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結衣的手段
乍聽小澤結衣這句話,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如果深思的話,裡面的道道可就沒那麼簡單了,她說紅衣隻是個剛出道的新人,又說她的人際關繫等比她強,很明顯就是說跡部紅衣能夠以一個新人的身份奪得這次《天仙配》的角色是因為她強大的後臺,而她不過是個被潛規則了的沒有背景的苦情主角。
下面的觀眾也因為這一席話而顯得有些錯愕,現場出現了短暫的討論聲。
對於自己一句話所達到的效果,小澤結衣顯得很滿意。
另一位受邀的男歌手頗有深意地望了小澤結衣一眼,笑著開口道:“也是呢,如果不是紅衣醬足夠優秀,我想著這樣的大型交流會也不會選上她的,我當時有去看現場,紅衣醬的表現超贊的,中文說的很棒。”
三個嘉賓中的另一個女歌手山田花音也附和地道:“說起來紅衣醬這角色演得真是不錯呢。”
聽到兩人若有似無地給跡部紅衣說話開脫,小澤結衣的眼中閃過一抹陰 ,隻是現在是現場直播,她隻得隱忍不發。
要說現場的另外的兩位嘉賓,也可以說得上是如今一線藝人了,他們混跡娛樂圈的時間也比較長,對於小澤結衣這個女人,他們不說有多了解,但是還是能夠大體知道她的性格的。因為她出道的時候很受歡迎,基本上沒有經歷過什麼低潮期,所以整個人也顯得高傲無比,平時對其他的同事也多是眼高於頂盛氣凌人的姿態,所以在圈內,她的人緣是出了名的差,平日裡跟他們也有些口角,隻是大家都是公眾人物,沒有將事情鬧大而已,但是即便是這樣,關於小澤結衣和某某藝人不和的傳聞也是層出不窮,隻是這些事情沒有造成多大影響罷了,現如今她跟跡部紅衣杠上,他們自然心中是偏向跡部紅衣的。
先不說跡部紅衣對人禮貌,面對前輩也是態度友好,他們對她很有好感,就單是跡部紅衣的身份,他們也是會賣她一個人情的。
現今社會,有錢有權好辦事,沒有背景,隻有被潛的份,可悲的是這個眼高於頂的小澤結衣愣是沒有看清這一點,隻能說明,她在娛樂圈過得太恣意了。因為沒有人真的撕破臉給她不自在,所以說她的性格越發的乖張,發展到如今,他們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她,那就是蠢。
況且圈內不少有人脈的人都知道,《天仙配》選角的事情跡部紅衣根本就是靠真纔實學選上的,而所謂的走後門,從始至終都是無稽之談。
跡部紅衣沒有就這件事發表聲明來替自己澄清,大家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就這麼給無視過去,當然了,也是因為那些言論被壓了下去的關繫,所以跡部紅衣可能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但是現如今被這樣大庭廣眾下的拿出來說事,他們自然也是要說句公道話的,況且他們可不會蠢得認為跡部紅衣會鬥不過這個女人,有關繫好辦事,不管跡部紅衣承不承他們這個人情,反正他們做了也不會有什麼壞處。
主持人笑著看向了山田花音,“說起來,當初山田桑也是參加了角色選撥的,能不能給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況。”
主持人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懂小澤結衣話中的意思,他們這個節目雖說收視率很高,但是也不敢輕易得罪跡部家和琴吹家,看到另外兩人話中似乎有維護跡部紅衣的意思,她便順杆子爬地問了出來,她相信山田花音不會說出什麼不好收場的話的。
山田花音俏皮的笑了笑,“說起來真是有些慚愧,當時選角的時候離交流會的演出已經隻剩下很短的時間了,《天仙配》是一個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戲劇,裡面的唱詞動作都很有難度,對於一個外國人來講,這麼短的時間內要達到演出的標準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沒想到紅衣醬完成了,還完成的很出色,當時在選撥會上,她的表現很讓人驚艷,一口流利的中文讓中方的代表都喫驚不已,那次的《天仙配》選角也算是眾望所歸了,對此,我隻能說我盡力了,如果當時我被選上的話,我還真擔心那麼短的時間內完不成任務呢。”
別墅的床上,敦賀蓮望著懷中的紅衣,挑了挑眉,“你在圈內的人緣很不錯嘛。
紅衣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怎麼,喫醋了?”
撇撇嘴,敦賀蓮裝傻道:“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我隻是在感嘆而已。”
紅衣轉過頭繼續盯著電視,“其實也不是什麼人緣好不好的問題,不過就是因為跡部和琴吹這個姓氏罷了,再加上平日裡並沒有與他們交惡,他們肯幫我說話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不過,這情該領的時候還是要領的,畢竟與人為善與己方便嘛,而且他們確實也幫了我,我也不會不識好歹的。”
人與人的交往很多都是牽扯著利益的,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也比誰都來得坦然。
電視機中,節目中的話題轉到了嘉賓們的感情問題上。
意料中的,三位嘉賓都沒有承認自己在戀愛。
主持人問了幾人的理想型,男嘉賓說的理想型是跡部紅衣,而小澤結衣和山田花音的理想型則是敦賀蓮。
聽到另外兩人的回答,小澤結衣垂下眼簾,被睫毛膏刷得濃密卷翹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算計,她嬌笑著開口,“紅衣醬和敦賀先生果然是高人氣呢,如果他們在看節目的話,說不準會喫醋的,不過確實也隻有紅衣醬纔配得上敦賀先生呢,真是讓人羨慕的一對。”
最後兩句話小澤結衣幾乎是下意識地低喃出聲的,不過她的耳朵上可是帶著麥克風的,這一句話無疑是在廣播了,至於有意還是無意就有待商榷了。
主持人愣住了,山田花音等人也愣住了,尤其是山田花音等人,他們可是知道紅衣和敦賀蓮的關繫的,如今這小澤結衣算不算得上是爆料啊?
主持人卻是不知道這個梗該怎麼接下去。
導演在下面狂打手勢,緊張得渾身冒冷汗,發誓下次他絕對不會再邀請這個小澤結衣了,這女人的嘴就是缺把鎖,什麼能說的不能說的都他媽往外冒,這不是讓他們得罪人嘛。
主持人看到導演的手勢,心中暗道一聲糟糕,趕緊轉移了話題。
別墅那邊,敦賀蓮和跡部紅衣俱是一愣,這個狀況確實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情況,這小澤結衣還真是不消停啊,本來想著今天節目結束之後讓她名聲一落千丈的,沒想到她倒是提前給他們爆料了。
“現在怎麼辦?”紅衣轉頭問抱著自己的男人。
敦賀蓮揚起唇角,輕啄了一下她白嫩的脖頸,“不如我們公開吧,也好絕了某些人的念頭。”
他說得某些人是電視中那個自稱理想型是紅衣的男人。
紅衣凝視了他良久,最後點了點頭。
她的同意,讓敦賀蓮的心都跟著飛揚了起來,其實當初在剛交往的時候,他就沒有想過要隱瞞誰,他喜歡她,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他卻不能罔顧她的意思,那時候她剛出道,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她受到粉絲的攻擊,但是現在雖然可能也會出現粉絲攻擊的情況,但是卻不會太嚴重,因為她有了屬於自己的那群支持者,她的人氣如日中天。
演播大廳內,主持人匆匆地結束了這個話題,進行到了下一個環節,明星私密物品大公開。
這裡所謂的私密物品大公開,不過是公開三人的包包,看看明星的包內平日都裝著什麼。
這時工作人員很快地將三人的包包拿了上來,首先看的是在場唯一的男士的,他的包中都是些比較平常的諸如皮夾、手機之類的東西。
而顯然女人包裡的東西要豐富很多,化妝品啊、小飾品啊、還有個別的零食之類的,總之看得人眼花繚亂。
輪到小澤結衣的時候,她的心情挺興奮的,她之前專門看過幾期這個節目,知道裡面有這個環節,所以她特意在裡面裝了一本詩集,詩集這東西可是提升檔次和氣質的。
主持人接過小澤結衣遞過來的包包,笑著面對攝像機,“不知道小澤桑的包裡會不會也跟山田桑一樣裡面有各種卡哇伊的小飾品呢。”
攝像機打得很近,主持人看到一本書的模樣的東西便將它拿了出來,攝像機給書的名字打了個特寫。
主持人驚嘆地道:“沒想到小澤桑平日喜歡看詩集,難怪小澤桑氣質這麼好,果然這些是能培養氣質嗎?”
小澤結衣臉色微紅,狀似羞赧,“哪兒有您說得那麼好,隻是平日裡打發時間的而已。”
主持人笑著調侃了她幾句,就在她翻開詩集的時候,幾張東西掉到了地上,這時攝像機打了過去,隻是地上的東西卻讓眾人齊齊變了臉色。
隻見地上躺著幾張照片,照片被利器劃得面目全非,隻是從那熟悉的背景中,隱隱猜出照片中的人是誰。
在照片的旁邊是幾張剪報,剪報中是關於中日交流會公開入選者姓名的那一期,在剪報中的照片那裡,寫著猩紅的幾個大字,詞語低劣,讓人側目,演播廳內前方的大屏幕上,賤人!去死!幾個字讓人看了個真切,一時間,演播廳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這裡,筒子們應該知道紅衣菇涼的打算了喵
☆、難以收場的小澤結衣
小澤結衣整個人都懵了,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些東西明明是被丟在家裡的抽屜裡的,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包裡?難道是自己不小心夾進去的?可是不可能啊,今天因為節目上有這個環節,所以她將自己的包檢查了好幾遍的,為什麼會這樣?
“這、這不是我 ”望著臺上臺下眾多的目光,她下意識地開口。
主持人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隻是獃獃地望著地面上的東西。
臺下的觀眾中,有很多都是紅衣的粉絲,看到自己的偶像被如此侮辱,群情激憤,有幾個偏激的家伙直接就要往臺上竄,那眼裡的憤怒清晰可辨,隻是在他們上臺之前被眼明手快的保安給攔了下來。
小澤結衣的經紀人也傻了,她是個有著豐富應對突發狀況經驗的經紀人,但是卻如何也想不到會出現這個狀況,她之前所學到的知識以及自己所摸索出來的經驗此時有點派不上用場。不過還好,她的理智還在,即使處理不好,也要阻止事情擴大。
她跟導演打了個手勢,導演意會,趕緊暫停進廣告。
小澤結衣的經紀人衝上臺,利落地將地上的那些東西給收了起來。
她這明顯的收場舉動,讓臺下紅衣的粉絲很是憤怒。
“你們憑什麼收起來,這是證據!”
“給紅衣醬道歉!”
“對,給紅衣醬道歉!”
“嫉妒的女人最惡心!”
“紅衣醬是憑真纔實學拿到的角色,你們憑什麼這麼對她!”
“不能就這麼算了!”
“觀眾有知情的權利!”
“還紅衣醬一個公道!”
“ ”
現場的聲音一片嘈雜,中間有些小澤結衣的粉絲為她辯解,隻是很快便淹沒在了這一聲聲的討伐之中,看著臺上臉色蒼白的小澤結衣,再看看顯然很是憤怒的紅衣的粉絲,那些小澤結衣的粉絲有些蔫了,她們中有不少是鐵粉,堅定不移地相信著她,但是大多數的還是一般的粉絲,此刻面對那些不堪入目的話語和面目全非的照片,她們的心有些動搖了,這個事情真的是和小澤結衣沒關繫嗎?
欄目組的導演此時正陰沉著臉跟小澤結衣以及她的經紀人交涉,接下來肯定要給現場的以及電視機前的觀眾一個解釋,不管這解釋是真的也好還是臨時編的也罷,總之解釋一定是要有的,要不然,完全無法收場,而且現場的氣氛很火爆,一不小心處理不好很容易會引發一些比較惡劣的事件。
“導演,這真的不是我做的。”小澤結衣慌神地說道。
“是啊,導演,我們結衣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這一定是有人在惡意中傷。”經紀人急得滿頭大汗。
導演將臺本往地上一摔,高聲道:“你們是不是被陷害的這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因為你們的這個事情給我們節目帶來了無法估量的負面影響,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我們節目的形像就完全破滅,如果不想被我們電視臺封殺的話,你們今天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現場的那些觀眾,你們也給我安撫好了!”
導演的憤怒是顯而易見的,他做這個節目做了八年了,兢兢業業纔獲得了如今的地位和局面,他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毀了他的心血。
此時欄目組所在的辦公室內,一陣陣的電話鈴聲此起彼伏,工作人員恨不能生出第三隻手來,這邊的電話還沒接完,那邊的又響了起來,都是問些關於小澤結衣當時在臺上的問題,更有一些跡部紅衣的鐵粉,出言威脅,要還她一個公道,這些電話中甚至夾雜著一些歇斯底裡的怒罵。
演播大廳內的觀眾,拿起手機將這裡面的混亂情況直接發到了網上,論壇的帖子一出,下面瞬時堆起了高樓,嬉笑怒罵皆有之,一眼望去,幾乎全是對小澤結衣的討伐。
關於小澤結衣透露的,跡部紅衣和敦賀蓮交往的消息,網上的觀點也是各不相同,有人猜測說是小澤結衣故意透露的,也有人猜測兩人是真的在交往,支持兩人交往的人還在網上貼上了兩人的照片,這不貼不知道,一貼出來,有心人就看出貓膩了,他們之間的氣氛很美好,尤其是敦賀蓮看向跡部紅衣的眼神,那是顯而易見的溫柔,這個發現頓時引起了一番口水仗,今晚的各大論壇貼吧等,異常熱鬧。
而此時我們話題的主人公,則是依然坐在床上,淡定地看著冗長的廣告,期待著廣告後小澤結衣的收場。
其實演播廳裡的觀眾中,有一些出挑的紅衣的粉絲是被跡部家的人不知不覺安排進去的,連那些觀眾自己都不知道他們進入演播廳是有人刻意為之,這些票,有一些是他們在商場買東西的時候抽獎抽到的,有的則是朋友有事去不了轉送給他們的,也有的是被身邊的人慫恿著買的,就連電視臺甄選得那些人中也有很多是被放水放進來的,不得不說跡部家辦事還是很牢靠的,他的勢力延伸到了日本的方方面面,對於跡部家來說,要達到這樣的效果,真的不難。
至於小澤結衣包裡的東西自然也是專門讓人塞進去的,要避開監控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也是要技術的,跡部家的人自然不會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廣告的時間畢竟有限,即使此時小澤結衣他們仍然沒有商量出什麼解決的辦法,但是也不能一直這麼播著廣告。
最後導演隻得讓山田花音等人先撐著場面,而小澤結衣則是在後臺,等到節目結束的時候再上臺做個解釋。
導演派人在後臺跟小澤結衣他們協商解決方案,自己則在演播大廳控制流程場面。
經紀人將小澤結衣拉到了角落,正色地問:“你包裡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不是你弄的?”其實她心裡隱隱地覺得那些照片和剪報是小澤結衣劃得,做了她幾年的經紀人了,對於她的性子她是摸了個透徹,這種事情她完全有可能做得出來,最主要的是,那剪報上的字別人或許不認得,但是她卻知道,那字跡確實是小澤結衣的。
小澤結衣抬頭,對於自家的經紀人她從來不隱瞞什麼,況且她此時也是六神無主,隻有仰賴自己的經紀人了,“是我做的,但是我沒有將它放在包裡,這中間一定是有人做過手腳。”
“你確定?”
被經紀人如此鄭重的一問,原本她很確定的事情現如今自己也有些不確定了,不過努力回想,她卻也想不出什麼具體的細節,幾番思慮下來,她還是點了點頭,“我應該沒有吧,當初檢查包包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過。”
“你檢查包的時候,連詩集都翻開看了嗎?”
“ 沒有 ”
經紀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著她,她深吸了一口氣,對旁邊欄目組的人道:“麻煩你,能不能幫忙調一下後臺監控錄像。”
小澤結衣去錄影的時候,包包一直是由她拿著的,她可以確定自己拿著包包的期間是沒有任何人踫過這個包的,她中間也不曾離開過,所以不可能是在這段時間內塞進去,那麼機會隻有工作人員接過包送到演播廳的時候。
欄目組的人也知道此事情況特殊,也沒有推辭的去了頂樓的監控室。
經紀人和小澤結衣也跟著一塊兒去了,隻是他們找了半天,卻沒有任何的異常,監控上那個工作人員並沒有任何可疑的舉動。
小澤結衣對於這個結果很是焦急,如果不是那個工作人員搞得鬼,那麼隻能是自己不小心弄進去的了,因為包包從家裡背出來後直到電視臺都沒有離開過她。
“難道真的是我不小心夾到裡面的 ”小澤結衣自語道。
聽到了小澤結衣的低喃,經紀人瞪了她一眼,“不要口無遮掩,這是栽贓陷害。”這裡面到處都是人,不論誰不小心聽到了這個消息都不排除傳播出去的可能,謹慎些還是好的。
現在離節目結束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她們必須得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纔行。
望著監控錄像中拿包包的工作人員,經紀人的眼睛陡然一亮。
她跟小澤結衣退出了監控室,找上了那個工作人員。
那個工作人員看到兩人的到來,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你們找我有事嗎?”
看了眼他身上的工作牌,經紀人雙手環胸地道:“岸本先生是吧,我能問你一下,你在這邊的工資嗎?看您的工作內容,每月應該不會超過二十萬吧。”
岸本悠人詫異地望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不過確實他的工資不到二十萬,確切地說,隻有十八萬,在東京,這樣的工資也隻能勉勉強強地夠得上平均水平吧,工資稍一起伏,他就掉到了平均線以下了。
對方的態度讓經紀人松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猜對了,放下心來之後,她從包中掏出支票本,簽了一張兩百四十萬的支票遞給了他,“這裡有兩百四十萬。”
岸本悠人望著那張支票,久久回不了神,直到經紀人將支票塞到了她的手中,他纔反應過來,“這個、我 我不懂您的意思。”
經紀人勾起唇角,“這張支票上是兩百四十萬,按照一個月二十萬的工資算,這可是一年的薪水,我這裡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答應了,這兩百四十萬就是你的。”
☆、偷雞不成蝕把米
岸本悠人望著手中的支票,上面填寫著兩百四十萬的金額,出票人是一家服裝店,作為圈內人,他自然知道這家服裝店是小澤結衣的,何況上面還有小澤結衣的簽字。
小澤結衣的經紀人看到岸本悠人遲遲不語,內心焦急,“兩百四十萬也夠你不工作生活一年了,如果此時你辭去工作另找,我相信一般的工作也比在這裡搬道具強。”
岸本悠人沉默不語,這短短的幾分鐘內,他思考了很多,他對於這張支票挺動心的,但是他卻不能說服自己去收下。
這錢,如果他收下的話,先不說跡部家和琴吹家那邊會有什麼反應,單是節目組這邊就不好交代,他和節目組這邊可是簽了雇傭合同的,即便是小澤結衣他們幫他墊上了違約金,但是他給欄目組帶來的負面影響卻不會輕易地消除,他們是不會放過他的。
還有跡部家和琴吹家,如果他們問他那些剪報和污穢的字眼是從哪兒來的,他到時候可是百口莫辯了,一旦被跡部家和琴吹家貼上了敵對的標簽,那麼他知道自己在日本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了。
他雖然是個搬道具的,但是他的心思卻很活絡,那個經紀人隻說了能夠給他的好處,至於風險等她是一個字也沒提過,他不傻,這趟渾水即使是避免不了,他也要給自己謀劃一個穩妥的前程。
最終,岸本悠人將支票收下放在了口袋裡,然後朝經紀人點了點頭後去了演播廳,他的工作還得繼續不是。
小澤結衣和經紀人同時松了口氣,從一開始他們要的不過就是將節目給混過去,隻要這檔現場直播的綜藝節目她圓滿地完成了,那麼下了節目之後,就算事情曝光了,她也有扭轉乾坤的信心。實在不行,她完全可以去求一求社長,有他出面,跡部紅衣多少會給他點面子的,隻要她不追究,自己就沒事了。粉絲都是健忘的,也都是容易心軟的,她在媒體面前哭一哭、作作秀,過段時間這股熱潮自然會退去,那時候自己依然還是當紅女星。
也正是因為她這麼想,所以一開始說服岸本悠人的時候,她就沒有打算花什麼大價錢。
演播大廳中,節目已經接近了尾聲,主持人總結了一下,最後請上了小澤結衣和經紀人,以及道具組的岸本悠人。
主持人略顯尷尬地道:“這次的節目中出現了一些小小的誤會,在節目的最後,我們請來了幾個當事人澄清一下這件事情,給廣大觀眾朋友一個交代。”
攝影機的鏡頭從主持人的身上移到了旁邊的小澤結衣身上,她抿了抿唇做出一臉無辜又楚楚可憐的表情,“節目中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讓大家有這樣一個不愉快的記憶真的是很對不起,其實當時我也有些傻掉了,一時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回到後臺調了監控錄像之後纔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岸本先生 不小心給弄到我的包裡的 ”
說著她咬著唇瓣,似有不忍地望了一眼旁邊一直面無表情的岸本悠人。
她的這番動作將眾人的目光成功地吸引到了岸本悠人的身上,導演的目光一冽,要不是上節目前岸本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他也看過監控錄像,此時的他怕是要跳起來了吧。
就算節目錄制出來之後他們可以剪輯掉對他們節目不利的一些影像,但是現場的觀眾可不是瞎的,如今網絡這麼發達,想要堵住這麼多人的嘴,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岸本悠人上臺的時候,他就知道小澤結衣是找岸本悠人頂缸了,隻是臨了他看出來了,岸本是個聰明人,並不打算按照小澤結衣的劇本走,他纔稍稍地安下心來,要知道,自己的節目中出現工作人員陷害節目組嘉賓的事情一旦傳出去,他們這檔節目可以說是完了,相反,如果隻是在節目中,嘉賓由於自己的原因不小心引出了一些丑聞,那就跟他們節目組沒有關繫了,如果運氣好的話,節目組的收視率還會上升的,因此沒有人比他更希望岸本能夠否認小澤結衣的指控。
而顯然,岸本悠人也沒有讓他失望,就在畫面移到岸本悠人身上的時候,他很鄭重面對鏡頭向現場的觀眾以及電視機前的觀眾鞠躬,“大家好,我是節目中道具組的人,我叫岸本悠人,首先我要給自己澄清一下,我並沒有將那些剪報放進小澤桑的包裡,這一切都是小澤桑以及其經紀人自導自演的一出頂缸事件。”
不管眾人喫驚的目光,他從口袋中掏出了經紀人給他的那張支票,“這是在後臺的時候,小澤桑和她的經紀人給我的支票,讓我承認那些剪報是我放進了她的包中的。”
岸本悠人看了看小澤結衣他們,目光裡一片深沉。
小澤結衣及其經紀人面色慘白,那雙驚慌的眼睛看著岸本悠人透露出了一股晦暗的陰狠。
岸本悠人的唇角動了動,他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些不地道,如果不願意頂缸,他完全可以拒收支票,但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的這個工作已經干了有十年了,沒有任何的提升,因此他想要趁這個機會賣跡部家和節目組一個人情也沒什麼不對,他隻是想往高處走而已,況且,小澤結衣也不是什麼好人,望著她那陰狠的眼神,他內心深處最後的那點負罪感也消失了。
攝像師在導演的示意下給支票來了一個大特寫,上面的出票人和金額清晰地像是近在眼前,觀眾席中一片噓聲,更有甚者叫罵著讓小澤結衣滾下臺。
最後還是出動了保安纔穩定住了有些暴動的現場秩序。
這件事情到此時,基本上已經算是真相大白了,當然了,這要刨除紅衣讓人塞剪報的事情。
小澤結衣和經紀人也沒有臉再待在臺上,趁著還沒有記者接到消息的時候,悄然溜走了。
節目結束之後,導演拍著岸本悠人的肩膀,頗為贊賞地點了點頭,現今社會能夠扛得住誘惑的人已經不多了,不管他的心中真正想法是什麼,至少最後他選擇站在了節目組這邊,這就足夠了。
紅衣的別墅那邊,隨著節目的結束,紅衣關掉了電視機。她放松著自己的身體,無骨般地將自己的全部重量交托給了身後的敦賀蓮,嘴裡喃喃地道了一句:“無聊的小把戲,以為她會更聰明些的呢 ”
敦賀蓮摟著她拍了拍她的背,“她蠢一些不是挺好的嘛,敵人越蠢,我們越輕松。”
紅衣笑著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腹黑。”
他抓過她的小手,嘖嘖地親了兩下,“反正你喜歡。”
紅衣嬌嗔地看他一眼,兩人笑鬧著沉入夢鄉。
翌日清晨,跡部紅衣在衣帽間的門口走了兩圈後,還是沒有忍住地拉開衣帽間的門走了進去,“蓮,你好了沒有?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臭美呢。”
衣帽間內,敦賀蓮隻穿著一條小內內,在衣櫃那邊挑來挑去,看到紅衣進來,一把將人摟在胸前,“寶貝,給我挑身好看些的衣服。”
紅衣轉頭,“今天有什麼特別的活動嗎?”
敦賀蓮黑線,“今天可是我們戀情大曝光的日子,這麼有紀念性的日子,怎麼也得穿好看點。”
昨晚看節目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能夠預見今天被記者圍堵的場面了。
紅衣內心微甜,隻是仍有些嘴硬地道:“我們蓮平時穿得也很好看嘛,也不用特地隆重打扮吧 ”
顯然紅衣的話並沒有讓敦賀蓮打消這個念頭,他找了兩人當初買的沒來得急穿的情侶裝,“寶貝∼,這身怎麼樣?”
紅衣的嘴角抽了抽,將那身情侶裝從新掛回了衣櫃,明知道今天會被圍堵,他穿成這樣是想炫耀還是哪樣啊,最後,紅衣快速地給他挑了一身比平日裡稍微出挑些的衣服,然後拍了拍他的屁股,“好了,就這身。”
敦賀蓮想要反抗的,但是最後還是妥協在了她威脅的眼神下。
被敦賀蓮這麼一磨蹭,兩人到公司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不過敬業的記者仍然堅守在八卦的第一線,原本他們以為或許今天敦賀蓮他們聽到了風聲會堵不到人,沒想到下一刻卻看到了敦賀蓮的車緩緩地駛了過來,頓時場面失控,大家長槍短炮地直奔敦賀蓮那堪堪停下的車子。
保安見此,立馬趕了過去,防止發生什麼意外事件。
敦賀蓮先下車,然後走到車的另一邊,牽著紅衣的手出現在了閃光燈下。
此時的敦賀蓮滿臉的溫柔,眼角眉梢的幸福似乎能夠透過這嘈雜的噪音直入人的心底。
兩人面對記者很大方,甚至主動地做些親密的動作謀殺記者的膠卷。
最後足足在外面擺了十幾分鐘的????,敦賀蓮纔開口道:“好了各位,就先拍到這裡吧,關於我和紅衣的事情過兩天會召開記者發布會的,到時候大家可要來捧場啊。”
最後,敦賀蓮摟著紅衣走了兩步,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回頭對著眾記者開玩笑地道:“對了,照片一定要挑些好看的登啊,最好是讓別人看到照片就會忍不住感嘆這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這樣的。”
敦賀蓮的調侃很輕松,惹得眾記者一陣好笑。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月因為各種事情,所以麼有更新,親愛的們,蠟燭還是小皮鞭,咱絕無二話∼(英勇赴死狀 )
☆、禍不單行的小澤結衣
寬敞明亮的???大廳內,敦賀蓮環著跡部紅衣的腰身徐徐走了進來,突然間一陣纏綿得黏糊糊的音樂響起,天空中出現了一陣迷離的花瓣雨,一個牧師手捧聖經向他們走來,兩人一愣,待仔細看去,卻原來是那個口味奇怪的寶田社長。
敦賀蓮的嘴角隱隱地有些抽搐的跡像,這一大清早的,剛剛面對完了記者,精神還沒有怎麼緩過來,就突然來了這麼一出,害得他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好吧,他承認自己曾經做過這樣跟紅衣結婚的夢的,在夢中他覺得一切都那麼美好,可是為什麼現在這場景讓他覺得那麼???呢,這絕對是社長帶衰把格調給降低了吧!
羅利寶田掏出手帕揩了揩眼角,“多麼幸福的一對新人啊,我們蓮也終於到了出嫁的年紀了 ”
敦賀蓮黑線。
羅利寶田突然扔掉了手帕,伸手握著敦賀蓮的一隻手,然後將其放到了紅衣的手中,“紅衣醬,我們蓮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好好的對他,在這裡我就將他交給你了 嚶嚶嚶 ”
紅衣很淡定地點了點頭,“放心吧,社長,我會的。”人生嘛,總是會踫到幾個奇葩的,步子走大了還會扯著蛋呢,所以,紅衣的淡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敦賀蓮好笑地望著紅衣搖了搖頭,“你也跟他一起人來瘋。”
一旁滿臉黑線的社長秘書看了看響個不停的手機,最後還是打斷了自家社長的抽風行為,將手機遞了過去,“社長您的電話。”
趁著羅利寶田講電話的空擋,敦賀蓮牽著紅衣的手悄然地開溜。
乘坐著電梯,敦賀蓮的表情始終都帶著一抹醉人的笑意,看得出來他今天的心情很好,然而這個好心情在三樓電梯停下來之後就消失了。
原本電梯內是他和紅衣兩個人的,可是電梯在三樓停了,走進來一個漂亮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昨天晚上他們還在電視機上看到過。
看到小澤結衣,敦賀蓮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對紅衣做的那些事情,讓他對這個女人打從心底裡生出一股憤怒和憎惡。
相對於敦賀蓮的情緒外顯,跡部紅衣則顯得平靜多了,她隻是挑了挑眉,然後又若無其事了起來,完全將她當成了空氣。
並不是紅衣有多麼的大氣,隻是對於一個氣數將盡的女人來說,她完全興不起一絲地情緒。
顯然小澤結衣也沒有想到跡部紅衣和敦賀蓮會在電梯中,但她很快地收斂起了自己的錯愕,面上露出些微地惶恐出來,聲音諾諾地似乎正在承受著什麼委屈一樣,“跡部小姐 對不起,給您帶來困擾了 ”
紅衣心中冷笑,面上卻一片平靜,“小澤桑這得是什麼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小澤結衣咬了咬下唇,臉色蒼白,眼角帶著晶瑩的淚珠,“昨天節目中,我是無意的 我並沒有想要爆料你和敦賀先生的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
紅衣皺了皺眉,剛想要說什麼,電梯到了。
敦賀蓮冷哼一聲,摟著紅衣走出了電梯。
紅衣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澤結衣,並沒有說什麼。
隻是有些時候,你有心避免麻煩,但是麻煩卻總是會找到你,她有意在剛纔放對方一馬,可是顯然對方並不聰明。
小澤結衣跟在兩人的身後,聲音都在哽咽,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跡部小姐,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
如果不是顧及外在形像,紅衣真的很想仰天長嘯,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等到情緒穩定後,開口,“我不大明白小澤桑說得什麼,什麼故意不故意的?”
看到小澤結衣一瞬間的怔愣,紅衣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狀,“哦,我想起來了,小澤桑說得是昨天你在背後詆毀我的證據不小心在節目中被曝光的事情吧,小澤桑是要向我道歉嗎?嘛,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放心了,因為家裡已經找律師在處理了,道歉什麼的,就不用麻煩了。”
聽到有律師在處理這件事情,小澤結衣的臉上突現一抹慌張,她想要握住紅衣的手,卻被紅衣輕巧地避開了。
小澤結衣抖著唇道:“跡部小姐,這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您不能這麼做,我是無辜的 那些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 ”
樓道裡,三三兩兩的人從他們面前經過,每走過一人都會好奇地看上幾眼,而小澤結衣的淚眼迷蒙更是引人側目。
不過這裡沒有一個人是傻的,在這個圈子中,各種做作行為他們看得還少嗎,這種裝可憐的行為他們看過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顯然小澤結衣想要靠眼淚來博取同情的方法是完全行不通的。
看到小澤結衣的眼淚仍然沒有停下來的趨勢,跡部紅衣有些不耐煩了,她走到她的身邊,傾身在她耳邊低語著什麼,對方的臉色瞬間慘白無比,身子忍不住地晃了晃,那瞪大的雙眸中清晰地閃著難以置信地光芒。
見對方終於安靜了,紅衣回到蓮的身邊,輕笑著挽上了他的胳膊,“蓮,我們走吧。”
敦賀蓮見對方沒有跟過來,有些好奇地垂首問道:“寶貝,你說了什麼,她這麼聽話?”
清澈的眸中,亮光一閃而過,紅衣眨了眨眼睛道:“秘密。”
敦賀蓮郁悶地撇了撇嘴,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在她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小壞包。”
紅衣笑笑,並沒有說什麼,其實她總共就說了兩句話,一個是小澤結衣當初在貼吧論壇上發表一些侮辱性言辭的賬號,另一句話說得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咱們法庭上見。
其實她這麼說也就是為了恐嚇一下對方,讓她別假惺惺地在她面前哭啼啼,她有的是辦法整她,就算要讓她坐牢,她也不會出現在法庭上傻逼傻逼地跟她對質,所以咱們法庭上見,完全是她臨時噓她的言辭而已。
小澤結衣匆匆地走進了自己的休息室,剛剛見到跡部紅衣他們的時候,她想著隻提一下她不小心曝光了他們的戀情的事,因為圈內也有不少戀人是因為同行不小心說漏嘴而曝光的,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致命傷,而她想得就是拿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來說事,模糊掉自己那些在節目中不小心掉出來的剪報的事情,她想要把自己努力地擺在一個受害人的角度,她篤定跡部紅衣不知道那些剪報是她弄的,隻要她一口咬定是別人陷害她的,那就完全沒問題,至於當初那個搬道具的人以及那張支票的事情,她完全可以說自己怕歌唱事業受到影響不得已而為之的,相信很多人都能夠理解的,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跡部紅衣居然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自己在她面前好似一個透明人一般,她看著她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無所遁形,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
在昨天發生了節目中的那件事情之後,小澤結衣今天原本是不準備到公司來的,但是為了能夠第一時間知道跡部紅衣以及外界的反應,她還是硬著頭皮來了,隻是結果比她想像中的要糟糕得多。
握緊的拳頭松開又握住,最後她站起身,去了社長辦公室。
小澤結衣在社長室的門外踟躕了很久,就在她要敲門的時候,旁邊秘書室的秘書直接面無表情地走過來幫她開了門,“社長在裡面等你,讓你來了之後直接進去。”
不得不說小澤結衣做人還是很失敗的,就拿這秘書來說,他完全可以在她剛到社長室門口的時候就幫她開門的,但是他偏要在旁邊看她忐忑不安一會,要不是看她要敲門,他纔不想理這個女人。
羅利寶田的辦公室是???公認空間最大的,平日裡為了滿足他的各種裝扮癖,這間辦公室總是顯得異常地熱鬧有朝氣,隻是今天,這偌大的辦公室內,沒有了那些風格各異的裝飾品,儼然就是一間嚴肅恢弘的辦公室,辦公桌的對面,一直給人印像很無釐頭的社長,此時卻在謹慎地批閱著文件,連小澤結衣走進來都沒有抬起頭過。
曾經有無數人覺得羅利寶田沒有將???給玩垮掉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然而如今看來,這纔是???社長真正的樣子,他一旦認真起來,那氣勢著實駭人。
小澤結衣陡然間變得有些局促不安,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話也不知從何說起,隻能尷尬地站在那裡,等著羅利寶田發現。
而小澤結衣這一等,足足等了有將近一個鐘頭。
等到羅利寶田抬起頭的時候,小澤結衣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他合上手中的文件,也沒有請她坐下,隻是將雙手輕輕地交握放在了辦公桌上,“小澤桑,有什麼事情嗎?”
小澤結衣話未說,淚先落,其實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了,這一個小時的沉默,讓她原本做好的心理建設頃刻間分崩離析。
羅利寶田皺了皺眉,“如果小澤桑沒有什麼要說的,那麼我就先說了。”
小澤結衣抬起頭,不知道他要跟她說什麼。
羅利寶田望著她,目光如炬,“昨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外面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進這個圈子也有些年頭了,也是時候該歇歇了。”
小澤結衣的心陡然一跳,“社長?!您要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