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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掙紮》作者:十月未寒【完結+番外】

40.貝拉的越獄 ...      與盧修斯的見面

  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已經有十幾年沒有這麼清楚地看清這片蔚藍的天空了,哪怕天氣冷得她有些瑟瑟發抖,她依然感覺滿心的興奮,心裡像是有一團火燒著,讓她幾乎想要用尖叫才能表達出內心的那種激動。在與其他人一起摧毀了阿茲卡班的防守機制之後,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投身進了冰冷的北海中,奮力朝著岸上游去,心中唯一的感覺就是:她終於自由了,終於擺脫那些骯髒而恐怖的攝魂怪了。
  
  當雙腳終於踏上厚實的土地,她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輕輕地撫摸過,試探地揮了揮,給了自己一個快干咒,然後滿意地發現自己的魔力並沒有因為這十幾年的監禁生涯而有所退步。跟在她身後的魯道夫斯?萊斯特蘭奇依樣給自己施了同一個咒語,然後小心翼翼地靠了上去:「貝拉,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貝拉有些厭惡地看了魯道夫斯一眼,為他一貫懦弱毫無主見的樣子暗暗皺了皺眉:「先去找盧修斯和茜茜,馬爾福家歷來是消息最靈通的。我們要在所有人之前先找到主人,讓主人知道我們才是他最忠心的屬下。」說著她也不等魯道夫斯的反應,昂首朝前走去。
  
  魯道夫斯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可是貝拉,去馬爾福家不是應該朝南面走嗎,你怎麼反而朝北面去?那裡可都是荒涼的原始森林。」
  
  「魯道夫斯,麻煩你用點腦子行不行?」貝拉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現在是白天,你準備我們兩個就這樣光明正大地去拜訪馬爾福莊園?你難道還以為你現在是萊斯特蘭奇家的二少爺,上流社會的貴公子,準備去探望你的親朋好友嗎?」
  
  魯道夫斯被貝拉的話諷刺得有些尷尬,臉色微微地有些陰沉,但馬上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是的,貝拉,你一直是最聰明的,我全部聽從你的安排。」
  
  貝拉沒有再答話,而是又拉了拉頭上長長的兜帽,遮住了自己的面容,同時將手中的魔杖防備地舉在了胸口,盡量挑不起眼的小路朝著北面的森林前行。而魯道夫斯也馬上跟了上去,同樣盡量小心翼翼地隱去了自己的行蹤。
  
  在荒涼的森林中東躲西藏了幾天,同時不斷變換著前進的路線,躲開所有可能的追蹤,慢慢地朝南面而行。當又一次夜幕降臨的時候,貝拉和魯道夫斯終於來到了馬爾福莊園的門口。剛站停在氣派的鍛鐵大門前,盡忠職守的家養小精靈便立即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彷彿沒看見他們奇怪的裝扮,而是依然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 「遠道而來的客人,請問你們找誰?」
  
  貝拉伸出手,褪下了手上的一隻戒指遞過去:「把這個交給你的主人,告訴他們有久未見面的故人來訪。」
  
  「是的,請您稍等。」家養小精靈接過戒指,「啪」的一聲消失在了他們面前。
  
  「貝拉,你說盧修斯會不會見我們?」在家養小精靈離開後,魯道夫斯有些不確定的湊了上來問道。
  
  「會的,盧修斯做事不會不留餘地的。若他這次不肯幫助我們,將來我們找到主人告訴他後,那豈不是證實了馬爾福家族對主人的背叛?所以他即使不會全力幫助我們,也會在表面上給我們一些基本的幫助,而我只要這些基本的幫助和關於目前局勢的大致消息就可以了。」貝拉肯定地點點頭,她對這個妹夫的狡猾本性有著清楚的認識,但同時針對他可能的反應也也有著完善的打算。
  
  果然,沒有多久,剛才那個家養小精靈又回來了,再次向他們深深地鞠躬:「兩位尊貴的客人,請隨我來。」只是這次,它鞠躬鞠得更深了,長長的鼻子幾乎碰到了地面,而貝拉看見它的舉動後,勾起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點點頭跟了上去。
  
  踩著吱嘎吱嘎作響的沙礫路朝正門走去,剛走到門廳處,納西莎便撲了出來:「貝拉,果然是你,貝拉,我看見那個戒指就知道了,那還是我們出嫁時父親送給我們的啊。」
  
  「茜茜,好久不見了。」貝拉似也有動容,「你還好嗎?」
  
  「我很好,只是,你好像憔悴了很多,也老了很多。」納西莎抬起頭,有些傷心地看了她一眼,「而且,在你進入阿茲卡班的第四年,沃爾布加姑媽便去世了,在去年,父親也死了。現在的布萊克家,只剩下我們兩個,和被逐出家門的安多米達和西裡斯了。」
  
  「茜茜,不要提那兩個叛徒,布萊克家族永遠不會完。」貝拉舉起納西莎還給她的戒指,戒面上那兩隻狗護著一劍兩星的盾牌的布萊克家族族徽在燈光下閃著熠熠的光芒。貝拉的眼神堅定:「只要有我在,我就會誓死維護我們高貴的最古老的布萊克家族的永遠純潔。」
  
  正在與魯道夫斯在一邊客套著的盧修斯聽見貝拉的話後,掛著一抹看似真誠的笑容走了過來:「貝拉,你們目前的情況我都知道了。現在外面的風聲很緊,你們就先在我們這裡住下吧,等過一陣子看看情況,再決定該怎麼做。」
  
  「不,我必須先找到主人,我不相信主人會死,十三年前不相信,現在仍然不相信。」貝拉斷然拒絕了盧修斯的提議。
  
  盧修斯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事實上,貝拉,主人的確沒有死。而且最近,他已經回來了。」
  
  「主人回來了?」貝拉的眼神霎時亮了起來,露出欣喜欲狂的表情,「盧修斯,我需要見他,請你幫我安排。」
  
  「可是,貝拉,你是阿茲卡班的在逃犯,外出不方便吧。」盧修斯沉吟著說道:「阿茲卡班這次防守力量不足,這麼容易被你們逃離,也是因為攝魂怪都被魔法部調來追捕一個逃犯。所以現在攝魂怪經常在外面遊蕩,萬一被他們發現,你們都會立即被抓回阿茲卡班去的。」
  
  「原來是攝魂怪被調去抓捕逃犯,難怪這次阿茲卡班會這麼輕易被我們攻破。盧修斯,那他們通緝的到底是誰?」貝拉眼神銳利地盯著盧修斯。
  
  「是彼得?佩德魯。」盧修斯看了一眼貝拉,報出了一個她並不熟悉的名字。
  
  果然,貝拉一臉茫然地反問:「彼得?佩德魯,那是誰?」
  
  「你的堂弟西裡斯?布萊克曾經的好友,也是曾經被認為被西裡斯殺了的英雄,一級梅林爵士勳章的獲得者。」盧修斯看著貝拉聽見西裡斯的名字後慢慢捏緊的拳頭,拖著長腔回答到,「不過最近聽說那個佩德魯才是當年那個炸毀了一條街、殺害了十三個麻瓜的真正兇手,而西裡斯是被冤枉的。」
  
  「我就知道,西裡斯在阿茲卡班就整天叫嚷著他是被冤枉的,說什麼背叛者另有其人。而且他還時時和我對著幹,說他不可能去幫助主人。」貝拉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怒意,「我看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叛徒。他才是真正的叛徒,背叛了布萊克家族的叛徒。」
  
  聽到貝拉的話,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中閃著若有所思的光芒:「可是,現在的情況是西裡斯洗清了罪名,重新回到了你們布萊克的大宅——格裡莫廣場12號。至於佩德魯,只知道他才是當年真正的兇手,目前在通緝中,而其他關於當年的具體情況並不清楚,他這十三年到底是在哪裡也無人知道,可能是鄧布利多他們刻意封鎖了消息。」
  
  「西裡斯!」貝拉咬牙切齒地說著,「他還有臉回布萊克大宅住,這個布萊克家族的恥辱,我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貝拉,現在外面的情況有些複雜,你和魯道夫斯就暫時先呆在這裡,茜茜會陪著你們的。等風頭過去後,我再看能不能幫你安排去見主人。」盧修斯看見貝拉點了點頭,眼中瞬間滑過一絲莫測的神色,「還有,古靈閣估計你現在也無法去,你需不需要我幫你到你們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拿些什麼東西?如果有需要的話,就把金庫鑰匙交給我,我去出面幫你辦妥。」
  
  聽到盧修斯的話,貝拉猛然抬頭,露出嘲諷的神色:「盧修斯,看來說了半天,你真正的目的原來是這個?」
  
  「貝拉,你這是什麼話?」盧修斯故意作出一副受侮辱的惱怒神色,「我們馬爾福家也是歷史悠久的古老純血貴族家族,還看不上你們萊斯特蘭奇家族金庫裡的那些東西,不至於淪落到想欺騙你們的財產。」
  
  貝拉冷笑:「是啊,不是看上我們的財產,只不過我們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裡,不只那些金加隆和收藏品而已,還有一樣更重要的東西。盧修斯,不要把我當成傻瓜,既然主人回來了,他肯定會要拿回那樣他臨時讓我保管的東西。而你千方百計不讓我見主人,又要問我拿萊斯特蘭奇金庫的鑰匙,除了想向主人邀功,還有什麼可能?」
  
  盧修斯一時間被貝拉的直接噎了一下,而貝拉則走到幾乎貼近他的地方,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著:「盧修斯,給我安排與主人見面,就告訴他,我要親手將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鑰匙交給他。」
  
  貝拉黑色的眼睛毫不放鬆地盯著盧修斯灰藍的眸子,片刻之後,盧修斯終於點了點頭:「好吧,我將為你向主人轉達,看他是否願意來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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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阿湯哥出場,收回金盃魂片
今天,我先貢獻一個冷笑話。
上午正在做事,boss踱了進來,指著我桌上的軟件問:這是什麼?
我答:GhostXP。
Boss點點頭:嗯,Ghost沒有Windows好啊!
我也很蛋定地點點頭: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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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混戰即將開始 ...      湯姆取回金盃,主魂復活

  貝拉的等待並沒有多久,當湯姆聽見盧修斯的轉達後,他表示,他非常樂意見一見自己忠心的部下,為他們情願進入阿茲卡班,卻不願放棄對他的忠誠的堅持精神表示讚揚。盧修斯在聽見湯姆的話時,臉色有剎那蒼白,不過湯姆隨即卻話鋒一轉,表示他更期待在將來有更多這樣的忠誠追隨者,說完滿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三天後,湯姆準時出現在了馬爾福莊園中。經過三天的休整,貝拉稍稍恢復了一些往日的神采,在黑色的長裙襯托下,依稀還有著當初作為布萊克家族大小姐時的高貴與傲氣。只是,在看見湯姆的剎那,她眼中頓時閃過狂喜的神色,下意識地便想下跪親吻他的袍子,卻被湯姆托住了她欲下跪的身子:「貝拉,你值得我更高的讚揚,坐吧。」
  
  貝拉激動地點點頭,半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以一種狂熱的眼神看著他。而湯姆又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魯道夫斯:「魯道夫斯,我對你們萊斯特蘭奇家族在這些年中,表現出來的對我的忠誠非常滿意,你也坐下吧。」
  
  魯道夫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也半坐在了貝拉旁邊的椅子上。而湯姆則悠閒地靠在了椅背上,掃了他們夫婦兩人一眼:「在這十幾年中,你們為了堅持我們的信仰,而甘願被禁錮在阿茲卡班之中,忍受了那些痛苦的折磨。但我向你們保證,你們所經受的一切不會白費,我會給你們最崇高的榮譽,來讚賞你們這忠貞的精神。我會讓世人看到,純血的榮耀不容許玷污,最高貴的,永遠是最純淨的血脈。」
  
  「主人,感謝您的信任,我們一定會永遠追隨著您,為了純血的尊嚴,為了我們的事業。」貝拉急切地說著,眼神中透出一股崇敬之情,甚至還混雜著一絲戀慕。初見面時,她就發現主人的面容竟然變得年輕了,仿似又恢復了曾經如神祇般俊美的相貌,可那一股上位者的氣度卻更顯壓迫,相較於十三年前的最後一次見面,他的實力似乎更顯深不可測之感。因此她相信,這次他們一定不會再重蹈當年的覆轍,一定能實現他們對巫師界的淨化。
  
  看著魯道夫斯一直沒有發言,只是跟著貝拉的每句話附和地點著頭,湯姆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的神色,對著貝拉的語聲越發輕柔,俊美的臉上是彷彿能蠱惑人心的笑容:「所以,親愛的貝拉,請你先將我當年寄存在你們這裡的東西交還給我,讓我看看,你是否如你所說的,能完成好我交給你的每一件事情。」
  
  「好的,主人,我馬上就去取回交給您。」貝拉急急起身,急切地想向湯姆證明她一如既往的忠誠和值得托付重任的能力。
  
  「不用著急,貝拉。」湯姆微微抬手,阻止了貝拉的行動,在她不解的眼神中輕聲說道:「讓盧修斯去辦這件事吧,你把鑰匙交給他就行,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他。」
  
  「主人……」貝拉的眼神有些不忿,但懾於湯姆一貫的威嚴,並不敢直接的質疑。
  
  「貝拉,你值得更重要的任務,而不是不必要的危險。」湯姆懶懶地對著她扯出一抹安撫的微笑,「在現在的形勢下,你並不適合外出奔走,而我並不想讓你冒這險。盧修斯一樣能做好不是嗎?」
  
  「是的,主人,我聽從您的吩咐。」貝拉恭敬地低下了頭,掩蓋住眼底的欣喜神情。而湯姆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來。
  
  得到貝拉交出的鑰匙後,盧修斯順利地將藏在古靈閣萊斯特蘭奇家族金庫中的赫奇帕奇金盃取回交給了湯姆。這次對於魂片的融合比起上次,要快速很多,也容易了很多。當湯姆把玩著手中已僅是純粹赫奇帕奇遺物的金盃時,滿意地發現,他現在只剩下主魂和陪伴在主魂身邊的那條名為納吉尼的大蛇身上,還有那個救世主哈利?波特頭上的一小片魂片沒有收回了。
  
  至於對被金妮吸收的那一小塊,他並不是很介意,因為僅僅缺失一小塊魂片,他可以有相應的靈魂補全的魔法去彌補,而對這個與金妮之間的牽連,他覺得那意義會比這一小片靈魂的碎片更重要,因為,他想他需要借此去證實並弄明白一些事情。
  
  隨著他靈魂逐漸的補全,他感覺自己越來越接近曾經作為一個人時的自己,而不是作為一個單薄的魂片的那種薄弱的存在感,但隨之,他發現自己對金妮的感覺也越發複雜起來。從開始單純的想收歸手下,到後來混雜著征服感的勢在必得,再到如今見到她對他無動於衷甚至是抵抗掙扎時的莫名不甘,那是他從未有過的。畢竟他習慣了掌控一切,包括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所有情緒,完美地在臉上演繹出喜怒哀樂的表情,卻不會影響他真正的情緒半分。因此,他想他需要弄清楚自己對金妮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而這個靈魂上的牽連,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不期然地,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對手鄧布利多一貫宣揚的理論,會是所謂的愛嗎?他皺著眉有些鄙夷地想起那個字眼,隨即馬上被自己斷然否決了。那是太可笑的感情,意味著不理智、不尊嚴,以及所有他所不願意接受的情緒。對他而言,那只是一瓶太悲哀的迷情劑,以及一個最後的可憐結果。所以,他會去征服、佔有他所想要的,包括魔法界、包括金妮,卻絕不會允許自己陷入所謂愛情中。
  
  正出神地思考著該如何利用目前的情況,以及下一步的具體計劃時,冷不防手臂上卻傳來了冰冷粘膩的感覺,是哈爾波正順著他垂下的手臂蜿蜒而上:「湯姆,你在想什麼,這表情怎麼這麼奇怪?」
  
  「奇怪?怎麼奇怪了?」湯姆略帶些寵溺地看了自己的寵物一眼。
  
  「像是……像是小薩拉查當初剛遇見安娜塔西雅時,天天就是這樣的表情。」海爾波想了半天,吐著信子回答道。
  
  「安娜塔西雅?」湯姆聽見一個陌生的名字,不以為意的地笑笑,並沒有再追問。畢竟海爾波再怎麼長壽,也只是一條蛇怪,大多時間又被封閉在密室中,智力有限,因此他對海爾波的話並不會很當真,對他偶爾冒出的應該是屬於千年前的人物的名字也並不感興趣。只是,他卻不會知道,安娜塔西雅曾經是斯萊特林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一場苦戀之後終因彼此觀念的不合,而最後死在了斯萊特林自己手上的戀人,由他親手了斷的他的所有愛戀。只是最終,這個曾經代表著斯萊特林心中最特殊的存在的名字,還是湮沒在了歷史長河的塵埃中。
  
  海爾波爬到了湯姆的膝蓋上,盤成一圈伏了下來,而湯姆則撫上了它冰涼的鱗片:「哈爾波,你最近在四處查看時,有沒有發現什麼相似的氣息,比如和我接近的靈魂存在,或者和你接近的蛇怪的存在感?」自實體化後,他便佔據了裡德爾祖宅作為落腳點,在自己不斷地聯繫、收攏食死徒勢力的同時,也讓海爾波不斷地在周圍搜查著是否有主魂的存在感。畢竟,他相信無處可去的主魂,很有可能也回到裡德爾府附近來。
  
  「沒有發現,附近都是些麻瓜,根本沒有魔法的氣息存在。」海爾波嘶嘶地抱怨著,「而且,你還不准我去吃那些麻瓜,太無趣了。」
  
  湯姆浮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海爾波,目前我們並不適宜打草驚蛇,所以才不讓你去攻擊麻瓜。去把我說的那條銀色的名為納吉尼的蛇怪找出來吧,相信它會是更美味的存在。」湯姆明白海爾波不能完全明白他的計劃,只能安撫地挑它聽得懂的話說,讓它收起自己攻擊的能力,偽裝成普通的蛇去探聽消息。畢竟,如果這裡發生了蛇怪攻擊麻瓜的事件,那不僅鄧布利多的鳳凰社能馬上察覺他的所在,可能連主魂也會發現他的存在,而選擇立即遠離小漢格頓了。
  
  只是,湯姆沒有想到的是,在金妮的干預下,主魂的蹤跡早已偏離了小漢格頓很遠了。被私放的彼得帶著哈利的血,在混淆咒的暗示下,一路朝著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而去,並順利地在荒涼的森林中找到了附身在納吉尼身上的虛弱主魂。只是這次,他們並沒有如原著一般地遇上那個魔法部的女官員伯莎?喬金斯,也沒有回到 voldemort父親埋骨地的小漢格頓,而是由彼得根據金妮所下的魔咒的干擾,將主魂帶到了他幼年所在的孤兒院附近,挖出了他的母親梅洛普?剛特葬在公共墓地的屍骨。
  
  母親的骨、僕人的肉,和仇敵的血,在坩堝中混合成神秘而古老的魔藥,為主魂重塑實體。當坩堝下的火焰最終熄滅,從中升騰起一股白色的蒸汽時,主魂那高大的輪廓從那片白茫茫的水汽中慢慢顯現了出來,凝成了一個醜陋的軀體。比骷髏還要蒼白,兩隻大眼睛紅通通的,鼻子像蛇的鼻子一樣扁平,鼻孔則是兩條細縫……
  
  披上黑色的長袍,他在彼得的顫抖中,輕巧地從他手中拿過了屬於彼得的魔杖,然後對著彼得懇求的眼神勾起一抹嘲諷的神情,將細長而蒼白的手指按上了彼得左臂上的黑魔標記。在彼得的慘叫聲中,他緩緩綻開一個愉悅的笑容,高亢冷冽的嗓音有著他獨有的冷酷:「我會讓魔法界都知道,voldemort復活回來了。」
  
  而與此同時,所有的食死徒們都在驚恐中,捂上了自己的左臂,忍受住那突如其來的一陣鑽心的疼痛。盧修斯等那些知道湯姆回歸的貴族們,更是幾乎癱倒在自己的莊園中,為這奇怪的召喚而不知所措。在小漢格頓德爾大宅裡的湯姆則猛然睜開了微閉著的眼睛,瞬間握緊了拳頭,從咬緊的牙間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單詞:「主魂!」
  
  至於在霍格沃茨,金妮立即感應到了那來自靈魂上的一陣莫名波動。在瞬間的不解與失神後,她頃刻明白了那所代表的意義,滿意地勾了勾嘴角,知道彼得肯定是已經完成了任務,順利地復活了主魂。而毫無準備、更毫不知情的哈利,則突然大叫了一聲,摀住額頭倒在了魔藥課的課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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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腦殘蛇臉主魂終於復活啦,阿湯哥要鬱悶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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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斯內普的任務 ...      鄧布利多的佈置及哈利的憤怒

  斯內普忍住左臂上如灼燒般的疼痛感覺,走下來拉起了哈利:「哈利?波特,你又在幹什麼?」
  「對不起,教授,我只是額頭的傷疤突然感覺一陣疼痛。」哈利看向斯內普,原以為會再次聽到他諷刺的話語,如「我們的救世主又在賣弄他的傷疤和與眾不同」之類的。可是這次,斯內普竟僅僅是皺了皺眉,沉聲說道:「跟我來。」說著拉起了他,不顧周圍學生好奇的目光,只是隨口吩咐著:「下課!「後,便翻滾著黑袍離開了教室。
  
  拉著滿腹疑問的哈利,斯內普來到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門前,有些不耐煩地敲了敲門,在得到鄧布利多的允許後,他立即推門而入。鄧布利多還是一貫笑瞇瞇的樣子:「西弗,難得看到你和哈利一起來。坐吧,需要點什麼嗎?冰鎮檸檬汁如何?」
  
  斯內普抿著嘴嚴肅地搖了搖頭:「鄧布利多,恐怕這次沒有時間閒聊了。剛才,波特告訴我,他頭上的傷疤一陣疼痛。」
  
  聽到斯內普的話,鄧布利多半月形的眼鏡後閃過一絲莫測的光芒:「哈利,能詳細告訴我一下你當時的感覺嗎?」
  
  「是的,鄧布利多校長。」哈利點點頭,「當時我就覺得頭上的傷疤一陣刺痛,然後心裡湧上一陣複雜的感覺,像是狂喜,又像是滿腔的仇恨,可這似乎並不是我當時真正的心情那樣的感覺,來得非常突然。」
  
  聽完哈利的話,鄧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斯內普,而斯內普則在哈利的身後他看不到的地方,握上了自己的左手臂,朝著鄧布利多輕輕點了點頭。
  
  鄧布利多沉吟了一會,然後以一種如常的輕快語氣說道:「哈利,謝謝你的回答。看起來你需要先去一趟醫療翼,向龐弗雷夫人要一些安眠藥劑,顯然可能是你最近有些勞累,神經太過於緊張了。去吧,孩子,今晚早點睡。」
  
  「可是,校長——」哈利察覺出鄧布利多和斯內普之間的氛圍有些怪異,還想開口再問些什麼,卻被鄧布利多舉手阻止了。他難得有些嚴肅地說道:「哈利,別多問了,先去睡一覺。我和你的教授還有些事情要談,如果你還有什麼疑問,我們以後再說好嗎?」
  
  「呃,那好吧。」聽到鄧布利多明顯的阻止,哈利只能點點頭,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在門關上後,鄧布利多盯著哈利離開的方向沉默了一會,然後看向靜靜地坐在一邊的斯內普:「西弗勒斯,是voldemort回來了嗎?」
  
  「我恐怕是的。」斯內普用他那一貫有些柔滑的聲音回答道,「波特頭上的傷疤,還有,我手上的黑魔標記。」說著,他拉起了左手臂的袖子,靠近手腕處,吞吐著毒蛇的骷髏標記已泛出了焦黑的顏色,清晰異常。
  
  「一個已經實體化的魂片,再加一個剛復活的主魂,那並不是個好兆頭啊,西弗勒斯。」鄧布利多銳利的眼神盯住了斯內普,「而且,哈利還太小,才13歲,我們需要為他爭取時間。」
  
  斯內普的臉色頓時顯得有些蒼白,那雙冷冰冰的黑眼睛裡閃爍著怪異的光芒:「我明白了,鄧布利多,那麼,是主魂那邊,還是魂片那邊?」
  
  「主魂。」鄧布利多略一思索後答到,「那個魂片我會在最近嘗試聯絡他,與他見一下面。從他最近的舉動來看,我覺得他並不如主魂般的瘋狂,或許還有可以商談的餘地。」
  
  「好吧,那我沒問題。」斯內普立即轉身欲離開。
  
  「西弗勒斯,自己小心。」鄧布利多突然出聲叫住了他,語聲中帶著一絲擔憂。
  
  斯內普離去的身影頓了頓,背對著鄧布利多,勾起了一絲自嘲的表情:「我知道,鄧布利多,那是我的原罪。」說著他沒有再停留,逕直轉動門把手,拉開門走了出去。
  
  校長室裡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一旁鍍金棲枝上的福克斯清鳴了一聲,飛到了鄧布利多的肩頭,用它金紅色的頭蹭了蹭鄧布利多。而鄧布利多則輕輕撫過它柔軟的羽毛:「福克斯,特裡勞妮的兩次預言,還有這紛亂的局勢,哈利才13歲,他擔得起這個沉重的擔子嗎?」
  
  而此時的哈利,正帶著滿心的疑惑回到了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裡。在課堂上被哈利和斯內普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的羅恩和赫敏則早早地等在那裡,在看見哈利出現時便立即圍了上去:「哈利,到底怎麼回事?斯內普帶你去哪裡了?」
  
  哈利張了張口剛想回答,金妮卻上前制止了他:「還是老樣子,回我們的寢室說。」說著,她將他們拉到了她與赫敏的寢室中。在佈置完防打擾竊聽的咒語後,她朝哈利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情況有些奇怪,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得到金妮的示意後,哈利有些遲疑地答道,「斯內普帶我去找了鄧布利多校長,而鄧布利多校長說我只是最近有些神經緊張,建議我今天早點休息,明顯有事,卻不想告訴我。」
  
  「那到底會是什麼事?哈利,你上幾次傷疤疼痛都是和神秘人有關,難道這次,又是他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赫敏環抱著雙臂,皺著眉頭推測到。接著,她眼神突然一亮:「上次特裡勞妮教授的預言。如果那是真的,難道會是神秘人真的回來了?」
  
  羅恩在一旁聽見赫敏的話後,不由得恐懼地呻吟了一聲:「哦,梅林啊!」而早已從羅恩和赫敏口中聽說了哈利今天在課堂上的情況,和斯內普奇怪的舉動的的金妮,不由地也暗自對赫敏的推理能力表示歎服。哈利則突然轉頭看向赫敏:「真的會是他回來了?那為什麼鄧布利多校長不告訴我?」他的語聲中突然有一絲憤怒,夾雜著被欺瞞的不甘。
  
  金妮拍了拍他的肩:「哈利,這只是赫敏的推測,還沒有經過證實。而且,即使是真的,鄧布利多校長不告訴你,肯定也有他的道理。我們不如就耐心等待一下消息,看看接下來的情況再說?」
  
  哈利的身體還有一絲微微的顫抖,顯然是仍然未平息怒氣:「可是,那是voldemort,是殺了我的父母的voldemort。自從上次密室見過一次後,我就再也沒有得到過任何關於他的消息,現在好不容易有點消息了,鄧布利多校長還要瞞著我,難道我只能這樣一直等著嗎?」
  
  「哈利,你的確只能等著。」金妮突然微微提高了聲音,難得有一絲嚴厲地說道,「如果鄧布利多校長告訴你目前voldemort的情況,甚至是他的所在地,才是對你最不負責的做法。你才三年級,你準備怎麼做?難道你能去和他決鬥,為你的父母報仇嗎?現在的你並做不到,去了也只是送死,白白犧牲了你自己,所以你只能聽從鄧布利多校長的安排。」
  
  「可是,我至少希望能知道一點消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切都被蒙在鼓裡。」哈利耙了耙他的頭髮,有絲煩躁地說道。
  
  「我相信該告訴你時,鄧布利多校長會告訴你的。而現在你能做的,的確是照他所說的,喝一瓶安眠藥劑,早點上床睡覺。」金妮蹲□,放柔了聲音說道。她想她明白鄧布利多不將所有情況告訴哈利的原因,畢竟他還太小,而情況又太複雜。目前,哈利還是以為voldemort就是密室中曾經見過的那一個,如果他知道現在已經有兩個了,而且他本人也是voldemort的魂器之一,顯然肯定不能承受這個事實。
  
  在金妮安慰的目光下,哈利終於點點頭,站起了身:「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不過,過幾天我還是要找鄧布利多校長問一下,我希望至少我能知道目前的情況。」說著,他拉著羅恩離開了金妮和赫敏的寢室。
  
  在他們離開後,赫敏有些擔憂地問道:「金妮,你說如果真是voldemort正式回歸了,哈利會不會有危險?還有你,你會不會也有危險?上次在密室中,他就想殺了你和哈利,只不過被你們僥倖逃脫了,這次,他會不會想方設法先解決了你和哈利?」
  
  「我也不知道,赫敏。」金妮背對著赫敏,假裝在整理著自己的書籍,不讓她看見她臉上的神色,「不過我相信鄧布利多校長一定會盡力保護我們,不會讓 voldemort有機會傷害到我們的。」
  
  她相信,現在除了鳳凰社的成員和湯姆自己,只有她是最清楚目前的局勢的。主魂回歸後,一定會立即召集所有的食死徒,高調地宣佈他的回歸。而當他發現湯姆的存在後,首先要做的,肯定是盡力找出湯姆的所在,消滅這個膽敢冒充他的魂片,向眾人宣告他的獨一無二和無上權威。而且,鄧布利多肯定也會趁著這個機會,召集他的鳳凰社成員,盡力佈置下一些對付voldemort的方案的。因此,她相信目前無論是主魂還是湯姆,都沒有時間找她和哈利的麻煩,他們暫時都會是安全的。
  
  同時,想起曾經在鳳凰社的會議上偷聽到的,湯姆已收攏了一部分食死徒勢力的消息,她甚至有些幸災樂禍地想到,現在主魂肯定已經在為被召喚而來的追隨者們中,那些知道湯姆回歸的部分食死徒臉上那精彩的表情而暴跳如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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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2010年7月31日,哈利•波特30歲生日,於是,讓我們先一起祝他生日快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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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誰真誰假 ...      voldemort與湯姆的各自說辭

  倫敦郊外荒涼的公共墓地中,埋葬著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慈善機構的死亡者,沒有鮮花的祭奠、沒有親人的探望,那孤獨的墳墓只在歲月的侵蝕中,一日更甚一日地破敗下去。復活的voldemort蒼白的手輕輕撫過那殘破的墓碑,順著上面刻著的「梅洛普?剛特?裡德爾」的名字一筆一劃地滑下,臉上浮起一個諷刺的表情:「愚蠢而懦弱的女人,你僅有的作用,只不過是第二次給予了我生命而已。」
  
  在這寂靜得甚至有些壓抑的氣氛中,四周的空氣裡突然想起輕微的「辟啪」聲,顯然是幻影移形所帶來的劃破空間的聲音。在墳墓之間漸漸冒出越來越多的巫師,全都戴著長長的兜帽,用銀色的猙獰面具蒙住了面孔,小心翼翼地走過來,一一跪倒在地,膽戰心驚地親吻著voldemort黑袍的下擺。 voldemort卻沒有任何舉動,只是冷眼看著他們,一時間只聽到那些食死徒們的斗篷因摩擦而產生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當所有的人都行完禮退到一旁,站起身默默地組成一個圈子後,voldemort輕聲開口了:「歡迎你們,食死徒們。十二年了,從我們上次聚會已經有十二年了,但你們還是像昨天一樣響應我的號召……就是說,我們仍然團結在黑魔標記之下,是嗎?」
  
  所有的人都靜靜地不敢答話,那些知道湯姆回歸的部分貴族,更是都深深地低下了頭,在長長的兜帽中隱藏起自己疑惑不解的神情。而voldemort又說道:「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你們有的溜回到了我們的敵人中間,有的仍然堅持著我們的理想,直至最近才從阿茲卡班中回來。對於那些那些一直忠誠於我的,我會給你們夢想不到的獎賞。至於那些背叛我的……」voldemort忽然停了下來,表情猙獰,鮮紅的眼睛掃過面前這些低著頭的食死徒,「我想,我真是感到非常的失望。」同時,他瞬間爆發了強大的魔壓,朝著面前的這些食死徒壓制而去。
  
  圈子裡的一個食死徒似是受不了這樣的壓力,突然撲倒在地,全身顫抖,匍匐著朝前爬去,試圖去親吻voldemort的袍角:「主人,饒恕我!饒恕我們吧!」
  
  Voldemor卻看都不朝他看一眼,只是冷笑著舉起了魔杖:「鑽心剜骨!」在他痛苦的尖叫聲中,voldemort的語聲卻越發輕柔:「這就是背叛的代價,告訴你們,永遠不要心存僥倖。」隨著最後一個單詞落下,voldemort再次舉了舉魔杖,一道濃綠的光芒射進地上的食死徒的身體,讓他瞬間停止了所有抽搐,瞪著無神的雙眼,僵硬地仰躺在了地上。
  
  Voldemort滿意地看著眾人越發慘白的臉色,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容:「最近,我聽說有一個人假冒著我的名字,在召集著食死徒。我現在告訴你們,這是一個騙局,那是一個可恥的背叛者,我不會放過他,我會讓你們親眼看到他的死亡,就如他一樣。」說著,他指了指剛剛死去的那個食死徒,「而你們,會知道該如何選擇吧?」
  
  所有的食死徒都再一次跪了下來:「主人,我們明白了。」而voldemort則慢慢地踱到了圈子的右邊,看著他曾經最為倚重的三個人:「盧修斯、貝拉、西弗勒斯,你們明白了嗎?」
  
  盧修斯率先低下了頭,再次親吻他的袍子:「我們都明白了,主人。感謝您的寬宏大量,我們以後一定會更忠誠地為您效力。」雖然對目前的狀況不是很明確,但狡猾的天性還是讓他選擇暫時先宣誓效忠,畢竟,他不想像眼前躺著的那具屍體一樣,成為那只被儆猴的雞。
  
  斯內普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也跟著盧修斯吻了吻voldemort的袍角,簡短地回答到:「我明白了,主人。」
  
  只有貝拉,抬起頭疑惑地看向voldemort:「主人,那個人是假的?是叛徒?」在看到voldemort點頭後,她眼中頓時閃過愧疚的神色:「主人,我對不起您,當時我以為是真正的您回來了,因此我已經將那個您交給我保管的金盃給了他。」
  
  「愚蠢的女人!」voldemort瞬時暴怒著揮了揮魔杖,在鑽心剜骨的作用下,貝拉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滾著、尖叫著,而她身旁的魯道夫斯不敢過去扶她,只能不斷地向voldemort哀求著:「主人,我們不是存心想背叛您的。主人,我們只是被欺騙了,求求您原諒貝拉這一次。」
  
  當貝拉已經疼得在地上叫都叫不出後,voldemort終於停止了咒語,冷冷地看著她:「貝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從此以後,你只能聽從我的命令,如有違抗,再不可原諒。」貝拉蒼白著臉色,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發不出聲音來,只能連連點頭。
  
  Voldemort最後再掃視了眾人一眼:「希望這次,你們不要再讓我失望。我們必須確保這次的真正勝利,在魔法界中徹底消除那些骯髒的血統,直到只剩下血統純正的巫師們!」說完,他帶著納吉尼和彼得,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在voldemort離開後,魯道夫斯急急上前,試圖扶起倒在地上的貝拉。而貝拉則甩開了他的手,自己踉蹌地爬了起來,憤怒地看著盧修斯:「盧修斯,是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主人,說是他回來了,現在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並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你也親自看見過他,你也相信他說的話,現在怎麼能將責任都怪在我頭上?」盧修斯拉長著語氣回答到,一下子將貝拉噎了回去。只不過,他顯然也有些心煩意亂,因此並沒有再和貝拉多爭辯,而是立即將視線轉到了一邊斯內普的身上:「西弗,你怎麼看?」
  
  「那個所謂的背叛者並沒有來找過我,我並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畢竟,你們兩人都曾和他當面接觸過,都沒有發現他的假冒和異常,我更無從推測出真相。」斯內普並不準備將真正的情況告訴他們,畢竟這是鳳凰社的內部消息,沒有鄧布利多的同意,即使是他最好的朋友盧修斯,他也不能私下透露。
  
  因此,他只是抬起眼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別的什麼事的話,我也要先離開了。我畢竟還是在霍格沃茨鄧布利多的眼皮底下,如果長時間外出不歸,又是在這麼敏感的時期,會引起他的懷疑的。」說著,在對著盧修斯點了點頭告別後,他也立即幻影移形離開了。
  
  盧修斯則看向明顯還是有些暴躁的貝拉:「貝拉,你和魯道夫斯一起還是先到馬爾福莊園去吧,我們一起商量一下,看看情況再說。」他目前並不能確定這兩個人誰說的是真的,但他並不準備自己親自去弄清這件事,畢竟這風險太大,無論誰真誰假,這兩個都不是好得罪的人物。因此他試圖留下貝拉,因為他相信她會是一個很好的試探者。
  
  貝拉顯然不疑有他,而且她目前的確也無處可去,只能點點頭:「好吧,那我們先回去再說。」說著她半靠著魯道夫斯,跟著盧修斯一起幻影移形了。
  
  只是,這三人都沒有想到,當他們到達馬爾福莊園時,已在盧修斯的書房中悠閒地等待著他們的,赫然正是他們猜疑了一路的湯姆。在看見他的剎那,三人都立即抽出了魔杖對準了他,而湯姆卻依然漫不經心地笑著:「盧修斯、貝拉、魯道夫斯,你們難道準備攻擊我嗎?」輕柔有禮的語氣,卻伴隨著強大的魔壓,正面朝著他們三人而來,使得他們都立即僵在了原地無法動彈,只能驚恐地看著湯姆。
  
  「真是遺憾,你們竟然相信一個瘋子的話,而不相信你們真正的主人。」湯姆仿似滿臉惋惜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他起身踱到了盧修斯的面前,拉起了他的袖子,按上了他左手的黑魔標記。盧修斯霎時一陣鑽心的疼痛,彷彿黑魔標記灼燒了起來,而他旁邊的魯道夫斯和貝拉也好不到哪裡去,痛得只感覺冷汗順著額角流了下來,卻依然無法動彈,也無法尖叫出聲。
  
  當看見他們三人都快支持不住的樣子,湯姆才放開了手,隨意地揮了揮。三人立即癱軟在了地上,顫抖著身體。而湯姆則不在意地再次踱回了書桌後坐了下來,看向他們:「現在,你們知道該相信誰了嗎?」
  
  「主人,這到底……」貝拉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卻被湯姆微笑著制止了:「這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他才是背叛者,才是那個假冒者,否則,他怎麼會在我回歸後才出現?看看他找的都是些什麼人?所有曾經是食死徒的人,他全部找去,也不問他們是否依然忠心,是否依然忠於我們的事業,你以為我會犯這樣的錯誤?我在再次回歸後,早已弄清了哪些是忠心的,哪些是背叛的,所以我才沒有大規模地集合曾經的追隨者們,而是只收歸了那些真正堅持我們的事業的,而這,恰恰是那個叛徒不會知道的。」
  
  盧修斯的眼中滑過一抹深思,即使他不會完全相信這番話,但無疑他眼前的這位比剛才那位理智得多,也有謀略得多,光憑這一點,他就估算著可能跟著他的勝算多一些。而貝拉則再次動搖了,滿臉糾結地看著湯姆。
  
  湯姆微微一笑,抽出魔杖對著貝拉輕輕念動一個咒語。一陣柔和的白光閃過之後,貝拉欣喜地發現自己整個人舒服了很多,連剛才所受的那個鑽心剜骨後遺留下來的疼痛感也消失了。湯姆則依然自若地看著貝拉感激的眼神:「我說過,我不會虧待那些真正對我忠心的人,誰真誰假,相信貝拉你自己能判斷得出。」
  
  「是的,主人,我發誓,我一定會效忠於您,過去、現在、以及將來,都效忠於您——我們真正的主人。」貝拉的眼神終於變得堅定,恭敬地跪下來宣誓道。而魯道夫斯則一貫地跟隨著貝拉的每個選擇,也跪了下來跟著進行了宣誓。
  
  「很好,我絕不會虧待萊斯特蘭奇家族。」湯姆滿意地點點頭,「那盧修斯,你的選擇呢?」
  
  「我也願意追隨您,主人。」盧修斯立即跪了下來,既然目前看起來這位主人比較有勝算,馬爾福家族當然會押注在比較有希望的一邊。而且,現在斯內普已經跟隨了另外一位,那麼他也可以通過他隨時瞭解那邊的情況,若有變動再及時改變方向也不遲。
  
  「那就先這樣。如果那個叛徒有什麼任務指派你們,你們就先來回報我,我會告訴你們該怎麼做的。」湯姆吩咐完後,站起了身,在他們恭敬的送別中離開了馬爾福莊園。
  
  他明白,許多的貴族,像盧修斯他們,肯定還在猶豫觀望,不會完全相信他或者主魂的說辭。但目前選擇立即與主魂面對面並不是明智的做法,那只會造成食死徒內部的恐慌與分裂。所以,他只準備在暗中收攏可收攏的食死徒們,一步步鯨吞蠶食主魂的勢力。而且,他相信憑主魂那暴戾而不得人心的做法,眾人的離散是遲早的事,因此,他將耐心地等待著機會自動送上門的那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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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voldemort和湯姆都說對方是假的,是叛徒,於是,食死徒們,糾結了……
另,感謝迪爾德麗親的補分哦,愛你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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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被禁止的行蹤 ...      哈利試圖弄清鄧布利多所隱瞞的情況

  湯姆、voldemort和鳳凰社的勢力,在三方的互相牽制下,暫時保持了微妙的平衡。即使voldemort在復活後立即想像魔法界高調宣告他的回歸,但在湯姆的刻意破壞和鳳凰社的壓制下,也沒能造成大的影響,使得魔法界暫時仍保持了平靜的表象。只是,在霍格沃茨的哈利卻因為一直得不到鄧布利多的正面回答,而變得有些越來越焦躁,煩惱於對自己宿命敵人的情況一無所知。
  
  當又一個霍格莫德週末來臨時,時間已進入到了6月底,這也是這個學期的最後一個霍格莫德週末了。被哈利的低氣壓影響了好些天的羅恩終於找到了新的話題,試圖和哈利談著這個週末去霍格莫德村的計劃,以及去哪裡玩,並第一次非常慷慨地對金妮表示,將為她帶一點蜜蜂公爵的糖果回來送給她。許是想起了霍格莫德的熱鬧,哈利也終於有了點笑顏,不再如前些天般一直繃著臉,而是也計劃著到時候請羅恩和赫敏去三把掃帚喝一杯黃油啤酒。由於他在開學前便找回了自己的教父西裡斯,並獲得了他的簽名,因此在這個學年中,他也如其他同學一般,被獲准去霍格莫德度過週末。
  
  只是,在週三上午的變形課後,麥格教授卻叫住了哈利,滿臉嚴肅地告訴他,由於特殊原因,他的霍格莫德週末被取消了,他只能留在霍格沃茨渡過這個週末了。哈利有些不解地追問道:「那其他人呢?是所有同學的霍格莫德週末都取消了,還是只有我一個人取消了?」
  
  「的確是只有你一個人,波特。」麥格教授向來嚴厲的臉上閃過一絲同情的神色,「其他同學還是照常前往。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東西,或許可以請韋斯萊先生和格蘭傑小姐為你帶回來。」
  
  哈利霎時有些憤怒地看著自己的院長:「為什麼,麥格教授,為什麼只有我被禁止去霍格莫德村過週末?」
  
  麥格教授卻只是抿緊了唇,堅決地搖了搖頭:「波特,對不起,具體原因我不能告訴你,但這是鄧布利多校長的意思,非常抱歉。」說完她拍了拍哈利的肩,便拿著課本離開了。
  
  哈利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時間臉上的表情複雜異常,憤怒、傷心、不甘,混雜成最後的滿臉失望。一旁的赫敏和羅恩面面相覷,最後終於試圖上去安慰,冷不防哈利卻搶先一步拿起了書本,奔出了教室。
  
  在他們最後找到他時,他正一個人坐在黑湖邊,憤憤地朝湖中扔著石子。聽到羅恩和赫敏的聲音,哈利沒有回頭:「為什麼?為什麼要瞞著我,發生了什麼事都不告訴我,現在連我的行蹤也要控制,卻不告訴我原因。」只是,他的聲音中卻滿是不甘和受傷的感覺。
  
  「哈利——」赫敏試圖安慰他,卻被他打斷了:「不要再和我說什麼為了我的安全之類的話。一年級時我再次打敗了voldemort,二年級時我在密室中又從他手中逃脫了,我相信我有能力承受可能的危險,為什麼現在反而卻什麼都不告訴我?」
  
  「可能,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羅恩也吶吶地試圖安慰,只是連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話說服力有多弱。而哈利則突然站了起來:「我不管,今天晚上去萊姆斯那裡訓練時,我一定要問個清楚。」說著,他再次拋下他們兩人,大步離開了。
  
  當天晚上晚飯後,哈利、金妮和羅恩、赫敏照常來到了盧平的辦公室。在完成了當天的訓練後,四人都坐在椅子上,一如既往地喝著盧平準備好的紅茶休息。在靜默中,哈利突然問道:「萊姆斯,這個週末為什麼我不能去霍格莫德村?」
  
  盧平顯然沒有防備哈利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臉上有一絲尷尬:「哈利,是鄧布利多校長的意思,他是為你好。」
  
  「我知道是您們都是為我好,可是,這樣瞞著我,你們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哈利的聲音有些放大,不知不覺地喊了起來,「光憑著為我好的理由,就限制我的行動,就瞞著我一切關於voldemort的消息。萊姆斯,我是一個格蘭芬多,和你們一樣的格蘭芬多。」
  
  哈利說完後,身體還微微有些顫抖,臉也因激動而通紅。正在這時,壁爐裡卻傳來了西裡斯的聲音:「說得好,哈利,你是一個真正的格蘭芬多,和我們一樣的格蘭芬多。」顯然他是來找盧平,正巧聽到了哈利的這番話。他的臉上滿是驕傲的表情,看向盧平:「萊姆斯,我早就不贊成對哈利隱瞞一切情況,我覺得至少應該讓哈利知道他應該知道的。只有知道了目前的情況,才能在將來有準備地去面對voldemort。」
  
  「可是西裡斯,哈利畢竟還小,有些事情太複雜,並不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盧平還是一貫溫和的語氣,「而且,如果哈利知道了一切,難保他不會衝動,那可能打亂鄧布利多教授的計劃。」
  
  「我不會。」哈利急切地說道,「我絕不會衝動,我會聽從你們的安排的,絕不會打亂你的計劃的。我只是不想這樣被蒙在鼓裡,被當成不懂事的孩子保護起來,不知道任何情況。」
  
  「你的確還是孩子,哈利——」盧平還想勸說,西裡斯卻打斷了他:「萊姆斯,哈利不是那些單純的小孩子了,想想,他從一年級開始,就已經與 voldemort正面對決過了,他的經歷不是那些單純的小孩子能比得上的,我認為他能夠承受一些情況。而且,萊姆斯,你還記得我們在他這個年紀,已經基本違反過所有校規,甚至開始試著學習阿尼瑪格斯變形,與你一起,陪著你每月的變形了。」
  
  「但那是錯的,是我們當時的錯誤。我甚至不敢相信,如果當初我哪一次沒有控制好,會對你們造成多大的傷害。」盧平仍然不肯鬆口,對著西裡斯搖著頭。
  
  「誰說那是錯的?如果我們不嘗試,我們永遠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到怎樣。萊姆斯,想想詹姆,他當初從來沒有在任何危險前退縮過,他甚至一直比我們都勇敢。」西裡斯的也微微提高了聲音,毫不放鬆地盯著盧平。
  
  「可他是哈利、哈利,不是詹姆。」盧平突然站起來直直地看向西裡斯,「西裡斯,你別忘了,他不是那個能跟你一起闖禍的詹姆,他是詹姆的兒子哈利。而你是他的教父,你首先要做的,是確保他的安全,而不是鼓勵他違反校規,不聽從師長的安排。」
  
  西裡斯突然後退了一步,眼神有些迷惘地掃過哈利的臉,最終頹然地倒在一邊的椅子上,沒有再說話。哈利有些擔心地上前叫了他一聲:「西裡斯!」而他卻只是勉強地擠出了一個微笑:「對不起,哈利,我失態了。或許,我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教父。」
  
  「不,西裡斯,我覺得你的說法是對的,我真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哈利伸出手,想要碰觸西裡斯,而他卻突然猛地一顫,再次看了哈利一眼:「以後再說吧,哈利,我先走了,再見。」說著,他匆匆地站起了身,衝進壁爐中,消失了身影。而盧平則歎了一口氣,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今天的訓練結束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哈利一直是魂不守舍的樣子。當週五晚上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裡,所有的同學都在興奮地談論著明天的安排時,只有哈利悶悶不樂地坐在沙發上。赫敏和羅恩看了他幾次,試圖說點什麼,卻最終都沒有出口,只是陪著他一起坐著。在有些沉悶的氣氛中,金妮故作輕快地說著:「哈利,明天還有我在呢,要不我們去練習一下飛行?」
  
  「不,我不去。」哈利有些賭氣地說道,然後突然意識到是金妮在說話,有些抱歉地對她笑笑,「對不起,金妮,我沒什麼興趣。」
  
  「嗨,哥們,要不明天我們幫你帶點黃油啤酒回來?」羅恩也試圖緩和一下氣氛。而哈利依然搖搖頭:「不用了,這不可能帶得回來。進出霍格沃茨都要檢查,要是被費爾奇發現,他又要告訴麥格教授了。」
  
  「沒關係,你把隱形衣借我,明天我用它一包,不就看不出了?」羅恩建議著。
  
  「那多麻煩?不用了。」哈利還是提不起精神來。可接著,他卻猛地跳了起來:「對了,隱形衣,我有隱形衣啊。放心,我明天跟著你們一起偷偷溜出去,我要弄明白到底鄧布利多教授不讓我去霍格莫德村的原因。」
  
  「哈利,那不好吧,萬一你遇上危險怎麼辦?」赫敏滿臉不贊同。只是哈利的表情卻十分堅定:「我一定要去,否則我這些天一直弄不明白答案,都快把我逼瘋了。」
  
  赫敏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哈利以一種表現出極大決心的表情,把她所有未出口的話都堵了回去。而金妮則歎了一口氣:「好吧,哈利,如果你一定要去,不要跟著他們一起早上走,我有辦法,我陪你一起去。」她也的確有些好奇為什麼鄧布利多會這麼堅決地不允許哈利在這個週末去霍格莫德的原因,不過她猜測一定和 voldemort或者湯姆有關。而且,她也需要去探聽一下目前外面的最新情況,而純巫師居住的霍格莫德村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因此,她站起身,在其他三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到雙胞胎的面前:「喬治、弗雷德,你們過來一下。」
  
  「有什麼事嗎,小公主?」雙胞胎跟著她來到了他們原本坐著的地方,嬉皮笑臉地問著,「是不是看上什麼東西了,想讓我們明天給你買回來?絕對沒問題,只要小公主想要的,我們一定滿足。」
  
  「不是,我是想問你們要一樣東西——活點地圖。」金妮看著雙胞胎驚愕的表情微微而笑,「我看見你們玩過這個東西,而事實上,這應該是屬於哈利的東西。上個暑假我聽西裡斯說起過,那是他和哈利的父親他們在他們學生時代製作的,你們現在應該物歸原主了。」
  
  「好吧好吧,小公主說的,我們肯定相信。」喬治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破舊的羊皮紙,遞給了金妮,「你知道該怎麼用吧?」
  
  「當然,我聽西裡斯說過。」金妮抽出魔杖,輕輕觸了一下那張羊皮紙,「我莊嚴宣誓我沒幹好事。」接著,像蜘蛛網一樣細細的墨水線條立即從魔杖剛才碰過的地方開始出現,最後成為了一張完整的地圖,標繪出了霍格沃茨的整個地形,包括那些密道等。
  
  哈利驚喜地拿起了它:「我聽西裡斯說起後就一直想看看,原來它在你們手裡。」
  
  「是啊是啊,不過現在小公主要,我們只能忍痛割愛了。」雙胞胎作出一副不捨的樣子,然後對視了一眼,突然一左一右地將手搭在哈利的肩上,「哈利,哪天幫我們想想辦法,讓西裡斯教一下我們,重新做一張這個地圖吧。不得不說,沒有它,我們的夜間活動,將少了很多樂趣啊。」
  
  「沒問題。」有了這張地圖和隱形衣,意味著明天他一定能順利地到霍格莫德村去,因此哈利的心情非常好。他仔細地折起了地圖,感激地看了一眼金妮,然後大方地對著雙胞胎說道:「等暑假時,我和西裡斯說一聲,一定讓他幫你們再做一張出來。」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雙胞胎歡呼了一聲,跑回了自己的地方。而金妮則笑著對哈利低語:「明天早上,在他們走後,我們就出發。」她希望,明天能讓她盡可能地瞭解一下當下魔法界的情況,以及時避開湯姆和voldemort混戰時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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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原諒我,每次寫到狗狗教父,我都會yy他與哈利的父親,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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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一次會談 ...      鄧布利多與湯姆的見面

  第二天一早,在送走了羅恩和赫敏後,哈利和金妮來到了四樓獨眼駝背的女巫雕像後面。在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人後,他們輕輕敲了一下石頭女巫: 「左右為難!」雕像的駝背立即開啟了,他們迅速鑽了進去,順著長長的通道滑了下去,到達底端後,又順著一條矮窄的通道往前走去。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以後,通道開始向上伸去,哈利拉著金妮興奮地往上爬著。當終於到達地圖所顯示的出口時,哈利用魔杖敲了敲活點:「惡作劇完畢!」並同時熄滅了魔杖上的光亮。金妮則抖開了隱形衣,將她自己和哈利都罩了進去。在狹小的空間裡,她聽見哈利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不禁有些好笑地猜想著,此時他的臉上肯定是緋紅一片。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照顧他的害羞心情的時候,因此金妮握住哈利的手,拉近了他試圖盡可能遠離的身子,隨後慢慢地推開了頭頂的那扇地板門。
  
  這顯然是一間地窖,他們小心地移動著身體,盡量避免撞到堆得滿滿的木椅子和木箱子,輕輕地朝木樓梯走去。當來到樓梯的頂端,他們躲過了正忙碌著的老闆和老闆娘,從側面爬了出去,終於來到了蜜蜂公爵的正門處。在悄悄靠近了假裝在挑選糖果的赫敏和羅恩後,哈利壓低聲音叫了他們一聲:「羅恩、赫敏,我和金妮來了。」
  
  赫敏顯然還是不怎麼贊同他們的行動,只是從鼻子中「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羅恩則興高采烈地說著:「你們終於到了,那我們先到哪裡去?」
  
  「去三把掃帚吧,那裡人最多,或許可以聽到點消息。」金妮小聲建議著,並馬上得到了羅恩和哈利的贊同。赫敏則仍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只是跟在他們後面,一起走出了蜜蜂公爵。
  
  6月末的天氣已經十分炎熱了,路上的行人們大多穿著夏季的短袖衣服,女生們則更是已經穿上了各色漂亮的短裙,只有哈利和金妮緊緊挨著擠在隱形衣下面,感覺熱得汗流浹背的。當終於來到三把掃帚門口後,赫敏率先走了進去,而羅恩則在推開門後,故意停了停,等哈利和金妮都迅速地閃了進去後,才關上了門。
  
  一走進店裡,立即感覺清涼了下來,顯然雖然沒有空調,但巫師們一樣有辦法用魔法達到相同的效果。他們特意挑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外面有一盆高高的植物擋著,基本不能看清座位裡面的人。哈利和金妮在坐定之後,立即拉下了隱形衣,大大地喘了口氣,而羅恩則自告奮勇地去買了四杯黃油啤酒給他們。
  
  冰涼的酒水下肚,終於舒緩了剛才的悶熱。而赫敏則小口地抿著啤酒,滿臉嚴肅的樣子像極了他們的麥格院長:「好吧,現在你們終於出來了,那說一下,你們到底準備幹什麼?」
  
  「我只是想來看看,鄧布利多校長到底瞞了我什麼,還有,到底是不是如你所猜測的,voldemort已經正式回歸了。」哈利探著頭,透過那盆植物的縫隙,小心地朝外面張望著。只是,外面坐著的都是學生,根本沒有其他一些形跡可疑的人。
  
  看見哈利有些失望的表情,赫敏板著臉說道:「我說過真有什麼情況會發生,也不會這麼明顯,能讓你查得出的。哈利,我建議你現在帶著金妮一起回去,聽鄧布利多校長安排的,呆在霍格沃茨裡。如果有什麼能告訴你的,我相信他一定會告訴你的,好過你現在這樣漫無目的地瞎找。」
  
  「不可能,赫敏,我覺得我們一定會找出問題來的。」哈利還是不死心地頻頻朝門口張望著,而赫敏則一副懷疑的表情:「我覺得真有什麼事能讓你發現才不可能呢,鄧布利多校長他……」說到這,她突然停了下來,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張口結舌地看向了推門而入的人。而哈利則突然低下了頭,興奮地說道:「麥格教授、海格、萊姆斯,還有西裡斯,哈,赫敏,這次我說沒事,你也不會相信了吧。」
  
  他們五人走了進來,也選取了一個靠近角落的位置,正好就在他們身後。只是,由於被高大的植物擋住了,並沒有看到他們。在也叫了幾杯冰凍黃油啤酒後,西裡斯有些惱怒地說道:「我真不明白,為什麼鄧布利多教授會要和那個人談一下,還是選在學生們的霍格莫德週末。」
  
  「那是因為鄧布利多教授認為他還是有理智的,能商談一下的,而不像另外一個,已經徹底陷於瘋狂中了。」萊姆斯喝了一口啤酒,「至於選在學生們的霍格莫德週末,那是他要求的,因為他認為在學生們都在的日子裡,他才能相信這不是一個圈套,而是誠心的商談。因為萬一混戰起來,傷亡最多的肯定是學生,而鄧布利多教授肯定不會這麼做。」
  
  「哈,這難道就是他理智的地方?還不是卑鄙地拿著學生的安全威脅著鄧布利多教授?」西裡斯不以為然地靠在了椅子上,「而且這樣一來,還連累了哈利被禁足在了霍格沃茨裡。」
  
  聽到自己的名字,哈利不由地又靠近了一點,仔細地傾聽著。而麥格教授的聲音則響了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畢竟哈利是最關鍵的人,不能讓他受到可能的危險的威脅,因此留在霍格沃茨是最好的選擇,否則萬一讓他看見了哈利,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只是,不知道還有誰會跟他一起來?我可不能保證如果看見什麼討厭的人,能忍住不出手。」西裡斯活動著手腕,滿臉興奮的樣子。
  
  「西裡斯,今天你一定要忍住,別破壞了鄧布利多教授的商談。」麥格教授瞪了他一眼,「畢竟現在另一個顯然更加麻煩,聽說他最近的破壞力度越來越大,行動越來越明顯了。」她嚴厲的表情,終於使西裡斯無奈地舉了舉雙手,表示不會擅自行動。
  
  聽完他們的話,哈利疑惑地看向另外三人,蘸著啤酒在桌上寫道:「他們在說誰?」赫敏和羅恩顯然也是非常茫然的樣子,莫名地搖了搖頭。而金妮則已經猜到了他們說的肯定是湯姆,不過鄧布利多竟然會約他來商談,這也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只是面對哈利的詢問,她也只能裝作聽不懂,跟著赫敏和羅恩一起搖了搖頭。
  
  沉默了一會後,西裡斯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人來?他們不是約好在二樓碰頭嗎?怎麼鄧布利多教授和他都沒看見蹤影,連可能是他帶來的人也沒看見一個?」
  
  海格終於沉不住氣站了起來:「我先上去看看。」說著,也不等其他人回答,便朝二樓走去。只聽見他重重的腳步聲蹬蹬地上了二樓,可沒一會便下來了,而且明顯腳步有些凌亂。他氣喘吁吁地跑到了他們的面前,在他們不解的眼神中,喘著氣說道:「原來,他,他已經來了。他和鄧布利多教授大概都是幻影移形直接來的,直接上了二樓了,因為連房門,也已經鎖上了。」
  
  聽到海格的話,所有的人,包括知情的金妮,都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瞪視著天花板,似乎試圖能從中看到談話的兩人,聽到他們所談的內容。
  
  而二樓的房間中,氣氛顯然要比一樓緊張得多。當湯姆和鄧布利多面對面坐下後,鄧布利多靠在了椅子上,雙手攏成了塔狀:「首先,我感到非常意外,對於你竟然會獨自一人前來。」
  
  「那代表了我的誠意,鄧布利多教授。畢竟萬一我的追隨者們一多,我不能保證不會有什麼超出我控制的事情發生。」湯姆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姿態悠閒地彷彿是在和一個普通的久未見面的教授相聚聊天。
  
  鄧布利多明白這顯然不是他真正的原因,他猜測著他可能還有一些不願人知道的事情要做,才沒有帶任何食死徒一起來。而且,他這樣單身前來,無疑是為更顯示他強橫的氣勢和自信,在見面初就試圖樹立起一個有利於他的談話氛圍。但鄧布利多並不會點穿這一點,也不會讓他的目的達到,因此,他也只是表現得像見一個普通的曾經的學生一樣,理著長長的鬍子:「湯姆,我們的確好久不見了。或者,你還是堅持要我叫你另一個名字,voldemort?」
  
  聽見鄧布利多的試探,湯姆只是微微一笑,也學著他放鬆地靠在了椅背上:「隨便,就湯姆吧。鄧布利多教授,我並不是主魂那個偏執的人,一定要用名字證明自己的獨一無二,我相信,我已經足夠獨特了。」
  
  聽到湯姆的回答,鄧布利多微感意外,但他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表情,而依然是平靜地看著他:「聽到你說你並不像主魂般偏執,我覺得非常高興。因為這意味著,我們今天的會面是有意義的,而並不是一開始就背道而馳的。」
  
  「對不起,鄧布利多教授,我與主魂不同,卻並不表示一定就與您相同。」湯姆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你的方向和主魂的做法這兩條道路,也有可能,你們兩個都是錯誤的,而我,則試圖在尋找第三條道路,也是正確的道路。」
  
  「那也就是說,你仍然堅持你的純血理論?那我不得不說,你和主魂一樣讓我失望,湯姆。」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似乎滿臉失望的樣子,只是私底下,卻悄悄提升了自己的魔力,隱隱地加大了自己對他的壓迫。
  
  「但手法卻決不會和主魂一樣,鄧布利多教授。」面對鄧布利多驟然提高的壓力,湯姆的表情卻依然絲毫不感緊張,「我不會像主魂一般,對所有追隨者乃至整個魔法界使用如此暴力高壓的手段。」在他看來,趕盡殺絕絕不是好辦法,那會激起極大的反抗,而潛移默化的演變,顯然更符合他喜歡的風格。
  
  「但那依然改變不了你的實質,錯誤並不會因為換了個外殼,就成為正確的。」鄧布利多藍色的眼睛仍然毫不放鬆地緊盯著面前的黑髮青年。
  
  「沒有到最後的時刻,誰也不知道到底誰是正確的,誰是錯誤的。如果正義意味著對大多數民眾有利,那也要大多數民眾來判斷,才能下最後的結論。」湯姆的黑眸也毫不示弱地對上了鄧布利多,湧動著強烈的自信和自傲。
  
  「好吧,那湯姆,既然你仍然堅持,我也只能由我來讓你認識到你的錯誤了。我只希望你的確如你自己所說的,不像主魂那麼偏執,會在明知道自己錯誤的情況下,仍然堅持錯下去。」對視良久,鄧布利多最終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悲憫的神色。
  
  「彼此彼此,鄧布利多教授,希望你的偏執也不會影響到你正常的判斷。只要你能正確評價,我相信你終會承認我的正確的。」湯姆順勢站起了身,「告辭了,鄧布利多教授。」說著,他立即幻影移形,消失在了鄧布利多的面前,只留下他盯著空了的杯子歎了一口氣:「難道,我還是看錯了嗎?這個孩子他,也終將走上主魂那條錯誤的老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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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忙瘋了,現在還在加班中,可能要加到凌晨,於是,我只能盡量保證我日更的好習慣,求撫摸,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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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時間轉換器的悖論 ...      與湯姆注定的見面

  當鄧布利多從二樓走下時,鳳凰社的成員們都立即圍了上去,哈利則再一次將頭低了下去,試圖隱藏起他的行蹤,不讓鄧布利多發現他的陽奉陰違。而金妮則在赫敏和羅恩有些緊張的表情中,乾脆地抖開了隱形衣,遮住了她和哈利的身形。
  
  在鄧布利多坐下後,西裡斯顯然最沉不住氣,率先問道:「鄧布利多教授,你和他談得怎麼樣了?」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雖然他比主魂要理智得多,採取的手段也溫和得多,但恐怕他的目的,還是和主魂一樣的。」
  
  「那就不用多說,把他一起算進去對付得了。反正一個黑魔王也是對付,兩個黑魔王也是對付。」西裡斯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
  
  「不,暫時我們先按兵不動。」沒想到,鄧布利多卻堅決地搖了搖頭,「至少就目前看來,雖然他和主魂採取的手段不一樣,可他們要爭取的食死徒卻是同一批人,這肯定會造成他們內部的矛盾和互相牽制。因此,我們先看看情況,再決定鳳凰社該如何行動。」
  
  聽到暫時沒有行動,西裡斯氣餒地垮下了肩膀,而盧平則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看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教授,那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嗎?」
  
  「不,我想我們可以先進行一些佈置。萊姆斯,我的確有一件任務想交給你。」鄧布利多溫和地看著他,「這個學期馬上就要結束了,等這個學期結束,我希望你能去聯繫一下那些狼人部落,減低他們對巫師的敵視,不讓他們被voldemort所爭取過去,而盡可能為我們爭取一些同盟者。」
  
  「那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怎麼辦?」盧平擔憂地問道,「還有對哈利他們的訓練怎麼辦?」
  
  「我會安排的。」鄧布利多示意他不用擔心,「我可能考慮讓阿拉斯托?穆迪來暫代一學年的課程,同時繼續給哈利他們訓練。具體的,等暑假我聯繫上阿拉斯托後再說。」
  
  「那好吧,我沒問題。」盧平點點頭。
  
  「那我呢?我能做什麼?」西裡斯急急地問道。
  
  「西裡斯,我希望你能去國外走一走,盡可能地聯繫別國的巫師,為我們尋找可能的幫助。同時,及時為我們探聽各種消息,畢竟以你的阿尼瑪格斯形態,是探聽消息最方便的。」鄧布利多沉吟片刻後,說道,「還有,我可能還是需要借用一下你的祖宅——布萊克大宅,給我們作為聯絡點。」
  
  「當然可以,您隨便用。」西裡斯興奮地點點頭,顯然為鄧布利多交給他的任務而摩拳擦掌著。
  
  「還有海格——」鄧布利多看向了他,「希望你能幫助鳳凰社聯繫一下巨人部落,看看能不能說服一些人,幫助我們一起對抗voldemort。」
  
  「好的,我會去的。」海格欣喜地拍了拍胸口,顯然為鄧布利多的信任而感到高興。
  
  「對了,還有,米勒娃,麻煩你稍後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法國的布斯巴頓魔法學校和德國的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向我們發出了邀請,要求下學年能在霍格沃茨舉辦三強爭霸賽。現在我們沒有合理的理由拒絕,而且我想,我們也可以藉著這個活動,增加和別國的聯繫,看看能不能商討一下共同對付voldemort的方法。只是,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可能要針對哈利的安全,盡可能地再給予一些安排。」鄧布利多最後對著他最得力的助手、最信任的格蘭芬多女院長說道。
  
  在得到了麥格的點頭表示明白後,鄧布利多站起了身:「那目前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說完他便率先走出了三把掃帚酒吧,臉上有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疲憊感。
  
  在鄧布利多離開後,眾人也紛紛互相打了個招呼,各自分頭去進行自己的工作了。而在聽到「黑魔王」這個單詞後,一直呆怔著的哈利,在鳳凰社的成員都離開後,突然掀開了隱形衣,朝著西裡斯離開的方向追去。阻攔不及的金妮只能匆匆地對著羅恩和赫敏交代了一句:「你們先回學校去應付著,我去把哈利追回來。」,然後便也急忙追了上去。
  
  當金妮追上哈利時,西裡斯也已發現了他們。在因意外而發愣了片刻之後,西裡斯浮起一個自以為瞭然的笑容:「我就說你不會真聽萊姆斯,乖乖呆在霍格沃茨的,否則你就不是詹姆的兒子了。怎麼樣,親愛的教子,有什麼想問的?」
  
  「一切情況,包括今天鄧布利多教授到底在和誰見面,包括現在是不是voldemort已經正式回歸了?」哈利因一路急跑而有些氣喘吁吁,但碧綠的眼睛卻閃著堅定的光芒。
  
  看見西裡斯顯然準備和哈利長談的樣子,金妮只能搖了搖頭,走了上去:「那至少,也要換個地方說吧,不要就在人來人往的街上討論這個問題。」
  
  「哦,對,哈利,我們去那邊的山坡上吧,那裡比較安靜。」西裡斯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小山。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霍格莫德村的學生明顯已經減少了很多,顯然都陸陸續續回霍格沃茨去了。當他們三人到達山頂時,夕陽已經將西邊的天染得一片通紅,而四周是空曠的場地,不會擔心有人偷聽。在草地上坐下後,西裡斯正要開始說,金妮卻先站起了身:「我到旁邊幫你們看著去,你們慢慢談吧。」說著她走開了幾步,拉開了與他們的距離。對於西裡斯要說的情況,她已經一清二楚了,可是,至少在表面上,她不想成為知情人,不想過早地捲入到鳳凰社與食死徒的鬥爭當中去。即使哈利在接下來,會私下裡將情況轉述給她和羅恩、赫敏他們聽,但這與從西裡斯這裡直接聽說已經不同了,因此她識趣地選擇了遠離他們的談話,而改為幫他們小心地監視著四周的情況。
  
  哈利與西裡斯的談話持續了很久,而金妮只是坐著思考著自己的問題,和她目前的處境。顯然鳳凰社已經全部知道了主魂與湯姆的存在,而今天從鄧布利多下來後所說的話來看,湯姆很明顯也已經拒絕了鄧布利多的招安,所以現在的形式,應該就是三方的互相牽制。而在鄧布利多決定了暫時不採取任何行動後,那應該就是如她所期望的,食死徒內部正在互相猜忌的情況了。想到這,金妮略感放鬆地微微一笑,只是這笑容還未完全展開,便凝固在了嘴角邊。
  
  在不遠處站著的,赫然是久違了的湯姆。注意到她的視線,他朝著她一笑。金妮有些緊張地回頭望了一下西裡斯和哈利,幸好他們還在低聲專心地交談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她這裡的動靜。金妮稍稍放下了點心,正猶豫著要不要主動上前,以防止他過來,想不到他突然又是有些詭異地一笑,微微側過頭動了動嘴唇,然後像是拉開了什麼東西的一角,憑空露出了一抹鮮紅。
  
  原來還是逃不掉,只不過不是現在,金妮歎了口氣,朝著他點了點頭。湯姆看見她的舉動,明白她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於是朝著她揮了揮手,然後消失在了她的眼前。而過了沒多久,西裡斯和哈利的談話終於結束了,兩人一起朝著金妮走來。哈利的臉色有些沉重,不過還是勉強朝金妮笑了笑:「好了,現在我都清楚了,我們先回去吧。」
  
  金妮點點頭,徵詢地看了一眼西裡斯,而後者只是笑了笑:「我送你們回去吧,等你們到了霍格沃茨,我也要回去了,鄧布利多教授還有事情交給我做呢。」
  
  當晚,哈利在羅恩的追問下,果然將基本的情況大致告訴了其他三人。而羅恩和赫敏在聽見已經有兩個voldemort時,都有些不能接受地呆住了。赫敏率先推開椅子站起身,語氣難得地有些不肯定:「魂器?魂片?我怎麼聽都沒聽說過?我先回去了,去查查看書上有沒有這方面的記錄。如果找不到,我明天再去圖書館找找看。」說著草草地和眾人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而金妮也隨之站起了身:「那我和赫敏一起回去了。對了,哈利——」她停頓了一下,朝著哈利伸出手,「把你的隱形衣給我,我怕你今天晚上聽到這個消息睡不著,又要到處亂逛去弄明白,還是先讓我幫你保管幾天隱形衣吧。」
  
  顯然被說中心事的哈利張了張嘴想反對,但在金妮堅決的目光下只能妥協了,將隱形衣交給了她。而金妮則又看了一眼羅恩:「羅恩,請你看著哈利,不要讓他晚上亂跑,那太危險了。而且,如果被鄧布利多校長知道,西裡斯已經將所有情況都告訴哈利了,那對西裡斯、對哈利都不是一件好事。」
  
  看著羅恩點點頭,金妮轉身追上了赫敏回到了她們的寢室。於是,還是像每天一樣,在赫敏拿下時間轉換器去洗澡時,金妮偷偷地將它拿了過來,只不過她明白,這次必須多調回幾個小時了。緩緩地扭動時間轉換器下面的計時器,當時間快速地退回了下午黃昏時分,金妮看了看窗外又亮起來的天色,拿起隱形衣披上,順著密道走出了霍格沃茨,再次來到了霍格莫德村。
  
  順著大道筆直而行,直接等在了前面看見湯姆的小山坡上,沒過多久,便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他出現在了她不遠處。湯姆悠閒地在離她不遠處坐了下來,而金妮則走上前坐在了他的身邊:「裡德爾先生,為什麼結束與鄧布利多校長的談話後,還等在這裡?」
  
  湯姆似是有一點意外,但馬上笑了起來:「本來還想著去霍格沃茨找你,沒想到會在這裡就看見你。」說著他偏頭朝著她聲音發出的方向看看,「是隱形衣嗎?沒想到你會有這麼好的一件東西。」
  
  「不是我的,是問哈利借的。」金妮沒有拉下隱形衣,「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
  
  「那個救世主對你還真是慷慨。」湯姆的語聲中有一絲莫名的感覺,勾了勾嘴角,但那笑意卻未達到眼底,「今天是你主動來找我的,還要問我有什麼事情?」
  
  金妮一時語塞,的確,她是因為在理論上是後面的時間裡看見了他們在一起,所以才知道他會來找她,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又確實是她主動來找的他。看來,她根本是被這有些錯亂的時空欺騙了。
  
  微微拉開了隱形衣,金妮難得有些賭氣地拿出時間轉換器:「是我搞錯了,這根本就是時空上的悖論。」
  
  看見金色的時間轉換器,湯姆伸出手捻住了那個小巧的掛墜,一下子明白了金妮所指的意思,突然就笑了:「真是神奇的東西,金妮,我為這時間的巧合安排而感到有趣。」
  
  「可惜我不覺得有趣!」金妮欲抽回鏈子,卻突然被湯姆反握住了手。她猛地一驚,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他,卻發現他眼神中閃爍著愉快的笑意:「金妮,既然你注定遇上我,那我們何不就乾脆好好談談呢?」他刻意加重了「注定」的讀音,像是在暗示,也像是在威脅,暗示著她的無法逃脫,也威脅著她的不准逃脫。接著,他不容她反駁地拉起了她,強勢地帶著她往前走去:「而現在我們首先要做的,是先讓現在的你,知道待會必須回來,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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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轉換器這個東西,實在是很神奇啊,於是,到底是金妮要見湯姆捏,還是湯姆要見金妮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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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宣戰?告白? ...      究竟誰能主導這命運的發展

  朝著山坡頂上而去,不多時便走到了接近下午時哈利和西裡斯談話的地方,金妮看見原本的自己果然站在那裡,眺望著遠方,臉上是若有所思的模樣。從現在的角度,她清楚滴看見當時的自己,在看見湯姆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像是警戒、又像是——欣喜?她猛地一驚,為自己也沒有察覺的那意外的情緒而感到一陣恐慌,像是有什麼事情超出了她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她身邊的湯姆則帶著些微戲謔的表情,突然偏過了頭:「金妮,你說我應該怎樣才能讓現在的你知道你的存在呢?」說著,他也不等她回答,直接伸出手,掀開了隱形衣的一角,拉出她的一縷頭髮,輕輕湊到嘴邊吻了一下,並滿意地看著不遠處的那個金妮突然變了臉色,而身邊的這個則惱怒地拉回了自己的頭髮,再一次拉密了隱身衣。
  
  知道已經達到了他想要的目的,湯姆在朝著山坡上的金妮揮了揮手後,伸出手攬上了身邊金妮的腰:「那接下來,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了。」說著,他便帶著她直接幻影移行了。
  
  當停下時,他們已經在小漢格頓的裡德爾大宅裡了。湯姆放開了攬著金妮的手,順手抽走了她身上的隱形衣,看著她因憤怒而通紅的臉,優雅地彎了彎腰:「歡迎來到裡德爾大宅,我那個麻瓜父親曾經的家。」
  
  聽到他的話,金妮眼中瞬間閃過一抹詫異,驚異於他怎麼會告訴她他的父親是個麻瓜。而湯姆顯然猜到了她在想什麼,看著她搖了搖頭:「我不是主魂,不會像他那樣以全然否定過去來逃避,也因此造成了我的存在。恐懼不會因為拋棄而消失,只會因為面對而戰勝,我的確厭惡那愚蠢的麻瓜父親,但我並不懼於承認他的存在,因為他們一家的生命都已終止在我的手上,這已說明了他們的可悲。而我,還依然好好地活著,而且,會活得比他們高貴,我會掌握世界,掌握他們所不可能奢望得到的東西。」他的臉上滑過一抹狠厲,最後定格在了一種自傲的表情上,彷彿君臨天下的君主,睥睨著眾生。
  
  「那是你的野心與抱負,何必告訴我?」暗暗地用魔力探測了一下周圍,發現湯姆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布下了限制,在知道自己逃不掉後,金妮乾脆揮了揮魔杖,為自己召喚了一把椅子,以一種不在意的姿態地坐了下來。
  
  看見她的舉動,湯姆眼中閃過一抹讚賞的神色,也召喚了一把椅子,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因為我想要你與我一起,開創這個世界,而不是作為一個不起眼的韋斯萊,躲在鄧布利多和救世主的光芒後面。」
  
  「我沒這個慾望,也不覺得有這個必要。」金妮避開他的目光,漫不經心地回答著,努力斂去了因他的話語而激起的一絲悸動。
  
  「不,你也有野心、也有慾望和抱負,只是被你自己壓制而下,而刻意隱去了你自身的光芒。」湯姆卻不容她的躲閃,伸出手定住了她的身形,直直地看著她,眼神是從未有過的熾熱和堅定。
  
  「我沒有,我的確沒有任何慾望。」面對他的試探和邀約,金妮別過臉靠在椅背上,第一次感覺有些狼狽地想躲開他直視而有著壓迫感的目光,那種目光,似是能洞察到她內心最深處的隱秘。
  
  「不用否認,金妮,我們是一類人,我瞭解你,就如同你瞭解我一樣。」湯姆的語聲突然轉為輕柔,伸手撫上了金妮的臉,微微有些灼熱的指腹慢慢滑過金妮的兩頰,看著她有些意外而怔忪的樣子,緩緩綻開一個笑容,深邃黝黑的眸子像是帶著蠱惑,突然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
  
  他們之間的第二個吻,仍然沒有預兆、沒有詢問,只是霸道而強勢地像是在宣告他的所有權。在意識到他在做什麼後,金妮試圖推開他,卻被壓制得無法動彈,湯姆微微離開她的雙唇,有些輕喘地低聲呢喃一句:「金妮,你注定屬於我,合適如此。」接著,再次吻了上去,輾轉著不留一絲空間給她。
  
  金妮費力地想伸出手拿出魔杖,卻被他緊扣著雙手,然後懲罰似地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她感覺像是被抽離了所有空氣,才被他放開了手。滿意地看著她憤怒卻反抗不了的表情,湯姆的表情甚至是稱得上是非常愉悅:「金妮,你拒絕不了我,與其說是無法拒絕,不如說,是無力拒絕,因為你也明白我們之間的契合。從偶然的相遇,到靈魂的鏈接,巧合太多就是必然,你必然將和我的命運聯繫在一起。」
  
  「不,我不相信命運。」金妮難得感到有些混亂,搖著頭試圖用最堅定的態度來說服他,更說服自己,「裡德爾,你自己也不相信命運,所以你才會反抗。因此,你更不要用所謂命運來作為對我的說辭,你難道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那如果不相信命運,不是更可以說明命運是在我們自己手上,由我們自己創造嗎?」湯姆步步緊逼,「如果命運可以由我們自己擺佈,那麼,我想要你,我相信憑我的能力,將會有更大的可能實現我的願望。」
  
  看著他一臉盡在掌握中的表情,金妮突然驚覺到自己還是掉到了他的算計之中,被他掌控了自己的情緒、左右了自己的思路,才會由他主導了話題,將她逼到了無可反駁的地步。因此,她乾脆地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再次睜開眼時,眼中終於恢復了一片清明:「可惜,我自己的命運由我自己掌握,而我的願望與你背道而馳,我不想有這樣和你捆綁在一起的命運。」說著,她抽出魔杖頂住了湯姆的胸口,「讓我離開,我需要及時趕回霍格沃茨,否則當發現我失蹤時,我想可能會追蹤而來的人中,大部分會是你不希望看到的人。」
  
  湯姆輕輕移開了她魔杖的杖尖,突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揮了揮手,撤去了裡德爾大宅周圍的限制,對她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金妮有絲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在經過再次探查,發現他果然撤去了所有禁制,並沒有阻攔她之後,她決定先拋下所有的疑惑,在他可能反悔前,立即走出裡德爾大宅,幻影移行離開了。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回想著她某些細微的舉動,湯姆明白,那意味著她並不如表面所說的那麼肯定與決絕,而他所要做的,就是盡力讓她無法逃避,包括無法逃避她自己的內心,無法逃避他。因此,他微笑著坐在了椅子上,悠閒地交疊起了雙腿,輕聲自語著:「那就拭目以待吧,看看究竟誰能主導這命運的發展。」
  
  回到霍格沃茨後,金妮一度暗自惱恨自己當時的失控狀態,差點被他點穿了真正的自己。但幸好,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湯姆並沒有再來找過她,讓她能在這沒有干擾的情況下,平復自己的心情,盡可能地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當暑假漸漸臨近,《預言家日報》上在不起眼的角落裡,一些關於巫師的非正常死亡報道卻開始慢慢多了起來,而結尾往往都是一句含糊其辭的「具體原因尚在調查中」。雖然都是被一筆帶過的邊角小新聞,可卻是連日來連續不斷,這詭異的現象,讓一些有心人開始注意了起來。聯想到當初voldemort初崛起之時,《預言家日報》上也是這樣先是小篇幅報道漸漸多起來,並最終發展成頭版頭條、連篇累牘的報道,一些敏感的巫師開始紛紛揣測是否這昭示著什麼不詳的發展。
  
  金妮在早餐時照例瀏覽完了報紙後,猜測著這些可能都是主魂搞出來的動作,意在引起魔法界的恐慌,並逐步宣佈他的回歸。而湯姆這陣子沒有找她任何麻煩的原因估計也在於此,他可能正在暗地裡和主魂互鬥著,各自爭取著自己的勢力。因此,她安心地準備著自己的考試,並暗自期盼著他們兩人的鬥爭越激烈越好,希望到時候兩敗俱傷了,能讓鳳凰社最後一舉成擒。
  
  只是,讓金妮想不到的是,在幾天後的《預言家日報》第一版,卻赫然刊登出了湯姆的全身照,配著麗塔?斯基特一貫誇張的筆調,將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的名字堂而皇之地展現在了魔法界眾人的眼前。一時間,曾經霍格沃茨的優秀學生、不久前剛回到英國的斯萊特林後裔這個稱號,在沉寂已久的魔法界中激起了滔天巨浪,引發了無數的好奇目光。他俊美的容貌、出色的魔力,以及與各大貴族家庭良好的關係都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消遣談資,也讓鄧布利多對此有些措手不及,顯然他沒有想到湯姆會乾脆以這樣公開的方式,換個身份回歸。
  
  鄧布利多沒有確切的證據指證湯姆就是voldemort,而且在主魂頻頻搞出種種舉動的如今,更是可以在湯姆有心的引導下,撇清他與主魂的關係,徹底拋棄voldemort的身份從新來過。而更讓鄧布利多煩惱的,是湯姆顯然已經蓄謀已久,才會在魔法部打下了良好的關係,順利地為他的新身份做好了鋪墊,並以全新的面貌重歸魔法界。而據他猜測,如今湯姆控制的那部分食死徒,可能才是食死徒中比較高層的大貴族,也是在魔法部比較有影響力的一部分,而主魂那個真正的voldemort,可能只剩下了一部分願意跟隨他的瘋狂舉動肆意殺戮的小貴族了。
  
  當暑假終於來臨時,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的名字已經在魔法界成為了一個新崛起的新貴人物。而伴隨著主魂越來越頻繁的各種謀殺行動,湯姆甚至在公開場合表示,即使他僅是一個初回國的巫師,但也對英國魔法界有著深切的感情。因此,他將協助魔法部,探查這些兇殺案的幕後真相,並願意為解除民眾的恐慌而效力。這樣的宣言,無疑為他的形象又增添了更多的正面美譽,也凝聚了更多的期盼。
  
  而當鄧布利多聽到這樣的消息,明白湯姆可能是已經做好了基本的應對準備,將對主魂正式宣戰了。因此,在暑假中,那些少部分知情人士——鳳凰社的所有成員,齊聚在了格裡莫廣場12號,為目前這越發奇怪而複雜的局勢,商討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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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次吻,竟然還是強迫的,阿湯哥,你太失敗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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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魁地奇世界盃 ...      世界盃即將開幕

  暑假中,格裡莫廣場12號裡,鳳凰社的人天天來來往往,個個神色凝重,在廚房中召開了好幾次會議。金妮也曾用伸縮耳偷聽了幾次他們的會議,可所探聽到的也僅是鄧布利多一些基本上的佈置,包括試圖在魔法部針對湯姆的滲透進行監管,同時盡可能阻止主魂對無辜巫師的殘殺,而最根本的主旨,仍是先靜觀湯姆與主魂可能發生的爭鬥,並在適當的時機推動一下他們之間的矛盾。顯然,在目前線索較少的情況下,他們也只能暫時先見機行事。
  
  哈利只在剛放假時在德斯禮家住了一周,隨後便來到了布萊克大宅。在得知了魂器的事情後,他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但對於這個狀況,卻完全無計可施,只能在金妮的勸說下,暫時仍然假裝對此一無所知,聽從鄧布利多的安排。
  
  不過,這個暑假魁地奇世界盃的舉辦,多少還是驅趕掉一些眾人心中的壓抑。在得知西裡斯和亞瑟都弄到了票子後,所有的孩子們都興奮得暫時拋開了所有煩惱,而開始期待世界盃的早日到來,包括赫敏也在放假後不久便來到了布萊克大宅,與他們一起等待比賽的開始。
  
  世界盃當天清晨,熟睡中的金妮被莫麗早早地喚醒了。當她打著哈欠,還帶著微微的困意走到樓下時,發現其他的人都已聚集在了餐廳裡,邊吃著早餐邊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即將舉行的比賽。西裡斯顯然是最興奮的一個,正連說帶比劃地和哈利說著什麼,時不時還推推身邊的盧平,讓他也一起發表一下意見。
  
  在看見金妮進來時,哈利眼中閃過一絲驚艷:「金妮,你穿麻瓜的衣服竟然非常合適。」
  
  金妮拉了拉身上的白色連衣裙,玩笑似地行了個屈膝禮:「感謝您的稱讚,波特先生。」
  
  弗雷德撞撞喬治,故意以一種疑惑不解的口吻問道:「兄弟,你說,合適是什麼意思?那是讚美嗎?」
  
  「當然是讚美,其實救世主閣下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說『啊,韋斯萊小姐,您真美!』這句話而已,所以只能用了『合適』這個詞來代替。」喬治一本正經地說著,引來了所有人的悶笑,包括西裡斯等那幾個為老不尊的長輩們。
  
  哈利的臉霎時紅到了耳根,而莫麗則敲了雙胞胎一人一下:「給我老實吃飯,省得到時候遲到了就該你們著急了。」只是她的臉上也有著遮掩不住的笑意。
  
  當眾人都結束了早餐後,亞瑟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西裡斯,時間差不多了吧?」
  
  「是的,我們還必須走一段路,到倫敦郊外的偏僻地方,通過門鑰匙過去。」西裡斯拉起餐巾擦了擦嘴,然後站了起來,「好了,孩子們,我們出發吧。」
  
  「你們先去,我中午的時候打發比爾、查理和珀西上路。」莫麗又檢查了一遍他們的行李,然後把他們送出了門。
  
  黎明前的天,黑沉沉的沒有一絲光亮,西裡斯、盧平和亞瑟舉著手中的魔杖,為身後的孩子們照明。當穿過一條條小巷,漸漸到了人際罕至的郊外時,天際開始透出了朦朦亮色,讓他們行走起來能方便一點了。
  
  當終於到達了指定地點時,眾人都已有些氣喘吁吁的。三個大人開始分頭尋找門鑰匙,直到盧平舉起一頂破帽子,詢問著是否是這個,那有些滑稽的造型,讓所有人都笑了起來。西裡斯拍了拍亞瑟的肩:「亞瑟,不得不說,魔法部的眼光是越來越好了,這樣的東西的確連麻瓜裡專門撿破爛的也不會誤拾了去。」
  
  「的確,部裡為了這次門鑰匙的投放,可是好好地選了一批破舊的東西,那些製作門鑰匙的同事說簡直快被那怪味熏瘋了,強烈要求能發放額外津貼。」亞瑟笑著解釋到,然後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快到了,這個門鑰匙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使用者?」
  
  西裡斯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而就在這時,他們身後卻想起了一個意外的聲音:「真是讓人感到驚奇,我們竟然要和他們一起使用這個門鑰匙。」那拖著長腔的傲慢聲音,赫然是屬於盧修斯的。
  
  眾人一起轉身,正看到盧修斯帶著不屑的表情,對著納西莎和德拉科說道,看都沒有朝他們的方向看一眼。而跟在盧修斯身後的納西莎在看見西裡斯時,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只是最後還是高傲地抬起頭,表現出一副同樣輕蔑的樣子。
  
  西裡斯冷哼了一聲,沒有和他們打招呼,只是轉過身率先走到了盧平身邊,把手搭上了他手裡的破帽子,然後示意幾個孩子也過來,照他的動作做。亞瑟則狠狠地盯了盧修斯一眼,然後也走上前,把手搭在了帽子上。
  
  哈利看了牽著德拉科的納西莎一眼,然後輕聲問道:「西裡斯,那個就是你的堂姐嗎?」 在布萊克大宅的日子裡,他早已看過了布萊克家那張巨大的掛毯,因此對那些貴族間錯綜複雜的關係有了大致的瞭解。
  
  「是的,只不過我早不是他們承認的布萊克家的人了而已。」西裡斯不在意地回答了一句。而金妮則突然笑了起來:「西裡斯,如果照你們家那張掛毯上的標注看來,哈利應該還是馬爾福的表舅吧。」
  
  聽到金妮的話,眾人面面相覷了半響,臉色都有些古怪,而西裡斯則突然冒出了一句:「照這樣算來,金妮,哈利也是你的表舅啊。」
  
  這下,韋斯萊家幾兄妹看向哈利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探索的興味了,在喬治意味深長地說了一聲:「原來是表舅啊……」之後,所有人終於都笑了起來,也沖淡了剛才心裡的不忿,更是故意將馬爾福家晾在了一邊。
  
  在眾人的刻意冷淡下,馬爾福家的三人有些不滿地冷哼了一聲,但眼看著時間快到了,最終還是只能走了過來。納西莎和德拉科都嫌惡地看了一眼這又髒又破的舊帽子,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搭在了上面。而盧修斯則探究似地看了一眼金妮,然後伸出蛇頭杖,也搭在了上面。
  
  隨著一陣令人極度不舒服的天旋地轉之後,他們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荒涼的、霧氣瀰漫的沼澤地。在接待的巫師處登記完之後,盧修斯立即帶著納西莎和德拉科離開了,彷彿不想和他們多呆一秒鐘的樣子。而亞瑟則帶著他們從另一個方向前進,到達了營地裡,顯然,他也想盡可能地離馬爾福一家遠一些。
  
  當眾人在營地扎完帳篷,升起火後,已近是快中午的時間了,比爾、查理和珀西也已經趕到了。在盧平為眾人分發著午餐時,亞瑟突然興奮地跳了起來,朝著不遠處招呼著:「盧多,這裡!」同時回過頭像眾人介紹著,「這是盧多?巴格曼,魔法體育運動司的司長,在這次世界盃上擔任解說員。」
  
  巴格曼有著扁塌塌的鼻子、圓溜溜的藍眼睛、短短的金髮和紅撲撲的臉色,看起來極為熱情開朗的樣子。在亞瑟為他們互相介紹後,他熱情地與他們一個個握手,只是目光在西裡斯和哈利身上停留的時間較長,尤其是對哈利,眼神幾乎是毫不掩飾地直視著他額頭的傷疤,顯得極為好奇的樣子。隨後,他開始鼓動大家參與對比賽結果的打賭中,只不過只得到了雙胞胎的熱烈響應。
  
  而金妮則對他不是很感興趣,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隨後到達的巴蒂?克勞奇的身上。他是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的男巫,腰板挺直、動作生硬,穿著一塵不染的黑色西裝,短短的黑頭髮打理得一絲不亂,中間那道縫直得有點不自然,他那牙刷般狹窄的小鬍子,也像是比著直尺修剪過的,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個容不得自己有半點瑕疵的人。面對珀西明顯的慇勤舉動,他只是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一板一眼地和亞瑟及巴格曼討論著工作上的事情,對一邊的盧平和西裡斯都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看著這樣嚴肅得幾近刻板的男子,想起了他親手把自己的兒子送進了阿茲卡班,金妮不禁好奇地偷偷打量著他,並有些可悲地想起了他最後的結局,被自己的兒子下了奪魂咒,並最後死在了自己兒子的手裡。
  
  只是克勞奇壓根沒有注意到一邊豪不起眼的金妮。當談話告一段落之後,他站了起來,把未喝完的茶杯遞給了恭謹地站在一旁的珀西:「謝謝你的茶水,韋瑟比。」而巴格曼也隨之站了起來,朝著他們揮揮手:「待會見!你們將在頂層包廂上見到我,由我為你們做精彩解說。」隨後兩人一起幻影移形離開了。
  
  「看來這十幾年,魔法部的變化還真是大。」西裡斯盯著他們兩人遠去的背影,齜著牙有些不滿地說道,顯然想起了這兩個人,一個是曾被懷疑為 voldemort暗遞消息的,另一個則有著一個食死徒兒子。
  
  聽到他的話,盧平和亞瑟都沒有出聲,而珀西則不贊同地看了西裡斯一眼:「克勞奇先生是個很偉大的巫師,也是一個很值得追隨的上司,從他身上,我們能學到很多東西。」
  
  亞瑟的臉色一嚴,正想開口,喬治卻已搶先故作嚴肅地說道:「是啊是啊,韋瑟比先生,而你顯然是他最得力的助手。」而弗萊德也馬上接了上去:「的確啊,韋瑟比先生,魔法部需要的正是你們這樣的官員,不在乎『名』,只在乎工作成就。」
  
  雙胞胎默契地調侃著克勞奇記錯了珀西的姓名,讓珀西霎時漲紅了臉:「克勞奇先生很忙,他在乎的是我的能力,而不是我的姓名。」
  
  「當然當然,我們明白的。」雙胞胎煞有介事地點著頭,噎得珀西氣惱地跑回了帳篷中。不過經過他們兩人這一插科打諢,也無形中化解了剛才有些僵硬的氣氛,讓哈利感激地看了他們一眼。
  
  一下午,營地中始終洋溢著一種興奮的感覺,各家熟悉的人紛紛串著門,預測著比賽的結果。當夜幕降臨時,西裡斯為所有的孩子們都買了望遠鏡,共同期待著比賽的開幕。當森林某處的上空響起一陣巨響,綠色的和紅色燈籠在樹叢中燃燒起來,照亮了一條通往賽場的道路時,亞瑟興奮地揮揮手喊到:「時間到了,我們走吧。」然後眾人一起沿著由燈籠照亮的通道,順著大批的人流,急急忙忙地往森林裡趕去,直到到達了森林另一端的一個巨大的體育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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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的世界盃不久前落幕,而他們的世界盃即將開場。在熱鬧的世界盃上,會遇上誰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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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意外的相逢 ...      世界盃開幕

  在入口處驗過票之後,眾人順著鋪著豪華的紫紅色地毯的樓梯而上,到達了頂層的包廂中。當找到座位坐下後,哈利新奇地四處張望著,突然發現坐在他們後面一排倒數第二個位子上有一個家養小精靈,將臉埋在了兩隻手中,不由好奇地多看了她幾眼,並對著她試探性地輕聲打著招呼:「你好!」
  
  聽到哈利的聲音,那個小精靈微微張開她摀住臉的手指,從指縫中看向了哈利:「您好,年輕的先生!」然後在她的目光移到哈利的額頭時,霎時瞪大了她棕色的大眼睛,「您是哈利?波特嗎,尊敬的先生?」
  
  哈利點點頭:「是的,你認識我嗎?」
  
  「我聽多比說起過你,他很崇敬您。可是,克裡切似乎不喜歡您,波特先生。」小精靈用她尖尖細細的嗓音說道,「但是,我雖然覺得克裡切的態度不好,可是多比的行為卻不如克裡切,多比他太喜歡自由了。」
  
  「為什麼?追求自由有什麼不好嗎?」哈利疑惑地問道。而那個小精靈一副被嚇到的樣子:「當然不好,家養小精靈的天性就應該是服從,絕對地服從主人,做好主人要它們做的任何事。我有恐高症,但是我的主人派我來頂層等廂,我就來了,就是這樣,波特先生。」
  
  聽著哈利和她的對話,金妮不由地思索了原著半天,終於想起了她應該是屬於誰的家養小精靈。為了確認,她湊了上去插嘴問道:「那你是屬於誰家的家養小精靈?」
  
  「克勞奇先生,巴蒂?克勞奇先生的家養小精靈,我叫閃閃。」自稱閃閃的家養小精靈驕傲地挺了挺胸,「主人非常忙,所以讓我來為他佔個座位。」
  
  果然,金妮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閃閃旁邊的空座位,那裡坐著的應該就是穿著隱形衣的小巴蒂?克勞奇。只是這次主魂已經復活,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像原著般,在下學期假扮成穆迪來教他們黑魔法防禦課了。
  
  在接下來的半小時裡,他們所在的包廂裡漸漸坐滿了人,亞瑟一次次站起來與人握著手問好,而更多的人則是好奇地看向西裡斯和哈利。當魔法部部長康奈利? 福吉到來時,珀西激動地站起身,由於鞠躬鞠得太低,甚至摔碎了他的眼鏡,而哈利則呆呆地看著他身後跟來的人,彷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注意到哈利的視線,福吉哈哈一笑:「來,讓我來為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最近鼎鼎大名的湯姆?馬沃羅?裡德爾先生,剛回國不久的斯萊特林後裔。說起來,他也是你們霍格沃茨的校友啊。」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訕訕地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眾人的態度都有些不對,甚至是一種敵視的感覺。
  
  西裡斯冷冷地看著湯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著:「裡德爾先生,真是幸會啊,果然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其實,我覺得您應該是更『有名』一些的。」而盧平和亞瑟則擋在了孩子們,尤其是哈利的面前,同樣充滿戒備地盯著他。
  
  對於西裡斯刻意的挑釁,湯姆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或憤怒,仍然是風度翩翩的樣子,優雅地行了個禮:「的確非常榮幸能見到你們。剛才聽福吉部長稱您為布萊克先生,想必您就是古老的布萊克家族的後裔,西裡斯?布萊克先生?果然聞名不如見面,您的確是布萊克家族中最具有格蘭芬多勇氣和的後裔。」
  
  聽見湯姆暗諷他的異類和魯莽,一向以唯一一個進入格蘭芬多的布萊克而自豪的西裡斯霎時氣憤地想衝上去,卻被盧平拉住了。沒有確切證據證明他就是 voldemort的魂片之一,在大庭廣眾之下攻擊一個著名人士,這無論如何都會是西裡斯的錯誤,也是湯姆試圖激怒他的原因。
  
  因此,冷靜的盧平只能先行制止了自己有些莽撞衝動的好友,然後看向湯姆:「裡德爾先生,我們也很榮幸能認識您。在聽說了您宣稱將為民眾找出最近頻頻發生謀殺案的真兇之後,我們一直非常期待您的行動。當然,如果您需要我們的協助,我們也會非常樂意的,畢竟您剛回國,可能對英國的魔法界還不是很熟,而我們對國內那些可能造成這樣的恐慌的黑巫師,也許會更熟悉一點。」
  
  湯姆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毫不起眼的盧平,為他所表達的明白他的真正身份的暗示,勾起了一個淡淡的微笑:「感謝你們樂於相助的精神,但我相信我獨自能行。我一定會盡早找出那些謀殺案後面的真相,為魔法界解除一個隱患,也作為我剛回國對英國魔法界盡的一點綿薄之力。」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並預祝您能早日成功了。」盧平點點頭,同時示意著西裡斯退後,護住身後臉上有著憤怒的神色,蠢蠢欲動地想衝上來的哈利。
  
  只是,湯姆在察覺了他們的意圖後,卻反而朝著哈利的方向逼近了一步,淡淡地掃過一語不發的金妮,然後將目光定在了站在金妮身邊的哈利身上:「這位想必就是著名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了吧,那位從神秘人手中倖存下來的男孩。」
  
  西裡斯、盧平和亞瑟立即都戒備地將手伸進了衣服的口袋中,顯然是已經握住了魔杖。而哈利的眼中則燃著怒火:「是的,我就是哈利?波特,曾經『打敗』了 voldemort的。而且,我相信voldemort終會再次敗在我的手上。」聽到湯姆所說的「倖存」,哈利刻意加重了「打敗」的讀音,毫不掩飾他對他的仇恨。
  
  「哦,是嗎?真是勇敢的孩子。」湯姆卻不以為意地一笑,甚至不掩飾眼中的嘲諷之色,「我萬分期待你的再次勝利。」
  
  只是,聽到哈利和湯姆的對話,福吉卻暗自皺了皺眉,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哈利,神秘人他,已經失敗了,不存在再次打敗的問題,他不會回來了。」
  
  在福吉的話語出口之後,一時間,眾人臉上的表情各異,湯姆的眼底則似是閃過一絲譏誚之意,卻轉瞬即逝,只有最瞭解他,也一直在注意地觀察他的金妮注意到了。而湯姆在看見金妮的視線後,卻突然滿含興味地開口了:「那這位美麗的小姑娘是?」
  
  哈利立即上前一步,試圖擋住湯姆看向金妮的目光:「她是金妮?韋斯萊,霍格沃茨格蘭芬多的學生。」同時他鼓勵性地看了金妮一眼,顯然是想到她曾經在密室中被湯姆驚嚇過,擔心她因此會害怕,因此無聲地想給她一點安慰與保護。
  
  看見哈利的舉動,湯姆的看向金妮的目光卻是微微一寒:「我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對了,好像是聽馬爾福家的德拉科提起過。記得韋斯萊小姐曾經成功地施展過一個守護神咒驅逐了攝魂怪,而守護神的形態是一隻——蝙蝠?」當提到「蝙蝠」時,他故意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金妮一眼。
  
  金妮下意識地收緊了手,幾乎將指甲掐進了手心。蝙蝠,她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意思,那樣非禽非鳥的動物,注定是個異類,如她一般,披著一層獅子皮的偽裝,終究不是那熱情而勇敢的真正格蘭芬多。
  
  湯姆看著金妮一霎有些蒼白的臉色,滿意地知道金妮已經聽懂了他的暗示,微微上挑了嘴角,收回了盯著她的視線。而哈利顯然沒明白湯姆到底指的是什麼,為他這貌似突然岔開的話題而一愣。正在這時,眾人身後卻傳來福吉帶著幾分欣喜的上揚聲調:「啊,盧修斯,好久不見了。」
  
  「福吉,你最近好嗎?」眾人轉過身時,只看見盧修斯伸出手與福吉握著手,「我想你還沒見過我的太太納西莎和我的兒子德拉科吧?」
  
  「你們好,你們好。」福吉笑著微微向納西莎鞠了個躬,然後指向站在一邊的湯姆和西裡斯等人,「今天實在是太巧了。裡德爾先生不用說,記得還是你為我介紹認識的。而布萊克先生、盧平先生、韋斯萊先生,我敢肯定你們都互相認識,還都有些姻親關係吧。」
  
  盧修斯卻彷彿沒聽見福吉的話,在恭敬地向湯姆問好之後,他灰藍色的眼睛冷冰冰地掃過亞瑟和西裡斯:「與其說巧合,不如說是意外,對於在頂層包廂中遇見布萊克先生和韋斯萊先生,我表示非常意外。」然後他又鄙夷地掃了一眼盧平有些破舊的衣服,「當然,還有盧平先生,更是感到意外。」
  
  福吉再一次發現他們之間的氣氛之怪異,正試圖說些什麼打個圓場,緩和這有些僵硬的氣氛時,巴格曼衝進了包廂:「大家都準備好了嗎?」他朝眾人看看,又轉向了福吉,「部長,可以開始了嗎?」
  
  「你說開始就開始吧,盧多。」福吉像是如釋重負的樣子,朝著巴格曼和藹地點點頭。
  
  巴格曼愉快地抽出了他的魔咒,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聲音洪亮!」然後他的聲音瞬間響徹了整個體育館:「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你們的到來!歡迎你們前來觀看第422屆魁地奇世界盃決賽!」
  
  在巴格曼的聲音中,觀眾們爆發出一陣歡呼和掌聲,揮舞著各國的旗幟,還伴隨著亂七八糟的國歌聲。而在這熱鬧的場面中,眾人終於暫時停止了互相的針鋒相對,收回了互相怒瞪的視線。福吉領著湯姆和盧修斯朝著前面他們的位子而去,就在金妮他們不遠處坐了下來,而接下來,眾人各懷心事,神情各異地投入到了比賽的觀看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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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盃,顯然會比較熱鬧啊……
而湯姆他,終於開始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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