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s 106
「真是混蛋,憑什麼我就要穿這麼醜兮兮的黑袍子,那個醜女人卻可以一身粉紅?」不滿的情緒充斥著愛瑪的腦子;她父親每天去接見所謂的下屬,然後給某些人烙點什麼印記;而在今天,一個魔法部的女官員也被丟了過來,雖然她看起來非常不情願,但眼色卻是非常好的,黑魔王陛下只消在椅座上輕哼一聲,那粉紅色的醜女人就匍匐在地,願意獻出自己所有的忠誠了。
當然,愛瑪認為這種忠誠不值一提,並且毫無價值。
「算了吧,瞧瞧她的那副模樣;」蘇西一臉嫌棄的,「能把粉紅色穿的那麼噁心,我以後都不想再碰那個顏色了!」
「同感,附議;」愛瑪點頭,魔法部官員的品位真差,難怪父親想要打敗他們了;以後要是讓她來制定政策什麼的,一定要加上一條『長的醜的不讓進魔法部』這樣。
蘇西在這一段時間理一直忙著往返英國與歐洲大陸之間,據說是為了籌措資金什麼的;當然,愛瑪也不怎麼懂,倒是她好友終於答應帶她去瞧瞧兩個小寶寶的事情讓她無比興奮。
刨去前天晚上做了個噩夢,夢到兩個嬰兒居然都長了一張斯內普教授那陰沉沉的臭臉的事外,再刨去不能隨意出門走動嚴防被抓外,再再刨去她的男朋友先生一周沒有和她聯繫之外……
好吧,確實也沒什麼高興的事了……
小布丁們長的非常漂亮,一點兒也不像他們的父親,一整個兒都像是蘇西的翻版;漂亮的綠色眼睛圓溜溜的,好奇的注視著他們眼前的陌生人。
瞧著那姑娘熟悉的抱起一直咯咯笑的小嬰兒時,愛瑪居然有種無力的挫敗感------她的好友,那個比她還要小上那麼一點的那姑娘,成了媽媽了!!
而她,居然還傻乎乎的每天在跟德拉科鬥嘴!梅林啊!到底是她進度太慢了,還是對方進度太快了?
蘇西笑了笑,告訴她:「不要學我,我是失敗的榜樣;」她的美妙青春時代結束在這兩個小生命到訪的那個時刻,而一切的來源則是她的肆意妄為與漫不經心。
「你後悔了嗎?」愛瑪帶著忐忑的問她。
「後悔?當然不;如果你說的是把他們帶到世界上來的話,」蘇西依舊微笑著,那是一種溫暖的笑容,「但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或許事情會不一樣。」至少她會選擇一個讓她不這麼難過的人。
「你告訴他了嗎?「愛瑪好奇于那位教授的反應。
「啊,是啊;」蘇西點頭道:「我寫信告訴他,我被父親找到了,於是孩子沒了;唔,他說想見見我。」姑娘無奈的攤了攤手,「然後我真讓父親大人寫了封信給他,請求他讓這段不合時宜的醜聞結束掉之類的;他倒是沒反對。」輕描淡寫的語氣,內容卻有些驚人。
「你在玩什麼啊?」愛瑪被驚詫到了,她盯著眼前的女孩完全不敢相信,「你怎麼能那麼跟他講?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是誰曾經哭哭啼啼的跑去找別人?怎麼過不到一個月又是這麼截然不同的說法了?
「一個可憐的未婚媽媽的想法,瞧瞧,我要帶兩個小惡魔呢;」蘇西裝出一臉無辜,「太折騰人了,要不,我送你一個把?」
這話說的就跟送個布娃娃似的,但愛瑪居然真的動心了,這可是無主的東西;不對不對,黑髮姑娘使勁搖了搖腦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真的那麼跟他說的?為什麼啊?」
「我父親跟他說,我需要的是一段完美而體面,並且門當戶對的婚姻,能夠承擔起一個純血大家族的榮耀;而他並不表示反對。」這才是讓蘇西最不能接受的,難道他就不能稍微反駁一下嗎?
在之前這姑娘早就發現,倘若不是自己一昧的鬧下去,恐怕那位先生早就想結束掉這段只配為稱之「醜聞」的感情了吧?後來即便是自己懷孕了,他也沒有顯露出有多開心;甚至於,他似乎有種想要把這件事深埋起來不為人知的想法。
否則,他為什麼不跟她一起離開?為什麼還要去接受那些莫名其妙的鬼任務?恐怕,他從來就沒有為未來著想過吧?
一個人時怎麼胡鬧都是被允許的,但升格成了母親卻怎麼也要多想一點;不為自己也為手上抱著的那個。
「但是,我覺得或許是你想多了;」愛瑪深深歎了口氣,「你總不能因為書信上的隻言片語就決定了對方的命運,或許你該見見他?那樣才能解開誤會;我想,這一定是誤會。」更何況這姑娘是不是太自私了?小孩子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啊,她一句「沒了」,就剝奪掉另一邊貢獻者的付出了嗎?
「事實是我沒有勇氣,我是個膽小鬼;」蘇西的神色有些恍惚的,「我一直都是膽小鬼啊,如果我勇敢一點的探究下去,事情就不會這麼糟糕了。」
「好吧,好吧,我們不談這個了,我覺得你該先休息下,」對方如此失常的表現實在令人心悸,愛瑪認為不能再刺激她;可是,蘇西到底知道了什麼呢?放棄可不是她的作風啊。
不得而知,於是愛瑪決定去問問父親大人,那位自稱為「無所不能的黑魔王」陛下;雖然她認為吹噓才是那傢伙的專長,但不可否認有些時候他還是挺厲害的—列如探尋別人的隱私。
黑魔王陛下不知道女兒對自己的腹誹,所以很高興的回答了她的問題;「西弗勒斯愛上過一個麻瓜女巫,長得倒是跟蘇西挺像的;或許她是在意這點吧;」黑魔王陛下想了想,接著補充到:「不過後來我殺了那個麻瓜女巫,」陛下不華麗的撇了撇嘴,「她生下了哈利·波特,一個討厭的傢伙。」一個出現在預言裡的討厭傢伙,害他差點死掉。
噢,愛瑪痛苦的捂臉,為什麼她的父親大人喜歡炫耀他曾經曾經殺過誰這種事還有,為什麼他真的對別人的隱私探聽的這麼清楚?說起來攝魂取念真的很不道德吧?,如果蘇西真的是為了這件事,那麼肯定她還想到了什麼。
她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整理下思緒,整個事情都亂糟糟的。
但沒什麼時間了,霍格華茨很快就開學了;她和蘇西是絕不能再回去讀書了,倒是德拉科被送上了快列。
愛瑪認為他不該去,因為上次鄧布利多是連他一塊抓住的;但湯姆信誓旦旦的表示沒關係,還說了些類似「瑪律福家要為黑魔王奉獻一切」的話。
德拉科也不是很想去,他從來都不是個勇敢的傢伙;於是愛瑪告訴他:「其實你可以轉學的,德姆斯特朗不錯啊」.
接著小少爺就憤怒了,「你幹嘛不早說!我都坐到火車上了你才提起!」
愛瑪披著斗篷站在車窗外,吐了吐舌頭表示:「之前忘記了。」
哈利·波特發現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他看到黑魔王站在月臺上了!但身邊的傲羅卻告訴他,或許那只是幻覺;從暑假開始幾個傲羅就全程保護著他,因為之前在姨媽家被攝魂怪襲擊的事情。
愛瑪在被抓過一次之後也受到了嚴密的保護,但黑魔王沒有傲羅,所以他親自行動----送女兒去跟小情人話別;他是多麼寬容又慈祥的父親啊,儘管他總想給那討厭的白毛小子一個阿瓦達什麼的。
他曾經也是坐上這列火車去讀書的,那是多麼令人懷戀的時光啊;黑魔王陛下默默注視著這列火車,並在腦海裡描摹著如何把它給炸掉!
至於為什麼?黑魔王做事需要理由嗎?
暑假結束後,愛瑪沒能繼續找個學校讀書,因為黑魔王認為他的教育絕對比世界上任何一所巫師學校都要來的好;至於那些曾經拒絕他授課要求的學校-----全部都應該被炸掉!
於是,愛瑪就這麼淪入了無限的痛苦與煉獄之間。
她一定是從坩堝裡爬出來的吧?至少肯定不是他親生的!姑娘自艾自怨著,在她父親第十次用魔咒把她反彈甩出去後,對方還信誓旦旦的說著:「要是遇上別的巫師,你早就死了。」
得了,她打不過不會跑嗎?愛瑪不屑的撇嘴;等她有天真的厲害起來,他就完蛋了;姑娘自信滿滿的認為,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霍格華茨的全稱是什麼?」突然有一天在列行的私教中,黑魔王問自己的女兒道。
愛瑪有些不確定的回答說:「霍格華茨魔法學校?」
恨鐵不成鋼就是這種心情了,父親大人有些憤憤的;「是霍格華茨魔法與巫術學校,你告訴我,你的巫術呢?學到哪裡去了?」這是他的新發現,這位漂亮姑娘簡直能被稱為繡花枕頭,她除了能揮舞一下手裡的那根棒子,其他什麼都不會。
「啊?那個啊?」愛瑪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我從來都不相信;」占卜啊星象啊都是騙人的,德拉科還用天龍星命名呢,他都一點也不像龍,根本膽小的跟個姑娘似地。
混帳!父親大人出離憤怒了,是誰灌輸了她這麼不靠譜的思想?一個不相信巫術的巫師?梅林!
實踐出真知,他是一個好老師,所以會用最好的辦法教會他的女兒,巫術是一門非常神奇並且有效的學問;而他們很快就迎來了這個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黑魔王陛下所謂的這個偉大的巫術就是:「瞧瞧,我能控制哈利·波特的大腦」。這位父親無比認真的告訴自己女兒,「這是極為高深的巫術,除了我幾乎沒有人能夠辦到。」
倘若在以前,愛瑪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吐槽她也可以控制德拉科的想法,蘇西還能控制斯內普呢,那有什麼難的?但在經歷了魔王大人的鐵血教育後,頂嘴=罰練100遍基礎咒語的事實讓愛瑪不敢開口。
但是偷窺一個十多歲的男巫的腦子有什麼用呢?這不彆扭嗎?「當然,這個愚蠢的男孩;」說到這,黑魔王陛下也顯得有些頭痛了,「他的腦子裡只有飛來飛去的球跟昨天碰到的漂亮女生,完全沒辦法從他那得到更多的關於鳳凰社的消息,這很糟糕。」
噢,鳳凰社真該感謝他們的黃金男孩如此不務正業;他勇敢的抵制了黑魔王。
事實上鳳凰社對於這位陛下無恥的入侵別人的思想也不是一無所知,斯內普教授被派去教授波特高深的大腦封閉術;這位教授恥笑那傢伙肯定一輩子也學不會這高深的巫術,這話挺真心的,在一旁默默聽著斯萊哲林院長大人向黑魔王陛下彙報的愛瑪如此想著。
這位院長大人看起來簡直毫無異狀,這讓一旁觀望著的愛瑪不能平靜了;他怎麼能夠這樣?他真的一點都不難過嗎?甚至,都不試圖從她這打聽一下那個可憐的女孩的消息?
真是夠薄情寡義的,愛瑪不屑的撇嘴;要有機會的話,她非給這男人一個教訓瞧瞧!
chapters 107
擁有一個蠻橫□的頂頭上司已經夠可憐的了,再附加上一個小的……
就算作為兇狠的食死徒,斯內普教授也要感歎實在吃不消了。
「事實上也沒什麼事;」愛瑪這天下午用黑魔標記私自召喚了父親的這位得力手下,在德拉科的漂亮小別墅裡;「唔,斯內普教授的醫術聽說挺不錯的,所以想請您幫個忙,」愛瑪姿勢僵硬的抱著一個嬰兒,他扭來扭去的活潑極了;姑娘想了想,像她的院長大人解釋道:「安東尼奧家的,他不好意思來找你,所以拜託我啦。」
卑微的食死徒安東尼奧在一旁催淚,他可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是的,麻煩您了,斯內普先生,」但他也不能打攪小主人的好興致,只得認下了,「這是我的……」私生子什麼的,真是個好解釋。
臉色冰冷冷的教授先生揮手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他沒有一點心思去聽人述說什麼荒唐的情史;至於這個小東西?看著愛瑪小心翼翼遞到他手裡的這個小東西,活潑強壯並且還好動的不得了,不會有比他更建康的嬰兒了;敷衍性的往小傢伙身上甩了幾個測試性魔咒後,他就準備把討厭的小東西還回去,軟軟的帶有奶香的氣息是他不能容忍的。
但小惡魔卻不願放過這位可憐的教授;小傢伙笑眯眯的扭動著不停,並還試圖用他軟綿綿的小爪子去扯這位渾身散發懾人氣息的教授的油膩膩的頭髮。
真是夠了!毫不猶豫的,斯內普教授把嬰兒有些粗魯的快速遞回給了愛瑪,就像是要甩脫什麼髒東西似的;「非常健康,並且有些過度好動;」或許應該把手腳綁起來。
「噢;」愛瑪手忙腳亂的把嬰兒接了回來,悻悻的問道:「還有什麼嗎?」難道他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要講?「你要不要再抱抱他?」這孩子看上去挺喜歡他的。
還有什麼?當然!斯內普先生的眉頭緊皺著,「容許我提醒您,小主人,」他絲滑而低沉的聲音特意加重的稱呼,「您卑微的屬下是一名可憐的魔藥師,而不是一名醫生;我衷心的認為,下次健康檢查這種事情還是拜訪聖芒戈會比較好。」並且再抱抱?得了,他以為他是家養小精靈嗎?專職餵養小巨怪?
「……,哦;」愛瑪呐呐的應聲,看著這個以強硬姿態告辭的黑袍男巫,心裡卻在不甘的呐喊著。
不是說父子之間都會有心電感應什麼的嗎?那只大蝙蝠怎麼會沒一點感觸?他甚至連看都沒看小東西一眼!
瞧瞧小傢伙漂亮的綠色眼睛,只要那男人看上一眼,一定會融化在裡面的吧?「可憐的----」愛瑪想了會,才記起這小傢伙的名字:「波格斯」。
毫無疑問的,這名字來自于以成為黑巫師為榮的黑魔王陛下;用星座為小孩們命名是黑巫師家族們的特點,但對於小孩們來說卻太不公平了。
想想這傢伙的妹妹吧,那個被取名為「海狸」的小姑娘,她以後要背負哪樣一種心情去接受同伴們的指指點點啊?
噢,美麗的「海狸」·卡拉切夫小姑娘,真夠讓人傷心的。
「小主人,」一旁忠心耿耿背黑鍋的安東尼奧小心翼翼的開口了,「您懷裡的那位,好像尿了。」
「……」梅林!!!
西弗勒斯·斯內普一直都是一個陰鬱而不好接觸的男人,連他自己都是如此覺得;不會有人願意容忍他的,即便是曾經出現在他生命裡的那幾抹亮色。
蘇西在最後的幾個月裡總是時常的抱怨「無聊,無趣,鬱悶」之類,並把「我後悔」了掛在嘴邊;這的確讓人不好受,但卻是事實。
漂亮活潑的小姑娘怎麼能長期容忍和沒有情趣,陰沉無聊的老男人住在一起呢?所以,後來她走了,並再也沒有回來過;這都是早就被預料到的吧?這位先生忍不住苦笑;或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但如果讓他再見見那女孩……哈,其實也沒什麼,因為他連一句「為什麼?」也問不出口;路是人的選擇,既然她有了決定,就沒必要再去強求了。
他得回去了,拋開這些胡思亂想。
鄧布利多是個聰慧的智者,他從來都願意相信他。即便波特愚蠢的可笑,但他卻有一雙代表聰慧的祖母綠的眼睛;在教學裡無盡的痛苦中,這也是唯一能支撐他下去的動力;瞧瞧,他細心教導的可不是可惡的老波特的兒子,而是遺傳了莉莉漂亮眼睛的、屬於她的兒子。
愛瑪把有著漂亮綠色眼睛的小傢伙丟給了卑微而可憐的屬下安東尼奧先生,這小傢伙太不文明了,居然隨地大小便!
安東尼奧先生立馬受寵若驚的接了過來,噢,他的小主人信任他;只不過,這小傢伙到底是誰的孩子?長得挺眼熟?這位先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唔,你看得出來?」確定自己漂亮的袍子沒被弄髒的愛瑪聽到這話有些驚訝。
八個月大的嬰兒五官已經長開,逐漸顯露出屬於遺傳自父母的輪廓,作為一個擁有一個兒子和很多私生子的小貴族,安東尼奧先生表示說:「是的,小主人;我認為這個小傢伙薄薄的嘴唇與下巴,似乎有那麼一丁點兒像---斯內普?」他有些猶疑的,為了不知該不該說這些。
而愛瑪立刻擺出一副如獲知音的表情安撫了他的心思;姑娘擦著眼角向這位先生敘述了一個人神共憤的,關於一位父親如何遺棄自己私生子的「故事」。
愛瑪從不知道自己的口才可以這麼好,她幾乎是聲淚俱下的在敘述這個故事;當然是99%的謊言+1%的真相,故事動聽的連她自己都相信有這麼一回事了。
用一句很俗氣的話來說:每一個小巫師都是梅林的恩賜;膽敢遺棄自己小孩的巫師簡直就是不可饒恕,就算是食死徒也不行!
即便是愛瑪再三叮囑他不能把這事說出去,但安東尼奧先生還是決定打心底裡看不起那個叫斯內普的傢伙;他一大把私生子呢,也從來沒看到遺棄過哪一個;倒是這傢伙,居然一次就遺棄了兩個孩子?
噢,梅林!他簡直就是食死徒中的恥辱。
波特的大腦封閉術果然學的不怎麼樣,黑魔王陛下依舊每夜定時到訪;然後魔王陛下就會興致勃勃的向自己女兒轉述鄧布利多的救世主到底有多愚蠢,這樣相比較下來,陛下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漂亮姑娘,他認為自己簡直贏了鄧布利多不知道多少。
哈利·波特是地上的狗屎,他的好愛瑪是天上的星星;鄧布利多只能教育出那麼失敗的小子,而在他的培養下,愛瑪會是世上最好的小巫師。
哈哈,是嗎?愛瑪尷尬的傻笑,恐怕只有在這個時候,魔王陛下才會認為她挺不錯的吧?那個「讚譽」她是「腦子擠滿了蒸熟了的鼻涕蟲切片」的先生到底是哪位啊?
她既然都這麼蠢了,幹嘛還讓她來參與這麼大的行動啊?炸掉阿茲卡班什麼的,不會太驚悚。
參加這次行動的人數並不多,黑魔王並不信任太多人,斯內普教授也被排除在外;這位先生的風評最近不怎麼好,同為食死徒的同僚們都不願意接近他;但是他會在意嗎?哼。
但有人會在意。
在消息被傳出來的當天,鄧布利多就被震驚了;他事前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而斯內普---雖然他相信這位魔藥大師,難道他之前就沒有一點消息?
黑魔王之前一直避免他復活的消息被正面傳出,到如今卻有這麼大的動作,必然已經是有恃無恐;那麼,他是掌握了什麼呢?
「不知道,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斯內普教授告訴這位居然有些慌張的校長,「最近的食死徒會議他甚至交給了自己女兒,所有人都認為他在醉心于培養接班人。」
「接班人?不不不,黑魔王不會這麼做的,他不會放棄任何東西,更惶況把權利交給別人;即便那個人是他的親人也不可能。」鄧布利多自認為自己無比瞭解那個叫湯姆·裡德爾的男巫,信任與親情是在他的個人字典裡絕不會出現的詞語。
但事情就是這樣了,黑魔王把一半的權利交給了那個幼稚無聊又好笑的小女孩,斯內普教授可以作證;他在不到一個星期前才被那女孩召喚去給一個無聊的小男嬰檢查身體!
這是一個魔藥大師該做的活嗎?
蘇西從東歐匆匆忙趕了過來,黑魔王陛下劫獄成功了,勢力再一次得到擴張,那麼現在也是時候讓投資人收回一點成本的時候了。
卡拉切夫家在這位陛□上投資了不少金加隆,乃至歐洲本土的資金鏈都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斷鏈,如果不提前收回一部分投資的話,恐怕本土事業會有些搖搖欲墜了。
「可是我們沒有錢啊,」愛瑪無奈的攤手,她對蘇西可不願隱瞞什麼;「一直都只有消耗,沒有進賬,要好多魔藥和武器,每天都要用好多錢,」真是心痛死她了。
「總會有辦法的吧?」他們不是已經佔領了半個英國了嗎怎麼會有這麼窮的君主?
「投奔而來的巫師越多,要花的錢就越多嘛;」愛瑪苦惱的撓了撓頭,「我們又不是魔法部,又沒辦法收稅。」
「……」那怎麼辦呢?蘇西也很頭疼,她父親還在家盼望著她帶錢回去呢。
「要不,」愛瑪猶疑著提出了意見,「我們搶劫魔法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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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劫魔法部的行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並和另外一個有趣的行動合併在同一天執行。
某天晚餐時,黑魔王陛下突然跟愛瑪談起那個令人恨的牙齒癢癢的預言,並表示:「我絕不相信這種無稽的預言!」
是誰因為她不相信無稽的預言而揍她來著?現在自己居然又說起這種話來,黑魔王比較大嗎?愛瑪不屑的表示:「預言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
不愧是他的女兒,真是聰明極了;黑魔王陛下擊掌稱好,至於打破預言,他倒是有個好辦法。
感謝鄧布利多把他的黃金男孩培養的這麼「蠢真善良」,甚至沒有一點辨別與自控能力;黑魔王很快就控制了他的思維,並讓他急躁易怒。
於是哈利·波特的人生突然變得一團糟,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跟人爭吵;不管是羅恩赫敏,還是討厭的斯內普,波特總覺得他們都像在針對他似的;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但小獅子們團結並且友愛,朋友們並不會因為一兩句惡言相向而分道揚鑣;即便是前幾天才吵過架,但當波特有困難時,他們還是毅然決然的挺身而出的幫助了他。
能力與外貌成反比的粉紅色女士在這學期的開始就以魔法部的名義進駐了霍格華茨,但事實上她是一名被標記過的食死徒;這點連斯內普教授都不知道,因為他的小主人不相信他。
即便愛瑪討厭那位女士浮誇的著裝風格,卻也不得不承認她是位及其富有能力的女士;幾乎不到二個月,除了斯萊哲林外的整個霍格華茨魔法學院的學生都恨她恨的半死,更加痛恨她背後的魔法部;對於學生們而言,烏姆裡奇女士就是一個仗勢欺人,為虎作倀的小丑,她的一言一行都和英國魔法部一樣令人噁心。
但對於食死徒們來說,烏姆裡奇女士卻是極為出色與成功的;她成功的挑起了幼稚的未成年小巫師們與魔法部的鬥爭,甚至有學生空開和魔法部作對般的逃跑了;福吉部長顯得非常氣憤,他一直當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原本應該屬於魔法部產業的霍格華茨似乎成了鄧布利多的私人領地,整個學院充斥著對他的個人崇拜,而對魔法部的指令不屑一顧,這讓這位老政客很是焦慮不安。
不能讓鄧布利多擁有這群新生軍,這會對他的位置與權力造成很大的影響;在戰後的那麼多年裡,他終於擺脫了鄧布利多對他的架空性的指揮,他絕不願意再重蹈覆轍。
總而言之,這位成功的女士讓小巫師們產生了一種「既然是烏姆裡奇不讓做的事,那件事肯定就是正確的」叛逆思想。
黑魔王的計畫被確定在光明節之後進行,臨近聖誕的時候正是魔法部防禦最弱的時刻;在此之前,有些事情還需要好好調整。
列如他們從阿茲卡班救出來的那些食死徒們,十幾年的牢獄對他們的身體以及精神造成了很大的傷害;為此斯內普教授不得不加班加點的為他的同僚們熬制各色藥水,食死徒裡有非常多善於熬制魔藥的傢伙,但高等藥材提供卻不是他們力所能及的。
蘇西被派來要回一部分資金---但未遂,接著與黑魔王的談判中又被要求貢獻大部分的魔藥原材料,這讓這位商人的女兒有些無奈;難道她不是過來拿錢的嗎?為何還要虧點本?
即便黑魔王的空頭支票表示「付出將和回報成正比,更會超出你的想像」之類;但姑娘還是覺得有些不靠譜,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呢。
但黑魔王的要求總不能拒絕,藥材很快從國外運了回來;事實上英國本地並不是沒有,但魔法部的嚴查卻讓這些空有權勢的食死徒們根本無法購入。
卡拉切夫小姐與斯內普教授便是在這種情況下重逢的。
蘇西已經成了一個大姑娘,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心都已經日益成熟;她再也不會做出小時候那種掛在對方身上索吻的傻事出來。
事實她甚至只是平淡的跟那位先生打了個招呼,便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重逢在食死徒的大本營,這是斯內普先生沒有想到的事情;對方冷淡的態度更是讓他措手不及。
一直以為女孩的過於熱情才是他苦惱的根源,但如今一旦失去,卻瞬間有種全身陷入冰窟不能自已的感覺。
他該怎麼做?可以抱抱她嗎?蠢蠢欲動的雙手幾乎不再聽自己的指揮,斯內普教授陷入了一種複雜的煎熬中。
「這是第一批藥材,剩下的會在稍晚時刻到達。」
「你去哪了?為什麼不回我的信?」
兩個人同時開口,卻又同時沉默。
「我需要找誰簽收?」蘇西依舊淡定,她漂亮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
「……」半晌之後,沉悶的回答才從男人的口中傳出,「我可以。」
於是,一卷羊皮紙被塞到了這位先生的手中。
他有做過很多種打算,以他對這女孩的瞭解;她或許會哭會鬧,會無理取鬧;但卻從來沒有料到過她會用沉默來代替一切。
但最終這位先生還是提出了「或許我們可以好好聊聊」的邀請,而蘇西並沒有拒絕。
這是一場令人倍受煎熬的談話,幾乎還不等他把話題拋出,對面的女孩就用一個又一個炸彈似的回答把他給砸暈了。
「波格斯和卡斯爾,很健康的小寶寶;和我預料中的一樣,我父親認同了他們;」端起一旁的咖啡杯,蘇西輕輕的喝了一口,她著看著對面呆若木雞的男人,努力壓抑心中浮起的異樣感覺;「很不好意思騙了你。」這是她最後能說出的話了。
外祖母說的對,男人是不能試探的,可她偏偏不聽;於是得到的答案讓她簡直心灰意冷到無地自容。
她在寄出父親那封信時甚至還傻傻的得意著,以為他肯定會因為捨不得自己而跑過來什麼,但最後得到的卻是一句「好」;卡拉切夫老爺笑的肆無忌憚,而她卻無地自容。
「一個愚蠢的姑娘,」她的父親如此描述她,為她所謂的「擁有的愛情」,而真相不過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對方可是為能儘快結束這個「醜聞」而迫不及待了呢。
那是什麼意思?斯內普教授的手指在顫抖,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有機會讓他弄清楚這件事情了,蘇西已經起身示意離去,而他甚至沒有勇氣去挽留一下;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似的,他癱坐在靠椅上,過往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不斷迴旋。
於是,所謂的」被父親找到了,所以孩子沒了「只是女孩無聊的試探?而他的消極應對被認為是拋棄?
缺乏信任永遠是人與人交往間最大的障礙,更何況是情人之間;這真是傻透頂了!!!
「你真是傻透頂了,」托著下巴聽蘇西講完所有的曲曲折折後,愛瑪做出了如此結論;「知道他到底怎麼想很重要嗎?那些對你們未來的根本不造成影響啊。」眼前這姑娘雖然看起來挺成熟,做出的事也挺唬人,但思想其實格外幼稚;她居然想去探究一個男人的真心。
「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愛不愛我;」面色沮喪的紅發姑娘苦惱的趴在餐桌上,原本裝出來的成熟與堅強全都煙消雲散;「難道你就不在意嗎?」
「這很重要嗎?」愛瑪反問。
「難道不重要嗎?」
「重要嗎?」
「好吧,」蘇西重重的低下了頭,或許真的沒那麼重要,如果比起能夠在一起的話。
「何況,你是怎麼斷定他是的真的那麼,唔,」愛瑪想了個激烈點的詞語:「狼心狗肺的。」
「他都沒想過來找,大老爺說我該找個門當戶對的,他還說好;」蘇西咬牙切齒的,「大混蛋,我每天都盼望著他來找我,但是他從來就沒出現過。」
「那是因為你給他的就是假地址。」愛瑪無力的吐槽。
「難道他就不會想辦法嗎?」蘇西立刻呲牙咧嘴的,「他要想的話,怎麼都能找到我啦;明明是根本就不想,他根本就是想這麼一走了之的。」
愛瑪認為自己一定要緊記這一幕,瞧瞧,不可理喻自作自受的女人是多麼恐怖;她們從不認為自己錯,並把自己的錯責怪在別人身上,再將自己陷入自艾自怨的泥塘裡不可自拔。
「你都沒跟他說過啊,你希望他怎麼做之類的,要知道,男人的領悟能力很差的;」愛瑪撇了撇嘴,讓男人自己開竅,難度無疑大於讓白巫師和黑魔王握手言歡什麼的。
「我說了還有意義嗎?」惡狠狠的抬頭,姑娘的臉扭曲著,「總之,他就是個始亂終棄的大混蛋。」
這個自己不痛快,還要讓別人的約會也不痛快的壞姑娘,愛瑪真想無視她;她和德拉科很久沒見啦,為此她不得不冒著再次被抓的風險跑來霍格莫格見他,而蘇西卻還偏要跟著來;並還給她灌輸了一套「男人都是大混蛋」的理論,梅林,她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她的德拉科是個小混蛋,但是識情識趣,一點也不像他那位陰沉彆扭的教父先生;這讓他們的日子總過得挺開心的,即便是日常裡鬥鬥嘴什麼的。
小瑪律福先生也有很久沒見過蘇西了,雖然他們讀書時偶爾喜歡對著幹,但事實上關係也沒差到哪裡去;更何況他們還屬於同一利益陣營呢?對於在自己的約會上看到蘇西,德拉科表示了大度,「無所謂,不適宜的人總愛不適宜的出現在不適宜的場所嘛。」小少爺得意的挑高眉頭,灰色眼睛裡的笑意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