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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永遠不要和伊爾迷分手》作者:銀髮死魚眼【完結】

第58章

  奇犽聽了亞路嘉的話不但沒糾正,反而回頭看了唐納一眼,然後和妹妹(弟弟?)傻乎乎的笑道「你也覺得不錯吧?那咱搶過來,不留給伊爾迷!」

  亞路嘉自然拍著巴掌『好喂好喂』的贊同!

  唐納把手舞足蹈正高興的奇犽後腦勺一扇「怎麼說話呢!」

  她細細的掃了房間一圈,真的是個完全封閉的空間呢,伊爾迷所謂的生病不便見人就是這麼個暗無天日的囚禁法。

  聯想到渺渺幾次無意中提到四弟時他的態度,當時沒覺著什麼,現在想起來真是隱藏極深的忌憚和厭惡。

  唐納不理解一貫家族至上的伊爾迷怎麼會對同為家人的亞路嘉抱有這樣的態度,當初給孩子們買禮物,輪到四弟每次都是娃娃,估摸著也不是什麼安慰了,純粹是敷衍。

  就一圈下來,唐納還看到好幾個她送的娃娃呢。

  像是注意到了唐納的目光,亞路嘉拿過一個小狐熊的玩偶,唐納記得那是她和伊爾迷約會的時候親自從娃娃機裡夾出來的。

  「玩偶們都是定期更換的,只有這幾個他們送來的時候說了是有人特地買給亞路嘉的,我很喜歡,謝謝你!」

  頓時這滿屋子堆得像山一樣的玩偶也變得不那麼童趣可愛起來,奇犽眼睛裡水光閃了閃,滿是愧疚和痛苦。

  唐納也心都快綿化了,不曾想過幾個不走心的玩偶卻是小孩難得接收到的外界的心意。隨即又對伊爾迷作為大哥的冷漠失職和自己的遲鈍不查感到羞恥。

  可這時候明顯不是花時間反省的時機,奇犽一把抱起亞路嘉,直接就沖攝像頭讓老爹開門放他們下山。

  席巴自然不會同意,並苦口婆心的像奇犽解釋他的決定有多危險多不負責任,整個家族都可能因他一念之間覆滅。

  奇犽表示我不聽我不聽,今天這人你們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反正剛才做遊戲已經完成三次請求了,不放他們走就讓拿尼加殺了老媽。

  基裘跌坐在地「奇犽,你居然說出這麼冷酷的話,真是,真是——太棒了。」

  誒?

  唐納有點跟不上這家人的節奏,她又扇了態度越來越囂張的奇犽一下「不孝子,跟誰喊打喊殺呢?」然後撓著頭對監控那頭的基裘到「阿姨,不好意思啊,這傢伙童言無忌,口不對心啊,您別多想。」

  他們一行三人,雖然主角是奇犽他們,自己只作為來幫忙的副手,可終歸自己才是成年人,所以難免有一種事態由她負責的自覺,遂看到奇犽不像話的威脅家人站出來教訓並圓場。

  哪只基裘並不領情,見奇犽被扇了呵斥唐納到「nana你做什麼?奇犽有這份覺悟是多麼難得的事,你怎麼反而責備他呢?」

  「額!這——」唐納啞口無言。

  此時整個對話場已經很混亂了,奇犽被扇了不但沒收斂叫囂得更厲害了,席巴還在苦口婆心,糜稽見這小子的德性氣憤不平也開始吼起來,基裘一邊讚歎奇犽一邊呵斥糜稽和唐納兩個在她眼裡貌似欺負奇犽的人。

  小小一個擴音器裡來來往往雜亂無章的聲音像菜市場一樣,被奇犽抱著的亞路嘉抽了抽唐納的衣袖——

  「他們,又為我吵架了?」

  小孩子的聲音糯糯的,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忐忑的看著你,脫離人群這麼多年的她沒有同齡孩子應有的閱歷和成熟,說話仍像幾歲的小孩兒一般。

  可他很敏感,知道家人爭吵不斷是因為什麼,所以小小的眼睛裡會有茫然和痛苦。

  唐納心裡一揪,拍了拍奇犽的腦袋示意他安靜下來,奇犽莫名的看了唐納一眼,對她突然的嚴肅很不理解,但隨即看到亞路嘉的眼神後靜默了,小小的拳頭死死的攥緊。

  唐納站到兩個小孩兒前面,抬頭認真的看著攝像頭,那邊的人能輕易感受到她的嚴肅。

  「叔叔!您就放他們走吧,我能保證他們的安全以及事態不偏離掌控。」唐納這種當世頂尖強者的保證其實都並不能讓人安枕無憂,可她下一句繼續道「我們時間不多了,還有人吊著命等著獲救呢,再拖下去我只有打爛這裡的門直接把人帶走了。」

  席巴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擁有一個強大到什麼都攔不住的兒媳婦到底是禍是福,最後還是妥協的打開了合金門。

  三人正大光明的下了山,卻發現早有幾個人在黃泉之門那裡等著了。

  誠然席巴信任唐納的武力值,可他並不信任唐納在危急時刻的判斷能力。

  有時候事態是不容許兩全其美的,必須要做出殘酷的選擇,可唐納明顯沒有這種冷酷強大的素質,她一定會到最後一刻也追求保全所有人的方法。

  有時候什麼都沒法放棄意味著什麼都會失去,殺手的行事風格,必定不可能把一切交給她就覺得萬事無憂。

  此次與他們同行的一共有四人,管家梧桐,實習生卡娜莉亞,資深主管孜婆年和她的孫女同為執事的雨音。

  照奇犽的說法,梧桐和卡娜莉亞多半是站在他一邊的,孜婆年和雨音直接聽命于席巴,四個執事之間算是互相監督協助吧,只是梧桐和卡娜莉亞明顯資歷更低。

  果然在父母面前都一副桀驁不遜的奇犽被孜婆年訓得像聳拉的貓一樣,還得靠妹妹賣萌才逃過一劫。

  唐納本以為沒她什麼事,可老人家犀利的眼睛一下子掃過來,看得唐納直發毛,片刻之後孜婆年笑道「真是個好孩子,難怪老夫人喜歡了。」隨即又遺憾的搖搖頭「可惜了,怎麼跟了伊爾迷大少爺那種人。」

  「老師!」梧桐頭皮都炸了「還在宅邸門口您說什麼呢。」

  「哦!失禮失禮!」孜婆年吐了吐舌頭,盡顯老年人的任性「年紀大了就不小心以老賣老了,這點要改要改!」

  唐納尷尬的笑了笑,有心為伊爾迷伸冤吧,想到他做的事又怪不得人嫌狗憎,

  他們沒有直接乘坐私人飛艇去總部,哪怕這樣效率最高。

  據奇犽說,就算把他腦袋割下來都不相信伊爾迷不會在暗地搞事,空中航線的路線太過單一了,伊爾迷絕對一埋伏一個准,所以他們改坐車。

  唐納本想表示不用擔心伊爾迷的埋伏,他敢冒頭就打斷他的腿,被奇犽眼神制止了。

  一行人坐上了內部空間足夠大,裡面應有盡有的房車。卡娜莉亞擔任司機,而其他人則在後面互相監督戒備著。

  行事最老練的孜婆年則沒有上車,因為她要時刻監督是否被跟蹤和對一行人的路線進行掃尾。

  行至一條環山公路,梧桐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從他打開聽筒那刻整個車內的氣氛都不一樣了,那是一種說不出的緊繃感。

  只除了亞路嘉小孩兒家什麼都不懂外,就和她一起玩兒的雨音都變得不自然起來。

  「伊爾迷少爺!」梧桐這樣回到,隨即把電話遞給奇犽,示意對方要和他說話。

  唐納眼見著奇犽默默的接過手機,像要去打一場硬仗一樣,神經繃緊,平復呼吸,唐納都替他著急,忍不住催了一句——

  「你接啊,你倒是接啊!區區伊爾迷而已,懟他回去!」

  奇犽整個呼吸一岔,差點嗆到自己,剛鼓起的士氣就像被放開紮口的氣球一樣「添什麼亂啊蠢貨,我思路都打斷了。」

  奇犽恨得牙癢癢,這糙皮女漢子真以為這就是一場互相打招呼或者較勁的電話?這可關係到他盡可能的收集情報啊。

  就如同梧桐接到電話後故意說出伊爾迷的名字一樣,或許孜婆年那個人老成精的不會露出破綻,但雨音顯然還不夠老辣,聽到伊爾迷的名字時一瞬間的緊張和在意就說明了她防備的態度。

  她的態度直接可以推測出父親和祖父和伊爾迷不站在同一立場!

  就因為這傢伙一打岔,資訊鏈整個就斷了,奇犽拳頭癢癢有心抽唐納一頓,就聽耳邊手機傳來伊爾迷的聲音「總之我們事稍後再說,首先把電話遞給你嫂子!」

  奇犽面無表情的把電話遞給唐納,雖然並沒有開外音,但這車裡人人耳聰目明,兩人的通話內可謂現場直播一樣。

  「親愛的,你不能在弟弟們面前甩我面子,這會影響我作為大哥的威信,從而降低教育效率。」伊爾迷苦口婆心到。

  「你可拉倒吧!」唐納不屑「你莫不是以為自己這個大哥做得很成功?弟弟們看了你都躲著走喂,這麼人嫌狗憎的你好意思炫耀自己受歡迎?」

  「叛逆期的孩子總是很難分清誰真正為他著想,做家長不就是在孩子踏入歧途的時候起到矯正作用嗎,不需要一時的感激,以後等他們懂事了會明白哥哥的苦心的。」伊爾迷是打從心裡覺得自己是個絕世好大哥。

  「而且我受歡迎是不爭的事實,奇犽就可喜歡我了。」

  「呸!」

  「呸!」

  「呸!」

  三聲『呸』,第一個是唐納,她只是下意識的唱反調,第二個是奇犽,他是真正被噁心到了受到精神攻擊的那個,第三個是亞路嘉她沒什麼意見,純粹是見奇犽這樣做跟風而已。

  被一車人輪番鄙視的伊爾迷看著一旁捂著嘴快要笑抽過去的西索,抬起一條腿把人從山頂上踹了下去——

  伊爾迷自覺在唐納這兒糾纏無用,讓換奇犽接了電話!

  兩兄弟說了一通不明就裡的話,伊爾迷對奇犽擅自拔掉念針感到失望和遺憾,奇犽表示,傻了吧,少爺我總不會一輩子被你這混蛋控制。

  伊爾迷說你清醒一點吧,家族內部指令規定不能傷害家人性命,你帶著那玩意兒可不算家人。

  奇犽差點捏爆手機,行啊,敢動亞路嘉,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那行,那就開始了哦!伊爾迷歡快到,然後他們這車人就出了車禍!!!

  逆行的卡車直直的沖他們撞過來,就在伊爾迷話音落下的那刻。所有人包括唐納都對伊爾迷的說一不二震驚了。

  尼瑪這速度顯得他們層層戒備好二百五!

  車子已經被卡娜莉亞沿著山體開上去了,唐納趁電話還沒掛斷一把從奇犽手裡搶過手機——

  「伊爾迷你大爺,居然把槍口對準自己親人,這次饒不了你!」

  「納納,你要這麼說我也認了,只要能扭轉事態,什麼後果我都能接受。」

  「呵呵,我一直奇怪未來怎麼會由自己保管金庫連邊都不讓你摸,明明我又不是喜歡理財的人。」唐納打歪一根直沖她而來的鋼筋「這會兒我知道為什麼自己那麼做了,以後每天零花錢給你多少?一千塊怎麼樣?」

  伊爾迷大腦嗡的一聲,手機脫離手掌到在地上,難道這就是時空的不可逆性?

  好不容易從半山腰爬上來的西索看著自己損友捂著臉顫抖著肩膀,奇異到「怎麼哭了?走啊,幹活啊!」


第59章

  車內嚴重限制了幾個人的行動,連番受到的攻擊也因為擁擠施展不開,窩火之下好不容易撞到一個空隙,唐納一拳打爛了車頂,幾個人連續跳出來棄車往深林裡鑽進去——

  「只能先從森林走了,如果走大路,那傢伙會一直不斷的搗亂。」奇犽抱緊亞路嘉。

  他們幾人倒沒事,普通的針人怎麼樣都不可能傷到他們,即使大哥親自出馬那也正好是給大嫂送人頭。

  可亞路嘉卻只有普通小孩子的體能,一個意外受到衝擊就會造成致命傷。

  奇犽也是聰明,這種狀況下還不忘試探雨音,之後行動的規劃中顯而易見的把孜婆年和雨音防備起來。

  雨音到底年輕,直言聽從席巴命令的他們不是奇犽的敵人,老爺派出他們的最高指令就是保障奇犽的安全。

  就這麼一句話讓奇犽抓住漏洞了,因為話裡話外一句都沒有提到過亞路嘉,也就是說必要時隨時可能放棄亞路嘉的生命。

  親人們接二連三不把亞路嘉作為家人看的做法讓奇犽憤怒又心寒,打定主意要甩掉不是一條心的孜婆年和雨音。

  他像唐納使了個眼神,開啟神速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少爺!」雨音下意識的就要追,被唐納伸出一隻手臂攔住了。

  「dona桑,您這是在幹什麼?伊爾迷少爺不知道藏在哪裡伺機而動,您這樣擅自放奇犽少爺一個人很危險。」

  「哦,沒事沒事,奇犽還沒跑遠,那傢伙不敢冒頭,他知道出來會挨打!」唐納笑眯眯到,然後臉上煞氣一凝「真當姐不打他?」

  雨音往後退了兩步,想到自己的職責,還是鼓起勇氣到「即,即使來自伊爾迷少爺的威脅可以暫不考慮,但也不排除他找外援的可能。」

  「嗯嗯!聰明的女孩兒。」唐納忍不住摸了摸雨音的頭,把小姑娘弄了個滿臉通紅「但是他沒朋友,能幫忙的也就那傢伙了,你說對不對?」

  唐納沖空無一人的方向喊道。

  三個執事瞬間戒備開來,梧桐倒是早有準備,警惕的他或許比唐納還早一步發現叢林裡有人。

  西索邁著悠哉的步子從層層樹木中走出來——

  「說人家是小伊唯一的朋友什麼的,即使是我也會害羞啊!」這人說著故作羞澀的話,但給人的感覺比之前更變態了,哇——還戴了耳環。

  「沒人這麼說,不要擅自腦補。」唐納努力的眨了眨眼皮,滋潤一下被辣得睜不開的眼睛「說起來某個時期之後,伊爾迷的衣品就變得特別low,再也不復西裝襯衣的清新精英形象了,不是大棗紅就是黃瓜綠,上衣穿半截,腰身繃帶裝,原來根源在你這兒!」

  這副我家孩子會學壞完全是跟你玩兒的嘴臉,西索立馬不幹了「沒聽說過這回事,再說我私下也經常穿西裝,就連小丑服的裝飾也聽過小伊的意見呢,誰教壞誰還不好說。」

  「不可能,伊爾迷對那些又不挑剔,給啥穿啥,有次不小心遞錯了衣服,他連我的女式襯衣都將就穿了。」

  嘿嘿!別說,還挺好看的。

  西索嘴巴一閉,他好像聽到了損友不得了的一面,殊不知穿高跟鞋的自己完全沒立場去鄙視人家。

  多說無益,既然西索出手了那就意味著奇犽那邊伊爾迷有更多餘裕,她直接讓梧桐三人去追奇犽了,畢竟不能把人按死在這兒,拖這麼久時間也夠了。

  追不上最好,追上了正好牽制一直沒現身的孜婆年。

  三人瞬間消失,唐納松了鬆手指,似笑非笑的對西索到「說起來上一次跟你交手也是幾年前了,再來一場?」

  西索興奮得肩膀直抖,嘴都快笑裂了「果然,你是最有意思的。」

  正經約架從來不拒絕,哪像庫洛洛那個碧池東躲西藏的耍花招?要他所有看上的人都像她一樣爽快就好了。

  唐納和西索有過交戰經驗,即使那時還不會念,但其中奧妙在習念後自然一通百通,所以他的能力雖然狡猾便利,但並不能起到隱藏底牌的作用。

  兩人在森林中穿梭,西索也是聰明,知道戰鬥技巧和力量對比自己毫無優勢,就一直保持著距離展開遠端攻勢,他速度俐落,反應敏捷,唐納愣是近不了身。

  加上這麼多樹木的阻礙,不出全力的情況下居然一時沒占上風。

  這傢伙的戰鬥風格比任何人都要狡猾機敏得多,尤其他自知綜合實力不如唐納,收起了高人一等的傲慢,以一個挑戰者的姿態,戰鬥能力更是發揮到了百分之兩百。

  撲克並不能對全身使用堅的唐納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可西索一點都不急,更不為攻擊無效懊喪失望,輕描淡寫就是一些陷阱讓唐納灰頭土臉。

  「我說,幾年前你可不是這樣。」唐納躲過莫名其妙像自己倒下的巨樹,還沒鬆口氣木料就在自己眼前突然爆炸,一時木屑飛揚差點迷住她的眼睛「那一架可是暢快淋漓,可這會兒算什麼意思?」

  西索手上攻擊不停,險險的避過唐納淩厲的一掌,那掌是劈下來的,掌風之淩厲直接割破了他的臉頰。

  「哦呀,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不知變通的傢伙嗎?擊敗尼特羅都未能擊敗的敵人的你,值得我用最小心翼翼的態度。」

  「誇我也沒用,跟伊爾迷一起搞事的傢伙都得揍一頓以儆效尤。」唐納這麼說著,突然加大了攻擊範圍,開始無視周圍的樹木障礙起來。瞬間推土機一樣將周圍清出了一大片空地。

  「這可是——」西索冷汗都下來了「明明這麼精明,一點都不好糊弄,小伊給的不實情報。」

  本已經佈滿附近樹木上的橡膠狀念力隨著場地被清空失去了用武之地,他的佈局也隨之瓦解。

  「你這傢伙聰明啊。」唐納讚歎道「這麼基礎的一個能力運用得這般出神入化,要是真讓你進入了彈射狀態,那麼快的速度要戰要逃可都是你說了算了。」

  「撒,已經暴露了。」西索不滿的嘟著臉。

  唐納獰笑一聲「賣萌有個屁用,你當你是可愛小孩兒?」

  一頓打是逃不了了,她飛沖過去,西索還待耍花招,可唐納迅手一掌拍在西索的頭上,讓整個腦袋旋轉了好幾圈。

  脖子被扇得轉了幾圈是什麼概念,頸椎粉碎,動脈血管崩裂,再不能活,當西索遭到這樣的打擊時也是懵逼的。

  說好的只打一頓呢?

  死亡來得大突然,這讓一貫追究未知和刺激的他有些措手不及,可自己一體會,原來死亡是這麼平淡的事啊。

  既沒有炫目的走馬燈,也沒有神秘的三途川,就連疼痛也沒有一絲。

  靜靜品味了一番不盡如人意的死亡體驗,西索不滿的撇撇嘴,被自己列為終極刺激手段的死亡原來這麼無聊。

  「嗯?」

  意識的遲遲不斷接讓他意識到了不對,他低頭一看,腦袋確實還好好的掛在脖子上。

  「新能力嗎?把人拍成這樣也不會死什麼的。」西索直接問到。

  「別這麼大搖大擺行嗎?別人問你的能力你會說?咱倆可沒這麼熟吧。」

  「算了,比起無趣的解說,我更喜歡親自解開一個謎題。」西索擺開架勢「繼續?」

  「你缺心眼啊,真以為我在炫技?接下來是揍你啊揍你!」手指掰得劈劈啪啪的響,唐納不待西索再廢話,兜頭就是一頓揍。

  門門果實的能力確實便利,即使她這種不習慣依賴能力的也要承認受益不少。

  基礎的穿梭能力不提,空間儲存能力也帶來不少便利,隨時隨地在任何載體都能開門的特性也能輔助戰鬥。

  比如她剛剛把西索的腦袋扇了好幾圈卻沒事,就是因為那傢伙的脖子被開了一道旋轉門,只要她不收回能力,轉一輩子也不會死。

  從鼻青臉腫的西索身上站起來,唐納滿足的舒了口氣「自家的捨不得打,那麼打一塊混兒的豬朋狗友也是一樣的。」

  嗯!雖說這是人類的劣根性,教育的悲哀,但不得不說效果不錯,她一腔惡氣消磨了不少。

  因這次奇犽是以甩開人為目的,所以方法用得比較粗暴,他們的行進路線連唐納這種非專業追蹤人員都能一眼看穿。

  沿著路線一直追,終於在幾十裡外的城鎮機場找到了梧桐三人。

  「怎麼?沒追到?」她連忙問,但態度顯而易見的為奇犽沒被追到而高興。

  「追到了,但奇犽少爺在我們辦登記手續的時候搶了一艘飛艇開走了。」梧桐無奈的回答。

  「誒?他有飛行執照?」這小孩兒牛逼啊。

  「當然!」梧桐推了推眼鏡,無比自豪到「揍敵客的少爺們雖然沒有經歷過學園生涯,但他們的博學和多才是同齡人無可比擬的,像奇犽少爺,綜合學術素質堪比現世高等學府的研究生。」

  「額,額……」不要跟文盲炫耀這些成不?

  他們都快侃侃而談起來,雨音急了,又急又氣到「梧桐先生,趁我們辦手續的時候放走奇犽少爺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我有什麼辦法,奇犽少爺的機敏讓人防不勝防啊。」梧桐光棍到。

  「嘛嘛!反正已經這樣了,我們坐下一班飛艇追吧!」卡娜莉亞拍著雨音的肩膀安慰到。

  「好不要臉啊!!」雨音咆哮道「你也有份,你這傢伙辦手續的時候一直問東問西轉移我注意力,然後讓梧桐先生打掩護把人放跑,當我是笨蛋嗎?」

  「你生氣的樣子比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愛多了。」卡娜莉亞歪著頭笑道「奇犽少爺一定會更喜歡這樣的你的。」

  雨音臉蹭的就紅了,支支吾吾的表示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高興。

  唐納搖搖頭,對這一家子奇犽控沒轍了。

  「那麼你們隨後追來吧,我先走了。」

  「您一個人怎麼追?」雨音問「憑奇犽少爺的速度被甩掉了不借助工具是追不上的。」

  「哦,你們被甩掉了而已,我沒有!」唐納樂呵呵一樣,欺負小孩兒一樣劃開空間門「我在奇犽身上下了座標,馬上就能到他身邊,不帶你們,哈哈哈!」

  說完人跳了進去,空間隨即關上。

  雨音氣得整個人都要爆炸了,狂風暴雨辦沖梧桐他們吼道「這也在你們計畫之中?」

  「沒,沒,沒有!咱們都被甩了!


第60章

  高空飛行的飛艇裡突然多了一個人,這事放在哪裡都算靈異級別的事件了,可正在開飛艇的奇犽頭都沒回,只問了聲「就你一個人?」

  唐納掃了飛艇的空間一眼,看到在椅子上已經睡著的亞路嘉,給她蓋好快要落到地上的奇犽的外套,方才回答——

  「我也想帶梧桐和卡娜莉亞過來,後來想想還是不妥,雖說有他們在,下了飛艇後有更多的人手可以佈局迷惑伊爾迷的追蹤,可讓家裡知道他們明目張膽的倒向你畢竟不好,爺爺他們下的命令畢竟不是凡事都聽你的,做得太過兩人回去指不定會受罰。」

  奇犽想想也是,他被一家子寵著,梧桐與其說是個管家,但內心是將他當兒子疼的,這也導致奇犽對別人的好意特別理所當然,且凡是為別人著想這點比較遲鈍。

  唐納摸了摸他的貓腦袋,一頭銀色微微卷翹的細軟短髮,說實話手感比伊爾迷更好,畢竟黑長直太順有時候手都會滑下來。

  她邊摸邊偷看奇犽開飛艇,飛艇的操作難易度怎樣她不知道,可看見操作臺密密麻麻的按鈕也知道絕對不容易。

  而且高空飛行需要很豐富的天候知識和駕駛經驗,看奇犽一派輕鬆間或有餘裕給梧桐打電話的樣子——

  尼瑪,被秒成了渣渣!

  奇犽看了唐納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自暴自棄的頹廢起來,渾身散發著這麼多年白活了的氣場。

  正要嘴貧刺她兩句,就見她突然抬起頭「咱們被跟蹤了。」

  「怎麼可能,我們可是在幾千米的高空,而且這是飛艇的最高速度,就算知道路線追過來也不可能趕得上。」

  唐納閉上眼睛感應了一會兒「確定了,但不是飛艇,是體積更小的東西,速度比你快,估計追上只是時間的問題,這形狀——不會是綠魔滑板吧?」

  這兒已經能還原科幻電影中的反派道具了?

  奇犽倒沒有大驚小怪,聽了唐納的形容,切了一聲「應該是孜婆年的能力,她可以把身體變成好幾種交通工具,水陸空都有,速度奇快,在地面上用神速的話還有三成把握可以甩掉她。可在天空光靠飛艇完全不行啊。」

  「怎麼最棘手的那個追上了了?」唐納失望到「但願一直到最後你們也不會產生分歧,不然我花精力和她糾纏的話,伊爾迷那傢伙一定會不放過一絲空隙針對你們的。」

  「你對他倒是瞭解。」奇犽貓眼一挑。

  「相信我!」唐納感同身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被坑的次數估計不比你少。」

  奇犽抽了抽嘴角「那你不甩了他?都是你這傢伙對那混蛋毫無底線的容忍,害我輸給了糜稽好幾千萬呐!」

  「親兄弟呢!」唐納深深的覺得幾年前兄友弟恭的畫面都是假像,自己從一開始就被騙了。

  「但是啊,即使全世界都說亞路嘉是來歷不明的惡魔,你也會一如既往愛她吧?不是特意跟全世界作對,而是自己最重要的存在就是他。」唐納對視著奇犽略帶訝異的眼神,溫暖的一笑「一樣的,在先做出判斷之前已經深愛上來能怎麼辦?」

  「那,那他要是繼續坑你呢?」奇犽悶悶到,不願意承認即使伊爾迷這種傢伙也有人像他深愛亞路嘉一樣深愛他。

  「他要是一直不知悔改怎麼辦?我瞭解那傢伙,自負得要命,任何人不可能改變他的。」

  「為什麼要改變?我喜歡的本來就是他現在的樣子。嘛,有時候確實被氣得肝顫。不過好在他打不過我,真要強也能鎮壓。」

  奇犽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該幸災樂禍還是幸災樂禍。

  說話間,離目的地已經很近了。

  他們沒有直接停到醫院的停機坪,因為伊爾迷那混蛋早就先一步襲擊過醫院,想在根源解決這件事,雖說協會人多勢眾沒讓他得逞,可小傑已經被轉移過一次了,這也正是唐納無法用座標直接到那裡的原因。

  在郊外的空地上降落後,正好看見一輛汽車開了過來。

  「時間掐得正好。」奇犽慶倖到「這樣應該能甩掉孜婆年了。」

  三人沒片刻耽擱直接上了車,這裡是無人郊區,就連道路也是原始的黃土路,一路上車子開得並不平穩。

  從又一塊石子下面碾過,車內人慣性顛簸一番後,本以為只是常態,沒料到車子卻一個急停,他們腦袋差點撞到前座椅子上。

  「怎麼了?比西塔?」奇犽忙問,可已經用不著回答了,叢林裡不知何時出現的針人已經將他們層層包圍。

  而伊爾迷,也在汽車遠光燈的方向走了出來。

  「喲!奇犽!」他像早晨在餐廳和家人打招呼一樣理所當然,混不把一路上的智計重重和你追我趕放在心上。

  奇犽下意識的倒退了兩步,臉色發白到「伊爾迷,怎麼會——」

  這是不可能的吧?先不說他根本不知道路線,即使知道也不可能追上他啊,高空飛行幾十公里,他又沒有孜婆年那種對應的能力。

  「單刀直入的說吧!」伊爾迷不待奇犽繼續思考那些無意義的事「你手裡那玩意兒,大哥希望你能交給我。」

  「不要這麼稱呼亞路嘉,混帳!」奇犽咬牙切齒暴怒到「他是我們的弟弟,是家人。」

  伊爾迷歎了口氣「奇魯,可能你不記得了,類似這種爭論其實幾年前已經有過了,所以大哥才會選擇讓你遺忘。」

  「可是大哥現在很失望,幾年過去了,你依舊沒能做出正確判斷,只會像小孩子一樣毫無邏輯的胡攪蠻纏,到底怎樣你才能明白這玩意的危險呢,這種危險不會因為你的天真和蠻不講理而降低。」

  「不要什麼事都能放在天平上衡量!」奇犽近乎尖叫道「家族對你來說是什麼?必須完美無瑕的掌控物嗎?因為其中一條分支有威脅就毫不猶豫的剔除?」

  伊爾迷張了張嘴「算了,再吵下去也只是重複幾年前的紛爭而已,撒,奇犽,我的話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把亞路嘉交給我。」

  奇犽僅僅的摟著亞路嘉的肩膀,將她驚慌懵懂的表情藏在懷裡,用行動拒絕了伊爾迷,看著大哥眉頭緊皺,氣氛瞬間繃緊,一觸即發——

  「你當我是死的啊!」

  突然響起的話讓一開始被忽視的唐納清晰起來。

  她漫不經心的開口,卻是沖伊爾迷「這會兒你怎麼就敢現身了呢?」

  「哦,西索打電話來了,說被你狠狠的揍了一頓。我估計你的氣也消了,所以沒問題。」他一派淡定到。

  這麼理所當然的賣友求榮讓唐納抽了抽眼角「那你覺得我會讓你如願?」

  雖然她已經擺明車馬站奇犽這邊了,但伊爾迷依舊認為自己有一掙之力。

  他一副吃了大虧的樣子「納納,你已經收了我的財政大權了,今後每天一,一千塊我也認了。」說到這裡伊爾迷差點又哭出來「能做出這樣的妥協,你就該知道這傢伙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你心軟,可如果你知道當年的慘狀就不會這麼想了。」

  要以前唐納還好忽悠,可最近被坑多了,下意識已經不相信伊爾迷的話,更何況——

  「對了,糜稽給我的東西我已經扔了,你是怎麼輕而易舉追上來的?」唐納這話題轉移得有點生硬。

  可伊爾迷卻讀懂了其中的意思,她只是沒說穿,一開始想把追蹤器下在她身上的伊爾迷早就失去信任了。

  場面頓時僵持起來,卻是奇犽先出的手。

  「拿尼加!」他突然喊出不明物的名字,伊爾迷頓時就不淡定了。

  奇犽去見亞路嘉的時候被亞路嘉要求做了三件事,如果不是唐納在,估計他當時就會借機讓拿尼加出來逼父親放自己走。

  可唐納的出現讓一路通暢,所以奇犽一度讓亞路嘉忍耐著,忍耐著不要對別人提出要求,以期掩蓋他命令拿尼加並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的事實。

  因為以伊爾迷的貪婪成性,一旦知道這個真相,他,連帶亞路嘉一定會淪為那傢伙牟利的工具。

  即使大嫂和他們站在一邊,但,說實話她的武力很強,一時間確實能夠阻止伊爾迷,可奇犽不認為長期的交鋒中她會是伊爾迷那個狡猾而無所不用其極的傢伙的對手。

  理論上,奇犽完成了請求召喚出拿尼加是行得通的,但過去這麼長,伊爾迷起疑心是肯定的,可時間雖然銜接得不巧妙,但除了這一點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了。

  正要命令拿尼加將伊爾迷遣散回家,兩道人影從高空跳下來,正是一直緊跟著他們的孜婆年和雨音。

  「真是老糊塗,渾不自覺被算計了。」孜婆年自嘲到。

  原來伊爾迷之所以對他們的行蹤瞭若指掌,是因為孜婆年的單片眼鏡本就是個影像傳輸工具,信號會直接傳達到基裘夫人那裡。

  而早已被伊爾迷收買的糜稽自然能將視頻轉投到伊爾迷的手機上,伊爾迷對此概不否認。

  「即使再不甘心,沒有母親的命令,您也不能取下眼鏡吧。」伊爾迷有恃無恐到「現在你們打算如何?」

  「奇犽擅自逃離已經違背父親和祖父的命令了吧?」

  奇犽防備的看著孜婆年他們,伊爾迷一句話把所以人都推到了他的對立面。

  哪知孜婆年卻並不打算就這麼抓他回去,並且表示行程照舊,至於被叫出來的拿尼加——

  弄死大少爺再離開也不是不可以。

  唐納當然不可能讓伊爾迷去死,她出來打圓場「要不咱們各退一步?伊爾迷離開,孜婆年你們也離開,還是由我送他們去醫院。」

  「這不可能。」伊爾迷率先拒絕「以奇犽的天真,絕對會讓拿尼加救治小傑後自己承擔後果,然後這代價太大,即使他付出生命也沒辦法完成亞路嘉的請求,接下來被牽連進去的人數至少以萬為單位,你、我、整個家族,甚至朋友工作夥伴全都會死,說不定其他世界那幾個傢伙也會死哦。」

  孜婆年也對此表示拒絕,認為一定得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完成救治才行。

  唐納不耐煩了「你們以為我說出的話是在跟你們商量?」

  「奇犽,注意別讓針人傷到亞路嘉。」然後她斷然出手,先是伊爾迷,未等他撕破臉攻擊亞路嘉之前唐納一掌把他劈暈。

  隨後是已經戒備開來的孜婆年和雨音,之所以把她倆放在後面是因為她們不會像伊爾迷一樣輕易對亞路嘉出手。

  孜婆年戰鬥經驗豐富,但唐納的目的只是讓人失去意識,完全不顧及套路,一隻手從她的死角開的門伸出去最終還是把人敲暈了。

  雨音,敲暈!

  伊爾迷失去意識針人也就毫無威脅,唐納歎了口氣「早該這樣,不知道一開始跟他廢話這麼多幹嘛。」

  唐納和奇犽自認為追蹤已經完美解決,完全是唐納認不認真的事,可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伊爾迷嘴角勾出一個笑容——

  確信了,亞路嘉能力的秘密。

  這麼多人的生命如果還是讓納納一意孤行幫助奇犽的話,那麼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次的救助風險不值一提。

  奇犽按照常理當然應該隱瞞他能不付出任何代價命令拿尼加的事,但他一定得考慮納納被自己策反的可能,光是打親情牌的話,他可以用眾多無辜之人的生死來拉鋸,以奇犽的聰明肯定也會想到這一點。

  不過可惜,納納和奇犽在一起確實能讓他在這次的立於不敗之地,可她不善謀略的作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在拖後腿也說不定。

  所以他才是能完美運作力量的人,不論是納納,還是亞路嘉。

  奇犽見唐納準備扛著伊爾迷一起走炸毛了「你怎麼帶這傢伙,中途醒了怎麼辦?直接扔這兒唄。」

  唐納不好意思一笑「那啥,自己媳婦兒自己得疼嘛。而且你不覺得放任他醒來後搞風搞雨還不如就這樣被栓著?」

  奇犽一想說的也是,也不提這茬了,因為拿尼加出來了沒有機會施展能力,現在也不肯輕易回去,一直粘著奇犽撒嬌要誇她。

  唐納看著這孩子面部像是朦朧霧氣凝聚成的黑洞洞的眼睛和嘴,雖說乍看之下可怖,但她天真單純到只需奇犽一個誇獎都能高興半天也實在讓人心疼。

  一路到醫院很順暢,拿尼加接觸到小傑的皮膚救治好了她,自己也萬分疲憊的睡下去了。

  伊爾迷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貪婪的看著亞路嘉的能力,喃喃道「這是我的!」

  隨即就腦袋就被扇了「屁個你的,這事完了馬上帶你走,休想再對孩子們出手。」

  伊爾迷卻沒有理會唐納的呵斥,直接對奇犽到「奇魯,你知道的,家裡所有人都不是笨蛋,這次露出這麼大的馬腳,你所保留的秘密是藏不住了。」

  「除了我,沒人能更高效安全的使用這份能力,所以交給我管理吧,我也能保證你們最大限度的自由。」

  奇犽眼睛沉沉的看著伊爾迷,淚水不斷在眼裡彙集「怎麼會有你這種人。我真心希望你也品嘗一下被人支配的恐懼。」

  唐納見伊爾迷把弟弟都氣哭了,一把捂著他的嘴把人拖走了。

  今天伊爾迷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刷新了她的三觀,她不禁反思,這傢伙是不是就不該有話語權,否則他又用這套來教育以後他們的孩子怎麼辦?

  伊爾迷掙扎不過,給了奇犽一個『走著瞧,哥哥不會善罷甘休』的眼神,殊不知唐納看他的眼神也已經變了。

  確實不能給他話語權,雖然她不聰明,但至少三觀正啊,今後還是由她來控制伊爾迷吧。

  對了,還要就這次的事向奇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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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解放亞路嘉而命令拿尼加終生不得再出來的奇犽被裡外兩人格妹妹(弟弟?)輪番暴擊後,終於知道自己這種做法和伊爾迷根本沒區別。

  在取得拿尼加的原諒後,他們找到小傑,去到了聞名於世的世界之樹。

  正打算挑戰往上爬的時候奇犽的手機響了一下,是郵件提示音。

  他打開郵件,開頭就是三個字『對不起,但是原諒他吧』,然後接著是兩張照片。

  奇犽一口口水差點噴出來,然後幸災樂禍的差點笑抽過去,亞路嘉過來問他連忙把照片拿出來分享。

  第一張照片是伊爾迷那傢伙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難得的又穿了襯衣長褲,不過襯衣扣子悉數開著,露出結實的肌肉,他手上捧了一張寫字板,上面依次三句話排下來——

  我坑弟弟,我不是人,我錯了。

  第二章 照片就更勁爆了,只有他的頭部特寫,但看姿勢和角度應該是躺在床上,他一隻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一行清淚涓涓流下臉頰,清晰可見。

  奇犽這輩子都沒見過伊爾迷這種倒楣樣,瞬間不可戰勝的恐怖控制狂大哥形象轟然坍塌,他連忙把兩張照片保存在手機裡。

  摸了摸亞路嘉的腦袋「這照片夠我玩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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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山本總隊長最近很焦慮!

  就在數天前,靜靈庭遭遇旅禍襲擊,這本不是什麼大事,畢竟自存在千年以來,就大大小小發生的事件來說這種程度的侵擾根本不痛不癢!

  若不是事關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恐怕區區幾個旅禍還不至於這麼興師動眾。

  靜靈庭對待外界襲擊有充分的經驗,各個番隊戒備好自己的區域,哪裡發現旅禍哪裡自行處理,也就夠了。

  可萬萬沒想到,一次普通的旅禍侵襲會將整個靜靈庭攪得天翻地覆。

  先是五番隊隊長藍染慘遭虐殺,掛屍牆頭的死狀簡直將靜靈庭的尊嚴踩至粉碎。

  那可是一隊之長,代表了靜靈庭十三個最高戰力,即使五番隊不是戰鬥番隊,工作分配也側重文書方面,可這不代表他的實力就打了折扣。

  隊長的遇害讓整個靜靈庭炸開了鍋,誓要誅殺大逆不道的旅禍。

  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至於讓老爺子焦慮至此,雖然損失慘重,但畢竟事態脈絡清晰。

  冤有頭債有主直接回擊就是,做死神的,本來拿起斬魄刀那天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

  可藍染隊長的副官,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卻言之鑿鑿的指認殺人者根本不是旅禍,而是三番隊隊長市丸銀,並擅自以下犯上發動攻擊。

  而市丸銀本身的態度也曖昧不明,加上常年和藍染不和的傳聞,一時藍染隊長的死亡真相撲朔迷離了起來。

  加上本次事件的誘因,朽木家大小姐的處刑是死去的藍染一力促成——

  沒錯,就是一慣老好人的藍染。

  隨著他的死亡層層矛盾浮出水面,山本總隊長已經不認為這是幾個普通意外的疊加了。

  人老成精的他有著敏銳的陰謀嗅覺,自覺事態已經牽扯到好幾方勢力,再不快刀斬亂麻勢必會牽出更大的混亂。

  可過了這麼久,其中最重要的一環,那些侵襲的旅禍們,竟然一個都沒抓到,這讓他怎麼不震驚於己方的無能?

  「十一番隊怎麼還未彙報巡查結果?可是已經遇到旅禍陷入苦戰?」

  因十一番隊是戰鬥巡查番隊,機動性強,所以負責了大部分搜查工作。此時找到旅禍迫在眉睫,因此命令他們每過一個小時會遠端彙報搜查結果。

  一直執行得很好可這會兒明顯過了該彙報的時間卻毫無動靜,所以山本隊長會有此問。

  十一番隊的人大多耿直好戰,能讓他們忘記命令的也只有戰鬥了。

  副隊長忙表示要去看看,如果真是遇到旅禍真好增援!

  他還沒開口就有一番隊的隊員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了。

  那是一番隊番邸的守衛,此刻他臉上滿是驚駭,豆大的汗珠掛滿額頭,說話結結巴巴,連一聲總隊長都不能完整叫出來。

  這副架勢直讓人懷疑是不是有強敵膽敢入侵一番隊了。

  好在雀部副隊長是優雅耐心之人,很快將人安撫下來,那隊員才艱難的喊出一句——

  「旅禍,旅禍捆了十一番隊隊長,副隊長,三席還有五席來找總隊長要說法了!」

  誰管誰要說法?那一刻總隊長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這些旅禍擅闖靜靈庭,毆打死神,造成巨大的人力物力損失,兼之還有謀殺隊長的嫌疑。

  一夥抓住了直接投監獄都不冤枉的惡徒還敢恬不知恥的擺出受害方的姿態嗎?

  一番隊的番邸雖不如六番隊精緻貴氣,但也肅穆莊嚴,讓人望而生畏。

  庭院中央有一顆千年松柏,樹幹挺拔,枝繁葉茂,整個樹冠展開幾乎遮住了庭院大半陽光。

  這樹還是他剛出任隊長的時候親自種下的,如今歲月如梭,轉眼過去千年,不想用來納涼遮陰,對弈修煉的大樹下發生了有史以來奇恥大辱的一幕——

  一條麻繩將五人捆成一串排排站開,十一番隊五席以上的首領盡數在場。

  更木劍八一臉晦氣,斑目一角叫嚷不斷,淩瀨川弓親腫著一張臉好像饅頭成了精,最小的副隊長草鹿八千流被栓在末尾,張著小嘴可憐的大哭。

  而繩子的那一頭就牽在一個年輕女人手裡,她趕驢一樣讓人排排站好不許動,時不時扇一把叫得囂張的一角的光頭,間或塞一兩顆糖在八千流嘴裡讓她哭聲暫停片刻,但就是不放人。

  「豈有此理!」這顏面全失的場景讓總隊長光頭上青筋都出來了——

  「等等,幾位隊長席官我們知道,可和他們綁在一起的這一位是誰?」

  雀部副隊長生怕總隊長火氣上來拉誰都揍,尤其他的不肖弟子居然被旅禍俘虜更是會重點招待。

  因此連忙岔開話題冷卻隊長的情緒。

  這招雖然生硬但好歹有用,果然讓總隊長視線落在了一同被捆,但明顯不是死神,立場不明的那一男子身上。

  男子黑髮白膚,長相很俊秀,像是心情不怎麼好,眉宇之間滿是憂鬱,對一旁吵吵鬧鬧的狀況視而不見。

  可他即使被捆著站在那裡也掩飾不了渾身上位者的氣息,不用說一定是貴族世家的孩子。

  山本這才發現事態的嚴重,這可不是打一頓學藝不精的不肖弟子的事了。

  要是真有一個貴族在自己的地界受到這種欺辱,那麼本就一團亂的護庭十三隊等著中央四十二室無窮無盡的指責和找茬吧。

  像是上天也憐憫總隊長的焦頭爛額焦頭爛額,沒有再給他添事。

  聽到雀部副隊長的疑問,唐納停下了快要和一角弓親又打起來的架勢,回過頭看到伊爾迷又站遠了,一把將人拉回來——

  「哦,這是我家的,鬧了彆扭老想跑,所以一起捆了。」

  大概是真的欺負狠了,這次伊爾迷變得很傷心,直言他兄長的威信都被毀了個乾淨,以後再不能以完美無瑕的姿態面對奇犽,所以至今不肯原諒她。

  不會,現在不是讓外人看笑話的時候。

  唐納一眼掃過去,很容易就能看出真正有話語權的人。

  「可算出來了,您就是這片的老大吧?」唐納咄咄逼人到「雖說各家山頭有各家的規矩,沒遞過拜貼不能亂闖也是天經地義。可總沒有連個過路的都喊打喊殺的強盜行徑吧?」

  「你看,快看,我才出來就被敲了一悶棍,這麼大個包啊!虧得是我皮糙肉厚呢,要換另一個大閨女,還讓不讓人嫁人了?」說著偏了偏頭,露出額頭上一個不明顯的包。

  「你放屁!」一角馬上叫起來「你還敢叫冤?你看你把我們揍成什麼熊樣了?總隊長,這傢伙在全城戒嚴的時候開黑腔跳出來,雖然長一副人樣,但誰知道是不是變種虛?不是虛你拒捕什麼呀?」

  「我人還沒出來呢,腦袋才伸出去半截就挨了一棍,我還乖乖等你們抓,我傻呀?而且你這光頭聽不懂人話是吧?都說了這是我的能力能力!釘死了說黑腔怎麼回事?想誣賴好人是吧?」

  「好人?好人是你這幅德行?」一角不屑一笑「喂,別以為咱十一番隊打架強就沒腦子,這時候現身你說你跟那些個搗亂的旅禍沒關係你騙鬼呢?」

  「唉喲喲!這人不要臉,變著法誇自己智勇雙全呢!」唐納比他更不屑「動動你只有杏仁大的腦子好好想想,我要真是找事的你現在能活蹦亂跳和我對罵?」

  「伊爾迷,你說這是不是蠢?笑他!」唐納自己哈哈哈的把一角嘲笑個腦子爆炸,卻沒見伊爾迷有動靜。

  她尷尬的戳了戳伊爾迷「喂,別這麼下我面子,讓你笑呢!」

  伊爾迷抬頭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在控訴她曾經同樣在奇犽面前下他的面子一樣,但性格惡劣的他還是聽了唐納的話。

  只見他死氣沉沉的回過頭,面無表情的僵臉對準了一角,然後緩慢的,擰開一個扭曲的嘲笑——

  一角喉嚨咯咯咯的響,如果唐納只是讓他響破口大駡的話,這傢伙光憑一個表情就讓人想提刀砍人。

  「混蛋!!敢小看人——」一角嘶吼著被捆著這樣上去大家,被一直容忍他們吵嚷的山本隊長喝止了!

  「住口!」老頭子中氣十足的一聲飽含靈壓,成功攝住了在場的人。

  他一雙銳利的鷹眼掃過在場所有人,一時整個庭院針落可聞。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

  唐納又一次打開了空間門,不過這次運氣不好,碰到靜靈庭全城戒嚴,門又好死不死的出現在正在巡邏的一角和弓親面前。

  她紫色的空間門和虛的跨界技能黑腔是如此相似,一角一看這還得了,青天白日呢,你個虛圈的辣雞就敢往靜靈庭的大街上跑,當屍魂界的人都是死的不成?

  唐納一手拉著鬧彆扭的伊爾迷,根本無心看路,嘴裡還絮絮叨叨的哄人,腦袋一出空間兜頭就挨了一悶棍!

  「嘿嘿!虛孫子,今兒碰到你一角爺爺算你倒楣!再吃我一棍——」

  唐納捂著冷不丁被敲的腦袋抬頭,就看到一個眼角抹兩坨胭脂的二百五光頭拎起棍子往下砸。

  唐納怒極反笑「好啊,看看到底誰是孫子!」


第62章

  唐納自己也是會耍棍的,棍這武器中正平和,不如刀槍鋒利霸道,但作為最早的戰爭兵器,素有『百兵之首』之稱。

  眼前這光頭明顯是耍棍的個中好手,雖是簡單的打擊動作,但他拿捏得很刁鑽,一般人很難躲過,更別說反擊了。

  唐納不閃也不躲,一手接住將將快打在自己頭上的棍身,另一手一個使力把伊爾迷從空間里拉出來,這才能無所顧忌的一站。

  一角武器被人捏住的時候就表現出了不小的驚訝,他的戰鬥風格以剛猛著稱,別看個子精瘦,但力量極其巨大。

  就連龐大的卐解也能在股掌之間輕鬆耍弄,剛才那一擊雖然說不上全力,但畢竟是動了真格的。

  唐納沒有粗暴的一掌捏碎棍子,反而就著捏住棍子的姿勢把它往前一推一扭,隨後打開手掌往下一翻,變換了握棍的姿勢,然後本牢牢被一角拿在手裡的兵器就穩穩的落在了唐納手裡。

  「不錯的棍子!」唐納摩挲了一下顏色質樸的棍身,沒有花哨的拋蠟上色,但其身筆挺悍然不動,唐納甚至感受到了若有似無的靈性,就像手裡拿的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一個生命體一樣。

  一角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先是不可置信,瞳孔收縮如豆,然後暴怒羞恥得臉上佈滿血管青筋,他咆哮道「豈有此理!把我的斬魄刀還我!!」

  他拳腳功夫也很了得,與外表的粗獷不同的是,即使暴怒之下攻擊之力依舊張弛有度,明顯被奪走兵器雖動搖了他的心神,但決沒有吞噬他的理智。

  一角劈手一掌打過來,被唐納輕描淡寫的用棍子揮開,他攻擊被化解卻毫不在意,交鋒幾次後唐納才發覺這傢伙目的原來不在給她造成打擊上,而是見縫插針的黏住棍子想要多回去。

  她手腕翻轉,將棍棒靈活的玩弄於鼓掌之間,肩肘微妙承轉之際,更是讓那武器在全身遊轉,殘影仿佛編制了一套密不透風的網。

  「刀?刀可不長這樣,跟了把自己名字都叫錯的主人真是不走運呐。嗯?」唐納說話間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兵器舞動滯澀了一瞬,就像是錯覺一樣,但她已經敏銳的察覺出了異常。

  她不動聲色的繼續迎接一角的攻擊,但這次不單以化解為主了,反而主動用棍子打擊其身,像故意的一樣招招不落,必要留下點什麼。

  片刻之間一角就變得鼻青臉腫一臉狼狽,終於再一次被唐納打倒在地的時候,一直沒出手的弓親忍不住開了口——

  「一角!」

  「你別出手!」一角阻斷了他接下來的話「本大爺會把後背留個同伴,但是單打獨鬥的時候誰也不准插手。」

  他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準備翻起來再戰,卻被劈頭砸過來的棍子砸懵了。

  唐納直接把棍子甩在他身上還給他「別說這麼好聽的話,實際是已經有人在偷偷幫你作弊了吧?」

  「這傢伙!」她指了指棍子「根本是個生命體吧,我故意挑你身上揍,可它每次都會避開要害,儘量減低對你的傷害,喂喂!都幹出作弊的事了還敢聲張公平?」

  唐納估摸著這光頭可能是把他們誤認成敵人了,但這次並不打算大事化小。

  果然光頭唯獨受不了自己坦蕩的武道被玷污,捧著棍子罵了聲「你這笨蛋,誰都不會感激你怎麼做的。」,然後把武器放置一邊「老子不會用別人施捨的優勢。」

  然後還是赤手空拳的直接沖上來!

  唐納這次不留手了,見光頭猶如雨中梭鷹一樣迅猛的穿過來,輕身一避來到他身側,然後對著那光溜溜的腦袋就是一擊——

  一角只覺得世界轟的一聲炸開,先是眼前短暫的一黑,然後就覺得耳朵陣陣轟鳴,眼前金星不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弓親見一角徹底被廢掉了,此刻出手也算不得違背約定,直接始解了斬魄刀,他吟唱的解放語不是藤孔雀,而是琉璃色孔雀。

  輕描淡寫擊倒一角的人,他不敢有一絲大意。

  琉璃色的藤蔓從他手中的刀柄處綻開,天網一般朝唐納和伊爾迷罩過來,唐納躲過幾根,然後伸手一抓——

  抓是抓住了,但這玩意兒被困住了依然靈活,直接繼續長了一節把唐納的手臂纏住了「這玩意兒——」

  她正驚歎這裡武器的靈活,居然一個個像人開了靈智一樣,知道護主不說還知道迷惑敵人使其大意。

  唐納下意識的想跟伊爾迷交流兩句心中驚奇,就看到那傢伙死氣沉沉的連躲都不躲直接被兜頭纏成了一個繭。

  「喂!都這會兒了你恍惚什麼呢?」唐納怒喝到「鬧彆扭真的不分場合了是吧?擺出一副生死由命的架勢給誰看?這就委屈你了?」

  伊爾迷幽幽的回頭,微紅的眼眶注視著唐納「你管我幹什麼?反正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錢,尊嚴,自由,全都被你搜走了,我還在這兒幹什麼?什麼都無所謂了。」

  唐納訕訕的,這次確實欺負狠了,最近伊爾迷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灰敗的氣息,看來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可她這不正在替他找補嘛?

  正待降低姿態哄人,就聽那孔雀男發出一聲嗤笑「你們可以盡情的打情罵俏,慢慢來,不要著急,時間多的是,花一輩子都可以。嘛,反正你們的一輩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他確實有理由得意,琉璃色孔雀的能力在多如星辰的斬魄刀中不算頂好,但絕對是霸道狠辣那一掛的,只要被纏上了,琉璃色孔雀就會源源不斷的吸收敵人的靈力來滋養自身,敵我懸殊會不斷的拉大。

  這能力如此狠辣狡猾,以至於他平時不敢在隊友面前使用,可現在一角都被打得失去意識,面對這樣來路不明的強敵也顧不得了。

  唐納感受了一下「啊,真的!」像是有什麼東西不斷汲取身上的念力一樣,大概是力量體系的不同以至於一時難以相容,速度並不快而已。

  弓親像是也感覺到了琉璃色孔雀不同以往的低效率,眉頭一皺,然後就看見那被纏緊的女人露出一個獰笑——

  弓親心臟下意識的一顫,忙到「沒用的,別看是這麼不討喜的軟弱姿態,但琉璃色孔雀堅韌無比,任何人不能憑身體力量掙開——掙開了?」

  最後三個字他是大叫的喊出來的,那女人崩段一隻手臂上的蔓藤,然後俐落的將纏在身上藤蔓扯斷,就像扯一堆破爛草繩一樣。

  琉璃色孔雀還要繼續生長糾纏,但唐納突然就這麼消失的弓親的視線裡——

  「糟了!」

  話才出口,臉上就受到了重重的一擊,人也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擒賊先擒王,能力難纏那就打倒能力的主人,最淺顯的道理他卻慢一步才反應過來。

  隨著弓親失去意識,藤蔓也慢慢縮回去重新變成了一把刀的形狀。

  唐納對這些有靈性的武器實在好奇,忍不住想撿起來仔細探究。

  手將要碰到的時候,周圍一陣靈壓鋪天蓋地的慣了下來,就像平地驚雷一般讓人心悸!

  唐納收回手,起身回頭,就看到一個頭髮倒豎的獨眼男人陰沉的看著自己,他的背上還有一個長相可愛的小女孩兒。

  「喂!你對我的同伴都做了什麼?」

  唐納沒耐煩回答,劍八也沒耐煩聽,與其說那是一句問話,不如說是開戰的訊號。

  不管是什麼理由,自己的同伴被打倒在地,誤會或者糾紛什麼的之後再說,總之先把人傷了自己夥伴的人打趴下在談其他,這就是他的處事理論。

  這人還真是直白淺顯的好懂,只消一眼就知道一戰是跑不了的,唐納也不廢話,反正她的打算是分量越大的人牽扯進來越好,這傢伙的氣勢明顯還比前兩個傢伙高出一截。

  他倆很快戰做一團,八千流跳到遠處高臺上替劍八喝彩,嘴裡吐出的血腥詞彙和外表極為不符,可見隊友遇害也讓一貫沒心沒肺的她很生氣。

  她看了眼木木的待在一邊的伊爾迷「呐呐!你是那傢伙的同伴嗎?趁她和小劍打的時候咱們來玩遊戲好不好?」

  可愛的粉發少女臉上還有兩坨天真的紅暈,此刻配上惡意滿滿的表情卻顯得很詭異「但是輸了的人要被割刀刀哦!」

  伊爾迷緩緩的轉過頭,視線半天才在八千流那裡對好焦,然後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扭出一個讓八千流差點直接被嚇哭的恐怖表情——

  他緩緩的說,聲音輕飄飄的「小鬼,要不要我現在就跟你玩千刀萬剮的遊戲?」

  八千流拖著一角和弓親默默的退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山本隊長腦門上那根青筋越來越粗,用針一戳就爆——

  「然後呢?」他大聲問,口水噴到劍八臉上「你是怎麼輸的?怎麼不說出來?說啊?臉都丟光了還怕扯下來?」

  「總之,這樣——那樣,就輸了!」劍八偏過頭晦氣到。

  他的戰鬥風格特別粗狂,沒有半分精緻巧妙可言,完全是以力破巧的典型。

  剛剛打的時候完全是各種天崩地裂看起來占盡優勢,等到唐納確定這人真的是個不顧後果的笨蛋之後漸漸也放開了。

  怕什麼?你的地盤自己都不在乎我還小心翼翼幹嘛?反正大部分是他破壞的總不能讓她理賠。

  接下來整個片區像是經歷了一場天災一樣,劍八仗著自己肉厚靈壓多一向戰鬥起來肆無忌憚,這次終於提到鐵板了。

  這女人根本不像以往的對手一樣先避開他的鋒芒再憑經驗技巧什麼的徐徐圖之,而是毫不畏懼的在力量上進行對轟——

  他刀槍不入的而身體被人一拳揍得飛起,接下來就是一場單方面的毆打,他更木劍八也不是輸不起,打就打,反正成王敗寇。

  可打完她還不算,把自己一行人捆了說要找主事的要說法,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現在他雖然臉面丟盡但好歹隱隱猜到了什麼,看著罵的自己唾沫橫飛的老頭隱隱有些同情。

  果然山本教訓玩這半個弟子,其他番隊的隊長也到場了,浮竹和春水怕老爺子真氣出好歹來一個勁的開始勸。

  市丸銀拿著現世已經發行的智能手機對著十一番隊的幾個不停的拍照——

  「滾遠點!那哢哢的聲音是什麼?一閃一閃的煩死人了!」劍八不耐煩的罵道。

  「哦,沒什麼,你的尊嚴而已!」市丸銀收好手機,對這個活在上個世紀的土著很是同情。

  日番谷和朽木白哉站在一起,兩人如出一轍的眉頭緊皺,對劍八被外人擊敗和現在這不知所謂的場景感替他們感到恥辱。

  山本隊長總算冷靜下來,這才看著事主唐納!

  他銳利的眼神掃過,很輕易就能判斷出這女子是個絕頂的強者,而且不是虛也不是死神,分明就是人類。

  既然是人類,就沒有道理將這種等級推到敵對面,何況這種一觸即發的時機。所以他開口了——

  「作為當事人,你待如何?」

  這是打定主意退一步了,唐納很滿意,所以直接開口「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但天降橫禍,要點財物做賠償不過分吧?」

  誒?

  所有人都一驚,只,只要錢?

  搞這麼大動靜,都把一隊之長綁了這是想討湯藥費?

  但所以人的震驚都比不上伊爾迷,他聳拉的腦袋一下立起來,驚訝的看向唐納,就看到她對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哄伊爾迷嘛,還是得靠錢,雖然不准他到處開發殺人業務,但唐納自己也想到了一個辦法。

  用中國的話來說,就是碰瓷!

  反正那兩個二百五自己撞上來,好處不要白不要。

  伊爾迷秒懂,然後一雙黑梭梭的眼睛看著唐納,明明白白的傳達著——你覺得你的方法好得到哪兒去?

  山本也痛快,直接問唐納要多少,先說好不能獅子大開口,反正是從十一番隊那裡扣,如果太不給人活路那就再打一頓吧,要錢沒有,要揍——他們還是能抗的。

  唐納正準備報個數字,到了嘴邊的話卻是一頓——

  「說這個之前,能麻煩藏在暗處那位仁兄站出來嗎?」唐納沖著遠處的一個方向到「看熱鬧是無所謂,但這麼露骨的眼神實在讓人不快。」

  這話一出,所有人悚然一驚,這麼多隊長在場,卻沒發現居然有人在附近窺視,紛紛手扶刀柄進入戒備狀態。

  唯有市丸銀瞳孔一縮,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又在旁人發現的前一刻掩飾下去。


第63章

  藍染會出現在這裡並非偶然,相反他是冒了一定風險的。

  計畫中,他在將中央四十二室屠戮殆盡後本應藏在暗處等待矛盾衝突至最高之時才出現。

  攪亂一潭死水般的靜靈庭,奪走崩玉,在所有人面前宣告與屍魂界對立。他的目的很簡單,僅此而已。

  可不久之前那段讓人心悸的靈壓——不,那或許不叫靈壓,但殊途同歸,總之是類似于力量源泉生命能量之類的威壓,讓他改變了主意。

  和更木劍八那種徒有資質卻不善加利用不一樣,讓藍染驚歎並忍不住出動的原因不光是那渾厚無比的威壓,而是即便能力的總量浩瀚如海,卻感受不到絲毫浪費,仿佛每一滴都經過千錘百煉,這就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了。

  如果這樣毫不浪費的細細鍛造,究竟會打磨出怎樣一個怪物?

  他趕到現場甚至在山本隊長之前,仗著鏡花水月的能力毫不避諱的圍觀,被叫破那一刻他實際上並不驚訝的。

  之前也說過,他出來是冒了一定風險的,鏡花水月的能力是完全催眠,但前提是見過他的始解。

  屍魂界數得上號的死神他在會議的時候集中施展過,中央靈術學院他每年也會以客座講師的身份讓人觀摩他的始解,所以滿打滿算靜靈庭可真沒有幾個人能逃過鏡花水月的催眠。

  即使有漏網之魚,在強大的實力對比面前,也無法識破基本的幻術效果。

  但襲擊更木幾人的女子明顯不在此列,被叫破後的藍染無視現場緊繃的待戰氣氛,直接從樹下走了出來。

  他茶色的雙眼掃過即使戒備到極致卻對他一無所知的隊長們,眼底閃過一絲輕蔑。

  「失禮了,我本是不方便出現於人前的存在,但這裡的狀況實在精彩,所以一時忍不住。」說著他將食指豎在嘴唇上「能暫時替我保守秘密嗎?感激不盡!」

  唐納眼睜睜的看著這人大搖大擺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悠閒的姿態顯得所有人都像笨蛋一樣。

  說實話,這逼裝的,也是她生平僅見了。

  唐納點點頭,同意了藍染的說法。

  畢竟她只是碰瓷的,把場面攪亂了又對她沒有好處,要是打起來了她管誰要錢去對吧?

  所以她生硬的改口道「哦,我看錯了!」

  這話一出,伊爾迷驚得差點跳起來「納納!說話是一門藝術,我不敢相信你居然這麼愚蠢。」

  果然這話一瞬間就惹了眾怒,你自己蠢還要當別人都傻不成?

  明明白白的都跟什麼存在產生互動了就想一句不負責任的看錯了一筆帶過?

  日番穀一把抽出斬魄刀,腳下地面有堅冰開始蔓延「明白了,監牢才是適合說實話的場合。」

  他本來就對總隊長居然一本正經跟襲擊死神的旅禍談賠償的事感到不可置信,如今又有這般可疑行為,年少的他尚且缺乏耐心,所以一言不合就拔刀了。

  「等等,日番谷隊長!」京樂春水則要圓滑得多,對唐納直言到「我不明白你為何包庇窺視者,但自稱旅客的你應該和所有人都沒有牽扯吧?」

  「答應你的賠償還沒有到,你確定要因為毫不相干的人放棄這些?」

  意思很明白,想袖手旁觀沒問題,但錢還沒給你呢,不配合可就雞飛蛋打了。

  唐納想想也是,她不願惹麻煩是想確保順利拿到錢,但很不幸的,自己表現不佳,現在還沒有做完錢人交割,要真不交代些什麼人家一怒之下更不會拿錢了。

  就跟當初坑世界政府一個道理,錢到手了才有主動權。

  她毫無契約精神的點點頭,用奇爛無比的補救方式到「開個玩笑而已,確實有人!只是你們看不到,我想人家或許並不願意見你們,露不露臉什麼的,這點人身自由還是得給是吧——」

  「快說!」日番穀暴跳如雷到。

  「茶色頭髮,黑眼鏡,長相斯文的中年人,穿的和你們一樣,都是黑衣白袍。」

  所有人瞳孔劇縮,如果前面的特徵還能說是巧合,那後面補充的就確信她描繪的事藍染無疑。

  「一派胡言,藍染隊長已經在兩天前遇害,屍體就躺在四番隊病房裡。」這下連總隊長也發火了「對於你的要求,我們已經給出了最大的誠意和讓步,可顯然你的目的不止於此,對於你只是個過客的說法,現在我表示極度懷疑。」

  「不是,你看都看不見憑什麼懷疑我?」唐納急了,說實話而已,怎麼就轉眼間談的好好的錢快飛了?

  她沒法只得向藍染到「喂!大兄弟,苦衷不苦衷的,你看我討個湯藥費這麼艱難,意思意思露個臉唄!」

  藍染面無表情,對這人大好局面能瞬間作得千夫所指也是歎為觀止了,更不用說她前一刻還答應得好好的下一刻就將人買了不說,還振振有詞的讓被賣的人打幫手。

  周圍毫無波動的反應讓眾人看唐納的眼神更可疑了,伊爾迷只覺得丟人,將就著被捆著的身子挪遠了。

  唐納一個人孤軍奮戰,然後眼睛一亮「對了,你們不是說他死了嗎?會不會是鬼魂?實不相瞞我們因為能力的原因天賦異稟,認真起來的話鬼魂什麼的還是看得見的。」

  這話裡若有似無的炫耀是怎麼回事,日番穀青筋直跳「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屍魂界,人類死後靈魂的歸處,你認為我們會區分不出人類和靈體?」

  唐納一懵「原,原來,你們自個兒都是鬼魂呢?」

  「是死神,給我放尊重一點,女人!」

  這孩子也是個銀髮兒童,暴跳如雷的樣子和奇犽一樣可愛,唐納覺得自己也是變態,被人呵斥討厭成這樣居然可恥的覺得人家可愛。

  可是隨即「誒?不對啊?那傢伙哪裡像鬼魂了?」她指了指劍八「皮厚得跟牛一樣,不說鬼魂都是虛的嗎?」

  「你才虛呢——」

  日番穀正待喝罵,被朽木白哉阻止了「夠了,現在不是和不知所謂的人糾纏的時候,把他們投入大牢。」

  他妹妹都快被處死了,實在不耐煩聽人裝傻,直接動用武力。

  朽木隊長的做法卻得到了不少人的贊同,他們紛紛抽出斬魄刀對準唐納,既然說出了已逝藍染隊長的名字,那就無論如何也不能說跟這次的事件沒關係。

  一時間底氣十足的質問方變成了嫌疑人,唐納整個人有點方「那,那錢呢?還給不給了?」

  「哼!無恥之徒!」

  眼見錢真飛了,唐納變得手足無措了,求助的看著伊爾迷。

  伊爾迷咧嘴一笑「承認吧,你對處理矛盾衝突沒有任何才能,真的有自信管理好一個家嗎?所以還是乖乖的放開我,□□還給我,你知道我的才能的,我能夠最大限度的調配資源,只要你點頭,這種程度的糾紛要處理只是彈指之間。」

  唐納不敢相信這時候了伊爾迷不想著幫他居然落井下石的琢磨著拿回主導權。

  「稀罕你,來就是,又不是打不過!」

  「別嘴硬了,納納!」伊爾迷胸有充足到「看看這裡的狀況,一路上來來回回走過多少隊警備了,這說明當下的事態很嚴峻,而且嚴格說起來我們被人襲擊了也是人家的無心之失,索賠醫藥費勉強合理,但不願意給人添麻煩的你,忍心再起衝突打擊別人的戰鬥力,讓人家無法面對接下來的衝突和危險嗎?」

  唐納牙槽發癢,這傢伙真敢說啊喂,她這麼不要臉皮的撈錢到底是為了誰?結果呢,到成了他風光霽月,自己潑皮無賴了,搞得就像他真的在意別人的死活一樣。

  給我記清楚,當初有螞蟻把自己世界肆虐得亂七八糟的時候也沒見你有過一絲憐憫心。

  「行!」唐納高舉雙手「我投降!我服了,自己沒有二兩本事就像撈外快,我錯了,以後再不幹超出能力範圍的事。」

  伊爾迷心花怒放,認為這是納納的拖鞋,他沒敢表現得太得意,安慰到「也不是這麼說,納納你的能力是無法質疑的,如果交給我管理的話,相信我,世間財富無不可取,所以——」

  「所以我把我扔大牢吧!」

  誒?

  正準備讓她給自己鬆綁的伊爾迷定在原地,一雙貓眼迷茫的眨了眨!

  唐納見他樣子可愛,忍不住捏了把他的下巴「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因為遷就你才趁能力回復期間撈錢的,那你不在意,我就更不在意了。幾天的時間而已,哪裡不是過?」

  「對了,我要去善待俘虜!」她對朽木白哉到,這人一副貴公子的氣質,一看就是一夥中的土豪,應該不至於摳唆。

  「一日三餐,牢房乾淨,保證*,再給我一套飛行棋,我就自願跟你們走!」

  「可以!」朽木白哉乾脆到。

  唐納伸出手,任由六番隊隊員將自己捆了個結實,像已然懵逼的伊爾迷眨眨眼——

  「小樣兒,跟我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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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朽木白哉果然守信,把他們關進了衛生條件良好,牢房之間相互隔絕的六番隊監舍。

  這本不符合規定,但所有隊長都默認了他這近乎獨攬的做法。

  因為比起總隊長,恐怕最能做到公正冷酷判斷的就是他了,畢竟為了維護秩序能冷眼看自己的妹妹上絞刑架。

  「你這是什麼意思?問你呢,這是什麼意思?」伊爾迷一直沒被鬆綁,捆成蠶繭的肩膀不停的撞唐納。

  「我不敢相信你寧可受牢獄之苦也不把主動權還給我。」伊爾迷喋喋不休的抱怨,臉都有點扭曲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說明被迫滯留的這幾天裡我們什麼都做不了,不會有一分錢的進賬,這是對生命的浪費,極度可恥的浪費!」

  「說來說去還是不甘心賺不到錢了哦!」唐納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到「這不是我的錯,你看我體諒你身不由己,已經做出最大努力去搞錢填補你不能工作的空白了。」

  「可你做了什麼?對業務不熟練陷入危機的我冷眼旁觀?還以此為籌碼想要談條件?你看既然你自己都不在乎了我有什麼好著急的。」唐納雙手往頸後一疊!

  「對了,我沒跟你說說我之前一個人是怎麼打發蓄能這幾天的時間的吧?也是被一個組織關進了監獄裡,我睡睡覺,教練功,幾天也就過去了!」

  「不,你不能這樣浪費時間!」伊爾迷見唐納真的無動於衷臉都白了「咱們這場旅途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的頭,難道你要讓我在無盡的時間裡都沒有作為?」

  這簡直是要一個工作狂的命!

  唐納奇了,她支起身湊近伊爾迷「你說你,才被我搜了財政大權誒,所有的錢都在我這兒,我還找糜稽查出了你的匿名帳戶,按理說除了每天那一千塊零花你什麼都沒了吧?繼續掙錢也只是過一遍手而已,你怎麼還這麼高的興致?」

  伊爾迷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在你身上的錢難道就不是我的了嗎?我幹嘛要停止累積財富?」

  「我難過的只是那些錢我看得見它,也感受得到它,但就是動不了它!」說著鼻頭一酸又有哭的衝動了!

  唐納摟過他的肩膀安慰的拍了拍,嘴上說著心疼的話但依然沒有半點鬆口!

  「所以你們是不打算交代自己的來歷了?」朽木白哉面無表情到。

  他的審問至今毫無進展,這兩個傢伙不是敷衍了事就是顧左右而言他,時不時的自己又爭執起來根本無視他這個審問的。

  一瞬間他反省自己攬下這事是不是完全自找麻煩?

  「都說了我們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而已!」唐納不耐到「老是刨根問底幹什麼?你們怕我們有什麼陰謀,好,為了自證清白我都自己鑽進牢房了,做出這麼大的讓步還要怎樣?」

  「如果僅僅是如此當然不具備威脅。」白哉臉色一沉「可當眾叫破藍染隊長的面貌,這可不是一個過客該知道的情報。我們可以對外來者釋放善意,但前提是彼此坦誠!」

  「我坦誠了,是你們自己不信。」唐納撇了撇嘴「一副苦大愁深的樣子,我們招誰惹誰了?」

  「納納!別踩人痛腳。」伊爾迷提醒到「他一個鰥夫當然苦大愁深。」

  誒?

  唐納驚訝的扭頭看著伊爾迷,真的假的?再看白哉又黑了幾分的臉色,但並沒有否認。

  我去,還真是啊!

  她急忙搖晃伊爾迷「你怎麼看出來的?哪裡看出來的?」

  伊爾迷因唐納的刨根問底眼神漂移了一下,但還是老實的回答了。

  「我一開始找物件的首要條件是強,就是因為怕做鰥夫,認識的強者裡因為找了弱小的妻子最後孤獨終老的例子多的是,我聞得到那股死了老婆的味道。」

  這話一出,唐納眼見一直都風度翩翩氣度非凡的男子瞬間殺氣四溢,幾度欲拔刀。

  她扯了扯還在細緻描繪如何識別鰥夫十大細節的伊爾迷「別說了,抓住人家痛腳踩的人是你啊!」

  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憤怒,朽木白哉沒有提刀砍人,甩了一句「不知所謂」拂袖而去。

  唐納眼巴巴的見牢裡變得空蕩蕩只剩他們兩個人,不禁有些埋怨伊爾迷「看吧!人都給你氣跑了。那人不刨根問底的時候互相交換點情報還是很能打發時間的!」

  「何況人家長得好,看著也賞心悅目啊!」

  嗯?伊爾迷悚然一驚「你居然去關注別的男人長得好?」

  「我又不瞎!」唐納自覺坦蕩蕩「『說起來我一直欣賞的就是這種類型,當初你走的不也是清冷精英路線嗎?這麼一說聯想到你現在的德行我是不是被騙了?」

  「喜歡,這種,類型?」伊爾迷脖子僵硬的扭過來「你再說一遍?」

  唐納不高興了,難不成這傢伙小氣到這點都要嫉妒?想嗆他兩句,就看到伊爾迷黑梭梭的眼珠子定定的看著自己,一副你要敢說我跟你同歸於盡的架勢。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被關了就消停點吧,所以一時沒了話語。

  可伊爾迷不是沉默能打發的,他擅自掙斷了繩子,把唐納壓在身下「時間總不能白白浪費,既然不能賺錢,那就努力生孩子吧!萬一運氣好給多米諾添個姐姐哥哥該多好!」

  他一口含住唐納的嘴唇,舔舐輾轉,全然不顧這裡嚴格來說是開放空間,隨時可能有人進來。

  唐納一開始還配合,結果到後面發現他越來越不知收斂,才認識到這傢伙真的不是說說而已,是真的打算在這裡,狹窄黑暗,密不透風,但毫無私密性的地方來一發!

  「你別亂來!」唐納掙開他「這要是被發現了還要臉不?」

  「那又怎麼樣?看到不適畫面苦惱尷尬的也是別人,我們只要心態放平就行了。」

  「我去,我一直不能理解你和西索怎麼會成為朋友,原來重合點在這兒?你這想法很有成為變態的資質啊!」

  「我說的是事實,而且退一萬步說,即使你的內心沒強大到這種地步,也可以想想,這些人也只是生命長河的一個過客,都不存在於一個空間,偶然交集而已,今後都再不會相見,你確定你需要去在意這樣的人的想法?」

  「不是,問題在這兒?」唐納現在嚴重懷疑伊爾迷缺乏三觀常識「羞恥心呢?這難道不是最該考慮的一環?」

  伊爾迷偏過頭,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那是什麼?」

  「算了算了!」她算明白了「講不通就講不通吧!反正就是不行。」

  這下伊爾迷跳腳了,直罵唐納不是人,自己玩完了就啥事不管,完全不顧慮他的需求,掰著她的頭讓她好好想想之前是怎麼折磨他的?現在他想要了,得到的卻是拒絕。

  「我覺得我們的戀愛關係已經嚴重不平等了,義務和權利是雙向的,你索取無度的時候我說什麼了嘛?可現在你卻拒絕履行未婚妻的義務。」

  唐納知道自己說不過他,這傢伙偷換概念的手段是一絕,總之不幹就是不幹,還嘲諷到「居然宣揚平等啊,這話你還真說得出來啊喂!」

  「你不是一向主張的實力至上誰強誰說了算嗎?就像弟弟們被你毫無人權的奴役一樣,現在跳起來要權利了?說白了你只是習慣了做操控者而已,以後慢慢習慣啊,有一生的時間呢!」

  伊爾迷氣得差點淚崩,知道遲鈍的納納已經看穿他的行事本質後再無法忽悠了,聯想到未來的命運,十年後的自己不斷的重合,瞬間怒由膽邊升——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說著一把又將人撲倒,知道硬來會挨打,可勁的挑逗勾引,用溫柔的軟刀子一點一點的磨。

  唐納被他勾得火起,理智和*大打出手,一邊雙手推拒,身上的回應卻很老實。

  真不知如何是好,牢房的木門被一腳踹開,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石田!石田你在哪兒?那些傢伙說抓住你了要一塊兒處刑——?」

  唐納和伊爾迷就保持少兒不宜的姿勢定在那裡,看這個冒失闖進來的橘子頭一進來就自顧自的喋喋不休,然後看到他們戛然而止的樣子。

  一戶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十五歲的高中生正是蠢蠢欲動的萌芽時期,對男女的事情充滿巨大的好奇!

  他雖說被學業,被人找茬,代理露琪亞死神的工作占滿了生活,但這個年齡,男生圈裡就算不刻意,每天也能聽到各種各樣的有關資訊。

  他得知有旅禍被抓住投進了六番隊大牢,危在旦夕,下意識的就以為是唯一還聯繫不上的石田,所以想都沒想直接就殺過來了。

  可打開門看到的卻是這幅光景,這事幹的!

  他顫著聲音大吼一聲「失禮了!」

  然後砰的關上門!

  「喂!來都來了就順便救救我們啊!同樣是旅禍要互相幫忙啊!」一戶聽到裡面的女人喊到!

  唐納沒辦法,伊爾迷老是搗亂已經不能安心睡大覺消磨時間了,還不如直接出來。


第65章

  黑崎一護替他們解繩子的時候,整張臉還是紅紅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繩子愣是不敢往別處看。

  唐納本來還尷尬呢,結果看到小弟弟這麼純情反倒起了調笑的心思。

  「小弟弟,多大啦?」

  一護頭皮一麻,想都不想暴跳到「別那麼叫我,先說好,救你們只是順便,別一副很熟的樣子。」

  倒不是說他有多高冷,而且這女人一開口,臉上那笑就跟周圍整天結伴買菜調戲高中生的主婦一個樣。

  他們幾個是見一次被耍弄一次,所以一有點兆頭就炸了。

  「好好!」唐納投降,換個話題到「這裡說是死了一個隊長,到底怎麼回事?不會真是你們幹的吧?」

  一護解繩子的手一頓,那張面相不良的臉露出一個惡意的笑「是又怎麼樣?怕了嗎?現在你求救的傢伙可能是個殺人犯哦?要不還是待在牢房裡比較安全?」

  「那就不是了。」女人見了他險惡的反應反而確定到「真殺了人不是這樣咋呼的。」

  一護唇角一勾,連日來東躲西藏人人喊打弄得煩躁的心情松範了一瞬,可這個笑還未完全展開呢,就聽那女人又補了一句——

  「何況連撞見接吻都臉紅的處男哪兒有那本事?」

  一護把剛剛解下來的繩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滾滾滾!馬上滾!」

  三人依次從牢房走出去,走最後的一護被一個東西絆了一腳,低頭一看居然是一捆繩子!

  「等等!這什麼情況?」一護把繩子撿起來,對比一下伊爾迷衣服上的褶痕「你們自己掙斷的?」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走了走了!」

  「走個屁啊!」一護跳腳到「自己能逃還裝相,喂!你們倆該不是聯合死神們騙我上鉤的吧?」

  唐納忙想否認,就聽外面傳來陣陣腳步聲,明顯是牢房被包圍了!

  「剛才不是,現在是了。」伊爾迷感歎到「那鰥夫還真是物盡其用啊,知道我們這裡套不出話乾脆用我倆引其他入侵者上鉤。」

  一護也不笨,聽他這麼說就知道意有所指,可心裡還是懷疑「不是一夥人的你們幹嘛不走?非要人來救做個過場?」

  伊爾迷淡定到「和我無關呐,從頭到尾都是我女朋友在折騰,被騙進牢房也是,改主意想出來也是。」

  「等等!騙進牢房什麼意思?」唐納悚然一驚「我沒被騙啊?」

  伊爾迷輕蔑的一笑,用不是我針對你,但你的智商確實是渣渣的表情到「沒被騙?那作為一個自由人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走進監獄?」

  「事情經過你全看到了吧?」唐納掰扯到「這只是權宜之計,難不成真的要大鬧一場?不還是你說的要顧慮人家戰前戒備,咱不好添亂嗎?」

  「哈哈哈!好蠢的納納!」伊爾迷愉悅的摸了摸她的頭「雖然你自動妥協進監獄是我沒料到的,可有那些顧慮的不是我,而且你自己,你何時見過我在乎別人的死活?」

  伊爾迷極有自知之明到「我只是順著你的心情說而已。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傢伙,真的是個厲害角色,不動聲色的就暫時按下了一個不□□,把自己計畫的事變數降到了最低!納納,我問你,如果這兩天我們沒有乖乖待在牢房,而是到處亂跑,後果是什麼?」

  「死神們不會視而不見吧?」唐納想了想「然後到處發動圍剿,但我如果決定了不受控制的話那就是認真反抗,一方面因為我的實力會讓大批戰力陷在我這兒,另一方面打起來刀劍無眼會造成什麼損失也就說不定了!」

  「沒錯,還有一點,那就是不管我們做什麼,都會攪亂事態的步調,這恰巧是那個人不需要的,所以他出手,而你進來了!」

  「不能夠啊,人家也就打個照面而已,只跟我說讓我別招供他,可我也沒履行約定啊!也不想想人都不認識我憑什麼聽他的,舉手之勞還好,可當時還牽扯到賠償金的!」

  伊爾迷眉毛抽了抽「所以呢,你沒按照人家說的做就自以為沒入套了?那明明可以更隱蔽為什麼會被你發現,明明能把這麼多高手玩弄鼓掌之間為什麼偏偏要以死去的隊長面目來見你?」

  這麼一說唐納也越想越不對勁了,但又覺得這麼解釋很牽強,像被害妄想症的思維一樣。

  伊爾迷當然看出她很抵觸自己上當受騙還一無所覺,受不了到「承認吧,人家一個照面,就那麼數分鐘的觀察已經摸透你的思維了,接下來的事不過是針對你的行為模式做出的反應而已!」

  外面的腳步聲更加密集了,看來是包圍人數眾多,這原本造不成任何困擾的聲音此刻讓唐納煩躁不已。

  還有本作為一個質問者聽完全程對唐納的被耍做出同情樣子的一護,怎麼看怎麼礙眼!

  最後她只好拿伊爾迷撒氣「是,大少爺你聰明,明明看穿一切卻站在岸上看戲,合著你覺得這一切都跟你無關是吧?」

  「喂喂!別遷怒!」伊爾迷舉手投降「我已經說了,自願進牢房也不願把主導權交出來是我沒料到的,納納!不是越瞭解就越能精准判斷的。我沒辦法站在客觀的立場冷漠的把你當做一組數字一樣分析,所以失了先機!」

  這話中聽,饒是唐納此刻被各種愚弄羞恥惱怒所占滿,也忍不住心裡一暖。

  「喂!喂!」等著看男女撕逼卻冷不防又被塞了一把狗糧的一護不滿了「你們倒是說說外面的傢伙怎麼處理?別別,別親上了——嘖!」

  一護只能默默的移開眼神,正正對上了從包圍圈走進來的朽木白哉!

  「是你?」露琪亞被帶走,同伴被打傷,自己一次次被吊打,一護看到他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沒想到引來的旅禍會是你。」白哉冷清到「你說你來救露琪亞,卻沒做好無視一切也要達到目的的覺悟,居然被這樣曖昧不明的消息轉移注意力。」

  「你管我!露琪亞會救,同伴也不會放任不管。」一護憤怒到「阻礙我們救露琪亞也就算了,還特地玩這種花招拖延時間,你是打心底要置自己妹妹于死地啊!」

  白哉臉上閃過一瞬陰沉,拔出千本櫻「不堪為謀!」

  細長的刀刃和無柄的巨型大刀相撞,一瞬間崩開的靈壓居然沖散了周圍的六番隊員。

  唐納和伊爾迷也不急著走,就準備圍觀一遍本土之間的大戰。

  他們穿梭這麼多世界,最大的財富其實不是那些商機或者只存在於其位面的珍寶,而是不同世界力量的表現形式。

  但殊途同歸,唐納認為只要找到了那關鍵的一點,將這些全都串聯起來,她就能更進一步的摸到力量的本源,從此以後再無瓶頸之說。

  可事態明顯沒她想的那麼悠哉,兩人還沒打幾個回合,就聽到整個靜靈庭傳來一陣刺耳的噪音。

  聽到這聲音最失態的是白哉,他一刀隔開一護的刀,怒不可歇的冷聲到「豈有此理!他們居然敢——」

  然後丟下一護轉身就往那個方向走,不料一護也是敏捷的,見他反應不對早走提防,白哉轉身的瞬間就拉住了他的廣袖。

  「發生了什麼事?說清楚!」

  白哉冷漠的看著他,空白的表情裡分明閃過了一絲恨其不爭。

  「露琪亞的處刑提前了,在沒有知會我的情況下。」說完撕掉被他拽住的袖口瞬步離開。

  一護被這消息,連帶白哉不同尋常的反應怔了一會兒,然後像是驚醒一般把那截袖口收進懷裡,跟了上去。

  不管怎麼說要打倒那不顧妹妹生命的混蛋,然後把袖子扔到他身上,接著再來討論反應異常的問題。

  唐納還等著看武鬥現場呢,這一轉眼人全沒了,而且最後那個畫面,她指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說話有些結巴——

  「這,這是斷袖吧?沒料到巧合中還能見到這典故!」

  伊爾迷疑惑「有什麼問題嗎?被不想理會的人拉住了這不是正常反應?有一次西索這樣我也撕過袖子!」

  只不過置衣費讓他千百倍的賠償了而已。

  唐納悚然一驚,回憶了一番這倆人一貫的相處模式,然後黑著臉扯過伊爾迷的衣領拉下他的頭——

  「喂!你倆沒什麼吧?以前不覺得,現在想來那傢伙事事由著你,連代你受過都毫不抱怨,這tm簡直對你是真愛呀!」

  「夠了!你這懷疑毫無道理!」伊爾迷氣憤的抽出自己的衣領。

  實際上卻在琢磨是不是西索什麼行為引起誤會了,並決定回去絕不放過他。

  見唐納還要糾纏,他忙轉移話題到「那邊的事不去看看嗎?我打賭,至少有七成的概率當初忽悠你那人參與其中。」

  唐納果然顧不得糾纏男朋友與基友關係好的話題,這畢竟空穴來風,而自己被忽悠蹲了兩天監獄卻是實打實的。

  要是她自己發覺,也就置之一笑,可被事事受自己控制的男朋友點出來就丟人丟大了啊!

  就像明明沒有任何才能還非要管事一樣,種種羞恥感讓她老羞成怒。

  她掰了掰手指「謔?既然那傢伙這麼有能耐運籌帷幄,那咱不添點亂怎麼顯得出人力挽狂瀾的本事?」


第66章

  裝逼這回事吧,將長久以來積攢的虛榮心和憋屈感一口氣釋放出來,那通身的清爽,仿佛三伏天喝下一杯冰鎮汽水,端的是一個爽字了得。

  但裝逼這事是雙向的,一方的舒爽總要建立在另一方的憋屈之上。仿佛強買強賣般抽取一方的心情成就另一方的愉悅。

  而唐納此刻心裡就滾動著一句話——

  這陰險眼鏡活的很好麼!

  這麼說有點突兀,雖然對於唐納來說只有一個心理轉變過程:得意個毛——懟!

  但為免邏輯混亂,還是從上一個鏡頭說起吧!

  白哉和一護被遠方預示著提前處刑的鳴笛召走,因著伊爾迷說的此事必定與那擺了她一道的眼鏡有關,正被鄙視得灰頭土臉的唐納是必須得去搗個亂呐!

  六番隊的隊員們還還想攔,可兩人速度並不比隊長慢多少,瞬間就讓人逃出了包圍圈。

  他們也就比那兩個人慢一線,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一護攔下一隻巨型火鳥的場面。

  唐納忍不住吹了個口哨「厲害了啊!現在的高中生!」

  伊爾迷也點點頭「雖然多餘動作多,幹正事的時候愛講廢話,防守有餘攻擊不足有心慈手軟之嫌,不過確實不錯,以他的年齡來看。」

  唐納抽了抽嘴角「別這麼嚴苛,你以為誰都是奇犽那麼倒楣攤上你這麼個鬼畜大哥?」

  伊爾迷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到「奇犽的優秀確實有我很大一部分功勞。」

  算了,關於弟弟們教育的事,不管怎麼說他都會自動腦補成對他的誇獎。

  可一護明顯比他們認為的更加不靠譜,他拎著瘦小的少女,直接把人像一包鳥蛋一樣扔下來,在地面都能清晰看臉少女一臉「嗶」了狗了的表情,眼淚直直的拉成一串,然後大炮一樣砸進一個紅發青年的懷裡。

  唐納清晰的聽到了骨頭哢嚓的聲音,至於是誰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此時沒人在意這小小的勞損,圍繞的是否繼續對少女處刑,在場的隊長們分成了兩個陣營。

  首先處於對立面的一護和白哉打了起來,剛才未完的戰鬥沒想到這麼快就得以繼續。

  而總隊長則被自己的兩個弟子圍攻,估計他也挺晦氣的,幾天來連續承受弟子的不肖,不是被人抓丟盡臉面,就是意見相左居然敢出手忤逆。

  小個子外袍上的數字顯示了二番隊長身份的女子冷笑一聲,幾招打倒企圖幫助一護他們的幾個副隊長,抽出刀就準備宰了這些叛徒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蒙面女子撞出了處刑區遠離戰場。

  這也是現在隊長們各自作戰,副隊長門盡數撲街,唐納和伊爾迷來看熱鬧本做好了被人找茬圍著打的準備。

  沒料到他們自己打起來全然顧不上他倆,這閑得,掏兩罐汽水出來坐著嗑瓜子都行。

  哦,還是不能掏,她空間裡存的汽水單價都是500戒尼一罐,兩罐正好一千,現在伊爾迷對一千這個數字很敏感,指不定就會暴躁或者大哭。

  好在戰鬥場面異常火爆,足夠下飯,兩人看得是目不暇接,顧完這邊顧不了那邊,果汁的事也就隨風而去了。

  隨著戰鬥的深入戰場逐漸被拉開,除了一開始就被撞出範圍的二番隊長,現在總隊長和他兩個弟子的也逐漸離遠。

  以觀瞻武力來講,其實他們是該隨著總隊長他們轉移的。

  畢竟不管是武力或者經驗,兩方都是天壤之別,一個修行不久的高中生的本事畢竟看頭有限。

  可唐納卻並沒有跟著那邊走,對伊爾迷的疑問,她的回答是「與其看一場永遠不會動用真本事的雜耍,還不如認真觀賞拼盡一切信念的戰鬥。」

  「何以見得?」伊爾迷有點疑惑「老頭子的兩個徒弟也是深不可測的角色,未必就不能逼出一分兩分真本事。」

  「不可能的,只是暫時的意見相左而已,不是每一個親人,師徒,朋友都像你家那樣只要不出人命隨便搞的。」唐納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數落到——

  「所以很多時候你做事功虧一簣就是這個原因,太過想當然了,明明前面九十九步都算對了,最後一步卻往往犯低級錯誤。缺乏常識性的三觀已經成為你思維上的漏洞了,你不得不承認。」

  伊爾迷嘖了嘖嘴,明顯對她的說教很不耐煩,倒不是缺乏吸取意見的理智,而是上一刻才將對方踩下去的優勢馬上就被以同樣的方式回擊回來,這對現在一無所有,只能在嘴上占點便宜的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他的反應讓唐納認為自己的話沒能說服他,繼續解釋到「你別不服氣,我跟你講,見到那老頭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他和我是一路人。」

  「為了妥協環境不斷抑制力量的那種類型,雖然自己這麼說很難為情,可事實就是如此,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因為在意,所以一舉一動都會小心翼翼,這樣的人是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事動真格的。」

  伊爾迷作為這離譜武力的直接受害者,自然深有體會,然後嘴巴一閉,什麼都不想說了。

  確實,進入白熱化以後,這邊的戰事可謂精彩紛呈。

  朽木白哉的戰鬥風格,一個字——快!兩個字——俐落!

  他的刀裡面沒有迷茫,哪怕因妹妹深陷死亡,感情和責任相互撕扯的現在。

  情緒左右不了他的戰鬥,可一護卻不一樣,信念是支撐他——一個驟然獲得力量走到現在堪與隊長級別強者對抗的關鍵。

  救出露琪亞是他站在這裡的意義!

  究極的理性與情感的碰撞,迸發的火花是如此璀璨迷人。覺悟和信念各執一劍兇狠的絞殺撕咬。

  畫面逐漸變得慘烈,同伴之情,兄妹之義,卻是不合理到需要用這樣血腥的方式維護。

  最後倒下的是白哉,這仿佛是個開端,天挺空羅中通報全境的消息也證實了一切只不過是陰謀,而幕後黑手竟是已故之人——五番隊隊長藍染物佑介。

  這本該是握手言和,然後共同討伐真正罪人的戲碼,可萬萬沒想到,前一分鐘才被揭開面具的人居然有這個膽色大搖大擺的出現。

  來到決戰之地,好幾個隊長環視的地方。

  「撒!阿散井君,把你手中的露琪亞交給我!」

  戀次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即使在已經領悟卐解的現在,藍染的強大依舊是震懾性的,更何況剛剛卯之花隊長的話讓這個人看起來毛骨悚然。

  可由不得他,藍染的話只是虛偽的禮節而已。

  他眨眼間就打傷戀次,奪過了露琪亞,在其目眥欲裂的眼神中徒手穿破了露琪亞的身體——

  人人都以為少女死定了,可沒想到藍染卻是從她體內掏出了名為崩玉的東西,受了貫穿之害的露琪亞居然沒事。

  或許是不屑跟螻蟻動手,他扔開露琪亞,卻吩咐市丸銀殺死她。

  市丸銀也是個不拖泥帶水的,神槍一出,急劇伸長的刀鋒就無情的捅了過去——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居然是一直放任妹妹去死的白哉以傷痕累累的身體擋下了那足以貫穿人的一刀。

  一護動作不慢,在白哉行動的同時他也動了,處於卐解形態的斬月橫刀向藍染劈來,這帶著憤怒的雷霆一擊毫不留情——

  可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擊敗隊長級死神的一護在同樣隊長級的藍染面前連一個回合都走不過。

  橫向的切口幾乎將他攔腰斬斷,這是一件另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事。

  雖然一護也已經傷痕累累,但戰鬥的餘韻並沒有過去,他還保持著強大的戰鬥節奏,這樣的一擊是隊長級也不能掠其鋒芒的。

  可藍染他不躲不閃,僅憑一根手指就攔下了攻擊力極強的斬魄刀。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藍染的實力遠遠不止他們印象中處於隊長之間中游的實力,就像他的人一樣,鋒芒不露,中庸平凡。

  隨著他一起叛變的還有市丸銀和東仙要,三位隊長的叛變對於靜靈庭十三番隊來說是巨大的失敗。

  可眾位隊長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天挺空羅的通知才數分鐘而已,所有人就盡數回到了這裡,並動作片制住了東仙要和市丸銀。

  可再快的反應比不上充足的準備!

  天空打開了一道大口子,駭人的怪物逐漸露出全貌!

  三道光籠罩下來覆蓋住三人的軀體,而其他人也被同時排斥出去。

  藍染在高空之中捏碎眼鏡「從今以後,由我立於頂端!」

  眾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裡地面越來越遠,逐漸靠近天邊的空洞,那些怪物就現在迎接自己的王回歸,一切都看似無力回天!

  可就在這是,一道人影以非人的彈跳力出現在空中,然後借助附近市丸銀的腳下方土改變方向,橫身踹過去——

  那一腳以不合理論的威力,甚至衝破了法則中自動排斥外物的規則,直接就把剛才還震懾於天地間的藍染從空中踹了下來!

  大家就張著嘴看著一秒鐘前還帥裂蒼穹的藍染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幾周才停下來,等他抬頭時,罪魁禍首已然來到了他的面前——

  唐納把手指頭掰得哢哢響,居高臨下的露出一臉惡意的笑——

  「著什麼急啊!要升天也該把事情清算完才對呀,一走了之可就難看了,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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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雖說裝逼就要有被打臉的覺悟,可現世報來得這麼快也不禁讓人同情。

  可藍染作為一個隱藏了百年的幕後黑手,心理素質可想而知。

  這被人從高處抽下來(各種意義上的)的意外居然沒能影響他半分。

  只見他慢條斯理的站起來,甚至動作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粘上塵埃的衣服,修長的手指摩挲般擦掉下顎上的一塊污漬。

  一連串的動作不像是才經歷狼狽,反而像正為接下來的晚宴打理自己的紳士。

  如果在場女性死神足夠多的話,尤其是以雛森桃為首的迷妹,絕對會對藍染大人的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而大發讚歎。

  可惜了,在場大多數審美沒那麼纖細的漢子。

  京樂春水有手肘撞了撞浮竹「喂!不是說沒人有我臉皮厚嗎?見識了吧!」

  「哎喲!叫我隱忍一百多年好不容易發洩一趟還被這麼抽下來,哪兒還有臉站起來啊,刨個坑埋了得了!」

  「你,咳咳咳——」浮竹被想咳兩聲讓他注意說話場合,不料身體太不爭氣了,真咳了起來!

  京樂連忙給他拍背,一時間兩個最有資歷的隊長居然不合時宜的亂作一團。

  山本隊長瞪了兩個不孝子弟一眼,手杖形態的斬魄刀重重的往地上一杵——

  他看向不遠處的藍染,開口到「藍染,你待如何?以死神之軀叛出屍魂界,非我族類的虛圈就一定是你的容身之所嗎?」

  藍染眼角瞟了山本隊長一眼,這個動作在他取下眼鏡後,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看起來異常輕蔑。

  這或許也是他用頭髮遮蓋部分輪廓,用眼鏡柔化眉眼的原因,實際上他的長相是屬於頗具侵略性的類型。

  他此刻毫不掩飾自己的攻擊性「山本總隊長,雖然很期待和你一戰,到被屍魂界束縛住獠牙的你在此刻是無趣的。」

  「而且!」他眼神一轉,看向唐納的神色裡是壓抑了百年連自己都一度懷疑死去的蠢蠢戰意——

  「沒能有任何作為的你是根據什麼將這個人的行為默認為己方的立場呢?明明讓此等強者遭遇牢獄之辱不是嗎?」

  唐納一見這人又逼逼叨叨個不停,不耐的扭了扭脖子「喂喂喂!我忍你很久了,看什麼看?說你呢!」

  「你當這是茶話會呢?從出來開始就一個人balabala!是是是!你忍辱負重好多年,終於剝開雲霧不叨叨兩句也說不過去,可你特麼別一個動作都解釋半小時成嗎?」

  「我是不知道你抬抬手又挖了什麼坑,但既然大家智商有限看不出來你一個人悶聲發大財不就得了唄!非要解釋出來證明智商的差距,你還埋怨曲高和寡你怨誰呀?自己不學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怨誰呀?」

  就這樣,一度憑著自己臨危不亂的氣量,反客為主的強勢快要將自己被高空踹下來的窘迫消弭于無形的藍染又被拉出來公開處刑了。

  一護整個人差點被砍成兩節,和白哉雙雙奄奄一息擺在一起都忍不住和戀次對視了一眼——

  這秀才遇上兵,胸中溝壑萬千,腦內雄才大略又怎麼樣?

  一時間兩個躺屍的人居然對自己的加害者生出了同情之感。

  可藍染硬是能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中氣定神閑。

  他像是對唐納具有無限的包容力,這種沒由來的耐心連他自己都心驚。

  他曾將他們當做最大的變數坑進牢房裡,本以為也是同山本一樣空有力量卻橫加壓制的無趣貨色。

  僅僅是為了逼出山本的全力他已經煞費苦心了,再來一個難免有雞肋之感。

  可她強插一足這一出,似乎讓他的判斷罕見的出現了偏差。

  這似乎不是個願意在別人的地方掀起紛爭的人,在可容忍範圍內甚至可以一定程度的委曲求全。

  接著他看了眼伊爾迷,眼睛裡閃過一絲了然。

  這位就不像是會忽略別人的角色了,他的失誤只是誤判了這個男人的影響力。

  「喂!喂!」唐納都快在這人面前打響指了,沒見過約次架這麼難的,也不說不打,反正就是抓到空隙就各種廢話,廢話不說,這還自顧自的腦補起來了。

  這種時候才覺得西索那傢伙的性子其實也不錯,要是他,保准興高采烈的已經大戰八百回合了。

  藍染抽出鏡花水月,惑人一笑「有何不可!」

  他刀鋒直指唐納,啟口而出「碎裂吧!鏡花水——」

  「都說了動手的時候別逼逼!」唐納一拳過去,打斷了藍染的吟唱。

  她拳風不停,逼得對手連連後退,自己卻邊打邊罵到「我說有病是吧?要說話,打完了被我捆起來有的是機會,咱不是虐待俘虜的狠人,可打的時候再聽你逼逼我恁死你!」

  一戶撞了撞戀愛的胳膊,眼睛不離開戰場,分神問到「這麼一說你們確實有打架的時候聊天的壞毛病誒!很多時候我都是忍著沒說!」

  「呵呵!見笑見笑,哪及得上你無師自通並且發揚光大,打架的時候演小劇場的傢伙!」

  倆人又是一陣眼神廝殺,但隨即就消停了,因為面前的戰鬥實在不容錯過。

  藍染看似不斷後退避其鋒芒,因為那拳頭雖然沒有任何花哨的靈壓和推進手段,但他知道這比他遇到的任何一次攻擊都要兇險。

  她不是僅憑力量亂打一氣,要真是那樣再強勁的力量他也不會放在眼裡。

  攻擊路數看似直白簡單,可就是讓人避無可避,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看似輕巧的躲避自己的思維在片刻之中做出了多少演算。

  可這也沒用,她像是熟悉這類對手,腦域的運轉速度她和自己有天壤之別,打個比方,如果有效攻擊是一片草原裡唯一一枚四葉草——

  那麼他能在瞬間將它找出來,這就是戰鬥智慧。

  這個女人是做不到同樣的事的,但她可以蠻橫的破壞整個草原。

  不對,她的力量不是這麼粗暴的東西,雖然表現形式看上去很粗糙。

  那是一種精妙到極致,反而返璞歸真變得簡單至極大開大合的戰鬥路數。

  藍染越大眼睛越亮,有一種終於找到了的極致喜悅。

  可是——

  「很不巧,實際上我也不喜歡將寶貴的戰鬥時間浪費在吟唱上,所以——」

  藍染說完,像是感覺到了唐納對他又開口的不耐,像對戀人般安撫到「實際上我的始解並不需要吟唱!」

  話音剛落,與他溫柔的聲音和神情不匹配的是,唐納的左肩憑空多了一道血花四濺的傷口!

  嗯?

  本漫不經心的伊爾迷站直了身體,那噴濺的血液像滾油一樣燙在自己的心口。

  他不懷疑納納的實力,最終必然會以她勝利收場,可僅僅是發洩鬱悶付出這樣的代價就——

  盈虧衡量已經融進骨血的伊爾迷分不清此刻更氣煽動她搞事的自己還是那個留下刀傷的男人。

  他只知道,此時此刻他就想殺人——免費的!

  這股比地獄來的怨氣更粘稠的黑暗讓附近的人都往一邊挪了挪,就連戰鬥中的藍染也為這明顯針對他的殺意皺了皺眉。

  和銀淒美的殺意不一樣,這個男人煥發的殺意裡面只有一個內容——對你的生命志在必得!

  這是多少殺戮造就的自信?

  可現實容不得他分心,明明已經將人完全催眠,這放在任何人身上幾乎已經奠定了他的勝利,但這個人他卻拿不准。

  明明被剝奪了感官,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他對自己的能力極其自信,幻術型斬魄刀並不是最強的,有的死神用著甚至雞肋。

  可他是最強的,因此鏡花水月也是最強的,能力而已端看是誰在用,強大的靈壓和謀略,還有無人企及的演算能力,造就了讓人無法分清現實與幻想的最強斬魄刀。

  可她就是巍然不動,那雙黑色的眼睛迸發出迷人的光,嘴唇緊抿像隨時忍不住會上翹一般。

  此時此刻藍染是怦然心動的——世界上的廢物太多,為什麼就不能多幾個能夠在層次上與他交流的傢伙呢?

  山本算一個,但已經被屍魂界的腐朽拖爛了,所以他把眼光瞄準了高高在上的靈王,以期得找到一點生於此世並不孤獨的證據。

  可沒想到驚喜來得這麼突然,他們甚至沒有火力全開(那樣本就不甚穩定的屍魂界被毀也說不定),但藍染就是知道那座只存在于自己的殿堂頭一次有人光顧了。

  只聽唐納輕笑一聲「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介紹一個傢伙給你認識。」

  「那傢伙也是一樣呢,天生高人一等的力量和不知道怎麼長的腦子,戰鬥的時候像是能算進森羅萬象一樣。」

  這回開始輪到她在戰鬥中喋喋不休,而顯然藍染更有風度,並不以為意,反而對她的話很好奇。

  「知道我怎麼對付你們這種聰明的傢伙的?」

  藍染下意識的覺得不妙,然而已經晚了,本不可能發現他真實所在地的唐納突然轉過來,視線分毫不差的落在他身上。

  不對,其實沒有落在他身上,她的眼睛並沒有對焦,實際上是看不見她的,可她就是無比確定自己就在這裡。

  藍染知道原因了,因為又在她身上開了一條口子的刀刃上,赫然捏著一隻手掌。

  那只手修長白皙,但指關節略粗,即使不用看也知道掌心和虎口必定佈滿了繭子,是顯而易見的習武人的手。

  藍染震驚了「不可能!」

  如果他的鏡花水月是別人以傷換傷就能抓住循跡的東西,那怎配作為他的刀?

  實際上,剝奪感官是比一般人想像中更恐怖的東西。

  比如敵人實際已經傷痕累累,他可以催眠人家尚且精力十足,不用自己出手對方自己就會耗死自己。

  唐納身上被砍出的傷有好幾道,可除了第一道以外,後面全部用了障眼法。

  藍染沒有選擇讓她本人無視這些傷口。

  女人身體之強悍,乃生平僅見。陷入幻境之後,她保守的氣護住了自身,以他斬力之強勁,竟無法留下致命傷口。

  *上的消耗竟然可有可無,那他當然不會錯過精神上的打壓。

  實際上,她被不斷砍傷這件事遠比受傷本身來得更有衝擊。

  可她自己以為的傷口和實際上是有出入的,完全麻痹感官,扭曲事實,這就是鏡花水月的恐怖之處。

  因此她本不可能憑藉身體帶來的資訊抓住他的刀,因為資訊早已造了假。

  可事實是,她做到了!

  「很結實,對吧?我的身體。」唐納無視指縫間流出的鮮血,死死箍住的力量讓藍染沒法抽出分毫。

  「連自己身體的真實情況都無法掌控,叫什麼強?」

  唐納一手劈過去,揮了空!可她毫不沮喪,甚至露出得手了的笑!

  她手上動作不停,在所有人看來就想對著空氣亂舞一樣,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招招落實的踏實感。

  可她毫不動搖,雖然被操縱了感官,但自身氣的流動是無法被操縱的,她明明肉眼看見的那個地方受了傷,一瞬間氣場有微妙凝滯的確實另一個地方。

  眼睛或許會回饋錯誤的資訊,身體感官有時候也不盡誠實,可唯有自己的生命能量不會欺騙自己。

  它是一個人存活的根本,誰也不能撼動它的真實性,唯有對它掌握已臻化境,才能從微不可見的異常中溝通出被掩蓋的資訊。

  「我的氣告訴我,它打中人了!」

  話音剛落,此空間像逐漸褪色,露出本來的面貌——

  唐納周身傷痕累累,但位置明顯和之前看到的相去甚遠,而藍染,嘴角一絲血液溢出來,明顯那可笑的揮空打擊中真的打中了而且威力不小。

  藍染此刻的表情不復一貫的從容不迫,他神色嚴肅,仔細看的甚至有一絲的無措,從未有過的體驗讓他缺乏心情上的應對經驗。

  唐納咧嘴一笑「可算脫掉馬甲了吧?」

  說著就沖過來要把人一頓暴揍,就像以往那樣。

  藍染瞬間放出黑棺將唐納的身影籠罩,可捨棄詠唱的鬼道,哪怕是最高級別的豈能攔住她分毫?

  威力堪比時空亂流的黑棺像廉價的紙板一樣被衝破,眼看拳頭快要擦到鼻尖。

  這時,天外飛來一束光逼退了拳頭。

  綠色的閃光纖細而鋒利,足見主人對力量的把控爐火純青。

  忍不住抬頭,就見天空不知何時又打開了一道口子,蒼白臉頰上有兩道憂鬱淚痕的男子現在半空——

  「藍染大人,您的歸期延誤了!」

  唐納看看天空中的男子,再看看伊爾迷,來回幾次,忍不住對伊爾迷到「他——」

  「不是我家走丟的孩子。」

  唐納幾乎是刻在臉上的疑問讓他脫口反駁到!


第68章

  唐納一個趔趄,想說意思雖然差不多,但你能不能換個說法?搞得她像智障一樣。

  智障不智障的不知道,總之這長著貓臉,疑似揍敵客家走丟小孩的男子是藍染那一撥的就顯而易見了。

  這要是換了平時,她教訓人的時候敢有人出來搗亂,還站這麼高,二話不說拉下來打一頓是輕的。

  可對著那張加入五兄弟也一點不違和的臉,這會兒倒是包容無限。

  她揮了揮手,沖烏爾奇奧拉到「等會兒等會兒!揍完了一準兒還給你,絕對不缺斤少兩。」

  這句式和借你一隻玩具,玩完了還給你,絕對不弄壞。說法一樣,效果也是一樣一樣的。

  藍染臉一下子就黑了,他的氣度建立在自己處於絕對強勢的立場上。

  這會兒被打敗了,才發現自己實際上是個更小氣的傢伙。

  他正要開口讓女人不要大言不慚,就見烏爾奇奧拉沉默了兩秒後,居然真的認真的問到——

  「真的嗎?同伴們從早上就開始等了,現在早就不耐煩了,拖久了我也不能保證他們還如數坐在位置上。」

  「放心放心!保證不耽誤,姐動作利索,,給我五分鐘就能揍出翔來。」

  「這也不行!」烏爾奇奧拉討價還價到「儀態落魄會影響藍染大人的威嚴,為了虛圈的安定統一,絕對的震懾力是必要的,不能將藍染大人的形象拉下神壇。」

  不是,道理大家都懂,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到底是打從心裡怎麼看待藍染的?

  宗教信物嗎?

  以山本為首的死神從虛少年的話裡面聽出了很多。這讓藍染更光火了。

  區區身體被砍成兩半的螻蟻居然對他露什麼同情姿態,還有山本,那一臉不加掩飾的『好好的隊長你不當,要去坐空有名頭的虛圈老大,老大是這麼好坐的嗎?剛還強,這下打臉了吧?』

  可歎他惱羞成這樣了,依然不至於失態,藍染低喝了一聲還和唐納討價還價的烏爾奇奧拉——

  「烏爾奇奧拉,我記得我的命令是全員在虛夜宮待命,是誰給你的權利擅離職守的?」

  不待烏爾奇奧拉回答,他繼續到「我對你很失望,破面是保留力量的同時恢復理智的進化物種,而你更是其中翹楚,你該知道,虛圈的未來中你們就是先行者。可現在,明顯是我抱的期待太高。」

  烏爾奇奧拉對藍染很敬佩,這種感情往往意味著思維上的仰視。

  雖說缺失了心,情緒表達匱乏,可被打上失望的標籤讓高傲的他仍然不好受。

  就在他被說低個頭的時候,唐納又插話進來了。

  「扯什麼犢子?不就是被小弟看到慫樣覺得沒臉嗎?這話說得有技術啊,人好心多跑兩步來接你,自己本事不濟丟了人卻怪人家長了眼睛。」唐納見那只貓,不,那男子被訓得可憐巴巴的不樂意了。

  尤其人家本來就是憂鬱氣質的帥哥,這副作態真不比奇犽他們賣萌要糖殺傷力低多少,所以忍不住仗義執言了。

  說完還安慰烏爾奇奧拉到「沒事,這年頭別的不好找,老闆還不好找嗎?有本事的人又不愁非要在他那兒混吃的,你那一手不錯,改天我給你介紹更大方的雇主。」

  嗯?

  唐納自己說完靈光一閃,然後眼睛發亮的看著伊爾迷「你家還招實習生不?」

  伊爾迷眉毛一挑,上上下下打量烏爾奇奧拉一番「招!」

  「看!這不容易嗎?」唐納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見烏爾奇奧拉雖面帶驚訝,但並不為所動,連忙到「你別看他這樣,家裡可是經營數百年的行業巨頭哦!」

  「就連看大門混日子的待遇都一等一的好,最重要的是能找到你失散多年,呸!一定合得來的小朋友們。」

  她腦洞越開越大,都忍不住幻想男子和五兄弟站在一起的樣子了。

  媽呀,到時候一定用最新款遊戲誘惑糜稽減肥,然後從高到低站在一起,像俄羅斯套娃一樣的一排貓!

  這麼想著她更樂了,巴不得現在就拉著烏爾奇奧拉回揍敵客家面試,就連對其能力讚賞不已的伊爾迷臉都有點黑。

  搶人這回事,真可是一回生二回熟,衝破那一步之後,不管自己再怎麼自律,行事間也難免霸道。

  伊爾迷對著興致勃勃的唐納低喝了一聲「納納!別太得意忘形!」

  唐納表情一僵,也很快意識到自己這架勢有多無理。

  尷尬的咳了兩聲,本想囫圇翻過去,沒料到被激出邪火的藍染卻又杠上了——

  「謔?聽上去很誘人呢,你的想法呢?烏爾奇奧拉!」

  並不是對他的忠誠產生了質疑,實際上虛圈那幫傢伙,被他打上數字的那刻,在他心目中的存在意義就可見一斑。

  如果有誰能讓傲慢冷酷的他生出一絲同伴之情的話,那必定是烏爾奇奧拉無疑了。

  因此這問話沒有任何意義,只是自己幼稚的角逐而已,他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但還是忍不住做了。

  他知道烏爾奇奧拉必定會像他強調自己的立場,那個一絲不苟的孩子很多時候總是過於認真。

  果然烏爾回應他對她們的提議毫無興趣的時候,藍染看過來的眼神就毫不掩飾那種炫耀得意的心情了。

  唐納牙齒磨得直響,心到你和手下敗將武力上幹不過咱居然作弊靠炫耀部下扳回一城。

  這兩個當事人倒是戰得火熱,可圍觀群眾那就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了。

  「藍染,這樣你就滿足了嗎?真的嗎?」京樂春水忍不住到。

  藍染臉色又是一僵,然後一戶和戀次兩個沒眼色的『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這下戳爆螞蜂窩了,只見寒光一閃,藍染抽刀就是一刀像那邊砍過去——

  虧得京樂春水站的近,藍染的隨意一揮還是擋得下的。不然兩個嘴賤的自己倒楣不出奇,還得連累無辜的朽木隊長。

  「說話就說話,不帶惱羞成怒的!」見自己差點又被砍,一護跳腳到。

  「就是,捧了這麼久的場還不准人笑的哦?」戀次接到。

  得,這倆人真把這兒當演戲的了。

  藍染冷漠的看了兩人一眼,像看兩個死人。

  可幾人的嘲笑反倒讓他的理智回籠,知道現在實在不宜多做糾纏。

  這不是丟臉的事(就是),而且從烏爾奇奧拉出來開始,他們的每一句話必定會洩露一絲資訊。

  就連破面的存在,本也不該今天宣之於眾的。

  等到決戰之期的時候,別自己這邊早就被屍魂界摸了個底掉。

  誠然破面軍團理論上來說應該強于隊長,但屍魂界屹立千年和虛圈處於討伐姿態,也絕不是這種一目了然的資料能夠衡量的。

  「烏爾奇奧拉,還在等什麼?」

  這出後招的句式讓散漫尷尬的氣氛重新回歸緊繃。

  所有人手觸刀柄,就連受重傷的一護和白哉都將傷痕累累的身體警惕到最高。

  唐納作為戰鬥輸出自不必說,但她經驗豐富。

  一般來說,人聽到這樣的話下意識的就會把注意力轉移到被喊那人身上。

  這不是機敏警惕的問題,下意識的反應而已。

  可唐納不,她分敵人的優先程度從來都是本能給出的威脅信號來的。

  烏爾奇奧拉雖說沒能直接交手,但要說看不出他的斤兩,那就是說笑了。

  因此她的思維從不曾因為藍染的話偏移半步。

  果然發動主攻的還是藍染,他深知近身戰自己絕不是唐納的對手,就不斷的釋放鬼道擾亂她的步調。

  鏡花水月在被抓住刀刃那刻已經誤打誤撞的破解了,重新催眠這對已經適應自己戰鬥節奏的她來說不但意義不大,還有可能陷入被動。

  實際上鬼道能造成有效打擊的也有限,更兼這女人俐落果決的動作,是絕對不會有詠唱餘地的,捨棄詠唱的鬼道就更作用有限了。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已經敗過一次的藍染怎會不知自己心境上來說已經落了下乘,繼續戰鬥結果也是一樣的。

  他根本不在意能不能造成有效攻擊,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並拖延片刻,讓她動作一瞬滯澀已達成了目的。

  烏爾奇奧拉將一個東西投擲過來,那力道仿佛要將人打穿。

  唐納動態視力驚人,即使這速度她也能看清是一個晶體狀物,這種暗器絕不是普通的外傷打擊性暗器。

  再加上晶體中心有狀似不明成分的東西,唐納估計這玩意兒有可能是觸發性爆炸物。

  眼看東西已經來到眼前,唐納徒手用卸力的手法一接——

  晶石穩穩的落在手裡不傷分毫。

  可以她卸下衝擊力後本不會觸發的晶體仍然出現了反應。

  只見一片黑腔將她包圍,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前反膜之匪觸發被丟進了次空間。

  「快走,以她的實力頂多能關五分鐘!」

  藍染說話間跳進了烏爾奇奧拉已經大開的黑腔,兩人眨眼間消失。

  只于媳婦兒不見的伊爾迷和明明是主事人卻全程做了圍觀黨的死神們大眼瞪小眼!


第69章

  反膜之匪是藍染創造出的一種空間技術,功能類似于臨時牢房。

  這玩意兒沒有推廣,能夠使用並悉知它本質的也就破面高層寥寥幾人。

  它能創造出次空間將靈體關進去,至於時限就是依實力而論了。

  比如烏爾奇奧拉被關進去大概只能維持數十分鐘就會失效。

  其它破面的時間也均不一樣,但區別並不是很大。

  這聽起來或許沒什麼卵用,但要結合到破面們的實力。若只是普通的雜魚虛,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而唐納,據開發者藍染自己估計的五分鐘左右,那誤差就不會太大。

  實際上唐納什麼都不用做,安心等幾分鐘就能解除困境。

  可她自己不知道啊,明明制度人文都貌似是日本江戶時期的古代,誰想得到會有這種黑科技?

  她被關進去的時候那可真是被這類似於自己空間儲存的技術給驚了一把。

  她唐納認為空間開啟的許可權在烏爾奇奧拉,也就是藍染手裡,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她果斷的劃開空間之門,幾天的牢獄生涯果實能力已經盡數恢復,本來的打算也是揍一頓藍染然後離開。

  可等她跳出來之後,眼前卻不是一分鐘前熟悉的場景。

  一堆人圍在一個寒冷的巨大房間裡,嘀嘀咕咕的在商量什麼。

  不知是太全神貫注還是全體缺心眼,唐納這麼個大活人出現居然一時半會兒沒人發現。

  唐納環顧四周,這房間雖寒冷空曠,但很多指示標和管道線路細節能看出這是個類似研究所的地方,再不然就是軍方那一掛的武器庫什麼的。

  她以前受雇過需要重點保護的科研人員,因此對這環境還算有所認知。

  再說那群人,外表上看也端的是五花八門各有特色。

  她看看,會說話的狸貓,大塊頭機器人,長鼻子天然卷,卷眉毛金髮小哥,戴黃草帽穿紅背心的顯眼少年。

  嗯!還有正說話的戴斑點帽子的青年。

  等等,撇開其它不談,那兩頂帽子怎麼這麼眼熟?

  唐納還要細看,就聽斑點帽男子操著富有磁性極具魅力的嗓音到「我有一計,可將四皇之一,『百獸凱多』拉下馬。」

  那草帽少年貌似很興奮「『百獸凱多』嗎?我本來還想第一個懟香克斯呢!嘛!無所謂,反正四皇我都會一個個打敗。」

  「……」本認為自己目標夠遠大,然後發現有人比自己更敢想的羅。

  但凡為海賊,能來到新世界,有多少不是以海賊王為目標的?

  那麼作為攔路虎的四皇必定是挑戰的目標。所以這話並不算大言不慚。

  羅輕聲一笑,一貫諷刺輕蔑的神情是罕見的積極認真「這只是最終的目的,要想計畫成功,首先得對上『王下七武海』之一,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乍然聽到無比熟悉的名字讓本漫不經心圍觀的唐納一愣。

  她明明腦子沒想過要來這裡,是能力的又一次失控嗎?

  可確定座標的那一刻,恍惚和莫名褪去,一切開始明晰起來。

  那頂眼熟的黃色帽子,分明是當初羅傑船上那個紅發少年的。

  雖然接觸時間短,但那少年卻是一個存在感特別強的人,第二次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也看到過他的通緝令。

  羅傑死後他自己組建了新的海賊團,那時候就已經是一方大海賊了。

  而讓她更眼熟的斑點帽子,唐納有點不確定,但細看男子的五官其實還有一些熟悉的痕跡的。

  所以她試探性的喊了一聲「……羅?」

  這突然插話把所有人都嚇一跳,大家分分回頭,看到是個女人後下意識的松了口氣。

  草帽少年不滿吼到「誰啊你?嚇我一跳!」

  他話才落地,就見羅迅猛的抽刀像女人砍去——

  長刀『鬼哭』在半空劃出一個駭人的弧度,寒鐵森森,毫不留情。

  就算知道目標不是自己,眾人也被這驚人的殺意嚇了一跳。

  特爾法爾加.羅和路飛這種不靠譜的船長不一樣,他一直給人的印象都是理智聰明的,總是用那雙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嘲諷的注視著所有人,即使在討論拉四皇下馬這種於他們來說太過異想天開的事的時候也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不顧一切的對一個女人揮刀相向了,那招裡飽含太多東西,就連遲鈍如路飛都看得出他的動搖。

  所幸女人意料之外的很強,身為『王下七武海』之一的羅那樣的雷霆一擊居然就被輕描淡寫的擋了下來。

  她徒手抓住那把絕世名刀,羅就再無法近一步,只得咬著牙死死的瞪著她。

  「喂!我們不該是揮刀相向的關係吧?羅!」唐納皺著眉有些莫名其妙。

  當初這是個多討人喜歡的小孩子啊!雖然沒有baby5那麼軟糯粘人,可小小孩子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也很可愛。她不記得自己離開為止怎麼得罪了這小破孩兒。

  路飛大張著嘴,一副闖大禍了的表情,期期艾艾到「喂!特拉男,我說說而已,這傢伙煩人,可以不用砍呐!」

  「閉嘴!關你屁事。」草帽當家的看不懂氣氛這他一直都知道,可這一刻卻沒由來的特別不能忍受。

  羅目光沒有離開過唐納,像是要把她刺穿一樣「全部都是你的錯,你沒有一走了之的話,柯拉松也不會,不會——」

  對於還不鬆手的羅,唐納反手一擰,直接把人按在地上制住了。

  看著已經和她差不多大的羅,唐納不禁又心生感慨。

  這個世界的流速貌似特別快,每到一次就會經歷一次物是人非。照這種速度,不知道她還能見到明哥幾次。

  「夠了,羅!」唐納喝住掙扎的他「我不知道中間又發生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我,可你該知道我的來路,有什麼話就放開了說,我不接受這種語焉不詳的指控。」

  羅身體一僵,臉上劃過一絲羞惱。

  他知道唐納的話沒錯,自己就像是和無故遷怒在大人面前大哭大鬧的孩子。

  這女人一直很溫柔,即使當初身患鉑鉛病的自己,也是打從心裡喜愛。

  所以人人都忍不住依賴她,對她抱走期待,很可笑吧,對一個過客抱著期待。

  不僅僅是柯拉松,就連多弗朗明哥也——

  「我知道,比起柯拉松,其實你更偏愛多弗朗明哥。」羅深深的吐了口氣,清晰到「所以對於他的拜託,你最終也沒能下得去手。」

  「可是,因為你的一念之仁,又有多少人被那個惡魔拉進了地獄。」

  這她當然知道,唐納想!她早在羅西南迪那裡知道多弗朗明哥是個不得了的惡棍。

  那麼放任惡棍活下去就必定會有人受到傷害,她不會這麼簡單的邏輯都不懂。

  可她該為這個負責嗎?不,她不覺得自己應該負責。

  人都有遠近親疏,把大義放在感情之前的人不是沒有,但這不包括唐納。

  所以對於羅的指責她不明所以「羅,我記得你當初也是號稱要毀滅世界的中二熊孩子來著,還說過明哥是你奮鬥目標之類的話,怎麼,和他鬧掰了?」

  那傢伙怎麼就這麼不會經營感情?親弟弟羅西恨不得他死,當弟弟養的羅也恨不得他死。

  羅冷笑兩聲「你這是對他恨鐵不成鋼?還真是偏袒呢,可我要是告訴你即使被所有人憎恨,那傢伙依然活的好好的,而溫柔善良的柯拉松卻不得好死,你還會用這種漫不經心的表情看待他做的事嗎?」

  「所以說柯拉松到底是誰?」她不記得自己認識過這號人物——

  這麼想的唐納一頓,不對,她聽過這個稱呼,在什麼時候?

  不妙感傳來,而羅的話正好印證了她的猜測「柯拉松,就是羅西南迪.多弗朗明哥,被自己親哥哥槍殺的可悲傢伙。」

  像是一腳踏空落進深淵一樣,唐納有那麼一刻腦子是空白的。

  別人不管怎麼說明哥作惡多端,實際上未發生在眼前的事她是沒多大觸動的。

  可羅西南迪,那可是親弟弟啊!

  想到當初將她的出現視作希望期待她阻止明哥的羅西,唐納突然覺得自己可恥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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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by5提著兩把刀就沖多弗朗明哥砍過去,下了死力氣毫不留情的那一種。

  明哥也不躲,腦袋微偏就讓攻擊落了空。他坐在巨大的休閒椅子上,和眾多家族成員還有比基尼美女們在王宮的花園享受下午茶時光。

  baby5的大逆不道驚得好些人湊過來看熱鬧。

  她攻擊不停,刀槍齊上,可就在這麼近的距離愣是沒法蹭破明哥的皮。

  baby5更生氣了,罵到「你憑什麼殺我未婚夫?這都被你殺了多少個了你數數看,我知道,dona桑甩了你你就見不得我們幸福是不是?」

  本來還一派餘裕和baby5玩的明哥頓時臉黑了,特雷波爾幾人也一副大事不妙的表情。

  baby5自己也脫口就後悔了,見明哥眼神冷漠的看著她有點瑟瑟發抖。

  大概是她運氣好,明哥還未發作,電話蟲的聲音就急促的響了起來,她趕緊麻利的溜了。

  明哥沒管她,看是羅的電話蟲,裂開一個冷笑接了起來。

  「羅,我以為你不會急於和我聯繫才對,畢竟現在你的手裡還沒有任何籌碼。」

  他們都對對方的打算門清,一旦聯繫就是撕破臉皮了,而明哥這邊還沒收到維爾戈的消息,可見羅比預計的冒進了。

  說他冒進,他居然提出更異想天開的條件「給你一天的時間,放棄王下七武海以及德雷斯羅薩的王位!」

  明哥被氣笑了「你的打算我大概也猜的出,那你說說,凱撒.庫朗仍是自由身,研究所也沒被你佔領的現在,是用什麼底氣來跟我提條件的?」

  「那些已經無所謂了,我手裡的籌碼一定會讓你甘願付出這種程度的代價,那麼現在打開投影電話蟲吧!」

  多弗朗明哥將信將疑,羅那小子從小心思縝密,不是會無的放矢的傢伙。

  然後投影出來的畫面就讓他瞳孔巨縮臉色大變!

  唐納一臉懵逼的被捆著坐在椅子上,旁邊站著一手執刀,一手抓了顆跳動心臟的羅。

  「你說的讓我幫忙就是要捆了我?」

  「閉嘴!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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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一開始羅祭出繩子的時候,唐納是拒絕的。

  這幾年靠著一雙拳頭打天下,已經鮮少吃虧了,從來都是她捆人,哪有她被捆的?

  空間裡有一個角落特地堆滿了材質特殊的繩子,由揍敵客家的發明小能手糜稽傾情提供。

  裡面糅合了一種韌性極強的稀有金屬,唐納一度懷疑糜稽是根據伊爾迷的身體強度量身打造的。

  雖說終究沒能鎖住他,但看似最聽話的弟弟也暗中借她的手坑大哥,每每看到伊爾迷大言不慚自己受弟弟歡迎的時候都替他捏了把辛酸淚。

  言歸正傳,唐納不肯的事當然沒人能硬來,可羅對於拿捏她的死角倒是信手拈來。

  輕飄飄的一句「真是可憐的柯拉松,所托非人也就算了,連這點小小的忙都不肯幫。」

  「行!行!你捆,再打幾個結都沒關係,手肘那兒有點松,你再緊緊。」唐納忙道「別再拿羅西說事了,這次我一定教訓明哥。」

  「說起來幹嘛這麼大費周折?」唐納問正捆她的羅「你知道他在哪兒吧?把我帶過去,分分鐘打掉他的牙齒,這次你信我,絕對不留情了!」

  羅冷笑一聲「你以為多弗朗明哥還是那個被海軍追著跑的海賊?這十幾年,你根本無法想像他經營出了多大的勢力。老實說光是窺探到一角我都覺得不寒而慄。」

  「最匪夷所思的是他是怎麼辦到讓天龍人和他平等交易的?那群傢伙可不是會對區區海賊另眼相待的存在。」

  「哦!那個啊,因為明哥自己就是天龍人——疼疼疼!你殺人啊!」唐納正說著話就被羅突然失手一個大力把肉都勒到了,下意識的痛呼出聲。

  「你說的是真的?」羅意識到自己失態,忙鬆開使力的手,抓住唐納的肩膀急促的問。

  「雖然柯拉松也隱約暗示過,還交代不能讓多弗朗明哥知道我的隱名,可無論如何我都沒法往那邊想。」羅越說越激動,如果明哥還有天龍人這一重身份,那麼拉他下馬的難度比他預計的還要棘手得多。

  羅恨聲到「天龍人怎麼會跑來做海賊?」

  「因為他的父親放棄了天龍人的身份,一家人差點被欺負死,要回頭那邊已經不肯接納他了,自己又掌握著要命的秘密。」唐納的眼神很晦暗「估計建立起一定勢力的時候以它作為談判條件打造了現在的局面吧。」

  「天龍人本來就蠢,必定不會是幾經風浪的明哥的對手,所以說你現在捆了我。扯這麼多過場在我看來意義不大。反而是按我說的來吧,憑他怎樣呼風喚雨,教訓他我還是做得到的。」

  「省省吧,你根本不可能對那傢伙下死手。」羅想都沒想拒絕到「你揍他一頓,兩頓或者更多,有什麼意義嗎?多弗朗明哥是個眼裡只有自己野心的惡魔。這個本質不會因為你的打擊而改變,而你總是會離開的,如果不徹底摧毀他建立的體制,失去你壓制之後那傢伙只會更變本加厲而已。」

  唐納垂頭思索,雖然這麼被點出來讓人難堪,可羅的分析卻是有道理的。

  那傢伙還是小屁孩兒的時候性子就擰,何況這會兒已經是一國之主,端的說一不二的人物了。

  自己就是再怎麼教訓,那又如何?他會悔過,會停下自己的野心?哪怕以最天真的思維去揣度也知道不可能。

  所以最終妥協的是她,一切步調還是由已經策劃多年的羅掌控,草帽海賊團那幾個已經分散開去了。

  畢竟這裡需要解決的狀況也多,關鍵的科學家凱撒.庫朗還得抓,不然就是放任明哥和百獸凱多補充源源不斷的戰鬥力。

  被誘拐來的孩子們也等著被營救,還有那麼多被蒙蔽的海賊在毒氣肆虐之前得疏散。

  說起來那邊只會比他們更忙。

  電話接通的時候,聽到那邊囂張的聲音唐納就忍不住想破口大駡了,被羅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嘴巴。

  你現在的立場是作為人質存在的,區區人質比任何人都囂張還怎麼演?

  攝錄是單向的他們並不能看清那邊多弗朗明哥的表情。

  可從他聲音裡極力壓制的顫抖,憤怒的,不可置信的,灌溉了數不盡的負面情緒裡最顯眼的卻是慶倖和喜悅。

  多弗朗明哥按下心神,蔑笑一聲「羅,看看你綁著的人是誰?回憶一下當初見識過的她的恐怖之處,你認為我會相信就憑你能控制住她?」

  要是這麼好控制就好了,他何須獨坐王位這麼多年?

  羅抽了抽眼角,這女人逆天的武力值確實很難取信於人,當初還是海軍大將的戰國帶著那麼多人圍攻,硬是被她殺出重圍不說,還引走了大部分兵力,讓本有很大幾率抓住明哥的鶴中將遺恨一時。

  可好在她的弱點也顯而易見,對親近之人是毫不設防,一騙一個准。

  羅伸出手,舉起那顆跳動的心臟「嘛!光是繩子對她來說當然形同虛設,哪怕是海樓石手銬,或許可以讓能力者身體虛軟,失去行動力。但依然對她起不到作用,她的力量來源根本是和我們不同的形式,我特意演算過,哪怕海樓石讓她變成一隻軟腳蝦,憑她自身的力量和毅力也能輕易掙脫開來。」

  「所以,保險起見,我騙來了這個。」羅托著那顆粉色的心臟,勾出一個惡劣的笑,在多弗朗明哥咆哮般的威脅中緊緊一捏——

  唐納本來對他們的話雲裡霧裡,但意思還是能理解,無非是明哥表示羅不可能制住她,這裡面有陰矛,羅表示呵呵你猜對了,但我有殺手鐧。

  她還在想一個方正得像果凍包裹的心臟模型怎麼就能讓明哥臉色大變了,隨著羅捏心臟的動作,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唐納忍不住痛叫出聲——

  「啊——!搞毛啊!」虧得她全身被束縛住,不然下意識的真得把往自己小腳指頭跺一腳的狸貓踹飛。

  喬巴配合羅演了一出雙簧,他身子矮,還不到唐納膝蓋,攝錄畫面裡面根本沒有他,羅一捏不知道哪個倒楣鬼的心臟,他就看準時機跺唐納的腳趾頭。

  效果很好,十指連心,這聲慘叫毫不摻假。就是唐納開口之後喬巴連忙做手勢讓她別說話。

  雖然多弗朗明哥關心則亂一時受騙,但多說多錯,難保他看不出異常之處,比如她罵人的時候眼神不在羅那邊什麼的。

  「怎麼樣?這就是你垂涎的手術果實的便利之處。即使這樣舉世無雙的強者也能輕易掌控。」羅抓著心臟拋了拋——

  「撒!我沒那麼多時間給你考慮,放棄王下七武海以及德雷斯羅薩的王位,同意或者不同意?」

  「羅——」明哥恨得磨牙「當初就該掐死你。」

  「沒錯,可你貪婪手術的終極運用,希望獲得永生,所以導致了今天進退兩難的局面。」羅越說越有一種扭曲的快感。

  這個世界沒有dona的時候,多弗朗明哥是無懈可擊的,反之就破綻重重。

  「我知道你的打算,對我們這個世界來說,dona桑的時間近乎停滯的,唯有永生可以讓你和殘酷的時間流速對抗。」

  「哈哈哈!世界上最有權勢的海賊,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是個畏懼時光流逝的膽小鬼。」

  「羅!不要太得意忘形。」臉面被徹底踩在腳下的明哥反而反應有種不正常的平靜。

  「你只要記住,老子一定會找到你,然後剝了你的皮做靴子。」

  「那麼你的答案呢?」羅對他的威脅毫不在意。

  「先讓我跟那傢伙通個話。」

  「五分鐘!」

  限定完時間羅吧聽筒放到唐納耳邊。

  「明哥?」唐納本以為自己會破口大駡,不間斷不重複半個小時以上的那種,可真相對的時候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呵呵!死女人,你每次除了給老子添一肚子氣還能幹什麼?」明哥磨牙到「說吧,你怎麼被羅那種貨色給捆了的。」

  「你別這麼說羅,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就這樣了,他已經長成了可靠男子漢了。」唐納忍不住反駁。

  「這他媽是讓你欣慰的時候?」明哥咆哮到「你現在這副難看的模樣是拜哪個雜碎所賜?」

  「『嗶』了狗了,你自己眾叛親離讓我受了無妄之災,這我還沒遷怒你呢,你好意思怪我?」

  「行,老子這會兒不跟你打嘴上官司。」多弗朗明哥自知理虧「我就問你怎麼被抓的。」

  「還能怎麼,羅讓我幫他個忙,不要動,那我就不動咯!」

  「……」唐納隱約聽見那邊傳來一句不堪入耳的髒話。

  多弗朗明哥對這回答沒了脾氣,正要再說話,聽筒已經被羅搶了回去。

  「時間到,你的回答呢?」


第71章

  電話裡面此刻是一片空白,在羅再一次給出選擇之後明哥那邊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說實話這種沉默對於他倆來說怎麼解讀暫且不說,就唐納的立場卻是很尷尬的。

  她現在就像只強穿上公主禮服的霸王龍,被魔王半坑半騙的威脅勇者——雖然三個角色的對應有點問題。

  可此刻她的尷尬心情是一樣的。

  她正想開口說算了吧,就算以往的情份吧,可那是王位誒,她何德何能有這麼大的臉面?

  老這麼僵著丟人的只有她自己。

  羅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預感她有把不住的苗頭回頭瞪了她一眼。

  唐納只得閉上嘴裝鋸嘴葫蘆了。

  「呵!」明哥突然輕笑一聲「羅,我一直很欣賞你呢,冷漠狠毒,當斷則斷,你和我是同一類的傢伙。如果不出意外,你本該成為二代柯拉松,真遺憾。」

  「吹捧的話就不必說了。」羅不耐的冷笑「事到如今你覺得懷柔會起作用?」

  「真是不理解大人苦心的孩子。」明哥仿佛遺憾的搖搖頭「我的話一句都沒有摻假,直到你背叛為止,對你的欣賞都沒有改變。」

  羅皺眉,正要喝斷他讓人作嘔的虛偽話語,就聽明哥繼續道——

  「這世界上難得有老子正眼看待的傢伙,所以你憑什麼認為老子會把寶壓在一個笨蛋科學家那裡?」

  什麼?

  羅一驚,這裡除了凱撒.庫朗和莫内,難道還有另外明哥下派的增援?

  他忍不住回頭,卻突然感到一陣風聲,想要躲避已是來不及。

  純黑的竹竿打在他腦袋上,整個人直接就被打飛出去,施加了霸氣的武器,哪怕只是竹竿都會成為難以對抗的神兵。

  羅驟然受創,整個人的意識都是懵的。他下意識把手裡的心臟藏好。聽到襲擊者失望的『嘖』了一聲,然後憑藉強大的反應力躲過接下來的第二擊,好歹是暫時拉開了距離。

  這時才看清來人是誰,男子戴著墨鏡,身穿白色大衣,衣著整齊,襯衣扣子和外套拉鍊全都一絲不苟。

  硬朗的臉型上頗具一格的俐落鬍子顯得既有氣勢又有魅力。

  他神情嚴肅,沉默寡言,一看就不是一般角色,可就這樣一個人,左臉卻掛著一塊碩大的漢堡肉毫不自知,生生把一切都毀了。

  「維爾戈!」羅恨聲到,若說親手殺死柯拉松的明哥是他最恨的人的話,那眼前這傢伙當之無愧可以排在第二。

  作為被明哥安插在海軍的間諜,可以說柯拉松當初的暴露這傢伙起決定性作用。

  維爾戈冷聲到「這兩年混得不錯啊,小鬼!」

  他抬腳走到羅面前,一腳踩住羅支撐著地的那只手,殘酷的碾了兩下「聽說現在的人都叫你『王下七武海』大爺!所以得意忘形是吧?」

  羅忍住沒有吭聲,冷冽的眼睛瞪著維爾戈,目眥欲裂。

  電話那頭明哥狂笑出聲「羅,好好回憶一下,你以前惹怒維爾戈的後果,然後充分享受一下這次的怒火吧。」

  作為武器的竹棍寸寸變黑,霸氣覆蓋,維爾戈無情的揮下棍子——

  「我記得你!」唐納突然開口,維爾戈的攻擊也就停在了半空。

  「當時你小小年紀就跟著那三個傢伙混,還以為你是被拐來的孩子呢。」唐納自顧自到「對了,這些年你過得好嗎?跟著明哥也不靠譜,看!這麼大個人了,腮幫子粘食物的毛病還沒改過來呢!」

  說真的這番場景很滑稽,唐納將三十歲了,但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

  對著一個外貌年齡都貨真價實四十歲的大叔一副慈祥姿態的詢問,一度讓在場的人不知如何反應才好。

  維爾戈回頭,就見女人笑眯眯的看著他,但無端的就是讓人感覺脊背發涼。

  這讓他回憶起了小時候的事,幾十年的險峻生涯,說實話什麼苦沒吃過?背後深可見骨的傷也不少。當初自己還是小鬼的時候差點被這女人搶走的事且排不上號。

  可此刻這看似善意的微笑就是無端勾起了年幼時被無法撼動的力量支配的恐懼。

  仿佛這麼多年沒有拉開任何差距!

  維爾戈心有點沉,他懷疑整出就是羅和這個女人演的雙簧,女人之所以不看氣氛開口就是為了讓羅免吃苦頭。

  可多弗並不會認可這個判斷,他深知這一點。

  那傢伙對這女人一廂情願不說,在他們這些外人看來,面對她的事連基本的客觀和公允都沒了。

  所幸這女人已經強到某個地步,不然換另一個讓他們王如此失態的傢伙試試?早被他們幾個弄死了。

  果然這期間羅已經趁機抽出手掌再次拉開了距離,維爾戈要再上去追打,那傢伙卻把手裡的心臟又掏出來了。

  得,好不容易出其不意營造的優勢又回到起點,維爾戈怎麼能不恨。

  可他也有自己的致勝工具,隨即在羅震驚的目光中也掏出一顆粉色的心臟。

  「那是——」羅怎麼可能一眼認不出自己的心臟?

  為了博取信任,他和莫内互相換個心臟,如今自己的心臟被攥在維爾戈手裡也在情理之中。

  「羅,跟大人們鬥,你還嫩了點。」說完之前他做的那樣攥緊心臟。

  羅倒地慘叫,這才是命門被抓在手裡的真實反應,只要維爾戈想,捏碎心臟殺了他也只在瞬息之間的事。

  可他們不敢硬來,因為在他們看來羅手裡同樣抓著唐納的心臟,拼個魚死網破在死之前拉她同歸於盡,憑他現在的實力還是能夠辦到的。

  「重新來做個交易吧!」電話那頭明哥胸有成竹到「心臟互相交換,之後的事個憑本事怎麼樣?」

  明哥自認為這已經是特別優厚的條件了,可話音未落,羅動了——

  長刀向維爾戈襲來,角度狠辣可見毫不留情。

  即使維爾戈身經百戰在這突然發難中

  也只能以自保為前提。

  他旋身一轉,在半空中穩住身行,卻並沒有看到攻擊落在他原先站立的地方。

  上當了!維爾戈腦子裡浮現這個念頭,這種程度的攻擊只是佯攻嗎?

  但為時已晚,羅一舉擊碎一直保持連線的電話蟲和攝影蟲,像是證實維爾戈的猜測般——

  「這傢伙太礙眼了,一隻在他的注視之下,我們也不好施展,你說對嗎?」

  最後一句話卻是對唐納說的。

  猜測是一回事,但真的被證實的時候,憤怒和不可置信一樣不會減少。

  唐納在維爾戈刀鋒般眼神的注視下掙開繩子,連最後一絲場面上的姿態都不做了。

  「混蛋!你這是在背叛多弗!」

  「『背叛?」唐納揉了揉被羅勒青的的手臂「剛才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你,這些年混得不錯啊,一個個的。」

  「都囂張得自己就劃分了我的立場是吧?忘了一直以來誰才是大腿最粗的那個了?」

  一拳揍過去,維爾戈能夠清晰的看到拳路,但就是腳下生根一樣來不及躲避。

  被打飛的時候他知道,攝於強者的威壓,他在沒動手之前戰鬥體系已經崩潰了。

  唐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心臟,扔給羅「你夠心大,這種東西也能交出去?要沒今天這出,或者乾脆點我沒意外來這兒,性命受制於人你怎麼辦?」

  她沒有邀功的意思,但一番對峙下來也知道羅手裡拿的一個個心臟是怎麼回事了,再一次對能力的千奇百怪驚詫以外,也震驚于羅連性命也可以做籌碼的決絕。

  羅把自己的心臟塞回胸腔,淡漠到「明哥是個各方面都強於我的敵人,那傢伙生性多疑,我也不確定出其不意有沒有用。既然決定對上了,憑什麼就不做好最壞的打算。」

  唐納張了張嘴,想到草帽一夥兒離開前談話間透露的羅也組建了海賊團的事,現在卻沒有一個同伴在身邊,就知道這傢伙真的已經把所有最壞的打算都做了。

  「羅,你這個軟腳蝦。」維爾戈翻身坐起來「你也配和多弗為敵?最終還不是靠那個女人作弊。」

  「現在再來一架也沒問題,找回心臟的話,你這種貨色——」

  「行了行了!打個屁!」唐納打斷到「草帽少年他們忙得吐血,還有這麼多孩子們等著解藥,到處都是瘋狂科學家布的陷阱,搞完這邊去幫忙啊,已經出了結果的戰鬥還來一次,有病!」

  羅一想也是「但這傢伙不能就這麼不管,必須得騙明哥放棄王位和稱號,留著他洩密是一定的,還是做掉吧。」

  「嘛嘛!要人閉嘴也不是非得殺人。」唐納連忙攔到,在羅不滿的眼神中保證到「不是我心軟,我保證這次不心軟。」

  然後不懷好意的打量維爾戈,這麼一個魁梧大漢被看得脊背發涼。

  「明哥那傢伙,還有他的部下,整個犯罪集團的中心們,我想到了一個好去處。」

  說完打開空間門,把維爾戈關進了獨立空間內,並囫圇塞了點食物進去「不過首先得讓這些傢伙匯合是吧?」


第72章

  關好維爾戈,羅還想爭取一把。畢竟他存在的本身就是斬草不除根的產物,能夠充分理解做事沒做俐落帶來的後果。

  何況唐納強是一回事,帶給他的印象卻是一貫的不靠譜。因此殺了維爾戈才能讓他徹底放心。

  「算了,咱倆玩的花招時效性這麼短,不值當為此殺一個人。」唐納安撫到「而且你以為我是誰?果實能力的開發一靠悟性,二靠實力。除非我重傷瀕死,否則以維爾戈的實力休想自己出來。」

  羅好歹被她靠譜的實力說服了,雖不情願卻也不再堅持。

  時間才過去沒五分鐘,如果馬上聯繫明哥顯然不合理,維爾戈的實力可不是失去心臟的羅五分鐘就能解決的。

  要造成那傢伙不敵的假像,讓明哥知道必須馬上以王位為籌碼才能保住唐納的性命,那就不能在顯眼的地方露出馬腳。

  「最理想的時間是兩個小時。」羅比了兩個手指「這也符合明哥對我實力的衡量。」

  「在這段時間內,最好抓到凱撒.庫朗。重要籌碼不斷失去會剝奪他的反應空間,一舉完成交易。」

  唐納點點頭「簡單,告訴我他在哪兒。」

  「那麼孩子們的解藥就拜託你調配了,托尼當家的,會對你造成威脅的人目前只有莫内,她是自然系能力者,且用我的能力改造了身體,速度和力量都有增強,沒問題嗎?」羅認真的問。

  喬巴點點頭,表示答應了孩子們會治好他們的病,那就任何艱險也要迎難而上。

  唐納一把將這只長得像狸貓的馴鹿提起來「怎麼能讓傷痕累累的小孩子去戰鬥?」

  「我先送他到醫藥室再去找瘋狂科學家一樣的。反正一條路。」

  「人家十七歲!」喬巴並不掙扎,只口頭對被當成孩子抗議。

  「是是!十七歲的小神醫,厲害厲害!」

  「就,就算你這麼誇我我也不會開心的混蛋!」

  「你開心得都在扭麻花了,喂別動,還怎麼捆?」

  「總之一樣的,我前兩次來你還沒出生呢!」不知羅什麼毛病,說是以免顛簸增加小馴鹿的傷勢,非要把人捆在她腰上,像極了袋鼠媽媽在報孩子。

  唐納這次眼尖的看到羅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並著扳回一城的幸災樂禍,但實在想不出哪裡不對。

  「至於外面的海軍還有科學家放出來的東西,以及分散到各處的海賊們就拜託你們了。」

  羅點點頭,示意自己馬上去幫草帽他們,兩人方才分散。

  此刻形式表面上看是科學家這邊一片大好,主場優勢不說,各種佈置也讓草帽一夥兒和海軍焦頭爛額。

  莫内此刻就在醫務室記錄筆記,等著維爾戈把羅抓來,完全沒有想過他失敗的可能。

  畢竟手裡有凱撒給他的羅的心臟,且對於明哥終究會成為海賊王的信心讓她對這個團隊充滿自信,更何況出手的原始大幹部之一的維爾戈。

  所以當唐納出現在醫務室門口的時候莫内有一瞬是反應空白的。

  可她是個聰明的姑娘,不然也不能從昔日王宮裡的普通侍女混到今天堂吉訶德家族重要幹部的地位。

  明哥目前並沒有聯繫過她,畢竟莫内的實力不足以對付羅,時間緊迫下只來得及通知維爾戈。

  但這不代表她不認識唐納,王宮裡碩大的畫像,還有早已過追溯期卻被保存的很好的通緝令,足見這女人在明哥心目中的地位。

  可她卻和監控中草帽一夥兒的同伴在一起了,生性多疑的她不會因為在己方得知這個人就相信她天然立場在自己這邊。

  可她還是不動聲色的,用高超的溝通技巧,露出一個毫無防備的笑「您過來了?碰到維爾戈了嗎?」

  這要是碰上作風保守一點的,還真順著她的話虛以逶迤一番,正好給了莫内反應空間和套取情報的可能。

  可唐納一貫有些不按常理出牌,她打量了莫内一番。

  手腳均被改造為翅膀和勾爪,攻擊力提高的同時也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可即使這樣依舊沒法動搖她是個聰慧的大美人這個事實。

  唐納可惜的搖搖頭「這麼漂亮的妹子,可惜了!」

  莫内聞言捂住羞紅的臉,喬巴叫到「這也太不經誇了,別只聽你想聽的話!」

  唐納把他亂動掙出的蹄子按好「五十步笑百步,你也是一樣的!」

  「可惜跟了明哥那小王八羔子,只能怪自己遇人不淑了!」

  莫内沒想到這女人說打就打,連說兩句話的耐心都欠奉,有些羞惱。

  「敬你是多弗的故人,別太得意忘形。」說著迅速拉開距離,巨翅一揮扇出一陣冰雪風暴。

  自然系能力者確實起點要比超人系高,而且還有無視大部分物理攻擊的特性。

  但冰雪系的能力來說,莫内的能力不能說弱,但絕對不適合近距離的單兵作戰。加上實力沒達到某個高度,所以得靠改造四肢來彌補近戰不足的短板。

  唐納無視狂風不斷靠攏讓她意識到這人的體能明顯不能從外表衡量,忙飛上高空逃出了一般意義上人類能觸及到的距離。

  這還沒完,暴風雪從上至下威力只會更高,幾息之間厚厚的冰雪就快淹沒了膝蓋。

  以唐納為中心更是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冰雪堡壘,看來是打算把她困死在裡面了。

  打算不錯,這個世界雖然能力層出不窮,但貌似並沒有內家功夫一說,嚴寒酷暑均不已自身調控,當然身體素質非人的傢伙也多。

  如果一般人,被她這樣慢慢消耗著,即使實力強於她,或許最後還真得落個體力耗盡,不戰而敗的下場。

  可被收攏密度,堅固異常的雪屋並不能鎖住唐納片刻,才掩蓋一瞬,晶瑩的冰礫崩開,引以為傲的招數像脆餅乾一樣被打碎。

  莫内咬了咬牙,並不把時間花在震驚的反應上,而且迅速又布了冰雪將人埋了,這次她沒有托大,一層又一層,層層交疊,不斷凝聚搜索,雪壁到達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強度。

  此刻莫内才稍稍松了口氣,這個程度,即使是著名的劍士也束手無策吧?她不相信裡面的人赤手空拳就——

  「哐當」一聲,還來不及建立的自信頃刻之間被粉碎。

  力量強到這種地步嗎?

  莫内萬萬不敢發起近戰,她的牙齒和爪子可不是堅硬過幾十層濃縮雪壁的東西。

  唐納見她對自己無計可施卻也不下來,只在半空施雪干擾,就知道這傢伙打的是拖延時間的主意。

  可孩子們拖不得,配製解藥刻不容緩。

  所幸莫内並不難對付,她雖聰明的拉開距離但又沒能耐徹底拉開,要唐納抓不住人至少也得逃出她視線範圍才行。

  半空中的莫内就這麼看著那女人原地不動,自己的翅膀卻被狠狠一拽,回頭一隻手從空中的一個莫名空洞中出現,然後就是瞬間的脫力感。

  回過神來,人已經被扔在了地上。

  莫内拼命的搜腸刮肚,還想交涉一下,唐納卻是拎著她的鳥爪子就開了空間往裡面一扔——

  「現在空間還充裕,不過以後會越來越擠,好好享受吧!」

  門關上,只剩下正啃著罐頭的維爾戈和她大眼瞪小眼。

  莫内消失冰雪自然消散,唐納忙解開喬巴,他一下地就直奔資料室尋找藥物的配方。

  唐納見他自己一個人能對付就直接往科學家那邊去了。

  期間羅通訊給她說已經解決了海軍,至少能保證他們不礙事,讓唐納動作快點,最好能在科學家放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之前抓住他。

  考慮到拖得越久,要收拾的爛攤子越多,唐納直接又採取了直線路徑一路拆遷過去。

  到的時候草帽小子正被科學家吊著打,兩人身上均有傷,甚至被打的鼻子變形的凱撒還要重一點。

  看動作和戰鬥經驗,明顯科學家不是草帽的對手,他動作拖遝,技巧乏善可陳,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偏偏打的四億賞金的海賊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唐納覺得不對,不動聲色的看了一會兒,自己沒看出個所以然,反倒那科學家自己全招了。

  說是自己是瓦斯果實的能力者,能夠抽走一定範圍內的氧氣,有了這一招,任你是多麼強的近戰能力者也要吃虧。

  唐納:……

  你賠我心中轟然倒塌的科學家形象!

  草帽小子掐著脖子在地上痛苦掙扎,唐納沒再觀望,念力運行到極致會在自身形成一套獨立的生命系統,短時間內失去氧氣對強大的念力者來說真不是多棘手的事。

  她一頭紮進戰場,對著得意大笑的凱撒鼻子就是一拳,讓草帽小子有個喘息之機。

  對付物理攻擊無效的能力者唐納早有經驗,鑒於羅說過這傢伙另有大用,她把人關進了另一個獨立的空間。

  至此,龐克哈薩德徹底群龍無首,被他們一夥兒徹底佔領了。

  可還沒安頓好,羅就催促大家離開這裡。

  「你在這裡,多弗朗明哥不可能還鎮定自若的待在後方,現在估計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羅分析到「我們最好不要在這裡和他對上,最理想的當然是把決戰場設在德雷斯羅薩,明哥,包括他的部下,一個都不能放跑。」

  得,他腦子好,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把孩子們交給海軍們,正打算走,卻已經有人趕來了。

  不是明哥,而且baby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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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兩人到的時候大家正安排好了孩子們的船撤離,桑尼號也開了過來,就等著離開。

  巴法羅以飛行的姿態載著baby5朝這邊駛來,站在他身上已是個身材高挑身姿颯爽的美麗女子帥氣的叼著煙。

  羅一進入視線之後就舉著手裡的重型機槍想都沒想沖著他來了一下——

  「羅!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長的好狗膽敢對dona桑出手,老娘現在就把你轟回媽媽肚子裡重造。」

  羅嘖了一聲,邊躲密集的軍火邊不耐到「十幾年只長個子不長智商的蠢貨別跑這兒添亂。」

  「當了王下七武海你就嘚瑟?自以為能跟多弗平起平坐了,美不死你!」見攻擊沒有奏效,baby5嘀咕了一聲『礙事』扔掉了重型機槍,轉而變自己手臂為武器,威力雖小了一點,但準頭提高了不止一點兩點。

  「不自量力的傢伙,到底誰是蠢貨?」

  羅的能力受限於空間,但要以身體為代價也能彌補這個缺陷,可為了跟baby5這個蠢貨較真付出這麼高的代價實在不值。

  從天上傾瀉的子彈實在膈應人,羅躲過又一次連環狙擊,看見隱身角落裡的唐納,心電一轉,大聲沖天上的baby5到「其它問題先不說,有一件事拜託你,總之先借我點錢。」

  「哈?腦子有坑嗎?老娘是來討伐你的,別套近乎。」

  「拜託了,這裡沒有補給,船開到一半絕對沒飯吃,只有你能幫我們了。」羅以棒讀的口吻說著一看就是忽悠人的話。

  可baby5卻是臉頰一紅「只有我能幫忙?你們需要我?」

  「對呀對呀!你可重要了。」

  「那好,打完了再給你錢!」baby5毫不猶豫的仗義到,沒看到羅嘴角得逞的笑。

  唐納因站得偏,又有船擋住視線,一時間巴法羅和baby5竟然沒看見她,這也讓她清晰的看到這麼多年過去了baby5那要命的缺陷居然毫無長進。

  羅知道當初唐納母愛氾濫對他和baby5都是打心裡疼愛,因著baby5不管什麼過分的請求都無法拒絕的個性老是上當受騙,一直致力於要扭轉她這一點。

  為此還修理過幾次,仗著人傻管baby5借錢的羅和巴法羅。

  若說羅和baby5打起來唐納偏幫誰還說不定的話,一股腦抖出baby5還這副德行後她絕對會把事情歸咎到明哥一夥身上。

  果然唐納已經震驚氣氛不出奇,巴法羅還來了趟神助攻,他馱著baby5不滿到「你不是已經答應了借我錢?哪裡還有錢借給羅?」

  「你只是拿去賭博,明顯羅這邊更著急,你的先緩緩。」baby5訕訕到。

  「納尼?說出口的承諾你想反悔嗎?」巴法羅身子晃了晃「我不管,你去借高利貸也要把錢借給我,反正已經欠了九億多了,不差這兩百萬吧?」

  「嘖!知道了,知道了,你先配合我把羅打爆再說。」

  「那還差不多!」巴法羅得意到。

  隨後就被空中突兀出現的手拽住他脖子上的螺旋槳,笨重的身子瞬間失去動力,被那只手從空中扔了下去。

  和對付莫内一樣的手法!

  baby5倒是身體靈活,雖然一同墜落卻半空就穩好身形漂亮落地。

  可看到同伴狼狽的樣子完全沒辦法為自己一個人的獨善其身而慶倖。

  她以為是羅搞的鬼,漂亮的眼睛兇惡的瞪著他「羅——」

  憤怒還未傾瀉出口,就被看到十幾年未見的人的震驚所替代。

  唐納走到巴法羅面前,蹲下身抓住他抬起的臉「巴—法—羅!」她一字一頓到「以前歐巴桑怎麼囑咐你來著?」

  唐納嚴肅的表情讓他瞬間回到了孩童時代那還處於生物鏈底端的時光,巴法羅冷汗直冒,吞咽困難。

  可唐納沒有心軟,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失望,這傢伙可是和baby5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連他也不糾正女孩兒的缺陷任其發展甚至從中得力,可想而知其他人了。

  「問你話呢!」手掌一緊,瞬間將他的嘴廓捏變了型。

  巴法羅不敢再拖延,忙到「不准再向baby5借錢,也不准以任何形式佔便宜。遇到想騙她的傢伙一定要收拾他。」

  「謔?記得很清楚嘛,那你辦到了哪一條?」唐納依舊面無表情。

  「我,我辦到了!」巴法羅自知剛才被抓了個正著要全部抵賴是不能了,只好補救到「這些年看這傢伙好騙來求婚的渣男我們都殺了七八個了。」

  才被殺了未婚夫又受到刺激的baby5「現在為止已經第九個了。」

  「行行行!我不跟你爭!」巴法羅知道現在做主的是誰,乖覺的對唐納到「您看了那些傢伙的資料,不,不用看資料,光看照片就知道咱痛下殺手是為了她好了。」

  豈知唐納並不上當,反而抓住了癥結「放任她的缺點為你們所用,遇到別的因素就剔除,將她便利的個性掌控在一定範圍之中,好,你們做的很好。」

  唐納不怒反笑「當初那個不著調也算不上好人的集團起碼內部還有一絲溫情,但現在看來似乎是沒有了。」

  這話一出,即使被控制的巴法羅也不服了「多弗是真的把我們當家人對待——」

  「看看baby5的立場,再以人推己。」唐納是真的動了怒了,羅說明哥是眼裡只有自己野心的惡魔。

  可這句蒼白的話怎麼也抵不過羅西之死,羅的背叛,還有為了便利對baby5要命個性放任自流的冷漠。

  她也不想和巴法羅多說了直接把人扔進空間和維爾戈他們作伴,然後轉身看著baby5——

  「怎,怎樣?」baby5忍不住退後了一步,唐納的話讓她陷入了混亂,依稀覺得好像有點道理,且體味到了那時不曾改變的溫情。

  她的親生母親拋棄了她,可那時唐納卻對她是打從心裡喜愛。她對唐納一直有種對母親的依戀,可多年的觀念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動搖的。

  她穩了穩心神「我是奉了多弗的命令來討伐羅的,希望你不要——不要妨礙我!」

  一句話一開始還能中氣十足,可在唐納的注視下卻越來越潰不成軍,最後幾近呐呐!

  唐納一把抱過她,baby5嘴裡的香煙因為震驚落地。

  「小baby,脫離堂吉訶德家族吧!」唐納摸了摸她海藻般濃密的長髮,對女孩能平安長大,還這麼漂亮強大又是欣慰又是難過「當初是我不好,擅自對明哥那傢伙抱有期待,以為他至少能照顧好你們,可事實不是這樣的,雖然這麼說有些晚了,但應該還來得及,首先踏出第一步,先和那些沒有同伴情的傢伙劃清界限!」

  「您在自說自話什麼?」baby5掙開唐納,雙眼裡滿是震驚「那是我的家族,怎麼可能——」

  「把同伴當做便利工具的家族咱不稀罕!」唐納鏗鏘果決到,然後重新把人抱進懷裡,以強勢的姿態幾乎是半強迫半遊說到——

  「如果留在那邊的理由是對家族的認同的話,那麼成為我的家人吧!我發誓,絕對會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一樣,也絕對不會拋棄你,你不需要滿足別人無理的要求尋找認同感,因為作為家人,就算你什麼也不做我依然需要你!」

  「需要我?」baby5眼淚刷的就下來了,她捂住嘴「真的不會再拋棄我嗎?」

  「我以我存在的本身發誓!」唐納認真的直視她的眼睛「所以以後不要再聽任何人的話了,不想做的事就通通拒絕。我會一直認可你,需要你的!」

  baby5眼淚直流,喃喃到「那,那我可以叫你媽媽嗎?」

  「額(☉o☉)…」

  「嗯?」

  「可以,當然可以!」

  唐納知道最終還是利用了baby5的弱點,但這會兒只能事急從權,等帶她回去後慢慢的,潛移默化的糾正她這早已深入骨髓的習慣。

  羅默然著一張臉,明白唐納只要站在自己這個方陣將事半功倍,可沒想到這麼便宜的。

  最終他忍不住湊近到「你確定能把一個隻小你幾歲的成年女人當女兒?」

  唐納毫無心裡負擔到「你們哪個不是我看著長大的,別說你們,就連明哥,一旦接受這種設定也完全無壓力。」

  「嘛!只有這種時候我是對你的強大心服口服,實力也是,心也是!」

  一行人為了錯開明哥策反baby5後片刻不耽誤開船離開了。

  因此多弗朗明哥趕到龐克哈薩德終究是完了一步,桑尼號急行加上兩次風來炮的推進已經不是人力可以趕上的了。

  迎接多弗朗明哥的只有g5正在收尾的海軍和羅留下的交涉用電話蟲。

  那只以羅的形象打造的電話蟲同自己的主人一樣,嘴角掛著使壞後志在必得的笑,端的讓明哥青筋暴突。

  可他不得不按耐下打爛電話蟲的衝動,強自接起電話,聽著那邊羅讓人火大的聲音——

  「相信此刻你已經做出抉擇了吧?明哥!」


第74章

  桑尼號在廣袤的海洋上行駛,藍天白雲以及富有童趣的海賊船,如果不是要事在身,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觀光待遇。

  船工弗蘭奇見唐納好奇已經帶她參觀了一遍整艘船,各種奇思妙想的設計和運行原理真可讓她嘖嘖稱奇。

  「這樣一艘船,真讓人心甘情願遠離陸地過起航海生活了。」唐納讚歎到。

  「哪裡哪裡?」弗蘭奇撓著頭,既得意又極力表示謙虛的表情很搞笑「只要有充足的可樂,我的桑尼號就是無敵的。」

  「嗯?整艘船的動力來源是可樂嗎?」這真是聞所未聞。

  「不止是航行動力,就連推進的風來炮和部分武器也是。」弗蘭奇解釋到。

  「那剛才那兩發——」唐納不知道那該怎麼表達。

  「風來炮?」

  「對,風來炮!那個的消耗估計不小吧?」那巨大的光速,沒人說她還以為這船上有個核反應爐呢,誰會想到居然是靠可樂?

  「兩發已經是極限了,再來一次肯定撐不到下個補給點。」弗蘭奇遺憾到,可樂在關鍵時候總不夠用,可液態物品的存放也是問題。

  「我看過動力室,那些木桶就是用來存可樂的?船倉空間來說確實不能保證儲存量能應付任何意外狀況。」

  「平時還好,桑尼號在節能這塊開發得很好,三桶可樂就能保持長時間的航行,難辦的是風來炮和武器裝填。」弗蘭奇對這個問題也很無奈,他們一夥兒經常遇到戰鬥,一言不合開懟或者逃跑是常有的事。

  唐納回憶了一把那只在科幻電影裡看過的推進方式,不對,之前的世界找到萬事屋前也見到過,被她徒手拆了的宇宙戰艦也是類似的,可人家那是宇宙戰艦,裡面的動力源豈是區區幾桶可樂能比?

  這樣一來設計出這艘船的弗蘭奇真可謂驚才絕豔了「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在船上製作可樂?」

  「誒?」所有聽了這話的人一懵!

  「不是嗎?」唐納不覺得這是什麼難以操作的事,對他們的驚愕感到莫名其妙「可樂的原料並不占地方,以你們庫房的大小,除去生活物質可以放的原料能製造數不清的可樂。」

  「最大的問題這就是淡水而已,但你們的船完全能放置一套淡水系統。」她知道這世界濾水技術很發達,之前在明哥船上就看到過,基本上有點家底的船在海上是不愁淡水用的。

  「不,濾水系統的話我們船上就有,是最先進的。」弗蘭奇聲音飄忽到。

  「那不就成了?」唐納笑到「像你們這些牛逼的技術人員和科學家,老是喜歡在簡單的地方大意呢!」隨即對自己的提議還是得意的。

  眾人合上嘴巴,看唐納的眼神有種看缺乏常識之人的憐憫。

  最怕空氣突然尷尬,弗蘭奇沉默一會兒開口到「道理我都懂,可是可樂的配方是世界上最高級別的商業機密啊,無數間諜試圖盜取過,但都失敗了。」

  「誒?」唐納驚,感情還有這麼個大背景。可轉念一想也合理,貌似地球上的可樂也有過配方獨家專利的時期,這種深受歡迎的飲料每年能帶來數不盡的利益,可不得捂好。

  「我記得我背過可樂的配方!」

  唐納突然一句話讓全體人眼睛脫眶,就連一貫不諳世事的路飛都張大嘴巴一副傻樣的看著她。

  這話的威力等同於:我有一座金山!並暗示要送給你一樣。

  娜美眼睛一亮,漂亮的眸子頓時比黃金還璀璨,她推開眾人黏了過來,用甜膩的聲音撒嬌到——

  「呀!最喜歡你了,姐姐大人,撒撒,配方是什麼?」

  「我想想,那是有次一個雇主家的熊孩子要自己調配可樂逼我出去買原料時背的。需要糖、碳酸水、磷酸——」

  弗蘭奇一把捂住唐納的嘴「等等你別說,這配方一說出來,整條船加上所有人的通緝賞金都買不起啊!」

  「不至於不至於!」唐納擺手,她又不是伊爾迷,說起來伊爾迷要是知道錯過這種商機不知悔恨成什麼樣。

  「只要你們自己保密不去衝擊人家的生意就成。」

  眾人頓時拍胸脯保證!

  草帽小子更是被推出來以他的人頭發誓,就連一貫權威的娜美都被鎮壓了。

  眾人散去後,金髮帥氣的廚藝香起士為船上的女士們奉上了養眼又美味的甜品飲料。

  他對唐納和baby5兩張新鮮面孔格外熱情。

  尤其是唐納,因為baby5說什麼都當真的個性讓他這遊戲人家的花花公子本能般的趨利避害了。

  「啊!多麼慷慨的lady!就連上帝也級不上您萬分之一的美德。」金髮廚藝在唐納的愕然中執起她一隻手,落下一個吻——

  「我的心已經被你俘虜,從此我就是您的囚徒,不要拯救我,讓我就在這份患得患失裡沉淪,因為您的話,即使帶來的是悲傷也讓人甘之如飴!」

  唐納懵逼的聽完這廚子即興的蹩腳詩,頓時臉色通紅。

  這不知道的還當自己是多不得了的美人呢,就算誇人,這也太讓人難為情了。

  未免自己自作多情,唐納回頭問了問作為他們同伴,看起來理性又靠譜的那位黑髮美人——

  「這是——在追求我?」

  「嗯!對!」羅賓翻了頁書,頭都沒抬肯定到。雖然這種戲碼隨時都會上演並且沒人會當真。

  可唐納不知道這其中蹊蹺啊?也不知道這位要顏有顏,要身材有身材,要手藝有手藝的帥哥是個被決絕過千八百次的傢伙。

  她特實誠的正視香起士的眼睛,嚴肅又抱歉到「對不起,恐怕要辜負你的好意了,我已經有未婚夫了,並且感情穩定,所以——實在對不起!」

  嗖嗖嗖!!!

  香起士分明聽到三把尖刀插到自己心臟上,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灰敗風化。

  船上的人早就笑作一團,尤其是那個綠頭髮劍士最開心,他張大嘴牙肉都露出來了,笑得口水嗆住自己直咳嗽。

  就這樣還不消停,他故意捏尖了嗓子模仿唐納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哈哈哈哈!色廚子一直沒人正經拒絕過你還當自己真是不得了的情聖了,好遜!!」

  香起士掄著酒瓶子就要往他腦袋上敲,被一夥兒人攔了下來。

  他被人按著仰望天空「啊!遠在阿拉巴斯坦的微微醬!你還好嗎?我現在的心情是暴風雨!」

  藍瘦!香菇!本來今天高高興興的!

  唐納這才知道自己小題大做了,訕訕的端著自己的飲料挪了挪位置,就baby5還看不懂氣氛,拍著手崇拜的看著她到「不愧是媽媽!魅力不減當年,先是明哥,然後是黑足,這麼強大的男人們都淪為裙下之臣!」

  住口!!!

  唐納毛都炸起來了,忙捂住baby5的嘴,她此刻深切體會到奇犽對亞路嘉的無奈了。

  有一個對你盲目崇拜的傢伙有些場合真的很丟人!

  正亂做一團,羅的電話響了!

  船上頓時陷入一片寂靜,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的人,除了明哥不做他想。

  像是一把刀將剛才歡快的氣氛一方兩段。

  羅謹慎的接通電話,就聽到那邊明哥率先開口了——

  「小崽子!能做到這個地步老子承認你的能耐!」明哥氣急敗壞到「那傢伙呢?其他人呢?」

  「那傢伙被我帶走了,至於其他人——大卸八塊扔在島上了,你慢慢找吧!」

  羅說完,不耐的對那頭繼續到「考慮的夠充分嗎?我這邊可是給了你不少時間,甚至給了你搞小動作的機會。你的人沒本事,到頭來雞飛蛋打,那麼我最後一次問你——」

  「放棄王下七武海和德雷斯羅薩的王位,你的回答呢?別再耍花樣拖延時間,成交或不成交,我也好處理手裡這顆心臟!」

  「羅!你敢!」

  「那麼回答呢?」

  「成交!」明哥也意識到在這個問題上已是無力回天,只好咬牙不甘到。

  但隨即他就拋開懊喪,露出fufufu的標誌性笑聲「我們的交易告一段落,接下來是我和草帽小子的交易了,你們走在一起對嗎?把電話給他!」

  羅不用想都知道明哥自己這條路走不通要在草帽這邊找突破口,可這由不得他——

  他和草帽是合作關係,地位上是平起平坐的,而且草帽這人看似大大咧咧不諳世事,但絕不是被人牽著走的角色,關於他的事也必須由他自己做決定才行。

  如果這點尊重都不給的話,那這場合作也就是瓦解的命運了。

  所以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明哥用草帽已故兄長艾斯的燒燒果實引誘他上當,自己無法阻攔。

  而一旦草帽陷入明哥舉辦的所謂競技場,自己這邊的武力就會被嚴重分散,在明哥的大本營想要搬倒他就成了癡心妄想。

  掛上電話,羅對著躍躍欲試的路飛到「草帽當家的,你真的要去競技場?那傢伙明顯是引誘你的!」

  「可是!」路飛吸了吸口水「他說那會是我垂涎欲滴欲罷不能的寶物,到底是多美味的肉呢?」

  羅差點栽倒,感情這個笨蛋根本沒聽出明哥形容的燒燒果實,火拳艾斯的遺物,只是以為是一堆肉就上當至此嗎?

  相信這傢伙靠譜的他真是個笨蛋!

  羅抽了抽嘴角,也不說破,誘哄到「肉的話更不值得冒這個險吧?我們還是先——」

  他話沒說完就被路飛打斷「不!唯有肉是不能辜負的!」


第75章

  在羅的指揮下,他們並沒有一口氣將桑尼號開進德雷斯羅薩,畢竟兩地之間嚴格來說並不遠,走直線距離的話很容易兜頭撞進明哥的埋伏。

  羅像是為這天做足了功課,選擇了一條極為隱蔽的航線,就連在那邊生活了十多年的baby5也預料不到。

  早在前天,這就是和明哥達成交易的第二天,送報鳥就帶來了那兩條舉世震驚的消息。

  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毫無疑問是世界上最有權勢的海賊,他玩轉黑白兩道之間,數不盡的合法非法生意,倚仗的是什麼?不就是王下七武海和德雷斯羅薩國王的雙重光輝。

  這一舉動無疑是抽掉自己的基石,看熱鬧的除了震驚無非是歎一句蠢,而明哥這麼多年來的仇家,競爭對手,還有海軍裡的保守派,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

  可奇怪的是,對於即將失去王下七武海庇護,淪為可以任人蠶食的普通國家的命運,德雷斯羅薩的居民們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恐慌。

  唐納他們下船後,看到的就是一片繁華錦盛,載歌載舞歡聲笑語的場景,仿佛來到了沒有煩惱的世外樂園!

  實際上也真的像個童話樂園!

  童話圖冊裡走出來般的建築,優美的綠化和噴泉像仙境一樣,大片大片的花田讓人目不暇接,鼻尖始終充斥著宜人清爽的芳香。

  街上的居民,旅客,舞女,或是流浪藝人,臉上都掛著滿足的微笑,大街上隨處可見和人們和諧共處的玩具人。

  這場景要放在天/朝,唐納打賭央視也絕對幹不出「你幸福嗎?」這麼缺心眼的社會調查。

  如果這裡的幸福度不夠,那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能叫地獄了!

  唐納頓時有點動搖了,她回頭問羅「明哥這傢伙幹的缺德事是多了點,可至少把國家經營得不錯啊!下一個上臺的能保持國民的幸福度嗎?」

  要是不能可就是他倆造的孽啊!

  羅冷笑一聲「不要被眼前的場景迷惑。」

  他幼年就嘗過世界政府為了掩埋真相,維持面上的繁榮將不被需要的人們像垃圾一樣掩埋摧毀的經歷。

  根本不相信明哥這個原本是天龍人,深諳他們統治之道的傢伙能經營出真正的烏托邦。

  見唐納還有些猶疑,羅也反思自己的說法太過於主觀了,根本沒法讓人信服。

  唐納是他對付多弗朗明哥的一張王牌,不管是本身意義或者武力都是不得了的籌碼,萬不能讓她脫離己方的立場,可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替明哥開脫。

  幸好那傢伙本身惡貫滿盈,就這樣發現德雷斯羅薩的情形都動搖呢,因此他得打起精神讓她保持清醒。

  他冷靜下來「你想想看,我們在龐克哈薩德摧毀的『sad』設備。製造人工惡魔果實需要一個隱蔽且絕對在明哥控制下的場地,這裡就是不二之選。」

  「而參與制造的工作人員是不可能與外界接觸的。我敢打賭,這片其樂融融的景象一定埋藏了不少人的血淚和人生。不信你問baby5!」

  本一臉無所謂叼著煙的baby5見羅把她牽扯進來炸毛了「羅,不是說好這次的事我只站中立兩不相幫的嗎?別管我套情報!」

  雖說跟了唐納已經基本等同於叛變了,但馬上就調轉槍頭對付養了自己十幾年的家族總歸不地道。

  唐納也不讓她難做,當即表示這次的事她只需作壁上觀,並交代羅不准強迫她套取情報。

  可baby5這翻拒絕的話正好坐實了羅的推測,如果這裡真一片祥和,在立場無所謂的情況下她也不介意替明哥說說好話。

  不說,就代表沒有值得炫耀的地方。

  唐納心裡更沉了,掃盡了對明哥的最後一絲期待。

  和他們三人低沉的氣氛不一樣,草帽一夥兒倒是完全不受影響。

  一下了船就被德雷斯羅薩獨特的風情迷住了,完全展示了作為一個航海者的熱情,幹正事什麼的完全忘在了一邊,撒歡的小狗一樣一哄而散了。

  本來按照計畫他們得兵分幾路,一方找人工惡魔果實工廠,一方面見明哥以唐納為人質完成交易,再一方面勢必是要參加明哥舉辦的武鬥會的。

  畢竟那可是燒燒果實,個中價值自不必說。

  可這群傢伙毫無緊迫感,真當自己是觀光客了,竄得快羅連攔都攔不住。

  「嘛嘛!」羅賓安慰做出和他們合作決定一度陷入自我懷疑的羅「按照經驗來說,即使不刻意,事情也會找到我們的,怎麼說我們的船長是個存在感特別強的人呢。」

  「這是值得得意的事?你幹嘛這麼自豪?」羅不敢相信一度保持警惕看起來最靠譜的羅賓也這樣。

  「算了,其實說起來這些事根本就無所謂!」最後唐納站出來「惡魔果實工廠?抓住明哥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吐出來。燒燒果實?抓住明哥一樣手到擒來。」

  「三件事說來說去只要保證一個前提就能同時完成!」唐納把手指掰得哢哢響「只要抓住明哥。」

  羅後退了兩步,瞬間回憶起印象中不可戰勝的明哥被這女人各種使喚抽打的場景,三米高的大漢經常被人一巴掌扇在地上丟盡面子。

  可他有自己的計畫「你先別出手,留著明哥還有用,我們最初的計畫是破壞惡魔果實的產業鏈,挑起明哥和凱多的戰爭,如果直接把明哥打爆了,接下來面對凱多怒火的可是我們!」

  「凱多是誰?沒聽過這路角色。」唐納鄙視到「我說羅,既然要懟就不要慫,不正面剛把人拉下馬,靠漁翁得利這套會有人認可你是海賊王嗎?」

  「人家是四皇之一,號稱最強生物不是什麼大路貨色。」羅忍著氣「而且這不叫慫,這叫戰略性回避,想做海賊王是一回事,沒有自知之明的笨蛋是另一回事。」

  「那行!」唐納也不管戰略不戰略了,她要修理明哥,但時間分配不是那麼寬鬆的,伊爾迷可還在另一個世界呢,萬一碰上坑爹的時間流速,鬼知道會發生什麼。

  「明哥我還是照抓,如果你實在覺得缺了他就懟不了那什麼四皇的話,我幫你把人揍扁再有。」說著唐納眼睛一亮「說起來四皇的話賞金應該不少吧?沒准還能賺一筆!」

  「你覺得你能領賞金?」羅面無表情「通緝金額世界第一的傢伙!」

  「屁!我哪兒排得上?」唐納震驚於這麼多年仍沒撤銷的通緝令「有羅傑在前面排著呢!」

  「一開始海賊王15億,你10億,確實略遜一籌。可那次在先代海軍元帥,當時還是大將的戰國手下逃跑後又加了一倍!」羅說著幸災樂禍笑起來「據說是天龍人得知你還沒死,曾經的恥辱這麼久又被翻出來,惱羞成怒下自掏腰包強烈要求的。」

  「真好呢,史上最高賞金!」

  羅一說完眾人紛紛捧場,皆是朝拜偶像般看著唐納,眼裡還都是一定要努力提高懸賞金的躍躍欲試。

  唐納一梗,感情她破罐子破摔才接受的自己變通緝犯的事實在這群傢伙眼裡是可以引以為榮可以互相攀比的事?

  因為和明哥約定的海灘要途徑一座大橋,這沒什麼,關鍵是橋下有一種長著牛角的巨大魚類,不辜負它們生理特徵的,看到人就想懟,而且數量繁多很不好應付。

  烏索普一聽不能下船的病就犯了,怎麼都拉不走。

  最後上橋的時候把膽小和一驚一乍發揮足了。

  又一條鬥魚跳出來,巨大的角兜頭就往橋上的鐵護欄撞上去。

  兒臂般粗的鋼筋鐵條啊!哐當一聲就彎成麻花了。

  烏索普尖叫的保住羅的胳膊,眼淚鼻涕齊飛愣是不放手,羅被惡了一筆不說還騰不出手收拾魚。

  照這個撞法估計橋也是撐不了多久的。

  最後還是只得靠唐納,她直接掰了幾根鋼筋,擰巴擰巴弄成更結實的麻花狀長條。

  由於體積太大就像拿著一根羅馬柱一樣,她把鋼筋當棒球棍,跳出水的鬥魚一棍一個被敲得滿頭包。

  最後一隻體型特別巨大還兼敏捷的,躲過了棍子,卻被抓住角扔到了天邊化作一顆星!

  鬥魚們有智商,知道碰到硬茬子,紛紛不敢露面了。

  一行人來到約定的海灘,本來羅對在這裡見到明哥其實不怎麼抱期待的。

  以他對明哥的瞭解,哪怕妥協了條件也不會坐以待斃,他是個絕對不會把希望寄託在別人的誠信身上的人。

  羅設想過他必定布下天羅地網重重陷阱,要麼乾脆不出現,讓自己疑心乍起心境惶惶,然後躲在暗處徐徐圖之。

  做好這種準備的羅之所以還要赴約,為的不過是——

  「喲!」

  對面的男人開口!

  火烈鳥!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身披紅色羽衣的王者。

  他和十多年前在外貌上有了一些變化,褪去了最後一絲莽撞,已經是將世界玩弄於鼓掌之上且遊刃有餘的王者了。

  換下了一本正經的西裝,仿佛隨時處於改變度假一般隨意的裝束。

  唐納看了眼他露出半截的小腿上的腿毛,不合時宜的想——真特麼辣眼睛!

  羅想開口被明哥制止了「小鬼!不用急著找死,剩下的時間好好看看世界吧!把老子氣成這樣就不要想能活著的可能了!」

  然後他就無視了羅,把視線落在唐納身上,十幾年後的驟然相見讓明哥有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仍和初見時一樣,可自己卻從孩提時代跨入了中年。

  想到這裡,明哥臉色一狠:手術果實,羅,永生,所以他要榨掉羅最後一絲用處讓他不得好死。

  不過首先——

  明哥開口了,他皺眉問唐納「先回答老子,你離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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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明哥這直球打得唐納有點暈,她呸了一聲「整天嘴裡沒好話,離什麼婚?感情好著呢!」

  明哥早有預料,畢竟多年之後還會有野崽子生出來,但還是忍不住抱希望于未來的多變性。

  聽到這回答嘖了一聲,不滿到「你總不能讓老子等一輩子,先說好,這次你要走是不可能了,想回去見那小白臉也行,等老子死了就輪到他了!」

  問題是他一定會逼羅給他施展手術果實的終極奧義,獲得永生。

  就算時間流速再不公平,也沒人能抗得過永生吧?

  那小白臉就品著他經歷過的苦果到死吧!

  唐納以前帶著濾鏡看他的時候還會把這份囂張霸道理解成從小養成的任性,一度帶著包容。

  可現在不了,惡貫滿盈累累事蹟一路聽過來,這全成了他本性自私冷漠的佐證。

  她嗤笑一聲「明哥,從小你就喜歡自說自話,可你回憶看看,有哪次你的妄想是成了真的?」

  「你說什麼?」明哥臉黑了「大意到淪為階下囚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說話?老子可是為了你把兩個王冠扔出去了,你還有臉拒絕?」

  「你有這下場是自己作的,喪盡天良的事幹得太多,記恨你的人千千萬,翻船是遲早的,別把責任甩我身上,我還沒計較被你牽連這出呢!」

  明哥陰測測的看了眼羅,既然死女人用到了喪盡天良幾個字就表示他的事全都被抖出來了。

  其它還好說,關鍵是羅西南迪!

  嘖!明哥沉聲到「光是聽羅的一面之詞就夠了?你偏袒小鬼也不是這麼偏袒的!」

  唐納臉色更沉「偏袒?我就是太偏袒你才導致羅西南迪死在親哥哥手裡的。」

  「那傢伙十幾年前就拜託過我!」唐納閉了閉眼,她沒能回應羅西的期待,當時總是抱著僥倖,造就了未來的追悔莫及。

  「我認為有他,有羅和baby5還有那幫你所謂的視為家人的傢伙,應該能稍微將你束縛在人性上。」

  「可你是怎麼做的?為了野心把一切都掃除了!親人?連血緣至親都能殺的你守著一幫有足夠籌碼就能捨棄的傢伙在玩什麼過家家遊戲?」

  「那你該知道唯一能束縛我的是誰!」明哥大聲到「你說得沒錯,我就是一隻惡魔,可本來能束縛我的繩子自己長腳走了,到頭來還要怪我到處搞破壞嗎?」

  「不能對惡魔抱有期待,對吧?」

  「親人?如果親人是到處拉攏力量剷除你,還是海軍的臥底,別人已經先把立場擺在生死對立面了,還要求老子玩溫情那一套嗎?」

  「少放屁!」羅激動的失態大吼「柯拉松和你是不一樣的,他不是親兄弟也能俐落剷除的傢伙。你明知道那天他絕不會扣下扳機!」

  「謔?」明哥嘲諷的轉向羅「小鬼,你就是一直把他的軟弱視為人格的閃光點撐到現在的嗎?」

  「告訴你,那傢伙讓我最作嘔的地方就是明明選擇了立場卻不能真正下定決心殺了我。」

  「但那又怎麼樣?威脅和背叛一樣存在,他不是一個人,身後有著最大的權利機構,他不動手,有的是人可以動手。」

  「如果真到那一天他怎麼做?看著我死後抱著我的屍體哭嗎?fufufufufu!噁心,想到這種偽善的場景我就覺得噁心。」

  「所以我比他強,活下來的是我!知道嗎?剔除親情是痛苦的,所幸那是最後一次了!」

  「你說什麼!!!」羅目眥欲裂,拔出長刀就沖著明哥砍過去——

  明哥咧嘴一笑,敏捷一跳輕鬆躲過了斬擊,半空中五指一揮,羅站的地面就出現了幾道毛骨悚然的深溝。

  羅體術很好,但依舊被割裂了一片衣角。

  他駭然,這樣輕描淡寫的攻擊居然都如此難以躲避嗎?

  「羅,敢隻身過來老子敬佩你蠢大膽。」明哥旋身一踢將人吐著血踹了出去「看來這些年你已經忘了那時是誰教你的一身本事了。」

  他踏著腳步走近,一腳踩在羅的胸膛上「撒!小鬼,把那死女人的心臟交出來。」

  「咳!」羅咳出一口血,胸中鬱氣去了一點,然後他呵呵笑起來「交給你?那可是牽制你的王牌,怎麼可能就這麼交給你?」

  「不過姑且還是一問,你拿到心臟不會乖乖物歸原主吧?你打算用來做什麼?」

  明哥維持著踩人的姿勢,忍不住回頭看了臉色陰沉一開始就沒用曾經熟悉的眼神看自己的唐納。

  心胸升起一股疼痛,這疼痛比當初殺死羅西南迪更甚!

  唯獨她,不希望她現在自己的對立面!

  但明哥不是會在已經發生的事上面多做牽扯的人,就像得知羅西背叛,即使讓人難以接受,他首先做的卻是佔據先機。

  懊悔悲傷什麼的,那是事態恢復到對自己有利的姿態之後的事。

  因此所有人都聽到他這麼回答「當然不會還給這傢伙,羅!雖然你把老子氣得半死,但有一件事老子得謝謝你。」

  「那就是你把控制她的方法找了出來並親自送到了我面前。」

  「fufufufufu!羅,你大概不知道這傢伙真正的能量吧?不然就不會暴殄天物的把她當做區區人質。」

  「這傢伙呢,有了這傢伙,被抓走的凱撒.庫朗算什麼?百獸凱多又算得了什麼?」

  「只要我們聯手,老子的財富勢利再加上這傢伙的武力,直接成為海賊王只是瞬息之間的事。」

  「謔!算盤打得不錯,只可惜——」

  明哥的腳又重了重,碾得羅慘叫一聲「老子知道你的意思,無非是覺得老子的馬甲全掉了這傢伙就不會幫忙。」

  「可老子告訴你,還是小鬼就認識她開始我沒有一刻印象模糊過,跟她相處的時光早已在腦海中重複了千萬遍。」

  「一遍遍的回憶解讀,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反應,背後是什麼心情,連帶抽出她的精神,個性,世界觀。」

  「毫不謙虛告訴你,老子就是她的人格研究學家。你指望說老子壞話就讓她來對付我?」

  「做夢吧!她根本不可能對我下手!而只要老子不死,就總能讓她妥協原諒!」

  厲害!!!

  不管是羅還是唐納,尤其是唐納,這傢伙幾乎是摸准了她的命門。

  她對明哥的責任,愧疚,還有偏愛!這幾乎就是她回到這裡之初的心路歷程。

  可人心不像蜘蛛網,雖然脈絡繁多但到底有跡可循。

  包括決定,這是會隨著手裡的籌碼做出調整的東西。

  明哥預料對了一半,另一半也就吃的情報不足的虧。

  羅笑了起來,極其開心的,就像是親眼看見仇人埋葬自己般的暢快。

  他都想大聲鼓掌「厲害厲害!你說得對,這傢伙靠不住,我早知道你落在她手裡不過是揍一頓的事,這個下場可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所以我們做了一個交易!」

  明哥預感到不詳「什麼交易?」

  「她想辦法將你的集團連根拔起,而我,則不會挖出她的心臟!」

  「你——」明哥駭然!

  「沒聽懂嗎?」羅惡意笑到「那傢伙根本沒受制於人,大言不慚的傢伙,好好享受狂妄的後果吧!」

  明哥剛想回頭,就聽到身後傳來指骨劈劈啪啪的響聲——

  「對呀!我也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有了這副狗膽,控制我為你所用?真敢想誒明哥!」

  最後出現在多弗朗明哥眼中的,是不斷逼近且避無可避的拳頭!

  ——————————————————————————————————————————

  羅看著被一頓毫不留手的臭揍揍暈過去的明哥,忍不住把刀抽了出來——

  烏索普見狀忙攔了下來「喂喂!說好的事被衝動啊!」

  唐納內心疲憊,懶懶的掃了眼羅「你自個兒自覺點,別讓我難做,說實話熊孩子一個也是收拾,兩個也是收拾。」

  羅切了一聲,還是乖乖收回了刀。

  「接下來呢?」

  「我直接扛著這傢伙到王宮,儘量把他的爪牙們都吸引過去一網打盡。接下來惡魔果實工廠還是武鬥會,你們看著辦。」

  「還有一件事。」羅皺眉,我始終覺得有些不安,好像忽略了某些事一樣。

  「嘖!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唐納特光棍到,拍了拍自己坐著的明哥「這傢伙已經被打爆,剩下的人你覺得誰能掌控全域或者在實際上絕對勝過你嗎?」

  羅一想也是,他忌憚的是明哥,其他的,哪怕最高幹部那幾個也不放在眼裡。

  「那好,先原路回去!」

  「等等!」

  一聲大喝叫停了幾人,可左看右看均找不到人。

  「我在這兒!」

  幾人低頭,才看見從草叢裡鑽出一個巴掌不到的人影!

  小人兒?

  ——————————————————————————————————————————

  德雷斯羅薩王宮!

  王座上,一個人端坐於此,十指交握,臉色陰沉!

  「混蛋!真的聯手了,你只能對我心軟的。」

  如果唐納和羅在這裡,一定會倒吸一口涼氣,因為這正是本應被暴打一頓暈在他們面前的明哥。

  特雷波爾小心翼翼的問他「多弗,怎麼辦?就算用線分/身一時瞞過去,可我們並沒有能牽制她的武力啊!」

  「難道真的要等羅破壞工廠搶走燒燒果實再出來。」

  明哥一腳把他踹開「那傢伙就在這兒,這種十幾年才有一次的機會不想著留下她,躲什麼躲!」

  既然用心臟留人這條路走不通,只好換一條了。

  「你去,讓砂糖馬上來見我!」


第77章

  唐納一手扛著明哥的『屍體』,一手揣著小人族的小人,心情飄忽的上路了。

  她自問不是玩偶控,絨線控等對可愛事物完全沒有定力的人。

  可乍一下蹦出一群外表可愛,聲音軟萌,性格單純耿直,還長了大毛尾巴的巴掌大可愛生物。

  一個個用救世主的眼光憧憬崇拜的看著你,問你名字,得到回答後大呼「dna蘭度!」

  記住這那口氣跟「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是一樣一樣的。

  這是個人心裡都得飄飄然!

  據他們說,他們本是生活在德雷斯羅薩的一族,曾經和人類和平共處。

  之前的王族利庫一族也不斷致力於兩族的友好關係。

  可天殺的多弗朗明哥,十年前上臺後就把他們當奴隸。

  不但控制了公主逼迫他們一族的青壯□□工,還編造出妖精的說法企圖邊緣化他們的存在。

  他們想解救公主,解放一族的同伴們,但堂吉訶德家族是憑他們的力量不可挑釁的龐然大物。

  因此在他們一族生活的海灘居然看到多弗朗明哥被打敗,眼角一族的希望就這樣突然降臨,所有人都傾巢出來了。

  聽到打敗明哥的大英雄『dna蘭度』要去王宮討伐堂吉訶德家族。小人族自告奮勇的表示要帶路。

  這可是瞌睡遇枕頭了,羅雖然情報充足,但畢竟不如土生土長且這麼多年瞞天過海搜遍了整個國家的小人族。

  唐納揣了一隻名叫雷歐的小人族成員,扛著明哥直奔王宮。

  鑒於這傢伙辨識度太高,且在國民之中經營的形象頗為成功。

  為不引起騷動和不必要的糾紛,唐納讓雷歐儘量帶著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明哥的面前接滿了顯示幕,裡面正是遍佈街上的監控蟲傳來的影像。

  當看到一隻小人從唐納口袋探出來東張西望的時候,他不耐的嘖了一聲。

  不過算了,債多了不愁,還怕多這一樁?

  「貝拉米!」明哥對著新收的小弟,曾經在空島途中和草帽有過過節的海賊。

  本打算用來對付草帽的,但如今側重點完全不一樣了,得利用這傢伙的無知和愚蠢。

  貝拉米榮幸的一笑「確定要我去嗎?就算是老大你看中的人,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哦!」

  明哥咧嘴一笑,依稀看得出一絲嘲諷和輕蔑「沒關係,盡你的全力吧!」

  眾人見貝拉米自信滿滿的走了,心裡的想法不一而論。

  集團裡出名的武鬥派們都有些不滿,不明白多弗為何將明顯很看中的任務交給還屬於邊緣人物的貝拉米。

  唐納雖久不在江湖,但江湖卻滿是她的傳說。

  只要是家族成員,進出過王宮的,難免看過懸掛於畫廊中央的那副巨大畫像。

  但那畫像是個禁忌,禁止討論的,人們紛紛猜測是不是多弗死去的戀人什麼的。

  因為活著的並且被這樣看中的女人只會存在于王宮裡,不做多想。

  他們對自己的王就是這麼有自信!

  現在人突然出現了,多弗一邊搬來顯示幕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卻派人發動攻擊。

  雖然不知道演的什麼年度大戲,但顯然這不適合週邊人員插手的。

  可以特雷波爾為首的元老派卻罕見的對一個新人起了憐憫之心。

  這雄赳赳的氣勢,勇往直前的擔當,最後體驗一會兒吧!

  因為馬上就會碎成渣渣!

  唐納是在一條巷子裡和貝拉米遇上的。

  「女人,作為加入堂吉訶德家族的第一個任務,不知道是你運氣不好,還是我運氣不好。」貝拉米獰笑到「不管你和老大有什麼淵源,我可不是圓滑到知道放水的傢伙。」

  唐納把明哥扔進空間裡,既然第一個人已經引出來了,那就不用再扛著一個大漢到處跑了。

  重沒多重,關鍵是擋手擋腳。

  她看了眼貝拉米,典型的派出來試水的炮灰。

  「你運氣不錯,看在你才加入的份上,被我打一頓然後脫離家族有有哪兒去哪兒。」

  貝拉米見這女人比他更狂,想來是有點本事的,絲毫不想手裡扛著明哥□□的傢伙能是他對付的?

  他彈簧果實能力者,小腿瞬間化作彈簧以牆壁為助力整個人進去彈射狀態。

  速度很快,且他的體型力量加持下物理攻擊的威力確實不錯!

  但是——

  唐納迅手一抓,直接抓住了正在高速移動的傢伙的腳腕,接著往地下一敲,石板裂了,手裡的人頭冒金星最終暈了過去。

  唐納抬腳跨過貝拉米的屍體,若無其事的往前走。

  監控這邊,那漂亮的一擊讓大多人倒吸一口涼氣。

  貝拉米的實力不算上流,要秒殺他這裡很多人也能做到。

  但那輕描淡寫的動作,沒有任何能力加成之下,仿佛拍下一隻礙事的蚊子一樣的漫不經心。

  這份漫不經心洩露出的冰山一角,正讓人一瞬間的窺探到了遠超他們想像的實力。

  明哥看到這結果眉毛都沒動一下,誰會因為理所當然的是而吃驚。

  「德林傑,拉奧.g,接下來是你們!」

  穿內褲和高跟鞋的殘虐少年和禿頂服裝品味同樣獵奇的老頭出列。

  眼神裡是面對強大對手的躍躍欲試。

  唐納是在山下,王宮的入口碰到兩人的。

  她抽了抽嘴角,尼瑪明哥那小王八蛋還真是只要實力行就什麼香的臭的都往家里拉。

  這少年的扮相,就連西索那號稱獨樹一幟的變態都不敢這麼穿吧?

  兩人正要開口,被唐納一揮手制止了。

  她歎了口氣「直接打吧,為了你們自己著想,別開口!」

  打就打!

  德林傑的戰鬥風格可不坦蕩,趁機陰人的時候也不少。

  他抬起只穿了內褲和高跟鞋的腿就像唐納踹了過去——

  唐納沒粗暴的直接抓人貫地上,這滑溜溜整條明晃晃的大腿,她反而不敢摸了。

  德林傑雖然氣質陰暗猥瑣,可那雙腿踢技確實不錯,又快又有力,變招靈活,上盤也穩。

  不過也就那樣,要說踢技還是草帽一夥兒的金髮廚師最驚豔。

  她在船上有幸見過劍士和廚子大家,雖未盡全力,但唐納看得出深淺。

  正要反擊,一陣掌風襲來——

  唐納偏頭一躲,原來是老頭同時出手了。

  她倒不在意別人卑鄙,反正自己也是來一鍋端的。

  老頭的得意技貌似是拳法,出招收招之間只有一套章法。

  掌風帶動空氣的波紋平穩而敦實,看來已經大成,比內褲小子要厲害得多。

  這也才是她遇到的第二波蝦米而已,看來明哥如今手裡確實人才濟濟。

  她也不浪費時間了,用太極的路數化掉出拳方向,借老頭的手把內褲少年打飛,再手腕一個下壓。

  頓時老頭下盤不穩跪在地上,唐納一拳敲上那褶子皮光頭,又暈了兩個。

  把人收起來扔進空間,將企圖出來的維爾戈和莫内按了回去,唐納繼續往上走。

  接下來就像升級打怪一般,半山腰,花田,噴泉,每往前一段距離就有人跳出來阻撓。

  中途甚至碰到過玩偶怪物,把她嚇一跳,原來玩具們不都是街上那樣看起來溫馴無害的。

  等她來到王宮花園的時候,空間裡也塞滿了不少人了,可唐納覺得有點不對勁。

  有種事態被操縱的違和感,可她並沒有發覺什麼異常。

  總之把當初那三個傢伙抓住就可以收工了。

  王宮很大,她此刻已經被她搞得靜悄悄的,正不知道走哪邊好,突然聽到傳來小孩子的哭喊聲。

  唐納踢開擋視線的石雕,就看到特雷波爾那個猥瑣的正拉著一個大哭的小女孩正在逃。

  「混蛋!幾十年不改你的老本行啊!」唐納對特雷波爾凶到「我說過什麼?再敢誘拐小孩子宰了你。」

  「不,不是!」他連忙驚慌的解釋。

  可小女孩卻尖聲哭喊「他們想要利用我的能力,所以要關我!」

  口袋裡的雷歐也跳出來「蔓雪麗公主就是因為能力被關的!」再次證實了這消息的可信度。

  唐納更生氣了,小女孩的聲音很像萬事屋的小神樂,可和任性坦率的神樂不一樣,她的聲音裡滿是驚慌和恐懼。

  唐納也顧不得噁心,直接一拳打在特雷波爾黏糊糊的頭上,將他扔進空間裡。

  唐納蹲下/身,看小女孩沒受什麼傷,好受了一點。

  「小朋友,叫什麼名字?」

  「砂糖!」

  「那砂糖,阿姨現在有點事要忙,你找地方藏好,等壞人抓完就可以出來了。」

  「那,你一定得回來找我。」

  「一定!」

  「來拉鉤!」

  唐納無奈,伸出小指,勾上小孩子嫩呼呼的小手。

  瞬間渾身過了一道電流一般,視野突然變低,視線裡自己的手的位置變成了一截玩偶手臂。

  剛才還一臉純真的小女孩露出一個絕不該在這個年紀出現的狡猾的笑——

  「謝謝你!阿姨,我一定好好藏好!」

  不讓你有機會找到我解除能力!

  唐納正為自己被擺一道有點懵,可接下來,本該在自己空間裡暈著的明哥出現了。

  他抱起唐納玩偶,咧嘴一笑,得意又張揚「老子一層層的安排人手讓你打了個夠,最終還是把戒心降下來了。」

  「怎麼樣,我說過你這次走不了!」


第78章

  由於「懵逼」二字最近出現略為頻繁,再用下去嚴重降低唐納的智商評估——

  算了!還垂死掙扎幹什麼?她此時此刻就是懵的。

  狀況其實很好理解,她被明哥陰了,自己變成了街上隨處可見的玩偶大軍中的一員。

  可認真想下來卻是細思恐極。

  羅說這個國家的幸福景象都是虛偽的,她起初只認同一半,或許有人被壓迫了,可大街上行人的笑聲不是作假的。

  一個制度不可讓所有人受益,唐納本以為明哥再如何,哪怕是僅有的,也有那麼一個閃光點。

  可現在證明玩偶的真身其實是人,一切童趣的表像只是能力塑造的。

  可試想誰願意放著人不做去做玩偶?唐納不認為這是自己想法狹隘。

  她現在很小,很可愛,視線上來看應該比膝蓋高一些,從四肢來看質地是棉質的,白白軟軟,她小時候都沒這麼可愛過。

  那會兒整天練基礎工摔打得灰溜溜的,比這模樣慫多了。

  明哥把唐納娃娃抱起來,中途還掂了兩掂,對這麼輕飄飄的手感似是不滿,但聯想到聊勝於無,還是咧嘴笑了。

  「說實話你這麼模樣吃虧的還是老子,能看不能用,也就我這麼大方能擔待了。」

  對了,還有這傢伙!

  唐納咬牙,嘴裡還是一片綿軟,特麼她的牙呢?

  見到明哥那一刻她下意識的想打開空間確認下自己塞進去的人還在不在。

  她不認為自己在海灘上揍一頓的傢伙是冒牌貨。

  這點眼力見她還不至於沒有,更何況那讓人看了就想揍的狂妄樣除了明哥誰演的出來?

  比起冒牌貨,她更傾向於分/身這個猜測。

  在念力世界裡,做到這點倒是不難,雖然人是極為複雜難以刻畫的事物,但具現化系能力者只要往這個方向努力的話,應該還是辦得到的。

  可這裡的能力構成明顯沒那麼高的自主性!

  惡魔果實能力繁多,但就像賭博一樣買定離手,選了什麼就不能反悔了,並且人類的身體只能承受一顆。

  明哥早已食用了線線果實,不可能洗牌重來,他和羅過那幾招也正是還在使用那能力的鐵證。

  想不通,她乾脆直接問「既然你從這兒鑽出來,那被我打扁那個又是怎麼回事?」

  明哥聽到打扁兩個字嘴角抽了抽,要不是他疑心重,沒有真身前往的話,這會兒被揍得不成人形的就是他了,更別提後面的謀劃。

  「當然是線分/身了蠢貨。我們倆的差距不可能一成不變,總有一天老子會壓你一頭的。」

  「真的是線?」唐納特別懷疑「你說你用線紮幾個稻草人那樣的傀儡我信。畢竟超人系果實中你的能力確實可塑性高。」

  「可那麼分毫畢現還有血有肉的分/身?這牛逼吹大了啊。」

  「呵呵!還是你教給我的,能力而已,端看怎麼用。」明哥回到王座,依舊抱著唐納娃娃不放手。

  「說來說去老子都做到人工製造惡魔果實了,挖掘它更深的潛力也是理所當然吧。」

  「果實能力可以根據想像力,操控力,和自身能力逐步提升。就像你的門門果實,一般人吃了也只能在距離上穿梭而已。」

  「可你卻能直接跨越空間,雖然還是有些吃力,但果實的潛力你天然就能發揮到極致。」

  明哥舔舔舌頭,羡慕到「不得不說你在力量上真的得天獨厚。」

  「可惡魔果實不止如此,潛力發揮到極致,那就意味著可以跨入下一個階段——果實決醒!」

  唐納興趣來了,種種反擊的打算暫且壓下,準備多套點關於果實的資訊。

  她的能力雖然便利,到畢竟還存在不足和缺陷,就像那次兩個伊爾迷的事件,精准度還是有待提高。

  她預感或許回家的事關鍵點就在這一刻了,催促明哥到「怎麼覺醒?快說快說!」

  「切!」誰知明哥不高興了「只有用得著老子的時候才會這麼殷勤。」

  「嘛,覺醒的事我會告訴你,但那是老子確定你不會離開以後,現在你就乖乖待在老子身邊吧,等我把羅和草帽他們千刀萬剮了,應付玩海軍大將,再來慢慢掰扯。」

  「不過先讓老子嘗點甜頭!」

  說完他幹了一件喪心病狂的事!

  變成玩偶以後,其中能力發動依據咱就不說了,反正惡魔果實這邪門玩意兒也沒有人真正弄透徹過。

  總之每個變成玩偶的人不止身體構成,就連衣著也會改變。

  唐納本來穿的是褲子,問娜美和羅賓借的衣服。

  可變玩偶後就穿的一身可愛的連衣裙。

  明哥這傢伙,居然若無其事的掀起唐納的裙子。

  唐納只覺得一股天雷正劈到天靈蓋上。

  可這傢伙卻失望的『嘖』了一聲「什麼都沒有!」

  對啊!指望布娃娃有什麼看頭?

  唐納沉默,低頭,明明是布偶之身卻發出咯咯的關節響聲。

  明哥親眼看見這傢伙周圍黑氣環繞,頭髮無風自動——

  她跳起來一拳打在明哥的鼻子上「小崽子!當初就該把你摁死在水裡!」

  明哥一驚,下意識偏頭一躲,但成為布偶並沒有妨礙唐納的敏捷性,根本避不過。

  不如說他移動的軌跡最後正好撞在拳頭上。

  「不疼!」雖早有預料,可真正看到她在自己面前無能為力明哥還是一陣狂喜。

  「你站在只是一坨棉花吧,身體機能不匹配再大的力量又如何施展。」

  明哥把臉上的拳頭拿下來,放在自己手心裡揉了揉。

  兩隻手掌的大小比例真可謂誇張「真可愛!」

  「可愛?」唐納攻擊沒奏效卻並不驚訝,不如說這也在她意料之中。

  「小鬼,真以為這世道這麼好混,我光有一把子力氣就能囂張到現在是吧?」

  視線轉換,明哥有點反應不過來!

  為什麼他看她的視點變成了仰視?

  為什麼他躺在了地上?

  為什麼身體會傳達鈍痛的信號?

  唐納娃娃跳下王座走到明哥腦袋的地方,小手揪住他的頭髮,把人拎起來像竹板一樣在地上左右扇!

  「蠢貨,打擊力沒有了可我的力量並沒有消失,光掄死你足夠了!」

  更何況——

  唐納用念力包住拳頭,施以堅!

  果然如她所料,變成玩偶或許對普通人來說影響巨大,畢竟人體結構是普通人賴以施力的標準。

  可實際上,變成玩偶並不會改變一個人本身的力量結構。

  比如擁有霸氣,或者念能力的人,完全可以通過那些彌補身體結構變化的短板。

  念力包裹的紙張都會變成嵌入牆壁的利刃,棉花拳頭一樣能變成鐵錘!

  唐納一直以來沒正經揍過明哥,她本身力量強大,再用念的話就得出事了。

  以至於這傢伙對唐納的實力能力構成一直一知半解。

  她用堅包裹住的拳頭舉起來,對比明哥的臉就像一隻棒棒糖。

  可這只棒棒糖猛的揍過來,明哥又被打出了好幾米。

  「多弗!」特雷波爾拖著鼻涕跑過來,攔在他面前——

  「對不起!是我的錯,主意都是我出的,要打就打我吧!」

  「不要幹多餘的事。」明哥一腳踹開特雷波爾,眼睛緊盯著唐納,真是醒的快的白日夢,連這也奈何不了她嗎?

  「事到如今是老子自己沒本事,我認栽,但你記住,只要我還活著,這種算計就永遠不會停。」

  「多弗,你別再惹她生氣了,她真的會打死你的!」

  「急什麼?」唐納並不為所動「一個個的都有份,慢慢來。」

  「還有明哥,你不是野心滔天不惜壓榨所有人嗎?這魄力,區區偉大航海路不覺得格局太小了嗎?」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送你去征服星辰大海啊!」

  唐納一腳將來不及接話的明哥提暈,然後轉向特雷波爾,一個才到膝蓋的布娃娃愣是嚇得他一屁股坐地上不斷往後縮。

  「撒!把那小女孩兒給我帶出來!」

  特雷波爾死命搖頭,這還是破布娃娃身體呢,就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要讓她恢復可就真沒活路了。

  「行,你要扛也沒問題,但先說好,明哥我是得帶走了,不聽話就就留你們在這兒,自己想想。」

  明哥是他們認定的王,付出畢生心血,再怎麼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特雷波爾最終妥協,牽著另外兩個幹部迪亞曼蒂和琵卡,還有關鍵的小女孩兒砂糖排隊領揍。

  德雷斯羅薩的統治階層一夜之間消失,但後續不能沒人接管。

  羅和草帽一夥都是海賊,自然沒這才能,最後找來了之前被明哥陰謀趕下臺的利庫國王。

  接下來在海軍反應過來之前收拾包袱溜了。

  唐納想著好幾天沒補充罐頭進空間了,買了一批物質扔進去不至於讓人餓死,然後打開空間鑽了進去——

  充滿江戶時代的和式建築穿插著現代化的高樓大廈有些不倫不類。

  唐納熟門熟路的走到一家居酒屋,徑直上了二樓敲開和式滑門。

  然後對著正刷著牙一臉狼狽的銀髮天然卷到——

  「生意上門了,給我找一個鳥不拉屎星,然後想辦法帶我過去,委託金一千萬!」

  空氣靜默了半餉,唐納看到那個銀髮廢柴直接把牙膏沫吞了下去,然後扯著嗓子朝屋裡面大吼——

  「神樂!新八!有冤大頭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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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神樂一見她就「爸爸,爸爸!」的喊著撲了上來,抱住她名為親熱實為搜口袋。

  得,這下認識她的小孩兒都知道她身上會帶吃的了。

  唐納喝著新八從樓下賒來的茶葉和和果子,漫不經心的打量這家萬事屋。

  嘖,比以前更寒酸了!

  她疑惑到「我記得這才沒多久吧?那一千萬就用完了?怎麼日子還這麼緊巴巴?」

  當初伊爾迷是摳門不想給報酬來著,並表示一切都是自己佈局,這三個傢伙除了添亂根本沒起到作用。

  可唐納覺得這是他們之間的官司,萬事屋三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當時被伊爾迷氣狠了,自要和他反著幹。

  因此萬事屋當初可真實實在在收了一筆鉅款。

  唐納提到這出,本來和平的氣氛為之一肅,空氣中無端升起兩股殺意。

  神樂捏碎了蹭著唐納吃得來的和果子,一貫好脾氣到有些軟弱的新八也面露猙獰。

  銀時手忙腳亂的想捂住唐納的嘴,可是晚了,他驚慌到「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說著就藉口小便想溜——

  結果這麼拙劣的尿遁技巧自然沒成功。

  被小神樂拖著腿拉回來就是一頓打。

  原來銀時這傢伙有了錢就得意忘形,不想著改善孩子們的生活,也不想著鞏固公司規模,好高騖遠的想去玩柏青哥妄圖一夜暴富。

  結果不用說,深刻解釋了這人明明能力一流。武力一流,卻永遠是個窮酸命。

  唐納毫不同情抽出自己的褲腳,對著被扁成屎的銀時到「嘛,這次你就安心幹活吧,委託金我最後會交給阿妙小姐,讓她每個月用於孩子們的生活費的。」

  「混蛋!你只是雇主而已,沒理由管我萬事屋的運營吧?」銀時估摸著錢到了暴力女猩猩那裡自己絕對摸不著邊。

  那他豈不是等於做白工,這必須不行,一家之主的威嚴何在?最重要的是手癢想打柏青哥的時候難道得騙小鬼們的早飯錢?

  唐納不理會「說實話我也無意插手你個ada的事,在我看來你這種讓孩子餓肚子渣子就算死在路邊我也覺得無所謂,只是出於對孩子們的人道主義關懷而已,要不我打電話給兒童保護協會和勞務所問問他們的意見?」

  銀時眨了眨死魚眼「先不說你後面意圖讓萬事屋倒閉的念頭,你好像用特別客氣的語氣說了很過分的話!」

  「有出息的人這個點早就幹活了,別磨磨蹭蹭!」

  唐納直接一腳把他踹出了門!

  這個世界實際上是唐納經歷的世界觀第二大的世界。

  第一當然是超級英雄世界,可唐納不敢把明哥往那兒扔,不然紐約妥妥的又得毀一次。

  這不是開玩笑的,那個世界好像全宇宙都在與紐約為敵,要搞事全以那裡為主戰場。

  她把明哥扔鳥不拉屎星,就怕紐約的反派吸引氣場因緣際會還是會導致明哥去那兒搞事。

  所以同樣進入星際時代,相對保守一些的這裡才成為了首選。

  她估摸著為防明哥越獄,自己以後會定期來這個世界的,少不得還得跟萬事屋打交道,所以對銀時倒不客氣。

  這次銀時的效率不錯,正確來說是托了小神樂的福。

  問誰對漫天繁星最瞭解,當然是宇宙的清道夫星海坊主了。

  當唐納提出要找一個人跡罕至,未開發出文明,且絕不會有星際航線路過的原始星球時。

  星海坊主撓著他已經謝頂的腦袋思索半天,才想起多年前他乘坐的飛船出了意外,蟲洞跳躍之間出了問題,被帶到了一個還沒進化出智慧生物的星球。

  接著他問唐納用來幹嘛!

  唐納直接答了一句「做監獄!」

  「可是那裡有級危險猛獸哦!」禿頭大叔擔憂到。

  唐納眼睛一亮「正好,我還正愁找不到事給他們做呢。」

  有錢開道自然萬事方便,他們租賃了一艘太空船,來到了被唐納命名為鳥不拉屎星的原始星球。

  唐納一下船就把明哥他們從空間裡倒出來,然後指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叢林到——

  「看到沒?這才叫格局,今後就好好在這裡折騰吧。」

  明哥一被放出來就開始囂張「你管這叫格局?老子已經從特雷波爾那裡聽說你的打算了,笑話,老子可是要成為海賊王的人,沒空在這窮鄉僻壤種地瓜,放老子回去!」

  「你得意個什麼呀?哪裡來的優越感?」唐納點著這片土地「海賊王算什麼?還要和這麼多人搶,到這兒你就算自稱上帝都沒人跳出來揍你。」

  「看看清楚,這可是一個星球啊!國王算什麼?王下七武海算什麼?天龍人算什麼?這才是名副其實的世界之主誒!還不夠你吹牛逼的?光宗耀祖啊!」

  「放屁!總之你就是想把我困在這裡坐牢對吧?」明哥青筋直跳「老子告訴你,沒門!不做海賊王,這輩子決不甘休。」

  唐納見他油鹽不進臉瞬間就拉下來了「你覺得這會兒還由得你說了算?我不鬆口你就只能牢底坐穿。」

  「你——」

  「你什麼你?你還是想想怎麼好好改造,重新做人,我會定期來檢查你們的反省力度,酌情增減刑期的,再胡攪蠻纏小心我換一個更窮的星球。」

  「等等!你要來定期來看我?」明哥的重點明顯不在那兒。

  「不是看你,是探監,別模糊你坐牢的事實。」

  「那些事怎麼都無所謂。」明哥像是看到曙光一樣「這就是說這個地方的時光流速和你本身的差不多對吧?」

  「這倒是沒錯!」

  這下明哥放心了,他轉身對自己的小弟到「小的們,霸業哪裡都能創,我覺得我們不能只局限于區區一片大海。」

  「你們看這廣袤的土地,還有周圍看在眼裡的星球,既然這鬼地方已經有科技征服了宇宙,那我們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星辰大海!」

  眾人振奮歡呼,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唐納想扇明哥的後腦勺罵他征服個卵,好好坐牢去。

  但想想勞改分子也是得有夢想和希望的,不然哪兒來動力改造?

  好像有什麼不對?算了不想了!

  銀時看到這場面,從明哥一夥兒出現開始就張大嘴巴合不上。

  他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拉過唐納悄悄到「喂——」

  「喂!你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三番兩次偷渡隔壁番的人氣角色到這裡。」

  「上次你說找黑長直男朋友,結果是人家殺手世家的大少爺,這也就算了,我那會兒沒跟你計較吧?」

  「可這次你過分了啊!直接偷了一個王下七武海過來,單人不算整個集團搞來了。」

  「你想幹嘛?想在這個世界開啟大海賊時代嗎?先說好我們這裡沒有,只有nepark!」

  「你說的每個字我都懂,可合起來怎麼顛三倒四呢?你確定你思維正常?」唐納被他前後不著調的話繞暈了。

  「說起來你怎麼會認識伊爾迷和明哥?你們不可能見過吧?」

  「少裝傻!」銀時咬牙低吼到「你別玩了,有個宇宙海盜春雨我們已經夠煩了,生存不易求放過啊!」

  「喂!銀毛!」唐納沒說話那邊明哥倒是突然開口。

  銀時聽到那喪門星叫他渾身一個機靈「是,有什麼吩咐?王下七武海大人!」

  唐納眼裡的鄙視都凝聚成霜了「你幹嘛對那傢伙點頭哈腰的?」

  「蠢貨!你知道得罪這個犯罪集團是什麼下場,阿銀我可不想脖子上套圈被裝進大魚缸裡拍賣!」

  「你吼誰蠢貨呢?宰了你哦!」明哥臉色一黑「你這種散發著大叔臭的男人還指望美人魚的待遇?誰特麼會買你?落老子手上只有被切腎的下場。」

  「同是大叔為什麼要互相排擠?」

  明哥被這人氣的青筋自跳,但想著這會兒只有這個能套點情報只好忍了下來。

  「我問你,你剛說的宇宙海盜春雨是怎麼回事?老子很有興趣呢,畢竟是同行,一聽名字就讓人很有競爭意識呢!」

  「求放過——」銀時做呐喊臉「春雨它還只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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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唐納當然沒讓銀時透露更多,尼瑪還沒走就已經在開始擔心那傢伙要搞事了。

  不顧明哥暴跳如雷的挽留開走飛船,唐納依照約定把錢給了阿妙,在銀時灰敗的表情中打開了空間門。

  她直接去找伊爾迷,實際上伊爾迷是最早被下座標的人,現在永遠不用擔心走散。

  當初她被關進反膜之匪的時候,心裡想的的出去,所以出了錯,如果想的是到伊爾迷身邊去的話,估計後果就不一樣了。

  從空間門踏出來,唐納發下周圍是一間和室,視線一轉就能看到伊爾迷。

  唐納一高興,正想喊他,就聽他對對面的人開口——

  「脫吧!」

  對面的人,朽木白哉聽了這話,臉上露出屈辱不甘的表情,但還是依言慢慢搭上圍巾,解了下來——

  唐納看著這寬衣解帶的畫面有點懵,聯想到伊爾迷的話,一陣響雷劈進天靈蓋——


第80章

  伊爾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圍巾,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十棟房子啊,又是一筆鉅款入帳,雖說這價值也就他一單之間中上的任務金額,可架不住它的形態便利,好掩人耳目啊。

  納納不准他在途徑的世界賺外快,可他怎麼管得住這雙蠢蠢欲動的手?

  可怎麼把錢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回去是一個問題,黃金珠寶目標太大,勢必瞞不過去。

  不如說任何他身上多出來的東西都會引起納納的懷疑,那些體積小價值連城的寶物不是沒有,可納納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傻子。

  這時候,月白風花紗的橫空出世解決了伊爾迷的燃眉之急。

  其它財物或許不需要太高的鑒賞水準,可誰會想到區區一條圍巾有這價值?

  感謝納納置衣風格以實用美觀為主,不怎麼接觸頂級的奢侈品,不說她,就連自己都差點看走眼。

  那條圍巾原料不說,紡織工藝也是絕無僅有的,甚至不存在於他自己的世界。

  那可是帶回去就立刻能進博物館的物件,再不然倒賣給媽媽也能狠賺一筆。

  朽木白哉是他早就盯上的冤大頭,可這人實力不弱,且為人太過光明坦蕩缺乏被培養成客戶的潛在可能。

  但伊爾迷要搞錢手段可是生冷不忌的,具體參照資深被勒索人西索。

  他知道這人一度差點失去妹妹以後越發往妹控方向發展,所以選擇了露琪亞作為切入點。

  以救命恩人自居的伊爾迷跟著一戶回到現世,並霸佔了人家一個房間作為據點。

  在人家死神小分隊滅虛的時候各種圍觀,見識人家一路打怪升級後終於讓他等到了機會。

  在破面入侵空座町,而死神在現世靈壓限制五分之四的狀況下救了不敵對手,一度陷入生命危機的露琪亞。

  一護那傻孩子見無論什麼狀況下都冷眼旁觀的伊爾迷終於出手了,滿心以為這貨只是看著冷漠,理所當然在別人家白吃白喝討人嫌。

  實際上是個很溫柔的人嘛,之前的無為說不定只是不插手自己的成長空間實際上根本把他們當同伴嘛!

  幾人要把破面的事報告給屍魂界,既然伊爾迷是同伴自然帶他同行,伊爾迷欣然應允,積極的態度讓一護熱淚盈眶。

  誰料他們正事還沒說,那傢伙就拉著白哉口口聲聲敘述自己救了他妹妹,你們欠了他多大的恩情,銜草結環不足為報云云!

  一護被這人的不要臉震怒得火冒三丈,同時對自己居然對這種人抱有期待的愚蠢表示反省。

  白哉是什麼人,豈會甘心欠這種人的人情,滿身銅臭的傢伙打發得越遠越好。

  可人家不要錢,就要他的圍巾。

  呵呵!月白風花紗只會給他打心裡抱有敬意的人,這傢伙配嗎?

  朽木白哉斷然拒絕,可伊爾迷不是好相與的。

  他找到總隊長和新上任的中央四十六室,言明朽木家忘恩負義,當初他們幫了屍魂界辣麼多忙,甚至套出叛徒藍染不少隱蔽籌碼。

  現在更是救了他親妹(並不)性命,可朽木白哉卻拒絕像恩人表達敬意和謝意。

  幾方胡攪蠻纏,朽木家可是被看足了笑話,最後多方壓力之下,只好咬著牙妥協了。

  這種丟人的是朽木白哉當然不願被人圍觀,因此給也是悄悄給。

  接下來就是被唐納撞見的那一幕了。

  朽木白哉給了圍巾一個瞬步就離開了,再不想多待一刻。

  伊爾迷將月白風花紗捧在手裡,細細的摩挲,這就是他的第一筆私房錢了啊!

  各種感慨湧上心頭,差點讓他熱淚盈眶,擱以前他哪是會為區區十棟房子這麼失態的人。

  「喂!伊爾迷!」

  唐納突然開口,驚得他差點將手裡的布撕碎——好險好險!

  他反省不可謂不快,並沒有像一般人心虛一樣下意識的藏圍巾,反倒大大方方松松的拿在手裡。

  應對很好,可架不住唐納剛剛看到的閃瞎眼的那一幕啊!

  雖說那話有歧義吧,但朽木下一刻就走了,唐納也不覺得多心,可尼瑪伊爾迷抱著人家的圍巾滿臉迷醉是什麼意思?

  這還是人剛剛從身上解下來的,熱的!

  她不高興了,懷疑的問到「這什麼情況?」

  伊爾迷臉色不變,從容到「我脖子有有些冷,像朽木先生要了一根圍巾。」說著迫不及待的圍在自己脖子上「果然好多了!」

  然後他試圖轉移話題到「說起來你這次又出了什麼錯?被傳送到哪裡去了,要不是我自己身上有座標知道你會找回來,我會擔心死你知道嗎?」

  可唐納並不上當,雖然對隱瞞明哥的事有些心虛,可她現在的重點全在伊爾迷為何撒謊身上。

  脖子冷,騙鬼吧!念力渾厚的念能力者早就寒暑不侵,就算把他剝光了扔雪地裡都不見得會難過。

  區區脖子冷就到跟人要圍巾的地步?

  「是嗎?那給我看看。」唐納不動聲色的試探。

  伊爾迷差點破功,他現在一聽到納納讓他交東西出去就想心酸得想哭,雖然自信她不會發現端倪,但又一次把財物交上去還是一樣撓心撓肺。

  唐納接過圍巾,看了看,實則觀察伊爾迷的表情變化,但並沒有看出不妥。

  接著,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唐納揪著圍巾往兩邊一撕——

  清脆的裂帛聲響起,稀世珍寶毀於一旦。

  唐納淡定到「哦,我脖子也有點冷,分一半我吧!反正這圍巾長。」

  伊爾迷在唐納動作的那一刻心就一跳,生生忍住了阻止她的動作,只是表情像被剜肉一樣心疼得扭曲了。

  他覺得自己的心頭在默默的流血,然後面上還要做出欣慰贊同的表情「嗯!嗯!這樣好,我們用一樣的圍巾。」

  唐納見審不出什麼,只好作罷。

  所以大夥兒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進去,而出來的人卻有三個。

  一護見到唐納頗為激動,他直接奔到唐納面前「大姐,我求你了,你把這傢伙收走吧!」

  「他住我家,蹭吃蹭喝也就算了,多個人多雙筷子的事。」

  「可這傢伙挑剔得要死,擺大少爺做派不說還讓供應昂貴甜食,我家只是開私人診所的,老爹一個人養三個孩子不容易,求放過啊!」

  唐納無奈的瞪了伊爾迷一眼,對他給一護造成的麻煩誠摯的道了歉,並且打開空間拿了不少金子給他做賠償。

  伊爾迷攢私房錢的計畫泡湯不說,還平白損失了一筆錢,他想對納納說自己憑本事混吃混喝幹嘛要給錢?

  但理智上知道要被收拾最終沒開口。

  一護一個高中生抱住一堆沒見過的鉅款一臉懵逼!

  最後唐納跟著一護他們回了現世,就連得知藍染的勢利已經有所動作也沒有再想著報被關進反膜之匪的一箭之仇。

  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迫切的趕著去做。

  離開明哥時,唐納再次問了他關注果實覺醒的事,並且讓他說說對於自己的能力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思路。

  她知道那傢伙研究惡魔果實的成果不容小覷,不是她一個人瞎琢磨能比的。

  明哥一開始還端著,結果唐納放話她要是一直忙於時空穿梭就不會有空考察他們的改造進度,那就一輩子坐牢坐到死吧!

  明哥倒是不擔心一輩子坐牢,實際上現在他已經琢磨怎麼越獄了,並且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初步計畫。

  可唐納不來看他卻是一件大事,見不了面還怎麼挖牆腳?

  遂把自己知道的吐了出來!

  果實覺醒倒是不能急,因為那需要一瞬間玄而又玄的靈感和契機。

  唐納理解,這就跟第一次練出內力並清晰感知到它一樣,確實急不得。

  可關於她回家的路,明哥卻罵她蠢,就知道毫無目的像沒頭蒼蠅一樣亂穿,就不知道找一個和自己要回的地方有共通之處的地嗎?

  心電急轉之間唐納想到了一件事,她雖然每次穿錯,但想想自己獲得能力以來針對回家這一目的穿越經歷,全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存在著天/朝這個國家啊!

  她又取出一些金子,交給了一護的爸爸,拜託他替他們換點錢。然後最好有什麼管道能安排兩個合法身份給他們,至少能做飛機。

  黑崎一心對一護收人家好處的被動行為報以愛拳,然後將唐納的拜託攬在身上。至於身份的事倒是黑心店長浦原喜助幫的忙。

  唐納得到錢後馬不停蹄的買了去中國的機票,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直飛二舅所在的城市。

  在飛機上,唐納激動得有些發抖,既歸心似箭,又害怕期待再一次落空。

  如果明哥給出的建議都沒用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伊爾迷在她惶惶不安的時候握住了她的手。

  沉穩有力的且充滿自信的,他對著疑惑望過來的唐納一笑「別擔心,最壞的結果無非是又一次失敗的嘗試而已。」

  「我們不是做好嘗試無數次的準備了嗎?現在才剛剛開始呢!」

  而且有我一直在你身邊!

  唐納心緒漸漸平靜下來,緊緊的回握伊爾迷的手,為自己突如其來的焦慮感到好笑。

  是啊,十年後已經驗證出的結果,她有什麼好擔心的,這僅僅是一個註定會成功的過程,何不靜下心來好好欣賞這沿途美景?

  她用肩膀撞了撞伊爾迷「烏鴉嘴!你不想早點回去賺錢?」

  「別這樣,你是把自己的焦慮轉嫁到我身上。」說著真的一副越發急促的樣子。

  唐納被他逗笑了,時間倒是過得飛快!

  腳下踩著不同空間的同一片土地,唐納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空間——


第81章

  踏出空間門之後,眼前的景色並沒有什麼變化,還是機場附近一個偏僻的巷子裡。

  伊爾迷有些失望,但想必納納才是最失望的那個人,忙準備開安慰她。

  畢竟這次不是以往漫無目的的亂竄,而且有針對性的嘗試。

  雖說飛機上那麼說,可期待程度不一樣,真到落空之時還是難以釋懷。

  可話未出口的伊爾迷卻看到了唐納松一口氣後狂喜的表情。

  嗯?成功了?什麼依據?

  伊爾迷眼裡的疑惑毫不掩飾,唐納不用他問就自覺的解釋到「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變化?」

  「什麼都沒有——」他話說一半臉色大變「這是怎麼回事?念力怎麼變得這麼稀薄?」

  他在自己的世界不說屈指可數,但也算排的上號的念能力者,總體念量絕對稱得上雄厚。

  一開始不在戰鬥狀態只維持著纏還沒發覺,可一經調動才發現自己體內的念力濃厚程度比初學者沒強多少。

  唐納見他不安笑眯眯的順了順他的背「不用擔心,就算你現在念力和體能只剩下曾經的十分之一也可以在這裡橫著走,完全不用擔心應付不了意外。」

  伊爾迷不信「雖然只要不碰到棘手的敵人,一般貨色完全能用暗殺技巧彌補念力和力量缺失。可熱武器帶來的威脅也不像以前那樣可有可無了。」

  「這種程度,一把普通□□也能造成致命傷,要是輪番掃射的話,即使是我也很難逃出生天。」

  唐納哈哈一笑「輪番掃射?你想得美,我們這裡如果發生莫名槍/擊案估計第二天就得舉國皆知,槍/支管制最嚴格的國家不是說說的!」

  「納尼?」伊爾迷聽完不但沒覺得安心,反而更震驚了「熱武器只集中在當權者手裡嗎?那平民怎麼保護自己?私人的財產和理念和權利層發生衝突的時候怎麼維護自己利益?」

  「你沒問題吧?力量被限制到什麼地步了?還能維持絕對優勢嗎?」

  唐納抽了抽「不是,你別老是覺得我喜歡挑戰權威好不好?我又不是天生反骨。」

  「像被世界政府通緝,被天眼會防備,被靜靈庭關押……」

  唐納越說越尷尬,整張臉都僵了,原來她不知不覺已經成了一個到哪兒都搞事的刺頭,自認為是良民可多少反/動分子都沒能幹到這麼多事吧!

  她脖子一梗,漲紅臉強自辯駁到「那,那些都是誤會,說來說去都是溝通的問題。」

  一下把鍋甩到自己口拙上面,和銀時自己太廢柴不受歡迎卻把責任推到天然卷上面有異曲同工之妙。

  伊爾迷破有深意的點點頭「對,是誤會!」

  這麼乾脆俐落的順著她說讓唐納越發覺得被鄙視了,她頭一垂「好吧,這個世界絕對沒問題,而且我和上面關係好,真的不用擔心有人沖出來突突我們。」

  伊爾迷不置可否「說起來不是要回家嗎?怎麼走?第一次見長輩得先買點禮物吧?他們喜歡什麼?」

  唐納頓時鬱氣一掃「禮物不用擔心,我空間裡好東西不少,關鍵是快點回家!」

  她們出了巷子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唐納報了一個位址就樂顛顛的對著伊爾迷喋喋不休講關於自己家人的事。

  以前或許是歸期無望,唐納反倒不喜歡提家裡的事。

  可現在或許是近鄉情怯,她反倒絮絮叨叨的轉移自己的緊張。

  伊爾迷看她的目光柔軟而無奈,前排的司機大哥倒是樂了。

  他搭話到「我說美女,你說一股腦兒說這麼多男朋友可記不住,要我說見老丈人只要嘴巴甜能喝酒,其它什麼都不重要,想當初半斤白酒下肚,我老丈人扒著我肩膀叫哥們兒!」

  唐納正要跟司機大哥侃兩句,眼睛一掃卻看到計價器下面的北京時間,頓時臉色大變。

  原本激動得緋紅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蒼白。是了,她怎麼就忘了這一出?

  她的反應沒瞞過伊爾迷,他擔憂到「怎麼了?」

  唐納沒回答他,急急的問司機「師傅,你這計價器下面的時間是錯的吧?」

  司機大哥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到「哦,這個啊?確實不准。」

  唐納一口氣還沒松,就聽到人家繼續「一直沒准過,調了幾次過不久又對不上了,和北京時間相差個十來分鐘吧。」

  仿佛渾身的力氣被抽走,知道目的地到達,她都沒能回過神來。

  二舅家是在本市鬧中取靜的一個別墅區,安保係數自不用說,唐納下意識的沒敢走正門或者打電話讓二舅出來接她。

  都過去三年了,想必當初她的意外早就傳回了家裡,悲痛和傷害早已造成,如今正是剛剛走出來的時機。

  她突然跳出來生成自己沒死並且活的滋潤著呢,換作自己都會想打死那人吧?

  她以前在這個社區蹭住了十來年,且職業相關,自然知道怎麼溜進去。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站在燈火通明的別墅面前,唐納卻擠不出一絲勇氣去按門鈴。

  磨蹭很久,最後伊爾迷被耗盡了耐心,一手替她按了下去——

  「最多一頓打的事,沒關係我來扛,舅舅桑打人的力度估計連糜稽的鞭子都比不上,好說!」

  誰會把糜稽的鞭子看做理所當然的事啊?唐納被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兜頭就想跳草叢,結果被伊爾迷死死拉住了。

  「快別折騰了,我肚子餓了,挨完打好開飯。」

  隨著裡面腳步聲越來越近,唐納心提到了嗓子眼——

  開門的是二舅,他和自己走之前沒什麼變化,硬要說大概就是胖了一點,估計人到中年代謝變慢自己又疏於練習。

  唐納眼眶熱得發燙,眼見二舅露出驚訝的表情,自己的眼淚仿佛等待著他的聲音蓄勢待發。

  就聽他松了口氣「嗨!原來是你倆,幹什麼突然要從外面敲門。」

  二舅說著把背後的棒球棍扔一邊,側身讓有些懵逼的伊爾迷和唐納進去——

  「剛在裡面就看到有兩個人影鬼鬼祟祟半天,還以為哪裡的小賊沒摸清門道呢。」

  「對了,上次你答應給你弟帶的吃的別拿出來了,那小子調皮把你舅媽最喜歡的那條裙子剪了,禁零食兩個周。」

  唐納恍恍惚惚的走進去,對二舅的話明顯資訊處理不足。

  結果一踏進客廳就看到擺晚飯的舅媽側頭看了她們一眼,極其自然的像每天都會看見子女回家吃飯一樣抱怨了一句「也不打個招呼,虧得今天買的菜多,我再炒兩個,你們先吃著啊!」

  餐桌上已經坐好了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想必就是那時候已經懷上的小弟弟。

  唐納看著這個冷不丁見到就已經四五歲的弟弟有點複雜。

  可那孩子見到她卻眼睛一亮,他急忙從椅子上跳下來,抱著她的腿就不撒手「姐,我要的東西呢?」

  二舅關好門回來見他這樣「沒了!禁兩周零食,你以為老子說著玩兒的?扒飯去!」

  想來舅舅扮演的嚴父角色很有威信,孩子抽抽噎噎的還是不敢熊,乖乖的坐回去扒飯了。

  二舅沖唐納到「男孩兒就得賤養,以後別什麼都聽他的,你那時候哪有這條件?不一樣好好的。」

  然後拍了拍伊爾迷的肩膀「上周我弄到一瓶好酒,咱爺倆不醉不歸啊!」

  這就明顯不對了,唐納終於忍不住跳起來「什麼情況?你都不驚訝嗎?我失蹤了三年帶了個陌生男人回來啊!做什麼我只是交男朋友搬出去還經常回來蹭飯的戲碼?」

  整個客廳被她激得陷入安靜,誰知她倒又自說自話了起來——

  她滿眼包淚的拍了拍二舅的肩膀「舅!你看你,憶女成狂這幾年都活在幻覺裡了,還連累得舅媽和弟弟一起受罪。」

  「現在我已經回來了,您不用再傷心了,回到現實吧!」

  「我傷心個鬼啊!」二舅打開她的手,一膀子的雞皮疙瘩搓不下去。

  「是,我承認接到軍隊電話的時候很震驚,整個山洞都快挖空了都找不到你,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可我電話才掛不到兩分鐘,情緒還沒醞釀開來你就從身後竄出來,你就失蹤兩分鐘我難過什麼啊?」

  這!

  唐納第一反應是會不會出了冒牌貨,可一想不對啊,她能冒充,不至於伊爾迷這這麼湊巧吧?

  那這裡是平行世界?並不是她自己的世界,這裡的唐納只出了意外但並沒有穿越到獵人那裡而是家門附近,可沒穿越哪兒來的伊爾迷?

  伊爾迷聽她顛三倒四的猜測歎了口氣「納納!你就沒想過十年後這個可能嗎?」

  「不可能!」唐納想都沒想否定到「我確定我沒有回溯時間的能力!」

  要有第一個回去摁死明哥!

  「你是沒有,但有一樣東西叫十年火箭炮!七年後的我們那時候一定做得到。」

  對哦!既然十年後的他們能預料自己會交換,那說明對火箭炮的研究和使用應該已經很成熟了。

  為了不讓二舅在自己沒回來前白白傷心,自然會提前回來。

  怎麼說呢,一想到剛剛那大言不慚的話挺尷尬的,又有一種自己擔心的事根本沒發生的慶倖感。

  不過總之都是好事吧!

  想通這些,唐納沖廚房的舅媽喊了聲「舅媽!有沒有魚?我要吃糖醋魚!」

  這幾年嘴裡就沒被真正滿足過。

  夜晚的小樓燈火明亮,其樂融融,如果用一個故事來形容的話,這一刻就是當之無愧的din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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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伊爾迷試圖在天/朝開發業務!

  在他看來這個人口稠密,經濟發展迅速的國家完全就是一塊未經發掘的寶地。

  他查了查這裡同行業務的情況,當然這事不能讓納納知道,這導致他不能實地考察做得更精准。

  所以最終他得出的情報是通過網路篩選和電影作品,在加上自己的專業評估——根據普遍實力為依據。

  不要覺得從電影側面瞭解行業是不靠譜的事。

  他們家,揍敵客就是一個天然的ip,很多殺手題材的電影都有影射他們的嫌疑,這是需要授權的。

  每年光授權費就是一筆不小的收入,更何況已經有電影公司在跟他們家接洽,乾脆要拍一部關於他們家的傳記電影。

  雖然電影演員做不到他們的實力能達到的高度,但根據後期特效呈獻給觀眾的視覺效果也相差不遠了。

  他覺得在普通人眼裡略顯誇張的技術和實力,實際上應該和業內頂尖的殺手出入不大。

  順便一提參考的電影是007系列和碟中諜系列。

  伊爾迷表示,雖然科技支援他在這裡沒有糜稽,估計沒法做到電影那樣,但實戰技術他還是能甩業內頂尖幾條街的。

  比如詹姆斯邦德的近身肉搏戰在他看來就特別爛,很多場景他換成自身在腦中模擬了一下,覺得根本就不用那麼拖泥帶水。

  當然也不排除設定為劇情服務的可能。

  不過腦補動作場景就行了,每集一換且標配在兩個以上的邦女郎是不敢想的,不然那會變成慘烈劇。

  他不明白那傢伙為什麼老是為了女人白幹活?何況那些女人還不是自己老婆,光睡一次就能賣命難道真的不覺得虧嗎?

  就在他琢磨完情況暗搓搓的避開唐納發廣告裝備試一試水的時候——

  唐納被家被查了水管!

  陣仗鬧得挺大的,畢竟這裡是富人區,人人都來頭不小,自然不能普通對待。

  查到是唐納二舅這裡的時候,鑒於他們在業內的能量和唐納自身的本事,一下變成了震驚上面的大事。

  帶隊找上門的還是唐納的熟人,當初就是他把唐納帶到最高領導人面前的。

  見了人第一句就是質問唐納是不是忘記了黨的教導。

  鑒於她穿越的經歷被未來的自己想辦法圓了過去,倒沒有引起更深層的懷疑。

  唐納在外面懟天懟地,可在自己地盤卻是老實得像蝦米一樣,被盤問一通後甚至接到了最高領導的電話。

  對她這次的事表示了痛心和失望,並要求她主動配合調查,積極自證清白。

  唐納口水都快說幹了,終於把鍋甩給了已經上小學的弟弟。

  那孩子也是聰明,一副做錯了事被大人發現的驚慌承認了,之後問具體時間的操作過程的時候就假裝受到驚嚇一言不發。

  這事情當然沒完,但唐納近三十年的政治背景實在太乾淨,而且二舅的公司在上面的印象一向良好,沒有黑點。

  雖然後續還有點麻煩,但好歹糊弄過去了。

  唐納脫困第一件事就是把伊爾迷修理了一頓,並且之後來這裡禁止他碰一切通訊工具。

  伊爾迷也是鬱悶,不帶這樣的,網路水深,而且自己的技術絕對算頂尖,掃尾應該很乾淨才對。

  就這麼被扒出來讓他難以接受,那電影裡那些傢伙是憑什麼這麼自在的?

  唐納聽他拿007說事,不知道該說他傻還是缺乏常識,那電影裡的人能套用到現實嗎?

  ——哦,對了,他們那裡就是真人比電影裡牛逼。

  總之伊爾迷被收拾的夠嗆,然後徹底放棄了這塊明明弱得要死,卻監管力度這麼喪心病狂的市場。

  弟弟背了鍋自然要好處,唐納許下一堆才被放了回去。

  問家裡有兩個年齡相近的熊孩子是什麼體驗?那真叫人□□。

  首先不管是多米諾還是諾瑪妮,都不是當初匆匆一見那樣可愛的孩子!

  ……好吧,長相確實是天使級別的。可搗蛋能力也更出類拔萃。

  和揍敵客傳統的教育模式不一樣,因為唐納強到擁有絕對話語權,所以對孩子們的教育兩人產生了很大分歧。

  當然這份不統一直到現在還滲透在每天的方方面面。

  結果一正一反的拉鋸讓兩個小孩的個性更扭曲了。

  他們能一本正經的在唐納面前裝乖,活像長在紅旗下的三好兒童。

  順便一提他們唱國歌唱的比唐納都好,畢竟不走音!

  另一面他們又能在外出遊樂的時候把爪子捅進盯上他們的人/販子胸口,並主動給警局打電話禮貌的交接屍體。

  完了還提醒人家別忘了給他們申請榮譽市民獎。

  唐納當時魂飛魄散,這虧得不是發生在天/朝,不然她又得被查一次水錶。

  所以是她倆的孩子就這麼被教成了作風遵紀守法,行事血腥兇殘矛盾體對吧?

  唐納一想到今後任重道遠且希望渺茫的矯正之路,一旁還有伊爾迷虎視眈眈,就覺得腦仁兒疼。

  伊爾迷說得不錯,多米諾的性格確實像他。

  因為是長子的緣故,對於兄長的定位很自覺。

  然而揍敵客所謂的兄長姿態不是各種包容疼愛,而是讓人受不了的控制欲。

  諾瑪妮還這麼小就被逼著發誓以後絕對不能擅自交男朋友,哥哥以外的男孩子全都是坨屎,絕對不能理會。

  唐納發現有段時間多米諾和糜稽鬼鬼祟祟的,沒忍住好奇心查明之後被氣了個半死。

  原來叔侄倆聯合網路上的有志之士申請廢除不得近親聯姻的法律。

  一個個高喊妹妹什麼的就是來到世上的小天使,除了哥哥哪個臭男人都是不壞好心的惡魔。

  尼瑪一群宅男和妹控要反了天了,唐納瞭解到事情的嚴重性,單槍匹馬跑去搗毀了他們集會的窩點。

  沒想到熟面孔還不少,居然讓她看到了西索和俠客(穩定下來之後也跟幻影旅團打過幾次交道,所以混了個臉熟)

  唐納頓時像看垃圾一樣看著他倆!

  俠客倒是高舉雙手表示即使是他也不會墮落到與變態為伍,之所以在這裡是對人類衝突的倫理觀感興趣罷了。

  西索卻是鼓著包子臉振振有詞的表示人類就該解放自己的*,被無聊的倫理法律束縛住的話會喪失很多樂趣,所以他支持這一集會。

  唐納知道了,這倆人純粹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冷眼圍觀,一個煽風點火,把人都當笨蛋。

  搗毀窩點後,唐納把糜稽和多米諾抓了回來,很是修理了一頓。

  不過多米諾危險的妹控情節是一回事,諾瑪妮卻不是任人擺佈的性格。

  這裡當然有唐納不像席巴他們毫不插手兄弟之間相處模式的原因,而最主要的還是諾瑪妮本身。

  這麼說有點難為情,可諾瑪妮滿頭銀髮和精緻的五官特徵都和奇犽如出一轍。

  活像嫂子和小叔偷生的私生女,伊爾迷倒是對她的外貌特徵格外滿意。

  一股腦的把對奇犽的溺愛轉移到她身上,再加上父親天然對女兒的寵溺感情,用諾瑪的原話是「太煩了,讓人吃不消。」

  這邊伊爾迷被嫌棄了,奇犽也不好過,他看到諾瑪妮的臉就不止一次的痛惜對唐納到「幹嘛不等我幾年?」

  當然這時他還沒能超越他大哥,自然是被修理的份。

  唐納偶爾會帶著諾瑪妮一起去鳥不拉屎星探望明哥。

  這混蛋裝得老實,可宇宙近幾年興起的一只能和之前一家獨大的春雨分庭抗禮的海盜集團——火烈鳥!

  算了算了,只要不瞎都知道這名字怎麼回去。

  這傢伙說是碰到機遇把鳥不拉屎星發展成了旅遊星,來來去去的的人是很多,景色也是很美,可不要一個個看起來都像有案底的好不?

  唐納敢指天發誓她在這裡看到了神威,聯想到從銀時那裡聽來夜兔和春雨鬧掰的傳聞——

  很好,看來在另一個世界的海賊王大業你也做得風生水起!

  明哥對長得和伊爾迷像的多米諾沒好感,一見了就喊野崽子,對諾瑪妮倒是異常喜愛。

  每次見了要啥給啥不說,還老抱著她說像是他的種!

  先不說可愛小蘿莉是怎麼和你個三米高的糙漢子排出共同點的,你這麼說要不要和真正背鍋的奇犽打一場?

  回去的路上,諾瑪妮牽著唐納的手「媽媽,我到底是你和誰偷生的?」

  唐納悚然一驚,女兒還在繼續到「爸爸是個蠢貨看不出來咱就一輩子瞞著他吧!總之喜當爹而已,他行的。可我想知道真相啊!」

  唐納快暈了,到底是誰把她養成這副得德行的?

  諾瑪妮被修理了,可仍然抽抽噎噎到「明哥叔叔每次都偷偷讓我叫他爸爸,不是親生的哪兒來這麼大的執著?」

  所以說小孩子還是單純的,什麼事情只要一直不停的在她面前重複,最終還是會動搖幼小的心智。

  不過很好,她知道真正該修理的人是誰了!

  這樣的事每天會發生很多,強者的世界一樣有雞毛蒜皮和各種各樣的無奈頭痛。

  撒!接下來又有誰在她一不留神的時候闖了禍呢?總之對這些傢伙一刻都不能疏忽。


第83章 終章

  唐納坐在高檔的法國餐廳裡, 穿著優美的裙子,畫著精緻的妝容。

  舒緩的小提琴聲把氣氛烘托得高雅浪漫, 而此時此刻唐納內心卻滿是鬱悶和無奈。

  實不相瞞, 她現在正在相親!

  她自己條件不錯, 長得漂亮, 本事也高,經濟條件更是稱得上富裕了。

  即使年過三十, 說實話她並不覺得自己就比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差了。

  人生長達百年,如果要用區區幾年來評估人的價值,那恕她直言,這種人太low了, 不想與之交流。

  索性有二舅替她把關,她的相親之路倒不像別的姑娘一樣整個就一部奇葩經歷史。

  她相過的好男人不少, 希望和她進一步走下去的也在大多數, 可最後都以「能不能別把我當小媳婦養?」這句話收場, 無一例外!

  雖然都事後道了歉, 最終成了關係不錯的朋友, 可唐納異常的戀愛觀還是在圈子裡不脛而走。

  二舅多次強調她得任性一點,就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樣。

  可相親是一場可以演練的戰場,生活卻沒有辦法,早晚都得拆穿。

  二舅心說也是,但他還就不信找不到欣賞強勢女孩的人了,如此越戰越勇,一直奮鬥在物色好男人的一線戰場上。

  就因著對上流圈子裡試婚男兒條件品行如數家珍, 還給好幾個客戶的子女促成了好姻緣。

  如此二舅生意更蒸蒸日上了,甚至有婚嫁公司重金聘請他當特邀顧問。

  可欣賞強勢女人的好男人不好找,何況唐納這已經不是強勢級別了,生理心理都處於絕對強勢地位,就算披著女人殼子又怎麼讓人說服自己是找了女朋友而不是出櫃做了受?

  條件相當且不會鑽營她好處的適應不了她,那些奔著她錢和背後關係地位來的光二舅這裡就把人踢走了。

  兜兜轉轉好多年,唐納依舊沒從相親大軍中被解放出來。

  可今天,明顯舅舅看走眼了。

  來之前二舅跟她說過,這次這個出身不怎麼樣,可人是有真本事,獨自一人闖天下,三十出頭有這成就已經算年輕有為了。

  出身倒不是問題,說實話有本事的這只是錦上添花,既能入二舅法眼,說明品行還是有一定保證的。

  抱著成就成,不成反正又是交了一個新朋友的念頭,唐納有禮貌的打扮一番來到了約定地點。

  可接下來的發展就跟說好的不一樣了。

  這人一來就表現出了很強的優越感,這好理解,畢竟年輕有為,事業上的成功確實是男人自信的基石。

  如果在客觀的角度看,唐納可並不是那些需要對他高山仰止的女人。

  如果看各自的領域,明顯才入門級別的男人和早已成為業內神話的唐納根本沒可比性。

  這沒什麼,男人天生的炫耀心理不是那麼難以容忍的事。

  然而這只是開頭,唐納覺得今天算了補全之前沒遇上極品的遺憾了。

  炫耀完事業,這人就隱隱約約透露出挑剔唐納年齡的意思,更隱晦的表示以他的條件本可以找更年輕漂亮的妹子。

  但他看不上,覺得女人年齡小不懂事,他事業忙不可能太照顧得到伴侶的方方面面,所以選擇她這種急需安定下來的。

  並側面表示自己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她應該感到榮幸,並且在以後的相處中保持大度,共同好好經營一段感情。

  唐納一笑,倒是沒有生氣,這人起碼語言藝術鑽研得不錯,這麼不可一世的話都能表達得很順耳,一般立場軟一點的女性估計雖然有點不適,但絕對會因為他漂亮的表達方式而妥協。

  她喝了口水,對滔滔不絕的男人到「沒事,我不急!才三十來歲而已,至少十年供我慢慢挑選。」

  那人估計被她大言不慚震住了,隨即就是各種細數女人的黃金年齡,過了多少多少歲生理機能就會退化,變老變醜什麼的。

  唐納似笑非笑到「您知道我做什麼吧?要不要打個賭,十年後的我3看起來至少比十年後的你年輕二十歲!」

  她家的武功路數本就益壽滋養,就連二舅那個半吊子還有幾年就要滿五十歲可,可他和唐納走一起就像她哥哥。

  這還是唐納看起來也就只有二十出頭的前提。

  接下來提到她的職業,那邊就更不得了了,一直暗示她女孩子做這麼危險的職業實在不明智。

  言語間把自己當救世主了,說是只要他們能走下去,他負責給她找一份薪水優渥適合女孩子的工作絕對沒問題。

  唐納算了看明白了,這人合著就是個直男癌對吧?

  以二舅的犀利怎麼會讓這種人漏了進來?而且她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這人該喋喋不休,真的有二舅形容的那麼聰明會來事兒嗎?

  唐納藉口吃飽了,工作上突然有急事,付了賬不顧挽留果斷離開了。

  可只是個普通人的唐納永遠不知道男人身上有一股薄薄的氣縈繞在身上。

  更不知道不遠的卡座裡,長髮及腰的貓眼男子嘟囔了一聲「作為針人,你可是第一個不用死的,榮幸吧?」

  話一說完能力解除,男人身上的念消失,他迷茫的四周看了看,貌似自己在相親來著,怎麼一點印象都沒了?

  唐納出了餐廳心情瞬間就低迷下來了,突然覺得這永無止境的相親根本沒意思。

  還連累二舅把精力放在這上面都有些忽視舅媽和弟弟了。

  要不試著改變性向吧?

  反正追她的女孩子也不少,很多擅自就叫她老公什麼的。

  想想如果和女孩子,自己的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

  比如女孩兒會嫌她太紳士嗎?女孩會對她給生活費露出被小看的表情嗎?

  所以去搞蕾絲邊吧,妹子們這麼漂亮,又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

  唐納正琢磨要不要找一直想約她的美女出來吃個飯,她腦子裡想著事情一時沒注意眼前,迎面走來一個人突然倒在他面前的時候差點沒反應過來。

  忙蹲下身查看,她有點為自己的走神懊惱,要平時這麼近的距離准會接住人家的。

  突然暈倒這回事要運氣不好可會摔出更大意外的。

  唐納看著這人一頭黑亮順滑額長髮,但體格毫無意外是個男人,她熟練的用救助手法小心翻動男人,讓他平躺好做進一步檢查。

  結果一看——

  謔?這長得也太漂亮了,精緻的五官就像上帝親手製造的傑作,一身清冷的氣質在蒼白的嘴唇下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唐納心神激蕩,感覺伸出去檢查的手都顫抖起來了。

  柔弱的美男子就在她面前陷入了困境,只有她能幫助他。

  這不是她一直幻想的夢想中的奇遇情節嗎?沒想到猝不及防就夢想成真!

  (好像有什麼不對?比如性別立場什麼的!)

  她忍住心猿意馬,「細細」檢查了一遍,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身體虛弱,估計是被餓累的。

  唐納很心疼,這麼清純毫不做作的美男子到底犯了什麼錯要遭這份罪?

  本該送人去醫院,可說私心也好,她自己都不能理解的鬼使神差把人帶到了家裡。

  不是二舅家,是自己投資買的房子,平時不常住。

  把男子安頓好,忍不住在臉上流連了一番,回過神來又唾棄自己是以貌取人的膚淺鬼。

  懷著又心虛又雀躍的心情,唐納買來食材開始做飯。

  時機挺巧,剛剛做好男人就醒來了,他來到廚房,看到唐納忙碌的背影,露出夢想成真一樣滿足的表情。

  唐納轉身看到個人嚇一跳,這人走路輕飄飄的,居然自己都察覺不到?

  略顯尷尬的說明情況後,唐納問清了男子的情況。

  原來他叫伊爾迷.揍敵客,本是來中國旅遊的,結果一天之類頻遭意外。

  心情焦急再加上勞累酷熱,所以才一時失態暈倒。

  唐納心中頓生憐意,結果想起自己還沒自我介紹。

  她忙到「對了,我叫唐納,唐是中國的大姓,納是海納百川的納!」

  「海納百川的納!」

  伊爾迷同時和她說出口,唐納驚了「你怎麼知道?」

  他溫柔的一笑「能全力幫助我一個陌生人的,一定是個心胸開闊能海納百川的女孩子吧!」

  她納被撩得臉頰緋紅,這比男人們誇她漂亮身材好什麼的更為取悅人。

  空氣中熱度不斷上漲,伊爾迷毫不避諱的和她對視,像是在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快行動就對了。』

  唐納最終理智的斷開視線,示意他先吃飯。

  接下來她幫助伊爾迷各種跑腿,報警,找大使館,補辦手續等等。

  兩人始終有股曖昧的氣氛揮之不去——

  當然沒人去揮它!

  他們辦事之餘一起享用晚餐,暢遊美景,用唐納的話說雖然遇到了意外,但來都來了,不把旅行的目的完成豈不可惜?

  越相處越發現對方真的就和理想中那個人的樣子漸漸重疊。

  唐納發現自己在伊爾迷面前從來不用操蛋的偽裝出一副所謂正常女人的模樣。

  他從不為被唐納照顧幫助而感到冒犯,反而樂在其中。

  他直言自己享受和唐納在一起的每一刻,她知道這不是騙人的,因為虛偽的愉悅是沒有感染力的。

  兩人日益親密,很多親密的動作像做過很多次一樣自然而然的就做出來了。

  他倆還沒互訴心意,可都深知對方心悅自己。

  他們辦事的進度越來越慢,對於怎麼想辦法讓伊爾迷回國的事也越來越漫不經心。

  直到有一天,洗完澡互道晚安後本該各自回房時,伊爾迷叫住了她——

  「納納!今晚要來我房間嗎?」

  唐納微微一怔,腦海裡才收到資訊,身體已經提前做出了反應,她嘭的帶上自己的門,然後說——

  「好!」

  不遠處一棟高樓樓頂上,伊爾迷看到眼兩個只亮了一個,嘖了一聲「好狗運!」

  「撒,我們也幫到這裡了,可以收工回家了。」

  「回家個屁啊,就這樣把人丟在這兒怎麼行,要避免我們曾經的矛盾,至少得給另一個我再找顆門門果實啊!」唐納到。

  伊爾迷不樂意了「憑什麼這傢伙就這麼幸福,全程你神助攻不說,見我走過的彎路都省了。」

  「你嫉妒自己有意思?都比咱們晚相遇好幾年,快別折騰他們了。」

  伊爾迷撇撇嘴,只是現在家庭地位極其低下的他也不得不跟著幹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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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文神奇的發展,女主真是一力降十會。
感謝分享,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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