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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親愛的怪胎小姐》作者:誰搶了我的松子【完結+番外】

第96章 八十九、志學與碧玉

  「西爾維亞大鐵板。」

  「真有意思。」西爾維亞看著逐漸放晴的天氣,向梅林翻了個白眼。學期結束前兩個星期開始,天空突然又變回原本明亮的樣子了。這一切好像是為了迎接又一個霍格莫德日的到來。

  說實話,這種隨時可以溜出去玩的地方對西爾維亞來說已經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了。但如果放在課業緊張的五年級……誰不出去透口氣是大笨蛋吧!

  「周六有時間陪你親愛的朋友一起去霍格莫德嗎?」弗雷德湊到西爾維亞身邊和她一起看著牆上的告示。

  「你在邀請我?」西爾維亞故作矜持地眯起眼問道。

  「顯而易見。」弗雷德乖巧地點了點頭。

  「沒在霍格莫德玩到累得走不動路之前誰也不許回來。」西爾維亞伸出手,就等弗雷德完成這個擊掌動作了。

  「還用你說?」弗雷德笑著伸出手和西爾維亞十指交握。女孩幾乎愣也沒愣,另一只手迅速握住弗雷德的手背,來了個像是拜年作揖一樣的抱拳禮,迅速抽身離開。

  「噗。」喬治在一邊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換你你行?」弗雷德看著他的弟弟嘖了一聲,「我有時候懷疑她的腦子真的不太正常。」

  「級長又要違抗鄧布利多的指令了?」安吉麗娜看著全副武裝的西爾維亞笑了起來。這個小個子女孩借了她的外袍,以至於只要帶上兜帽就可以做到完美的隱藏。

  「西爾說過,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艾麗婭用了一段美聲把這句話唱了出來。

  「別貧了,我都准備好了。」西爾維亞沒有理會她們前面的話,「如果有人懷疑我,我就馬上變成金妮的臉!」

  「金妮知道嗎?」艾米莉笑著問道。

  「變成金妮還真是個好主意。」帕翠霞從她的四柱床那裡探出腦袋,「畢竟也只有小了你三個年紀級的金妮才和你身高差不多了。」

  「這難道是我的問題?怎麼不反思反思你們?要不是你們一個個都比我高了不止一點!我還有這方面困擾嗎?」西爾維亞說著轉身離開,砰的一聲把舍友們的笑聲都關在宿舍裡。

  「喲。」

  「來了?」

  「來晚了一小步。」

  「你沒能參與我們的活點地圖交接儀式。」

  弗雷德和喬治靠在獨眼駝背的女巫雕像上看著像個移動的黑色金字塔一樣的西爾維亞。

  「把地圖給哈利了?」西爾維亞想了想確實也是時候了。

  「哈利更需要嘛。而且給他也合理。」弗雷德點了點頭,「之前只聽你說過小天狼星和他學生時期的朋友們做了這個地圖,在盧平教授那裡才聽到了他們的故事。多麼高尚的人啊!他們這是給新一代破壞法規的人留下寶藏!」

  「如果你作為小天狼星的外甥女占了一個份額,人家哈利占兩個呢。」喬治大咧咧地笑了起來。

  「你們一副我會跟哈利搶繼承權的樣子。」西爾維亞笑了笑,「小天狼星估計也幫我們保密了。盧平教授應該不知道地圖在我們這裡,不然他一定會擔心地圖被小矮星拿到怎麼辦。」

  「我們走吧。」弗雷德一揮手,率先往樓下走去,「哦對了,我們向哈利隱瞞了兩條密道。」

  「一條是秘密基地。」喬治接過話茬,「另一條是我們自己發現的通往禁林的那條。」

  「好!非常好!那還等什麼呢?我親愛的朋友們!」西爾維亞興奮地衝到了最前面。

  這天沒有那個充滿誤會的真相,哈利可以快樂地享受他的第一個霍格莫德日了。一想到這裡,西爾維亞就高興得轉了個圈。

  「怎麼樣兄弟們?你們想去哪?」西爾維亞興致很好地問道。她發現,自從不讓她來霍格莫德後,來霍格莫德就變得相當有意思。

  「你想不想去——」弗雷德順勢搭上西爾維亞的肩膀,「風雅牌巫師服裝店?」一邊的喬治只是平靜地笑著,一言不發。

  「真的假的?你們倆陪我去買衣服?」西爾維亞眯起眼睛看著弗雷德,仿佛要看穿他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天吶,這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這有什麼不敢想的?」弗雷德輕輕哼了一聲,「你想去哪我都會陪你去。」

  「你人設都崩了,弗雷德。」西爾維亞笑著掙脫出他的臂彎,「告訴我是什麼讓你變得這麼……」

  「體貼?」弗雷德一把拉過西爾維亞的胳膊讓她繼續待在自己身邊,「溫柔?會照顧人?」

  「變得這麼奇怪!」西爾維亞噗嗤一聲大笑了出來,「你這學期真的……你怎麼回事?有些時候正常有些時候說話怪裡怪氣的。精分了?」

  「肯尼思那裡有一本《一天一個提升魅力小妙招》。」喬治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明顯知道弗雷德是想學那一套,但又做不到時刻保持體貼的樣子。

  「噗!」西爾維亞在弗雷德轉身和喬治扭打在一起時,因為沒忍住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我還需要看書?」弗雷德一副我是無師自通的表情,「那是肯尼思的書,他才是整天研究怎麼追求女孩的那個。聽說打算學點樂器什麼的?」

  「告訴我為什麼,弗雷德。」西爾維亞深呼吸了幾下,勉強控制住情緒,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你一直那麼受歡迎,為什麼要改變自己的人設?」

  「我以為你……」弗雷德看著西爾維亞,話鋒一轉,「所以說,你不覺得那些會說惡心人的漂亮話的家伙有意思對吧?」

  「對啊。」

  「你不覺得那些裝模作樣好像很善解人意的虛偽的家伙很有魅力對吧?」

  「這不是廢話嗎?」西爾維亞有些哭笑不得,「你原本就很好,弗雷德。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想要改變。」一句安吉麗娜在嘴邊卻沒有說出口。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她下意識就是不想說了。「你笑什麼?」西爾維亞看到弗雷德的嘴角都要咧到太陽穴了。

  「他腦子有問題。」喬治聳了聳肩,「這就是你經常說的近墨者黑嗎?」

  「什麼!這竟然是我的錯!」西爾維亞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天吶!弗雷德變傻了我拿什麼賠?」

  「可以拿你自……」喬治話還沒說完,就被弗雷德出聲打斷掉了。

  「Bunny你看!」弗雷德猛地指向風雅牌巫師服裝店的櫥窗,那裡因為聖誕節擺了不少玩偶,「你不是很喜歡玩偶嗎?今年聖誕節我送你一個!」

  「我靠!」西爾維亞迅速湊到櫥窗前,就差把整個臉貼上去了,「這個熊!」

  「你喜歡?」弗雷德湊了過來。

  「這也太像沃夫林了!」西爾維亞看著那個和當初在倫敦街頭如出一轍的小熊玩偶大笑了起來,「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你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弗雷德狠狠一揉西爾維亞的腦袋,一把把她拉過來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該去佐料了。」

  「誒!不是說好陪我買衣服嗎?」西爾維亞一邊意猶未盡地大笑著回頭看向那個櫥窗,一邊跟著弗雷德往前走。

  「你不是說了嗎?」弗雷德傲慢地哼了一聲,「你不喜歡!」

  「我說我不喜歡……我沒說……我我我我。」西爾維亞一時舌頭打結竟不知道從何說起。這也太不講邏輯了吧?這是在說一回事嗎?

  「走咯走咯。」喬治在一邊哼著小曲,仿佛一切都是他眼裡一出不錯的鬧劇一樣。

  佐料之旅之後,三人拐進了三把掃帚。西爾維亞在看到弗雷德帶來的兩杯黃油啤酒和一杯蘇打水時明顯表現得不太高興。

  「為什麼我的是蘇打水?」西爾維亞哀怨地看了弗雷德一眼,雖然還是接受了她的飲品。

  「你還敢喝酒?」弗雷德輕輕挑了挑眉毛,「你還記得那件我一提你就想殺了我的事嗎?」

  「你怎麼這麼記仇嘛……」西爾維亞嘟囔著看向窗外,「我都說過不是故意的了。」

  「你知道的,西爾。」喬治看著弗雷德一臉我不是想要你這個反應的表情就很想笑,「以弗雷德和你的交情,他不會生你的氣的,你隨便占便宜。」

  「誒!看!」還沒等弗雷德的眼神給到喬治,西爾維亞就指著窗外說道。

  「羅恩和赫敏?」弗雷德應聲看過去。他們看不到穿著隱身衣的哈利,但西爾維亞知道他肯定在。

  「你們弟弟的約會日。」西爾維亞看著蜂蜜公爵門口的赫敏和羅恩笑著說道,「但今天要變成三人游了。」

  「你覺得小羅尼和赫敏是一對?」弗雷德挑了挑眉毛不以為然喝了一口黃油啤酒,「他們還不如我們倆般配呢。」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有些緊張的,特別是他沒想到西爾維亞會突然沉默地注視著他。

  「你的意思是……你是想說他們倆根本不可能是嗎?」西爾維亞思考了一下才斟酌著一個詞一個詞慢慢往外蹦。

  「他是在說你們倆有可能!」喬治著急地脫口而出,話音未落就被弗雷德狠狠推了一把。

  「我沒在和你們開玩笑。」西爾維亞總是可以輕松把對話拉回到自己的節奏裡,「我看人很准的,他們倆肯定能成。」

  「你看人很准?」弗雷德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這方面你還是算了吧。」

  「赫敏是你的小天使,她有和你說過她喜歡小羅尼嗎?」喬治饒有興致地湊了過來。

  「她沒和我說過,但我看得出來這兩個小朋友絕對不止是朋友。」西爾維亞得意地搖了搖手指,「別不信,這些小心思我看得可准了。」

  「還別不信?那你說說,喬治喜歡誰。」弗雷德扯了扯嘴角問道。

  「講道理,前提得是對方也要是我認識的人。不然我哪裡看得出來。」西爾維亞聳聳肩繼續看向窗外,看似缺了一角的鐵三角還不知道這裡有三雙眼睛看著他們呢,「我這是有一雙善於觀察生活的眼睛。」

  「得了吧!你還覺得我……」弗雷德欲言又止。

  「誒!喬治,你有喜歡的人嗎?」西爾維亞突然看向喬治,導致他狠狠地嗆了一口。

  「怎麼?你要幫我追嗎?」喬治笑著放下酒杯問道。

  「弗雷德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是因為蠢。你是因為什麼追不到女孩?」西爾維亞那雙求知的眼神看起來真的很欠打。

  「你好意思說我?那請問你的男朋友在哪呢?」弗雷德毫不客氣地問道。

  「或者說……」喬治若有所思了起來,「西爾你是不是喜歡女孩?」

  「嘿!那不是你們的好哥哥珀西嗎?」西爾維亞又成功被窗外的人吸引了注意力,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弗雷德和喬治的問話。

  「還真是!他從帕笛芙夫人茶館走出來的!和他的女朋友!」喬治壞笑了起來。

  「我們的規範生珀西接下來去哪約會呢?」弗雷德饒有興趣地撐著腦袋喝了一口黃油啤酒。

  「去蜂蜜公爵了。」喬治搖了搖頭,毫無感情地捧讀,「真甜蜜啊。」

  「怎麼都喜歡去帕笛芙夫人茶館約會?」西爾維亞對那裡的印像只停留在原著裡。俗氣的蕾絲花邊和擁擠的環境,怎麼想都不是一個約會的好去處,如果讓西爾維亞來選,肯定要去有求必應屋啊!

  「那不是著名的約會聖地嗎?」弗雷德沒有什麼興趣地晃著手裡的酒杯,「到情人節還會有小天使撒糖果。不過那倒是真的天使,而不是矮人。」

  「你怎麼這麼清楚?帶女孩去過?」西爾維亞抬頭看向他,捂著嘴壞笑了起來。

  「你這什麼鬼問題?」弗雷德嗤笑了一聲,「不然去哪?天文塔?還是圖書館?」他明顯有所指,而且特別明顯,而且一箭雙雕。

  「正經人誰去這些地方約會啊?」西爾維亞大咧咧地一拍桌,但她看到弗雷德和喬治一臉憋笑的表情就覺得哪裡不對。對危險的警覺讓她本能的回過頭,發現珀西和佩內洛就站在她身後。

  「真不好意思,我就很喜歡去這些地方約會。」珀西冷著一張臉說,「帕笛芙夫人茶館、圖書館和天文塔。」

  「不不不不……珀西你聽我解釋……」西爾維亞這時候想變成金妮又覺得有些對不住她,索性還是以自己的面貌轉過身來。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做!」珀西擺出一副教訓人的架勢。

  「你不會告我狀的!」西爾維亞篤定地說道。

  「何以見得?」珀西雙手抱臂看著她。

  「我有辦法溜出來,就有辦法比你更快趕回城堡。」西爾維亞笑著昂起腦袋,「我和安吉麗娜她們串通好了!你沒有證據!」

  「而且你不想扣格蘭芬多的分!」西爾維亞看珀西張嘴想要說什麼的樣子,又趕緊補充了一個新的借口,並且為自己隨機應變的小聰明感到沾沾自喜。

  「我們可不是來抓你歸案的。」佩內洛溫和地笑了笑,「我們也不是第一次發現你偷溜出來。我們都看到你和沃夫林走在一塊了。」

  「我知道你是無法無天慣了,也不想白費口舌管你。」珀西斜睨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西爾維亞覺得這一定有佩內洛的功勞。連珀西都被愛情衝昏頭腦了,看來韋斯萊家的男生某種意義上也很純情嘛。

  「我餓了,我要回去了。」弗雷德突然一拍桌子轉身走人。

  「走咯走咯!」喬治又哼起了小曲,很快跟了出去。

  「誒?都到這個點了?」西爾維亞看了看手表,解決完最後一口蘇打水也跟了出去。

  「今天還有什麼計劃嗎?親愛的級長小姐?」弗雷德難以察覺地放慢了腳步,但感覺到女孩跟上他時也沒有看她,只是繼續往前走。

  「我要去圖書館。」西爾維亞幾乎脫口而出。繁忙的考試年讓她一有閑空就去復習功課。

  「圖書館?」

  「認真的?」弗雷德和喬治同時看向她。

  「正經人誰去那地方?」他們倆高喊著,同時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邁開步子往城堡跑去。

  作者有話要說:

  「弗雷德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是因為蠢。你是因為什麼追不到女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因為我嗚嗚嗚嗚我不讓喬治談戀愛是我的錯嗚嗚嗚!哈哈哈哈哈哈還是那句話,喬治的愛情會有專門的番外,而且以喬治為主角的新坑我也已經開始腦各種設定了哈哈哈

  好的,西爾的開竅停滯了,因為她自己又把自己給說服回去了哈哈哈哈

  但是開竅進度依舊是70%

  其實我覺得西爾溜出去可能有一點點的不嚴謹,但是已經寫出來了,就當她們串通好了絕對不會被抓包溜出去了就好!嗯!


第97章 九十、太陽與向日葵

  「有些事情確實是魔法做不到的,比如重新站起來,也比如真心實意愛上你。」

  小矮星彼得已經很久沒有新的動靜了。倒是身在魔法部的福吉一直一驚一乍的,平時捕風捉影大寫新聞也就算了,就連看到一只老鼠都要緊張兮兮地加大通緝令的發行量。

  西爾維亞很高興小天狼星強烈要求她回去過聖誕。因為某位舅舅似乎想錯了一點,回到他身邊是絕對安全的,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自信讓他覺得他可以管住西爾維亞。

  「她哪去了?她又溜出去了?」小天狼星不敢相信地瞪著克利切直跳腳,「見了鬼了!這事一定不能讓安多知道!我不是讓你攔著點嗎?那個小瘋子是不是把哈利也給帶出去了?」

  「哈利少爺也出去了,但他們估計不是同一路的。」克利切嘟嘟囔囔地看著手裡的書沒有移開眼睛,「西爾維亞小姐找她的兩個韋斯萊朋友去了。」

  「我說你怎麼連他們兩個小孩都看不住……你在看什麼?」小天狼星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突然間砰的一聲,他被燃燒起來的壁爐嚇了一跳。

  「你還好意思?」西爾維亞從壁爐裡跨了出來,「整天叫克利切看家,把我和哈利關在家裡,然後你出門玩?有本事就有難同當啊!」

  「你你你,你給我站到牆邊去!好好反省!我是不是告訴你小矮星彼得很可能會來找你麻煩?我受過阿茲卡班的罪!我知道在那裡要是沒瘋只會讓仇恨加劇!」小天狼星瞪著眼教訓著,盡管西爾維亞一點也不怕他,也不打算搭理他,他只好把話頭又轉向克利切「克利切你做飯了嗎?你看半天了都在看什麼?」

  「西爾維亞小姐把雷古勒斯少爺之前喜歡研究的書講給克利切聽。」克利切欣喜地笑了起來,「克利切感謝西爾維亞小姐一直願意為克利切講解!雷古勒斯少爺讀的書真的太深了。」

  「你居然收買了我的家養小精靈?」小天狼星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著西爾維亞。

  「你這話說的,我還以為你被盧修斯·馬爾福附體了呢。」西爾維亞噗嗤一笑,「我這叫人格魅力。」

  「你給我站好了!」小天狼星氣急敗壞地喊道,「哈利呢?哈利去哪裡了?你一個人瞎鬧就算了還帶上哈利?要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把你……」

  砰的一聲,壁爐又重新燃燒了起來。哈利被灰塵嗆得咳嗽了幾聲,慢慢從壁爐裡走了出來。「嗨小天狼星,你今天回來得真早。」哈利馬上看出了這幅場面是發現了什麼,「噢別怪西爾。這也是我自己的主意,不全是西爾的鍋。」

  「我算是明白了,你們估摸著我回家的時間偷偷溜出去是吧?」小天狼星又看向西爾維亞,「一看就是你的主意!小聰明的算盤打到你舅舅頭上了?」

  「小天狼星,說真的,(西爾被這個諧音梗逗得噗嗤一笑)聖誕假期都過一半了,你不能一直讓我們待在這裡吧?連你送我的火□□我都沒機會試試呢。」哈利撓了撓後腦勺,「當然,我們也知道錯了。」

  「行了行了,我不罰你們。我知道你們一個個都偏偏要學我貪玩這一點,別的倒都不學。」小天狼星點了點頭目送哈利離開之後,看向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西爾維亞,「好了,臭丫頭你該干嘛干嘛去吧。」

  「要是哈利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把你……」西爾維亞癟著嘴學著小天狼星的語氣重復道,「把我怎麼樣?把我來個四分五裂還是倒掛金鐘?你的教子個頭都比我高了半個腦袋了!你都看不住他,我難道一棍子把他掄暈在地不讓他走嗎?」

  「好了好了,是我說太過了。」小天狼星也撓了撓後腦勺,好像這個動作就是用來表現歉意一樣。他看著西爾維亞還是不高興的樣子又補充道:「我剛剛也是著急嘛。」

  「你總是這樣。」女孩委屈地眨了眨眼像是隨時會流下眼淚一樣,「那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找誰要說法?」

  「好西爾,別生氣了。」小天狼星見狀急忙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搓著手說著,「是舅舅錯了。」

  「錯了?」

  「錯了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西爾維亞馬上露出了真面目,笑嘻嘻地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往樓上走去,「我明天要出門找麗貝卡!晚安,親愛的舅舅。」

  「晚……嗯?怎麼變成我道歉了?」小天狼星愣了愣,轉頭看向克利切的時候,得到的回應只有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臭丫頭!居然敢算計我!你給我下來!」他對著樓梯上面喊著,盡管沒有任何回應。

  這一天,西爾維亞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麗貝卡寫信告訴西爾維亞,她決定要把魔法界的事情告訴瑞恩了,而西爾維亞積極地提出要她通過飛路網去到麗貝卡家裡作為瑞恩的一個魔法見面禮。假期不能用魔法,那空口白話的,不是瑞恩會不會相信的問題,是不夠有意思的問題。

  「讓瑞恩倒數五秒,我會在九點鐘的時候准時登場!給他一個魔法體驗怎麼樣?這就像召喚術一樣!」西爾維亞在信裡是這樣寫的,而麗貝卡也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

  「哈!」

  西爾維亞通過壁爐來到了艾博家的會客廳。她很高興看到瑞恩臉上瞠目結舌的表情,和麗貝卡捂著嘴笑的樣子。

  「你可別騙我,我怎麼可能會魔法?」瑞恩手裡拿著的是麗貝卡的魔杖,他愣愣地看著偷笑的麗貝卡也輕輕笑了起來。

  「你要感謝西爾,這是她的魔法。」麗貝卡看向西爾維亞,「你還打算在壁爐裡待多久?還不快出來。」

  「尊敬的岡薩雷斯先生。」西爾維亞卻沒有動身,而是掐著嗓子用一股播音腔緩緩開口,「請問你丟的是這個金貝蒂,還是這個銀貝蒂?」她居然從口袋裡拿出了兩個和麗貝卡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娃娃,只不過一個是金色一個是銀色。

  「你在搞什麼!」麗貝卡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而瑞恩只是微笑著看著西爾維亞滑稽的樣子。

  「還是這個天真可愛美麗優雅陽光熱情聰明伶俐的貝蒂?」西爾維亞一彎腰鞠了個躬,從壁爐裡走了出來。

  「那當然是這個天真可愛美麗優雅陽光熱情聰明伶俐的貝蒂。」瑞恩高興地陪她演完了這一場,「話說回來,我也沒有丟。」

  「你怎麼還陪她鬧!」麗貝卡的耳朵都紅了,但她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

  「誠實的孩子!」西爾維亞相當誇張的喊道,「我要獎勵你!這些貝蒂都是你的了!」她把兩個娃娃分別塞到兩個人手裡。時間幾乎掐得剛剛好,一聲輕響之後他們手裡的娃娃分別變成了一枝向日葵。

  「這是魔法還是魔術?」瑞恩笑著看向西爾維亞。

  「這是我剛剛和你提起的變形學。」麗貝卡看著手裡的花欣喜不已,「但顯然總有人能把課程的內容搞出花樣來。」

  「這是我最好的朋友的把戲。」西爾維亞毫不客氣地在地毯上盤腿坐下,「我稍微找他們學了點,偷了點創意。」

  「弗雷德和喬治教你的?」麗貝卡饒有興致地問道。

  「准確說是弗雷德。他每次發現在他的領域能教會我些什麼時,就高興得像是O.W.Ls考試拿了全優一樣。」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笑。

  「我真想認識認識你們的朋友。」瑞恩笑了起來,「都是巫師?對嗎?那也太有意思了。」

  「我明天就把弗雷德和喬治叫過來。」西爾維亞一拍大腿馬上決定了,「我讓他們倆把他們的把戲都給你展示一遍。」

  「我跟你說過的。」麗貝卡看向瑞恩聳了聳肩,「西爾是霍格沃茨惡棍三人組的頭兒。但你估計有眼福了,那兩個雙胞胎可有意思了。」

  「比西爾還有意思?」瑞恩笑著問道,從剛剛到現在他就一直保持好看的笑顏。

  「別讓他們倆知道我這樣說。」西爾維亞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是的,他們倆比我有意思。」

  「你們應該早點告訴我。」瑞恩擺弄手裡的向日葵確定這是真的,「貝蒂,說實話你瞞著這些事我有一點點不開心。」

  「我……」麗貝卡扭捏了起來。

  「當然,你信任我。這是我的榮幸。」瑞恩釋懷地笑了起來,「這是好事,對嗎?你之前總是支支吾吾的,我以為你遇到了什麼麻煩呢。」

  「能有什麼麻煩?」麗貝卡也放松了下來,靠著瑞恩的輪椅坐了下來。

  「你就不知道艾博家在整條西街是多神秘的存在嗎?」瑞恩笑著搖了搖頭,「傳言可多著呢。」

  「賭王?走私商販?黑手黨?」西爾維亞噗嗤一笑,「但大家怎麼猜也猜不到是巫師。」

  「所以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這麼快就接受了!」麗貝卡看著瑞恩又看向西爾維亞,「西爾你不知道,在你來之前我剛坦白了一句話,他就全信了。」

  「所以……」西爾維亞輕輕笑了起來,「你們才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啊。」

  「干嘛說這麼肉麻的話?」麗貝卡瞪著眼示意西爾維亞不要再刻意引領話題走向了。瑞恩倒是笑而不語。

  「我是認真的。」西爾維亞搖了搖頭,「對我而言,一個能夠相信我支持我的人,比什麼都重要。所以貝蒂你知道,為什麼我有那麼多朋友,而弗雷德對我而言卻是最重要的。」

  「你這話說得好像我不支持你一樣!」麗貝卡哈了一聲,一副很嫌棄西爾維亞重色輕友的樣子。瑞恩還是笑而不語,但眼裡也充滿了笑意。

  「他……你可不許告訴他我在他背後說他好話噢!」西爾維亞說著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要是被他知道,估計要顯擺到明年!」

  「說吧說吧。」麗貝卡和瑞恩相視一笑,像是看穿了什麼一樣。

  「這話我可從來沒說過。」西爾維亞清了清嗓子,「你們知道我,說得好聽是有主見,說得難聽就是脾氣倔。弗雷德更是這樣。可不管發生什麼,不管我做什麼,弗雷德都會站在我這一邊。你們明白嗎?不是選擇明智的,不是選擇冒險的,而且選擇站在我這一邊。」

  「你很幸運。」瑞恩點了點頭。

  「何止幸運?」西爾維亞迎上他的目光,「他知道的,我總是說我怕不是把這輩子的運氣都花完了才能認識他。」

  「看你這話說的。」麗貝卡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姨母笑。

  「我這話說的。」西爾維亞聳了聳肩,「如果真是這樣,我也願意。」

  「瑞恩你可真有面子。」麗貝卡拍了拍瑞恩的肩膀,「西爾的這些心事藏得可深了,平時可什麼都不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感而發。」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們倆就很想說一說弗雷德。不是只有你貝蒂才有自己的小太陽,我也有嘛。「我只是想說,我很感動,也很感謝他。」西爾維亞笑了笑,「希望他以後戀愛了也別忘了我這個朋友。誒!希望我所有朋友戀愛了都別忘了我!」她看向麗貝卡,她也知道眼前的小獾明白了她話裡有話。

  「你和你說的弗雷德……」瑞恩試探著開口。

  「我們是很好很好很好的哥們!你可以理解為我們好得像親兄弟一樣。」西爾維亞急忙解釋,「別誤會別誤會。」

  「那他對你這樣重要,要是他有了女朋友你會難過嗎?」瑞恩問得這麼直接是兩個女孩都沒想到的。

  「我當然希望他幸福。」西爾維亞瞪著眼說,「他對我很重要,可我怎麼可能不祝福他?」但坐在對面的兩個人都發現她避開了正面的回應。

  「是吧。」瑞恩輕聲笑了笑,「我想他也會這樣想,希望你可以開心,那就夠了。」

  「不對!」麗貝卡突然站起身打斷了他們倆,「你們倆說什麼呢?」她雙手抱臂一臉很不高興地看著西爾維亞:「你在背地裡感動他永遠不會知道!不就是你告訴我應該坦然的嗎?你可以感受到弗雷德對你的情誼,但不代表弗雷德的腦子可以明白你對他的珍視。他估計就覺得你把他當好哥們。」西爾維亞低下了頭,但瑞恩卻注意到了她隱藏在長發下的情緒。

  「我和你情況哪裡一樣?」西爾維亞失笑道,「而且我確實是把他當好哥們。」

  「你仔細想想是一樣的!」麗貝卡說著轉身往廚房走去,「給我氣餓了,我去切水果。」

  「西爾,男生都是很要面子的。」瑞恩輕聲說道,「如果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的付出沒有得到理想的回報,那樣的打擊是很殘忍的。」

  「包括你嗎?」

  「當然,畢竟我也是個男生。」瑞恩笑了起來,「我不覺得有人真的可以大度地祝福。如果他對你而言真的那麼重要的話。」

  「你剛剛可不是這樣說。」

  「我當然會希望她幸福。但我……」瑞恩看向麗貝卡離開的方向,「我贊同你的說法。說起來很高尚也很大方,但發自內心的祝福和拱手讓人的滋味沒有衝突。」

  「那是因為你喜歡她!」西爾維亞低聲道,「現在她都告訴你了。怎麼樣?是不是感覺付出的有收獲了?你別管我說的,你不應該默默守護她的幸福,你應該成為她的幸福!」

  「她是不是……」瑞恩也壓低聲音,「在找魔法想讓我站起來?」他見西爾維亞點點頭馬上了然地笑了起來:「我知道她很在意。我之前說過,除非世界上真的有魔法,不然不可能讓我站起來。」

  「但你估計知道她沒找到了。」西爾維亞嘀咕著,「可你怎麼很高興的樣子?」

  「西爾,還有什麼比一個人把你隨口一說的話牢牢記在心裡還要更動人的嗎?」瑞恩像是收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禮物一樣捂著嘴掩蓋自己的笑意。

  「她出生在一個純血統巫師家族。瑞恩,你可能還不明白神聖二十八族之一的艾博代表什麼。盡管他們很開明,願意接納麻瓜,甚至願意接受你成為家族的一員。但這樣家族的孩子,在魔法的熏陶下長大。你知道在她發現引以為傲的本事救不了你的雙腿時有多麼絕望嗎?」西爾維亞還是希望把心裡話說出來,「我說這些只是希望你知道,只是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些。」

  而西爾維亞和麗貝卡這時候都沒有發現,有一些話她們自己確實是不會說出口的。說不上為什麼,但是就是不會去說。而這有時候就會變成朋友的一個小小的使命,仿佛他們才是最好的訴說者。

  「她對我說,魔法也做不到很多事。希望我不要覺得她是異類。她說我們是一樣的。」瑞恩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說道。

  「有些事情確實是魔法做不到的。」西爾維亞目光炯炯地看著他,「比如讓你重新站起來,也比如真心實意愛上一個人。」

  「愛是最強大的魔法。」西爾維亞指了指自己心髒的位置,「這個魔法屬於每個人,無論巫師還是麻瓜。我們確實是一樣的,瑞恩。你愛她,這是專屬於你的魔法,能給貝蒂帶來快樂和幸福的魔法。」

  「好。」瑞恩笑了起來,或許這個笑容就是為什麼他會是一個小太陽的真正原因。一個溫暖的人,往往是因為有人需要溫暖才存在的。

  有時候仔細去想,遺憾的存在或許就是為了讓幸福到來時,我們可以感到彌足珍貴。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的付出沒有得到理想的回報,那樣的打擊是很殘忍的。」

  我覺得感情的天平是一定會出現傾斜的,付出多的那一個就是更憋屈。而感情一旦開始計較得失,計較公平,就是問題出現的時候。其實都是心裡出現疙瘩和矛盾的現像吧。

  瑞恩和麗貝卡的線靠著各種暑假和聖誕節假期也算是推進得差不多了。我忘了我有沒有說過,當時打算寫一個輪椅小哥是因為有一部我很喜歡的美劇裡有一個輪椅小哥特別該死,氣得我想直接把他推走。所以我寫了一個溫柔的大哥哥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條也是圓一個竹馬哈哈哈哈哈我雖然覺得竹馬很香但我總是會不小心就偏向天降唉我真可惡什麼都想要哈哈哈哈哈

  開竅不夠當然是閨蜜來推波助瀾了,所以專門安排了談話時間哈哈哈哈

  這一章也有大家最喜聞樂見的舅甥日常哈哈哈小天的戲份會不斷增加!

  西爾開竅計劃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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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九十一、恍然與攝魂怪

  「別怕,你抬頭看看,是我。」

  「小矮星彼得闖進霍格沃茨?」西爾維亞看著《預言家日報》喃喃道,「小矮星彼得闖進霍格沃茨?!小矮星彼得闖進霍格沃茨!」

  「別念了別念了。」小天狼星抽過那份報紙丟到一邊,「你快比我媽媽還能念叨了。」不過多虧了克利切幫忙把小天狼星媽媽的畫像搬到了原本這個女主人的房間裡,才得以讓他們在格裡莫廣場十二號的生活相對輕松愉快一點。

  「小矮星彼得闖進霍格沃茨。」西爾維亞沉默了一會,還是只憋出來這句話。

  「報紙上說了,是那個鼻涕精的個人庫存遭到了盜竊。」小天狼星幸災樂禍地說道。

  「他是為了去偷東西嗎?」西爾維亞再次陷入了沉思。那麼關於他在想方設法找到自己主人的猜測就更明確了。「還專門找了聖誕節……是有備而來啊。」她說著搖了搖頭。

  「有什麼是非得去那個家伙那裡才找得到的?」小天狼星哼了一聲。

  「復方湯劑。」在一邊的哈利突然一拍腦門,「復方湯劑的材料!都很難找!而斯內普那裡有很多!」

  「你是對的。」西爾維亞看著哈利,「他不再打算躲躲藏藏了,他需要通過易容來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什麼目的?」哈利問道,「你指報復我們?」

  「他敢!」小天狼星咬牙切齒地一拍沙發。

  「不,我想他不是在找我們……」西爾維亞話還沒說完,壁爐燃燒了起來,朵拉從火焰中走了出來,「他要是想殺我們不用大費周章,變成老鼠更好混淆視聽不是嗎?」

  「是這樣,但魔法部不這樣想。」朵拉在西爾維亞身邊坐下來,「剛剛得到的最新消息:福吉下令攝魂怪駐扎霍格沃茨。」

  「他瘋了!」西爾維亞和小天狼星幾乎異口同聲喊道。

  「蟲尾巴逃得出來就說明阿尼瑪格斯可以混過攝魂怪!福吉是被逼瘋了還是人傻了?」小天狼星難以置信地說道。

  「攝魂怪不好控制,很容易無差別傷害學生的!」西爾維亞懊惱地狠狠一跺腳。

  「鄧布利多同意了?」小天狼星繼續問道。

  「顯然是已經敲定了。」朵拉癟了癟嘴,「這次的聖誕節事件似乎更能說明小矮星彼得是衝著哈利和西爾去的。福吉覺得那個通緝犯沒有逮住好機會,但也絕不能空手而歸,所以洗劫了斯內普的庫存。」

  「那可太好了。放假回去斯內普一定第一個拿我開刷。」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倒在了沙發上,「希望他今年不要公報私仇,我還要考O.W.Ls呢。」

  「而且比起到處跑,埋伏在學校附近,甚至內部,伺機而動更有可乘之機。」朵拉在受過傲羅訓練之後明顯有自己一套的樣子,「雖然是一個偏激的手段,但也不無道理。」

  「他看起來更像在擔心在他的領導下出亂子,而不是我們的安危。」哈利在去年已經見識過福吉的德性了。為了早點解決蛇怪的麻煩,斬釘截鐵地一口咬定是海格所為並把他關進阿茲卡班。更何況那家伙和盧修斯這樣的大純血統又有著利益往來。

  「我也是這樣想的。」西爾維亞舉起手表示支持。福吉這樣的人作為魔法部高官,讓人看著血壓都高。

  「他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天狼星也嘖了一聲。

  「我當然也看得出來你們說的。」朵拉說起她的頂頭上司也非常不屑,「好在我們傲羅辦公室的主任斯克林傑是個人物。」

  他們的話題還在繼續,但西爾維亞的話越來越少。這不就印證了克裡勞妮教授說的嗎?這個煩人的星盤又給轉回去了。但或許也不完全是壞事。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按著原本的劇情走,起碼可以一一去想對策,然後逐一擊破。

  西爾維亞從不覺得級長車廂這個特權有多好。舒服的座椅,適當的燈光,但太過安靜太過寬敞卻讓她感覺無所適從。再說了,何況這還沒和朋友們待在一起打牌快樂。

  不過今天她顯然不在狀態,手裡的牌局已經輸了好幾把了。主要是一想到哈利還可能會經歷攝魂怪那一段,她就一點也坐不住。但弗雷德和喬治可不知道,他們成功讓女孩吃下好幾顆難以言喻的比比怪味豆時,心情相當漂亮。

  「誒,我們新的把戲大禮包你試過了嗎?裡面還有逃課糖的改良版本。」弗雷德心情很好地把牌洗好。那是他們這一年送給西爾維亞的聖誕禮物。

  「試過了。」西爾維亞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把其中一頁撕下來遞給弗雷德,「上面這些是我作為你們小白鼠的試吃記錄。肥舌太妃糖是真的厲害,可我吃了三顆解藥才變回去!托你們的福,差點又把小天狼星嚇死。」

  「真的?我不信。除非你拍張照給我看。」弗雷德看起來腦海裡已經有那滑稽的畫面了。

  「他是不是知道是我們慫恿你出門玩的?」喬治把那一盒比比怪味豆裡最後的兩顆丟到嘴裡,「有罰你嗎?」

  「沒有。你們不用擔心這個,他才不舍得罰我呢。」西爾維亞聳了聳肩膀,「今天是不是比平時都冷?」她瞥見窗外的樹叢被風吹得直不起身的樣子,眨了眨眼。

  「我們不是擔心你。」弗雷德惋惜地搖了搖頭。

  「我們是擔心他會不會找我們算賬?」喬治像是很害怕的樣子,和他的哥哥做出相擁而泣瑟瑟發抖的樣子。

  「噢?那很有可能。」西爾維亞哈了一聲,「他可能殺到霍格沃茨找你們算賬,順便去和斯內普打打架。」

  「說到那個老蝙蝠。」弗雷德突然笑了起來,「他現在火氣估計不小咯。」

  「這樣可不對。」喬治裝作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看看我們,早就金盆洗手不干這事了。怎麼能偷我們親愛的教授的材料呢?」

  「感謝禁林,不然斯內普真的要入不敷出了。」西爾維亞漫不經心地說著,又猛地抬頭看向他們倆,「你們倆不會把禁林都采禿了吧?」

  「如果你這學期沒有一直去圖書館的話,你就會知道禁林現在也是我們的地盤了。」弗雷德扯了扯嘴角,「我們當然明白那些材料對我們有多重要,所以我們會時不時留下一些草種,再定時去看看它們。」

  「這叫可持續發展。」西爾維亞很認可地點了點頭,「很通透嘛弗雷德。」

  「可你一點也不通透。」喬治噗嗤一笑,「你沒有抓住剛剛那句話的重點。」

  「什麼重點?說實話你們在這個領域已經登峰造極了,我過去不得是拉後腿嘛?」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

  「那倒是真的。」弗雷德擺了擺手,「自從我們找到方法整改了禁林的一部分土壤,那裡連雜草都長得比你高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安全的城堡裡學習吧。」

  「你們倆確實天才。」西爾維亞毫不客氣地贊嘆道,「我敢說你們馬上就要大成功了。」

  「那你呢?」喬治問道,「你犧牲了和韋斯萊兄弟一塊探險的寶貴時間去學習,我們可等著你拿到一個漂亮的成績單好向媽媽炫耀。」

  「我可學了不少東西。」西爾維亞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她看的書那真稱得上冷門又晦澀。看的書越多,就發現自己的眼界是多麼的窄。加上邊際效應的影響,西爾維亞覺得她這條戰線估計得拉得很長。女孩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馬上補充:「誒!而且小天狼星可教了我不少魔咒!在學校裡肯定學不到的!」

  突然間本就灰暗的天空被一道閃電劃破,遠山傳來一陣悶悶的雷響。沒有任何預兆地,雨點開始掉落了下來,砸在車窗上。

  「喲?這是你的本事?」弗雷德看著天空再次出現一道閃電,裝模作樣地帶上一股諂媚的語氣說道。

  「是我干的,怕不怕?」西爾維亞就這樣接上了話茬,弗雷德只是笑著翻了個白眼。「是我的問題嗎?你們都不覺得很冷?」她說著站起身去拿行李架上的箱子。但列車突然一搖晃,那箱子還沒等西爾維亞第二只手扶上時就傾斜滑下,好在有一只手迅速撐住了它。

  「笨蛋。」弗雷德像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嚇死我了,要是砸到你怎麼辦?」他輕輕松松就把箱子取下來放在了地上。

  「這不是有你嗎?」西爾維亞笑嘻嘻地去開箱子,把厚袍子拿出來穿在身上。弗雷德一句話也沒有說,等西爾維亞把箱子蓋好之後再提起來放回原位。他像是很不放心一樣,把所有的箱子都往裡面推了推。

  「比比怪味豆都吃完了,我去買點新的。」喬治突然站起身,「你們餓嗎?我去看看有什麼吃的。」他或許覺得自己現在待在這有點多余,又或許是覺得他的哥哥需要這個二人獨處的機會。

  「那就別啰嗦了。」弗雷德瀟灑地一揮手,「盡管去買,Bunny請客。」喬治得令之後就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喲?我怎麼不知道我請客?」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你什麼時候都能代表我的意見了,弗雷德?」

  「你說,今年聖誕禮物為什麼送了我們領帶?」弗雷德順勢搭上西爾維亞的肩膀,「是很帥,但怎麼看也不是我們的風格。」他沒有告訴西爾維亞,在他拆開禮物時第一反應是這小怪胎把給那個該死的拉文克勞的禮物放錯盒子了。直到他看到喬治手上有一條不一樣圖案和顏色的領帶。

  「我自然是有我的用意。」西爾維亞得意地一挑眉毛,「不出三年,你就會明白我為你們付出了多少心思。」

  「我可等著了。」弗雷德說著皺了皺眉頭,「我怎麼感覺……列車變慢了?」

  「我去看看。」西爾維亞起身拉開推拉門探出腦袋。在她發現這條走廊上的各個車廂裡,都有人探頭出來張望時就暗道事情不妙。

  「你回來,我去看看。」弗雷德把西爾維亞重新拉回車廂坐好,自己站到門邊觀望。

  「喬治怎麼還沒回來?」西爾維亞一想到可能發生的狀況不由得頭皮發麻,「我……」

  「我去找他,順便去前面問問列車為什麼停了。現在離霍格莫德車站還遠著呢。」弗雷德回頭看著西爾維亞有些嚴肅的囑咐道,「你別亂跑,等我回來。」

  「好。」

  西爾維亞通過推拉門的窗戶看到弗雷德往車頭的方向走去,也看到了人們陸陸續續把腦袋縮了回去。她轉過頭看向一片混亂的窗外,拉了拉袍子,時刻警惕著外面的情況。西爾維亞一刻也不敢放松,她隱隱約約看到有不少黑影襲來,迅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嘭!」

  火車突然一震,像是撞上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停了下來。遠處傳來劈裡啪啦的的聲響,像是不少行李從架子上掉了下來。西爾維亞很慶幸他們的隔間一點事情也沒有。在她抬頭確認箱子都乖乖待在原處時,燈忽然之間熄滅了。突如其來的黑暗讓西爾維亞倒吸了一口冷氣,而這一聲微弱的氣息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好冷。

  西爾維亞搓了搓手,又哈了兩口熱氣。她揮動魔杖在自己身邊點燃一小簇火焰,以便讓自己暖和一點。但一股冷意在她背後升起,她猛地一回頭,一只瘦削的如同骷髏般的手緩緩拉開了車門。

  F**k!

  西爾維亞狠狠嘖了一聲,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又半步。這攝魂怪比她想像中還要高大,還要駭人。火焰熄滅了。女孩舉著魔杖指著來者,但兩條腿忍不住打顫,盯著那結痂般的手,不住地反胃。

  攝魂怪在西爾維亞面前停頓了不到半秒,扭曲著身子慢悠悠地抽了一口氣。隨著這個動作,西爾維亞感到一陣寒意掠過全身,她想跑,但她的身體沒有隨著她的意願而動,她的意願也隨著視線變得模糊了起來。

  耳邊傳來一陣嗡鳴。

  眼前猛地一黑。

  西爾維亞下意識捂著耳朵。這感覺像是有人在給她開顱一般,大腦仿佛帶著所有的記憶暴露在了空氣中。她不知道有沒有用,但還是調動大腦封閉術,試圖做點對抗。

  好像在很遠的地方傳來一陣哭聲。西爾維亞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她從來沒有聽過那麼凄厲又熟悉的哭聲。她不受控制地變得崩潰,跌坐在地上捂住耳朵,可並不能阻擋那聲音的傳播。隨之而來的是雜亂的話語聲,像是很多人在說話。但不比逐漸清晰刺耳的哭聲,這些聲音像是在慢慢走遠一樣。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下意識想阻止這些聲響的離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可她很快又發現自己的確什麼都做不了,像一個木偶一樣任人擺布。

  「不要走……」西爾維亞張了張嘴,在她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時嚇了一跳。

  剛剛的……是我的哭聲。

  一只發著光的狼衝進了這個隔間,隨著那道白光,攝魂怪倉皇而逃。萊姆斯出現在隔間門口,他看起來氣喘吁吁的樣子,仿佛剛從其他隔間趕來的樣子。

  「西爾?你還好嗎?」盧平撿起那支滾落到門邊的魔杖,這時兩個紅頭發的男孩突然擠身闖進了隔間。守護神的光芒消失之後,這裡又重新被黑暗填滿。

  「Bunny?」弗雷德迅速來到西爾維亞面前蹲了下來,他還在輕輕喘著氣,但他面前的女孩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原本的姿勢,甚至往後縮了縮。

  「讓我看看她。」萊姆斯說著走向了他們,但西爾維亞突然之間縮得更緊了。她耳畔還充斥著嘈雜的嗡鳴和尖銳的哭喊聲,唯一讓她稍微松口氣的是寒冷在慢慢褪去。

  「她在害怕,盧平教授。」弗雷德點亮魔杖,照亮了一小塊的區域。

  「已經沒事了,西爾。」萊姆斯剛想觸碰西爾維亞,那小女巫像是嚇壞了一樣往後狠狠一躲,背部和隔間的牆壁發出了猛烈地碰撞聲。

  「Bunny,是我。」弗雷德輕聲說著,再次慢慢湊到西爾維亞面前。喬治拍了拍萊姆斯的肩膀,示意他先退回來。

  「Bunny,你抬頭看看,是我。」弗雷德又往前湊了些,「別怕,有我在這呢。」

  「弗雷德。」

  西爾維亞只是感覺鼻腔裡的寒意被一股熟悉又溫暖的味道代替。她一伸手就碰到了那件帶著壁爐炭火氣息的舊毛衣,下意識就把它攥在手裡。不管是毛躁的線頭還是因為反復洗滌而變得松垮的質感都讓西爾維亞松了一口氣。

  「是我。已經沒事了。」弗雷德輕聲說著,任憑西爾維亞的兩只手都攥在他左肩的毛衣上。她的額頭輕輕靠在她自己的手背上,鼻子抽了抽,整個人終於稍稍放松下來。

  「記得我在課上說的嗎?」萊姆斯把西爾維亞的魔杖遞給喬治,「受到攝魂怪影響時吃點什麼能好受些?」這時列車的燈恢復了原本明亮的樣子。西爾維亞又縮了縮脖子,視野慢慢清晰起來。她眯起眼睛,像是在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芒。

  「當然。」喬治輕聲說著點了點頭,「我這有很多巧克力蛙。」

  「你去看看別人的情況吧,盧平教授。」弗雷德伸手虛環住西爾維亞,把她的臉藏在自己手臂下,「這裡有我呢。等回到學校我陪Bunny去找龐弗雷夫人。」

  「我去看看哈利,有什麼情況馬上來找我。」萊姆斯猶豫了一下,囑咐了幾句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弗雷德……我……」西爾維亞深吸了幾口氣又重重地呼了出去,之後才徹底緩過神來一樣眨了眨眼。

  「我知道。讓你抱一下又不會死,就全當你犯病了。對嗎?」弗雷德搬出了西爾維亞之前的話開著玩笑,但言語意外地柔和。

  但西爾維亞的手慢慢放下了,她只是把額頭輕輕靠著弗雷德的左肩,沒有把重心全部交給他。

  攝魂怪會帶走你所有的快樂,只留下痛苦的回憶。或許是因為西爾維亞所擔心的那些都還沒有發生,而她豁達的性格導致這些年的時光對她而言都不會太差。但也說明她心裡恐懼的那一面正在放大,才會吸引攝魂怪的興趣。更別提她知足常樂的生活信條還讓她的腦子充滿了快樂的回憶。

  某種意思上,我還真是個相當肥美的獵物呢。

  但那種人們漸行漸遠,獨留我一個人的感覺還在影響著女孩。她也不得不承認攝魂怪的厲害。

  「好些了嗎?」弗雷德接過喬治手裡的巧克力蛙和魔杖,試探著輕輕揉了揉女孩的腦袋。

  「再給我點時間好嗎?」西爾維亞聽到過道裡的談論聲和腳步聲,但她還沒有力氣站起來,像是還沒有准備好面對接下來的生活一樣。

  星盤,還在轉。

  可憐的畜生會回到主人的身邊,殘忍的命運沒有被改寫。

  她閉上眼輕輕嘆了一口氣。

  「喬治。」弗雷德回過頭冷冷掃了一眼過道裡那些試圖看熱鬧的學生,「讓他們滾開。」

  「交給我吧。」喬治打了個響指,往外走去,把門拉上之後往門上丟了個遮擋視野的魔咒。

  「還覺得冷嗎?我爸爸之前去過阿茲卡班。他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抖,好像五腹六髒都被凍住了。」弗雷德輕輕說著,把一邊的圍巾拿來繞在西爾維亞脖子上,「需要一個擁抱嗎?」

  「我已經好了。弗雷德。」西爾維亞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你不用這樣安慰我。」

  西爾維亞發現,好像只有在弗雷德面前,她不是一個強勢的女巫,而是一個需要他時時刻刻關照的小女孩。

  「那你給我一個擁抱吧。」弗雷德似乎看穿了西爾維亞從一開始就想一把抱住他,但礙於矜持或者什麼微不足道的理由而退縮了,「那可是攝魂怪啊!我完全被嚇壞了!你能抱抱我嗎?」

  西爾維亞只是由衷地笑了起來,伸手摟上弗雷德的脖頸,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肩窩上。弗雷德也伸手抱住了她,女孩發梢的果香讓他忍不住貪戀地用鼻尖輕輕蹭了蹭。

  西爾維亞喜歡擁抱,這仿佛是她最好的良藥。她更喜歡男孩身上舒適的味道。這樣的安心是來自於這樣一個人,他會義無反顧地擋在自己面前,他會溫暖著她過去與余生的所有歲月。

  你怎麼能夠找到這麼有個人魅力的辦法來顧及我這本來也不值一提的面子?

  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弗雷德·韋斯萊。

  作者有話要說:

  家人們,我先尖叫了(你們有人沒被甜到的嗎?

  這一章是很難得的我會反反復復看又反反復復地傻樂的一章,結尾的部分說真的,我不由得嘖嘖稱奇,我第一次覺得我這麼適合寫小甜文,我要多寫小甜餅!

  我真的,弗雷德也太有魅力了吧?這誰頂得住啊?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西爾開竅計劃90%毫不誇張了家人們,太讓人感動了,很難不淪陷,要是還不淪陷我就一拳打醒我親閨女!

  我覺得,西爾害怕的事情是在變化的。博格特看到了她的一生之敵蟲子,現在的情況是小矮星彼得出獄,所以她最擔心的是大家,最害怕的是他們離自己而去。

  情形也嚴重起來了,我感覺我一直在增加難度哈哈哈,但也是為了讓咱們西爾擁有大長篇嘛!

  西爾准備的聖誕禮物如她所說是有一個隱藏的心思在的

  雖然但是我的嘴角還在上揚,我也喜歡弗雷德把行李往裡面推的那一段,誒嘿嘿嘿

  大家別嫌棄他了,弗雷德可能不靠譜可能貪玩,但他一直最照顧小西爾啊!

  感謝在2021-07-05 09:52:33~2021-07-08 22:48: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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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九十二、守護神咒與最

  「我早該想到,我的快樂不就是你嗎?」

  「聽說了嗎?鄧布利多教授氣極了!居然一下有兩個學生遭到攝魂怪的襲擊。」西爾維亞一早就聽到公共休息室裡,傑克和安德魯兩個小學弟湊在一起議論著。

  「聽說福吉有對攝魂怪下達過指令,特別留意哈利和西爾身邊的情況。」他們還在聊著,但西爾維亞的注意力被另一邊的情況吸引了。

  「西爾!」赫敏急匆匆地跑過來拉住了西爾維亞的手,「你快去看看!你舅舅來學校了!」

  「啊?」西爾維亞瞪大了眼睛,迅速鑽出了公共休息室。她一只腳剛踏出胖夫人的畫像又猛地回過頭:「在哪遇到他的?」

  「我和哈利在禮堂前遇到他的,我估計他正要找鄧布利多教授。哈利已經跟著他了,他說小天狼星看起來氣勢洶洶的,要我和你說一聲。」赫敏一到緊急時候語速就變得很快。

  「知道了。」

  攝魂怪的介入,讓時間線仿佛收束了一般。德拉科還是照常在開學宴會上嘲笑了哈利。不少人也常常在路過小主角時竊竊私語。西爾維亞也很清楚,她沒有再度成為輿論的中心,橫豎都多虧了弗雷德。

  西爾維亞可對這個城堡不能更了解了。她很快繞到從禮堂到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最近的那條路上,再往上走一小段,果然遇到了怒氣衝衝的小天狼星和跟在他身後試圖勸他別激動的哈利。

  「小天狼星!你怎麼來了!」西爾維亞從小天狼星背後拉過了他的胳膊。

  「西爾!」小天狼星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他急忙拉過他的小外甥女上下檢查了一番確認她真的沒事,「你怎麼樣?還好嗎?嚇壞了吧?怎麼起這麼早?鄧布利多應該允許你們休息一天的!不對!五天!」

  「你這是鬧哪出啊?我沒事。」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笑。

  「瞧瞧,我剛剛經歷完。」哈利無奈地指了指小天狼星,「很高興還能看到情景再現。」

  「怎麼可能沒事!我還不知道攝魂怪嗎?」小天狼星氣急敗壞地喊道,「對,我要去找鄧布利多問他為什麼允許攝魂怪進入學校!簡直瘋了!」他像是突然回想起自己來這的意圖一樣氣衝衝地繼續往前走。

  「是是是!沒人比你懂攝魂怪。」西爾維亞趕緊跟上,「可這是鄧布利多教授的問題嗎?你怎麼不去魔法部找福吉?」

  「你怎麼知道我不去?」小天狼星瀟灑地一昂腦袋,「我從這走了就去魔法部!」

  「看把你牛的。」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我警告你!你可別亂來!」

  「我警告你!」小天狼星突然站定,讓緊跟著他的西爾差點沒剎住車撞上去,他轉過頭伸手指了指西爾維亞的鼻梁,「沒人可以讓我的外甥女和教子身處危險之中!哈利就能老老實實待在學校,多讓人放心。可你這臭丫頭我還不知道嗎?你以為霍德爾不會來告訴我嗎?有誰能讓你聽話?我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出去了也就出去了,沒事就好。但現在情況不一樣,特別那該死的福吉還讓攝魂怪特意盯著你們倆。」

  「好樣的,沃夫林跟你還真是一伙的。」西爾維亞嘖了一聲,「怎麼的?和你的兄弟出門你就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還不知道你嗎?」

  「你把地圖給我交了。」小天狼星突然伸手說道。

  「你覺得我現在還需要地圖才能溜出學校?」西爾維亞面不改色的樣子讓哈利十分佩服。他也很清楚西爾維亞會把地圖已經交給他的這件事瞞下來。在某些事情上,同齡人就是統一戰線的,何況他們現在還是同病相憐的同齡人。

  「你這個家伙。」小天狼星氣呼呼地繼續往前走,「果然像我。」西爾維亞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輕快地跟了上去。

  「笑什麼?我是來給誰打抱不平的?」小天狼星在鄧布利多辦公室的入口站定,「口令是什麼?」

  「卡波內爾和沃克巧克力。」西爾維亞忍著笑慢慢地開口。那雕像便旋轉起來,小天狼星回頭看了一眼他的小外甥女,癟了癟嘴往樓梯上走去。

  「你知道鄧布利多教授辦公室的口令?」哈利在偷偷發笑之余還不忘發出自己的疑問。

  「噓。」西爾維亞笑著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和校長老熟人了。」

  西爾維亞很高興進入校長辦公室時看到了笑容可掬的鄧布利多教授。萊姆斯也在辦公室裡,顯然他們原本正在進行交談,而小天狼星突然闖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你們來得正好。」鄧布利多還沒等小天狼星組織好他激進的言語就招呼著今天辦公室的客人們坐下,「盧平教授剛剛提出了一個很不錯的提議。」

  「你也是來說攝魂怪的事?」小天狼星看向萊姆斯眼睛都在發光,「我們果然是一邊的!月亮臉!就不應該讓那攝魂怪進入霍格沃茨!」

  「冷靜點,大腳板。」萊姆斯柔聲說道,「你應該知道福吉這個人的行事風格。他如今也像是被逼急了。」

  「我會和魔法部交涉。」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全校的教授也會隨時警惕小矮星彼得的動靜。」

  「還有就是。」萊姆斯笑著看向乖巧地站在一邊的哈利和西爾維亞,「就像小天狼星之前和我提議過的,我打算教他們守護神咒。」

  「守護神咒!」

  西爾維亞和哈利異口同聲道。但一個是興奮不已,另一個是有些發愣。

  「我想學!」西爾維亞簡直都要跳起來了,「如果學會了我的O.W.Ls考試的黑魔法防御會得很高的分數吧!」

  「笨丫頭。」小天狼星無奈地笑了笑,「這可不止是考試能拿高分這麼點好處。鄧布利多,你們給五年級學生的壓力也太大了吧?我的外甥女什麼時候開口閉口都是考試的?」

  「你該以她為傲的,小天狼星。」鄧布利多和藹地笑道,「西弗勒斯現在改西爾維亞的魔藥作業幾乎都要找不到地方挑錯了。」

  「真的?」哈利湊到西爾維亞耳邊問道,「斯內普不找你麻煩了?」

  「假的。斯內普想挑我的錯還不簡單?」西爾維亞壓低聲音埋怨道,「發型太蠢,腰板沒挺直,他講課的時候沒有抬頭,字寫得太醜……我知道他就是單純看我不順眼。」

  「那麼接下來你們輪流等著訓練的消息吧。」萊姆斯看著年輕的孩子們湊在一起嘀咕的樣子笑著說道。他很高興在他們倆身上總能看到年輕的大腳板和尖頭叉子的影子。

  說實話,西爾維亞等這一天可等了好久,她可太想看看自己的守護神會是什麼了。但守護神咒確實也不是那麼容易學會的咒語,今天也不是西爾維亞第一次來這訓練了。

  西爾維亞會和哈利交流經驗。她很高興,作為一個十六歲的女巫,她的進度還是稍微快一點的。但她並不滿足於杖尖發射出若隱若現的銀光和模糊的煙霧。一旦要學,就一定要盡快學會。

  「你覺得會是什麼?」萊姆斯笑著問他眼前一臉興奮的小女巫。他很高興看到這個強勢的女孩屢敗屢戰卻沒有一點受挫的樣子。

  「我覺得一定很帥吧?」西爾維亞手裡的魔杖一下又一下地敲著手心,「獅子?蛇鷲?北極熊?海豚?蟒蛇?我覺得我都喜歡!」

  「你在我的課堂上總是這樣精力充沛。」萊姆斯欣慰地點了點頭,「但在我得知你在斯內普教授的課上也相當活躍時才明白,你就是這樣的女孩。」

  「專業活躍氣氛一百年!」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你確實是像大腳板。」萊姆斯笑著搖了搖頭。

  「不開玩笑地說,我一定要解釋我可不是在嘩眾取寵噢。」西爾維亞並不喜歡斯內普對她的一些評價,「魔藥真的太難了。我們親愛的魔藥學教授說得對,我確實是笨。」

  「你這學期的努力教授們可都看在眼裡。在教職工辦公室常常聽到對你中肯的評價。」萊姆斯輕聲寬慰道,「我敢說你的O.W.Ls考試完全不需要太擔心。而且你在黑魔法防御上一定能拿高分。」

  「盧平教授。我想不明白。」西爾維亞稍稍嘆了一口氣,「我找了很多快樂的回憶。收到霍格沃茨的來信,在對角巷買到屬於我的魔杖,乘船渡過黑湖來到霍格沃茨,抓住小矮星彼得,小天狼星回家……嘿!我真的很快樂!」

  「你是個相當陽光的女孩。西爾。」萊姆斯思索了一會,「你的生活裡充滿了快樂。所以我想,你需要在這些快樂裡找到最快樂的那一個。」

  「我明白了!」西爾維亞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大喊了一聲,「那麼我們開始今天的訓練吧!盧平教授!」

  西爾維亞覺得最對不起鳥哥的一點,就是在他身上用了變形咒把他變成博格特的樣子。但是他們倆相愛相殺這麼多年了,好像一切又都是最合理的樣子。特別是鳥哥總能不厭其煩地一頭撞上西爾維亞的腦門然後再飛回萊姆斯肩膀上。而西爾維亞每一次都能被嚇到,久久不能釋懷。

  這還真是一朝被攝魂怪嚇,十年怕鳥哥。

  而鳥哥顯然樂在其中。

  「來吧。」萊姆斯後退了一步,給西爾維亞更大的空間。

  「呼神護衛!」西爾維亞不得不承認念著這個咒語卻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實在是太蠢了,甚至特別的中二。

  「慢慢來,西爾。」萊姆斯耐心地說道,「你可以試著慢慢回憶。我們不著急。」

  「好……」

  西爾維亞甚至閉上了眼睛,一個放松的狀態對她而言更適合施展咒語。

  什麼是我最開心的事?

  第一次和朵拉打架打贏。第一次見到小天狼星並騎在他的肩膀上。第一次騎上飛天掃帚卻不小心摔了下來。第一次聽到安多米達說她的小女兒相當可愛。第一次聽到泰德說他的小女兒不是個怪胎而是相當有天賦。

  第一次獨自嘗試飛路粉就偷偷去了翻倒巷。第一次用易容馬格斯假扮朵拉想偷吃零食,沒想到撞見了和她有相同想法的姐姐。第一次胡攪蠻纏才得以去中國旅行。第一次發現自己把家裡的魔法史書幾乎都看了個遍。

  第一次發現自己到了年齡要成為一個獨立的小女巫。第一次乘上霍格沃茨特快。第一次拉開推拉門,看到的是……

  「別被我們嚇到了,小姐。」

  她突然想起,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弗雷德,第一次看到這個紅頭發雀斑臉的男孩笑嘻嘻的樣子。

  而弗雷德的開場白好像就預示了西爾維亞和他們注定充滿驚喜的一生。

  「就是這樣。」萊姆斯驚喜地看著西爾維亞魔杖尖端閃過一絲耀眼的光芒,「西爾,別分心!」

  第一次和弗雷德打賭揣測分院帽。

  第一次夜游偶遇,從此成為朋友。

  第一次體驗韋斯萊的把戲。

  第一次有男生給她扎辮子,也是長這麼大以來唯一一個。

  第一次看到禁林裡的泡泡雨,也只有她看得到。

  第一次為了弗雷德擔心。

  第一次讓弗雷德吃到了親手做的牛角包。

  第一次公主抱。

  第一次飛車夜游。

  第一次喝上頭了。

  第一次親吻一個男孩。

  第一次……

  ……

  第無數次,弗雷德擋在她身前。

  第無數次,弗雷德替她打抱不平。

  第無數次,弗雷德吃癟怎麼也說不過她。

  第無數次,弗雷德笑著接受她對他的一切調侃和玩笑。

  第無數次,弗雷德揉她的腦袋。

  第無數次,弗雷德搭上她的肩膀。

  第無數次,弗雷德一回頭發現是她馬上露出了笑容。

  第無數次,弗雷德叫她Bunny。

  第無數次,弗雷德把最新的把戲和點子與她第一時間分享。

  第無數次,只要西爾維亞一回頭,弗雷德一定就在身邊。他不是為了彰顯自己的本事,不是為了吹噓他的魅力,而是無時無刻在用自己的陪伴說那一句:

  「別怕,我在呢。」

  「Expecto Patronum!」

  西爾維亞被突如其來的強光刺激得微微張開了眼睛,但她沒有抬眸,直到那只散發銀色光芒的兔子跑過整個辦公室來到她的面前,才眼前一亮。

  「太棒了!」萊姆斯興奮地鼓起掌,順勢把鳥哥變回原本的樣子,「太好了太好了,西爾你……西爾你怎麼了?」

  萊姆斯沒預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他敢說就連小天狼星也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倔強地一下又一下用手背抹著眼淚的樣子。

  西爾維亞一時也愣住了,她怎麼會滿眼都是弗雷德?怎麼會一想到他回憶就一發不可收拾地洶湧而來?怎麼會突然間鼻子一酸情緒再也不受自己控制。

  我這分明……

  我這分明,是喜歡弗雷德啊。

  她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承認她曾經在逃避這件事。

  但她這次再也逃不掉了。

  因為他們的任何一件小事都值得她現在馬上破涕為笑。

  我早該想到,我最珍貴的快樂不就是你嗎?

  「西爾?」萊姆斯走到了西爾維亞面前,和那只銀色的小兔一起注視她。

  「我沒事!」西爾維亞瀟灑地一擺手,僵硬地大笑了幾聲,「我就是……練成了!我為我自己感動!」

  「我就說你肯定很快就可以學會的。」萊姆斯高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現在就寫信告訴大腳板,你趕緊想一想讓你的舅舅給你個什麼獎勵?」

  「那我不得好好訛他一筆?」西爾維亞哈了一聲,在萊姆斯轉身去拿羊皮紙時又收住了笑容。

  可我怎麼可以喜歡弗雷德啊?

  西爾維亞扯著自己的裙擺抿了抿嘴,剛剛美夢般的一切讓她現在的氣壓低到了黑湖湖底。

  我明明都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我甚至……都知道他很快會和我最要好的舍友約會……甚至都能預料到他的未來……

  「正好,麻煩鳥哥跑一趟。」萊姆斯把信寫好,遞給了一邊不情不願梳著羽毛的鳥哥,「謝謝你了。」他轉過身重新看向西爾維亞:「是只兔子呢。這可和你原本想的不一樣。」

  「和朵拉的守護神一樣。」西爾維亞看著那只四處蹦跶的小兔笑了起來,「她告訴我她在傲羅實習期的時候學會了守護神咒,是一只美洲長腿野兔。說明我們確實是親姐妹嘛。」

  「這說明你們姐妹倆感情也很好。」萊姆斯給了一個認可的笑容,「我敢說你們都會是優秀的傲羅。說到這裡,麥格教授也是這樣想的。」

  「Bunny。」

  西爾維亞看著那只銀色小兔,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很愉快。

  「嗯?」萊姆斯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難以捉摸的小姑娘。

  「還真是Bunny。」西爾維亞蹲下身,坐在她的守護神身邊。

  弗雷德還真是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

  開竅百分百了家人們!眾望所歸了家人們!舍不得閨女的家人們也不用擔心,談戀愛還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罵我

  我很感動,說實話,我在細數他們發生過的那些日常時,也有點鼻子一酸的感覺。那些平時裡無足輕重的小事,隨著時間不斷疊加,久而久之就成了彌足珍貴的回憶。

  也像我上一章提到的,只有在弗雷德眼裡,比起一個出色的女巫,西爾更是一個需要他時刻關照的小女孩。

  我本來就會喜歡你,無關優秀與否。

  然後我一直覺得守護神變成對方的守護神這一點雖然也甜但總有那麼一點點的奇妙。如果讓西爾的守護神變成弗雷德的守護神,那弗雷德的守護神是不是也會變成西爾的守護神?這樣一想莉莉和詹姆的守護神也該互換?emmmmmm所以我覺得變成對方的守護神應該會有一些負面的感情原因做影響?總之這一點我想不明白之後,就決定大家都各自抱好自己的守護神了。而且以他們的性格,不換好像也挺合適的。

  總而言之,我在這裡鄭重宣布:西爾維亞喜歡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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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九十三、愛與引誘

  「還什麼愛情魔藥?我呸!」

  在備考這方面,或許麻瓜和巫師都是共通的。如果說上學期教授們就開始滔滔不絕O.W.Ls考試的重要性,這學期開始同學們才幡然醒悟考試將近。

  女孩們在西爾維亞的魔法史輔導下崩潰得大喊大叫已經是常態了。但也有弗雷德和喬治這樣清心寡欲的選手,仿佛他們不是五年級的應屆考生一樣自在。

  「醒醒,帕翠霞。」西爾維亞用手裡的筆記本狠狠一拍帕翠霞的肩膀,「讀書了讀書了!我親愛的姐妹!」

  「西爾你放過我吧。」帕翠霞在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上揉著眼睛唉聲嘆氣道,「我太困了。」

  「你可拉倒吧。」西爾維亞哼了一聲,「你一翻開書就能睡著。這很恐怖,姐妹。」

  「你一點也不困才是恐怖。」安吉麗娜在另一邊翻了個白眼,把手裡的變形學課本蓋在臉上。

  「之前是誰拉著我要我表率的?珀西,你又可以說那句話了。」西爾維亞轉身看向一邊拉著奧利弗復習N.E.W.Ts考試的珀西。

  「怎麼會有人看書想睡覺?」珀西很配合地重復了那句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話。最好笑的是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這一點。

  「你把男孩們都嚇得不敢出宿舍了!」艾麗婭指了指男宿舍的方向。

  「那我有話說了。」艾米莉開口道,「他們為了不讓西爾和羅伯統一戰線,甚至不惜答應咱們的男級長在宿舍裡一定安安靜靜的不打擾他學習。」

  「這是很不好的習慣,朋友們。你們這和斯金納的小白鼠有什麼區別?一翻書就想睡覺,一翻書就想睡覺,這都變成條件反射了!」西爾維亞把那本課本重新拿起來塞到安吉麗娜手裡。

  「也就艾米莉能跟上你的節奏。」帕翠霞看著一邊拿著那支熟悉的黑黃相間羽毛筆的艾米莉搖了搖頭,「我實在太困了。」

  「你再睡過去,弗雷德和喬治又要到處說你動不動暈倒了。」西爾維亞笑了起來,「他們倆為了向教授們證明考試有多折磨人真是費勁了心思。」

  「那就讓他們說吧。」帕翠霞嘆了一口氣,「我敢說拉文克勞的學習氛圍都沒有我們好!」

  「怎麼的?我們憑什麼輸給拉文克勞?」西爾維亞哈了一聲,「同樣都是級長,為什麼我們珀西可以是學生會主席而那個沃夫林不是?哈?我們難道不如他們?」珀西露出了一副本該如此的笑容,衝西爾維亞點頭示意。

  「你又被沃夫林嘲笑了?」帕翠霞瞬間就精神了。

  「我現在不敢和他一起去圖書館了。」西爾維亞擺了擺手,「你們不知道兩個焦慮的人湊在一起有多恐怖。特別要是產生了分歧,那我們可以吵個三天三夜。」

  「他最近確實看著也很緊張。」安吉麗娜點了點頭,「我聽拉文克勞的朋友說他們的這個級長常常半夜還在公共休息室看書。」

  西爾維亞很想說,其實那個家伙就是喜歡白天睡覺晚上讀書的。

  「嗨!朋友們!」

  「今天過得還開心嗎?」弗雷德和喬治在男宿舍的樓梯上點燃了一支費力拔煙火慶祝他們的登場。

  「讓我們問候我們勤奮的朋友們。」弗雷德興高采烈地繞到珀西身邊拍了拍他的腦袋,脫開了珀西憤怒的一拳,又轉到了西爾維亞身邊拉著她一起在沙發上坐下。

  「實在是太累了。」喬治在西爾維亞身邊坐了下來,「我們睡到了現在!整整十個小時呢!」

  「睡多了就是很疲憊啊,喬治。」西爾維亞看向喬治給了一個很理解的笑容。

  「你太偏心了!」安吉麗娜哀怨地說道,「你怎麼不抓著他們倆學習?」

  「我讓他們倆學習?」西爾維亞笑了起來,「這難道比讓斯內普女裝容易?」

  「我們確實不一樣,女孩。」弗雷德得意地笑道,「你們應該知道我和喬治的領域在另一塊。而且用Bunny的話說,我們是什麼?天才!」

  「我們不需要這些成績單。」喬治也昂起了腦袋,「有時候想想,不能和你們為了考試並肩作戰也挺遺憾的。」

  「你們還是閉嘴吧。」艾麗婭翻了個白眼。

  「就是你!西爾維亞!」珀西不滿地看向西爾維亞,「你縱容弗雷德和喬治也就算了,還說他們是天才?是怕他們不會變本加厲嗎?」

  「他們就是天才啊。」西爾維亞這句話比前面所有的大道理都要理所當然。弗雷德和喬治開心地在她身後擊了個掌。

  「平時也就算了。」艾麗婭放下了她的羽毛筆,「今天是情人節誒!」

  「情人節怎麼了?」西爾維亞不以為然,「情人節是什麼法定節假日嗎?就連復活節你都得寫作業,情人節搞什麼特殊?」

  「一點也不懂得浪漫,Bunny。」弗雷德笑著搖了搖頭。

  「你懂?那你還坐著干嘛?是不是該去約會了?弗雷德?」西爾維亞毫不客氣地說道。她在發覺自己心意之後倒是還能一切照常。不知道該不該歸功於大腦封閉術上的一點點進步。

  或許只是因為他們倆早就沒有什麼邊界了。就像赫敏所說的,他們早就親密得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曖昧了。

  「弗雷德!喬治!」

  男宿舍那裡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和一陣爆笑,隨後就看到李一邊狂笑一邊跑下來。弗雷德和喬治在西爾維亞看向他們時同時露出了無辜的眼神,而女孩馬上心領神會這就是他們的手筆。

  「肯尼思都氣瘋了!」李一邊深呼吸著控制自己不再狂笑,一邊解釋,「他身上長滿了癤子。」

  「天吶!一場考試居然讓肯尼思長了癤子?」弗雷德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這真是太讓人心痛了。」喬治裝模作樣地揩了揩眼淚。

  「只是你們倆在他睡衣裡放了大泡粉吧?」羅伯特走下來時直接揭穿了真相。

  「你可別罰他們。」西爾維亞眨了眨眼,「弗雷德和喬治也是為了在這緊張的復習期間給大家帶來一點快樂嘛。」

  「對啊!」弗雷德和喬治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知道了知道了!弗雷德和喬治做什麼都有理由!」安吉麗娜沒好氣地說道,「我們連困了都有罪。」

  「就是!沒你這麼偏心的!」連一邊的奧利弗都看不下去了,「那你不讓我給他們加練有什麼理由嗎?」

  「你怎麼還能扯到魁地奇去?」珀西突然抬頭看向他的舍友,一臉難以置信。

  「你……艾麗婭你怎麼了?」艾米莉突然開口,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她手裡拿過艾麗婭剛剛咬下一口的巧克力蛙,有些手足無措。

  「我要去找他。」艾麗婭的眼神明顯不太對勁,像是為了什麼著了迷一樣,「天吶,我的心跳得好快。」安吉麗娜急忙攔腰抱住了她。

  「喔哦。」弗雷德眯起了眼睛,「以我的經驗來看——」

  「我們的追球手是中了迷情劑了。」喬治壞笑了起來。

  「深深地著迷。」

  「眼裡只有他。」

  「我們最近也研究了點愛情魔藥。」弗雷德轉頭看向西爾維亞的時候卻被她的嚴肅嚇到了。

  「連味道都很誘人,不是嗎?」喬治顯然沒有注意到女孩神情的變化,但弗雷德悄悄推了他一把。

  「艾麗婭,你想去找誰?」西爾維亞無比冷靜地看著艾麗婭。

  「當然是德裡安了!」艾麗婭的雙眼都在發光。

  「德裡安·普塞?」西爾維亞獰笑了起來,手裡的筆記本狠狠拍在桌上之後轉身抽出魔杖就往外走,「安吉你照顧好艾麗婭,現在屋裡會做解藥的人也不止一個。」

  「喂!你——」安吉麗娜看向西爾維亞氣勢洶洶地離開的樣子,著急忙慌地看向雙胞胎,「你們倆還不快去?她現在會的惡咒可不是課本裡有的了!更何況她徒手就能讓那個斯萊特林報廢!」

  「她都吃過一次虧了還敢這樣?何況她現在還是級長。」珀西此話一出,弗雷德馬上蹭地起身追了出去,喬治對此像是喜聞樂見一樣也跟了上去。他心裡可明白了,別人的死活和他的哥哥沒有一點關系,但西爾維亞一點點小事都算弗雷德的事。

  「Bunny!」

  弗雷德想追上西爾維亞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別攔著我,弗雷德。」西爾維亞現在感覺氣血翻湧,差點沒控制好自己的音量。

  「你聽我說,你聽我說!Bunny!」弗雷德拉過了西爾維亞的手腕讓她停止腳步,「你先冷靜一下,關鍵時候你可比我衝動多了。」

  「我冷靜不了!居然敢打艾麗婭的主意?我頭都給他擰下來送你們當游走球玩!」西爾維亞指著斯萊特林休息室的方向大喊了一聲。弗雷德急忙用雙手拉住她,生怕被她溜走。

  「我們可不要這個。」喬治靠在一邊笑著搖頭,「他那個蠢腦袋還是適合待在他的脖子上。」

  「你打算怎麼樣?揍他一頓?」弗雷德難得耐心地輕聲說道。

  「我當然是去警告他了!」西爾維亞瞪著她圓圓的眼睛說道,「我得讓他知道敢打我的女孩的主意?找死!」

  「然後呢?」喬治知道一定會有後文。

  「然後要是說不通我就動手。」西爾維亞把指節按得哢哢響。

  「你確實是我見過性子最烈的女孩。」喬治看向弗雷德笑著搖了搖頭。

  「你聽我說。」弗雷德給了喬治一個警告的眼神之後重新看向西爾維亞,「你就為了這點小事去揍那個家伙?除了被麥格教授叫去辦公室還能想到什麼好下場?」

  「小事?」西爾維亞不敢相信地看向弗雷德。

  「我們三個待在一起這麼久你應該明白的。」喬治點點頭,「再怎麼樣也不能犯傻做吃虧的事情嘛。」

  「艾麗婭是我的朋友,也是你們的朋友!」西爾維亞喊道。

  「你好好想想,Bunny。」弗雷德皺起了眉頭,「不過是一個小把戲你就去鬧事?雖然我不介意看到普塞被揍,但我可不想看到你再因為這種事為難!我去年已經見識過了!」

  「我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西爾維亞幾乎瞬間冷靜了下來,「是啊,你們覺得這個是小把戲。我就一直不明白,迷情劑這麼危險的東西難道不應該被禁止嗎?為什麼還能在市面上流通!」西爾維亞一想到就是這玩意導致了那個沒鼻子的光頭出生就更生氣了。而且確實,什麼事輪到自己身邊碰上了,才會突然間引爆自己的底線。

  「等等等等。」喬治也皺起了眉頭,「西爾,你怎麼回事?你對於各種神奇發明的熱忱可不亞於我和弗雷德,迷情劑這樣刺激的發明你怎麼會這麼反感?」

  「是啊!刺激!這很刺激是嗎?」西爾維亞冷笑了一聲,「那如果今天是我收到了迷情劑,你們還會這樣想嗎?」

  「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在你身上的。」弗雷德幾乎沒有一絲猶豫。

  「你看看你,說什麼呢?」喬治干笑了幾聲,「就算有人敢這樣做,我和弗雷德在你身邊,他們能有可乘之機嗎?更何況我們倆也能做出解藥。」

  「是嗎?如果有哪一天我突然和一個人在一起,你們能分清那是迷情劑導致的還是我真實愛上的?」西爾維亞注視著弗雷德,「如果我很迷戀他,我告訴所有人我真的很喜歡他。怪胎西爾維亞死心塌地地愛上一個人難道會不可思議嗎?你們能保證一切如你們所願嗎?如果那個人的魔藥非常好呢?如果他能做到無聲無息地讓我繼續攝入迷情劑呢?如果我被控制了,你們還可能接近得了我嗎?」

  「……」

  弗雷德沉默了,他凝視著西爾維亞澄澈的眼睛,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他其實很清楚,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他的女孩身上,他可說不准自己會做出什麼。喬治也不說話了,只是靠在一邊的牆上雙手抱臂看向其他地方。

  「我會愛上一個我不愛的人!甚至會愛上一個不認識的人!或者是討厭的人!」西爾維□□緒激動得整個人都在顫抖,「這哪怕是一分鐘一秒鐘都不可以!我不能接受這種事發生在我身上或者我的朋友身上!」

  西爾維亞可以理解此時的沉默。畢竟如果說迷情劑這件事在魔法界就是這麼的稀松平常,又相當合理,那要推翻他們原本毫不懷疑的定論確實是不容易。

  「是嗎?你還會那樣想嗎?還會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嗎?一件事只要自己占便宜那就是天大的好事!只要是在看別人的熱鬧就完全沒有關系嗎?」西爾維亞壓低了嗓音,但這反而讓她的話語尖刻得擲地有聲,「弗雷德,喬治。你們知道我最欣賞你們的是什麼嗎?是你們不管怎麼鬧,在心裡都有一個度。你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什麼是玩笑!而什麼……會傷害別人。」

  「你說得對。」弗雷德長吁了一口氣,「這不是小事。」他拉過西爾維亞的手,把女孩緊緊攥住的拳輕輕松開牽在手裡:「但,這件事交給我好嗎?你說了,我們不管做什麼都有一個度。你知道我們能找到辦法折磨那個家伙又能順利全身而退的。」

  「弗雷德,你贊同我的時候有沒有經過自己的思考?還是說你只是和我站在一邊,所以無條件支持我?」西爾維亞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對她來說很重要。盡管她現在更希望弗雷德是前者,但她又很喜歡作為後者的弗雷德。

  愛情真的會衝昏人的頭腦吧?西爾維亞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麼混亂的想法。

  「這件事上你是對的。」弗雷德點了點頭,「但我還有話想說。」西爾維亞面向他,等待他繼續開口。

  「我沒想到你會這樣說……你說我們知道什麼會傷害別人。」弗雷德低聲說道,「就像你之前告訴我,給大家帶來快樂是偉大的。你明白嗎?Bunny?有些事情我們雖然自己清楚,但從別人嘴裡聽到總歸是不一樣的。」他整理好情緒重新露出微笑:「所以從很早之前我就明白你對我的重要性。」

  西爾維亞沒有說話,把目光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把這兩點分開來問我,好像這兩者不能同時存在一樣。」弗雷德撓了撓後腦勺,「這兩點不就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嗎?你說的話我當然會仔細去想,但那是無條件站在你身邊之後的事情了。最重要的是,我想陪你一起做。」他說著說著突然間笑了起來:「Bunny,你不也是這樣嗎?你在無條件支持我的時候,有想過我做的這些事是對的還是錯的嗎?我想我們的心情是一樣的。」

  西爾維亞還是沒有說話,她從弗雷德的手中掙開,往前走了兩步蹲了下來,給自己一個思考的空間。

  弗雷德當然不是盲目贊同她。不然也不會跑出來攔住她。就像去年的德拉科事件,前年的奇洛事件。他當然有自己的思考,而且還把女孩作為一個思考的重要因素。就算他覺得西爾維亞太過強硬,還是會站在她的那一邊。陪她偏激,陪她發泄,又隨時准備好替她做這個惡人。

  而她當然也不是盲目地贊同弗雷德。但她就是願意陪著他鬧,陪著他去冒險。她也隨時准備著,幫弗雷德擋下不好的結果。

  他們都在宣揚彼此最好的一面,又分擔彼此稍顯惡劣的那一面。

  她好像想得更明白為什麼她喜歡弗雷德了。他就是更在意過程而非結果的那一個。如果結果是對的,弗雷德和她一起慶祝,如果結果不盡人意,弗雷德陪她一起承受。

  他們倆也很像,絕不是什麼善茬,但卻心照不宣地給對方留下最溫和的那一面,給外界留下最尖銳的那一面。所以他們才能如此穩固,沒有人能夠傷害他們。

  弗雷德甚至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但他是用自己最真誠和直接的辦法在保護他的女孩。

  而這個家伙顯然成功找到了馴服這個小怪胎的方法。比如現在,他徹底讓這個小瘋子安靜下來了。

  「西爾!」艾麗婭的出現打破了這時的沉默。

  「你們應該聊一聊。」弗雷德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女孩的時間,我們就先走了。」喬治搭上了弗雷德的肩膀,和他一起往公共休息室方向走。

  「你沒事了?」西爾維亞站了起來,還是保持著蹙眉的樣子。

  「弗雷德和喬治攔下你了?謝天謝地。」艾麗婭拉住了西爾維亞的手松了一口氣。

  「其實這是你的事情。所以我其實應該問你,我這樣是不是太偏激了?」西爾維亞癟了癟嘴。

  「梅林的胡子啊!西爾!你願意替我出頭我當然很高興!」艾麗婭急忙說道,「是真的!這讓我很感激!我也很幸福能有你這樣的朋友。」

  「他居然給你下迷情劑。」西爾維亞嘖了一聲,「我會向鄧布利多教授提出我的想法,我覺得魔藥課不應該教學生學習迷情劑。」

  「德裡安那裡我去解決,好嗎?」艾麗婭摟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你知道的,我可不會任人欺負的。」

  「艾麗婭。」西爾維亞突然間發現了什麼似的扭頭盯著艾麗婭的眼睛,「你一直在叫普塞的教名?」

  「說實話,西爾。我不是想瞞著你們,但我們或許……不知道……或許……」艾麗婭突然結巴了。

  「你們倆在曖昧?」西爾維亞卻自己想通了,「我在電玩城邊上的冷飲店見過蒙太和普塞。仔細一想,應該就是你告訴他們那裡的冰淇淋好吃的。」

  「你會覺得我……」艾麗婭有些不太敢看西爾維亞,拉著自己的裙擺很為難的樣子,「他是個斯萊特林!」

  「我覺得?」西爾維亞嚴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你在顧慮什麼?斯萊特林怎麼了?斯萊特林可不缺優秀的巫師。你是覺得你喜歡上一個斯萊特林我們會覺得你背叛了格蘭芬多?我作為級長,還是知道霍格沃茨沒有規定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不能談戀愛的。」

  「可他……我知道他這個家伙特別惹人討厭!而且他之前還說了侮辱你的話。」艾麗婭搖了搖頭,她自己心裡的疙瘩沒有那麼容易消失。

  「我知道他說過難聽的話,但不能說明他就不會改變了嘛。重要的是你喜歡他啊。」西爾維亞聳了聳肩,雙手捧起艾麗婭的臉,認真地說道「我不能對你的愛情指手畫腳,別人也不行。你是我的朋友,艾麗婭,我尊重你的選擇。只要你能夠幸福,我會給你我最大的祝福。」

  「你真的這樣想?」艾麗婭眨了眨眼。

  「當然。」西爾維亞笑了起來,「但你讓他注意一點,要是他敢讓你傷心難過,弗雷德不會給他收屍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被標題狠狠地騙到?哈哈哈這一章並沒有什麼實質的進展哈哈哈哈哈!

  我覺得迷情劑這個東西沒被禁止是真的神奇,雖然我記得原著裡應該是說學校不讓帶?先不說偷偷帶進去也是很輕松的事情。這東西既然能在市面上流通也是很離譜。我反正接受不能。

  說實話我覺得獅蛇很香,秉持著大家都有戀愛談的原則,來給艾麗婭發對像了。這一對我前面也有伏筆。雖然舍友們的愛情不會有很大篇幅,但是我會努力讓大家的戀愛都很甜很好磕的!

  比任何人都清楚什麼是玩笑,而什麼會傷害別人。這也是我很愛雙子的一個點。他們總是能在邊緣試探又不做出太過分的舉動,總是靠著驚險刺激給大家帶來快樂。

  他們都在宣揚彼此最好的一面,又分擔彼此稍顯惡劣的那一面。

  如果結果是對的,弗雷德和她一起慶祝,如果結果不盡人意,弗雷德陪她一起承受。

  我之前說,我會努力寫出西爾為什麼喜歡弗雷德為什麼選擇弗雷德。我想,我做到了。

  他們都很尖銳,但他們卻又出人意料的融洽。

  把一切交給時間吧!會有答案的!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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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九十四、此一時與彼一

  「這波譎雲詭的世界,沒時間等你慢慢長大。」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代名詞好像都是什麼不打不相識、冤家路窄、棋逢對手、相愛相殺。

  西爾維亞作為一個吃瓜者的角度來看,蛇獅地下戀當然很有萌點。顯然她的接受程度就比她的舍友們好很多。在艾麗婭的坦白局上,全宿舍的女孩們都震驚了。

  目前最大的矛盾倒不在於艾麗婭的感情,而在於奧利弗勢在必得要拿下今年的魁地奇學院杯。這讓女孩的宿舍氣氛緊張了起來。和斯萊特林的魁地奇之爭簡直可以是格蘭芬多的頭等大事。

  西爾維亞不知道是不是原本格蘭芬多比分會大大落後給赫奇帕奇的原因,導致斯萊特林稍稍輕敵了。而在這次,落下帷幕的蛇鷹賽事上,斯萊特林狠狠拉了好大的比分,生怕被格蘭芬多占一點點便宜。

  但那些小蛇們估計想不到,格蘭芬多的找球手早就不是那個騎著光輪2000的小男孩了。西爾維亞提議讓哈利把火□□暫時藏起來,在比賽時驚艷所有人。而顯然,此時禮堂裡驚嘆聲此起彼伏的場景也在西爾維亞的預料之中。

  「你肯定能對付那把掃帚吧,波特?」德拉科拖著難聽的長音帶著他的兩個小跟班來到了格蘭芬多長桌。這當然也是西爾維亞預料之中的。

  「喲!龍哥!來看掃帚了?」西爾維亞笑嘻嘻地一拍德拉科的肩膀。

  「你!你你你離我遠點!」德拉科一回頭,馬上一副見了鬼一般的表情,沒撐過幾秒就急忙把視線瞪向突然閃開的克拉布和高爾。盡管他知道這兩個家伙可一點也不敢在西爾維亞在的時候擋在他面前。

  「胳膊好了?」西爾維亞挑了挑眉毛,一臉很欣慰的表情,「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再也打不了魁地奇了!我每天都在深夜偷偷為你抹眼淚。」哈利和羅恩對視了一眼,不再掩蓋他們的笑意。

  「看看這是誰?」弗雷德突然竄出來一拍德拉科的後背,讓小少爺差點向前一撲摔到地上,「馬爾福少爺!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是你們斯萊特林的弱不禁風還是我們格蘭芬多的一路順風?」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接上了話茬。喬治擠到哈利和羅恩旁邊占據了一個絕佳觀戰位,看著德拉科被弗雷德和西爾維亞夾在中間欲言又止的樣子。

  害怕了吧?害怕也是正常的。

  喬治喜聞樂見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還順勢和他的舍友們交換了一個眼神。

  「呵。」德拉科還是昂起了他的腦袋,「如果你們腦子還能正常運轉,應該記得是誰在和拉文克勞的比賽上不僅給隊友爭取了拉分的時間,還一舉奪下金色飛賊。」

  「我還真沒看。」西爾維亞老實巴交地撓了撓後腦勺。她忙於級長的工作,還有備考和守護神咒的特訓,別說體育競技賽事,連訓練都曠了好幾次。

  「為什麼我們要關注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比賽?」弗雷德嘖了一聲。不管是哪一方,他都無比厭惡,「你才應該睜大眼睛看看今天的比賽。提前為我們歡呼吧!小子!」

  「那我奉勸你們當心一點。」德拉科哈了一聲,「想一想為什麼每一年的魁地奇學院杯都在斯萊特林?」

  「我奉勸你當心一點!」羅恩提高音量喊道,「今天讓你開開眼,你們拿著什麼?光輪2001?」

  「我難道不比你懂火□□?韋斯萊?」德拉科皺著眉頭厭惡地說道,「是有許多長處,但不代表什麼人都能騎著它抓到金色飛賊。」 他放下狠話之後就轉身往他們長桌那裡走。

  Nice!

  西爾維亞沒有聽到德拉科說出那句嘲諷哈利遭遇攝魂怪襲擊的刻薄話,她的嘴角都快咧到太陽穴去了。縱使小少爺還是會給自己找點樂子,但他已經不會犯賤了嘛。

  「誒!傻笑什麼?」弗雷德在西爾維亞面前一揮手,打斷了她一臉慈愛的笑容。格蘭芬多長桌已經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火□□上面,唯獨弗雷德的視線還在女孩身上。

  「龍寶寶長大了嘛。」西爾維亞壓低聲音說著,毫不掩飾她的欣喜,「我實在是太欣慰了。」

  「瞎操什麼心?」弗雷德扯了扯嘴角,「也就你說得出這種話。鄧布利多選你做級長是因為你什麼閑事都愛管吧?」

  「西爾,你是不知道。」喬治笑著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你剛剛的表情,好像說的是你的兒子一樣。」

  「我才不要!」西爾維亞馬上瞪起眼來,像是真的被嚇到一樣,「我才不要那樣的兒子!不要!絕對不要!」

  「就是啊,要我我也不要。」弗雷德贊同地搖了搖頭,下一秒被西爾維亞一拳砸在了胳膊上,「嘶!你又犯病了?」

  「就你有嘴是不是?什麼話都接?」西爾維亞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容易惱羞成怒的小毛病,說完這句話之後抓起桌上的兩塊小圓面包飛快離開禮堂。

  「不是……我……」弗雷德愣了愣,看向一邊笑得差點仰面翻過去的喬治,「我剛剛真的沒想那麼多。不是,這誰能想到這麼多?」

  「這不重要,哥們。」喬治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重要的是,她的反應。」

  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離開的方向,捂著疼得發麻的胳膊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今天的天氣倒是相當的不錯。但如果像西爾維亞預料的那樣,攝魂怪被球場充斥的快樂吸引而來,這裡很快會變得天寒地凍。

  「你的守護神咒練得怎麼樣了?」西爾維亞在比賽開始前逮住哈利問道。

  「多少有點進展。」哈利回過頭抱著他的火□□笑道,「我聽盧平教授說你已經成功了。恭喜你。」

  「你可得趕緊趕上。」西爾維亞苦口婆心地說道,「我這話放這了。你要是沒學會,我暑假也會拉著你練習的!」她知道這一年沒有了最精彩的那一幕,但哈利必須也在學期結束學會守護神咒。她知道這個咒語對於小救世主有多重要。

  「你放心吧。咒語也是,比賽也是。」哈利很高興西爾維亞一直對他十分關心,「以防萬一我還帶上了護目鏡。」

  「以防萬一我建議你帶上魔杖。」西爾維亞不由分說地提議,「萬一突然下雨了你也可以用上赫敏上次給你用過的防水咒。」

  「你說得對。」哈利點了點頭,把魔杖塞到他魁地奇長袍下面的口袋裡。

  「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弗雷德湊上來勾住西爾維亞的肩膀,把她從哈利面前帶走。

  「你?你有什麼是我需要擔心的?你還可能失誤嗎?」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拍了拍弗雷德的後背。

  「說得也是。」這個紅頭發的高個子男孩心情很好地帶著他的擊球棒往外走去。

  「他們開始了!本次比賽令人興奮之處是格蘭芬多隊的哈利乘坐的火□□!根據《分類飛天掃帚》這本書的說法,火□□將是參加本年度世界杯賽的國家隊的首選—— 」

  「喬丹!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們比賽進行得怎麼樣了?」

  西爾維亞坐在觀眾席上心情很好地聽著李的解說,心情同樣好地聽到麥格教授的不滿。仔細一想,因為哈利在第一年受傷,在第二年遇到密室副本影響,這確實是他第一次遇上秋。

  我最對不起你的就是讓你失去了初戀啊。

  西爾維亞感慨萬千地搖了搖頭,在心裡瘋狂向空中閃來閃去根本看不清身影的哈利獻上真摯的道歉。

  「你也覺得你們會輸?」霍德爾來到西爾維亞身後那一排落座,「頭搖得像喝了你做的魔藥失敗品的副作用一樣。」

  「天吶?你還會來看魁地奇?」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感嘆著,但目光還在球場上,「是圖書館的書不夠看了嗎?還是德維斯和班斯商店二樓也被你搬空了?你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在休息室復習嗎?還專門挑晚上。」

  「偶爾來看看。不是你整天在我耳邊說魁地奇這好那也好,艾丹·林齊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找球手……我不看你要嘮叨我那是沒見識過,我來了你又要諷刺我。你是不是挺煩人的?」霍德爾拆了一顆吹寶泡泡糖放到嘴裡。

  「今天都能說這麼長的話了?」西爾維亞終於笑了起來,扭頭看向他,「心情不錯吧?」

  「我的黑魔法防御課的實戰部分在上次小測拿了優秀。」霍德爾毫不收斂他臉上的笑容。

  「我就說吧?盧平教授是世界上最好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西爾維亞滿意地點了點頭。

  突然間,西爾維亞的余光瞟見一個游走球正往這個方向飛馳而來,但一個紅色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衝了過來。弗雷德以一個瀟灑的側翻擋在西爾維亞面前,毫不費力就把那顆球擊向球場另一邊。

  「弗雷德……那顆球是被故意打過來的吧……」西爾維亞接收到弗雷德轉瞬即逝的一個回眸之後喃喃道。

  「他弟弟或許想打爆我們的腦袋。」霍德爾聳了聳肩。

  那不是喬治。

  西爾維亞很清楚。是弗雷德把球打了過來,又擋下了那顆球。

  「八十分領先了。」西爾維亞重新看向計分板欣喜地喊道,「我就知道我的女孩們——啊!我靠!你什麼時候來的!」她說著話突然發現自己身邊坐著赫敏,差點嚇得心髒驟停。

  「我一直在這裡啊。」赫敏看起來臉色可一點也不好。她正把什麼東西塞到領口裡面,順手把口袋裡的望遠鏡拿出來。

  「你真的嚇到我了,我親愛的敏。」西爾維亞明白她是怎麼做到的,但猝不及防之下還是被嚇到了,「你這麼聰明,要說你會幻影顯形我也不會意外的。」

  「霍格沃茨裡不能使用幻影顯形。」霍德爾和赫敏異口同聲說道,他們倆看了彼此一眼,禮貌地點了點頭之後重新看向賽場。

  「我當然知道!我剛剛那是一句誇贊好嗎?」西爾維亞想解釋,但他們倆似乎都沒有想理會她的意思。但西爾維亞還是開始了新的話題:「你臉色也太差了。我聽哈利說你修了很多課程,是嗎?」

  「是的……」赫敏稍稍嘆了一口氣,「主要是……太多事情要我忙了。」

  「你說說,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西爾維亞說著往她那裡湊了湊。

  「沒什麼……也就是海格……啊!對!你說不定真的可以!」赫敏突然眼前一亮拉住了西爾維亞的胳膊瘋狂搖晃,「西爾你看的書一定比我多!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海格打官司嗎?」

  「我——看的書應該還是沒你多。」西爾維亞為難地笑了笑,「是巴克比克的事情?馬爾福找海格麻煩了?現在怎麼樣了?」

  「巴克比克對處置危險生物委員會的案子的庭審就在下周五。」赫敏搖了搖頭,「我替海格找了很多的資料。我原本也想來找你幫忙,但我聽弗雷德和喬治說你為了O.W.Ls考試忙得焦頭爛額。可是我覺得……成敗在此一舉了!也只剩最後一個禮拜了!所以我想……」

  「你就想著還是應該來尋求幫助?」霍德爾輕輕點了點頭,「但你應該知道,要是和那些家伙講道理有用的話也就不會有這個案子了。」

  「你還真是能把話說得清楚呢。沒想到你也關心這件事?」西爾維亞看向霍德爾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但他說得沒錯。霍德爾總是這樣能把一件事想得相當明白,然後斟酌自己值不值得去做。

  「……」 霍德爾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聽我們學院的人提起過。」

  「我知道……但是我一定要幫海格。」赫敏看向霍德爾堅定地說道。

  「是啊——」西爾維亞撐著腦袋望著球場低聲說道,「成敗確實在此一舉……也就這最後一個禮拜了……交給我吧。」

  「交給你?」霍德爾皺起了眉頭。

  「是的。」西爾維亞重新看向霍德爾,「你說的我也知道,但我也一定會幫海格。」

  「誒……」赫敏突然站了起來,猛地放下望遠鏡,「糟了!」

  攝魂怪。

  西爾維亞能感受到一陣冷意襲來。看台上的教授明顯更早地發現了這一點,不少人站了起來,引起了不小的躁動。

  「比賽應該暫停!」赫敏看著聚集而來的攝魂怪緊張地拉住了西爾維亞的胳膊。

  「簡直瘋了……這也太多了……」西爾維亞再次感受到什麼叫就算做好心理准備依舊猝不及防。她的視線落在弗雷德身上,正好對上他回過頭緊張的神色。

  快走。

  西爾維亞下意識想喊,但鄧布利多讓大家冷靜下來的聲音在全場響起。教授們有的招呼學生緊急疏散,有的拿出魔杖放出守護神。西爾維亞也抽出了魔杖,把赫敏擋在她的身後。

  「該死的。」霍德爾皺起眉頭嘖了一聲,「我去疏散拉文克勞的學生。」

  「你快去。」西爾維亞頭也沒回,緊緊盯著空中紅色的身影,「如果看到羅伯特告訴他我馬上就來。」

  西爾維亞看到空中劃過一道銀白色的光。那是由哈利的魔杖尖端散發出來的,也正正擊中了他面前的攝魂怪。與此同時,西爾維亞拿過赫敏手上的望遠鏡。她清晰地看到哈利把拿著魔杖的手伸得更長,手指成功地在那個金色的影子上合攏了。

  教授們很快控制住了場面,但總還有那麼幾個漏網之魚。珀西招呼著所有級長幫忙疏散學生,而西爾維亞在確定了雙胞胎和其他隊員都落回地面才徹底放下心來。

  「赫敏,快走!」西爾維亞把望遠鏡塞到赫敏懷裡拉著她離開觀眾席,並招呼其他人,「格蘭芬多的學生!這不是什麼有意思的東西!趕緊走!」

  「這裡!」羅恩在她們前方招手,西爾維亞相當放心地把赫敏交到他的手裡。她的余光看到看台上方有一只攝魂怪奔襲而來,毫不猶豫地轉身衝了上去。

  「西爾!」赫敏驚呼了一聲,她原本要拽住這只小獅子的手但是卻失敗了。

  「走!」西爾維亞喊了一聲,她也不知道她具體在對誰說。她很快跑到傑克和安德魯面前,跟著他們的還有羅米達。

  「級長!」那幾個格蘭芬多一年級的學生應聲往下走,但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向西爾維亞。

  「呼神護衛!」

  西爾維亞覺得自己帥呆了。

  這是她第一次堂堂正正地和攝魂怪一決高下。她看到魔杖尖端噴湧而出的銀白色光芒照亮了看台上方,一只勇敢的銀色小兔隨著那道光河奔跑著,一頭撞在了那攝魂怪的黑袍上。

  更讓她開心的是腦海裡剛剛消失的那個笑顏,真真切切地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當她下意識一回頭看向地面,弗雷德正笑著注視著她,在珀西的催促下才倒退著往場外走。

  「嘿!弗雷德!」喬治搭上了弗雷德的肩膀和他一塊往外走,「那是西爾的守護神?我可從來沒見過這麼生猛的兔子。」

  「那還用說?」弗雷德得意地挑了挑眉毛,「你見到的可是未來最厲害的傲羅小姐。」

  西爾維亞繼續留在場地裡幫了一點小忙。直到她目送著所有學生都離開了場地才和鄧布利多請示自己先行離開。

  看著校長先生的神情,他和福吉估計要有一段不愉快的對話了。

  西爾維亞剛剛離開球場,意料之外地看到不遠處有個閃閃發光的腦袋。

  來得早真就不如來得巧。

  「龍寶寶!怎麼走得這麼晚啊?你不應該是首當其衝跑最快的那個嗎?」西爾維亞笑著一拍德拉科的肩膀,後者回過頭瞪了她一眼。

  「很有本事嘛,唐克斯。」德拉科冷哼了一聲,「有黑魔法防御課教授給你們開後門確實是學了點是吧?」

  「你要是想學我教你。」西爾維亞是覺得有些遺憾的。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見識見識小馬爾福先生的守護神。

  「你教我?」德拉科滿臉寫著嫌棄,「你是比賽贏了太開心了腦子都傻了吧?」但他又看了眼身後的魁地奇球場放慢了腳步:「你是賺到了,福吉搞這一出確實是很難收場。你最喜歡的校長估計已經要去和魔法部談條件了。好在沒有人出事,不然福吉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我確實是很開心。西爾維亞樂呵呵地往前走。也因為原本德拉科會和斯萊特林的學生假扮攝魂怪嚇哈利,但他沒有。他這一年確實也避開了很多名場面。德拉科確實是她所做出的努力帶來的明顯的反饋。看來她應該找個時間去找一趟雷諾茲。關於星盤的轉動,她要好好整理思緒去請教一番。

  「笑什麼笑?笨得跟巨怪一樣。」德拉科莫名有些惱火,加快了腳步往城堡走。

  「別走別走。我確實也有事來找你。」西爾維亞拉住了德拉科的胳膊,在他回頭時很識相地松了手,「我想和你聊一聊我的大個子朋友。」

  「哈!」德拉科一副早該如此的表情,「你不是不會來給海格和他的野雞求情的嗎?我真喜歡看到你不得不低頭的樣子,唐克斯。」

  「這叫能屈能伸明白嗎?」西爾維亞絲毫不受他的挑釁,「如果說你原本就是在等我來低頭,那更好,我現在這不就來了嗎?」

  「你還不明白嗎?」德拉科嘖了一聲,「你還以為我是在鬧小孩子脾氣?」西爾維亞不難發現在她面前,德拉科很厭惡被提及幼稚這一點。「唐克斯,去年我說那些話是因為我……」

  「你有錯在先,你理虧。」西爾維亞毫不客氣地接上他的話。就在德拉科怒目圓睜一副即將要發飆時又趕緊開口:「不是,我愛接茬是老毛病了。你繼續說不用理我。」

  「我始終堅持你敢對馬爾福出手就該承擔相應的後果。」德拉科惡狠狠地說道,「你以為那是你贏了?那是……」

  「你是看到我為了我家人肯低頭了,所以大發慈悲想放我一馬了。」西爾維亞又把話接上了,「對嗎?馬爾福家族還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世故圓滑。沒必要把事情做得太絕,把人逼的太死。」她知道這個小少爺不管心裡那塊柔軟的地方催生出什麼樣的語言,一出口肯定變得尖酸難聽起來。「所以你是希望海格來和你低頭認錯?」

  「那只畜生害我丟了臉面還傷了胳膊!」德拉科瞪著眼低吼道,「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那些心地善良的朋友了?」

  「是啊。」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有病。」 德拉科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最終只是罵了一句,扭頭就走。

  「我不明白這兩次有什麼不一樣。」西爾維亞追上他繼續問道,「我這麼討人厭你都放過我了,為什麼要對巴克比克趕盡殺絕?」

  「你為什麼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真的想讓這樣一條生命在你爸爸輕飄飄的一句話之下就消失嗎?」

  「你以什麼身份來教訓我?」

  「你真的想讓它死嗎?」

  「要是遭罪的是你就不會想報復對嗎?因為你是聖人唐克斯啊!」

  「你真的想讓它死嗎?」

  西爾維亞提高了音量,德拉科沉重的腳步停下了。

  「你不想,德拉科。」西爾維亞輕聲說道,「你知道那是一條生命。」

  「有意思……為什麼要我退步?為什麼你們屢次犯錯被扣分關禁閉都還能受到所有人的追捧?而我永遠是那個壞人?」德拉科雙拳緊握,瞪著地面,「如果受傷的是你,你覺得你那個舅舅會不比我父親更生氣?」他深呼吸了一口,轉過身看著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翻了個白眼,揚起下巴擺出一副嫉妒不屑樣子:「西爾維亞·唐克斯!我確實佩服你那些油腔滑調能把一切好處往自己身上攬!你永遠是真理!你不是聖人!你是賢者!」

  「你不是個壞人,德拉科。之前暑假遇到的時候你不也聽見了嗎?你能做到很多我做不到的事情,你無疑是在同齡人中出類拔萃的巫師。」西爾維亞輕聲說道,「如果你覺得人們對你有偏見,最好的辦法是改變,而不是破罐子破摔。」

  「是啊是啊。」德拉科嘲諷地笑了起來,「所以我活該要退一步嗎?改變大家的看法就是讓我像一個俯仰由人、被你牽著鼻子走的蠢貨!

  「或者是一個一時上頭但深思熟慮之後很快拿捏好自己利弊的聰明人。」西爾維亞微笑著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你從來都知道你要的是什麼,德拉科。」

  她沒有多說什麼,加快輕松的步子往城堡走去。手裡的魔杖時不時迸發出幾個銀色的小星星。她一想到回去見到的會是弗雷德和喬治從霍格莫德偷渡回來的美食,心情就更美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又到了魁地奇時間。

  太難寫了啊該死的,所以也沒咋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但這一年的魁地奇隊又相當關鍵,所以後面會有一章專門的魁地奇章。

  舍友那一對的迷情劑事件就交給他們自己解決了,雖然是個小插曲,但主要目的還是拉進西爾和弗雷德哈哈哈哈(一切都是為西爾服務的

  我看了看時間啊,這個暑假一周三更的速度肯定會到他們倆明白對方心意的。

  一百章了趕緊看一看存稿箱,然後放心地笑了。

  德拉科改造計劃——上次到多少來著?哈哈哈哈我估摸著現在有60%吧!感謝在2021-07-14 20:11:43~2021-07-18 19:55: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蘇蘇 30瓶;44446894 6瓶;芝士蛋糕配奶昔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2章 九十五、暗戀與小心思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何止是騙不了人,那簡直是在向全世界宣告這份喜悅的明亮。不是因為愛你,所以變得明亮。而是你的明亮,照進了我的眼裡,我沒讓它逃掉。」

  「這篇是你寫的?」霍德爾突然出現在圖書館逮住正在埋頭苦讀魔藥學的西爾維亞,把手裡的羊皮紙拍在了桌上。

  「嗯……如果你還認得字的話。姓名欄那裡寫的正是在下,西爾維亞·唐克斯。」西爾維亞愣了一下才切換了剛剛沉浸在魔藥學裡的腦子,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你真的是這樣想的也不應該寫進魔法史的小測裡。」霍德爾壓低了他本就低沉的聲線,「賓斯教授都不敢打分,現在帶著小測正在鄧布利多教授那裡呢!」

  「主題不就是對格林德沃掀起的全球性巫師大戰的感想嗎?」西爾維亞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有何高見?我難道偏題了?」

  「你寫了格林德沃無疑是一位傑出的巫師?他給我們帶來了一段精彩絕倫的魔法史詩?」霍德爾拉開一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我更喜歡這一句。」西爾維亞興致很好地把羊皮紙拿過來,「他有野心和血性,他天賦異稟還擅長操縱人心。一代梟雄在自己建築的囚牢裡終其一生,那是甘拜下風的釋然還是壯志未酬的靜思?希望還有人可以給我一個解答。作為結尾是不是寫得很好?賓斯教授不給我一個O真是說不過去。」

  「你是格林德沃的粉絲吧?」霍德爾難以置信地把那張羊皮紙又搶了回去,很快地把內容又掃了一遍,「你要是早生幾年,這篇文章要是落人口實,你現在估計已經被抓走審問了。」

  「你說的我還不知道嗎?但我確實是很佩服他。」西爾維亞點了點頭,「不過我寫在論文裡都是很中肯的評價,我可沒有夾帶私貨。」

  「你還想寫什麼?」霍德爾哈了一聲,「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時期有多黑暗?而結束這場戰爭的主力正是我們的校長!你是不是黑魔法的書看太多了?」

  「說到這個。我雖然找到了方向,但是你說我也沒有什麼魔法石可以去練習淬煉和提取啊。」西爾維亞一拍腦門,「不過魔咒我倒是記了好幾個。」

  「我沒在問你那些!」霍德爾很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你要真想去魔法部工作有些話最好藏在腦子裡!」

  「我知道我知道。」西爾維亞輕快地拍了拍霍德爾的肩膀,「所以說,賓斯教授應該是帶著我的論文去找鄧布利多教授了,你這裡怎麼還有一張?」

  「你以為我到了七年級還不會復制成雙嗎?」霍德爾斜睨了她一眼,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到羊皮紙上。

  「感動了,沃夫林先生。」西爾維亞裝模作樣地揩了揩眼淚,「沒想到你會私藏我的論文小測。」

  「……你還是省省吧。」 霍德爾看向她,扯出一個無語的笑容,「我是怕你成功讓馬爾福撤訴之後得意忘形,覺得自己什麼都能改變。」

  「其實我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的。」西爾維亞想起這件事心情都愉快了起來,「我以為怎麼也要來個七擒七縱什麼的才能感化那個小少爺。」

  「海格估計感動壞了吧?」霍德爾也笑了起來,「聽說他每天在課堂上都想方設法提到你誇贊你,還巴不得送你一條龍呢!」

  「我還真想要。」西爾維亞咂了咂嘴,「我和查理這些年的信裡可把我對龍的情話都要說光了。」西爾維亞一想到關於小吉米的近況心情就更愉快了,她甚至覺得自己身上母性的光輝已經抑制不住了。

  「那怎麼不要?有小天狼星在,你還怕不能偷偷養條龍嗎?」

  「學壞了啊!沃夫林先生!違法亂紀的事你都能說得這樣稀松平常!」

  「我是想說——」霍德爾拆了一顆吹寶泡泡糖丟到嘴裡,「我覺得你不用總是收斂自己的鋒芒。有些你值得的,那就是你的。你真的馴服了那個小少爺。你確實是一直在做一些我以為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做到了。」他像是不把這些話說出來就會沒機會說一樣。其實西爾維亞不想提醒自己,考試的臨近也意味著和霍德爾分別之日的臨近。

  「我也沒說我不值得被感謝啊。」西爾維亞聳了聳肩,「能不能退一步是他馬爾福少爺的格局,但能不能讓他退步是我西爾維亞的本事。」

  「很精彩。」霍德爾做出鼓掌的動作,但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現在麻煩都解決了,對嗎?還是說,你的魔藥還需要我?」

  「不能更需要你了!」西爾維亞迅速翻開了她的筆記本,又頓住手上的動作緩緩看向他,「如果我想讓你幫我看看我最近的魔藥做得如何,你會賞臉嗎?」

  「馬爾福都給你面子了,我能不給你面子嗎?」霍德爾裝出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旋即又露出了他好看的笑顏。

  也正是德拉科放下面子這一點,讓西爾維亞堅信她真的轉動了星盤。體現在德拉科的嘲諷不再那麼尖銳,也體現在德拉科暗暗為了他自己在較勁。

  所以西爾維亞偷偷溜進了密道,只身一人來到霍格莫德。這天不是尋常學生們被允許前來的日子,所以街道裡的人少得有些讓她不習慣。

  「他已經走了啊……」

  西爾維亞來到那個偶遇雷諾茲的小巷子,轉悠了兩圈都沒有找到人。

  那不就說明情形真的危險起來了嗎?

  西爾維亞回到了她曾經坐過的位置上,郁悶地狠狠一踹邊上的大石塊。但那塊石頭突然蠕動了起來,表面變得平整了些,幾個字母慢慢浮現出來。

  「我知道你一定會再來找我的,西爾維亞。」

  「嚇死我了。」西爾維亞驚訝之余急忙蹲了下來,「雷諾茲?你搞的把戲?」

  「現在——」

  石頭並沒有理會她的話,字母還在繼續顯現:「我是對你很有興趣,所以我願意幫助迷茫的你。現在你可以隨便問我三個問題。」

  「好家伙,帕翠霞買到的那個占蔔盤是你的手筆吧?你做了那個玩意賣給了德維斯和班斯商店的老板!」西爾維亞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

  「是我做的,下一個問題。」

  「你……」西爾維亞慌忙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狠狠瞪了一眼石頭,總感覺那個石頭像在嘲笑自己一樣。

  「好,第二個問題,你說過情形嚴峻,那麼你對我接下來有什麼樣的建議?」西爾維亞思索了一下,給了一個相當具有建設性意義的問題。

  「為達目的——」

  「——不擇手段。」

  西爾維亞看著石頭上若隱若現的字母,撐著腦袋陷入了沉思。

  好凶哦,真有我的風格。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最後一個問題——」

  你這石頭急什麼急?趕著下班嗎?西爾維亞沒敢把心聲說出來,怕丟失了最後的機會。那我不也得好好斟酌一下嗎?不得問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嗎?

  「最後一個問題,弗雷德……弗雷德·韋斯萊的未來是美好的,對嗎?」西爾維亞問著,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她的手指攪在一起,咬緊了牙關。

  「有意思。」這幾個字母浮現時,西爾維亞甚至以為那個石頭發出了笑聲,「你可是擁有轉動星盤能力的女巫。盡管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如此特殊。」

  「我以為你很清楚——」

  「他的未來美好與否——」

  「很大一部分——」

  「取決於你——」

  西爾維亞倒吸一口涼氣,眼睜睜看著那塊石頭變回普通的樣子。她郁悶地一拍腦門,但抬起頭看著巷子上方狹窄的天空時還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什麼叫以為我很清楚?

  某種意義上也沒錯。

  我一定要救下弗雷德。西爾維亞甚至覺得這是她來這裡最大的使命。但那話說得,好像能不能給弗雷德美好的未來都是由我決定的一樣。

  如果是那樣,我也太有面子了吧?

  西爾維亞起身離開了小巷,但她被德維斯和班斯商店櫥窗裡一抹鮮艷的紅色吸引了。深思熟慮之後,她換上了另一幅面容推門進入商店。

  梅林的胡子!這個懷表也太好看了!

  表蓋上的寶石和弗雷德頭發的顏色也太像了。

  西爾維亞仿佛回到了她還是個大學生的時候。被好看的櫥窗樣品吸引,忍不住推門而入,下一秒發生的應該就是咬咬牙買下自己經濟能力不太能承受的華而不實的商品。

  「這位客人,好眼光。」老板向來是喜歡讓客人們慢慢挑選的性格,但這時卻開口了,「我從一個旅行商人那裡收到了它,聽說來自於中國。」

  「中國?你最好不要騙我。」西爾維亞差點以為她被用了攝神取念,要不這也太巧了。

  「別碰!」老板突然出聲提醒,「東方的魔力很神秘,往往很認主,要是它認定了你,我可就不能賣給其他人了。」

  「你這話說的。」西爾維亞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太有道理了。」她還不知道迷信那一套嗎?而且就她整天翻那些古怪的書確實也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說法。「但如果它認我,我更有理由買不是嗎?」西爾維亞一本正經地說道。

  「唔。」老板猶豫了,像是在思索。

  「這是……」西爾維亞彎下腰湊近了一些,仔細看了看表盤上的小花樣,「離卦。」

  「你懂中國的八卦?」老板眼睛都亮了起來。

  「我也不想這麼懂的。」西爾維亞想到她暑假陪著霍德爾看了一堆的東方魔法史論就有些哭笑不得。她不喜歡欠人情,既然你陪我研究我喜歡的,我也陪你研究你喜歡的。

  「我只聽說……東方的朱雀和鳳凰有些相似之處。那個商人說這是一只朱雀鳥化成的魔法石制成的。」老板似乎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抬價的好說辭。

  「朱雀於八卦為離,主火。」西爾維亞喃喃道,「離卦,太陽不斷東升西落,從而有源源不斷的光明照臨四方。怎麼說也像是個吉利的好東西。」

  可惜是個懷表。我要是想送弗雷德這個,感覺也太違和了。盡管橫豎聽起來都和他很合適。

  「如果說你想買下它,十五個金加隆,如何?」老板很大氣地一揮手,像是給了個相當劃算的價格。

  「加上這個,十五個金加隆怎麼樣?」西爾維亞從一邊的架子上拿下一本筆記本,「這是無限書寫筆記本,對吧?」她在霍德爾聽說過這個好東西。名字當然是誇張了些,但的確頁數很多卻像羽毛一樣輕飄飄的。這就是為什麼那個家伙走到哪都能帶著筆記本。

  「成交。」

  西爾維亞的手指剛碰上那個懷表,那表就像一束光一樣繞上她的無名指,最後變成了一枚帶著琥珀色般寶石的戒指。

  WTF!!!

  西爾維亞被嚇到了,她猛地回過頭,但那個老板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

  「嗯?」那個老板緩緩開口,「你們年輕人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定情信物嗎?先假裝是個其他東西,最後才解開真面目。我自從這樣做之後把不少東西都提價賣了。不然要是遇不到你這樣懂貨的客人,東方的物品我可很難賣出去。」

  「哈?」西爾維亞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你這是什麼……老板你在霍格沃茨的時候變形課和魔咒課都很不錯吧!」

  「怎麼?你不是來給愛人挑信物的?」老板指了指櫥窗上的小招牌,上面確實清清楚楚寫了:隱秘的戒指——讓你們的愛情更加神秘而有情趣。

  「真棒。」西爾維亞扯出一個笑容,她現在無比感謝自己是一個易容瑪格斯,「所以它也可以變成其他樣子?」

  「可以是可以,但我都是根據戒指本身的原型作為設計的。」老板思索了起來,「它要是變成其他的或許會很詭異。」

  「幫我把它變成一個手表吧!」西爾維亞提議道。

  老板拿出了魔杖,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咒語,那個戒指馬上變成了一個平平無奇的手表,但表盤還是透著光的紅色,像寶石一樣。

  「它不會突然就變回去吧?」西爾維亞還挺滿意這個手表的,但也馬上有了顧慮。

  「我用魔法設定的是讓它會先記住客人。」老板得意地笑了起來,「而一旦帶到其他人身上,除非你親自觸碰又說出那八個字母,不然永遠不會變化。」

  「你這八個字母,莫非是我想的那八個?」

  「就是那八個。」

  「哈!說起來你明明知道你這些產品都是這個尿性,你一開始還拿東方巫術來忽悠我?」西爾維亞忍不住哈了一聲,「很好,不錯,我很滿意。」

  「一點點商業的手段。」老板笑著收下了錢,微微彎腰示意。

  「怪不得你這麼成功。」西爾維亞向他豎起大拇指,帶上自己買下的物品轉身推門離開。能在二樓有那樣神秘生意的老板確實也不一般。

  嗯……但我怎麼就真的買下來了?

  西爾維亞盯著手裡的手表,覺得腦袋都有兩個大了。定情信物?我怕不是瘋了?西爾維亞!你好大的膽子!她張了張嘴無聲地罵了自己兩句,趕緊把手表放進口袋。

  她原本想的是如果有什麼新奇的玩意就買下來送給弗雷德當生日禮物,但怎麼就變成一個定情信物了?怎麼可以?!

  她發現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這句話真的是太對了。用弗雷德的話來說,他們倆關系那麼鐵,想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就太矯情了。平時嘻嘻哈哈還能一切照舊,一到深夜,西爾維亞直面自己的心事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抱著抱枕打滾。

  雖然但是。

  女孩還是想讓男孩身上帶著她送的禮物。只要他會一直帶著我送的手表,是不是定情信物又有什麼重要的呢?西爾維亞把弗雷德送的項鏈從衣領裡拿了出來。她平時一直小心翼翼地帶著,甚至不怎麼向外人展示。

  何況我這是禮尚往來嘛!

  算一算也還有兩年就要畢業了,接下來如果不能經常見面,就讓這個禮物代替我陪伴在他身邊也不錯嘛。而且買都買了,不送不就浪費了嗎?

  好!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西爾維亞沒有意識到她在找各種合適的理由說服她自己。而且在她下定決心之後,日子似乎變得異常難熬。這一年的四月一日好像叛逆了一樣遲遲不來,導致她一直覺得這個手表待在自己口袋裡像揣著一顆燃燒的煤炭一樣。

  「誒!又發呆!」霍德爾冷不丁地在西爾維亞耳邊喊了一聲,嚇得西爾維亞一個激靈拿起課本就往他的腦袋上一拍。

  「啊!對不起!」西爾維亞緩過神來急忙道歉,「你也別嚇我嘛。」

  「我嚇你?鍋底都要干了。」霍德爾捂著腦門嫌棄地看了一眼西爾維亞面前的坩堝,「你也考前焦慮了?狀態完全沒有剛開學那會好啊。要是沒精神就回去睡覺吧。」

  「我才不……噢!對!我先走了!」西爾維亞猛地看向自己的手表,過了零點就是雙胞胎的生日了。

  「希望你別被O.W.Ls逼瘋,更恐怖的在後頭呢。」霍德爾翻著他的天文學課本靠在天文塔的圓柱上。他看了一眼女孩急急忙忙的背影,把夾在指尖的煙舉起吸了一口。

  西爾維亞發現她和雙胞胎長期相處了這麼多年,或許也有了些心靈感應?她很高興在回休息室的路上撞見了不知道從哪得勝歸來的兩個紅發男孩。他們顯然一副詭計剛剛得逞的樣子,見到西爾維亞時更是毫不掩飾他們瘋狂的笑容。

  「你一定想不到剛剛發生了什麼。」

  「但我想最好也還是不要告訴你。」

  「那個場面實在是太慘烈了。」

  「是不適合女孩聽的慘烈。」

  弗雷德和喬治照常把西爾維亞夾在中間,一蹦一跳地往前走。

  「你們又去找普塞的麻煩了?」西爾維亞眯起眼。

  「那家伙沒什麼意思。」弗雷德聳了聳肩。

  「我們給了他一點點小教訓他就已經受不了了。」喬治的表情看起來可不像在說這是一個小教訓。

  「這次是哪個小倒霉蛋?」西爾維亞放心地點了點頭。

  「我們的小羅尼。」弗雷德和喬治異口同聲道,兩個紅頭發腦袋同時轉向了西爾維亞。

  「做你們的弟弟還真是——」西爾維亞看著他們忍不住感慨,「幸福。」

  「那可不就是嗎?」喬治說著,站到胖夫人的畫相框前說出口令。在他進入公共休息室時,西爾維亞和弗雷德同時拉住了對方的衣服後退了一步。他們倆被突如其來的默契嚇了一跳,但對視之後仿佛約好了一樣一起往另一邊走去。

  「你有什麼話想說?」

  來到另一條走廊後,他們倆異口同聲地問對方,又同時伸手示意對方先說,然後一起笑了笑。

  「你說實話。」弗雷德把西爾維亞拉近了一些,「你身上的煙味怎麼回事?」

  「啊?」西爾維亞一愣,下意識抬起胳膊聞了聞袖子上的氣味,狠狠在心裡罵了一句。

  「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就開始抽煙了?」弗雷德臉上沒有表現出介意的情緒,反倒眼裡都是關懷。

  「我沒有。」西爾維亞趕緊擺了擺手,「或許是魔藥又做壞了,你知道我做出來的東西……是吧?」撒謊對她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盡管她覺得在弗雷德面前說謊並不好,但也不能把霍德爾的秘密抖出去吧?

  「你要和我說什麼?」弗雷德沒有多想,換上了一副期待的笑容,「有什麼是要偷偷瞞著喬治的?你想把失敗的魔藥用在他身上?」

  「說什麼呢?」西爾維亞笑著一抬胳膊看了看手表,「還早,但我不想讓喬治發現……所以你不介意提前拿到你的生日禮物吧?」

  「我的生日禮物?」弗雷德也笑了起來,「可你不是每一年都帶我們出門玩嗎?」

  「額外的,怎麼樣?」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你給我准備了另外的禮物?」弗雷德的嘴角都快咧到太陽穴了,「是什麼?」

  「手伸出來。」西爾維亞一攤手,弗雷德就乖乖把手伸了過去。她毫不客氣地把他那支舊手表取下來,把自己的禮物給他帶上。

  「為什麼送我這個?」弗雷德問著,但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喬治沒有,對吧?你不會之後又偷偷送他一個別的什麼吧?」

  「這個可不是一般的手表。」西爾維亞抬眸看向他,「總之,如果你把我當好朋友,你就帶著。什麼時候摘了,我就知道你什麼意思了。」

  「如果我摘了,會不會炸死我?」弗雷德笑著一把攬過西爾維亞的肩膀。

  「誰知道呢?」西爾維亞聳了聳肩,「要不你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明人不說暗話,我喜歡格林德沃。想當初看神奇動物時真的被他傳銷成功了。在我眼裡老蓋可太太太太太太有魅力了!!!

  還記得壯烈犧牲的占蔔盤嗎?圓起來了串起來了兄弟萌!

  定情信物 有

  那八個字母,就是 I L O V E Y O U!!

  我喜歡最後的那一幕,就是很喜歡哈哈哈哈哈


第103章 九十六、大捷之刻與來

  「最好的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

  「你敢相信嗎?西爾。赫敏居然在占蔔課上直接甩臉色走了!她可是最尊重教授的。」羅恩不可思議地拍著西爾維亞的肩膀說,「如果說O.W.Ls考試把你逼瘋了,是什麼把她逼瘋了?」

  「是不是挺佩服的?是不是也很想這樣瀟灑的離開?」西爾維亞咬下手中叉子上的松餅笑著說道,「勇敢一點,羅納德,你可以的!」

  「你是認真的?」珀西拿著手裡的算術占蔔課本一拍西爾維亞的腦袋,「我警告過你不要拿你那些想法荼毒其他同學!那還是我弟弟!你還是級長!」他簡直不能更不可思議了,像是那些話有一百個理由不可以從女孩嘴裡說出來一樣。

  「給羅恩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弗雷德在一邊笑了起來,紅色表盤的手表在他的手腕上異常顯眼。

  「一百個羅恩也沒有一個敢這樣做。」喬治咯咯地笑了起來。

  「說起來說起來。」西爾維亞把一杯橘子汁遞給羅恩,「你們占蔔課學了什麼?特裡勞妮教授今年有說什麼有意思的占蔔嗎?」這一年情況完全不一樣的話,哈利就不會看到不祥。但赫敏還是離開了占蔔的課堂,說明這姑娘確實是很排斥這門學科。

  「你也聽說了那個老神棍每一年都會占蔔一個人死的事情?」羅恩來了興致,卻被珀西狠狠一瞪。

  「羅恩!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尊重老師!」珀西難以置信地低吼道。

  「是嘛。」西爾維亞揚了揚下巴示意羅恩繼續說,「所以她說了誰會死?」

  「說了我。」哈利一屁股在羅恩對面坐了下來,「我以為是教授們統一口徑不讓我出校門的說辭。但我說實話,遇到攝魂怪的時候我真的腦子裡馬上想到特裡勞妮當時對我說的。」

  「看來要是我選了占蔔課,那個幸運小孩就會是我。」西爾維亞聳了聳肩,顯然這樣說讓哈利心情更好了一些。

  突然間,斯萊特林長桌那裡發出一陣爆炸聲。隨著一陣轟動,弗雷德和喬治低下頭無聲大笑了起來。

  「還有完沒完?你們倆又做了什麼?」珀西放下他手裡的刀叉,發出啪嗒的清脆聲響,他極度不滿地看向他的弟弟們。

  「這可不是我們開的頭。」弗雷德大笑之余還不忘舉手抗議。復活節假期一過,和斯萊特林的魁地奇比賽即將打響之際,兩院的矛盾一觸即發。從一開始的惡語相向演變成小打小鬧,再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場面。

  「但我們很高興有了一個可以大展身手的機會。」喬治笑著挑了挑眉毛,「還記得他們曾經想對我們的掃帚做手腳嗎?對比起來我們真是太仁慈了。」

  「我真是受夠了。」珀西皺起了眉頭,「這就是奧利弗那天氣急敗壞要在宵禁的時候去掃帚屋的理由?」西爾維亞聽到這裡沒忍住大笑了起來。

  「這算什麼?」哈利翻了個白眼,「奧利弗把我的火□□鎖在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還讓人和我結伴同行!為了不讓我受傷!」羅恩點點頭,一副我就是因為這樣才沒和哈利待在一塊的表情。

  「這也太——」西爾維亞笑得差點喘不上氣。

  「你確實錯過了很多樂趣,圖書館女孩。」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但沒關系,在我們身邊總是不缺樂趣的。」

  「但你應該加入我們的行動,這會讓一切都變得更刺激!」喬治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爆笑,勉強說完了這句話,下一秒又噗嗤笑出聲來。

  「我可不想,那也太幼稚了。」西爾維亞對這樣的行為不置可否。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火藥味可持續好些年了,但當置身其中面對這些衝突時,她還是覺得大可不必。

  「幼稚?」弗雷德眯起眼。

  「西爾做了級長之後嫌我們的把戲幼稚了!太讓人傷心了!」喬治猛地勾住弗雷德的肩膀把他往自己這裡一帶喊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西爾維亞看向斯萊特林總算安穩下來的樣子搖了搖頭。她沒有注意到,弗雷德眯起眼的同時完完全全收住了笑容。

  比賽這天的天氣依舊很好。西爾維亞和球隊的其余隊員進入禮堂時,迎接他們的是相當熱烈的掌聲,連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桌子上的人也在為他們鼓掌。西爾維亞對於這樣的情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斯萊特林應該挺願意獨自美麗的。她在不少斯萊特林的噓聲中對上了德拉科的視線。這個小少爺像在示威一樣揚了揚下巴,西爾維亞很開心地挑了挑眉毛以表敬意。

  「都是因為你!」奧利弗在隊員休息室裡指著西爾維亞的鼻子喊道,「你曠了多少次訓練?你的速度和之前完全不能比!要是像上次那樣的戰略!我們很快就可以拉到五十比零的比分!」

  很神奇,斯萊特林隊在巡回賽中還是不多不少領先了二百分。雖然西爾維亞覺得有那個小少爺收斂了自己的高傲,點燃了他們隊伍鬥志的成分。她聽李談起過斯萊特林的比賽,廝殺得相當精彩,恨不得把其他隊伍按在地上打的那種。

  「我我我……我錯了。」西爾維亞乖巧地眨了眨眼。她知道奧利弗一定要在今年拿到魁地奇學院杯。所以哈利至少要在格蘭芬多領先五十分的情況下拿下金色飛賊。「但有你們在,肯定可以贏的。」西爾維亞拍了拍身邊的哈利的肩膀,眉飛色舞地說道,「而且我貢獻了很多新的戰術啊!」

  「放心吧,奧利弗。」

  「我敢說我們就是最好的隊伍。」弗雷德和喬治手中的擊球棒揮舞著在空中猛烈一擊。

  「別緊張,隊長。」安吉麗娜笑了起來。

  「你可以交給我們的。」艾麗婭搭著安吉麗娜的肩膀點了點頭。

  「我們有最好的球員,還有最好的隊長。」凱蒂笑著應和道。

  「你們盡管進球,金色飛賊交給我。」哈利挑了挑眉毛,把魔杖放進內襯的口袋裡,「馬爾福那裡,也交給我。」

  天吶,各位,我差點哭出來。

  西爾維亞看著眼前的場景,內心湧上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這難道不比高考誓師大會還燃?

  昨天晚上,別說奧利弗,其他人也都緊張得一反常態地找各種方式緩解壓力。就連西爾維亞也放下復習進度,和奧利弗盤點了一晚上的策略。就算自己心裡忐忑不安,站在隊友們面前,她還是會說出最振奮人心的話。

  這樣的勇氣,或許就是屬於這樣的青春。

  球隊成員來到球場上,西爾維亞拐上了她熟悉的看台。沒想到麗貝卡和塞德裡克都坐在那裡,他們身上倒是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帶著誇張的猩紅色的玫瑰花,手裡搖著上面有格蘭芬多獅子的猩紅色旗子。但他們身上都有紅色的物件,表明他們的立場。

  「喲?格蘭芬多唯粉?」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挨著麗貝卡坐了下來,和兩個小獾分別擊個掌,「對家可沒被這陣仗嚇到。」她今天特意帶了望遠鏡,她可不想錯過一點細節。

  斯萊特林的銀蛇在他們的旗子上閃閃發光。斯內普坐在一片綠色旗子的最前排,像其他人一樣佩戴著綠色飾物。西爾維亞幾乎馬上在人群中找到了帶著綠色絲巾的阿斯托利亞。可惜格林格拉斯小姐的目光完全放在了甬道裡那個金色的腦袋上,一點也不願意分給西爾維亞。

  「格蘭芬多隊來了!」李抓著麥克風大叫道,「波特、貝爾、約翰遜、斯內平特、韋斯萊兄弟和伍德!人們公認這是好幾年來霍格沃茨最好的球隊—— 」

  李的評論淹沒在斯萊特林那邊發出的一陣噓聲中。但西爾維亞沒有跟著大家一起歡呼起來,她被望遠鏡裡的弗雷德吸引住了。他只是像往常一樣熱身,並像往常一樣跨上掃帚之前看向西爾維亞。

  加油,弗雷德。

  西爾維亞不知道為什麼她只是做了口型。但她看到弗雷德咧嘴笑了起來,好像就是在等她這一句話。

  很奇怪。弗雷德一直是這樣,就算在球場上,也會注視著她。可她現在才明白她因此有多開心。

  「嘿!」麗貝卡在西爾維亞的望遠鏡前一揮手把她的注意力又拉了回來,「看傻了?」

  「神經。」西爾維亞笑著罵了一句,「那裡哪個不是我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斯萊特林隊來了,由隊長弗林特領著。他已經在隊形上作了些變化,似乎要以身材而不是技術取勝—— 」

  「看看我們龍寶寶。」西爾維亞聽著李的解說指向斯萊特林的隊伍,「他在他們隊裡也太嬌俏了。」

  「嬌俏?」塞德裡克捂著嘴笑了起來。德拉科站在其他隊員身邊,看起來真的瘦弱極了。

  「也就你這麼敢說。」麗貝卡也笑了起來,「這就是你們格蘭芬多的勇氣嗎?」

  「你這聽起來像沃夫林的笑話。」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我是勇敢的老格蘭芬多,他是聰明的老拉文克勞,你們……憨厚的老赫奇帕奇?」

  「你這是一個諷刺?」塞德裡克看著格蘭芬多搶下首發的鬼飛球興奮地一揮拳頭。

  「不愧是有個聰明的拉文克勞女朋友,你也很聰明嘛塞德。」西爾維亞看著鬼飛球被斯萊特林劫走也不惱。喬治很快以一記漂亮的游走球讓那個斯萊特林丟了球。

  「那是弗雷德還是喬治?」麗貝卡舉著望遠鏡問道。

  「那是喬治。」西爾維亞篤定著說著,眼看安吉麗娜帶著球一路突破防守拿下第一個十分時她忍不住跳起來歡呼,「漂亮!我的女孩!」

  「他們又這樣……」麗貝卡皺起眉頭。弗林特向安吉麗娜衝來,導致她差點兒被撞下了掃帚。

  「現在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把比分拉得那麼大了嗎?」塞德裡克也皺起了眉頭,「沒想到弗林特還堅持他野蠻的打法,甚至比之前更野蠻。之前看過他們因為產生分歧喊停比賽,但顯然弗林特還是堅持他的想法。」

  「弗雷德……」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用他的球棒打了弗林特的後惱勺。弗林特的鼻子撞到飛天掃帚上,開始流血。「弗雷德才不會放過他!」西爾維亞承認她說出這句話時有那麼一點點的酸,「看看!我們格蘭芬多都是仗義的好小孩!」

  「行啦!」霍琦夫人叫停了比賽,上升到兩個男孩之間,「格蘭芬多隊員無端攻擊追球手罰分!斯萊特林隊有意傷害追球手罰分!」

  西爾維亞看到弗雷德懊惱地吼了一句什麼。霍琦夫人吹了哨子,艾麗婭和弗林特就飛到前面接受處罰。但普塞突然飛上去拍了拍弗林特的肩膀,耳語了兩句就換下了他的位置。

  挺好的,你們倆自己較量。

  西爾維亞好像有點明白,他們倆的愛情是從何開始的了。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不打不相識,還真的蠻好磕的。

  「好好干,艾麗婭!」李在突如其來的沉默之中大叫起來,「她越過了守門員!二十比零!格蘭芬多隊領先!」

  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西爾維亞也一樣。

  「別忘了!伍德是極好的守門員!」李告訴人群,「他!哎——二十比十!格蘭芬多依舊領先。」

  球進了。

  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普塞拿下了斯萊特林的首殺,這無疑給他們鼓舞了士氣,不知道奧利弗會不會因此更緊張。但她很高興的是,德拉科和哈利的角逐之中,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

  「你看!」麗貝卡吃驚得都站起來了。凱蒂拿到了球,但蒙太很快就轉到她前面。但他沒有去抓鬼飛球,反而去抓凱蒂的腦袋。導致她在空中橫翻跟鬥,雖然騎在掃帚上,但是球被松開了。

  「罰球。」西爾維亞嘖了一聲搖了搖頭。霍琦夫人的哨子又響了,一分鐘以後,凱蒂越過斯萊特林的守門員,又讓他們吃了罰分。

  「三十比十!忍受吧,你們這些肮髒、騙人——」

  「喬丹,要是你不能公正地評論—— !」

  「我正是公正評論的,麥格教授!」

  「還好你沒上場,西爾。」麗貝卡摟住了西爾維亞的胳膊,「這也太凶殘了。」

  「格蘭芬多隊那邊,約翰遜在拿球—— 弗林特在她旁邊—— 戳他眼睛,安吉麗娜!—— 開玩笑,教授,這是開玩笑—— 哦,不—— 弗林特拿著球了,弗林特對著格蘭芬多的球門飛過去,來吧,喂,伍德,救球—— !」李慷慨激昂的解說很好地幫助西爾維亞聚焦球場的情況。

  但很可惜,弗林特得分了。斯萊特林那邊爆發出一陣歡呼。李倒是不管不顧地謾罵了起來,麥格教授想把喬丹手裡的話筒奪下來。「對不起,教授!對不起!再不會這樣了!這樣,格蘭芬多隊領先,三十比二十,球在格蘭芬多隊那裡……」

  接下來就是斯萊特林的擊球手用棒子打了艾麗婭,還想說他以為她是游走球。喬治用肘部撞了那家伙的臉作為報復。霍琦夫人給兩隊都罰了分。伍德救球成功,於是比分達到四十比二十,格蘭芬多隊領先。

  「為什麼……」西爾維亞看著凱蒂被弗林特一撞從掃帚上墜落時沒忍住站了起來,「沒道理……」

  沒道理,原本劇情裡沒有這一段。這蝴蝶效應得是從哪裡刮來的風?洛哈特筆下的西藏嗎?

  「該你上場了。」塞德裡克看到奧利弗往他們這個方向一招手,看向了西爾維亞。

  「那個該死的弗林特。」西爾維亞很想狠狠啐一口。她帶上她的彗星260迅速來到了場地,騎上掃帚上升到奧利弗身邊。

  「我們沒時間郁悶了。」奧利弗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你明白嗎?領先五十分。」

  「不能更明白。」西爾維亞瞪了不遠處的弗林特一眼,「領先六十,拿下學院杯。」

  哨聲再次吹響,但西爾維亞占據著最好的位置卻沒有搶下鬼飛球。她很明白,這些家伙就算手段殘暴也還是認真研究了對手。她在力量型選手面前具有的速度優勢一旦被壓制,很可能處於已經毫無反擊之力的境地。

  「西爾!」

  好在她們是舍友。西爾維亞也沒有想到她和安吉麗娜還有艾麗婭能這麼有默契。平時裡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姐妹的深意,現在從余光裡就能明白她們的動機。當然也要多虧了奧利弗一絲不苟的魔鬼訓練。

  西爾維亞接到了傳球,一個極速上升,甩開了蒙太一段距離,又一個俯衝接近球框。她輕輕松松把球送到艾麗婭手裡,再由艾麗婭交到側面的安吉麗娜手裡,拿下一個十分。而弗雷德和喬治在女孩們身邊不斷迂回,送走了幾記游走球。

  「格蘭芬多罰球!」霍琪夫人尖聲喊道。對面的擊球手趁著弗雷德和喬治不在的空檔相繼打中了奧利弗的胃部。導致格蘭芬多的隊長抓住掃帚在空中翻滾,人完全彎曲起來。同時傳來了五十比二十的報分。

  安吉麗娜順利拿下罰球得分,六十比二十。與此同時,弗雷德把游走球向沃林頓擊去,把他手裡的鬼飛球打落。艾麗婭靈敏地抓住球,把球送進了斯萊特林的球門裡——七十比二十。

  五十分!

  西爾維亞的目光死死鎖在了鬼飛球上。原本這時候應該已經領先了六十分,而哈利可以順利拿下金色飛賊。不管這蝴蝶效應是哪來的妖風,這十分一定要迅速拿下。不能再給斯萊特林得分了!

  德拉科!

  她在一次丟球中懊惱之余想到了這個關鍵的變量。德拉科沒有對哈利下黑手,他在認真地較量。他真的做到了拋開之前的壞心眼去證明自己。盡管他的隊員依舊充滿惡意,但他在一點點轉變。他很可能拿下這場比賽!

  「嘶!」西爾維亞躲過了弗林特的襲擊,在對視時不忘換上憎惡的目光。她一個翻轉接住了艾麗婭的傳球,腦子裡迅速規劃出一條軌跡,不遺余力地衝向球門。

  「加油啊!哈利!」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有了自信。

  就在她迎著陽光飛往球框時,她想起了她第一次打魁地奇比賽的張揚。面對比她強壯的守門員,她只是不屑地笑了笑,一個反手把球往上一傳被安吉麗娜穩穩接住。她很高興看到守門員不得不改變防守方位的煩躁,還有蒙太一個猛撲卻被她一個側翻閃開時的震怒。

  咱們結束戰鬥了,小彗星。

  西爾維亞已經帶著掃帚偏離了球門,但她很快感受到有東西極速飛來。她眼疾手快地把鬼飛球接到手裡,在綠色的身影傳來訝異的目光之際,她一個扣殺把球射進了右側的球門。

  「八十比二十!不能更漂亮了!我的好哥們!」李手裡的麥克風差點脫手而出,但從他猝不及防的破音可以聽出他真的太興奮了。

  看台瞬間爆炸了。

  西爾維亞瞪著眼看向歡呼的安吉麗娜,鼻子猛地一酸。因為她還看到了安吉麗娜身後的哈利,他正繞著球場飛來,手中緊握的那只金色小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哈利·波特抓住了金色飛賊!格蘭芬多獲勝!」

  所有的紅色的身影都飛向了哈利。「我們贏得獎杯了!我們贏得獎杯了!」大家歡呼著落回地面,擁抱在一起。

  「你哭什麼?小笨蛋別哭了!哭得太難看了!」弗雷德把西爾維亞拉到一邊,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所有人都圍著哈利歡呼,包括熱淚盈眶的奧利弗,包括遺憾暫時退場的凱蒂。

  「我我我……」西爾維亞知道自己現在哭得一定很難看。可是她再也忍不住了。她喜歡這種喜極而泣的感覺,就算難看也沒有關系。

  「太凶了你這家伙。」弗雷德笑著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你最後那一下要是打到哪個倒霉蛋的腦袋上,龐弗雷夫人看了都會覺得難辦。」

  「你……」西爾維亞破涕為笑,推了弗雷德一把,「弗雷德·韋斯萊!」

  「干什麼?」弗雷德把球棒扛著,一下又一下地敲著肩膀。不難發現他把女孩送的擊球棒保養得很好,這麼多年了看著還和新的一樣。

  「你就是最好的擊球手!」西爾維亞狠狠地擁抱了他。

  「還用你說?」弗雷德嗤笑了一聲還是摟住了西爾維亞,但很快就松開她,把她臉上的淚水擦干淨,「你要是現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有多醜。」

  「我的安吉!」西爾維亞抽身撲向了安吉麗娜,「你真好!你對我怎麼這麼好?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孩!」

  「你怎麼回事?腦子壞了?說什麼呢?」安吉麗娜把西爾維亞抱起來轉了一圈。

  「弗雷德不讓我哭!導致我眼淚倒流腦子進水了!」西爾維亞沒有理會弗雷德一邊大笑一邊翻了個白眼的滑稽模樣,「我就是想謝謝你!」

  謝謝你把最後進球的機會給了我。這讓我第一次比賽時出其不意初露鋒芒,最後又出其不意披上榮光。西爾維亞知道這會是她最後一次參賽。明年的火焰杯,後年的N.E.W.Ts備考。她知道她趕上了好時候,趕上了格蘭芬多最好的球隊,趕上了最精彩的比賽。

  「奧利弗!謝謝你!」西爾維亞又撲向了他的隊長,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我整天曠訓練整天渾水摸魚你也對我不離不棄你真的是太好了!」

  「你還知道你整天渾水摸魚!」奧利弗也擁抱了她,他早就笑得合不攏嘴了,「你記得嗎?我們一定會拿到獎杯的!」

  「你真的是個好隊長!」西爾維亞沒忍住又開始流眼淚了。她看到了所有人衝下看台,看到了珀西放下一切包袱歡呼雀躍的樣子,看到了海格臉上的笑容,看到了麥格教授揩了揩她的眼淚。「奧利弗·伍德真是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西爾維亞大喊了一聲。如果還有什麼能幫到你,就是除了你的魁地奇老婆以外還能幫你找到一個真的老婆。

  「那我們呢?」弗雷德和喬治一邊歡呼一邊回頭看向這裡。

  「你……你腦子和我們真的不太一樣。」奧利弗皺起眉頭,但還是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你才知道?」弗雷德和喬治在接受歡呼的同時不忘回頭又接了一句茬。

  「你一定會成功加入普德米爾聯隊。」西爾維亞擦了擦眼淚笑著說道,「我等著你這個內部人員給我送聯盟杯的門票。」

  「當然當然,你一定要來。」奧利弗目光投向遠方,就像是看到了他光明的未來,又看了回來,「你別哭了!真的太醜了!」

  「能有你醜嗎?」西爾維亞哈了一聲,「你是不知道你之前……」她被奧利弗捂住了嘴並往人群外一推。

  「我們應該拍張照。」奧利弗找到了一個很好地借口撲向了人群,「科林呢?科林去哪了?」

  真是的。

  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她對上了德拉科的視線。那個小少爺冷著臉,就像比賽前一樣揚了揚下巴,她也挑了挑眉毛。

  這時,西爾維亞突然發現自己的腳下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圈,把自己圈在裡面。她抬起頭看到空蕩蕩的觀眾席上站著霍德爾,還有剛剛拉著手離開的秋和瑪麗埃塔。

  「我贏了!」西爾維亞把手放在嘴邊大喊了一聲。

  霍德爾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裡的紅色小旗,露出了他無可挑剔的笑容。而西爾維亞肆無忌憚地像個陰謀得逞的大反派一樣大笑了起來。

  霍德爾一直在台上注視著他的唐克斯小姐,盡管他絲毫不懂這些。但還是聽著身邊的秋一邊講解,一邊了解賽況,了解西爾維亞喜歡的魁地奇。

  「你不打算和她表白嗎?你都要走了。」秋在比賽結束時問道。

  「你猜。」霍德爾說著,抽出魔杖對准西爾維亞的方向。

  「喲。這是在做什麼?」秋站在他身邊壞笑了起來,「拿著魔杖指著一個女孩是拉文克勞級長該做的事情嗎?」

  「那不是普通的女孩。」霍德爾說著,慢慢地畫了個圈,「那是我喜歡的女孩。」

  秋一邊笑著一邊拉著八卦的瑪麗埃塔快速離開,霍德爾站起身接受了西爾維亞看向他時欣喜的目光。

  他還記得她說過。

  「圈住了,就是你的了。」

  伴隨著她放蕩不羈的笑聲,他的舌尖感受到了嘴裡的吹寶泡泡糖最後的一絲甜膩。

  作者有話要說:

  說實話,我有被感動到,西爾的魁地奇戲份正式殺青!!!

  希望這一章沒有拉胯,賽事真的不好寫哈哈哈哈哈,但我真的!為了這一章能精彩!花了不少心思!

  call back了兄弟萌,我真喜歡伏筆再call back!記得西爾說過圈住了就是你的了嗎?反正霍哥記住了哈哈哈哈哈!為霍西點歌一首《圈住你》(嗨呀我才發現我是想做個推歌bot的

  看看最後一句啊,很遺憾通知大家,霍西的糖從此告一段落了(誒之後還有沒有呢,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可以把注意力放到弗雷德和西爾維亞身上了,我保證接下來好幾章都會很精彩

  這一章獻給最好的格蘭芬多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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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九十七、討厭鬼與小氣

  「自作自受得莫名其妙的。」

  「怎麼樣?」

  西爾維亞挺直了腰杆,看著坐在他對面拿著羊皮紙的霍德爾,眼睛都不敢眨。

  「嗯……」霍德爾只是把那張羊皮紙放下,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一副很凝重的樣子。

  「又錯了?錯了幾個?」西爾維亞極度不服氣地瞪著眼。

  「全對。」霍德爾笑了起來,把那張羊皮紙推到她面前,「恭喜啊,這都不知道幾遍了,你終於記得迷亂藥的主要成分是噴嚏草、獨活草和壞血草了。」

  「再寫不出來,不用喝迷亂藥我都要暴躁了!」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現在書面都沒什麼太大問題了,可是實操怎麼辦?我現在一做魔藥就手抖!跟得了帕金森一樣。」

  「怎麼辦?你覺得我知道?我都快被你帶跑偏了。」霍德爾輕輕哼了一聲,「你以後一定不要說你是我教出來的。」

  「感覺斯內普也會對我說這句話。」西爾維亞一邊收拾一桌的羊皮紙一邊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可是我們這一批霍格沃茨畢業的學生不都得是他教的嗎?可憐教授一世英名都被我毀了。」

  「你就不問問我復習得怎麼樣?」霍德爾也蓋上了他的筆記本,並把羽毛筆安安穩穩地放在上面。

  「你復習得怎麼樣了?」

  「很好。」

  「恭喜你。」西爾維亞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並裝模作樣地鼓了幾下掌。

  「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聊的?」霍德爾看著她收拾的動作,緩緩開口,「我快畢業了,記得嗎?唐克斯小姐?」

  「不記得,不知道,不了解。」西爾維亞捂住了耳朵搖了搖頭,但很快放了下來,「我知道!但別提醒我!」

  「舍不得?」

  「這麼久了你還覺得我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嗎?」

  「我只知道你是個嘴硬的人。」

  「胡說八道。」西爾維亞嘟起嘴,「我可坦率了好嗎?」

  「那讓你說一句……」

  「舍不得!我很舍不得!可以嗎?」西爾維亞低吼著打斷了霍德爾,她翻了個白眼把筆記本和書本疊好,「我討厭分別。所以別提醒我。」

  「這麼說,你不打算來送我?」霍德爾眨了眨眼。

  「你還要我去送你?你心也太狠了吧?」西爾維亞用極其誇張的語氣地說道,「你這個心腸歹毒的拉文克勞!」

  「所以你送不送?」

  「送!」

  西爾維亞又翻了個白眼才重新看向霍德爾:「干嘛不送?」

  「好,我會把具體時間寫信告訴你。」霍德爾笑了起來,看起來是聽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但你得請我吃飯。」

  「那還不簡單?」

  「你到時候要是寫信告訴我你已經走了,讓我送你都是什麼善意的謊言,我就追去中國揍你!」

  「你言情小說看多了吧?還是你當我是腦殘?」

  「到了中國要保持聯系啊。」

  「我可以給你寄信,但你還是不要找我了。」霍德爾垂下了眸子,「我到處走也沒有具體的地址給你,但我會給你寄信的。」

  「噢……」西爾維亞承認她有些失望,「噢!你如果去了廈門!一定要去……噢你是不是會去上海?因為希瑟在那裡。」

  「廈門?」霍德爾歪了歪腦袋,「你喜歡那裡?」

  「我去過,我不能更喜歡了。」西爾維亞小時候纏著唐克斯夫婦帶她去了那裡旅行。那裡也是她上一個時空的故鄉。

  「好啊,你都說了,我一定會去。」霍德爾承諾著,只要他願意,他總是能把這些話說得異常曖昧。

  「我到時候寫個攻略給你。」西爾維亞撐著下巴,腦子飛速旋轉著,「有好多地方可以玩……噢!但你可別買鼓浪嶼上面那些地攤上的海螺!就是說可以聽到大海的聲音的那些!」

  「為什麼?」霍德爾笑了起來。

  「一看就是專門賣給游客的,誰要是買了就是大笨蛋的那種。」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我到時候給你寫一些本地人才知道的好地方。別問我怎麼知道!我就是可以在短暫的旅程裡變成地頭蛇!」

  「你為什麼會去那裡?」霍德爾繼續問道。

  「因為……那裡的海很漂亮啊。」西爾維亞看向他,「你可以試試,找個夜晚去那裡的海邊走走。別去景點,我當時確實找到了好地方,希望我記得足夠清楚。在那裡待一會,真的莫名很安心。安心到你可以放下一切的疲憊,想清楚很多事情。過去,現在,未來,一切都包容在月光下的漣漪裡。就像有魔法一樣。」

  「還有嗎?」霍德爾默默記在了心裡,開始盤算起什麼,「還有什麼我一定要去的?」

  「你能不能——」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去日本幫我搞一張木村拓哉的光碟?單曲或者電視劇都行!我就是想珍藏!」

  「你喜歡的男人還真是……」霍德爾斟酌了一下措辭,「千姿百態。」

  「怎麼?喜歡愛爾蘭魁地奇球星艾丹·林齊就不能喜歡日本麻瓜明星嗎?」西爾維亞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很帥很有魅力。」

  「噗。」

  「笑什麼笑?」

  「我覺得。」霍德爾笑著搖了搖頭,「嗯,你很坦率。」

  「沃夫林先生,你要是能靠著環球旅行幫我追星。」西爾維亞不由得嘖嘖稱奇,「那你就不是我的朋友,你就是我的恩人!」

  「我還不是嗎?」霍德爾眯起眼指了指西爾維亞手邊的魔藥學課本。

  「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你還是算了吧。」

  他們倆一起笑了起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都很享受這樣的時刻。又或許是因為分別在即,所有的相處都變得美好了起來。

  人總是懷念過去的,渴望沒有的。

  「我要去禮堂找我的好兄弟們吃晚飯了。難得趕上一次飯點。」西爾維亞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表。

  「你不是三點才吃了午飯?」霍德爾挑了挑眉毛。

  「不吃飯哪有力氣讀書啊,對吧?」西爾維亞抱起她的書本站起身,「你去嗎?」

  「我不吃也有力氣讀書。」霍德爾也站了起來,「但我要吃,因為餓了。」

  「越來越有我的風範了嘛,沃夫林先生。」西爾維亞笑著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怎麼樣?原本的霍格沃茨男神人設不要了,要和我一起走諧星路線了嗎?」

  「我一直很幽默風趣好嗎?還需要向你學習?」霍德爾咂了咂嘴,「你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我這麼有魅力。」

  「你反正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西爾維亞那兩個飛艇李耳環隨著她的步伐輕快地晃動著,「這很好,我敢說你現在的風格會更受歡迎的。環球旅行路上要是遇到什麼女孩了記得給我報個喜啊。」

  「怎麼?你現在已經不滿足英國的女孩,終於要遠征了嗎?」霍德爾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要泡女孩還要通過你?」西爾維亞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我這種少女殺手在霍格沃茨可是橫著走的!你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怎麼?你要和我搶霍格沃茨蠱王的稱號了?」

  「我搶又怎麼樣?這個稱號本來也是我給你的!」

  「說起來,你不會喜歡女孩吧?」

  「女孩可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你這是答非所問,我問你……」

  「你的情商呢?這時候說我說得對就完事了!」

  「你說得對,所以我要的答案呢?」

  「其實我也懷疑過。但我確實是直的,這也是很神奇。」西爾維亞認真地點了點頭,掰著手指算,「你說說看,我的身邊那都是什麼人間絕色?安吉麗娜,身材火辣性格爽朗。艾麗婭,為人風趣清秀漂亮。艾米莉和帕翠霞一個是溫柔小天使一個是最強八卦記者。阿斯托利亞,大家閨秀。秋,古典東方美女。麗貝卡,我的貼心小向日葵。赫敏,最聰明的小女巫。金妮,誒特別是金妮啊!我要是個男生我就娶了她!」

  「謔?」霍德爾沒忍住笑出了聲,「你的兩個好哥們知道你對他們唯一的小妹妹有這樣的賊心嗎?」

  「這不是有賊心沒賊膽嗎?」西爾維亞嘿嘿地笑了起來,「我們金妮那可是格蘭芬多第一美少女。又漂亮又聰明,掃帚也飛得相當好,成績也完全沒落下。韋斯萊家基因那麼好,誰不想去揩點?」

  「你說起韋斯萊就是沒完沒了。」霍德爾的語氣平淡了些,但心情還是相對愉悅的。

  「我就是有什麼說什麼,根本藏不住嘛……」西爾維亞在禮堂門前突然停住了腳步。

  只不過是弗雷德和安吉麗娜坐在一起吃午飯而已。只不過是安吉麗娜坐在弗雷德身邊那個原本屬於西爾維亞的位置。只不過是他們倆說著些什麼突然間打鬧了起來。只不過是他們看起來真的好般配,讓西爾維亞又有種磕到真的了的感覺。

  可是可是,只不過是這樣啊。我這學期確實和雙胞胎待著的時間少了,他們估計經常這樣一起來禮堂吃飯。他們也是朋友啊!就像我們一樣!可是,又不一樣。

  如果說,弗雷德和安吉麗娜還沒有火花是因為西爾維亞這個變量。那命運的齒輪繼續轉動,星盤是不是又要再一次回到原本的軌跡上了?

  可是,西爾維亞不想讓這一段軌跡恢復原樣了。

  「怎麼?」霍德爾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吃醋了?」但他很快後悔說出了這句話。因為他轉頭看到了西爾維亞落寞的眼神,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眼裡有這樣的失落。

  他現在確信那一句「我就是有什麼說什麼,根本藏不住。」是真的了。

  西爾維亞轉身離開了,沿著她熟悉的走廊走得飛快。她討厭這種腦子混亂的感覺,她討厭注視別人的快樂,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她討厭自己總告訴自己西爾維亞就是個局外人,可又想介入大家的生活這種又當又立的行為。

  她一點也不坦率。

  她現在很想衝到天文塔大喊一聲:「西爾維亞不想撮合弗雷德和其他人,去他媽的傻逼官配!」

  可是為什麼跑了?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退卻了,明明大大方方走過去拍一拍她的兩個好朋友的肩膀就可以加入他們的對話了。可她又莫名其妙地覺得她如果去了,會破壞點什麼。

  西爾維亞的腦子一亂,就只想找個安靜點地方一個人好好想明白。她現在更懷念大海了。

  「誒!等等!」霍德爾拉住了西爾維亞的胳膊,兩人在一個拐角處停下了腳步,「你怎麼……你……」

  「我才沒吃醋!」西爾維亞瞪著眼低吼道,但她不知道她的眼裡沒有一點威懾,全是委屈。

  「……」 霍德爾看著她臉上的失落說不出一句話,他覺得自己比她還要更失落,「好。」他沒想到自己最後硬生生就憋出來一個字。

  「我知道我表現得像個笨蛋,但你這次能不能先別消遣我?」西爾維亞癟著嘴轉過身,低聲說道。

  「好。」霍德爾別過腦袋看向禮堂的方向。他有些窩火又有些嫉妒。如果讓弗雷德知道西爾維亞因為他和別的女孩待在一起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他肯定會偷樂好幾天。而如果這件事發生在霍德爾身上,他也會如此。所以他又窩火又嫉妒。短時間內清晰的認識讓霍德爾發現,他也開始不喜歡自己擅於剖析事物的腦袋了。

  「我到底在干嘛?我真是個腦癱。」西爾維亞用力一拍自己的腦門,長吁了一口氣。

  「腦癱也知道餓了該吃飯。」霍德爾慢慢地開口,看向西爾維亞,「不餓了?」

  「我去廚房。」西爾維亞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你別跟著我!」

  「那倒是真沒這個打算。」霍德爾也邁開了步子,其實他不喜歡這種和西爾維亞分道揚鑣的感覺。

  他感受到了格蘭芬多女孩強烈的愛,但這份愛卻不屬於他。

  他的腦海裡閃過無限種溫柔又浪漫的方式安撫女孩,但也清晰地認識到那些都不是他會做的。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小怪胎什麼時候會突然爆發,什麼時候又會徹底崩潰,而他接下來又該怎麼做?

  西爾維亞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無法預判的難題。

  而霍德爾·沃夫林向來理智得不會去碰這些。他討厭力不從心,討厭舉棋不定,更討厭沒有把握還硬著頭皮的自己。霍德爾·沃夫林就是應該從容不迫、氣定神閑地站在所有人面前。

  包括他喜歡的女孩。

  而他清楚地知道這一套漂亮說辭之下卻是他的不安、難過和不自信。

  是他剛剛的欲言又止和轉身離開。

  西爾維亞在廚房順利吃撐了。她只是一邊思考一邊往嘴裡送食物,完全忘記了她的飯量其實並不大。

  或許因為思考就是需要能量嘛。

  瑞恩說過,發自內心的祝福和拱手讓人的滋味沒有衝突。

  西爾維亞現在可太明白了。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安吉麗娜是個多好的女孩。如果弗雷德和安吉麗娜在一起,他們會是多讓人羨慕的一對。只要西爾維亞救下弗雷德,他們的未來就能一直美好下去。這一切,不就是我一直以來在做的嗎?而我現在又在難受些什麼?

  但……

  但怎麼說我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不是嗎?怎麼說我們也是最要好的哥們不是嗎?就算他們本來就該在一起。但是……但是……突然間要我把弗雷德眼中最重要的人的位置拱手讓人……我稍微難過一小下不過分吧?

  西爾維亞知道她這可不是難受一小下。

  就是因為抬頭不見低頭見,才會一刻也分不開。

  她希望弗雷德身邊的人是自己。

  「唐克斯小姐!」可可嘭地一下又出現了,遞來了一杯新的檸檬汁。

  「噢天吶……」西爾維亞突然緩過神來,看著滿桌子的美食,「我要了這麼多嗎?」

  「可可看唐克斯小姐今天胃口特別好,就把所有的美食都做出來了!」可可興致勃勃地說道,「可可知道唐克斯小姐最喜歡吃土豆,所以可可把每一種做法都學了一遍!」

  「啊……」西爾維亞眯起眼有些為難,「可可你辛苦了。」

  「不辛苦!唐克斯小姐只要喜歡就行!」可可的兩只眼睛都在發光,「可可知道唐克斯小姐喜歡芝士多一些的焗土豆!可可知道唐克斯小姐喜歡剛剛出爐的土豆泥!可可知道唐克斯小姐怕胖不敢吃太多炸薯條所以很認真地控制了油量……」

  「等等……」西爾維亞混亂的腦子一時更加混亂了,「可可,差不多可以了……」

  「可可還試著學習了中國的菜式!因為可可聽說唐克斯小姐喜歡中國菜!雖然做起來很麻煩,但是可可很開心……只是沃夫林先生和西爾維亞小姐沒有時間來廚房。」

  「可可!閉嘴!」西爾維亞沒忍住提高了音量制止可可激情澎湃的發言。不過這讓她比剛剛轉身離開還要更後悔。「可可,你可以說話,我不是……」西爾維亞看著他雙手捂著嘴不敢開口的樣子急忙又說道。

  「可可不想讓唐克斯小姐不開心。」可可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他猛地拿起桌上的餐刀就要往手臂上劃,「可可是壞精靈!可可惹唐克斯小姐不開心!唐克斯小姐這麼好!從來不會讓可可閉嘴!可可壞透了!」

  「住手!可可!」西爾維亞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可可的兩支胳膊,「我沒有生氣!你也不應該懲罰自己!嘿!你是霍格沃茨的小精靈!你不能因為我傷害自己!」

  「可可對唐克斯小姐就像主人一樣尊敬。」可可在手裡的刀被西爾維亞奪走時迅速要去拿邊上的叉子,「可可應該懲罰自己!」

  「那我讓你住手!馬上!」西爾維亞把桌面上的餐具都用上懸浮咒,她很怕可可找任何辦法懲罰自己。

  「唐克斯小姐真是心地善良的女巫,總是想著其他人。」可可用他身上的枕套擦了擦眼淚和鼻涕。

  總是想著其他人嗎?

  西爾維亞突然覺得鼻子一酸,拉過可可把他抱在了懷裡。但可可明顯慌了,他嘭地一聲消失了。

  「可可,如果什麼時候你覺得做了對我不好的事情,你也不要傷害自己,給我一個擁抱怎麼樣?」西爾維亞對著空氣嘆了一口氣,「因為我很喜歡擁抱。給我一個擁抱,我就會完全好了。」

  可可嘭地一聲又出現了,但仍瑟縮著不敢離西爾維亞太近。

  「可可,我現在需要一個擁抱。」西爾維亞說的是實話。

  我就是這樣一個容易滿足的人。可在有些方面上,西爾維亞發現她還想要更多。

  她要大團圓結局,還要弗雷德·韋斯萊。

  就算他有官配又怎麼樣?他最好的哥們早就是我,也只能是我!

  西爾維亞回到公共休息室時原本咽下的悶氣又重新被提起來了。她看到弗雷德還在和安吉麗娜聊著些什麼,兩個人坐在壁爐邊上哈哈大笑。他們笑得太大聲了,以至於帶上了些個人情感的西爾維亞暫時忘了這也不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今天這麼早?」安吉麗娜注意到了向他們走來的西爾維亞,「看來可以睡個好覺了?」

  「我今天不想睡覺。」西爾維亞把懷裡的書本往邊上的桌子一放,「我想去夜游!」

  「哎喲!」弗雷德笑了起來,「級長小姐想夜游了?真稀奇!」

  「早點回來啊,動作輕點。」安吉麗娜很熟練地說出這句話,起身往樓梯上走去。

  「那就走吧,還等什麼?」弗雷德拉住西爾維亞的手腕就要往外走。但西爾維亞卻站在原地。

  「你是不是忘了誰?」西爾維亞癟著嘴不高興地說道。

  「你說喬治?不帶他難道我們會在霍格沃茨迷路嗎?」弗雷德不以為然地笑了。

  「弗雷德·韋斯萊。」

  「干什麼?」

  弗雷德此刻也感受到了,被西爾維亞叫全名的恐懼感早就大於他媽媽叫他全名的恐懼感。

  「你都已經隨心所欲到連喬治都可以不帶著玩了?」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說道,也讓人難以置信地腦子又搭錯了線,「那是不是哪天你也會叫著安吉去玩,她問起我的時候你也會說,不用帶我也不會迷路?啊?」她莫名其妙地有些火大。或許只是情緒終於找到了地方宣泄。

  「不是,你發什麼神經?」弗雷德憋笑憋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你怎麼能這樣呢?你怎麼能忘了自己的好哥們?」西爾維亞怒目圓睜地看著他,「我告訴你!以後就算你談戀愛了!結婚了!有孩子了!你的哥們永遠是你的哥們!」

  「好好好,我聽你的。」弗雷德的耳朵又紅了,他感受到這段對話裡有些微妙的成分。他還挺喜歡西爾維亞用這種方式教訓他的,就像他媽媽教訓他爸爸一樣。「所以我們可以走了嗎?」他乖巧地問道。

  「嗯?所以喬治呢?」西爾維亞環顧四周,很快找到了躲在一本麻瓜研究課本後面的喬治。

  「喬治他不想去。」弗雷德笑嘻嘻地說道,「喬治,你想去嗎?我們要去夜游!」

  「我不想!」喬治拒絕得飛快。

  「你不想?」西爾維亞迅速走到喬治面前抽開他的書,「我再問你一次,你去不去?」

  「我……」喬治著實被這陣仗嚇到了,他維持著舉著書的姿勢,看向弗雷德再次開口,「我不……」

  「你去不去!」

  「我……」

  喬治看著弗雷德,左臉寫著「這是怎麼回事?」,右臉寫著「還不快點來救我?」

  「今年你們多少次夜游是我向珀西保證你們乖乖待在休息室的?」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看向喬治,「弗雷德叫你去夜游你就去,我要去了你就不去?為什麼?你不把我當哥們是不是?啊?」

  「不是……我……」喬治驚慌失措之下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他怕西爾維亞下一秒就拿魔杖指著自己的腦袋。

  「我告訴你,今天你就得去。」西爾維亞硬生生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拽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不是……你也太霸道了!你是級長!」

  「你管我?你管我是不是級長?我霸道你今天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把兄弟放心上!弗雷德的臭毛病你能不能別共通?」

  「我有……但是……」喬治在被拖出休息室之前扭頭看向弗雷德,做了個口型:她又犯病了?

  弗雷德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趕在畫框重新合上之前也鑽了出去。

  嗯,應該是又犯病了。

  弗雷德很確信地把西爾維亞從喬治身邊拉了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霍有沒有玻璃渣呢?玻璃渣這種東西啊,別說霍哥了,弗雷德和西爾也會有的。但我覺得應該還好,因為你們看我是小甜餅選手不咋會寫刀子的,寫了刀子也是為了服務劇情!嗯!

  夾帶私貨又來了啊,我是廈門人,所以所以,也沒啥,就歡迎大家來玩吧哈哈哈哈哈哈

  「吃醋了嗎?」

  吃醋了啊!

  「西爾維亞不想撮合弗雷德和其他人,去他媽的傻逼官配!」

  霍德爾是個很自視清高的人,他是很有魅力,但確實不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他或許就是差一點緣分、差一點機遇、差一點性格。喜歡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結果卻不多。我想過像大家說的寫一寫霍西平行時空的番外。但就算霍哥自己重新回去走一次,就算是你是我,我們遇到同樣的問題重新走一次。你知道是什麼因結了什麼果,又是在那個轉折點該做什麼動作?

  大家都是第一次面對愛人,大家都有遺憾,都有犯錯。

  弗雷德、西爾維亞、霍德爾,他們誰對愛情都不成熟。

  我喜歡這一章,特別是最後的部分,我覺得很甜,我喜歡西爾撒潑哈哈哈哈哈哈

  弗雷德雖然雖然在原著裡沒有提到他和安吉麗娜到底是到了哪個地步,但西爾總歸在一個我喜歡的男生和我最要好的舍友會約會的思維裡。何況戀愛中的少女,瞎吃醋都能吃很多!感謝在2021-07-22 19:25:06~2021-07-26 21:04: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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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九十八、獠牙與月光

  「有一個人,他近乎一生背對著月亮,卻為人間灑落一地的月光。帶著惡魔般的獠牙和利爪,卻把正直作為自己最榮耀的勛章。他悄悄地走過對角巷,走過霍格沃茨,走過鳳凰社,溫柔了不知多少人的歲月。」

  「阿爾巴尼亞附近兩名麻瓜被殘忍殺害,魔法部已經認定是黑魔法所為。」

  西爾維亞把手裡的《預言家日報》放下,又拿起放在一邊的前幾天的報紙。

  「有人目擊小矮星彼得在塞爾維亞出沒,目前魔法部已確認信息確鑿。」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塞爾維亞和阿爾巴尼亞那麼近!魔法部怎麼會想不到這兩篇所指的是同一個人呢?真有意思。」

  「而且到了今天福吉才下令把攝魂怪撤出霍格沃茨。」赫敏從書堆裡抬起腦袋,不滿地皺了皺鼻子,又很快低下頭。

  「福吉那個老家伙疑神疑鬼的毛病怎麼總是用不對地方?」西爾維亞嘖了一聲,把報道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西爾維亞你能不能安靜一點?」珀西瞪著西爾維亞出聲道,「連弗雷德和喬治都在學習,你倒是起勁了?」珀西正在備考N.E.W.Ts,而且西爾維亞知道他想去魔法部工作。隨著考試臨近,他脾氣越來越大,誰要敢破壞了公共休息室的學習氛圍,他就給予誰嚴厲處罰。也就西爾維亞敢在這時候興風作浪。

  「你這話說的,是他們不配學習還是我不配起哄?」西爾維亞嘟著嘴把報紙放下,馬上換上一副燦爛的笑容看向坐在她對面的雙胞胎,「怎麼樣?會寫了沒有?」他們倆確實也開始著手復習了,並拉著西爾維亞監督他們,說是要給他們親愛的媽媽一個驚喜。

  「你看看——」弗雷德試探地把羊皮紙移過來,「對了嗎?」

  「不對哦。」西爾維亞看了眼題目,迅速拿過羽毛筆再次在草稿紙上寫下一串魔法史的年代表並標上事件,「在1689年《國際保密法》簽署生效之後,巫師們才徹底轉入隱蔽,當時……」

  「Bunny。」弗雷德猛地拉住西爾維亞的右手阻止她繼續發散思維寫下一大堆歷史事件,「你最近是不是……你還好嗎?你會不會覺得太累了?要不要休息?」

  「我很好啊。」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眨了眨眼,「你讓我想想,還有什麼辦法能幫你們記下這些煩人的時間。」

  「你別想!」弗雷德急忙打斷她,「不是你……你別這樣!你都給我講了六七遍魔法史了!除了時間我基本上都記得住!」

  「那很好啊。」西爾維亞再次眨了眨眼,「我就說講故事能比背課本更能幫到你們嘛!」

  「哥們,弗雷德的意思是……」喬治忍不住出聲道,「你知道嗎?你給我們講了六七遍了,沒有罵過我們,也沒有說過一聲煩,更沒有你平時常有的嘆氣和翻白眼。」

  「你們想要我罵你們?我還真是沒聽過這樣的要求。」西爾維亞笑了起來。

  「這不是你!」弗雷德差點要拍桌子,「你這些天對我們也太溫柔了!這很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

  「我本來就……就是很有耐心啊。」西爾維亞嘟著嘴,把一句髒話硬生生憋回去了,「你們倆,就是總是……忘了我是個女孩嘛。我就是一個對朋友很熱情的好女孩啊!」

  「噗。」喬治沒忍住笑意,急忙把手裡的課本豎起來擋住自己。

  「你得了吧!不是!你放過我吧!」弗雷德一副難以忍受的樣子,晃著西爾維亞的手臂,「我錯了,Bunny。我不該說你不像女孩的。你還是變回來吧!好嗎?」

  自從西爾維亞那天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鬧的別扭很傻之後,就對自己進行了一個深刻的檢討。她發現她應該做的是弗雷德和喬治的貼心好哥們,所以她的脾氣變好太多了。當然,這沒有想要迎合弗雷德口中好女孩標准的意思。沒有!

  「唔。」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乖巧地眨了眨眼,「不好。」

  「你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弗雷德一拍腦門懊惱地說,「你前幾天多好?還瞪著眼跟我撒潑。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正常?」

  「你別提那天的事!」西爾維亞瞬間炸毛了,「你說得好像我一直不講理一直在撒潑一樣!」

  「對對對!你就應該是現在這樣!」弗雷德高興地笑了起來,向後攤開雙手靠到沙發上,「舒服了舒服了。」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弗雷德·韋斯萊!」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心裡那些別扭的小情緒再也藏不住了。

  「你可總算回來了,我都要被你搞得抑郁了。」弗雷德心情很好地摟過西爾維亞的肩膀,「你就不是個溫柔的女孩,別壓抑你自己了。你說過的那個故事叫什麼來著?東施效顰?」

  「你滾吧!」西爾維亞沒有理會珀西三番五次投來的目光,掙脫開弗雷德的胳膊,抱著自己的筆記本氣衝衝往她舍友們的桌子走去。

  「這樣多好。」弗雷德看著西爾維亞的背影笑得合不攏嘴。

  「你也是賤。」喬治笑著翻了個白眼,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翻著課本,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是非要她拿著匕首指著我們的脖子叫我們記下這些才滿意吧?」

  誰要逼著你們讀書?我反正不干!

  西爾維亞發現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給雙子講魔法史讓她完全不需要再復習這個學科了。仔細盤算下來,也就只有魔藥學一直在折磨她。在斯內普的打壓之下,她心裡根本沒底。而且聽慣了霍德爾那個家伙平時的諷刺,也不知道他說好的時候到底好不好了。

  真是該啊。

  「回來吧,級長小姐。」弗雷德趴在桌上看向她,笑嘻嘻地說道。

  「別叫我級長小姐。」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

  「回來吧,求你了。」

  「我不要!」

  雙胞胎湊在一起說了些什麼,但沒有嬉皮笑臉也沒有什麼准備把戲的動作。西爾維亞只是注視著,大概也能猜到他們在說她脾氣越來越怪的事情。如果是平時的她,早就在玩笑之後就回去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不想這樣做。

  「誒!別看了!」安吉麗娜一拍西爾維亞的肩膀,「你也是好笑。」

  「哪好笑了?」西爾維亞咂了咂嘴,不高興地翻開筆記本。

  「你和弗雷德。」帕翠霞眨了眨眼,但被艾米莉的一個眼神制止了接下來想說的話。

  「我和弗雷德怎麼了?」西爾維亞的表面有多平靜,內心就有多想跑。

  「很好笑。」艾麗婭做出了回答,其他女孩一邊忍著笑意一邊點著頭。

  在這方面特別敏感的西爾維亞卻沒有意識到,她們這分明是百分百的姨母笑。短短一年,她的舍友們已經換cp磕了。更何況肥水不流外人田,怎麼也應該先支持自己人嘛。

  「西爾級長!」傑克突然從鄰桌湊了過來,「你能幫我看看這題嗎?」

  「我看看。」西爾維亞接過他手裡的羊皮紙,「1637年頒布狼人行為准則時的主要觀點和影響…。啊影響題肯定要寫正反兩面嘛,而且得分點明顯了……賓斯教授新出的這些題目我都很喜歡。我就說嘛,大家需要更多的思考,而不是照背課本。」

  「說到狼人……」安德魯也湊了過來,「西爾級長你有聽說嗎?」

  「什麼?」西爾維亞皺起眉頭,她總覺得不管是什麼都不是她想聽到的。

  「盧平教授好像要辭職了。」羅米達也湊了過來,很為難的吞吞吐吐道,「因為……我聽說……」

  「你們是想急死我?快說!」西爾維亞發現了,她確實不是一個溫柔而又有耐心的女孩。

  「有人傳言盧平教授是狼人。大家都有很多說法。」羅米達說。西爾維亞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情緒波動,但還是眼神示意他們繼續說下去。

  「不少斯萊特林看不起他,總是挑刺。加上那些自以為很聰明的拉文克勞。」傑克聳了聳肩,「他們據說找到了很多細節可以證明。」

  「他們居然說可以聞到狼毒藥劑的苦味!」安德魯不屑地嘖了一聲,「天吶!好像世界上只有那玩意是苦的!」

  「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胡說不是嗎?」安吉麗娜皺起眉頭,「仔細想想,盧平教授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見人影,還常常找其他老師代課。」

  「可是,那也可能是他身體不好呀。」艾米莉輕聲說道,「可能是生病了不是嗎?」

  「可盧平教授要真的辭職了不就說明他心虛了嗎?」艾麗婭在一邊出聲道。

  「以之前西爾的經歷來看,那些斯萊特林想找個把柄毀掉一個人還不簡單?」帕翠霞搖了搖頭,「記得嗎?只要你能登上預言家日報。以我多年經驗來看,輿論的力氣可是相當強大的。」

  「盧平教授不能經歷那些。」西爾維亞的神色凝重了,「他本不應該承受那些輿論的壓力。他的性格也不會讓他在被卷進流言的漩渦時說什麼。梅林啊,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我們在想,你和盧平教授關系不錯。」傑克點了點頭,「所以我們想來問問你。」

  「主要是我們相信你,西爾級長。」安德魯也點了點頭,「珀西會長也說,雖然你整天吊兒郎當的,但是對很多事情都有很一針見血的見解。」

  「能讓珀西這樣說我也算是很成功了。」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笑,「但我覺得這件事……不管是什麼事,都是眼見為實一個道理。你們應該有一個自己的判斷。你只要相信你所相信的就好了。」

  相信你所相信的。

  反正也只有你可以說服你自己。

  所以西爾維亞是個相當固執的人。

  她喜歡銘記前輩的教誨,然後受用一生。

  比如小天狼星說的:世界不是分為好人和壞人,每個人內心都有光明和黑暗,真正重要的是我們如何選擇,知道我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她喜歡下結論,然後堅信不疑。

  比如萊姆斯·盧平是個優秀的黑魔法防御課老師。

  「你真的要走?」西爾維亞看著正在批改論文的萊姆斯問道。

  「你這語氣和大腳板真的一模一樣。」萊姆斯樂呵呵地笑了起來,「你確定你真的要走?你想清楚了沒有?是的,西爾。我已經向校長遞交辭職信了。」

  「有找到下一份工作嗎?」

  「你倒是很實在。哈利就很舍不得我離開。」

  「我當然也舍不得你!但怎麼說,這是你的選擇嘛。」西爾維亞聳了聳肩,「但我還是想說,你是個狼人,也是個出色的巫師,這兩者沒有任何衝突。」

  「你也想告訴我,別在意別人的目光?」萊姆斯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他桌前的女孩。

  「沒有人可以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但西爾維亞搖了搖頭,「表揚也好批評也罷,我們不能脫離這些單獨成長。不在意別人的目光說得好聽,但就是在逃避,就是在把自己封閉起來。我不覺得應該追求這樣的活法。」

  所以西爾維亞的信條是讓自己強大到堵住別人的嘴,讓他們心服口服得無話可說。

  「如果說這一年任教還有什麼小遺憾,就是沒能多和你聊一聊。」萊姆斯思索了一會,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你不是我五年級的黑魔法防御課老師就好了。」西爾維亞癟癟嘴說,「我今年太忙了,如果是之前我幾乎可以天天來找你玩……探討!探討學術!」

  「你這一年學到的可不少。」萊姆斯放下了他的羽毛筆,雙手交握放在桌上,「小天狼星跟我說你是如何貪玩愛鬧,但我卻總是在圖書館見到你。他還開玩笑說你的前四年像他,後三年可能要像我了。這或許是級長的魔咒?」

  「嗯……但其實還不夠不是嗎?」西爾維亞把手放進口袋握住了她的銀匕首,「就像一個麻瓜物理學家說的大圓和小圓的故事一樣。小圓的周長小,與未知領域的接觸面小,所以感受到自己未知的東西少。而大圓與外界接觸的周長大,所以感到自己未知的東西多。所以說,學得越多,反而會發現有更多值得學的東西。」

  「西爾。」

  「什麼?」

  「你真的很出色。」

  「……謝謝你,盧平教授。」

  「鄧布利多教授說,你的遠見和格局是別人少有的。」萊姆斯贊許道,「你做事果決,又敢於擔當。但我和他有同樣的一點擔憂,西爾,你成長得太快了。有些時候你的眼神,不像一個小孩。」

  「教授,我已經十六歲了。」西爾維亞笑了起來,「我還有一年就成年了。」

  「還有一歲成年,說明還是個孩子。」萊姆斯眉眼帶笑,「我還記得你練好守護神咒時忍不住哭的樣子。我想,你是個要強的女孩,不想被別人說起這樣的事情。但我覺得,如果太累了就多去玩吧。你還很年輕,你還有很多時間去學很多事情。」

  「是不是小天狼星讓你來開導我的?你告訴他別瞎操心!」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她的眼淚可不是練成之後的喜極而泣,只是一些女孩不值得一提的小心思。想到這裡,她又莫名有些哭笑不得。

  「你的舅舅他……」萊姆斯深吸了一口氣,「他托我在學校要多關照你。你知道他其實很在意你,總怕你因為哈利的事情有小情緒……」

  「我沒有!」西爾維亞馬上瞪大了眼睛,「他整天閑著沒事做!要不還是回去阿茲卡班找個牢坐坐吧!」

  「好好好。」萊姆斯笑了起來,好像女孩的反應都是意料之中的一樣,「我知道你很獨立,也很有想法,你很要強,也很急於求成。你還小,西爾,你可以成為出色的傲羅,同時也可以好好享受貪玩的年紀。」

  「盧平教授。」西爾維亞再次搖了搖頭,認真地說,「我是急於求成,因為我真的覺得來不及了。」如果伏地魔順利復活,那麼可能一切都來不及了。

  「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萊姆斯為難地說道。

  「我不是怕我做不了傲羅。」西爾維亞對上萊姆斯的視線,「教授,我很要強是因為我的軟肋很明顯,而我害怕失去。這就是為什麼攝魂怪對我影響那麼大,我真的太害怕失去了。」

  伏地魔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她忠誠於她的朋友,那就是她最大的軟肋。

  萊姆斯站了起來,慢慢走到西爾維亞的面前。他沒有說什麼,但他又看到了西爾維亞眼裡不屬於孩子的那抹色彩。仔細去想,他們都沒有普通的童年,都需要比別人更努力去證明自己。萊姆斯用自己的溫柔換來兄弟們的認可。而西爾維亞受到的喜愛,也都是她依靠熱情和真心一點點換來的。

  他或許比別人更能明白,西爾維亞努力為自己鑄造的外殼,是為了隱藏敏感的心。

  「教授……我體驗過失而復得的感覺。」西爾維亞吸了吸鼻子,「我害怕。我不能接受任何一個人像小天狼星之前那樣離開我。我怕我到了關鍵時刻卻無計可施。況且,哪有那麼多失而復得?我沒有那麼多好運氣。」

  我甚至害怕這一年缺席的夜游,會失去弗雷德和喬治。

  但西爾維亞還沒能找到一個平衡點去處理她對弗雷德的感情。

  「你從來不曾說起這些,對嗎?」萊姆斯柔聲問道,「其實大家都知道,你雖然表面大大咧咧,但心思是最細膩的。有些時候,試著和朋友們說一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會考慮的。」西爾維亞笑著點了點頭。

  「我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學生,西爾。」萊姆斯把手放到西爾維亞的肩上,安撫地捏了捏,「別害怕,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我相信你可以保護你的朋友,保護你的家人。但記住,首先也要保護好你自己。」

  「沃夫林說我總是把朋友、把大家放在首位,其次才是我自己。或許我會受傷,我會疲憊。」西爾維亞看向窗外的萬裡晴空,眸子似乎一下子被陽光點亮了,「可是我願意讓你們成為我的軟肋!」

  作者有話要說:

  我願意把世間的善意都送給月亮臉。

  萊姆斯過得太苦了嗚嗚嗚嗚憑什麼上天對好人總是這麼差呢嗚嗚嗚嗚

  日記本裡湯姆年輕的魂魄說,太重視朋友會是西爾維亞最大的軟肋。

  而西爾早就想明白了

  「可是我願意讓你們成為我的軟肋!」

  有時候我會想西爾是很理想的存在,畢竟她能帶著上帝視角,可是為了大家能夠平平安安地活下來,就得讓她辛苦一點。她確實代表了格蘭芬多品質裡我最喜歡的敢愛敢恨。

  太可怕了,家人們,這一章結束意味著五年級結束了!我的天哪!暑假要來了!六年級要來了!拉響高能警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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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九十九、路口與交叉點

  「只可惜我們的命運沒有交織在一起。」

  「我要打開咯。」西爾維亞瞪著她放在膝上的成績單深吸了一口氣,在封口處摸索了幾下,又轉向窗外雙手合十向梅林真誠地再次祈禱。

  「你比珀西還緊張。」金妮看了眼她那個差點喜極而泣狂奔出休息室的哥哥,「你應該學一學伍德的心態。」而奧利弗看了眼成績單便拿出了早就填好的普德米爾聯隊的申請表去了貓頭鷹棚屋。

  「你快打開吧。」赫敏笑著說道,「你一定可以拿到好成績的!」

  「魔藥魔藥!求求了!斯內普教授!我給你磕頭了!」西爾維亞用拳頭在窗台上磕了幾個響頭才慢慢打開信封,她通過小小的細縫往裡瞟了一眼就迅速合上了。

  「怎麼樣?」赫敏小心翼翼地問道,她努力在西爾維亞細微的表情變化裡找到答案。

  「Bunny!你快看看!」弗雷德突然從宿舍裡一路跑了下來,手裡揮舞著他的成績單,「你看看!我的魔法史拿了E呢!喬治才勉勉強強拿了A!」

  「弗雷德。」西爾維亞平靜地轉向弗雷德,「我的魔藥……」

  「怎麼樣了?」弗雷德來到她對面的扶手椅上坐了下來。

  「我的魔藥拿了O!」西爾維亞終於接受現實一樣歡呼了起來。

  「真的?」弗雷德接過她手裡的成績單,「小怪胎,你可不止魔藥拿了O!我待會就寫信告訴媽媽,她肯定高興壞了。」

  「梅林的胡子啊。」金妮也湊了上去,「你的黑魔法防御課、魔咒學、魔法史、變形課和古代魔文都是O!這可是相當漂亮的成績!」

  「雖然算術占蔔、草藥學都只有E,天文學只有A,但也是全部通過了!」赫敏欣喜地說道。

  「怎麼樣?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想去哪?」弗雷德心情相當好地問道。

  「對對對!」西爾維亞突然從弗雷德手裡抽回她的成績單,歡呼雀躍地往外走。

  「你去哪?」弗雷德皺起眉頭喊道。

  「拉文克勞休息室!」西爾維亞的聲音隨著畫像框的一開一合消失了。

  「……」

  弗雷德把自己的成績單折起來放進口袋裡。赫敏和金妮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地什麼也沒有說。

  「誒。」喬治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都在啊?西爾呢?」

  「她出去了。」弗雷德說著起身往宿舍走,側身讓喬治先下樓梯之後才往上走。

  「去哪了?」喬治看了看他的哥哥又看向他的妹妹。

  「誰知道呢?去找沃夫林了吧。」弗雷德低聲說著,一步一步慢慢往上走。

  「……」 喬治看了看弗雷德,又看向金妮。金妮只是搖了搖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喬治猶豫了一下,還是跑上樓梯追上了弗雷德。

  「西爾維亞?你來這裡干嘛?」珀西和他的女朋友佩內洛正在拉文克勞休息室大門外攀談,看到跑得氣喘吁吁的西爾維亞不禁皺起眉頭。

  「你來找霍德爾?」佩內洛馬上猜中了她的來意。

  「對。」西爾維亞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大門上的鷹狀青銅門環,「問題是什麼?」

  鳳凰最終會死去嗎?

  「有意思。」西爾維亞興奮地搓起手,「讓我想一想。」

  「你要自己答題進去?」佩內洛笑著看看她又看向珀西,珀西只是聳聳肩,搖搖頭示意佩內洛不必管她。

  「鳳凰會涅槃重生,它一直處於一個不斷輪回的狀態。」西爾維亞思索了一下慢慢開口,「但我想任何生物都在這樣一個輪回裡。世間萬物都在向死而生。我們都在走向死亡的路上,前方的未知是所有生命的終點。」

  吱呀一聲,大門緩緩打開了。

  「很不像你會給出來的答案。」珀西推了推眼鏡,「過於中肯了,你不應該是樂觀的激進派嗎?」

  「像的像的。」西爾維亞把住門,回頭笑著看向珀西,「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是向死的,但如果你做到了向死而生,這個世界會美妙很多。」

  西爾維亞從來不怕死。她甚至知道自己還有多少的劫難,甚至看得到一些不盡人意的結局。但就是因為她看到了一些朋友的宿命,她才有信心去改變這一切。同樣的,既然死亡是預料之中的終點,那她就有足夠的勇氣去擁抱可愛的世界和可愛的大家。

  「你是?」一個魁地奇球隊的高個男生正好要走出門,他看到西爾維亞時愣了愣,「你是格蘭芬多的唐克斯?」

  「西爾維亞?」盧娜應聲看了過來。她就坐在那一尊由白色大理石制成的羅伊納·拉文克勞的雕像邊的地毯上。

  「嘿!盧娜!沃夫林在哪?」西爾維亞絲毫不在意其他人投來的目光,也暫時先忽略了她這樣做多少有些莽撞的成分。

  「西爾?」秋驚訝地從沙發上站起身,向休息室的另一個方向招呼道,「霍德爾!你快來!」

  「嗯?」霍德爾從一個小書架邊站起身,他正坐在拱形窗邊的扶手椅上借著陽光看著書,「你……」他看到西爾維亞的時愣住了,一堆的吐槽竟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看!」西爾維亞的目光鎖定在霍德爾臉上的那一刻嫣然一笑,她跑過整個休息室大廳來到霍德爾跟前,把自己的成績單在他眼前打開。

  霍德爾完全愣住了。或許是因為女孩眼裡的欣喜若狂,或許是她因為這點小事就闖進休息室的喪心病狂。他下意識想罵一句笨蛋,但擲地有聲的心跳在提醒他,他喜歡她笑著奔向自己的樣子。

  休息室明明有那麼多人,她卻熟視無睹,明亮的眼裡只有他一個人。

  「你看你看你看!」西爾維亞忍不住蹦了蹦,拿著成績單的手激動得顫抖了起來。

  「我們要不出去說?」霍德爾的臉上也漸漸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溫柔得像他一向平靜的眸子一般。

  「我魔藥拿O了!」西爾維亞壓低嗓音幾乎用氣聲嘶喊道。

  「我看到了。」霍德爾拉著西爾維亞的手腕就往外走,「嚇,嚇我一跳。你就不能讓人來叫我一聲嗎?」他感受到了其他人的目光,他喜歡此時的目光,他甚至希望更多人目睹這一幕。

  「我太開心了!」西爾維亞任由霍德爾拉著,蹦蹦跳跳地跟著他往外走,「你沒有騙我!我真的可以!我真的可以做好!太不可思議了!」

  「你都能回答出我們休息室大門的問題,還有什麼不可思議的?」霍德爾帶著西爾維亞來到了一邊的旋轉樓梯上,「我倒也很想知道,有什麼對你來說是不可思議的?」

  「看不起誰呢?你答得出來我就答不出來?」西爾維亞得意地揚起下巴,「誒,是不是從來沒有人闖進你們休息室。」

  「是的,你估計要更出名了。」霍德爾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這都不重要!」西爾維亞再次展開她的成績單,「是個O誒!你說這是零都比這個可信!」

  「行了行了,恭喜你,傲羅小姐。」霍德爾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他的成績單一點點打開,「禮尚往來,這是我的。」

  「……」 西爾維亞接過那張成績單收住了笑容,「你還敢考得更好一點嗎?還整天緊張兮兮的,你演我是不是!」

  「哪有?我真的很緊張。」霍德爾笑了起來,「也真的考得很好。」

  「只有黑魔法防御課和變形課沒考到O。」西爾維亞眨了眨眼,「誒但你的魔咒考到O了!我厲害吧?我的水平都能達到N.E.W.Ts等級考試的O了!」

  「而黑魔法防御只差了一點點。」霍德爾不滿意地扯了扯嘴角,「我承認我在實戰考試的時候緊張了。你教得非常好。」

  「你的成績單這麼漂亮,應該不少地方向你伸出橄欖枝吧?」西爾維亞把那張成績單疊好還給了他。

  「你覺得……」霍德爾的眼裡閃過了些許的落寞,「我應該留下嗎?」

  「留下干嘛?」西爾維亞皺起眉頭,「你要是因為在英國能有份相當不錯的工作就放棄了你一直以來的夢想,我會看不起你的。」

  會看不起我嗎?

  霍德爾沉默了。他也不知道他問出這個問題是想得到什麼答案,要是西爾維亞說希望他留下會不會改變他原本的決定。他是想過,其實也不著急這麼快就出遠門。但他要的好像也不是她現在的回答,盡管她的支持非常重要。

  「後悔了?」西爾維亞見他不說話,出聲道。

  「不後悔。」霍德爾深吸了一口氣。

  「誒,我們去看場電影吧。我記得有一部我喜歡的小說翻拍的電影會在暑假上映。」西爾維亞突然一拍他的肩膀,滿臉寫滿了不容反駁。

  「好。」霍德爾注視了一會眼前的女孩,輕輕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很奇妙的巧合。

  西爾維亞沒想到在這個暑假的開始,《阿甘正傳》上映了。她也沒想到時隔多年再看這部電影的自己竟然淚流滿面,甚至破壞了霍德爾的觀影體驗。

  「太醜了。」霍德爾一出電影院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說你今天化妝是為了什麼?」

  「我喜歡我樂意。」西爾維亞哈了一聲,「不感動嗎?精彩的台詞我都可以抄幾英尺的羊皮紙了。我有太多話想說了!」

  「你喜歡哪一句?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霍德爾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和別人沒有不同。」西爾維亞看向霍德爾,「我媽媽也和我說過這句話,我和別人沒有不同,在她眼裡我永遠不是個怪胎。」

  「你和別人當然不同。」霍德爾揚了揚眉毛,「你比別人都要出色。」

  你總能在行為和思想上標新立異,某種意義上是個瘋子,但某種意義上也是一個天才。

  「舍得誇我了?」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賤兮兮的笑容。

  「作為你給我推薦一部好作品的感謝。」霍德爾說著,推開了電影院的大門走了出去。

  「我當時知道這部電影要上映時就覺得一定要帶你來看。」西爾維亞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邊,「我想你也會受益匪淺。你就盡管去追夢吧!自由的拉文克勞小鷹!」

  「什麼時候能看到你和馬爾福擁抱估計也能有看到美國大兵和嬉皮士女孩擁抱那種震撼吧?」霍德爾找到了一個清奇的角度。

  「別拿我們來類比啊!」西爾維亞輕輕推了他一把,「但是一個混亂的年代總會誕生一些傳奇人物。」

  「你說你?」他眯起眼睛。

  「不是!但也不是你!」西爾維亞大笑了起來,「我小時候想像福雷斯·甘一樣,心情復雜了就出門跑一跑。你猜怎麼著?我沒跑出我們社區就累了。我發現我還是適合躺著,不適合做傳奇人物。」

  「躺著干嘛?跑啊!唐克斯小姐!跑起來!」霍德爾拍了拍西爾維亞的後背,說出了那句貫穿整部電影的台詞。他之前想著,他喜歡西爾維亞跑向自己的樣子。但他現在突然想到,其實西爾維亞和福雷斯·甘一樣,無論去哪都是跑著去的。

  「我懂!」西爾維亞很瀟灑地一揮手,「接下來還有N.E.W.Ts考試!還有傲羅入職測試!還有很多事情!我可一定會拼盡全力的!你就等著瞧吧!」

  《阿甘正傳》給西爾維亞帶來了很多的思考。

  比如福雷斯·甘的代言詞就是奔跑,而西爾維亞覺得她也沒有理由停下。既然我已經跑了這麼遠了,那就干脆繼續跑下去好了。

  但她也害怕,像福雷斯·甘一樣忍不住把所有人救起來,最後卻沒有救下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朋友。

  他們找到了最近的壁爐,一把飛路粉回到了西爾維亞的家裡。

  「這麼早回來了?」小天狼星看著壁爐前陸續出現的兩個年輕人,抬了抬下巴以示打招呼。

  「不是你硬要人家來家裡吃一頓晚餐的嗎?」西爾維亞把帽子脫下來,掛在了一邊的架子上。

  「說起來。」小天狼星看了眼霍德爾,又看向西爾維亞說,「那兩個韋斯萊小子來找過你。」

  「他們來找我?」西爾維亞猛地轉頭看向他,「什麼時候?去我房間了嗎?」

  「有一會了,我跟他們說你和霍德爾出門了。」小天狼星撓了撓後腦勺,「進你房間?他們就在會客廳問完就走了。」

  「不行不行不行。」西爾維亞急急忙忙地衝出會客廳,三步作兩步地跨上樓梯。

  「你這是怎麼了?」小天狼星在樓梯下面喊了一句,「你先下來!家裡有客人!」

  不行不行不行。萬一是先去了房間沒見到人才下樓的呢?西爾維亞一點也不放心。

  女孩猛地推開活板門,站穩前差點崴到腳。她來到書桌前確認桌面上那本在德維斯和班斯購買的筆記本沒有移動位置之後才松了一口氣。

  他們倆要進我房間還需要打招呼嗎?怎麼說也是一年級就能翻進女宿舍的家伙。我都爬得上的梧桐樹,對他們來說還不是輕輕松松?

  那是西爾維亞做了好些天的剪貼冊。她把之前的照片貼在頁面上,再寫上對於他們經歷各種冒險的感想。一些說過的,沒說過的,矯情的,直白的,想對他們倆說的話,毫無保留地寫在上面。

  這是給弗雷德和喬治提前准備的最隆重的禮物。

  西爾維亞早就想好了名字,用帶著金箔的墨水在封皮上寫著幾個大字:

  《獻給北河二與北河三的贊歌》

  這是西爾維亞覺得她的文采除了論文以外唯一能夠施展的地方了。你們倆看了要是沒感動到哭,我就打到你們哭!西爾維亞想到這裡,拿起便簽和羽毛筆寫下了這句話,重重貼在了最新的那一頁上。她順手扯過一張羊皮紙寫了一封信,詢問今天的來意還有關於她還沒有想好帶他們去哪過生日的歉意,讓不情願的鳥哥送了出去。

  「你在干什麼?」霍德爾的聲音從活板門下傳來,「緊張得好像遭了賊一樣。」

  「他們倆可不就是嗎?」西爾維亞說著從她的房間爬了下去,「把我心思和時間都偷走了!嘔!我在說什麼?太惡心了!」但她盤算著也要把這句話加進去,惡心死他們。

  「唐克斯夫人讓我叫你快下去吃晚飯,然後……」霍德爾跟著一蹦一跳的西爾維亞往一樓走。

  「我知道我知道……」西爾維亞歡快地打斷了他的話,但下一秒就在樓梯上停住了腳步。她看著小天狼星口中的那位客人,一時接受不來,愣在了原地。

  「臭丫頭,快來。你回來得確實不是時候,穆迪都要走了。」朵拉一見西爾維亞就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又面向穆迪,「我告訴你啊!瘋眼漢!我妹妹O.W.Ls考試成績可好了!你總說我們那屆之後再也沒有人可以入選傲羅!我給你保證,這個小瘋子一定可以!」

  深灰色的頭發下是一張傷痕累累的臉,木頭做的假腿,圓溜溜的假眼一眨也不眨地不停轉動著。穆迪就站在自家的大門口,親眼見到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傲羅還是相當震撼的。但他的出現也讓西爾維亞意識到,這個童話迎來了最大的轉折點。

  她真不喜歡這種剛剛還處在喜悅之中,現在馬上被現實潑了一盆冷水的感覺。

  「打招呼啊!小瘋子!你怎麼回事?這是偶爾帶我們訓練的老傲羅,阿拉斯托·穆迪。我記得我和你聊過他的。」朵拉皺著眉頭拍了拍西爾維亞的後背,把她輕輕往門口一推。

  「沒有一個孩子見到我不害怕的,唐克斯。」穆迪裂開嘴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沒事的,丫頭,連食死徒看到我都會怕得走不動路。」

  「我才不是害怕!」西爾維亞很快回過神來走到穆迪面前伸出手,「久仰大名,穆迪先生。」

  「穆迪先生?倒是很久沒有人這樣叫過我。我也經常聽你姐姐說起你,也算是久仰大名了,怪丫頭。」穆迪重重地回握了西爾維亞的手,他和朵拉示意之後砰地一下消失了。

  「注意安全!」西爾維亞大喊了一聲,只有她知道她這句話的含義。隨後又轉頭看向她的姐姐,「你說起過我?」

  「他很酷吧?」朵拉並沒有回答,轉身往餐廳走去,「不知道等你做實習傲羅的時候他還願不願意帶新人。」

  「被什麼嚇到了?魔眼?假腿?還是臉上的傷疤?」霍德爾靠在欄杆上挑了挑眉毛,「那可是你最想成為的傲羅,唐克斯小姐。後悔了嗎?」

  「我才不會。」西爾維亞不高興地看了霍德爾一樣,轉身也往餐廳走去。

  唐克斯一家都很喜歡霍德爾。盡管西爾維亞覺得她的家人待人都很親善,不管是哪些朋友到家裡都會得到這樣的盛情款待。

  「坐吧,沃夫林先生。」西爾維亞搬了一把小馬扎放在院子裡的梧桐樹下,隨後她在草地上盤腿坐下,「你一看就是不會在黑湖邊上席地而坐的人。」

  「確實不會。」霍德爾毫不客氣地在小馬扎上坐了下來。他還想說什麼,就被突然飛來的鳥哥嚇了一跳。那只傲慢的鳥一頭衝進了西爾維亞的懷裡,差點要了她半條命。

  「臭鳥,看我把你給慣的。」西爾維亞捂著肚子取下了鳥哥帶回來的信。「唔,不過你工作效率確實是很高。」不出她所料,就是弗雷德寫來的回信,「你就不問好奇誰寫的?寫了什麼?」

  「你如果想告訴我的話,你會自己說的。」霍德爾聳了聳肩。

  「弗雷德說他今年不要生日禮物了,但要我世界杯的時候和他們家一起行動去看比賽。」西爾維亞看向霍德爾,「說起來你去看世界杯嗎?就在英國舉行。」

  霍德爾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小天狼星邀請過我,我那時候已經買好船票了。我在世界杯開賽之後那天就得走。到時候不管賽事會持續多少天,我都會隔天馬上走,記住了嗎?說好來送我的。」但他沒想到西爾維亞突然間笑了起來。「笑什麼?」霍德爾扯了扯嘴角。

  「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我們倆相處起來很不費勁。不用多說廢話也不會多管閑事,莫名其妙地很舒服。」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

  「因為與人相處要懂得分寸。」霍德爾冷漠地吐出了幾個詞。

  「你看。」西爾維亞指了指頭頂茂密的樹冠,「外面的那一棵樹跟我家的梧桐樹的樹冠交疊在一起,夏天躺在這裡總是舒服。」

  「嗯。」霍德爾只是點了點頭。

  「你聽過樹冠羞避嗎?」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放慢了語速,「那是在熱帶有些特別的樹種會有的自然現像。即使空間很擁擠,相鄰樹木的樹冠也互不遮擋,它們會心照不宣地留下一道道透出陽光的開口,從下往上看時就像拼圖一樣。」

  「等我走到那裡,我會去看看的。」霍德爾再次點了點頭。

  「和我們很像,不是嗎?」西爾維亞笑了起來,「我們總是不用多說什麼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互相關照,互相遷就。我說到這份上了,你可別潑我冷水啊!」

  「那……」霍德爾抬頭指了指茂密的綠蔭,「誰才是那個和你惺惺相惜、糾纏牽絆的人?」

  他問完就笑了起來。原來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永遠觸碰不到她。他知道西爾維亞此刻一定會沉默,而且沉默再久也找不到答案。他再一次對自己體貼的聰明和理性感到厭煩。有些時候做個笨蛋也很不錯。

  「你不用回答我。」霍德爾站了起來,「你說得對,我們像樹冠羞避。我確實一直在找一個最適合相處的狀態。像這種會影響我們友情的話,我是不會說的。」

  不會說的。

  霍德爾不知道西爾維亞是不是在心裡稍稍松了一口氣,反正他是輕松了不少。

  聽說每一個人就像一條線,線與線的交織就是人和人的相遇。有些人翻來覆去、縱橫交貫地牽絆、糾纏,沒完沒了也難舍難分,那或許就叫命中注定。

  如果兩條線停止了交纏,它們穿插之後再也沒有回頭,那就叫漸行漸遠。

  那是一個讓人惋惜也難以釋懷的最後的交叉點。

  作者有話要說:

  五年級正式結束,暑假正式開始

  誒你們看,我又忍不住要給霍西發糖了吧?別問珀西為什麼沒攔著西爾,問就是他還沉浸在十二本合格證的喜悅中,而且他也攔不住。

  在我眼裡,飛奔向你,是一種極高的浪漫。

  弗雷德啊,弗雷德大家多多注意他哈哈哈哈哈哈哈

  致敬一下《阿甘正傳》這是一部我每次看都會很感動的電影。有太多比人生就像巧克力更應該被記住的畫面和情景!!!

  解鎖新人物,瘋眼漢。

  基本上每一個hp同人到了這裡就是關鍵的分界點,電影的色調也越來越黑了

  在我這裡,也是一樣的哈哈哈哈

  《獻給北河二與北河三的贊歌》

  北河二雙子座α,是哥哥,北河三雙子座β星,是弟弟。在神話體系裡,他們就是天上的一對!一對!一對雙子星!!!

  我的願望之一,寫一本韋斯萊雙子的人物傳,告訴全世界他們有多好!

  筆交給西爾了,請開始吧。(西爾:?!)

  樹冠羞避,大家別覺得太悲啊。在我第一次知道這個美妙的自然現像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是和我一個很好的朋友分享。在我看來這能代表的是一種很好的朋友之間的相處狀態。

  霍德爾和西爾維亞,他們是很好的朋友,他們對彼此的珍視超越了很多事情,比如霍哥的不願打破和害怕失去。但我和你們保證,他們是很好的朋友,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99這個數字,沒想到送給了霍西?哈哈哈哈哈哈哈!感謝在2021-07-28 21:02:51~2021-07-31 23:29: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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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7章 一零零、世界杯與黑魔

  「陋居蹭吃蹭喝時間!」

  西爾維亞每一次來到陋居,弗雷德和喬治都會准時在壁爐前迎接她。但這一次居然沒有耍任何的花招,也沒有誇張的歡迎詞,導致她愣了半天就為了思索是不是有什麼埋伏。

  「愣著干嘛?還不快出來。」弗雷德伸手把西爾維亞拉出了壁爐,「要不是世界杯,想見你一面都難。」

  「誒,弗雷德。」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一拍他的肩膀,「我怎麼感覺你又長高了不少?」

  「那是因為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啊,哥們。」喬治在一邊說道,「你就沒有一點想我們嗎?」

  「也沒有那麼久吧?而且我——在忙嘛。」西爾維亞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而且我還在給你們准備驚喜啊。」她可為了這本剪貼冊忙活了好久。雖然也有很多時候是和霍德爾待在一塊看書消遣。

  「反正不能告訴我們,對吧?」弗雷德的語氣並不開心,但也沒有繼續往下問的意思。

  「但我們這個暑假可做了不少事情。」喬治壓低聲音說道,「還記得我們之前去找你嗎?」

  「記得啊。說起來你們一直不說是因為什麼事。」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我們原本是去求助的。」弗雷德十指交疊搭在後腦勺上倒退著走了幾步,「但很巧,你不在。所以也沒事了。」

  「我們打算開始銷售我們的把戲。」喬治急忙解釋道,「但那天被媽媽看到了我們列出來的訂貨單,毫不猶豫地一把火給燒了。說實話,媽媽的火焰魔法也就稍遜你一籌了,哥們。」

  「主要是!」弗雷德提高音量也嘆了一口氣,「我們的把戲基本上都沒保住。本來想著找你把剩下的也藏在你那。媽媽覺得我們的把戲都很危險,而我們竟想著靠這些大賺一筆。」

  「這麼緊急的事情你們怎麼就不說了?」西爾維亞懊惱地一拍腦袋,她確實也把這茬給忘了,「我去找莫麗阿姨。」她想起了這個暑假雙胞胎會和他們的媽媽大吵一架。

  「你別去了。」弗雷德攬住西爾維亞的肩膀把她拉回身邊,「她氣了好幾天了,誰去也沒有用。」

  「沒事的西爾。」喬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我們能做成一次就能做成第二次。」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折疊了好多次小紙條:「看看,我們的產品訂貨單。這個是你現在該知道的。」

  「居然藏了一份給我?」西爾維亞欣喜地接過紙條放進口袋裡,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這種韋斯萊把戲商品合資伙伴的感覺真的太妙了。

  「我們什麼時候不留你一份?我們什麼時候對你有所隱瞞?」弗雷德挑了挑眉毛,「我們做什麼不都是一邊的嗎?」

  「我們當然是一邊的!」西爾維亞眨了眨眼,「你們就等著你們的驚喜吧!」

  「我們知道你從來不會讓我們失望。差不多要吃晚飯了,你來得也太是時候了。」喬治聽到一邊的動靜轉頭看了過去,「誒!查理!看看誰來了!」

  「西爾維亞?你來了?」查理走進客廳驚喜地笑了起來,「弗雷德可念叨你好些天了。」

  「查理!」西爾維亞看到那個憨厚的紅頭發男孩瞬間兩眼發光,衝上去給了他一個擁抱,「我們多久沒見面了?三年?四年!」

  「看看這個。」查理舉起一只手臂展示一道被火灼傷的發亮的大傷疤。

  「傑米干的?」西爾維亞壓低聲音說道,「我記得你在信裡告訴我他現在長得可好了。」

  「托她的福。」查理笑著搖了搖頭,「因為今天人比較多,爸爸媽媽准備讓大家在外面的草坪上就餐。快來吧。」

  「你還沒見過比爾。」弗雷德等待他們寒暄結束,上前拉過西爾維亞的手腕往外走,「你可別聽金妮說比爾是我們家最有魅力的男人,怎麼想都會是我好嗎?」

  「當然當然,你才是我見過……」西爾維亞跟著弗雷德來到了外面的草坪上,見到了那個綁著馬尾的高個子紅發男生,「梅林的尾巴骨啊!那是比爾?他比照片上酷多了!」

  「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弗雷德拉住了不由自主想要上前的西爾維亞,把她拉回自己身邊才喊了一句,「比爾!快來!」

  比爾正在用魔杖把桌布鋪在了桌面上,他應聲回過頭時露出了相當瀟灑的笑容。

  「認識一下。這是我的大哥威廉·韋斯萊,叫他比爾就行。」弗雷德拉著西爾維亞來到了比爾面前,很老練地介紹他們雙方,「比爾,這是我的Bunny。」

  「你……」西爾維亞聽到弗雷德的說辭一時有些愣神,但她被比爾握住手時便迅速反應過來用力地回握,「你好,比爾!我一直很期待和你見面。」

  「你好,西爾。」比爾笑起來的時候眉間透露出一股不同於其他韋斯萊的俊逸,「我常常聽弗雷德說起你,今天終於是見面了。」

  「西爾?」莫麗夫人揮動魔杖帶領著排隊飄來的一盤盤美食向他們走來,「你們兩個臭小子!怎麼沒有告訴我西爾會在晚飯前來?你們甚至只告訴我她會和你們一起去看比賽!」

  「因為媽媽你這些天根本不會認真聽我們說話。」弗雷德躲在西爾維亞身後喊道,「每次我一出現你就只會找各種理由教訓我一頓,根本沒有給我機會!」

  「就是啊!媽媽!」喬治慢悠悠地和查理一起晃過來,拉長音調喊著,「每次我們一說西爾,你就會馬上說:『西爾?你們還敢說西爾?為什麼你們不能和西爾一樣好好讀書找一份在魔法部的工作呢?』」

  「你們也太幼稚了,這不就是在賭氣嗎?」西爾維亞看向她身後的弗雷德,盡管她知道他不喜歡這個形容詞,「怎麼說都應該告訴你們媽媽我要來!」

  「你們聽聽,我說的有錯嗎?」莫麗夫人布置好晚宴,轉身叉腰瞪著她的兩個兒子,又笑著看向西爾維亞,「不用擔心,西爾,我做了很多菜肴,沒有人會餓著。你們倆!去給西爾加一把凳子!」

  「我去拿!」喬治自告奮勇跑回了房子裡。弗雷德只是癟了癟嘴,把下巴放在了西爾維亞的腦袋上。

  如果說這個暑假有什麼很值得開心的事情。那就是哈利免去了原本的麻煩,很順利地收到韋斯萊一家的邀請。自從小天狼星回來了,他隔三差五就讓哈利去他那裡,用盡渾身解數找莉莉留下的保護咒的空子。

  西爾維亞很高興和韋斯萊一家九口一起共進晚餐,加上她的小天使赫敏和哈利。相信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好心情。珀西拿到了國際魔法合作司的工作,比爾和查理又從國外回到了英國。仿佛一切都很美好。

  「你是認真的?如果你還清醒你應該會發現你手裡的是黃油啤酒。」弗雷德死死盯著西爾維亞手裡的黃油啤酒,試圖要拿過來,但失敗了。

  「拜托,弗雷德。」西爾維亞不以為然地皺了皺眉頭,「我還不至於這點酒精都受不了。黃油啤酒對於火焰威士忌來說簡直就是飲料好嗎?」

  「放輕松,哥們。」喬治最近似乎經常打各種大大小小的圓場,「西爾要是不親自丟人一次,是不會改變她的決定的。」

  「謝謝你,喬治。」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偽善的笑容。

  「明明喝不了還那麼愛喝,你要是還耍酒瘋我就把你丟在這。」弗雷德指了指腳下的草地,「誒!那你也別喝那麼多!小天狼星平時不給你水喝是吧?」

  「我最近沒找小天狼星。」西爾維亞放下了酒瓶搖了搖手,「我都在家裡待著。」

  「你多吃點行嗎?別喝了!」弗雷德發現這個家伙一沾上酒精多少就有些不受控制,「你這讓媽媽的香菇奶油濃湯多沒有面子?」

  「你在家都做什麼?看書?」喬治咽下一口餡餅問道,「自己一個人有什麼意思?你多來找找我們吧。」

  「誰說我一個人……」西爾維亞含糊不清地搖了搖頭,但她的注意力被珀西和亞瑟先生的對話吸引了。

  「……如果克勞奇先生發現我們司裡有人失蹤,一定會著手調查,而不會聽之任之。你知道,伯莎·喬金斯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到阿爾巴尼亞度假,再也沒有回來。」 珀西正在侃侃而談,完全沒有注意到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看著他。

  「你剛剛說什麼?」弗雷德拿過西爾維亞手裡的酒瓶放在桌上,但西爾維亞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是啊,我向盧多詢問過這件事。」亞瑟先生皺起眉頭,「他說在這之前,伯莎就失蹤過好多次。不過說句實話,如果是我司裡的人,我會感到擔心……」

  對啊!不就是因為這個巴格曼多少有點不靠譜所以才會沒有人去注意到伯莎失蹤的嚴重性嗎?不就是因為伯莎的不靠譜才會被小矮星彼得套話出三強爭霸賽的事情嗎?

  你們魔法部真有意思。

  「唉,伯莎這個人確實讓人很傷腦筋。」珀西注意到西爾維亞的目光時裝模作樣地昂起腦袋,「我聽說這些年,她從一個部門被趕到另一個部門,惹的麻煩比做的事情還多……但是不管怎麼說,巴格曼還是應該想辦法找找她。可巴格曼總是哈哈一笑,說伯莎大概是看錯了地圖,沒有到阿爾巴尼亞,而是到了澳大利亞。不過……」珀西派頭十足地嘆了口氣,深深地飲了一口接骨木花酒:「我們國際魔法合作司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沒有閑工夫替別的部門找人。你知道,世界杯之後,我們還要組織一項大型活動。」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爸爸。」珀西煞有介事似的清了清喉嚨,微微抬高了嗓門,「這是最高機密。」

  「你不會對珀西說的感興趣吧?」弗雷德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那這會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事情了。」

  羅恩在和他的兩個朋友低聲交流之後也湊了過來:「自打珀西開始工作以來,就一直想讓我們問他這是什麼那是什麼。我想大概是一次厚坩堝展覽會吧。」

  「你們怎麼回事?」西爾維亞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珀西,「你們魔法部不會沒有注意到吧?」

  「西爾你是想說……」亞瑟先生知道了她所指的,但卻輕輕嘆了一口氣。

  「阿爾巴尼亞!」西爾維亞瞪著眼說道,「怎麼?福吉覺得這是個美麗的巧合?前不久不是剛爆出新聞嗎?頻頻出事難道不詭異嗎?」

  「魔法部有派人負責調查。」亞瑟先生捏了捏鼻梁,「西爾,你的姐姐就在傲羅辦公室,顯然她也不把這些事告訴你們。」

  「魔法部有魔法部的規矩。」珀西推了推眼鏡,「不是所有的工作都能向你透露的。」

  「真得意啊!珀西!」

  「我們可不配知道些什麼!」弗雷德和喬治馬上高聲起哄了起來。

  「你們兩個!」莫麗夫人咬牙切齒地警告她的雙胞胎兒子,有客人在總是不那麼好發火的。比爾似乎很高興他的媽媽把注意力從他新潮的發型和耳環上移開,衝他的兩個弟弟眨了眨眼。

  「最好是真的可以相信。」西爾維亞嘀咕了一句,想去拿一瓶新的黃油啤酒卻被弗雷德阻止了。

  「要我說啊!肯定是愛爾蘭隊勝出,」查理的話題把正在用眼神打架的弗雷德和西爾維亞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他的嘴裡塞滿了土豆,嘟嘟囔囔地說,「他們在半決賽時打敗了秘魯隊。」

  「哈!太有眼光了!查理!」西爾維亞興奮地和查理隔空擊掌,「我單方面宣布艾丹·林齊世界第一!」

  「你確實只能單方面宣布。」弗雷德嗤笑了一聲,「保加利亞隊有威克多爾·克魯姆呢。林齊在他面前確實不算什麼。」

  「克魯姆是不錯,但他只是一個人,愛爾蘭隊有七個好手呢,」查理不耐煩地說。

  「就是就是!」西爾維亞滿意地點了點頭,「查理,從今以後我們就是親人了。」她此話一出,飯桌上不少人猛地噗嗤一聲,噴飯的噴飯,噴飲料的噴飲料,噴酒的噴酒,總之都挺措手不及的。

  「不,我只是一個類比,朋友們。」西爾維亞急忙解釋,她看著所有人都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這麼多年了,你終於覺得加入韋斯萊是不錯的選擇了?」喬治一手捂著嘴一手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

  「我發現你怎麼總喜歡在這時候說話?」西爾維亞壓低聲音眯著眼看著喬治。

  「說起來。」莫麗夫人抱歉地開口道,「我們原本沒有料到你會來的,西爾。金妮的小床睡不了三個女孩,也不應該有女孩睡在沙發或者地板上,所以我在想——」

  「嘿媽媽!」金妮輕快地打斷了她的媽媽,「我們可以擠一擠的!反正西爾也沒怎麼長高。」弗雷德和喬治聽到這裡相當默契地笑到錘桌。

  「我……這……我沒……」西爾維亞一時有些語塞。

  「可是你長高了不少不是嗎?」莫麗夫人看向金妮,「時間真的很快,女孩們也都長大了。」

  「我我我……」西爾維亞張了張嘴,發現還是什麼都無法辯解。

  「沒事的媽媽。Bunny睡我們房間不就好了?」弗雷德突然開口,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金妮都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哇喔。反應最大的是喬治,他差點被一口燉菜嗆死,在一旁咳嗽了半天。

  「你在說些什麼?弗雷德?」莫麗夫人的表情有些微妙,但還是用訓斥的口吻說道。

  「我是說——」弗雷德慢悠悠地開口,絲毫不怕誤會更深,「我可以去和比爾一塊睡,喬治可以去和查理一塊睡,把我們整個房間留給Bunny。怎麼說她也是我們邀請來的,當然得讓她睡個好覺。」

  你考慮過喬治嗎?西爾維亞看著一邊沒吱聲的喬治竟然以為他是在不樂意。但喬治只是還沒從剛剛提議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那就這麼辦吧。」比爾第一個贊同這個提議,「只是要委屈西爾了,弗雷德和喬治的房間可比炸掉的坩堝還要難聞。」

  「Bunny才不會介意。」弗雷德幫西爾維亞回答道,「她還不夠熟悉炸掉的坩堝嗎?」

  「既然如此。」莫麗夫人說著站了起來,「我得先去把那個恐怖的房間整理好。」

  「不行!媽媽!」弗雷德和喬治同時跳了起來拉住了他們的母親。

  「我真不敢相信他居然這樣說。」金妮坐在喬治的床上一邊搖頭一邊看著西爾維亞。

  「其實沒什麼想不到的。」西爾維亞坐在弗雷德的床上,「我們三個要是待在一起估計會玩個通宵。」

  「你們最好別有這個打算!明天要起個大早呢!」在一邊打量雙胞胎房間的赫敏低聲提醒道。

  「我肯定起得來的。如果他們倆起不來我也能把他們罵起來。」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歪了歪腦袋,「說起來他們倆怎麼還沒來?怎麼可能真的聽他們媽媽的這個時候就上床睡覺?你們倆都還在我這呢。」

  「你說呢?」金妮捂著嘴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比爾可不會讓弗雷德溜出來的。你知道的,一個男生一個女生獨處是很容易發生點什麼的。」

  「你都想到哪去了?」西爾維亞干笑了兩聲,「而且為什麼會獨處?」

  「誰知道呢?我覺得就算他們半夜溜過來找你玩,也只有弗雷德會來。」金妮早就看明白了這局勢。

  「說實話西爾,你好像在自己的感情方面挺遲鈍的。」赫敏來到西爾維亞身邊坐下,「你明明那麼聰明!可為什麼看不懂很多事情呢?」

  「別怪她看不懂,有些事情就是很難說。」金妮很老成地嘆了一口氣,「所以你這個暑假都在忙什麼?弗雷德隔三差五就來問我,但確實連我也沒有和你出門的機會。」

  「也問過我。」赫敏舉起手,這讓西爾維亞看到了她上課積極回答問題的樣子,「他問我有沒有和你出門過。」

  「……」 西爾維亞稍稍沉默了, 「我在給弗雷德和喬治准備他們的畢業禮物。那絕對是個大驚喜!所以我不能讓他們知道。然後……」

  「然後?」金妮仿佛一下子嗅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這些天經常和沃夫林待在一起。」西爾維亞聳了聳肩,「他馬上要離開英國了,我在幫他一起做攻略,順便一起把之前研究的書盡快看完。」

  「我可不覺得他需要你的幫忙。」金妮尖銳地說道。

  「如果說我世界杯之後就要離開英國,你會不會花時間陪著我?」西爾維亞看向金妮柔聲問道,「你會的,你們都會的。」

  「原來如此。」赫敏點了點頭,「不過環球旅行聽起來更像是你會做的事情。」

  「誰不想去環球旅行啊?」西爾維亞哈了一聲,「他真的太幸運了!一畢業就可以去!」

  「這件事弗雷德和喬治知道嗎?」金妮再次一針見血地問道,「他們知道你們經常待在一起嗎?他們知道你們的關系已經這麼好了嗎?他們知道你們除了學術探討還有興趣話題和出門的邀約嗎?沃夫林一定邀請你和他一起出門吧?如果你也是今年畢業,你應該毫不猶豫就會跟他走吧?他們不知道在你嫌棄的態度之下,早就把沃夫林當成很重要的朋友了吧?」

  「什……我……他們當然不知道。」西爾維亞愣了愣,「他們倆可一點也不喜歡沃夫林,我從不在他們面前提起。」

  「……」 金妮一個後仰,和赫敏交換了一個眼神, 「赫敏說得對,西爾。你很擅長幫助我們,但在自己的問題上卻做得很不聰明。」

  「他們是打過一架的交情!金!」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我為什麼要去告訴弗雷德喬治關於沃夫林未來有什麼打算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告訴他們我和沃夫林的關系有多好?」

  「西爾,你老實告訴我。」金妮壓低聲音問道,「你有喜歡的人,那個人是誰。」

  「……」

  西爾維亞沉默了,但她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完全可以相信的女孩輕輕點了點頭。

  「我喜歡弗雷德。」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暑假跳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我可以解釋,聽我解釋!因為這個暑假在世界杯之後的部分會寫得很長,大家放心食用,我沒有偷懶!

  大家不難發現篇幅也很長吧哈哈哈哈哈我現在已經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哈哈哈哈哈

  查理之前被西爾發現的小龍傑米,大家記得嗎?對話裡的他和她沒有弄錯,西爾以為是男龍,沒想到是女龍哈哈哈哈哈

  解鎖新人物,大哥比爾!真爽啊接下來就是瘋狂解鎖新角色哈哈哈哈!雖然我一直很想知道,為什麼威廉的簡短小名會是比爾,但好像確實就是這樣!

  說到這個小名啊,包括金妮和赫敏,我選擇叫她們金和敏也是因為她們的名字完全可以有更親昵的簡短的小名。金妮的全名是金妮芙拉·莫麗·韋斯萊,但就像羅恩一樣大家不叫他羅納德,除了赫敏經常叫,西爾偶爾也叫一叫哈哈哈哈。誒我其實很喜歡英語裡這樣的名字簡稱,就像喬治的喬吉。我一直沒管伍德的奧利弗叫奧利,是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喬治的演員,他就叫奧利弗,而我很喜歡Ollie這個簡稱我覺得超好聽!然後我不讓西爾經常叫弗雷德的弗雷迪,是因為原著裡是貝拉在莫麗面前嘲諷他死的時候叫的,所以我不能讓這個成為昵稱。而且西爾作為正宮當然是叫大名的對吧哈哈哈哈哈哈。

  朋友們,你們覺得金妮說的對嗎?

  如果你喜歡的女孩身邊有個霍德爾,那是很恐怖的事情,對吧?

  話說回來,西爾的存在,也將開始改變很大一部分的原著走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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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一零一、世界杯與黑魔

  「我霸道著呢。」

  「見了鬼了,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了?」弗雷德打了哈欠看著站在廚房裡的西爾維亞忍不住感慨。

  「西爾一大早就起來幫我給你們准備早餐了。」莫麗夫人叉著腰看著她的兒子,「你倒是也起的很早啊,弗雷德?」

  「真難為你還要帶上疑問的語氣,媽媽。」弗雷德按住他媽媽的肩膀把她往樓梯方向推,「答對了,我就是勤奮早起的好孩子弗雷德,快去叫其他人起床吧!」

  「你早起確實是很罕見,弗雷德。」西爾維亞轉過身丟了一塊牛角包給他,後者穩穩接住了。

  「睡得還好嗎?」弗雷德一手拿起幾個牛角包,另一支手勾住西爾維亞的肩膀把她帶到了室外,「你睡了我的床還是喬治的床?」

  「噢?是你在被子裡塞了弗洛伯毛蟲?」西爾維亞眯起眼睛,率先在門前的台階上坐下。

  「什麼?我沒有!喬治那家伙干的?」弗雷德瞪大眼,甚至忘記了咀嚼牛角包,「你睡了喬治的床?」

  「沒有,我騙你的。」西爾維亞笑嘻嘻地拿過一塊牛角包塞進嘴裡,「我睡的是你的床。」她沒有說她睡得實在是太好了,早上差點沒能從那有溫暖氣息的被窩裡爬出來。

  「好吧你贏了。」弗雷德咽下之後用拳頭錘了錘胸口,「不過喬治要真敢那樣做,他可沒命睡到現在了。」

  「你要是敢這樣做,你也是一樣的下場,弗雷德。別以為我沒看到你放在床頭那個假魔杖!金妮告訴我你說那個會變成毛毛蟲!」西爾維亞惡狠狠地說道,旋即又笑了起來,「我勸你和喬治最好都惜命一點。」

  「說我什麼呢?」喬治突然推開門撞到了西爾維亞和弗雷德的後背,兩個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出去。

  「快揍他!Bunny!」弗雷德很高興喬治突然出現可以吸引火力。

  「你是不是找死?嗯?」西爾維亞伸手勾住了喬治的脖子把他往後狠狠一扯。

  「救救救——命!」喬治一面笑著呼救一面打了個哈欠,看來讓他早起確實是委屈他了。

  「聽著Bunny。」弗雷德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並把她拉了回來,「我們需要你的一點幫助。」

  「看到了嗎?」喬治把口袋裡花花綠綠的小玩意展現在展現西爾維亞面前,「我們成功的肥舌太妃糖,這只是一小部分。我們需要你把它們帶到安全的地方。」

  「那就來吧。」西爾維亞把她那用過無限伸展咒的挎包打開,雙胞胎馬上從各種口袋裡掏出小玩意丟進去。

  「你們在做什麼?」莫麗夫人突然出現在門口,叉著腰瞪著她的兩個兒子。金妮和鐵三角從她身後探出腦袋,包括亞瑟先生,他們同時露出了惋惜的目光。

  「沒什麼!媽媽!」弗雷德和喬治異口同聲喊著並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西爾維亞急忙把挎包合上也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

  「我就知道會這樣!」莫麗夫人氣勢洶洶地喊道,「你們想讓西爾幫你們藏下那些把戲!」

  「不不不不……莫麗阿姨!這些都是我的!和他們沒關系!」西爾維亞知道她說了個很蹩腳的借口,但她的的確確被震懾得語無倫次了。

  「你們兩個臭小子給我過來!」莫麗夫人指著那兩個躲在西爾維亞身後的男孩。

  「真的!這些都是我想要的!」西爾維亞急忙補充,「是我愛玩!他們做給我玩的!

  「西爾,你是個乖孩子。」莫麗夫人的眼裡露出了些許的惋惜,「你不應該跟著他們倆胡鬧鬼混!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閉嘴!」

  弗雷德突然大喊了一聲嚇了所有人一跳。

  「弗雷德?」西爾維亞驚訝地看著雙手緊緊攥拳的弗雷德。

  「是你不理解你的兒子!從來都只有Bunny明白我們!」弗雷德瞪眼怒視著他的媽媽,「你怎麼敢……」

  「別說了,弗雷德。」西爾維亞拉過他的胳膊壓低聲音安撫他的情緒。

  「好了好了,我們也該出發了,親愛的。」亞瑟先生急忙出來打圓場。莫麗夫人親吻她先生的面頰時,仍然板著面孔。而雙胞胎把他們的帆布背包甩到背上,一句話沒對媽媽說,轉身就走。

  「再見,祝你們玩得痛快。」莫麗夫人衝著雙胞胎的背影說,「表現好一點兒。」可是他們既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西爾維亞想回頭打個招呼,但弗雷德攬著她的肩膀走得飛快,不給她這個機會。

  「你不應該那樣和你媽媽說話。」西爾維亞看著遠處地平線上露出一抹黎明的色彩。

  「是她不應該說出那樣的話。」弗雷德不認錯地嘖了一聲。

  「她總是這麼頑固。」喬治也翻了個白眼,「你跟她說不明白的!西爾!在她眼裡珀西永遠是優秀的,弗雷德和喬治永遠是胡鬧的!」

  「所以——做給她看啊。」西爾維亞看向弗雷德,「等你們的魔法把戲做到風生水起了,讓她好好看看,你們比珀西優秀多少倍!」

  「所以我說我們是一樣的,Bunny。」弗雷德的步伐放緩了些,「你說的,也正是我們在想的。」

  他們一行人踏著陰暗潮濕的小路一路爬上了白鼬山。西爾維亞這時候才想起有這樣一個環節,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晃悠悠地走在隊伍最後面。

  「你的體力真是越來越差了。」弗雷德全程跟著西爾維亞,生怕她掉隊了,「看看,這就是你曠了不少訓練的下場。」他們終於登上山頂,開始尋找門鑰匙。

  「柔弱得像那個拉文克勞一樣。」喬治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是啊是啊。」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但那個柔弱的拉文克勞會幻影移形!他和小天狼星可以睡到中午再出發呢!」

  「他也要去?」弗雷德皺起眉頭,但表情更像是果真如此一樣,「他看得懂魁地奇嗎?瞎湊什麼熱鬧?」

  這時,一個喊聲劃破了這份寧靜。「在這兒!亞瑟!過來,兒子我們找到了!」在山頂的另一邊,兩個高高的身影若隱若現。

  「阿莫斯!」亞瑟先生笑著大步走向那個喊他的男人。

  「塞德!」西爾維亞迅速看向迎面走來的塞德裡克,興奮地揮著手。

  「嗨!西爾。」塞德裡克走到她的面前,「你和韋斯萊一家一起來?我以為你會和霍德爾一起,我聽說他也要來。」

  「這就不奇怪為什麼你的腦子那麼笨了,迪戈裡。」弗雷德一把把西爾維亞拉了回來,壓低聲音喊道。

  「他今天火氣有點大。」西爾維亞衝塞德裡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著弗雷德站到了遠一點的位置,遠離了還在寒暄的人群。

  她看到了那只破舊的靴子,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掏出魔杖,指著那裡念了一個極其拗口的咒語。

  「你在做什麼?」弗雷德注意到了她的動靜,閃身把她擋在身前,壓低聲音問道。

  「我暑假的時候看了一本書,裡面有一個咒語,可以感應周圍的魔力痕跡,有利於發現陷阱什麼的。」西爾維亞壓低聲音說,在她看到靴子上閃著奇妙的光芒時笑了起來,「我在想門鑰匙是那麼開掛的設定,應該會有很強烈的魔力痕跡。果然如此。」

  「真的?我也想看看。」弗雷德也看向那個舊靴子,但他卻看不見任何痕跡。

  「你怎麼不問我在校外用魔法不怕被魔法部抓嗎?」西爾維亞收起魔杖笑嘻嘻地看向他。

  「這是什麼新的玩笑嗎?」弗雷德嗤笑了一聲,捧讀了起來,「是呀是呀,我爸爸現在就能把你抓去阿茲卡班,小心一點,好學生西爾維亞。」

  西爾維亞很高興他們在很多方面心照不宣地達成共識。他們做過更多天理難容的事情,都比這個值得被捉拿歸案。

  「何況我只是為了這種根本不足為道的小事啊。劃不來不是嗎?沒必要不是?」西爾維亞是想起了霍德爾當時說的話,她還記得他眼裡的無奈和不解。

  「所以呢?」弗雷德似乎不能明白,「你做事什麼時候開始講道理了?你亂七八糟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了?」

  西爾維亞只是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快到了。」亞瑟先生把懷表又掏出來看了看,「我們應該各就各位了。」他轉臉看著哈利和赫敏:「你們只要碰到門鑰匙,就這樣,伸出一根手指就行。」

  他們一行人圍成一圈,抓著破舊的靴子。「三……」亞瑟先生盯著懷表,低聲念道,「二……一……」

  突然間,西爾維亞感覺她被一股力量拽住,把她往靴子的方向拉過去。就在這時,弗雷德另一支空閑的手拉住了西爾維亞的胳膊。她感覺自己被卷入了風暴之中,肩膀撞上了弗雷德的胸膛。下一秒她感覺自己的一支腳碰到了地面,但重心一偏,和弗雷德一起跌坐在了地上。

  「五點零七分,來自白鼬山。」只聽一個聲音說道。

  「西爾,或許你會搭帳篷?」來到了屬於他們的營地,亞瑟先生笑著看向西爾維亞。

  「會噢。」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我們也會!」弗雷德和喬治同時喊著,接過了他們爸爸手裡所有的工具。他們三人一起出門野營過,雖然那次花了很長時間折騰帳篷,但今天就順利了許多。

  「好小子們,跟著西爾學了不少本事嘛。」亞瑟非常滿意地看著他的兩個兒子,「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研究好那些插座和插頭什麼的。」

  「那你可快點吧,爸爸。」弗雷德拉長了語調說道,「我還想著什麼時候我們家也可以用上電話呢。」

  「寫信總是很慢不是嗎?」喬治也補充道,「而且埃羅爾年紀太大了,我想它已經可以退休了。」

  「就是那個可以對話的電話?」亞瑟看向西爾維亞,「你們家裡也有是嗎?西爾?」

  「有是有,但其實也不經常用。」西爾維亞笑了笑。

  「她是不經常用。」弗雷德嗤笑了一聲,「她只喜歡在電視機前看她喜歡的麻瓜明星。」

  「這有什麼不好?」西爾維亞嘟起嘴,「我就是喜歡帥哥美女!」

  等帳篷搭好,鐵三角帶上水壺去接水時,太陽才剛剛升起,薄霧漸漸散去,四面八方都是帳篷,一眼望不到頭。

  西爾維亞總覺得今天的天氣平靜得有些嚇人。

  「西爾,或許你會生火?」亞瑟先生蹲在一邊把玩著一盒火柴。

  「當然。」西爾維亞也蹲了下來,「但要靠這些把火生起來,估計要廢些功夫。」

  「這時候知道Bunny的好了吧?」

  「如果沒有我們的哥們,今天的體驗都會變差很多。」弗雷德和喬治昂著腦袋說,好像這一次多虧了他們一樣。

  「但是說起來——」西爾維亞看向圍在自己身邊的三個紅色的腦袋,「我最近掌握了一個新的技能。」她打了個一點也不響的響指,一邊的柴堆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她的手勢稍稍一變,火焰又消失了。

  「梅林的胡子啊!」弗雷德和喬治瞪大了眼睛同時喊道。

  「你學會了無杖魔法?」亞瑟也不可思議地喊道,「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只有火焰魔法可以。」西爾維亞笑著說道,「那天想點個壁爐出門。沒想到剛有這個念頭,壁爐裡的炭盆就燃燒起來了!」

  「這太酷了!」弗雷德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你真的越來越酷了!小Bunny!」

  把西爾維亞帶上的另外一個好處:可以什麼都不干就品嘗到美味的午餐。差不多准備好可以用餐時,比爾、查理和珀西便從樹林裡大步向他們走來。

  「我們剛剛幻影顯形過來,爸爸。」珀西大聲說道,「啊!太棒了!有好吃的!真有你的!西爾維亞!」

  「能讓你誇一句也實屬不易。」西爾維亞笑著挑了挑眉毛。

  「你一定會是個很好的妻子,西爾。」比爾衝西爾維亞眨了眨眼,隨後又在弗雷德身邊坐了下來,「是誰運氣能有這麼好啊?」

  這時,亞瑟先生突然跳了起來,笑著向一個大步走過來的男人揮手致意。「當前最重要的人物!盧多!」他喊著,西爾維亞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了,珀西聞言急忙上前一步,伸出手去。盡管他對盧多·巴格曼的管理方式不以為然,但這並不妨礙他想給別人留下一個好印像。

  「看看,這就是為什麼珀西能成為魔法部精英骨干。」西爾維亞拍了拍雙胞胎的肩膀小聲笑道。

  「很有一套不是嗎?」弗雷德笑了起來,「是你得學一學,傲羅小姐,未來你們說不定還有合作呢。」

  「誒——不對!西爾你應該加倍努力!」喬治恍然大悟地一拍腦門,「你去做珀西的上司,難道不爽嗎?」

  亞瑟先生正在為巴格曼介紹:「啊——對了。這是我兒子珀西,剛剛到魔法部工作——這是弗雷德——不對,是喬治,對不起——那才是弗雷德。他們的朋友西爾維亞·唐克斯。比爾、查理、羅恩——我的女兒金妮——這是羅恩的朋友,赫敏·格蘭傑和哈利·波特。」能明顯地看到,在聽到哈利的名字時,巴格曼微微顯出吃驚的樣子,他的目光立刻掃向哈利額頭上的傷疤。「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亞瑟先生繼續說道,「這位是盧多·巴格曼……」

  但西爾維亞已經不再看向滿臉堆笑的巴格曼,她對他沒有好感,也不感興趣。

  「想對比賽下個賭注嗎,亞瑟?」巴格曼把黃黑長袍的口袋弄得叮當直響,看來裡面裝了不少金加隆,「我已經說服羅迪·龐特內和我打賭,他說保加利亞會進第一個球——我給他定了很高的賠率,因為我考慮到愛爾蘭的三號前鋒是我這些年來見過的最棒的——小阿加莎·蒂姆斯把她的鰻魚農莊的一半股票都壓上了,打賭說比賽要持續一個星期。」

  「哦……那好吧,」亞瑟眯起眼似乎在斟酌,「讓我想想……我出一個加隆賭愛爾蘭贏,行嗎?」

  「一個加隆?」巴格曼顯得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復了興致,「很好,很好……還有別人想賭嗎?」

  「他們還太小,不能賭博。」孩子們的爸爸急忙說,「莫麗不會願意——」

  「我們壓上三十七個加隆,十五個西可,三個納特。」弗雷德說著,他和喬治迅速掏出他們的錢,「賭愛爾蘭贏——但威克多爾·克魯姆會抓到金色飛賊。哦,對了,我們還要加上一根假魔杖。」

  西爾維亞是想感慨,弗雷德賭得不能更准了。

  「你們難道想把那些破玩藝兒拿給巴格曼先生看?」珀西壓低聲音說。可是巴格曼先生似乎根本不認為假魔杖是破玩藝兒,他從弗雷德手裡接過魔杖,魔杖呱呱大叫一聲,變成了一只橡皮小雞。

  「太棒了!我許多年沒有見過這麼逼真的東西了!我出五個加隆把它買下!」他像個孩子一樣大笑了起來。珀西既驚訝又不滿,一時呆在了那裡。

  「他們的腦洞可不止值這個價。」西爾維亞拍了拍珀西的肩膀。

  「也就你這樣說。」珀西嘟著嘴咕噥了一句。

  「當然,那可是我的天才男孩們。」西爾維亞小聲說著,看著弗雷德和喬治的背影,還有巴格曼的笑臉,多少有些不自在。

  「孩子們,」亞瑟先生壓低聲音說,「我不希望你們賭博……這是你們所有的積蓄……你們母親……」

  「這是我們自己的決定!爸爸!」弗雷德在這裡打斷了亞瑟的話是西爾維亞沒想到的,「我打賭可從來沒輸過,不信你問Bunny。」他看向西爾維亞,卻看見西爾維亞皺著眉頭,這是他沒料到的。「你也想叫我收手?」弗雷德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

  「畢竟是我們全部的積蓄對吧?」喬治笑著說道,「沒想到我們敢出這麼多吧?」

  「不要掃興嘛!」巴格曼一邊粗聲大氣地說,一邊興奮地把口袋裡的錢弄得叮當亂響,「他們已經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們認為愛爾蘭會贏,但克魯姆能抓住金色飛賊?不可能,孩子們,不可能……我給你們很高的賠率……還要加上那根滑稽的魔杖換得的五個加隆,那麼,我們是不是……」

  「很高的賠率?」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盯著巴格曼,「你確定你給得起嗎?巴格曼先生?你用什麼擔保?」

  「喂!西爾維亞!」珀西急忙出聲喊道,這小怪胎做的絕對是相當不禮貌的行為。

  「怎麼會空口無憑呢?」巴格曼飛快地抽出筆記本和羽毛筆,潦草地寫下孿生兄弟的名字,亞瑟先生在一旁無奈地看著,「看好了,女孩。你是泰德的女兒?真沒想到他有你這麼氣盛的女兒。」

  「我可霸道了,巴格曼先生。」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威脅的笑容,「我和我的舅舅小天狼星·布萊克更像一點。」

  「好了,成了。」喬治接過巴格曼遞給他的一小條羊皮紙,塞進長袍的前襟裡。「哥們,別這麼緊張。」他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

  「如果我們賭成了,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弗雷德拉著西爾維亞坐了下來,「你明白我們需要這筆錢,我們需要賭一賭。」

  「我知道。」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不是不放心你們,我是不放心他。我覺得和他賭不理智……」但她很快把接下來的長篇大論憋了回去。她不想站出來反對弗雷德的決定,特別在他今天心情不太好的時候。

  但她絕對不會讓巴格曼占到便宜。

  「還沒有喬金斯的消息嗎,盧多?」亞瑟先生問道。

  「連影子都沒有。」巴格曼大大咧咧地說,「不過放心,她會出現的。可憐的老伯莎……她的記憶力像一只漏底的坩堝,方向感極差。肯定是迷路了,信不信由你……」

  親眼所見時西爾維亞才發現這個家伙是真的一點也不靠譜。

  「你不想派人去找找她嗎?」亞瑟試探著提出建議,這時珀西把一杯茶遞給了巴格曼。

  「巴蒂·克勞奇倒是一直這麼說,」巴格曼圓溜溜的眼睛睜得很大,「可是眼下真是騰不出人手來。呵——正說著他,他就來了!巴蒂!」

  西爾維亞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一個巫師突然顯形出現在他們的篝火旁。巴蒂·克勞奇穿著一塵不染的西裝,打著正式的領帶。但想到接下來的情節,西爾維亞不由得一個激靈。

  「坐下歇會兒吧,巴蒂。」盧多高興地拍了拍身邊的草地。

  「不用,謝謝你,盧多,」克勞奇的聲音裡有一絲不耐煩,「我一直在到處找你。保加利亞人堅持要我們在頂層包廂上再加十二個座位。」

  「嘿!快看珀西!」弗雷德用胳膊捅了捅西爾維亞,另一只手擋著嘴掩蓋笑意。

  「克勞奇先生!」珀西激動得氣都喘不勻了,他甚至傾著身子,做出鞠躬的姿勢,「您想來一杯茶嗎?」

  「哦。」克勞奇先生微微有些吃驚地打量著珀西,「好吧——謝謝你,韋瑟比。」

  「噗!」雖然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情況,西爾維亞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弗雷德和喬治笑得差點兒把茶水噴回杯子裡。珀西耳朵變成了粉紅色,假裝埋頭照料茶壺。

  「別笑別笑。」西爾維亞艱難地收住笑容拍了拍雙胞胎,「給我們珀西一點面子。」

  「明白明白。」弗雷德說著,但還是笑得渾身顫抖。

  「我猜想你們都巴不得這件事趕緊結束吧?」亞瑟先生問。

  「巴不得!我從來沒有這麼快活過……不過,前面倒不是沒有盼頭,是嗎,巴蒂?嗯?還要組織許多活動呢,是不是?」巴格曼說著。西爾維亞簡直不能更想吐槽他的不靠譜了。

  「我們保證先不對外宣布,直到所有的細節……」克勞奇先生衝巴格曼揚起眉毛。

  「哦,細節!」巴格曼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他們簽字了,是不是?他們同意了,是不是?我願意跟你打賭,這些孩子很快就會知道的。我是說,事情就發生在霍格沃茨——」弗雷德和喬治還有西爾維亞給了彼此一個眼神,他們總是很擅於發掘新鮮的消息。

  「盧多,你該知道,我們需要去見那些保加利亞人了。」克勞奇先生嚴厲地說,打斷了巴格曼的話頭,「謝謝你的茶水,韋瑟比。」他把一口沒喝的茶杯塞回珀西手裡,等著盧多起身。盧多起身時,那些加隆在他口袋裡愉快地叮當作響。這讓西爾維亞相當不舒服。留下幾句告別之後他們兩人都幻影移形消失不見了。

  「霍格沃茨現在有什麼事嗎,爸爸?」弗雷德立刻問道,「他們剛才說的是什麼?」

  「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的。」亞瑟先生笑著說。

  「這是機密,要等部裡決定公開的時候才能知道。」珀西一本正經地說,「克勞奇先生不輕易泄露機密是對的。」

  「哦,你閉嘴吧,韋瑟比!」弗雷德起哄般大喊了起來。

  隨著夜幕的到來,這片場地才真正意義上地熱鬧了起來。西爾維亞跟著弗雷德和喬治到處轉悠,每隔幾步,就有幻影顯形的小販從天而降,帶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玩藝。西爾維亞很喜歡在人群中穿梭,更喜歡只看不買。

  「你說會是什麼呢?」弗雷德還在想著巴格曼和克勞奇的對話。

  「搞得神秘兮兮的,最好真的是有什麼值得興奮的事情。」喬治一邊左顧右盼一邊說道。

  「要我說啊——」西爾維亞挑了挑眉毛,「最好是艾丹·林齊要去霍格沃茨開見面會了!不然沒什麼能讓我興奮的。」

  「你還是做夢去吧。不過林齊這一場遇上克魯姆可是場硬仗。」弗雷德若有所思地說,「這點你也不得不承認吧?」

  「你知道他們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西爾維亞眯起眼睛,「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開什麼玩笑!在霍格沃茨可以見到克魯姆,可見不到林齊!

  「亂七八糟地又胡說什麼?」弗雷德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喲——」一個拉長了尾音的招呼在他們身後響起,要不是比較低沉,西爾維亞差點以為是德拉科,「這麼巧?」霍德爾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地方,身邊是小天狼星。

  「我看那個轉盤挺有意思——」小天狼星回過頭才發現他的小外甥女,「誒!你們也來逛?」

  「是挺不巧的。」弗雷德扯出了一個笑容。

  「來都來了。」西爾維亞眨了眨眼,弗雷德和喬治同時看向她,「小天狼星,給我們一人贊助一台全景望遠鏡吧。」

  「行啊。那還不簡單?」小天狼星瀟灑地一揮手,完全沒有感受到身邊有點重的火藥味。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沒想到這個還有個中篇吧?沒想到分出上中下了吧?我也沒想到的。不是我想不出題目啊,是這個世界杯比我想的還要長很多!!

  關於這個未成年用魔法這一點啊,我一直覺得只要沒啥影響魔法部不會管的,不然不是閑嗎?當然這個是我這樣想啊,未成年巫師那麼多,他們顧著那些小孩子魔力暴動的就夠嗆了,寬松點吧寬松點。

  解鎖新人物,克勞奇和巴格曼。

  開始主線之後就很緊張了啊,西爾的壓力真的是肉眼可見地不斷累加。

  說真的我寫到這裡的時候,都想著別賭啊!那人就是個傻逼!哎呦氣死我了!但沒事,這些大小傻逼都會由西爾來懲治。

  大家多多注意他們的感情線啊,他們這些微妙的小變化啊,重頭戲快來了寶貝們,倒是不要太期待。

  弗雷德、西爾維亞和霍德爾。大家一定別忘了我們更多的是在西爾的視角,看看塞德裡克說的,在想一想弗雷德的視角看到的是什麼樣的

  別忘了赫敏那一句,就是因為他們關系太好了,所以不會有曖昧的感覺。這句話不止適用於西爾發掘不了弗雷德的感情,也適用於弗雷德。

  感謝在2021-08-01 23:44:14~2021-08-04 23:54: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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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一零二、世界杯與黑魔

  「今天是追星人西爾維亞的勝利!」

  「不錯吧?訛了小天狼星一筆。」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走在弗雷德和喬治中間。世界杯馬上就要打響了,亞瑟先生帶頭走在最前面。人們手裡攥著買來的東西,順著燈籠照亮的通道快步走進樹林。身邊是熟悉的朋友,遠處是各種喊叫聲、歡笑聲,還有斷斷續續的歌聲。

  他們麻煩三人組絕對度過了特別歡快的下午,這份歡樂的一大部分來源於西爾維亞能自始至終都在雙子身邊,沒有被什麼無關緊要的人帶走。這正是弗雷德當時提出不要任何生日禮物,只要西爾維亞和他們一塊度過世界杯所要防範的未然。

  「這確實是個好東西。」弗雷德把玩著手裡的全景望遠鏡,「你可以重放畫面,還能迅速閃出賽況的分析。」

  「雖然我們也不是那麼需要分析。」喬治晃了晃腦袋,「但確實是幫了大忙。」

  「感謝小天狼星!」弗雷德舉起雙手歡呼了起來,「說起來你怎麼沒買點紀念品?你又沒把全部家當都給賭出去。」

  「我?」西爾維亞不屑地哼了一聲,「我的櫥櫃裡可是有專門一個抽屜用來裝艾丹·林齊的各種周邊的!我就想知道還有什麼是我還沒擁有的?」

  「一筆不小的開銷噢。」喬治笑著用胳膊捅了捅弗雷德。

  「怎麼?有什麼意見?」西爾維亞眯起眼睛。

  「沒什麼沒什麼。」喬治連忙擺擺手,但臉上的笑容還在,「我就是想說,不錯!西爾,很舍得給男人花錢。」

  「一等票。」入口處的那位魔法部女巫看了看他們的票說道,「頂層包廂!一直往樓上走,亞瑟,走到最頂上。」

  「真有排面。」西爾維亞感覺整個人都被點燃了。能趕上這一年的世界杯運氣也實在是太好了。

  亞瑟先生率領著年輕的人們一直往上走,最後到了樓梯頂上。他們一起來到了一個小包廂裡,來到了體育館的最高處。比起精心布置的賽場,那塊不斷閃現金色廣告字幕的巨大黑板更吸引西爾維亞。那些誇張的廣告詞莫名其妙很戳她的笑點。

  「等你們的把戲坊開起來了,我給你們贊助這個。」西爾維亞指著那個閃爍的大屏,「把你們倆的大臉放上去!韋斯萊兄弟魔法把戲,你的不二選擇!這也太笨了!」

  「這可是你說的。」弗雷德倒是欣然接受了。

  「我說的我說的。」西爾維亞一邊笑一邊點頭,「我傾家蕩產給你們買廣告位好嗎?」

  「嘿!看吶!」赫敏出聲道,她正翻看她那本天鵝絨封面的帶流蘇的比賽說明書,「比賽前將有球隊吉祥物的表演。」

  「哦,那永遠是值得一看的。」亞瑟先生表示,「你知道,各國家隊從本國帶來一些稀奇的動物,要在這裡做一番表演。」

  「那怎麼還不來啊——」西爾維亞一想到接下來開幕壯觀的場景就興奮得不行,「我等到花兒都謝了!」而弗雷德和喬治顧著嘲笑因為見到康奈利·福吉而鞠躬過頭的珀西,他的眼鏡都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啊,福吉。」盧修斯和他的妻子兒子走過魔法部部長身邊時,伸出手去,「你好。我想你還沒有見過我的妻子納西莎吧?還有我們的兒子德拉科。」

  「你好!你好!」福吉諂笑著對馬爾福夫人鞠了個躬,西爾維亞見狀差點沒忍住笑出聲,「請允許我把你介紹給奧伯蘭期克先生,他是保加利亞魔法部的部長,沒關系,反正他根本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麼。讓我看看還有誰——你認識亞瑟·韋斯萊吧?」

  不能更認識了。

  西爾維亞看著咬牙切齒的兩個人,在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她看到德拉科看著她挑了挑眉毛,好像不挑釁一下就不舒服一樣。

  「天哪,亞瑟,」盧修斯輕聲說道,「你賣了什麼才弄到了這頂層包廂的座位?你的家當肯定不值這麼多錢,對吧?」

  而西爾維亞不知道福吉是真的腦子笨還是怎麼的,沒有領會他在說什麼:「盧修斯最近剛給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捐了很大一筆錢,亞瑟。他是我請來的貴賓。」

  「噢——太好了。」亞瑟露出了勉強的笑容。

  「唐克斯小姐。」盧修斯向西爾維亞問候了一句,嘴角上揚了一秒,「你也在?」

  「我也在呢。」西爾維亞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但你知道我是以什麼身份前來的貴賓嗎?」她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她的身上。她從口袋裡掏出幾枚徽章:「我拿的可是艾丹·林齊粉絲內部票!他把為數不多的幾張貴賓票送給了他多年的鐵粉!從他還是個替補就粉他的人可不多!看到這個徽章了嗎?上面施了魔法讓他一眼就能看到他的鐵粉坐在哪!」

  秉持著一開始就粉,我就是老粉的理念,西爾維亞從小就追艾丹·林齊的比賽。這也算是她最成功的一次追星。

  其他人都帶著一副恍然大悟又有些無奈的神情,笑了笑又關注到自己的事情上去了。

  「所以,你跟林齊不就很熟嗎?他都認識你。」弗雷德忍不住問道。

  「不熟的不熟的。」西爾維亞笑著擺了擺手,「距離產生美嘛。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嘛。請林齊先生離粉絲生活遠一點。」

  「你的意思是你放棄了和他做朋友的機會?」喬治不可思議地問道,「怎麼說你們還是認識的吧?所以你那麼容易給我們買到了愛爾蘭隊的同款擊球棒!」

  「噓噓噓!」西爾維亞再次擺了擺手,「低調低調。」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你們的到來!歡迎你們前來觀看第422屆魁地奇世界杯決賽!」巴格曼的聲音通過聲音洪亮咒變得如雷鳴一般在場內炸開。觀眾們爆發出一陣歡呼和掌聲。幾千面旗幟同時揮舞,還伴隨著亂七八糟的國歌聲。

  「好了,請允許我介紹——保加利亞國家隊的吉祥物!」

  看台的右側是一片整齊的鮮紅色方陣,此刻爆發出響亮的歡呼聲。「不知道他們帶來了什麼。」亞瑟從座位上探出身子。「啊!」他猛地摘下眼鏡,在袍子上匆匆地擦著,「媚娃!」

  媚娃!

  要說世界杯除了林齊還有什麼吸引西爾維亞的,那一定是媚娃。

  一百個媚娃一齊滑向賽場,西爾維亞早就料到她會被這些美麗的身影吸引了。她現在相信了真的有人的皮膚可以像月亮一般泛著皎潔的柔光,也相信了有的人的頭發可以像絲綢般隨風飄揚。當音樂響起,媚娃開始跳舞時,西爾維亞竟然有了一種戀愛的衝動。

  但這是弗雷德沒料到的。

  就在他剛回避台中那些致命的吸引力時,西爾維亞已經猛地衝上去一副要翻出欄杆的樣子,嚇得他急忙把這個小瘋子撈了回來。

  「喂!喬治幫我!」弗雷德死死把西爾維亞攔腰抱在自己腿上不讓她衝出去,他想求助喬治時,卻發現他弟弟完全盯著台上移不開眼。「你消停一會吧!」弗雷德差點沒抓住瘋狂掙扎的西爾維亞,「為什麼媚娃對你的作用比喬治還強?」

  音樂戛然而止了。

  西爾維亞回過神來時看向弗雷德,露出了一個憨態可掬的笑容。

  「你總能給我驚喜,小怪胎。」弗雷德不由得覺得很好笑,「要不是我攬著你,你猜林齊會為你哀悼嗎?」

  「這沒辦法嘛。」西爾維亞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誰不喜歡好看的人?你倒是……你倒是很正直嘛!弗雷德!」而弗雷德只是冷笑了一聲,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誒?」喬治也冷靜了下來看向他們,「你們倆現在都光天化日之下……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這時西爾維亞才從弗雷德懷裡脫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現在!」巴格曼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請把魔杖舉向空中……歡迎愛爾蘭國家隊的吉祥物!」

  「尖叫聲在哪裡?」西爾維亞高聲歡呼了起來。緊接著,有什麼像是一顆巨大的彗星一般衝進場內。她被眼前的絢爛光芒給閃到了眼睛,等再睜開眼,一棵巨大的、閃亮奪目的三葉草,高高地升向空中,開始在看台上方盤旋,而什麼東西劈裡啪啦地像金色的雨點一般落了下來。

  「太棒了!」羅恩大叫了起來。三葉草在他們頭頂上盤旋,不斷撒下巨大的金幣,落在他們的頭上和座位上。

  「你那話怎麼說的?」弗雷德一邊撿著金加隆一邊問。

  「有便宜不占大笨蛋?」西爾維亞猜到了他要說的是什麼,「但這麼大的便宜看起來就不靠譜啊。」

  「你今天也太謹慎了吧?」喬治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口袋又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腦袋,「這可是金加隆!西爾!一切都是為了韋斯萊魔法把戲!」

  「現在,女士們,先生們,熱烈歡迎——保加利亞國家魁地奇隊!」

  西爾維亞對保加利亞隊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但她借用這段介紹時間正在蓄力,准備好——

  「現在,請歡迎——愛爾蘭國家魁地奇隊!」巴格曼響亮地喊道,「出場的是——康諾利!瑞安!特洛伊!馬萊特!莫蘭!奎格利!還——還——還有——林齊!」

  「艾丹·林齊!」

  西爾維亞在座位上跳了起來,她把勛章戴在了兩邊的飛艇李耳環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林齊騎著火□□飛向場內時往她這裡揮了揮手。

  「我現在懷疑林齊才是媚娃。」弗雷德笑著和喬治交換了一個眼神,又趕緊轉過頭拉住西爾維亞的胳膊,「你可別又翻出去!」

  「看好了各位!感謝小天狼星傾情贊助!」西爾維亞從挎包裡拿出全新的相機,「艾丹·林齊第一站姐要來了!」

  「所以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林齊?」比賽結束之後,弗雷德還是忍不住問道,「愛爾蘭隊出彩的怎麼說也是追球手。」

  「喜歡一個人沒有那麼多理由的,弗雷德。」西爾維亞查看著拍到的照片,他們還在離開會場的路上,但她已經忍不住開始篩選起來了。

  「他今天摔的可有點慘。」喬治惋惜地搖了搖頭,「也沒抓到金色飛賊。」

  「嗯,對比往年的賽況,這場比賽他的平衡和速度都有很大的進步!我很高興看到這一點!」西爾維亞把相機收好,「但確實是很可惜啊!心理素質還是不好!總是被對手牽著鼻子走!他還需要繼續努力。」

  「你還真是了解他。」弗雷德心情很好地把口袋裡的金加隆拋著玩。巴格曼剛剛拿著一大堆小矮妖金幣還了他們的賭注。

  「並不是非得喜歡最厲害的那個。」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是因為喜歡,所以他在我心裡是最好的找球手。」

  「林齊要聽到一定會哭吧?」喬治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要不要我們表示點心意?給他送點鮮花怎麼樣?」

  「收好你們的錢吧!」西爾維亞笑著推了他一把。

  「你們賭錢的事可不要告訴你們的媽媽。」亞瑟先生幾乎用懇求的語氣對弗雷德和喬治說。

  「別擔心,爸爸,」弗雷德開心地挑了挑眉毛,「這筆錢我們有許多宏偉的計劃。我們才不想讓它被沒收呢。」他說完金妮就忍不住開始套他的話了,而他對於這種賣關子的事情樂在其中。

  「你怎麼都沒什麼反應呢?」喬治捅了捅西爾維亞,「給林齊先生的興奮能不能分我們一點?」

  「那我祝你們生意興隆!好吧?」西爾維亞笑著向喬治做了個拱手的動作,甚至還誇張地鞠了個躬。

  「誒說起來。」喬治搭上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你直接在我們家住下吧!我們明天可以一起去白鼬山打魁地奇!今天可學到了不少絕招!」

  「明天?明天不行。」西爾維亞看著正在和金妮攀談的弗雷德,再看向喬治,「我明天要去送沃夫林。」

  「誒?那你什麼時候陪我們玩?」

  「暑假不還有時間嗎?」

  西爾維亞知道這注定是個不眠夜,她甚至想著借用這段時間把拍的照片徹底篩選好。但她實在是太疲憊了,沾到床鋪的那一刻居然直接昏睡過去了。

  而且是直到有人推醒了她,她才發現自己衣服都沒換被子都沒蓋就睡過去了。她隱隱約約聽到了外面恐怖的譏笑聲和刺耳的爆破聲。

  「亞瑟叔叔?」西爾維亞看清來者之後馬上從床上彈坐起來,「這是……」

  「緊急情況,西爾,快帶女孩們起來。」亞瑟急切地說著,但他堅定的眼神是對西爾維亞的認可。

  「好。」

  在亞瑟先生轉身離開的同時,西爾維亞迅速叫上金妮和赫敏,幫她們遞上外套之後也鑽出了帳篷。

  一支烏泱泱的隊伍,一片黑暗而混沌的夜空,一場聲嘶力竭的尖叫。西爾維亞心裡有所預期但還是被眼前的景像嚇住了,人們推推嚷嚷地逃向森林,她卻站在原地看著那群始作俑者。她知道那些人是誰,是她接下來的敵人,突如其來的無助和恐慌有些衝昏了她的腦袋。

  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抬頭一看,不出所料是那個紅頭發的男孩。

  「跟緊我,明白嗎?」弗雷德手上的力氣加重了,「這次無論如何你都得跟緊我!」

  「好。」西爾維亞點了點頭跟著弗雷德往森林走。她回過頭確認喬治帶上了金妮,才加快了步伐。

  這就是食死徒嗎?

  西爾維亞輕視過這個團體,包括他們的領導人。但現在又的的確確感受到自己被他們壓了一頭,而遙遠的裡德爾府還有陰謀在慢慢發酵。

  她有些看不起自己的恐懼,但這種情緒又真真切切地影響著她。她知道,這是因為她還沒有做好准備去面對。樹林裡跌跌撞撞的人影,小孩子們凄厲的哭鬧,焦慮不安的叫喊聲在她身邊回蕩。這讓這個本就漆黑的夜空變得更加壓抑了。

  「別擔心。」弗雷德看著皺著眉頭的西爾維亞按住了她的肩膀,「爸爸會解決的。比爾、查理和珀西也去幫忙了。」

  「就是這樣才擔心啊!」金妮也皺起了眉頭,「那些人在做什麼?」

  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從樹林邊緣傳來,嚇了四個年輕的孩子一跳。西爾維亞感受到身邊有一抹淺色的人影晃過,她伸手一抓就拉住了那個小少爺。

  「你還好嗎?」西爾維亞這樣問,是因為這個小少爺的神情並不太好,像是這一切並不是他想看到的那樣。

  「……」 德拉科在和西爾維亞對視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他的眼睛裡全是西爾維亞讀不懂的情緒。比起不屑和驚訝,更多的是平靜。平靜可不應該屬於馬爾福小少爺。

  「你自己一個人?」弗雷德馬上發現了事情不對勁的地方,「讓我猜猜,你的爸媽就帶著面具站在那群人裡面吧?」

  「就算是的話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韋斯萊?」德拉科昂起了腦袋,這份莫名其妙的神氣讓西爾維亞意識到他確實還是那個小少爺。

  「祈禱吧。」喬治冷哼了一聲,「最好別被我爸爸給逮到了!」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道對嗎?」金妮也瞪向德拉科,「他們都是什麼人?」

  一片綠光照亮了沉寂的夜色,西爾維亞抬頭看著那個逐漸顯現的碩大無比的骷髏,一條駭人的大蟒蛇從骷髏的嘴巴裡冒出來。綠色星辰般的光芒也照在了女孩的臉上,周圍再次響起的尖叫聲,就像是要把她處以死刑了一般。

  「食死徒。」

  西爾維亞慢慢開口說出這幾個單詞時,她感受到德拉科整個人一顫,這時她才想起來松開了這個小少爺的胳膊。

  「什麼?」金妮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黑魔標記。」西爾維亞指了指天空中像星座般壯觀的景像,「伏地魔的標記。」德拉科此刻的顫抖更明顯了,肉眼可見的狠狠一顫。

  「你……」德拉科咬牙切齒了一番,硬生生一個詞也憋不出來。

  「怎麼會有人放出了——」弗雷德也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眼西爾維亞繼續往下說,「伏地魔的標記?是食死徒引發的□□?」

  「簡直瘋了……」德拉科看著眼前敢直呼神秘人大名的兩個格蘭芬多嗤笑了一聲。

  「那就難怪你一個人在這了,馬爾福。」喬治的目光陰鷙了起來。

  「呵,你想怎麼樣?」德拉科瞪了回去。

  「回去。」西爾維亞擋在了他們中間面向弗雷德,「黑魔標記每次出現,幾乎都有人喪命。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看看了。」

  「我們快走吧!」金妮急切地說道,「不知道爸爸他們怎麼樣了!」

  「保重。」西爾維亞臨走前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才跟著他們返回場地。弗雷德發現了她的這個舉動,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德拉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杯,我特意把比賽的部分去掉,反正大家也看過嘛!我搬太多羅琳的東西水字數也不好,非到萬不得已我不這樣做,如果我之後這樣做了一定是因為那段劇情根本不能跳過!(啊我現在就遇到了真的很長我不是想這樣的嗚嗚

  沒有修羅場,有沒有失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後面說不定還會有,但是像之前那樣的衝突只會有那一次。

  誒沒想到吧?沒想到是西爾看到媚娃控制不住了吧?誰不喜歡帥哥美女啊是吧?咱大大方方承認沒事的寶貝,沒事的沒事的。(弗雷德:hello?要不你來攔著她

  林齊第一站姐來了啊!我前面多多少少提的幾句就是為了這一章啊!咱先別管西爾一開始粉他的動機是不是不純啊,畢竟當時體育界熟人記得住的也就這位對吧(當然不會粉克魯姆啦,多奇怪啊是吧之後還得看他和赫敏關系不一般,而且西爾喜歡混小圈冷門(因為我喜歡冷門

  德拉科改造計劃,其實我沒打算最後是百分百的,也不可能做到百分百的,做到了他就不是個馬爾福了。但到現在其實也差不多了,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思考,他有自己的考量,他也還是那個利益至上、明哲保身的小少爺。

  我還是要聲明一下,這件事本來就不是西爾的KPI,她要不是多管閑事的性格也不會去管德拉科怎麼樣,她還得救人還得讀書,還要談戀愛,多忙啊寶貝!當然我讓她這樣做自然也有後面的好戲看(你們知道我最喜歡埋伏筆了吧!

  關於塞德我覺得就在這裡說一下吧,我當時在考慮的時候最難的就是塞德!他太難救了!!!所以我會采用一個可能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辦法解決塞德的問題。大家可以猜的其實,你們想一想我為什麼設定西爾比弗雷德和喬治大呢?難道只是年下很不錯嗎?另外說一句朋友們!我下一本就寫學妹!(而其實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剛發文的時候,有評論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我思考了很久要不要說啊,還是提前說一下,我怕大家提刀砍我,接下來我要持續發刀了,大家准備一下(我先跑了

  從下一章開始,高能應該能持續到六年級結束(盲目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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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一零三、一場分別與一

  「從悵然若失到最後一根稻草。」

  西爾維亞回到營地後,就和韋斯萊一家告別,回到了家裡。世界杯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她要趕在麗塔·斯基特那添油加醋的報導發出來之前回到家人身邊,免得他們擔心。魔法部一團亂,西爾維亞的腦子也一團亂,但什麼都不能改變霍德爾這天要離開英國的計劃。

  就算那個沒鼻子的光頭要回來了,生活還是得繼續。這才是最讓西爾維亞煩躁的地方。

  昨天的夜空是一望無際的漆黑,西爾維亞還擔心今天會下雨呢。但看樣子梅林又賞臉了,霍德爾那家伙的運氣是真的不錯。雖然在夏季,但這天的日光並不灼人,甚至還和風習習的。

  「鳥哥!吃飯了!」西爾維亞吼了一嗓子打開天窗,但她今天沒有時間和鳥哥坐下來嘮嘮嗑了,把飼料盆放在房頂上,她就重新回到房間裡。

  「梅林的假發啊!我瘦了!」西爾維亞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都要咧到太陽穴上了。她迅速從衣櫃裡取出一條短裙並把手裡的連衣裙塞了回去。

  「讓我想想是哪些家伙整天說我胖,打臉了吧?」西爾維亞看著自己今天的穿搭,滿意地豎起兩個大拇指。每次要出門見霍德爾,她都要精心打扮一番。還是那句話,只有在霍德爾面前她一點也不想示弱。

  任何方面。

  西爾維亞化好妝編好發型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十點了。她迅速背上小挎包穿上小皮鞋戴上貝雷帽,拉開隔板的那一刻恨不得直接跳下去。

  或許應該給自己裝一個滑梯?西爾維亞是在認真盤算這個計劃。

  「喲!我的漂亮女孩。」朵拉從樓梯上來時狠狠一拍西爾維亞的屁股,「去見沃夫林的吧?」

  「答對了也沒有獎,臭流氓。」西爾維亞拍了拍朵拉的肩膀。她轉了個圈讓短裙的褶子在她姐姐的面前展開來,才繼續往樓下走。

  「看來我們要開始擔心西爾會不會被哪個男孩拐跑了。」泰德看著自己活力滿滿的小女兒,笑著對安多米達說,「她越來越漂亮了,不是嗎?」

  「我們的小西爾一直很漂亮。」安多米達笑著回應她的丈夫,又看向在和自己揮手告別的女兒,「你早餐還沒吃!親愛的!」

  「我出去再吃!來不及了!」西爾維亞伸長手臂向在對全世界揮手一樣,「再見!爸爸媽媽!再見!朵拉!」

  「不會真的被那個沃夫林給拐走吧?」朵拉從樓上探出頭來,和她的父母相視一笑。

  該死的,這碼頭也太偏僻了。

  西爾維亞埋怨地想著。她搭上騎士巴士,一路風馳電掣來到霍德爾即將乘船的港口。

  霍德爾像個麻瓜一樣穿著豎條紋襯衫和長西褲,外套掛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提著他的手提箱。藍天白雲下的美少年引得不少女孩頻頻回頭,他看起來像一個從自家莊園裡逃出來的貴族小少爺,特別在他抬眸給了那些女孩一個禮貌的笑容的時候。

  「抱歉!我來晚了!」西爾維亞跑到霍德爾面前,那些駐足觀望的女孩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是晚了,唐克斯小姐。」霍德爾看了看手表說著,但顯得一點也不在意。

  西爾維亞不知道是不是霍德爾走到哪,哪裡就會變成輿論的中心。她並沒有意識到他們倆現在看起來登對極了,像是相約從自家莊園逃出來私奔的小姐和少爺。

  真就離譜。

  西爾維亞從來都很不喜歡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這不能怪我。這裡人流太密集了,我從騎士巴士下車之後走了好一段路呢。」西爾維亞郁悶地說道。霍德爾看著女孩脖頸上細細的汗珠,耷拉在額前的劉海,聽著她話語中帶著輕微的粗氣,在心裡暗暗發笑。看樣子又白費力氣精心打扮了,霍德爾好像只有在她面前從不隱藏情緒。

  「我沒有怪你。早飯吃了嗎?」霍德爾就是隨口一問,就像他預料的一樣,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我昨天看完比賽就和小天狼星幻影顯形回倫敦了。早上起來才看到了《預言家日報》的報導。」

  「你知道我暑假作息不規律經常吃早午飯的。昨晚上是挺嚇人的,但也都過去了嘛。大家都沒事至少。」西爾維亞看了看手表猛地抬頭看向他,「你是不是該走了?」

  「我是下午六點去上海的船。」霍德爾輕快地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船票展示在西爾維亞面前。

  「你下午六點的票好意思叫我早上十一點來送你?」西爾維亞掄起拳頭就想揍下去,但最後只是像征性地跺了跺腳。

  「走吧,我們去吃飯。」霍德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西爾維亞笑著就跟上了。遠遠站著的那些女孩們痴痴笑了起來,好像一切正如她們預料的那樣。

  「你讓我失去了寶貴的睡眠時間,沃夫林先生。你怎麼賠我?」西爾維亞一蹦一跳地走著,小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賠你一頓飯。反正你除了吃也別無所求了吧?」霍德爾為她推開餐廳的門。西爾維亞在她面前走過的時候,從發梢傳來的果香讓他微微愣怔,但很快帶著微笑跟了進去。

  「你怎麼會想請我吃法餐呢?」西爾維亞果然是有一桌美食都堵不住她絮絮叨叨的嘴。霍德爾挑了挑眉毛表示他正在聽。「法餐多貴啊,還吃不飽。」西爾維亞把一塊鵝肝塞到嘴裡,繼續說著,「你是不是經常請那些小姐們吃飯?你跟弗雷德和喬治一樣把我當成哥們就行了,別搞這些太有儀式感的。我就喜歡吃路邊的冰淇淋和炸薯條,我就喜歡一路走一路吃。」

  「嗯,我記住了。」霍德爾笑了笑,示意服務生給西爾維亞倒上白葡萄酒。

  「喝這個應該不會醉吧?」西爾維亞拿起酒杯思索了一下,「我沒怎麼見過世面。你說這個和火焰威士忌哪個度數高?」

  「當然是火焰威士忌了。你居然不會喝酒嗎?」霍德爾笑了起來,「那你是應該謹慎一點。就你這腦子在外面喝醉了,估計要身首異處了。」

  「你不是在嗎?你至少可以把完整的我送回到格裡莫廣場十二號。」西爾維亞又往嘴裡塞了一塊鵝肝。為什麼法餐非得一道一道上呢?西爾維亞發現自己果然不適合做一個高雅人士。

  「什麼時候在你眼裡我變得那麼樂於助人了?」霍德爾嗤笑了一聲,「你醒來的時候可能會發現自己被掛在船帆上,不用懷疑,一定是我干的。」

  「在我眼裡你一直很樂於助人啊。」西爾維亞很興奮地迎接下一道菜的到來,並順手拿起叉子指了指霍德爾,「我認識你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這人不就是死鴨子嘴硬嘛。」

  「你認識我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我可不是你那些仗義的好伙伴。」霍德爾冷哼了一聲。

  「你怎麼不是?你幫了我好多忙。」西爾維亞把刀叉都放下了,閃爍著光芒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霍德爾,「我很不會說煽情的話。但,但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表達我對你的感謝。沒有你我怎麼可能在O.W.Ls考試裡魔藥拿到O?說到這個,你說下學期斯內普在課上又看到我會不會氣到休克?」

  「誒!還有!」西爾維亞甚至不給霍德爾吐槽的機會,繼續往下說道,「沒有你我根本沒辦法做出顯形藥水!你知道的,你要我現在做我都不一定做得出來。但小天狼星對你也算是特別好了,不知道還以為你才是他外甥呢。」

  「還有還有!」西爾維亞的眼睛更加明亮了,像是用了什麼特別的魔法一樣讓霍德爾移不開眼睛,「你還記得我們倆一起看了整整一大櫃子的舊書嗎?好家伙!基本上全是用古代魔文寫的!但這也有我的功勞了,我的古代魔文不比你差。當然,是我想研究煉金術和詛咒,你幫了我大忙。」

  「還有,還有很多……你教了我太多了。還好我偶然間認識你了,不然好多事情我一個人來做估計早就傻了。」西爾維亞把目光移到窗外的街道上。

  「還有人比你會說煽情的話嗎?唐克斯小姐?」霍德爾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他不管因為什麼被逗笑都能保持一個很漂亮的笑容。

  「我總是在想,我應該怎麼感謝你。可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西爾維亞重新把目光移回來,霍德爾看到了她眸子裡有了些許低落。

  你可以跟我去環球旅行。

  霍德爾輕輕攥拳,還是克制自己沒有說出口這句話。每一次談到這個話題,他倆之間的氛圍都會莫名其妙地焦灼起來,如果可以,他希望當下這一天充滿愉悅。

  「我說過,我沒有義務幫你。」霍德爾漫不經心地揚了揚眉毛,「我去做一件事只會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想這麼做。」

  「謝謝。」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但下一秒馬上換回她原本的神情,「說起來你第一站去上海啊?我都沒去過不然就可以給你一些建議了。一定要去看看弄堂裡的老上海噢!我知道你會喜歡那樣的地方。去吃一些上海的本地菜,你就知道我說英國這裡的中國菜難吃不是騙你的!還有……噢,你姐姐在上海生活對吧?」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激動的語氣弱了下來。霍德爾看著她這個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會去的。」霍德爾右手輕輕握拳放在唇前擋住有些控制不住的笑意,「你說的那些地方,我都會去的。」

  「真的?」西爾維亞也笑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羨慕死你!」霍德爾做出一個很欠打的表情。

  西爾維亞和霍德爾沿著街道一路慢慢地走了很久,夏日的陽光即使在傍晚還是喜歡那樣煩人地灑在路人的臉上,海風卷來空氣裡的悶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年輕的男孩和女孩都覺得因此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個家伙是想讓我哭才故意訂這個時間的票吧?西爾維亞感覺心情逐漸壓抑,嘴角都快扯不出笑容了。

  「接下來的魔藥課要好好學,N.E.W.Ts考試可不簡單。當然,只要你跟得上斯內普教授的課程就絕對沒有問題。我留給你的筆記本你有好好收著吧?」霍德爾把外套穿上,看著海面長吁了一口氣。

  「你就等著吧!我的成績單肯定比你的漂亮。」西爾維亞昂起她的小腦袋。她的長發隨飛飄起,早就沒有了出門時的造型,但她毫不在意。

  「你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太醜了。」霍德爾看著西爾維亞逐漸低落的眼神,扯出了一個苦笑。

  「拿好了,別說我對你不好啊。」西爾維亞從挎包裡拿出一盒吹寶泡泡糖丟給了霍德爾。

  「我可從來從來都沒說過我喜歡這個。」霍德爾說著把糖果放進外套的口袋裡。

  「我說過了,我們倆的交情就值這個。」西爾維亞再次昂起腦袋,她緊緊抿著嘴,盡量不讓自己的表情太難看。但霍德爾笑起來的時候,她也笑了起來。

  「你要這麼舍不得我,跟我一起走唄。」霍德爾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句話,好像在說晚上一起去天文塔復習一樣。

  「誰舍不得你?趕緊給我滾!」西爾維亞笑著推了一把霍德爾,他果然往後撤了兩步。一定是他太柔弱而不是我太暴力,西爾維亞一直這樣告訴自己。

  「你……」霍德爾看了看手表又看向即將帶著他漂洋過海實現夢想的輪船,再次長吁了一口氣。

  「快走吧,沃夫林先生,磨磨唧唧的干什麼呢?」西爾維亞雙手插兜低頭看了看鞋尖。她今天走了太多路,雙腳早就被小皮鞋磨的生疼了。

  「再見,唐克斯小姐。」霍德爾轉身准備往檢票口走去,但他就像中了鎖腿咒一樣遲遲邁不開步子。

  「你一定要做最優秀的傲羅,不然你一定會後悔沒加入我的計劃。」霍德爾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

  說句話呀,西爾維亞·唐克斯,整天那麼括噪現在怎麼就不說話了?

  霍德爾的腳步在聽到一聲長嘆之後突然停下了。他猛地一轉身快步走向西爾維亞,一把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

  我一直很想抱抱你。

  西爾維亞感覺自己被一股刺鼻的煙味環繞著,還有淡淡的衣物柔順劑的味道。她的腦袋靠在霍德爾單薄的胸膛上,陣陣心跳仿佛都在訴說著別離。霍德爾輕輕撫摸著西爾維亞後腦勺上柔軟的頭發,久久不願意松開,也不想側過頭去看看她的表情。

  誰能夠平淡地接受一個朝夕相處的朋友離開自己的身邊?

  西爾維亞沒有伸手給霍德爾一個擁抱,但她緩緩唱起了《送別》。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唱《送別》,沒有跑調沒有破音,動聽得她自己都想落淚了。霍德爾再也受不了了,他把額頭靠在西爾維亞的肩膀上。

  我不想離開你。

  霍德爾像是強行在心上切開了一道口子,血淋淋地讓自己不能再逃避這個事實。

  如果我再不抱抱你,我一定會後悔的。

  「沃夫林先生,我很欣賞你。你說你要理想不要面包的樣子真的太帥了!你從來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你從來不說多余的話不做多余的事。我很佩服你,我也想像你一樣瀟灑地對朋友說:『沒事』。」西爾維亞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我還有很多地方想向你學習,還有很多書想和你一起讀,還有……」

  還有,我其實真的很想去環球旅行。

  這是我唯一不能對你說出口的真心話。

  「你……」霍德爾沒想到先哽咽的居然是自己。

  「你記得給我寫信啊。」西爾維亞抬起頭之後,霍德爾輕輕松開了她。

  「我會回來的,我想大概在……」霍德爾皺了皺鼻子說著,西爾維亞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西爾維亞笑眼盈盈地看著他,「離別不問歸期。不知道你怎麼理解,但我們倆之間從來不多說廢話,沃夫林先生。」

  霍德爾沒有任何猶豫,捧起西爾維亞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他也沒有任何停留,轉身離去,就好像英國已經沒有任何讓他留戀的一樣。

  「一路順風。」

  這是他聽到西爾維亞說的最後一句話。登船之後,他徑直走向自己的單間裡。他還特意買了窗戶面向碼頭的單間,但他現在沒有勇氣再去看西爾維亞。

  他們都是飛鳥。

  他們都有各自的一片天空。

  霍德爾早就意識到,太聰明太理性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他不是一個為了愛人可以義無反顧的老格蘭芬多,他只是一個被書本堆砌起來,向往遠方的老拉文克勞。

  這時霍德爾才發現,沒有什麼芳草碧連天,也沒有什麼夕陽山外山,沒有長亭古道,沒有晚風拂柳,只有一艘冰冷的鐵皮輪船,帶著男孩去往他的浪漫,他的遠方。

  而把女孩留在了這差強人意的夜色裡。

  下雨了。

  西爾維亞為自己撐起傘,目送輪船離開。這雨來得真是時候,聲勢浩大劈頭蓋臉地砸下來,像是生怕西爾維亞感受不到自己多落寞似的。

  煩躁的事情總喜歡一起來,是吧?

  她回到了白天路過的一家咖啡廳,點了一杯焦糖瑪奇朵,加了很多香草糖漿。如果是霍德爾他一定會這樣做。梅林或許知道那家伙怎麼會那麼能吃甜?她輕輕晃著兩條腿試圖讓自己從壓抑的氣氛中掙脫出來,但似乎並不能做到。她想把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先放一放,特別是那個突如其來的吻。

  霍德爾神采飛揚地告訴自己他想去環球旅行的樣子,仿佛就在昨天。

  那一刻,西爾維亞才深刻地意識到他也只是一個心懷夢想的少年。

  要是霍德爾再問一句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環球旅行,西爾維亞很怕自己鬼使神差就答應了。

  她感覺自己被那些自己強加給自己的使命給束縛住了,她也向往自由,向往世界的另一邊。

  她可比霍德爾要貪玩得多。

  就像霍德爾第一次問她:「你真的想做個傲羅嗎?為什麼?」當時西爾維亞看著他那好看的桃花眼,居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完全可以自己離開的,這其實也不是我的義務。這樣的念頭曾經一閃而過。但西爾維亞很清楚,明知朋友和家人會身處危險卻置身事外,她做不到。她做不到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她只是太累了,她只是想到未來的幾年,稍稍有了逃避的想法。

  她也只是一個年輕的孩子。

  雨還在下。

  西爾維亞回到街道上,厚重的雨點早已不給路人一點余地了。她在朦朧的夜色中舉起魔杖,搭上了騎士巴士。

  在她推開自家花園的小木門發出吱呀一大聲時,她看到了天窗那裡探出來了一個紅色的腦袋。西爾維亞愣了愣,飛快地踏過幾個水坑推開了家門。她把雨傘放下之後簡單地和家人們問候了幾聲就片刻不停地跑上自己的房間。

  「弗雷德?」西爾維亞爬上閣樓順手把隔板再關上,「你怎麼來了?」

  西爾維亞看到了地上撒了一地飼料的飼料盆,她知道是弗雷德翻窗進來的時候撞翻的。而這個闖入者的長發被雨水打濕了,順著發梢滴落在木地板上。這聲響聽起來駭人極了。

  「我以為你要跟他走了。」弗雷德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說,他的臉色看起來不能更糟了。

  「跟他走?當然不。」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的眼睛愣愣地說道。

  「我以為你要跟他走了。」

  弗雷德又重復了一遍,臉色比剛剛的還要陰沉。西爾維慢慢向前邁了一步,拉了拉他的袖口。

  但弗雷德做了一件事情。

  他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把她往後推了一小步,讓他們保持一小段距離。

  「弗雷德?」

  西爾維亞的聲音顫抖了,她第一次看到弗雷德露出這樣復雜的神情。看起來怒不可遏,但又異常平靜,一如昨天的夜色那般。

  雨越下越大了,這雨居然還能下得更大。西爾維亞只覺得那雨不是拍打在天窗上,而是毫不留情地敲打在她快支撐不了的身體上。

  作者有話要說:

  霍哥追逐夢想去了,朋友們,不要難過,他會回來的,會的會的。他也還會有戲份的,男二就是男二,排面不會丟的!

  滿滿一章給霍西!這一章我寫好的時候是去年的十二月初吧?後來修修改改了太多遍,最後展現成現在的樣子。我想情緒和浪漫都剛剛好。

  感情一旦不是雙向的,一定會有人受傷的。

  我經歷過跟我認識了好多好多年的朋友對我表白告訴我他早就喜歡我了,但是怕破壞朋友的關系一直不說。結局是我確實不喜歡他,我對他從始至終都是朋友的感情,我們從此也再也沒有聯系了。我覺得很可惜,因為我們認識了十年了吧?但是話說出口收不回去了,我不可能若無其事地面對他。他也一樣。這甚至影響到我們共同的朋友的關系,我們不再提出要一起出去玩。(這種朋友之間告白而導致的變成陌生人一樣的故事,在我身上,在我身邊都不止一次)

  而西爾和霍哥的關系和經歷又是這樣的讓人珍惜。我那些小事可根本比不上啊。但這一點其實,你們說我寫一個男二出來,他不是就肯定會受傷的嗎?所以我還是會給一個相對完美的he,真的,除了他們沒有在一起(啊我知道這已經夠殘酷了!別罵了別罵了!

  但感情就是那個最說不准的東西。我始終覺得姑娘們應該順應自己的內心,一定不要將就不要迎合,不要想著試試看。愛情不是必需品,是奢侈品。或許很難得到,但這就是生活嘛,很殘酷大家都是知道的。男生也一樣啊!男孩子的愛也要留給那個自己心愛的女孩啊!

  我其實也想說,我相信有異性的純友誼,因為我有。西爾對霍哥的不是那種愛,但她也是喜歡霍哥的。是他們亦師亦友的喜歡。

  我再次承諾,霍德爾和西爾維亞自始至終都會是很好的朋友!感謝在2021-08-06 16:15:08~2021-08-09 10:15: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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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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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一零四、驟雨未停與長

  「從哽咽到谷底的谷底。」

  弗雷德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生氣。

  在他聽到喬治說西爾維亞今天要去送別霍德爾的時候,他別扭極了。在他看到西爾維亞回來的時候,他也的確松了一大口氣。

  金妮說環球旅行聽起來像西爾維亞會干出來的事情,弗雷德卻想說心血來潮突然做決定出門冒險更像是她會干出來的事情。也是因為想到這,才讓弗雷德開始害怕。

  他在害怕。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不敢說自己明白西爾維亞的心意了。

  「你不知道他們關系很好吧?」

  「你不知道拉文克勞那裡有多少他們的傳聞吧?」

  「你不知道西爾其實把沃夫林看得特別重要吧?」

  聽到金妮這番話時,他也不知道答案。他不知道嗎?還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西爾維亞喜歡誰?

  他不知道。他一直很想知道。

  但他不知道霍德爾是多強勁的對手嗎?盡管那家伙那麼讓人討厭。

  可西爾維亞說喜歡一個人沒有那麼多理由的。

  她做什麼事又需要理由?那個陰晴不定的小怪胎。

  總而言之弗雷德的腦子一團亂,導致自己翻進了西爾維亞的房間才發現自己的舉動是多麼瘋狂。

  可他就是突然間,很想見到她。

  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總是能讓人的情緒也變得壓抑煩躁起來。就在等待的過程中,弗雷德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滿腦子都是西爾維亞和霍德爾。他發現自己在害怕,這才讓他變得更氣憤了。

  「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你把我當什麼了。」弗雷德冷冰冰的語氣讓西爾維亞顫抖了起來。他的目光放在一邊的彗星260上面,那看起來很久沒有碰過了。

  「你在說什麼?弗雷德。」西爾維亞輕輕開口,生怕弗雷德在下一秒就爆發。他的手表發出了滴滴答答的聲響,夾雜在雨聲中,駭人極了。

  「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把我當什麼?」弗雷德直直地盯著她,語氣中沒有一點感情。

  「你當然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要去送他?只告訴喬治?你覺得我會去攪局是嗎?覺得我會去打亂你們最後的約會?」

  「你在說什麼?我以為喬治會告訴你的。我也沒有覺得你會……我們不是在約會!」

  「你也不告訴我……」弗雷德突然猛地拽過西爾維亞的手腕,把她往自己面前一拉,「你整個五年級都和他待在一塊,是嗎?」

  「我……」

  「我討厭這種……得從別人嘴裡聽到你的消息的感覺。」

  「我沒有想……」

  「煙味是他的,是他抽煙,對嗎?」弗雷德露出了厭惡的神情,松開了她的手後退了一步,西爾維亞今天身上的煙味異常刺鼻,「當時為什麼騙我?」

  「我不想騙你……」

  「我早該想到的。」弗雷德轉過身,不再看西爾維亞的表情,他拿起了西爾維亞放在床上的幾本古書,隨意翻動了幾下,「畢竟你們整天待在一起。」

  「我不能拆穿他的秘密!我誰都沒有說!而且我們就是在復習,這也沒有什麼好瞞著別人的。」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翻書的手指,她總覺得下一秒那本書就會被撕碎。

  她怎麼能想得到,自己替霍德爾保密的舉動,聽起來就是故意隱瞞的借口?

  「是啊是啊。」弗雷德把書用力合上,又丟回了床上,「沒什麼好隱瞞的那你為什麼從來不說?你明知道你不管說什麼我都會相信的!」

  「這也沒有什麼好說,而且……」

  「西爾維亞·唐克斯。我們之間從來無話不說,在沃夫林出現之前。」弗雷德的目光憎惡了起來。

  「你別這樣,弗雷德。」西爾維亞伸手拉住了弗雷德的袖口,被雨水打濕的袖口是那麼冰冷。

  不管遇到什麼,他們倆似乎總有一個人相對理智。可偏偏這一刻,兩個年輕的孩子都竭盡全力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身體和大腦,無法冷靜下來。

  「從前我以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弗雷德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一樣大笑了起來,「好吧,我勉強退一步,我,你,喬治,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可是呢?除去你的那些女孩們,哈利,羅恩,沃夫林,迪戈裡,甚至還有個馬爾福?真見鬼。」

  「弗雷德,你從來都是跟我最要好的那一個,你知道的。」西爾維亞晃了晃他的袖口,她已經不能用平靜的語氣說話了。

  「是嗎?那你為什麼總是要把我推出去?推給安吉麗娜?」弗雷德說著把袖子抽了回去,「我真的很想問你,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

  你對我還不夠好嗎?

  西爾維亞在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沒有那個意思。」女孩終於哽咽了,她艱難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能不能傳達她的悔意。這是她最後悔的事情了。

  「你沒有那個意思?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總要我和安吉麗娜一塊玩?為什麼非得撮合我們倆?為什麼你從來不問問我的感受?還是說你根本不在意我怎麼想?」弗雷德瞪著她,「如果不是,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西爾維亞說不出話了,只是搖頭。弗雷德後退了小半步,自嘲地笑了起來:「那你為什麼不介紹沃夫林和你的女孩朋友們一塊玩?噢,不能有人打擾你們兩個人,我想起來了。在格裡莫廣場十二號,兩個人,待在一起,一個暑假?嘿,我差點忘了算上這個暑假。」

  「這不是一回事,弗雷德。」西爾維亞努力想扯出一個笑容。

  「我總算是想明白了。」弗雷德轉了一圈背過身去,「你的沃夫林先生如此英俊,如此博學,多值得珍惜啊,對嗎?」西爾維亞艱難地搖了搖頭,眨著眼生怕自己掉下眼淚。「可是弗雷德呢?」弗雷德回過頭看向她,眼睛裡充滿了西爾維亞看不懂的情緒,「一個缺心眼的大笨蛋。」西爾維亞用力地搖著腦袋。「就連馬爾福那個小混蛋,你都說他只是不懂事,只是欠教育!哈!你真是太善良了,西爾維亞。你可以在每個人身上找到優點,唯獨我。」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西爾維亞感覺一股強烈的酸澀感從她的鼻腔蔓延到大腦,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弗雷德,我從來沒有這樣想,你別……」

  「別鬧了。是啊。」弗雷德接上了西爾維亞的話,盡管她並不是想這樣說,「西爾維亞,如果這時候我還不生氣,那你才應該覺得難受。」

  「不是這樣的……」

  「跨學院的級長幽會真是妙啊,這不就是你說過的話嗎?格蘭芬多的西爾維亞·唐克斯和拉文克勞的霍德爾·沃夫林真是天生一對。你知道我有多經常聽到這句煩人的話嗎?就連在赫奇帕奇和斯萊特林那裡都聽得到......斯萊特林?哈?」弗雷德早就沒有管他語言的邏輯了,他現在只想把自己腦子裡所有的煩躁全部傾瀉出來,「是啊,是啊。所有人都這樣想。但我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想,我從來只在乎你怎麼想!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弗雷德。」西爾維亞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她自詡伶牙俐齒沒有人能在爭論中贏過她。可好像是這雨下得過分嘈雜,從而影響了她的邏輯思考能力。

  「我在說你把沃夫林看得比我還重要,這讓我氣得想拿著擊球棒直接砸爛那家伙的腦袋!」弗雷德像是終於爆發出來一樣,鳥哥在一邊的籠子裡撲騰著翅膀,看樣子他和西爾維亞一樣被嚇到了,「我在說我們明明是最親密的朋友,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找不到你也聽不到你的消息了!」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西爾維亞的聲音顫抖了一下,她看到弗雷德的臉已經漲紅了,像他長及肩膀的頭發一樣。這一年的弗雷德是她最期望看到的,可她沒有想過蓄好長發的弗雷德會和自己有這樣的對話。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但我,看到的就是那樣。」弗雷德的語氣重新冷淡了下來,「西爾維亞,你真的……」他像是說不下去一樣重新轉過身去,喘著粗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弗雷德,你知道的,任何人都不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顫抖。

  「你不能對我這樣!」弗雷德像是一瞬間崩潰了一樣回頭看向她,「你總是說我們是最要好的!你說認識我是你最大的幸運!你還說我是你最珍貴的禮物!你嘴上這樣說,可你是怎麼做的?你明明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你想想我們倆待在一起的時候啊!」西爾維亞緊緊拽住了弗雷德的胳膊。她知道他現在被負面情緒壓抑著,只會越來越鑽牛角尖。

  弗雷德只是苦笑著搖搖頭,他的腦子裡一時找不到任何快樂的回憶:「像做夢一樣。」他的笑容不能更難看了。

  「什麼?」西爾維亞有些錯愕。

  「那些事情,現在想想都像假的一樣。」

  「弗雷德!」

  「你表面說和我關系最好卻都和他待在一起!」弗雷德猛地靠近了一步,他沒有聞到他喜歡的果香,縈繞鼻尖的只有那讓人氣憤的煙味,「你整個五年級都和他待在一起,甚至更早。」弗雷德像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樣,他的拳頭狠狠舉起,又沉重地放下,這似乎是他讓自己冷靜下來的辦法。「我們多久沒有一起夜游了?我們多久沒有一起出門了?你有幾次回絕我的邀請是要去見他?是啊!畢竟他可以幫你在魔藥拿O,讓你有機會成為傲羅實現夢想。我做的那些又算得了什麼?」弗雷德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樣搖了搖頭,「你對媽媽說,能給大家帶來快樂是偉大的。可在能給你帶來快樂的弗雷德和能給你帶來成績的沃夫林之間你選擇得毫不猶豫。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去面對你說過的話!你不知道我有多難受!我一直在努力讓自己顯得更有本事!我以為你一定看得到的!你之前明明是那樣說……」

  他說不下去了。這段時間以來的不甘心和自我懷疑似乎一下子壓垮了他。

  「這不是一回事!你冷靜一點!」西爾維亞捂住了臉低吼,她也冷靜不下來,何況弗雷德。

  「你喜歡他嗎?」弗雷德低聲問道。

  西爾維亞搖頭。

  弗雷德沉默了。

  「那你不會看不出他喜歡你吧?」弗雷德緩緩開口,鳥哥還鬧得很厲害,所以他往那裡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們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弗雷德扯了扯嘴角,「這算是你能找到最好的解釋了嗎?」

  「如果我們互相喜歡,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弗雷德。」西爾維亞頓了頓,突如其來的理智讓她淡淡地開口,但弗雷德似乎一下子就被惹怒了。

  她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明裡暗裡也影射了他們倆。

  如果互相喜歡,早就會在一起了嗎?

  「所以你不喜歡我,你就可以把我推出去?」

  「我不想!弗雷德!我從來不想把你推出去!我沒有那個意思!」西爾維亞不想再回憶起她撮合弗雷德和安吉麗娜的事情了。

  「我永遠不懂你是什麼意思,只有你那聰明的沃夫林先生可以明白你的意思。」弗雷德想起西爾維亞和霍德爾總是說起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懂的話,火氣就更大了。

  「我不想和你吵架,弗雷德,一點也不想。」

  「你以為我想嗎?」弗雷德咬牙切齒的樣子和緊握的拳頭昭示著他無處發泄的情緒,「我們唯一一次吵架居然還是因為那個沃夫林?他最好就這樣走了別再回來,我不能保證我下次見到他還會手下留情。噢,他如果不回來,你一定會很難過吧?」

  「他是我的朋友,弗雷德。」西爾維亞努力在讓自己保持冷靜,因為弗雷德已經失去理智了。

  「他當然是你的朋友!那我呢?我是什麼?你告訴我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又回到了最初的這個問題,弗雷德也不知道他自己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但絕對不是西爾維亞紅著眼眶為難的樣子。

  「弗雷德,我從來不可能為了一個朋友,放棄另外一個朋友,這不是誰比誰更重要的問題。」西爾維亞的目光不再躲閃,直直地盯著他。

  「你少拿你那套大道理來和我說。」弗雷德皺起了眉頭,「我知道我永遠說不過你。我永遠別想在你這裡占到一點便宜,永遠都是我在吃癟。」

  「你……你憑什麼這樣來質問我?」西爾維亞緊緊拽著自己的袖口,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你是我什麼人你可以這樣來指責我?你憑什麼干涉我的生活干涉我的交友?」

  你憑什麼說這些話?

  你憑什麼三更半夜來我家裡對我發脾氣?

  你憑什麼以朋友的身份就想在我這裡得到戀人的權利?

  但西爾維亞馬上後悔自己說了這句話。

  「是啊,我不是你什麼人。」弗雷德冷哼了一聲,轉身踩上小板凳伸手去開天窗。

  「等等!弗雷德!我不是那個意思!」西爾維亞迅速拉住了他的手腕。她也不知道剛剛的自己怎麼了,或許是腦子一熱,突然間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了。

  或許在感情方面,他們倆誰都不成熟。

  「你今天打扮得真好看,西爾維亞。」弗雷德打開天窗,任憑風雨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我跟你認識了六年從來沒見你打扮過。從來沒有。」

  「不要走!弗雷德!我求你!我不想和你吵架!」西爾維亞忍不住歇斯底裡地喊了起來。一切被壓抑的情緒突然一湧而出,攔也攔不住。

  「你說得對,我沒有資格因為這件事生氣。」弗雷德輕聲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弗雷德!我不能失去你!」

  「松手。」

  弗雷德其實很擅長這樣蠻橫的架勢,只是從來不展露在他的女孩面前。

  「弗雷德,我承認我做得很過分,可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

  「西爾維亞·唐克斯!」弗雷德提高的音量把眼前的女孩震懾住了,她低著頭不敢看他卻依然緊緊拉著他的手腕。但弗雷德現在的腦子已經混亂到多聽任何一句話都會異常煩躁。他沉默一小會之後輕聲開口:「我早該知道,比起魁地奇,你果然還是更喜歡看書。」

  男孩甩開了女孩的手,跳上房頂,順著梧桐樹跳到另一棵矮樹上,順利回到陸地。

  這一切都難纏得像一部偶像劇一樣,費解得像懸疑劇一樣。

  西爾維亞迅速踩上凳子爬上天窗口讓自己探出腦袋,她看到弗雷德從較低的枝椏跳回地面時崴了一下,但他沒有回頭,飛快地離開了。

  結束得卻又像一個恐怖片一樣。

  比起魁地奇,我更喜歡看書。

  可是比起任何一切,我都更喜歡你。

  「西爾!發生什麼了?」是朵拉在敲隔板門。讓家人聽到這一出鬧劇無疑給了西爾維亞更大了壓力。

  「我沒事!朵拉!」西爾維亞把腦袋縮了回來衝隔板門那裡喊了一句。但在把天窗關上時她再也忍不住了,雙腿一脫力讓自己跌坐在地上旋即蜷縮起來抱住了自己。她看著還在撲騰的鳥哥,滿臉瞬間布滿了淚水。

  「那個韋斯萊什麼時候來的?」朵拉還在敲著隔板,「你們吵架了嗎?發生什麼了?爸爸媽媽都很擔心你!我也一樣!」

  「我說了我沒事!」西爾維亞的哭腔暴露了她失控的情緒。隔板那一頭安靜了下來,整個世界又被雨聲淹沒了。

  「西爾。」朵拉的聲音溫和了起來,「西爾你把門打開,好嗎?」

  「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我求你了。」西爾維亞的聲音像是被雨聲攔截了一樣,朵拉那裡根本聽不到她的回答。但她也不想管了。西爾維亞把自己縮得更小了,她把下巴埋在了膝蓋裡,雙手緊緊抱住自己。

  她需要一個人好好想一想了。

  好好想一想。

  想一想赫敏對她說過的,想一想麗貝卡對她說過的,想一想金妮對她說過的。

  桌上的剪貼冊還只完成了一部分,櫃子裡還藏著雙胞胎的各種把戲。她需要好好想一想,她要怎麼面對這些回憶,要怎麼面對自己。

  「西爾,西爾把門打開讓媽媽上來好嗎?」安多米達輕輕敲了敲門板,柔聲說著。

  別這樣。

  西爾維亞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的軟弱被最親近的人看到。別來關心我,我會受不了的。西爾維亞把自己的臉埋得更深了,雨水擦干了之後還有淚水源源不斷。

  煩死了。

  突然間,天窗打開了,朵拉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她差點沒站穩,但晃了晃身子還是找到了平衡。

  「梅林的胡子啊!」朵拉看到自己的小妹妹蜷縮在地毯上,急忙跪到她的身邊輕輕撥開她被打濕的劉海。「怎麼了,我親愛的小寶貝?」朵拉拿出魔杖給西爾維亞來了個烘干咒,但她的妹妹看起來並沒有任何好轉。

  「那個韋斯萊什麼時候來的?他跟你說什麼了?」朵拉想把西爾維亞摟進懷裡,但她杵在那一動不動地無聲抽泣著。朵拉還反復確認了她的妹妹沒有被那個韋斯萊用了石化咒。

  「別讓我逮到他,不然我讓他嘗嘗一個傲羅的厲害。」朵拉單手握拳狠狠砸在了地板上。西爾維亞抬起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軟綿綿的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別說了,朵拉。」西爾維亞搖了搖頭,用力擦了擦眼淚,勉強抬起頭來。她知道現在自己一定難看極了,還好沒有讓弗雷德看到她這個鬼樣子。

  「沒事了,西爾,別哭了。不管那個混蛋到底說了什麼,我們都不想了,好嗎?」朵拉終於把西爾維亞摟進自己的懷裡。她身上有一股煙味,還有一股潮濕的味道,像是抽著煙在泥巴地裡打滾過一樣詭異極了。

  「我只是覺得……我把一切都搞砸了。」西爾維亞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調整自己的呼吸。很奇怪的感覺,她只是覺得已經不能更糟了。

  「親愛的,你說什麼?」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你們吵架了嗎?噢,那個小子怎麼可能真的跟你鬧脾氣?」朵拉拍了拍西爾維亞的後背。她發現這個時候如果是媽媽過來,西爾維亞的狀況應該會更好一些。安慰人確實不是她的領域,但是揍弗雷德一頓絕對是她的活。

  「是我把一切搞砸了。」西爾維亞再次搖搖頭,「我的兩個朋友都離開我了,朵拉。」

  「我敢說那小子很快會就後悔的。他居然敢偷偷溜進你的房間?我非讓他吃點教訓不可。」朵拉攥著拳頭做了一個威脅的動作。

  「他生氣了,朵拉。弗雷德從來不會衝我發脾氣的。」西爾維亞煩躁地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

  「別哭了,西爾,那個臭小子居然敢對你發脾氣?」

  「是我搞砸的。」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他說得沒錯,他對我的好,我接受得太理所當然了。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親愛的,你從來沒有搞砸過什麼,從來沒有。」朵拉緊緊摟著她的妹妹,「那個臭小子不值得你這麼傷心。」

  「我愛他,朵拉。」

  西爾維亞臉上很平靜,但下一秒就止不住地重新抽泣了起來,伴著亂哄哄的雨聲聽起來凄厲極了。

  「西爾?」朵拉錯愕地看著她情緒失控的妹妹,生怕這個時候突然一聲驚雷嚇到這個在顫抖的小姑娘。

  「我愛他,我愛弗雷德。」西爾維亞捂住了自己的臉抽抽搭搭地說著,「可我搞砸了一切。」

  去他媽的弗雷德。

  朵拉憤憤地想著但卻不敢說出口,最後只變成一句溫柔的:「你很好,小西爾,我愛你,爸爸媽媽也都很愛你。」

  但這好像讓情況看起來更糟了。西爾維亞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清話了,但她一直在搖頭,迷迷糊糊地嘀咕著些什麼。鳥哥也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他的主人,這似乎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溫柔了。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了,我們不說了,西爾。」朵拉緊緊抱著西爾維亞把下巴靠在她的腦袋上。就像小時候一樣,西爾維亞抱起來還是軟軟的小小的,還是那樣靠在她的懷裡抿著嘴倔強地忍著淚水。那個該死的韋斯萊怎麼敢傷害我這麼可愛的妹妹?

  「西爾,我們愛你。我們都很愛你。」朵拉輕輕拍著西爾維亞的背思考著該怎麼和爸爸媽媽說起這件事,但當務之急是如何讓她的妹妹平靜下來。她甚至忘了給自己加一個烘干咒。

  這該死的天氣。

  朵拉抬起頭看向天窗,遇到這鬼天氣她的妹妹還怎麼好好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作話時為了避免我平時跳脫的語氣,大家可以先緩一緩然後往下看

  對不起,這也還沒有結束,他們不會下一章就和好的,也沒有那麼快

  刀嗎?我其實不太了解自己的功力啊,因為咱也第一次寫文,又是第一次發大刀是吧?如果大家覺得刀,那我吸取一下經驗,如果覺得不刀,我也寫不出更大的刀了!(這是好事!對嗎!

  這一章我也是去年十二月寫完的,也就是說我早就准備好讓他們吵架了。

  我覺得肯定要吵的。

  或者說,吵了才好,這其實是我給他們倆突破關系的轉折點(雖然很凶

  因為弗雷德積攢了整個五年級的醋啊,有些事情有些心結如果不拿出來說清楚,只會積攢得越來越多,最後都成為導火線的資本。弗雷德難道不知道霍德爾對於西爾維亞來說是一個很理想的對像嗎?不知道也經常聽別人說起不是嗎?而且西爾喜歡帥哥,還喜歡魔法史,身邊的人除了霍德爾就只有赫敏和珀西能和她有深刻的話題聊吧?

  喜歡一個人就是會自卑的呀,就是會胡思亂想,就是會自我懷疑呀

  「你對媽媽說,能給大家帶來快樂是偉大的。可在能給你帶來快樂的弗雷德和能給你帶來成績的沃夫林之間你選擇得毫不猶豫。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去面對你說過的話!」我的淚點在這裡。或許很小題大做,或許只是憤怒之下不理智的一句話。但是想一想五年級,想一想西爾說過的一些話。或許只是因為西爾在長大,她不得不考慮到一些現實的因素,她不再是那個快樂至上的女孩。或許這對弗雷德來說是一點打擊。弗雷德當然知道傲羅這個夢想對西爾有多重要,但他卻幫不上忙。他的快樂在自己喜歡的女孩面前好像不再那麼重要了。(誰知道呢?)男生或許愛面子,但他們絕對不允許自己在喜歡的女孩面前顯得沒本事這一點,其實我挺,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我寫到這裡的時候心情就是挺復雜的。

  而且,弗雷德對西爾還不夠好嗎?我知道很多人磕霍西,但大家想一想,弗雷德對西爾還不夠好嗎?比起任何人,弗雷德心甘情願付出的都要多很多。他們或許早就跨過了朋友那一步,早就到了那個相互支持相互溫暖的關系。是不是有些時候,我對你的愛變得理所當然了呢?每個人都會難過的吧?

  西爾知道霍德爾喜歡她嗎?

  她不可能感受不到,對吧?但以她的性格,更不可能去揣度一個人是不是喜歡她,更不會往那方面去想。更何況那是霍德爾,特別在她發現自己喜歡弗雷德之後。如果是真的她會害怕霍德爾說出口,因為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或許很自私,但人就是自私的。如果說你有了喜歡的人,你就會疏遠你的異性朋友嗎?如果你們只是朋友,那又有什麼好避嫌的?

  你們記不記得西爾問過麗貝卡,她是不是像在利用霍德爾?

  當然,西爾可從來沒和霍德爾有親密的動作。是啊,或許到現在而言她不想因為喜歡的人就和朋友疏遠,畢竟他們也還沒有在一起。或許她還沒找好這個平衡點。或許她就是有小心思!但她不茶,也不花心。

  還是回到上一次我說的,因為我相信有異性純友情。

  不管怎麼說,霍德爾和弗雷德,她可以很清晰地告訴自己,是弗雷德,從來都是弗雷德。

  雖然我總寫他們很哥們不曖昧,但大家仔細想想,他們其實也有很多很青春的悸動。

  他們或許都顧著面子,或許都不成熟,但他們的感情,交給他們自己來解決

  唐克斯一家的反應,我很愛寫親情部分的,而且他們家一直都是最寵小女兒的設定,所以,會很緊張。(插一句嘴,為了滿足我的親情戲份我下一本要寫個堪比韋斯萊的大家庭

  我其實很緊張,我老早就存好了這章的稿子,我太緊張了,給我點評論讓我有點數好嗎朋友們?感謝在2021-08-09 08:49:53~2021-08-11 08:49: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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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2章 一零五、浪漫不死與至

  「我想為你種一路的花海,從我們的西街到雲端上,到銀河間,再回來。」

  西爾維亞醒來的時候感覺一點也不好受,就像宿醉了一樣。朵拉躺在她身邊的床上,代替了原本抱枕玩偶的位置,睡得正香呢。但顯然她起身的時候動靜有些大,把她的姐姐也給弄醒了。

  「噢,早安,你睡得還好嗎?」朵拉掙扎著支撐自己坐起來,看起來被當成抱枕抱了一晚上是受了很大的罪。

  「我很好,朵拉。」西爾維亞輕聲說著,抬頭看向天窗的位置,看樣子,天已經放晴了,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幾聲清脆的鳥鳴,「我很好。」

  「噢,我想……西爾,我們今天去野餐怎麼樣?」朵拉看著西爾維亞露出了擔憂的神情。西爾維亞幾乎馬上就明白了,翻身下床來到穿衣鏡前。

  噢,真不想看到過幾年朵拉也像我現在這個鬼樣子。

  西爾維亞看著鏡子裡頭發灰白的自己干笑了幾聲。易容馬格斯有這樣的作用可真不是一件好事。好吧,她的臉色看起來也並不好,並不能完全怪易容馬格斯。

  「嘿,西爾,我想……」朵拉努力找著措辭,她發現在這方面她確實很苦手。

  「我想我們該去找小天狼星。記得嗎?」西爾維亞控制自己的魔力讓發色恢復正常,回頭給了朵拉一個微笑,「我們之前跟他說好的。」

  「對,對對對,那還等什麼。」朵拉在心裡感謝小天狼星還給了這個好機會能讓西爾維亞稍微轉換一下心情。

  嗯,或許她不應該對她們這個舅舅抱有任何期待。

  「嘿!女孩們!看看我找到了什麼?」小天狼星心情很好地從樓上探出腦袋看著自己的兩個外甥女。

  「我很期待,小天狼星。」西爾維亞平淡地說,看起來一點也不期待。

  「你最好真能拿出什麼有意思的東西。」朵拉話沒說完,小天狼星就已經消失在她們的視野裡,朵拉只好拉著西爾維亞往樓上走去。

  「看!博格特!被我關進了這個舊衣櫥裡。」小天狼星興奮地說道,看起來像個展示自己新奇發現的小男孩。

  格裡莫廣場十二號的博格特。這不是老朋友了嗎?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現在抓到也好,不要給莫麗夫人看到那些不好的畫面了。比如,弗雷德和喬治。

  弗雷德和喬治。

  西爾維亞的目光突然暗淡了許多。朵拉一看事情不太對急忙出聲制止:「我以為是什麼呢?博格特誰沒見過?走吧,西爾。」

  「我就是想看看我那小外甥女最害怕的是什麼?」小天狼星說罷便揮動魔杖打開了衣櫥。

  「別鬧了!小天狼星!西爾她……」

  「你的好兄弟月亮臉沒有告訴過你我在他的課上看到一只巨大的毛毛蟲嚇得當場昏厥的故事嗎?」西爾維亞漫不經心地說著,她從來都對自嘲這件事樂此不疲。但她馬上愣住了,出現在她眼前的不是什麼巨大的毛毛蟲。

  是弗雷德的屍體。

  就像原著裡寫的那樣,那是劈啪爆炸咒留下的傷口。

  她張了張嘴,但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碩大的眼淚隨著眨眼的頻率不斷地往下掉落。如果說昨天晚上讓她感受到的是沉悶的絕望,現在的她簡直像是受了鑽心剜骨咒一樣的痛苦。那種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被殘忍地撥開,被毫不客氣地千刀萬剮的刺痛感。

  像是要窒息了一樣。

  朵拉和小天狼星幾乎同時動身,前者抱住了西爾維亞擋在她身前,後者揮動魔杖念著咒語把博格特重新收回去。

  「這是怎麼回事?」小天狼星懵了,「那個是……弗雷德·韋斯萊?」

  「看你干的好事!」朵拉衝小天狼星怒吼了一句。

  「我怎麼會知道?怎麼會是那個臭小子?見了鬼了,西爾你這麼喜歡那個臭小子……」小天狼星話還沒說完就被朵拉捂住了嘴。

  「這不是真的。不是!」西爾維亞喃喃著把眼淚擦干之後轉身離開了這個鬧心的房間。

  「嘿!西爾!」朵拉在她身後喊著。

  「我去找麗貝卡。」西爾維亞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格裡莫廣場十二號。

  找麗貝卡的第一步是給瑞恩打電話。因為西爾維亞作為未成年不能用守護神來傳遞信息,艾博家也沒有安裝固定電話。

  「嗨?西爾?」瑞恩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頭響起,他今天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我正有事想找你幫忙。但我剛剛打電話到你家裡,你的媽媽說你出門了。我還覺得可惜。」

  「噢,瑞恩。」西爾維亞靠在電話亭裡腦子還有些嗡嗡響,「我其實是想問你貝蒂在不在你那的,你找我有事?」

  「你能來一下我這裡嗎?嗯,我想這次你又可以表演用魔法突然出現?」瑞恩的語氣聽起來已經不是普通的開心了。

  「我馬上來。」西爾維亞轉身回到布萊克祖宅,沒有注意到在一邊不知該不該上前搭話的朵拉和小天狼星,思考了一下離瑞恩那裡最近的壁爐,一把飛路粉把自己送了過去。

  西街五十一號。西爾維亞每一次來到花店前都忍不住再吐槽一次這個店名。但這裡又確確實實是西街五十一號。這種理直氣壯的感覺確實是西爾維亞喜歡的。

  「西爾!你沒騎你的小電瓶?」瑞恩推著他輪椅上的大輪子向西爾維亞駛來。

  「我要回去拿車也很快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西爾維亞聳聳肩,跟著瑞恩走進店裡。

  「嗯,你今天是有什麼計劃嗎?你打算找貝蒂來著?」瑞恩邊說邊收拾他的店鋪,像是要打烊了一樣。

  「不,沒有,我就想給自己找點事做。你要是需要我做點什麼那簡直太好了。」西爾維亞幫他把玻璃門鎖好。

  「我想在今天向貝蒂告白。」

  瑞恩輕柔地說著,西爾維亞看著他說起麗貝卡時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觸動。溫柔的人連說出這句話聽起來都像是一句美麗的告白。

  「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西爾維亞看著瑞恩臉上幸福的笑容,壓抑下心中些許落寞。

  「你能幫我在十二點的時候帶著貝蒂去我的花田那裡嗎?就是你之前幫我載過花的地方,記得嗎?」瑞恩一臉期待地看著西爾維亞,「我現在得去那裡准備一下。」

  「當然。」西爾維亞抬頭看著逐漸轉晴的天空長吁了一口氣,「這幾天整個英國都在下雨,偏偏這個時候天氣相當不錯。」

  「這不會也是你們梅林的魔法吧?」瑞恩笑了起來,一束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琥珀色的眸子閃閃發光。

  「這是你的魔法,瑞恩。」西爾維亞也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心裡暖洋洋的。是兩個小太陽的幸福給她的溫暖吧。

  「你是女孩子,你看看這個,好看嗎?」瑞恩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是一枚做工精細的胸針,上面有一朵栩栩如生的向日葵。

  「好看。」西爾維亞由衷地表示贊嘆,「你的眼光真的很好,瑞恩。只是為什麼是向日葵?貝蒂最喜歡的不是風信子嗎?」

  「她不是和你換了嗎?」瑞恩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玩笑一樣笑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呀?」西爾維亞想起之前說過的話也樂了起來。

  「貝蒂說,她最好的朋友說她就像向日葵一樣。」瑞恩微笑著看著西爾維亞,「她說我就像她的太陽一樣。」

  「她還說什麼?」

  「她還說,這句話是你教她這麼說的。」

  西爾維亞笑著搖搖頭,移開自己的目光:「瑞恩,你們倆都是明亮又溫柔的人。」

  「她也是我的太陽,西爾。」瑞恩的眸子裡裝滿了清亮的天色,「是你讓我們找到了彼此的太陽。」

  「你把我眼睛蒙起來要帶我去哪?」麗貝卡坐在西爾維亞的後座緊緊摟著她的腰。她的這個朋友開車跟在騎掃帚一樣,恨不得就地起飛。

  「帶你去找你的太陽,貝蒂。」西爾維亞很享受這種迎風的狀態,讓她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瑞恩?那你干嘛把我眼睛蒙起來?你給我准備了什麼驚喜?」麗貝卡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她每次聽到瑞恩的名字都能露出這樣的笑容。

  「我只是個普通的司機。」西爾維亞笑著說道,「瑞恩老板只讓我負責帶人,我們打工人從來不揣測老板的意思。」

  「他給你工錢了嗎?」

  「沒有。」

  「那你還總是幫他的忙,以你的性格是不是應該好好敲詐他一筆?」

  「我這都是為了我的小天使貝蒂的愛□□業。」西爾維亞說著被麗貝卡狠狠推了一把,「不求回報的。」

  「沃夫林是不是已經出國了?」麗貝卡把腦袋靠在西爾維亞的後背上。

  「嗯,他昨天走了。」西爾維亞輕輕地點了點頭,盡管麗貝卡現在看不到。

  「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嗯?什麼?」

  「我和秋打了個賭,看來是我贏了。」麗貝卡狂妄地笑了起來,「她賭沃夫林會跟你表白。她賭對了嗎?」

  「別胡說了。」西爾維亞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她感覺到後座的女孩發出了勝利的歡呼聲,「以後別拿這種事下注。」

  「贏了一個金加隆呢!」蒙著眼睛的麗貝卡並不能感受到西爾維□□緒的低落,「誒,我們要到了嗎?」

  「到了。」

  西爾維亞在一大片花海前停了下來。一朵朵向日葵在和煦的微風中搖曳著,沁人的花香縈繞著整個世界。瑞恩坐在輪椅上,手裡捧著一束精心修剪過的向日葵,在花海中的小路上,等待著他的女孩。

  「瑞恩的花田,對吧?」麗貝卡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嗯,而且是他的二號花田,有一個小木屋的那一個。」

  西爾維亞並不知道麗貝卡是怎麼發現的,但她要做的只有牽著小姑娘的手,把她交給她心儀已久的男孩。

  麗貝卡在發現自己的手上被塞下一束花束的時候扯開了蒙著眼睛的緞帶。西爾維亞遠遠站著都能看到她眼裡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芒。麗貝卡四下張望之後捂著嘴笑了起來。

  看樣子麗貝卡估計已經感動得掉眼淚了。這個家伙,都還沒告白呢就感動成這樣。西爾維亞忍不住笑了起來,盡管她的眼眶也紅了。柔和的風吹過女孩的裙擺,吹過男孩的肩膀,吹進了西爾維亞心裡最柔軟的那片淨土,滋潤出一朵最燦爛的向日葵。

  好在心靈澄澈的女孩沒有被漫長的等待辜負,真的有一個男孩可以溫柔了她全部的歲月。從兒時,到現在,再到未來。

  「貝蒂,我喜歡你。」瑞恩輕柔的話語把西爾維亞的目光拉回到他們身上,「我想讓你做我的老板娘。」

  我想讓你做我的老板娘。

  西爾維亞捂住嘴,扭頭看向了遠處停放著的小電瓶。她緊緊抿著嘴也緊緊皺著眉,露出了一個極其古怪的笑容。

  我也想聽到他對我說這句話。

  西爾維亞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內心裡像是有一個小惡魔一樣不斷的提醒她這個事實。

  「我很早之前就對所有人說,貝蒂像是童話裡的女孩。而你又確確實實給我帶來了驚喜,告訴我你就是來自那裡。所以這一次,由我來給你驚喜,我想接下來的路我可以牽著你的手一起走。」瑞恩柔聲說道。西爾維亞抬頭眨了眨眼,晃晃悠悠轉了一圈看著邊哭變笑的麗貝卡,還是由衷地為她感到開心。

  「你還想做什麼啊?」麗貝卡從來不會撒嬌,唯獨在瑞恩面前她是那個俏皮可愛的小女孩。

  「我還想為你種一路的花海,從我們的西街到雲端上,到銀河間,再回來。」

  西爾維亞看著麗貝卡撲進了瑞恩的懷裡,她深吸了一口氣,在花海中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

  感謝瑞恩,讓我見證了這場盛大的告白。

  感謝貝蒂,讓我確信細水長流才是愛情最好的模樣。

  「梅林在上,請把一切我想得到的亦或是想不到的最好的祝願都送給瑞恩·岡薩雷斯和麗貝卡·艾博。」西爾維亞雙手合十,輕聲祈禱。但她不知道她嘴角的笑容,就是此刻最動人的祝願。

  至少瑞恩和麗貝卡都是這樣想的。

  西爾維亞聽麗貝卡說過,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愛」。她曾經感慨過,這麼陽光的花居然有這麼低調的寓意。麗貝卡說因為它整日追逐著陽光,就如同那些永遠追逐心上之人的目光一樣。

  是啊,從未說出口,但一切的愛意都在行動裡。

  就像瑞恩對麗貝卡一樣。

  也像麗貝卡對瑞恩一樣。

  西爾維亞在自家院子裡把小電瓶停放好,看著燈光明亮的房子裡傳來各種說不清的乒乒乓乓的響聲。

  怎麼每次小天狼星來吃飯都能搞得這麼雞飛狗跳的?他不會又在客廳和朵拉決鬥了吧?爸爸媽媽也不攔著點。

  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拿出鑰匙打開了家門,但她很快被眼前的景像嚇了一跳。小天狼星正拿著魔杖追趕一個紅發男孩,繞著客廳到餐廳再到客廳。朵拉就站在樓梯的位置撐著下巴看著這場鬧劇。就連泰德和安多米達也坐在一旁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在干嘛?」西爾維亞皺著眉頭走到眾人面前,「喬治?」

  「西爾你總算回來了!」喬治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迅速竄到西爾維亞身後,緊緊抓著她的肩膀。

  「小天狼星?把魔杖放下。」西爾維亞看著一臉盛怒的小天狼星呵斥道,「我讓你把魔杖放下!」

  「你確定這個家伙不是弗雷德那個臭小子?」小天狼星不太相信他這個精明的外甥女,但還是把魔杖放了下來。

  「我非常確定。」西爾維亞把喬治擋在身後,她也不太相信她這個舅舅會這麼聽話地說停手就停手。

  「噢,我以為那小子騙我的。」小天狼星聳聳肩,坐回沙發上。

  「就算是弗雷德你也不能用魔杖指著他!」西爾維亞不敢相信地看著一屋子的人,「有人和我解釋一下嗎?爸爸媽媽?」泰德和安多米達沒有說什麼,小天狼星說了一句:很顯然,我又不會真的對一個孩子動手。

  「我們家已經不歡迎紅頭發先生了。」朵拉直勾勾地盯著喬治,「喬治·韋斯萊。」

  「噢,我很抱歉打擾到你們的家庭晚餐。但我想,我很有必要和西爾聊一聊。」喬治笑容可掬地看著一屋子不歡迎他的人。

  西爾維亞沒有說什麼,拉著喬治的胳膊往樓上走去。他們倆在二樓的樓梯口停了下來,西爾維亞雙手抱臂靠在牆上,示意他可以說了。

  「你和弗雷德究竟發生什麼了?」喬治倒是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估計他壓抑這個疑問太久了。

  「他居然沒有告訴你?」西爾維亞一直盯著一邊的窗戶,她現在不是很想面對這張臉,「我們吵了一架。」

  「我知道你們吵了一架,但是,為什麼?你們到底說了什麼?」喬治確實是想不明白的樣子,「他知道你要去送沃夫林的時候那麼擔心你會跟著他走。可你沒走,他為什麼還那麼……生氣?」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喬治。」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梅林的胡子,我甚至不知道開學該怎麼辦。」

  「其實你可能不知道,他心情起起伏伏有一段時間了。小聲告訴你,他只是有些嫉妒你們關系好……」喬治有些心虛地稍稍移開視線,「好吧,西爾,這事估計怪我。我添油加醋說了不少,我以為這樣弗雷德就會緊張……我錯了,西爾,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我們能不能先不聊他?」西爾維亞癟癟嘴打斷了他的話。喬治的到來讓她本來就亂成一團的思緒變得更加混亂了,「你也別說什麼抱歉的話,這是我和他的矛盾。」

  弗雷德,弗雷德,連把這個名字說出口都覺得難受極了。

  「好吧。但是,聽著,我敢說他後悔極了。」喬治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他昨天晚上回家發了好大的脾氣,都快把我們的房間給拆了。我可從來沒見過他那樣。」

  「我才是從來沒見過他那樣。」西爾維亞想起弗雷德漠然的眼神就覺得一陣刺痛般的電流湧進全身。

  「他肯定已經後悔了。」喬治也不知道是在對誰做保證,「他今天都不說話,你知道多恐怖嗎?弗雷德居然不說話!」

  「喬治,我說了我不想聊他。」西爾維亞低聲說著,把視線重新放到喬治臉上。

  弗雷德可能再也不會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了。

  西爾維亞一想到這裡又開始覺得鼻子酸酸的。

  「嘿嘿嘿,別這樣……」喬治有些慌了,很顯然他也很不擅長寬慰別人。今天白天已經在弗雷德那裡吃癟了,本來以為西爾維亞會更好說話的。更何況他見不得女孩子哭,更別說在他面前向來要強得不像話的西爾維亞。

  「如果他說了什麼蠢話,我替他道歉,或者你揍我一頓?反正我和他長得一樣,是吧?」喬治試圖活躍一下氣氛,但西爾維亞的眼眶紅了,他知道自己失敗了。

  「我真的不想聊他……喬治……」西爾維亞的語氣裡帶上了些許哭腔。

  朵拉猛地衝了上來抱住了西爾維亞,她早就在下面偷聽很久了。「請你離開,韋斯萊。」朵拉瞪著喬治,像是下一秒就要拿出魔杖一樣。

  「別這樣,朵拉。」西爾維亞輕輕掙脫了朵拉的懷抱,重新看向喬治,「你出來這麼久,莫麗阿姨會很擔心吧?快回去吧。」

  喬治猶豫了一下,再次說了聲打擾了才離開這個壓抑的房子。關於他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哥哥吵架這件事,對他來說無疑也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西爾維亞坐到了餐桌上,因為小天狼星的到訪,今天特別加了兩道大菜。但一別往日的歡快,現在的沉悶讓西爾維亞無所適從。

  「你們猜怎麼著?」西爾維亞看著她悶悶不樂的家人們露出一個笑容,「我今天去幫瑞恩的忙。他今天和貝蒂告白了!梅林的胡子啊!他們倆終於在一起了!」

  安多米達和泰德對視了一眼,輕輕把刀叉放了下來。朵拉也停止了咀嚼嘴裡的嫩牛排,輕輕皺起眉頭。

  「噢,那真讓人感到開心,不是嗎?」小天狼星大笑了一聲,但氣氛還是一樣的沉悶。

  「當然!」西爾維亞由衷地笑著,「你們知道我多期待這一天嗎?」

  「西爾,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安多米達把手覆蓋在小女兒的手上輕輕拍了兩下,「我記得你很喜歡旅行。如果你想去哪裡走走,明天就可以出發。」

  「對啊。」泰德附和地點點頭,「我還記得你小時候整天纏著我和你媽媽帶你們兩個女孩去旅行。」他像是想起愉快的往事一樣看著妻子笑了起來:「還總是喜歡去一些奇怪的地方。還記得她小時候想去爬珠穆朗瑪峰嗎?多米達?」

  「對啊對啊。」小天狼星也附和道,「而且正好霍德爾也有這個打算,你跟著他出門我們也很放心。」但朵拉在桌子下面狠狠踩了他一腳。

  「你已經是相當出色的巫師了。」安多米達溫柔地把西爾維亞有些雜亂的頭發別到耳後,再撫上她圓圓的臉,「雖然快開學了,但我們想在霍格沃茨的學業你已經掌握了很多了不是嗎?我們可以先給鄧布利多教授請個假。」

  「比起做一個出色的巫師,我們更希望你快樂。出門玩玩也不耽誤嘛。」泰德慈愛地看著他的小女兒,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

  「你們……不是……」西爾維亞哭笑不得地看著一桌子為她擔憂的家人,忍不住苦笑了起來,「你們搞什麼?一聽就是小天狼星的鬼主意。」

  「西爾?」朵拉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她這個小妹妹已經陰晴不定一整天了。

  「我和弗雷德吵了架就連英國都待不下去了嗎?」西爾維亞笑著說道。她也不知道是什麼逗笑了她。或許是軟弱的自己吧?居然讓自己的最親密的人們這樣擔心她。

  「當然不是,西爾。」安多米達露出一個為難的笑容,「我們的意思是,我們更希望你開心。這比任何一切都要重要。」

  「我不想出門,我更想留在這裡。媽媽。」西爾維亞輕聲說,「我更想待在你們身邊,這比任何一切都重要。」

  餐桌上頓時安靜了下來,但很快響起稍顯愉悅的歡笑聲。刀叉重新碰撞的聲響像一支美麗的交響樂,為西爾維亞交織出此時此刻最幸福的樂章。

  我何其幸運,能擁有這麼多的愛?

  西爾維亞舉起高腳杯,像是捧起了自己的期許,清酒入喉,像是沉澱了一段成長。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又被標題騙到?對不起!不是他們!所以我在前一章提醒沒有那麼快的!!

  先來說一說博格特啊,不再是弗洛伯毛蟲,除了她剛剛失戀以外,主要是小矮星彼得逃脫。就和之前的攝魂怪影響同理,她的思維又被拉回原著的恐懼,下學期就是火焰杯年,所以她最恐懼的變成了自己沒能挽回一切,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弗雷德的死。(說真的,也是我最不能接受的

  弗雷德和西爾會吵架,肯定有外在因素的,說實話拱火的喬治和一針見血的金妮絕對是大功臣,加上外界的各種輿論。然後弗雷德和西爾又都不是好脾氣對吧?弗雷德要面子了,西爾也很要面子。所以這還是,沒有那麼快啊,朋友們(別罵了別罵了

  麗貝卡和瑞恩,這一對,終於是在一起了!!!作為一條溫柔的感情線穿插在主角倆轟轟烈烈的愛情裡,作為一點點的甜度補充。在這個節點讓他們在一起,對西爾來說或許很殘忍啊,但我覺得得有些好事讓她重新振作起來是吧(我沒資格說,畢竟這些都是我干的

  我對麗貝卡和瑞恩這一對,最早的靈感來源於袁婭維的《長腿叔叔》這首歌,裡面有一句:有一天我會在你的身邊肩並肩,手牽著手。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伴著好聽的旋律,讓我很喜歡很心動。他們倆詮釋的也是我很喜歡的那句: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出自陳奕迅的《陪你度過漫長歲月》

  還記得很早之前,西爾說要和麗貝卡交換最喜歡的花的那一段嗎?很早了吧?是很幼稚的女孩的友誼。我同樣很喜歡。其實麗貝卡在我的設定上是西爾最好的閨蜜。很多心事,西爾都是和麗貝卡分享。或許是因為在不同學院,不怕被八卦是吧哈哈哈哈。但其實她們是我很喜歡的狀態,雖然沒有說經常在一起玩,可是一見面又會有說不完的話,而且總是在心裡關心著對方。

  今天正好是七夕,麗貝卡和瑞恩的愛獻給大家!


第113章 一零六、紙短情長與見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西爾維亞騎著小電瓶去了很多地方。沒有任何目的地,她就是想到處走走。

  這麼多天了,她還是沒有想明白該怎麼辦。

  她之前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完全沒有想過用這種要命的方式知道弗雷德那麼在意她,或者說……喜歡她。

  鳥哥看著她寫完一張信又馬上揉皺丟到廢紙簍裡,如此反復。它好像因為失去了工作的機會而有些小失望。但它的主人最後決定,把那些話都寫進那本剪貼冊裡。

  她這些天做了很多事情,比如找小天狼星學新的咒語,比如練成了大腦封閉術,比如給安多米達幫忙學會了新的菜式,再比如寫了一篇關於林齊的稿子寄給巫師周刊。

  那天她在檢查相片時才發現,比起林齊,她拍了更多雙胞胎的照片,弗雷德和喬治的臉占滿整張內存卡的情況一直是個常態。

  還是那句話。

  就是因為抬頭不見低頭見,才會一刻也分不開。

  所以她做再多事情也填不滿內心缺失的那一大塊。

  但也是這一遭才讓西爾維亞徹底明白,比起那些所謂想拯救大家的使命,她有更在意的東西。就像她對哈利說的那樣,他先是哈利·波特,然後才是救世主。而她首先是西爾維亞·唐克斯,是泰德和安多米達的女兒,是朵拉的妹妹,是小天狼星的外甥女,是弗雷德和喬治的好朋友,然後才是那個改變星盤的女孩。

  「西爾?你怎麼躺在這裡?」

  盧娜的臉突然出現在西爾維亞的面前,後者猛地一起身,兩個腦袋差點撞在一起。

  「嗨,盧娜。」西爾維亞坐起身把頭發整理好,「暑假過得怎麼樣?」

  「很好。」盧娜笑了起來,「你呢?」

  「不錯。」西爾維亞也笑了笑。

  「你是來找韋斯萊家的雙胞胎的嗎?」盧娜也在草地上坐了下來。

  「不是。」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

  有一點點失落,但她很高興人們一提到她就會馬上聯想到弗雷德和喬治。

  這裡是奧特裡·聖卡奇波爾村莊附近的小原野。離陋居只有不到十分鐘的車程,離盧娜的家裡也差不了多少。

  「我知道你們很要好。」盧娜眨著她的大眼睛,「我很羨慕你們總是形影不離。」

  「盧娜,你也會有一群好朋友的。」西爾維亞溫柔地笑了笑,「將來一定會有一群同樣友善、勇敢又聰明的孩子發現你和他們是志同道合的。」

  「你說話越來越像一個會去魔法部工作的人。」盧娜的聲音輕飄飄的,但卻重重地砸在了西爾維亞的腦袋上。

  「你覺得我變了嗎?」西爾維亞轉頭看向她,「變得不再像之前那麼有趣了?」

  「我看過你寫的魔法史論文。賓斯教授說你的風格太過輕松詼諧,還喜歡用一些誇張有趣的句子。但我很喜歡。」盧娜說著用手指碰了碰西爾維亞耳朵上的一支飛艇李耳環,「我爸爸也說他很喜歡你寫的文章,和大眾的很不一樣。」

  「你爸爸?」西爾維亞倒吸了一口冷氣,「洛夫古德先生也看了我的論文?」

  「你想到我家裡坐坐嗎?」盧娜站起身拍了拍黏在屁股上的青草,「我想你會願意和我爸爸聊一聊你的文章。」

  「當然!我的榮幸!」

  那確實是一座相當古怪的房子。

  西爾維亞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比起陋居的別具一格,盧娜家的房子更有一種神秘的色彩。

  「很不一樣,對嗎?」盧娜推門時回頭對西爾維亞嫣然一笑。

  「是的。」西爾維亞欣喜的點了點頭,她知道此刻的肯定是盧娜想聽到的。她沒有馬上進屋,反而注意到了一邊的灌木叢,上面長滿了圓潤飽滿的飛艇李,光看著心情都能好很多。

  「你在看飛艇李嗎?」盧娜把那厚重的黑門推開,回過頭問道。

  「你能教我種嗎?」西爾維亞蹲在灌木叢邊,回過頭看向她。

  「當然可以!」盧娜本來就自帶驚喜濾鏡的雙眼此刻真正意義上填滿了驚喜,「我很願意!」西爾維亞當然希望,盧娜可以更早遇到一個人告訴她,你的愛好很有趣,我很喜歡,我想你帶我走進你的世界。

  「盧娜?你回來了?」一個飽含疲倦和歡快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爸爸!我帶了我的朋友來家裡!」盧娜聞聲就拉著西爾維亞的手蹦蹦跳跳地往裡走,「你看!這是我的朋友,格蘭芬多的西爾維亞·唐克斯。」

  此刻盧娜語氣裡的喜悅是西爾維亞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很珍視西爾維亞這個朋友。

  而西爾維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忘了自己該對朋友保持原本的熱忱。她對他們的關心和陪伴都減少了,憑什麼要求他們始終如一?

  果然人就是賤,失去了才知道要珍惜。

  「你說唐克斯?」洛夫古德先生繞過迷宮般擺放著的家具出現在西爾維亞面前,「唐克斯小姐?久仰久仰。」

  「太客氣了!先生!」西爾維亞惶恐地擺了擺手,又趕緊伸出手去,「我是西爾維亞·唐克斯,叫我西爾就好!我是盧娜的好朋友!」她特意把後面那句加重了,為了盧娜嘴角更溫暖的笑意,也為了她自己對待友情應該拾回的真誠。

  「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很高興認識你。」洛夫古德先生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在一堆書和紙中翻找了起來,「我看了你發表的文章。」

  「《巫師周刊》?」西爾維亞愣愣地點了點頭,「我的姐姐前幾天告訴我是通過審核順利發表了。」

  「你沒有親自看看嗎?」盧娜在一邊問道。

  「我給忘了。」西爾維亞撓了撓後腦勺吐了吐舌頭,「我就是老糊塗蛋了。」

  「你應該看看。」洛夫古德先生找到了那本《巫師周刊》,「看到自己文章出版的那一頁可是每一個作家能收到的最興奮的禮物。」

  「算不上什麼作家。」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最多是一個寫□□好者。我就喜歡有事沒事寫點東西發發牢騷,正好看完了世界杯有感而發而已。」

  「你的文章反響很好!西爾!」盧娜瞪大了她圓溜溜的大眼睛,「我昨天去出版社幫爸爸的忙,聽到不少編輯在誇你!還說如果能和你合作就好了!很少有人寫體育欄目的文章!」

  「你的確寫得很好。」洛夫古德把那一頁翻開展現在西爾維亞面前,導致她一眼就看到自己拍的一張張照片也被出版社采納放了上去,「而且這很不像你以往的風格。言辭很尖銳,切入點又很特別,諷刺效果也很到位。說實話和你原本活潑的風格很不一樣。」

  「可能是因為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吧。」西爾維亞聳了聳肩,「但我沒有變,我只說實話,活潑也好犀利也罷,這些都只是我想表達的而已。」

  「沒有人敢說這句話:艾丹·林齊無疑是生活在了隊友的保護傘下。有三位極其出色的追球手打響隊伍的名聲,好像就顯得找球手弱了些。而更遺憾的是林齊的缺陷不用追球手的襯托也暴露無遺。」謝諾菲留斯讀出了這個句子,又像是在琢磨一般搖了搖頭,「還有這一句:試問林齊遇到的不是這樣出色的隊友,他還剩什麼?可笑的跟頭嗎?」

  西爾維亞沉默了,她在寫這些句子的時候是有所斟酌的。但她發現越寫越像自己的縮影時,下筆就絲毫也不留情了。

  弗雷德和喬治離開了西爾維亞,還是把戲的傳奇。可西爾維亞離開了弗雷德和喬治……她根本離不開弗雷德和喬治。

  「我聽說你是林齊的粉絲。」盧娜煮好了茶,招待他們都坐下,「聽說你的文章也傳到愛爾蘭隊裡了。」

  「就是因為我是他的粉絲……就是因為我太了解他了,所以我才有資格寫這篇文章。」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把那本雜志拿到面前並指出最後一句,「作為粉絲,我不是失望,我只是依舊懷有期望。他不是給粉絲一個回應,給媒體一個回應,而是給自己一個回應,給他的教練、隊友和球隊一個回應。我看了他這麼多年的比賽,每一年賽季結束我都會在給他的信中寫:我知道你可以做到。這句話,同樣送給今年的艾丹·林齊。」

  也同樣送給今年的自己。

  不用給任何人交代,你只需要對得起自己。因為西爾維亞知道,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很難了。她還沒能獨善其身,就開始設身處地其他人的事情。霍德爾說的話西爾維亞現在覺得對了一半,有些時候還是得先以自己為主。

  「其實也就是作為一個粉絲發發牢騷。」西爾維亞又急忙補充。只不過沒有微博沒有朋友圈才找的其他途徑罷了。

  「我想我喜歡你的牢騷。」謝諾菲留斯淺色的眼裡寫滿了贊許,「我想你很適合在《唱唱反調》上發牢騷,只要你願意。」

  「我寫得很一般……嗯?寫什麼都行?」西爾維亞承認她平靜的內心重新泛起了漣漪。

  「什麼都行。」

  「魔法部也行?」

  「魔法部?」謝諾菲留斯稍稍後仰旋即笑了起來,「這些天魔法部可是一團糟。最近人們不停地往魔法部寄吼叫信,抱怨世界杯的安全問題。麗塔·斯基特可找到了不少素材。」

  「她?」西爾維亞露出了厭惡的眼神,「她是擅長制造輿論,唯恐天下不亂。」

  「你也想抱怨世界杯嗎?」盧娜歪著腦袋問道。

  「我不做落井下石那一套。魔法部的管理層是很有問題,但世界杯的鬧劇本身也是不可預料的麻煩。」西爾維亞搖了搖頭,「讓我想想……我可以……」她轉了轉眼珠子突然間笑了起來:「洛夫古德先生,我可以寫童話故事嗎?」

  「我很期待。」謝諾菲留斯和盧娜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並伸出了他的手,「合作愉快,唐克斯小姐。」

  「合作愉快!唱唱反調!」

  「西爾!快看看我找到了什麼好東西!」小天狼星興奮地拍了拍西爾維亞房間的隔板門,「侏儒蒲!我想你會喜歡!」

  「別敲了,她不在。」朵拉從她的房間裡出來揉了揉亂糟糟的銀色頭發。

  「去哪了?」小天狼星收住了興奮的笑容,失落得像個孩子,「她怎麼成天出門?也不去找我玩。」

  「我也不知道。」朵拉擺了擺手,「這些天早出晚歸的,看著挺有活力的,我們也就隨她去了。」

  「她找到什麼事情做了?」

  嗯,找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

  西爾維亞幾乎要在盧娜的房間裡扎根了,她很想感慨拉文克勞的學生是不是都有神奇的氣場,在他們身邊動腦子就很有效率。

  「我想如果一個傲羅同樣也是個作家一定很酷。」盧娜一邊翻著她的書一邊看向坐在窗台上的西爾維亞。

  「如果我不做傲羅,去做一個童話劇家也不錯。」西爾維亞的羽毛筆稍微停頓了一下,又飛快地抖動了起來。她這些天寫了太多太多的童話故事,短小精悍也非常生動有趣,只不過比起尋常的更黑暗更諷刺一些。

  「我喜歡這一篇,《愛吃軟糖的伯爵與被忽視的小醜》。」盧娜把手邊的唱唱反調翻開,「雖然是一個老套的故事,但很容易看出反面角色的伯爵指的是那些外強中干、唯利是圖的魔法部骨干人員。」

  「畢竟我寫了這麼多只有這一篇謝諾菲留斯叔叔說可以登刊。」西爾維亞笑了起來,「准確說,是福吉。貪戀權勢又軟弱無能,是個合格又可笑的童話人物。」

  「小醜指的是彼得·佩迪魯?」盧娜嘟起嘴,「你像是在說他被伯爵低估了,小角色也可能引發很大的鬧劇。可他和伯爵對立讓他看起來像是站在了正派角色的位置上?」

  「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寫出什麼發人深省的文章,也沒有足夠的能力刻畫人物的色彩。在我看來……」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童話黑白分明,單刀直入。可現實卻相當復雜,沒有什麼是非此即彼的。那些好的壞的亂七八糟分不清的,都是相對的。總之我能做的只有把我看到的寫出來。我只是想提醒大家別忘了還有這些事。」

  而彼得能夠帶來這麼多的麻煩,確實也有被低估的成分。

  「這就是為什麼你的文章非常成功,西爾維亞。」謝諾菲留斯敲了敲門端著熱茶走進房間,「很少人敢於寫真相,處於社會的壓力或者是自己怯懦。而你把那些人們心裡真正憤怒的、唾棄的、被世俗打壓的一面都搬到了明面上來。你幫很多人說出了心裡話。」

  「我也怯懦啊。」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不然我怎麼不敢實名制?」

  「因為你很謙虛,西爾。」盧娜空靈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像是百靈鳥一般婉轉動聽。西爾維亞不知道是因為誇贊還是因為女孩的善意,讓她看到盧娜身上仿佛披著一層柔和的月光。

  「我那哪是謙虛啊!」西爾維亞誇張地笑了起來,「盧娜你別誇我了!」

  「你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在寫童話。」盧娜眨巴著大眼睛繼續說,「你甚至也沒告訴你的家裡人。」

  「那是我……我沒覺得自己寫得有多好……」西爾維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要真有成績了再告訴家裡人讓他們高興嘛。萬一我剛誇下海口就翻車,那不是很丟人嗎?」

  「你看起來像是性格很張揚的小孩。」謝諾菲留斯發出了渾厚的笑聲,「就像你的文字一樣,像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小孩寫出來的話,態度強硬,批判起來可私毫不留情。沒有人想得到這樣文章的作者是個熱心情的可愛女孩。我想這就是你有趣的地方。」

  「過獎了過獎了。」西爾維亞很豪爽地大笑了幾聲,「我就是平時總愛開玩笑很會膈應人,所以比較喜歡寫這些反諷的東西。」

  「所以你給自己的筆名是——霍格沃茨文明大使?」盧娜指著文章上作者欄的名字。

  「這怎麼會是反諷呢?」西爾維亞擺出了一副她很擅長的無辜的表情,「我很文明啊!」但她的忍俊不禁很快就破功了:「好吧好吧!我對不起鄧布利多教授!感覺這是霍格沃茨被黑得最慘的一次!鄧布利多教授!我在這裡先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洛夫古德父女對視了一眼,也大笑了起來。

  文明大使?她自己都覺得好笑。

  「或許……霍格沃茨悍匪更適合我?」

  總而言之,這個神秘又奇怪的霍格沃茨文明大使,徹底闖進魔法界大眾的視野了。

  作者有話要說:

  霍格沃茨文明大使來了!家人們!!!想不到更適合的頭銜了,各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覺得那一架吵得最妙的就是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心思了,但也陷入究極尷尬的場面了。他們倆誰是那個會低頭的人?誰也不是。而且心裡都有些過意不去的地方,也有一定的埋怨。所以情況確實是不容樂觀吶。

  但其實感情就是兩個人的事情,所以交給他們自己來解決就可以!

  《愛吃軟糖的伯爵與被忽視的小醜》

  蜂蜜公爵有一款糖果就叫蒼蠅福吉。這個人真的是讓我火氣很大!!!這個迂腐又利己的老東西!恨不得直接指著鼻子罵他!

  其實我覺得,小矮星彼得確實是一直被忽視的那一個。從在掠奪者裡面,他就是最不起眼的那個。再到食死徒裡面,他也完全不出彩。可偏偏就是他,做成了很多事情。他被分到格蘭芬多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在追隨強者的時候,是有極大的勇氣的。

  文字的力量,確實也是不容小覷。

  暑假到這裡也結束啦!下一章就是六年級的開始了!!!感謝在2021-08-14 01:00:53~2021-08-16 13:04: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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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烈烈第六年

第114章 一零七、踽踽倥傯與無

  「雷諾茲發現那個轉動星盤的女孩,她的軌跡開始往更有意思的地方移動了。」

  雨天。

  西爾維亞把行李收拾好帶到門口時打了個哈欠。這種天氣不睡覺簡直是對這些雨點最大的褻瀆。

  「走吧,西爾。」小天狼星興奮地一拍女孩的肩膀,「我帶你去國王十字車站。」

  「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西爾維亞眯起眼睛,「這天氣騎摩托出門不跟個笨蛋一樣?況且坐車子不更舒服嗎?」

  「你說得對。」小天狼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找個時間去買一輛跑車怎麼樣?」

  「我自己會搭騎士巴士過去,你們不用送我了。」西爾維亞一手提起行李箱,一手抽出魔杖之後順手把鳥哥的籠子帶上,用胳膊肘按下門把手就推門出去了,「我走了!爸爸媽媽再見!」

  「喂!騎士巴士哪裡舒服了?」

  小天狼星大喊了一聲,他剛推開門就看到他的小外甥女已經搭上了騎士巴士,並在車門那裡和他揮了揮手。

  唐克斯夫婦這些天常常和小天狼星聊起西爾維亞,他們一致認為這個小瘋子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更聽話了?更懂事了?

  更獨立了。

  西爾維亞也感受到了她自己的轉變。就像好久之前她對麗貝卡說的那樣,她害怕失敗,害怕一切不像她預料的那樣發展。如果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她一定會瘋掉的。

  她太難過了。

  她還要面對除了這件破事以外的其他破事。

  當她穿過九站台和十站台中間來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時長長地吁一口氣。火車的汽笛已經不再是為了一段歡樂而鳴了,她也不知道這一去會有多少麻煩要去解決。

  小天狼星和哈利都沒有和西爾維亞提起傷疤再次發痛的事情。但西爾維亞知道瘋眼漢今天會引起魔法部的關注,知道伏地魔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魔法界,知道這一年很可能會發生不幸。

  「西爾?」

  「啊!」西爾維亞被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塞德裡克嚇了一跳,「我剛剛想到你,你就……」

  「想到我?想到我什麼?」塞德裡克接過她手裡的貓頭鷹籠子並遞給了列車員。

  「想想想……想你和秋怎麼都不來找我玩啊?」西爾維亞飛快地眨了眨眼,一拍他的胳膊。

  「霍德爾走了你很無聊吧?」秋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這時候想起我們了?和霍德爾待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就不記得還有我們這些朋友?」

  「你說得對。」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我確實犯了個錯,我忘了我還有其他朋友。」

  「你還真接上了?」秋捂著嘴笑了起來。

  「你應該說,可你們也沒來找我啊!」塞德裡克學著西爾維亞平時的腔調說著,順便幫女孩們在人群中開出一條路,以便登上列車。

  「我怎麼舍得怪你們啊?」西爾維亞換上她慣有的誇張的語氣,「就該怪沃夫林!就怪他!要不是我不能給他寫信,我就罵死他!」

  「我很高興你們關系還是那麼好。」秋在級長車廂前停住了腳步,和他們揮了揮手。秋知道,西爾維亞還能像往常一樣開霍德爾的玩笑,就說明他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西爾維亞不想知道。就算是一張船票,一片大洋,也不能成為他們之間的隔閡,她還能像往常一樣開霍德爾的玩笑。可是為什麼偏偏只要幾句話,她和弗雷德之間就產生了嫌隙。她已經不能肆無忌憚地開弗雷德的玩笑了。

  但西爾維亞知道,有些話說出口,就再也回不到原本那樣了。

  就像瑞恩說的:如果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的付出沒有得到理想的回報,那樣的打擊是很殘忍的。

  弗雷德難道不比瑞恩好勝還好面子嗎?

  年輕人的感情太充沛,太容易也太甘心付出。那是那個年紀獨有的熱忱,也是那個年紀承受不住的焚灼。

  「你都沒在聽吧?」麗貝卡捅了捅西爾維亞的胳膊,新上任的學生會長剛剛結束了他的發言,而顯然西爾維亞全程都在發呆。

  「沒呢。」西爾維亞甚至打了個哈欠。

  「那個新的女學生會長就是喬安娜。」羅伯特說著提著自己的手提箱准備離開。

  「那就是喬安娜啊——」西爾維亞再次看了看那個短頭發的高個女孩,「肯尼思好眼光啊。說實話新的那個男會長說話比珀西還要官腔,但這個學姐就讓人很舒服。」

  「你不走嗎?之前是誰在他們面前說我不近人情的?」羅伯特在門口停頓了一下。

  「你先去吧。」西爾維亞從隨身的行李箱裡拿出一本課本翻了起來,在夾著一封信的地方停下了,身邊的麗貝卡愣了愣。

  「沃夫林寫的信。」西爾維亞把信紙從信封裡拿了出來,慢慢展開,「他到中國有些天了。」

  「你把他的信夾在課本裡?」麗貝卡沉默了幾秒,開口問道。

  「前幾天在預習的時候收到的信。」西爾維亞癟了癟嘴,「主要是他還寫了這句話……」

  「如果你有好好讀《魔法理論》……」麗貝卡照著把那句話念了出來,「你就應該知道我出色的祖輩寫的魔法基本規則第一條:隨意篡改最深層次的秘密——生命的來源,自我的精髓——必須准備承擔最極端和最危險的後果。」但顯然這只赫奇帕奇小獾並沒有看懂:「為什麼?為什麼說這個?」

  「他是在提醒我。」西爾維亞把信紙合上重新夾在了書本裡,轉頭望向窗外的瓢潑大雨,這景像對她而言無異於遭遇攝魂怪襲擊的那天。

  「他怕你獨自研究那些違禁的魔法走火入魔?」麗貝卡歪了歪腦袋。

  「他在提醒我應該把握好一個度。」西爾維亞用指尖在玻璃窗上寫了點什麼又迅速抹掉了,「研究的詛咒也好,平時的左右逢源也罷,他什麼都可以做得剛剛好。而這一點就是我一直以來做不到的。我總是急於求成,我總是一股腦就想把眼下的事情全部做好。」

  為小天狼星洗清冤屈、找到解決魂器詛咒的辦法、O.W.Ls考試……所有事情劈頭蓋臉地砸下來。那些預料之中的、意料之外的根本不留情面地要她煢煢孑立地硬撐在那裡。

  我算還是不如天算。

  麗貝卡不難發現她剛剛鬼使神差之下在玻璃上畫的是「W」的軌跡。

  「弗雷德和喬治也可以做得很好。」西爾維亞拍了拍放在大腿上的課本,又看向了窗外,「大家總說是我護著他們,好像他們那麼惡劣但卻始終還能在老師家長面前做個好孩子是我的功勞一樣。只有我知道,就算沒有我,他們也還是那個他們,他們還是違法亂紀卻受人喜愛的韋斯萊雙胞胎。」她透過自己擦出的一小片區域望去,外面的世界還是灰蒙蒙的,看不到一點光。

  「所以……你還要繼續待著嗎?」麗貝卡坐近了一些,塞德裡克早早就離開了級長車廂去找他的女朋友,「你不去找弗雷德和喬治嗎?還是說你們有什麼特別的計劃?」

  「我們吵架了。」

  西爾維亞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說他們忘了吃早點或者他們忘了寫作業一樣。她也在那本剪貼冊裡寫下了這句話。

  我們吵架了。

  我不知道你看到這裡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如果可以,我希望是我們倆同時大笑出來,並對這樣幼稚的行為嗤之以鼻。

  這件事弗雷德給了西爾維亞很長的時間去思考,不管他的心情是像喬治所說的是有多麼的復雜,她都歸結於一個答案:

  沒有必要。

  「你們吵架了?」

  「准確說,我和弗雷德吵架了。」

  沒有必要。不過是基於長期缺乏的交流,和積攢下來的不悅,加上他們都是感情用事和脾氣倔強的孩子。如此,而已。

  「你和弗雷德吵架了?」麗貝卡更不敢相信了。她壓低了聲音,但是眼睛瞪得很大。

  「肯定會吵的。」西爾維亞嘆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但他說得對,我們之間從來無話不說。不管是什麼讓我們都開始隱瞞自己的內心,那都是在為導火索准備燃料罷了。」

  「不管你們有什麼矛盾,說出來就好了嘛。」麗貝卡斟酌著用詞,緩慢地說道。

  「沒那麼容易的。」西爾維亞再次笑了笑,「我知道這不至於決裂得一敗塗地。可是,這是有嫌隙了啊,貝蒂。」

  麗貝卡下意識想擁抱西爾維亞,但眼前這個女孩卻制止了她這麼做。

  「別抱我,也別安慰我。我會忍不住哭的。」西爾維亞擺了擺手,「我是過得太舒坦了,現在該冷靜下來學會長大了。」

  也該冷靜下來等待這場暴風雨之後的暴風雨了。

  在西爾維亞下馬車的時候,突然間一道閃電劃過暗沉的天色,遠遠的地方傳來一聲悶雷。她一路上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天氣上,愈演愈烈的雷聲總讓人越來越不安。也就在她稍微發呆的空檔,一個大紅氣球的西爾維亞的面前不遠處炸開來,嚇了她一跳。不難發現,受害者是我們的小羅恩。

  「嘿!老朋友!想來個見面禮嗎?」皮皮鬼在頭頂二十英寸的地方衝西爾維亞吐了吐舌頭。小朋友們紛紛閃開,誰也不想做下一個倒霉蛋。

  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抽出魔杖控制地面上的一部分水,念著萬彈齊發的咒語,那些水彈就一個不落地穿過皮皮鬼,蒸發在空中 。

  「今天放你一馬,老朋友。」西爾維亞做了一個\'瓦迪瓦西\'的嘴型,揮了揮魔杖帶著麗貝卡走過門廳。

  「他們已經在那了呢。」麗貝卡走到禮堂門口時,用眼神示意格蘭芬多長桌。

  禮堂還是像以往一樣熱鬧非凡,長桌上擺滿了金碧輝煌的盤子迎接所有興致勃勃的學生,包括那兩個興致一直很高的雙胞胎。

  「我走了。回見。」西爾維亞拍了拍麗貝卡的肩膀只身往格蘭芬多長桌走去。她注意到了弗雷德和喬治中間還是像往常一樣留出了一個空位。

  「嗨!西爾!」

  她的好朋友們在她坐下時都熱情地問候了起來,她也笑著寒暄了幾句。一切就像以往一樣,除了弗雷德和西爾維亞都沒有看對方,也沒有和對方說一句話。但幾乎所有人都交換了一個眼神,估計也對吵架的事情了解了個大概。至少,了解了結果。

  「我們都看過了你寫的那篇關於林齊的文章。」安吉麗娜興奮地拉著西爾維亞的手握了握,「太狠了!你真的是粉絲嗎?」

  「不是十年老粉是寫不出這種大實話的。」艾麗婭在一邊感慨萬千地擺了擺手。西爾維亞只是衝她挑了挑眉毛,以示認同。

  「只是你怎麼不繼續寫了?」李顯然也很興奮,「特洛伊、馬萊特和莫蘭!愛爾蘭隊的追球手各個都很出色!你要是不寫我就打算去試試。」

  「你就算了吧。」帕翠霞大笑著拍了拍桌子,「口才好不代表文筆也好。你的魁地奇解說很大程度上是氣氛解說好嗎?」

  「說到這個。」羅伯特接過話柄,「除了西爾以外最近還有一個初露鋒芒的文壇新人。」

  「我知道我知道!」肯尼思激動得整個人都在抖動,「叫什麼來著?」

  「霍格沃茨文明大使。」艾米莉笑著搖了搖頭,「到底是誰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

  「聽起來像是霍格沃茨在讀學生。」喬治笑了起來,「珀西看了那篇文章可一點也不高興。你們知道我多喜歡看他氣得直跳腳又要裝出一副很有氣度的樣子。」

  「學校裡有誰的文風這麼犀利的嗎?」肯尼思問著開始四下張望。

  「寫得太有意思了。」喬治大咧咧地說,「等我找到了那位朋友,我就送他韋斯萊兄弟魔法把戲終身半價特權。」

  西爾維亞聽到這裡才不動聲色地稍稍揚起了嘴角。弗雷德正好斜睨了她一眼,又把視線移開了。

  「西爾,你這學期有什麼新的花樣嗎?」安吉麗娜突然看向西爾維亞。

  「西爾在信裡告訴我,她寫了個什麼,劇本殺?」艾米莉緩緩開口,像是在回憶這個古怪的名詞。

  「那是什麼?」幾乎所有人同時開口問道。

  「西爾說到時候就知道了。」艾米莉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記得叫上我們。」李急切地說道,「你們都背著我們玩了多少有意思的游戲了?」

  「那確實不少。」艾麗婭壞笑了起來。

  「為什麼非得帶你們男生啊?」帕翠霞故作傲慢地仰起頭說道,「我們自己也玩得很開心。」

  「雖然男孩說話直白還總說蠢話——」弗雷德總算是開口了,他的目光在桌面上,但話鋒卻直指西爾維亞,「但不得不承認還是要有這些幼稚的男生在才更有意思嘛?」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試探出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在每個人心裡都很明顯。

  「就是嘛。」喬治迅速幫腔,「整天就知道嫌棄我們。還有比我們更有意思的男生嗎?」

  「喲?」艾麗婭眯起了眼睛,「還得意上了?」

  「現在的情況是你們在求我們帶你們玩。」艾米莉難得露出陰險的笑容,「看清楚局勢。」

  「喂喂喂。」羅伯特顯然被艾米莉這套說辭給唬住了,「但這是西爾找的樂子,應該聽她的不是嗎?」

  「我?」西爾維亞帶著她一貫的語氣笑著說道,「新時代獨立女性不需要男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那個小性格又開始按耐不住了。

  女孩們的歡呼聲似乎把氣氛抬到了最高。弗雷德猛地看向西爾維亞,他發現那種只有他們倆才注意得到的話中有話也不是那麼美妙了。

  他們都很聰明,怎麼會不明白這是吵架之後互相試探之下的表態呢?

  喬治也猛地看向西爾維亞。你們真的不是夫妻嗎?這種想法再次出現在他腦子裡。這是弗雷德和西爾維亞唯一開口的對話,巧妙地屏蔽了所有人的消息又隱藏在所有人之中。

  「西爾你別這樣。」喬治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你這樣,讓我很害怕——」

  西爾維亞只是露出了一個難以捉弄的微笑,拍了拍喬治的肩膀。

  這時,麥格教授已經把一只三腳凳和分院帽一起放在新生面前。

  「你們今年不打賭嗎?」肯尼思剛問出口,臉色的神色馬上一變。看樣子是被帕翠霞狠狠踩了一腳。

  「賭啊!」

  弗雷德和西爾維亞異口同聲答道,並在心裡暗暗感慨多年以來的默契才是真的揮之不去的。

  而今年,不出意外地,西爾維亞又輸了。她再次從口袋裡拿出一枚銀西可往上一拋,弗雷德再次穩穩接住了。

  而鄧布利多也眾望所歸般站了起來,一聲令下,長桌上瞬間被美食覆蓋。弗雷德一聲不吭得把他面前的一小盤土豆泥遞到西爾維亞面前,而西爾維亞也安安靜靜地把一杯南瓜汁移到了弗雷德的手邊。之後他們用餐的動作也融入了一片刀叉碰撞的交響樂之中,很合時宜,一切照舊。

  「……」 喬治卻沒有動手,他郁悶地一拍腦門把腦袋別過去,對著另外一邊享受他的晚餐。

  弗雷德還沒有釋懷,所以他還放不下面子,也不知道該怎麼樣順利解決矛盾地放下面子。

  西爾維亞的內心還很復雜。委屈、遺憾、別扭、失落和埋怨。她還解不開這個死結。

  突然一陣雷聲,嚇得西爾維亞差點沒握住手裡的刀叉。她猛地一抖,導致弗雷德和喬治都嚇了一跳。他們倆同時看向被雷聲震得哢哢作響的玻璃窗。長桌已經被洗劫一空了,西爾維亞愣了愣,緩緩放下了不經意間緊緊攥著的刀叉。

  「你怎麼了?」喬治看著西爾維亞並不好的臉色問道。

  來了。

  那個男人要帶著虛假的皮囊來警醒我這個背水一戰的趕路人了。

  「我討厭雷雨天。」西爾維亞只是這樣回答了。弗雷德的眼眸一垂,臉色變得不好看了起來。他剛想說句什麼,西爾維亞再次開口了:「總沒有好事發生。」他也就把話給咽回去了,一句搭腔都不想說了。

  「好了!」鄧布利多笑眯眯地望著他的學生們,「現在我們都吃飽了喝足了,接下來我要宣布幾條通知。」西爾維亞抬起頭就對上了他的視線,這位和藹老人的笑容總是讓人那麼安心。

  「費爾奇先生希望我告訴大家,今年,城堡內禁止使用的物品又增加了幾項,它們是……」鄧布利多的嘴角抽動了幾下。西爾維亞聽到這裡就已經開始走神了,作為費爾奇先生的老朋友,她難道不更「清楚」他的底線嗎?弗雷德和喬治也同時嗤笑了一聲。

  「我還要非常遺憾地告訴大家,今年將不舉辦學院杯魁地奇賽了。」

  「什麼?」哈利驚訝地聲音傳到了西爾維亞的耳朵裡,她才又重新抬起頭。而弗雷德和喬治也同樣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似乎馬上要脫口而出一些難聽的話一樣。

  鄧布利多耐心地解釋道:「這是因為一個大型活動將於十月份開始,一直持續整個學年。但是我相信,你們都能從中得到很大的樂趣。我非常高興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砰!」

  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再次嚇了西爾維亞一跳,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被撞開的大門。漠然的眼神是她對這個不速之客的歡迎。

  這個瘋眼漢穆迪和那日出現在唐克斯家裡的那一個簡直一模一樣。只不過換上了一身旅行鬥篷,鞋子上占滿了潮濕的泥土,最令人觸目驚心的還是那駭人的傷疤還有詭異的魔眼。西爾維亞忍不住在心裡打了個冷顫。是啊是啊,他不就是這樣騙過所有人的嗎?

  小巴蒂·克勞奇。

  西爾維亞看著這個虛假的瘋眼漢和鄧布利多熱切地握手,放在桌子下的雙手忍不住也緊緊攥在一起。

  「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們新來的黑魔法防御術課老師,」鄧布利多愉快地打破了沉默,「穆迪教授。」很可惜沒有熱烈的掌聲,學生似乎都被嚇壞了,全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六年級正式拉開帷幕!!!

  這一年真的相當精彩朋友們!童叟無欺!感□□業雙修的一年!!!!

  他們還在別扭,但磕磕碰碰地也還是得往前走嘛。

  這一章作話突然間又不知道嘮什麼了,前幾章全是我的廢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六年級比我預計的長好多,各位可以放心食用哈哈哈哈

  假穆迪來了,小巴蒂來了。我可太喜歡小巴蒂了,雖然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我太喜歡他的演員大提提了。(我好愛他!!!)所以在我這裡小巴蒂會很有戲份,會有特別多,甚至於,我打算在下一本讓小巴蒂做重要的男配。唉我真的好愛他!

  這一年還會解鎖新角色!!大家可以相信我寫原創角色的能力,比如西爾和霍哥對吧(眨眼

  總而言之,開啟火焰杯劇本!感謝在2021-08-16 13:04:03~2021-08-18 21:20: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芝士蛋糕配奶昔、巧克力扎啤 10瓶;三歲草團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5章 一零八、義與債

  「西爾維亞還是相信,善惡終有報。」

  西爾維亞知道她這個學期會過得很艱辛,尤其是魔藥學。她在踏進那個熟悉的地下教室時還是躲開了斯內普厭惡的目光,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他一定沒想到你還會來。」羅伯特在西爾維亞身邊坐了下來,看著斯內普難看的臉色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們這一屆的格蘭芬多只有西爾維亞和羅伯特有資格繼續上斯內普的魔藥學。

  「我要是不來,你就要一個人上他的課了。」西爾維亞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感謝我吧。」

  「還是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的學生居多。」羅伯特環顧了四周,推了推眼鏡翻開了他的課本。而西爾維亞衝著門口的麗貝卡和塞德裡克揮了揮手,她的兩個獾院朋友也來到這裡坐下。

  「西爾你正好在這。」麗貝卡撇了一眼塞德裡克又看向西爾維亞,「我們剛剛在說三強爭霸賽的事情。」

  「你們足夠年齡了?」羅伯特從課本裡探出腦袋。

  「塞德馬上要過生日了!」麗貝卡拍了拍塞德裡克的肩膀,「可是這家伙還在猶豫。」

  「安靜——」

  斯內普拉長了腔調說著,陰鷙的目光落在了西爾維亞身上,「這門課程是高級魔藥制作,我們沒有時間浪費在蠢貨身上。所以,現在,翻開你們的課本,第十頁。」

  西爾維亞知道斯內普明裡暗裡都在警告她,如果膽敢像以前一樣在他課堂上找樂子,那下場估計會非常難看。

  活地獄湯劑。

  西爾維亞看著課本裡的內容深吸了一口氣。

  這不也是老朋友了嗎?

  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麼?

  西爾維亞倒是很想見證斯內普親自問哈利這句話時的場面。

  當然,這不僅是斯內普在哈利一年級時提出的問題。還是哈利在六年級時使用混血王子的課本順利獲得斯拉格霍恩獎勵的福靈劑的那一劑魔藥。

  「由水仙根粉末和艾草放在一起加熱制成的,是一種藥效很強的安眠藥……」西爾維亞看著課本喃喃道,順手翻開了霍德爾留給她的魔藥筆記本,「所以又得名生死水。」

  「你懂得很多嘛,唐克斯小姐。」斯內普譏諷地說道,那明明是很難察覺的呢喃細語,可是他偏偏就聽見了,「那你告訴我生死水的解藥是什麼?」

  「我不知道,教授。」西爾維亞沒能看到斯內普和哈利對峙的名場面,但她回答得像哈利一樣。這時斯萊特林的普塞舉起了手,斯內普很滿意地示意他發言。

  「答案是振奮藥劑,斯內普教授。」這只斯萊特林的小蛇很驕傲地說道,「振奮藥劑是一種治療藥劑,可以喚醒被魔法沉睡的人。」

  「很好。」斯內普示意他坐下,「斯萊特林加上十分。有的學院就連級長也發揮不了任何作用。」他很高興看到西爾維亞並不怎麼好看的臉色。

  斯內普似乎不打算多說什麼了,讓學生們開始動手制作魔藥。他看到塞德裡克和麗貝卡對照著課本一一去取需要的材料,羅伯特也利索地用起了小刀。

  而西爾維亞轉過頭,斯萊特林聚集的那一塊很快就彌漫起了薄薄的蒸汽。斯內普看著她一副四處張望無從下手的樣子扯出來一個譏笑。而女孩對上他的目光,悻悻地重新低下了頭。

  還說呢?在你的課我就算是學生會長都沒有用!還發揮什麼作用?我不發揮扣分的作用就不錯了!

  斯內普似乎很肯定這個家伙就是走了狗屎運才能在魔藥拿到o,分明就是沒有那個本事待在他的班級裡。

  而西爾維亞也是這樣覺得的。特別是所有人都游刃有余地處理著手裡的材料,她甚至想懷疑小天狼星是不是花錢收買了當時的評卷老師。

  要怎麼做來著?

  切碎水仙根或月露花成粉末加入艾草浸液。羅伯特的坩堝已經順利冒著淡藍色的蒸汽。藥劑也達到了理想狀態,是一種調勻的、茶褐色的液體。他很靠譜地把動作放慢,不動聲色地提醒西爾維亞照著他那樣做就行。

  「再攪拌下去你的藥劑就徹底白做了,弗利先生。」但斯內普特意在羅伯特身後提醒道。而羅伯特只好繼續手頭上的工作,並給了西爾維亞一個關切的目光。

  西爾維亞回了一個堅定的眼神,但心裡的緊張完全溢於言表。

  哈!用刀子處理材料對我來說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但這些纈草根像是帶著詛咒一樣讓她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這是大白菜!這就是一顆大白菜!緊張什麼?切它就完事了!

  但當斯內普的腳步在西爾維亞身後響起時,刀口突然一偏在她的指腹上劃開一道口子。她急忙吮了吮手指,感覺到斯內普踏著稍稍歡快的步伐走遠時才長吁了一口氣。

  最終她還是大氣都不敢喘地完成了這一道工序之後迅速放下小刀搓了搓手心,也看了看手指上淡淡的疤痕。她讓自己放松下來也冷靜下來,而且多次提醒自己不要去在意到處游蕩的斯內普。

  下一步……瞌睡豆。

  西爾維亞猛地一切,差點被那顆可惡的豆子一個彈起砸中本就不是那麼挺拔的鼻梁,砸在了她圓圓的臉上倒是沒有那麼的疼。

  這時她想起來了。塵封在一邊櫃子裡的魔藥課本裡,混血王子曾經寫下這一步應該用刀的側面擠壓,這樣更容易出汁。

  哇喔。

  斯內普真是個天才。

  要不是親手嘗試,西爾維亞都不敢相信這何止是事半功倍?這分明才是正解!課本寫的是什麼玩意?

  她把汁液倒入坩堝,欣喜地看著藥劑變成一種好看的淡雪青色。但她又很快察覺身後逼人的氣壓,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唐克斯小姐。」斯內普的語氣帶著一種極度的厭惡。如果西爾維亞回頭,還能看到他的臉上混雜著質疑和憤懣。

  「是的,教授。」西爾維亞始終不敢回頭,小聲地答道。

  「只有你的藥劑變成了正確的顏色——」斯內普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我是不是應該誇——啊——」他看著桌子上那本布滿熟悉字跡的筆記本心情瞬間大好,並把它拿到手裡:「我常常在想是什麼讓你不用作弊就能夠通過O.W.Ls考試——沃夫林先生真是心地善良。」

  「你說得對。」西爾維亞訥訥地點了點頭。

  「沃夫林成功的地方就在於他能一字不漏掌握課堂裡所教的。」斯內普翻著那本筆記本語氣帶著稍許的欣慰,但更多的還是對西爾維亞的不屑。他顯然以為這個聰明的辦法是霍德爾告訴這個愚蠢的女孩的。

  「斯內普教授。」塞德裡克開口了,「請問我們有哪裡做錯了嗎?」

  「這是我今天要教你們的一課。」斯內普讓那本筆記本直直掉落在西爾維亞面前,轉身迅速走向講台,「走向高級魔藥的第一步就是學會質疑課本。你們該學會自己思考——」他說道這裡時特意看向西爾維亞:「照著做?那不屬於我的課堂。」

  西爾維亞看著斯內普的板書,那些修改過的步驟像是打開了許久之前塵封的回憶一樣讓她有些恍然。

  她發現她也不能記住全部的細節。想到這裡,她的雙手又攥到了一起。而今年是多需要注意細節的一年啊!

  「看看你們的坩堝。」斯內普的魔杖揮了揮但沒有使用任何咒語,「這樣吧——最後做完的那一個,留下來清理教室。」他看著幾乎一片狼藉的桌面,似乎能預料到結果一樣嗤笑了起來。

  接下來所有人都按著斯內普修改過的步驟有條不紊地進行。

  而不出這位出色的魔藥學教授所料,西爾維亞就是那個最後完成的人。但她在看著坩堝裡的藥水變得像水一般清澈時還是欣喜地笑了起來。盡管她還是踩著下課鈴完成的。

  「西爾……」麗貝卡臨走前擔憂地看了一眼西爾維亞。

  「你們快走吧。」西爾維亞收拾好自己的課本,急忙催促她的好朋友離開教室。

  「他針對西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羅伯特不滿地低聲說著,衝赫奇帕奇的兩位級長搖了搖頭。他們這才慢慢挪出了地下教室。

  「這麼多年挨的罰就沒讓你有一點長進?動作最好快一點。」斯內普從一堆論文裡抬起頭盯著正在收拾殘局的西爾維亞,「真不知道你在霍格沃茨能學到些什麼。」

  「我知道了,教授。」西爾維亞當然委屈。但是她卻不像之前那樣插科打諢地回應了。這是她破壞了教授原本欲揚先抑的教學方案,也是她多年結下的梁子、埋下的苦果。

  如果可以用一次時光轉換器,她真想回到過去拍一拍小西爾維亞的肩膀說一句:路走窄了,哥們。

  「整理完了就趕緊走。」就在西爾維亞擦好最後一張桌子時,斯內普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好像無法忍受她在他的教室裡多待一秒一樣。

  而西爾維亞似乎也有同感一般,飛速逃離了這個充滿不愉快的教室。

  可笑嗎?西爾維亞一邊往禮堂走一邊回憶斯內普的訕笑。是挺可笑的。

  西爾維亞自己都覺得自己不配待在那所謂的高級魔藥班裡。她是靠著霍德爾才能把魔藥勉強學到手,但也只是表層意義上的學到手。現在就像是進入了大學需要專修一個學科一樣,她變得手足無措了起來。

  隨著西爾維亞沉重的步伐,眼前出現的卻不是本該擁擠的人群,而是一個竄動的白色身影。就在她定睛一看的那一霎那,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衝上去接住了那個正要從半空掉落的小玩意。

  「你在做什麼?」西爾維亞回過神來已經掏出了魔杖指著眼前的瘋眼漢穆迪。她發現自己的衝動不是因為穆迪的訝異,而是站在穆迪身邊和身後的學生們,他們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還沒有完全散去。

  就是那一刻,西爾維亞感覺到了什麼叫全世界都在與我為敵。她感覺到懷裡的白鼬死死抓著她的襯衫,就差把利爪直接摳進她的肉裡。

  這是多麼讓人絕望的無助?

  西爾維亞想起來那年在黑湖邊窘迫的經歷。那種想要把眼前這些家伙都暴打一頓的心情重新湧上心頭。

  而德拉科後來急切地想證明自己,想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家伙的臉,多多少少是不是受了此刻的影響?

  那些看不慣他的死對頭們,是不是正等著看他狼狽不堪順便吐上幾口唾沫?而那些平日裡爭先恐後攀附他的追隨者們,是不是也落井下石地想看到這個小少爺落魄的樣子?

  而他是不是也在此刻看清了,人人雖然帶著不一樣的神情卻都如出一轍地覺得他可笑。

  可笑嗎?可悲。

  西爾維亞不知道這個答案對不對,但她知道穆迪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撕爛了一樣。

  「西爾!」赫敏在人群中急切地喊道,「你——」

  「那是馬爾福!」羅恩語氣高昂地喊著。他臉上解氣的神情讓西爾維亞的心狠狠一沉,她甚至不敢去看弗雷德和喬治的眼神。他們是不是篤定得到這個結論的時候,我會把德拉科直接丟下?

  「你說——」但西爾維亞咬咬牙瞪向穆迪,「這是德拉科·馬爾福?你在對學生用變形咒?」

  「讓開,女孩。」穆迪的魔杖打著圈,像是在找地方下手一樣,「我正在教育這個卑鄙的學生。」西爾維亞知道他對自己沒什麼印像。魔藥課之前的黑魔法防御課,她對他講述的黑魔法只是安靜地聽著。

  「你竟然對學生施咒!」西爾維亞提高了音量,並把白鼬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以防他真的因為受驚抓傷自己,「我會報告鄧布利多教授他找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在拿他的本事對學生做什麼!你猜他會不會開除你?」她或許又衝動了,衝動地說出了心裡話。

  突然間,一道咒語襲來,西爾維亞順利擋下之後氣氛更加焦灼了。所有的學生這才全部停止了看好戲的嬉皮笑臉,都露出了緊張的神色。白鼬也嚇得緊緊抓住了口袋內襯,一動也不敢動,像是中了統統石化一樣。

  西爾維亞看著穆迪逐漸難看的臉色,按著小天狼星教她的戰鬥預判迅速找到了他要施咒的瞬間。第一下是他面對一個孩子輕敵了,她可沒有信心再接下一招。

  五步之內,拳比槍快。

  女孩收住魔杖突然衝向穆迪,這絕對是他想不到的。他更想不到這個女孩把他胳膊往上一抬,魔咒打在天花板上,隨著一陣爆炸和眾人的驚呼和尖叫聲,不少石塊和粉塵掉落了下來。

  但西爾維亞在喧鬧之中還聽到了她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早在她動身的那一刻就出現了。弗雷德喊了一句:住手!

  「你瘋了!」西爾維亞沒有辦法分心,她只是不敢相信地瞪著穆迪,「你怎麼敢在學生密集的地方用爆破咒?」她迅速後撤了一步,摸了摸口袋裡的白鼬確認他的狀態還好。

  「你們在做什麼?」麥格教授還是一樣姍姍來遲了,但也同樣來得相當及時,「穆迪教授,剛剛的爆炸聲是你造成的?」

  「這點程度就是嚇唬嚇唬這些小孩而已。」穆迪看著西爾維亞的眼神充滿的已經不是敵意,而是殺意。

  「你為什麼——」麥格教授又看向西爾維亞,「你手裡的是什麼?唐克斯小姐?」

  西爾維亞已經把德拉科從口袋裡拿了出來:「我被斯內普教授留堂之後來到門廳看到了穆迪教授把德拉科變成了一只白鼬,正在體罰他!」她一口氣不間斷地解釋了這件事。而其他人的神情告訴麥格,她說的是實情。

  「穆迪,我們從不使用變形作為懲罰!鄧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訴過你吧?」麥格教授說著想給德拉科解咒,但這只小白鼬就是緊緊拽著西爾維亞的襯衫,總不是一個讓他恢復原狀的好時機。

  「他大概提到過吧。」穆迪漫不經心地撓著下巴說,「行了,我給他變回來不就是了?」但也就在他舉起魔杖和西爾維亞想把白鼬扯下來時,這只小家伙明顯受驚了一般狠狠又往女孩身上一撲。

  「嘶!」西爾維亞的脖子被他撓了一道,她吃痛得彎下了腰,「我我我來解決吧,麥格教授。」她忍著疼一路小跑出了門廳,直到來到黑湖邊上才停下。也就是到了這裡,那只白鼬才不再處於一個炸毛的狀態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西爾維亞在那只白鼬哆哆嗦嗦蹭到草地上時忍不住罵道,「你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她看著那只支支吾吾的小家伙,抽出了魔杖,但也用了兩次解咒才把他變成原樣。

  「你要我說你什麼好?」西爾維亞摸了摸脖子確定傷口不深之後又看向德拉科。這個小少爺淡金色的頭發披散在他的臉上,臉頰通紅,是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羞辱的神情。

  「謝謝……」德拉科吐出了幾個詞,又惡狠狠地瞪向城堡的方向。

  「你真的……」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揮了揮魔杖幫他整理好頭發,「你還好嗎?」

  「你說呢?」德拉科憤憤不平地嘖了一聲。

  「你對我擺什麼臭架子?」西爾維亞毫不客氣地往他胳膊上來了一拳,「我還沒問你呢!是不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為什麼穆迪偏偏針對你?」

  「我就是念了《預言家日報》的報道!」德拉科不服氣地喊道,「那些紅毛鼴鼠的爸爸登報了!名字都被寫錯了。我是覺得很好笑。怎麼了?」

  「還有呢?」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看著他。

  「還有?」德拉科的目光憎惡了起來,「是,我是嘲笑了他們一家的窘境!但波特也侮辱了我的媽媽!他竟然敢侮辱我的媽媽!」

  「你自己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什麼屁話?」西爾維亞毫不留情地說道,「我告訴過你,要別人待你和善就應該先學會禮貌待人!」

  「我要你教……好!是!都是我的錯!」德拉科皺了皺鼻子把臉扭到另一邊,「他總是那樣!總是有人替他出頭!」

  「你是不是忘了誰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替你出頭了?」西爾維亞扯過他的胳膊讓他重新面向自己,「你要不要幫我想想我回去怎麼和我朋友們解釋?我不要命就為了救一個侮辱了他們爸媽的人?」

  「你……你……我說了謝謝你……」德拉科難得露出了知錯的表情,他看了看西爾維亞的脖子又注意到她拉著自己的手卻把食指不自然地翹著,「我還抓破了你的手指?什麼時候?」

  「這個不是。」西爾維亞把手收了回來,「這個是魔藥課自己切到的。」

  「……霍格沃茨怎麼有你這種笨蛋?」 德拉科似乎被她的愚蠢給震住了一般,張了張嘴。

  「是啊是啊!霍格沃茨只有我一個人是笨蛋!」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只有我這個笨蛋站在你這一邊!敢拿著魔杖指著瘋眼漢!為的是一個不成器的小少爺!」

  「……」 德拉科抽出了魔杖,低聲念著咒語,杖尖指到西爾維亞脖子上時那道傷疤徹底消失了。他又示意西爾維亞伸出手,去掉了指腹上的疤痕: 「媽媽教我的。」

  「不錯嘛。」西爾維亞看著自己的手眨了眨眼。

  「我說過。馬爾福不會忘記別人的示好,馬爾福會善待利益伙伴。」德拉科正色道,也稍稍抬了抬下巴,「我從不食言。」

  「我也一樣,德拉科。」西爾維亞輕輕笑了起來,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我會是你最好的利益伙伴。」

  作者有話要說:

  很久沒有見到斯內普了吧?大家有沒有很想念教授啊?有沒有很想念魔藥課呀?

  你們看,霍哥的戲份也還是會有的,會經常被提到的。

  德拉科改造計劃正式撒花!!!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從來沒打算能百分百教化這個小少爺,骨子裡的一些東西是不可能徹底改變的,我想到現在為止也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沒想到我在三年級西爾生日變成兔子是為了這一刻鋪墊吧?有人猜到嗎?舉起你們的手!

  電影裡變成白鼬是在三強賽開始之後德拉科的挑釁,小說裡是因為亞瑟登了報紙還被寫錯了名字,德拉科以此嘲笑羅恩的家庭,哈利馬上開口辱罵納西莎,引發的爭執。

  我知道德拉科是活該。

  但這事就像之前要不要揍他那裡一樣,我還挺篤定地覺得要替他出頭。

  當時也是因為在這一刻我開始覺得他真是可悲。斯萊特林們自詡不與他人為伍,眼裡容不下其他人加入他們的群體,可是到了關鍵時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或許是因為都是利己主義者,或者都選擇明哲保身,但是這就是人情冷暖的一面吧?

  不是說斯萊特林無情,斯萊特林有他們獨特的情誼和付出情感的方式。而是德拉科居然沒有一個敢為他出頭的朋友,所以可悲。我還記得在電影裡的這一幕每個學院的人都笑嘻嘻的,包括塞德裡克。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熱鬧,這就是他的報應。

  總之,西爾維亞陣營喜提傲嬌小龍一只

  感謝在2021-08-18 21:26:27~2021-08-21 20:15: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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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一零九、謀殺犯與不可

  「你以前見過我?見過。」

  西爾維亞回到休息室的時候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坐在扶手椅上的弗雷德只是看了她一眼,確認她沒事之後就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手頭的事情上。

  女孩沒有停頓,慢慢地挪向了宿舍。喬治看了眼弗雷德又看了眼西爾維亞,再看向一邊的赫敏,她心領神會地站起身跟上了西爾維亞。

  「你還好嗎?」赫敏跟著進了西爾維亞的宿舍。

  「我沒事。德拉科還是有點本事,我都省得找龐弗雷夫人。」西爾維亞招呼赫敏在她的床上坐下。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才不會這麼早窩在宿舍裡,偌大的房間只有兩個女孩,氣氛也有些過分安靜了。

  「嗯……我是說……」赫敏挨近了些,「我才聽說你和弗雷德吵架了。」

  「他是不是覺得……」西爾維亞的目光躲閃了,「我又胳膊肘往外拐了?」她沒等赫敏說出答案又追問道:「他跟你說過什麼嗎?」

  「梅林的胡子啊,你怎麼會這樣想?」赫敏皺著眉頭擔憂地說道,「他很擔心你了!剛剛在禮堂裡他一句話都不說!」

  「羅恩和哈利呢?」西爾維亞對上了赫敏的目光,「他們有生我的氣嗎?」

  「你怎麼回事?」赫敏瞪大了眼睛,「為什麼會生氣?西爾!我們是朋友啊!而且你只是看到了有學生被教授用不恰當的方式懲罰。作為級長,維護學校裡的學生,這沒有什麼不對。」

  「赫敏。」西爾維亞無奈地搖了搖頭,「羅恩和哈利雖然和德拉科是死對頭,但是他們從來不會自己挑事。他們這樣一副痛快地看好戲的樣子,我難道猜不出來是德拉科有錯在先嗎?」

  「但……霍格沃茨的教授就是不允許用變形咒懲罰學生啊!」赫敏用力地點著頭,好像這樣就能更可信一樣。

  「我質問過德拉科了,他也不跟我拐彎抹角。我……我就是……」西爾維亞捂住了臉,「我就是在想他說了韋斯萊一家那些難聽的話……」她不是後悔,只是又陷入了左右為難又良心不安的地步:「但我就是看不下去!我就是做不到袖手旁觀!」

  「大家都在誇你的勇氣,西爾。」赫敏寬慰地拍了拍西爾維亞的後背,「哈利和羅恩也是,弗雷德和喬治也是,沒有人會怪你。」

  「不是沒有人和我說過……」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我就是很容易心軟。我總是記著別人的好。」

  如果說第一節 的黑魔法防御課,穆迪根本沒有注意到格蘭芬多這個女級長。那麼這節課,他就是幾乎完全把注意力放到這個女孩身上。

  「西爾維亞·唐克斯。」

  穆迪看著學生名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就是你逮到了彼得·佩迪魯?」他似乎才發現這個女孩或許不僅有狗屎運,還不是個善茬。

  「不止是我的功勞。」西爾維亞在教室的角落抬起頭。

  「我都聽說了,你的那些精彩的事跡。」穆迪一步一步逼到她的面前,「很不錯,很不錯,好姑娘。鄧布利多選你做級長一定是因為你很有本事?對嗎?」

  「對。」西爾維亞只覺得事到如今她不能低頭,既然他這樣說,那就坦然接受好了。她甚至能聽到身邊有不少人在聽到這個回答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很好!」穆迪猛地一個轉身面向其他同學,「上一節課我給你們說了我抓捕黑巫師的經歷,今天……」

  「天吶,他像是要再對你用魔咒一樣。」坐在西爾維亞身邊的麗貝卡低聲說道,「我以為你們怎麼說也認識對方,他不應該……」

  突然間,穆迪猛地回過頭,那只魔眼滴溜溜地轉得飛快。麗貝卡顯然被嚇了一跳,西爾維亞拍了拍她的手背,希望她能安心一些。

  「我剛剛說我們需要一個同學到台上來輔助我——」穆迪那只正常的眼睛眯了眯,「在這裡我最熟悉的或許是你,唐克斯。我們之前見過對嗎?」

  「對。」西爾維亞站起身點了點頭。她能感受到自己說出肯定答案的時候,穆迪的目光變得凶狠了起來。她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也像是那只要殺給猴看的雞。

  「上節課我提到的三個不可饒恕咒,重復一遍。」穆迪示意西爾維亞站到講台邊上。

  「奪魂咒、鑽心咒和不可饒恕咒。」西爾維亞對答如流。

  「魂魄出竅!」

  毫無預料地,穆迪的魔杖指向西爾維亞。她只覺得自己腦子裡所有的思想和顧慮全部都被那只魔杖給抽走了。恍惚之間竟然有一種脫離這個身體,逃離這個世界的錯覺。

  往前走。

  穆迪的聲音像是一條不可違抗的命令一樣。西爾維亞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地邁開了右腿。她覺得所有人都在盯著她,但四周亂哄哄地,除了穆迪的聲音她什麼都聽不清。

  「穆迪教授!你說過這些咒語是不允許用在人身上的!」麗貝卡第一個喊道,比一下子騰地站起來的雙胞胎都要早開口。而塞德裡克也隨著站起身,表達他的立場。格蘭芬多的學生也都站了起來,特別是女孩們,嘰嘰喳喳地反抗著。

  「鄧布利多教授希望教你們感受一下。」穆迪依舊面向西爾維亞,但魔眼卻轉向其他學生,「如果你們願意通過更殘酷的方式學習——等著別人給你念這個咒語,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心裡——那很好,我同意。現在可以離開我的課堂了。」

  「我覺得你可以換一個學生輔助你。」弗雷德面無表情地提議道。

  「你們都會有機會。」穆迪的魔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弗雷德,「先讓我們的級長小姐做一個表率。」

  向前。

  西爾維亞覺得很不爽。就是很不爽。她很想把自己的意識奪回來,很想回到屬於她的人群之中,而不是站在這片空蕩蕩的區域。

  她的反抗意識讓她止住了右腿,但左腿依舊往前一邁,重心不穩差點跌倒。

  那是什麼?把你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

  西爾維亞掏出了口袋裡的銀匕首。

  給我。

  這句話就像是觸碰了什麼機關一樣,西爾維亞的眼神馬上不一樣了起來。

  不給。

  西爾維亞緊緊攥著那支匕首,顫抖著,在心裡咆哮著,阻止自己繼續對他言聽計從。

  給我!

  不給!

  西爾維亞的眼眶都紅了。

  「不錯。」

  隨著穆迪聲音變得不再空靈,西爾維亞猛地回過神來。由於慣性,那把匕首被她護在懷裡,一個踉蹌差點摔過去。

  「你反抗了我的奪魂咒。」穆迪的語氣裡居然帶著贊許,「就是像這樣,同學們,你們要學會如何抵擋惡咒!」

  而西爾維亞的注意力卻不在那。她只是把匕首放回口袋,尋思著要換一個辦法把它裝備在自己身上。

  找時間搞個腿帶好了。

  不同於哈利的待遇。西爾維亞知道穆迪會一直訓練他。而對於她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孩,才沒有必要讓她越挫越勇,也沒必要讓她變得更出色。

  「你還好嗎?」等西爾維亞回到位置上時,麗貝卡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好好上課。」西爾維亞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口型在說:魔眼。

  「有沒有自告奮勇想要第二個上來的。」穆迪問著,弗雷德和喬治刷地一下都舉起了手。但喬治看了看弗雷德,做了一個示意的動作讓穆迪選他的哥哥先上。

  「對了對了。」穆迪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唐克斯,下課的時候留下來一下。你表現得很好,我會給格蘭芬多加上五分。」

  「好的,穆迪教授。」西爾維亞扯出一個笑容。弗雷德走到講台邊時抬頭看向了她。而她只是注視著他,直到他把視線收回去。

  留堂。

  今年或許是個留堂年?西爾維亞又在教室裡乖乖坐著目送所有人離開。現在的她每節魔藥課都會被斯內普留下來打掃衛生。

  「你真是個很出色的女巫。」穆迪一邊用魔杖整理亂糟糟的教室,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可沒發現這一點。唔,我見的人實在太多了……」

  「畢竟我們只有一面之緣。」西爾維亞接住了他的試探,給了一個讓人安心的答案,「我常常聽姐姐說起你,你也只是經常聽說我不是嗎?」

  「唐克斯。」他像是在懊悔自己沒有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一樣,「唐克斯啊——」這是一個麻瓜的姓氏,小巴蒂·克勞奇當然不會去關注。

  「我以為安多米達·布萊克被除名之後和她的妹妹關系一直不好。」他像是回憶起什麼往事一樣抬起頭眨了眨眼,「你還挺照顧你那個該死的表弟。」

  「我還打過他呢。」西爾維亞毫不保留地說,「四年前,麗塔·斯基特親自污蔑我在學校裡魔力暴動。」

  「蠢貨。」穆迪大笑了起來,「四年前?你二年級?哪有十二歲的巫師還魔力暴動?真是蠢貨。」

  「是啊。只有大馬爾福會覺得這很值得讓人相信吧?」西爾維亞也嗤笑了一聲。

  「他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穆迪的魔眼直直地盯著西爾維亞,一眨也不眨。西爾維亞知道他在這一塊實在沒試探出她的意思。「話說回來,你確實像個布萊克——」他相當感慨地嗤笑了一聲。

  「他們都說我更像小天狼星。」西爾維亞說,「我和他關系很好。」她多多少少想傳遞一點消息,讓對方不要覺得自己是個軟柿子。

  「小天狼星·布萊克?」穆迪猛地一扭頭,魔杖直直指著她的鼻梁,「你像那個可惡的雷古勒斯·布萊克。」

  「他?」西爾維亞仔細一想才發現他眼裡的自己確實更像雷古勒斯。今年的她就喜歡坐在角落裡看著自己的東西,喜歡一個人去圖書館,有不少朋友但也沒有很親近的樣子,面對比自己強勁的巫師也始終挺直著腰杆。

  「你不認識他,因為他死了。」穆迪收回了魔杖寬慰地笑了笑,「別緊張,姑娘。被說像一個食死徒總歸不好受對嗎?」

  「雷古勒斯他……食死徒……食死徒能夠給世界帶來天翻地覆的變化也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副各抒己見的神情,「看你拿我的什麼和他們類比了。」要她承認自己和雷古勒斯比較是不好受的,她根本說不出口。

  「你覺得什麼合適呢?」穆迪似乎來了興趣。

  「精明?」西爾維亞思索著,「野心?追求力量?這不都是好詞嗎?人各有志嘛,就算他們要暴力統治魔法界很可惡。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那是他們的選擇嘛。」

  「看來?」穆迪的假腿往前一步發出了駭人的聲響,「你對食死徒挺了解?」

  「我只是聽小天狼星說過一些。」西爾維亞承認她心慌了。

  「那你還聽說過哪些人?」他的假眼轉得飛快,魔杖已經拿在手裡,「比如,巴蒂·克勞奇?」他已經做好了用一忘皆空的打算。

  「我不知道,那是誰?」西爾維亞在發現自己心虛地又反問了一句時,就暗暗心想完了。但她又努力安慰自己,她當然可以不認識,也可以不了解。

  剛剛就該說不就是珀西的上司嗎?

  穆迪的魔杖指向西爾維亞時,她猛地一顫,只覺得有什麼試圖鑽進她的腦子裡卻失敗了。她明白了——

  攝神取念。

  「你學了大腦封閉術?」穆迪顯得更不可思議了,嘴角上揚扯出了一個極度扭曲的笑容,「為什麼一個六年級的學生要學大腦封閉術?小天狼星·布萊克教你的?」

  「喲!穆迪教授!」

  弗雷德突然出現在門口,一手扒著剛剛推開的門,氣喘吁吁卻露出了一個笑容。「我有東西落在這裡了。留堂還沒結束嗎?我以為真的只是像你說的\'留下來一下\'。晚餐快開始了。」

  西爾維亞看著這個男孩,就一點也不害怕了。他猛地打開大門,只身站在門口,背後是他帶來的光芒萬丈,身前是她身處的陰森黑暗的教室。

  「噢。」穆迪撅著嘴聳了聳肩,「居然忘了時間。我想是因為我們很聊得來,是嗎?唐克斯小姐?」

  「是的,穆迪教授。」西爾維亞的尾音沒控制住地顫抖了一下,「我先走了。」

  在西爾維亞走到門口時,弗雷德已經從他的位置上拿出了什麼東西似的,拍了拍手裡的小玩意緊隨其後。他的個子可比西爾維亞高太多了,沒幾步就趕上了女孩的步伐。而西爾維亞,伸手拉住了他長袍寬大的袖子。

  「……」弗雷德放慢了腳步,就任由她這樣拉著。他剛剛走著走著總覺得不安心,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沒和喬治說一聲就跑回了黑魔法防御課教室。

  你不知道你來得多及時。

  西爾維亞想起了她多年之前提出的問題。

  「為什麼每次我有危險你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邊?」

  還有弗雷德的回答。

  「你說的是什麼廢話?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

  還好還好,這一點到現在也同樣受用。西爾維亞輕輕松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不怕他。」弗雷德輕聲說著,比起埋怨更像是無奈。瘋眼漢穆迪行事沒有任何章法,多數情況下根本不分青紅皂白。弗雷德想起了開學時他爸爸去處理的垃圾桶事件。他當然覺得穆迪很酷,是個行家。可是如果這個新教授會針對他的女孩,那就毋庸置疑地讓他憎惡。

  西爾維亞沒有說話,就是拉著他的袖子走在他的身邊。

  「不用怕他。」弗雷德皺了皺眉頭,他的女孩可是那個懟天懟地無所畏懼的小瘋子,「他曾經是傲羅,你可是未來的傲羅。」

  「如果說……」西爾維亞突然抬頭看向他,「如果有一件沒有把握又很棘手的事情。你想自己解決但很可能解決不好,怎麼辦?」

  「……」弗雷德瞪大了眼睛,又張了張嘴,但沒能說出話來。他甚至懷疑西爾維亞是不是知道了他們在找巴格曼討債的事情。

  西爾維亞想告訴鄧布利多,這個穆迪是假的,但她沒有任何的證據。她又不能找人幫忙,以小巴蒂·克勞奇的敏銳度很可能會傷及無辜。而她連保全自己都有點焦灼了,怎麼保證其他人的安危?

  「一個不確定的事情,說出來可能會傷害別人,結果也可能不盡人意,應該說嗎?」

  「你不應該說。」弗雷德說著看向了一邊隨著他們的步伐一個個往後退的畫框,卻沒有理會畫像們吵吵嚷嚷的問候。

  「我不應該說?」

  「你很在意會傷害別人這件事。所以你不應該說。」弗雷德垂下了眸子。

  他就不那麼在意,一開始甚至想直接去找巴格曼的麻煩。可是喬治說做人留一線,而且巴格曼那麼大的人物總不能欠他們兩個小孩子的錢吧?況且當時沒有人想到他用來還錢小矮妖金幣會是假的。他發現自己確實不如喬治細心,也不如喬治會體諒別人的心情。

  干嘛要去體諒別人的心情?但弗雷德很願意體諒西爾維亞的心情。盡管他做得並不夠好,盡管他早知會後悔還是吵了架。

  你雖然問了我。可但凡會傷害別人,你都不會選那一邊的。弗雷德很清楚。

  「好。」

  西爾維亞松開了弗雷德的袖子,雙手環抱著課本往邊上撤了一小段距離。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陪著對方,走完了去往禮堂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家人們,是小甜餅哦!

  我看著最近的評論區,大家都越來越勇了嘛!一個個的好大的膽子啊!哈哈哈哈哈!

  讓西爾救人最大的前提就是她一定不能暴露自己是上帝視角嘛。我最早的時候也想過讓西爾說她天生有占蔔的技能啊什麼什麼的,應該很多穿越都會這樣寫吧?總之最終我駁回了這個想法,讓西爾自己去干預就好。當然啊,西爾很出色但絕對不完美,她不能面面俱到也不能把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的。

  不得不承認小巴蒂真的很厲害,整個火焰杯下來他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把柄,所以西爾沒有證據。而且他是個無比忠心的食死徒啊,還是個狂熱的瘋子,不能貿然行動的,不然把自己搞死了怎麼辦?是吧?

  我還是很喜歡這一章的,也算是他們倆終於有了破冰的動靜吧?我覺得你們也會喜歡!

  「為什麼每次我有危險你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邊?」

  現在想想那些年少時的悸動,真的是分外美好啊!感謝在2021-08-21 20:15:52~2021-08-23 15:50: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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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一一零、成年與不想成

  「這不是一個人的成年禮。」

  一九九四年九月二十二日。

  西爾維亞看著日歷都有些不可思議。從今天開始她就成年了。

  霍德爾說思想上成熟了就無所謂年齡上的成熟。

  但西爾維亞不這樣覺得。

  她的思想當然是超前成熟的。但一個人一輩子還是要老老實實經歷那些破事,踏踏實實解決好每一個麻煩,那才能真的長大。她是重頭來過,但面對這個世界還是個新手。

  迷迷糊糊都在這裡長到十七歲了啊——

  她一邊拆著禮物一邊感慨。

  女孩們的禮物,男孩們的禮物擺開來簡直是涇渭分明。而她裙擺下的腿帶,是她送給自己的成年禮物。這麼些年以來,西爾維亞校服的裙擺一直在膝蓋上方的位置,從來沒有往上移過,身高可以說是相當穩定。以至於可以把一個帶著匕首的腿帶掩蓋得嚴嚴實實的。

  主要是——很帥啊!

  在禮堂用餐時,鳥哥帶著禮物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西爾維亞是想躲開的,但那只臭鳥仿佛也算到了這一點,把大包裹丟到桌上之後轉頭撞進她的懷裡。

  「半條命都沒了。」西爾維亞把那只貓頭鷹扯了下來,「哪個家伙給我送的?」她突然抬頭對上了麗貝卡的目光,那個赫奇帕奇的小獾正笑嘻嘻地眨著眼。

  「貝蒂差遣你去跑腿?行啊鳥哥,見到美女就不嫌累了?」西爾維亞一邊拆禮物一邊笑著拍打鳥哥的腦袋,被鳥哥毫不留情地啄了兩口,「真不知道像誰。」

  「那不得是像你嗎?」金妮毫不客氣地笑道。鳥哥已經蹭到了金妮的懷裡。

  「像我像我——」西爾維亞扯著嗓子拉長了聲調,「讓我看看這是什麼好東西——我靠!」

  「梅林的胡子啊!這太好看了!」金妮的雙眼都在放光。

  西爾維亞看著眼前一大捧精心准備的風信子花束激動得捂住了嘴。她在長椅上上躥下跳了一會,又激烈地拍了拍金妮的肩膀,依舊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嗚嗚……金,我活這麼久第一次有人給我送花。」西爾維亞差點哭出來一樣發出了嗚咽的聲音,右手依舊捂著嘴。

  金妮拿過上面的賀卡,笑著念了出來:「藍色風信子表示見到你認識你就足夠讓我感到幸福。黃色風信子表示能和你一起相處,我很開心。愛你的貝蒂和瑞恩。」

  「這是岡薩雷斯夫婦給我的愛。」西爾維亞衝著麗貝卡發射了一串手指愛心,抱起那一大捧花就跑向赫奇帕奇長桌。

  「誒,金妮。」

  弗雷德在一邊遠遠地看了很久,西爾維亞一走馬上就接替了她的位置:「那花是誰送的?」

  「現在知道著急了?」金妮哼了一聲,打起了小算盤,「你注意到了嗎?我已經好久沒看到西爾這麼開心了。」

  「你到底是哪邊的?」弗雷德皺起了眉頭,他伸手逗了逗鳥哥,差點被他咬一口。

  「我當然是西爾那邊的。」金妮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你呢?你的禮物送了嗎?」

  「我有自己的打算。」弗雷德看著西爾維亞笑意不減的傻樣子就有些郁悶,「我可告訴你,Bunny每一年的生日,我送的禮物都是最驚喜的。」

  「怎麼樣?誰送的?」喬治也湊了過來,坐到弗雷德身邊,「誰呀?男孩?」

  「是男孩的名字。」金妮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

  「誰啊?」弗雷德再次發問。

  「不知道,我不認識那個人。」金妮眨了眨眼表現得很無奈。

  「哎喲?誰看上我們西爾了?這麼大方?那一大束花不便宜吧?」喬治笑著站起來假裝張望了一下,卻被弗雷德一推險些跌倒。

  「Bunny還認識什麼男生是我不知道的?你是不是忽悠我?」弗雷德像是一眼看穿他妹妹的小心思的樣子。

  「你在我們面前叫Bunny有什麼用啊?你在她面前叫啊!」金妮悶悶地哼了一聲,「弗雷德,你們倆整天暗戳戳地看著對方關心著對方,但誰都不願意先往前一步。」

  「我說了我有打算……」弗雷德說著,愣愣地看著一只貓頭鷹又飛向西爾維亞,丟下了一個小一點的禮物。

  「……」

  他們三兄妹瞬間停止了對話,注意力全在拆禮物的西爾維亞身上。但這次女孩沒有驚喜地大叫,也沒有痛哭流涕的誇張樣子,只是看了看手裡的東西,轉頭和麗貝卡說著什麼。

  「她喜歡這個。」弗雷德斬釘截鐵地說道,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你怎麼知道?」喬治探著腦袋問道,「什麼都聽不清,我覺得我們該發明點什麼用來竊聽了。」

  「我還不知道她嗎?」弗雷德笑了笑,語氣裡滿是落寞,「她一個眼神我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就知道我該開玩笑還是該安靜地抱抱她。一直是這樣。」

  「可是你們還是鬧別扭了!弗雷德,你快一點吧!」金妮狠狠一拍弗雷德的肩膀,「西爾要是沒嫁到我們家!你看這家你還待得下去嗎?」

  「金妮。」喬治緩緩開口了,看了看弗雷德又看向金妮,「有些事情是說不明白的。弗雷德知道西爾的脾氣,知道她多重視她身邊的人。你知道那些敢惹我們的家伙會是什麼下場,但我們可從來沒找過沃夫林的麻煩。他希望西爾可以如願成為傲羅,就算她選了他最討厭的沃夫林來給她補課,他都覺得沒事。可他們是情敵啊。」

  「你明白嗎?」弗雷德淡淡地說,「我總是想著Bunny做了級長,她還要准備那麼重要的考試,我不能去影響她的工作和學習。到頭來發現,那些我在想念她的時候她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誰受得了?」

  「你退了一步,可是沃夫林沒有退步。你想到了沃夫林會給西爾補習,但沒想到他幾乎霸占了西爾的所有時間。沒想到他們的關系逐漸升溫?」金妮一針見血地說,「他是在一點點搶走你的Bunny,你那些情緒在慢慢積攢之後才會突然爆發。怎麼樣?後悔了嗎?」

  「不後悔。」弗雷德長吁了一口氣,「我確實不能幫她補習,我沒那個本事。我想支持她去完成她的夢想,就像她支持我們一樣。但我只是……」

  「害怕了。」喬治很自然地接過話茬,「別說弗雷德,我都害怕了。弗雷德說怕她會不再喜歡和我們一塊,怕她發現自己其實更喜歡和沃夫林待在一起。我一開始也不明白,直到前幾天我問起她,我們能不能做成增齡劑的時候,她猶豫了。我都覺得難受,何況是弗雷德。」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她總是說我們一定可以,無論我們提出多荒謬的想法。她突然這樣……有點失落吧。但其實也只有她一直義無反顧地支持我們。」弗雷德撓了撓後腦勺,把目光從西爾維亞身上移開,起身離開長桌,「都是我搞砸的。」

  哪有人的感情能那麼順利呢?金妮看著她的兩個哥哥離開的背影嘟起了嘴。她很相信西爾維亞和弗雷德的情誼不會這麼容易消散的。就憑弗雷德離開時,西爾維亞往門口的方向望了很久,就憑他們還始終掛念著對方。

  而在十分鐘前,

  西爾維亞打開那個包裹一看,是一個熟悉的海螺。她只是無可奈何地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是跟他說不要買嗎?」她有些好笑地把玩著手裡的海螺,「我都跟他說是騙游客的了。」

  「沃夫林送的?」麗貝卡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還有一封信……還挺神秘的?信封上寫著一定要一個人的時候打開。」

  「貝蒂。」西爾維亞把東西重新包裹好揣在懷裡,「我很幸運能有霍德爾·沃夫林這個朋友。是真的。我或許很花心,我有很多朋友。但每一個朋友在我這裡都是獨一無二的,他們同樣重要。」

  「我知道。」麗貝卡溫柔地說著,揉了揉西爾維亞的腦袋,「我們都知道。」

  「你說,弗雷德他可以明白嗎?」西爾維亞瞟了兩眼金妮身邊的弗雷德。

  「他當然明白。」麗貝卡笑了起來,「西爾,我們都是你的朋友,可是為什麼只有弗雷德受不了和你大吵了一架?為什麼我不?為什麼秋也不?因為他在乎你!他想要得更多!」

  「我也想要更多。其實一直在無緣無故發脾氣發神經的人是我,可他一直覺得這沒什麼。是我搞砸了。」西爾維亞低下頭笑了笑,「其實吧……我覺得可以是因為我們的感情都很強烈。但同樣是熊熊的烈火,就算吞噬對方也會是在接納和包容對方,對吧?」

  她抬起頭就看到弗雷德消失在禮堂門口。

  好想追上去啊——

  像以前一樣勾住他的肩膀,多好?

  到了晚上,西爾維亞才抱著剪貼冊爬上了天文塔,一個人坐了很久。她一直很喜歡天文塔,一開始是喜歡這種一覽眾山小的視野,後來這裡有了太多的回憶。她在這裡第一次嘗試韋斯萊兄弟的把戲,在這裡炸過坩堝,在這裡放過煙花……

  今年不像以往那樣和雙胞胎形影不離,她正好就有一肚子的話沒地方說。寫起那本禮物簡直是手起筆落,嗑了藥一樣寫個沒完沒了。

  哦對,差點忘了還有沃夫林寄來的信。西爾維亞把那封信從口袋裡拿出來,三下五除二就拆了開來。

  「什麼都沒寫嘛……」

  西爾維亞剛剛嘟囔了一句,那張信紙像是突然醒過來一樣抖了抖飛到了空中。霍德爾的歌聲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來,讓西爾維亞著實嚇了一跳。

  Midnight, not a sound from the pavement

  Has the moon lost her memory

  She is □□iling alone

  「我靠……還挺准的嘛。他是特裡勞妮的得意門生吧?」西爾維亞聽到《Memory》裡那句\'她笑得多孤寂\'時嗤笑了一聲。她今天最期待的那份禮物還沒有收到,送禮物的人也還沒有到。

  歌聲結束得很突然,他也就唱了一小段,信紙也化作灰燼般消失了。褒獎的話西爾維亞可沒少說過,他唱歌就是很好聽。他們正好都喜歡同一句歌詞,也都在這裡想到喜歡的人。

  Let the memory live again。

  就讓回憶重新降臨吧。

  「嘿!」

  一個輕微的招呼聲在樓梯口的位置響起,嚇得西爾維亞反手就把手裡的冊子合上。

  「喬治?嚇死我了。」她看清來者之後又把冊子往身側拉了拉。。

  「沒看到我們的禮物有沒有很失望啊?」喬治笑著來到西爾維亞身邊坐了下來。

  「是啊。」西爾維亞眯起眼睛揚了揚下巴,「我以為你們不會給我准備禮物了。」

  「怎麼會?喬治用一種不敢置信地口吻說道,「這可是你的成年禮物,我們花了很長時間准備的。」

  「那我可不客氣了。」西爾維亞伸出手攤開在他面前,「給我吧。」

  「當當當當!」喬治給自己奏樂一般把禮物盒拿了出來,「我先說一句,祝我的好哥們西爾十七歲生日快樂!」

  「這是什麼?」西爾維亞拆開了禮物盒,從裡面抱出一只毛絨獅子娃娃,「你們送我玩偶?我的天吶。」

  「你不是睡覺總要抱著東西睡嗎?我們老早就打算了,還記得你當時在櫥窗裡看到一只小熊玩偶嗎?如果你不說那像沃夫林,你手裡的估計是那個。」喬治興致勃勃地解釋道。

  「我的天吶,這玩意……」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笑容把娃娃面向喬治,「這長得太像弗雷德了吧!」

  「給他取個名字嗎?」喬治很開心看到她這樣的反應,「我們因為喬雷德和弗治哪個好可爭了太久了。既然像弗雷德的話……」

  「那就叫渾蛋好了!」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揉捏著手裡的娃娃。

  「你喜歡就行。」喬治沒忍住笑意,整個人都在顫抖,但他很快抑制住笑意掏出了魔杖,「當然當然,我們送的禮物肯定不止這麼簡單。」

  他只是把魔杖戳在小獅子的腦門上,嘴裡念念有詞著什麼他們自創的咒語。西爾維亞盯著看了好久,並沒有任何奇妙的事情發生。

  「你耍我呢?」

  「沒有!我怎麼敢?」

  他們倆都瞪著眼。過了一會,喬治才笑了起來指了指那只獅子:「我們的把戲,可以讓這只獅子回答你的問題陪你聊天。當時是按著弗雷德的習慣做的。但我說不准可以維持多久。」

  「你們給我搞了個語音助手?」西爾維亞噗地一下笑了起來。

  「你試試看。」喬治早就習慣了從她嘴裡聽到各種奇怪的詞語,「隨便聊。」

  「這麼突然我都不知道說什麼。」西爾維亞揉著那只獅子的腦袋,「我問你,為什麼弗雷德不來?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喬治倒是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句,不自然地伸手蹭了蹭鼻子。

  「怎麼可能不生氣?」

  那只獅子真的發出了弗雷德的聲音,嚇得西爾維亞直接一松手,可憐的獅子掉在了地上。

  「你們怎麼做到的?人工智能進霍格沃茨?」西爾維亞瞠目結舌地看向喬治。

  「但……他沒有那麼生氣了,已經……」

  弗雷德的聲音再次傳來。西爾維亞看著那只小獅子,它仿佛是在試圖說點什麼挽救自己的境遇,而它也很成功地讓西爾維亞笑著重新把它抱在腿上。

  「我還有東西。」喬治開口道。西爾維亞感覺自己懷裡的娃娃發出了點什麼聲響,但想了想應該是錯覺。

  「什麼東西?」西爾維亞眨著星星眼問道。

  「我從弗雷德那裡偷的。」喬治突然提高了音量,「我就想讓你看一眼。」他拿出來一個小小的盒子,一打開,裡面是幾枚銀西可。

  「這些……」

  「這些都是弗雷德從你那裡贏的。」喬治說著把那盒子迅速蓋上,就是想看到西爾維亞的目光追隨過來的樣子,「他可一枚都沒花。你要不要猜猜一年級的時候我問他打算買點什麼把戲來玩,他對我說什麼?」

  「玩什麼玩?滾一邊去。」

  那個娃娃突然出聲,又嚇了西爾維亞一跳。一模一樣的聲音再加上如出一轍的語氣,簡直就像弗雷德本人在回答一樣。

  「這個是弗雷德瞞著沒有告訴你的。」喬治晃了晃手裡嘩啦啦響的盒子,「還有一張你們的合影,但我實在不知道他藏哪了。你們居然還有單獨的合影?」

  「我們當然有。」

  那娃娃又出聲了。

  「還真是有問必答啊,好家伙。」西爾維亞拍了拍獅子的腦袋,「我知道那張合影,四年級的時候,但我確實也忘了這事。」

  「我把弗雷德的底細可都告訴你了。」喬治說著拍了拍屁股站起來,「你已經知道我知道的弗雷德了,加上你知道的弗雷德,你現在可比我更了解弗雷德了。」

  「喬治。」西爾維亞被感動到了,「我可以抱抱你嗎?」

  「當然可以!」喬治大笑了起來再次提高了音量,也欣然接受了女孩的擁抱。

  「謝謝你,喬治。」西爾維亞知道他們的爭吵同樣影響到了喬治,而他一直在盡他所能地補救這段來之不易的友誼。

  「生日快樂,西爾。記住——」喬治松開了西爾維亞按住了她的肩膀,「一定要快樂。」

  喬治瀟灑地離開了天文塔,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樣邁著歡快的步伐離開的。甚至可以說,是有意外之喜那樣的歡快。

  「所以——弗雷德和喬治就派你來陪我過生日是嗎?渾蛋?」西爾維亞把注意力放回了獅子上。

  「渾蛋?你叫……算了,本來也不指望你這小瘋子能取什麼正經名字。」

  那只獅子炯炯有神的眼睛配上這嫌棄的語氣實在是不能更違和了。

  「你看不起我?我怎麼不能取好名字?比如……」

  「鳥哥。」

  一人一獅都沉默了。打破沉默的居然是獅子的笑聲,而且越來越猖狂。

  「你還真是他們倆搞出來的。」西爾維亞狠狠一拳砸在了它的臉上,「今天我生日,說點好聽的逗我開心,明白嗎?」

  「你想聽什麼?」

  「什麼都行嗎?」

  「你不看看這是誰做的把戲?」

  「那……弗雷德小時候有什麼很糗的事情嗎?」

  「那……必須有啊。」

  「那快說吧。」

  西爾維亞現在覺得,弗雷德和喬治給她送了個故事機。雖然這個故事機的思維很跳躍,職業道德也不怎麼樣,總是說著說著就自己笑起來。但這有什麼關系?西爾維亞喜歡聽弗雷德的故事。

  「真好啊,能在韋斯萊家長大也太幸福了。」

  「那當然。」

  「主要是能和弗雷德喬治一起長大。」

  「不是早就和你這樣說過嗎?」

  「你得意什麼?你是弗雷德二號了吧?」

  「弗雷德沒有二號,弗雷德是獨一無二的。」

  「這句話聽起來像我的詞。」

  「那要不你說一遍?」

  「……」

  西爾維亞張了張嘴,又一拳打在獅子娃娃的臉上:「膽子不小啊!敢套路我?」

  「你開心了嗎?還滿意嗎?」那獅子像是說累了一樣,還咳了一聲,「再說下去我可是連一條底褲都不留了。」

  「開心啊。」西爾維亞賤兮兮地回答道,「但我沒聽夠。」

  「那我再想想。」

  「你別想了。」西爾維亞大笑了起來,「這麼寵我你是像誰啊。」

  「你說呢?」

  「我不說。」

  西爾維亞嘟起嘴看向了滿天繁星的夜空。她也不知道她的目光在找尋著什麼,但她的胳膊緊了緊,把獅子娃娃牢牢圈在懷裡。

  「今天的花……是誰送你的?」

  「你怎麼還能向我提問?」西爾維亞再次被嚇到,把娃娃舉在自己面前四目相對,像是要看穿這到底是個什麼把戲似的。

  「韋斯萊兄弟的把戲讓你意想不到難道不正常嗎?」

  「你說服我了。」西爾維亞抱著娃娃站了起來,「我要回宿舍了。我可不想今天被費爾奇抓住。」

  「誒——」

  那娃娃居然出聲挽留了。

  「弗雷德想知道,你能原諒他嗎?」小獅子問著,多少有些委屈的樣子。

  「弗雷德想知道還是喬治想知道?」西爾維亞癟了癟嘴。

  「你在生他的氣嗎?」

  「當然生氣!但……也沒有那麼生氣。」西爾維亞把那個回答原封不動還給了它,「我只是很難過。我覺得,我們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了。」

  「可以的!」

  「不可以的。」西爾維亞聳了聳肩,「他也知道的,我們之間就是有嫌隙了。再怎麼樣也不會像原本那樣無所顧慮了。」

  「那……你還有什麼要問我嗎?」獅子低聲問著,一副我也要走了的樣子。

  「弗雷德。」

  西爾維亞脫口而出了這個心心念念的名字,再次把娃娃圈在懷裡,整個人放松下來靠在柱子上。

  「你叫我一聲Bunny好不好?」

  「……」

  這陣沉默來得也很突然,好在結束得很快。

  「Bunny,生日快樂。」

  身在尖叫棚屋的弗雷德把手裡的兔子娃娃放了下來,手裡的魔杖指著那只小兔子的腦門,嘴裡念著終止的咒語。他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腦袋。

  戀愛中的年輕人,一句簡單的我愛你都說不出口,卻費盡心思去試探對方的心情。

  弗雷德一路走向城堡,目光始終注視著天文塔的方向。

  該死的喬治,抱了Bunny居然還敢跟我示威?還敢揭我老底!

  弗雷德可不想現在被西爾維亞知道,他的性子能沉住氣這麼多年收藏那些硬幣,為的當然是以待時日可以親自嚇她一跳。

  他才不會放過任何給她驚喜的機會。

  現在加上一條,不會再讓任何後悔發生。

  但他不知道就在不久的剛才,他念出咒語結束這場陪伴的後幾秒,西爾維亞在天文塔上喃喃了一句:

  「我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祝賀西爾成年啦!!!!

  我一直想給閨女整一個腿帶來著。近戰的時候突然從裙子下面抽出一把匕首!多帥啊!就給閨女安排最帥的!

  小霍的劇情這不也來了嗎?我再三承諾霍哥作為實打實的男二號絕對不會失去排面的!

  《Memory》我也很喜歡!大家記得當時西爾和霍哥看完《貓》的時候,霍哥沒有給她唱嗎?總之,這不就來了嘛!

  又到了生日整活環節了,按照之前的規律今年是不翻車的一年!!!

  那一盒銀西可大家應該是想不到的。靈感來源於我之前和朋友打賭贏了一個一塊錢硬幣。這個硬幣還在我的鉛筆盒裡。也不是很有趣的賭,也不是很熟的朋友,但是每次看到那個硬幣我就會想起我十幾歲的樣子,還有拿著那個硬幣屢試不爽挑釁他的樣子。所以我讓弗雷德把這些全部收好,反正我是相當相當感動,西爾也一樣。

  我想,大家會很喜歡這一章的吧?

  也不多說廢話了!正如大家所見情況已經越來越好了!


第118章 一一一、德姆斯特朗與

  「西爾維亞後宮團開始招新!」

  「賓斯教授,我以後要是做不成傲羅,你願不願意收留我做你的助教?」

  「你剛才說了什麼……不行!你那些恐怖的觀點讓我看看還行!怎麼可以教學生?」

  「我很有分寸的,你看我在考試的時候從來不寫。」

  「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想方設法打擦邊球?」

  「我知道我知道!教授英明!」

  西爾維亞很喜歡來賓斯教授的辦公室待著,借著幫忙的由頭和他嘮嗑,還能給學院加加分。這位幽靈老教師雖然古板了些,但確實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在西爾維亞的循循善誘下總會忍不住也聊起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說的歷史。

  西爾維亞也是通過他,把小巴蒂·克勞奇這個人又認識了一遍。「記得他是個成績很好的孩子。」賓斯教授提起他時來了這麼一句,然後才到他在學校裡的一些故事。總的來說還是個讓人印像深刻的優秀男巫。

  「你看看。這不就是你教出來的?」賓斯教授一揮手指,一摞摞羊皮紙各飛出了幾張,來到了西爾維亞的手裡。

  「噗!」西爾維亞翻了翻上面的署名沒忍住噗嗤一笑,「赫敏這對於小精靈是奴隸勞動的想法絕對不是我的教唆!金妮的話是從小受了點我的影響,但為什麼羅恩也算是我的?讀起來確實有點我的風範,但好多史料用錯了,而且好多廢話!教授你不會也覺得我寫的都是流水賬吧?」

  突然間,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賓斯教授,你這除了我和沃夫林,還會有客人吶?」西爾維亞知道這話很失禮,但她能在這位古板的老教師面前開這個程度的玩笑。

  「是誰啊?」賓斯教授一回應,就有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推門進來。

  「啊……你是諾特?」西爾維亞看清來者的臉就不意外了。

  西奧多·諾特。他們曾有過一面之緣,但這個低調的斯萊特林並不經常出現在西爾維亞的視線裡。

  而西奧多斜睨了她一眼,把手裡的羊皮紙放到了賓斯教授的辦公桌上:「教授你還在忙我就不打擾了,論文已經改好了。」他說著轉身就離開了。

  「他不會是因為我在才不願意多待吧?」西爾維亞看著重新關上的門,無辜地眨了眨眼。

  「諾特?噢,他也經常來找我,你們沒遇上過?」老教授顯然記憶力是真的不好。

  「那應該是我想的那樣沒錯了。」西爾維亞笑嘻嘻地回答。

  那些純血統看不起她實在是不能更正常了。但她印像中的西奧多總是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可從來沒有加入任何惡劣的行徑。只不過作為神聖二十八族之一的諾特對於這種所謂的純血叛徒和麻種都相當不屑罷了。雖然他傲慢得估計連自己學院的大部分同學也看不上。

  「找到了,這篇才是有你的風範。」賓斯教授說著,又一張羊皮紙飛出來到西爾維亞的手裡。

  「教授,這你都能接回剛剛的話題?」西爾維亞笑著讀起了那篇論文,「你給弗雷德的論文打了O呢。莫麗阿姨估計要開心壞了。」

  「犯了幾個小錯誤,不然我以為是你幫他寫的。」賓斯教授慢悠悠地飄到了西爾維亞面前,「韋斯萊先生寫字都比你工整,你就不慚愧嗎?」

  「我寫得再好看點,你就沒理由給我扣分了嘛。」西爾維亞衝賓斯教授眨了眨眼,又低下頭,「寫得確實挺好……沒白教!」

  最近的這個月,弗雷德和西爾維亞很少打照面。或許因為弗雷德和喬治忙著增齡劑的同時還要兼顧他們的把戲事業,更何況還有一個盧多·巴格曼欠錢不還。而西爾維亞正在和斯內普處於一個僵持階段,她不得不花更多精力在魔藥上才能跟上進度。

  「為什麼你整天來找我這個老頭子?」賓斯教授像是打了個大哈欠一樣說出了這句話。

  「不是吧!賓斯教授!你也要趕我走?」西爾維亞像是很受挫的樣子,「我以為我算是你的得意門生呢。」

  「我的得意門生在我的課上不聽課而是在寫魔藥論文?」

  「唔……」西爾維亞嘟起嘴換上乖巧的聲音,「被你發現了?」

  「罷了罷了。」賓斯教授擺了擺手,「我們都在說你和斯內普教授誰會先瘋。麥格教授還暗暗開了個小賭局。」

  「賓斯教授,我勸你賭斯內普先瘋。」西爾維亞笑嘻嘻地說道。

  「鄧布利多教授也這樣說,他賭了三包檸檬雪寶呢。」賓斯教授點了點頭像是在認可這個說法一般。

  「那鄧布利多教授還真是下血本了,我得好好努力才行。」西爾維亞笑著把手裡的羊皮紙重新放回原位,「我都好久沒有見到鄧布利多教授了。」

  「我想他應該在忙三強爭霸賽的事情,國際上有不少會議。而且今天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學生不就要到霍格沃茨了嗎?」賓斯教授看著西爾維亞無動於衷的樣子,「你不知道?」

  「我知道。」西爾維亞繞到辦公室的書架前,「但我下午沒有課啊,所以我這不就是來找你了嗎?等時間到了咱們可以一起下去。」

  「你確實是與眾不同,唐克斯小姐。」賓斯教授笑了起來,「別說學生們了,連教工們都很激動緊張,你卻一點也不興奮的樣子。」

  「我很興奮的。」西爾維亞一副不管你信不信的表情,「但是大家也太誇張了!你不知道這些天女孩的話題基本上全是如何打扮,和會不會通過這個賽事認識好看的男生。」

  「說到這個。」賓斯教授突然飛到西爾維亞面前,「你在外校學生面前注意一點,別什麼話都對外說,特別是你對魔法部的意見。」

  「我懂我懂,家醜不可外揚。」西爾維亞大咧咧地說著,但賓斯教授像是很懊惱自己間接表達了這樣觀點一樣在空中轉了個圈,「我真的懂!教授!三強爭霸賽也是為了促進魔法交流,以我的性格還不得去找他們學點本事回來?他們還能占到我的便宜?」

  這是一個寒冷的傍晚。西爾維亞站在格蘭芬多的隊伍裡,等著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學生的到來。身邊的學生都激動得顫抖,西爾維亞只覺得冷得顫抖。她忍不住把身上的袍子拉了拉,縮了縮身子緊緊挨著安吉麗娜。

  還要等多久啊——

  耍大牌是吧?

  快來吧——我要命喪於此了——

  「啊!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布斯巴頓的代表已經來了!」終於,和其他教師一起站在最後的鄧布利多發話了。

  「在哪兒?」許多學生朝不同方向張望著。

  「那兒!」帕翠霞喊著摟住了站在她前面的西爾維亞,指著禁林上空。

  西爾維亞順勢看了過去,一個龐然大物正往他們這裡飛來。

  「是一條龍!」一個一年級新生尖叫道。

  「打賭嗎?」喬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西爾維亞回過頭,先對上了弗雷德的視線。

  「賭。」西爾維亞直視著弗雷德,「我賭是。」

  「那我賭不是。」弗雷德揚了揚眉毛,他不明白為什麼西爾維亞的嘴角突然帶上了笑意。也不知道西爾維亞在這裡故意輸給了他。

  「有人要輸咯——」喬治雙手做出望遠鏡的樣子,伸長了脖子張望。

  那個龐然大物掠過天空正向他們駛來。在城堡窗口的燈光照耀下,西爾維亞看見一輛巨大的粉藍色馬車,十二匹帶翅膀的巨大銀鬃馬拉著它徐徐飛來。

  「怎麼樣?」喬治看了看西爾維亞又看了看弗雷德。

  西爾維亞把早就捏在手裡的銀西可從口袋裡拿出來,往後輕輕一拋。在弗雷德接到之前,喬治伸手去搶,雖然沒有成功還被他的哥哥勾住肩膀狠狠往下一壓。

  「你們在做什麼?」麥格教授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但又不好離開她的位置。

  「沒什麼,麥格教授!」

  「我們保證不再鬧了。」聽到雙胞胎久違地搭腔,西爾維亞的心情都愉快了不少。她抬起頭時,正好馬車的門打開了。

  西爾維亞覺得,每個人見到馬克西姆校長的時候都會被這獨一無二的氣場震懾到吧?

  首先是她的大塊頭,然後很快就會被她華麗的裝束吸引,而由內而外的氣質也是稍顯誇張的外表隱藏不住的。一個穿著淺藍色長袍的男孩站在一邊,是他首先走出馬車並打開一個金色的旋梯。

  「你知道我想到誰了嗎?」安吉麗娜湊了過來小聲耳語。隨著掌聲的起落,鄧布利多熱情地和馬克西姆夫人問候。

  「海格?」西爾維亞馬上說出來她心裡的那個答案,兩個人悄悄擊個掌。

  「他們穿得也太少了。」帕翠霞探著腦袋,踮著腳,「你們看,有幾個學生用圍巾還是頭巾裹住了腦袋。

  大約十二三個男女學生隨後走下馬車,此刻正站在馬克西姆夫人身後。他們一個個都在微微顫抖,身上的長袍似乎是精致的絲綢做成的,誰也沒有穿鬥篷。

  「我敢說我們敢以太冷為借口把腦袋包成那樣,麥格教授一定會當場氣到昏厥。」艾麗婭努了努嘴,示意那幾個包著頭巾的學生。

  「確實給人留下不一樣的印像。」艾米莉笑著搖了搖頭。

  「誒!你們看!」帕翠霞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那個黑發女孩!她就不像其他人一樣瑟瑟發抖!背挺得好直!看起來好端莊啊!」

  「好漂亮的女孩。」西爾維亞看了過去,「好有氣質。」

  「對吧?你看!她在人群中也太顯眼了!」帕翠霞笑著把腳尖墊到最高,目送著遠道而來的客人們走進城堡。

  西爾維亞卻又把腦袋縮了縮。她的朋友們都在好奇地打量這些新面孔,而她只想著德姆斯特朗代表團再不來,她就要冷死在這裡了。艾麗婭說得對,他們可不能把圍巾繞在腦袋上,甚至不能帶上兜帽。

  不知等了多久,一個很古怪的聲音在黑暗中深沉地響起,卻給西爾維亞帶來了新生般的喜悅。

  「在湖裡!」李大喊了一聲,激動地指著湖面,「快看那裡!」

  湖面似乎很配合地翻湧了起來,波浪拍打著潮濕的湖岸,湖中央隨即出現了一個大漩渦,黑色的長桅杆從漩渦中慢慢升起。西爾維亞甚至想現在就為他們鼓掌歡迎,如果這樣可以快點結束這段流程的話。

  「德姆斯特朗啊,聽說這裡只招收純血統的學生。」安吉麗娜雙手抱臂看著那只大船以氣勢洶洶的架勢靠岸。

  「那他們的學生應該不多吧?」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好在他們的招生範圍廣。」

  「還很神秘呢!」艾米莉顯然也很感興趣,「聽說沒有外人能知道他們的校址。」

  「他們學校教授黑魔法。」西爾維亞感慨道。

  「怎麼感覺你很羨慕?」艾麗婭笑著推了她一把。

  「噓!」西爾維亞回過頭笑著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一個銀灰色頭發、有著山羊胡子的男人踏著月色來到鄧布利多面前,兩人都滿懷熱誠地握著手。

  「我聽說德姆斯特朗的校長曾經是食死徒。」肯尼思壓低了聲音小聲議論。

  「卡卡洛夫。」羅伯特輕輕點了點頭。

  食死徒啊……西爾維亞有些感慨,但什麼都沒有說。她在假穆迪那裡靠著多年的演技和花言巧語稍稍蒙混過關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放松警惕,畢竟那個魔眼也沒有放松警惕。

  不知道是誰和麥格教授告了狀,導致假穆迪受了鄧布利多的警告,讓他對待學生絕對不能以對待黑巫師那一套,無論任何原因。當然,她心裡有一個很肯定的答案。她現在很感謝自己這麼些年一直保持一個對什麼都充滿好奇又讓人摸不透的怪胎形像。

  「親愛的老伙計霍格沃茨——」卡卡洛夫抬頭望著城堡,裝模作樣地笑著,「來到這裡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爾,快過來,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鄧布利多?威克多爾有點兒感冒了……」

  「那是誰?梅林的胡子啊!」安吉麗娜捂著嘴差點尖叫起來。

  「那不是讓你的林齊輸得很難看的克魯姆嗎?」艾麗婭又笑著推搡了西爾維亞一把。

  「走咯!吃飯去咯!」西爾維亞的心思完全不在那裡,一心只有終於可以結束這段儀式享受晚宴了。

  「你不許走!」安吉麗娜拉住了要跟隨人群進入禮堂的西爾維亞,「你帶紙了嗎?」

  「誰沒事帶紙啊?」西爾維亞失笑道。

  「你不是每次都帶著筆記本的嗎?」帕翠霞也反反復復地翻著口袋,好像那樣就能有新發現一樣。

  「去年是考試年,你們以為我真的喜歡讀書?」西爾維亞眯了眯眼睛很嫌棄地說。

  「唉,真不敢相信,我身上怎麼一支羽毛筆也沒帶!」安吉麗娜狠狠一跺腳。

  「你說,他會用口紅在我的帽子上簽名嗎?」艾麗婭很興奮地從西爾維亞的口袋裡掏出一支口紅。

  「口紅!好主意!」帕翠霞伸手要去搶,卻被身手敏捷的追球手小姐艾麗婭完美躲過。

  「你敢信嗎?艾米莉?」西爾維亞挽住了艾米莉的胳膊,「我們姐妹關系這麼好,第一次反目成仇居然是為了一個男人。」

  「先進去吧!女孩們!」艾米莉必須要提高音量才能制止她們,「你們的偶像都已經進去了!」這番話一出,她們才急急忙忙也跟進禮堂。

  「啊,沒錯,馬爾福在巴結他呢。」

  西爾維亞剛在羅恩身邊落座就聽到他正尖刻地說著。「我敢打賭,克魯姆一眼就看透了他是個什麼貨色。我敢說克魯姆走到哪兒都有人在討好他、奉承他。」羅恩還在喋喋不休,而西爾維亞順勢看向斯萊特林長桌那裡,德拉科正傾著身子和克魯姆聊著天。

  「噢!西爾!正好你在!」羅恩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腦門,「我今天聽到弗雷德和喬治說什麼誰在躲著他們。」

  西爾維亞當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她挑了挑眉毛索性接過話茬:「噢?不會是我吧?」

  「別開玩笑了!他們整天神神秘秘都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羅恩瞪著眼說著。

  「那你去問他們啊。」西爾維亞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時鄧布利多正說完歡迎致辭,他們還不忘鼓個掌,也不忘在食物出現在桌子上時動起手。

  「我當然問了!」羅恩情緒很激動,但還是壓低了音量,「我問誰在躲著你們?弗雷德說『希望你能躲著我們』。我又問什麼事不愉快?喬治說『有你這樣一個好管閑事的傻弟弟』。」

  「噗。」西爾維亞忍不住笑出聲,看到羅恩認真的眼神趕緊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

  「嘿!我想說這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我聽到喬治說什麼他不當面跟我們談,我們就只好把信寄給他了,或者把信直接塞進他手裡。他不可能永遠躲著我們。」羅恩言之鑿鑿的樣子著實有些好笑,「你不覺得詭異嗎?不好奇嗎?還是你知道什麼?」

  「你不用理他。」哈利正和赫敏聊著什麼,突然轉過頭出聲打斷道,「羅恩你知道她最近沒和弗雷德喬治待在一塊,赫敏提醒過你——」

  「啊!對!」赫敏突然看了過來,「我是想和你說一說——」她說著強行拉著羅恩和她換了座位:「我聽弗雷德和喬治說他們一直知道學校裡有個廚房,裡面有數不清的家養小精靈。所以,你一定也知道?」

  「啊……」西爾維亞看著氣勢洶洶地赫敏,又看了看羅恩和哈利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是的,我受了太多小精靈的關照了。」

  「我真不敢相信!」赫敏顯得很失望,「這簡直就是奴隸勞動!他們一直受到剝削!這是不平等的。」

  「我完全贊成你,我親愛的敏。」西爾維亞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在赫敏的瞪視下總有點不太敢動手了。

  「你一直是知道的!你也覺得這樣理所當然!」赫敏顯然不太吃這一套,「如果你真的贊成我,你應該像我一樣有所作為。比如我的小精靈權益協會。」

  「我很願意加入的,赫敏。」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

  「我受夠了你們這樣。」赫敏雙手抱臂看著眼前的盤子,「你,哈利和羅恩都是因為和我是朋友才勉強加入,對嗎?」

  「這件事也得從長計議,不能急……」西爾維亞為難地想解釋著,但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請原諒,這盤雜魚湯你們還吃嗎?」

  芙蓉·德拉庫爾小姐。西爾維亞看著眼前的女孩好看的藍眼睛瞬間就愣住了。她摘下了繞在頭上的圍巾,一頭長長的瀑布似的銀亮頭發垂到她的腰際。

  赫敏剛剛看到羅恩漲紅著臉呆呆的樣子已經有些怒火中燒了,轉頭又看到同樣被這個女孩震撼到的西爾維亞就更郁悶了。

  「好吧,你端去吧。」哈利把盤子推給了那個女生。

  「你們吃完了嗎?」芙蓉笑著問道。

  「吃完了。」羅恩像是喘不過氣的樣子,「吃完了,好吃極了。」話音剛落,芙蓉小心翼翼地端著盤子,走向拉文克勞的桌子。

  「她真好看……」西爾維亞的目光追隨著她,直到對方坐下才眨了眨眼收回了視線。

  「不是吧?」安吉麗娜看著西爾維亞笑了起來,「你看起來比喝了迷情劑的艾麗婭還誇張。」艾麗婭只是翻了個白眼用胳膊肘狠狠一捅安吉麗娜。

  「能娶到這麼有氣質的女孩的家伙真有福氣。」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埋怨了一句,她可不能更清楚這個有福氣的人是誰了。

  「要我說——」帕翠霞咽下了嘴裡的面條,用叉子指了指拉文克勞長桌的方向,「那個我提過的女孩,記得嗎?看看,連吃飯都那麼端莊。」

  「真的誒。」西爾維亞撐著腦袋喝了一口橙汁,「他們布斯巴頓是不是盛產帥哥美女?你看那個女孩邊上那個一直在和她說話的男生,長得好清秀。」

  「他長得好像……」艾米莉眼睛都不眨一下,「嘿!姐妹們!是不是有點像沃夫林?」她此話一出,女孩們全部以一種老練的偷窺姿態瞟了過去。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西爾維亞狠狠咬了一口手裡的小面包,盯著那個好看的男生,「比沃夫林還清秀,太離譜了。看看那眉眼,比女孩都要清秀。」

  「沃夫林要像他一樣這麼健談,你們說霍格沃茨的女孩會瘋多少?」安吉麗娜剛剛要把身子轉回來,又好像看到什麼熟人一樣稍稍回頭給了一個表示招呼的眼神。

  「他性格那麼惡劣,要是多說話的話男神人設早就沒了。」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給女孩們留點幻想吧。」

  晚宴結束時,鄧布利多再次站起身。除了馬克西姆和卡卡洛夫,盧多·巴格曼和巴蒂·克勞奇也加入了這場晚宴。西爾維亞注意到弗雷德和喬治探著身子,十分專注地盯著鄧布利多。或許也順便盯一盯巴格曼。

  「這個時刻終於到來了。」鄧布利多微笑著,「三強爭霸賽就要開始了。我想先解釋幾句,再把盒子拿進來——」

  西爾維亞已經趴在了桌子上。在這萬眾期待的時刻,鄧布利多歡快的話語仿佛是她一個人的處刑曲。她死死盯著赫奇帕奇長桌上神采奕奕的塞德裡克,腦子根本轉不出任何好的想法。

  巴格曼和克勞奇加上三位校長組成裁判團。

  每個學院有一個名額參加。

  這些西爾維亞都知道,她甚至能完美復述這一年的各種名場面。

  鄧布利多拔出魔杖,在費爾奇拿來的盒子蓋上敲了三下。等那蓋子吱吱嘎嘎地打開,鄧布利多從中掏出一只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頭高腳杯。杯子裡面跳動著的藍白色火焰重新吸引了西爾維亞的注意力,給人一種移不開目光的感覺。

  每一個想參加的學生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把寫好學校和名字的羊皮紙丟進杯子裡。西爾維亞再次看向赫奇帕奇長桌,塞德裡克竟然正好看過來了,他們倆愣了愣都給了對方一個微笑。

  「年齡界線!」弗雷德重新讓西爾維亞把注意力移了回來,她再次看見他兩只眼睛閃閃發光的樣子,心裡莫名的開心。「那好辦,肯定能被增齡劑蒙騙住的,是不是?只要你的名字進了那個杯子,你就開心地笑吧!它可分不出誰滿十七歲,誰不滿十七歲!」弗雷德像是志在必得的樣子。

  「但我認為不滿十七歲的人是不可能獲勝的,」赫敏嘟嘟囔囔地說,「我們學的東西還不夠……」

  「那是說你自己吧,」喬治不耐煩地說,「你也會爭取參加的,是嗎,哈利?」

  哈利沒有給出回答,他下意識想回過頭看看西爾維亞,但卻沒有看到這位學姐。

  因為西爾維亞站起身時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塞德裡克,好巧不巧塞德裡克也看了過來,他們倆都注視了對方一小會,才隨著人群走出禮堂。

  作者有話要說: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

  給小朵加了點劇情,也就是西奧多哈。我很喜歡小朵的!雖然他幾乎承包了所有原創女主和德拉科的同人裡面的苦情男二。所以在我這裡他永遠不會做男二!這個角色真的很神奇,羅琳幾乎沒寫,但是卻給所有的同人留下了這個很強的人設!可惜西爾是格蘭芬多,所以沒機會給西奧多加戲份。他和德拉科同樣的優秀同樣的傲慢又都是食死徒的孩子也是純血統。他們倆的友誼還是挺值得琢磨的。(那麼就交給下一本吧!我二閨女的故事已經在腦子裡成型了家人們,我保證到時候可以無縫銜接!

  這裡我跳過了羅恩和雙子對話的那段改成讓羅恩口述,沒辦法劇情需要。但那絕對是我超喜歡的一段!我可太喜歡這一年的雙子了!在電影裡更是!

  熱烈歡迎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校友們!解鎖新人物芙蓉!誰不喜歡美女呢!我先愛為敬!

  即將有兩位重要原創配角登場!你們一定會喜歡的!請大家記住這個和霍哥很像的小哥!

  當時我說給霍哥一個皮相是愛德華弗朗。在我寫到一個比霍哥還要漂亮的男生時,誒,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找不到了?我當然找到了!(我就是這麼擅長發現帥哥美女!)等下一次這個小哥正式出場,我再給你們一個皮相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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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9章 一一二、星盤的感召與

  「上天送給我一場無二的闖蕩。——《天選之女》」

  「你們說,霍格沃茨的勇士會是誰?」艾麗婭的聲音從她的帷幔裡傳來,又到了睡前必有的夜聊環節。

  「我聽到不少赫奇帕奇的學生在慫恿迪戈裡。」艾米莉的聲音聽起來已經快睡著了,「他確實很不錯,對嗎?成績一直很好。」

  「弗雷德和喬治的增齡劑不知道怎麼樣了。」安吉麗娜迷迷糊糊地說著,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笑了起來,「你們說如果火焰杯要從他們裡挑選一個是不是挺為難的?」

  「可以選擇跟著他們的李。」西爾維亞也笑了,抱著那個獅子娃娃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縮進被子裡。

  「姐妹們,我發現一個問題。」帕翠霞突然把腦袋探出來,盡管只能看到所有人拉得緊緊的帷幔,「為什麼我們要期待男生們?咱們宿舍好像有兩個姑娘達到年齡了吧?」

  「我們?」安吉麗娜的聲音都精神了起來,「嘿……西爾你怎麼想?」

  「安吉,你想去的。」西爾維亞篤定地說。

  「嘿!我是說,帕翠霞是對的。」安吉麗娜也把腦袋探了出來,並伸手搖了搖西爾維亞的帷幔,「為什麼我們不試試?」

  「你們知道我就是會耍點小聰明沒什麼真本事——」西爾維亞把腦袋埋在被子裡,聲音變得悶悶的,「而且我不喜歡出風頭也不想被關注,你們知道的。」

  「我反正要去。」安吉麗娜像是在煽動她一樣說著,「試試唄,又不虧。」

  「安吉麗娜說得對。」艾麗婭也慫恿道,「多一點人去報名,勇士出自格蘭芬多的可能就更大!」

  「姐妹們睡覺吧!明天就可以知道結果了!」西爾維亞說著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她聽到女孩們帶著困意的閑聊變得越來越模糊,但自己卻睡意全無。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難道是早上太嗨了?

  但西爾維亞知道是艾麗婭那句話讓她很在意。說得有理。西爾維亞睜開了眼睛,把懷裡的娃娃抱得更緊了。她的腦子裡閃過了一個僥幸的想法。

  如果我能被選中呢?

  可是按這樣的局勢,但凡去投了名字的人都會被記住被議論。西爾維亞一點也不想出現在輿論中心。

  想到這裡,西爾維亞瞬間從床上彈坐起來。點亮了魔杖,來到桌邊拿起一小張羊皮紙,寫下名字和學校就往宿舍外走。

  十月份的霍格沃茨,不出意外的還是這麼冷。盡管西爾維亞已經很久沒有夜游了,但還是輕車熟路地前往門廳。踏著月色吹著穿堂風,城堡安靜得嚇人,但西爾維亞依舊覺得這才是她的主場。

  在女孩要拐進門廳時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她急忙轉身躲在柱子後面,雙手緊緊捂著嘴。

  不會吧?運氣這麼不好遇到假穆迪來投哈利的名字了?

  「誰?」

  在對面聲音響起時,西爾維亞才完全松了一口氣。她重新轉過身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塞德。」

  「西爾?」塞德裡克像是松了好大一口氣一樣,借著火焰杯的光芒也看清了向他走來的女孩的臉,「今天在禮堂上你一直往我這裡看,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和我有一樣想法。看來我想得沒錯。」

  「我確實不想讓人知道我來報名了。」西爾維亞說著把手裡的羊皮紙丟進了火焰杯裡,「我也確實看出來了你想參加。」

  火焰杯中熊熊燃燒的藍色火焰瞬間變成了紅色,並迸發出點點火花。

  「如果被我們學院的學生看到我報名,他們肯定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歡呼。但要是沒被選中,肯定會被其他學院的學生嘲笑吧?」塞德裡克笑著也把手裡的羊皮紙丟進去。

  「說到點子上了。」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不喜歡被人議論。」

  「我知道,秋和我說過你聽到有人說你和霍德爾的八卦時會很反感。」塞德裡克很理解地點了點頭。

  「那不是肯定的嘛?又不認識,何況還是胡說八道?」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但馬上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拍了拍塞德裡克的肩膀,「不錯嘛,塞德。作為級長在宵禁之後溜出宿舍?」

  「你不也是嗎?」塞德裡克完全不受她的威脅,「我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我夜游的前科多著呢。」西爾維亞瀟灑地一揮手,再看向他,「既然你說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那要是我們其中之一被選中了,對方都要無條件提供幫助怎麼樣?」

  「好啊,樂意至極。」塞德裡克欣然接受了。

  「很好。」西爾維亞伸出手和塞德裡克擊個掌,「深夜夢之隊原地出道!」

  「這名字也太……」塞德裡克有些哭笑不得,「太蠢了。」

  「為了我們的夢想,好戰友。」西爾維亞右手握拳錘了錘心髒的位置,指了指塞德裡克再指自己,才轉過身蹦蹦跳跳地往回走。

  一路上都很順暢,直到西爾維亞回到宿舍打開門時才被嚇得差點心髒驟停。

  「你們怎麼沒睡?」西爾維亞看著坐在自己床上的四個女孩,捂住自己的心髒,拉著門把手蹲了好一會都沒緩過來。

  「去報名了吧?」

  「我就說你一定會心動的。」

  「居然想等我們睡著之後偷偷去?」

  「被我們逮住了吧?」

  女孩們一人一句笑嘻嘻地說著,惹得西爾維亞也笑了起來。她輕輕關上門,一個助跑直接撲到了女孩們身上。

  萬聖節。

  仿佛每年的萬聖節都有大事發生。西爾維亞和宿舍裡的其他女孩陪著安吉麗娜去往門廳。在這個氣場十足的女孩把羊皮紙丟進火焰杯時,周圍的學生毫不吝嗇地給予歡呼和掌聲。

  「我就知道會這樣。」西爾維亞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安吉麗娜笑著說道。

  「我想你是對的,多少也有些難為情。」安吉麗娜贊成地點了點頭。

  「但我想……嘶!」西爾維亞話還沒說完,感覺到有人突然靠近。她猛地一轉身,但這個偷襲的家伙已經奪走了她腿袋上的匕首,並在手裡轉了兩圈。而西爾維亞捂著空蕩蕩的腿袋,眼神變得凶狠了起來。

  「誒?隨身帶著匕首呢,女孩。」一個極具魅力的德姆斯特朗女孩站在她面前,紅色的校服襯得她黝黑的皮膚更有吸引力了。仔細看,她不像安吉麗娜一樣是純粹的黑皮膚美女,而是一種好看的小麥膚色。

  「還給我。」西爾維亞瞪著眼,伸手要去夠的時候,因為身高的缺陷出現了狠狠一跳卻夠不到的尷尬景像。

  「嘿!找茬嗎?」安吉麗娜低吼道,周圍的人也都看了過來。帕翠霞第一時間發現從遠處走來的雙胞胎,並咳嗽幾聲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而雙胞胎正從醫療翼解決完增齡劑的麻煩,重新回到了門廳。

  「你叫什麼名字?」那個女孩沒有理會安吉麗娜,笑著看著西爾維亞。

  「西爾維亞·唐克斯。」西爾維亞坦然地面對她,緊緊抿著嘴,「請你還給我,這位小姐。」

  「你會使這個吧?」她顯得很有興致,「雷奧妮·安德烈斯,跟我比劃比劃?」

  這時其他女孩們都看向了弗雷德和喬治,擠眉弄眼不斷暗示。

  「你不去拉架?」喬治看向弗雷德。

  「女孩的事。」弗雷德搖了搖頭,「我要是插手了她會不高興的。」但他在看到西爾維亞的雙臂被對方拉住時,還是下意識往前動了一小步。

  「有點本事嘛!」雷奧妮接住了西爾維亞幾招,顯得更興奮了。但她沒想到被自己鉗制住雙手的西爾維亞會卯足了全身的勁狠狠往下一扯,導致她一個重心不穩,下盤被西爾維亞一掃,急忙松手一撐地想跳起來。但她一抬頭,眼前是西爾維亞的拳頭。

  「點到為止好嗎?」西爾維亞咧嘴笑了起來,「讓讓我。」她說著拳頭變成了張開的手,雷奧妮也笑著握住她的手站了起來。

  「好姑娘。西爾維亞?我記住了。」雷奧妮把匕首遞給她,「改天再來?」

  「找個空曠的地方吧,雷奧妮。」西爾維亞笑著拉著她的手和她撞了撞肩膀,轉身招呼其他女孩走進禮堂。

  「太帥了!西爾!」艾麗婭激動得上躥下跳。

  「那個姑娘身手比我好多了。」西爾維亞回過頭時還能看到雷奧妮的笑容,便挑了挑眉毛示意了一下,「她就是想試試我。我是有點三腳貓功夫,但從她那寸勁就知道,她那是真本事。」

  「看到了嗎?」弗雷德看著西爾維亞的背影笑了起來,他只覺得莫名的欣喜,他喜歡的女孩還是那麼有魄力。

  「看到了——西爾根本不需要你。」喬治毫不客氣地說道。

  「我知道。我可打不過Bunny。」弗雷德毫不在意地拍了拍喬治的肩膀,也往禮堂走去。喬治也搭上他哥哥的肩膀,小聲開著什麼玩笑。

  「嘿,我說——」只有被人忽視的李還站在原地,「那女孩可真迷人,不是嗎?」

  萬聖節晚宴。

  西爾維亞吃著碗裡的紅豆圓子,放空了自己的腦袋接收朋友們的聊天和八卦。帕翠霞幾乎可以把每一個投進火焰杯的名字的主人的故事都說一遍。這很恐怖,畢竟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每一個適齡學生都報名了。

  「特別是那個女孩!黑色短頭發,記得嗎?」帕翠霞神色激動地說,「她叫貝爾特·傑拉德!和她本人一樣漂亮的名字。」

  「帕翠霞瘋了。」艾米莉捂著嘴笑道,「她可是到處打聽人家姑娘的名字。」

  西爾維亞並不關心這些。她先看向塞德裡克,兩個人心照不宣地給了對方一個微笑。隨後她看向斯萊特林長桌,只是因為格外在意雷奧妮,順便看看舉止端莊的格林格拉斯小姐是如何進餐的。

  而所有的學生幾乎都心不在焉得不能好好享受美食,他們或許更在意鄧布利多是不是吃飽了。每個人都在努力盡快吃完盤子裡的東西,期盼著快點得知是誰被選為勇士。

  「好了,高腳杯就要做出決定了。」終於,鄧布利多站了起來,原本因為解決完美食而亂哄哄的禮堂裡頓時又變得鴉雀無聲。

  「我估計還需要一分鐘。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後,我希望他們走到禮堂頂端,再沿著教工桌子走過去,進入隔壁的那個房間——」鄧布利多指了指教工桌子後面的那扇門,「他們將在那裡得到初步指導。」

  西爾維亞感覺到禮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種半明半暗的狀態,她抬頭才發現鄧布利多把除了南瓜燈以外的燈都給熄滅了。她看著放出奪目光芒的火焰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那迸射著火星的藍白色火焰似乎向她伸出了一只手一般牽引著她,她感覺自己很緊張,但又很平靜。

  為什麼?是因為我對火焰帶有的天賦嗎?

  「快了。」李小聲說著,才讓西爾維亞稍稍從那樣奇妙的感覺裡脫身而出。

  此時,高腳杯裡的火焰突然變成了紅色,染紅了整個禮堂,劈劈啪啪的火星迸濺出來,一道火舌躥到空中,一片被燒焦的羊皮紙飛了出來。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鄧布利多接過那張羊皮紙,借著火焰看清了上面的字,並用清楚有力的口吻說,「是威克多爾·克魯姆。」

  「一點兒也不奇怪!」羅恩大喊道。與此同時,掌聲和歡呼聲也席卷了整個禮堂。

  西爾維亞看向斯萊特林長桌,正好對上雷奧妮的笑容,她攤了攤手像是在說對於勇士不是她這件事絲毫不在意。

  「太棒了,威克多爾!」卡卡洛夫聲如洪鐘地吼道,很離譜的是盡管禮堂裡掌聲很響,大家依舊清晰地聽見他的聲音,「我知道你注定就是勇士!」

  隨著掌聲和交談聲漸漸平息,幾秒鐘後,變紅的火焰再次照亮了禮堂。第二張羊皮紙的到來同樣讓所有人屏息凝神。

  「布斯巴頓的勇士,」鄧布利多看著手裡的羊皮紙,「是芙蓉·德拉庫爾!」

  「是她,羅恩!」哈利喊道。

  西爾維亞看著這個美麗的姑娘優雅地站起來,甩動了一下她那銀亮的秀發,輕盈地從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桌子之間走過去。

  「勇士小姐啊……」西爾維亞承認她對芙蓉帶有敬意和向往。芙蓉的存在代表著女生也可以和男生在同樣的條件下對抗,他們是對等的,而女生的力量絲毫不遜色於男生。

  「哦,瞧,他們都很失望呢。」赫敏在喧嘩聲中說道,一邊朝布斯巴頓的方向點了點頭。

  「梅林的胡子啊。怎麼還有女孩哭了?」艾麗婭不敢相信地看著拉文克勞長桌。

  「你們看看貝爾特。」帕翠霞也直勾勾地看著那裡,「她微笑著鼓掌的樣子也太好看了。」

  「接下來——」安吉麗娜屏住了呼吸,西爾維亞握住了她的手。

  禮堂重新安靜下來,西爾維亞也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下面就輪到霍格沃茨的勇士了。

  火焰毋庸置疑地再次變成紅色,火星迸濺,火舌高高地躥入空中。西爾維亞回頭看向塞德裡克,對方也在看著自己。兩個人沒有張嘴,但眼裡都是同樣的緊張。

  「霍格沃茨的勇士——」鄧布利多看到紙上的名字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西爾維亞·唐克斯!」

  西爾維亞剛剛接受到這個訊息,但還沒來得及接受這個結果,也還沒來得及給塞德裡克一個眼神,就被安吉麗娜狠狠拉進了懷裡。她愣了愣,在尖叫聲和歡呼聲中抱了抱安吉麗娜,隨後就是被拉入其他姑娘的懷抱,又和從長桌另一端跑來的傑克還有安德魯等學弟學妹握了握手。哈利、羅恩和赫敏都還在歡呼慶祝,好像沒有什麼能比這更開心的了。麥格教授在教授席位上高興得站起來跺著小碎步轉了一圈。

  而西爾維亞起身的同時,看向了弗雷德,看向了她最在意的弗雷德。但她沒有讀懂弗雷德的表情,只覺得在對視時他的目光突然明亮了起來。可她也沒有時間停留,走向鄧布利多之後和他握了握手,隨後像做夢一樣走進了那個屬於勇士的房間裡。

  「你認真的嗎?哥們?」喬治看著弗雷德的神情皺起了眉頭,「西爾肯定難過死了,你不為她開心嗎?」

  「我……我只是……」弗雷德看著西爾維亞消失的方向喃喃道,「我只是很難過……我都不知道她報名了。」

  「你在說什麼蠢話?」

  「喬治。」弗雷德回過頭給了喬治一個苦笑,「你以為我是因為什麼和Bunny吵架?不就是因為我希望她能多和我分享一些現在看來根本不足為道的小事嗎?可是現在……我好像已經脫離她的生活了。」

  喬治看著他的哥哥沒有說一句話。

  「我到底在做什麼?」弗雷德懊惱地低語道,雙手撐著低下的腦袋,煩躁地揉亂了自己耐心留了很久的長發。

  作者有話要說:

  小標題這一首《天選之女》我超級喜歡,也安利給大家!

  雖然我不明白電影裡為什麼把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分為男校和女校。所以,德姆斯特朗的美女來了!我愛黑皮美人!解鎖新角色雷奧妮·安德烈斯!

  也到了分對像的時間了,抱著大家都有有戀愛的初心,來給李哥發個對像哈!在原著裡李·喬丹想約安吉麗娜但是不成,所以我要給他發一個帥氣小姐姐!李這個角色雖然很小,但我也是真的很愛他後來的波特瞭望站。大家都是好小孩!大家都要談戀愛!

  我把雙子增齡劑的部分沒放進來,哎呀反正在座的各位肯定和我一樣對那一幕倒背如流!所以我覺得也不影響哈哈哈哈!反正那一段也不會變成意難平!也不會變成刀子!

  也恭喜西爾維亞成為霍格沃茨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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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一一三、星盤的感召與

  「萬事當心。」

  西爾維亞走近房間,原本獨自思考著什麼的克魯姆和和芙蓉都看了過來。

  「你們好。」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禮貌地笑容,和他們挨個握手,「西爾維亞·唐克斯。」

  「威克多爾·克魯姆。」克魯姆依舊板著他的臉,但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我看過你的文章,關於艾丹·林齊。」聽到這裡西爾維亞鄭重其事地加重了握手的力度,輕聲說了一句:獻醜。

  「芙蓉·德拉庫爾。」芙蓉嫣然一笑,花朵一般嬌艷的姑娘只要稍稍揚起嘴角就讓人移不開眼睛,「我很高興霍格沃茨的勇士也是女孩。」

  「是。」西爾維亞笑著回應她。

  他們沒有過多的交流,或許在擔心比賽的賽制,又或許對對手保持一定的警惕。克魯姆倚靠著壁爐台,躬著腰在那裡沉思著什麼。芙蓉盯著窗外。而西爾維亞注視著熊熊燃燒的爐火,讓人難以察覺地控制火焰的大小,細微的變化是她在火焰魔法上更精進的體現。

  門再次被打開了。

  西爾維亞早就做好了准備,但看到哈利的時候還是稍稍愣住了。她沒想到走進房間時的哈利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准確說是作為第一視角,作為他多年的朋友,她從來沒有見哈利露出過這樣無助又擔憂的神情。

  「哈利。」西爾維亞下意識叫住了他。哈利在看向西爾維亞抿了抿嘴,想走近她,但最終只是站定在了原地。

  「怎麼啦?」芙蓉轉過頭來問道,「他們要我們回禮堂去嗎?」

  就在這時,一陣忙亂的腳步聲傳來。西爾維亞默默在心裡捏了一把汗。盧多·巴格曼風風火火地走進了房間,他一把抓住哈利的胳臂,拉著他往前走。

  「太離奇了!」他使勁捏著哈利的胳膊,低聲念叨,「絕對是太離奇了!」他走向爐邊,對另外三個人說,「請允許我介紹一下,盡管這顯得很不可思議。這是三強爭霸賽的第四位勇士!」

  西爾維亞瞥見克魯姆挺直身子,上下打量著哈利,不可一世的臉上露出陰沉的表情。芙蓉則甩了甩長發:「哦,這個玩笑很有趣,巴格曼先生。」

  但哈利一直注視著西爾維亞,此刻他真正在意的是他的朋友們會怎麼想。但在西爾維亞看向他時又著急忙慌地移開了目光。他害怕從西爾維亞眼裡看到不悅。

  「玩笑?」巴格曼重復了一句,顯得有些不解,「不,不,絕對不是!哈利的名字剛從火焰杯裡噴了出來!」

  克魯姆的兩道濃眉微微蹙了起來。芙蓉聽到這裡也皺起了眉頭。西爾維亞也一樣,但她是在擔心哈利。

  「可是這顯然是弄錯了,」芙蓉斜睨了哈利一眼,高傲地對巴格曼說,「他不能比賽。他年紀太小了。」

  「是啊……確實令人詫異。」巴格曼揉著他光滑的下巴,笑眯眯地低頭望著哈利,「可是,你們也知道,年齡限制作為額外的安全措施,只是今年才實行的,既然他的名字從高腳杯裡噴了出來,就不允許臨陣脫逃了。規定裡寫得很清楚,你們必須遵守……哈利要盡他最大的努力……」

  那扇門又被推開了,此時一大群人擁了進來:鄧布利多教授,後面緊跟著克勞奇、卡卡洛夫、馬克西姆、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

  「馬克西姆夫人!」芙蓉大步朝她的校長走去,「他們說這個小男孩也要參加比賽!」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鄧布利多?」馬克西姆傲慢地問道。

  「我也想知道這一點,鄧布利多。」卡卡洛夫臉上帶著冷冰冰的微笑,「霍格沃茨有兩位勇士?我不記得有人告訴過我,說主辦學校可以有兩位勇士。難道那些章程我看得還不夠仔細?」

  「這不可能,」馬克西姆那戴著許多華麗蛋白石的大手搭在芙蓉的肩頭,「霍格沃茨不能有兩位勇士,這是極不公平的。」

  「在我們的印像裡,你的那道年齡界線是能把不夠年齡的競爭者排除在外的,鄧布利多。」卡卡洛夫臉上仍然掛著冰冷的笑容,眼睛裡的寒意更深了,「不然,我們肯定也會從我們學校帶來更多的候選人的。」

  「這件事只能怪波特,卡卡洛夫。」斯內普的黑眼睛裡閃著敵意,「不要責怪鄧布利多,都怪波特執意要違反章程。他自從入校以後,就不斷違反校規——」

  西爾維亞默默走到了哈利身邊,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哈利看向她,神色看起來更不好了。

  「謝謝你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斬釘截鐵地說,斯內普閉上了嘴巴,但他的眼睛仍然透過油膩膩的黑發閃出惡意的光芒。

  「你有沒有把你的名字投進火焰杯,哈利?」鄧布利多教授現在低頭望著哈利,平心靜氣地問。

  「沒有。」哈利說著,肩上的那只手是他此刻最大的慰藉。

  「你有沒有請年紀大一點兒的同學幫你把名字投進火焰杯?」鄧布利多繼續問道。

  「沒有。」哈利激動地說,生怕大家不願意相信。

  「啊,他肯定在撒謊!」馬克西姆大聲說。

  「他不可能越過那道年齡線。」麥格教授厲聲說著,來到她的兩個學生身邊,「我相信這一點我們大家都同意——」

  「鄧布利多的那道線肯定弄錯了。」馬克西姆聳了聳肩膀。

  「當然,這也有可能。」鄧布利多禮貌地說。

  「鄧布利多,你明知道你並沒有弄錯!」麥格教授氣憤地說,「這種說法多麼荒唐!哈利自己是不可能跨越那道線的,而且正如鄧布利多教授相信的那樣,哈利也沒有勸說過高年級學生替他這麼做,我認為其他人也應該相信這一點!」她說著,非常生氣地瞪了斯內普一眼。

  「克勞奇先生……巴格曼先生,」卡卡洛夫看向兩位魔法部人士,「你們二位是我們的——嗯——客觀的裁判。你們肯定也認為這件事是極不合適的,是嗎?」

  巴格曼用手帕擦了擦他的臉,轉眼望著克勞奇先生。西爾維亞不難注意到克勞奇先生狀態的不對勁。「我們必須遵守章程,章程裡明確規定,凡是名字從火焰杯裡噴出來的人,都必須參加三強爭霸賽的競爭。」克勞奇先生說道,無比篤定。

  「嘿,巴蒂把章程背得滾瓜爛熟。」巴格曼的臉上綻開笑容,像是這是最好的結果一樣。

  「我堅持要我的其他學生重新報名。」卡卡洛夫臉上笑容也消失了,「你們必須把火焰杯重新擺出來,我們要不斷地往裡面加進名字,直到每個學校產生兩位勇士。這樣才算公平,鄧布利多。」

  「可是卡卡洛夫,這恐怕不成,」巴格曼說,「火焰杯剛剛熄滅。要到下屆爭霸賽時才會重新燃起。」

  「下一屆爭霸賽,德姆斯特朗決不會參加了!」卡卡洛夫大發雷霆,「我們開了那麼多會,經過那麼多談判和協商,沒想到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簡直想現在就離開!」

  「虛張聲勢的威脅,卡卡洛夫!」門邊傳來一個咆哮的聲音,「你現在不能離開你的勇士。他必須參加比賽,他們都必須參加比賽。正像鄧布利多說的,這是受到魔法契約約束的。這對你有利,是嗎?」穆迪走進了房間。他一瘸一拐地朝火邊走去。西爾維亞沒有去看他,目光隨意地落在地毯上盤算著這場爭論什麼時候可以結束。

  「有利?我恐怕不理解你的意思,穆迪。」

  「是嗎?這很簡單,卡卡洛夫。有人把波特的名字放進了那只高腳杯,他知道如果名字被噴出來,波特就必須參加比賽。」

  西爾維亞抬起眸子,或許就是因為這句話讓穆迪一直沒有嫌疑。

  「顯然,那個人希望給霍格沃茨兩次機會!」馬克西姆夫人說。

  「我同意你的話,馬克西姆夫人,」卡卡洛夫說著朝她鞠了一躬,「我要向魔法部和國際巫師聯合會提出控告。」

  「如果說誰有理由抱怨,那就是波特,」穆迪粗聲粗氣地說,「可是,真有意思。我沒有聽見他說一個字。」

  「他為什麼要抱怨?」芙蓉忍不住問道,「他有機會參加比賽了,是不是?多少個星期以來,我們都滿心希望自己被選中!為我們的學校爭光!還有一千加隆的獎勵。這個機會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

  「也許有人希望波特為此送命。」穆迪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咆哮。

  賊喊捉賊。西爾維亞不得不再次感慨小巴蒂的手段著實高明。

  這些天以來小巴蒂確實都沒有再找她的麻煩。而現在看來,她作為勇士似乎得到了一個新的護身符。他才不能對勇士下手,今年所有巫師的關注點都在三強賽上。他當然不能在計劃得逞前留下任何被懷疑的痕跡。

  巴格曼顯得非常焦慮,他的身體不安地上下躥動,嘴裡說道:「穆迪,你這老家伙……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我們都知道,穆迪教授如果午飯前沒有發現六個人想謀殺他的話,就覺得這個上午是浪費了。」卡卡洛夫大聲說,「顯然,他如今也在教他的學生疑神疑鬼,老以為有人要謀害自己。作為一個黑魔法防御術課的老師,這種素質真是少見,鄧布利多。不過毫無疑問,你有你自己的考慮。」

  「怎麼,我在無中生有?」穆迪怒吼道,「我有感覺,嗯?把這男孩的名字投進高腳杯的,絕對是一個手段高明的巫師……」

  那可不就是嗎?西爾維亞一想到後續一連串的手段,就不寒而栗。

  「哦,你對此有何證據?」馬克西姆夫人舉起兩只大手問道。

  「因為他們騙過了一個法術十分高強的魔法物件!」穆迪說,「要蒙蔽那只高腳杯,這需要一個特別厲害的混淆咒……我猜想,他們一定是把波特的名字作為第四個學校的學生報了進去,確保他是那個學校惟一的人選……」

  你猜想?似乎沒有人能有這麼絕妙的主意了,不是嗎?小巴蒂?西爾維亞不敢注視他,她總覺得那個魔眼隨時會注意到自己。

  「你似乎在這件事上動了不少腦筋,穆迪。」卡卡洛夫冷冷地說,「這真是一套十分新穎的理論。

  「確實有人會利用單純無害的活動達到他們自己的目的,」穆迪用威脅的口吻反駁道,「我的工作就是按黑巫師的思路去考慮問題,卡卡洛夫——你應該不會忘記……」

  「阿拉斯托!」鄧布利多警告道。穆迪不作聲了,但仍然很解恨地打量著卡卡洛夫。

  不得不說小巴蒂·克勞奇真是伏地魔的一大得力干將。某種意義上臥薪嘗膽多年,為主人奪得天下的野心絲毫不減,也對那些背信棄義的食死徒感到憎惡。

  「這個局面是怎麼出現的,我們不知道。」鄧布利多對聚集在房間裡的每一個人說,「不過在我看來,我們除了接受它,別無選擇。西爾維亞和哈利都被選中參加比賽。因此,他們必須……」

  「啊,可是鄧布利多——」

  「我親愛的馬克西姆夫人,如果你有另外的解決方法,我願意洗耳恭聽。」鄧布利多等待著,然而馬克西姆夫人沒有說話,她只是氣呼呼地瞪著眼睛。在場的人不止她一個露出不滿的神情。

  「好了,我們繼續進行吧?」巴格曼一邊搓了搓雙手一邊笑眯眯地望著房間裡的人,「要給我們的勇士作指導了,是不是?巴蒂,由你來講吧?」克勞奇先生像是如夢初醒般從深思中醒過神來。

  「好的,」克勞奇說,「指導。是的……第一個項目……」他上前幾步,走進爐火的光圈。火光之下顯得他十分憔悴。西爾維亞比誰都清楚為什麼他是這幅模樣。「第一個項目是為了考驗你們的膽量,」他對年輕的勇士們說,「所以我們不准備告訴你們它是什麼。敢於面對未知事物是巫師的一個重要素質……非常重要……」

  「第一個項目將於11月24日進行,當著其他同學和裁判團的面完成。」

  終於結束了這壓抑的場面,西爾維亞走出房間時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但哈利卻沒有,他的神經似乎還緊繃著,和西爾維亞並肩走回休息室。

  「那個……西爾……」哈利緩緩開口,像是在極力措辭的樣子,「你……你怎麼想的?你覺得我……」

  「什麼?」西爾維亞轉頭看向他,這個四年級的小男生個頭早就比她還高了。

  「我沒有把我的名字放進火焰杯!我也沒有讓任何人幫忙!這件事我毫無頭緒!」哈利神色緊張地說著,但西爾維亞拉過了他的手腕。

  「好。」西爾維亞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笑容。

  「你相信我?」

  「我從來都是相信你的,你一直知道。」

  「那……太好了。」哈利長吁了一口氣,「你知道嗎?你剛剛一句話都不說,我怕你生氣,覺得我……也覺得我是個騙子。」

  「別多想,哈利。」西爾維亞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記得寫信告訴小天狼星。」記得告訴小天狼星,因為小天狼星會告訴哈利他需要小心謹慎,這是有人在害他。而哈利很願意聽小天狼星的話。

  「噢,好。」哈利訥訥地點了點頭。

  「他估計要高興壞了。」西爾維亞苦笑了起來,「霍格沃茨兩個勇士,一個是他的外甥女,一個是他的教子。」

  「可你好像一直不是很開心。西爾,你是被選中的霍格沃茨的勇士。」哈利看著西爾維亞愁眉不展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應該開心點!我們都在說你就應該被選為勇士!你那麼出色,我覺得你可以拿到冠軍!」

  「哈利你知道我為什麼開心不起來,因為這絕對不簡單。對你來說不簡單,對我也一樣。」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他們來到了胖夫人的畫像前,同時停下了腳步。

  「有些事情,別人以為你撿了個大便宜,其實只有你自己知道這是個大麻煩。」西爾維亞雙手插兜裡嘆了一口氣。她在說哈利,也是在說自己,「但是沒辦法,既然來了,硬著頭皮都得上。」

  「謝謝。你總能讓我好受很多。」哈利點了點頭。

  「生活最他媽煩的就是這一點。一件破事接著一件破事,沒完沒了。」西爾維亞嘖了一聲,用力拍了拍哈利的後背,「挺過去吧,男孩。」她說出了口令,在胖夫人畫像打開時被突如其來的音浪震得腦殼疼。她知道今天晚上是屬於格蘭芬多的狂歡,但她實在是無法毫無顧慮地加入這場狂歡。

  「讓我們為我們的勇士歡呼!」李帶頭大喊著。所有人都擠在休息室裡肆無忌憚地吶喊著、歡呼著他們的名字。

  「梅林的胡子啊!」安吉麗娜抱住了西爾維亞轉了好大一圈,「我的姑娘,你做到了!」

  「謝謝你們。」西爾維亞笑著和每一個朋友擁抱,一遍又一遍地說著感謝。如同哈利,一遍又一遍地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讓我為你拍張照吧!西爾!」科林舉著相機擠到了西爾維亞面前,又把身邊一個一年級男孩也拉了過來,「這是我的弟弟丹尼斯,快來和我們的勇士小姐問聲好。」

  「科林,你放過我吧。」西爾維亞在閃光燈之後笑著擋住了鏡頭,「等哪天我打扮好了再拍好嗎?」

  「有包袱了啊——哥們——」喬治吹了聲口哨也給了西爾維亞一個大大的擁抱,「以後想要簽名的合影的,知道來找誰談價格吧?」

  「膽子肥了你。」西爾維亞笑著狠狠一拍喬治的腦袋,「敢打著我的名號割韭菜?」

  「我就知道會是你!」金妮把西爾維亞拉到一邊緊緊地抱住了她,「你太棒了!西爾!我已經寫信告訴媽媽了!」

  「謝謝我的寶貝。」西爾維亞親吻了金妮的額頭,隨後才加入女孩們的狂歡之中,接過她們迎面塞過來的黃油啤酒。

  時針慢慢指向最上方的那個數字。

  「累了?」弗雷德出現在西爾維亞身邊時把她手裡的黃油啤酒拿了過去,「這裡要結束估計還早。」

  「我是累了。」西爾維亞揉了揉眼睛,笑著和其他人揮了揮手才走近了弗雷德,「我沒想到我真的會被選上。」她好像很少說累,也很少服輸。

  「我該想到你會報名的。」弗雷德撓了撓後腦勺,「祝賀你。」

  「才沒什麼該想到的。級長——霍格沃茨的勇士——」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接下來還會是什麼?」

  「誰知道?女學生頭子?傲羅?」弗雷德給她遞了一塊滋滋蜜蜂糖。

  「你知道我多愛玩,我其實不愛干這些的。」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她接過糖果卻沒有吃,「我這樣說是不是挺賤的?」

  「誰讓沒有人能比你干得好?」弗雷德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對上西爾維亞明亮的目光時,稍稍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你說得對。」西爾維亞笑了起來,「我活該干這些。」她很開心,是一種說不上來的開心。

  「那你想做些什麼?勇士小姐?」弗雷德也笑了起來。

  「我啊——」西爾維亞搖頭晃腦了起來,「我最早最早最早的夢想就是做一個躺著就能數錢的富婆。不用工作,不用學習,只管玩。」

  「你今天喝了多少?」弗雷德馬上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噗嗤一笑。

  「三……唔,三四五六七八瓶吧?」西爾維亞掰著手指,兩眼放光,覬覦著弗雷德手裡的酒瓶。

  「你差不多得了吧。」弗雷德直接對瓶吹了,防止被她拿回去,「就算是黃油啤酒,你最多四瓶——就飽了。」

  「弗雷德。」西爾維亞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可沒喝醉。」

  「我知道。」弗雷德知道她的酒量,也知道她現在處在那個極度亢奮的狀態,「我還不知道你嗎?」

  「別說出去啊——」

  「說出去什麼?」

  「我想做一個紙醉金迷的富婆的事情。」

  「好。」弗雷德點了點頭,讓自己看起來很靠譜的樣子。盡管這個女孩不記得她早就說過了。而他也從來沒有說出去過,有些人有些事情是只想藏起來偷著樂,不想和任何人分享的。

  「弗雷德,每個人都擁抱了我,除了你。」西爾維亞眯起眼看著他。

  「因為……」

  「太矯情了,不適合我們倆。」西爾維亞接過了他的話,「我記得。」

  弗雷德看著眼前的女孩,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那個夏天。她幾乎一點都沒有變,還是揚著可愛的小臉,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但今天,她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

  一切就像以往那樣,只不過弗雷德不希望那個矯情的擁抱也被留在以往。

  西爾維亞回到宿舍,其他舍友還在休息室裡歡呼著。窗台上有一只陌生的貓頭鷹,她走上前接過它嘴裡的那封信。

  信封很薄,裡面只有一張粗制濫造的白紙,上面言簡意賅地寫了一句話:

  「萬事當心——雷諾茲。」

  作者有話要說:

  甜嗎?家人們,我覺得是甜的哈哈哈哈哈哈

  鄧布利多教授現在低頭望著哈利,平心靜氣地問。

  一定要大聲控訴為什麼電影裡的老鄧那麼不冷靜!!!這一段因為很有必要所以只能搬進來,不是我想偷懶啊絕對不是!

  大家記得西爾之前喝醉的那次說她想做個紙醉金迷的富婆嗎?沒事,反正弗雷德記得哈哈哈哈哈哈

  甜嗎?我覺得是很甜的!

  比賽也馬上就要開始了!家人們衝了!

  九月到了!給大家撒福靈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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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一一四、陽謀論者與信

  「一切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有兩下子。」雷奧妮看著眼前輕松擋下她所有招式的西爾維亞,收起了魔杖,「我能用惡咒對付你嗎?」

  「你這算是在試探霍格沃茨勇士的實力嗎?」西爾維亞笑著在黑湖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不少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遠遠看著這裡,少數霍格沃茨的學生也走走停停地觀望著。

  「我要是被選上了就能和你打一場了。」雷奧妮也坐了下來,「可惜被威克多爾搶了風頭,所以我只好私下來找你玩了。原本那家伙不過比我多會一樣魁地奇就在學校那麼風光,現在可太好了。」

  「你覺得比賽項目會讓我們捉對廝殺?」西爾維亞索性把雙手枕在後腦勺上躺了下去。

  「那多好?我看之前比賽的項目搞得全是噱頭。」雷奧妮不屑地哼了一聲,「那有什麼意思?」

  「是——吧——」西爾維亞拉長了腔調,「面對面血拼一場才酷,是吧?」

  「你真的很有意思。」雷奧妮雙腳一蹬站了起來,撿起一顆小石塊往湖面一拋,打出了一連串的水漂,「我們算朋友了嗎?」

  「差點不成。」西爾維亞故作惋惜地說,「你居然敢搶我的匕首,哼。要不是我是級長,你又是客人。我這個人火氣一上來什麼都管不了的。」

  「但你還是管住了。」

  「生活所迫嘛——」

  「所以你為什麼帶著匕首?」雷奧妮又打了一串漂亮的水漂。

  「我隨身帶的東西多了去了。」西爾維亞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你看,鏡子、口紅、發帶、手帕、速效逃課糖半成品……」

  「逃課糖?」雷奧妮顯然很有興趣,「你逃課?」

  「我——有前科。」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憨厚老實的笑容。

  「半成品,為什麼?你做的?」

  「我……這是很長的故事,以後有機會告訴你。」

  「刀子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隨身物品?」這個爽朗的女孩很快把話題重新帶了回去。

  「是啊。」

  「誒?你沒用它來干點什麼?」她顯得特別失望。

  「安德烈斯小姐,這裡是霍格沃茨。把你那些危險的想法收一收。」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可想不到什麼是真正危險的想法。」雷奧妮嗤笑了一聲撿起一顆石塊狠狠往湖裡一砸,「不能學黑魔法你可錯過太多了。我每天在斯萊特林那裡聽到不少人跟我們打聽呢。你們學院是不是自詡正義不屑與黑魔法為伍?」

  「不瞞你說。我偷偷摸摸接觸了一點點黑魔法。」西爾維亞閉上了眼睛,壓低聲音道,「我去年因為寫了一篇稍稍褒獎格林德沃的論文,差點嚇死我最愛的魔法史教授。」

  「真的?」雷奧妮收住了她張揚的笑容,神色嚴肅了起來,「你對他有興趣?你的校長可是鄧布利多。」

  「你這話說的。」西爾維亞說著坐了起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學生,一個以史為鑒知興替的魔法史愛好者。不過是發表我的想法而已,除非什麼時候魔法部的思想繼續後退,不然我暫時還是不會進阿茲卡班的。」

  「你要知道,格林德沃在德姆斯特朗都不是一個友善的名字。」雷奧妮不置可否地說,「我只是很久沒聽到有人把格林德沃和褒獎放在一起說了。」

  「承認嗎?他很厲害。改變也好,暴力也罷,能給世界帶來顛覆,絕對不是等閑之輩。」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願意說這麼多,她總覺得眼前的女孩對她的言論是認同的。而她的直覺一向很准。

  「他帶來的……災難……」雷奧妮皺起眉頭再次看向遠處的德姆斯特朗學生,「我們學校有很多學生的家人都被波及了。」

  「一定會有犧牲的。」西爾維亞定定地看著她,「這是革命。」

  雷奧妮瞪著眼,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她的眼底浮現出光芒。

  「一切為了更偉大的利益。」西爾維亞正色道,「那是偉人才能有的格局。我們都是普通人,我們只想活著。可是又是誰的犧牲,給我們換來了這麼多年的短暫和平?」她說著,突然想到,鄧布利多這一生也一直在秉持這一點。他為了更偉大的利益,為了魔法世界的和平甚至犧牲了自己。「我做不到。」西爾維亞看向雷奧妮苦笑道,「我佩服所有做得到我做不到的事情的人。」

  「是嗎?我覺得你做得到。」雷奧妮笑了起來,「如果你只是有些拳腳功夫,我都不會這麼欣賞你,西爾維亞。你像個決策者,也像個領導者。」

  「得了吧,姐妹。」西爾維亞笑著摸了摸腿帶上的匕首,「我最大的本事就是油嘴滑舌,你聽過就過了,別在意。」

  「你要是在德姆斯特朗就好了。看到那些家伙了嗎?一個個都在嘲笑霍格沃茨的勇士長得這麼嬌小,可是沒有一個有你能打。」她說著指了指遠處緩緩靠近的一些男生,衝他們做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我不行,我是個混血。」

  「你是個混血?」雷奧妮大笑了起來,「你到底是什麼小奇怪?你就去打那些家伙的臉吧!還記得剛剛我擊中了你的那一下嗎?你才見了一次,馬上就能找到辦法反抗!」

  「你不會是血統論擁護者吧?」西爾維亞眯起眼睛。

  「我不是。」雷奧妮擺了擺手,「我不欣賞純血統,我欣賞有趣的人和有本事的人,更欣賞有本事但不傲慢的家伙。你知道有兩位勇士小姐,你難免會被拿去和德拉庫爾做對比。」

  「這還有我的事?」西爾維亞笑著說,「是德拉庫爾小姐還不夠耀眼嗎?」

  「別說了,德拉庫爾?我真是沒見過那麼傲慢的姑娘。」雷奧妮顯然不喜歡她,「別灰心啊,還是有不少西爾維亞派的。」

  「其實……我不喜歡被人這樣議論。」西爾維亞覺得有些可笑,她說服過萊姆斯有外界的眼光很正常,但自己也克服不了,「所以其實一開始,我並不想參加。沒想到被選上了。」

  「呀?可你看起來就是很耀眼的校園風雲人物類型。一看就沒少干些出乎意料的事。」

  「我只想在我朋友面前耀眼。你說得也算對吧。」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但那種時時刻刻被人盯著點感覺,有些不舒服……唉!對!我做過不少事情就注定了我會陷入輿論。活該受的,但確實不喜歡。」

  「我懂你的意思。更何況還有那麼多討厭的家伙?有些家伙就是喜歡對別人指指點點還以為自己很酷呢。你都不知道我們學校的男生居然在搞什麼哪個勇士小姐更有魅力的投票。」雷奧妮狠狠啐了一口,「你可以仔細看看,多少男生的眼睛都盯到你們學校女孩身上了。多少是來之前對英國女孩不屑一顧的。男生——呵。我對我們學校的那群家伙反正是看透了。」

  「說到男生——你可能不知道,我介紹對像很有一套的。」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了起來,「我給你找一個?英國男孩怎麼樣?」

  「得了吧!有什麼好貨你不得自己留著?還能先便宜我?等等——」雷奧妮說著突然看向她,「西爾維亞,你沒有對像?」

  「我要有對像會和你坐在這?」西爾維亞說著伸手防住了雷奧妮突如其來的襲擊,「你這麼漂亮都沒對像,何況我呢?」

  「我不一樣。」雷奧妮擺了擺手,「你知道,一個女孩太過強大,男人是會望而卻步的。」

  「這話為什麼不能適用在我身上?」

  「你完全沒有意識到你的魅力,姑娘。你簡直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女孩。」雷奧妮大笑了起來,「為什麼有人瞪著眼凶巴巴的樣子還那麼可愛?嗯?就你每次進攻的時候。」

  「如果我對上克魯姆他願意因為這一點可愛下手輕一點嗎?」西爾維亞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

  「你們英國人都這麼謙虛嗎?我討厭傲慢的人,但你在我面前還裝就更沒意思了。」雷奧妮湊了過來蹲在她身邊,故作後怕地說,「我當時要知道你這麼能打還這麼敢打,可不敢公然搶你的刀。」

  「得了吧!什麼不好偏偏學我這套?」西爾維亞學著她大笑了起來,「你明明知道我打不過你!跟我打架跟在陪小孩子玩一樣吧!雷奧妮!」

  「想學點本事嘛?」雷奧妮挑了挑眉毛做了個刎頸的動作,「你知道怎麼樣用匕首放血嗎?」

  西爾維亞眯起眼看了她好一會,才猛地起身:「走吧,我們找個好地方。」

  「嘿——西爾——」

  西爾維亞一轉身就看到正迎面跑來的李,他正從城堡的方向匆匆趕來。

  「李?你找我?」西爾維亞看著氣喘吁吁的李,「真虧你找得到我。」

  「巴格曼說所有勇士要一起拍個照什麼的。」李說著擺了擺手,愁眉苦臉的樣子是在對這一趟苦旅的控訴,「就在門廳邊的小教室裡。」

  「真可惜,那就享受你的勇士時光吧。」雷奧妮說著轉身離開,「下次再找你玩——」

  「嘿,哥們。」李跟著西爾維亞往城堡走,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你確實很擅長和好看的女孩做朋友。」

  「想學嗎?」西爾維亞笑了笑,「教教你如何和不同類型的漂亮女孩相談甚歡。」

  「我是說——」李再次壓低了聲音,不仔細聽根本要聽不見了,「那姑娘太好看了!不是嗎?」

  「邀請她。」西爾維亞突然站定了腳步。

  「你說什麼呢?」

  「約她,霍格莫德日。」西爾維亞搭上了李的肩膀帶著他狠狠一轉身,再把他往那個女孩的方向一推。

  「你在開玩笑嗎?我?」

  「哥們,能做我的哥們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西爾維亞朝他敬了個禮,「別激動、別緊張、別裝模作樣說些漂亮話,像你平時那樣,我等你的好消息。」說罷便轉了個圈,蹦蹦跳跳地往城堡走。

  「嘿……」李看著西爾維亞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個德姆斯特朗女孩,腳步猶豫著頓了頓,還是很快地朝他的心動跑去。

  「你來了,唐克斯小姐。我們需要檢測一下魔杖。」

  巴格曼見到西爾維亞走進那間小教室時笑著和她問候。但西爾維亞回以微笑和問候之後,注意力完全被一個穿著一件洋紅色長袍的女巫吸引了。

  麗塔·斯基特。

  真是久仰大名。西爾維亞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了起來。她不難發現斯基特對她絲毫不感興趣。於是她簡單地和克魯姆問候之後,站到了芙蓉身邊和她有一句沒一句地攀談起來。

  「那個攝影師盯著你呢。」西爾維亞壓低聲音用眼神示意芙蓉,那個跟著斯基特過來的攝影師,手裡舉著一架微微冒煙的黑色大照相機,正斜眼注視著芙蓉,「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可以……」

  而芙蓉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才慢慢開口:「勇士總會受到各種目光,不是嗎?」

  西爾維亞注視著她好看的眼睛,走到她的另一邊擋在她和攝影師中間,不忘狠狠往那裡瞪一眼。芙蓉把她的舉動收在眼底,還是像以往一樣撥了撥銀色的長發。

  「啊,他來了!第四位勇士!」巴格曼突然起身出聲道,西爾維亞重新看向門邊的位置,「進來吧,哈利。沒什麼可擔心的,就是檢測魔杖的儀式,其他裁判員很快就到……」

  「檢測魔杖?」哈利不安地問著,慢慢走向西爾維亞的方向。

  「我們必須檢查一下你們的魔杖是否功能齊全,性能完好,因為在以後的比賽項目中,魔杖是你們最重要的器械。」巴格曼解釋道,「專家在樓上,和鄧布利多在一起。然後是照幾張相片。這位是麗塔·斯基特。」他說著指了指那位穿洋紅色長袍的女巫,「她正在為《預言家日報》寫一篇關於爭霸賽的小文章……」

  「也許並不是小文章,盧多。」麗塔·斯基特那副鑲著珠寶的眼鏡下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哈利。

  「她采訪你們了嗎?」西爾維亞看向芙蓉,後者表示只是說上了幾句話,「你會知道她的本事的。」

  「在我們開始前,我能不能跟哈利談幾句話?」她在問巴格曼,但眼睛仍然牢牢地盯著哈利,「年紀最小的勇士,你知道……為了給文章增加點兒色彩。」

  「沒問題!」巴格曼大聲地回應,「就是……不知哈利是否反對?」

  「嗯……」哈利說著看向西爾維亞,眼裡滿是求助。而他的這個朋友,背對著麗塔翻了個白眼。

  「太好了。」斯基特那塗滿鮮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抓住了哈利的手臂,把他拽進一邊的門裡。

  「她對那個波特這麼有興趣?」芙蓉皺起了眉頭,「她更看好那個男孩?」

  「她甚至對我一個問題都沒有。」西爾維亞無奈地笑著,但只有她知道自己根本無所謂。

  「你們都是霍格沃茨的勇士。」芙蓉搖了搖頭,「甚至還來自一個學院?可是大家都在議論波特,甚至忘了你。」

  「是的。」西爾維亞只是點頭表示贊同,同樣的感到無所謂,「但你們可別小看哈利。我們都是格蘭芬多的勇士,說明火焰杯不能偏頗我們任何一個。」

  「我倒是覺得不能小看你。」克魯姆走了過來,「雷奧妮和我說起過你,她說要相當小心你,特別在你謙虛的時候。聽說你在黑魔法防御課上抵御了奪魂咒?」

  「那你就別想從我這裡套話。」西爾維亞狡黠地笑了起來,「你也不知道我哪句是真話哪句的是假話,不是嗎?」

  「我們都是火焰杯選出來的真正的勇士。每個人當然都是可敬的對手。」芙蓉像在強調什麼一樣,轉過身去走向窗邊。她似乎也不想在聊天時不小心透露些什麼。

  「嗯……我想問你……」克魯姆看到芙蓉走開,馬上壓低了聲音,「你知道那個波特的朋友,那個女孩……」

  「啊——」西爾維亞有些恍然大悟地看著克魯姆,雖然眼前這個魁梧的男人被她這個反應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嗯……他們很要好?我想問他們是……」克魯姆看著西爾維亞臉上逐漸展現的壞笑有些擔心了起來。

  「他們不是情侶。」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你很有眼光,克魯姆。那些臭小子這麼多年了都沒發現我的小寶貝有多好,你一來就意識到了。」

  「你們關系很好?」克魯姆居然靦腆地笑了起來,「我好像知道她叫……叫……赫米恩……」

  「赫敏·格蘭傑。」西爾維亞無奈地捂住了臉,又很快回復自然的神色。她開始為羅恩感到擔憂,畢竟有些人要捷足先登了。

  「我看她經常去圖書館。」克魯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我找不到機會和她說話。雷奧妮說你很熱情。」

  「是的,我什麼事都管。」西爾維亞噗嗤一笑,「你的粉絲太多了,你走到哪他們都跟著。你想想你去圖書館,身後跟著嘰嘰喳喳的一群人,不就打擾了赫敏學習嗎?」

  這回輪到克魯姆恍然大悟了。

  「別吵到赫敏學習,這是第一准則。」西爾維亞眨了眨眼,她注意到鄧布利多從樓上走了下來,身後跟著其他幾位裁判,還有奧利凡德先生。

  西爾維亞悄悄地和奧利凡德先生揮了揮手,這位老先生接受到訊號,也回以一個和藹的笑容。

  「我們的勇士怎麼還沒到齊嗎?」鄧布利多來到西爾維亞身邊。其他兩位校長也分別站到他們的勇士身邊。西爾維亞突然更強烈地意識到,哈利的存在確實是尷尬至極。

  「麗塔·斯基特小姐正在對他進行采訪。」巴格曼急忙解釋道。

  「那我想需要有個人去提醒一下時間。」鄧布利多說著往那扇小門走去,「魔杖檢測儀式馬上要開始了。」

  「誒——各位,先坐下吧。」巴格曼招呼著勇士在門邊的椅子上坐下,「裁判們坐到桌子後面。」

  西爾維亞坐下時感受到一個目光正在注視自己,抬頭迎上了卡卡洛夫的雙眼。她沒有躲閃,反而是直直地盯著他,而這位校長稍稍後仰移開了目光。

  「西爾……」哈利成功逃脫斯基特的魔爪之後火速來到西爾維亞身邊坐下,「你不知道她……」

  「放輕松,哈利。」西爾維亞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你做勇士的氣勢,有什麼問題盡管交給我就行。那個女人——老朋友了。」她看到麗塔·斯基特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我早晚讓她吃苦頭。

  西爾維亞在心裡暗暗啐了一口。

  「請允許我介紹一下奧利凡德先生。」鄧布利多在裁判席上坐下,對幾位勇士說,「他將要檢查你們的魔杖,確保魔杖在比賽前狀態良好。」

  「德拉庫爾小姐,你先來,好嗎?」奧利凡德先生走到房間中央的空地上。芙蓉步履輕盈地走向奧利凡德先生,把自己的魔杖遞給了他。

  「她的羽毛筆有問題。」哈利湊到西爾維亞耳邊小聲說道,「盡是在胡言亂語。」

  「她要流量不要道德。」西爾維亞稍稍翻了個白眼,「她和她的攝影師都不是好東西,你多小心一點吧。」

  「嗯……不錯。」奧利凡德輕聲地說,「九英寸半,強性很好,槭木制成,裡面含有……噢,天哪……」

  「含有一根媚娃的頭發。」芙蓉笑道,「是我奶奶的頭發。」

  「她真的有媚娃血統!」哈利再次開口,「我想羅恩……」他話沒說完就閉嘴了,他想起了他和羅恩已經很久不說話了。

  「你和羅恩還不說話?」西爾維亞癟癟嘴問道,哈利點了點頭,「韋斯萊家的男孩啊……」

  「你和弗雷德也還沒和好?」哈利忍不住問道,盡管他知道這不是個好問題。

  「我們現在……很奇怪。」西爾維亞聳了聳肩,「其實沒有什麼矛盾,但找不到一個機會完全重歸於好。」

  「和我一樣。」哈利也聳了聳肩。

  奧利凡德先生從芙蓉的魔杖頭上噴出一朵美麗的蘭花,隨後把魔杖還給了她。「克魯姆先生,該你了。」他熱情地面向克魯姆。

  克魯姆站起身來,把魔杖塞了過去之後只是皺著眉頭站在那裡,雙手插在長袍的口袋裡。

  「嗯……」奧利凡德先生舉起魔杖,在眼前翻過來倒過去,仔仔細細地檢查著,「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這是格裡戈維奇的產品。他是一位出色的魔杖匠人,盡管他的風格我並不十分……」

  「羅恩還是太年輕啊。」西爾維亞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哈利明顯懵住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克魯姆來了這麼一句。

  那支鵝耳櫪木的魔杖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像□□開火一般,一群小鳥撲扇著翅膀從魔杖頭上飛出來,從敞開的窗口飛進了淡淡的陽光中。

  「很好。」奧利凡德先生說,把魔杖遞還給克魯姆,「那麼,唐克斯小姐。」

  「好久不見,奧利凡德先生。」西爾維亞微笑著起身,把魔杖遞給他。

  「好久不見,唐克斯小姐。」奧利凡德和藹地笑了起來,「仿佛昨天你才走進我的商鋪。我記得……山楊木,龍芯,十二又二分之一寸,靈活度和柔韌度很合適。我很少賣出山楊木的魔杖,我說過……」

  「山楊木適合命中注定的決鬥者。」西爾維亞欣然接受這個說法一般昂起腦袋。

  「是的,唐克斯小姐。」奧利凡德揮動魔杖讓杖尖竄出一連串的白煙,目光隨著那縷白色而去,「魔杖狀態很好,看得出來你有和它很好地相處。這不是一支好駕馭的魔杖。」

  等哈利的魔杖也檢測完畢,鄧布利多從裁判桌站了起來:「謝謝大家,現在你們可以回去。也許直接下去吃飯更方便一些,反正他們很快就要下課了——」

  西爾維亞和哈利對視了一樣,都如釋重負般放松了下來。可是那個拿著黑色照相機的男人一躍而起,清了清嗓子。

  「嘿!照相,鄧布利多,照相!」巴格曼興奮地喊道,「裁判和勇士來一個合影,你認為怎麼樣,麗塔?」

  「好吧,先照合影,」斯基特的目光再一次落到哈利身上,「也許待會兒再照幾張單人的。」

  照相花了很長時間。西爾維亞只是老老實實站在一邊,她注意到攝影師特別積極地想讓芙蓉站在前面,可是斯基特總是趕上前來,把哈利拉到更突出的位置。然後,她又堅持要給勇士們一個個地拍單人照。

  「唐克斯小姐。」斯基特面對她時眯起了眼睛,「多對鏡頭笑一笑,更好看一些。」

  「我以為你的文章不會有我的部分了。」西爾維亞面無表情地拍完照之後,笑著看向斯基特。

  「聽你這樣說,對哈利當選勇士有怨氣?」斯基特的眼睛瞬間發光了,身邊的羽毛筆不斷寫寫畫畫著,「是嗎?畢竟你們同樣來自於霍格沃茨和格蘭芬多學院。你覺得你們一起參賽誰會贏?你知道,在這其中,你是最瘦小的選手。大家總是忘了還有你這個勇士。面對比你強壯的克魯姆,比你美艷的德拉庫爾,你有什麼優勢嗎?」

  「唐克斯是很值得尊敬的對手。」芙蓉本來要離開了,卻回過頭說了一句,向西爾維亞投以一個微笑,「我很期待第一輪比賽。」

  「我也一樣。」西爾維亞回以一個會心的笑容。她轉過頭斜睨了斯基特一眼才邁開步子離開。

  「真煩人。」

  在去禮堂的路上,哈利忍不住再次吐槽。

  「和斯基特的對抗也是一場硬仗啊。」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她心情挺好。盡管芙蓉有些高傲不想承她的人情,但也確實感激了她的做法,並在西爾維亞受難時,稍稍幫了她一把。

  「你說……嘿,那是——」哈利一進禮堂就被猛地站起來的李嚇了一跳。

  「我的好哥們!你絕對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李興奮地跑來一把摟住了西爾維亞。

  「救命啊——哥們——我要死了——」西爾維亞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答應了!我的邀請!」李興奮得上躥下跳,「我太感謝你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女神!」

  「別別別。」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起來,「你的女神等著你的霍格莫德日之約呢。」

  她笑著目送李歡呼雀躍離開禮堂的樣子,看到了一邊大受震撼的弗雷德和喬治。

  「你幫李約到了女孩?」喬治不敢相信地說,「嘿!朋友!難道不應該先幫幫更親密的我嗎?」

  「你?」西爾維亞來到他們中間坐下,「你有什麼想法?」

  「霍格莫德。」喬治打了個響指。

  「和我們一塊去嗎?」弗雷德開口問道,「我們估計還得帶上羅恩。」

  「你最喜歡的羅恩。」喬治笑嘻嘻地說道。

  「我約了貝蒂。」西爾維亞衝他們笑了笑,起身去赫奇帕奇長桌那裡享受晚餐。

  作者有話要說:

  又到了西爾發對像的時間!我愛小姐姐!

  先說說上一話啊,大家怎麼忘了雷諾茲啊!是我原創的角色太多了嗎哈哈哈哈!他就是那個巫師和馬人混血的那個占蔔師啊!給西爾占過還發明了占蔔盤的那個啊!

  關於哈利作為勇士的處境如何,我倒是寫的不多,比較咱們西爾是學姐視角哈哈哈哈哈

  然後我也開學了家人們,意味著暑假的加更結束了,接下來恢復一周兩更了!所以從下周開始,每周三和周六准時見面了,家人們!感謝在2021-09-01 17:27:52~2021-09-04 10:11: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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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一一五、瑣事與驚喜

  「論牆頭的重要性。」

  「讓我來為你們朗讀。」西爾維亞躺在自己的床上,懷裡抱著獅子娃娃,手裡舉著《預言家日報》,「西爾維亞·唐克斯表示,哈利·波特的出現讓她很沒有存在感。她對此感到強烈的不滿。」

  報紙的第一版,絕大部分版面都被哈利的一張照片占據了,整篇文章幾乎全部在講哈利,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勇士的名字被擠在文章的最後一行,而且還拼錯了。比起原本對塞德裡克的只字未提,這次對西爾維亞倒是很有情面。

  呵。

  「寶貝,你每天都讀一遍。」安吉麗娜無奈地拉開她的帷幔,探出腦袋。

  「我在學習。」西爾維亞還在打量那張報紙,「她扭曲事實的水平實在是登峰造極。」

  「怎麼?你打算進軍紙媒了?」艾麗婭直接坐到了西爾維亞身邊。

  「我在學習,怎麼把刻薄的訪問轉換成離譜的文案。」西爾維亞指了指一邊的報紙堆,「敢在今年找我麻煩?我正煩著呢。」

  「煩什麼呢?我親愛的?」艾米莉笑容滿面地走進宿舍。

  「你滾吧!」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你明天和羅伯一起去霍格莫德!」

  「弗雷德可是想約你的。」艾米莉也坐到了西爾維亞身邊,「你自己拒絕了他和喬治。」

  「我早就和麗貝卡說好讓她承包我的霍格莫德日。」西爾維亞把報紙蓋在臉上,「我知道我在逃避——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覺得我和弗雷德太奇怪了——」

  「回不去從前就朝前看啊。」帕翠霞也湊了過來,「姐妹,你不能一直讓自己難過,失戀太久了都不活蹦亂跳了。」

  「其實——我好像——」西爾維亞把報紙扯開坐了起來,「有點接受了。」

  「不行!」

  四個女孩同時大喊道。安吉麗娜猛地拉開帷幔直接跳到西爾維亞的床上:「什麼接受了?接受什麼了?那個笨蛋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你怎麼也得讓他道歉!」

  「我就是覺得……」西爾維亞解釋道,「你們知道這件事最尷尬的是什麼嗎?」

  女孩們都瞪眼看她。

  「吵了一架讓我發現弗雷德喜歡我,而他肯定也發現我喜歡他。」西爾維亞說出口時,所有人都差點從床上抓狂地蹦起來。

  「原來你知道!」四個女孩又同時喊道,「所有人都知道了!」

  「但問題就是,那一架吵的確實是一發不可收拾了。」西爾維亞有些扭捏緊緊抱住了懷裡的娃娃,「有膈應了,還說破了。這亂七八糟的如果不解決,我們是不能朝前看的。」

  「說多了還不是因為沒人干脆直接告白嗎?」艾麗婭說著,突然鳥哥從窗戶外猛地飛進來,一頭撞上西爾維亞的腦袋。

  「臭鳥!」西爾維亞生氣地把它從自己臉上抓下來,「這是……沃夫林的包裹?」看著鳥哥不高興的樣子,她又看了眼包裹上面的地址就明白了:「他有病啊!地址寫了貓頭鷹棚屋的鳥哥!」

  「不就是他嘛。」安吉麗娜癟了癟嘴,「你們吵架的罪魁禍首。」

  「啊……他說給鳥哥帶了點貓頭鷹精飼料的。」西爾維亞看著來信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隨後瞪向那只在艾米莉懷裡撒嬌的鳥哥,「臭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先吃過了吧?勁這麼大!」

  「某些人還很危險啊——」帕翠霞一個後仰和艾米莉說起了小聲話。

  「他送了我什麼玩意這麼輕——啊!」西爾維亞拆開禮物時,把卷好的一張海報打開時差點一個尖叫嚇跑所有的女孩。

  「怎麼了?怎麼了?」安吉麗娜捂著耳朵看著眼前的女孩捂著嘴喜極而泣的樣子無可奈何地問,「他是來通知你結婚的嗎?」

  「差不多。」西爾維亞把那張海報反了過來面向她的舍友,眼角泛著淚光讓她看起來笨極了,「木村拓哉的簽名海報!他真的幫我搞到了!我感覺我又可以了!嗚嗚嗚媽媽我戀愛了!」

  「……」

  此時的四個女孩對視了一眼,默不作聲地摸回了自己的床位上。

  「這是什麼!」西爾維亞突然在信封裡找到一張照片,「那個該死的家伙居然敢和我的男人合影!」

  「你大聲一點吧,西爾。」艾麗婭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

  「那個該死的家伙居然敢和我的男人合影!那!麼!近!」西爾維亞是沒想到霍德爾真的去了粉絲見面會,還寄來了一張照片,「看我不把你……」

  說罷西爾維亞就把霍德爾從那張照片上剪了下來,並把自己的照片貼到了上面,成功改良了一張合影。

  「她不會真的瘋了吧?」艾米莉小聲問道。

  「難說,又哭又笑好一會了。」帕翠霞無奈地搖了搖頭。

  「讓我去找個漂亮的相框……怎麼沒有相框!」西爾維亞翻著自己的箱子憤怒地喊道,「哈!我明天就去買一個最貴的!」

  「希望……」安吉麗娜和艾麗婭對視了一眼,「希望弗雷德還有機會吧。」

  「所以你們昨天晚上在干什麼?」

  果不其然,弗雷德在禮堂裡逮到女孩們就問道。

  「朋友們,知道那是幾點嗎?」喬治打了個大哈欠,「那一嗓子差點把我直接送去見梅林。」

  「那不是因為你們最好的哥們嘛。」艾麗婭聳了聳肩。

  「那不好說。」喬治馬上哭喪了個臉,「你們要是不幫忙,我感覺我要失去我最好的哥們了。」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才把……」弗雷德看著蹦蹦跳跳拉著麗貝卡離開的西爾維亞皺起眉頭,「眼睛都變成單眼皮了。」

  「不告訴你。」四個女孩同樣默契地看向弗雷德。艾米莉和羅伯特一起離開了禮堂,帕翠霞也起身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弗雷德,你很危險了。」安吉麗娜只是嘆了一口氣,「現在的情況變得很難說。」

  「你到底什麼時候行動啊?」艾麗婭瞪著眼顯出一副干著急的樣子。

  「這能怪我嗎?Bunny自從做了勇士我更找不到她了!」弗雷德懊惱的一拍桌子,「好吧,是怪我。」

  「不是我說……」安吉麗娜眯起眼睛,「吵了一架把你們倆都吵乖了?怎麼都這樣多愁善感還唯唯諾諾的?你們倆還不如打一架呢。」

  「那是你不知道。」喬治馬上幫他哥哥說話,「本來弗雷德對西爾就很留心了。現在更怕說錯什麼做錯什麼讓情況變得更糟。」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弗雷德雙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就算我們待在一塊說點什麼,都讓我覺得很奇怪。這太奇怪了!」

  「解決了,你們倆還真是心靈相通。」艾麗婭一拍手,無奈地笑了笑,「這或許真是個大問題。」

  「還能有更糟的情況嗎?」喬治哈了一聲,郁悶地癟了癟嘴。

  「我就提醒你一句。」安吉麗娜和艾麗婭對視了一眼,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站了起來,「西爾昨天收到了沃夫林寄來的信和包裹。」

  弗雷德目送著兩個女孩離開,他看向喬治,說不出心裡的滋味。只是覺得嘴角很沉重,還有現在立刻馬上想要見到那個女孩。

  「貝蒂,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西爾,你念叨了一天了。」

  「真的,我真的好久都沒有這麼快樂了。」西爾維亞還在喋喋不休,她們已經坐進了三把掃帚。她心情太好了,以至於對麗塔·斯基特見到她時簡單又尖銳地問候都不屑一顧。她一句「我今天不營業」打住了所有的話題。

  「那你有沒有發現,弗雷德和喬治一直在看我們?」麗貝卡用手捂住嘴小聲說著,眼神示意那群紅發男生的方向。雙胞胎還有羅恩圍坐在西爾維亞背後不遠處的桌子。

  「你管他們干嘛?」西爾維亞瞪著眼喝了一口黃油啤酒,「看就看唄又不會掉塊肉。」

  「噗。」麗貝卡看著神色不太對的弗雷德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但是……嗯今天真的是……我好久沒見你這麼有精神了。」

  「我沒精神的,寶貝。」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了起來,「我昨天幾乎沒睡!那個男人的照片和筆跡就在我面前,我怎麼舍得合眼?」

  「啊……」麗貝卡為難地看了一眼仔細想聽清她們在說什麼的紅頭發們,「你說這些不清不楚容易被人誤會的話的時候,要不要小聲點?」

  「我為什麼要小聲?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西爾維亞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反倒提高了音量,「天晴了,雨停了,我又覺得我行了。讓我想想怎麼闡述我的快樂……貝蒂,你想想瑞恩和你告白的場景,就明白我的心情了。」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有人因為嗆到而咳嗽的聲音,但沒有回頭,只是一臉笑意地看著窗外。

  「但不管怎麼說。」麗貝卡看著捂著嘴咳嗽的弗雷德和使眼色的喬治,提高音量試探道,「我相信以後會有人送給你更好的禮物,對嗎?」

  「更好的禮物?」西爾維亞換上了嚴肅的神情,她真的在認真思考,「我這輩子……或者下輩子有機會嫁給他嗎?」

  她又聽到身後發出了亂七八糟的聲響。這回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弗雷德已經把臉埋進胳膊裡,整個人趴在桌面上,羅恩低頭看著自己的酒杯,而喬治對上西爾維亞的視線,給了她一個微笑。

  「你可能不知道,我昨天差點就逃學了。」西爾維亞把頭轉回來看向憋笑的麗貝卡,「差一點點我現在人都在日本了。別笑,笑什麼呢?我認真的。」

  「日本?為什麼?」赫敏走過西爾維亞的身邊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為了男人了。」西爾維亞理所當然的說著,害得藏在隱形衣下的哈利一個踉蹌絆到了她的凳子。

  咦?為什麼穿隱身衣?我穿越回去年了?

  哦,他為了不和羅恩見面穿上了隱形衣。西爾維亞想起來了。但這也讓她從追星的腦子轉換了回來。

  「總之,你有精神就好。」麗貝卡撐著腦袋看著她,「第一輪項目要開始了,我和塞德還在說希望你不要太緊張。」

  西爾維亞轉頭看到了和海格坐在一起的穆迪,又看了看和朋友們在一塊的秋,再看向厄尼和漢娜正在和鄰桌的人交換巧克力蛙裡的卡片。「走吧。」她把最後一口黃油啤酒喝干,站了起來。

  「你想去哪?」麗貝卡看著她突然的舉動,回頭看了一眼男孩們,跟了上去。

  「發完瘋了,該干正事了。」西爾維亞走出三把掃帚並伸了個懶腰,「去趟郵局,給盧娜的爸爸寄封信。記得提醒我買相框,回去之後我就去圖書館駐扎,隨便找我。」

  「寄什麼信?」

  「我有些想法想和他談一談。」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又爽快地呼了出去,「你可以期待。」

  「我很期待。」麗貝卡在西爾維亞走進郵局時,停下了腳步,「我在外面等你噢。」

  她聽著女孩爽快的回應,看著眼前的門被關上,才回過頭看向弗雷德和喬治。看著他們倆的神情,麗貝卡沒忍住使壞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在他們神色越來越不對勁時,才大笑著走向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我喜歡這章,寫日常真開心!

  今天又是追星女孩西爾維亞的勝利!霍哥出門是幫西爾追星去的(確信

  其實那一架吵得那麼凶,弗雷德和西爾肯定會知道對方把自己看得有多重要了。但就像兩個人互通心意了沒有表白反而還吵了一架,就變成了很難辦很尷尬的場面哈哈哈!什麼時候和好呢?什麼時候呢(笑

  看了看日期,九月九號就要來了家人們!我剛剛結束了開服前的秘密內測,我感覺可玩性還是很高的,希望網易對我這個老玩家好一點讓我歐一點!已經可以預下載買校袍魔杖貓頭鷹入學加好友了!我在一服霍格沃茨開一個斯萊特林的男號,id是29379 名字叫Ollie(問就是我對奧利弗菲爾普斯的愛!)大家來找我玩游戲啊(記得稍微備注一下)!

  最近看了看評論區發現我還是有一些小bug,非常感謝大家的指出!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嚴謹(在這裡磕頭了!感謝大家這麼久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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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一一六、勇士與龍

  「她仿佛在赤色的烈焰中重生,身側開滿了曼珠沙華。」

  「第一個項目是火龍。」

  哈利終於遇到了西爾維亞,在半路上攔截了她拉到一邊小聲說道。

  「是……嘛?」西爾維亞剛剛還在思考自己的魔藥論文,被突然出現的哈利嚇了一跳。

  「一共有四條,我們每人一條,我們必須從它們身邊通過。」哈利飛快地說著,兩只手還因為焦慮一直有著小動作。

  「你……」西爾維亞把他拉到了一邊才繼續這個話題,「你怎麼知道?」

  「我親眼看到的。」哈利顯然已經陷入自亂陣腳的地步了:「知道的不只我一個人。芙蓉和克魯姆現在也知道了,馬克西姆夫人和卡卡洛夫都看見火龍了。」

  「好,謝謝你告訴我。」西爾維亞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她知道火龍有多難對付。

  「我還收到了小天狼星的信,他提醒我小心卡卡洛夫……」哈利壓低聲音說著,西爾維亞已經看到了穆迪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瘋眼漢正從旁邊一個教室裡走了出來。「波特,你跟我來。」他粗聲粗氣地說斜睨了西爾維亞一眼,「唐克斯,你走吧。」

  「再見。」西爾維亞禮貌地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今年小天狼星不用遮遮掩掩地見哈利,可以直截了當地書信來往。這是個好事,畢竟小哈利這一年可不好過。

  雖然,我也一樣。

  西爾維亞發現那些戲劇化的橋段很喜歡發生在她身上,所以她總是更珍惜平時的日子。而當平常變成論文作業、寫作、准備比賽連軸轉時,時間又變得平淡而飛速了起來。

  「……」

  西爾維亞猛地從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看著魔藥課本又不小心睡著了。很可惜她拿的不是什麼戀愛女主劇本,並沒有人會在走進公共休息室路過她時給她披上外套。

  「嗯?」西爾維亞揉了揉眼睛看著一邊原本空白的羊皮紙,她看著熟悉的字跡猛地拿到眼前,稍稍後仰長吁了一口氣笑了起來。

  這是弗雷德的字跡。他看了西爾維亞放在一邊的論文,在羊皮紙上寫出了她犯的幾個錯。

  「我差點要忘了這家伙是個天才了。」西爾維亞當然知道雙胞胎能做出那麼多把戲魔藥肯定不會差。她看向昏暗的窗外,整個人蜷縮在了扶手椅上。這時她才發現,桌面上有一個小盒子。

  「Bunny專屬最終版失重飛行棉花糖。」西爾維亞把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包棉花糖還有一張紙條,「我想總會幫到你……」

  她拆開其中一顆丟到嘴裡,整個人開始慢慢上升,但她控制自己身體想要移動時,發現可以改變自己上升下落還有飛行的方向。

  只不過不出幾分鐘,她重新落回了扶手椅上。

  「行吧。」西爾維亞把盒子收好開心地笑了起來,「不管怎麼樣,我都想辦法用上好了。」

  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對三強爭霸賽能有多少把握,但她需要取得一個好名次。如果不能抓到假穆迪的把柄,只有在最後能阻止哈利拿到門鑰匙,才能阻止伏地魔的復活。

  「准備好了嗎?」麥格教授帶著西爾維亞和哈利來到勇者的帳篷入口,她也顯得格外焦慮,「好了,不要緊張。保持頭腦冷靜。我們安排了一些巫師在旁邊,如果情況不妙,他們會上前控制局勢的。你們還好嗎?」

  「沒事。」西爾維亞聽見哈利這麼說,「沒事,我很好。」

  「盡力而為吧。」西爾維亞做了個深呼吸,給了麥格教授一個笑容,帶著哈利一起走進了帳篷。

  好在大家的狀態都沒有很好。芙蓉坐在角落裡一張低矮的木凳子上,一點兒不像平時那樣鎮定自若。克魯姆看上去也比往常更加陰沉。西爾維亞和哈利對視了一眼,給了彼此一個肯定的笑容。

  「好了,現在大家都到齊了。該向你們介紹一下情況了!」巴格曼把四位勇士叫到一塊興高采烈地說,「觀眾聚齊以後,我要把這只布袋輪流遞到你們面前。」他舉起一只紫色的綢布袋,對著他們搖了搖,「你們從裡面挑出各自將要面對的那個東西的小模型!它們有不同的……嗯……種類……啊,對了……你們的任務是拾取金蛋!」

  西爾維亞干脆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下來,她總覺得隨著帳篷外越來越熱鬧,自己的腿越來越軟。芙蓉和克魯姆沒有任何反應,就安安靜靜地待在一邊。哈利也顯得很緊張,但西爾維亞現在無心顧及其他人。

  「女士優先。」巴格曼帶著袋子走了過來,光聽動靜也知道觀眾聚集得差不多了。

  芙蓉看向西爾維亞,但後者示意她先:「你是客人。」

  她也不推脫,把一只顫抖的手伸進布袋,掏出一只小巧的、維妙維肖的龍的模型。

  威爾士綠龍,脖子上系著一個號碼:二號。

  西爾維亞暗暗在心裡點了點頭,她知道是這樣的沒錯。

  「唐克斯小姐。」巴格曼把袋子遞到西爾維亞面前。

  但這一下,是西爾維亞沒想到的。

  她沒想到她從袋子裡抽出了一只帶著四號號碼的匈牙利樹峰,這導致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了起來。

  不是,這不是哈利的嗎?我的不應該是瑞典短鼻龍嗎?

  西爾維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克魯姆掏出了那條鮮紅色的中國火球,脖子上系著號碼是三號。而哈利掏出來的是那條銀藍色的瑞典短鼻龍,脖子上系的號碼是一號。

  「好了,你們都拿到了!」巴格曼開心地一拍手,「你們都抽到了自己將要面對的火龍,它脖子上的號碼是你們去與火龍周旋的順序,明白了嗎?好了,我現在要暫時離開你們一下,因為我要給觀眾作解說。哈利,你是第一個,你一聽見哨聲就走進那片場地,知道了嗎?順便……哈利……我可以跟你說幾句話嗎?到外面來?」

  西爾維亞繼續在她占據的小空地坐了下來,看著手裡展開翅膀,露出獠牙的匈牙利樹蜂,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查理教我的那些能不能用上。

  不過幾秒鐘,西爾維亞聽見人群裡傳來一片喧囂,這說明哈利已經開始他的戰鬥了。本來人群的歡呼聲就足夠讓人緊張,巴格曼的解說更是加劇了這一切。

  哈利的火□□能幫他戰勝匈牙利樹蜂,那瑞典短鼻龍就更不在話下。但西爾維亞就倒霉了,如果她知道對手會是凶殘的匈牙利樹蜂,估計還會找小天狼星學幾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西爾維亞聽見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還有巴格曼激動的解說:「確實非常出色!現在請裁判打分!」

  「一個下去了,還有三個!」哨聲再次響時,巴格曼大聲嚷道,「德拉庫爾小姐,請上場!」

  西爾維亞拿出自己的魔杖,指腹感受著凹凸不平的杖體,希望這種熟悉的感覺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怎麼說也是並肩作戰這麼多年的好伙伴不是嗎?

  等觀眾們再一次爆發出歡呼,西爾維亞甚至懷疑過了得有一個小時。這也太難熬了。她忍不住站起來來回踱步。掌聲雷動之後,口哨第三次吹響了。

  「現在出場的是克魯姆先生!」隨著巴格曼的喊聲,帳篷裡徹底只剩下西爾維亞一個人了。

  唔,好討厭。

  西爾維亞不喜歡這種所有人都離開,只有她被留在原地的感覺。

  而克魯姆仿佛知道她有多難熬一樣,很體貼地更快地完成了項目。又或許只是心理作用。西爾維亞在腦子裡重新過了一遍她的戰術,就聽到了鋪天蓋地的尖叫聲和吶喊聲。

  好,很好。

  既然我來壓軸,那更得是一出好戲不是嗎?

  一聲清脆的哨聲,這不管作為勝利的頌歌還是出征戰的號角多少都缺點意思。西爾維亞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握緊魔杖穿過帳篷的入口走到外面。她總是這樣,平時緊張兮兮腦子轉得飛快,想著怎麼樣才能滴水不漏。一到關鍵時刻,總是能有慷慨就義一樣的勇氣。

  西爾維亞也不知道這種大不了同歸於盡的心態好不好。

  刺眼的陽光差點讓她睜不開眼睛,但看台上成百上千的目光才是使她大為震驚的。她從來不喜歡萬眾矚目的感覺,現在可以算是整個魔法界都在關注她的賽事情況了。

  西爾維亞在看台上尋找挨在一起的兩個紅頭發,但她失敗了,也不能從歡呼聲中找到他們的聲音。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再長長地呼了出去,從口袋裡拿出飛行棉花糖丟到嘴裡,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目標——

  赫然聳立在場地另一端的匈牙利樹蜂。

  查理說過很多次火龍的脾氣,這些大家伙可不會放水。所以一定要先發制人,步步緊逼,占據主導優勢,一鼓作氣全部拿下。

  首先,讓它閉嘴。

  西爾維亞的杖尖對准那只火龍的嘴,甩出一個速速禁錮咒。魔法形成的繩索牢牢牽制住了他的下顎,不再讓他發出駭人的火焰。但可惜的是這讓它變得更加暴躁。

  然後,吸引它離開金蛋。

  很顯然有了上一步,這一步不需要再動任何腦筋。西爾維亞飛快地跑開,躲過了匈牙利樹蜂的一記頭錘。她快速往反方向丟出一個爆破咒,這下爆炸可比當時從裡德爾手中脫身時的厲害得多。

  來不及感慨自己的進步,她一個閃身衝向金蛋,但那火龍很快一個回頭,張開翅膀朝她撲來。

  F**k!

  西爾維亞用飛來咒移動一塊巨石擋下了襲擊,但她聽到了觀眾席的唏噓聲,和她被碎成塵土的石塊嗆到的咳嗽聲。

  這可一點也不帥。

  而且就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匈牙利樹蜂重新占據了主導地位。它幾乎要把場地直接搗碎一般,每一個腳步都能帶來地動山搖般的災難,而西爾維亞幾乎站不穩腳步,躲閃更是艱難。

  那……要不我也去天上?

  西爾維亞感覺得到棉花糖的作用,她找到火龍襲擊的間隙一個助跑跳躍起來,靠著身體控制她就這樣漂浮在半空中。

  「昏昏倒地!」

  大聲念出魔咒至少能給自己打打氣,西爾維亞突然明白了什麼叫輸出全靠吼。她的咒語正中匈牙利樹蜂的腦門,在它稍稍搖頭晃腦一陣時,她丟出下一個咒語。

  「速速禁錮!」

  等繩索纏上火龍脖子時,西爾維亞拉住了那條繩索的另一頭,並借力狠狠往下一拉落回地面。她順勢繞到火龍身後,使盡全身力量跑到金蛋那裡,火龍痛苦地揚起腦袋和脖頸,但它似乎被逼瘋了,掙開了嘴上的速速禁錮咒。

  金蛋。

  西爾維亞拿到了金蛋,也跳起來躲過了火龍猛地襲來的翅膀。她的目光從火龍的翅膀到逐漸遠離的地面,再到突如其來的黑色鱗片,下一秒,一根長刺狠狠劃開了她的腦門。

  砰的一聲巨響。

  隨之而來的是尖叫聲。

  西爾維亞眼睛裡只有脫手而出的金蛋,她在刺眼的光芒下幾乎睜不開眼,突如其來的疼痛提醒著她是被火龍的一個甩尾從空中砸到了亂石堆中。她的右手還緊緊握著魔杖,小天狼星給她特訓時告訴過她,無論如何魔杖也不能離開自己。她的左手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腦門,瞬間沾滿了鮮血。

  而火龍的襲擊又來了。

  她一個翻滾差點沒躲過新的尾擊,在火龍的咆哮中她忍不住一個哆嗦。原來不是光芒太刺眼睜不開眼睛,是左半邊臉全是源源不斷的血,左眼沒睜開差點又誤判了一次襲擊。

  她估摸著位置給自己來了個速速愈合,盡管她從來不擅長治療的魔咒。但火龍似乎並不給她這個喘氣的機會。

  樹蜂的腦袋緩緩上升,它的脖子已經完全伸直,也張開了它誇張的翅膀。

  這是要——

  噴火。

  西爾維亞胳膊一撐但沒從石堆裡站起來,渾身上下的疼痛都在折磨她,告訴她那瘦小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

  她是慌了。

  電光火石間,就在西爾維亞對上火龍黃色的恐怖眼睛時,她舉起了魔杖,對准了撲面而來的火焰。

  「火焰熊熊!」

  西爾維亞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是為這些灼熱的火花而生一樣。從小時候的一次次暴動差點炸了房子,到頗有天資的火焰魔法,再到隨著訓練幾乎無師自通的掌控力。她對她的火焰一向很有自信,至少她真的和這火龍僵持不下了。

  我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倒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全場仿佛安靜了,只有火焰燃燒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西爾維亞感覺自己身體的力量在不斷輸出,瘋狂地、無盡地輸出。有那麼幾秒她甚至覺得自己失去了意識,腦子一片空白,但很快又清醒過來。

  甚至隨著魔力的釋放,她慢慢地站了起來,魔杖是她並肩作戰的戰友,它似乎也在拉她一把。

  這種感覺很熟悉,就是她曾經經歷過的很多次魔力暴動的前兆。

  她經常思考是什麼讓一個巫師魔力暴動?負面的情緒?外界的刺激?強烈的反抗?不管是什麼,她現在仿佛全占了。

  而一個巫師膽敢用自己負荷不了的咒語,多少都會反噬自己的。這是她在那些黑魔法書上讀到的。

  停下,西爾。

  她的腦子裡出現了小天狼星的聲音,這是錯覺,但也是她每一次魔力暴動之後最大的保障。小天狼星會讓我冷靜下來的,曾經多少次她都是因為這樣的念頭撐過來的。

  現在,停下。

  西爾維亞一甩胳膊,魔杖重新指向地面。那火焰順著所指的方向繞著整個會場畫了一個壯觀的火圈。熠熠生輝長久不息的火舌中,西爾維亞眯起眼,差點以為自己置身於煉獄之中。眼前收住火焰的樹蜂像是獻祭給死神的禮物,而自己像是厲火中走來的使者。

  「嗚嗚——」

  樹蜂突然發出了幾聲悶悶的鳴叫,它慢慢把腦袋湊到西爾維亞面前時差點又嚇了女孩一跳。她喘著氣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火龍,才試探地表達了自己的猜測。

  「傑米?」她緩緩開口,在火龍又一聲溫順的叫聲之後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搞什麼啊……是你啊……」

  西爾維亞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她的笑裡滿是疲憊。她直視著傑米,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攏放在唇上,再把這個吻點在了傑米的腦袋上。

  一切就像二年級那個夜晚一樣。

  「你還記得我啊……臭小子……差點要了我的命……」西爾維亞完完全全放松了下來,慢慢地跪坐在樹蜂的面前。

  不過,估計,這一場得分不高了。

  作者有話要說:

  火龍章來了!第一個項目終於來了!

  其實我一直覺得弗雷德和喬治能做出那麼多把戲,他們的魔藥和魔咒肯定不會差,或許這就是鬼才吧

  還記得當年西爾和查理送走的那只匈牙利樹峰嗎(使眼色)還記得西爾叫查理教她馴龍嗎(眨眼)哎呀真喜歡埋伏筆,我好快樂!

  其實主要是想彌補自己的一個小遺憾,當時第一次看電影的時候聽到第一個項目是火龍還想著哈利和諾伯可以再見面呢,結果並沒有,所以也算是彌補一個小遺憾啦(希望大家不要太過糾結一只龍幾歲可以成年這件事,我就按著動物的年齡來算了

  所以第一輪,輸的有點拉胯哈哈哈哈,但是——西爾有斷眉了哈哈哈哈哈哈!(我愛!

  為這一章點歌一首《Barricad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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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一一七、拿起與放下

  「面對那些亂七八糟毫無頭緒的心事,也是一種勇氣。」

  「明天《預言家日報》的頭條會是,霍格沃茨勇士用火焰征服樹蜂。」查理笑著來到西爾維亞身邊坐下。他們倆就坐在禁林的一塊空地上,面前是已經在魔咒影響下沉睡的巨龍,身邊是乖巧的傑米。

  「某種意義上——」西爾維亞摸了摸傑米的腦門看向查理,「也沒錯?我沒想到的是,傑米居然是個女孩。」

  「你不回休息室嗎?勇士小姐?我敢說格蘭芬多那裡估計要徹夜不眠了。」查理說著抬了抬下巴示意城堡的方向。

  「徹夜不眠是因為哈利的精彩表現。」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我這個最後一名就是沾沾他的喜氣。」

  「別這樣說。記得我之前說過嗎?你的火焰實在是太厲害了。」查理毫不吝嗇地贊嘆道,「不過弗雷德和喬治估計虧了,他們倆開了個賭局,給你最低的賠率。」

  「那我真是對不起他們。」西爾維亞說著把腦袋靠在了傑米身上。

  「我聽說你和弗雷德……」查理撓了撓後腦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嗯……你們還沒和好嗎?」

  「我能怎麼做?走過去拍他的肩膀說:嘿!弗雷德!我錯了我們和好吧?」西爾維亞再次搖了搖頭,「怎麼你們都覺得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呢?」

  「西爾,我知道你一定不好受。」查理皺起了眉頭,「但我的私心,還是希望你可以先原諒他,不管他說了多少蠢話。他很在意你,只是找不到方式表達。你知道男生總是比較蠢的,更何況是被一個女孩深深吸引的男生?」

  「我以為我是來找個地方清靜清靜的,沒想到又聊到這了。」她嗤笑了一聲,撥了撥自己的長發,「在羅馬尼亞也學到不少新東西嘛,查理。你的口才什麼時候這麼好?」

  「你這一道傷疤。」查理指了指西爾維亞成功解鎖的斷眉,「當時你半張臉都是血,我們又離得那麼遠。弗雷德以為你傷到了眼睛,你知道他對我說什麼嗎?」

  「說什麼了?」西爾維亞拍了拍身邊嗚嗚幾聲的傑米,漫不經心地問道。

  「他扯著我的領子喊著:你最好祈禱我的Bunny能完好無損地回到我面前,否則我會讓你吃到你這輩子都想像不到的苦頭。」查理學著弗雷德的腔調,盡管一點也不像。

  「他總是這樣……」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又笑了起來,「不過你小心點,弗雷德敢說絕對是敢做的。」

  「所以我來討好你,如果你和他和好了,他應該能原諒我的龍對他的Bunny造成傷害這件事了。」查理露出了一個憨厚老實的笑容,「我已經見識過你們吵架之後,他恨不得把每一個上前搭話的家伙嘴裡都塞滿糞蛋的樣子了。我可不敢惹他。」

  「我現在不想考慮這個,再讓我逃避一會吧,查理。」西爾維亞做了個拜托的手勢,「二月就要迎來下一場比賽,我真的太累了。」

  「聽我說,西爾。我知道應該很多人和你說過,你對弗雷德而言特別重要。」查理坐近了些,也壓低了音量,「但我想有些話你一定要知道。」

  「……」 西爾維亞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聽著。對於有任何人要分享弗雷德的事情,她向來來者不拒。

  「弗雷德和喬治都是很頑劣的小孩,盡管在你口中一直是天才。」查理似乎給自己找了一個很不錯的開頭,「我是他們的哥哥,我從小看著他們惹事挨打,一次又一次,這些壞毛病和捉弄人的手段永遠不會改。他們絕對是我們家最頭疼的孩子,可他們很願意聽你的見解,這對於我們來說真的是個奇跡。」

  「別刻意給我這些頭銜,查理。」

  「不不,我是想說……西爾,你絕對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查理把話語權重新拿了回去,「他們喜歡捉弄人,並引以為傲。所以他們一直很有自己的脾氣,也很有個性。他們是雙胞胎,從出生開始做什麼都是一起的。這也意味著沒有人可以代替他們彼此的位置,我們這些兄弟也休想和他們玩得火熱。嘿……你還好嗎?」

  查理注意到西爾維亞紅了眼眶,盡管他不知道女孩是因為聽到了某句話想到了未來一些不好的可能性。

  「我是想說,我一直覺得他們不會接受任何人和他們比肩。可是你出現了,你融入了他們。喬治和我說,他很高興你能夠理解他們,支持他們。是吧,喬治總是更善解人意,但你知道弗雷德可不是一個這樣的角色。」查理一字一句說得特別清晰,像是在刻意提醒一樣,「弗雷德可從來不會主動關心別人的,但他在你身上花的心思可要比他那些把戲還多了。」

  查理見她不說話便繼續說道:「你真應該看看他平時在家裡談起你的那個笑臉。還有你每次來我們家裡時,那個臭小子都會強迫喬治把房間收拾得干淨一些。還有去埃及的時候,他可是費盡心思在給你挑選禮物。」

  「總之……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西爾維亞患得患失般地摸了摸胸前的項鏈,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我想我還是先回去了。」

  「我送你?」

  「霍格沃茨我可比你熟。」

  西爾維亞抿了抿嘴,她的心情再次復雜了起來。她再次親吻了她的火龍,撫摸了它的大臉。

  「誒。」查理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笑了起來,「他有一份禮物你記得去討回來。兩年前他寫信讓我幫他搞點幼龍換下來的牙。」

  「什麼?」西爾維亞愣住了。

  「他給你做了一副耳環,他說你說過那很酷。」查理指了指她耳朵上的兩個飛艇李,「我想他如果送了你肯定會戴著的,估計因為什麼原因沒送了。」

  「他是笨蛋嗎?」西爾維亞哈了一聲,捂住了嘴抬起頭原地轉了一圈,「他又跟我玩這一套?一定要給我最好的?禮物不夠有新意了就不送了?」

  「很氣人吧?趕緊去要回來。」查理笑了笑,帶著傑米往它的籠子走去。

  蠢貨。

  西爾維亞郁悶地揉了揉腦袋,邁開步子往城堡走去。

  蠢貨!什麼不學偏偏學這個!這麼直接的家伙為什麼偏偏要把小心思全都藏著掖著?你不說我哪裡會知道?這不是十足的蠢貨嗎?

  「我靠……」西爾維亞路過黑湖時,余光瞟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嚇了一個激靈才發現是有人坐在那裡。

  「這個點都快宵禁了吧?不冷嗎……利亞?」西爾維亞揉了揉眼睛確認她並沒有看錯,於是邁開步子走了過去,「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

  「西爾?」阿斯托利亞聞聲看了過來,月色在她好看的眸子上留下了層層微光。

  「你瘋了嗎?格林格拉斯小姐?現在是十一月!難道你們休息室不比這裡舒服嗎?」西爾維亞說著一屁股坐在她身邊,「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風雅牌巫師服裝店的袍子很暖和。」阿斯托利亞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色袍子,「而且你不是很擅長火焰嗎?德拉科都忍不住說上一句梅林的胡子啊!」

  西爾維亞眯起眼,在她們面前點燃了一團火焰,這確認讓人短暫地忘記已經入冬了。「所以,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她繼續問道。

  「我不開心。」阿斯托利亞稍稍嘟起嘴,把下巴放在膝蓋上。

  「你想和我說說嗎?」西爾維亞希望自己顯得靠譜一點,於是放緩了語調。

  「你知道的,聖誕節會有一個舞會。」阿斯托利亞聳了聳肩轉頭看到西爾維亞瞪大的眼睛,「噢,我忘了,你應該不知道。盧修斯叔叔總是提前知道不少事情,德拉科會告訴我們。」

  「啊……」西爾維亞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似乎完全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你可以笑我。」阿斯托利亞把目光重新放回平靜的湖面上,「我希望德拉科可以邀請我參加舞會。」

  「你覺得他會邀請潘西·帕金森?」西爾維亞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連你都看得出來。」阿斯托利亞顯得更不開心了,「你也看得出來德拉科更喜歡潘西對嗎?」

  「不!」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篤定,但以她多年和女孩打交道的經驗來看現在應該馬上反對,「我是說……我根本不知道德拉科喜歡誰,我跟他還沒熟到這個程度。但我想,如果我是他,肯定邀請你啊!放著這麼好的女孩不要,那不是大笨蛋嗎?」

  就是!大笨蛋德拉科·馬爾福!

  男生都是蠢貨!

  「有時候我很羨慕你。」阿斯托利亞笑了笑,「我和德拉科他們從小就認識,但也不如你和你的朋友們親密。然後我就會開始想不明白,為什麼我的父母覺得應該只和純血統做朋友。有些時候,我都不覺得我們像是朋友。」

  「你們當然是朋友,利亞。」西爾維亞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知道嗎?那種奇怪的感覺。我們常常會有茶話會和聚餐。我和潘西關系很普通,但我的生日舞會她從來不缺席。」阿斯托利亞指了指西爾維亞,「而我很喜歡你這個朋友,我卻不能提出我想邀請唐克斯小姐。你來了也一定會難堪,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得到了什麼就得犧牲些什麼吧。我們都活在時代留下的偏見裡罷了。有的人不顧一切想逃走,有的人費盡心思想進去。」西爾維亞輕聲說,「利亞,你相當聰明,你拿捏得好這些的。」

  「是啊……總會失去什麼……德拉科一開始提到你,讓我很震驚。」阿斯托利亞喃喃道,「我常常在想一個被馬爾福唾棄的親戚得多討厭才能被德拉科反復提起?直到我認識你,才想明白,甚至明白了德拉科的脾氣變好了不少的原因。特別是我聽說你在穆迪手下救了他的時候,他在心裡感謝你,我在心裡佩服你。」她說著聳了聳肩:「你別看德拉科人緣好像很好,不少人背地裡都說他很傲慢。當然他們不會說給我聽,因為我一定會生氣。但有些時候我會聽達芙妮提到。」

  「潘西喜歡的是馬爾福,而你喜歡的是德拉科。」西爾維亞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阿斯托利亞笑著看向她,「我喜歡的,是德拉科·馬爾福。」

  「是,我早該這樣想的。」西爾維亞常常感慨他們這些純血統,小小年紀就精明得很。很多道理他們很早就能明白,很多境遇他們也很早就要去涉獵。

  「我聽達芙妮說,潘西和德拉科發生口角的次數越來越多了。」阿斯托利亞收住了笑容,回復到平靜神態,「我知道我這樣不厚道,我在想或許我的機會來了。但我也不想成為他們關系不好之後的那個替代品。」

  「你絕對不是個替代品。」西爾維亞急忙說道,「德拉科絕對是個很專一的人,他如果選擇了你一定會很珍惜你的。」

  「你怎麼知道?」阿斯托利亞噗嗤一笑。

  「因為他死腦筋啊。」西爾維亞也笑了起來,「我是覺得,他這個人有自己的一套人情冷暖。我敢說對他而言,你一定特別重要。」

  「我們認識了那麼多年,他甚至不知道我喜歡什麼。」阿斯托利亞搖了搖頭,「每一年生日我都會收到禮服、胸針、高跟鞋……但他連我喜歡的顏色都不知道,我明明說過的。」

  「所以我說他是笨蛋嘛。」西爾維亞嘆了口氣,很想現在就去找德拉科吵個架。

  「你知道……喜歡的人把你說過的話放在心上那是多讓人開心的事情。」阿斯托利亞說著,西爾維亞的眼神猛地一沉。而格林格拉斯小姐也輕輕嘆了一口氣,緩緩起身:「我就是有些難過,又不想被達芙妮嘮叨才跑出來的。謝謝你聽我嘮叨了很多。」

  「利亞,你跟我打個賭吧?」西爾維亞頓了頓也站了起來,「你就跟我賭德拉科一定會邀請你,而我賭他不會。」

  「什麼?」阿斯托利亞愣了愣。

  「因為我打賭總是輸。」西爾維亞笑了起來,「你贏了我暑假帶你去一些好地方玩,我贏了你暑假陪我去一些好地方玩,怎麼樣?」

  「這有區別嗎?」她笑了起來。

  「有啊。」西爾維亞拉上她的手腕一起往城堡走,隨著她們的離開,火焰也漸漸消失了,「你要是贏了我得請你,那你可以把德拉科帶上,要是輸了就不許帶他,誰讓他讓你賭輸了?」

  而阿斯托利亞沒有說什麼,只是甜甜地笑了起來。

  當西爾維亞回到公共休息室時才明白這個徹夜不眠到底是個什麼程度。桌子、椅子上都堆著各種甜品,還有一壺壺南瓜汁和黃油啤酒,感覺三天三夜也吃不完。

  「嘿!」李看到西爾維亞進門,馬上點燃了一支飛力拔煙火,「給我們的勇士小姐來點噪音!朋友們!」在他的起哄下,所有人都停下來原本的動作歡呼了起來。

  「敬西爾維亞·唐克斯!」李打斷了歡呼聲,大喊道,「敬最勇敢的格蘭芬多女孩!敬最強大的火焰!也敬我親愛的哥們幫我追到女神!」

  「你可下來吧!」西爾維亞忍不住笑了起來。

  「給我們來點什麼吧!勇士小姐!」李興奮地說道,「但不要金蛋,我們已經受過罪了。」

  西爾維亞沒有說什麼,抽出魔杖指向壁爐裡的火焰,讓它猛烈地熊熊燃燒起來。但她沒想到肯尼思在這時候撥動了吉他的琴弦,她驚喜地看著她的這個朋友,揮動魔杖讓火焰跟著旋律跳動了起來,人群也隨著音樂舞動了起來。

  「真是瘋了……」西爾維亞看著眼前的場景,收起魔杖,忍不住笑了起來。

  「誰說不是呢?」安吉麗娜擁抱了西爾維亞,「你臉上都留疤了!」弗雷德聽到這裡馬上抬頭看了過來。

  「讓龐弗雷夫人幫你想想辦法吧。」艾麗婭也湊了過來,撥開了西爾維亞的劉海。

  「這叫斷眉,可帥了,我求之不得呢。」西爾維亞指了指額頭,得意地笑了起來,「代表我榮耀的標記又多了一個不是嗎?」

  「我覺得——」帕翠霞突然搭上西爾維亞的肩膀,「你的兩個兄弟看我們這裡好久了,要不要表示一下。」

  「你還錯過了他們的一出好戲。他們倆讓納威長滿了羽毛!」艾米莉笑著說道,「剛剛正在宣傳他們的金絲雀餅干呢。」

  西爾維亞看向弗雷德和喬治,稍稍思考了兩秒,上前一把拉過喬治的手腕往一邊走:「你給我過來。」

  「真的假的?你找我?」喬治回頭看了弗雷德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看向西爾維亞。

  「我不能找你嗎?很意外嗎?」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雙手抱臂靠在牆上看著喬治。

  「當然很意外。」喬治嘟起了嘴,看起來委屈極了,「你不理弗雷德之後連我都不愛搭理了。」

  「你……我……」西爾維亞一時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我我我是有事要問你!」

  「噢?」喬治的眼睛都在發光,「什麼問題?你想問我什麼?快問快問!」

  「弗雷德是不是用龍牙給我做了一副耳環?為什麼不送?」西爾維亞斜睨了弗雷德一眼,那個家伙裝模作樣地看著這裡很久了。

  「噗!」喬治突然捂著嘴努力憋笑,這是西爾維亞完全沒有想到的反應。

  「笑什麼啊你……」西爾維亞皺起眉頭也壓低了聲線,「我問你話呢!」

  「不是……不是,不,不是……」喬治整個人都在顫抖,捂著自己的肚子彎下了腰,「你怎麼知道這事的?查理?」

  「查理。」西爾維亞說出答案之後,喬治笑得更歡了,「你笑完了嗎?要不要我給你一拳清醒清醒?回答我的問題。」

  「對不起。」喬治不慌不忙地收住了笑容,「你再問我一遍。」

  「為什麼弗雷德准備了禮物不送我?」西爾維亞很配合地再次問道。

  「因為那個耳環做得實在是太醜了。」喬治說完,實在忍不住再次大笑了起來。

  「什麼?」西爾維亞有些被逗笑,又有些無語,「因為……」

  太醜了?

  「那絕對稱得上弗雷德·韋斯萊恥辱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喬治一邊憋笑一邊解釋,「太醜了!真的太醜了!」

  「……」 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也沒忍住扯出了一個笑容, 「誒,誒,停一停寶貝。你要是笑死了,我拿什麼賠給莫麗阿姨?」

  「你可別叫我寶貝,弗雷德會殺了我。」喬治重新恢復神色,在西爾維亞面前站直身子,「還有什麼吩咐嗎?勇士小姐?」

  「既然弗雷德不願意說,那你別讓他知道我知道了,好嗎?」西爾維亞輕聲問道。

  「我很開心,西爾。」喬治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你總是很顧及弗雷德的面子,你知道那個家伙是需要這個的。」

  「行了。」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笑,「啥也沒發生,好嗎?」說著,她拍了拍喬治的肩膀,穿過人群往宿舍走去。

  也沒想錯,確實是個笨蛋。

  作者有話要說:

  雙子給我的刀,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們不是普通的雙胞胎。我認識很多雙胞胎,也有雙胞胎親戚,弗雷德和喬治比所以我認識的雙胞胎都要親密無間。其實是可以看出來他們和自己的其他兄弟都沒有很親密的,包括他們的好哥們李,其實描寫在一起玩的情節也不多。弗雷德和喬治仿佛做什麼都是一起行動的。除了他們彼此沒有人能懂得他們的世界。

  記得西爾說過龍牙耳環很帥嗎?弗雷德記得!哈哈哈哈哈哈我估計大家都不怎麼記得這事了,總之是糖!!

  在我這裡,是沒有德潘的哦朋友們。可能大家有不一樣的看法,但在我看來潘西就很扁平的一個角色,我反正對這個妹子很無感甚至反感。

  有人問活點地圖不就是抓住小巴蒂的鐵證嗎?

  我感覺我之前彼得的時候就回答過這個問題了

  首先啊我不知道大家怎麼想但我沒往這方面想因為覺得說不通。學校裡有那麼多人一個地圖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名字,除非你刻意找一個人不然很難去注意一個名字吧?而且巴蒂和他爸同名啊,老巴蒂是裁判就算在學校也很正常,正常人怎麼會想到那裡?而且這些年輕小孩都不知道有小巴蒂這個人。這是為什麼一開始西爾沒有直接作證,而她被盯上之後不敢輕舉妄動,你們看和小巴蒂對峙的那裡,和弗雷德的對話裡也說出了她的顧慮。以小巴蒂的性格如果暴露了還不得拉點人去死?總之代價太大我覺得沒有那麼容易。

  而且我不想活點地圖被沒收。這是掠奪者的產物。魔法部知道了絕對會沒收。至於老鄧會怎麼做那就說不准了。畢竟活點地圖後期對哈利的用途還很大嘛

  雖然我說了一堆,但確實是從一開始就沒有網這方面想,我覺得也是說得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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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一一八、邀約與挑戰

  十二月。

  西爾維亞感覺她可以開始一個新的研究:為什麼人類不能冬眠?

  一到冬天,她就更難強迫自己提起干勁讀書了,而大家的好魔藥教授,又對於挑刺這件事屢試不爽。

  「可可!快給我來點咖啡!很急!快點!」西爾維亞猛地一頭衝進廚房,卻看到了赫敏站在了兩個穿著獨特的家養小精靈面前,「赫敏?」

  「西爾?」赫敏瞪大了眼睛,「梅林的胡子,你平時就是這樣下達命令一樣使喚家養小精靈的嗎?」

  「不不不……這事我們慢慢說好嗎?」西爾維亞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你不能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西爾!你可以明白這個道理的!」赫敏瞪著眼,語氣咄咄逼人,「你讀過麻瓜的歷史,你知道這是奴隸勞動,你怎麼能把他們當成僕人?」

  「我……」

  「可可不許你對西爾維亞小姐這樣說話!」可可砰地一下突然出現,他把一杯咖啡遞到西爾維亞手裡,「可可還沒祝賀西爾維亞小姐被選為霍格沃茨的勇士。」說罷,馬上轉身擋在了她面前。

  「勇士西爾維亞小姐?你是西爾維亞·唐克斯小姐?」頭上頂著一只茶壺保暖套的小精靈突然看了過來,語氣裡滿是驚喜,「多比聽說過你,唐克斯小姐。」

  「多比。」西爾維亞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但很快被赫敏的聲音再次吸引了注意力。

  「你對我說你贊同我,但是還是繼續來這裡不是嗎?」赫敏顯得很失望,「西爾,你一直待人和善,為什麼不能給家養小精靈一點平等的對待呢!」

  「你怎麼敢這樣說西爾維亞小姐!」可可顫抖著喊道,「西爾維亞小姐是可可見過最善良的小姐,沒有人,沒有人能比西爾維亞小姐對待小精靈更和善!」

  「你說……什麼……」赫敏愣住了,在可可身後的西爾維亞也愣住了。

  「可可在霍格沃茨工作這麼多年,只有西爾維亞小姐總是蹲下來和可可說話。」可可神色激動地說著,西爾維亞也忍不住鼻子一酸,「西爾維亞小姐總是蹲下來和小精靈說話!或者坐下來!這讓可可感受到了莫大的厚愛!」

  「那不是厚愛,可可。」西爾維亞糾正道,「那是尊重。」

  「我不知道……」赫敏看向西爾維亞,語氣軟糯了許多,「你一直在用一個更舒服的方式和他們相處,是嗎?」

  「我沒想那麼多。」西爾維亞搖了搖頭,「赫敏,或許我讀過很多書,但我仍然是個普通人。我想和可可做朋友是出於情誼,就像想和你做朋友一樣,而不是為了做巫師和小精靈的友好大使。這是歷史遺留問題,我沒有那個能力和精力去改變。」

  「我知道……每一只家養小精靈一出生就要接受奴性的訓練,而且世世代代要為一個家族服務。」赫敏低聲說道。

  「可是閃閃再也不能為克勞奇先生服務了。」一邊穿著一套整整齊齊的小裙子和短上衣的小精靈哭了起來,她的頭上還戴著一頂配套的藍帽子,上面掏了兩個洞,露出她的兩只大耳朵。

  「閃閃。」西爾維亞又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很可憐,不是嗎?」赫敏眼神示意了身後的閃閃。

  「赫敏,我依舊願意加入你的小精靈福利促進協會。我贊同你,我願意支持你。」西爾維亞耐心地說道,「我也尊敬你,佩服你,因為你在做一件改變時代、改變社會的事情。」

  「其他小精靈聽到的話,會害怕西爾維亞小姐的。」可可壓低聲音說道。

  「那你呢?」西爾維亞蹲下來,讓她可以平視可可的大眼睛。

  「可可支持西爾維亞小姐的任何決定。」可可由衷地笑了起來,「西爾維亞小姐是霍格沃茨的勇士,也是可可心中唯一的勇士。」

  「那就夠了。」西爾維亞說著站了起來,舉起手裡的咖啡向赫敏示意,「赫敏,這是個很大的挑戰,但你也已經決定攬下來了不是嗎?我相信一定會有回應的。」

  她說著推開門離開了廚房。多比注視著西爾維亞的背影,兩只眼睛都在發光:「嘿!唐克斯小姐真的很酷!」

  很大的挑戰。

  有些挑戰是自己攬下來的,而有一些是劈頭蓋臉砸下來的。

  比如今天麥格教授的變形課上。

  「我有幾句話要對你們大家說。」她剛說到這裡西爾維亞就覺得大事不妙了,「聖誕舞會就要來臨了。這是三強爭霸賽的一個傳統部分,也是我們與外國客人交往的一個大好機會。是這樣,舞會只對四年級以上的學生開放,不過如果你們願意,可以邀請一個低年級學生——」

  隨著不少女孩的低聲歡呼和竊竊私語,西爾維亞感覺她的心情直接跌到谷底。

  「要穿上你們的禮服長袍。」麥格教授繼續說道,「舞會將於聖誕節晚上八點在禮堂舉行,午夜十二點結束。」

  禮服。

  西爾維亞這才想起來她壓根就沒准備這個。只好寫封信回去讓媽媽幫忙隨便買一件了。

  「但請你們也記住。」麥格教授繼續說道,「如果格蘭芬多的某個學生以任何方式給學校丟臉,我將感到十分痛心。」也就在此時,下課鈴響了。「對了,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叫住了正要離開的西爾維亞,「按傳統慣例,舞會是由勇士和他們的舞伴開舞的。我聽到一些風聲,不少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男生都想邀請你。」

  此刻有不少其他學院的男生回頭看向西爾維亞。而她趕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第一個溜出了變形課教室。

  「唐克斯。」

  但西爾維亞沒想到她一出門就遇到了克魯姆,導致她看到那扎眼的紅色袍子差點嚇個半死。

  「克魯姆?你找我?」西爾維亞愣了愣,走到他面前。

  「我……你跟我來一下。」克魯姆的臉微微泛紅。每到這個時候西爾維亞就知道是遇上什麼事了,於是沒有猶豫就跟了上去。

  但她的其他朋友們可不知道。

  「我的天吶……克魯姆?」女孩們幾乎異口同聲道,而男孩們都默契地看向了弗雷德。

  當然,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身後發生了這些。

  「怎麼了?你想邀請赫敏?」西爾維亞開門見山地說。

  「嗯……但……嗯,她好像……你覺得她會不會和波特一起去,我應該怎麼做?」克魯姆有些難為情地撓了撓後腦勺,他們一起放慢了步伐。

  「我覺得她不會和哈利一起去。」西爾維亞篤定地說道,「你現在和她關系如何?」

  「唔,說上話了。但好像總顯得我很笨。你知道她很聰明。」克魯姆癟了癟嘴。

  「追求女孩不需要聰明的腦袋。」西爾維亞笑了起來,「只要你的真心,和你能給她的安全感。」

  「你別胡說了。」克魯姆扯出一個笑容,「我一直在努力多看點書,誰會喜歡一個笨蛋呢?」

  「我就喜歡笨蛋啊。」西爾維亞沒有在開玩笑,「是真的,特別在赫敏那麼聰明的女孩面前你再怎麼樣也是班門弄斧。別隱藏你的小心思,你的熱忱她看得到。」

  「我應該直接邀請她?」克魯姆看到西爾維亞點了點頭,像是下定決心一樣笑了起來。但遠處的小獅子們看到西爾維亞點了點頭,都著急得跳腳。

  「而且不是我說,舞會這種事簡直是天賜良機。」西爾維亞嘖嘖稱奇,「我都不知道這個舞會能撮合多少對有情人。」

  「好。噢對了。」克魯姆離開之前把西爾維亞拉到一邊小聲說道,「我們學校有個家伙看上你很久了,你自己注意一點。你知道我們學校的學生,想讓你答應點什麼還不是一個魔咒的事情?」

  「梅林的胡子啊!」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瞪大了眼睛,「感謝你來通知我,我馬上回休息室,再見!」她說完就火急火燎地快步往公共休息室奔去,她的舍友們也急忙跟上,而男孩們則跟上了克魯姆去確認情況。

  想邀請西爾維亞的男生確實是不少。能和勇士小姐共舞怎麼說也是風光無限嘛。

  而這也簡直成了西爾維亞最大的災難。

  「誰敢來跟我提舞會,就別怪我濫用私權。」西爾維亞這樣警告過所有格蘭芬多的學生。她也就這樣逃避到了聖誕節前的最後一個星期。

  弗雷德不是沒想著去邀請她,但是他一想靠近,這個女孩就跟受驚的兔子一樣刷地一下竄得飛快。在失落之余他還得教訓幸災樂禍的喬治,所以只好讓女孩們去探探口風。

  「你可是勇士,你一定要有舞伴的。」安吉麗娜苦口婆心地勸了好多天,幾乎百說不厭地一天一遍,「傷了萬千男孩的心,你這顆心到底是留給誰的?」

  「說起來,科林是不是又為了提升我的地位開始傳謠?」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先擔心你自己?你的舞伴呢?約翰遜小姐?要不你跟我去?嘿!沒有說不能有女孩做舞伴的吧?」

  「很遺憾寶貝。」安吉麗娜笑了起來,「不瞞你說,就在剛剛我找到舞伴了,而且借著這個機會我成功戀愛了。」

  「你!第一個談戀愛的是開頭字母為A的……占蔔盤誠不我欺。」西爾維亞有些訝異又很快接受了,「哪位啊?」

  「大了我一屆的拉文克勞魁地奇球隊擊球手。」安吉麗娜輕快地說道。

  「拉文克勞——好啊!拉文克勞!」西爾維亞哈了一聲,「那麼……帕翠霞在哪?」

  「這呢。」帕翠霞在沙發後面舉起她的手,「我和肯尼思搭伴了。他沒約到他的女神,我也沒約上,我們現在是傷心失戀聯盟了。」

  「艾米莉和羅伯特肯定約好了。」西爾維亞在休息室裡尋找艾麗婭的身影,「艾麗婭會和普塞一起去嗎?」

  「那個慫包不敢。」安吉麗娜啐了一口,「所以艾麗婭和喬治搭伴了。」

  「好,很好。」西爾維亞把手上的魔藥課本蓋上,站了起來。

  「你要去找舞伴了?」

  「我去找點夜宵冷靜冷靜。」

  但西爾維亞沒想到剛出門沒幾步就遇上了人。特別是這個長相好看的男孩直接單膝跪在自己面前時,她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

  「我能有幸邀請你參加舞會嗎?唐克斯小姐?」這個布斯巴頓男生露出了好看的笑顏,一時間西爾維亞差點以為見到了某位老朋友。

  「你你你先給我起來。」西爾維亞注意到周圍路過的學生都捂著嘴在竊竊私語,有意無意的往這裡張望,就很想朝天翻個大白眼。

  「可以嗎?」他突然從手裡變出了一束玫瑰花遞到西爾維亞面前。

  「不好意思,我……拒絕。」西爾維亞很不擅長說這種絕情的話。

  「誒——」男生只是遺憾地聳了聳肩站了起來,「居然被拒絕了啊,我以為我准備得挺浪漫的。」

  「是很浪漫,我相信其他女孩一定會感動的,這位同學。」西爾維亞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復。

  「可我還是想邀請勇士小姐啊——」那個男生耷拉著眉毛,看起來真的可以說是我見猶憐,於是西爾維亞移開了目光。

  「你居然能碰上我,我都已經很小心了。」西爾維亞小聲嘟囔了一句。

  「因為我用了追蹤咒啊。」那個男孩蝶翼般的長睫毛煽動著,眼睛閃閃發光。

  「你用了追蹤咒!什麼時候的事?」西爾維亞不禁有些後怕。

  「別怕別怕,現在已經失效了。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的,但我總是找不到機會才出此下策。」他只是笑了起來,「認識一下好嗎?我是諾曼·卡爾文。」

  「你好。」西爾維亞禮貌地笑了笑,「你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布斯巴頓校草嗎?」

  「噢?什麼說法?」他明顯就是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還是笑盈盈地問道。

  「不少霍格沃茨女孩為你著迷呢,從你坐在拉文克勞長桌的第一天開始。」西爾維亞笑了笑,繞過他繼續往前走,「很高興認識你,卡爾文。」

  「叫我諾曼就好,西爾維亞小姐。」諾曼笑著揮了揮手,「只是我不知道該邀請哪位小姐去參加舞會了。」

  「拉文克勞有一個叫盧娜·洛夫古德的姑娘。」西爾維亞邊說邊往廚房的方向走,「不用謝。」

  但讓西爾維亞更沒想到的是,等她回到休息室,所有的朋友都處於一個低氣壓中。

  「你們……這是……怎麼了?」西爾維亞打量著她的每一個朋友,很快注意到少了一個紅頭發,「喬治,弗雷德呢?」

  「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喬治嘖了一聲。

  「你們又干什麼?關禁閉還是抄句子?他能被抓住也是不容易啊。」西爾維亞問著在喬治身邊坐下。

  「弗雷德打人了。」羅伯特言簡意賅地給出了答案。

  「什麼意思?」西爾維亞猛地看向喬治,「打誰了?為什麼打架?說話啊!喬治·韋斯萊!」

  「要不是我拉著喬治,估計兩個人都在麥格教授那裡呢。」羅伯特嘆了一口氣,「別看我啊,我能拉住他們一個就不錯了。」

  「到底是和誰打架了?」西爾維亞還是看著喬治,盡管他只是氣急敗壞地抿著嘴。

  「打了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安吉麗娜從休息室外面走了進來,「那家伙現在在醫療翼叫囂著要讓霍格沃茨開除弗雷德呢。」

  「笑話!」喬治總算開口了,「我們還怕被開除嗎?」

  「你閉嘴!」西爾維亞瞪向喬治,「開除什麼開除?你們給我老老實實待著!打了德姆斯特朗的人?你們不知道三強爭霸賽很直白的另一個目的是加強國際友好嗎?麥格教授又最看重這些!你們讓她丟了臉,她能放過你們嗎?」

  「誰讓那該死的家伙說了那些鬼話?」喬治毫不服氣地喊道,「再讓我見到他一次我就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你還說!」西爾維亞緊緊皺著眉頭。

  「有一個德姆斯特朗的家伙一直對你有意思。」李急忙解釋道,「雷奧妮說過那家伙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剛剛找了她,希望可以在卡卡洛夫那裡解釋好這件事。」

  「所以呢?弗雷德就打他了?」西爾維亞再次看向喬治。

  「我們在回休息室的路上遇到了那個家伙和他的跟班。」喬治又狠狠地嘖了一聲,「我們聽到他說了一些齷齪的猥瑣的……我不會告訴你他說了什麼!你想想我聽了都這麼生氣,何況是弗雷德?」

  「我也聽到了。」羅伯特低聲說道,「他的朋友問他你這麼瘦小有什麼好的?他說他就喜歡你小小的……你小了就顯得他……嗯……他說等到舞會那天,就把你給……」

  「閉嘴!眼鏡崽!沒人想聽你廢話!」喬治猛地揚起拳頭,最後只是狠狠砸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去找麥格教授。」西爾維亞說著起身跑出了公共休息室。就在剛剛,她的大腦出現了一秒的空白,回過神來之後就馬不停蹄地跑向麥格教授的辦公室。

  「嘿!西爾。」雷奧妮迎面走來,「我正好找你,你不知道那個蠢貨被打得有多慘——誒!慢點!」她沒想到自己被眼前這個女孩一把拉住手腕飛快地往前跑。

  「雷奧妮,幫我,弗雷德,不能,退學,也不能休學!」西爾維亞一邊喘著氣一邊說,「我求你,我求你一定要幫我。」

  「我就是來幫你的。」雷奧妮很快跟上了西爾維亞的步伐,一路來到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前。她看著眼前的女孩著急地敲著門,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打開門時似乎沒想到她會來一樣。弗雷德更是沒有想到,他回過頭看向他的女孩,一時心情更加復雜了。

  「他是因為我才打人的。」西爾維亞直截了當地說,「教授你不能罰他。」她發現弗雷德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的傷疤,看來他完全占上風了。

  「能不能罰,怎麼罰,可不是你說的算的,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回到了她的辦公桌前坐下,手裡寫著什麼,「你作為級長可不止一次包庇過兩位韋斯萊先生。」

  「麥格教授。」雷奧妮上前一步給了一個笑容,「我找卡卡洛夫校長談過了,他不會找貴校的麻煩。」她語氣裡的意思滿是那個蠢貨可不值得卡卡洛夫鬧事。

  「卡卡洛夫校長願意原諒我們這樣無禮的行為真是太好了。」麥格教授面向這位德姆斯特朗女孩的時候和善地笑了笑。但她聽到雷奧妮把整件事的過程完完全全地說一遍時,臉上的笑容著實掛不住了。

  「他真的說了那樣的話?梅林的胡子啊!他怎麼敢?」麥格教授驚訝地捂著嘴,看了看一臉漠然的西爾維亞又看了看一臉憎惡的弗雷德,「韋斯萊先生,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實情?為什麼一直說你是因為看他不爽才動手的?」

  「因為我就是看他不爽!」弗雷德大喊了一句,但他注意到了西爾維亞正在注視著她,脾氣稍稍收斂了一些,「那種話我怎麼可能說得出口再復述一遍?」

  「你們……」麥格教授一時啞口無言,「你們先回去吧。韋斯萊先生,我也不會給你的母親寫信了。」

  「你可以寫。」弗雷德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媽媽不會覺得我做錯了什麼。」但西爾維亞給了他一個眼神,他就乖乖地走出了辦公室。

  「我很抱歉,麥格教授,添麻煩了。」西爾維亞鞠了個躬,才和雷奧妮一起出了辦公室。

  雷奧妮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說了聲「走了」從反方向離開了。

  「雷奧妮!謝謝你!」西爾維亞還是表達了她的感謝。雷奧妮沒有回頭,只是瀟灑地揮了揮手。

  「也謝謝你,弗雷德。」西爾維亞說著轉身面向靠在一邊等著她的弗雷德。

  「我說過,別說想占你便宜,連有不該有的想法我都會狠狠揍他一頓。」弗雷德說著放慢了腳步和西爾維亞一起往前走,「我本來不想讓你聽到那些的。」

  「就算你明明知道不管怎麼樣打人就是理虧的。」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這種傻逼你理他干嘛?」

  「你這麼精明,還不是一次次理虧?」弗雷德嘖了一聲,「但你都是為了朋友,我又何嘗不是?何況這是為了你?我理虧一點又有什麼關系?」

  弗雷德的目光躲閃了,他不太敢去看西爾維亞。他有多久沒有這樣直抒胸臆地表達自己對她的感情?他都快忘記這種感覺了。

  我知道我當時把最難聽的話都說完了,我知道那除了同時傷害我們倆不會有任何結果。

  但我問我自己,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嗎?

  會的。

  對不起啊,Bunny,弗雷德不是一個好脾氣的家伙。

  但我聽喬治說你哭了,眼睛都腫了。我當時就後悔了。如果可以,應該讓我來哭更好。因為如果我哭了,你一定會擁抱我。而你哭了,我卻連見你都不敢。

  我是個混蛋。我做不到冷靜我做不到理性,我做不到很多事情,我不是你口中無所不能的那個人。

  「弗雷德,你願意做我的舞伴嗎?」

  梅林又多管閑事地按下了暫停鍵。西爾維亞的雙手放在口袋裡緊緊攥著拳,她莫名很緊張,她明明知道弗雷德肯定不會拒絕她的。

  「我的榮幸。」

  弗雷德的雙手藏在身後卻緊緊攥在一起,他一個詞都不敢多說,不是因為緊張得不能多說一個詞,而是他覺得此時此刻這是他能給出最好的回答。

  那些驚喜,那些失而復得,那些興奮,在他的女孩親自邀請他時應該保持的風度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他要正式地做出回應,就像婚約誓詞那樣。

  「或許我應該早點說。」西爾維亞讓氣氛重新活潑了起來,「也不會有這些破事了。」

  「你這些天一直躲著我,我以為你不想我邀請你。」弗雷德低聲說著,多少有些委屈,「但我又聽說你把所有邀請你的人都拒絕了,我想你可能是不想讓我這個老朋友太丟面子。」

  「我拒絕所有人當然是因為……」西爾維亞欲言又止了,她做好心理准備一樣長吁了一口氣。

  「因為什麼?」

  「因為我不會跳舞啊。」

  「……噗。」 弗雷德沒忍住笑出了聲,「抱歉,我不是想笑話你。」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笑話我。」西爾維亞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我就不明白了,怎麼你們一個個都會跳舞啊……這也不是什麼必修課啊……你笑完了沒有?」

  「對不起,不笑了。」弗雷德捂著嘴也擋不住他的笑,更擋不住他發自內心的喜悅。不管是因為原因太過出乎意料也太過可愛,還是因為他的女孩並沒有愛上其他人,這都足以讓他開心很久。

  「你明明就還在笑!弗雷德·韋斯萊!」

  「不笑了,真的不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看,完全不用擔心嘛,還是會和弗雷德一起參加舞會的哈哈哈哈哈

  西爾喜歡笨蛋,我也喜歡笨蛋,說實話我可太喜歡笨蛋了(我知道你們可以get到我在說什麼

  安吉麗娜的愛情,其實前面有一點點點點根本微乎其微的小伏筆啊。在上一個學年期末西爾去拉文克勞休息室找小霍同學的時候有個男生一下子就知道她是誰哈哈哈哈。安吉麗娜的愛情我沒有花更多心思,實在是篇幅有限吶!

  解鎖新人物,諾曼·卡爾文!如果說很難想像比霍德爾還要好看的男生,那就參考一下皮相,伯恩·安德森吧!世界第一美少年了解一下!

  這一章很長哈,我也不多說,我期待一下評論區哈!

  對了,大家可以期待一下我准備的中秋節大禮包!不止有加更!(我就這麼一說,也別太期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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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一一九、舞會與說不出

  「I loved you first, but afterwards your love outsoaring mine, 雖然我先愛你,但後來你的愛卻超越了我。——《雖然我先愛你》」

  「我要殺了小天狼星·布萊克,好嗎?」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恐怖的笑容,她的舍友們都在緊張兮兮地看著她坐在四柱床上的背影。

  聖誕節這天的早晨,西爾維亞原本是帶著美好的心情起床的。但當她打開了裝著禮服的盒子時,差點一把火燒了宿舍。

  「還給我寫了一張紙條!我要知道是他買的我早就拿去換了!」西爾維亞把手裡那張寫著「我的小外甥女一定要驚艷全場」的紙條狠狠揉皺丟到地上。

  「到底是有多難看啊,親愛的?」安吉麗娜承認她有些幸災樂禍的成分。

  「你們看!」西爾維亞把那條雪白的長裙提起來展示在所有女孩面前,「這是給我的?他是不是閑著沒事干?可惡的臭狗!」

  「喔哦——」

  女孩們都瞪大了眼,忍不住贊嘆不已。

  「太火辣了,西爾。」帕翠霞豎起大拇指,「我光想想就要流鼻血了。」

  「你們得了吧!」西爾維亞郁悶地把那條閃閃發光的裙子丟到一邊又默默爬下床撿回來,「你們看到這大開背了嗎?梅林的胡子啊!這和沒穿有什麼區別?」

  「領子也很低啊——」艾麗婭意味深長地和安吉麗娜對視了一眼。

  「還有這個版型!他是對我有什麼樣的誤解覺得我可以穿魚尾裙?他的外甥女不是芙蓉·德拉庫爾!」西爾維亞氣得很想現在就回去布萊克祖宅揍他一頓。

  「他說得對,你絕對可以驚艷全場。」艾米莉笑著搖了搖頭,「誒——你干嘛呢?」

  「寫吼叫信。」西爾維亞手中的羽毛筆飛快地抖動著,字跡越來越潦草,「該死的小天狼星·布萊克,氣死我了!」

  女孩們目送著西爾維亞離開宿舍,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姨母笑。

  「剪刀石頭布,誰贏了誰去告訴弗雷德他今天撿到大便宜了。」帕翠霞大笑了起來。

  「喲!去哪呢?西爾?」雷奧妮在一個轉角遇上了氣勢洶洶的西爾維亞便跟上了她的步伐,「看起來像是要去殺人。」

  「殺了我的舅舅去蹲阿茲卡班劃得來嗎?」西爾維亞冷笑了一聲,揮了揮手裡的吼叫信。

  「火氣這麼大呢。」雷奧妮無奈地笑著,「今天可是聖誕節,開心一點。」

  「我很開心啊。」西爾維亞點了點頭,「除了我這個煩人的舅舅,一切都很值得開心。我還收到了莫麗阿姨的手織毛衣呢——就是弗雷德的媽媽。」

  「誒——」雷奧妮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笑什麼?」西爾維亞踹了她一腳,但被躲開了,「你就笑吧。我跟你說,李昨天拉著我要我給他搭配領帶的顏色,這家伙本來話就多還猶豫半天。為了跟你跳舞他可是費盡心思打扮。」

  「他話很多嗎?」雷奧妮笑了起來,「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個小結巴呢,還覺得挺有意思。我可太喜歡和他聊天了。也多虧了他,我開始看得懂魁地奇了。」

  「喜歡結巴是吧?讓你失望了,安德烈斯小姐。」西爾維亞壞笑了起來。

  「不喜歡結巴,喜歡他。」雷奧妮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意。

  「你滾開吧!我要吐了!」西爾維亞說著加快了腳步。

  「我是要謝謝你,他真的很體貼。一點也不像我們學校的那些家伙,一個個腦袋都要抬到天上去了。」雷奧妮笑著挽住了西爾維亞的胳膊,「就是有時候話真的很多,特別是聊魁地奇的時候。」

  「有什麼做不好的盡管罵他。」西爾維亞笑著說道。

  「我不罵他,愛他。」雷奧妮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給!我!滾!遠!點!」西爾維亞笑著掙脫了雷奧妮的手,「咦!惡心人!我要吐了!」

  「真的,他比我們學校那些家伙性格好太多了……哇喔,正說著呢。」雷奧妮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幾個德姆斯特朗男生扯了扯嘴角,「中間那個就是被弗雷德揍的。」

  西爾維亞看著那個長得比弗雷德還要高大的家伙,一想到他被弗雷德教訓就一陣暗爽。這個傻大個和雷奧妮打過招呼之後跟著走到了西爾維亞的另一邊。

  「你跟著我們干嘛?」雷奧妮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

  「我想認識一下勇士小姐。你好,我是……」那個傻大個伸出手,但西爾維亞不僅沒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來還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你,就是你被弗雷德揍了。」她漫不經心地說道,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我想我們應該握個手。」那個傻大個堅持地說道。

  「在你要求別人尊重你之前先學會尊重別人吧。」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我對你這種動不動就精蟲上腦的家伙就只能是這個態度。」

  「笑死。」他大笑了一聲,「你以為呢?你怎麼知道你身邊的男人是不是在覬覦你?他們沒說出口難道沒在腦子裡意淫些什麼嗎?」

  「你還想代表男人?」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我身邊的男孩都好得很,謝謝關心。」

  「是嗎是嗎?那個紅頭發的小子不就是聽到我說你很辣的時候才忍不住動手的嗎?他又有多高尚呢?」那個家伙摟過西爾維亞的胳膊往他這裡一拉,「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他說:She is my hot chick, you prick!」

  西爾維亞停下了腳步,右手反手一拉他那該死的手往下一扯,左手控住那家伙的下顎狠狠往上一抬,他馬上以一個詭異又不能動彈的姿勢大叫了起來。

  「Yeah, I\'m his hot chick.」西爾維亞抬頭冷笑著看著他,「你可以在霍格沃茨隨便找一個人打聽一下。有人敢對弗雷德動手,我會做出點什麼呢?你猜猜大概率會聽到什麼答案?」

  她猛地一松手很嫌棄地拍了拍,大步往前走。雷奧妮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她很快跟上去,給了西爾維亞一個咒語幫她洗了洗手。

  「你們看,弗雷德和喬治還在下面打雪仗呢。」安吉麗娜趴在宿舍的窗子那裡看著,「帕翠霞你到底有沒有告訴弗雷德?」

  「我當然有!」帕翠霞一邊整理自己的辮子一邊說道,「我可是添油加醋地說了好長一串。」

  「他肯定知道。」艾麗婭也趴在窗子那裡,「弗雷德一直在走神,他都被砸到好幾次了。」

  「除了偷窺他們倆你們還能有什麼更有意義的事情做嗎?」西爾維亞說著從更衣的屏障後面走了出來。

  「我們早就打扮好了,就差你了——梅林的胡子啊!這還有我們其他女孩什麼事嗎?」安吉麗娜回過頭去看向西爾維亞時捂住了嘴。

  「別這樣。」西爾維亞把禮服的上半部分往上拉了拉,「嘿我總覺得這個綁帶隨時會斷……」

  「不會斷不會斷!」帕翠霞殷勤地跑過來幫西爾維亞把裙子拉好,「天吶我們的西爾長大了!」

  「你等等!你忘了東西!」安吉麗娜火急火燎地找到了小天狼星寄來的那個禮盒,「你的背鏈!寶貝!怎麼可以忘了背鏈!」

  「啊——」西爾維亞難為情地捂住了臉,任憑她的舍友倒騰她,「我怎麼能穿成這樣?這太……」

  「太辣了,寶貝。」艾麗婭嘖嘖稱奇,「我快戀愛了!」

  「該死的弗雷德。」艾米莉居然也開始打抱不平了,「他憑什麼能做我們西爾的舞伴?」

  「哎喲你們讓我靜一會吧——」西爾維亞苦苦哀求著,她被艾麗婭拉到了全身鏡前面,「我靠,真的好辣。」

  「就說吧?」帕翠霞整個人都激動得在顫抖。

  西爾維亞給自己梳了一個半頭,兩側的長發編成麻花辮往上盤成一個小揪揪。她是想化普通一點日常一點的妝,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還是沒忍住開始瘋狂加重眼妝。

  「該死的弗雷德。」而她的舍友們還在罵罵咧咧地抱怨個不停。

  弗雷德怎麼也沒想到,他的這些女孩朋友在公共休息室裡路過他時都罵了一句:該死的弗雷德。

  「該死的弗雷德。」艾麗婭多罵了一次,因為她是喬治的舞伴,她陪著雙胞胎等待西爾維亞。

  「我知道我占大便宜了!你們還想罵到什麼時候?一遍又一遍說個沒完,我已經夠緊張了。」弗雷德相當無語,但當他抬頭看到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西爾維亞時完完全全愣住了,「……」他突然感覺自己不會說話了,甚至不會呼吸了。他的嘴巴張了張,一句問候也說不出來。

  艾麗婭拍了拍喬治的肩膀,他們倆就笑著一起離開了休息室。

  而弗雷德的目光始終不能從西爾維亞身上離開,他看著她緩緩走向自己,只能聽到自己不穩定的呼吸聲。

  他看到了她好看的鎖骨上是他送的那條項鏈,盡管和白色的裙子搭在一起相當突兀,女孩還是沒有把它摘下。他的目光忍不住往下但又著急忙慌地移回她的臉上,但在對上她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時又驚慌失措地移開了。

  「你今天真好看。」他說完這句話時很想給自己一巴掌,感覺沒有什麼比這一句更蠢了。

  「謝謝。」西爾維亞覺得她的臉一定比弗雷德的耳朵還要紅,好在她給自己上了很重的粉底。

  她注意到了弗雷德帶著她去年送的那一條領帶,也帶上了她今年送的胸針。那可是她專門找了門店定制的,和喬治的那一個是一對天上的雙子星。

  「我們走吧。」弗雷德的手動了動,找不到合適的動作,牽手?摟腰?還是肩膀?到最後他居然只是緊緊攥起了拳頭。但西爾維亞挽住了他僵硬的手臂,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微笑。

  還好我今天穿了黑色的禮服。

  弗雷德一路上忍不住偷偷看向身邊的女孩。他們今天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新婚夫妻一樣。

  他突然想到,如果等她真正戴上了頭紗的那天,站在她身邊那個叫新郎而不是舞伴的人不是自己。弗雷德知道,他一定會受不了的。

  門廳裡擠滿了學生,所有人都在等待八點鐘的到來。西爾維亞很高興看到德拉科身邊站著的是阿斯托利亞,看來今年暑假她需要花心思想想給格林格拉斯小姐一個什麼樣的體驗了。

  「請勇士們到這邊來!」麥格教授的聲音響起,她看到弗雷德和西爾維亞一起走來時,由衷地笑了起來。她叫他們站在門邊等候,讓其他人先進去。等同學們都坐定以後,他們再排著隊走進禮堂。

  「西爾!你今天也太漂亮了!」赫敏神色激動地說道,一邊的克魯姆也示意一個微笑。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我親愛的敏。」西爾維亞含蓄地笑了起來。

  這時,禮堂的大門打開了。所有人魚貫而入時還不忘往這裡打量幾眼。西爾維亞看到秋和塞德裡克熱情地和她揮手,她看向哈利,她知道小救世主現在連一點點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的麗貝卡沒有找舞伴?」弗雷德看了看身邊的人群,低頭輕聲說道。

  「貝蒂啊。」西爾維亞想在人群中找到她,但是失敗了,「她心裡只有瑞恩了,其他人都不配做她舞伴了。我想等她畢業了,他們說不定馬上就結婚了。真好啊——」

  弗雷德看著他身前的女孩,從始至終一直在克制自己想擁抱她的衝動。在西爾維亞抬眸看向他時,他又趕緊看向了其他地方。

  西爾維亞和弗雷德都不喜歡應付這樣隆重的場面,但他們又都能很好地應對下來。從走向主賓席,到和嘉賓以及其他勇士的推杯換盞的問候,都輕輕松松地解決了。

  「珀西升官了。」弗雷德注視著正在和哈利聊天的珀西說道,「媽媽信裡說珀西會代替克勞奇出席。」

  「嗯,估計第一時間就找莫麗阿姨彙報好消息了。」西爾維亞輕聲笑著搖了搖頭。

  「你吃慢點。」弗雷德撐著腦袋喝了一口杯子裡的蜂蜜酒,看著西爾維亞一口一口地往嘴裡塞各種食物。

  「我有什麼辦法?我好緊張。」西爾維亞咀嚼完嘴裡的食物之後擺了擺手。

  「所以你就一直在喝?」弗雷德把她打算續杯的酒瓶拿到了自己的另一邊,「就算你一直在吃,我還是看得到你在偷喝酒。你想在舞會上出洋相?」

  「弗雷德,你今天太帥了。」西爾維亞很慢很慢地說出了這句話,「真的,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帥。包括木村拓哉。」

  「手給我縮回去。」弗雷德馬上注意到了她要去拿菜單的手,「你這點小心思騙騙別人也就算了。」

  「你不能這樣——真的很好喝——」西爾維亞不高興地嘟起嘴,「你在我身邊連黃油啤酒都不讓我沾。我酒量比之前好多了!而且現在是應酬!」

  「那你這半年是不是過得挺滋潤的?」

  「是呢,我每天都喝到斷片。」

  他們倆對視著,同時笑了起來。而他們一向很享受這個過程。

  等到大家都享用完晚餐,鄧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學們也站起來。然後他一揮魔杖,把所有的桌子都移到牆邊,留出中間一片空地。他又變出一個高高的舞台,貼在右牆邊,上面放著一套架子鼓、幾把吉他、一把魯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幾架風琴。

  這時,古怪姐妹一起湧上舞台,禮堂爆發出雷鳴般的熱烈掌聲。

  「朵拉要羨慕死了。」西爾維亞說著,搭上弗雷德的手站了起來。

  「該跳舞了,不會跳舞的勇士小姐。」弗雷德承認他笑得有點得意。

  「看不起誰呢?」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我特意找利亞學了點。你期末考前還臨時突擊呢,我難道不會?」

  「來吧。」弗雷德帶著西爾維亞來到舞池中央,「讓他們看看霍格沃茨的勇士小姐多有魅力。」

  「我怎麼感覺你在諷刺我?」西爾維亞眯起眼睛,搭上了他的手和肩膀,「我可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會跳舞了!不會丟人的!」

  「真的嗎?」弗雷德摟住她的腰,帶著她隨著音樂轉了一圈,「你要是踩到我了,來個什麼懲罰?」

  「懲罰?」西爾維亞冷笑了一聲,「弗雷德·韋斯萊,誰給你的膽子敢給我懲罰了?」

  「我錯了。」弗雷德幾乎沒等西爾維亞說完就趕緊認錯了,但他心情很好,也放慢了步伐讓西爾維亞跟得上他。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加入舞池,整個舞會也變得熱鬧非凡了起來。

  「跟我跳舞很委屈你吧?」在最後一個音符的顫動下,西爾維亞停下了腳步也稍稍松了一口氣。她想起了弗雷德原本應該在舞會上散發他張揚的魅力。

  「你突然間在胡說什麼?」弗雷德心裡咯噔一跳,他跟著西爾維亞來到一邊的圓桌休息,「我沒有覺得你跳得不好!」他急忙解釋著,腦子開始盤算著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Bunny,你別嚇我。」

  「我知道在跳舞上是我拖你後腿了。」西爾維亞說著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我沒有不開心,也沒有生氣,別亂想。」

  「我剛剛就想說,你不會跳舞還穿了那麼高的高跟鞋。」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裙底露出的金色的鞋頭和細長的鞋跟。

  「還不是因為你太高了。」西爾維亞嘟囔了一句,「我穿七釐米已經是極限了!還是差你那麼多!」

  「唔。」弗雷德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承認這件事是他的錯。

  「你要是想跳舞就去吧,不用管我。」西爾維亞說著,她都能明顯感受到弗雷德整個人抖了一下。

  「我就想待在你身邊。」弗雷德的腦子轉得飛快,他不知道他的小瘋子下一秒還會丟來多恐怖的問題,「我真的不想跳舞,Bunny。我剛剛看著舞池是因為……因為發現羅恩不在了!那個家伙估計正自己生自己的悶氣呢。」他才不能說他今天一直很緊張不怎麼敢像往常一樣直視西爾維亞,好在看到了坐在一邊的羅恩。

  「哦豁。」西爾維亞也看到了,「喜歡的姑娘被別人約走了才知道後悔,還這樣晾著自己的舞伴。我第一次見到吃醋還敢發脾氣的。這是什麼品種的蠢貨?」她看到了赫敏去到羅恩和哈利身邊,他們明顯起了爭執。

  「那……可能是韋斯萊家的蠢貨吧。」弗雷德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總覺得她話裡有話。他想試探看看西爾維亞會回答些什麼,但喬治突然在不遠處示意他。

  「你去吧。」西爾維亞也看到了喬治,「喬治找你呢。」

  「你在這裡等我,好嗎?」弗雷德給了喬治一個眼神之後看向西爾維亞,「我保證我很快就回來,我們有點小事。」

  西爾維亞點了點頭,她知道弗雷德和喬治要趁機去找巴格曼。她的雙手環住自己的胳膊,這套禮服多少讓她還是有些不舒服。

  而弗雷德沒走出半步,又轉過身來把黑色的外袍脫下來披在了西爾維亞身上,然後才急匆匆地跑到喬治身邊。

  西爾維亞注視著那隨風飄起的紅色長發,還有黑色長褲和棕色小馬甲下隱隱約約看得到的硬朗線條。她拉緊了袍子,把自己完完全全遮住了。

  「嗨,西爾維亞小姐。」

  一個好聽的聲音在西爾維亞耳邊響起,她轉頭一看是諾曼,帶著他的舞伴盧娜。

  「嗨,朋友們。」西爾維亞笑了起來,「玩得開心。」

  「我們很開心。」諾曼高興地說,「盧娜還要教我很多古怪的舞,這太有意思了!」

  西爾維亞目送著他們倆離開,盧娜帶著奇妙色彩的禮裙和諾曼花裡胡哨的禮服看著還很合適。不少拉文克勞女孩不高興地瞪著盧娜,其中不少是曾經羞辱過她的。

  「喲,弗雷德居然敢把你落下?」麗貝卡突然竄到西爾維亞身邊,「這麼好看的寶貝我可要搶走了。」

  「那就帶我走吧,貝蒂。」西爾維亞疲憊地笑了起來,「我其實已經走不動路了!高跟鞋謀殺我!」

  「我可不敢!」麗貝卡裝出瑟瑟發抖的樣子,「弗雷德會揍我的!我可不想鼻梁骨也被打斷!」

  「而且總有人盯著我看,太……不舒服了。」西爾維亞能感受到從她踏進禮堂的那一刻就有不少人總盯著她看。

  「因為你今天實在是太美了!」麗貝卡笑了起來,「他們估計沒想到你身材這麼辣!」

  「放過我吧……」西爾維亞苦笑了起來。

  「嘿這位姑娘!干什麼呢?」弗雷德真的很快就回來了,只有西爾維亞知道他是沒要回錢悻悻而歸了。

  「來把我的西爾拐走啊。」麗貝卡壞笑著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揮了揮手往外走去,「你最好小心點,弗雷德。」

  「我也想走了。」西爾維亞看向弗雷德,「你要是還想玩……」

  「走吧。」弗雷德拉住了西爾維亞的手腕慢慢往外走去,「待在這有什麼意思?」

  「我打算回宿舍噢。」西爾維亞跟著他走到了禮堂外面,「我今天不能陪你找樂子了,弗雷德。」她注意到了弗雷德一直帶著那塊手表,於是心情很好伸出另一只手附在他拉著自己的那只手上。

  「那就回去。」弗雷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等等啊。」西爾維亞說著,把腳下的那雙高跟鞋脫了下來,狠狠地松了一口氣,「得救了——」

  弗雷德伸手接過了那雙高跟鞋,舉起來一看確實是很高。他很喜歡女孩在他面前毫無顧慮的樣子。此時的他一邊想著應該聊點什麼,一邊不忘幫女孩提一提裙擺。

  「你今天花了不少心思吧?」弗雷德注視著西爾維亞好看的蝴蝶骨問道。

  「不然你覺得我穿得進傻逼小天狼星買的裙子嗎?」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我承認我讓我的身材變得稍微好看了些。易容馬格斯的小把戲罷了。」

  「你一直很好看。」

  「是你,一直很帥氣,弗雷德。」西爾維亞笑著看向他,「我說了你留長發那絕對是首屈一指,我可不是亂說的。」

  「還有你們倆在做什麼?」

  西爾維亞聽到了斯內普的聲音,嚇得一激靈。好教授剛剛一個咒語轟開一個玫瑰花叢,兩個人影往遠處跑去。而他現在又轉向兩個熟悉的男孩。

  「我們在散步。」羅恩不客氣地對斯內普說,他正和哈利在另一邊並肩走著,「這並不犯法吧?」

  「那就接著散步吧!」斯內普氣呼呼地嚷道,「你們又是在干什麼?」他轉頭猛地看向弗雷德和西爾維亞。

  「我們沒在談戀愛,教授。」西爾維亞一想到斯內普在剛剛抓到了一對情侶就很想笑,「我們好哥倆回宿舍。」

  但她不知道她的一句話讓弗雷德收住了太多太多的話。他是想在這一天表白的,口袋裡還有早就准備好的煙火。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不太適合表白了。

  「你怎麼不說話?」西爾維亞走上了幾層樓時看向弗雷德,「是不是覺得無聊了?」

  「我就是在想……羅恩的事。」弗雷德打算再次借用一下他的弟弟,「錯過了絕妙的機會,後悔有什麼用?真蠢。」

  「說得對。」西爾維亞聳了聳肩,「不管怎麼說,羅恩失去了這個美好的夜晚。」

  嗯,而我失去了有你的半年。

  弗雷德抿著嘴,心情沉重了起來。

  「我之前聽說過,錯過了,讓人難過的不是錯,而是過了。」西爾維亞傷感地嘆了一口氣,「丟掉的東西要再撿回來可沒有那麼容易。」

  「有些時候,不小心,就丟掉了。」西爾維亞見他不說話,便繼續說道。

  「可有些時候。」弗雷德聳了聳肩也不能讓他看起來更自然,「還是蠢貨自己弄丟的。」

  「是這樣。」西爾維亞說著蹦蹦跳跳地來到了胖夫人的畫框前,他們的宿管阿姨可沒想到有人這麼早回來。

  弗雷德目送西爾維亞回到宿舍之後,手裡拿著她遞回來的禮服外套,轉身也向宿舍走去。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從魔法史課本裡拿出了他們的合影。合影裡的西爾維亞和弗雷德還是讓人羨慕的天真爛漫的模樣。

  少年有敏感的內心,還有叛逆的脾氣,從內到外都是一個會扎人和矛盾的樣子。

  但或許這就是成長吧。

  收斂原本放肆的自己,開始有了原本不屑的顧慮和面對挫敗時的退縮。

  怎麼看,都是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可那是我喜歡的女孩啊。

  弗雷德搖了搖頭是對自己的否定。

  西爾維亞是對的。遇到不開心的事情應該找個地方自己待著。就像這半年,弗雷德想明白了太多事情。

  比如他不喜歡失落。

  比如他討厭別扭。

  比如他反感挫敗。

  可他避不開失落,避不開別扭,避不開挫敗,他後來才發現其實沒有人避得開。這些折磨人的感受或許都源於西爾維亞,但最好的解答也都歸於西爾維亞。

  他喜歡女孩揉一揉他的腦袋,甚至不介意她多管閑事說一些教訓的話。

  他喜歡女孩追著自己圍著自己蹦蹦跳跳,一遍又一遍地說認識弗雷德是她最幸運的事情。

  他喜歡女孩不管發生什麼,都驕傲地站出來告訴所有人,弗雷德有多麼厲害,他會是把戲界的傳奇。

  只有長大了才發現那些好的壞的,有的沒的,瑣碎的煩躁的都沒什麼好抱怨的,因為那就是生活。

  而西爾維亞,也是弗雷德的生活。

  我們太熟悉了,所以一切歡聲笑語一切插科打諢,一切的一切都變得理所應當又稀松平常。久而久之忘記了,那是自己最彌足珍貴的人。

  放小了看,你和我都成為了彼此最繁雜的瑣事。放大了看,你和我都成就了彼此最珍貴的歲月。

  我原本總想著,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完全依賴我。我發現我想錯了。我們之間從來不應該是誰依附於誰。

  沒有人能讓我弗雷德·韋斯萊覺得棋逢對手,唯獨你,西爾維亞。所以我想這是為什麼我只愛上了你。我想這是為什麼我非你不可。

  對不起,我花了這麼久才想明白。

  他一直在讓自己變得靠譜。

  可西爾維亞又總用一切告訴他,在她面前,盡管去做那個放肆的幼稚小孩吧。

  這就是愛情最讓人渴望的模樣吧?

  愛是我為你而來,無心其他。只為了讓你無所顧慮地歡喜,然後把你的笑容記下,在夜晚變成一個甜甜的夢送給自己。

  僅此而已。

  從你想到將自己的付出與對方的回報比較的那一刻起,愛就不再是你原本心中懷有的那一份愛了。

  世界已經足夠薄涼,生活已經足夠乏味,千萬不要再丟掉那個心懷愛意的自己。

  西爾維亞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了那一首叫《雖然我先愛你》的詩。她翻開了那本剪貼冊,難得認真地把每一句都寫了上去。

  I loved you first, but afterwards your love outsoaring mine,

  雖然我先愛你,但後來你的愛卻超越了我。

  這句話不管由西爾維亞來說還是由弗雷德來說都意外地合適。

  這似乎也照應了結尾的那一句:

  Both of us, of the love which makes us one.

  你和我,因為愛,成為一體。

  愛本身,就不分你我。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節快樂朋友們!新的封面喜歡嗎?

  這一章有好多細節,我好想說交給大家的評論區吧哈哈哈哈我感覺我總是在作話說很多

  難得用弗雷德視角寫了這麼長一段,感覺偶爾來一段也挺好的。弗雷德和西爾的愛情就是詮釋了我最羨慕的那種從年少陪著對方長大,那種細水長流又充滿歡樂和驚喜的愛情。

  大家的壓力都很大,我覺得每個人都在無意間傷害過喜歡的人或者喜歡自己的人,或許是因為時間或許是因為生活,始終如一確實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所以我覺得,世界已經足夠薄涼,生活已經足夠乏味,千萬不要再丟掉那個心懷愛意的自己。

  我始終相信最強大的魔法就是愛


第127章 一二零、文壇無賴與痞

  「這是什麼打法?流氓打法。」

  喬治在得知弗雷德並沒有按原本計劃那樣告白時是有些錯愕的。但值得開心的是舞會過後弗雷德和西爾維亞的關系似乎回到了從前一樣,又開始一起去禮堂,一起去上課。只是喬治總覺得,他們友好的相處中,多了幾分客氣。

  雖然不像原本那麼親密,但總歸是好起來了嘛。

  雖然在新的霍格莫德日到來時,弗雷德和喬治還是沒能和西爾維亞一塊去。

  「你約她了嗎?」喬治看著西爾維亞蹦蹦跳跳往樓上走時埋怨地看了弗雷德一眼。

  「梅林的好弟弟啊!我約了!」弗雷德狠狠搭上了喬治的肩膀,「她要和她的貝蒂一起去。」

  「貝蒂啊,自己人。」喬治滿意地點了點頭。

  「Bunny的朋友都跟她一樣鬼得很,上次沃夫林給Bunny送禮物那件事她還故意賣了半天關子。」弗雷德像是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一樣松了一口氣。

  「總比咱們學院的靠譜吧?」喬治哈了一聲,「我感覺她們巴不得把西爾藏在宿舍裡,誰也不許搶!」

  西爾維亞知道她的女孩們都很喜歡她。不過她的女孩們也一個個尋找真愛去了。

  「女大不中留啊!」西爾維亞抱著手裡的牛皮紙袋走在麗貝卡身邊,「一個舞會,羅伯特和艾米莉就成了。」

  「我感覺你也快了。」麗貝卡心情很好地說。

  「噓噓噓噓別!」西爾維亞這裡多了一個忌諱的話題。自從她和弗雷德突然和好了之後,誰也不許提他們倆友情之上戀人未滿的事。

  「你抱這一大包是什麼?」麗貝卡如她所願地轉移了話題,「方方正正的。」

  「把我的魔藥論文拿去當廢品賣了。」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得了吧!」麗貝卡也笑了起來,挽住了她的胳膊。

  「去一趟郵局,我要把這些郵給謝諾菲留斯先生。」西爾維亞拍了拍懷裡的紙袋。

  「魔藥論文?」

  「嗯。」

  「你還想騙我!」麗貝卡笑著作勢要揍她,但被她給跑開了,「別跑!站住!」

  「不鬧了不鬧了。」西爾維亞抱著這些確實跑不快,「我寫了好久的稿子,寄給《唱唱反調》。」

  「不錯嘛。這次可以寫一些我也看得懂的文章嗎?我知道你寫艾丹·林齊的那一篇很精彩,但要是塞德沒給我解釋的話我根本看不懂。」麗貝卡笑著為她推開郵局的大門。

  「這次這篇,你肯定也能過癮。」西爾維亞笑著把一大袋的羊皮紙放到了櫃台上。

  等把稿子寄完,兩個女孩手牽著手來到了三把掃帚。西爾維亞落座時正好看到了弗雷德和喬治去找巴格曼。隨後就是這個心虛的家伙匆匆走出小酒館,不少妖精們也從椅子上站起來,跟在他後面走了出去。

  「他看起來像是遇到了麻煩。」麗貝卡帶來了兩瓶黃油啤酒。

  「或許吧。」西爾維亞看向一邊悶悶不樂的雙胞胎,往門口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這一眼倒也不無辜,正好麗塔·斯基特走了進來。

  「你看了嗎?她寫了海格的報道。」麗貝卡皺起了眉頭,「太過分了。」

  「看了。」西爾維亞喝了一口酒點了點頭,「英國所有巫師都是從霍格沃茨畢業的,但凡有點腦子都會相信他們眼裡認識的海格,而不是報紙上。」但她很開心的是,這一次德拉科沒有給出任何證詞。

  「她也寫過我們家的醜聞,梅林作證,可不會有比我父親更老實的人了。」麗貝卡惡狠狠地說道,「她恨不得把整個魔法界都得罪一遍!好像這是她的本事一樣。」

  「我知道,我寫信找過艾博先生。」西爾維亞又喝了一口酒,看到麗貝卡瞪大了眼睛急忙解釋,「我不是想瞞著你啊,我在做些調查,想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又想毀掉一個人的生活?」哈利大聲著,兩個女孩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麗塔·斯基特和她的攝影師坐在一邊,轉頭看清了說話的是誰時,原本皺著的眉頭瞬間舒展開,鑲著珠寶的眼鏡都擋不住她看見哈利時瞬間睜大的眼睛。「哈利!」她像是瞬間換了一副新面孔一樣笑容滿面,「太好了!你們為什麼不過來一起?」

  西爾維亞和麗貝卡交換了一個眼神,繼續注視他們那裡。

  「我即使騎著一把十英尺長的飛天掃帚,也不願接近你!」哈利氣憤地說,「你為什麼要那樣對待海格,嗯?」

  斯基特聽到這裡揚了揚眉毛:「我們的讀者有權知道真相,哈利。我只是履行我的——」

  「誰在乎他是不是混血巨人呢?」哈利突然喊道,「他沒有一點兒不正常的地方!」

  話音剛落,整個小酒館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西爾維亞握緊了手中的酒瓶,繼續瞪著斯基特。麗貝卡看著西爾維亞的神情,總覺得她有些不太對勁。

  而斯基特打開鱷魚皮手袋,掏出她的速記筆,說道:「願意跟我談談你所了解海格嗎,哈利?一身腱子肉後面的人性?你們令人費解的友誼,以及友誼後面的緣由。你是把他看作父親?」

  赫敏猛地站了起來:「你這個討厭的女人,你什麼都不在乎,只要能撈到故事,不管是誰都不放過,是不是?就連盧多·巴格曼——」

  「坐下,你這個傻乎乎的小丫頭,對自己不明白的事不要亂說。」麗塔·斯基特冷冷地說,她的目光落到赫敏身上時變得冷漠而凶狠,「我知道盧多·巴格曼的一些事情,它們會使你們的汗毛豎起來……不說也罷。」她說著,滴溜溜轉著的眼睛打量著赫敏亂蓬蓬的頭發。

  「我們走。」赫敏率先起身,「快點兒,哈利,羅恩。」

  西爾維亞看到斯基特的速記筆來回在紙上劃動的同時也示意了攝影師拍下照片。就在那個大腹便便的家伙抬起攝像機時,一瓶黃油啤酒在這台機器上炸開了。

  原本逐漸恢復氣氛的小酒館再次安靜了下來,這一次是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死寂,連走到門口的三人組都瞪大眼睛望了回來。

  因為西爾維亞在精准投擲酒瓶之後,又一把火直接炸爛了那台機器。或許這個□□效果一般,但奈何她的火焰給力啊。

  「你tmd拍你大爺呢拍?」西爾維亞沒忍住爆了粗口,居然敢在她眼皮底下找她小天使的麻煩,「喜歡寫是吧?」她的杖尖指向那支速記筆,結束了它可悲的一生。

  「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斯基特明顯被嚇到了,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推了推她的眼鏡,「霍格沃茨勇士竟敢攻擊媒體記者。」

  「太專業了。」西爾維亞笑著邁開步子走到她面前,「這就把標題想好了?我覺得不好。你應該寫:霍格沃茨勇士竟敢攻擊媒體記者,這是被抓住把柄的惱羞成怒?還是偽善假面被揭開之後的破罐子破摔?」

  「唐克斯小姐。」斯基特冷笑了一聲很快恢復了神色,「好久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刻薄。」

  「你覺得是哪個呢?」西爾維亞沒有理她,繼續說道,「我覺得啊——是魔力暴動!」她說罷,一旁壁爐裡的火焰突然猛地竄高,映在了斯基特的鏡片上。

  「你的魔力暴動可給魔法部帶來不小的麻煩。」斯基特推了推眼鏡,嘴角還掛著她那令人討厭的弧度,「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自找麻煩的好。」

  西爾維亞一把拽住她黃色長袍的領口往下一扯,讓她們能夠平視對方:「哈利和海格的事我還沒跟你算清楚,你就敢把算盤打到赫敏頭上了?誰給你的膽子對我的赫敏出手?」

  「西爾,別這樣……」赫敏馬上走了過來,低聲說道,「這沒必要!」

  「我告訴你。」西爾維亞扯出了一個恐怖的笑容,直勾勾地盯著斯基特,「要是再敢找我朋友的麻煩,你就給我等著吧。我要干掉你比捏死一只甲蟲還容易。」她很高興看到斯基特的臉抽搐了一下。

  「我說了,比捏死甲蟲還容易。」西爾維亞松開了她的領口,招手示意麗貝卡離開後再次看向臉色鐵青的斯基特,「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斯基特小姐。」

  或者說,甲蟲小姐。

  西爾維亞推開門,在雪地裡留下長長的一串腳印,很快麗貝卡的腳印也跟上了她。

  「你等等!西爾!」麗貝卡看著西爾維亞的臉色有些擔憂。

  西爾維亞估摸著走了好一段路之後才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麗貝卡時大笑了起來:「貝蒂!我剛剛帥不帥?」

  「帥——倒是挺帥的。」麗貝卡有些哭笑不得,「你這個臭丫頭!還偷著樂了!」

  「我也覺得好帥!」西爾維亞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得太猖狂,跌跌撞撞地繼續往前走,「特別那一下,我靠,我的准頭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她估計是吃到苦頭了。」麗貝卡心情很好地一蹦一跳跟在西爾維亞身邊,「真有你的,她可被嚇得不輕。」

  「不不不。」西爾維亞擺了擺手獰笑了起來,「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謝諾菲留斯先生還是相當靠譜的。至少這一期的唱唱反調,他給了西爾維亞頭版。

  哦,不對。

  他給了霍格沃茨文明大使頭版。

  「你看了最新的《唱唱反調》了嘛?」這句話像是一句新的流行語一樣在霍格沃茨中傳開。

  「這人可真厲害。」羅恩看著手裡的雜志嘖嘖稱贊,「他居然把之前斯基特的報道全部拿出來澄清了?」

  「沒有全部。」西爾維亞笑著在長桌坐了下來。弗雷德和喬治也在她的兩邊落座。

  「我知道,我只是誇張。」羅恩同時做了一個很誇張的嘴型,「那個女人干過的蠢事可不是這兩頁紙寫的完的。」

  「我看過他之前寫的童話。」赫敏一邊回想著什麼一邊說道,「我就告訴過你們,這位作者是真的看清楚了很多事情的本質,而且很善於諷刺。這種諷刺的手法總讓我覺得很熟悉。」

  「他不應該叫文明大使。」哈利也發表了他的看法,「應該叫正義大使。」

  「謝謝你的肯定,哈利。」西爾維亞心情相當好地把自己的長發挑上幾條黃色,最後覺得不好又換成了紅色。

  她這句話引得所有人都停止進食,並直勾勾地盯著她。

  「你們覺得除了我還有誰會取這樣的名字?」西爾維亞大笑了一聲,格蘭芬多長桌瞬間歡呼了起來。

  「你干的?」弗雷德笑了起來,伸手把羅恩手裡的雜志搶了過來。

  「梅林的胡子啊!」喬治一邊拍著桌子一邊歡呼,「這是你?」

  「怎麼?准備給我發韋斯萊魔法把戲終身半價特權了?」西爾維亞笑著搭上喬治的肩膀。

  「我要是知道是你,我當時就會說——」喬治思索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更好的答案。

  「他沒什麼能給你的。」弗雷德自然地接過話茬,「我們的把戲事業本來就有你的一部分。」

  「你越來越會說漂亮話了嘛,弗雷德。」西爾維亞笑著舉起手裡的果汁和弗雷德碰了碰杯子。

  「用詞很精確嘛。」喬治壞笑著給了弗雷德一個眼神。

  「你怎麼做到的?」羅恩瞪大了眼睛問道。

  「我用了這個筆名的名義給不少知情人士寄信。」西爾維亞輕快地說道,「如果願意幫我,麻煩提供具體證據。當然,過幾天我還會寫一篇,幫海格解決這些不必要的麻煩。我想不少校友還是願意站出來澄清海格的為人。」

  「那個女人估計在想方設法找你的麻煩了。」弗雷德稍稍皺起眉頭,「她應該很快就會發現這是你寫的。畢竟你給她來了漂亮的一擊酒瓶,現在又來了響亮的一巴掌。」

  「她估計得躲躲風頭了。」西爾維亞伸了個懶腰。

  「哥們,我覺得她只會寫更難聽的話來詆毀你。」喬治搖了搖頭。

  「她不敢。」西爾維亞扯出一個陰險的笑容,「她知道我抓住了她更大的把柄。這一次我給她面子只曝光了這些——」西爾維亞的指頭狠狠地戳在雜志封面的標題上,「下一次,可就說不准了。」

  「你知道嗎?Bunny。」弗雷德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你知道你的壞笑有多迷人嗎?」

  「謝謝你,弗雷德。」西爾維亞把這個陰險的壞笑轉向弗雷德,「我喜歡這個評價。」

  「她該吃教訓的。」赫敏昂起了腦袋,「她對人不留情面,西爾你也不用對她留情面。」

  「嘿,這麼說你有辦法直接讓她丟飯碗?」羅恩興奮地笑了起來。

  「我自己能做到什麼地步我還是有分寸的。」西爾維亞收住了笑容,「斯基特能夠為非作歹這麼多年那是她的本事,我一個小小的筆者怎麼能扳倒她?我只是給她一個警告,別再靠污蔑和造謠堆砌文章。還有……」

  她輕輕哼了一聲才說出口:「離我的朋友遠點。」

  作者有話要說:

  當時讓西爾進軍紙媒,其實就是為了這一天。

  另說一句,我想炸開那台攝像機很久了!該死的家伙居然敢寫赫敏的醜聞!我反手就是一個火焰熊熊!

  謝謝大家這麼喜歡西爾!我也好愛她!我甚至覺得我再也寫不出這麼討人喜歡的姑娘了!說起來今天是西爾的生日哈哈哈哈!也是甜湯的生日!

  這件事其實也不是西爾的kpi嘛,但就像德拉科改造計劃一樣,我就是想讓她這樣做,而這樣做也符合她的性格。感謝在2021-09-18 22:41:39~2021-09-22 12:34: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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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8章 一二一、巧克力與愛慕

  「怎麼又是情人節啊。」

  西爾維亞完全忘了一件事,第二個項目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最恐怖的是,她沒有像塞德裡克一樣很早就通知哈利如何解開金蛋。

  不過好在她和塞德裡克不同的是,一個是情敵,一個是可以完全相信的好朋友。

  西爾維亞坐在級長專屬盥洗室浴池的粉色泡泡裡,這樣安慰著自己。

  能有機會聽到人魚的歌聲,當然得試試看了不是嗎?

  西爾維亞把金蛋拿在手裡,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讓整個人沉進了浴池裡。她坐到了水底的大理石上,聽見手上被打開的金蛋裡有一些古怪的聲音在齊聲合唱:

  尋找我們吧,在我們聲音響起的地方,

  我們在地面上無法歌唱。

  當你搜尋時,請仔細思量:

  我們搶走了你最心愛的寶貝。

  你只有一個鐘頭的時間,

  要尋找和奪回我們拿走的物件,

  過了一小時便希望全無,

  它已徹底消逝,永不出現。

  「噗!」西爾維亞發現自己憋氣的能力可比上個時空退步了不少。她帶著金蛋鑽出漂滿粉色泡泡的水面。

  嗯,好聽。

  比我唱的好聽太多了。

  西爾維亞把金蛋放在一邊,擦了擦臉上的水,整個人放松下來享受這次泡澡時間。

  帶走我最心愛的寶貝啊——

  不會是那個寶貝吧?

  西爾維亞突然愁眉苦臉了起來,一拍腦門感覺更不想面對了。

  我還有其他寶貝啊!比如赫敏,但是赫敏是克魯姆的KPI了。比如麗貝卡,但是仔細想想也不舍得讓女孩們遭這個罪。

  想到這裡她瞬間興致全無,從浴池裡出來,用毛巾擦干身體之後換上了校服。下一步就是走出盥洗室,找到哈利。

  哈利在哪呢?

  「啊!我靠!嚇我一跳!」西爾維亞沒想到一出門就撞見一個金色的腦袋,後者也顯然被她嚇了一跳。

  「梅林啊!你的腦子有正常的時候嗎?」德拉科瞪著眼上下打量著西爾維亞。

  「你怎麼來這?」西爾維亞為她的莽撞深深鞠了一躬,「是我衝撞了馬爾福少爺!我該死!」

  「你閉嘴!停!站好!」德拉科氣急敗壞地喊道,「我不能來這?我去哪你管得著嗎?」

  「這條走廊只有男女級長的盥洗室。」西爾維亞指了指雕塑邊的兩扇門,「專門提供給學生會長、級長和魁地奇隊長。請問你屬於哪一位?」

  「我屬於每一位都得聽話告訴我口令的那一位。」德拉科嗤笑了一聲,「新鮮鳳梨。」男生那邊的盥洗室大門便緩緩打開了,「誰想了這麼笨的口令?顯得很蠢。」

  「可能就是為了讓你顯得很蠢吧?」西爾維亞沒忍住笑了笑,「對不起啊,想接梗沒想到接得一點也不好笑。」

  「你很聰明。」德拉科雙手抱臂斜靠在一邊的牆上,「我聽說了你威脅斯基特的事情,你怎麼發現她是個沒有登記的阿尼瑪格斯的?」

  「那你怎麼發現的?」西爾維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一臉得意地仰著腦袋。

  「她來找我們要波特的負面新聞的時候,發現有一些我們學院的學生很願意透露信息,於是達成了合作協議。」德拉科說著抬起手背示意,「你知道她是只蒼蠅,只要這樣就可以無聲無息地透露了。」

  「是甲蟲。」西爾維亞糾正道,而德拉科一副管她到底是什麼的表情。「這個很願意合作的學生說的不會是你自己吧?」西爾維亞知道這一次不是他,但就是想看他炸毛的樣子。

  「我沒有!」果不其然,德拉科甚至上前一步像是要揪住她的領子一樣,最後只是豎起食指威脅地在空中點了點,「好,我知道,在你看來我就是個陰險的家伙。但我沒有做!你這個小心眼的家伙!」

  「我知道你沒做,潘西·帕金森,對嗎?」西爾維亞得逞地笑了起來。居然被德拉科說小心眼,真有意思。

  「潘西很熱衷於這個。」德拉科不屑地哼了一聲。

  「嗯,我就是這樣發現的。」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老實的笑容。

  「你當我是小孩呢?」德拉科瞪了她一眼,「你接我的話茬想蒙混過去?看過報道的都知道潘西回答過那家伙的問題。」

  「你當我小孩呢。」西爾維亞也不惱,就和他嬉皮笑臉地耗著,「什麼時候我會對你全盤托出?我們是好朋友嗎?」

  「很好。」德拉科獰笑了起來,一拍手轉身拐進了盥洗室,「你的文章寫得很好。」

  「我不介意給你寫一篇啊!」

  「滾!」

  你的文章寫得很好。

  西爾維亞還是更希望這句話是從賓斯教授的口中聽到的,可惜這個老頭子似乎對這個小姑娘越來越苛刻了。

  一是為了她進步,二是發現她似乎該在思想方面不要再進步了。總在論文裡看到一些敏感的擦邊球,甚至讓已經沒有心跳的老教師又體會到了心肌梗塞的感覺。

  「賓斯教授,你是說我又讓你感受到了生而為人的感覺?這是什麼極高的誇贊?」西爾維亞這樣回答時,讓賓斯教授更加心梗了。

  「天才。」雷奧妮看完西爾維亞的論文搖了搖頭,「你還有什麼是不會的嗎?我聽說你還會做飯呢。」

  「多了去了!原本魔藥就很折騰我。」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二月份又多了個幻影顯形課!梅林啊!我都沒想到這能這麼難!」她一想到自己在課堂上僵硬的表現,就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幻影顯形?那不是一個爆炸聲的事嗎?」雷奧妮一臉平靜地看著西爾維亞。

  「你贏了。」西爾維亞扯出一個微笑。

  「不管怎麼說,我喜歡你這篇文章。」雷奧妮一個水漂打出了一連串的水花,「但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不過情人節嗎?」

  「你以為我為什麼一大早來找你?」西爾維亞坐在一邊感慨萬千地說道,「我這麼多年的情人節就沒好過過一次。」

  「在躲你的那個逃課糖制作商先生?」雷奧妮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才沒有。」西爾維亞飛快地搖了搖頭。

  「他要約你?寫情書?告白?」雷奧妮來到西爾維亞身邊坐下飛快地問道。

  「以我對他的了解,都不可能。」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安心的微笑。

  「我以為你是在戀愛女孩專屬的扭捏時期。」雷奧妮笑了笑,「那是為什麼?」

  西爾維亞很清楚,雷奧妮說對了。

  「因為我有病,行了嗎?」西爾維亞攥著手裡的論文盯著自己的鞋尖,「我不知道,我就是想來這裡避避風頭,雖然我也不知道風頭到底是個什麼。」

  「是你的論文。你們教授不是說要你改嗎?」雷奧妮把她手裡的論文接了過來。

  「我和賓斯教授的默契就是,他讓我改,給我點面子,我直接重寫,因為那就是我的觀點。」西爾維亞笑了笑,「他收一篇好作業,我拿一個好成績。」

  「你既然知道有些話題不能寫,為什麼這麼堅持?」

  「我其實很希望賓斯教授能和我探討這些。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好教授。」西爾維亞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其實明裡暗裡他都會透露點什麼的。」

  「這不是你第一次提到那個時期。」雷奧妮的語氣嚴肅了起來,指了指那篇論文。

  「不從之前的事情反思怎麼進步呢?」西爾維亞看向她,「你是德國人,你們那裡一定還有不少人秉持著格林德沃的信條。你覺得維持社會現狀的最好方式是閉口不談變成忌諱,還是找到關鍵一擊制敵?」

  「我明白了。」雷奧妮有些恍然大悟,「我聽說過之前世界杯的事情,我有一個哥哥當時專門來英國看了比賽。有人在猜測食死徒那裡有動靜了對嗎?」

  「雷奧妮,我們的社會一直都這麼緊張。」西爾維亞說著站了起來,「血統矛盾、巫麻矛盾,沒有解決辦法只能放任沒完沒了。我很強勢,所以漸漸地沒有人敢當面叫我雜種和叛徒,可還有多少人就得這樣被人低看一等?」

  「你也沒必要憐憫。」雷奧妮好像第一次真情實感表達了她的看法,「弱肉強食是基本的道理。沒本事就是會被淘汰。」

  「巫師和麻瓜,到底誰的拳頭硬呢?和平之下就是我們的妥協。」西爾維亞指了指她的論文,這正是她思考的產物,「我們將創造怎樣的世界?我們盼望的是自由,是真理,更是愛……」

  「什麼。」雷奧妮突然看向她,「這是……」

  「格林德沃的演講。說實話,在我第一次看到這段文字時,我被完全說服了。」西爾維亞笑了起來,「都說我憎恨不會魔法的人——麻瓜、麻雞、施不了咒語的人,我不憎恨他。我不是為了憎恨而戰鬥。我以為麻瓜,不是少數群體,而是 ,別種群體。不是毫無價值,而是有別種價值。」

  「不可自由處置,而是該特別對待。」 雷奧妮接上了最後一句話。

  「他和伏地魔可不一樣。他口中的偉大的利益是真的有煽動性也是真的發人深省。」西爾維亞聳了聳肩,「巫師曾經在中世紀被麻瓜迫害,直到如今我們還是只能藏起來。作為一個混血,我掌握巫師的魔法和麻瓜的科技。如果真的打起來確實是一場惡戰。不管怎麼說,格林德沃想帶著巫師翻身,他就去做了。有多少人只會偷偷藏起抱負?所以我說格林德沃是個大人物。」

  「嘿!兩位美麗的小姐。」

  一個悅耳的聲音在她們倆身後響起,兩個女孩都被嚇得一激靈。

  「諾曼?」西爾維亞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男孩,「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啊。」諾曼說著也給了雷奧妮一個完美的微笑,「我打擾到你們了?」

  「來約我們西爾?」雷奧妮壞笑著搭上了西爾維亞的肩膀,「她有空。」

  西爾維亞只是毫不客氣地把雷奧妮一把推開了:「你找我嗎?」

  「今天是情人節嘛。」諾曼從身後拿出了一小袋的巧克力,「西爾維亞小姐,你願意收下我的巧克力嗎?」

  「為什麼送我?」西爾維亞眯起眼睛,「為了促進學校之間的友好往來?」

  「是的。」諾曼微笑著接過了話,「畢竟一大早我就遇到了你們學院的女孩來找我們學校的貝爾特。好像叫帕翠霞?」

  「我靠。」西爾維亞笑了起來,「姐妹也太迅速了。」

  「你記人名字就記教名?」雷奧妮也不知道是什麼踩中了她的笑點。

  「我覺得這是對所有女士都以示同等的友好。」諾曼欣然接受地點了點頭,「所以你不能不收我的巧克力吧?」

  「喔哦,花花公子先生。」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接過了巧克力,「送了多少女孩?」

  「只有你。」諾曼笑得很可愛,讓人無法懷疑他有什麼壞心思。

  「對每個女孩都是只有你是吧?」西爾維亞一副看穿他的樣子。

  諾曼也不介意地點了點頭。

  「該死的渣男。」西爾維亞有些哭笑不得,「為什麼你這麼渣卻讓人討厭不起來呢?」

  「我想,我喜歡你這個說法。」諾曼眯起眼睛,「渣男?」

  「醒醒吧,男孩。別什麼話都應下。你拿不下她的。」雷奧妮故意壓低聲音說道,「這姑娘不是一般人。」

  「我知道,所以我對西爾維亞小姐很有興趣。」諾曼歪著腦袋說道,「但我也知道,你有喜歡的人。」

  「咳咳咳咳!」西爾維亞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我特意看了看,你拒絕我的邀請之後找了什麼樣的舞伴。」諾曼眯起了眼睛,「你的眼光,確實一般。」

  「別灰心,男孩。」雷奧妮笑著拍了拍諾曼的肩膀,「你的眼光好啊。」

  「都別嬉皮笑臉的。」西爾維亞出聲打斷了他們,「我告訴你,要是我發現上面有任何追蹤咒或者迷情劑之類的,我才會讓你知道你的眼光有多獨到。」

  「你想學嗎?追蹤咒?」諾曼的笑容變得狡黠起來,「我在這方面,可不是一般的高手。」

  「……」 西爾維亞思考了一下,「什麼條件?」

  「能幫上一位女士的忙是我的榮幸。」諾曼擺了擺手,「我們法國人不愛談條件。」

  「你們愛談什麼?」雷奧妮又笑了起來,「談戀愛?」

  「我是想學。」西爾維亞認真地說道,「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

  「教我點防身的咒語吧。」諾曼像是總算交代了一樣,「比如你的火焰。」

  「成交。」

  西爾維亞覺得,她和諾曼還有雷奧妮一定可以帶動三所學校的友誼大幅度爆漲。她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交流太有必要了。在雷奧妮那裡學到了拳腳和匕首上的本事,在諾曼那裡學到了難以察覺的追蹤咒。

  而諾曼掌握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可比西爾維亞預想中的多得多。

  只不過這家伙很能忽悠。有時候不帶腦子都聽不明白他什麼時候在開玩笑,什麼時候在撩騷,什麼時候又在分享真話。

  而追蹤咒確實不簡單,西爾維亞回到休息室時都覺得自己累壞了。

  「你回來了?」弗雷德原本坐在扶手椅上,見到西爾維亞便站了起來,「你今天都去哪了?」

  「我們一天都沒找到你。」喬治在一邊伸了個懶腰。

  「你們找我?我在學習……」西爾維亞的目光馬上落到一邊哈利的身上,「哈利,他們有找你借地圖嗎?」她需要確定一些事情。

  「什麼?沒有。」哈利顯得有點慌張。

  「我們怎麼可能用活點地圖窺探你的行蹤!」弗雷德顯得很著急,「等等,你不會覺得這半年我們都在這麼干吧?嘿,Bunny,真的沒有。」

  「哥們,這事我們真的沒干。」喬治也顯得很緊張,舉起雙手以示清白。

  「我就隨便問問。」西爾維亞說著在哈利身邊坐了下來,「那你先把地圖借我用用吧。」

  「啊。」哈利徹底慌了。西爾維亞知道一切都按著原本那樣發展了,活點地圖落到了假穆迪手裡。

  「或者隱身衣。」西爾維亞話鋒一轉,哈利馬上松了一口氣,「我想去趟禁書區。原本賓斯教授總能給我開通行證的,他最近不願意了。」

  「當然可以,你隨時找我拿。」哈利熱心地說道,「我還沒感謝你告訴我金蛋的事情。」

  「你也告訴了我火龍的事情,這沒什麼。」西爾維亞給了他一個笑容,「你有頭緒了嗎?」

  「沒有。」哈利搖了搖頭,「你呢?」

  「我有。」西爾維亞誠實地回答道,也從口袋裡拿出了那袋巧克力,「你們吃嗎?」

  「這是你收到的?」弗雷德顯然有些失望。

  「是吧,這年頭還有人情人節送巧克力呢。」西爾維亞笑了起來,丟了一顆到嘴裡。

  「西爾,誰送的?」喬治飛快地眨了眨眼,「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西爾維亞再次誠實地回答了。

  「該死的。」弗雷德嘖了一聲,看到西爾維亞投來的目光時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這年頭還送巧克力的還有我。」

  「給我的?」西爾維亞接過弗雷德手裡那一盒,「你又是為什麼送我巧克力?」

  「他又是為什麼送你巧克力?」喬治更快弗雷德一步問道。

  西爾維亞笑了笑,湊到喬治耳邊低聲說道:「你管得著嗎?」

  「我錯了。」喬治低頭認錯,迅速和弗雷德交換了位置。

  「還能是為什麼?」哈利在一邊不解地說道,「那人肯定看上西爾了。是誰啊?」

  「送巧克力不一定是看上我了。」西爾維亞很認真地像在糾正哈利一個偏見一樣,說罷輕快地站起身把裝滿巧克力的袋子遞到弗雷德面前,「是吧?弗雷德?」

  「啊,我,你……嗯。」弗雷德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腦子一片空白,直接無法思考。但他在女孩的熱情之下還是拿了一顆巧克力放到嘴裡。

  「累死我了今天。」西爾維亞一邊說著一邊繞過他們走向宿舍,「我去睡覺了,情人節快樂,男孩們。」

  「情人節快樂……」

  男孩們給了一個沉悶的祝福。隨後他們對視了一眼,喬治馬上爆笑了起來。

  「你被她繞進去了,弗雷德!」喬治一邊拍著腿一邊大笑。

  「我知道,喬治。」弗雷德翻了個白眼,「從舞會那天開始,我要是敢有一點點的暗示,她都會像這樣直接轉移話題。」

  「為什麼?我以為西爾很喜歡你。」哈利更不解了。

  「因為害羞吧。」喬治還沒停止他的大笑。

  「之前吵的架還沒能過去吧。」弗雷德聳了聳肩,「或者說,她就是不想我說出那句話。」

  而坐著床上的西爾維亞念著諾曼教她的咒語,卻沒能感受到弗雷德的位置。看來今天並沒有把追蹤咒學到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加了雷奧妮和諾曼兩個角色一定是有大用的,而且我保證你們會很愛他們

  情人節來了,告白還會遠嗎?別急朋友們,告白馬上就要來了!

  我好像突然沒有廢話說了哈哈哈哈哈哈 最近很忙,十月結束前都會很忙,所以我國慶節不會加更,不好意思啦各位!我知道最近大家貢獻了很多評論和營養液!收藏也漲了很多!但我保證再忙也不會斷更,第二本也會在這本結束的時候無縫銜接!感謝各位一直以來的支持和厚愛!感謝在2021-09-21 10:26:55~2021-09-25 21:31: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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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9章 一二二、不遺余力奔赴

  「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寶貝。」

  「哥們,我有個事想跟你說。」喬治神秘兮兮地在西爾維亞身邊坐下。

  「你說。」西爾維亞把手裡的魔藥筆記本合上,看向他。

  「你最近認識的那個卡爾文,他可約過不少女孩。」喬治壓低了聲音,像在說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一樣。

  「我知道啊。」西爾維亞不以為然地說。

  「你知道?」弗雷德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一屁股坐到喬治的腿上,強迫他主動移走。

  「我知道啊。」西爾維亞點了點頭,「他約多少女孩關我什麼事?我不管朋友的屁事好嗎?除非他敢對我的小天使們下手。」

  「那家伙恐怖得很,對誰都是笑嘻嘻的。」喬治翻了個白眼,「長得還很像……」

  「沃夫林。」西爾維亞接過了喬治的話,「是吧?霍格沃茨要有諾曼這一號角色,那才是真的有意思。」

  「他有意思?」弗雷德眯起眼睛。

  「別看他這樣,其實傻得很。你們和他聊一聊就會發現不一樣的樂子。」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那些泡妞的套路都很老套好嗎?還是個中央空調。要不是長得好看,估計經常被打吧?」

  「Bunny,你明天的比賽准備得怎麼樣了?」弗雷德看著女孩的反應似乎放下了什麼擔憂一樣馬上換了一個話題,輕快地問道。

  「很好,很順利。」西爾維亞看著雙胞胎的神情,他們似乎希望自己可以幫點忙。

  「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問題。」弗雷德拍了拍她的肩膀,喬治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哥哥並給了個眼神。

  弗雷德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我其實想問,你還生我的氣嗎?我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我應該給你道……」

  「別道歉!」西爾維亞火速打斷了他,「之前的事情早就過去了,我們誰也不提好嗎?」她不想要弗雷德道歉,她知道自己也有做得過分的地方,也說了過分的話。道歉來道歉去的,她不想他們的回憶裡多一些沒用的歉意。

  「嗯……我知道了。」弗雷德似乎把之前猜測的一種可能性給否定了。那就只剩下——她不想自己說出那些打破現在關系的話了。但他不知道是需要時間和契機,還是女孩已經不想再往前一步了。

  「為什麼你們倆好像……」西爾維亞注意到兩個男生的低落,這時安吉麗娜回到了休息室來到了他們面前。

  「麥格教授找你們。」安吉麗娜指了指弗雷德和喬治。

  「我們沒犯事!」他們倆突然看向西爾維亞異口同聲道,「真的!」

  「我知道。」西爾維亞不由得覺得十分好笑,「你們去吧。」她知道麥格教授為什麼要找他們,某個可憐的家伙明天要被送進湖底了。

  等等!

  我不會得救兩個吧!

  西爾維亞突然看向雙胞胎離去的背影,感覺瞳孔地震了一下。

  比賽這天的陽光特別好。可惜霍格沃茨的二月還是很冷。

  而西爾維亞向來很怕冷。

  為什麼會有冬泳項目?不對,是冬潛!

  「嘿!你准備得怎麼樣了?」珀西突然來到西爾維亞身邊一拍她的肩膀,打斷了她的發呆,「你上一場名次可落後了太多了。」

  「珀西,你是我的支持者?」西爾維亞看著他傻呵呵地笑了起來。

  「別胡說!我是今天的裁判。」珀西皺起了眉頭,「我不會偏頗任何選手,就算我是你曾經的上級。」

  「讓人失望啊,珀西——」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我們居然只是上下級關系嗎?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

  「你看到哈利了嗎?」珀西尖刻地問道,不停地往後望去,「他怎麼回事?比賽都能忘記時間嗎?」

  「沒有呢。」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我們親愛的裁判你放心坐下吧。」話音未落,珀西就在裁判桌坐了下來,好像這並不是因為西爾維亞的提議,而是他本來就想這麼做。

  哈利在比賽前的幾分鐘趕到了現場。西爾維亞早就料到會是這樣,所以只是給了他一個笑容。

  「我……我來了……」哈利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在泥地裡一滑,停住了腳步,不小心讓芙蓉的長袍濺上了泥土。

  「你上哪兒去了?」珀西用他盛氣凌人的聲音不滿地說,「比賽項目馬上就要開始了!」

  「好了,好了,珀西!」巴格曼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讓他喘口氣吧!」

  「准備得怎麼樣?」西爾維亞來到哈利身邊低聲問道。

  「我想……沒問題。」哈利給了西爾維亞一個笑容。

  巴格曼來到勇士們中間,吩咐他們在岸邊一字排開,每人間隔十英尺。西爾維亞把長袍脫了下來,她一點也不喜歡穿泳衣,特別身邊還有個芙蓉。

  她提前給自己加了一層保溫咒,或者說反復疊加了好幾層,甚至靠著自己掌控火焰的天賦學會了掌控溫度。

  巴格曼用魔杖指著自己的喉嚨,用上聲音洪亮咒。於是他的聲音就像雷鳴一樣,掠過暗黑色的湖面傳到看台上:「大家聽好,我們的勇士已經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個項目就開始。他們有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奪回他們手裡被搶走的東西。我數到三!一……二……三!」

  隨著一聲尖銳的哨聲,觀眾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蹬掉隨便套著的皮鞋,順利入水。同時,揮動魔杖給自己加上泡頭咒。

  連假穆迪都在誇贊,西爾維亞的無聲咒學得特別好。

  不管怎麼說,抄作業難道還不會?不好意思啊,塞德,這一場我就直接偷你的辦法了。

  湖底比西爾維亞預想的還要昏暗,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她不斷地往深處游去,只覺得沒有盡頭,也沒有盼頭。黑色水草構成的叢林,寬闊平整的泥沙,還有更詭譎的湖水深處。西爾維亞握緊了魔杖,一點點地往前探去。

  前方出現一片長勢很好的水草,看著足足有兩英尺深,簡直像一片茂密的草坪。而西爾維亞知道那裡埋伏著格林迪洛,她要做的就是遠離它們。

  避免不必要的戰鬥,快速結束這場比賽。這才是西爾維亞想做的。畢竟最後一場的比賽順序是按著選手的積分來定的。而她一定要趕在哈利之前到達門鑰匙那裡。

  西爾維亞只覺得她游了很久,才終於聽到了人魚的歌聲。

  只有一個鐘頭的時間,

  要尋找和奪回我們拿走的物件……

  西爾維亞來到了那粗糙的石頭蝸居面前,上面斑斑點點地沾著水藻,看著一點也不舒服。她也終於見到了人魚,明白了為什麼這些生物叫人魚而不是美人魚。

  這些鐵灰色皮膚的人魚,手裡拿著長矛,打量著遠道而來的西爾維亞。他們用粗壯有力的銀色魚尾拍擊著湖水,似乎是久等了的樣子。

  等西爾維亞繼續向前游,來到那個似乎是人魚小村莊的廣場,她才發現她是第一個到的。中間有一些人魚在齊聲歌唱,呼喚勇士過去。

  他們身後聳立著一座粗糙的雕像:一個用巨石雕刻成的大人魚。在人魚石像的尾巴上,牢牢地捆綁著四個人。

  西爾維亞一眼就看到了在人質中特別顯眼的弗雷德。他看起來睡得很沉,腦袋耷拉著,一點也不像他會有的樣子,嘴裡還不斷地吐出細小的氣泡。

  羅恩被拴在赫敏和弗雷德之間。另外還有一個最多八歲的小姑娘,西爾維亞知道那是芙蓉的妹妹。

  西爾維亞幾乎沒有多想,從腿袋上抽出匕首開始切割綁著弗雷德的繩子。她知道人魚不會攻擊她。這確實不是什麼容易事,把人質拴在雕像上的繩子是水草編的,又粗又滑,非常結實。

  她聽到後面有些新的動靜,警惕地轉過身。哈利帶著他奇怪的腮和腳蹼正往她的方向游來。西爾維亞點頭示意之後,繼續解決那些煩人的繩子。

  終於,繩子解開了。西爾維亞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指了指上方,點頭示意之後,把弗雷德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帶著他離開了。

  西爾維亞單方面表示她討厭這個項目。

  她一點也不想看到弗雷德臉色發白毫無生氣的樣子。

  醜死了!難看死了!

  真煩人!

  為什麼要有這個環節?

  而且這樣全世界都知道弗雷德是她的寶貝了!

  西爾維亞越想越生氣,很想把那個制定項目的家伙狠狠揍一頓。

  而且她這麼小的身板救弗雷德這麼大一個男生。這合理嗎?這不合理!克魯姆那麼強壯救赫敏,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等西爾維亞的腦袋露出水面時,她收住了泡頭咒,也施了個咒語讓他們能浮在水面上。觀眾們傳來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她看向一邊的大鐘,很好,沒有超過時間。

  哪裡不對。

  西爾維亞猛地轉頭看向腦袋還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弗雷德。

  「弗雷德?」西爾維亞愣住了,「你怎麼回事?沒道理啊……」她拍了拍弗雷德的臉,但這家伙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為什麼……」西爾維亞的腦子突然一片混亂,急忙帶著弗雷德往岸邊游去,「為什麼沒醒?為什麼……別嚇我……」

  但弗雷德還是沒有反應,西爾維亞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

  「珀西!」她大喊著,珀西急忙來到岸邊把他的弟弟拉了上去。她看到了在岸上的芙蓉,這位女勇士沒有成功解救她的妹妹。其他人還在密切關注湖裡的動靜。

  「唐克斯小姐,你快……」龐弗雷夫人為她拿來了她的長袍和毯子,但這個女孩卻把她拉到弗雷德面前。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還沒醒?」西爾維亞說話都帶著哭腔,緊緊攥著弗雷德的手。

  「不應該這樣的。」龐弗雷夫人顯得也很不解,「讓我想想,喝一瓶……」

  突然間,弗雷德從珀西身上彈開來,咳了幾聲,像是終於演不下去一樣笑了起來。雖然他從被麥格教授叫到辦公室得知賽制時就已經樂個不停了。

  「或許咒語有延時?」珀西看著一邊拍著他的肩膀一邊捂著嘴笑的弗雷德愣愣地說道。

  「噢,我想我的咒語還是很靠譜的。」鄧布利多轉過頭,微笑著看著年輕的兩個孩子,眼裡滿是喜悅。

  「Bunny……」 弗雷德一句話才開了個頭,就被西爾維亞一擊重拳狠狠搗在胸口上, 「啊!輕點!我這次真的要死了!」

  「你敢死試試。」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低吼著,她的眼眶都紅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別別別別這樣,大家都看著呢。」弗雷德似乎根本控制不住他的笑意。

  「好笑嗎?有意思嗎?弗雷德·韋斯萊!你氣死我了!」西爾維亞才不管多少人看著,她再次揮起拳頭狠狠砸在弗雷德身上。

  「冷靜點!嘿!西爾維亞!」珀西急忙上前拉住了西爾維亞,他總覺得這個姑娘對他弟弟下的是死手。

  「無聊至極!」西爾維亞狠狠哼了一聲,甩開珀西的手,揮動魔杖給自己用上烘干咒之後,披上長袍蹬上鞋子就往外走。

  「唐克斯小姐!」龐弗雷夫人著急地看了鄧布利多一眼,但這位老校長笑得格外燦爛。她只好瞪著弗雷德,一時不知道該從何罵起。而弗雷德乖乖地接過毯子和毛巾,也接過一瓶藥劑,快速追上了西爾維亞。

  「等等我!Bunny!」

  「好笑嗎?我問你好笑嗎?」

  「不好笑。」弗雷德笑嘻嘻地拉住了西爾維亞的胳膊,「我錯了,別生氣了。」

  「你還笑!」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臉上的傻笑就來氣,把那瓶藥劑拿過來喝了一口,頓時有熱氣從她耳朵裡冒出來,看起來更像氣壞了的樣子。這讓弗雷德好不容易收住的笑容又忍不住露了出來。

  「有病!」西爾維亞瞪了他一眼,把那瓶藥劑塞到他手裡,「現在!馬上!喝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裝死的!我只是跟喬治打了賭!」弗雷德喝完藥劑之後再次拉住了她。

  「什麼賭注蠢到要你裝死?」西爾維亞的胸膛不斷起伏著,她的氣憤當然沒有那麼容易消退。

  「賭我裝死你會不會揍我。」弗雷德很努力地忍著笑,「我賭會。」

  「你們倆是有多無聊!」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說道,「太久沒被揍了皮癢了是不是?」

  「別生氣了,Bunny。我真的錯了,我真不笑了。我也不是在笑話你。」弗雷德討好地把毯子披到西爾維亞身上,但被推開了。

  「你笑吧。」西爾維亞氣急敗壞地哼了一聲,又是一拳打在弗雷德身上,「是啊!你是應該開心!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寶貝!而你居然還!裝!死!得了便宜還賣乖!」

  「真的疼。」弗雷德耷拉著眉毛,示意身後的裁判桌和後面的看台,「所有人都看著呢。你不想這樣的吧?」

  「分享一個冷知識,弗雷德·韋斯萊。」西爾維亞又是幾拳一頓亂錘,「西爾維亞·唐克斯就是這樣仗勢欺人!不講道理!想罵你就罵你!想揍你就揍你!」

  「那你以後……」弗雷德拉住了她的兩只手,「可以在我身邊不講道理嗎?」

  西爾維亞注視著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把手抽了回來又往城堡的方向走了幾步。

  「Bunny,如果我是勇士,在湖底的一定是你。」弗雷德柔聲說著,幾步趕上西爾維亞,把毯子蓋在了她身上,並把她裹起來。

  「不是我!」西爾維亞嘟起嘴,「你的寶貝不是我,是喬治。」

  「不是……小瘋子……」弗雷德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我在表白呢,你……你讓我說完好嗎?求你了。」

  西爾維亞還是沒有說話,揚了揚下巴讓他說下去。

  「Bunny,我喜歡你,你願意我的女朋友嗎?」

  弗雷德想過很多盛大的表白,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最普通的那一句。他嘗盡悲喜,走過離合,最終選擇了直白而有力的方式,就像他的愛一樣,簡單而純粹。

  你,我的感情,我的願望。

  這或許不應該用逗號隔開,而應該換上等號。

  「我願意。」

  Yes,I do.

  西爾維亞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誓詞後面要說我願意。這是期許與愛意最好的回應,不偏不倚,剛剛好。

  「那我現在可以親吻我的女朋友嗎?」弗雷德摟過西爾維亞的腰,把她圈在自己的身前。

  「不可以。」西爾維亞卻往後一仰,躲過他湊過來的腦袋。

  「為什麼?」弗雷德眨了眨眼。

  「因為我說不可以。」西爾維亞不由分說地扯下毛巾蓋在弗雷德頭上,幫他把濕漉漉的頭發擦干些。

  弗雷德只是傻笑著看著眼前的女孩,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麼,似乎是不想破壞這個場面。但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把毛巾直接丟在他臉上,掙脫了他的雙手,順便抽出魔杖給了他一個烘干咒。

  「你就不想親吻你親愛的男朋友嗎?」弗雷德還是不依不饒,「而且該輪到我們去報復那些整天卿卿我我的家伙了吧?」

  「有點道理。」西爾維亞點了點頭,「說起來我得想個辦法……」

  「想什麼辦法?」

  西爾維亞從袍子口袋裡拿出了隨身攜帶的一支口紅,仔細給自己塗上之後拉過弗雷德的領口,在上面留下了橘紅色的唇印。

  「想辦法宣示主權。」她似乎很滿意這個唇印,這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唇形還是很好看的。

  「你……」弗雷德愣了愣,低頭捂嘴笑了起來,回頭看向湖面的方向,他沒想到還是他先害羞了,「所有人已經都知道我是你的寶貝了。」

  「你本來就是我的寶貝。」西爾維亞瞪著她圓溜溜的大眼睛,「不過現在你記好了,這個表示,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寶貝。聽得明白嗎?」

  「明白。」弗雷德笑著點了點頭,他看著西爾維亞轉身繼續往城堡走急忙叫住了她,「你要回去嗎?比賽結果還沒公布呢。」

  「不然要你那個弟弟有什麼用?」西爾維亞只是轉頭看了他一眼又很快轉了回去,「喬治要沒幫我記住得分我就揍他。讓他跟你賭!成天就是他慣著你!」

  「你說得對,不能慣著。」弗雷德趕緊跟上她的腳步,討好地說道。

  「慣!誰說不能!」西爾維亞傲慢地抬起腦袋,「以後我慣著你!」

  西爾維亞說完就插著兜加快腳步往城堡走去,絲毫不給弗雷德一點機會看到她通紅的小臉還有偷笑的表情。而弗雷德只是傻笑著,蹦蹦跳跳地跟在她身邊,趁她不注意,拉過了她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一、二、三,好的,可以尖叫了

  哈哈哈哈哈表白這不就來了嗎!這不就等來了嗎!

  在我眼裡比起盛大的場面,我更喜歡這樣真情的流露。簡單的表白也可以很扣人心弦!

  「Bunny,我喜歡你,你願意我的女朋友嗎?」

  你,我的感情,我的願望。

  弗雷德和西爾少了點臉紅心跳的悸動,但多的是細水長流的陪伴,這也是愛情的一面,不是嗎?(等我下一本就寫互撩日常哈哈哈哈哈哈!)

  終於是在一起了啊!真的是普天同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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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一二三、好運與厄運

  「生死面前,你也不過是個會害怕的普通人罷了。」

  「你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弗雷德·韋斯萊。」

  隔天,西爾維亞走出宿舍來到休息室,瞪眼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弗雷德。

  「早上好,我的女孩。」弗雷德的笑容仿佛從昨天掛到今天一樣,一手拉過西爾維亞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一手把她圈在臂彎裡。

  「解釋一下。」西爾維亞扯過他的領子,上面還留著昨天的唇印,「你是怎麼想的,居然還留著這玩意?」

  「這不就是你干的嗎?哥們。」喬治坐在一邊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又翻了個白眼,「後悔了?誒西爾,以後這種大事咱們還是應該好好考慮的。」

  「那沒有。」西爾維亞笑著看向喬治,「弗雷德是我的,這事實改變不了。」

  「惡心到了,謝謝。」羅伯特在一邊皺起了眉頭,「昨天被弗雷德惡心,今天早上還要被你惡心。」

  「我這不就是聽你的話在向所有人證明——我是你的寶貝嘛。」弗雷德心情很好地揚了揚眉毛。

  「洗掉它。」西爾維亞收住笑容,翻了個白眼又看向弗雷德,「我不想讓所有人以為我的寶貝是個笨蛋!」

  「我不介意啊。」弗雷德不以為然。

  「或者我一把火燒了。」西爾維亞此話一出,弗雷德馬上一激靈竄了起來,火急火燎地跑回宿舍。

  「你們倆談戀愛的畫風都跟尋常人不一樣。」肯尼思在一邊輕輕掃著和弦,像是隨時要為他們倆演奏一曲一樣。

  「哎呀——」喬治看著弗雷德的背影怪叫了起來,「好甜蜜啊——西爾——」

  「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取笑我啊!喬治?」西爾維亞不知道為什麼喬治的嘲諷就格外有效。或許是因為他們太熟悉了,又或許是因為她想到昨天說出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一時有些局促不安。

  「是啊是啊,喬治只是一個用來彙報你和哈利成績打平的小角色。」喬治郁悶地癟癟嘴,「什麼時候能輪到我取笑你呢?」

  「別這樣說,喬吉,你可是我最好的哥們。我最愛你了,好嗎?」西爾維亞笑嘻嘻地比了一個手指愛心。

  「聽到了嗎!弗雷德!」喬治雙手放在嘴邊大喊道,「西爾最愛的是我!」

  「我看你是找死!」弗雷德已經換好襯衫衝下了樓梯,和喬治一個推搡,兩個人都和扶手椅一起倒在地上。

  「丟人。」金妮走過她的兩個哥哥身邊,嫌棄地看了他們一眼,坐到了西爾維亞身邊,「西爾你和我講講湖底的事情吧,羅恩每一次講的版本都不一樣。」

  「沒什麼意思其實。」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只是避開格林迪洛來到湖底把弗雷德救起來罷了。」

  「但是救起來那部分就很精彩。」李說著蹦蹦跳跳地坐到一邊的扶手椅上,「我們拿著望遠鏡看,雷奧妮說隔得那麼遠感覺都能聽得到弗雷德被揍的哭喊聲。西爾,那一拳真漂亮。」

  「那可不止一拳!」弗雷德像在炫耀一樣揚起下巴。

  「你活該!」金妮哼了一聲,「居然裝死?真無聊!珀西肯定寫信告訴媽媽比賽的情況了,你就等著吧。」

  「我當然等著!」弗雷德笑得賤兮兮的,「我等媽媽來誇我,我追到Bunny了!該怎麼獎勵我?」

  「你有沒有想過怎麼逃過小天狼星一頓揍?弗雷德。」哈利走過來幸災樂禍地說道。他不願再聽羅恩和別人講述傳奇經歷,但赫敏倒是樂此不疲在一邊拆台。

  「啊——」西爾維亞一副才想起這件事的樣子,「那倒也不用想,逃不掉的。」

  「都在預料之中好嗎?兄弟們?」弗雷德完全不在乎地一揮手。

  「那你預料之中要被我們揍一頓嗎?」安吉麗娜帶著其他女孩們湊了過來。

  「我知道你們都很嫉妒,但沒辦法。」弗雷德一副很為難的樣子,「Bunny的寶貝是我,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別擔心,朋友們。」西爾維亞大笑了一聲,「其實我們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工錢結算一下,勇士小姐。」弗雷德盤腿坐到了西爾維亞面前,眨著眼看著她。

  西爾維亞只是笑著,捏住了他的鼻子,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松手,飛快地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霎時間,所有女孩尖叫著撲過來抱住了西爾維亞。弗雷德也被迫和男生們打鬧在一塊。

  西爾維亞歡笑之余一轉頭正好對上她的男孩的目光。弗雷德的長發放蕩不羈地糊在他的臉上,他帶笑的口型明顯在說:

  「預料之中罷了。」

  嗯,和你在一起,也是預料之中罷了。

  弗雷德和西爾維亞一起走過了二月的最後幾天,步入了逐漸繁忙的三月。

  弗雷德忙著繼續完善他們的把戲,為了盡快完成一份完整的把戲訂單,他和喬治幾乎整天窩在尖叫棚屋。他們甚至發明了一些小警報器埋伏在打人柳周圍,確保他們可以出入順利不被注意到。

  而西爾維亞手頭上的事也是只增不減。

  小天狼星給西爾維亞寄了一封很長的信。一別往日的鼓勵和關心,裡面提到了他在擔憂有人陷害哈利的事情。

  「好像終於記起我了一樣。」西爾維亞整個人蜷縮在扶手椅上反復看著信件,「卡卡洛夫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嗎……」

  「小天狼星說不想讓你考慮太多事情。」哈利坐在她的對面,手裡也拿著信件,「卡卡洛夫好像和斯內普有什麼秘密一樣。我看到他給斯內普看了什麼,顯得很害怕。」

  「我知道這事有蹊蹺,但我不敢說和斯內普或者卡卡洛夫有什麼關系。但我也知道有小天狼星幫著你我不需要擔心,而且你的每個項目都完成很好。」西爾維亞看到信裡那句「該死的弗雷德·韋斯萊」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當然寫信到家裡告知了她和弗雷德的事情。雖然她知道自己暑假的鬼樣子估計讓家裡人都對弗雷德沒有太好的印像。

  「噢,我沒有向小天狼星尋求比賽上的幫助。」哈利急忙解釋,「因為我聽他說你沒有找他幫忙,我覺得公平起見我也不應該找他。這讓我覺得像在作弊。」

  「我是說有人把你名字放進火焰杯的事情,顯然他還沒有任何頭緒,不然也不會來找我。」西爾維亞笑著看向哈利,「另說一句,我當然相信你沒有作弊,我們現在持平的比分都是公平公正的比分。」

  「唔……說到這個……」哈利皺起眉頭,「巴格曼好幾次都提出要在三強爭霸賽中幫助我。當然!我沒有接受!」

  「巴格曼要你贏?」西爾維亞眼裡閃過的一絲憎惡讓哈利嚇了一跳,「是很可疑,為什麼偏偏是你?你贏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和妖精打賭回本的好處唄。

  西爾維亞不動聲色地舔了舔後槽牙。弗雷德和喬治還沒和她提起過這件事,也是哈利現在提及她才猛地想起來。

  「他說他對我產生了好感。」哈利解釋道,「小天狼星是想好好和我聊一聊這件事,所以我們約了下一個霍格莫德日見面。你來嗎?」

  「你覺得呢?」喬治突然來到西爾維亞身邊,靠在了她的扶手椅上,「你想從弗雷德那裡搶走和西爾約會的時間?」

  「弗雷德呢?」西爾維亞抬頭看向喬治,「你都出現了,他是怎麼回事?」

  「別怪弗雷德,也別怪我,不是我把他拐走的!」喬治舉起雙手表示投降,「他最近可努力了,我是回來宿舍拿之前的一些記錄,順便去廚房給他帶些吃的。而且你知道,我們還得想辦法多賣點把戲出去。」

  「你們最近很缺錢嗎?」西爾維亞試圖想讓喬治告訴他之前賭注吃虧的事情。

  「你知道對我們把戲事業來說資金越多越好的。」喬治壓低聲音說道,「而且現在弗雷德有你了,得想辦法把你快點娶到手不是嗎?」

  「別貧了,干活去吧。」西爾維亞站起身笑著拍了拍喬治的肩膀,「替我向他問好。」

  西爾維亞知道他們戀愛了之後也不會像尋常小情侶一樣整天膩在一塊,甚至連約會的時間都不會多。但她喜歡這樣,弗雷德還是那個努力要做把戲制造商的男孩,她還是那個努力要做傲羅的女孩。

  他們表達心意的初衷並不是為了讓對方停留在自己的身邊。恰恰是為了一起前行,才決定牽起彼此的手。

  西爾維亞要解決的麻煩事裡,最煩人的就是第三個項目。

  小天狼星所擔憂的事情,正是她現在所擔憂的。

  她還記得雷諾茲寫來的信,要她萬事小心。她知道自己轉動了星盤,至少塞德裡克可以活下來。她不能冒險去解獎杯上的咒語,也不能再加深假穆迪對她的懷疑。她現在要確保的,就是沒有人會碰到那個門鑰匙。

  西爾維亞有空也會翻翻《預言家日報》,並把有用的部分留下了。比如那一份關於巴蒂·克勞奇病得蹊蹺的,和關於魔法部女巫仍然下落不明的。

  她很感慨魔法部總算打算重視起來某些顯而易見的事情了,更感慨的是這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關於克勞奇的那篇報道,幾行字被西爾維亞圈出,自從十一月起便沒露面、家中似乎無人居住、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拒絕發表評論、魔法部不肯證實他病入膏肓的傳言……

  可她哪有精力顧及得面面皆到呢?她每天都謹小慎微的,生怕錯過什麼關鍵的轉折點。

  還好今年不用期末考!這就是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一定會打開一扇窗嗎?每一年的魔藥考試都是西爾維亞間歇性帕金森發作時間。少考一次賺一次!

  贊美上帝!

  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合上筆記本,看了看時間,在宵禁之前從圖書館回到休息室那不是綽綽有余嘛!

  西爾維亞翻開一邊的課本,拿出一封信件,是從新西蘭寄來的。

  「好想養一只幾維鳥啊——」西爾維亞看著霍德爾的來信感慨萬千。

  霍德爾顯然也了解到西爾維亞參與三強爭霸賽的情況了,還特意寫信來嘲諷她。「看來我們這一批畢業走了之後,霍格沃茨也找不到什麼拿得出手的家伙了。是吧?唐克斯小姐?」

  是啊是啊。

  西爾維亞邊看信邊走在霍格沃茨的夜色裡。她看一句就想吐槽一句,甚至一想那家伙不讓自己寄信是為了不想給自己快樂的旅行徒增煩惱。

  不過,該怎麼告訴他關於自己和弗雷德在一起了這個消息。

  突然間她聽到了前方有人咳嗽的聲響,又聽到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她大概猜到對方是誰,心虛之下加快腳步轉身往回走。

  「唐克斯小姐。」

  西爾維亞站定了腳步,回頭看向來者不善的穆迪。

  「什麼事,穆迪教授。」西爾維亞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總覺得在這個鮮有人知的走廊裡遇到穆迪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且她手裡的課本裡還夾著圈滿老巴蒂新聞的報紙!

  「這麼晚了,是打算去哪?」穆迪一步步朝她走近,假腿沉悶的聲響讓氣氛更加壓抑了起來。

  去找鄧布利多。

  西爾維亞差點脫口而出這樣的謊言,她知道這或許能確保她的安全,但她也知道在穆迪的假眼面前她總是撒不好謊。

  「回休息室。」西爾維亞誠實地說道,「我剛從圖書館出來。」

  「噢——你的第二個項目完成得很好,對吧。」穆迪贊許地點著頭,「我也常常和其他教授說起你這個孩子很不錯。」

  「謝謝教授。」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標准的笑容。

  「我想問問你,為什麼要學習大腦封閉術?」穆迪的假眼不停地轉動,另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西爾維亞。

  「多學點本事總是沒錯的吧。」西爾維亞聳了聳肩,希望這樣她可以顯得不那麼緊張。

  「我聽格蘭傑說你看過很多書,沒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穆迪眯起眼睛,剛才還轉個不停的假眼也刷地停下了,「隆巴頓說你總是很願意幫助朋友,也一直照顧大家。哈利也對你評價很高。」他說著點了點頭,作思索狀,「麥格教授告訴我你在黑魔法防御課上一直是最活躍的那一個,可我為什麼一點也沒感受到?我做了你這麼久的老師,想了解你都得通過其他人。」

  穆迪看西爾維亞不說話,又吐出了幾個字:「這不由得讓我懷疑,你是不是在對我隱瞞些什麼。」

  「我去年興奮過度是因為我喜歡盧平教授。」西爾維亞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他是我最喜歡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

  「噢,噢噢噢。」穆迪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盧平?他也教了你不少是吧?」

  「我從他那裡學了很多。在你這裡也學了很多。」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教授,我想我得走了……」

  「你很著急?」穆迪猛地轉頭看向她,「你在害怕嗎?姑娘?害怕我?」

  「教授,少有人不怕你。」西爾維亞扯出一個笑容。

  「但絕對不是你。」穆迪的目光憎惡了起來,「你可是……」

  突然,一陣腳步聲逐漸清晰,西爾維亞循著聲音的方向扭頭望去。走廊盡頭拐角處,落了一地的月色,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定在了光芒之中。

  「弗雷德。」西爾維亞看清來者,下意識想跑向他,但理智還是讓她控制住了自己,「穆迪教授,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想我該回去了。」

  「Bunny你怎麼在這?」弗雷德是出來找西爾維亞的,他今天改良的速效逃課糖解藥簡直是大成功,但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發生什麼事了嗎?」他說著往前走了過來。

  「我從圖書館出來遇到了穆迪教授。」西爾維亞笑著看向弗雷德,又轉頭看向穆迪,「我先走了,教授。」

  穆迪也只是點了點頭,扯動嘴角露出了一個有些恐怖的微笑。西爾維亞再回以一個微笑之後挽上弗雷德的胳膊往格蘭芬多休息室走。

  「穆迪找你什麼事?」弗雷德拉住了西爾維亞的手,把步伐控制在和她一樣的頻率上。

  「他問我為什麼學大腦封閉術,沒幾個這個年紀的巫師會自學這個嘛。」西爾維亞晃了晃弗雷德的胳膊,希望這樣能讓氣氛輕松一些。

  「喔哦!你學大腦封閉術了?」弗雷德驚喜地瞪大眼睛,「我怎麼不知……暑假的時候?」

  「我練好久了,差不多暑假的時候學成的。」西爾維亞在快到休息室的一條走廊上停止了腳步。

  「怎麼了?」弗雷德注視著他的女孩,也停了下來。

  西爾維亞松開了弗雷德的手,撥開他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腰,把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怎麼了,我親愛的Bunny?」弗雷德也抱住了她,把腦袋埋在她的肩膀上。

  「沒事,我就是……」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我就是想你了。」

  弗雷德有些不知所措,他笑了笑,撥開女孩的劉海,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熱情的反饋,我已經能感受到各位的尖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一次為西爾和弗雷德歡呼!!!!蕪湖!!!!!

  第一輪火龍西爾是墊底,第二輪湖底是第一,所以綜合下來和哈利是一樣的排名。這個我專門算過的,拿塞德的成績算的,他們都是和哈利並列的分數。

  「他們表達心意的初衷並不是為了讓對方停留在自己的身邊。恰恰是為了一起前行,才決定牽起彼此的手。」雖然我這樣寫,但是肯定還是會有很多糖的啦。當然,我是覺得,他們還是應該在自己的路上繼續走著,他們還是要繼續成為更好的自己。忙點好啊,大家都忙事業才能愛□□業兩手抓啊!

  既然這裡正好說到穆迪,我還是要再次說明關於小巴蒂的事情。我真的覺得沒有那麼容易!掉包火焰杯啊,解咒啊什麼的,萬一被抓到了那不是分分鐘阿瓦達的事情嗎?西爾能一直安然無恙絕大部分得益於她是勇士,勇士如果蹊蹺的死了媒體一定會關注,小巴蒂不能冒這個險。但如果在他的辦公室被他逮到,那就不好說了,是吧?

  其實涉及到救人和改變原著的部分我也很擔心,我擔心有bug我擔心說不通。但各位看到的內容一定都是我深思熟慮改了又改的結果。不少朋友指出我的錯誤,我沒有修改是因為大家知道這個審核真的要很久,不想影響大家看文。既然有錯那就讓錯誤留著,也給我自己提個醒,接下來會更嚴謹一些。

  再次祝各位國慶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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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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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一二四、逃學與約會

  「弗雷德,你給我記住了。沒有什麼可以把我們分開。沒有。」

  「生日快樂!男孩們!」

  西爾維亞一大早就在公共休息室裡等著,弗雷德和喬治一出現,她便歡呼了起來。

  「謝謝我親愛的Bunny。」弗雷德幾乎是跳下剩下的幾個台階,一把抱住了他的女孩。

  「謝謝——我——親愛的——」喬治靠在樓梯扶手上笑盈盈地看著這裡,「哥哥的親愛的西爾。」

  「喬治你的禮物。」西爾維亞掏出口袋裡的小盒子丟給了喬治。

  「什麼?你送我……手表?嘿這看起來真不便宜!」喬治很滿意地把他的禮物戴上。

  「我去年送了弗雷德一個,不能對不住你嘛。」西爾維亞在弗雷德的臂彎裡笑道。

  「所以為了公平你今年只送喬治?」弗雷德眯起眼睛問道。

  「你急什麼?少得了你的嗎?」西爾維亞笑著掙脫開來,並把弗雷德的胳膊抱在懷裡,「喬治,借用你的哥哥一天。」

  「趕緊帶走好嗎?」喬治一邊欣賞著他的新手表一邊不耐煩地揮一揮手。

  「你帶我去哪?」弗雷德隨口問著,任由西爾維亞拉著他走,其實答案是什麼都好。

  「弗雷德。」西爾維亞走出休息室時,露出了一個壞笑,「我們逃學吧。」

  好啊。

  弗雷德當然很爽快就答應了。他很喜歡西爾維亞臉上帶著得意而又張揚的笑,他更喜歡他的小怪胎帶著笑提出更多新鮮刺激的想法。

  「你打算怎麼做?帶上掃帚?」弗雷德低頭問道。

  霍格沃茨每一個周六的早晨,總是比往日裡任何時刻都要清靜。

  「我們是逃學,不是輟學,還得回來的。」西爾維亞沒有抬頭但笑得很開心,「搞那麼大陣仗是生怕鄧布利多教授不開除我們是吧?」

  「Bunny,我想……我可能不會讀到畢業。」弗雷德是在找機會和西爾維亞談起這件事。他很緊張,他不知道女孩會給出什麼樣的反應。

  「說說看。」西爾維亞抬眼給了他一個笑容,牽著他的那只手把他拉得更近了一些。

  「你知道,我和喬治就不是讀書的料。」弗雷德放慢了語速,「你也知道,我們的精力全在把戲事業上。我和喬治就在想,我們也不需要N.E.W.Ts證書。」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輟學?」西爾維亞的語氣裡透著低落。她當然知道答案,她只是突然覺得時間太快了些。

  「我想問問你。」弗雷德看著眼前的打人柳,也看著西爾維亞熟練地讓它安靜下來。

  「我一向支持你們,盡管去做就好了。」西爾維亞率先鑽進了密道,「你知道我從一年級就期待著你們的把戲坊。」

  「媽媽知道了估計會殺了我們。」弗雷德很快跟了上去,「到時候只有你能救我們。」

  「莫麗阿姨會為你們驕傲的,她一定會知道她的雙胞胎兒子有多麼優秀的。我看你們最近的產品不都越來越成功了嗎?可以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家裡呀。」西爾維亞再次牽起弗雷德的手,「之前還靠著金絲雀餅干小賺了一筆吧?」

  「還遠遠不夠。」弗雷德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們還得想辦法做更多把戲,賺更多的錢。」

  「這事對你們來說不是很簡單嗎?」西爾維亞抬頭看向弗雷德,眨了眨眼。她打開了尖叫棚屋的一扇窗:「我先跳,你等著。」

  她爬上窗台跳下窗戶,揮動魔杖念出了減震止速咒給了自己一個緩衝,平穩地落在地上。弗雷德很放心地縱身跳下,他甚至沒有掏出魔杖,因為他知道他的女孩的魔咒有多麼出色。

  「是的,是很簡單,我的老板娘。」弗雷德落地之後摟住了西爾維亞,在她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你剛剛叫我什麼?」西爾維亞猛地一抬頭看向他。

  「我的老板娘。」弗雷德聽話地重復了一遍,「你喜歡我這樣叫你?」

  西爾維亞沒有回答,只是笑眼盈盈地看著地面,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她發現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時,伸手捂住了臉,痴痴地笑了起來。

  「小瘋子,笑得也太笨了。」弗雷德也控制不住他的笑容了,但他才不在乎,「我們逃學是打算去哪?」

  「看看我准備了什麼。」西爾維亞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小包飛路粉,「去三把掃帚借他們的壁爐一用,目的地是破釜酒吧。」

  「倫敦?」弗雷德興奮了起來,戴上袍子的帽子,也把西爾維亞的帽子拉上,隨後便拉著女孩迅速往目的地奔去,「去那麼遠?這也太妙了!」

  「我敢說我們干這事絕對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西爾維亞得意地一昂腦袋,「絕對沒人逃學去約會!」

  「而且去倫敦!」弗雷德壓低了聲音也掩蓋不了他內心的激動,他推開三把掃帚的門,領著他的女孩來到壁爐前,「我親愛的老板娘優先。」

  「五秒之後讓我見到你,多一秒你就等著挨揍吧。」西爾維亞威脅著把那一小袋飛路粉放到弗雷德手裡,自己抓了一把跳進壁爐裡。

  「破釜酒吧。」

  仔細想想,西爾維亞已經好久沒有來過破釜酒吧了。她看著稍顯陌生的場景,很快跨出壁爐,因為她知道弗雷德很快就會出現在她面前。

  她沒有想錯。弗雷德幾乎馬上就跟了上來,他從火焰中走出來的樣子都迷人極了。

  「我們去……噢,SHIT……」弗雷德突然在擁擠的酒館裡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飛快拉過西爾維亞,貓著腰慢慢往外走。

  「怎麼……我靠!」西爾維亞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她親愛的舅舅就坐在吧台的位置,「那家伙怎麼整天到處遛彎?」話音剛落,她就急忙拉著弗雷德在一個大塊頭後面蹲了下來,因為小天狼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往他們這個方向看來。

  這種默契,不要也罷,我親愛的舅舅。

  西爾維亞郁悶地咬咬牙,在小天狼星回頭的一瞬間,拉著弗雷德奪門而出。

  「我想我們最好趕緊走。」弗雷德松了一口氣,「被小天狼星逮住我們會被直接押回去吧?」

  「何止?你還會被他狠狠收拾一頓,我沒把握救得了你。」西爾維亞伸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和弗雷德一起鑽了進去,「我們去游樂園。」

  「游樂園嗎?」弗雷德心情很好地問道,「我早就想不帶喬治,我們自己去一趟!」

  「喬治多傷心啊。」西爾維亞故作難過地搖了搖頭,但很快大笑了起來。

  「那這樣。」弗雷德像是找到了一個平衡點,「我們把蹦極項目保留下來,作為我們三個獨有的冒險經歷,怎麼樣?」

  「確實是個主意。」西爾維亞贊同地點了點頭,「總之,今天你不用帶腦子,就跟著我玩就對了。」

  弗雷德想過無數次逃學,沒想到在六年級這一年真正意義上地實現了。他知道要是喬治得知他們自己找了這麼大的樂子,一定會氣死的。

  而光想到這裡,就讓人更開心了!

  「真可愛。」弗雷德樂呵呵地看著西爾維亞頭上帶著一個兔耳朵的發箍蹦蹦跳跳地跑回自己身邊。沒想到下一秒西爾維亞又從背後拿出來一個,套在了弗雷德的腦袋上。

  「真可愛。」西爾維亞也笑嘻嘻地看著弗雷德。

  「為什麼我也有?」弗雷德只是歪著腦袋問她。

  「一點拍照好看的小把戲罷了。」西爾維亞從挎包裡掏出相機,拉著弗雷德就往各個方向跑。

  「我和喬治打算在暑假的時候去《預言家日報》上登點廣告。」弗雷德確實是不需要思考就讓西爾維亞拉著他到處拍照。

  「好呀。」西爾維亞一邊檢查成片一邊笑著點點頭。

  「然後我們打算去古靈閣開一個金庫,給我們的把戲事業專用。」弗雷德注視著他的女孩慢悠悠地說著。

  「看鏡頭,弗雷德。」西爾維亞的目光依舊在相機上,「那很好啊,等什麼時候一個裝不下再開一個!」雖然她知道古靈閣的金庫不可能裝不下。

  「我已經打算再開一個了。」弗雷德趁著她又在低頭看照片時從她身後圈住了她,「開一個我們自己的。」

  「真的?」西爾維亞有些欣喜,眨著眼抬頭看向他。弗雷德眼裡少有這樣的深情和溫柔,西爾維亞舉起相機,把鏡頭對著他們倆,按下了快門。

  「真的,鑰匙給你管,韋斯萊夫人。」弗雷德在看向鏡頭時,西爾維亞又按下了一張。他笑著捏了捏女孩的臉,但女孩只管瘋狂按著快門。

  「你,你叫我什麼?」西爾維亞突然掙脫開他的雙手,鏡頭重新對著他,「弗雷德·韋斯萊,你叫我什麼?」

  「我叫你,韋斯萊夫人。」弗雷德笑得特別大聲,他每靠近一步,西爾維亞就退後一步。

  「誰允許你叫我韋斯萊夫人了?不許叫!」西爾維亞大喊著,但臉上的笑意只增不減。

  「大家好!我是弗雷德·韋斯萊!」弗雷德突然轉身面向人群大喊,「這是我的夫人!西爾維亞·韋斯萊!」

  「你干嘛!丟不丟人!弗雷德!」西爾維亞舉著相機的手都因為大笑而在顫抖,她終於沒忍住上前拉住了弗雷德,「不許叫我西爾維亞·韋斯萊!給你臉了你!我們才在一起了一個多月!」

  「那又怎麼樣?這不是早晚的事嗎?」弗雷德看著那近在咫尺的鏡頭,嘚瑟地揚了揚眉毛。

  「是嗎?哪來的自信讓你說出這種話?」西爾維亞把鏡頭放了下來,弗雷德才不會知道相機其實還有一種錄像功能。

  「你難不成還有其他打算?」弗雷德眯起眼睛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我有其他打算啊!」西爾維亞笑著跑開了,「我要去玩跳樓機!」

  「你等等我!你這個狡猾的小怪胎!」

  對於格蘭芬多球隊的追球手和擊球手而言,跳樓機不坐個好幾次怎麼能過癮?所以他們倆順道玩遍了所有的刺激項目。過不過癮難說,但放聲尖叫是真的爽。

  「接下來玩什麼?」弗雷德顯然比西爾維亞更有活力。他拿著游樂園集印章的手冊,看他們還缺什麼項目。

  「去!電玩城!」西爾維亞腿已經軟了,她感覺自己已經被失重感打敗了。

  「這麼快就吃不消了?」弗雷德顯然有些得意,「行吧,讓你回到你的主場。」

  「你會喜歡的。」西爾維亞拉著他往電玩城的方向跑去,「我找到了一個你一定會喜歡的。」

  「去哪?」弗雷德跟著她在各種機器之間穿梭,「想要幾個娃娃嗎?」

  「你抓得到嗎?」西爾維亞大笑了起來,「我抓幾個送你?」

  「我送你的小獅子還在嗎?」弗雷德就站在一台娃娃機邊上,看著西爾維亞興致勃勃地把一袋游戲幣放在控制台上。

  「還在啊。」西爾維亞屏息凝神地注視著前面的娃娃,「我還能丟了不成?」

  弗雷德沒有說什麼,暗暗盤算著些小心思。

  「可惡——」西爾維亞失手掉了三次,但一點也不灰心,「我今天一定要抓到。」

  「要抓不到怎麼辦?」

  西爾維亞不知道為什麼,弗雷德每次說她點什麼,總能應驗。

  「這機器一定有問題。」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敲下按鍵。

  「我去給你買點冰淇淋?」

  「你在這給我好好看著!」西爾維亞狠狠地哼了一聲,「我就不信了。」

  但這次,她確實成功了。

  「不錯嘛。」弗雷德很捧場地鼓起掌來。但西爾維亞顯得不是那麼滿意。

  「還好不是一只也沒有。」西爾維亞把那只愣頭愣腦也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玩偶塞到弗雷德懷裡,轉頭又面向機器,「而且這是只什麼玩意?」

  「長得很像你啊,腦袋這麼圓。」弗雷德顯然很喜歡。

  「啊!弗雷德!」西爾維亞看著又一只娃娃成功被抓起來,興奮得不斷搖晃著弗雷德的胳膊,「又一只!正好可以……」

  「太好了,我的了。」弗雷德手疾眼快地把那只娃娃也拿到了懷裡。

  「小氣死你算了,怎麼不想著給喬治一只?」西爾維亞狠狠一拍他的後背。

  「不是你說的嘛?抓幾只送給我?」弗雷德理直氣壯地說,「而且我警告你,和我約會的時候別提其他男生的名字。」

  「行啊你,弗雷德。」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繼續領著他走,「小嘴叭叭的這麼油嘴滑舌跟誰學的?是肯尼思的小妙招嗎?」

  「我不是剛跟你說完別提其他男生的名字嗎?」弗雷德伸手勾住了她的肩膀。

  「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嗎?你是級長嗎?羅伯特?」西爾維亞眨了眨眼壞笑了起來。

  「沒完了是吧?臭丫頭?」弗雷德笑著捏住了她的臉。

  「沒完呢。」西爾維亞摟住了他的腰,「我的好哥們還有李·喬丹!」

  「很可惜,姑娘。」弗雷德惋惜地搖了搖頭,「你的這些哥們,都跟我更熟。」

  「有本事跟我比劃比劃?」西爾維亞快速跑到前方,指著一台拳擊測力機。

  「這就是你說我會喜歡的?」弗雷德承認他來了興致,「怎麼玩?」

  「這個,拳擊手套。」西爾維亞戴上其中一只,又指了指前方一塊紅色的區域,「狠狠打它就對了!」

  弗雷德戴上了另一只,示意西爾維亞可以開始她的表演了。

  「讓我想想喊點什麼。」西爾維亞眯起眼睛,突然狠狠往打擊處打了一拳,「該死的魔藥!去死吧!」

  弗雷德看著女孩氣勢洶洶的樣子,又看到屏幕上只跳動了一小段的數值,一時沒忍住大笑了起來。他甚至蹲了下去,像是笑得再也站不穩了一樣。

  「我知道我力氣小。」西爾維亞一點也不惱,又狠狠地來了兩拳,「你來試試?」

  「我來——」弗雷德站起身躍躍欲試地跳了兩下,對著打擊處猛地來了一拳,「該死的盧多·巴格曼!」

  「巴格曼?」西爾維亞看向他。

  「他……」弗雷德欲言又止了,「我和喬治無意中知道他想幫哈利贏。不管是為什麼,這對你不公平。」

  「但哈利沒接受不是嗎?」西爾維亞知道弗雷德只是找了個借口,「你要是還不爽,就多來幾拳。」

  弗雷德舔了舔後槽牙,接過了西爾維亞遞來的另一只拳擊手套。他的女孩總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至少這一台機器真的讓他發泄了這一年來所有不好的情緒。

  「該死的弗雷德·韋斯萊!」弗雷德最後這樣喊著,把數值直接打到了最高的頂點。

  「你這是干什麼?搶我的詞是吧?」西爾維亞的相機對准弗雷德,拍下了他脫下拳擊手套的樣子。

  「所有惹你生氣的家伙,都該死。」弗雷德嘖了一聲。

  「確實。」西爾維亞笑著挽住了他的胳膊,「但這詞還是我的,借你說一次,以後只有我能說,明白嗎?」

  「明白了。」

  兩個年輕的孩子要在游樂園裡玩上一天,那可不要太容易。

  所以當黑夜降臨,游樂場籠罩在五光十色之中時,他們還沒停下他們的腳步。

  「接下來去哪?」弗雷德已經不記得他說了多少次這句話了,但他依舊滿懷期待。

  「這才是我們這一趟的目的,弗雷德。」西爾維亞指了指前方的摩天輪。這個巨大的家伙矗立在他們面前,花裡胡哨地被燈球塞滿,看起來承載了太多的重量。畢竟它還承載著人們眼裡的繁星點點,還有心裡的念念不忘。

  「那是什麼?」弗雷德問道。

  這正好是在晚餐的飯點,沒有多少人排隊等候。

  「摩天輪。」西爾維亞拉著他鑽進其中的一個座艙裡,「摩天輪的每一個盒子裡都裝滿了幸福,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原本不知道。」弗雷德轉頭看著逐漸遠離的地面,又看向他身邊的女孩,「但現在看來,是因為我們來了。」

  「那可不。」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它就偷著樂吧!也不看看是誰來了。」

  「謝謝我的Bunny,這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弗雷德拉過她的手輕聲說道。

  「你這話啊——說早了。」西爾維亞只是傻呵呵地笑著,拿著相機再次對著他。

  「我給你拍。」弗雷德伸手要過了相機,對著女孩放肆的笑容按下了快門。

  「說到這裡,你私藏的我們的合影呢?」西爾維亞歪著腦袋問,「我不問你就不打算坦誠相待是吧?」

  「在宿舍裡,我打算找個時間去買個相框。」弗雷德還在按著快門,「那我也有問題要問你,之前誰送了你那麼大一束花。」

  「瑞恩和貝蒂。」西爾維亞把相機拿了回來,看著那些拍得還不錯的自己,「我跟你提到過的。記得嗎?」

  「記得。」弗雷德點了點頭,「我還記得你說,他們畢業了應該就會結婚,你說真好。」

  「是啊——」西爾維亞感慨萬千地把相機放到一邊,看著窗外的夜空,「從校服到婚紗,那是我一直期待的愛情的樣子。」

  「我會給你的。」弗雷德說道,但西爾維亞的注意力好像不在他這裡了。

  「五……四……」她看著摩天輪上升的趨勢,喃喃著 。

  「你在數什麼?」弗雷德顯然很疑惑。

  「三……二……一。」

  西爾維亞數到最後的一秒,轉身拉著弗雷德的衣襟,前傾身子貼近他,輕輕抬頭。她的鼻尖碰上他的鼻尖,就在她感受到他唇間的溫度之時,摩天輪到達了最高點。

  女孩的唇瓣輕輕地覆上了男孩的唇瓣,意料之外的柔軟觸感讓她稍稍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她就知道她想要得更多,手臂也順勢環上他的脖頸。

  弗雷德又一次被他的女孩搞得有些手足無措。他只覺得他的思緒突然一片空白,但很快摟住西爾維亞的腰,深深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來得意外,也意外地很慢,很溫柔。誰能想到這屬於兩只衝動又強勢的格蘭芬多小獅子?

  昏暗的光線、臉上的燥熱、隨時快要失控的大腦,這都讓弗雷德本能地圈緊了他的女孩。如果時間不能隨著舌尖的摩挲而變得慢一點,那至少不能讓這大膽的小家伙逃掉。

  西爾維亞是打算在摩天輪下降時松開他。但顯然她失敗了。她低估了自己的貪婪,面對弗雷德明亮的眼睛和熱烈的擁吻,她像一個性癮患者一樣不能自持。

  直到摩天輪逐漸接近地面,他們才念念不舍地松開了對方。就像是游樂園的歡笑聲和音樂再次把他們拉回這個世界一般,讓他們停止了更多了的動作。

  西爾維亞只是靜靜地看著弗雷德,胸口起伏著輕輕地喘著氣,她不想回過神來,她還在眷念那份瘋狂的溫熱。

  而弗雷德突然間無聲地笑了起來,捂著嘴看向了另一邊的窗外。他在明目張膽地高興,他想拿下西爾維亞的初吻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更值得開心的是,這滋味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好得更多。

  「麻瓜有一個傳說。」西爾維亞拉了拉他的袖口,讓他重新看向自己,才柔聲說道,「在摩天輪到達最高點時接吻的情侶,這輩子都會深愛著彼此,永遠不會分開。」

  「當然,這輩子是遠遠不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永永遠遠,我都要在你身邊。」她看著弗雷德的眼睛笑了起來:「我還沒和你說過對嗎?我愛你。我很愛你。」

  「我也愛你,我的Bunny。」弗雷德俯身吻了她的額頭,「不管發生什麼,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摩天輪停止了,年輕的孩子們回到了地面上。完成了最後這個項目,西爾維亞拿著集滿印章的卡片換了一台泡泡機。

  「這就是——」弗雷德有些恍然大悟。

  「弗雷德,在二年級的時候你送了我一場世界上最美的泡泡雨。」西爾維亞說著,對准弗雷德按下按鈕,讓槍口源源不斷地吐出晶瑩剔透的泡泡。

  「所以你現在也要送我一場?」弗雷德笑著伸手隨意點碎了幾個泡泡,他記得他曾經想讓他做出來的泡泡堅不可摧,但女孩告訴他這才有意思。

  「在一年級的時候,你讓我感受到了失重的快樂。所以今天少不了跳樓機!」西爾維亞繼續說著,繞著弗雷德一圈又一圈地蹦跶,「三年級,你把我變成了小白兔,看看你頭上的是什麼。」

  弗雷德只是碰了碰他腦袋上的兔耳朵,笑著看這個小瘋子因為轉暈了而搖搖晃晃站不穩的樣子。

  「四年級!四年級是什麼呢?」西爾維亞確實是轉暈乎了,「對對對,四年級是暴打游走球!我就問你今天拳擊打得爽不爽!還有還有!」

  她完全不給弗雷德插嘴的機會,一直在滔滔不絕:「還有五年級,你讓我跑了整個霍格沃茨找線索,今天集印章集得開心嗎?你也不敢說不開心。」

  「六年級。」弗雷德輕聲開口,他心虛了,六年級的西爾維亞不知道陪著自己的是弗雷德。

  「六年級你送了我娃娃啊。」西爾維亞笑著抱住了弗雷德,「所以你今天也拿到了。」

  「你也太狡猾了。我給你的禮物,你用一天就證明你也可以給我了。」弗雷德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弗雷德,從我認識你的那一天起,我的每一個生日都有你。」西爾維亞輕聲說著,抬眼看著他,「你的生日我想把最好的送給你!這些對我而言,都是最珍貴的寶藏。我希望把我的快樂也分享給你。這樣我們以後可以一起回憶,這些快樂都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

  「我確實是把話說早了,所以我要再說一次!」弗雷德抱著西爾維亞大笑著轉了好幾圈,「Bunny,這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西爾維亞又在他的臉頰上吧唧一大口,「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做你的老板娘嗎?」

  「你知道嗎?我不太想這麼快回去。」弗雷德讓西爾維亞重新站穩在地面上,「反正明天也是周末嘛。你說……」

  「說得對呀。」西爾維亞無比贊同地點了點頭,「逃都逃了,只逃一天多虧啊。」

  他們注視著對方,再一次擁抱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約會章

  喜歡嗎?大家?

  滿滿一章的約會!!!!霍西有的,咱們弗西怎麼能少呢?!!!吻戲也有了!!!耶!!!我真的很開心!寫小甜文好快樂呀!!!

  逃學約會這種事,如果不放在弗雷德或者喬治身上,我倒真是不敢想哈哈哈哈哈哈但總之,安排上了!

  嗨呀我保證他們戀愛的酸臭味持續到你們都習以為常!

  大家不要在意1995年有沒有泡泡機啊我確實寫到這裡的時候很上頭忘了查了,如果沒有,那就普通的泡泡水好了哈哈哈哈

  正好也在國慶假期更新了這章,正好很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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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一二五、抹黑與過錯

  「瘋了吧。」

  西爾維亞和弗雷德沒想到的是,他們這一逃,從星期六早上逃到了星期二的早上。

  「你們還知道回來?」喬治看到弗雷德和西爾維亞同時出現在尖叫棚屋時,翻了個大白眼,「我對外都說你們私奔了。」

  他們靠著失重棉花糖,輕輕松松就從窗外翻進了尖叫棚屋。

  「麥格教授知道了嗎?」弗雷德有些心虛地坐到了喬治身邊,「她沒說Bunny什麼吧?」

  「如果只是你逃了,麥格教授只會給媽媽寫信表示你又曠課了。」喬治看了弗雷德一眼,轉頭看向坐在他另一邊的西爾維亞,「你們猜猜西爾曠過幾次課?友情提示,之前是零次。」

  「周一是魔法史和魔藥課。」西爾維亞試圖找到借口。

  「所以呢?」喬治斜眼看著她。

  「賓斯教授是我自己人,他不會在意我曠課的。」西爾維亞嘟著嘴,「斯內普,斯內普又不愛看到我,這對我們彼此都好。」

  況且今年她不用期末考,根本不用擔心斯內普的任何威脅。

  「很遺憾,小姐。就是斯內普找麥格教授告的狀。」喬治板著一張臉,「我感覺她就差給我用吐真劑了!好在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去了哪。」

  「別擺架子,喬治。」弗雷德瀟灑地一揮手,「你不就是不高興我們逃了這麼久還沒帶你嗎?」

  「閉嘴吧,弗雷德。」西爾維亞瞪了弗雷德一眼,「我承認,我們是玩瘋了。但你得理解我們嘛,我們……」

  「你們在熱戀期。」喬治又翻了個白眼,「我的兄弟和我的朋友搞到一起,我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只是你們現在還不告訴我你們去干什麼了嗎?」

  「我們去了游樂園,然後……」弗雷德欲言又止,看向了西爾維亞,他仿佛不確定可以說到哪個程度。

  「嗯……」西爾維亞思考著措辭,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對喬治有所隱瞞,「你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小孩子能聽的,小孩子不能聽的,我們都干了。」

  「我靠!弗雷德!你這個禽獸!」喬治猛地一推弗雷德的肩膀,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怎麼,你怎麼敢……我靠!你們是不是太快了?」

  「我只知道我可一點也不快。」弗雷德又沒忍住他內心的竊喜,也欣然接受喬治再次推了他一把。

  「我沒想聽細節。」喬治感覺自己的白眼快翻不過來了,「西爾你不能這麼寵著他,你不用管他的。」

  「什麼意思啊你。」弗雷德笑著推了一把喬治,「難不成是我強迫Bunny的?你是不知道她有多主動。」

  「我說了我沒想聽細節!操……」喬治推開了弗雷德的手,再次看向在一邊捂著臉的西爾維亞,「你的發型什麼時候……」西爾維亞今天突然把長發放了下來,而從好早之前開始她都會綁著高馬尾。喬治伸手撥開她的長發,看到脖頸上的痕跡時再次看向弗雷德。

  「嗯,是我干的。」弗雷德乖巧地點了點頭。

  「誰問你這個?」喬治忍不住無奈地笑了起來,「好了你們倆,為了我們三人的友情還能繼續,我要約法三章。」

  「你想說什麼?」弗雷德饒有興致地撐著腦袋問道。

  「首先,你們倆不能在我們的房間搞。」

  「我靠!喬治!我們怎麼可能那樣做?」西爾維亞終於抬起頭喊道,「絕對不會!不會!」

  「也不能在這裡。」喬治指了指地板,「秘密基地不是只屬於你們兩個的。」

  「絕對不會!喬治!絕對不會!」西爾維亞按住了喬治的肩膀,無比篤定地說。

  「我們會找其他好去處的。」弗雷德樂呵呵地笑道。

  「你給我閉嘴!你居然睡了我最好的朋友!」喬治揮起拳頭狠狠打在弗雷德身上。

  「我還睡了你最好的哥哥呢。」西爾維亞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你們倆真是天生一對哈。」喬治扯著嘴角哼了一聲,再次笑了起來,「第二點,弗雷德,你一定要對西爾好。」

  「這不是廢話嗎?」弗雷德揚了揚下巴。

  「第三點,西爾,你一定不要嫌棄弗雷德,他其實挺不錯的,雖然差我差了不少。」喬治看向西爾維亞,他們倆擊了個掌。

  「我知道。」西爾維亞笑著給了喬治一個擁抱,「無論如何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喬治。」

  「太好了,現在皆大歡喜了對嗎?」弗雷德一拍手。

  「並不好。」喬治嘆了一口氣,「西爾你得想辦法和你家裡解釋你曠課還找不到人的事了。」

  「我現在就去找麥格教授。」西爾維亞迅速離開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如果你沒忘的話,你現在該去上草藥課!」喬治衝著西爾維亞的背影喊道,他轉頭看向弗雷德,沒忍住,又笑著推了他一把,嘴型分明在說:行啊你。

  「麥格教授。」

  西爾維亞結束了早上的課程便火速趕到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不過她沒想到鄧布利多也正好在這裡。「鄧布利多教授。」她乖巧地問了聲好。

  「梅林的胡子啊!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看到來者胸口不停起伏著,像是終於松了一口氣,也像是火氣突然翻湧,「你怎麼給我解釋?嗯?怎麼給鄧布利多教授解釋?你是格蘭芬多的級長!也是霍格沃茨的勇士!你怎麼敢帶頭曠掉魔藥課?」

  賓斯教授!我愛你!

  西爾維亞在內心歡呼著。

  「我們正在討論是什麼讓你消失了一小段時間,西爾維亞。」鄧布利多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我們的魔藥教授太過苛刻?」

  「她需要完成魔藥課。」麥格教授搶先說道,「你知道的,阿不思,我們都在說她是最有希望成為傲羅的那個學生。你知道已經有好多年沒有人可以通過傲羅考試。而唐克斯小姐,必須拿到她的魔藥證書。」

  「我很抱歉,麥格教授。」西爾維亞低下頭接受批評。而鄧布利多只是笑著伸手示意,讓女孩和她的院長完成這次會談。

  「你還記得O.W.Ls考試前你找我咨詢就業的事情嗎?」麥格教授苦口婆心地說,「你說你想成為傲羅,唐克斯小姐。你不知道我聽到你這樣說時我有多開心。而現在,你居然曠掉了你最薄弱的功課。斯內普教授說你大概率通過不了N.E.W.Ts考試!」

  「我知道錯了。」西爾維亞虛心地點了點頭,「我會去找斯內普教授領我的勞動服務,也跟他真誠地道個歉。」

  小氣鬼!不就是一節課嗎?我敢說你那節課上得無比痛快!因為不用看到我!

  「所以,你和弗雷德·韋斯萊都待在哪?」麥格教授推了推眼鏡,目光凜凜地看著她。

  「就……找了沒人找得到的地方……」西爾維亞發現只要在鄧布利多面前她就很難撒謊,「教授,我們在談戀愛,所以……我承認我曠課就是為了約會。」

  「唐克斯小姐!你怎麼敢?」麥格教授瞪大了她的眼睛,看了看一邊笑眼盈盈並不打算說什麼的鄧布利多又看向西爾維亞,「你一直在縱容韋斯萊雙胞胎的惡劣行為,但你一直知道你該怎麼做!你讓我很失望!你居然曠課?弗雷德教唆你的?」

  「不是!」西爾維亞急忙解釋,「是我教唆弗雷德的。只不過他沒通過幾門課程,根本沒什麼課要上。」

  「從今天開始,到我的辦公室罰勞動服務,每天。」麥格教授看起來還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我不想請你的家長,盡管關於你的信送出去之後小天狼星·布萊克很想來一趟學校。但我們都不希望場面太難看。」

  「教授你有給韋斯萊夫人寫信嗎?」

  「梅林的胡子,你還在擔心弗雷德?」

  當然擔心。現在弗雷德一定會被小天狼星收拾一頓,如果還要被他媽媽收拾一頓那也太慘了。

  「他是被我牽連的嘛。」西爾維亞嘀咕了一句,又馬上換上真誠的表情,「我真的錯了,不敢再犯了。」

  「韋斯萊夫人很經常收到這樣的信。」麥格教授扯了扯嘴角,「但唐克斯夫人,可從來沒有收到過。」

  「回去吧,孩子。」鄧布利多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連你的朋友們都不知道你們去了哪。」

  「鄧布利多教授,我很抱歉。」西爾維亞再次面向鄧布利多。

  「別太緊張,我們的勇士小姐。」鄧布利多撫著胡子笑了起來,「但記住這個教訓,級長小姐。」

  「我知道了。」西爾維亞和兩位教授道別之後離開了辦公室。她知道鄧布利多在提醒她,她是得為她身上的一些身份負責,包括起到表率作用。

  「瘋了吧,姐妹。」雷奧妮笑得很大聲,笑聲此起彼伏,笑累了還不忘歇了一會。

  「所以你們逃了這麼多天?」李羨慕得不行,張著嘴表示他的震驚。

  「是啊是啊,所以我來找我的姐妹發牢騷,怎麼你也在這?」西爾維亞猛地看向坐在一邊的李。這應該是姐妹聊天時間。

  「因為這是格蘭芬多長桌啊。記得嗎?你的好姐妹我的女朋友才是不屬於這張桌子的那一個。」李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你不講道理起來真的一點道理都不講。」

  「西爾談個戀愛腦子都壞了。」雷奧妮笑著擺了擺手,「梅林啊!你們已經失去理智到忘了回來上課嗎?」

  「我知道很蠢。」西爾維亞扯了扯嘴角,「我忘了會被告家長了,其實不就是曠了一節課嘛。賓斯教授就一點也不在意啊。」

  「你明明知道那是斯內普。」李遺憾地搖了搖腦袋,「你這不是自己送上門嗎?」

  「煩人的家伙,屁事真多。」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索性趴在桌子上,「請問我還有什麼麻煩要解決嗎?」

  「有哦。」

  安吉麗娜來到長桌,狠狠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臭丫頭。」艾麗婭坐到西爾維亞身邊,不管她捂著腦門的手,狠狠一拍她的腦袋,「你是不是找死?逃學就逃學,不知道留個紙條告訴我們一聲?」

  「我錯了嘛。」西爾維亞委屈地耷拉著眉毛,「我一開始也沒想走那麼多天的。」

  「弗雷德呢?他估計很得意吧?」安吉麗娜翻了個白眼,「我們的級長為了和他約會不惜逃課。」

  「讓這事過去好嗎?」西爾維亞雙手一拍桌子,「我就是想讓我的青春來點轟轟烈烈的回憶嘛。」

  「弗雷德得意不了的。」金妮在不遠處往這裡移了移,「媽媽寫信說一定會收拾他一頓。」

  「不過你也有麻煩了。」羅恩說著移動到西爾維亞對面的位置,「你一定沒看今天的《預言家日報》。」

  「嗯?」西爾維亞看向羅恩,「你還每天都看報紙?」

  「他當然不會。」赫敏在她的書裡翻出了一張報紙遞給西爾維亞,「我今天早上看到的。」

  「麗塔·斯基特找你麻煩了。」哈利皺著眉頭,狠狠地瞪著那份報紙。

  「《淺談勇士》?這將是你們離三強爭霸賽勇士們的生活最近的一次?這次的標題這麼正經?」西爾維亞看著報紙的內容臉色漸漸一沉,「尖酸刻薄的唐克斯小姐不僅在賽場上殺伐果決,在文章上更是不饒人……艾丹·林齊先生表示看到多年的粉絲寫出這樣的文章無比心痛……作為多年的球迷……無疑是移情別戀克魯姆的精彩……我靠!她怎麼敢說我是脫粉回踩!這事就不是人能干的事!」

  西爾維亞突然狠狠一拍桌子,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她知道麗塔·斯基特一定是采訪了林齊,並添油加醋寫了這一篇。加上作為勇者的交流,她合理抹黑西爾維亞是移情別戀去粉克魯姆了。

  「她還把我寫得像個欲求不滿的私生飯!」西爾維亞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林齊先生說我對他一直很熱情,那只是對他的欣賞好嗎!還說我專門找魁地奇選手下手。喜歡會打魁地奇的男生有什麼錯?」

  「主要是她竟然說你為了名氣不擇手段!」哈利氣憤地喊道,「她居然說你都是為了博眼球?」

  「發生什麼了?」

  弗雷德和喬治總算來到了長桌:「我們都要餓死了!」

  「一點屁事罷了。」西爾維亞把那張報紙遞給了弗雷德,「看個熱鬧吧。」

  就在雙胞胎看著那張報紙開始破口大罵的同時,一只貓頭鷹朝格蘭芬多長桌飛來,一封信件掉落在西爾維亞面前。

  「麗塔·斯基特。」西爾維亞看著信封上的名字冷笑了一聲,才慢慢拆開它。

  「那該死的家伙寫什麼了?」弗雷德皺著眉頭問道。

  「她不說我也知道這是她報復我的。」西爾維亞看著信上的內容稍稍松了一口氣。信件上明晃晃地寫著幾行字:不要以為你的小聰明能起什麼作用,年輕的小姑娘。有點本事就洋洋得意可就不聰明了。我想我們從此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不服輸不願意扯平,那我也不會罷休。現在看來,你抓不到我,但我抓得到你。

  「笑話,不會有蠢貨相信吧?」喬治大喊著,把那張報紙揉皺丟到了桌面上。

  「你好像還有信。」羅恩指著又一只貓頭鷹,目光隨著它帶著的信件,最後又落到西爾維亞面前。

  「匿名的?」西爾維亞看了看一邊生氣的赫敏突然想起了什麼。她一打開信件迅速丟到前方,一股黃綠色的液體噴濺而出,而她早就准備好一個盔甲護體咒,沒有任何一個人被誤傷。

  「這是怎麼回事?」金妮捂住了嘴,「還好你反應快,西爾。」

  「簡直瘋了!」赫敏拍桌而起。

  「未經稀釋的巴波塊莖膿水!」納威湊過來小心地拿起信封,聞了聞。

  「誰干的?」弗雷德在看到有什麼噴濺而出時下意識就摟著西爾維亞的肩膀往後一仰,「該死的!到底是誰干的?」

  「還能是誰。」西爾維亞聳了聳肩,「表面是林齊的粉絲實質上以為自己是為民除害的正義人士唄。」

  作者有話要說:

  不能寫的劇情大家都懂嘛,是吧,我連吻戲都寫得小心翼翼啊朋友們

  關於西爾幫赫敏擋下麗塔的針對這件事,說實話很帥很過癮,但做得絕對沒有赫敏好啊。但以西爾的性格她忍不了的。

  回答一下上一章的一些評論啊,關於西爾要不要改姓這一點。我其實是偏向於讓她改的。我是覺得像赫敏一樣不改姓是很獨立女性的像征。但如果是我,當然是指在這樣的文化背景下,我會願意為喜歡的人改他的姓。我覺得獨立女性不是一定要很強勢,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是一樣的。而且西爾和赫敏比起來還是更小女孩一點啦 其實也是因為在這樣的文化背景下,我覺得能叫韋斯萊夫人也是一種浪漫

  關於小天的愛情啊哈哈哈哈其實這一本我真的沒有給他找個對像,以後有機會給他和雷爾開一本好了哈哈哈哈哈不要再腦了,我現在好愛腦下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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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一二六、克勞奇與克勞

  「你以為你多有本事?」

  「你是對的,西爾。輿論真的很可能會害死一個人。」麗貝卡挽著西爾維亞的胳膊,她們剛剛結束一節魔藥課。

  「別管斯內普。」西爾維亞無所謂地一揮手,「他不就是又找到機會嘲諷我了嗎?我倒很期待,除了滿腦子都是男人以外還能有什麼新的言論。」

  「但大家都在說。」麗貝卡癟了癟嘴,「你知道的,因為之前好多人以為你和沃夫林有一段,現在你又和弗雷德在一起了。大家都在說你花心得很,見一個愛一個,把你說得像一個……」

  「□□。」西爾維亞接上了她的話。這很明顯,之前報復在赫敏身上的事情,報復到自己身上了。

  「弗雷德會介意嗎?」麗貝卡看著遠處的天空,眯了眯眼睛,「好像有貓頭鷹。」

  「這點屁事怎麼可能影響得到我們?」西爾維亞也看了過去,「該死的,又來了。」

  「什麼又來了?」麗貝卡扭頭看向西爾維亞。

  「那些站在道德制高點批判我的家伙又來了。」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還真是到哪都能有這種腦癱的鍵盤俠,「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句,讓我離他們的林齊遠一點,我不配做球迷,我不配做霍格沃茨的勇士。」

  「好像有不少。」麗貝卡眺望著,「你每天都在遭遇這些嗎?你可以寫篇文章澄清你沒有那樣做!」

  「我哪有時間啊?第三個項目都要開始……我靠!鳥哥!」西爾維亞突然向前跑了幾步,趴到欄杆上,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貓頭鷹,「鳥哥!你干嘛!」

  她眼睜睜地看著鳥哥對著那些往城堡飛來的貓頭鷹拳打腳踢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但她很快又鼻子一酸,整個小臉都皺到一塊去了。

  「天吶。」麗貝卡都震驚了,她捂著嘴看著空中的戰役,「他在保護你,西爾。」

  「我知道。」西爾維亞也捂住了嘴,她都怕自己直接大哭起來,「他真是世界上最好的鳥!別打了!鳥哥!受傷了怎麼辦?回來!」

  「真不愧是你的貓頭鷹,這也太凶了,對面可是三只貓頭鷹呢。」麗貝卡擔憂了起來,「他把他們的信都搶走了!」

  「回來!臭鳥!把信給我!」西爾維亞大喊了一句。鳥哥這才往外飛了一段距離,擺脫其他的貓頭鷹,發出威脅的叫聲趕走他們之後才轉頭往他主人的方向衝過來。

  「你真的好的不學竟學我打架——操!」西爾維亞被鳥哥一個頭錘直接擊中肚子,整個人因為這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坐到地上,「你這是要我的命吧?」

  「那是你的貓頭鷹?」

  一個空靈的聲音在他們身後傳來,盧娜歪著腦袋,瞪著大眼睛看著這裡。

  「是我的貓頭鷹,見笑了。」西爾維亞一手順著鳥哥亂糟糟的羽毛讓他安靜下來,一手拿著那幾封信,確認沒有吼叫信之後放進了口袋裡。

  「就是這只貓頭鷹。」盧娜一蹦一跳地走了過來,「不讓其他貓頭鷹去貓頭鷹棚屋休息,還不讓它們吃東西。」

  「什麼?」西爾維亞震驚地看著懷裡的鳥哥,這只貓頭鷹只是眯著眼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你知道來霍格沃茨送信的貓頭鷹都會去那裡休息的。但最近貓頭鷹棚屋總是鬧得不安生。」盧娜聳了聳肩。

  「真是好孩子。」麗貝卡笑著揉了揉鳥哥的腦袋,「知道主人受委屈了吧?」

  「……」 西爾維亞卻笑不出來了,她發現怎麼也順不好鳥哥的羽毛,還發現他的鳥喙上有些劃痕, 「我的寶貝嬌生慣養到現在,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你逞什麼能啊?」

  但鳥哥也不高興了,飛起來狠狠往西爾維亞的腦袋上一撞。

  「我知道你不愛聽。」西爾維亞硬生生把他又抓到懷裡,「但以後不許這樣了。」她突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盧娜:「你最近有了新朋友對嗎?」

  「你說諾曼嗎?他說話真的很有意思,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喜歡拋媚眼。還喜歡撥弄他的劉海。」盧娜笑了起來,「而且有不少女孩總是來找我問諾曼的事情。為什麼她們不直接找他呢?」

  「因為她們嫉妒你交到了好朋友。諾曼雖然油膩了點,但還是個挺不錯的朋友。」西爾維亞笑著看向鳥哥,「可憐了我的鳥哥,怎麼受牽連了呢?」

  「想辦法獎勵他吧。」麗貝卡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

  「我知道。」西爾維亞在鳥哥的腦袋上吧唧親了一口,盡管這只貓頭鷹馬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以後每天我都親自伺候你!咱還要做貓頭鷹棚屋最帥的那只鳥!」

  這樣沒完沒了的信息轟炸有一天突然消失了。只是因為艾丹·林齊在最新一次的采訪中公開表示了他的本意。

  「西爾維亞·唐克斯小姐在我還是個球隊替補時就經常寫信來鼓勵我。她在一場錦標賽中看到了我。」艾丹·林齊的語錄被登在《巫師周刊》上,「你們知道對於一個球隊新人來說,有粉絲的支持是多麼的重要。我也以能做為霍格沃茨勇士喜愛的球星感到榮幸。在此預祝唐克斯小姐奪冠。」

  而這件事由西爾維亞來承受確實也比赫敏好一些。畢竟她一直很強勢,學校裡有任何不滿的聲音也只敢在背地裡討論。否則他們很難發覺自己什麼時候會踩中韋斯萊兄弟布下的各種把戲陷阱。

  「是不是挺有意思的?」西爾維亞看著身邊正在盯著《巫師周刊》的金妮,「那些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的家伙現在老老實實閉嘴了。」

  「因為他們知道真相不是斯基特寫的那樣。」金妮滿意地點著腦袋。

  「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西爾維亞嗤之以鼻,「昨天有人說西爾維亞·唐克斯是個賤人,今天有人說西爾維亞·唐克斯其實是被誤會的。明天呢?明天再有人寫篇文章說西爾維亞·唐克斯用詛咒蠱惑了林齊,你信不信馬上又有人來罵我?」

  「你受委屈了,西爾。」金妮一把抱住了她。

  「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這些。」西爾維亞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我愛的人們會相信我的,那就足夠了。那些愛我的人,永遠會在我身邊。」

  「當然!」金妮早就比西爾維亞個子還要高了,她笑著把她的嫂子圈在自己的懷裡,「我們永遠愛你,西爾。」

  「特別是莫麗阿姨還給我寫了信。」西爾維亞抬頭看著金妮,「她讓我別擔心這些流言蜚語,她知道我是個好姑娘。你不知道我最擔心的就是她會誤會。」

  「媽媽可喜歡你了。」金妮急忙說道,「媽媽讓我來問你什麼時候能嫁到我們家?現在馬上可以嗎?」

  「你媽媽問的?肯定是弗雷德讓你來的吧?臭丫頭!弗雷德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說這話?他就做夢去吧!我們才在一起多久他就得寸進尺想到哪去了?」西爾維亞對准她的胳肢窩伸出手去,惹得這個小姑娘東躲西藏地喊著叫她不許再撓癢。西爾維亞好像沒有注意到,只要她一害羞,話總會變得更多。

  「弗雷德說這是早晚的事!」金妮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西爾維亞·韋斯萊。」

  「閉嘴!你叫我什麼?」西爾維亞瞪大了眼睛,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西爾維亞·韋斯萊!」

  「噓!你給我小聲點!臭丫頭!」

  「我敢說今年一放暑假媽媽就會邀請你來。」金妮興奮地說,「你有告訴你的家人關於你和弗雷德的事情吧?」

  「我說了,但是……」西爾維亞苦笑了起來,「介於我翹課這事也被知道了,估計有點難收場。我寫信給家裡道過歉之後,他們仿佛都心照不宣地絲毫不提弗雷德半個字。最恐怖的是他們也沒怪我。」

  「如果我是你的媽媽,我才舍不得你嫁給弗雷德呢。」金妮煞有其事地說著,但又生怕她溜走一樣抱住了她,「但我不是!我是弗雷德的妹妹,所以你一定不要拋棄他好嗎?」

  「我不會的,我親愛的金。」西爾維亞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去告訴弗雷德,他賴上我是跑不掉的。」

  「沒想到都到這一天了,西爾長大了。」金妮卻故作傷感了起來。

  「什麼時候輪到你說這句話?」西爾維亞瞪著眼推了她一把,「你呢?你在舞會認識了個拉文克勞不是嗎?真不知道這個舞會到底湊成了多少對。」

  「是的,我們在約會。」金妮大大方方承認了,「你該看看赫敏的,雖然他們好像很有進展但一直很低調。我聽赫敏說你可出了不少力。」

  「克魯姆還告訴了赫敏?我幫他出謀劃策的事?」西爾維亞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只是給了一點點建議啊,能不能追到赫敏還不是看克魯姆的本事嗎?」

  「他們也挺不錯的。」金妮聳了聳肩。

  「其實我覺得羅恩更不錯。」

  「你是認真的?」

  「我當然是認真的,別告訴他們啊。」

  「不錯嘛,這都開始偏心自己人了?韋斯萊夫人?」

  「什麼亂七八糟的!而且羅恩本來也是自己人!」

  終於到了五月的最後一個星期,西爾維亞得到通知在今晚九點到下面的魁地奇球場去集合。巴格曼先生要在那裡告知勇士們第三個項目的事項。

  「你認為會是什麼呢?」芙蓉遇上西爾維亞之後就和她攀談了起來。

  「很難想像有什麼能比火龍和湖底更離譜了。」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把下巴縮了縮,讓小臉埋進長發裡。

  「我覺得我們很可能會進入地下隧道去尋寶。」芙蓉給出了她的猜測。

  「這聽起來像解咒員的活。」西爾維亞笑著看向她,「怎麼樣?對解咒員這個工作有興趣嗎?」

  「那是個很酷的工作不是嗎?」芙蓉贊同地點了點頭,「需要你的腦子和你的能力。我想最後一個關卡一定不簡單。」

  「是肯定不簡單。」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她看著陰雲密布的夜色,就覺得更抑郁了。

  四位勇者需要順著漆黑的草坪朝魁地奇球場走去,然後穿過看台間的一道裂口進入球場。

  「奧利弗知道一定會瘋的。」西爾維亞來到球場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回頭對哈利說道。但她轉身的同時正好撞上克魯姆的肩膀,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而克魯姆伸手扶住了她,在她按著他的胳膊站穩之後,給了一個禮貌的笑容就走到了另一邊去。

  「還好他已經畢業了,不然這一年不讓他打魁地奇,那還不如要了他的命。」哈利苦笑了起來,「但這是在搞什麼?」

  魁地奇球場上被砌起了無數道長長的矮牆,這些矮牆錯綜復雜,蜿蜒曲折地伸向四面八方。西爾維亞知道這個未完成的迷宮遠遠不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你們好!」盧多·巴格曼站在球場中央愉快地說道,「怎麼樣,你們覺得?進展不錯,是不是?再有一個月,海格就會把它們變成二十英尺高。不要擔心。」他看見哈利臉上不快的表情,又急忙笑著說道,「爭霸賽項目一結束,你們的魁地奇球場就會恢復原樣!好了,我想你們大概猜得出我們在這裡要做什麼吧?」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西爾維亞只是雙手插兜,目光放向遠處的禁林。

  「迷宮。」克魯姆粗聲粗氣地說。

  「對了!」巴格曼一拍手,「是一個迷宮。第三個項目非常簡單明確。三強爭霸賽杯就放在迷宮中央,哪位能第一個碰到它,就能獲得滿分。」

  「我們只要通過迷宮就行了?」芙蓉問道。

  「會有許多障礙,德拉庫爾小姐。」巴格曼一邊歡快地說,一邊踮著腳跳來跳去,「海格提供了一大堆動物……還有一些符咒必須解除……諸如此類的東西,你們知道。還有,得分領先的勇士首先進入迷宮。」巴格曼對哈利和西爾維亞微笑著,「接著克魯姆先生進去……最後是德拉庫爾小姐。但你們都必須拼搏才會成功,就看你們穿越障礙的能力了。應該很好玩的,是嗎?」

  好玩你個頭!

  西爾維亞很想做出一個難看的悲傷的表情。在其他人禮貌地點點頭時,她也跟著點了點頭。

  「很好,如果你們沒有問題,我們就回城堡去吧。好嗎?這裡有點兒冷……」巴格曼這樣說,西爾維亞也就不客氣地用力點了點頭。

  就在大家一起跨過一道道矮牆往外走時,西爾維亞注意到巴格曼匆匆走在哈利身邊。但克魯姆更快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怎麼了?」芙蓉看到西爾維亞停下腳步,也回頭看向其他人,「你覺得他們有什麼事?」

  「巴格曼顯得很失望。」西爾維亞小聲說道,「他看起來找哈利也有事。」她看到巴格曼遭到哈利拒絕之後,垂頭喪氣地往回走,也看到克魯姆和哈利往禁林方向去。

  「他們去哪?」芙蓉皺起了眉頭,「那裡是我們的馬車,他們往森林走了?」

  「巴格曼先生。」西爾維亞看了看芙蓉,還是叫住了巴格曼,「你找哈利有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噢,噢不,唐克斯小姐。」巴格曼急忙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我只是想和他聊一聊,兩位小姐准備得怎麼樣?」

  「我認為不用擔心。」芙蓉撥了撥她的長發,「不要小看女孩的能力。」

  「是不是挺失望?」西爾維亞直截了當地問道,「是不是更希望我們為難一點?」

  「你在說什麼呢?」巴格曼知道這個姑娘難對付,他總有些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作為裁判你應該公正一點。」西爾維亞嘖了一聲,「哈利不接受你的幫助是他正直,你是想看看勇士的下限還是想放棄自己的下限?」

  「你是說?」芙蓉驚訝地轉過頭看向西爾維亞。

  「其實我明白。」西爾維亞瀟灑地一揮手,「每個人都能有偏愛的選手嘛。裁判也是人啊。是吧?巴格曼先生?」

  「嗯,啊,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巴格曼笑了起來,表情有些勉強,他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天氣很冷,小姐們,快回去吧。」

  等巴格曼走遠一段距離,芙蓉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你是說真的?巴格曼在幫助波特?他給波特的打分總是很高!」

  「同樣是英國人,同樣是霍格沃茨的選手,我只是因為這樣的偏袒不舒服罷了。其實說多了我只是一開始就看他不順眼。」西爾維亞只是笑了笑,「我和他的一點私人恩怨,幫我保密吧,芙蓉。」

  「我可以理解……嘿,有人回來了。」芙蓉注意到森林的方向有個身影跑來。

  「哈利!」西爾維亞的雙手緊緊握拳,她拖延這麼久的時間就為了這一刻。只不過她沒料到芙蓉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反而還和她攀談了一會。

  「西爾?西爾!」哈利火急火燎地奔跑著,見到西爾維亞的身影時加快了步伐。

  「發生什麼了?」芙蓉也發覺事情不對,「克魯姆呢?」

  「克勞奇!」哈利來到西爾維亞面前抓住了她的肩膀,「我們在森林裡遇到了克勞奇!他好像瘋了!我要去找鄧布利多,讓克魯姆看著他。」

  「我去幫忙,你快去!」西爾維亞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抽出魔杖飛快地往禁林跑去。

  她低聲念了一個咒語,眼前便出現一條若隱若現的紅線。而她的動作比眼睛還要更快一步一樣,就像諾曼說的那樣,你的腦子自己會告訴你目標就在那。

  「你們!」芙蓉猶豫了一下,也跟上了西爾維亞,「你知道他在哪嗎?」

  「不知道,所以我要喊。」西爾維亞說,她當然要盡可能制造動靜讓小巴蒂·克勞奇不敢輕舉妄動,「克魯姆!克魯姆!你在哪?我們來了!我們來幫你!」

  「在這。」克魯姆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西爾維亞卻像是輕車熟路般竄過樹叢來到他面前。

  「快來幫我,他瘋了。」克魯姆努力想安撫他面前的克勞奇,但顯然搞得有些焦頭爛額。

  「不要……離開……我!」克勞奇的眼球像突了出來一樣,「我……逃出來了……必須提醒……必須告訴……我要見鄧布利多……都怪我……都怪我……伯莎……死了……都怪我……我兒子……都怪我……告訴鄧布利多……哈利·波特……黑魔頭……強壯起來了……哈利·波特……我逃出來了……」

  「昏昏倒地。」

  西爾維亞毫不猶豫地把魔杖指向克勞奇。兩個外校的學生都瞪大眼睛望著她。

  「你在做什麼?」他們倆幾乎異口同聲道。

  「見了鬼了,你們聽到他說的了嗎?」西爾維亞用上漂浮咒,伸手示意兩個年輕人跟著她往外走,「咱們人多把他帶回去不更穩妥嗎?」

  「黑魔王強壯起來?」芙蓉張了張嘴,顯然很震驚。

  「你們不知道!他就是在胡言亂語!剛才拉著波特說了半天。」克魯姆顯然覺得她的舉動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過確實得讓他安靜下來。」

  「可你攻擊了裁判!」芙蓉瞪著眼喊道。

  「你們聽到了嗎?他是逃出來的。」西爾維亞加快了腳步,也嘆了一口氣,「巴蒂·克勞奇被報道病重也病得蹊蹺,現在他卻出現在禁林裡?虧你看他神經兮兮的還敢和他待在那裡?不怕被暗殺嗎?你們想想前因後果是不是該留個心眼?」

  克魯姆皺起了眉頭,抽出魔杖接手了漂浮在空中的克勞奇:「交給我,我跑得快一些。」

  「我佩服你敏銳的洞察力和反應力,西爾維亞。」芙蓉拉住了西爾維亞的手腕讓她和自己並肩走,「你確實是可敬的對手,如果不是今天這一出我還不知道你這麼出色。」

  「我只是比你們更了解英國的情況罷了。」西爾維亞擺了擺手。

  「我是說,諾曼教了你他的追蹤術。」芙蓉說著,西爾維亞馬上看向她,「諾曼的追蹤術很厲害,他能無聲無息就標記一個人。」

  「我還沒完全學到。」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被發現了也沒必要隱瞞,「但我發現如果我先碰到了對方或者留下點什麼在對方身上,再加以標記,會簡單很多。」

  「為了贏得比賽我們需要學更多,我可以理解。但你別想在比賽時用在我們身上,裁判會先對我們進行全面檢查。如果你和波特想聯合起來先干掉我們,那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芙蓉笑了笑,「他還教了你其他的吧?」

  「什麼?沒有。」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他願意教我是因為作為交換我教他一些黑魔法防御的小伎倆。」

  「諾曼厲害的本事還有很多。他總會在一些大家不太關注的地方下功夫。」芙蓉笑著搖了搖頭,「他被女孩喜歡可不止他的漂亮臉蛋。」

  「你難道是被他的本事吸引?」西爾維亞笑了笑。

  「但你不得不承認,漂亮臉蛋就是很吸引人。」芙蓉像是和眼前的女孩達成共識般眨了眨眼。

  女孩總是很能知道面對什麼樣的女孩聊什麼樣的話題,在什麼時候說什麼樣的話,所以總能快速打成一片。

  西爾維亞發現自己在左右逢源這一塊越來越游刃有余了。這是成年人必備的技能,也是她小心謹慎下的一道壓力。

  她看著克勞奇完好無損地躺在醫療翼,聽著鄧布利多的誇贊,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也提心吊膽地不想去看外面昏暗的天色。

  作者有話要說:

  當時設定鳥哥是個傲嬌就想過護主的情節啦!嗚嗚嗚嗚真是只好鳥!狠狠地愛住了!

  當時安排西爾叫諾曼邀請盧娜跳舞,就是想讓那些覺得她古怪的家伙眼紅的。學校裡總會有這種事情,但我就是想幫盧娜揚眉吐氣一次。盧娜是多可愛的女孩啊!!!

  轉眼都要第三場比賽了呀,緊張起來了啊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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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一二七、賭注與資金

  「笑死,怎麼會覺得我是個好人?——西爾維亞黑化版。」

  「我對你好吧?臭鳥。」西爾維亞一大早就來到貓頭鷹棚屋。她買的高級貓頭鷹飼料到了,特意來給鳥哥吃頓好的,「看看,只有你能吃,羨慕死他們!哈哈!」

  而鳥哥只是埋頭吃飯,時不時敷衍地眯一眯眼睛表示他有在聽。

  「羽毛恢復得怎麼樣啊?最近開心嗎?還打架嗎?別打了吧哥,求你了。」西爾維亞蹲在他面前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突然間貓頭鷹棚屋的門被推開了,哈利、赫敏和羅恩出現在西爾維亞面前。他們三個人都眼皮浮腫,看起來一副沒有睡好的樣子。他們顯然在聊些什麼,看到有人下意識先停止了。

  「西爾?」羅恩看向西爾維亞,吞下了原本想說的話,「你一大早怎麼在這?」

  「我來給鳥哥送點好吃的。」西爾維亞聳了聳肩,「其實本來想給鳥哥洗個澡的,但他恨不得殺了我。」

  「西爾,巴蒂·克勞奇瘋了。」哈利正色道。

  「我知道啊。」西爾維亞把鳥哥抱到懷裡梳了梳他的羽毛。

  「我是說。」哈利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再次開口,「巴蒂·克勞奇真的瘋了。」

  「什麼意思?」西爾維亞皺起眉頭。

  「我們本來想把昨天的事寫信告訴小天狼星,所以一大早就出門了。」赫敏耐心地解釋道,「但我們走到一樓時遇到了龐弗雷夫人,她說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晚上過去,克勞奇變得徹底神志不清了。」

  「他徹底神志不清了?」西爾維亞張了張嘴,有些愣住地說道,「該死的,鄧布利多教授還說等他休息好了再讓他把話說清楚。」

  本來以為只要人在城堡,小巴蒂就不敢輕舉妄動。但對於一個知道如何搞瘋隆巴頓夫婦的食死徒,徹底搞瘋老巴蒂也是一個以絕後患的辦法。

  「你都聽到了什麼?具體和我說說。」西爾維亞看向哈利,「讓鳥哥給小天狼星送去。不管他在哪鬼混,鳥哥就是能馬上找到他。」

  「再講一遍吧,哈利。確保我們沒有遺漏什麼信息。」赫敏也看向哈利,「克勞奇先生到底說了什麼?」

  「我說過,他當時語無倫次的……」哈利嘆了一口氣把信遞給西爾維亞,「說要給鄧布利多提個醒兒。他肯定提到了伯莎·喬金斯,他好像認為她已經死了,還一個勁兒地說都是他的錯……他還提到了他的兒子。」

  「對,那當然是他的錯。」赫敏惱火地說。

  「傻逼魔法部。」西爾維亞一拍腦門,「人都不在了也不會去找。」

  「很適合你去上班不是嗎?」羅恩看向西爾維亞笑了笑,「翹班也沒事。」

  「說得好,羅恩。」西爾維亞也笑了笑。

  「而且他精神錯亂了。」哈利把節奏拉了回去,「有一半時間好像以為他妻子和兒子還活著,他老是跟珀西講工作上的事,給珀西下指示。」

  「哎……他說神秘人什麼來著?」羅恩試探地問。

  「他說……」哈利悶悶地說,「他說那人在強壯起來。」

  「我也聽到了。」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敢說芙蓉和克魯姆當時也聽到了。」

  沉默了一陣,羅恩假裝很肯定地說:「可你們說他精神錯亂了,所以他的話大概有一半是瘋話……」

  「提到伏地魔的那會兒是他最清醒的時候,」哈利說,那個名字使羅恩嚇得畏縮了一下,「他話都說得不連貫,但那時他似乎知道他在哪裡,知道他想干什麼。他不停地說要見鄧布利多。」

  「噓!」

  赫敏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有人在樓梯上朝貓頭鷹棚屋走來,他們聽到兩個聲音在爭吵,而且越來越近。

  「……那是敲詐,我們會惹出一大堆麻煩的。」

  「我們已經試過客氣的辦法,現在該做一回小人了,對他這種人。他肯定不想讓魔法部知道他干的勾當……」

  「我告訴你,如果你把這寫下來,就是敲詐!」

  「是啊,如果我們能大賺一筆,你就不會抱怨了,對吧?」

  西爾維亞馬上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下意識站了起來,沒理會還想大吃一頓的鳥哥,把他摟在懷裡。

  貓頭鷹棚屋的門砰地一下又被推開了。弗雷德和喬治跨進門檻時同時呆住了。

  西爾維亞不難注意到他們倆眼裡的慌張和躲閃,特別是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時,雙胞胎幾乎同時吸了一口氣。

  「你們來這兒干什麼?」羅恩和弗雷德同時問道。

  「發信。」哈利和喬治異口同聲回答。

  「什麼,在這個時候?」赫敏和弗雷德一起說。

  西爾維亞只是站在一邊看著這場好戲,她倒是沒想到會趕上這一出,也沒注意到自己皺著眉頭。但弗雷德和喬治顯然注意到她的神情,都不由自主地不敢看她。

  「好吧,我們不問你們在干嗎,你們也別問我們。」弗雷德故作輕松地咧嘴一笑。

  「西爾,你怎麼在這?」喬治也故作輕松地笑了笑。

  「我來找鳥哥玩。」西爾維亞抱著鳥哥面向雙胞胎,「遇到了他們就順便聊了聊。」

  她看到弗雷德手裡捏著一封信。他的手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地動了一下,捂住了信封上的名字。

  「行啦,不擋你們的路。」弗雷德裝模作樣地鞠了一躬,用手指著門口。

  「你們要敲詐誰?我聽到了你們要敲詐誰?」羅恩沒有邁開步子,直勾勾地看著他的兩個哥哥。

  弗雷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幾乎是有些惱怒地瞪著羅恩,張了張嘴像是要說出什麼很難聽的話卻沒有說出口一樣。西爾維亞注意到弗雷德在回避她的眼神,而喬治瞟了一下弗雷德,然後對羅恩笑了起來。

  「別傻了,我是開玩笑的。」喬治大大咧咧地說。

  「聽口氣不像。」羅恩不以為然。

  「我告訴過你,羅恩,要是你喜歡你鼻子現在的形狀的話,就少管閑事。」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了一眼之後惡狠狠地說。

  「要是你們在敲詐什麼人,那就不是閑事。」羅恩斬釘截鐵地說,「喬治說得對,你們會惹下大麻煩的。西爾……」羅恩剛看向西爾維亞,喬治馬上上前一步打斷他的話。

  「跟你講我是開玩笑嘛。」喬治走到弗雷德身邊,抽出他手裡的信,綁到離他最近的一只貓頭鷹的腿上,「你說話的口氣有點像我們親愛的哥哥了,羅恩。再這樣下去你也會當上級長的。」

  西爾維亞現在很想感慨,喬治的預言也很准嘛。

  「不,我不會!」羅恩激烈地說。

  不,你確實會。

  「好吧,那就別管這管那的了,再見。」喬治把貓頭鷹抱到窗口,把它放走了。他回身朝羅恩笑著。

  「Bunny,你打算走了嗎?」弗雷德對西爾維亞的語氣顯得和緩了許多,他眼裡寫滿了焦急,雙手插在兜裡。

  「我的鳥哥吃飽了之後要幫哈利送封信。」西爾維亞手一松,鳥哥馬上回到他的早飯前。

  「我們先走。」喬治揮了揮手和弗雷德離開了貓頭鷹棚屋。

  西爾維亞向哈利伸手示意,接過信之後交給了不情不願的鳥哥,看著他飛走。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羅恩馬上轉頭看向西爾維亞。

  「我知道什麼?」西爾維亞反問他。

  「他們想開一個玩笑商店。」羅恩說。

  「那我一直知道。」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我原以為他們那麼說只是為了惹媽媽生氣,沒想到他們真想開一個。」羅恩神色激動地說,「他們在霍格沃茨只剩下一年了,他們總是說應該為將來打算打算。爸爸幫不了他們,他們開店需要錢。」

  「你什麼意思?」西爾維亞承認她此時聽到這話時有些不舒服。

  「你聽到喬治說了敲詐。我之前也和你說過他們倆好像在做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羅恩看到西爾維亞嚴肅的神色時有些躲閃,不停地轉變說法,「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他們……他們最近一門心思想著賺錢。你也知道吧?噢不對。我是在跟他們一起的時候發現的……就是在……你知道那時候你們在吵架,嘿所以你應該不知道。」

  「是啊。」赫敏眨了眨眼,「他們不會為了賺錢干違法的事吧。」

  「會不會呢?」羅恩懷疑地說,「我不知道……他們並不管什麼違反不違反紀律,是吧?」

  「他們不會。」西爾維亞篤定地說,「他們不是那樣的人。」

  「西爾,如果你知道什麼,你不能包庇他們。」羅恩再次看向西爾維亞。

  「我確實不知道他們給誰寫信。」西爾維亞皺緊眉頭,「但我知道,他們不是那樣的人。弗雷德和喬治是想開把戲坊,但他們是靠自己的努力在賺錢。」

  「可現在看來,他們沒告訴你這件事,你怎麼能篤定他們沒有做違法的事情呢?因為你是弗雷德的女朋友?」羅恩感受得到西爾維亞的氣憤,但還是把想法一股腦地說出來。

  「因為我是弗雷德的女朋友。」西爾維亞哼了一聲,語氣也肯定了許多,「也因為我和他們認識了這麼多年,我相信他們的人品。而你,羅納德,你是他們的親弟弟,是他們的家人。好好想想你認識的弗雷德和喬治是什麼樣的。」

  她猛地打開棚屋的門,弗雷德和喬治一左一右就站在門口的位置。他們顯然沒有想到西爾維亞會突然打算離開,一時都有些手足無措。

  「你們不是走了嗎?」西爾維亞把門關上時候,率先走下貓頭鷹棚屋的台階,弗雷德和喬治急忙跟了上去。

  「我們沒有為了賺錢做違法的事情。」弗雷德飛快地解釋,「我怕羅恩那家伙胡說八道讓你對我們有什麼誤會。」

  「所以我們走了一小段路之後決定回來和你解釋清楚。」喬治接過話茬,「不過就像我們想的那樣,不管那個小笨蛋說什麼,你總是這樣無條件相信我們。」

  「我知道你們不會。」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所以你們打算告訴我嗎?你們遇到什麼事了?」

  「巴格曼。」弗雷德扯了扯嘴角,「他之前拿小矮妖的金幣還我們賭贏的錢。後來我們幾次找他他都不認賬。」

  「甚至還說小孩子怎麼能賭博?我們就說那就把本金還給我們。後來聽李說起來才知道,原來巴格曼在小妖精那裡惹了大麻煩。他向他們借了一大堆金子。可他根本還不起。」喬治狠狠一跺腳,「相信我們,西爾,絕對是那家伙先翻臉不認人我們才出此下策。寫點信,威脅他。」

  「笑話,就該讓他知道你們不是好惹的。」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

  「你當時是對的,Bunny。」弗雷德拉了拉西爾維亞的手,「這事我們確實得多留個心眼,那個巴格曼真不是個東西。」

  「別怪弗雷德沒告訴你,也別怪我。」喬治急忙解釋,「你知道我們吃了這麼大的虧多丟面子啊!我們其實想自己把這事解決好,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他欠你們的錢都夠作為開店資金了吧?」西爾維亞停下了腳步,「你們是不是不希望我插手?」

  「我就知道告訴你,你一定會替我們拿主意。」弗雷德攬過西爾維亞的肩膀,「不是我不希望你幫忙,只是你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煩惱。」

  「是這樣。」喬治帶頭往城堡走,「我想他很快就會給我們回應了,你放心准備比賽吧。」

  「弗雷德,喬治。」西爾維亞叫住了他們,「應該從很久之前你們就明白,我們仨永遠是一塊的吧?」

  「對啊。」弗雷德和喬治異口同聲道。

  「呵,敢訛你們的錢?」西爾維亞再次嗤笑了一聲,「我一定讓他全部吐出來。」

  而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

  「明白了嗎?鳥哥?」西爾維亞在宿舍看到飛回來蹭她的床休息的鳥哥時,拍著他的腦袋開始不知道第幾次囑咐,「幫我在三把掃帚門口留意巴格曼,那家伙走進去馬上來找我。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我在干嘛。」

  可我也沒有說在魔藥課的時候啊!

  西爾維亞絕對沒想到她的貓頭鷹能這麼野。直接衝進魔藥學教室,一個頭錘砸在西爾維亞的腦袋上。而她的腦袋差點直接倒進坩堝裡。

  「滾出去。」

  好在魔藥教授在這時候說了一句讓西爾維亞很滿意的話。她突然意識到,之前小天狼星咬牙切齒地對克利切說滾出去時,他是不是也這樣壞笑著逃離,跑去找納西莎告密。

  而西爾維亞就這樣興高采烈地放飛了鳥哥,戴上兜帽往尖叫棚屋溜去。

  盧多·巴格曼。

  西爾維亞剛到霍格莫德,用上易容馬格斯換上了另一幅面孔。等來到三把掃帚看到在和精靈攀談的巴格曼時,她只是在桌面上留下一張紙條,坐到了角落的位置。

  「請問這位小姐你……唐克斯小姐?」巴格曼在西爾維亞面前坐下。

  「我不是尼法朵拉·唐克斯。」西爾維亞從朵拉的臉慢慢變成自己的臉,「小點聲,巴格曼先生。」

  「是你?」巴格曼確實壓低了聲音,「你怎麼不在霍格沃茨?」

  「弗雷德和喬治給你的信早就收到了吧?」西爾維亞直截了當地問,以防萬一她又變回朵拉的臉。

  「唔,什麼?」巴格曼揉了揉後腦勺,「唐克斯小姐,不管你是怎麼溜出學校的。但你不想明天報紙的標題是勇士小姐逃學吧?」

  「你以為現在是誰在威脅誰?」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你欠了弗雷德和喬治的錢,他們的本金,他們賭贏的該得的那部分,全部給我還回去。」

  「我想起來了,其中一位韋斯萊先生是你的男朋友是嗎?」巴格曼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唐克斯小姐,你還很年輕,有些事情做得太衝動了。」

  「巴格曼,如果你不把錢還給他們,第三個項目我是和哈利一起進入賽場的。」西爾維亞獰笑了起來,「我會先干掉他。你知道這對我來說多容易。哈利對我毫無戒備。」

  「你在說什麼?」

  「你和妖精打賭了。」西爾維亞雙手抱臂,一字一頓地把話說得更清楚,「因為世界杯的時候你欠下太多債了,你指望從妖精那裡贏回來一大筆,所以你賭哈利贏得比賽。」

  「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你不是早就發現了嗎?我是個尖銳刻薄的家伙。弗雷德和喬治給你面子,那是他們善良,始終願意相信你為人還不算差。可你就是個該死的混蛋!你應該偷著樂他們沒有早點告訴我這些!」

  「火氣別這麼大,小姐。」巴格曼的笑容僵硬了。

  「你要不要去打聽打聽我和韋斯萊雙胞胎是什麼關系?」西爾維亞扯了扯嘴角,「敢算計到他們頭上,簡直找死。」

  「如果鄧布利多知道你逃學會怎麼做?」巴格曼有些緊張了,雙手緊緊握著拳,「如果你的家人知道你逃學會怎麼做?泰德引以為傲的女兒並不是他口中那個乖巧的姑娘。」

  「你沒有證據說明我來過。我敢來這裡和你見面就說明我一點也不擔心。」西爾維亞瞪著他,「做個聰明人吧,巴格曼。接受我的提議有什麼不好?」

  「你是個狠角色,唐克斯小姐。」巴格曼顯然已經坐不住了,「我還沒被年輕的姑娘威脅過。」

  「你還沒明白嗎?」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我在和你做交易,巴格曼。你賭哈利贏,我能對付芙蓉和克魯姆。只要你把錢一分不少地還給弗雷德和喬治。我也能保證給哈利放水。」

  西爾維亞見他還不說話,繼續開口:「哈利奪冠,榮耀還是屬於霍格沃茨。對我來說,我們倆誰贏都是一樣的。可對你來說不一樣。」

  「我憑什麼相信你會這樣做?」

  「笑死,你以為你有得選嗎?」

  「我……」

  你沒得選。

  西爾維亞的惡魔尾巴已經快藏不住了。

  「別唧唧歪歪的了!」西爾維亞的語氣瞬間凶狠了起來,巴格曼的面前迅速炸開一個小火花,「我不管你傾家蕩產把房子賣了或者找哪個倒霉蛋借錢,三天之內,我要聽到弗雷德來告訴我他們拿到了錢。否則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動動你的腦子吧,巴格曼。如果我贏了,我不僅能拿到一千加隆,還能讓你在妖精那裡輸個精光。」

  她說著,沒有再理會巴格曼的反應,一個瀟灑的轉身離開了三把掃帚。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 我寫這一章的時候真的很興奮啊啊啊!!我太想搞他了!居然敢騙雙子的錢!我直接重拳出擊!!!

  西爾的高帥時刻還會有很多!!咱的閨女就是最棒的!!!

  在貓頭鷹棚屋這一段也是原著裡我很喜歡的一段,也是很體現弗雷德和喬治性格異同的一段!所以我一定要放進來寫!

  選擇救下老克勞奇,但最後也沒能改變什麼,也是想說還是沒有那麼容易嘛。之前有不少人提到怎麼阻止老伏復活的辦法,但我是覺得治標不治本啊,如果火焰杯沒有了,那小巴蒂還會想辦法。這一年沒成功,食死徒還可以找其他辦法。到時候就變成西爾不再是上帝視角了。她不是沒有作為,只是確實勢單力薄。


第135章 一二八、小緊張與小煩

  「什麼!這不就是見家長嗎?」

  「我太開心了!」西爾維亞一蹦一跳地在弗雷德和喬治中間走著。

  「自從你考過了幻影顯形之後每天都至少要說一次。」喬治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一直以為我過不了!」西爾維亞瞪著眼說,「記得嗎?第一次練習我斷了一撮頭發!第二次離目標偏了幾英寸!」

  「但好在你有一個出色的男朋友幫你輔導。」弗雷德得意地昂起腦袋,「是誰呢?」

  「是你!行了吧!」西爾維亞笑著狠狠跳起來一拍他的後背,「感覺最近順利得很過分!」

  「說到這個,巴格曼把錢還給我們了。」弗雷德心情很好地說。他們正准備去禮堂吃飯。西爾維亞也很高興她的激將法如此奏效。

  「這樣我們就有資金創辦我們的把戲坊了。」喬治壓低聲音說道,顯得很興奮。

  「告訴我,你為了我們做了些什麼好嗎?」弗雷德摟過西爾維亞的肩膀,在她的額頭留下一個吻。

  「巴格曼不是一直想幫哈利嗎?」西爾維亞也壓低了聲音,「他在和妖精打賭,他賭哈利能贏。我只是威脅他不把錢還你們,我第一個干掉哈利。」

  「你也太狠了!」喬治笑得特別得意,「你這是大義滅親啊!」

  「這有什麼?」弗雷德顯然也很得意,「哈利是朋友也是對手,Bunny就算針對哈利也合情合理啊。只是那個巴格曼想不到我的女孩這麼狠。」

  「欺軟怕硬的家伙。」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他就是看你們還是學生,就想蒙混過去。他可不敢招惹那些狡猾的妖精。而且你們知道,他才沒錢還給那些妖精呢。」

  「現在有了資金我們可以開始選址了,我想可以在不錯的地段找一個小店鋪。」弗雷德興致勃勃地說。

  「我覺得我們可以選在霍格莫德?或者對角巷?」喬治很認真地在做打算,「但我們目前還買不起那裡的店面。」

  「我記得他給了你們也不錯的賠率吧?而且你們賭得那麼精准。」西爾維亞心情也很好,「你們一定要找個好地方,要我說對角巷就……諾曼?肯尼思?」西爾維亞看著坐在一邊樓梯上的諾曼和肯尼思停下了腳步,「你怎麼坐在這?還有你?你們認識?」

  「我的傷心失戀聯盟瓦解了,西爾。從此可能只有我一個人獨自悲傷了。」肯尼思訥訥地看向西爾維亞,「帕翠霞可能要退出了,她居然和她的女神做了好朋友。」

  「西爾維亞小姐,是你啊。」諾曼也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三人。

  「誒——」喬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不就是那個,傳說中單膝下跪拿著鮮花邀請西爾參加舞會的那小子嗎?」

  「你還知道這事?」西爾維亞看向喬治眨了眨眼。

  「帕翠霞什麼都知道。」弗雷德聳了聳肩,蹲下身拍了拍肯尼思的肩膀,「你怎麼了?哥們?」肯尼思只是搖了搖頭。

  「很可惜被西爾拒絕了。」喬治壞笑了起來,「你現在也沒有機會了,朋友。」

  「我知道。」諾曼顯得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我現在陷入了自我懷疑,沒想到有一天我會這麼為難。我原本覺得太有魅力是上天給我的使命,我不想要也沒有辦法。但現在看來我想要更多了。」

  「為什麼這個家伙這麼欠揍?」弗雷德湊到西爾維亞耳邊小聲說道。

  「是個笨蛋罷了。」西爾維亞低聲說著,再次看向諾曼,「你怎麼也愁眉苦臉的?不會也是為情所傷吧?」

  「事實上,我前不久找盧娜表白,被拒絕了。」諾曼看向西爾維亞搖了搖頭,眼神空洞無神。

  「我靠?你認真的?」西爾維亞皺起眉頭,「你你你你認真的?」她吞吞吐吐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你呢肯尼?你也告白了?」弗雷德看向肯尼思,「你不是一直在觀望嗎?」

  「我還沒來得及告白。」肯尼思攤了攤手,「她好像就知道我要說什麼,然後就跑走了。」

  「還不算太壞,至少不是被拒絕。」喬治很努力想安慰他。

  「可是她今年就畢業了。」肯尼思郁悶地搖了搖頭。

  「給我等等。」西爾維亞來到諾曼身邊坐下,「你對盧娜是認真的?」

  「我很認真在表白啊。」諾曼避重就輕地癟了癟嘴。

  「你跟我別耍小聰明,老渣男了你這個家伙。」西爾維亞狠狠一拍他的後背,「你真的愛上了?」

  「倒也不算。」諾曼看向西爾維亞,「但是你在找我請教咒語的時候絮絮叨叨說著戀愛的感覺真好……唔。」

  諾曼沒有說完,就被西爾維亞一個鎖舌封喉咒給控制住了。她猛地看向憋笑的弗雷德,這個家伙看到她瞪著眼氣鼓鼓的樣子沒忍住徹底笑出了聲。

  「哎!」諾曼拿起魔杖給自己解了咒,「所以我也想嘗嘗愛情的滋味啊。」顯然一副壞心眼得逞的得意模樣。

  「什麼意思?」西爾維亞猛地看向他,「你沒談過戀愛?」

  「沒有啊。」諾曼聳了聳肩,「找一個固定的伴侶也太沒意思了。像我這樣自由自在多好?」

  「什麼!」所有人都瞪眼看著這個露出無辜表情的小帥哥。

  「有點東西啊你這該死的家伙!只撩姑娘又不想負責!」西爾維亞大笑了起來,「天吶,你怎麼是這種設定?」

  「我不信。」肯尼思第一個不信,「你就沒喜歡上哪個姑娘?」

  「你這純情渣男的人設太好使了吧?」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說道。

  「很顯然,哥們。」弗雷德拍了拍諾曼的肩膀,「你只是還沒遇到那個讓你心動的女孩罷了。要我幫你物色物色嗎?」

  「想一想你心動的時刻。」喬治擺出循循善誘的樣子。

  「我上一次心動,應該就是看到西爾維亞小姐在賽場上的時候吧?」諾曼終於不再裝樣子,露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

  「我看你是找死。」弗雷德嗤笑了一聲。

  「就當是為民除害吧,弗雷德。」西爾維亞大笑了起來,「別手下留情。」

  「開個玩笑嘛。我對西爾維亞小姐絕對是相當的欣賞,但也沒有其他意思。」諾曼說著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我就是看這哥們告白失敗了想起了我失敗的經歷,就陪他說說話,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是好受了很多。」肯尼思看向他的朋友們,「至少知道他這樣的家伙也沒有戀愛過之後。」

  「別妄自菲薄了。」西爾維亞瞪著眼說,「肯尼思你比這渣男好多了!」

  「抓住機會,這位朋友。」喬治笑了起來,「我敢說霍格沃茨的姑娘比你們那的好。」

  「來這一趟確實讓我愛上了英國。也讓我收獲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諾曼欣然接受一樣,「之前總聽我表哥說起。他就整天想逃離英國到處去看看,我還以為這地方有多討人厭呢。」

  「你表哥?這倒是頭一回聽說。」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說不定你們知道,他之前也是個級長。」諾曼也眨了眨眼,「我表哥叫霍德爾·沃夫林。」

  「叫什麼?!」

  所有人再次異口同聲喊道。

  克勞奇沒有突然失蹤被害,斯基特也沒有寫出那篇關於哈利賽前情緒危險的文章。表面上似乎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但西爾維亞知道本質上沒有任何的改變。

  甚至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比原本還要平靜。

  她不覺得這是好事。

  西爾維亞除了黑魔法防御課以外幾乎躲著穆迪走。她總覺得食死徒的大事在即,小巴蒂巴不得有機會把她這個麻煩的勇士除之而後快。

  早知道就不在一開始和他作對了。

  其實倒也沒那麼後悔,畢竟德拉科現在看來已經是徹頭徹尾地改變了。

  只能說凡事有利有弊吧?善惡終有報,百因必有果嘛。

  她把名字投進火焰杯的那天就該想到自己會身處什麼樣的境遇,至少——還是個不用參加期末考試的境遇!

  安心啦,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女孩需要讓自己放松下來不要太緊張。

  但西爾維亞沒想到,她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覺得任何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之後,還是遇到了讓她差點窒息的場面。

  她這一天起的很晚,一到公共休息室就聽麥格教授說勇士家屬已經在會議室裡等好久了。但在踏進房間的那一刻,她眼疾手快地一個轉身火速拐了出去。

  「你躲什麼?臭丫頭。」

  朵拉第一時間看到了她倉皇而逃的妹妹,並及時叫住了她。

  躲什麼?你說呢?

  西爾維亞看到莫麗夫人在和她的父母說話時就感覺自己再也不能呼吸了一樣。

  她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緊張。

  「西爾?噢我親愛的。」莫麗夫人看到門口那個瘦小的身影開心地揮著手。她身邊站著比爾和哈利,顯然他們已經攀談好一會了。克魯姆和芙蓉也和他們的家人們不斷在用母語攀談。

  「傻站著干嘛?」小天狼星一直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四處觀望,「嘿!夢游呢?」

  「哈哈。」西爾維亞傻呼呼地笑著,來到眾人面前,先和安多米達和泰德擁抱了,「我好高興你們能來,爸爸媽媽。」然後再面向莫麗夫人,「莫麗阿姨,日安。」

  救命啊,好想逃啊。

  「我們剛剛還在說。」莫麗夫人樂呵呵給了西爾維亞一個大大的擁抱,「我們很為孩子們的事情開心,不是嗎?」

  「是的,韋斯萊夫人。」泰德也樂呵呵地笑個不停,「我和多米達經常在家裡提起弗雷德是個很不錯的孩子。」

  救命啊——

  西爾維亞看向哈利,而哈利一副比她更尷尬的表情。

  「既然西爾來了,我們就先借一步了。」安多米達禮貌地點了點頭,按著西爾維亞的肩膀走到房間的另一邊。

  「緊張嗎?准備得怎麼樣?」朵拉靠在牆壁上,饒有興致地問道,「我告訴我所有的同事,我的妹妹是霍格沃茨的勇士。」

  西爾維亞很高興他們探討的是這個話題。

  「我想我有把握可以表現好。」西爾維亞笑著點了點頭。

  「我們為你自豪,西爾。」安多米達親吻了西爾維亞的臉頰。

  「顯然你這學期收獲了不少,對嗎?」泰德明顯有所指,「我們知道你是個很有主見的孩子,所以我們一直尊重你的選擇……」

  「逃課約會?」安多米達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她只是伸手輕輕一拍西爾維亞的腦門,「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我知道錯了!我已經在信裡道歉了無數次了!」西爾維亞馬上服軟了,「那真的都是我的主意!我希望你們喜歡弗雷德!」

  「這就是青春吧?學生時代真讓人懷念啊——」朵拉豪爽地大笑了起來,「我們都在說以你們兩個的性格,難道不應該直接逃學約會嗎?」

  哈哈。

  你真不愧是我的親姐姐。

  「我們沒有不喜歡弗雷德。」安多米達似乎知道西爾維亞在等這句話。

  「就算弗雷德那該死的家伙居然讓你那麼傷心。」朵拉冷哼了一聲,「也知道他不是什麼靠譜的家伙。可誰讓你喜歡呢?」

  「他對我真的很好。」西爾維亞眨了眨眼,試探著說,「你們在信裡都裝聾作啞的,嚇死我了。」

  「我們是相信你可以把你的生活處理好。」泰德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也相信你的選擇。只是你那封來信有點突然。」

  「爸爸在知道自己的小寶貝被男孩拐走的時候可心痛了。」朵拉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當然當然,我們很為你感到開心。」

  「我們如果馬上在回信裡表達支持,像是在默許你逃課的事情。」安多米達神情嚴肅了一些,但很快笑了起來,「我們覺得必要時嚇一嚇你,也不錯?」

  「這肯定是小天狼星的主意吧?」西爾維亞哈了一聲看向哈利,卻發現小天狼星不在他身邊,「小天狼星呢?」

  「說到小天狼星啊。」朵拉一拍手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了你那封通知我們唐克斯家的女婿是弗雷德·韋斯萊的來信,反應最大就是小天狼星。」

  「我……」西爾維亞差點一句髒話直接罵出口,她看了看她的家人們,轉身跑了出去。

  她下意識跑向禮堂,果然看到小天狼星和雙胞胎面對面坐在長桌那裡,神情相當嚴肅。

  西爾維亞猛地在小天狼星身邊坐下時才發現,他們只是這樣干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你也學會弗雷德和喬治的心靈溝通了?」西爾維亞眯起眼看向小天狼星。

  「你來晚了,西爾。」喬治撐著腦袋笑著看向西爾維亞,「男人的對話已經結束了。」

  「明白了?」小天狼星向弗雷德伸出手。

  「我都明白。」弗雷德握住了小天狼星的手,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你們擱這對暗號呢?」西爾維亞皺起眉頭,「說什麼了你們?」

  「現在是勇士的家屬對話時間。」小天狼星把西爾維亞從位置上拉起來,帶著她往外走,「還沒和你親愛的舅舅聊一聊呢。」

  西爾維亞回過頭看向弗雷德,而弗雷德只是給了她一個很讓人放心的笑容。喬治則是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

  「誒誒,誒!」西爾維亞跟著小天狼星走出門廳來到草坪上,「你跟弗雷德說什麼了?」

  「我當然得和那個小子談談。」小天狼星雙手抱臂看著她,「你是我最疼愛的小外甥女,是隨便哪個男人想帶走就帶走的?」

  「我知道你關心我——」西爾維亞拉長了腔調,「我也知道你都是為我好——」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在想什麼?」小天狼星冷笑了一聲,「你擔心我為難你的小男朋友!臭丫頭,我平時愛和你鬧,不代表我不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好舅舅。」

  「你知道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嘛。」

  「這句話不應該是由你來說的!」

  「我知道我知道。」西爾維亞露出了憨厚老實的笑容。

  「我要確定他能不能照顧你一輩子。」小天狼星說著揉了揉西爾維亞的腦袋,「也要確定他是不是那個值得你托付的人。」

  「他值得。」西爾維亞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相信我,小天狼星。只有他是那個值得我付出一切的人。」

  「哼,是啊。」小天狼星狠狠一揉她的腦袋,「逃課約會?本事挺大?魔藥課不上也就不上了。逃個課居然被抓住了,真丟人。」

  「這是我的錯!我承認!」西爾維亞急忙說道。

  「那該死的小子就偷著樂吧。」小天狼星嘖了一聲,「我一想到那小子牽過我小外甥女就很想剁掉他的手。」

  「小天狼星,牽手這事我們估計很早之前就已經有過了。」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是什麼。」小天狼星翻了個白眼,「我是說他居然抱過你……」他看著西爾維亞無辜的目光慢慢往下說,「……還親過你……你們接過吻了?真的?還有……你不會告訴我你們已經……你……他……你們該不會……」

  西爾維亞的表情不再自然了,盡管她覺得小天狼星還可以繼續往下猜很多。

  「我要殺了那個臭小子!」

  小天狼星突然抽出魔杖就往禮堂跑去,但西爾維亞一個絆腿咒直接讓他摔在地上。

  「你居然對你最好的舅舅用咒語?」小天狼星回頭瞪著眼說,「不過這招練得不錯,比暑假進步很多。」

  「說好的成熟穩重呢?」西爾維亞看著小天狼星猛地竄起身急忙拉住他,「被你變成狗給吃了嗎?」

  「你告訴我你們沒有。」小天狼星像是不能接受一樣,但西爾維亞並沒有搖頭,「梅林啊!我要告訴安多米達!你還這麼小!怎麼能談戀愛?」

  「我已經成年了!」

  「我不管!我要殺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大家會喜歡這章!

  猜到了嗎?諾曼和霍德爾是表兄弟啊哈哈哈哈哈!問就是基因好!

  這一年有一個小細節啊,雖然我沒有西爾學幻影顯形的情節,但我提過她學得吃力啊,這裡也是勉強過關的。西爾是很出色啦,但也總會有短板嘛。

  西爾和弗雷德的舍友們的愛情,到這裡我也每個人都交代過了,之後也會把他們的歸宿交代清楚的!

  見家長了啊,朋友們,我笑得想死。你們想要的小天狼星的劇情這不就來了嗎?之前有人提到沒想到小天狼星居然不喜歡雙子。嗨呀不是不喜歡啦,只是遇到要把小外甥女拐走的男生肯定沒什麼好脾氣啊哈哈哈哈是吧各位在這點上倒是很一致。(別再打弗雷德了!!!

  想小霍了嗎?想吧?接下來會加更一章小霍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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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霍德爾番外·Yout

  「嘿!」

  「別吵。」

  這樣的對話幾乎是小諾曼和小霍德爾的日常。

  希瑟曾經問過霍德爾:「為什麼你對諾曼總板著一張臉?諾曼多傷心啊。」

  「他太煩人了。」霍德爾是這樣回答的。

  「我還是覺得,除了看書,你應該多和其他小朋友出去玩。」這不是希瑟第一次提出這個建議了。

  「我不明白有什麼好玩的。」霍德爾的鼻腔發出傲慢的哼哼聲,「是和其他人一起趴在櫥窗看新出的掃帚擠得一身汗好玩?還是被把戲商店的大糞蛋砸得滿身都是好玩?或者說一群人莫名其妙地你追我趕,巴不得全世界都看著他們在吵吵鬧鬧好玩?」

  希瑟只是微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便貼心地把房門關上,並對門外等著和他的表哥堆雪人的諾曼輕輕搖了搖頭。

  小時候的霍德爾經常和姐姐到法國的姨媽家裡長住一個夏天。如果他的父親母親有時間也會一起去。因為他的媽媽總是會想念她搬到法國的妹妹。

  卡爾文夫人對希瑟也一向很好。所以霍德爾的姐姐也總是跟著這些法國各位貌美的夫人一起出門。留在家裡的一般只有兩個男孩。

  「霍德爾,你看,我做的風箏!是不是很像蜷翼魔?因為我就是照著蜷翼魔畫的!」

  「霍德爾,你想不想聽我彈鋼琴?我今天學了一支新的曲子!」

  「霍德爾,鳶尾花開了,你想不想去看看?花園現在可好看了!每次我們家有聚會那些女孩總要拉著我去看!」

  諾曼有多喜歡他的表哥,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他是那種會收集各種有意思的事情,並記錄在小本子上,等到表哥一到家裡就滔滔不絕說個不停的那種小孩。

  可霍德爾不是。

  霍德爾有多不喜歡諾曼,所有人也看在眼裡。如果說法國之行可以沒有諾曼,那他估計願意一年多來一個冬天。

  「你的姨夫對霍德爾要求很高。」希瑟找了個機會和諾曼面對面長談,「他從很小的時候就要開始讀很多晦澀的書……嗯,晦澀的意思就是難懂,對……他如果不讀書就會被罵。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從小到大他除了看書,不會對其他事情提起興趣。」

  諾曼聽懂了,並高興地點了點頭。於是他做了些改變。

  「霍德爾,你在看什麼書?」

  「霍德爾,這本書好厚啊,嗯?你已經看第二遍了?真的假的?」

  「霍德爾,我怎麼看不明白啊?為什麼中世紀的麻瓜要燒死巫師?可是巫師怎麼可能被燒死呢?難道他們也會用厲火?」

  「霍德爾,我已經記下來《魔法理論》中咒語運作的法則了。我覺得我們可以聊聊。」

  但霍德爾沒有改變。

  「你看得太少了。」他總是這樣回答,「我沒辦法和你聊。」

  「那你說說我還得看些什麼?」諾曼眨著他好看的眼睛。他和他的表哥一樣都有一雙出眾的桃花眼。

  於是有那麼一個夏天,是兩個男孩在書房裡一起渡過的。只不過霍德爾喜歡一本接一本地啃下那些專業性很強的書籍。而諾曼從這個書架晃到那個書架,淨挑些古怪的內容看。霍德爾偶爾撇上兩眼,似乎是想到自己爸爸的話又默默把腦袋埋進自己的書裡。

  「為什麼你那麼喜歡霍德爾?」希瑟問過諾曼,「你知道,他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

  「是嗎?」諾曼皺起眉頭,「我以為他很酷呢!」

  「你覺得他很酷?這是為什麼你喜歡他?」希瑟笑了。

  「當然!」

  不過,諾曼也不是一直那麼喜歡霍德爾。他對他表哥的崇拜和喜愛直到這個英國男孩就讀霍格沃茨的那一年,徹底破滅了。

  不是一般的破滅,那絕對是摔得稀碎的那種。

  起因是霍德爾入學的第一年就在所有的學科拿到了優秀。除了飛行課,但這對他們沃夫林家來說根本是無傷大雅的小事。

  只不過對於卡爾文家似乎也一樣。

  「霍德爾怎麼這麼優秀啊?」

  諾曼第一次從他母親口中聽到對霍德爾的稱贊時感到那麼不開心。不能怪他,畢竟這天的晚餐上他的母親說了至少十遍。要知道,一個十一歲馬上要入學的小孩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數錯。

  「我還不夠好。」霍德爾卻是這樣說的,「我拿了年級第二。我差年級第一的珀西·韋斯萊只有不到五分。」

  「我猜這個他的飛行課也不怎麼樣。」諾曼搖頭晃腦地調侃,卻被父親的一個眼神嚇得被嘴裡沒來得及咽下的南瓜汁嗆了一口。

  「你太失禮了,諾曼。」卡爾文先生這樣說。諾曼一時不知道他父親口中的失禮是自己習以為常的俏皮玩笑還是他嗆的這一口。

  他覺得是後者。或者說他希望是後者。

  或者說,

  他害怕是前者。

  但事實證明,情況一般就是你害怕的那一個。

  卡爾文夫婦那天晚上狠狠地教訓了諾曼。原因只是因為他還不會任何一個簡單的魔法。而霍德爾在入學前就能背下一年級魔藥課本的所有配方,還能默寫出魔法史的主要事件。

  「霍德爾是遺傳了姨夫!所以他有天賦!」

  諾曼當年說出這句話時絕對想不到,有一天會敗在自己的這句話上。因為他的父母都很擅長魔咒,甚至是黑魔法。

  「你干嘛?」

  霍德爾當年絕對想不到自己打開房門會看到嘩啦啦掉著眼淚的諾曼。但他記得很清楚他那時候困得要死,他只想睡覺不想管這個煩人的表弟。

  「爸爸媽媽說我不如你優秀!說我不如你半點!他們還說這麼多年讓我們一起相處我什麼都沒有學到!他們說怪不得你看不起我!」諾曼神色激動地說,「他們怎麼可以這樣!他們怎麼能挑撥我們的關系!用這種方式!這個意思不就是說讓我們待在一起是有目的的?」

  「他們說得沒錯。」霍德爾是這樣回答的,而他也是這樣想的。

  諾曼的喜愛或許就是在這張冷漠的臉面前支離破碎的。

  「如果你不把時間浪費在沒用的事情上,你也就不會被罵了。」霍德爾說,「你和我看了那麼久的書,真的什麼都沒學會嗎?」

  「我根本不在乎他們說我不學無術!我也不覺得我不學無術!」諾曼瞪著眼,「我在乎他們說你看不起我!我在乎他們說我們的關系只是建立在功利之上!我們明明是關系這麼好的表兄弟!」

  霍德爾稍稍皺起眉頭:「擦擦眼淚,多看書吧。這樣你就不會被人看不起。」

  「所以……你同意他們說的?」諾曼不再像剛剛那樣情緒激動了。他平靜了下來,門裡門外的兩個男孩看上去變得格外相像。

  「是。」

  霍德爾說出那句話時絕對想不到他會被揍一拳。也想不到他的門牙會被直接打斷。更想不到諾曼沒有打算停下,第二拳第三拳都打在他的臉上。

  「你這個該死的!自私的!無恥的!」諾曼的眼裡填滿了憎惡,是對以前的自己的憎惡,「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啊?你就是個惡心人的玩意!」

  「你瘋了!」霍德爾想要反抗,但他不是諾曼的對手。

  「希瑟告訴我你沒有朋友!是啊!你這種人怎麼會有朋友?」諾曼的拳頭還在結結實實地落在霍德爾身上,「我還說你只是不會說話!我還說你是個很好的人!我很高興和你做朋友!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誰要你,誰要你可憐我?」霍德爾的拳頭揮起但沒有打中諾曼,「我不需要朋友!我也沒有求你來煩我!」

  「好啊!你不需要朋友!我看有誰願意做你的朋友!可笑!」諾曼喊著,也總算是把大人們給喊了過來。

  盡管沃夫林夫婦和卡爾文夫婦一同努力之下,也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兩個男孩分開。在諾曼去領他長達一個月的禁閉之前,他還不忘嚷嚷一句。

  「霍德爾·沃夫林!你就不是個東西!你以為你在得意什麼?我告訴你你什麼都不是!你活該沒有人喜歡你!」

  而這句話,深深扎根在了十二歲的霍德爾心裡,比他臉上的淤青還要刺痛。

  他給遠在中國的希瑟寫了一封信,因為幾天之後的他翻來覆去一整個晚上都睡不著覺。真的是幾天之後,而不是當天晚上,霍德爾就是少人一個煩人的表弟之後才開始反復咀嚼那天的對話。

  而希瑟的回信也不長,總結下了就幾句話。

  霍德爾,你不是個冷漠的孩子。

  霍德爾,你傷害了一個很喜歡你的人。

  霍德爾,有些時候是不能通過書本成長的。

  霍德爾,想想你要的是什麼。

  所以霍德爾決定自己解決這個問題,不再去麻煩希瑟。

  「諾曼,是我,開門。」

  「諾曼,如果你想先預習點魔藥的內容,我可以來教你。」

  「諾曼,我聽說伊法魔尼的校服是你喜歡的款式,顏色也很襯你眼睛。」

  「諾曼,姨夫姨媽都不在家,你想不想出門玩?我不會告訴他們你在禁閉期間偷跑出去的。」

  而回應不是沉默就是「滾」。

  於是終於有一天,嘗試著改變的霍德爾狠狠一踹諾曼的房門,轉身就走。

  也是在那一刻他下定決心,一切沒有把握的事都不要去做。他才不要再這樣丟人地……霍德爾想到這裡又狠狠一踹面前的空氣。

  諾曼和霍德爾再見面已經是一年之後了。諾曼沒有拿到什麼年級第一,但他的魔杖每五分鐘就能玩出一點新花樣,嘴裡說個沒完的全是些霍德爾沒聽過的史料和咒語。

  從那以後,霍德爾去法國的一個夏天縮短成一個月、半個月、一周和寥寥幾天。

  諾曼會和沃夫林夫婦熱情地擁抱,在卡爾文夫婦不在家時把遠道而來的親戚照顧得很好。只不過他真的似乎不偽裝自己的想法,一個微笑都不會給霍德爾。

  「我怕你想起我煩人的樣子。」諾曼在霍德爾的注視下是這樣給出答案的。

  而當霍德爾的父親也開始誇贊諾曼的優秀時,他都可以從這個法國男孩臉上看到得意的表情。盡管他根本不在乎,因為他並不苟同。

  諾曼很喜歡在他和家人面前炫耀自己有多少本事,高調得讓人討厭。而這樣的氣焰在雙方的家長眼裡都是優秀的信號。霍德爾也是偶然在一次卡爾文家的宴會上才發現原來那樣的囂張只有自己看得到。他看著諾曼和姑娘們侃侃而談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這個家伙在外面居然扮豬吃老虎。

  霍德爾記得希瑟提起過這個中國的俗語。他當然知道諾曼很健談,但他總覺得這個家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帶上了面具。不要問霍德爾為什麼知道,因為那些逗樂女孩的無聊的廢話都沒有帶上一點點像小時候那樣明亮的笑容。

  而霍德爾很擅長抓住這個的笑容。

  「不會是因為我,你都開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了吧?」霍德爾這樣問過。

  「你要點臉吧。」諾曼是這樣回答的。

  「你不會以為那些話能撩到女孩吧?」霍德爾對這個表弟的撩人方式非常無語。

  「你以為我不知道?」諾曼笑了,「但這讓我很快樂。我說得再無趣再老套也有女孩前僕後繼地投懷送抱。我樂在其中。」

  「這是什麼惡趣味?」霍德爾不理解。

  「不是誰都像你。」諾曼哼了哼,「無趣。」

  我的有趣不是誰都能看的。

  霍德爾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不知道是因為在這方面確實沒什麼自信,還是真的不想糾正諾曼的誤解。

  但霍德爾不是沒想和解,甚至想著由他來道歉。但他這個表弟幾乎不會和他出現在同一個屋子裡。兩個人倒是還像小時候那樣,可以在看書時得到雙方都滿意的和解。

  「為什麼你總愛看這些偏門的書?」

  「別吵。」

  只不過他們的角色互換了。諾曼似乎很爽。而霍德爾相當不爽。

  他們的相處除了暗流湧動的書房時間就只剩飯桌上你來我往的炫耀。露出謙卑有禮的樣子聆聽你的成績,然後大大方方介紹我的成就。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看偏門的書了?」諾曼有一天這樣問,「詛咒?你去年還在看蛇毒。」

  「你願意幫助我嗎?」霍德爾最擅長的就是給自己的不爽裹上禮貌的包裝,讓知情的對方更不爽。

  「不願意。」而諾曼還是一如既往地絲毫不裝。

  「真稀奇,你還會注意我看什麼書?上一次還是你十歲的時候。」霍德爾說著,翻著手中的書頁。

  「我在意的是你開始看這些你唾棄的東西了。」諾曼嗤笑了一聲,「就像我當時因為你去看那些無聊的書一樣。」

  「你以為是因為你?」霍德爾大笑了起來。

  「不是因為我。」諾曼把他手裡的書蓋在臉上,「戀愛了吧?霍德爾?是誰讓鐵石心腸的霍德爾·沃夫林心動了?」

  「別拿你那套放我身上。」霍德爾翻了個白眼,「只有你滿腦子想著姑娘,也只有你會想各種花招討女孩歡心。而且我從來沒有唾棄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反復強調。

  好吧,他當然知道,但他不想承認他的心虛。

  「得了吧,霍德爾。」諾曼也大笑了起來,「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倔得十頭毒角獸都拉不回來!有誰能讓你改變?你絕對愛她愛得不行!」他猛地拿下書,「還是說,是個男的?」

  「滾。」霍德爾翻了個白眼。

  「別浪費時間了。」諾曼訕笑道,「左邊數第三個櫃子第二層那裡有你要的書。」

  「詛咒?」

  「蛇毒。」

  「蛇毒?」

  霍德爾笑了。

  「你笑什麼?」

  「我去年看蛇毒,今年你就找到蛇毒的好書?」

  「你蠢得讓我看不下去罷了。」

  諾曼離開了書房,留下一聲巨響。

  霍德爾去了中國的第一天就和希瑟聊起諾曼。他當然理解諾曼的氣是不會消下去的。但或許這樣刀劍相向的相處方式也不錯。至少霍德爾覺得不錯。

  「看來是諾曼讓你成長了嘛。」希瑟笑著揉了揉霍德爾的腦袋。

  「他讓我成長?」霍德爾揚起一邊的眉毛。

  「如果沒有諾曼鬧的那一出,你現在還是個咄咄逼人的臭小孩吧?」希瑟笑著搖了搖頭,「顯然我的霍德爾從此就更珍惜身邊的人了。我想你的改變,諾曼也看在眼裡了。」

  「是嗎?」霍德爾不以為然。

  「是啊。比如你的唐克斯小姐不是嗎?」希瑟捂著嘴偷笑,「她和小時候的諾曼很像不是嗎?而你在遇到這個煩人的小女孩的那一刻是不是收起了你的不滿,想著不要馬上走再了解了解她怎麼樣?」

  「噢,是啊。我連諾曼都忍受得了,她這又能算什麼呢?」霍德爾擺出一副更加不以為然的樣子,「為什麼我身邊總要有這種煩人的家伙?」

  「說起來你一出國,諾曼就去英國了呢。」

  「他去英國?你和他一直有聯系?」

  「諾曼啊,不僅很會說花言巧語,還很粘人。」希瑟失笑道,「他和小時候是一模一樣。」

  「我分明告訴過他英國沒什麼好的。」霍德爾嘖了一聲。

  「而你卻不一樣了。」希瑟的手覆上霍德爾的時候,「我不知道我不在的這些年你經歷了什麼。但你掙脫了父親的那一套體系,你逃離了你的牢籠。霍德爾,我從之前就告訴你,你要去做你真正想做的。」

  「我一直知道我想要什麼。」霍德爾揚了揚眉毛,「我從來都不喜歡父親死板的那一套是我的出路。而且我權衡好了分歧,過得很快活也很充實。」

  「我想,諾曼是從你身上學到了很多才能讓他也成長成現在的樣子。」希瑟笑著從一邊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張老照片。這仿佛也是表兄弟倆唯一的合影,當時霍德爾嫌棄得很,於是他的那張就由希瑟保管了。

  霍德爾的鼻腔發出了輕微的哼哼聲。

  「你也一樣。諾曼也影響了你。別和我嘴硬啊,你就是有。不管是性格還是想法。」她繼續說著,「而諾曼,他或許就是想去看看孕育了你這個古怪家伙的地方,所以去了英國。真好啊,你們倆也都長這麼大了。」

  「我古怪?姐姐,你現在可是什麼真心話都敢說了?」霍德爾笑著說。

  「要不,我們還是聊一聊你那個古怪的唐克斯小姐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朋友猜到今天我會加更?今天是我的投稿一周年呀!沒想到都一年了!小怪胎也是我第一次動筆寫的長篇,也是我第一次投稿的文!所以真的真的很感謝這一年大家的支持和喜歡!

  霍哥的故事這不就來了嘛。我答應過你們他的番外肯定不會少的,霍哥也一定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雖然是男二,也是我親兒子不是嗎?有人被他蠱住也有人很討厭他。我挺開心的,一個人總不可能討所有人喜歡嘛,而且他確實是很欠打!我就很喜歡他裝?哈哈哈哈哈哈!

  總而言之,小霍的故事還多著呢,大家慢慢了解他吧!他去旅游的番外也一定會有的!我也不會讓他孤獨終老的!(沒有那麼惡毒啊!

  大家還記得小霍的原生家庭是很嚴格也很保守的嗎?我一直相信原生家庭對一個孩子的影響很大。家庭和學校就是會影響孩子的一輩子啊!小霍沒有變成一個書呆子是因為有一個善解人意能夠引導他的姐姐,他收住自己沒禮貌的性格是因為和諾曼的衝突。

  諾曼比霍德爾陰險多了哈哈哈哈哈哈,他就是典型的扮豬吃老虎。我說他和西爾很像,當然霍哥遇到西爾時肯定不完全是因為對諾曼的歉意才和她交好的。只能說經歷了點什麼,就成長了點什麼。本質上,他們都是被優秀的人吸引的人。我反正很喜歡諾曼,我也給你們承諾過你們會喜歡這些原創角色的!

  這個小霍就是屑啦,誰也打不過哈哈哈哈哈!臭小孩就是該打!

  另外,這一章也還有很多細節,誒嘿嘿嘿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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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一二九、恐懼與誤判

  「只是一個瞬間,她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分崩離析了。」

  一定要第一個到達火焰杯。

  西爾維亞看著眼前那一道把場地邊緣團團圍住的樹籬,長吁了一口氣。她又抬頭看了看泛著點點星光的夜空,轉頭看向身邊的哈利。

  她只要最早到達門鑰匙那裡,發送求救的信號就算完美達成任務。到時候就算找一個很拙劣的借口也沒事,只要能讓教授們檢查火焰杯確實被動了手腳。

  而且有鄧布利多在,一定會相信她。

  勇士們先到場,觀眾們也陸陸續續來到了看台上。又是這樣熟悉的熱鬧氣氛,西爾維亞想起在好多年之前,她在聽到這些歡快的進行曲時,也沒預料到會有任何不幸發生。

  「弗雷德和喬治說,讓我千萬要小心你。」哈利笑了起來,似乎想稍稍緩和緊張的氣氛。

  「你是得小心,我會用盡所有辦法第一個到達終點。」西爾維亞看到了巴格曼,故意提高音量威脅地說道。她就是想看那家伙拿自己沒辦法只能緊張兮兮的樣子。

  「其實,你知道我希望你可以贏。」哈利露出了一個由衷的笑容,「我和所有人都覺得你是真正的勇士,我希望你可以給我們帶來榮譽。」

  「那——」西爾維亞換上了她平時插科打諢的壞笑,「如果你遇上我了放放水唄?」

  「要是我先拿到火焰杯,我就把它拿來給你。」哈利也換上開玩笑的語氣,笑著挑了挑眉毛。

  「我們會在迷宮外面巡邏。」麥格教授走到勇士們面前,「如果遇到困難,想得到救援,就朝天發射紅色火花,我們會有人來幫你,聽明白了嗎?」

  所有勇士一起點了點頭。

  巴格曼扯出一個笑容對四位巡邏隊員發號施令之後,用魔杖指著自己的喉嚨,用上聲音洪亮咒。「女士們,先生們,三強爭霸賽的最後一項比賽就要開始了!我來報一下目前的比分!西爾維亞·唐克斯和哈利·波特取得85分,並列第一,霍格沃茨學校!」

  誇張的掌聲和歡呼聲在場地上炸開來,西爾維亞看得到那些顯眼的紅頭發,還有他們歡呼雀躍的滑稽樣子。

  「威克多爾·克魯姆,80分,第二名,德姆斯特朗學院!芙蓉·德拉庫爾是第三名,布斯巴頓學院!」

  西爾維亞右手握緊了魔杖,左手摸了摸腿帶上的匕首,心裡復盤了一遍所有的計劃。

  「現在,哈利和西爾維亞,聽我的哨聲!」巴格曼說,「三,二,一……」

  隨著一聲短促的哨音,西爾維亞沒有任何猶豫就衝進了迷宮。她能感受到她的腳步踏進小徑上的那一刻,施過魔法的樹叢封住了她的退路。

  太安靜了。

  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呼氣聲,還有匆忙的腳步聲。西爾維亞用上了熒光閃爍,她的魔杖指向哈利時又馬上移開了。西爾維亞實在是不能做到在開局就和自己人兵刃相向。

  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我們分頭行動吧。」哈利倒是先提議道。

  「好。」西爾維亞點了點頭,「下一次見面,就都拿出真本事,別手下留情好嗎?」他們很快跑到一個岔路口,她往其中一個方向拐去。

  「為我指路。」

  西爾維亞的魔杖指著她的前方出現的岔路口,又迅速轉向左邊,她知道那是北面,而她要往西北方向走才能到達迷宮中心。

  剩下的兩聲哨聲很快吹完了,克魯姆和芙蓉一定也已經進入了迷宮。西爾維亞現在才明白體能訓練有多重要,她的體力已經跟不上她的行動了。

  什麼味道?

  西爾維亞在空蕩蕩的小徑上不斷前行,她感覺到有一股刺鼻的臭魚爛蝦的味道,下意識伸出胳膊擋住口鼻。

  炸尾螺!

  操!

  西爾維亞沒想到這個家伙能長得比她預料的還要惡心。

  真的是讓人說不出來的惡心!

  操!

  操!操!操!

  「障礙重重!」西爾維亞迅速甩出一個咒語,又給自己加上了厚厚一層護甲咒。她可不想和炸尾螺有任何的接觸。特別她並不知道這家伙會不會帶有什麼奇怪的粘液。

  我單方面宣布弗洛伯毛蟲不是我見過最惡心的東西了!好吧!弗洛伯毛蟲還是第一!你這鬼東西排個第二也不委屈!

  她閃身躲開了這只巨大的炸尾螺尾部的一次爆炸,那家伙飛遠了好一段距離,又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西爾維亞發現泡頭咒又有了新作用,那就是讓她不用再聞到這些令人作嘔的氣味。

  「該死的海格!你怎麼不直接放弗洛伯毛蟲進來讓我直接退賽?」

  她發現她對這種詭異又獵奇的生物還是招架不住。生理性反胃和心理性抗拒變成了她最大的難題。

  可是不能再困在這裡了!

  「火焰熊熊!」

  西爾維亞發現只有用起火焰時她才能夠做到完全的得心應手。滿世界的紅光讓她感到自己的力量在膨脹。她一面封路阻止炸尾螺繼續進攻,一面試圖燒開身側的樹籬逃離這裡。

  但失敗了。

  嘖!

  西爾維亞狠狠啐了一口,舉起魔杖,丟出的咒語一個比一個凶殘。終於在不斷加緊的速速禁錮咒惹得炸尾螺痛苦得掙扎並翻身掙脫時,四分五裂咒擊中了它柔軟的腹部。

  按理來說,接下來會趕上哈利。

  我剛剛是不是不該心慈手軟?

  西爾維亞一邊著急地趕路甩開炸尾螺,一邊時刻關注身邊的動靜。沒有哈利,沒有芙蓉,也沒有克魯姆。

  真討厭這種感覺。

  通往終點的路交錯復雜,又暗藏殺機。但西爾維亞始終相信,這些對她來說一定得是小事一樁。畢竟她要面對的是更大的陰謀和戰役。

  何況她現在,也不是一個人。

  隨著西爾維亞的腳步,弗雷德送的那條項鏈上那顆血色的瑪瑙不斷拍打在她的鎖骨上。

  弗雷德?

  西爾維亞看到眼前熟悉的身影,停止了腳步,當她在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時下意識顫抖地後撤了一步。

  博格特。

  那就是個博格特啊!

  西爾維亞明明很清楚,但看著眼前弗雷德臉上漠然的神情卻還是慌了神。

  這個眼神比他們爭吵那天弗雷德臉上帶有的還要可怕。看起來——

  就像他從來不認識她一樣。

  「滑稽滑稽。」

  西爾維亞猛地閉上眼又猛地睜開,解決了眼前這個世界上最虛假的家伙。她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在飛快地逃離這裡,也飛快地甩掉剛剛莫名讓人窒息的恐懼。

  女孩的腦海裡還在不斷出現剛剛的弗雷德。他似乎是要有什麼動作,但卻什麼都沒有做。她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弗雷德。

  或許只是因為她所有的擔憂和害怕都集中在弗雷德身上。而任何有關弗雷德的麻煩在她眼裡都會被無限放大。這些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顧慮大於了任何可能面對和發生的一切。

  左……右……再往右……

  操!

  對於一個分清左右都需要花很多心思的女孩來說,要她無時不刻分辨東南西北簡直是最大的難題。

  我在訓練時怎麼偏偏忘了這一點?

  因為趕路帶來的疲憊,西爾維亞的想法已經從上面這一句,變成了——

  我這笨腦子到底是怎麼被選為勇士的?!

  她幾次發現自己走入了死胡同之後變得更加懷疑和不安。每一次岔路口都要反復確認才敢邁出下一步。

  可這太慢了!

  猛然間一聲尖叫劃破了四周的沉寂,西爾維亞渾身一顫,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

  芙蓉。

  克魯姆襲擊了芙蓉。

  西爾維亞猛地一回頭,望著右後方厚厚的樹籬。她知道他們估計只有一牆之隔。她握緊魔杖拐了個彎,改變了自己行動的方向。

  一定要一擊制敵。

  西爾維亞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魔杖不規則的部分磕得她的掌心生疼。

  敵明我暗絕對是最大的優勢。如果現在不解決掉被控制的克魯姆,等著他來偷襲自己,那情況會是什麼樣的西爾維亞也不敢多想。

  除你武器。

  西爾維亞在看到克魯姆時,很快對准他的魔杖,但沒想到他更快地聽到身後的動靜,一個側身躲過了攻擊。

  完了。

  西爾維亞看到一道白光狠狠朝自己劈來,她眼疾手快施展的盔甲護體咒瞬間被擊得粉碎。

  「鑽心剜骨。」

  克魯姆毫不客氣地丟來了不可饒恕咒,而他的眼神冷峻得像是隨時會下死手。

  西爾維亞再次避開了。她輕松接下克魯姆丟來的各種咒語。不得不說,平時和雷奧妮比劃兩下子,至少可以對付那些來自德姆斯特朗的招數。

  「力松勁泄!昏昏倒地!」

  這是西爾維亞最後丟出的一串咒語,克魯姆失去戰鬥力之後應聲倒地。他就躺在離芙蓉不遠的地方,喘著氣,試圖再站起來。

  「統統石化。」

  西爾維亞走近了一步,不放心又加了一道石化咒。她現在可沒有精力去賭克魯姆會不會在裝模作樣等著暗算她,總之先補刀一定沒錯。

  她走近才看到芙蓉身上的傷,也才猛地一陣後怕。克魯姆是受了控制要解決除了哈利以外的其他人。如果她不幸第一個中招呢?走進迷宮的那一刻,西爾維亞就意識到等待自己的真的全是未知。

  誰又說得准呢?

  就算做足了功課,關鍵時刻也還有一大堆你想也想不到的變數。

  是吧?小巴蒂·克勞奇。

  西爾維亞舉起魔杖,向空中發射了兩道紅色火花。一道圍在克魯姆上空,另一道在芙蓉的上空,標出了他們所在的位置。

  隨後,西爾維亞舉起魔杖再次為自己指明方向,朝著終點飛奔而去。

  快點!快點!快點!

  西爾維亞知道她離目標越來越近,也知道現在離陰謀中心只有一步之遙。天空已經變得暗沉了下來,身側的迷宮也越來越漆黑。

  而始終沒有見到哈利,這才是讓西爾維亞最害怕的地方。

  當她走在一條又長又直的小路上時,她眨了眨眼豎起耳朵仔細聽前面的動靜,馬上邁開腳步加快了奔跑的步伐。

  「斯芬克斯。」

  西爾維亞看到眼前的神奇動物時如釋重負般松了一口氣,也或許只是她跑得太急,狠狠地喘了一口氣。

  她的魔杖從為我指路咒變換為熒光閃爍咒,那只巨大的獅子般的動物出現在她面前。她知道眼前的斯芬克斯會阻擋自己的道路,這就是最後的一個關卡。

  「你已經很接近你的目標了。最快的辦法是從我這裡過去。」斯芬克斯那女人樣貌的腦袋面向西爾維亞,用低沉的聲音緩緩地開口。

  「有人來過你這了嗎?」西爾維亞瞪著她圓溜溜的大眼睛,但斯芬克斯沒有給她答案,「好吧,就告訴我我接下來該怎麼做好嗎?」西爾維亞直截了當地問。她忍不住去看斯芬克斯巨大的腳爪和黃色的長尾。這些和女人的臉放在一起實在是太違和了 。

  「答出我的謎語。一次猜中,我就讓你過去。沒猜中,我就會撲上去。不回答……」

  「快點開始吧!我得快點拿到火焰杯!」西爾維亞實在是等不及了。

  斯芬克斯眯著巨大的杏眼,緩緩開口道:

  先想想什麼人總帶著假面,

  行動詭秘,謊話連篇。

  再告訴我什麼東西總是縫縫補補,

  中間的中間,尾部的尾部?

  最後告訴我想不出詞的時候

  哪個字經常被說出口。

  現在把它們連起來,回答我,

  什麼是你不願意親吻的動物?

  「蜘蛛!」西爾維亞幾乎在聽到斯芬克斯最後一個尾音時火速答道。而斯芬克斯似乎也有些驚訝,但只是贊許地露出一個笑容,側身讓她通過。

  「謝謝!」西爾維亞火急火燎地道了聲謝之後跑了起來。她知道剩下的就是最後一個岔路口。她舉起魔杖往右方向跑去。

  她念出了那一個檢測周圍魔力痕跡的咒語。只要像之前測驗世界杯那個門鑰匙一樣,檢測出魔力痕跡,就能向鄧布利多教授解釋她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循著逐漸明朗的亮光,黑暗前方的景像越來越清晰。三強杯在離勇士小姐一百米開外的底座上閃爍著誘人的光芒,而和三強杯近在咫尺的,是那個大難不死但大難臨頭的男孩。

  「哈利!」

  西爾維亞幾乎歇斯底裡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但哈利也在回頭看到西爾維亞的那一刻,握住了火焰杯的把手,帶走了黑暗中最後的光明。

  也帶走了,西爾維亞眼中所有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此刻好像不適合我多說點什麼

  大家很緊張的最後一個項目,到此也就落幕了。相信大家也明白,真正的黑暗時刻,要來了。

  也是從這一年,西爾開始大幅度影響原著的劇情。接下來也是一樣。我要重申西爾的性格和能力,她不能做到所有的事情。她也可能搞砸一些事。大家期待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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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一三零、噩夢成真與黑

  「八千裡路雲和月。」

  不要。

  西爾維亞整個人面如死灰般跪坐在地上。

  她舉起魔杖向天上發出一道紅色的火花,又像是不甘心一樣連發了好幾串。她也不知道這道火花到底應該標記自己,還是標記哈利。

  我是不是……

  可能……

  就這樣……

  害死了哈利?

  西爾維亞看到一邊的樹籬開辟出一條道路,有巡邏隊員點亮著魔杖朝她走來。或許他們很好奇,為什麼有人在迷宮中心發出信號。如果這裡產生了決鬥,應該已經有勝利者誕生了。

  他們隨著西爾維亞木訥的目光看向空蕩蕩的底座,似乎想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叫教授……鄧布利多教授……」西爾維亞的聲音顫抖得她都覺得不可思議,她甚至忘了把手給放下來,「去叫鄧布利多教授!快點!」

  那巡邏隊員似乎被她嚇一跳,張了張嘴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又被她再次嚇了一跳。

  「快點!出事了!快去啊!」西爾維亞大喊著,但也就在這時候,有腳步聲正往這裡趕。

  到底是什麼給了你自信,可以第一個到終點?

  西爾維亞捂住了臉,低下了頭。

  到底是為什麼,你不在一開始就淘汰哈利?

  因為她不敢。

  她怎麼能讓所有人看著她為了勝利在開局就干掉哈利?作為級長,作為學姐,作為朋友,更作為某種意義上的親人。她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就像芙蓉說的,他們聯手起來一致對外都是合情合理的。

  她果然只是一個普通人。有的人能斟酌什麼是更偉大的利益,不惜犧牲一切。她連旁人的目光,還有朋友的情誼都不能舍棄。

  可,這是對的嗎?

  麥格教授第一個衝上來查看西爾維亞的情況,她急切地一遍遍問道:「你還好嗎?唐克斯小姐?」

  哈利,伏地魔,小巴蒂,穆迪。西爾維亞緊緊閉著眼睛,她的腦子一片混亂,但又在告誡自己現在的發言千萬要小心。

  因為此時瘋眼漢就站在底座邊上,顯然覺得已經成功得手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悅。

  「火焰杯呢?」他又一次這樣明知故問。

  「發生什麼了,西爾維亞?」鄧布利多環顧四周之後走到了西爾維亞面前,溫暖的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哈利,被帶走了……門鑰匙……」西爾維亞抬頭看向鄧布利多,小嘴難看地抿在一起,「火焰杯是個門鑰匙。」

  「什麼?」

  同時出聲的還有斯內普,他一身黑袍置身於黑暗中,以至於西爾維亞一直沒有注意到他。

  「你說的是真的?」鄧布利多皺起了眉頭,琢磨不定地看向了麥格。

  「我不知道為什麼……」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低吼道,「他現在的處境一定很危險!我明明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名字被放進火焰杯一定有什麼陰謀!」

  「你先冷靜下來,西爾維亞。」鄧布利多寬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需要你告訴我們一些細節。你有發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你看到他被帶走了?」穆迪像是急不可待的樣子,在西爾維亞點了點頭之後馬上轉身離開,「我得去看看,一定有人動了火焰杯的手腳,這是什麼情況?」

  「他……」西爾維亞馬上注意到這家伙是要逃,但她剛開口,卻找不到他的嫌疑可以說出口。

  這一年她根本沒有抓到一點把柄。

  我到底在干什麼?

  西爾維亞的腦子一片混亂。

  前半年在消沉,後半年在熱戀。

  想來想去這一年竟然都是些兒女情長的私事。

  「他他他他……啊!」西爾維亞突然捂著腦袋尖叫了起來,麥格教授嚇得把她摟在懷裡。

  「冷靜下來,西爾維亞。」鄧布利多耐心地說,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你看到了哈利被火焰杯帶走了,然後你就發了信號要我們過來,你做得很好,西爾。」

  「不不不不——」西爾維亞瘋狂地搖著頭,「我不該,教授!哈利……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冷靜一點!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顯然也被嚇到了。

  這或許不是對的,也不是錯的。但結果,是不盡人意的。

  我好害怕,伏地魔復活,而哈利,萬一就再也回不來了呢?

  「一直有人想方設法要哈利贏!」西爾維亞突然抓住鄧布利多的胳膊,眼睛嚇人地瞪著,「巴格曼多次詢問哈利需不需要幫忙,也總在比賽時刻意給他打高分!克魯姆!克魯姆中了奪魂咒!他先解決了芙蓉然後要來解決我!可以查他的魔杖!他用了不止一次的不可饒恕咒!克勞奇先生又怎麼會徹底瘋了?穆迪!瘋眼漢穆迪!他也大力幫過哈利!是他!」

  西爾維亞喘著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鄧布利多教授,在勇士被選中的那一天,是穆迪說那是極其高深的混淆咒!是他說可以把哈利的名字作為第四個學校的學生報進去,確保他是那個學校惟一的人選!」

  「阿拉斯托?」鄧布利多皺起眉頭,轉身看向剛才穆迪離開的方向,又看向斯內普。這位魔藥教授幾乎在聽到西爾維亞說到一半時就動身往外走去。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麥格教授顯然有些難以置信,「這到底是——」

  「別怕,西爾,接下來交給我們。」鄧布利多安撫地拍了拍她緊緊抓住自己手臂的雙手,女孩的手還在輕輕顫抖著,「米勒娃,你帶她先出去,叫上其他教授,我們要仔細搜查這個迷宮,也要去問候克魯姆先生和巴格曼先生。」

  西爾維亞跟著麥格教授走出了迷宮,但在踏出去的那一刻她突然停住了腳步,又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唐克斯小姐?」麥格回頭看著西爾維亞,而女孩只是捂著嘴一邊搖頭,一邊又往後退了幾步。

  「我不敢……」西爾維亞哽咽了。

  她不敢面對大家,她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大家。

  「你的家人都很擔心你。」麥格教授看著遠處的觀眾席又看向西爾維亞,「鄧布利多教授已經在把裡面的情況告訴大家了,我想,你……噢我親愛的。」麥格教授看到西爾維亞澄澈的雙眼不斷湧出淚花再也不能保存她原本的鎮靜了。

  「我沒事。」西爾維亞用力擦了擦眼淚,跟著麥格教授繞著迷宮的外圍慢慢走向觀眾席的位置。

  怎麼可能沒事啊。

  西爾維亞看著烏泱泱的躁動的人群,看著站在鄧布利多面前神色緊張的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西爾維亞看著她的舅舅,整個人丟了魂一般輕飄飄地開了開口。

  「西爾?西爾!發生什麼了?你告訴我裡面發生什麼了?」小天狼星看到西爾維亞便匆匆忙忙地奔了過來。

  「都是我的錯……」西爾維亞艱難地發出了幾個詞,「我答應你要注意哈利的事情,我一直知道有人打算暗算他,可我還是看著他……」

  「傻丫頭,你還好嗎?」小天狼星反復查看她的情況,在他按住女孩肩膀時感受到她狠狠顫了一下,「我聽說克魯姆中了奪魂咒,對你用了不可饒恕咒?」他似乎避開去談哈利,盡管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他避不開。

  「我不知道……哈利他……」西爾維亞感覺自己糟透了,一切都糟透了,「我明明差一點點就可以阻止他了。我就看著他在我面前被帶走了……」

  「別這樣。」小天狼星摟住了他的小外甥女,「你也不知道會出這樣的事不是嗎?我們會想辦法,沒事的,哈利不會有事的。」

  「不……不是這樣的……」西爾維亞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小天狼星,「我應該多想辦法……你一直提醒我應該注意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應該找得到的。」

  不是這樣的。

  她一開始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西爾!」朵拉也跑了過來把西爾維亞拉到她面前,「梅林啊,你怎麼樣了?沒有受傷吧?見了鬼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我不知道……」西爾維亞搖了搖頭看到了紛紛趕來的唐克斯夫婦,撲到了她爸爸媽媽的懷裡。

  「鄧布利多教授已經在采取行動搜羅現場了。」泰德寬慰地揉了揉西爾維亞的腦袋。

  「萬一哈利……」西爾維亞猛地喘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她要說些什麼,「哈利一定會沒事對嗎?他一定不會出事對嗎?」

  「冷靜點,西爾。」朵拉難得用上溫和的語氣和她的妹妹說話。

  「你需要休息。」安多米達緊緊皺著眉頭像是下一秒就會掉下眼淚一樣,「聽話,西爾,我們先去坐下吧。相信很快會有消息的。」

  突然間,遠處的天空閃起一片詭異的綠光。西爾維亞再次看到那個巨大無比的骷髏出現在夜空中,還有那一條害人的大蟒蛇,毫無懸念地從骷髏的嘴裡冒出來。

  果然話不應該說得太早,比起世界杯,現在的場面才更像是要對西爾維亞加以死刑一般。

  那個小巴蒂已經不裝了。

  西爾維亞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一時的斷片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那是……」朵拉瞪眼看著空中的黑魔標記,小天狼星猛地回頭看向卡卡洛夫,唐克斯夫婦對視了一眼都惶恐地瞪大眼睛。

  而西爾維亞,她回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望著她的弗雷德,慢慢朝他走了過去。

  弗雷德只是伸出了一只手,在女孩搭上他的手時,溫柔地把她摟進懷裡。

  西爾維亞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把臉埋在弗雷德的懷裡。是讓她安心的像陽光和草地一般溫暖的氣息。她又往懷裡鑽了鑽,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弗雷德向西爾維亞的家人們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輕輕拍了拍女孩的後背,才低頭安慰著說上幾句話。

  「弗雷德。」

  「嗯?」

  「我害怕。」

  「別怕,我在這呢。」

  西爾維亞在他的懷裡低下了頭,同時也松開了他的腰。她沒有去看弗雷德明亮的眼睛,而是轉過頭去看倉促趕來的斯內普。

  「穆迪呢?」小天狼星邁開步子往斯內普那裡走去,而後者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向了鄧布利多。

  「不會吧……」西爾維亞也慢慢走向鄧布利多,想聽清楚他們的對話,「不會吧不會吧……」

  她的腦袋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樣,好像終於理清思緒能夠面對現實了一樣。

  「Bunny,你聽我說。」弗雷德牽住了她的手,但還是任由她往前走,「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

  「那是小巴蒂·克勞奇。他沒死。」斯內普冷淡地吐出了這句話,「我在追蹤的時候,他的復方湯劑過了時效,顯出了原型。」

  「什麼?沒死!怎麼可能!那個穆迪是小巴蒂假扮的?他假扮瘋眼漢在學校裡待了一年?」小天狼星瞪大了眼睛,似乎隨著准備拿出魔杖指著斯內普的腦袋,「那真的穆迪呢?小巴蒂呢?你放跑了?」

  「我要和你談一談,鄧布利多。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小巴蒂說那個人要回來了,而且他早就把這個消息發了出去。」斯內普只是看著鄧布利多,而鄧布利多卻看向西爾維亞。

  但西爾維亞只是擺了擺手,捂住了嘴無助地轉過身,踉踉蹌蹌地走開了好一段距離。

  斯內普去追小巴蒂,是不可能追回來的。

  西爾維亞比任何人都清楚。斯內普將來是最大的臥底,在小巴蒂自曝身份之後不可能再攻擊他,更不可能捉拿歸案。鄧布利多很清楚這一點,這可是最大的底牌。如果讓小巴蒂通知所有食死徒斯內普不是他們那的人,那後果不堪設想。

  而斯內普如果在剛剛自曝自己一直在霍格沃茨做臥底,再放小巴蒂一馬,那會比原本的情況更加可信。

  何況就算是硬碰硬,小巴蒂也絕對是個相當棘手的對手。斯內普也不能保證能把他捉拿歸案。

  弗雷德很快跟了上來,他只是站在她身邊。他甚至不敢碰她,因為眼前的女孩脆弱得像是隨時會昏過去一樣。

  「他跑了……」

  西爾維亞以為自己會哭的。但她卻一點眼淚也擠不出來。就像人死到臨頭了只會悵然,已經不會宣泄情緒了。她的腦子轉得飛快,甚至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更壞的情況。

  身後吵鬧聲一片,但她也無暇顧及這些了。她只是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一遍又一遍祈禱哈利能平安回來。

  弗雷德朝喬治的方向擺了擺手,示意他回到他們的家人身邊。而格蘭芬多的其他朋友們看到喬治轉身回來之後也圍了上去。

  麗貝卡一直遠遠看著西爾維亞的情況,但她知道她最好的朋友現在更需要的是弗雷德一個人。她又看了看身邊依偎在一起的塞德裡克和秋,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阿斯托利亞也密切關注著這裡,比起西爾維亞,其實德拉科的狀態顯得更加糟糕。她很聰明,當然知道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但她不敢去看德拉科,也知道德拉科此時不想被注視。所以她看向了西爾維亞。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女孩的代名詞應該是希望或者奇跡。

  突然,身後的喧鬧中傳來了幾聲尖叫。西爾維亞猛地一回頭,她看到了弗雷德也馬上轉身看去。而人群似乎湧動起來,不少人往一個方向跑了過去,也不少人大喊著哈利的名字。

  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西爾維亞猛地回過頭,但只是松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Bunny?」弗雷德回頭看了看西爾維亞,伸出手拉著她慢慢往回走。

  「他回來了,伏地魔他回來了。」

  西爾維亞在人群外圍看不到哈利,但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哈利的聲音。

  弗雷德低頭看向西爾維亞,把她的手攥得更緊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福吉臉色蒼白地說著,西爾維亞倒是感慨自己還有精力瞪向他。

  「他回來了——」哈利的狀態不能更糟了,「他用我的血——」

  「他需要去醫療翼!我去通知波比!」麥格教授急切地說著,她看著哈利長袍下的傷口無比痛心地捂著胸口。

  「我們明天再談可以嗎?他需要休息。」小天狼星也急切地說,但顯然他看到哈利時如釋重負般稍稍松開了緊皺的眉頭。

  「我送他去。」鄧布利多說著帶著哈利慢慢往城堡方向走去,人群在巴格曼的組織下也漸漸散開。斯內普已經不在現場,他似乎帶著另外幾個教授去找真的瘋眼漢穆迪去了。

  好了,不重要了。

  接下來就真的交給鄧布利多了。

  西爾維亞拉了拉弗雷德的手,示意他跟著自己往反方向走。他們倆走了很遠的一段距離,才在月色下坐了下來。

  「對不起,我現在不敢去看哈利。」西爾維亞低聲說道,「我不知道我該怎麼面對他。」

  「我媽媽他們都會去看哈利的。你放心吧。」弗雷德也放輕了語氣,「何況還有小天狼星在。」

  「他說——伏地魔回來了——」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無奈地干笑了幾聲,「假穆迪又跑了……還能更糟嗎?」

  我都做了什麼啊?

  轉動星盤是讓這個星盤越轉越破嗎?

  竟然還多了一個小巴蒂要對付?那得是多大的一個麻煩啊?

  西爾維亞就這樣看著前方,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她的心情。多的是恐懼,多的是不安,但表現出來的,確是異常的平靜。

  「Bunny,你能抱抱我嗎?」弗雷德嘀咕了一句,西爾維亞才注意到他的臉色還不如剛剛。

  她用力摟住了她的男孩,讓他把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我剛剛看到哈利……我就是在想……雖然這樣很不厚道。」弗雷德苦笑著搖了搖頭,「還好不是你第一個到那裡拿了門鑰匙,不然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會死。」

  西爾維亞毫不留情地說:「我會死。」

  「我求你,這時候就別再說這些……」弗雷德笑得特別難看,抬起腦袋重新面對西爾維亞,讓他們的鼻尖靠在一起。

  「弗雷德。」西爾維亞無比認真地說道,「我也不想,但我們必須得面對這些了。這也是為什麼我突然能夠冷靜下來了。我不想在任何危險到來時,再像現在一樣手足無措了。」

  痛哭流涕有什麼用?歇斯底裡有什麼用?女孩好像突然間明白什麼叫人還是要往前看的。這不是一句敷衍的安慰,這是無能為力之下最真實的真實。

  西爾維亞此刻很想站起來大喊一聲我去他媽的傻逼伏地魔!

  「什麼?」弗雷德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分離、死亡或者更糟糕的事情。」西爾維亞緊緊握著弗雷德的手,「我知道很殘酷。但我想,如果是和你一起面對,我什麼都不怕。」

  「我不會再讓你只身犯險了,你最好一直待在我身邊。」弗雷德壓低了聲線,但很快換上了輕松些的語氣,「是的,你再也沒有自由了,死心吧。」

  「我愛你,弗雷德。」西爾維亞輕聲說著,輕輕地吻了他,「我愛你。」

  「我也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火焰杯副本也算是落下帷幕了,總的來說,我現在回頭看看還是會覺得這一年的劇情相當精彩。

  我讓小巴蒂活了下來,有我的偏心在,但也是想讓劇情更好看一點。

  接下來西爾就更忙了,我甚至想讓她談談戀愛都沒啥時間,看把孩子苦的呀!

  我這個月非常的忙,我還在准備很重要的考試,又是水逆又是課業壓力什麼的,希望這個月末可以順利一點,也希望你們可以順順利利每一天!感謝在2021-10-23 08:47:59~2021-10-27 08:07: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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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9章 一三一、集結與再出發

  「啊朋友再見——你們怎麼賴著不走了?」

  如果說有什麼值得慶幸的,那就是西爾維亞還能繼續和塞德裡克打招呼。這似乎在提醒她,也不是一切都那麼糟。

  哈利解釋了他的遭遇,西爾維亞從小天狼星口中聽完了詳細的過程。讓人想不到的是,小巴蒂居然因為大事已成太過興奮,像在宣揚自己的成就一般透露了不少計劃給斯內普。

  鄧布利多似乎也開始著手准備,不少人因此緊張了起來。而有些人顯然緊張得過頭,解決的辦法就是自欺欺人。

  那就是康奈利·福吉。

  沒有任何人死亡的三強爭霸賽,福吉似乎更能證明哈利只是在胡言亂語。

  西爾維亞都已經不想再罵他了,只求各位能把她的那篇童話再翻出來多讀一讀。

  「西爾,你從比賽回來到現在都不說話。」安吉麗娜坐到西爾維亞的床上抱住了她,「你也不休息!你就這樣坐在床上發呆!」

  「是這樣的,親愛的。」艾麗婭也為難地點了點頭,但努力在找些快樂的話題,「嗯……假期要來了,對嗎?我們女孩一定要約一次。」

  「我沒事。」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把一邊的獅子玩偶抱在懷裡。她不想讓她的朋友們擔心,但是這讓她怎麼睡得著。

  「得了吧,你怎麼可能沒事?」

  突然間,那只獅子玩偶久違地傳出弗雷德的聲音。西爾維亞嚇得一激靈,直接把它給丟了出去。

  「我靠!什麼玩意?」西爾維亞瞪著眼看著那只被扔到宿舍另一頭的玩偶,看了看同樣震驚的室友們。

  「Bunny,是我。」那只獅子歡脫的語氣顯然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是真的我。」

  「好啊你……」西爾維亞瞬間明白了,瞠目結舌地瞪著那只獅子,「你們不是做了個語音助手,是做了個電話是吧?」

  「我們叫爸爸在家裡安裝電話好幾次了,可他永遠搞不明白。」他的語氣顯得非常失望,「但我們做到了,只要一個咒語就能鏈接我和你。我其實一直想告訴你,但沒找到機會。」

  帕翠霞和艾米莉對視了一眼,笑而不語地拉上了帷幔。艾麗婭和安吉麗娜同時翻了個白眼,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而西爾維亞只是跳下了床,拽起那只小獅子來到窗邊大喊了一聲:「弗雷德·韋斯萊!」

  只聽見隔壁的窗戶被打開,但弗雷德還沒來得及把腦袋探出來,西爾維亞就把玩偶精准地甩進了男生宿舍。

  「嘿!別這樣!」弗雷德撿起代表他的小獅子回到窗邊,探出腦袋笑嘻嘻地看著他的女孩,「我以為你挺喜歡這小混蛋的。」

  「一個咒語就能鏈接?你給我老實交代這個到底是電話還是監聽器?」西爾維亞直接側身坐到窗台上,惡狠狠地盯著他。

  「什麼?監聽?當然沒有!」弗雷德急忙張開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動作,那只小獅子掉落的瞬間又急忙伸手抓住。

  「他有——他每天都在偷聽——」喬治的聲音在男生宿舍裡響起,「變態弗雷德——」

  「真的沒有!」弗雷德甚至不敢移開目光去瞪喬治,生怕顯得自己心虛,「不過說到偷聽,我們是在做一個新的把戲用來偷聽。不過不是想偷聽你啊!我們管它叫伸縮耳。」

  「什麼叫一直想告訴我,但沒找到機會?」西爾維亞眯起眼睛,「你一天天小嘴叭叭的說個沒完,廢話一大堆就沒機會說這事是吧?」」

  「不是不是。」弗雷德傻樂著,他好像一直很享受這樣的狀況,「當時做這個是為了打電話,後來我發現我們也不怎麼需要這個。你看,你喊一聲,我不就來了嗎?」

  「把咒語告訴我。」西爾維亞不由分說地伸出手。

  「當然當然,然後我想你會想認識認識——」弗雷德說著從窗口消失了,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只兔子娃娃,「不難猜到吧?這是一對。」

  「好啊,弗雷德。」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從那個時候就開始編排我是吧?」

  「我說了——這是早晚的事嘛。」弗雷德得意地把兩個玩偶抱在懷裡,「不服氣嗎?」

  「該服氣的是你。」西爾維亞昂起腦袋大笑了一聲,眯起眼看向弗雷德手上紅色的腕表,「你還不知道你被我編排了什麼。」

  「你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弗雷德指了指西爾維亞臉上的壞笑,「Bunny,多笑一笑吧。別再愁眉苦臉了,好嗎?」

  「所以你突然用玩偶聯系我,就是要和我說這個?為了讓我開心起來?」西爾維亞承認,弗雷德這樣一鬧她已經不再那麼壓抑了。

  「什麼?」弗雷德裝瘋賣傻了起來,「不是啊!我只是突然很想我親愛的Bunny!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這麼愛我?」西爾維亞再次不懷好意地眯起眼睛,「那把兔子給我,我要兔子,混蛋你拿走。」

  「不行!兔子(Bunny)是我的!」弗雷德果斷拒絕了,並把獅子玩偶狠狠一丟,西爾維亞差點失手沒接住。

  「喂!你要兔子干嘛!」西爾維亞眼睜睜看著弗雷德絕情地把窗戶關上,「弗雷德你怎麼娘們唧唧的!」

  但對方已經沒有任何回應了。西爾維亞看向安靜的宿舍,她知道她的朋友們都在心裡吐槽他們倆有多蠢。

  而她也知道,這顯得有多蠢。

  但她就是樂在其中。

  在最愛鬧的年紀,有一個人願意保護自己,還陪著自己鬧,那是多讓人羨慕的事情?

  西爾維亞把宿舍的燈熄了,抱著獅子玩偶鑽進被窩裡。

  這個夜晚,說不定也能有個好夢。

  「又是一年,」鄧布利多望著長桌邊的學生們說道,「結束了。」

  西爾維亞很高興,這個開場白後面接下的不是一段悼詞,赫奇帕奇的長桌也沒有被悲愴籠罩。

  「今晚,我有許多話要對你們大家說,」鄧布利多看向他的學生們,「我想你們都有很多疑問,獎杯是怎麼被動了手腳?是什麼讓我們的勇士遍體鱗傷地回到場地?是誰謀劃了這一出?哈利又是從誰的手下死裡逃生?」

  「伏地魔。」

  西爾維亞喃喃著,和鄧布利多同時說出了這個名字。她看到她的校長此時看向她,鏡片反光之下看不到他平日裡溫和的目光。

  禮堂裡響起一片緊張的低語。幾乎所有人都驚恐地、不敢相信地盯著鄧布利多。西爾維亞看向哈利,他在人群中顯得更加平靜。

  而弗雷德握住了西爾維亞的手,他又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樣子了。在女孩回過頭看向自己時,他給予了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

  「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訴你們這些。」鄧布利多繼續說,「有些同學的家長可能會對我的做法感到震驚——這或者是因為他們不敢相信伏地魔真的回來了,或者是因為他們認為我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你們,畢竟你們年紀還小。然而我相信,說真話永遠比善意的謊言要好。」

  西爾維亞沒有理會學生們驚恐萬分的臉,而是看向了德拉科。他的臉色比往日任何時刻都要蒼白。

  「馬爾福看起來真緊張。」弗雷德輕輕哼了一聲,像是更篤定他在世界杯時得出的結論那樣。

  「他當然緊張。」西爾維亞輕聲說著,也緊緊握住了弗雷德的手,「聰明的人都知道接下來會面臨些什麼,何況是那些精明得過頭的斯萊特林?」

  伏地魔復活,誰又比誰好過呢?

  西爾維亞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地嗤笑。

  有的人捂住耳朵,有的人閉上了嘴,有的人敲不開一扇門找不到出路,有的人面前被開了一扇窗,望著更加灰暗的前方露出了笑。

  歸來復仇的人站上他的王座,而芸芸眾生般的我只能坐在這裡庸人自擾。

  「讓我們舉杯向哈利表示敬意。」

  鄧布利多嚴肅地轉向哈利,舉起了他的高腳酒杯。西爾維亞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這場講話上,也起身舉起她的酒杯。禮堂裡的人幾乎都這麼做了。他們低聲說著哈利的名字,為他敬酒。

  「三強爭霸賽的目的是增強和促進魔法界的相互了解。鑒於現在所發生的事,鑒於伏地魔的起死回生,這種聯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重要。」鄧布利多看向那些來自遠方的朋友,「這個禮堂裡的每一位客人,只要願意回來,任何時候都受到歡迎。鑒於伏地魔的起死回生,我們只有團結才會強大,如果分裂,便不堪一擊。伏地魔制造衝突和敵意的手段十分高明。我們只有表現出同樣牢不可破的友誼和信任,才能與之抗爭到底。」

  西爾維亞轉頭看向斯萊特林長桌,雷奧妮衝她揚了揚眉毛,而就在拉文克勞的長桌上,諾曼笑靨如花地望著她。

  這天的陽光很好,至少對於西爾維亞的最後一個暑假來說,是個很好地開始。門廳擠滿了回家的學生,還有即將歸鄉的外校朋友們。

  「真的很高興認識你,西爾維亞。我打算在英國找一份工作,希望很快又能見到你。」芙蓉笑著和西爾維亞握了握手,才往哈利的方向走去。

  「我也一樣,芙蓉。」西爾維亞笑著向芙蓉的背影揮了揮手。

  「西爾!你猜怎麼著?」帕翠霞突然從背後摟住了西爾維亞,「我的那個好看姑娘,記得嗎?她給我留了聯系地址!我們可以寫信了!」

  「可你現在抱著我的姑娘。」弗雷德只是稍稍宣示主權,轉頭就繼續和喬治商量他們的把戲事業去了。

  「帕翠霞,這麼多年了,我居然沒發現你喜歡女孩。」西爾維亞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勇敢追愛吧,姑娘。」

  「這話別讓肯尼聽到。」帕翠霞壓低了聲音,「他的女神不是今年畢業嘛?剛剛去告白,但是失敗了。」

  「確實是挺殘忍的,特別是咱們這群朋友裡戀愛濃度有點高……」西爾維亞所指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已經牽手離開的羅伯特和艾米莉,還有正在吻別的李和雷奧妮,「雷奧,你干脆直接留下吧。」

  「我還有最後一年。」雷奧妮聳了聳肩,「明年畢業我來英國,讓我在車站第一眼見到你,西爾。」

  「我會想你的。」西爾維亞上前抱住了雷奧妮。

  「那你想我嗎?西爾維亞小姐?」諾曼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西爾維亞身後。

  「我男朋友在那呢,你說話注意點。」西爾維亞轉過身雙手抱臂看著他,她用著誇張的腔調,一直努力忍著笑意。

  「什麼?」而弗雷德一副才注意到的樣子,無辜地看向西爾維亞,「天吶,你的男朋友是哪位?怎麼這麼小心眼?」

  「你就是小心眼!」西爾維亞笑著推開了弗雷德,再次看向諾曼,「我當然也會想念你,感謝你今年對我的幫助。」

  「要讓你失望了,西爾維亞小姐。」諾曼笑了起來,他說這話的腔調莫名很像他的表哥,「你不必想我,因為我打算留在英國。」

  「你要留下?」弗雷德猛地看向他。

  「我申請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諾曼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遞給弗雷德。

  「聖芒戈?」喬治把腦袋湊了過來,「你要去做治療師?」

  「好工作。」弗雷德點了點頭,「要是你去魔法部會遇到一個叫珀西的煩人家伙。」

  「所以我想我們可以經常見面。」諾曼心情很好地把那張信紙拿回來,折好放進口袋。

  「你確定不是在詛咒我?」西爾維亞瞪著眼笑道,「我最討厭聖芒戈了!」

  「為什麼?」諾曼倒是沒想到弗雷德和喬治也一起問出了聲。他們倆早有耳聞,但總不敢問起。

  「你們知道我經常魔力暴動。」西爾維亞癟了癟嘴,「一暴動就去聖芒戈,一去聖芒戈肯定是暴動。聖芒戈,暴動。明白嗎?」

  他們都搖著腦袋。

  「總之!反正!說不明白!」西爾維亞郁悶地用右手手背狠狠一拍左手手心,「反正一去聖芒戈就想到那種魔力暴動的煩人感覺!一進聖芒戈心情就爆差!」

  「你經常暴動啊——」諾曼有些難以置信,又沒忍住突然噴笑出了聲,「抱歉,霍德爾小時候總說那些會魔力暴動的小孩真是沒用。」

  「他厲害他最有本事!」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挽過弗雷德的胳膊,往門廳外走去,「再見諾曼!我們該去霍格莫德車站了!」

  西爾維亞知道這一趟列車不會有德拉科再去找哈利鬧事。所以她一開始就拉著弗雷德和喬治坐進了鐵三角的隔間。

  他們一面熱烈地談論著鄧布利多現在會采取什麼措施阻止伏地魔東山再起,一面玩著改良過的劈啪爆炸牌,還不忘往嘴裡塞各種零食。

  「那麼,你們可以告訴我們了吧?」在玩到第五局的時候,哈利看向喬治,「你們在敲詐誰?」

  「噢。」喬治聳了聳肩,「那事兒。」

  「說來話長——」弗雷德拉長了腔調顯然有些得意,特別在注意到西爾維亞偷偷竊喜的時候,「這可是一個相當精彩的故事。」

  「快說吧!」三個小朋友顯然等不及了。

  「從哪說起?對對對,我們敲詐的人,嘿雖然我們不是在敲詐他。」喬治眯起眼睛,「盧多·巴格曼。」

  「你們還記得我們在魁地奇世界杯賽上跟他打賭的事兒嗎?」弗雷德很快接過話茬,像是等不及要說出最精彩那部分一樣,「就是我們賭愛爾蘭贏,但克魯姆會抓住金色飛賊的那次。」

  「記得呀。」哈利和羅恩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突然提起了魁地奇世界杯。

  「咳,那傻瓜付給我們的是小矮妖的金幣,是他從愛爾蘭的吉祥物那裡撿到的。」

  「那又怎麼呢?」

  「那還用說?」弗雷德提到這一點還是顯得有些厭煩,「金子消失了,不是嗎?到了第二天早上,連影子都沒了!」

  「可是——那一定是不小心弄錯的,是不是?」赫敏問著,不確定地看向西爾維亞。但這位學姐並不打算搶戲,她面對名場面更喜歡在一邊高深莫測地笑而不語。

  「是啊,我們一開始也這樣想。」喬治也尖刻地笑了起來,「我們以為,只要我們寫封信給他,告訴他弄錯了,他就會把錢還給我們。可是不是那麼回事兒。他根本不理睬我們的信!我們在霍格沃茨三番五次想跟他談談,可他總是找各種借口擺脫我們。」

  「到了最後,他態度變得非常惡劣。」弗雷德嘖了一聲,「他對我們說,我們年齡太小,不能賭博,他一分錢也不會給我們。包括我們的本金!」

  「可那是你們的全部積蓄呀!」羅恩神色激動地說。

  「這還用你說。」喬治撇了一眼羅恩,「不過我們後來發現,巴格曼在小妖精那裡惹了大麻煩。他向他們借了一大堆金子。世界杯賽後,他們把他堵在樹林裡,搶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金幣,還仍然不夠還清他的債務。他們一直跟著他來到霍格沃茨,密切監視著他。他賭博輸光了一切。你知道那個傻瓜打算怎麼向小妖精還債嗎?」

  「怎麼還?」哈利問。

  「他把寶押在你身上了,伙計。」弗雷德已經收斂不住笑容了,「押了一大筆錢,賭你會贏。然後——」

  「然後。」西爾維亞知道輪到她登場了,「我就去威脅巴格曼如果不把錢全部還給弗雷德和喬治,我就在比賽時第一個干掉你。」

  「你真的這樣說?」哈利笑了起來。

  「我真的會這樣做哦。」西爾維亞給了一個威脅的眼神,旋即大笑了起來。

  「但你如果贏得了比賽就有獎金了!那比弗雷德和喬治贏得的還要多很多!」羅恩突然一拍大腿。

  「說到點子上了小羅尼。所以,他必須還錢。」西爾維亞打了個響指,盡管一點也不響,「這件事反正橫豎我都不虧,而他要賭的是我的信用。他要賭我會不會拿了錢之後變卦。但這些都是更長遠的擔憂。如果他不按我說的做,那些狡詐的妖精怎麼可能放過他?」

  「這招真夠本事的。」羅恩瞪大了眼睛,愣愣地點了點頭。

  「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女孩?」弗雷德攬過了西爾維亞的肩膀。

  「還沒完呢。」西爾維亞再次打了個響指,「最後不是哈利贏了比賽嗎?」

  「所以巴格曼如願了?」赫敏問道。

  「然後我把我和巴格曼聊的內容告訴了那些妖精。」西爾維亞獰笑了起來,「我告訴他們,巴格曼和我做了一筆交易讓我在比賽時放水。」

  「梅林的胡子啊!」哈利大笑了起來,「你也太……」

  「太恐怖了!」羅恩和哈利抱成一團齊聲喊道。

  「居然敢欺負我的人?」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也不先打聽打聽?」

  「我突然想到。」喬治一拍弗雷德的肩膀,「以後我們的把戲坊可是由傲羅特意關照的。」

  「你說呢?Bunny?」弗雷德心情很好地看向西爾維亞。

  「我倒要看看——」西爾維亞把指節按得哢嚓哢嚓響,「誰敢擋你們的財路?」

  「弗雷德——喬治——西爾——等一等。」

  等他們到達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時,哈利喊住了他的三個高年級朋友。

  西爾維亞和雙胞胎一起轉過身來。即使有所預感,但她在眼睜睜看著哈利打開箱子,從裡面取出他在爭霸賽中贏得的獎金時還是大受震驚。

  這也太多了!我靠!

  「拿著吧。」哈利把袋子塞進喬治手裡。

  「什麼?」弗雷德震驚得目瞪口呆。

  「你發什麼神經?」喬治拼命把袋子推還給哈利。

  「不,我沒有。」哈利笑著說,「你們拿去吧,繼續搞發明。這是給玩笑商店的投資。」

  「哥們,你需要冷靜。」弗雷德扯出一個笑容。

  「聽著。」哈利看起來比西爾維亞想像中還要堅決,「如果你們不收,我就把它扔到陰溝裡。我不想要它,也不需要它。但是我需要一些歡笑,我們可能都需要一些歡笑。我有一種感覺,我們很快就會需要比往常更多的歡笑了。」

  「你剛剛也聽到了。」弗雷德把西爾維亞往自己身邊拉近了些,「我的Bunny幫我們把本金還有應得的部分都拿了回來,我們也一直在籌備開店基金。我很感謝你對我們的支持,哈利。請你放心,你們需要的歡樂盡管交給我們。」

  「而你這一千加隆盡管交給古靈閣吧。」喬治雙手插兜笑著說,「或者?陰溝裡?」

  「可是……」哈利看向西爾維亞,似乎希望她來提議讓雙胞胎留下這筆錢。

  「聽我說,哈利。」弗雷德注意到了哈利的小心思,再次開口,「自從我擁有了我的Bunny,把戲坊就不再是那麼簡單的意義了。原本,那是我和喬治的事業。但現在,那也是我對我親愛的老板娘的承諾。」

  西爾維亞驚喜地抬頭看向弗雷德,眼裡閃著欣喜的光芒。

  「簡單來說,伙計。」喬治笑著搖了搖頭,「別在他們膩膩歪歪的愛情裡摻一腳!我都已經夠多余了,你打算來陪我?」

  「那好吧。」哈利看著西爾維亞臉上收不住的笑容收起了他的獎金,率先衝進了柱子。

  西爾維亞在喬治衝進去時拉住了弗雷德的胳膊。他們倆停留在了看台上。

  「怎麼了?」弗雷德柔聲問道。

  「你就聽我說句矯情話。」西爾維亞也放柔了聲音牽起他的手,「弗雷德,謝謝你,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一章很日常的過渡章了屬於是

  諾曼留下了,這一年的劇情他仿佛出現得不多。但後續裡他會是很重要的角色。雷奧妮畢業了也會來英國的。我真的好喜歡他們倆!我太愛寫原創了,下一本的原創估計會多到爆炸哈哈哈哈

  這章發布的時候我估計我的考試考得也差不多了,希望能順利通過吧!

  這個十月給了我很大的驚喜,我的收藏破了三千,真的漲得飛快!也看到很多新的面孔,當然也很感謝老朋友一直以來的支持。我真的想多寫一點多更新一點,奈何確實是有點忙過頭了。

  十一月也要來了,祝各位十一月開心!沒有水逆!!!

  另外明天的萬聖節我要出門抓帥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感謝在2021-10-26 23:04:21~2021-10-29 23:04: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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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0章 一三二、戀愛話題與女

  「我好像能看到我們的婚禮。」

  「你在跟我開玩笑對嗎?」

  「當然沒有,弗雷德。」

  「我都已經做好我們的約會計劃了。」

  「我已經告訴你了,明天我約了阿斯托利亞。」西爾維亞看著坐在她面前一臉悶悶不樂的弗雷德,手頭上忙著挑明天出門的衣服,「還有,你別總是大晚上幻影顯形到我房間!要不是我特意加了消聲咒,那一聲爆炸絕對把朵拉引過來!」

  「那怎麼辦?我想你了怎麼辦?」弗雷德躺在西爾維亞的床上,扯著嗓子喊,「要不換你幻影顯形來找我?你就算把全家都炸醒了也沒事,媽媽只會高興地把我趕出去。」

  「我幻影顯形?」西爾維亞找好了明天的裙子疊放到床頭,毫不客氣地撲到床上把弗雷德壓在身下,「你不知道我幻影顯形考試差點就沒能過關嗎?你是打算等我身首異處了和喬治一起把我拼回去是吧?」

  「你總是這麼緊張!根本不會身首異處!再說了這有喬治什麼事?」弗雷德眯起眼睛壞笑著一個翻身把西爾維亞抱在懷裡,「我還不夠了解你的身體?」

  「閉嘴!不許說!」西爾維亞迅速捂住了他的嘴,「有一個詞叫做害羞,知道嗎?」

  「這聽起來不是我的詞。」弗雷德笑著狠狠吻了她的手心。

  「是我的詞好吧!」西爾維亞作勢要揍他但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說真的,你有告訴莫麗阿姨你晚上都來我這嗎?」

  「沒有。」弗雷德癟了癟嘴,「你可別因為這個趕我走啊。這些天我都已經夠煩了……」

  「你怎麼了?」西爾維亞抬眼看向他。

  「珀西。」弗雷德翻了個白眼,「珀西每天都在和爸爸媽媽吵架,主要是和爸爸。他這個該死的家伙堅持認為哈利說的是胡話,鄧布利多的擔憂是可笑的。我看他才可笑!帶著他的笨腦袋滾回魔法部去吧!」

  「珀西他……」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莫麗阿姨還好嗎?我怕她……」珀西為了魔法部的飯碗和他的父親站到對立面,這一幕也是西爾維亞不想看到的。

  「你的擔心是對的。」弗雷德的情緒不像剛剛那麼激動了,「媽媽看著爸爸和珀西爭吵,她總是偷偷抹眼淚。你知道媽媽有多喜歡珀西。」他癟著嘴,但又想起什麼一樣有點豁然開朗:「對了,你去我那裡住幾天吧?媽媽看到你應該會開心很多。」

  「好啊。」西爾維亞欣然答應了,「我去給莫麗阿姨寄封信。」

  「現在別去。」弗雷德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重新拉回懷裡,「都這麼晚了,寫什麼信啊?正事呢?我親愛的Bunny?你說我晚上如果折騰你,明天你是不是就出不了門了?」

  「你盡管試試。」西爾維亞抽出枕頭下面的魔杖用力一戳弗雷德的腰,「成年真好啊!可以隨便用魔杖了!」

  「你不會想謀殺你的男朋友吧?」弗雷德舉起他的雙手,「太不講道理了吧?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明明很享受我們……」

  「都是因為你!」西爾維亞火速打斷了他,「都……都都是因為你,鳥哥都不能睡在房間裡了!我是為了鳥哥報仇!」

  「我不介意鳥哥在一邊看著啊。」

  「我介意啊!」

  「那不就完了?」弗雷德聳了聳肩,「你要不揍自己一頓給鳥哥報仇?」

  「現在!馬上!睡覺!多說一句我就把你踢出去!」

  今天是西爾維亞兌現承諾的時刻。她看到德拉科的舞伴是阿斯托利亞時簡直要比他們本人還要開心,更別提還可以笑話氣急敗壞的潘西。

  「西爾維亞小姐?」

  但西爾維亞沒想到的是剛踏出破釜酒吧壁爐見到的是另一個熟悉的面孔。

  「諾曼?」西爾維亞驚訝地眨了眨眼,很快確認那個坐在吧台被一群女孩圍繞也毫不遜色的好看男孩就是諾曼·卡爾文。

  「真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諾曼和身邊的姑娘們說了一句什麼,那些女孩只是不高興地看了西爾維亞一眼,就悻悻地走開了。

  「我來等一位漂亮的小姐,你呢?」西爾維亞在他身邊落座,但抬手回拒了老板上前點單的動作。

  「顯然也是。」諾曼伸手示意了一下他面前的女孩,很快又笑了起來,「我來休息休息,梅林知道那些家伙怎麼這麼會壓榨新人。」

  「社畜的苦惱啊——感覺都能看到我的未來了。」西爾維亞相當惋惜地搖了搖頭,「說起來你在哪個科就職?」

  「生物傷害科實習治療師。」諾曼從口袋裡拿出他的工作證,「很有意思,病患們的狀況都五花八門的。」

  「我去過那麼多次,都不知道我的病情是被送到什麼科了。好像叫什麼來著……」西爾維亞思索了一會也找不到答案,「算了!反正我再也不想去了!再見聖芒戈!再見治療師!」

  「魔力暴動嚴重的話,一般會請私人治療師吧?你們家的家庭條件也很不錯不是嗎?估計都有專門的治療師來照顧你吧?」諾曼慢悠悠地說,「我覺得我也挺適合處理這個,聽起來挺驚險。」

  「你比較適合待在候診接待區。」西爾維亞笑道,「不能浪費你這天生麗質的臉和巧舌如簧的嘴啊。」

  「你覺得我長得好看還是霍德爾長得好看?」

  西爾維亞是沒想到她居然會遇到這麼兩難的問題。

  「如果我說你比較好看能氣到他那就是你好看。」西爾維亞輕輕哼了一聲,「但我會說他好看因為我偏心和自己更好的朋友。」

  「你和霍德爾關系很好?他從來沒和我提起過有你這樣的朋友。」諾曼眯起霍德爾同款的桃花眼。

  「那只能說明你和他不夠好,所以才不知道。」西爾維亞毫不在意。

  「我也是這個意思。」諾曼懶懶散散地吐出幾個字,「你為什麼和他做朋友?霍德爾又冷漠又傲慢,看不起所有人。」

  「可以因為好看嗎?」

  「當然可以。」

  他們倆就這樣漫不經心地說著,也不在乎這是實話還是玩笑,圍繞著霍德爾為中心東拉西扯了一番。西爾維亞不難注意到諾曼的眼裡藏著些難以察覺的神色,讓人猜不透這一點和他的表哥真是相像。

  「西爾!」直到一個清亮的聲音打破了這好生無趣的對話。他們倆才把注意力放到另一個女孩身上。

  「利亞!」西爾維亞揮了揮手從高腳凳上跳回地面,「我等的姑娘來了,諾曼。」

  「可我等的姑娘走了。」諾曼接上了茬,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翻到背面,寫下一串字母再遞給西爾維亞,「歡迎你隨時來找我玩。」

  西爾維亞看了看卡片上的地址,再次道別後塞進口袋裡,蹦蹦跳跳去迎接她的女孩。

  「你自己來了?」西爾維亞看著破釜酒吧壁爐裡走出的那位漂亮的格林格拉斯小姐,傻樂著。

  「你覺得我會叫上德拉科?」阿斯托利亞笑著走出壁爐。她穿著雪白的長裙,卻絲毫沒有沾上一點煙灰。

  「別叫。千萬別叫。」西爾維亞急忙做出一個打住的動作,「我不想做那個多余的人。」

  「在女孩時間裡,馬爾福少爺才是那個多余的人。」阿斯托利亞笑著挽住西爾維亞的胳膊往外走,「我可是推掉了達芙妮的下午茶聚會出來的,你最好能讓我今天玩得開心。」

  「德拉科也說過這句話!你最好是能讓我玩得開心!」西爾維亞像是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兩眼都在發光。

  「得了吧!」阿斯托利亞輕輕推了她一把又把她拉回來,「話說回來,剛剛那個好看的男生,是布斯巴頓的吧?」

  「怎麼?他也去勾搭過你?」西爾維亞看到阿斯托利亞點頭之後直接翻了個大白眼,「不過也是,我們利亞魅力很大嘛!」

  「有你的魅力大?讓我看看他剛剛給了你什麼?給了你地址對嗎?我聽到他說什麼找他!」阿斯托利亞作勢要把手伸進西爾維亞的口袋,但最後還是繼續挽著她的胳膊。

  「我們是互幫互助的利益關系罷了。他的追蹤魔咒很厲害,我找他學了不少本事。」西爾維亞毫不掩飾地誇贊道,「芙蓉還說過那家伙的本事可不止這點。沃夫林他們家的血脈都這麼出色嗎?」

  「沃夫林?霍德爾·沃夫林?」阿斯托利亞眨了眨眼。

  「你都知道他?還挺有本事。」西爾維亞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不是和你傳過緋聞的那個嗎?」

  「緋聞?緋聞!那都是假的!」

  「我知道啦,我知道你喜歡的是韋斯萊。」

  「我和沃夫林是很好的朋友。」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怎麼老是在解釋這個?難道異性就不能有純友誼了嗎?」

  「當然可以。」阿斯托利亞溫和地說,「我和布雷斯還有西奧多都是從小到大關系很好的朋友。格雷戈裡和文森特也是,但他們倆更喜歡做德拉科的跟班,不愛和女孩聊天。」

  「就是說啊!走吧走吧!我帶你去逛街!」西爾維亞拉著她興奮地往前走,「對了?你知道什麼是麻瓜嗎?格林格拉斯小姐?」

  「這又是什麼笑話?」阿斯托利亞皺著眉頭有些哭笑不得。

  「德拉科的笑話。」西爾維亞樂呵樂呵地和阿斯托利亞闡述起馬爾福少爺走在麻瓜街道上的各種嫌棄。

  「其實,我們這些純血也會出入一些麻瓜場所的。」阿斯托利亞跟著西爾維亞走進一家服裝店,「有些時候,爸爸媽媽也會在一些高檔餐廳包場享用一頓晚餐。」

  「為了不接觸太多麻瓜?」西爾維亞很能理解但又忍不住很想吐槽。這是什麼家庭?這就是上流!有這錢都不知道能多吃多少頓了!

  「你是不是覺得很蠢?」阿斯托利亞的手指劃過一件件長裙,「這樣刻意的做法,表面上好像是為了顧及顏面和傳統,但其實也是慢慢在退讓。」

  「這是好事。」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是說,在我看來是好事。樂觀一點,選擇接受不一定是退讓,也可能是向前走。」

  「德拉科也是這樣說。」

  「德拉科也是這樣說?!不可能!」

  西爾維□□緒太過激動,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導致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匆匆忙忙地咳嗽掩蓋自己的難堪。

  「你聽我說嘛。」阿斯托利亞不緊不慢地說著,拿起一件裙子比劃在西爾維亞身前,「德拉科聽我說咱們要出門玩的時候,就告訴我麻瓜那裡其實也蠻有意思的。雖然不如巫師界好。他說他當時覺得很反感。但他反感的是他居然覺得他接受這些東西是好事。」

  「格林格拉斯小姐,我要不是比較聰明,早就被你繞暈了。」西爾維亞接過那條裙子來到全身鏡前比劃,「我很開心,我真的很開心。」

  「為什麼你想改變他?」這是阿斯托利亞最想問的問題,「西爾,你完全可以不用管他。德拉科不用迎合任何人的標准去改變。就算他還是那個劣跡斑斑的他,也有我這樣的人愛著他。」

  「因為他會希望有更多人愛他。」西爾維亞柔聲說道,「利亞,你喜歡德拉科,很多時候我會稍稍隱瞞我對他的看法。但既然你問了,我一定認真回答你。說實話,因為我覺得他很可悲。」

  「可悲?」阿斯托利亞明顯接受不來了。

  「可悲也很可憐。」西爾維亞放下裙子示意她跟著自己往外走,「一個人得到什麼就活該承擔些什麼。馬爾福,你看來是榮耀的,我看來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阿斯托利亞沒有說話,只是跟著西爾維亞走進一家冰淇淋店。她們默契地停下對話換上女孩間稀松平常的閑聊,等那兩支草莓冰淇淋到手之後才繼續話題。

  「我的母親來自布萊克。」西爾維亞很高興她能分享這些藏在心裡的話,「她愛上了一個人,所以離開了家。這個家給了我媽媽束縛和枷鎖,卻沒有一點包容和體諒。在除名時殺伐果決得像是陌生人一樣。利亞,我覺得很可怕。」

  「……」 阿斯托利亞依舊沉默著。她能夠明白,但她似乎不能完全站到西爾維亞那一邊。

  「如果是你,你也會的,對吧?」西爾維亞似乎能預料到答案並不會那麼美好。

  「我不會愛上那樣的人。」阿斯托利亞說出這句話時,純血統家族的氣質展露無遺,「我愛的人,要配得上我,也配得上我的家族。」

  「你很幸運,你們也會是讓人羨慕的一對的,利亞。」西爾維亞感覺嘴裡的冰淇淋很好地幫助她頭腦保持冷靜,斟酌著用詞。

  「你或許不明白。」

  「我明白。」西爾維亞打斷了她,「你不會愛上一個不是純血統的人,就像我不會愛上一個不會逗我開心的人一樣。這不過是咱們擇偶裡一些小標准。」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西爾維亞怎麼會不明白?考慮感情的時候怎麼能不考慮現實?更何況愛情就是和物質緊緊相關的。

  也正是有那些循規蹈矩的人,安多米達的勇氣才顯得彌足珍貴。

  「為什麼呀?」阿斯托利亞笑著搖了搖頭,「為什麼你好像總能接納一切?你圓滑得一點也不讓人討厭。這點真讓人討厭。」

  「討女孩歡心的花言巧語罷了。」西爾維亞很快解決完冰淇淋,心滿意足地咂了咂嘴。

  「很奇怪。」阿斯托利亞用手帕擦了擦手之後再次挽上西爾維亞的胳膊,「就像我們總說格蘭芬多有多討厭,但其實大家心裡都會有認可的那一部分。我也要感謝你,我沒有格蘭芬多的勇氣去追逐德拉科,是你給了我。雖然我們還沒有在一起,雖然我不知道他有什麼樣的顧慮還不願意給我承諾,但我知道我一定可以等到他。」

  「你們就是天生一對!利亞!」西爾維亞相當篤定地說,「所有人都會這樣想!誰敢不服我就打到他服!」

  「你們才是讓人羨慕啊!西爾!」阿斯托利亞壞笑了起來,「你和韋斯萊。」

  「那當然!我和弗雷德是最天生一對的天生一對。勉勉強強讓你們排第二好了!」西爾維亞瀟灑地一揮手,順著右手滑落的方向看去,慢慢停下了腳步。

  「婚紗?」阿斯托利亞順著西爾維亞的目光看去,也被櫥窗裡陳列的一件件婚紗吸引了注意力。

  「我一直在想,就算我不結婚,我也要穿一次婚紗。」西爾維亞看得眼睛都直了,一不留神說出了心裡話。

  「你怎麼會這樣想?你和韋斯萊不會獨特到打算談一輩子戀愛吧?」阿斯托利亞捂著嘴笑了起來。

  「因為我以前總覺得我可能會沒人要。我都想不到哪個倒霉蛋得娶我?」西爾維亞說的都是心裡話,「但現在看來,弗雷德就是那個倒霉蛋。如果是他倒也正常,是吧?就挺活該的。」

  「你的婚禮會邀請我吧?」

  「當然!你的婚禮務必讓我去好嗎?就算那個小少爺不同意!」西爾維亞大笑著說,「最好讓我去做個伴娘!那會是我極大的榮幸!利亞!」

  「你覺得你會比我晚結婚嗎?」阿斯托利亞有些意外,「你們不會真的想談一輩子戀愛吧?」

  「我恨不得現在馬上為他穿上婚紗。」

  西爾維亞趴在櫥窗上望著強光下的雪白長裙,喃喃著,眼裡滿是柔情。

  她好像出現了幻覺。她好像看到了那個穿著婚紗的她,站在她的男孩面前,再一次說了我願意。

  但她也知道這一天不會來得太快。她知道,這些美好是夢境還是現實或許只會在一瞬之間就發生轉變,而她就是決定這一切最大的變量和希望。這讓她一想到未來只會惶恐不安。

  「所以說——」阿斯托利亞眯起眼睛,「還是要找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嘛。」

  「你說什麼?」西爾維亞猛地瞪眼看向阿斯托利亞,顯然一副被氣笑的模樣,「你這小蛇好大的膽子!你剛剛說什麼鬼話給我收回去!我說那句話不是弗雷德沒錢給我買婚紗的意思!不是!」

  「你一副被我說中的樣子嘛。」阿斯托利亞有些得意地笑著,邁開步子走進那家婚紗店,「沒事的,西爾。我給你買。」

  「你你你你!我可告訴你!弗雷德以後會比德拉科還要有錢!」西爾維亞不服氣地嚷嚷著,跟上了這個昂著腦袋的姑娘。

  「好好好,我知道啦。」阿斯托利亞用哄小孩的語氣說著,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你你!你氣死我了!我沒有在嫉妒你!更沒有嫉妒馬爾福有錢!」西爾維亞發現她根本解釋不清楚。

  為什麼?我的伶牙俐齒怎麼無效了?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嗎?

  「好啦好啦,不說男生了。」阿斯托利亞像是終於憋不住笑意一樣,捂著嘴笑了起來,「來吧,姑娘。今天就為我們自己穿一次婚紗。」

  「說得對!男人算什麼東西?我們為漂亮的自己穿婚紗!」西爾維亞舉起雙手表示贊成。

  作者有話要說:

  還記得西爾和阿斯托利亞打的賭嗎?這是履行賭約的時刻了!

  女孩的談話永遠不會過時!!!好愛寫小姐妹相處的劇情!

  大家不用擔心因為老伏復活就很黑暗的事啦,該歡樂還是會歡樂的!畢竟我是小甜餅選手嘛!

  希望十一月對我好一點!也對大家好一點!十月真的太忙了,現在稍稍寬松了一些,如果有機會會給大家加更的!真的很開心看到大家催更!真的!!!多來評論區和我嘮嗑!我很能嘮嗑!

  這一章我想也表達了我為什麼要管德拉科的閑事啊,不少評論表示不能理解和沒有必要。當然,這有我私心的成分在,德拉科作為一個灰色地帶的人物真的非常精彩,我就是很喜歡他!是我讓西爾來管他的破事的!當然這也基於以西爾的性格會這樣做!

  德拉科改造計劃早就大成功了!西爾管的也絕對不會只是閑事,我始終相信一報還一報。

  感謝在2021-10-30 20:13:47~2021-11-03 20:56: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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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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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一三三、立場與去留

  「讓她的眼淚從此只代表驕傲和喜悅,好嗎?」

  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在緊張什麼。

  自從她和弗雷德確認關系之後,她就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在陋居裡隨著性子為所欲為了。特別是面對熱情的莫麗夫人時,她的心裡總有一種奇妙的情緒在促使她變得乖巧。

  「噗。」而金妮幾乎無時不刻都在憋笑,她知道西爾維亞一直在心裡翻她的白眼。

  「笑夠了就來幫我擺盤子。」西爾維亞湊到金妮耳邊低吼道,「咱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你就知道看我笑話!」

  「你現在都能用魔杖了還要我幫什麼忙?」金妮從背後摟住了西爾維亞並把腦袋靠在她肩上,「但是真的太好笑了,西爾,你和我說話時能不能和對媽媽時一樣用甜甜的聲音?」

  「我已經夠緊張了!你就知道笑我!」西爾維亞瞟了一眼在不遠處煲湯的莫麗夫人,「我去看看莫麗阿姨還要我做點什麼。」

  「別去了別去了。」金妮死死摟著她的腰沒讓她邁出半步,「你從下午來我家就沒歇過!就差食屍鬼的地盤你沒清理過了吧?媽媽已經太喜歡你了!你不用緊張兮兮地什麼都要插手!」

  「喂!金妮!」弗雷德風風火火地衝進了家門,他剛剛和他的弟弟們清理完花園裡的地精,「放開我的女朋友!」

  「就不!」金妮挑釁地揚了揚眉毛,往西爾維亞的圓臉上狠狠親了一大口。

  「你要不是我的親妹妹,你的下場可能不如那些地精。」弗雷德瞪著眼看著金妮,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你敢當著我的面吃Bunny的豆腐?想嘗點甜頭也不該對哥哥的寶貝下手。」

  「相信我,弗雷德。」羅恩已經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大咧咧地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金妮會是你最大的競爭對手。感謝哈利吧!盡管我們也不想看著我們的妹妹為情所困對嗎?」

  「你沒事找事嗎?羅納德?這不好笑!」金妮聽到那個名字馬上瞪向羅恩。這讓西爾維亞想起金妮近年會有多少桃花,而她的這個哥哥會有多大的脾氣。

  「別理你那些愚蠢的哥哥。」西爾維亞揉了揉金妮的腦袋寵溺地說,「我們金妮才不會為情所困。任何一個男孩面對這樣優秀的姑娘都只能望而卻步!能得到金妮的欣賞是一種榮幸。」

  「說到這個為情所困。」弗雷德馬上想到了什麼,「我們家最近春心萌動的那一位啊——」

  「我們的大哥比爾。」喬治在一邊嘖嘖稱奇,「他現在可是愛□□業雙收啊!」

  「雖然我也是愛□□業雙收。」弗雷德毫不示弱地喊道。

  「這個引入是不是有點長啊?正文在哪?」西爾維亞不耐煩地問道。

  「芙蓉。」羅恩來為她解釋,「芙蓉在古靈閣找了一份工作,你知道比爾他最近也安定下來做了個辦公室的職業,而且一直給她一些個別指導。」

  「諾曼也入職了。」西爾維亞欣喜地點著頭,「他在聖芒戈做治療師!」

  「他真的做了治療師?」

  「和他氣質很不搭。」

  「看起來像個好看的花瓶,沒想到還挺有本事。」

  「聖芒戈的病患會增加吧?為了看看這個年輕好看的治療師?」

  弗雷德和喬治一唱一和地說。

  「我以為你們也會看不慣他的,那個諾曼·卡爾文。」金妮聳了聳肩,「畢竟和沃夫林是一個類型的。」

  「諾曼這個人最過分的地方就是,不僅有一張好看的臉,還會說著些蹩腳但很有個人風格的玩笑,就是讓人討厭不起來。」西爾維亞點明了其中緣故,「他可比他表哥還會下蠱!你們看連弗雷德和喬治都被蠱住了。」

  「弗雷德不反感他只是因為他對弗雷德沒有威脅。」喬治才是一語道破真相。

  「可笑,誰對我有威脅?」弗雷德用著最威脅人的口吻反問道,「讓我看看誰敢對我有威脅?」

  「什麼威脅?」這時莫麗夫人已經興致勃勃地端著最後的一大碗燉湯來到了餐桌邊,打掉了羅恩蠢蠢欲動的手。「我都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這麼能鬧騰,大喊大叫半天了吵得要命。」莫麗夫人嘴上說著責備的話,但語氣卻沒有一點埋怨,「噢西爾,我很開心有你在學校裡關照他們,這讓我很放心。」

  「我其實沒做什麼,莫麗阿姨。」西爾維亞給了一個相當漂亮的笑容,「他們都很好。」

  莫麗夫人一邊拍著胸口一邊笑盈盈地說著是啊是啊。她揮動魔杖讓疊好的衣服跟著她走到樓上去。

  「看看吧,弗雷德。」喬治在一邊看了很久才壞笑著搭上了弗雷德的肩膀,「你做的最偉大的事情就是把西爾帶回來,造福的是全家人。只要有西爾在,不管發生什麼媽媽都有絕對的好心情容許我們胡作非為。」

  突然間,家門再次被推開。珀西的出現讓西爾維亞感受到了一股奇妙的壓迫感撲面而來。要是他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可能還好些,可西爾維亞看到他臉上滿是呼之欲出的驕傲。

  這才讓人難受。

  「我收回剛剛那句話。」喬治看了一眼來者隨意地一擺手,轉身背對他的這個哥哥。

  「你怎麼不住在魔法部?」弗雷德看了眼珀西就翻了個大白眼,「我以為你根本離不開那裡呢!」

  「喂!你們倆!」西爾維亞沒想到情況會這麼嚴峻,急忙開口制止。

  珀西只是冷哼了一聲,脫下他的外袍披在手臂上,上樓梯的時候皮鞋踏得啪嗒啪嗒響。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西爾維亞一點也不想看著他們兄弟劍拔弩張的樣子。

  「你不知道他那些臭脾氣已經到了讓人嘔吐的程度了,Bunny。」弗雷德又翻了個白眼。

  「我們每天快活的時光只有他去上班的時候。」喬治也翻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白眼,「不提他那一肚子的屁話,光看他那不可一世的架子就來氣,仿佛他多有能耐一樣。」

  「珀西好像瘋了!」羅恩瞪著眼像是無法理解一樣,「他好像和我們所有人都有仇一樣。比之前還要傲慢!真想對著他的臉給他來一拳!」

  「他可能是壓力太大……」西爾維亞艱難地插著縫開口。

  「是真的,西爾。你看,明明都在魔法部,可是珀西從來都不會和爸爸一起回來。很多時候明明沒有加班。」金妮緊緊皺著眉頭,「其實媽媽原本暑假開始就想邀請你來,但我們不想讓你也看到……他們來了,吃飯吧。」她聽到樓上的動靜,一個眼神示意,大家都心領神會地找位置坐下來。

  比爾率先走下樓梯,和年輕的孩子們打了招呼之後坐了下來。西爾維亞收到過查理的信,這位二哥已經去國外幫鳳凰社做事了。珀西緊隨其後,眼裡是難以掩蓋的沾沾自喜。莫麗夫人走下樓梯時,韋斯萊家獨特的鬧鐘上,那支代表亞瑟的針指向了家的字樣。

  「我以為你今天又得加班。」莫麗夫人滿眼都寫滿了歡喜,蹦蹦跳跳地下了樓梯。

  「我在下班之前解決了那些麻煩。我回來了孩子們。」亞瑟先生一邊擁抱他的妻子一邊和他的孩子們問候。

  西爾維亞很高興這一嗓子讓氣氛都活躍了起來。但她也注意到珀西神情復雜地坐在一邊,他的神情就是在他父親進門的那一刻改變的。

  「開飯了開飯了。」莫麗夫人招呼著大家開始用餐,「都多吃點。」她似乎有意看向珀西,但她的這個兒子只是埋頭進餐。

  「實在是累壞了。總有一些巫師施咒不小心被麻瓜注意到。」亞瑟先生搓著手看著滿桌的美食猶豫著從哪開始,「走進麻瓜的視野裡總該小心點不是嗎?」

  「那既然是你的工作那就沒有什麼好抱怨的。」珀西皺著眉頭只是緊緊盯著他的盤子,但很快帶著一臉的興奮抬起頭,「如果你來我們辦公室走一走,就知道什麼是真的處理麻煩。而我,顯然在工作上表現出色,部裡決定給我升職!」

  「你升職了?」莫麗的語氣有些復雜,特別在她看向她的丈夫的時候。

  「是啊是啊——親愛的哥哥——你太優秀了——」弗雷德一邊扯著嗓子喊一邊拍著他的肩膀。

  「你太辛苦了——趕緊多吃點——」喬治也高喊著,不斷往珀西盤子裡加菜。

  「嘿,我都多久沒見到西爾了?」亞瑟沒有理會珀西的暗指,看向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了起來,「你的舅舅和姐姐一定和你提起過鳳凰社的事情吧?我們家也在打算一起加入鳳凰社。」

  「什麼?」珀西突然瞪起眼,「我們要加入鄧布利多的……」

  「沒有呢。」西爾維亞癟了癟嘴,「這樣聽起來像是小天狼星和朵拉故意不想讓我知道的。他們估計怕我太興奮。」

  「弗雷德寫信回來說明你們的好事的時候,我和莫麗都很開心。」亞瑟只是和藹地笑著找了另一個話題,「很可惜當時因為工作不能去看你的比賽。」

  「我很感謝你的惦念,亞瑟叔叔。」西爾維亞靦腆地笑了笑,她知道這樣的笑容也不應該屬於她。

  「而且那次比賽不看也罷,我們在外面最多看個結果聽個響。」羅恩嘴裡塞滿了食物口齒不清地說,「結果也是一團糟,最糟的還是那個福……」

  「你說什麼?」珀西馬上瞪向羅恩,「你以為你在說什麼?你只不過是因為你和哈利是朋友就聽信了他的話。」

  「我當然相信他。」羅恩的反應像是不止一次這樣表態而顯露出的厭煩,「哈利被門鑰匙帶走,你不相信哈利居然相信福吉?福吉以為他在說什麼?是你聽信了《預言家日報》上的鬼話!記得嗎?大家!這一年來《預言家日報》上有多少鬼話?」

  「福吉?」弗雷德嗤笑了一聲,「不就是Bunny口中提到的那種自以為很正確很高尚的正義人士嗎?真是笑死我了。」

  「太可笑了!」喬治也笑了起來,「撒謊就為了讓自己安心?他不會是瞎了才沒看到當時哈利身上的傷吧?我知道了!那都是哈利為了博眼球自己弄上的!」

  「福吉先生是魔法部部長!」珀西的語氣激動了起來,「你們懂什麼?魔法部有魔法部自己的考量!內部的情況……」

  「內部的情況也就是這樣,珀西。」亞瑟打斷了他兒子的發言,「福吉自欺欺人,明眼人都看在眼裡,鄧布利多表示需要我們合作,你也……」

  「荒唐!」珀西也打斷了他爸爸的話,他猛地站起來,刀叉放出哐當的聲響,「鄧布利多?神秘人回來了?這還不夠荒唐嗎?我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相信!他絕對是老糊塗了!」

  「夠了!珀西!」比爾厲聲呵斥道。

  西爾維亞也是不敢相信地看著珀西。她提前預知這一出也依舊被這樣的言論嚇到了。羅恩說得對,珀西絕對是瘋了。

  「那是你的教授,珀西。」比爾的目光冷峻了起來,「我認為所有霍格沃茨的學生都受到他的照料,也都應該尊重他。」

  「坐下,珀西,坐下。」莫麗夫人面露難色。西爾維亞不難注意到她緊緊攥著雙手。

  「你難道不知道嗎?爸爸?」珀西沒有坐下,只是直勾勾地蹬著他的父親,「為什麼你那些繁瑣的工作會越來越多?因為你一直在和福吉作對!他在懷疑你!他說過,凡是與鄧布利多有任何瓜葛的人都不能再待在部裡!你現在還要明目張膽加入鄧布利多的組織?為什麼你這麼頑固?為什麼我說了一次又一次你都不願意接受?」

  「因為頑固的是你。」亞瑟嚴厲地說,他似乎已經把話徹底說清楚了,「如果你只是為了保住你的工作而奉承福吉,孩子,那是完全錯誤的!」

  「是你!頑固的是你!」珀西像是終於爆發了一樣,「我奉承是一件多難以啟齒的事情?我靠著自己的本事被提拔為部長助理!如果你有點抱負,如果你知道多協助上司,至於做了那麼多年的工作都不升職嗎!至於我們過得這麼艱難,入學連一件新袍子都沒有嗎!至於每一次在餐桌上都只能反反復復看到這些菜嗎!」

  亞瑟完完全全愣住了,他被一股強烈的失望和自責緊緊環繞。失望的是兒子的作為,自責的是自己沒有教會他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到底孰輕孰重。

  「你怎麼敢……」莫麗瞪大了眼捂著嘴,遲遲說不出一句話來。

  「部長助理?」比爾驚愕道,語氣裡多少帶點諷刺,「你被提拔做福吉的助理?」

  「快道歉!珀西!你個蠢貨!」金妮的眼眶都紅了。

  「是嗎?你就這樣想?」珀西看著他的父親咬牙切齒地嘶吼著,「我有多想進入魔法部?我這一年的心血和付出就因為你的態度可能全部都白費了!憑什麼?我憑什麼站在鄧布利多那邊?我憑什麼放棄我夢寐以求的工作?」

  「你真是個笨蛋……」西爾維亞忍不住脫口而出,她的衣角都快被自己拽變型了。

  「與鄧布利多為伍才是蠢到家了!同樣都是一面之詞,你們相信鄧布利多,我相信福吉。」珀西只是撇了西爾維亞一眼又看向亞瑟,「我知道我該為誰效忠!你們知道我會效忠於魔法部。如果這意味著我們站在對立面,那就這樣吧。」

  「珀西?」比爾看著珀西轉身離開餐桌下意識站了起來,「喂!你去哪?」

  「我受夠了。」珀西的眼裡寫滿了憎惡,「這裡……的一切。」

  「你說什麼?」金妮先是看向身邊的媽媽,然後瞪眼望向珀西。而她的哥哥邁著長腿頭也不回地走了。

  西爾維亞只是再次感受到自己的行動快於意識,她在珀西說完最後一句話的瞬間起身追上了他,也在他幻影顯形之前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這個十足的蠢貨!」西爾維亞感受到自己重新回到地面時馬上開口罵道,隨後她才注意到自己跟著珀西來到了一間小公寓裡,「這是哪?」

  「這話我每天都能聽到。跟著我過來還有別的想說嗎?」冷靜下來的珀西神情已經不像剛剛那麼激動了,「這是我用攢下的工資在倫敦買的房子。我倒沒想到第一個來這裡拜訪的會是你。」

  「我可以罵難聽點嗎?」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看著他。

  「別多管閑事。」珀西的眼睛藏在了鏡片的反光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就這樣走了?是嗎?」但西爾維亞的眼裡滿是悲傷,「說完了傷人的話然後甩臉色走了?珀西,這可從來不是你的作風,我以為你對這種行徑會很不屑的。」

  「我說的是真心話,西爾維亞。」珀西點亮了會客廳的燈,魔杖緊緊攥在手裡,「我不是弗雷德和喬治,我那不是在耍小孩子脾氣。」

  「在這件事上你比弗雷德和喬治幼稚得多,珀西。」西爾維亞不留情面地說,「你的弟弟妹妹早就成長起來了。你很優秀,他們也很優秀。亞瑟叔叔說得對,你固步自封!」

  「我可一點也不想聽你的教訓。」珀西嘖了一聲,「我說過你很有想法也很明智。但以你的性格,如果真的覺得我說的是錯的早就指著鼻子罵我了。」

  「因為我也成長了。我不會指著鼻子罵你,包括現在。」西爾維亞冷靜地說,「你覺得你受牽連了?你靠努力取得的職場地位可能因為一句話站隊的事就被打回原形?這不公平?可是誰沒遇到些什麼無能為力的破事?誰沒遇到些麻煩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解決?珀西,你這不過是庸人自擾。」

  「庸人自擾?是啊我就是一個庸人。」珀西走到西爾維亞面前直視著她,像每一次抓包她犯錯那樣,「從小我穿的衣服是比爾和查理剩下的,想看書只能拿著可憐的幾個銅納特跑去二手書攤,努力做個好學生就只是我那些兄弟們口中的無趣,金妮也說我是她最沒意思的哥哥。所以我受夠了,你明白嗎?」

  「我明白。」

  「你不明白!」珀西大喊道,「我受夠了貧窮!受夠了受人冷眼!我拿著十二張證書受聘進入魔法部!我都是為了改變我的命運!為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非要讓我什麼都不剩嗎?」

  可你現在,只剩下你的倔強,和你倔強下得到的工作了啊。

  「珀西,你的無趣不是貶義詞,那是你異於常人最有趣的地方。」西爾維亞反而溫柔地笑了起來,「你是我的學長,我的級長,我的學生主席。從入學以來我就一直受你關照。我無數次贊嘆過你的聰明才干。你選擇入職魔法部是他們的榮幸。你不用奉承福吉,因為魔法部辭不掉你,你走了是魔法部極大的損失。你本可以權衡好這一切的。」

  「你比鄧布利多還會煽動人,西爾維亞。」珀西笑著搖了搖頭,「怪不得他那麼看重你,我敢說下一任的女學生會長會是你。」

  「我跟你就不拐彎抹角了。」西爾維亞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珀西,別傻了,那是你的家,不是你面臨困難時隨意放下的籌碼。」

  「你要說什麼?」珀西眯了眯眼睛。

  「你不甘平庸不甘貧窮,你在努力往高處走,在努力去過更好的生活,這都沒錯。」西爾維亞把心裡的想法娓娓道來,「但我不信你受夠了陋居,受夠了那裡的生活。你為夢遠行不是為了踹開你的避風港和那些愛你的人,而是站在高處時也擁抱他們的驕傲。那是你的家啊,珀西。」

  「夠了。」珀西背過身去,「我說了我不想聽你教訓,我不是弗雷德和喬治,也不會對你唯命是從的,你趕緊走吧。」

  「弗雷德和喬治很有主見。」西爾維亞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他們想開一個把戲坊。他們會用他們的天賦和興趣創造最大的財富。羅恩,他下過最精彩的一盤棋,他還會下出更多精彩的將殺!還有金妮,你們的妹妹美麗而又強大,她會是你們的驕傲。」

  「我沒心情再吵一架,走吧。」珀西不耐煩地再次下達逐客令。

  「你的努力不是為了逃離這個家庭,珀西。你明明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你驕傲。」西爾維亞正色道,「如果你是真的不知道這些,那我來告訴你。」

  「好了?說完了?我以為你放完狠話就該走了。」珀西厭惡地撇了她一眼。

  「我是打算說完這句話就瀟灑地幻影顯形走的。」西爾維亞雙手攥著她魔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還想說什麼?」

  「我之前幻影顯形考試都是靠運氣過的。我其實很怕我回去缺胳膊少腿的。我不想在我未來的公公婆婆面前丟這個人。」西爾維亞嘟囔著,「要不你把我帶回去?」

  而珀西徑直走向他的房間反手關上了門。

  好嘛。沒騙到他。

  西爾維亞癟了癟嘴,閉上眼睛仔細想著陋居的位置,集中精力把自己送了回去。

  隨著一陣爆炸聲,西爾維亞摸了摸腦袋又低頭檢查了一番自己,確認毫發無損之後才松了一口氣。她又回到了陋居的門前,房子裡燈火通明,但卻安靜得十分反常。

  所有人看到西爾維亞出現在門口時都投來了目光,他們在注意到只有一個人回來時就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了。女孩看向弗雷德輕輕點了點頭就挨著莫麗夫人坐了下來。她給了這位難過的母親一個擁抱,但不敢去看她臉上的淚痕。

  「我很抱歉。」

  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這是替自己說的,還是替珀西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沒看過原著的朋友可能都不知道珀西和家裡鬧掰的事情。我每次看到這裡都特別難受,韋斯萊一家是我最渴望的家庭的樣子,而珀西的舉動確實是太太太太蠢了!!!!好生氣!!珀西要是能在鳳凰社這邊肯定能解決好多麻煩啊!畢竟是部長助理啊!

  最近大家都好熱情,看到各位都在催更,在寫了在寫了各位,別急!主要是後續的劇情要改變真的是要很嚴謹,我現在好緊張好怕有什麼bug在

  主線會走的會走的,趁著暑假劇情我就忍不住多寫點日常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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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一三四、一個女孩與兩

  「那個女孩,不像我這麼幸運,她遇不到你。」

  「也不知道珀西怎麼樣了?」莫麗夫人常常低聲念叨這句話。

  珀西的離開讓陋居都籠罩在一個低落的氛圍裡。即使有弗雷德和喬治一直在努力逗樂所有人,但其樂融融的氛圍中還是透著壓抑的氣息。

  反正西爾維亞是覺得相當壓抑。特別是看到莫麗和亞瑟的愁眉不展,特別是看到弗雷德和喬治罵罵咧咧之後眼裡的郁悶,特別是她知道充滿歡樂才是陋居最該有的樣子。

  韋斯萊一家,一直是西爾維亞對於一個家庭最美好的向往。

  「還是外面舒服。」弗雷德帶著西爾維亞來到陋居附近的小山坡上坐了下來。

  西爾維亞仿佛這時才發現他身上那股青草和泥土的氣息來自哪裡。只可惜現在是晚上,如果在陽光下,這一片天地豈不是都屬於弗雷德?

  「我們的逃課糖大禮包差不多可以嘗試發售了。」弗雷德輕快地報告這個好消息,「就是發燒糖還不能做好,只要一吃就會渾身長滿大膿包。」

  「變成攻擊性武器了不是嗎?」西爾維亞也放松了下來,笑著說,「留一份給我,說不定有妙用。」

  「確實也有道理啊。」弗雷德眨了眨眼,「你問問朵拉有沒有機會到部長助理的辦公室,把這個泡化在珀西的水杯裡。」

  「好主意。我還在想著,要是珀西知道他走了之後我睡了他的房間,會不會氣得直接殺回來呢。」西爾維亞看著一覽無余的一大片的星空心情莫名大好,「他但凡敢走進陋居一步,我都能直接把他拿下!」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要是因為這樣可以對珀西動手,那真是太好了!」弗雷德笑了起來,「我真想揍他一頓!該死的珀西……居然……」

  西爾維亞看著他,等著他把下面的話說完。

  「Bunny你知道嗎?」弗雷德把腦袋靠在西爾維亞的肩膀上,「小時候有一次,我和喬治把他關在閣樓裡好幾個小時才被媽媽找到,後來當然逃不過一頓暴打。但是我當時看著媽媽著急的樣子我就知道,媽媽有多在乎珀西。我們不會過分捉弄珀西是因為他沒意思,當然也有媽媽的原因在。連媽媽口中最惡劣的我和喬治都知道不能讓她傷心,珀西這個最懂事的卻是最糊塗的。」

  「弗雷德——」西爾維亞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我的弗雷德長大了呀。」

  「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弗雷德翻了個白眼把她摟得更緊了。

  「我之前說喬治比你更會體貼和關心人,我現在要收回這句話。」西爾維亞眨了眨眼,「但別高興得太早啊!喬治就是比你細心比你有情商。我是想說,我一直知道你對家人和朋友的愛不比喬治少。」

  「你再仔細想想,喬治不如我好的,Bunny。」

  「得寸進尺了是吧?找打了是吧?」

  他們倆說著同時笑了起來。

  「多虧有你和金妮陪著媽媽,就我和喬治這樣的再想逗她開心都只能起反作用。」弗雷德聳了聳肩,「咱們以後也生女兒吧?事實證明這麼多臭小子關鍵時刻只能添亂,誰也不起作用。」

  「這是你決定的?」西爾維亞噗嗤一笑,「誒?按生物學來說,這好像真是你決定的。」

  「我們的孩子一定要像你好嗎?」弗雷德雖然聽不明白,但還是笑嘻嘻地說,「我可不想你因為孩子們像媽媽這樣操心。」

  「事實證明,弗雷德。」西爾維亞也笑了起來,「不管像你還是像我,估計都少不了幾頓毒打。」

  「如果長得像你,我估計會舍不得打。」弗雷德輕輕地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如果像你,我一定往死裡打,好嗎?」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和我說說,你小時候怎麼挨打的?」弗雷德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毛,「媽媽總說唐克斯夫人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太幸福了。我總說:是啊,要能像你一樣闖禍之後還能只靠花言巧語蒙混過關,那也太幸福了。」

  「有我這樣的女兒很幸福嗎?」西爾維亞的眸光一閃,她看向遠方,想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是嗎?西爾維亞?

  你真的這麼討人喜歡嗎?

  我的安多米達媽媽這樣想,是因為我對如何做一個可愛又懂事的小孩早就是二周目了。我未來的莫麗媽媽這樣想,是因為我作為韋斯萊家頭號粉絲時時刻刻關照他們家的所有人。而我,最原本的那個媽媽,那個見識過最原本的那個我的媽媽,她也會這樣想嗎?

  西爾維亞突然皺起了眉頭。

  我來這裡,都多少年了?從我接受事實到確認再也回不去,再到完全接受自己就是西爾維亞·唐克斯,直到現在。

  梅林啊,這都多少年了。

  那一個我是活在了平行世界的另一邊,還是只活在我心裡的角落呢?

  「嘿!嘿!你怎麼了?」弗雷德的聲音讓西爾維亞猛地回過神來,「珀西走了你比媽媽還魂不守舍?」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弗雷德。」西爾維亞坐直了,側過身面向弗雷德。

  「好啊。」弗雷德欣然地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我曾經認識的,麻瓜女孩的故事。」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才故作神秘地娓娓道來,「這啊,可是真人真事——」

  其實這是一個很索然無味的故事。有一個麻瓜女孩,她來自一個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父母有著普通的工作,賺著普通的薪水,過著普通的日子。

  女孩長得一般,放到人群裡根本不會被注意到。她的成績也一般,沒有什麼過人的長處,也沒有什麼值得提起的榮譽。有一些打發時間的小愛好,和逗人開心的小本事。不喜歡學習,但也會按時交作業,准時上下學,不遲到不早退。偶爾小心地違反點規則找點樂子,但不會被挑出錯,因為也不想給老師和家長帶來麻煩。總之就是靠著點小聰明無功無過地長大,寫成自傳很少能有一點起伏。

  好吧,她也不是這麼平淡,畢竟她其實是一個很有脾氣和性格的姑娘。她的脾氣傷害過家人傷害過朋友,所以她慢慢收起了她的脾氣。因為她敏感,她情緒化,她害怕分離。她曾經羨慕別人家的孩子有花不完的零花錢,而她總在為了喜歡的東西努力打工賺錢。她曾經和父母吵架吵得自己淚流滿面,或者說每一次都是這樣,因為她從來不想吵架。她曾經因為貪玩考砸了重要的升學考試,所以用盡全部力氣才彌補過失考上大學,盡管不是她喜歡的學校也不是喜歡的專業。

  這樣的性格要說是強勢也就罷了,可是她好像只是逞強。傷心了難過了,表面上總可以很快想明白,說一些大徹大悟一樣的漂亮話給自己聽,也給別人聽。其實轉頭就軟弱地大哭一場,還不想讓人知道。她啊,最不想被人看不起,所以一直暗暗在較勁。

  可是她總是晚一步發現自己做錯了,然後狼狽地想去彌補。她好像從來都是摔倒了,才知道那裡有個坑應該跳過去。她好像總是要被潑了冷水之後,才知道該收斂個性向現實低頭了。

  她固執、別扭、矛盾、懶惰、偏激……我甚至想不到什麼好詞來形容她。

  好吧,其實我是覺得她挺可愛的。我很喜歡她,只不過有點嫌棄。

  她是一個成天都在幻想的女孩。從小到大,她對著空氣扮演過所有她喜歡的角色,每天晚上都在要在自己編造的故事裡入夢。很笨吧?但她真的是這樣!長大了也這樣!她根本堵不住自己瘋狂的腦洞,也堵不住自己對另一個更神奇的世界的向往。

  她是一個很害怕失去的女孩。因為她得到的東西太少了,所以她對自己爭取來的一切都格外珍惜。或許她不夠大方,人緣不是那麼好,但她在朋友和家人面前絕對是最真實最活潑的模樣,甚至可以說對別人有多客氣,對自己人就有多熱情多體貼。沒錯,她很雙標,她會給自己愛的人們太多太多的特權,就算自己受點委屈也沒事。這麼些年,身邊人來人往的,好多人來了又走了,而她想用她小小的心留下每一個人。因為她很貪心,她每一年的願望都是希望有更多人可以愛她,可以變得更優秀。

  「總之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姑娘,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她。」西爾維亞說完了流水賬般的一長串,長吁了一口氣,「連我都快把她忘了,也不怪別人眼裡她不起眼。」

  「為什麼不起眼?」弗雷德顯然有一堆的疑問,「為什麼啊?我不明白。你明明把她說得挺討人喜歡。」

  「討人喜歡?」西爾維亞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這討人喜歡?」

  「這聽起來就像一個……」弗雷德思索著,「或許很普通,但是也很可愛的女孩。她也是你的小天使之一嗎?」

  「你喜歡這樣的姑娘?」西爾維亞笑了起來,「是的,她也是我的女孩。」

  「我不明白,這樣的姑娘不好嗎?」弗雷德點了點頭,「如果我活在那個故事裡,我一定會被那個女孩吸引吧?」

  「什麼?」

  「梅林的胡子啊!這聽起來就是一個性格很好的姑娘啊。」弗雷德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好看,「而且聽起來有些像我,我也喜歡逗朋友們開心,你說過這是很偉大的事情。」

  「我是說過……」西爾維亞在心裡暗自想著自己曾經說那句話可不是用來褒揚自己的,「她和你不一樣,她沒有你有本事,就是偶爾說點笑話讓人大笑而已。」

  「那肯定不能和我比。」弗雷德昂起了腦袋,「你要拿所有人來和我比,那誰能比我好?」

  「知道了知道了!」西爾維亞無可奈何地笑著搖了搖頭,「她不能和你比,也不能和咱們的朋友們比,她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弗雷德挑了挑眉毛,「你怎麼把普通人說得和一個不好的事情一樣?」

  「你現在比我還通透了?」西爾維亞笑著捏了捏他的臉。

  「你不這樣想?」弗雷德拉住了她的手攏在自己手裡,「她的事情你能記得這麼清楚,我以為你一定很受用呢。」

  「我是很受用。」西爾維亞搖了搖頭,「就是因為她敏感,所以我學著堅強。就是因為她缺乏自信,所以我總是大大咧咧的。就是因為她無可奈何地只能向現實一次次低頭,我才要拼了命了想要一切都順順利利,如我所願!」

  就是因為我希望我可以是一個更好的我,所以我一直在改變。

  「我剛剛一直很想說,這女孩和你好像啊。」弗雷德重新把她拉進懷裡,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什麼?」西爾維亞今天晚上不止一次發出這樣的疑問了。

  「她或許很敏感,怎麼會有吵架把自己吵哭的女孩?但她和你一樣是因為不想傷害她愛的人。你總是委屈自己先成全別人,總是先想著其他人。」弗雷德嘟囔著,「你還不如敏感一點軟弱一點,你總是假裝沒事的樣子又笨又讓我心疼。」

  「其實我經常背地裡大哭的,你信嗎?」西爾維亞嚴肅地問著,很快又笑了起來,「別信!這是假的!我這種鐵石心腸的女人不會掉一滴眼淚!」

  「你可以來找我大哭的。」

  「你會後悔說出這句話的。弗雷德你應付不了女孩掉眼淚這種事。」

  「可我應付得了你。」

  「你應付我?」

  「我沒有!」弗雷德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生怕又被他的女孩繞進去,「饒了我吧,你就不能像那個姑娘一樣對自己人體貼一點嗎?你的熱情分給了所有人!這不好。」

  「你這是愛上了那姑娘了?」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她不好的,一點也不好。」

  「是啊她不好。」弗雷德搖頭晃腦地附和了一句,再次把下巴靠在西爾維亞的腦袋上,「她缺乏自信是因為沒有人告訴她她有多好。你不也是這樣?不知道從幾年級開始我就要堤防別人把你搶走,你卻來問我為什麼你遇不到你的桃花?為什麼沒有人追求你?太可笑了。」

  「弗雷德·韋斯萊,你的善解人意是不是都用在陌生姑娘身上了?」西爾維亞的胳膊肘一劃拉,但沒有掙脫開身後的擁抱,「你說得對,她很少被人誇獎。」

  「你對這個姑娘為什麼這麼苛刻?你明明是最善解人意的那一個,還是你想把這個做好人機會讓給我?」弗雷德得到西爾維亞的默許之後繼續他的發言,「你還說她什麼?向現實低頭?這算什麼?但是她從來沒有放棄過啊。這算什麼啊?Bunny!你平時說那些費解的話都夠我琢磨半天了。今天晚上一下子來這麼多,要不要我寫篇論文交給你?要幾張羊皮紙?」

  「我又沒逼你交讀後感。」西爾維亞嘟起嘴。

  「那不行。」弗雷德堅決地說,「你說的話我當然要搞明白。」

  「你真的覺得她很好嗎?」西爾維亞看向他,「說認真的,弗雷德。你講的這些才不是你會關注的地方。」

  「你不覺得她很神奇嗎?」弗雷德一副認真在思考的樣子,「又貪玩又可以認真學習,兩邊都能討好,這不是挺賤的嗎?」他注意到懷裡的女孩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抖,便敞開心扉一樣繼續往下說:「你說她考上了大學,我不知道你怎麼想,這還不厲害嗎?要是我我肯定考不上。」

  「弗雷德!你笑死我了!」西爾維亞心情大好地轉身撲進他的懷裡,「厲害!她當然厲害!她考上大學了呢!」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麼好笑,但在歡聲笑語中這件事到底厲不厲害已經不重要了。

  「越想越覺得她很像你。」弗雷德揉了揉她的腦袋,「你不也是這樣?為了不讓別人看不起,總是暗地裡較勁,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是吧?這句話專門針對斯內普!」西爾維亞大笑著整個人都蜷縮在弗雷德的臂彎裡,「休想看不起我!我就是要做傲羅!我就是可以!我就是厲害!」

  「你怎麼從來沒說起你有這個朋友?」

  「……因為我們好多年沒見到了。」 西爾維亞瞬間收住了笑容,「是一個老朋友。」

  「原來是這樣啊!原來是之前的事情啊!」弗雷德有些欣喜地說著,眼裡閃著興奮的光,「不用擔心她,Bunny,你相信我嗎?等你再見到她的時候,她的身邊一定有很多人愛著她。」

  又被你說對了,弗雷德。

  現在她的身邊已經如她所願有太多人愛著她了。

  我們之間,果然你才是有上帝視角的那一個吧?

  「弗雷德。」

  「怎麼了?」

  「我愛你。」

  在弗雷德眼裡,我還是我。

  這就足夠了。

  或者說,這真是太好了。

  弗雷德笑了起來。他一把把他的女孩攬在懷裡,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我一開始還在想你為什麼提一個女孩?你知道這有多恐怖嗎?」弗雷德裝出一個驚恐的神情搖了搖頭,「你的這個女孩很好。我覺得她如果有什麼不好,那一定就是運氣不夠好。」

  「她確實是運氣不好。」西爾維亞柔聲說道,「她不像我這麼幸運,她遇不到你。」

  「你故意說一個我喜歡的類型的女孩。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問題要考驗我呢。」弗雷德故作驚慌失措的樣子,「你還不如問我你和喬治掉水裡先救誰。」

  「胡說八道!這怎麼就是你喜歡的類型了?」西爾維亞輕輕一敲他的腦袋。

  「跟你這麼像,不就是我喜歡的類型嗎?」弗雷德輕車熟路地擺出一副很疑惑的樣子。

  「油嘴滑舌!」西爾維亞哼了一聲站了起來,踏著月色徑直往陋居的方向走去。她要掩蓋自己害羞的事實,雖然弗雷德早就把她泛紅的小臉盡收眼底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日常之後就是繼續推主線了!

  我確實是廢話非常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很愛寫日常。

  這一章是我在想寫這本的時候就想到的,我也思考過要不要讓西爾暴露自己的穿越,得出的結論是不要。其實我一直相信有平行時空的,我也相信在hp的平行時空裡有另一個我。每一個時空都有一個我。這也是我開始寫同人的一個小動力吧?

  西爾是個普通的女孩,是個會犯錯會衝動的女孩。她的很多行動是如果我在那裡我就會那樣做的結果。比如德拉科改造計劃,比如不管不顧地和雙子胡鬧,比如和斯內普頂嘴。都是我主觀的結果。我有時候看到評論說西爾不好的,我當然會很生氣。是我讓她這樣做的,你們可以說我,別說我的寶貝閨女哈哈哈哈。

  我想開其他的同人也是因為我喜歡寫女孩的故事。每一個明亮又澄澈的靈魂都值得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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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一三五、鳳凰與密令(

  「我要加入鳳凰社!」

  西爾維亞可太想把哈利接到小天狼星的祖宅了,因為她不想讓哈利再一次遭受攝魂怪。可她也知道,伏地魔復活,他待在女貞路那個讓人不開心的房子裡會更安全。不出所料地,她收到了鄧布利多的指示——不要去找哈利,甚至不要給哈利寄信。

  如果有什麼能讓大家毫無怨言地團結起來的,那就是鄧布利多。西爾維亞當然是最忠誠的學生之一,她也知道跟著鄧布利多的指示總是沒錯的。

  同時,西爾維亞也知道鄧布利多開始著手壯大鳳凰社的事情,小天狼星除了把格裡莫廣場十二號作為總部以外,也忙裡忙外地做其他的貢獻。她的這個舅舅或許放蕩不羈,但做起正事來也相當認真。

  以至於她撒嬌了好些日子,直到這一天才真正踏進了鳳凰社的總部。

  「我也想加入鳳凰社。」西爾維亞嘟著嘴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雙手抱臂看著眼前熟悉的兩人。她在得知這一切事情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也是這一句。

  萊姆斯和朵拉正坐著商談著些什麼。無外乎就是他們開會總談的魔法部裡的情況、追蹤食死徒的情況和這些天他們吸取更多鳳凰社人員的事情。

  「閉嘴吧臭丫頭。」朵拉翻了個白眼,「你都念叨多久了,煩不煩人?」

  「我也想加入鳳凰社。」西爾維亞再次嘟囔了一句。她知道在她畢業之前肯定不會得到許可,但她就是想念叨。她不能向鄧布利多央求,難道不還能找姐姐撒撒嬌嗎?

  「相信我,西爾。等你畢業了,鄧布利多一定會很高興地接納你。」萊姆斯溫和地笑著。

  「萊姆斯你不用管她,我還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嗎?」朵拉輕輕哼了一聲,學著西爾維亞的聲音說著,「鳳凰社聽起來也太酷了!我也要加入!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巡邏!我也要去打探消息!」

  「哈!對啊!我就是這樣想!怎麼了!」西爾維亞搖頭晃腦地說著,露出一個很欠打的笑容。

  「怎麼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做的事情有多危險!」朵拉睜眼的瞬間頭發也變成了紅色,仿佛是在表達她的憤怒,「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收起你那些危險的想法,休想跟著我出去執行任務,也休想偷偷變成我的樣子跟出去!」

  「我可從來沒有這樣想,謝謝姐姐幫我想了這麼多好主意!」西爾維亞賤兮兮地笑了起來。

  「好了,西爾。」萊姆斯笑著打斷了針鋒相對的姐妹倆,「你要是不安分一點,你的姐姐和舅舅都不會安心的。」

  「你們這麼快就一個鼻孔出氣啦?」西爾維亞往後一仰,雙手交疊放在腦後,「你們才一起執行任務多久啊?」

  「你可不能埋怨我們一致管著你。」萊姆斯笑著搖了搖頭,「而且我和唐克斯……」他似乎說到這裡才發現,現在面臨了兩個唐克斯。

  「你可以和我們一樣叫她朵拉。」西爾維亞很及時地給出了這個提議,也迅速捕捉到朵拉的神色變化,她的姐姐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唔,可那是你們作為一家人……」萊姆斯猶豫了一下。

  「這有什麼!反正——」西爾維亞話還沒說完就被朵拉突然提高的聲音給嚇到了。

  「弗雷德呢?」朵拉突然提高音量往會客廳外面吼了一句,「趕緊把你的女朋友帶走!吵死了!還讓不讓人辦事?」

  這不是欲蓋彌彰了嗎?我親愛的姐姐?

  不過真好玩!

  「弗雷德和喬治正忙著呢。這個暑假他們在努力,我也在努力。」西爾維亞知道弗雷德和喬治絕大部分時間都在房間裡研究把戲。就在前不久,韋斯萊一家也搬進了格裡莫廣場十二號。

  「弗雷德也覺得你煩,所以把你放出來禍害其他人是吧?」朵拉的頭發已經變成了紫羅蘭色,她不動聲色地給了西爾維亞一個威脅的眼神。

  「我和弗雷德不能待在一塊聽起來是誰的主意還不夠明顯嗎?」西爾維亞突然爆笑了起來,「是誰整天晚上妄想能阻止我的房間裡多一個人的?」

  「大腳板?」萊姆斯也大笑了起來,「舍不得他的外甥女了?」

  「說我什麼呢?」小天狼星手裡拿著幾張羊皮紙慢慢踱步走了進來。

  「小天狼星!有人欺負你最愛的小外甥女!」西爾維亞立刻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朵拉趕我走!」

  「就讓西爾待著嘛。」小天狼星並沒有注意到朵拉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他的注意力全在羊皮紙上,語氣也十分敷衍,「誰也不能趕我親愛的小外甥女走,可以了嗎?」

  「你應該聽聽她剛剛說了什麼,狡猾的小怪胎,到底准備了幾幅面孔?」朵拉只是嘖了一聲。

  「或許這才是真正有本事的易容馬格斯。」萊姆斯在一邊笑著調侃道。

  「我是說我也想幫忙!」西爾維亞在小天狼星再次發問之前騰地一下從沙發上蹦起來,湊過去想看看羊皮紙上的內容。但她的舅舅只要稍稍一抬手,她就什麼也別想看到了。

  「幫什麼忙? 」小天狼星拿起那一小疊羊皮紙狠狠打在西爾維亞的腦門上,「我可告訴你,我最近忙得很也煩得很,別再整天鬧騰。」

  「我的愛情和事業都被你攔了,請問我還能干嘛?」西爾維亞翻了個大白眼。

  她知道她的年齡還不夠,但鑒於這些年的無私奉獻,走個後門給個特例也不是不可以嘛。

  「嗯?沒事干?去給我做點吃的,我餓了。」小天狼星在他好友身邊的扶手椅上坐下,頭也不抬地擺了擺手。

  「長本事了?差遣我?」西爾維亞埋怨地瞪了他一眼,但還是很狗腿地坐到他身邊,「要不咱們各退一步?我伺候你吃好喝好,你讓我——」

  「不可能。」小天狼星斬釘截鐵地說,仿佛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我不會答應你加入鳳凰社的。」

  「為什麼啊!你怎麼不答應啊?」西爾維亞大聲哀嘆,「要是是哈利你肯定就同意了是不是?」

  太偏心了!原著裡你明明很樂意讓年輕的哈利也加入鳳凰社的!而且我還成年了!我還是你的外甥女!

  「我就是不同意!我就算同意了,安多也不會同意!」小天狼星再次用手上的羊皮紙狠狠一拍西爾維亞的腦門,「這件事沒得商量!你也別再拿哈利說事!你知道我因為哈利的情況有多擔心!」

  「你看看你!哪有一個成年人的樣子?」朵拉嚴厲地教訓道,「你現在幼稚的樣子只能更加說明你還沒有能力。」

  「能力?我看那個叫蒙頓格斯的家伙都能加入鳳凰社,我以為門檻不高呢。」西爾維亞譏諷地笑道。

  「西爾維亞·唐克斯,不許再耍小孩子脾氣!」朵拉狠狠地瞪了她的妹妹一眼,「再這樣你就回家去。」

  「去女貞路看好哈利這種活顯然交給我就比交給那個家伙要好!」西爾維亞一想到哈利躲不過魔法部和攝魂怪那一遭都是因為這個原著裡之後會偷竊布萊克祖宅物件去倒賣的家伙,就憤憤不平。

  「為什麼你對蒙頓格斯一直橫眉豎眼的?」萊姆斯笑眼盈盈地問道,「你們記得嗎?西爾剛來這的那天我們剛開完會,她第一次見到蒙頓格斯就擺出一張臭臉。」

  「好像那家伙欠了你幾百萬金加隆一樣。」小天狼星一面看著羊皮紙一面慢悠悠地接茬。

  那倒沒有,他是偷你的賣你的!你個老糊塗狗!

  「那個胡子拉碴一身煙酒味的家伙一看就不靠譜。」西爾維亞只是傲慢地哼了一聲,「真不知道鄧布利多怎麼會相信他。」

  「鄧布利多還讓你做級長呢,還有什麼不敢相信的?」朵拉大笑了起來,「嘿!女孩!不是你總說鄧布利多教授的英明嗎?那就相信他。」

  「鄧布利多需要蒙頓格斯是因為那家伙認識很多騙子毛賊。」萊姆斯輕聲細語地解釋道。

  「可我說得對吧?小天狼星?」西爾維亞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向小天狼星,「完全可以讓我去跟蹤哈利!我是易容馬格斯!而且就算被哈利看到了我也可以直接說我去找他玩的。我很有分寸!我也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能說!而且……」

  「我的好姑娘你饒了我吧。」小天狼星露出一個痛苦的神情,「別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還不如把我關在我媽媽的房間和她的畫像共處!」

  「你們不讓我參加會議!我也見不到鄧布利多教授!不然這麼好的點子一定會被采納的!」西爾維亞並不打算善罷甘休。

  「好了,我們要商量正事了,你先出去。」小天狼星毫不留情地下達了逐客令。

  「你剛剛還說不會趕我走!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西爾維亞不滿地哼了一聲。

  「你在找男朋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小天狼星被逗笑之後看向西爾維亞,又馬上轉了回來,「少用你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

  「你一點也不愛我。」西爾維亞只是受挫地坐回沙發上,「我也想幫忙嘛。」

  「那你就慢慢想吧。」

  明明你會很贊同哈利加入的,為啥我就不行?綜合考量我都很合適啊!如果魔藥不加入考量我就更合適了!

  難道是斯內普不想和我在同一個陣營!

  難道是這樣?!

  西爾維亞只是靜靜待在沙發上,蜷縮著,雙臂環住了自己。但這樣一個平靜的氛圍沒持續多久,小天狼星再次從羊皮紙裡抬頭,看到西爾維亞幽怨的眼神時反而先坐不住了。

  「算我求你,你在這裡我根本沒辦法專心。」小天狼星扶著額頭說道。

  西爾維亞只是眨著她圓溜溜的大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緊緊閉著的嘴巴又指了指腦袋,豎起一個值得信任的大拇指。而小天狼星一副像是吃了糞蛋一樣的表情,朵拉斜睨了她的妹妹一眼,看到萊姆斯也在憋笑時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弗雷德·韋斯萊!」小天狼星像是終於忍無可忍一樣,「趕緊把你女朋友帶走!」

  「哈利遇到攝魂怪了?他怎麼會遇到攝魂怪?」

  「你們看,有什麼重要情況根本用不到伸縮耳。」西爾維亞聽著小天狼星在樓下的咆哮笑道。她就這樣喜聞樂見般靠在樓梯欄杆上,聽著那間被當做會議室的房間裡的動靜。

  他們一群人在這段時間裡靠著弗雷德和喬治成功發明的伸縮耳可聽到了太多消息。

  「聽起來那個蒙頓格斯少不了挨一頓暴揍。」弗雷德裝模作樣地露出一副惋惜的樣子,「虧他還有點基本的職業道德,雖然搞砸了工作,還是硬著頭皮回來彙報了。」

  「哈利遇到了攝魂怪?可是攝魂怪怎麼會去麻瓜的地方?」喬治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是因為伏地魔嗎?」

  西爾維亞倒是很高興在她的影響下,兩兄弟對於伏地魔這個名字已經毫不忌諱地可以隨便說出口了。

  「你們說這會是神秘人搞的?」羅恩顯然還不能改口,「哈利會恨死我們的,他身在危險之中,我們卻安安全全地待在鳳凰社總部,連一點消息都不給他。」

  「鄧布利多告訴我們不可以給哈利透露消息!」赫敏緊緊皺著眉頭,「他的目的就是希望哈利不要出門不要有意外,可是現在看來……」

  「噓!你們安靜些,我聽不見了。」金妮是負責拿伸縮耳探聽情況的那一個,「我聽到自從爸爸回來之後他們就有些七嘴八舌的。」

  「我早說那個蒙頓格斯不靠譜。」西爾維亞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和逐漸清晰的話語聲,嘟著嘴慢悠悠地晃下樓。

  「我聽到爸爸他們說什麼魔法部。」金妮急忙跟上西爾維亞,「哈利用魔咒對付了攝魂怪。」

  「哈利違反法律在校外用魔咒了?!」赫敏顯然很焦慮,「梅林的胡子啊。」

  「他當然得用魔咒!」羅恩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難道像個笨蛋一樣乖乖地接受攝魂怪的吻嗎?」

  「我說,魔法部不能真的對他怎麼樣吧?」弗雷德嗤笑了一聲,一步一步重重地踏在樓梯上,「哇!這太嚴重了!他居然用了守護神咒襲擊阿茲卡班的獄卒呢!」

  「這太可怕了!快把這個危險的男巫抓起來!」喬治驚呼著,第一個衝下樓梯,一個轉身面向所有的朋友,「說真的,就算被發現用了魔咒,哈利是為了保護自己不是嗎?」

  「我可不止一次在校外用魔咒。」西爾維亞盯著那扇半開的房門,他們站的這個地方正好可以聽到裡面的議論聲,「這個空子其實很好鑽。」

  「那為什麼……」羅恩話還沒問完就被弗雷德一拍腦門,「嘿!下手也太重了!」

  「笨蛋。」弗雷德挑了挑眉毛搭上了西爾維亞的肩膀,「Bunny這話說明,魔法部是專門盯著哈利,迫不及待要找他的麻煩。」

  「為什麼!」金妮不是沒有任何頭緒,但疑問就這樣蹦了出來。

  「因為魔法部就是要證明,哈利這個人不靠譜也不可信。」西爾維亞冷冷地說,「他們就是要證明鄧布利多的立場是錯的。鄧布利多教授……」

  西爾維亞看到鄧布利多迎面走來,他面露怒容眉頭緊鎖,看了一眼他的學生們就推開門離開了布萊克祖宅。

  「怎麼會這樣?鄧布利多教授看起來氣極了。」赫敏顯然有些慌張。

  「那是當然!那個蒙頓格斯居然沒到換班時間就擅離職守!」金妮狠狠一跺腳。

  「斯內普教授。」西爾維亞看著會議室走出來的一身黑袍的魔藥教授,恭恭敬敬地打了聲招呼。

  斯內普一言不發地掃了他們所有人一眼就離開了,像是這樣就能通過他們神色不一的面孔讀懂他們對他不滿的態度一樣。

  「真不知道為什麼他也是鳳凰社的人。」羅恩嘖了一聲。

  「因為缺少化學選手吧。」西爾維亞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

  斯內普這樣類型的人才但凡能多來一個,鳳凰社的實力都能大增不止一倍。陣容太過單一也算是一個短板嘛。

  「不管怎麼說,斯內普每一次都會帶來很多情報。」赫敏中肯地說。

  「比爾也說,他幫了很多忙。」金妮認可地點了點頭。

  「媽媽出來了!快把伸縮耳藏好!」羅恩急忙把金妮往身後一拉,「上次還是因為西爾口齒伶俐才沒讓媽媽大發脾氣。」

  「沒事的,她根本沒注意這裡,去客廳了。」弗雷德癟了癟嘴,「而且他們的門自己開著,就不能怪我們不偷聽。只不過聽起來他們好像意見不一,吵吵嚷嚷的聽著真費勁。」

  「而且我們也是關心哈利的情況。」喬治附和道,「媽媽一聽我們對哈利這麼關切絕對不會生氣,但伸縮耳還是得藏好。」

  「我好像又聽到伸縮耳?」

  突然之間,砰地一聲,莫麗夫人在孩子們身後出現。似乎弗雷德和喬治這段時間老玩這幻影顯形的伎倆讓他們的媽媽也學到了精髓,用到了實質上。

  「嘿,媽媽,你好嗎?我們聽到裡面亂糟糟的很擔心。」弗雷德熟練地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我們看到鄧布利多教授氣勢洶洶地出去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喬治驚慌失措地問道。

  「你們難道不是拿著你們的小把戲都聽到了嗎?」莫麗雙手抱臂看著孩子們,「上次被我逮住是說念在初犯,這次呢?」

  連西爾維亞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莫麗阿姨。」西爾維亞也知道又該是她挺身而出的時候了,「我……」

  「西爾,你知道,我們開會的內容是不允許你們偷聽的。」莫麗夫人嚴厲地說,「這也是鄧布利多的意思。」

  「別怪Bunny,媽媽。」弗雷德把西爾維亞拉到他身後,「我們只是聽到了哈利,所以很著急。」

  「你給我注意一點!弗雷德!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會是誰的問題?是誰做的那些無聊又沒用的把戲用來做這種偷聽的事情?」莫麗看向她的兒子時已經不再控制自己的火氣,「馬上給我交出來!」

  「別這樣媽媽。」弗雷德已經重新躲回了西爾維亞身後。

  「而且我們真的沒有!不信你搜!」喬治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他們此時都在慶幸,這次把伸縮耳放在了金妮身上。

  「我真不明白你們倆一天天忙這忙那的,為什麼不能做些有意義的事情?」莫麗夫人揮動魔杖查遍了雙胞胎身上所有的口袋,確實沒有任何結果之後才放下魔杖,「一天天不著調,還有你們這頭發,我應該告訴比爾他給你們做了什麼壞榜樣!統統都給我剪了!」

  「不行的媽媽!」弗雷德驚呼道,「我留長發是因為Bunny喜歡。」

  「啊……我確實是覺得弗雷德和喬治留長發好看。」西爾維亞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她沒想到這個話題轉變得如此之快。

  「噢,是這樣。」莫麗夫人似乎覺得西爾維亞的笑是因為有些不好意思,勉強對她擠出了一個笑容。但她在面向她的兩個兒子時又怒發衝冠般教訓了幾句才轉身離開。

  「西爾!你的貓頭鷹呢?」小天狼星此刻也大步走出了那個房間,著急忙慌地走向孩子們。

  「找克利切拿,隨便用。」西爾維亞只是一揮手同意了之後,小天狼星又急急忙忙跑了回去。

  這要送的是小天狼星在魔法部的信和亞瑟之後要交給哈利的,讓他千萬別離開女貞路四號的信。

  「見了鬼了,看他們都很緊張的樣子。」弗雷德也皺起了眉頭。

  「是啊……」西爾維亞拉住了弗雷德的手。

  接下來,是很緊張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我喜歡的家庭戲碼,我太愛寫家庭的日常了!

  從現在開始會瘋狂推主線了朋友們哈哈哈哈哈,鳳凰社太長了!!!!太多了!!!真的寫的我很過癮!同時也有很多細節需要注意,這是差不多從這裡開始我要大幅度改變原著走向了!

  然後,我讓雙子保留長發,因為長發雙子是我永遠的愛!

  當我發現十一月並沒有更輕松的時候,我是很絕望的。我盡量下個月給大家加更吧,下個月有很多好日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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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一三六、鳳凰與密令(

  「你願意加入鳳凰社嗎?」

  「在這干嘛?」朵拉一拍西爾維亞的肩膀繞過她攔住了前往廚房的道路,「不是又想偷聽吧?」

  「沒有沒有,我們女孩間走走路聊聊天而已。」西爾維亞摟著身邊的金妮樂呵呵地說,「我要是想偷聽,才不會站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我看你是想等鄧布利多出來的時候毛遂自薦吧?」朵拉一眼拆穿了她的小心思。

  「你錯了,我是想找穆迪自薦。」西爾維亞說的是實話,比起鄧布利多,穆迪才會是更欣賞她的那一個,特別在經歷了前一年的各種變故之後更是如此。畢竟沒有哪個女孩敢拿著魔杖指著穆迪,盡管她當時指著的是小巴蒂。

  「很好,我會讓你碰不到瘋眼漢的。」朵拉揚了揚眉毛往廚房走的瞬間又轉過身,「我還是先奉勸你們一句,別再拿什麼伸縮耳了,已經沒有用了。」

  「你做了什麼?」金妮直截了當地問道。

  「不是我,是你的媽媽。」朵拉衝金妮眨了眨眼,「莫麗夫人給廚房門念了個抗擾咒。信不信?」

  「如果我說不信呢?」金妮嘟起她的小嘴。

  「你們盡管試試,往門上扔東西,如果東西碰不到門,就說明念了抗擾咒。」朵拉大笑著往廚房的方向走,差點摔一個大跟頭,但穩住腳步之後她又得意洋洋地走進了他們的會議室。

  「怎麼辦?」金妮看向西爾維亞。

  西爾維亞沒有說什麼,只是從金妮的口袋裡拿出一顆大糞蛋。而金妮接過那個糞蛋跑到他們平時埋伏的樓梯上狠狠往門上一砸。不出意外地,那顆糞蛋避開了門飛到別的地方。

  「誒!真好玩!」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來了興致,從口袋裡拿出幾顆速效逃課糖往門上丟。看著那些糖果被一股奇妙的空氣牆彈開就莫名很解壓。

  「噢!我尊敬的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從一邊會客廳出來的克利切被一顆鼻血牛軋糖正中腦門。

  「不好意思啊克利切。」西爾維亞顯然樂在其中,「你玩嗎?」

  「噢,西爾,我感覺你得悠著點。」金妮趴在樓梯上笑看這個比她年紀大了不少但卻比她更像個小姑娘的女孩。

  「誒!好神奇!」西爾維亞眯著眼在研究這個咒語的原理,「扔上去的東西像是被一股力量兜住往外丟一樣!」

  「你不會是想——」金妮話還沒說完就被西爾維亞一個後撤的助跑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而西爾維亞衝刺之前早就做好了會被彈開直接起飛的准備,但她沒想到門突然打開,一個身影幾乎馬上反應過來把她接到懷裡。

  「小小小小小天狼星。」西爾維亞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被她的舅舅抱在懷裡,此時只能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你在做什麼?」小天狼星明顯被嚇到了,「你都想著破門而入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研究研究這個抗擾咒嘛。」西爾維亞笑嘻嘻地抽身而退,「感覺很有效而且很實用。」

  「那我們出發了。」穆迪和小天狼星點了點頭之後,率領一眾鳳凰社成員往外走。

  「我聰明吧?」朵拉還在沾沾自喜地向萊姆斯邀功,「是我通過麻瓜郵局給他們寄了封信,說他們在全英格蘭最佳近郊草坪大獎賽中入圍了。」

  「你是不是要問他們去哪?」小天狼星看著西爾維亞望著那群人的背影出神的樣子出聲問道。

  「你怎麼不去?」西爾維亞偏不那樣問。

  「待會我還得出門辦事。」小天狼星的眼神往屋裡稍稍示意了一下,「他們是去接哈利過來。」

  西爾維亞發現了屋裡的老教授,笑著點頭示意之後又看向小天狼星:「那祝你們一切順利,我可以走了嗎?」她討好地笑著,揮動魔杖把地上散落的糖果重新收進口袋。

  「你怎麼不繼續研究了?摔不死你!」小天狼星狠狠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又似乎因為女孩沒有刨根問底也沒有爭著要去而有些意外,「你知道你剛剛那樣跑過來起碼得飛到大門上吧!」

  「真的?那我可不得快點找莫麗阿姨學下來!用在我的房間門上!」西爾維亞雙眼都在發光。

  「你學這個干嘛?防誰?」

  「那不得是,防你嗎?」

  西爾維亞話音未落就一溜煙跑走了,但她突然聽到一個沉穩的聲音和藹地喊著自己的名字,又調轉方向一溜煙跑了回來。

  「鄧布利多教授?您找我?」西爾維亞站在門邊有些受寵若驚地問。

  「我有點想法想看看你願不願意幫忙。」鄧布利多笑著撫上自己長長的胡須。

  「當然!」西爾維亞興奮地差點直接跳起來。她完全沒有理會小天狼星在一邊小聲耳語了一句:「我知道你想幫忙所以幫你在鄧布利多那裡說了點好話,感謝我吧,誰才是最愛你的?」

  「你和布斯巴頓的諾曼·卡爾文是朋友?對嗎?」鄧布利多招了招手示意西爾維亞走過去,「噢!不要怪我一個老頭子八卦學生們的交友!我只是有一天恰好遇上了他聊了幾句。」

  「諾曼?教授你找他?」西爾維亞小跑到鄧布利多對面坐了下來,兩眼都在發光,「事情緊急嗎?需要我馬上出發嗎?」

  「這麼說,你可以找得到他?」鄧布利多顯然有些意外之喜。

  「他給我留過地址。」西爾維亞解釋道,「平時他在聖芒戈工作。」

  「留地址?為什麼給你留地址?」一邊的小天狼星馬上抓住了他的重點。

  「我想——邀請他加入鳳凰社。」鄧布利多的話擲地有聲地回響在西爾維亞的耳邊。他揮了揮手讓小天狼星離開並把門帶上。

  「所以……您希望我去勸說?」西爾維亞低聲說。

  「諾曼告訴我,火焰杯報名的時候,他交了一張白紙。」鄧布利多像是想起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一樣笑了起來,「而他為什麼要爭取來霍格沃茨的這一年,我想去找平斯夫人查找借閱記錄就知道了。」

  「什麼!他竟然是為了霍格沃茨的藏書?」西爾維亞瞪大了眼睛,「是啊,他還找我學了不少魔咒……」

  「看來你也注意到了,諾曼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男巫。」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我找馬克西姆夫人談過他,各項成績都非常優異,人緣很好,很討人喜歡。但拒絕參加各種項目和干部評選,她也很驚訝諾曼會提出要來參加三強爭霸賽。一開始她就推薦諾曼,但這個男孩是拒絕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回心轉意了。」

  「我明白,鳳凰社需要更多力量。」西爾維亞頻頻點頭。

  而且諾曼又在聖芒戈工作!鳳凰社不就很缺奶爸嗎?

  「不止是這樣,我和他談話的時候就發現他會認同我的做法。」鄧布利多的鏡片反著光,但接下來的話卻讓西爾維亞真正的看不透他眼裡的神情,「他還告訴了我,你對於很多大家幾乎閉口不談的事情的看法。所以他很欣賞你,也很認同你,我就覺得你去找他一定行。」

  「他聽到了!」西爾維亞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狡猾的家伙!他怎麼還告訴……但是教授你早就看過我那些大逆不道的論文了。」她說到大逆不道時手動加了個雙引號。

  「他說他聽到了不止一次。」

  「什麼?」

  西爾維亞神色慌亂地揉了揉腦袋,她居然沒有注意到她第一次和雷奧妮提起時有另外一個人也在黑湖邊上嗎?所以舞會前他能精准找到自己,就是在那時候用的追蹤咒?

  「諾曼的幻身咒很出色。」鄧布利多給了一個充足的理由,「西爾,我需要你幫我這個忙。」

  「我一定完成任務。」西爾維亞站了起來,眼神堅定得像是士兵接受命令一般。

  「西爾維亞小姐?」

  「你居然偷聽我說話!還不止一次!」

  西爾維亞蹬著眼前那個笑靨如花的家伙恨不得給他來一拳。「你聽也就聽了,還去和鄧布利多教授說?有你這樣背刺隊友的嗎?有你這樣做二五仔的嗎?」她就這樣站在壁爐裡,雙手抱臂一臉不高興地看著他。

  「對不起。」諾曼稍稍一低頭,似乎這樣就能表達歉意,「從壁爐裡出來吧,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聊。」

  這個好看的年輕男孩似乎剛剛結束完工作回到家裡。他脫去了長袍,襯衣的領口被打開,前額的頭發隨意地耷拉著,顯得慵懶極了,而且更加誘惑。西爾維亞的目光沒忍住往不該看的地方一瞥,才注意到他領口之下除了誘人犯罪的鎖骨,還有一條項鏈的細繩,吊墜半遮半掩地被襯衣給擋住了。諾曼似乎是注意到她的目光,便往上扣了一個扣子。

  「我居然沒想到幻身咒。」西爾維亞急忙收回目光,郁悶地跨出壁爐,在扶手椅上坐下,「這樣以後說些什麼不都很不安心嗎?」

  「我知道一些咒語可以從各種方面探查附近有沒有人。」諾曼輕描淡寫地說,「不過你確實是不夠小心,幻身咒這麼簡單的咒語怎麼會沒想到呢?」

  「誰沒事干在學校裡用幻身咒?」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哈了一聲,「而且……誰說它簡單?」

  「你不會?」諾曼給她遞來一杯茶。

  「很吃力。」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咒語我就是學不來。」

  「你已經很出色了,西爾維亞小姐。」諾曼笑了起來,「我敢說沒有多少人能抵擋你的攻擊。」

  「言歸正傳,你支持我的看法對嗎?」西爾維亞只是把茶杯捧在手裡,「期末宴會的時候你也聽鄧布利多說了,如果說魔法界馬上要有一場大變革,你願意為了更長遠的和平戰鬥嗎?」

  「你是說神秘人回來這件事?」諾曼一手拿著杯蓋輕輕刮著杯口,「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選擇留在英國?」

  「你早就想……」

  「你就沒想過,我可能是食死徒嗎?」

  「你不是。」

  西爾維亞承認她聽到那句話時仿佛停止了呼吸,甚至雙手一抖差點拿不穩茶杯。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諾曼裝模作樣地要把襯衫的袖口折起來,好像他的小臂上也藏著什麼印記一樣,「你怎麼知道我和鄧布利多聊天、給你留紙條不是為了引你們上鉤?」

  「你不是食死徒。」西爾維亞徹底冷靜了下來。如果有諾曼這麼低調又出色的角色在為伏地魔效力,那很多事情都會變得不一樣。而如果是她的出現改變了諾曼的星盤,絕對不會往食死徒那邊走。

  「你現在也發現我是個很狡猾的家伙了,不是嗎?」諾曼眯了眯眼睛。

  「我們需要狡猾的人。」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再次伸出橄欖枝。

  「我確實不是食死徒。」諾曼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說,「你的冷靜倒是讓我很意外。」

  「噢拜托別逗我了!我想加入鄧布利多的陣營都還因為年齡的問題!真的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西爾維亞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至少別讓我的第一個任務就以失敗告終好嘛?」

  「你說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那是偉人才能有的格局。我們都是普通人,我們只想活著。」諾曼搬出了她之前說的話。

  「諾曼,你既然知道現狀又願意留下,你就不怕被卷入戰爭。」西爾維亞正色道,「我們都想活著,但總得有人為了和平付出。」

  「是啊,那些偉大的人。」諾曼把杯子放下走到西爾維亞面前伸出手,「西爾維亞·唐克斯,我,正好就想做一個偉人。」

  「你願意加入了?」西爾維亞欣喜地站起來,握住了他的手。

  「我曾經也想著避開就好。」諾曼笑著收回了手,「但我和你一樣,我佩服所有做得到我做不到事情的人。但有一點不一樣。」他說著轉了個圈重新坐回扶手椅上:「我不太喜歡讓這種佩服發生。」

  「你和鄧布利多交談、給我留紙條,都是為了我們親自邀請你加入鳳凰社?」西爾維亞嘖嘖稱奇,「鳳凰社是由鄧布利多創建的秘密社團,裡面都是同伏地魔鬥爭的一群勇士。」

  「鳳凰社啊——」諾曼盯著她,在聽到她對神秘人直呼其名的時候有些訝異,「挺好聽的。」

  「我代表鄧布利多真誠地發出邀請。」西爾維亞來到他面前再次伸出手,「你願意加入鳳凰社嗎?」

  「我的榮幸。」諾曼笑著握住了她的手,但似乎和他預料的情況不一樣,「我以為你會直接帶著我幻影顯形到你們的地盤。」

  「我……」西爾維亞尷尬地笑了起來,「我每次幻影顯形都很緊張,考試也是勉強過的。為了不出意外我們還是走飛路網吧?」

  「可我這裡沒有飛路粉。」諾曼的臉上清清楚楚地寫滿了嘲笑,這一刻的他讓人不再懷疑他和霍德爾的血緣關系,「說實話,西爾維亞小姐,你不熟悉就應該多練習。」

  「沒有飛路粉?為什麼不買點?」

  「我會幻影顯形為什麼還要花冤枉錢?」

  「那我們坐騎士巴士吧?你一定沒坐過對嗎?」

  「……」

  西爾維亞知道她在邀請卡爾文少爺做些什麼,好在他是欣然接受了。

  「我真沒想到你不擅長幻影顯形。」諾曼一邊走下樓梯一邊不可思議地說。

  「天吶!你不覺得很可怕嗎?集中精力把自己送到另外一個地方!我無時不刻在擔心缺胳膊少腿!」西爾維亞低聲道,「不過要是去些熟悉的地方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你要我在平時熟練使用那真的是難為我。」

  「比你學魔藥還難嗎?」

  「魔藥更難!但是魔藥平時有的是機會練習!霍格沃茨裡又不能幻影顯形!」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我平時在家裡從一樓到閣樓,去我舅舅家裡,去弗雷德家裡,都易如反掌。但其他地方怎麼辦?要是出意外了誰來救我……」

  西爾維亞降低了音量,她聽到了有人上樓的聲響。

  「這幢公寓住的都是巫師。」諾曼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回答,「霍德爾之前告訴我,不少魔法部的工作狂都會聚在這一塊。這裡都是些破舊的建築,麻瓜一定也不會有興趣。久而久之這裡就被巫師占據了。」

  「魔法部……」西爾維亞看到了來者心想著絕對不能這麼巧,「珀西!」

  珀西才是最吃驚的那一個,他推了推眼鏡讓自己顯得像他平時一般穩重,「你怎麼在這?」他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具體地址。

  「你下班還走路回來?」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說。

  「你知道什麼?」珀西皺起眉頭,「你知道我作為部長助理一天要跑多少地方?長期使用魔法讓人有多疲憊?」

  「出門左拐不出一百米就是進入魔法部的紅色電話亭。」諾曼好心提醒道,「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魔法部的巫師選擇在這裡。」

  「你單獨和男生出門弗雷德知道嗎?」珀西扯出一個笑容。

  「情況比我預計的好,你還能開我的玩笑。」西爾維亞笑了起來,但珀西只是繞過她往上走。西爾維亞揮動魔杖升起一面隔音的空氣牆才大喊道:「誒!珀西!加入鳳凰社吧!」

  「你瘋了!」珀西停下腳步狠狠瞪著她。

  「我們需要你!我們很需要你!」西爾維亞覺得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們需要你的頭腦也需要你的才干!你知道你為鳳凰社可以帶來多大的利益!」

  「你們是需要我在魔法部的地位。」珀西露出憎惡的神情,「你們想要一個在魔法部的眼線,盯著福吉。」

  「他確實很聰明。」諾曼在一邊忍不住贊嘆道。

  「別再來煩我。」珀西撇了他們一眼,轉身就走。

  「我們隨時歡迎你回來!」西爾維亞對著他的背影喊道,「莫麗阿姨和亞瑟叔叔都很想你!你的哥哥弟弟還有妹妹都很想你!我們都很想你!回來吧!珀西!」

  「他走遠了。」諾曼聳了聳肩。

  「是啊……」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走遠了。」

  珀西走得越來越遠了。

  「真有意思,如果法國也有騎士巴士就好了。」

  諾曼意外地很喜歡騎士巴士。西爾維亞發現為什麼諾曼和雙胞胎更合得來的其中一個原因是他的性格比霍德爾有趣太多了。

  「噓,看好了。」西爾維亞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走上破爛的石頭台階,一扇陰森森的門就出現在了面前。她抽出魔杖,在門上敲了一下,伴隨金屬撞擊的響亮聲音,門吱吱呀呀地打開了。

  「需要立個牢不可破咒嗎?」諾曼踏進屋子的那一刻打量著神秘的布萊克祖宅,「你就這麼信任我?」

  「小心點吧,我會把你狡猾的一面原封不動地告訴鄧布利多教授。」西爾維亞關上門,拿著魔杖抵著他的下巴威脅道。

  「喲,回來了?」

  弗雷德聽到動靜從客廳走了出來,靠在一邊的牆上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好久不見,諾曼。」他只是懶洋洋地揮了揮手,「很高興見到你。」

  「很高興見到你,弗雷德。」諾曼看了看西爾維亞的神色,再看向那個紅頭發男生,禮貌地點了點頭。

  「哈利呢?來了沒?」西爾維亞下意識看了看樓上的方向。

  「看看現在幾點了吧,我親愛的Bunny。他早就到了。」弗雷德走上前攬住西爾維亞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身上一拉,「我倒是沒想到你花了這麼久的時間。」

  「聽起來是在怪我?」諾曼笑得相當好看。

  「我還遇到了珀西,我纏了他一會。」西爾維亞說出這個名字時明顯聽到弗雷德悶哼了一聲。

  「好了,我都聽說了鄧布利多叫你去辦事。你一定有很多話想對哈利說,我們快走吧。」弗雷德對西爾維亞說完,扭頭看向諾曼,「直走敲一敲廚房的門,他們都在裡面等你。」

  諾曼注視著弗雷德和西爾維亞走上樓梯的身影,慢慢邁開腳步往鳳凰社的會議室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又到了熟悉的分上中下時間哈哈哈哈哈,這就說明——鳳凰社的內容實在是太多了!!!

  歡迎鳳凰社喜提諾曼啊,諾曼的故事還會慢慢說,他絕對不簡單啊朋友們,不然我能舍得給他那麼好看的皮相?哈哈哈哈哈哈!小霍和諾曼的番外是寫完這章之後有一段時間了才寫的。這兩個兄弟在後續的劇情裡都會至關重要。

  我一直想說,鳳凰社沒有奶這件事,短板非常明顯啊!大家都是輸出!後勤人員直接補齊!

  關於珀西,我感覺我的立場是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我喜歡花筆墨寫他是因為韋斯萊家的每一個成員的設定都很精彩。如果有機會也想寫一寫珀西的故事。

  這個十一月啊,各種ddl,希望我都能全部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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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一三七、鳳凰與密令(

  「你憑什麼能加入鳳凰社。」

  鳳凰社的大家都在布萊克祖宅吃好喝好,住得相當舒適。讓克利切整頓好這個大房子而不需要任何人操心絕對是西爾維亞的功勞。早解決掛墜盒還能早點讓大家享福。

  「你不留下一起吃飯?」西爾維亞負責再送走諾曼,「鄧布利多和你聊什麼聊了那麼久?」

  「別的不說,你們在聖芒戈爭取到自己人了。」諾曼得意地指了指自己,「去鄧布利多那裡邀功吧。」

  「我可什麼都沒做。」西爾維亞笑道,「我的出現不就是你計劃之內的一步嗎?你可比你那個表哥陰險多了。」

  「你們最近還有聯系嗎?」諾曼問道。

  「暑假放假的時候他寫了一封信告訴我挪威的極光有多漂亮,可是就是不拍照給我看。」西爾維亞聳了聳肩,「還偽善地誇贊了我的勇士年。」

  「霍德爾很喜歡你嘛。」

  「何以見得啊?」

  「他才不是一個寫信只說些閑話的家伙。」諾曼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開門踏出房子的瞬間,就隨著一聲爆炸聲消失在了格裡莫廣場的街道上。

  為什麼他們倆一副很熟又很不熟的樣子?

  西爾維亞百思不得其解。

  諾曼加入鳳凰社絕對是意外之喜,不過這也進一步提醒她是時候直面現狀了。

  霍格沃茨的最後一年,小天狼星——

  西爾維亞還在思考,導致她走到廚房准備用餐時被一堆飛過的東西嚇了一大跳。

  「弗雷德!喬治!別這樣,把它們端起來!」她在聽到莫麗夫人尖叫之前就已經看到飛馳而過的一大鍋燉菜、一大鐵壺黃油啤酒、一塊沉重的切面包板,外加一把刀子。

  刀子。

  西爾維亞眼睜睜看著那切面包的刀子從板上掉下來,刀尖朝下扎進了桌子。著陸的地方正好是幾秒鐘前小天狼星的右手放著的位置。

  「看在老天的份兒上!」莫麗夫人還在大聲嚷道,「我受夠了!就算現在允許你們使用魔法了,你們也用不著做每件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揮動魔杖吧!」

  「我們只是為了節約一點兒時間!」弗雷德說著匆忙趕過來,把切面包的刀子拔出桌面,「對不起,小天狼星,哥們兒,不是故意的。」

  「節約時間?我奉勸你們都給我注意一點。」西爾維亞絕對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和莫麗有多像,至少雙胞胎轉頭看到她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可是刀子!」西爾維亞拿過弗雷德手裡的小刀,握在手裡帥氣地轉了一圈才用刀柄狠狠對著他的胸口來了一下,「你給我小心一點,你這個蠢貨。」

  「我知道錯了嘛。」弗雷德討好地笑著,順從地挨了一個白眼。

  「這都是小事,西爾。」小天狼星樂呵呵地笑著,他可太喜歡看著西爾維亞教訓弗雷德,特別這還是為了維護他自己。

  「我很高興西爾管得住你們。」亞瑟把那鍋滑到桌邊的燉菜重新端到桌子中央,說道,「兒子們,你們的媽媽說得對,你們現在已經長大成人,應該表現出一點責任感了。」

  「你們的幾個哥哥就從沒鬧出這種亂子!」莫麗一邊朝雙胞胎兒子吼道,一邊把另一壺黃油啤酒重重地放在桌上,灑出的啤酒幾乎跟上一壺一樣多。「比爾覺得沒必要幾步路就幻影移形!查理不會碰到什麼東西都施魔法!珀西……」

  她猛地停住話頭,像是受了極大的傷害一樣驚慌地望了丈夫一眼,而亞瑟的表情也僵住了。

  珀西,他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珀西,他一定會回到我們身邊的。

  這些心裡話西爾維亞不敢說,她不知道這一句話會給他們造成的是安慰還是更嚴重的傷害。

  「我們吃飯吧。」好在比爾急忙說道。

  「看上去很不錯啊,莫麗。」盧平說著替她盛了一些燉菜在盤子裡,隔著桌子遞了過去,「明明可以讓克利切安排晚餐的,你總是這麼體貼。」

  「西爾,沒事的,你快也坐下吧。」莫麗接過盤子之後注意到身邊的西爾維亞,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她似乎以為自己的反應嚇到了這個女孩。

  而西爾維亞沒想到這事上居然還讓莫麗夫人來關照自己。莫麗知道西爾維亞因為珀西的離開同樣很失落,甚至表現得比她其他的孩子還要焦慮。

  而西爾維亞顯然還控制不好所有的情緒。

  我果然還有很多要學習啊。

  西爾維亞坐了下來,看了看另一邊的雙胞胎,他們同樣用關切的目光看著她。在情緒管控這一塊,她一直都很苦惱。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只有大家坐下來就餐時盤子和餐具發出的碰撞聲。

  「你看起來在擔心些什麼。」弗雷德低聲問道,「難道珀西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他讓我別去煩他。」西爾維亞也壓低了聲音,她看著她的姐姐一邊吃飯一邊給她的鼻子變形,逗赫敏和金妮開心,這才稍稍露出一點笑意。

  「別看了,西爾。」喬治也湊了過來,「你都沒怎麼動叉子。」

  「我有點吃不下……」西爾維亞再看向討論得正激烈的萊姆斯、比爾和亞瑟。

  這一頓飯是怎麼樣的一個名場面,西爾維亞最清楚不過。她才不想看莫麗和小天狼星劍拔弩張的樣子,可是於情於理她都躲不掉這一餐。再想到接下來黑暗的話題,和黑暗的魔法界,就更焦慮了。

  「怎麼了?你明明中午的時候胃口特別好。」弗雷德皺起眉頭。

  「非要說的話。」喬治做出一副思索狀,「西爾這個暑假經常一頓吃得多一頓吃得少,這也不奇怪了。」

  「你胃口不好?」莫麗聽到這句話突然看向西爾維亞。

  「不不不,莫麗阿姨,我很喜歡你做的晚餐,是我的問題。」西爾維亞笑了笑,送了一塊面包到嘴裡。

  「西爾,你老實告訴我。」莫麗突然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你會不會突然間胃口很好吃得比平時都要多還餓得快?有時候又胃口不好感覺惡心想吐?之前愛吃的東西就都不愛吃了?」

  西爾維亞愣了愣,在注意到所有人投來的目光時整個人從座椅上彈了起來。

  「不是!沒有!不是那樣!」西爾維亞感覺自己的臉一定脹得通紅,「絕對不是那樣!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在幾聲意味深長或者是松了一口氣的「噢」之後,西爾維亞已經把臉埋進了自己的手裡。

  「救命啊。」弗雷德拉了拉西爾維亞的胳膊讓她重新坐下,「梅林作證剛剛的那一秒我真的感覺我要沒命了。而且估計得多准備一條命。」他惶恐又戰戰兢兢地地看了看小天狼星和朵拉。

  「西爾一到暑假就這樣,有時候一天才吃一頓飯。」小天狼星輕快地說,「都是我慣的壞毛病。」

  你慣的?你剛剛怎麼不早點說!

  西爾維亞想衝著小天狼星齜牙咧嘴一番,但她還低著頭沒能順利緩過神來。

  她這樣的狀態幾乎一直持續到飯局結束,或者說她很快地解決了晚餐。她很難不注意到喬治全程都在忍著笑。

  「我想差不多該上床睡覺了。」莫麗夫人打了個哈欠。

  「還沒有呢,莫麗。」小天狼星把面前的空盤子推到一邊,轉臉望著哈利,「我真意外。我以為你到這裡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關於伏地魔的情況。」

  來了。

  西爾維亞甚至覺得有些措手不及,她真應該在這一切開始之前快一步說自己先上樓了。聽到伏地魔的名字,氣氛變得焦灼了起來,每個人都從一個輕松的狀態中變得警覺了起來。

  「我問了!」哈利氣憤地說,「我問了羅恩和赫敏,但他們說我們沒被批准加入鳳凰社,所以……」

  「他們說得對呀,你們年紀還太小。」莫麗筆直地坐在椅子上,剛剛的睡意仿佛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必須先加入鳳凰社才能提問題?」小天狼星問,「哈利在那個麻瓜家裡困了整整一個月。他有權利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一等!」喬治大聲打斷了他。

  「為什麼哈利的問題就能得到答復?」弗雷德氣呼呼地問。

  「一個月來我們一直想從你們嘴裡問出點什麼來,但你們什麼也不肯告訴我們!」喬治也不滿地幫腔。

  「你們年紀太小了,你們沒有加入鳳凰社。」弗雷德學著他媽媽的聲音,「而哈利甚至還沒有成年呢!」

  「同樣都是成年,西爾就從來沒有那麼多問題。」小天狼星只是草草看了他們一眼。

  「我靠,能不能不要拿我當槍使?」西爾維亞不滿地皺起眉頭,「我不問那不是因為不指望你們說嗎?你又要說我媽媽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問那不是因為我都知道嗎?

  「沒有人告訴你們鳳凰社在做什麼,這可不能怪我呀。」小天狼星平靜地說,「那是你父母的決定。而哈利則不同……」

  「用不著你來決定怎麼對哈利有好處!」莫麗夫人厲聲說,「我想,你沒有忘記鄧布利多說的話吧?」

  「哪一部分?」小天狼星不失禮貌地問,但神情卻像一個准備迎戰的人。

  「不告訴哈利他不需要知道的。」莫麗夫人說,著重強調了最後幾個字。

  這一幕真是相當精彩。西爾維亞看著羅恩、赫敏、弗雷德和喬治的腦袋在小天狼星和莫麗之間轉來轉去,仿佛在觀看網球場上的來回對打。金妮也只是在一邊,呆呆地望著他們的談話,嘴巴微微張著。萊姆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小天狼星。

  「我只打算告訴哈利他需要知道的,莫麗,」小天狼星說,「但當時是他看著伏地魔復活的,他比大多數人都更有權利……」

  「他還不是鳳凰社的成員呢!」莫麗顯然不同意,「他才只有十五歲,而且……」

  「但他經歷的事情不比風凰社的大多數人少,甚至比有些人還多呢。」

  「沒有人否認他做過的事情!但他仍然……」

  「他不是個孩子了!」

  「但他也不是個成年人!」

  「小天狼星!」西爾維亞沒忍住在小天狼星再次開口之前制止了他,「冷靜一點!你看起來像是反手要把總部給炸了!」

  「大人說話的時候別插嘴,西爾。」小天狼星抬手指了指西爾維亞。

  「他不是詹姆,小天狼星!」莫麗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西爾維亞的思緒仿佛被一只大手拽到了好多年前屏幕上的神秘事物司,小天狼星在最後說了一句:做得好,詹姆。

  「謝謝,我很清楚他是誰,莫麗。」小天狼星冷冷地說。

  「我看不一定!」莫麗尖銳地說,「有時你談起他時的語氣,就好像你以為你最好的朋友又回來了似的!」

  「那又有什麼錯呢?」哈利說。

  「錯就錯在你不是你的父親,哈利,不管你長得多麼像他!」莫麗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著小天狼星,「你還在上學,對你負責任的成年人不應該忘記這一點!」

  是啊,你就是哈利,不是詹姆。

  西爾維亞只是覺得很難受,弗雷德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讓她嚇了一大跳。

  「你還好嗎?」弗雷德輕聲問道。西爾維亞只是勉強扯起嘴角點點頭。

  「你是說我是個不負責任的教父?」小天狼星的聲音提高了。

  「夠了。」

  西爾維亞站了起來,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偏偏在爭執中顯得格外引人注意。

  「我求你們,不要吵架。」西爾維亞慢慢坐了下來,她沒想到自己的聲音顫抖了一下。她的腦子很混亂,這一年沒有克利切的背叛,小天狼星的悲劇應該不會發生。可是這一幕幕又和她腦海中的畫面如出一轍,讓女孩莫名有些不寒而栗。

  而她也確實坐不住了,她根本受不了看著自己的舅舅和弗雷德的媽媽起衝突。說的還都是句句扎心的話。

  「西爾說得對,我們都先冷靜下來。麻煩各位聽我說一句。」亞瑟伸手示意所有人,「鄧布利多同意在一定程度上必須把最新消息告訴給哈利,既然哈利現在已經住在指揮部了。」

  「就我個人來說,」萊姆斯終於把目光從小天狼星身上移開,「我認為最好讓哈利從我們這裡了解到事實真相——不是所有的事實,莫麗,而是一個大致的情況——免得他從別人那裡得到一些混亂不清的說法。」

  就是說啊!西爾維亞不得不佩服萊姆斯清晰的思路。她盯著小天狼星,生怕他再次發脾氣。而小天狼星注意到她的視線,只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

  「嘿!媽媽!我說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嘛。」弗雷德開口了,來到莫麗身邊為她拉開一把椅子讓她坐下。

  「我認為這件事最好允許哈利發表意見,」萊姆斯接著說,「他年紀不小了,可以自己決定了。」

  「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哈利立刻說道。

  「很好。」沒有任何人的支持顯然讓莫麗很受傷,「金妮!羅恩!赫敏!弗雷德!喬治!我要你們離開這間廚房,馬上。」

  西爾維亞還以為自己突然幻影顯形到了戰場上,整個屋子裡像炸開了窩一樣。

  「我們已經成年了!」

  「哈利能知道,為什麼我就不能?」

  「媽媽,我也想聽聽!」

  西爾維亞只是嘆了一口氣,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她注意到弗雷德只是在她椅子邊的地上坐了下來,拉著她的一只手。

  「你是覺得我反正也會告訴你吧?」西爾維亞看向弗雷德輕聲問道。

  「難道不會?」弗雷德笑嘻嘻地晃了晃她的手。

  「不行!」莫麗夫人大吼一聲,騰地站起來,「我絕對不允許——」

  「莫麗,你不能阻攔弗雷德和喬治。」亞瑟疲倦地說,「他們已經成年了。」

  「他們還在上學。」

  「但他們是合法的成年人了。」韋斯萊先生還是用那疲倦的聲音說。

  「而且西爾也一定會告訴我們的!」喬治昂著腦袋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反正哈利會把你們說的一切都告訴我和赫敏的!」羅恩也憤憤不平地說,「你……會嗎?」他迎上哈利的目光,沒有把握地追問了一句。

  「我當然會的。」哈利這樣一說,羅恩和赫敏頓時喜上眉梢。

  「很好!」莫麗大聲喝道,「很好!金妮!上床睡覺!」

  西爾維亞很替這個小姑娘感到惋惜。盡管她叫囂著西爾維亞也一定會告訴她也無濟於事。總的來說不僅是因為她的年紀小,也是因為莫麗一直很寵溺這個小女兒。

  「好吧,哈利,你想知道什麼?」小天狼星目送那對母女離開之後問道。

  「伏地魔在哪兒?」哈利直截了當地問,「他在做什麼?我一直在想辦法看麻瓜的新聞,但沒有發現他的一點蛛絲馬跡,沒有人蹊蹺地死去,什麼也沒有發生。」

  伏地魔在哪?西爾維亞突然想到剛放假時阿斯托利亞說德拉科還不能給她一個承諾。不能讓阿斯托利亞站在他身邊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他們家得重新向黑魔王俯首稱臣了?

  而小少爺此刻是不是正在面對那些?

  「那是因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蹊蹺地死去,」小天狼星說,「反正據我們所知是這樣,而我們知道不少情況。」

  「至少他沒想到我們會知道得這麼多。」萊姆斯點點頭。

  「他怎麼會停止殺人呢?」哈利問。

  「反常才是最恐怖的,他一定有什麼陰謀。」西爾維亞低聲喃喃了一句,她一想到還有小巴蒂·克勞奇在,就更不安心了。她也不知道她這樣隨口一提能不能提醒到大家,這一年要分外小心。

  「因為他不想引起別人對他的注意,」小天狼星說,「那對他來說是很危險的。你知道,他這次回來並不像他所希望的那樣順利。他的安排被打亂了。」

  「或者說,是你打亂了他的安排。」萊姆斯看著哈利,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怎麼會呢?」

  「你本來不應該活下來的!除了他的食死徒,誰都不應該知道他已經回來了。而你活下來成了證人。」

  「他最不希望他一回來就對他保持警惕的人是鄧布利多,而你確保了鄧布利多立刻就知道了這件事。」

  是啊是啊,所以他還在養精蓄銳。

  「那又有什麼用呢?」哈利問。

  「你在開玩笑嗎?」比爾不敢相信地說,「鄧布利多是神秘人有生以來惟一害怕的人!」

  「多虧了你,鄧布利多才能夠在伏地魔回來後不到一小時就重新召集了鳳凰社。」小天狼星點了點頭。

  「那麼,鳳凰社一直在做些什麼呢?」哈利問道,望著所有人。

  「盡我們最大的努力,確保伏地魔無法實施他的計劃。」小天狼星做出了解釋。

  西爾維亞也專心聽著,她已經忘記了不少細節,而這是最好的補習機會。

  「那麼鄧布利多認為他的計劃是什麼呢?」哈利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是這樣,首先,他想重新糾集他的人馬。」小天狼星解釋道,「過去,他有一大批人聽他指揮:那些迫於他的淫威或受他蒙蔽而跟隨他的巫師,那些忠心耿耿的食死徒,還有黑勢力的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我們還聽說他打算把巨人也拉攏過去。其實,他們只是他想聚集的大批人馬中的一部分。他顯然不會只帶著十幾個食死徒就來跟魔法部較量。」

  「這麼說你們想阻止他得到更多的追隨者?」

  「我們在盡力而為。」萊姆斯說。

  「怎麼做呢?」

  「是這樣,盡量讓更多的人相信神秘人真的回來了,讓他們保持警惕。」比爾說,「不過這件事做起來很棘手。」

  「為什麼呢?」

  「因為魔法部的態度。」朵拉說,「哈利,神秘人回來後,你是見過康奈利·福吉的。哼,他絲毫也沒有改變立場,他死活不肯相信這件事真的發生了。」

  「福吉害怕鄧布利多想做的事情。」亞瑟說,「福吉認為鄧布利多在密謀推翻他,他認為鄧布利多自己想當魔法部長。」

  「笑死。」西爾維亞忍不住低聲嘖了一聲。

  「聽起來就很蠢。」弗雷德也壓低聲音說道。

  「老不死的迂腐玩意。」西爾維亞低聲罵了一句,弗雷德差點沒憋住笑。

  西爾維亞知道有多可笑,但卻和所有人一樣無能為力,她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也挺可笑。

  「……魔法部一直在對《預言家日報》施加壓力,不讓他們報道有關的任何消息,他們現在稱這些消息為鄧布利多的謠言,因此,巫師界的大部分人都完全不知道有事情發生了,這樣他們很容易成為食死徒的攻擊目標,如果食死徒使用奪魂咒的話。」

  「可是你們在告訴人們真相,是不是?」哈利說,輪番看著亞瑟、小天狼星、比爾、蒙頓格斯、萊姆斯和朵拉,「你們在讓人們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這事沒有那麼簡單,哈利。」小天狼星耐心地解釋,「我們盡量不能有太大的動作,我們需要精准地、有效地集結我們的力量一致對敵。就像朵拉和亞瑟如果信口開河,就會丟掉他們在魔法部的工作。而我們在部裡安插內線是很重要的,伏地魔肯定也有他們自己的奸細。」

  「但是你們誰也沒有公布伏地魔回來的消息?」哈利話沒說完就被小天狼星打斷了。

  「誰說我們沒有公布這個消息?」小天狼星說,「你認為鄧布利多為什麼會陷入這樣的麻煩境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哈利問。

  「他們拼命想敗壞他的名聲。」萊姆斯搖了搖頭,「上個星期的《預言家日報》說他的國際魔法師聯合會主席的職位丟了,因為他已經年邁,力不從心,但那根本不是事實。他發表了一篇講話,宣布伏地魔回來了,之後魔法部的巫師們就投票使他落選了。他們給他降了級,他不再是最高巫師法的首席魔法師。他們還在討論收回他的梅林爵士團一級勛章。」

  「可是鄧布利多說,只要不把他從巧克力蛙的卡片中撤下來,他們做什麼他都不在乎。」比爾咧嘴笑著說。

  啊——

  西爾維亞再次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扎了一刀。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兩位老人都享天倫之樂?這才是真的大團圓嘛!

  「說到這個。」弗雷德舉起了手,「Bunny可一直在偷偷為了這個努力!」

  「我們在做……工作的時候,她可一直在一邊寫文章。」喬治一拍手說道,「你們知道的,寫一張揉一張,就連寫魔法史論文都沒有那麼辛苦。」

  「因為西爾之前寫的那篇童話被人寫了簡析發表出來,有人看出那寫的是福吉了!」赫敏也興奮地說。

  「雖然我算不上有什麼粉絲。」西爾維亞聳了聳肩,「但我打算讓鄧布利多教授過目之後,把我寫的文章送到《唱唱反調》。我會想辦法讓更多人看到,也想辦法證明鄧布利多是對的。」

  「我為什麼有你這麼機靈的小外甥女?」小天狼星欣喜地看著她,「為什麼你從來不說?」

  「《唱唱反調》?這確實是個好主意。」比爾也贊許地說,「越用開玩笑的口氣說越有人覺得這是對的。」

  而我只是知道這一點,也知道謝諾菲留斯會認同我們的看法,借機大做文章罷了。

  「我這不是還沒寫好嘛。」西爾維亞聳了聳肩。

  「好了,聽著,哈利。」小天狼星顯得有些激動,「伏地魔想要召集人馬,很可能對他們施魔法,念惡咒,威逼利誘。他搞秘密活動是很有一套的。而且他還有其他計劃,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實施的計劃,眼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上面。」

  「除了追隨者以外,他還想得到什麼呢?」哈利反應很快地問。

  小天狼星和萊姆斯飛快地交換了一下目光,然後小天狼星才做出了回答。「某種只有偷偷摸摸才能得到的東西。」小天狼星低聲說,「比如一件武器。他上次所沒有的東西。」

  比如——應該是想方設法干掉哈利吧?

  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

  「他以前得勢的時候?」

  「是的。」

  「比如什麼樣的武器呢?比阿瓦達索命咒還要厲害?」

  「夠了!」莫麗站在門旁的陰影裡說。沒有人注意到她送金妮上樓已經回來了。「我希望你們趕緊上床睡覺。大家都去!」她抱著雙臂滿臉怒氣,「你告訴哈利的情況夠多的了。再說下去,你就可以馬上吸收他加入鳳凰社了。」

  「為什麼不呢?」哈利立刻問道。「我想參加,我願意參加。我希望參加戰鬥。「

  「不行。」這次表態的是萊姆斯。

  「鳳凰社的成員只能是達到一定年齡的巫師。」他說著再看向西爾維亞和雙胞胎。「已經從學校畢業的巫師。這裡頭有很多危險,你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你們誰也不知道,我認為莫麗說得對,小天狼星。我們說得夠多的了。」

  小天狼星微微聳了聳肩膀,但沒有再說什麼。

  「小天狼星。」西爾維亞在離開時拉住了小天狼星的胳膊,「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衝動。」

  「我今天嚇到你了?」小天狼星安撫地問道,「我和你說聲抱歉,以後不會再大聲嚷嚷了,那怎麼也是弗雷德的媽媽對嗎?我不想讓你為難。」

  「答應我。」西爾維亞搖了搖頭。

  「我答應你。」小天狼星揉了揉她的腦袋,看向一邊等待的弗雷德,「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有很多原著的劇情,因為這一段很重要,包括我很喜歡的老鄧說不要把他從巧克力蛙上移下來的那段!我努力讓西爾融入得好一點哈

  我好像不知道嘮什麼了哈哈哈哈哈哈,那這次的作話就先到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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