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上
「對呀,」盧修斯一擊掌,「可以在間隔一定距離之外建立一個含有客棧的駐地!我剛才看了,像蓋勒特和鄧布利多玩的時候,想要吃飯和休息,會使用幻影移形回到遊戲出發點的安全地方。但其他人的魔力當然不能和他們比。如果有了離得較近的駐地,那麼幻影移形的地點就不會太遠,不需要太多魔力。連一般成年巫師也能夠做到了。這麼說,駐地的收費要比較平民化,隱形帳蓬可以訂價高些,有了它,基本就可以原地休息和吃飯了。哦,費瑞靈,看來沒有你的指點,還真沒想到!」
要不是之前半年她找回勞克裡的事佔了她太多精力,又怎麼會到現在才想到這個方法。
阿布拉拍拍盧修斯的肩,「遊戲方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自己再周全一下,今天我們可是才訂婚呢。」
他攬上費瑞靈的肩,「我親愛的未婚妻,咱們還得去前面露一露面,然後,就可以去約會了。其他事情,盧修斯會處理好的,」他投給兒子一個威脅的眼神,「不是嗎?」
「哦,當然,」盧修斯露出標準的M氏假笑,「我當然會處理好一切的。」
費瑞靈微笑,投了個抱歉的眼神給盧修斯,偎著阿布拉離開了。
不能怪他們把馬爾福莊園的宴會丟給他,因為訂婚之後,他們還必須去亞馬遜的精靈之森,將情況向精靈們匯報。
得到光明之神祝福是在意料之中的,對訂婚並不很看重的精靈們,比起他們訂婚這個魔法界看重的儀式,更在意費瑞靈必須每天不漏地主持星辰洗禮。
至於結婚,精靈們的結婚儀式,是在合歡之後的早上,才會有正式的儀式,而費瑞靈和阿布拉的這個儀式,詁計得在亞馬遜的精靈之森舉行了。
但,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再回頭看一眼,勞克裡和維迪正在聊天,費瑞靈撇了撇嘴,輕哼一聲,向那邊投個白眼,「我們走吧,去精靈之森。」
阿布拉瞄了眼老友那兒,微笑,對小伴侶的情緒還是很能把握的,她目前的心態,和之前半年裡伊萬斯爸爸怎麼也看自己不順眼時的心態一模一樣,否則就不會把儀式中感受到的信息說出來了。
不過,現出真容的費瑞靈,還真吸引人的目光,剛才她到後院晃了一圈,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那些男生會把注意力從遊戲中拔出來,可不光是因為肚子餓。
不過,馬爾福族長的伴侶,可不是別人膽敢覬覦的。
輕吻著費瑞靈,他已經開始盤算著之後的約會行程了。
直到這時,他才慶幸自己有個超級能幹的好兒子。
反正馬爾福家的產業,根本都在他手上,等他完成學業,哦,還得排出他和納西莎一齊去遊歷冒險一段時間,好吧,反正阿布拉能夠肯定,等小伴侶畢業兩年內,他就可以徹底把馬爾福家族交給盧修斯了——精靈國度的事情會佔去他所有精力。
在訂婚儀式上,阿布拉其實並不是信息什麼也沒得到,休和費瑞靈都得到了某些信息,他怎麼可能什麼也沒有呢,但他得到的信息並不適宜公開,那是比較私密性的消息。
他們婚後,由於體質的關係,孕育出來的子嗣,不會再是巫師,而會是精靈。再加上他們在精靈中的地位,他們的孩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進入魔法界了。
也可以說,巫師世界裡的產業,只有盧修斯能夠繼承。
他應該慶幸父親當年的陰謀嗎?
嘴角微微弧起的溫柔笑容出現在鉑金貴族,或者說鉑金精靈的精緻的臉龐上,額外的驚心動魄。
引得了他的小伴侶一個情不自禁的吻。
當這個溫柔的吻結束,鉑金精靈情不自禁地吐露出了愛語,「I love you,my baby.」
「me too.」費瑞靈幾乎是驚訝了,斯萊特林們不喜歡將真實感情宣諸於口,他們『做』多於『說』,她本來還以為永遠得不到他的口頭上允可的『愛』了。
兩輩子裡,這是最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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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十字車站,九又四分之三車站。
魔法車停在了火車邊。
車門剛剛打開,馬爾福族長執著那跟著名的蛇頭杖走了出來,隨後扶出了費瑞靈。
「看呀,她就是新聞裡說的那個精靈?哦,連馬爾福族長也變成精靈了,如果能夠靠近點看,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別做夢了,馬爾福族長不會允許別人離他的未婚妻太近的,」說話的男生癡癡地望著馬車門,甚至還用上了遠視咒,這是個格蘭芬頓高年級,「她真是太美了。」
「誰像你那麼無聊,」和他對話的男孩托一托眼鏡,顯然是個拉文克勞,「我是說,如果能夠仔細觀察研究一下他們的頭髮和耳朵……」
阿布拉向他投來一瞥,那銀灰色的眼眸射出的冷厲的視線,切斷了他即將發出的大篇大論。
費瑞靈笑了起來,「哦,阿布拉,如果你為這個不高興的話,我想你的眼睛會忙不過來。」
類似的對話,發生在車站上的所有人群中,投向阿布拉和費瑞靈的視線,也多得數不勝數。
尖尖的雙耳微微抖動,車站的嘈雜聲對精靈過於靈敏的聽覺造成了負擔——自他們訂婚後,精神上似乎有了某種聯繫,而這種聯繫又促進了他們體質向精靈方面轉化的速度。
費瑞靈強行忍耐著,回頭招呼弟妹,「阿林特,莉莉,我們上車吧。西弗勒斯應該在包廂裡等你們了。」
「好的,」阿林特擔憂地望望精靈夫婦,「我們快進包廂吧,有了靜音咒隔絕的話,你們不會那麼難受。」
費瑞靈點頭,沒有強撐,飛快地上了火車。
把弟妹送進普林斯包廂,阿布拉拉著她進了馬爾福包廂,關上門,施下靜音咒,終於,聽覺裡不那麼雜亂了。
「我想,我明白諾尼勸你離開霍格沃茨時說的那句『精靈不適合生活在人類世界裡』是什麼意思了。」阿布拉苦笑,「最近我越來越受不了嘈雜的環境了,現在基本上,我每天都給自己施放隔音咒。在開車以前,還有點時間,我先教會你吧,這樣你在霍格沃茨會好受些。」
「哦,這真是太棒了。」費瑞靈親了他一聲,「快教我。」
「這個魔咒的作用是,只有對方在向你說話或話題和你相關時,你才會聽到,否則其他的話語都不會在你耳邊響起,」阿布拉手把手地將咒語和魔力運作方式教給未婚妻,等她學會了,才補充說明,「這個魔法類似於給聽覺加上一層過濾,不過,在社交場合會比較誤事,我現在漸漸把開會應酬之類的事務都推給維迪和盧修斯,不是沒原由的。」
「我知道,今天車站裡,我也受不了了,」費瑞靈皺皺鼻子,「似乎訂婚之後,我的五感一下子靈敏得太多,我最近根本無法住在麻瓜界,連伊萬斯莊園,因為一直當餐館的廚房,日夜不停地在做菜,味道太濃了,也受不了,看來以後我只能住海涅薇蒙了。」
「放心,最多兩年,你沒聽精靈們說嗎?最多兩年,你就能夠和我結婚了。」阿布拉提到這個就想笑,禁慾生活終於要到頭了,「我們婚後,肯定是要住到精靈之森去的,哪怕是魔法界,對我們來說也太過嘈雜污濁了。」
費瑞靈點頭,苦笑著皺起鼻子,有沒有搞錯啊,為什麼空氣裡的味道會這麼可怕啊?太多人的氣味混在一起,她開始後悔沒有同意精靈們要她退學的建議了。
「幸好,我替你向校長申請了,你可以和狄格賓尼斯·艾爾威(還記得嗎?教古代魔文的那個精靈)住在一起,要讓你再住宿舍的話,對你是種折磨。」阿布拉握著她的手,「放心,最多兩年,維迪說了,兩年之後,休可能沒畢業,但他和蓋勒特肯定會離開學校,你就不用為了充當他們之間的緩衝,硬留在霍格沃茨了。」
「切,」費瑞靈白他一眼,真以為她不知道他在其中出了多少力嗎?「其實再念一年書也沒什麼。」
「可是,我們的婚姻關係著精靈國度防護陣呢。」阿布拉討好地向小未婚妻笑笑,「精靈們都說了,兩年後你就足夠成熟到能夠完成傳承儀式了。」
「那,你覺得我申請明年考N.E.W.T的話,會不會有問題?」費瑞靈從知道在魔法界居住只有最後兩年時間後,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了——前世留下的思維慣性,拿不到畢業證書是很丟臉的。
「肯定沒問題,你的院長不還是維迪嘛,他會給你行方便的。」阿布拉笑了,費瑞靈既然這麼說,肯定就是同意了兩年後結婚並回精靈國度居住了——反正有消失櫃在,他們隨時能夠通過消失櫃從精靈國度回傳承之地,再從密室回到馬爾福莊園。
「哦,那就好。」費瑞靈盤算了一下,「希望到時候能夠找到重植生命之樹的辦法。」這個任務就像個巨大的陰影,一直壓在她的責任心上。
「放心吧,直到目前為止,你不覺得,我們正走在自然女神安排好的道路之上嗎?」阿布拉衝她笑笑,「從自然權杖,到金皇、精靈體質的轉化,似乎我們的每一步,是由神安排好了一樣,所以,我認為,重植生命之樹的事,祂也會全部安排好,我們只要按照祂的旨意行事就好了。」
費瑞靈信服地點頭,親吻了阿布拉,「你今天不是還有事要忙嗎?」
阿布拉點點頭,「幸好有了巫師之光,我現在處理公務都通過它,這樣不會太吵到我。」
「火車快開了。」發車鈴響了。
「好吧,那麼,晚上再見。」阿布拉吻別了小未婚妻,跳下火車。
向飛快跳上魔法車的阿布拉揮揮手,費瑞靈合上了窗戶。
剛坐定一會兒,納西莎走了進來,「嗨,費瑞靈。」
「怎麼無精打采的?」費瑞靈奇怪地望著她,「盧修斯不在嗎?」
「是的,他今天和他教父我們院長去最後視察兩家合資建立的網吧了,要到晚上直接從院長的消失櫃進入霍格沃茨。」納西莎蔫蔫地坐到費瑞靈身邊,「我則是奉未來公公之命,守護好未來的馬爾福夫人。」
「盧修斯已經忙成這樣了?」費瑞靈很抱歉地向她笑笑,「不過,這是沒辦法的,我和阿布拉現在不適合進入人多的地方,會被吵瘋掉的。不過,網吧,會有生意嗎?」
「盧修斯說了,生意非常好,那些買不起巫師之光的家庭,可以通過網吧玩實境遊戲。」納西莎給了她個白眼,「你知道,連貝拉、西裡斯、安姬,還有布萊克家今年剛入學的雷古勒斯現在都在玩那個遊戲,讓我替他們向你問好。」
費瑞靈聳肩,「伊萬斯家另兩個拉文克勞,也在遊戲中,這個暑假,他們基本全花在遊戲裡了,還拉上了西弗勒斯,還好總算沒把學業拉下。」
「我聽說,你另一個弟弟今年去讀麻瓜中學了?」納西莎有點搞不懂,「有必要嗎?他不是巫師嗎?還是他不打算上霍格沃茨?」
「他打算兩邊的學業一起完成。」費瑞靈提到這個,就有點擔心,雖然前天她也去送了勞克裡,並看過了他的宿舍,和學習環境,「他會充分利用返時計的。」
新年計劃
「太累了吧?不過這倒是和我們院長提出的麻瓜界滲透計劃不謀而合了。」納西莎慵懶地打開空間包,拿出巫師之光,打開,「也不知道盧修斯現在有沒有在線上。」
「麻瓜界滲透計劃?」費瑞靈一怔。
「雖然你變成了精靈,也不用對魔法界的情勢這麼漠不關心吧?」納西莎白她一眼,「這是除了馬爾福族長訂婚時與伴侶覺醒了遠古血脈,並被推論出他們很可能是靈魂伴侶以外的最大新聞了,當然,盧修斯主持推廣的實境冒險遊戲,僅次於這兩者之下。如果不是那個遊戲,他也不會忙於網吧的開設。他都沒時間留給我了。」閨怨的納西莎是非常可怕的。
「哦,我看看。」費瑞靈不敢再招惹年輕輕就變成怨婦的納西莎,打開了自己的巫師之光。
的確,普林斯新聞網站上,有關這個遊戲的新聞不少。
{為了讓更多人參與這個遊戲,馬爾福勳爵和斯萊特林勳爵還合資開設了網吧,只要擁有自己的PK娃娃,就能帶著它去網吧裡,花上幾個銀西可,租用一台巫師之光幾個小時,玩實境遊戲……}
這算是新聞還是廣告?好吧,顯然盧修斯的推廣計劃做得不壞。
今年的霍格沃茨特快上,半列火車的學生都開著巫師之光玩實境遊戲,也很好地顯示了馬爾福家繼承人的工作能力。
雖然不時有「啊,又死了。」的哀叫伴著傳信盒送回的屬於聲音主人的PK娃娃,也會在第一時間,被主人施放了同感魔法,通過傳信盒被送回遊戲樂園,等著那兒的工作人員,將之放回遊戲實境中去。
這一情況給在火車上巡視的級長們帶來了非常大的方便。
這下,他們只要留心那些麻瓜出生的小巫師,和家裡實在比較窮,沒有隨身巫師之光的小巫師們。
到現在,PK娃娃的價格,已經降了下來,幾乎可以人手一個了,所以,那些孩子,也會用PK娃娃在車廂裡玩決鬥遊戲。
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會在火車上搗亂闖禍的了。
看了新聞後,又聯繫上火車上的實際,費瑞靈又想起了對這個遊戲也很熱衷的幼弟勞克裡。
今年,十歲的勞克裡去了伊頓公學入讀,也要寄宿,如果不是有巫師之光可以每晚聯繫,對於才十歲的勞克裡住到學校去,她實在不太放心。
前天她參觀了整個伊頓公學的環境,開始擔心讓勞克裡提早入讀這個決定是不是做錯了。
在一干十三歲的孩子中,勞克裡才十歲,雖然思想頭腦能力都是超群的,可不能保證他的體力和發育狀況跟得上整體水平,在其他學生基本都高過他一頭、身材比他強壯的情況下,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他的學業和社交。
費瑞靈在巫師之光上呼叫勞克裡。
但沒有應答,現在應該在上課了吧?有點擔心呢,也不知道他今天正式上課順不順利。
聳聳肩,她的注意力又轉回新聞網上,剛才納西莎說的那條新聞在哪兒呢?
{麻瓜明星們有志一同,成為光明神殿信徒,在麻瓜民眾間影響極佳,光明祭祀功不可沒。
……}
這是和休有關的,從光明祭祀公開出現在麻瓜界之後,到現在,也差不多能夠攏住大部分麻瓜們的信仰了。
哦,竟然有些虔誠的明星能夠施放出光系最基礎的淨化術了,這更促進了信徒們的狂熱。
好吧,休幹得不錯!難怪呢,他也沒多少時間呆在霍格沃茨了,光明神殿的信徒一多,他要處理的事情就多起來了,即便有其他祭祀幫助,他要處理的事情也不少。隆巴頓家傳出的小道消息,休的睡眠時間越來越長了。
不過,納西莎說的那個滲透計劃……哦,在這兒!
{魔法界貴族領袖斯萊特林勳爵指出,巫師們對麻瓜們的經濟、政治、軍事、科技等方面,都應該有全面的瞭解,並以左右這些層面的最高決策為目標,向麻瓜界浸透。
魔法部特派人員進入麻瓜界,並以幕後掌控麻瓜政界為目標進行潛伏?
……}
咦?這樣?!
費瑞靈摸摸下巴,從休正式將光明神殿亮在麻瓜界眼前,也二多年了,魔法界會有這種舉動並不意外。
時機正好。
{……魔法部將派出優秀的小巫師在不影響學業的情況下進入麻瓜界入讀,替他們完善未來能夠在麻瓜界良好發展的履歷,因為魔法界的人手不足,目前只能以麻瓜界的政治方面為主。……}
我就說嘛,以魔法界的這麼點子人手,還想滲透麻瓜界的方方面面,果然是太過貪心了?
果然,下一條就是{人口數量是限制魔法界更好發展的最大阻礙}。
最後結論——
{為了魔法界更好的發展,呼籲巫師們盡量多多生育?!}
這是新聞還是笑話啊?!
顯然她的表情把納西莎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她奇怪地問,「看到什麼了?表情這麼奇怪?」
「{為了魔法界更好的發展,呼籲巫師們盡量多多生育?!}」費瑞靈擠眉弄眼的,「這算什麼新聞啊?」
「本來就是,」納西莎投向她的目光有點「你不知道嗎」的詫異,「人口數量決定社會形態和政治形態,盧修斯說,阿布拉和維迪在上學期間就在致力於擴張魔法界的人口基數。這一條,在他們的動作下,基本已經成了整個魔法世界的基本國策了。」
費瑞靈倒真有點吃驚了,促進生育倒罷了,但能把「人口基數決定社會形態政治形態」的概念推廣宣傳開來,才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麻瓜們的文明之所以目前會如此發達,就是由於他們龐大的人口基數。
「那麼,效果如何?」費瑞靈轉了轉眼珠。
「當然好啦,和十年前相比,魔法界的人口翻了近三倍了。」納西莎神秘地沖費瑞靈眨眼,「更難得的長期的宣傳下來,改變了巫師們的生育觀念——阿特蕾茜亞姑姑,你知道的啦,我早就認識她的,從小關係就很好,她也說了,從不用避孕湯劑,非常期望多生幾個孩子。」
是的,特別從前年起那個未畢業生育法令一出台,連未婚先孕也不會造成什麼醜聞了,從那些八卦裡,看得出這一點,不少家族並不滿意甚至是反感的男朋友或女朋友,一旦懷孕,馬上一切好說。
生育概念的轉變,加上魔法界對小巫師們的看重——魔法界真是一代比一代幸福。
說起來,西弗勒斯和她們相遇時的那種遭遇還真是非常難得,現在的小巫師都不太遇得上了。
再加上莉莉主持的幼兒教案,從前年起,甚至有了專為開發小孩子各種能力的精英育幼園,孩子生得再多,也不怕教育跟不上,不能成材了。
有了系統性的教育機構,巫師們生再多孩子也不會妨礙到自身的事業和生活,對於這個促進生育的政策來說,是個非常好的輔助措施。
再加上馬爾福魔法陣研究中心,已經研究出來的,能夠在麻瓜達不到的地域於圈出並建設莊園的防護陣法,讓魔法界即使生育再多的人口,也不愁沒有足夠的封地和產業傳續。
再加上消失櫃的出現,引發了N多的巫師商業區建立,各國的巫師們,也有了足夠大的市場來提供這些巫師們經濟方面的繁榮。
嘛,魔法界的情況,怎麼看都一片欣欣向榮的樣子。
切實地說,維迪在其中起了非常了不起的作用!他的確重振了斯萊特林的榮耀。
直到開學宴上,費瑞靈還是非常得意的,畢竟,維迪會成為這麼偉大的領袖,勞克裡和她也有功勞,而且還不小。
想來,由威森加摩秘密保存著的那本由梅林親手製作的魔法史上,費瑞靈·伊萬斯和勞克裡·伊萬斯之名,已經銘記了上去。
她也可以說得上是名垂青史了。
因為費瑞靈的精靈體質,她只在大堂中露了一面,向各位教授打了聲招呼,就隨著古代魔文教授月精靈艾爾威離開了。
對於某些方面要求非常苟刻的精靈來說,無論是大堂中學生們的嘈雜人聲,還是分帽院可怕的歌聲,對她都是一種折磨。
目前她還呆在霍格沃茨,更多的是為了履行自然祭祀的職責,緩衝光明祭祀和黑暗祭祀之間的元素衝突。
按目前蓋勒特和維迪都達到了使徒階層的實力來說,他們都能夠很好地將體內的黑暗魔素控制好了。
問題在於,休的實力還不足,他還不能完美地收斂體內的光系魔素,再加上霍格沃茨裡還有貝拉等純暗系學徒,如果沒有費瑞靈,問題才嚴重呢。
好吧,反正課業對費瑞靈來說,從來不是什麼問題。
只是,費瑞靈想到自訂婚後還沒見過維迪,上次訂婚時那個消息,不知道他有沒有想出什麼辦法來。
正想著,精靈戒指傳來了阿布拉的聲音,[費瑞靈,到斯萊特林密室來,我們都在,要討論一下關於萬聖節的事情。]
[好的,這就來。]費瑞靈把作好的今年和明年的學習計劃存進巫師之光裡——她今年除了參加O.W.L之外,還要學習六年級的課程,明年還想在N.E.W.T時拿到好成績,說起來,讓她自由安排課程時間,倒是件好事。
來到斯萊特林院長室,進入密室,除了休以外,其他祭祀都在。
費瑞靈看了一圈,意有所指,「咦?貝拉不在?」
維迪臉色微沉,隨即吐出一口氣,「她早有心理準備了,萬聖節當天,她會來和羽蛇締結契約,其他事情就用不著她了。」
「咦?」費瑞靈一呆,「休不是說……」
「是的,從律則之書裡抽取生命之葉,光明神殿現在沒人做得到,」維迪對她沒好氣,你就這麼想我和別人生孩子?「但,你還記得嗎?今年我們要復活的老赫奇帕奇,他應該也是光明信徒,而且可能到目前為止實力最強的!」
哦,也對。費瑞靈一下子省悟過來,怪不得維迪一直沒有回應貝拉,如果老赫奇帕奇復活,以當年光照會首領的實力,這些的確應該考慮進去。
「雖然現在不能確定,但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阿布拉攬過未婚妻,「所以,萬一不成,我們再找其他辦法。」
「那麼,今年萬聖節,就是貝拉和羽蛇締結契約,再復活老赫奇帕奇?這樣,來得及嗎?」費瑞靈可是記得蓋勒特和羽蛇締結契約那次,足花了N久時間,根本沒時間留給其他。
「來得及,」看費瑞靈的眼神,蓋勒特明白她想到了什麼,「因為貝拉的實力不足以成為黑暗祭祀,所以,她只用和羽蛇結成締約,不需要接受黑暗權杖的認可,也沒資格接受黑暗之神的神恩。不會花掉多少時間的,至少不會像我那次的時間那麼長。」
「那麼復活儀式還有什麼不夠的嗎?」阿布拉也很關心這件很可能對魔法界整體有幫助,甚至對精靈國度事務有幫助的復活儀式。
「有三條羽蛇,加上三件黑暗聖物,又有律則之書和魂器,二個黑暗祭祀,加一個祭祀後備、一個血族、一個狼神支持住未認主的黑暗權杖,復活儀式的條件,也都滿足了,不會出岔子的。」維迪一一數來,很有信心。
「三件黑暗聖物,都齊了?」費瑞靈疑惑,之前不是說只有兩件嗎?
密室小聚
「哦,還有一件,隱形衣,目前在波特家,是被某位黑暗祭祀的唯一女性後代嫁進波特家時帶去的,」蓋勒特眨了眨眼,「阿不思和老波特先生關係很好,已經說好了會借給我們。」
「對於世代保存隱形衣的波特家居然沒有出現黑暗祭祀,老波特和阿不思都有點奇怪呢。」阿布拉這麼說,氣氛輕鬆起來。
「這說明,波特家的血脈比較強悍,母系的血脈在後代子孫中沒怎麼顯現。」費瑞靈聳聳肩,「其實我也有點奇怪,吉姆·波特,他母親是布萊克家的,應該是暗系體質,但他居然是純火系的,一點母親那邊的血統都沒有遺傳到,真奇怪!」
「是的,波特家的血統怎麼說呢,最早的祖先是遠古時代的火元素使——那是法師修行單系魔法到達極究才能得到的階位,後來又有火屬性獅鷲血統的格蘭芬頓家族的女兒嫁進他家,所以他們家族自那之後就基本是純火系體制了,會把波特家和布萊克並稱為戰士世家也是因為這兩個家族的巫師,攻擊魔法都特別強大,戰鬥力一流。」轉化成精靈體質,並從自然權杖中得到了遠古時代自然神殿信徒資料的阿布拉娓娓道來。
「獅鷲也能化成人形嗎?」費瑞靈很好奇,「格蘭芬頓家真是與獅鷲這種生物通婚的?」
「遠古時代,所有生物,強大到了一定程度都可以化成人形的。」阿布拉白她一眼,「我以為你從精靈權杖中得到過這方面的知識。」
「但在現代魔法界,這些說話,太神話了,我一直無法說服自己相信。」費瑞靈聳聳肩,她是從精靈權杖中得到過這種資料,可一向當成神話。
「好吧,你們把話題扯得夠遠得了。」薩拉查終於忍不住從畫像時出聲了。
「哦,對,」費瑞靈向他吐吐舌頭,回到今天的主題,並有了一個疑問,「既然我們要復活的是光明祭祀,休怎麼會不參加?」
「正因為要復活的是光明祭祀,」阿布拉白他一眼,「休說了,他復活之後,需要大量的光凝晶和魔力泉水化成的聖水來浸泡身體,恢復他的魔力,休一直在忙這個,你知道,天使在平常的日子裡不能出光明神殿,所以這些都要由休自己完成,光凝晶不是什麼大問題,很容易帶出來,但魔力泉水比較麻煩,休每天也只能帶個一小瓶出來,吶,容量以小藥瓶為標準,裝得滿不滿得看休當天呆在光明神殿的時間長短……」
這要存到足夠將一個大人浸泡其中的一罐,需要多少天啊?靠,怪不得小道消息說休現在睡眠時間越來越長了!
蓋勒特向他詢問的眼神點頭,「休從去年知道我們要復活老赫奇帕奇先生時就開始每天帶魔力泉水出來了,到現在為止,存得也不少了,如果浴缸的形狀再講究些,應該是夠了,不過休太過擔心了,總是生怕不夠。」他聳聳肩。
「太過擔心?」阿布拉也是第一次聽到這話。
「是的,這意味著在光明神殿的名冊上,老赫奇帕奇很可能是個非常重要的人物。」維迪點頭,「自從休聽到我們要復活他那時起,就顯得非常積極。我懷疑你們訂婚儀式上那個信息,他會這麼明明白白地在告訴我之後,又說了現在光明神殿沒人做得到,就是為了提醒我必須復活老赫奇帕奇。」
「好吧,反正這件事大家有共識了,如果需要我們幫忙,也別客氣。」阿布拉摟摟未婚妻,說明這話是代表著他們兩人一齊說的。
「嗯,暫時沒想到需要你們幫什麼忙,只是通知你們一聲而已。」維迪白他一眼,「如果老赫奇帕奇真的能夠找到赫奇帕奇家傳的律則之書,並能夠從中提取出生命之葉,就需要你們幫忙重造薩拉查的肉體了。」
「這個不是什麼問題。」費瑞靈點點頭,「只是,如果要重造肉體的話,肯定不能在這兒,這兒的環境不適合我施展那個魔法,你知道精靈魔法在森林裡效果最好,我目前還未成年,能力不足就更需要環境補充。」
「這點我們會考慮到的。」維迪點頭,「具體情況到時候還需要溝通,不過,你只要知道有這麼回事就好。」
「好的,我知道了。」費瑞靈點點頭,反正春天左右是最好的施放這個魔法的時候,在那段時間不會進行什麼會消耗大魔力的舉動,會把魔力留給這件事的。
「那麼自然祭祀那兒,有什麼要說的嗎?」維迪詢問地望向阿布拉。
阿布拉苦笑,「現代的巫師能夠達到精靈承認標準的,基本沒有,精靈們的意思,等生命之樹重植以後,歡迎巫師們去玩,但能不能和精靈通婚就要看情況了。」
咦?費瑞靈詫異了,阿布拉幾時開始忙這個的?她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
「就是上次勞克裡提出了巫師們的魔力衰退的問題,」阿布拉解釋,「除了維迪正在研究的用瑜伽來增強巫師魔力和精神力的方法外,另一個有可行性的辦法就是和精靈通婚。」
「可惜,精靈們似乎不太有興致。」維迪有點氣餒,「反正,話沒說死,到時候再說吧,生命之樹才是重頭,血族的兩位親王,五位去年新晉級的狼神,都很關心這件事。」
「所以你們就得找我們開會,做出一副『有在為這件事努力』的樣子?」阿布拉白他一眼,要不是能夠順便和未婚妻約個會,他才不會來呢。
「精靈們和巫師通婚,」費瑞靈的腦子還在上個話題裡轉著,「其實,霍格沃茨裡,體質最可能得到精靈青睞的,是赫奇帕奇。」
「咦?為什麼?」蓋勒特奇怪了。
「因為只有赫奇帕奇體內會含有微量的木屬性魔素,對於體內不包含木屬性魔素的,精靈不會把他當成可婚配對像考慮的。」費瑞靈實事求事的按精靈標準說話,「但赫奇帕奇在頭腦、品味、實力三方面……實在很難被對這些方面特別挑剔的精靈們接受,所以……還是算了吧。」
「可是我們黑暗神殿的古紀事裡,遠古時代精靈們也有和法師通婚過啊,甚至有和火屬性體質的法師通婚的。」蓋勒特提出疑議。
「切,那個時代,大陸上到處都是森林!那個時代的人類體內或多或少帶有點從環境裡沾染到的木屬性。這也是為什麼古代精靈們能夠四處遊走,而現代,精靈們只居住於固定地點的原因。」費瑞靈翻個白眼,這怎麼一樣。
「木屬性元素是自然女神信徒們特有的魔素?」蓋勒特好奇地動問,「就像光明信徒的光系,黑暗信徒的暗系?」
「嗯哼,」阿布拉點頭,悠閒地舉起了酒杯,「這是祭祀們的常識,你們神殿的資料裡應該有寫吧?」
「在資料中,它用一種符號表示,不是黑暗神殿專有的文字,」維迪簡潔地說明,「你知道神殿的資料都很古老。」
「好吧,那麼,還有事嗎?」阿布拉啜飲一口醇香的紅酒,「沒事的話,我們約會去了。」
蓋勒特聳聳肩,望望維迪。
維迪猶豫了一下,「沒事了,具體的事情,等過了萬聖節再說。」
阿布拉放下酒杯,拍拍老友的肩,「好吧,那麼萬聖節之後,我們再聚。」
隨即轉向小未婚妻,「來吧,帶我去看看你目前的住處。」
費瑞靈點頭,雖然她感覺到維迪還有什麼沒說,不過,即然他覺得不說也不要緊,那麼她也不擔心。
偎著阿布拉向外走去,「我現在住在禁林裡,雖然裡面的植株都比較普通,但至少這個環境夠我暫時留居了。」
「哦,你也是嗎?我現在如果不住在封印之地裡,也會不舒服,馬爾福莊園的植物算得多了,我只有呆在花園裡才不覺得悶得慌。」阿布拉眨了眨眼,「現在,基本我每天晚上,如果不是在封印之地,就是在精靈之森。相較之下,還是精靈之森看著更舒服。」
「情況有這麼嚴重了?那你處理事務怎麼辦?」費瑞靈有點擔心地望著他,「盧修斯還有兩年才會畢業呢。」
「是呀,」阿布拉做個苦相,「而且他畢業之後,還有至少兩年的冒險遊歷之途,記得嗎?他和納西莎的冰鳳,需要在戰鬥中加深感情,才能結成契約。」
「哦,你比我還難脫身。」費瑞靈已經決定了,所有她在魔法界的產業,都會留給會繼承伊萬斯之名的下一代伊萬斯族長,就看是莉莉召贅生子,還是勞克裡結婚生子來得快了,「我的產業倒沒什麼要打理的,都是坐等分紅就好的。」
阿布拉白她一眼,「是的,你的產業都是等別人打理的,我就是其中之一。」他也懷疑費瑞靈所有產業基本如此的原因會不會也得到了神的啟示。
費瑞靈衝他狡猾的笑笑,「當然,自然神殿在魔法界需要有一定的影響力,馬爾福家和伊萬斯家的姓氏如果能夠流傳下去,肯定影響力不會小;黑暗神殿嘛,有斯萊特林家和布萊克家,再加上蓋勒特在整個德國包括歐洲的影響力,比我們還厲害;光明神殿的勢力分佈更傾向於麻瓜界,聽說麻瓜的教皇教宗終於向休屈服了?」
「當他們都有志一同地盼著生命之樹的重植,」阿布拉眉心微鎖,「我們的婚事,還真是萬眾矚目呢。」
「不要有壓力,」費瑞靈揉開他打結的眉心,「放心吧,你也說了,我們是最受自然女神眷顧的,連我進行時空之旅都安排好了,對於這件最重要的事情,祂也會安排好的。」
「嗯哼。」阿布拉輕聲應著。
這時,他們已經走到了禁邊緣,對巫師來說恐懼並暗藏殺機的禁林,對於精靈們卻像回到了家。
腳下是柔軟的草葉,身邊是散發著自然氣息的植株。
費瑞靈一拉阿布拉,兩人輕鬆地跳上了樹枝,在樹與樹之間,輕輕躍縱,比在地上行進快得多的速度,向著禁林中心走去。
一路行來,偶爾與盤在樹上的蛇打聲招呼,向小動物們投個恢復魔法,很快,他們來到了最中心的小小湖泊邊。
小湖的周圍,樹都格外繁茂,樹幹粗壯有力,樹冠傘一般撐開,其中最粗的那株的樹冠中,生長出了一間非常符合精靈美感的樹屋。
打開門,費瑞靈招呼阿布拉進去。
顯然這裡面也用了空間魔法,小小的樹屋裡面卻有著非常大的兩套臥室。
精靈國度
「我住這兒,邊上那間是艾爾威的房間,」打開一扇門,費瑞靈把阿布拉拉進去,下一句話就是,「我先換身衣服,你消失櫃帶了吧?我在學校期間非得有那個東西才不會誤了星辰洗禮。」她走進了浴室。
「當然帶了,如果你錯過星辰洗禮,精靈們不會放過我的。」阿布拉打量著這個非常簡潔,除了書桌和大床,其他什麼也沒有的房間,臨時暫住的意味非常明顯,「費瑞靈,你這兒也太簡單了點吧?要弄點擺設傢俱來嗎?」
「不用了,」費瑞靈搖頭,「魔法界的東西,我看不上眼,要是弄來精靈工藝的東西,又太誇張了,反正只有兩年,而且是學業比較繁重的兩年,專心在學問上就好啦,相較於環境的清淨,我不在意是很在意那些。」
書桌上,一台巫師之光,一個傳信盒,一個送餐盒,還有就是一堆課本、幾冊筆記本,幾支鋼筆——倒真是很有苦學者的作派。
搖了搖頭,阿布拉從口袋中掏出消失櫃放置在牆邊,這是和亞馬遜精靈之森及封印之地聯通的那套中的一個,放大後,設下了只有自然祭祀才能使用的精靈秘法。
接著他從空間手鐲中掏出了精靈服飾,飛快地換上。
費瑞靈出來時,望著也換成精靈服飾的阿布拉,滿意地笑笑,挽上他的胳膊,「我們走吧。」
轉化成精靈體質後,費瑞靈主持的星辰儀式效果增加了差不多三倍。
在她輕聲吟唱時,韻律如同自然之聲般的祈歌散播開來,引發了整個天地,及天地間這片森林的迴響。
被從天上引導下來的星辰之力,非常濃郁,要說她第一次主持星辰洗禮時,落入森林的星辰之力如同銀芒蟲的話,現在落入森林中的,就像真正的星星般,亮眼而綿密。
仰頭看去,有整片星空正在向下傾瀉的錯覺。
被星辰之力日復一日浸潤著的亞馬遜精靈之森,珍惜植物生長得越發繁茂,更適宜精靈們居住了。
已經有三個本來的駐地被環境污染的群落,將自然之樹移植了過來,可以說是完全地搬了過來。
在精靈防護陣並未設置完全的情況下,是有點冒險的。
那朵蘊涵自然神力的奇特木花已經安放到了精靈國度的中心位置,但構成整個結界的防護陣眼上,還缺十棵自然之樹沒有移植過來。
所以目前的精靈結界不能很好地將精靈之森與麻瓜們阻隔開來,更不要說想瞞過巫師了!
按次序搬遷過來的精靈群落,第一個是水精靈荷科歌的群落,他們在亞馬遜河的附近選定了居地,因為這一群落中以水系精靈為主,所以,在有河水和水生動植物的地方,他們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第二個是德魯伊維尼羅卡的群落,他們帶來了在現代來說極為珍稀的魔獸,要知道整個世界裡,也只有他們的駐地有這種靈智隨著時間而增長的魔法動物了。而森林中原有的動物都聽命於它們的情況下,這個群落的精靈們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第三個就是木系專精者特林巴的群落了,雖然亞馬遜精靈之森中能夠聽他們命令行事的有智慧的高階魔植不算很多,只佔了整片森林面積的百分之十,當然目前只種植在了森林中心地帶。
木系精靈群落的特質讓這群精靈們能與普通植物作簡單溝通並讓其傳遞消息,所以,他們的安全由所有的植物保障著。
阿布拉會安排他們按這個次序一一遷移,不是沒原因的——這三個群落入住之後,植物動物包括水裡的那些,都聽話得很,亞馬遜叢林徹底地變成了精靈們的地盤。
因為費瑞靈每天的星辰洗禮,珍稀類的高階植物生長得非常快,正努力繁衍生長,由森林的中心地帶向外擴張地盤。
精靈們都在努力地建設著未來的家園,阿布拉和費瑞靈的事務重心也漸漸向精靈事務偏移。
不過就目前狀況而言,費瑞靈能夠出力的只有『星辰洗禮』。
阿布拉呢,主持著十三個族群搬遷事務的統籌。
在主持這一事務時,阿布拉和費瑞靈徹底地覺查到了,壽命長短是人生觀和行事節奏的重要關鍵。
在精靈群落裡,無論什麼時候無論做什麼事都是悠閒的——那三個群落,說是搬來了,可那是在搬了近半年之後才把大部分植物動物及精靈居所安置好,直到現在,還有些零星的東西,由原群落裡的精靈慢慢地從原本的駐地向著這邊搬運。
沒辦法,誰叫精靈們做事,一向就這麼慢悠悠的。
星辰洗禮之後,精靈果酒擺開,送餐盒裡叫出素菜和各式點心,夜宵晚會開始了。
每到這個時候,就是阿布拉安排精靈遷移事務的時候了。
今天他也一樣,去安排還未將自然之樹移植過來的另十個群落,盡快地將所有精靈遷移過來,才能把自然之樹移種到精靈防護陣法的關鍵點上,以完全支撐起整個精靈結界。
不過,由於這十個群落的駐地裡,各有屬於自己的珍稀魔植,需要安排好時間小心移植,在阿布拉的統籌下,已經盡量地集合所有群落的精靈人手一齊先幫一個群落搬遷,完了再搬下一個了,還是慢得讓習慣了魔法界行事節奏的阿布拉頭痛。
布萊克家把本家從坐落在麻瓜住宅區的老宅搬到莊園也只不過花了兩天!雖然有家養小精靈的幫忙,但精靈的魔法不是比家養小精靈更高深嗎?
這些部落,兩個月搬一個,還總要拉下點什麼,直到現在還在不停地倒騰。
本來在他的計算裡,應該是一個月搬一個的,那麼一年零一個月就可以把所有群落都搬過來了。
現在,至少要兩年,算算時間,正好是在他們結婚前完成,這個,也算是某種啟示嗎?
拿著裝果酒的杯子,阿布拉輕聲呼喚,「多姆亞?」
下一秒,暗夜精靈出現在他的身邊,「什麼事?」
已經看了幾次了,他還是忍不住驚歎,「隱蔽得真好,之前我雖然能感應到你在,就是不能確定你的位置。」看看對方臉上的不耐表情,「好吧,說正事,他們三個群落搬完之後,再接著搬來的,應該是你們群落了,你們群落裡,要在自然之樹移植前先搬過來的珍惜植物有多少?需要什麼樣的位置種植,你可以帶領你們群落裡的精靈們開始打探好確切位置了,這樣才方便讓其他群落的精靈們幫手。」
多姆亞點點頭,「前期工作,已經做起來了,畢竟之前他們三個群落搬遷時大家都參與了,知道應該是怎麼個程序,我已以把工作分派下去了,時間很緊啊。」
嗯?時間很緊?「怎麼說?」阿布拉不明白,搬個家拖兩個多月,時間還很緊?
「啊,是,」多姆亞難得地露出了個笑臉,「我們十三個部落商量過了,必須要在二年裡搬遷完畢,好讓你們的婚禮在精靈結界內部完成。要知道,精靈們難得這麼抓緊時間做事的。」
囧,二個月搬一個群落還是精靈們抓緊時間做事的後果!
好吧!阿布拉總算明白精靈們的做事效率應該怎麼來衡量了。
「那還真是辛苦你們了。」這話,說不帶諷刺,費瑞靈都不相信,沒看她已經輕拍阿布拉的手背,示意他控制住毒舌了嗎?
多姆亞點點頭,很自然地接受了誇獎,「不用客氣,為了自然祭祀,累一點也是應該的。」
靠!阿布拉真是沒話好說了,臉部表情真……難以形容。
費瑞靈笑了,端著果酒,輕輕地吟唱起精靈權杖中流傳下來的歌曲,是讚美金秋中最經典的一首。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合音加了進來,豎琴、歌笛,輕鼓,將所有精靈們的聲音統合起來,聯合成一曲輕歡。
從消失櫃回到宿舍,阿布拉吻別費瑞靈,自行回馬爾福莊園了,總之,在沒有外來威脅的情況下,就讓他們慢騰騰的搬吧。
精靈們敏捷的肢體反應,和在戰爭中快速的反擊意識,並不是吃素的,精靈會成為自然神殿守護者,也不是沒理由的,在沒有槍械的古代,弓箭就是最犀利的武器。
精靈們天生是世界上最好的弓箭手,正面對戰時,當所有精靈們排成箭陣時,沒有任何敵人能夠逃脫他們的齊射。至於偷襲之類的可能,在有暗夜精靈這個天賦隱蔽、善於偷襲的群落面前,沒有敵人能夠勝過他們。
可惜,矮人族們離開了這個世界,否則的話,精靈們,再加上矮人製造的射程超遠的強力魔法弓,在森林這個有利地形裡,對上帶槍的麻瓜也不怕。
坐在封印之地的樹屋裡,阿布拉開始繼續他的精靈知識學習,順便思考精靈群體的未來走向。
先在二十幾年前被維迪告知麻瓜「毫不弱小,反而強大到會對魔法界造成威脅」,而這幾年又被費瑞靈強拉著去看麻瓜們的科技成果,然後他又有意識地瞭解了一下麻瓜群體中各方面的發展,導彈、潛艇、原子彈、火箭……甚至還研究著發射衛星……
在用科技幾乎能夠做到一切的情況下,神跡的說服力,弱得很難令人至信。休的麻瓜信徒只佔歐洲總人口的百分之一二,這還是他接手了原本基督教和天主教的信徒後的,也就很好理解了。
同樣是屬於神的信徒,他們都有一樣的迷茫,在這樣的世界裡,神的信徒應該何去何從?
如果再起戰火,神明又能不能在紛飛的原子彈中,保護好自己的信徒?做不到的話,神的信眾們一旦失望……
所以說,阿布拉這陣子的心情沉重,實在事出有因。
費瑞靈才不管呢,回到樹屋,和也回來的艾爾威打了個招呼——她轉成了精靈體質之後,艾爾威和她之間的關係就融洽多了。
還是象以向那樣,預習了一下課本,將巫師們的魔法,用精靈知識瞭解一番,更具體地解剖一下巫師的魔法體質和精靈們之間差別在哪兒,當星光從窗戶撒進來時,她就乖乖睡了。
要在一眾小巫師中間上課上學,對她來說,也是個考驗。
雖然有個魔文課助教的名義,可以讓她課時自由,但無論如何,那些主課,還有些需要去上的。
其餘時間,拉文克勞學院圖書館的藏書,對她還是很有幫助的。
在那之前,得先練熟那個精靈的護身結界魔法,才能更好地隔絕環境對她的一切影響。
時間在費瑞靈長駐拉文克勞圖書館之間,過去了。
這段期間,拉文克勞的孩子們眼福不淺,只要進圖書館,就能看見一個未成年的小精靈,端坐在桌書邊,仔細地學習。
偶爾還會和伊萬斯家的兩位拉文克勞交流幾句。
而每個週末,黑湖邊,是雷打不動的斯萊特林好友們下午茶時間,也只有在這會兒,斯萊特林們才能見到他們學院這位名義上的精靈學生。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就到了萬聖節。
這次,有兩位黑暗祭祀護法,貝拉與羽蛇締結契約時,就沒必要讓非黑暗信徒者旁觀了。
只是,休和阿布拉費瑞靈還是呆在了密室中,等著在他們復活儀式之後的接手。
老赫奇帕奇復活後,就得送到光明神殿在人間的聚集點,也就是那個原本放置光明聖物的小山谷裡,用光明神殿的秘法,調理他的身體。
而因為黑暗祭祀和光明祭祀的再次會面,費瑞靈和阿布拉也不得不呆在當場作為緩衝。
復活&寒假
午夜十二點過後,密室中的三人,包括一畫像,都開始焦慮起來——是不是復活不順利?否則怎麼到現在沒動靜?
直到凌晨兩點過後,密室的門才打開。
精疲力盡的維迪和蓋勒特,用黑暗權杖當枴杖支撐著,緩步走了出來。
三人都站了起來,欲問又止。
等他們走進來後,不用問了,三人看到了跟在他們身後的兩位祭祀侍從,金色的眼瞳是黑暗侍從的標誌,那微尖的兩側牙齒點明了他們的種族,這就是那兩位血族親王了?
其中一位的手中托抱著昏睡過去的貝拉。
另一位手中,是被隱形衣包裹著的人體。
維迪向他們示意。
貝拉被放到了沙發上。
而隱形衣包裹著的那個,則被交到了阿布拉手中。
「這是?」阿布拉接過那個顯示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詢問地看著維迪。
「復活了,」維迪說得非常簡潔,「隱形衣能夠阻隔暗系魔素對他的侵染,你們盡快把他放進聖水裡。」
見費瑞靈還要再問,蓋勒特微微搖了搖手,「復活儀式太吃力,」他順著侍從扶持的手勢坐到沙發上,「明天再說吧。」
休、阿布拉、費瑞靈點頭,衣袍翻捲,飛快地向外走去。
走到密室之外,休拿出了個消失櫃,拉著阿布拉飛快地走了進去。
一刻鐘後,阿布拉和休又出來了,休向他們點頭稱謝,「謝謝你們的幫忙,我要去幫助他恢復身體和魔力,今天詁計是有得忙了,到週末我們再聚吧。」
他話說得非常急,邊說邊縮小消失櫃,將隱形衣交到費瑞靈手上,話音未完,他就取出門鑰匙,飛快地消失了。
費瑞靈望望阿布拉,阿布拉聳聳肩,「我一出那邊消失櫃,就有光明祭祀把人接過去了,休也跟進去了,我在大廳裡等著,十分鐘後,他就拿著隱形衣出來了。」
好吧,自然祭祀在這件事裡,只要起個橋樑作用就好,具體事宜,是其他兩個神殿的秘密,他們沒必要知道。
費瑞靈一個呵欠打出來,「好吧,我要去睡了,休說了,到週末再聚,明天你和維迪、蓋勒特敲定時間吧。」探身親吻未婚夫,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你睡吧,我抱你回去。」阿布拉親親小精靈的唇,把她抱起。
還沒到樹屋,費瑞靈已經輕輕地打起了鼾來。
把小精靈放到床上,阿布拉親了下她的額頭,打開消失櫃,回馬爾福莊園去。
&&&&&&&&我是到了週末的分割線&&&&&&&&
貝拉一直睡到週五才徹底清醒,醒來後,她的實力又有了些長進,但靈魂強度和暗系魔素不太契合,於是被維迪趕進黑暗神殿閉關去了。
所以,這次聚會,還是只有六位大祭祀出席。
顯然,維迪和蓋勒特也還沒恢復完全,從他們手臂上纏著羽蛇就可以知道——黑暗祭祀的實力正常時,是不會讓羽蛇現身於人前的。這是神殿常識。
另一個奇怪的是,「休,你的兩件神器呢?」
「為了幫老赫奇帕奇先生更好的恢復,我把神器留在他身邊了。」休摸摸光著的頭,沒帶荊棘冠還真不習慣。
費瑞靈和阿布拉對望一眼,難怪今天環境中的魔素壓力格外強呢。
「他恢復得怎麼樣?」維迪很關心這個。
「挺正常的,」休微笑,「我把兩件神器都浸入聖水裡之後,他的表情就平靜下來,不像之前,一直很痛苦的樣子。」
阿布拉對於維迪的問題一揚眉,「怎麼?復活過程不順利?」
蓋勒特後怕地揉一揉額角,「還好我們把三件聖器帶了進去。復活儀式上缺了一個祭祀,貝拉的實力實在有點勉強。」他聳聳肩,「如果復活的是黑暗信徒倒不會那麼吃力,偏偏是光屬性體質的光明信徒。」
「怎麼了?出了什麼問題嗎?」費瑞靈睜大了眼睛,他可是復活三位創校人的關鍵啊。
「貝拉現在還無法收斂好體內的暗系魔素,如果不是隱形衣起到了隔絕的作用,」維迪搖頭,「可能他剛復活就因為魔素衝突而變成啞炮了。」
總之,這次險過剃頭。
「那麼,現在他的情況怎麼樣?」費瑞靈又轉頭問休。
「不會有事的,」休微笑,很有把握,「到聖誕節時,我再施行一次生命禮讚,只要是光系信徒,就肯定能夠完全恢復。」
「也就是說,他要在聖水中泡到聖誕節?」近兩個月,不會泡出問題來嗎?
「還不是因為這個世界沒有生命之樹,律則之書的感應微弱,否則一復活就應該醒了。」維迪也沒好氣。
自然神力又被其他神殿的信徒們賦予了一個「生命力」的別稱,如果在復活儀式中,復活者能夠通過律則之書與生命之樹的聯繫吸取到足夠的生命力,一復活就能恢復健康了。
額,好吧,他們是花了大力氣的,就別研究人家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了。
「那麼,關於薩拉查復活的事,還得等聖誕節後才能夠商量?」阿布拉打圓場,「那時大家都在假期裡,我們約在哪兒會面比較好?還到馬爾福莊園嗎?但復活薩拉查的事情,不讓他在場是不是太不尊重他了?」
「到時候再商量吧,」蓋勒特這麼說,「老赫奇帕奇先生復活之後,詁計我們都得向他先討教一番,才能定制下一步的計劃。」
是的,這是肯定的。他畢竟是麻瓜迫害之前死亡的,對於那個時代的知識和環境情況應該非常瞭解才對。
「而且,」休也開口了,「我說的是最壞的情況,會需要到聖誕節等我施放『生命禮讚術』,聽你們說了,有用隱形衣阻隔了暗魔素的侵蝕,也許就用不著這麼長時間呢。反正現在他身邊隨時有光明祭祀看著,一旦醒來,我馬上會知道的。」
互視了一眼,精神依舊不太好的黑暗祭祀開始趕人了,「那就這樣吧,我們要回黑暗神殿去冥想,可以幫助我們快些恢復,反正應該知道的情況你們都知道了,等有了消息再約時間談吧。」
維迪又轉向阿布拉,「對了,這段時間,我得回黑暗神殿修行,霍格沃茨的煉金學課程,我叫煉金研究所最早期的那個拉文克勞湯尼·惠特來當煉金助教,鄧布利多已經同意了,校董會那兒,你處理一下,明年觀察一年,如果他合格的話,等後年我暫時離開霍格沃茨,他也可以接下我煉金教授的職位。」
「哦,你要離開霍格沃茨?」費瑞靈一怔,「那薩拉查怎麼辦?還有這間密室……」後年勞克裡入學,他反而要離開?這算什麼手段?欲擒故縱嗎?
「我們從黑暗神殿自然有通向這兒的通道,」維迪白她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後年,薩拉查肯定已經復活了,我有這種預感!再說,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休畢業後,我肯定要回來。會讓我離校一年,不就是為了怕你離校後,我們和休之間沒了緩衝,發生什麼不好的情況嘛。」
切,我可不知道你還有預言天賦!但這話沒說出口,得知他離校的原因是因為自然祭祀要提前畢業,沒法當休和黑暗祭祀之間的緩衝,費瑞靈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也不知道阿布拉是怎麼說動他的。
阿布拉卻是一臉恭喜地望著老友——維迪繼承了斯萊特林姓氏,而且現在他是斯萊特林族長,自然會對斯萊特林姓氏成員的狀況有某種瞭解和預見,這是巫師們特有的家族方面的魔法感應。
阿布拉對此更瞭解一些,微笑著向老友點頭,又同薩拉查告別,「那麼,今天就這樣吧,等老赫奇帕奇先生醒來後,我們再商量。你們盡量等完全恢復了再回霍格沃茨吧,否則休的光系魔素又沒有神器壓制,費瑞靈一個人在學校,會很吃力的。」
「好的。」蓋勒特向他們點點頭,快步到牆邊,手一抹,召出個小空間門,回黑暗神殿去了。
維迪則打開了密室的門,送休和自然祭祀們離開。
時間又回到了學習生涯的正軌上。
直到聖誕,老赫奇帕奇先生依舊沒醒過來,於是,聖誕夜,休又要有大動作了,光系終級治療術生命禮讚,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發動的。
不過,這是光明神殿的私秘,和自然祭祀無關。
今年的聖誕節,伊萬斯家是在海涅薇蒙過的。
為了遷就五感越來越敏銳的小精靈費瑞靈。
她的存在,讓所有家人都養成了輕聲細語的好習慣,因為只要聲音稍大一點,她就馬上聽到了,無論說話時你離她多遠——真是的,精靈們聽聲音是依靠風的傳遞,其實說得再小聲,只要費瑞靈有心,都能夠聽到,只看她高不高興了。
例如跑得離她遠遠的莉莉、佩妮、勞克裡的密談,就在她的捕獲範圍之內。
「嗨,勞克裡,」莉莉的聲音,「這是維迪叫我帶給你的。」
「好。」勞克裡顯然是收起了東西,「他還好嗎?」
「你在學校裡很忙嗎?」佩妮問,「伊頓公學都教些什麼?有讀書筆記嗎?」
「很多沒有,」勞克裡的聲音非常愉快,「交誼舞、花劍、馬術、馬球、狩獵,社交技巧,談話時的注意要點、各國風俗習慣及諱忌……當然,主要課程我沒什麼問題,無論是數理化還是各國語言,費瑞靈之前都有教過我了。所以,在學校裡我學得就是非常有趣的那部分,雖然我年紀比較小,但我的身體還算強壯,體力和同學們沒差多少,只是身高對這方面有些影響。」
「能不能仔細給我講講?如果能複製一份記憶給我就最好了,」莉莉提出請求,「我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參考的,要知道我們家的幼兒教育方面的課程也需要不斷地改進。」
「這當然沒問題。」勞克裡非常爽快。
「對了,你和維迪怎麼樣了?這麼久沒見面,要不要我去打聽下費瑞靈和阿布拉約會的時間?他們約會時想來不會有空再看著你。」莉莉很積級地替他出主意。
「嗯,」勞克裡似乎有點猶豫,「可是,伊頓公學裡,同學們都是找女朋友的——戴維他們談論的都是和女孩兒的約會。」
是的是的,費瑞靈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個淺笑,環境的力量就是這麼大的。當身邊的所有人都在交女朋友,你也會在潛意識裡覺得交女朋友才是正常的。
「勞克裡,你是巫師啊!」莉莉驚訝地低呼,「維迪等了你近四十年,你怎麼……」
「莉莉,」佩妮很好地煞住了她的叫嚷,「這是勞克裡自己的事情,你只能提供建議。」
「哦,好吧,」莉莉的聲音裡都聽得出有多垂頭喪氣,「只是,你再仔細考慮一下吧。」
「不要緊,再後年,他不是要進霍格沃茨了嘛,而且,就算有人等了他四十年,可我始終還是覺得,勞克裡應該娶個女孩兒回來才對。」佩妮的思想很麻瓜。
是的,會先把他送進伊頓公學,就是希望在他的第一潛意識裡烙下交女朋友才正常的印跡。顯然,大姐的心思,沒白花。
對於聽到的密談,費瑞靈非常高興,晚餐時分,也一直笑吟吟的,對於佩妮和莉莉的感情生活也很關心。
「佩妮,劍橋生活如何?當然,我知道你的學業肯定是沒問題的,那個助教呢?」
「他因為一篇論文,現在是副教授了,」佩妮非常榮與有焉。
家聚&探查
「而且,因為我是伊萬斯教授的侄女,小叔將我介紹給他之後,他對我不得不另眼相看。」狡猾地擠擠眼,「我正努力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看她的笑容就知道,對方的印象有多深刻了。
伊萬斯媽媽揚一揚眉,「寶貝,別過頭了,會招人反感的。」
「放心吧,媽媽,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佩妮自信地笑笑,十四歲的她已經頗有優秀女人的自信了。
伊萬斯媽媽轉向小女兒,「莉莉,我聽你一直提起的,除了米特就是波特,你更喜歡誰?或者,有沒有考慮西弗勒斯?」
「哦,媽媽!」莉莉哀歎一聲,「西弗勒斯是哥哥,考慮他會有亂倫的可怕感覺,再說,西弗哥哥可不缺追求者。」
「那就是沒希望和艾琳結成姻親了?」伊萬斯媽媽聳聳肩,「另兩個呢?是什麼樣的?」她的目光轉投向大女兒。
「米特的各方面,都有點像小叔;波特的形象,更像貓王。」費瑞靈想了想,作出了個非常貼切的類比。
「哦哇,這倒真是難以選擇了。」佩妮驚呼一聲,「這麼優秀的兩人在追求莉莉?」
「是的,」費瑞靈覺得很有趣,這事都上了霍格沃茨校園網了,「他們為了莉莉吵了很久了。」
「波特家是純血貴族,目前得到的是伯爵爵位,吉姆·波特的父親在魔咒方面很有研究,米特是巫師孤兒園出生,但本身能力很強。」顯然勞克裡也有通過巫師之光關心姐姐。
「連勞克裡都知道了,看來我是最沒地位的,一點也不知道。」酸溜溜的話語,出自沒什麼地位的一家之主。
「哦,爸爸!」佩妮和莉莉同時出聲,一個是抗議,一個是安慰。
隨之而來的是伊萬斯媽媽在他手背上的輕拍,「別鬧,孩子長大了,這是正常的,莉莉,你自己的意思呢?」
「我還小呢,」莉莉臉色紅得向頭髮發展了,「談這個事情還有些早了。」
「是啊是啊,急什麼,」伊萬斯爸爸在妻子的魔掌之下奮起反抗,「莉莉可以多陪爸爸幾年,不急著出嫁。」
伊萬斯媽媽自顧自地比較,「貴族家的規矩大,莉莉嫁過去會不會受委屈?孤兒出生沒有家人,也就沒有可能出現婆媳關係之類的矛盾。不好的就是,孤兒出生沒有家人扶助,物質生活上可能會清苦一點。」
「媽媽,你別說得我明天就要出嫁一樣好不好?」莉莉抗議了。
「就是就是,三個寶貝女兒,兩個都訂出去了,怎麼也得留一個陪陪可憐的孤苦的老爹!」伊萬斯爸爸馬上支持小女兒。
伊萬斯媽媽聳聳肩,的確,莉莉年紀還小,才十三歲,不急不急,她轉而關心小兒子,「勞克裡,在學校裡有交到什麼朋友嗎?費瑞靈不是說了,在伊頓公學是培養人脈的關鍵時期嗎?」
「當然有,現在和我最好的是維迪·裡斯特,他和我住同一個宿舍套間,是個很聰明的傢伙,對計算機的前景很看好。還有就是湯尼·海爾,他是馬球隊長,是海爾議員的小兒子,伊馬格·羅根斯是花劍方面最好的,他是羅根斯公爵的孫子,他們都對柔道很感興趣,我有教他們,他們也有教我他們擅長的東西,我們的交情很好。假期裡,我還約了他們一齊出去玩。媽媽,可以嗎?」
「好的,這當然沒問題。不過,如果你要請他們到家裡來玩的話,最好安排在明年,」伊萬斯媽媽神秘地向著寶貝們點頭,「是的,這就是我想要和你們說的,我們可能要搬家了,自從伊萬斯精英幼兒園開設後,家裡富裕起來,而且你們也漸漸長大了,我們決定明年在離幼兒園近點的地方買幢更大點的房子,方便我每天到幼兒園的來回。要知道,我們育幼園的教育,有不少是需要家長配合的,要經常和他們談關於孩子的事,弄得我每天都很晚才能到家,所以我和你爸爸決定搬家。當然,你們小嬸也有同樣的問題,所以,很可能,明年我們會住在你們小叔小嬸家隔壁!」
「哦,這真是太好了。」佩妮和勞克裡同聲歡呼。
莉莉也笑起來,「這樣,以後放假我們能夠天天和阿林特互相竄門了?」
「看來伊萬斯精英育幼園很受人歡迎嘛?」費瑞靈注重的是這個,「看來佩妮以後放假時,能夠先行實習了?」
「是的,」伊萬斯媽媽很自豪,「現在,想入學的孩子多,但名額少,我們收人也是很挑的。」
勞克裡睜大了眼睛,「咦?你們還沒擴大規模嗎?」
「人手不足,」伊萬斯媽媽白他一眼,「哪有那麼容易,光目前培訓出的那些教師都不太夠用,不然,我和你小嬸就不會那麼忙了。而且相較於擴大規模,我們目前更想是的縱向的擴展,如果人手培訓順利的話,後年伊萬斯私立小學也會正式開學,當然,目前只會招收幼兒園裡直升上來的孩子入學。」
「哦,」勞克裡點點,「小叔的意見?我在小叔的信上有知道小嬸和媽媽商量著要擴大規模,但我以為是擴大招生人數和幼兒園的規模。」
「那是五年後的計劃,阿伊萊說了,我們得先把品牌做出來,」伊萬斯媽媽說起這個就神采飛揚,「目前我們教出的孩子都是小機靈鬼,家長都非常滿意。今年入學的孩子,都是那些家長們介紹來的。」
有事業的女人果然更神氣。
佩妮和莉莉互望一眼,默契地看向費瑞靈,你說得果然沒錯,我們也一定要有屬於自己的事業才行。
的確,比之以前天天餐桌上的課題只有「今天的牛排漲價了」、「隔壁的漢斯老先生的女兒又換了個戀愛對像」、「晚上的電視連續劇裡的女人紅杏出牆居然還有臉要求丈夫原諒」之類的,現在媽媽說的話題可要更有趣。
更別說,還會有不少好玩的……
「媽媽,你不是說還有孩子們的照片嗎?」佩妮對幼兒照片可是非常熱衷,「我記得小嬸說,我們幼兒園是用照片來做孩子們的檔案的。」
「哦,是的,不過,那應該是保秘。」話是這樣說,但媽媽的眼睛就閃爍著想要獻寶的渴望。
「哦,媽媽,就讓我們看一看嘛。」勞克裡也加入進來,想讓媽媽更開心一點。
「好吧,」果然她立即就屈服了,「吃完飯後,我就給你們看,哦,你們不會知道那些孩子們有多可愛,我們開設幼兒園真是做得太對了。」
伊萬斯家的聖誕前夜伴隨著很多可愛得不得了的四五歲孩子們的照片一齊渡過,在親情之外更多了一些其他的趣味,照片中的每個孩子,媽媽都能如數家珍地道出他們的特長和有待改正的小毛病,哦,顯然,媽媽對伊萬斯育幼園非常專心。
幸而,可愛的孩子們永遠會是受歡迎的話題。
聖誕後,難得地約了去小叔家做客。
偏偏,費瑞靈望了望落到她肩上的鵬,「有信?」
鵬伸了伸翅膀,一張羊皮紙落了出來——
哦,老赫奇帕奇先生醒了,而且他第一時間找到了——普林斯莊園?!羊皮紙上是艾琳姑姑的筆跡,進入普林斯的口令。
「媽媽,我得去艾琳姑姑家一趟,替我向小叔問好,有很重要的事情。」費瑞靈站起身,向著家人交待了這麼一句,就抓住了金皇的尾羽,「走吧。」
下一秒,她已站在了普林斯莊園外面。
屬於普林斯家的家養小精靈對照著羊皮紙上艾琳姑姑的筆跡,引著她進去。
一進莊園,費瑞靈發動了精靈戒指,飛快地把自己送到阿布拉身邊。
「怎麼回事?」站穩之後,費瑞靈一邊四下打量著,一邊詢問未婚夫。
在場的人可不少,休、維迪、蓋勒特、阿布拉、老普林斯夫婦,艾琳姑姑、西弗勒斯,這些都是她認識的人,站在身周附近。
遠遠的,還有個中年男子,正趴在地面上探查著什麼。
詢問的眼神投向未婚夫,幸好還記得保密,通過精靈戒指,[他?]
阿布拉點頭,[就是老赫奇帕奇,他一醒來之後,只向休瞭解了一下現代的基本情況,就拉著休說要找什麼很重要的東西,用了某種探測魔法陣,直接找到普林斯莊園,休是在馬車上開了巫師之光找到我和維迪的,說是東西肯定在普林斯莊園,我們不得不過來,替他擔保。否則老普林斯才沒那麼容易讓他在自家莊園裡亂翻呢。]
也是,隨便來個人,就說是復活了的祖先,誰敢相信啊?
而且,真的算起來,老赫奇帕奇只是普林斯家祖先妻子的父親,非普林斯正統血脈,莊園的守護魔法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看著那個半蹲著移動的背景,費瑞靈皺眉,繼續問,[他這樣多久了?]
[已經有十幾分鐘了,]阿布拉苦笑著,向休努努嘴,[休對他是百依百順的,也不知道光明神殿關於這位老赫奇帕奇有些什麼記載,讓他這麼看重。]
[也就是說,除了休以外,還沒人有幸與他交談過?]費瑞靈的目光向休望去,帶上了荊冠頭頂停著白光閃閃的聖甲蟲的休,表情凝重,顯然對老赫奇帕奇正在找的東西非常看重。
老赫奇帕奇站了起來,並向著他們轉過身來,「赫爾加把東西藏得很好,我需要一點材料,才能用對應的煉金陣把它取出來。」
這時,費瑞靈才看清了他的樣子,灰綠色的眼眸,頭髮和眉毛是灰白色的,顯然是上了年紀造成的,五官輪廓非常柔和慈祥,相較於休,他的形象更符合光明祭祀在一般人腦子裡的既定印象。
「需要什麼?」見他提起「赫爾加」時的語氣親密而暱愛,老普林斯夫婦對望了一眼,謹慎地問。
「我要寶石蘭粉、天犀角虻的眼珠……」他毫不停息地一口氣說下來,開出了一長串的煉金材料單子。
不知何時離開了一下的艾琳·斯內普把手中一張古舊發黃的羊皮卷遞給了老普林斯先生。
他打開羊皮卷,示意維迪一齊看,費瑞靈也瞄了一眼,羊皮捲上,也是煉金材料單子,和老赫奇帕奇報出來的分毫不差。
維迪輕吸口氣,猶豫地對著老普林斯先生,也是對著老赫奇帕奇道,「有一多半的材料,現代已經絕跡了?要不,」他轉向阿布拉,「向妖精們詢問一下,可能只有他們還有收藏了。」
阿布拉點點頭,「但這不是馬上能夠辦到的事情,我需要一點時間……」
「不,」老普林斯先生搖頭,「不用那麼麻煩。」
下一秒,他和老普林斯夫人對望一眼,兩人同時抽出魔杖,割破手指,將血滴在這張羊皮捲上,並同時吟唱起一道非常古老的千年以前用來解除變形的魔咒。
魔咒唱完,羊皮卷閃起五彩的光芒,隨後變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老普林斯夫婦收起魔杖,有點搖搖晃晃站不穩的樣子,艾琳和西弗勒斯連忙一人一邊扶住他們。
西弗勒斯從口袋裡取出了魔藥遞給他們,艾琳則是嘀咕著,「爺爺奶奶,為什麼不讓我來,你們年紀夠大的了,別做這種會讓人擔心的事情好不好?」
老普林斯瞥她一眼,無言地把曾外孫遞過來的藥喝了下去。
老普林斯夫人向她搖頭,「純血家族的繼承,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類似這種傳承下來的任務,每個家族都有,繼承人如果能力不足以完成、或者不願意承擔起這些任務的話,那是一種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