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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棄子》作者:紹離【完結】

[發帖際遇]: 30mle買了一輛小破車, 花了現金38Ds幣


 棄子 24

  東婉聲說道:「小翔又提什麼難辦的事啦?要我幫忙嗎?」

  惡狠狠的瞪了東一眼,錦口氣不善:「我的情人要你來討好?!」想到東對小翔百般順從討好的原因也不過是想早點離開自己,心情更加不爽快了。

  聳了下肩膀,東淡淡笑道:「那是錦難得愛上的人啊!你都使盡渾身解數了,我能不幫著討好嗎!?老闆順心了,我們做下人的才有好日子過,這句話可是我的座右銘呢!」

  因為」下人」兩個字深深皺起眉頭,錦看著東,認真的說道:「說過了沒把你當下人。」

  東點點頭,跟往常一樣,什麼話不必往心上放他一向有分寸。

  看東笑得應付的樣子,錦心裡也明白他的想法,暗暗歎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

  「既然沒事,那就起了吧!」東逕自起身,說道:「你先回去盥洗,我一會兒再端早餐過去給你。」

  「我在這兒洗就行。」錦搶在東的前面進了浴室:「早餐一起吃。」

  「和誰一起吃?!」東問道:「小翔回來了嗎?!他的要另外準備嗎?!」

  這種體貼真要讓人氣死! 錦翻了下白眼:「和你一起吃不行?!」

  東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樣,瞪著眼睛:「你別讓我連早餐都吃不下。」

  「你這話什麼意思?!」錦橫了他一眼,滿嘴的牙膏泡泡,聲音不清不楚:「看到我會吃不下飯?!我長得有這麼難看?!」

  「那是心情問題,誰樂意跟老闆吃飯啊!」東倚著門邊,話裡也聽不出什麼情緒,看不出來他說真的還是玩笑。

  「不樂意也沒辦法,誰叫你潰瘍又犯了,中野昨天又說了我一頓。」這時中野就挺好用了。

  東撇了一下嘴唇,大概是暗罵中野多事,難得口氣起了些變化:「胃痛而已,沒他說的那麼嚴重,我三餐都有定時吃,不用你特意盯著!」

  「那只是藉口,聽說歐美挺流行早餐會議的,一會兒咱們也試試,你跟我詳細報告下最近的工作進度。」

  「不會吧?!」東簡直是哀嚎起來:「你這不是讓我的胃更痛!」

  終於看到他比較誇張的表情,錦開心的笑了出來。

  東在這家裡的地位微妙,不是主人,所以不跟錦同桌吃飯,但又不比下人,所以也不跟下人們一起,一般都是自己在小餐廳裡吃,因此當錦拉著東來到餐廳說要一起吃飯時,麻美簡直看楞了眼。

  端著二人的早餐出來,麻美也不走了,戒慎的看著錦,好像怕他欺負東一樣。

  錦看了又是無奈、又是好笑:「麻美,你站這兒莫不是要一起吃?!」

  「我吃飽了。」麻美用圍裙擦著自己的手,口氣不善的說道:「少爺,東山先生這一陣子也夠累了,傷也沒好,你可別又打他什麼主意去給小翔少爺糟蹋。」

  「知道了,保證不是欺負你的東山先生。」錦只能苦笑。

  麻美這才轉身,望向看著一大杯羊奶皺眉的東說:「東山先生,羊奶要喝完,不准再偷偷倒掉了。」

  東吐了下舌頭,小聲抗議:「太大杯了嘛!」

  可惜這抗議一點效也沒有,還招來對面錦的一雙白眼和自告奮勇:「麻美,我幫你盯著,一定讓他乖乖喝完。」

  東嗔怪的看了錦一眼,錦卻視而不見,還像哄小孩兒一樣的口氣:「不喝羊奶怎麼行呢!小孩子會長不高的。」

  哼哼了二聲,東本來想說什麼還是沒說,看了錦一眼,又看了麻美一眼,知道在劫難逃,認命的拿起羊奶,咕嚕嚕一口氣喝掉。

  麻美接過杯子微笑點頭,錦更是誇張的給他拍手喝采。

  「行啦! 不必真拿我當小孩兒哄。」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誰叫你這麼可愛!」錦嘻嘻笑著,伸手撥了下東垂在額前的髮絲。

  清醒的時候東不會躲避錦的動作,可以說是任錦為所欲為,但是太過乖順的樣子又讓錦感到無趣,寧願他像早上沒睡醒時的反應,想到這裡不由再次提醒著東溫和外表下對自己的厭惡,不由沒趣的放下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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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子 25

  清醒的時候東不會躲避錦的動作,可以說是任錦為所欲為,但是太過乖順的樣子又讓錦感到無趣,寧願他像早上沒睡醒時的反應,想到這裡不由再次提醒著自己東溫和外表下對自己的厭惡,不由沒趣的放下手來。

  東始終低垂著頭也沒注意錦的臉色,專心的地吃著自己這份早餐。

  雖然說要開早餐會議,不過錦還沒這麼惡劣,吃飽了,揩了嘴,才問道:「你背上的傷還沒好怎麼就急著出院?」

  「公司的事這麼多,我幫著才能讓你有多點時間照顧小翔少爺啊! 他腿摔斷了,心情肯定不好,你多陪著也是應該。」

  「你倒是體貼。」錦帶點兒不滿的哼了聲。

  「不算什麼,老闆的事就是我的事。」東抿著嘴笑笑:「錦要是不好意思就給我加薪吧!」

  「你哪裡用得到錢?」錦好笑的問道。

  東在三合會任職自然是拿薪水的,這點錦織老爺和錦倒是不曾虧待,除了原該有的薪水,每年的分紅、獎金也不曾少過,因為住在錦織家的緣故,東也沒什麼開銷,所以幾年下來也頗為豐富了,而東所有的心神都在公事上,錢的事全部交由專業的經理人打理,在精準的規畫投資及幾年來蓬勃的經濟成長下,東其實也是身家不凡了。

  「用得到,」東啜了口熱茶,微笑道:「我最近要裝修房子了。」

  「裝修房子?!」錦瞇起了眼睛:「你打算搬出去?」

  「也差不多了吧!」放下茶杯,東雙手交疊在自己下頷下,表情淺淡:「錦和小翔定下來我就搬了。」

  「契約打的是結婚!」錦口氣不由冷了。

  「老爺不會跟我玩文字遊戲的,」東淡淡笑道:「錦要是因為小翔而不願意娶妻,那也是同樣意思。」

  「你這麼想離開我?!」錦哼了一聲:「只要能離開我,就算和我定下來的是隻豬你都無所謂是吧!」

  東可不記得自己昨晚說過什麼,這時聽錦說出來只是意外他竟然這麼瞭解自己,但是這話說什麼也不能承認。

  微蹙了下眉頭,東微微笑道:「平心而論,小翔比豬漂亮多了。」

  再料不到東會說出這話來,錦氣也不是、笑也不是,轉念想想,自己與他終究隔閡太深,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轉口問道:「搬出去之後呢?!有什麼打算?!」

  「先辭掉三合會的工作。」東淡淡一句話好像說的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錦聽了還能不震動! 東…簡直是打算從他生命中完全撤出,心裡沒來由的起了一陣恐慌。

  錦竭力裝得平靜,若無其事的說道:「何必辭職呢?!做的不開心嗎?!」

  搖搖頭,東說道:「只是想試試全新的、完全屬於我自己的生活。」

  東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這麼久以來錦第一次見過的、一種名為希望的光芒,如此絢麗燦亮、奪人心神,但也傷透人心。

  「在那裡面…沒有我、沒有錦織家、也沒有三合會?!」錦輕聲問道。

  東理所當然的笑開:「當然,就像在錦的未來也不會有我一樣,即使現在,我也是被老爺強加在錦生命中既為難又討厭而不得不的存在吧!」

  被撇得乾乾淨淨了呢! 錦滿心苦澀卻答不出話來。

  」強加在錦生命中既為難又討厭而不得不的存在」…他怎能如此若無其事的說著這麼自傷的話呢?!但…也是自己經年累月來加諸於他的傷害吧!

  「在醫院時為什麼不叫我派人照顧你呢?!」錦突然問著不相干的話來。

  「錦認為需要自然會派啊!」東隨口回道。

  真是讓人心痛的答案,看來東自始至終認為是自己不願派人照顧他…

  閉上眼睛,錦聲音澀然:「你沒想過我也會忘記嗎?!」

  「如果錦忘了就表示這事輕微到不足以放在你的心上,那麼又何必為難打擾你呢!」東倒是說的一派輕鬆。

  東早已習慣自己獨自面對任何事,也早就習慣被忽略輕視,因此根本不把這些放在心上,或許最初還有不平、不甘,但經過幾次便知道,自怨自艾是沒用的,還不如坦然面對和接受。

  所以…錯的都是自己! 錦不住苦笑,心頭湧上一股悵然。如果可以,真想用一切追回…但想追回什麼,竟是自己也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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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子 26

  錦實在沒辦法喜歡堂本家那小子,說是方便學習硬要在三合會上班,那也罷了,特別給他準備的辦公室不待,一天到晚黏著東,幾乎在東的辦公室裡生根了。

  東也是,辦公室都夠小了,多擠一個人也不難受?!明明不喜歡別人跟前跟後,就不見他拒絕過那小子。

  今天因為停電的緣故大樓的空調分區使用,錦的辦公室當然不受影響,但一牆之隔東的辦公室就跟大家一樣了。

  東特別怕熱,汗也流得多,空調一停他便脫掉外套,還是熱的難受,袖子高高捲到手肘,最後連領帶也拉了開來,還前所未有的解了領口二顆扣子,因為汗濕的關係,額頭、頸子貼著幾綹濕發,那付樣子竟是難得的純真性感。

  堂本家那小子…還真他媽的艷福不淺!

  忿忿地看著透明鏡子後的景象,錦心情更差了。

  那死小子竟然明目張膽的盯著東微露的頸胸處…哼!你不過看到開了二個扣子的地方,我可是全身都看遍了…

  可惡!現在可不是比這個的時候!錦關了透明鏡,按下通話鍵要東進來。

  比平時多花了一點時間,東進來時已經跟平時一般儀容整齊,連領帶都重新繫好。

  錦看了大大不滿,剛剛那付性感的樣子…怎麼就不能給自己看看?!氣歸氣,但總不好自行招認自己天天透過鏡子偷窺他吧!

  「怎麼一頭的汗?!」錦拿出帕子二話不說就往東的額上拭去。

  「不敢勞煩。」東閃了一下,拿出自己的手帕擦著汗,說道:「空調停了,有點熱。」

  望著自己落空的帕子不免有點失落,錦若無其事的將手帕收回口袋,說道:「那你進來辦公吧! 這裡涼快一點。」

  「不用了。」東婉拒道:「是分區停的,再過半個小時空調就恢復了。」

  看了東一眼,錦說道:「看你全身都是汗,一會兒吹風容易感冒,到我套房裡沖洗一下…」

  「不必了…」東還待拒絕…

  卻被錦一口攔下:「你都是這麼拒絕人家好意的嗎?!」

  「啊…謝謝。」東下意識的道謝,接著神色有些侷促的說道:「但是小光還在外面…」

  「小光?!」已經親膩到這地步了?!

  「喔,就是堂本家的小老闆。」以為錦不知道是誰,東連忙又加了解釋。

  這個錦當然知道,冷冷哼了一聲:「堂本那老傢伙,自己的兒子懶得教丟給別人倒省事!」

  瞧出錦臉色不善,東持平答道:「光一雖然沒經驗,但是很肯學,這個案子做完就能上得檯面了。」

  我可不是讓你來稱讚那小子的!

  錦沒好氣的睨了東一眼:「他老爸這個案子可大賺了,錢是小事,但能讓你毫不保留的手把手教授,那才是無價之寶。」

  聽了這明顯讚美的話,東臉也沒半分得意,仍是一般態度:「應當的,能教會光一,到時有個對這案子全盤瞭解的人,我離開也比較放心。」

  錦聽了心情又跌至谷底,光想著東一股腦兒的要走,他就煩的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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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子 27

  錦聽了心情又跌至谷底,光想著東一股腦兒的要走,他就煩的不知如何是好。

  讓他走,那是想都不曾想的,留是一定要留,可要怎麼留就傷腦筋了,東對物慾的需求不高,對權勢也不熱衷,金錢就更不用說了,再加上他本身能力又強,就算離了錦織家與三合會,日子一樣可以過得舒服自在。

  他與三合會的關係建立既非利益也非忠誠,更別說什麼成就感了,充其量不過是一紙合約,就快到期的合約…

  看了東一眼,實在拿他沒辦法,真不明他父親當初怎麼會簽這種亂七八糟的合約,這麼一個人,怎麼看都覺讓給別人可惜!

  錦心裡煩惱,說話就更不耐煩了:「再怎麼教也是堂本家的人!」

  以為錦是不滿自己對光一太過盡心,東一笑道:「錦就不必擔心了,我手下幾個人也是這麼教過來的,尤其平野,要取代我完全不是問題,他頭腦縝密,思慮周詳,決斷明快,做事也頗有手段,到時一定跟錦能配合的很好,你要是不放心這案子,我要他一起參加好了。」

  錦也不知為什麼說到這上頭來了,不過聽到東連後路都已鋪好,只是更覺氣悶,知道這時說什麼要他留下的話都沒用,也懶的再說,轉過話題說道:「堂本家那小子看你的眼神不太對。」

  「嗯?!」似乎沒料到錦突然會說這個,東顯得有些侷促,而後靦腆笑道:「我知道。年輕人的興頭一陣子就過了,太過認真反而容易把事情弄僵。」

  「我看他不像是會輕易放棄的樣子。」錦環抱著手臂說道。

  「那時我不在這裡,接觸少了,自然會淡的。」東微微笑著,並不當回事,然後頭一歪,半是打趣:「而且,說不定我也會喜歡上他呢!」

  錦聽了這話,胸口一窒,連自己都不知道哪裡生出來的怒氣:「所以你是不打算拒絕他羅?!」

  東一貫的淡笑:「為什麼要拒絕?」接著近似呢喃低語:「我也想試試愛人與被愛的滋味啊!」

  那樣溫柔的笑、那樣婉轉的神情,那樣低回的話語…是錦從未見過的東,也是深深吸引著他的東!

  錦知道東不是開玩笑,他是認真的,並不是針對堂本光一的認真,而是想開始一段感情的認真,在這個時候,不論是堂本那小子或是任何人,東都會認真以對…

  只是為了想要愛人和被愛…如此單純,單純到讓人不禁想捧在手心裡…想到這裡,錦不禁瞿然一驚,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錦這時才發覺,在確定他與小翔將會在一起後,東對自己的壓抑和控制也稍微放鬆了,那偶爾展露出來的自實自我卻叫他愈來愈無法抗拒。

  「既然沒事,你就出去吧!」錦心思煩亂,根本忘了是他叫東進來的。

  「是。」東也沒多說什麼,應了聲便躬身而退。

  錦再次打開玻璃鏡子,只見東回到辦公室,一面又拉開領帶,解開扣子,根本沒把堂本光一當外人。

  堂本對著他說了幾句話,東只笑著在他頭上揉了幾把,動作親膩無間,還帶著點疼愛的感覺。

  堂本笑開了嘴,但追隨著東身影的眼神卻是藏也藏不住的愛戀,那眼神再次攪亂錦的心,」啪」地一下關了玻璃鏡子,心中的煩亂卻是再愈加漫延,直到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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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最討厭的就是回本宅和他父親吃飯了,這家宴說的好聽是維繫父子親情,實際上是幾個月一次的大檢討,哪一次不被訓到耳朵長繭。

  按照慣例先倒楣的東,被叫進去有半個小時了,錦猜想自己待會兒也不會好過,還是趁這個時間好好輕鬆一下。

  「最近錦和山口翔那個演員走的挺近的?」錦織老爺用著向來冷淡的口吻問著東。

  「是的。」東恭身在下首,恭敬的回答。

  「我讓你看著少爺,你就這麼看著他?」話裡絲毫聽不出情緒。

  「少爺的私事不是我能過問的。」東不卑不亢的答道。

  「是不想管吧!」錦織老爺哼笑了聲:「你是想著,錦和那小戲子定下來你就能脫身了?」

  「東山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錦織老爺懶懶的說道:「還幫著討好那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

  「老爺既然知道便明白無論有沒有東山,都絲毫不影響少爺對山口翔的喜愛。」

  「哼!」重重哼了一聲,錦織老爺的口氣終於首見怒氣:「他愛玩男人,你一個還不夠他玩?!虧我還送你去學討好男人的手段,你真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少爺對山口翔是動了真情,不是一般的肉慾關係。」對於這譏誚貶損的話語,東完全沒有反應,仍是口氣平淡的說道。

  錦織老爺不屑說道:「就是為了防這個,才讓他在你身上嘗男人的滋味,男人玩玩是可以,娶妻還是非女人不行。你給我多用點兒手段,定要讓他的心給收回來。」

  「老爺,」東口氣平板:「您也明白少爺向來討厭我,只怕什麼手段也沒用。」

  「討厭你?!」錦織老爺陰陰笑了起來:「你是故意讓他討厭你的吧?!明知道他討厭什麼樣的人就刻意偽裝成什麼樣子。」

  「老爺你多心了。」東淡淡說道:「如果可以,我也想討好少爺,誰不想日子好過一點。」

  「對你來說,只有離了錦織家、離了三合會,日子才好過吧!」錦織老爺嗤笑一聲。

  「老爺既知東山心願,還請成全。」

  「唉…」錦織老爺這時突然幽幽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這些年你過的不開心,心裡是怨恨我的吧!送你去學那種事,受了不少屈辱,但我也有我的考量,原意是讓錦在你這兒得了樂趣,便能好好的找個女人結婚,卻不想最後他還是愛上男人。」

  東靜默著沒有說話,他也不想說什麼,對於往事,他確實沒辦法原諒,但更明白的是,錦織老爺根本不需要也不在乎他的原諒,人命是有貴賤的,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經明白。

  「你明知我的想法還放任錦跟那小戲子胡混,這事我不能不罰你。」錦織老爺口氣冷淡的說道。

  「東山願領責罰。」

  「你倒乾脆,是認為這事已成定局?!如果真能從此離了錦織家,這一頓責罰又算什麼,是嗎?!」

  東沒有答話。

  重重哼了一聲,錦織老爺話聲轉冷,指著一處說道:「跪到那兒,直到回去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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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重哼了一聲,錦織老爺話聲轉冷,指著一處說道:「跪到那兒,直到回去為止。」

  錦織老爺進到內堂,榻上坐著一位中年人,那中年人身形瘦削、臉色蒼白,看著錦織老爺進來只是冷冷的笑著。

  「啟志,那就是你兒子了。」錦織老爺笑道:「我沒騙你吧!是個又俊又能幹的小子。」

  「哼!」被喚作啟志的中年人冷冷說道:「正彥,你玩這種把戲不覺老套?!我的兒子?!不過是自我身上遺失的幾個細胞罷了!」

  「哎呀呀!怎麼說的這麼絕情呢?! 對於你兒子,我可是費盡心思栽培呢!」錦織正彥走到千葉啟志的身邊,將他擁進懷裡。

  千葉撇過頭去明顯表現出厭惡,但卻沒有抗拒錦織正彥的動作。當然知道他對自己感覺,錦織正彥故意把他的臉扳過來對著自己。

  「栽培他什麼?!」千葉冷笑道:「成為男人的玩物嗎?!別說血緣關係對我毫無意義,那付沒骨氣的下賤樣子更是我最瞧不起的,你打算拿他要脅我…勸你趁早死了心。」

  「我的啟志一向是嘴硬心軟的,看他多跪一會兒你就心疼了。」

  冷冷地掃了外面一眼,再冷冷的瞅著錦織正彥,千葉沒帶絲毫感情:「那便試試,試試我對一個不屑的陌生人能有多心軟。」說完拿起一旁的茶盞慢慢啜了一口。

  錦織正彥在他額角廝磨了一下,笑道:「啟志盡量試,那孩子雖然不討你喜歡卻很有耐力,光刻苦這點倒是少人能及。」接著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死活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但你兒子對我兒子卻是言聽計從、百般討好呢!」說完得意的笑了起來。

  千葉像要殺人似的眼光盯著錦織正彥,寒聲說道:「這便是你的目的!?折辱不了我便折辱我兒子?!真是幼稚愚蠢。」

  錦織正彥站起身來拍拍啟志的臉,若有所感的微微笑道:「啟志,你誤會我了,我只是希望我們倆人不能在一起的遺憾能在他們身上得到補償,所以,總有一方身段要柔軟些是不是?!」

  「那一方永遠不會是你們錦織家的人是嗎?!」千葉說這話時,不知為何意有股恨意。

  「別生氣了。」錦織正彥拍拍千葉的臉,柔聲說道:「這樣對身體不好,在他還未定型之時便讓他習慣彎著腰,總比成長之後太硬折斷好,是不是?!對於你的兒子,我可是一樣的心疼呢!」

  千葉冷冷盯著他,不發一語,錦織正彥對他冷眼視若無睹,仍是笑得柔和:「你兒子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你不心疼我去瞧瞧另一個人心不心疼。」說完留下千葉一個人便自走了。

  錦織正彥進到餐廳時,錦已經自己在用餐,看樣子已經吃了不短時間,也就是說,這小子根本沒打算等他一起用餐。

  錦看到就他父親一個人過來,沒見到東,不免奇怪:「東呢?!沒跟你一起?!」

  「做錯了事,讓我罰跪去了。」錦織正彥坐了下來,讓下人上餐前交待了句:「給千葉先生送餐過去。」

  「東做錯什麼事了?!千葉先生又是誰?!怎麼不一起吃飯?!」錦問道。

  「千葉是我的老朋友,他身體不好,油膩的東西不能碰。」說完千葉,錦織正彥的話題才回到東身上:「東做錯什麼事你心裡明白,他遭的罪向來因你而起。」

  「我喜歡小翔干他什麼事!」錦懶懶說道:「父親,你這招代人受過實在夠封建的了。難道我會因為東遭罪就不喜歡小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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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子 30

  「我喜歡小翔干他什麼事!」錦懶懶說道:「父親,你這招代人受過實在夠封建的了。難道我會因為東遭罪就不喜歡小翔了嗎?!」

  「那就看在你心裡孰重孰輕了!」錦織正彥挑著眉道:「你若是答應和那小戲子斷絕往來,東就不必罰了。」

  「笑話!」錦嗤笑一聲:「我會因為東受你威脅?!父親,你也把小翔看得太輕了。」

  「看來是我把東看得太重了吧!」錦織正彥嘴角微撇,淡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來。

  錦眼睛瞇了起來,隨即笑道:「小翔我是不會放棄的,至於東,隨你怎麼處置。」

  「東跟了你十幾年就這麼點地位?!」

  「他可是父親您簽下的,是您送給兒子的禮物,要說地位當然有,但要說有多重…」錦抿嘴笑了兩聲,而後無所謂的說道:「就跟尋常的生日禮物沒什麼兩樣。」

  「我明白了。」錦織正彥點點頭,淡淡說道:「那便讓他跪上幾個小時反省一下,放任你胡混的帳我還是要跟他算的。」

  「隨便你了。」錦說的甚是隨意,吃飯的速度也沒落下。

  雖然先吃飽了,錦還是留在餐桌上陪著他父親,這次除了小翔的事倒是沒囉唆太多,即便如此,錦也覺得大大的不耐煩。

  好不容易吃完這帶著教訓的二小時家宴,錦便打算走人了,偏偏他父親還不放過他,竟然拿出一大疊世家女子的照片給他看說是要相親,錦氣得頭頂生煙,一把抓過來全丟了垃圾桶。

  「剛剛說了半天是白說了嗎?!」錦沒好氣道:「我喜歡的人是小翔。」

  「我管你喜歡誰,總之錦織太太的位置不能是個男人,你要喜歡那小戲子就把他留下,跟東一樣,那是我能容忍的極限了。」

  「小翔怎麼能跟東比?!」錦實在火了:「小翔可是我的情人,父親,我警告你,不准你拿當年對付東那套來對付小翔。」

  「警告我?!」錦織正彥低低笑了起來:「看來那小戲子倒有幾分本事,能讓你來」警告」我!」

  「父親,我是說真的。」錦臉上嚴正,口吻也十分認真:「如若你讓小翔變成像東那樣,我不會原諒你的。」

  「東那樣不好嗎?!事事以你為主,對你言聽計從、體貼溫順…」

  「我的下人已經夠多了!」截掉他父親的話,錦只覺胸口一股氣悶。

  父子兩人瞪著對方好一會兒,錦才忿忿甩了門往書房走去,一面走、一面喊道:「東,走了,我們回去了。」

  錦打開門沒看到東,心裡怪道怎麼回事,在屋子裡四處張望也沒見到人。

  「東…東…」錦心裡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沒聽到回應正打算返回正廳找他父親問個明白,卻聽到書房連著的庭院裡發出聲響。

  錦拉開拉門只見東跪在庭院的池子裡,那池子並不深,但東跪在裡面也給浸到了下頷,池子裡的人臉色青白,嘴唇發紫,整個人瑟瑟抖著,錦知道那池子為養北國的魚,池裡的水溫比常溫低很多。

  東跪在裡面…也就是整整受凍了兩個小時! 光想到這裡,錦的心彷彿也跟著冷凍起來,連鞋都來不及穿便匆匆跑了過去。

  看到是錦,東勉強扯了笑,問道:「要回去了嗎?!」

  東臉上僵硬根本做不出表情,只勉勉強強牽動嘴角,錦看了心裡一窒,點頭說道:「是,我們回家了,快起來。」

  東撐著自己要站起來,但他跪得太久,腿早麻了,身體也凍得全無知覺,才起來一點點便整個人往水裡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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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子 31

  東撐著自己要站起來,但他跪得太久,腿早麻了,身體也凍得全無知覺,才起來一點點便整個人往水裡栽了進去。

  錦想也沒想便跳下水,急忙將東扶起來,在水裡感受不到他一點兒力氣,只偎著自己渾身不住打顫,錦見他意識已失,乾脆將他打橫抱起,上了岸隱隱覺得不對,懷裡的身體根本沒有一點溫度,伸手探他鼻息,竟是低淺到幾乎沒有。

  「東…東…醒醒…」錦用力拍著東的臉,不住喊道。

  東給他打急了,微微張開眼睛,低聲說道:「別吵,讓我睡一會兒了。」

  「別睡…你不能睡…」錦抱著他飛快走著,不住喊道:「叫醫生,快叫醫生…算了,快備車…」

  錦織正彥這時看了也覺不妙,跟在錦身邊,問道:「怎麼回事?!」

  錦又急又氣,怒吼一句:「他身上有傷,禁得起你這麼折騰?!罰他跪也就算了,幹嘛跪到池子裡去?!」

  錦織正彥往地上一看才發現二人一路上落下的水漬帶著粉色的血跡。

  「先保暖要緊,帶他到房間去。」

  錦剛才也是急昏頭了,這下回過神來自然明白如何急救,到了房間,連忙脫掉東全身的濕衣物,看到他背上才結好的痂全給浸爛了,露出整片還未長好的粉紅色嫩肉,還不住流著血水。

  錦暗叫聲不好,傷口浸在污濁的池子裡這麼久,肯定感染了,拿過下人送來的伏特加,半瓶灌進東的嘴裡,剩下半瓶全倒在他的背上。

  「啊…」東痛喊一聲,整個身軀強烈痙�起來。

  錦用身體壓制著他,安撫道:「忍著點,一會兒就不痛了。」

  握著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東雖然沒再喊出聲,但咬得血跡斑駁的雙唇和不住掙動顫抖的身體看得出他正承受著多大的痛楚。

  一般人痛的受不了時,要不呼天搶地,要不喊爹叫媽,東卻是除去一聲驚痛呼喊外再無聲息。

  錦看他壓抑的樣子有些不忍,在他耳邊說道:「痛就喊出來吧!」

  微微睜開眼睛看了錦一眼,東說道:「喊給誰聽?」

  那眼睛裡根本沒一點神采,連焦距也對不上,錦知道東神智未明,剛才那一句只是下意識的反應,再想起他之前在醫院背上傷的厲害無法行動時也不曾要人照顧,心不知怎麼整個揪了起來。

  不是他不肯說,而是知道說了也沒人理會…就像叫喊聲一般,小孩兒都知道只有在心疼自己的大人面前喊才有用…所以,即使痛到忍受不了,也不願意喊出來讓人看笑話…

  可是,以前看了也沒什麼感覺的景像,怎麼現在覺得好痛心…

  管家拿來毯子,錦連忙將東整個人包了起來,就著手臂、腿腳、胸腹不住搓揉,背腰錦不敢碰,還好剛才一陣劇痛刺激,東身上也回溫了許多。

  見東眼睛半開,眼底雖然仍然黯淡但已經勉強有了焦距,錦想他應該恢復意識了,便問道:「還冷嗎?!」

  對於眼前的景像似乎有些疑惑,東問道:「怎麼了?」

  「你凍的差點休克。」

  「嗯。」東輕輕應了一聲,眼睛又要閉上。

  錦連忙拍拍他的臉,喊道:「別睡。」

  東聽話的張開眼睛,裡面卻無半分神采,一雙眼睛才微微閉閤便又努力張開,連要保持清醒都是一項痛苦掙扎。

  錦看了實在不忍,但在這種情又不敢放任東睡去,見他實在撐不住了,便在他背上用力一搓,未長好的嫩肉哪裡禁得起粗毯子搓磨,生生的又給痛醒過來。

  雖然沒說話,但東看著錦的狹長眼眸裡氤氳著因為生理上的疼痛而泛出的淚霧,迷濛的眼神、緊蹙的眉頭和每次隨著錦動手不由陣陣劇顫的身軀彷彿都是控訴,控訴他的狠心折磨。

  錦不敢再看,抱著東在他耳邊低訴:「別放棄,我不准你放棄…」

  東低低笑了出來:「不會的,我不能比媽媽早死,還有…自由等著我呢!」

  錦聽了卻是如遭電殛,抱著東時,他只有一個念頭,這一生就這麼緊緊的擁著,永遠也不要放開…

  他是怎麼了?!怎會生出這般可笑念頭?!

  但更諷刺的是,被他緊緊擁在懷裡的人,響往的…卻是沒有他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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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子 32

  「對不起,啟志,我差點害死你的孩子。」另一個房間裡錦織正彥握著千葉的手,低聲懺悔。

  千葉抽出了手,轉過頭去,沒有感情的說道:「我看到了,你留我在這裡不就是要讓我看的嗎?!從他背上泛出了血跡,幾次撐不住了幾乎溺水…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正彥,你的苦肉計確實用的不錯。」

  錦織正彥順著窗外望去,入目的正好是那一方東剛才跪著的小水池,沒錯,他是故意留千葉在這裡,正是要他看了不忍,不過他以為千葉故意不看所以才不知道東幾乎死在池裡,沒想到他卻是眼睜睜的看著,如果錦晚一點尋來,他難道就這麼冷眼看著東死去?

  「啟志…他真的是你的孩子…」

  「哼!」千葉冷笑一聲:「那又怎樣?!我說過,他對我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況且這種人活著還不如去死,卑躬屈膝比一隻狗都不如的生命又有什麼值得珍惜!」

  錦織正彥看著千葉,知道他是認真的,他確實沒把東放在心上,一點點都沒有,更別說把他當兒子了,沒想到對朋友重情重義的他,對親情卻是如此淡薄。

  歎了一口氣,錦織正彥說道:「我知道你氣的是我,氣我不該把他教養成那樣…」忍不住又深深歎了口氣:「東其實是個好孩子。」

  「正彥,你也未免太可笑了,明明故意養條狗來羞辱我,現在知道沒用了,自己倒吹捧起來,再好又怎麼樣?!仍然是你錦織家的狗啊!」千葉又諷又嘲,話裡哪有半點父子親情,連對陌生人的憐憫都沒有。

  「我沒想故意折辱他,只是想他和一清好好過一輩子…」

  「訓練我兒子像個女人一樣伺候你兒子,你的主意打的真好!」千葉諷笑出聲。

  「這點我確實是偏心了,但我跟一清提出的條件是把東留到他結婚為止,也就是說,只要他和東在一起,便不准和其他人在一起,也是保障了東的地位,但沒想到…」

  「沒想到你兒子還是喜歡上別人?!」千葉嗤笑出來:「這有什麼奇怪,誰會喜歡這麼個沒骨氣的下賤東西!」

  「啟志,你錯了,是你兒子太聰明…」他知道怎樣能讓錦討厭他,他存心不讓錦喜歡上他。

  一聲冷笑打斷了錦織正彥未竟的話語,千葉臉上滿是鄙夷。

  「罷了,即然你兒子也脅迫不了你,我想我是怎麼也留不住你了。」錦織正彥悵然又失望的說道。

  千葉只冷冷看著他,一聲不出。

  錦織正彥繼續說道:「我唯有一個要求,每個禮拜和東見一次面,一年之後,我放你自由。」

  「想培養我和他的感情,再拿他來脅迫我?!」千葉哼笑一聲,絕決說道:「別浪費彼此的時間了,你儘管關到我死,那恬不知恥的東西我不想再見。」

  錦織正彥看著千葉,堅定的說道:「不行,這是我唯一的要求,也是我欠他的。我不會向東透露你們之間的關係,見面時就算你不理他我也不管,但五十二次面你得見足了才行。」

  「無聊。」千葉冷冷落下二個字。

  錦織正彥笑了出來:「不會無聊的,東很能幹,什麼都會,到時你盡可以讓他…」

  「讓他幹嘛?!」千葉譏誚道:「好提醒我他不過是條你教養出來的好狗嗎?!」

  錦織正彥一下收了聲,看著千葉,再次歎息:「你恨的是我,別把氣帶給自己兒子。」

  「他不是我兒子!」千葉再次重申。

  看著千葉毫無感情的眼神,錦織正彥深深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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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子 33

  東從加護病房轉到一般病房已經是一個禮拜之後的事了。上次受傷正好是長假之中,假期結束他剛好開始上班,所以受傷的事並未驚動別人,但這次卻瞞不住了,尤其是堂本光一,纏著錦盡問,錦給他鬧的沒辦法,雖然不願意還是把醫院告訴他了。

  東在加護病房的那幾日,堂本光一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守在他身邊,直到東清醒後勸了他幾句,那小子才改成下班後過來幾個小時。

  錦主要還是陪著小翔,偶爾還是會去探探東,每次去不是遇到光一在側就是東在睡覺,他不想和光一說話也不捨擾了東休息,所以幾天下來,二人竟是連一面也沒見到,東自然不覺什麼,但錦就有些急了,但為什麼著急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這次錦記得派人照顧東,膳飲也交代家裡特別準備,想得到的都做了,但就是覺得還不夠,想跟東面對面說幾句話的慾望也愈來愈強烈。

  輕手輕腳的打開病房門,錦完全沒發出一點兒聲息,入門後看到的景像,卻讓他腳步一滯,再也無法前進。

  光一今天提早到了,坐在東床邊的椅子上,東仍然是半臥半趴的睡姿,光一握著他的一隻手,專注地看著他,因為角度的關係,東半側仰的睡容好像也正回望著光一,二個人這付模樣就像一對多情繾綣的情人一般。

  光一另一隻手輕輕拂著東額前的髮絲,並不時拿起一旁的棉簽沾水濕潤他的嘴唇,因為呼吸不順而微啟的雙唇映著水光看來特別誘人,原本拂著髮絲的手也開始流漣在那豐潤的唇瓣上,撫帶出幾許曖昧。

  似乎是不好受,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唇裡吐出一串輕咳,光一連忙跪在他身前,避過傷處,在他肩背上不住輕拍,待那陣咳嗽過後,光一才呼出口氣,愛憐的凝視著東,接著在他還皺著的眉間輕輕落下一吻。

  胸口好像被錘子重重錘了一下,那…應該是自己的位置…與東最親近的人是自己,陪著他、凝視著他、安撫著他、親吻著他的也應該是自己才對…錦不知自己為什麼會閃過這種意念,以前從沒想過的事,現在卻認為理所當然…

  「咳!」一聲輕咳打斷了一室的曖昧。

  堂本光一轉過頭來看到是錦,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錦揚揚下巴,示意他跟著出去,二人到了走廊上,錦便開口:「你在做什麼?!」

  這質問的口氣聽得光一老大不高興:「做我想做的事。」

  「東同意了嗎?!」錦冷冷的聲調提醒著光一,未經本人同意的行為叫」偷」。

  「錦織會長也未免管得太多。」抬著眉,光一一分不讓。

  「他是我家裡人。」

  「那又怎樣?!」光一挑釁的說道:「只要不是情人關係便管不著我對東山大哥做的事,如果我沒記錯,錦織會長的情人在樓下病房呢!」

  錦給他堵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末了才哼了一聲:「你以為纏著他就有用了?!他才不會喜歡個毛頭小伙子。」

  「那是我的事,我會努力的追求東山大哥直到他接受我為止。」光一認真的說道,雙拳像是要加強自己的信心又像是要捍衛自己的愛情一般握得緊緊的。

  「…我也想嚐嚐愛人和被愛的滋味…」、」…說不一定我會喜歡上他…」前幾日和東的對話又在錦的腦海中響起,他竟然感到沮喪無比和惶恐難安。

  會接受他的,錦知道依照東的個性,就算沒有愛,到最後一定也會接受這個不怕挫敗、勇往直前的熱情青年…

  光想便覺好不甘心! 但,自己又有什麼立場和理由阻止?!

  「錦,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身後一聲不悅的呼喊響起,錦回過頭看見小翔拄著枴杖在樓梯口,一臉怏然。

  錦連忙趕了過去,一把將他橫抱而起,微笑道:「我來看看東的情形,你怎麼上來了,不是才剛睡下嗎?!」

  「醒來沒見你…」小翔在錦的懷裡低著頭說道。

  「這麼快就想我了?!」錦打趣問道。

  懷裡的頭顱愈垂愈低,小小的耳朵也染上明顯的緋色。

  這羞怯模樣看得錦又憐又愛,剛才萬般心緒早已拋諸腦後,在小翔耳朵上親了一口便往樓下走去。

  堂本光一在後面看了只是輕搖搖頭,接著露出安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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