說富家岌岌可危,知道蔣家肯定已經掌握了所有消息,想到蔣父那手段,最後決定拿著富旭琛以前給的幾百萬,悄悄出國了。

    而富家,在蔣家的打壓下,生意越來越差,不久就宣佈了破產,富父受不了打擊,腦中風住了醫院,不光如此,富家被控告挪用公款,偷稅報假賬,警察已經帶走了富旭琛。

    富母受不了連連打擊,舊疾復發,直接撒手人世。

    富家算是徹底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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