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你可以來找我
卡多。
熟悉的名字,同時也在舟澗玟的預料之中。
「卡多大人前些年靠威逼利誘買通了商會的人……」
那刺客看了看舟澗玟的臉色, 又吞了一口口水, 這才戰戰兢兢地繼續說了下去,「所以這些年來商會的生意一直都有卡多大人罩著、而他們每年也有向卡多大人進行孝敬, 但、但是……」
「但是現在我過來查帳了, 商會的人怕事情敗露於是跑去向卡多討主意。」
慢悠悠地接過了男人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的話, 舟澗玟既沒有避開尚且年幼的春野櫻、也沒有避開旗木卡凱西和宇智波鼬, 「而卡多則是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解決掉我,是麼?」
那刺客聞言立刻把頭點得和小雞啄米似的, 「對對對, 現在波之國的航線有半數以上都在卡多和商會的控制之下, 包括……」
「包括我們今天過來停靠的碼頭?」舟澗玟點點頭, 這個倒也不在她的預料之外,「所以卡多是打算直接把我的商船占為己有呢、還是直接毀去呢……」
本體是納爾遜號戰列艦的「商船」哪怕是披上了木質的換裝,在這個科技樹完全沒有點到這方面的世界裡還是要多惹眼就有多惹眼, 哪怕是控制了整個波之國航線的卡多,也絕對不可能擁有這樣的科技。
眼熱是肯定的——當然, 舟澗玟也知道自家的艦娘無論是本體還是人形姿態都是非常的迷人——但只要卡多還有一點智商的話, 就應該明白如果他想要徹底地毀屍滅跡, 就不應該打她的「商船」的注意。
比起占為己有,直接毀去才是上策。
要說為什麼的話,她的這艘「商船」上好幾處有著真舟家的「青雲照水八角紋」的家紋;就算卡多點亮了這方面的科技樹、能夠抹去真舟家的家紋,但是她的商船可是從火之國的碼頭出發的。
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這是真舟家的商船的情況下擅自動用,倒楣的還不知道會是誰呢。
當然了, 這一切的假設可都是基於「如果卡多的智商和武力都已經喪心病狂到能夠佔據她的船」的基礎上的。
但就面前的事實來看……
舟澗玟可以拍著胸脯保證,卡多敢派多少人對她的納爾遜下手,那麼他勢必會損失多少人。
那刺客有些畏懼地望著一副風淡雲清模樣的舟澗玟、瑟縮著身體不敢搭話,只是經過方才那短暫的交鋒,他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商會的人的眼睛究竟是有多瞎,居然敢背叛這個怎麼看都稱得上是可怕的女人?
因為知道納爾遜那邊的結局只會有那麼一個,所以舟澗玟其實也並不怎麼在意刺客的回答,她給了卡凱西一個眼神、示意他放開那個已經嚇得都不會說話的刺客,隨後又拿出了一個被封好的卷軸,丟到了對方的面前。
「既然你把該招的都招了,那麼我也不為難你,」見那刺客露出了一副死裡逃生的模樣,舟澗玟直接忽視了卡凱西和宇智波鼬向自己投來的狐疑的目光,「把這個卷軸帶給卡多,順便替我傳達一句話。」
「您、您說,」那刺客用還能行動的左手拾起了卷軸,顫抖著聲音回應著舟澗玟的話。
「既然敢對我動手,就必須先做好死的覺悟,」說著令人心驚的話語,但舟澗玟的臉上卻並沒有太多的狠意,甚至露出了一個輕輕淺淺的笑容。
那刺客見狀頓時就冷汗淋漓,下意識地想要求饒,但下一刻他卻已經被旗木卡凱西抓起衣領丟到了外面。
經過今晚這一戰,又聽到了舟澗玟方才的話語,旗木卡凱西和宇智波鼬要是再不明白舟澗玟這是打算進行一次大清理的話,那麼他們也不可能被波風水門派來保護舟澗玟了。
「澗玟大人接下來打算這麼做,」把刺客丟了出去,旗木卡凱西回到了屋內後向舟澗玟詢問道。
在波之國內為非作歹甚至可以說是膽大包天的卡多、以及背叛舟澗玟的商會成員,這些人無論怎麼看都在舟澗玟接下來要進行算帳的名單中。
雖然替舟澗玟清理蛀蟲和敵人怎麼看都不在「護衛」的工作內,但事前已經被四代目耳提面命的旗木卡凱西和宇智波鼬覺得,只要舟澗玟肯開這個口,那他們基本上還是會答應的。
「怎麼做?」舟澗玟歪了歪腦袋,又掃了眼一地的屍體,「先把現場清理一下吧,然後換個屋子,我可不能讓我們家櫻今晚在這地方過夜。」
教育是一回事,生活態度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喂!誰問你這個啦!
要不是旗木卡凱西的性格在整個暗部裡都算得上是沉穩——甚至在某些人的眼中已經到了陰沉的地步——他肯定會這麼吐槽出來。
其實別說是卡凱西了,這一回就連宇智波鼬都覺得自家堂叔的昔年同伴的腦子好像有點問題。
比起想要她的性命的兩方人馬,她居然更關心今晚睡覺的地方?
「我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舟澗玟是何等聰明,哪怕卡凱西和鼬努力維持著面癱臉,她也一眼就能從他們細微的表情和眼神變化中猜出他們的想法,「但是卡多和商會那兒就不用你們擔心了,我敢保證到了明天早上……」
「這些問題就都不會是問題了。」
這是何等的自信,又是何等霸氣的宣言。
卡凱西和鼬看著平靜之中充斥著自信,自信之余又有些得意的舟澗玟,又聯想了一下她在今天一天之內的種種行為……突然就有些相信對方或許早就做好了準備。
「其實我還是很分得清輕重主次的,」舟澗玟在維內托的攙扶下緩緩地站起,隨後牽著春野櫻的小手就準備朝屋外走去,「你們接下的是護衛的工作,職責只有保護我的安全。」
「而商會也好卡多也好,這些都是我的私事,又豈有讓你們出力的道理?」
「所以你們就放心吧,反正卡多也好、商會也好,到了明天早上這些問題都不會再存在了,」這麼說著,她直接牽著春野櫻的手、帶著維內托、以及赤城和加賀前往事前已經準備好的另一個套間。
「明天早上,」旗木卡凱西看著她們一行人漸漸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也就是說真舟家有著能夠在一晚上解決所有問題的能力麼……」
早就通過自己的堂叔見識過真舟家底蘊的宇智波鼬對此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畢竟是那位澗玟小姐,家叔曾經說過,無論澗玟小姐做出怎樣的舉動都無需感到奇怪。」
「因為在這之前,她早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一切情況、並做出了相應的準備。」
已經和宇智波鼬一起跟了上去的旗木卡凱西點點頭,「嘛……的確,從今天的情況來看,澗玟大人這次根本就是有備而來。」
商會的叛變也好,今晚的襲擊也好,根本情況根本就是在她的預料之中。其實以舟澗玟的頭腦,她倒也未必不能提前避免這樣的情況,但是她卻還是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她之所以沒有避免這樣的事情的發生,主要還是因為她存在著自己的目的。
至於她的目的是什麼……很顯然,就是她在數年前收養的那名養女。
——還真是一個可怕的存在啊。
>>>
就在旗木卡凱西內心由衷地為舟澗玟的教育方式發出感歎的同時,另一邊,被舟澗玟放走的那名刺客也已經回到了老巢之中。
排出了將近三十餘人、兵分兩路對舟澗玟一行人進行刺殺,本以為派出那麼多人來解決這個只有老弱婦孺的隊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誰知道從正面突破的隊伍被隊伍中僅有的兩名男性直接反殺……
而原計劃從後面偷襲的分隊也沒有了聲音。
那名存活下來的刺客在心中對自己能夠死裡逃生一事感到慶倖之餘,卻又為舟澗玟當時的氣勢而感到心驚。
其實就在他剛才殊死一搏、想著殺了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也好的時候,卻發現坐在小姑娘身邊的那個女人——也就是舟澗玟的目光可以說是無比的駭人。
哪怕她什麼都沒有做,但是那氣場和目光就震得他雙腿發軟、險些就要跌坐在了地上。
那從頭到尾一直都針對著他的殺氣根本就不比那兩個怎麼看都是忍者的傢伙差,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可能擁有的。
他們惹了這樣的女人,真的還能有活路麼?
為未來而感到擔憂,又為舟澗玟讓他轉述的那句狠話而感到心驚,那名右臂脫臼的刺客顫顫巍巍地將今夜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轉述給了自家首領。
「真舟家的隊伍裡有兩名忍者,雖然年紀都不大但直接毀去了我們一半的人馬,至於另外一批人死得不明不白,也不知道那些人裡是不是還有別的忍者在,」他強忍著疼痛,面對著眼前一臉不滿的卡多隻覺得頭疼。
「另外,真舟家的女人讓我把這個交給卡多大人,還讓我給您帶句話。」
卡多接過了自己部下遞交上來的卷軸,一邊漫不經心地撕下了卷軸邊緣貼著的封條,一邊隨口問道,「啊?什麼話?」
刺客吞咽著唾液,最後小心翼翼地轉述道,「那個女人讓我轉告卡多大人,『既然敢對我動手,就必須先做好死的覺悟』……呃,就是這樣。」
「混帳,」卡多一腳踹中了自己部下的胸口,一邊隨手將手中的卷軸甩到了地上,「那個女人居然敢這麼說?她以為她是什麼人?明明就是一個腳踏進棺材裡……」
BOOM——
巨大的聲響忽然在狹窄的空間內炸開,這是這個世界的人無法理解的聲音。
處於氣急敗壞狀態下的話尚未說完就被這聲巨響所打斷的卡多扭過了頭、朝著聲源望去,卻看見石質的牆壁上不知從何時起多了一個深坑,而周圍更是多了一陣味道刺鼻的滾滾濃煙。
但這並非是重點,因為重點是屋內不知從何時起多了十多個年輕美貌、服飾各異的女性。
她們身上的服飾華麗,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能夠用得起的,而每個人的容貌都足以令人過目不忘——如果忽視她們面上的冷冽,卡多沒准早已經動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了。
「你們是誰?」雖然美人當前、但一個個都是殺氣騰騰的樣子,卡多見狀一邊維持著相對清醒的頭腦、一邊沖著她們大聲地質問著,「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為首的女人穿著以紅、白、藍為主色的服飾,披散著的金髮如同秋日的麥浪,她的右手握著一柄指揮刀、而左手則是捏著一枚十字架,漠然地看著面前也不知道是惱怒更多一些、還是膽怯更多一些的卡多。
「你無需知道我們是誰。」
她說。
「只需知曉,我們是為你送來死亡的人就足夠了。」
這麼說著,黎塞留上前一步將刀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表情忽然多了些許的危險,「而且你剛才的話,我們可不能當作沒聽到呢。」
面前握著刀的美人怎麼看都危險得很,卡多顫抖著聲音一邊高聲叫道,「來、來人!!!」
但是下一秒,他的叫喚聲就因為黎塞留而戛然而止。
看著被自己一刀封喉的物件緩緩地倒在了地上、就這麼結束了自己作為大富豪的一生,黎塞留面無表情地甩落了劍上的血跡,「辱我指揮官者,死。」
這麼說著,她跨過了對方的屍身、又一刀解決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的刺客,隨後帶著其他十數名艦娘開始與因為卡多的一嗓子而被召喚來的部下進行起了戰鬥。
而那卷被卡多拆開、卻來不及細看的卷軸上,此刻已是空白一片。
同一時間的港口——
早在商會……或者說是卡多掌控下的港口內,除了卡多派去佔領船隻的部下之外,就只有七名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性。
為首的那名女性穿著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皮質制服,右眼戴著黑色的眼罩,戴著白色手套的手中則是握著一把拐杖,她用碧藍色的左眼橫掃了一下面前的人群,隨後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就憑你們也想佔領這艘船?」
她冷哼了一聲,而後將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擊打在了地面上。
離她最近的人群隨即就發現,原本平坦的地面上因為她的這一舉動開始出現了細碎的裂紋。以拐杖為中心,那裂痕就如同蜘蛛網一樣開始朝著四周蔓延,最中心的地方甚至出現了凹陷。
「別做夢了,我是為指揮官小姐而存在的,決不可能落到你們的手中。」
聽著納爾遜說著這番話語,站在她身後的羅德尼對著身邊的科羅拉多三姐妹以及陸奧歎了一聲氣,「姐姐這次是真的氣壞了。」
看著站在最前端的納爾遜已經開始進入戰鬥模式,科羅拉多和馬里蘭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一左一右地無聲地拍了拍羅德尼的肩膀,倒是西維吉尼亞對著她寬慰了一句,「其實吧……我們都懂的。」
一群不長腦子的小毛賊敢和舟澗玟做對不說,居然還妄想著上船……
納爾遜不暴走才怪。
這種事換做是港區的任何一個人都會暴走的好麼!
陸奧望著已經沖入人群中、整個進入無雙模式的納爾遜,最後也是一聲歎氣,「希望碼頭不會被她給拆了,否則指揮官他們到時候都不能離港了。」
「啊,對哦……」
「我想姐姐她應該能克制的吧……大概?」
>>>
第二天一早,舟澗玟再次來到了波之國的商會總部。
和昨天中午不同,這一次她把所有的人——包括春野櫻也一併帶上了,而看著波之國商會總部內那一個個痛哭流涕的商會主管,卡凱西和鼬立刻明白昨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雖然不知道敢和舟澗玟搶地皮的卡多落得了怎樣的一個下場,但是看著這些勉強能夠保命、但接下來能不能還好好地留在波之國的這些主管們,作為局外人的他們最多也就只能在心中感歎一句舟澗玟所言不虛。
——說在昨晚解決一切,就在天亮之前把一切都處理得妥妥帖帖。
不過比起為真舟家工作了那麼多年、總還是有些情分在的商會主管們,那個叫卡多的傢伙的下場……估計不會太好,不過這也不在卡凱西和鼬的深究範圍之內了。
把春野櫻交給了卡凱西進行照顧,舟澗玟讓自家幾位據說是「連夜趕來」的艦娘、以及商社內僅剩的幾個沒有「叛變」的開始算起了帳目,自己則是和維內托、以及宇智波鼬在那些主管平時工作的房間內進行起了檢查工作。
「我瞧你昨天就好像有話要對我說,」舟澗玟拿下了書架上的一側書籍漫不經心地翻看了起來,卻是對著一旁有些微楞的宇智波鼬繼續說道,「現在這兒也沒別人,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宇智波鼬看著已經坐到椅子上、仿佛是沉迷於書籍內容的舟澗玟良久,最終才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開口:
「父親和檀炷堂叔……還有家族裡的人一直說,當年九尾事件之後,是您救了宇智波一族。」
在聽到宇智波鼬沉默許久終於開口後,舟澗玟連頭都沒有抬起來,而她那正在翻過書頁的手也沒有絲毫的停頓,「旁人都是那麼說的,卻並不代表事實就是如此。」
「或許在宇智波一族更多的族人眼中,我和水門是侵害了宇智波的利益、並且讓宇智波一族蒙羞的人。」
她指的是自己當日那「面具男的寫輪眼是從宇智波的族人身上挖下來」的說辭,以及波風水門在九尾事件之後,讓更多宇智波以外的忍者開始加入木葉警務部隊的事。
前者無疑是折損了宇智波家的面子,而後者則是讓自二代目火影創建木葉警務部隊以來、向來就是姓宇智波的木葉警務部隊開始大權旁落。
這其中無論哪一件,都不是一直都高傲慣了的宇智波一族能夠接受得了的事。
舟澗玟其實多多少少也能夠理解為什麼二代目火影一提到宇智波就頭大,但從現在的事實來看,她和波風水門之所以會對宇智波家的存在而感到頭疼……
主要還是因為二代目建立了「木葉警務部隊」的緣故。
無論是維持現狀、還是直視問題並且處理,稍有不慎都會引起宇智波一族的不滿以及反抗,就像是一個不|定|時|炸|彈一樣。
——簡直是後患無窮。
「木葉警務部隊權利雖然有限,但始終都在宇智波一族的掌控下勢必會讓宇智波心態膨脹,然後引起村民的不滿、以及木葉高層的猜忌。」
宇智波鼬看著似乎是在看書,然而心思顯然已經游離於書外的舟澗玟,用沉穩得和這個年紀完全不符的語氣緩緩說道:
「其實說到底,警務部隊本就應該是木葉的官|方|機|構而非是宇智波一族的私人勢力。現在有宇智波外的忍者加入警務部隊,對於宇智波一族來說,表面上是削弱了我們的權利、實則是在降低我們可能遇到的危機。」
「而且與此同時,有越來越多的宇智波的族人加入到了日常的任務當中、和宇智波之外的忍者一起執行任務。」
「這並非是旁人看起來的打壓與懲罰、而是在拯救宇智波一族。」
舟澗玟的視線終於從手中的書冊上移開了,她直視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少年那對漆黑色的雙眼許久,最後才認認真真地問道,「剛才的話也是富岳和檀炷的意思麼?」
若是作為族長的宇智波富嶽有這樣的覺悟的話,她和波風水門沒准真的會松一口氣。
宇智波鼬一愣,隨後搖了搖頭,「不,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父親和堂叔……並不怎麼在我的面前討論這個問題。」
舟澗玟聞言只是點了點頭,倒也沒有露出失望或是別的什麼情緒。
她站起了身,走到了宇智波鼬的面前還有幾步之遙的地方,「你能有這樣的想法,這很好,因為這說明你已經跳脫了家族的意識束縛、而是從大局上考慮問題了。」
「哪怕這個大局只是為了家族的長遠考慮,這也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雖然現在宇智波的族人恐怕大部分都無法做到像你一樣,但是我希望總有一天,宇智波和木葉高層能夠做到互利共榮,而不是總惦記著從對方的手裡奪取更多的利益。」
「……因為那不會釀出災難與慘劇之外的結局。」
宇智波鼬又沉默了片刻,「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會那麼一天的話……」
「那你就來找我吧,」舟澗玟合上了書,隨後走到了宇智波鼬的身邊,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我向你承諾,決不會讓事情發展到最糟糕的那一步的。」
這麼說著,舟澗玟揚了揚手中的書冊對著一旁維內托示意道,「我們去找找這本書有沒有下冊,看到一半發現沒有結局什麼的太鬧心了。」
宇智波鼬看著舟澗玟揚著手中的手逐漸遠去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的堂叔果然沒有說錯。
——她果然才是那個最可怕的存在。
第147章 另一個更重要的因素
由於早就知道波之國的商會出了問題,舟澗玟在她們還沒有出行的時候, 便已經準備好了後續事宜。
比如提拔波之國的商會中, 在此次事件中並沒有叛變的可用人才;以及代替她留在波之國、暫代商會主管職責的部分艦娘。
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些充足的事前準備在,所以在將那些背叛的商會主管全部換下之後, 真舟家在波之國商會這邊才沒有顯得那麼的捉襟見肘。
更何況還有從卡多那兒額外搜刮來的巨額資產, 舟澗玟對於此次波之國商會的整頓工作總的來說還是挺滿意的。
其實在知道了由真舟家控制著的波之國商會這邊出現了問題之後, 卡凱西和宇智波鼬原本還覺得舟澗玟安排的形成會出現問題。
誰想到……舟澗玟說只要逗留三天就只要三天, 連一晚上都沒有多住。
只能說算無遺策說的就是舟澗玟。
用三天的時間徹底結束了波之國這邊的視察與整頓工作,舟澗玟徹底向旗木卡凱西和宇智波鼬展現了自己的高效率, 隨後帶著一行人再度回到了那艘怎麼看都堪稱是豪華的「商船」上。
因為有著木質換裝皮膚、而被舟澗玟選中成為商船的納爾遜號雖然看上去符合這個時代背景, 但本質上還是一艘近現代的戰列艦, 內部結構是不會發生任何改變的。
所幸的是從波之國到第二站的鳥之國的距離並不算遠、再加上事前已經在納爾遜的本體裡佈置下的結界, 而卡凱西和鼬也都不是什麼好奇心旺盛到會在別的船隻中四處打量的人。
因此一直到他們抵達到鳥之國為止,旗木卡凱西和宇智波鼬都沒有發現他們所乘坐的船隻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鳥之國位於半島之上,三面環海, 位於陸地之上的國土則是和五大國之一的雷之國接壤。
也幸好鳥之國並非是什麼大國,不然兩個國家直接的戰鬥必然會打得激烈無比——當然了, 要是雷之國真的和其周邊的國家常年爭鬥, 對於其他國家的人來說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至少這樣一來, 雷之國的人就不會因為閑得沒事做而野心膨脹、進而把主意打到木葉和日向一族的白眼上了。
是的,在前不久因為波風水門的委託而解決了日向家……沒准還是整個木葉的危機的舟澗玟來看,雷之國的人沒事跑到木葉來打白眼的主意就是因為現在處於停戰期間,他們實在是閑得很所以來沒事找事的。
真要是因為得不到日向家的白眼而和一直實力強勁木葉打起來,還不知道才享受和平沒幾年的雷之國的國民依不依呢。
要知道現任雷影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 可沒有從木葉的現任火影波風水門身上討到太多便宜。
縱使當年那兩人還都不是各自村子的「影」,如今又過去了那麼多年,但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金色閃光」之名可依然存在,若是發生了兩個忍者村的影之間的戰鬥,無論結果如何總有一方會士氣大減。
「所以說這世間的煩惱說到底也就兩種,」從船上下來之後,一行人乘坐著馬車朝著就近的旅館出發。
真舟家在鳥之國的商會距離他們下船的碼頭有著一定的距離,而已經在船上度過了一天的舟澗玟和春野櫻實在不適合再繼續趕路,所以在就近的旅館稍作歇息才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坐了一天的船,這會兒還沒有緩過來的春野櫻也難得的沒有看書;此刻在聽到了舟澗玟的評價之後,她仰著頭一臉困惑地望著舟澗玟,「咦?」
「一種是吃不飽餓的,還有一種是吃飽了撐的,」舟澗玟面無表情地對坐在自己左手側的小姑娘說道,「而那種閑著沒事幹、不想著如何提高自身的國民素質和實力、只想著如何用損人的方式來利己的,就是典型的吃飽了撐的。」
——真正吃不飽餓的哪有這種閒工夫。
同樣坐在車廂內的宇智波鼬在聽到舟澗玟的話之後保持了一貫的沉默,倒是坐在舟澗玟身側的小姑娘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恩啊,我明白了。」
詭異的沉默在車廂內蔓延開了那麼一瞬,就在宇智波鼬開始腹誹這個小姑娘在舟澗玟的教育下、將來一定會不得了的時候,就聽見小姑娘用她那軟糯的嗓音問道:
「那麼澗玟大人,還有什麼辦法區別那個人是吃飽了撐的、還是吃不飽餓的呢?」
聽到小姑娘的問題,舟澗玟立刻就滿意地笑了,「這個問得好,你看那些一天到晚偷偷摸摸不敢直接露面、整天喊著要讓全世界都陷入絕望,又或者是要啟動那種一聽就很蠢的計畫還非得要所有人配合的……」
小姑娘眨了眨眼露出了一副「我懂了」的模樣介面道,「……那基本上就是吃飽了撐的?」
然而舟澗玟卻搖了搖頭。
「不,那些基本上都是吃不飽餓的,」她用一本正經的表情和語氣對身邊的小姑娘說道,「但是他們和尋常那些吃不飽餓的人又不太一樣,因為他們在經歷了絕望之後、又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和他一樣。」
「所以他們費盡心機地想著要用自己愚蠢的大腦琢磨出來的蠢主意,來拯救全世界的人。」
舟澗玟不動聲色地睨了一眼正在靜靜聆聽自己和春野櫻對話的宇智波鼬,接著在對方即將發現之前收回了視線,「但結果他們做出來的行為,卻和給他們帶來傷痛的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小姑娘歪著腦袋沉思了一會兒,「他們這麼做,不是只會帶來更多的仇恨和傷痛嗎。」
舟澗玟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沒錯,或許在他們看來,只要體會過了一次絕望、就能夠懂得他們的心情並且理解他們的用意,甚至站到他們的同一戰線中去。」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並非是所有的人都像他們一樣脆弱,也不是所有人在經歷了絕望之後就會拋棄了初衷。」
舟澗玟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小姑娘柔軟的粉色頭髮,「所以櫻要記住哦,無論你今後經歷了什麼都不要輕易地放棄,也不要因為身邊的人的離去而就此對全世界都失去了信心。」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你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學習醫療忍術、然後親手挽救一個正在流失的生命;但決不能妄想著用什麼邪門歪道來就此篡改、甚至是阻斷這種事情的發生。」
小姑娘巴眨了一下雙眼,「澗玟大人別開玩笑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篡改和阻止呢?」
「嘛……其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就是了。」
一直都在舟澗玟那也不知道是正常還是不正常的教育中長大的春野櫻露聞言,立刻對著出了一副「澗玟大人您別誆我了」的樣子。
但是相對於還沒有接觸到各種稀奇古怪的忍術和禁術、也沒有成為忍者並且執行過任務的小姑娘;坐在她的對面的宇智波鼬、以及坐在車外的旗木卡凱西在聽到舟澗玟的話之後,立刻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
生命禁術——
這種能夠逆天改命的禁術或許真的存在,但卡凱西和鼬都只曾耳聞不曾親眼見識過;現在聽到舟澗玟這麼說,他們倒是有些懷疑舟澗玟是否曾經見過、甚至是……
使用過。
也不怪他們會這麼想,因為舟澗玟如今的狀況實在是像極了使用生命禁術後的下場。
畢竟當年發生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戰場上的事卡凱西和宇智波鼬也曾有所耳聞——分別從他們的老師和堂叔那裡,但是那件事的關鍵部分,這三個當事人卻至今都守口如瓶。
也就是說當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除了舟澗玟、白蘭、以及宇智波檀炷之外,就真的再無第四人知曉。
——包括當日替舟澗玟治療的綱手姬。
所以別說是旗木卡凱西和宇智波鼬了,木葉的其他人——哪怕是三代火影和顧問團——也無法確定舟澗玟當年是否用了生命禁術。
小姑娘皺了皺眉,有些奇怪地看著說了莫名其妙的話的舟澗玟,「澗玟大人?」
「不,沒什麼,」舟澗玟擺了擺手,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坐在車廂之外的加賀的聲音卻驟然響起——
「澗玟大人,旅店到了。」
經過舟車勞頓的小姑娘聽到加賀這麼說,也不再去管什麼生命禁術的問題了,連忙在赤城的幫助下挪到了車門邊上,隨後微微地撩開了簾子、通過縫隙打量起了車外的景象。
比起在五大國內都稱得上是富庶的火之國、以及因為是位於海上的小島國、所以資源相對匱乏的波之國,鳥之國又是一種別樣的景象。
這是一個因為植被覆蓋面積極為廣闊、以至於乍一眼看過去到處都充斥著綠色的國家,林木高茂、禽鳥飛翔,怎麼看都稱得上是平靜又祥和。
「澗玟大人,你看,」在馬車緩緩停靠在了旅店門口後,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下車的小姑娘在加賀的擁抱下第一個下了馬車,隨後她似乎是看見了什麼,指著天空頗為興奮地叫著。
在加賀的攙扶下最後一個下了馬車的舟澗玟隨著小姑娘所指的地方看去,只看見一群成群結隊的候鳥撲騰著翅膀向遠處飛去的影子。
因為陽光晃眼,將右手遮在眼前的舟澗玟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看把你興奮的。」
小姑娘飛快地吐了吐舌頭,隨後拉著舟澗玟的衣袖輕輕地搖了搖、開始撒嬌了起來。
當年還在港區的時候,舟澗玟就最耐不住自家驅逐艦對自己使出的這一招了,如今她的驅逐艦們因為世界背景的緣故、不常出現在她的身邊,卻不想這個被她一手養大的小姑娘倒是學會了這招。
——也不知道是誰教她的。
睨了眼看到這一幕之後不禁掩嘴悶笑的自家艦娘們,舟澗玟暗自在心中歎了一聲氣,隨後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髮,「先進旅店吧,其他的事……之後再說。」
他們先前在波之國的時候,因為要查帳整頓的問題,所以她也的確是沒有怎麼好好地陪小姑娘。
看在小姑娘前些天跟著卡凱西和鼬練習得還挺認真勤快的份上,舟澗玟覺得就這麼隨她一次也沒什麼——反正她家的小姑娘也不可能提出什麼任性的要求。
出於各方面考慮,舟澗玟此番外出只要條件允許,基本上都是宿在自己的產業下的——雖然當年在屍魂界時她身為五大貴族之一,名下的產業眾多,不過因為各種原由最終也就開啟了虛夜宮副本。
如今來到了有著各種副本的這個世界,舟澗玟覺得自己這回終於能夠享受了一回霸道總裁的待遇了。
「澗玟大人,」旅店的負責人一早就得到吩咐,看見真舟家的馬車到來之後,早已帶著一眾侍女侯在了門口的旅店老闆娘立刻就迎了上來,「您旅途辛苦了,房間和酒菜都已經給您備好了,還請您慢慢享用。」
舟澗玟點了點頭,「辛苦了,白堇。」
這個世界的真舟澗玟和她母親在開拓市場的時候考慮得都很清楚:除了在沿海城市和部分較為繁華的內陸城市建立旅店、酒館,還有各地的特產進出口貿易。
而作為擁有著海港的國家的鳥之國和波之國,在這兩方面無疑是最為受益的了。
至於一個海邊城市的特產還能是什麼?自然是各種水產物了。
不過已經在波之國吃了連續三天的海鮮大餐、由在海上度過了兩天一夜,現在無論是舟澗玟還是春野櫻、亦或者是同行的其他人暫時都不想再看見什麼和海鮮有關的食物了。
——哪怕這些豐盛的食物放在火之國內陸地區完全稱得上是價格不菲也不行。
不過好在鳥之國這個旅店的老闆娘白堇是個聰明人,在考慮到了舟澗玟一行人是從波之國來的之後,送上來的食物大多是以蔬菜和其他肉類為主,海鮮為輔。
這種貼心的舉動贏得了舟澗玟一行人——包括卡凱西和鼬在內的一致讚賞。
用過了就時間而言稍遲的午餐,吃飽喝足就犯困的舟澗玟和春野櫻也在老闆娘準備的和室內小睡了一會兒,看著在曬過的床鋪上睡得正香的一大一小,維內托和赤城加賀不禁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澗玟大人前兩天可真的是累著了。」
三名艦娘和兩名忍者各自排了一下班,隨後由宇智波鼬與赤城守在了門口,而先前負責駕車的卡凱西和加賀則是跟著維內托在屋內喝茶。
雖然五人依舊同處一屋,但處於休息狀態的三人到底也不用太過禁戒。
「其實我看澗玟大人未必不想在波之國多留一會兒,」維內托沉吟了片刻,作為舟澗玟的秘書艦,她對舟澗玟的某些不能說出來的心思顯然更為瞭解,「只是出於什麼緣故,才讓她堅持原計劃決定直接趕路。」
也幸好船上的生活舟澗玟早在上章地圖裡就體驗過了,所以才沒有趕路而感到不適應。
「啊,這個我也看出來了,」加賀隨著維內托一起壓低了嗓音說道,「其實要我說,肯定不是澗玟大人因為波之國商會的事而感到寒心,但絕對是有別的什麼原因在。」
維內托點點頭,波之國商會的管事叛變這種事還不能夠讓自家指揮官小姐感到寒心——艦娘中若是有人叛變了倒還可以。
但舟澗玟決定不在波之國內繼續逗留,絕對還是因為有什麼原因在的。
比如說……波之國那邊有她不想遇到的人,或者是鳥之國這邊有她想要見到的人之類的。
又或者說,是和作為他們護衛的這兩名忍者有關係。
自從旗木卡凱西和宇智波鼬在他們出行前一天一起來到了真舟家起,維內托幾人就已經看出了自家指揮官小姐對這二人頗為的信任,甚至信任到了沒有一絲一毫懷疑的地步。
但是這二人說到底不是舟澗玟的自己人,畢竟在這個世界裡,能夠被舟澗玟當作是自己人的也就跟著她一起出生入死的艦娘……或許還有被她親手撫養長大的春野櫻。
其他的人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得到舟澗玟百分百的信任。
只是這些話大家心裡清楚就好,也不可能當著同樣對此心知肚明的卡凱西和鼬說出來,所以維內托和加賀在交換了一個視線之後,又心照不宣地選擇換了一個話題,「說起來,剛才澗玟大人在車上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加賀當時雖然坐在車廂外面負責駕車,卻也沒有錯過舟澗玟的話語——當然了,她旁邊的卡凱西肯定也沒有錯過就是了。
可問題是……
她突然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加賀可不覺得自家的指揮官小姐是無中生有的人……好吧,是在除了非戰鬥時期不是無中生有的人,所以她說這番話必定是有自己的用意的。
或許是在不久的將來,又或許是在很久之後,她的這番話一定會對春野櫻產生教育意義之外的影響。
等等,難不成說小姑娘今後真的會碰到那種經過絕望與挫折、然後就想用名為救世實則報復的手段來讓世界感受痛苦的人?
同樣也聯想到這方面的維內托立刻就露出了一個微妙到不行的表情,隨後乾巴巴地說道,「我想澗玟大人……應該是有自己的考量吧……」
「畢竟澗玟大人曾經上過戰場、又見識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了,可能怕櫻遇到同樣的事情之後無法承受……所以才會先教育她要健康成長積極向上……嗯。」
這話說到最後,就連維內托自己也覺得有些編不下去了,於是她只能模仿著舟澗玟在對外人胡謅時的語氣匆匆地收了一個尾,然後……
毫無意外地迎來了加賀以及坐在房門口的赤城那打趣的目光。
維內托瞪了她們一眼,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到赤城倚著的房門背後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後是舟澗玟和春野櫻壓低了嗓音的談話聲。
三人對視了一下,就在她們懷疑可能是自己的聲音吵醒了舟澗玟的時候,卻聽見舟澗玟那因為午睡而充斥著濃重的鼻音的聲音從一門之隔的屋內傳了出來——
「果然還是維內托深得我心呀……」
因為看不見舟澗玟此刻的表情,所以三人……以及沉默不語卻聽了全場的兩名男士都不知道舟澗玟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舟澗玟話語中那濃重的調笑卻不是假的。
「不過除了健康成長積極向上之外,要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其實還有另一個更為重要的因素。」
「那個因素與家族出生無關,既不是查克拉的量也不是秘傳忍術,更不是什麼血繼界限。」
依舊躺在床鋪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自家艦娘的談話聲吵醒的舟澗玟看了眼自己身邊同樣已經醒來的春野櫻,隨後笑著沖小姑娘問道,「櫻知道是什麼嗎?」
舟澗玟即使刻意壓低了嗓音,也瞞不過屋外那些忍者與艦娘的耳朵——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壓低聲音。
所以屋外的人自然聽見她那個主要是針對春野櫻的問題。
相對於早就習慣了自家指揮官小姐的行為模式、所以對於她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早就見怪不怪的艦娘們,本身就是忍者的旗木卡凱西和宇智波鼬卻是因為舟澗玟的這個問題陷入了沉思。
不是聽起來有些天真到可笑的健康成長積極向上——這個別說是在木葉忍校了,五大國的任何一個忍校都不會把這個歸入基礎教育的教材裡去。
但同樣也不是在忍者的普遍認知中關乎一個忍者實力強弱的因素。
那會是什麼呢?
「我知道我知道!」
小姑娘那就和她的印象一樣嬌軟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帶著能夠回答自己一直敬愛的澗玟大人提出的問題時的興奮與喜悅:
「是腦子!」
「因為澗玟大人曾經說過『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每個人都能帶一個』,所以腦子對於忍者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卡凱西:…………
鼬:…………
先不說屋內的舟澗玟究竟露出了怎樣的表情,在聽到了小姑娘的回答之後,外面的房間頓時就被一種詭異的沉默所席捲,無論是在高手如雲的暗部都稱得上名號的卡凱西、還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此時此刻不約而同地在內心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澗玟大人/小姐,您究竟教了這姑娘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櫻姑娘也沒說錯啊……【。
第148章 朝霞與晚霞
因為春野櫻的那個答案,屋外的人甚至已經提不起興致來詢問正確的答案是什麼了。
舟澗玟的答案究竟是什麼都已經無所謂了, 反正怎麼都不可能比「腦子」這種答案更奇葩。
還是沒有那麼的瞭解舟澗玟的旗木卡凱西和宇智波鼬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雖然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但是就他們對舟澗玟的認知而言……其實還是太天真了一些。
倒是房間內的舟澗玟, 在聽到春野櫻的回答之後似乎輕笑了一聲, 不過她也沒有糾正或者是肯定春野櫻的說法, 在沉默了小半響之後, 已經醒來多時的舟澗玟直接選擇起床。
此刻距離太陽徹底落山還有一段時間。
自己穿戴完畢後又給小姑娘整理了一下衣服,舟澗玟在查看了一下時間之後, 直接向小姑娘問道, 「櫻想要出去走走麼?」
一聽到舟澗玟這麼問, 小姑娘二話不說立刻就重重地點了點頭。
小姑娘自從離開木葉起, 不是在各種各樣的交通工具上,就是處在一種沉悶緊張的環境中,原以為的輕鬆旅行變成了整頓內部、解決外敵、以及人生教育。
說真的, 春野櫻其實已經很了不起了。
原以為能夠離開木葉出來遊玩,誰知道在來到波之國的第一晚就遭遇了刺殺, 這種事鑰匙放在她同齡人……甚至是同齡人中的某些妖孽身上, 估計都沒有幾個能夠立刻緩過神來的。
更何況舟澗玟還以此為教材、對她進行了一場關乎今後忍者生涯的教導。
小姑娘在那之後的幾天裡還能夠保持相對平靜的心態、甚至一如自己在木葉村裡那樣心無旁騖地進行各種基礎練習, 這已經是舟澗玟這些年來各種言傳身教後的成果了。
換成其他人——哪怕不是她的同齡人,在她這種年紀下也就只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五歲忍校畢業、六歲升任中忍的旗木卡凱西可以算一個,而作為如今年輕一代的忍者中的新秀的宇智波鼬可以算第二個。至於其他的人嘛……舟澗玟覺得貌似也就只有波風水門和三忍那個級別的了。
這麼看來,她家姑娘的精神素質還是不錯的。
「再過一會兒就要天黑了,這裡不是商業街, 不太適合夜遊,」舟澗玟想了一下,然後對因為她的話而稍稍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的春野櫻笑道,「不過如果是在天黑之前在這附近走一走的話,到還是可以的。」
「我記得這個旅店附近有個湖,景色也很是不錯,想來在夕陽之下只會更美。」
舟澗玟沖已經因為她的話而雙眼發亮的春野櫻眨了眨眼,「櫻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小姑娘再次點了點頭,這一次她用清亮的嗓音答道:「好!」
牽著已經興致衝衝的小姑娘的手拉開了移門,舟澗玟還沒有踏出她們進行小憨的房間的房門,視線已經在外室的人的身上都掃了一圈。
隨後她裝作之前在屋內的對話沒有發生過、這些人肯定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直接沖著大部分的時候都能夠維持淡定自若的維內托點了點頭,「你和卡凱西隨我們來吧,其他人可以在旅店休息一下。」
「澗玟大人,不如我也一起去吧,」之前因為在進行守衛工作、所以並沒有參與維內托和加賀的話題討論的赤城這會兒終於開口,「雖然在這個季節裡,日落之後天色不會那麼快就暗下來,但總還是要提防一些意外的發生。」
身為秘書艦的維內托可以聯繫任何一名艦娘,但在還有其他人在場、而且這個「其他人」頭腦還挺聰明的情況下,想來就算是舟澗玟也不太好解釋為什麼她和加賀作為應援可以迅速趕到的問題。
所以還不如提前就帶足人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也好,」同樣也想到這個問題的舟澗玟沉吟了數秒,最後點了點頭,「那麼加賀和鼬就留在這兒吧,如果發生了什麼可以通過加賀來聯繫我們。」
赤城和加賀並沒有在卡凱西與鼬面前展露過她們作為艦娘的能力——在沒有鬼道又或者是幻術的掩護下,要在這個世界進行轟||炸||機的轟||炸工作實在不是一樁容易的事。
一來是在這個世界裡,飛行的能力太過的稀有,沒有特殊的忍術是絕對無法做到的;二來……
這個世界的人哪怕是站在平地上,也能夠對著天空打♂飛♂機。
不過就算沒有展現過作為正|規|航|空|母|艦的能力,但赤城和加賀作為護衛的能力也還是有目共睹的——當日解決第二批刺客的人可正是這兩人。
加賀點頭領命,宇智波鼬也沒有什麼意見。
在做出安排的人和被安排的人都沒有任何異議的情況下,舟澗玟牽著自家閨女的小手,帶著其他三人從旅店的正門出發,沿著由石子鋪成的小道朝著旅店的後方走去。
「澗玟大人對這裡似乎很熟悉的樣子?」
「因為我以前來這裡巡查過呀,」或者說,是這個世界的真舟澗玟當年來鳥之國視察自己名下的產業時,就曾經在這裡住過,而她只是繼承了真舟澗玟的記憶罷了。
「當年也曾在這裡看過日落,所以現在想要故地重遊一番。」
春野櫻並沒有聽出舟澗玟話語中不對勁的地方,只是順著舟澗玟的話繼續問了下去,「澗玟大人似乎很喜歡看日落嗎?」
「喜歡喲,尤其是海邊的日落,」因為小姑娘的話語,舟澗玟露出了一個和已經染成了橘黃色的天空一樣溫暖的笑容,「看著海水因為夕陽染成了橘紅色,總覺得很溫暖呢。」
「難怪澗玟大人昨天一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就跑到甲板上,原來真的是去看日落呀。」
她還記得昨天傍晚的事,當時舟澗玟也不管甲板上風大就這麼跑了出去,看得維內托和赤城加賀又氣又擔心,但她們大概也知道舟澗玟固執起來就不聽勸,所以最後只能給她送去外套。
見舟澗玟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小姑娘又問道,「澗玟大人那麼喜歡看日落是不是因為有什麼原因?」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白蘭先生之前來家裡的時候曾經提起過,說是如果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的話,那麼一定是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在的。」
小姑娘停頓了一下,正在回憶白蘭當時的話語的她並沒有注意到舟澗玟在聽到某人的名字後瞬間變得微妙的表情,隨後又認認真真地轉述了白蘭當時的後半句話:
「白蘭先生還說了,如果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的話,那麼原因什麼的就不重要了。」
於是舟澗玟的表情立刻就變得更加微妙了。
先不說白蘭那個傢伙究竟是怎麼才能做到在真舟家、對著她的養女、灌輸了這樣的思想、還不被她發現的;問題是他對小姑娘說了這樣的話究竟是有什麼用意在。
站在舟澗玟右手側的維內托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自家指揮官小姐的臉色,在看到對方那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的表情後,她都有些不確定是應該先安撫舟澗玟,還是先給白蘭默哀三秒了。
他沒事對小姑娘灌輸這種思想做什麼?
也是吃飽飯撐的麼?
「櫻,」再次在心中咒駡了一下某人,舟澗玟清了清嗓子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這才對已經抬起頭朝自己看來的小姑娘繼續說道,「那個人的話你是怎麼想的?」
那個人?誰?
小姑娘看起來似乎是有些迷茫,不過她到底也是舟澗玟一手帶大的,立刻就反應過來舟澗玟口中的「那個人」指的是白蘭。
「唔……」
並沒有從舟澗玟那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反而被對方引導到了另一個地方的春野櫻歪著腦袋思考了好一會兒,最後才偷偷地朝著似乎也在想些什麼的舟澗玟看了過去,「真的要說麼?」
小姑娘怯怯地問道,似乎是覺得自己的答案不能夠讓舟澗玟滿意不說,甚至還會引來她的不滿。
看見春野櫻的神態和語氣,原本只是在忽悠小姑娘的舟澗玟,這下是真的有些好奇自家閨女的回答了,「你說說看,我不會生你的氣的。」
無論小姑娘這次得到什麼結論,有問題的那個人都絕對不是她。
而是某個自己閑得沒事、所以盡給別人找事的傢伙。
「我覺得吧,」小姑娘學著舟澗玟先前的樣子也清了清嗓子,隨後用一種小心翼翼的態度試探性地對舟澗玟說道,「我覺得白蘭先生是想給我當後爹?」
一直沉默著跟在她們身後的旗木卡凱西差點上演了一出平地摔。
他最初還在心裡感歎著沒想到那個「根」部的白蘭大人居然還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和他平日裡的印象完全不符嘛!結果就發現舟澗玟在聽到這番話之後,態度居然是要多微妙就有多微妙。
就在他又想著這兩個一起上過戰場的、關係在木葉是出了名的好的同班同伴之間難不成有什麼齟齬在,而這兩人的矛盾與不合會不會影響到他的恩師四代目火影的時候……
就聽見了小姑娘的回答。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由衷的對舟澗玟說上一句自己此時此刻的心裡話:
澗玟大人,您家的教育方式可真特別。
其實也別說是旗木卡凱西了,就連心理素質一直都堪稱是極佳的舟澗玟,在聽到自家小姑娘的回答之後,也險些「虎軀一震」、並且開始懷疑自己的聽覺是否出現了問題。
不過看著小姑娘那蘊藏著怯意的目光之後,舟澗玟在心中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又給某個人記上了一筆之後,這才伸出手揉了一把小姑娘那手感極佳的粉色短髮。
「你想什麼呢。」
這句話,便是否定了小姑娘那「驚為天人」的猜測。
「我和白蘭之間如果能成的話,那還用得著等到今天麼?」舟澗玟想也幸好自己此刻是頂著真舟澗玟的名字與經歷了,要不然這番話她還真的不太容易說出口。
除了一直在進行著對話的舟澗玟和春野櫻之外,其他三人從頭到尾都非常默契地保持著沉默——不過當事情發展到了剛才的那個局面時,也的確不是他們能夠開口的場合了。
維內托和赤城暗中對視了一眼,隨後只當作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旗木卡凱西……他已經決定在今天回到旅館之後,就忘記這個足以令人做惡夢的特殊經歷——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愛八卦的人,更何況還是這種要命的八卦。
舟澗玟不知道自己和春野櫻的對話已經快把她們身後的那名暗部隊長給嚇傻了,畢竟此刻她在意的也就只有站在自己面前的春野櫻。
——白蘭那個混蛋果然害人不淺。
在心中再度咒駡了一下果然是吃飽飯沒事幹的白蘭,舟澗玟儘量地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的猙獰,隨後換上了自己平日裡面對著春野櫻時的溫和,一本正經地開始忽悠起了已經因為舟澗玟方才話語而有些犯迷糊的小姑娘。
雖然偶爾語出驚人,但春野櫻說到底還是一個五歲的小姑娘,在有些事情上還是懵懵懂懂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舟澗玟就更不可能讓某人得逞。
哪怕只是在小姑娘的心中埋下一顆種子也不行。
換下了面對其他人時的用詞,記著春野櫻還只是一個小姑娘的舟澗玟換了一種說辭,「其實白蘭的話倒也沒有錯。」
舟澗玟的這個開頭,立刻驚到了她邊上的兩名艦娘。
維內托和赤城再度交換了一下視線,心中卻是用艦娘之間的特殊管道進行著交流。
——難不成澗玟大人也被白蘭給刺激傻了?
——應該不會吧!
但下一刻她們立刻明白了,哪怕白蘭三天兩頭地發瘋,舟澗玟也依舊是那個舟澗玟,「但是他的話不僅僅只是用在人身上的,對待事物也是同樣的道理。」
「他會對櫻說這樣的話,主要還是為了讓櫻能夠今早地區分喜歡與愛之間的區別。」
小姑娘被舟澗玟那也不知道是淺顯還是深奧的說辭給弄暈了,她搖了搖頭,一臉的迷茫,「我不懂。」
「我記得櫻之前說要在家裡種大波斯菊吧?」聽到春野櫻這麼說,舟澗玟立刻笑著給小姑娘換了一個例子,「那是在認識井野之前還是之後的事情?」
聽到舟澗玟提到了自己的好友,春野櫻立刻就精神了,「之後的事情。」
「可是我記得櫻在那之前就喜歡大波斯菊了吧?為什麼呢?」
「因為大波斯菊很好看,」春野櫻想也沒有多想就脫口而出,隨後她愣了一下,立刻露出了歡喜的表情:
「我懂了我懂了,澗玟大人,白蘭先生的意思是我可能會因為一種或者好幾種原因喜歡上一個人或者一樣東西,但是我愛一個人只是單純地因為愛?」
「就像我愛著澗玟大人一樣?」
看著在真舟家也算是博覽群書的小姑娘會說出這樣的話,舟澗玟並不感到奇怪,而經過自己的教育的小姑娘能夠得出這樣的結論,舟澗玟也覺得很正常。
反正白蘭的話都已經說出口了,與其讓他到時候用花言巧語去「誤導」小姑娘,還不如讓她把這個工作給做了。
所以面對著因為得到了結論而一臉興奮的小姑娘,舟澗玟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
在一日之內再度見識到舟澗玟是怎麼教育孩子的旗木卡凱西這回是徹底沒話說了。
忍者的專業素養這方面就不提了,反正按照舟澗玟的教育模式這麼進行下去,這個看起來就像個櫻餅一樣軟糯的小姑娘等到忍校畢業之後,也一定會像櫻餅一樣能夠把人噎得夠嗆。
在舟澗玟借著白蘭給的機會又對小姑娘進行了一番指導——雖然這個指導在她看來似乎還早了點——的同時,他們也終於來到了舟澗玟先前說的湖泊邊上。
湖泊比春野櫻想像中的要大上許多,甚至大到可以在裡面泛舟的地步。
由於岸上各種樹木林立,所以個清澈得幾乎就和鏡子一樣的湖泊也清晰地映著樹木與天空的倒影——在黃昏中已經深得幾乎融為了一體的樹林,還有怎麼看都是充斥著暖意的橘紅色天空。
空中的浮雲並沒有連綿成片,反而是以非常獨立的姿態一朵朵地漂浮在了空中,在橘紅色的背景下,這染上了同樣的暖色的雲彩也是好看得很。
「其實比起這個季節,還是夏天更適合看日落,」舟澗玟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大氅,也不知道是對著春野櫻還是其他人說道。
「這個季節的晚上還帶著寒意,澗玟大人小心別著涼了,」赤城再度勸到,自家指揮官小姐估計也是在過去的五年裡悶壞了,現在終於可以離開木葉村離開火之國,就開始抓緊機會地享受自然。
「也是,」舟澗玟望著空中的雲彩輕聲應著,「和黃昏相比,其實日出也不賴。」
大約是橘紅色的天空太過晃眼,舟澗玟沒一會兒就收回了流連在天空中的視線。
但是她並沒有絲毫要離開這裡回旅店的意思,而是對著湖泊對面的樹林的某一處忽然高聲說道,「可是同樣是火燒雲、同樣都是霞光,朝霞和晚霞卻截然不同。」
因為舟澗玟的這舉動,卡凱西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不動神色地從自己身上暗藏著的忍具包裡拿出了一把苦無握在了手心裡,沒有被眼罩遮住的右眼則是警惕地朝著舟澗玟隔空喊話的地方望了過去。
而就在同一時間,維內托和赤城也擺出了防禦的姿態,似乎攻擊隨時都會來臨一樣。
感受到了這突然變得緊張的氣氛,春野櫻連忙緊緊地抓著舟澗玟的手,隨後在舟澗玟無聲的示意下,將自己大半個身體都隱藏到了舟澗玟的身後。
湖泊對面的樹林裡發出了悉悉索索的動靜,隨後有兩個穿著黑底火雲紋的袍子的男人從林子中走了出來。
看到他們,除了舟澗玟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驚。
春野櫻驚的是那其中一人擁有著在黃昏中也是慘白的皮膚、看上去卻像是植物一樣;維內托和赤城驚的是這兩人的服飾,與五年前他們在襲擊舟澗玟的馬車的、那個自稱是小南的女人的服裝一模一樣。
至於卡凱西,他驚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準確的說,是戴著一個隻露出了右眼部分的面具的男人。
而透過那枚面具上唯一的孔,旗木卡凱西接著赤城已經點亮的火光,看見了一個頗為熟悉紅色的眼睛。
毫無疑問,那就是寫輪眼。
戴著面具的男人。
寫輪眼。
——和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當年描述中,那個帶著九尾襲擊了木葉的男人一模一樣。
心中對於對方就是五年多以前那起九尾事件的幕後黑手的事已經相信了七成,旗木卡凱西緊緊地握著自己掌心中的苦無,隱藏在面罩之後的雙唇緊緊地抿著。
他面色嚴肅,心中卻暗叫一聲不好。
哪怕沒有舟澗玟等人在旁需要他的保護,他也不一定能夠和對方五五開——畢竟在自己的老師波風水門的描述中,這個面具男的實力深不可測——就更別提這會兒還有舟澗玟等人在場了。
舟澗玟似乎也看出了旗木卡凱西在緊張些什麼,她想要勸對方放鬆,卻又知道現在並不適合說這番話。
說實話,對於這兩人的出現她也是有些吃驚的——或者說,這兩人的出現還是讓她感到了一絲的意外,但是她本人卻沒有身邊的這些人表現出來的那麼明顯。
「你說朝霞和晚霞有所不同。」
對面傳出來一陣低沉沙啞還有些沉悶的男聲,顯然是屬於那個面具男的,「那你倒是說說,朝霞和晚霞有什麼區別?」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曉這個名字,再加上這身火雲袍就是個杯具【。
不過更杯具的還是打到一半電腦再度重啟的我……還好JJ的後臺頁面還保存了3K字,否則真的是要氣得砸電腦了【。
第149章 這是智商的差距
「你問我朝霞和晚霞究竟有什麼區別?」
裝作沒有注意到旗木卡凱西自面具男出現之後就展露出的警惕,與那面具男隔空喊話的舟澗玟笑得輕蔑, 「當然是前途光輝璀璨, 與前途暗淡無光的區別了。」
她的左手牢牢地握住了春野櫻的小手,卻非常注意地沒有將已經陷入緊張狀態的小姑娘弄疼。
對面的面具男似乎並沒有在意在他與舟澗玟談話間, 已經握著苦無站到了舟澗玟身側、展現出了防禦姿態的旗木卡凱西, 而是用他那沙啞又低沉的聲音繼續對著舟澗玟說道:
「你的意思是在夜間的火雲燃燒過後, 便會陷入深夜麼, 」男人似乎「呵」了一聲,隨即又高聲地對舟澗玟喊道, 「那不是正好麼, 我等「曉」前方本來就是無盡的黑暗。」
然而對於男人的解讀, 舟澗玟只是搖著頭歎息了一聲。
她並沒有再直接回應那個面具男, 而是微微地扭過了頭朝著自己身後看去。
牢牢地握著舟澗玟的手的春野櫻因為這愈發緊張的氣氛而有些不知所措,但更多的還是對那個面具男的警惕與畏懼。
哪怕平時活絡得讓好幾個面癱都險些失態,但是在這種場合下, 這個在舟澗玟的教育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小姑娘絕沒有任何要強出頭的意思。
其實根據舟澗玟的教育,要強出頭也不是不行, 問題是自身要有那個實力與底氣。
但小姑娘知道自己沒有。
哪怕對方暫時還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但是這個還在嗷嗷待哺時期就養在舟澗玟身邊的小姑娘, 還是非常敏銳地意識到對面那個面具男不好對付。
——反正絕對不是她這個連忍校都沒讀的人能夠對抗的。
舟澗玟看見年幼的春野櫻那保持著警惕的姿態非常滿意,在心中忍不住感歎了一句「不愧是我一手養大的」之後,便對這個小姑娘說道,「你看見了麼,櫻。」
小姑娘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敬愛的澗玟大人會在這個時候對自己說話, 於是可愛的歪了歪腦袋,一臉迷茫地對著舟澗玟問道,「澗玟大人?」
險些就要敗在小姑娘那可愛的氣場之下的舟澗玟連忙收回了視線,再度看向了湖泊對岸的面具男。
「這個就是不好好讀書、沒有任何生活常識的下場。」
之前差點就給春野櫻跪了的旗木卡凱西這會兒又差點要給舟澗玟跪了,對於舟澗玟能夠在這種氣氛之下依舊插科打諢的欣慰,他是發自內心地敬服。
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麼?
澗玟大人麻煩您看看氣氛好不好啊!
在推測對方就是當年帶著襲擊木葉的人的情況下,旗木卡凱西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可能做到像舟澗玟一樣無視對方的身份、以及這種一觸即發的氣氛,和對方討論所謂氣象學的問題。
旗木卡凱西不覺得暗中是自己的老師——也就是木葉第四代目火影——的智囊的舟澗玟會猜不到對方的身份。
如果他真的這樣想的話,那絕對不是在侮辱舟澗玟的智商,而是在侮辱他自己的智商。
但是在猜到了對方身份的前提下,還能夠隔著一座鏡湖和對方扯這種這些有的沒的、無論怎麼樣都好的事情,難不成舟澗玟是有自己的打算?
不,旗木卡凱西微微地睨了眼自己身邊的舟澗玟,突然意識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保持正常的、甚至是比平時更為高傲的語氣和態度,才是舟澗玟最為強大的地方。
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緊張與不安,哪怕說是從容不迫也不為過。
「正所謂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舟澗玟對著距離自己有著一湖之隔的面具男揚聲說道,「意思就是如果早上出現火雲的話,那麼預示著接下來會有陰雨天氣;而如果是晚上出現晚霞的話,那明天就會是一個好天氣。」
「然而你頂著「曉」的名義,卻說自己的頭號與身上的這身黑色的火雲袍是預示著之後將會陷入無盡黑暗的晚霞……」
舟澗玟嗤笑了一聲,絲毫沒有掩飾著自己的嘲諷。
「可見你非但沒有成為忍者所必須的生活常識與經驗,可能也不明白自己所在的這個組織的創始人的用意。」
黑色的火雲袍象徵著晚上的流火雲,雖說火雲消散後很快就會陷入黑暗,但是黑暗之後卻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這才是這個名為「曉」的組織的創始人、三忍之一的自來也的弟子——彌彥的真正用意吧。
而並非是面前這個面具男在沒有生活常識之下歪曲的用意。
當然,他剛才要是真的將「曉」的這身火雲袍上的流火雲紋理解成為朝霞的話,舟澗玟也不是不能夠理解的。
因為這身流火雲紋的長袍是在彌彥死後、長門繼任成為「曉」的首領之後才有的,頂著「曉」之名的朝霞之後將是一個陰雨綿綿的天氣,也正好應和了長門在摯友因為遭受背叛而死的絕望心情……
以及雨隱村常年淫||雨霏霏、連月不開的天氣。
覺得自己閱讀能力滿分的舟澗玟對面前閱讀能力為零的面具男一臉的鄙夷:不能解讀自己所在的組織的名字的用意也就算了,反正舟澗玟並不覺得一個大型企業能夠從高層到臨時工都能夠理解創立人的用心。
可不知道還沒生活常識地瞎猜就不對了好麼!
被閱讀能力滿分的的舟澗玟毫不掩飾地鄙夷了一通,對面的面具男瞬間就陷入了沉默。
見面具男沒有說話,與他一同出現的、從剛才起就完全就沒有說過話的另一個穿著火雲袍的男人終於有動靜了。
那個有著綠色的頭髮以及兩片綠油油的葉子的、怎麼看比起人類都像是植物男人通體白色——甚至白皙到了完全可以從慘白來形容的地步。
但這才是異常的地方。
舟澗玟對於面具男的出現並不感到奇怪,但是對於這個只有白色的、另一個曉組織的成員卻感到驚訝。
黑色那一部分並不存在,看來果然是發生了什麼異常的事情——當然啦,也有可能此刻跟在面具男身邊的這個「植物人」並不是她知道的那個本體。
那麼這就另當別論了。
但是……非本體的植物人有這兩片葉子麼?
好像並沒有吧?
「阿飛,看來你是被人給嘲笑了呢。」
比起聲音沙啞低沉的面具男,這個白色植物的聲音顯然更加的……陰陽怪氣。尤其是他還是說著這番怎麼聽都像是揶揄的話,就更加的令人覺得他是在火上澆油了。
「閉嘴,絕,」要說面具男沒有因為舟澗玟那不加掩飾的嘲諷而惱怒,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他微微地側過了腦袋呵斥了一聲身邊名為絕的植物人,隨後又再度朝舟澗玟看了過去,「原本還好奇小南口中那個能言善辯的女人是什麼樣子,沒想到不過只是一個滿嘴胡話的女人。」
這話說得就讓舟澗玟有些不太樂意了,「在口舌之爭的方面輸了,就開始說對方是胡說八道麼?」
「只是你似乎是忘了吧,」舟澗玟冷眼看著他,「最先開口來搭話的人可是你呢。」
雖然她最早說朝霞晚霞的問題的確是為了引他們出來——就那麼悄無聲息地躲在那裡還真的以為別人都不會發現似的,可是他當時可以選擇不出來、繼續像一個忍者一樣隱藏在那裡不是?
就算是真的出來了,也可以選擇無視她的話嘛。
好奇心旺盛不說還喜歡逞強,結果真的打起了嘴炮又慫了,這也讓舟澗玟再度領悟到了「曉」組織果然沒啥前途——後臺老闆裝普通員工來打嘴炮,結果才初段模式都打成這副樣子了……
要是真換了漩渦鳴人上場……這還不是遲早要完的事嘛。
「而且女人又怎麼了,」舟澗玟一臉冷漠,她最討厭這種說不過別人就開始拿性別說事的傢伙了。
「要知道女人能頂半邊天,關鍵時候可比某些人要靠譜太多了。」
她面無表情,因為面具男的話而在一瞬間散發出來的冰冷氣場刺得她身邊的卡凱西只覺得骨頭都開始疼了——意識到倘若舟澗玟真正生氣時絕對會很可怕的卡凱西在內心歎息了一聲。
原以為今天的事能夠在舟澗玟談話間善了——雖然他也知道對面的面具男可能是敵人,但是他並不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能夠順利地解決對方。
那麼不進行任何的戰鬥,就此相安無事是最好的結果了。
可誰知道……
「沒有經歷過女人的可怕就不要信口開河了,」舟澗玟微微地揚起了頭,用比之前更加傲慢的姿態說道,「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小鬼。」
小鬼什麼的……
旗木卡凱西覺得自己這回是真的要給舟澗玟跪了。
雖然您在木葉的確是德高望重的大前輩的說,但是澗玟大人您明明就連他的臉都沒有看到,就這麼稱呼這個怎麼看都像是中年人的面具男為小鬼真的好麼?!
若是此刻正忙著和對面的面具男正面肛的舟澗玟知道旗木卡凱西內心的吐槽的話,一定會對他說這麼一句話:
——你呀,還是太年輕了。
只可惜舟澗玟這會兒沒有這個閒工夫來照顧旗木卡凱西的內心活動,因為方才的話語而喝了一口冷風的她掩著嘴咳嗽了幾聲,隨後一臉漠然地對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所以並沒有回應的面具男繼續說道:
「而且你也別真的以為木葉高層全是煞筆。」
這顯然就是另一個話題了,聽到舟澗玟這麼說,別說是對面的面具男了,就連她身邊的旗木卡凱西都是心中一驚。
舟澗玟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她真的知道了什麼?
旗木卡凱西和面具男用或警惕或探究的目光注視著她,心中已經開始泛起了嘀咕。
植物男絕看著舟澗玟一臉的好奇,似乎想要聽聽舟澗玟到底有什麼話要說;而心中有鬼——或者說的確難以在這個時候用真面目見人的面具男更是直接開口: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舟澗玟好笑地看著他,「你既然那麼的自命不凡,又覺得我只是一個滿嘴胡說八道的女人,那為何不用你那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裝飾的大腦去仔細考慮一下呢。」
舟澗玟心想就算因為某個老兔子的挑唆而直接黑化,面前的這個男人還是存在著年輕時的天真。
呃……雖然和卡凱西是同齡人的他,現在的年紀也沒有他的聲音聽起來那麼老就是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宇智波家的人就算能夠開啟一雙令人畏懼的寫輪眼,但是在有些時候還是天真又好騙到了一種令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與其說這是和祖傳的愛、祖傳的報社、祖傳的中二、以及祖傳的口是心非一樣,都是祖傳的毛病,不如說更像是一種詛咒。
比如說在穢土轉生後,僅憑著一己之力就能夠穿梭在忍者聯軍之間將所有人吊打的宇智波斑;又比如說明明在忍校的時候是年級第一腦子應該也不差、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在叛變之後意外地智商下線,用稍微似真似假的話都能夠誆住他的宇智波佐助。
還有就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宇智波帶土了。
「雖然這麼說可能會誤傷不少人,」畢竟現在忍界裡經歷過兩次忍界大戰以上的,很多都是有實戰經驗、卻沒有戰鬥之外的頭腦的存在,「但是我還是想說……」
「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所有人都能帶一個。」
她重複著之前自家小姑娘驚翻了波風水門給她派來的兩位護衛的話語,一副你果然還是圖樣圖森破的姿態。
「你真以為宇智波家子孫繁茂、族繁不及備載,所以哪怕你頂著這只招搖紅眼睛到處蹦達甚至打倒別人的老家、但別人死活都猜不出你的身份了?」
雖然展露出來的是連旗木卡凱西和春野櫻都為之側目的高傲姿態,但是這兩人誰都不覺得這樣的舟澗玟陌生得像是另一個人——不如說以她的資本,平時一直都表現得平易近人才讓人覺得奇怪。
現在她展現出了與她的身份地位所相匹配的氣場,旗木卡凱西反倒是松了一口氣。
即使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是冷靜內斂的忍者更受歡迎——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隊友是衝動行事、暴露自己的行蹤不說還連累了自己人的豬隊友;但是連脾性都摸不清的人——尤其還是任務物件反而會令人覺得更可怕。
舟澗玟有自己的脾氣,有自己的堅持,只會讓人產生「啊,原來她還是有血有肉的正常人類啊」的感歎,而不會去想她的傲慢究竟是否太拉仇恨值了。
「還是說你真的覺得有移植成功的先例在,寫輪眼就真的是人手可得了?」
面具男沉默不語——事實上他還真的就是這樣覺得的。
宇智波家家大業大,哪怕木葉還有日向一族的存在也沒有絲毫的遜色,甚至大部分的時間都呈現出了隱隱超過的勢頭——即使寫輪眼不像白眼那樣從族人出生起,就能夠直接獲得。
但是在經歷過最近的兩次忍界大戰之後,寫輪眼開眼頻率卻也不低,若是在戰場上突然開眼、然後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遺失……
也不是什麼說不過去的事情。
畢竟他本人就是這樣的典型例子,而且沒有人會懷疑到一個已經被確認是死去的人的身上。
再說他也不是不知道宇智波一族在九尾事件發生之後,針對他的身份和他的寫輪眼的來源所給出的說辭:一個年輕的族人在戰場上因為看見親朋故交的逝世而臨時開眼,結果卻因為被人暗算而死,屍首全無順帶也失去了那雙寫輪眼。
很好的說辭,哪怕是為了給宇智波一族開脫用的,面具男也覺得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著實不錯。
——反正也正好能夠掩飾他的身份。
不過現在聽舟澗玟的話,似乎木葉已經猜到他究竟是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猜到我是誰了,」面具男的語氣中透露著隱隱的危險,仿佛舟澗玟只要回答一個「是」字,他就可以立刻在這裡將她封口一樣。
「雙勾玉不像萬花筒寫輪眼那樣具有獨特性,但是可用的線索也實在不少。」
舟澗玟再度掩著嘴咳嗽了幾聲,隨後不露聲色地睨了身邊的維內托一眼,一直就在觀察自家指揮官小姐的一言一行的維內托見狀,立刻小幅度地點了點頭,而後又向站在另一邊的赤城看了過去。
在面具男出現的時候,赤城已經通過維內托得到了舟澗玟的指示、聯繫到了原本在旅館內「看家」的加賀,此時加賀早已抵達戰場,卻因為沒有得到舟澗玟的命令所以只能按兵不動。
此刻舟澗玟已經給出了信號,通過身為秘書艦的維內托得到了舟澗玟的命令的赤城加賀自然可以開始行動。
在舟澗玟和面具男進行幾番唇槍舌劍的過程中,原本被燒紅的天空與雲彩已經被濃墨一般的黑色所浸染,樹葉因為晚風的吹拂而顫抖、繼而發出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沙沙聲響。
並沒有經過忍者之間的戰鬥的春野櫻雖然能夠憑藉著自身的毅力保持著警惕,但是這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舟澗玟雖然知道自家的小姑娘其實早就已經撐不住了,但是要在這個面具男的面前逃脫可實在是不容易——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能夠進行偵查工作的植物男。
要是讓他們追到旅店的話,那最好的情況也是沒有場地優勢的防衛戰,而最差的情況……
——估計整個旅店的人都要死。
畢竟宇智波家的特長就是火遁,哪怕是宇智波一族的吊車尾,也能夠把豪火球吹得比天上的氫氣球還要大。
至於命中率……別的不說,打沒有長腿也不會滿地跑的房子還是可以的。
所以她必須要先放下對方的警惕——對方對自己的輕蔑其實是最好的武器;隨後在對方找了由頭準備出手的時候徹底把他給打疼了,他才不會貿然地追擊。
而且舟澗玟才不相信這個本應該是躲在霧隱村控制四代目水影的傢伙,會無緣無故地跑到這裡來。
雖說她的身邊的確是有一個能夠讓這個面具男感興趣的存在,但對方現在的眼界和心性比起從前顯然更高了——他在意的可不是旗木卡凱西這一個人的存在,他是打算把整個忍界都拖下水。
為了達成這個「偉大」的目的,他恨之入骨的旗木卡凱西都可以暫時放到一邊。
這種可歌可泣的精神實在是令聽者傷心、聞者流淚,哪怕是舟澗玟在見識到了對方的精神之後,也不由地對天高呼一聲:
——媽的智障。
「是麼,那就讓我看看這是不是你的胡言亂語吧,」說罷,他再度展露出了其實已經在先前收起的寫輪眼,用那僅剩一隻的紅眼睛對準了舟澗玟。
旗木卡凱西心下一驚,並不知道舟澗玟的打算的他連忙驚呼道,「澗玟大人,小心!」
但是下一秒,對面的面具男卻已經用他那沙啞的嗓音對舟澗玟提出了質問,「為什麼寫輪眼對你沒用?!」
他對舟澗玟使用的,是和他對四代水影使用的一樣的幻術。
雖然這個女人在他看來可惡得很,但是比起殺了她,顯然是控制她會對他們更加有利一些,到時候再找個機會除去旗木卡凱西對外就宣稱他是戰死的,那麼木葉的人就不會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而他……
也可以順勢地潛入木葉,甚至是混入木葉的高層。
可誰知道他的幻術居然對這個據說是再也不能夠使用忍術的女人完全沒用。
——這特麼就很尷尬了好麼?
卡凱西大驚,就在他懷疑這是不是面具男故意這麼說、好讓他放鬆對舟澗玟的懷疑的時候,卻聽到舟澗玟不緊不慢地用她那頗具個人特色的語氣回答道:
「因為這是智商的差距。」
她頓了頓,隨後右手微微地一揚,「不過接下來,就是用實力來說話了。」
聽到舟澗玟這麼說,面具男立刻擺出了防禦的姿態,但是下一秒他就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了——
陌生的轟鳴聲從空中傳來,面具男聽到後下意識地抬頭朝空中望去,但隨即卻看見他根本說不上是什麼的東西密密麻麻地覆蓋在了天空之上。
「等等,他們人呢?」
還沒有等到他回過了神,卻聽見身邊的絕驚呼了一聲,他連忙朝著湖的對岸看去,卻發現剛才還站在那裡的五人已經全部消失。
而下一秒……
一番驚天動地的轟炸便從空中朝他席捲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內容提要其實是之前B站上lex對純黑的噩夢的吐槽的捏他
第150章 合理推測
旅館後方的鏡湖邊上,面具男阿飛和植物男絕被那突如其來的空襲炸得一臉懵逼。
而同一時刻, 原以為戰鬥一觸即發、卻不想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被人進行空間轉移的旗木卡凱西的反應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的右手緊緊地攥著從那個面具男出現起, 就一直沒有放下過的苦無;身體依舊維持著防禦的姿態、仿佛敵人隨時都會用他意想不到的方式朝他……或者說是他們攻擊而來一樣。
但是……
看著周遭的環境,旗木卡凱西的表情看起來是要多懵逼就有多麼的懵逼。
畢竟場景是從被濃重的夜色所覆蓋的漆黑小樹林乍然切換到了燈光明亮的室內, 一下子經受不住強光洗禮的眼睛下意識地眯起, 而雙手也是非常自然地擋在了臉前。
等到他的眼睛終於能夠適應這光芒之後, 旗木卡凱西這才發現自己此時此刻所處的環境……
正是他們離開才沒一會兒、但又仿佛是隔了很久的旅店。
「這是!」
似乎是無法相信自己真的經歷了空間轉移一樣, 旗木卡凱西用他那露在木葉護額之外的右眼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以及房間內的人……和他們的表情。
事實上他原以為這是那個面具男用寫輪眼對他實施的幻術,但是……
他卻發現舟澗玟一臉的淡定自若, 而維內托和赤城也仿佛是早就習以為常一樣, 應該是和宇智波鼬一起留守在旅店的加賀面無表情, 倒是年幼的春野櫻和宇智波鼬一臉的恍惚……
總算是有了一點正常的表情。
「是我的部下自行研究的空間忍術, 」在旗木卡凱西懵逼期間已經坐到桌邊的舟澗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接著面不改色地開始胡扯了起來,「嘛……有點類似於水門的飛雷神之術, 可以用在複數的人的身上,問題就是成功率成謎。」
她突然有些慶倖自己並沒有把瑪雷指環還給白蘭——或者說, 是在這些年裡都沒有來得及還給他。
這才能夠達成今天虎口逃生的奇跡。
如果沒有這枚瑪雷指環的空間能力加成的話, 真不知道今天要怎麼辦才好——雖然她也不是肛不過對方, 哪怕直接把他這個未來第四次忍界大戰的元兇直接扼殺在此處也沒問題。
問題是有旗木卡凱西在,舟澗玟實在沒法辦暴||露過多的能力。
說著能夠讓剛剛從脫險的驚愕中回過神的卡凱西再度懵逼的話語,舟澗玟裝模作樣地感歎了一句,「哎呀,能夠成功真的是太好了呢。」
……要是沒有成功的話該怎麼辦啊喂!
聽到了卡凱西和舟澗玟的對話, 宇智波鼬也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他是看著加賀匆匆離開房間的,原本還以為對方是打算去旅店的廚房看看,但是看她和舟澗玟一行人突然地出現在房間裡……
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對方這是察覺到舟澗玟有危險、所以去找舟澗玟了。
旗木卡凱西瞪著自己露在護額之外的那只眼睛看了舟澗玟良久,接著忽然用雙手結出了一個「未」印,又低喝了一聲,「解!」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其實也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比如舟澗玟和她身邊的幾個艦娘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煞筆,又比如說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宇智波鼬此刻竟流露出了些許的同情。
——旗木卡凱西覺得這任務簡直沒法做了。
有一個年紀不大但是說出來的話能把人噎得一愣一愣的春野櫻也就算了,這會兒居然連舟澗玟的手下都能使用在忍術中也是頗為獨特的空間忍術。
真舟家出來的都是怪人什麼的,果然不是空穴來風的謠言。
眼見著氣氛越來越古怪,自知自己也有一定責任的舟澗玟還是跑出來打圓場了,「嘛……其實警惕一些也是好的,畢竟對方是有用寫輪眼進行攻擊的前例在了。」
一聽到「寫輪眼」這個關鍵字,原本還對旗木卡凱西這位前輩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的宇智波鼬立刻就坐不住了。
他的目光迅速地從旗木卡凱西的身上撤離,轉而看向了另一邊的舟澗玟,「寫輪眼?!澗玟小姐?」
「恩,沒錯,就是寫輪眼,」舟澗玟用眼神示意這個和自己也不算是陌生人的少年冷靜,「我們剛才在鏡湖邊上遇到了兩個品位奇特的男人,其中一個戴著面具,露出的那個眼睛的的確確就是寫輪眼沒錯。」
「……那個眼睛?」宇智波鼬非常敏銳地察覺到了舟澗玟的用詞似乎是有些不太對勁。
照常理來說,不應該是用「那雙眼睛」麼?
怎麼到了舟澗玟的嘴裡卻變成了「那個眼睛」了?
對於少年的敏銳,舟澗玟露出了一個贊許的笑容,「和你想的一樣,那個面具男的的確確就只有一個寫輪眼。」
這麼說著,她甚至還非常好心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右眼,「那個面具只有在這個位置上留出了一個孔,而通過這個孔,我們看見了宇智波家獨有的寫輪眼,這一點我絕對不會認錯。」
宇智波鼬想舟澗玟也不可能認錯,先不說宇智波家的寫輪眼的樣式獨特所以也特別好認;要知道舟澗玟的同伴、也就是他的堂叔宇智波檀炷也是開了寫輪眼的,舟澗玟在近距離看過真貨之後壓根就沒有認錯的可能性。
但是擁有宇智波家的寫輪眼的人去襲擊了舟澗玟,這事說出去……
似乎是知道宇智波鼬的想法,舟澗玟立刻補充道,「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原裝貨,但是只用一個寫輪眼也能撐到現在……」
「那個面具男可真的不容易呢。」
這話說得別說是剛才還警惕著那個面具男的卡凱西了,就連宇智波鼬都開始皺起了眉——似乎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舟澗玟居然會在剛剛遭遇襲擊——雖然對方最終並沒能得手——的情況下,還去讚揚對方。
旗木卡凱西和宇智波鼬的不贊同她是看在眼裡的,於是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歎息,「難不成你們真的沒有發現問題麼?」
聽到她這麼問,兩人同時搖了搖頭,不知道舟澗玟還能發現什麼問題。
「首先,剛才我們在鏡湖邊上遇見的那個面具男,十有八||九就是當年襲擊木葉的那一個,這一點卡凱西你應該也發現了吧?」
舟澗玟扭頭向旗木卡凱西進行確認,同時也是在給沒有親臨現場的宇智波鼬解釋了一下對方的身份。
聽到舟澗玟這麼問,旗木卡凱西立刻點點頭。
有件事他因為剛才突然發生的各種各樣的事情而有些遺忘了,但是這會兒卻又因為舟澗玟的話回想了起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舟澗玟剛才可是對著那面具男說了諸如「我能夠猜到你身份」的話語。
——難不成她真的知道了什麼?
在聽見舟澗玟提起了五年多以前的九尾事件,本來就在意對方那寫輪眼的宇智波鼬也頓時就來了精神。
要不是那個人,宇智波一族也不會險些落到千夫所指的地步。
「雖然他剛才始終都展示著二勾玉,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的寫輪眼只開到了二勾玉,」她一手支著腦袋,右手漫不經心地在桌面上敲了敲,「事實上我也並不覺得他的眼睛只到了這個水準。」
現場的兩位忍者都有寫輪眼,但是要說對寫輪眼的認知,旗木卡凱西是真的比不過身為宇智波族人的鼬的。
「你應該知道的吧,鼬,寫輪眼的進化過程。」
雖然舟澗玟表現得漫不經心,但是她話語間對寫輪眼的熟悉卻並不是假的,不過宇智波鼬也並不感到奇怪——只要聯想一下他的那位堂叔,那麼這個問題就真的不是問題了。
「單勾玉之後是雙勾玉,雙勾玉之後是三勾玉,而三勾玉……則是能夠進化成萬花筒寫輪眼,」反正旗木卡凱西也是有寫輪眼的人,舟澗玟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也就沒有太多的顧及了。
「我記得每一雙萬花筒寫輪眼都擁有著其獨特的能力,」而這些能力,基本上就是和雙那眼睛的原主人所擅長的領域有關。
舟澗玟這麼說著,又扭過頭看向了在場唯一的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向他確認道,「是這樣沒錯吧?」
宇智波鼬沉默了半響,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舟澗玟根本就是什麼都知道,完全不給他任何裝傻充愣的餘地。
「但是這和澗玟小姐您剛才的話有什麼關係,」舟澗玟都已經把宇智波一族獨有的血繼界限——寫輪眼的老底給掀了,但是他還是聽不出這和她先前說的話語有任何關聯。
沒有想到宇智波鼬是這樣急性子的人,舟澗玟笑道,「在九尾襲擊村子的時候,水門曾經和那面具男打過一場。」
「那麼你們覺得,究竟是怎樣強悍的能力,才能夠讓他在有著「金色閃光」之稱的水門的手裡逃走呢?」
旗木卡凱西和宇智波鼬這下終於反應了過來。
「難不成?!」
「是萬花筒寫輪眼麼?」
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朝舟澗玟驚呼著,很顯然,在舟澗玟給出提示之前,他們從來就沒有考慮到這個地步——事實上在沒有和那個面具男交過手的前提下,也不太可能會聯想到這個問題。
難怪舟澗玟剛才會說「也不是無跡可尋」這種話語。
的確,這並非是無跡可尋,但是一般人也不可能會去想這樣的問題罷了。
「雖說可以根據萬花筒寫輪眼的紋路來找到這眼睛的原主人,但是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了。」
看著旗木卡凱西和宇智波鼬面露喜色,舟澗玟直接給他倆澆了一盆冷水,「因為也不是沒有別的情況在的,比如說移植寫輪眼的時候是二勾玉,但最後卻靠經驗……不對,是靠著各種機遇升級成為了萬花筒寫輪眼。」
這個例子還就坐在她的身邊——不過這也是要再過好些年以後的事了。
因為舟澗玟的這盆冷水,旗木卡凱西和宇智波鼬立刻就恢復了冷靜——主要是舟澗玟提出的假設實在是太過奇葩,卻也不能夠否認真的有這樣的情況在。
哪怕只是極少數……但旗木卡凱西這個活脫脫的例子就擺在他們的面前,身為當事人的他更是無從反駁。
「至於我先前之所以說他不容易……是因為萬花筒寫輪眼存在著一定的副作用,」舟澗玟這一次看向了另一個當事人——即使這個當事人眼下還沒有開啟萬花筒寫輪眼。
如果可以的話,舟澗玟其實也挺希望他能夠不要開。
「只有一隻萬花筒寫輪眼是會緩和副作用還是讓副作用加劇我不知道,但是在這種條件極端惡劣的情況下他還能一心報復世界,這種可歌可泣的精神也的確是不容易了。」
……所以說到底澗玟小姐/大人您還是在諷刺麼?
您到底有多討厭那個面具男啊!
如果旗木卡凱西和宇智波鼬將自己那只敢放在心中的吐槽說出口的話,那麼舟澗玟也會給出這樣的回答:其實她並不討厭那個面具男,甚至對對方的經歷頗感同情。
別的不說,光是他被某個老兔子撿了回去這點,已經足以讓舟澗玟為他掬一把同情淚了。
但是令人為之動容的個人經歷以及那令人「潸然淚下」的智商是一碼事,打著「為了全人類」的旗幟實施報社大業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被老兔子給套路了雖然也有蠢的因素在,但是也可以說是老兔子安排得一手套路——雖然這個老兔子本身也被人給套路了。
可推動這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報社、可他本人卻還自我感覺良好到了以為這麼做就是為了愛與和平的計畫……就真的是智商餘額不足的問題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比舟澗玟在上一個世界遇到的衛宮切嗣更令人同情。
恩,理(zhi)念(shang)方面,
「不過不管怎麼說,今天也不是全無收穫的,」旗木卡凱西乾咳了一聲,努力地讓自己不再去想舟澗玟對那個面具男的吐槽——無論是剛才的,還是先前在鏡湖的。
不得不說舟澗玟的嘴炮模式簡直不能更洗腦了。
也難怪她一手養大的小姑娘會長成「令人無法直視」的存在,想來再過幾年等她進了忍校,恐怕和她同一屆同一個班的學生都將體會到名為春野櫻的黑惡勢力。
「我記得他剛才稱自己所在的組織為「曉」,還說什麼前途一片漆黑……」
旗木卡凱西嘀咕了幾句,「如果是有這樣的組織成員的話,那麼這個組織還真的需要好好注意一下。」
「比起這個,我倒是更在意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舟澗玟知道得更多,顯然也就意識到了面具男和植物男出現在這裡的事有多麼的不尋常。
見旗木卡凱西和宇智波鼬的視線因為她的話而朝她再度投來,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透露了太多的舟澗玟立刻補充道,「按照卡凱西的說法,這個名為「曉」的組織就像是一個黑暗結社。」
「那麼他們的組織成員穿著制服出現在這個地方,若這裡不是他們的大本營,那麼這裡必然是有他們在意的東西。」
舟澗玟這麼說著,隨後雙手一攤,「總不可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跑到小樹林來約會的吧?」
旗木卡凱西表示澗玟大人您開心就好。
因為面具男的問題,原本應該是開開心心地享用的豐盛晚餐最終也是被匆匆解決,旗木卡凱西在讓宇智波鼬和舟澗玟的隨從一起進行護衛工作之後,便跑到另一個房間裡開始給自己的老師寫密信。
原本這次的任務也並不需要這樣的緊急聯繫,但是事關九尾事件的罪魁禍首,卡凱西不在意也不行。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有一樁令人感到高興的事的:按照舟澗玟的說法,那個(估計會被飛機炸成重傷的)面具男應該是不會再追上來了。
因為舟澗玟的傳送及時,旗木卡凱西並沒有見識到之後的那場轟||炸,所以也不知道那個面具男究竟經歷了什麼。
只是雖然他對舟澗玟的話也是將信將疑,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舟澗玟的判斷。
就在旗木卡凱西正在寫密信的同時,另一邊,由於沒有別的什麼娛樂設施,舟澗玟在用過晚餐之後就準備帶自家的小姑娘去泡溫泉。
問題是她前腳剛剛才踏進女子更衣室,就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脫,頓時就接收到了維內托的眼神示意:
——這附近有人。
準確的說,這附近有一個正準備偷窺的人、
感歎了一下在這個世界裡,類似的人就好像遍地都是之後,舟澗玟隨即就給一邊的加賀一個眼神,得到了舟澗玟眼神示意的加賀心領神會,在點了點頭之後就藉口說自己忘記拿東西了,便又離開了更衣室。
先前在面對著面具男的時候,強行維持警惕的春野櫻經過一頓晚餐的恢復時間,這會兒也終於有了點精神。
應該是頭一次出來泡溫泉的小姑娘看起來特別的興奮,在換下了衣服之後和舟澗玟招呼了一聲,便跟著赤城一起去沖澡。
留在外間的舟澗玟其實倒也不是不放心某個正準備偷窺的人的問題——她相信以加賀的偵察能力絕對能夠找到對方,至於找到對方之後他究竟是生還是死……
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面具男的問題,」在維內托確認了附近並沒有其他人之後,舟澗玟壓低了嗓音說道,「你讓高雄她們去附近查看一下吧,看看他們是不是還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
一直都留在霧隱村控制著第四代水影的面具男居然會離開霧隱村,這一點本身就已經不正常了。
更別說是漂洋過海來到了海的對面的鳥之國。
要說這裡沒有對方籌謀或者是覬覦的人或者東西,舟澗玟是絕對不相信的,畢竟無利不起早嘛——如果是人的話,那很可能是想要拉進「曉」組織的新成員;而如果是物的話……
能夠讓面具男感興趣到親自出馬的,仿佛也就只有尾獸了。
但鳥之國這地方哪來的尾獸啊!
要是鳥之國這地方有尾獸,那他們隔壁的雷之國不早就出動了,還會等到面具男來下手?
這件事舟澗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而維內托也在舟澗玟咬牙沉思的這段時間裡聯繫好了高雄幾個、讓她們儘早出動去搜集有用的訊息。
用簡單精煉的語言迅速地將任務內容通知給了高雄級的維內托一抬頭,就看見自家的指揮官小姐一臉的凝重,她正準備說些什麼來勸解對方,卻聽到屋外傳來了一陣不小的動靜。
「偷||窺||狂什麼的,去死吧!」
那憤怒的聲音顯然是屬於平時一直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的加賀的,維內托正覺得對方的反應有些奇怪,但下一秒卻聽到被加賀指責為「偷||窺||狂」的人的聲音——
「……你先把手裡的弓放下好麼?」
這聲音熟悉得連原本還在思索重要問題的舟澗玟都回過了神,她和維內托對視了一眼,隨後從始至終都沒有換下身上的浴衣的這兩人一前一後地沖了出去,結果……
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好巧啊,自來也,」舟澗玟面無表情地看著被加賀用弓對準的某人,「又在女澡堂這種地方看見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