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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hp之秋張》作者:失眠的貓【完結+番外】

第八卷 懲罰
    身前的人好像一下子呆住了,半天沒有出聲,過了好長時間才長嘆了一聲,“說什麼蠢話呢?”

     我被從地上抱了起來,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你是個小傻瓜!”男人在 我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流拂過敏感的耳垂,引得我一陣戰栗,熟悉的氣息和有力的心跳讓我漸漸平靜下來。

     “秋,抬起頭來,看著我,”我茫然地抬頭,與教授那雙深沉幽暗的黑眸對視。

     “記住,別讓我重復,我只說這一次。我愛的是你,一個自私狡猾、精明算計的斯萊特林小狐狸,不是別的任何人。我對莉莉已經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感情了,她是我第一個朋友,在我生命最黑暗的時候,是她給了我溫暖,她是我過往生命中唯一的陽光,她又因我而死,不管那個預言是真是假,我總是對她的死有責任,我只想保護她唯一的兒子安全的活下來,沒有其它了。快給我收起你的胡思亂想,別像個格蘭芬多蠢貨一樣做蠢事!”男人皺著眉頭凶巴巴地說。

     我以為永遠也不能從這個男人嘴里說出的話正在我耳邊響起,這個驕傲的男人,他在對我解釋!我驚喜地睜大了眼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男人的吩咐,忙不迭地點頭。

     “還有,”男人深深地看進我的眼里,“別去和她比,她是她,你是你,你們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你不丑陋,恰恰相反,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存在!如果說莉莉是我黑暗生命中的第一縷陽光,你就是我今後生命中不能缺少的陽光、空氣和水。莉莉是熱情正義的格蘭芬多,她愛的人很多,我只是其中之一,你是精明護短的斯萊特林,你的心很小,可是你只愛我一個。如果說很久以前我不明白的話,現在我看得很清楚了!所以你根本不用嫉妒她。听明白了嗎?秋張小姐,你把你聰明的大腦忘到什麼地方去了?!難道說現在這個小腦袋瓜里裝的全是芨芨草麼?”男人惡狠狠地用手指點著我的額頭,使勁地瞪著我。

     “我明白了,西弗,我以後不嫉妒她了,”我傻傻地點頭,腦子慢慢恢復了運轉,剛才西弗說的話算是表白麼?他的意思是他只愛我一個?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狠狠掐了一下大腿,“嘶,”太疼了,是真的,我忍不住喜極而泣,驚喜地摟住西弗的脖子,在他臉上、唇上胡亂地親吻著,“西弗,我真高興,我太幸福了!”

     “站起來,從我身上下去!”教授一偏頭躲開了我的親吻,板起臉來冷冷地命令道。

     “怎麼啦,西弗?”教授嚴肅的臉令我不知所措,我無措地站在男人面前,小心地觀察他的表情,“西弗你還在生氣麼?你不是原諒我了麼?”

     “我說不生氣了麼,我說原諒你了麼?嗯?!你知道嗎?不管是西里斯-布萊克還是彼特-佩迪魯,這兩個人哪一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能夠毫不手軟地炸毀一條街、殺死十幾個麻瓜的強大巫師,你竟敢膽大包天一個人去對付?!我以為你是個謹慎小心的斯萊特林,不是個沖動魯莽的格蘭芬多!”男人雙手環胸端坐在沙發上,越說越生氣,身上冰冷的低氣壓讓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

     “西弗我錯了,以後再不敢了,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我蹲在男人面前,可憐兮兮地把雙手放在他膝蓋上輕輕搖晃,軟軟地懇求著。

     “哼!每次你都承認錯了,可是下次犯的錯更加嚴重。你有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做的事情如果讓鄧布利多知道了,足夠把你送進阿茲卡班關上好幾年!”男人越說臉越黑,臉上都能刮下一層霜來了。

     “西弗,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嘛!你打我罵我都行,只別生我氣了,好不好?”我仰起小臉乖乖地認錯。這次的確是我不對,西弗生氣也是應該的,只要讓他出了氣就沒事了,我樂觀地想。

     “真的?這話可是你說的。這次我要給你個永生難忘的教訓,讓你以後再也不敢膽大妄為了。站起來!”男人危險地眯起雙眼緊盯著我。

     “西弗,你要干什麼,你別那樣看著我,我害怕,”本能地覺察到了危險,我悄悄地向遠處挪了幾步。

     “你往哪兒去?過來!”男人扳著臉命令道。

     “哦,”我小心地往前蹭了幾步。

     “過來,趴下,這里,”男人用眼神示意,讓我趴在他腿上。

     “我不要,”我一下子明白過來,轉身就想逃跑。

     “力松勁泄!”毫無防備地,一道咒語打在我身上,我雙腿一軟,就要摔到地上。男人長臂一伸,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順勢往懷里一帶,就讓我臉朝下趴在了他的長腿上。

     “不,別這樣,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奮力地掙扎著,可是四肢酸軟無力,根本掙不脫男人的掌握。

     “我想你會牢牢記住這次教訓的,”男人冷冰冰地說道。

     “啪!”重重的一巴掌落在我的臀上,我一下子就懵了,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啪,啪,啪!”男人的大手毫不憐惜地一下一下落在我身上,過了一會兒,我才慢慢反應過來,西弗他真打了,我被他打那里了!強烈的羞恥感讓我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頭部,我用力地掙扎著想擺脫男人的控制。

     可是,不知什麼時候,我縴細的雙手手腕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握住,牢牢地固定在後腰處,咒語的力量還沒有過去,我身上軟的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我只能一邊胡亂地扭動身體,徒勞地想要擺脫目前令人羞恥的處境,一邊抗議男人的粗暴︰“快放開我……混蛋西弗……嗚……討厭……你敢打我……西弗是壞蛋……嗚……別打了……求你別打了……嗚嗚……我錯了……嗚嗚嗚……我記住教訓了……嗚嗚……我再也不敢胡鬧了……嗚嗚嗚……求你饒了我吧……嗚嗚……”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身子軟軟地癱在男人的腿上,一動也不動了。

     “秋,秋,”教授見我不動了,有點驚慌地把我抱了起來,“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混蛋西弗,竟然打我那里,人家都十五歲了,我沒臉見人了,”我伏在男人的胸膛上,抽抽噎噎哭個不停。哼,壞蛋西弗,讓你打我,我非報復你不可,我要把眼淚鼻涕抹你一身,我一邊哭,一邊在心里恨恨地想。

     教授捧起我布滿淚痕的小臉,心疼地親吻我哭腫的眼楮,用舌尖溫柔在舔去我臉上的淚水。

     “秋,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你知道有多危險嗎?啊!你一個人去找他們,也不跟我商量一聲,萬一出了事你想嚇死我!你的腦子終于變得和蠢獅子一樣了嗎?!”說著說著,西弗的聲音又高了起來。

     我心虛地在教授懷里瑟縮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只好更緊地挨在男人懷里,繼續抽泣。

     察覺到我的畏縮,男人放緩了語氣,“這次就算了,以後堅決不允許再去冒險了,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商量。記住了?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後果。”男人的語氣又變得危險起來。

     “嗯,我記住了,以後再不會了。”我乖乖地答應了。

     “快去洗洗臉吧,哭得像小花貓一樣。”教授讓我從他懷里站起來。

     “嘶……”我站起來一用力,小臉皺成一團,那里火辣辣地疼,一定是又紅又腫了。我委屈地看了一眼教授,眼淚又流了出來。

     “疼嗎?秋,那個……”男人有些吞吞吐吐,“我是不是打重了?要不,你趴到沙發上,我給你擦點藥?”男人窘迫地建議,大概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點不對頭,窘得兩耳通紅,連脖子都紅了。

     听了西弗難得不過腦子的話,我的臉騰地一下變成了熟透的西紅柿,尷尬的恨不能有個地縫好鑽進去。那個羞人的地方,怎麼好讓男人看的,更不用說摸了,雖然他是我愛的人,可是現在……。不過,西弗這麼冷靜的人說出這麼傻的話來,讓我忍不住又有點想笑。

     “不,不用了,西弗,你把藥給我,我自己擦”,我紅著臉不敢看男人的眼楮。

     “好,好吧,你小心一點。”教授迅速在藥櫥里找到兩瓶魔藥,“來,把這一瓶喝了,那一瓶外用。”

     “哦,”我乖乖地就著教授的手喝下了口服的魔藥,然後拿著外用的魔藥忍著火辣辣的疼痛艱難地走進了臥室附帶的浴室里。

     等我好不容易處理好了傷勢,出來一看,教授正焦急地等在門口,“秋,沒事吧?對不起,我一時生氣,下手太重了。”

     “現在沒事了,”我嘟起小嘴抱怨,“以後可不許再打我那里了,人家都是十五歲的大姑娘了,不是小女孩了。”

     “哦?你的意思是那里不可以,其它地方可以,那麼,這里是可以的嘍?!”男人壞心眼地低頭吻上了我水嫩的紅唇。

     “唔,”我被教授初時溫柔,漸漸越來越激烈的吻堵住了呼吸,奪去了神志,什麼都忘了。

     我沉醉在教授一波又一波激烈綿長的親吻下,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只知道主動地迎合著愛人對我的索取,與對方的唇舌糾纏不休,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突然發現,我們倒在了西弗墨綠色的大床上,我已經將男人襯衫上的扣子解開了一半,雙手在他胸膛上無意思地撫摸著,而我的上衣被粗暴地撕開了,幾乎露出了整個上半身,一只略有些粗糙的大手急切地在我身上游移,引起我一陣陣如觸電一般的戰栗。男人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撫摸在我腰側的大手像火一樣灼熱,我覺得雙眼不能聚焦,迷迷蒙蒙的只能模糊看到男人雙頰變得緋紅,一向冷靜深沉的墨色眸子里燃燒著欲.望的火焰,濕熱的唇舌從我的唇、下巴、頸、鎖骨一路向下,落下一個個灼熱的吻,緊貼在一起的身軀讓我清清楚楚感到了……

     {河蟹一小段,親們可以腦補。嘿嘿!}

     “秋,不,不可以,你還沒成年”,嘶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教授首先清醒過來。

     他堅決擺脫我的四肢,迅速站起來沖進了浴室。

     我看著自己的手,剛才不知不覺就……,天哪,我都干了些什麼?我整個人都縮進了被窩里,連頭都蒙在里面,太丟臉了,讓我憋死算了。

第八卷 魁地奇比賽
    雖然攝魂怪仍然在學校外圍游蕩,但學校仍然決定正常舉行魁地奇學院杯的比賽,以鼓舞學生低落的情緒、活躍一下由于攝魂怪在學校周圍徘徊而壓抑的氣氛,只不過比賽的時間比往年稍晚了一周。

     今天就是這學年的第一場比賽——老對頭格蘭芬多隊對斯萊特林隊。

     十一月底的霍格沃茨已經比較寒冷了,即使如此,球場上的氣氛卻熱烈之極。

     單獨設的教授看台上,全校幾乎所有的教授全都到場了(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西弗沒來),代理校長麥格教授的旁邊就是擔任解說員的格蘭芬多的李-喬丹——一個立場非常不公正的解說員,經常在解說中攻擊斯萊特林、公然為格蘭芬多加油。

     學生看台上,加油的學生一左一右分成了壁壘分明的兩方,教授席的左方是一片銀綠色的海洋,舉著銀綠色條幅、搖著銀綠色小旗子的小蛇們及斯萊特林學院隊的支持者們正興奮地等待隊員入場。教授席的右方是一片金紅色,格蘭芬多學院的學生及支持格蘭芬多學院隊的同學們已經開始熱情地搖動旗子為格蘭芬多鼓勁了。

     兩隊隊員同時出場了。抗著火弩箭的德拉科一出場,就贏得了場邊一大片歡呼、尖叫和掌聲(大部分是女生),其它抗著光輪2001的六名隊員也獲得了不少掌聲。

     小獅子的熱情比小蛇要高得多,看到格蘭芬多隊入場,小獅子們的歡呼聲簡直快把看台震塌下來。不過,幾乎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格蘭芬多在裝備上比斯萊特林差了老大一截,最好的掃帚是哈利的光輪2000,其它隊員全部是比光輪系列低一個檔次的橫掃系列,格蘭芬多魁地奇隊的隊長伍德看著斯萊特林隊隊員掃帚的目光快要冒出火來了。

     比賽前,我曾經听德拉科回來得意洋洋地說,場下韋斯萊雙胞胎私開的賭局,斯萊特林的贏面是七,格蘭芬多是三,押格蘭芬多贏的人主要寄希望于哈利能夠快速抓住飛賊,就像一年級那次一樣在五分鐘內解決戰斗,那樣的話,斯萊特林的掃帚再好也沒有用武之地。不過德拉科驕傲地高揚著精致的下巴,信心滿滿地說,如果他在擁有火弩箭的情況之下還輸給了哈利,那可太對不起我的禮物了,小龍發誓,如果他輸了,保證每天早上練功時多跑兩千米。

     雙方隊員入場之後,在比賽開始之前雙方隊長的裁判一起檢查比賽用具的時候,我給已經站在斯萊特林看台下方的維克托-霍爾做了個開始的手勢,斯萊特林不參加比賽的全體學生迅速按照我們事先排練好的隊形在看台上列隊站好。隨著我揮動魔杖,激動人心的音樂開始響起,我們在維克托-霍爾的指揮下,大聲唱起了我辛辛苦苦給大家排練了一個星期的《生命之杯》,給斯萊特林魁地奇隊加油。

     隨著令人熱血沸騰的《生命之杯》的歌聲響起,整個魁地奇球場其它的看台和教授席都安靜下來,一起聆听這振奮人心的美妙樂曲。

     Doyoureallywantit?(Yeah!)

     Doyoureallywantit?(Yeah!)

     Doyoureallywantit?(Yeah!)

     Go,go,go(Go,go,go)

     Ale,ale,ale(Ale,ale,ale)

     Go(Go)

     Go(Go)

     Go(Go)

     Go(Go)

     Herewego!

     Thecupoflife,

     Thisistheone.

     Nowisthetime,

     Don'teverstop.

     Pushitalong,

     ……

     Go,go,go(Go,go,go)

     Ale,ale,ale(Ale,ale,ale)

     ……

     (《生命之杯》,1998年法國世界杯主題歌,西班牙人里奇-馬丁演唱。因為貓不懂西班牙文,所以只截取了一段英文歌詞)

     這種新穎的加油方式,是霍格沃茨的魁地奇比賽有史以來從未有過之事,在巫師界出生、成長的小巫師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激揚的歌聲把所有人的情緒都調動起來了,隨著“go,go,go,ale,ale,ale”的旋律一再重復,最後幾乎全場的學生都站了起來,跟著這個節奏一起唱了起來。一曲唱罷,場里場外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比賽還沒有開始,斯萊特林的歌聲就掀起了場上的第一個高.潮。

     我遺憾地看了看教授席,那里沒有我熟悉的黑色身影。教授對魁地奇本來就沒興趣,他現在知道了布萊克的事情已經解決,哈利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正好魔藥實驗又到了緊要關頭,所以任憑我巧舌如簧,最後死活沒能把教授拉來。教授不來沒人敢說什麼,但我卻不得不來,否則就憑我不來給德拉科加油這一條,這小子就得嘮叨死我。

     隨著霍奇夫人一聲哨響,比賽開始了。

     場上十名隊員立即騰空而起,全力以赴展開拼搶,守門員竭盡全力防守,只有雙方的找球手暫時沒有事干,在所有隊員上空一圈一圈地盤旋,努力尋找金色飛賊的影子。

     不得不承認,波特家的確有打魁地奇的天賦,哈利的光輪2000明顯差了德拉科的火弩箭不止一個檔次,但憑借著本能的直覺,哈利仍然能勉強跟上德拉科的飛行軌跡。

     場上的形勢沒有什麼懸念,斯萊特林的掃帚優勢太大,又連續兩個暑假請了職業隊的魁地奇教練進行特訓,所以技戰術上的優勢也非常明顯,完全依靠自行訓練的格蘭芬多隊無法和經過職業教練訓練的斯萊特林隊相抗衡。從比賽開始,斯萊特林的比分就一路領先,比賽開始不到半個小時,比分已經變成了110:20,這還多虧了格蘭芬多的隊長兼守門員表現神勇,搶救了好幾個險球。

     比賽正在激烈進行之際,魁地奇球場突然變得陰冷起來,天空黑得可怕,空氣越來越冷,許多低年級的孩子甚至開始哆嗦起來。

     “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

     “我覺得好冷。”

     “我害怕!”

     場下觀戰的學生已無心觀看比賽,不明所以的互相詢問,飛在天上的隊員也感到了刺骨的寒冷,飛行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天哪,那是什麼?”

     “攝魂怪!”

     “快跑,攝魂怪來了!”

     天空中黑壓壓一大片攝魂怪迅速向魁地奇比賽場地飄來,整個場地陷入刺骨的寒冷和令人絕望的恐懼之中,看台上剎時炸了鍋,大部分低年級學生嚇得瑟瑟發抖,縮在看台上連跑都不敢跑,有些年齡小的低年級孩子甚至抵受不住那種恐懼暈了過去,還有的孩子驚慌之中從看台上摔了下去。
回覆

第八卷 攝魂怪
    情勢太危急了,麥格教授怎麼還不采取行動?我焦急地看向教授席,正好看到那里有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從高高的看台上摔落下去,一路撞翻了不少別的教授,好象麥格教授也被砸倒在地,教授席上一片混亂。

     這算怎麼一碼子事嗎?!算了,求人不如求己,還是自救吧。

     “快!所有隊員請注意,馬上降落到地上來,”我大聲呼喊飛在天上離攝魂怪最近的隊員們趕緊下來。“所有斯萊特林,立即撥出你們的魔杖,跟我一起施放守護神咒,讓我看看你們敢不敢面對真正的攝魂怪。你們這邊,護住我們的看台,你們幾個,護住對面格蘭芬多看台。”

     就這一會兒功夫的耽誤,攝魂怪已經飛到了球場上方,密密麻麻怕不有上百只,一部分向著還在天空中飛著的場上隊員撲去,另外一部分向看台撲了過來,看台上的孩子根本來不及躲回城堡,整個球場陷入極度的寒冷和恐懼之中,更多的孩子暈倒在看台上。

     “快,現在,跟我一起,‘呼神護衛’!”

     斯萊特林的小蛇們雖然也嚇得面色慘白,但因為平時訓練時他們已經習慣听從我的命令,隨著我發出指令,他們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樣鎮定下來,在我的口令下,大家或快或慢地拔出了魔杖,“呼神護衛!”還算整齊的咒語聲中,二十幾只守護神飛出了魔杖,一大半盤旋在斯萊特林看台上,阻擋住了撲向這里的攝魂怪,我的銀色蝙蝠和另外十來只守護神飛向了格蘭芬多看台,在那里往來盤旋,驅趕撲向那里的攝魂怪。

     幾乎同時,教授席上也飛出了十來只守護神,有的向天上飛去保護隊員,有的向學生看台飛去,護住了那里的孩子們。

     在一片嘈雜之中,我仍然密切關注著仍然飛在空中來不及落地的兩隊隊員。在我的事先提醒之下,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的所有隊員全部帶著魔杖,此時他們一邊控制著掃帚,一邊抽出魔杖放出了自己的守護神,勉強護住了自己和身邊同學的安全,格蘭芬多的其它隊員飛得較低,現在已經順利降落。離攝魂怪最近的是作為找球手的哈利和德拉科,德拉科已經在守護神的保護下逐漸降低高度,可是哈利飛得比德拉科還高,所以離攝魂怪最近,受到的影響最大。我看到的畫面就是哈利從掃帚上跌落下來,正飛快地接近地面,德拉科發現了哈利的危險,騎著火弩箭奮力追趕,但明顯鞭長莫及。

     “羽加迪奧~~勒維~~奧~~撒!”眼見情況危急,我也顧不得隱藏實力,一邊盡力往看台前面靠,一邊發出了一個又一個漂浮咒,終于在哈利離地不到十米的時候接住了他的身體,本想再施一個軟墊咒在哈利落地時緩沖一下的,可是實在是來不及了。雖然漂浮咒起了很大作用,但由于自由落體的慣性,哈利仍然重重落在了球場上,雖然難免受傷,不過生命危險是不會有了。

     解決了哈利的危機,我回過頭來觀察場上的形勢。攝魂怪實在是太多了,學生和教授能放出守護神的總共不超過四十人,但攝魂怪卻有上百只,雖然現在暫時能夠抵擋住,可是時間長了我們肯定要吃虧,已經有幾個小蛇的守護神快堅持不住了。

     現在應該馬上組織學生撤往城堡,依靠城堡的保護魔法阻止攝魂怪的靠近。我焦急地看往教授席,希望麥格教授趕快發布命令。可是麥格教授明顯沒有應變之才,只是指揮著自己的守護神努力驅趕著攝魂怪,卻沒有利用身邊的廣播發布任何命令。

     這樣可不行,攝魂怪太多了,必須殺掉一部分才行。我看著場上不利的局面下了決心,現在這種情況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硬抗了,動作再慢一會兒,就會有更多的小蛇堅持不住,一旦我們失去了守護神的保護,大家都得完蛋。即使我自己能逃脫,這場上幾百個孩子會成為攝魂怪的大餐,他們鮮活的靈魂就是攝魂怪最美味的食物。

     “聲音洪亮!”我向自己的喉嚨施了個魔法,然後大聲命令,“常青藤各分會主席請注意!斯萊特林各年級首席請注意!馬上組織同學向城堡撤退!馬上組織同學向城堡撤退!喬治、弗雷德,快帶著哈利走!注意,高年級帶著低年級,帶好受傷的同學,會守護神咒的同學掩護大家一起走!德拉科,你領幾個人打頭開路,弗林特,你領幾個人押後!快!立刻!馬上!都給我行動起來!”

     清晰的聲音響徹整個球場,相信大家都听到了。沒心思考慮我是否越權,也沒功夫看我的命令是否被執行,“呼神護衛!”努力排除陰冷恐懼的負面情緒對我的影響,我調動全身的魔力,竭盡所能發揮我最大的潛力,一只巨大的銀色蝙蝠從我的魔杖中呼嘯而出,閃電般向空中的攝魂怪飛撲過去,從一只又一只攝魂怪身上透體而過,凡是被我的守護神穿過的攝魂怪像煙塵一樣消失在空中,不留下絲毫痕跡。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有十幾只攝魂怪消失得無影無蹤。

     無暇顧及周圍的情況,我集中全部精力控制著我的守護神撲向更多的攝魂怪,我必須趁著魔力充沛之際爭取盡量多殺死一些攝魂怪,為大家爭取更多的時間。現在根本考慮不到暴露實力的問題,先保住自己和大家的命再說。

     百忙之中我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現在所有的學生都已經從看台下來了,正在跌跌撞撞從球場向學校方向跑,已經有很多守護神消失了,現在大概只有不到二十只守護神護在學生隊伍上方阻擋著攝魂怪,教授們仍然和我一起守在看台上,抵擋住了大部分的攝魂怪。我估計了一下,以學生們目前的速度,要全部跑進城堡至少還需要五分鐘。

     “秋張,快下來,和我們一起向學校方向撤退!”教授席那邊傳來麥格教授的大喊,現在諾大的球場上只有斯萊特林看台上的我和正從教授席向下跑的十來個教授了。球場上一動不動躺著一個粉紅色的身影,看上去毫無生氣,沒摔斷脖子吧?可憐的烏姆里奇,我為你默哀!

     太好了,終于可以撤退了!听到麥格的命令,我從斯萊特林的看台上一躍而下,迅速向教授們靠攏過。可是球場上的大部分攝魂怪卻在此時放棄了追趕學生隊伍,反而向留下的人圍攏過來。糟糕,我和教授們還有一段距離,可是這段距離卻無論如何沒法再縮短了,中間隔了太多的攝魂怪,我被攝魂怪圍住出不去了!真他M的倒霉,都到我這兒來干嘛?看我年齡小好欺負是不是?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惡心人的攝魂怪,氣得我心里一個勁兒吐槽。

     沒辦法,我現在的唯一選擇就是干掉它們,盡力向教授們靠攏。

     干掉一個,又干掉一個,怎麼還有這麼多?恐怕等不到把它們殺光我的魔力就要耗盡吧,不知道我的護身玉佩能不能防止攝魂怪吻我?那麼惡心的東西,我可不想讓它們踫我。我只想教授一個人吻我。

     在這種危機時刻,我的腦子里竟然冒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古怪念頭,真是不知所謂。

     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不拼命不行了。我排除所有雜念,靜下心來,摧動自己的每一分潛力,以最大的能力、最快的速度消滅盡可能多的攝魂怪。一只,又一只,再一只!哈,攝魂怪似乎圍得不那麼密了。哼哼,再來,我難得發了狠勁,我還就不信了,看看今天是你們干掉我,還是我干掉你們!

     魔力消耗太快了,丹田中已經開始感到了空虛。死攝魂怪,怎麼這麼死心眼(話說它們有心眼嗎)?都被消滅了這麼多了,怎麼還不滾蛋?難道它們不知道害怕嗎?我一邊努力“殺怪”,一邊在心里無俚頭地吐槽。等到圍著我的攝魂怪不那麼密集,我終于可以看見天空的時候,我的守護神已經暗淡得快要消失了,體內的魔力馬上就要賊去樓空。這下糟糕了,堅持不到最後了呢!

     不行,我可不能就這樣倒下,我還沒有嫁給西弗呢!我一定能堅持到西弗來救我的。我迅速盤膝坐下,努力調息回氣,同時激發出自己最後一絲潛力,放棄進攻,讓快要消失的守護神以最小的距離盤旋在我周圍防守,盡力堅持得更久一些,等待救援。

     “秋!不~~~~~~!”我在陷入黑暗之前,看到的最後影像,就是教授那只銀白色的小狐狸利箭一般連續穿透好幾只攝魂怪沖到了我身邊,耳中最後听到的聲音就是教授撕心裂肺的大喊。

     太好了,西弗,我終于等到你來了!我心神一松,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再也支持不住,放任自己暈倒在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第八卷 受傷
    好象做夢一樣,總覺得身邊一直不安靜,耳邊好象總有人在說話、吵鬧,有時候會覺得有人往我嘴里灌一些味道古怪的藥水,好難喝,別給我喝這些東西,我想拒絕,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唔,這個夢一點也不好,西弗呢,怎麼沒有夢到我的西弗?嗯,這個感覺很熟悉,溫暖的、修長的、有一點點粗糙、帶著淡淡的藥香,是 西弗的手,我努力地把這只讓人安心的手拉過來,在上面蹭了蹭臉蛋。

     “西弗,”我喃喃地囈語,緊緊抓住夢中的那只手不放。

     “秋,你醒了麼?!”耳邊響起驚喜的低語,似乎是西弗的聲音嘛,可是怎麼這麼嘶啞干澀?那迷人的絲滑低沉的男中音怎麼變成這樣了?出什麼事了麼?我猛地一驚,從夢中醒了過來。

     睜開眼來,一眼就對上了那雙如黑夜一般漆黑深邃的墨色眸子,現在那雙眼楮里面沒有了平日的冷漠和空洞,充滿了驚喜、慶幸、後怕、憐惜種種復雜難明的情緒。

     “西弗,”我眨了眨眼楮,真正清醒了過來。環顧四周,白色的房間、白色的簾子、藥水的味道,原來我現在躺在醫療翼,昏迷前的情景清楚地浮現在我眼前,“西弗,是你救了我!”我動了動身體,想要坐起身來,可是渾身的力氣像被抽走了一樣酸軟無力。試著調動內息,丹田中空空如也,這次消耗得倒是干淨徹底,要恢復大概需要較長時間了。

     “秋,你真的醒啦!太好了!”教授一把握住我伸向他的手,緊緊地合在他的大手之間,驚喜的目光死死盯著我的臉。

     “西弗,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心疼地看著教授憔悴的臉色和眼中的血絲,怕教授生氣,我趕緊為自己辯解,“我沒想到會這樣,當時我想跑的,可是來不及了,我不是故意讓你擔心的,你不生我氣吧?”

     “不,不,秋,別這麼說,你做的很好。是我來晚了,我應該去看比賽,而不是在地窖做那該死的實驗!”教授眼里充滿了愧疚和後怕,听到我道歉,一伸臂把我從床上抱起來,緊緊擁在懷里,力氣大得似乎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里,“我差點就失去你了,我真該死!如果我去了,你就不會受到這麼大的傷害,就不會……”教授的聲音出現了一絲顫抖,連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我沒事,西弗,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我雙手摟緊了教授的腰,抬起頭來用嘴唇堵住了他下面的話。不能讓他再說下去了,這個愛鑽牛角尖的男人,又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了,我要不阻止他,他到自責到什麼時候?我得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才行。

     “嗯,西弗,我餓了,我想喝蔬菜瘦肉粥,”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在我的親吻下慢慢不再僵硬,我最後又一次用舌尖把他的兩片薄唇細細地拜訪了一遍,才戀戀不舍地縮回他的懷抱,滿足地在教授胸前蹭了蹭,撒嬌地要求。

     “秋,這里是醫療翼,隨時會有人進來,”我大膽的舉動讓西弗過于蒼白的臉頰上浮現了一絲紅暈,男人責備地說,眼里卻帶著明顯的寵溺。听到我的要求,教授點點頭,“好,我這就吩咐家養小精靈去做,非非,”專為斯萊特林院長服務的校養小精靈非非立刻“啪”地一聲出現在我們面前,“先生有什麼吩咐?”

     “準備一份蔬菜瘦肉粥,去吧!”

     “是,先生!”校養小精靈答應了一聲立刻消失了。

     我從教授懷里抬起頭來,“西弗,我昏迷了多長時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秋……”教授剛要開口,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秋,你終于醒了,太好了!”龐弗雷夫人的驚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和教授轉頭一看,龐弗雷夫人已經走了進來。

     “你已經昏迷了一天半了,現在是周一晚上,”看著我和教授擁抱在一起的姿勢,龐弗雷夫人促狹地眨了眨眼,“西弗勒斯很緊張你呢,當時抱著你沖進醫療翼的時候,西弗勒斯快要急瘋了。從把你送進來,除了去地窖給你做魔藥,西弗勒斯幾乎一步都沒有離開這里,連飯都不肯吃。”

     龐弗雷夫人明顯在打趣我們,“波比,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教授狠狠地橫了這個笑嘻嘻的學姐一眼,有些狼狽地紅了臉,猶豫了一下,還是輕柔地把我放回了床上,迅速從床邊站起來後退了一步,把我床前的位置讓給了龐弗雷夫人。

     “龐弗雷夫人,怎麼只有我一個人在這里?我記得當時哈利也摔傷了,還有,我隱隱約約看見烏姆里奇教授從看台上摔下來了,難道我看錯了?他們呢?”我看到教授被龐弗雷夫人打趣得尷尬萬分,手都不知該怎麼放了,趕緊轉移話題。

     “哦,哈利和別的摔傷、受驚嚇的孩子吃了藥,昨天晚餐前都已經出院了。烏姆里奇教授非常不走運,頭部受傷嚴重,已經送往聖芒戈了,現在醫療翼只有你一個。你的魔力受損非常嚴重,本來也應該送去聖芒戈的,但是西弗勒斯做出的魔力恢復劑和魔力補充劑比聖芒戈好得多,所以就讓你留在醫療翼了。”龐弗雷夫人解釋了為什麼這里只有我一個人。

     “哦,是這樣。龐弗雷夫人,我覺得我已經沒事了,現在可以離開了麼?”我祈求地問。

     “那可不行,你昨天可是魔力耗盡了呢,還傷及內俯,吐了很多血,太危險了,處理不好你會從此失去魔力的,我要給你好好檢查檢查。對了,你的情況我已經向鄧布利多校長和麥格教授說了,他們都很關心你呢。我剛剛已經通知了鄧布利多校長,他馬上就會過來看你。還有啊,秋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你看,”龐弗雷夫人“嘩”地一聲拉開床邊的簾子,“這都是全校教授和同學送給你的禮物,還有好多家長也送了禮物,我的醫療翼都放不下了,這里只是一小部分,外面還有更多呢!”

     龐弗雷夫人後面的話我沒有听清楚,我听到鄧布利多要來看我這件事,心里咯 一下子。鄧布利多回來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次攝魂怪事件反而成了鄧布利多回到學校的契機?還是有什麼別的我們不知道的貓膩?我疑惑地看向教授,教授不易覺察地輕輕點了點頭。

     老狐狸,可真會抓住機會呀!雖然頭痛他回來會給我們造成許多麻煩,但這麼善于利用每一點有利情況為自己服務,不能不讓人感嘆姜還是老的辣呀,我不由心里暗暗佩服鄧布利多的精明。你說這麼精明、善于算計的人,他怎麼可能是個格蘭芬多呢?!

     看來這次輪到福吉日子不好過了,我在心里迅速估計了一下攝魂怪事件在社會上可能引起的反響。這次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斯萊特林作過守護神咒的練習,還有我這個變數出現,一百多只攝魂怪,完全可以把霍格沃茨的孩子全部干掉,魔法界最珍視的未來會出現整整七年的空檔,哪怕他是梅林,都承擔不起整個魔法界的怒火,何況一個小小的魔法部長呢。

     我相信鄧布利多、學生家長、“銀翼”都不會不拿這件事做文章。阿茲卡班的逃犯久久不能抓獲,攝魂怪失去控制差點毀了霍格沃茨的孩子,福吉大概要聲譽盡失了,如果以後再抓住機會推動一下,把福吉從魔法部長的位子上拉下來還是很可行的,我希望換一個更明智、更中立的部長。

     可惜這次讓鄧布利多佔了便宜。不過沒關系,這幾年鄧布利多勞多不斷有負面新聞見報,精神領袖的地位已經大為動搖,在霍格沃茨他已經不能一手遮天了,以後他再有什麼計劃實行起來也會有所顧忌。

     還有,這次斯萊特林立下大功,等會兒跟教授商量一下,讓盧修斯充分利用媒體的力量,好好樹立一下斯萊特林學院的正面形象。不管怎麼說,斯萊特林救了其它學院的孩子,連格蘭芬多這次都欠了我們老大的一個人情,看他們以後還怎麼好意思說我們邪惡!哼,難得的機會,不利用才是傻子呢。

     不過我這次暴露了實力有點不大妙,實力強大、又是個斯萊特林,鄧布利多該不會又疑心我會變成又一個黑魔王吧?老狐狸以後肯定會特別關注我,在學校不可以再有什麼大動作了。不過,剛才龐弗雷夫人說什麼來著?失去魔力?那就是啞炮嘍!這倒是可以拿來做點文章。巫師們不了解我們東方的修煉方法,內力耗盡有時反而是功力更上層樓的契機,如果能讓鄧布利多以為我的魔力本源受傷,以後有可能會失去魔力變成啞炮或者半啞炮,當然,考慮到有教授這個魔藥大師的存在,魔力恢復到一般小巫師的水準應該也是可以接受的。不管是上面哪種情況,對我都是有利的,雖然關注仍不可避免,但鄧布利多起碼不會懷疑我會成為下一個黑魔王,成為黑魔王的基本條件應該力量強大吧?!

     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想明白了這中間的利害關系,我給了表情僵硬的教授一個甜甜的笑容,讓教授安心。

     “鄧布利多校長回到學校了嗎?什麼時候的事啊?”我故作疑惑地問龐弗雷夫人。

     “今天晚餐的時候剛剛回來,學校的事他已經都知道了,你的情況我也跟校長說了,他告訴我你一醒馬上通知他,他會馬上過來看望你。”龐弗雷夫人回答。

     “哦,是這樣啊,”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第八卷 啞炮?
   “秋張小姐,”病房的門一響,滿臉慈祥的鄧布利多走了進來,後面跟著麥格教授,“波比告訴我你醒過來了,這真是太好了,相信所有人都會為此慶祝的。我代表霍格沃茨感謝你,謝謝!我會提議授予你特別貢獻獎,我相信沒有一個教授會反對,我還將以學校的名義為你向梅林爵士團申請梅林勛章。”

     “秋,感謝梅林,你終于醒了,”沒等我對鄧布利多的話做出反應,麥格教授從鄧布利多身後走出來,一把把我抱在懷里,激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我真怕你有什麼事,都怪我,竟然讓一個孩子獨立面對那麼多攝魂怪,如果你出了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和麥格教授並不熟悉,她突然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讓我一下子僵在那里,尷尬得要命,我想掙脫出來,可是又感到那樣不禮貌,再說了,我現在身上也沒那麼大力氣。

     沉默地站在床尾的教授狠狠皺起了眉頭,張嘴就想說什麼,不過被龐弗雷夫人搶了先,“米勒娃,快放手,秋剛剛醒過來,還虛弱得很,你想把她勒死。”

     “對不起,波比,我太激動了。秋,你沒事吧?”在醫療翼,誰敢得罪龐弗雷夫人啊,強悍如格蘭芬多母獅王和斯萊特林地窖蛇王,在醫療翼女王面前也得乖乖听話,麥格教授尷尬地放開我,退到了西弗的旁邊。

     “咳,咳,我沒事,謝謝鄧布利多校長,謝謝麥格教授,”我虛弱地靠在床頭,“謝謝你們的關心,我已經好了。我真的沒做什麼,在那種情況之下,誰都會做和我一樣的事,這真沒什麼值得說的,”我靦腆地低下頭。

     “呵呵,秋真是個謙虛的孩子,”鄧布利多笑呵呵地坐在我床邊的一把椅子上,慈祥地看著我,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不過,誰會想到這麼嬌弱的小女孩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魔力,一下子消滅了四十多個攝魂怪,我還從來沒有見到哪個成年巫師能做到這一點呢,太了不起了!你們說是吧”鄧布利多笑呵呵的環顧室內的幾人,麥格教授和龐弗雷夫人都點頭附合鄧布利多的話,“當然,西弗勒斯後來趕到也消滅了十幾個,魔法部這次可是損失慘重哪,呵呵!”說到教授時,鄧布利多向西弗看過去,故作調皮地眨了眨眼,眼神頗為玩味,發現教授比以前強大了麼?教授的守護神變了肯定也是瞞不住他的。

     “鄧布利多校長,這是真的嗎?魔法部不會來抓我吧?我讓他們損失了那麼多攝魂怪,”我假裝害怕地瑟縮了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實在是那時情況太危急了,我害怕極了,只想著跟那些怪物拼了,我不知道攝魂怪是不能傷害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焦急地看著鄧布利多和麥格,“他們不會抓我坐牢吧?”

     “不會,不會,別害怕,攝魂怪傷害了學生,我們還要找魔法部算帳呢!”麥格教授急急安慰我,“別擔心,一切有鄧布利多校長呢!”

     “真的嗎,鄧布利多校長,我真的不會有事嗎?”我睜大眼楮信任地看著鄧布利多閃亮的眼鏡片。

     “當然,當然,放心吧,你是為了保護同學,怎麼可能會有人怪罪你呢!我們正在跟魔法部交涉,他們必須為此事負責。所有人都會為此感謝你的,你看看這滿屋子的禮物就知道了。”鄧布利多和藹地安慰我。

     “我不會被抓去坐牢?”我又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肯定不會!如果魔法部敢這麼干,全體霍格沃茨的學生、他們的家長和親朋好友們可都要造反啦,你現在可是魔法界的小英雄!‘小女巫大戰攝魂怪’,‘力挽狂瀾的東方女孩’,你要看到今天的報紙就知道,你的事跡所有的報紙、雜志都報導了,記者們瘋了一樣想來學校采訪你呢!呵呵,我的孩子,霍格沃茨以你為榮,你就放心養傷吧!”

     “他們怎麼那麼說,太不好意思了,我沒干什麼呀!”我被鄧布利多說得羞紅了臉,眼楮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了。

     “呵呵,秋真是可愛!”我的窘態讓屋子里的人全笑了起來,連教授的眼楮都眯了起來,只是不知道是真在笑還是在嘲笑我演戲。

     “可是,鄧布利多校長,我剛才听龐弗雷夫人說,因為我這次魔力受損嚴重,有可能從此失去魔力,失去魔力不就是啞炮嗎?我要是變成啞炮,還能在霍格沃茨上學麼?我喜歡霍格沃茨,我不想離開這里。鄧布利多教授,別趕我走!”我裝作突然想起了龐弗雷夫人的話,一下子變得不安起來,我帶著惶恐不安的表情看著鄧布利多,手悄悄地在被窩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我眼里立刻充滿了淚水,這個樣子看上去應該足夠可憐了吧?

     “孩子,別擔心,波比會治好你的,西弗勒斯會為你提供最好的魔力恢復劑和魔力補充劑,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鄧布利多的話听起來挺讓人安心的,“放心吧,霍格沃茨永遠是你的家。”

     “是啊,秋,你誤解我的話了,我只是說有那種可能性,那種事我們不會讓它發生的,你就放心吧!”龐弗雷夫人趕忙向我保證。

     “秋,你要相信龐弗雷夫人,相信斯內普教授,你只是魔力消耗過度,斯內普教授的魔藥比聖芒戈還要好,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麥格教授是個實在人,騙她我都有點不好意思。

     “真的嗎?我真的不會變啞炮嗎?”我驚喜地睜大滿含淚水的雙眼,急切地望著鄧布利多和龐弗雷夫人,就好像他們是我的救命稻草一樣。

     “放心吧,孩子,你一定會好起來的,”鄧布利多站起身來,“好啦,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要不然波比會把我轟出去的。西弗勒斯,你跟我到校長室來一下。”

     听到鄧布利多的話,我垂下眼簾,眼神卻冷了下來。老混蛋,你是故意的麼?你沒看到西弗的臉色差成什麼樣子了麼?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西弗已經兩天一夜沒有休息過了,我趕緊用眼神向龐弗雷夫人求助。

     “阿不思,不行,”龐弗雷夫人彪悍地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西弗勒斯必須回去休息。這次很多孩子受了攝魂怪的影響,秋又魔力耗盡,西弗勒斯為了這些孩子們熬制魔藥,已經兩天一夜沒有休息了,連飯都沒吃,你沒看他累成什麼樣子了嗎?有事明天再找他談,今天無論如何不行!”

     “哦,波比,我很抱歉,那西弗勒斯,我們明天再談吧。”鄧布利多沒什麼誠意地道了個歉,“孩子們,好好休息。”

     目送鄧布利多離開,我才松了口氣,轉向龐弗雷夫人,“龐弗雷夫人,我想現在出院,可以麼?我已經完全好了,至于魔力耗盡,斯內普教授會為我熬制魔藥的,我保證會按您的要求來作檢查,您就答應我嘛,好不好?”我拉著龐弗雷夫人的手搖晃著撒嬌,送上一個最甜美的笑臉。龐弗雷夫人一向寵愛我,她一定會體貼我的。

     含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床尾一聲不響的教授,龐弗雷夫人促狹地笑了笑,“如果西弗勒斯肯答應照顧你,我就放心了。怎麼樣,西弗勒斯,你同意嗎?”

     被龐弗雷夫人笑得臉越發黑了,可是又不願意讓我繼續待在醫療翼,教授只好狠狠瞪了這個促狹的學姐一眼,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龐弗雷夫人的提議。

     “那我就把秋交給你了,你可要把她照顧好啊!哦,對了,我會告訴鄧布利多,秋需要服用西弗勒斯的魔力補充劑,所以交給西弗勒斯照顧是最方便的了。”龐弗雷夫人笑嘻嘻地對我說道。

     無奈地瞪了這個明顯喜歡看熱鬧的學姐一眼,教授還是走到床邊,輕柔地把我扶了起來,讓我倚在他懷里,“秋,能走嗎?嗯,你知道,在學校里,我不方便……”教授低聲問,說到後來,教授稍微有些尷尬。

     我自然明白教授的意思,如果讓小動物們看到可怕的地窖蛇王抱著我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他們會嚇瘋的。我試了試,雖然身上有些無力,但慢慢走還是沒問題的,“嗯,我明白的,我自己沒問題,”我給了教授一個安心的微笑,“我們走吧,龐弗雷夫人,再見。”

     輕輕扶著教授的手臂,跟著教授放得極為緩慢的腳步,我慢慢地走出了醫療翼,頭稍微有點暈,腿也有點發軟,不過關系不太,等會兒吃點東西就會好些。至于耗盡的力量,我感覺就和上次為盧修斯祛除黑魔標記的情形差不多,只不過這次消耗更大而已,我需要閉關練功幾天,這周大概是不能上課了。

     因為時間比較晚,一路上只遇到極少的幾個人,他們見到我雖然想上來打招呼,可是看到陰沉的、可怕的魔藥學教授竟然願意幫助我,無不瞪大雙眼、張口結舌、受驚不淺,不過在教授強大的死亡視線之下,沒有一個敢向前靠的。

     剛剛走進地窖的大門,教授馬上向門上甩了好幾個保護咒,然後一把把我橫抱起來,大步走進臥室,輕輕放在床上。

     “秋,一個巫師魔力耗盡雖然有可能會因為傷及魔力本源從而導致失去魔力變成啞炮,但並不全都如此,也有很多人的魔力經過調養慢慢恢復了的,你別為此傷心,我不會讓它發生的。”教授俯身緊盯著我的雙眼,無比認真地向我保證。

     “西弗,你在說什麼呢?”看著教授盛滿了擔憂的黑眼楮,我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雙手勾住教授的脖子,不讓他直起身來,“我騙騙鄧布利多的,你怎麼信以為真了呢?西弗真是可愛喲!”我忍不住在教授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要不這樣說,我這次暴露了實力,老狐狸不得天天瞪大眼楮拿放大鏡盯著我觀察呀?但是,如果我魔力受損,永遠達不到我原來的水平,情況就會大為不同。我想對于鄧布利多來說,一個半啞炮或者魔力低微的小女巫,就沒什麼值得浪費精力的價值了,你說是吧,西弗?”

     “可是你這次的確是魔力消耗太過了,以往有巫師就是遇到這種情況再也無法恢復的,真的不會有事麼?你不會是為發安慰我才這樣說的吧?”教授緊皺眉頭懷疑地盯著我。

     “真的不會有事啦!西弗你忘了麼,我們練的功夫不同于西方的魔力體系啦!只要氣海和經脈沒有被毀掉,功夫很快可以再練回來。上次我幫盧修斯祛除黑魔標記時消耗也很大,你當時不是親眼所見麼,我還不是在你的幫助之下幾天之內就恢復了,並且功力更勝從前。這次不過多花點時間而已,霍格沃茨的靈氣可比馬爾福莊園高多啦,在這里練功事半功倍,說不定會因禍得福突破練功瓶頸呢!”我笑嘻嘻地解釋道,“不過我可能會需要你的幫助,這樣合兩人之力,我會恢復得快些。”

     “真是這樣麼?不是為了安慰我?”教授半信半疑地盯著我,看到我堅決地點頭肯定,才真正放下心來,“我當然會幫助你練功。這段時間你就住在地窖安心練功,我相信沒有誰敢到這里來打擾你。至于上課的事,沒有一個教授會因為你缺課扣你的分,”說到這里,教授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所有的教授都希望當面向你表示感謝,特別是麥格教授,你住院期間,麥格教授一天往那里跑好幾趟,她告訴我,如果不是你,這次不知道會有多少學生會出事,作為代理校長,她怎麼跟學生家長交待?!還有,這次整個斯萊特林學院表現太出色了,為了你和斯萊特林學院的表現,麥格教授行使校長的權限給斯萊特林整整加了五百分——當然,是在鄧布利多回來之前。”說到最後,教授冷哼了一聲。

     “哎喲,麥格教授可真是的,那鄧布利多該郁悶成什麼樣兒啊!”我想象一下鄧布利多糾結的表情,不由嘻嘻笑了起來。

     “來,快吃點東西吧!我讓小精靈把食物送到臥室里來。”教授說著說要站起身來。

     “好的,我還真餓得狠了,咱們一起吃吧。不過吃東西之前你還忘了一件事哦!”我調皮地勾著教授的脖子不撒手,不讓他離開床邊。

     “還有什麼事?”教授挑眉懷疑地看著我,一副你又要搗什麼鬼的表情。嘻嘻,教授越來越了解我了呢。

     “當然是這件事啦!”我努力向下勾教授的脖子,吻上男人沒有血色的唇,“唔~~!因為我的昏迷,你欠了我昨天的晚安吻和今天的早安吻,現在要加倍補上,還要加上利息!嘻嘻!”

     “你肯定要加上利息?那你可別後悔!”糟糕,西弗的目光好有壓迫感呀,我似乎不該在現在招惹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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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探病/試探
    從我入住地窖養傷那天起,靠著教授強大的威懾力,除了幾個院長在第二天晚餐後集體來看望了我一次之外,學生中只有德拉科在周二下午下課後被網開一面放進了地窖。

     帶著一大堆禮物和卡片,德拉科頂著教授冷嗖嗖的眼刀,硬著頭皮走進了地窖。

     “秋,你還好嗎?你昨天可把大家嚇壞了,我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留下,”看到我臉色略有些蒼白地靠在沙發上,小龍緊走兩步想要坐到我旁邊,不過在听到西弗冷冷地哼了一聲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了我左手邊的單人沙發上,漂亮的大眼楮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擔心和愧疚。

     “我很好,”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小龍,“幸虧你昨天听了我的話,你要是敢留下,哼哼,德拉科同學,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我故意惡狠狠地嚇唬小龍。

     “對了,昨天是你去找的院長嗎?”我想西弗貓在地窖做魔藥,一定是有人告訴了他他才能那麼快趕來救我。

     “是我,那麼多的攝魂怪,我害怕你出事,所以我一沖進城堡就來找教父了,”小龍偷偷瞄了一眼西弗,“昨天教父好可怕,像瘋了一樣就沖了出去,嚇昏了好幾個赫奇帕奇呢!”

     “謝謝你,小龍,”真是個聰明的孩子,要不是德拉科報信及時,我可要吃更大的虧了,我扭頭對一旁假裝不在意的西弗說,“恭喜你,西弗,你的教子很聰明呢!”

     “哼,算他還長了腦子,”西弗瞟了德拉科一眼,算是同意了我的話,旁邊的小龍小臉早就紅了,窘迫地眼楮不知道該往哪能兒看,看來很少被這樣當面夸獎呢。

     “對了,昨天大家都沒事吧?我們學院有沒有人受傷?”我欣賞了一會小龍的窘態,還是決定好心地放過他了。

     “嗯,大家都沒事,只有兩個摔傷的,一個一年級暈倒的,回來喝了點藥就好了。秋,大家都特別擔心你,你的實力那麼強,要不是為了我們,你就不會受傷了。我听說你一個人就殺了一百多個攝魂怪,太了不起了,”說到這里,小龍冰藍色的眼楮里滿滿的全是崇拜,“後來教父救了你,我們都想去醫療翼看你,可是龐弗雷夫人只讓留下禮物,根本不讓我們見你,”小龍不滿地說。

     “我殺了一百多個攝魂怪?誰,誰造的謠?!總共才一百來個攝魂怪,最後還逃掉了不少,那也太夸張了吧?至于說龐弗雷夫人,你們最好還是老老實實听她的話。在霍格沃茨你可以不听鄧布利多的話,但誰敢不听龐弗雷夫人的話呀,你教父都不敢呢,”我調皮地沖西弗皺了皺鼻子,想到龐弗雷夫人的女王氣勢,大家一起會心地笑了起來。

     “這一大堆東西又是怎麼回事?”我指著小龍堆在茶幾上的五顏六色的小包。

     “哦,是這樣,听說我要來地窖看你,所有人都想讓我給你帶點禮物,你看,這些是大家寫給你的祝福卡片,這些是禮物,這是弗林特的,這是布萊茲的,這是潘西的,這是哈利的,薇薇安的,這是balabalabalabala……”一開始交待的還挺仔細,後來偷眼看到教父的臉越來越烏雲密布,小龍說得越來越簡單,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干脆沒聲兒了,那副表情笑得我肚子快要抽筋。

     “好了,我想小馬爾福先生應該去餐廳了,”最後教授不耐煩了,開口趕人。

     “稍微等幾分鐘,西弗,我有幾句話要跟德拉科說,”我叫住了正想從沙發上站起來的德拉科,“德拉科,我有事情交給你去辦。”

     “什麼事?”教授皺眉,德拉科好奇,兩人同時問道。

     “以‘常青藤’的名義組織守護神咒訓練。今天晚上,越快越好,晚餐後你馬上找我們‘常青藤’四個分會的副主席開個會,趁著攝魂怪事件的余波,組織全校學生學習守護神咒,就說是我的提議。昨天斯萊特林的表現有目共睹,我們學院能放出守護神的至少有三十人,其它學院幾乎沒有,大家一定非常羨慕,馬上抓住機會,擴大斯萊特林的正面影響。這樣吧,分期分批對三年級以上學生進行訓練,由我們學院能施放守護神的高年級學生當老師,事實擺在眼前,沒有人會不信服。哈利那里由你先訓練著,等我身體恢復一下能夠去上課了,我和你一起訓練他。我注意到了,所有學生中,只有哈利受攝魂怪負面影響最大,守護神咒別人可以不會,但哈利必須學會。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一定要辦好了,有問題多同薇薇安和塞德里克商量,他們兩個比較穩重,立場又比較中立。西弗,你看我的意見可行嗎?”我問站在一旁的教授。”

     “既然已經沒法低調,那麼盡量多為自己爭取利益是斯萊特林的一貫方針。既然秋交給你去做,就要把它做好。去吧!”教授皺眉思索了一下,點頭同意了。他淡淡地吩咐德拉科,“別給斯萊特林丟臉,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是,教父,我會做好的,”德拉科沒想到我會交給他這麼重要的事情,連西弗都支持他去做,激動地臉都紅了。

     “怎麼樣,德拉科,沒問題吧?”

     “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辦好的。不過,鄧布利多那個老家伙反對怎麼辦?他會眼看著我們斯萊特林樹立威信嗎?”小龍接到這麼重要的任務高興壞了,不過還沒高興昏頭,還知道鄧布利多有可能反對。

     “當然不會,但他沒有理由反對。這次攝魂怪的危害是明擺著的,學生沒有抵御攝魂怪的方法也是事實,他沒有任何理由反對我們學習抵御攝魂怪的方法,”我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為了掌握主動權,防止夜長夢多,你的動作一定要快,待會兒從這里出去後,你馬上去召集人開會,一定要在明天晚餐時把舉辦守護神咒訓練班的通知貼出去。到時鄧布利多不可能強行命令我們取消這個訓練,那樣做不得人心,他最多為了降低斯萊特林的影響力,把私底下的訓練變成課堂傳授或由教授們來輔導,但我們先提出倡議就掌握了主動,即使有了課堂傳授,仍然不影響我們私底下組織訓練。你盡管放心大膽地去做。”

     “是,教父,秋,我現在就去辦,”小龍馬上站了起來,禮貌地道了別,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匆匆跑掉了。

     ☆★☆★☆

     德拉科走後,我和西弗吃了點校養小精靈做的清淡可口的中式晚餐,正準備過一會兒開始練功,門口又傳來敲門聲,西弗的臉一下子又沉了下來。

     我很好奇,誰這麼大膽竟敢來敲西弗的門?我入學這幾年還沒遇到過膽子這麼大的人呢。肯定不是鄧布利多,他要找西弗一向喜歡用那只討厭的福克斯,偶爾也用壁爐。別的教授好了解西弗的脾氣,從來不到地窖拜訪。

     正胡亂猜測著,麥格教授、弗立維教授、斯普勞特教授和龐弗雷夫人一起走了進來。看到是這幾位,西弗雖然臉臭臭的怪他們打擾我休息,但也不好硬把人家趕出地窖,畢竟這些可都是他原來的老師。

     好在這幾位也都了解西弗的脾氣,在龐弗雷夫人給我用了十幾個檢測魔咒檢查了一遍身體後,三位院長每人只是對我救助了他們學院的學生表示了感謝,對他們保護不周導致我受傷表示了歉意,並囑咐我安心養傷,不要為功課擔心等幾句話,就識趣地告辭了。

     “呼,”在幾位教授走後,我長出了一口氣,“弗立維教授他們也太客氣了,讓我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呢?西弗,你摸摸,我的臉都笑僵硬了,”我拉過西弗的手,把我的兩邊臉頰在他溫熱的掌心里蹭啊蹭,“唔,好舒服,”我閉上眼楮像小貓一樣蜷在沙發上。

     “好啦,該練功了,”西弗不理我的抗議,把手抽了回去。

     “西弗,你抱我去,”我賴皮地抱著西弗的腰不讓他走開。

     “是誰說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嗯”西弗頭痛地看著我笑得一臉燦爛,最後還是妥協地彎下腰把我抱了起來,我馬上緊緊勾住西弗的脖子笑眯了眼。

     “西弗勒斯,能來校長室陪我聊聊天嗎?我正在吃榴蓮軟糖,”外間大辦公室的壁爐里突然傳出鄧布利多討厭的聲音,教授正往臥室走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身體驟然變得僵硬起來。真是剎風景的老蜜蜂!我在心里憤憤地吐槽。

     “西弗,鄧布利多懷疑了呢,”我湊過去踫了踫西弗緊抿的唇,撫了撫他緊皺在一起的眉。

     “別擔心,他不會對我怎麼樣,我對他還有用,”教授的臉很快平靜下來,身體也恢復了柔軟,“放心吧,我去去就來。”

     走進臥室,把我輕輕放在那張銀綠色的大床上,“你先自己開始練功吧,我給你設上保護咒,沒人會再來打擾你。等過會兒我回來,再陪你一起練功。”

     “嗯,好的,”我乖巧地點了點頭,在床上盤膝坐好,準備練功。

     心無旁騖運功調息,感受著體內絲絲縷縷的力量在重新聚集,讓這微弱的內力在經脈中運轉三十六周天後,我長呼了一口氣,從入定中醒了過來,一眼就看到面色平靜的西弗靜靜地坐在床尾,正關切地看著我。

     “西弗,你回來啦!”我從床上站了起來,稍微活動了一下四肢,走過去偎在西弗身邊,“鄧布利多怎麼說?”

     “沒什麼新鮮的,只不過像往常一樣東拉西扯,同時替蜜蜂公爵充當一回義務推銷員,”西弗微微眯了眯眼,略帶嘲諷地勾了勾嘴角,“順便對于我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表示祝賀,對于我的守護神改變表示驚訝,最後稍稍提及了一下我以往的罪和我的承諾,如此而已。”西弗冷笑了一聲。

     “他又提你以前當食死徒的事了?還是又提到哈利了?”我一下子拉下臉來,“你那時候才十幾歲,難道人年輕的時候還不能犯點錯麼?這麼多年一直死抓著不放?!一直拿刀子戳人家心里的痛處,什麼狗屁慈祥長者,什麼狗屁最偉大的白巫師?一點也不慈祥,一點也不寬容,全都是裝出來騙人的。哼,他自己年輕時候干的事還以為別人不知道麼,他跟第一代黑魔王勾勾搭搭,兩人一起研究黑魔法,一起努力要統治麻瓜,跟他相比,你那點事兒連提都不值得一提。我討厭鄧布利多!”我生氣地大聲宣布,氣得連髒話都說出口了。

     “秋,你”教授主動伸手摟住我,下巴頂著我的頭頂,輕聲說,“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全心全意維護我,連我不光彩的過去,你都不嫌棄,我怕我承受不起……”

     听著教授輕微顫抖的聲音,我一陣心痛,這個人,我愛的人,他的一生還從來沒人為他說句公道話吧?他生命中的唯一一道陽光,那朵格蘭芬多百合花也是指責他的;鄧布利多,那個外表無比慈祥、為了所謂“最偉大的利益”可以犧牲一切的老人實際上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如果不是他這些年來一直不斷的揭開西弗心里的傷疤,西弗應該可以慢慢從過往中掙脫出來吧?

     “什麼不光彩的過往?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不同利益集團的斗爭,失敗的一方失去了話語權,這誰都明白。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任何國家、任何民族,巫師也罷,麻瓜也罷,從無例外。西弗,我不是說你當年的選擇對,實際上,的確錯了,但你當時其實沒有第二個選擇,不是嗎?鄧布利多的鳳凰社根本沒有你一個斯萊特林的立足之地。而你孤零零一個人,偏偏又才華橫溢,想不卷入紛爭都不可能。你都已經拼了命在彌補了,鄧布利多干嘛死抓著你青少年時期的一次選擇錯誤永遠不撒手!他有完沒完!他要再這樣,我就把他年輕時和格林迪沃的那些破事兒都抖摟出來,還可以給他加點演義,哼,麗塔斯基塔的筆桿子殺死力可是很強大的。”我怒氣沖沖地說。

     “好啦,好啦,別像只炸了毛的貓,”西弗好笑地揉了揉我的頭發,顯然我為他不平令他心情大好。

     “哦,對了,西弗,鄧布利多這麼明顯地試探你,你是怎麼解釋的?”我突然想起來還有正事沒問呢,一听老鄧提起教授的過去,我就氣昏了頭了。

     “我沒解釋,”教授冷冷一笑,“這種時候,說什麼都不對。我只是以梅林的名義鄭重發誓,我會遵守我的承諾,我會保護波特,直到消滅黑魔王。對巫師來說,這是最重的誓言了,如果違背誓言,我將失去我所有的力量,成為一個啞炮,鄧布利多不得不信。”

     “西弗!”我吃了一驚,沒想到西弗會發了這麼重的誓,不過轉念一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論發不發誓,我們本來就要這麼做的,“西弗,我會和你一起的。”我認真地看著愛人的眼楮,再一次強調。

     “嗯,我知道,”西弗輕輕吻了吻眼楮,微微一笑。

第八卷 又一年的結束
    接下來的十幾天,除了按照龐弗雷夫人的要求到醫療翼做身體檢查之外,其余時間我沒有走出地窖一步。

     霍格沃茨不愧是一個靈 氣充沛的地方,經過十多天的閉關苦練,特別是有教授陽剛內力的幫助,現在,我重新感覺到丹田中充實的力量,活潑潑的內力(或者魔力?現在根本已經融為一體,難分彼此了)在全身經脈中流轉不休,讓我感覺到有突破凝神訣第三層的趨勢。這次可真算得上因禍得福呢。並且,我覺得力量控制更加收發由心,隨心所欲。龐弗雷夫人給我做了兩次檢查都只檢測到很微弱的魔力波動,鄧布利多一定從龐弗雷夫人那里了解了我的情況。

     我想,以鄧布利多的經驗,他也不可能看出我已經完全恢復了,我現在可以把百分之九十五的力量收斂在丹田之中,在任何一個不懂東方修煉秘密的人看來,我現在的魔力在整個霍格沃茨的學生中最多屬于中等偏下水平,並且恢復到這個水平在龐弗雷夫人看來已經是意外之喜了。有我們受人尊敬的醫療翼女巫的判斷,鄧布利多即使不會完全相信,但也不會太過懷疑,最多會半信半疑吧。

     對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扮演好一個由于魔力本源受傷,導致魔力損失大半、受到重大精神打擊、短時間內不能接受這個嚴酷打擊的小女巫的角色。

     和教授商量之後,我決定周一恢復上課。

     一起用過早餐,我收拾好書包,今天的第一節課是麥格教授的變形術。

     “西弗,那我去上課啦,”我磨蹭著不願意離開教授的懷抱。

     “我以為變形課教室在三樓,而不是在我的腿上,”教授嘴里說著嘲諷的話,身體卻自動地調整了姿勢讓我坐得更舒服。

     “嗯,讓我再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去了,”我又磨蹭了幾分鐘,才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

     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努力擺出一個情緒低沉、悶悶不樂的表情,“西弗,我現在給你的感覺是不是情緒很低沉?好象受了很大打擊似的?”

     我問教授感覺如何,可是教授竟然在一旁很不給面子地勾起了嘴角,眼里滿滿地全是笑意,明顯在笑話我的演技,太不給面子了。我不依地撲到教授懷里蹂躪他的袍子,直到他假裝真心地夸我看上去真的很消沉、很悲傷,我才滿意地饒過他。

     走出地窖,我沉默地向三樓變形術教室走去。從今往後一段時間,我會好好扮演一個魔力大受損失,並且不知道能不能恢復到最好狀態的平凡小女巫。

     恢復上課的第一天,我根本不能集中精力上課。不管是教授們,還是同學們,都給予了我太多的關注和關心。大概知道了我魔力受損的情況,所有見到我的人都想要安慰我,一個兩個我還挺感動的,可是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強顏歡笑笑得表情都僵硬了,搞得我不勝其煩,可是還得表示真誠地感謝。中午我走進餐廳時,甚至獲得了全體師生的起立歡迎和長時間的掌聲,以我的沉穩性子都差點落荒而逃。

     校董事會神速通過了學校為我頒發“特殊貢獻獎”的提議,讓我尷尬不已。我和教授都知道,以這個名目對學生進行表彰,幾個世紀以來只有一次,就是五十年前伏地魔獲得的那一次。真是的,讓我跟那個人並列,鄧布利多什麼意思嘛?!我在私下里沒少對著教授吐槽,不過看著我糾結成一團的臉,似乎讓教授相當愉悅。算了,看在這個破獎娛樂了教授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了吧。

     據盧修斯的消息,關于為我頒發梅林勛章的審查馬上也會通過,負責審查的魔法部和梅林爵士團成員中,許多人或者其所在家族都有子女親朋在霍格沃茨讀書,這次欠我們斯萊特林人情的可有一大批人呢。這個梅林二級勛章我倒不會拒絕,對改善斯萊特林的形象有幫助,因為這是伏地魔倒台後斯萊特林出身的人第二次獲取梅林勛章(上次是教授,獲得原因是改良狼毒藥劑)。

     我恢復上課一周後,情況終于恢復了正常,同學們和教授們表示感謝的、表示關心的也都表示過了,教授們對我的特別照顧也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取消了,鄧布利多也沒有再請我去校長室喝蜂蜜茶。終于可以不用天天笑到面部抽筋了。

     聖誕節馬上就要到了,黑魔法防御術還沒有恢復上課,因為烏姆里奇仍然沒有從聖芒戈回來。听龐弗雷夫人說,聖誕節前肯定是回不來了,也許復活節以前能回來?誰也說不準。看來龐弗雷夫人不大喜歡烏姆里奇呀。

     所以這學期黑魔法防御術課只能自學了,搞不好下學期也需要自學,誰知道呢?不過對我們斯萊特林沒什麼影響就是了,教授現在固定每周一次給小蛇們開小灶。

     福吉頂不住全社會的壓力,學校周圍的攝魂怪已經被撤走(總共也沒剩下多少只了),換成了魔法部的傲羅駐扎在霍格莫德村,並保持每天在學校外圍巡邏。

     雖然沒有了攝魂怪,但學生們學習守護神咒的熱情一點也沒有減退。鄧布利多讓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每周末各抽出半天時間輔導除斯萊特林之外的其它三個學院的小動物們,“常青藤”又另外每周組織一次額外練習,由斯萊特林六七年級學長輔導。為免得鄧布利多懷疑,我讓德拉科取消了對哈利的單獨輔導,我相信鄧布利多肯定會讓麥格教授給哈利更多輔導的。

     鄧布利多本來也不想放過教授的,他一開始安排麥格、弗立維和教授輪流去給學生們輔導守護神咒,但被教授以要集中精力研制魔藥恢復我的魔力為借口推掉了。我听說,龐弗雷夫人、麥格教授、弗立維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听說了西弗的理由後,一起向鄧布利多施壓,讓他在我的魔力問題沒有得到解決時,盡量少安排額外工作給教授,他們幾個願意多分擔一些鄧布利多的額外工作任務,以給教授留下充足的研制魔藥時間,所以教授樂得利用難得的業余時間繼續蝕魂藥劑的研究。

     ☆★☆★☆

     因為攝魂怪事件的後續影響,冰上運動會拖到了一月中旬,那時雪已經化得差不多了,今年的雪雕大賽只得取消。這次的活動我基本上沒有操心,已經有了兩年的經驗,各分會主席一起協商組織,算得上是輕車熟路,一切都很順利。

     今年的聖誕節我第一次提出了離校申請。在聖誕節前一天,我和德拉科一起乘坐霍格沃茨特快離開了學校,然後利用門鑰匙到達斯內普莊園。教授今年也向鄧布利多請了假,教授告訴鄧布利多,他打算利用假期時間,到某些斯萊特林家族查閱有關魔力恢復藥劑的記載,尋找有關資料,研制可以治療因為魔力消耗過大造成的魔力本源損傷的魔藥,幫助我盡可能多的恢復魔力。

     聖誕節期間,我們和盧修斯互相交流了一下信息。據盧修斯講,鄧布利多這次只所以能夠重回霍格沃茨,在私底下做了大量工作。他成功地令除了斯萊特林之外的學校董事會成員相信,在目前不確定神秘人是否會卷土重來的情況之下,由鄧布利多這樣一個神秘人唯一害怕的、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坐鎮霍格沃茨,是對孩子們安全的最大保障。正好遇到這次的攝魂怪失控事件,讓巫師們越發擔憂孩子們的生命安全,斯萊特林的董事們受到了各方的壓力,最後不得不讓步,因此,鄧布利多才得以重返校園。

     不過,盧修斯告訴我們,鄧布利多這次只所以做通了多數學校董事會成員的工作,也是做出了讓步的,他必須以學校和學生的安全為重,以後不得再將危險因素引入學校。

     聖誕節之後,盧修斯按照我們商量好的計劃,慢慢開始隱秘地在各個純血家族中尋找與魂器有關的相關資料,這些純血家族不僅包括斯萊特林,也包括拉文克勞和一部分與斯萊特林有聯姻關系的赫奇帕奇,其中就有在鄧布利多這次復出中出力甚大的家族。

     通過我們留下的蛛絲馬跡,鄧布利多早晚會得到信息,發現盧修斯等一批前食死徒們行動詭秘,似乎在秘密查找與靈魂、復活有關的資料。以鄧布利多對斯萊特林的一貫猜疑,他一定會懷疑這幫食死徒們到底要干什麼、目的何在?如果他已經對魂器有所了解,甚至已經掌握了個別魂器的具體下落,那麼想不讓他往那兒想都不可能。我想他大概不會認為食死徒們是想毀滅黑魔王的魂器,更大的可能會認為食死徒們是想復活黑魔王,幫助黑魔王卷土重來。在那樣的認知之下,他很可能會搶先下手,把他已經掌握線索的魂器弄到手。

     我們現在只需要靜觀其變。

     ☆★☆★☆

     復活節前,我通過爸爸的關系,花高價費了很大周折弄來了一套地下渠道所能買到的世界上最先進的衛星定位微型追蹤儀。

     用上學年剩下的活化藥水解除了蟲尾巴的石化狀態,將微型信號發生器埋入他的體內,又對他施展了攝魂大法,讓彼特-佩迪魯一門心思只想尋找到他的主人、幫助他的主人復活,從而托庇于主人的保護之下,防止小天狼星找他報仇。

     做好這些準備工作後,教授找了個機會,在去禁林采藥時將被灌了一飲生死水的老鼠狀態的彼特-佩迪魯扔在了禁林里。這樣,他醒過來以後,被下過強烈心理暗示的小老鼠會很執著地尋找他的主人並努力幫助他的主人復活。追蹤設備安置在斯內普莊園,我們只要讓家養小精靈注意觀察追蹤儀的信號位置,就可以掌握他的行蹤,如果他真的找到了伏地魔的主魂,通過他我們也就等于掌握了伏地魔的行蹤。可惜的是,這個設備在信號干擾太大的地方會失靈,比如類似霍格沃茨、馬爾福莊園這類魔法防護太強大的地方。不過如果是不那麼強大的魔法干擾,還是可以接收到信號的。

     所以,單單依靠這個東西還是不行的,為了更好地將主動權抓在我們手里,還需要做些其它布置。

第九卷 惡魔的復活
    1994年的暑假如期來臨。

     教授這幾年幾乎把“銀翼”成員的家族藏書翻了個遍,搜集查閱了大量極為罕見的魔藥孤本,找到了一個能夠使 失去身體的靈魂重新獲得肉體的不甚完整的魔藥配方,這個配方就叫“惡魔的復活”。

     配方中除了要用到幾十種或普通或珍稀的魔藥材料之外,還需要三種主要材料,分別是︰父親的骨、僕人的肉、仇人的血,

     教授、盧修斯和我經過反復推敲分析,認為“那個人”逃走不知所蹤的主魂利用這個配方復活的概率是很大的。基于這個判斷,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在這劑配方中做些手腳。可以從好幾個方面下手來達到我們的目的。

     *方法一,通過控制魔藥材料的銷售渠道了解事態的進展,進而通過影響某些藥材的質量來破壞那個人的復活或者影響他的復活效果。

     運用這種手段對我們來說難度不算太大,因為教授是一個天才的魔藥大師,他知道怎麼在不影響藥材外觀的情況下改變藥性,他也非常了解一些珍稀甚至違法的魔藥材料的銷售渠道。

     教授仔細分析了這個不甚完整的配方,認為這劑配方中幾十種普通的材料每個魔藥材料店基本都可以買到,要想控制渠道並從中做手腳很困難。但是,有幾種罕見的魔藥材料卻情況特殊。

     首先,這幾種材料本身價格非常昂貴,用途又少,銷售不易,藥店通常不願意積壓,需要預付定金訂購。

     其次,這幾種材料大部分藥劑配方中極少用到,除了“惡魔的復活”這個配方外,還沒有其它魔藥配方需要同時用到這幾種材料。所以如果發現有人訂貨,調查範圍很小,找到訂貨人難度也不是太大。

     最後,這幾種魔藥材料貨源非常稀少,即使商家願意進貨,一般商人也很難弄到手。如此一來,比較容易鎖定賣家,監視起來也比較容易。

     根據教授了解的情況,像這幾種珍稀違禁藥材,有能力弄到手的,商家整個魔法界不過兩三家,其中可能性最大的是翻倒巷的一家經營各種非法物品材料的小店——梅森雜貨店。教授認為,我們只要想辦法盯緊了那里,發現有人上門訂購那幾種藥材,順藤摸瓜,說不定就可以找到黑魔王的藏身之地。

     最後我們決定,馬上想辦法盯住那家魔藥店,發動“銀翼”所有成員的關系網,先想法安□們的人到那家店工作,如果不行,想辦法收買那家店的店員給我們提供情況,相信這個世界上不能用錢收買的人還不是太多,只要代價夠大,要得到一點點情報還是不太困難的。這樣一來,只要有人訂購那幾種藥材,我們就能馬上知道。

     *方法二,在“父親的骨”上打主意。

     這個配方中,最容易做手腳的就是父親的骨。老湯姆•里德爾的墳墓就在小漢格頓村,我們這兩天就可以去一趟,不但可以在神秘人老爹的骨頭上搞點鬼,他家祖宗八代凡是有血緣關系的人的尸骨都可以做手腳。

     *方法三,對“僕人的肉”動手腳。

     這一條不太容易掌握,因為我們不知道神秘人復活時身邊跟著的會是誰。如果是彼特•佩迪魯,那自然最好,因為我們目前唯一有辦法掌握行蹤的就是蟲尾巴。其它還有誰會幫助神秘人復活,我們一無所知。

     當然,我們也不是就對此束手無策,還可以做點事情,盡量掌握主動權。對于我們已經確定的死忠食死徒成員,可以派出人手進行監視,也許可以發現他們的異動和與黑魔王取得聯系的蛛絲馬跡。

     *方法四,“仇人的血”。

     對于這個材料中的“仇人”是什麼意思,西弗和盧修斯一致認為,這里的“仇人”,應該是指神秘人仇恨的人,而不是仇恨神秘人的人。

     而神秘人最仇恨的人,排在首位的肯定是鄧布利多。整個魔法世界連小孩兒都知道,神秘人唯一害怕的人是鄧布利多,也正是鄧布利多阻礙了神秘人統治魔法世界的腳步,並最終導致了他的慘敗,所以說他第一個仇恨的人是鄧布利多誰也不會奇怪。但神秘人絕對不會打鄧布利多的主意,因為以他目前的虛弱狀態,那是找死。所以鄧布利多可以排除。

     神秘人第二個仇恨的人應該是哈利波特,因為正是這個孩子(雖然實際上是這孩子的母親)讓神秘人嘗到了失敗的苦果,年僅一歲的小救世主讓強大的黑魔王威風掃地,顏面盡失,造就了魔法世界“救世主”的神話。雖然當時哈利還是個話都不會說幾句的小嬰兒,可正因如此,他的失敗就更讓他丟臉,所以他仇恨哈利波特是很正常的,哈利一年級時的遭遇很清楚地證明了這一點。

     不論從哪方面考慮,神秘人想用哈利的血復活的可能性都是最大的,何況哈利又很弱小,抓住哈利的可能性比抓住鄧布利多大一萬倍。如此說來,我們可以想辦法從哈利身上做點文章,在哈利的血里做點手腳還是很可行的。

     當然,我們也不排除神秘人用其它仇人的血復活的可能性。可是,要想把神秘人所有仇恨的人都列出來實在是不大可能,因為範圍實在太大了,誰知道在他幾十年的人生中都有誰得罪過他,他想置誰于死地啊。

     當討論到這里的時候,我忍不住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秋,怎麼笑得這麼古怪?”看我在討論正事時突然一臉古怪地笑了起來,盧修斯沒有克制他的好奇心。

     “因為說到得罪神秘人的問題嘛,我突然想起來我似乎也得罪過他呢,”我笑嘻嘻地扭頭看著教授,“西弗,你還記得嗎?我二年級的萬聖節,那個腦袋上粘著個黑魔王的奇洛?”

     “當然,膽子大到讓黑魔王粘在自己腦袋上的白痴,我怎麼會忘了?”教授冷哼一聲。

     “奇洛跟你得罪神秘人有什麼關系?”盧修斯更有興趣了。

     “是這樣,我看他不順眼,就在他趴在地上裝昏迷時,狠狠地踩了他的後腦勺,他的後腦勺上粘了個什麼東西,盧修斯你後來不是知道了嘛!”

     “天哪,秋,你,你竟然踩了黑魔王的臉!”盧修斯的嘴角很不優雅地狠狠抽搐了幾下。

     教授听我把這事當笑話說,狠狠瞪了我一眼,“有時候我真的以為你是個格蘭芬多,不,比格蘭芬多膽子還大,竟敢踩黑魔王的臉,”說到這里,大概覺得那種情景十分好笑,教授的臉也繃不住了。

     “西弗,你放心吧,我可不像格蘭芬多一樣做事情全憑熱血,我是個非常合格的斯萊特林,在做任何事情之前,我一向是算了又算,做好充分準備的,不說有十分的把握吧,八分把握總是有的,”我笑眯眯地往教授身邊靠了靠,悄悄從袍袖下拉住了他的手。

     “哼,記住你說的話!”教授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警告地橫了我一眼,似乎是還在為我上學期的“冒險”耿耿于懷。我調皮地沖教授皺了皺鼻子做了個鬼臉。

     “秋,我以為你以後還是要小心一點。黑魔王可不是一個心胸寬大的人,別說是你踩了他的臉,在他沒失敗的時候,你如果看他的眼神不恭敬,他心情好時,給你個鑽心剜骨,要是心情不好,阿瓦達也是很有可能的。‘那個人’可是睚眥必報。”盧修斯善意地提醒我。

     “謝謝你,盧修斯,不過我猜他現在一門心思想著復活,我這點事情根本不足掛齒,他要想報復我的‘一腳之仇’,也得在獲得身體之後,我們爭取不給他那個機會不就得了。”我不以為然地笑著說。

     “好了,別跑題了,”教授掃了我一眼,把我和盧修斯的注意力又拉回到正在討論的問題上來,“那副魔藥我們可以做的只有這些了,其它的我們只能等待。”

     “不,我們不是只能等待,還有個地方我們可以提前做些準備,那就是神秘人復活的地點,”我提醒教授和盧修斯。

第九卷 復活地點
  “不,我們不是只能等待,還有個地方我們可以提前做些準備,那就是神秘人復活的地點,”我提醒教授和盧修斯。

     “魔法界雖然不大,可是要找一個 小小的地方復活還是很容易的,範圍太廣了,這個真是不好判斷,”盧修斯苦惱地搖了搖頭。

     “沒有任何線索,”教授思索了一會兒,也沉默地點點頭,贊同盧修斯的話。

     “不,有線索的,”我提醒他們,“線索就在哈利身上。”

     “你的意思是說,”教授的眼楮猛地亮了起來,“不錯,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只要那個人堅持用波特的血復活,我們就可以找到他的復活地點。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嚴密監視波特的行蹤,隨時掌握他的活動,最好在他身上施上追蹤咒、或者放上什麼可以確定方位的物品,一旦波特被帶到什麼地方,我們馬上就可以趕到那里,對,就這麼辦!”教授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後,教授遲疑了一下,“可是波特的安全……”

     “西弗,別擔心,”我安慰教授,“那個人要用哈利的血復活,所以他不會讓別人殺了哈利的,我猜他更願意在復活之後自己親自動手。但只要我們事先準備充分,我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傷害哈利的。”

     “門鑰匙,”盧修斯建議,“門鑰匙是個不錯的選擇,只要‘大難不死活下來的男孩’隨身帶著門鑰匙,他隨時可以全身而退。”

     “嗯,不錯,這樣我們既可以找到‘那個人’復活的地點,波特的安全也有保障,”教授贊同地點了點頭。

     “還有啊,除了追蹤哈利之外,關于‘那個人’的復活地點我們還可以做些別的準備,以防出現什麼意外,我們不能在哈利這一顆樹上吊死。萬一他沒選擇哈利,或者他選擇了哈利而我們沒有追蹤到呢,”我想了想,覺得雞蛋最好不要放在一個籃子里,一定要在伏地魔復活時干掉他,萬一出了紕漏到時上哪能兒哭去。我不知道我和教授現在的力量與復活之後七分之一或八分之一個伏地魔相比孰大孰小,但到時候變成了我在明敵在暗,情勢就很不利了。我和教授還沒什麼,只要我們在一起,以我們現在的力量,誰也不敢說可以輕易戰勝我們,但馬爾福家恐怕要吃虧,特別是小龍和納西莎。

     “還能有什麼辦法?”教授和盧修斯不解地問。

     “是這樣,從麻瓜心理學的角度講,一個人在進行什麼極為重要的行動時,通常不會選擇一個全然陌生的地點,他往往會下意識地選擇一個對自己有重大意義的地方,比如說他憎惡的地方、他喜愛的地方、他熟悉的地方、或者他覺得最安全的地方,等等。我猜,伏地魔在選擇他的復活地點時,可能會潛意識地選擇自己曾經去過的地方甚至是比較熟悉的地方。他又是個多疑的人,所以選擇完全陌生的地點的可能性要小一些。我們可以仔細考慮一下,從你們了解的伏地魔的生平看,他最有可能選擇哪里?”

     教授和盧修斯听了我的話,一時陷入了深思。

     “還有呢,”我繼續建議,“我們不要把目光局限在魔法界,麻瓜界也不是不可能,比如那個人的麻瓜父親里德爾家老宅和里德爾家的墓地,既然他要用到父親的骨,那里就近取骨比較方便,也應該是一個可能的地點,就算他不在那里舉行儀式,骨頭他總是要取的,等我找個專業的隊伍,在里德爾老宅和墓地安上監視設備,只要有人去取骨頭,我們就可以知道,說不定可以追蹤到他的老窩。你們覺得呢?”

     “嗯,這個辦法也不錯,可以試一試,不過,麻瓜們的辦法可靠嗎?”盧修斯不放心地問。

     “當然可靠,你就放心吧。我明天就回家找我爸爸的‘朋友’,讓他幫忙雇人。麻瓜界干什麼的都有,‘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出得起價錢,想雇人殺黑魔王都可以找到,麻瓜的殺手連國家元首都敢殺,何況是雇人安裝幾個監視器呢。西弗,盧修斯,你們再想想,以你們對那個人的了解,他還有可能把復活地點放在哪里?”

     “伏地魔莊園算一個吧?雖然那里已經被毀了,但畢竟是那個人的莊園,他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年,要說最熟悉的地方,肯定是他自己的莊園了,誰知道他有什麼布置呢?”盧修斯遲疑地猜測。

     “也許是萊斯特蘭奇莊園?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那個瘋女人最得黑魔王的信賴,”教授皺緊了眉頭看向盧修斯。

     “不錯,貝拉是真正狂熱地崇拜‘那個人’的,”盧修斯頗為無奈地搖搖頭,“在‘那個人’看來,進阿茲卡班的僕人要比我們這些人忠誠得多,當年‘那個人’可是常常進出萊斯特蘭奇莊園的,他對那里很熟悉。要是這樣說的話,”盧修斯重新考慮了片刻,“貝拉還有一處海邊度假小屋,是她嫁入萊斯特蘭奇家的嫁妝,那里更加偏僻,也許做為復活的地點更為合適。”

     “阿茲卡班其它食死徒的家呢?”我追問。

     “大部分家族還是有繼承人的,不管是直系還是旁系,那些繼承人可是有很多不是食死徒,以那個人的多疑,他不會選擇那些地方。我甚至懷疑他根本不可能選擇有人居住的地方,像有繼承人的食死徒的莊園,像我們這種逃脫的審判了人,”盧修斯自嘲地笑了笑。

     “那其它血脈斷絕了的家族還有哪些呢?有沒有可能?”我繼續問盧修斯,這些關于貴族的問題大概沒有人比盧修斯了解的更清楚的了。

     “血脈斷絕的幾個家族麼,”盧修斯仰頭思索了一會兒,“嗯,他最信任的有布萊克家族、多洛霍夫家族、盧克伍德家族、穆爾塞伯家族等幾個大家族,還有幾個小家族。布萊克老宅我們去過,那里被魔法保護著,如果不是西茜我們是進不去的,黑魔王也不行。有幾個小家族因為徹底斷絕了血脈,莊園已經被魔法部那幫貪婪的家伙賣了,現在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三四個地方。”

     “盧修斯,你再想想還有其它可能的地方麼?”

     “嗯,還有幾家不與我們合作的黑魔王狂熱支持者。雖然我認為以黑魔王的多疑,他不會在沒有恢復力量時與這些逃脫了懲罰的僕人聯系,但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這樣的家族也還有五六家。”

     “嗯,里德爾老宅和墓地、岡特老宅、伏地魔莊園、萊斯特蘭奇莊園、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的度假屋,再加上你剛才說的幾個地方,這樣加起來就有十四處可能的地點了,”我在心里大致盤算了一下,“西弗,盧修斯,看這樣好不好,這十幾個地點我們都派人安上監視設備,反正雇了人,一個地方是安,十個地方也是安,多花不了多少錢,我們盡量多撒幾張網,說不定哪個網網到魚呢,對吧?!”

     “不會驚動那個人吧?”盧修斯仍然不放心麻瓜的專業水準。

     “放心吧,盧修斯,你這幾年不是已經開始把生意往麻瓜界擴展了嘛,你難道沒有發現麻瓜界人才濟濟,干什麼的都有?雇佣兵里可是什麼人才都有,信譽好得很呢,我相信以他們的技術,絕對不會讓人發現那些監視設備的。再說了,那些東西一點魔力波動都沒有,黑魔王瞧不起麻瓜,自然不會去研究麻瓜的科學技術,所以他一點也不了解麻瓜那種無孔不入的微型監視器,當然就不會想到去防備了。要不這樣,一不做二不休,我們這次不光讓他們安上監視設備,干脆咱們去實地勘察一番,在最可能的地點讓他們埋上地雷,到時我們拿好了遙控器,說不定我們運氣好,伏地魔剛一復活,我們一按鈕就把他炸死了,那不是皆大歡喜?!”想到得意處,我嘿嘿地笑了起來。

     “別異想天開,那個人哪能那麼容易死掉。”教授听我說得容易,嘴角狠狠抽了幾下。

     “試試看,不成功也沒損失的嘛,不過就是多花幾個錢而已,”我嬉皮笑臉,“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我回家聯系‘專家’,後天我們去小漢格頓村,在我們聯系的人沒確定之前,我們先把可能的地點挨個實地觀察一遍,怎麼樣?”

     “好,我會提前準備好要用的魔藥,”教授點點頭,“最好早下手,免得被那個人搶了先。”

     “好,就這麼定了。”盧修斯最後說。

     ☆★☆★☆

     1994年7月6日,上午。

     我按照計劃獨自返回倫敦,電話聯系了以前爸爸為我介紹的□彈藥的中間人,要求他為我雇佣一支最優秀的專業隊伍,這個隊伍應該能夠高水平地布設監控設備、繪制精確的地形圖、埋設地雷炸藥,並有足夠謹慎細心的專門人員負責長期監視某些特定區域。

     雖然這些要求用魔法也可以做到,但如果采取魔法手段來監視伏地魔可能出沒的地方卻是不可行的,以伏地魔的能力,我們布設的監視咒、警戒咒、追蹤咒等巫師常用手段是瞞不過他的,反而是這些純麻瓜手段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因為絕大部分巫師,哪怕強大如伏地魔和鄧布利多,他們其實對麻瓜的高科技手段一無所知。

     今天我先通過中間人把任務要求發布出去,七天以後我會再來找他,那時他肯定已經為我選擇好了最合適的隊伍,到時只要談妥價錢就可以開工了。為了那份高昂的佣金,他會賣力的。

     利用這段時間,我把和教授、盧修斯的討論在心里重新回顧了一遍,想看看還有什麼遺漏。

     綜合我這些年不斷收集的情報信息,目前我腦子里基本上有了一幅大概的巫師生活分布地域圖。魔法界的人數太少,規模有限,純巫師商業街只有一條——對角巷,純巫師村落只有一個——霍格莫德,其它巫師的家、貴族的莊園都是分散隱藏在麻瓜世界里。仔細想想,伏地魔可供選擇的復活地點其實並不多。而他現在可信賴的人實在太少,所以沒法選擇太困難的地方。

     此時的伏地魔是力量最薄弱的時刻,不知道蟲尾巴找到他沒有?據盧修斯講,高爾(我們特意留下幾個最可信賴的“銀翼”成員的黑魔標記,目的就是及時掌握黑魔王力量的恢復情況)告訴他,最近幾天,黑魔標記有加深的跡象,從這點看,黑魔王的力量似乎有一點點恢復,說不定已經得到了某個僕人的幫助。如果已經有人開始幫助他,那麼他的當務之急肯定是復活。

     設身處地站在黑魔王的立場上著想,復活地點的選擇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關系到他能不能成功復活。敵對的地方(確定的或者可能的)、有成年巫師居住的地方、容易引起注意的地方他怕是都不敢露面,那些他不敢確定其忠誠的、逃脫了牢獄之災的前僕人如馬爾福家等一批貴族他大概也是不敢聯系的,這樣一篩選,他能夠選擇的復活地點就很有限了。

     我仔細把盧修斯想到的十幾個地點在心里盤算了一遍,應該沒有什麼遺漏了。不,似乎還應該加上巴蒂-克勞奇的家,教授和盧修斯都把小巴蒂-克勞奇這個人給忘了,不過也不能怪他們,在他們心里,這個人已經死了。不過沒關系,以後我再找事機會提醒一下教授和盧修斯就是了。

第九卷 父親的骨
  1994年7月7日,凌晨。

     教授、盧修斯和我三人在凌晨一點鐘左右幻影移形來到了小漢格頓村。

     之所以在凌晨一點左右這個時間來,就是為了最大限度的杜絕被村里人發現的可能。

     雖然可以使用幻身咒、麻瓜忽略咒等來隱藏行跡,但我們這次來還要挖人家的墓地,不能出一點紕漏。

     其它時間來,我們不敢保證那段時間這里沒有一個人經過,我們也不敢確定在幻身咒下施展其它魔法不會露出馬腳,再說了,從幻影移形出現在某個地點到給自己施加幻身咒,這中間是有一個極短的時間差的。里德爾老宅地勢較高,從村子里可以看到這里,里德爾家族墓地地勢也不低,萬一村子里的人有使用望遠鏡的、萬一運氣不好有人經過這附近,萬一被看到身形、萬一有人發現里德爾家的墓地被動過,任何一個環節出現紕漏就不妙了。古人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旦有人(比如說鄧布利多、比如伏地魔)來這里調查,萬一從村人的口中得到點什麼線索或者從村民腦子中看出什麼蛛絲馬跡,我們的全盤計劃就面臨失敗的危險。

     “千里長堤,潰于蟻穴”,“一子落錯,滿盤皆輸”,一顆沒安好的螺釘導致挑戰者號航天飛機的爆炸,一點不起眼的失誤可以造成整場戰役的失敗,等等等待,這樣的前車之鑒實在太多,這個風險我們冒不起。我們這三個人的組合實在是過于獨特,除非是傻子或者瞎子,否則只要見過我們三個人的,不可能不留下深刻印象。畢竟不管是亮閃閃的鉑金貴族,氣質獨特、存在感過于強烈的教授,還有我這個小小名人的東方面孔,都太容易給人留下印象了。

     此時,遠處的村子里一片漆黑,人們都沉睡在夢鄉,沒有一點點燈光。天上掛著一彎如弓的下弦月,淡淡的星光在夏夜的天空閃爍,朦朦朧朧的看不清彼此的表情,草叢間蟲鳴聲此起彼伏,遠遠可以看到一所小教堂的影子.

     (陰歷二十三應該是下弦月吧?我有點吃不準)

     隨著兩聲輕微的幻影移形特有的空氣“劈啪”聲,盧修斯、教授帶著我,我們三人已經在距離里德爾家墓地不遠處顯出了身影。里德爾老宅的位置、里德爾家墓地的所在,我們早在調查伏地魔身世的時候就了解的一清二楚,盧修斯為了慎重起見甚至還親自來確認過,所以幻影移形過來的時候,盧修斯的定位非常準確,落點距離里德爾家的墓地不過短短一百米,稍走幾步,我們三人就站在了不知誰的墓碑前面。

     這一塊墓地有十幾個挺舊的墓碑,大概是很久沒人照料的原因,整個墓地顯得很荒涼、很破敗,有些石碑甚至都歪倒了。

     教授和盧修斯兩人聯手在墓地周圍布了一個直徑大約五十米左右的隔音、隔光的結界,防止有聲音和光線透出去被人發現。為防萬一,我們又在自己身上是施了麻瓜忽略咒。

     “西弗,你看,在這里,湯姆-里德爾,”我一手拉著教授,另一只手舉著一支小手電筒,一個墓碑一個墓碑地看過去,終于在一個較新的墓碑上發現了湯姆-里德爾的名字,“1901—1943,這個應該就是‘那個人’的爸爸了,其它人年紀都太老了些,那邊那個應該是‘那個人’的爺爺,旁邊那個應該是他的奶奶。你看,他們三個人的死亡時間是同一天哦,都是1943年的7月16日。”我高興地搖晃著教授的手,拉他來看這個墓碑。

     “嗯,看來這個就是‘那個人’的父親了,”教授在黑暗中點了點頭。

     “三個身體健康的人死在同一天,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很可能是死于阿瓦達索命咒,”盧修斯也湊了過來,一同仔細地看了這三個墓碑上刻的名字和時間,同時贊同地點了點頭。

     “那個人真沒人性,連自己的祖父母和親生父親都殺,”我鄙夷地撇了撇嘴,突發奇想,“西弗,如果我們把老里德爾的骨頭換成某種動物的骨頭,比如說狗,你說‘那個人’用了之後,外形會不會是一條狗呢,到時侯我們可以見到一只狗魔王了,嘿嘿,太好玩了!”我想到一個汪汪亂叫的狗魔王,自己先忍不住抱著西弗的胳膊笑彎了腰。

     “別胡說,”旁邊兩人明顯惡寒了一下,教授使勁捏了一下我的手,狠狠瞪了我一眼,“動物骨骼和人的骨骼區別過于明顯了,任何人都能看出區別來,黑魔王雖然瘋狂,可不是個傻子,他要是發現有人在他父親的骨上做了手腳,馬上會放棄這個復活計劃另想別的辦法,那時我們除了被動的等待外沒有任何辦法找到他,我們不能讓情況變成那樣。”

     “哦,那就算了,”我點點頭,“要不,我們把‘那個人’祖母的骨頭換到這里頭,那也是人骨,怎麼樣,說不定復活出來的是一個女人哦!”我眼珠一轉,又提出了另一個好玩的建議。

     “你呀!”教授無奈地敲了敲我的腦門兒,“你的小腦袋瓜里整天想些什麼!女人的骨骼和男人的骨骼也是有區別的,身高差別也很大,既然他的祖父母和父親是他親手殺的,他自然知道這幾個人長多高。別小看黑魔王,他是霍格沃茨幾十年以來唯一的一個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和終極巫師等級考試全優的學生,這是一個聰明到了極點的人,不要因為他的失敗而看不起他。”

     “是啊,秋,‘那個人’雖然後來瘋了,但在他沒瘋之前,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他後來組織了食死徒後,貴族們的家族藏書全部對他開放,他的涉獵之廣恐怕只有鄧布利多比得上,不,鄧布利多大概也沒有機會讀到如此之多的珍貴書籍,畢竟格蘭芬多的貴族要少得多,喧鬧的獅子們收藏圖書的熱情要遠遠小于打打鬧鬧的熱情。”盧修斯現在說起那個人語氣中還有一絲崇拜和遺憾,對于我的這個提議,盧修斯與西弗的意見是一致的——不可行。

     “不過,”看我有點失望,教授話風一轉,“也不是說一定不能換,把父親的骨換成祖父的骨,我估計不會出什麼問題,魔法也檢測不出什麼異常來,畢竟都是成年男性、都是里德爾、死亡時間也是一致的,就是用血緣魔法來測試,祖父與‘那個人’的血緣關系也是實實在在的,不會發現什麼異常。”

     “就照西弗勒斯說的辦吧,畢竟西弗勒斯是魔藥大師而我們不是,”盧修斯如此決定。

     “那好,我們先把這兩具尸骨換過來,然後再用魔藥把這兩具尸骨都涂抹一遍就大功告成嘍!可是,怎麼把它們挖出來呢?”我苦惱地看了看墓碑後的墳墓,“難不成我們像盜墓賊一樣挖?”

     “我以為我們聰明的秋張小姐是個巫師,不是個麻瓜,”教授趁機鄙視了我一把,“怎麼在魔法界生活了四年,你還沒有身為一個巫師的自覺?!”

     “哦,西弗,別生氣,我忘了,”我嬉皮笑臉地抱住西弗的胳膊吊在他身上,“那有什麼方便的咒語可以用來挖墳的麼?”

     “哼,我又不是盜墓賊,怎麼可能知道專門挖墳墓的咒語,”教授無奈地白了我一眼。

     “吶,是你說要用巫師的辦法解決,你又說你不會?哼哼,你才賴皮呢!”我沒大沒小地跟西弗鬧著玩。

     “大地開裂,”盧修斯從剛才就一直好笑地看我和教授斗嘴玩兒,在我們不注意地時候,他揮動魔杖,連續施了兩次我從未听過、從未見過的咒語,只見老里德爾和老老里德爾的墳墓就像被什麼利器切割過一樣從中間整齊地分開,露出兩具腐朽的棺木。盧修斯又揮了揮魔杖,棺材蓋子就緩緩飛到了旁邊,兩具骷髏暴露在了手電筒的光照之下。骷髏白歷歷的牙齒在手電筒的強光下顯得格外刺眼,似乎馬上要跳起來擇人而噬,黑黑的眼洞里似乎有綠幽幽的光在閃動。

     “哎喲,”正彎著腰瞪大眼楮往里看的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毫無防備之下被骷髏黑洞洞的眼楮一看,嚇得我猛地一哆嗦,差點一頭栽進墓穴里去。

     “害怕就別看,”教授一把把我拉到懷里,大手撫上我的頭讓我的臉埋在他的肩窩里,帶著我向後退了兩步離墓穴稍遠了一些。

     “其實,那個,我也不是那麼害怕,只不過冷不防才嚇了一跳,”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辯解道。

     “西弗勒斯,你帶著秋往後一點,讓我來吧,熒光閃爍,”盧修斯點亮了自己的魔杖,接著我听到悉悉簌簌的腳步聲響起,大概是在兩個墓穴之間來回走動,反復比較兩個墓里的骨骼,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嗯,從外觀上看,都是成年男性的骨骼,兩個人的身高基本一樣,年齡上目測看不出來差別,既然是親父子,用血緣檢測魔法應該也瞞的過去。西弗勒斯,你的意見?”

     “那就調換一下好了,說不定可以影響‘那個人’復活後的身體狀況,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沒有影響,”教授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交換一下尸骨,反正沒什麼壞處。

     “那就這樣決定了?西弗勒斯,我們各漂浮一個吧!”

     “好!”

     我偷偷從教授懷里探出一只眼楮,看到西弗抽出了魔杖,兩人同時念了漂浮咒把兩具尸骨彼此交換了墓穴。

     “盧修斯,這個給你,是沒改良藥效之前的消魔藥水,均勻地灑地兩具骨骼上,然後慢慢讓藥水滲透進去,”西弗遞了些東西給盧修斯。

     “不會被發覺吧?”盧修斯在灑之前又回頭確認了一句。盧修斯這個家伙,竟敢懷疑西弗的魔藥水平,你會倒霉滴,嘿嘿!我趴在教授懷里幸災樂禍。

     “當然不會!這個藥水我已經把它改良為無色無嗅的了,與我們用在阿茲卡班的藥劑相比,唯一的特點就是見效快很多,快則一周,最遲十天就可以發生魔力減退,不超過一個月就會變成啞炮。”教授冷冰冰地解釋,對盧修斯的遲疑非常不滿。

     “哦,抱歉,西弗勒斯,我只是有點緊張,”盧修斯也發現自己剛才說錯話了,趕緊補救了一句。

     “太好了,西弗你真是個天才!你說,到時候‘那個人’復活之後發現自己是個啞炮該多好玩哪!”我趁著盧修斯正忙于灑藥水的功夫在黑暗中偷偷地在西弗唇上輕輕咬了一口

     “別鬧,”教授迅速往盧修斯那兒瞟了一眼,壓低聲音警告我,摟著我的手卻下意識地緊了緊。

     盧修斯用了一個魔咒讓魔藥均勻地滲透進兩具骨骼中,然後揮動魔杖讓兩個墳墓恢復了原樣,並消除了墓地間剛才走動的腳印,“怎麼樣,能看出動過的痕跡嗎?”盧修斯干完這一切之後,轉身問我們。

     “嗯,”教授也點亮魔杖,我在旁邊舉著手電筒,我們一起仔細檢查了動過手腳的兩座墳墓,完全看不出剛剛被挖開過的樣子,連墓地上生長的草都保持著原樣,連根葉子都沒有折斷,“沒有,完全看不出來,”教授滿意地點點頭。

     “好啦,完工啦。現在,我們去‘參觀’里德爾老宅吧!”我興致勃勃拉著教授的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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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勘察&專業隊伍
    1994年7月7日凌晨兩點,里德爾老宅。

     從墓地走到里德爾老宅距離很近,大約一刻鐘就到了。我們沒有幻影移形 ,而是在夜色下沿著小路漫步而行。可惜身邊跟著盧修斯這個大燈泡,要是只有我和教授兩個人該有多好啊!我拉著教授的手,暗暗嘆了口氣。

     “為什麼嘆氣?”淡淡的月光下,教授用眼神問我,黑暗中,教授的黑瞳亮閃閃的,分外迷人。

     我沖走在前面的盧修斯做了個鬼臉,兩手拉住教授的手搖了搖,用口型說,“我想和你在一起,只有你和我,沒有別人,”說著,還扭頭狠狠瞪了正輕快地向前快步而行的盧修斯一眼,教授不禁啞然失笑。

     “快走吧,”握緊了我的手,教授邁開大步,翻滾起袍浪,迅速跟上了盧修斯的步伐,我也趕快加快了腳步,很快,里德爾宅出現在我們眼前。

     這所房子原本應該是一幢相當氣派的鄉紳大屋,兩層樓,帶尖頂和煙囪,有個很大的花園,旁邊有一間園丁住的小屋。可惜這里現在已經完全破敗了,黑夜中顯得很孤寂、很淒清,甚至給人鬼影憧憧的陰森感,“像個鬼屋哦,”我悄悄往教授身上靠了靠。

     “鬼有什麼可怕的?城堡里有那麼多幽靈,”教授不以為然地說。我在背後偷偷翻了個白眼,西弗,你可真是的,一點都不浪漫。

     站在大屋前的花園里,我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園丁住的屋子里有人呼吸的聲音,側臉看了看教授,他也正向我看來,看來也察覺到了。一起走過去,由教授從窗子里向床上的人扔了一個睡眠咒,保證他不會醒來打擾我們之後,我們三個人繞著里德爾老宅走了一圈,我仔細記下了這里的大小、面積、地形和建築特點,心里默默地盤算著,如果伏地魔將復活地點選在大屋中,要怎樣埋設地雷,才能打他個措手不及,使屋子里的人絕對沒有逃生的希望?

     臨走之前,我又向園丁住的小屋望了一眼,那個可憐的老人叫什麼來著?我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伏地魔似乎就是殺了這個老人把他的寵物蛇納吉尼做成了魂器。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個老人弄走呢?我得再好好想想。

     離開里德爾宅,三十分鐘之後,我們三人站在了岡特家門前。

     將近五十年沒有人住了,這兩間破敗之極的小房子竟然還能站著,真可算是個奇跡了,斯萊特林的後人最後淪落至此,真是讓人頗為感嘆。盧修斯頗為感慨,甚至連教授都嘆息了一聲音。

     “真破、真小啊!”雖然從書上看到過,但實際見到還是讓我不能相信,真沒想到岡特家竟然破落成這樣。這里的範圍小極了,小房子只有兩間,看上去搖搖欲墜,緊靠著小房子的前面就是一條鄉村小路,從房間的窗子里可以很清楚地看清從小路上走過的人。當年的梅洛普岡特大概就是躲在窗子後頭偷竊年輕英俊的鄉紳少爺里德爾,最後在里德爾向她討水喝時下了迷情劑的吧?結果生了這麼大一個禍害出來。倒霉的里德爾!

     (這提醒了我們,不要吃/喝陌生人的東西是金玉良言,女孩如此,英俊的男人也同樣如此——什麼,您不信?老湯姆-里德爾不就是因為喝了一個陌生女孩的水,結果被迷.奸了嘛)。

     我們繞了小房子一圈,看屋子破敗程度,隨時可能倒塌,里面根本不可能進行復活儀式,屋子外面說實話可能性也不大,如果實在要在這里選一個地點的話,唯一的可能是屋後雜草叢生的那塊平地,清理清理勉強還可以用。“在這里埋地雷可比里德爾老宅省多了,地方小嘛!”我笑嘻嘻地對教授和盧修斯說,听得他們一頭黑線。

     “盧修斯,西弗,我有一個問題很不明白,你們兩個都是斯萊特林,可以為我解惑麼?”轉了一圈後,我們又回到了那扇破舊的木門前,用手電筒照著門上用釘子釘著的死蛇的蛇皮,我想起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什麼問題?”盧修斯問道。

     “你說,”教授一貫地簡潔。

     “蛇佬腔對你們來說意味著什麼?”我伸手指了指門上殘破的蛇皮。

     “唔,蛇佬腔是斯萊特林最著名的特點之一,一千年來最著名的蛇佬腔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會蛇佬腔說明他有可能是斯萊特林的後代。”

     “嗯,不錯,”教授點點頭。

     “當年貴族們選擇跟隨那個人就是因為他是斯萊特林的後人?而他是斯萊特林的後人的依據就是他是一個蛇佬腔?這不是太可笑了麼?從邏輯上講,斯萊特林的後人有可能是蛇佬腔,也有可能不是蛇佬腔;而反過來,會說蛇語的人一定是斯萊特林的後人,這個推論卻是不成立的,這就好比麻瓜們講的充分必然條件的推理是一樣的。我想這一點頭腦清楚的人都不應該搞錯才對呀!當年貴族們怎麼就那麼肯定那個人一定是斯萊特林的後人呢?”我奇怪地看了看盧修斯,又看了看教授。

     “呃,這個我不是十分清楚,听我父親講,那個人不光是蛇佬腔,他還有斯萊特林血脈的一項重要特點,在某種情形下會出現‘紅眸’,大概因為如此,所以最後大家都認同了他是斯萊特林的後代了吧?”盧修斯遲疑地說。

     “我不知道,我上學的時候,當時的人們公認那個人是斯萊特林的後裔,”教授簡短地回答。

     “好罷,我們姑且認為那個人就是斯萊特林的後裔。可是,斯萊特林的後裔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呢?蛇語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呢?我記得前幾年調查那個人的血統身世時,調查資料說,那個人的舅舅莫芬-岡特和那個人的外祖父馬沃羅-岡特同樣是蛇佬腔,你看,他們還不是破落至此,也沒見誰對蛇佬腔高看一眼哪?”我向岡特家的破房子揚了揚下巴,“你們說,是不是?”

     “呃,我不知道,大概還是因為那個人的強大罷,跟他是不是蛇佬腔關系不大,跟他是不是斯萊特林的後人也沒多大關系?當時所有的純血貴族都狂熱的崇拜那個人,我年紀還小,從小就是听著大人對那個人的崇拜長大的,自然跟著一起崇拜了吧?”盧修斯懊惱地搖了搖頭。

     “我選擇跟隨那個人,是因為他能讓我變得強大,再說,我沒有別的選擇不是麼?難道讓我加入波特那個混蛋所在的鳳凰社,將來當他的手下?”教授冷笑一聲。

     “對不起,西弗,我不該提這個話題,”感覺到教授的情緒變壞,我十分懊惱,很後悔這個話題讓他想起以往不愉快的事。

     “不,沒關系,說起來,當初那個人為什麼能有那麼大的號召力我也很不明白,他的主張我其實是不贊同的,他提倡純血而我是個混血,這誰都知道,可是當時的我瘋狂地崇拜力量,瘋狂地想要變強,想要再也不受任何人的欺侮。而那個人是當時公認的力量最強大的巫師,單純從力量上講,連鄧布利多都有所不及,這大概就是唯一的原因吧,”教授阻止了我的道歉,緩緩地說道。

     “對不起,西弗,我要是早出生二十年就好了,”我心痛地看進教授沉靜無波的眸子,為里面蘊藏的沉痛和悔恨而難過。

     “說什麼傻話呢,”教授失笑,伸出大手揉了揉我的頭,“放心吧,都過去了,當年我選擇錯了,這一次我不會再錯。”

     “咳,咳,”旁邊傳來鉑金貴族古怪的咳嗽聲,我奇怪地問,“盧修斯,你感冒了麼,回去我給你熬一副提神藥劑吧!”我關心地說。

     結果,鉑金貴族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嗽得更厲害了。

     ☆★☆★☆

     1994年7月8日至7月12日。

     這幾天,教授和盧修斯帶著我實地勘察了一遍伏地魔莊園、萊斯特蘭奇莊園、貝拉的海邊別墅、多洛霍夫莊園等幾處無人居住的廢棄貴族莊園,幾家現在有主人的死忠食死等家的周圍環境我們也遠遠觀察過了。

     這些地方的周圍環境、地形地貌我都努力記在腦子里,回來之後根據印象畫出來,好與雇佣兵們面談里提出具體要求。

     1994年7月13日,倫敦。

     我再次返回倫敦,按照約定好的時間與中間人取得聯系,他已經為我聯系好了最為優秀的專業隊伍,完全附合我的所有要求。

     喝了復方湯劑,變成一個面貌平凡的三十歲左右棕發男子,我與雇佣兵的隊長“鷹眼”約在一個中國菜館的包廂內見面。我把這幾天勘察過的十四處地點的草圖展示給他,談了我的要求,對于我的出價,“鷹眼”表示滿意。“鷹眼”承諾,只要一收到訂金,他們馬上就可以開始采購行動所需要的設備和炸藥等一系列用品,他保證七天後開工。

     留下的我的臨時聯系方式和地點,我馬上到銀行去將全款的百分之三十轉到了“鷹眼”帳號上。要買的東西大部分自然都是非法的,不過這些人干的就是這一行,他們自然有自己的渠道,我不必操這個閑心。

     1994年7月20日,“鷹眼”小組與我聯絡,設備、炸藥、地雷、等已經準備就緒,行動正式開始。

     我和教授沒有出面,由盧修斯喝了復方湯劑後親自出馬,帶領他們到規定的幾個地點工作。

     小漢格頓村的里德爾老宅、里德爾家族墓地、岡特老宅是重點關照對象。按我的要求,他們在這里安裝了目前世界上最為先進的微型監視設備。安裝完成之後,我和教授過去驗收,以教授的敏銳,在先入為主的情況之下,都費了很大的勁才發現了一少半微型攝像頭,另外一大半根本沒有發現。

     這支隊伍中有專門的人才負責繪制並制作目標地域的全息地圖,我的要求是越詳細越好,最好具體到一顆小樹、地上一個小坑都有標注。我需要將來把這幾個可疑地點的地形牢牢印在腦海里。一旦伏地魔真的選擇我們懷疑的這幾個地點中的任一個復活,提前掌握好那里的情況將能使我們處于極為有利的位置。

     除了安裝監視設備和繪制地圖之外,我要求他們在里德爾老宅屋內屋外、老湯姆里德爾墓碑周圍、岡特老宅屋子周圍埋設了遙控起爆的炸彈。同時,我要求他們想個合理的借口把看守里德爾老宅的那個老人弄到別處,租房子的錢和生活費由我出,什麼時候放他回來我會通知他們。

     盧修斯和教授對此頗為奇怪,不明白我為什麼在完全沒有頭緒時這樣做,也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把這個無關緊要的麻瓜老頭弄走。

     我只能笑著解釋道,埋設地雷有用沒用我並不知道,我只是習慣盡可能多地進行布置,這可以算是事先布下一顆閑子,也許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也許完全沒用,這個誰也說不準。至于那個老人,在這麼多場所中只有這一處住有人,萬一那個人選中了這里,這個老人就可能有生命危險,我不能放任這種可能發生,能救人一命總不是壞事。

     小漢格頓村的任務完成後,采用同樣的手法,這只雇佣隊伍又完成了破敗的伏地魔莊園、萊斯特蘭奇莊園、貝拉的海邊度假屋、萊斯特蘭奇家的鄉村別墅等地方的內部及周圍的布置,以及幾家盧修斯懷疑的死忠食死徒的住所外圍的布置。

     監視設備分別安裝在上述地點附近我化名買下來的麻瓜住宅中,這個隊伍將留下專人負責監視工作,一旦有異常情況發生時,電話聯系我特別留的一個專用號碼(特意為此租的一個高級公寓),盧修斯將為此專門派一個家養小精靈全職負責此項工作,並在接到電話後及時報告盧修斯。

第九卷 門鑰匙適應性訓練
    1994年7月20日到7月30日,斯內普莊園。

     這些天,主要是盧修斯領著雇佣隊伍在各處忙碌,我和教授不過在完工後過去驗 收一下。

     不過我和教授在家也沒有閑著,我求教授教我制作簡單的門鑰匙,並幫助我訓練使用門鑰匙後的身體控制。

     記得聖誕節假期那次第一次使用門鑰匙,落地時天旋地轉,控制不住身體的平衡,那種感覺十分糟糕,那次我相當狼狽地摔倒在一樓的客廳里。雖然教授接著就沖過來把我抱起來了,所以我並不介意在教授面前多摔倒幾次。但是,如果我不是在西弗面前摔倒,而是在伏地魔面前或者別的食死徒面前摔倒,那不是糟糕透頂麼?要知道,使用門鑰匙落地的一瞬間,我的身體不受控制,起碼有一兩秒鐘的時間我的身體處于無防護狀態,如果那時候有人給我一個阿瓦達什麼的,我中招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這太要命了。

     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同樣,發生在教授身上也不行。所以我認為我和教授都需要進行門鑰匙旅行的適應性訓練。

     不可否認的是,我想要進行門鑰匙訓練,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想到了三強爭霸賽中的火焰杯。如果伏地魔要利用哈利的血復活,想從霍格沃茨把哈利帶走,最方便的手段仍然是門鑰匙。

     如果伏地魔仍然要在近期復活的話,那麼最後的決戰就在他復活那一刻,我們這麼辛苦地布局,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到來。但到時候戰場在哪里不由我們來定,要立刻趕到戰場,對于還不夠年齡學習幻影移形的我來說,只有兩個辦法到達戰場︰教授帶我過去,我自己用定位門鑰匙過去。

     如果仍然是火焰杯被做成了門鑰匙,我自然是不怕的。首先,因為我不會主動去踫火焰杯;如果不得已,必須去踫火焰杯,那麼門鑰匙的落點百分之九十五是在伏地魔附近或者伏地魔身邊的食死徒附近,此時,短短一秒鐘的反應遲鈍足夠要了我的命。這種情況下我要不訓練自己的快速反應能力,豈不是明擺著去送死?我又不是救世主,伏地魔沒必要讓我活著。

     更糟糕的是,如果有人要對教授和我不利,把一些不起眼的小東西做成了門鑰匙,要提前發現還真不容易,我和西弗不可能每時每刻對著眼前的任何一件物品念門鑰匙檢測咒。

     “為什麼要堅持使用門鑰匙的訓練?”當我向教授提出訓練要求時,教授十分不解地問我。

     “西弗,你還記得聖誕節我使用門鑰匙到達這里時發生了什麼嗎?”我提醒教授,一邊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教授修長迷人的手指。

     “你在為當時摔的那一跤耿耿于懷麼?放心好了,除了我,沒人看到你摔跤,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教授顯然想起了我當時的樣子,戲謔地看著我,難得地開起了我的玩笑。

     “西弗,你想到那兒去啦!”我不依地抓住教授的手,放在嘴里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人家才不是那樣小肚雞腸的人呢,摔個跤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的意思是說,你有沒有發現,我落地時,如果有人向我施咒,我比平時反應慢至少一到兩秒?”

     “反應慢一到兩秒?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有人設下陷阱,用門鑰匙把你帶到某個地方,然後立即向你攻擊,那麼你就危險了?秋,你什麼意思?你看到什麼了嗎?”教授太敏感了,馬上就想多了,一把抓住我的手,一臉緊張地問。

     “西弗,你想到那兒去了,”我哭笑不得地看著教授緊張的姿態,心底卻抑制不住地喜悅起來,他現在真是把我放在心上了,所以才會這樣疑神疑鬼,是因為緊張我的安全罷?!舉起男人的手在臉頰上蹭了蹭,我解釋,“我只不過是因為發現用門鑰匙有這麼一個可能的危險,而想要彌補罷了,防患于未然總是沒錯的。再說,我現在的年齡還不能學習幻影移形,如果有什麼事,我不能總指望你帶我幻影移形,那麼我要迅速從一個地方到達別一個地方,最方便的方法就是使用門鑰匙了,我當然要把一切危險掐死在萌芽中。不光是我,西弗你也要訓練反應能力,我們一起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罷,雖然用到門鑰匙的機會不多,但練練總沒壞處,倒也花不了多少時間,”教授想了想,答應下來。

     “嗯,西弗,”我拉了拉教授的手。

     “怎麼?”

     “有什麼咒語可以檢查出一個物品是否門鑰匙麼?”

     “是有一個咒語,你想學?”

     “嗯,你教給我罷。還有,教我學會制作門鑰匙,好嗎?”

     “當然可以。”

     在開始訓練之前,教授先教會了我如何制作簡單的門鑰匙,如何檢測一個物品是否門鑰匙。然後,在他的指導下,我親自動手把一個我常用的發夾做成了一個可以反復多次使用的觸發式門鑰匙,定位點就在一樓的大廳和門外的草坪,可以在這兩個地方重復往返。

     “吶,我們現在開始訓練啦,我先來吧,西弗,你一看到我就開始攻擊,我盡量躲避,直到訓練到我完全有把握躲開你最快的攻擊為止,好不好?”

     “好!”

     “西弗,別用厲害的咒語呀!我怕疼,”我抱著教授的胳膊搖晃。

     “你腦子進水了嗎?”教授白了我一眼,那意思很明白,我說的是廢話。

     “嘻嘻,那我開始了哦!”

     我一把抓住門鑰匙,食指一按上面的突起(設定的門鑰匙啟動的觸發點),下一刻,那種肚臍被鉤子鉤住的難受感覺就來了,天旋地轉中,我撲通一聲一屁股摔在了門外的草坪上。真是的,這是什麼破旅行方式啊!太不優雅了。我揉了揉摔痛的地方,在心里狠狠地吐槽。

     怎麼才能在落地時以最快速度做出躲避或者防護的身體反應呢?我苦惱皺起眉頭,仔細回想啟動門鑰匙之後的感覺和落地一剎那的感覺。看來需要反復練習才能抓住那種感覺從而迅速做出反應。

     我撿起門鑰匙又一次啟動,這次我仍然沒有掌握住平衡,不過比上次強一點的是,這次摔得沒有那麼結實,我只是一個踉蹌沒站穩,然後失去平衡摔倒在大廳的地毯上,還沒等我做出任何反應,“力松勁泄”,一道咒語就打在我身上,我剛剛撐起的身體馬上又癱軟下去。

     “西弗,”我躺在地上可憐兮兮地向舉著魔杖的男人伸出雙手,可是半途又無力地垂落下來。

     “咒立停,”教授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已經給你解咒了,怎麼還不起來?”

     “西~~弗,”我賴在地上撒嬌,“人家剛剛解咒,還沒有力氣嘛,我要你抱我起來!”

     “秋,你真是,”教授無奈地搖搖頭,彎腰把我橫抱了起來,我順勢勾住教授的脖子,把嘴湊到他耳邊說,“西弗,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我練武這麼多年,身體的靈敏性是非常好的,在落地的一剎那都躲不開襲擊,何況普通巫師呢!待會你也練練吧?”暖暖的氣息噴地教授耳朵上,一下子讓我嘴邊的耳朵變得紅撲撲的,煞是誘人。好想咬一口啊,我一口將緋紅的耳垂含在嘴里,用力地吸吮了幾下。

     “不,別踫那里,”男人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險些失手把我扔在地上,嚇得我趕快放開他,臉紅得半天不敢看他的眼楮。

     “咳,秋,你到底還要在我懷里賴多久,還練不練了?不練的話我去做魔藥了,”過了一會兒,教授的聲音恢復了平常的語氣,狀似不耐煩地催促我,可是緋紅的兩頰、躲閃的目光顯得比我還要不自然。

     “練,練,我馬上練,”為了掩飾我的尷尬,我趕快從教授懷里站起來,又繼續我的“使用門鑰匙——失去平衡——反應不及——中咒”的循環。

     不過,隨著一次又一次的練習,我慢慢開始適應的門鑰匙的不適感,並開始能夠提前做好落地時的準備,在落地的一剎那迅速就地打滾或者盡快閃身來躲開咒語攻擊,後來我甚至能夠給自己加上一個盔甲護身(用盧修斯替我弄來的二手魔杖)、或者憑借直覺向攻擊發來的方向進行反擊。

     經過一天練習,在中了不知道多少個咒語,摔了不知道多少跤之後,我已經漸漸摸索出了要領。越到後來,我被擊中的幾率越小,到了最後,我幾乎可以躲開教授所有的攻擊,最後甚至能在躲開攻擊的同時用魔杖反擊了,當然,目前為止,還沒有擊中過教授。

     第二天再進行了半天強化練習後,利用快速的閃避,我已經能夠百分之百躲過教授全力以赴的攻擊,最後,我竟然在閃避的同時用一個“力松勁泄”成功地擊倒了教授。

第九卷 無題
    跪在無力地軟倒在地上的教授身旁,我的心里樂開了花,笑得得意極了。

     “笑什麼笑,還不給我解咒,”男人烏黑的眼楮眯了起來,不滿地看著我笑得一臉燦爛,身體 微微掙扎了一下,想要自己坐起來,可惜我的咒語力量還是很大的呢,短時間內他會沒有一絲力氣。嘻嘻,西弗似乎對自己現在的無力很無奈哦。

     自從認識以來,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教授呢,以往的他總是強勢的、氣勢逼人的,令人不由自主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強大和驕傲,可是現在的他渾身無力地倒在地上,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讓人好想保護他,順帶小小地欺負他一下呢!

     “西弗,”縴細柔嫩的手指撫過男人形狀優美的眉、撫過那雙我最愛的黑曜石般迷人的眼楮、順著比普通人大一些的鼻子滑下,來到因為抿得太用力而失去血色的薄唇,在那里反復摩挲,流連不去。

     “該死的你在干什麼,快放開我!”男人迷人的黑眼楮此時充滿了惱怒,仔細看還有一絲無措和驚慌,身體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緊張,在微微顫抖。

     我著迷地看著西弗因為惱怒而緋紅的雙頰,一向沉靜的雙眸此時顯得不知所措,甚至還有一絲慌亂,誘人的薄唇輕輕開合,蒼白的脖頸上喉結在不停地顫動,“西弗,你真迷人,好想吃了你,”我喃喃地在男人耳邊低語,輕輕拂開愛人耳邊烏黑的發絲,張口含住嘴唇邊粉色的耳垂用力地吸吮,用舌尖溫柔地舔舐,用牙齒輕輕撕咬拉扯。

     “不,不,秋,別這樣做,”西弗聲音顫抖著阻止,努力地偏過頭想要躲開我的唇齒。

     “唔,西弗,別躲開我,”我戀戀不舍地放開愛人的耳朵,低下頭來,用柔嫩的唇細細地吻著男子的眼楮、鼻子、嘴唇,慢慢地廝磨他緊抿的薄唇,用舌尖仔細地描繪他的唇形,將男人性感的唇瓣含在嘴里用力地吸吮、舔舐,趁著他呼吸不暢急劇喘息之際將靈巧的舌頭從張開的齒縫中探了進去,學著他以前對我做的那樣在愛人微微苦澀的口腔里到處掃蕩,不放過每一個角落,糾纏著他的舌頭不放,將愛人嘴里的滋味吸取過來,一遍又一遍不停歇地索取,從一開始男人的微微抗拒到最後兩人都迷失在這個越來越狂熱的深吻中。

     兩人的眼神都快要失去了清明,身體燙得像著火一樣,我伸進衣服里無意識撫弄的兩點已經硬得像兩粒小小的鑽石,互相摩擦的身體讓愛人那里□漲大到一個驚人的尺寸。

     “唔,該死的,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快放開我,快,快給我解咒,”當唇終于分開時,西弗吃力地睜開霧蒙蒙的雙眼,嘶啞著低吼,眼里還殘存著一絲清醒,努力抬起無力的雙手,掙扎著想推開我,可是在撐到我胸前感覺到不對時又慌忙放手。

     “知道,我當然知道,我想要你,我想擁有你,我想讓你完完全全成為我一個人的,”我喘了口氣,又重新佔領了愛人的唇舌,開始了新一輪更加瘋狂的進攻,讓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唔,秋,你,快放開我,這樣,我,我什麼都不能做,”在又一次呼吸的間隙,男人難耐地竭力動了動身體,眼里露出了一絲懇求,終于喘息著開口求我放開他。

     “唔,等我找到魔杖,嗯,在這里,親愛的,我馬上給你解咒,”我摸索到地上的魔杖,讓身下的男人恢復了行動能力。

     下一刻,只覺得天翻地覆,只一眨眼的功夫,男人就奪回了主動權,將我整個人控制在他身下,更加狂熱、更加有侵略性的親吻讓我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這是你招惹我的,現在後悔已經晚了,”男人嘶啞的聲音地我耳邊響起。

     “當然,當然不,不後悔,”我喘息著回應,為了強調我的決心,我下意識一把抓住了愛人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方。

     “嘶,”男人低吼一聲,身體一陣劇烈的顫抖,黑瞳像黑色的火焰般燃燒起來。

     ☆★☆★☆

     一遍又一遍地練習、中咒、跌倒、爬起來繼續練習,看上去縴細柔弱的秋其實堅強的令人驚嘆,她的反應已經趨向完美,我以最快的速度向她發出的咒語已經很難擊中她了,她甚至在閃避的同時開始向我發起了反擊。

     又一次完美的閃避,我的咒語落了空,“力松勁泄,”隨著秋清晰悅耳的念咒聲,我被秋的反擊擊中了。真是一個強大的咒語,我甚至連握住魔杖的力氣都消失了,渾身再沒有一絲力氣地軟倒在客廳的地毯上。

     行了,她不用繼續訓練下去了,再沒有一個人可以趁她用門鑰匙旅行落地時一剎那的反應遲緩擊中她,我欣慰地想。

     可是,該死的這個小東西怎麼笑得這麼古怪?讓我心里一陣陣發冷。我催促她給我解咒,她卻紅著臉在我身邊跪了下來,伸出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愛撫我的眉、我的眼楮、我的鼻子,最後來到我的唇上反復掃過,那種癢癢麻麻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想張嘴咬住她惹禍的小手,我必須用力抿緊嘴唇才能忍住這種強烈的沖動。

     該死的她竟然說“西弗,你真迷人,好想吃了你,”這個傻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覺得有一把火壓抑不住地在我心里燃燒起來。快離開我,我在心里吶喊。可是,秋這個小壞蛋,她非但沒有停止,反而一口含住了我的耳垂用力地吸吮、撕咬、□,我好象被電流擊中一樣,一陣戰栗酥麻的感覺竄遍我的全身,我必須努力咬緊牙關才能防止自己□出聲。

     “不,秋,別這樣做,”我努力地想要制止她繼續點火,我知道我的自制力已經到了極限。

     可是,她雖然放過了我的耳朵,卻又把進攻方向放在了我的唇舌上,手也不安分地伸進了我的胸前,逗弄著我的兩點。是我教的太好了麼?我微弱的抵抗根本不曾阻擋她分毫,不,也許我根本就不想阻止,她柔嫩的唇和芬芳的舌輕而易舉地進入了我的口腔,在我嘴里四處搗亂,被迫張開的嘴讓我連吞咽都做不到,更別提說話了,口里的津液全部被她卷走,越來越激烈的唇舌糾纏讓我失去了理智,只覺得下腹的火焰燒著我幾乎發瘋。

     不,停下,再不停下你會後悔的!我想瘋狂的大叫,可是在我嘴里四處搗亂的靈活的香舌讓我只能發出無意義的□聲,緊緊貼在我身上的身體無意識地扭動著,摩擦著我的身體,我覺得膨脹得就要爆炸了。

     “唔,該死的,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快放開我,快,快給我解咒,”當她的唇終于離開我時,我努力掙扎著想要推開她,這是我最後一次努力想要停下來。

     可是,該死的,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的神智到底還清醒不清醒啊?她竟然說,“知道,我當然知道,我想要你,我想擁有你,我想讓你完完全全成為我一個人的,”然後更加激烈地佔領了我的唇舌。我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在听到這句話時終于“啪”的一聲繃斷了,我任憑自己沉浸在了欲.望的海洋里,我想擁有她,我想從心靈到肉體完完全全佔有她。

     可是,我現在一絲力氣也沒有,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快讓她把我逼瘋了。我破天荒地開口懇求她給我解了咒,下一刻,我就把主動權奪回到自己手里。

     我的女孩,我的秋,此時此刻,你已經不能後悔了,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

     ☆★☆★☆

     我瘋了嗎?

     不知道瘋狂了多少時候,當身下心愛的女孩再也支持不住陷入昏睡時,我也在極度疲憊中沉睡過去。

     當我醒來時,我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心驚。看著蜷縮在我懷里嬌小的人兒仍然疲累之極地沉睡著,臉上還殘留著淚痕,白晰的脖頸、肩膀、手臂、小腿上全是深深淺淺的吻痕,看上去觸目驚心,不用看我也知道,床單覆蓋下的身體上有更多的痕跡,床上撒落的痕跡標志著她的第一次。

     該死的,我本來下定決心一定要等到她成年的,可是我竟然現在就要了她,在她還不滿十六歲的時候,在大白天。

     哦,我一定是瘋了。

     我一向以自己超強的自制力為自豪,可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如此失去理智,如此瘋狂地索取無度。明知道她是第一次,明知道她嬌小的身體承受不住我的巨大,可是我就是像瘋了一樣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就連她哭著向我求饒,都沒有讓我冷靜下來,反而看到她淚眼婆娑的求我時更加興奮起來,被她的身體所包圍的那種□和灼熱讓我在極樂中迷失了理智,我听憑了本能的操縱,一次又一次將自己埋入她的身體,在她的最深處噴發自己的欲.望。

     我從來沒有想到,在我對生活已經徹底絕望之後,在我以為,我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夠在贖完我的罪孽後孤獨地死去時,在我以為,我的余生永遠不會與“愛”這個我向往大半生卻從未得到的字無緣時,我得到了。

     我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夠愛我如此之深!秋是那麼優秀,愛慕她的男孩要多少有多少,可是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她的眼里、她的心里,自始至終只有我這個陰沉的老蝙蝠。我從未誤解過,因為她的眼楮、她的行動,明明白白告訴了我一切。

     我不記得我多久沒有流過眼淚了,可是,在我貫穿她時,在我清楚地看到,當她的身體被我刺穿時痛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卻仍然勉強向我露出笑臉,在我看到她明明知道自己嬌小的身體難以承受我的巨大,可是她雖然害怕得發抖卻仍然竭力承受時,我落淚了。我的心里充滿了對她深刻的感激和——愛。

     她是如此地愛我,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像秋一樣愛我了,可是該死的我竟然弄傷了她。我想去給她制作一些魔藥,可我卻舍不得拿開她纏繞在我身上的四肢,,我甚至都不願意從她的身體內退出來。我想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告訴她我有多愛她,可是又怕驚擾了疲勞之極的她的好夢。是好夢罷?看秋在睡夢中微皺的眉頭,是不是傷處還在疼痛?該死的我的動作真的是太粗魯了,我真想狠狠地給自己一個鑽心剜骨,這是秋的第一次啊,我不會嚇著她了吧?

     這個小小的人兒,是如何一點一點走入了我死寂的生活?又是如何一點一點照亮了我黑暗的生命?我沒有想到,從那一年在那個並不明亮的魔藥店大堂中第一次見到這個美麗的女孩,我原本以為將黑暗一生的命運竟然悄悄改變了顏色,直到我們兩人的命運互相交纏,再也分不開彼此。我從未想到有人會愛我如此之深,我更加不會想到,有人會讓我如此愛入骨髓。

     仿佛感受到了我熾烈的目光,秋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起來,她要醒了麼?可是我竟然一陣心慌,她不會怨恨我吧,該死的我粗暴得像一個禽獸,她會從此害怕我、遠離我嗎?

     “西弗?”剛睜開眼楮的小秋還有一絲迷糊,她迷茫地眨了眨眼楮,才明白自己的處境,小臉變得通紅,一下子把自己的臉埋在我的頸窩里,死也不肯抬頭了。

     “秋,你不怪我罷?”我小心地摟住她布滿了吻痕的肩膀,囁囁地問。

     “怪你什麼?”從我頸窩抬起頭,秋滿面嬌羞地問。

     “我,”看著她清澈的大眼楮,那里面清清楚楚盛滿了對我的愛,道歉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似乎說出一個字就是對她的褻瀆。

     看著我的眼楮,秋似乎明白了我想要說什麼,她的臉更紅了,把頭伏在我的胸膛上輕輕磨蹭著,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說道,“西弗,我好愛你,以後要對我溫柔一點。”

     “我會的,”感激地把這個溫柔嬌小的人兒緊緊擁在懷里,我暗暗發誓,“我,西弗勒斯-斯內普,將會用我的一生來愛你,我的秋,我的愛,一生一世!”

第九卷 月夜
    七月剩下的幾天,我和西弗窩在莊園里,哪兒也沒去。

     滿心愧疚的西弗讓我喝了一大堆魔藥,還強制性地要求我至少臥床休息兩天。

     等到西弗終于允許我下床之後,輪到我對西弗進行門鑰匙適應性訓練,再往後,就是訓練西弗的手槍近距離移動靶射擊。到盧修斯那邊的事情終于告一段落之後,時間已經飛奔到七月底了。

     明天就是哈利的十四歲生日,我精心準備了一副最精美的魔法眼鏡(鏡片可以自動調節最合適的度數,鏡架可以調節到使用感覺最舒服的位置——更重要的是,我在這副鏡架的左側安裝了微型追蹤器,右側鏡腿則是一個門鑰匙——關鍵時刻可以告訴哈利,讓他用來逃命的)給他當作生日禮物,外加一個精美的大蛋糕,采用麻瓜的特快專遞的方式,寄到哈利的姨媽家。當然,隨同哈利的禮物一同寄去的還有送給德思禮一家三口的禮物各一份,感謝他們應我的要求給哈利的霍格莫德表簽字這份情意。

     德拉科也給哈利送了一份頗有馬爾福家風格的生日禮物——一件華麗的巫師禮袍,用的是他家那只的貓頭鷹。

     哈利的回信是在第二天寄到我倫敦的家,然後由小精靈去取回來的。哈利在信中感謝了我的生日禮物,並告訴我們羅恩邀請他和赫敏在八月份與韋斯萊全家一起去觀看魁地奇世界杯。哈利詢問我去不去,並說他已經給德拉科專門回信了,他希望能與我和德拉科在魁地奇世界杯上見面。

     看來亞瑟韋斯萊從我這兒掙了不少錢呢,竟然一下子買這麼多張魁地奇世界杯決賽的門票,那可是要一大筆錢吧?不知道他家的生活過得不那麼貧窮之後,還願不願意出生入死呢?我閑閑地想。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當年的貴族們家大業大,竟然願意跟隨伏地魔去干食死徒這份沒有前途、還有很大可能導致家族覆滅的工作,真是不可思議之極呀!

     ☆★☆★☆

     因為完成了一件大事,盧修斯心情很好地帶著德拉科親自過來,邀請西弗和我晚上到馬爾福莊園小聚,西弗雖然不耐煩,但頂不住鉑金孔雀的強大攻勢,最後還是妥協了。

     享用過馬爾福莊園豐盛的晚餐後,我們五個人一起坐在馬爾福莊園打理得美侖美煥的花園中,在一輪明月的清輝下,悠閑地品嘗著珍稀的水果,欣賞著月光下朦朧的美景,在輕松悠閑的氣氛下隨意地閑聊著。

     難得大家都在場,正好讓小龍把我教的劍法舞一遍給盧修斯和納西莎看,算是檢驗一下成果。小龍這一年練得很刻苦,一套劍法學得相當到位,步伐靈活、身手敏捷、劍法凌厲、出手迅捷,充分體現出了苦練一年的訓練成果,在盧修斯扔過去的不輕不重的魔咒下堅持了十分鐘之久沒有被擊中,讓寵愛兒子無極限的鉑金兩口子喜出望外,一迭聲地感謝。

     小龍得到了母親毫不吝嗇的夸獎,連西弗都難得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盧修斯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怎麼都藏不住的笑容出賣了他的真實心情。得到長輩們的一致認可,小龍興奮極了,大眼楮亮閃閃的。

     “秋,在這樣迷人的月光下,讓我們欣賞一下你美妙的歌聲吧!”過了一會兒,心情極好的納西莎又興致勃勃地提議。

     “好啊,好啊,我也想听!秋,現在想听到你的歌越來越難了呢,大概只有教父才能常常听到吧?”德拉科听到納西莎的提議,高興地跳了起來,不過有點興奮過頭了,多說了兩句,最後在西弗冰冷的眼光掃視下,又訕訕的坐了下去。

     我詢問的看向西弗,身邊的人微微一笑,輕輕點了一下頭。

     “那好吧,我就獻丑了,”我淺笑了一下,站起身來。

     “太好了,我讓家養小精靈把魔法鋼琴送過來,”納西莎高興地一拍手。

     “不用了,”我隨口阻止了納西莎招喚家養小精靈,伸手要過西弗的魔杖,輕輕一揮,“大客廳里的魔法鋼琴飛來!”過了一會兒,經常擺在樓下主客廳的魔法鋼琴呼嘯著飛了過來。隨手用了一個漂浮咒,讓鋼琴朝著大家穩穩地落地,然後我又揮動魔杖變了一個琴凳坐了上去。

     “秋,你竟然能把客廳里的鋼琴招來,太厲害了!”德拉科羨慕地說。

     “秋,你的魔力恢復了?!”盧修斯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看上去難得地一臉傻像,“上次攝魂怪的事,你的魔力本源不是受到損害了麼?這件事報紙都登了,難道是假的?怎麼感覺剛才的一剎那你的魔力更勝從前?”

     “抱歉,盧修斯,上次秋的魔力的確是損傷嚴重,不過早就恢復了,但我們覺得沒人知道秋恢復了更為有利,所以沒有說而已,畢竟被人惦記和利用的感覺並不好。”教授淡淡地替我解釋。

     “那太好了,放心吧,我們會保密的,”看來我的恢復盧修斯一家是由衷的高興啊,當然,不用我和教授特意提醒,盧修斯他們一家三口也是會為我保密的。

     “嗯,讓我想想,彈點什麼呢?噢,有了,我本人特別喜歡一個叫貝多芬的麻瓜音樂家,這是一個偉大的人,他的童年十分不幸,26歲听力就開始衰退,只活了57歲。他一生都在與命運抗爭,他曾經說道,‘我要扼住命運的咽喉,它妄想使我屈服,這絕對辦不到,’這首命運就是他在耳聾之後創作出來的,他向厄運發出了挑戰,他要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我很敬佩這個人,我也特別喜歡這首曲子,這是一首交響曲,我可以把它的主旋律用鋼琴彈給你們听,好嗎?”我簡短地向西弗他們介紹了一下貝多芬和他的《命運交響曲》。

     “當,當,當,當,”看到大家一致點頭,我靜靜地閉上雙眼,用力地敲擊琴鍵,彈出了命運敲門的激烈樂章,黑暗的命運,不屈的抗爭,最後以輝煌壯麗的旋律宣布了光明的勝利。

     一曲過後,幾人久久沒有反應,一片寂靜。

     “我彈得很糟糕麼?”我開口打破了沉默,微笑著問對面靜坐不動的幾人。

     “哦,不,震撼人心的作品,震撼人心的演奏。真沒想到秋你一副柔弱的樣子,竟然可以彈出如此激昂的樂曲,真是出人意料呢!還有啊,如果別人光看你的外表,誰會看出來你擁有那樣強大的力量?!在你這個年齡,‘那個人’也沒有你強大,可是一個如此張揚,一個如此內斂,真是奇妙的對比。”盧修斯像詠唱一樣贊美道。

     西弗坐在旁邊一言不發,但注視著我的眼楮煜煜生輝,滿滿的都是欣賞。

     “秋,這個曲子的確美妙,可是,你剛才答應我們的是唱歌哦,你可別想賴過去,我們還想欣賞你美妙的歌聲呢!”納西莎不依地說。

     “是啊,秋,再唱首歌吧!”德拉科附和著。

     “好吧,你們想听什麼呢?”我問大家,眼楮卻只看著西弗。

     “只要你唱,隨便什麼都行,”德拉科搶著說。

     “嗯,有一首歌,我很想現在唱,這首歌的名字叫《最浪漫的事》(TheMostRomanticThings)”。我向西弗燦然一笑,輕柔地彈起鋼琴,輕聲開口唱道︰

     ……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里的寶

     ……

     西弗,能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真的是一件最幸福的事了,你願意嗎?

     我願意!

     在我輕柔的歌聲中,我們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彼此的心意已經不必用語言來表達。

     這一刻,我們忘了一切煩惱和紛爭,忘了伏地魔,忘了鄧布利多,甚至忘了坐在一邊的馬爾福一家,整個天地間仿佛只剩下西弗和我兩個人,只希望這一刻能夠天長地久。


第九卷 消息靈通的盧修斯
   “咳,咳,西弗,你真是該死的令人嫉妒,”可惡的鉑金孔雀把我和西弗從兩個人的世界里給拉了出來。

     當然,他毫不意外地收獲了西弗的死亡射線。不過,盧修斯和納西莎不愧是一對兒,這兩口子對西弗殺人的眼光基本免疫,只有德拉科功力還不夠,被余光掃到就嚇得有點瑟縮。

     過了一會兒,臉上的紅潮慢慢下去,我恢復了平靜,大腦重新開始高速運轉起來。

     唉,前途還是一片迷霧,西弗的命運還沒有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管是“那個人”,還是鄧布利多,都不會對西弗這麼有用的人才放手的,何況西弗還有弱點在鄧布利多手中,現在還真不是浪漫的時候啊!

     “盧修斯,”和西弗兩人各嘗了一小口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水份很大的水果,我想向盧修斯了解一下現在的大形勢,“魔法部長福吉先生的位子現在坐得還穩麼?在阿茲卡班的逃犯遲遲不能抓捕歸案和攝魂怪攻擊霍格沃茨造成多名學生受傷之後?特別是還有一名學生因此‘魔力受損,幾乎變成啞炮’?”說到這里,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我也想變成像秋這樣強大的‘啞炮’!小龍羨慕地說,灰藍色的大眼楮閃閃發亮。

     “小龍,繼續練好我教你的功夫,不用魔力你也能很強大。我們的功夫適合近身戰斗,一個強大的成年巫師如果讓我們近了身,就算他魔力比你強,他也死定了。”我笑嘻嘻的對德拉科眨了眨眼楮。

     “秋,我以後絕對不會讓陌生人靠近我,哪怕他是個麻瓜。真沒想到麻瓜竟然發明了這樣可怕的近戰技能,你教我的擒拿格斗手法對巫師來說太可怕了,一旦被近身折斷了魔杖和用魔杖的手臂,巫師只能任人宰割了,”小龍用力點頭,“我絕對不能讓那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

     西弗和盧修斯听小龍這樣說,也心有戚戚焉地點了點頭。

     “咳,咳,”盧修斯咳了兩下,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正題,“剛才秋問福吉的處境,要我說,福吉的地位相當不穩,攝魂怪的事對福吉打擊相當大,家長們的憤怒不是那麼好平息的,這半年來一直有很大的呼聲要求重新改選部長,福吉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盧修斯輕蔑地一笑,“福吉很驚慌,據我們的情報,他打算重新和鄧布利多合作。”

     “哼,這怎麼可能,福吉和鄧布利多合作?當年雖然是鄧布利多一手把福吉推上了部長的位置,可是那個蠢貨早就想擺脫鄧布利多了,他巴不得離鄧布利多遠遠的,怎麼可能主動找鄧布利多合作?再說了,對于福吉這個越來越不听話、總給他找麻煩的部長,鄧布利多恐怕也想早點換掉他了吧?”西弗一臉冷笑。

     “不,西弗,你這樣說,是因為你其實是一個學者,你不了解政治。從感情上來說,你說得是沒錯的。但政治上的事情,從來就是‘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一切都是為了利益。為了利益,親如父子兄弟也可反目成仇;同樣,為了利益,殺父之仇也可暫時放下。鄧布利多和福吉兩個人現在都面臨公眾的信任危機,所以選擇聯手對他們兩人都有利。‘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作為政治人物,他們自然會暫時拋下分歧,選擇合作,”我耐心的向西弗解釋了一下。唉,西弗還真是單純呢,雖然經歷坎坷,卻不了解政治斗爭的陰暗,也許這就是他一直被鄧布利多牢牢抓在手里的原因之一吧。

     西弗听了我的話,皺起眉頭若有所思。

     “秋,”盧修斯眼光復雜地看著我,“有時候我真的很不明白,你明明只比小龍大不到兩歲,為什麼竟然如此了解政治斗爭的黑暗,如此熟悉那些陰謀算計的手段?”

     我微微一笑,沒有正面回答盧修斯的話,而是扭頭問道,“德拉科,前幾年我送給你的那套《三國演義》連環畫你看了麼?還有後來的《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連環畫?”

     “嗯,我看了,很奇妙的故事,很吸引人!”小龍點點頭,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盧修斯,你看了麼?”我笑嘻嘻地問盧修斯。

     “那是你送給小龍的兒童讀物,我想我還沒有幼稚到去看小孩子的畫冊吧?有什麼問題嗎?”盧修斯有點迷惑地挑了挑眉。

     “哼,你竟然說那是兒童讀物?那種運用到極致能夠導致一個國家覆滅的東西竟然被你稱為兒童讀物?!你的腦子被美容藥劑裝滿了嗎?還有沒有地方放下一點有用的東西?”西弗狠狠鄙視了盧修斯一下。

     “什麼,那種東西能令一個國家滅亡,你在說笑吧?怎麼可能!”盧修斯驚訝之極。

     “哼,”教授冷哼了一聲,懶得搭理他了。

     “盧修斯,你知道嗎?中國人非常崇尚謀略,並不像巫師界這樣歧視善于運用計謀的人,從來不認為那樣的人是‘陰險狡詐之輩’,相反,我們認為那是智慧,像《三國演義》里面一個叫諸葛亮的最善于運用計謀的人,就被中國人尊為智慧的化身。據說,《三國演義》這本書在三百多年前被中國邊疆一個人數很少的民族當作謀略書來看,最後憑著從上面學到的謀略,以區區不到一百萬的人口,征服了擁有上億人口的明王朝,建立了清王朝,並維持統治了三百多年。還有《孫子兵法》,不光許多國家的軍事學校用來當教材,商戰也用它當教科書,運用廣泛得很呢!這樣的書,可不僅僅是兒童讀物哦!德拉科也沒有認真看,光看熱鬧了吧?”我看著鉑金父子,笑嘻嘻地說。

     “天哪,我,我沒想到,我只是覺得中國古代的故事很有趣,我,”德拉科窘得滿面通紅。

     “德拉科,今天晚上把你那兩套書送到我書房來,”盧修斯懊惱地吩咐小龍,看到小龍乖乖地點頭後,他又轉向我,“秋,你不早說,”他有點郁悶地埋怨我。

     “呵呵,現在看也不晚,”看著鉑金父子的互動,我覺得非常好玩,“再說,那個玩藝兒只能參考,畢竟書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具體情況要具體分析,具體問題要具體對待,生搬硬套是不行的。”

     “秋,你的那些計謀都是從書上看來的嗎?”德拉科好奇地問。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我笑著解釋,“中國號稱有五千年文明史,真正有記載的歷史大約有四千年,這幾千年的歷史中,充斥著數不清的陰謀、陽謀,沒事研究研究歷史其實挺有趣的,但不能傻乎乎全盤相信,‘盡信書不如無書’,‘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這句話相信大家都知道。就好比魔法史上和人們口中斯萊特林的形象一樣,斯萊特林真的‘陰險狡詐’麼?也許這樣的人的確不少,但就我所見到的人,我沒看出來!我只看見,西弗是個心思純粹的人,愛就是愛,恨就是恨,從來不屑于做表面文章;我只看見,‘那個人’遠不如鄧布利多陰險狡詐,那是一個崇尚力量而不是智謀的人,恰恰相反,喜歡陰謀算計的不是斯萊特林的黑魔王,而是格蘭芬多的鄧布利多;我只看見,德拉科是個單純的孩子,雖然有時候說話不太好听,但從來沒有想過害人,也從來沒有害過人;還有斯萊特林的小蛇們,雖然不可避免的有各種各樣的缺點,但他們的心靈卻都是干干淨淨的,從來沒有危害過別人的安全,這些孩子沒有誰可以稱得上陰險狡詐。可是,斯萊特林經常被說成是陰險的、狡詐的、邪惡的,我想,這不過是因為斯萊特林在政治斗爭中失敗了而已。所以,德拉科,多看書,但不要完全相信書上說的,像赫敏那樣把書本當成金科玉律就大可不必了。”

     “嗯,我知道了,”德拉科從善如流地點頭。

     “哎呀,怎麼說著說著跑題了?”我這才想起剛才討論正事呢,怎麼突然偏題偏到看書上了,“嗯,盧修斯,剛才說到那兒了?哦,說到鄧是布利多和福吉要合作。消息可靠嗎?他們打算怎麼合作?”

     “他們打算重啟三強爭霸賽,”盧修斯說,“據我得來的消息,福吉前段時間一直讓國際合作司的巴蒂克勞奇和體育司的盧多巴格曼與鄧布利多商討細節,並積極與德國魔法部和法國魔法部溝通。鄧布利多也很積極,主動承擔了與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協商。這件事情雖然現在還在保密階段,但你知道,馬爾福是霍格沃茨的校董,這麼大的事,不經過董事會批準是不可能的。據我所知,這個活動各方已經策劃了差不多快半年了。福吉大概是想通過舉辦這樣一個盛大的賽事來轉移公眾的注意力,穩固他部長的寶座罷。至于鄧布利多麼?”盧修斯沉吟了一下,沒有繼續往下說。

     “哼,愚蠢,福吉這個蠢貨沒腦子也就算了,鄧布利多也瘋了嗎?三強爭霸賽因為過于危險、每次舉辦都有選手死于非命,甚至不乏觀眾死亡的先例,所以已經停辦很久了,重新舉辦的話,如果有學生在比賽中死于非命,福吉的部長就算干到頭了,鄧布利多也別想輕易脫身。鄧布利多的腦子被蜂蜜泡壞了嗎?真不明白鄧布利多在想些什麼?!”西弗一听這個消息,頓時憤怒了起來。

     “父親,什麼是三強爭霸賽?我怎麼沒听說過?”德拉科好奇地問盧修斯。

     “哦,是這樣,三強爭霸賽就是由歐洲最好的三所魔法學校——英國的霍格沃茨、德國的阿姆斯特朗和法國的布斯巴頓分別派出最有實力的選手,舉行三場比賽,以爭奪三強杯。因為參賽的都是在讀學生,而三場比賽通常都有比較大的危險性,經常有選手在比賽中死亡,所以已經停辦很久了。德拉科,你不要想著去參賽,我們馬爾福家族不需要那個名聲,更不在乎那點獎金。”盧修斯簡單地給德拉科和我解釋了一下三強爭霸賽,最後嚴厲地盯著德拉科吩咐道。

     “是的,父親,”德拉科乖乖地點點頭。

     “秋,你也是,不許去冒險,”西弗警告地看著我,“你保證,你不會參加。”

     “當然,西弗,我可是個怕麻煩的人,怎麼會去湊那個熱鬧,我又不是愛冒險的格蘭芬多小獅子。我保證,我絕對不參加那個玩藝兒,”我笑嘻嘻地舉手發誓,“不過,這種刺激的比賽,哈利一定會喜歡的,對吧,德拉科?”

     “是哦,我想也是,哈利一定想參加,”德拉科贊同地點頭。

     “該死的波特,”西弗憤憤地噴了口氣,“總是嫌死得太慢。”

     “即使哈利不想參加,說不定別人也會想方設法讓他參加。比如鄧布利多,說不定會借助這個機會鍛煉鍛煉他的救世主男孩呢!小龍一年級的時候,鄧布利多不是精心安排了魔法石闖關游戲嘛,最後還厚臉皮地給救世主三人組加上大把的分數呢!”我想這才是鄧布利多積極爭取承辦三強爭霸賽的最根本目的吧?!

     我這樣一說,西弗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大概是想到鄧布利多的一貫作風,這種可能性真的存在。

     “哼,這個老瘋子,不要臉,欺負我們斯萊特林。不過,秋當時可是讓老蜜蜂老臉無光,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痛快呢!”德拉科高興地說。

     “西弗勒斯,秋的猜測很有道理,救世主男孩如果能夠參加三強爭霸賽並且贏得最終的比賽,既鍛煉了鄧布利多的黃金男孩,也對提升救世主的人氣大有好處,這對鄧布利多是非常有益的。我想,如果按我得到的消息,比賽安排在霍格沃茨舉辦,鄧布利多完全有條件也有能力操縱比賽。”盧修斯非常贊同我的猜測並說得更加明確。

     “鄧布利多?!”西弗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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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魁地奇世界杯上的那些事兒(一)
    “對了,秋,你收到哈利的信了嗎?”德拉科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我。

     “收到了,怎麼,有什麼事嗎?”西弗的臉色本來就因為我們剛才討論的事陰沉似水,听到德拉科提起哈利的名字,臉色越發難看,我向西弗安慰地笑了笑,有趣地欣賞著大小鉑金貴族在月色下幾乎變成銀色的閃亮頭發。

     “哈利在信中說,他要和紅頭發韋斯萊家的人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那家人邀請了他和赫敏格蘭杰。哼,窮鬼韋斯萊家竟然買得起球票了,真是怪事,”德拉科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後驕傲地揚起了下巴,“我父親也弄到了球票,是一等票哦,在最好的包廂,和各國的部長和嘉賓在一起。秋,你和教父一起去吧?好不好?”德拉科眼光熱切地看著我,大有你不答應我就沒完的架勢。

     “哼,”我還沒有回答,西弗在旁邊不屑地冷哼一聲,“去看那種橫沖直撞的愚蠢運動,一幫大腦里全是肌肉的人玩的游戲?純粹是浪費時間!”

     “哦,西弗勒斯,我的朋友,”盧修斯拖著華麗的長腔勸說西弗,“那是男人的運動,是速度、力量和靈敏的完美結合!我們偶爾也要允許自己放松一下嘛!”

     “哼,我忘了,你當年也是那種愚蠢運動的狂熱參與者,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的隊長閣下,”西弗不耐煩地噴了一下鼻息。看著西弗將冷言冷語向盧修斯噴灑,而鉑金孔雀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真的很有趣哦,我偷偷地笑彎了眼。

     “西弗勒斯,”納西莎隨聲附和著盧修斯的話,“你不能總是把自己關在實驗室里,偶爾也要出來活動活動,再說了,秋還是個孩子,你不能讓秋也陪著你天天窩在地下室里,美麗的女孩子需要多多享受享受別人愛慕的目光。”納西莎笑著說道,還特意在最後一句加重了一點點語氣。

     我怎麼覺得納西莎笑得有點不懷好意呢?因為西弗听了納西莎的最後一句話,臉馬上沉了下來。

     “西弗,別听納西莎亂說話,我喜歡和你一起在地下室研究魔藥,我對魁地奇沒什麼興趣,你知道的,”我趕緊打斷納西莎的話,什麼愛慕的眼光?納西莎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吧?!我悄悄瞪了納西莎一眼,得到她一個促狹的壞笑。

     看到西弗的臉色轉暖,德拉科插了一句,“教父,時間不長,就一兩天的時間,我們一起去熱鬧一下吧,爸爸把票都買好了,不去就浪費了。”德拉科看自己的父母都在勸說西弗,膽子一下子大了不少,竟然也鼓起勇氣勸西弗帶我去玩兩天。

     在盧修斯一家三口費盡口舌的勸說之下,西弗終于同意暫時放下他心愛的魔藥,答應“陪你們去浪費兩天時間”了。

     ☆★☆★☆

     比賽在8月8日(具體幾號我沒搞清楚,此時隨便定個差不多的日子)晚上進行。本來以馬爾福家的面子,我們可以在比賽開始前兩個小時趕到就行了,可是德拉科實在是心急的等不得了,結果我們剛剛吃過午餐就提前了半天趕了過去。

     以盧修斯現在在魔法部的地位,他搞到了一個馬爾福莊園專用門鑰匙,是一根很漂亮的孔雀尾羽,而不是什麼沒品的舊報紙、破靴子之類的東西,我們五個人可以一起到達世界杯專用劃定的門鑰匙落點區域。

     其實用幻影移形更加方便,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非要用門鑰匙過去?我想了想,沒想明白。扭頭問西弗為什麼不幻影移行過去,結果還是西弗了解盧修斯,他冷冷地哼了一聲,狠狠白了鉑金貴族一眼,“那個燒包的家伙,還不是因為現在門鑰匙和門票都極為緊俏,搞到一個專用門鑰匙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哼,無聊!”西弗一點也沒有放低聲音的意思,旁邊的鉑金父子听得一清二楚,好象的確是說中了呢,我看見盧修斯難得地臉紅了一下。

     五人同時踫觸了那根羽毛,頓時,那種鉤住肚臍的難受感覺又來了。落地的時候就顯出了我和西弗訓練後的成果了,我們兩人算得上相當的瀟灑從容,而馬爾福一家三口難得地狼狽,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小龍還摔倒了,緊接著三人趕快好一頓整理,總算很快恢復了高貴優雅的外表。

     我們去得大概算是相當晚的了,到達比賽接待處時,那里幾乎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兩個滿臉疲憊、穿著不倫不類麻瓜服裝的工作人員等在那里,接待最後到達賽場的巫師們。

     看到是魔法部的紅人盧修斯馬爾福和霍格沃茨的魔藥學教授一起來,那兩個男巫相當巴結,特別是對盧修斯。他們很殷勤地為我們介紹了他們所了解的情況,魔法部的副部長們、司長們、梅林爵士團的人、貴族們都有哪些人是通過門鑰匙到的,什麼時候到的,宿營地在哪里,應該找誰問,等等。最後,他們很遺憾地表示,因為還要在這里做接待工作,否則他們很樂意親自帶領馬爾福先生去找自己的宿營地。

     客氣地謝過了那兩個男巫,我們一行五人按照指點向營地管理員的方向走去,找到了這個龐大的場地上唯一真正的麻瓜家庭——營地管理員羅伯茨先生和他的家人*。

     看羅伯茨先生迷迷糊糊的樣子,大概被施了很多次遺忘咒了吧?可是按照麻瓜的標準,這里滿眼都是不正常的人和東西,除非把他的腦子洗干淨,否則怎麼可能瞞得住?

     我皺眉看著羅伯茨先生茫然的臉,非常奇怪魔法部的想法,為什麼在一個全世界巫師的盛會中安排一個麻瓜來管理營地?為什麼租營地的全是巫師租金卻要收麻瓜的錢幣?這太不符合邏輯了。既然有功夫安排人對他施遺忘咒,不如干脆安排一個巫師來管理營地,那樣不就萬事大吉了嘛!

     我向他詢問了馬爾福家帳篷的所在方位,交了場地租用費,在羅伯茨先生一直嘟噥著今天見到了無數怪人、連錢都不認識之類的抱怨聲中,禮貌地謝過了他的服務後,向馬爾福家的帳篷所在區域走去。盧修斯說,馬爾福莊園的家養小精靈早就過來把帳篷準備好了。

     我們五個人都穿著非常正常考究的麻瓜服裝,在周圍著裝古怪的巫師中顯得格個醒目。

     西弗一身高檔的黑色亞麻襯衫和同色亞麻長褲,精心的剪裁越發顯得西弗肩寬腰細、雙腿修長,真是個天生的衣服架子。此時,西弗邁著他一貫的風格獨特的大步瀟灑地走在前面,半長微彎的黑發洗得干淨清爽,用一根銀色的發帶整齊的扎在腦後,露出了平時被擋住的深刻如希臘雕塑般的面部輪廓,氣質沉郁迷人。我穿著一身乳白色裙腳帶淡紫色紫藤花圖案的連衣裙走在西弗旁邊,長發用一個淡紫色的發帶扎成馬尾,隨著走動在腦後活潑地擺動著。看著我們並肩而行的身影,納西莎連連夸我和西弗走在一起特別般配,她的話明顯地愉悅了西弗和我,我高興地笑彎了眼,看西弗眼底的那抹淡淡的笑意就知道他的心情也很不錯,可惜這里人太多了,讓我想去牽西弗的手都不方便,只得郁悶地嘆了口氣。

     身後的鉑金貴族一家穿得更為出色,特別吸引人的眼球。他們為了今天的盛會專門找麻瓜的名牌設計師訂制了手工制作的服裝,甚至還請設計師專門搭配了飾品,充分顯出了馬爾福家華麗的風格,一家三口耀眼極了。相比較起來,西弗和我的穿著就相當低調了。

     相比較我們五人的正常著裝,一路上看到的巫師們千奇百怪的穿著真是令我目瞪口呆,大開眼界,真是只有更奇怪,沒有最奇怪。我還從來沒有想過巫師們對麻瓜世界竟然無知到了這種程度,許多巫師連一點點最起碼的常識都沒有,我見到有穿著女人睡衣大白天在營地亂晃的老頭,有上身穿西裝下身穿短褲的,有大夏天穿皮夾克的,還有男人穿著連衣裙的,……,真是五花八門,什麼洋相都有。

     這種古怪的場面,讓我面部肌肉抽筋。我與西弗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無奈,我發現西弗的嘴角也在不停抽搐,看來對于麻瓜的著裝習慣,西弗是非常明白的。想想也是,西弗從小生活在麻瓜世界,後來每年也要在蜘蛛尾巷住一兩個月,要說在巫師界,西弗絕對是對麻瓜生活了解比較多的了,最起碼,比那個“偽”麻瓜愛好者韋斯萊先生知道的多。

     對麻瓜生活一竅不通,喜愛收集插頭的韋斯萊先生竟然可以算得上麻瓜愛好者,鳳凰社最為喜愛麻瓜、最為了解麻瓜的水平竟然就是連郵票、電話都不明白的韋斯萊先生,可真算得上天大的笑話了。相比較起來,霍格沃茨的四大院長包括鄧布利多本人,所謂最厭惡麻瓜的斯萊特林的現任院長才算得上真正的麻瓜通呢,這也算得上一個冷笑話了吧?這一點,不知道鄧布利多知道不知道?!

第九卷 魁地奇世界杯上的那些事兒(二)
    一路走來,遇到的熟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多,我們看到的人中百分之九十以上應該都是外國巫師,途中遇到了幾個認識馬爾福家主和斯萊特林院長的人,盧修斯與他們寒喧了幾句,而西弗只是冷淡地點了點頭 。霍格沃茨的學生只踫到了寥寥幾個,本來看到我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不過見到西弗和我在一起,立刻嚇得變了臉色,只敢遠遠地招手打個招呼,沒人敢走過來。

     營地安排得並不整齊,顯然沒人規劃,帳篷五花八門什麼顏色、樣式、大小都有,大部分都很有“特點”,很顯得,冒充麻瓜帳篷的企圖極其失敗。營地邊緣的帳篷看上去很簡陋,越往前走,帳篷越氣派、佔地越大,最後,我們走到了位置最好的一片營地,這里的帳篷明顯比外圍的帳篷高檔、精美,我看到了好幾個帶著顯著斯萊特林風格的帳篷,大概是我們學院的某些家族吧。

     在這一片豪華的帳篷中,馬爾福家的帳篷仍然是最顯眼、最華麗的。斯萊特林的銀綠色和馬爾福家的鉑金色完美在結合在一起,門口還帶著一個華麗的魔法噴泉,甚至馬爾福莊園的幾只白孔雀也被弄了過來,在門外的噴泉附近驕傲地踱著步子。看到這種情景的西弗滿頭黑線,嘴角一個勁地抽搐,我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

     帳篷從外面看不大,進去之後,里面卻另有洞天,明顯施加了空間拓展咒。有一個寬敞的大客廳,里面和馬爾福家一樓的那個幾乎一模一樣,有四間配洗手間的臥室,帳篷里甚至還備有一間干淨整潔、設施齊備的大廚房。小精靈已經把這里打理得井井有條,見到主人家進來,穿著精美干淨的茶巾的家養小精靈急忙奉上熱茶和果品,剛才一路走來,我們的身上微微有些汗意,正好坐下休息一會兒。

     “多利,都有誰家的帳篷在我們附近?”納西莎呷了一口紅茶,隨口問這個小精靈。

     “報告尊貴的女主人,多利已經跟別的精靈打听過了,主人的朋友高爾家、克拉布家、帕金森家、休斯家,還有普林西斯家……,他們的帳篷離這里都不遠,小少爺的朋友們都已經到了,他們有些都來打听過好幾次了,”小精靈尖聲回答。

     听到小精靈的回話,納西莎征求西弗和我的意見,“西弗勒斯,秋,一會兒我們一起去這幾家拜訪一下吧?這幾家在貴族圈子里還是很有份量的,趁此機會,我正好把秋介紹給上流社會,以後秋不可避免地會在這個圈子生活,不如從現在開始就熟悉起來。西弗勒斯,你也一起去吧!魔藥大師、斯萊特林現任院長,這個身份有很多貴族都樂意與你交好呢。還有秋,你去年從攝魂怪下救了霍格沃茨的孩子,家長們很感激你,有許多人都在打听你,想當面表示感謝呢!”納西莎好心地建議。

     “哼,我沒興趣去應酬那些人,”西弗不屑的冷哼一聲,顯然對貴族間的應酬不屑一顧,“至于秋,”西弗詢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顯然是讓我自己拿主意。

     “不了,納西莎,謝謝你的好意。不過,說實話,我對那個圈子真的不感興趣,以後也不打算加入,我寧願留在這里和西弗一起看看書或者聊聊天,”我微笑著拒絕了納西莎的好意。

     對于西弗的拒絕,納西莎顯然習以為常了,我也不去,倒也沒太出乎意料,納西莎只是露出個遺憾的表情,就沒有再勸,只是回頭吩咐家養小精靈︰“多利,準備幾張帖子給普林西斯、休斯、帕金森等幾家送去,就說如果允許的話,馬爾福將在方便的時間前去拜訪,”納西莎淡淡地吩咐。

     “是,尊貴的女主人,能夠為尊貴的主人服務,是多利的榮幸!”小精靈激動地鞠躬,鼻子都快踫到地上去了。

     過了一會兒,多利帶回了這幾家的回音,隨時歡迎馬爾福的光臨。

     稍事休息了一下,盧修斯和納西莎就打起精神,起身帶著小龍出去進行貴族間的社交活動了。現在,只有我和西弗留在了帳篷里。

     “唔,西弗,終于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我高興地跳了起來,把全身的重量都掛在西弗的脖子上,兩條修長有力的腿用力盤在西弗柔韌的腰間,雙手牢牢地摟住他的脖頸,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湊過去在他唇上留下響亮的一吻,笑嘻嘻地說,“哎呀,他們終于走了。趁著他們不在,我們好好輕松一會兒吧!”

     西弗的眸子猛地一暗,微微眯起了眼楮,低頭含住了我的唇,給了我一個令人陶醉的深吻。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才放開了我的唇,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你這算是一個邀請嗎?”那危險的語氣讓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想到上次的事情,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一下子僵在那里。

     “別害怕,跟你開個玩笑,我會等你再長大些,”感覺到了我的僵硬,男人惡劣地勾起了嘴角,在我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討厭啦,西弗,你嚇唬我,”我不依地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打算在上面留下一個齒印。

     “好啦,別鬧了,再鬧,我可不一定忍得住,”男人壞壞地警告我。

     “嗯,西弗真討厭,”我憤憤地白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地松了口,老老實實橫坐在他的長腿上,“那我們看會兒書吧,我打算現在就開始復習功課,好準備O.W.Ls考試。”

     “現在?太早了些吧?再說,以你的成績,還用擔心這個考試麼?”西弗嗤笑了一聲。

     “嗯,西弗,不光是O.W.Ls,還有N.E.W.T我也想一起準備起來。我想,如果事情順利的話,能在這一兩年干掉那個人,你就沒有必要待在霍格沃茨教書了。我們可以給你建一個最高等級的魔藥研究所,再招上幾個優秀的助手,我幫你打理實驗室、打理我們的公司,你就可以專心研究心愛的魔藥,不用整天跟那幫小動物生閑氣了。你要是離開了學校,我自然也不願意在那兒待著,沒有你的地方多麼無聊啊。當然啦,如果你願意繼續留在霍格沃茨教書,我就按部就班讀滿七年好了,畢業後我爭取在霍格沃茨申請一份教職,和你一起。怎樣,你的意思呢?西弗?”

     “秋,你就那麼肯定我們一定能成功?你沒有見過,所以你不會知道那個人是多麼的強大,雖然我們的能力已經提高了很多,可是,跟那個人相比,恐怕還有差距。”西弗緊皺起眉頭,憂心忡忡地說。

     “放心吧,西弗。那個人的力量再強大,他也只有一個人,我們這幾年已經把他可能的幫手都剪除的差不多了,還剩下幾條小雜魚掀不起什麼大浪來。他孤家寡人一個,就是成功復活了,又能有多大作為呢。他把自己的靈魂分裂成那麼多片,力量肯定也隨之減弱了很多,到時候即使正面對抗,我們兩個一起上,也未必會輸,何況,我們完全可以偷襲暗算,根本沒必要與他正面交戰,我的槍法是見過的喲,再說了,你的槍法現在也很好了。如果今年暑假我們的布置能夠見效的話,他就是復活了也不足為懼。你說是吧?”我笑嘻嘻地安慰西弗。

     “希望如此吧!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自然是希望從霍格沃茨辭職的,你以為我喜歡教那些腦子里長草的傻瓜笨蛋嗎?這些年待在霍格沃茨,不過是為了……”說到這里,西弗突然停了下來,不安地看了看我。

     “所以啦,我才想早點通過畢業考試,到時候跟你一起走,”我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不想听到莉莉或者哈利的名字從他嘴里說出來,我笑嘻嘻地開口打斷了西弗的話,“其實依我的意思,有沒有畢業證都無所謂啦,到時候你做研究,我做你的助手,難道沒有畢業證你就會不要我了麼?”我低低地笑了起來。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去準備考試?”西弗頗覺有趣的問。

     “我可都是為了你喲!免得人家說魔藥大師斯內普的夫人沒能從霍格沃茨畢業,那樣你不是沒有面子?”說到這里,我的臉紅了起來。

     “斯內普夫人?我說娶你了嗎?”可惡的男人戲謔地挑起了眉。

     “可惡,你要是敢不娶我,我就……”我憤憤地瞪著面前惡劣地微笑著的男人。

     “你就怎麼樣?”可惡的西弗,跟誰學壞了?竟然學會挑逗我。

     “哼哼,”我恨恨地想了想,“我就咬你!”我惡狠狠地舉起西弗的一只手,一口咬住不放。

     ☆★☆★☆

     “嗯,西弗?”

     “什麼事?”

     “過幾天我想回中國一趟,去看望父母。”

     “他們今年不回倫敦了嗎?”

     “我不想讓他們回來,我爸爸沒有問題,可我媽媽沒有自保之力,我怕有什麼萬一,所以我想讓他們這兩年都留在中國,遠離危險,等一切都結束了再回來。”

     “對不起,秋,如果不是為了我,你本來沒必要……”

     “別這麼說,西弗,能夠遇見你,我覺得我幸運極了!”

     “不,秋,別這麼說……”

     ……

     “秋,你父母會不會不讓你回來了?既然你告訴他們實情,他們知道了巫師界會有戰爭,為了你的安全,不讓你回來我也很能理解。”

     “放心吧,我會努力說服父母的。”

     “秋?”

     “嗯?”

     “秋,我太自私了,我應該勸你留在父母身邊,別回到危險之中。”

     “西弗,你要真這樣說,我就生氣了。”

     “嗯。秋,我想,我恐怕不能陪你去中國。”

     “嗯,我知道,你現在還不自由,鄧布利多不會讓你離開太遠的。放心吧,我一個人能行,我開學前一定會趕回來的。”

     “秋,等事情都結束了,我一定登門拜訪……”

     “嗯,好的,我等你!”


第九卷 魁地奇世界杯上的那些事兒(三)
    “秋,你在嗎?”德拉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咦,他 們這麼快就回來了?”我意外地看了西弗一眼,趕緊從他腿上站了起來,兩人整理了一下儀表,從西弗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看到我們從一個房間出來,盧修斯和納西莎目光詭異的上下打量我和西弗,好象要從我們身上看出花兒來一樣,惹得西弗不悅地冷哼了一聲。

     “秋,剛才踫到了好多同學,布萊茲、克拉布、高爾、潘西,普林西斯姐妹,好多家的帳篷都在這附近,我們一塊過去玩吧,他們本來想過來找你的,現在就在帳篷外面,不過听說教父也在,都不敢進來。我還知道了韋斯萊家的帳篷在什麼地方,是薇薇安听那個迪戈里說的,我們要不要過去找找哈利?”德拉科顯然玩的挺高興,一臉興奮的樣子。

     “找哈利?你確定?”我上下打量小龍,“哈利現在可是和韋斯萊一家人在一起。”

     “也是哦,我真不想看見紅毛一家,”小龍是真的討厭羅恩,兩人只要一踫面,絕對會發生不愉快,所以我一提起,小龍就不高興地垮下臉來,思索了一會兒,小龍提議,“要不,我們只在外面打個招呼,然後我們一起去賣東西的區域看看,買一些球隊的紀念品留作紀念,好不好?”說到這里,小龍又興奮起來。

     “哦,這樣啊,也不是不行,”我想了想,然後轉身看向西弗,“西弗,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在營地里隨便逛逛,好歹來了一趟嘛,怎麼樣?”

     “不了,你和德拉科一起去吧,你認為如果有我在會是什麼情況?,”西弗顯然心情很好,難得地開了個玩笑。想到那些學生見到西弗可能的表現,我和小龍對視一眼,忍不住一起笑了起來。

     “那我和小龍出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

     “嗯,別走遠,這個拿著,”西弗遞過來一個小袋子,“別跟那個沒腦子的波特一起胡鬧。”

     “嘻嘻,知道啦!”

     ☆★☆★☆

     德拉科拉著我走出了帳篷,本來以為只有我們兩個人,結果出來一看,門外還有一大群呢,克拉布、高爾、布萊茲、潘西等人都在,路上甚至還踫上了已經畢業的愛德華茲學長,休斯學長,和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的前隊長弗林特。

     與愛德華茲和休斯友好地打過招呼,听他們簡單說了點在魔法部的工作,雖然二人說得比較謙虛,我也能听出來這兩位斯萊特林的佼佼者前途無量。看著德拉科、布萊茲一群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了好一會兒,最後與兩位學長分了手,說好了讓布萊茲、潘西他們先去購物區逛逛,我和德拉科朝韋斯萊家的帳篷所在地走去。

     “赫敏!哈利!”走在半路上,就看見前面一個顯眼的紅腦袋,旁邊亂糟糟的鳥窩頭男孩和亂篷篷的棕色長發女孩,可不就是哈利和赫敏?

     听到我和德拉科的叫聲,幾個人一齊回過頭來,“秋!德拉科!你們也來啦!”兩人驚喜地放下手里的東西,跑了過來,羅恩遲疑了一下,也慢慢跟了過來。

     “秋,謝謝你的生日禮物,太棒了!這個眼鏡可比我的那個舊眼鏡好太多了!又好看又舒服,赫敏說這樣高檔的眼鏡非常貴。還有德拉科,也謝謝你的生日禮物,我還從來沒有過那麼華麗的衣服呢。”哈利跑過來興奮地說。

     “不用謝,只要你戴著合適就行,眼鏡不比別的東西,不合適的眼鏡會損傷視力”我微笑著端詳了一下哈利,精致美觀的銀色金屬細框代替了原來的大黑框,超薄的鏡片讓哈利的眼楮完全沒有了遮擋,翠綠色的眼楮真的很漂亮,的確比我的黑眼楮引人注目,哼,難怪西弗這麼多年一直念念不忘呢,我在心里酸溜溜地想。

     看來哈利還沒有發現我在眼鏡上的小小安排,我現在也還不打算告訴他,免得哈利嘴巴不牢,我相信只要他告訴了羅恩,消息一定會傳到鄧布利多耳朵里,誰知道那個心眼多過了頭的老人又會想些什麼有的沒的呢?我沒那個心思跟他玩勾心斗角的游戲。還是等開學以後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哈利那是個門鑰匙,以及告訴他啟動門鑰匙的口令吧,只要能保住哈利的命就行。

     “哈利,那件衣服還合身嗎?我想你很快就會用得著的,”德拉科故作神秘地一笑。

     “很合身,就是太華麗了,我怕我穿不出去,”哈利不好意思地說。

     “德拉科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在學校哪能有機會穿那麼華麗的禮袍?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嗎?”赫敏一下子听出了德拉科話中有話。

     “這件事現在還是個秘密呢,等開學你們就知道啦!”德拉科笑嘻嘻地賣關子。

     “哼,有什麼了不起,其實你什麼也不知道吧?”羅恩不屑地撇了撇嘴,大聲地諷刺道。

     “你!”德拉科生氣地瞪大的眼楮,想了想,“算了,我不跟你窮鬼一般見識,等開學了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哈利,赫敏,我們一起去購物區逛逛吧,听說那里有很多紀念品賣呢!”我在旁邊打了個圓場,緩和了一下尷尬的氣氛。

     “好的,我們先把這桶水送回帳篷,前面就是羅恩家的帳篷。”

     等哈利他們把水桶放下,我們一起穿過人群,向購物區走去,到了那里,先去的高爾、布萊茲他們手里已經拿了不少小東西了,見到我們來了,紛紛向我們介紹自己喜歡的各種小紀念品。羅恩非常羨慕地看著五花八門的紀念品,可是手里大概沒有零花錢,什麼也沒買。

     最後,哈利給自己和羅恩買了好幾樣東西,德拉科各種各樣也買了不少,赫敏買了一大迭比賽說明之類的,我只買了一個最高檔的多功能全景記錄望遠鏡(兼具記錄功能,可以把全場比賽記錄下來),打算在今年開學後送給學院隊讓他們分析研究世界級球隊的技戰術打法。

     問了一下哈利他們的球票所在區域,是三等票,韋斯萊先生買了九張,他們全家連遠在國外的老大、老二都回來了。所以比賽時我們肯定不能坐在一起,不過還是可以約著一起進場。

     約好了進場時踫頭的地點和時間,我們分頭回去自己的帳篷,早早地吃了晚飯好排隊進場。听說球場總共只有八個入口,可是至少有五萬巫師來看比賽,進場可是要花不少時間呢。

     (魁地奇世界杯到底有多少巫師來看比賽?說不清了。反正HP中的巫師人口數就是個謎)

     ☆★☆★☆

     看到我竟然是和西弗一起來的,哈利和羅恩頓時渾身難受起來,只有赫敏禮貌地上前問了好,韋斯萊先生和他家的老大、老二還算禮貌地與西弗打了招呼,雙胞胎表現也還過得去,但是哈利、羅恩、金妮三個縮到了眾人身後,我還隱隱約約听見羅恩說“老蝙蝠”什麼的,令我心里一陣不快,西弗臉上冷冰冰的,就當沒有听見,可我知道他听見了。他大概已經被人這樣說習慣了,可我卻一陣陣火大。

     听哈利說過,他和羅恩畢業後想當傲羅。看了看縮到後面的羅恩,我微微一笑,想當傲羅是吧?讓我想想,嗯,傲羅似乎對魔藥成績要求很高呢,N.E.W.T成績要求是E以上還是O呢?似乎沒有E以上的成績,連考試資格都沒有。以羅恩大多數時候是P或者T、只有極少數時候是A的魔藥學成績來看,如果以後沒有大的提高,這個職業可以從備選中劃掉了。想當傲羅?除非鄧布利多替羅恩走後門,讓他能得一個E,否則他根本沒機會上六七年級的魔藥提高班。可是鄧布利多到時候還是校長嗎?還能有人那樣偏坦格蘭芬多嗎?哼哼,咱們等著瞧好了。

     盧修斯和亞瑟-韋斯萊就好像前輩子的宿敵,見面的情景比羅恩和德拉科還要不愉快,不過雖然亞瑟-韋斯萊不知道,盧修斯卻知道亞瑟-韋斯萊現在是在為我和西弗打工,甚至也是間接為馬爾福打工(馬爾福現在也已經入股了魔法影院,幫助拓展海外連鎖業務),所以只是冷冷地嘲諷了兩句,把亞瑟-韋斯萊氣得面紅耳赤之後,就微揚著下巴揚長而去。

     跟哈利他們揮了揮手,我們一起上到了最高層的貴賓包廂,那里目前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坐著,听口音像是外國人,大概是英國魔法部邀請的其它國家的貴賓。

     我們的座位在第一排靠左邊,五個座位連在一起。後邊一排的地方竟然坐著一個用手捂著臉的家養小精靈,家養小精靈的旁邊是一個空位,這使德拉科相當奇怪,畢竟在巫師的傳統觀念里,家養小精靈是很低賤的存在,在巫師面前家養小精靈怎麼能坐著?並且竟然和巫師坐在一起呢?這太大逆不道了!

     “咦,父親,母親,教父,秋,你們看,”他把那個家養小精靈指給我們看,“太奇怪了,誰家的家養小精靈?竟然敢坐著,並且在這麼尊貴的包廂里佔著一個座位,還有膽子和巫師們坐在一起?太豈有此理了!這樣沒有尊卑的家養小精靈應該重重處罰。”

     一看到我們都看著它,那個家養小精靈害怕得哆嗦起來,“閃閃,閃閃是好精靈,閃閃是來替主人佔坐位的,閃閃怕高,可是閃閃听主人的話,主人叫閃閃來,閃閃就來了。”

     “你的主人是誰?”德拉科問。

     “先生,閃閃的主人是克勞奇先生,”小精靈哆嗦著回答。

     “是魔法部國際合作司的巴蒂-克勞奇,”盧修斯向我們解釋道,“算了,小龍,別管它了,我們坐吧。”

     一行五人坐下之後,盧修斯小聲向我們解釋,“巴蒂-克勞奇對斯萊特林敵意很深,對食死徒深惡痛絕,下手狠辣,想當年,他兒子才二十歲,他就能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兒子送進了阿茲卡班,對我和西弗這樣的前食死徒,他可是從來沒有過好臉色的,我們不用與他打交道,犯不著生閑氣。”

     “一個被權力蒙蔽了雙眼的人,”西弗冷笑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包廂里陸陸續續又進來十多人,都是魔法部有頭有臉的人物,比如某司司長、副部長及其家人之類的,最後矮矮胖胖的福吉也領著兩個外國人一起進來了,就坐在第一排中間。盧修斯帶著納西莎和德拉科與這些人寒喧了好一會兒,我靜靜地挨著西弗坐著,饒有興趣地看了一會兒盧修斯游刃有余地與這些官員們應酬。

     “西弗,”趁著包廂內一片喧鬧,我悄悄的伸手握住了西弗的手,“別說話,慢慢感受一下,”我把內力從我們交握的雙手處透了過去,帶動西弗的內力一起運轉,慢慢把兩人的精神力結合在一起擴散到包廂的每一個角落,“發現什麼了麼?”我用眼神詢問。

     悄然揮動魔杖布下一個只籠罩我們兩個人的小小隔音咒,西弗壓低聲音說,“一個魔力波動,就在我們後邊那個家養小精靈旁邊的座位上,那里並不是空的,而是坐著一個披著隱形衣的人。巴蒂-克勞奇真是太奇怪了,他想干什麼?”西弗疑惑不解地皺起了眉頭。

     “不關我們的事,”我拉起西弗的手,悄悄咬了咬他的手指尖,成功地讓他身體一僵,“別鬧,”他小聲警告我,“這里是公眾場合。”

     “知道啦,”我頑皮地一笑,卻沒有放開西弗的手,只是抓在手里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心里緊張地思索著,小巴蒂-克勞奇出現在這里,究竟是伏地魔已經找到了他,派他來制造混亂?還是老巴蒂-克勞奇心疼兒子,單純讓他出來散散心?遺憾地是,現在信息太少,作不出有效的判斷,看來賽後需要派人調查一下老巴蒂-克勞奇了。

第九卷 魁地奇世界杯上的那些事兒(四)
    比賽前雙方的拉拉隊出場表演,保加利亞的媚娃、愛爾蘭的小矮妖一度令場上混亂之極,尖叫著挽留媚娃的聲音,拼命搶錢的喧鬧,丑態百出的人還真不少呢,美色與金錢哪,有幾個人不受蠱惑呢?

     “真奇怪,他們干嘛搶那些金幣?他們不知道那些金幣幾個小時之後就會消失嗎?小矮妖的金幣,我記得神奇生物里提到過的呀!”我悄悄問自始至終連表情都沒變過的西弗。

     “那些白痴,上學時腦子里裝的都是稻草,根本就不看書,一點有用的東西也沒記住,”西弗說話一貫的一針見血。

     看了看我們包廂里的其它人,表現都挺不錯,既沒有見了媚娃就恨不得撲上去的,對小矮妖撒的假金幣也都視而不見,畢竟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沒有一個人出洋相,就連小龍都克制住了自己,沒有對著媚娃表現失態。

     比賽的過程沒什麼懸念,時間持續的並不算長,才兩個多小時,比賽就結束了,愛爾蘭隊贏得了比賽的勝利,而保加利亞隊的天才找球手威克多爾-克魯姆抓住了金色飛賊。

     在看比賽的過程中,我始終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身後,我擔心那個狂熱的黑魔王崇拜者一時失心瘋會傷害我的西弗。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西弗又沒有防備,那個人要是暴起發難,西弗很可能會被他傷害到。

     但是,坐在我們左後側的那個小精靈閃閃和它旁邊的空座位一直保持原狀,沒有任何動靜。閃閃說是替主人佔座位,可是始終沒有一個人來,不知道老克勞奇坐在哪里?中間有好幾次,我有被人眼光掃過的感覺。與西弗交換了一下眼神,發現他也有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但我們都佯裝不知。比賽剛一結束,我們就離開了包廂,臨走時我裝作隨意地撇了那邊一眼,發現小精靈閃閃和它旁邊披隱形衣的那個人一直不動,看來是打算等所有人離開包廂之後再行動。

     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我們走在返回馬爾福家帳篷的路上,小龍一路上興奮地兩眼放光,對保加利亞的找球手克魯姆佩服的五體投地,“太帥了,秋,你看見了嗎?克魯姆的那個假動作,騙得愛爾蘭的找球手摔了兩次,簡直是精彩絕倫!我一定要學會那個動作。”

     我把全景記錄望遠鏡遞了過去,“喏,都在這里了,我把整場比賽記錄下來了,你拿去慢慢看吧。”

     “秋,你簡直太有遠見了,謝謝你,”小龍興奮地沖上來擁抱了我一下,不過在西弗冷冽地一撇下又訕訕地放了手,但是那個望遠鏡還是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路上不斷看到一堆堆狂歡的人群,這些人舉著愛爾蘭隊的綠色旗子,頭上戴著愛爾蘭隊的像征——裝飾著綠色三葉草的絕色帽子,歡呼著大口喝著酒、大聲唱著歌、胡亂地跳著沒什麼章法的舞蹈。看著這麼多戴綠帽子的男性球迷,我一開始還努力地憋著,後來實在是憋不住了,拉著西弗的手,笑得蹲在地上起不來了。

     “秋,什麼事值得笑成這樣?”四個人都一臉奇怪地看我,只有小龍憋不住話,忍不住問我。

     “秋,別一個人樂,說來听听,”納西莎也很好奇。

     “哈哈哈,哎喲,哎喲,我不行了,西弗,我肚子抽筋了,你幫我揉揉,”我笑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秋,你的腦子被蠢獅子傳染了麼?抽的什麼風,我沒看到有什麼好笑的東西!”西弗手上一用力,把我拉了起來靠在他身上,左手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幫我順氣,右手不動聲色地施了個忽略咒,好讓周圍的人不注意我們幾個人。

     “不是,不是,哈哈,實在是這些人太好笑了,”我伸手指著不遠處的那群愛爾蘭球迷。

     “這些人哪里好笑了?”德拉科睜大眼楮看了又看,沒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帽子,他們的帽子,是綠色的,”我努力止住笑。

     “嗯,是綠色的,沒有我們的銀綠色優雅,不過並不可笑啊!”德拉科更迷糊了。

     “快說,別賣關子了!”西弗不耐煩了。

     “其實,這個,那個,綠色的帽子吧,”我實在說不出口。

     “別這個那個的,趕快告訴我們,否則,”西弗威脅地眯起了眼楮。

     “好吧,好吧,我說,但我說了,你不能罵我粗俗,”我先討價還價,結果得到一對白眼仁,“那個綠帽子吧,在中國人心里它是有特殊含義的,它特指那個,嗯,如果某個人的妻子在外面……,那個,嗯”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也沒好意思說完。

     “撲!”一個沒忍住,正優雅地喝著飲料解渴的納西莎一口飲料噴了出來,正好全部噴在盧修斯的胸口,兩人什麼儀態都毀了。

     “咳,咳,咳,”德拉科大概是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看了看一臉尷尬的我,又看了看周圍一大群戴著綠帽子狂歡的男人,小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臉上五顏六色,精彩極了。

     我偷偷瞟了西弗一眼,發現他臉上的表現古怪之極,看了看滿眼綠帽子男人,又回頭瞪著我,面部肌肉不自然地抽動,想笑不笑,嘴唇抿得緊緊的,一聲不出。

     “是你非要逼我說的,”我悄悄拉住西弗的手,小聲嘟噥著。

     “咳,咳,嗯,很獨特的文化差異,”盧修斯終于把袍子清理干淨,並努力調整好了自己剛才詭異之極的面部表情,干巴巴的評論道,“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帳篷吃點宵夜吧,今晚我們就在這里露營,最後感受一下世界杯的氣氛,明天一早回去。”

     “好,”大家努力無視一群群興高采烈的綠帽子球迷,一起加快腳步返回了帳篷。

     ☆★☆★☆

     施了個隔音咒把營地的喧鬧和狂歡擋在帳篷之外,我們舒適地坐在施了恆溫咒的帳篷里,享受著家養小精靈殷勤的服務,品嘗著精美的宵夜。

     德拉科把保加利亞的找球手克姆魯的小塑像放在茶幾上讓他來回走動著,手里舉著我給他的那架記錄了整場比賽的多功能望遠鏡回放比賽的精彩片段,玩得不亦樂乎,根本不關心我們的談話。

     小口啜了一口紅茶,我用眼光征詢了一下西弗的意見,然後開口問道,“盧修斯,剛才看球的時候,你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比如有人在背後盯著你之類的?”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有那種背後被什麼東西盯上的感覺,我還以為是錯覺呢。怎麼,你們也有這種感覺嗎?”盧修斯疑惑地問。

     “我怎麼沒有那種感覺?”納西莎問道。

     “我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有人盯了我好幾次,並且是懷著惡意的眼光,”西弗肯定地點頭,“就從巴蒂-克勞奇家的座位那里。”

     “那里不是只有一個家養小精靈麼?小精靈對我們能有什麼惡意?”盧修斯不解。

     “不,那里有人。我和西弗發現,克勞奇家的小精靈旁邊那個空座位並不是真的沒人,那里一直坐著一個人,大概是披著隱形衣之類的東西,就是那個人對西弗和你有惡意,看來認識你們並且很可能仇恨你們。什麼人這麼見不得人、認識並仇恨你和西弗?這太奇怪了。你知道克勞奇先生家里還有什麼人嗎?”

     “巴蒂-克勞奇的家人?他家應該就剩下他一個了吧?”盧修斯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兒,“西弗你還記得小巴蒂-克勞奇吧?我們學院,比你低一屆的斯萊特林,特別狂熱地崇拜那個人。”

     “有印象,但記得不是太清楚了,你知道我不太注意這些事情。嗯,好像瘦瘦的,淡黃頭發,不大起眼。後來他不是被老巴蒂-克勞奇親手送進了阿茲卡班麼?”西弗努力回憶了一下。

     “是的,老巴蒂-克勞奇本來是法律執行司的司長,當時是部里的強硬派,炙手可熱的人物,當時呼聲很高,很有希望當上部長的。可是因為兒子被發現是食死徒,還因為他對兒子太沒有人情味,所以聲譽受到很大打擊,這才被調到了國際合作司當司長,自然,當部長的希望也沒有了。要不然,怎麼能輪到福吉這個蠢貨當部長呢。不過要我說,就是沒有小克勞奇的事,老克勞奇也不見得能當上部長,他太強硬了,不夠听話,鄧布利多很難影響他,西弗你還記得福吉剛當上部長的時候麼,簡直就是鄧布利多的應聲蟲,除了福吉,別人誰能做到那樣,”盧修斯輕蔑地笑了一聲,“听說,小巴蒂-克勞奇被關進阿茲卡班沒多久就死了,他的妻子傷心之極,很快就病死了,好像跟兒子死的時間差不多吧。”盧修斯不愧消息靈通,這樣的陳年舊事也知道。

     “克勞奇家再沒有其它人了麼?”我追問了一句。

     “好像沒有了吧?”盧修斯不那麼肯定地說,“我沒有特意關注過他,自從老克勞奇親手把兒子送進阿茲卡班,他就失勢了。”

     “盧修斯,回去後麻煩你安排人手調查一下老克勞奇,看看小巴蒂-克勞奇死之前,老克勞奇夫婦是否去探過監,是否探監之後小巴蒂-克勞奇和他的母親緊接著就死了?阿茲卡班那里小巴蒂-克勞奇的墳墓想辦法檢查一下,看看里面是不是年輕男子的尸骨,身高是否相符,還有,巴蒂-克勞奇的妻子的墳墓不知道能不能查到,如果查到的話,想辦法看看,我懷疑里面是空的。”我鄭重的拜托盧修斯。

     “秋,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什麼?難道你懷疑,”西弗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緊盯著我追問。

     “是,沒錯,我懷疑克勞奇先生,”我沖西弗點點頭,“克勞奇家見不得人的隱形人,妻子與兒子同時死亡,讓我想起了三十六計中的一計——李代桃僵之計,很簡單的計策,但有時真的很有效。偉大的母愛!愛子心切、重病將死的母親,以身相代,換了兒子出來,很符合一個母親的心,操作起來也簡單,只要一服復方湯劑。對吧,西弗?”

     听到這里,西弗的眼楮亮了起來,“不錯,很有可能。只要克勞奇帶著妻子去探監,有幾分鐘的獨處時間就可以辦到。而以他的身份地位,夫妻二人想進入兒子的囚室一小段時間,這根本不成問題。”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究竟對不對還需要你去證實,”這一句是向盧修斯說的,“我想,如果剛才的那個隱形人是小巴蒂-克勞奇,那就講得通了,一個逃獄的人當然不能見光,作為黑魔王的狂熱崇拜者,他當然會仇視你們兩個了。對吧?”

     “真是個大膽的猜測,不過很有道理,好,我馬上安排人去調查,”盧修斯點了點頭,“哈,這要是真的,足夠老巴蒂-克勞奇進阿茲卡班了,這個老家伙,戰後這些年沒少為難我們,這下要他好看。”

第九卷 魁地奇世界杯上的那些事兒(五)
     接下來,我們正在商量細節,帳篷門上的咒語突然被觸動,西弗揮動魔杖解開隔音咒,馬上听見門外有人大聲喊話︰“盧修斯!盧修斯!”聲音里有難以言喻的驚慌。

     “是克拉布和高爾,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晚了,他們怎麼來了?”納西莎有點不解地問。

     盧修斯站了起來,“我出去看看,馬上回來。”

     不到半分鐘,盧修斯又比出去時快十倍的速度驚惶地沖進的帳篷,“出事了,黑魔標記,有人放出了黑魔標記!”

     “什麼?!”薄唇微動,大概正要開口嘲笑盧修斯貴族風範全失,但猛然听到這句話後,西弗也吃了一驚,猛地站了起來,大步走出了帳外。見狀,我連忙跟了出去,納西莎拉著不明所以的小龍慌慌張張地跟在我後面。

     一走出帳篷,只見外面的營地里一片混亂,四面八方都是驚恐的尖叫聲。看著這些驚慌失措的巫師,我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這種反應實在是太差勁了,並沒有見到真正的傷害,不過一個黑魔標記,這麼多成年巫師怎麼嚇成這樣?!

     順著西弗的目光抬頭望去,一眼就能看見西北方向的半空中高懸著一個可怖的慘綠色骷髏標記,一條蛇在骷髏嘴里不斷地扭動著進進出出,看上去又惡心又可怖。周圍的巫師們驚慌失措地胡亂奔跑著、尖叫著、哭喊著,整個營地陷入一片混亂,今天晚上光是踩踏和意外就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受傷呢。

     馬爾福家的帳篷前站滿了人,附近不管是不是“銀翼”的成員,凡是屬于斯萊特林的幾家全都跑到馬爾福的帳篷前,焦急地盯著從帳篷里走出來的盧修斯和西弗,等著他們拿主意。

     “混蛋,誰放的!”西弗臉色鐵青地緊盯著那個東西,對于旁邊的人看都沒看一眼。

     “難道那個人復活了?!這怎麼可能,高爾的標記並沒有太大變化啊!是不是,高爾?”盧修斯一臉的不可置信在盯著天上的標記,過了一會兒,小聲問站在他身旁的高爾。

     “是,盧修斯,我那里跟以前一樣,並沒有太明顯的變化,也沒有異樣的感覺,”體型高大的高爾小聲回答。

     “我的也沒有,”旁邊還有兩人也小聲告訴盧修斯。

     “不管是誰干的,以我們的敏感身份,我們都要避嫌,營地好像不禁止幻影移形,我們最好早早脫離是非之地,等回去後我們再踫頭,”西弗馬上下了決定。

     “對,西弗勒斯說得對,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大家都快回去準備。”盧修斯贊成道。

     “對,我們馬上走,”眾人紛紛散開。

     “納西莎,快帶小龍回帳篷,馬上讓小精靈收拾東西,我們一會兒就走。”盧修斯回頭對驚呆了的納西莎說道。

     “好,”納西莎拉著臉上嚇得毫無血色的德拉科返回了帳篷。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等眾人都離開後,盧修斯猶豫著問我和西弗。

     “你腦子終于被鼻涕蟲佔領了嗎?”西弗狠狠瞪了他一眼,“兩個前食死徒,站在黑魔標記下,怎麼解釋得清楚?!”

     “看,那里,”我拉了拉西弗的衣袖,只見南面有一些帳篷起火了,營地冒出一片火光和煙霧,緊接著西南方向又升起了第二個黑魔標志,這下混亂更大了。

     兩分鐘後,第三個黑魔標志在東南方向升起,徹底毀了這個世界杯。英國魔法部這次丟臉算是丟到全世界了。

     半小時後,我們已經幻影移形回到了馬爾福莊園。本來不放心哈利的,可是轉念一想,他和韋斯萊一家人在一起,雖然小的幾個還不行,可他們家老大、老二,還有老韋斯萊,三個成年巫師戰斗力應該還是很強的,雙胞胎又很機靈,自保應該沒有問題。我把這話說給德拉科听,實際上是安慰西弗的,果然西弗听了後放松了不少。

     “怎麼會這樣?誰干的?”盧修斯煩燥地在書房中走來走去。

     “不是那個人,起碼不是那個人親自干的,”西弗冷冷地說。

     “你怎麼知道不是那個人干的?”

     “我的直覺。很簡單,一看就是虛張聲勢,這樣制造一下混亂有什麼用?你跟了他那麼長時間,難道不明白,以他的性格,在實力沒有恢復之前,他絕對不會拿自己冒險麼?他要真回來了,肯定會先躲在暗處收攏勢力、積蓄力量,等到覺得有把握了,才會大張旗鼓地復出,而不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放幾個黑魔標志打草驚蛇,引起鄧布利多的警覺,我想這說不定是他的哪個追隨者自作主張,或者是酒後失去理智的胡作非為。當然也不排除他授意的可能,因為不能以常理來揣測一個靈魂不健全的瘋子。但肯定不是他本人,因為他還沒有身體。”西弗冷靜地說。

     “西弗說得對,我們沒必要為了個不明所以的黑魔標記就亂了陣腳,”我贊同地點點頭,“我覺得西弗猜得有理,這很可能是某個黑魔王的狂熱追隨者故意弄出來嚇唬人的,因為它除了這個作用,再沒有別的意義了。”

     “哦,你說的對,是我亂了方寸,”听到西弗的分析,盧修斯慢慢冷靜下來,“那我們該怎麼反應?”

     “西弗,盧修斯,那幾種魔藥有人訂購了嗎?”

     “一直派人盯著,目前還沒有任何動靜。”

     “那麼,我們在那些地點安裝的東西監測到什麼了嗎?”我想了想,問道。

     “沒有,一直派專人監視著,可是什麼也沒發現。”

     “嗯,今天的事提醒我,我們的監視還有遺漏,比如小巴蒂-克勞奇這樣的情況我們就沒有考慮在內。這樣吧,明天我再聯系‘鷹眼’,在克勞奇家附近也布上監控,要小心些,離得遠一點不要緊,要緊的是別讓人覺察。對克勞奇的妻子和兒子死亡的調查也要抓緊。另外,告訴我克勞奇家的地址,我回頭問問負責監視彼特-佩迪魯的小精靈湯姆,看看那只老鼠是否出現在克勞奇家附近區域。”

     “看來暫時只能這樣了,”西弗點了點頭,“我們明天再踫頭吧。”

     “還有,盧修斯你再好好想想,像克勞奇家這樣的情況還有沒有別人?我們盡量別遺漏了什麼,”我提醒盧修斯。

     “好,我再仔細想想,”盧修斯點頭,“西弗,秋,今天太晚了,就留在這里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商量,”盧修斯挽留想走的西弗。我看著西弗,等他拿主意。

     “好吧,”考慮了一下,西弗點頭答應下來。

     ☆★☆★☆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人早早來到了餐廳,盧修斯臉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看上去煞是好笑,看來是一夜未睡。真沒想到,那個人還沒露面,僅僅是一個黑魔標志,就對盧修斯有這樣大的影響,那其它前食死徒們恐怕更加驚惶不安了。黑魔王的余威竟然如此之大,我還是低估他了。

     扭頭看了看坐在身邊的西弗,仍然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可是我能感覺得出他不如表面那樣平靜,因為他的身體比平時早餐時要僵硬些,看來昨夜也沒有好好休息。

     我悄悄從桌面上伸手過去牽住他的手,輕輕地撫摸他的指尖,感覺到我無聲的安慰,西弗慢慢放松了身體,眼光也柔和了很多。

     納西莎的臉色也不好,不過還是完美地扮演著女主人的角色,指揮家養小精靈上了一桌過于豐盛的早餐。小龍沒有露面,納西莎歉意地告訴我們,小龍昨天太過興奮,又受到了驚嚇,所以今天她沒有特意叫醒他。

     雖然食物很豐盛也很美味,可惜餐桌上的眾人胃口都不算好,只是各自安靜地隨便吃了一點清淡的食物,恐怕今天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要集體撞牆了,看著桌上剩下的大量食物,我遺憾地想。

     看我們都放下了餐具,盧修斯帶頭向小書房走去,我悄悄拉著西弗的手,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西弗,秋,這是今天剛到的《預言家日報》,你們看看吧,”盧修斯把報紙遞給了西弗。

     西弗面無表情地接過報紙打開,頭版就是一張大大的黑魔標記照片,因為是魔法照片,那個丑陋的標志像個活物一樣令人惡心,照片旁邊是醒目的大字標題︰“魁地奇世界杯驚現黑魔標志!”

     其它還有諸如︰“一傲羅死于黑魔標記下”、“營地發生大面積火災”、“昨魁地奇世界杯發生大範圍騷亂,多人在混亂中受傷”,“黑魔標志下的‘救世主’男孩,”等等。

     看到最後一個標題時,西弗狠狠地“哼”了一聲,“討厭的波特,什麼時候才會長點腦子!真是哪里有麻煩哪里就有他。”哈利似乎真的特別能吸引麻煩呢,我看著那個標題真是哭笑不得。

     悄悄瞟了一下西弗陰沉的臉色,我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有人死了?”我真的有點吃驚,記得原著中沒有提到有人死亡啊。

     “是傲羅處的金斯萊,格蘭芬多,鳳凰社核心成員,目前傲羅處僅次于斯克林杰的二號人物,我們共過事,鄧布利多很信任他,戰斗力非常強,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西弗的眼中有一絲痛惜和憤怒。

     “是偷襲吧,西弗,你看,報紙上說金斯萊負責此次魁地奇世界杯的安全保衛工作,大概是落單了所以被人盯上,你看這里,發現時他的尸體是面朝下倒在地上的,很可能是被人從背後偷襲得手,身上沒有傷痕,基本上可以肯定是死于阿瓦達索命咒。”我指著報紙上的那一段文字。

     “金斯萊?唔,我還有印象,身材高大、光頭,戰斗力強,下手狠辣,對我們斯萊特林相當地‘不友好’,被他送進阿茲卡班的人可不在少數,我記得似乎小巴蒂克勞奇、貝拉夫婦等幾個人就是被他和那個瘋瘋癲癲、瞎了一只眼的格蘭芬多老瘋子一起抓住的吧?”盧修斯對此卻沒什麼同情心,反而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口氣。

     “瘋眼漢穆迪,”西弗冷冷瞪了盧修斯一眼,補充了一句,“金斯萊是鳳凰社重要成員,他死了,這是一件大事,我想鄧布利多肯定已經得到消息,我必須馬上返回蜘蛛尾巷,他很有可能召喚我,”說著,西弗已經站了起來,“秋,你就留在這里,我會隨時和你們聯系的。”

     知道西弗是擔心我的安全,可是,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讓他一個人回去?!“不,西弗,我和你一起回去,最多我不露面就是了,”我用力拉住他的手不放,在這一點上我堅決不肯讓步。

     “好吧,”察覺到我的堅定,西弗無奈地讓步了。

     “盧修斯,關于小克勞奇的事就拜托你了,最好抓緊時間調查,他家的詳細地址你調查確認之後告訴我,我好聯系‘鷹眼’布控。”臨走前,我又囑咐了盧修斯一遍。

     “放心,我會盡快,”盧修斯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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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鄧布利多的反應(一)
    西弗的預感真是無比準確。

     回到蜘蛛尾巷的當天下午,西弗就受到了鄧布利多的召喚。只來得及匆匆忙忙告訴我在斯內普莊園等他,西弗就通過壁爐回到了霍格沃茨,而我則一個人返回了斯內普莊園,焦急地等待西弗回來。

     一直等到深夜,西弗才疲憊地返回,臉色相當不好,看來這不是愉快的一天。

     “西弗,你回來啦!”雖然已經過了通常的休息時間,但我一直堅持守在壁爐邊等西弗回來。我一邊心不在焉地翻著書本,一邊不時地抬頭看向壁爐,一直到午夜,才終于等到了那個令人牽掛的黑色身影踏出了壁爐。不顧他滿身的爐灰,我飛撲上去,緊緊摟住西弗柔韌有力的細腰,安心地松了一口氣。

     “秋,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憐惜地輕吻了一下我的唇,西弗擁著我坐在了沙發上。

     “不見到你平安回來,我怎麼可能去睡?!西弗,你累了吧,我讓小精靈給你準備了宵夜,吃一點吧?!”替他清理掉了身上的灰塵,我吩咐小精靈端上早就準備好的熱乎乎的美味夜宵。

     “不用了,我不餓,”西弗閉眼靠在沙發上,疲憊地搖了搖頭。

     “少吃一點點,晚飯你肯定沒有好好吃,現在胃早就空了,夜里會難受的,”我拿過一個軟墊塞在他的腰後,輕聲細語地哄著有時候相當孩子氣的愛人,“來,你靠得舒服些,我喂你吃,好不好?”

     在我的堅持下,西弗喝了一小碗粥,吃了兩個小籠包和一點點清口的小菜,滿足地嘆息了一聲,臉色比剛回來時好了許多。

     “西弗,今天鄧布利多叫你去做什麼呢?是為了世界杯上的事麼?”看到西弗恢復了些精神,我才開口問道。

     “到書房去說吧,”西弗站起身來,主動拉起我的手,向樓上的書房走去。

     上樓到了防護比較嚴密的書房里,西弗又揮動魔杖布下了至少一打的各種防護咒,我才舒舒服服地窩在西弗懷里,听他簡單講了一下今天的大體經歷。

     “鄧布利多重新召集了鳳凰社,”西弗的頭一句話就讓我暗暗吃了一驚,記得原著中說鳳凰社是在伏地魔復活之後才重新召集的,如今怎麼提前了一年?

     “哦,鄧布利多覺察到什麼了麼?他都知道些什麼?他有什麼安排?”

     “我想我大概不是第一批去的,我見到的人並不多。鄧布利多並沒有告訴我他掌握了什麼,我到了以後,鄧布利多告訴我,他已經決定從今日起,重新召集鳳凰社,被召集的鳳凰社成員的任務他已經作了分配。”

     “都有什麼任務?”

     “鄧布利多說,關于魁地奇世界杯上有人發射黑魔標志,以及鳳凰社骨干金斯萊的被殺,這兩件事要盡快查清楚,他已經安排了在魔法部傲羅部門工作的鳳凰社成員負責調查金斯萊之死和黑魔標志的來源。

     “傲羅中有多少是鳳凰社成員?另外,鄧布利多擅自調動傲羅,魔法部能容忍麼?如果在麻瓜社會中這樣做,不管是鄧布利多,還是那些傲羅們的行為可都是違法的,公器私用可是重罪,執法部門絕對不能為私人所用,”我疑惑地問,對于這個問題,出身于普通人世界的我是真的不明白。

     魔法部中傲羅部門(執法部門)有相當一批傲羅竟然是一個未經政府批準成立的非法組織(鳳凰社)的成員,這些人拿著魔法部發的工資卻听從非法組織領袖鄧布利多指揮,我一直相當不解。這就好比我們普通人的社會中,警察拿著納稅人的錢卻又私下里參加了一個地下組織一樣讓我難以置信。我不知道巫師們是怎麼想的,如果我是魔法部長,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最輕的處置就是把這批人全部開除。

     “傲羅中有多少人是鳳凰社成員我並不清楚,由于我身份特殊,知道的並不多,見過的更加有限,但我知道在瘋眼漢穆迪退休之後,金斯萊是目前職位最高的。巫師們都知道,傲羅中大部分成員往往是格蘭芬多,其次是赫奇帕奇,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很少有人願意從事這種帶有很大危險性的職業,鄧布利多在格蘭芬多中的號召力你是知道的,”西弗淡淡地解釋,“至于魔法部的態度,你以為福吉能沒有意見麼?自己的手下卻反而更加听從別人的命令?!如果沒有意見,鄧布利多和福吉這些年的矛盾從何而來?!”說到這里,西弗冷笑了一下。

     “嗯,也許將來我們可以利用一下他們的矛盾,另外,這樣的執法隊伍組成也不太合理,斯萊特林很吃虧呀。不過現在麼,暫時先不用考慮這些,”我沉吟了一會兒,決定先把這個問題放一放,“還有呢?鄧布利多還有別的考慮嗎?”

     “鄧布利多認為這次事件標志著食死徒的蠢蠢欲動,他已經認定這是食死徒對鳳凰社的報復行為,嫌疑人就在上次戰爭後逃脫了懲罰的食死徒中間,一個或者一部分。所以,他認為在以後的一個階段,需要對所有逃脫了懲罰的前食死徒加強監視。他告訴我,他會建議福吉以查抄危險黑魔法物品的借口加強對貴族莊園的控制。鄧布利多說他會親自出面,動員福吉以魔法部的名義來做。”

     “我想鄧布利多的這個如意算盤恐怕打不響呢,”听到鄧布利多的打算,我輕輕冷笑了一聲,一有了事就懷疑前食死徒,那麼有沒有懷疑西弗?即使他本人沒有懷疑,其它鳳凰社成員呢?怪不得西弗顯得這麼疲憊呢,被圍攻了吧?

     “為什麼這麼說?這種事情以前又不是沒做過?我記得前些年鄧布利多和福吉經常這麼干,連盧修斯都只能忍氣吞聲,”西弗有點疑惑,“為什麼現在不行?”

     “以前可以做不代表現在還可以做。首先,正如你剛才說的,這兩人關系越來越不融洽,福吉越來越想擺脫鄧布利多的指揮。再說了,這樣做對福吉有什麼好處?會給福吉帶來什麼利益?我認為在目前這種輿論環境下,這樣做不僅不會給福吉帶來任何利益,相反,它會在很大程度上損害福吉的利益。如果是我在福吉這個位子上,利用鄧布利多和斯萊特林貴族互相制衡才是上策,這樣做,福吉的利益才能最大化,一邊倒靠攏鄧布利多打壓貴族不符合利益最大化原則。”

     “福吉與鄧布利多聯手打壓一下貴族會對他的利益有什麼損害?”

     “這就要說到這些年巫師界的微妙改變了。所謂需要監控的那些‘前食死徒’們,這些年的社會形象可是大有改善,比如盧修斯,現在在社會上樹立的慈善家形象已經算得上深入人心了吧,還有其它一些‘銀翼’成員也是如此。再說了,如今的巫師界輿論可不是控制在一家之手,《預言家日報》已經不能一手遮天。如果毫無根據地搜查他們的家,我相信消息透露出去,福吉和鄧布利多這兩年本來就有些暗淡的政治形象會蒙上更大的陰影,不遵守法律、不擇手段打擊報復自己的政治對手、心胸狹窄、挾嫌報復等等壞名聲是跑不掉了,如果盧修斯運作得好,偉大白巫師的光輝形象會染上很大的污點、福吉風雨飄搖中的部長寶座會更加岌岌可危。現在可不是伏地魔剛倒台時的形勢了,鄧布利多太自信了,”我輕輕搖了搖頭。

     “秋,你的意思是鄧布利多的這個安排行不通?”西弗有些不大相信我的判斷,畢竟鄧布利多以往一向是算無遺策,無往而不利。

     “不是行不通,而是有可能適得其反。如果是幾年前,毫無疑問,鄧布利多這一手會給盧修斯他們造成很大麻煩,畢竟那個時候,斯萊特林們基本上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但現在,倒是有可能給鄧布利多自己造成很大麻煩,就看盧修斯怎麼利用這件事了。西弗,相信你也看得出來,鄧布利多這幾年的社會號召力有所下降,而那些‘前食死徒’們可不再是早些年聲名狼藉的時候了,他們現在要是聯合起來,不論是社會影響力還是對福吉的影響力都相當強大,我相信福吉、還有魔法部其它高官這些年可沒少得好處,以盧修斯的精明,不會不偷偷留下證據的。鄧布利多還用老眼光看人,他會踢到鐵板的。”我笑嘻嘻地分析,頗有幸災樂禍之嫌。

     “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是不是有點小瞧了鄧布利多?那個老人一百多年的積累可是不容小視。”西弗提醒我。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不是我小瞧鄧布利多,而是形勢不同了,鄧布利多幾十年上百年來一直順風順水,他這麼多年陪養起來的信心令他過于迷信自己的影響力了。西弗,人年紀大了,人生經驗和閱歷自然是豐富了很多,這是我們無論如何不能與他們相比的地方,但同樣的,太過漫長的人生也讓他們形成了思維定式,兩代強大的黑魔王在他手下慘敗、魔力強大的黑魔王一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本世紀最偉大白巫師的名號、在巫師界形同精神領袖的地位、掌控英國唯一的巫師學校幾十年、數不清的居于巫師界巔峰的頭餃,所有這一切給了他太多的自信,以為自己仍然能夠掌控一切。而實際上,形勢是在不斷變化的呀,”我笑眯眯地說,“不根據形勢變化是要栽跟頭的呀,誰都一樣。”

     “秋,你這個小腦袋瓜里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時候,我真心同情那些被你在背後算計的人,”西弗笑著搖搖頭,用手指輕輕地戳了戳我的額頭。

     “別戳我的頭,會變笨的啦,”我伸手抓住西弗的手指,放在嘴邊用牙齒輕輕咬著玩。

     “秋,別調皮,除非你還想兩天起不了床,”西弗的眸色暗了暗,不自在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哦,”我悄悄吐了吐舌頭,趕緊坐直了身體,“我想,鄧布利多不止有這些安排吧?”

第九卷 鄧布利多的反應(二)
    “我想,鄧布利多不止有這些安排吧?”我肯定地說。

     “當然,鄧布利多告訴我,他已經聘 請已退休的前傲羅、鳳凰社元老——瘋眼漢穆迪擔任這一年的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術教授,以加強對霍格沃茨和救世主的保護。那個老傲羅可不是一般人,這次被殺的金斯萊只能算是他的晚輩弟子,阿茲卡班的牢房幾乎有一半是被他填滿的,我和他見面次數有限。他對斯萊特林相當仇視,下手絕對狠辣,不可饒恕咒用得比食死徒們還要熟練,死在他手上的食死徒不在少數。”說到穆迪,西弗皺了皺眉,看來這幾次見面不怎麼愉快。

     “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我小心翼翼地問。

     “我就是被他送進阿茲卡班的,當然印象深刻了,”西弗苦笑了一下,“因為我沒有反抗,所以少吃了不少苦,因為鄧布利多的原因,對我的審判很快就開庭了,所以我在那里待的時間並不長。听說其它食死徒在被抓住後,酷刑咒可是沒有少挨,別說什麼傲羅都是正義正直之類的話,那不過是騙騙普通人的。戰爭中你殺我、我殺你,傲羅們中間家人、親朋好友被食死徒傷害或者殺死的情況也不罕見,一旦食死徒落到他們手里,下場可想而知,私底下動私刑的多得是,在審判前就被弄死的也不是沒有,只要不留下把柄就行。如果犯人家里有錢,待遇或許能好些,如果是沒有背景錢財的窮光蛋,那還不是想怎麼虐待就怎麼虐待,這在傲羅們之間是公開的秘密,沒有人去追究。哼!”

     “那麼說,穆迪對你也……”看西弗的臉色,我就知道我的猜測是真的,西弗在穆迪手上恐怕受過不少罪,雖然同為鳳凰社成員,但西弗的間諜身份是保密的,傲羅們只會把西弗當作一個沒背景的普通食死徒對待。很好,穆迪,我記住你了。

     “西弗,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的,又讓你想起不好的事情了,”我心疼地湊上去,吻了吻西弗緊皺的眉心。

     “秋,別說傻話,這跟你有什麼關系?”西弗溫和地回吻了我一下,“是我不好,不該讓你知道這些黑暗的東西。”

     “沒關系,其實麻瓜社會也是一樣的,執法部門有時候就是那樣。那現在穆迪知道了你是鳳凰社的成員,他還對你那麼敵視嗎?”

     “差不多吧,其實我早就無所謂了,我從來沒有想過獅子們會真的把我當作自己人。”西弗淡淡地自嘲。

     “其它人都有任務,西弗你呢?鄧布利多會放過你這麼好用的免費苦力嗎?”我轉移了有些沉悶的話題,調皮地拉著西弗的手搖晃。

     听我把他叫做“免費苦力”,西弗有點不悅地白了我一眼,不過還是解釋道,“鄧布利多要求我在下一年要分出更多的精力多多關注波特,確保救世主的安全。”

     “下學年我會多關注些哈利,希望他能安分些吧,”我不抱多大希望地說,“不過,鄧布利多給你不止安排了這麼點事吧?這可不符合老狐狸愛壓榨你的一貫作風喲!”

     看到我追問,西弗有點不太情願地說,“當然還有別的任務。鄧布利多讓我做好重回黑魔王身邊的準備,並利用前食死徒和斯萊特林院長的身份打探我的“前同事”們的動向。還有,鄧布利多讓我開始著手準備能夠較長時間存放的、可能用于戰爭的魔藥,如︰止血劑、魔力補充劑、緩和劑等。”當西弗說到“前同事”時,嘴角掛上了一絲嘲諷的冷笑。

     我能夠想象當時的情景,西弗以前食死徒和斯萊特林院長身份,在以格蘭芬多為主的鳳凰社里肯定過得極不如意,這一天恐怕相當難熬,那些獅子們對西弗的嘴臉大概不會令人感到愉快,而以鄧布利多對獅子們一貫的縱容,大概也不會真心彈壓,這一天,西弗恐怕受了不少冷言冷語。

     這一刻,我更加堅定了要讓鄧布利多走下神壇的決心。為了我愛的人的命運不再被別人所左右,為了他將來不再受別人的冷言冷語,不論用任何手段,我也要盡最大的努力讓巫師界的話語權不掌握在一家之手。

     “喲,看來鄧布利多跟我們的看法很一致嘛,他也認為黑魔王的復活迫在眉睫了,這些安排很明顯是在做戰爭準備了。可惜,他不知道你的黑魔標記已經消失了,再也不可能回到那個腦殘瘋子身邊了!嘻嘻!”我故意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想逗西弗開心一些。

     “別笑得象個偷到雞的小狐狸,一會兒你就笑不起來了,”西弗很不優雅地白了我一眼,因為我的玩笑,臉上陰郁的表情倒是放松了些。

     “為什麼?關我什麼事?”我收斂了笑容,奇怪地問。

     “因為鄧布利多今天除了布置任務之外,還發動鳳凰社成員募集活動經費。今天到場的各人都或多或少捐助了一定的金額,連亞瑟-韋斯萊和莫莉-韋斯萊夫婦都捐了二百金加隆,我也捐出了半年的薪水,以後需要制作的很多魔藥恐怕還得我自己掏腰包。不過,鳳凰社的成員們大都不富裕,如果戰爭真的開始,這點點錢真可謂杯水車薪。你別嬉皮笑臉,別以為你不是鳳凰社成員就可以置身事外,只要跟我沾上邊,你也就等于脫不開身了,鄧布利多讓我動員你為鳳凰社捐助,‘利用你對那孩子的影響力’,這是他的原話,”說到最後一句,西弗的嘴角邊止不住又露出了譏諷的冷笑,又下意識地重復了一遍,“利用我對你的影響力,哼!”

     “哎呀,鄧布利多這句還真沒說錯呢,西弗,你對我的影響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很多呢,這個老蜜蜂,他要是知道了我們的真實關系,會不會被一口蜂蜜茶嗆死?嘻嘻!”想讓西弗的心情高興起來,我故意插科打諢。

     大概想到鄧布利多被甜死人的蜂蜜茶嗆到的狼狽情形,西弗不由露出了一絲好笑的表情,眉頭不再皺得那麼緊了。

     “他是想讓你把我拉入鳳凰社呢,還是只想我給鳳凰社捐款?我現在可是個‘魔力低微’的可憐小女巫喲,除了錢,沒太大利用價值。”我跟西弗開玩笑。

     不屑地噴了一下鼻息,西弗對于我自稱“魔力低微的可憐小女巫”表示鄙視,“也許在你剛一入學的時候,鄧布利多還不了解你的價值,因為鄧布利多本人其實並不了解麻瓜,他不明白麻瓜世界中一個偶像明星意味著什麼。但現在他已經很明白了,最起碼,他知道你是個有錢人,比鳳凰社中的所有人都富有,只要你肯捐助,只靠你一個人的捐助,在幾年之內,維持鳳凰社的日常運轉就沒有問題了。”西弗顯然對于鄧布利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並且還是通過自己來達到目的極為不滿,嘴角又露出了一絲冷笑。

     用柔軟的唇瓣吻掉西弗嘴角的冷笑,在愛人的表情柔和下來之後,我向西弗求證,“鄧布利多知道麻瓜界的‘S&C’公司和魔法界的‘王子魔法影院’、‘王子魔藥’等一些產業是我們的財產了麼?”

     “不,他不知道,”西弗回答得很干脆,“如果他知道,就不是現在這個局面了,他會直接向我要,而不是通過我動員你捐錢。”

     “那麼,他是已經確定我們的關系,還是僅僅只是懷疑?”

     “秋,相信我,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瞞過那個老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睿智、縝密、謹慎、多疑、狡猾的人,他真的是個罕見的格蘭芬多,他的陰謀算計黑魔王根本比不上,與鄧布利多相比,黑魔王更崇尚力量而不是頭腦。你以為我們這些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們之間的親密關系、我的守護神的改變、你的守護神形態……,所有這一切都不是導師學徒關系所能解釋的,我想他基本上可以確定我們的關系肯定不止于教授和學徒,不過是沒有證據罷了。但是,我在他面前以梅林的名義發下重誓,我會竭盡全力完成我保護波特的承諾,我會盡我的一切能力消滅黑魔王,我絕對不會改變我的立場。巫師的誓言約束力是很強的,他即使知道我們的關系,只要我仍能為他所用,我想他不會干涉太多,因為我們的關系並不損害他想要的利益,甚至還能為他得到更多利益。雖然你因為上次攝魂怪事件‘魔力大損’,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再說,即使你一絲魔力也沒有,利用價值仍然很大,比如你龐大的資金支持,比如你在麻種學生中的影響力,這次他雖然沒有明確提出來,但我擔心要不了多久他以後會讓我把你拉入鳳凰社。”西弗緊皺起眉頭。

     “好啦,西弗,別皺眉,會起皺紋的,”我一邊伸手輕輕按摩西弗的眉心,一邊不甚在意的說,“只要他不派給你危險的任務,小小的破費幾個金加隆我還是不在意的,現在我們還不能和鄧布利多翻臉,畢竟他掌握著霍格沃茨,他還能為我們牽制魔法部。至于加入鳳凰社麼,現在他還沒有提出來,等到他提出來了,拖延一段時間還是很容易的,”我微笑著安慰西弗,“還好他不知道你的標記已經沒有了,已經不可能回到黑魔王身邊當臥底,只要沒有這個最危險的任務,其它的任務再艱難也有限。西弗,答應我,一切以自身安全為首要考慮,我不能失去你,你知道的,”我眼巴巴地要求西弗的一個承諾。

     “知道了,我會的,”西弗的黑眸深深的凝視我的眼楮,我能看出來他是真心的,但仍然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你保證?”

     “我保證!”

     “唔,西弗真好!”我這才完全放下心來,西弗勒斯斯內普是個一諾千金的男人,只要他承諾了的事,傾盡生命與靈魂也會做到。

第九卷 安排&開學
    第二天,盧修斯送來了巴蒂-克勞奇家的地址。

     和布萊克家老宅一樣,克勞奇的家也位于麻瓜的房子中間,同樣用魔法隱藏起來了,不經過主人同意的人是看不到的。這意味著,我們雖然知道他的房子坐落在哪里,但不經老巴蒂-克勞奇同意,我們根本無法進入那座房子。

     彼特-佩迪魯的行蹤一直是由斯內普莊園的小精靈湯姆負責監視。對照我們的監視記錄,身上安裝了微型追蹤儀的彼特-佩迪魯最近半月來的確頻繁出沒于該地址附近區域,然後消失于此。我想應該是老克勞奇家有像格里莫廣場十二號一樣的魔法屏障,麻瓜的追蹤設備在進入這個區域後會失靈。

     再次返回倫敦聯系了“鷹眼”,讓盧修斯派人帶領他們在克勞奇家周圍的麻瓜房子外面、彼特-佩迪魯經常出現的地方稍遠一點的位置安裝監控設備,並在幾個街區之外派專人監視這些微型攝像設備,之所以距離安排的這麼遠,還是因為忌憚伏地魔的緣故,雖然他如今沒有肉體,但仍然不可掉以輕心。

     告訴鷹眼一定要盯緊了那里,並及時把監控到的任何情況,比如有什麼穿著奇怪的人出入並突然消失、出現和消失的次數、出現時間等情況通報盧修斯(因為我和西弗很快就要開學,對于基本處于全封閉狀態的霍格沃茨來說,傳遞消息實在不方便且暴露的風險太大),再由盧修斯視情況將情報傳遞給西弗。彼特-佩迪魯和小巴蒂-克勞奇、老巴蒂-克勞奇的魔法畫像也交給了“鷹眼”小組,方便他們認人。

     據盧修斯了解的情況,老巴蒂-克勞奇仍然同往常一樣到魔法部上班,因為老巴蒂-克勞奇為人過于嚴肅,並沒有什麼人與他關系親近,所以看不出其行為與平時有無太大區別。我們雖然懷疑他已經被奪魂咒控制,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暫時不敢采取什麼措施來進行驗證。

     ☆★☆★☆

     考慮到黑魔王很可能已找到幫手,那麼他的復活已迫在眉睫,為了最大限度減少他復活後能夠得到的助力,我決定利用今年暑假剩下的日子全力以赴把“銀翼”核心成員的黑魔標記全部消除掉(除個別我們特意留下將來用來感受黑魔王的召喚並確定黑魔王方位的人員外),這樣的人大約還有十個左右。

     費了很大勁才做通了西弗的工作。雖然西弗為了顧全大局最終同意了我的要求,但臉色一直陰沉得可怕,我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安撫愛人惱怒的情緒,並為受到蛇王怒火波及的那些等待祛除標記的貴族們默哀。

     從八月十一號開始,以每天兩人的速度,用了整整五天,才全部處理完了這個棘手的問題,為“銀翼”的成員除掉了黑魔標記。這一次因為有了經驗,算是輕車熟路,再則因為有西弗的助力,所以進行的比較輕松,並沒有出現為盧修斯祛除黑魔標記時的魔力透支情況。

     不過,在西弗的堅持下,我仍然回到莊園好好休養了兩天,喝下了西弗用一大堆極其珍貴的藥材(各“銀翼”成員出于感激贈送的家族珍藏)制作的調養藥水。或許是為了懲罰我的“固執己見不听話”,更多應該是表達他別扭的心疼,這些藥水的口味令人印象極為深刻,後來我眼淚汪汪地抱著西弗一再求饒,藥水的口感才恢復到了可接受的水平。

     再過兩天就是西弗回校準備開學各項事宜的日子,我已經跟西弗商量好了,在他返校的那天,我將動身去中國與父母團聚,並把魔法界的情況向父母詳細說明,希望能夠說服父母在最近的一兩年內不返回倫敦。

     ☆★☆★☆

     說服父母的工作可用艱苦卓絕來形容。

     賭咒發誓、撒嬌耍賴,凡是我能想到的招式都用了個遍,並一再保證遇到危險馬上逃跑,絕對不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請爸爸媽媽相信我有自保能力,雲雲。

     仗著爸爸媽媽對我的一貫寵愛和對我能力的信心,最後父母總算接受了我由于有了愛慕的人而不得不留在危險的魔法界的事實。至于我愛慕的人是誰,我向父母保證那絕對是一個極為優秀的男人,到時候我一定領回來讓爸爸媽媽親自把關,在我的懇求之下,好不容易才讓爸爸媽媽答應我不再追問,但等事情平息之後,一定要讓那個“令我的寶貝女兒做出這麼大犧牲的家伙登門求親”。

     由于媽媽沒有特殊能力,所以爸爸答應我在魔法界的危險因素消除之前,媽媽不再返回倫敦。但爸爸卻不放心我,他會經常回來,一則處理生意並幫助我料理公司事務,二則時常確認一下我的安全,好讓媽媽放心。

     爸爸還趁我好不容易回到中國,親自帶領我拜訪了宗門,向現任掌門和長老們簡單介紹了英國魔法界的情況,求得了兩枚能夠防止惡意攻擊(特別是精神類、靈魂類攻擊)和詛咒的護身靈符,我估計對于純靈魂類的攻擊阿瓦達索命咒應該有一定防護效果,我打算回去後讓西弗試驗一下效果。如果真的有效,西弗的生命安全就又多了一重保障。

     雖然抓緊每一點時間陪在母親身邊,但十天的時間實在是太短暫了,一轉眼就到了開學的日子,在假期的最後一天,告別了強顏歡笑的媽媽,我與爸爸一起登上了飛往倫敦的航班。

     ☆★☆★☆

     在國王十字車站與爸爸依依惜別後,我最後朝爸爸揮了揮手,強迫自己不再回頭,徑直沖進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與熱情的同學們打著招呼,我抄最近的路線走向列車前部,等到走進了馬爾福家的包廂,我才松了一口氣,收斂了臉上公式化的笑容,垮下臉來。這十來天來回奔波,的確讓我感覺到了疲憊。

     “秋,誰惹你不高興了?”小龍見到我進來,高興地站起來迎接,不過看到我的臉色,頗為不解。

     “沒人惹我不高興,不過是剛從中國回來,有點疲勞罷了,”我懶洋洋地解釋道,“對了,德拉科,你父母可好?今天誰來送的你?”

     “父親母親很好。還有,秋,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父母接送,”德拉科頗為不滿的噘起了嘴,“我自己來的,最多家養小精靈幫我拿拿行李,你別老是小看我。”

     “好,不小看你,”看德拉科孩子氣的撒嬌,我忍不住好笑,“德拉科,這些天有什麼比較重要的新聞?”

     “特別的新聞?好象沒有,最令人震驚的就是魁地奇世界杯上發生的事,不過你已經知道了,後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魔法部沒有給出什麼有用的說法。你想知道什麼?”

     “沒有就好。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堅持練功?要是讓我知道你偷懶,哼哼,”我不懷好意地瞄著小龍漂亮的鉑金色頭發。

     “秋,你別用那種眼光看我,讓我覺得背上發冷,”小龍假裝抖了一下,“我有好好練功哦,真的,不信你可以檢查,”小家伙裝模作樣地舉手發誓。

     “行,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晨練,我檢查一下你最近的練功情況。如果進度讓我滿意的話,我們就開始新功課了。”

     “噢,太好了!”

     “對了,我走的這幾天你有與哈利聯系嗎?”

     “只通過一封信。因為世界杯以後,哈利住在韋斯萊家,所以我後來沒有往那兒再寫信。哈利回信說他在韋斯萊家住得很高興,韋斯萊太太待他比親生兒子還親。哈利還說起了魁地奇世界杯上的事,當時他和羅恩-韋斯萊與大家跑散了,不知怎麼就跑到黑魔標志下面,還目睹了一個傲羅的尸體。後來來了許多魔法部的人,有一個叫巴蒂-克勞奇的非說是哈利殺了人並發出的黑魔標記,態度特別嚴厲,哈利氣壞了。不過後來人們知道他是哈利-波特後,就再也沒人敢說是他發出的黑魔標記了。”

     “哦,巴蒂-克勞奇?哈利對那個人有什麼印象?”我隨口一問,心里卻在思索著,不知道老巴蒂-克勞奇在世界杯的時候有沒有被奪魂咒控制呢?那時候要是有人留心,大概可以趁混亂檢查一下,可惜遇見他的是哈利而不是西弗和盧修斯。哈利是不可能看出任何東西的。

     “哈利很討厭這個人,因為他一上來就誣蔑哈利。”

     “哦,”我就知道從哈利那里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德拉科,今天你來得倒早,干嘛來這麼早?”

     “還不是為了等你,我知道你一向來得比較早嘛”,小龍有點邀功地說,“知道你不喜歡人多,我讓克拉布和高爾去旁邊包廂了。”

     只要德拉科願意,他其實是一個很好的聊天對象,心思細膩而善于察言觀色,在同齡人中算得上見多識廣。知道我喜歡最大限度地了解各種情況,從他隨意地閑聊中,我側面了解了不少信息。

     期間哈利和赫敏一起過來坐了一會兒,不過從他們的話中,我並沒有得到什麼太有用的信息。因為亞瑟-韋斯萊在世界杯賽之後,很快就返回了愛爾蘭,他的假期很有限,不得不馬上返回工作崗位。而韋斯萊夫人大概沒有從鄧布利多那里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我想她即使得到消息也不會讓哈利知道,不過從哈利這次到火車站有兩個傲羅“順路”同行看,哈利的安全問題鄧布利多是很重視的。

     當大家都感到有些饑餓時,火車車速慢了下來,我看了看窗外,天已經基本黑了下來,火車已經停在了霍格莫德站台。

     想到一會就可以見到西弗,我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幾分。

第九卷 魂器與詛咒
    天氣非常糟糕,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雖然用了防水防濕咒,到達城堡時,大家仍然顯得十分狼狽。

     仿佛為了讓大家的心情更加糟糕一樣,禮堂的 天花板真實地模仿著外面的天氣,顯得格外壓抑。而剛進大廳時沒有在教授席上看到西弗,令我不免有些失望。不過在分院前,終于看到鄧布利多和西弗一前一後走進了大廳,西弗在他通常習慣的老位置坐了下來後,銳利的眼光向斯萊特林長桌掃來,在他的視線停留在我臉上時,我向他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兩秒鐘,西弗不動聲色地轉開了視線,雖然仍然面無表情,但我能感覺到他冷硬的表情柔軟了幾分,眼中的溫柔一閃而過。可是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才十多天不見,西弗的臉色憔悴成這樣?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頭發又油膩了起來,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似乎這十多天里根本沒有休息過一樣?我隱蔽地狠狠瞪了正慈祥地看著小獅子們打鬧的鄧布利多一眼,我想除了他,沒人能如此壓榨西弗。

     似乎覺察到了我的憤怒和擔心,西弗的目光又轉回到我臉上,隱隱有安慰之意。

     如同往常一樣的分院、豐盛到有點油膩的食物,並沒有任何新意。直到鄧布利多樂呵呵地宣布今年將停止舉行魁地奇學院杯,才引發了學生們大聲地抗議,特別是格蘭芬多們,抗議的聲音最大,雙胞胎幾乎要跳到餐桌上了,哈利的失望簡直溢于言表,被西弗毫不掩飾地狠狠剜了一眼。反而是小蛇們,有少數人已經或多或少听到了些風聲,表現得不是那麼激動。

     不過,隨後鄧布利多興高采烈地宣布只所以停辦學院杯,是因為今年霍格沃茨要舉辦一項非常重要的國際賽事——三強爭霸杯,才讓學生們將注意力轉到了這項大多數人沒有听說過的比賽,少數知道的孩子立刻賣弄起來,小聲向周圍的人解釋,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小龍,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孩子,還是太沉不住氣了。

     應該說當天晚上給大家印象最為深刻的不是鄧布利多的講話,不是停辦學院杯的沖擊,也不是霍格沃茨將要舉辦三強爭霸杯,而是瘋眼漢穆迪(?)的“閃亮”登場——是真正意義上的“閃亮”——在閃電的亮光中如地獄惡魔一般現身。

     伴隨著電閃雷鳴,以極為粗暴的方式推開大廳的門,突兀地出現在禮堂門口的已退休前傲羅,讓禮堂一下子寂靜無聲,他臉上縱橫的傷疤、大得人的滴溜溜亂轉的魔眼、丑陋的木頭瓜子假腿,在背後一道又一道的閃電照耀之下,那恐怖的形象真能止小兒夜啼,相信今晚一定會有不少小動物做惡夢的。

     只不知道這個穆迪是正版貨,還是山寨版?我在心里暗暗腹誹。要是小克勞奇假扮的,也算是作出了不小的犧牲,畢竟這個形象太惡心人了。

     ☆★☆★☆

     好不容易等到可以偷偷溜出公共休息室,我一秒鐘也沒有耽誤,直奔地窖而去。

     差點在一個激烈而又綿長的吻中窒息,等到終于喘勻了氣息,窩在那個令人留戀和心安的溫暖懷抱中,我抬手輕輕愛撫西弗消瘦的臉頰,“西弗,發生什麼事了,這才幾天不見,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秋,我沒事,”西弗把我在懷時摟得更緊了一點,輕輕在我頭頂摩擦他的下巴,滿足地嘆息了一聲,“我只是有點疲勞,休息兩天就會好了。你怎樣?家人都好嗎?”西弗的大手輕輕摩挲著我的臉頰,澀澀癢癢的,像有極微弱的電流流過一樣。

     “嗯,父母都很好,我已經做通了他們的工作,在魔法界安全之前,我母親會留在中國,但我父親會經常回來看我,別擔心,以我父親的能力,足以自保。”我簡單解釋了下與父母溝通的結果,讓西弗放心,“對了,這是我父親給我們的護身玉符,對靈魂類和精神類傷害有很強大的防護作用,說不定能防住不可饒恕咒哦,找個機會你試驗一下。父親特地求來的,來,這個你戴上,”我勾住西弗的脖子,就要把護身玉符給他掛上去。

     “不,秋,你自己戴著吧,你雖然很強大,可是並沒有實戰經驗,你比我更需要,”西弗用力抓住我的手,阻止我的動作。

     “西弗,我也有,諾,這個才是我的,父親為我們求了兩塊,你的那塊是龍紋的,我的這塊是鳳紋的,”我把另一塊展示給西弗看,他才沒有堅持拒絕,乖乖低頭讓我給他戴上了。

     “西弗,你為什麼累成這樣?明明我走的時候臉色很紅潤,臉頰上都養得有肉了,怎麼現在都凹陷下去了?鄧布利多安排了什麼任務給你?這個老蜜蜂,太會壓榨人了,討厭,他要這樣對你,我一個納特也不會捐給他,”把玉佩給西弗貼身戴好,我抬手撫摸著西弗消瘦的雙頰,憤憤地說。

     我的抱怨讓西弗有些啼笑皆非,不過我對他的維護還是讓他眼里出現了笑意,大手溫柔地揉了揉我的頭發,西弗溫和地解釋道,“不,秋,這次不怪鄧布利多,是我自己願意的。我告訴你,你心里有數就行了,不要透露給任何人。鄧布利多快要死了,那個狡猾的、睿智的、讓人恨可是又讓人敬的老人,很快就要死了。”西弗語氣復雜地說出了這個讓我猝不及防的消息。

     “什麼?”明明剛才在大廳里看到鄧布利多臉色很正常啊,還故作調皮地對小動物們做鬼臉呢,哪里有一點命不長久的樣子?沒有心理準備之下,我大吃一驚,心念電轉,我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那個戒指魂器。看來鄧布利多的確是掌握了那個戒指魂器的線索,只不知為什麼一直沒有行動。他一定是得知了盧修斯故意放出的消息,再加上世界杯上黑魔標記的再現和鳳凰社成員的被殺,這一切讓他認為貴族們正在蠢蠢欲動,妄想復活黑魔王,所以搶先下手,把他已經掌握線索的魂器消滅掉。

     可是,他為什麼不帶一個心腹過去呢?即使他不完全相信出身斯萊特林的前食死徒西弗,帶著他格蘭芬多系的任何一個下屬去都行啊,比如︰忠心耿耿的麥格教授、經驗豐富的穆迪、甚至帶著他努力培養的救世主男孩去都行,這些人對他的忠誠都可以保證,魔力又比較強大,如果有任何一個魔力強大的人在旁邊打斷他,他也許就能夠從魂器的誘惑中活下來啊!看來鄧布利多對下屬的信任也是有限得很,我偷偷撇了撇嘴。我和鄧布利多接觸很少,所以對于他的死我並沒有太大感觸。

     也許誤解了我的沉默,以為我太過于震驚這個消息,西弗又重復了一遍,“你沒听錯,鄧布利多要死了。”

     “怎麼回事?一定是出什麼事了?要不然,一個如此強大的巫師不會莫名其妙就要死掉的。”我向西弗求證。

     “還記得我們讓盧修斯放出的風聲嗎?你不是懷疑鄧布利多掌握著魂器的線索嗎?你猜的沒錯,鄧布利多的確知道黑魔王制作了魂器,並且他至少掌握了其中一個的確切位置,但是在取得魂器的過程中,他受到了詛咒,就是那個詛咒差點要了他的命。”西弗的語氣有著明顯的遺憾。

     “原來如此。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個魂器呢?”

     “就在你動身去中國的那天傍晚,鄧布利緊急把我叫到學校,那個時候鄧布利多大概剛剛取回魂器,我見到他時,他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那個魂器是一個做工粗糙的金戒指,上面嵌著一塊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黑石頭,鄧布利多已經用格蘭芬多寶劍毀掉了。他叫我來,是因為學校的教授中,鳳凰社的成員中,只有我精通黑魔法和與黑魔法有關的魔藥,只有我能夠有辦法保住他的命。這些天我幾乎不眠不休,想盡了各種辦法,才終于把詛咒控制在了他的右手和右手臂上,但那個詛咒太強大了,我的能力只能夠讓我為他保命一年,最多一年,”西弗疲憊地閉上了眼楮,仰頭長嘆了一聲。看來西弗雖然對鄧布利多有萬般不滿,心里仍然是敬重那個老人的。

     “那麼說,鄧布利多銷毀了那個魂器?這樣說來,七個魂器已經都知道了?!”我興奮地說。

     “不錯,”西弗也流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淡淡喜悅,“我們先前毀掉了日記本、鄧布利多毀掉了戒指,我們手上還有金杯、掛墜盒、冠冕三樣,再加上波特和主魂,附合七這個數字——如果斯拉格霍恩提供的信息可靠的話。”

     “太好了,這樣,我們只需要在主魂復活的時候干掉他,然後再毀掉我們手頭上的三個魂器就徹底安全了,我媽媽也可以回來了,我們就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唔,真是太美好了!”我高興地在西弗臉上留下一個響亮的吻。

     “不,你還忘了說一樣,還有波特頭上那塊,我至今仍然沒有把握,”西弗的臉色在說到哈利時重新變得陰郁起來。

     “沒關系,慢慢來好了,這麼些年過去了,魂片不是老老實實待在哈利頭上沒什麼異動嘛?!畢竟哈利是一個完整的靈魂而魂片只是一個小碎片而已,也許這片靈魂會永遠這麼沉睡下去也不一定呢!”我安慰西弗。

     “不過那畢竟是黑魔王的一片靈魂,誰知道在所有魂片都被消滅之後,剩下的最後一片靈魂會怎麼樣呢?但願如你所說的吧!不過,我真的很擔心,如果鄧布利多確認波特是魂器……”西弗有點憂心忡忡地嘆了一口氣。

     “他會怎樣?那畢竟是格蘭芬多的黃金男孩,鄧布利多一手樹立起來的救世主,他不會對哈利不利的吧?”我不怎麼有信心地猜測。

     “我不知道鄧布利多有沒有確認波特是個魂器,我更加不知道他會如何對待魂器救世主,我雖然效忠鄧布利多這麼多年,卻絕對不敢說完全了解這個老人,但我見過他冷酷無情的一面,絕對不下于黑魔王,我只是心里很不安,沒什麼理由,”西弗苦笑了一聲。

     “沒事的,我們還有時間,也許過一段時間你的蝕魂魔藥已經可以安全地用在活體上了呢,那麼哈利的問題也就不成其為問題了,只要去掉了魂片,哈利就沒有任何危險了,”我安慰西弗。

     “但願如此吧!”



第九卷 秋的擔心&調查結果

    “對了,”看到西弗疲勞到如此心力交瘁的程度,還要為哈利頭上的魂片憂心,我心疼地吻了吻他失去血色的唇,從他腿上下來,跪地沙發上為他按摩頭部的穴位和僵硬的肩膀,緩緩地用內力為他調理疲累之極的身體,盡力幫助他緩解一部分疲勞, “鄧布利多有告訴你他是在哪里找到那個魂器的嗎?他知不知道其它魂器的下落?他有沒有懷疑盧修斯他們掌握了魂器的秘密?”

     “沒有,鄧布利多並沒有告訴我那是一個魂器,事實上,他連魂器這個詞都沒提過,更加沒有提過任何與魂器相關的話題,”西弗有些苦澀地勉強牽了牽嘴角,為自己這麼些年的努力卻仍然得不到真正的信任而失落,“他只是告訴我那個物品上帶有強大的黑魔法詛咒,他一時不察中了詛咒,希望我能夠幫助他壓制那個詛咒,盡量拖延詛咒發作的時間,如此而已。如果不是我們先前就掌握了魂器的線索並且已經找到了幾個魂器,我會一直被蒙在鼓里吧?畢竟一個有前科的人得不到信任也很正常。”西弗情緒低沉地自嘲了一下。

     “西弗,別難過,幫助他從死神手里奪回一年的生命,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不信任你是他的損失。我要你記得,我信任你,我愛你!永遠!”我努力想吻開西弗緊緊靠攏到一起的眉,“如果鄧布利多的要求太過分,你千萬別心軟,一定要拒絕他。我擔心他臨死之前算計你,算計斯萊特林。”

     “秋,為什麼這麼說?”

     “還記得我以前的那個噩夢麼?就是鄧布利多讓你成為殺掉他的凶手的那個噩夢?”

     “是,我記得,”西弗點點頭,“你的意思是?”

     “不錯,在我的夢里,鄧布利多就是因為他自己的生命已經所剩無幾了,所以才一定要讓你殺了他,我相信很可能就是因為這次的詛咒讓他離死不遠了。西弗,我不瞞你,相信你能感覺到,我一直不喜歡鄧布利多,我始終對他有幾分怨恨,原因就在于鄧布利多的做法和算計傷人太深,他對你、對整個斯萊特林、對那些影響他心中最偉大利益的人太不公平。你可以想象一下,僅僅因為黑魔王出身斯萊特林,食死徒大部分出身斯萊特林,戰後的斯萊特林們步履維艱到了何種程度,這一點相信沒有人比你體會更深了。如果真如鄧布利多計算的那樣,你,以斯萊特林現任院長、前食死徒的身份當眾殺了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你怎麼可能有任何活路!那些沖動魯莽自稱正義的家伙沒膽子去惹黑魔王,但見到你一定想殺之而後快,你根本沒有機會活到戰爭結束。還有一個嚴重的後果,那就是,黑魔王再次失敗後,斯萊特林學院的處境將比上一次更加不堪,我懷疑霍格沃茨的斯萊特林學院還能不能存在都是一個問題,畢竟殺害最偉大白巫師的是斯萊特林的現任院長啊!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鄧布利多,心狠手辣,算無遺策,用自己所剩無幾的生命,將你、將整個斯萊特林置于了萬劫不復之地,戰後的巫師界將再無斯萊特林的政治地位,斯萊特林將成為人們所不齒的存在,連生存下去都會十分艱難,”我微微冷笑起來,“不過,這一次,我不會讓這一切發生了。”

     “秋,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保護好斯萊特林,我不會讓別人毀了斯萊特林,即使那個人是鄧布利多,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我發誓!”西弗認真的向我保證。

     “謝謝你,西弗,那我就放心了,”我高興地送上熱情的吻。

     因為看到西弗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雖然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討論,但並不是太急切,完全可以留到周末再說。

     在我的堅持下,我為西弗洗了個頭,幫他好好按摩了一下頭部穴位,並運功幫助他調理了一下身體,看著他乖乖上床睡覺,我才悄悄返回了宿舍,此時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早就空無一人了。

     ☆★☆★☆

     第二天是周五,因為頭一天剛開學,明天又是周末,所以學生們大都沒有進入學習狀態,教授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一天基本上所有的課都是自習,少數沒有完成暑假作業的人可以利用這一天趕一趕作業,好在晚上交差。

     正因為如此,西弗今天的魔藥課也和其它教授的課一樣改成了自習,算是給小動物們一個最後的機會補齊暑假作業,所以我也不需要去幫助西弗準備藥材,西弗也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

     從昨晚鄧布利多宣布三強爭霸賽將在霍格沃茨舉辦後,整個學校的學生全都在熱烈地討論著這項比賽,連平時低調老實的小獾們和學究氣十足的小鷹們都興奮不已。

     許多家里有些背景的學生紛紛貓頭鷹父母或祖父母,向他們了解三強爭霸賽的有關消息,小鷹們更是一頭扎進圖書館里,把可能記錄有三強爭霸賽的書翻了個遍,連哈利都難得地跟著赫敏去圖書館查起資料來。

     一時間整個學校人心浮動,不光是格蘭芬多,小獾、小鷹、甚至一部分小蛇也躍躍欲試,看來這個年齡的孩子都有英雄情結啊。

     ☆★☆★☆

     周五晚餐後,我再次來到地窖,繼續昨晚未完的討論。

     我到的時候,西弗已經吃過晚餐,正埋頭在辦公桌上的羊皮紙堆里,與剛收上來的小動物們的暑期作業奮戰呢。

     我看了看西弗的臉色,經過一晚上充分的休息,臉色已不再那麼憔悴了,兩頰微微有了一絲紅潤,看來再調養幾天,應該就能恢復了,畢竟西弗今年才三十四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經得起折騰。

     看到我進來,西弗示意我等一下,仍然與手頭上的羊皮紙奮戰著,我不滿他的忽視,走過去把自己塞進西弗和辦公桌之間,擠著坐在他的腿上。

     “西弗,我現在長大了,這里快擠不下了呢!”我湊過去親了親西弗的唇,嘗到淡淡的咖啡香味,“唔,好香噢,不是學校的劣質咖啡哦。”

     “秋,你真是越來越調皮了,”我的搗亂讓他根本無法繼續工作,西弗只好放下批到一半的作業,把椅子向後移了移,讓我坐得更舒服些,“是啊,時間過得真快,剛見你時,才這麼一點點大,現在已經到我下巴了,”西弗暗沉沉的目光打量著我,不知在想些什麼。

     “西弗,昨晚睡得好麼?有沒有恢復過來?鄧布利多沒有再找你吧?”我讓他看得有點不安起來,就隨便找了個話題。

     “放心吧,我感覺很好。鄧布利多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他只要按時喝我配制的魔藥就能維持現狀,不會再頻繁找我了。”

     “哦,那太好了。對了,西弗,暑假咱們商量的事都查得怎麼樣了?”

     “是的,那幾件事都查了。你對巴蒂-克勞奇的懷疑是對的,盧修斯已經想辦法派人到阿茲卡班查過了,小巴蒂-克勞奇的墳墓里埋葬的的確是一具身高不超過170cm的女性尸骨,可以肯定小巴蒂-克勞奇沒有死在阿茲卡班,他的母親替代他死在了那里。但克勞奇的家族墓地是保密的,沒有辦法查到,因此不能肯定巴蒂-克勞奇妻子的墳墓是空的。我們的監視設備在巴蒂克勞奇家監控到了彼特-佩迪魯和小巴蒂-克勞奇多次出現,我和盧修斯已經確認過了,那的確是小巴蒂-克勞奇,我們在一個學院六年,我不會認錯的。我和盧修斯都認為,世界杯上和我們坐在一個包廂里的人就是小巴蒂-克勞奇,並且,他和彼特-佩迪魯很可能已經找到的黑魔王(或者是黑魔王找到了他們?),世界杯上的那個黑魔標志很可能是小巴蒂-克勞奇放出來的。”

     “太好了,老克勞奇有這麼重大的把柄落在盧修斯手里,以後看能不能好好利用一下?他只要不想後半輩子在阿茲卡班渡過,盧修斯的任何要求他都不敢拒絕了,”我微微一笑,在心里盤算著,一個強硬派的司長,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不過,我不太明白,小巴蒂-克勞奇殺死金斯萊可以理解為報仇,可是他放出黑魔標記意義何在呢?這些天我一直沒想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除了造成恐慌,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啊!”我苦惱地皺起了眉頭。

     “嗯,我後來也考慮了很久,覺得大概有兩種可能︰第一、這是他自己殺人之後一時瘋狂的行為,小巴蒂-克勞奇是和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一樣狂熱的人,以前他們殺人後習慣在尸體上方懸掛一個黑魔標志,這次也許是遵從了以前的習慣?第二,不排除黑魔王授意的這個可能性,目的是給逍遙在外的食死徒一個信號,暗示黑魔王仍然活著,並隨時有可能出現,警告那些動搖分子注意自己的立場。雖然有點手段低劣但確實有用,這從黑魔標記再現後許多貴族的驚慌可以看出端倪來,那幾家不願意和我們合作的死硬分子從黑魔標記再現後就有些蠢蠢欲動,如果真是這樣,我想黑魔王的目的應該是達到了。”

     “雖然對那些他的忠心支持者是一個信號,但同樣的,鄧布利多也會猜到他的意圖,他難道不怕驚動了鄧布利多?”我不解在搖了搖頭,“好奇怪哦!”

     “他為了重新復活,什麼瘋狂的事做不出來,你二年級時他不是還想從鄧布利多眼皮子底下搶魔法石麼?我很懷疑七分之一片靈魂還有多少理智剩下來?!”西弗冷笑一聲。

     “嗯,你說得對,他是瘋了,瘋子的思想的確不大好猜。既然他這樣想讓人知道他還活著,那麼我想他復活的行動進行的也不慢。咱們分析的那幾種藥材有人訂購了麼?”

     “不錯,的確有人訂購了,但不是在一家店,而是分了三家店分別訂購的,要得很急。不過其中有兩種材料已經過了成熟季節,他出得價錢再高也不可能很快弄到,要想弄到新鮮的材料必須等到明年春天,在此之前,我想他們不會輕舉妄動。”

     “那父親的骨呢,里德爾家的墓地有人去過麼?”

     “彼特-佩迪魯在那里出現過一次,但並沒有拿走老湯姆-里德爾的骨,他去更像是確認一下。”

     “那就是說,復活地點仍然未定?那麼我們在他拿到那兩種珍稀材料之前,並不需要過于擔心哈利安全嘍?畢竟他要用的仇人的血一定要是新鮮的。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如果他派人擄走哈利囚禁起來的話,也可以得到新鮮的血。這可有點難辦了,我們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緊跟著哈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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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哈利&特里勞妮
    “這可有點難辦了,我們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緊跟著哈利呀。”我有點苦惱。

     “你不是送給那個白痴一個門鑰匙麼?”西弗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既然已經有安排了,還在苦惱什麼。

     “是啊,我在送給哈利的生日禮物上作了手腳,那副眼鏡上我讓人安裝了微型追蹤器,還把它做成了一個精巧的門鑰匙,這個門鑰匙能在哈利遇到危險時把他送到他的狗教父所在的格里莫廣場十二號(納西莎已經安排好了)。那個門鑰匙還有一個附帶功能——它能讓另一個門鑰匙根據它定位並傳送到離它500米遠的地方,諾,另外一個就是我魔杖頭上卡魔杖的這個卡簧。”

     “秋,把這個門鑰匙拆下來給我,”西弗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道。

     “西弗,這個已經和我的魔杖連在一起了,我怕強行拆下來會影響魔杖性能。你別擔心,我不會魯莽行事的,我答應你一旦需要啟動這個門鑰匙,我一定和你一起,這樣總行了吧?”我舉手發誓。

     “記住你說的話,如果你敢擅自行動,哼,”西弗威脅地狠狠盯著我,我假裝害怕地哆嗦了一下,逗得他繃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這樣一來,波特的安全基本上還是有保障的,那你還有什麼擔心的呢?”西弗皺眉問。

     “我擔心的是哈利身上的那個門鑰匙會丟失,如果萬一擄走他的人太粗暴,扔掉他的眼鏡,或者打斗掙扎中眼鏡掉了,我們可就失去目標了,”我苦惱地說。

     “很簡單,那就再給他一個不容易丟失的門鑰匙,”西弗干脆地說。

     “我也想過呀,可是以什麼借口呢?哈利的生日已經過去了,聖誕節還早,再說,作為一個普通朋友,我也不能送他太貼身的東西呀!實在不行,我就找機會送他一個護身符吧。”我想了想,如果哈利仍然被陷害成為三強爭霸賽的第四位勇士,這倒不失為一個很好的借口。

     ☆★☆★☆

     我和西弗一致認為,那個人復活要用到哈利的血的可能性最大,西弗通過研究那個不完整的配方確定,仇人的血一定要是新鮮的,效果最好的是現場采的熱血,那麼對黑魔王來說,不管他是想采血,還是直接把人擄走,都一定要想辦法派人接近哈利。

     對于幾乎是全封閉的霍格沃茨,要想接近哈利只有兩個途徑︰派人混入學校,或者在霍格莫德村找機會接近哈利。第二種方法具有太大的隨機性,因為黑魔王不能確定鄧布利多為保護救世主的安全會不會禁止哈利去霍格莫德,即使去,哈利身邊會不會派人保護,所以他唯一的方法就是派人潛入學校,只有在安全的學校里,人們的防範意識才會降低,接近哈利的機會才比較多。

     我本來以為跟奇洛那次一樣,這次的黑魔法防御術教授又有問題,瘋眼漢穆迪是有人喝了復方湯劑假扮的,可是活點地圖卻顯示,這個穆迪是真的。西弗也已經證實了,教授席上被安排坐在他旁邊的穆迪經常隨身帶著的小壺里裝的肯定不是復方湯劑。

     不是穆迪?這下子大出我意料之外。那會是誰呢?

     我和西弗趴在活點地圖上對照著教職員工的辦公室仔細尋找了一個遍,連海格和費爾奇都沒有漏掉,最後在預言課的塔樓上發現了巴蒂-克勞奇和西比爾-特里勞妮的名字,後者一動不動,前者在緩慢地往返移動,似乎是在踱步。

     “原來是她,”我和西弗對視一眼,同時松了一口氣,“可是,她是什麼時候中的招呢?”

     “這太容易了,”西弗冷淡地說,看來對特里勞妮相當厭惡。也是哦,就是特里勞妮的那個預言讓西弗痛不欲生,他不厭惡特里勞妮才奇怪呢。這些年來,每次見到那個女人都是一種折磨吧?因為見到她就會讓西弗想起那個預言、想起莉莉的死、想起自己背負了些什麼。

     讓西弗和特里勞妮生活在一個城堡中,鄧布利多真的夠殘酷。

     不願意讓西弗想起不愉快的往事,我趕忙問道︰“這話怎麼說?”因為我對預言沒好感,所以沒有選修預言課,特里勞妮平時幾乎不到大廳就餐,除了開學晚宴和其它有限的幾個全體教授到場的場合,我還真的從來沒有注意過這個教授呢。說起來,這個人是我在霍格沃茨就讀以來認知上的唯一盲點。

     “那個女人魔力低得幾乎跟啞炮差不多,只要趁她去霍格莫德喝一杯時下手,還不是手到擒來麼?我听說她經常去霍格莫德的三把掃帚喝酒,那個女人似乎很喜歡喝兩杯。”

     “哦,這樣說來,下手機會倒是不少。西弗你還別說,假扮特里勞妮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呢,平時幾乎沒人能見到她,她那個佔卜塔一向又沒人去,听選修佔卜課的同學說,她一向瘋瘋癲癲的,說的話沒人當真,佔卜教室又很昏暗、令人昏昏欲睡的,去那兒的學生也從來不仔細觀察她古怪的打扮,她只要會胡說八道就能應付那些學生。最後,那里就她一個人,連復方湯劑都可以省下不少呢。如此說來,扮演特里勞妮暴露的機會真的很小哦。”我贊賞地點點頭,看來小巴蒂-克勞奇腦子很好使嘛。

     “不錯,”西弗點點頭,“我想連鄧布利多都不會特意去注意這個女人,別的教授就更不會了。”

     “還有哦,我知道哈利有選修佔卜課,這下他連接近哈利的機會都有了,這倒是個麻煩事,”我擔心起來,“西弗,他要是在課上把哈利擄走怎麼辦?霍格沃茨雖然不能幻影移形,可是他要是臨時申請開通壁爐或者利用門鑰匙呢?我們豈不是沒辦法防範?”

     “開通壁爐應該不會,就我所知,特里勞妮這十幾年一直住在學校,連假期也不例外,這是鄧布利多特許了的,特里勞妮在校外沒有家,她如果莫名其妙要開通壁爐,鄧布利多會懷疑的,我想他不敢。至于門鑰匙麼,霍格沃茨的防御系統不禁止城堡內部短距離的門鑰匙,但城堡內到城堡外、以及城堡外到城堡內的門鑰匙都是禁止的,和幻影移形一樣,否則霍格沃茨還有什麼安全性可言?!那不成了人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菜市場了麼?他如果想要用門鑰匙把波特帶走,必須走到城堡外面的場地上去。”西弗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對城堡的防御系統還是了解很多的。

     “哦,這樣啊,那麼只要我們盯緊點,不要讓哈利和假特里勞妮單獨走出城堡就沒事嘍?”我松了一口氣,“這樣吧,我去查一下哈利的佔卜課時間,以後只要哈利去上佔卜課,我就讓海爾波跟著哈利在那里監視,一旦小巴蒂-克勞奇對哈利動手,我們有時間反應,從佔卜塔到城堡外可比從地窖到城堡外遠多了。”

     “好,就這麼辦吧,”西弗想了想,點了點頭。

     ☆★☆★☆

     確定了危險所在,又確認了哈利的安全後,我和西弗放下心來。我開始按照計劃全力以赴投入到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和終極巫師等級考試的備考之中。

     不理會整個學校躁動浮躁的氣氛,我除了完成日常功課、督促小龍練功、給西弗做助手外,其它的時間幾乎全部投入到了備考之中。學院的事情全部交給小龍,而“常青藤”的社團活動,我只把握了一個大方向,細節基本上交給了各分會主席籌劃,反正有往年的舊例可以參考。對于我成績這麼優秀還提前這麼長時間備考,塞德里克、薇薇安、德拉科等人都奇怪不已,只有赫敏一個人頗為贊同,認為越早準備越好。

     西弗為我找出了他任教十幾年來收集的全部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和終極巫師等級考試題目——理論的和實踐的,與我一起仔細地過濾了一遍,發現對于我來說,這種程度的考試沒有任何難度。

     我後來又從麥格教授、弗立維教授、斯普勞特教授等人那里找來了各科歷年來的五、六、七年級考試題,以及他們收集的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和終極巫師等級考試試卷,因為他們的教齡更長,所以我得到的試卷更多。最為離譜的是魔法史的鬼魂教授賓斯,他主動為我提供了超過一百年份的試卷,那樣厚厚的幾乎比弗立維教授身高還高出一大截的試卷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各科教授的熱情幫助讓我甚為感動。用德拉科的話說,我一直是學校里各科教授的寵兒,特別是經過攝魂怪事件之後。

     不過,還是有一門課的教授不總是好相處的,那就是黑魔法防御術課教授。

第九卷 黑魔防的新教授
    不過,還是有一門課的教授不總是好相處的,那就是黑魔法防御術課,似乎我和教這門課的老師偶爾有些犯沖似的。

     第一年的格蘭特教授(杜撰)是赫奇帕奇出身,性格溫和,很欣賞我;第二年的奇洛味道太難聞,我盡量遠離,黑魔王附體的他總是裝出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倒也很少找學生們麻煩;第三年的洛哈特我與他彼此心知肚明,他不來惹我,我也不去惹他,相處倒是很融洽;第四年的盧平就不必提了,我沒上過他一節課,還大鬧了一場讓他灰溜溜地滾蛋了,後來接替他的烏姆里奇表現中規中矩,大概是出于福吉的授意,對斯萊特林頗為友善,我們沒發生過沖突。

     可惜今年又遇見一個難相處的——嫉惡(特指斯萊特林)如仇的前傲羅現教授阿拉斯托-穆迪先生。

     剛剛上了半個多月的課,斯萊特林的寶石就快見底了,雖然小蛇們在別的科目上努力表現,但增加的速度怎麼也追不上消失的速度,這還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二次(上一次是盧平)。與穆迪在黑魔法防御術課上的做法針鋒相對的是,格蘭芬多在魔藥課上損失了同樣多甚至更多的寶石,再加上小獅子們愛犯規的習性,獅院沙漏中的紅寶石已經變成了代表負分的黑寶石。

     現在整個學校除了三強爭霸賽的熱點外,另一熱點就是黑魔防教授和魔藥課教授的矛盾,任何一個有眼楮的人都能看出新來的黑魔防教授看斯萊特林蛇王和小蛇們不順眼,有點危機意識的人早就躲得要多遠有多遠,絕不介入兩位教授和兩個學院的紛爭,避免被誤傷。

     開學的第四周,穆迪膽大包天,竟然敢在課堂上當眾演示三大不可饒恕咒,還向學生施展了奪魂咒。而鄧布利多竟然也允許了穆迪公然違法的行為,沒有任何反應。

     這次,他再次拿小蛇們開刀,在前一天的課堂上,向小龍施展了奪魂咒。具體讓小龍做了什麼我沒有細問,但回來後小龍氣得都快哭了,晚飯都沒吃。看著小龍又憤怒又委屈的樣子,我有點壓不住心里的怒火。這個穆迪,竟敢這樣當眾羞辱小龍,真是豈有此理!就算他父親以前犯過罪,年僅十四歲的德拉科可沒干過任何違法的事,你憑什麼把仇恨發泄在一個孩子身上?難道凡是格蘭芬多的黑魔防教授就非要以羞辱斯萊特林為樂麼?!盧平是這樣,來了個穆迪,又是這樣。

     穆迪的舉動已經在學校形成了轟動,有覺得他這樣做不對的,但也有很多學生覺得他很酷,特別是小獅子們,對于小蛇們在課上受到羞辱有些小獅子還是滿高興的,听說韋斯萊家的羅恩就興奮地到處稱贊新教授棒極了,斯萊特林的老蝙蝠害怕新來的黑魔法防御術教授,因為邪惡的食死徒害怕正義的傲羅,諸如此類,氣得我真想砸了他老爹的飯碗。

     我問過西弗穆迪在課堂上向學生施展不可饒恕咒這種行為允許嗎,一向護短的西弗自然也很憤怒,他告訴我已經向鄧布利多抗議過了,但鄧布利多輕描淡寫地說,讓孩子們見識一下不可饒恕咒也是一種鍛煉,穆迪是個有經驗的傲羅,手下自有分寸,孩子們並不會受到真正的傷害,讓他不要反應過激,雲雲。

     西弗說,穆迪有鄧布利多的縱容,抗議不會有什麼用處。他告誡我多約束一下小蛇,只要我們謹言慎行,相信他不敢太過分。西弗說,如果他太過份,允許我反擊,但一定要有理有據,鄧布利多那里,自有他去為我們評理。

     所以,為了防止穆迪抓住我們的把柄,我已經跟全體小蛇打了預防針,在穆迪的課上要謹小慎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盡量別讓他抓住什麼把柄,但如果他有惡意,我們自然不能任人魚肉,像小龍受到的羞辱絕對不允許再發生了。當然,小龍的事我是不會讓他白白揭過去的,早晚我會替他找回來。

     沒想到替小龍找回場子的機會這麼快就來了。要怪就怪穆迪太囂張,他也許以為有鄧布利多的支持,怎麼干都不會有事?

     在又一次的黑魔防課上,他竟然好死不死地打算拿我開刀,想把在小龍身上做的事在我身上再來一次。只不知道他這樣做是本人看出了我在斯萊特林的特殊地位?是看不慣我一個麻瓜出身的巫師居然“背叛”自己的出身投入到“邪惡陣營”?還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或者是替別人出氣?我猜不透他的目的。不過,既然你先挑釁,那我就不客氣接招了。

     周三上午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五年級合堂的黑魔法防御術課,我催促大家在教授沒來之前就早早地等在教室里了,並把有可能講到的書本內容認真預習了一遍,絕對做到讓教授找不出岔來。

     不過,斯萊特林規矩的表現並沒有讓穆迪臉色變好,當然,他那張疤痕縱橫的臉也看不出臉色好不好。我倒是希望他一直臉色不好,因為笑起來更加嚇人。

     無視了上課後才沖進教室的兩名小獅子,這位大名鼎鼎的退休前傲羅骨碌碌轉動著那只奇大的魔眼將全班學生掃了一個遍,然後掏出一個里面裝著活蜘蛛的玻璃罐子,開始提問學生們知道哪些不可饒恕咒。在我的暗示下,斯萊特林的學生沒有一個舉手的,除非他點到名。

     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倒是踴躍發言,從穆迪手上拿走了不少學院分。穆迪在用蜘蛛演示完了三種不可饒恕咒之後,宣稱要讓我們體會奪魂咒的感覺,並教會我們抵抗奪魂咒。他的魔眼在教室里掃視了兩圈之後,最終惡狠狠地停在了我的身上。

     “你,到講台前來,配合我向大家演示一下奪魂咒。”他隨手用魔杖向我一指命令道。

     “是,教授,”我敏感地听出了他語氣中的惡意,是想讓我和小龍一樣出丑吧?!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別怪我陰你了。暗暗嘆了口氣,我听話地從教室後排站了起來,緩緩走到講台側面,在距離他大概五步左右的地方站定。

     “靈魂出竅!”在他把魔杖指向我念出咒語的一剎那,我微微向右踏出一步,險險躲開了他的這道攻擊,嘴角勾起了只讓他一個人看到的西弗式的嘲諷笑容。

     “你,你敢不配合教授!斯萊特林扣十分,”穆迪看我竟然敢躲開並且對他表現出了輕視,氣得大叫起來。

     “靈魂出竅!靈魂出竅!靈魂出竅!”一道比一道凶猛的咒語迅速向我襲來,我靈巧地踏動步伐,冷靜地讓這幾次攻擊統統落了空,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明明白白讓他看到了我眼中一閃而逝的輕蔑。

     “擾亂課堂秩序,斯萊特林扣五十分,”數次全力攻擊未果,又發現了我對他的輕蔑,穆迪的臉色越發猙獰起來。底下的小蛇和小獅子們此時也發現情形有些不對,有些騷動起來,吃驚地看著教室前相向而立的我和穆迪教授。

     “穆迪教授,您不是說要教我們如何防御奪魂咒麼,我認為躲避是一個很好的防御手段哦。盡量不讓奪魂咒擊中自己,自然就不會被奪魂咒控制了,我說的對吧,教授?”我彬彬有禮地向穆迪微微一躬身,眼中的嘲諷一閃而過,“你們說,我的方法對付奪魂咒、或者對付任何咒語攻擊都是有效的吧?”我轉身面向教室里所有的同學。

     “對,秋說得對!”

     “秋太棒了!”

     “對呀,對呀,不讓咒語擊中當然就不會被奪魂咒控制了嘛!”

     “哦,原來教授和秋在為我們演示防御奪魂咒的方法啊!”

     ……

     教室里頓時嘰嘰喳喳亂成一片。

     “你,你,”穆迪氣得說不出話來,臉色扭曲得更加像個惡魔,指向我的魔杖都顫抖起來。

     “下面,教授和我會繼續為大家演示咒語攻擊和閃避的方法,請大家注意觀察教授的攻擊和我的閃避,”我笑嘻嘻地大聲宣布,順手抽出了我的魔杖斜斜指向穆迪,表面禮貌實則更加挑戰他的底線。哼哼,我倒要看看,你想侮辱我,咱們看最後到底是誰沒臉,我非擠兌得你無法收場不可。

     通過這二十多天的觀察,我早就看出來了,穆迪並不是個性格冷靜、心思細膩的人,恰恰相反,他脾氣相當暴躁、性格沖動,是個典型的格蘭芬多。我這樣一激,讓他當著學生的面下不來台,他一定會暴怒的。果然,我的話已經令他暴跳如雷,當我用魔杖指向他時,更是令他狂怒起來,本就不多的理智早就不知道跑到那個犄角旮旯了,我估計一時半會兒怕是找不回來。

     人一失去理智就容易犯錯,我倒要看看你會做到哪個地步?我冷笑著看了下穆迪扭曲得更加可怖的那張臉。

     穆迪被我的話和動作氣瘋了,揮動魔杖就向我發起了攻擊,咒語也不再限于靈魂出竅,而是什麼咒語都開始夾雜在一起用,最後氣急敗壞,竟然用到了鑽心剜骨。我雖然手里拿著魔杖指著他,但目的不過是為了激怒他,其實一個咒語都沒發出過,我不能落下攻擊教授的把柄。在他越來越失控的攻擊下,我靈活地閃避著,臉上始終掛著氣死人不償命的微笑,這讓穆迪越發憤怒,出手更加狠辣。我利用教室里的課桌椅閃避著,慢慢把穆迪的攻擊引向了教室中間,最後導致穆迪發出的一個鑽心剜骨擊中了一個格蘭芬多的男生。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大出我意料之外,瘋眼漢確確實實不是白叫的,他瘋了,對一個沒有任何違法行為的未成年學生,竟然連鑽心剜骨都敢用?!幸虧他已經不是傲羅了,否則執法隊伍中有這樣手段殘酷的人,真真是巫師界的悲哀。我的本意只是想讓他難堪一下,別那麼囂張,這下子沒辦法收手了。既然出了手,斷無留有余地讓他反撲之理。

     鄧布利多,抱歉,你這員大將沒有了。

     當那個男孩尖叫著倒在地上抽搐時,整個教室里頓時炸開了鍋,學生們都驚呆了,有幾個女生嚇得昏倒在地,還有不少學生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穆迪沒想到事態變成這樣,一下子傻了。我趁著穆迪愣住的一剎那,沖上前去,劈手奪過了他的魔杖,給了機靈的丹尼爾和穩重的維克托一個把事情鬧大的手勢,嘴上大聲命令小蛇們,“照顧好他,我去請龐弗雷夫人,”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就飛快地竄出教室,一邊高喊著“龐弗雷夫人,救命啊!”一邊直奔醫療翼而去。

     從黑魔防教室到醫療翼距離不近,要經過好幾個教室。這個時間基本上全部學生都在上課,各個學院各個年級的都有,我聲嘶力竭帶著哭音的喊聲把其它正在上課的教授和學生全驚動了,紛紛跑出來觀望,看到我全無平時溫文爾雅的形象,拼命地往醫療翼跑,一個個詫異之極。半路正好又踫上唯恐天下不亂的皮皮鬼,沒弄清什麼原委就滿城堡大喊︰“不得了啦,殺人啦!”。而被我拉來的龐弗雷夫人在看到中了鑽心剜骨咒的學生後發出的怒吼聲和對穆迪的怒斥聲,更是震得城堡都抖了好幾抖。

     這下子事情鬧大了,誰都捂不住了。

第九卷 鐵證如山
    這下子事情鬧大了,誰都捂不住了。

     還沒等到下課時間這件事就轟動全校,每個教授和學生都知道新來的格蘭芬多出身的黑魔防教授攻擊了斯萊特林的秋 張並使用了三大不可饒恕咒中除死咒之外的兩項,有學生中了穆迪教授的鑽心剜骨咒受到了重大傷害。

     听說黑魔防教室擠滿了前去參觀的學生,那里的牆壁上、地面上有很多穆迪咒語留下的痕跡,課桌椅也被穆迪打得七零八落,教室里一片狼藉。多麼狠辣的攻擊才能造成這樣的場面?小動物們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呆了。

     遭受了鑽心咒折磨的艾倫、直接受到攻擊的我、以及這堂課受到驚嚇的所有學生,在一大群熱心同學的幫助下,全部被龐弗雷夫人帶回了醫療翼。加上匆匆趕來的鄧布利多、四大院長,外面圍觀的大群學生,醫療翼里里外外從未像此刻一樣被擠得水泄不通。

     看到竟然有教授攻擊學生,並向學生施展了不可饒恕咒,狂怒的醫療翼女王暴走了。

     憤怒之極的龐弗雷夫人毫不留情地把鄧布利多、教授們、圍觀的學生們統統轟了出去,“ ”的一聲關上醫療翼的大門,合攏的門板差點把鄧布利多的鼻子再撞斷一次。

     因為學校從未發生過教授攻擊學生的事件,即使在戰爭年代也沒有出過這種事,學校里根本不可能出現鑽心咒的受害者,醫療翼並未備有緩解鑽心咒的藥物。唯一有能力配制這種藥劑的西弗知道穆迪攻擊的是我,此時正處于狂怒之中,根本不可能去配制魔藥,再加上即使西弗願意,現配也來不及,所以,龐弗雷夫人只得加大無夢魔藥的劑量讓艾倫陷入深度睡眠來緩解神經受到的傷害。其它的孩子只是受驚過度,大部分不需要治療,但龐弗雷夫人仍然讓他們每人喝了一點安神劑,讓大家休息了一會兒,才放他們離開醫療翼各自回宿舍好好休息。

     直到全部處理妥當,醫療翼只剩下了我和已經熟睡的艾倫,龐弗雷夫人才放鄧布利多和幾個院長進來。

     當著鄧布利多、龐弗雷夫人、四大院長和穆迪本人的面,我如實講述了穆迪教授對我的攻擊,對于教授為什麼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敵意並這麼凶狠地向我攻擊表示了極大的不解和委屈,最後,我把穆迪的魔杖——他攻擊我的物證——恭恭敬敬交給了自己學院的院長,請院長為我做主。

     西弗憤怒地無視了鄧布利多伸手索要魔杖的要求,臉色鐵青地當著所有人的面用了閃回咒,只見一個一個絕對不可以對學生用的攻擊咒語(包括至少四個奪魂咒和至少三個鑽心剜骨咒)從穆迪的魔杖中一一閃現,鐵證如山,根本無從抵賴。

     除了最開始的三個不可饒恕咒可以用教授做課堂演示為借口解釋之外,其它二十多個強力攻擊咒語根本找不到任何借口。這些咒語如果有任何一個落到被攻擊者身上,最輕的也會造成昏迷,大部分會造成被攻擊者肉體或者精神的嚴重傷害,在戰場上攻擊敵人也不過如此,而我不過是個五年級未成年學生。

     看著穆迪魔杖中用來攻擊我的那些咒語,在場的教授臉色越來越凝重,母愛泛濫的龐弗雷夫人、斯普勞特教授、麥格教授一個一個過來把我擁抱進懷里安慰,並對穆迪怒目而視。

     一開始還試圖像往常一樣說笑的鄧布利多再也保持不住和藹的微笑了。攻擊在校學生,並使用了不可饒恕咒使學生受到嚴重傷害,這樣的行為足夠穆迪到阿茲卡班吃好幾年牢飯,弄不好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狂怒的西弗沖鄧布利多咆哮,如果鄧布利多不給他一個交待,那麼全體斯萊特林絕不罷休,從今天開始,他本人拒絕授課,拒絕再為學校制作哪怕一滴魔藥,全體斯萊特林學生拒絕上課,直到事情得到公正解決為止。

     鄧布利多和院長們到校長室討論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而我被龐弗雷夫人留在醫療翼,強迫喝了一劑安神劑後留院觀察。

     隔壁病房就是無端受到連累的艾倫,看著這個男孩蒼白的臉色,在魔藥的作用下進入深度睡眠但仍然臉帶痛苦之色,我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一定不會讓這孩子白白吃苦,雖然他本人不知道,但這是我欠他的。

     躺在醫療翼的病床上,我卻沒有一絲睡意。我在心里盤算,不知道丹尼爾和維克托領會我的意思沒有?希望在鄧布利多和教授們討論出結果這短短時間里,小蛇們及時把消息散布出去。我絕對不願意看到這件事又被鄧布利多利用權威強行壓制下來——就像當年的狼人事件一樣,我絕對不允許再發生那樣沒天理的事。

     施加了傷害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被傷害了的人就應該得到補償,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是最起碼的公正。

     午餐過後,當龐弗雷夫人終于允許探望的時候,我的病房幾乎被禮物淹沒,來探望的學生絡繹不絕。

     幾個學院的“常青藤”干部是約好了一起來的。塞德里克氣憤地說,一直听說瘋眼漢穆迪瘋了,但沒想到竟然喪心病狂到了瘋狂攻擊學生的地步,他告訴我他已經寫信告訴在魔法部工作的父親,讓父親幫我們去法律執行司告狀。薇薇安說,她已經寫信告訴他父親、普林西斯的家主,讓父親聯絡各校董向鄧布利多施壓,開除穆迪。赫敏也對穆迪的行為大為憤慨,未來的女獅王氣憤的說,這種人根本沒有資格當教授,他根本就是在犯罪。

     正好趁著人都在,我和他們商量,等我出院了,晚餐後是不是在活動室開個小會,艾倫是我們的會員,他受到如此傷害,我們應該討論一下如何幫助他。他的父母是麻瓜,根本不可能出面,校方很可能像以往一樣,把學生在校期間受到的傷害瞞著學生家長,如果我們“常青藤”這個為了互助才建立起來的組織不為他出頭,那麼艾倫的苦就白受了。大家都認為我的提議很好,這是我們“常青藤”該為會員做的,他們打算回去後先想想能夠做些什麼,應該怎麼做才能維護學生的權益。大家正在議論紛紛之時,認為他們超時的龐弗雷夫人一嗓子把他們轟出了醫療翼。

     因為來訪者太多,好不容易我才等到與德拉科單獨說幾句話的機會。听德拉科說,因為四個院長都缺課,學校處于停頓狀態。他悄悄告訴我,丹尼爾他們已經轉達了我的意思,他已經把事情經過通知了父親,他父親只回了“知道了,放心吧”幾個字。他告訴我,其它貴族學生也已聯系了家人,小蛇們還利用關系,向其它學院盡可能的散播了消息,讓他們了解了穆迪用不可饒恕咒惡意攻擊我因而誤傷了一個格蘭芬多學生的事實及事情的細節。

     因為穆迪這次意圖攻擊我,而受害學生是我們“常青藤”的會員,麻瓜出身,所有穆迪這次不但把自己置于斯萊特林的對立面,還激起了全校麻種學生和“常青藤”全體會員的義憤。

     很好,事情到了這個局面,誰也不能一手遮天把它捂住了。

     偉大的鄧布利多校長聘任品德不好的教授、縱容這名教授在學校公然教授不可饒恕咒、學校的教授用不可饒恕咒攻擊未成年學生,嘿嘿,不是我給你找麻煩,這純粹是您自個兒找了個大麻煩回來,事情已經這樣了,您會怎麼辦呢?我很期待喲。

     ☆★☆★☆

     下午,好不容易磨得龐弗雷夫人放了我回去,我一溜煙先跑去地窖,可是里面空蕩蕩的,人影子也不見一個。正懶洋洋午睡的海爾波告訴我,西弗勒斯中午連午飯都沒回來吃。

     我又回到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發現小蛇們東一堆西一堆正在那里議論,見到我回來,紛紛過來問候。經過詢問,我知道今天上午一起上課的學生全部被叫到校長室問過話了,當時校長和四個院長都在場,他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當然,稍微技巧性地形容了一下穆迪的凶惡。據他們說,同時上課的格蘭芬多們也被叫去過了——在他們之前,因為不是同時進去的,小獅子們說了些什麼他們不知道,想來大同小異罷。

     公共休息室里還缺了不少小蛇,其中就包括德拉科,據說是去別的學院找朋友玩去了。我贊賞地點頭,不錯,小龍越來越機靈了,大概是去擴大輿論了吧。既然如此,我還是去地窖等西弗好了。

     邊做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的問卷,邊有一搭無一搭地與海爾波聊天,順便交待它沒事就到佔卜塔觀察觀察,嚴密監視冒充佔卜課教授的那人的動向,因為那個人是想要對我們不利的敵人,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麼。另外,每周三下午,有一個腦門上有閃電疤的黑頭發綠眼楮名叫哈利波特的男孩會到佔卜塔上課,請海爾波務必跟緊了他,不讓他與那個假扮教授的人單獨接觸。一天到晚正閑得無聊的海爾波听到有活兒干了,高興地嘶嘶直叫,一個勁說【太好了,太好了,終于不無聊了,我都在禁林逛膩了,嘶嘶】諸如此類的,听得我一頭黑線。

     快到晚餐的時候,西弗終于怒氣沖沖推開地窖大門走了進來。看到我坐在那里,西弗愣了一下就沖了過來,一把把我拉了起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才用力擁進懷里,猛然低頭覆上了我的唇,幾乎是粗魯地用舌撬開我的牙齒,長驅直入,掠奪我口腔里的空氣和津液。我順從地回應著他的親吻,溫柔地安撫愛人有些狂暴的情緒。

     慢慢地,緊靠著的高大身軀放松下來,親吻的動作變得輕柔溫存起來,我知道,西弗的情緒已經平穩了下來。

     滿懷歉意地看著我紅腫的唇和緋紅的臉頰,西弗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對不起,秋,我太粗暴了。”

     “不,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我好喜歡!”我把頭靠在西弗令人安心的寬闊胸膛上,一只手下意識地在他胸口劃著圈圈,滿懷喜悅地小聲說,“知道你擔心我、在乎我,我覺得幸福極了。”

     “該死的穆迪,竟然敢攻擊你,混蛋,這次我絕不讓步!”

     “讓步?”我敏感地听出了西弗的話意,“那麼說,鄧布利多想包庇穆迪?”

     “按理說,穆迪的行為應該馬上報告魔法部,予以逮捕。本來其它教授也是這個態度,可是鄧布利多說服其它教授,在職教授被捕對霍格沃茨的聲譽影響太大,在馬上要舉辦三強爭霸賽的時刻,霍格沃茨不能出這樣的丑聞,所以他希望大家以大局為重,看在這次並沒有造成真正傷害的份上,放穆迪一馬。我們爭論到現在,其它院長的態度都動搖了,只有我堅決不同意放過穆迪,他敢傷害你,就別想我放過他。”

     “那麼,是不是說,現在還沒有最後決定,但鄧布利多的意見已經佔了上風?”看西弗憤怒的目光,我心里有數了。

     “是!但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讓步,拼著和鄧布利多撕破臉,我也絕不放過膽敢傷害你的凶手!”西弗咬牙說道。

     “那麼,鄧布利多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呢?繼續向你施壓?”

     “不,他想找你談談,晚上七點整。本來他要求單獨和你談,但我堅持必須有我的陪同,因為你今天剛剛受到巨大的驚嚇。我看他是希望你能大度地不追究穆迪,”西弗冷笑一聲。

     “哦,鄧布利多認為我會大度地放過想惡意傷害我的人?原來我是個大度的人哪,我自己都不知道呢?”我湊到西弗耳邊,張口含住了他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地咬著,看到西弗一下子紅了臉,我壞壞地笑了起來。

     “你這個小壞蛋,真是不知死活,”西弗惱怒地堵住我使壞的嘴,讓我暈乎乎地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第九卷 校長的“調解”
    在地窖一起吃了晚餐,看看還有些時間,我和西弗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應對鄧布利多的方法。

     我請求西弗,讓他將談話的 主動權交給我,因為“比閱歷、人生經驗、比老奸巨滑、比心思詭譎、比對人心的把握,哪一條我們都遠不如鄧布利多,我也不如你了解鄧布利多,但我卻有一個很大的優勢——我的思維方式與巫師們習慣的方式有很大不同,這點不同使鄧布利多難以很好地揣測我的心理,說不定可以出其不意,讓我們在談判中佔據上風。”

     西弗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認為我說得很有道理,不妨一試。

     差十分鐘七點,我和西弗稍微整理了一下,一起走出了地窖。

     路過公共休息室門口時,讓踫到的小蛇告訴德拉科一聲,就說校長大人傳喚,今晚的“常青藤”會議我不能出席了,請德拉科到活動室通知大家,讓他們先討論出個意見來。

     步履輕盈地跟在大步流星的西弗身後,著迷地欣賞著黑袍翻滾的美妙景色,跟著西弗熟練地穿梭在城堡昏暗的走廊和變換的樓梯上,听著西弗以厭惡地口氣說出“怪味棉花糖”這種甜膩膩的口令,我亦步亦趨地隨著西弗踏上了旋轉樓梯,又一次走進了完全不符合我審美觀的校長辦公室。

     唉,真倒霉,為什麼每次來校長辦公室都沒好事呢?禮貌地向鄧布利多行過禮後,我規規矩矩地坐在西弗旁邊的小沙發上,盯著棲木上福克斯的尾羽,心里感嘆著自己的霉運,沒去注意鄧布利多的臉色。

     “孩子們,來杯蜂蜜茶怎麼樣?”鄧布利多笑呵呵地彈了彈手指,我和西弗面前分別出現了一杯可疑的散發著甜膩膩香氣的粘稠狀物。

     “阿不思,如果你的腦子還沒有被蜂蜜漬壞,就知道我們不是來喝茶的,有話快說,我沒你那麼空閑,”西弗雙手抱胸瞪著鄧布利多,看都不看那杯古怪的東西。

     “校長先生,我不喜歡甜飲,如果方便的話,請來一杯礦泉水,謝謝!”我微微欠身,臉上保持著禮節性的微笑。

     “哦,對了,秋喜歡喝礦泉水,請原諒我年紀大了,記憶力不比你們年輕人嘍!”一個響指,我面前的飲品換成了一杯清水,鄧布利多仍然保持著慈祥的微笑,但臉上的疲憊之色卻已經掩飾不住了。

     “謝謝校長!”我端起水杯淺淺啜了一口,靜靜地等待著下文。

     “阿不思,有什麼話快說,我還有事,”西弗不耐煩地催促。

     “哦,我的孩子,對老人家應該有點耐心,”鄧布利多倚老賣老地對西弗說,完全忽視了他叫“我的孩子”時西弗黑得不能再黑的臉色和西弗“我不是你的孩子”的抗議,笑呵呵地轉向我,鏡片一閃一閃的讓我根本看不到他的眼光,“秋,听說你沒用任何一個咒語就躲過了穆迪教授的所有攻擊,真了不起,能滿足一個老人的好奇心嗎?”

     好奇心?是想知道這是一種什麼力量吧?我在沙發上微微一躬身,“鄧布利多校長,那就是我曾經跟您說過的中國功夫,我每天都堅持鍛煉,嗯,怎麼說呢,這種功夫有沒有魔力都可以練,它主要訓練的是我們的身體力量以及身體的靈活性,所以我的步伐和動作要比大部分不注意鍛煉的巫師靈活很多。如果不是這樣,我今天可要倒霉了,鑽心咒我可承受不起。”最後我忍不住諷刺了鄧布利多一句。

     “真是神奇啊!”鄧布利多贊嘆地點點頭,“听說,小馬爾福先生在跟你學這個,呃,‘功夫’?”

     “是的,校長先生,您消息真是靈通。”我裝作沒看見鄧布利多探究的目光,微笑著說,“德拉科看見我練,他很喜歡,求我教他,我很喜歡這個學弟,所以就指點了一二。”

     “鄧布利多,你到底要說什麼?我還有很多事要忙,我學院受到驚嚇的學生還需要我去安撫,他們的家長我也必須應付,秋今天受到了驚嚇,也應該早點休息。我們沒有這麼多時間陪你浪費,沒事我們就走了。”西弗不耐煩地催促道。我和西弗交換了一個眼光,看出來鄧布利多東拉西扯拖延時間是在等待什麼人到來。

     正在這時,校長室的門又打開了,這次走進門來的是今天事件的另一個當事人——穆迪,我和西弗馬上明白了鄧布利多想要干什麼。當面調解麼?嘿嘿,那可得雙方配合才行呢!

     看到兩個斯萊特林施施然坐在鄧布利多對面,我坐在自己院長的旁邊正悠然地拿著水杯送到嘴邊輕抿了一口,穆迪臉色一變,那只正常的眼楮幾乎要噴出火來,“你這個卑鄙邪惡的斯萊特林!”看來他終于回過味來了,知道中了我的激將法。見穆迪如此表現,我心里樂開了花,干得好,穆迪,罵得再凶些才好呢。

     見穆迪走到鄧布利多旁邊,我恭敬地站起身來,裝作根本沒有听到他剛才那句話,禮數周全地躬身行禮︰“穆迪教授,晚上好!”現在他還是學校里的教授,我自然不能在禮節上有所疏忽。

     “你,你,”穆迪看著我恭敬的姿態和臉上淡淡的微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阿拉斯托,坐下!”鄧布利多銳利地掃了穆迪一眼,口氣很淡但不容拒絕的命令道。

     “西弗勒斯,秋,今天的事情阿拉斯托已經跟我談過了,他真的非常後悔,他沒有想傷害你的意思,這真的只是個誤會。西弗勒斯你也知道,阿拉斯托是個急性子,脾氣上來顧前不顧後的,他現在已經認識到錯誤了,希望你們給他一次機會。”鄧布利多收起臉上的笑容,鄭重地向我們說。

     “校長您的意思是?”我故作不解地問道。

     “阿拉斯托想向你當面道歉,希望你能夠接受他的歉意,”鄧布利多回頭瞪了一眼怒氣沖沖、一點不像有什麼歉意的穆迪,“阿拉斯托!”

     在鄧布利多銳利的目光下,穆迪不情不願地站起身來,咬了咬牙,狠狠盯著我,像要用眼光殺死我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說︰“對不起,今天我不應該用不可饒恕咒攻擊你,我道歉。”

     “嗤,”西弗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阿不思,這就是穆迪教授的道歉?我看他想用眼光殺死我們才對,我沒有看到一絲一毫歉意。”

     “斯內普,別以為你在這里當教授就忘乎所以了,要不是鄧布利多收留你,你現在早爛死在阿茲卡班了,你這個骯髒的……”

     “阿拉斯托!”鄧布利多猛然打斷了穆迪惡毒的言語,“西弗勒斯是我們的人,我信任他!”

     穆迪悻悻地噴了一口氣,重重地坐回到沙發上。

     我冷眼旁觀眼前的這場鬧劇,看著穆迪的目光慢慢變得像刀鋒般冰冷。阿拉斯托-穆迪,很好!非常好!好極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仍然敢這樣子侮辱我的西弗,當年還不知道西弗遭受了什麼呢?!在有求于人的時候還敢這麼囂張?佩服!我秋張要不讓你在阿茲卡班吃一輩子牢飯,我TM這個張字以後倒過來寫!!!

     在穆迪出口侮辱西弗時,我完全沒有掩飾我的憤怒和敵意,一點也不介意一旁鄧布利多的審視,因為我就是要讓他明確感受到我的憤怒——在我本人被傷害後,我最重視的人又當著鄧布利多的面受到了侮辱!這為我過一會兒采取強硬立場又增加了一個理由。

     看著我和西弗難看的臉色,鄧布利多嘆了口氣,“對不起,西弗勒斯,阿拉斯托這個壞脾氣,唉!其實,他是真心想道歉的,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代替他鄭重向秋道歉,”鄧布利多站起身來,走到我面前,深深一鞠躬,“對不起,秋張小姐,為穆迪教授對你的攻擊,為他對你使用了不可饒恕咒!”

     “阿不思,你!”西弗錯愕地站起身來,明顯沒有想到鄧布利多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不,校長,你不能這樣,是我干的,不是你的錯,”穆迪“蹭”地一下子沖了過來,使勁要把鄧布利多拉起來,“是我的錯,我來道歉”,見鄧布利多不為所動,穆迪轉向我,憤怒的目光恨不得把我燒成灰燼,大聲叫到,“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攻擊你,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

     我在心里大聲喝彩,鄧布利多這一手玩得太漂亮了,這下子穆迪立刻為他死了都願意,連西弗都被鄧布利多打動了,以前的諸多傷害和不愉快,就這一鞠躬就全部抹平了?嘿嘿,真了不起!

     可惜了,前世在那些描寫帝王梟雄的電視劇中,這種紆尊降貴、邀買人心的狗血戲碼看多了,不但不覺得感動,相反,還有點惡心。想憑一個不疼不癢的鞠躬就換得穆迪的平安、西弗的感動,外帶保證自己校長寶座的穩固、保持住崇高無瑕的名聲?這個買賣你劃算我不劃算,我要是就這樣算了我就是天字第一號冤大頭!

     “哎呀,鄧布利多校長,您千萬別這樣!”我誠惶誠恐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稍微閃開了一點,讓開了鄧布利多這一禮,“又不是您攻擊了我,您沒必要這樣。”

     “不,秋,我是校長,學校出了這樣的事我有責任,請接受我的歉意!”鄧布利多非常堅持。

     “好了,好了,我接受,我接受,校長先生請坐,”我慌亂地擺著手,顯得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西弗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趁鄧布利多和穆迪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時,沖他皺了皺鼻子,做了個調皮的鬼臉。西弗若有所思地轉開了目光不再看我。

     “太好了,阿拉斯托,我就說秋是個大度的孩子,她一定會原諒你的。秋,你就放心吧,阿拉斯托以後一定會注意的,絕對不會再犯了。”鄧布利多笑呵呵地回到辦公桌後的大椅子上坐下,美滋滋地把一個像蟲子一樣蠕動的東西丟進嘴里。

     “校長先生您說什麼呢,我怎麼不明白?”我詫異地瞪大眼楮,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

     “你剛才不是接受我的道歉了嗎?”鄧布利多停下了咀嚼的動作,臉上的表情比我還要詫異。

     “是啊,我接受了-您-的道歉,因為我覺得這件事作為校長負有領導責任,出事後代表校方道個歉也算是正常情況,我沒有責怪校方的意思,所以接受了-您-的道歉。不過,這跟穆迪教授沒有什麼關系,您是您,穆迪教授是穆迪教授,這完全是兩碼事,我不會遷怒于您,這一點我還是分得清的。”我誠懇地解釋道。

     “那麼,阿拉斯托的事,”鄧布利多試探地問。

     “哦,是這樣,鄧布利多校長,您知道我是從麻瓜社會來的,像這種事情麻瓜的習慣一般是委托律師來處理,我的基金會就雇有專職律師為我處理法律問題,因為我本人並沒有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專業的事情還是要由專業人員負責處理,我一向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我已經拜托學弟小馬爾福先生,請他的父親大馬爾福先生幫忙雇佣一個巫師界的專業人士作為我的代理人,全權替我處理這次穆迪教授攻擊我的事情。另外,由于中了鑽心咒的艾倫蓋爾是受了我的連累,我很內疚,所以委托了馬爾福先生替蓋爾先生也聘請了一個律師,對不起,這是麻瓜的叫法,我不知道巫師界律師怎麼稱呼,嗯,蓋爾先生的費用我替他出。”我耐心地向鄧布利多解釋,“我想明天我和蓋爾先生的代理人就能確定下來,我和蓋爾先生的權益就委托這兩位代理人全權處理了,到時侯請穆迪先生或者穆迪先生的代理人與我們的代理人磋商吧。您看,我畢竟是個未成年人,思想不成熟,很容易使自己的正當權益遭到侵害,所以需要專業人士的幫助,校長先生您一定會支持我的吧,畢竟保護學生的正當權益也是校方應盡的義務嘛!”說到這里,我的語氣中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絲諷刺,言外之意已經很明確——如果學校不能保護學生的利益,我只能自己拿起法律武器捍衛我的正當權利了。

     偉大的鄧布利多校長,從今天出事到現在,我沒有看到你有一絲一毫站在受害學生的立場上考慮問題,你的全部精力都花在怎麼使家丑不外揚和如何保住你的愛將上了吧?你到底把學生的安全和利益置于何處?!你是鳳凰社的領袖,但你更是學校的校長啊!你為什麼總是把鳳凰社領袖的身份置于校長的職責之上?此時此刻,你還記得那個被鑽心咒折磨仍然虛弱地躺在醫療翼的孩子嗎?!

     听到馬爾福的名字,鄧布利多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之極,知道事情很難挽回了,但他仍然想做最後的努力。深吸了一口氣,鄧布利多有些困難的開口︰“秋,這樣不太好吧?事情鬧大了對學校的聲譽影響太壞,我們馬上要舉辦三強爭霸賽,要是德國和法國方面知道了,霍格沃茨的形象就毀了,霍格沃茨是我們的家呀,你和西弗勒斯都是愛霍格沃茨的,是吧?”

     “當然,”我扭頭看了看西弗,他默默地點了點頭,“正因為我和斯內普教授都深愛霍格沃茨,所以我們更要為它的名譽著想。如果學校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我們不采用公平、公正、公開的方式處理,而是采用私下交易的方式解決,那才是對偉大的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最大的褻瀆,世人會認為霍格沃茨漠視學生的生命安全,為了保住自己的聲譽不惜犧牲學生的利益。我希望通過我的例子向全世界證明,我們霍格沃茨是最公正的學校,每一個來此讀書的孩子,不論他出身如何,都能得到最公正的對待!這才是對我們學校聲譽最好的愛護!對吧,鄧布利多校長?”

第九卷 失算
    因為穆迪和我的“完美配合”,談判沒有達到鄧布利多的預期。

     我的態度雖然並不強硬卻十分堅定,西弗按照我們的約定,完完全全把談話的自主權交給了我,坐在沙發上 面無表情,一言不發。雖然鄧布利多有數次把目光轉到西弗身上,但端坐在沙發上的西弗專注地凝視自己的腳下,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似乎那里突然長出了一棵珍貴的魔藥材料。

     火爆脾氣的穆迪一點也不理解鄧布利多的苦心,看到鄧布利多和我這個“陰險狡猾”的斯萊特林的談判,從來沒有想到在他心中如神一般存在的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鳳凰社的領袖、霍格沃茨的校長、國際巫師聯合會會長、威森加摩首席巫師、打敗兩代黑魔王的偉大人物親自道歉,一個小小的、陰險狡詐的斯萊特林學生竟然敢不賣帳,而一旁“骯髒邪惡”的食死徒斯內普竟然對校長求助的眼神視而不見。穆迪憤怒地好幾次從座位上跳起來,要不是他的魔杖不在手上,早就對我和西弗發出惡咒了吧。

     最後,忍無可忍的穆迪大聲咆哮著讓我和西弗這“兩條斯萊特林毒蛇”滾出去,別髒了鄧布利多的校長室。

     被穆迪這麼一鬧,鄧布利多終于放棄了最後的努力,疲憊地嘆了口氣,讓西弗帶我回去,但穆迪卻被留下了。

     繞道去了一趟醫療翼,艾倫仍然在沉睡,但臉色已經好了很多,龐弗雷夫人說,深度睡眠對鑽心咒的恢復作用不錯,如果西弗能夠幫忙熬制一副治療鑽心咒後遺癥的緩和劑,這孩子會恢復的更快。西弗沉默地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我返回了地窖。

     “秋,”看我有些疲憊,西弗讓我在他懷里坐得更舒服些,“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跟鄧布利多談話太費心神,”我在西弗的胸口舒服地蹭了蹭,聞著淡淡的藥香,听著讓人安心的心跳,我放松地將自己的全身重量交給這個可靠的男人。

     “秋,你知道嗎?擅自使用不可饒恕咒,情節嚴重的可以判阿茲卡班終生監禁,穆迪可是鄧布利多最重視、最信賴的心腹啊!”西弗語氣中有著濃濃的擔憂。

     “終生監禁?這個我倒是不知道,”我軟趴趴地癱軟了身子,把臉埋在西弗胸口,含含糊糊地說道,“不過,不是我不給鄧布利多面子,是穆迪自己不爭氣,誰讓他對學生使用不可饒恕咒呢。還有,他竟然當著鄧布利多的面、當著我的面侮辱你,你能忍我可不願意忍,我要是放過他我咽不下這口氣。再說,我已經仔細權衡過利弊了,這次事情鬧得太大,傳得太快,除非鄧布利多能夠讓全校師生遺忘這件事,否則根本壓不住,我原諒不原諒他根本沒有意義。”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把事情鬧大?”西弗肯定地說。

     “當然,我就是故意激怒他並把事情鬧大的,只所以傳得這麼快也是我暗示小蛇們這麼做的,但這要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穆迪用不可饒恕咒攻擊了學生這個事實是存在的,否則一切免談。”

     “為什麼要針對穆迪?”西弗不解地問。

     “我就是要針對他,那也要他配合才行。我讓盧修斯幫忙調查過了,”我往上蹭了蹭,把臉靠在西弗肩窩,用手玩弄著西弗衣服上的扣子,“阿拉斯托-穆迪對斯萊特林不是有偏見,而是有著刻骨仇恨,並且他分不清食死徒和斯萊特林的區別,在他眼里,斯萊特林就是食死徒,食死徒就是斯萊特林,老的是,將來小的也一定是。他戰斗力強悍,下手狠辣無情,凡是被他送進阿茲卡班的人,沒有一個不受到酷刑咒折磨的,人們都說食死徒愛用酷刑咒折磨人,在這點上,穆迪和食死徒沒有區別。他手上的人命比大多數食死徒都多,他手下的冤魂不止一個,就是在阿茲卡班渡過余生也並不冤枉。”我冷淡地說,“最重要的一點是,誰讓他竟敢那樣對你!”

     “秋,”西弗听出來了,這最後一句才是重點,我竟然如此耿耿于懷他以往遭受過的折磨,“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不必放在心上,”西弗輕嘆了一聲,低頭找到我的唇,溫柔地廝磨著。

     “可是,秋,你這次折斷了鄧布利多一只臂膀,以後行事要加倍小心了。”

     “唔,我知道,我從來不主動惹事的,人不犯我,我從不主動犯人,西弗你放心好了。對了,西弗,穆迪的魔杖還在你手里嗎?”我隨意地問。

     “不,鄧布利多要去了,他是校長,我不能不給,”西弗回答。

     “在鄧布利多手里?”我皺起了眉頭,“你說,他會不會毀滅證據?或者把魔杖交給穆迪,讓穆迪自己毀滅證據?”

     “我特意當著麥格、弗立維和斯普勞特的面親手交給鄧布利多的,我還強調穆迪的魔杖是他行凶的證據,希望鄧布利多好好保管,如果出了問題,鄧布利多不好跟我們交待,”西弗真的很細心呢。

     如果鄧布利多修改了穆迪魔杖中的咒語,他在幾個學院院長心目中的形象就徹底崩塌了,事情一傳開,他在巫師心目中的形象也完蛋了。如果他馬上把魔杖還給犯罪嫌疑人穆迪,而魔法部來調查時穆迪的魔杖里證據消失了,負責保管魔杖的鄧布利多就有責任,一個徇私舞弊的罪名是跑不了的,畢竟人證還有那麼多呢,親眼目睹的有四大院長、龐弗雷夫人,還有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五年級的全體二十五名學生。只不知道記憶可不可以作為證據?

     總之,鄧布利多如果不想把自己也陷入麻煩之中,最好不要私下做什麼手腳,這樣他就必須犧牲穆迪。如果他非要保住穆迪不可,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滅那個物證,那樣他的人品就要受到大眾懷疑,幾十年積累的崇高形象會黯然失色。就看他怎麼選擇了。

     盧修斯,我可是給你和“銀翼”成員創造了這麼好一個機會,你們不會抓不住吧?我懶洋洋地想。

     ☆★☆★☆

     第二天早餐時,我沒有在教授席上看到鄧布利多和穆迪。

     這一天,霍格沃茨仍然處于停課狀態。早上貓頭鷹送來的《預言家日報》上,昨天的事佔據了頭版頭條,小動物們緊張地湊地一起竊竊私語,猜測學校會怎麼處理穆迪。

     早餐過後沒多久,魔法部的特別調查小組、校董事會特別調查小組、《預言家日報》金牌記者麗塔斯基塔、盧修斯為我聘請的代理人等一干人等就浩浩蕩蕩來到了霍格沃茨。

     校長、四大院長等忙得不可開交。

     龐弗雷夫人、受害人(我和艾倫)、其它二十三名目擊者,當然還有校長和院長們,都接受了好幾輪調查。麗塔更是興奮地在校園里上竄上跳,目擊證人她一個不漏地采訪了,其它學生她也沒少采訪,她的那支筆最後還不知道會寫出什麼來呢,反正鄧布利多有得頭疼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這次事件的最主要當事人,或者叫犯罪嫌疑人——阿拉斯托-穆迪,不見了,消失了,無影無蹤了。

     這讓調查變成了一個笑話,但同時,也讓所有矛頭都指向了鄧布利多。

     可是,听西弗說,鄧布利多聲稱他不知道穆迪去哪兒了,因為校長並沒有權利限制教授的人身自由——該死的這還真是句實話。鄧布利多還交出了穆迪的魔杖,表示他非常重視這件事,所以親自保管了最重要的證據。經過檢查,鄧布利多的確沒有在魔杖上動手腳。

     所以說,鄧布利多最大的責任不過是識人不明,聘請了一個不合格的教授罷了,最多再加上個監管不力,沒有審核教授的教課內容。這只能算是個小錯誤,校董事會不可能為這樣的小事罷免校長,最多對鄧布利多聘請教授的失職作出批評並在以後的教授聘任上多了一些發言權,如此而已。盧修斯也只得無奈地放棄了。

     既然犯罪嫌疑人失蹤了,魔法部的調查也就失去了目標,傲羅們不是那麼積極地在城堡里搜索了一天,當然不可能找到穆迪的影子。最後魔法部認定穆迪罪名成立、畏罪潛逃,在魔法界和麻瓜界發布了通緝令,派出傲羅抓捕穆迪,這事就不了了之了。以魔法部一貫的工作效率和穆迪在傲羅中的地位,想要讓穆迪落網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

     氣死我了,這個老狐狸,竟然玩了這麼一手,輕輕巧巧就脫了身,大出我意料之外。是我沒考慮周全,這次讓鄧布利多擺了一道,論老奸巨滑,我和西弗真是拍馬都趕不上啊。

     越想越生氣,還抓不住鄧布利多什麼把柄,一口氣堵在我心口上不去下不來的,窩囊極了。我在西弗的沙發上郁悶地抱著靠墊滾來滾去,小臉皺成了一團,西弗無奈地抱著我安慰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冷靜下來。

     不過,就這麼讓穆迪逍遙法外,我無論如何不甘心。更重要的問題是,這次徹底得罪了他,如果他躲在暗處盯著我們,將來有一天突然冒出來挾嫌報復,我和西弗可是防不勝防。我絕對不能為西弗、我將來的家、我的家人、我的朋友留下這麼大的隱患。

     傲羅是指望不上了,公事公辦肯定不可行,傲羅們出工不出力沒人拿他們有辦法。

     我必須自己想辦法解決這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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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火焰杯&年齡線
    請盧修斯從中幫忙,為魔法部提供了十萬金加隆的懸賞(可視情況適當增加),並在《預言家日報》登了懸賞廣告,不論任何人(不管是普通巫師還是傲羅),只要活捉穆迪,保證即刻付給十萬個金加隆的獎金。如果是多人合作抓獲的,獎金由多人平分。如果有人能 夠提供穆迪的有效藏身地點,最終靠此線索抓獲穆迪,獎勵一萬金加隆。

     哼哼,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千金加隆就夠一個三口之家生活一年了。十萬金加隆,在生活相對簡單的巫師界是一筆驚人的巨款,霍格沃茨每年的經費不過才三十萬金加隆,誰要是能拿到這筆懸賞,一家人可以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我倒是要看看,穆迪的前傲羅同事們能不能抵擋住這麼大的誘惑,何況年輕的新進傲羅跟穆迪可沒有一納特的交情。

     ☆★☆★☆

     紛繁忙碌之中,時間轉瞬即逝,我的十六歲生日之後沒幾天,就到了其它兩所參賽學校來到霍格沃茨的日子了。

     十月三十號那天正好是個周日,早兩天我們就被告知,當天下午各個學院的全體學生都要求著裝整齊,在學校門口列隊迎接友校教授和學生的到來。

     霍格沃茨這次下了大力氣清潔裝飾城堡,這些日子,費爾奇可算得上是城堡里最為辛苦忙碌的人了,城堡里平時注意不到的死角都被他指揮家養小精靈打掃過了。雖然很辛苦,但費爾奇忙得挺開心,他說他喜歡看到城堡變得煥然一新,當然,見到那些膽敢破壞他勞動成果的小動物們,費爾奇變得更加凶狠了。

     這也是個把霍格沃茨當作自己的家一樣愛護的人哪!

     十月底的傍晚,甦格蘭北部的氣溫已經很低了。站在校門口列隊等候的學生都穿著厚厚的斗篷,站在夕陽的余暉中一邊竊竊私語,一邊等待著不知道會從哪兒出現的國際友人。

     布斯巴頓龐大的空中馬車、美麗優雅但體格實在驚人的女校長、穿著單薄而美麗的法國美女,讓霍格沃茨的小動物們,特別是雄性小動物們兩眼放光。

     詭異地從黑湖中突兀地冒出來的單桅船引起一片驚呼,而德姆斯特朗山羊胡子校長身後的魁地奇世界級明星維克多爾-克魯姆讓沉穩的小蛇們都搔動了起來。

     看來男孩子心目中魁地奇絕對排在美女之前哪。看著小龍亮閃閃的雙眼崇拜地盯著克魯姆,我不由勾起了嘴角,剛才看到法國的半媚娃美女時小龍還一臉平靜呢。

     鄧布利多當先領著客人們走進了布置得格外輝煌的大廳,德國的那個校長稍微拖後了幾步湊到西弗身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話,然後才入席坐在了鄧布利多身邊。

     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如大家意料之中坐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邊,這一點也不令人奇怪,畢竟這所學校的理念和斯萊特林頗為接近,甚至公然開有黑魔法課而不是所謂的黑魔法防御術。本以為會去拉文克勞的布斯巴頓的學生竊竊私語之後也選擇了斯萊特林,令大廳里的所有人相當錯愕,有些學生向我們桌上射來了嫉妒的目光,不過大部分人是疑惑不解,要知道法國的布斯巴頓魔法學校里混血種和麻瓜學生比例不比霍格沃茨低。

     一下子多了二十四個人,一向寬松的斯萊特林長桌一下子擁擠起來。作為主人的小蛇們充分展現了訓練有素的貴族禮儀和良好的家庭教育成果,在我和德拉科的指揮下,不但迅速為客人們讓出了位置,每位法國美女旁邊還安排了一個粗通法語的小紳士,每位德國學生旁邊安排的是學過德語的學生,男女都有。德拉科興奮地搶佔了克魯姆右手邊的位子,用德語與克魯姆攀談著。小龍還堅持讓我坐在了克魯姆的左邊,而我的左手邊是一個一直不停打量我的法國女生,讓我感到相當奇怪,另外,德國的學生也有意無意地看我,讓我不禁懷疑自己的著裝上是否出了什麼問題。

     “請問,你是不是叫秋-張?”剛一落座,法國女孩就開口用不很熟練的英語問我。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另外,你可以說法語,”我奇怪地問她,最後一句我是用法語說的,雖然不精通,但一般對話我還能應付。

     “安琪爾-張?幾年前在法國開過演唱會的?”

     “是的。”

     “天哪,真的是你!芙蓉、埃瑪、朱麗葉,你們听見了嗎?我們猜對了,真的是她哦!”女孩興奮地用法語向她的同伴喊道,聲音稍微有點大,引得教授席上的教授們都向這邊看了過來,其它長桌上的學生也一個勁往我們這里看。

     “對不起”,發現自己聲音太大了,女孩不好意思地壓低了聲音,“去年,我和同學們在法文版的《預言家日報》看到了你的名字和照片,上面說你殺死了很多攝魂怪,挽救了霍格沃茨。秋-張,黑眼楮、黑頭發、有亞裔血統,我們覺得你的名字和模樣很熟悉,那一年你在法國開演唱會時我在上學,但我弟弟去了,我家里有你的唱片和海報,我們學校還有些麻瓜出身的同學也听說過你,沒想到你也是巫師,太棒了!能給我簽個名嗎?還有我弟弟,”女孩用法語 里啪啦說了一大串,語速太快我听得有點費力,但意思還是听明白了。

     “我很榮幸,”我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向她伸出了手,“秋-張,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斯萊特林學院,五年級,在麻瓜世界做過幾天藝人,唱過幾首歌。叫我秋好了,很高興認識你。”

     “伊娃,伊娃-格連,布斯巴頓魔法學校,七年級,叫我伊娃吧,”女孩高興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們這些話是用法語說的,但旁邊的克魯姆顯然也听懂了,看來他可不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光會打魁地奇的運動明星,綜合能力很強呢。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德文版的《預言家日報》登過你的事跡,你很強,能用守護神咒消滅幾十個攝魂怪,我做不到,我們教授說他也做不到,”他認真地說,“維克多爾-克魯姆,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七年級,請多指教。”

     經過這樣一番交談,餐桌上的氣氛一下子熱烈起來,大家不再像一開始那麼拘謹,通過夾雜著英語、法語、德語和手勢的簡單交談,氣氛很快融洽起來,連稍微有點傲氣的叫做芙蓉-德拉庫爾的半媚娃美女都有說有笑起來。

     晚餐後,鄧布利多宣布,一會兒將要請出挑選三強爭霸賽勇士的公正裁判,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眼巴巴地等待這個“大人物”出場。結果卻是由費爾奇先生捧出來一個不大的木頭盒子,鄧布利多打開盒子,從里面拿出一個雕刻很粗糙的、杯口冒著藍白色魔法火焰的木頭杯子——火焰杯。

     鄧布利多說,本次三強爭霸賽的勇士就由這個魔法杯子負責選出,夠條件的學生將寫有自己學校名稱和本人名字的羊皮紙投進火焰杯,火焰杯將自行選出它認為最合適的參賽勇士。最終贏得比賽的選手將為自己的學校贏得三強爭霸杯,本人可獲得一千加隆的獎金。

     鄧布利多宣布,火焰杯將從現在起一直放在大廳中直到明天晚上六點整,想報名的學生可以在這期間的任何時間前來報名。

     鄧布利多最後說明,因為三強爭霸賽的幾項比賽具有一定的危險性,以往比賽均發生過比賽選手死亡事故,因此,為了防止年齡太小的選手參賽發生危險,大賽規定,只有年滿十六歲的學生才有參賽資格。為此,他將親自在火焰杯周圍設置一條年齡線,以確保不滿十六歲的學生不能報名。

     鄧布利多話音剛落,大廳里頓時喧鬧一片。韋斯萊雙胞胎興奮地跳上桌子大喊,“我們夠資格報名了,我們夠資格報名了!”那些年滿十六歲的學生都是一臉興奮之色,特別是小獅子和小獾,不少小鷹和小蛇也很激動。但那些年齡不夠的學生,比如哈利和羅恩,卻是一臉的沮喪,有的還大聲抗議這個規定不公平,應該放寬年齡限制什麼的。我看到哈利和羅恩兩人交頭接耳,不會是在商量要怎麼越過那條年齡線吧?!

     听到鄧布利多宣布年齡限制是十六歲,我的頭就在發蒙。明明是十七歲的,怎麼莫名其妙降低了一歲?這不是剛好把我給卡進去了麼?這是蝴蝶翅膀扇動引起的微妙改變,還是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算計?我有點迷茫起來。

     我向赫奇帕奇長桌看上去,原著中霍格沃茨的正牌勇士——塞得里克非常自信地微笑著,周圍的一群小獾正嘰嘰喳喳向他說著什麼,看來塞得里克在獾院中的實力算得上是眾望所歸了。我需要做的只是在最後一場比賽前,想辦法讓他吃壞肚子什麼的,讓他沒力氣走到最後,也就不可能踫到那個獎杯,他的生命安全就有了保障。雖然陰了他,但我不願意讓這樣優秀的一個好孩子白白去送死。

     至于哈利,這次仍然被卡在了年齡限制之外,如果小巴蒂-克勞奇要想把哈利弄進比賽,今天晚上是唯一的機會。

     回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小蛇們還在興奮地議論紛紛,雖然大多不把那一千加隆獎金放在眼里,可是,三強爭霸杯的榮譽對小蛇們的吸引力也是很大的。不過考慮到比賽的危險性,那些作為家族唯一繼承人的小蛇即使再想參加也是不會報名的,比如說德拉科,他要是敢報名,盧修斯非氣瘋了不可。這樣一算,斯萊特林其實沒剩下幾個人會去報名參賽了。

     不過,雖然不能參賽,卻並不影響他們對比賽的熱情。對于鄧布利多所說的年齡線,大家議論紛紛。如何突破鄧布利多的年齡線,把年齡不夠者的名字投進去,被小蛇們視為一項對偉大白巫師的有趣挑戰,能夠讓鄧布利多面目無光的事,小蛇們興趣很高,討論得相當熱烈。

     我在一旁頗感興趣地听著大家五花八門的點子,偶爾插一兩句話稍稍暗示一下。概括起來,小蛇們的方法主要有幾大類︰

     第一大類,直接針對年齡線的,如采取欺騙性的方法越過年齡線︰

     1、使用增齡劑騙過年齡線;

     2、使用高級幻身咒或隱身衣;

     3、用復方湯劑使自己變為一個十六歲以上的人;

     第二大類,采用間接手段突破年齡線,如︰

     3、讓貓頭鷹把名字扔進去(別的寵物也可以);

     4、站在圈外用魔杖施個咒語讓紙條飄進去;

     5、像玩投擲游戲一樣把羊皮紙扔進去;

     6、用弓箭把紙條射到杯子里去;

     第三大類,從年齡線的“線”字上做文章,從上、下兩方設法︰

     7、騎飛天掃帚從上方的空中飛進去;

     8、從地窖下相應位置打穿大廳地板(這個難度太大);

     第四大類,從進入年齡線的人上想辦法︰

     9、讓不報名的所有十六歲以上學長代替不夠年齡的學生進去報名;

     第五大類最為異想天開,直接把心思動到了火焰杯上︰

     10、想辦法把火焰杯弄出圈外,把所有人的名字扔進去,然後再把火焰杯弄回原位。至于把火焰杯弄出圈子的方法,可以有︰

     飛來咒;

     擊飛咒;

     漂浮咒;

     用寵物去拿;

     高年級同學進去拿;

     用長度足夠的棍子;

     用足夠長的東西夠出來。

     等等方法,不一而足。

     這個想法算得上最有創新意識的了。

     听著小蛇們七嘴八舌的討論,我忍不住高興地微笑起來,這些孩子們,腦子相當靈活喲,斯萊特林的孩子還是很優秀的。

     最後,我笑著建議他們,多寫一些低年級學生的名字,好好計劃一下,各種方法都試試,說不定哪一種(或者幾種)能成功呢。另外,別太早去試,先觀察一下別的學院,如果他們嘗試失敗的方法,我們就不要再試。

     我高興地跑到地窖,把小蛇們想出來的點子嘰里呱啦告訴了西弗,西弗一邊斥責我們“胡鬧”,一邊忍不住露出了微笑。顯然,小蛇們會用腦子讓西弗很滿意,他的學院“總算不都是沒腦子的蠢貨”。



第九卷 荒唐的火焰杯
    第二天一大早,很多人比平時早很多來到霍格沃茨一樓大廳,為的就是報名或者看看報名的情況。

     很快,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 的二十四名學生規規矩矩把寫有自己學校和姓名的羊皮紙投進了火焰杯。

     霍格沃茨夠年齡的學生也紛紛報了名,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報名的學生比較多,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相對而言就要少得多了。韋斯萊雙胞胎把名字投進去後高興地滿大廳亂跳,哈利和羅恩眼巴巴地看著人家把名字投進去,又是羨慕又是沮喪,看來是沒想到什麼好辦法。

     許多年齡不夠的孩子嘗試了不少方法試圖欺騙鄧布利多的年齡線,可惜沒有一個成功的。

     拉文克勞的一個喝了增齡劑的女生剛走進年齡線就被扔了出來,下巴上長出了白胡子,逗得大家轟堂大笑,女孩兒羞得滿臉通紅被朋友們扶著去醫療翼了。

     用貓頭鷹等寵物的方法也被證明是不可行的,看來必須是人才行哦。

     另外,用各種咒語的嘗試也失敗了,看來火焰杯上施了不少防護咒。要是這樣的話,用物理攻擊說不定可以奏效,我在心里暗暗盤算。

     小蛇們冷靜地坐在自己學院的長桌上,把別人的嘗試一一看在眼里。最後,我們小聲商定,在報名截止的最後期限稍微提前一點兒,嘗試篩選之後剩下來的幾種方法。

     十月三十一日下午五點五十分,在報名截止時間前十分鐘,全體斯萊特林提前來到大廳,開始嘗試我們經過仔細斟酌後留下的最後兩個方法︰年滿十六歲的同學代投名字和將火焰杯用麻瓜的方法弄出年齡線。

     今天一整天,大廳里一直不缺少圍觀火焰杯和揚名場面的小動物,現在還有不少早早趕來等待選出勇士的急性子。

     一看到斯萊特林的舉動,小動物們都好奇地圍了過來。

     我們先派出一個七年級男生,他手里拿著的是寫有一個一年級新生姓名的羊皮紙,只見他平平安安地走進了年齡線,平平安安地把紙條投了進去,平平安安地走出了年齡線,什麼異常都沒發生。

     成功了!

     小蛇們對視一眼,大聲歡呼起來。

     看到這個方法有效,其它夠年齡的高年級學長一個接著一個拿著低年級學生的名字投進了火焰杯。

     在這期間,其它學院的小動物們也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由大為後悔,可惜沒有一個人隨身帶著筆和羊皮紙的,一大群小動物瘋狂地沖出大廳回到自己學院請高年級學長幫忙去了。

     可惜斯萊特林學院夠年齡而自己又不報名參賽的人不到二十個,一會兒就投完了,還剩下名字沒有被投進去的小蛇還有二十來個呢,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大家。我好笑地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簡陋長鞭,招呼大家遠遠讓開,然後像牧民們套馬一樣,用耍長鞭的手法將鞭子在頭頂輕輕揮動了幾圈,沒有運用絲毫魔力,純粹用技巧讓長鞭像靈蛇一樣輕輕巧巧地探進年齡線內,鞭稍靈巧地在火焰杯上繞了幾圈,手腕往回一收,輕輕松松將火焰杯一把拉了出來。

     離報名截止時間只剩下兩三分鐘了,大廳里這時已經擠滿了人,教授們也都來了。看到火焰杯竟然以這種出人意料的方式被弄出了年齡線,教授和學生們先是一片嘩然,然後就是一陣震耳欲聾地喝彩聲,已經在教授席坐下的鄧布利多尷尬極了,我猜他沒有考慮到防備麻瓜的方法。我調皮地沖西弗做了個鬼臉,看到他嘴角一陣不自然地抽搐,滿頭黑線地狠狠瞪了我一眼。

     低年級的小蛇們一陣歡呼,紛紛沖上前去把寫有自己名字的羊皮紙扔進杯口,看到已經沒人了,我揮動長鞭又把火焰杯送回了原位。此時,那些其它學院想搭順風車的小動物才氣喘吁吁趕過來,可惜晚了一步,時間到了。

     笑嘻嘻地坐回斯萊特林長桌旁,克魯姆和伊娃奇怪地問,“秋,你的年齡不夠麼?”

     我心情愉快地告訴他們,我已經年滿十六歲了,但我本人對比賽並沒有什麼興趣,不過是看看年齡線有什麼漏洞,給大家提供一項娛樂活動罷了。“難道你們不覺得,能夠突破本世紀最偉大白巫師親手設置的年齡線很有成就感?”我笑嘻嘻地問。

     兩人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不由也笑了起來。

     “秋,听你的意思,你沒有報名?”伊娃奇怪地問我。

     “沒有,伊娃,我不喜歡把自己陷在麻煩之中,你知道,一千加隆獎金真的沒有吸引力,至于聲譽麼,我還算有點小小的名聲,”我淡淡地解釋道。

     “秋,你應該報名,我很期待與你這樣強大的對手交手,”克魯姆冷不丁插了一句,口氣中盡是對我不報名的遺憾。

     “我們學校還有不少實力很強的學生呢,你不會失望的,威克多爾,”我笑著安慰他。互相經過介紹之後,我們已經可以彼此稱呼名字了。

     這頓萬聖節晚宴所有人都吃得食不知味,誰也沒心思品嘗豐盛的食物,全都等著晚宴後公布勇士的時刻。

     草草結束了晚宴,火焰杯又被放在了大廳最前面顯眼的位置上,鄧布利多、卡卡羅夫、阿克西姆夫人、老巴蒂-克勞奇、盧多-巴格曼站在了火焰杯的旁邊,大家一起等待火焰杯吐出被選中勇士的名字。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仍然是威克多爾-克魯姆,布斯巴頓的勇士還是芙蓉-德拉庫爾,沒有任何變化。

     等到選霍格沃茨的勇士時,火焰杯像是遇到什麼難題似的,比前兩個人多花了一些時間,然後火焰轉紅,火焰中飛出了——兩張羊皮紙。

     怎麼會同時出來兩張?!

     火焰杯出毛病了,這大概是所有人的疑惑。

     站在火焰杯旁的幾個大人物一下子愣住了,鄧布利多一伸手抓住了其中的一張,另一邊的盧多-巴格曼手忙腳亂地伸手抓住了另一張。

     “霍格沃茨的勇士是——秋-張!”鄧布利多大聲宣布。

     我當時就傻眼了,條件反射地扭頭就向西弗那里看去,結果他的臉馬上黑了下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皺起了眉頭瞪著鄧布利多手里的羊皮紙,似乎想把那張紙瞪出個洞來。

     “我沒有報名,”怕西弗誤會,我趕忙站起來大聲聲明,“我真的沒報名,騙人是小狗,我發誓!”我急得有點口不擇言了。听了我的話,本來嚴肅的大廳里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西弗滿頭黑線地捂住了自己的眼楮,小龍笑得趴在桌子上起不來,雙胞胎更是夸張地從凳子上翻倒在地上,連一直一臉陰沉的克姆魯都繃不住嚴肅的表情了。我尷尬得滿臉通紅,趕緊坐了下來。

     等到笑聲終于平息下去,所有人才想起來火焰杯里還蹦出來一張多余的字條呢。鄧布利多從臉色古怪的盧多-巴格曼手上接過另一張紙條,剛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登時變得奇怪之極。

     “快念嘛,不就是你的黃金男孩兒麼,有什麼好遲疑的!”我心情不爽地在心里吐著槽。

     “秋-張!”在旁邊諸人的催促下,鄧布利多終于念出了這張字條上的名字。

     又一次听到我的名字,大廳里突然變得像空無一人般寂靜,緊接著馬上“哄”的一聲像擠了上千人一樣喧鬧起來。所有人都覺出來這件事的不正常了——沒有人會報兩次名!

     我和西弗面面相覷,一時都愣在那里。

     還沒有等人們回過神來,火焰杯又一次吐出長長的火舌,“哈利-波特!”隨著鄧布利多的話音落下,大廳里再一次炸開了鍋。

     與我的情況不同,年齡明顯不夠的哈利接受的基本上是敵意和鄙視的目光,同學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哈利作弊了,哈利身旁的羅恩在鄧布利多剛一念出哈利名字的時候臉色就變了。

     最後,不論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如何抗議,不論我如何反對,不論哈利如何分辨,巴蒂-克勞奇和盧多-巴格曼代表魔法部宣布,只要名字從火焰杯里吐出來,魔法契約就成立了,已經成立的魔法契約必須被執行——因此,我和哈利必須參賽。

     氣死我了。

     簡單安慰了哈利兩句,我沒有回公共休息室,而是一頭扎進了西弗的地窖。

     “是哪個混蛋陷害我!鄧布利多?小巴蒂-克勞奇?”我一頭撲進西弗懷里亂滾,“可惡,可惡,可惡!哼哼,等著瞧,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們好看!”

     西弗無奈地看著我把他的袍子蹂躪得不成樣子,“好啦,好啦,秋,”一個溫柔而又綿長的吻讓我慢慢平靜了下來,“放心吧,我會給你出氣的,”西弗微微眯起了黑眸,墨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冷意。

     “嗯,對,不給鄧布利多做魔藥了,讓他牙齒全掉光!還有,讓那個假特里勞妮天天摔跟頭,臉上長瘡,身上長癬,癢死他!”我惡狠狠地說。

     “好,都依你,這下不生氣了吧?”西弗輕吻了我一下。

     “唔,我太倒霉了,勇士哪有強迫的,我不想讓人家像猴子一樣圍觀啦,西弗你要安慰我,”我賴皮地湊過去咬西弗誘人的薄唇。

第九卷 龍啊龍
    雖然懷疑鄧布利多,但我和西弗也不可能抓住他什麼把柄。“他大概是想試探一下你的魔力恢復了沒有,恢復到什麼程度,”西弗最後這樣猜測。

     “他後來 又試探過你麼?”

     “嗯,我告訴他我專門為你研制的魔力激發劑、魔力穩定劑、魔力補充劑效果不錯,你比預期恢復得好,至于能恢復到什麼程度很難說。”

     “哦。我想鄧布利多應該是看穿了我們的關系,所以利用我來保護哈利吧?!不過沒關系,反正我們的目標一致,利用就利用吧。”雖然這樣說,但主動去保護的感覺和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真的完全不同,被人算計的滋味真的很不好。

     “秋,我要你答應我,不要逞強,危險時刻寧肯放棄比賽,知道嗎?”西弗嚴厲地盯著我,眼里是濃濃的擔心。

     “知道,西弗,我是個斯萊特林,不是個格蘭芬多,我不會為一個小小的比賽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我鄭重地保證。

     ☆★☆★☆

     距離十一月二十四日的第一場比賽還有二十三天時間,不知道比賽項目有沒有發生變化?

     派海爾波到禁林探察了兩次,沒有發現龍的蹤跡。難道比賽內容改變了?我不禁疑惑起來。

     聯系了盧修斯,讓他從魔法部參與組織比賽的工作人員那里下手調查。幾天之後,盧修斯就傳來了消息,告訴我和西弗比賽組委會與羅馬尼亞魔法部協商,已經從羅馬尼亞野生龍研究基地和人工培育基地租借了三條正在抱窩的母龍,本來這三條龍已經要被運往英國,但因為三強爭霸賽臨時增加了一個選手,所以魔法部目前正在與羅馬尼亞緊急磋商,要求再多租借一條龍,所以龍到達英國的時間大約要推遲幾天,但無論如何,比賽前一周龍一定會到達霍格沃茨,因為龍需要一個適應氣候的過程。

     但因為魔法部的人也不知道太具體的細節,所以盧修斯沒有弄清楚四條龍的種類。

     知道第一個比賽項目是龍,還是正在抱窩的母龍——也就是說脾氣特別暴躁、特別護窩,西弗氣得臉都黑了,“龍,竟然是龍!十個成年巫師也對付不了一頭龍,何況一個在校學生!魔法部的那幫混蛋,鄧布利多這個老瘋子,他們全都瘋了嗎?”

     “西弗,唔,西弗,別生氣,他們不會讓我們做屠龍勇士的,沒人能做到,肯定不會那麼難,”我努力安撫暴怒中的愛人。

     慢慢地,恢復了冷靜的西弗也認識到,比賽的組織者絕對不會讓幾個在校學生單槍匹馬去斗龍,因為那明擺著是去送死,肯定是難度不太高、在我們力所能及範圍內的要求。

     “讓我們從龍身旁一定距離內通過?”我猜測。

     “那樣有點簡單,我想,說不定跟龍蛋有關,”西弗沉思,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子,“為什麼指定正在抱窩的母龍?肯定是因為龍蛋。”

     “嗯,有可能,那就是讓我們從窩里偷一個龍蛋?”我看著西弗子夜般的黑瞳慢慢露出了肯定的神色,不由驕傲地笑了,我的西弗,真是敏銳地驚人呢。

     接下來,我從校圖書館把所有關于龍的資料都找了出來,仔仔細細研究了一番,不同龍的種類、習性、它們的長處和弱點,對于魔法攻擊和物理攻擊的抗性等等都做了盡可能詳盡的了解。

     我發現,所有的龍不管其攻擊力強弱,魔抗性和物抗性大小,但它們有一個共同的弱點,那就是——龍的眼楮、口腔、頸下(不同的龍頸下位置有區別)這三處的魔抗性和物抗性均較弱。

     我向西弗提議,鄧布利多不是想借此機會試探我的魔力恢復情況麼,我偏不讓他如願,我想采用麻瓜捕獲大型動物的麻醉槍,采用純麻瓜式的遠距離攻擊,既讓鄧布利多摸不清我的實力,又能保持足夠安全距離,保證不會受到傷害。但不知道麻瓜的麻醉劑能否放倒一頭成年龍?這個我心里沒底,畢竟普通動物沒有魔力,對麻藥的抵抗力肯定要小很多。

     西弗雖然對我的提議有些意外,但稍稍考慮之後,他還是點頭同意了,畢竟我這種方式雖然“沒有做為一個巫師的自覺”——西弗評語,但安全性有保障。至于麻藥,西弗答應為我做出改良,西弗做出的魔藥版的麻醉劑相信足以放倒一頭成年龍。

     另外,西弗提議,為了防止出現意外,讓我準備一套備用方案。西弗建議,讓我用幻身藥水隱藏自己的身形和氣味,以大型動物變形咒引開龍的注意力,用反粘固咒、反混淆咒、反飛來咒(或者相應的魔藥——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友情提供成品或配方)解除龍蛋上可能施加的咒語,最後隱身拿到龍蛋或者從龍窩旁邊快速通過。

     所有可能用得著的魔藥西弗都教給我做或者親手為我準備好了。嘿嘿,這就是身邊有個魔藥大師的好處哇,活該別人沒有我的優勢,誰讓他們沒有我的慧眼呢?我得意洋洋地自我夸贊令西弗哂笑不已。

     接下來的幾天,西弗放下手頭的工作,每天到密室里督促我練習各種魔咒、以及陪我練習實戰攻防,直到確信我不可能做得再好才放下心來。

     每天派海爾波到禁林里偵察,等到終于發現龍的蹤跡時,距離比賽只有一周時間了。

     為了實驗西弗改良後的麻醉劑效果,發現龍的當天深夜,我跟著西弗悄悄溜出了城堡,在海爾波的引導下,潛到了圈龍的禁林深處。

     只見禁林深處一塊很大的空地中央,是四頭被鎖鏈鎖住的體型龐大的龍,平時桀驁不馴的龍現在正靜靜地臥在地上護著自己的窩沉睡。龍的四周,遠遠的散布著十幾個帳篷,沒有一點動靜,馴龍師們也已經入睡了。

     西弗憑借常年累月在禁林采藥對禁林的熟悉,小心地避開馴龍師們設置的警戒咒,先靠近巫師們休息的帳篷,用魔杖將摻了昏睡魔藥的魔法煙霧送進帳篷,讓馴龍師們陷入更深的沉睡。

     等到解決了所有巫師,我掏出了托“鷹眼”訂購的麻醉槍,安上了麻醉彈,麻醉彈中注入的是經過西弗改良後的加強版麻醉劑。將麻醉彈射入正在沉睡之中的巨龍,每條龍獲贈兩發“超級麻醉彈”。在子彈射中的一瞬間,幾條龍龐大的身軀動了動,有一條還抬了抬頭,我和西弗吃了一驚,以為麻醉劑劑量不夠,正準備再補上一槍,不過那條龍很快又垂下頭去繼續大睡了。我和西弗這才松了一口氣。

     “西弗,你的魔藥效果真的很棒呢!”我湊過去悄悄說道。

     不過我的話西弗壓根兒沒有听到。看著眼前陷入沉睡中的四頭龍——威爾士綠龍、瑞典短鼻龍、中國火球龍和匈牙利樹蜂,西弗的雙眼變得像天上最璀璨的星辰一樣閃亮,這時候,他眼里映出的已經不是四條龍,而是四大堆珍貴的魔藥材料!

     只見西弗簡短地說了句,“配合我,”然後不等我有所反應,他就迅速沖上前去,不知從袍子的什麼地方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和各種工具,開始動作熟練之極地行動起來。

     看著西弗瞬間化身為魔藥狂人,旁若無人地以熾熱的視線在幾條龍身上來回掃視,我忍笑忍得肚子疼,不禁為這些可憐的龍們默哀。各位親愛的龍媽媽們,非常抱歉,你們就為我的西弗小小犧牲一下,滿足一下他微不足道的小小要求吧,相對于你們龐大的身軀,西弗拔的那幾片龍鱗、抽的那幾瓶子龍血、接的那一點點龍涎、割的那幾小節龍刺、剪的那幾根龍指甲、燻出來的那幾滴龍淚、敲下來的幾顆龍牙、切割下來的幾小片龍角、剝掉的那幾小塊龍皮,……,真的不算什麼吧?

     幫著西弗在每條龍身上都搜刮了一番,(當然,都是選的不起眼的地方,因此造成的傷口西弗還是很負責地處理了的,麻醉彈的彈殼我們都弄出來了,大面上看,基本沒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西弗意猶未盡地在幾條龍身上反復打量,眼中的遺憾是顯而易見的,似乎為不能夠得到龍的心髒、肝髒、眼楮、龍筋、龍骨等更加珍貴的魔藥材料而遺憾。最後,西弗的目光落在了龍小心地護在身下的龍蛋上,其中的一顆蛋金光閃閃地,明顯是一個金屬蛋而不是一顆真正的龍蛋。

     在幾顆真正的龍蛋上留戀了一會兒,西弗戀戀不舍地收回的目光,“算了,龍蛋是有數的,我們要是把龍蛋拿走,那幫家伙肯定要追到城堡里找我算帳,這個麻煩太大了。”

     西弗見到魔藥材料的狂熱漸漸褪去,如星空般迷人的黑瞳恢復了清明。舉起魔杖在金屬蛋上施放了幾個檢測咒,“這個蛋恐怕就是你們的任務了。嗯,上面施了混淆咒,這樣龍才不會把這個不是自己的蛋扔出去。還施了個反飛來咒,想簡單地用飛來咒把蛋拿走也是不行的。哦,還有一個反漂浮咒,這個蛋用漂浮咒漂不起來。看來必須過來用手拿,或者用什麼東西把它從窩里卷出來,就像你對付火焰杯那樣。”

     “像對付火焰杯那樣?哦,那個我拿手,”我高興地說,“距離再遠一點也沒問題的。對了,西弗,這四個金蛋不是門鑰匙吧?”我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金蛋要是被做成門鑰匙,哈利在第一項比賽中就被弄走了,我們不是陰溝里翻船了麼?!

     “不可能是,”西弗白了我一眼,“用腦子想想,那個人又不知道救世主是第幾個上場,需要面對哪條龍,所以他不可能把某一個蛋做成門鑰匙。而如果所有蛋都做成門鑰匙,那第一個選手只要一踫金蛋,他的陰謀不就暴露了嗎?!”

     “對哦!”我發現自己想多了,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

     “好了,秋,記住這幾條龍的特點,我們走吧。”達到了目的,還有大批的額外收獲,西弗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拉著我的手,心滿意足地滿載而歸。

第九卷 哈利的長項
    哈利最近的日子很難過,和我相比,他的日子可以用淒慘來形容。

     沒有人質疑我的入選。

     小蛇們為霍格沃茨的正牌勇士是斯萊特林學院的而歡欣鼓舞,小龍更是好像自己當選一樣與有榮焉,當天晚上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開了個盛大的慶祝會。小蛇們不知從哪兒搞到的酒,有黃油啤酒,還有紅酒,甚至還有個七年級學長拿出了一瓶火焰威士忌,平日里衿持的小蛇那天晚上都放開了,一直鬧騰到了半夜。最後還是我考慮到第二天還有課,強制催促了好幾次,才把興奮過頭的小蛇趕進了各自的宿舍。

     第二天,“常青藤”的干部們一起建議,要為我開一個小型慶祝會,就在我們平時的活動室里。塞得里克和雙胞胎對自己沒被選上有些遺憾,火焰杯里噴出了兩張寫著我名字的羊皮紙也令他們很是疑惑,但對于我被選上還是表達了真誠的祝賀。

     實在推辭不掉大家的熱情,我只得讓我的貓頭鷹“影”和德拉科的金雕一起到蜜蜂公爵采購了大批的糖果,供晚上聚會時消耗。沒想到那麼多同學來參加慶祝會,不小的活動室被擠得水泄不通,我訂購了那麼多的糖果都被大家消耗一空。

     對于我入選勇士,芙蓉-德拉庫爾顯得有點忌憚,但威克多爾-克魯姆就要大度很多,他表示很榮幸能夠和我同場競技。

     和我相比,哈利就很悲慘了。

     斯萊特林、拉文克勞、赫奇帕奇三個學院的人認為救世主是想出風頭,不知怎麼采取作弊的方式偷偷摸摸報上的名,並且作弊了還不敢承認,現在哈利走到哪里都是噓聲一片。就連在格蘭芬多學院內部,哈利都沒什麼支持者,听說連他同寢室的人現在都不和他說話了。

     羅恩從哈利被選為勇士的當天就不再跟哈利說話,其它的小獅子們看到羅恩的態度,理由就更充足了,很多人背後議論說,救世主最好的朋友最了解他了,如果羅恩-韋斯萊都不恥他的作弊行為,可見救世主一定是用了卑鄙無恥的手段才當上了三強爭霸賽的第“四”名勇士。

     更倒霉的是,在檢查魔杖的時候,麗塔也一起來了。她對克魯姆、芙蓉和我的采訪都很中規中矩,但對哈利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熱情,我注意到她把哈利拉到一邊問了很多問題,哈利也傻乎乎地老老實實回答了。這個實心眼的孩子,斷章取義這個詞沒听說過嗎?在麗塔筆下,哈利的話還不知道會被解釋成什麼樣子呢?!不過我也沒打算去干涉,經過這一次,相信哈利能吸取教訓,積累點人生經驗,知道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無,別傻乎乎地誰對你和顏悅色就相信誰。

     果然,對勇士的采訪報道出來之後,哈利的處境更加艱難了。小時候的生活、對父母的思念、一年級的經歷、和赫敏羅恩三人的關系都被麗塔翻了出來,並添油加醋歪曲了一番。無辜的赫敏也被牽連進來,被說成和哈利、羅恩搞三角戀愛,說她玩弄救世主的感情。一時間赫敏也被大家孤立了,還收到了不少帶惡意的信,听說某封信里裝的東西害得赫敏受了傷。

     對于大家的偏見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雖然和德拉科一起安慰了哈利兩次,但一時半會兒大家的議論不會那麼快消失的。現在只有赫敏仍然頂著巨大的壓力,始終如一地相信哈利,一直陪在哈利身邊。看著這個慢慢變得沉穩起來的小姑娘,我不由有些感慨,經過三年多的磨練,這個剛入學時自高自大、有點討人嫌的小女孩逐漸擺脫了自以為是的武斷性格,看問題越來越全面了。這是一個應該珍惜一生的良友,我真心覺得哈利應該更珍惜赫敏的友誼,而不是像原著中一樣把羅恩看得比赫敏重要得多。

     好在假扮特里勞妮的小巴蒂-克勞奇迄今為止並沒有什麼異動,雖然經常在佔卜課上預言哈利的死亡,卻沒有刻意接近哈利的動作。西弗認為是復活魔藥材料沒有湊齊,現在劫持哈利太早了。所以現階段我只要想辦法幫助哈利完成第一個項目就成了。

     仔細研究了哈利的各科成績,我不得不感嘆,哈利最大的長處恐怕就是他的肢體反應能力了,這是一個典型的身體本能比大腦反應快的格蘭芬多小獅子,他最擅長的就是騎掃帚飛行,至于其它科目,實踐還算不錯(魔藥除外),其它真的是沒什麼好說的。而指望黑魔防課能學到些有用的東西,更加是痴心妄想,看看哈利這三年的黑魔防教授吧,奇洛、洛哈特、盧平(只上了幾次課)、烏姆里奇、穆迪(沒教滿一個月),哈利能學到什麼呢?!

     看來原來的假穆迪真克勞奇觀察能力還挺強,短短兩個月就把哈利摸了個通透,知道要想完成第一個項目,讓哈利采用咒語攻擊、隱身、變形、迷惑什麼的都是白搭,他最大的長處就是飛行。

     (話說克姆魯是比哈利更優秀的找球手,他為什麼不采用飛行的手段呢?——嘿嘿,跑題了)

     因為我把哈利的教父早早弄走了,哈利沒有得到他的火弩箭,而他原來的光輪2000又被打人柳打了個粉碎,現在哈利只能用學校的破掃帚,那個速度實在是有點可憐。我擔心他現在的掃帚速度不夠,無法擺脫火龍的追擊。為此,我向魁地奇專賣店訂購了一把火弩箭,打算到時送給哈利。

     我還為哈利訂制了一個魔杖套,可以很方便地扣在長袍的內側靠腋下的部位,用的時候能夠迅速抽出魔杖。讓盧修斯找專家把它做成了一個門鑰匙,性質和上次那個眼鏡一樣,除了本身是個門鑰匙外,還具有定位功能,一旦他被擄走,我們可以根據這個門鑰匙確定他的落點,並用另一個配套的門鑰匙追過去。這個我打算和火弩箭一起送給哈利。

     在我和西弗跑去“拜訪”了幾條龍的第二天,晚餐後哈利偷偷摸摸把我叫住,悄悄告訴我海格帶他去禁林看龍了,他有些惶然地告訴我,我們的第一個項目是龍。哈利還說,布斯巴頓的校長是跟著海格一起去的,他還在樹叢里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德姆斯特朗校長,所以其它選手都知道第一項比賽是什麼了,他怕我一個人不知道到時候吃虧。

     看著哈利真誠澄澈的綠眼楮,我心里暖烘烘的。這孩子雖然沖動、魯莽,但心地真的很單純,是個非常純潔的好孩子,如果沒有鄧布利多的引導和似有若無的鼓勵,他不會變得那麼自大、那麼偏執。

     “哈利,謝謝你,”我真誠地表示感謝。

     “秋,你怎麼一點也不吃驚?”看我听到第一個項目要斗龍仍然一臉平靜,哈利驚訝地問我。

     “哈利,我已經知道了,昨天晚上斯內普教授到禁林采藥時發現的,他已經告訴我了,”我笑著解釋,“我正想找時間告訴你呢,既然你已經知道那我就放心了。對了,你想到怎麼通過龍了嗎?”

     “沒有,我不知道,那可是龍啊,我問過赫敏,赫敏現在去圖書館查資料去了,她說書上說不定有對付龍的好辦法,”哈利有點六神無主的樣子。

     “哈利,想想你有什麼長處,利用你的長項,揚長避短,千萬別拿你不擅長的去對付一條成年龍,”我稍稍提示。

     “長處?可是我沒有長處,”哈利沮喪地說。

     “別胡說,每個人都有長處,你仔細想想,一時想不起,回去跟赫敏商量商量,明天晚上我們在“常青藤”活動室踫頭,我有東西送給你。”

     “好吧,不過,我怎麼能再要你的禮物,你和德拉科上次送我的生日禮物已經太貴重了,”哈利急忙推辭。

     “很重要,關系到你的比賽,明天我再和你說吧,哈利,記得明晚七點,準時來哦。”我不放心地囑咐道。

     “好,我一定準時到。秋,謝謝你!”

     “再見,哈利。”

     ☆★☆★☆

     第二天晚餐後,我和小龍早早地到了活動室。

     事先我已經跟小龍說明白了幫助哈利的事,小龍很慷慨地答應在我新訂購的火弩箭沒有到貨之前,先借出他的火弩箭讓哈利熟悉性能。不過,對于我也送給哈利一把火弩箭,小龍有些吃味,他撒嬌地纏著我,非要我答應教他耍鞭子的功夫和我用來閃避穆迪的步法。對于我僅憑靈活的步法和身法就能躲開穆迪的攻擊,小龍頗為艷羨,而我那天用長鞭卷出火焰杯的手法小龍也很羨慕,事後我告訴他那是一套長鞭的鞭法,小龍就惦記上了,這次趁機提出要求,倒是精明得很呢。

     不過,這樣的小龍真的很可愛,我沒法拒絕那雙漂亮的眼楮,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他了。

     我和小龍剛到沒一會兒,哈利和赫敏兩人就來了。

     “怎麼樣,哈利,想出來你的長處到底是什麼了麼?”我笑嘻嘻地問。

     “嗯,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最擅長的就是魁地奇了,”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在場的四個人中,只有他學習最差,他能有自信比我和赫敏強的只有魁地奇,德拉科和哈利目前互有勝負。

     “不錯,和我們想的一樣,”我高興地一拍手,“德拉科?”

     德拉科會意地從身後拿出了火弩箭遞給哈利,“哈利,拿著。”

     “火弩箭?”哈利驚喜地接過火弩箭,“這是?”

     “抓緊時間練習練習,我听說龍飛得也很快,不過無論如何不會有火弩箭那麼靈活,對吧?”德拉科得體地說,“希望你成功。”

     “謝謝你,德拉科,我,”哈利又是感動又有點羞愧,小臉漲得紅通通的,大概是覺得以往因為羅恩而疏遠德拉科心里有點難受。

     “對了,哈利,赫敏,你們飛來咒掌握的怎麼樣?”

     “我們還沒學過飛來咒,”赫敏和哈利說。

     “那麼在比賽前一定要掌握飛來咒,萬一不讓隨身攜帶火弩箭,可以讓赫敏帶在身上,到時哈利用飛來咒從赫敏身上招喚過來就行了。”

     “沒問題!”赫敏答應一定要在三天之內幫助哈利練好飛來咒。

     接下來,我告訴哈利,我認為哈利的名字被投入火焰杯是個陰謀,畢竟哈利身份特殊,有人想害他並不奇怪。赫敏和德拉科都很贊同我的猜測,哈利更是激動地差點掉淚,為我們幾個對他的理解,為這段時間其它人對他的誤解和孤立。

     哈利呀哈利,你怎麼完全抓不重點?我的話重點在于有人要害你!我無語地看著哈利,等他的情緒平靜下來。

     “喏,哈利,這個是龍皮手套,對于未知的物品,不管是比賽中,還是生活中,都不要隨便用手去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防止意外發生。還有這個魔杖套,可以很容易地扣在你的長袍內側,就像這樣,”我把魔杖套示範地斜掛在了哈利了長袍左腋下,“哈利,你試一下,看插取魔杖是不是很方便,如果不太順手,位置還可以調整,一定要讓它待在最方便的位置。”我示意哈利自己調整位置。

     “秋,你想得真周到!”

     等到哈利調好了魔杖套的位置,我才告訴他,這個魔杖套還是一個門鑰匙,如果一旦遇到危險,你只要用手捏住魔杖套,說出啟動門鑰匙的暗語,門鑰匙就會把你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至于啟動門鑰匙的暗語麼,我笑著說,是“芝麻開門,哈利和赫敏一听都笑了起來,只有德拉科一頭霧水,不知道我們在笑什麼。

     一再地叮囑哈利,不管換哪件衣服,一定要記得,這個魔杖套要每時每刻帶在身上,我還拜托赫敏記得常提醒哈利,“但這件事不能透露給其它人知道,這關系到哈利的安全,”我最後又叮囑了一句。

     “秋,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臨分手的時候,哈利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我沉吟了一下,還是沒有拿“我們是朋友”這樣的話來敷衍他,只是說,“哈利,你以後會知道的。”

     一旁的赫敏倒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樣子,也許這個聰明的小女巫看出些什麼了。

第九卷 第一個項目
    十一月二十四日轉瞬即至。

     禁林邊上搭起了高大的觀眾看台,成半圓形圍著中間一塊直徑大約五百米的空地。

     前一天學校就宣布,第二天(周四)全校停課,所有人都可以到禁林邊上去觀看三強爭霸賽的第一個項目。這個消息直接的後果一是讓小動物們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第二就是可憐的我快被大家表示關心和鼓勵的語言轟炸送進醫療翼了。

     為了避開大廳里的吵鬧和同學們過于熱情的表現,這天早上的早飯我是在地窖里吃的。西弗沒有像往常一樣拒絕,反而主動開口讓我留在地窖吃早餐,看來這幾天我的“遭遇”他是看在眼里了,要不然不會這麼主動地表示體貼。

     跟平時相比,我的胃口似乎稍差些,西弗很體貼地為我要了些清淡些的食物和好幾種水果沙拉。

     雖然覺得準備得很充分了,但事到臨頭,仍然有些緊張呢。我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是個紙上談兵的主兒,還是沒有實戰經驗哪。

     看出了我的緊張,西弗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默默地把我擁進懷里,溫柔地親吻我的唇、我的臉頰、我的頭發,輕輕地撫摸我的後背。

     窩在西弗溫暖的懷抱里,聞著愛人熟悉的氣息,感受著愛人令人安心的有力心跳,慢慢的,我的心定了下來,只覺得心里無比的安寧、平和。西弗,這個最可靠的守護者,他不會讓我有事的,他會在最近的地方陪著我,我只要一轉身就能看到我最心愛的人。

     “秋,時間快到了,”西弗輕輕地提醒我。

     “嗯,”我們一起站了起來,我踮起腳尖在西弗令人迷醉的唇上又廝磨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他。

     把比賽可能會用得著的所有東西全部裝在一個小箱子里,然後用了一個縮小咒裝在我的外袍袋子里,我跟在黑袍滾滾的西弗身後,向禁林邊上的臨時比賽場地走去。

     這時候,比賽場地邊上臨時搭起的看台上已經坐滿了人,全校師生、魔法部的官員、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特邀嘉賓、記者等都已經集中在看台上了。

     “快,比賽選手都到這里來,”有人招呼我到場地另一側臨時搭起的一個帳篷中去。

     向西弗比了個“OK”的手勢,我不再留戀,跟著那個巫師走進了左側的大帳篷,進去一看,其它三人已經到了,一個個臉色蒼白、身體僵硬地坐在帳篷里的凳子上。

     “嗨,早上好,”我微笑著跟幾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坐在了面色蒼白的哈利身邊。

     “秋,”哈利聲音有點發抖地叫了我一聲,“我……”

     “沒事,哈利,你會成功的,我對你有信心,”我摟住哈利微微發抖的身體,像西弗對我那樣輕輕拍著哈利的後背,果然,哈利慢慢平靜了下來。

     “哈利,你飛得很棒,你一定能行的,我相信龍沒有你飛得棒,它們很笨拙的,”我在哈利耳邊小聲說道。

     “謝謝你,秋,”哈利感激地回抱了我一下,“你也會成功的。”

     “那是當然,我是誰呀!”我立刻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來,學德拉科的樣子下巴揚起四十五度,特意夸張的表情逗得哈利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旁邊的克魯姆表情也緩和了些,眼里露出了一絲感激。

     經過我這樣一鬧,帳篷里的氣氛不那樣緊張了。緊接著,盧多巴格曼興高采烈地進了帳篷,語氣歡快地告訴我們,讓我們從他手里的袋子里抽號,每個人抽中的那個“可愛的小東西就是你們要對付的對手,上面的號碼就是每位勇士出場的順序,你們的任務是拾取金蛋。”

     “女士優先!”講解完畢的盧多巴格曼讓芙蓉和我先抽,克魯姆和哈利隨後。

     最後抽簽的結果是︰

     芙蓉的威爾士綠龍,二號。

     我的瑞典短鼻龍,一號。

     克魯姆的中國火球龍,三號。

     哈利的匈牙利樹蜂,四號。

     “運氣真不錯,第一個出場哦!”我拿著小巧玲瓏的小龍模型,沖哈利三人做了個鬼臉,故意開玩笑,“哈利,這個小龍挺好玩的,比賽完了我把它送給德拉科,你知道,他的名字就叫小龍,他最喜歡龍了。”

     哈利緊張地點了點頭,“嗯。”

     “哈利,我送你的龍皮手套在身上麼?”我不放心地又確定了一次。

     “在身上,怎麼了?”哈利不解地問。

     “等會兒別用手踫金蛋,防止有人在上面搗鬼,記著,拿金蛋之前一定要戴上手套哦,別忘了。”我擔心出現意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看哈利點頭答應了,我才放下心來。等到有人過來叫第一個選手上場時,我沖大家揮了揮手,轉身走出了帳篷。

     站在帳篷門口,我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邁著和平時走路頻率一樣的步伐走進場地。立刻,看台上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秋,加油!”“勝利屬于霍格沃茨!”看台上的小動物們搖著各個學院的旗子吶喊助威,還有很多人手里拿著施了魔法的牌子,我的名字在上面閃閃發亮,場面比魁地奇比賽還要熱鬧很多呢。

     向觀眾席上揮了揮手,我在比賽場地的邊緣站住了腳步,眼神在看台上搜索著,尋找西弗黑色的身影。

     看到了,西弗今天一反常態,坐在了最靠近場地的地方,面無表情,漆黑的眼楮緊緊盯著我,手里緊緊握著魔杖,蓄勢待發,渾身充斥著危險的氣息,就像一只隨時要向獵物發起攻擊的黑豹。西弗的氣場明顯令小動物們感覺到了危險,身周一米之內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我向著看台上西弗的方向綻開了一個最燦爛的笑容,右手高舉過頭頂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請他放心。

     從袋子里掏出木盒放在地上,揮動魔杖,一個“速速變大”,將盒子恢復成原樣,不慌不忙蹲在地上,我打開了盒子,拿出已經上好膛的麻醉槍,瞄準了遠處的瑞典短鼻龍頸下最薄弱處。

     因為我遠在場地邊緣,並未試圖接近,龍沒有感覺到來自我的威脅,仍然一動不動護著自己的窩,一雙黃澄澄的大眼警惕地盯著喧鬧的觀眾席,直到我將槍口對準它,它才有所感覺地轉頭向我看來。

     “啪,啪,啪,”在龍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我以最快的速度將三發麻醉彈在三秒鐘之內準確地射進了瑞典短鼻龍頸下最薄弱的地方。兩百多米的距離,如此龐大的目標,我要是失手了干脆一頭扎在水杯里淹死算了。

     直到子彈全部射入龍的身體,這頭可憐的龍才察覺到自己受到了攻擊。怒吼一聲,嘴里噴出了憤怒的火焰,這條龍伸展開雙翼,撐起笨拙的身體站了起來,一邊向我這邊邁出了一步,一邊憤怒地扇動翅膀,想努力地飛起來,但經過西弗改良的加強版麻醉藥,劑量大得足以麻醉一頭成年藍鯨,兩顆子彈就足以放倒它了,何況為了保證不出意外,我又多加了一顆。剛剛向我這里走出了五六步,我就看到它的身體開始晃動起來,又勉強踉踉蹌嗆向前沖了幾步,這頭倒霉的瑞典短鼻龍龐大地身軀再也支持不住,轟隆一聲巨響,一頭栽倒在場地上,離我至少還有五十米開外呢。

     看到龍再也不動了,我收起麻醉槍,施施然從龍的身邊走過,站在龍窩邊上,從懷里掏出一瓶能消除多種魔咒作用的除魔藥水,一古腦兒倒在那顆金蛋上,然後揮動魔杖檢查了一番,確信沒有問題了,我這才彎下腰,用戴了龍皮手套的左手把這顆假龍蛋拿了起來,高高舉過頭頂,向觀眾席示意。

     此時,剛剛寂靜無聲的看台上才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和震耳欲聾地歡呼聲。

     看台上那個黑色的身影仍然一動不動,但我能感覺出來他的放松,手上已經不見了魔杖的蹤影,我似乎能感受到那雙黑曜石般閃亮的黑眸中有一絲溫暖的笑意落在我的臉上。此時此刻,整個賽場似乎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完成了比賽的選手被帶到了另一個帳篷,龐弗雷夫人在那里負責照料有可能會受傷的勇士。雖然我沒有受到傷害,但仍然被要求待在那里接受檢查。

     給了我一個幾乎令人窒息的擁抱,龐弗雷夫人放開我,然後不由分說就拿魔杖把我從頭到腳檢查了個遍,最後還非要讓我喝一杯聞起來就令人作嘔的鎮靜劑。我好說歹說,最後使出撒嬌的絕招抱著龐弗雷夫人的手臂搖晃,終于免了那杯可怕的魔藥,換了一杯香甜可口的熱可可。

     後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場上才響起了宣布第二名選手入場的聲音。我在心里事不關己地想,這麼重的一頭龍,有好幾噸重吧,要把它弄走還是很不容易的呢?嘿嘿!

     唉,下一個選手遲遲不來,我無所事事,就纏著龐弗雷夫人說話,整天獨自一個人在醫療翼的龐弗雷夫人其實也很寂寞呢,她很喜歡有人陪她隨意地閑聊,在學校工作了很多年的龐弗雷夫人可是知道很多教授們的八卦哦。

     陸陸續續的,芙蓉、克魯姆和哈利先後來到了這個帳篷里。芙蓉的裙子被燒掉了一半,腿上有輕微燒傷,看上去非常狼狽。克魯姆沒有受傷,但走路似乎有些腿發抖,羅圈腿顯得比平時嚴重些。

     哈利回來的挺快,肩背處在流血,但表情很興奮,一進來就沖我舉起手里的金蛋,“秋,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好樣的!”我沖他豎起了大姆指,“快,你在流血,讓龐弗雷夫人給你治療一下,”一指旁邊的凳子,“哈利,金蛋先放在這兒吧,我替你看著。”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哈利身上時,我悄悄用魔杖檢查了哈利的金蛋,很好,不是門鑰匙。

     三個人都被龐弗雷夫人一通檢查,並且沒有人能逃掉那杯可怕的魔藥,受傷的芙蓉和哈利還有另外一杯魔藥等著他們呢!

     看著哈利一臉苦相地灌下了兩杯魔藥,我聳了聳肩,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開玩笑,誰敢不听醫療翼女王龐弗雷夫人的話?!鄧布利多和西弗都不敢,何況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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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秋的名次

    這次比賽安排的真是奇怪,比賽不是當場打分,而是等四名選手全部完成比賽後才一起打分,並且參賽選手連看到評委打分的資格都沒有,我們只能遠遠地待在既听不到、又看不到的地方等待,然後等事後別人告訴我們自己的分數。我該說魔法界的規矩真是不可理喻麼?

     等得時間有點長,我不耐煩起來,開始在心里暗暗吐槽。

     克魯姆還算沉得住氣,一直保持面無表情坐在一邊,芙蓉和哈利卻漸漸焦躁起來,兩人已經到帳篷門口向外張望了不下十次了。哈利悄悄湊到我身邊問,“秋,怎麼分數還不出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能出什麼事情?”我眼珠一轉,“會不會評委們意見不一致,打起來了?那倒是有熱鬧好瞧了,嘻嘻!”我唯恐天下不亂地笑了起來。

     “秋,你真是調皮,”龐弗雷夫人慈愛地拍了拍我的胳膊,“我出去看看。”

     過了好一會兒,龐弗雷夫人才返回帳篷,一臉奇怪地問我,“秋,你干了些什麼?米勒娃悄悄告訴我,評委們吵翻了天。布斯巴頓的馬克西姆夫人要給你零分,說你用的手段不合巫師的規矩,還傷害了龍,應該取消你的比賽資格;盧多巴格曼要給你十分,說你完成最快且毫發無傷;德姆斯特朗的卡卡羅夫很奇怪,听說他為你說了幾句公道話;巴蒂克勞奇傾向于支持盧多巴格曼,認為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完成得很好;鄧布利多一直沒表態。我去的時候他們還沒有爭論完呢。因為你是第一個出場的選手,你的分數出不來,後面的都還沒有打分。”

     听龐弗雷夫人這麼一說,哈利三人都一臉好奇地看我,“秋,你用了什麼方法?還傷了龍?”克魯姆和芙蓉也很好奇,但他們跟我沒那麼熟,沒好意思問,只有哈利心直口快,張嘴就問。不過大家似乎都很感興趣的樣子,連龐弗雷夫人都豎起了耳朵。

     “我沒干什麼呀,”我無辜地聳聳肩,“就是把龍弄昏倒,然後走過去把金蛋撿起來,”我說得就像端起水杯來喝了一杯水一樣平淡。

     “什,什麼?把龍弄昏倒?那可是龍!”帳篷里的幾個人一臉呆滯。

     “走過去撿龍蛋?”龐弗雷夫人用力揉亂了我的頭發,“你以為是去撿雞蛋?調皮的丫頭!”

     “波比,我真沒騙你們!”我噘起嘴來,搖龐弗雷夫人的手,“你看你,把我的頭發揉得像雞窩!”我知道龐弗雷夫人其實很喜歡我跟她撒嬌的。

     “好啦,好啦,我給你弄整齊總行了吧!”龐弗雷夫人狀似無奈地瞪了我一眼。

     “你,用了多長時間?”一直一聲不吭的克魯姆突然冒出一句話了,倒嚇了我一跳。

     “多長時間?”我抬頭想了想,“我沒仔細算過,大概有三分鐘?或者四分鐘?”我沒什麼把握的說道。

     “三分鐘?怎麼可能!”芙蓉尖叫起來,克魯姆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只有哈利是崇拜的神色,“秋,我就知道你最棒了!”

     正擾攘間,盧多-巴格曼掀開帳篷走了進來,“勇士們,勇士們,恭喜你們都通過了第一場比賽,完成的非常漂亮。下一場比賽將在二月二十四日上午九點舉行,線索就在你們手里的金蛋里,你們有三個月的準備時間。祝你們好運!”

     ☆★☆★☆

     出了帳篷沒多遠,我們四人就被人群包圍了。

     芙蓉和克魯姆分別被自己的校長和同學簇擁著走了,我身邊圍滿了小蛇和常青藤的干部和會員,哈利的身邊有赫敏和那個愛照相的孩子,還有幾個格蘭芬多,我瞧見羅恩也磨磨蹭蹭湊到了哈利身邊,滿面通紅地說著什麼,而哈利一臉的開心,完全不介意羅恩之前對他的態度。算了,我關心這些做什麼呢?

     還是身邊的朋友更重要。

     “那個女巨人是個混蛋!她竟然才給你打了三分!”小龍臉都氣紅了。

     “對呀,秋,你是完成最好最快的,可是分數才三十九分,排第三名!”身邊的人紛紛為我打抱不平。

     “那個法國選手,她通過龍的時候被火噴到了,裙子都著火了,用的時間比你多了十倍都不止,可是那個大個兒女人給她打了十分,給你才打三分。太不公平了!不過,別的評委給她打分不高,她是第四名。”

     “還有,那個克魯姆用眼疾咒攻擊龍的眼楮,憤怒的龍踩碎了好幾顆龍蛋,他用的時間比你長很多,可是那個山羊胡子校長竟然給他打十分!他給你才打了八分。”(卡卡羅夫這八分大概是看在西弗的面子上才給的吧?我要不是個斯萊特林,他最多給我打個三、四分)

     “還有那個波特,”這顯然是條小蛇,“他用的時間也比你長得多,他還被龍尾巴抽了一下,可是得分竟然比你還高,和克魯姆並列第一名,太可氣了!”

     Balabalabalabala

     Balabalabalabala

     雖然知道第一、二場比賽的分數到了最後一場比賽全都作廢了,我就是前兩場全得零分也無所謂,但看到這麼多人為了我義憤填膺,七嘴八舌為我鳴不平,心里還是覺得暖洋洋的。

     朋友的關心讓人覺得好溫暖!

     在大家的簇擁下走進城堡,真誠地向熱心的朋友們表示了謝意,我和小蛇們一起返回了地窖。德拉科仍然怒氣未消呢!

     為了讓德拉科和小蛇們消氣,我拿出了那把麻醉槍,果然一下子就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對于能夠放倒一頭成年龍的武器,小蛇們興趣很高。簡單地講解了一下麻醉槍的作用及使用方法,告訴他們這樣的武器不需要特殊技能,任何一個麻瓜稍經訓練就可以掌握,並且在麻瓜的武器中,這種算是沒什麼殺傷力的,是專門用于抓活的動物/人才設計的,其它能夠一擊致命的武器還有很多,能一下子殺死幾十人、幾百人、甚至幾千人、幾萬人以至于幾十萬人的武器都有。

     德拉科跟著我和西弗一起練過射擊還不怎麼樣,其它的小貴族們一听這樣的武器是個麻瓜就能用,臉都白了。剛才這個玩藝兒撂倒了一頭十個巫師都很難對付的龍,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

     古人說得好,“耳听為虛,眼見為實”,什麼樣的宣傳都不如親眼所見,今天算是借此機會給小蛇上一堂麻瓜武器普及課吧,讓他們影響一下他們的家長,堅定離開伏地魔的信心,希望那幾個死硬派的食死徒家庭能夠不再那麼堅定,那幾個搖擺不定的能靠向“銀翼”。

     留下那支麻醉槍(沒裝子彈)讓小蛇們研究,把那只可愛的、鼻子里經常冒火星的瑞典短鼻龍送給小龍玩,我趁機脫身溜出公共休息室,一溜煙就竄進了地窖。

     “西弗,我回來啦!”

     我跳起來撲進西弗懷里,一下子把西弗高大的身軀沖倒在沙發上,用柔軟的唇瓣在愛人的眼楮上、臉上、鼻子上、唇上調皮地啄來啄去。

     “秋,你不累麼?”西弗無奈地把我橫抱在懷里,低頭輕吻我的額頭、眼楮和唇。

     我不依地扭動身體,要求更多。

     慢慢地,我們都沉醉在這個越來越深、越來越長的吻中。

     等到我終于從劇烈的喘息中平靜下來,才覺得今天真是有些疲勞了,雖然看似輕松,精神上其實還是緊張的。西弗也看出來我的疲憊,讓我把頭靠在他肩窩里,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我的後背。

     “西弗,盧多巴格曼說,第二場比賽在二月二十四日舉行,線索就在這個金蛋里,你瞧,”我把金蛋掏出來給西弗看,西弗用魔杖檢查了一會兒,認定沒有危險之後,我打開了金蛋。

     頓時一陣讓人牙酸的刺耳尖叫聲從空空如也的金蛋里傳了出來。

     “哎喲,”我手疾眼快,趕忙“啪”地一聲關上了蛋殼,“太可怕了,誰這麼惡趣味?!”我不滿地抱怨,“對了,待會兒我把它拿到公共休息室,交給德拉科他們研究,找出線索的任務就交給他們啦。嘿嘿,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你說對吧,西弗?”我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

     “你就是壞心眼吧!”西弗好笑地翹起嘴角,薄薄的淡色嘴唇真的很性感哦!我舔了舔嘴唇,忍不住湊上去咬了一口。

     ☆★☆★☆

     回到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又是一場熱烈的慶祝,平時冷靜自持的小蛇們激動起來也是很瘋狂的。

     雖然我的分數在哈利和克魯姆之後,僅為第三名,但全體小蛇一致認為,這是裁判打分不公造成的,我才應該是第一名。

     “你才用了三分鐘,他們最快的也用了十多分鐘。你打倒了龍,他們讓龍逼得狼狽不堪。你毫發無傷,那個法國勇士和波特都受傷了,克魯姆也只差一點點。不管用什麼手段,最後的成功才是最重要的,這是我們斯萊特林一貫的理念,所以,秋,你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By全體小蛇。

     斯萊特林能有一個表現這麼出色的勇士,小蛇們感到很非常榮耀。

     我趁機把金蛋拿了出來,並給小蛇們出了個題目,看他們能在多長時間解出金蛋的秘密。“第二項比賽能不能成功全靠你們了,我等你們的好消息哦!”我笑眯眯地給小蛇們灌了一杯迷魂湯。

     “秋,放心好了,我們一定很快就找出線索來,”小蛇們認為這是我對他們的信任,興致勃勃當場就打開了金蛋。頓時,公共休息室里的所有人,除了我事先給自己施加了“閉耳塞听咒”,其它人無不中招。

     看著我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小龍反應過來,“秋,你是故意的。”小龍氣急敗壞地跳過來追打我,什麼馬爾福家的貴族風範全拋在一邊了。

     公共休息室里鬧做一團,冷靜的小蛇們今天也瘋狂了一把。

第九卷 金蛋中的線索
    甩手把金蛋扔給了小蛇們研究,我又繼續投入到緊張的備考之中,除了正常上課之外,每天大部分時間不是在圖書館里,就是躲在地窖里,把自己埋進一堆堆的參考書和一摞摞的各科卷子里。雖然說勇士可以不參加期末考試,可是魔法部和學校卻不會因為我是勇士就給我發普通巫師等級考 試證書。

     當然,“常青藤”的例會我還是要參加的,近期還是和往年這個時候一樣,在籌備慣例的冰上運動會和雪雕大賽。因為學校今年雖然有三強爭霸賽,可是畢竟只有三場比賽,且除了幾名勇士,其它人只是觀眾,沒有太多的參與感。所以,不管是“常青藤”的干部還是會員,對慣例的冰上運動會和雪雕大賽都很期待,就連听說我們活動的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學生都很有興趣,特別是德姆斯特朗,那里因為天氣寒冷,大部分學生都會滑冰。也許我可以考慮辦成一個三校友誼賽?

     不過這些事情並不需要我太費心思,大部分事情都是有章可循的,除了今年的舉辦時間放在了十二月中旬以避過聖誕舞會之外,其它內容並無多大變動,所以交給塞德里克、薇薇安、德拉科、赫敏他們去辦我還是很放心的。

     從第一個項目完成後,哈利的處境好了很多。我和德拉科偶爾能在圖書館踫到哈利三人組,很明顯,羅恩又回到了哈利身邊,救世主三人組重新形影不離一起行動。我特意觀察了一下,哈利對羅恩真的是一點芥蒂都沒有,我想,這大概就是獅院與蛇院的區別吧,如果換了一條小蛇,絕對不會輕易忘懷朋友的背叛。對于羅恩和哈利兩人對于朋友/自己背叛的選擇性遺忘,德拉科只是冷笑了幾聲,很是不屑地小聲咕噥了一句“哼,格蘭芬多式友誼”,好在並沒有幼稚地過去冷嘲熱諷,讓我非常高興德拉科的成長。

     其它的小獅子和別的學院的小動物們在見識了哈利驚心動魄的“與龍共舞”特技飛行之後,認識到了當勇士真的會有生命危險,已經不再對哈利抱有敵意了。看得出來,哈利現在很快樂,很享受,甚至都忘了研究金蛋的秘密,這從我上次隨口問他線索研究有怎麼樣,哈利張口結舌無法回復的狀態可以看得很清楚,這個粗神經的格蘭芬多黃金小獅子把金蛋的事拋在了腦後。

     距離第二項比賽還有將近三個月時間,所以我並沒有急著催問哈利有沒有發現金蛋里的線索,等他發現時間不多時他自然會著急的,讓他自己動動腦子不是壞事。

     果然不能小瞧小蛇們的頭腦和古老家族的底蘊,把金蛋扔給他們還不到一周,謎底就被他們找出來了。過程說簡單也很簡單,說復雜吧,小蛇們的確也費了不少功夫,听著他們七嘴八舌地說明,我真的很為西弗高興——他學院里的小蛇們腦子相當靈活,考慮問題不拘一格,一點也不死腦筋。

     因為第一次貿然打開的教訓,小蛇們知道了這個東西不能在空氣中打開,但他們又不敢在上面用破壞性咒語,怕毀壞了金蛋我的第二個項目無法找到線索丟斯萊特林的臉。所以他們選擇另闢蹊徑,轉而研究金蛋上的花紋和那個可怕的聲音。德拉科的手段更直接,他直接拜托父親找上了盧多巴格曼,對于馬爾福家的族長,盧多巴格曼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再加上盧多巴格曼最近似乎很缺錢,打開突破口就更容易了。

     把金蛋內外的花紋(再次打開時小蛇們用了咒語保護自己可憐的耳膜)用魔法復制下來,聲音也用記錄水晶錄了下來,一部分小蛇去圖書館查資料,一部分把這些圖案和聲音寄回家,讓家人幫忙查閱古老的家族典籍。結果很快就在某個家族的典籍中查到,有幾個花紋其實是一種極為少見的文字——人魚用來記事的簡單符號,而那個聲音有研究魔法生物的專家認出是人魚的聲音在空氣中傳播的特征。

     一切的線索都指向了人魚,而霍格沃茨的學生都知道,黑湖中生活著一群人魚。接下來的事情簡單之極,把金蛋放在水里,把耳朵也浸入水中,刺耳的尖叫就變成了人魚的歌聲。

     德拉科很快就從盧修斯那里得到了最權威的消息(來自魔法部體育司司長本人)——在水中打開金蛋,尖叫聲會變成人魚的歌聲,人魚的歌詞內容就是我們第二項比賽要完成的任務。

     喏,事情就這麼簡單,我沒有花一分鐘的心思就得到了第二項比賽的線索。眾人拾柴火焰高,一個好漢三個幫,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群策群力……,嘿嘿,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夸獎了一番小蛇們做出的努力,我喜滋滋地拿著金蛋到地窖告訴西弗這個好消息。

     ……

     我們搶走了你最心愛的寶貝,

     你只有一個鐘頭的時間,

     ……

     過了一個小時便希望全無,

     它已徹底消逝,永不出現。

     我把金蛋里人魚唱的歌學給西弗听,然後笑著對西弗說,“勇士有一個小時時間,在湖底找到丟失的寶貝,如果在規定的時間找不到,我的寶貝就會永遠消失。可是我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呀,要說我最心愛的‘寶貝’,那就是西弗你了,他們不會把你搶走藏在湖底吧?”我一邊調皮地親著西弗的薄唇,一邊嬉皮笑臉地開西弗的玩笑。

     听到我把他叫做“寶貝”,男人蒼白的皮膚下透出紅暈,烏黑的雙瞳飛快地閃過一絲尷尬和,那是什麼?哦,天哪,羞澀。太可愛了,他害羞了!

     西弗有點惱羞成怒地低下頭,報復性地向我的唇舌發起猛烈地進攻,堵住了我想要繼續調.戲他的言語。

     等到我們終于分開,兩個人都有點眼神迷離,臉色緋紅,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我清理了一下有點迷糊的大腦,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西弗,你認為真的會像歌里唱得那樣,‘過了一個小時便希望全無,它已徹底消逝,永不出現’?”

     “當然不會!”西弗肯定地說,“如果勇士的,呃,珍寶,真的是人,誰敢真的讓他們消失?!鄧布利多就是再偉大,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敢干。”說到“珍寶”,西弗臉上的神情非常的尷尬和惱怒。

     “那麼說,勇士的‘寶貝’是沒有危險的?”我又確認了一下。

     “不會有危險,誰也不敢這麼做,”西弗肯定地點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我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向西弗展開了笑顏。

     “哼,你想都別想我會做你的……”西弗冷哼一聲,別扭地說。

     “嘻嘻,那我選別人做寶貝呢?”我故意逗別扭的愛人,看他為了我的事糾結心里美滋滋的(我果然惡趣味了)。

     “你敢!”果然,西弗一听就沉下臉來,黑著臉狠狠地瞪我,可又拿我沒辦法。

     “嗯,別生氣嘛,我開玩笑的。西弗,我只要你!”我認真的強調。

     “哼!”西弗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也不知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眼楮就是不看我。我不想逼得西弗惱羞成怒,就轉移了話題。

     “西弗,你有什麼好辦法,讓我能在水下呼吸一個小時?我知道鰓囊草有這個作用,可是那個東西實在是太惡心了,我不想吃那種像活蟲子一樣的東西。”

     “這容易,我幫你熬一劑水下呼吸劑就是,”西弗認為這不是問題,“該死的魔法部,鄧布利多這個老糊涂,”西弗想起了什麼,咬牙狠狠地詛咒道。

     “怎麼了,西弗?”不明白自家愛人為什麼突然生起氣來,我疑惑地問。

     “問題不在于在水下呼吸的問題,難道你沒有注意過,二月二十四日,黑湖的冰才剛剛融化,你知道水有多冷嗎?在水里泡一個小時,你會生病的。魔法部這幫混蛋!鄧布利多竟然也同意了!”西弗生氣地說。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個?!”西弗一提醒,我猛然記起,剛剛化冰的黑湖水溫極低,水面上的水溫接近零度,水下想來也不會超過十度,“是啊,那麼冰的水,如果勇士的寶貝真的是人的話,你會被泡在湖底好幾個小時的,會被凍壞的。”我突然想起這個問題,為了不被看見,人質肯定要早早被藏在湖底,那樣的話,西弗豈不是要在冰冷的水里被泡上好幾個鐘頭?可惡,誰想出來這麼爛的比賽項目?水下呼吸?這個項目除了能檢驗勇士們的水下呼吸能力外,還有其它作用麼?再說了,只要認真看了《地中海神奇的水中植物》這本書,高年級誰不知道鰓囊草啊!雖然說這東西比較珍貴,可也不是稀缺到買不著。如果大家都吃了鰓囊草在水里游一趟,最多遇上個水鬼什麼的,能檢驗我們什麼能力?

     再說,檢驗我們是否能在水下呼吸干嘛?我們將來又不想當潛水員!

     “別叫我那個!”听到我又一次提起“寶貝”這個詞,西弗連耳根都紅了,惱怒地瞪了我一眼,惡狠狠地說,不過,因為雙頰的紅暈和躲閃的眼光,這一眼沒什麼威懾力。

     “叫你什麼?”笑嘻嘻地勾起嘴角看著西弗透出緋色的兩頰,我忍不住惡劣地想讓他的臉再紅些。

     “小壞蛋!”西弗報復地封住我的嘴。

     ☆★☆★☆

     本想讓海爾波替我到黑湖里去探探水下地形,不過十二月初的天氣已經非常寒冷了,黑湖的表面已經凍得無比結實,湖面上整天有成群結隊的小動物滑來滑去練習溜冰,為運動會做著準備。這種時候想要入水是不現實的。

     海爾波最近不太願意活動,它雖然是蛇怪一族,但仍然克服不了蛇冬眠的天性。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它的行動已經不那麼靈活了,雖然在溫暖的壁爐旁它可以不必冬眠,但每天睡覺的時間仍然長了很多。我還是讓它多睡睡覺吧,畢竟每周需要至少一到兩次去監視小克勞奇,海爾波也挺辛苦的。

     如果不能用海爾波的話,我要怎麼了解水下情況呢?我不能太托大了,萬一到時有意外發生呢!我還是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放心,我皺起眉頭思量。

     記得以前看電視里關于海洋探測的片子,科學家研究海底地貌似乎用的是聲納探測儀吧?但霍格沃茨沒有電,用電的儀器在霍格沃茨強大的魔力場下也無法正常運作,這倒是個問題。

     不過,我們的麻瓜物品研究所這些年一直在研究麻瓜電器的魔法化問題,進展還是很大的,已經有很多麻瓜電器被改裝成魔力驅動的了,就是不知道像聲納回聲探測儀這種功率比較大的設備加裝魔力驅動的成功率有多高?不如我先采購一台聲納儀,讓研究所試一下,離比賽還有兩個月零二十多天,我不著急。

     嗯,如果能夠實驗成功的話,獲得第一手資料之後,我還需要找一個海洋(水底)地貌學專家為我建一個黑湖湖底地貌模型和湖底生物種群分布模型,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我可是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的。對,就這麼辦!

第九卷 舞伴(一)
    今年的霍格沃茨格外浮躁,原因很簡單——聖誕舞會。

     剛剛進入十二月份,離聖誕節還有好幾周呢,小蛇們全都行動起來了,做禮服的做禮服,請舞伴的 請舞伴,休息室里小動物們整天都在討論服裝啊、飾品啊、化妝啊、舞伴啊諸如此類的話題,讓我感覺空氣中都充斥著粉紅色的泡泡。

     托了近水樓台的福,斯萊特林的男孩們有不少請到了漂亮的法國姑娘做舞伴,連最美麗的芙蓉都被愛德華茲家的次子請到了,其余的法國美女大多被博學的小鷹請到了。同樣的,德姆斯特朗的帥小伙兒基本上被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瓜分了,原因其實很簡單,這兩個學院懂德語的人最多,溝通比較方便。

     克魯姆一度曾經想請我做舞伴的,但他剛剛露了一點口風,我就禮貌地讓他打消了這個主意,“非常抱歉,我已經有舞伴了。”

     後來听德拉科說,克魯姆找的舞伴是赫敏,兩人是在圖書館認識的,因為同樣愛看書,兩人頗有些志趣相投的意思。

     通過這一段時間觀察,我對克魯姆這個保加利亞小伙兒評價很高。他有極出色的魁地奇天賦,從世界杯的表現看,飛行天賦甚至要強于哈利。難得的是,克魯姆性格沉穩,沒有被虛名沖昏頭腦,從來不以世界級明星自居,對于求他簽名的小動物雖然不熱情但也不擺架子。他平時沉默寡言,略有一點陰沉(這點和西弗有相似之處),更加令我產生好感的是,與一般熱愛魁地奇的男孩子不同,他非常勤奮好學,這與他能夠與赫敏結交就可以看出來,他是圖書館的常客,課余時間幾乎全部泡在霍格沃茨的圖書館里。在同齡人當中,克魯姆的實力算得上出類拔萃,在三強爭霸賽的第一個項目中,與我和哈利的取巧不同,他是真正依靠自己的魔法能力過的關。

     正因為如此,我非常樂意看到他和赫敏一起在圖書館學習,給人感覺很和諧、很相配的樣子。要是他們兩個能在一起,麻種出身的赫敏在巫師界也算有了依靠,听小龍說,克魯姆家族在保加利亞、德國那邊也有點名氣(以卡卡洛夫對克魯姆的重視,我假定他是純血)。

     後來又有不少同學邀請我做舞伴,不過,我都以同樣的理由推辭了。一時間,全校都在猜測“誰是秋張的神秘舞伴?”、“這個幸運男孩兒是誰?”畢竟我一向低調,從來沒有傳出過我與哪個男生約會的緋聞,人人都好奇我答應了誰的邀請,听說雙胞胎還為此開了盤口,賭注一個銀西可。這兩個家伙,到時不要輸得找不著北才好,我幸災樂禍地想。

     自從第一個項目結束之後,我就不斷收到納西莎寄來的巫師界流行服裝圖冊,納西莎自告奮勇要為我和西弗包辦出席聖誕舞會的服裝和配套的飾物,那個熱心勁兒甚至比對小龍還要上心,我都快被納西莎的熱情逼得神經衰弱了。其實不光是我,可憐的西弗也沒能逃得過去,對于西弗的穿衣風格,納西莎怨念更重,我看她這次的架勢,是下定決心要讓西弗改穿黑色系以外的禮服了。

     坐在地窖里,看著納西莎給西弗推薦的各種顏色都有,唯獨沒有黑色的華麗禮服,不光西弗滿頭黑線,我也有點消化不良的感覺。這,這也太華麗了吧,別說西弗穿不出去,我都不願意嘗試。

     為了從名為納西莎的災難中擺脫出來,我不得不拿出不少的精力,參照最新流行的禮服款式,精心設計了我和西弗的聖誕禮服。西弗的仍然是黑色,但以有別于面料的黑繡上了簡單而又華美的藤蔓狀花紋,禮服強調了西弗挺拔的肩背、細瘦的腰身和修長完美的雙腿,以精美的黑曜石扣子與西弗的眼楮相配,一定會令人眼前一亮。我的禮服選擇了與黑色相反的乳白色面料,采用銀色絲線繡以同樣的藤蔓花紋,雖然一黑一白,但兩件衣服放在一起卻顯得分外和諧。

     接下來我的任務就是說服西弗穿上這件衣服並和我一起出席聖誕舞會。

     ☆★☆★☆

     和西弗一起窩在爐火熊熊的壁爐邊,我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努力游說。

     “西弗?”我把愛人的注意力從魔藥書上拉回來。

     “唔?”疑惑的抬眼,“什麼事?”

     “今年聖誕節的舞會,勇士必須參加,西弗你知道了麼?”

     “嗯,知道。”

     “哎呀,西弗,你別裝糊涂呀!”

     “怎麼?”

     “我需要一個舞伴,因為勇士必須開舞。”

     “那就去找一個。”

     “你想讓我去找別人?你確定?那我可就去找了哦!我可是很受歡迎的。”

     “你敢!”

     “那你要答應做我的舞伴。”

     “可我是教授。”

     “沒人規定不能請教授作舞伴呀!”

     “秋,你要知道,如果我們一起在舞會出現,那就——”

     “西弗,你擔心我丟你的臉麼?”

     “該死的你胡說什麼!你要跟我一起出現,人們會議論你,瞧不起你!”

     “才不會,人們會羨慕我!”

     “羨慕你什麼?找了一個又老又丑名聲又壞的男人?”西弗微微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我一听這話就急了,“西弗,不許你這麼說自己!西弗是我心里最珍愛的人,我不許別人說你的壞話,哪怕這個人是你自己也不行!”我生氣地打斷西弗的話,認真地盯著他的眼楮,“西弗,你這樣說,不只是在侮辱你自己,也是在侮辱我。”

     這個男人,明明這麼優秀,用才華橫溢來形容毫不過分,可是黑暗的過住卻讓他內心深處的自卑驅之不去,那兩年的食死徒生涯是他一生的噩夢,我要不堅決予以反駁,他會一直一直這麼自我嘲諷下去。

     沉默了一會兒,深深凝視我眼中的堅定,西弗嘆了口氣,“對不起,秋。”

     “西弗,以後不要再那樣說自己了,好嗎?你那樣說讓我很心痛!”我放低了聲音,軟軟地懇求,“我們中國有個名人說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又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少年時候是選錯了路,可是你很快就回頭了,為了彌補自己年輕時的錯誤,你付出了多少努力,背負了多麼沉重的責任?這些別人不知道我難道還不知道麼?我一向認為,真正的勇氣不是站在那里高喊‘我多麼勇敢,我多麼無畏,’但遇到事情卻只會逃避的人。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灕的鮮血,’真的勇士用實際行動來糾正自己的錯誤,並不惜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和靈魂。西弗,你就是這樣的人,我就愛這樣的你!”

     “秋,你這個傻瓜,”西弗抱緊了我,“雖然我回頭了,可是我當過食死徒是事實,魔法界有多麼守舊你難道沒有體會?巫師們不會輕易忘記我們的過錯,以後你會被說成食死徒的家人。”

     “不,以後我會被說成‘幾個世紀以來最偉大的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家人,’”我驕傲地揚起頭,“政治斗爭的短暫得失算得了什麼?什麼黑魔王、白巫師都會成為過眼雲煙,只有給魔法界留下真正有價值的財富的人才會被後人銘記!以你的才華,想要名聲還不容易?等消滅了伏地魔,你能夠全力以赴搞研究,我相信你會成為魔法界歷史上最偉大的魔藥大師,為魔法界留下人們不能忽視的成果!在我們麻瓜世界里,一個科學家的名字會被記住幾百年幾千年,可是一個政客官員的名字人們一轉眼就會忘掉。”

     “西弗,我對你有信心!”我勾住西弗的脖子,強迫他盯著我的眼楮,認真地強調。

     “傻丫頭,只有你看我好!”怔怔地看了我一會兒,西弗漆黑如子夜般的雙瞳漸漸泛起了光彩,如暗夜星空般深邃迷人,“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西弗是最好的!別人看不到你的好,那是他們眼瞎了,看不見你的心!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多虧了別人看不見,要不你早被別人搶走了,哪里輪得到我?!現在,哼哼,我可是堅決不肯放手的!這次聖誕舞會就是個好機會,我要宣布對你的所有權,不許別人再打你的主意!”我大聲宣布。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男人危險地眯起了眼。

     “我說我要宣布,呃,我的意思是,我要宣布你對我的所有權,讓別人不敢再打我的主意。呵呵!”對上愛人危險的眼光,我小心地縮了縮脖子,干笑了兩聲,飛快地改口。對于男人偶爾的霸道,我聰明地選擇了避其鋒芒,以柔克鋼嘛,這個道理我懂。

     “你不後悔?”

     “當然不,我等這個機會好多年了!吶,說定了,做我的舞伴,一起出席聖誕舞會,不許反悔!”

     “只要你不後悔就好。不過這樣的話,我們就暴露在鄧布利多和所有人的面前了,也許會給你帶來危險。”西弗仍然有些不安地提醒了我一句,不,也許是在提醒他自己?

     “我猜鄧布利多差不多已經肯定了吧?要不然我為什麼會成為勇士?我敢肯定,那兩張紙條一定有一張是鄧布利多投的,我相信鄧布利多也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做的手腳,大家心照不宣罷了。除了你,我沒什麼可讓他算計的,而你的立場不會因為我或者任何人而有所改變,所以現在公開關系也沒什麼太大的副作用。再說了,我們並不是公開關系,在別人眼里,我只是邀請了自己的學院長做舞伴而已,有誰規定學生不可以請教授做舞伴麼?”我理直氣壯地說。

     “你要這樣解釋也不是不行,”西弗挫敗地搖了搖頭,放棄了和我爭論。

     “還有哦,”我繼續說,“我很懷疑第二項比賽是如何選出勇士的珍寶的?我認為很可能和火焰杯選勇士一樣都是用魔法物品——比如火焰杯之類的東西挑出來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的關系還是要暴露的,現在暴露和兩個月後暴露也沒多大區別。不過我們可以想辦法盡量減少一些影響,這不是不能做到。是吧,西弗?

     “是,你總是有道理,小壞蛋,”西弗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發,“從今天起,以後每個霍格莫德周,你都要和我一起去,我們可以從影院的壁爐到馬爾福莊園去,你必須盡快學會幻影移形。”西弗以命令的口吻做了決定。

     “那太好了,我早就想學了,學會了幻影移形,一旦打不過,逃跑起來也方便,”我高興地說。

     “逃跑這麼丟臉的事還說得這麼興高采烈?嗯?”西弗哭笑不得地白了我一眼。

     “啊,那個叫戰略性撤退,嘿嘿,沒什麼可丟臉的。中國人有句俗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明知道打不過還要死撐,那才是傻瓜呢(當然,特殊情況除外,除非犧牲是有價值的)。西弗,你也是哦,打不過就逃,先保住命再想別的辦法,正面不行就迂回嘛,”我理直氣壯地辯解,“不過,幻影移形不是需要年滿十七歲才可以學嗎?”我略有些擔心,“我要是私自學習會不會被人抓住把柄?”

     “我會給你找一根二手魔杖,只要不用自己的魔杖,在有成年巫師的地方,魔法部監測不了那麼多。如果在馬爾福莊園練習,那里有強大的守護魔法陣,更加不會被探測到,這個你不用擔心。”西弗對我的擔心不以為意。

     “哦,好的,”我听話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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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舞伴(二)
    好不容易磨得西弗答應做我的舞伴了,可是我會跳各種各樣用于表演的舞蹈,唯獨還不會跳交誼舞,從上一生到這一生,一次也沒有跳過。

     雖然斯萊特林里的男生大都擅長這個,這些孩子從小就在一個又一個的舞會中磨練出來了,德拉科就是個當之無愧的舞會王子,但我可不想跟他們學,學跳舞避免不了親密的肢體接觸,我不想西弗之外的人踫我。

     既然西弗答應了做我的舞伴,那我們這一對兒一定要是最完美的,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羨慕我們,可不能因為我不會跳交誼舞而搞砸了。還得磨著西弗答應教會我跳舞才行呢。

     “西弗,你教我跳舞好麼?離聖誕舞會已經沒多少天了,”又一天的晚上,幫著西弗處理完了小動物們的論文,我們短暫地吃點夜宵,休息一會兒。看西弗心情不錯,我趁機提出要求。

     “你不是會跳舞麼?我記得很清楚,你給我跳過劍舞,還跳過冰上舞?”西弗奇怪地一挑眉。

     “哎呀,那個都是自己一個人跳的,再說,劍舞、冰上舞什麼的用來表演還行,那些舞蹈跟社交場合的交誼舞完全不同啦!”我搖著搞不清狀況的愛人的大手。

     “你從來沒有跟別人跳過舞嗎?”西弗眼里閃過一絲微笑。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不到九歲認識你了,一門心思就只想跟你跳舞。現在終于讓我等到了!”

     “小傻瓜!死心眼!”

     “哼,我就是死心眼,就認準你了,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唔~~~~嗯~~~~~~”

     “~~~~~~~”

     “你敢怎麼樣?”好半晌,男人才還給了我自由呼吸的權利,看著我迷迷蒙蒙的雙眼和殷紅的嘴唇,惡劣地勾起了唇角。

     “~~~~~~~”

     ☆★☆★☆

     十二月中旬的冰上運動會給小動物們增添了不少歡樂。

     緊接著,聖誕舞會接踵而至。

     “今年怎麼學校里有這麼多人哪?那些一、二年級的小東西怎麼還不回家?他們不是沒資格參加舞會麼?”聖誕舞會的當天中午,我看著大廳里人頭攢動的四個學院長桌,頗為奇怪地皺起了眉頭,率先放下了餐具,起身向斯萊特林地窖走去。

     “秋,你真是的,”跟我一起離開大廳的小龍受不了地一撫額頭,悄悄湊到我耳邊說,“除了教父,你什麼都不關心嗎?”

     “說什麼呢?”我不動聲色地白了這個膽量越來越大的鉑金小龍一眼,“看來你是在抱怨我對你關心的不夠哦,以後是不是需要調整一下早上的運動量呢,呃?”我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小龍縴細高挑的身材,這孩子,經過這一年多的鍛煉,身體強壯了不少,個子更是已經超過我了。

     “哦,不,我什麼都沒說,早上的運動量已經足夠啦,”小龍被我打量地有點心虛,趕忙討好地轉移了話題,“秋,你知道大廳里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嗎?那些低年級的為什麼還留在學校嗎?”他優雅地挑了挑眉,十四歲的少年已經頗有幾分大鉑金貴族的風範了。

     “為什麼?”我懶洋洋地配合了一句。

     “還能是為什麼?因為三強爭霸賽專門舉行的聖誕舞會呀!這樣的機會一輩子只有這一次,所以大家都是想盡千方百計留在學校。你不知道嗎?只要有高年級的學長邀請作舞伴,一、二年級的學生就有資格留下來了。你沒注意到我們學院一二年級留下的全是女生麼?特別是漂亮的女生,其它學院的也是。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難道是教父不答應和你跳舞?”小龍眼楮亮閃閃的,里面滿滿的全是八卦。難道鉑金家族有八卦基因?我忽然想到這個詭異的念頭。

     “哼,你小看我,”我小小地鄙視了小龍一下,得意地揚起了下巴。

     “教父答應啦?秋,你真了不起,竟然能夠說動教父。要知道,教父可是從來不跳舞的呢!我長這麼大,一次都沒有見過教父跳舞。”小龍向我投來欽佩地目光。

     “哼哼,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得意洋洋地顯擺,反正小龍不是外人,讓他知道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了,你怎樣?普林西斯家的薇拉小公主很迷戀你哦,只不過潘西要失望了,還有格林格拉斯家兩姐妹,”我反過來調侃這個招女孩注目的鉑金小龍,“誰都看得出來帕金森家的潘西大小姐格林格拉斯家的女孩都喜歡你,這兩天她們好象很失落,是你拒絕她們了嗎?”

     “秋,你就別笑話我了,我沒辦法像你一樣,”德拉科苦笑了一聲,少年尚嫌稚嫩的臉龐閃過一絲苦澀,“潘西和阿斯托利亞都很好,但我們不合適。你應該知道,凡是貴族之間的聯姻,感情都是放在次要位置的,家族利益才是最優先考慮的。父親認為馬爾福家雖然這兩年很是風光,但前些年的那些事仍然影響著家族未來的發展空間,比如說,我父親永遠不可能去競選魔法部長——這一點我相信你不會看不出來——關鍵時刻,父親過去的污點就會被人翻出來。與一個中立的、有影響力的拉文克勞聯姻遠遠好于與一個同樣有污點的斯萊特林聯姻,何況這個拉文克勞的另一個聯姻對象很可能是個傳統的赫奇帕奇家族呢?這中間的好處是不言而喻的。幸運的是,薇拉很可愛,她喜歡我,我也很喜歡她。”

     不錯,小龍說的的確是實情。這個孩子雖然從小錦衣玉食,但作為家族唯一的繼承人,肩負的責任之沉重外人是無法想象的,這樣的孩子從小就沒有天真的權利。

     可憐的小龍!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德拉科總算是幸運的,他和薇拉彼此喜歡,比起那些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的聯姻,他就算是很幸福的了。並且,和一個傳統的拉文克勞世家聯姻對上次戰爭中名聲受損的馬爾福來說對未來發展的確更為有利。

     感覺到我眼里的安慰,小龍狡黠地一笑,“秋,你知道嗎?父親曾經說過,如果不是你和教父的特殊關系,我能把你娶回家對馬爾福更加有利!”

     “別胡扯,純血統的馬爾福家會娶一個麻瓜出身的女巫?”我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寫著“你騙鬼去吧”,“再說了,你敢娶我麼?”我微微眯起眼來,一邊上下打量小龍縴細的小身板,一邊故意漫不經心地活動著雙手手腕。

     “是父親說的,你別把帳算在我頭上,”小龍急忙分辨,“不過,父親真的說過這樣的話。父親說,像你這樣實力強大的女巫實在太難得了,更加令人心驚的是你的頭腦,至于你在麻種學生中的影響力反倒是將要的,如果不是你喜歡教父,父親一定會鼓勵我全力以赴追求你的。父親還說,幸虧你喜歡教父而教父是馬爾福的朋友,否則有你這樣一個敵人,我們會睡不著覺的。至于你的出身,一般的女巫當然不行,但你不同,你足夠強大,如果馬爾福家娶一個麻瓜出身的女巫做下任女主人,對我們的名聲大有好處。再說了,你真的是麻瓜出身麼?你的門派比霍格沃茨的歷史還要長罷,你知道父親有多羨慕教父麼!麻瓜?這種話也就騙騙那些不懂的傻瓜罷。”小龍表示鄙夷地撇了撇嘴。

     小龍是真的把我和西弗當作自己人才會這樣坦率的吧?同樣的,我和西弗既然把馬爾福一家當作自己人,自然會盡力護著他們的。

     “德拉科,你父親這話要是傳到你教父耳朵里,我估計馬爾福家永遠見不到你教父親手制作的魔藥了,嘿嘿!”我不懷好意地盯著小龍柔順光滑的鉑金色頭發,故意嚇唬他。

     “秋,你不會告訴教父的,是吧?”小龍討好地拉了拉我的手。這個小子,什麼時候學會了恃寵而驕?

     “對了,德拉科,晚上你們先去大廳吧,別等我了,我和你教父稍微晚點去。”與小龍在公共休息室門口分手前,我隨□待了一句。

     “我太期待今天晚上的舞會了,我想今天所有的人都會大驚失色的。你的舞伴是教父,想想那些格蘭芬多們的臉色吧,我簡直有點迫不及待了。秋,你猜哈利和那個紅毛會是什麼表情?”小龍一臉壞笑。

     “小龍,你學壞了,”我舉手在小龍腦袋上揉了一把,轉身向西弗的辦公室走去。


第九卷 舞會
    超凡服飾按照我的要求定制的禮袍前幾天已經寄來了,但我和西弗都還沒有試穿。

     聖誕舞會定于八點鐘開始。在地窖簡單吃了晚餐,我捧著裝禮袍的大盒子和納西莎贈送的化妝品躲進了洗手間。

     在霍格沃茨讀書這幾年,我還是第一次精心地打扮自己呢。

     將平時隨意扎在腦後的烏黑秀發高高盤起,露出修長優美的脖頸,平日里不施粉黛的素顏細細地化了淡妝,鏡中的少女看上去粉面桃腮,眼波流轉,柔美動人,十六歲的女孩兒正在脫去少年的青澀,初具青年女性的風韻。

     換上合體的長袍,貼身的設計突出了青春少嬌美柔和的胸線,腰部收窄越發顯出少女不盈一握的縴腰,裙式的下擺幾乎拖到地面,配上一雙銀白色的高跟鞋,顯得少女雙腿修長,婷婷玉立。輕輕旋轉身體,在燈光的映照之下,華美的銀色藤曼花紋閃起點點銀光,襯托出一種低調的華麗。

     我吹毛求疵般地盯著鏡中的女孩兒,努力找出感覺不滿意的地方。東方血統讓我的皮膚細膩光滑,白晰如玉,幾乎看不到毛孔。媽媽帶給我的一點西方血統讓我的五官輪廓比純粹的東方人深刻,但又不失東方人的柔和。可是有得就有失,同樣的,我的身材卻不如西方女孩兒火辣,我不滿地盯著鏡中自己已經發育了很多,但還不能令我滿意的胸部,潘西帕金森比我還小著一歲,可是她那里已經比我顯得大上少許了。

     記得人家說西方男人喜歡豐滿的女子?不知道西弗會不會嫌棄我不夠豐滿?我盯著鏡子患得患失起來。

     “秋,好了嗎?”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大概我在里面待得時間太長了些,西弗有些不耐煩了吧?

     “好了,我馬上就來,”我趕忙最後審視了一下自己,覺得沒有什麼不妥了,才推門走了出去。

     西弗已經換好了禮袍,正坐在沙發上等我。看到我出來,西弗眼神猛地一亮,一絲驚艷的目光飛快地閃過。

     “西弗,怎麼樣?我穿這件衣服好看嗎?”我快樂地在他身前轉動身體,向愛人展示這件禮服穿在我身上的效果。

     “嗯,非常美麗,”西弗上上下下打量著我,毫不掩飾眼中的贊賞。

     “西弗,你站起來嘛,我看看你的禮服,”我拉著西弗的手把他從沙發上拽起來,“讓我看看嘛!”

     “我是男人,有什麼好看的,”西弗一邊別扭地說,一邊順勢站了起來。

     “哇哦,西弗,你太帥了!”這身禮服長袍太適合西弗了,雖然仍是貫常的黑色,但精致華貴的面料,合體的剪裁,暗色的藤曼花紋,精美的黑曜石扣子卻使這件黑袍在低調中顯出一種別樣的華貴,風衣式的袍擺幾乎垂到地面,寬肩、細腰、修長有力的雙腿,挺拔的身姿,柔順亮澤的黑發自然地披散在肩頭,發梢帶著微微的卷曲,黑曜石般的雙瞳,形狀優美的眉,蒼白的臉頰透出淡淡紅暈,輕抿薄唇,平時嚴厲的表情此時卻柔和了很多。

     這個三十四歲的男子有著青澀少年絕對不會有的成熟氣韻,並不英俊的五官在深沉內斂的氣質襯托下有一種別樣的魅力,這種經歷過歲月沉澱和痛苦磨礪的沉穩和優雅遠不是英俊少年可以比擬的,那些長著一張漂亮臉蛋兒卻還來不及培養出內涵的男孩兒根本無法與這樣的成熟男性相提並論。

     我調皮地吹出一聲口哨表示我的驚嘆,毫不掩飾我的贊美,得到男人狠狠的眼刀一記。

     “秋,轉身。”西弗平平淡淡地聲音中帶著一絲讓人服從的命令。

     “哦,”我乖乖地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感覺身後的男人貼近了我,接著脖子上微微一涼,西弗為了戴上了一條閃著晶瑩光澤的鑽石項鏈。隨著西弗手的力道,我轉身面對著他,任憑愛人修長的手指順著項鏈經過的地方劃過我的皮膚,感覺手指所經之處像電流通過一樣讓人禁不住微微戰栗,似乎全身都要燃燒起來,暴露在外的皮膚泛起微微的粉色。

     “西弗?”我低頭看著胸前美麗的項鏈,美麗的鑽石鏈墜正垂在低胸晚禮服的上方,“真漂亮,你什麼時候……”我疑惑地抬頭看向愛人暗沉沉的雙眸,他是什麼時候為我準備的飾物呢?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一向是只有行動但從來不說,要想從他嘴里听到一句甜言蜜語真是太難了。

     “很美麗,”西弗的聲音顯得有點暗啞,微微抿了抿有點干燥的雙唇,男人從我身上移開了目光,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遞到我嘴邊,“喝下去!”

     “哦,”我乖乖就著西弗的手喝下瓶中苦澀的液體,喝完後忍不住做了個鬼臉,“這是什麼?”

     “喝完了再問?嗯,你的腦子終于停止工作了麼?”西弗伸出一根手指為我抹去了嘴唇上殘留的魔藥,微微眯起的黑瞳露出了一絲笑意,“是溫暖藥劑,可以有兩個鐘頭的保暖效果,保證秋張小姐不會因為穿得太單薄從而變成冰凍雕像。如果是毒藥,你現在已經死了。”

     “因為是西弗給我喝的嘛,西弗不會害我的,”我湊前了一步,偎進西弗溫暖的懷抱里,滿足地閉上了眼楮,“西弗,你想的真周到。”

     我們兩人都不再說話,靜靜依偎在一起享受這寧靜的一刻,過了好一會兒,西弗低聲提醒,“時間快到了,你需要開舞。”

     “嗯,”我戀戀不舍離開愛人溫暖的胸膛,“那我們走吧!”

     我伸手挽上西弗的右臂,西弗稍微僵硬了一下,側頭凝視我清澈堅定的目光,最後抿了抿唇,優雅地彎起右臂,領著我向大廳走去,清脆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里回響,黑白兩色袍角一起翻飛起迷人的浪花,纏繞在一起,再也分不開彼此。

     “秋,你可來了,其它的勇士已經進去了,快進去,馬上就要開舞了。”禮堂外面已經幾乎沒人了,我們剛一走近,站在門口焦急張望的麥格教授一眼看到我,就是一通急急忙忙地催促,說完了,才看到我身邊正好處在陰影中的西弗,“這是你的舞伴?天哪,你,你,你是西,西,西弗勒斯?”(很好,又一個奇洛誕生了!)

     “是西弗勒斯,不是西,西,西弗勒斯,”麥格教授的表現似乎很好的娛樂了西弗,他微微勾起嘴角,很紳士的微一彎腰,“米勒娃,我們一起進去吧。”西弗禮貌地一伸手,請麥格教授先走。

     “哦,哦,什麼,是的,進去,”麥格教授僵硬地站在那里,听到西弗的話,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像夢游一樣在我們前面有點踉蹌地走進了大廳。

     大廳里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我和西弗跟在麥格教授身後,三人一前兩後穿過大廳向主席台那邊的鄧布利多、教授們和勇士們聚集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看到西弗的小動物們先是條件反射性地向兩旁分開,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通道,緊接著就看到了挽著西弗手臂的我,小動物們一下子張口結舌呆在了那里,旁邊的人注意到同伴的異常回頭一看,道路兩邊又增加了兩排石像。隨著我們前進的道路,身後留下形狀各異的雕像群一片,還有掉到地上的下巴無數。原本喧鬧的大廳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只听見一陣“劈里啪啦”、“稀里嘩啦”的酒杯、飲料摔在地上的聲音,整潔的大廳頓時一片狼籍。

     當我和西弗都已經走到主席台了,後面的小動物才從石化狀態中清醒過來。

     “喬治(弗雷德),快,使勁打我一拳,我在做噩夢!”雙胞胎異口同聲、歇斯底里的尖叫響徹整個大廳,緊接著“碰,碰”兩聲巨響同時響起,弗雷德和喬治向後飛出去的身體砸倒了各自身後的大片小動物,身後傳來一陣陣驚叫。“弗雷德(喬治),你干嘛用這麼大勁?想打死我?!”喬治(弗雷德)咆哮,“我不知道,弗雷德(喬治),”雙胞胎夢游一般的彼此解釋。“天哪,來道閃電劈死我吧,沒想到恐怖的老蝙蝠竟然這麼帥!”雙胞胎的嚎叫聲驚得大家目瞪口呆,小動物們張大嘴巴盯著他們與平時形象大不相同的魔藥學教授、可怕的地窖蛇王,呆呆地點頭。

     “呵呵呵,孩子們真是活潑,”看到雙胞胎的話讓西弗皺起了眉頭,鄧布利多趕緊在西弗開口說話之前發言。在一大群呆若木雞的教授中間,只有鄧布利多保持了一貫的風格,臉上掛著慈祥的微笑,表情看不出任何異樣,眼鏡片微微閃了閃,快活地對我們說,“西弗勒斯,你給了我們很大的驚喜啊,呵呵!”

     我看著身穿可怕的亮紫色長袍白胡子上扎粉紅色蝴蝶結的鄧布利多,尖叫一聲昏倒在地上的弗立維教授,僵硬的麥格教授,眼楮幾乎瞪到極限的斯普勞特教授,微笑著的龐弗雷夫人,大酒瓶子眼鏡後看不清眼神的特里勞妮—克勞奇,嘴巴張大得能塞進一顆龍蛋的海格,眼神曖昧的卡卡洛夫,還有旁邊面色各異但唯獨沒有“喜”色的教授們,不由暗暗腹誹鄧布利多睜眼說瞎話,“什麼‘驚喜’?是只有‘驚’沒有‘喜’吧!”

     “阿不思,很高興愉悅了你,還有我的各位同事們,”西弗臉上露出一個完美的斯萊特林式假笑,優雅地一躬身,“我的榮幸。”

     家養小精靈迅速讓大廳恢復了整潔,鄧布利多興奮地宣布舞會開始。隨著鄧布利多的講話結束,克姆魯、哈利、我和芙蓉四位勇士按照名次順序挽著各自的舞伴依次走入舞池,隨著舒緩的音樂開始了第一支舞。

     我注意到克魯姆、芙蓉,以及克魯姆的舞伴——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的赫敏、芙蓉的舞伴小愛德華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開始流暢地跳了起來。

     可憐的哈利雖然今天穿著小龍送的禮服袍子,看上去比平時漂亮得體很多,但剛才的事情顯然對他打擊太大,一直到舞曲開始都沒有緩過神來,面色蒼白,眼神呆滯,四肢僵硬,渾身緊張,走路都有些不協調起來,好不容易才像個木偶人一樣挪進了舞池。可是看哈利慘不忍睹的動作,他根本就不會跳舞,明顯是臨時抱佛腳學的,學的還不怎麼樣,听不懂音樂節拍亂動,手腳根本不听使喚,一次一次踩在他那個不知從哪兒請到的大個子女伴腳上,女孩臉上的惱怒越來越明顯,有好幾次兩人險些一起摔倒,狼狽的樣子讓我都不忍心去看。

     不再理會周圍人至今還沒有緩過神來的震驚眼光,我專心跟隨西弗的腳步隨著音樂翩翩起舞,黑色和白色無比和諧地交織在一起,微微閃亮的黑色和銀色花紋隨著我們旋轉的身影飛騰纏繞,這一刻,我們眼中只有彼此,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跳到後來,我們沒有注意到整個舞池中所有人都讓到一邊,只有我們兩人在舞池中相擁旋轉,旋轉。一曲舞罷,周圍一片寂靜,過了一會兒,才響起熱烈的掌聲。

     下一曲舞曲響起,所有人都擁進了舞池,趁著人們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我們身上,我和西弗慢慢退到一旁的暗處,悄悄離開了喧鬧的大廳。勇士開舞的任務已經完成,我們沒必要在這里表演,但我們可以在西弗的地窖里盡情地相擁起舞。

第九卷 第二項比賽
    聖誕舞會上我請“可怕的斯內普教授”做舞伴的事很是擾攘了一陣子。

     赫敏這個聰明的孩子接受得最快,塞德里克、薇薇安和“常青藤” 的朋友們很快也就不再大驚小怪了,畢竟那天晚上的西弗展現了從未在人前表現的一面,那種無可挑剔的完美禮儀、成熟男性的風度、氣質和魅力,只要不是太有偏見,青澀的少年們明白自己是比不了的。

     我的朋友們中,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哈利,一副世界末日就要來臨的樣子,脫口而出的貶損西弗的話讓我感到不快,所以近期內不打算過問他第二個項目的情況,只是派海爾波盯緊了哈利和小克勞奇,防止有意外發生。西弗也趁著魔藥課發生事故之際,非常隱蔽地在哈利身上施了追蹤咒,保證能夠掌握住哈利的行蹤。

     這段時間,除了加快復習進度之外,每個周末我都在西弗的指導下加緊練習幻影移形(如果西弗實在離不開學校,就由盧修斯指導),力爭掌握到最好,在最後的決戰來臨之際,不讓西弗為了我的安全分心。

     二月份黑湖的冰大部分融化之後(咱們就算它融化了吧),我借口周末休閑,向副校長麥格教授借了學校接新生的小船,拉著德拉科一起在湖面蕩舟游玩,並趁機帶上改造成功的聲納探測儀把湖底測量了一遍,測量的數據寄給了倫敦大學的一位海洋地貌學專家,請他為我制作出湖底地形模型和生物種群分布模型。這樣,我和哈利在第二個項目時就可以有效避開水下的格林迪洛、大章魚等生物,避開水草密集區域,避免迷路,以最短的路徑到達人魚聚居區。

     時間飛速流逝,轉眼已到二月中旬,看看哈利仍然沒有動靜,我只得尋了個機會問了一次,“哈利,第二項比賽的線索你找到了嗎?”

     “呃,秋,我已經有些線索了,大概很快就可以找出來,”哈利有些躲避我的眼楮。

     一看他有些支吾的表情,我就知道他還沒有找出答案,可是又死要面子不肯求助。

     “哦,這樣啊,”我也不拆穿他,只是沖他微微一笑,“哈利,你知道級長浴室在哪里嗎?”

     “知道啊,為什麼問這個?”對于我突然轉移話題,哈利有點摸不著頭腦。

     “嗯,級長浴室很豪華呢,我建議你去好好泡個澡,宵禁之後那里就沒人了,口令我讓德拉科問過我們學院的級長之後告訴你。一定要去好好泡個澡哦,記得帶上你的金蛋,說不定一輕松,你就能找到線索了,”我沖哈利揮了揮手,“祝你好運,再見。”

     “哦,再見,秋,”哈利有些愣愣地與我道別。

     相信這樣明顯的提示哈利不會猜不出來吧?!

     果然,第二天哈利悄悄找我,“秋,謝謝你,我知道第二項比賽的內容了,是在一個小時之內到水里找回我被偷走的寶貝。真沒想到,金蛋是要放在水里听的,你要不提醒我,我真想不到呢!”

     “哈利,你會游泳嗎?”我隨口問道。

     “不會,我從來沒游過泳,我姨媽哪里會願意付錢讓我去學游泳呢。”哈利有些沮喪的回答。

     “那麼你肯定不會潛水嘍。”我肯定地說。

     “是的。秋,我該怎麼辦呢?”

     “離比賽還有十天,從今天開始,你跟著我學游泳吧。”

     “謝謝你,秋。可是,怎樣才能在水下一個小時不呼吸呢?你有什麼好辦法麼?”哈利發愁。

     “我那里有一本書,《神奇的地中海水中植物》,晚餐時我拿給你好了,你認真讀一遍,讀完了告訴我你從書上找到解決辦法沒有。另外,你也可以請赫敏幫忙想想辦法,赫敏看的書多,肯定會知道一些在水下呼吸的方法。好不好?”我不想直接告訴哈利答案,起碼他知道那本書上有解決辦法,他最低限度會把那本書通讀一遍罷?讓赫敏幫助他想辦法,赫敏一定會拉他去圖書館,以這樣的方式,也是能逼著哈利學點知識的。

     接下來的一周,我每天都陪著哈利在黑湖中練習游泳,水溫實在是太低了,每施一次溫暖咒,最多只能保暖十分鐘,倒是讓我和哈利把這個咒語練得純熟無比。好在哈利的運動神經很不錯,很快就可以熟練地游泳了。

     在這期間,哈利也把我給他的那本書翻了一遍,知道腮囊草可以幫助他在水下呼吸,只是以哈利目前的情況,他是沒有機會弄到腮囊草的。

     赫敏也幫助哈利找到了一些辦法。一個是用泡頭咒解決水下呼吸問題,可是這個咒語對魔力和魔控力的要求都比較高,要求至少保持咒語效果一個小時以上,並控制在足夠大的範圍之內,哈利魔力夠強但控制力差,用泡頭咒怕中間出毛病,萬一半途咒語失效溺水可就糟糕了。還有一個辦法是利用高級變形術把自己(起碼是自己的頭部)變成水中的某種生物,那樣也可以解決水下呼吸問題。可惜這個方法更加不現實,哈利現在在課堂上用物品變動物還不能完全成功呢,要把自己的一部分變成動物?我怕會出人命。

     最後只能有一個選擇,使用腮囊草。

     “可是我上哪里去找腮囊草?”哈利發愁。

     “斯內普教授的私人收藏里有,我去幫你要一點來,放心吧,耽誤不了你比賽,”我讓哈利放心。

     唉,終于搞定了哈利,真是不容易啊。

     ☆★☆★☆

     二月二十三日晚餐後,地窖。

     二月份的地窖仍然十分陰冷,我揮動魔杖讓壁爐的火焰燒得更旺些,好祛除一些地窖中的寒氣。海爾波找了個好地方,把身體盤成一卷在壁爐上邊精致的小墊子上呼呼大睡,隱約感覺到我的撫摸,也只是極輕微地動了動尾巴尖。可憐的海爾波,因為要監視小克勞奇,今年冬天的覺睡得斷斷續續的,怨氣大著呢,它抱怨了好幾次,說一定要找機會把那個可惡的家伙——指小克勞奇——變成一塊石像。

     摟著西弗的腰坐在溫暖的壁爐邊,我有些奇怪地對西弗說,“明天早上就要比賽了,為什麼還沒有人來叫我們去確定勇士的寶貝是什麼呢?”

     听我又提到“寶貝”這個詞,西弗有些惱怒地低頭瞪了我一眼,“你怎麼知道還沒有確定?”

     “因為根本沒有人來問我們嘛!”我不滿地撅起了嘴,“難道不應該問一下本人的意見嗎?”

     “事實上,這個該死的名單已經定下來了,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確定的,但該死的它的確是定了,”西弗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狠狠地皺起了眉頭,臉頰上卻浮現出一絲可疑的紅色。

     “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不通知我們呢?”我追問了一句。

     “今天下午,鄧布利多把我叫去告訴我的,這個該死的老蜜蜂,”西弗用力抿了抿嘴唇。

     “他說什麼了嗎?”我擔心地問。

     “他說很為我高興,為了我終于能夠從過去的那段感情陰影中走出來,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說你比莉莉優秀很多,我很幸運,有我們兩個一起保護那個可憐的莉莉唯一的孩子,莉莉會感謝我們的。”西弗閉上雙眼,面無表情地靠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老蜜蜂,你厲害!我狠狠地咬了咬牙。

     听了西弗的話,我想我明白西弗今天為什麼情緒有些奇怪了,你這些祝福的話可真是噎得人夠難受的。不過沒關系,你說不說我們都是要保護哈利的,不過是給我們添了一點點堵而已,哼,看你一大把年紀了,我不跟你計較(咬牙!)。

     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壓下了強烈的想沖去把鄧布利多胡子拔光的沖動,微笑道,“西弗,別擔心,哈利那里我已經安排好了,保證能夠順利完成明天的項目,你就放心吧。”

     “秋,有你在,我不擔心那個沒腦子的波特,”西弗厭惡地哼了一聲,“今天晚上你要早點休息,過一會我不能陪你了,明天需要用到的水下呼吸劑、生死水和溫暖藥劑都很費功夫,我必須把它們準備好,大概要花上幾個鐘頭時間。”

     “西弗,我幫你吧!”我想和西弗一起多待一會兒。

     “不,你明天還要比賽,今天不能休息太晚。這些藥太花時間了,午夜以前完不成,我自己一個人就行。”

     “我來做生死水吧,其它兩種你來做,這樣十二點以前就可以完成了,好不好,西弗?”我懇求道。

     “好吧。不過做完生死水你要馬上回去睡覺。”

     “嗯。”

     ☆★☆★☆

     二月二十四日早,我是和西弗一起吃的早餐,早餐過後,作為珍寶的西弗要先我一步離開。

     “西弗,你沒事吧?”我擔心地問,“會不會有人趁你在水底的時候做什麼手腳?”

     “別擔心,人質們喝的魔藥都是我配的,你以為誰能在我的魔藥里做手腳而我卻發現不了?!”西弗高傲地說。我一想,也對,這是西弗最擅長的專業,鄧布利多和小克勞奇都不如西弗,要讓西弗在自己的魔藥上栽跟頭是很困難的。

     “那你等著我哦,我一定會是第一個到的,”我湊上去在西弗嘴角親了一下,“我不會讓你在水里泡很久的。”

     “不用著急,來的晚點也沒關系,”西弗微微一笑,“我給你的水下呼吸劑和溫暖劑都帶好了麼?記得下水前一分鐘喝下去。”

     “嗯,放心吧,西弗,我辦事,你放心,”我調皮地一笑,最後摟住西弗的腰磨蹭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放他離開。

第九卷 冬泳啦
    一九九五年二月二十四日上午,周五,全校停課。

     湖邊搭起了高高的看台,看台上已經擠滿了人。德拉科和一眾小蛇們陪我一起到達現場時,已經離開始比賽的 時間很近了。

     離開岸邊一段距離的水中也搭了一個台子,幾個評委還有克魯姆、芙蓉和哈利三人已經站在上面了。看到我到了之後,岸邊有大賽服務人員趕忙用小船把我也送了過去。

     我在評委席搜尋了一下,今天果然沒有見到老克勞奇,代替他的是一個陌生中年男人,大概是魔法部派來的替代裁判吧。

     老克勞奇現在應該是因為反抗奪魂咒所以行動失常了吧?我皺眉思索,他現在應該是被困在家里,該死的,我忘了他是什麼時候逃出家門跑到霍格沃茨找鄧布利多的了,似乎是第三項比賽前讓我們看比賽場地的那一天。這讓我怎麼截住他呢?雖然不喜歡這個人,可是讓我眼睜睜看著他被親生兒子所殺我也做不到。算了,盡人事听天命吧。等比賽完了通知“鷹眼”加強對他家的監控,霍格沃茨這里也讓海爾波多轉悠著點,到時就看我和小克勞奇誰能搶先一步找到他了。

     九點整,盧多巴格曼宣布比賽正式開始,克魯姆、芙蓉、哈利以最快的速度紛紛下了水。我沒有急著下水,而是攔住盧多巴格曼又追問了一句,“巴格曼先生,是不是只要在一個小時內帶回我們的珍寶,用任何手段達成都可以?”

     在得到確定的回答後,我笑嘻嘻地在巴格曼和其它評委不解的目光下從衣袋里掏出了小龍的火弩箭,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中揮動魔杖把它放大,翻身騎了上去,如離弦之箭一般射向湖心。嘿嘿,水太涼了,能少在水里待一會還是少待一會兒吧,何況在水面上飛比在水里游快十倍都不止,還可以完全避開水草、水鬼之類的阻礙?!我要老老實實鑽進冰水里不是太實在了麼?反正巴格曼說不管用任何手段都行,上場比賽哈利用了火弩箭他們沒說犯規,這場我用想來他們也無話可說罷,嘿嘿!

     話說回來,火弩箭的速度真不是胡亂吹的,一眨眼的功夫,我已經按照記憶中水底地貌模型標注的位置,飛到了湖中心人魚部落大體所在的位置上方,在水面上盤旋了兩圈,我喝下了水下呼吸劑和溫暖劑,給自己施了個漂浮咒,然後收起火弩箭,平靜了一下心神後,一頭扎進了黑沉沉的湖水中。

     掏出魔杖使了個無聲的照明咒,我慢悠悠地向水底潛去。黑湖底並不是很深(起碼人魚住的這一片水域不深),循著水中傳來的人魚歌聲,我在三分鐘之內就到達了人魚的聚居處。

     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本該黑乎乎一片的水底光線卻還算得上不錯,我一眼就看見人魚們的石頭屋子前面的三個人,是赫敏、羅恩韋斯萊和一個銀色頭發的小女孩,他們的腳被水草綁住系在石頭上,沒有意識地在水中漂浮著,十幾個人魚手持尖叉看守著他們。

     咦,怎麼只有三個人?西弗呢?我有點傻眼地盯著在水中載浮載沉的三人,過了一會兒才注意到不遠處似乎有些騷亂。

     繞過石頭房子,我往發生騷亂的地方游去,一眼看到的情形讓我差點喝進一大口湖水。只見縮小了好幾號的小西弗正揮動魔杖,忙忙碌碌地從人魚的房子上往下切割什麼東西,旁邊的人魚們敢怒不敢言,在一旁遠遠看著,卻畏畏縮縮不敢上前,大概剛才在西弗手下吃虧了吧。

     這就是西弗少年時的樣子嗎?看上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身量還沒長開,也就是一米七左右,臉上稚氣未消,身材瘦削,面色蒼白,臉頰清瘦,淡色的薄唇輕抿著,形狀優美的眉毛不像平時一樣皺著而是平和地舒展開,眉心還沒有常年皺眉形成的深紋,嘴唇周圍極淡的還不能稱之為胡子的茸毛格外地可愛,烏黑的頭發飄散在水中,仍顯稚嫩的臉上卻帶著地窖蛇王的嚴肅表情,說不出的可愛,讓我差點在水里笑出聲來。

     此時的西弗那雙平時淡然的漆黑眼眸正熱切地盯著人魚的屋子,手上一刻不停地忙碌著,不知道上面有什麼寶貝吸引了西弗的全部注意力?讓他專注到都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

     我無聲無息地游了過去,輕輕地將少年縴細的腰身摟在懷里,微笑著親吻少年西弗誘人的薄唇、高挺的鼻子、濃密的睫毛和柔嫩的耳垂。

     在我靠近的時候,西弗察覺了我的到來,扭頭向我看來,臉上顯出詫異的表情,大概是沒有想到我能這麼早到達,不過隨後就露出了一絲了然的微笑,估計是猜到我又采用了非常規手段。在我擁抱他的時候,西弗雖然配合地任我親吻,卻仍然沒有放下手中的魔杖。過了一會兒,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外貌的西弗對于我一直粘在他身上、耽誤他“工作”有些不耐煩,惱怒地瞪了我一眼,沖我做了一個趕緊幫忙的手勢,我只好不舍地放了手,隨著西弗的手勢靠過去一看,人魚的石屋上覆蓋著厚厚的一層紫苔——一種制作緩和劑的上好材料,而紫苔的下面竟然是一大塊非常少見的魔藥材料——月熒石,沒想到人魚的房子上有這麼大一塊,看顏色還是上品,怪不得西弗這麼興奮呢。

     幫著西弗把石頭上的紫苔全部剝光,然後兩人合力把那塊珍稀的月熒石撬了下來,在人魚的屋子上留下一個洞,旁邊圍觀的人魚氣得臉都綠了(也許本來就是綠的?),不過西弗根本顧不上人魚的反應,而是示意我跟著他繼續游到旁邊一個水草從生的低窪地帶,哦,天哪,這里竟然生長了這麼多成熟的腮囊草,看大小顏色,比西弗的私人收藏成色還要好呢。西弗臉上抑制不住地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毫不客氣地把所有的腮囊草全部收入囊中,一顆都不放過。

     緊接著,我們兩人把這附近方圓五百米所有能看得上眼的魔藥材料全部搜刮了一遍,收獲真是豐厚呢,除了紫苔、月熒石和腮囊草,我們還弄到了幾株很罕見的藍藻,幾大團赤珊瑚蟲,一窩背殼碧綠的赤耳烏龜,十多條七彩神仙魚,一對黑鰻,……,哎呀,西弗眼楮都閃閃發亮了,少年蒼白的臉龐上露出喜悅的笑容,真是,讓人好想親一口哦。我放任自己靠過去,伸手摟住少年細瘦的腰身,粉嫩的唇緊緊貼上少年西弗冰涼的薄唇。嗯,現在的西弗可比我高不了多少呢。

     用力瞪了我一眼,西弗用魔杖一揮,水中顯出一串數字,9︰53,哎喲,光顧著收集魔藥材料,還有七分鐘就到一小時了,水下呼吸劑的時效快到了。

     戀戀不舍地又望了一眼黑湖深處,西弗還是以我的比賽為重。“回去吧,”西弗揮動魔杖寫出幾個綠熒熒的字,我笑著點了點頭,湊過去最後討了一個吻,用口型對西弗說,“下次再來”,然後急忙拉著西弗的手向水面上游去。嘩啦一聲冒出水面,我重新拿出火弩箭,兩人一起爬了上去,我在前,西弗在後,“西弗,抱緊我的腰,我要飛了,”我一扳掃帚把,向裁判席飛了過去,一眨眼的功夫就降落在了裁判席上。迎接我的是裁判席上的掌聲和岸邊熱烈的歡呼聲,盧多巴格曼大聲宣布︰“第二個完成任務的是霍格沃茨的秋張,用時一小時整。”

     我看了看周圍,我確實是第二個回來的,因為我沒有看到芙蓉和哈利,只看到了克魯姆和赫敏兩人。哈利這孩子,我明明已經把水下水草密集區、格林迪洛活動區、大章魚活動區域、人質所在位置都跟他說清楚了,他應該比其它兩人早到人質區才對,這個時候還不回來,看來這個實在孩子真的以為一小時過後人質會消失,所以要等到最後保證所有人質都能獲救呢。我不得不承認,哈利的確是個很善良的好孩子,只不過不大愛思考,容易輕信,所以有點好騙。不過沒關系,現在鄧布利多正在全力培養他的救世主男孩兒,我記得鄧布利多最後為哈利爭取到了最高分——為了他的高尚風格。

     我和西弗雖然喝了溫暖藥劑,並不覺得太寒冷,可是現在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二月份的寒風吹在身上,也還是有些瑟縮。早我們幾分鐘上來的赫敏和克魯姆兩人凍得臉色發紫,正被龐弗雷夫人用大毛毯圍著,一個勁地往他們嘴里灌魔藥呢。看到我和身邊的西弗,赫敏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被龐弗雷夫人的一瓶魔藥堵了回去。

     可憐的克魯姆和赫敏!我可不想受到這麼“熱情的招待”,看西弗臉色發青的樣子,他肯定也是不願意的。不行,龐弗雷夫人已經往我們這里來了,我與西弗交換了一個眼色,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趕緊跑吧”的意思。

     “波比,麻煩你幫我記下分數好嗎?謝謝啦。我們先回城堡啦,嘻嘻,再見!”假裝听不見龐弗雷夫人的怒吼聲,我趕緊拉著西弗跨上火弩箭,一溜煙竄得沒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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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840209  樓主| 發表於 2013-8-29 22:59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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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三個項目
    第二項比賽結束之後到六月二十四日的第三項比賽還有整整四個月時間。而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周是在六月上旬開始,在第三項比賽之前半個月,時間上完全能夠錯開,我有充裕的時間復習並在完成了O.W.Ls考試之後再為最後一項比賽做準備。

     五月份的一個傍晚,我們被通知到學校的魁地奇球場集合,在那里我們將會被告知最後一項比賽的相關事宜。

     當我們到達時,眼前的情景令大家大為驚訝,特別是哈利,簡直不能相信他熱愛的魁地奇球場被變成了這樣。

     只見暮靄沉沉之中,平整的魁地奇球場已變得面目全非,半米多高的樹叢把球場分隔成了縱橫交錯、曲曲折折的復雜形狀,看上去就是一個巨大的迷宮的雛形。據巴格曼說,在一個月之內,它們會被用魔法催長到至少三米以上。迷宮中會設置一些魔法陷阱,放置一些魔法生物。我們的任務就是進入迷宮,以最快的速度拿到放置在迷宮中心的三強爭霸杯,最先踫觸到三強爭霸杯的勇士就是這次比賽的冠軍。

     當然,盧多巴格曼安慰哈利,比賽結束之後,球場會被恢復成原樣,這才讓酷愛魁地奇的哈利放了心。

     等到盧多巴格曼講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其它人都走了,諾大的球場上現在只剩下我和哈利、還有稍遠一點的克魯姆三人。

     我沉默地看著面前影影綽綽的迷宮,思考著如何破解它。

     從空中過去肯定是不算數的,進了迷宮之後再從樹上走也不行,看台上那麼多人看著呢。

     如果可以打破樹牆,自然可以抄捷徑取直線迅速到達中心。但我想大賽組織者一定設置有限制,不會允許此類事情發生。剛才並沒有走近,我不能肯定那些現在還矮矮的樹叢是不是迷幻之樹,如果是,誰也不敢隨便傷害它們,否則迷幻之霧會讓傷害它的人迷失其中,永遠都走不出來。

     那麼,只能老老實實走一遍迷宮了?

     看面積,這個迷宮足可以算得上大型迷宮,如果按照常規的左手原則,不是走不出這個迷宮,而是需要花的時間太長,幾個小時不停歇地走下來,體力消耗很大。如果中途遇見難纏的魔法陷阱或者不好對付的魔法生物,甚至有人埋伏地迷宮中實施攻擊,一路下來消耗的體力和魔力太大,等到走到中心時,早已經筋疲力盡,哪里還有再戰之力?如果伏地魔不打算利用迷宮則罷,如果他決定利用迷宮弄走哈利,接下來就是一場大戰,到時我和哈利都已筋疲力盡,在戰斗中可就處于極為不利的狀態了。我當然不能允許這種情況出現,我必須以最節省體力的方法解決這個迷宮,最大限度地節省體力和魔力為最後的決戰做準備。

     嗯,明天讓小龍騎著他的火弩箭從空中將迷宮的結構拍下來,我好找個數學家幫助我建立一個數學模型,計算出入口到中心的最佳路徑。另外,讓盧修斯從盧多巴格曼那里下手,作為大賽的主要操作者,他手里應該有迷宮結構總圖,甚至可能有魔法陷阱和魔法生物布置圖。從上次的情況看,盧多巴格曼貪財,不難搞定。

     打定了主意,我回過神來,正想招呼大家一起回城堡,卻發現克魯姆正與哈利小聲說著什麼。看到我有些迷惑地看過去,哈利走到我身邊低聲說道,“秋,克魯姆說有點事情想和我談談,是關于赫敏的,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自己回去。”

     我看了看克魯姆和哈利,又看了看黑漆漆的球場和禁林,思索了一下對哈利說,“要不,我還是等你一會兒吧,想來克魯姆也不會說很久,我們還是一起回去比較安全。”

     哈利答應了一聲,跟著克魯姆向遠處走去。看著克魯姆和哈利的背影,我又大聲叮囑了一句,“哈利,克魯姆,別走遠了,晚上禁林不安全,我到那邊等著你們。”

     “不用擔心,我們不會走遠,我只說幾句話,”克魯姆回過身來保證道。

     我與克魯姆和哈利保持一段頗遠的距離遠遠等待著,這個距離既讓我听不到他們的談話,但又可看到他們的行動,對彼此來說都是個安全距離。

     我隱約記得老克勞奇好象就是這一天跑來找鄧布利多,結果正好踫上哈利和克魯姆,可惜這兩孩子處理得不好,讓倒霉的老克勞奇死在了自己兒子手里。如果他們兩人不要分開,能夠一起行動,用個昏睡咒或者昏迷咒什麼的把老克勞奇帶進城堡,小克勞奇根本沒有機會下手殺父。

     可惜了,今天沒有把活點地圖帶在身上,不過,那個東西的最遠距離貌似是海格的小屋,再遠就看不到了。

     可是,哈利和克魯姆已經談完了話向我走來了,仍然沒有見到老克勞奇的影子。難道他不是今天來?我記錯了?我不由疑惑起來。

     回到城堡後,我急忙拿出活點地圖,仔細尋找了一遍,發現佔卜塔中只有一個名字——西比爾特里勞妮,而這段時間大部分時間一直老老實實貓在佔卜塔的小巴蒂克勞奇此時卻在城堡外圍通向霍格莫德方向的禁林附近來回活動,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的樣子,一直徘徊不去。

     照這麼看來,老克勞奇的確是掙脫了奪魂咒的控制逃跑了?小克勞奇通過某種聯系手段獲得了這個消息,正想努力截住他的父親?

     不過從常理上說,老克勞奇逃跑之後,最應該找的不應該是魔法部的傲羅嗎?魔法部離他家那麼近,那里又是他熟悉之極的上班環境,那些傲羅們也都認識他,人在神志不清的時候去往最熟悉的地方比較合理吧?大老遠跑來找鄧布利多是何道理?再說,他是掙脫了奪魂咒之後逃出來的,伏地魔大概不會不收起他的魔杖,畢竟伏地魔作為孤魂野鬼游蕩了十幾年,靈魂狀態或者附身狀態是不可能有魔杖的。蟲尾巴當了十幾年的老鼠,肯定也沒有自己的魔杖了。不論從任何一方面說,老克勞奇都不可能帶著魔杖跑出來,那麼,沒有魔杖的他如何能夠從他家跑到幾百英里之外的霍格沃茨?

     嗯,我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老克勞奇即使從家里跑出來了,他也應該去魔法部而不是霍格沃茨,他在那里位高權重,更能獲得幫助。

     從活點地圖上看,小克勞奇在禁林附近搜索了一會兒,最後大概是放棄了,身影最後消失在了地圖的邊緣,只不知是深入禁林了還是去住霍格莫德村了?

     我收起了地圖,像往常一樣帶著學習資料打算到地窖復習功課,還有,今天晚上關于第三項比賽的信息也要跟西弗匯報一下,免得他擔心。

     不過到地窖後,西弗卻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盧修斯派出監視克勞奇老宅的人在克勞奇一露面就發現了他,並在第一時間(蟲尾巴追出來之前)救走了老克勞奇,目前正保護于馬爾福家的一個別莊上。但老克勞奇中奪魂咒時間太長,神志混亂,目前正請了可靠的治療師處理,能不能恢復還不能肯定。不過即使他不恢復,對我們來講並沒有什麼損失,如果他恢復了,老克勞奇這個人情可就欠大了。

     “一個欠了我們天大人情,還有致命把柄掌握在我們手上的實權司長,呵呵,沒有比這更好的了,”我滿意地點頭。

     西弗無語地看了我一眼,“別光顧著得意了,老克勞奇一逃,‘那個人’恐怕不敢再停留在克勞奇宅了,他現在實力未復,根本不敢冒這個險。”

     “不錯,我也覺得他不敢繼續停留在克勞奇宅了,不過他會到哪里去呢?”我忽閃著大眼楮看向西弗,“他最可能去哪兒呢?”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西弗看到我的表情,雖然也在苦惱黑魔王的去向,但仍然忍不住有點好笑。

     把我們掌握的可能地點分析了一遍,仍然沒有什麼頭緒,因為每個都有可能,這也表示分析了等于沒分析。

     最後我們決定,還是采用守株待兔的辦法,通知各監視點加強監控,如果能夠掌握住他的行蹤,最後一戰我們就能勝券在握。

     “盧修斯告訴我,‘那個人’復活要用的魔藥材料已經湊齊了,我想他很快就要開始采取行動,我們必須找個機會與盧修斯見個面,好好商量一下,”西弗這樣決定。

     “嗯,我們是需要與盧修斯見個面了,畢竟最新的情報都掌握在他那里,我們需要為最後一戰做好充分的準備,這次一定要一擊成功,不容有失,”我點頭贊同道,“可是,我們要如何見面呢?我還好,可以周末去霍格莫德看場電影,從那里脫身不難。你出去一次可不大容易啊。”

     “這點你不用擔心。你忘了鄧布利多受的黑魔法詛咒了嗎?我給他配的藥劑里需要用到一些比較特別的魔藥材料,其中有幾樣藥常規的材料店是不敢賣的,那屬于黑魔法材料,只有翻倒巷才有。最近他的詛咒有擴散的趨勢,必須加大用藥量,有兩種藥材已經沒有了,我明天就向鄧布利多說明,我會利用下一個霍格莫德周去翻倒巷購買。”

     “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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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準備
    五月份的最後一個霍格莫德周,我經由影院的飛路網到達馬爾福莊園,而西弗則借補充魔藥材料之機經由翻倒巷幻影移形至馬爾福莊園,我們要利用這次機會確定最後的準備工作。至于西弗需要的材料,盧修斯自然會派人準備好,在這些細節上我們不會露出破綻的。

     近一年來我們三人再次坐在盧修斯的專用書房中,綜合我們手頭現有的情報,目前已經掌握的情況還是令我們滿意的,總的來講,事態的發展還在我們的預料之中。

     一、復活魔藥中的幾種稀缺材料已經在一個半月前到貨並被取走,這些藥材自然已經按照西弗制定的方案做了一點極小極小的手腳——除非對方是比西弗更高明的魔藥大師,否則不可能看出如此隱秘的手段。取藥人每次均不同,為避免打草驚蛇,沒有派人跟蹤取藥人。(特別說明,對角巷和翻倒巷的幾家成品魔藥店近一年來均有人大批量訂購復方湯劑,品質要求高,需要量極大,取藥人每次也不相同。但據我們的監測,這些人應該都是彼特佩迪魯的化身。)

     二、能夠確定“那個人”現在身邊的僕人有兩人,一個是彼特佩迪魯,一個是小巴蒂克勞奇。彼特佩迪魯目前隨侍于身邊,他是一個老鼠形態的阿尼馬格斯,特別便于隱藏行蹤,刺探情報,並且以它這種形態進出霍格沃茨不難,這點我們要小心。而小巴蒂克勞奇目前正利用復方湯劑潛伏在霍格沃茨,懷疑其目標為哈利波特。

     三、“那個人”從去年魁地奇世界杯至今,一直躲藏在克勞奇老宅,且力量有所恢復(高爾和克拉布的黑魔標記加深了)。

     四、因為老巴蒂克勞奇的逃走,目前“那個人”已經離開了克勞奇宅,重新更換了躲藏地,但我們的監控網沒有發現他的新躲藏地。原因可能有二︰一是他選擇的地點是我們監控網所遺漏的,二是那里有特殊的進出方法能夠避開我們的監控。

     五、“那個人”現在躲藏的地點有完好的魔法防護系統,因為監測不到彼特佩迪魯身上的微型追蹤儀信號。

     六、前幾天深夜,彼特佩迪魯曾又一次出現在小漢格頓村里德爾家族墓地。但因為是一個無月的夜晚,監視設備看不到他的行動,不清楚他是去確認墓地的安全還是去取老里德爾的骨骼,墓地看不出動過的痕跡。

     七、從西弗研究復活魔藥的熬制程序看,如果從取得藥材就開始熬制,那麼加入最後幾種關鍵配料(如仇人的血)的時間應在六月下旬,與三強爭霸賽最後一項比賽的時間基本吻合。

     理清了我們手頭已有的資料,自然有較大的把握推測出“那個人”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從而根據情況制定我們的應對措施。

     毫無疑問,“那個人”當前唯一緊要的事就是復活,重新擁有一具肉體。從他派小克勞奇潛入學校的行動看,他的目標是哈利。在這一點上,我們三人的看法是一致的。

     我很慶幸地對西弗的盧修斯說,“我真的很高興‘那個人’是一個偏執的人,如此的執著于被一個嬰兒打敗的事。否則,他要是采用別人的血復活,我們真不知道如何著手應對呢。”

     我的話讓西弗和盧修斯感到有些別扭,不過仔細想想,又不能不承認我說的在理。就如我所說,如果那個人還有理智,我們想對付他難度就更大了。

     “西弗勒斯,秋,你們認為他會在什麼時間采取行動?”盧修斯問。

     “根據最後一樣藥材取走的日期,如果從那天起就開始熬制,六月二十三、四號左右就到了最後一步——需要加入父親的骨、僕人的肉和仇人的血。如果稍晚幾天做一些必要的工作準備,日期上會再向後推幾天,但最晚不會遲于六月三十號。所以我認為六月二十二日至六月三十日是關鍵時期,在這大約十天之內,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弄走波特。”西弗是根據魔藥熬制時間來進行推測的。

     “嗯,我也覺得會是這樣,我想‘那個人’已經迫不及待了,哪能怕能夠早復活一天也是好的,所以我覺得時間上會盡早不盡晚。六月下旬是個關鍵。”我點頭同意西弗的話。

     “那我們應該如何布置?秋,西弗,你們的意見呢?”

     “當然是利用他剛剛復活獲得新的身體,靈魂和身體還不完全契合,實力最為虛弱之際,一擊斃命,永絕後患。這種把自己珍貴的靈魂當面包切片的瘋子加笨蛋,沒有存在的必要。”我理所當然地說。

     听到我如此評價黑魔王,西弗和盧修斯不由自主嘴角有些抽搐,兩人眼神復雜地對視了一眼,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人’會在哪里復活,我負責‘銀翼’成員的動員,讓所有人隨時待命,幾個保留黑魔標記的成員隨時等待召喚,我想黑魔王一旦復活,很可能會召集僕人。一旦高爾他們幾個受到召喚趕到黑魔王身邊,我們就能掌握住黑魔王的位置,其它人會在接到他們的信號後馬上趕到。”盧修斯看來已經深思熟慮過了。

     “我和秋會盯緊了波特,如果他被弄走,我和秋會追蹤波特身上的門鑰匙過去,到時給你發信號,你帶人跟過來。”西弗對盧修斯說,我附合地點了點頭,“盧修斯,放心吧,即使他不召喚食死徒,我們

     接下來,西弗和盧修斯你一言我一語安排好了大部分細節,我只是在最後提醒了一點︰為了防止“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辛辛苦苦一場最後為別人做了嫁衣裳,甚至可能被栽贓陷害,我們必須周密部署,在確保勝利的前提下,讓整個魔法界的民眾都知道我們消滅黑魔王的功績,想盡一切辦法使利益更大化。

     “魔法部那幫家伙會干出什麼事來,盧修斯你還不清楚麼?”我嘲諷地勾了勾嘴角,“如果沒有不可否認的證據,他們絕對不會承認我們所做的一切的,說不定還會倒打一耙,說你和西弗這些前食死徒妄想復活黑魔王。對吧,西弗?”

     “那幫只知道爭權奪利的蛀蟲!不過秋說的沒錯,那些人不可不防。”西弗不屑地冷哼一聲。

     “嗯,不錯,”盧修斯皺起了眉頭,“放心吧,我會想出辦法的。”

     既然盧修斯答應想辦法,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這個家伙可比我和西弗精明多了,他是絕對會把利益最大化的。

     ☆★☆★☆

     六月五日至六月十一日,是我的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周。

     為了讓我能夠全心全意投入考試,西弗接過了監視小克勞奇和哈利的工作。好在現在其它的年級也進入了期末復習階段,西弗並不需要為各年級準備新課,期末考試試題對西弗來說已是輕車熟路,並不用花太多心力。

     因為勇士不需要考試的緣故,哈利常和羅恩兩人在城堡游蕩,甚至在海格的縱容下進去過好幾次禁林,即使有海爾波幫忙,哈利這樣亂跑仍然為我們的監視增加了很多困難,讓西弗大為惱火。不過進入六月份以後,羅恩韋斯萊需要面對考試,少了許多時間陪伴哈利,哈利安分了不少,不得不在赫敏的強勢干預下經常去圖書館學習,不再到禁林亂竄,讓西弗省了不少心。

     西弗手上有活點地圖,再加上有海爾波幫忙,小克勞奇要想不知不覺把哈利弄走並不容易。

     德拉科幫我拍的迷宮照片已經做成了迷宮模型,對照盧修斯從盧多巴格曼那里買來的迷宮布置圖,我和西弗仔細推演了幾遍,把進入迷宮中心的兩條路徑牢牢記在了心里,迷宮里面布置的魔法陷阱我們也都制定好了解決方案,各種魔法生物的應對方法西弗已經幫我訓練過了,我和西弗最後可能會用到的武器、各種魔藥也已經全部準備就緒。

     現在只有哈利的問題沒有解決了。

     可憐的哈利,雖然大家都面臨與伏地魔的決戰,正面對陣伏地魔的危險是不言而喻的,但我們都有思想準備,只有哈利一個人是真正的懵懂無知,這是不應該的,畢竟在沒有任何保護的情況之下真正與伏地魔近距離接觸、面臨最大危險的是哈利。

     不是我們,也不是鄧布利多。

     即使我們比鄧布利多更在意哈利的安全,即使我們比鄧布利多準備的更充分,即使我們考慮到了一切可能,但伏地魔瘋了不是嗎?哈利仍然是有生命危險的,萬一腦殘伏地魔取完血就殺人呢?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並不是完全不可能啊。我想哈利不應該懵懵懂懂面對這一切,他應該有知情權。在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哈利保命的機會更大。

     與西弗商量了幾次,最後西弗同意由我向哈利說明白事情的真相,“教會他使用門鑰匙。告訴波特,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就快逃,別像個沒腦子的巨怪一樣往上沖,那個人根本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西弗陰沉著臉怒氣沖沖地如此交待,大概是因為心里明白,以哈利的個性,根本不可能按西弗說的做。

     “知道了,西弗,”我嘴上答應著,心里卻知道讓哈利逃跑的可能性很小,這個格蘭芬多的黃金小獅子更大的可能性就是西弗說的“像個沒腦子的巨怪一樣往上沖”,這是性格使然,誰也沒辦法改變一個人的天性。

第九卷 長談(一)
    為避免節外生枝,我選擇了比賽前一天找哈利談談。並不是我不信任哈利,而是不想留給鄧布利多插手的機會,我們承受不起太大的變數。

     六月二 十三日的晚餐鄧布利多並沒有來到大廳用餐,正好給了我一個機會。當哈利正要和赫敏、羅恩一起離開餐廳時,我叫住了他,“哈利,晚上有時間麼,有點事想和你說,關于第三個項目的。”

     “當然有時間了,秋,你有什麼消息?”哈利看看身邊的羅恩和赫敏,“羅恩和赫敏能一起听麼?”

     “呃,哈利,我得到了一些關于迷宮的內部信息,對我們比賽有幫助的,你知道,這些都是不被允許透露的,”我為難地說。

     看出我臉上的為難,赫敏馬上機靈地說,“我約了人一起去圖書館看書,秋,你知道,下周就要考試了,我還有好多東西需要再復習一遍。羅恩,你也一起來吧,你還有很多功課沒有復習,”說完,一把拉著不情願的羅恩就走,“秋,哈利,我們先走了。”

     “走吧,哈利,帶你去個奇妙的地方,”我招呼了哈利一聲,領先向八樓的有求必應屋走去。

     等哈利感嘆過了有求必應屋的神奇,我還在斟酌著該怎麼開口。該死的,這件事情一句兩句話還真是很難說清楚啊。

     “秋,你怎麼啦?不是要說第三項比賽的事麼?”看我遲遲不出聲,哈利不解地問道。

     “哈利,在此之前,我想,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我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從頭說起,“我們先坐下好嗎?大概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好吧,”哈利沒有注意到我的情緒,高興地跳到房間里寬大舒適的沙發上,上下彈了幾下,“秋,真沒想到,城堡里還有這麼奇妙的屋子,你說,是不是我想讓它變成什麼樣,它就會變成什麼樣?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屋子的?”

     “只要你進來之前想好讓它變成什麼樣,它就會呈現出那個樣子,要不怎麼叫有求必應屋呢,”我簡簡單單說明,“至于我是怎麼知道的,那很偶然。哈利,你要知道,德拉科家世代都是霍格沃茨的校董,自從建校以來,他家每一代人都在這個城堡讀書,知道城堡的一些秘密再正常不過了,”我說得比較含糊。

     “哦,原來是這樣,”哈利大大咧咧點點頭。

     “哈利,我一會要說的事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夠保密,不要告訴別人,可以嗎?”我認真地盯著哈利的眼楮要求道。

     “什麼事?連羅恩和赫敏也不能說嗎?”哈利瞪大漂亮的綠眼楮奇怪地問。

     “嗯,如果你有什麼疑問,可以找赫敏商量,我相信赫敏,赫敏很聰明,相信她能給你提出好的建議。但不要再告訴其它人了,我知道,我知道,”我制止了哈利想抗議的動作,“我知道羅恩韋斯萊是你的好朋友,但他不是我的朋友,對吧?我要告訴你的事情不光涉及到你,還涉及到了很多人,我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看到哈利不是很情願地點頭了,我才繼續往下說,“你知道為什麼有人把你的名字投入火焰杯麼?你認為誰會這樣干?”

     “不知道,赫敏說,可能有什麼人想害死我,”哈利瞪大了眼楮,“難道秋你知道?”

     “哈利,”我嘆了口氣,“我記得勇士名字出來的那天晚上,我曾經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過,我沒有投自己的名字。那麼,你認為,我明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被別人投進的,我會不做任何調查麼?你真的認為投進我們名字的人是為了我們好麼?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心人?!相反,我認為,這個人是想害我們才對。”

     “哈利,你知道我的出身,我們家和魔法界並無瓜葛,從我這里調查沒有頭緒,但你不同,你是魔法世界的救世主,想陷害你的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神秘人’和他的手下。”

     “你查出來了,是誰?誰是‘神秘人’的手下?”哈利激動地站了起來。

     “別急,哈利,你听我說,”我示意哈利坐下,“自從產生懷疑之後,我收集了所有我能收集到的與神秘人和你家有關的資料。‘神秘人’的手下是食死徒,鄧布利多領導著一批人對抗‘神秘人’,你父母就是追隨鄧布利多的。在你出生不久,因為某些原因,‘神秘人’開始追殺你家,最後因為保密人的出賣,他找到了你家,殺了你的父母,但因為你母親的犧牲魔法,他的奪命咒被反彈了回去,只在你額頭留下了一個閃電傷疤,而他自己失敗了,消失了。”我慢慢地告訴哈利。這些話都不是假話,只不過調查的時間上有些出入而已,並不是我故意欺騙哈利。

     “我知道,赫敏告訴過我,說她從報紙上看到過,我媽媽保護我的那個魔法是個黑魔法,這是真的嗎?我是靠了黑魔法的保護才活下來的?”雖然過了兩三年了,哈利仍然一副不願意接受的樣子。

     “是這樣沒錯,那是一個使用者獻祭自己生命換得對親人保護的犧牲魔法——屬于黑魔法的範疇,很偏門、很罕見、很難施展的一個古老魔法。你媽媽真了不起,能夠學會這麼罕見的魔法,要知道,許多古老的巫師世家都不知道這個魔法呢,斯萊特林很多家族收藏有大量典籍,但都沒有見過這個犧牲魔法。”我肯定地點了點頭,對哈利的母親表示了適當的敬意,並順便隱諱地提示了一下那個魔法的罕見性,從哈利听完之後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出身麻瓜家庭的母親是從哪里學到這種連眾多斯萊特林都沒听說過的黑魔法的。這種程度的暗示哈利根本听不出來,不過如果哈利告訴了赫敏,說不定這個聰明的小女巫會想到些什麼。

     我繼續剛才的話,“問題的關鍵是,用阿瓦達索命咒殺人從來不留傷痕,可是它卻在你額頭留下了一個閃電疤——你是唯一的一個因為阿瓦達索命咒而留下傷痕的人。這是不正常的。中國人有句俗話——事有反常即為妖——這里面一定有問題,”我肯定地說。

     “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我媽媽的保護魔法呢?”哈利睜大清澈的雙眼,表情又是驕傲又是悲傷。

     “是,我們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但我們也不能排除其它可能。如果是由于你媽媽的保護魔法,那麼怎麼解釋你在面對伏地魔靈魂的時候傷疤會疼——就是你一年級面對奇洛腦袋上的那個伏地魔時,”我擺手示意哈利別插嘴,“它也不能解釋你為什麼是個蛇佬腔。我不知道你查過沒有,但自從知道你是個蛇佬腔後,我們托人查了波特家和斯萊特林最後一支後裔的族譜,你,哈利波特,沒有一絲一毫斯萊特林的血脈。”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有斯萊特林的血脈,我可不想和那個惡心的老瘋子有關系,”哈利高興地說。

     “哈利,我就是個斯萊特林,你說的惡心的老瘋子是我們學院的創始人,”我平平淡淡地提醒哈利。

     “對不起,秋,我不是,我沒有,”哈利尷尬得滿面通紅。

     “靈魂狀態的伏地魔,你頭上不應該有的傷疤,面對伏地魔的靈魂時你的傷疤不正常的疼痛,不可能出現在波特家族的蛇佬腔,等等這一切之間肯定有什麼關聯。所以我們猜測那個失敗的索命咒在你和伏地魔的靈魂之間建立了什麼不為人知的聯系。”我淡淡地說。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和那個惡魔有聯系!”哈利憤怒地漲紅了臉,“秋,我不可能和伏地魔有聯系,他殺了我父母,他是我的仇人。”

     “哈利,別生氣,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我安撫了一下完全沒抓住重點的憤怒的小獅子,關于傷疤的話題我不打算再往深處說了,“你一年級的時候,伏地魔想得到魔法石復活,可是他失敗了,最後以靈魂狀態逃跑了。那麼,你以為他會放棄復活麼?他會甘心就這樣以靈魂狀態飄蕩麼?”

     “當然不,他一定會再想辦法復活的。”

     “所以,通過努力,我們查到了一種可能的復活方式——惡魔的復活——一種復活魔藥,需要用到‘父親的骨、僕人的肉和仇人的血’。哈利,我想,導致他失去肉體、導致他一無所有的你恐怕就是他所認定的最重要的仇人之一,你的血就是他復活藥劑中最重要的一種材料。我想,這就是你被陷害成為勇士的原因,他需要利用這次比賽取得你的血。”最後,我又追加了一句,“當然,這只是我們的推測。”為了避免麻煩,我自始至終沒有提西弗的名字,只是用了個含糊的“我們”代替。相信哈利听不出西弗在其中起的作用,赫敏卻不會听不出來,畢竟如此高深罕見的魔藥,作為魔藥大師的斯內普教授發現的可能性比我發現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復活,你說伏地魔要用我的血復活?哼,他休想,我一定不會讓他得逞的,”哈利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恰恰相反,你要讓他得逞才對,”我微笑著對哈利說。

     “什麼,秋,你說什麼?難道你是他一伙兒的?”哈利听我這麼說,臉色一下子變了,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伸手就掏出了魔杖。


第九卷 長談(二)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辛辛苦苦碼的字存在U盤中,等到要更文時,U盤卻打不開了,非說我的U盤沒有格式化.氣死我了.

     木辦法,這些是我憑著記憶重新寫的,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

     “復活,你說伏地魔要用我的血復活?哼,他休想,我一定不會讓他得逞的,”哈利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恰恰相反,你要讓他得逞才對,”我微笑著對哈利說。

     “什麼,秋,你說什麼?難道你是他一伙兒的?”哈利听我這麼說,臉色一下子變了,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伸手就掏出了魔杖。

     “哈~~~~利,”我無力地撫了撫自己的額頭,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想想我的出身,像我這樣出身的巫師正是伏地魔要消滅的對象。再說了,我不缺名,不缺利,我跟著個瘋子干什麼?他能給我什麼?你覺得我像個傻瓜麼?哈利你動動腦子行不行!”

     “對不起,秋,我”,經我提醒,哈利也明白過來,不論從哪一方面說,我都不可能是伏地魔的支持者,他手足無措地舉著魔杖站在那里,窘迫得滿面通紅。

     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介意,“哈利,我們沒有有效的辦法消滅一個游蕩的靈魂,所以我想這也是鄧布利多明知道奇洛很可能與伏地魔有關但最後仍然沒有出手的原因,”看到哈利驚訝地睜大眼楮,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哈利,你不會真的到現在還以為伏地魔粘在奇洛後腦勺上的事鄧布利多當時是不知道的吧?你不會以為我在你一年級期末時當眾頂撞鄧布利多是為了區區一個學院杯吧?”

     “難道校長一直是知道的?”哈利傻傻地問,“還有,你不是為了學院杯,那是為了什麼?”

     “廢話,他當然知道,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是白叫的麼?你和赫敏兩個一年級學生都能發現的事,鄧布利多怎麼可能不知道?!奇洛身上那股死亡的腐臭氣息是區區大蒜味可以遮得住的麼?如果不是鄧布利多主動透露,伏地魔怎麼會知道魔法石在霍格沃茨?——你應該知道,這是鄧布利多和尼克勒梅夫婦的私事,按道理知情人只有他們三人才對。還有,哈利,你可能不太了解,在霍格沃茨,校長的權限到底有多大!只要他想知道,這個城堡里有什麼大事能瞞過鄧布利多的眼楮!只要他不允許,巨怪之類的危險生物絕對不可能進入城堡!”我嗤笑了一聲,“我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鄧布利多校長不把學生的生命安全當回事,故意把危險引入學校!”

     “秋,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鄧布利多校長布下的陷阱?他是故意的?”哈利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可是,可是,為什麼他……”哈利的大腦有點混亂,結結巴巴不知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

     “你是想說為什麼他裝作不知道,最後讓你一個人面對了伏地魔?”我替哈利說。

     看到哈利連連點頭,我猜測道,“大概是為了鍛煉你吧,畢竟你被稱為救世主麼,讓你對付巨怪、安排你進禁林大概是同樣的理由吧。另外一個原因大概是校長也不能確定伏地魔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狀態,需要通過你來驗證一下。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畢竟我又不是鄧布利多,”我微微一笑,看著哈利驚訝過甚有些呆滯的表情,“不過,最後鄧布利多沒有出手,說明他也沒有辦法消滅一個靈魂。既然作為最偉大白巫師的鄧布利多都沒辦法,我們自然也不行。所以我們必須要讓他有機會擁有一具肉體,有了肉體我們才有殺死他的可能。你明白嗎?”我盯著哈利綠瑩瑩的眼楮問。

     “你的意思是讓他用我的血復活,等他擁有了身體我們就可以殺死他了?”哈利有點明白我的意思了。

     “不錯,所以我剛才會那樣說。”

     “對不起,秋,我還以為”哈利不好意思地說。

     “沒關系,別往心里去,”我淡淡一笑,“斯萊特林經常被人誤解,我們已經習慣了。”

     “對不起,秋,你一直這樣幫我,我……”我的話讓哈利更加窘迫了。

     “哈利,”我打斷了哈利的道歉,“我認為你的參賽就是伏地魔搗的鬼,他肯定會在這個過程中想辦法弄到你的血,好幫助自己復活。明天就是最後一項比賽,我們要想辦法盡量破壞他的復活。”

     “你不是說要讓他復活麼?怎麼又要破壞他復活?”哈利有點被我繞糊涂了。

     “讓他復活,是因為只有他擁有了身體我們才可以殺了他。在復活過程中搞破壞,是為了盡量降低他復活後身體的力量。不管伏地魔是個怎樣的人,他的強大沒人敢否認,我猜,從力量上說,他甚至比鄧布利多還要強大,哈利你別不信,”我沖一臉不服氣的哈利做了個手勢,“這兩個人雖然從未正面對戰過,但當年的伏地魔正年富力強,而鄧布利多已是百歲老人。”

     “秋,鄧布利多可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他會不如那個惡魔?”哈利對于我說鄧布利多的力量不如伏地魔大為不平,忍不住反駁我的話。

     “我只是猜測而已,”我微微一笑,“總之,既然我們猜測伏地魔要利用‘惡魔的復活’這種魔藥來重新擁有一具肉體,那麼盡量讓他的復活出毛病就是我們的目的,他復活後的力量越小,我們消滅他就越容易。而我們猜測‘仇人的血’這一種配料他會選擇用你的血,那麼在你的血里做手腳就是一個好方法。當然,這需要你同意才行,”我詢問地看著哈利,“哈利,你願意嗎?”

     “我當然願意!”哈利大聲回答,“別說要我的血,只要能殺了他為爸爸媽媽報仇,要我的命我都願意!秋,告訴我,我需要怎樣做?”

     “很簡單,”我掏出準備好的消魔藥劑,“你只需要喝下這瓶藥,讓你的血里帶著毒素,伏地魔復活後的身體就是帶著毒的,他很快就會出現癥狀,嘿嘿,也許都不用我們出手,他很快就會完蛋呢!”

     我的話讓哈利的眼楮亮了起來,“真的嗎?太好了!”哈利伸手就要拿藥,“那我現在就喝。”

     “哈利,你都不問問這個藥對你有沒有害處?”我又是感動又是頭疼,感動的是,這孩子真是心思純淨,但頭疼的是,他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如果一個他信任的人想害他,他連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秋,我相信你不會害我的,”哈利認真地說,“自從我上學,你就一直在幫我。這幾年我姨媽家對我比以前好很多,這全靠了你。我相信你,秋。”

     “謝謝你的信任,哈利。不過,我還是要把事情說清楚,”我把手中的藥劑遞到哈利手中,“我保證這種藥劑不會對你造成不良影響——只要你在一周之內服下解藥。而伏地魔用了含有這種藥劑的血,只要超過十天沒有解藥,他的身體一定會出問題的,而伏地魔絕對不可能有機會得到解藥。”

     “還有,哈利,我現在不能把解藥給你。因為,萬一伏地魔從你身上搜出解藥,我們就前功盡棄了。但你放心,我保證在七天之內一定讓你喝下解藥,我保證你的身體不會有任何損傷。我可以向梅林發誓。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把赫敏或者德拉科找來,我和你之間立一個‘牢不可破誓言’,讓赫敏或德拉科做我們的見證人。”

     “不,秋,不用這麼麻煩,我相信你,”哈利真誠地說,他低頭看了看那瓶魔藥,毫不猶豫地拔開瓶塞,一仰頭把藥水喝了下去。

     ☆★☆★☆

     “哈利,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明天的比賽,我認為明天就是一個機會——伏地魔等待了這麼久的一個機會。明天的比賽在魁地奇球場進行,球場距離城堡有一段距離,那里的魔法防護遠不如城堡,做什麼手腳比較容易。你還記得去年的攝魂怪吧,攝魂怪可以沖進球場,但它們無法靠近城堡,這就很說明問題了。在明天的比賽中,我們會進入迷宮,每個選手都會離開教授和同學的視線相當長一段時間,我認為伏地魔派來的人很有可能在明天的比賽中下手。”

     “秋,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將計就計吧。哈利,我要你記得,你的生命安全是最重要的,如果發現形勢不對,不要猶豫,馬上逃回來”,听我這樣說,哈利一臉的不以為然,“哈利,請你一定要記得我的話,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和消滅那個人相比,你的生命更加重要,這次不能消滅他,我們以後還有機會。至于逃回來的方法,上次我說過,我送你的魔杖套是個門鑰匙,啟動密語你已經知道了。還有,我送你的眼鏡也是個門鑰匙,對,就是你現在戴的這個,啟動方法是用手觸摸左眼鏡片,然後說‘霍格沃茨’,這樣的話,不論你被帶到何處,只要你啟動門鑰匙,都能安全脫身。哈利,記住了嗎?”

     “秋,我記住了。”哈利不是很情願地答應下來。

     “哈利,這是一根備用魔杖,你自己的魔杖要藏好了。明天多加小心,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如果遇到危險,能逃走就逃走,一時逃不了,盡量拖延時間,我們很快會趕過去的。”我最後交待了一番,“快到宵禁時間了,我們回去吧。”我招呼了哈利一聲,先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

     “秋,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走在我身後的哈利忽然拉住我的衣袖。

     “為什麼這麼問?”我回過身來奇怪地看著一臉堅持的哈利,他那雙據說酷似莉莉的澄澈的綠眸堅持地看著我。我知道,西弗永遠不會拒絕這樣一雙眼楮,可是我看到了卻只覺得心酸和心痛,就是為了這雙眼楮啊,我的西弗,不惜賠上自己的生命和靈魂。

     “秋,你一直在幫我,可是有時候我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你並不喜歡我,我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我問過赫敏,可赫敏說總有一天你會願意親口告訴我。秋,你能告訴我嗎?”

     我不喜歡他?哈利的直覺還真是準確得驚人呢。我盯著哈利急切地想知道真相的綠眸,沒有否認他的話,“哈利,我不想騙你,我只要你記得,我只會幫你,絕對不會害你。至于原因,等這次比賽結束後再說吧。好嗎?”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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