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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掙紮》作者:十月未寒【完結+番外】

30.私放彼得 ...      她將為湯姆對食死徒的收攏增加阻力

  「彼得,你好啊。這麼多年沒見了,作為一隻老鼠,你生活得想必相當愉快吧。」西裡斯的魔杖仍然沒有離開他,幾乎有些咬牙切齒地從口中蹦出話來。
  
  「鄧布利多教授,是他,是他殺了莉莉和詹姆。」彼得顫抖著試圖爬到鄧布利多腳下,拉著了他的袍角,「現在,他又想來殺我了,鄧布利多教授,求求你,救救我。」
  
  「彼得,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你以為這次你還能狡辯,還能再逃開,然後作為一隻老鼠再生活十幾年?」西裡斯憤怒地拉起了彼得的衣領,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將魔杖頂上了他的喉嚨,「吐真劑如何?我們一起喝一杯,然後讓鄧布利多教授聽聽我們會說些什麼?」然後,他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閃爍著快意笑了, 「哈,或者,根本不用吐真劑。彼得,我記得你的大腦封閉術一向沒練成過,對你這樣的廢物,攝魂取念就夠了。」
  
  「不,西裡斯,我錯了,求求你,我錯了。我只是害怕黑魔王會殺了我,我當時只是害怕了,我不想死啊。」聽到西裡斯的話,看著周圍全都冷冷地看著他的眾人,彼得轉過頭,哀求地看西裡斯,「後來他真的殺了詹姆一家,我已經後悔了。真的,求求你,西裡斯,看在曾經朋友的份上,不要殺我。」
  
  「你還好意思提朋友?你投靠voldemort時,怎麼沒想到我們是你的朋友?你把詹姆一家賣給你的主人時,你怎麼沒想到他們是你的朋友?」西裡斯的語氣越發冰涼,「我不會殺了你,我會把你投進阿茲卡班,讓你也嘗嘗和攝魂怪親密接觸的滋味。或許,你根本不會害怕攝魂怪吧,因為你根本就沒有靈魂。」
  
  看見西裡斯因盛怒而扭曲的臉,彼得蒼白的臉上迸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臉龐流下,然後又試圖轉頭看向:「鄧布利多教授,求求你,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會對你們、對鳳凰社忠心的,求求你。」
  
  「彼得,除了求饒你還能說什麼?你真讓我噁心。」西裡斯將他朝地上一扔,一臉嫌惡地看著他,「從學生時代開始就是這樣,你永遠像個懦夫,真懷疑分院帽怎麼把你分到格蘭芬多的。」
  
  聽著西裡斯與彼得的對話,站在一旁的哈利握緊了拳頭,眼中燃燒著怒火,一副想要衝出去的模樣。金妮見狀,悄悄地握上了他的手,安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教授,我們是不是要先取得他的供詞?」
  
  鄧布利多看了看金妮,又看了看哈利的表情,點了點頭:「好吧,西裡斯,我想金妮的提議是對的。你的罪名還需要他來洗脫,讓他說清一切來龍去脈,寫成供紙,然後明天和他一起交給福吉吧。」

  顯然,他也明白哈利快克制不住了,而在他的面前提起當年他父母被背叛而遭殺害的事情,無疑會讓他更為痛苦。因此,還是早點結束這一切比較好。
  
  在亞瑟、莫麗和西裡斯三根魔杖的指向下,彼得抖成一團,戰戰兢兢地在羊皮紙上寫下了當年的經過,最後簽上了自己的姓名。隨著他最後一筆的完成,羊皮紙上閃過一道白光,意味著契約的生效,該份供詞屬於本人承認。
  
  鄧布利多捲起了羊皮紙,淡淡地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彼得,然後望向了其他三個大人:「西裡斯、亞瑟、莫麗,麻煩你們今天就住在這裡,看住彼得。明天一早,我就帶福吉過來逮捕人。」
  
  「好的,我們明白了。」三人一起點頭,完成了對彼得的事情,都感覺終於鬆了口氣。
  
  聽見三人的回答,鄧布利多又走到了哈利的面前:「哈利,你的教父很快就能澄清罪名了,對不起,當年是我的失誤,才讓他蒙受了這麼多年的冤枉。」
  
  「不,鄧布利多校長,這不是你的錯,是voldemort的錯。」哈利急急地說道,翠綠的眸子誠懇而帶著孺慕之情看著鄧布利多。
  
  「哈利,你是個好孩子。」鄧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對著其他人點了點頭,便幻影移形離開了。
  
  在鄧布利多走後,西裡斯對著彼得扔了一個束縛咒,然後蹲□:「彼得,你的確不會死,但是你會到阿茲卡班去,體驗一下我這十幾年來的感受。我相信,你會明白什麼叫自作自受。」
  
  說著,他提起了彼得:「亞瑟、莫麗,還有哈利和金妮,你們都回房吧。我會把他好好鎖在頂樓的房間裡的,沒有我的咒語,他打不開布萊克家的大門的。」說著,他直接走上了樓梯。
  
  「爸爸媽媽,哈利,那我們也回房間吧,相信西裡斯能關好他的。」金妮詢問地看向亞瑟和莫莉,在父母的點頭下,她拉著哈利也上樓了。只是,她想她今晚的行動,會有些困難了,需要加倍的小心了。
  
  當金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她靠在了床上,看著窗外的月亮慢慢西移。隨著一顆顆星子漸漸黯淡了光芒,四周的聲音也漸漸安靜了下來。金妮悄悄起身,握緊了手上的魔杖,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長長的走道上,暗暗的沒有一絲光亮,她小心地移動著腳步,先走到了隔鄰的哈利的房間外。無聲的「阿拉霍洞開」打開了門,她就著窗外的月光模糊地看清了哈利的床所在的方位,甩了一個昏睡咒過去,確保他不會因為她的行為而醒來。隨後,她輕輕地再次關上了門,走到了哈利的床邊。床上的哈利睡得很沉,顯然因為今天終於抓住了害死他父母的兇手,夢中嘴角還微微上翹著。
  
  金妮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道:「對不起,哈利,只是,我想用更直接的方式,盡量減少消滅voldermort的阻力,讓鳳凰社的工作能更順利一點。」接著,她抽出了魔杖,劃上了哈利的手臂。血珠霎時迸了出來,夢中的哈利似乎也感覺到疼痛,微微皺了眉,只是在魔咒的作用下,沒有醒來。金妮用準備好的一個水晶瓶盛下了哈利的血,塞上了瓶蓋,隨後用癒合咒將哈利的傷口復原了。做完這一切後,金妮直起身,又輕輕地走出了哈利的房間,為他帶上了門。
  
  順著樓梯向上,上面一層就是西裡斯、亞瑟和莫麗的房間。金妮再次對著自己的腳施了個羽毛腳咒,盡量放輕了腳步。在樓梯口張望了四周,確定沒有驚動任何人後,她接著向上,走到了頂樓中。
  
  頂樓的閣樓裡,彼得被束縛咒所限,全身不能動彈。當看見金妮進來時,他驚恐地瞪著眼睛,口中卻發不出聲音來。金妮朝著他有些詭異地一笑,走上前朝他扔了一個混淆咒。在咒語的作用下,彼得的眼神霎時迷惘起來。她蹲下聲,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去找voldermort的主魂所在,用哈利的血幫他復活。然後,告訴他目前魔法界有一個人用著他的名頭重新召集著食死徒。」
  
  彼得呆呆地點著頭,金妮則滿意地勾起了嘴角:「你會忘了今晚的一切,你記住,是你偶然猜對了西裡斯的魔咒,自己逃出去的。」說完了這一切,她將裝著哈利血的水晶瓶放進了彼得的口袋,然後站起身,用魔杖指著他。在藍白光後,彼得再次縮小為了一隻灰色的老鼠,只是眼神仍然透著茫然。
  
  金妮將彼得放進了自己的口袋,又輕輕地走下樓。大廳中漆黑一片,她不敢使用「螢光閃爍」,只憑著印象移到了大門口。將手放上了大門,她低低地念出了曾經聽西裡斯念過的咒語,大門悄無聲息地移開了一條縫。她將彼得從口袋中拿出,伸出手放在了門外,低聲吩咐了一句:「跑!立刻!」彼得小小的老鼠身影瞬間竄了出去,一轉眼便沒了蹤影。
  
  做完這一切,金妮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摀住仍急促跳動的心口,擦了擦額頭迸出的冷汗,她脫力地倒在了床上。她的行為若被父母或者西裡斯,乃至哈利發現,都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和憤怒。幸好,這一次還算順利。
  
  在平息了急促的呼吸後,她再次起身拉開了窗簾。天空的東方,已微微透出了一抹亮色,馬上黎明就將到來了。她知道,她這樣不擇手段的行為,不會得到鳳凰社任何一個人的贊同,但她仍然習慣於沿用前世的手段,無論通過何種途徑,只要能有效達到自己的目的。目前的食死徒中,照鄧不利多分析,並不團結,彼此直接有著猜忌和防備。而她所做的,只是想將他們之間的嫌隙進一步擴大,讓他們成為對立的兩派。
  
  只要主魂復活,照他那暴戾的性子,肯定不能容忍湯姆與他的分庭抗禮,而湯姆也不會願意冒著隨時被他吞噬的危險,屈服在他的勢力之下。因此,食死徒內部的分裂將是必然的。只要他們之間能相鬥,無疑就會減輕鳳凰社的壓力,也讓鳳凰社能有機會各個擊破。所以,她走了一步險棋,放彼得找主魂去了。
  
  只是,這樣一來,她的確對西裡斯和哈利感到有些抱歉。但幸好,彼得的供詞已經收集並生效了,想必至少西裡斯的罪名是能夠洗清了,而魔法部則會將追捕轉移到逃走的彼得身上,這也能迫使他不得不去尋找、依靠主魂了。現在,她只希望彼得,能早日找到主魂並復活他,為湯姆對食死徒的收攏,盡快增加一些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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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金妮她,做壞事了……
另,今天公司晚上搞活動,出去住一晚,我是存稿箱,各位明天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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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對克利切的懷疑 ...      眾人查找不出一絲線索

  第二天一早,金妮在朦朦朧朧的睡眠中,突然聽到了西裡斯的大吼:「彼得呢?彼得怎麼不見了?」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從床上起身,匆匆地披了件外套,便朝頂樓奔去,正看見西裡斯咬牙切齒地盯著空蕩蕩的閣樓,大聲地咆哮著。
  
  亞瑟和莫莉拿著魔杖,仔仔細細地搜索了整個房間,卻最終對著西裡斯搖了搖頭。西裡斯握緊了拳頭:「找,我們一起找。就算他能解開我的束縛咒,不知道我的咒語,也走不出這個宅子。這卑鄙的傢伙肯定又變成了一隻老鼠,躲在哪個角落裡呢。」說著,他猛地轉身,衝下了樓。
  
  亞瑟和莫莉也急急地跟了下去,只有金妮,看著呆呆站在房門前,臉上混合著傷心和憤怒的哈利,走上去拍了拍哈利的肩:「哈利,我們也下去吧。」
  
  哈利怔怔地看著金妮,試圖擠出一個微笑,卻最終失敗了:「金妮,你知道嗎?昨天,我還以為終於抓住了害死我父母的兇手,可以把他投進阿茲卡班了,可是今天一早,卻發現又讓他逃了。這樣的感覺,讓我覺得我好失敗,竟然連一個食死徒都看不住,怎麼還能打敗得了voldemort?」
  
  金妮輕輕歎了口氣,壓下了心底的愧疚,上前抱住了哈利:「哈利,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很勇敢了。彼得的事,不是你自責的理由。你的父母曾經三次從 voldemort的手中逃過,你又在一出生,就打敗了voldemort。我相信,你在以後一定能戰勝他的。」
  
  哈利將頭靠在了金妮的肩上:「金妮,謝謝你,我不會放棄的。哪怕拼上我自己的性命,我也不會對著voldemort退縮的。」
  
  金妮感受著哈利微微有些顫抖的身體,慢慢地收緊了環抱著哈利的手:「哈利,你一定會成功的。」她明白,她始終做不到真正的格蘭芬多,如哈利般勇敢的格蘭芬多。她面對問題時,第一想到的永遠是手段,而不是勇氣。她只能在當前的情況下,作出最有利於形勢的選擇,卻無法兼顧哈利的感受,其實該說抱歉的,應該是她。
  
  哈利沉默了一會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頭:「對不起,金妮,我有些激動了。」
  
  「不,沒事,我們下樓吧,看看爸爸媽媽他們到底找到什麼線索沒有。」金妮有些不敢面對哈利那雙純淨的綠色眼眸,說完便率先轉過身,朝著樓下走去。哈利遲疑了一下,又回頭看了看空蕩蕩的閣樓,然後也跟了下去。
  
  大廳中,西裡斯他們顯然已經找了一圈了,卻一無所獲,正坐在沙發上沉默著。西裡斯喘著粗氣,眼中透出了恨意:「這個叛徒怎麼會逃得出這個宅子?他不可能知道咒語的。」低著頭喃喃著,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跳了起來,「克利切!他一直效忠我的母親,即使在她死後。他肯定也認為voldemort是正確的,會不會是他放了彼得?」
  
  「他知道咒語?」莫麗有些疑惑地抬起頭。
  
  「知道,而且,家養小精靈有他們專屬的魔法,能做到許多連我們巫師也做不到的事情。」西裡斯的語氣中帶著嫌惡,啞著嗓子回答到。說完,他衝著廚房的方向大叫了一聲:「克利切,你給我出來!」
  
  克利切矮小的身影立即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他貌似恭謹地低下了頭:「是的,少爺,克利切聽從你的吩咐。」接著,他又壓低了聲音念叨著:「忘恩負義的少爺,竟然讓一家子討厭的純血叛徒住進了高貴的布萊克家的宅子,如果女主人看見這一切,會有多傷心啊。」
  
  正暴怒中的西裡斯聽見了克利切的話,上前一把提起了他:「克利切,你給我老實回答,你是不是放走了閣樓裡的叛徒?」
  
  「沒有,少爺。」克利切的語氣恭謹,可眼中仍是充滿了憎恨,再次壓低了聲音喃喃自語,「叛徒,少爺就是個叛徒,背叛了布萊克家,背叛了女主人的叛徒。關進過阿茲卡班,丟了布萊克家的臉。」
  
  西裡斯憤怒地將克利切丟在了地上:「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克利切,你現在就給我滾出這裡。」
  
  「是的,少爺,克利切現在就走。」克利切鞠了個躬,轉身便要離開。
  
  「不,不能讓他走。」金妮突然想起了原著中,也是因為西裡斯的這句話,讓克利切抓住了其中的漏洞,把它曲解為是離開這座宅子的命令,去了馬爾福家向納西莎通風報信,所以她立即叫出了聲。
  
  眾人一時都望向她,而她則看向了西裡斯:「克利切知道我們的一切事情,如果你讓他走,他會不會將不該洩露的東西洩露出去?」
  
  西裡斯點了點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克利切,我命令你現在回你自己的房間去,然後呆在那裡不准出來。」
  
  克利切有些怨毒的目光看向了金妮,可他不能違抗西裡斯的命令:「克利切知道了,克利切會呆在自己的房間裡,等候少爺的吩咐。」說完話,他又鞠了一躬,然後「啪」地一聲,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餘下的眾人面面相覷著,臉色都不太好看,當鄧布利多帶著福吉到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在聽完了西裡斯的轉述後,鄧布利多的臉色也有些凝重,而福吉則滿臉憤怒地看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教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你們已經抓住了真兇,讓我一清早就趕到這裡,難道就為了聽這麼一個故事嗎?」
  
  聽出福吉話中暗藏的質疑鄧布利多只是為洗清西裡斯的罪名,而編了一個故事的意思,眾人臉上一時都有些憤慨,西裡斯甚至握住了拳頭想衝上去,卻被亞瑟拉住了,示意他聽鄧布利多的安排。而鄧布利多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福吉,拿出了昨天彼得的供詞:「康奈利,這是昨晚彼得寫的供詞,上面有魔法契約確保全是本人親筆自願所供。單憑這份供詞,便能說明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以及西裡斯的無罪,如果你有疑問,可以提請威森加摩對筆跡進行鑒定對比,確認是否是彼得所寫。」
  
  結果鄧布利多遞來的羊皮紙看了一眼後,福吉臉上一時間有些尷尬。他假意地咳了咳:「呃,這份供詞的確能說明問題。那我先帶回去進行鑒定,如果確定是彼得的筆跡,布萊克的罪名會得到澄清的。那我就先走了。」說完,他夾起羊皮紙,沒有再多作停留,迅速地離開了布萊克家。
  
  西裡斯對著他的背影像是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教授,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鄧布利多坐了下來,有些頭痛地揉了揉額角:「只能等威森加摩宣判你無罪之後,我再提請對彼得發放追捕令,對他進行通緝。」
  
  亞瑟也頹然地坐了下來:「找了一早上,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甚至不能確定他是怎麼逃出這個屋子的。唯一有可能的克利切,也發誓不是他幹的。只是,卻不能排除他曾經私下將布萊克大宅的鎖門咒語告訴過誰,畢竟關於這一點,西裡斯應該沒有明令禁止過他吧?」說著,他詢問地看了一眼西裡斯,而西裡斯則陰沉著臉,點了點頭。
  
  「那現在,我們還是要控制住克利切的舉動,不能讓他再有機會洩露更多秘密,或者與外人再有接觸。」莫麗也在亞瑟旁邊坐下,皺著眉頭說道,「只是,家養小精靈的魔法,有許多甚至是我們巫師都不知道,也不會的,該怎麼樣才能有效控制住他?畢竟如果他有心,隨時可能抓住西裡斯命令裡的漏洞,從而破壞我們的行動。」
  
  看著四個大人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金妮突然怯怯地上前:「嗯,那個,多比行不行?」看見眾人一下子都望向了她,金妮盡量表現得有些害羞的樣子,「就是當初哈利放了的馬爾福家原來的家養小精靈。他對哈利是絕對忠心的,能不能讓他到布萊克大宅來,一是照顧西裡斯,畢竟靠克利切完全不行,二就是讓他監視住克利切,家養小精靈對家養小精靈,應該可以完全看住他的行為。」
  
  「好辦法!」哈利也興奮地跨前一步,「西裡斯,多比絕對能夠信任,相信他肯定能勝任這個工作。」
  
  看見兩個孩子肯定的表情,鄧布利多的目光閃了閃,最終點點頭:「這的確是個可行的方法。那我先回趟霍格沃茨,把多比帶來,然後哈利,就由你告訴他該做些什麼吧。」
  
  見哈利點了點頭,鄧布利多朝眾人打了個招呼,隨後便離開了布萊克大宅。西裡斯和亞瑟、莫麗一起上樓了,顯然準備討論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哈利就坐在了大廳中的沙發上,等待著鄧布利多將多比帶來,而金妮則坐在了他的身邊,垂下眼掩蓋住了眼中的一抹若有所思。等多比到了,克利切的一切行為就都將受到監管,她想她終於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遠離克利切的阻攔,將斯萊特林掛墜盒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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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終於可以搞定掛墜盒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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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得到斯萊特林掛墜 ...      只是,出了一點小意外……

  在多比來後,骯髒而陳舊的布萊克大宅在他的打掃收拾下,終於變得乾淨明亮了起來,讓金妮不得不歎服家養小精靈的能力。克利切顯然對多比非常不友善,每次總低聲咒罵著他是丟了家養小精靈的臉的敗類,背叛主人的叛徒,但多比也從不肯吃虧,常常會聽到後就和他扭打成一團,這樣的矛盾在西裡斯多次責罵無效之後,只能放任他們不管了。
  
  但多比對於哈利交給的任務,無疑完全是遵守的,他很好地看住了克利切的一切行動,確保不讓他有向任何人通風報信的可能。只是,每次看見多比對著哈利,一對網球大小的突出的綠眼睛中水汪汪地滿是崇拜時,金妮都會忍不住地想起科林?克裡維,想必他們兩個會很有共同語言。
  
  在暑假結束前的最後幾天中,鄧布利多終於傳來消息,說威森加摩已經同意了對當年西裡斯的案件的重審,讓西裡斯照安排好的時間,前去聽審,作最後的調查。聽到這個消息後,最高興的無疑是哈利了,那意味著他從此能光明正大地與他的教父常常見面,不必再害怕失去他。而金妮,也為終於等到機會,能夠找出掛墜盒而暗自鬆了一口氣。
  
  在西裡斯受審的那天,哈利堅持要陪同他一起前往,而亞瑟最後也妥協了,在哈利答應一定乖乖等在他的辦公室後,將他一起帶去了魔法部。在他們走後,金妮叫出了多比,請他能和克利切一起去採購一些食物,用來晚上為西裡斯的罪名解脫而慶祝,相信這能讓哈利非常高興。多比聽到是為了哈利,馬上興高采烈的地答應了下來,然後拉著不情願的克利切,一起也離開了布萊克大宅。
  
  布萊克大宅中終於只剩下了金妮一人,她走到了克利切的房間前,打開了他的房門。小小的房間中,雜亂地堆放著許多破舊的東西,都是布萊克家的一些紀念品等,顯然為了防止西裡斯亂扔,克利切早早地便將許多東西拿到了自己的房間中保存了起來。金妮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看起來就很古怪的東西,站到了房間中央,深深吸了口氣,舉起了魔杖:「掛墜盒飛來!」
  
  一個金色的掛墜盒飛上了金妮攤開的手掌,她有些顫抖地撫摸過盒面,上面的「S「如一條彎曲的蛇,明確地顯示了它與斯萊特林的關係。終於拿到這個傳說中的魂器了,她一時間反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但她想,她必須把這個掛墜盒以一種不引人懷疑的方式交給鄧布利多。沉思了一會後,金妮勾起了嘴角,或許,讓他自己發現會是個很好的方法?她知道,鄧布利多在晚上一定會和西裡斯、哈利他們一起回布萊克大宅,那如果這個掛墜盒掛在她的頸上,難道還不能引起他的注意?而她,只要無辜地說著是他們離開後,她無聊地整理布萊克大宅時發現的,因為覺得漂亮所以掛了起來,想必他們一定會相信她的。
  
  想好了應對之詞後,金妮將掛墜盒的鏈子拉開,套進了自己的頸間。可是,在掛墜盒碰觸到她頸間原本掛著的,洛裡安送他的掛機時,突然發出了一陣刺眼的白光。隨後,金妮腦中閃現出很多凌亂的片段,一幕幕場景像是放電影般,飛速地切換著,同時體內也湧進了一股霸道的魔力,終於使她承受不住而昏了過去。
  
  當她醒時,太陽已經移到了天空的中央,顯然已是正午時分了。金妮有些迷惘地眨了眨眼,然後在徹底清醒過來後,飛快地跳了起來。她竟然昏迷了近一個上午,但幸好,看來所有的人都還沒有回來,只是,她明白,這次她的麻煩有些大了。她沒想到,洛裡安送她的對於靈魂守護的掛墜,竟然為了排斥掛墜盒中魂片對她的影響,而乾脆地吸收了它全部的力量。現在,她竟然已經完全融合了這一部分魂片,包括voldemort一些曾經的記憶,包括他的一部分魔力。
  
  一時間對這樣的狀況茫無頭緒,金妮只能先匆匆的將克利切房間恢復了原樣,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捏著已經沒用了的掛墜盒,她呆坐在了窗邊,看著窗外有些荒涼的布萊克大宅的花園,感覺心緒煩躁。她明白她不是像哈利那樣的魂器,因為她已經將魂片徹底融合了。可是,這會造成什麼結果,會不會像哈利和 voldemort那樣有靈魂上的鏈接?對此,她卻一無所知。她的計劃再一次被突然的變數打亂,讓她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梳理。
  
  當樓下響起多比和克利切的聲音時,金妮一下子從沉思中醒來。看著已經有些西斜的太陽,她匆匆地站起身,朝鏡中看了看,幸好,融合了魂片之後,她並沒有像湯姆一樣,有年齡上的增長,顯然因為不是本人的魂片,對她的年齡並沒有造成影響,從外表看起來基本沒有異常。只是,現在這個掛墜盒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即使交給鄧布利多,也不能產生任何效果,因此她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掛墜盒扔進了自己行李的最底層中。
  
  下樓幫著多比和克利切一起準備了晚餐,當西裡斯帶著哈利和鄧布利多一起回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西裡斯顯然有些疲憊的樣子,可是卻遮不住他滿臉的喜氣洋洋,在擁抱了一下等候在大廳中的金妮後,他興奮地說著:「金妮,我終於洗清罪名了,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出門了,過兩天開學,我可以一起去送你們了。」
  
  「那真是太好了,西裡斯。」金妮微笑著說道,示意他們一起去廚房,「今天我特意讓多比和克利切準備了晚餐,一起慶祝一下吧。」然後她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校長,你也一起吧?」
  
  鄧布利多的表情也非常輕鬆,笑著順了順他白色的長鬍子:「那我就不客氣了,正好,我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們。」
  
  哈利和大家一起,一邊朝廚房走去,一邊好奇地問著:「鄧布利多教授,什麼事情?」
  
  鄧布利多衝他招牌式地眨眨眼睛:「哈利,當年你父親的小組織,還有一個人呢,你應該知道吧?」
  
  「萊姆斯?」哈利還沒來得及張口,西裡斯便興奮地接了上去,「鄧布利多教授,是不是萊姆斯回來了?」
  
  「是的,我準備聘請他當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哈利,在開學那天你就能見到他了。」鄧布利多微笑著點了點頭,顯然鳳凰社的成員被一個個召集了回來,這讓他的心情非常好。
  
  「都十幾年沒見他了,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西裡斯有些感慨地說著,「想當初,我們劫道者四人組,可都是鳳凰社的成員啊。」說到四人組,他突然停了下來,臉上掠過一絲陰霾,顯然是又想起了逃跑的彼得。
  
  金妮見狀,趕緊岔開了話題:「我們先吃飯吧,一邊吃一邊說如何?」
  
  哈利點點頭,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失落。但他還是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以一種輕快的口氣說著:「我們今天都多吃一點,馬上就要開學了,又要和教父分開一段時間了。」
  
  西裡斯有些不捨地拍了拍哈利的肩,看向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教授,能不能讓我也到霍格沃茨去?我想就近照顧哈利,而且最近為追捕彼得,攝魂怪也到處在亂闖,不知道會不會闖到霍格沃茨去,我有點不放心哈利。」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西裡斯,哈利我會讓萊姆斯照看好的。而你——」他頓了頓,「我還有別的事情要交給你。」
  
  聽到鄧布利多的話,西裡斯立即明白了過來:「我知道了,那我在他們開學時就送他們到九又四分之三車站吧,然後我就去辦您交代的事情。」
  
  聽到他們的對話,金妮知道肯定是鳳凰社已經準備有所行動了,只是目前湯姆並沒有大張旗鼓地高調回歸,鄧布利多也只能派西裡斯這個前傲羅,先去探聽、收集一下消息了。
  
  結束了當天的晚餐後,鄧布利多早早地便告辭了,而西裡斯則讓鄧布利多向亞瑟和莫莉轉達一下,就留金妮在布萊克大宅中過完暑假了,到開學時一起將他們送到車站。
  
  隨後的幾天中,金妮一直在嘗試找出融合魂片後的副作用,只是暫時還是沒有任何發現,而其他的一切,都非常地風平浪靜。當9月1日到來時,西裡斯早早地將他們拖了起來,興奮地幾乎是上躥下跳地催促著他們,顯然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久違的盧平。
  
  在他們到達國王十字車站時,時間還很早,車站內稀稀疏疏地沒有什麼人。在第九車站和第十車站的牆前,西裡斯急急地拉著哈利便穿過了牆,嘴裡還不停地說著:「哈利,快點,我們先去找萊姆斯聊聊去。」
  
  金妮有些失笑地搖了搖頭,不得不說,有些時候西裡斯就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對他而言,最美好的歲月就在那段對往事的回憶中。她提著行李,試圖也穿過牆,可是卻一頭撞在了牆上。她懷疑地伸出手,觸摸了一下牆,卻驚愕地發現面前的牆竟然變成實心的了,根本沒有原本的通道。怎麼會這樣?她竟然遇到了和去年的哈利、羅恩一樣的情況。只是,到底是誰封住了通道?難道這原本是針對哈利的,可由於西裡斯和哈利進去得太快,而她則不巧趕上了?
  
  正在疑惑間,冷不防她的耳邊卻想起了一個低沉而優雅的聲音:「韋斯萊小姐,好久不見了,暑假過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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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搞定掛墜盒了,雖然出了點小意外……
於是,下一章阿湯個車站送行,只是,要不要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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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國王十字車站 ...      湯姆的送行

  聽到湯姆的聲音,金妮無奈地轉過頭:「裡德爾先生,真是榮幸,您大費周章,封住了車站的通道,就為了問候我一聲暑假過得如何?」
  
  聽出了金妮話中的諷刺,湯姆卻並沒有絲毫怒意,反而意味深長地笑笑:「九又四分之三車站是每個巫師起步的地方,這個通道,隔絕了麻瓜的世界與巫師的世界。只是,麻瓜們是光明正大地使用著國王十字車站,我們巫師卻必須避開所有人的目光偷偷進入,小心地佔用著他們的一席之地。如果哪一天,巫師世界的所有通道都真的被麻瓜所堵上,韋斯萊小姐,你還會在這裡像指責我一樣指責他們的大費周章嗎?」
  
  聽到湯姆的話,金妮突然想起了前世自己的職業,用一種似是而非的理論混亂邏輯,小小的導引一下話題,便能偏離了原本的主題,引導眾人順著自己的思路,支持著自己的論調。所以,她也乾脆朝著他笑笑:「可問題是,現在封住我的通道的,是同為巫師的你,在巫師傳承已經非常困難的如今,你卻依然試圖將許多可能成為同盟的人清理出巫師界。我想,不需要等到麻瓜發現這些通道,說不定我們自己就會毀去了一切希望。」
  
  「那,至少韋斯萊小姐也是支持麻瓜對我們的確存在威脅?」湯姆靠在了牆上,意態悠閒。
  
  「不,更確切地說,我其實只是支持巫師能更好地得到傳承與發展這個論調,但方法卻不是只有你那一個。」金妮不欲於他多辯論,畢竟雖然時間尚早,但仍然不排除有與他們一樣早到的巫師。更何況,等西裡斯發現她不見了,一定會馬上找來,若被他看見她和湯姆站在一起,那顯然對她非常不利。
  
  看出了金妮不想多做停留,湯姆眼中卻突然閃過一絲不甘的光芒,伸手定住了金妮的身形,將她固定在了牆角,在她有些驚愕地抬頭時,俯□吻上了她的唇。輾轉廝磨,感受著那一絲溫熱微甜的氣息,直到金妮從怔忪中反應過來,一下子推開了湯姆。帶著怒意的眼神看著湯姆,卻阻止不了微喘的氣息和臉上的一抹熱意。
  
  湯姆剎那間有一絲懊惱,卻很快轉成一抹志在必得的堅決。看著金妮因憤怒而份外明亮的眼神,微紅的臉像是有著羞澀的錯覺,襯得她的神情格外鮮明,隱隱已帶出一抹艷色,他突然勾起了嘴角:「韋斯萊小姐,不用每次都試圖和我撇清關係了,我想,我們的聯繫已經斷不了了。」
  
  他的確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近期基本完成了對幾大家族的收攏,初步穩定了大致的局勢後,會首先想到來車站,在金妮開學前再見她一面。更不明白當自己看見她急欲擺脫他,與他撇清關係後,會突然有些憤怒的感覺,而對著她吻了下去,仿似想證明她絕對無法逃離開他的掌握。只是,這並不妨礙他對她的堅決,他想看著她的臣服,他想擁有她的忠誠,這就夠了。更何況,他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更增加了他的籌碼。
  
  看著金妮突然變得警戒的眼神,湯姆明白自己並沒有猜錯。他漫不經心地勾起了金妮的一縷頭髮,看著那抹紅艷在他手中像是一團綻開的火焰,緩緩綻開了一個興味的笑容:「韋斯萊小姐,你身上的氣息告訴我,你吸收了一個我的魂片,對不對?」
  
  果然,還是被他發現了,金妮頓時明白魂片之間果然還是有著感應,能察覺出靈魂上的牽連。只是她的沉默並不妨礙湯姆的好心情,他終於放開了金妮,站直了身體,以一種略帶調侃的眼神看著她:「金妮芙拉,我顯然更喜歡你的這個名字。不介意的話,我希望能有這個榮幸,繼續稱呼你為金妮,畢竟,我們之間這樣緊密的聯繫,卻仍用這樣生疏的稱呼,顯然不是很合適。」
  
  面對湯姆的強勢,與對她的秘密的洞察,金妮第一次有種無力感。她有些生硬地說著:「我對稱呼沒有什麼執著,我也不認為這有什麼值得爭論的。對於魂片那個意外,相信我,我和你一樣感到失望。」
  
  她的確感到失望,沒能順利地將魂片交給鄧布利多,反而吸收了它,這意味著她與湯姆之間的更多麻煩,而且還要防止鄧布利多可能的察覺及可能對她的犧牲,這一切都讓她感到煩惱。只是,她有些意外於湯姆的態度,他似乎並沒有試圖想辦法拿回魂片的力量,反而為他們之間的聯繫感到興味,這怪異的現象讓她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只是,目前在隨時可能有人來的車站,並不適合多糾纏這個問題。因此她在一說完,便提起了行李:「裡德爾先生,我走了,告辭。」而這次,湯姆也沒有阻攔她,揮了揮手,她便發現她身後的牆已經又成為了能通行的通道。於是,她立即轉身,走進了牆中。
  
  看著她隱去的身形,湯姆卻突然勾起了一若有所思抹笑容,輕聲地低喃著:「不,小金妮,我並不感到失望。」這樣的聯繫值得他好好利用,若鄧布利多發現韋斯萊家的小女兒竟然融合了一部分他的魂片,不知道會有怎樣精彩的表情,而若當金妮面對眾人的懷疑及排斥,又會怎麼選擇呢?
  
  更何況,他從金妮的氣息上,確定了一件事,救世主哈利?波特也是他的一件魂器,因此他才會在當初見到他時,有種熟悉的感覺。只不過因為他沒有如金妮一般,徹底地融合了那部分魂片,才會讓他在當初沒有認出來。當鄧布利多知道他的救世主也是一件魂器時,想必他更會為了如何取出並消滅這個魂片而感到煩惱了吧。他相信,事情會越來越有趣的。因此,他並不急著揭穿一切,而會好好考慮一下,怎麼才能更好地利用這一切形勢。
  
  車站裡的人終於多了起來,彼此擁擠著,行色匆匆地趕向自己的站台。其中也混雜著一些衣著怪異的人,遮遮掩掩地朝第九車站和第十車站的中間走去,顯然是那些不是很適應麻瓜生活的巫師們。而湯姆則輕鬆地混在了人流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如來時一般,悄然離開了國王十字車站。
  
  穿過牆,金妮順著長長的紅色列車走到了快靠近車尾的地方,終於看見西裡斯和哈利正和一個男人說話,看著西裡斯興奮得手舞足蹈的樣子,金妮知道,那個陌生的男人應該就是萊姆斯?盧平了。他穿著一件極其破舊的長袍,好幾個地方還打著補丁,單棕色的頭髮夾雜著白髮。不過,雖然他面帶病容,但此刻他蒼白的臉上卻透出一絲紅暈,顯然也是極為激動的,對著西裡斯的喋喋不休連連點頭。
  
  看見他們聊得熱火朝天,顯然沒有發現她很久沒有跟上來,金妮暗暗地鬆了口氣,走了上去:「西裡斯,哈利,這位應該就是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萊姆斯? 盧平吧?」
  
  「對對,你直接叫他萊姆斯就好。」西裡斯點點頭,然後轉過頭對著盧平介紹道:「金妮?韋斯萊,亞瑟和莫麗最小的女兒,哈利的『好朋友』。」他故意加重了「好朋友」的讀音,然後曖昧地沖盧平笑笑。
  
  「原來是金妮,我聽鄧布利多教授說起過,一個很聰明而勇敢的格蘭芬多,是不是?」盧平笑著拍了拍金妮的肩,當說到「格蘭芬多」時,語氣中透出一股自豪感來。
  
  「是的,盧平教授,我也聽西裡斯說起過你。」金妮禮貌地彎彎腰,行了個禮。
  
  「叫萊姆斯、萊姆斯,金妮,和他你不用客氣。」西裡斯揮了揮手,然後看了看站台上的掛鐘,「萊姆斯,不早了,我要走了,哈利和金妮就交給你了。關於現在的情況,想必鄧布利多教授也都告訴你了,霍格沃茨內就靠你了,有事情及時聯絡。」
  
  「好的,西裡斯,你去吧。具體的事情鄧布利多教授都和我說過了,而且,我相信那個叛徒也沒這個膽量再回霍格沃茨來,他更可能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繼續做他的老鼠。」提到彼得,盧平也是一臉憤怒的樣子,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
  
  「我會去處理這件事的,我不相信我會找不到他。」西裡斯拍了拍盧平的肩,然後給哈利和金妮各一個擁抱,「哈利,金妮,那我走了,你們要自己當心啊,還有,守護神咒也要多加練習,有不懂的就問萊姆斯,估計在逮到彼得前,攝魂怪都會到處亂跑的。」
  
  見哈利和金妮都點點頭,西裡斯又和盧平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而盧平則帶著他們一起上了列車。
  
  坐定之後不久,莫麗便帶著羅恩他們一起來了,赫敏也跟在他們身後,顯然是在車站碰上了。莫麗不捨地抱了抱金妮,然後又慈愛地遞給哈利一個盒子:「哈利,我怕西裡斯粗心,肯定不會記得給你們準備吃的,而列車上的東西又不乾淨,所以給你準備了一點餡餅。都是你愛吃的口味,給你路上吃的。」
  
  哈利感激地接了過來,吶吶地道著謝。雙胞胎在旁邊一手按著自己的心口,一手伸向了莫麗,無聲地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讓羅恩在一邊嗤嗤地笑出了聲。莫麗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你們這個暑假還沒吃夠嗎?哈利這個暑假受的驚嚇夠多的了,你們給我照顧著他點。」
  
  「是的,母親,是的,我們明白。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哈利王子殿下。」雙胞胎忽然立正行了個禮,然後恭敬地朝哈利鞠了個躬:「隨時聽候王子殿下的吩咐。」
  
  這次,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連莫麗也板不住臉了。她又訓斥了雙胞胎幾句,再吩咐了羅恩和金妮幾句,隨後在列車啟動前下了車,目送著他們離開了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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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吻……吻下去了,我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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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列車上 ...      攝魂怪的襲擊

  在列車駛出站台後,喬治和弗雷德對著眾人打了個招呼,便走出了包廂,顯然是去找李?喬丹了。而珀西也理了理自己的袍子,正了正他別在領口上的男學生會主席的徽章,仰起頭滿臉自負地表示,他必須去巡視一下車廂,盡一盡他的職責。羅恩暗自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而哈利則有些好笑地點了點頭,請他隨意。於是,包廂裡終於只剩下了盧平和哈里、羅恩、赫敏,還有金妮。
  
  黃金三人組圍在了盧平的身邊,聽著他述說他們當年劫道者四人組的過往,而赫敏在知道西裡斯和彼得都是阿尼瑪格斯後,顯然對他提到這個魔法的更感興趣,喋喋不休地詳細詢問著如何變形、如何施咒,這讓知道盧平真實身份的哈利有些侷促不安地看著他,而盧平則微笑著回他一個「沒關係」的眼神。
  
  羅恩開始還低著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顯然在知道了他的寵物斑斑竟然是個阿尼瑪格斯,還是當年出賣哈利一家的真正叛徒時,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哈利。但在哈利仍一如既往地對待著他,絲毫沒有表露出一點怪他的意思之後,他終於也有些傻傻地笑著,加入了他們的談話中。
  
  金妮的心情則複雜很多,她獨自靠在了玻璃窗上,看著有些陰沉下來的天空,有些煩躁地閉上了眼。這個暑假,從斷斷續續偷聽到的信息中表明,湯姆已經收攏了很大一部分食死徒,只是仍然沒有向魔法界表明他的回歸。這樣隱在暗處的謀劃,顯然讓鄧布利多極為頭疼,畢竟一個會用腦子謀劃一切的對手,比一個單純的暴虐黑魔王更難對付。
  
  可是這樣一個謹慎的人,今天為什麼會來車站找她?又為什麼會隱晦地向她暗示著他的主張,難道只是單純地試探著她的反應和立場?不期然地,想起那個預料之外的吻,金妮有些怔忡地撫上了唇。那樣霸道的行為,到底是在宣告著什麼?她明白他始終沒放棄對她的試圖收服,只是,那樣靠近氣息交纏的一瞬間,卻讓她有了異樣的莫名感覺,像是夾雜著一種複雜的情緒。
  
  「金妮,你在想些什麼?」見金妮久未出聲,赫敏有些擔憂地坐了過來。
  
  「沒事,我很好,只是有些累。」聽到赫敏的聲音,金妮從沉思中醒來,勉強對赫敏笑笑,試圖表現出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
  
  「真的沒事?」赫敏顯然還是有些懷疑地盯著她,「金妮,你沒發現你自己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同嗎?」說著,她斟酌了一下,似乎是試圖尋找合適的詞來形容, 「似乎給人的感覺更為——沉穩了?」
  
  金妮不由暗自對赫敏敏銳的觀察力表示歎服,的確,她也發現自己在吸收了魂片之後,似乎讓自己的氣質也有了些改變,不復當初外表給人的純真感覺。只是,羅恩在聽見赫敏的話之後,顯然有些誤解。他帶著曖昧的眼神看了一眼哈利,似乎為自己妹妹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之間的關係有些糾結,不知道應該阻止還是應該鼓勵。他的奇怪眼神,甚至讓赫敏也察覺到了。在哈利和金妮之間來回看了幾次之後,她也如羅恩一般,盯住了哈利。
  
  哈利在羅恩和赫敏的注視下,有些狼狽地微微紅了臉,只是卻止不住有些上翹的嘴角。最後在盧平自以為善解人意地重新挑起了話題之後,總算讓哈利擺脫了尷尬的臉色,也讓金妮為陰差陽錯地逃過了赫敏的詢問而暗暗鬆了口氣。只是,她想她必須在開學後,盡快找到有求必應屋的存在,才能避過同寢室的赫敏的耳目,練習一下這個暑假在布萊克家的書房中學到的那些魔法了。
  
  中午時,開始下起了雨,籠罩得窗外遠方的山巒模模糊糊的。到了下午時,雨點更為稠密了,辟辟啪啪地打在窗子上,使窗子蒙上了一層霧氣。在有些黯淡的光線下,眾人聽著盧平轉述他們當年的冒險故事,不由感覺更為有氣氛,包括他們夜探禁林的事情,以及種種冒險活動,其精彩程度比起喬治和弗雷德,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直到外面完全黑了下來,眾人才感覺有些不對,赫敏看了看手錶,嘟噥著應該沒有這麼快到。而與此同時,火車越來越慢了下來,直至停止,門外走廊上的燈也在閃了幾下之後,終於無力地熄滅了。接著,一股冷徹心肺的感覺襲來,眾人一時間都感覺有些壓抑,似乎所有曾經不好的經歷一下子都湧上了腦海。
  
  哈利和金妮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地叫到:「攝魂怪!」西裡斯在暑假時,對於這種在阿茲卡班中天天接觸,讓他印象深刻的東西,早在教他們守護神咒前,就向哈利和金妮詳細地描述過了,尤其是關於他們出現時的狀況,和給人帶來的症狀。
  
  盧平點了點頭:「對,的確應該是攝魂怪。」說著,他也站起了身,沙啞著嗓子說道:「你們都站在原地不要動。」接著,他利落地對著包廂的門施展了鎖門咒,同時將魔杖平舉在胸口,對住了門口。
  
  在完全黑暗的環境中等待著,眾人都緊張地盯住門口。只是,當那種寒冷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之時,門也被慢慢地推開了,顯然鎖門咒並沒能阻擋住他們。他慢慢地飄進了門內,臉被長長的兜帽完全遮住了,一隻手從斗篷裡伸出來,那手發出微光,發灰的的顏色、灰色、削瘦而且結了痂,像是什麼東西死了,又泡在水裡面腐爛了。攝魂怪好像感覺到眾人的凝視,那手突然縮進那件黑色的斗篷中,長長地、慢慢地抽了一口氣,好像努力要從周圍吸進除了空氣以外的某種東西。而那種冰凍般的冷意,簡直要凍住他們的血液。
  
  「呼神護衛!」盧平大叫出聲,對著飄進來的攝魂怪施展了一個守護神咒,一頭銀色的巨狼衝了出去,瞬間將這個攝魂怪衝了出去。只是,在他身後,竟然還跟著另一個攝魂怪,仍然慢慢地朝包廂中飄了進來,伸出了結滿瘡疤的手。
  
  盧平有些微微喘氣,顯然一個守護神咒對魔力的消耗非常大,還沒能恢復過來。哈利顫抖著舉起魔杖:「呼神護衛!」只是他的杖尖只噴出了一點稀薄的白霧,只將攝魂怪前進的腳步稍微阻了一阻,而哈利的喘息則明顯粗了起來,人也似乎搖搖欲墜著。金妮感受到身邊羅恩微微打顫的身體,與此同時,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起了前世臨死前的片段,黑暗而長長的巷子,絕望的奔跑,直到最後那個男人惡意的笑容和隨後的一聲槍響,像是再也沒有任何希望地即將徹底沉淪近黑暗中,而體內那股原屬於voldemort的魂片的黑暗力量,似乎正在慢慢地侵蝕著她。
  
  「不!」金妮尖叫一聲,猛地舉起了魔杖,「呼神護衛!」一隻銀色的蝙蝠衝出了杖尖,瞬間將那只攝魂怪衝出了包廂。然後,金妮感覺自己的眼前一暗,最終脫力地昏了過去。
  
  當她感覺到有人拍著她的臉時,她有些費力地睜開了眼,包廂的燈又亮了,列車也再次啟動了,而她眼前,是赫敏擔憂的目光。看見她醒來後,赫敏小心地扶起了她:「金妮,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脫力昏了過去而已。」金妮虛弱地笑笑,接過了一旁盧平遞來的巧克力。咬了一口之後,她感覺自己終於恢復了一點力氣,像是所有的溫暖都再次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而剛才那種絕望恐怖的感覺也沖淡了很多。
  
  「金妮,你的守護神咒非常好,是西裡斯教你的?」盧平衝著她讚許地笑笑
  
  「是的,西裡斯在暑假裡給我和哈利都指導過,剛才大概是終於逼出我的潛能了吧。」金妮知道潛能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可能就是她吸收了一部分魂片的力量,增加了她的魔力,讓她成功召喚出了肉身的守護神。
  
  盧平點點頭,然後看向哈利,「哈利,你顯然還沒有掌握好,等開學後,我在你們課餘接著教你吧。」接著,他看了一眼赫敏和羅恩,「還有你們,也一起來吧。」
  
  赫敏興奮地直點頭,只是羅恩還有些恍惚的樣子,不斷地嘟囔著:「一隻蝙蝠,金妮的守護神竟然是一隻蝙蝠。」顯然他想到了平時私底下和哈利對斯內普起的稱呼,一時間有些不能適應。赫敏在聽到羅恩的喃喃自語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讓羅恩像是突然被噎住了,吞回了沒出口的話。
  
  金妮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靠在椅背上微微閉起了眼睛。蝙蝠——吸血鬼的化身,洛裡安給他的守護。不得不說,他給她的幫助與關懷讓她非常感激而感動,而且,聯想到原著中金妮最擅長的咒語——蝙蝠精咒,這一切巧合都讓她感到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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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金妮,你想多了,真的想多了,人家阿湯哥沒這麼複雜,其實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另,F青年這個馬甲王+坑王終於更新了,我表示萬分的激動,那個《全部推倒》太有愛了,絕對是不一樣的金妮啊,歡迎大家一起,跳坑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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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德拉科的受傷 ...      闖禍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和無措的海格

  當列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後,雨勢還是沒有減小。盧平先一步離開了他們,說是要去做些準備工作。哈利護著金妮,羅恩和赫敏跟在後面,四人一起上了夜騏拉的馬車。金妮仍感覺有些虛脫,一上車便閉上眼靠在了座位上,而其餘三人一時間也都沒有出聲,沉默地聽著雨點打在頂棚上的辟辟啪啪的聲音,感覺馬車顛簸著朝前駛去。
  
  在馬車搖搖擺擺地停了下來後,四人剛下車,耳邊便想起了德拉科拖著唱腔的聲音:「聽說,你們被攝魂怪攻擊了,而且還有人昏過去了?」他輕蔑地看了一眼金妮,又轉頭盯住了哈利,「波特,你的臉色真是蒼白,嚇壞了吧?原來我們格蘭芬多勇敢的救世主也會害怕啊。」
  
  哈利咬著牙,語聲憤怒:「馬爾福,斯萊特林的人更沒資格說勇敢,我敢說如果真的面對攝魂怪,你連站都不一定能站穩,魔杖也不一定能拔得出。」
  
  「那也比那些所謂勇敢的格蘭芬多竟然會昏過去要好啊,不是嗎?」德拉科慢吞吞地說著,灰藍色的眼睛閃爍著嘲諷的光芒,而他身旁的克拉布和高爾則傻乎乎地笑著。
  
  「你——」羅恩終於忍不住拔出了魔杖,而德拉科卻只看了他一眼:「惱羞成怒了嗎,韋斯萊?」刺激得羅恩更是幾乎要衝上去。
  
  正在這時,麥格教授的聲音響起:「聚集在門口,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都進大廳去。而你,格蘭傑小姐——」她說著看向了赫敏,「先跟我過來一下。」
  
  看見麥格教授出現,德拉科又朝著哈利挑釁地看了一眼,然後率先帶著克拉布和高爾走上了石階進城堡去了。而在麥格教授的注視下,羅恩也不甘不願地往前走去,哈利則轉身拉上了金妮跟了上去。金妮回望了一下麥格教授和赫敏,看見她們朝著她的辦公室方向走去,知道麥格教授肯定要和赫敏去談關於她的課程,以及時間轉換器的問題了。
  
  隨後的宴會並沒有什麼新意,在分院後,鄧布利多向眾人宣佈,根據魔法部的指令,攝魂怪將駐紮在學校裡執行公務,說到這時,他朝哈利看了一眼。接著,他又介紹了新來的黑魔法教授盧平和保護神奇生物課的教授海格,而這一宣佈,只引起了格蘭芬多長桌上的熱烈掌聲,斯萊特林幾乎全是滿臉不屑的樣子。
  
  在晚宴快結束時,赫敏才回來,帶著滿臉興奮而有些神秘的笑容。當最後一道食物也從桌上撤去後,鄧布利多宣佈了晚宴的結束。赫敏拉著金妮,隨著格蘭芬多的學生們一起,回到了她們的寢室中。
  
  剛開學日子並不忙碌,第二天一早,金妮和久未見面的科林一起,朝著地下室的魔藥課教室走去。經過一個暑假,科林喋喋不休地詢問著哈利的情況,當得知金妮一直和哈利住在一起時,更是兩眼發光地纏著金妮,試圖讓她能多說點哈利在暑假的經歷。
  
  只是,斯內普的心情顯然並不如科林那樣好。在翻滾著黑袍,第三次清理了爆炸的坩堝之後,他已經總共扣掉了格蘭芬多30分的分數。這明顯的低氣壓連科林也感受到了,於是終於停止了對金妮的詢問,而低著頭專心致志地調配著自己的魔藥,也讓金妮暗暗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看著斯內普明顯有些暴躁的陰鬱臉色,以及時不時無意識地握上了自己的左手臂,金妮知道他肯定在煩悶著湯姆什麼時候會找上他,想必鄧布利多早已將一些特殊的任務交給了他。只不過,她也有些納悶著,湯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找上他,畢竟一個魔藥大師的份量,在可能的戰爭中是非常重的,湯姆應該沒理由會放棄對他的招攬。
  
  想不出頭緒來,她乾脆搖了搖頭,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手下,專心地攪動著攪拌棒,並第一個將成品藥交了上去。斯內普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不過對於她那完美的魔藥,依然皺著眉頭,只給了個「A」的成績。
  
  下午的草藥課上,他們學習著怎麼給曼德拉草換盆,可即使那刺耳的尖叫聲隔著耳塞傳不進耳朵中,那不斷扭動的身體也讓金妮花了好一番力氣,才將它塞進了新盆中。只是科林可沒這個速戰速決的能力,他手足無措地擺弄著手中亂掙扎的曼德拉草,直到金妮看不下去幫著他一起按住了它,才勉強把它塞進了新盆中。
  
  當第一天的課程終於結束後,金妮坐在溫暖的公共休息室裡,寫著她的作業。只是,這樣的安靜並沒有持續很久,隨著公共休息室的門被大力推開,赫敏有些高的嗓音傳了進來:「哈利,我說過了,占卜學是魔法學中最不準確的科目之一,我覺得你根本就不需要擔心特裡勞妮教授那個所謂的預言。」
  
  「我明白。」哈利盡量顯然是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快一點,「她說黑狗是不祥,可事實上,我看見的黑狗是我教父不是嗎?難道我的教父還會害死我?」
  
  「可是,你的確看見了黑狗,不管他是你的教父還是什麼。」羅恩嘟囔著,「而且,彼得逃了出去,誰知道他會去做些什麼事?在他被逮捕之前,我建議你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畢竟那些邪惡的食死徒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
  
  「羅恩——」赫敏惱怒地看了他一眼,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而羅恩仍小聲嘀咕著,他說的都是事實。
  
  「你們回來了?」看見他們三個都有些煩惱的樣子,金妮歎了口氣,合上了手上的書,朝他們打著招呼。
  
  「金妮,你也在這裡啊?」羅恩像是突然看見她的樣子,有些興奮地跑了過去,「告訴你個好消息,那天嘲笑你的馬爾福今天被一隻鷹頭馬身有翼獸摔了下來,他當時只會躺在地上大叫,那模樣才狼狽呢。」
  
  「羅恩,你光顧著幸災樂禍,怎麼不想想那會給海格造成什麼麻煩?」赫敏有些生氣地大聲說著,而羅恩的笑容則突然僵在了臉上,有些尷尬地看了她一眼: 「呃,對不起,我沒想到這個問題。」
  
  哈利則朝窗外看了看:「海格的窗子還有燈光,要不我們去看一下他?」
  
  羅恩連連點頭,而赫敏則遲疑地看了哈利一眼。哈利笑了笑:「沒關係,我們可以穿過草地去,攝魂怪駐紮在外面,彼得不會能溜得進來。」
  
  三人終於達成了一致,而金妮在沉吟了一下後叫住了轉身欲離開的他們:「等一下,我和你們一起去。」哈利目前的守護神咒還不熟練,如果遇上攝魂怪,他們三人會很危險。於是三人行還是變成了四人行,一起前往海格的小屋。
  
  當他們到達時,海格正拿著一個巨大的酒杯,明顯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樣子。在看了他們一眼後,他悲哀地灌了自己一口酒:「恐怕這是個新記錄,我想他們還從來沒有過只幹了一天的教師呢。」
  
  「沒有誰解雇你吧,海格!」赫敏喘著氣說道。
  
  「還沒有呢,不過這只是時間問題罷了,馬爾福說要讓他的父親來,他的父親是霍格沃茨的校董啊。」海格搖著頭,淚水順著臉上流了下來。
  
  「他到底傷得怎麼樣?」金妮問道,同時他們都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他一直說很痛很痛,說會讓他爸爸來看看他被我這個不稱職的教師弄得有多慘。」海格煩悶地扒著自己的頭髮,使他的頭髮更加糾結在了一起。
  
  「他在假裝,龐弗雷夫人什麼都能治。」哈利堅決地說道,「海格,如果他的父親真的要來解雇你,我們都會幫你作證的,證明是他自己的錯誤。鄧布利多校長會相信我們的,他肯定會站在我們一邊,不會讓馬爾福解雇你的。」
  
  「你們真是太好了,孩子們。」海格抓住了哈利和羅恩,摟得他們差點斷了氣。接著,他又試圖擁抱金妮和赫敏,被她們兩人躲了過去,同時金妮舉起魔杖對著他念了一個「清水如泉」的魔咒:「海格,你喝得太多了。」
  
  海格被澆得滿頭都是水。他甩了甩頭,然後像是突然清醒了過來:「梅林啊,你們怎麼在這裡?快給我回去。」
  
  「呃,海格,你沒事了吧?」哈利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海格拽住了哈利和羅恩的手臂,把他們朝門口拉去,「在這麼危險的時候,你們還敢在晚上到處亂跑?都給我回主堡去。」說著他打開門,將他們推出了門外,又轉過頭看向兩個女孩。
  
  「好吧好吧,你沒事就好。如果有需要就叫我們,我們會幫你作證的。」赫敏對著他做了個「停止」的動作,然後拉著金妮朝門外走去。
  
  而海格在他們出門後,砰地甩上了門,同時門內傳出了他有些悶悶的聲音:「好孩子們,我不值得你們冒這麼大險。」然後又是嚎啕大哭的聲音。
  
  哈利試圖再次上前敲門,卻被赫敏攔了下來,對著他搖了搖頭:「先讓他冷靜一下吧,我們再去想想辦法,我相信鄧布利多校長一定不會讓馬爾福把海格趕出霍格沃茨的。」隨後四人只能一起無奈地離開了海格的小屋,回到了自己的寢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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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發現,每次小哈一受傷,小龍總要來冷嘲熱諷一下,他其實是彆扭的關心吧,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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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盧修斯的來訪 ...      對金妮的試探

  幾天後的早餐時,德拉科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故意大聲嚷嚷著,他的父親今天就會來霍格沃茨,將那些不配做教師的下等人趕出學校,說著,他還不時斜眼看向格蘭芬多長桌上。哈利憤怒地想站起來,卻被金妮按住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後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對著喬治和弗雷德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雙胞胎看見金妮的眼神後,兩人立刻浮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壞笑,對著金妮做了一個「OK」的手勢,接著便若無其事地離開了長桌。當經過斯萊特林的長桌時,他們兩人狀似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然後便離開了禮堂。只是,在他們踏出禮堂的那一刻,德拉科突然跳了起來:「潘西,快幫我看看,我身上有什麼,怎麼感覺又刺又癢?」
  
  潘西趕緊上前,幫著他又吹又撣,只是接著她自己也尖叫了起來:「哦,不,梅林啊,我怎麼也一樣了?」說著她不斷地抖著自己的長袍,只不過這樣一抖,非但沒有止住她自己的刺癢感,反而讓她周圍的斯萊特林們都開始感到自己身上的不適感。一時間,斯萊特林長桌上的人臉色都有些糾結,一貫的貴族風範讓他們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伸手抓癢,可那種刺癢感卻讓他們著實感到難過非常。
  
  羅恩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然後轉向了金妮,金妮則微微一笑,壓低了聲音:「韋斯萊最新出品,癢癢粉,越抓越癢,強力傳染,如果要解除,只能去洗個冷水澡,換掉衣服。」聽到金妮的解釋,哈利露出了一個愉快的笑容:「金妮,下次和喬治以及弗雷德說一聲,我訂購一包這個新產品。」而這次,連赫敏也沒有出聲反對什麼,只是又拿過一個麵包咬著,來遮掩住她有些上翹的嘴角。
  
  只不過,即使哈利熱切地期望著盧修斯能有什麼事耽擱了,他還是準時在下午來到了霍格沃茨。德拉科與他的父親以一種同樣的高傲眼神看了一眼陪著海格來到校長室門口的黃金三人組和金妮,然後一起走了進去。而海格則微微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他們,在四人的鼓勵目光中,也跟了進去。
  
  哈利堅持要等海格出來,於是其他三人也只能一起與他守在了校長室門口,有些焦急地等待著結果。在過了不一會後,校長室的門被打開了,海格探出了身子: 「哈利,鄧布利多校長說讓你也進來一下,說說當時的情況。」哈利的眼睛一亮,興奮地點點頭,立即奔進了門內,剩下三人一時間面面相覷著。
  
  羅恩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這算什麼情況,海格到底是有危險還是沒危險?」
  
  「應該沒事了。」金妮看著辦公室的門,順口回了一句,「鄧布利多校長既然讓哈利去作證,那應該就是會相信海格了。」赫敏在旁邊也猛點著頭。聽到她們兩人的話,羅恩終於吐出一口氣,也學著她們兩個,放鬆地靠在了牆上。
  
  只是,金妮隨後卻收回視線,垂下眼簾,掩蓋住了眼中的若有所思。若盧修斯真是為了德拉科而來,那他應該不會同意讓哈利作證,否則這證詞肯定是對海格有利的,達不到他解雇海格的目的。而若不是為了應德拉科的請求而來,他到霍格沃茨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當校長室的門被再次拉開時,那輕微的「喀嚓」聲瞬間驚醒了三人。赫敏和羅恩急急地趕了上去,而金妮則沒有改變姿勢,只是微微抬起了頭,注視著那邊的動靜。滿臉喜氣的海格走了出來,還同時猛拍著哈利的背:「哈利,謝謝你,多虧你才讓我保住了這個職位。」
  
  哈利被他推得幾乎有些踉踉蹌蹌的,他盡量不著痕跡地躲開了海格的手,只是那欣喜的笑容卻十分真誠:「海格,本來就不是你的錯,鄧布利多校長也說你只是還沒有很好地掌握教學方法,有些急進而已,並不是存心的。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你沒事就好。」
  
  跟在他們身後的德拉科卻是臉色陰沉,他故意從哈利和海格之間擠過去,惡狠狠地盯了等在門口的赫敏和羅恩一眼,然後飛快地跑了出去。羅恩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上前拍拍哈利的肩,示意他看向德拉科的背影,衝著已經跑遠的他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赫敏則半是好笑半是好氣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率先走向了樓梯。
  
  金妮搖了搖頭,也直起身準備跟上去,卻聽見一個與德拉科一樣的那種帶著詠歎調般長腔的聲音響起:「韋斯萊小姐,我們似乎是見過一次面吧。「
  
  金妮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抬眼看向那個狡猾的鉑金貴族,只看見盧修斯把玩著手中的蛇頭杖,眼神中帶著探究意味地看向她,嘴角掛著一抹虛偽的笑容: 「啊,我想起來了,是在對角巷見過一次,是不是?」
  
  「是的,馬爾福先生,您記性真好。」她自然不相信盧修斯會只是單純地和她打個招呼,畢竟韋斯萊家和馬爾福家的不合,基本已是到了針鋒相對的地步,他沒理由會故意留在最後,只為了與她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但暫時猜不透他的用意,金妮只能先謹慎地回答著,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問題。
  
  「實在是因為對角巷的相遇讓人印象深刻,我當時還將一本東西遺落在了韋斯萊小姐那。後來,聽說那東西給韋斯萊小姐造成了一些麻煩?」盧修斯輕聲說著,同時專注地盯著金妮的臉,試圖捕捉她的每一絲細微表情。
  
  原來如此,想必是湯姆給他下達了什麼任務,才讓他心生疑惑,專程用看望德拉科的借口,跑到霍格沃茨來試探她。也難怪他這次會這麼客氣地稱呼她為韋斯萊小姐,而不如當初輕蔑地叫著她小丫頭。只是,猜到了他的目的,她卻並不準備滿足他的好奇心,所以她依然只是客氣地笑笑:「沒什麼,事情都過去了,我當初也早將那東西交給鄧布利多校長了,後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是嗎?」盧修斯也識趣地沒有多追問,而是突然轉變了話題,「聽德拉科說,韋斯萊小姐的魔力非常高深,作為一個二年級的學生,竟然已經掌握了守護神咒,並在列車上成功驅趕了一隻攝魂怪?」
  
  「只是巧合,面對絕境時的突然爆發而已。我在西裡斯的指導下,已經學了一個暑假了,卻只成功了這麼一次,而且現在也不一定能再成功施展一次了。」金妮明白他只是換了個方向試圖探聽出她為什麼會掌握如此高超的咒語,顯然是在懷疑她和湯姆之間的關係。只不過,守護神咒卻恰好的確不是湯姆教的,而西裡斯的能力,也能解釋她為什麼會掌握一些超出她能力的知識。
  
  看著他深思的表情,金妮知道個性狡猾的他顯然沒有相信她的說辭,但她並不欲與他多談,畢竟是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前,如果他是有備而來,根據湯姆的授意意圖拆穿她的偽裝的,那對她並不利。因此,她在盧修斯再次開口前,先對他搖了搖手:「馬爾福先生,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哈利他們肯定還在等著我呢。」說著不等他回答,便跑向了樓下。
  
  盧修斯盯著金妮的背影,有些不確定地握緊了手中的蛇頭杖。voldemort前不久交給他一個任務,讓他徹查金妮?韋斯萊的情況,包括從小到大經歷過什麼。這突如其來的命令讓他不由有些意外,不明白他的主人怎麼會突然對這個小丫頭感興趣,畢竟在他的認識中,韋斯萊一家都是衝動而無腦的格蘭芬多,根本不值得花費什麼大力氣探究。尤其是金妮?韋斯萊,一個才12歲的小女孩,能有什麼值得他查的東西?而在陸陸續續傳來的消息中,也表明了她的確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12年的生命中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或者可能的奇遇。
  
  只不過,voldemort面對他的報告顯然並不滿意,仍然讓他繼續追查,這樣的舉動讓他非常費解。直到這次德拉科寫信回來,提到了一句金妮在列車上釋放了一個守護神驅趕攝魂怪,並昏了過去。德拉科可能不明白這所包含的意義,只是單純地嘲笑著向來號稱勇敢的格蘭芬多竟然會暈過去,可他卻一清二楚那所代表的意義,一個肉身的守護神,由一個才二年級的學生施出,那她的魔力顯然遠遠超過了她的年紀該有的水平,也讓他懷疑她是否與voldemort有什麼別的關係,才讓他如此在意她的情況。
  
  所以,他趁著德拉科請求他到霍格沃茨的機會,以一個完美的借口順利地見到了金妮。只是,他對她的試探卻全部被她輕描淡寫地擋了回來,而她雖然在表面上,是個毫無破綻的普通小女孩的樣子,可他卻在她身上感到一種隱隱的熟悉感,雖然尚不明顯,卻讓他想到了voldemort給他的感覺,那種帶著漫不經心的疏離,隔絕了旁人對他們的探查,看不透他們的真正心思。
  
  猶豫了一下,盧修斯終於還是決定先離開這裡,畢竟霍格沃茨是鄧布利多地盤。只是,他想,或許他的確應該再好好查查這個金妮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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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狡猾的L爹,開始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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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面對博格特 ...      心底最深處的恐懼

  在解決了海格的事情之後,德拉科的臉色陰沉了好些天,並堅決拒絕再次上海格的課,認為那對他的安全沒有保證。只是他失望的表情,卻讓羅恩更為幸災樂禍,連帶地每次去上神奇生物保護課都更為積極了。
  
  而哈利雖然因為已經部分掌握了守護神咒的使用,而不至於如原著般地昏過去,但他最害怕的東西顯然還是攝魂怪,並在黑魔法防禦課上,蒼白著臉色對著博格特變出的攝魂怪使出的不是「滑稽滑稽」的咒語,而是下意識的「呼神護衛」,只是還是失敗了。因此,哈利連同羅恩和赫敏在盧平的要求下,每週三晚上都到他的辦公室進行加課,重點加強對守護神咒的學習訓練,以讓他們防止可能發生的意外。
  
  於是,每週三晚上回來後,羅恩都是一副苦著臉的樣子,仿似精疲力竭地倒在公共休息室的沙發上不願動彈,同時不斷地嘟囔著那個咒語太難學了,太累了。而赫敏則會在回寢室後,拉著金妮和她一起討論著這個咒語的訣竅,顯然只有她是真正樂在其中的。而在西裡斯來過一次後,盧平乾脆連金妮也一起叫上了,授課的範圍也從單純的守護神咒擴大到了各類的較高深的咒語中,讓金妮暗自猜測著這是不是鄧布利多的授意。畢竟他們四人,應該算是鳳凰社最有希望的後繼人,而面對當前已經開始有些緊張的情勢,鄧布利多顯然更偏愛在格蘭芬多中早早地培養起未來的鳳凰社中堅力量。
  
  在每次訓練結束後,哈利、羅恩和赫敏都氣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休息,而金妮卻絲毫沒有疲累的感覺,反而覺得魔力的流動更為順暢,像是通過學習不斷地調動起了她的魔力,讓那些原本不屬於她的也漸漸收歸在她的掌控之中。但她暗自隱下了這種情況,而是也表現出一幅筋疲力盡的樣子,盡量收斂起自己日漸精純的魔力。
  
  當霍格沃茨漸漸刮起了寒風時,他們四人已經在課餘的訓練中,學會了很多教高級的咒語。由於金妮隱藏起了自己真正的實力,因此學得最好的是哈利,而赫敏的全能卻在黑魔法防禦上輸給了天賦極高的救世主,這讓不甘心的她在私底下的練習更加勤奮了。
  
  一日,結束了訓練後,四人都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疲累得不想動彈。盧平揮了揮魔杖,讓壁爐裡的火苗燃燒得更旺了,同時為他們召喚了紅茶。捧著冒著熱氣的紅茶,圍坐在溫暖的壁爐前,那舒適的感覺幾乎讓人有些迷迷糊糊地犯困。只是突然,盧平辦公桌下面的碗櫥搖晃了起來,不斷地抖動著發出了乒乒乓乓的響聲。金妮有些好奇地問道:「萊姆斯,那是什麼?」
  
  「那是個博格特,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課上已經學過怎麼對付他了,金妮你是二年級,還沒學到吧。」不等盧平回答,羅恩便搶著說道,「前一陣子盧平教授用他來訓練哈利的守護神咒的。」
  
  「是嗎?」金妮感興趣地盯著那個不斷抖動的碗櫥。
  
  「是啊,他面對我時變出來的是蜘蛛,面對哈利時變出來的是攝魂怪,而面對赫敏時……」羅恩突然嗤嗤笑了起來,「是麥格教授,在跟她說她的所有成績都不及格。」
  
  赫敏有些惱怒地朝著他瞪視,哈利也低下頭假裝咳嗽,用手摀住嘴角的一絲笑容,連盧平的嘴角也微微有些上翹。金妮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己遲鈍的哥哥,暗自歎息他將來怎麼追上的赫敏,而羅恩則全無察覺,興奮地站了起來:「金妮,我去把博格特放出來,看看他面對你會變成什麼樣子。」說著也不等盧平阻止,便立即跑過去拉開了碗櫥的門。
  
  隨著羅恩的拉開,門內衝出了一隻巨大的黑色蜘蛛,對著羅恩張牙舞爪,而他則熟練地揮了揮魔杖:「滑稽滑稽!」蜘蛛立即跳起了踢踏舞,顯然這陣子的訓練讓羅恩的能力增長了不少。而他同時則拉過了一邊的金妮,將她朝著博格特面前一推:「快點看看,他會變成什麼?」
  
  金妮被他推得踉蹌了一下,而與此同時,博格特突然發生了變化,成為了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而他的臉赫然是湯姆的容貌,掛著惡意的笑容,看著她像是看著一隻逃不出牢籠的小鳥,手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她的胸口。金妮一下子楞在了當場,呆呆地看著他越走越近,似乎自己又變成了前世那個沒有魔力的麻瓜,只能無力地等待著即將降臨的危險。直到盧平猛地拉開了她,擋在了她的面前,對著那個又變成一個銀色球體的博格特一揮魔杖:「滑稽滑稽!」將博格特逼回了碗櫥中。
  
  羅恩顯然沒有想到會這樣,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而赫敏則馬上趕了過來,抱住了臉色蒼白的金妮:「金妮,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我沒事,大概只是一下子沒做好準備吧。」金妮扶著赫敏站了起來,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
  
  「金妮,這個魔法是很簡單的啊,你怎麼會對付不了?」羅恩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而且,那個男人是誰?他手上拿的又是什麼?」
  
  「他就是voldemort,我和金妮曾在密室中看見過的voldemort。」哈利沉聲回答道。羅恩則在聽到那個名字時,身體突然明顯地顫抖了一下,盧平和赫敏則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只是哈利卻沒有看向其他三人各異的表情,而是困惑地盯住了金妮:「只是,金妮,他手上拿著的怎麼不是魔杖而是麻瓜的手槍?」
  
  金妮垂下頭,以一種有些恐懼的聲音回答道:「我也不明白,或許是因為有一次我曾經在麻瓜的報紙上看見過那種東西,當時根據報紙上的描述,那應該是麻瓜界一種很厲害的武器,許多殺人犯用的都是它。它能瞬間殺死一個人,效果和阿瓦達差不多,所以我才記住了吧。」倉促之間,她只能找出這樣的說辭,應該也說得過去,只有她自己明白,這個博格特是將她前世今生所害怕的東西,混合在了一起。
  
  羅恩兀自不解地嘀咕著:「我怎麼沒看到過這種東西。」卻被赫敏橫了一眼:「羅恩,你平時連巫師的《預言家日報》都不怎麼看,會去看麻瓜的報紙?所以我平時才讓你多看些書。」羅恩不服氣地看了她一眼,卻最終沒有再追問,也讓金妮暗暗鬆了一口氣。
  
  盧平最終站起身安慰地拍了拍金妮的肩膀:「是我疏忽了,因為是簡單的咒語,反而沒有特地教你。下次我給你補上,今天,大家就都回去休息吧。」
  
  四人點點頭,一起站了起來,朝盧平微微鞠躬後走出了他的辦公室。一路上無語地回到了格蘭芬多塔樓,赫敏草草地和兩個男生道了聲別後便拉著金妮回到了她們的寢室中。她看著金妮還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識趣地沒有再打擾她,而是脫下了外袍,拿上了自己的睡衣去浴室梳洗了。
  
  而金妮在赫敏關上浴室的門後,緩緩地抬起頭,走到赫敏的床邊,伸出手在她脫下的衣服中一陣摸索,拿出了一條長而精細的金鏈子,緩緩地扭動了下面的計時器。周圍的景像一下子開始模糊起來,不斷地向後退著,當終於停下來時,寢室裡是空無一人的樣子,而牆上的掛鐘也從九點轉回了七點。
  
  金妮收起時間轉換器,偷偷地離開了格蘭芬多的塔樓。早在開學時,她就通過這個方法,趁著赫敏每天洗澡的時間,偷偷使用她的時間轉換器,空出了一段不被人發現的時間,用來在有求必應屋內練習一些比較高深的黑魔法,順利地瞞過了所有的人。而今天,她的心情有些意外地煩躁,顯然不適合再去練那些有些危險的魔法,於是乾脆利用時間轉換器給自己留出能讓自己冷靜一下的空間,理順思緒。
  
  夜晚的風已經有些冰冷刺骨的感覺,金妮給自己施了一個保暖咒,利用從喬治和弗雷德那裡知道的密道,獨自走出了主堡,來到了禁林中。四周茂密的樹木遮蔽了天空,阻擋了明亮的月色,越往深處越是黑漆漆的,不時還有不知名的野獸嘶吼著。只是,只有這裡是完全不會有人來的,所以金妮信步朝裡面走去,借此沉澱自己的心情。
  
  自從劇情脫軌,她便開始恐懼這無法掌控的情況,即使拚命盡根據自己所知的情況,不斷地做著努力,可湯姆顯然還是她心底最深的恐懼。他曖昧不明的態度,他強橫可怕的實力,他深不可測的心思,甚至還有她自己對他那有些理不清的莫名感覺,這一切都讓她感覺不安乃至害怕,而博格特則忠實地反映出了她心底最深的恐懼。
  
  四周的空氣冰寒,不知是因為天氣的降溫,還是因為攝魂怪的駐守,甚至可能是她自己內心對前途的不確定。有些煩躁地想不出頭緒,金妮乾脆舉起魔杖:「呼神護衛!」銀色的蝙蝠從杖尖飛出,繞著她讓她感覺有一絲被守護的安心。只是,飛翔在她前方的蝙蝠突然被她身後竄出的一條銀色的巨蛇纏繞而上,束縛住了它的雙翅,讓它無力再展翅逃離。同時,一個優雅中帶著誘惑的聲音響起:「金妮,真是好興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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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金妮內心最深的恐懼啊,正所謂愛得越深,怕得越厲害啊……
下一章,阿湯哥來夜訪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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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平靜無波的表面 ...       湯姆的試探以及聖誕節假期

  聽見他的聲音,金妮連頭也沒回,只是揮了揮魔杖,收回了守護神,看著那昂揚的蛇冷聲說著:「裡德爾先生才是好興致呢,這麼晚了還到霍格沃茨來,看來駐紮在四周的攝魂怪絲毫沒有影響你的興致。」
  
  「不知道你是否看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這霍格沃茨的土地本就屬於斯萊特林,作為他的傳人,我想還是可以被允許有一些特權的,比如——對幻影移形的禁止。」湯姆也收回了自己的守護神,轉到了金妮身前,滿意地看著她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所以,我想駐紮在門外的攝魂怪,對我沒有任何影響。」
  
  「那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一點,希望我知道,霍格沃茨也不是安全的地方?」金妮嘲諷地看著他,這樣的威脅,未免有些不符合他一貫的性格吧。更何況,若她將這個秘密告訴鄧布利多,那顯然對他是不利的,她並不認為他會做這樣不明智的行為。
  
  「不,當然不是。」湯姆悠閒地靠在了她對面的樹幹上,「霍格沃茨是我唯一有感情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打它的主意破壞他,也不會利用我對它的特權做些什麼。」
  
  「那難不成你今天是特意來跟我討論對霍格沃茨的感情,來懷念過去的?」金妮眼中諷刺的意味更濃了,她想她已經猜出了湯姆的來意,只是,她卻並不想由她來挑破這個問題。
  
  可湯姆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上挑了嘴角:「不,我不會留戀過去,我會期待將來。或者,更確切地說,我其實很好奇你對將來的規劃,會不會與我的將來有交集的機會。」
  
  果然,如她所猜測,他不會對那個魂片被她所吸收完全無動於衷。金妮微微低頭,將左手伸進了校袍的內側口袋,緩緩抽出了那個自開學後,便一直被她貼身藏著的斯萊特林的掛墜盒,然後將手平攤伸至湯姆的面前:「你今天來的真正目的應該是這個吧?我對魂片的吸收是一個意外,所以現在能還你的,也只是一個僅具有紀念意義的斯萊特林遺物。但魂片已經被我徹底融合,即使你殺了我,也取不回魂片了。」
  
  看見金妮平靜無波的表情下,右手卻死死地握緊了魔杖,微微上挑著,儼然一個防守的姿勢,湯姆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伸手接過了金妮手上的掛墜盒:「金妮,你以為還回了掛墜盒你就能置身事外了?我從來就沒有打算殺了你,我只是很好奇如果鄧布利多、甚至你的家人知道你吸收了我的魂片之一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從那個意外發生起,你就注定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堅定地成為鳳凰社的一員,有些命定的事情,你無力改變。」
  
  看見金妮防備的表情,猜到了她的想法,湯姆搖了搖頭:「當然,我當然不會由我去告訴鄧布利多這個消息,只是很多事情並無法完全瞞住,尤其是面對著那個老狐狸。你的本性就不是一個格蘭芬多,我期待並歡迎著當你真正認清這一點時,心甘情願地來到我的世界。」
  
  在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湯姆將掛墜盒又拋回了金妮的手中,在她有些失神的剎那,對著她微微躬了躬身,然後便在原地幻影移形離開了。只留下金妮,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冰冷的鏈子,突然有些猜不透他真正的用意。
  
  獨自在黑暗寂靜中沉默了一會,當回過神時,金妮低呼了一聲,飛快地朝主堡奔去。從原密道返回,悄悄走進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在趕到寢室時,正好看見她自己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輕輕喘了口氣,將時間轉換器仍舊塞回了赫敏的長袍中。在做完這一切,剛躺回自己的床上後,赫敏正好打開了浴室的門,擦著滴水的頭髮走了出來。金妮飛快地解開自己的外袍,拿上了自己的睡衣:「赫敏,那我去洗澡了。」然後在赫敏還沒反應過來時,便鑽進浴室鎖上了門,隨後靠著門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氣,打開了水龍頭,在熱水的沖刷中舒緩著自己不安的心情。
  
  在湯姆來過之後,金妮提心吊膽了好幾天,生怕他會有什麼舉動,可日子卻意外地平靜,沒有任何一點跡象表明他在暗中針對她做著什麼。這讓她稍稍放下了一點擔心,猜測他可能正如他自己所說的,在等待著她自己露出破綻來。所以她只能加倍小心,希望能不讓眾人,尤其是鄧布利多察覺到她的異常之處。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一貫的形象畢竟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女孩,如無必要,鄧布利多也不會特意找她,這也讓她被發現異常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
  
  當綿密的雪紛紛揚揚地灑落時,所有學生期盼已久的聖誕節假期終於要來臨了。在這幾個月中,魔法界的局勢依然十分平穩,絲毫沒有什麼異動。只是魔法部內部的一些職位有一些變動,有幾個甚至是比較關鍵的職位,而曾經被打壓下去的懷疑為食死徒的家族也在最近頻繁地合作著生意。只不過這些關於高層的情況大眾並不會知道,也不會關心,大多享受著節日前歡騰的氣氛。只是,鄧布利多卻敏銳地察覺到著可能是湯姆的暗中佈置和對他的試探,因此也召集鳳凰社商討了好幾次,尤其讓任職魔法部的成員們加強了對魔法部情況的暗中監察。
  
  不過,對於哈利而言,他不會知道這一切平靜表面下的暗潮湧動,他只是欣喜於這個寒假終於不用留在學校過了,而是很早便迫不及待地收拾了行李,等待著他的教父來接他一起去布萊克大宅過聖誕。而所有韋斯萊家的成員和盧平、赫敏也一起跟了過去,顯然鄧布利多已經將那裡作為鳳凰社的指揮部了。
  
  初到這裡的赫敏和羅恩對大宅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而喬治和弗雷德則更專注於對大宅中那些古怪的東西的研究,總試圖將那些會夾人的盒子等研究出原理,並批量生產成惡作劇玩具,招到了韋斯萊夫人不斷的白眼。至於金妮,則安靜地躲在了書房中,又翻起了那些古老的藏書。
  
  在熱鬧溫馨的聖誕夜,眾人團聚在一起享受著聖誕大餐,而多比則滿臉幸福地聽著哈利對他手藝的誇獎。只除了克利切,堅決拒絕了赫敏的邀請,低聲咒罵著西裡斯帶來了一幫低賤的人,玷污了布萊克的大宅,還罵著多比簡直丟盡家養小精靈的臉,不盡自己的本分。直到西裡斯將他趕了出去,他才不甘不願地離開了。只是,赫敏有些不贊同地看了一眼西裡斯,最後硬塞了點吃的東西給克利切。
  
  聖誕節一早,所有的孩子們起床後都直奔聖誕樹旁,急切地拆著自己的禮物。西裡斯獻寶似地催促著哈利先拆他的禮物,那個細長的包裹,而金妮則偷偷露出了瞭然的笑容,猜到了那是什麼東西。
  
  果然,在包裝紙一撕開後,哈利和羅恩的眼睛都直了,羅恩羨慕地撫上了那把漂亮的、閃閃發光的飛天掃帚:「哈利,這是火弩箭啊,最新款的飛天掃帚。」
  
  哈利激動地看向西裡斯,而西裡斯只是微笑地撫摸著他的頭:「哈利,你喜歡就好。記得以前詹姆的禮物最好買,因為只要是和魁地奇相關的,都能讓他開心。我還記得曾經省下了一個學期的零用錢,在他生日那天送了他一把最新型的橫掃系列,讓他在那年的魁地奇學院杯上,出盡了風頭。」
  
  西裡斯的眼中滿是懷念的神色,漸漸卻黯淡了下來,最終化成了一聲歎息,盧平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而哈利,則無言地抱緊了他:「教父,謝謝你,真的。」
  
  西裡斯最終笑了笑,拉起哈利,將火弩箭塞到了他的手裡:「去吧,去試著飛飛看,看看他的速度是否可以。」
  
  哈利握緊了火弩箭,興奮地點點頭,正想跟著西裡斯出門,轉頭看到羅恩有些渴望的眼神,遲疑地叫住了西裡斯:「西裡斯,能不能一起叫上羅恩?」
  
  「當然。」西裡斯揮了揮手,「一起來吧。」
  
  羅恩的眼神瞬時亮了起來,感激地看了一眼哈利,而哈利則笑著勾上了他的肩,跟在西裡斯後面一起踏出了大門。於是,一個早上,哈利和羅恩輪流騎著火弩箭試飛,而西裡斯則為他們加油鼓勁著,在漫天的雪花中高速飛行,甚至絲毫不覺得寒冷。
  
  在晚上晚飯後,哈利微笑著從房間裡拿出了自己原本的光輪2000,轉送給了羅恩,讓他幾乎不敢置信地握住了它,一遍遍擦拭著。這表情逗得喬治和弗雷德又起了捉弄的心,他們故意作出一副羨慕的樣子:「啊,飛天掃帚啊,光輪2000啊,羅恩,借我們看看吧,我們都沒看到過呢。」讓羅恩沒好氣地瞪著他們,可手上卻小心翼翼地,將掃帚放在了自己房中最顯眼的地方。
  
  當假期即將結束時,多比拿出所有的手藝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並在最後他們即將離開時,眼淚汪汪地看著哈利,時不時還拿衣角擦著眼睛,十分不捨的樣子。羅恩將光輪2000仔細地包了起來放在行李中,防止它被顛壞了,金妮則在徵得西裡斯的同意之後,打包了許多布萊克家的藏書,準備回霍格沃茨後繼續閱讀。最後,盧平帶著所有上學的孩子,與留在布萊克大宅的眾人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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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定情信物送出去了啊,多有意義的斯萊特林掛墜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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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特裡勞妮的新預言 ...      將亡者未亡,將歸者早歸

  聖誕節過後,紛紛揚揚的大雪終於慢慢停了下來,可天氣依然是潮濕而陰冷的,天空終日籠罩在一片灰濛濛的色彩中。於是每當課後,待在公共休息室裡的學生越來越多了,大家都盡量靠在壁爐邊,或者寫作業、或者聊天,懶洋洋地打發著睡前的時間。
  
  金妮照常靠在沙發上,和赫敏一起閱讀著從布萊克家借來的藏書,兩人不時就一些教難懂的問題進行著討論,而赫敏的許多見解往往可以說是一針見血,讓金妮不得不歎服。她明白她在魔力的實際運用上,或許的確超過赫敏很多,可在理論的理解上,赫敏不愧為她「萬事通」的名頭,往往有其獨到之處。
  
  只是,羅恩對她們所討論的這些關於較高深的魔法的內容聽不懂,也不想聽,只是不斷地在她們面前轉著圈子,時不時地還朝門外張望著。直到赫敏終於不耐煩地抬起了頭:「羅恩,看在梅林的份上,你能不能停一下?」
  
  「可是,哈利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羅恩有些不安地又朝門口張望著,「都快八點了。」
  
  聽到羅恩的話,金妮也從書本中抬起頭來:「羅恩,哈利去哪裡了?」
  
  「占卜教室,特裡勞妮教授那。」羅恩心不在焉地回答到,「她說她需要哈利幫忙,幫她擦拭一下課堂上用的水晶球,因為她覺得哈利是最有預言天賦的學生。」
  
  赫敏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繼續將視線轉移到她手上的書本上,顯然她對那個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的特裡勞妮教授一向沒有好感。只是金妮卻知道,特裡勞妮的確是一個預言家,只不過是有些可惜的時靈時不靈而已。
  
  當時鐘敲響八點時,羅恩正好轉到靠近門口處,探頭張望著。正在這時,公共休息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了,差點撞到羅恩的臉上。羅恩揉著他的鼻子,對剛進門的抱怨道:「哈利你幹什麼,怎麼這麼急沖沖的?」
  
  哈利卻顧不上對羅恩道歉,臉色有些不正常地蒼白著,微微喘著氣,顯然他剛才肯定是一路從北塔樓八樓的占卜教室奔回來的。他這異常的模樣太明顯,連羅恩也察覺出他的不對勁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哥們,你到底怎麼啦?」而赫敏和金妮也放下了手中的書,圍了上去。
  
  「他快回來了。」哈利有些失神地低聲說道,「特裡勞妮教授說他快回來了。」
  
  「什麼快回來了?哈利,你說誰?」羅恩顯然被哈利的話弄得一頭霧水,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可是,金妮卻馬上意識到哈利指的是什麼。她回頭看了看公共休息室裡滿滿的人群,知道這並不是個談論這個話題的好地方,因此她拉了拉哈利:「哈利,到我和赫敏的寢室去,坐下來安靜地慢慢說吧。」
  
  哈利稍稍平穩了一下情緒,對著金妮點了點頭。赫敏顯然也意識到哈利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們,因此也沒有反對,而是率先朝她們的寢室走去,隨後是金妮拉著哈利和羅恩跟了上去。
  
  在她們的寢室坐定後,金妮揮了揮魔杖,對著門下了鎖門咒和禁音咒,並為哈利招來了一杯熱水塞進他手裡:「好了,哈利,現在沒有人會打擾你了,你說吧。」
  
  哈利喝了一口水,臉上還是有一絲驚慌的表情:「我剛才在幫特裡勞妮教授擦水晶球,前面她喋喋不休地講述著她所出身的著名的預言家族作出了多少偉大的預言,她又是一個多麼有天賦的預言大師,能看穿未來的迷霧之類的。」
  
  羅恩聽到這,暗自嘀咕了一聲:「她不是一直是這樣的嘛。」而金妮則推了他一下:「羅恩,聽哈利說,顯然後面有別的情況。」
  
  哈利感激地朝金妮點點頭:「是的,在我擦到一半時,她突然用一種嘶啞的嗓音說道:『命運的轉輪偏離了軌跡,將亡者未亡,將歸者早歸,黑暗吞噬黑暗,領主的隨從自相殘殺,晝夜之分在界線之外。』說完這一段話後,她像是突然醒過來,卻對自己所說的一切全無所知的樣子。」
  
  「這段話的意思是,神秘人即將回歸了?」金妮聽完後總結到,而羅恩則在聽到「神秘人」三個字後,猛地顫抖了一□子。
  
  「可是,這個特裡勞妮教授能相信嗎?她平時所做的預言,從沒有准過。」赫敏一臉懷疑的神色,「她不是經常嚇唬你說你的生命有危險、你身邊有死亡的預兆之類的?」
  
  「可是,她這次的樣子和平時不一樣。」哈利有些遲疑地說道,「她說那段話的時候,感覺身體僵硬、目光渙散,不像平時故意作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秘樣子,而且聲音也不是平時那種空靈的感覺,而是嘶啞得仿似一個老年人。最奇怪的是,她說完話後對自己說過的內容一點印象也沒有,而是說自己剛才好像睡著了。」
  
  「難道這次會是真的?」這下,連赫敏也不確定了,「只是,除了說明神秘人要回歸,她其他的幾句話是什麼意思?黑暗吞噬黑暗,隨從自相殘殺,還有晝夜之分在界線之外,這都是指什麼啊?」
  
  金妮的手在長長的袖子中,暗暗地收緊了。她想只有她明白這幾句話的含義,也只有她明白這次特裡勞妮做出的是真正的預言。但是,她卻不能明確地告訴他們,所以,她只能輕聲地建議著:「哈利,去把這個情況告訴鄧布利多校長吧。」
  
  哈利顯然還是有些遲疑:「去告訴鄧布利多校長?用這麼個虛無的預言去打擾他,他會相信嗎?我都不能確定它是否是真的。」
  
  「去吧,哈利,萬一是真的呢?」羅恩顯然是四個人中,對voldemort的恐懼最深的一個,畢竟只有他是真正從小聽著黑魔王的恐怖事跡長大的孩子。
  
  「對啊,萬一是真的呢?」金妮也附和道,「告訴鄧布利多校長,相信他能做出正確的判斷。」她相信,鄧布利多一定會聽得懂這所謂的「黑暗吞噬黑暗,隨從自相殘殺」的真正含義。
  
  赫敏沉吟了一下也點了點頭:「我也贊成告訴鄧布利多校長,畢竟他的見識比我們多多了,光靠我們想未必能想出結果,說不定他一聽就會明白了。而且,這又牽涉到神秘人,必須告訴鄧布利多校長,讓他能有所準備。」
  
  在三人肯定的目光中,哈利終於點點頭站起了身:「那我先去找麥格教授,讓她帶我去找鄧布利多校長。」
  
  「我們陪你一起去。」赫敏也站了起來,拉上金妮和羅恩,和哈利一起走出了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來到了麥格教授的臥室。聽完他們的敘述,麥格教授表情嚴肅,迅速地披上了她格子呢的晨衣服:「哈利,你做得對。現在,跟我來,我們去見校長。」
  
  當天晚上,所有的人都沒有睡好,各自因為自己的原因而為這個預言而擔心著、煩惱著。金妮知道這個預言大概的意思,卻對最後那句「晝夜之分在界限之外」 的含義不是很明確。她模糊地猜測著這應該指的是正義與邪惡,即所謂的晝與夜之間的一股中間力量,可是,她覺得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只有湯姆勉強可以算得上是中間的力量,但湯姆怎麼可能會成為鄧布利多與voldemort兩者之間決戰的關鍵力量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下,就是她第二天早餐時,頂著兩個黑黑的眼圈來到了大廳。只不過,另外三人的臉色也不比她好,也都是一副明顯睡眠不足的樣子。赫敏一看見哈利就連連追問著他昨天見鄧布利多校長的結果,可哈利卻也是滿臉茫然的樣子,告訴他們昨天他將預言告訴鄧布利多校長後,鄧布利多只是說他做得很好,然後讓他回去早點休息,不用多想這個問題,因此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這個預言到底是真是假,到底預示著什麼。
  
  聽完他的話後,赫敏氣餒地坐回了原位,一邊翻著手上的相關課本,一邊小聲說著等下課後去圖書館一次,查查看有關預言方面的資料,尤其去看看有沒有關於特裡勞妮家族的記載。
  
  四個人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各自摸摸地咀嚼著自己的早餐,但顯然都有些吃得心不在焉。當早餐快結束時,從大廳外飛進了許多的貓頭鷹,紛紛往各自學院的長桌上扔下各類包裹、信件等。其中一隻郵政系統的專用貓頭鷹飛到了赫敏的頭上,扔下了一疊《預言家日報》,然後盤旋了幾圈飛走了。
  
  赫敏拿起報紙,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而羅恩則低著頭,滿臉厭惡地試圖吹掉掉在自己麵包上的貓頭鷹羽毛。而金妮則好笑地抽出魔杖揮了揮,瞬間讓飛揚的羽毛都消失不見了,換來了羅恩感激的眼神。
  
  只是,赫敏突然將報紙放在了桌子上,神色凝重地指著上面一條新聞:「你們看,果然開始有事情發生了。」
  
  其餘三人一起好奇地伸過頭去,看向赫敏指著的地方,只見上面是魔法部部長福吉拿著帽子,滿臉尷尬地接受採訪的照片,而加粗的大標題上,則醒目地寫著: 「看守力量缺失,防禦機制陳舊——阿茲卡班中食死徒集體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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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唔,這個預言,大家覺得編得如何?
下一章,偶的大女兒貝拉要出來了,不過這個,是原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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