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交流(二)
教授看著桌子上已經毀掉的日記本和還沒有被毀掉的冠冕,“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那個人’到底做了幾個魂器?怎麼才能找到那些魂器。至于如何消滅魂器,已經不需要擔心了,我們有蝕魂藥劑,地獄火焰也是可以毀滅魂器的。”
了一眼重新集中起精神的盧修斯,教授繼續說道,“一年級奇洛腦袋上粘著的那個大概是主魂,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日記本中的這一片靈魂現在已經被消滅了。冠冕中現在應該還有那個人的一片靈魂。這樣,目前我們確知的已經有三片靈魂了。不知道‘那個人’到底分裂出去了幾片靈魂?盧修斯,你的調查進行的怎麼樣了?就是有關‘那個人’在校期間有可能教給他魂器知識的教授的調查。”
“是這樣,西弗勒斯,秋,1938年至1945在霍格沃茨任教、知識淵博、特別欣賞或者重視湯姆-馬沃羅-里德爾這個學生的、目前仍然在世的教授我們找到了兩位,不,其實應該是三位,但鄧布利多我們就不要指望了吧!”盧修斯仔細說明著他調查的結果,“除了鄧布利多之外的兩人,一個是梅樂思教授(同人文中看到的,大概是教古代魔文的吧?),另外一個是我們當時的院長,喜歡搞‘鼻涕蟲俱樂部’的老滑頭——斯拉格霍恩教授。”
“情況如何?”
“雖然花了些功夫,但總算都找到了。這兩個人目前仍然健在,都處在隱居的狀態,但斯拉格霍恩更好找一些。兩個人都已經找到並調查過了,我已經可以確定,是斯拉格霍恩,那個給予黑魔王指點的人是斯拉格霍恩。那個老滑頭的弱點你應該明白,以我現在的地位和馬爾福家的勢力,他不會拒絕我,只不過需要付出一些代價而已。雖然花了一些代價,但是值得。”
“結果怎樣?”
“七個,‘那個人’問過斯拉格霍恩,他認為‘七’是一個有魔力的數字。”
“七個?!黑魔王真是瘋了,竟然把靈魂切成七片!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三個,還有四個?唔,上哪里去找呢?”教授沉吟著向我看了一眼,我明白教授的意思,他是在猶豫哈利的事情要不要告訴盧修斯,畢竟對于馬爾福來說,沒有必要關心救世主的死活,說不定救世主死了他更高興呢,一旦讓他知道了哈利是魂器,吉凶難料。
我給了教授一個信任的眼神,一切交給教授做主就是了。
“盧修斯,‘那個人’當年給了你這個日記本讓馬爾福保管,那麼,他有沒有可能把其它魂器讓其它最信任的人保管呢?”我決定稍稍提醒一下盧修斯,“還有啊,拉文克勞學院的聖物冠冕被做成的魂器,那麼其它三個學院有沒有標志性的聖物呢,如果有,有沒有可能也被做成了魂器?西弗,你知道其它三個學院都有什麼聖物?”
“斯萊特林的我知道,是一個瓖嵌著一條綠寶石組成的S形小蛇的黃金掛墜盒,我只見過圖案,沒有見過實物,據說已經失蹤多年了。格蘭芬多的是一把妖精造的寶劍,就在鄧布利多的校長室里。赫奇帕奇的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盧修斯,你知道嗎?”教授問一旁正在認真思考的盧修斯。
“知道,家族典籍中有記錄,赫奇帕奇傳下來的是個聖杯,上面有獾狀裝飾的一個金杯。嗯,你這樣一說倒提醒了我,當年黑魔王最為重視的有馬爾福家、萊斯特蘭奇家和布萊克家。假如他要讓下屬保管什麼重要的物品,這三家是最有可能的人選了。我似乎記得好像納西莎的堂姐,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這個瘋女人曾經炫耀過主人對她的信任,把極為重要的東西交給她保管,好像是一個金杯。”盧修斯陷入回憶之中。
“另外,就在‘那個人’失敗前不久,我听納西莎提起過,‘那個人’好像借過布萊克家的家養小精靈干過什麼秘密的事情,在那之後,納西莎的堂弟,布萊克家的繼承人,雷古勒斯.布萊克就失蹤了,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當時我們普遍認為是雷古勒斯觸怒了黑魔王,黑魔王把雷古勒斯殺了。”
“不知道黑魔王借布萊克家的小精靈干了什麼?這件事跟雷古勒斯的死到底有什麼關系?會不會跟魂器有關?”教授深思著。
“那麼,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調查黑魔王交給貝拉萊斯特蘭奇的那個杯子是不是魂器?放在哪里?怎麼才能夠得到那個杯子?至于黑魔王是不是讓布萊克家也保管東西了,這件事可以稍後調查。另外,‘銀翼’其它成員也調查一下,看是不是有那個家族受到‘那個人’的委托保管了什麼物品。這樣幾管齊下,應該沒有什麼遺漏。”我從一旁建議。
教授和盧修斯也覺得這樣的安排很穩妥,基本上可以保證不漏掉什麼有用的線索。
至于赫奇帕奇的金杯可能藏在哪里,盧修斯認為,東西最有可能保存在兩個地方,一個是萊斯特蘭奇莊園,一個是古靈閣,古靈閣的可能性更大些。
只所以認為萊斯特蘭奇莊園的可能性較低,是因為萊斯特蘭奇夫婦二人均被關在阿茲卡班,絕對不可能活著從那里出來,由于二人無繼承人,所以萊斯特蘭奇莊園幾乎已荒廢了,失去了魔法保護的莊園安全性遠遠不及古靈閣。以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對黑魔王的狂熱追隨,她一定會把黑魔王交給她保管的物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金杯是放在古靈閣的,那麼我們要取得金杯的難度反而比較小。因為作為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的堂妹,納西莎替他們保管著萊斯特蘭奇家古靈閣的金庫鑰匙。不過問題在于,如果沒有本人到場,只憑鑰匙,打不開金庫門。
因此,目前當務之急,應該想辦法搞清楚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究竟把金杯藏在哪里,如何搞到她的授權?要想把她從戒備森嚴的阿茲卡班弄出來是不可能的,但弄到她一縷頭發做復方湯劑還是可能的。
所以,我們接下來要辦的事情,一是派人秘密搜查萊斯特蘭奇莊園,看是否可以找到蛛絲馬跡;二是必須走一趟阿茲卡班,最好能夠通過貝拉特里克斯本人確認金杯的保存處,並弄清楚取得金杯的方法。
至于對布萊克家的調查,可以放在從阿茲卡班回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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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下一步的行動方案之後,盧修斯放松下來,想起了一個因為剛才情緒緊張而被他忽略過的問題,“西弗,秋,忘了一個問題,那個蛇怪你們怎麼處理的?就扔在密室了嗎?那可是斯萊特林本人的遺物啊!我記得你讓我定做了一個可以防止石化作用的眼罩,應該是用來對付蛇怪的吧?”
教授沒有回答,只是一抬手,【海爾波】,讓海爾波從他手腕上爬了出來。
【什麼事啊,有點困呢,都是西弗勒斯不好,非要讓我蛻皮,這些天感覺很累,也不讓我多睡一會兒,】海爾波一邊懶洋洋地從西弗手臂上爬下來,一邊“嘶嘶”地發著牢騷,對于教授逼著要它的皮的行為很是不滿。
一旁的盧修斯听到教授竟然說了蛇語,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的樣子實在是太有喜感了。不過現在沒功夫取笑他,還是先安慰安慰海爾波吧,利用魔藥強行蛻皮讓它累壞了。
【好啦,好啦,親愛的海爾波,別發牢騷啦!西弗只是要了你一張皮做研究而已,反正你也是要蛻皮的嘛!來,跟我們的朋友馬爾福先生打個招呼,馬爾福家族世世代代都是斯萊特林呢。他家小精靈做的點心很好吃哦!】我好言好語哄著被迫蛻了一次皮的海爾波,並拿它喜歡吃的點心引誘它。
听到我竟然也說起了蛇語,剛剛被教授蛇語打擊過的鉑金貴族又一次風中凌亂了。
“天哪,西弗,秋,你們兩個怎麼會說蛇語,這怎麼可能?!”听著我和教授兩個人“嘶嘶”地說起了蛇語,盧修斯吃驚的差點從沙發上滑到地上去。
“注意你的行為,高貴的馬爾福先生,我假設馬爾福一向標榜自己的貴族風範,”教授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狠狠瞪了一眼這個大驚小怪的家伙,“至于說我和秋會說蛇語,有這麼奇怪嗎?”教授明知故問。
“當然奇怪,蛇語者可是很罕見的,那是斯萊特林家族特有的能力,當年‘那個人’就是憑借蛇佬腔才被認定是高貴的斯萊特林後裔,如果不是貴族們認定他是斯萊特林的後裔,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純血貴族支持他?”盧修斯有點被打擊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這說明你們太孤陋寡聞啦!”我在一邊幸災樂禍地進一步打擊鉑金貴族,“蛇語雖然難學,但也不是絕對不能學會,只要有老師教,再難學的語言也是可以學會的。龍語難學吧?人魚語難學吧?鳥語難學吧?不都有人學會了麼?!”
“……”
【嘶嘶,鉑金頭發的小家伙,亞度尼斯-馬爾福(隨便起的名字,亞度尼斯——美男子)那個頭發顏色和你一樣的騷包家伙跟你什麼關系?】海爾波從教授手上爬到我的手腕上盤住,看到盧修斯金光閃閃的一頭長發,不由有了點興趣。我听到海爾波的話,差點笑出聲來,連教授都忍不住露出微笑。看來馬爾福家族的孔雀習性源遠流長啊。
我忍著笑把海爾波的話原封不動地翻譯給盧修斯听。
“什麼?亞度尼斯-馬爾福?那是我們馬爾福家族的先祖,最早的一位斯萊特林。天哪,蛇怪先生竟然認識我的祖先,失禮了。”盧修斯站起來,彬彬有禮地對海爾波施了一個完美的貴族禮,自動忽視了海爾波對馬爾福先祖“騷包”的評價。
【嘶嘶,桌子上的點心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來嘗嘗,】海爾波看到了茶幾上賣相很好的點心,不再理會盧修斯。
我把它放在茶幾上,拿了一塊點心放在它面前,【海爾波,嘗嘗看】。
【嘶嘶,不錯】,三口兩口吞下了盤子里的所有點心,海爾波意猶未盡地問,【嘶嘶,還有嗎?再來點,我要多加奶油的,我喜歡奶油的香味】。
看著高貴的斯萊特林陛下的寵物沒有形象的吃相,不知道盧修斯的偶像有沒有崩塌?我欣賞著鉑金孔雀今天一點也不馬爾福的表現。
“盧修斯,海爾波夸你家的點心好吃,它想再來點多加奶油的點心、蛋糕什麼的。”我替海爾波再要一盤點心,自從西弗逼海爾波蛻皮後,海爾波一直沒有胃口吃東西,今天看來有胃口了,應該讓它多吃點,【光吃甜食容易長蛀牙,要不,讓馬爾福先生再給你準備點牛排或者烤雞?】
【那就來個牛排吧,別太老了,我喜歡五分熟的,】 ,這位蛇怪先生還是很挑剔的嘛。不過對馬爾福家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不到二十分鐘,海爾波要的小牛排就被送上來了。
伺候蛇大爺吃飽喝足又回去補眠後,我們繼續進行討論。
盧修斯還有點回不過神來,大概我和西弗兩個人,一個麻種,一個混血,竟然會和他的“主人”一樣說蛇語,並且還收服了斯萊特林留下的活了上千年的蛇怪這兩件事情,讓一向純血至上的馬爾福家主驚訝過度?
第八卷 阿茲卡班行動(一)
決定了阿茲卡班之行後,盧修斯立即以納西莎的名義向魔法部提交了申請,申請到阿茲卡班探望堂姐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和她的丈夫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夫婦。至于納西莎的另一名同樣被關押在那里的親戚——堂弟西里斯-布萊克,全魔法界的巫師都知道那 個人是布萊克家的叛逆,已經被家庭除名,所以在申請探訪的名單上並沒有西里斯-布萊克的名字,只是給他帶去了一些衣物用品請獄方代為轉交。
因為在萊斯特蘭奇夫婦被關押的這十多年中,除了伏地魔剛倒台時,馬爾福要應付來自各方的攻擊,並且為了避嫌,在一開始最為困難的幾年盡量避免與以前的食死徒同事聯系,沒有去探望過堂姐。等到後來局勢穩定,馬爾福重新站穩了腳跟後,納西莎曾經有過幾次探監記錄,所以這次提出申請並不令人覺得突兀。
鑒于盧修斯這幾年在魔法部混得如魚得水,他現在的地位比黑魔王剛倒台的那些年不可同日而語,所以申請剛遞交上去兩天就批下來了。那些辦事的人再也不敢象以前那樣刁難有食死徒嫌疑的馬爾福家族族長了,現在的盧修斯是部長面前的大紅人,魔法世界的大慈善家,人們爭相討好還來不及呢。
批準探望的日期定于七月十二日,距離現在還有兩天。納西莎已經準備好了要帶去的物品,都是絕對不會引起懷疑的洗換衣物和生活用品之類,並沒有食物等可能引起麻煩的物品。
但是,在去阿茲卡班的人選問題上,我們產生了很大的分歧,確切的說,是我和教授兩人意見不能統一。
因為這次去必須要從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的口中問出可能是魂器的金杯下落,以及取得金杯的方法,如果問不出來,迫不得已,必須從她的大腦中找出答案。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短時間內沒有機會第二次踏上阿茲卡班島,所以此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能失敗。因此,為了這次去阿茲卡班的人選,我和教授兩人爭執不下。
以往納西莎去阿茲卡班探望堂姐都是由盧修斯陪同,這次盧修斯是一定要去的,除了盧修斯之外,我和教授中要有一個人冒充納西莎前往。
教授堅決不讓我踏上可怖的阿茲卡班。教授認為,那個地方絕對不是小孩子可以涉足的,這些事情交給大人完成就行了。
氣得我!竟然說我是小孩子!
教授還說,他擅長攝神取念,由他同行最為合適。如果能從那個瘋女人嘴里問出金杯的下落自然是最好的結果,但是,如果問不出來,不得已時他可以強行從貝拉特里克斯的腦子里找到關于魂器的信息。並且他有抵御攝魂怪的方法,而我從未見過攝魂怪,恐怕會受到傷害。
而我則認為,在阿茲卡班那樣監控嚴密的地方,施展魔法被發現的危險性太大。而我曾經學過以精神力量為基礎施展的攝魂大法,作用與奪魂咒有點類似,其實就是以強大的精神力量為基礎,配合麻瓜們的催眠術,用以催眠對方,能夠誘導對方說出你要問的答案。
這種方法有個很大的優點,就是它通過雙眼和語言暗示就可以施展,不需要魔杖,不會產生魔力波動,監控人員難以發現,另外,在施法解除後,被施展了攝魂大法的人會完全忘記此事。至于攝魂怪,相信我的精神力還算強大,應該能夠抵御住,並且,目前的攝魂怪還在魔法部控制之下,應該不敢傷害探監人員。
我和教授為了誰更適合去阿茲卡班一直爭執不下。對于教授劈頭蓋臉的毒液、冷得令人打顫的低氣壓、惡狠狠的死亡視線威脅,我完全無視。而教授對于我的軟磨硬泡,甜言蜜語,撒嬌耍賴等等招數,也一點不為所動。雙方誰也不肯讓步,兩個人僵持在那里,倒讓馬爾福夫婦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場好戲。
哼,盧修斯-馬爾福,敢看我和西弗的笑話,你離倒霉不遠了!我在心里恨恨地想,西弗可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我也不是,至少有半年時間,你的美容魔藥和美發魔藥的口味會讓你痛不欲生。嘿嘿,斯萊特林地窖蛇王的笑話是那麼好看的麼?!
最後還是盧修斯看戲看過癮之後,忍著可惡的笑臉提了一個折中的建議,他建議這次的阿茲卡班之行,馬爾福一家三口可以同行,因為讓萊斯特蘭奇夫婦見一下將要成年的馬爾福家族繼承人這個理由,還是很光明正大的。
我和教授兩人考慮了一下,都看到對方眼中決不讓步的決心,只得同意了盧修斯的建議。反正兩人誰單獨去我們都不放心對方,不如各退一步,兩人一起去,互相也有個照應。
可是接下來問題又來了,就是我和教授誰扮納西莎、誰扮德拉科的問題。
本來教授是成年人,可以扮演納西莎,我是少年,扮演一下德拉科是沒有問題的。可是為了做到萬無一失,我們事先預演了一下,看看會不會被人看出破綻。
教授是男人,扮演女人出問題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我們商量好,由教授先少量喝一點有納西莎頭發的復方湯劑,短暫地變身一會兒,看看實際效果如何。
教授拿著納西莎給他準備的衣服,滿臉不爽地走進了更衣間。當教授走出更衣間一亮相,我和盧修斯頓時目瞪口呆。
只見魔法界有名的金發美人、高貴的馬爾福家族女主人納西莎-馬爾福穿著華麗高雅的裙子(沒拉好,有點歪),頭發沒有整理(亂蓬蓬的),腳上穿著一雙漂亮的高跟龍皮半筒小靴子(不適應高跟鞋,走路不穩),跌跌撞撞出現在我們面前。
平時儀態萬方的美麗貴婦人,此時變成了一張沒有表情的教授牌面癱臉;平時嫵媚迷人的眼神,此時變成了嚇死霍格沃茨小動物的冷冰冰的死亡視線;平時優雅高貴的淑女步態,此時因為大步流星的走路姿勢而被破壞殆盡;再加上男人一生也沒有穿過高跟鞋,步伐又過大,走起路來更加顯得跌跌撞撞、一瘸一拐。那個樣子,實在是太有喜感了。
盧修斯在看到教授的一剎那,面部表情只能用抽風來形容,臉上的肌肉抽搐糾結成了一團,大概看到好友頂著自己夫人的臉卻擺出好友慣常的冰冷表情和姿態,這個刺激實在是太大了。他竭力忍住笑,一轉身就竄出了書房,動作簡直比逃命的兔子還要快,剛剛到門外,門還沒有合嚴,就傳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大笑,讓教授本來就黑著的臉變得更黑了。
等盧修斯一竄出門外,我也實在憋不住了,一手指著教授,一手捂著肚子大笑起來,最後干脆笑得倒在地毯上抱著肚子打滾。
“有什麼好笑的,不許笑,再笑,再笑我就……”教授被我笑得惱羞成怒,板起面孔威脅我。可是平時在教授臉上很威嚴的表情,放在納西莎臉上,實在是……哎喲,不行了,我笑得肚子抽筋了,我要暈過去了。
“不許再笑了!”教授看他的威脅沒用,干脆一把把我從地毯上拉了起來,氣急敗壞地直接用嘴把我的笑堵了回去。
最後的最後,結果就是,由我來扮演納西莎,畢竟我是女人,說話、走路、姿態、行動中破綻會少一些。再說,還有兩天時間,我可以臨時抱佛腳,加緊練習一下,盡量爭取扮演成功。而可憐的教授,只好扮演“我”可愛的兒子——德拉科-馬爾福。
第八卷 阿茲卡班行動(二)
七月十二日,早餐後,馬爾福莊園。
盧修斯已經早早準備好了。
我和教授要用的衣服首飾納西莎也幫我們準備妥當。
八時五十分,快到與魔法部監獄管理處約好的時間,我和教授分別喝下了教授改良過的長效復方湯劑(有效時間兩個小時,但副作用要比普通復方湯劑大),然後分別換上納西莎為我們準備的衣服,並由納西莎為我梳好了發型。然後由教授帶著我,我們三人一起在九點整幻影移形到了約定的地點,那里已經有魔法部的工作人員等候了。
在魔法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我們又經過了三次幻影移形,通過了兩個中轉島,才踏上了阿茲卡班島的土地,來到了阿茲卡班島的外圍。
相對于那兩個作為中轉的小島,阿茲卡班島要大得多,方圓至少有十公里吧。整個島光禿禿的只有很少的植物,顯得很荒蕪,沒有一點生機。即使島外陽光明媚,這里仍然寒冷陰暗、死氣沉沉。大概是因為島上攝魂怪太多,把所有的光明、溫暖、快樂和喜悅全部都吸走了的緣故?
我們幻影移形的落腳點雖然是島的外圍,但已經有零星的攝魂怪不時的飄過。雖然我一上島就已經運功保護住了自己的大腦,防止氣息外露引起攝魂怪注意,但從心理上仍然不適應接近如此邪惡而黑暗的生物,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注意到我剛才輕微的顫抖,教授靠我更近了一些,擔憂地看了我一眼,在袍袖下一直牽在一起的手更加用力地握緊了我的手。感覺到教授的擔心,我向他微微笑了一下示意我沒事。這幅情景在外人看來倒像是可愛的兒子因為來到島上有些緊張,到媽媽身邊尋求保護一樣。
從這里再往里的區域是施加了反幻影移形咒的,沒有便捷的方式,我們只能步行過去,有頗長的一段路況不太好的路要走,從島的外圍到關押重刑犯的監獄至少要步行半個小時。
目前我們所在的區域還是島的外圍,天上只是有零星的攝魂怪偶爾飄蕩,即使如此,空氣中已經有了一些隱隱的寒意。越往里走,攝魂怪會越多,那時的感覺會讓沒有抵抗經驗的人或者意志力薄弱的人崩潰。真不明白魔法部怎麼會跟這種絕對不應該在世間存在的生物(攝魂怪算生物嗎?)締結盟約的?
盧修斯拿出教授事先準備好的能夠抵擋攝魂怪負面影響的魔藥,然後招呼我和教授,“來,茜茜,德拉科,把魔藥喝下去。”
我和教授一言不發地接過魔藥喝了下去,身上頓時感到一股暖意。
旁邊魔法部的陪同人員羨慕地看著我們喝下的藥劑,這樣的能夠屏蔽攝魂怪負面作用的高級魔藥他們是買不到的,也買不起。市面上普通的貨色都很少,何況是魔藥大師出品。
很敏銳地注意到了那個官員的目光,盧修斯又拿出一瓶魔藥送給了那個官員,讓那個年輕人大為感激,像這樣出自魔藥大師的頂級藥劑,這樣的低級官員大概一輩子都很難見到。
不過此時給予這個年輕人一點好處是必要的,等會兒實施我們的計劃時,需要這個官員回避一下,好留給我們與貝拉特里克斯單獨相處的時間,所以我們需要贏得這個官員心甘情願的配合。
在陪同人員的帶領下,我們“一家三口”跟在那個年輕人身後向監獄走去。
越往里走,攝魂怪越多,陰冷的感覺越發強烈。看到西弗(德拉科)蒼白的臉色,感覺到他的手變得冰涼,我突然想起,在戰爭剛剛結束時,教授曾經在阿茲卡班待過幾天,雖然很快被鄧布利多作證保了出去,但這里恐怕已經給他留下不好的回憶了。
我從脖子上取下爸爸送給我的玉佩,這還是爸爸特意從天師門中求來的、能夠防止針對精神和靈魂的惡意攻擊的護身符,我因為戴著這個玉佩,攝魂怪對我的影響就不大。我一直想將這個玉佩送給教授,可惜總沒有機會,今天倒是剛剛好。
“德拉科,親愛的,來,把這個玉佩戴上。”我把教授拉到我懷里,想讓他低下頭來,我好把玉佩給他掛在脖子上。
“不用,你自己戴著就好,‘媽-媽’,”教授堅決拒絕這塊玉佩。由于旁邊有外人在場,教授極不情願地咬著牙叫了我一聲“媽媽”。看到我眼里的笑意,心情更加不爽,瞪著我的眼神好象要把我凍成冰棍似的。不過在外人看來,這個漂亮的孩子大概正在和媽媽鬧別扭,精致的小臉緊繃著,冰藍色的眼楮里全是惱怒,嘴唇習慣性地緊抿著,如果是熟悉德拉科的人一定可以看出破綻來,因為真正的德拉科絕對沒有這個氣勢。
“寶貝乖,听媽媽的話,別亂動,”不理教授的死亡視線,我忍著笑把他拉到我懷里,強行將玉佩掛在了教授的脖子上,解開他衣領的第一個扣子,將玉佩塞了進去,讓他貼身佩戴,“能防攝魂怪的哦!”我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順便輕輕吹了一口氣,不出所料,“小龍”(教授)的整個耳朵都成了粉紅色的了。
“我不要,”听到這是能抵御攝魂怪的防護用品,教授伸手就要把玉佩掏出來還給我。
我抓住他的手安慰他,“乖,聽話,我們兩個挨近一點,也能保護我呢!”
看著教授怕引起陪同人員的懷疑而不敢公然反抗我,僵硬地任我擺布,在我解開他領口時,臉漲得通紅,我不由暗暗好笑。我把玉佩放進去,然後重新給他系好扣子,又順手揉了揉“德拉科”的頭發,稍稍用了點力兩手捏著他泛起紅暈的臉蛋,惡作劇一般地把他的臉蛋一會向外拉成一個奇怪的形狀,一會兒擠作一團讓他的嘴巴嘟起來,氣得教授羞窘地死命瞪著我,可是因為顧忌外人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從沒見過教授這麼豐富的表情,我一把將他摟在懷里使勁揉搓了幾下,“哦!我們家‘小龍’真是太可愛了。”
“‘媽——媽’,快-放-開-我,”“德拉科”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眼刀快把我扎幾個透明窟窿。
看“德拉科”快氣瘋了的表情,我決定適可而止,免得自己以後吃不了兜著走。現在佔了教授多少便宜,估計回頭他會加倍找回來,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唄,反正教授也舍不得傷害我,大不了他再欺負回來。現在看到教授扮成小龍的可愛樣子不欺負一把,以後實在是再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了呀!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有便宜不佔是傻瓜蛋啊!呵呵呵。
盧修斯一直在旁邊保持著溫和的微笑,看著我蹂躪教授的臉蛋,就好象一個寵愛妻子和兒子的慈愛父親應該有的表現一樣,可是他的眼神泄露了他真正的情緒,那雙大部分時候冰冷沒有溫度的灰藍色眼楮里滿是笑意,分明就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要是沒有外人在場,我估計盧修斯快要笑瘋了。
這兩天可讓這家伙看了不少笑話了。哼,回頭再算賬!我和教授一起甩給盧修斯一個讓他打冷顫的目光。
第八卷 阿茲卡班行動(三)
我和教授手拉手,緊緊跟在盧修斯後面,在魔法部官員的帶領下,向監獄所在地走去。
漸漸地,我們離監獄越 來越近。
這里已經能時時見到攝魂怪了,最近的距離我們不過幾百米,穿著破爛黑袍子的怪物在空中飄飄蕩蕩,空氣中的陰冷感覺深入骨髓,即使喝下了教授特制的魔藥,身邊有玉佩護身,我們的感覺還是不好,不知道那些可憐的犯人是怎樣的度日如年。失去自由已經夠糟糕了,還要時時刻刻受這樣的精神折磨,魔法世界的人-權狀況真的太差了,希望將來慢慢有些變革吧,最起碼,像攝魂怪這樣沒有一絲正面作用的存在應該徹底消失才對。
這樣一想,還真是佩服那些死忠的食死徒們呢,他們是真心信仰伏地魔的理念吧,只有這樣才能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堅持活下來。我記得盧修斯調查的結果是,被判處終生□的食死徒大概有二三十個,不過這些年來死了一些,現在還活著的只有十五六個了。
等我們離開阿茲卡班以後,就要開始投放消魔藥劑,徹底斬斷伏地魔將來可能的臂助,這些人失去了魔力,恐怕更加難以堅持下去了吧?不過死了也算是解脫了,總比活著受折磨要好,也避免了他們再出來害人。
監獄管理人員檢查了我們的探訪許可證,我們帶來的東西也都經過了仔細檢查,最後才允許我們在魔法部官員和監獄管理人員的陪同下,進入關押重刑犯的區域。
重刑犯的牢房在堡壘的最下層,走廊里顯得陰森、黑暗、壓抑,除了我們五個人的腳步聲,只有偶爾犯人發出的一兩聲古怪的吼叫聲,听監獄管理人員告訴我們,大概是哪個瘋了的犯人的怪叫。
犯人的牢房門口是粗大的禁魔法鐵欄,整個牢房內都施加了嚴格的魔法禁制,犯人無法施展任何魔法。
攝魂怪們每過一段時間巡邏一次,每次間隔大約半小時。
在盧修斯偷偷塞給陪同工作人員每人一小袋金加隆後,我們得到了一段與犯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因為我們帶來的物品都經過嚴格檢查,我們的魔杖也都留在了外面,所以獄方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他們很願意賣給魔法部的大紅人、部長高級助理、尊貴的馬爾福族長一個人情。
拉著“德拉科”(教授)的手,我(納西莎)靜靜地站在盧修斯身邊,隔著粗大結實的禁魔欄桿看著囚室里瘦得只剩一把骨頭的女人,曾經的美貌已經幾乎看不出來,曾經美麗的烏發像枯草一樣,只有眼楮里的瘋狂還殘留著曾經的執著和狂熱的信仰。
“貝拉,是我,西茜,我來看你了。”我輕聲叫著這個執著的女人,把她的思緒從茫然中喚了回來。
“西茜?妹妹,你來看我了?”女人的呆滯的眼神恢復了一些清明,看到妹妹來看她,高興地撲到了門口,眼中現出了一絲高興。可是一轉眼看到我旁邊的盧修斯,神色馬上變成了鄙夷、厭惡和憎恨,女人立刻變得有些瘋狂,“你這個貪生怕死的軟骨頭,背叛主人的膽小鬼,你有什麼臉出現在我面前?給我滾出去!”
“貝拉,別生氣,來,見見我的兒子,這是德拉科,今年已經十三歲了,很快就要成年了。快,德拉科,來見見你的貝拉姨媽。”我安撫了一下貝拉有些瘋狂的情緒,把“德拉科”拉了過來,讓他與他的“姨媽”見個面。
“貝拉姨媽,你好!”凝視著從前這個一向看不起自己混血出身的瘋狂同事,黑魔王最狂熱的追隨者,教授眼光有點復雜,听到我的招呼,不情不願地走上前去,勉強扯出一個笑臉,叫了一聲。
“哦,西茜,這是小龍嗎?已經這麼大了,當年見到時還只有一點點大呢,真是個好孩子,以後要和姨媽一起,為我們偉大的主人效力。黑魔王無所不能,主人一定會來救我出去的。”
“貝拉,看著我,”眼前的女人腦子又開始糊涂了,正是施展攝魂大法的好機會。趁著女人被我的話吸引看著我的眼楮時,我全力運功,精神力透過我的雙眼鎖定了眼前女人的眼楮,“主人回來了,主人需要他最忠實的僕人的幫助。你願意幫助主人嗎?”
“真的?主人回來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主人一定不會失敗的,偉大的黑魔王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嬰兒打敗呢?我要出去幫助主人,是主人讓你們來救我的嗎?”貝拉緊緊盯著我的眼楮,目光是中了攝大法之後的茫然和微微的渙散,完全沒有懷疑我的話。
“主人現在很虛弱,他需要恢復力量,他需要他最最忠實僕人的幫助。可是他找不到你,他找到了我們,讓我們來問你一句話,他當初存放在你那里的東西你有沒有好好保管?主人現在急需那個東西幫助他恢復力量。主人告訴我們,等他恢復力量了,就馬上把他最忠誠的僕人從阿茲卡班救出去,他會給最忠誠的僕人以獎賞。”我緊盯著貝拉迷茫的眼楮,全力施展攝魂大法。
“是的,我是主人最忠誠的僕人,主人交給我保管的東西很安全,我一直好好地放在古靈閣的金庫里,沒有我的血,誰也拿不走。感謝主人的信任,我是最忠誠的,我會幫助主人恢復力量的。”貝拉喃喃地說,瘦得凹陷下去的臉頰浮現一絲夢幻般的笑容。
“那麼,告訴我怎樣才能拿到那個杯子?主人急等著用。”我盯著她的眼楮慢慢在問。
“到古靈閣萊斯特蘭奇的金庫,先在鎖孔中滴入我或者羅道夫斯的血,等血液全部吸收後,再把鑰匙給妖精,讓妖精插入金庫鑰匙,就可以打開金庫的門了。注意,必須讓妖精動手,不能自己插入鑰匙,那樣防護魔法會擊傷開門的人。進入金庫後,里面布置成迷宮形式,有強大的防護魔法,如果走法不對,觸踫了金庫里面的東西,防護魔法啟動,里面的物品會無限分裂下去,並會變得滾燙,將非法闖入的小偷壓死或者燙死。西茜,你過來,正確的走法應該是&$@#%¥##@#&&……”貝拉把我叫到近前,小聲把進入金庫的方法說了一遍,我用心地記了下來,並趁著離得近的機會用了一個無聲無杖的切割咒,弄了一小綹貝拉的頭發備用。
(因為HP7中教授的死,使我很抗拒讀原著,所以不知道小H三人組進入萊斯特蘭奇家金庫拿到金杯的細節,此處的進入方法為貓的設想)
“還有,開門時需要用到我的血,”貝拉主動伸出手來,讓我采血。
在心里默默回想了一遍進入金庫的方法,確定自己記熟了,我又用了一個切割咒,割開貝拉的手腕,采集了一小瓶鮮血。
“好了,姐姐,你耐心地等待一段時間,等主人一恢復力量就會馬上想辦法來救你出去。我們不能在這里久留,現在就要走了。我們走後,你會覺得很累,需要好好睡上一覺,睡醒之後,你會記得我們一家來看過你,其它沒有了。現在,你已經非常累了,睡吧!”我緊盯著貝拉沒有焦點的眼楮,加強了催眠。
“是的,我累了,我要睡了。”貝拉打了個哈欠,眼皮耷拉下來,轉身走到床邊,倒頭就睡。
在我施展攝魂大法期間,旁邊的盧修斯和教授安靜的一聲不出,我因為全力以赴施法,已經沒有余力注意身邊的情況,此時見取得了成功,才輕輕舒了一口氣,閉上眼楮緩解一下精神上的疲勞。畢竟要控制貝拉這樣強悍的女人,消耗的精神力很多,雖然只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可是精神上已經感到了一絲疲憊。
“秋,你沒事吧?”盧修斯和教授同時問道。
我睜開眼楮,正對上教授擔心的目光,“我沒事,只是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方法,所以稍稍覺得有點累,現在已經好了。”我給了教授一個安心的微笑。
“施法很成功,我相信貝拉睡醒之後,只會記得妹妹一家三口來探望過她這件事,至于金杯的事,她不會有絲毫記憶了。放心,即使別人對她用攝神取念或者吐真劑也沒用,她是真的完完全全不記得有這回事。”我簡單解釋了一下貝拉的情況。
“東方的法術真是奇妙啊!秋,你真是個天才,我想,馬爾福永遠也不想與你為敵。希望我們永遠都是朋友。”盧修斯看著我的目光帶著不加掩飾的欣賞和,尊敬。
“當然,只要你和西弗一天是朋友,我就是你的朋友。”我沖盧修斯微微一笑,接受了他的贊美。對他,完全沒有必要謙虛。斯萊特林崇尚強者,這是我們合作的基礎之一。
教授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我和盧修斯,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在袍袖遮掩下,更緊地握住了我的手。
把貝拉的頭發和鮮血交給教授保管好,我們又去了旁邊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的牢房,由盧修斯與他簡單交談了幾句,然後由我再次使用了攝魂大法,把問貝拉的問題重新又問了一遍,防止攝魂大法不成功,我們去取金杯時掉進魔法陷阱里,那可就陰溝里翻船了,弄不好還會搭上我們的生命,我們不能冒這麼大的危險。
確定了萊斯特蘭奇夫婦的說法一致,沒有矛盾之處,我才放下心來。把帶來的物品交給他之後,我們這一次的探訪就算是結束了。又采了一點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的血液和頭發,馬爾福一家的阿茲卡班之行就圓滿結束了。
離開監獄後,我們用比來時更快的速度迅速走到幻影移形區,離開阿茲卡班島,返回了馬爾福莊園。
至于如何弄到金杯,我們還要仔細商量一下行動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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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就要按計劃通過已經安排好的渠道投放消魔藥劑,大概三到五個月之內,這些重型犯就會基本上失去魔力,再也不可能為伏地魔出力了。
至此,我們的尋找魂器行動和釜底抽薪行動一切順利。
第八卷 別扭
被教授帶著移形幻影回到馬爾福莊園,剛剛從眩暈的不適狀態中恢復過來,來回路上一直被緊緊握著的手就被放開了,教授緊繃著臉,也不朝我看,一轉身,大步流星、翻滾著袍浪自顧自地走了。
好象是生氣了呢?!
旁邊的盧修斯看了看前面的教授,又看了看還愣在原地的我,眼里全是看好戲的笑意,“秋,快追上去呀!”說完,沖我做了一個不華麗的鬼臉,可惡的鉑金孔雀毫無義氣地轉身也走了。
“西弗,等等我!”本想立刻追上去的,可是復方湯劑的有效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雖然喝的是教授改良過的長效復方湯劑,可以保持變形兩個鐘頭,可是現在差不多也快十二點了,馬上就會變回原形,想到這里,我顧不上去向教授解釋,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間,如果在外面就開始變形那就太難看了。
時間剛剛好,回到房間沒一會兒,藥效就到了。忍受過那一陣要被擠碎融化的感覺,簡單沐浴了一下,換回自己的衣服。估計了一下時間,教授應該也已經整理好了,我想了一下,還是來到了隔壁教授的門口。
想想今天確實有點玩得太過火,教授這輩子大概都沒有被人如此蹂躪過臉蛋,有點別扭也是很自然的,早點求得他的諒解就好了,免得他老是心里別扭著。
輕輕敲了敲門,沒有人答應。轉動了一下門把手,發現門是沒有上鎖的。探頭進去一看,教授已經換回了他萬年不變的黑袍,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隨意地翻著一本書。
“西弗?”我試探地招呼了一聲,輕手輕腳走進房間。
听到我進來的聲音,教授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仍然面無表情地盯著書本。嘻嘻,還真是孩子氣呢。
“西弗,你生我氣了嗎?”我小心翼翼地蹭到他跟前,挨著他的腿在他腳邊蹲下,伸出雙手搭在他交迭在一起的腿上,仰起臉可憐兮兮地看著黑著臉的男人。
“哼!”教授眼皮也不抬一下,把手里的書又舉高了些,擋住了我的視線。
“西弗,別生氣了嘛,我跟你鬧著玩的。要不,我唱首歌給你陪禮?”我討好地推了推教授的身體。
“哼,”教授調整了一下姿勢,換另一條腿搭在上面,繼續用書擋住我的視線。
“吶,我跳個舞給你看好不好?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了吧?”繼續懇求。
“……”
我跪立起身體,不顧教授別扭的抗拒,伸手摟住他的腰,把臉埋在教授懷里輕輕蹭了蹭,“西弗,別生我氣了好不好?唔,今天頭一次用攝魂大法呢,感覺好累,讓我靠一會兒吧!”我裝可憐,剛剛施展完攝魂大法時你眼中的擔心我可是看見了,我就不信你不心疼我。
果然,教授僵硬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把我從地上拉起來,讓我坐在他的腿上,嘴里不甘心地說,“小東西,膽子越來越大了,嗯?”
“嘻嘻,”我笑嘻嘻地湊過去,伸舌尖舔了舔教授略有點干的唇,“西弗,不許生氣了哦,你要覺得吃虧了,喏,你也捏捏我的臉,我們就算扯平了吧!怎麼樣?”我把一側臉湊過去,抓起教授的一只手放在我的臉上,順便用臉蛋蹭了蹭他溫暖的掌心。
“哼,小壞蛋,想得倒好,哪有這麼便宜?你不知道我是最最小心眼的陰沉刻薄的老蝙蝠嗎?”教授雙手用力固定住我的頭,烏黑幽暗的雙眼故作凶狠地瞪著我,“這次我會讓你牢牢記住得罪我的下場!”教授不容躲避地低下頭來,雙唇狠狠碾壓在我的唇上。
“唔,……”
“西弗,嗯,……”
渾身無力地癱軟在男子懷里,被動地迎合著男子火熱地充滿了佔有欲的吻。迷迷糊糊中,只覺得自己的唇舌被一次又一次的佔領,舌已經被吸吮得有點發麻,唇也感到有些刺痛,大概已經紅腫起來了,敏感的耳垂被肆意的吸吮舔咬,脆弱的脖頸暴露在男人唇齒之下,那種無助的感覺讓我渾身戰栗,濕熱的吻不斷落在我的唇上、頸上、鎖骨上,身體軟綿綿得像要融化了一樣,細碎的呻吟聲無法控制的從我的口中逸出。
不知過了多久,漸漸平復下劇烈的喘息,睜開仍有些迷蒙的雙眼,對上教授深邃迷人的黑眸,我不禁重又飛紅了臉頰,“嚶嚀”一聲將臉埋進教授懷里,小聲抱怨“西弗真壞,你欺負我。”
男人重重地喘息了幾聲,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讓我直視著他的雙眼,眼神暗沉沉的,嘴角卻壞壞地勾了起來,聲音沙啞地低聲說道,“你不喜歡麼,那我以後都不‘欺負’你了”。
“唔,討厭啦,西弗是壞蛋,”我不依將頭地男人懷里亂拱。
“……”
“別動了,秋,乖乖休息一會兒,我去去就來,過會兒我讓小精靈告訴納西莎一聲,把午餐送到房里來,我們就不下去小餐廳吃飯了”。男人揉了揉我的頭,把我在沙發上放好。
“嗯,好的。你現在去哪兒?”我聽話地躺好,問站起身來的男人。
“呃?”男人尷尬地看了我一眼,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有些狼狽地扭頭走進了浴室,里面隨即響起了嘩嘩的流水聲。
糟糕,我又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真丟臉!我尷尬地捂住紅得發燙的臉,在沙發上冒充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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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難得的,盧修斯夫婦體貼地沒有來打擾我們,也許正在背後說我們的八卦也說不定。
我都能想象出鉑金大孔雀是如何眉飛色舞地描述今天上午的情景,納西莎又是如何捂著嘴笑個不停,德拉科是怎樣吃驚地瞪大眼楮,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的一家三口是如何胡亂猜測我們不下去吃午餐的原因的。哼,說就說,有什麼了不起!笑吧,笑吧,笑死你們!我在心里恨恨地想。
不理孔雀一家在背後怎樣八卦,我慵懶地窩在教授懷里,安安靜靜地用完了小精靈送來的精美午餐。
“回房休息一會兒,好嗎?三點鐘的時候我們到書房去商量一下,看怎麼樣才能盡快拿到金杯。”教授讓我在他懷里靠得更舒服些,低頭輕聲征詢我的意見。
“嗯,好的,就依你。西弗,你抱我回房吧,好不好?”我撒嬌。
“秋張小姐越長越回去了,兩條腿失去作用了,嗯?”教授嘴里嘲諷著,手上卻沒有遲疑地抄起我的膝彎,把我用公主抱的方式打橫抱了起來,出門把我送回了隔壁的房間,輕輕放在我的床上。
噘起嘴討要了一個淺淺的吻,我滿足地閉上眼楮,打算享受一個小小地夏日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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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記著金杯的事,我只小睡了一會兒,就匆匆起身了。
站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中紅腫的唇,還有暴露出來的脖頸上、鎖骨上顯眼的吻痕,我的臉又燃燒起來。教授的吻真得越來越熱情呢,我心里真是非常非常喜歡。而他的身體現在對我有反應了,這說明在他心里,我已經不是小孩子,而是一個對男人有吸引力的女人了吧?我美滋滋地想。
可是我們現在住在馬爾福莊園,我現在這樣,脖子上到處都是吻痕,可怎麼出去見人哪,讓盧修斯和納西莎看見,非被他們打趣不可,還有小龍,那個小子會以什麼眼神看我呀。
甩了一個靜音咒制止了鏡子的鴰噪,我皺著眉頭盯了鏡子好一會兒。沒有別的辦法,找件高領衣服遮掩一下吧,雖然夏天穿高領衣服有些奇怪,可是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我翻了翻帶來的衣服,沒有一件高領的夏裝。沒辦法,只好到衣櫥中翻找納西莎為我準備的衣服,因為馬爾福家穿衣的品味過于華麗,我還從來沒有嘗試過她為我預備的任何一件衣服呢。
費了一番功夫,最後終于找到了唯一一件基本上可以擋住脖子的高領絲綢質地的巫師袍,也顧不得它的色彩太過亮麗,因為我沒有別的選擇。穿上後將所有的扣子扣嚴了,前後左右看了看,嗯,還不錯,只要我動作不大,脖子上的吻痕基本上看不到。並且,這件衣服腰身收得恰到好處,我穿上後意外地合身,完美地勾勒出少女已經開始發育的胸部和不盈一握的縴細腰身,越發顯得身段苗條、婷婷玉立、格外的光彩照人。只是款式色彩過于華麗了些,倒像去參加正式宴會一樣,讓一向穿衣比較素淡的我微微有點不適應。
至于紅腫的唇,今天下午肯定不會消下去,只得用掩飾咒稍稍掩飾一下,從鏡子中猛一看倒是與平時沒有什麼區別了。但是,對于實力強大的巫師,比如教授和盧修斯,這種小伎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估計瞞不過他們的眼楮。不過,瞞過納西莎和小龍還是沒有問題的。
又仔細照了照鏡子,嗯,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吧?
我在心里給自己鼓了鼓勁,趕快向小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