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王者之戰
集訓本就只有三天, 轉瞬即逝。
三天的集訓並不能改變太多,但是大概是鯰魚效應,網球少年們在對照組的刺激下, 用功程度直線升上。
第三日一大早, 太陽才剛升起不久, 兩邊的網球場同時開始比賽。
花鳴難得也起了個大早, 圍觀網球少年們的比賽。
說實話,她本人是看不太懂網球的各種技巧,但是當看到不二和忍足的比賽,就算是她這種看不懂的都忍不住吐槽。
指著網球場上幾乎一模一樣的拷貝招式:「這種真的不算是和自己在比賽嗎?」
太離譜了吧?
跡部雙手環胸,視線直勾勾的注視球場,面對花鳴的詢問,他應了一聲,淡定的回答道:「冰帝的天才忍足,以及青學的天才不二, 這場比賽, 還真是有趣。」
哈?
花鳴露出死魚眼, 她不是很理解,這種雙方近乎一模一樣的招式的比賽有趣的點在哪裡?
「哈——」少見的被勾起戰意, 忍足迅速衝上網前, 高高躍起的瞬間進行強有力的扣殺。
正在後場的不二眯起眼,湛藍色的眼眸之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興奮情緒。
在扣殺落下的瞬間,不二壓低身體,雙手撐開, 以一種極為微妙的身形接住了網球, 嘴裡說道:「棕熊落網——」
簡直就像是在看什麼魔法少女的動漫一樣。
「出現了!不二的招式棕熊落網!」菊丸興奮的握起拳頭。
雖然看過很多次,但花鳴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因為如果背對著對手,雙手與身體呈一條直線,他是怎麼判斷網球的落點?
「侑士加油!」不甘示弱的向日瞪了菊丸一眼,開始給自家的同伴加油。
很清楚飛燕還巢能夠輕松卸去殺球帶來的力道,忍足勾起嘴角,迅速往後場退去,球拍接觸到網球的瞬間,一個短球出現。
預判意識極強的不二迅速衝向網前。
不得不說,就算花鳴看不太懂網球比賽,也依舊會因為少年們對於網球的追逐而感到震驚。
他們追逐的從來不是一個小小的網球。
「你果然很強啊,不二。」忍足被勾起了勝負欲,尤其是對和自己一樣經常被稱之為天才的不二。
不二微笑,清麗的面容之中流露出溫和笑意:「你也是。」
雖然你們很感動,但是——
當看到黃色網球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的時候,花鳴腦子裡閃出一句話:你們先別感動,這種殺傷力真的只是打網球嗎?
當看到兩人帶著電閃雷鳴的火花的背影時,花鳴用力的眨眨眼,非常懷疑這是自己的錯覺,當然……
絕對是錯覺吧?
怎麼可能有人的背影自帶花火?景吾那個玫瑰花已經很扯淡了啊!
總之,這是一場雖然很感動,但是很叫人充滿吐槽欲的比賽。
最後的比分「6-5」由不二獲勝,因為沒有搶七局,率先抵達第六局的人獲勝,所以是由不二獲勝。
「全國大賽的時候,我可不會再輸給你。」忍足難得認真地對一個人宣戰。
大汗淋漓的不二同樣伸出手,回握住,同樣充滿傲氣的回答:「我可不是那麼輕易會被打敗。」
已經逐漸接受這種奇奇怪怪不科學的設定,花鳴頓了下,看到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少年們,忍不住感嘆道:「其實還蠻帥氣的嘛。」
觀察完兩人狀態,跡部恰好聽到花鳴這句話,轉頭看去。
紫灰色的銳利瞳眸在眼光下微微眯起,花鳴莫名的感覺背脊一涼,一抬頭,對上某人意味深長的目光。
「那個,最帥氣的果然還是景吾。」微笑著挽尊,花鳴露出標准的笑容。
並不算吃醋,只是單純的想嚇唬一下對方,在看到某人心虛之中帶著點虛偽架勢的「討好」,跡部有點想笑。
這家伙還真是有趣。
另一邊球場的比賽也結束了。
越前龍馬VS芥川慈郎,6-4,越前獲勝。
但是這場比賽的勝利……叫人無語。
「我說,慈郎,你這家伙!」場外的宍戶亮一臉無語,因為在比賽的時候,慈郎這家伙在打瞌睡。
越前顯然也發覺對手不在狀態,雖然比賽勝利,但是完全沒有感覺。
「你這家伙還真是差得遠呢。」越前無語吐槽。
慈郎在比賽結束後就直接倒地不起,球拍一松,徹底昏睡過去。
深感丟人,跡部捂著臉,打了個響指:「樺地,給我把那家伙拽起來。」
「是。」
老實穩重的樺地直接進入球場,把某個醉生夢死的家伙拖了出來,即使這樣,慈郎也完全沒有要睡醒的意思。
鳳無奈的搖搖頭:「我記得,慈郎學長昨天晚上好像還在廚房偷吃東西?」
「……怪不得那家伙鬧肚子了一晚上。」和對方睡在一個房間的日吉無語吐槽。
雖然很不好,但是花鳴深深覺得,這確實是慈郎能做出來的事情。
因為偷吃而拉肚子,導致睡眠不好,結果比賽到一半的時候忍不住睡著——
沒毛病,確實沒毛病。
兩輪單打結束後,接下去的是雙打。
宍戶、鳳VS大石、菊丸。
另一邊則是
樺地、向日VS乾、海堂
兩場雙打比起單打看點更足,無論是被稱之為黃金組合的大石、菊丸,還是冰帝的師徒組合,雙方在雙打方面發揮出無與倫比的默契。
而另一邊擅長持久戰的海堂和乾,對上擅長快速戰的向日,一觸即發的戰鬥。
刺眼的陽光下,是少年們活躍的身影。
漫長而又叫人感覺短暫的比賽,太陽高掛雲端時,比賽才結束。
最後一一勝一負收場。
目前的比賽結果是青學勝率更高,不過只是交流賽,大家也或許並沒有完美的展現出特訓的成功。
畢竟壓箱底的絕活是不會拿出來的。
四場比賽結束後,最後一場比賽是臨時加時賽日吉若VS桃城。
原本應當是下午,但是日吉和桃城都不想錯過兩位部長的比賽,於是主動要求挪到上午。
日吉率先奪得六局勝利,以6-5結束了戰鬥。
緊接著午飯時間,而午飯之後只有一場比賽——手塚國光VS跡部景吾。
兩位部長之間的王者之戰。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花鳴默默和忍足吐槽。
忍足抬了抬眼鏡,「大概是因為跡部……額,對手塚的求之不得?」
花鳴的眼神頓時充滿詭異。
花鳴:你真的不怕被跡部加訓嗎?
忍足:只要你不說就沒人知道。
兩人你來我往,最後默契的達成共識。
而跡部和手塚也像是有默契一半,視線隔空對視上。
桀驁不馴的目光對上平和卻絲毫不溫和的茶褐色。
「嗯哼。」跡部嘴角揚起,笑容張揚:「本大爺可是期待已久了。」
面對跡部的挑釁,手塚依舊沉穩如水,微微頷首:「不要大意的上吧。」
話音落下,但兩人的目光誰也沒率先挪開。
張揚肆意帶著少年的桀驁。
即使是手塚,在這種時候也不是全然的冷靜。
「哇哦,我現在好像有點理解,什麼叫宿命之戰了。」站在一旁的花鳴又突然偷偷摸摸的對著忍足開啟八卦模式。
忍足推了推眼鏡,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對方的表情,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到某人曾經找他說的話,關於跡部對手塚不得不說的三兩事,那些糟糕的BL文。
「你的眼神很奇怪欸,你在想什麼?」某種意義上相當了解自家的摯友,花鳴在看到忍足逐漸微妙的眼神之後,頓時覺得不大對勁。
眯起眼,語氣中透著殺氣:「我是那種會隨便YY的人嗎!」
花鳴試圖為自己平反。
忍足輕咳一聲:「我什麼都沒說。」而後又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但是你已經想到了。」
這回眼神飄忽的變成了花鳴,咳咳,她其實什麼都沒想。
「扯平了。」花鳴飛快的說到。
和對方默契太好就是這點比較糟糕,兩人的心思都沒法遮掩。
忍足不動聲色的點頭,很好,兩人扯平了。
午飯自然是經典日式料理,午飯過後,因為陽光太熱,比賽被放在了室內。
原本是說延遲比賽,但是跡部和手塚都拒絕了。
這兩個家伙都期待著和對方比賽。
「說起來,今天還真是聲勢浩大。」忍足看了一圈,忍不住感嘆。
坐在旁邊的觀眾席位,不止是冰帝和青學的學生,連帶著管家和女僕大小姐們也一起出現。
不僅如此,最要命的是,管家和女僕姐姐們竟然還准備了高清攝影機。
「雖然但是——」花鳴盯著超大屏,目瞪口呆:「這是電影院才有的超大屏吧?用來做什麼的?」
十分清楚管家和大小姐們的屬性,忍足扶著額角,表情充滿無語:「大概是要記錄下跡部大少爺的比賽吧。」
「哇哦!那不是超級貴的攝影機嗎?!」菊丸指著某個看起來就很貴的東西,大震驚。
一旁是玩攝影的不二,順著菊丸的目光看去,在看清攝影機後眼神驟然瞪大,連帶著湛藍的眼眸都露了出來,「那個好像是價值一千萬的攝影機。」
「一千萬!」桃城一整個大震驚。
一千萬啊!超級昂貴。
「但是感覺如果是跡部的話,一千萬反而算是比較便宜吧。」大石都莫名其妙的跟著討論起來。
不二眼神驟然銳利:「不——美金,是一千萬美金!」
「什麼!」桃城激動不已,一巴掌拍向越前的後背。
「噗——」正在喝果汁的越前被拍了後背,差點嗆死:「我說,為什麼要拍我啊,阿桃學長!」
「一千萬美金欸,越前。」說著桃城開始舉起手指試圖開始掰扯:「一千萬美金是多少日元?個、十、百千……」
「笨蛋,按照你這麼數數,就算是明天早上也數不清楚。」海堂面無表情的吐槽。
「要你管啊,臭毒蛇!」
「景吾少爺——請一定要加油——」管家甚至拿出了應援棒。
還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應援。
「啪嗒——」雖遲但到,獨屬於跡部的華麗響指聲響起。
全場寂靜。
「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球技之下吧。」某個換上運動裝的少年從休息室走了出來:「手塚,來一場命中注定的對決吧!」
對面拿著球拍的手塚在看到場地內堪稱離譜的應援架勢後,依舊保持著成熟穩重、絲毫沒有被打擾到的模樣:「嗯,不要大意的上吧。」
截然不同的行為表現。
花鳴偷偷湊到忍足身邊進行酣暢淋漓的吐槽。
「說起來,忍足,你不覺得這麼一比的話。」雖然很不好,但是花鳴還是默默的吐槽了出來:「景吾簡直就像是為了得到對方關注的小朋友一樣。」
還蠻可愛的。花鳴默默在心底補充了一句。
像是——為了得到對方關注的小朋友?忍足推了推眼鏡,看向場下的跡部以及一向沉穩的手塚,啊,這麼一形容的話,確實很像。
「而且——」故意拉長尾音,花鳴捂嘴偷笑:「那種故意弄出大動靜,就希望獲得關注……」
「花鳴。」忍足突然打斷她的話。
正在八卦的花鳴眨眨眼,脖子突然感覺有點涼呢。
「嗯哼,在說本大爺什麼?」陰沉沉的充滿殺意的語氣。
花鳴默默的、僵硬的扭頭往身後看去。
拿著網球拍,充滿殺氣的跡部景吾。
雖然在笑,但是很顯然,絕對是殺人的目光。
「哇哦!」求生欲從未如此強烈,花鳴雙手合十,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了自己從不會說出的羞恥台詞:「哇,景吾你今天簡直超級帥氣的,感覺像是在BIUBIU的閃閃發光一樣。」
「非常帥氣呢,而且感覺更叫人心動了。」
為了體現自己的真實,她太特地眨了眨眼,蒼翠柔軟的眼睛忽閃忽閃。
跡部眯起眼,周身的氣場並沒有弱下去的架勢。
看到花鳴如此有求生欲的模樣,忍足默默的抬手擋住自己快要克制不住的嘴角。
這對情侶還真是有趣。
「所以,景吾你真的不要進行一下熱身嗎?我會給你加油的!」這輩子都沒有用如此諂媚的口吻阿諛奉承,花鳴一邊腳趾扣地,一邊真誠的看向對方。
「嗯哼。」跡部最後也沒放過她,抬手在她的臉頰上重重的捏了一把。
「嗷嗚。」疼出狗叫。
心軟的跡部條件反射的松手,結果看到對方的臉上連印子都沒留,就清楚這家伙剛剛是故意的。
「嗯哼,暫時放過你。」跡部拿起球拍准備轉身,視線掃過花鳴的微笑的臉,補充了一句:「記得為本大爺尖叫吧。」
「嗨嗨嗨——」堅決不會尖叫。花鳴表現師答應的十分迅速,心底淡定吐槽。
尖叫什麼的,實在是不適合I人。
看到兩人互動的其他人紛紛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菊丸率先打趣:「跡部和北川桑的感情還真是不錯,戀愛啊~」
「真少看到跡部這幅樣子呢。」不二笑眯眯的補充。
冰帝眾人一臉不可思議,青學的家伙,難道這麼喜歡吃狗糧嗎?
插曲結束,跡部和手塚的比賽正式開始。
「由冰帝跡部率先發球。」
跡部站在後場線外,看向球場對面的手塚,即便這不是全國大賽,但是他依舊對此充滿期待。
緩慢捏著手中的黃色網球,跡部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網球被高高的拋棄,破空聲帶著跡部的怒吼隨之響起:「手塚,就讓你見識一下本大爺卓越的球技吧!」
「咻——」
「好快!」
場外響起驚呼,在網球被擊出的瞬息間,快到近乎讓人捕捉不到。
「是那個唐懷瑟發球!」已經見識過的大家同時出聲。
很明顯跡部是認真地。
一開始就用出了上次和美國選手比賽時候的球技,而且這一回——
不二睜開眼,眼神透著凌冽:「而且,比起上一次這一回球基本上都是貼地,完全沒有起來。」
「那豈不是就是第二個飛燕還巢?」菊丸大驚。
「感覺和手塚部長的零式發球有的一比。」
「15-0!」
成功拿下開門紅,不過跡部的架勢並沒有松懈。
鳳看向那個發球,忍不住詢問道:「那如果部長一直用唐懷瑟發球保住發球局,手塚君用零式削球,那麼最後豈不是是部長勝利?」
這兩種球,都基本屬於貼地模式,很難被打起吧?
「我想,以跡部和手塚的驕傲,他們應該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乾說完的下一秒,跡部再次打出了唐懷瑟發球。
這一回,手塚試圖在球落地之前率先接住。
「30-0!」
手塚看向彈落球網,最後滾在地上的網球,面色依舊叫人看不出情緒的起伏,冷靜的可怕。
跡部勾了勾嘴角:「只是這樣的話也太沒意思了對吧,手塚。」
「嗯。」手塚淡淡應了一聲,握著球拍的手在用力。
超大投影儀亮起,跡部和手塚每一次的動作都被無限放大。
「哇!黑科技看球嗎?還真是清楚到一目了然。」菊丸嘀咕,這就是所謂的鈔能力啊。
「手塚動了!」宍戶激動的喊道,在跡部發球之前手塚好像先一步知道球會往哪個方向襲來,率先衝了過去。
球拍向下壓,球拍的尖端劃過地面發出摩擦聲。
「是高調球嗎!」大石激動的大喊,手塚這個姿勢,簡直就是完美的月亮截擊!
趨於地面高速低飛的網球觸碰到球網,這一次網球成功彈起,手塚順勢用力。
「漂亮!是高調球!」
忍足推了推眼鏡,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果然跡部高高躍起。
「邁向破滅的圓舞曲!」向日率先喊了出來。
跡部揮動球拍,強有力的扣殺,相當耀眼的紫灰色瞳眸,低沉磁性的嗓音隨之響起:「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球技之下吧!」
「砰!」
網球砸向地面,發出一聲悶響,聲音之大,花鳴縮了縮腦袋。
還真是叫人感覺頭皮發麻的一球。
手塚側眸看向自己身側的球印子,眼神中燃燒起火焰。
花鳴對於跡部和手塚之間的比賽並沒有一個明確的感覺,她看不出到底誰更強:「吶,忍足,你覺得跡部會贏嗎?」
「不好說。」忍足深邃的目光落在跡部的臉上,視線微微偏移,凝視著手塚。
被稱為國中最強的少年,手塚的實力毋庸置疑。
只不過:「手塚的手臂徹底好了,這場比賽的勝負……大概會偏向於手塚吧。」
欸?
聽到忍足的話,花鳴震驚。
「景吾的實力難道——」她還沒問出口,下一秒,她就被球場上的狀況給震驚到了。
「是手塚領域!」桃城先一步替她喊出了下方不可思議的戰局。
所有飛向手塚的球,全部以不可思議的回旋進入手塚的擊球區。
是她見過的不可思議的絕技。
「雖然見過好幾次,但是每一次看都會感到震驚。」花鳴情不自禁的呢喃,總覺得這玩意簡直就是BUG。
對於手塚領域的出現,顯然是在跡部的意料之中。
「就讓本大爺來破解你的手塚領域!」跡部忽然換了一只手握球拍。
他的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驚訝。
「左手?!」
「跡部他不是左撇子吧?」
「用左手回球嗎?」不二眼中透出詫異。
在一群網球少年之中格格不入的大概只有花鳴,只要能回擊球,左右手沒什麼關系吧?為什麼大家衣服很驚訝的表情:「怎麼了?」
數據達人乾給出答案:「正常人都是右撇子,左手握東西的手感相比較於靈巧的右手會造成天然的差感,而且力量也會被削弱。
想要用自己不熟悉的手回擊球是一件很難得事情,哪怕是左右手互用的龍馬,在使用自己不熟悉的手臂時,力量也會變弱。」
跡部使用左手的力道可不像是有減弱的樣子。
「球的軌跡改變了!」向日大聲說道。
「是因為左手對球造成的旋轉微妙的打破了手塚賦予球的旋轉,造成手塚領域的失效。」不二一本正經的解說。
雖然對方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用理論套用的話好像也說得通,但是花鳴還是一副:你們真的不是在開玩笑,這樣的表情。
就是有些東西理論上說得通,但放在現實生活真的很扯淡吶。
於是乎,跡部靠著二刀流成功打破了手塚領域的封鎖。
「那豈不是,以後手塚的手塚領域都可以用這種方式破解?」不是很懂的花鳴虛心請教。
忍足給她解答:「當然不行,暫且不提正常人換不適應的手臂打球是否可以過網,單憑手塚對球賦予的旋轉力,就很難打破。」
感覺就是屬於,理論上說得通,實際上辦起來難如上青天的架勢。
「這麼說來,小不點不是也用二刀流的手法進行過回擊嗎?」菊丸看向越前。
提到那場比賽越前不爽的拉了拉帽檐。
「還差得遠呢。」
「那確實,畢竟越前打出去的球全部過界了。」桃城不懷好意的說到。
「阿桃學長才是吧,根本沒辦法破解部長的手塚領域。」不服輸的越前反駁道。
「沒關系,遲早有一天,我可以打回去的。」桃城野心勃勃。
由此可見,手塚的實力在這群不服輸的少年心中也是絕對的一流。
「回擊成功了!」時刻關注球場上的動態,大石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的一雙眼睛到底夠不夠用了。
「好強!」
大家不由自主的感嘆道。
互不相讓,且勢均力敵的戰鬥。
分數咬的很死,幾乎叫人目不暇接。
說好的只有六局,但實際上到搶七決勝局兩人依舊沒有停下。
陽光逐漸偏移,西斜的光籠罩在球場。
夕陽灑滿整個網球場。
安靜到只能聽到少年的喘息和球碰撞的聲音。
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的看著他們。
比分一點點攀升,兩人臉上的汗水順著額角留下。
汗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又一個顏色略深的水坑。
所有的聲音好似都消失,連帶著五感都消失。
「已經持續了三個小時了吧?」向日甚至不敢高聲說話,生怕驚擾到球場下的兩個少年。
三個小時,花鳴有點懷疑下面的兩個人真的不會脫水嗎?
「再這麼打下去,我們今天還能回去嗎?」花鳴小聲詢問。
運動系少年的體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知道想到什麼,花鳴硬生生打了個冷顫。
「呼呼呼——」
「呼——」
跡部和手塚兩人都在喘息。
「119-118」裁判的聲音都變得古怪起來,眼見兩人還要繼續,出聲組織:「那個,景吾少爺,現在已經五點了,如果繼續比賽,今晚將不能把大家送回去。」
跡部看向手塚。
手塚也在注視跡部。
「呼——」跡部搖了搖頭發,汗水直接灑出。
「既然這樣。」手塚收起球拍:「我們的比賽結果就留到全國大賽吧。」
理智占上風,即便這次比賽他也很希望看到結局,但手塚還是選擇暫停。
跡部深吸口氣,「本大爺也正有此意。」
眼見兩個人放棄繼續,被硬控住的大家好像重新獲得了聲音和呼吸。
「天哪,我都感覺自己不敢說話了,實在是太刺激了。」菊丸開口,拍了拍胸脯,感受到心跳重新回到胸腔的感覺。
「很精彩!」
「不要輕易被淘汰了,青學的。」
「哈,這句話應該是我們說才對吧。」
即使開著空調的屋內也擋不住炙熱,少年們彼此對視一眼。
手塚平息了一下呼吸:「全國大賽——」
跡部自然的接道:「再來一決勝負吧。」
彼此對視,是互不相讓的強勢。
「好了好了,所以大家現在感覺收拾行李,等下要回去了。」最後,還是花鳴打散了這緊張的氣氛。
青春期的少年果然很容易上頭,花鳴有點無奈。
別等下莫名其妙打起來。
彼此間互相對視一眼,緊張的氣氛散去,大家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
下午回去的大巴車上,跡部剛上車不久就頭一仰,靠在花鳴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正在看手機的花鳴頓了下,回過頭,對方剛洗完澡還帶著水汽的發絲掃過臉頰,濃郁的玫瑰花香。
她眨了眨眼,目光凝視在跡部安然酣睡的容顏之上。
好像——
確實很累了。
能夠聽到他略有點沉的呼吸聲。
花鳴試圖坐直,背脊往上挺了挺,讓他能夠靠的更舒服一點。
這次的比賽沒分出勝負,他心底應該也蠻不爽的吧?花鳴伸出手,悄咪咪的把他散落在額角的碎發掃開,眉心的皺痕逐漸淡去。
似乎是感受到熟悉的氣息。
花鳴盯著他的睡顏,似乎是准備報復一下,壞笑著戳了戳他的臉頰。
跡部動了一下,嚇得她立刻收回手,有點心虛。
安靜片刻,見他沒醒來,花鳴松了口氣,又悄悄戳了他一下才坐直。
希望——
全國大賽大家都能夠不負期待。
第097章 開學暴擊
與青學的合宿結束, 冰帝眾人收斂起驕傲,重新變得沉穩起來。
關東大賽的冠軍已經成為過去式的榮耀,在他們所不知道的時候, 所有的隊伍都在努力的進行著訓練, 他們也不能沉溺於曾經的成績之中。
合宿結束後, 被感染到的花鳴也升起了奮鬥的勁。
回到家, 把所有沒看完,准備擺爛,到時候再說的外科期刊,一鼓作氣全部拿了出。
寫了一份計劃表貼在書桌的牆上,注視著那個快趕上她人高的醫學書籍,生出一種:也不過如此的豪邁。
「總之!不能被甩到後面!小景,我們一起加油!」
深夜正在預習高中課程的跡部,耳邊忽然聽到花鳴的聲音,一扭頭, 看向桌面的鬧鐘。
十一點半。
花鳴還沒睡覺?
跡部頓了下, 摘下鼻梁上的眼鏡, 打斷學習後疲憊感也隨之襲來。
他往後仰去,靠在單人沙發上, 神色放松, 放任自己進去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再次回神,他又出現在那個Q版屋內,是他的書房。
所有的東西都是等比例縮小,連他看的卷子也是如此, 還有他剛剛寫了一半的題目。
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跡部的內心再次浮現出這個念頭, 大概是夜晚,思緒容易翻湧, 以往被跡部刻意忽略的細節浮現在腦海中。
這個東西好像可以觀測到他的狀態?
「小景——」花鳴現在單純就是把小景當做一個聊天對像,就跟有的人喜歡和寵物對話一樣,花鳴就挺喜歡和小景對話的。
【怎麼?】
跡部收回思緒,腦袋上冒出對話框。
「全國大賽感覺會很激烈。」她其實也沒什麼一定要聊的內容,不過是閑來無事,打發一下學的有些暈乎的大腦。
提到這個,跡部頓了下,眼神之中自信滿滿:【勝利是屬於冰帝的!】
「哈哈哈,我也猜到你會這麼說。」花鳴捂嘴笑,放下筆,撐著下頜,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連帶著眼眸都像是染了一層淡淡的光。
聲音也隨之溫柔起來:「如果是景吾的話,大概還會加上一句——」
她試圖學著跡部驕傲的口吻:「本大爺是最華麗的。」
正准備說這句話的跡部頓住,略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
像是想到什麼,花鳴從一堆書裡抽出畫冊,翻到自己畫好的那一頁:「吶吶,小景你幫我選一下應援服吧。」
是學生會准備全國大賽為跡部會長加油而設計的應援服,男女兩款。
跡部抬頭。
不得不說,花鳴的畫畫技術還是不錯的,看起來很可愛。
【應援網球部?】跡部詢問,倒是不知道他們私下策劃了這種東西。
花鳴點點頭,大家對於跡部奪得全國冠軍充滿信心,她笑了笑:「是特別驚喜!」
跡部看向那些服裝款式,腦補了一下花鳴穿上後的模樣,心底暗搓搓的想到,確實很驚喜。
「我覺得這一套紫灰色的怎麼樣?和景吾的發色很像。」花鳴熱情推薦,渾然不知大家的計劃已經全部掉馬。
深夜之中,響起少女充滿期待的聲音。
兩人聊了很久,把應援服定下。
再回過神的跡部已經回到屬於自己的書房,桌子上的試卷寫了一半,時間已經十二點。
還是再學一會兒吧。跡部心底如此想到。
……
刻苦的訓練日復一日,暑假差也到了尾聲。
也就是說——
要上學了!
新學期初始,花鳴少見的有了一點點的緊張情緒。
就像是一般人在度過一個漫長假期都會對上班和上學產生生理性的厭惡,和心理性的恐懼,就算是花鳴也不能免俗,她從小到大都有這種的感覺。
只不過這一次更為強烈一些。
畢竟——
她和景吾戀愛的事情,現在也算是眾人皆知。
不知道上學的話,會不會被當做稀有生物圍觀,一想到那種場面,花鳴已經開始頭皮發麻,想找個角落當蘑菇。
作為一個從小就能別稱作是別人家的孩子,花鳴從未有過厭學的念頭。
這一回——
應該不至於受到廣泛注意吧?花鳴不確定的想著。
至於跡部邀請一起上學什麼的,被她毫不猶豫的拒絕,請讓她安安靜靜的當一下鴕鳥吧,太過被人注意什麼的還是算了。
「花鳴——」看到走神中的女兒,北川夫人忍不住伸手戳了下她的腦袋:「不要走神了,要遲到了。」
「嗨!」驟然回神,花鳴一看時間,立刻驚慌:「完蛋!開學第一天遲到什麼的絕對不能忍!」
坐在私家車內,花鳴無端的感到緊張,簡直比自己剛轉學的那天還要緊張。
【景吾】:還沒來?
低頭收到景吾的簡訊,花鳴微囧,連景吾的社團活動都已經結束了嗎?
【花鳴】:一不小心睡過頭了。
在看到花鳴的回信後,跡部眉梢微壓,屈指輕扣桌面。
睡過頭?深刻了解對方的性格,跡部很清楚,花鳴作為一個連暑假都每天七點半起床,根據自己薄弱和未來計劃制定課程和安排的少女,睡過頭如果不是借口,那麼就是——
她真的在擔心,來到學校會被人圍觀。
想到這種情況,饒是一向淡定的跡部都忍不住皺起眉,略有些煩躁,神情微頓,面對這種事第一次生出無力感。
單純的暴力行為還可以制止,但注視和圍觀什麼的,倘若刻意制止,只會引發更惡劣的情況。
坐在班級內,跡部本人也察覺到四周似有若無的注視,但他習以為常,並不會因此產生其他的念頭。
但從小在O本長大,被O本社會觀浸染,會不自覺在意自己在他人心目中的形像,花鳴必然會覺得不舒服。
跡部一向覺得O本社會的上下級制度,和所謂的禮節充滿了虛偽感。
神情之中不免帶上厭煩。
「我說——」安靜教室,跡部忽然開口,聲線平平淡淡,但莫名叫人好似在耳邊炸開一般。
原本熱鬧的班級像是被人按下暫停鍵,刷的下,齊齊安靜。
他環顧一周,看向眾人,眼神之中帶著一如既往的驕傲與傲慢:「你們有什麼想說的,直接和我說吧。」
與其讓花鳴被打擾,跡部覺得這種事還是身為男性的他來解決比較好。
大家都不敢說話,不知道跡部是認真地還是准備找人開刀。
寂靜無聲。
坐在窗邊的跡部撐著下頜,整個人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之下,神色懶散透著一股叫人戰栗的冷冽感,紫灰色的瞳眸沒什麼情緒,整個人都透著清冷寡淡,但絕對稱不上什麼平易近人。
反而像是隨時准備攻擊廝殺的獵豹。
足夠優雅,也足夠危險。
「那個——跡部君。」
安靜的教室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像是平地驚雷,讓所有人不自覺的扭頭看去。
是坐在北川花鳴前面的村上,對方和花鳴玩得挺好。
村上也很緊張,第一次知道被跡部注視真的會有一種驚恐和局促不安,喜歡跡部的到底是什麼人才啊!剛開口的村上有點後悔,但微妙一想,她的好朋友也喜歡跡部。
啊,好像一不小心把花鳴也罵進去了。
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村上頓時有一種頭皮發麻,亞歷山大的感覺。
明明她也是個E人,但是這一回,她有點感同身受I人了,村上硬著頭皮開口道:「那個跡部君,你真的和花鳴在一起了嗎?」
她問完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
「嗯哼。」跡部皺起眉,眾人不自覺心跳都跟著快了一拍,總覺得下一秒跡部就會暴起的樣子。
「本大爺是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嗎?」十分不爽,跡部嘖了一聲:「本大爺已經和花鳴在一起了。」
雖然很不爽被質疑,但跡部還是正面回答了這個問題。
哇!跡部竟然正面回答了!
並不是在網絡上那種帶著虛擬感的回答,而是切切實實的說了出來,雖然已經有心理准備,並且跡部對花鳴的喜歡嚴格來說表現的相當明顯,但此刻,大家還是免不了感受到一陣驚訝情緒。
「那是誰先告白?」村上一時間沒忍住,直接問出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跡部頓了下:「本大爺。」
哇哦哦~
想要八卦的念頭瞬間打敗了對跡部的恐懼,村上認真的點頭,逐漸放肆:「那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82天」毫不猶豫的回答。
82天?!
等下,那豈不是上個學期——
大家的眼神登時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果然上個學期這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所以花鳴進入學生會——」其他人也壯著膽子開始詢問。
聽到這個無聊的問題,跡部嗤笑,直接靠在椅子上,微微後仰,「愚蠢的問題,學生會只有實力夠才能進,難道花鳴幾次進行的事情還不足以表現出她的實力嗎?」
跡部說完,問話的少年默默閉嘴。
「那個,我想請問跡部君,請問你為什麼沒有告白成功就說出來?這有點不像是你的做事風格。」有個少女大膽開麥,這也是論壇裡,大家控訴跡部不喜歡花鳴最重要的點。
對於這個問題,跡部少見的生出無語的情緒。
「……你們來上學難道是為了看我談戀愛?」毫不留情,甚至是相當直白的諷刺,「為什麼我要和不熟的人宣告自己的戀愛,讓其他人在背後點評?愚蠢的行為。」
看得出來,對於自己戀愛被一群人拿著說的事情,跡部充滿了厭惡與不爽。
大家頓時息聲。
好吧,跡部確實不需要用流量來賺錢,那麼也就表示,他沒必要把自己的一切曝光在陌生人的視線之中,接受他們苛責、無禮的指指點點。
「所以你真的喜歡花鳴?」有人又問。
跡部扶著額角,語氣淡漠,只是反問道:「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所以冰帝論壇裡面給同人文打賞的也是跡部你嗎?」
「……」雖然打賞的時候很爽,看到自己和花鳴的CP文也很爽,但是突然被人問起來,跡部生出一種小時候寫日記被發現的羞恥感。
不過,跡部是誰,身為一個超級E人,自然不會輕易的讓人知道他現在的心裡想法,不動聲色的壓下心底略有些尷尬的情緒,面上衣服風輕雲淡的從容不迫:「是。」
「哇哦——」
大家仿佛來了興趣,紛紛開始八卦,甚至還偷摸著呼朋喚友,這種能夠正大光明八卦跡部的機會可不多。
跡部少見的對於圍觀的事生出糟糕的厭煩情緒,突然就有點理解花鳴不喜歡被人圍觀的原因。
這讓他有一種自己是動物園裡的大猩猩,正在被游客圍觀逗弄的感覺。
……
而此刻,花鳴同步收到了村上的短信。
【村上】:跡部真是帥呆了!
坐在車後感覺自己要遲到,花鳴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跡部?
景吾又做了什麼嗎?花鳴有點不好的預感。
【花鳴】:發生了什麼嗎?
【村上】:跡部正在回答大家的問題,感覺有點像是新聞采訪了。
對方回的很快,但是回的內容讓花鳴生出一股困惑的念頭,就屬於每一個字都看得懂,但是連在一起突然就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的詭異念頭。
跡部他總不至於做出奇怪的事情吧?
總不可能是帶著一大束玫瑰花,等待她一進教室,直接單膝下跪——
腦海中想到這個畫面,花鳴倒吸一口冷氣,不,這種畫面要是真的出現,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花鳴感覺到了窒息。
「……這個學也不是非上不可。」花鳴捏著前排座椅,開始碎碎念。
正在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回頭望去,被嚇了一跳:「花鳴小姐,你還好嗎?」
聞言,花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吶,司機大叔,你說我現在跟媽媽說不想念書,是不是會被打死?」
「?」司機大叔一臉懵逼,他記得大小姐的成績很好啊,怎麼突然開始厭學了?
懷著沉重的心情,在經過一個暑假之後,穿著冰帝淺灰色夏季校服的花鳴重新出現在冰帝校門口。
因為臨近上課,這時候校門口倒是沒什麼人了。
帶著熱浪的夏風掃過臉頰,冰帝的模樣和記憶中的完全沒區別。
花鳴站在冰帝校門口,還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烈關注。
【小景,我絕對是被圍觀了吧?啊,已經感覺腳趾摳地了。】表面上看上去沒有任何奇怪表情,但心底面對時不時出現的打量目光,花鳴已經感受到尷尬了。
也幸虧,這個時候學校門口已經沒多少人。
如果是漫畫,她甚至可以腦補出大家碎碎念的話語,比如。
【那就是和跡部大人戀愛的女生?】
【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跡部大人會喜歡這樣的女生?騙人的吧。】
這種的台詞。
花鳴的聲音出現在跡部的耳畔,看向吵吵鬧鬧的班級,跡部輕扣桌面,神色平靜的結束了大家越來越多的問題:「快上課了。」
「欸——不是還有五分鐘嗎?跡部讓我們再問一下吧。」膽子逐漸放肆的男生開口道。
跡部淡淡瞥他一眼,眼神清清淡淡,卻自帶殺氣。
瞬間閉嘴,少年不敢繼續說話。
果然,哪怕是看起來平易近人,跡部也是相當可怕且具有威懾力的存在。
一路盯著關注度十足的眼神,花鳴抵達班級,站在門口的時候,她刻意放慢了腳步,深吸一口氣。
跨入班級大門,許久未見的面孔依舊叫人熟悉。
當然,她輕易就掃到了坐在位置上,懶散淡漠的漂亮少年,彼此的目光對視上,穿著冰帝淺棕色校服的跡部輕輕勾了勾嘴角。
花鳴倒是莫名生出一股做賊心虛的感覺。
強忍著移開目光的念頭,衝著跡部大大方方的微笑起來。
越是扭扭捏捏,越是會被當做話題,倒不如大大方方的。
看到花鳴出現在門口,女生們紛紛露出笑容。
「花鳴醬~好久不見~」
「花鳴花鳴~我給你看了假期禮物。」
「我也有給你帶禮物哦。」
出乎意料的,大家對她的出現並沒有太過熱烈的目光,反倒是以往一直玩的不錯的女孩子圍了過來,給她送上了假日禮物。
剛坐下,花鳴就收到了一大堆漂亮的禮物,絲巾、香水、可愛的玩偶……
上一次收到這麼多禮物好像還是她追偷窺狂的時候。
「謝謝。」花鳴一位位道謝,從盒子裡拿出自己准備的禮物。
之前去英國中古店買了許多新奇的小玩意,花鳴微笑著開始派送禮物,每個盒子上都寫了名字,倒是不會有拿錯的概率,她開口:「是暑假旅游時候買的,假期禮物。」
「哇哦,我的是胸針欸。」
「這是項鏈?」
「我的手鏈也很好看,很適合我新買的裙子。」
收到禮物,大家紛紛表現出高度贊美,讓花鳴微妙的松了口氣。
「叮鈴鈴——」上課鈴聲響起,女生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花鳴隨之松了口氣。
她還以為自己被會排擠來著。
坐在花鳴身後的跡部自然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
暑假過後是沒有開學典禮的,因為沒有新生。
第一節 課是班會,主要內容就是新學期的課程安排和校內活動,另外就是關於明天開始為期三天的開學考。
O本普通國中是沒有的,但是像冰帝這種偏差值極高的國中必然是有所謂的開學考、月考、期中考,甚至每一次考試都會記錄作為是否能直升的標准。
「啊——又要考試。」
「我可是一暑假沒有看書了啊。」
「嗚嗚嗚,現在臨時抱佛腳還來得及嗎?」
果然在班主任宣布考試時間後,大家哀聲怨道,表情充滿了恐懼。
連帶著村上都偷摸的回頭過:「花鳴,你暑假有學習嗎?有沒有那種什麼重點試題讓我看下。」
深刻明白什麼叫先下手為強,村上毫不猶豫的選擇抱大腿。
暑假有擔心自己忘記課程而特地復習了一遍,碰巧做了筆記,花鳴詢問道:「要那些課程的?」
哇!果然花鳴真的有!
她直接從書包裡拿出筆記,正准備把筆記遞給村上,兩人同時感受到一陣涼意,往旁邊看去,不少少女臉上都掛著渴望。
「……」
果然,這個年紀的孩子自控力很弱,所以大家大概暑假真的都沒復習,而冰帝的開學考難度一般都大的離譜。
「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復印?」村上小聲說到。
眾人默默給她比了個拇指。
老實還在上面說關於考試的範圍,下面的學生已經開始各顯神通的借筆記了。
甚至已經有人病急亂投醫,開始詢問跡部:「跡部,你有筆記嗎?可以借我一下嗎?」
「……」被詢問的跡部瞬間無語,「本大爺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國中的題目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做筆記的必要。
對方長嘆一口氣。
相當混亂的上午就在大家各種借筆記的癲狂之中結束,好像因為考試的緣故,大家對於跡部和花鳴的戀愛反倒是沒有太多注意。
也可能是因為被跡部滿足了好奇心?
總之,一上午平平安安的度過了。
……
午休的時候,花鳴和跡部一起吃飯,雖然也受到了關注,但是比想像中的好上不少。
畢竟花鳴和跡部一起吃飯的畫面,各種意義來說並不少見。
「感覺成了動物園的珍惜動物。」花鳴小聲吐槽,四周打量的目光雖然不多,但卻絡繹不絕。
正在優雅進食的跡部頓了下,說實話,按照他的性格,他確實蠻享受被人注視,只不過——如花鳴所言,在這種時候確實有種被人當珍稀動物看的架勢。
「嗯哼,要去包廂嗎?」跡部詢問。
花鳴看了眼自己已經吃了一半的午飯,搖頭:「算了吧,習慣一下就好。」
深刻了解這家伙的屬性,跡部的眼神頓時帶起憐愛,用公筷夾起肉丸子放到她的餐盤裡:「多吃點。」
「哇!」奇怪的聲音響起。
但是在嘈雜的餐廳,這聲音出現的太快消失的也太快,她抬頭左右看去,大家都很正常的模樣,吃吃喝喝、聊天打趣,正常到讓她感覺自己剛剛聽到的聲音是不是錯覺。
花鳴腦袋上冒出大大的問號。
「你剛剛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她詢問跡部,跡部收回筷子,姿態從容不迫,優雅散漫中帶著獨屬於他的慵懶感:「你聽錯了。」
花鳴狐疑的看向跡部。
聽錯了嗎?
好奇心起來的花鳴腦子一抽,拿著公筷,夾著一只蝦仁遞到跡部嘴邊。
被她的舉動弄了個猝不及防,跡部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沒什麼猶豫的張嘴吃下。
「啊啊啊!」又響起短促的尖叫,轉瞬即逝,在餐廳這種本就吵鬧的地方更是聽得不太真切。
但時刻關注的花鳴還是捕捉到了這個聲音。
果然是被關注著吧。
僵硬的放下筷子,看向一旁正在咀嚼蝦仁的跡部,對他這副淡漠從容的模樣肅然起敬。
她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記不得時候,覺得對方應當是偶像之類的,即使現在,花鳴也真誠的覺得:「景吾——」
「嗯?」咽下去的跡部抬頭看她,原以為這家伙會尷尬,畢竟跡部在聲音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捕捉到了。
沒想到花鳴這回滿臉真誠的看他:「我覺得你超級適合當偶像的!」
跡部:?
完全忘記尷尬,滿腦子都是對於跡部心理素質的贊嘆。
……
吃過午飯,花鳴和跡部沒有回教室,而是去了學生會辦公室。
今年剛開學,學生會的工作任務也很重。
而且最重要的是,跡部沒忘記宮本和月詠在論壇搞事情的事。
這個時間點,學生會的工作安排還沒開始,所以也沒什麼人。
放學後,全員進行開會,確定這個學期的各項企劃,大部分上學期已經確定好方案,這個學期按計劃實施就好了。
跡部和花鳴過來就是再核對一遍開會內容,確認開會內容不會有遺漏。
「部長好——」
「北川學姐好。」
雖然人少,但不代表沒有人。
進入學生會大樓後,大家在看到花鳴和跡部同時出現時,表情都充滿著毫不掩飾的八卦。
「宮美、長崎你們好。」花鳴微笑回應,跡部也微微點頭示意。
兩個妹子一臉大震驚。
許久沒見的兩只小貓貓在大廳內玩耍,暑假的時候小貓被小菜菜帶回家,作為學生會吉祥物,自然,開學的時候又被帶回來。
直至跡部和花鳴的背影消失在一樓大廳,兩個妹子握著手發出震驚感嘆。
「北川學姐竟然記得我們的名字!」長崎一臉震驚,扶著額頭,身體軟綿綿的,有一種被偶像迷暈的感覺。
「天哪,到底是誰說跡部部長不喜歡北川學姐!明明配一臉!」
……
「幸虧這個時候學生會沒什麼人。」和跡部肩並肩走上樓,花鳴小聲吐槽,雖然沒聽到那兩個女孩子後續說的話,但是從對方的表情上來看,後續絕對會討論。
跡部莫名頓了下,意有所指:「我不能見人嗎?」
求生欲雷達再次響起,花鳴迅速抬頭,注視著跡部那種堪稱「天怒人怨」的臉。
用著十分諂媚且虛偽的口吻:「怎麼會!如果景吾不能見人,大家以後都可以選擇蒙著臉出現,景吾絕對是我見過最帥氣的男人!」
肉眼可見的虛偽,但是跡部還就吃她的這一套,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他抬起頭拍了一下花鳴的腦袋,故意湊近——
「啊!」短促的尖叫。
拿著文件夾的女生一臉震驚的看著跡部湊到花鳴臉龐的動作。
接吻?
這絕對是接吻吧!
「抱歉,請無視我吧,部長請繼續,再見。」迅速逃離現場,少女臉上依舊是無法收起的震驚。
跡部和花鳴又同時回頭,注視彼此。
沉默。
牽強的扯了扯嘴角,花鳴無語:「感覺……又會有糟糕的流言。」
第098章 曖昧戲份
總的來說, 開學的流言雖然有,但是沒有想像中的可怕,大概是暑假的時候大家的熱情已經消耗了一波, 再加上即將到來的考試周讓他們無暇顧及。
總之, 和跡部戀愛雖然被人關注, 但也沒有那麼糟糕。
唯一讓花鳴有點疑惑的是——
「學生會不允許辦公室戀情, 我是不是需要請辭?」
在當日學生會新學期的會議結束後,花鳴和跡部回到辦公室時,她詢問道。
這件事她考慮了很久,雖然景吾開的工資確實很叫人心動,但本質上她其實不缺錢,學生會的工作能夠鍛煉她的社交能力和策劃能力,這是她願意留下來的原因之一。
倒是和戀愛腦沒什麼關系,畢竟花鳴對自己未來規劃並不是走企業管理的道路,所以在學生會的鍛煉也不是必須的, 只是能夠給她的簡歷鍍一層金, 順帶提升一下社交能力。
相反, 如果離開學生會選擇一個輕松的社團,她會有充足時間在醫學領域深入探索。
有失有得, 兩者對她來說都是差不多的, 並沒有說會覺得糟糕與悲傷。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辦公室內,門沒關。
聽到她的話,跡部坐在辦公位上,抬頭看她, 神情平靜, 是一貫工作時的認真。
片刻,跡部緩慢開口, 語調平穩:「花鳴——」
「嗯?」正在整理會議文件的花鳴頓了下,疑惑抬頭。
「學生會強者為王,冰帝校風一向是慕強。」干淨簡明的聲線響起,跡部雙手交疊放在桌上,神色平和,連帶著語調也相當從容不迫。
「學生會明面上不允許辦公室戀情的主要原因是,防止有人因私廢公,對於有能力、且有分寸的人,學生會並不阻止兩人戀愛。」
「……比如」,他頓了下,「飛鳥和藤原。」
「嗯?」聽出來跡部是安慰,花鳴跟著點點頭,大腦內,把跡部剛才說的內容又重新過了一遍。
等——等下?!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表情一整個大驚恐,蒼翠的瞳眸瞪大,遲鈍的大腦像是才反應過來,瞳孔地震:「什、什麼?!」
「飛鳥和藤原在談戀愛!?」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她完全不知道?花鳴仿佛瞬閃一般,出現在跡部的辦公桌面前。
眼睛瞪得滴流圓,充滿震驚且不可思議。
原本只是想表達,學生會明面上的規矩並不是定死的,戀愛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結果就看到花鳴猛地衝了過來,渾身炸毛的模樣。
跡部仰頭,此刻的花鳴叫人聯想到樓下那兩只經常被人哄騙的貓。
淺棕色的長發根根炸起。
是什麼巫女的魔法嗎?跡部一邊想一邊情不自禁的往後仰去,目光注視著花鳴腦袋上炸起的碎發。
第一次被她如此急迫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饒是跡部,都不由感到毛骨悚然。
「什麼時候的事情!」花鳴雙手直接拍在了桌上,相當失態,滿臉不可思議,從內而外表現出非一般的震驚。
她真的完全不知道!
瞬間對自己是否要辭職一事拋之腦後,花鳴八卦的念頭從未如此強烈,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她不知道!
雖然她和藤原也不算特別要好的朋友,大概就是同事情稍微高一點,但是!
為什麼景吾知道!
眼神中充滿懷疑,花鳴認認真真打量起跡部,難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跡部和忍足一樣,有「婦女之友」這樣微妙的稱呼嗎?
不,跡部是婦女之友的話,只是單純的想到跡部溫柔安慰女孩子的畫面……相比較於生氣,花鳴更覺得毛骨悚然。
畢竟跡部可是能夠直接把女生說哭的類型,安慰女孩子什麼的……絕對不可能吧?
女生,果然對這種事情,充滿了八卦欲。看到花鳴迫切八卦的眼神,跡部腦子裡微妙的閃過這句話。
「是啊。」看她已經忘記提辭職,跡部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飛鳥追的。」
「天哪,我早就有感覺飛鳥喜歡藤原。」八卦這種事情,不論什麼年紀的女生都不會錯過,滿心好奇的花鳴干錯拉著凳子坐在了跡部旁邊。
兩人間的距離被無限拉近,花鳴湊到對方面前,渾身的血液像是加速流淌,衝入大腦,天哪,她真的好想知道。
「……」早就知道?跡部的表情登時變得有點微妙,畢竟以他對花鳴的了解,她似乎並不太想是敏銳的類型。
他當初示好的時候,這家伙可是全然不知的模樣。
「嗯哼,你知道?」挖坑這種事,身為獵人自然熟能生巧,跡部撐著下頜,眸光落在花鳴臉上,以相當平和且隨意的口吻問道。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掉坑了,花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之前宮本惹出亂子的時候,一開始我讓飛鳥負責宣傳的時候,他態度本來挺模糊的,但是藤原答應後,那家伙立刻就開始熱血上頭。」
那時候,這兩個家伙,不,應當說飛鳥就對藤原有很大的想法了吧?
「你還滿敏銳的啊——」跡部以一種意味深長的口吻說道。
誤以為對方是在誇獎自己,花鳴抬頭,認真臉:「必須呀,這可是八卦欸。」
「所以,當初你是故意的?」翻舊賬這種事,不光女生喜歡,男生在某些時候也喜歡,比如現在,跡部看向湊來的某人,開始翻起舊賬。
當初?當初什麼?花鳴一臉茫然,碧綠的瞳眸眨了眨,無辜臉:「什麼?」
「當初我追求你的時候。」跡部慢悠悠開口,撐著額角,目光專注的注視著她。
夕陽落在辦公室內,在他的眼睫上都似乎渡上了一層光。
陽光變成細碎的光點,聲音逐漸消失,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嗯?
大概是跡部的危險性直線降低,以至於花鳴一時間沒過腦子脫口而出:「什麼?你追我過?」
跡部的眼神頓時危險起來。
汗毛豎起。
簡直就像直接面對大型猛禽的既視感,死亡的威脅。
花鳴很想掐死自己,提什麼不好提這個,尷尬笑了兩聲,試圖掩蓋眼前糟糕的氣氛:「那個、這——這是誤會。」
試圖用純真無害的目光來為自己開脫,花鳴真誠臉:「畢竟景吾你一開始說辦公室不允許戀愛,所以……咳咳——」誰知道你會自己打自己臉。
某人頓時理直氣壯起來。
她那時候只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員工。
「……」幾個月後又一次被自己擲出的回旋鏢擊中,即使承受過兩次,但跡部的表情依舊難看。
這絕對是他這輩子的黑歷史!
「當然,我覺得景吾做的飯還是很美味的。」試圖掌握順毛技巧,花鳴小聲安慰。
那可是大少爺做的飯!
有點不爽,跡部看向花鳴。
跡部生氣的樣子還真像是可愛修狗,有被可愛到的花鳴一個沒忍住,直接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別生氣啦~」
「咳咳。」輕易被哄好,跡部輕咳一聲,裝模作樣的回了句:「沒有。」
「吶吶——」八卦念頭起來,花鳴拉了拉跡部的衣擺,眼神亮晶晶的:「還有其他八卦嗎?」
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想聽兩個字。
跡部還是第一次意識,原來花鳴也喜歡聽八卦。
「想聽誰的?」跡部慢條斯理的詢問,自然樂意滿足女友這不傷大雅的小愛好。
畢竟花鳴不是那種喜歡亂說的人,她極有分寸。
天哪,還能挑嗎?景吾這家伙知道多少八卦!實打實的羨慕了,各種人名在花鳴腦子裡轉悠了一圈,最後問道:「忍足的有嗎?」
她還真的蠻好奇,「忍足閨蜜」在國中時期的八卦。
忍足?其他人的八卦跡部不一定知道,但是忍足的,該說不說,他還真的知道一些。
瞧見花鳴期待的小眼神,跡部眼神登時變得幽深起來,嘴角向上勾起,雙腿交疊,神情透著一股閑散感,語氣沉穩:「嗯哼,想要聽八卦的話,需要報酬——」
「欸?」完全沒想到跡部來這一遭,花鳴懵逼臉。
腦子裡不由自主的閃過一句:不愧是你,資本主義的接班人。
細碎的陽光形成一個個光圈,落在少女的臉上,柔軟白嫩的肌膚如玉般剔透,因激動而微微變成漂亮的緋紅的面龐。
附身湊近,雙臂撐在身前,身體往前傾,唇瓣翕合,呼吸也隨之變得輕緩起來。
曖昧的氣氛。
姿勢的關系兩人的距離其實很近,彼此間的氣息清晰可聞。
校裙隨著她的動作往上掀起一截,露出白嫩的大腿,跡部靠在椅子上,目光稱不上溫和,卻也不嚴厲。
報酬?花鳴思考跡部在要什麼報酬。
而跡部的目光則不由自主的落在他一掌寬的腰間,冰帝夏季校服是白色,不算厚,女生也盡量會選擇淺色的內衣作為搭配。
而此刻,因兩人間的距離被拉進,勾勒的痕跡清晰可見。
視覺上的衝擊叫人有些目眩。
即使看過花鳴穿泳衣,甚至於觸摸過,但跡部依舊不可控制的感受到心跳加速,喉結滾動了下,目光不由自主劃過對方的衣擺,手指微微動了動。
而某人,還在一門心思的想著報酬。
下一秒,腦子靈光一下,准備「賣身求八卦」,花鳴附身湊過去,對著他的唇輕輕咬了一口。
轉瞬即逝,觸之即離。
但離開時,花鳴偷摸的伸出舌頭,在他的唇間舔了一下,是淡淡甜味的潤唇膏。
有點像是柑橘的甜味。
跡部會每天塗唇膏這點還真是意外的可愛。
花鳴偷摸的笑了起來,正准備起身,樂極生悲,起身時起得太快腦袋有些眩暈,往前倒去腦袋一不小心磕在了了他的胸口。
淺棕色的長發落在他的臉畔,熟悉的薄荷香中夾雜著一點點甜甜的奶香。
若即若離的觸碰,手掌驟然收緊,跡部被她撞到,手掌摁在在她的後腰防止她再次跌倒,沉重一擊令他忍不住發出輕聲的悶哼。
花鳴聽到聲音頓時慌亂,動作一大,腿卡在兩把椅子之中,再次克制不住往前傾倒,這一回,她手疾眼快的扶住了跡部凳子兩側的把手,雙腿自然交叉,半跪半坐在他的身前。
就是身體稍微撞了一下跡部。
倒吸一口冷氣,花鳴感覺自己差點摔死。
聽到他的悶哼,頓時緊張抬起頭,花鳴看向跡部深知自己絕對撞痛了對方,無比緊張:「你還好嗎?」
「嗯哼,這倒是不錯的報酬。」只聽到跡部閑適懶散的聲調,卡在她腰上的手一動不動。
這家伙——擺明就是故意的吧?突然醒悟的花鳴暗搓搓的想到,眼神盯著跡部,意味不明。
論耍流氓這種事,她只服跡部。
微微垂眸,與花鳴的眼神對視上,眼眸深處帶著點狡黠,跡部的手掌往下,對著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語言平靜,「坐下。」
被他拍了一下,不知為何,花鳴不可控的抖了一下。
羞恥感拉滿,花鳴感覺自己被反攻了。
一場漫長無言的凝視。
她跌在了跡部身上,花鳴試圖冷靜。
這種時候,正常來說,只要裝作若無其事的退開,好好站起身,彼此都能避免這個尷尬,但很顯然,在突然出現這種事的時候,人的大腦往往是反應不過來的。
而此刻,花鳴的大腦就是一片空白。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渾身僵硬。
最糟糕的是她現在窘迫的姿勢,搖搖欲墜,像是下一秒就會徹底跌倒。
身體像是不聽使喚,以至於,她沒能在第一時間後退,反而莫名其妙的僵硬住。
被定住了。
目光就僵硬且麻木。
視線之中只剩下冰帝校服深棕色的布料。
跡部原本以為她會老實的下去,沒想到,對方不僅沒有下去的打算,甚至於直接盯著陷入沉思。
情緒變得危險,腦海中的弦逐漸變得緊繃,跡部背脊挺直,從脖頸處蔓延起淡淡的緋色,尷尬不會離開,只會從花鳴身上轉移到跡部身上。
他腦子裡突然想到某人之前的詢問,作為一個正常的並且對自己各項數值都十分在意的少年,跡部並不知道青少年平均數值應該多少。
但他絕對有自信,自己從裡到外都是最華麗的存在。
只不過,被這麼盯看著,饒是他也難免感到一陣不自在,以及一種……詭異的愉悅。
微涼的風掃過彼此的臉頰,夕陽緩慢墜落,屋內寂靜無聲,肌膚和布料相互摩擦帶出一點點細小的聲音。
太過羞恥了吧?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羞恥了吧?
花鳴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蠢事,腿猛地離開壓住跡部的褲腿,動作過大,整個人忽然往後仰去,眼疾手快,跡部立刻收緊握著對方腰的手掌。
止住了她仰倒的趨勢。
這一回,兩人徹底的抱在了一起。
花鳴跪在跡部的膝蓋上,此刻的姿勢,比跡部要高出半個身子,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直落在他的臉上,那帳俊美的,毫無瑕疵的臉。
叫人有一種天旋地轉的眩暈感。
「……就算想知道,也不用——」跡部頓了下,眼神略有些躲閃,試圖以從容不迫的口吻說到:「不用這麼緊張。」
花鳴覺得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大腦此刻已經潰不成軍,渾身充滿了不自在的情緒,尷尬、慌亂,又極為的不知所措。
想知道?想知道什麼?
她疑惑的低頭,目光觸碰到跡部的眼眸。
心跳驟然失去該有的節奏,咯噔一聲,莫名的,她好像知道跡部是在指什麼了。
不敢直視對方的視線,花鳴呻吟發出一聲哀嘆,直接抱住了跡部的腦袋,不願意迎接著糟糕的情況。
萬萬沒想到這家伙會是這個舉止。
淡淡的薄荷香縈繞鼻翼,帶著叫人無比陌生的、奇異的感覺,心跳聲從未如此強烈,跡部有些無法描述自己此刻的感受。
呼吸都變得急促,帶起叫人無措的情緒。
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叫人尷尬的場景,花鳴已經開始腳趾摳地了,彎下腰抱住跡部的肩膀,把腦袋埋在他的脖頸間,試圖當一個不需要抬頭的鴕鳥。
這時候,找個地縫鑽進去已經無法讓她冷靜了。
逃離了「酷刑」,跡部微妙的松了口氣,緊接著感受到抱緊自己的少女,唇瓣翕動了下,雙頰染上淡淡的緋色。
心底像是冒起無數氣泡水,叫人有一種無所適從的緊張。
咳咳——
他似乎太高看自己的克制力了。
兩人各自害羞,一時間氣氛隨之變得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夕陽的刻度從跡部的辦公桌逐漸轉變到了紅色地毯上,兩人維持著擁抱的姿勢,平息著完全無法冷靜的心跳聲。
「……景吾。」最後,還是花鳴打破了這糟糕的寂靜。
她怕再這麼下去,自己真的會有一天羞憤而死。
「咳咳,那是個誤會。」她試圖解釋,順帶挽救一下自己「色女」的形像。
跡部見她坐起身,抬手把她凌亂的碎發別在耳後,一只手握住她的腰,防止她大動作讓自己掉下去,「嗯哼?」
不等花鳴開口,跡部以一種相當溫和的口吻,夾雜著叫人不可察的羞澀,試圖平靜說到:「我覺得這很正常,我能對你產生吸引——」
「這讓我很開心,花鳴。」
「砰砰砰——」
心跳聲從未如此激烈,花鳴坐在跡部的腿上,眼中是少年認真的口吻,他並沒有感覺討厭,也沒有覺得厭惡,卻也不會故意引誘她。
他就像是一個克制的、內斂的引路者。
他清楚這個年紀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他明白花鳴的好奇,也清楚對方的好奇。
就像是他也對花鳴充滿好奇一樣。
「我們還有很長時間不是嗎?」跡部驕傲的嗓音一如既往,墜落的夕陽染紅他的臉頰。
對上他認真的瞳眸,花鳴愣了愣,旋即發出輕笑,她似乎知道跡部誤會了什麼,但她也不准備解釋,少年的溫柔彌足珍貴。
「等待花果成熟的那一天,是嗎?」她問。
「自然。」跡部應了聲。
花鳴摟住跡部的肩膀,輕笑的重新埋入他的懷中,臉頰還是紅撲撲的,溫熱的呼吸聲落在跡部的脖頸處,她瞧見滾動的喉結。
他在緊張。
「我想——」花鳴覺得,這個時候可以稍微大膽一點,「親吻你可以嗎?」
她又重點加了一個詞:「現在。」
跡部壓了壓眉梢,以行動表現出自己的回答。
手臂自然的圈住她的腰,克制的放在她的腰臀處。
呼吸變得炙熱,落在她唇上的吻逐漸肆意。
環繞彼此的手臂在收緊,急促而滾燙的呼吸交錯著。
跡部的手背繃起青色脈絡,順著他的手臂隱藏於肌膚之下,無法克制的情愫蔓延開。
沒有開燈的辦公室逐漸變得昏暗,被跡部摁住的後腰泛起絲絲縷縷的酥麻感,胸口克制不住的起伏,呼吸聲變得急促。
清晰的感受到唇繞過口齒,在緩慢攪動允吸。
不自覺的貼近。
濃郁的玫瑰花香席卷而來,縈繞在鼻翼間又夾雜著薄荷的清香。
令人昏昏沉沉的大腦逐漸清醒了一點。
多巴胺的分泌讓她忍不住浮現出笑意,渾身上下都帶著輕松愉悅的感覺。
蒼翠碧綠的瞳眸注視少年的眉眼,手指抬起,描繪起他高挺的鼻梁與薄唇,緩慢描摹,有點癢,但跡部也沒有阻止。
陽光逐漸消失,屋內變得昏暗。
而昏暗的氣氛,最容易引起人心底的欲念。
一種想要試圖獲取很多的念頭,但緊接著這年頭就被止住。
緩慢呼吸,試圖平靜。
跡部微微掀開眼瞼,慣來的冷靜自持消失不見,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他好似對自己的自制力過於高看了。
呼吸變得急促,手臂箍緊花鳴的腰,緩慢收力。
喜愛的情緒令人沉淪。
充滿占有欲的吻。
呼吸被掠奪,意識也隨之變得不那麼清醒,她想要掙扎,抬起手,下一秒就被控制住,身體往前壓著,無法支撐的身體,只能依靠在他的懷中。
花鳴無法支撐住自己,身體早已軟的一塌糊塗,失去任何意識。
漫長的親昵。
跡部松開她,新鮮空氣灌入的瞬間,花鳴感覺自己好像久旱逢甘霖的植物,重新有了活過來的架勢。
某人的肺活量實在是強的可怕。
再次感受到自己和運動少年之間的差距,花鳴粗喘著氣埋在跡部的懷中。
彼此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急促、危險。
雙目微微失神,目光落在跡部冰帝校服襯衫的紐扣上,刻有復雜花紋的紐扣帶著溫潤的質感,而紐扣之上的襯衫則變得皺皺巴巴。
肉眼可見的,是被人捏過之後的模樣。
花鳴抬起手,用手指輕輕刮了刮那顆崩線了,變得搖搖欲墜的紐扣,完全不記得自己剛剛有這麼用力嗎?竟然把這個紐扣都快拽掉了。
呼吸逐漸順暢,面對某人來勢洶洶的攻擊,花鳴腦海中生出唯一的念頭就是:不愧是景吾啊,果然是肉食系的美少年。
近乎沙啞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別動。」
花鳴愣神,眨了眨眼,意識變得不太清醒。
別動?
有些時候,不提還好,一提這人的劣根性總是忍不住去試探,在對方的底線上來回走動。
兩人擁抱著,跡部的肩膀靠在她的頸窩處,連綿的呼吸輕灑而出。
花鳴老老實實的趴在跡部的胸口,有些犯抽的動了動。
瞳孔猛縮。
瞬間僵住,一動不敢動。
被定住,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這種時候該怎麼辦?花鳴的大腦一片空白。
跡部顯然也意識到某人察覺了。
兩人的眼神同時變得飄忽起來,充滿了無措。
冷靜、冷靜、冷靜,花鳴你冷靜。
這就是正常的,不應該有太多想法!
雖然自認為自己理智,但遇到這種事情……
嘶,她又不是遁入空門,怎麼可能做到完全理智啊!
花鳴繃直背脊,渾身僵硬,簡直就像是玩偶人一般,手足無措,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裡。
實打實表現出什麼叫做:口嗨的王者,現實的慫鬼。
「景、景吾?」柔柔弱弱的衝著他叫了一聲,她以為自己叫出的聲音:理智從容,實際上:細軟嬌嫩。
跡部原本差不多平息的理智又一次潰不成軍。
他無力的往後仰去,手臂緊緊箍緊她的腰。
身體一動不動,在她腰上的手臂也緩慢的在收緊,來自跡部的溫度隔著夏日輕薄的校服而變得明顯。
花鳴腦子短路了一下。
雖然理智上她知道跡部不會輕易壞掉,但是這種時候,腦子總是容易短路的。
試探性的後退,眼珠子滴流亂轉,膽慫的模樣像極了做了壞事的貓。
花鳴倒吸一口冷氣。
額頭抵著額頭,兩人間的距離被拉近,呼吸間盡是彼此的氣息,花鳴僵硬不已,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臉頰上。
警惕之中帶著點認真,蒼翠碧綠的瞳眸泛著一絲絲笑意,拉長著聲音,帶著一股無辜的狡黠,輕咳一聲:「景吾、你——克制一點。」
多少是有些幸災樂禍。
而然,跡部也並非是那麼容易被拿捏的,他伸出手,手臂一用力,原本拉開一段距離的花鳴重新被拉回。
紫灰色的瞳眸在黑暗中注視著她。
深邃撩人,叫人有一種胸腔被填滿的溫柔,細碎的陽光落在兩人的身上帶著點溫暖,細細密密,嘴角不由自主的微笑起來。
四目相對,在眼中看到的彼此的倒影。
自然而然的。
那個吻又重新落在了花鳴的唇上。
這一回,吻變得溫柔,唇齒間帶起輕柔的安撫,摩挲間,屬於跡部的輕嘆聲響起:「……我似乎」
「太過自信了些。」
第099章 不能挑釁
冰帝開學後第二天是全校統一的身體健康檢查。
具體檢查內容大概就是:身高、體重、肺活量、血壓之類的, 另外還有一些專門的內髒檢查,算是全身體檢了。
下午還有醫生關於生理知識的課程講解(男女分開)。
關於這個,花鳴倒是第一次經歷, 她上學期轉學過來的時候, 已經錯過了體檢, 而普通公立國中的體檢沒有這麼細致。
該說, 真不愧是冰帝。
體檢是由學生會負責安排,每個年級的時間段不同,今天是國三生先體檢。
男女生都要求穿運動服,所有體檢項目為了方便都是男女分開。
兩個室內體育館人數爆滿。
「花鳴——花鳴——」村上的聲音變得忽遠忽近。
猛然回神,花鳴有些驚慌失措的看向對方,蒼翠的碧綠瞳眸瞪大,察覺到自己失態,有些尷尬:「咳咳,怎麼了?」
「輪到你了, 你怎麼了?感覺魂不守舍的。」村上疑惑的看她, 語氣有些擔心。
花鳴眼神微閃, 「不,沒什麼, 昨天沒睡好。」
「難道你也擔心考試?」仿佛是找到同好, 村上瞪大眼,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淚流滿面,「一想到要考試, 我晚上根本睡不著, 一睡著就夢到班主任那張可怕的臉。」
被村上一打岔,花鳴頓時無語, 抬手敲了敲她的腦門:「你啊,暑假的時候,完全沒有復習吧。」
「暑假這種時候,當然要玩耍啦~」
當然,就是玩時一時爽,玩後火葬場。
「北川花鳴——」醫生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人群之中的花鳴大聲應道:「在!」
「好啦,我先去檢查了。」同情的拍了拍村上的腦袋,花鳴往屋內走去。
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昨夜荒唐的夢境。
少年的嬌喘什麼的——
總是叫人感覺面紅耳赤,花鳴輕咳一聲,她果然是實打實的肉食系。
咳咳,她夢境自己把景吾這樣、那樣,然後——吃抹干淨。
一場糟糕的夢境,雖然醒來很愉悅來著。
進屋後,花鳴回過神,看到屋內有三個隔簾,其中一個是被拉開的,走過去。
女醫生掛起簾子,接過體檢單。
「北川花鳴嗎?」
「是。」
「好的,把上衣脫掉,躺在床上。」
「是。」
花鳴躺在床上,心髒處和肚子處都掛上檢查用的儀器,
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到各種play劇情,跡部穿白大褂什麼的也絕對很吸引人吧?肩寬窄腰,完美的倒三角提醒,還有八塊腹肌。
花鳴一時間失了神。
連帶著呼吸都快了一拍,在安靜的屋內,突然變得急促的呼吸聲顯得尤為清晰。
電子屏上原本有節奏的線條突然猛地往上一竄。
「心跳有點快,是不舒服嗎?」女醫生看向電子屏幕,語氣古怪,儀器在花鳴的肚子上摩擦,黏糊的液體不太舒服。
被這麼詢問,臉色一整個爆紅,花鳴捏著手,試圖冷靜:「不、不是。」
羞恥心強烈。
誤以為對方是對體檢感到害羞,畢竟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時常會出現這種行為,戴著口罩,看不清長相的女醫生笑了起來:「不用想太多,不用覺得害羞。」
「……是。」
尷尬到真實想叫人把自己埋起來。
呼吸聲逐漸放松,變得平緩安定。
花鳴腦子放空,試圖把勾引自己的那個家伙關入大牢。
「好了。」過了片刻,女醫生幫她摘下黏在肚子上的工具,「身體很健康,繼續保持哦。」
「好,謝謝。」
和對方道謝,花鳴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接下去是胸圍和身高、腰圍之類的常規測量。
她出來沒一會兒,村上也出來了。
「接下去的項目測完就可以結束。」村上說完,左右看去,四周都是女生,她拉著花鳴稍微往人少的地方走去,開始八卦模式。
「花鳴。」村上一本正經的開啟八卦模式:「你說男生他們會檢查小蝌蚪嗎?」
「噗——」花鳴噴了。
一臉驚恐的看向對方。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咳咳咳——」咳嗽聲超級響,她雖然一向很清楚女生們的大膽發言很大膽,但她沒想到竟然這麼大膽。
花鳴詭異的看她,沒想到村上的表情格外認真。
「不,應該不會體檢這種東西吧,畢竟又不是婚前檢查。」實話實說,花鳴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現在少女們的腦回路了。
怎麼想都不可能檢查那種東西啦!
很清楚小蝌蚪是怎麼檢查的,花鳴輕咳一聲,推著村上的肩膀,讓她往前走:「走吧,我們還是早點把常規檢查做了吧。」
她怕再聊下去,會再讓她想到一些糟糕的事情上。
咳咳,這種事情就不要開黃車。
常規檢查很簡單,但是排隊的人很多,花鳴全部弄好差不多也到中午。
「午飯要一起嗎?」村上詢問,雖然嘴上這麼問,但眼中的打趣一點不少。
花鳴把體檢單交到副班長手中:「抱歉,抱歉,我約了——」
「跡部!」搶先一步回答,村上擺擺手:「那我先走了。」
「好~」
花鳴又磨蹭了會兒,給跡部發去短信,約他在食堂見面。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的。
走出體育館的時候,花鳴抬頭看了眼天空,有點懷疑會不會下雨,加快速度往食堂走去。
男生的檢查比女生的要快,這個點食堂內基本上都是男生。
以至於花鳴又忍不住想起了村上的大膽發言,心裡忍不住碎碎念道:需要檢查小蝌蚪的話,應該沒有這麼快吧?
食堂人來人往。
看了眼手機,剛剛給跡部發去的短信還沒回,估計還沒有弄好,花鳴感受到某些炙熱的眼神,當機立斷直接去了和跡部常吃的包廂,學生會都是有固定位置的福利包廂。
花鳴閑來無事,在看各類群聊。
學生會干事群聊:
【飛鳥】:有人等下有空幫忙去體育館拿一下,下午醫生講座要用的橫幅嗎?
【小菜菜】:欸~飛鳥你又忘記了~
【飛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早田】:啊,下午大家好像都要忙講座布置來著
花鳴想了想,她下午並沒有被分配任務,於是主動發言。
【花鳴】:我有空,我去拿一下吧,拿到之後送到哪裡?
【飛鳥】:感謝感謝!拿到之後送到講座大廳就好了,一共兩面,麻煩花鳴了。
這對花鳴來說單純就是舉手之勞,發了個表情包,准備收起手機,突然看到學生會干事群的人數。
39?
欸嘞?
她記得之前都是40的才對吧?
部長+副部長+會長候選人
花鳴在心底算了一遍人數,確實應該是40人,有些奇怪的點進去人事查看,快速掃了一遍,發現少了「月詠」,文藝部部長,也就是暑假的時候發帖子的人之一。
奇怪,花鳴有點奇怪,畢竟如果跡部真的要處理對方一定會和她打招呼。
難道不是跡部做的?
花鳴感到奇怪,准備等跡部來的時候問一下他。
沒等多久,包廂門被打開,花鳴抬頭看去。
跡部姍姍來遲,手捏著門框,有點氣喘吁吁,看上去——臉色有點不正常的潮紅——
原本腦子還是屬於清澈見底,但是當看到跡部微微喘氣,面帶潮紅,微微帶喘的狀態。
很不幸,花鳴對於他這種狀態,好像有點微妙的熟悉感。
昨天的,甚至於更早之前在她和跡部做出親你舉止後,跡部通常都是這副喘息的模樣。
整個人好似剛剛……額……
糟糕,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黃色廢料又一次的起來了,並且有點愈演愈烈的架勢。
花鳴的視線在跡部的唇上停留幾秒,眼神逐漸變得飄忽。
大腦又開始自己開啟黃色廢料模式了。
跡部察覺到花鳴飄忽的眼神,但沒多想,走進包廂,順手關上門門道:「點餐了嗎?」
「額,點了常吃的,那個景吾,你、」花鳴遲疑,視線掃過他的臉頰,眼神越來越古怪。
以至於連跡部都看了過來,有些疑惑:「怎麼?」
他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剛喝了水,沙啞的嗓音被水潤過後,帶著獨特的質感,微微帶點喘,有點像是——糟糕的念頭又出現在腦海中。
花鳴並不清楚男生的檢查項目,語氣不可思議,驚呼道:「難道男生真的有那種體檢項目?」
「?」
跡部的腦袋上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不明白花鳴指的體檢項目是什麼。
在趕來餐廳時,落單的他正好被生物老師抓了個正著,幫忙把器材拿到器材室,等看到花鳴短信的時候怕來不及,所以是一路跑過來。
但顯然,花鳴好像對他產生了一點誤會。
十分清楚某人的腦回路一向有趣,跡部抬起頭,也沒解釋,比較好奇她是指什麼。
那張因奔跑而泛著潮紅的臉頰之上,紫灰色的瞳眸變得更為深邃撩人。
他安靜的注視著花鳴,對方的臉色也莫名其妙的變得越來越紅。
「咚咚咚——」包廂門響起,跡部靠在椅子上,「請進。」
負責上菜的服務員把菜品上齊後離開。
屋內再次陷入詭異的安靜。
「那種體檢項目——是指什麼?」跡部揚了揚眉梢有些好奇花鳴指的是什麼。
意識到或許是自己多想,花鳴輕咳一聲,強裝鎮定:「沒有沒有,我多想了。」
【會覺得……冰帝的體檢裡面加入小蝌蚪成活性檢查什麼的,果然我才是那個笨蛋才對吧,都怪村上!對吧,小景,絕對不是我的問題吧。】
心虛不已的花鳴重新扛起吐槽大旗。
許久沒有聽到花鳴和小景交談,再次聽到後,跡部沉默了。
很不湊巧,他知道花鳴內心說的是指什麼。
看向某人的眼神驟然變得意味深長。
【如果加入小蝌蚪檢查的話,應該不會這麼短時間吧?以景吾的身體素質和耐力的話……】
腦子已經上了高速,花鳴心底碎碎念,試圖用吃東西掩蓋自己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感覺絕對是那種一夜八次,一次一小時,讓人嗷嗷叫的類型吧!】
一夜八次?
一次一小時?
跡部拿著筷子的手微微泛白,用力過猛導致手上出現青筋,實屬有些叫人有點不知所措的情緒。
某種時候,跡部會欣喜於自己對花鳴的影響,但是又會因為對方直白的話語而感到面紅耳赤。
而且——
一夜八次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吧?
雖然沒有實際測試,但是這種事情……
果然還是不可能吧?
跡部的心底的堅定逐漸變得不確切起來。
難道……真的可以一夜八次?果然,還是晚上回去察一下資料。
一次一小時?這一點跡部充滿自信,他絕對可以以一小時打地,上不封頂,畢竟能夠在艷陽下進行三個小時以上的網球比賽,區區一小時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事兒。
【果然姿勢的話——】
「咳咳——」故意發出聲音,跡部臉上的潮紅久久不散,如果再讓她說下去,今天中午這頓飯或許吃不了了。
花鳴疑惑的抬頭看他。
試圖轉移話題,原本還算淡定的跡部在聽到某人豐富多彩的內心後,一時間也隨之有點心虛,最可怕的不是打斷對方的聯想,而是順著對方的聯想開始不由自主的幻想。
糟糕的情況。
「等下有空嗎?」跡部剛說完,自己就先陷入了沉默。
這個台詞還真是土到沒變了。
簡直就像是進行那種老土的搭訕行為一樣,實在是太不華麗了。跡部有些無奈的扶額,他算是發現了,只要面對花鳴,他的腦子就容易短路。
「啊——」完全沒意識到跡部的懊惱情緒,花鳴迅速吃了幾口飯,「等下要去器材室拿下午要用的橫幅。」
「我跟你一起吧。」順勢接道。
花鳴點點頭,又想到另一件事:「月詠好像推出了學生會群。」
話題突然變得正式起來,這裡沒有其他人,而跡部也沒有像是在工作時表現得那麼嚴肅,往後靠向椅子,神情淡漠中透著不在意,壓了壓眉梢,顯得越發松散。
「嗯,我知道。」極為隨意的開口,用公筷為花鳴夾了一個丸子,「月詠的事情我會處理。」
「那我可以詢問嗎?」見跡部並不是很想提對方,花鳴單刀直入,直接問道。
「當然。」跡部語氣平靜,「你可以問你所關系的任何事情。」
「會怎麼處理對方?」
「正常的流程是以故意引導輿論的校規進行處理,開除學生會職務,寫檢討,檔案記過,宮本同上,因為對方仙子阿不是學生會成員,所以處理結果稍微輕一點。」
沒想到跡部回答的十分明確,並且毫不猶豫,大概率跡部早就想好如何處理了。
花鳴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
吃過午飯,兩人准備去器材室拿橫幅,早上還陽光明媚的天氣,吃過午飯後就變得陰沉沉,像是隨時會下雨一樣。
器材室在操場附近,花鳴走到一半有些擔心,看到頭頂烏雲密布的天空:「該不會要下雨吧?」
風也很大,吹得人頭發亂糟糟的。
跡部抬頭,下一秒,豆大的雨珠直接落在他的眉心。
「快跑——」當機立斷
欸?反應能力遠沒有跡部來的強,在被拉著跑時,花鳴感受到雨水滴落皮膚的觸感。
還沒來得及反應,傾盆大雨說下就下。
「太離譜了吧!」花鳴一整個大吐槽。
橫跨大半個操場也有三百米,花鳴簡直爆發出這輩子前所未有的速度,器材室是關著門的,兩人拿鑰匙打開後,身上已經濕了一大半。
夏季的校服本就輕薄,被雨水一打濕,直接貼在了身上。
跡部關上門,花鳴從窗戶看去,整個操場都被雨水覆蓋,變成灰白色,霧蒙蒙的一片。
「好濕——」花鳴低頭看向自己徹底被打濕的衣服裙子,頭發也濕噠噠的黏在臉上,有點不舒服。
花鳴今天穿的是紅色運動褲和純白短袖,濕噠噠的褲腿黏在大腿根本,他雙腿微微動了動,感覺難受。
關好門的跡部回頭看去,目光落在窗戶邊的花鳴身上,良好的視力即使在昏暗的器材室也看的一清二楚。
凹凸有致的柔美曲線。
濕噠噠的的校服勾勒出花鳴圓潤的肩頭,貼在鎖骨處,緩慢往下,勾勒出起伏的線條,他像是被灼傷一般,視線閃爍了下,目光再往下,便是盈盈一握的腰和筆直修長的雙腿
許是他的目光過於炙熱,亦或者是昏暗的視線。
花鳴猛地抬起頭,呼吸都變得謹慎了起來。
不光是她,跡部此刻的模樣絕對也稱不上華麗,或許用性感來形容更為合適一些。
打濕的短袖直接貼在他的半身,線條流暢完美的胸肌與腹肌。
窗戶被微微打開一條縫隙。
器材室內彌漫著特有的潮濕和霉味,風一吹,散了不少。
皮膚上裹著一層水汽,因為沒流汗,不算是黏糊糊。
她的視線似乎無法從跡部的身上挪開,鼻翼間甚至能夠聞到獨屬於跡部的玫瑰花氣味,撩撥著本就焦灼的情緒。
心髒怦怦亂跳。
視線不由自主的順著他的腹肌往下。
盯襠貓。
跡部自然能夠感受到她的視線,大膽且熱烈。
他有時真切覺得,花鳴似乎對他毫無戒備,單純到讓他無法克制心底那糟糕的念頭。
最起碼,他覺得,不可能有人在被喜歡的人如此盯著時毫無動靜的。
蒼翠的瞳眸透出震驚的顏色。
因為!
她看到小景吾微微拱起了!
跡部三兩步走上前,微微顫抖的手臂直接攬過她的腰,灼熱的視線終於從他的身下挪開,沒等花鳴抬頭看他,雙眼被蒙住,瞬間喪失了視覺,變得一片漆黑。
掌控權重新回到了跡部手中。
少了令他渾身酥麻的灼熱視線,他岌岌可危的理智似乎也重新上線。
從窗戶中滲透出的風掃過兩人的身體,花鳴不可控的打了個冷顫,流動的風掃過她濕噠噠的衣擺,繞著腰帶來陣陣戰栗。
腿不由自主的繃緊、伸直。
「景吾?」她伸出手試圖把無助自己眼睛的手掌挪開,聲音細細軟軟,像是某種膽怯的動物。
跡部魂不守舍的應了一聲,目光肆無忌憚的掠過她的五官,視線掃過她挺翹的鼻尖,誘人甜美的唇瓣。
許是他看的太久,亦或者無法看到外界而產生細微的恐懼,花鳴抬手,觸碰到不屬於自己的炙熱體溫後,直接誒一把抱住。
手指悄咪咪的繞過濕噠噠的短袖衣擺,觸碰到微微冰冷卻又滾燙的身體。
一瞬間的緊繃,但跡部並未阻止她的動作。
一種曾經陌生,而現在幾乎可以稱得上熟悉的疼痛。
無法紓解,無法排解。
他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可能被花鳴弄死。
注意力在彼此之間,涼意散去後,身體開始變熱,滾燙的血液流淌過每一寸肌膚。
跡部的手指撫摸上她濕漉漉的長發,清冽好聞的氣息彌漫開。
意識到跡部並不會挪開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花鳴選擇放棄,有一種隱蔽的期待從心底升起,連帶著呼吸都變得輕緩。
屏住呼吸的剎那,熾熱的吻隨之落下。
被熱烈的擁抱住。
彼此間的距離被無限拉近,深陷於柔軟之中,貪婪的掠奪彼此的空氣。
空氣變得稀薄,感受到身下少女似乎止不住的往下滑落,跡部一伸手,輕而易舉的把她抱起起來。
一時間成了女上的姿勢。
難耐的情緒變得無復已加,像是胸腔被擠壓,花鳴有一種自己成為了即將渴死的魚,即使用力掠奪水源也無濟於事。
控制不住的抱住跡部的肩膀,渾身似過電一般,徹底癱軟。
漫長到花鳴近乎以為自己要死去。
被放開時,跡部捂著她眼睛的手也隨之松開,精致的面龐泛著潮紅,蒼翠欲滴的瞳眸染著一絲絲水光,跡部握住她纖細玲瓏、柔軟細膩的手臂,親吻住她的指尖。
他慢慢放下花鳴,似確定她可以站穩。
耳邊是依舊不停歇的雨,淅淅瀝瀝聲勢浩大。
單手勾起花鳴的下頜,醉眼朦朧的眼睛在昏暗的屋內依舊漂亮。
花鳴輕輕哼唧了一聲,手指往下,似報復某人剛剛差點讓她窒息。
並不知道某人准備做什麼,再加上經常性的被她摸腹肌,跡部並未戒備。
滿眼愛憐的准備親吻她的眉心。
跡部的瞳孔猛地縮起。
紫灰色的眼睛充滿震驚。
捏了一把的花鳴抬頭,眼神無辜:「我只是檢查一下。」
……
很快,花鳴就知道,挑釁是不能挑釁的。
磨人是不能磨人的。
變得激烈的吻落下時,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花鳴懷疑自己剛剛是在發癲。
不用感受,她也能察覺到跡部此時的亢奮。
濕噠噠的碎發貼在她的臉頰上,有點難受,又有些叫人不知所措,抱著她腰部的手臂在不停的收緊。
唇齒交纏,難舍難分。
津液順著嘴角溢出,激烈的法式熱吻。
就在她以為自己今天絕對逃不過窒息而亡的命運時,跡部松開了她,准確來說是自己靠在花鳴的肩膀上平息。
屋外是淅淅瀝瀝的雨聲,屋內是逐漸變得炙熱的溫度。
簡直就像是冰火兩重天一樣。
急促的呼吸,這一回花鳴一點都不敢往下亂看,生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屋內變得輕悄悄的,周遭的聲音逐漸遠去,但花鳴卻又清晰的聽到屬於跡部的心跳聲。
感受到蓬勃向上的小景吾。
花鳴腦子裡唯一的念頭:還真是辛苦呢。
總之,就算想做什麼也不能做什麼,還因為某人故意撩撥而無比難受。
跡部面上平靜如水,身體緊繃到叫人感覺疼痛,倘若不是花鳴切實的聽到他略顯沉重的呼吸聲,還真以為這家伙已經游刃有余到感覺剝離。
最後兩人松開彼此的時候衣服都已經半干了。
不過即使半干也絕對不能這麼穿出去,雨勢變小後,跡部打電話讓樺地去學生會幫忙拿了兩套衣服。
「……總感覺用這種事麻煩樺地。」花鳴聲音越來越小,後知後覺驚起的羞恥心,忍不住捂臉:「太糟糕了。」
所以,這家伙剛剛那麼大膽,是完全沒想過這種事嗎?跡部見她埋起腦袋裝鴕鳥的模樣,忍不住感覺有些好笑。
「快來了。」跡部看到樺地發來的短信,低頭看向某個縮在角落裝雨天蘑菇的某人,好笑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起來了。」
花鳴幽幽抬頭,眼神充滿嘆息。
跡部遲疑了下,像是安慰,但完全沒有安慰效果的說了一句:「樺地不會說的。」
「咳咳——」這完全就不是樺地說不說的問題吧,畢竟……
花鳴看向跡部被捏的皺巴巴的衣服,再低頭看向自己那和整齊沒什麼關系的衣服,總覺得……
這已經不是掩耳盜鈴能夠遮掩的事情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倆絕對發生了什麼激烈碰撞。
花鳴強行安慰自己,幸虧跡部找的是樺地,如果是忍足的話……
她今天就可以把自己挖個坑埋了。
等樺地來的時候,雨差不多也停了。
整個操場都彌漫著一股雨過天晴後的晴朗氣息,夾雜著淡淡青草的氣味。
拿到衣服的跡部和花鳴去了洗漱室洗了個澡,重新換了干淨的校服。
「那我先去了,下午見~」花鳴拿上女生那邊需要用的宣傳單,不等跡部回話,飛快的和樺地打了一聲招呼,迅速跑路。
溜得飛快。
盯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跡部揚起眉梢,眼眸帶著笑意,「還真是個不華麗的家伙。」
第100章 全國大賽
在忙忙碌碌之中, 校園生活也逐漸步入正軌。
總的來說,新學期的一開始並沒有花鳴想像中的那麼「不友好」,雖然她走在路上確實會看到不少人對她竊竊私語, 但還能接受。
冰帝開學考試在一片唉聲嘆息之中結束。
關於這次的第一名, 閑來無事的學生竟然還打起賭, 猜測到底誰是第一, 是跡部還是花鳴。
上學期總共五場考試,花鳴獲得三次第一,兩次第二,跡部反之。
總的來說,兩人屬於勢均力敵,每次的分數也基本接近。
「花鳴——這次感覺怎麼樣?」剛結束考試,就有人上前詢問:「第三大題的解答你有草稿嗎?」
「啊,有。」花鳴把草稿紙遞過去,對方接住後立刻開始翻閱起來。
不一會兒四周就圍了一群對成績的, 大家紛紛開始抱怨這次的考試。
「這次的考試超級難的啊。」
「感覺好多題目根本看不懂, 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國文還是數學了。」
「可惡, 我感覺寫試卷的時候整個人在飄。」
抱怨聲此起彼伏,在一個暑假之後進行開學考試, 簡直就是學生們的超級噩夢。
聽到大家抱怨, 花鳴笑了下,扭頭開始收拾完課桌,這個時候,還是別凡爾賽了。
差不多整理完, 花鳴見跡部一直沒說話, 好奇扭頭看去,見他似乎在看什麼雜志期刊, 笑著打趣:「景吾,覺得這次的考試難度怎麼樣?」
「嗯哼,一般般吧。」從期刊抬起頭,跡部隨意說道,對於已經學習到高二知識的他來說,現在的考試內容確實不難,壓了壓眉梢:「有不會做的題目?」
揶揄的情緒分外明顯。
「啊,只是這種程度的題目,不需要景吾幫忙輔導。」在這方面絕不認輸的花鳴微笑。
兩人對視上,在彼此眼中看到如出一轍的銳氣。
兩人的氣場頓時呵退一群准備來對答案的學生。
可惡!
學神這種生物,為什麼要和他們在一起個班!
有跡部還不夠,竟然還有花鳴這種全才!
「啊啊啊啊——我為什麼要和你們兩個做同桌!!」村上的哀嘆打斷跡部和花鳴的對視。
她趴在桌子上,一副快要死掉的表情,整個人打蔫的狀態,兩眼淚汪汪:「我感覺,我每道題都不確定答案,完蛋。」
甚至於,她都開始懷疑,他們做的真的是同一套試卷嗎?為什麼差距這麼大!
花鳴回頭看她,見她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樣,小小的笑了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沒關系,下次繼續努力就好了。」
「……我怕會被班主任留下補習,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村上痛哭。
剛想安慰兩句,就聽見對方咬牙切齒:「我四分之一面都沒寫,這是什麼鬼題目,難度系數也太高了吧!」
四分之一面沒寫的話……
確實會被留下來補考,花鳴同情看她,安慰的話說不出口。
在忙碌適應校園生活的時候,代表著中學網球的最高水平的全國大賽,在冰帝的入學考試結束後,終於開始。
在周六舉辦全國大賽開場賽。
所有參加全國大賽的學校都會參加開幕式。
「過兩天,全國大賽開場要去看嗎?」跡部發來訊息。
收到跡部的簡訊,花鳴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全國大賽竟然已經開始!
飛快的回了個:【好啊。】
腦子裡不由自主又想到關於冰帝、青學、立海大之間的微妙關系。
放在少年漫裡面,絕對是競爭對手和死敵一般的存在。
根據花鳴幾次觀察下來,她發現好像冰帝和青學都不太喜歡立海大的人。
難道是因為對方霸占太久的全國大賽冠軍?
……
開幕式當天,不少學校都出現在會場。
東京體育館,占地面積巨大,可容納近2000人同時觀看,除了各個隊員校,花鳴還看到了不少落選全國大賽的學校。
彩帶飄揚,熾熱的陽光,少年們在等待音樂響起,依次入場。
花鳴斥巨資准備了一個超清攝影機。
村上本來也說要來,但很不幸,她的考試成績不合格,被老師留在學校補習數學,痛哭流涕的讓花鳴多拍點照片給她。
這點小請求,花鳴欣然接受。
高清攝影機架起,鏡頭之下完美的展現出各個學校的風貌。
隨著屬於冰帝的校歌響起,跡部舉了冰帝的牌子帶領隊伍入場。
第一次看到跡部舉牌,姿態完美的少年神色帶著一貫的桀驁不馴,帥呆了。
花鳴默默給他比了個拇指。
攝影機向左偏移,花鳴的鏡頭中突然出現了一位鳶紫色短發的少年。
看上去簡直比女孩子還漂亮。
對方披著的校服很眼熟,立海大的,為首舉牌子的是立海大副部長真田弦一郎,花鳴眨了眨眼,忽然意識到,那一位披著校服的該不會就是立海大生病的部長,幸村精市?
幸村突然抬頭,身後的真田開口詢問:「怎麼?不舒服嗎?」
「不,沒什麼,剛剛突然想打噴嚏而已。」微笑著解釋了一下,幸村回過頭,繼續聽上面的講話。
而鏡頭恰好記錄到少年的驚鴻一瞥,花鳴盯著被記錄下來的身影。
真的,很漂亮啊。
不是女孩子的柔美,而是帶著少年帥氣的美麗。
他就是立海大的部長?
……
開幕式結束,第一輪比賽在下午正式開始。
全國大賽第一場,冰帝身為關東大賽的冠軍被輪空,但是青學和立海大都會進行第一輪的比賽,這是一個很好的觀察機會,冰帝眾人自然不會錯過。
眾人並沒有選擇一起行動。
青學、立海大、四天寶寺都是歷年來的強勁對手,甚至今年的黑馬也有不少,比嘉中學、不動峰、六角都算是今年的黑馬。
「今天好好觀察你們接下去的對手吧。」冰帝網球部眾人聚集在一起,跡部進行簡短的訓話後各自離開。
忍足看向向日,不等他開口,主動說道:「是准備去看青學吧?」
向日給了他一個不錯的眼神,握緊拳頭,眼眸深處透著蠢蠢欲動。
對於青學力那位和自己差不多定位的菊丸,向日一貫抱有非常強的求勝欲,聞言直接應下:「那是當然!」
旁邊的鳳看向宍戶。
「宍戶學長,我們要不去看不動峰吧。」他提議道。
不動峰的橘吉平是個相當強勁的對手。
不等宍戶回答,日吉若先一步開口:「我也去看不動峰比賽。」
「我要去立海大!」難得沒有睡覺,一臉顏藝,不像是去看對手,更像是看偶像的慈郎大聲宣布,他的偶像丸井今天可是會進行比賽!
「花鳴——」跡部叫了一聲,不遠處站在樹下調整攝影機的少女聞言抬起頭。
花鳴看到幾張關於立海大幸村精市的照片,那個少年眼中帶著不可忽視的銳氣,簡直就像是一把鋒銳無比的長劍,沒有刀鞘,鋒芒畢露。
這就是立海大的部長?完全看不出是生過病的模樣。
「花鳴?」疑惑於她的走神,跡部皺了皺眉,又叫了一聲。
「啊!」驟然回神,花鳴慌忙關掉攝影機,看向跡部,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點心虛,微笑著詢問:「怎麼了?」
少見的張皇失措,跡部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對方的攝影機,詢問道:「有想看的比賽嗎?」
想看的比賽啊。花鳴的腦子裡閃過幸村那張臉,「立海大怎麼樣?」
「嗯哼。」跡部欣然接受。
慈郎完全沒有自己擠在小情侶之間的尷尬情緒,聽到花鳴也要去看立海大,直接插在了跡部和花鳴中間,開始興奮的對花鳴科普起關於立海大偶像的事情。
「花鳴、花鳴,我跟你說丸井真的超級厲害!之前和我們比賽的時候那一招走鋼索你看到了嗎?」看起來和平常完全不一樣的慈郎活力十足。
花鳴記得丸井,立海大紅色頭發的少年,會在比賽前吃蛋糕,也是慈郎的——偶像。
關於立海大的丸井是冰帝慈郎偶像這件事……
她偷摸的看向一旁的跡部,果不其然,跡部的臉色已經陰沉到像是下一秒就被把慈郎扔出去的地步,插入他和花鳴之間也就算了,竟然還一個勁的誇贊自己的對手,慈郎這家伙。
「樺地,給我把慈郎拖走。」毫不留情的讓樺地弄走那沒眼力見的家伙。
樺地沉默一秒,回應道:「是」
「啊!」被拉住命運的後脖頸,慈郎似乎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就被樺地拎著從容的走到了後面那一排。
慈郎掙扎:「等、等下啦樺地,我還沒有說完。」
明明不算是纖細的慈郎,在樺地的手下就跟小綿羊沒區別,花鳴忍不住捂嘴笑出聲。
「嗯哼,慈郎那家伙真是越來越離譜了。」饒是一向對慈郎相當寵溺的跡部也忍不住扶額,在全國大賽這種緊要關頭還不忘替立海大的丸井宣傳,這家伙還真是沒救了。
花鳴倒是覺得慈郎這樣子還蠻可愛的,忍不住輕笑出聲。
「立海大與六角中學的比賽即將開始,請雙方選手就位。」廣播聲響起。
聽到是立海大,花鳴腦海中又閃過立海大部長的模樣,以五官來說,比跡部還要精致,乍一眼看去簡直漂亮到像是女生。
「吶——景吾。」花鳴突然湊到跡部身側,拉了拉他的衣服,小聲說道:「立海大的部長,是那位鳶紫色短發的少年嗎?看起來可真漂亮。」
說起來,打網球的少年們顏值是不是高的有點過分?
現在才意識到,花鳴認認真真的看向跡部那張臉,又想到了青學的手塚,雖然對方看上去十分嚴肅,但那張臉其實相當帥氣,包括看起來比較嚴肅的真田。
「哇!你們打網球的顏值高到可以組團出偶像了。」這麼一算,完全就是偶像天團嘛,花鳴驚嘆不已。
正准備回答對方,跡部被花鳴突如其來的感嘆弄得懵逼,一臉狐疑的注視著對方,什麼?偶像?
「那種不華麗的東西可不適合本大爺。」跡部隨意吐槽,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實現掃過網球場,停留在立海大隊員們的位置:「立海大的幸村啊,確實是鳶紫色短發。」
「他很強嗎?」花鳴委婉詢問。
跡部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得認真起來,近乎毫不猶豫的開口:「很強。」
真是少見,跡部如此果斷的回答,花鳴驚訝的眨眨眼,能夠被跡部這麼肯定的人可不多。
幾人閑聊間,已經來到了立海大和六角中學的比賽場地,穿著土黃色校服的立海大以及深紅色校服的六角中學。
比賽場外全是兩個學校的啦啦隊,當然其中也混了不少其他學校的看客。
關於立海大,即使對方在關東大賽失利,也沒有學校會看輕對方。
立海大一眾坐在不遠處的休息區,比起六角中學的緊張,他們好像自帶一眾松弛感。
「氣勢上看起來就很強。」花鳴感嘆,不愧是拿到了全國大賽十六連勝的隊伍,關東大賽的失利並沒有讓他們一蹶不振,反而每個人都像是蠢蠢欲動想要搶回領地的雄獅,充滿昂揚銳氣。
花鳴的視線落在坐在教練席邊的少年身上,對方披著立海大的校服,純白短褲,鳶紫色的短發之間帶著綠色的汗帶,長相很漂亮,但又因為可怕氣場,叫人不會把他認作是女生。
「那就是立海大的部長嗎?氣勢好強。」拉了拉跡部的衣擺,花鳴忍不住感嘆:「而且長得很帥氣。」
聞言,跡部淡淡瞥她一眼,眼神帶著點殺氣。
瞬間反應過來,花鳴縮了縮脖子,表情尤為誠懇:「當然,我最喜歡的還是景吾這種顏值。」
身為一個I人已經能夠無比自然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著跡部「告白」,花鳴覺得自己的進步還真是大的離譜。
意味深長的盯著某人看了片刻,跡部並未說什麼,只不過眼神很叫人琢磨。
花鳴覺得自己大概是在劫難逃了。
「請立海大和六角中學的選手走到網前。」裁判開口,比賽也正式開始。
這次全國大賽的采取新的比賽方式,雙打和單打交叉進行,且第一場比賽需要打滿五場。
「六角中學絕對不會是立海大的對手。」好不容易掙脫了樺地的禁錮,跑到防護網前的慈郎忍不住開口,眼神亮晶晶的注視著比賽場內的情況,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冰帝的比賽。
跡部腦袋上的青筋在歡快的跳來跳去。
「六角中學的實力也不弱吧?」不是很了解,但是覺得已經打到全國大賽,對方的實力應當也不至於說是「絕對不是對手」這樣。
這一回,回答的是跡部:「以立海大的實力,大概會以全程6-0結束比賽吧。」
嘶!
全程6-0那也太誇張了吧?花鳴眨眨眼,不可置信。
比賽開始,第一局是雙打,立海大的兩位選手也算是熟面孔。
花鳴舉起相機,正准備拍攝,旁邊的慈郎發出大叫:「丸井!丸井!丸井加油!」
相當熱烈的嗓門,不只是准備打球的丸井愣住,連帶著屬於立海大的啦啦隊也跟著呆住了。
「那不是冰帝的人嗎?」
「是冰帝的跡部還有芥川吧?」
「他們來給立海大加油了?」
「該不會故意來炫耀的吧。」
細細碎碎的討論聲響起,花鳴頓住一秒,而後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試圖遠離成為話題中心的跡部和慈郎。
往樺地身後躲一躲比較有安全感。
跡部抬手,直接定住了某人准備潛逃的動作。
「去哪兒?」聲音一如既往的華麗低沉,在花鳴聽來簡直就像是惡魔的低語,她尷尬笑了兩聲:「咳咳,那邊的位置好像更好拍照。」
「花鳴!你要是拍了丸井帥氣的照片,一定要給我哦!」慈郎大聲叮囑。
「嗨嗨嗨——」無奈應下,慈郎這家伙真的很喜歡丸井啊。
坐在教練席位的幸村自然也聽到了慈郎賣力的加油聲,神情略顯冷漠的掃了一眼,那雙紫灰色的深邃瞳眸緩緩彎起,嘴角勾起,雙手環胸,氣勢駭然,帶著一股大佬的從容不迫:「是冰帝的跡部和慈郎。」
「昂。」柳蓮二頓了下,拿出本子:「我們和對方在八強賽之前碰到的概率為20%」
「這一回,我可不會輸給他們!」想到自己之前失敗的場面,切原握緊拳頭,眼眸深處燃燒著熊熊烈火。
幸村微微回頭看他一眼,上揚的嘴角並未落下。
關東大賽的失敗讓大家都鼓足一口氣,戰意昂揚,試圖在全國大賽找回場子。
「很好,切原,保持住。」幸村回了一句,把目光重新放回球場。
比賽才剛剛開始,立海大已經以絕對的優勢拿下一局。
「好快!」賽場外,花鳴幾乎沒有反應過來,正確來說,是連場內六角國中派出的兩位同樣沒有反應過來,第一局已經結束。
跡部面色深沉,比起上一次和立海大比賽,這一回他們進步的更可怕了。
手指緩慢撫摸上額角,銳利的眼神注視著下方的比賽,跡部緩慢道:「嗯哼,立海大還真是個難纏的對手,對吧,樺地。」
「是——」
結束比賽的速度快的嚇人。
雙打只用了十分鐘,以完美的6-0結束了比賽!
丸井吹著口香糖,粉色的泡泡被吹起,刺眼的陽光下,額頭上滲出一絲薄汗,比起對面選手的狼狽,他們簡直就像是才剛剛熱身結束。
「怎麼樣,臣服在我天才的球技之下了吧~」丸井囂張開口。
「哇!丸井果然是超厲害的!花鳴你剛剛看到沒有!那個網球在球網上行走!超級厲害的!」比起下面的丸井更激動的是慈郎,一副粉絲見到偶像的迷弟表情。
「嗨嗨嗨——」好笑的應著,花鳴微微往側面看去。
視線之中,少年的眉眼透著少見的凝重,被風吹起的紫灰色短發逐漸凌亂,眼神認真起來,視線直直的射向場內,渾身上下的肌肉不自覺的緊繃,是那種被勾引起興致的模樣。
景吾他,已經開始期待和立海大的比賽了吧?
收回目光,第二輪比賽是單打,立海大一反常態,直接派出了真田。
是打算直接取得三連勝?
「立海大他們好像變得更厲害。」花鳴忍不住驚嘆,在全國大賽上十分鐘解決一場比賽是什麼概念?這簡直是毫無懸念的碾壓。
而且六角中學並不弱,甚至屬於強隊。
跡部對於立海大的進化倒是覺得有些有趣,眼神微微眯起,視線偏移,恰好與幸村對視上。
兩個同樣驕傲的少年隔著一整個網球場對視上。
動了動唇,跡部自信且囂張,即使立海大繼續進化,他也依舊有信心,打敗立海大,奪下全國大賽的冠軍!
注意到跡部的眼神,幸村眼中的笑意變得越發幽深,跡部今年似乎變得更張揚了呢。
第二場比賽依舊是毫無懸念,在十分鐘之內就結束了比賽,比分依舊是6-0。
真田必死啊結束後甚至沒有和對手握手,神色平靜的回到隊伍之中,好似這場比賽,對他來說,只是一場不起眼的熱身。
「好強。」
「立海大好像變得更強了。」
「天哪,真的太強了吧。」
四周響起細碎的議論聲,立海大的強力表現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第三局是雙打,立海大的雙打選手一向固定,而連敗兩句,六角中學那邊的狀態也變得緊張起來。
「第三局的心理壓力絕對很大吧。」連花鳴都有點同情對方了,比賽輸了是一回事,但是被人直接誒十分鐘以內以6-0的分數打敗,以心理狀態來說,這絕對是非常糟糕。
「不知道立海大會派出誰。」慈郎在丸井的比賽結束後,腦子似乎也重新變得正常起來,察覺到立海大今非昔比的實力後,表情也隨之凝重。
只可惜,雙打對於立海大來說是絕對的強勢。
這次的比賽結束的更快,只用了八分鐘,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就取得了勝利,依舊是6-0。
全場寂靜,被立海大這次堪稱可怕的實力給震懾到。
「……好可怕。」
跡部蹙眉,神色並不想花鳴那般被震懾到,低沉冷冽的聲音陡然響起:「嗯哼,看來這次的立海大是帶著復仇的信念啊。」
復仇,自然是復仇的。
因為全國大賽的新規則,所以比賽必須要打滿五場,第四場比賽的單打選手,立海大派出的是切原赤也。
六角上場的是葵劍太郎,一年級的部長。
比起已經奠基勝利的立海大來說,六角承受的心理壓力絕對是非常大,最起碼心態上一向樂觀和平的劍太郎在遇到連敗,還是6-0的絕對連敗後,也無法維持一貫的樂觀。
「擊垮你——」切原說出屬於自己的宣言。
葵劍太郎難得沒有反駁,臉色沉重。
「很糟糕,以這樣的狀態,六角中學的學生根本沒辦法好好的打網球吧。」已經看到比賽的結局,花鳴可惜的搖搖頭,比賽場上實力不一定是最重要的,比實力更重要的絕對是心態。
跡部聽到她的話,眼眸低垂,語氣中儼然帶上躍躍欲試,略顯薄涼的眼眸落在球場之中,比賽已經開始,由切原率先攻擊。
「只是這樣就被打擊到,六角中學的部長還真是不華麗。」
實施也確實如此,原本實力遠不止於此的葵劍太郎在切原的攻擊下,毫無還手之力。
「這還有必要繼續嗎?完全就是碾壓了吧?」
「六角實在是太慘了。」
「一分都拿不下來嗎?」
細碎的議論聲使得六角中學原本就沉重的心情變得更加凝重。
太陽被遮蔽,陽光變得暗淡,簡直就像是這場毫無反抗之力的比賽。
「不要就這麼喪失信心了!劍太郎」佐伯虎次郎大聲說道,眼神依舊堅定:「你還有機會可以繼續!不要這麼放棄了!」
切原回頭看他一眼,舌尖舔舐唇瓣,笑的無比張揚:「你以為這樣還能戰神我們嗎!」
劍太郎追著黃色的小球狼狽倒地,不,就算是失敗——他也要!打回去!
球網觸碰到球拍的瞬間,劍太郎的表情變得猙獰:「我們還有機會!」
「砰——」
黃色的小球砸向切原的身旁,在地面留下一個深刻的印痕。
切原愣了下,旋即反應過來,帶著嘲笑:「這次的勝利是屬於立海大的!」
「就算這樣,我也不會輕易放棄!」重新恢復過來的劍太郎握緊球拍大聲反駁。
面對場內重新變得火熱的比賽,跡部緩慢勾了勾嘴角,「六角嗎?還算是華麗吧。」
「永不言棄的精神,網球少年還真是了不起的存在。」花鳴隨之開口,眼中帶上贊嘆。
遮擋住太陽的烏雲散去,陽光再次鋪滿整個網球場,光與影的交彙,空氣中浮動的塵埃,躍然的浮光,空氣中彌漫的加油歡呼聲。
所有的一切都無比真實。
說完,她看向身旁的跡部,蒼翠的碧綠瞳眸深邃撩人,眼眸深處流淌著期待:「景吾——要獲勝哦!」
「嗯哼,本大爺可是最華麗的。」依舊是那副自信的口吻。
全國大賽——絕對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