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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在高危世界活成種田文》作者:生悲死喜【完結+番外】

第196章

  此時某處海面上。

  作為無風帶海域本來海面應當是如鏡面般平靜無波,可此時卻遠遠看到一道水花飛濺而形成的白浪。

  形成這道浪花是不是什麼,正是以高速飛馳游過的三尾,宇智波斑正和千手柱間此時正在它背上趕往海軍本部途中。

  「現在外面直播已經中斷了,海軍那邊好像打算封鎖要塞,准備把所有海賊困在裡面一網打盡。」

  掛斷弟弟打來的電話後,千手柱間把從剛才通話裡得知的情況告訴宇智波斑。

  「嘁!」宇智波斑聽見這最新情況時,直接就不留情面地嗤笑道,「是見事態超出掌控範圍准備強制行刑,結束後單方面宣布勝利吧,因為對像是海賊,所以沒必要遵守承諾。」

  此時離原本報道宣布的處刑時間應當還有兩個多小時,然而海軍突然中止直播並且封鎖要塞,打的是什麼主意稍微猜猜都能想到,畢竟他們也不是,恐怕接下來海軍是打算不擇手段去取得勝利,但為了不破壞在樹立的正義,所以要中斷直播,不能讓民眾知道他們采取了不正義的手段贏得這場戰場。

  「……」千手柱間陷入沉默。

  這場處刑是場恐嚇,世界政府為了鞏固自身的絕對權威,於是采取直播處刑海賊王之子的方式,想震懾世人和如今大海上的海賊勢力。

  盡管聲稱是為結束大海賊時代,然而一系列舉止中無不透露出:如果你違抗世界政府,那你的親朋好友都會受到牽連,即便是與此無關尚未出生的孩子,都會被掘地三尺找到,哪怕隔了二十年,也依舊能夠追查出來。

  世界政府想通過釋放這種信息,對海賊勢力造成打擊之余,順便把那些蠢蠢欲動想要出海成為海賊的潛在不安分子打壓下去。

  海軍想要遏制海賊的犯罪行為保障普通人的安全無可厚非,從理念上而言千手柱間其實更加認同海軍方面,但只要是對這個世界了解得比較深入的人,幾乎都能看出這個世界混亂的根源所在並非是海賊,而是在權力頂端的天龍人。

  權力失衡所帶來的不僅僅是腐敗問題,還有對平民的壓迫從而引起各種強權下的悲劇。這份不滿積攢到一定程度,又沒有合理渠道讓一般人得以維護自身利益,最終這些積壓下來的不滿,便轉化成以不合法的方式來進行對抗。

  這個星球如今存在的種種亂像何時才能結束,這個問題目前誰都無法回答,但若以他們看來,可以肯定的是大海賊時代不會因為這場戰爭就得以中止。

  至於在戰場那邊,戰桃丸已經帶領一排和平主義者機器人出現在要塞的入口。

  「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哪個才是本尊??」人妖王伊萬科夫在剛才的戰鬥裡,發現往日的革命同伴居然毫不留情對他們使用殺招就已經大為震驚和難以置信,現在發現居然出現這麼多個一模一樣外形的熊,不免驚疑不定。

  「嘻嘻嘻嘻嘻……不管哪一個現在都不過是政府的機器。」多弗朗明哥幸災樂禍地無情揭露道,「雖然不知道他是被捉住了什麼把柄,但在幾年前他世界政府簽下協議,這幾年間配合貝加龐克陸陸續續進行人體相關的實驗改造,就在這場戰爭開始的兩天前,他進行了最後一項改造,現在已經是徹底沒有意識的機器人了嘻嘻嘻。」

  「居然把我們可愛的巴索boy變成這個樣子!!!」作為革命軍重要干部之一的伊萬科夫悲憤下臉驟然變大幾倍,這是柯爾蒙果實能力之一,能通過激素讓臉局部變大。配合著放大的臉部,伊萬科夫使用出威力比之前更強的死亡眨眼,「地獄之WINK!」

  接著伊萬科夫不再手下留情,用新人妖拳法以超高速的出拳速度打飛原本攔在前方的這一尊熊。

  混蛋世界政府!熊,我們以後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帶著這樣的念想,伊萬科夫帶領一眾人妖部下迅速突破剩下不成威脅的海軍士兵的包圍,氣勢洶洶奔向廣場。

  原來如此,已經制造出能夠量產的應用於戰爭方面的機器人嗎。

  看到世界政府方面開始亮出真正的軍事實力,在辦公室裡的忍界高層們不免心裡都有些凝重起來。

  雖然也料到世界政府會有後手,畢竟從剛才的戰場情況來看,請來助戰的那五名七武海成員,女帝幾乎是直接放水沒添亂就不錯了,天夜叉單純享受著在戰場上擺弄他人與煽風點火的快感,鷹眼似乎也沒盡全力,至於月光莫利亞在剛才已經被甚平一拳打倒,失去戰鬥力。

  顯然他們只是因為強制召集而來到戰場,但是否全力干活,完全是依照各自心情。

  通過名利所招攬到的人,自然本身也沒什麼忠誠度可言。

  而此時原本正和在場眾多海賊一起往前衝的藻月,忽然間腦海中出現一個不詳的畫面,讓她停下腳步回頭望向莫比迪克號的方向。

  ……

  電視屏幕上的畫面只剩下一格。

  在不少觀眾納悶處刑不是都還沒開始嗎?怎麼直播這麼快就停了的時候。

  那一格畫面裡出現一個背影。

  小醜巴基剛才無意間給他找到一個布置在本部現場的直播鏡頭後,頓時想到這是個在全世界面前直接揚名的好機會啊!

  果斷拿走鏡頭,找人進行擺拍。

  浮誇的背景聲響起:「快看!那邊那位不是曾經羅傑海賊團的船員之一,紅發的兄弟,傳說中的大海賊小醜巴基船長嗎!」

  巴基緩緩回過頭來,正想要做出一個瀟灑的模樣。

  「巴基船長!鼻血,鼻血流出來了!」

  然而剛才打過架挨過幾拳的臉上,很不給面子的留出兩道鼻血,以至於看起來有些滑稽。

  「?!!」

  正當巴基趕緊把鼻血擦掉,准備化個妝再來一次時,忽然感覺腳下地面變得不平穩,接著下一秒,爆出的樹根讓猝不及防的巴基摔個四腳朝天。

  「奈奈你個臭小鬼!我最討厭你和紅發這兩個混蛋了!我的人生就是被你們搞得一團糟!」原本想在全世界面前耍個帥的巴基頓時氣到哇哇大叫。

  當年巴基因為想把從敵方船上搶到的惡魔果實偷偷賣掉,於是把果實藏在嘴裡,結果紅發的突然路過把他嚇一跳,導致不小心吞下惡魔果實,還因此掉下海,本來得到的一張藏寶圖也掉進海裡,讓原本打算通過寶藏和賣掉惡魔果實的資金成立海賊團的巴基,推遲了十幾年才出道。

  「?」藻月沒懂巴基怎麼突然氣急敗壞,不過先前在香波地群島和雷利重逢時得知紅發原來當年也是羅傑海賊團的成員,只是紅發當年臉上還沒有那三道疤,外形比較普通,導致藻月當初碰見他時居然沒認出他是船上的人。

  相比起紅發,巴基的特征要明顯得多了,現在聽對方把紅發一提,她有些驚喜道:「原來你真的是那個紅鼻子啊!」

  「你還好意思提這個!老子我最討厭嘲笑我鼻子的人,他媽的紅發那混蛋以前為了逗你居然把我鼻子當玩具捏!」

  「啊……抱歉,不過我沒有笑你啊,現在有急事等下再和你敘舊。」

  「敘舊個屁,還有我叫巴基啊!」巴基暴跳如雷地追著藻月地身影道,結果突然看到前方的情形,「白胡子被刺殺了——?!!!」

  雖然刀尖在不到一釐米處被藤蔓纏住沒能刺中目標,但白胡子遭到刺殺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而更加讓人意外的是,進行刺殺的人居然是白胡子旗下的人。

  到底怎麼回事?

  白胡子的人怎麼叛變了?

  屏幕外的人忍不住議論紛紛,至於現場那裡,馬爾高也在質問做出這件事的史庫亞德。

  「想不到我到頭來是欠了羅傑他船員的人情啊。」白胡子瞥向站在船欄上的藻月。

  此時聽著馬爾高與史庫亞德間的對話,已經猜測到對方做出刺殺行為恐怕是受到海軍挑撥的藻月,正色道:「你以老爹的身份珍視每個船員,把他們都當作『家人』看待,到最後卻被『家人』捅刀的話,這樣實在太諷刺了,就算白胡子老爹你已經做好准備在這場戰爭中犧牲,但這致命一刀都絕不應該是你『家人』所為。」

  白胡子海賊團的船隊出發前遣散了船上所有沒戰鬥能力的人員和醫護人員,可以說是抱著破釜沉舟決心出戰。

  說完,藻月心情有些沉了下去,以白胡子的實力不應該察覺不到這樣的偷襲,這種情況只能是……對方身體情況恐怕不容樂觀。

  雖然知道白胡子因為年紀大身體狀況已經變得不理想,但沒想到已經是這種程度。

  回過神來,發現巴基被青雉給凍住,藻月急忙移動回去。

  白胡子咧嘴一笑,接著就看向剛才差點給了他一刀的史庫亞德,沉聲道:「史庫亞德啊,我的笨兒子,你竟然因為敵人幾句話就和老爹刀刃相向。」

  「你明知道羅傑害我失去一切,我來之前可從來不知道艾斯是羅傑的兒子啊!!!」

  「……然而艾斯有對你做過什麼嗎?」

  「!」

  「把對羅傑的怨恨延續到艾斯身上,是多麼可笑。」

  史庫亞德逐漸動搖,幾乎要被說服。

  白胡子此時望向處刑台上的戰國:「你還是如此擅長將他人玩得團團轉啊,戰國……不過居然說我背叛『家人』?!」

  語畢,白胡子突然發力,用強震將原本封鎖了本部要塞的冰壁震碎,讓此時場上的海賊們有了可以隨時逃離的機會。

  「是否願意相信是去是留都由你們做出選擇!欲隨我者上——!」

  白胡子直接以行動證明自己沒有與海軍達成什麼交易,讓挑撥離間的謊言不攻自破。

  「果然是海軍的計謀!」

  「可惡!居然用這種下作手段。」

  意識到剛才差點中了海軍計謀的海賊們一時間格外氣憤。

  而這份怒火最終變為——「喔喔喔喔喔喔!!!我們都隨老爹他一起上!!!」

  海賊的氣焰變得空前高漲。

  戰國緊急下令:「嚴守處刑台!白胡子要動真格了!!!」

  ……

  電視前,面對已經徹底黑掉再沒有一格鏡頭的屏幕,觀眾們開始陷入眾說紛紜之中。

  「為什麼不讓看了!白胡子被刺殺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說是用了計謀對不對!!」

  「為什麼不給人知道?!」

  除了感到不滿的普通人,還有不少海賊也在關注著屏幕,如今看見徹底沒了畫面的電視後。

  「又用這種下三濫的把戲啊。」

  「白胡子出賣同伴?開玩笑也有個限度。」

  「設備故障這種理由一聽就是在騙人的啦,無非是有不想被世人和海賊看到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矛盾根源海軍那些人也不是不懂,957話裡揭露了卡普為什麼被稱為海軍英雄,名氣這麼大但多年來只是中將沒有升職,其實是卡普本人拒絕升職。因為卡普當海軍只是想保護普通人而不是為貴族服務,他覺得成為大將意味會成為天龍人的直隸下屬。

  順便,自從知道卡普是掃地僧存在後,突然覺得之前貼吧有人吐槽龍臉上的刺青搞不好是小時候被卡普揍出來的拖鞋印的說法不是沒有可能(誤


第197章

  巴基剛從冰凍狀態被解凍出來。

  「咦?前面廣場怎麼歪了?」

  就發現視線前方的海軍本部建築及廣場都整個歪向一側,讓他也下意識頭跟著歪過去。

  「白胡子動真格親自衝前線去了。」

  然後就聽到旁邊的藻月說道。

  現在前面整座島傾斜掉是因為剛才白胡子發動能力,想把整座島嶼掀翻。

  巴基目瞪口呆這發展,而此刻藻月把被凍住的這批海賊給解凍後,見此時人都差不多全跑前面去了,開始摩拳擦掌之余迅速道:「我們也趕快跟上大部隊去對付大將,讓路飛有機會給艾斯解鎖。」

  「?!!」原本剛有點感動想說奈奈你居然有顧及我們的巴基兩眼一黑,瞬間念頭轉為:開什麼玩笑啊!我剛才根本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青雉凍住,現在居然還要去前線和三個大將對戰???

  巴基表示他想趁機跑路,然而此時,其他被解凍的海賊聽到他們是准備帶領現在還剩著的人一起衝了,紛紛激動道。

  「接下來我們是要看到羅傑海賊團成員的戰術嗎?!」

  「嗚嗚嗚,太讓人感動了!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跟著羅傑海賊團的成員一起戰鬥!」

  「不愧是巴基船長,想不到你還是身價過億新秀的前輩!」

  巴基:「!!!」

  被身後海賊們一頓吹的巴基開始飄飄然,回過神來發現周圍的人都一臉期許的看著自己。

  完了,之前牛皮吹太過下不了台。

  巴基:「……」

  在短暫的迷之沉默後,巴基放棄治療決定硬著頭皮都要裝逼下去:「這種時候怎麼能被白胡子一個搶了風頭,我們一起上!該讓海軍重溫羅傑海賊團當年的難纏程度——阿嚏!」

  內心實際是:他媽的奈奈你個混蛋小鬼,老子我豁出去了!!!

  藻月假裝沒看出他剛才想跑路,順勢道:「既然艾斯是海賊王羅傑的兒子,我們作為羅傑海賊團的成員也應該有所作為!來吧,都和我們一起上!」

  周圍的海賊跟著起哄大喊大叫:「喔喔喔喔——!!!羅傑海賊團!!!」

  接著巴基瞄到作為場地最高處的海軍本部建築,又忍不住裝逼放話:「白胡子果然老了,連座島都翻不過來,還是讓我們來直接把海軍本部砸個支離破碎!」

  「!」藻月順著他話看向海軍本部大樓後,突然間好像受到什麼啟發,靈光一閃表示,「好啊!」

  ???

  巴基突然懵逼,心說你想干嘛?

  接著下一秒腳下地面就長出數塊巨大的葉片,把剩余的人都包裹在裡面後,下方的枝干開始快速生長,一直不斷長高。

  臥槽!你別亂來!!!

  這一刻現場的巴基和遠隔千裡之外辦公室的忍界眾人難得達到心靈上的同步。

  然而晚了。

  只見冰面上忽然就長出一株高聳入雲的植物,而被包裹在葉片花苞裡的一眾海賊們,按照藻月的指示集體站在一側用力蹦噠了幾下。

  大將們此時重點都放在白胡子身上,再加上這操作一時間讓人摸不著頭腦,以至於當植株的枝干突然間從中間折斷,然後折斷的上半部分由於頂部花苞的重量,一下子栽向一邊時。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因為地心引力的作用,枝干連同花苞迅速砸穿了海軍本部建築的屋頂,裡面的海賊們也散落一地的從中摔了出來。

  這猝不及防的意外發展,瞬間讓全場震驚,不少人都目瞪口呆驚到傻眼了。

  這都能行???

  呵!還真讓這幫小鬼胡鬧成功了,白胡子大笑起來。

  「哇!原來當年羅傑海賊團的成員真的這麼厲害!」

  「居然突破防線把海軍本部屋頂砸穿了!」

  「這作戰太厲害了,讓人完全意想不到啊!」

  至於那些從花苞裡摔出來的海賊們,剛才的高空墜落也把他們嚇得不輕。

  不過原本也和其他人一樣被嚇到涕淚橫流的巴基,當聽到下方其余海賊表達驚訝崇拜的話後,迅速把臉上鼻涕眼淚一抹,強作鎮定道:「沒錯!我們當年就是這麼強!」

  艾斯因為這動靜回頭看向海軍本部建築的樓頂。

  成為焦點後一時間飄飄然的巴基,又忍不住誇下海口:「艾斯兄弟!可別只崇拜白胡子一個,你老爸羅傑船長才是當年真正自由縱橫大海的人啊!下面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大鬧一場!」

  藻月坐在屋檐邊上,晃著腿嬉笑道:「艾斯,雖然羅傑出現不了,但我們會代替他救你的!」

  巴基繼續頭腦發熱道:「沒錯!白胡子動作太慢了,接下來看我們解決三個大將!」

  剛與青雉短暫交手的馬爾高忍不住樂了:「……還真敢說啊。」

  下方處刑台上,分別站在艾斯兩側的戰國和卡普中將已經氣到咬牙切齒。

  「這群混賬家伙,居然跑到本部樓頂撒野!」

  「看來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了。」

  除此以外,先前解凍的除了巴基在內的一眾海賊外,還有那個被偷走拿去搞個人直播的影像電話蟲,結果導致這一幕都隨著影像電話蟲的鏡頭,播放到電視屏幕上,再度導致了外界嘩然。

  「海軍作戰不是十拿九穩的嗎?」

  「本部被砸了?海軍是不是要輸了?!」

  「臥槽!羅傑船上當年都是些什麼人啊,隔這麼多年還能冒出這麼厲害的新人?!」

  而在夏琪的酒吧內,雷利坐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拍腿大笑:「哈哈哈哈!巴基這小子也出息了啊!」

  「哎呀,這兩個孩子真是亂來。」夏琪輕笑道。

  ……

  恢復的畫面引起外界大量猜測。

  戰國臉色鐵青,額角青筋直跳,顯然是氣得不輕。

  「立馬升起包圍壁,不遺余力剿滅海賊!!!」當下令過後,看見還停留在本部樓頂上的海賊們。

  原本正叉腰站在樓頂得瑟的巴基忽然感覺背後一涼,發現底下戰國正怒目以對。

  與此同時,藻月敏銳察覺到危險:「小心!」

  「咿咿咿?!哇啊啊——!」被冒出的藤蔓所抬起的巴基大驚之色,緊接著發現自己剛才站的位置上戰國已經一拳打下去,緊接著藤蔓被打斷,巴基從屋頂上一頭栽了下去。

  「巴基船長!」

  不過沒等屋頂上其他海賊們來得及去關心巴基,他們就被戰國拳頭打出的衝擊波從屋頂上也一並彈飛掉下去。

  「正義的聖地絕不容許你們海賊亂來!」

  只見戰國已經變成過百米高的佛像金身,顯露出他作為人人果實幻獸種大佛形態能力者的完整模樣,以金剛怒目之姿站在海軍本部屋頂上。

  而在他對面相隔幾十米外的是尊幾乎同等大小木羅漢,雙方分別各站一頭。

  媽呀!這是什麼情況?!從下方碎石裡爬出來的巴基一看屋頂上那場面後傻眼了。

  「巴基船長你沒事吧?」旁邊也是才從碎石瓦礫中爬出來,相互攙扶著的海賊們問候道。

  「區區幾百米高度掉下來,怎麼可能傷得了我巴基船長呢!」巴基立馬強行裝作自己毫發無損,只是心裡哀嚎:嗷嗷嗷!背好痛,脊骨是不是裂了??

  接著突然發現,他們掉落的位置好像就在處刑台後方。

  巴基看向幾乎就在眼前的幾十米高處刑台。

  咦?好像沒人注意他們這裡誒?所以他現在是不是可以趁機直接飛上處刑台了?

  「不愧是巴基船長!」此時周圍的海賊們再次一臉仰慕表示,接著抬頭看到屋頂上的情形,「臥、臥槽!!!海賊王羅傑的船員都是怪物嗎?!」

  與此同時,剛才使用木人之術生成巨型木羅漢的藻月已經與戰國上演決戰海軍本部之巔的戲份,雙方瘋狂互懟。

  動物系人人果實本來在服用後就能讓動物獲得高智商,而其中幻獸種大佛形態,更是人人果實中的最具威能的形態,可以把食用者的意志、體力、精神等全方面都提升到人類終極水平,變成如同神佛一樣。

  對於本身三色霸氣齊全的戰國而言,這個加成就變得更加顯著。

  雙方對戰中力量相互碰撞所產生的余波,直接掀起一道道罡風擴散到周圍。

  至於如今的畫面,對於那些屏幕前的人而言就真如同是神仙亂鬥。

  媽耶,羅漢大戰金剛,電影都不敢這麼拍啊!拍出來十有九成都會被罵是圈錢爛片的劇情,誰知道這麼魔幻的情形真在現實戰場中上演。

  而在此刻的樓頂。

  「任何踐踏正義的行為都不容姑息!無論如何這座在民眾心中像征正義的建築物,都不是能讓你們海賊攀登上來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就用對得起正義的手段啊!這場處刑的動機,有多少是世界政府為了挽回二十年前羅傑處刑現場的丟掉面子,你們自己應該清楚。」

  「不得質疑世界政府的決定!」

  在交手的過程中,藻月和戰國短暫地對話幾句,然而話不投機半句多,雙方秉承的出發點不同,干脆不再多言直接以勝負做決定,反正時間將證明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巴基:隨便說說

  藻月:隨便搞搞

  結果:恭喜達成【砸穿海軍本部樓頂】成就!

  斑:既然佛像都有兩個,也不差再多個天狗。


第198章

  海軍本部建築下方。

  目前元帥戰國在屋頂和藻月對戰,三名大將都在全力以赴阻止白胡子和路飛等人接近處刑台,一時間,他們這伙剛從屋頂上摔下來的海賊好像被遺漏了。

  巴基望著近在眼前的處刑台,咽了咽口水。

  他只要趁著現在不動聲色飛到上面去,就最先可以達成救出艾斯的目標,受到所有海賊的追捧了!

  想到這裡,巴基心裡就有些激動了,立馬想好台詞,然後使用四分五裂果實的能力,把身體上半部分分離出去並飛上處刑台。

  四分五裂果實能夠讓能力者把自己分割成很多塊,因為身體可以隨意以塊狀分離不會死亡,所以刀劍斬擊對其完全無效,並且分離出去的部分能力者可以自由控制,只是雙腳需要著地,而且不能超出太遠的距離。

  巴基飛到處刑台後方上空。

  「艾斯!看好了,接下來……」

  不過沒等他說完,突然肩膀一沉,發現被兩只手捉住。

  ?!

  反應過來的巴基發現這是路飛通過橡膠果實的能力把手伸長到百米之遠捉住自己。

  緊接著,路飛一個回縮。

  「哇啊啊啊!!!」

  只聽見「砰——」的一聲相撞的巨響,巴基與路飛迎面撞上,巴基兩眼成蚊香,又栽回下去,而路飛就此登上處刑台。

  沒多久後。

  「路飛成功把艾斯搶回來了——!!!」

  「喔喔喔喔喔喔!!!」

  看到台上脫離海樓石手銬桎梏,如今與路飛並肩而立的艾斯,現場海賊們集體歡呼沸騰。

  「巴基船長剛才原來是為了給草帽搭把手啊!」

  「這份助人為樂的精神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處刑台後方的海賊們,也紛紛動容地對兩眼還是蚊香圈狀態的巴基表示。

  而在屋頂上,藻月心頭一喜,戰國聽見艾斯脫逃的消息,高聲大喝道:「無論用什麼手段都不能讓他們離開這座島!不要讓這場戰爭中的士兵們白犧牲!」

  隨著戰國發話,所有海軍將士們的士氣不僅沒有受到打擊,反而還激起對海賊的憤慨,不少人想起自己被海賊所殺的家人同伴、海賊肆虐之處破敗的城鎮和傷亡的平民,戰鬥情緒更加高漲,三名大將也不再顧忌使用大範圍殺傷性的招式。

  這場戰爭徹底進入白熱化階段。

  為了不給海賊順利離開的機會,消滅他們能夠離開的手段,赤犬直接使用了其能力中的最強招式。將無數岩漿往空中發射,瞬間讓現場變得仿佛真正火山噴發時那般的大型災難情形。

  大量攜帶高熱的岩漿從空中落下,讓現場仿佛下起火雨,溫度也因此驟然拔高,除此以外熔岩分解所產生的火山灰讓空氣中充滿污染物,現場能見度降低,環境也變得極其惡劣,就算是屏幕畫面也變得模糊。

  冰川融化為海水、熾熱的熔岩落在地面上將廣場化為一片岩漿海、海上所有的船只都被擊沉,包括伴隨白胡子闖蕩了幾十年,經歷過無數次海戰的莫比迪克號。

  「莫比迪克號——!」

  看到莫比迪克沉入海底,白胡子海賊團的成員臉上都難掩悲痛。

  就連白胡子也一時間於心不忍閉上眼睛,似乎不願目睹著這艘如同自己朋友般的船的沉沒。

  而在場其他地方,不僅是海賊,還有不少海軍士兵也在為這漫天落下,無差別攻擊的熔岩所帶來的傷害而哀嚎。

  「好燙好燙好燙……」

  「哇啊啊啊我要被熔岩埋住了!」

  「要死了!誰來救救我啊!!」

  以及面對這樣極端的戰場環境,反而激發出血性,已經殺紅了眼變得失去理智的人。

  「一定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

  「要砍下白胡子的頭掛在本部城牆上!」

  「殺了這群海賊!為犧牲將士報仇!」

  ……

  即便畫面已經因為火山灰變得只剩灰蒙蒙一片看不清現場具體情形,但透過影音電話蟲在現場收錄到的聲音,還是將如今充斥在戰場上絕望、痛苦、亢奮等種種情緒傳遞到此時在屏幕前觀眾們身上。

  「這已經是變成敵我不分,只求勝利結果了。」

  有被嚇得呆滯的觀眾,也有不少看出事態發展正在滑向失控邊緣的人,正在為這場戰爭的最後結果而感到擔憂,不過還有許多期待著白胡子和海軍兩敗俱傷,已經摩拳擦掌准備過後去搶占、分割白胡子地盤的人。

  現場那邊。

  看著莫比迪克號徹底沉入大海,回過神來,艾斯已是向白胡子五體投地,降跽謝過道:「老爹!對不起——!」

  因為他執意追殺黑胡子,結果卻在與黑胡子一戰中戰敗被俘,並被對方當做籌碼移交到海軍手上成為人質,所以才導致老爹為了救他,犧牲慘重還因此失去了幾十年的海賊船。

  「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今天無論是誰在處刑台上,老爹都會做出同樣的決定。」白胡子展現出其作為一名寬仁大度長輩的氣魄,「況且蒂奇他所作所為已經完全違背海賊團的規矩,單是以殺害船上同伴這件事就罪不可恕,即便你不去追殺,老爹也會派其他人去追殺他,所以艾斯,你無需為這而愧疚,這件事是我的失誤才對,起來吧,我的孩子。」

  艾斯重新站起,很快,一眾海賊們整頓了士氣。

  馬爾高迅速與海賊團裡的其他人道:「下面開始掩護老爹還有艾斯他們撤離!」

  「沒有用的,包圍壁已經升起來了,現在你們離不開這座島!」趕到的赤犬將手臂化為近乎幾百米高的巨大熔岩,接著這拳頭化為漫天的火山彈。

  為了保護一眾船員與協助作戰的海賊們,白胡子發動前所未有的強震,將原本要落下的熔岩彈開,並強行震熄了熔岩帶來的火焰,最後將震動都凝聚在那柄大刀的刀鋒上,揮舞出用力一刀斬向赤犬。

  赤犬為躲這一刀而退開,不過這帶著震動威能的斬擊卻把整座島嶼包括海軍本部建築的地基都劈開成兩半。

  還在樓頂上與戰國對戰的藻月,忽然覺得腳下屋頂傾斜,而戰國往下方一瞥,發現大樓已經從中間開裂。

  強震並沒有就此停止,白胡子似乎是要打算震碎要塞的包圍壁讓在場海賊們有離開的突破口,不過很快,就發現這是材料為海樓石的包圍壁,震動並非造物,所以這股能量能被海樓石消除,也因此無法通過震動破壞包圍壁。

  在此情況下,白胡子發動了他的霸王色,作為這個時代的傳說級人物,如今這片大海上實力最強的人,他的霸王色早已不是只會對他人造成震懾的程度,而是能夠隨心所欲掌控並產生出實質性傷害。

  只不過在此之後。

  「老爹!!!」

  白胡子嘴邊開始溢出鮮血。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在除去身上所有醫療設備和停止藥物輸液後,白胡子的身體狀態就在急速惡化,以他當前情況而言,使用到這種強度的霸王色無疑為他帶來極大負擔。

  赤犬見此立馬趁勝追擊:「白胡子!你性命也該到頭!」

  只是白胡子並未被其激怒:「我在來馬林梵多時,就知道這裡會是我的死亡之地。」

  說完,他再度又一輪發動強震,這次的地面直接分裂出巨大的裂縫,也將他和身後的海賊們分隔。

  「孩子們,新時代已經沒有能載我的船。」

  ……

  「白胡子什麼意思?他要和海軍本部同歸於盡嗎?!」

  「白胡子的時代終於快要落幕了!」

  白胡子疑似臨終前遺言,迅速成為所有關注這場戰爭的觀眾們新的焦點。

  海軍本部現場。

  「快阻止白胡子!」

  此後的發展盡管只在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可卻成為了歷史時刻。

  「白胡子你這個時代的失敗者,就算你假借英勇犧牲的姿態,也掩蓋不了你是失敗者的事實。你什麼成果都沒有,只空有一個最強的名頭。」赤犬一邊與白胡子對戰,一邊以激將法在刺激對方。

  艾斯無法眼睜睜看著白胡子為他們斷後,還要遭受赤犬的侮辱,衝了過去要和白胡子共同作戰。

  盡管白胡子身體已經惡化到接近極限,但這位自大海賊時代開啟以來就一直位臨在頂端的最強者,哪怕是行將就木,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殺得了的人。

  最終,是以赤犬佯裝要以熔岩化的巨大手臂攻擊他後方那些船員海賊們,這一次,白胡子以身軀擋住了這一擊。

  「老爹!!!」

  「白胡子——!」

  貫穿白胡子胸膛的熔岩拳頭,直接帶來了提前終結生命的重創。

  反應過來憤怒的艾斯怒不可遏的去赤犬纏鬥起來,然而赤犬所擁有的岩漿果實恰好是為艾斯燒燒果實的上級果實,加上由於岩漿密度大能夠吸收火焰熱度,將其隔絕包圍讓火焰無法燃燒,這使得岩漿果實成為燒燒果實的最大克星。

  眼看艾斯將處下風,不死鳥馬爾高見勢不對迅速過來助戰,一腳蹬開赤犬。

  可是對於將所有海賊都視為罪惡赤犬而言,這一腳阻擋不了他要把在場海賊殲滅的決心。尤其艾斯和路飛,一個是為海賊王的兒子,另一個是當前革命軍首領的兒子,無論哪個在他看來都是重大威脅。

  同時,這邊白胡子受重創將死的情況也分散了藻月的部分注意力。

  「你是在看哪裡!」

  以至在失神的片刻裡,被戰國用佛拳把她從屋頂打落。

  不過好在戰國是打在木羅漢上面,沒有對藻月造成直接傷害,只是衝擊波使得木羅漢失去平衡從屋頂上掉了下去。

  此時眼看這場戰爭要往不知何方發展,並且如何才能夠結束之際。

  忽然一陣罡風將彌漫在現場上空的火山灰吹開,只見一樽巨大的藍色天狗像出現在空中,隨後它抽刀瞬間將要塞包圍壁辟出個口子。

  變故發生得突然,一時間出現的這一陌生、此前沒有過記錄傳聞的角色,讓無論海賊還是海軍都在猜度著動機。

  只有藻月……臥槽!我老父親他咋來了?!

  一息尚存的白胡子,用泰然處之的從容道:「看樣子願意助老夫一把的人,比我想像中多。」

  他這話讓原本驚疑不定的海賊們迅速安心,不過這也讓一直潛伏在水底,坐山觀虎鬥的黑胡子終於按捺不住,選擇在此刻登場。

  「為什麼還有艘軍艦浮出水面?」

  很快,所有人就看清楚船頭上站著的,是由黑胡子所帶領的一眾原本關押在推進城第六層中,最為窮凶極惡的罪犯。

  「黑胡子?!」

  「這個混賬在這時候出現是想干什麼?」

  「他們是在什麼時候就潛伏在水下的?」

  而原本出現的缺口,也被一個無比巨大的身影給擋住。

  「是『巨大戰艦』聖胡安·惡狼!」海軍方面有人認出這個傳說中的罪犯。

  擁有著一百八十米高的巨人聖胡安·惡狼,因為如同島嶼一樣的巨大身軀,因此被人們稱為巨大戰艦。

  顯然,黑胡子這是不想叫他們輕易離開,只是不知他究竟是想打什麼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三尾:不是我太慢,是地圖太大。

  斑:要你何用,我自己飛了。


第199章

  「蒂奇,我還想你打算等到什麼時候出現。」倒是白胡子對黑胡子馬歇爾·D·蒂奇的出現並不意外。

  「哈哈哈哈老爹,作為你兒子我當然要來給你送終啊!」

  看著一系列事情背後的推手,也是導致如此這局面的真正罪魁禍首,此時還敢如此大張旗鼓的現身。

  這讓場上的海賊海軍注意力都集中到黑胡子身上。

  宇智波斑只是意興闌珊地略掃一眼,千手柱間倒是有些在意下方情形。

  沒想到這事能驚動自家親爹跑來的藻月,這會兒開始有點智商打結頭腦發懵了。

  好在此刻戰國也因為黑胡子的出現,抽空去接下屬的電話,然後就聽到推進城的獄卒在電話中報告道:黑胡子不久前闖入第六層,釋放了裡面所有窮凶極惡的重犯,並讓犯人之間展開殺戮,最後活下來的四人如今已經跟著他乘坐搶奪來到的軍艦前來馬林梵多。

  黑胡子的操作顯然成功拉到兩邊仇恨,而此時黑胡子所帶領的包括那些重刑犯在內的成員,面對已經在死亡邊緣隨時可能倒下的白胡子就猶如聞到肉味的鬣狗般,群擁而上的對這位昔日強者進行圍攻,只盼接下來中砍下他頭顱結束白胡子時代的人是自己,而艾斯、馬爾高等人自然不會束手旁觀,現場頓時又爆發起小型混戰。

  其中,黑胡子更是毫不掩飾地叫囂出自己的野心:「你曾經是站在這個時代頂端的人,我是因為這點才到你船上,不過後來看著你一天天衰老,靠著藥物苟活,就算是再強大的人果然也抵擋不住歲月,我就在想老爹你怎麼不早點死!」

  聽著這些話,白胡子臉上並不波瀾,只是仿佛回想起什麼,隨後說出一句「……羅傑期待的人不是你。」

  「?!」

  「蒂奇,你永遠都當不了海賊王。」

  說完的一刻白胡子驟然發難,猝不及防間出手捏住黑胡子的頭把他整個提起。

  「老爹我錯了!不要殺我啊,我知道錯了!」那仿佛要把自己腦殼捏爆的力道,讓黑胡子開始大聲求饒,然而當他發現力道有所松動之際,立馬抽出腰間的木倉對白胡子不斷開木倉射擊,並朝跟隨來的其余人喊道,「快殺了他!!白胡子的時代要結束了!!!」

  最終,隨著黑胡子把腰上三把木倉的子弓單都射空,那捏住他的手忽然一松,黑胡子掉到地上。

  正當黑胡子拍著胸脯大呼好險,表示差點以為自己得死掉,這老怪物不到徹底咽氣都不可以放松之際。

  白胡子憑最後一口氣喊出:「ONE PIECE是真實存在的——」

  然後聲音戛然而止,他就這樣傲立在原地,呼吸從此徹底停頓住,由始至終都與敵人迎面作戰到最後,背上沒有一道傷口,所受的傷都在正面。

  此時聽到電話裡報告得知戰場中有一個遺落的影音電話蟲,導致直播沒有中止的戰國,想叫人找出那個電話蟲關掉裝備也已經晚了。

  這句話伴隨著白胡子的死訊一起,以極快速度傳遍全世界,有人為此歡呼、有人為此難過、有人為此憂慮白胡子一死今後的海上形式會變成什麼樣……

  且不說這引起了多大輿論方面的震蕩,而在現場,來到後本想是直接中斷戰爭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二人。盡管對隨之出現的黑胡子嗤之以鼻,尤其在他還這般厚顏無恥,絲毫不掩蓋自身的卑劣和惡意時,哪怕是千手柱間也很難對這種人保有什麼客觀態度,何況是這個人身上還散發出一種與當初黑絕相似的邪惡氣息,但他們看出白胡子有意是打算要在臨死前親自動手清理門戶。

  凡是這樣的梟雄和頂端強者都有其的自尊心,白胡子在帶領船隊出發前拔掉身上的藥物輸液管,不叫旁人對他產生半分憐憫,出於尊重為此他們也暫時並未插手介入剛才白胡子和黑胡子間的鬥爭。

  而見老父親他們好像除了把包圍壁砍出個缺口後,就一時間沒有多余動作,初時以為他們只是因著自己二叔不放心,過來看看情況順便解個圍的藻月很快就知道是自己天真了。

  見白胡子真的逝世,現場逐漸回過神來的現場眾人中,馬爾高等白胡子海賊團的人員尚且悲從心來,作為海軍的赤犬最先反應過來,畢竟他沒有對海賊的絲毫同情。

  「現場的海賊一個都不能放跑!」說罷他再度發動起猶如火山爆發一樣的熔岩雨。

  「!!」赤犬你……戰國見他這一出手,就知道事情要不好了。

  這場戰爭打到現在,雖然成功耗死了白胡子,但海軍在這場戰爭中的損失也相當嚴重,腳下的這座島嶼已經快要沉沒,許多士兵都已負傷,連本部大樓都搖搖欲墜,再繼續打下去恐怕就是魚死網破的局面。

  何況現在敵人還多出個黑胡子,上空也佇立著實力不明的人,現在海軍將士們的狀態,要討伐這些人,必將付出慘重代價,也未必能把他們全部對付。

  宇智波斑一聲冷笑,不過是將查克拉刀隨手一揮便把漫天墜落的熔岩都在半空中盡數截停,打落到原處的海面上,隨後劍指海軍本部那棟已經搖搖欲墜的建築。

  「既然無能力秉承真正的公平正義,這像征留不留也罷。」

  !

  當即現場上演一刀9999+

  原本在剛才戰爭中頻遭地震侵蝕,再加之藻月和戰國兩人在屋頂上對戰,也多少對建築造成破壞,如今都沒需要宇智波斑用上幾分力,只是刀鋒帶來的銳氣,就讓整棟建築轟然坍塌下去。

  「……」不愧是有過毀村經驗的老父親。

  藻月迷之沉默幾秒,立馬生成一條船讓它駛去海賊們那裡,開始准備載人撤退。

  不過看著那邊因為最終沒能保住本部建築,表情已變得憤慨之余也頗受打擊的戰國,要走之前她還是對剛才交手了好一段時間的對手道:「我不討厭你,戰國。你只是想竭力維持大部分地區的和平安定,但是『萬物皆有盡,不滅為天理』,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進,時代的腳步是誰都阻擋不了的,試圖和洪流對抗、不顧歷史發展規律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而那邊黑胡子見眼前白胡子一死,就迅速動用能力將一塊黑布把自己和白胡子的遺體包在裡面,周圍眾人正驚異他要做什麼,但很快,當黑胡子掀開黑布出來時,他已經成功奪取了還殘留在白胡子身上的震震果實力量。

  然後發現海軍本部建築已經坍塌,表示略感惋惜,隨即,他開始嘗試剛奪取到的能力,並狂笑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這片大海上最強大的人了哈哈哈哈哈!」

  黑胡子肆無忌憚的發動地震,試圖叫他人都畏懼他的力量,還叫囂著從此世上無人可阻止他。

  千手柱間難得臉上出現慍色,二話不說進入仙人模式。

  「接下來是我黑胡子的時代!!誰都阻止不了我——!戰國,你們這些老家伙也該一起退出時代舞台了!」

  暗暗果實是有著讓食用者化身黑暗,能夠制造出黑洞般的引力,將周遭一切事物吸取進去壓縮粉碎,還可以奪取其他能力的能力。

  黑胡子在很久以前閱讀過《惡魔果實圖鑒》後,就意識到暗暗果實的潛力,認定這才是真正最強大的果實,並記下了暗暗果實的外形特征。此後,為了能得到想要的果實,他在衡量估算後,選擇加入白胡子海賊團。

  因為四皇中白胡子海賊團的實力最為強大,所以在白胡子的船上有幸碰上暗暗果實的幾率也最高。

  其實這是件十分縹緲的事,但黑胡子決定將下半生賭在這件事上,如果一直沒有讓他碰見暗暗果實,他就安安分分當個普通海賊,可如果見到,就必將不擇手段得到,並且從此不再作為平凡者度日。然後這一待就是二十多年,直到最終命運還是讓他得到想要的……

  當黑胡子在地面釋放大範圍黑暗,要吸收包括人在內周圍所有物體,想要展示出力量制造恐慌時。

  突然天降下數道明神門那朱紅色鳥居,把黑胡子釋放出的黑暗圈在一個範圍內。

  「?!!」察覺力量受到鎮壓的黑胡子心裡一驚。

  不過方才看到黑胡子是如何對待好歹關照他二十多年的白胡子,對於殺死曾經把他當兒子的白胡子都沒有半分手下留情與愧疚時,千手柱間就已經不對這種人留有余地,這樣的人眼中力量至上,心裡沒有任何道義可言,如果不能及早除掉,憑此人的野心,勢必在將來會成為大禍。

  黑胡子感覺情況不妙,也不再執於要繼續把黑暗範圍擴大,直接將範圍內的物體全部壓縮。

  然後他發現自己預感沒有錯,下一刻場上出現個體積無比巨大,幾乎一下子占了要塞內一半空間的千手觀音像。

  作者有話要說:

  自從吐槽看多了……現在看回頂上戰爭,感覺好像還真的三大將裡就赤犬是在認真懟,另外兩個都不同程度劃水。黃猿就不用說了,有機會打死路飛結果一腳把路飛踢去給白胡子,難怪你會被人陰謀論猜是「革命軍在海軍裡的間諜」→_→

  赤犬:只有海軍的正義才是正義

  青雉:堅持心中的仁義就是正義

  黃猿:上班只為領工資五險一金


第200章

  看見這尊體積幾乎難以估量能將人襯托得如螻蟻般渺小的千手巨佛,心知她爸要開大招,藻月趕緊把船開去對那些還驚到定格住沒反應過來的海賊們喊道:「上船上船!」

  「咦??咦??!」

  眾海賊們一見這有艘可以載人的船,都顧不得看熱鬧,急急忙忙地上船去。

  而此時黑胡子也預感不好,把剛才壓縮進黑洞裡的物體都瞬間迅速釋放擋在前方。

  果真是在下一秒裡,只聽得一句:「哪怕正義的標志倒塌,只要人們心中還存在公理,就輪不到邪惡凌駕在一切之上。」

  !!!

  只見在那龐大無比的佛像身後,數以千計的手臂全部作為拳頭如雨滴般地砸下。

  真數千手·頂上化佛!

  木遁仙術中的最高技能。

  在瞬間之中有強烈危機感的黑胡子本能覺得單憑置放在前方的物體都未必能阻擋,身體開始立即釋放出大量黑暗凝聚成實質地想作為對抗。

  可惜在面對強如浩瀚的力量面前,一切阻擋都如同螳臂擋車,當初如九尾這樣殘暴的尾獸,與這尊已經接近神跡的巨大佛像做對比,也變得宛如小動物一樣能信手捏起。

  拳頭紛紛落下,不僅把包括那軍艦在內黑胡子一伙人都盡數擊潰,原本在方才戰爭中經受過數次大地震,島嶼地基已經變得不牢固的馬林梵多,這下子,是徹底整座島都被打個粉碎,直接沉降下去。

  同時巨大的衝擊力還掀起把足以把包圍壁都衝塌的巨浪,這道巨浪撞上包圍壁後又有部分海水倒了回來,導致剛才有些還沒來得及上船的果實能力者,在一時間腳下的地面裂開猝不及防掉進海裡,又被浪卷到水下,一個個頓時憋著氣登手登腳。

  「你們能力者就是麻煩。」

  作為天生生活在水下的種族,魚人甚平只好不斷來回潛水撈人,把溺水的海賊給扔上船,順便抱怨道。

  但把救落水者的任務都落在他身上,即使魚人善游泳,救這麼多個人也還是有點壓力,時間上十分緊迫,好在這時候,水下出現一尾人魚的身影來幫忙。

  「人魚?」甚平對於人魚出現在海軍本部感到詫異。

  隨即很快了解到,對方是藻月船上的人。

  而海軍那邊也在打撈自己那邊的能力者。

  不過即使是及時上了船的人,在方才掀起的那巨浪影響下,船也幾乎是要被驟然間起伏極大的海面給拋起,過山車般的體驗讓船上的人都集體嗞哇兒亂叫。

  然後這麼一下過後,因為僅剩的影音電話蟲也掉進水裡,這場面向全世界長達數小時的直播終於是徹底結束了。

  好不容易等海面恢復平靜,不少人都臉色發青地趴在船邊吐到腳軟。藻月盡管沒暈浪,但這會兒也一臉菜色的。

  最後等眾人都漸漸緩過來了,在看回眼前原本該是馬林梵多島嶼的位置,如今只剩幾塊包圍壁還頑強的佇立在海面上,剩下大半都沒承受住巨浪的衝刷,被衝走到不知什麼地方,完全從包圍的要塞變成開放式結構,而海面上除了漂浮著零星木塊或建築物殘骸外,也已空無一物。

  原本好不容易才從方才巨浪的暈眩中恢復過來的眾人,看著如今這干干淨淨的海面,一排人集體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雖然本來就覺得這場仗打完這座島也可以不要了,但這也清的太干淨了吧?!

  千手柱間把剛才的巨型佛像收回去後,保持著仙人模式飄在半空中,看著下方瞬間啥都沒有的情形,似乎有幾分窘迫。

  不過發現這點的也就只有此時同樣在半空中的宇智波斑,他臉上帶著幾分揶揄的神色笑了一聲,說:「現在連重建的功夫都省了。」

  「嘛……」千手柱間有些尷尬地抱臂在前,想表示他也沒料到這島原來這麼脆皮,打完就直接沒了。

  宇智波斑對此不予置否,只是似乎心情看著不太爽。

  藻月短暫懵逼後,唏噓道:「真是『好一似食盡鳥頭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淨。』」

  而船上的眾多海賊們,在看到就這麼一擊就徹底把整座島嶼給毀後,此時回過神來都不禁開始紛紛討論起來這兩個是什麼人,馬爾高也在忍不住探究。

  雖然老爹那時候說是友方,但他作為白胡子海賊團第一隊長,幾乎是船員裡資歷最長的一個,對老爹的事情知道得不少,過去也完全沒聽老爹提起過這兩個人。

  當眾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說出自己的猜測時,聽他們有的人已經猜得有些離譜,旁邊迪達拉干脆順嘴一提說出正確答案:「是我們船長她老爸啊。」

  「……?」

  「???」

  那一群海賊們集體叉腰歪頭冒出個問號。

  再接著下一秒,這群海賊們集體驚呼起來:「哈?!!」

  藻月看他們那邊大驚小怪的模樣,奇怪道:「這沒什麼好驚訝的吧,今天都爆出艾斯的親生父親是羅傑、路飛的親生父親是革命家龍了,相比之下人家爸爸很平平無奇啦。」

  平平無奇地就一招懟掉一座島。

  雖然島本身也快沉了,但也不是能夠輕易徹底打碎打沉的啊!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真的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對哦。」不過路飛聽她這麼一說,沒多想就迅速接受這說法,然後看向還停留在空中的須佐能乎,問了句,「那另一個機器人呢!」

  「也是我爸爸哦。」藻月見他那種類似男孩子看到夢幻收藏版高達時那兩眼放光,蠢蠢欲動的樣子,趕緊道,「你別亂來,我爸他脾氣不是特別好。」

  「你怎麼這麼多老爸啊?」路飛有點小糾結。

  「哪有很多,就是兩個而已。」

  旁邊眾人:「重點不是這個吧——!!」

  人妖王這時插話進來:「嘻哈∼!兩個父親有什麼奇怪的,藻月甜心你想不想也變成男性,一家三口兩個父親一個兒子也很不錯呢!」

  作為一名觀念前衛的新人類,伊萬科夫表示他已經試過把不少想變姐妹的男性人變成真姐妹,當然,如果有女人想變為男人他也是可以幫忙的,反正也就隨手扎個雄性荷爾蒙的事。

  「這就不用了。」藻月急忙拒絕,心說我要是男孩子估計早就被逮起來抽了。

  與此同時,顯然她剛才的話沒打消路飛的念頭,幾乎是在藻月和伊萬科夫對話的時候,路飛就站上船欄上,朝尚且是在半空中藻月那倆兩個老父親打招呼。

  ??

  這下是引起船上來自忍界的那幾名人員的不同程度側目,舍人、迪達拉都以一種看勇士的樣子看著他,君麻呂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本來在為傷員包扎、處理傷口的兜也忍不住露出有些耐人尋味的神色。

  雖然對方不是忍界的人不清楚他們那邊的事,但初代他們好歹才剛剛拍碎一座島的力量,即使如此也沒有半分緊張,這也未免……太心大了吧?!不過思及剛才對方在和白胡子交流的時候,也完全是面不改色平等的態度,絲毫沒有因為眼前的人是成名已久的一方霸主而有所怯場退縮,這樣的心態,某方面而言,這個人未來絕非等閑之輩。

  然後此時,聽到對方在問這是不是真機器人的宇智波斑,第一反應是:……這哪來的傻小子?

  千手柱間愣了愣,隨即哈哈笑起來,說:「他好像就是路飛吧?奈奈的這個朋友很有趣啊!」

  說著,准備降落到甲板上。

  而在與路飛相隔著不遠,剛剛和馬爾高在談起有關白胡子老爹的事,本來還在感傷的艾斯,看見那邊藻月正把路飛從欄杆上揪拉下來,扯住臉往兩邊拉,旁邊的人都已經開始笑的情形,臉上又出現笑意。

  只是正當氣氛開始變得活躍,大家正漸漸放下剛才戰場上的陰霾和悲痛,開始放松下來正收拾心情之際。

  在這一瞬間裡。

  意外發生了。

  突然一道自水下飛射而出的熔岩塊直接擊穿船身木板,並且直直地從前一刻還站在船邊和馬爾高談話的艾斯腹部穿透而過。

  時間好像定格住了。

  本來那邊正在打鬧路飛等幾個人瞬間消音,正撈到箱酒要開來慶祝戰爭結束的海賊們動作也瞬間卡住不動。

  赤犬忽然以元素化出現在船上。

  「付出這樣大的代價,最後卻被你順利脫逃,今後要把海軍的面子置於何地?!!」

  「他是順著海底岩漿過來啊!!!」

  此時,回過神來的人高喊一句。

  自然系本來就有在同質物體中進行超高速移動的能力。

  而且就算是忍者的感知洞察,如果沒有事先對自然系能力者進行鎖定,當他元素化和同質物體同化成一個整體時,可以讓人完全無法偵測到存在。

  赤犬便是以此一直跟隨著他們這艘船,直到船上的人開始以為戰爭結束,放松警惕之際,突然出手了。

  艾斯感到身體開始出現失血過多的征兆,視線變得模糊不平,他看著此時眼前一個個臉上充滿驚愕、難以接受等情緒的海賊們。

  這些都是為了來救他,而奮不顧身的人們。

  「謝謝你們,我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然後,他把自己的帽子往路飛頭上一放,垂下手,沒了動靜。

  路飛突然雙眼瞪大,意識到什麼的他在瞬間之中目呲欲裂喊道:「艾斯啊啊啊——!」

  ……

  幾天後。

  相隔近千海裡外的一座荒島上。

  這是一座光禿禿的小島,它的大小大概也就只有一百多平方米而已,因為太小,所以上面原本除了砂石外別無他物。

  不過現在,有一個人正拖著條鯊魚隨著塊浮木飄到這座島的周遭。

  「這次真的差點以為要死了!」坐下來的黑胡子不顧自身身上還在不斷爆出血的傷口。直接從鯊魚身上生撕下一塊肉,再次發出猖狂地笑聲,「但天無絕人之路,老子我又順利活下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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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黑胡子在荒島上過了幾天茹毛飲血的日子後,他那些船員開始劃著小船找來。

  希留、毒Q等人找到這座島時,只見得黑胡子四肢朝天的躺在,旁邊是先前那條鯊魚的骨架。

  「還好船長你還活著啊。」前推進城監獄的看守所長,如今已叛逃成海賊的雨之希留道,「不然要害我們白跑一趟了。」

  黑胡子海賊團一行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負傷,不過他們當初眼見難以對抗那尊千手巨佛的力量,干脆都躲到體型龐大的聖胡安後面,讓這個身高近兩百米的巨人擋在前方承受了大部分攻擊傷害,反而傷得反而沒黑胡子嚴重。

  原本被關在推進城第六層,外號玄月獵人的女囚犯卡特琳娜·戴彭抱怨黑胡子判斷出錯,害得他們差點都沒命。

  對於眼前這些船員們毫無同理心的問候,黑胡子也絲毫不在意,只是哈哈笑道:「生死由命成敗在天,畏畏縮縮的家伙活該一輩子都抬不起頭!老子這回不又撿回了條命,就代表是命不該絕,我的命運還沒走到盡頭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因為大笑牽扯到傷口,又變成哇哇大叫好痛。

  船醫毒Q拖著他那仿佛病癆鬼一樣的身體顫顫顛顛地從船上下來,給黑胡子檢查傷勢情況後表示他確實命大。盡管此時全身多處爆血管,脾肺等內髒都有不同程度的內傷可能要切除部分壞死組織,但最致命的心肺反而沒受損,實在是好運,並且贊同他關於命運的言論。

  其余船員紛紛笑話他這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黑胡子對此不僅沒有氣惱,反而高興地表示他們這話說得非常中聽。

  之後黑胡子問前來的幾人有沒有最近的報紙,希留將近期的報紙扔給他。

  並順道一句:「艾斯似乎沒你的好運氣,白胡子那些人花費這麼大力氣去救他,到頭來還是死了。」

  黑胡子此時已經看到戰爭結束後第二天的報紙頭條,首頁上大大的標題就是「大事件」三個字,然後報道裡面除了描述發生在海軍本部,這場大海賊時代開啟二十年以來規模最大的海戰外,作為重中之重的消息,自然是白胡子和海賊王之子艾斯的隕落。

  然後看到這則消息的黑胡子,卻很快一口否決了報道的內容。

  「死掉?怎麼可能死掉,海軍那些人哪有能力殺得了那小子,估計也就重傷生死不明而已,等真舉辦葬禮再說死吧!」

  沒過多久,大致對傷口進行過處理的黑胡子登上船。

  「看來現在想啃下白胡子的勢力還有點難度,走!馬上去新世界,攢集足夠的力量!」

  盡管計劃受挫還差點死掉,但這些都沒能澆滅黑胡子的野心,很快整頓完畢的一行人就再度出發。

  ……

  與此同時,在位於無風帶海域的神秘島嶼女兒島,旁邊的一座無名小島上。

  在島嶼的叢林區域,樹林間的一片空地裡,有塊平整的岩石。

  「艾斯!!!」身纏繃帶躺在這塊岩石上的路飛,突然喊著艾斯的名字乍醒過來。

  緊接著,不顧尚未痊愈的傷口,一下子從岩石上跳下,就撒腿徑直往前衝,對周圍看也不看地直愣愣衝進森林裡。

  「……」原本坐在岩石旁邊的甚平等人。

  路飛在森林裡一路橫衝直撞,猶如失去理智單憑本能行動的野獸般。

  直到已經衝出森林邊緣,眼看前面就是懸崖,再繼續跑過去就會掉進大海。

  然而路飛卻好像儼然已經忘了自己不會游泳的體質,仍然還是就這樣大喊著艾斯名字直接衝了過去。

  以至於也沒有看到懸崖邊緣上還坐著個人,正當那個人聽到後方傳來的聲音,回過頭來,剛要說:「路飛你——」

  只是話沒說完,就被此刻視若無睹的路飛給悶頭連同對方也一並撞落到海裡。

  然後就……

  冰冷的海水喚回了路飛的部分理智,但神情仍舊十分呆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從海面透下的陽光,腦海裡開始走馬燈地回憶起從小到大與艾斯一同成長時的點點滴滴,眼前出現一幕幕幻像,耳邊也仿佛出現對方的聲音。

  「……?」

  路飛的瞳孔突然又有了焦距。

  「路飛……你個……笨蛋咕嚕咕嚕……」

  不對,剛才好像真的聽到艾斯聲音了!!!

  接著很快,他就發現那不是幻聽,只見視線之中就出現艾斯那此時因為溺水而在吐泡泡的身影。

  「艾——」

  結果路飛這一激動張嘴,原本儲著的氣一下子泄了出去,這麼一來他也跟著開始缺氧了。

  兄弟兩個都在水裡手腳亂蹬,憋住氣苦逼地想浮上水面。

  好在甚平及時趕到,下水把兩人給撈了上來。

  沒多久,剛才喝了一肚子水的兩人都平攤在岸邊上吐水。

  吐完水反應過來的路飛一個鯉魚挺身地原地躍起,然後扯了一把自己的臉。

  橡膠一樣的臉皮彈了回去,路飛吃痛地「嗷」了一聲,緊接著手腳並用撲向剛站起來的艾斯,樹袋熊一樣掛在對方身上,開始放聲大哭起來:「哇——!艾斯,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今後兄弟裡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艾斯臉上牽起個笑容:「我也很意外我還能活下來。」

  畢竟當時那種傷勢,熔岩直接貫穿了腹腔並燒灼掉裡面的內髒,這種狀態哪怕船上有著被稱為奇跡之人的伊萬科夫都救不了才對。

  路飛聽他這麼一說,松手落回到地面,然後低頭看向艾斯那原本受了致命傷的腹部。

  只見如今艾斯的腰腹上有一大塊皮膚顏色明顯與周圍不同,形成色差的區域。

  「居然補上了!」路飛睜大眼睛,驚奇地圍著艾斯把那塊地方給前後打量。

  「對啊,這次是藻月和羅他們救了我們。」

  「?」路飛只記得自己當時暈迷過後,之後發生什麼他都毫無知覺了。

  於是這件事就由一旁當時在現場目睹了全程的甚平,開始說起當日情形。

  時間倒退回兩周以前。

  話說當日。

  千手柱間使用真數千手重創了黑胡子一伙人,幾乎是要讓他們當場團滅。

  只是沒有預計到當時的島嶼經受多次大地震後已經岌岌可危,承重不下這麼重一道攻擊,結果這一大招打下去,直接把整座島都給擊碎打沉,而當時引起的滔天巨浪在撞到包圍壁後,部分倒回來的海浪把已經掉下海的黑胡子等人給卷進了水下,之後海流一下子把他們給衝到幾百裡以外的海域,反而陰差陽錯地讓他們逃脫了。

  而在後來,赤犬元素化在海底熔岩中移動跟隨海賊們的船只,在趁海賊們以為戰爭結束,放松了警惕之際突然出手偷襲了當時站在船邊的艾斯。

  看到艾斯當場失去氣息,路飛在極大悲痛下瞬間爆發出前所未有、足以震暈五萬人強度的霸王色,船上不少人都被波及而暈厥過去。之後路飛原本在戰爭中受的傷和積累的疲勞,都因為在打擊之下他精神崩潰而一下子湧了上來,讓他整個人也暈死過去,並且生命垂危。

  赤犬驚訝於他竟然有這麼強大的霸王色,反應過來隨即意識到如果不趁現在立馬將其除掉,無疑等同於放虎歸山,立馬下一秒就要順勢出手把路飛也擊殺。

  然而這回不待他再有機會動手,電光火石之間一把憑空出現的巨大三叉戟就把他整個人叉進海底。

  這下子尚存下來還保持清醒的海賊們,都意外地發現船上居然突然多出一個與此時半空中那個「機器人」相似,但外表是藍黑色而且武器是三叉戟的「機器人」。

  因為當前發展太過驟不及防,很多人都完全定住了,舍人的表情變得驚疑不定,想不到目睹艾斯死亡和路飛情緒爆發帶來的共鳴,竟讓藻月在瞬間進化成萬花筒之余召喚出須佐能乎的完成體,同時對方此刻身上所散發出暴戾的查克拉,也讓人心裡無法克制地感到不安。

  半空中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也暗道不好。

  千手柱間擔心她會失去理智,宇智波斑惱火赤犬在戰爭結束後仍然做出偷襲的行為。

  「不好!之前一直支撐著路飛boy戰鬥下去的目標崩塌,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會因為失去求生欲,扛不住疲勞和傷勢而死啊!」

  在舍人正為這件事該何去何從而憂愁的時候,船上伊萬科夫的驚叫聲吸引回藻月的注意力。

  讓她從方才暴怒中漸漸回歸一絲理性……對了,還有路飛,路飛不能死!

  於是就趁她這短暫分神的瞬間裡,被三叉戟釘在海底的赤犬迅速和熔岩化為一體脫逃。

  發現居然被他給逃跑了,藻月當下又怒不可遏。

  眼看要失控,心裡已經把赤犬記下這一筆的宇智波斑先顧不得去找茬,把藻月擋下迅速說了句:「艾斯現在馬上進行救治還有機會救回,不要因為你的憤怒而耽誤了最重要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後逐漸冷靜回來的藻月,強行壓下心中翻湧的怒意,她也清楚這種狀態不太對,盡管她很想立即去追殺赤犬,但現在這邊還有更值得自己關注的東西,不可以被憤怒蒙蔽了理智。

  頭腦平靜下來的藻月突然想起一樣東西——白絕。

  當年帶土被岩石砸爛了半邊身體都能修補救回來,現在艾斯只是肚子破個洞,也一定可以修補得了的!

  此時船上千手柱間已經直接出手想辦法維持住那微弱的生命力,而藻月迅速把當初作為應急之需以備後患的白絕從封印卷軸裡拿出來。

  之後羅的那艘醫療潛水艇出現,表示提供幫忙,於是就把兩人都迅速轉移進去分別進行治療。

  作者有話要說:

  白絕,出門旅行居家必備,產於千年前,祖傳配方,好品質,值得信賴。


第202章

  回到現在進行時裡。

  亞馬遜百合,外號女兒島,是偉大航道上一座很特殊的島嶼,對於不少男性而言,這是一座夢幻之島。

  因為生活在這座島上的——統統都是女人!無論老少甚至包括寵物、野獸這些,皆是女性、雌性。

  即使有島上的女人在出海後打著肚子回來,生下的嬰兒也一定是女性。

  不過這樣的一座島自然是嚴禁男性進入的了,同時這座島上每一個女人從出生時起都是作為戰士培訓,她們對他人衡量也不是看外表,而是看實力,只要強大就會受到歡迎。

  因為女兒島地處無風帶,外界船只難以進入,在造成文化閉塞的同時也使得物資獲得困難。所以在很久以前,這座島就有由國家組建的九蛇海賊團負責專門外出通過劫掠的方式帶回物資的風俗。

  藻月目前正待在客房裡,和幾名島上的護衛交流聊天,回答她們對外海的一些古怪提問,譬如……

  「外海那種叫男人的生物為什麼要在肚皮下方縫個皮袋子?」

  「而且也沒有開口,看起來裡面的東西很不方便拿出來。」

  「嗯?嗯??那個啊……不是縫上去的,那個是……」藻月在微妙停頓後,認真表示,「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對,沒錯,那個是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

  這名詞聽起來夠長夠唬人。

  成功讓面前幾個護衛面露顧忌之色。

  「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什麼炮?」

  「聽上去好像是種很厲害的武器。」

  「居然隨身攜帶這麼危險的武器,看來男人果然是種可怕生物。」

  看見她們的其中一人還拿出筆記本進行記錄。

  藻月以迷之沉默保持尷尬而又不失禮的微笑。

  就在這時候,外面有人進來道:「路飛醒過來了,蛇姬大人現在正准備和運送食物的隊伍一同前往慰問。」

  聽說路飛已經醒了,藻月趕緊從榻上跳下,表示自己也要出去。

  ……

  不久後。

  外面的無名小島上。

  「路飛,看見你如今康復後充滿精神的樣子,朕終於能夠放心了。」漢庫克此時正深情款款地向著一個蘋果道。

  看到路飛明明是在那一頭,她現在離了好幾米不說,還對著個根本八竿子打不著的蘋果說話,藻月忍不住吐槽道:「他人在那邊啊,你這是想和誰說話?」

  路飛一邊拼命把眼前食物往嘴裡塞,一邊抽空回道:「謝謝你啊漢毛克。」

  「討厭∼是漢庫克啦!」

  「謝謝招待了。」艾斯也順便道個謝。

  「你就不用和朕說話了。」上一秒還是滿臉嬌羞的漢庫克,下一秒瞬間轉為冷漠黑臉。

  藻月看他們兩吃得歡快,見快中午了干脆也坐下來,順便問甚平和羅他們吃過沒,拋了幾個水果過去。

  漢庫克頓時擺出叉腰指使人的姿勢,趾高氣昂道:「誰准你們吃朕准備給路飛的食物了?!你們幾個沒東西吃的話就直接餓死算了!」

  然而因為後彎太過,以至於正面都看不到臉。

  藻月自動無視了後面的話:「你也可以坐下一起呀,我聽瑪麗哥魯德說你這幾天好像沒怎麼吃東西耶,你長這麼大只吃這麼少沒問題嗎?」

  漢庫克剛准備又要發飆的時候,路飛這時也說了句:「對啊,漢庫克你也過來坐嘛。」

  瞬間漢庫克從不爽轉為嬌羞:「路飛邀請我去和他坐在一起吃飯,是不是代表要結——」

  「不是結婚。」路飛順口打斷道。

  不過沒妨礙漢庫克面帶紅暈地在旁坐下。

  她的兩個妹妹相當高興:「太好了,皇姐這麼多天茶飯不思,現在終於肯吃點東西了。」

  而此時藻月環顧了一下周圍,發現好像不見她那兩個老父親的身影,便向對面的羅問道:「咦?我爸他們走了嗎?」

  羅回她一句:「那兩個人昨天說出去辦點事。」

  「哦。」藻月點點頭。

  這樣過了會兒。

  當他們這些人都吃得差不多飽時,只見三尾從外海回來,藻月很快發現,三尾背上除了她兩個老父親外,還多了個人影。

  「雷利!」藻月驚喜道,「你怎麼和我爸爸他們一起來了?」

  雷利笑道:「之前我在報紙上看到艾斯死了的消息,很擔心你和路飛兩個,夏琪說你們可能會在女兒島養傷,就弄了艘船打算過來,不過前天遇上風暴把船打散,只好變成游泳過來了,哈哈好在剛才半路上碰見你爸他們,不然還要多游兩天。」

  考慮到無風帶海域不會有風暴,也就是說他是在普通海域翻的船,然後從普通海域到這座島……靠船行駛都要兩三天,何況是游泳過來。

  羅嘀咕一句:「你是怪物嗎……」

  「哦對了,這是先前半路上打來想當口糧的。」雷利把濕衣服脫下放篝火邊烤後,就去把三尾身後拖著的一只海王類扔了上來。

  行吧,果然和都是從上一個時代遺存下來的老怪物,羅的嘴角似乎不顯眼地抽了抽。

  「肉——!!!」

  路飛兩眼放光。

  一小時後。

  像座小山丘般大小的海王類變得只剩骨架。

  路飛和艾斯兩個再度平攤在地上,不過這回是因為吃撐了。

  「嗝!好爽!」兩兄弟異口同聲道。

  而藻月此時則在兩老父親身邊問他倆去哪裡了,順便找份報紙來看看。

  宇智波斑看到那邊剛才大快朵頤直到把自身從一條吃成一坨的兩個人,似乎迷之沉默了片刻,才回道:「沒什麼,到紅土大陸上面看了看。」

  「……?」正在看報紙的藻月突然抬起頭。

  嗯?嗯嗯?紅土大陸上面不是天龍人住的地方嗎??

  然後藻月就看到報紙上有一版的大標題寫道,聖地瑪麗喬亞昨天晚上被身份不明的凶徒襲擊。

  「……」很好,看來她爹已經成功彌補了在頂上戰爭中沒怎麼出手的遺憾。

  作為大海賊時代開始以來規模最大的海戰,第二天就被冠以「大事件」登上首版頭條,並因為這是作為最強之人的白胡子和海軍精銳力量的巔峰對決,所以它又被人們稱為頂上戰爭。

  而在報道完「大事件」後的隔天,包括藻月、黑胡子在內,還有路飛等當初香波地群島上的十一名出道後極短時間內懸賞破億的超新星們,被世界政府冠以「極惡的世代」的名頭,專門用幾個版面來專題刊登他們的懸賞令並附上有關他們惡行的介紹。

  被定義成最惡劣的一代,而且還是這麼大排場的重點報道,這下子他們這十三人是徹底在全世界揚名了。

  藻月對於被列入其中沒太大感想,反正她在這場戰爭後賞金都轉眼過七億了,任你怎麼說都無所謂,該干嘛還是干嘛,只是吐槽了一下世界政府難道沒覺得「13」這個數字不吉利嗎?

  除此以外,「大事件」的後續影響也才剛剛開始發酵。

  並非所有人都能在電視前看完幾個小時的直播,而省略掉過程,唯一不變的只有結果:海軍付出本部被毀的代價,成功處死了白胡子和艾斯兩人,白胡子臨死前的遺言證實了One Piece的存在。

  這個結果,在觀念、立場不同的人看來有不同的意義。

  白胡子的遺言成功刺激了不少原本就有心闖蕩,不甘於現下生活的人,在這場戰爭結束後就高呼著「白胡子說了One Piece是真的存在!!!」投奔大海,壯大了海賊勢力。

  同時也有數量相當大的另一部分人認為這一結果代表了邪不勝正,激起了他們成為維護正義、保衛海上和平穩定的海軍的想法,繼而前往征兵現場報名加入海軍隊伍。

  而為了應對驟增的海賊數量,海軍也在四大海域展開前所未有的大規模公開招募士兵的活動。

  四皇、七武海、海軍,這三方勢力原本在這片大海上是如同三足鼎立般,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和脆弱的平緩局面,任何一方勢力稍微有所缺失,都有可能導致當前崩盤。

  然而這片大海如今隨著白胡子的逝世,他的旗下領地因為失去了最大的庇護者,白胡子海賊團的旗幟再也震懾不住一直以來虎視眈眈的其他海賊團勢力。

  幾乎是白胡子死訊傳出的一刻,就有不少島嶼開始遭受到其他海賊的攻打入侵,這半個月裡,許多島嶼上都爆發起大大小小的戰爭。

  大海賊時代所帶來的混亂不僅沒有如世界政府希望那般得以結束,反而還進一步加劇,變得愈發動蕩不安。

  誰將填補上四皇之中那空出來的位置,成為新的海上皇帝?這個問題也在新聞媒體的推動下,很快就成了人們熱議的話題。

  除了海上皇帝以外,已經空懸二十多年的海賊王寶座,下一個登上這個寶座的人又是誰?

  這些無一不吸引著無數野心勃勃的梟雄紛紛為此而行動,這片大海,如今正因為白胡子的去世而徹底進入群雄割據的時代。

  作者有話要說:

  過段時間會去趟銀他媽那裡。

  《jump》的連載養肥了,可以過去補漫畫了(。

  關於三叉戟,大家還記得……在第二章裡介紹過那幾個阿三家神明嗎,替女主捏身體的那個女神帕爾瓦蒂,她武器是三叉戟。

  印度神話貌似比較冷門,這裡稍微介紹一下。

  帕爾瓦蒂真身是大女神薩克蒂。

  薩克蒂是原初女神,代表宇宙中陰性物質沒有實體,只能靠一次次投胎轉世來和自己的另一半濕婆重聚,雪山女神帕爾瓦蒂是她其中一世。

  雪山女神有十大化身(理解成是她十種形態就好)

  十大化身統稱為十慧母,分別有:迦梨、蓮花女、游樂母、萬有母、度母、畏怖母、賤民女神、煙女、面縛母、無首母。

  然後其中的迦梨和無首母都有影射遠古活人祭、死亡、疾病那些的成分,所以這兩個形像外表比較恐怖。

  無首母是女神割下自己的頭,然後讓自己的頭喝從脖子噴出來的血。

  迦梨是代表黑暗、殺戮、毀滅的化身,一般在女神憤怒到無法壓制時出現,形像是黑色皮膚,舌頭上滴著血,額頭上出現第三只眼,戴著骷髏頭項鏈,死嬰耳環,四只手都分別持有武器。

  在阿三家神話傳說裡,有一天大地上出現一個強大的惡魔,它每滴一滴血都會變出三千只一模一樣的惡魔,其他神明都沒有辦法,只好向大女神祈禱。

  大女神聽到後勃然大怒,化身成迦梨去消滅惡魔,為了不讓惡魔復活,她把惡魔脖子砍一刀後就喝他的血,把惡魔的血都吸干。

  殺完惡魔後女神因為怒火沒平息,就開始踐踏大地,讓世界都顫動起來,為了保護世界不因憤怒的女神而毀,她的丈夫濕婆只好躺在地上讓女神去踩自己泄憤。

  女神息怒後又變回平時溫和慈祥的樣子。

  迦梨這個形像一方面影射遠古時的血腥殘暴,同時也是因為薩克蒂作為原始之神、大時母(時間之母)代表的是世界最初(混沌)的形態,是吞噬一切的時間也是無垠的黑暗,時間、黑暗、死亡三者合一時,自然呈現出的就不是溫和模樣。


第203章

  其後,雷利告訴他們紅發出面在幾天後為白胡子舉行葬禮,礙於紅發身為四皇的面子,加上如今海軍也元氣大傷,所以這場葬禮可以放心不會有海軍勢力來搗亂。

  不過香克斯尚未得知艾斯沒死的事。

  因為潛艇空間有限,加上人多行動起來也太過明顯,在把路飛和艾斯兩人搬進手術室後,甚平跟著他們充當照應,剩下的其他海賊便自行解散了,馬爾高帶著白胡子海賊團的其他人另找地方治療休養,亞爾麗塔和巴基海賊團的人在看到巴基上電視後,直播結束就開海賊船來接他,而伊萬科夫則帶著他那群人妖姐妹回他統治下的島國……反正一大群人都陸陸續續該走的走,該留的留。

  艾斯聽到白胡子葬禮這幾個字時,臉上有轉瞬而過的暗淡。

  接著很快,他就以篤定的語氣表示:「我要去參加老爹的葬禮。」

  旁邊的羅聽到他的決定後,道:「火拳當家,世界政府不久前才言之鑿鑿說你已經死了,你要是出現在葬禮這麼短時間內就推翻他們的定論,恐怕接下來得面臨CP全力追殺了。」

  CP是直屬世界政府秘密諜報機關,負責從前各種秘密活動,執行任務時擁有法外殺人的權力,據聞革命軍裡有些干部便是被他們所暗殺。

  現在這種情況的話,如果他露面向外界證明自己沒死,CP肯定無論動用什麼手段,千方百計都要找出他的藏身之處。

  雖然漢庫克作為七武海能夠享有某些特殊權力,譬如當初世界政府為了招攬她,同意了她所提出的任何外界船只不得靠近女兒島周邊三海裡以內的要求。但如果被認定地盤內窩藏他與路飛的話,那就算是七武海的特權也不管用了。

  艾斯聞言陷入沉默。

  他自身倒無所謂CP的追殺,但路飛還需要有個比較安定環境休養。

  「路飛呢?路飛你打算怎麼辦?」藻月見狀,看向路飛那邊問道,。

  「我也打算參加大叔的葬禮。」路飛沒什麼猶豫就道,只是接著他又說一句,「但之後我想要修行變得更強才行。」

  對於他會說出這話,雷利等人似乎並不意外。

  「這次是運氣!我知道的,而且之前在香波地島時上光是一個大將就讓我們這麼狼狽。」回想起當時面對和平主義者和黃猿合圍的情形,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個同伴被熊擊飛的無力感,路飛表情變得堅決起來,「艾斯這次能夠救回來是因為赤犬馬上被擊退,阿月又有可以救治的藥,才讓艾斯得到最及時的治療。可是,這種運氣不是每一次都會碰上。後半段的航行中遇到的人肯定實力會比以前遇到的要強,萬一下次再遇到強勁的對手,而這次有同伴因此而犧牲的話……所以我要變得更強才行!身為船長我一定要有比其他人都更加強大的實力,才能在面對強敵時保護得住我的同伴們。」

  雷利和艾斯聽完路飛這番話後,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欣慰,高興於他經過這次事件後有所成長。

  很快,雷利就主動攬下指導路飛修行一事。

  羅見他們已沒什麼事,就帶紅心海賊團一行人離開。

  甚平則表示擔心魚人島的現狀,打算在參加完白胡子葬禮後去解決魚人島可能面臨的困境。

  自從大海賊時代開始後,坐落在前往新世界必經之路上的魚人島開始頻繁遭受海賊的進犯,盡管有定期繳納天上金,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國之一,按道理島上安全應該由海軍保護。

  然而現實是,因為海軍建立之初最主要目的是為了保護世界貴族,所以當發生雙方條件相符但事情相撞時,就以天龍人優先這點是海軍行動的基本定律。

  結果這麼一來不止是海賊會在島上搞破壞劫走女性人魚,途徑的海軍有時候為討好上級天龍人,也會協助去捕捉女性人魚獻給世界貴族。

  直至白胡子來到這座島宣布把魚人島納入自己地盤,從此才沒有人敢在魚人島作亂。

  甚平敬佩他為人及惦記這份恩情,因此當初海軍本部召集七武海著手准備對白胡子的討伐時,甚平堅決不肯參與其中,以至於被關進了監獄裡頭。

  然而現在白胡子一死,魚人島勢必也和其他原本所屬其名下的島嶼一樣,面臨被各方勢力掃蕩劫掠的情況。

  之後當天夜裡,在其他人都基本睡下時,曾經身為羅傑船上副手的雷利,便和艾斯在海岸邊上進行了一番談話。

  「剛才在甚平那裡聽了關於你的事,哈哈你小子和你老爸在不肯認輸這點上還真是一模一樣啊。」

  看到雷利在旁邊坐下,艾斯稍微偏頭看去。

  不過對於對方口中所提到的自己親生父親羅傑,艾斯的心情是比較微妙,大概是熟悉又陌生。

  盡管他是遺腹子,但從小到大他都沒少聽到他人在提到羅傑時,那一副深惡痛絕的態度:「如今這世道這麼糟糕都拜羅傑所賜」、「這樣的惡魔如果有後代那真是大災難了」,「這時代簡直是惡人的狂歡」……

  關於羅傑曾經所做的一切他並沒有憎恨和責備,唯一難以介懷的是,羅傑自首前為什麼沒有把他母親先安置好,導致她一個女人獨自應對世界政府的追殺。

  所以現在聽到雷利說他們父子的相似點時,只是不冷不熱地應道:「是嗎。」

  雷利沒理會他反應繼續回憶道:「艾特·沃爾海戰聽說過嗎?當時史基那家伙帶領他的最強艦隊,五十多艘船把我們那條船包圍,要我們和他合作稱霸世界。面對這麼強大的對手,但是羅傑他也沒有妥協,直接就拒絕了金獅子的提議,選擇正面迎戰。那場戰爭幾乎沒有勝算,我都以為這回要完了,要不是當時海上突然掀起風暴把史基船隊打散,估計我們都在那場戰爭裡完了。」

  「真男人不屈服於力量之下,這不是本來就應該的嗎。」

  艾斯很快就回了句。

  雷利注意到說完這句話後,艾斯如今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比較之前要放松了不少,雷利笑了笑,他沒有說什麼開解的話,只是想到哪說到哪的,述說起當年隨羅傑在奧羅·傑克遜號上四處航行冒險的事跡。

  於是當第二天藻月跟著女帝她們再次來到時。

  看到艾斯的時候,似乎是定睛地看一眼後,忽然高興笑道:「太好了,你也終於打起精神來了。」

  「啊…抱歉。」艾斯愣了愣,接著很快也隨之笑起來,堅決篤定地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就這樣迷茫的!」

  畢竟他們兄弟當初結拜時可是約定過——我們要過最自由的人生!絕不讓自己留下任何遺憾!

  看到對方已經重現當初向自己展示背後紋身時那副神采奕奕的樣子,藻月就知道對方已經徹底從白胡子的陰霾中走了出來,並與不遠處的雷利兩人會意一笑。

  ……

  就這樣,直到幾天後,白胡子的葬禮上。

  隨著艾斯的出現,蹲守在葬禮現場附近的一些記者都瞬間激動起來,敏銳的嗅到這是個大新聞的消息!

  與此同時,這段時間外界一直傳言重傷生死不明的路飛也現身,並且在記者的鏡頭前以敲鐘形式向此時還散落在各方的同伴們傳遞兩年後再會的信息。

  然後紅發在聽到艾斯打算跟馬爾高他們,盡力保護住原本所屬白胡子旗下的一些島嶼時,告訴他們一件事:「黑胡子他還沒死。」

  而且已經開始在新世界活動。

  這話一出,就不止是讓在場白胡子海賊團的成員紛紛露出憤恨的表情,也引起藻月及她兩個老父親的詫異。

  藻月驚訝表示,這都沒死??這是多大的命啊???

  「我知道你們未來肯定會去找黑胡子報仇,但希望這次你們能聽我一句話,暫時先不要馬上去找黑胡子的麻煩,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機。」

  香克斯給出自身的理由:「黑胡子這個人,一路走來每逢生死關頭最終都被他順利從鬼門關跨過,可見他運氣非同尋常,要想殺他除非有比他更強大的運氣,否則只有等一個合適時機,在黑胡子的命運要走到盡頭時出手才有可能成功。」

  也就是說除非有十足的把握能不出任何意外地當面把他擊殺,否則被他跑掉或者一旦讓他找到反擊機會,都極大可能會被他反殺。

  艾斯聞言,咬咬牙道:「我知道了,不過如果他要來奪取老爹的地盤,真的再當面對上時,我還是不會逃避戰鬥的。」

  對於艾斯這次的話,紅發倒沒再做出勸阻。

  葬禮結束後,路飛就回到女兒島。

  藻月這邊也准備去新世界。

  新世界海域兩邊對出的海域,分別便是西海和北海,對於打算要回無風帶樹島上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兩人而言,這條路線也正好順路。

  加上對於那座海底的魚人島也有一定好奇,於是干脆一並同路。

  作者有話要說:

  阿三家的神話得配合他們的宗教哲學來看,就是有些神的設定那些是反映心靈心理方面,真解釋起來會比較繞。

  迦梨這個形像在神話宗教裡份量還是挺重的,她基本集中了所有負面的元素,然後在他們的宗教修行中有一個階段就是如何引導自身的「迦梨」,大概就是學會理智客觀地認知死亡、暴力、殺戮這些負面東西,不是采取回避、恐懼、放縱的態度,懂得直視它才能真正的圓滿,得到更高的智慧。

  說起四皇,想起論壇關於「凱多一棒15億」那個梗的擴展。

  從白胡子和紅發會面第一件事就是霸王色過招,凱多和bigmom見面第一件事也是互懟一拳可得知,見面先較量一下是四皇打招呼的基本禮節。

  所以和之國裡凱多見到路飛時,那一棒不是故意揍的,只是想和新晉的五皇打聲招呼,沒想到路飛接不住。

  你們看凱多之後把路飛送進監獄裡靜養療傷,怕他實力不夠坐不穩五皇位置還安排個師傅教他武裝色的更上級運用方式,擔心他無聊又派人在監獄裡舉行相撲大賽,讓囚犯們給五皇練手升級。

  由此可見凱多同志其實是個熱心腸的大好人(x

  這章過渡一下


第204章

  隨著海賊船下潛的深度越來越低,當水下深度超過五百米以後,隨著太陽光照無法再透過水層,周圍環境徹底變得一片漆黑。

  這個深度距離坐落在一萬米深的海底魚人島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不過因為他們有三尾在船周圍跟著游,三尾的氣息讓海洋裡絕大部分的海獸不敢接近,不必擔心船上亮燈會把生活在深海環境裡的海獸吸引過來,所以他們就干脆開啟船頭的大型探照燈前進。

  雖然大型探照燈也只能照亮前方二三十米距離而已,再遠的地方就基本看不見,但生活在深海的生物許多身上都會發出生物光,有時候成群結隊在旁邊出現時,場景還是相當夢幻,譬如散發出熒光的某種水母群。

  星星點點的熒綠色微光,配合著黑暗的環境,一時間就好像身處在星空底下。

  「說起來感覺三尾自從來到這邊後就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藻月看著在左右兩側來回游動,不時去驚擾一下魚群,又追逐一下水母的三尾說道。

  宇智波斑看三尾這個樣子,感覺它看著比之前在忍界時要蠢了。

  千手柱間笑道:「大概這邊的海域夠大,而且大部分海洋生物都長得和它差不多大能一起玩吧。」

  經過幾天潛航,他們終於來到這座人口將近五百萬的海底城市。即便魚人島這個人口數量在忍界裡已經相當於一個大國,但在這個星球,這點人口數量對比全部人口而言仍然屬於少數族裔。

  進入魚人島需要通過海王軍的入境審查,而由於當前局勢動蕩,所以現在對於外來人員的審查變得更加嚴格起來。不過在船上的人魚船員協助下,他們沒遇到什麼阻礙,很順利就進入魚人島範圍。

  由於魚人島和香波地群島相近,所以對亞爾奇曼紅樹樹脂運用而產生的泡泡工藝也同樣在這座島上被廣泛使用,海底的魚人島整座島被兩層巨大的泡膜所覆蓋,泡膜把海水隔開不讓海流影響到島上建築,同時也讓部分地區可以打造出干燥環境模擬陸地,不過因為魚人和人魚的身體結構,所以魚人島的大部分地區還是浸泡在海水裡。

  人類想在魚人島上活動方便,可以在身上塗游泳塗層,或是購買一種叫氣泡珊瑚的物品,這種珊瑚能夠制造出覆蓋一人的氣泡,又或者搭乘由大型魚類擔任的魚巴士,魚的背上會負載著座椅和泡膜。

  這是和在陸地生活截然不同的生態文明,藻月等人在進到魚人島後,就幾乎是一路目不轉睛地四處瀏覽。

  藻月很快注意到魚人島的光亮似乎不是用燈具營造:「咦?在海底裡居然能看到陽光?」

  「是啊,多虧生長在附近的『陽樹夏娃』。」歐菲指向遠處的一些無比粗壯的樹根,「它的樹根一直生長到海底,能把地面的太陽光吸收傳射到根部照亮海底,因為有這棵樹在,魚人島才有晝夜變化。」

  然後她也順便說到海底裡的房價,一般越接近明亮地區的房子價格就越貴,而在接近海底不怎麼能照射到陽光的房子就相對便宜很多。

  不過就在她們對話的時間裡,身後傳出騷亂的動靜。

  藻月回頭一看只見有伙海賊正在肆無忌憚地在街道上,後方海王軍的蝦兵蟹將們正在拼命追趕。

  「這群人肯定是沒經過審查從關口強闖進來的海賊。」

  聽到船員這麼說,藻月就立馬干脆利落的出手,用手指發射出幾顆堅果當子彈,就將這伙的海賊給擊暈了,之後堅果裡爆出的藤蔓把他們給捆住。

  蝦兵蟹將們很快追上,把這伙海賊押走。

  不過這些海賊剛才在街道上這麼橫衝直撞,還是引起了一些混亂,有些沒來得及躲避的魚人島居民不免受到波及。

  藻月看到有個魚人小孩剛才被撞倒在地上,本想順手把他扶起,只是才到面前,似乎是家長的大人看見就急急忙忙衝過來,把小孩趕緊抱起躲開了。

  聽到他們走的方向隱隱約約傳來的「說不定帶著陸地的病毒」這樣的話。

  而且顯然像這種明顯比較排斥和人類接觸的,盡管不是主流大多數,但也占據了一定比例,至少讓人不能無視。

  「……」

  雖然聽說過有部分人魚和魚人對人類比較排斥,但由於之前所接觸過的甚平、小八、凱米那些都是比較好相處的,所以沒有太明顯的感覺。

  現在才發現……果然種族隔閡的問題,不管是在哪個星球上都會存在。

  想也是,就算是人類之間不同國家不同家族都能鬥上一番,何況人魚魚人和人類外形相差這麼大,更加容易讓人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心態,明明也沒有生殖隔離。

  歐菲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藻月回過神來後卻不太在意,還反過來寬慰道:「沒關系啊,畢竟這裡經常受到過路海賊的滋擾,對陸地來的人類警戒心高點也很正常。」

  何況還有歷史因素在內。

  「要等多久記錄完成?」宇智波斑忽然問了句。

  「這裡大概需要半天。」歐菲下意識回答後,突然想起個事,對藻月道,「如果要在新世界海域航行的話,前半段用的那種一根指針的記錄指針恐怕應對不了接下來的情況,聽說新世界那邊不止海流、氣候復雜多變,就連島嶼磁場也會經常有變動,需要去買有三根指針的記錄指針,。」

  藻月連忙問道:「那這個哪裡能買到?」

  「我記得以前在瑪林購物中心那裡見過這種指針。」

  「好,那就去那裡先把指針買到。」然後藻月看到有條從上方水路游過的魚巴士,心頭一動道,「購物中心這種地方肯定有公交車能去的吧!我想坐那種魚巴士誒!」

  其他幾名船員也紛紛表示想體驗一下這種交通工具。

  「不過除了公交車外就沒有其他形式的嗎?」迪達拉表示希望有更帥氣一點的魚。

  「當然有啊,還有魚出租車或者選擇叫車服務。」

  「那這一種……」迪達拉直接指向一處地方。

  「哇!好氣派!」藻月瞬間兩眼放光,回頭立馬稱贊迪達拉好品味啊。

  「那個是王族的鳳尾船!快打消念頭啦!!」看清楚他們指的那個船時,瞬間被下一跳的人魚船員疾呼完後,疑惑道,「不過王族的人怎麼跑出到這裡?」

  正說著,只見船上的儀仗隊吹起喇叭,三名身高超過三米的男性人魚從船頭下來。

  「還真的是王子他們!!!」

  藻月看著正捧著臉看起來相當興奮的人魚船員,陷入迷之沉默。雖然自家船員體長超過一米八,但和那幾個超三米的男性人魚相比就顯得十分嬌小玲瓏了。

  三名龍宮王國的王子下來後就向這條街道上的警衛詢問剛才海賊強闖的事。

  接著,當中身形瘦長的二王子皇星注意到他們這邊,邊唱歌邊說:「是牡丹船長噢哆來咪∼他們已經來到了發嗦啦西哆∼」

  「咦?」藻月心道原來自己已經出名到去哪都有人認出了嗎?

  「紅翻車∼呼哩呼哩∼甚平回來時有說起哇——」這時三王子翻車星也邊唱邊說地解釋上一句。

  然後他們中間那一個面相最接近人類的大王子鯊星,正色道:「你們是甚平的友人,本來應該要好好招待的,但白胡子死後像剛才海賊強闖的事每天都會發生好幾次,偶爾會出現士兵對付不了的家伙,所以這段時間我們都在重點巡邏警戒,可能無法招待到位。」

  「沒事沒事,當然是保護島內安全要緊,而且我們去購物中心買到新世界用的指針就准備離開的了。」

  因為他們的身高關系,所以藻月不得不一直抬高頭看人,時間長了讓她忽然感覺自己身高在這邊真的好虐啊。

  明明她一米七在忍界都算是比較高挑了,結果在這裡就仿佛成了小動物。

  聽說他們打算去購物中心,因為海王星三兄弟也是在島上四處巡視看有無突發事端,所以鯊星提出順道載他們一趟。

  藻月聞言自然也不客氣,就這樣,他們順利坐上鳳尾船。

  沒多久,他們到達購物中心門口並且下船。

  下船後,藻月就高興道:「你看,我們這不是坐上一趟鳳尾船了嗎。」

  「好像在做夢一樣!」人魚船員表示這輩子值了!

  他們開始展開購物。

  雖說要買的東西是指針,但來到商場裡,看到琳琅滿目的各種商品時,最終買的自然就不止一樣東西了。

  結果當買了一輪後,心情大為舒暢的藻月,頓時便興致勃勃地詢問起魚人島上還有哪些特色值得去的地方。

  人魚船員告訴她離開自己魚人島前曾經是人魚咖啡廳的甜品師,人魚咖啡廳和人魚空手道館都是島上很出名的地方。

  「咖啡廳老板夏莉夫人的預言非常准確,聽說她在很小的時候就預言到大海賊時代,然後前段時間在大事件發生前,她也預言過說白胡子會隕落。」人魚船員和她透露道。

  原本感覺占蔔算命都是比較神神叨叨的藻月,現在這麼聽船員這麼一說,照船員的介紹來看,那個夏莉夫人似乎是有真材實料的樣子?

  說起預言這個,藻月回想起一件事:「啊對了,我之前在戰場上的時候就好像突然看到白胡子死亡的畫面,那時候還以為是眼花了。」

  「難道是你的見聞色讓你看到部分未來嗎?」兜聽到她們的對話後,饒有興味地問道,「我記得這裡的資料說過見聞色精進到一定程度,就能預見未來。」

  「不知道呢,不過舍人不是也能看到別人的命運嗎?能量的本質都為一樣,生靈體內的靈魂也是源於星球能量,所以『霸氣』在提升到一定境界時會產生似曾相識的效果也很正常。」

  這話讓兜心念一動,忽然想探究下去,不過他們已經來到了咖啡廳的門口。

  「說是咖啡廳也太誇張了吧……」藻月看著眼前這一整棟建築。

  「裡面除了提供飲料、甜品、海裡的水果,還會有歌舞表演,是很有人氣的地方。」人魚船員繼續介紹道。

  很快,他們就進到咖啡館,而且人魚船員還帶藻月去見見自己的前東家。

  只是當藻月走進占蔔屋時,房間裡的鯊魚人魚夏莉夫人對她定睛一看後,忽然神情緊張道:「你是一個沒有命運的人。」

  ??

  藻月茫然不解地懵了一下。

  後方的老父親宇智波斑立馬肉眼可見的瞬間黑臉了,然後就打算把藻月拉走。

  不過這時候夏莉夫人又補充道:「或許並非是壞事……因為代表未來沒被固定。」

  「……」藻月無語,你們這些神神叨叨的人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接著,夏莉夫人似乎意有所指的絮叨出番話:「原來……怪不得出現偏差,是有一顆從異方跨過時間空間而來的星星,擾亂了原本的軌道……」

  這下藻月是徹底驚了,臥槽!對方居然真的算出她是進口貨!!

  作者有話要說:

  占蔔師:近日有血光之災——

  斑:封建迷信,滾!

  占蔔師:……但貴人自有吉相,定可逢凶化吉。

  斑:哦。


第205章

  好在對方沒在這點上繼續說太多,估計只是看出點端倪,不是真的完全看透。不過在說完那似是而非的話後,夏莉夫人便以建議的口吻,奉勸她在今後做出選擇時需要慎重。

  「你的命運不存在原本已知的任何未來之中,如同在沒有指針的漆黑海域摸索前進,前方會有什麼等待你,你所選擇的路線前方,是否隱藏暗礁或風暴,沒人能夠預料也無人可以提供指示。」

  藻月聽後只是偏了偏頭,然後就忽然間笑起來道:「探索未知的事物,這不是很刺激嗎!反正只要是遵循自身意願做出的選擇,不管什麼下場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這個回答讓夏莉夫人一時間沉默住,很快,她也似乎想明白什麼,輕笑道:「呵呵說得也是,雖然不知道會帶來什麼變化,但既然已經回避了一次最壞結果,那未來總不會比原先知道的要糟糕。不介意的話就在這裡用餐吧,就當做是我對剛才說了些影響心情的話的賠禮。」

  對方都這麼說了,藻月自然不會回絕,於是他們就順便在咖啡館裡用餐。

  雖然生活在同一個國家,但因為人魚和魚人生活習性不同,人魚不吃魚和大部分肉類,以蔬果、各種貝類為主食,而魚人會吃肉和魚且性格較為凶殘暴力,所以兩個族群生活區域是分開的,而島上即使是公共區域的餐廳,也有分為是對應人魚還是魚人,然後食物供應渠道也有區分。

  人魚船員向眾人推薦道:「如果想有更多肉食選擇的話可以去魚人開的餐廳,不過供應給人魚的貝類比魚人那邊的味道好很多,而且在岸上吃不到,所以還是很值得試一試這裡的貝類食物。」

  聽她這麼說,大家都紛紛點了各種貝類制作的菜肴。

  其實忍界的飲食結構原本便是以米飯為主,配菜也很少會大魚大肉,所以對人魚的食譜沒什麼意見。

  反正平時想吃肉也很容易,這邊的大海裡各種魚各種海獸都能捕來吃。

  眾人在嘗試了這裡的貝類後,果然是比其他地方吃起來都鮮甜。

  這讓藻月從人魚咖啡廳裡出來後,忍不住跟人魚船員打聽有沒有貝肉罐頭那些買,然後去買了十幾箱搬上船,又順便買了不少魚人島的特產零食。

  結果這樣總是有點新發現後又走走逛逛的,讓他們逗留在魚人島的時間不知不覺都已經到了傍晚。

  此時甲板中間已經堆成一座小山的貨物,從最開始只是打算買個指針,最後變成買了幾貨櫃的東西。

  兜正在對應剛才的購物小票,和君麻呂兩人在對東西數量進行記賬和打包。

  而藻月則在考慮要不在魚人島過一夜,她有點好奇這裡居民起居的房子內部是什麼樣的,而且島內還有好些地方沒去到。

  好歹是有著五百萬人口的島國,面積自然不小。

  除了作為整體的島嶼外,剛才在逛街時藻月還看到半空中漂浮著有不少是建在泡泡裡的浮空小島。

  然後也是在差不多這個時候,甚平回到了魚人島。

  甚平不是一個人回來,和他同來到魚人島的還有個留著八字胡,身穿全套粉色西裝,下半身外面還套著個蛋殼的男人。以及同樣一身粉色西裝的獅子。

  「咦?那不是甚平嗎?」

  藻月在船上望見從外面回來的甚平,同時也注意到同行的那兩個人。

  那個下半身套蛋殼的男人,他這打扮讓藻月聯想到《口袋妖怪》裡一種叫波克比的小精靈,當然,小精靈樣子要可愛很多。因為這個人在蛋殼之下的部分就是兩根筷子似無比細長的腿,光是一般細長倒沒什麼,但他腿的長度起碼是上半身兩倍,這讓他看起來就好像個圓規。

  看起來讓人感覺有些滑稽的身材,不止是引起藻月的關注,千手柱間也湊頭過來,嘀咕一句。

  「這人的腿好長。」

  「大概是長腿族吧?」藻月猜測道。

  因為偉大航道上各種極端、復雜、神奇的環境所造就,所以在這個海域上存在許多四大海域裡所沒有的奇特種族。

  很快,藻月就看見他們到來似乎是為給魚人島掛上一面海賊旗。

  「是BIGMOM的旗子啊。」

  認出所懸掛上的是四皇之一BIGMOM的旗幟後,基本上眾人都看出此舉的意思,看來不久前甚平已經與BIGMOM達成協議,魚人島如今變成歸屬BIGMOM旗下。

  等他們那邊事情辦完,那兩個粉西裝的人走後,藻月過去和甚平打聲招呼。

  說起剛才在顯眼地方懸掛上BIGMOM旗幟一事時,甚平雖說是以陳述的口吻,只是所說的話聽起來卻讓人感到多少的有些無奈成分。

  「能夠通過前半段考驗抵達香波地群島的海賊,起碼都有相當程度的實力,自從大海賊時代後,處在前往新世界必經之路的魚人島開始迎來大量海賊,如果不依附一方大人物,很快就會因為海賊頻繁侵略變成貧窮落後的地方。」

  因為世界政府的控制力度被削弱,再加上敢出海成為海賊的人多少本身便是有不願服從政府管控的心理,海軍的旗幟最多也就只是能威嚇住在四大海域和前半段,那些初出茅廬或者不入流的海賊罷了,但在香波地群島之後。

  能抵達這裡的海賊多少都有能拿得出手的本事,不畏懼一般的海軍,不過大將那些通常不會輕易出動,加上面對全世界都變得踊躍的海賊勢力,世界政府已經力不從心,如今重點只能先放在維持四大海域的平穩,對於處在形勢更為棘手地區的那些加盟國很多時候顧及不來。

  因此相比再指望完全依靠海軍來維持穩定,由實力強大的大海賊帶來威懾反而更見成效,這點在當初白胡子在世時就效果肉眼可見。

  只消一句話,就可以讓海賊們從魚人島過路時不敢亂來。

  再到如今的BIGMOM,哪怕對方不派人來駐守在這座島上,但只要掛著她的旗幟,就足以震懾大部分過路的海賊。

  這就是四皇的影響力。

  藻月對此很能理解,就好像當初木葉建村初期她老爸在的時候,哪怕他後來狀態不佳,別的國家忍村也無人敢進犯。然而才死沒多久,雲忍那邊就立馬組織人手攻打木葉,由此引發第一次忍界大戰。

  不得不說,權威這種東西,有時候真是有效得令人發指啊。無論這份權威是基於實力還是地位抑或是財富,但它的作用都是顯而易見。

  從頂上戰爭時起就已經隱隱約約有所感觸的藻月,此時此刻忽然間豁然開朗。

  是啊,這個是大海賊時代,意味著這個時代的主角是過去一直被否認的海賊。久分必合合久必分,世界政府掌控全球八百年如今已經到了臨界點,頂上戰爭只是開始,未來還會有一場聲勢更為浩大,將整個星球都卷入其中的戰爭。而要想在這個混沌戰場中真正捍衛自己領土與人民,並借由這場重定游戲規則的戰爭入主這個星球,只有成為能夠震懾一方的大海賊,位居強者之列,才有資格與其他梟雄針鋒相對談條件。

  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很粗暴,但粗暴也有粗暴的好處,因為實力是這裡的通用標准,只要她展示出可以任意妄為到讓世界政府都無可奈何的實力,就能令人為之側目,不敢輕言冒犯。

  思及此,原本對名聲並無所謂,此趟出來只當是為了到一直向往的偉大航道冒險的藻月,終於頭一次有意識的放眼四皇之位。

  對於向來講仁義為人富有俠士精神的甚平,他們一行人對他印像都相當不錯。

  與此同時,她老爸正和甚平了解對方與BIGMOM協商的事。

  據悉要想加入BIGMOM海賊團麾下,就必須與她的家族建立姻親關系成為家人,BIGMOM海賊團是一個以家人為核心,通過血緣作為聯系的海賊團。

  甚平透露過段時間,他們太陽海賊團裡的副船長將作為代表和BIGMOM的第二十一個女兒結婚,這樣從此之後魚人島就會正式受到BIGMOM海賊團的保護。

  雖然知道BIGMOM的家族很繁盛,但聽到二十一這個數字時,藻月還是不免問了句:「話說BIGMOM她到底有多少個女兒啊?」

  甚平回道:「我造訪萬國的時候聽她家臣介紹,她一共有三十九個女兒,四十六個兒子。」

  這下子,哪怕是向來不在意外人的宇智波斑,這會兒都有些探究的看了過來。

  千手柱間咋舌道:「……都是她一個人生的?」

  「對,這些兒女是她分別與四十三個丈夫生下的。」

  行吧……不對!重點是她怎麼能生這麼多??根據打聽到的信息,BIGMOM現在大約六十多歲,哪怕是從十三四歲就開始生育,一年一胎,就算每次都剛好是雙胞胎,到五十歲也頂多是七十多個,何況還得扣去產後修復時間,總不是沒有間隔的生吧?

  而且BIGMOM出道時間非常早,BIGMOM從小就擁有非比尋常怪力,六七歲起就因為其肆無忌憚地到處破壞城鎮開始上懸賞令,也就是對方不僅生到老,一個人生出一個家族,過程中還大著肚子打地盤參與各種戰爭。

  顯然BIGMOM彪悍的作風,對忍者們造成了不小衝擊,一時間都緘默了。

  四皇的威懾力非常明顯。

  當魚人島的出入口掛上BIGMOM的海賊旗後,原本一些打算強行闖關的海賊遠遠看見旗幟,瞬間變得老實了。

  然後受到甚平邀請,藻月延後了離開魚人島的時間,順便一同前往龍宮城作客並在那裡過夜。

  到了第二天中午,把人魚沙灘和海之森也參觀過後,他們一行人才從魚人島離開。

  當船從深海萬米以下再次回到水面以後,指針給出三條路線,不過此時藻月好像對面前的三條路線都沒有興趣,而是表示:「我打算先回去一趟。」

  「?」

  「?!」

  看到其他人有些詫異和迷惑的樣子,甚至老父親們都忍不住投來幾分關切的目光,顯然她剛才說的話非常令人意外。

  「回去把東西放下,順便進行些安排而已。」藻月哭笑不得道。

  眾人好似瞬間紛紛松口氣。

  不過一切又恢復如常後,當中的一些聰明人,譬如兜又或者有作弊能力的舍人,卻從剛才的話裡已經看出些端倪。

  如果只是覺得船上貨物太多想卸貨,初代他們回去時用封印卷軸帶回去就行了,至於事務安排,有影音電話蟲,遠程安排公務也不是什麼難題。

  不過如今藻月卻是要親自回去,這舉止背後似乎昭示著,接下來將要有一番大動作。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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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數日後,樹島的周邊海域上。

  自從「大事件」發生,近一個月裡,平時負責望風眺望周邊海面情況的忍者都不難發現,近段時間周邊海域上多出海軍軍艦時常穿梭的蹤影。

  「看來已經被注意到了啊。」一名正在瞭望台上忍者,此刻透過望遠鏡觀測到又一艘海軍軍艦的船影後,和旁邊一同站崗的同事隨口提道。

  旁邊的同事不予置否:「嘛……畢竟不久前五代他們跟那群海賊在海軍本部鬧出這麼大動靜,會被政府注意上也很正常。這邊政府真有心要調查的話,多少還是會被他們查出一些線索,我們的人之前在外面活動也不可能完全不留下痕跡。」

  不過目前看來,這邊的政府軍方雖然已經鎖定了一個大致範圍,但由於暫時沒看穿幻術結界的效果,因此只是徘徊在周邊海域上兜兜轉轉的搜尋著,沒有進到結界範圍內。

  因為「大事件」的後續影響,二代出於地區安全和人身安全等方方面面的因素考慮,所以現在都暫停了大部分的外出活動計劃,打算過一段時間影響淡化後再恢復。

  依照二代推測這樣的狀況不會持續上太久,縱使世界政府有心要挖出五代的來歷,但面對如今加倍混亂的海上形勢,在這裡持續沒太大收獲的話,想必他們不會繼續把人員力量浪費在打探五代背景一事上。

  或許還會繼續試圖探尋,但不會像現在這樣每天都有數艘軍艦在無風帶進進出出。

  那個忍者繼續用望遠鏡眺望遠處的海面,忽然:「咦?」

  「怎麼?」見到同事這反應,似乎有什麼不同以外的發現,另一名在同崗位上的忍者不禁問道。

  那人避免是自己看錯,因此過了幾秒,看仔細確實沒眼花後,才驚喜道:「看到五代的船了!」

  「快給我看看!」另一名忍者有些迫不及待地搶過他手裡的望遠鏡。

  一看之後發現還真的是五代那艘船,三尾跟在船的後方。

  在望風崗位的人迅速將此事報告。

  過了半小時左右,藻月的那艘船便已經進到結界裡的海域。

  再沒過多久,就駛入港口並靠岸泊船。

  樹島的形狀在上空看來為C字形,巨型的紅樹將中間水域包圍並用樹根把底部封住,形成一個大型湖泊,湖底便是兩個星球的傳送陣。

  此時在內港口,聽說五代的船回來,一時間在島上的人幾乎都來到港口附近翹首以待。

  終於,在眾人期盼之中,只見唯一進出內港的水道上出現一艘外形極具特色的巨船。

  對於後來才來到這座島的那些年輕忍者們而言,還是他們第一次不是通過屏幕畫面或者照片,而是在現實中親眼看見這艘船。

  之前在照片上看到時不太覺得,現在實地一看後才發覺,原來這艘船體積遠比預想中大得多,光是那正迎面駛來在水面以上的船頭部分就感覺有五六層樓高。

  然後再想到之前在報紙裡看到這艘船在與其他海賊團的船同框時,感覺好像也就普通輪船的大小,因為時常有比它大的海賊船,結果現在這麼一看才發現原來五代的船也不小了,於是這麼一來也不禁讓人好奇起,那麼那些還比這艘要大得多的海賊船到底是得有多大啊?!

  不過很快,他們就顧不得糾結船體大小的問題,因為藻月站上了船頭。

  千手扉間在遠遠望見時隔大半年沒見的侄女後,心頭再度湧上那叫人熟悉的心塞感。

  明明先前看直播時,在一波又一波的衝擊下,出於身體健康考慮他已經選擇要看破紅塵,佛系起來。

  然並卵,如今隨著糟心侄女的船回來,他感覺有故態復萌的趨勢。

  藻月此時頭上戴著有海賊團標志的船長帽,上半身只穿個露腰背心,不過好在肩上披著件深紅色的大衣,只是大衣的款式……雖然是這邊很常見幾乎爛大街的外套,但從顏色到款式都和羅傑後來穿的那件同款,就實在是讓人不得不聯想起來。

  再想到那場「大事件」的起因,千手扉間心裡開始一串亂碼。

  雖然他希望侄女性格上遺傳自家多一點,別學到宇智波那些不良傳統,但是……別把他大哥的死心眼也學了啊!!!

  至於下半部分穿的是低腰褲,腰間皮帶上掛著把匕首,顯得沒那麼單調。

  在海上闖蕩大半年,如今藻月身上曾經在村裡時那點小白花氣質徹底蕩然無存,不管從打扮還是到神態都充滿道上混的狂氣和恣意,如今已經不會有人因為她看起來太無害而懷疑她不是海賊。

  這種和昔日死對頭莫名重合的既視感不僅讓千手扉間有點胃疼,也讓對藻月印像還停留在她作為木葉五代時期的年輕忍者們目瞪口呆。

  盡管看過她的通緝令,而且「大事件」發生後的報紙上也沒少看到相關報道,不過眾人都以為那些照片是報社編輯和世界政府故意挑出那些把人拍得不太友好的來刊登。

  在一片懵逼之中,不知是誰嘀咕一句:「媽耶……果然和宇智波斑是親生的。」

  聽見這話後,眾人忽然紛紛反應過來。

  臥槽!還真的,父女兩給人感覺還真的是沒差多少了!

  不過藻月一開口,還是很快讓人找回熟悉的感覺。

  「小叔!」船離碼頭還有一米左右的時候,藻月已經迫不及待地直接從船頭一躍而下,先與自家人打過招呼,「啊,還有二叔,你們怎麼都到這邊來了?」

  之後又和周圍的人都歡快地敘舊幾句。

  「是啊……」看藻月已經是沒心沒肺的在和周圍的人聊起天來,壓根沒點自己搞出大事的自覺,千手扉間幽幽地說道,「為什麼會來這邊,干了什麼你難道就沒點自覺性嗎?」

  「啊……」藻月想到她兩老父親突然出現在頂上戰爭現場,雖然料到八成是她二叔讓來的,但沒想到她二叔那些也過了來,而且在事件結束後待到現在都還沒回去,「哦哦!二叔你是說之前頂上戰爭的事啊。」

  接著又想到剛才船在回來的路上,好幾次遠遠望見海軍的船影。

  頓時也不難猜測到,世界政府是在著手調查她的來歷了。

  如果換作之前的話,她或許會做出比較保守的選擇,譬如讓人如果見情況不對就先撤離回到忍界暫時封鎖上通道也無所謂,不過現在已經放眼四皇之位,她自然已經不懼於所將面臨的挑戰。

  「你怎麼摻合進那件事裡的?」這時千手扉間問道,「就算是那個人的兒子……」

  「我決定去救艾斯和羅傑沒多少關系啊。」藻月打斷道,「這件事我是後來才知道的,一開始只是純粹覺得艾斯他不應該死,再加上他和路飛的哥哥。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如果不幫忙,總覺得良心會過不去。」

  ?

  ??

  不說還好,一聽到這回答後,千手扉間開始心塞起來,順便也氣笑了:「什麼?你有良心?!有良心的話好歹照顧下我啊!」

  泉奈一聽他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千手扉間你這話什麼意思?!」

  「算了算了,小孩子年少氣盛,偶爾憑一時衝動鬧出些事不挺正常的嘛。」剛從船上走下來的千手柱間,趕緊趕在宇智波斑要臉色突變之前打圓場。

  藻月也趕緊切換話題,打岔道:「啊對了二叔,這次回來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下,原來的計劃有變,我打算要重新安排。」

  千手扉間聞言,只好暫且放下剛才的不爽。

  沒多久,在島上的辦公室裡。

  「我們現在已經去到新世界海域,過段時間我准備去找現在剩下的那三個海上皇帝打聲招呼。」

  進到辦公室後,才坐下來,藻月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接下來要做的事。

  千手扉間當然不會以為她口中的「打聲招呼」是真的單純打招呼,況且,這些人作為海上皇帝,會是你隨隨便便想見就見得到的嗎!哦不對,她上次來的時候好像還真的就隨隨便便的遇上了紅發。

  稍微想一想,千手扉間忽然似乎猜到她的意圖,面露難色道:「等等!你該不會是想要……」

  「現在剛好有個空出來的位置不是嗎!」藻月咧開嘴笑了,雖說是她一貫的笑容,但如今看來似乎又多少幾分不容置疑的狂傲,「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讓我們入主這個星球的時機已經到了,如今的混亂正是最好的機會,世界政府在為全世界變本加厲的海賊亂像焦頭爛額,還有個革命軍如今也在世界各地挑起人們對抗。就算突然冒出一個不存在過往認知的族群,他們也無暇專門顧及。當然了,如果我能夠成為四皇之一那是再好不過,畢竟這個時代海軍已經威懾不住真想要作亂的人,只有成為擁有讓世人無需質疑的實力和顯赫名聲的大海賊,才是生存下去的最有效手段。」

  名聲的話,之前「大事件」後世界政府專門讓報社用幾個版面來介紹他們這「極惡的世代」,已經替他們揚名了,現在只剩下……證明自己有足夠隨心所欲的實力,而想要證明這個,還有什麼是比直接去挑戰現在已經被世人默認的那幾個海上皇帝更加快捷有效的。

  「啊對了,發現新星球的這件事,也差不多該對老家那邊的大眾公布了。」藻月突然追加道。

  當在把一個地區統一,並讓它步入正軌,逐漸開始蒸蒸日上後,下一步該做的事就是要想辦法走出去。

  盡管在走出去的過程中可能會遇上不少障礙,面臨重重危險,但是敵人的存在除了帶來生存威脅卻也能激發進步的動力,否則的話……就好像魚塘養魚,若是魚生長到一定程度時不將它過到更大的水塘,那它便不會再成長。同理,如果不主動向外界探索,獲得新的發展資源,時間長了人們就會逐漸安逸於現狀。

  當然,關於新星球的發現,沒打算立馬就公布所有實質性進程。

  目前暫定只是打算報道給人們,科學部門在對外太空進行觀測的過程中,發現距離本星球N光年外的星系裡,存在一個環境似乎適宜人類居住,疑似進化出生命體的星球。

  然後對於這顆星球,現在科學部門正在制作人造衛星,打算投放到那個星球上空進行觀測,如果確定真的適宜人類居住,將會是個重大發現,意味著外太空很有可能還存在其他文明體系。

  就當是為今後的徹底公開,先提前做准備。

  盡管如此,千手扉間對她要挑戰四皇一事心裡依舊充滿忐忑,不過看見藻月此時眼裡滿是躍躍欲試的興奮和期待,最後還是按捺住想要勸說她慎重考慮的話。


第207章

  似乎在藻月正和她二叔在辦公室裡一番商量之際,外面碼頭那裡,正聚集著不少人。

  島上的工作人員正在把帶回的貨物清點,以及船上的活物也牽下來拴在岸邊空地上。

  而其余人正圍繞在畜牧欄周圍,對這些從沒見過動物在各種新奇地打量。

  不止是那些年輕的忍者們,包括在這邊已經駐守有一兩年的人員,此時也是同樣湊在旁邊好奇地查看,他們發現自己來這邊時間也不短了,好歹也通過書本、電視、日常生活那些增加了不少知識,對這個星球也不算像最初那麼睜眼瞎一無所知。

  然而藻月如今這次回來,船上那些從偉大航道帶回的動植物,眾人發現居然無法對應上任何已知的資料。

  有些動物雖然看起來特征和他們知道的一些相類似,但表現出來的特性卻是完全不一樣。

  譬如某種外表看起來像兔子的動物,給人第一印像是可可愛愛,然而下一秒它就變成直立站起,一拳將體型比它大幾倍的生物擊倒的凶殘存在。

  讓原本還想喊可愛的女生們瞬間噤聲。

  除了擁有和外表不相符的凶殘戰鬥力的兔子,還有果實是烈焰紅唇的形狀,成熟的果實能讓人吃下後接下來一個小時裡都無法說真話,未成熟的果實吃下卻是反效果無法說假話的奇特植物。以及吃下去後會全身發冷等等,各種各樣什麼奇怪效果的動植物都有。

  不過相比起這些長得光陸離奇的動植物,此時還有更讓人為之期待看到的一種生物。

  剛才有人無意間聽見,船上下來的島上工作人員和同事順嘴一提,道船上面居然有條人魚,五代居然招攬到條人魚回來。

  此言一出,瞬間就引起旁邊不少人的注意,紛紛圍繞上來打聽追問。

  只是此時上面的東西沒清點完,搞得想一探究竟的一眾年輕的忍者們只能在底下各種張望,有等不及想先一步看到這種對忍界人而言,過去只存在童話、傳說中生物真容的人,干脆直接跑到岸邊的樹上高處圍觀,希望能夠先窺見到是什麼模樣的。

  不過也其他人沒等太久,事情都大致交待完後,跟隨花園號一起出海的船員們就陸續從船上下來,也包括了讓眾人殷勤盼望看到的人魚。

  同時好不容易終於等到工作人員他們把物資都清點好並搬下來後,船上區域也開始能讓其他人上去參觀活動。

  ……

  沒多久,藻月和她二叔商量完了,兩人前後腳地從辦公室裡出來。

  不遠處此時正被不少年輕人圍著問東問西,詢問海上見聞的千手柱間看見自家兄弟依舊一副有所顧慮的模樣,走過來寬慰道:「扉間,有時候不用擔心太多,個人自有個人的造化,嘛……畢竟奈奈現在還很年輕,年輕人多少會向往更廣闊的天地,而且過去一直沒碰到過讓她有壓力的對手,現在知道有能夠一較高下的強大對手存在會忍不住想要去挑戰,也很正常。總比沒有對手,自己在頂峰要好。」

  而附近的宇智波斑則要直接得多,當即不屑道:「嘁!還不是這邊沒幾個夠看的。」

  「……」本想好好說話的千手扉間冷不丁的被死對頭給嗆了一下,忍不住想要回懟兩句。

  但不得不承認對方這話確實說中了事實。

  雖然他沒站到過那個高度上,不過不難理解那種無敵才是最寂寞的狀態。

  早在幾年前被穢土轉生召喚出來的時候,當時的藻月也還只是個十五歲的黃毛丫頭,不過千手扉間就已經看出這個便宜侄女絕對是個不省心的貨。

  其實想想看,有不少特質早在當初就有所表現了。漠視權威、沒有真正的敬畏、對事情的判斷僅憑自身三觀,而不顧世俗的約定而成的規矩……只是以前總被她以插科打諢的形式,把一些不妥之處含糊過去了,現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都木已成舟,並且對她隔三差五搞點事這點都習慣了,哪天沒出事反而還覺得缺了點什麼。

  對於像他侄女這種人,因為對自身道路的認知太清晰,思想過於獨立,哪怕沒人充當知己也一樣能獨自走下去。

  相比起有能夠理解的人,大概更加希望有一直能充當對手的人存在,對她來說才是最大的樂趣。

  千手扉間無視了宇智波斑的話後,還是跟自家大哥說上一句:「他們那個『D』到底代表什麼,別說你們沒注意到,這邊近二十多年裡,凡是牽動整個世界的風波源頭,這些人名字裡全都有個『D』,這種事情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雖然他也不想惡意揣測,但如今這邊整個時局的變化,要說讓他相信羅傑死前的舉動沒帶有某種深意在,又實在是難以就這麼簡單地接受只是單純之舉。

  別的不說,偉大航道這個將這個星球上所有強者都吸引到其中的海域,從某方面上看就好像是在養蠱一樣。經過外部環境的重重篩選,生存下來的個中強者之間再相互鬥爭。

  「嘛……」千手柱間當然多少也注意到了,就算一開始他不會深究,但斑不一樣。

  畢竟宇智波斑好歹也是曾經用了幾十年時間暗中布置,想過要搞事的退休boss。

  所以後來在半路上遇到雷利的時候,斑就當即再次問話。

  「他們名字裡的字母確實是有某種意義,當中大概涉及到這邊政府一直想掩蓋的歷史吧。」

  …………

  ……

  與此同時,在湖邊那裡。

  鳴人在和其他人聽到跟著藻月的船一同來到這座島上的人魚,講起當初是如何認識並且上的船後,發現事情全貌果然不是完全像報紙報道的那樣。

  「你們都在這裡啊!」藻月過來的時候見到有不少熟悉的面孔,便高興地和他們道,「話說你們來這邊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感覺在這個地方怎麼樣?」

  很快,在場的人都七嘴八舌地說出這邊各種奇奇怪怪的生物帶來的驚喜和驚嚇,當中最刺激人的莫過於生存在周邊海域裡的海王類。

  自從見識到數量眾多、體型龐大的海王類後,忽然覺得尾獸好像也算不上什麼了,同時不得不佩服,這裡的人類居然能夠在這邊這麼神奇的環境下生存下去。

  雖然四大海域沒有偉大航道十六種氣候這麼奇特,但也只是環境相對沒偉大航道那麼變化多端而已,事實上也有相當程度的危險。

  藻月笑而不語地聽起吐槽,終於有人似乎有些猶豫地小小聲問道:「那個,藻月大人……」

  「直接叫名字好了,有什麼問題嗎?」

  「啊……好的,就是之前那場直播裡提到的『One Piece』,不過它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能夠引起這個時代這麼多人的狂熱。」

  「你說One Piece啊,它確實是存在偉大航道的盡頭叫拉夫德魯的島上,但至於它裡面藏了什麼。」藻月忽然頓了頓,話語一轉道,「充滿神秘和未知,不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寶藏是什麼,冒險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有趣啊,如果知道裡面是什麼後才衝著目的而行動,那行動的性質就變了,不是單純想這麼做而行動,而是變得帶有功利性。『One Piece』只是一個吸引人前往大海冒險的契機,海賊王的寶藏確實存在,但奔赴大海的人更多是因為本身已經有想出去冒險的念頭,『One Piece』的存在不過是推動他們付之行動的最終一步罷了。」

  「所以海賊王臨刑前的話是為了……」

  「大概就是,想讓全世界都參與到尋寶活動而已,不管是不是想尋得寶藏都可以來湊個熱鬧下場玩玩,借此機會做想做的事,就算有什麼別的想法,但想讓人們最後得到快樂這點是不變的。」

  看到有的人臉上似乎失望,或許是覺得這個答案太簡單。

  藻月笑了笑,隨後擺正神情地和在場這些還只是十七八歲剛剛步入人生成年階段的年輕忍者們說道:「聽好了,你們現在正處在一個很難得的最好時機裡,我們那個星球統一沒多久,各行各業百廢待興還有各種新興事物隨著局勢穩定而湧現,而這個星球,也正處在歷史轉折的分叉口上,不管你們是想要留在忍界發展,還是想在這個星球探索外出闖蕩,你們都可以去自由選擇,不必再遵循過往祖輩的生活方式。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就盡管趁著年輕一鼓作氣地去做吧!別等到自己已經暮氣沉沉時,再來後悔當初沒付出行動。」

  這一番話,再想到他們在來到這個星球後,所見到的不少原住民,身上都充滿對生活的朝氣和熱情,以及談起未來與夢想時的神采奕奕,心中開始隱隱約約地有所被觸動。

  然後有人提道:「可是……如果我沒什麼大志向,只是想做點小本生意這樣……」

  藻月當即篤定地回道:「夢想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不要因為自己想做的事情在大眾眼中是平凡就感到羞恥,再渺小的人心裡也可以擁有一條偉大航道,所以現在開始主動去思考各自未來想要做的事情吧!」

  盡管在簡單的交流結束後,當時在場的人只是似乎略有所思,沒有當即就表現出十分踊躍的樣子。

  但在這一天之後,這些年輕人之間類似這樣的對話卻多了起來。

  「話說如果成年以後不做忍者的話你想做什麼啊?」

  「我還是想要能夠保護國家和人民,你看這邊海賊這麼多,大部分都是會燒殺劫掠的壞海賊,如果國家沒有足夠的軍事人員來維護領海安全的話,讓這些人登陸肯定會給沿海居民帶來災難,所以過段時間回去後我打算去報讀軍校。」

  也有人的打算是。

  「我覺得這個星球有很多地方聽起來都很有趣,很值得實地去看一看。反正趁著年輕,就先把西海的各個國家都先游覽一遍好了。」

  又或者是。

  「我也好想能到偉大航道上長長見識啊。」

  當然,也有是偏向於安穩生活,希望回到忍界做點小買賣,或者繼承家族經營的人。

  不過不管如何,終究是讓不少人從想法上,開始有了嘗試性的邁出第一步。

  藻月這一趟回來大概停留了七天。

  頭兩天基本都是和島上的人分享偉大航道上的見聞,然後了解一下忍界那邊的基建進度、各種政策的落實情況,又順便與人過過招,對他人給出些指點等等。

  在到第三天時,這天正難得的久違地和鳴人他們坐下,一起吃著她先前好奇潛入到海軍分部,並順便在食堂裡拿封印術打包出來的拉面。

  具有保溫保鮮效果,拿出來時依舊是熱氣騰騰,和食堂的師傅剛制作好新鮮出爐時狀態依然保持一樣的拉面,讓人完全看不出是保存了有近半個月。

  雖然被卡卡西吐槽她把忍術往這種奇奇怪怪的方面改良,但該吃的時候還是絲毫不客氣。

  等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藻月發現當年還沒自己肩膀高的兩個小孩,現在都變得比自己起碼高出半個頭。

  一方面有些郁悶身高被趕超,但另一方面更多是感嘆時間過得還真快,不知不覺間全都長大了。

  然後也讓她想到一件也差不多該告知鳴人的事。

  於是等過後,找了塊相對清靜的空地,查看對方的尾獸化修行進度時,藻月便順道問起道:「自來也他應該已經告訴過你,關於你父母他們的一些事了吧?」

  此時已經褪去尾獸化外殼的鳴人,正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看樣子是已經知道自己父母的具體身份了。

  「不過九尾失控那晚的真相,具體情況他應該還沒和你說吧。」

  鳴人表情轉為愣住,然後發現藻月現在臉上表情是少見的嚴肅。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但你在這件事上有知情權,現在你也已經不是小孩子,已經具備自身判斷能力她,所以我覺得也差不多是時候告訴你當初的詳情了。」

  藻月這樣的語氣和神情,讓鳴人也下意識緊繃起來。

  沒多久,他開始從對方口中得知當年發生那一切的前因後果,以及締造那場意外的罪魁禍首和引起意外發生的幕後推動者。

  鳴人聽完後沉默半晌,才有些緩慢的開口道:「藻月姐你剛才說到的宇智波帶土他……」

  「現在關押在監獄裡。」藻月回道,並表示,「因為你是受害者,所以關於這件事的具體處置上,我認為有必要是要征詢你的意見。而且這件事某方面上我也有一定關聯,不管如何都要向你請罪,即使你無法原諒也沒關系。」

  與此同時,在附近一棵紅樹粗壯的樹身背後,卡卡西正背靠著樹,神色叫人看不出想法,而佐助則是欲言又止的,想問什麼但又保持了沉默。


第208章

  在第二天。

  盡管在當時鳴人反應過來後,迅速表示這件事與藻月責任無關,但因為他在再三糾結後,說想要見一見帶土,為此藻月就帶著人暫且的回到木葉,也順便給樹島上的年輕忍者們放幾天假,讓他們能回忍界探望家人。

  這幾年裡,帶土也不算完全與外界脫節。

  因為卡卡西偶爾來探望他的時候,還是會帶上幾份報紙,所以外界的一些事,他還是大體上知道。

  看到藻月出現在面前時,帶土雖然沒有太過明顯的情緒,但說話的語氣聽起來仍讓人感覺有幾分微妙:「我以為你沒個十年八年都不會回來,看來這次對你打擊比預想中大。」

  「……啊,你消息該更新了,我回來不是因為這件事。」藻月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表示。

  帶土不以為然,但很快,他也隨即愣了愣,因為他見到後方門口外面的鳴人。

  「原來是這樣……」帶土喃喃一句,然後看向藻月,「你告訴他了。」

  只是這次說話的語氣是肯定句。

  藻月也直接點頭道:「嗯,他說想見見你,所以就帶過來了。」

  「就不怕被我說了什麼,讓他想不開嗎?」帶土嘴角扯動了一下,像笑又不笑地說道。

  然後順利得到藻月投來的仿佛在說「你在說啥啊」的目光,讓人感覺自己好像問了多余的問題。

  帶土頓時不再多言,以免自討沒趣。

  接著藻月便叫鳴人進來,和他介紹了一下現在面前便是宇智波帶土後,表示有什麼要問要說就趁現在道個清楚,隨後自己就去到外面,騰出空間給他們交流。

  外面的獄卒看見藻月出來,就這麼放心留著讓裡面兩人單獨見面,不免也說出與剛才帶土類似的疑問。

  不過藻月卻表現出十足的放心。

  然後有另一個獄卒則表示:「犯下那種錯誤本來早該死刑了,讓他還活上這麼幾年,也算是那家伙掙到了。」

  「殺一個沒意識到錯的人有什麼用。」藻月隨口一句回道。

  讓兩個獄卒忽然間緘默。

  事實上帶土也不是完全不清不楚,該知道的東西,這麼多年結合各種蛛絲馬跡多少還是心裡有數,只不過就好像叫不醒裝睡的人,對方始終不肯正視現實,寧願相信白日夢,那也無法。

  藻月本身不是個喜歡說服別人的人,她一向比較喜歡直接明了的以實際來證明,所以在最初月之眼真相那些都擺在面前了,對方仍然無動於衷後,便懶得再多說了,把人扔大牢等他自行覺悟。

  在外面等待許久,終於看見鳴人從探視的房間出來。

  剛與當年導致父母死亡的元凶交談完,顯然即便平時再開朗大方的人,此刻心裡也有點不輕松,鳴人也不例外。

  藻月主動走過去,見來到面前的人是她後,此時顯得忽然比平日要沉靜不少的鳴人,回過神來後,有些郁悶說:「我能理解他心裡的憤恨,但實在無法認可他的想法,明明也存在很多同樣不幸的人,可是大家都是努力生活下去,通過點點滴滴去改變未來。如果因為曾經受過重大打擊就否定整個世界這種想法,我實在是……無法認同。」

  「你能夠這麼想看來以後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聽到這話的藻月很高興,然後問他,「除了這以外,還有什麼想法嗎?」

  鳴人神情糾結地思考片刻後,道:「這樣說感覺好像有些奇怪,明明他是當初害死,可是我不想去恨他,但讓我原諒他的話……」

  「那就不原諒好了,這是你的自由。」藻月微笑道,「至於恨不恨什麼的,用剩余的人生去怨恨某件事物本來也不值得,所以只要自己無愧於心就好。」

  說著,藻月又對鳴人道:「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和他說兩句話就走。」

  然後藻月進去探監室。

  有些詫異地發現之前一直儼然如同頑石,油鹽不進的帶土如今居然顯露出幾分失魂落魄的神態。

  帶土聽見腳步聲,又稍稍抬頭看了眼,發現進來的是藻月後。

  語氣古怪道:「……你目的達到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剛才具體說了些什麼,但如今看帶土這反應以及這句話,竟然是想通了??藻月都有些驚了。

  「你們太過迷信力量了。」不過既然現在能說人話了,藻月便干脆直接吐槽道,「因為忍者擁有優越於常人的力量,所以給了你們能夠憑借力量一步登天,實現自己願望的錯覺,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傲慢。嘁!都怪能力太強,才讓你們產生能夠肆意擺弄他人命運的自信。剝奪他人的自由,讓他人都圍繞你的想法去運行,這種想法本來就有毛病,和世界貴族一樣,還真把自己當成『神』了。」

  見帶土臉色難看,藻月也沒再說太多,之後便結束了這次探監。

  離開監獄後,轉移一下剛才那場會面所帶來的煩悶氣氛,藻月便與鳴人說起今晚吃什麼的話題。

  因為小叔和老父親們這段時間都停留在那邊,藻月估計家裡冰箱裡都沒食材的了,加上家裡一段時間沒人住,回去後肯定得自行收拾什麼的。藻月也懶得要重新准備各種材料和洗碗那些,所以打算今晚在外面吃算了。

  兩人在路上聊著該去光顧哪家餐廳,抑或是去回一貫經常去吃的一樂時,剛好在路上遇到在和哥哥一起出來的佐助。

  打過招呼後。

  佐助聽到他們討論的話題時,別扭地說了句:「我家也可以來啊……」

  「咦咦!可以嗎?我怕給阿姨添麻煩嘛。」藻月清楚自己吃得有點多。

  「你們來的話,媽媽她肯定很高興。」說這話時,佐助似乎微妙地留意了一下身邊的哥哥。

  這時,鼬也開口說了句:「嗯,多點人吃飯比較熱鬧,不是嗎?」

  「那我們今晚就過來蹭飯了!」既然他們都這麼說,藻月和鳴人兩個很快異口同聲道。

  接著藻月表示:「啊對了,我還是去買多點菜上門吧,不然怕等下不夠吃。」

  說完,她又忽然注意到不遠處一家店鋪門口的立牌後面:「哎?雛田,你是有事情要找鳴人嗎?」

  因為突然被發現而且還被點破存在,所以雛田顯得手足無措,有些慌張地從立牌後面出來,接著便滿臉不好意思地小小聲和他們打招呼。

  同時心裡為剛才沒鼓起勇氣去把邀請到自家吃飯的話說出來,而感到有些失落。

  「你們幾個慢聊,我去買菜了,鳴人你等下先和佐助他們一起回去吧。」藻月看他們好像要聊天,便揮手自行走開了。

  「啊好。」鳴人應道。

  此時藻月已經自顧自地往菜市場方向走出有一段距離。

  鼬跟了過去,很快便跟上變成同行。

  「……咦?」似乎注意到什麼鳴人困惑地撓了撓後腦勺。

  不過很快,因為這邊雛田開口說話,讓他注意力又回到近處,所以沒有細究下去。

  然後另一邊。

  「咦?鼬你怎麼跟來了。」藻月看到旁邊跟上來的人後,驚奇了一下,隨即又迅速地自己開心說道,「啊,正好,等下買些什麼直接問你了。」

  「你按照自身喜歡的去買便好。」

  「這是去做客呢,當然得照顧下主人家的口味啊。」

  鼬見她仍與過去一樣,臉上帶著輕松愉快的笑容,而且或許是這段時間在大海上放開手腳縱橫馳騁,現在比起以往看起來更加意氣風發。

  兩個月前,那邊影響世界局勢的那場大事件,似乎沒有給她留下任何陰霾。

  「在外面過得還好嗎?」鼬問道。

  「如果說當海賊的話也就那麼回事啦,不過一路上很好玩,有趣的東西超級多的!」藻月樂呵地說道,然後突然想起什麼,「啊對了!我和人學到一首很搞笑的小調。」

  說完藻月便開始用奇怪的調子,唱起一首歌詞很無釐頭的歌:「南邊的島啊∼真是暖和∼菠蘿好吃∼腦袋發熱∼笨蛋白痴……」

  莫名其妙的歌讓路過行人都忍不住拿古怪的眼神看過來,不過藻月對這些目光好像毫無所察般,或者說意識到也無所謂,仍然哼下去。

  雖然這首小調聽起來感覺很傻,但看到唱的人臉上笑嘻嘻無憂無慮的樣子後,讓旁邊注視的人也不禁放松下來。

  不久,市場買完菜,藻月又順便拿上幾份隔壁星球帶回來的食材去到對方家裡。

  期間一切如常,直到晚飯過後。

  「和你們說啊,越是平時看起來習以為常讓人忽略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是藏東西的地方,不管是寶藏還是私房錢都是一個道理。」

  藻月此時正和兩個少年分享在無人島上的尋寶經驗。

  「不過以藏私房錢為例,那些太容易覺得有問題好像花瓶底下、床墊縫隙這些都已經過時了,稍微一猜就知道,所謂的習以為常又讓人忽略,往往是更加意外點的地方,譬如好像插座板裡面……」

  然而當在做示範的把牆上插座板拆下來,結果發現裡面真藏有一卷紙幣時。

  藻月:「……」

  佐助:「……」

  鳴人:「……」

  鼬:「……」

  富岳:「……」

  一時間,客廳裡突然陷入集體寂寥無聲。

  直到美琴從廚房拿著切好的水果出來,微笑道:「好了,水果可以吃了。」

  然後看向宇智波富岳:「親愛的,原來你平時交家用後剩下的工資不用用嗎?」

  其余人都保持緘默竭力降低存在感,同時這也是佐助頭一次從母親身上察覺到殺氣這玩意。

  最後吃完了水果,幫忙收拾完東西後,藻月趕緊溜了溜了。

  「美琴阿姨剛才好恐怖啊。」

  到外面後,鳴人才心有余悸地說了句。

  藻月卻是在想:豁!我隨機盲選一個地方還真找出私房錢來著,看來我還真的有尋寶天賦誒!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沒寫的一些事】

  之前在女兒島旁的小島上。

  佩金:「為了慶祝康復,荒島KTV開始!」

  路飛:「唱歌嗎?好啊!南邊的島啊∼真是暖和∼菠蘿好吃∼腦袋發熱∼笨蛋白痴∼北面的島啊∼真是冷啊∼鯉魚味美∼腦袋發抖∼笨蛋白痴∼東邊的島啊∼真是好看∼壽司好吃∼腦袋發傻∼笨蛋白痴∼西邊的島啊∼真是無聊∼沒有風景∼腦袋沉悶∼笨蛋白痴∼好的,唱完了。」

  藻月:「啊咧,那到我了。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路飛:「對哦,真的好奇怪,為什麼會沒有耳朵和尾巴?」

  艾斯:「這個簡單啊,肯定是沒見過的品種!」

  雷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斑:「……」

  突然間不想認這沙雕是自家閨女了:)

  路飛唱的《白痴歌》,可以直接搜來聽聽,挺好玩的。

  順便,終於找到說沙鱷是第三好騙在哪裡了,之前記錯了,不是在SBS裡提的,是在早期的公式書《藍皮書》第120頁。

  日常一下,准備打地盤=。=


第209章

  藻月這趟回來待了三天,最後一天時是去到科技部門,了解一下目前有關各項研究方面的進度,順便在她二叔的實驗室翻找出一些,因為當前科技水平,而暫時沒能做出實物的機械設備圖紙。

  這樣的圖紙還挺多的,包括之前作為重點研究的宇宙中樞塔,實際這些年都一直有突破,並在幾個月前繪制好了幾份設計方案的圖紙。只是礙於當然科技水平,目前都同樣只是空有圖紙概念,還無法把它制作出來。

  畢竟制造高端科技領域的器材,可不像建房造橋,有圖紙就好辦事,即便是在險要地勢或者交通不便地區,建造機器難以進入時,利用忍術就可以解決難題。

  高端科技領域的器材,且不說各種應用程序的編制,首先當中就涉及大量精密芯片的制造,而要想制作出精細度極高的芯片和零件,就勢必要有能夠達到這個等級操作的機器工具,然後這些機器工具的研發和制作,又是一個需要專門去突破的技術項目,不是再光憑忍術就可以快捷實現的了。

  科技的發展往往和軍事息息相關,因為過去數百年間充當軍事主力的是忍者,所以讓此前的科技主要集中在人體項目以及忍術開發上,少有國家專門針對大眾領域的科技進行專門開發。

  雖然現在已經意識到科技普及的重要性,開始重視大眾教育和科技人才的培養,但教育工作從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知識性人才更是沒法速成。

  盡管義務教育已經在幾年前開始,就先是地區性推廣,忍界大陸統一後徹底全面開展。但即使是最早接受義務教育的那批學生,從順利完成義務教育階段學習,然後到願意進入下一步學習深造,這批人員都起碼還需要六七年時間才能完成高等教育的學習,然後到相關研究項目的工作崗位上。

  何況不是所有人能夠學到高等教育階段,更多是完成義務教育後就選擇去工作。

  人才配置跟上了,但相關領域的技術攻克還有軍工機械制造那些都需要時間,就目前進度來看,載人航天起碼還得研究上二三十年才能進入試驗發射階段,如果想要把中樞塔從圖紙化為實物,估計快的話也要四五十年左右。

  而且這已經是在有參考資料的前提下,有了研發方向的指引,否則如果全憑自行摸索,恐怕還要走不少彎路。

  這也是現階段藻月選擇決定先往藍星開擴的原因,因為等到向外太空探索的技術成熟還有好幾十年時間,所以相較之下已經有穩定連接通道的藍星,當然是選擇近在眼前的。

  藻月去到科技部門,結果意外發現一個人的身影。

  「大蛇丸?這麼快就長全了?」藻月看著現在面容大約在十五六歲區間的大蛇丸,和部門實驗室裡的其他人一樣穿著白色實驗服,在進行樣本化驗數據分析那些工作,有點詫異道。

  算了算時間,她這趟出去在那邊待了近一年,忍界這邊大概是過了三個季節。想到臨走時對方在罐子裡也就只剩個一小塊,居然這麼快就長好能夠出來活蹦亂跳了?看來這是春天種下一塊,一年後收獲一整只的節奏啊。

  驚訝完對方這生命力,藻月便打招呼道:「改過自新,這次做個人吧。」

  然後得到大蛇丸一陣聽起來有些陰陽怪氣的詭異笑聲作為回答。

  行吧……不過現在找人監督著,估計沒那麼容易出問題。

  雖然大蛇丸的人品沒啥好說的,但搞科研的能力確實強,只能說德才不匹配。現在算是監控著不讓他走歪,讓他把那鑽研精神用在正途上,發揮出應有的價值。

  在藻月過來看了一圈,拿到圖紙後准備走人時。

  大蛇丸卻是主動搭話了。

  只不過藻月一聽他問的東西,就感覺他又在蠢蠢欲動想要犯老毛病。

  因為大蛇丸來問的不是什麼,就是跟藻月打聽惡魔果實,然後進而提到血統因子。

  「……你是不是又想找抽了?」藻月立馬戒備道。

  「女孩子別這麼凶嘛。」大蛇丸笑嘻嘻地打岔道。

  藻月翻了個白眼,不予置否,然後告訴他:「惡魔果實有機會的話我會弄一個回來,不過你別想動什麼歪主意,不然這回讓你直接不能做人。」

  大蛇丸無辜攤手狀,以表示自己現在可是相當安分,順便繼續答非所問道:「你這麼凶會把男生都嚇跑的呀∼」

  藻月直接沒好氣道:「你叫個海賊保持溫柔,是不是有毛病啊?」

  大蛇丸:「……」

  這職業意識替換得真徹底。

  從搞科研的大樓離開後,藻月拿圖紙回到自家,開始運用她的新能力。

  只見她眼中顯現出似乎由三個葉片組成的三角形花紋,隨即下一刻裡,她手中就出現了台超薄智能手機。

  藻月很快嘗試進行開機操作,發現確實和真機無誤。

  哦豁!這下方便了。

  一個月前,因為當時那始料未及的意外,再加上路飛當場霸王色爆發帶來的刺激之下,讓她本來以為沒什麼機會再進化的眼睛,居然一下子進化為萬花筒。

  在進化成萬花筒的同時,她就開始感覺自己與忍界星球多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聯系。

  這種關聯的感覺在當初她老父親把輪回眼換進她眼眶裡時也曾出現過,當時猝不及防間讓她一下子接收到大量信息流,好在持續時間不長就中斷了。

  而這回再次感受到這種關聯,不過和上次有些不一樣的是,沒有上次那些突然有大量信息湧入,只是當她在萬花筒寫輪眼狀態時,會感覺意識和另一個儲存有大量信息的載體相連起來。

  大概類似與手機通過數據線和一台電腦連接。

  借此她能夠讀取到忍界星球的信息,同時對其進行一些操作改動,只不過這項能力似乎只有在這個星球上才能夠完全發揮,隨心所欲應用。

  而當離開忍界星球以後,她在別的星體上時,由於沒得到其他星體的聯系,也就是不被同意操作,所以創造出來的東西會受到該星球的抑制力修正,繼而被消除。

  至於多久才被完全消除掉,這就要看她能和抑制力對抗多久。想維持體積越大、結構越復雜的造物,需要消耗用來對抗抑制力的能量自然也越多。

  這也是她這次回來這邊的原因之一,因為只有在忍界星球上,這能力才可以完全發揮出來,也方便她進行各種嘗試。

  經過一輪短暫的試驗後,藻月已經可以確定在忍界星球上具現出來的東西,由於獲得星球本身的同意操作,所以不會被抑制力干擾腐蝕。

  雖然憑借本能的理解,這個能力某方面而言就像是「夢想成真」一樣,想要什麼都能變出來讓它化為現實,但在各種嘗試後,發現也不是隨便想想就能實現。

  如果不能理解造物本身結構,沒有想像出內部具體細節構造,那麼具現出來的造物只是空有個表面。

  好比她剛才隨手生成一個建築模型擺件,因為只是想像了外表而沒有考慮內部,所以出現的只有外表是一致的殼子,模樣內部就完全是素胚。

  同時這份將想像化為現實的能力運用並不限於造物方面,還可以用來改動環境,譬如河流裡的水可以因為她所想就直接變成火焰,甚至實現真正的點石成金。不是創造出金子,而是原本是石頭的石塊本身物體性質真的直接轉化成了黃金。

  簡直就好像星球在配合她的想法,完全依照她思維去變化一樣,甚至世界規則都能重新修訂。

  當然,她不能腦補一個人死就能達到目的,似乎已經獲得生命並且擁有了意識的生物,她無法直接把能力效果體現在它們身上。

  盡管如此,因為能夠對環境具有直接改變的作用,所以她雖然不能光憑想法去殺一個人,但可以通過改變環境。

  譬如,假設她通過想像把一個人周圍的空氣變成溫度超過千度,那麼因為人類無法在這種環境下生存,自然就會死亡。

  不過藻月感覺這個能力的運用其實還有待開發的部分,因為雖然她現在意識能和星球聯系上,但對這個星球所儲存的信息,目前所窺見到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數據。

  估計當她眼睛進化到輪回眼的程度,能夠完全讀取這個星球的所有內容時,屆時通過獲得信息流裡的全部數據,達到無所不知的狀態,她就能真正只需一念之間,就把想像實現的程度。

  藻月已經意識到這大概就是「神」的力量,開始能夠理解當初松陽老師所言的阿爾塔納變異體具體是個什麼存在了。

  是星球的管理者,也是星球意識的代言人。

  隨著眼睛變回普通狀態,那種意識相連接的感覺也隨之消失。

  雖然這能力挺bug的樣子,但藻月卻沒多少想法,頂多就是覺得可以適當用來協助點科技樹。

  至於其他的……或許因為她早就憑借自身手段去實現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加上一直以來都是遵循自身想法,做想做的事,沒有留下過後悔遺憾什麼的,所以即便意識到這個能力的用途,也沒有欣喜若狂之類的激動情緒。

  想來想去,藻月發現能想到的最大願望居然是……啊,有點想再吃一回路飛船上那個卷眉毛廚師的甜品。

  不過等把記憶力的甜品變出來後,吃了一口……算了,還是下回見到草帽的船時過去蹭飯。

  這樣生成的甜品沒有靈魂!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花紋可以搜索下「凱爾特三角」,又叫凱爾特結,最初是凱爾特本土宗教元素,大概是代表三相女神的「生命、死亡、重生」,後來傳播出去後被其他宗教吸收,延伸出其他含義,現在已經變成「三位一體」的代表標志了。

  這個能力在型月裡叫空想具現化,星球意識代理人的能力,大概就是把自身意志和世界接通,獲得星球支援,讓世界按照自己想像去改變。在型月世界觀裡等級是最接近奇跡、差不多能達到魔法等級的魔術。

  空想具現化的亞種就是大家比較熟悉的固有結界。

  先說一下《月姬》那個故事的背景,大概就是在很多年前地球的星球意識蓋亞預知到未來會進化出一種叫人類的生物,會對星球造成威脅,於是向宇宙中其他星體發出求助信號,希望來協助它消滅人類。

  當時月球的意識代理人朱月收到信號,因為月球資源貧瘠而且快枯竭了,如果星體死亡作為意識代理人的朱月也會跟著星體死去,所以朱月想要在月球沒有生機之前轉移到其他星體上,成為其他星體的意識代理。朱月於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就響應了蓋亞的信號,並且把整個月球都搬到了地球旁邊。

  不過不同星球之間是類似獨立程序網絡,雖然朱月成功讓蓋亞給她開放了管理權限,但如果朱月想徹底變成地球的意識代理,必須要有地球的賬號(在地球制作的軀體)然後把自己登入到這個賬號裡才算替換成功,否則蓋亞隨時把管理權限一收回,就能把朱月踢出去。

  於是朱月一邊表面上幫干活,以自身為藍本制造出針對人類的真祖(通常說的吸血鬼),另一邊嘗試制作一具能夠和自己擁有同樣能力(空想具現化)的軀殼。

  不過空想具現化這種能力是要獲得星球支援才能得到,獲得的前提其實就類似於要得到星球授權,星球開放數據庫開放所有本星球權限。

  所以朱月在地球活動多年都沒能成功制作出具有同樣能力的軀殼,直到後來因為真祖、死徒的存在引起魔術師注意。

  當時魔術師寶石翁,利用朱月沒完全參悟透「神秘」,使用第二魔法的頂級禮裝寶石劍把朱月身體破壞。(寶石翁是遠阪家祖先的老師)

  因為沒了身體,朱月意識只能回到月球,徘徊在地外降臨不到地球,蓋亞發現找來的合作對像居然被打殘了,就給了制作出來的一具沒喚醒的軀殼這個權限。

  這個軀殼就是《月姬》女主愛爾奎特·布倫史塔德。

  如果哪天愛爾奎特放棄自我,朱月就可以降臨到她身上,成功偷龍轉鳳變成地球意識代理人。

  愛爾奎特在《fate/exter》裡作為berserker出場過,其實技能挺bug的,因為有星球支援【舞台若在月球,所有對像的能力降為六分之一】,但由於master沒真正理解她的能力,所以技能沒正常運作,加上狂化奪取大部分理性,結果實力大幅度削弱。

  她的master生動演繹了啥叫拿到金手指都不會用。


第210章

  盡管大致清楚這能力怎麼操作後,藻月心裡面的念頭也就一句「臥槽NB」完事,但顯然在旁人來看,這可不是一句驚嘆就算了。

  隔日,在藻月返回到隔壁海面上後,整裝待發完畢,准備正式開始在新世界海域闖蕩。

  臨行前為叫樹島上的親友放心,尤其是她二叔那些,犯不著擔心太多,安心待老家搞科研,藻月便順嘴提及自己最新獲得的壓箱底保底技能。

  表示如今從理論上來說,就算在這邊存在打不過的強敵,但只要回到忍界的地盤上,因為得到星球支援,得到星體的配合和支持,所以可以認為是擁有絕對主場優勢。

  換而言之就是……現在哪怕真被世界政府盯上,最多就是損失在這個星球的地盤,世界政府的軍力再強,但來到忍界星球上就必然受制在這條規則下。

  初時千手扉間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加上藻月一向不擅長對概念方面的總結表述,所以乍聽起來只覺雲裡霧裡。

  即便如此,並不妨礙他捉住重點,只是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這麼輕易就達到「心想事成」的級別,曾經的大筒木輝夜、黑絕那些豈不是要哭暈在廁所裡?這個能力肯定是存在還沒發現的不利因素,不是這麼簡單的「心想事成」吧??這丫頭到底是不是真的搞清楚自身能力的使用和限制了???

  千手扉間很快已經想到該能力的多個可疑之處,越想越覺得哪有這麼簡單?!忍不住皺眉。

  然而藻月大致說完後,一邊把幾個想偷溜上船跟著出海的小鬼逮出來,警告他們要是想出去冒險,就老實點一步一步來,從顛倒山進入好好一路升級。

  一邊已經到船上去,准備出發離開了。

  「喂!等等!」千手扉間想叫住她。

  「反正二叔你就安心在老家搞研究,就算有啥重大消息也不用急著跑過來,不會有問題的。」說著,藻月想起什麼,補充了一句,「啊對了,有圖紙的器材已經造出來了,不過中樞塔過段時間再弄。」

  「……」不是,重點不在這裡啊!千手扉間內心表示凌亂。

  可是看見那邊他大哥和那誰都一臉淡定,弄得好像是他自身大驚小怪的樣子,千手扉間又有點不好當場質問太多。

  估計他們在之前的時候,回來途中就已經大致了解過,可是他們真的有意識到這種能力可能存在的問題嗎?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都一副平淡無奇的樣子,反而讓他感覺好像更加不靠譜。尤其是宇智波斑對此也沒半點想法?

  鑒於過去的一些事,千手扉間此時不可避免地習慣性質疑。

  不過此時藻月已經上了船,並且船開始離岸。

  回過神來,注意到宇智波家那兩兄弟神情間顯露出不同程度的鄙夷不屑。

  「……」嘖。

  千手扉間幾乎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此刻肯定是在不爽他的多疑,八成內心正在嘲諷他。

  雖然他也清楚自己總是下意識從不利角度出發去猜度他人這點,但誰叫你們宇智波一個個總是不安分。

  就算他對便宜侄女放心,但禁不住這侄女另一個爹有搞事前科。

  他大哥旁邊寬心地笑著說:「別老是皺眉啦扉間,你本來就一頭少年白了,要是再長皺紋就顯得比別人要老了,反正奈奈心裡有底,不會濫用力量的,用不著操心啊。」

  「……」

  這話他倒是相信的,侄女雖然平時不靠譜經常掉鏈子,但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分得清,就是一些小細節上不太注意,只怕被人鑽空子給利用了。

  「嘁!」宇智波斑冷笑一聲,和自家弟弟直接先走一步回忍界。

  千手扉間無視宇智波家那兩人,衝大哥沒好氣地表示:「這是天生發色!還有害我操心的是誰大哥你難道會不知道?!」

  「啊哈哈哈……」千手柱間開始裝傻。

  ……

  這邊藻月開始正式朝新世界開展活動,另一邊,在新世界的某座海島上。

  夾雜著熱風的拳頭化為火球,在海灘上驟然開出一條火焰道路並最終衝撞上海面正在駛來的一艘海賊船,只是轉眼間整艘船就被擊毀,只剩下殘余著火焰的船身碎片漂浮在水上。

  同時一伙先行登陸的海賊,也被這道拳風給整伙人被打得七零八落。

  等他們好不容易重新站起身後,才看到原本大部隊所在的海賊船已經被擊沉沒有了支援,一個兩個才開始慌張起來。

  「快跑快跑!這家伙我們打不過!」

  「可惡!火拳艾斯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本想在白胡子死後占領屬於他生前旗下的這座島嶼的這伙海賊們,見勢不對立馬就罵罵咧咧地撤退。

  而在妄圖入侵的海賊離開後,這座島嶼的岸邊又重新恢復平靜,只是這樣的安寧,在新世界裡是無法長存的。這些交納不起天上金又沒有依附在足夠強大勢力下的海島,在這個海域就如同是沒有上鎖的房屋,哪怕如今暫時擊退了一伙進犯的海賊,但是勢必還將面臨一波又一波,自四面八方不同勢力而來的海賊騷擾。

  這些海賊大多也沒想真的長久占領島嶼,他們只是為了把島上居民的財富搜刮一空,當搜刮完了就會離開到下一個島嶼繼續進行掠奪。

  而被他們掠奪過的島嶼,可能會有短暫休憩的時間,然而往往得不到太長時間的安穩,稍微生活有點起色時馬上又會迎來下一波海賊的入侵,把好不容易積蓄下來的財富掠走,如果劫掠不出財物時恐怕還會把島上的居民進行販賣,周而復始,島嶼上的人都無法安生,最終就淪為貧窮戰亂的無法之地。

  白胡子曾經所出生的島嶼便是如此,交不起天上金得不到海軍保護,又沒有得到大人物的庇護,島上常年混亂,充斥著暴力和海賊帶來的各種非法問題。

  在此環境下作為孤兒的白胡子,年紀很小就出海成為海賊,此後一直將在外所獲的錢財物資,匿名寄回老家,資助家鄉島嶼。

  再後來,當他在海上打響名堂,有了更大勢力以後,白胡子開始保護下許多有著同樣情況的島嶼,某方面而言,其勢力對於維持新世界海域的平穩是發揮著正面作用。

  此時岸邊,幾名曾經白胡子船上的隊長,艾斯和以藏等幾人都在短暫安寧的海灘上。望著海賊撤離後,恢復平靜的海面,幾個人也順便是閑聊幾句。

  「自從老爹死後,這些盯著他生前地盤的海賊就像群轟不散的蒼蠅一樣。」

  「說到底還是我們沒有和老爹一樣的震懾力。」

  白胡子曾經的地盤很大,縱使他們竭力想要保護下白胡子遺留下來的地盤,然而也難以顧及全部地方,事實上如今仍然已經有相當一部分的島嶼,被其他海賊給瓜分了。

  盡管遺憾,但也是沒辦法的事,在這片無序的大海上弱肉強食是唯一通行的生存法則,他們也只能是盡力去做而已。

  馬爾高等一眾曾經白胡子船上的人其實都已經有心理准備,這些地盤會漸漸被蠶食。

  畢竟這片大海每年都有無數新人補充,不斷有強者湧現成,如今四皇空缺出來的位置不可能一直空在那裡,總有新的霸主會出現。

  對他們而言最後的底線是白胡子老爹的家鄉,那個地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到其他勢力手中,同時那座島也是如今大部分過去船員們的落腳處。

  岸邊幾個人也沒聊上幾句,只見海平線上又遙遙出現一艘海賊船,正往這座島駛來。

  正准備要繼續迎戰的時候。

  忽然海平面另一個方向,又出現另一艘船的蹤影。

  不過這艘船卻沒有懸掛海賊旗。

  「革命軍?」

  仔細向遠處一眺望後,他們有些詫異的發覺,這艘沒有標識的船似乎是革命軍的船只。

  與此同時,這艘屬於革命軍的船只上。

  戴著與艾斯那頂牛仔帽造型有些相似,有著防風鏡黑色禮帽的青年,正站在船邊,目光炯炯地望著前方那座島嶼。

  「艾斯……」薩博看到已經出現在視線內的島嶼,想到即將與結拜兄弟久別重逢,便難以克制這份期待的心情。

  ……

  而在數日後,大海上的另一處。

  藻月他們的船只,正漂泊在海面上隨些因極端天氣而起伏不定的海浪忽上忽下,有時落差高達百米也是常有的事。而在寬廣無邊的大海對比下,他們的船顯得好像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要被海浪吞噬。

  新世界的氣候環境比起前半段樂園要離奇古怪上好幾倍。

  此時在狂風暴雨的甲板上,雖然氣候突變對於如今藻月他們而言已經是習以為常,但這回再次來到新世界海域,並且是對這片海域帶有一定認知以後,才意識到他們當初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者無畏。

  而且某方面而言,他們當初運氣簡直非一般好。

  此時藻月看著手腕上有三根指針的記錄指南針,此時上面有兩根指針都在絮亂狀態,這意味著影響到那兩根指針的磁場混亂,也就是所指引的地方可能正處在異常狀態。

  按照正常情況而言,應該選擇最穩妥的路線才對。

  然後忽然有一瞬間,原本絮亂的兩根指針中,有其中一根出現短暫的安穩狀態。

  注意到這點藻月,立馬決定。

  「往3點鐘方向走!」

  「等等……剛剛不是說好往9點鐘方向去的嗎?!」

  「但是現在3點鐘方向有明確指引啊!冒險當然是要往有挑戰性的地方去!」

  說完,船已經開始調轉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奈須蘑菇是個哲學腦,所以型月的設定乍眼一看都特別繞,加上後期世界觀鋪開,延伸作品太多,參與進來的創作者大概也沒太看懂全部設定,反正後期產生的概念和前期的概念之間也有存在悖論,蘑菇自己也存在吃書的情況……反正就,大概知道是咋回事就好,至於概念之間的衝突問題,深究起來就得變日常車轆轤戰設定的討論了(。

  關於空想具現化,對原理進一步說明的話它本質其實是個控制概率的能力,所以要星球開放權限和數據庫才能應用。

  大概就是星球的發展和玩RPG游戲一樣,理論上是存在多條支線多種可能性方向,雖然因為選擇了其中一項後,所以其他選項支線消失,但這些可能性其實都被星球記錄著。

  空想具現化就是通過讀取到完整的數據庫,等於拿到游戲劇本,把所有支線數據都看到,讓因為選擇不同,所以在如今沒能進化出來的東西得以憑空再現,以至於顯得好像「許願機」,事實上它不是真的夢想成真。

  至於說愛爾奎特的master拿著金手指都不會用,是因為愛爾奎特其實不是常規英靈,如果出現在聖杯戰爭中她職介應該是FunnyVamp,而且擁有理性,但由於master的錯誤解讀。

  愛爾奎特的master是個宗教人士,有點類似極端狂信徒那種,把她當成新神後擅自強行加上錯誤解釋,所以才變成Berserker。

  變成Berserker後所有技能數值都從a掉到c,本來最bug的技能【原初之一】變成不能使用。

  具體就直接看下面面板解釋了

  ↓↓↓↓

  職階能力

  狂化〔A→C〕:讓參數等級提升,但奪去大部分理性。……不過,貌似因為Master的誤解而沒有正常運作。另外,狂化中屬性將變為狂化·失控。

  保有技能

  魔眼〔A→C〕:雖然擁有著魔眼,能夠迷惑看見這雙眼的人以及其靈魂,但貌似因為Master的誤解而沒有正常發揮機能。

  原初之一〔EX→不能使用〕:Ultimate ONE。通過來自星球的支援,讓規格高出對方一籌的技能……不過,貌似因為Master的誤解而完全沒有發揮機能。

  寶具血之姐妹(Blut die Schwester)

  等級:E

  種類:對人寶具

  距離:無

  最大捕捉:無限制

  血之姐妹定下的盟約。

  與其說是寶具,這更像是她所擁有的特性。也可以說是利用了月球和地球之間關系的世界設定。

  由月球的頭腦體產生,經過長年累月後成為了地球觸覺的她,在作為月球的分身的同時也兼任為地球的化身,能夠把月球和地球的基本法則同時表現出來時的不協調當作攻擊手段來使用。其中一項就是讓周圍的環境靠近地球側(自己)的權能,地球環境化吸引力(Terraforming Attraction)。

  經由Moon CELL的規則重現出來的Servant和魔術師們,在地球側的她面前等於被放置在六倍大的重力之下,也就是能力降至六分之一。由於是概念引起的數值變化,即使擁有多麼高的對魔力,只要身處在月球內就沒有防御的手段。

  粗暴簡單的理解就是可以制造出月球環境,然後因為愛爾奎特有星球意識代理人的權限,所以在月球環境下就能變成有絕對優勢。來自原初之一【舞台若在月球、所有對像的能力降為六分之一】這項權能對於即使同樣為作弊級的敵人,也是有效的對抗手段。

  關於虛要怎麼對付,型月的概念裡有相關的規則可以利用。其實像這種級別的存在如果要打起來應該就不是單純力量較量,更多是通過規則去給對手挖坑制衡對方。朱月當初在寶石翁身上栽跟頭,是因為她開始時比較自大,覺得人類肯定鬥不過她,力量碾壓可破,沒把地球上的信息概念全都了解清楚,結果寶石翁就利用她不了解的領域,通過「神秘」去對付她。最後是雙方平手,朱月軀體被毀,不過寶石翁也不慎被朱月咬了轉化成死徒。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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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船只在驚濤駭浪中前行了近一天一夜,才好不容易離開暴風雨範圍,來到天空放晴的海域。

  此時船艙等地方因為先前連續不斷的大雨,走廊等不少地方都被水淹了。

  趁著現在天氣放晴,藻月等人趕緊在甲板上晾曬剛才雨下太大,導致水倒灌進船艙和走廊時沒來得及收起,房間裡那些被水泡了的衣服物品。

  「好像指針已經穩定下來了。」

  藻月發覺之前那個時斷時續的方向指引,現在已經變成穩定指引的狀態。

  指針變得穩定,意味著那座島嶼估計已經從之前的異常狀態中變回正常,或者發生在那座島嶼上一些能影響到磁場穩定的事件結束。

  她的船員們或多或少從中聽出幾分遺憾的意思。

  不過沒過多久。

  「那邊有個人在飛過來!」在瞭望台上迪達拉忽然朝下方的人通知道。

  「哪裡哪裡?」藻月抬頭張望。

  很快,便叫她瞄見天空中老遠處的一個小黑點。

  藻月往旁邊拿來望遠鏡,對准那個小黑點仔細一看後。

  哎媽呀!還真的是個人。

  而且那個人的模樣看著有幾分熟悉,只見對方在一堆雜物中間,看起來與其說是自己飛上天,更加像是被人打飛上。

  「我們去截住他。」於是藻月在放下望遠鏡後,便道,然後爬上瞭望台。

  過了一會兒,當那個人從他們船的上空要飛過去之際。

  藻月的十指化為藤蔓並交織成網轉換,然後把網拋向半空將那人一下子給打撈住。

  「這個人似乎是……曾經白胡子海賊團旗下的一個海賊團船長。」

  當把人從空中截下,並將其暫時攤放在甲板上後,才發現對方還有傷在身。

  而兜前來為對方進行檢查的時候,認出這是之前在「大事件」中,曾經作為白胡子一方參戰的旗下海賊團船長之一。

  「咦?」藻月聽他這麼一說後,便也湊了過來。

  兜在檢查過後,為對方處理身上傷勢之余,開始回想有關白胡子海賊團旗下的信息,很快便想到與之對應的情報。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應該是AO海賊團的船長AO。」

  確定對方身份確實是曾經白胡子旗下的海賊團船長後,再想到對方身上的傷勢,明顯是不久前與人交戰的情況下造成的。

  這讓人從中察覺到一絲微妙的不尋常氣息,藻月等人決定等待對方醒來後,詢問不久前發生什麼事。

  然而沒過多久,船只繼續往前行駛一段距離後,就開始看到海面上散布著不少建築物碎片。

  「怎麼回事?感覺好像是整個城鎮被擊飛到海上一樣。」

  看到漂浮在海面上這麼大範圍的被破壞後的殘垣斷壁和物品碎片這些,船上的船員們不禁警覺起來。

  隨即,他們很快發現有些趴在木板上,正隨海流飄蕩的傷者,而這樣的人還挺不少。

  藻月見此,沒有思考和猶豫多少,便決定先把這些人都撈了上來,救治後再考慮其他。

  於是她的船員們便紛紛下去,把傷者帶上船,船上的廚師也開始准備適合傷者的食物那些。

  為此眾人一番忙碌,有些傷者精神稍微有所恢復,開始能夠坐起身來,得知被他們所救,在道謝後,也告訴他們先前導致自身落難的緣由。

  這些落難者對發生在不久前的事仍心有余悸,表示在前方那座島嶼,有個自稱是白胡子親生兒子的海賊登陸到島上,這個揚言要成為白胡子二世,顯然正在有目的地對白胡子海賊團的剩余成員和殘余勢力進行清繳,打算繼承白胡子遺產的海賊,登陸後便在島上大肆破壞。

  當時在島上的AO海賊團等人試圖阻止其行動,但經不住對方擁有蠻橫的驚人破壞力,不止全團被擊敗,之後那個人還連帶用大刀把島上整座城鎮也打飛出去。

  沒過多久,AO也開始恢復意識,清醒過來。然後剛才其他傷者所說的事情,在他口中也得以證實。

  全團被擊敗,根據地也被徹底破壞,而且面對不少成員也不知被打飛到什麼地方,生死不明暫時失去聯絡的狀況,AO盡管經過剛才的治療後已無大礙,能夠進行基本行動,但看來戰敗一事對他打擊相當大。

  說完剛才的事後,整個人身上都仿佛籠罩在陰雲底下。

  畢竟是自身經營多年的海賊團全軍覆沒,藻月看出這次戰敗打擊大概讓對方一蹶不振,恐怕失去鬥志,估計今後可能要從海賊界退隱了。

  這種情況在這片大海上幾乎每天都在上演著,尤其是競爭更加殘酷激烈的新世界裡。

  每天都有因為一朝戰敗而失去一切,不是誰都能在面對這樣的打擊後還有東山再起的魄力,更多是從此暗淡地離開這片海域,但同時又有許多心懷夢想的人,正高歌猛進、干勁十足地進入偉大航道。

  找到一座有城鎮的安全島嶼,把船上的普通傷者放下後,藻月便對AO道:「先把失散的船員找回來吧,剩下後續的事,到時候再考慮好了。」

  「謝謝你們。」AO說著,然後拿出一片生命紙給藻月,拜托道,「希望你們能幫忙去向馬爾高他們轉達一聲,叫他們千萬要小心愛德華·威布爾這個自稱是老爹兒子的家伙。」

  收下那張寫著馬爾高名字的生命紙,接受了對方委托的藻月,之後便出發前往去找馬爾高。

  大約過了一周左右,藻月他們按照生命紙的指引抵達一座海島。

  然後在這座島上,見到了正和馬爾高一起的艾斯等人。

  ……

  「我們知道了。」聽到AO海賊團潰敗的消息,馬爾高沉默一陣後,說道,然後問起,「AO還有說什麼嗎?」

  藻月回想一下,道:「他說如果將來要為白胡子老爹報仇,和黑胡子開戰的話,他還是很樂意出一份力。」

  聽完藻月的話後,馬爾高起身,看樣子是打算去協助AO,順便為他們提供安置的地方。

  而一旁的艾斯在聽到有人打著白胡子二世的名頭,四處襲擊曾經歸屬白胡子的海賊團時,身上便開始因為憤怒而冒出火焰。

  「這個混賬家伙!竟然頂著老爹名義胡作非為。」

  薩博雙眼明亮炯炯有神地表示:「那家伙敢來找麻煩的話,我們就一起去對付好了。」

  藻月也有些懊惱,不過不是因為那個叫愛德華·威布爾的人打著白胡子二世的旗號,而是因為從路上聽聞到的情況來看,這個人似乎所到之處都造成巨大破壞,讓人感覺還真麻煩。

  「不過這個人已經世界政府招安成了七武海呢。」克爾拉笑道,「是想惡心誰啊。」

  咦?藻月歪了歪頭。

  克爾拉見她好像有什麼想法的樣子,湊頭過去問道:「怎麼啦?」

  「說起來如果去打贏這家伙,那他之前襲擊攻打過的島是不是都可以直接歸我了?」藻月突然提出個假設。

  「啊?」艾斯轉過頭來,「你要地盤干嘛?」

  「當然是打算混個四皇當當啊。」藻月神情有點小糾結地說,「才一段時間沒活動,結果連巴基都出人頭地當上七武海了,怎麼可以就我一個人沒有點成績。不過七武海沒什麼興趣,也不想投靠到現存的幾個海上皇帝手下,日子要想過得自在,果然還是要自己地盤說了算比較爽。」

  另外三人齊聲吐槽:「但別把四皇說得好像隨隨便便就能當上啊!!!」

  和其他兩人吐槽完後,艾斯就表示:「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我們在啊,雖然有恩於我,但你這樣還是讓人有點頭疼啊。」

  藻月捂嘴笑道:「所以艾斯要打算和我競爭嗎?」

  「只是區區四皇……我當然是要成為海賊王啊!」艾斯伸手壓了把頭上帽子,神色恣意地說道,「老子能做到的事,兒子怎麼可以不比他出息。」

  而且總不能在路飛兩年後回到海上繼續冒險時,發現他這個哥哥還在原地踏步吧。

  以及另一方面,這段時間面對過去白胡子旗下各島嶼被其他海賊頻繁入侵,即使打跑一幫人,很快又來另一幫人的情況。

  多少讓他有了某種清晰的概念。

  無論是為追逐自由、夢想,還是希望能如願以償……能夠在這片大海上徹底放縱隨心所欲的,只有頂點上那個王座的人。

  「!」

  藻月感覺這次再見到艾斯之後,對方仿佛是真的徹底卸下以往存在於心裡的無形枷鎖。

  雖然不清楚對方過去的事情,但以前的接觸中,多多少少還是能察覺到有時候對方不是真的和表面一樣在高興。

  「是嗎……雖然對海賊王沒什麼興趣,不過既然你這樣說的話。」藻月嬉笑道,「別怪我以後會變成你的最大障礙了。」

  「這倒是,對你這樣的好女人還真是難下重手誒。」艾斯也嬉皮笑臉地回道。

  「喂喂!!」藻月氣鼓鼓去扯他臉皮,「少瞧不起人了!」

  「dei……不……其……」

  「哈哈哈哈……」薩博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不過想要在現有的三個海上皇帝勢力下,闖出一片天地,單打獨鬥恐怕有相當大的難度。」

  四皇之所以是四皇,除了本身實力強大,還有重點是圍繞著他們而形成的勢力,他們各自手底下都掌控著新世界海域上的大量島嶼。

  海賊們的懸賞金,從四皇以下四十億到二十億這個區間出現空白斷層其實也側面反應了一些問題。

  這些年進入到新世界的海賊,幾乎最終都被四皇所吸納,分別成為他們旗下勢力。

  「如果目前沒有衝突的話,選擇結盟行動會比較方便。」薩博提出個建議。

  藻月聽出他的意思,是想暗示結盟,不過還是奇怪道:「你們不是要和艾斯行動嗎?」

  「我們是革命軍,海賊的事不會參與太多哦。」克爾拉笑著說。

  「??」藻月詫異了,「啊?你們是革命軍嗎?」

  兜提醒她:「岸邊確實停了革命軍的船……」

  這個稍微聯想一下,就能大致猜出這兩人的身份了,不過估計他們船長沒關注到這點。

  聽兜這麼一說後,藻月想起來的時候岸邊確實停靠著一艘看著有點眼熟,可能以前看資料時看見過的船。

  但當時顧著去找馬爾高他們,所以沒仔細去回想具體是什麼資料裡見到。

  藻月沒問艾斯怎麼會和革命軍的人相熟,只是說:「聽起來好像不錯,不過人家打算直接去挑戰四皇。」

  「當然是直接挑戰啊。」不然以為是怎麼對付四皇?

  看到艾斯這個反應後,藻月開始笑道:「那麼接下來先把威布爾教訓一頓,然後去找四皇麻煩好了!」


第212章

  不得不說威布爾和白胡子確實有幾分相像。

  同樣長著彎月狀的胡子,而且使用一柄長柄刀。

  只是相比起白胡子,威布爾看起來要滑稽不少,大概是因為他身材上下不對稱。上半身健碩甚至肥胖,兩手臂格外粗壯,然而下半身兩條腿卻相對顯得十分纖細。

  而且他看來也不太聰明的樣子,此時在他身邊一個矮小,自稱是白胡子的愛人名叫miss巴金的老太婆,正在唆使他道。

  「這家伙就是艾斯,你老爸要不是為了救他,也不會死掉。」

  威布爾疑惑道:「那我還要繼續對付他嗎?」

  「笨蛋!當然是打倒他啊!」小老太生氣地用拐杖去敲打威布爾,毫不掩飾自己對財產的貪婪,「打倒他然後問出你老爸的遺產在哪裡!你老爸這麼看重他,肯定有把遺產信息都告訴他。」

  「嗷嗷對不起!老媽!我這就去把他打倒。」

  催促威布爾趕緊去對付已經找上門來的艾斯後,miss巴金又精明地思量道:「對了,這小子還是海賊王的兒子,關於大秘寶的事說不定也知情。」

  他們先前的對話已經讓艾斯聽得一臉不爽。

  看見那個叫威布爾正舉著大刀揮舞過來,「嘖」了一聲,忽然身體部分化為火焰躲開對方的斬擊。

  陽炎!艾斯從手掌中射出一束火焰,落到目標身上。

  「好燙好燙!」威布爾因為被火焰高溫灼傷而跳腳,不過很快他揮舞大刀,用刀氣形成的氣流把身上火焰甩掉。然後生氣說,「太可惡了你。」

  miss巴金提醒道:「你這孩子小心點啊,他可是你老爸旗下的第三號人物……」

  不過沒等小老太把話說完,地下鑽出的樹根忽然把她纏住,隨即元素化後沿著植物根系移動的藻月出現在她面前。

  然後一只手就把她拎起。

  「老、老媽!」

  威布爾看到小老太被捉,開始慌張起來。

  「喂!你想往哪裡跑啊?」艾斯不耐地做出手槍的手勢,從指尖發射連續的火焰彈。

  火焰所化的子彈射中威布爾,又讓他嗷嗷大叫起來。

  通常都說擒賊先擒王,剛才他們兩人的短暫對話裡,藻月不難看出這兩人之間真正的主導者應該是這個老太婆。

  而且有點讓她在意的是,這個老太婆似乎知道不少事情的樣子。

  至於她是不是真的和白胡子有過男女關系,這點並不重要,藻月比較好奇是對方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你們打著白胡子遺孀和親兒子的旗號,到底是在策劃什麼呢?」

  然而盡管這個小老太自身已被捉住,但卻還相當嘴硬,對藻月的問話絲毫不理睬,只是撒潑地嚷嚷道。

  「威布爾快來救老媽我啊!沒有了老媽的指引你這個笨孩子要怎麼生存下去喲!」

  一聽這話,威布爾趕緊道:「老媽我這就來救你!」

  不過在場的人當然不會任由他們輕易如願。

  此前因為剛好近期目的一致,而且活動路線基本相同,藻月和艾斯雙方等人便干脆共同行動。

  然後他們這邊和威布爾交戰。

  與此同時另一邊。

  在安置完AO海賊團回來後的馬爾高,得知艾斯已經去對付威布爾,對此沒多少意外,相反還釋懷地笑道。

  「看來這片大海也差不多該拱手相讓給那些還有衝勁的年輕人了。」

  而和他說起這事的海賊則順便問起:「馬爾高大哥,那個自稱是老爹遺孀招搖撞騙的miss巴金……」

  馬爾高回道:「她過去確實曾和老爹在一條船上。」

  「哈?!難道說她真的是老爹過去的女人?」

  「男女之情這種事我也不好說,不過她大概只是衝著老爹的遺產而已。」

  再回到此時雙方正在交戰的島上。

  雖然那個小老太咬死牙關不松口,只道自己是白胡子生前最愛的女人,但這點抵抗對於藻月來說幾乎毫無成效。

  趁著那邊薩博和艾斯正在對付威布爾,藻月便趁機用萬花筒搜尋對方意識,很快就已經把意圖給大致搞清楚。

  發覺對方只是個窺視遺產,覺得遺產中有關於OnePiece線索的貪得無厭者後,還以為和什麼陰謀詭計有關,藻月頓時失去興致,然後二話不說,直接把手中的小老太給投擲出去。

  「你媽還你。」

  「?!」威布爾聽見這話頓時注意力被分散,慌慌忙忙地伸手想去接住miss巴金。

  然而卻瞬間被投擲而來的衝力也一並砸飛出去。

  沒多久,隨著miss巴金和威布爾落荒而逃。

  這時旁邊冒出一個穿著格紋背心的大叔,對藻月道:「美麗的海賊小姐,請問是否介意讓我拍張照片?」

  「啊好的。」藻月爽快地答應對方的請求。

  「這誰啊?」

  發現現場突然多出個人,艾斯搭著薩博肩膀,旁邊還有個克爾拉也一起好奇湊頭過來,結果剛好闖入鏡頭。

  「幫我也拍一張啊!」

  聽說這個大叔是來給人拍照的後,艾斯頓時也興致勃勃道。

  「你們剛才是不是搶我鏡頭了?」

  然後這回到湊頭過去問的藻月闖入鏡頭中的背景裡。

  沒多久,這個大叔替在場幾個人拍完照,順便拿出個筆記本詢問道。

  「請問能否讓我再問點題外話,你們這次,是打算今後要組成新的聯盟參與海上爭霸嗎?」

  「嗯?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啊。」藻月回道,「結盟不結盟也不是特別重要吧,反正剛好同路就一起行動……大概就這樣。」

  「說起來結盟和同伴有區別嗎?」艾斯抱臂困惑。

  薩博已經笑起來,不過沒有糾正他們的理解。

  「好的,謝謝你們的回答。」大叔把話記下。

  同時薩博已經認出這個是負責給報社供稿、以及為世界政府提供懸賞令照片的記者。

  在對方記錄完後,薩博就對這個記者道:「我們出現在這裡的事情隨便你們怎麼解讀,去海軍本部交照片時順便替我和海軍高層轉達一句話,今後的事都不會再如你們所願了,給我等著吧世界政府!」

  ……

  當天,記者大叔就先將此事通過電話蟲,告知給供職報社的社長。

  「是嗎!他真的這樣說嗎!」

  在某地一間辦公室內,一只身形約有三四米高的巨型信天翁,原本是坐在座椅上,但在接到這通電話後,瞬間激動地跳下地。

  這位是掌控傳媒業,也是全球發行量最大的主流報刊《世界經濟報》報社社長,外號大新聞的摩爾岡斯,同時他也是一個惡魔果實能力者,擁有的是動物系鳥鳥果實信天翁形態。

  除了這些明面上的身份外,摩爾岡斯還是黑暗世界的頭目之一。

  他熱衷於搜集打聽發生在全球的各種一線新聞情報,爭取在第一時間報道外,如他的外號一樣,他更加鐘情於那些報道後能引發人們廣泛討論的大新聞,為此有時候為了噱頭,甚至會故意制造出引人注目的標題與誇張內容。

  此時從聽筒中所獲得的消息,無疑令他感到興奮,從中嗅到大新聞的氣息。

  摩爾岡斯有些激動的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道:「讓我想想看,革命軍和海賊稱兄道弟?哈!革命軍在世界政府的宣傳裡早就是十惡不赦了,這點程度的報道怎麼能吸引到眼球。」

  很快,摩爾岡斯有了靈感。

  至於隔天。

  記者大叔把這次拍攝到的照片衝印出來,去海軍本部遞交照片,以印刷賞金刷新後新一個版本懸賞令。

  遞交照片的同時,記者大叔將當時在現場聽到的話轉達給平時聯絡的海軍軍官。

  然後又由這名軍官,傳遞到如今已升職為海軍元帥的赤犬那裡。

  由於此前「大事件」中的失誤,同時也有一定程度是因為年紀大了感到心累,戰國在頂上戰爭結束後不久便申請辭職。

  雖然在總督的勸說下,最終沒有真的離開海軍,如今仍然保留元帥頭銜,但不再負責主要事務,而是指導海軍本部的新人。

  然後因為元帥一職空缺,所以便從原有的三名大將中提拔一人上來。

  盡管戰國推舉庫贊,不過在這個弱肉強食時代裡,實力才是絕對通行的致勝法寶。

  這在海軍的升職中也是同理,哪怕是平日裡的人緣口碑再有優勢,但這種競爭都

  於是庫贊與同樣有意競爭元帥席位的赤犬,在新世界一座海島上進行生死搏鬥,雙方激戰十天,最終赤犬獲勝成為新的海軍元帥。

  而庫贊落敗後,似乎離開了海軍,如今暫時下落不明。

  已經坐上元帥之位的赤犬,聽到手下軍官的彙報後,因為憤怒,桌上的拳頭開始升騰起熔岩的火光。

  在不算太明亮的辦公室裡,火光映照在赤犬左側身上,只見從他耳後開始便有道明顯的縫合線與皮膚撕裂開後形成的傷痕,這兩道傷痕從耳後一直延伸到脖子最後被衣領遮住剩余部分,這是之前被三叉戟穿透身體後留下的傷疤。

  這讓一貫不苟言笑的赤犬,如今顯得更加不近人情。

  「革命軍……終於不再掩飾和海賊蛇鼠一窩的本質嗎!」

  ……

  很快在第二天。

  隨著新一版本的懸賞令發布,與此同時同一期的新聞頭條上,藻月和艾斯兩人的懸賞令在一側,與另一側的黑胡子形成對抗的排版。

  而標題則大字寫道《新四皇之位爭霸已近尾聲,沒有人能爭得過這三人!最終第四位海上皇帝將在他們之間決出!》

  然後在報道的內容中,除了把未來填補四皇席位的人選徹底鎖定在這三人之間外,還渲染起艾斯與黑胡子的恩怨,將其上升至宿命般對決。

  以及在此前大事件中,因為海賊王實習船員的身份被披露,還有和戰國決戰海軍本部屋頂,而作為黑馬脫穎而出的藻月,她現在和艾斯結盟的行為也被分析和猜測。

  借此引申出此舉這到底是要協助艾斯參與大海的爭霸,還是打算合作對付完黑胡子,之間再進行決戰分出上下。

  一時間,這篇報道成功引起民眾大量討論,同時讓各種陰謀論也層出不窮。

  另一方面。

  在最新的懸賞令裡。

  雖然背景裡的人物一般拍得不甚清晰,很少會有人對此特別留意,但多少還是有人發現在藻月這次的懸賞令照片背景中,出現了疑似是革命軍二把手的身影。

  再加上在艾斯的懸賞令照片裡也有藻月的身影出沒,兩張照片的拍攝地點似乎都在同一處。

  不免讓人由此猜測起,這場結盟或許不止是表面上看見的這麼簡單。

  大概就是這報道出街後的第二天,藻月接到了羅打來的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追夢之人,就是要消滅一切阻礙,勇往直前。」

  其實關於海賊都是些什麼人,在《海賊王劇場版z》裡已經大概有了答案。

  因為海賊是要順應自身想法,貫徹自身信念,不做後悔的事,所以遇到相左的事時沒啥好說的,打了再說,勝負由天,盡力而為。

  想靠說理來解決基本上沒用,這些人都是隨心所欲,遵循內心優先(。


第213章

  「結盟的事嗎?如果一起行動算是結盟的話,那我們現在就是結盟狀態吧。」

  接通電話後的藻月,面對羅那邊的打聽回道。

  然後電話的另一頭。

  「……」因為看到今天報紙頭條,所以來致電確認報道信息的羅聽到這話,就意識到他們估計沒真搞清楚結盟的定義。

  微妙的沉默幾秒後,羅說道:「不過你們接下來要打算與黑胡子競爭,並且挑戰現存的幾個海上皇帝這點,應該沒有錯吧。」

  雖然他們好像沒搞懂結盟的真正定義,但不妨礙從舉止行為中看出其後目的。

  在此前不久擊退威布爾後,藻月就將之前遭受過威布爾攻擊並且摧毀的城鎮所在島嶼,都掛上己方的海賊旗,迅速蓋章占領地盤。

  「對啊,羅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別開玩笑了牡丹當家,你不會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成七武海了吧,如果加入你們那我之前所下的功夫就白費力氣了。」

  在大事件之後,七武海席位也出現空缺,羅通過搜集了一百名海賊的心髒交給海軍來證明了實力,成為七武海的一員。

  「哎?那算了,還以為能一起玩呢。」

  在藻月和羅通電話的期間裡。

  樹島的海面上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負責站瞭望崗上的人,忽然在視野範圍內發現海平線上出現一個小黑點。

  鑒於最近應該沒有外出的船只返航,這個突然出現的黑點,立馬引起了崗位上人員的高度警惕,隨著用望遠鏡仔細一看。

  !!

  站崗的人頓時趕緊通知島上其他人員:「海軍大將青雉出現在近海!」

  一時間,駐守在樹島的所有忍者和忍界軍方人士,全部都進入緊急預警的狀態。

  半小時後。

  當庫贊騎著自行車,慢悠悠地行駛在凝結出一條冰路的海面上,看起來相當悠閑的,不緊不慢抵達樹島岸邊時。

  看到的就是岸邊那一排嚴陣以待的忍者們。

  布置在周邊的幻術結界終於是被海軍的人發現了。這是剛才得知青雉出現後,島上的戰略人員們第一反應。

  盡管對方是孤身一人前來,外面也沒有軍艦那些,但眾人也不敢有絲毫放松,畢竟這個人是自然系能力者,擁有瞬間改變地形環境的力量。而且從一個多月前那場直播中來看,如果對方一旦要動真格動手,憑自然系的能力恐怕能瞬間凍結整座島嶼及周邊海域。

  不過因為青雉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悠閑,不像是衝著開戰而來,所以島上的忍者們便也暫時沒有立即采取武力驅逐的手段。

  畢竟一旦攻擊,就意味著要正式交戰,事情就不是那麼輕易可收場的了。

  見青雉已經來到岸邊,止水便立即問他的動機,道:「大將青雉,不知道你來這裡是有何貴干?」

  「雖然對這裡來說我是個不速之客,但這麼大陣勢,還是讓人有點受寵若驚啊。」庫贊面對著質問,仍然是一派安逸閑散的模樣,沒有直接回話,在自言自語的嘀咕一句後,便從自行車上下來,准備踏上這座島嶼。

  他這一舉動成功讓岸邊所有人都當下進行備戰狀態。

  看見島上的人瞬間都隨時要抽出武器的樣子,庫贊有些懊惱地表示:「也不用這麼緊張吧,之前報紙上應該有過報道才對,我現在已經從海軍離職,不是大將了。」

  不過在場的人並沒有因為他這話就放松警惕,仍然是保持著隨時出手攻擊的姿態。

  「以前還在海軍時聽說過這個海域好像有點異常,現在離職了沒什麼事,正在全世界旅行到處走走,剛好經過附近,所以就好奇來看看。」

  庫贊邊說著,一邊已經自顧自地踏上樹島的地面,並脫下剛才騎車時戴的墨鏡。

  然後在場的人員注意到,對方左側的腳已經變成實際由冰凝結出來的義肢,而且右側頸部那裡有著明顯的燒傷痕跡。

  注意到他們微妙的打量,庫贊卻只是輕巧地說道:「嘛……輸掉的代價罷了,畢竟是以實力論成敗的時代。」

  聽見這話後,眾人想起之前報紙上有過關於赤犬與青雉為爭奪此次晉升元帥之位的機會,在某座島上進行生死決戰的新聞報道。

  顯然,對方如今身上這些傷疤與殘缺,都是在那場決戰中所留下的。

  「……」止水對此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然後此時,負責去聯絡藻月的忍者過來低聲通知道:「五代那邊的電話終於打通了。」

  因為藻月剛才在和羅通話中,所以電話占線,導致直到一分鐘前電話才打通。

  打通後聯絡的人就迅速告訴藻月關於庫贊已經發現樹島存在,並找上門的消息。

  藻月聞言後想了想,便叫他們把電話蟲給庫贊,讓她來和庫贊對話。

  「喂,庫贊嗎,聽說你現在好像是脫離海軍了。」此時藻月正一手拿著話筒,另一手拿著剪刀,在修建著盆栽的造型。

  下方甲板那裡,艾斯正和迪達拉幾個還有以前黑桃海賊團的人在開燒烤大會。

  黑桃海賊團是艾斯當初出海時建立的海賊團,後來因為艾斯加入白胡子海賊團,所以也並入了其旗下。

  「是啊,現在是個四處游蕩的無業游民。」庫贊自嘲道。

  「要是沒地方去的話那就干脆在這座島上落腳唄。」藻月似乎絲毫不擔心庫贊的到來會帶來什麼安全隱患,聽說對方自稱無業游民後,便直接邀請對方留下。

  倒是旁邊的忍者們聽到從話筒裡傳出的內容後,有些一時沒控制心裡驚愕,臉上直接露出焦急的表情。

  等等!五代,這個是前海軍大將啊!

  有人忍不住想打斷對話,不過卻被止水示意別插手。

  庫贊沒在意周圍的反應,仍然保持不緊不慢的語調,仿佛和朋友聊天般,相當隨意地說道:「倒不至於沒地方去,而且難得如今恢復自由身,還是先在世界各地隨意逛逛,之前在海軍大將的位置上不是待命就是辦事的路上,很久沒徹底放松去旅行了。」

  「反正你現在只是在隨意的到處走走,也不用急著打卡上班,沒事做就在島上待幾天唄。」藻月熱絡的招呼道,順便點出,「況且你這次過來不就是想探究一下我們這群人的背景嗎?」

  庫贊也沒有掩飾自身確實為探尋藻月他們背景信息這點,坦言道:「畢竟你的來歷之前政府方面也比較關注,不過CP那邊似乎也沒查出多少線索,所以就算是我也有些好奇,旅行途中經過這片海域時突然想起這件事,就順便滿足一下個人好奇心了。」

  「哈哈哈是嗎,唔……雖然之前立場相對,但我對你印像說不上討厭,所以直接跟你透露一下也無所謂。」藻月笑過之後,考慮了一下,道,「其實和你看見的差不多,我們在此之前算是一個與世隔絕的種族吧,不過為了謀求發展,現在趁著正逢時局變動,覺得該是時候出來,分上一杯羹而已。」

  「哎呀……居然還能被年輕姑娘欣賞,那以後有機會碰面時去酒吧喝一杯嗎?」庫贊突然從話題中掉線打岔道。

  不過藻月似乎覺得對方挺有趣,在話筒另一邊笑起來,順便接受邀約。

  至於樹島上不少忍者都滿頭黑線,有點想吐槽對方看起來這麼不靠譜,之前是怎麼混上海軍大將的職位。

  而藻月那邊,因為艾斯拿著盤烤肉竄了上來,專門得瑟一下這回終於沒烤焦。

  「反正你在島上自便吧,以後有機會海上見了。」說完便掛了電話。

  然後從盤裡拿起塊肉吃下一口後,立馬吐舌頭:「這鹽也放太多了吧——!!!」

  「啊?是嗎?能吃得下啊。」艾斯直接把盤裡剩下的肉都倒進嘴裡,用實際行動表示能夠吃下。

  「你還真是不挑食好養活。」藻月吐槽說,接著提起剛才和羅在電話裡聊到的內容,「啊對了,艾斯你以前有去過Gran Tesoro嗎?剛才羅說那個地方是全世界最大的娛樂城市耶!」

  只是當她興致勃勃地說完時,發覺艾斯已經一秒內原地入睡。

  「喂!!!聽我說話啦!」藻月捉住對方肩膀猛力搖晃起來。

  過了一陣,艾斯呼出的氣泡破掉,後知後覺地想起藻月剛才的問題:「Gran Tesoro啊,記得那裡基本都是賭博……」

  他話音剛落,本來在下方甲板的兜還有迪達拉他們都臉色突變。

  直接集體道:「船長你千萬要冷靜啊!想想綱手大人,那地方再好玩你都不能去啊!!」

  藻月:「……」

  尼瑪……要不要這麼如臨大敵啊!她看起來是這麼沒自制力的人嗎!

  不過想到羅剛才電話裡說的內容,又有點心癢難耐,等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忍不住偷偷戳了下艾斯,小聲打聽道:「那裡到底好不好玩啊?」

  「好玩啊,雖然裡面所有項目都和賭博有關,不過那裡的娛樂項目也都確實是很好玩。」

  艾斯說完,就看見藻月一臉向往想去的樣子。

  「你想去那裡嗎?」

  藻月回過神來,透露道:「我賭運很差誒……」

  「噗!」艾斯很不給面子的直接笑出聲了,突然知道為什麼剛才對方的船員們反應這麼大,不過見藻月明顯暗搓搓想去那裡玩的樣子,咧嘴笑道,「這有什麼所謂,玩得高興不就好了嗎!」

  沒毛病!藻月被徹底說動了。

  但她感覺自己的船員們恐怕不會這麼輕易松口同意。

  畢竟自家在賭博方面這是祖傳三代的非酋體質。

  「想去的話找個機會我帶你偷溜啊。」艾斯提議道。

  很好,這下藻月覺得已經沒任何問題了,立馬同意對方提出的辦法。

  然後就在當天夜裡,藻月制造了兩木分身做障眼法後,便弄艘小木船,兩人從船上偷偷溜了出去。

  第二天。

  「船長不見了???」迪達拉懵逼道,「臥槽!她出去玩居然不帶我們?!」

  你重點不太對吧……兜心塞地扶了下眼鏡。

  最先發現藻月從船上消失掉的是舍人,之後人魚船員在藻月房間裡看見留言的小紙條,並拿出來後。

  其他人都多少有點傻眼了。

  原黑桃海賊團那邊的船員,聽見這邊發出的動靜,也立馬往他們那邊的船上找了找,不出所料,發現他們船長也不見了。

  不過這事對他們來說似乎習以為常,紛紛表示這是常規操作習慣就好,反正他們船長也是個任性的家伙,順便安慰兜他們這邊看開點。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一個吐槽說「羅傑船上的都是浪子,白胡子船上的都是好男人」,想想看好像沒毛病。

  雷利、白胡子、卡普、金獅子、最新劇場版的boss……尼瑪羅傑不止撩遍全大海,最後還撩出個大海賊時代。


第214章

  「古蘭·特索羅」是一艘長達萬米,全由黃金打造的超級戰艇,在這條船上面的是世界最大的娛樂城,雖然沒有固定國土,但仍然被世界政府認可為獨立國家。

  而這艘船的擁有者,外號黃金帝的吉爾德·特索羅,也是個罕見的商業奇才,據聞他從寂寂無名到世界首富只用了十年時間。

  藻月和艾斯兩人因為是搭著艘小船來的,所以一開始時沒引起多少注意。

  登上這艘建有全世界最大的娛樂業城市同時也是賭城的戰艇後,藻月很快就被裡面各種五花八門的娛樂活動還有表演節目所吸引。

  這座城市與她前世假期旅游時去過的拉斯維加斯有幾分相似,不過相比起上輩子曾去過的賭城,這裡的娛樂項目顯然更加豐富多樣,除了傳統常見的賭博形式外,居然還有類似真人吃雞的活動。

  不過在參與這些項目之前,需要先將貝利兌換成這座城市通用的籌碼。

  暫時先換取了兩千萬籌碼後,兩人便開始在城裡一邊逛之余,看到感興趣的項目就參加一把。

  因為當中有不少都是娛樂性很強的游戲項目,所以就算是輸了也不會讓人過於沮喪,感覺就當是花錢買樂子,反正重在參與,玩得高興便是。

  然而當他們正在各個區域之間盡情游玩的時候,殊不知此時在這條戰艇的監控中心裡。

  猶如司令部一樣的大型房間裡,牆上數量過千塊屏幕,將這艘戰艇的每一個角落都盡收眼底。

  「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大魚啊!」

  在這些屏幕前方,高起的台階上擺放著一張沙發,一名灰綠色短發,身上佩戴著星形飾品的魁梧男性坐在這上面,注視著其中一塊屏幕裡正在某個投注盤前的藻月和艾斯兩人,露出充滿野心和算計的獰笑。

  「古蘭·特索羅」確實為合法國家沒錯,這上面開展的所有活動與經營項目都為世界政府所批准。然而其擁有者吉爾德·特索羅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積聚出掌控全世界百分之二十貝利龐大的財富,一躍成為世界首富,甚至能夠憑借手中金錢影響世界政府的力量,顯然他的發跡手段不全是依靠正規渠道。

  對於這點,即便政府高層心知肚明,但在如此強大的資本力量面前,沒有找到實質性證據,也就只能是對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就如同對於那個,與特索羅為商業上為合作者關系的多佛朗明哥。

  即使明知道多佛朗明哥在地下交易市場裡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且還借著七武海身份做掩護,擁有大量非法產業。

  可是由於對方過於狡猾,明面上滴水不漏,所以讓海軍方面這麼多年來都無法找到證據,將其踢出七武海進行抓捕。

  至於此時,特索羅手上正拿著一本名冊。所翻開的那一頁裡,左右兩張正分別是藻月和艾斯的懸賞令。

  這裡是全球最大的賭場,自古以來與賭博相關自然就有贏有輸。

  在這座船島上,每天都上演著一夜暴富,和傾家蕩產甚至把自由賠上,這樣大喜大悲的情景。

  與香波地群島上那些賞金獵人、人販子帶著顯而易見的目的,對有著高額賞金的海賊群起而攻之的明目張膽不同,在這艘船上以賭博為幌子所設下的陷阱,顯然要更加隱秘巧妙。

  多佛朗明哥的非法產業涉及很多方面,除卻生產武器的軍火生意外,還有授權經營人口買賣,為天龍人和富豪貴族提供奴隸的服務,甚至涉及惡魔果實的交易。勢力遍布全世界,幾乎所能想像到的生意他都有所涉及,而他的交易對像自然也不限於世界貴族,還包括世界政府不允許協助的對像,譬如四皇之中那外號為百獸的凱多。

  凱多似乎對前段時間世界政府在報紙上所宣布,被列為「極惡世代」那十三個海賊感興趣,正在有意要將收服到手下,為己所用。

  當然,這只是特索羅從不久前與多佛朗明哥的一次通話內容中所做出的推測。

  四皇這樣任性的大人物,具體是什麼心思可不好猜測,不過可以肯定凱多確實對已經相繼進入偉大航道的這一批「極惡世代」的海賊感興趣,既然現在人來到他船上,那就不妨礙他順水推舟賣個人情了。

  不過目標的兩個人都是自然系,對付起來恐怕要花點心思。

  ……

  另一方面,在革命軍的一艘船上。

  「馬克斯這家伙真是……又聯絡不上了。」克爾拉正在嘗試聯絡一名革命軍的戰士,不過目前看起來,另一邊似乎沒有響應,這讓克爾拉忍不住抱怨另一邊的不靠譜。

  同一艙室內,薩博躺在旁邊的吊床上,看起來倒是悠哉悠哉:「大概正顧著等下注結果吧。」

  盡管革命軍早有計劃想要調查多弗朗明哥背後的地下產業鏈,以及是否牽涉到為了售賣武器軍火,有意挑動各地區國家之間發起戰爭。

  但多佛朗明哥領導的唐吉訶德家族,其所在地德雷斯羅薩似乎存在某種古怪,從革命軍的過往行動記錄來看應該有過好幾次派人去調查才對,最後卻都變得沒有下文,而且也查找不出當時具體派出的是哪些人員。

  因為過去嘗試調查德雷斯羅薩未果,所以如今革命軍決定換一個方向,轉向目前已知情報中那與多佛朗明哥有商業合作的特索羅。

  據悉其利用手下賭場資源,對進到賭場內某些具有價值的特定人物下套,讓這些人輸的傾家蕩產最終淪為奴隸,然後倒賣給對接的人口市場,為那些已經看不上普通人,想要高額賞金海賊充當奴隸的世界貴族提供貨源。

  為了調查出背後交易的詳情,和特索羅所掌握的大量財富應用到那方面上。不久前革命軍派了一名精通賭術的成員,以賭客身份進入「古蘭·特索羅」,先在賭場裡面打聽情報。

  不過大概在今天上午開始,這名革命軍人員便聯絡不上了。

  也不知道是好賭的老毛病犯了,正沉迷在轉盤前,還是行動出了什麼問題。

  ……

  回到賭城裡。

  「哎?VIP樓層?」

  藻月看向眼前這名自稱是接待員,名叫芭卡拉的女人。

  「沒錯。」芭卡拉帶著職業微笑,和他們說道,「二位也是如今大海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呢,原本在你們登上這艘船後就應該會安排有專人接待,居然沒第一時間發現二位到來,為了彌補賭場方面失誤,所以接下來由我來接待你們到VIP樓層,享受更高級別的服務吧。」

  雖然對方說的話聽起來很合理,但還是讓藻月有種古怪的感覺。

  連艾斯都似乎興致缺缺,沒馬上響應這位美女接待員的話。

  「是擔心輸不起嗎?」芭卡拉見他們貌似觀望的態度,好像只是沒有其他意思的隨口問上一句,然後說道,「這點二位不用擔心,對於你們這樣的高級客戶,賭場方面是主動提供三千萬籌碼作為底金,供你們在這艘船上任意消費。」

  見他們聽見此話後好像有幾分意動,她便再補一句。

  「就算全部輸掉,這三千萬也不用還的哦。」

  對方都慫恿到這種程度,藻月覺得不去看看賭場方面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好像有點對不住人家的專程布置。

  況且就算真設下什麼陷阱,以她現在的水平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旁邊的艾斯顯然也差不多的想法。

  都出來在大海上混成為海賊了,如果沒點魄力遇事猶豫不決瞻前顧後的話,還不如在老家過普通人的安穩生活。

  很快,兩人就一致表示:「好啊!」

  然後他們隨著這位美女接待員的引領,來到對方所說的VIP樓層。

  從表面裝潢來看,確實是對得起VIP樓層這點,幾乎從天花板到周圍牆壁再到腳下地面,都是呈現一片金光閃閃。

  而在這個樓層裡,他們也見到了這艘船的擁有者——吉爾德·特索羅。

  這名外號黃金帝的世界首富對黃金看起來實在是情有獨鐘,不止用來打造整艘艦艇,這座城市的建築和各個角落都隨處可見金子裝飾。包括他自己身上,也佩戴著大量黃金飾物。

  咦……?藻月在這層樓裡,忽然發現有一位之前認識的人,是以前曾經同路過,但在嘉年華城之後就分別了的卡莉娜。

  「歡迎歡迎,二位年少有為的船長願意光臨這座城市,還真是讓人感到驚喜。」

  這時特索羅看起來非常熱情地招呼他們。

  艾斯爽朗地回應對方的招呼。

  不過客套的話也沒說太多,對方開始引入正題。

  這裡是全球最大的賭場,正題自然是賭博。

  聽到對方表示自己此時正巧有空,就陪同他們玩上幾場時。

  「不如打麻將吧。」藻月開口提議道。

  「這什麼?」艾斯問道。

  藻月解說了一下規則後,順利看見艾斯表情已經變成茫然,並相當直接地表示「聽不懂」和「太麻煩了吧」。

  「沒關系!這個游戲我很擅長,你在旁邊看我玩唄。」藻月信心十足地回道,一副十拿九穩必定能贏的姿態。

  見此特索羅若有所思。

  身為博彩業的巨鱷,對於藻月剛才提到的麻將他自然也是有所觸及,知道基本的游戲規則。

  尋思一下後,特索羅就再度掛上熱情的笑容,說:「這個游戲是需要四人進行的吧,艾斯先生不參與,那麼容我邀請歌星小姐來填上這個空缺。你不用擔心,卡莉娜是外面請回來的歌手,不會配合我們使詐。」

  卡莉娜好像完全把藻月當成了陌生人,沒有半點認出她的意思,此時只是故作柔弱道:「人家還要再理解一下規則啦,聽起來好像有點復雜的樣子∼」

  「就算你們串通好三打一也沒關系啊。」藻月則不以為然道,猶如穩操勝券。

  也成功讓在場的人都覺得她雖然之前玩其他的時候似乎賭運很差,但起碼在麻將這一門上是高手。

  或者說,她的賭運都放在了麻將上面。

  芭卡拉微笑說:「呵呵,那剩下的位置就由我來了。」

  很快,四人便在麻將桌前分別坐下。

  然後賭場的工作人員將一副金燦燦的麻將放到桌面中間。

  隨著洗好牌,開始各自砌牌的時候。

  此時麻將桌上的另外三人,便發覺藻月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自己所持有的牌,直接拿到手便蓋下,都不需要看牌面是什麼。

  同樣在後面出牌時也一樣,完全就是相信運氣,隨機抽到哪個就打哪個,儼然是對自己的牌運無比自信。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有一個版本的翻譯,海軍內部說起明哥時是用「海流氓」來指代,感覺這個外號還挺傳神的(其實正確說法是「joker」)

  大概還有兩三章左右,先和凱多過幾招把地位給穩住了,然後去銀他媽那裡看看養肥的漫畫了。


第215章

  東西的都說裝逼的最高境界是連裝逼的人自己都信了。

  藻月如今這端著臉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成功是讓在場的人都信了她在這方面真的是個中好手,誰能想到她還真只是在瞎雞兒亂打。

  至於這運籌帷幄的模樣,純粹就是想著輸人不能輸陣,自己如今好歹也算得上是號人物了,咋能表現得太畏畏縮縮。

  所以干脆十分大方的,直接一次性就把籌碼全部押上,看起來是壓根不怕會輸似的。

  於是在這種先入為主的心理作用下,經過幾輪出牌之後。

  藻月的破罐子破摔,純粹瞎打所出的牌,反而給人感覺更加捉摸不透,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只覺得是高深莫測,仿佛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見此情況,在某一輪出牌過後,收到暗示的芭卡拉開始動手。

  芭卡拉是運氣果實能力者,被她用手直接觸碰過的人運氣都會被她奪取。

  沒多久,在侍者要端上點心的時候,她裝作不小心碰倒托盤。

  然後在彎腰幫忙撿起東西的時候,不經意間觸碰到了鄰座的藻月。

  藻月察覺到對方剛才的舉動應該是帶有某種目的,雖然暫且沒看出對方此舉的具體意圖,但以免被做手腳都不知道,於是在接下來沒多久後,她開始不再盲打。

  而這一舉動,也讓特索羅他們以為這是芭卡拉的能力生效,不過要說有哪裡還讓特索羅感到稍微不如預計之中的就是,即便如此,藻月表情也依舊保持著淡定從容。

  這讓向來以賭局操縱他人情緒,看著他人因為勝負得失,無論是喜是悲,興奮或是緊張都從來在他掌控之中的特索羅,難得有種脫離預料的不爽。

  然後在剛才聽麻將規則時聽到一半就打瞌睡的艾斯,因為見藻月信心十足的樣子,所以盡管壓根沒看懂牌面,但不妨礙他不明覺厲,跟著也信心滿滿。

  不過此時他兩人的反應,在賭城的人看來只覺得是強裝淡定。

  卡莉娜心裡有些泛起嘀咕。

  就這樣,又經過好幾輪的摸牌出牌,然而賭場方面的特索羅等人,依舊是遲遲沒能看到藻月臉上出現任何慌亂不止,還在最後一次摸完牌後,就胡牌了!

  「清一色!我贏了!」

  藻月突然把牌全部一推,宣布胡牌。

  看著全為一色的牌面,在場的賭場方面人員幾乎臉上都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尤其是芭卡拉,她清楚記得剛才自己確實是觸碰到對方的,怎麼可能!對方居然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不過在下一刻裡,自投胎轉世以來,終於在賭博一類的游戲上得勝的藻月,正高興想要起身歡呼的時候,所坐的座椅不知為何,其中一條椅腿突然斷裂,然後她差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連同座椅一起往後栽。

  好在藻月反應及時,但緊接著她都還沒站穩,正想要站定,結果就一腳不小心踩中先前因為服務員上東西時不小心碰倒托盤裡的東西,所以重新拖過不過還沒干的地面。

  然後整個人直接腳一滑,所幸艾斯在旁邊看著,見她幾乎是要摔倒趕緊把人扶住。

  而看見藻月現在身上這一連串的倒霉狀況,芭卡拉回過神來,終於逐漸意識到了……尼瑪他們剛才都被她那氣定神閑的姿態給騙到了!她的賭運根本還是和在外面時一樣爛!!!

  准確點說,這貨大概是把所有賭運都換成自身氣運了。

  結果剛才在把她的運氣拿走之後,因為人變得倒霉,所以反過來賭運反而變好了。

  藻月此時也開始反應過來,推測到那個女接待員的能力是什麼了。

  「真遺憾呢,看來沒能如你們所願的被成功算計。」

  見計謀已經被識破,特索羅干脆也不再掩飾。

  突然間,天花板上就降下一個海樓石牢籠,配合地面突然升起的同材質底座,將藻月和艾斯兩人給困在裡面。

  特索羅額角上已經浮現出青筋,難掩內心的惱怒情緒。看樣子因為剛才的失算,沒能得到預想中的結果,讓在這座完全被他所掌控的城市裡,已經習慣一切皆在意料之內,所說的話如同聖旨,自身就宛如天神的特索羅有種被許逆冒犯的憤怒。

  「可惜在這座城市裡,所有一切都為我說了算!」

  隨即,只見困住藻月和艾斯兩人的海樓石牢籠下方地面,出現一個空洞,他們兩人就連同牢籠一起就從空洞掉下去,然後掉進條通道裡,和坐隧道過山車一樣。

  「哇啊啊啊——!」

  藻月一邊扒住欄杆,一邊嗞哇兒激動大叫。

  最後經過漫長的下墜,籠子掉在了一座金山上。

  在短暫沉默幾秒後,藻月又發出一聲驚嘆:「哇!好多錢啊!!!」

  這裡大概就是特索羅儲藏黃金的金庫,只見入目之內全是一片金光閃閃不說,最震撼的是那好幾座百米高的金山。

  真的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金山,都是由金砂和金器堆成的。

  剛才墜落到一半就打起瞌睡的艾斯,此時呼出的氣泡破掉,抬頭望了望周圍才後知後覺道:「這裡哪裡?」

  「你也太遲鈍了吧!!!」藻月忍不住吐槽。

  艾斯起來後伸手去想試下掰掰欄杆,不過在直接觸碰到海樓石欄杆一刻,艾斯頓時吐了吐舌頭,嫌惡地咂嘴道:「身體沒力氣了。」

  「這是海樓石啊。」說著,藻月忽然不知想到什麼,有些欣喜道,「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坐牢哎!」

  「啊?」

  然後就看見藻月從上半身的四次元口袋裡拿出一台卡片機,開始興致勃勃地對周圍進行拍照順便自拍。

  見她都這麼毫無緊張感,艾斯干脆也自在地待在籠裡。

  不過沒多久,他注意在這座金子山下方,有幾個步伐踉蹌衣著襤褸的人,正拖著身子緩慢移動。

  「這裡居然有別人啊。」

  嘀咕一句後,艾斯便朝下方的人大聲喊了句,招呼道:「喂!老兄,你們在這裡干嘛啊?」

  「咦?還有其他人嗎?」藻月聞言也湊過去。

  底下的人顯然是聽見艾斯的喊話,但轉過頭來用那混濁無神的眼睛看了一眼後,便又默默別過頭去,沒有理會他們,繼續自己兀自地拖著身子行走。

  藻月和艾斯兩人面面相窺了一下。

  「他走掉了。」

  「對啊。」

  「沒有理我們誒。」

  「心情不好吧。」

  然後齊齊歪頭冒出一個問號後,一致決定不去想了。

  「那是因為他……已經失去希望。」

  ?

  正當藻月他們懶得糾結下去時,忽然聽到下方傳來其他人的聲音。

  只見從一根黃金柱子背後,走出一名矮小的大叔。

  「我是雷茲·馬克斯。」他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就向上方牢籠裡的艾斯道,「籠裡的這位兄弟,你是火拳艾斯吧。」

  艾斯應了一聲後,問起:「你認識我啊?」

  「因為我是革命軍派往到這艘戰艇上,負責搜集情報的密探。不過如你們所見,我失手了。」

  隨後,馬克斯開始告訴他們,自己已知有關這位黃金帝的所有信息。

  ……

  而在藻月他們掉進這個金庫的兩小時以後。

  君麻呂和舍人等船員也駛著花園號來到這艘戰艇上。

  進到賭城範圍後,很快,舍人就尋找到藻月他們身處的位置。

  作者有話要說:

  【過去的一些小劇場】

  綱手:最近已經沒什麼好教你的,只剩帶你去賭場見識一下,順便教教你賭博的技巧。

  藻月:?賭術??你確定你有這技能嗎???

  綱手:要輸得漂亮也是門學問好嗎!

  藻月:OK吧

  綱手:首先氣勢要足!一定要帶著必勝的自信,先以氣勢壓倒對方。

  藻月:嗯嗯。

  綱手:然後要有孤注一擲,敢把所有籌碼押上的豪氣!賭錢圖的就是爽,賭那一兩塊還不如不賭!

  藻月:get

  綱手:最後剩下就全看命了。

  藻月:???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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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找到藻月所在位置並看見那裡有大量黃金的同時,舍人也發現密布在城中每個角落的監視電話蟲。

  看來他們的船從進來一刻起就在監視底下了。聽到舍人偵查完所告知的情況後,其他人第一時間想道。

  「古蘭·特索羅」是個特殊中立地帶,由於特索羅為了不因海軍與海賊之間的糾紛而影響賭場生意,用錢財疏通了世界政府,讓這個地方變成中立國。

  只要來到這艘戰艇上,不管是海賊還是海軍,都暫且放下身份與立場,在賭城區域內都只是一個單純的賭客。所以即使海賊在這裡遇上海軍的人,海軍也不會出手抓捕,以便讓所有人都能夠在這艘戰艇上安心消費娛樂。

  正因如此,憑借這點優勢,讓這艘戰艇成為世界上最繁榮的賭城。

  雖然已經確定藻月的位置,但在數量如此之多的監視電話蟲監控下,如果打算武力強闖去彙合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被發現。屆時在這艘戰艇上不管是來度假也好還是駐地的海軍將士,都有了出手的理由。

  所以他們暫且沒有立即采取行動。

  除此以外,兜還注意到他們的船進來所走的那條水道,正對的舞台上在進行表演的那名女歌手,似乎和之前曾經搭乘過他們船的某位女小偷格外相似。

  「或者我們想了解清楚這艘戰艇的全部情報,不一定需要花太大力氣。」兜鼻梁上那副眼鏡鏡片,因為他微微低下頭,心裡似乎謀劃起什麼而變成反光狀態。

  然後就如同兜所預料的那樣,在隨後他們先在戰艇上隨處逛逛,打算把地形布局都了解清楚,再決定之後行動的時候。

  在人頭湧湧的商業區,他們就遇到以便裝出來,特意前來接觸尋求合作的卡莉娜。

  沒多久,雙方就在一間餐廳包廂裡就後續合作交換情報。

  「你們剛才進來時應該有淋到那場黃金雨吧?」

  先前那場舞台表演的最後階段裡,最高處一個出水口噴潵出的參雜金粉的黃金雨把全場氣氛推上前所未有的高漲。

  然而現在卡莉娜告訴他們。

  「特索羅是金金果實能力者,擁有操控金子的能力,這艘船幾乎所有區域的建築都是用金子建造,以在他的感應範圍之內,建築物受到任何破壞他都能夠第一時間感知到。而且你們在剛才進場時如果有沐浴在那場黃金雨中的話,那現在你們體內已經被金砂滲入了,一旦發現你們做出任何不利行為,他可以立馬操控金砂把人給金屬化凝固住。」

  聽她這麼說以後,舍人立即用轉生眼檢查眾人身上的情況後,肯定了她所說的內容。

  果然剛剛沒立馬就展開行動是對的,不然要翻車了,兜心裡想道。

  雖然以他們船長的能力想離開根本不難,估計也就只是被一些事給絆住而已。但如果他們過來彙合幫忙,結果到頭來沒能成功碰面不止,還半路翻車反而得靠船長搭救的話,這就未免太過丟人了。

  稍微思索一下後,兜說道:「不過我記得能力者都懼怕海水。」

  「確實,海水是惡魔果實的克星,只要浸泡到海水體內的金子就會隨海水釋出,但想要弄到海水也是在這艘船上最難的事。」卡莉娜說道,「海水之所以能有克制惡魔果實的效果,是因為自然界的水中含有名為PYROBROIN的成分,海樓石是這種成分的結晶,所以能夠封鎖惡魔果實能力者的能力。為了不讓自己的能力失效,在這艘船的底部有個過濾裝置,把海水都過濾成純淨水後才供給到這條船上使用。」

  「海水的事不需要煩惱,我們自有辦法弄到。」兜表示,「我們需要的是有關特索羅手下那些人的情報。」

  「……」卡莉娜似乎在權衡著他們是否真的有能力打敗特索羅,在沉默片刻後,道,「既然你們有把握的話……」

  之後又經過一番交流後,兜他們這邊了解到,特索羅手下裡除了那個運氣果實能力者芭卡拉外,還有一個穿穿果實能力者田中先生。

  田中先生是這座城市的警衛,他的果實能力可以讓他在一切非生命體中自由穿梭。

  在獲得一系列相關情報後,雙方便就此別過,而兜等人也開始正式展開行動。

  ……

  而此時在接近船艙底部的金庫裡,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前,藻月他們也在馬克斯那裡得到差不多的信息。

  同時他們還了解到,那些在賭場裡輸個精光的賭徒最終都會被投入到這個金庫裡。

  初時面對這漫山遍野的金子,掉進這裡的賭徒都會興奮不已,但很快,他們就會發現在這個地方除財寶以外別無他物,沒有食物和水,即使眼前有無數財寶又有何用。

  仿佛成了莫大的諷刺般,明明他們是因為沒錢償還賭債所以失去自由,然而現在金錢擺在面前,卻也成了最沒用的東西,因為根本不能讓人生存下去。

  「這樣聽起來,特索羅停惡趣味啊。」藻月說著,也注意到金庫四周的天花板上都裝有監視電話蟲。

  嘖,看樣子估計對方還不時通過監控畫面,欣賞困在金庫的這些賭徒臉上的絕望表情為樂。

  不過很可惜,真要說的話,能讓她覺得為難的其實是之前那個芭卡拉的能力,畢竟運氣這玩意真的是太玄了,人晦氣起來喝涼水都能塞牙縫。但在特索羅以為她是惡魔果實能力者,用海樓石籠子把她和艾斯一起困住後,因為接觸到海樓石,先前運氣果實在她身上的效果已經失效,所以這最大隱患已經沒有了。

  然後面對眼前這數量多到難以估算的幾座金山,就她和艾斯兩個干活也不知得搬到什麼時候。

  自己好歹也是個船長,當然是等船員們找來了,使喚一下自家的船員啊。譬如舍人轉生眼中控制引力的功能,就很方便一次性把數量這麼多的財寶給打包。

  反正等天亮以後船員肯定發現她偷溜,屆時也會過來找她彙合,到這裡,藻月就干脆也不著急了。

  難得有一次被捉關籠裡的經歷,就當是給船員們一個表現機會,在這裡乖乖等救就好。

  「沒事,同伴肯定會來救我們的。」藻月信心十足的表示。

  不過大概因為已經嘗試各種方法,但最終都沒能成功逃離,所以馬克斯第一反應是說起喪氣話道:「不可能的,只要沒有海水浸泡讓人釋出身體裡的金粉,就無法擺脫特索羅的控制,就算你們的同伴來到,最後也不過是一樣的下場而已。」

  艾斯對此不太接受道:「這都還沒發生的事,這麼快就否定大叔你也未免太悲觀了。」

  然後安慰對方:「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沒嘗試過怎麼可能甘心。」

  「就是啊。」藻月附和道,「哎呀,老是說這些喪氣話除了讓心情變得更差,以至於失去動力外毫無意義,反正這麼閑,不如來玩點游戲打發時間唄。」

  ……

  以防萬一,兜等人在行動前,先用水遁把海水引上來把自身給澆一遍。

  隨後他們開始分頭,兜帶著迪達拉去潛入這些監視電話蟲的總機所在房間,拿幻術蒙蔽了作為總機的電話蟲。

  另一方面,君麻呂和舍人兩個也很快從通風管道去到金庫。

  只是等他們成功來到金庫這裡後,看見的是,在那高高的金山上面,還在牢籠裡的藻月和艾斯兩個,隔著欄杆和外面一個大叔在打牌。

  藻月臉上幾乎貼滿輸了後作為懲罰的白色小紙條,艾斯稍微比她好一些,至於那個大叔則是最為干淨,臉上一張紙條都沒有。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這是玩多少局鬥地主了?!

  想到今天一早發現船長跑路時那懵逼的心情,好不容易找到人,結果她居然安心在這裡和人打牌,剛才還以為她是被什麼事情絆住,現在看來她丫的就是單純等人過來能使喚幫忙干活,舍人就忍不住有想罵人的衝動。

  「你們終於來了啊!」藻月注意到他們的到來,立馬高興地招呼道,「真的是,等你們等好久了,趕緊把金庫搬空,哦對了!麻煩順便幫忙放我們出來。」

  舍人沒好氣道:「你不是自己有辦法出來嗎?」

  「我在給你們表現的機會好嗎!」藻月理直氣壯道,「快點啊!我可是很難得被捉的。」

  君麻呂神情中露出幾分無奈和縱容,默默地走上去。

  見此舍人表示:「別慣著她。」

  不過顯然,君麻呂在面對藻月提出的要求一向沒什麼原則。

  很快就從肩膀抽出一把硬度極高的骨劍,把眼前的欄杆劈開。

  因為海樓石對於造物是不起效果,所以直到此時其他人都還是沒能看出他們這不屬於惡魔果實。

  「誒嘿!」藻月搭住君麻呂伸來的手,從裡面跳出來,接著立馬朝舍人那邊做個鬼臉,抗議道,「虧你能讀取思維呢,居然這麼不懂少女心!」

  「哪有這麼強硬的少女心。」舍人嘴角抽了抽。

  吐槽歸吐槽,本著黑吃黑的概念,既然對方先動的手,就別怪他們不厚道。

  所以接下來藻月他們毫無心理壓力的搬空了金庫。

  然後既然要把這麼多金子帶走,不可避免的自然得施展大規模的封印術,把東西壓縮打包。

  考慮到現場還有旁人在,想了想,藻月決定和小伙伴坦白道:「艾斯,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

  「?」

  「我們平時用的那些能力,不是因為惡魔果實,而是因為我們是忍者。」

  艾斯聽清之後表情瞬間變成兩眼放光,整個人激動了。

  「臥槽!所以你們是會真的忍術,不是扔個□□就完事的那種嗎!」

  重點完全放在對忍術和忍者的好奇上,壓根沒在意有所隱瞞的事。

  藻月直接結印抽取少量查克拉用了個水遁瀧壺之術,把旁邊的大叔澆了個透。

  她在使用的時候旁邊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突然間被當頭澆濕,然後看到身體裡的金沙隨著水釋出時,才有些難以置信的意識到,他竟然真的重獲自由了?!

  原本已經幾乎絕望,以為自己再也逃不出這裡的馬克斯,此時動容道:「你讓我重新得到自由,老夫我……」

  只是沒等他說完,看見藻月示範性施展一回忍術後,艾斯更加激動了,立馬又連續發問道:「那你們是不是還會噴火啊放電之類的?能表演一個嗎?」

  說著,他好像想到什麼,看向藻月:「美艷的女忍者還真的有啊……有空能給我看看你忍者時的裝束嗎?」

  「嗯?不過可能和你想像的有落差哦。」藻月提醒道。

  而無意間了解一下對方的腦補的舍人:「……」

  你們這邊到底是對忍者存在什麼樣的誤解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沒坐過牢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海賊?(x

  想起之前有人粗略統計過草帽團還有羅出海後已知被抓蹲監的次數

  路飛:橘子鎮一次,阿拉巴斯坦一次,恐怖三桅帆船一次,女兒島一次,推進城一次,魚人島一次,PH島一次,蛋糕島一次,和之國一次,共計9次。

  索隆:謝爾茲鎮一次,阿拉巴斯坦一次,恐怖三桅帆船一次,魚人島一次,和之國開幕一次,共計5次。

  娜美:阿拉巴斯坦一次,恐怖三桅帆船一次,PH島一次,像島一次,蛋糕島一次,共計5次。

  烏索普:阿拉巴斯坦一次,七水之都一次,魚人島一次,德島一次,共計4次。

  山治:恐怖三桅帆船一次,魚人島一次,PH島一次,德島一次,像島一次(持續到蛋糕島),共計5次。

  喬巴:長鏈島一次,魚人島一次,PH島一次,像島一次,共計4次。

  羅賓:七水之都一次(持續到司法島),東海長橋之國一次,PH島一次,德島一次,共計4次。

  弗蘭奇:七水之都一次,海上列車一次,PH島兩次,共計4次。

  布魯克:魚人島一次,像島一次,蛋糕島一次,共計3次。

  甚平:推進城一次,魚人島一次,共計2次。

  羅:PH島一次,德島一次,和之國一次,共計3次。


第217章

  見把金庫搬得差不多了,藻月向身邊的人要來電話蟲給兜那邊打電話,讓他們准備一下,把這艘戰艇的電源給掐了。

  聽到她和另一邊同伴通話的內容,再看到艾斯也是摩拳擦掌的樣子。馬克斯出於保險起見,試圖勸阻他們別和特索羅正面作對,把金庫的錢都拿走就算了。

  然而聽見他這見好就收、息事寧人的勸話,藻月當下就不樂意了。

  「哈?如果只是偷個金庫就走人,不把剛才被算計的事報復回去,以後可是會讓人瞧不起的。」

  艾斯咧嘴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同樣表示:「這樣落荒而逃算什麼男人啊!」

  聽聞此話的藻月臉上也出現燦爛的笑容,兩人很快一拍即合,開始離開金庫回到甲板上面。

  至於在現場的另外兩名船員,只是見慣不怪的樣子。

  看到他們這就瞬間跑路,准備直接正面去懟特索羅後,馬克斯愕然幾秒,反應過來。

  「果然任性程度和參謀長不相上下。」

  由此,在之後不久。

  伴隨著戰艇的電房停止運作,在「古蘭·特索羅」甲板的大舞台上,藻月等人和艾斯雙方與特索羅及其手下之間展開對戰。

  這場對戰的結果自然毫無懸念,唯一讓藻月沒想到的是,特索羅居然是個惡魔果實能力覺醒者,不過她也是首次了解到原來惡魔果實還有更上一層的境界。

  惡魔果實食用後對人體帶來的效果,大致上可以分為造物、局部異化、超能力、體質變化這幾方面。

  動物系通常都是身體形態改變,獲得動物特性並能對身體部位進行強化。自然系是體質變化,自身可以元素化變成自身操控的自然元素。超人系的能力表現形式比較多樣,但也離不開這幾方面。

  這次之所以讓藻月感到意外,是因為特索羅作為超人系金金果實的能力者,在能力覺醒後,其能力範圍不再限於單純對金子的控制和感應,而且還能對自身以外事物產生影響,把周圍事物轉化為自己能力的一部分,也就是直接的物質轉變。除此以外因為對金的控制力加強,還借此獲得產生電磁力,釋放雷電的能力。

  自然系雖然能對環境產生影響,但說到底還是通過自身釋放火焰、冷氣這樣來改變環境。而不是真的把岩石、房屋、植被等事物,物質屬性變成火或者冰之類的。

  雖然這轉變只是限於轉變成果實能力所控制的屬性,還沒到藻月在萬花筒狀態下能把各種物質都隨心所欲自由轉換的程度,但在看見惡魔果實覺醒的效果後,多少能明白惡魔果實名字的由來。

  惡魔果實能力者一貫有「海上惡魔的化身」的別稱,意思就是對自身能力開發到極致的能力者,猶如擁有了神魔之力。

  盡管沒達到自己那種程度,不過藻月也不得不感嘆一下神樹還真是慷慨,居然把作為阿爾塔納變異體的特權都分化授予出去。

  在打敗特索羅後,好不容易甩掉其後追擊的海軍軍艦。

  此時兩艘海賊船並行在海面上,後面跟著作為戰果而搶到手的「古蘭·特索羅」號,以及最後面還綴著艘革命軍的船。

  然後在海賊船的甲板上,一眾海賊們正在為慶祝這次的收獲而舉行宴會,參加這場慶功宴的還有方才在戰鬥快結束時出現,協助阻擋世界政府人員追擊的薩博他們。

  畢竟不是自己單方面辦事,所以在宴會尾聲的時候,藻月還是先和艾斯商量一下關於這批黃金的分配和使用。

  「你說那些黃金的分配嗎?」正和薩博一起在大口吃肉的艾斯,聽見藻月關於這筆財寶的分配問題後。對於數量這麼大的一筆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便爽快道,「錢財管理這方面你比較擅長吧,反正都交給你負責了,要好好理財啊。比起這個,剛才那個超帥的巨型機甲機器人,這也是忍者的能力嗎!能不能再來一次?」

  剛才和特索羅對戰時,因為對方將船上所有的金子都覆蓋到身上,讓自己變成千米高的黃金巨人,表面擁有了極強的硬度,於是藻月當時干脆召喚出須佐能乎,然後變成機器人打架。

  薩博也跟著湊熱鬧起哄,表示想見識一下。

  接著還拋出一大堆奇怪問題。

  最後讓藻月也忍不住:「你們到底是對忍者抱有什麼奇怪的想像啊!」

  ……

  這一票干完成功讓藻月他們一夜暴富,順便也因為導致「古蘭·特索羅」滅國,所以附帶懸賞令翻倍的結果。

  但不管怎麼說,有了這麼幾座金山後,在這個星球的發展資金一下子不用愁了。

  此時包括無風帶的樹島,加上從威布爾那裡收回來的地盤,圈在藻月他們旗下的島嶼已經有九個。

  藻月開始一方面規劃資金的使用,推動旗下島嶼的建設,另一方面他們繼續去收回白胡子死後被瓜分走的地盤。

  如此一來,不可避免的,在幾個月後的某天裡,在大海上再次遇到同樣在接收白胡子地盤的黑胡子海賊團,並且雙方之間爆發海戰。

  不過這場交戰沒有分出結果,因為在雙方才剛交手沒多久之際,就被從天而降突然闖入戰局的凱多所打斷。

  其出現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從高空中落下直接把花園號前方甲板砸穿的凱多,當重新站起來後,對在場的人只說一句話。

  「戰或者降!」

  黑胡子見勢不妙,立馬一聲令下調轉船頭迅速遁逃。

  不過對此凱多卻依舊在原地紋絲不動,此時在他面前的是已經雙目赤紅的藻月和其余一眾嚴陣以待的船員。

  與凱多那近七米的魁梧身形做對比,他們這些人顯得就好像是一群袖珍但小動物一樣。

  艾斯那邊也如臨大敵。

  作為現存君臨在新世界海域上三位海上皇帝之一,百獸海賊團的首領,百獸凱多,其擁有最強韌堅固的身體。

  他在過去曾經十八次被捕入獄,遭受過至少千次的嚴刑拷打,還被判處過四十次死刑。然而不管是鎖鏈施以絞刑、斷頭台的鍘刀還是尖利的長槍,都無法在他身上留下一絲一毫的損傷,迄今為止從沒有人能夠殺他。

  以不死之身而著稱,再加上超常的破壞力,地上的「最強生物」,這是世人對他的認知,同時憑借這樣的超強個體,也讓凱多成為世人共識中的單挑王。

  而在此時。

  對於凱多的突然出現,藻月只是盯著對方腳下斷裂的木板,然後在下一秒爆發怒吼:「你他媽的居然敢砸破我的船?!!」

  緊接著便就揮拳而上。

  作者有話要說:

  羅的那個手術果實,最高境界就是能夠為他人做永生手術,不過代價是能力者死亡。

  想起之前討論關於海賊的收入問題時,有人吐槽凱多入獄這麼多次,莫不是和線人串通玩仙人跳,從海軍那裡騙懸賞金來當起步資金(誤)

  感覺草帽團缺錢時或者可以效仿一下,一次就是15億到手,反正路飛現在越獄技能已經挺熟練了(。


第218章

  對於藻月這率先發起攻擊,凱多也毫不猶豫直接以拳相迎。

  雖然一見面就衝上去動武,但不意味藻月出手輕率,出於慎重起見,她不僅把武裝色纏繞到雙手上,還使用查克拉對身體進一步強化。

  事實證明她的謹慎不無道理。

  這放在平時戰鬥中能夠輕易把山體打崩落的力量,然而此刻和她對拳的凱多,身形卻沒有絲毫搖晃。

  整個畫面猶如定格一樣,維持了幾秒的暫停。

  如果不是看見藻月此刻牙關緊咬,只怕要以為她根本沒費勁。

  不過另一邊的凱多額角上也青筋直跳。

  看見如此情況,作為跟隨藻月這一邊的兜等人,此時臉上也不免浮現出一絲凝重。

  因為這邊沒誰比他們清楚藻月的身體力量有多強,不說在忍界範圍內,即使來到這邊後,面對這裡普遍身強體壯、以力量見長的原住民,同樣有著壓倒性優勢,就算是和巨人族交手,也沒落過下風,照樣能一拳把人揍飛出去。

  所以對於此時竟然承接下他們船長怒氣衝衝下的一拳後,沒有後退半步,依舊穩如泰山的凱多。

  盡管對方還沒完全展示出自身的其他能力,但單是在力量對抗上能和他們船長抗衡這點上,就意味著對方在身體力量方面無疑也是個怪物級別的家伙。

  在第一回 的力量較量中,雙方都寸步不讓沒有分出高低的情況下,很快又有了第二回,只是結果依然是雙方分別都不落下風。

  而大約是有人兩度擋下自己的拳頭,注意到對手能有與之匹敵的力量後,原本帶著一身酒氣自天而降,似乎是喝得醉醺醺不大清醒的凱多,眼神終於有了些變化,從先前那看似迷蒙的狀態轉為銳利起來。

  「投降?」藻月開始反問嘲諷道,「腦子不清醒的話我不介意幫你醒醒酒。」

  凱多突然怒目圓瞪,審視了一眼剛才與他對抗的人。

  !!!

  仿佛預感到什麼,艾斯對身後的同伴及其他人喊道:「快走——!你們也一樣,快走!」

  兜和君麻呂他們都已經做好心理准備接下來要面臨一場硬仗,所以沒有撤退的意思。

  不過緊接著聽見他們船長也道:「你們也撤。」

  然後不待說太多,下一刻已經酒醒大半的凱多拿起身後的鐵棒,打了個酒嗝後,驟然暴怒道:「老子我沒醉!!!」

  隨即便以能夠橫掃千軍萬馬的威勢,將鐵棒用極快速度直接無差別殺傷的劃向眼前所有人。

  「雷鳴八卦!!!」

  幾乎沒等人反應過來,有著閃電般速度的這一棒子就如同打保齡球一樣,瞬間讓甲板上的人七零八落,不幸被鐵棒掃中的人直接當場重傷並且被擊飛出去。

  但這一棒沒能劃到底。

  只見藻月拿出當初夜王鳳仙送的那把夜兔族黑科技傘,以宇宙高端材料所打造,人死傘都不壞,牢固程度和祖傳大扇子有得一拼的將它給成功攔截住,沒有真讓一船人都全軍覆沒。

  可是想到剛才被擊飛出去的人,藻月和重視伙伴的艾斯兩人怒氣都直線飆升。

  異口同聲地咆哮怒吼道:「凱多——!!!」

  在直呼其名的同時還伴隨著他們各自的霸王色全面爆發。

  然而在下一刻,凱多身上也瞬間爆發出強度能直接和二人匹敵的霸王色,或許是受到幾股霸王色之間相互較量的影響,威壓不僅讓海面都有了波濤起伏,高空的雲層更是直接被劃破。

  在此情形之下,在場其余人中除了從小就在戰場上殊死搏鬥,身經百戰的君麻呂還能依舊保持身形穩固外,別的人都難免步履有些搖晃。

  迪達拉盡管帶著好戰的眼神,但也無法否認那邊正在爆發的霸王色衝撞給他們帶來極大的壓迫感,讓人想保持原地站穩就已經是極其不易的事,更別提想往前更進一步,稍微意志有絲毫退縮畏懼,都得當場暈厥過去。不過也是因為這點,出於個人自尊心等因素,哪怕舍人平時就偏白的臉色此時直接成了蒼白,兜也是一臉菜色,可還是硬撐下去。

  雖說這場霸王色對衝只是持續了一分鐘不到,但對在場的其他人來說時間仿佛漫長的過去一年。

  等身上驟然一輕,壓迫感消失後。

  盡管這認知令人不快,可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就算逗留在這裡也無法為戰局提供多少幫助,恐怕還會拖後腿。

  至於在甲板前方那裡。

  經過這一輪霸王色衝撞後,凱多終於給了個眼神藻月他們。

  只是不知道是真的還醉著,抑或是傲慢。

  凱多仿佛是後知後覺一樣問道:「唔?你們是誰?」

  這輕飄飄的一句問話,徹底是把原本已經盛怒的藻月和艾斯兩個給徹底點炸了。

  兩人分別一個掄起傘當頭敲去,另一個把火焰蓄積在拳頭後噴射出去,形成溫度超高的火焰拳頭。

  在一連串的攻擊之下,凱多是徹底酒醒了。只是縱使如此,他身上也沒留下絲毫傷口。

  手一揮就把身上的火焰拍熄,再拿著鐵棒往旁邊一劃,就架住襲來的傘。

  如果是以修真體系的概念來看,凱多無疑是屬於煉體的代表。

  這麼多年來不斷地去錘煉肉身,以各種方式去磨練身體,讓凱多的身體強度早已達到無堅不摧的地步。

  察覺到這一點的藻月,很快意識到尋常的攻擊上無法對他身體造成任何損傷,因為凱多的身體本身就是最強防御,光是想在他皮膚表面留下道傷口,就是最難的問題。

  而且最麻煩的是對方還是幻獸種龍形態的能力者,能夠變成東方龍的外形。

  神話傳說中龍本身就極其矯健,龍鱗擁有極高防御力,所以這相當於是讓凱多原本就強得可怕的體質再進一步增強。說對方是怪物,完全是不過分的說法。

  不過想突破這層防御也未必完全不可能,藻月也注意到了對方身上唯獨腹部有道十字刀痕。

  雖然不知是不是在他煉體大成之前所留的,但他身上有傷口,就代表有突破的機會。

  藻月立馬動用須佐能乎,而藍黑色的天狗巨人出現在海面上空後,凱多也現出自己的神龍之軀。

  變成龍形態的凱多不僅可以從口中噴射出攻擊距離極遠並具有超強能量的龍息,還可以騰雲駕霧,龍爪抓住所呼出的雲霧,從而騰空而起在空中飛翔。

  因為動物系會賦予能力者動物特性之余,當能力者果實覺醒後還將擁有堅韌的身軀、異常的怪力、無論被擊倒多少次都能原地滿血再次起來戰鬥的回復能力,所以動物系被認為是近身搏鬥中最強的類別。

  然後也因為動物系的這些特性,凱多體能無疑也非常好,所以這也就導致了,當雙方一時間未能分出勝負,都奈何不了對方的情況下,戰鬥就一直持續下去。

  一直到……

  當凱多腹部過去留下的傷疤被三叉戟再次撕裂的時候,他幾乎難以置信經過二十多年,竟然會在同一個部位再次受傷。

  二十年前,凱多帶領海賊團攻打和之國,當時和之國九裡的大名,曾經羅傑海賊團的一員,跟隨羅傑到達過拉夫德魯的光月御田,和凱多展開過對決,憑借名刀閻魔成功砍傷凱多腹部,並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疤。豈料在二十年後,同一個部位竟然再次受傷。

  這是藻月第一次在實戰中用上萬花筒所附帶的另一個能力。

  為達成目的而存在的能力。

  這是她個人對這個能力的理解。

  具體來說的話,大概就是當決定下一個目標後,它會讓使用者把全身心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這一目標上,保證目的必定達成。

  相當於是孤注一擲不惜任何手段的只為達成這個目標。

  通過把視線鎖定在這個目標結果上,把原本尚未發生應該是有無限個可能的未來,最後限定成只有這唯一的一個結果。

  而在剛才藻月便是下定決心,必定要再次刺穿凱多腹部。

  所以其後,這個能力便自動提供出最優解法,排除任何多余的可能性,就算時間、空間都無可阻擋,讓人反正是肯定能實施出合理的攻擊。

  緊接著,不等凱多從受傷的事實中回過神來,藻月就先傾注全身力氣用三叉戟把他整個挑飛到幾百米外。

  並附帶一句喊話:「我就是新的第四皇!讓我臣服想都別想——!!」

  然後也是因為這句話,在這場衝突結束後的第二天,讓她又一次上了報紙頭條。

  對新世界海域的各個勢力和大人物有所了解的人,都多少知道凱多性情喜怒無常而且暴虐。他時常只是憑借心血來潮就自己單獨一個人去挑戰海軍,但同時又十分惜才,對於擁有實力不俗的人會想方設法招攬。如果對方不服從,就會先把人打敗,然後設法收服成自己的戰力。

  像藻月他們此次碰見的情況,類似情形其實早已在這個海域上不知上演過多少次。

  而結果幾乎不外乎是,被凱多剛好挑中的海賊團,要不就接受他的招攬,要不就落得全團被擊潰的下場。

  如今可是第一次有人在和正面對抗後還全身而退,並且敢直接放話蓋章自己是新的海上皇帝。

  這讓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媒體都興奮起來,仿佛看見報道出來後又將引起新一輪熱議。因此很快,有關新的第四皇之位花落誰家的報道便刊登報紙上,其中內容自然也包括這場原本眾人一開始以為是沒有懸念的戰鬥。

  作者有話要說:

  出自型月世界觀的【天眼】,直接復制一下原本的解釋。

  天眼意為「達成目的的能力」。

  一旦決定要一個目的,為了成就它會全身心地投入所有精力,直到達成目的。也可以解釋為,將自己的全部存在融入到視線中,投射到目的上去。

  將『為了達成目的所需的手段』最終『凝聚成一個』的能力。

  把理應無限的未來限定為『唯一』的結果,可以說是一種極為特殊的魔眼。


第219章

  這是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天。

  新世界海域某座未開發的小島,有兩艘海賊船停泊在岸邊,而藻月等人此時正在這座島上作停留整頓。

  此時藻月正坐在吊床上,手中拿著份報紙在翻看,不遠處的沙灘上,之前在與凱多遭遇戰中受傷的人,都已經得到良好治療。雖然身上還纏著繃帶,但這會兒已經精神奕奕的舉起酒杯,和其他人一起在慶祝這次大難不死。

  「這些人也太亂來了,還沒痊愈就開始喝酒。」舍人看著那些已經開懷暢飲的海賊們,有些無語說。

  藻月哈哈地笑起來,挑眉道:「畢竟成功活著從凱多面前走了一遭呢。」

  說著,她把報紙放一邊,也走過去參與這場狂歡的宴會。

  在宴會結束後的第二天。

  等昨晚宿醉的人都陸陸續續清醒,在這座島上休憩了已經有兩天,藻月覺得他們也差不多該現身出去活動一下露露面了。不然再過幾天,外界風向怕是就要得轉變成,猜測她是不是傷重沒好,各種謠言四起了。

  藻月想起之前艾斯他們興致勃勃地提出,想到忍者的聚居地看看一事。

  自己這趟出來也快有半年,現在混出頭了也順便回樹島走一趟,算是衣錦還鄉來著。

  在她提出接下來的准備要去的地方後,這個提議很快就得到一致的應和。

  於是收拾收拾,他們就重新啟航出發回到海上。

  與此同時,兩天時間已經足以讓這則新聞徹底散布到世界各地每個角落去。

  看到這個消息的人,反應各有不一。

  有只是會心一笑,也有不爽機會被奪走,以及苦惱警戒……不過對於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平民百姓而言,新的海上皇帝誕生,無外乎是只在意或者准確點說是擔憂,隨著又一大海賊的出現,這個世道是否會變得更加混亂。

  ……

  雖說接下來是要去往樹島,但一路上眾人仍和此前沒多大區別。

  照樣是像自由行旅游一樣走走停停,遇到有趣的島嶼便停下探索、冒險、游覽觀光。

  要說和之前有什麼區別,大約就是隨著新聞報道出街,因為四皇地位的關系使得藻月他們知名度一時間大幅度提升,不過畢竟是新鮮出爐,所以不免有其他在這片海域上也小有根基的海賊團,又或者剛進入新世界海域的新人們,本著挑軟柿子捏或者不服氣的念頭,前來找茬挑戰。

  因此這一路上,他們不時會碰到有前來找麻煩或者挑戰的海賊團。

  對於這些人,如果是抱著認真態度光明正大來挑戰的,藻月自然回以同樣的禮遇,在擊敗對方後也繼續回以良好態度,放一條生路。

  除了挑戰者以外,自然也有衝著四皇的名聲,出於仰慕、崇拜等原因,前來投奔或者希望加入旗下的海賊團。

  盡管藻月沒有稱霸統治全海域的意願,但如果是遇到投緣或者意氣相投的人,她也不抗拒和對方喝碗結義酒。

  這樣在陸陸續續的在海上又經過一個半月的航行,雖說日常一起走時還是兩條船,但事實上如今加入旗下的海賊團在這段時間,數量已經達到兩位數。如果把這些海賊團人員都加起來算進其中的話,藻月他們此時也算是坐擁萬人軍團了。

  ……

  幾天後的樹島上。

  「是藻月大人的船,他們回來了!!」

  瞭望台上的忍者看見正徐徐向這邊駛來的那艘大船,船帆上那熟悉的海賊團標識讓他們一下子振奮起來。

  沒多久,兩艘海賊船的靠岸。

  艾斯直接撒丫子跑下來,差點讓岸邊的忍者們一頭懵,不過很快藻月也跟著從船上下來。

  「原來這裡還有座泡泡島啊!」艾斯興奮地左顧右盼。

  「對呀,是用能力制造出來的。」藻月簡單地說了下。

  正說著,三尾從湖底游了上來。

  鑒於數月前周邊海域數量漸多的海軍巡邏戰艇,再加上兩個月前青雉居然騎著自行車找到這座島。雖然對方言明自己現在已經辭職不當海軍,但樹島首次迎來沒有指引下進入的外人。有一個自然會有第二個發現怎麼進入,畢竟這邊的人最不缺就是好奇心和冒險精神,不管怎麼說,這座島的存在開始會被外界知道,這已經是必然的事了。

  哪怕只有小部分人有膽量闖,但經不住這個星球人口基數大,這裡的所謂小部分起碼都是好幾萬人了。

  所以此前出於保障樹島安全的考量,現在三尾閑置著,再加上之前看三尾在這邊時玩得挺歡,干脆便把三尾養在樹島上,作為樹島安防的一部分。

  至於負責長期駐守在這座島上的人員,這兩三年裡經過異星球上神奇環境所帶來的百般錘煉,別的暫且不說,至少心髒承受能力高了不少。如今都早已從最初一個大浪打來都戰戰兢兢,到現在哪怕是身長超過百米的海王類就在離船只不到十米遠的地方游過,都還能面不改色繼續捧碗吃面。

  別提以往會被人們所畏懼的尾獸,如今就這樣在島中心的湖裡放養著,也沒人會再和以往那樣膽戰心驚。

  不過某方面而言,其實確切來說,被派來這邊出差待了半年以上,如果還是沒能適應這裡多變的氣候、奇形怪狀的生物以及詭異莫測的外部環境的人,都已經調任回忍界,因此現在剩下來的人,基本上都是早已練就出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強大心髒。

  艾斯看到浮出水面的三尾瞬間變成兩眼放光,第一反應便是指著它:「那只是寵物嗎?可以騎它出去轉一圈嗎?」

  藻月爽快地應道:「可以啊!我順便帶你參觀附近其他地方唄。」

  然後很快,兩人一個背上捕蟲網和蟲籠,另一個拿來漁網,就跳到三尾背上去。

  「……」果然是這個星球的原住民,心夠大的。

  看見艾斯面對尾獸時第一反應是想拿它當坐騎,讓當初花了好一段時間才適應這邊環境所帶來的各種驚嚇的忍者們,忍不住想道。

  再看回帶進來的其他海賊,都一臉平靜,甚至還有人正興致勃勃地向島上的人員打聽三尾習性、身長這些。

  藻月一回來就帶著小伙伴去探險,轉眼跑沒了,剩下和島上負責人交接的工作自然就攤到她的船員頭上。

  兜相當自覺地在下船後,就主動和前來對接的止水,問起近日的情況。

  「我們回來時好像周邊海域上已經不見有海軍軍艦的蹤影了,這段時間除了前大將青雉來過以外,應該沒其他意外吧?」

  盡管對海賊這一群體的某些行事理念和作風不敢苟同,但止水也不得不承認,相比起正常地對外發展,直接通過海上皇帝這一地位所帶來的威懾力,來維護自身領地安全更加明顯見效。

  幾乎是在報道刊登出來後沒幾天,之前在這島周邊海域上時常出沒巡邏的海軍軍艦,就似乎是收到某種指令般,不再往這周邊海域徘徊進出偉大航道。

  雖然察覺到仍然有世界政府的船只在遠處觀測,但已經不像此前那樣,似乎帶有威脅意味的故意在附近出沒。

  讓他不免回想起一個多月前,庫贊來到這座島並停留半天時,基於想了解在前海軍大將眼中對海賊看法而進行過的一番對話。

  「海賊是遵循內心想法,為貫徹信念而將阻擋在眼前的一切都消滅,勇往直前不讓人生留下遺憾的人。我不反感所有海賊,但只要海賊繼續追尋夢想,就會有人因失去溫暖的幸福及心愛之人而落淚。海賊在追逐自由的同時,也勢必會破壞他人的平靜生活。是夢想優先還是親人優先?他們或許不會吝嗇為夢想留下淚水,即使把過去和羈絆都丟棄也是理所當然的付出,可是其他人呢?這些問題的答案,又該如何回答?每個人都不同吧。」

  回過神來,回復完有關事務後,當得知就這麼短短一個月裡,旗下勢力就已經壯大超過萬人時,不僅是他,島上聽見這事的人都一下子嘩然了,仿佛像是在做夢一樣。

  畢竟在大半年前,他們收看那場處刑直播時,得知海軍一個本部兵力就有十萬,對比之下全忍界得滿打滿算把下忍都加進去才湊到十萬,這種人員數量和軍力儲備的差距,無疑讓人倍感壓力。

  結果轉眼之間,藻月就把海賊團旗下的勢力人數擴大到超過萬人,這還只是成為四皇才一個多月,時間再長些,以後隨著勢力繼續發展擴大,旗下成員數量還會繼續增加下去。

  不得不說,果然在對外交流與不同文明打交道的過程中,真正能帶給人安心感的東西還是實力。

  ……

  藻月原本是打算在第二天帶艾斯他們去忍界。

  只不過在第二天時,新聞鳥帶來的報紙上,刊登的一則有關東海危機的新聞,讓艾斯為家鄉安危擔心起來。

  並在不久後,決定要回去東方藍確認情況。

  藻月聞言,對此也表示理解:「畢竟那裡是你老家,出事了當然要去看看,反正這個島的位置你也大概知道了,處理完再過來找我吧。」

  於是艾斯便先返往東海一趟。

  然後既然都回來了,藻月干脆也順便回忍界待幾天。


第220章

  是日,已經回到忍界的藻月抽空去了一趟久違的總部辦公樓,把航海日記交給行政人員進行收錄歸檔。

  此時已經開始進入有關基層部門實習的鹿丸,在到檔案部的前台時見到放在辦公桌上的這本航海日記,便拿起隨手翻開看了看。

  只見其中一頁上面寫道。

  海圓歷1520年12月24日,晴天

  今天是平安夜,剛好停靠的島上有城鎮,逛街時買上幾個蘋果准備送人,蘋果嘛,平平安安討個好意頭。還有該布置一下,晚上開平安夜派對,聖誕樹什麼的走起。

  海圓歷1520年12月25日,小雪

  昨晚喝多了,半夜起來時眼花把外頭的聖誕樹背影誤認成老父親,以為他老人家來查崗,差點嚇死。

  鎮上餐廳做的海兔肉好吃,酒吧自己釀的果酒好喝,當地人很熱情,逛街途中收到

  今天是聖誕節,晚上繼續開派對壓壓驚好了。

  鹿丸:「……」

  然後又隨手翻到後面的一頁。

  海圓歷1521年1月17日,晴天

  又見回艾斯他們了!

  順便還見到艾斯的兄弟薩博,也是個年少有為的人啊,年紀輕輕就是革命軍總參謀長。叫克爾拉小姐姐也很可愛,聽說羅賓姐姐現在正在他們那裡幫忙解讀資料。

  既然是個高興的日子,晚上決定一起到酒吧嗨去∼

  當地夜宵店的炒螺好吃。

  海圓歷1521年1月22日,微風

  教訓了頂著白胡子旗號胡作非為的威爾布,替AO他們報仇了,順便把之前被他破壞的城鎮島嶼劃到旗下。

  當地人很高興,當天晚上舉行慶祝派對歡迎我們。

  鹽燒魚好吃,生烤章魚好吃,

  海圓歷1521年1月23日,小雪

  准備走的時候又來了一幫海賊想上岸搶掠,尼瑪沒看到這座島有人管了嗎?把這群憨逼揍了一頓,果然還是早點成四皇比較省事。

  釣到條魷魚,感覺好久沒吃火鍋,這種下雪天裡當然是吃火鍋最爽了。

  海圓歷1521年2月15日,多雲

  煞筆凱多,碰瓷還想訛我??

  ……

  …

  看著這本每頁都是只有三言兩語的日記。

  對比之下,藥師兜那一本滿滿當當圖文並茂,記載了各島嶼的氣候情況以及動植物特征習性等內容的航海日記,簡直堪稱業界良心。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粗略翻看下來,內容幾乎每天不是去了哪裡玩、逛街,就是以花式不同理由來開派對。

  再想到自己才十八出頭已經在朝九晚九連踩六天的工作,對比他們這日常在旅游度假,莫名覺得自己似乎顯得好虐啊。

  他也想申請出海去了!!!

  沒辦法,現在全忍界還在初期全面發展建設階段,因為過去那些年戰亂太久,導致很多領域都落後甚至還沒起步,所以現在穩定下來後,制度、福利、基建等各方面都需要大量人手來實施和建設,為此從上到下都經常加班加點。

  當然,關於辭職出海的念頭也就只是想想而已。羨慕歸羨慕,雖然看這本日記內容,日常基本上都是在吃喝玩樂,但這份輕松的前提是先能在那片魔幻海域上生存下來。

  不然的話……想到之前看到的檔案文件裡,樹島那邊早期的工作記錄,幾乎充滿著認知被刷新,就差用「臥槽」和感嘆號刷屏的苦逼感。

  然後結合藥師兜那本航海日記裡,有關偉大航道氣候、地形、生物的描述。

  算了算了,果然那種地方也就五代這種程度的人才能毫無壓力的適應,把去危險地區冒險當成旅游過得這麼舒坦。

  至於這會兒引得一眾996社畜羨慕的藻月,辦公大樓溜達一圈後,沒什麼事干,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去迫害她二叔,啊不……是幫忙她二叔進行實驗。

  ……

  於是在不久之後。

  久違的在實驗室終於又再度傳出二代罵人的聲音。

  「你丫不是在外海玩得挺歡的嗎!回來做什麼?實驗室這裡地方小經不起你折騰,你能不能跑其他地方去啊!」

  傳出來的聲音讓外頭其他科室的科研人員不約而同地手頭一頓,然後無聲地暗笑搖搖頭。

  嘖嘖嘖,平日五代去了遠洋不在村子的時候就總不時嘀咕,現在人回來了又嫌棄。

  至於此時在實驗室裡,面對眼前二叔那一臉煩躁,藻月對此只是撇撇嘴,嘟嚷道:「這不原本是想帶艾斯過來的嘛,結果他老家東海出了點事沒來成。」

  聽到艾斯這個名字時,千手扉間微妙地打量了一下侄女的神情,見她只是像說起一個玩得要好的小伙伴,除此以外便沒有參雜多余要素的樣子。

  行吧,果然不用指望她會把心思花在興趣之外的事上。

  不過這算是省了他一部分的擔心。

  見糟心侄女在這裡無所事事,怕她閑著沒事干會手賤亂搞實驗室裡的器材,想起幾個月前她還沒交待清楚的萬花筒能力,千手扉間暫且放下手頭工作,打算把她那能力給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於是經過一番試驗,以千手扉間的頭腦自然很快就清楚原理和限制。

  本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概念,加上從更長遠的角度來看,揠苗助長也不是什麼好事。所以盡管如今以藻月的能力,完全可以把科技樹一步到位點上去,只要把圖紙概念搞清楚就可以把相關機器具現化出來,滿足向外太空發展的條件,但也沒有直接的就完成全部。

  雖說如此,對於圖紙設計的可實踐性還是可以先提前印證一下的。

  其實主要是見藻月太閑,在對她能力進行過試驗,了解清楚運作條件那些後,千手扉間便扔給她一沓近日新畫的圖紙,讓她一邊待著。

  感覺被嫌棄的藻月有些不滿地扁嘴,不過很快,她注意力便被其中一份圖紙給吸引住。

  這是一份有關外太空聯絡器的通訊設備圖紙。

  大概就是能實現跨星際通訊,用於宇宙外太空聯絡的設備。

  藻月立馬就依照圖紙,把這台能將信號傳達到外太空的通訊器具現化出來,但隨之問題來了,要如何驗證這個通訊器真的能用?

  就好像買到台新手機,也得打個電話試試通話功能有沒有問題吧。

  不過如果貿然就直接向外太空發送信號,又不確定接收到信號的另一方立場是否友好,萬一不小心招致外星侵略者就麻煩了。但不打一個試試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用,或者說信號是不是真的能傳遞出這麼遠。

  藻月對著地上這台通訊器沉默幾秒後,突然靈光一閃,冒出個小燈泡。

  然後就立馬跑回千手族地,去倉庫把一頓翻找,終於讓她從以前的舊書裡找到一張名片。

  看到掉出來的名片,藻月撿起撣了撣上面的塵。

  很快,藻月返回到實驗室裡,用通訊器撥打了上面的號碼。

  只聽見設備裡傳出窸窸窣窣的電流聲,過了一會兒,開始響鈴並且接通了!

  電話一接通,另一邊的人便說道。

  「喂喂,這裡是阿伏兔,需要婚姻介紹請按1,殺人越貨請按2,要找白痴團長請按3。」

  千手扉間見她剛才竄來竄去,因為見慣不怪,只要別妨礙他干活,所以便沒怎麼留意。結果就這麼轉眼功夫,她就把通訊器給弄出來了,弄出來也沒什麼,重點是你丫打給了誰??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起來以前一個討論,就是頂上戰爭打完,白胡子那50億懸賞最後獎勵給了誰。

  然後從黃猿在巔峰戰都劃水的表現來看,估計就是……海軍內部打海賊是義務,要什麼懸賞→_→

  所以說海賊裡去當海軍的,真的是出於熱愛這個職業啊!不然去做賞金獵人比當海軍掙錢多了。

  不過海軍估計有五險一金吧,而且還包住房分配(。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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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藻月反應過來,驚道:「臥槽!阿伏兔你居然還在繼續婚介業務?!」

  「嗯?小姐你是……」阿伏兔聽到電話裡陌生的聲線,感覺和有印像的人都對不上。

  「哦,我是藻月。」藻月簡潔明了地報上名字後。

  阿伏兔一聽到這名字,頓時就想起來了,然後也瞬間敬業起來:「原來是藻月小姐啊,算起來已經有十幾年沒見,想必如今也已經成為一名事業有成的成功女性了吧?你今天主動打電話來找我,是為過去忙於工作學習,而錯過了談戀愛時機,回過神來發現已經到了父母催婚的年齡,卻找不到對像而煩惱,所以需要我幫你介紹幾名優質的青年嗎?說起來神威也還單身呢,你們作為同門師兄妹,大家都知根知底,不如考慮一下對方。」

  尼瑪隔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惦記著這事?!藻月真是服了阿伏兔。

  千手扉間一臉「???」,很想問她這都打電話給什麼奇奇怪怪的人,但礙於通過沒結束,也不清楚另一頭究竟什麼人,只好先憋著。

  「……沒有,我就想打個電話試試看能不能打通而已。」而藻月迷之沉默後回道,順便補充一句,「哦對了,我身高一米七一,神威他這麼多年應該高過我吧?」

  阿伏兔:「……」

  很好,真是個尷尬問題。

  這回輪到阿伏兔迷之沉默了。

  而在飛船內,原本在一旁對阿伏兔他們之間通話不感興趣,剛才沒有理會的神威,此時頭上呆毛晃了晃,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直接伸手奪過阿伏兔手上的通訊器。

  阿伏兔看見自己的通訊器機身,在神威手中瞬間出現裂痕,頓時就肉疼道:「手勁輕一點啊,我這台機才買沒幾天。」

  順便抱怨一句年輕小鬼真是不懂愛惜東西。

  神威沒有理會他,直接就在電話裡講道:「你主動聯絡看來可以省去一點麻煩了。」

  「神威?」聽到另一邊說話的人聲音突然有變,不過聽語氣是認識自己的人,加上是和阿伏兔一起行動,藻月很快想到當年同樣只有一面之緣,某方面而言的師兄。

  神威繼續自顧自地說道:「我們正在准備去地球,鳳仙那老頭活這麼久也享受夠了,差不多該把位置讓出來了。」

  藻月迅速轉念一想,便道:「所以你打算要他光榮退休嗎。」

  不過顯而易見,這所謂讓位的方式肯定不會是吃頓飯談幾句話這麼溫和,以夜兔的習慣,必然是通過決鬥來新舊更替。

  「因為你也是老頭的徒弟,按道理也有遺產繼承權。」神威表達了一下當前懊惱的問題,「如果沒通知到你,過後你冒出來說要分遺產的話,處理起來有點麻煩。」

  「不過是再打一場架的事而已。」藻月滿不在乎地回道。

  神威看似乖巧無害的娃娃上笑容更甚,然而在那雙湛藍的眼中,透露出來的卻是對戰鬥的期待以及興奮。

  「十幾年沒消息,應該不是在哪個角落裡廢掉了吧?」

  藻月對此回以嗤笑一聲,然後毫不客氣地表示:「這話是我問你才對吧,別十幾年沒見還會被一拳打到栽進牆裡。」

  「噗!」阿伏兔不厚道地笑了。

  要說神威這只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不知敬畏的小兔崽子,有過哪次難得的吃癟經歷,當初被藻月一拳懟到栽磚頭堆裡絕對算得上是其中一次。

  「喂,你那邊不能開視頻嗎?」神威瞟了一眼阿伏兔後,衝藻月那邊道。

  「我這台通訊器只能通話,而且信號不太好。」藻月假裝沒聽見那邊阿伏兔的笑聲,坦誠道。

  事實上現在通話質量也確實不太好,時常夾雜著電流聲在其中。

  「哦,真落後。」神威鄙視了一下。

  千手扉間:「……」

  來自高科技文明外星人的鄙視,成功刺激到這位領跑忍界科技,科研大佬的自尊心。

  這時阿伏兔打開免提後插話進來:「對了,藻月醬你打電話來應該不是單純問候一下我們而已吧。」

  藻月直覺這是次機會,立馬不假思索道:「你們現在能定位到我這邊嗎?」

  喂等等……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讓千手扉間想叫她考慮一下都沒機會了。

  而此時在春雨第七師團的飛船上,阿伏兔聽到這話後,便讓人去追蹤信號源,很快,定位出來後他就咋舌了:「你怎麼跑到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去了??」

  雖然對方的回復只有一句話,但千手扉間瞬間頭腦已經千回百轉,從中進行各種假設分析。

  其中一點毫無疑問的是,他們的技術水平能夠准確定位出這裡。

  其次對方第一反應是窮鄉僻壤,而不是發現未知地區的那種疑問,所以側面反應了忍界星球所在的這個星系對於那些擁有高科技文明的外星人而言,其實已經是探明區域。

  「還行,修行之余順便開荒種地。」藻月氣定神閑,不慌不忙地半真半假地瞎扯道,「那你們的飛船能到我這裡來嗎?」

  「這有點麻煩啊……」阿伏兔懊惱表示,「你的坐標所處的星系是私人領土,我們要是沒打招呼就把艦艇開過來,人家可是能以非法闖入為理由,直接朝我們開火的。」

  藻月直接不屑地笑了,道:「嘁!你當我不知道春雨是個宇宙海賊團,你們也會有守規矩辦事的一天?」

  千手扉間:「……」

  怎麼又是海賊?!怎麼她跑哪認識到的人都是海賊??他糟心侄女和海賊是徹底脫不了關系了是吧???

  那邊阿伏兔問起道:「怎麼?難道你想搭順風車去地球嗎?」

  「就好像你們剛才說的,老頭子的遺產我也有繼承權,總不能白白拱手相讓吧,當然是來爭上一份唄。」藻月毫不避忌道。

  接著藻月又開始半真半假地說自己所在的星球技術太落後,來到後就沒飛行器能離開,想他們來載自己一程。

  不等阿伏兔說話,神威便搶先道:「我們會發射個飛行器過來給你,希望你能趕得上給老頭舉行葬禮。」

  然後阿伏兔解釋道她那地方太偏遠,而且沒什麼值得掠奪的資源,把飛船開過來一趟不劃算也浪費時間,所以等下就給她發射一個小型飛行器膠囊,讓她這幾天注意簽收。

  就這樣,通話結束。

  千手扉間也終於能把剛才憋了一肚子的話,逮著侄女去問個明白了。

  「你是決定要去地球了?」

  「當然啊,送上門的機會,不去白不去。」藻月淡定道,順便還邀請她二叔,「二叔你這次要不要一起來啊,地球那邊的網絡能連宇宙公網,想查東西很方便的。」

  不止方便,公網上面各種咨詢娛樂也非常多樣,還能玩全息網游。

  全息網游這個概念對於藻月來說,還只停留在上輩子看過的網絡小說裡,誰想到只是投個胎重新做人,各種只存在幻想作品裡的高科技基本在外星人那裡都已經實現了。

  至於忍界這裡雖然現在也有網絡,但一方面推廣時間短,加上電腦也還沒普及,如今大部分地區都還在發展階段,努力脫貧致富,所以目前網絡主要還是公家和企業使用,普通人家裡能上網的比較少。

  類似種花家八九十年代,家裡有台能上網撥號電腦的絕逼是有錢人。

  上網的人數少,網絡上的內容自然也比較少,忍界的網絡流行的東西還在聊天室、論壇階段,雖然有聯機游戲,但還沒出現大型網游。

  其實忍界現在發展已經算快了,通過航海所帶回的大量資源,已經極大地加速了整個星球的發展,不過就算再快,也不可能馬上完全變成現代社會那樣。

  聽藻月提到宇宙公網,千手扉間沉思起來。

  剛才通話裡那個叫阿伏兔的人說這個星系是私人地盤,結合忍界的上古文獻,基本可以斷定地盤是屬於大筒木一族。

  雖然有關忍者、查克拉、神樹還有大筒木一族之間的關系,都已經基本推測出當中因由。但關於大筒木一族的事情,卻仍然是所知甚少,只知道他們是通過神樹去把星球能源轉化成查克拉來修煉,以圖獲得長生。

  關於大筒木一族的修行方式,千手扉間不免想起便宜侄女以前整出的修真體系。

  盡管這個猜測似乎有些荒謬,不過他感覺大筒木一族的修行似乎是走了岔道,而他侄女當初為了騙大蛇丸,結合一些認識編出來的那套理論,恐怕才是正確的方式。

  不管如何,也該是時候去搞清楚大筒木一族究竟是個什麼存在了。

  回過神來,千手扉間還是忍不住對藻月吐槽道:「你下次能不能稍微過過腦再說話啊。」

  剛才看她幾乎不過腦地就回話,把他搞得夠提心吊膽的。

  「慎重過頭就容易錯失機會。」然而被藻月反過來勸道。

  ……

  三天後,一個包裹從外太空像隕石般朝忍界星球飛來,不過因為月球引力的關系,讓它最終砸落在月球上。

  藻月只好跑到月球代收點上取快遞。


第222章

  是日,藻月從月球上搬回一台小型飛行器。並就此次前往地球的行程與眾人進行商量。

  盡管忍界目前是全面發展得如火如荼,除了民生基礎類建設外,從遠洋帶回的豐富原材料和各種資源,緩解了快速發展過程中的一些資源壓力之余,對新品種資源的開發與利用也帶來了某些生產技術的革新。

  看似是一切蒸蒸日上,但藻月沒忘記他們的星球是屬於大筒木一族的殖民地。

  大筒木本家只是暫時忽視這個區域罷了,不過一旦哪天想起,或者這裡的變動引起他們注意,決定降臨這個星球,奪取發展成果事,如今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隨時都有可能因為本家的突然到來而化為烏有。

  舍人當初也說過:「神明」總有一天會再次降臨這個星球。

  藻月一向不喜歡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在被動防御,時刻提防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降臨的大筒木本家,和主動爭取機會掌握主導權之間。能夠選擇後者,她自然是選擇後者。

  所以在把小型飛行器搬回村裡後,她便就前往地球的事和管理層開會商討。

  在她二叔對發來的飛行器進行一番檢查後,藻月發現阿伏兔他們還挺厚道的,已經直接設定好了飛行路線。剩下只需按下啟動鍵,飛行器便會按照設定好的路線自動航行,完全就是傻瓜式操作,省去了她還得學習怎麼開飛行器的時間。

  雖然她覺得他們考慮得這麼周到,其實是怕她用飛行器跑別處去。

  ……

  在半個月後。

  隨著飛行器在江戶城的一片河灘落地,藻月從休眠倉裡出來後,就迫不及待地跳到一座天橋上,眺望周圍景像。

  時隔十幾年,連忍界都有了不小變化,地球這邊更是日新月異。

  江戶城以中樞塔為中心,周邊建築物已經完全變成未來風的高樓大廈,而在半空中還有一些大型宇宙飛船正等待降落。

  中樞塔周邊以外的地區,十幾年前還是和忍界星球差不多的落後城鎮風貌,現在因為外星文明的介入,驟然間已經變成現代都市的樣子。

  不過大概這個轉變過程太快,藻月看到不遠處一條街道上的地球居民,服飾還是以和服為主,年輕人的衣著則在傳統和西式之間,有點類似歷史課本上的大正時期。

  至於她當初臨走時還在進行的攘夷戰爭,似乎也已經結束,只是看著大街上外表各異的外星人,還有那座依舊佇立在龍穴上的中樞塔。再結合原本歷史上的攘夷戰爭,結局似乎已經不言而喻。

  想到這裡,藻月開始有些在意她離開後松陽老師的下場了。

  然後就在此時,她忽然察覺到好像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讓人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

  藻月略微皺眉,只是不待她細究,其後從飛行器下來的千手扉間,一看也就個下來的功夫,糟心侄女就咻到百米外的天橋上,怕她故地重游一時間興奮過頭,把他們落下跑沒了,都顧不得仔細觀察周圍,就先急忙衝過去。

  「別亂跑啊!」

  千手扉間趕緊叫道,同時也來到天橋上。

  至於飛船上的剩余三人也相繼下來。

  那天簽收完阿伏兔他們發來的飛行器後,粗略對這艘小飛船研究了一下,整個飛行器全長十米左右,相當於一台重型大貨車,上面共有五個休眠倉,也就是最多可以乘坐五個人。

  因為星際航行距離遠,時間較長,所以像這種相對簡陋沒多少活動空間的小型飛行器,一般就采取休眠倉的形式,避免搭乘者由於路上時間太長而引起心理或是生理上的問題,同時休眠倉也能緩解飛行器超高速行駛狀態下給身體帶來的不良反應。

  這次前來地球,藻月無疑是要帶上她二叔,不過既然還有三個位置,自然不能浪費。

  況且她爭產成功後,那在這邊也肯定是需要安排人手去管理鳳仙留下的產業。

  鑒於她二叔在,那她小叔就肯定不樂意和老對手同行。然後在遠洋那邊,雖說現在不再顧忌世界政府,但她成為四皇的時間還短了點,而且有試圖通過挑戰四皇來一舉成名想法的人在大海上很多,尤其那些剛進入新世界海域,還滿懷雄心壯志的海賊,都想借在四皇地盤上挑事來揚名和證明自己的實力。

  所以為了保障地盤的安全,老父親們也不能全部都跟著一起來,得留個人在她外出期間幫忙鎮場。

  不過這麼一來,有一個不去的話,另一個也就興致缺缺。

  加上這趟也不是單純去和老師同學敘舊,反正最後除了她和她二叔外,剩下那三個隨行人員就分別是君麻呂、舍人和鼬。

  來到天橋上方後,千手扉間也循著她目光看了一眼前方的這座大都市。

  車水馬龍的道路和人頭湧湧的街道,看似十分繁榮熱鬧,不過從天上等待降落的大型宇宙艦艇,還有街上形形色色的天人來看,曾經發生在這個星球上的攘夷戰爭,並沒有真正如願以償地趕走入侵的天人。

  「攘夷戰爭結束了。」

  千手扉間說了句,不過話音剛落,他們就望見某條巷子裡突然傳出爆炸聲,一棟建築冒出朵小蘑菇雲。

  緊接著街道上響起警車的警笛聲,伴隨著的還有各種喧嘩聲。

  「發現攘夷志士蹤跡!」

  「快追——!!」

  天橋上的兩人迷之沉默後,藻月看向她二叔道:「二叔,你flag立得挺准啊。」

  千手扉間:「……」

  此時的其余人也注意到發生在遠處街道上的這一插曲。

  不過對於這個星球的具體情況不了解,所以他們沒作多余感想,相比之下,眼前這座建設完善的現代都市,更加引人注目。

  都說對比出高低,有了實物對比參照,才能真正意識到發展差距。

  雖然乍眼一看忍界富庶地區城鎮表面上的建設程度感覺和這裡相差不大,但如果進行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些主要體現在經濟實力、民用科技等方方面面細節的地方,兩地還是相差甚遠。

  藻月也不清楚他們這樣算不算非法入境,想了想,拿出自己那把傘之余,順便建議其他人也撐把傘。

  嗯,在場的人膚色都平均比普通人白一個度,再撐把傘走街上,基本給人第一印像就是某宇宙戰鬥種族。

  根據她個人經驗,正常情況下不管是天人還是地球人,對於夜兔族的第一反應是直接退避三尺,可以省去大部分的麻煩。

  「鑒於我們長得太像人,嘛,為了避免一些麻煩,還是打把傘吧!」於是藻月就此說道。

  「……」這話讓其他人一陣迷之沉默。

  雖然明白她的意圖,但這話聽起來怎麼就感覺充滿槽點。

  藻月又特意留意了一下此時滯留在空中的艦艇,好像沒見到春雨的艦艇,不過想來作為宇宙中出名的海賊團,估計不會大張旗鼓的長時間逗留。

  所以……

  在剛才給出建議後,緊接著藻月就干脆利落道:「然後接下來就自行活動。」

  說完,便撐著傘調頭准備走下天橋。

  「???」千手扉間頭頂一排問號,趕緊伸手揪住後領,把侄女拖回來,「你行動規劃呢?」

  他剛說出這話,旁邊的另外三人神色就變得一致欲言又止。

  雖然想法各自有所差異,但共同的一點就是,都包含著:這種問題何必再問呢,二代。

  不過千手扉間很快也反應過來。

  意識到這問題問了也是白問,畢竟從以往狀況來看,這個糟心侄女的行動方案都是出於戰略性說服才提出,然而她個人實際操作時就全憑自由性發揮。

  藻月這時也回過神來,哦,在外面浪太久了,已經習慣性下船就各自分頭走,出事要打架時才趕去現場,都忘了還有這一遭。

  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好交代的。

  「就……先自己逛逛,等春雨的艦艇到了再集合去吉原,反正有什麼事用電話蟲聯系唄?」

  「……」千手扉間沉默片刻後,認命地擺擺手,心塞道,「算了算了,你走吧。」

  誒嘿!藻月歡快地先一步離開。

  很快,她就往剛才瞄到的書店方向奔去。

  不過在半路中途經過一間百元店的時候,忽然想起那股時不時仿佛被人監視卻又找不出源頭的微妙感,藻月想了想,又走進了百元店,買了副日拋的美瞳隱形眼鏡。

  佩戴上後,便在自己的身體裡面展開固有結界。

  隨著固有結界展開,之前那若有似無的監視仿佛失去了目標,沒多久都再也察覺不到。

  固有結界是空想具現化的亞種,是在空想具現化基礎上變通而來。

  由於空想具現化需要獲得星球支援才可使用,而一旦去到本星球以外的異星球上,由於抑制力的緣故,會使得大部分能力被封鎖,效果大打折扣。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於是之前在配合她二叔對能力進行一番測試,並深入分析其原理後,想到一個折中、能夠在異星上最大程度發揮出能力的方法。

  就是把中心從星球的支援上,變成基於自身本源,透過將以自身為核心的心像風景投影到現實形成結界,相當於創造出自己的世界。

  和空想具現化區別在與,空想具現化可以對環境進行任意改變,而固有結界核心是具現化自身內心世界,反映的是施術者內心唯一,不參雜任何主觀的真實自我意識,所以固有結界呈現出來的景像無法被施術者控制。

  但固有結界也有它的優勢,因為是基於施術者本身而展開,使現實世界被腐蝕的結界,利用這點屏蔽了來自這個星球的窺探。

  藻月剛才已經多少意識到那份監視感似乎是來自地球這個星球的,或許是好奇她的到來,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不過藻月本能覺得還是屏蔽掉比較好,主要是她也不想一舉一動時不時被人看著。

  與此同時,江戶城的某座建築物裡。

  一名背影和吉田松陽高度相似的男子,其面具下透露出意義不明的微笑。


第223章

  沒了那份讓人不快的監視感後,藻月接著便走進書店。

  然後直奔離門口最近也是最顯眼的書架,她的目標自然是——最新一期的《jump》!

  隔了有十幾年,當年她追開的漫畫估計都已經完結,沒在上面了,但好歹是上輩子從小學到高中畢業都每周必買的情懷,所以難得又來到地球,第一時間當然是再次買上一本《jump》來翻翻了。

  很快,藻月就看見擺在書架上的《jump》。

  咦?

  怎麼覺得封面圖上的人物長得這麼像她小弟?

  看見封面上金色頭發,臉頰上有著貓須一樣的花紋,腦門還戴著護額……等等!這標志、這特征,臥槽!上面畫的這個人物根本就是她小弟吧?!!

  藻月震驚到瞳孔地震的立馬一手把雜志拿下,難以置信地翻到作品所在的那一頁,粗略瀏覽一遍後就更加懵逼了。

  臥槽!名字什麼的都對應上了啊!!而且不止她小弟,還有她的一票老熟人居然都在漫畫裡出現!!!

  只是這內容怎麼這麼奇怪??

  估計漫畫也連載挺長時間了,反正藻月看見話數已經是五百多話,這一話裡她小弟正在和個面具男對打。

  看見那圈圈面具,嘖嘖嘖,是你了,帶土。

  不過為啥他倆直接懟上了?還有外道魔像那玩意怎麼也搬出來了??土哥你咋又想不開出來當boss了???前因後果呢????

  鑒於前面有太多話沒看過,以致於藻月直接就看到最新一話內容時,問號已經多到能張開雙臂就是一排的程度。

  帶著無比懵逼的心情拿著雜志去收銀台結賬,然後藻月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認真翻看起手上的漫畫雜志。

  很快,除了疑似她小弟當主角的那部作品外,又有一部漫畫引起她注意。

  《One Piece》……尼瑪這標題想不讓她注意都難啊!

  再一看。

  喲!這個場景,不是她以前去過的魚人島嗎!接著再看了出場的人物,雖然造型和自己印像中有些許差異,但特征方面,這卷卷眉!這不是廚子嗎!還有這草帽!是路飛!哦豁!喬巴倒是沒什麼變化……

  藻月按照特征,花式地將裡面的人物和自己認識的人對應上。

  最後看完了,也更加懵逼了。

  為什麼她認識的人會在漫畫裡登場?

  帶著這疑問,藻月覺得她很有必要把之前的內容都補看一遍,決定把已經出的單行本給買齊。

  在她合上雜志,打算再去書店把這兩部漫畫已經出版的單行本都買下,准備從長板凳上起來時,有只生物在她旁邊的空位坐下。

  附近商場穿布偶服扮演吉祥物的工作人員?這是藻月看見這只罩著白色外罩,類似鴨子生物的第一反應。

  注意到藻月投來的視線,伊麗莎白舉起一個木牌,上面寫道「你好」。

  「你好。」藻月稍稍點頭示禮道。

  這時一個長發青年捧著碗蕎麥面走來,藻月注意到對方身上有極淡的硝煙味,聯想到剛才發生的爆炸,似乎始作俑者就在自己面前了。

  「剛才逃跑時把錢包扔出去轉移警察注意力,身上的零錢只夠買一碗面,伊麗莎白,我們兩個分著吃。」

  桂在藻月剛剛起身後騰出來的位置坐下,把面放在和伊麗莎白兩人中間,對伊麗莎白道。

  「……」藻月留意了一下他笠帽下的模樣,然後目光掃到不遠處一根電線杆上貼著的通緝令,「桂小太郎?」

  「……」

  「……」

  現場瞬間陷入短暫的相對兩無言,幾秒後,桂突然捧起面和伊麗莎白兩個撒腿就跑。

  「喂!等等啊——!」

  藻月第一次碰到竄得比自己還快的人,反應過來時對方竟然已經跑出百米遠,快要從街口消失不見。

  還真不愧是師兄。

  心裡一驚後藻月急忙追去,眼看對方始終領先著半米左右,急起來她便忍不住直接伸手去揪住眼前飄起來的發尾,然而對方頭發過於柔順,剛抓到手裡滋溜就滑掉了。

  「尼瑪洗發水用的是飄柔嗎?!這真發質量非一般柔順啊!」

  藻月驚了,這發質太讓人羨慕了吧!

  「不是假發是桂!」

  桂下意識回道。

  「我沒說你戴假發啊!」

  「對不起,在下對ren妻以外的女性沒有興趣,請你不要執著於我。」

  「@&#*$%+……」

  桂小太郎,在攘夷志士與警方中有著狂亂貴公子、逃跑小太郎之稱,此刻在與素未謀面的師妹的競賽中,以狂奔九條街都不帶喘的耐力和體力,充分展示出其高超的跑路技能。

  兩人外加一只舉牌加油助威的吉祥物在街上狂奔,以至於掀起滾滾煙塵之余,還外加一路火花帶閃電,驚起行人無數。

  他們這般馬拉松追逐所引起的混亂,自然招致來一輛警用飛行器出現在他們上方,交警拿喇叭衝他們喊道。

  「前方的兩個市民!請停止你們街上狂奔的行為,已嚴重影響街道秩序,對其余行人造成干擾,再不停下來,將處以罰款並到警局學習行人安全交通規則。」

  「為什麼這也違反交通規則啊??」藻月懵逼吐槽,回過神來,她衝前面的桂喊道,「不是!你跑這麼快干嘛!我又不是警察,不能先聽我說兩句嗎?」

  「老師說過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在下身為堅定不移的武士,是不會被美色所誘惑。」

  「裝個屁啊!你剛剛還說自己喜歡ren妻!」藻月暴躁道,然後又逼逼,「雖然松陽老師的人生大道理迷之多,但這話是出自金庸老先生啊!」

  「你看的是盜版書吧,作者是銀庸……」

  咦?

  前方突然停下。

  藻月也緊急剎住腳步。

  然後雙方齊齊抱臂,頭上冒出一個問號。

  不過很快,桂就決定繼續跑路。

  因為沒有證據證明她認識松陽老師的情況下,一面之詞不可信,鬼知道是不是釣魚執法。

  聽到桂這番雞賊的跑路理由,藻月忍不住爆粗並往旁邊電線杆踢了一腳,頓時電線杆就被踢斷,往一邊傾斜倒去。

  「……」好脆。

  她才剛冒出這樣無語的念頭,只見那往旁倒去的電線杆好巧不巧剛好砸中警用飛行器之余,還砸破一棟建築物的屋頂,最後因為斷裂電線口處的電火花引燃易燃物,而導致火災。

  建築物裡的一眾天人慌不擇路的跑出來。

  而從被砸落的警車裡爬出的交警,看到已經熊熊燃燒的那棟建築,驚恐大叫起來:「你們在做什麼?!那是小熊星駐江戶辦事處啊!!」

  「……」藻月迷之沉默後,目光微妙地游移到旁邊,「關我什麼事,分明是這條電線杆偷工減料,豆腐渣工程啊。」

  然後原本已經跑遠了的桂,此時忽然折返回來,同時態度也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官腔道:「對不起師妹,剛才是我以小人之心猜度你,竟然懷疑你是江戶警方的臥底,原來你也是一個志在打擊天人掠奪者,對抗入侵天外勢力和腐朽幕府的攘夷志士,難怪人美心善。」

  「……」好現實,藻月心道。

  與此同時,因為那邊天人的辦事處發生火災,所以趕到現場的江戶警方,一輛輛警車將前方路口堵住之余,從車上下來的警官突然認出了桂。

  「報告!發現剛才在東區制造恐怖襲擊的攘夷志士及其協助者,共有三人。」

  這一聲嚷嚷以後,瞬間,其余警察立馬將他們包抄,並長槍短炮地對准他們。

  「……」藻月一度沉默後,覺得這下子一時間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果斷向桂問道,「你們那裡管飯不?」

  ……

  未幾。

  街上一家電器店對外櫥窗中,所擺放的電視機畫面裡。

  「插播一段緊急新聞,十五分鐘前在上野區域發生一起情節惡劣的恐怖襲擊,事件導致小熊星辦事處蒙受重大損失,樓房內保存的大量資料遭火災損毀,所幸未造成嚴重人員傷亡,目前消防員正在現場撲救中,根據街口監控所拍攝到的影像顯示,以下畫面中的人員為此次恐怖襲擊的嫌疑人,請發現的市民及時通知轄區警方。」

  此刻恰巧走在街道上的千手扉間,從櫥窗前路過時,看到電視屏幕畫面中,沙雕侄女那清晰的影像。

  「……」

  尼瑪的為什麼?!!!

  從飛船出來不到一小時,預計分開可能還沒三十分鐘,然而沙雕侄女已經成功把自己搞到上電視成了通緝犯。

  這一刻千手扉間無比後悔。

  他剛才為什麼會放心讓她一個人走?!為什麼???

  ……

  與此同時。

  在外太空的某艘艦艇裡。

  阿伏兔看著定位儀上,顯示之前發送出去的飛行器,此時坐標已經到了地球。

  「嗯?已經到了啊,我們也應該快點降落了。」神威笑眯眯地說道,仿佛一個期待著新玩具是什麼樣的孩子般,「鳳仙老大和師妹,還有地球上武士,想到接下來有這麼多強者可以去挑戰,我已經快高興得忍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階段是解決虛和大筒木的問題,然後和海賊那邊兩個星球銜接起來,融入外太空文明開始對外發展。

  關於海賊那邊,因為還沒完結,所以只能大概推算著來了,不過幾年前看過一個大神分析,也是目前個人感覺相對最靠譜的分析吧,大概就是最後除了推翻天龍人統治外,可能還會炸掉紅土大陸,讓四海歸一,把世界變成一個整體,文明能夠交融。


第224章

  電話蟲頂著一雙死魚眼看著眼前盡管保持著面無表情,但眼中不時劃過的一絲不耐還是暴露出此刻內心焦慮的使用者。

  依舊沒有打通的電話,讓千手扉間已經忍不住有些皺眉了。

  這已經是他第十次嘗試聯絡糟心侄女,原本是想質問剛才電視上的新聞是怎麼回事。然而面對一次又一次,直到忙音都沒有接通的情況。

  即便心裡再急,也不得不從最初的煩躁轉為佛系。

  很好,又是一次沒接通。

  掛斷電話後,千手扉間果斷再次展開感知進行搜尋。

  不過依舊是一無所獲,糟心侄女好像成功搞事之後就突然上演人間蒸發了一樣。

  見此情況,沒多久,他便聯系上舍人,讓對方用洞察力更高的轉生眼去搜尋。

  結果沒多久,舍人那邊得來的反饋表示,剛才在空中對這個國家全境都搜尋過一遍,但都沒發現藻月的蹤跡。

  「……」

  雖然實力擺在那裡,不用擔心人生安危那些,正常情況下只有她禍害別人,沒有別人禍害她,但現在這樣突然失蹤,難免會讓人擔心那丫頭是否亂入某件麻煩事之中,又或者,她就是麻煩的中心。

  常言道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明明不是自己的崽,但某方面而言藻月算是切切實實讓她二叔體驗到養崽的操心勁了。

  千手扉間就藻月的突然失蹤進行分析。

  如果連轉生眼都無法找到她的去向,能辦到這點最大可能性是躲進了結界內,但一般的結界應該都瞞不過轉生眼的洞察力,除非是……固有結界?

  然後他很快就聯想到來地球前的一天,自己替那丫頭對空想具現化的能力原理進行分析後,為了讓這一能力在異星球上也能最大程度發揮威力,所想到的退而其次的方式。

  不過因為星球抑制力的緣故,所以在異星球上施展時會消耗非常大量的查克拉,消耗量和結界範圍成正比,以覆蓋樹島範圍的程度為例,即便是人形尾獸一樣的侄女,最多只能維持兩小時左右。

  但很快,千手扉間就猜到她未必是對外界使用。

  大範圍使用的話固然是消耗極大,可如果只是覆蓋極小範圍,譬如只是在自身體內展開,從而屏蔽一切偵測的話。以藻月自身的查克拉量和恢復速度,想必能和消耗速度之間達到平衡,從而實現不間斷的維持著結界。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最大可能性就是,那丫頭為了搞事順利,因此在身體之中施展結界從而隱匿了自身存在,讓他們無法感知到她在哪裡。

  為什麼在這種方面她就這麼舍得花心思啊?!

  ……

  與此同時,經營在江戶城內知名娛樂業街區歌舞伎町,其街道上的一間酒吧二樓。

  外面的護欄掛著寫有「萬事屋阿銀」字樣的牌匾,至於此時室內。

  某位頂著一頭銀色卷毛的死魚眼武士,正側躺在正對電視機前的地板上。

  對於剛才播報的那則緊急新聞。

  「現在的年輕女孩被電視劇誤導洗腦得太厲害了吧,和恐怖分子在一起是不會收獲幸福的啊!危險刺激的羅曼蒂克史根本是制片人為了收視率而構造出來的陰謀。」

  在他一邊摳鼻吐槽之際,從外面走廊傳來敲門聲。

  「阿銀,在家嗎阿銀?我來探望你了阿銀。」

  「……」

  銀時一臉無語表情去開門。

  然後,與門外那三名剛剛上完電視的恐怖分子面面相窺。

  沒多久,四人紛紛進到室內。

  在紙門剛好關上的一刻,一只眼睛變成奇怪花紋的烏鴉從外面空中盤旋飛過,就這樣剛好錯開了。

  進到客廳後。

  桂開門見山地表示:「你這裡有往期的《jump》吧,我認識的人裡成年還在看《jump》的只有你了。」

  銀時嘴角抽了抽,頭上爆出個十字:「成年人看《jump》怎麼了,這證明他的青春還沒離開,要常懷赤子之心才能快樂啊假發。」

  「不是假發,是桂。」

  「正確說法是假發還是桂都不重要,你這混蛋從哪裡誘騙到的無知少女跳火坑啊!可惡,為什麼我作為主角,身邊的女人不是飯桶包包頭的飛機場怪力女就是歐巴桑和女猩猩。」

  「你在羨慕嗎?你是在羨慕吧,想成為人生贏家就加入攘夷志士,和我一起並肩作戰改變這個腐朽世界。」

  「少做白日夢,我不會這麼容易被誘惑的。對了,你們報名處在哪裡?」

  在他們插科打諢期間,藻月已經選擇直接無視他們,把不算大的室內給掃了一眼,搜尋雜志的痕跡。

  很快,伊麗莎白舉起畫著箭頭的木牌指向牆角,表示發現要找的一沓往期雜志。

  藻月先坐下翻看起了最近幾期的內容。

  過了一會兒,那邊的兩人也終於暫告一段落。

  銀時掏著耳朵在對面沙發坐下,面無表情地說:「原來是學妹嗎。」

  「准確點說是我課外輔導班的老師,四舍五入算是你們的學妹。」藻月這時一邊目光依舊盯著漫畫,一邊抽空回了句。

  接著合上漫畫,往旁邊一看,忽然發現找到的庫存都已經看完了。

  於是又舉著手中漫畫雜志問道:「請教個問題,《jump》編輯部在哪裡?」

  「雖然明白想看下一期的心情,但也不用直接找到現場拷問編輯吧。」

  「我才不會用這麼粗暴的手段。對了,雜志就只有這幾期嗎?除了雜志外你沒買漫畫單行本收藏嗎?」

  「學妹你能領悟到《jump》的魅力真是獨具慧眼,阿銀我可是《jump》的忠實讀者,上面每篇漫畫都看過,今晚不如一起出去吃個飯,想知道哪一部的劇情阿銀都可以告訴你,還是趁早踹掉那個掛面長發娘娘腔吧。」

  「誰是掛面長發娘娘腔?!是桂!阿月已經是攘夷志士之中優秀的一員,不要挖角我這邊的看板娘,你們不是已經有個包包頭小女孩了嗎。」

  桂出手快如閃電般插住銀時鼻孔,然後把他整個叉起上演過肩摔。

  接著從衣襟掏出一沓單張:「為了扭轉大眾對攘夷志士=恐怖暴力活動的印像,在剛才我們決定效仿現在商家間流行的找美少女偶像團體代言,通過推出看板娘,打造人氣偶像的計劃來拯救風評。」

  看到單張上面那五彩斑斕的黑和花花綠綠字體。

  藻月:「……」

  艸!這種中老年表情包風格的宣傳單是怎麼回事?!藻月看到自己被印在上頭的照片,覺得就差再p個酒杯,再加句「友誼天長地久」。

  還有這是什麼時候印的???

  「混蛋假發!」倒頭栽到沙發背面的銀時捂著鼻子爬起,然後又趁機繼續向藻月慫恿道,「想看《jump》的話就不要跟著這種家伙。」

  意識到他們的不著調後,藻月也干脆面無表情地插科打諢起來:「不,其實我本來想去買全套單行本,但是剛才逃跑過程中為了分散警方注意力而使用錢遁·撒幣之術,不知不覺中把錢包掏空,嘛……最後桂說你這裡應該有之前的舊刊,才過來看看。」

  「你是煞筆嗎……」銀時下意識吐槽。

  「算了,我還是先去下吉原解決錢的問題。」

  說話間藻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師兄住的地方,雖然地板桌面都還收拾得挺干淨,但無法忽略的是這室內布置看起來,這一個師兄的日常經濟狀況有點拮據啊。

  聽到她說去吉原,另外三只開始紛紛大驚失色。

  「等、等等!就算為金錢折腰也不要這麼快就墮落到這個地步吧?!」

  「我們攘夷的活動資金還是很充足,暫時不需要到賣身的程度。」

  「你們在說什麼啊?」藻月歪了歪頭,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先前那話會給人帶來的誤會,此時一臉正直道,「誰要賣身了,我去拜會一下師傅,順便問問之前給我開的信用卡賬號是多少而已。哦對了,我師傅是夜王,這次來地球是因為我有個混蛋師兄想要篡權奪位,如果他成功了的話,那原本老頭掛後有我一份的遺產就沒指望了。」

  「……」

  咦?

  客廳裡好像突然按了暫停鍵一樣,本來挺激動的銀時他們動作定格並陷入片刻沉默。

  緊接著異口同聲喊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沒多久。

  「是嗎……原來你正式的師傅是吉原那個永夜之王,喂喂假發,我們這個學妹來頭好像有點不得了啊。」銀時嘴角抽了抽,在真正搞清楚藻月的來歷後,頓時有種這個突然冒出的學妹怎麼又是一個麻煩體的感覺。

  至於藻月,已經見到松陽老師曾經提到的三個師兄中兩個,覺得自己也差不多該去干正事了。

  主要是剛才那麼一上電視,現在被當成是恐怖分子的同伙,原本是想先在外面逛逛,感受下江戶這十五年的發展,現在也變得不方便了,加上剛才確實被桂一時帶歪,把錢包扔了出去。

  哦對了,二叔他們估計也看到了新聞。

  想到這裡,又忽然注意到外面街道上的動靜。

  等銀時他們反應過來時,藻月已經打著傘坐在窗台邊。

  「先謝謝兩位師兄招待了,以前一直挺好奇你們是什麼樣,想不到會這麼有趣。不過現在有正事要辦,以後有空再聊了。」

  說完就翻窗跑了。

  「桂……」銀時正要轉頭想和桂吐槽。

  然而下一秒,外面紙門就被轟爛。

  緊接著一群穿黑色制服的人蜂擁而入。

  「真選組接到報案,聽說這裡有人窩藏攘夷志士!裡面所有人都雙手抱頭蹲下!」

  「你們是強盜嗎?!」

  銀時說著,再回頭看時發現桂和伊麗莎白也已經從窗台爬出跳到對面屋頂。

  「……」


第225章

  二十多年前,因為天人降臨並武力入侵地球,在戰爭之中當時原本在地面的吉原游廓受戰火波及,被空中投下的炸彈付之一炬。

  但由於利益瓜葛等因素,讓幕府與天人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最終讓吉原作為地下街區在地底重現。

  因為地面國家的法律對這個地方不具任何效力,所以某方面而言吉原桃源鄉可以說是一個國中國,不管在地上發生什麼,只要進到這裡就要遵循這裡的規矩,江戶警方也不得干涉進來,是真正的法外之地。

  而這個不見天日的永夜之國的唯一主人,便是那被外界稱為夜兔族之王的——夜王鳳仙。

  ……

  此時在吉原街道的入口之處。

  不久前見過松陽老師提過的其中兩位師兄後,就先行一步離開的藻月,很快循著記憶搭乘電梯,再次來到這個地下街區。

  時隔十幾年,盡管地面的江戶城因為外星文明的介入已經從曾經的古代建築,直接進化成現代化都市,日常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在地底下的吉原桃源鄉,卻依舊和藻月當年所見時沒多大不同。

  這裡是金錢和欲望交織出來的美妙夢境,電影《吉原炎上》中曾有句話:前往吉原的道路有兩個名字,一種是男人前往極樂的道路,另一種是女人前往賣身的地獄。

  「還是老樣子啊。」

  藻月從電梯出來後,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繁華大街。

  前來尋歡作樂的男人往來不斷,最底層的游女在街上攬客,建築物一層朝向大街的那一面都是木欄杆的房間,普通妓女坐在裡面等待被客人挑選。

  以前她還是個小孩子時,在街上滯留最多只會被誤認成是花魁身邊打雜的禿。

  但是現在嘛……再怎麼說也已經是成年女性了,加上吉原的特殊性質。

  「小妞來伺候大爺我喝酒啊。」

  這會兒便有一個月代頭的中年人,在三分醉意下不長眼地走來想要動手動腳了。

  只是當手還有不到十釐米,就快碰上藻月肩膀之際,忽然,這中年人就口吐白沫,當場倒地昏迷過去。

  一時間引得旁邊過路的行人紛紛側目,游女們用袖子掩住驚恐的表情。

  本來和這個男子一同來的人,頓時衝藻月質問:「喂你動了什麼手腳?!」

  「年紀大就乖乖在家裡看看養生節目修身養性,還學年輕人出來尋花問柳小心馬上風哦。」

  藻月看也沒看一眼,只是扔下句話便徑直往前走。

  「你這個囂張惡劣的——」

  很可惜這人的狠話沒能說完,突然背上就被劃一刀,緊接著也因重傷倒地不起。

  再下一刻,從四面八方便躍出幾名蒙面女人,這是維持吉原治安的自衛隊百華的成員。

  她們很快就把倒在街道上的兩名男人拖走處理。

  轉眼間,街道又恢復一片繁榮熱鬧的景像,剛才的小插曲仿佛從未發生過。

  藻月撕開剛才路上買的一根棒棒糖包裝紙,放進嘴裡後想要通知一聲二叔他們,自己已經先一步去到吉原。

  不過當她想要拿出自己的電話蟲之際。

  咦?

  發現忽然摸了個空。

  「哎呀……?」藻月稍稍一愣,接著開始快速進行回想後,「好像剛才跑路時不小心掉了。」

  ……

  與此同時。

  在歌舞伎町的街道上。

  手中握著醋昆布,從外面遛狗回來的神樂,在快回到萬事屋樓下時,看到路上有只的蝸牛正在發出布嚕布嚕的聲音。

  「……」

  神樂歪了歪頭。

  電話蟲:「布嚕布嚕布嚕……」

  「……」

  幾秒鐘後。

  「莫西莫西,對沒錯,這裡是歌舞伎町女王。」

  神樂捧起電話蟲,並且拿下話筒自言自語。

  這讓另一頭的千手扉間愣了一愣。

  因為通過感知搜尋沒用,所以現在只好一邊繼續撥打電話,一邊讓眾人實地搜索。

  結果剛才電話好不容易突然打通,但接通是接通了,只是接電話的人卻不是他侄女,而是個聽起來年紀比較小的小姑娘。

  回過神來,千手扉間迅速問道:「喂你好,請問附近有沒有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少女,麻煩能把電話交給她嗎?」

  「我就是穿紅色衣服的年輕女孩阿魯。」

  「……」千手扉間迷之沉默幾秒,只好又補充道,「她那個是中華風高開叉的紅色衣服,手上應該還拿著把傘。」

  「我今天穿的也是中華風,而且也打傘啊阿魯。」

  「……」千手扉間再度迷之沉默,只好哄勸道,「別鬧了小妹妹,麻煩把電話轉交給附近的大姐姐好不好?」

  「要叫我歌舞伎町女王!」

  「……」現在的小孩腦子裡都什麼鬼啊。

  心裡忍不住吐槽後,千手扉間還是耐著性子道:「行吧,歌舞伎町女王,能把電話給附近的大姐姐嗎?」

  「不對,是尊敬的歌舞伎町女王瑪麗·喬治·約瑟夫殿下。」

  「為什麼突然變長這麼多啊!你是在耍人吧?!不是,麻煩別鬧了,我現在真的有急事要找她!能不能把叫她過來聽電話?」

  「可是附近沒有你說的大姐姐哦阿魯。」

  「……」

  歌舞伎町是吧,千手扉間想到電話那頭的小女孩剛才的自稱,果斷放棄繼續說太多浪費時間,直接依照方才看過的城市地圖,去到這個街區。

  沒多久,他就找到那個電話蟲的所在位置。

  然後見到正給電話蟲取名「定春三十二號」的神樂,頓時面面相窺。

  對方還真的是也穿著紅色旗袍而且撐傘的年輕女孩啊。

  ……

  十五分鐘後。

  正拿著錘子蹲在外面修門的銀時,看見神樂在溜完狗回來之余,後方還跟著個人。

  銀時第一反應吐槽道:「你帶個和阿銀同款配色的人上門是什麼意思啊?是對阿銀有什麼不滿,想要編輯換主角嗎?和你說,阿銀的精髓在於天然卷,沒有天然卷你就算找個相同配色的人回來,制作人也不會點頭同意的。」

  「煩死了你個無用男,阿媽養你這麼大不是讓你天天窩在家不出去找工作,窮到門都掉了阿魯。」神樂也戲精上身,毫不客氣地說,「還不快點進去斟茶倒水招呼客人!」

  「臭丫頭!這是那群稅金小偷做的好事!都怪桂這混蛋把那群稅金小偷惹上門!」銀時起身辯駁道,順便吐槽,「可惡,阿爸養你這麼大,不是讓你每天無所事事在街上游手好閑的亂逛,你這個樣子怎麼成為有用的大人?阿爸對你未來好擔心啊!」

  千手扉間:「……」

  一陣無語沉默後,突然注意到剛才對方的話中提到的「桂」。

  「桂是桂小太郎嗎?」隨即立馬問道。

  「啊,對啊,怎麼?那家伙泡你老婆了?」

  「……」

  銀時把門暫時固定好後,讓人進屋坐下,開始打聽來意。

  然後很快就大概了解到對方是學妹的叔叔,神樂剛剛遛狗回來的路上撿到師妹掉的電話後,並順便接聽了來電。

  後來對方直接找到神樂的所在地,得知對方在找人後,神樂當即就招攬生意,拍著胸口表示附近一帶沒有她歌舞伎町女王不熟悉的地方,找個人而已,來萬事屋先坐坐,他們很快就能打聽到。

  至於千手扉間也是考慮到找地頭蛇幫忙,效率比較高些,於是就跟著神樂來萬事屋,想不到還真的有所收獲。

  「假發真的太不是人了!居然拐騙剛到地球還不熟當地情況的學妹加入攘夷志士!大叔你放心,我們等下就去制裁他!」銀時在搞清楚大致情況後,立馬就義憤填膺地表示。

  千手扉間:「……」

  此時已經得知眼前這個天然卷白發和先前上電視的那個通緝犯都是自家侄女的師兄後,不知為何竟然覺得意料之中。

  果然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行事畫風都有著某種程度上的相似。

  沒過多久,收到二代消息的其余人,抱著對藻月師兄的好奇,陸續集中到歌舞伎町。

  於是正准備出門的銀時,剛一拉開搖搖欲墜的趟門,就看見站在外頭的另外三人。

  得知和學妹是一伙的後,銀時回頭看了看客廳那邊的千手扉間一眼,又看回外頭的這三人,終於忍不住發出一個疑問。

  「你們是Cosplay社團嗎?」

  「???」

  「什麼cos?」

  鄉下地方來的幾名忍者對他口中的Cosplay表示迷惑不解。

  以為他們是在裝傻的銀時回到客廳拿出一本《jump》,翻開某期《火影忍者》的連載,道:「阿銀我可是有看《jump》的,別以為我沒認出你們在出《火影忍者》cos好嗎!」

  然後就指認道:「這個是在cos宇智波鼬吧,那個是君麻呂,然後大叔你……就算不想暴露真實身份,但直接報所扮演角色的名字,這麼簡單的謊話只能騙騙神樂這種黃毛丫頭啊。」

  神樂一旁表示不滿。

  「……你怎麼知道我們名字?」

  結果銀時沒料到,這幾個人居然還真的一臉認真地反問道。

  而千手扉間看到他手中所舉著的那本漫畫雜志的畫面後,神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銀時嘴角抽了抽,開始有點淡定不住了,「等等,別說你們還真的有眼睛能變色,身上冒骨刺的能力吧??」

  「……」

  緊接著,銀時就看到外面那三人,被他以為是在cos宇智波鼬的眼睛還真的就變色並且演變出花紋,然後被他當作是君麻呂扮演者的,體表也緩緩長出骨刺。

  銀時:「……」

  臥槽!還真的?!

  學妹!你快回來!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

  在銀時正在經受著次元壁破裂所帶來的震驚之際。

  回到在地下的吉原。

  此刻藻月早已坐在富麗堂皇的和室裡,正在享受面前各色精致的糕點。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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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吉原深處最高那座建築物的頂層,透過趟開的窗口便可將整個風景盡收眼底的和室裡,綺羅粉黛的曼妙女子懷抱著三味線,跪坐在金箔屏風前彈奏著樂曲。

  「神威那混蛋小鬼是這樣說的嗎。」夜王鳳仙看上去和當年相比變化不大,此時在美女環伺之下,和十幾年沒見的學生敘舊。

  藻月抱怨道:「是啊,而且明明是師兄自己挑釁在先問人家來不來,結果我現在都已經坐在這裡了他還沒到,真過分啊。」

  夜王不予置否地說了句:「兔崽子長大了,野心也開始膨脹了。」

  在吃完面前的一碟糕點後,藻月望著外面和當年幾乎沒有太大改動的景致。

  忽然問道:「說起來,老爺子你該不會十幾年來都一直窩在這地方吧?」

  「人老了就開始向往安定的生活,不想再四處奔波。」夜王回道。

  「但總待在家裡不出門不去接受新鮮事物,可是很容易變得閉塞落伍,跟不上時代發展的速度。」藻月放下餐具後,悠悠地表示,「老人家還是需要多走動走動,才有利於身心健康啊。」

  隨著她這番話語落下,室內的氣氛似乎變得詭異,連帶空氣也仿佛開始緊繃起來。

  夜王的目光瞬間變得犀利,他一邊摸索著手中的酒盞,一邊道:「神威這小崽子盯上我手頭的權位,那麼響應了他邀請的你呢?」

  對此藻月笑而不語。

  然後在下一瞬間,夜王身上便突然迸發出冷冽的殺氣,不過如今的藻月也不再像當年那般在這份威懾影響下幾乎動彈不得。

  藻月不緊不慢地用餐巾擦拭完後,微笑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當年好歹受過你老人家的照顧,我還是有良心不會做欺師滅祖這種事。」

  「老獅王在與年輕雄獅的鬥爭中死掉,和雖然撿回條命但被驅逐出獅群,年邁無力失去捕獵能力,面對殘酷的大自然只能落魄等死的下場之間,前者好歹死得干淨利落,保留最後的顏面。」夜王冷笑道。

  「嘛……也不必設想得這麼糟糕,明哲保身有人養老送終不也挺好的。」藻月笑著表示,「況且把自己類比成年邁無力的獅子真是太過自謙了,老爺子你身體不還很好嘛。」

  盡管這些年來夜王鳳仙一直沉溺在溫柔鄉中,酒色已經磨平了他原先表面上的銳角,但藻月清楚對方的爪牙仍然鋒利,只不過是年紀大了開始厭倦過去槍林彈雨的戰場,變得向往溫情和平靜,為此在地下打造這樣一個能夠滿足他心靈需求的場所。

  如同老年的帝王開始向往天倫之樂,變得慈祥起來,然而這份溫情脈脈只是限於在地位牢固不受動搖的時候,一旦底下的繼承人們試圖奪取他手中的權力,看似已變得和藹失去野心的老人就會瞬間翻臉無情,沒有任何情面可言。

  正當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之際,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道輕快的聲音。

  「看樣子我來的很是時候嘛,剛好在你們開打前趕上了。」

  只見神威坐在窗口外面的欄杆上,撐著傘笑眯眯地說道。

  接著又分別和夜王還有藻月打招呼道:「鳳仙老大你還真會享受啊,把第七師團的事都拋下給我後,就安心過自己好日子。師妹也很讓人意外啊,我還以為你會一輩子都跟女人味無緣呢。」

  話音剛落,就有兩根筷子朝他面門直射而來,不過在離眉心不到一指距離之際,便被一只手的指間夾住。

  「哎呀。」神威手中的筷子掉落,轉為摸索了一下臉頰上的血痕,「大意了。」

  原來剛才除了兩根筷子以外,其中還有一根竹簽貼著一並射來。

  「作為邀約的一方居然遲到讓女士等這麼久,不趕緊給我賠禮道歉不說,居然還口無遮攔的出言不遜,還是和以前一樣糟糕,看來這些年你根本沒多少長進吧。」藻月不爽道。

  夜王余光瞥向窗外,冷笑著說:「臭小子,你在打什麼主意以為我不知道嗎?是元老派你來將回收這塊地盤吧,吉原這個地方不知不覺間已經掌握太多秘密,發展成讓他們感到忌憚的龐然大物,哼,那群膽小鬼。」

  直接被戳破真實意圖的神威,繼續保持微笑說:「哈哈瞞不過你呢,老大。」

  不過在說完這句話後,他的表情稍微有所變化,從那一直笑眯眯的表情中微微睜開眼睛,露出那冷漠的藍色瞳孔,語氣也轉為平直:「人老了果然就變得不中用,外表看起來威嚴,內裡卻只剩下酒和女人。」

  鳳仙手中的酒杯瞬間被捏碎成粉末。

  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藻月都差點沒反應過來之際,神威所坐著的欄杆就直接被整排踢飛。

  電光火石間他們就已過招幾十回合,夜兔之間的戰鬥如同兩頭凶性大發互相撕咬的野獸,本身強大的自愈力讓他們在面對那對於一般人而言是致命的攻擊時,都毫不吝嗇的直接用身體去承接。

  而聽到他們剛才對話的藻月,頓時心裡有種微妙古怪的猜測,待到外面屋頂上的兩人暫告一段落正在對峙的時候。

  藻月除了比當年長高幾十公分外,幾乎沒什麼變化的神威,佯作隨口一問道:「師兄你該不會現在都還沒脫離中二病階段,會嚷嚷著要當海賊王吧?」

  「你還真猜對了,不過要去哪裡找大秘寶這點我有些苦惱。」神威幾乎沒想就脫口而出答道。

  很好,藻月呵呵了。

  她可以肯定神威絕逼是有看《jump》的漫畫。

  難怪在她這麼多年突然聯系上時,對方就直接透露自己弒師的打算還協助她來地球,看樣子早就認出她那是寫輪眼,畢竟她當年和對方打架時有當面用過。

  雖然隔這麼多年沒見,但藻月清楚神威這家伙除了長高了以外,內在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剛才他在和鳳仙短暫的過招中,臉上所顯露出的完全是屬於殺人鬼的神情。

  對戰鬥的狂熱和對強者鮮血的渴望,猶如流淌在他身上的夜兔之血般,是烙印在本性中難以更改的屬性。

  夜兔是天生的戰鬥種族,宇宙中擁有強大實力的種族有很多。

  但最終夜兔會被公認為最強戰鬥民族,除了天生強大的體魄外,很大程度上便是因為他們骨子裡的凶殘和嗜殺。

  鐘情流連於戰場之上,一旦大開殺戒如果殺戮的欲望得不到滿足便無法終止,殺光敵人後就連同伴也不放過。

  這些特性讓他們非常敢於作死,尤其是為了能和強者進行戰鬥這種事上。

  而此時神威也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不小心暴露了什麼,不過他只是聳聳肩,毫不在意地表示:「被你發現了。」

  「……」藻月沒說什麼,到門口穿上鞋後。

  緊接著,她突然發難。

  只聽見一聲巨響後,傳來下方一樓守在大門口的護衛驚叫。

  透過屋檐穿破的大洞,只見底下的石質地面上被砸出一個「大」字形的坑。

  「被人算計的感覺真惡心。」

  藻月跳下來,在坑邊用嫌棄的口吻說了句話後。

  轉身回頭一看。

  「……」

  頓時陷入迷之沉默。

  只見門口的百華成員中有三人畫風格外清奇,胸口塞著一看就是假的排球大小的填充物。

  藻月心情復雜地問道:「阿銀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你認錯人了,我是卷卷子∼」銀時推搡著胸前兩個假得不行的排球大的填充物,凹起姿勢並捏著嗓子道。

  作者有話要說:

  記錯前面的時間點,出了點bug,准確點說是隔了十二年,藻月上一次到地球是七八歲。

  宇宙間有時候時間流速不同,銀魂的龍宮故事裡有提到。


第227章

  見銀時這麼努力裝女人,藻月表示看破不說破,禮節性給對方留點面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坑裡爬了出來的神威,坐在大門上方的橫梁上,一臉無辜的抱怨道:「好凶啊,干嘛突然就發火了,我只是單純看看多年沒見的師妹實力進步了多少,順便交個手。」

  「不過你沒告訴我,你這趟到地球來是受春雨的派遣。」

  「春雨」是目前宇宙中勢力規模最大的海盜團,旗下有十二個師團。不過真要從性質上來說的話,應該稱它為犯罪組織或者更加確切,除了掠奪商船外,還包括在各星際之間售賣違禁藥物、買賣人口等非法業務。

  其中第七師團為鳳仙所創,現由神威擔任團長,成員大部分為夜兔族,是春雨旗下戰鬥力最強的師團。

  神威才反應過來,不以為然道:「我忘記了,而且這件事說不說很重要嗎?」

  然後正當藻月猜測他們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之際,阿伏兔因為剛才的動靜,所以也出現在了此時的現場。

  看到地上的那個坑,阿伏兔有些懊惱地抓了抓後腦勺,道:「一沒看著老大你又在亂來了,元老們的意思明明是確認夜王對春雨仍然忠誠,避免開戰的前提下保障春雨的利益啊。」

  神威只是笑著說:「畢竟我看到厲害的人手腳有點忍不住嘛。」

  聽著他們兩人的這番對話,藻月不禁皺眉思索起來。當初通電話的時候,她只以為神威是單純長大了開始盯上夜王手中的財產地位,可沒想到背後還牽扯到「春雨」元老層的決策。

  這麼一來,吉原就成了燙手山芋,對於這個在星際中聲名遠揚卻又神秘的犯罪組織,在當下她還暫時不想被注意上。

  「阿伏兔,你們到底是來干嘛的?」

  阿伏兔注意到藻月不善且防備的神色,打圓場道:「你也知道神威這家伙沒什麼愛好,腦子裡除了白米飯就是喜歡挑戰強者,而且又任性妄為光顧著自己爽完就算,爛攤子都扔給別人收拾。」

  「頭腦簡單的家伙才最麻煩,聰明人會顧忌周圍做出考慮,但像這種鐵憨憨,他們眼裡只有自己的目標。」藻月冷眼看著阿伏兔,淡淡地說,「那接下來你們是打算要怎麼解決呢?」

  坐在橫梁上神威卻在伸個懶腰後,意興闌珊地表示:「隨便你們,我對打敗鳳仙老大這件事已經失去興趣了,這個地方師妹你要是想拿走就拿吧。」

  然後他看向下方的藻月和銀時:「真正的強者要有和實力相匹配的堅韌靈魂,老頭在溫柔鄉裡泡太久,都快把鬥志遺忘變成條軟骨蛇。而且還被一個女人搞得患得患失,在求而不得中心猿意馬。這樣的糟老頭,連讓我殺他的價值都沒有,完全提不起勁啊。」

  阿伏兔在小聲嘀咕著真難辦,抱怨了幾句後,便與藻月說:「嘛,我也不想讓女士難辦,反正不管結果怎麼樣,對外宣稱是神威打敗的就好,提督那邊我們會搞定的。」

  「哇偶,徇私舞弊欺騙上司,你們該不會是想……」藻月棒讀道。

  阿伏兔此時的表態,印證了藻月此前的某種猜測。

  看來神威帶領的第七師團是打算要背叛了。

  不過沒等她把話說完,原本在橫梁上的神威突然跳下來,擋在想趁他們幾個人剛才聊天之際,鬼鬼祟祟貼著門邊走想溜進去的萬事屋三人組前。

  「看我發現了什麼,幾只老鼠耶。」

  「誰是老鼠啊!我可是城裡的美少女阿魯!」聽到神威用老鼠來形容他們的神樂頓時一點就炸,干脆一把扯下面罩不裝了,「白痴大哥!看我這次不打爆你!」

  「喂神樂……」新八想阻止都來不及。

  神樂已經衝上去要毆打她哥。

  然而神威在原地幾乎都沒怎麼移動,不費吹灰之力就躲開神樂的全部攻擊。

  用盡招式都沒能打中的神樂,和臉上一直掛著微笑表情的神威,這微笑仿佛成了絕佳嘲諷般。

  當神樂鼓足了勁,又一次要出拳揮向她哥的時候,已經覺得有些膩味的神威,這時突然抬腳,毫不留情地踢中神樂腰腹而且一腳就把她踢到一樓底層對面的牆壁上。

  牆面頓時出現蛛網般的裂痕,至於蛛網的中心則是一個坑。

  「神樂——!」新八急忙跑過去。

  「我對這麼弱的黃毛丫頭不感興趣。」神威看都沒看去一眼,相反是笑眯眯地看向銀時,「這位是武士吧,不要讓你腰上的刀閑著,趁現在和我打一場吧。」

  門外,見藻月表情略顯詫異,阿伏兔解釋道:「畢竟我們夜兔是本能追求力量、追逐強者的種族嘛,神威這家伙只是選擇遵循本能。」

  所以在他們眼中,弱小的事物完全不值得目光停留。而在這一點上,神威表現得更加決絕。

  從當年與父親進行死戰,到扔下病重的母親和年幼的妹妹離家出走,神威對自己的過去沒有半分後悔,在他決定要將目光永遠向前看時,就不再回顧任何事物,只為了超越一切而前進。

  然後阿伏兔看向剛被新八從牆上拔下來的神樂,感嘆一句:「打人的拳頭怎麼鬥得過踹死人的腳,想也知道不可能。」

  而一個門檻之隔的建築物一樓內部,銀時已經摘下頭上的假發,表面雖然看似依舊懶散,但眼神卻已經有別於剛才的懈怠:「小哥你的熱情真讓人受寵若驚,不過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阿銀我只是個不小心觸發隱藏任務,要幫小孩子從大魔王那裡救出公主的熱心玩家而已。」

  接著銀時衝藻月道:「還有那邊的學妹,出門旅游跟好團別到處亂跑,搞得親戚朋友都在找你。」

  「?!」

  在藻月聞言正迷惑雖然她不小心掉了電話,但她二叔和舍人不都是擁有大範圍感知能力的嗎,怎麼會找不到她時。

  突然想起自己因為剛下飛船不久,就感覺有人不時暗中窺探,於是就在身體裡展開了固有結界將其屏蔽掉。

  「……」

  噫,看來會議模式不小心順便把二叔他們都給屏蔽掉了。

  與此同時,夜王鳳仙也從房間來到外面走廊,他手上拎著一個男孩:「哼,我說今天不速之客怎麼如此之多。」

  銀時目光一凜,打算越過神威。

  只是神威有心想試試他實力,不過在神威要出手給銀時制造障礙的時候,忽然攻擊被藻月攔下。

  看到自己拳頭被對方握住,神威微笑說:「師妹你不用這麼著急,我習慣把看起來最好吃的餐點留到最後,現在想先來點開胃菜而已。」

  「不好意思哦親,這是強制消費呢∼」藻月也微笑道。

  剛才發生在地下吉原的異變引起了原本在地上忍者們的注意,雖然感知不到藻月的存在,但是通過夜王的動靜,他們頓時推斷出藻月已經先一步去到吉原。

  於是在藻月和神威開始動手之際,千手扉間等人也抵達了這裡。

  「對了,你也有弟妹嗎?因為我看你們宇智波好像很重視血緣羈絆的樣子。」此時,神威在和藻月還是簡單過招的情況下,問道,「所以你難道是看不爽我剛才對自己的妹妹下手太粗暴嗎?」

  「對不起,我們家秉承優生優育概念,所以我是獨生子女呢。」藻月回道,「我就是單純看你笑眯眯的樣子不爽而已。」

  面對他們打架過程中的騷話,千手扉間越聽越黑線,終於忍不住喝道:「戰鬥時別說廢話!」


第228章

  在被一聲喝止後,藻月和神威稍微收斂了打架過程中的吐槽,同時出手也開始變得不再兒戲起來。

  藻月一腳飛踢過去,神威反應迅速地將手臂交叉在前擋住,幾乎拼盡全身的力量去對抗。

  盡管神威沒有像當年第一次見面時那樣直接被踢飛出去栽進牆裡,但他腳下的地面瞬間裂開,通過身體傳遞下去的力量讓地面直接塌陷出個大坑來。

  而此時,經過短暫的幾分鐘休息後,憑借夜兔天生極強的自愈力已經滿血復活的神樂,立馬重整旗鼓地挽起袖子,並破口大罵道表示要找回場子。

  然後遭到阿伏兔的出手攔截。

  「大人間的交流小孩子別插嘴添亂。」

  「至今都還在沒脫離中二叛逆期的算個屁大人!」

  於是很快這邊神樂和阿伏兔也大打出手。

  但見過血和沒見過血在真正戰鬥中還是有很大區別,雖說一開始時神樂看似能和阿伏兔不分勝負,可是在每當該下死手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有所收斂力量。

  如果放在平時對手是普通人的情況下,憑著夜兔天生的戰鬥本能自然夠用。不過現在面對的是擁有同樣強悍肉身的同族,尤其對方還是身經百戰的成年夜兔時,這份收斂只會讓她落得不利下場。

  雖然能夠擊中對方造成傷害,但由於夜兔本身的強大自愈力,所以這種不是致命傷的傷害幾乎不構成多少影響。沒多久,對這種在他看來是軟綿綿的拳頭已經有所不耐煩的阿伏兔,驟然發難,一下子就反殺並把她錘進地裡。

  正當阿伏兔要補上一拳的時候,突然本能察覺到來自後方的危機,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立即退開。

  然後數十支水針堪堪擦肩而過,如果剛才慢上半拍他現在估計就得成篩子。

  緊接著再下一刻,他面前的對手就變成了千手扉間。

  「這樣也好,畢竟讓我減少同族數量會覺得很肉疼。」阿伏兔抽空抱怨道,「畢竟我們現在是宇宙瀕危物種,死一個就少一個,而且現在的年輕人不關心族群繁衍問題就算了,像我那上司一樣作死的還不少。嘛……我都考慮到這小子對比他弱的人看不上,所以就盡力幫他找厲害的女孩子嘛。本來想著這次師兄妹久別重逢,以為他會像當年他爸一樣,當場一見鐘情直接告白求婚,結果居然這都不開竅。」

  「……」

  他們廢話為什麼這麼多,哪怕原本冷靜的千手扉間聽著對方一連串抱怨後,都被搞得忍不住升起吐槽欲。

  還有直接當著他面透露在打他侄女的主意,是當他死的嗎?!

  「阿伏兔,我不是說過不要有對我抱有這種多余的想法嗎?」這時場內另一頭的神威,得知阿伏兔又在試圖給他找對像後,飄來一句,「不可否認再次見面時我心髒確實砰砰直跳,但是……」

  神威頓了頓,嘴角的弧度上揚,同時眼中流露出嗜血的瘋狂:「這份心跳到底是出於看見獵物時本能想要狩獵的緊張和興奮,還是真實的好感,對我這樣不善於思考的人而言真不好區分。」

  話音剛落,有兩把苦無好像不小心的從頭上掉落,分別擦著他耳邊插進了木地板。

  「手滑。」君麻呂淡淡地說了句。

  鼬表示上面回復加一。

  新八:我好像看見了戀愛RPG的修羅場在眼前展開。

  神威來不及再說些什麼,他就被藻月直接鞋底懟臉,然後把他整個人踩趴在地上。

  「我看你這是飄了,想重溫一下當年被打飛出去的感覺嗎?」

  尼瑪的給你留點面子還不要是吧?

  看到自家大哥吃癟,神樂在旁邊不僅沒半點擔心,反而還大聲叫好:「打他打他!吔屎啦,混蛋大哥!在外面混這麼多年都沒寄家用回來,顧著自己吃香喝辣。可惡,我只能睡壁櫥和吃醋昆布。」

  看樣子是挺大怨念的。

  不過以夜兔這麼結實的身體,就算被爆錘幾下最多就是沒這麼快爬起而已。

  至於另一邊。

  要不是現在正在戰鬥中,躲在傘後方的阿伏兔實在想捶地以表心塞:老大你這是注孤生的節奏啊!

  要不是口頭因為正配合忍術施展在噴水彈沒空說話,千手扉間也很想罵一句:神經病滾遠點啊!

  至於其他人也沒閑著,在到樓上的走廊對付夜王外,不久後,便有人去到控制室打開覆蓋在吉原上空,使陽光無法直射這座地下街區的拱頂。

  這場發生在吉原深處的異變,前後只持續不到半小時。

  最後神威被藻月一步到位,直接以拋物線扔出去,飛越大半個吉原,直至撞到邊緣的洞壁。

  阿伏兔見那邊勝負已分,立馬就宣布停手不打了。

  而作為曾經掌管這個地下街區,吉原的最高統治者夜王鳳仙,在眾人的圍剿之下,再加上多年不見陽光,對於陽光的耐受性已經變得極差。

  因此當拱頂被打開,外面的陽光照射下來時。即便只是透過窗口照進室內的陽光,也讓他身體表面的皮膚發生反應,迅速變成枯老的樹皮般,干裂開來並且片片剝落。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仿佛看見在對面走廊上的房門打開,那個讓他夢寐以求最終變得心死如灰的女人從中走出,陽光照在她那端麗的臉龐上,仿佛鍍上一層神聖的光暈……

  然後在陽光的侵蝕下,夜王鳳仙失去氣息身體也在不久後成為一堆碎屑,這情形讓在他周邊近處的人看得都有些詫異。

  「在民間傳說中,長期沒有陽光照射的地方容易滋生魑魅魍魎。」藻月此時也跳到樓上,看到骨刺之中那堆灰燼般的碎屑,似乎有所感慨般道。

  當年她被夜王認作徒弟的時候,對方盡管已經准備退休養老,但本質上還是頭擁有雄心的睡獅。

  然而如今卻變成了仿佛因執念而留在人間的扭曲魂靈。

  收回無關的思緒,藻月開始要立馬著手處理夜王死亡後,關於吉原這地方的交接事物了。

  她看向在對面走廊上的那個女人,吉原的太夫日輪。


第229章

  是日。

  藻月去超市搶購完促銷商品回來,看見她二叔好像在進行忍術的實驗。

  雖然她二叔身為勞模,加班當日常,連業余時間都在搞科研發光發熱,但考慮到這幾天見到他時幾乎都是在圍繞忍術做各種試驗改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從漫畫中找到靈感,反正看他比在忍界時還要積極。

  於是此時剛好路過,藻月便在門邊探頭,問上一句:「二叔你最近挺充實啊,難道有啥發現不?」

  「改動一下過去用的忍術。」千手扉間回道。

  「?」藻月冒出問號,表示迷惑。

  千手扉間暫停手頭工作,在一陣微妙的沉默後,終於說道:「改成能直接釋放。」

  聽到這裡,藻月突然間頓時就來勁了:「是吧!你終於發現打架時不能說話吐槽的苦逼了!」

  不少攻擊忍術,經常都是在結印後從嘴裡噴火吐水的,想在打架時說上句話確實挺容易。

  畢竟噴完火後有點燙嘴,吐完水啊風刃那些後喉嚨又有點干。

  「……」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最大原因確實就是她說的,打架時說不了話!

  原本千手扉間對於戰場上能不能發言這點是並不在乎,因為過去一貫戰鬥的目的在於殺敵,交戰的都是立場處在對立一方的敵人,所以遇上時別說和對方交流,基本巴不得立馬砍殺對方,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根本沒有對話的欲望。

  直至前段時間來到這個叫地球的星球。

  幾天下來,除了社會風土人情、科技水准以外,最大感觸就是,為什麼一個兩個都這麼多話???

  日常中也就算了,然而他們是就連戰鬥過程中也不帶停啊,就算不搭理他們都能自說自話,自己給自己捧哏。

  每當他想出言打斷,但口頭因為要配合釋放忍術沒空說話,等有空說話時對面已經自發進入下一環節。

  自從在地球待幾天,和當地人接觸多了後,他終於知道糟心侄女那時常讓人無語的吐槽能力是從哪裡學回來的了。

  「話嘮有助於釋放壓力啊,有事沒事吐吐槽對身心健康有好處。」藻月在一旁坐下,自行泡茶後端著杯道,「老早就想說你們了,一個兩個都把事情憋心裡,像我爹他們那邊的都直接憋紅眼了,你們也不怕憋出毛病。」

  「……」

  「哎二叔,你咋不說話了。」藻月說著說著,發覺她二叔好像一直無語著。

  「不是都被你說了嗎?」千手扉間沒好氣道。

  藻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後,安分喝茶吃剛才買的零食。

  這是吉原事變後的一周。

  一周前,隨著藻月取而代之成為吉原的新掌管者。除了接管這座地下街區相關事務外,接下來更重要是對這個地方的轉型改造工作。

  由於利益瓜葛的關系,得到幕府默認如同國中國般的吉原,如今依舊有大量主要經營皮肉生意的店鋪,並在江戶後來頒布禁止開設女支院風俗業管理法案後,這個地方得以快速壯大,成為許多男人心照不宣,專程來尋歡作樂的地方。

  至於在這個地方賣身的游女們,來源除了當地不得不鬻兒賣女的窮困人家和被人販子拐帶而來的外,還有宇宙海賊團「春雨」從宇宙各處搜羅到的不同種族年輕女性。

  一旦被賣入這個地方,就意味著再也回不到地上,因為來這個地方的恩客不乏有大人物,在這裡工作的游女們時間長了往往會知道一兩個秘密,所以她們只能在這裡一直工作到被榨干剩余價值。

  當普通游女年老色衰無法為夜王帶來利益的時候,便會由吉原的自衛隊出面,處理掉這些已經失去價值的游女。

  在藻月接手這個地方後,自然是要終止過去這種壓在游女頭上的剝削。

  由於吉原的游女們很多都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賣進這裡,對她們當中很多人而言,完全不知自由為何物。

  而且除了資質好作為花魁培養的女孩外,剩下那些資質一般只能做普通女支女的女孩,除了教她們伺候人的功夫,不會耗費額外資源教她們其他本領,即使宣布她們恢復自由身,一時間也沒有在外面社會生存的能力。

  於是這段時間,除了要調整吉原未來的經營方向外,重中之重是要幫助失足女性回歸社會的再學習和協助她們再就業。

  前者在得到太夫日輪以及吉原護衛隊百華的現首領月詠的協助下,藻月他們很快就實質性掌權,但後者的話還需要時間過渡。

  這讓藻月決定多逗留些時日,畢竟地球和他們所在的星球距離太遠,往來一趟不容易。

  反正通過在吉原的高端聯絡設備,已經和忍界那邊取得聯系,告訴了他們關於這邊的情況。

  然後……

  還有一件絆住他們的事那就是。

  ……

  時間回到一周前事發當日。

  在事情落下帷幕,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後。

  阿伏兔來到吉原邊緣的洞壁,把被碎落的岩石埋在裡頭的神威拔了出來。

  「還可以自己行動吧?」阿伏兔在旁邊幫忙撐傘問道。

  盡管又一次被揍進牆裡差點拔不出來,但神威依舊笑眯眯不帶半分惱火,相反比起剛才心情顯得更加雀躍。

  阿伏兔看他這個樣子,便知道對方沒多少事,夜兔一向皮實嘛,就算被打斷骨頭,剛才這麼段時間身體也差不多修復好了。

  對於吉原這個地方最終被藻月拿走,阿伏兔沒什麼所謂,他們原本就志不在此,即便殺死夜王的是他們,也不會安排人接管這裡。

  正如藻月之前猜測的那般,春雨的第七師團已經圖謀叛逆,誰讓現在統領春雨的領袖的阿呆提督是個無才無德的白痴。

  夜兔只服從強者,如果上位者沒有足夠的能力,那就不要原本對外殺人的刀向回主人了。

  對他們而言,接下來回到春雨總部見阿呆提督這一場,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在阿伏兔正准備提醒神威該走了的時候,神威看回吉原深處那座最高的建築物。

  然後竄了回去。

  看見上司兩三下跑沒影,阿伏兔有些困惱:「唉,有個任性上司注定就是各種麻煩啊……」

  接著也跟了過去。

  而此時鳳仙的生前住所裡,藻月看著站在對面走廊上那名姿容端麗,有著高雅氣質和仿佛太陽般耀眼風骨的女人。

  見到日輪後藻月就知道鳳仙老頭為什麼最終會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即便是在吉原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日輪仍然保持著高潔的品質,沒有向現實低頭屈服變得墮落放浪形骸,她的眼神依舊是充滿對美好生活的堅定信念。

  回過神來,藻月看見神威坐在破了洞的屋頂上,便道:「喲,阿伏兔這麼快把你□□了。」

  「你好像很遺憾我這麼快能跑能跳呢。」神威坐在上方,沒有因為藻月的話就動怒,撐著傘依舊掛著慣例性的微笑,「雖然剛才重溫被你扔出去的經歷時,感覺自己身體好像要四分五裂了,但在砸到牆上時比起『要死了』的想法,我更多是興奮和高興。」

  「果然還是和你老爸一樣了啊。」隨後趕至的阿伏兔,聽到他這發言後頓時發出一聲感慨。

  然後出於某種看戲八卦的心態,阿伏兔拿通訊器向星海坊主發起直播。

  「這小鬼和那禿子好像沒什麼地方長得像吧。」銀時掏著耳朵說。

  神樂相當自覺的補充說明道:「根據我禿頭爸比所說的他和媽咪認識的經歷,在當年他頭發還茂盛的時候,因為和人打賭輸了所以回到夜兔的故鄉煌安,然後在那裡遇到媽咪,而且在看到媽咪的第一眼他就O起了。」

  「……等、等等,你說的O起是那個O起的意思嗎?」原本不關心別人家事的千手扉間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出言打斷,並艱難維持淡定地問道。

  「是的阿魯,就是【嗶——】的O起,爸比的繁衍本能讓他在看到媽咪的那一刻,遺傳基因立馬作出判斷他想要和媽咪繁衍後代。然後他追著媽咪的腳步整整三天三夜,最後搭訕成功。」

  「…………」

  「………………」

  這是什麼鬼?!在場從鄉下地區來的忍者們一瞬間目瞪口呆,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大概就是覺得神樂那番話充滿讓人不知道怎麼說,難以言喻想要去駁斥的念頭。

  「那個禿子搞什麼鬼!居然跟小孩子說這種糟糕的東西,怪不得你還年紀輕輕就已經亂七八糟,原來是禿子在老家就把你教壞了。」好在銀時說出此刻眾人的心聲,順便幫他們完成吐槽。

  至於那一邊,藻月正皺著眉。

  抬頭看人這點讓她有些不爽。

  「看來阿伏兔這次主意好像打對了。」神威歪了歪頭,帶著笑容的娃娃臉讓他做出這個舉動時看起來十分討巧,「雖然我不知道對你是殺人衝動居多還是單純的好感,但只要你一直保持著這份強大,我就會無法克制本能想要追逐你,所以剛才被埋在石頭下時我想了想,既然我選擇順應自己的本能,那麼這次也遵循本能的選擇好……」

  沒等他說完,所在地方就受到不同方向的火遁水遁骨刺三道攻擊。

  雖然動機有所差異,但不妨礙讓他們千言萬語只彙成一句——「滾!」


第230章

  原本已經破洞的屋頂這下子塌了大半。

  「反應真大。」不過神威也躲得夠快,此時已經變成坐在走廊欄杆上晃著腿,「我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因為這一插曲,銀時等人轉型成觀眾,順便沒啥事做的就干脆進行一下點評。

  「知道嗎,在自然界中雌性是非常寶貴的生殖資源。每當春暖花開,萬物復蘇,又到了動物們繁殖的季節時,雄性之間為爭奪和雌性交配權,往往要進行激烈的競爭擊敗其他雄性,才獲得一個雌性面前展現風采的機會,這過程是對於雄性來說是體力耐力武力等多方面綜合素質的重大考驗。」

  「銀八老師,我要提問。」神樂舉手表示,「如果阿廣實現當初的約定在運動會鐵人三項冠軍目標後跟麗子告白,可是卻被回復『對不起你是個好人』這樣的情況要怎麼辦?」

  「阿廣是誰?為什麼突然冒出兩個沒聽說的人啊??」新八吐槽道。

  「是昨天晚上江戶電視台播出的《江湖浪漫譚∼交織飛旋的愛情風暴》的劇情阿魯。」

  「不是都叫你少看點這種亂七八糟的電視嗎!這樣下去你未來就會變成像阿銀一樣,連房租都交不起的沒出息大人啊!」

  神樂冷酷一笑,對新八施展嘲諷:「呵,一個到現在都和左手過,還剩不到十年就要升級成魔法師的男人。」

  「……」新八面無表情額頭爆出個十字,表示他想打這個死小孩。

  「很好,關於神樂同學剛剛提出的問題……」

  「你們能不能閉嘴。」

  千手扉間實在忍不住,衝那邊感覺就差要搬出茶桌坐下的三個人喊道。

  三人異口同聲:「哦。」

  短暫消停幾秒後,不過很快,神樂注意到藻月那邊表現出異常的沉默。

  頓時,很快其他吃瓜的重點都轉移到藻月身上。

  「喂,聽說過吊橋心理嗎?」銀時突然和旁邊的人道,「就是假設阿廣在距離終點還有一百米的時候突然脫光衣服,果奔向終點,並立馬向坐在終點觀眾席上的麗子發表愛的宣言。麗子看見這團馬賽克,被馬賽克帶來的衝擊心髒砰砰直跳,把馬賽克造成驚嚇當作是心動的感覺,在這種莫名其妙情況下,麗子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頭答應面前這個男人的衝動,就這樣,阿廣終於告白成功了。」

  新八下意識吐槽:「不是,正確結局應該是阿廣被當成變態讓警察逮捕才對吧!等等阿月小姐該不會是……」

  說著,他們集體看向那邊迷之沉默好像被神威剛才發言驚到而呆住的藻月。

  臥槽!難道真的是……這個猜測不僅讓江戶人民懵逼,就連本來在追打神威的忍界人士此刻也不免有點走神了。

  正當眾人已經仿佛看到背景出現花瓣飄落的少女漫幻視場景之際,突然間!

  原本看似呆滯了的藻月,忽然垂下頭,緊接著猝不及防地就在轉瞬之間拿出煙灰缸把神威從上方房梁上砸了下來。

  「媽的,我最煩就是要抬這麼高頭去看人,你還一直逼逼逼逼!」

  「……」

  「…………」

  始料未及的轉折讓現場再度陷入沉默。

  「啊……看來搞砸了。」阿伏兔並不意外道,還很沒良心的把上司被煙灰缸砸到飆血的一幕錄下來,作為今後嘲諷的黑歷史。

  然後見時間差不多,過去催促道:「你這小子也差不多了,再不走我們的艦艇要被發現了啊。」

  春雨畢竟是個非法組織,即便和幕府一些官員暗中有利益往來,但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直接進入地球領空,事實上他們的艦艇是使用了屏蔽裝置繞開宇宙巡邏艦偷渡進來的。

  神威從地上爬起來後,抹了把臉的血。不過這麼一來,原本只是沾染到局部的血頓時被塗抹開來,讓五官都被血給糊住。

  然而他還依舊保持著微笑,只是這在一般情況下看起來乖巧討喜的笑容,在如今滿臉是血的情況下,還仍然掛在臉上時,再加上眼中的對戰鬥的興奮狂熱,一時間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好吧。」神威聳聳肩,然後看向藻月,「托你的福,在老頭子狀態令人失望的情況下,我還是玩得很盡興呢。果然強者身邊往往環繞著實力不俗的人,以後有空我會多點來找你。」

  他這話又迅速把原本忍界眾人稍微消減下去的敵意給重新拉高。

  注意到他們神情變化的阿伏兔頭疼地扶額,覺得神威再這樣作死下去,他實在很擔心能不能帶對方豎著離開。

  雖然現場氣氛一度讓阿伏兔產生岌岌可危的不詳預感,但最後他和神威還是順利離開了。

  並非是忍界群眾素質高,忍得住沒動手。

  而是因為都不難發現這是個享受戰鬥的家伙。如果被他激怒就和他動手嘛,反而剛好正中下懷。

  這個人根本就不怕死,對他而言能夠全力以赴的與強者戰鬥就是最暢快享受的事,他就是想要對手也較真。

  但忍住不動手,心裡又感到惱怒,反正橫豎都叫人非常不爽。

  這大概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對方是個破罐子破摔的瘋子,一般人還真拿他沒辦法。

  不過意見最大還是千手扉間,在他這裡神威可以說是直接上黑名單了。

  開玩笑!宇智波本來就容易炸雷,再混個神經病進來還得了。

  如同阿伏兔一直以來孜孜不倦地在為夜兔的族群保育,遇到優質有潛力的人員就想介紹同族給對方,借此提升改良血統般。

  此刻千手扉間一想到變本加厲的可能性,這事就已經是直接打上叉,更何況那只小兔崽子只是出於本能,簡直是$&#*¥$……

  至於藻月在神威他們離開,事情已經徹底落下帷幕後,撣了撣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後伸了個懶腰,道:「終於能去補漫畫了,啊對了,今天大家辛苦了,等下就開宴會慶祝一下吧。」

  說完便輕快地跑了出去,仿佛剛才不過是場鬧劇。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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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歌舞伎町。

  此時已經處理完夜王身後事的藻月,正跑來萬事屋這邊待著,看新一期《jump》。

  銀時頂著標志性的死魚眼坐在辦公桌前,以虔誠的心態將桌上那盒草莓牛奶一口氣喝完,在一本滿足的同時,也讓他今天的糖分攝入量成功達到臨界點。

  「……」打個嗝後,銀時看向客廳區域那邊,正坐在沙發上看漫畫的藻月,略有所思的微妙沉默後,他終於開口道,「阿月學妹,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咨詢一下?」

  「什麼?」

  「這個問題對於女人來說可能有些冒犯,不過還是想冒昧問一句,你今年……貴庚啊?」

  「嗯?」藻月聽清楚問題後,轉過頭去正要回答,但發現原本坐在辦公桌後方的人突然沒了影,「……」

  片刻的無語後,藻月吐槽道:「別這麼一驚一乍,其實也不是什麼敏感問題,而且如果我真想打你,你躲在桌底下也沒什麼用。」

  銀時默默從桌子底下爬回出來。

  在打掃衛生的新八這時候插話道:「聽姐姐說女人是永遠停留在十六歲的生物,不管其他人但阿通肯定是青春永駐永遠活躍在舞台上的美少女!」

  銀時面無表情地打破他的幻想道:「等阿通變成樓下登勢老太婆那副樣子時,你還能對著她的老臉說出剛才那句話嗎?」

  「不!阿通是不會變老的!美少女偶像怎麼可能會變老!」新八扔下拖把,表示他不聽不聽。

  這時,神樂從外面遛狗回來,進門時聽見新八在嚷嚷,就順便問上一句:「我回來了,你們在說什麼阿魯。」

  「關於阿通會不會放屁拉屎和變老的問題。」銀時回道。

  新八頓時崩潰表示:「阿通是只要露水鮮花就能活的奇跡美少女,不會變老也放屁拉屎!」

  「男人啊,就是喜歡自欺欺人。」神樂想了想後,歪頭道,「阿通也是人當然會拉屎,不過美少女就算要拉屎,顏色也一定是粉紅色。」

  新八順著她話腦補下去:「如果是粉紅色愛心形狀……」

  「……快到吃飯時間,你們確定要繼續討論美少女偶像會不會拉屎的問題嗎?」藻月出聲打斷了新八即將可能的吔屎宣言。

  新八突然回過神來:「不對!一開始阿銀的問題不是阿月小姐的年齡嗎?」

  銀時表示:「是因為新八你先扯去阿通那裡啊。」

  接著把話題回到最開始的問題上。

  「過完生日就是二十歲了。」藻月回答道。

  然而這老實回答卻被銀時質疑真實性。

  「這個時間線好像不太對吧,你叔他老人家漫畫開頭就已經死了十幾二十年啊,而且他是你親叔對吧,確實是親的沒錯吧,所以正常來說你老爸是那個初代!」說著,銀時擺出理解寬松的姿態,體貼地表示,「阿銀我不是這麼膚淺,光看年齡外表的人,所以實話實話也沒關系。」

  藻月這回變成皮笑肉不笑道:「十六。」

  「喂等等,這不太對吧,為什麼數字還變小了。」然後銀時突然想了下,自以為猜到正確答案般,恍然大悟道,「阿銀知道了,二十是按雙倍算吧,加起來所以是五十六——」

  沒等他把句子說完整,就被藻月走過去揪住衣領直接來了個過肩摔,從原本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變成頭朝下倒栽蔥的立在客廳。

  於是當千手扉間過來拍門,打算來喊侄女回去吃飯別光顧著看漫畫時,進到去就看到藻月面無表情地把已經表情扭曲銀時摁在地上拉筋。

  「他們怎麼了?」

  「因為剛才阿銀猜阿月姐是真實年齡超過五十歲的歐巴桑,所以現在受到制裁了阿魯。」

  「……」

  沒多久。

  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的銀時,聽到大致解說後,道:「原來是黑科技造人,真方便啊,不過為什麼感覺你長得和宇智波很像一家人。」

  「這還用問嗎,不像爸爸就肯定是像媽媽啊。」旁邊在看電視的神樂隨口插話道,「好像我和笨蛋大哥都是像媽咪。」

  千手扉間:「……」

  「你確定要知道嗎?」藻月則征詢道。

  「等、等等,看起來好像有點嚴肅,不會是什麼知道了就會死的秘密吧?!」

  「不會哦,只是會被提前劇透而已。」

  「那算了,阿銀不想被劇透!提前劇透就缺少連載期間抓心撓肺猜測結局的樂趣了。」

  「哦。」

  可在過了一會兒後。

  「不過……那個,學妹你可不可以先回答一下,就是關於那個面具男,最近看網上有人分析劇情說,他真實身份很有可能是開頭就退場的四代,這個可能性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千手扉間:???

  等等,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在上帝視角下,還能把boss猜到四代頭上去的?

  這個猜測在他看來,離譜程度和當年安在他大哥身上的狗血故事有得一拼。

  「……」一陣無語後,藻月回道,「不是,他其實是……」

  「停停停!!!後面的內容阿銀我不想知道了。」

  「你好煩啊。」

  藻月和銀時在有一搭沒一搭地,他們的對話內容也引得千手扉間再次把注意力放在桌面那本叫《周刊少年jump》的雜志上。

  對於這本上面連載有以他們忍界為主題漫畫的雜志,在第一天時就引起他們的高度重視。

  考慮到宇宙中也不止他們一個文明,加上忍界過去有過外星文明降臨的痕跡,所以他們那個地方並非完全不被外界所知,宇宙中或許有個別種族對他們那個星球有所了解,甚至進行過觀測,那還是挺正常的。

  但問題在於,它不僅僅是拿忍界當背景進行創作這麼簡單,所有角色都是在忍界有名有姓確實存在的人,而且連忍村不為人知的秘辛都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件事如果往深想簡直細思恐極,就好像是有個監視器在空中,將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事無巨細地盡收眼底,還把他們的心理想法全部都一一偵察記錄下來。

  唯一和實際有出入便是,他這侄女在漫畫裡沒有出現,而且看目前劇情發展,未來也不會出現。

  漫畫中描述的大概就像是一個平行世界。

  不管怎麼說,這本雜志已經引發他們的關注,並在吉原事件結束後,就迅速進行調查。

  但很奇怪的是,作為當前這個星球上發行量最大的漫畫雜志,別說編輯部,連在哪裡印刷、哪裡運來、倉庫在什麼地方這些居然都完全查不到。

  明明在這裡是路人皆知的一本雜志,可是真調查起來時,卻除了這本雜志上面的信息外,再想調查更多的事,就完全再也差不出任何線索。

  而關於這本雜志的編輯部在嗎、上面的漫畫家是否真實存在,好像也沒有人會有所疑問。

  反正就是每周發行日那天,會有神秘貨車將一箱箱的雜志送到所有書店書報亭那裡,然後就上架銷售,不管老板店員還是顧客,對此都沒有懷疑。

  貨車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會提供這些雜志?好像是默認接受了這種設定,已經當成常識的一部分。

  他們試圖跟蹤過運貨車,但不知為何最後運貨車都會在他們的監視下神秘消失。

  藻月對此倒是很快想開了,在了解他們調查到的情況後,就一句:「大概是更高維度世界的存在在觀測我們吧。」

  便沒有糾結他們是否存在於一個被設定好的世界內,陷入「缸中大腦「」一類難題困惑中。畢竟平行世界、更高維度生物啥的這種設定,以前都多少看過相應基礎的創作,而且在本身能和星球取得一定共鳴時,她便開始多多少少感悟到作為更高形式生命體時的視野。

  ……

  回到現下。

  千手扉間原本是想來喊侄女回去吃飯,不過沒等到他們走,新八的姐姐阿妙帶著朋友過來。

  「小新,看來你們中午還沒做飯,我和阿九剛剛在家裡做了些飯團。」

  阿妙放下袋子後打開便當盒,只見裡面裝著團散發出詭異氣息的黑色不明物。

  一聽見阿妙來送吃的,萬事屋原本的三人瞬間額頭冒冷汗。

  緊接著開始爭先恐後。

  「草莓牛奶沒庫存了,附近超市好像有特價我去買兩箱呵呵。」

  「定春回來時在路上拉了一坨忘記撿了。」

  「姐姐……我們今天中午……其實……」

  「……」

  雖然沒見識過黑暗料理的威力,但看著便當盒裡明顯殺傷力不凡的物體,千手扉間下意識想道,你確定是來送飯不是來投毒的?

  預感到危險的藻月頓時立馬放下漫畫,干巴巴道:「啊……叔來叫我回去吃飯,我也該走了。」

  「哎呀,吃完再去也不急嘛。」阿妙帶著和善的笑容道,「而且我有多做幾份,阿月你也可以吃點,回去也沒這麼快有東西吃吧。」

  「……」

  藻月後悔剛剛沒在她叔找來時就聽話走人。

  旁邊的神樂已經哭著在吃,見此情形藻月心情沉重。

  正在此時,外面又傳來拍門聲。

  幾乎同一時刻,藻月和阿銀他們都撲向門口,爭相去搶開門的活,結果全部絆倒在玄關。

  「這裡歡迎儀式也太熱情了。」

  ?!

  「爸比!」

  神樂聽到門口的人的聲音,猛然抬頭從地上爬起,在銀時新八身上踩過。

  千手扉間聞言看向門口,然後就被星海坊主不知從哪個地方過來的,身上大半是紅色液體的凶殘形像,一時間震撼得呆滯到筷子掉了。

  藻月此時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門口的星海坊主。

  「……」

  大概意識到自己的形像有點引人誤會,星海坊主解釋了一下:「回來坐的那趟航班遇到匪徒劫機,我急著去廁所,他們老大居然還把廁所占了。」

  情急之下一拳打爆廁所門,結果順便打爆了對方痔瘡。

  然後把一個紙箱遞給藻月:「剛才在機場參加抽獎抽到的獎品,本來要帶回來送的禮物和飛船一起炸了。」

  藻月看著上面還有個可疑血手印的紙箱:「……」

  千手扉間:「……」

  這裡面不會裝著人頭吧??

  搞笑漫畫裡當然不會有這麼驚悚的東西,藻月打開確認了一下,裡面裝的只是個電飯煲而已。

  聖杯牌電飯煲,這個牌子好像沒聽說過,不過抽獎送的東西還是算了別計較。


第232章

  藻月把看起來有些可疑的電飯煲先放一邊,和其他人一起收拾收拾准備開飯。

  不過因為星海坊主的到來,這頓午餐的飯桌環境注定會變得極其惡劣。

  沒多久。

  「爸比,你為什麼把醋昆布貼在頭上。」

  「痛痛痛——住手啊!這不是醋昆布,是爸比在試遍市面上生發液才好不容易長出來的……」

  話沒說完,星海坊主頭其中一側的頭發就因為神樂強大的手勁,隨手一扯給整團扯了下來。

  頓時原本就已經稀疏的地中海發型,如今就只剩下另一側還留著一團。

  然而他這團頭發很快也保不住。

  「不要掙扎了,脫發禿頭就和前O腺一樣,是男人步入中老年後不得不面對的生理難題,早點接受自己頭發掉光光的現實吧。」

  看到他這樣左右不對稱發型的銀時,面無表情嘮叨吐槽的同時,也順便一手拔掉星海坊主僅剩的頭發。

  頭皮的突然變得輕快和涼颼颼讓星海坊主相當崩潰。

  藻月同情地看著星海坊主那光光如也的頭頂,表示:「其實我覺得半禿不禿不如全禿。」

  「你看是不是,年輕小姑娘都這麼說。」銀時對丟失僅剩頭發後,想找他算賬的星海坊主道。

  然後神樂把手裡吃剩的醋昆布拍到星海坊主頭頂,表示請她爸比將就一下,把這個當假發。

  新八:「……」

  喂喂,你們別鬧,快看那邊阿月小姐的叔叔已經黑臉了啊!說得也是,侄女追求者的老爸是個才中年就禿頂現在干脆徹底城光頭的家伙,實在讓人很擔心後代基因質量。退一步想,有其父必有其子,意味著神樂的大哥該不會到了這個年齡時也……

  想著想著,在新八的腦海背景中已經仿佛出現一幕幕八點檔家庭倫理劇畫面。

  於是當不久前收到信息,得知中午在萬事屋吃飯,幫忙拿食材過來的舍人,在門口讀取到這些畫面時:「……」

  在一排無言的省略號之後,便是一排問號加驚嘆號。臥槽!只是短短不到半天時間,為什麼進度已經看不懂了?他中間是漏掉什麼劇情了嗎??難道已經完成見家長要談婚論嫁的程度了???而且為什麼設想到這麼遙遠的地方去了?!

  帶著這番充滿無言驚訝的懵逼心情,在門開後,他看到顆光頭。

  准確點說是因為客廳那幾個人中,只有那個人的腦袋是澄亮澄亮,所以顯得格外突出。

  然後很快,比起這點更加引起他關注的是,這個外表平平無奇,感覺就像是街上隨處都能看見一個在場相似的光頭大叔,居然是先前那個呆毛男的父親。

  這相貌落差之大,讓舍人下意識看了眼神樂。

  明明兄妹兩長得一看就是一家人,為什麼爹看起來像是外面撿的。

  其實有這樣疑惑的也不止是他,不過千手扉間他們因為沒有像舍人一樣,直接受到新八腦補畫面帶來的精神攻擊,所以吐槽欲沒那麼強烈,只是最初時微妙了一下而已。

  與此同時,會客廳那邊對話已經變成。

  「我年輕時的頭發啊也是有過茂盛階段,不過自從結了婚有了家庭後,開始肩負起家庭重任,而且我老婆身體不好,為了養家糊口還有老婆的醫藥費,所以常年外出打工掙錢,結果忙於工作不知不覺間就冷落了家庭。而且我年輕時一直都是孤家寡人,平時不是去打架就是和朋友喝酒喝到吐,雖然結婚後開始修身養性,努力做個合格老爸,但對於子女教育問題我是真不擅長啊。後來兒子在叛逆期時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有引導好,以至於兒子離家出走,老婆不久後去世。我頭頂上的毛囊在生活壓力和家庭不順等多維度打擊下終於徹底壞死,我也逃不過成為禿頭大叔的命運……」

  星海坊主原本想為自己的頭發挽挽尊,表示自己年輕時頭發也是很多,然而不知不覺間成了中年大叔的吐苦水。

  好糟糕……舍人心想,感覺這個房間都被這個中年大叔的抱怨給占據了,這種來自現實生活的怨言太讓人窒息了。

  銀時挖著耳朵,吐槽道:「大叔你這種牢騷還是留到晚上去酒攤找關東煮老伯聊吧。」

  千手扉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是好,只能禮節性干巴巴說一句:「你夫人真偉大。」

  因為能力緣故看到回憶殺畫面的舍人,對此表示贊同,只不過。

  雖然……但是……二代你心裡為什麼想的是「還好老爹和大哥沒有脫發問題」???

  然後銀時想起之前神樂所說的她爸媽認識的過程,忍不住又順便道:「而且禿子你那搭訕過程和跟蹤狂沒什麼區別吧,你老婆當初沒報警叫警察叔叔來捉你,心腸可真好。」

  太好了!終於有人說出這點了。

  不過星海坊主對此卻是哼一聲,不屑道:「這就是你至今還是處男的原因啊。」

  「……」銀時頭上爆出個十字,「喂禿子,別以為追到個漂亮老婆回家就能得意了啊,阿銀我好歹頭發還在,你的發根卻已經沒有未來可言了。」

  星海坊主不置與否,只是自顧自道:「男性追求女性的過程,歸根結底就是一場以結婚為目的,事關基因延續的戰爭。只有積極進攻、不畏懼失敗打擊、堅持到最後一刻的人,才能在這場戰爭中占據最大贏面。」

  在他說話間,從外邊傳來一聲附和:「沒錯,名為愛情的這場戰爭本質上就是自然界弱肉強食的縮影,只會默默守護的草食男和熱情奔放的肉食男相比,雖然草食男溫柔體貼容易獲得女性信任,但事實上由於缺乏攻擊性,不知不覺間就會被固定在『好朋友』這個尷尬角色裡,想關系更進一步升級成男朋友時,因為雙方太過熟悉,就好像左手摸右手,女性已經沒有心動的感覺,所以慘遭被拒。」

  近藤趴在電線杆上,朝屋內喊話。

  「……」

  舍人下意識看向屋裡唯二兩個老實人。嗯,就是平時最正經的鼬和君麻呂。

  雖然兩人一臉平靜,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好像看到他們身上中了一箭的畫面。

  「話說那又是誰?」舍人下意識問旁邊。

  「一個正在追求我姐姐的變態跟蹤狂。」新八回道。

  「要報警嗎?」

  「他就是警察。」

  「……」

  「不用擔心,姐姐她很快就解決。」

  說話間,阿妙已經搬起茶幾朝近藤砸去。

  「我相信只要在我堅持不懈的進攻下,阿妙小姐的雙腿總有一天會為我打——」

  在近藤要發表糟糕言論的時候,就被茶幾砸到飆血,然後掉到下面街道。

  銀時嘴角抽了抽:「大白天車速別這麼快啊,作者會被鎖文的。」

  然而一個變態退場,很快又有新的變態補充。

  近藤剛被人抬走,緊接著從屋頂上突然垂下一只大白天玩束縛play的紫發眼鏡女。

  「小猿也會努力以阿銀的小OO為目標進攻的∼」

  銀時炸毛:「你個潛入別人家的痴女想做什麼?」

  然後把她轟出去。

  回過身後,銀時開始叨念道:「反正你們這些女人就是偏愛有點壞的男人,等被壞男人傷透了心哭哭唧唧之後,才知道該找回老實人才適合過日子。」

  舍人:「……」

  好像看到那兩人身上的箭又多了一支。

  「哎呀,在這方面男人也是彼此彼此。就算家裡有大和撫子一樣的老婆,但還是禁不住跑到外面去找女人。」阿妙微笑說。

  在酒吧工作的阿妙,日常無疑見得最多是各種類似的中年大叔。

  「就好像垃圾食品大家都知道有害健康,但還是忍不住想去吃。」藻月表示,「雖然知道什麼人才適合過日子,但是缺乏以心動為前提的婚姻,過起來就和白開水一樣平淡,沒有生活上的激情,總覺得好像只是按部就班湊合著過。」

  千手扉間覺得話題走向有點危險,出言道:「也不能這麼說吧,大部分人忙一輩子也只是想要有個當作港口的安穩家庭。」

  神樂插話道:「但如果天天按照健康食譜吃紫薯蔬菜鹽水煮肉會想死的阿魯。」

  阿妙說:「所以偶像電視劇裡當男主角一般都是是性格糟糕但又霸道專情的男人,而溫柔深情的男人往往只能作為女主角受傷時借個肩膀依靠的男二號。」

  九兵衛補充道:「額……不過我覺得這個糟糕應該不包括跟蹤狂這種變態行為。」

  「別歧視變態啊,變態的愛扭曲又真摯。」星海坊主對自己當初的跟蹤搭訕行為挽尊道,「雖然經常有人糾結原始衝動是欲望還是理智,但世界上還能有比出於原始本能更純粹的感情嗎?經過多種衡量後做出來的選擇還是最初的心意嗎?」

  銀時驚異道:「什麼!禿子你那和發根一樣萎縮的大腦居然也會進行這種深度思考嗎!」

  「我不隨便打人,不代表我沒脾氣。」星海坊主頭上爆出個十字。

  而舍人看回那邊的兩個老實人,只覺得他們身上已經插滿箭。

  喂!快停止這個話題啊,不要再迫害老實人了!

  好在很快隨著注意到時間不早,新八進去了廚房,神樂和阿妙去幫忙打下手,剩下的人藻月打算再叫幾份外賣,眾人就這樣停止了原本的聊天,各自在幫忙准備。

  …………

  ……

  好黑,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是在一個小時後。

  藻月發現自己記憶出現斷層,腦海中最後一段記憶是她在用電飯煲煮面條,可是隨後發生的事,隨後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會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就一無所知。

  正當她迷惑之際。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

  周而復始,其次為五。

  然,滿盈之時便是廢棄之機……」

  忽然耳邊聽見似乎咒語一樣的台詞。

  緊接著發現自己在被抬高上去,藻月趕緊低頭一看,等等,原來她腳下是升降台嗎!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人均逗比指數高

  銀他媽人均吐槽值高

  都是迫害老實人的地方→_→


第233章

  前情回顧。

  上一話中,藻月在聚餐時使用星海坊主帶回來的聖杯牌電飯煲煮面條後,忽然失去意識,醒後發現自己跳轉到不明場合,並且沒有期間記憶。

  ……

  回到目前的現場中。

  藻月隨著升降台來到地面後,注意到自己是身處在一片林地裡,而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妹妹頭少年。

  「這什麼地方?」藻月感覺這個樹林看著有幾分眼熟。

  至於此時,當看見召喚陣中出來的是個穿東方地區服飾的女性時,韋伯也是傻眼了。

  前段日子中,在課堂上提出的見解遭到導師的嘲諷,並被批評得一無是處,當時心生不忿的韋伯。當課後無意間遇到來給老師送包裹的快遞員,因為快遞員急著離開所以就拜托他幫忙轉交,由此得到這裡面裝著聖遺物包裹的韋伯,由於對上面標注的字眼感到好奇,加上剛剛才在課堂上被老師嘲諷,於是他沒有立即將包裹拿去辦公室,而是到了圖書館查詢相關資料。

  由此讓他得知聖杯戰爭的存在。

  出於年少氣盛加上較勁的心理,急於證明自己的韋伯知道聖杯戰爭後,光是看到勝利者的榮耀,卻低估或者准確點說是下意識忽略了當中的危險性和殘酷性,不僅沒有被過往參與者的死亡率嚇退打消念頭,反而陷入某種興奮的狀態。

  然後就鬼使神差的不問自取拿走了老師原本在聖杯戰爭中,召喚英靈時需要用到的聖遺物,當即著手離開英國,並偷偷前往了日本冬木市。

  之後隨著手上出現令咒獲得正式資格,並且好不容易等到適合召喚的時機,可是當英靈出現後,韋伯發現並非預期中的傳說人物時,瞬間就有些呆滯了。

  所謂英靈,即是生前曾有豐功偉績而名留青史,或者作為神話傳說而廣泛流傳,由此被人們所信仰的存在。

  聖杯戰爭需要七名魔術師各自召喚出英靈,然後七組人員之間彼此展開鬥爭,最終活下來勝利的一組便可獲得聖杯的使用權。

  而召喚英靈這一環節,參加的魔術師如果沒有媒介,聖杯就會安排相性良好的英靈,但由於這種以魔術師為參考的召喚較為隨機,不排除召喚出來可能是能力不太強的末流英靈。因此如果魔術師想確保召喚出來的是強大英靈,增加勝率的話,就可事先搜集想要召喚的英靈其生前物品作為媒介,在降靈儀式時加上,從而召喚出指定的英靈。

  韋伯分明記得包裹上寫著這是和伊斯坎達爾相關的聖遺物,而且自己剛才在進行召喚時也確實是有加上聖遺物,為什麼出來的卻和預想中的不一樣?

  伊斯坎達爾有一個更為世人所知的稱號,即亞歷山大大帝。至於為什麼不會有「伊斯坎達爾居然是女孩子」這種猜測。

  廢話,就算伊斯坎達爾是女的也不該是穿著一身明顯東方古代風格的衣袍,而且手上還捧著只兔子。

  這時的藻月也發現了原來自己手上還捧著只兔子,不過在看到兔子頭兩邊戴著神樂平時的發飾時。

  「神樂?」

  兔子面無表情地哼唧一聲。

  「為什麼……」覺得自己操作失敗,有英靈生前相關的聖遺物做媒介的情況下,仍然沒能成功召喚出指定英靈的韋伯,無疑感覺受到極大打擊,有些崩潰地當場跪地。

  雖然不是很清楚發生什麼事,但確定兔子是神樂變的後,藻月就意識到,反正當前事情十有九成不會按照原本設定展開。

  於是看到面前突然間好像相當失望的少年,便好心安慰道:「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你也不用太失望,因為,額……事情應該已經脫軌往奇怪方向發展,不會按著劇本來了。」

  聽到藻月這話的韋伯,抬起頭來,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哎?」

  「通俗點說,應該是出bug之類的。」

  事實上正如藻月所言,在今晚進行降靈儀式的另外幾組master,此時此刻都不約而同地在看見自己召喚出來的英靈,心裡冒出:

  這誰?

  這是誰?

  ……誰?

  同樣充滿迷惑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聖杯戰爭出bug了?」一聽原來不是自己降靈儀式失敗,韋伯當即追問道。

  「聖杯戰爭?這是啥?」藻月疑惑反問。

  韋伯愣了愣:「你不是英靈嗎?」

  然後迅速講解了有關聖杯戰爭的規則和目的。

  藻月聽完,很快就對內容進行四舍五入後,簡單粗暴的理解為通過隨機抽取一名外援來組隊打比賽的游戲,其中氪金用戶可以通過購買特定道具,召喚出強大角色做隊友。

  同時心裡泛起嘀咕,這個地方居然這麼巧也叫冬木市啊,這地名真讓人懷念,讓她剛才一下子有點恍惚地想起上輩子。

  而此時韋伯逐漸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發現也是。

  因為聖杯戰爭是以西方魔法為基盤,所以如果不是采取特殊手段,按道理是召喚不出東方體系的英靈。

  想到這裡,看著眼前似乎還算容易交流的英靈,他就試探性地問道:「那個……請問能透露一下你的稱呼嗎?」

  「等我一下,我先看看我的角色面板。」

  「……」

  等等,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嗎?這下韋伯是真有點懵了,同時有些莫名地想要吐槽,看角色面板這是什麼操作啊??

  其實藻月也只是隨口一說,不過沒想到她說完之後,眼前還真的彈出一個半透明的窗口,上面列明著角色信息能力數值那些。

  「……」

  噫,還真的有面板這玩意能看啊。

  隨即,藻月很快看見自己角色名稱一欄上寫的是:輝夜姬(偽),職階Rider

  「……」藻月又低頭看了眼手上的神樂兔,心說:難道不是嫦娥更符合她現在的特點嗎?cos輝夜姬應該得拿的是蓬萊玉枝吧?

  正當她感覺想要吐槽的時候,突然注意到面板右上角有個問號標志。

  平時用慣電腦操作的人,一看到這個標志基本都知道是代表常見問題或者求助投訴。

  藻月一看這裡有個求助箭,立馬意念戳了戳它。

  很快,耳邊就聽見撥號的聲音。

  沒多久。

  【喂?】

  藻月聽到另一頭接線人的聲音後,覺得有點耳熟。

  【舍人?】

  【……】

  很好,猜對了。

  【怎麼是你當客服啊?你那旁邊還有別人不?】

  此時和新八兩人處在一個類似監控中心般的空間裡的舍人,正有些後悔,如果知道剛才的電話鈴響是代表場上參賽者打來的,尤其對方是藻月的話,他絕對會偽裝一下聲線。

  不過現在被認出來,就只好是老老實實了。

  舍人回復表示自己正和新八處在上帝視角狀態,和藻月他們不同,在監控中心空間裡的兩人直接腦內就被塞入相關知識和規則。

  得知舍人和新八兩個在擔任類似客服、第三方觀眾的角色後,藻月想到先前斷片的記憶,就立馬問起。

  【哎對了,你們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事嗎?我怎麼煮著煮著面條就換地圖了?】

  這回另一頭回答她的客服變成了新八。

  【阿月小姐,關於這件事……其實有點抱歉,要先和你說聲對不起,因為這件事和我姐姐有關。】

  沒多久,藻月便了解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只道因為中午這場聚餐裡有三個特別能吃的人在,所以一時間食物供應沒跟上,於是藻月就把新電飯煲也拿出來用了。鑒於煮面比較快捷,所以當時她便用著電飯煲煮面條。然而當剛煮好,她正在撈起的時候。

  阿妙從廚房出來,手上端著經她手烹調後已經看不出是糖水雞蛋的糖水雞蛋。

  然後意外發生了,阿妙不小心被絆了一下,這盤黑暗料理頓時飛出去砸中藻月。

  【……所以我是因為食物中毒失去意識的?】

  聽出新八的意思後,見慣大場面的藻月也不得不感到驚異。不知道該佩服阿妙的廚藝,還是佩服新八生命力頑強。

  【不過為什麼會轉場了?】

  【貌似因為你在撈面條的過程中,用筷子攪拌的同時還唱歌,無意間達成了觸發魔法陣的條件。】

  【???】

  這時需要插入一個小知識。

  在遠古時期,法師常常將魔力注入吟唱的字節中,從而引動空氣中的各類元素,進而施展出術法。

  而在此之前,她在攪拌撈起面條的過程中,在拿著筷子攪拌的同時還一時興起地在唱歌。

  雖然好像是隨意劃幾下,但卻非常湊巧的無意識間劃出魔法陣。

  結果就唱著唱著歌,魔法陣開始聚能,並在她失去意識後生效。

  「……」

  藻月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唱的是啥。

  等她想起自己當時只是隨口把「紅燒牛肉、老壇酸菜、鮮湯蝦仁面、速食公仔、海鮮杯面……」等泡面的名字掛在嘴邊唱起來時,更加一臉懵逼。

  尼瑪這也叫咒語,就算是吐槽漫畫這也太不嚴謹了吧?!

  迷之沉默後,藻月想到他們是上帝視角,突然靈光一閃。

  【說起來,你們能看到其他那另外幾組的情況吧?】

  這次是舍人回答。

  【我們是有道德操守,不要指望我們配合參與者作弊。】

  【哦,我是你老板還是這杯子是你老板啊?】

  【……】

  堅持不到半分鐘,舍人乖乖認慫,迅速把另外幾組人的信息都賣個干淨。


第234章

  韋伯見眼前的英靈忽然陷入長時間的沉默,心裡不免開始有些忐忑起來。

  終於在他越發感到不安的時候,藻月結束腦電波通話,回過神來,想了想:「哦看到了,就用著輝夜姬來當我的稱號吧。」

  「……」怎麼感覺好不靠譜,在韋伯不禁暗暗吐槽的同時,也快速回想與「輝夜姬」這一名字有關的信息。

  因為聖杯戰爭的舉行地點是在日本冬木市,從英國來到這裡後,在手上出現令咒,得到被聖杯選中的正式參加者資格前的這段時間裡,韋伯除了以觀光客身份游覽過這個城市,了解好地形地貌外,閑暇之余也順便接觸過一些有關當地人文風俗的記錄記載。

  此時在聽到「輝夜姬」這名字時,很快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個在日本幾乎家喻戶曉的民間傳說《竹取物語》。

  與此同時,在今晚進行降靈儀式的另外幾名master那裡。

  遠阪宅。

  不久前,看著在召喚陣中出現的這名穿現代制服英靈的遠阪時臣。結合先進行英靈召喚的弟子言峰綺禮,在指定召喚中,召喚出來的Assassin不是一貫默認的山中老人,而是不知具體哪個時期的忍者。

  遠阪時臣就微妙地察覺到召喚出來的英靈和他原本想要召喚的有些不符,而且這次聖杯戰爭的召喚系統可能出了點問題。

  在冬木市所展開的聖杯戰爭中,由於符合該職階的英靈只有代號為山中老人的「哈桑·薩巴赫」,所以過往在聖杯戰爭進行英靈召喚時,只要在咒語中指定所召喚的英靈職階是assassin,那默認召喚出來的就是歷代「哈桑·薩巴赫」中的某一個。

  果然,隨即當他以「烏魯克之王」作為稱呼對其進行試探的時候,得到的回復是。

  「是真選組帝國皇帝·衝田三世。」

  「……」

  不過對方自稱「衝田」還有和新選組一字之差的組名,時臣瞬間就聯想到江戶後期幕末時代的新選組天才劍士衝田總司。

  只是衝田總司一個以劍術天才而著稱的人物,為何會以弓兵職階現身?

  似乎是察覺到時臣的疑問,衝田不知打哪扛出一支火箭筒。

  「大概因為我平時經常用木倉炮偷襲土方想把他干掉,所以覺得我有當遠攻的潛力。」

  聽到「土方」和「副長」這兩關鍵詞,時臣頓時被誤導得更加徹底,完全把衝田總悟當作歷史上的衝田總司了。

  雖然某方面而言,總悟算是平行時空下衝田總司的另一形態,但是有時候可能僅僅是一項偏差,就有可能導致千差萬別的結果,何況他們這是直接差出一個世界觀。

  不過此時已經被誤導的時臣,聽到總悟這話後,只覺好像無意間知道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歷史秘聞。雖然從歷史記載來看,衝田和土方兩人只是普通認識,沒有顯示他們兩人交情好的資料,甚至一些線索表明兩人間曾有過爭吵,但沒想到原來關系惡劣到衝田想要暗殺土方的程度。

  盡管沒能如願以償召喚到他想要的英靈,但衝田總司好歹也是日本近代史上有名的人物,與其相關的文藝創作眾多,加上作為日本本土的英靈,多少有本土影響力的加成。

  這些讓時臣稍稍感到有所安慰,就是可惜Saber這一職階已經有人召喚出相應英靈占據了,否則以Saber現身的話更加適合衝田總司發揮出他的全部實力,Archer這個職階也不知能剩幾成。

  同時,原本以西方魔法為基盤的聖杯戰爭,按道理只能召喚出西方體系的英靈。

  可如今他和弟子兩人召喚出的英靈都召喚出與預期不相符的英靈,也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這讓遠阪時臣想知道其他對手也是不是有同樣的情況。

  然後在間桐家那邊。

  「用聖遺物進行指定召喚都還失敗,你可真是個廢物。」

  一個面相古怪甚至顯得醜惡的老人,正用手中的拐杖惡意地去敲打旁邊的青年。

  那個青年看起來體質羸弱,身上皮膚呈現病態的蒼白之余,更引人注意的是,他左側的身體皮膚底下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湧動,而他左半臉在右半臉的對比下,更是顯得不正常,左邊仿佛是肌肉提前老化萎縮般,那半側臉的看起來十分扭曲。

  在剛才的降靈儀式中,他們原本是在召喚陣中放置了以事先准備好的圓桌騎士團當年會議時的椅子,作為召喚英靈的媒介。

  然而當英靈出現後,他們發現最終出現在召喚陣裡的只是一個穿著和服,清秀普通的女性時,即便是間桐髒硯都感到意外。

  而且關鍵在於,在問到英靈的名字後,發現別說相關事跡,根本連聽都沒聽說過,完全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根本不能算為符合英靈條件的人物。

  這讓間桐髒硯大失所望之余,頓時無比惱怒與氣憤,因為幾乎可以預見這次聖杯戰爭的勝利幾率為零了。

  失望氣憤的間桐髒硯,頓時便拿間桐雁夜來泄憤。

  而此前因為厭惡間桐家的魔術形式,拒絕繼承間桐家魔術,沒有經過魔術訓練的間桐雁夜,為了讓櫻回到遠阪家,和間桐髒硯以聖杯戰爭的勝利作為交易。

  經過一年時間,用特殊手段並以自身生命為代價的消耗,終於成為擁有master資質的魔術師,間桐雁夜身體因此已經變得十分脆弱,左半身的神經已經幾乎癱瘓。

  所以被間桐髒硯剛才那一拐杖敲打過來,他就頓時站不住跌倒地上。

  正當間桐髒硯打算拿拐杖去戳雁夜撐在地面的手掌時,突然後背被重物砸中。

  間桐髒硯猝不及防的被椅子砸倒,等他起來後轉頭怒視始作俑者時。

  「哎呀,不好意思,剛才手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就把椅子甩出去了。」阿妙微笑說。

  「哼。」間桐髒硯臉色陰沉下來,不過很快,他又帶著惡意對雁夜道,「一個在接下來戰爭中完全派不上用場的小角色,快命令她自殺,以免做無謂的消耗,苟活多些時日,然後在你生命僅剩不多的時光,守著那份什麼都做不到的絕望,去地下室能多看幾眼就多看幾眼吧呵呵呵。」

  聽著間桐髒硯帶著嘲諷的刺耳話語,雁夜盡管咬著牙心有不甘,他不知道為什麼召喚會失敗,但就算再想不明白,這也已經是事實,即便他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他無法反駁這個老怪物的話。

  正當間桐雁夜手上的令咒亮起,准備命令英靈退場之際,面色稍微顯得凝重起來的阿妙身後突然冒出一只猩猩……啊不,那是近藤。

  「阿妙小姐的未來由我近藤來守護,誰都別動阿妙小姐一根毫毛!」

  近藤二話不說,就挑飛雁夜腳踏髒硯。

  召喚出來的英靈居然是有兩個?!

  這發現讓間桐髒硯一驚,不過想站起來,卻因為被對方踩在腳下,半點都挪動不了,讓他只能氣急敗壞地質問道:「你是誰!」

  「在下近藤,真選組局長,是為愛而生的情聖,我的心都在阿妙小姐身上,為了阿妙小姐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只要阿妙小姐可以為我敞開衣——」

  沒等近藤說出變態發言,阿妙就對聖遺物進行二次利用,直接舉起椅子對他當頭拍下,力道之大連帶凳板都砸穿。

  就這樣,幾千年前的文物在阿妙手中轉眼變成堆碎木頭。

  近藤當場飆血,不過得益於近藤挨了一椅子後身形恍惚,間桐髒硯及時從他腳底下爬出然後重新站起身來。

  近藤、真選組……這些信息讓間桐髒硯很快就對應到歷史上的新選組局長近藤勇身上。

  至於那一字之差,看著眼前這個完全被女人衝昏頭腦而顯得滑稽的近藤,間桐髒硯覺得完全有理由可以斷定,真正的Berserker應該是這個男人才對。

  本以為召喚出來的是個無用小角色,沒想到原來最先出場那個是附帶的,這讓間桐髒硯突然看到了轉機。

  回想剛才近藤的發言,看來那個女人應該是近藤歷史上的情人,會被連帶召喚出來,大概因為她是近藤的狂化源頭。

  想到這裡,間桐髒硯看向房間角落那裡,剛才因為被近藤挑飛撞到牆上,虛弱的身體承受不住撞擊而當場暈迷過去的雁夜。

  哼,算他有幾分運氣,想不到竟然出現轉機。

  雖然沒有召喚出圓桌騎士團的成員,但近藤勛的話,在日本近代歷史中也算是有名的人物,這場聖杯戰爭中未嘗不可一搏。

  不過……看見那邊近藤正圍繞著那個叫阿妙的女人時醜態百出的樣子,間桐髒硯記恨剛才被踩腳下一事,心底不免冷笑,同時暗諷道:在對女人死纏爛打糾纏不斷方面,主從倒是相當一致。

  至於在某個酒店的房間裡。

  「美麗的夫人,你那如同火焰般絢麗耀眼的頭發,第一次見面就深深吸引了我,在下是桂,請問能有幸得知你的芳名嗎?」

  對於這個召喚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拉起自己未婚妻的手,開始獻殷勤的英靈,肯尼斯臉色已經鐵青一片,都顧不上了解英靈身份,滿心只剩下:快放開我未婚妻的手啊!!!


第235章

  縱觀全局來看,顯然這次的召喚bug是非常公平的發生在每位master身上。

  不止藻月這個輝夜姬是山寨貨,連被其他各組當作是衝田總司、近藤勇、桂小五郎等的其余人,也都是高仿山寨。

  至於之前沒有出鏡衝田總悟和桂,兩人又是為何牽涉進來,據監控中心裡的第三方客服此前回應。

  【新八:據悉因為事發時桂正蹲在外面窗台下等出鏡機會,然後衝田在下面街道路過,看到屋檐上蹲著可疑人員於是衝上樓打算對其進行逮捕,所以在魔法陣觸發時,在外面兩人也剛好被魔法陣效果波及。至於近藤……大概因為是跟蹤狂,所以也一直跟蹤到跟著姐姐一起出場了。】

  ……

  鏡頭回到當前賽事現場的各組情況。

  此時在某棟大樓的一間出租屋內。

  這個隱藏在公寓中的不起眼單元,如今已經成為衛宮切嗣在此次聖杯戰爭期間的臨時基地,房間的其中一面牆的軟木板上,除了釘著冬木市的詳細地圖外,還有好幾張照片。這是目前已經發現的被聖杯所選中,手上擁有令咒的master們以及他們身邊的人員。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情報在戰爭中往往起到關鍵作用,甚至能夠左右決策。

  為了搶占先機,占據此次聖杯戰爭中的優勢,同時也為了制造出假像迷惑其他幾組master,聖杯戰爭前的好幾天,在德國愛因茲貝倫堡完成英靈召喚後,衛宮切嗣便先一步悄然抵達冬木市進行相關布置和情報搜集工作。

  之後,隨著參加聖杯戰爭的魔術師陸續出現,並相繼完成降靈儀式召喚出英靈。在聖杯戰爭即將開始前的一天,他的妻子愛麗絲菲爾才在Saber陪同下來到冬木。

  在外人看來,愛麗是Saber的御主,不過實際上真正持有令咒的人是衛宮切嗣。

  被稱為「魔術師殺手」的衛宮切嗣,和那些有著自負心態,不屑於去了解應用普通人的科技產品和現代器材的傳統魔術師不同,在他眼中魔術不過是他實現目的的工具之一,如果普通人的技術更加便利時,他是不吝於優先使用普通人的手段作為輔助。

  衛宮切嗣一邊看著軟木板上的信息,一邊與負責密切關注著愛麗周邊情況,與Saber一同保護其安全的助手舞彌通話:「愛麗那邊情況如何?」

  此時在游戲廳一個角落裡的舞彌,看著不遠處一台游戲機前,正湊頭在等搖獎結果的兩個銀白色頭發的腦袋,陳述道:「Saber現在正帶著夫人在游戲廳打小鋼珠,聽他們剛才的對話,似乎晚點打算去牛郎店。」

  「…………」

  舞彌手中的電話另一頭經過長久的、意義不明的沉默後,終於再次傳出聲音。

  「繼續留意周圍情況,聖杯戰爭很快要正式開始了。」

  不過作為衛宮切嗣最信賴的得力助手,是猶如讓機器運行得更加精准高效般存在的舞彌,在過去與對方漫長的合作關系中,早已形成極高默契。

  此時從剛才的沉默裡,她便敏銳地解讀出一絲憋屈。

  通話結束後,舞彌看向那邊在發出大獎音效的游戲機前,正在擊掌歡呼的兩個人。

  數日前,在德國的愛因茲貝倫堡中。

  作為愛因茲貝倫家族參與第四次聖杯戰爭的衛宮切嗣,原本使用愛因茲貝倫所提供的聖劍劍鞘阿瓦隆作為媒介,打算召喚出傳說中的亞瑟王。

  然而當降靈儀式完成後,出現在陣中央的卻是一個日本武士。

  「既然是隨機馬甲為什麼不能隨機出個帥氣點的啊,改一個字和沒改有什麼區別。雖然金色聽起來更加高級,但讓阿銀改名阿金的話,銀魂不就要變金魂嗎!」

  這個日本武士在被召喚出來後,嘴裡就一直自言自語著奇怪的話。

  不過沒多久後,仿佛是回過神來意識到自身被召喚到現世,這個日本武士用妥協的語氣,郁悶地自我介紹道:「叫阪田金時就阪田金時吧,你們好啊,這裡是阿金,話說我是不是應該去做個離子燙把頭發拉直,順便染成金色,好貼合一下阿金這名字啊。」

  而原本在為明明加上了聖遺物,卻召喚出與預期不符的英靈,正為此感到意外和難以想通的衛宮切嗣等人,聽到銀時的話後漸漸反應過來。

  阪田金時,傳說中的賴光四天王之一,跟隨源賴光參與多次妖怪退治。其幼年金太郎時期的故事,在日本民間是和桃太郎一樣廣為流傳的傳說。

  盡管沒有如願召喚出亞瑟王,但召喚到阪田金時也算是意外之喜。

  即使沒接觸過,不過從亞瑟王的傳說中所透露出的信息來看,衛宮切嗣就預感到如果這位不列顛之王真的是完全秉承高潔的騎士精神,那他們相性未必相合。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愛因茲貝倫提供召喚媒介,而自己是作為愛因茲貝倫的代表參加聖杯戰爭,在完全自己做主的情況下,他大概更加傾向召喚Assassin或者Carter作為從者。

  同時這降靈儀式結果的意外,也仿佛預示著這次聖杯戰爭中將存在不小變數。

  收回無關的思緒回到眼下。

  對於那個自稱阪田金時的英靈,似乎和傳說中那個作為上進勵志代表的金太郎有相當出入。

  反正就對方來到現世後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雖然察覺到英靈散漫表面下掩藏著不輕易屈服的凶性,但就日常而言對方可謂相當不著調,還經常會發表一些奇怪的抱怨,仿佛是那種下班後去酒吧倒苦水的失意中年人。

  對此,據他本人所言:阿金我這是長大成人後出到社會,被現實生活的鐵拳揍了一頓重新教做人,所以現在學會老實了。

  盡管和傳說內容中描述的形像有所出入,不過能力數值符合Saber職階的水平,不影響戰略布置這點就足夠了。

  就是……這適應現代社會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快,甚至已經這麼快知道享受現代社會的各種娛樂。

  ……

  某條公路上。

  一輛電動三輪車正悠哉悠哉地沿著公路行駛。

  不久前,藻月拿到另外幾組參戰隊伍的情報後,就研究了一下自己的角色面板信息。

  充當Rider職階的英靈,傳說中通常擁有某種騎乘物,藻月把面板裡的說明大致一看並理解分析後,果然讓她看到配備的幾樣寶具中就有可供搭載的騎具,然後就把這個相關寶具給召喚了出來。

  這個作為騎乘物的寶具不是別的,正是她的那艘海賊船,不過因為這艘船當初是她通過能力憑空塑造出來,本身船上布局那些都是可以按照她意思進行改動,所以這一個寶具雖然名為【彼方的夢想之舟】,但實際上被定義為可以依照她想法隨意改變外形、變化成其他形態的載具。

  而在這點的前提下,藻月在把寶具拿出來之前就先讓它變成電動三輪車的形態再出來。

  英靈被召喚來到現世後的能力值,除參考其本身傳說外,也會受到御主資質的影響。

  藻月這次的角色面板數值大致為:筋力B,耐久B,敏捷B,魔力C,幸運A+,寶具A++

  這面板也不算太難看,雖然魔力是弱項,但因為固有技能【月亮的眷屬】,在外部環境為夜間月亮懸掛空中時,能獲得月亮的魔力供給,以及月光灑照的地方皆被其所知。

  而魔術師因為要規避普通人,所以聖杯戰爭的大部分戰鬥都在晚上進行,這麼一來,對於本身在夜間作戰時能獲得月亮助力的藻月而言,無疑是個相當利好的技能。

  韋伯只見英靈突然拿出一台電動三輪車時,人又愣了一愣。

  不過很快,就被對方給扔了上車。

  「走了走了,再晚點要被其他魔術師的使魔追蹤了。」

  藻月把人扔上車後很快就開車走人。

  反應過來的韋伯從後面探頭出來,因為難以置信,所以忍不住問道:「等等!這、這個難道是寶具嗎?」

  居然是個電動三輪車?!

  藻月回道:「對啊,不過原來不是長這個樣子,拿出來時改了改外觀。」

  韋伯才松口氣,否則古代民間傳說中的人物寶具居然直接是台電動三輪車的話,總覺得好不真實。

  大概是電動三輪車太過接地氣,絲毫沒有作為寶具的氣勢。

  「這種電動三輪車一般警察不會查駕照啊。」仿佛知道他心裡在嘀咕什麼的藻月,這時表示,又順便問道,「對了,看你年紀輕輕也不像被社會錘過有憋屈無處伸張的樣子,來參加聖杯戰爭的干什麼?」

  聽見英靈的問話,韋伯便把早前與老師在課堂上的爭執,然後自己為了證明實力,所以當時無意間得到別人寄給老師的聖遺物包裹後,就熱血上頭帶著聖遺物跑路。

  在韋伯說完後,就感覺車輛顛了顛,然後透過車頭側的後視鏡,他似乎看見在前面開車的英靈翻了個白眼。

  「不對啊,你想打臉回去難道不是應該想辦法證明自己的理論正確嗎,贏個游戲有什麼用啊,就算游戲贏了也證明不了你說的是對啊。」

  韋伯突然被噎住。

  接著大概是因為被人戳穿事情本質,一時間無從辯駁於是臉就漸漸漲紅起來。

  這時,只聽見英靈又道:「說到底是個還沒脫離中二病階段,凡事爭強好勝的小鬼啊。算了,帶你去長長見識,提前接觸一下大人肮髒的世界吧。」

  本來聽見前半段話時,下意識想要開口反駁對方把自己形容為中二病小鬼的韋伯,忽然又被後半句引走注意力。

  隨即感覺有種不大好的預感,連忙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說起來他都還沒告訴英靈自己落腳的地方在哪,所以對方現在開車是要去……

  「當然是那個啊,就是過夜生活的地方,譬如牛郎店什麼的。」藻月相當爽快地回道,「牛郎店我之前都沒見識過呢!先前聽說的時候就一直想進去試下享受他們的招待。」

  歌舞伎町裡有家相當出名的牛郎店「高天原」,藻月上輩子時雖然聽說過這種地方,但因為沒成年,所以一直抱有好奇,不過沒能進去見識一下牛郎店的服務。

  現在雖說是成年了,但之前她在路過「高天原」門口,表示出有進去的意圖時,上到她二叔下到她的同事隊友,都立馬如臨大敵地把她拉走。

  這讓藻月有點遺憾,而現在這裡,誒嘿!剛好最有立場的家長不在,她當然是要趁機進去一探究竟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假發為什麼不是rider,大概因為假發逃跑都是靠11路(兩條腿)→_→

  關於「Lancer」這個職階的描述——苛刻的符合條件僅次於「Saber」職階。全體能力值必需優秀,加之特別是敏捷要高。理所當然的,擅長於活用槍擊範圍和速度的一擊脫離戰法。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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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另一頭,藻月等人原本所屬的現實世界中。

  在樓上一伙人都被藻月瞎雞兒畫的魔法陣坑去異世界的時候,樓下登勢的居酒屋裡。

  先前因為覺得屋裡人多太過吵鬧,所以暫時走了出來的千手扉間,干脆到樓下的居酒屋坐一坐。

  不久後,被銀時等人整得出來避難的星海坊主也在居酒屋裡坐下。

  過了一會兒,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原本來只是順便回來一趟,沒想到會見到我老婆一樣的存在,真讓人意外又唏噓啊,我家那個臭小子,大概都還沒意識到自己正在重復老爸的軌跡。」

  千手扉間聽到星海坊主忽然說到這一茬事,頓時提高警戒,因為對方這話聽著好像是打算當說客似的。

  盡管千手扉間第一反應是這事別指望他會通融,但對方話中提到他侄女和對方夫人是同樣存在這點,又引起他的關注和疑惑。

  為此才沒有立即表示回絕,按捺住微妙的不爽,不過也沒有表現出太過想知道的樣子,只是不冷不熱的說著話問上一句:「你夫人……?」

  「對,我的老婆江華,她和你們家小姑娘一樣,都是星球能源的變異體。」

  說到這裡,星海坊主開始陷入回憶殺中,同時自顧自地繼續把話說下去。

  「說到我老婆的話,就不得不說回孕育出夜兔的星球煌安,在距今千年以前宇宙圍繞爭奪阿爾塔納爆發的星際大戰中,因為我們一族的強大,所以煌安成為其他星球的首要目標,在戰爭伊始就遭到其他各星球艦隊的聯手總攻。他們在太空中使用超遠程攻擊的炮彈去攻擊我們所在的星球,許多族人在那場戰爭中和星球一起滅亡。雖然煌安沒有徹底解體毀滅,但是戰爭過後,由於星體遭到重創引起了阿爾塔納的暴動,滿目瘡痍的大地上開始四處噴發出阿爾塔納。這種不自然噴發的阿爾塔納讓已經枯竭的星球環境進一步惡化,空氣中充滿毒素,原本正常的動植物都變異成怪物。就算天生強悍的夜兔在這種環境下也難以生存,因此戰後剩下的夜兔族不得不舍棄母星,背井離鄉分散到宇宙各處變成流浪的佣兵種族。」

  聽到對方提及遙遠過去的星際戰爭,千手扉間變得留神起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離開母星,有部分不願舍棄家鄉的族人選擇繼續留守煌安,與這顆星球同生共死。然後就在這些人當中,盡管惡劣的環境讓大部分人陸續死去,但也有人最終成功適應了煌安新的環境……這個人就是我老婆江華,受星球表面大量噴發的阿爾塔納能量影響,她的身體發生異變,成為和星球命運相連同生共死的存在。然後在我們舍棄母星的千百年間,她就一直默默一人守候在那顆星球上。」

  而後面便是之前神樂口中大家都知道的劇情,N年以後,年輕的星海坊主和朋友打賭輸了,於是接受懲罰:回到廢棄的煌安找一個對像搭訕。

  當時所有人都默認這顆枯竭的星球上除了各種異形、怪物以外,不會再有人能在上面生存。

  結果萬萬沒想到,神晃在回到煌安的第一天,還真的給他在煌安的土地上遇到一個女人。

  在最初一見鐘情的狂熱冷靜下來後,總算組織出正常語言的神晃終於搭訕成功,然後雙方之間開始有了交流。

  而隨著了解漸多,得知長久以來對方一直都留守在這個星球上,不曾離開後時,神晃忍不住向江華發出邀請,和自己一起到外面的世界看看,直到死亡把他們分離。

  「都說孩子是父母的鏡子嘛。」登勢在吧台後面抽了口煙,「重復過去的命運也沒什麼好驚奇,也不必太慌張,總是沉迷在過去的人是不會幸福的,應該展望後代說不定吸取了父母的經驗教訓基礎上,能同樣的開頭走出不一樣的未來。」

  「……不對,」千手扉間在一輪沉默後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你們好像已經篤定他們已經成了?」

  明明他們這邊根本沒人同意好嗎!

  星海坊主可疑的靜默了幾秒後,以迷之自信的口吻道:「這事的結果還需要懷疑嗎,那個臭小子瘋起來連老子都敢挑戰,論死纏爛打的功力他肯定也是青出於藍,小姑娘被攻陷是遲早的事。」

  被對方的厚顏無恥所震驚,千手扉間頓時表示:「想都別想!我們家是絕對不可能同意!」

  「只要孩子樂意,家長總會低頭的。」

  吐槽歸吐槽,回過神後冷靜下來的千手扉間對於星海坊主剛才那番話中所提及的內容,重點都主要集中在對方口中阿爾塔納變異體意味著是和星球同生共死這點上。

  按照對方的意思,除非星球徹底消亡,否則阿爾塔納變異體是不會死去,哪怕這個星球已經能源枯竭,大地上已經一片荒蕪,沒有任何生物生存,所有人都已經放棄並離開了這個星球,然而作為阿爾塔納變異體的人,仍然會活在這個星球上,直到星球解體的最後一刻,才會和星球一起死亡。

  這種形式的永生,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想到這點的千手扉間忽然有些明白為何江華在明知離開星球等於自尋死路的前提下,還跟著這禿子走。

  「樓上好像沒像剛才一樣吵吵嚷嚷了。」登勢瞟了眼天花板,「年輕人的活力真讓人吃不消啊,如果把這活力用在工作掙錢上,不要老是拖房租就好了。」

  旁邊的服務員凱瑟琳,笑嘻嘻說:「交不起房租時就讓阿銀去賣腎吧。」

  千手扉間見上面那群年輕人貌似是鬧夠了,於是和星海坊主先後離開居酒屋回到樓上。

  門一拉開,就看見客廳地板上藻月和銀時等人都橫七豎八躺一地。

  「……」

  走近過去後,千手扉間看見在旁邊有鍋散發危險氣息的黑色不明物,而他這糟心侄女和旁邊幾個人身上都沾了這種不明物。

  「…………」

  仿佛猜到安靜原因是什麼的千手扉間,頓時又一輪長久的沉默。

  然後在客廳的另一側,不知道神樂做夢夢到了什麼,突然一腳把原本想把她挪進被爐的星海坊主給踹到吐血。

  而他面前的侄女,嘴裡也嘀咕著:再給我開瓶酒……

  看見屋裡一個個都睡相安逸,原本擔心這是不是食物中毒,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千手扉間心情很快轉為冷漠。

  哦,還能說夢話,看來是沒什麼事了。

  ……

  與此同時,在舉行聖杯戰爭的地點,冬木市這裡。

  某個小黑屋內。

  【新八:歡迎收看第四屆聖杯戰爭,我是新八,為你們播報現場一線實況。】

  【舍人:我是舍人……等等,為什麼明明這裡就我們兩個人,還要做主持播報啊??】

  【新八:因為只有我們兩個沒混到出場,如果再不想辦法提升存在感,說不定等聖杯戰爭結束後我們就會被遺忘在這個小黑屋裡,然後沒有人想起我們,我們徹底淪落為跑龍套。所以,為了拯救我們的存在感,我們必須要付出行動!】

  【舍人:好有道理。】

  【新八:好的,先讓我們看回聖杯戰爭比賽的現場。噢噢!Saber組和Rider組在牛郎店裡交鋒上了,聖杯戰爭的第一戰居然是在牛郎店裡打響,真是出人意料啊!】

  舍人看了一眼監控畫面裡,只見藻月正在拿著瓶酒直接捉住銀時在灌,旁邊她的御主韋伯好像誤入魔窟一樣瑟瑟發抖,至於坐在對面的沙發座的愛麗看樣子也挺嗨的。

  「……」糟糕,這樣的情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讓人評價是好,虧新八能說出這是第一戰。

  無語的舍人決定找一下其他人的行蹤,然後看見正開著警用摩托車出來兜風的衝田,噫!這個方向,好像也是往夜總會街道過來啊。

  然後又注意到在某座建築物屋頂上的鼬,可惜曉袍領子太高看不清什麼表情。

  說起來,他和新八兩個這麼一看好像也不算存在感最低,明明是直到現在才有個名字的鼬在存在感方面墊底啊!

  經他這麼一提醒後,新八也恍然大悟般,注意到這件事。

  【新八:不愧是職介技能是氣息隱匿的Assassin,居然已經被召喚出場了但完全沒人注意到。】

  【舍人:是呢,不注意看差點就漏掉了。】

  在兩個因為沒出場而無所事事的人,正在小黑屋裡放飛自我盡情吐槽的時候。

  此時已經淪為戰場的牛郎店內。

  「來人!給我擺香檳塔陣!」藻月踩在銀時身上,向店裡的服務員指揮道。

  旁邊的韋伯已經有點懵了,回過神來急忙道:「等、等等……」

  不過沒等他說多幾個字,那邊的愛麗斯菲爾聽見後,已經有點喝多的她立馬也興奮道:「我也要香檳塔陣!」

  「等什麼等,輸人不輸陣好嗎!」藻月表示。

  可是我沒這麼多錢買單啊!韋伯快哭了。


第237章

  女人的戰場,雖然不見硝煙和彈藥,但一旦涉入其中,就會發現當中充滿著不可名狀的腥風血雨。

  被藻月順手帶到夜店的韋伯,因為妹妹頭的發型,加上此時身體骨骼還沒長開身高不到一米六,平時又經常窩在室內學習缺乏戶外鍛煉,所以整體看起來較為纖細。

  結果這讓他在剛進到夜店時,被誤當作是名男裝麗人,畢竟一般牛郎店很少會有男性主動踏足,於是就招致了店內一眾男公關們的熱情貼心服務。

  一時間韋伯實在是有口難言,盡管他想解釋自己只是陪朋友來的,但慌慌張張的神色加上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被男公關們以為他是因為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所以不好意思,結果反而更加熱切地關照。

  等韋伯好不容易擺脫這些男公關的熱情招呼,在店內的沙發座區域找到藻月時,發現對方面前已經開了好幾瓶酒,左右兩邊都是不同款式的俊美青年,花團錦簇般將其環繞中央。

  這場面讓此時還是個愣頭青沒怎麼見過世面的韋伯看得瞪目咋舌,但隨之在看見桌上的酒瓶瓶身上的冬佩利單詞字眼時。

  盡管自身沒有到酒吧消費過,畢竟進入時鐘塔學習的學費是散盡家財才湊夠,但由於母親對進入魔術師社會非常感興趣。所以他除了魔術方面的學習外,也順便被灌輸一些上流社會的知識。

  因為魔術師的產生是需要一代代的血統積累,許多魔術師家系的開創者都只是普通學者。然後這些學者通過將畢生研究結果固化成魔術印刻,使結果可以傳承給後代。

  而在過去書籍是奢飾品,知識的獲取十分昂貴,這意味著大多數魔術師家系祖上都是出身名門貴族。

  同時,魔術印刻是對人體而言如同新的器官,制作方式是通過幻想種或者魔術禮裝的碎片埋入魔術師身體來制造,因為是異物植入,所以身體勢必會發生強烈排異反應,因此需要經過好幾代人去忍耐並最終身體進化適應了這種排異,直到讓這個異物核心染上家族血統的魔術,才算完成這個魔術印刻。

  而韋伯的魔術印刻只是傳承了三代,他的魔術血統源於他那給某個魔術師當情人的祖母通過吹枕邊風,從情人口中得到有關魔術的皮毛知識,然後這個聰明的女人憑借這點知識摸到「神秘」的門檻,學會了初步的魔術。又偷偷生下這個情人的孩子,成功把魔術資質傳了下去。

  可惜在強調血統的魔術師社會裡,畢竟作為產生魔力的魔術回路多少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血統,韋伯不管血統還是魔術印刻都相當劣質,這對於魔術師而言是絕對的劣勢。

  認出這是高檔香檳的韋伯,再看見桌上已經擺了一排酒瓶,瞬間為那失去的金錢而感到心痛得難以呼吸。

  偏巧這個時候,一個頂著頭亂糟糟白色卷毛的男子從外面進來。

  「喂喂喂,你們這裡有什麼好的酒水全部都拿出來,還有男公關呢?就這點人嗎,人氣高的是哪幾個,給我招待好我們家大小姐啊!」

  這人一進來就咋咋呼呼地衝店裡的人指手畫腳道,看起來十分蠻橫叫人不爽。

  不過重點不在這裡,而是……對方是個英靈啊!!!

  察覺到這點的韋伯瞬間臉色煞白,趕緊第一時間躲到藻月所在的座位後方尋求庇護。

  同時哆哆嗦嗦地提醒正在和男公關們猜拳拼酒的英靈:「Rider!那、那邊……有其他英靈出現啊!」

  「啊?我知道啊,那不是銀桑嗎。」然而他發現英靈看都沒看一眼,只是隨意地回了他一句。

  面對英靈這樣不緊不慢的態度,韋伯快要急瘋了,很想提醒對方:聖杯戰爭不是為了給你們到現世來玩的啊,能不能拿出認真點的態度啊!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英靈跟拎小雞一樣,從沙發背後拎到前方。

  藻月不以為然道:「船到橋頭自然直,用不著這麼緊張。坐下來一起玩啊,來到這種地方就是為了放縱,花錢買個輕松快活嘛!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喝兩杯就就忘了。」

  說著就把一杯酒塞到他手裡。

  韋伯只好懵逼坐下,在這燈紅酒綠的夜店裡,他這因為緊張而表現得扭捏羞怯的樣子,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

  因為英靈對聖杯戰爭似乎很不上心,完全光顧著自身享受,看起來不能指望,所以這進一步加劇了韋伯的不安,尤其現場還有另外一組參與者的情況下。即便英靈叫他不必緊張,但這怎麼可能不緊張啊!那是另一個英靈啊!英靈對於普通人而言完全是戰鬥力難以匹敵的存在。

  雖然這裡是鬧市區,對方應該不會選擇在這種人多的地方出手,但是這種事也不好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由於英靈不靠譜,韋伯只好自己提心吊膽地警惕著店內的另一組人。

  然後他注意到和這個男性英靈一同進來的,是名外表看起來像精靈般,有著一頭銀色長發,白肌似雪,紅寶石一樣眼睛的女性。

  不過這當然不是精靈,看到那太過工整完美的臉,對魔術師世界有所了解的人都不難認出這是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

  這是愛因茲貝倫家派出參加這次聖杯戰爭的Master嗎?

  韋伯又看回自己這邊的英靈,其實在對方剛現世時他也是有過瞬間為對方的容貌所驚嘆過,只是隨著英靈開始開口說話,種種無語的舉動,就讓人原本對她靜怡、優雅、溫婉等印像關鍵詞一一被打破。

  雖然不到半分鐘就幻滅,但不得不說,在那邊的人造人對比下,讓他看出某方面而言英靈的五官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工整,大約是西方洋娃娃和東方木偶人的區別,都給人有種人工雕琢般完美到不太自然的感覺。

  不過相比之下,英靈神態舉止比那邊的人造人要更加靈動,看起來更加有人味。

  「怎麼回事啊,這麼大間店就這點人而已嗎?」這時,那個頂著一頭銀白色卷發的男性英靈又嚷嚷起來,「我們大小姐可是專程從外國來日本體驗庶民生活,你們就這點水准嗎,是不是覺得我們是外國人所以就故意怠慢啊,我聽說有些店因為外語水平不好,所以不做外國人生意,喂喂,你們今時今日這樣的服務水平怎麼行啊!你們人手不夠那我們今晚就包場!」

  「不不不,不是這樣。」夜店的負責人聽見銀時在質疑他們的服務質量,正在准備解釋。

  然而此時藻月聽到這邊對話。

  「誰這麼大口氣說要包場,不知道有先來後到的嗎?!」

  覺得這聲音聽見挺耳熟的銀時,在看過去後,頓時就變成了。

  「……」

  一排沉默的省略號。

  緊接著回過神來,臥槽!不好,是熟人啊!

  在銀時印像中,這是一只能夠爆錘夜兔,在食物鏈頂端的學妹。

  於是在認出對方後,銀時瞬間就想假裝無事發生,默默找個角落當背景板。

  然而藻月已經注意上他了,道:「別走啊!這麼巧在這裡碰上,哦對了,和神樂打聲招呼啊。」

  銀時只好干笑回頭。

  神樂兔用黑豆眼對銀時做出鄙視的表情。

  但在這時,那邊的愛麗絲菲爾又招手喊英靈過去陪玩。

  「那誰?」

  神樂兔表示同樣疑惑。

  只是沒等到銀時回答,剛剛喝了幾杯後已經有點飄的愛麗,一手拿著酒瓶,然後過來。

  「Saber你也過來玩啊∼」

  「喂喂,你什麼意思,這個人是我們這邊先看上的。」

  見她直接想把人拉走,藻月不爽道,神樂兔也跟著叉腰點頭。

  韋伯見此情形快哭了:你們別鬧,那是別人的英靈啊!

  不遠處的舞彌看到這情況也有點跟不上了,想了想,還是保持陳述的語氣,給衛宮切嗣發短信道:Rider把Saber當成夜店男公關,正在和夫人搶Saber。

  另一頭的衛宮切嗣。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這條短信內容後,似乎微妙地定格了一下,最後選擇默默抽煙。

  而在夜店裡。

  「咦?」愛麗歪了歪頭,「那怎麼辦?」

  然後很快,她又自己回答道:「那就再來一打酒,好了,Saber來跟我過去玩游戲吧。」

  「……」

  藻月和神樂兔見狀,雖然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但內心都十分默契地冒出同樣的想法:艸!以為點多一打酒就能贏她們!

  夜店女王的位置是我的阿魯!

  海賊要的東西什麼時候見過能被商量拿走的?!

  「來人!給我擺香檳塔陣!」

  緊接著藻月一把捉住銀時衣領,把預感不妙想跑路的銀時拖了回來。

  「跑什麼跑!就這點服務水平嗎?」

  說著就開始拿起瓶酒往銀時嘴裡灌。

  而愛麗也開始跟風要擺香檳塔陣。

  舞彌看著他們這邊情形似乎越來越亂,生怕要脫離預想範圍出事,忍不住一臉凝重。

  然後這時,舞彌聽見旁邊有個人書面:「來到這種地方,就暫時把工作放下,宣泄一下平時的壓力吧。」

  轉頭一看,只見是個穿著和服看起來十分傳統的年輕女性。


第238章

  衛宮切嗣抽完煙,平復一下心情後,准備聯絡舞彌時,卻發現兩番撥打都無人接聽。

  「……」

  據他所知舞彌通常不會無緣無故不接電話,除非當下被些事情牽制住。

  想到剛才短信中提到的Rider,衛宮切嗣不得不做出雙方是否在夜店裡產生摩擦的猜想。

  雖然魔術師的戰爭都是回避大眾進行,通常不會在大庭廣眾下動手,但不排除他們在不久之後約在人跡罕見的地方對戰。

  進度似乎快了點,畢竟七個職階還沒湊夠,聖杯戰爭正式開始前就有衝突,衛宮切嗣這樣想著。

  事實上,這時的夜店裡。

  「女人啊都是從糞坑裡出生,來到世界上和飛來飛去的蒼蠅作戰。」

  阿妙邊說著,把杯子又斟滿一杯酒,拿起然後自顧自一飲而盡。

  坐在旁邊的舞彌沉默地看著眼前的酒杯,或許是阿妙剛才那番話恰巧在不經意間觸及到她內心某個角落。

  原本一直無動於衷,只是看著桌上的酒杯,任憑阿妙在旁邊自說自話的舞彌,此時神色似乎出現一絲難以察覺的松動般,終於是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過有了一就有二,在做出稍微破格的舉動後,就仿佛是對自身理智控制的閘門出現缺口般,在不久之後,雖然舞彌沒有說話,但就如同她閑余時間會選擇到甜品店裡悶頭吃到飽為止,因為面無表情不斷吞下甜食,結果成為店員口中的都市傳說一樣,不知不覺間舞彌面前的桌上已經排列出幾排空掉的酒瓶。

  然而她本人依舊板著臉表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緒,仿佛是被設定了程序的機器人一樣,只會冷漠地機械性重復著倒酒喝酒的過程。

  「光自己一個人喝悶酒不覺得很無聊嗎?」直到阿妙忽然拿走她面前的酒杯,打斷了舞彌的自斟自飲。

  舞彌停滯了一下。

  阿妙指向那邊看似左擁右抱,實際上苦不堪言的銀時。

  「大家一起玩人多才熱鬧嘛,不如我們也過去那邊吧。」

  說著阿妙挽住舞彌手臂,把她從座位上拉起。

  舞彌原本想把手臂抽出,表示不用了。結果卻發現自己明明已經使上力氣,可手臂在對方的桎梏下依舊紋絲不動,頓時對這女人的力氣之大感到意外。

  她是出生在戰爭地區,從小就作為士兵培訓,不管力氣還是身體素質都比普通人好。這讓舞彌對這名剛才看來覺得普通的年輕女子,一時間除了詫異之余,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深藏不露的女人。

  阿妙仿佛沒有察覺到她方才的抗拒,幾乎是半帶強制性地把人從座位上拉起來後,接著就拖到銀時他們所在的沙發座前,微笑道:「原來阿銀在這家店打工啊,我們也過來給你捧場了。」

  銀時:???

  真歌舞伎町女王,日常篇裡的隱藏boss,看見阿妙出現在眼前的一刻,銀時真正如臨大敵,勉強笑道:「這種店的服務對像應該是人類吧,為什麼女猩猩都能混進來啊,看清楚點啊,不要是個母的都……」

  話音剛落,阿妙隨手操起個空酒瓶對著銀時當頭敲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手自己就動了。」

  「糟糕,阿銀我好像看東西出現重影了,為什麼視線畫面都變成紅色還有黏黏糊糊的液體從頭上流下來了。」

  「大概是酒瓶裡剩下的酒吧。」

  「喂不對,這液體好像是紅色的啊。」

  抹了把額頭上的液體後,看著手上的紅色,銀時表示質疑。

  「因為裝的是紅酒呀。」

  然而阿妙繼續微笑道。

  「就算睜眼說瞎話也要有個限度吧!話說你該不會是Berserker吧,不對,應該說這樣動手不經大腦的凶殘動物除了Berserker外,其他需要理智的職階都不適合你。」

  話音剛落,銀時頭上又挨了一酒瓶。

  「阿妙∼」藻月和神樂兔看到又一個熟人後,兩只一起撲向阿妙。

  「是小神樂和阿月啊∼」阿妙捋了一把毛絨絨的神樂兔,然後拿起一個空酒瓶,「今晚我們一起來玩夏天沙灘限定的敲西瓜游戲吧∼」

  「等等,我要去上廁所……」聽到阿妙提議敲西瓜時,眼看在場只有他一個男性從者,銀時頓時危機感爆發,立馬找借口想跑路。

  可惜不等銀時趁機遁逃,阿妙直接把他插進地裡,只剩頭在上面。

  愛麗聽聞敲西瓜後雀躍道:「聽說日本這邊在夏天時好像喜歡用蒙眼敲西瓜的方式,來開西瓜來吃耶!」

  因為愛因茲貝倫堡常年被冰雪覆蓋,加上城堡裡真正意義上的人類,大概只有作為被家族聘請,為代替愛因茲貝倫參加聖杯戰爭而到來的衛宮切嗣。不過此時經歷過不少事的衛宮切嗣早已沒有了少年時期的活力,所以一直沒進行過這種熱鬧的活動。

  然後愛麗在阿妙她們的指引下,蒙上眼睛拿起酒瓶。

  「不對!阿銀我不是西瓜啊啊啊——」

  「差一點就能敲中了。」

  藻月和阿妙紛紛表示惋惜。

  「好可惜啊。」愛麗扯下布條後也一臉遺憾道。

  然後看到舞彌在旁邊:「舞彌也來試一試吧,你肯定比我敲得准吧!」

  舞彌看著塞進她手裡的空酒瓶,微妙沉默後,閉上眼睛直接像投暗器一樣將酒瓶精准的擲向地上那頭銀白色卷毛。

  剛松口氣的銀時看著極速旋轉朝他飛來的酒瓶,瞬間顏藝了。

  至於夜店裡的其他正常人,早在剛才就已經被他們這伙人嚇傻了。此時這個區域周邊成了真空帶,只剩他們參加聖杯戰爭的人在包場。

  ……

  許久後,衛宮切嗣終於再次收到來自舞彌的信息。

  然而打開一看後,發現那是張圖片,只見照片中Saber正Orz的跪地,愛麗一手拿著酒瓶,一腳踩在Saber背上,另一只手正衝著鏡頭比了個V字手勢。

  後方的座位上,Rider和迷之和服女子在高興鼓掌。

  「…………」

  衛宮切嗣在手機屏幕的光熄滅後,沉默地決定再次點支煙。

  當夜店裡的女人們正在盡情撒歡之際。

  外面十二月份,已經是冬天不時刮來一陣冷風的街道上。

  「我也好像感受來自阿妙小姐充滿熱情和專注的愛之攻擊啊∼」

  近藤蹲在夜店門口附近的一個垃圾桶後面,充滿怨念地盯著夜店門口道。

  旁邊是他那個身體不太好的御主。

  不過在本身人員成分比較復雜,開滿娛樂場所的街道,雁夜這樣穿著兜帽衣服,故意遮掩面目,又身形佝僂干瘦,還不時咳嗽的樣子,以至於看起來有點像……emmm藥物上癮的人士。

  「近藤老大,你在這裡干什麼?」開著輛警用摩托車出來兜風的衝田,從街口路過沒多久又倒退回來,然後探頭衝近藤這邊喊道,「在這種地方是等不到母猩猩的,老大你應該早上去動物園。」

  「太過分了,怎麼可以說阿妙小姐是母猩猩。」近藤聽見熟人的聲音後,站起身來,然後皺著眉頭似乎在做出十分艱難的決定,「不行,我忍不住了。那個卷毛明明已經有了阿月小姐她們,阿妙小姐,我來了!如果你想要打人解壓的話,請從毆打銀時變成打我吧!」

  「近藤老大你這個樣子進門大概會被人當成痴漢報警吧。」衝田吐槽道。

  當他們還在門口對話的時候,此時有個人已經默默走進這家夜店。

  大概因為Assassin職階本身的技能氣息隱匿的緣故,所以盡管從門口直接走進來,不過好像也沒人注意到鼬的存在。

  鼬來到已經完全被避之不及的區域,看到那邊狂歡的幾個人。

  銀時正被幾個女人逮著這樣那樣,韋伯破罐子破摔,這麼貴的酒不點都點了,怎麼也得喝回本不能浪費,結果沒多久把自己給喝倒,這會兒在沙發上躺屍。

  走過去後,還沒來得及開口,仿佛察覺到什麼的藻月就忽然回頭。

  藻月回頭後沒說話,因為看見她突然從剛才還在展顏歡笑驟然變成面無表情,似乎嚴肅認真的模樣,所以鼬也沒開口,以為她是有事情要交代,等她先說。

  結果過了幾秒後。

  藻月突然把曉袍的領口拉下來,然後眼前一亮道:「喲!是個美人啊,來給爺笑一個∼」

  「……」

  看來真的喝醉了。

  原本正覺無奈,想要說一句「你喝太多了」的鼬,然而受漫畫形像影響,他的固有技能裡有個【病弱:B】,雖然觸發機率不是特別高,但可惜他幸運只有D。

  雖然不是命運E,但五十分和四十分相比,都是不合格啊!

  於是正要開口,突然一咳嗽,吐血了。

  「臥槽!性子也太烈了吧,調戲一下用不著咬舌自盡啊!」藻月瞬間傻眼並表示震驚。

  不是。

  「算了算了,怕你了,朕帶你回宮,封你為貴妃吧。」藻月擺擺手道。

  「……」

  正當鼬為藻月的劇本感到無語之際,神樂兔突然舉起一個牌子——「陛下萬萬不可!此事不成體統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朕既然已發話,怎好收回!」

  「…………」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說一下,型月裡把有特殊能力的眼統稱為魔眼——「主要為魔術師持有,把原本只能被動獲取外界信息的眼球,改變成能夠主動對外界產生推動的東西。」

  魔眼等級大致分為虹、寶石、黃金、Noble Color。

  天生就具有的魔眼被稱為「Noble Color」(崇高之色)。

  Noble Color大致上是以「束縛」「強制」「契約」「炎燒」「幻覺」「厄運」等為代表,能夠介入他人命運本身的特權行為。

  而在一般的Noble Color以上,黃金級魔眼的認定標准是要包含現代已經失傳的大魔術。寶石級和虹級則是秘藏更高級別、古今都無法再現的神秘,可以說是神明的權能。

  然後型月裡對魔眼的遺傳解釋是,有分人體改造性質遺傳(繼承父母的肉體特征)和宿命性質遺傳(繼承父母的精神性、修煉結果)

  人工制造的魔眼能力最多只能到魅惑、暗示的程度,強力的魔眼都必定限定為天生持有。


第239章

  眼看著藻月和疑似神樂的兔子開始唱大戲。

  沉默過後,鼬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幽幽問了句:「誰是皇後?」

  藻月忽然愣住,似乎仔細地想了想這問題,面露糾結最後瀟灑把手一揮,道:「誰先給朕生出繼承人,誰就升職當皇後。」

  「……」

  見對方不語,藻月以為對方是有所顧慮,畢竟身體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便摸摸頭安慰道:「愛妃莫怕,宮裡有眾多良醫,當中不乏杏林聖手,定可早日調理好身子懷上皇嗣。」

  ???

  不是,男人本來就不能生孩子啊。

  雖然醉鬼的話多半不能當真,但不妨礙鼬被她雷得恍恍惚惚,一時間不知道重點是先反駁她不是這麼回事,還是糾結她為什麼會有男人能生孩子這種認知。

  神樂兔旁邊舉牌,痛心疾首表示——「陛下你這是色令智昏,區區一民男就封為貴妃,若帶回宮中,豈不天天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從此不早朝,要將江山社稷至於何處!」

  「廢話,朕就是饞他身子,不然勾搭來干嘛。」藻月理直氣壯道。

  鼬默默捂臉,決定還是安安靜靜找個角落待著,免得藻月醉後不限於發表雷言雷語後,還會做出驚人之舉。

  那邊正被幾個喝多了放飛自我的女人逮著這樣那樣的銀時已經是前車之鑒。

  然並卵,盡管他想降低存在感,但氣息隱匿對有著迷之直覺的藻月好像不怎麼管用。

  「來!和朕喝了這交杯酒,今後就是朕的人了!」藻月一手舉起酒瓶,一手扯住鼬的衣領把原本已經不動聲色挪到沙發邊緣的人給拖了回來。

  「……」

  如果對方不是滿嘴胡言亂語,此時這面色如常只是眉眼彎彎秋波盈盈的樣子,根本看不出是喝醉的人。

  神樂兔本想繼續舉牌扮演忠臣勸諫,然而此時眼角余光突然瞥見和近藤一起進來的衝田。

  頓時二話不說就騰空撲身而起,一個飛踢過去。

  沒多久。

  腦門上掛著只咬著頭不松口的兔子,一臉是血的衝田舉著手機。

  「喂,防疫中心嗎?有只得了狂犬病的兔子,麻煩快點派人過來把它拉去填埋人道毀滅啊。」

  於是這邊藻月在調戲良家男子,那邊銀時已經屈服在阿妙等人之下,神樂兔和衝田大打出手上演全武行,一時間店裡氣氛無比歡樂。一伙人在夜店裡一直嗨到了凌晨四五點,幾乎個個不是帶著幾分醉,就是因為各種原因已經不省人事。

  然後在尚且清醒的人相互攙扶下,一行人步履蹣跚地走出店門。

  在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盡頭後,夜店裡的一眾男公關和服務員,回頭看著如同狂風過境般的店面。臉上神情紛紛從剛才的營業性微笑,瞬間轉為猶如劫後余生般如釋重負。

  盡管現場留下一張金額夠買下整間店的支票,但夜店的經營者還是覺得這錢燙手啊。

  不管如何,在這次聖杯戰爭之後,在冬木市的夜場中就留下了,有疑似神明或者妖怪的迷之團體會在年底到人間的夜店聚會放縱,雖然會對店面造成災難性現場,但同時會留下巨額金錢的奇怪都市傳說。

  ……

  第二天。

  直到接近中午,昨晚宿醉的人才陸續醒來。

  藻月睡眼蒙松地從便捷酒店的單人床上爬起來,拿起床頭的水杯喝了半杯水後,就順手撈起枕頭旁邊的神樂兔捋毛。

  捋著捋著,過了一會兒,隨著睡意消散徹底清醒過來,藻月連忙感知一下確定master在隔壁房間後,隨即就准備查詢下當前聖杯戰爭的情況,不過在打開面板時卻發現先前右上方那個問號標志已經沒了。

  很快,藻月反應過來。噫,敢情原來這就是她那個固有技能【月亮的眷屬】裡那個能獲知場上一切信息的原理啊!就是找在場外觀看比賽的第三方觀眾尋求幫助嗎?!

  在為如此粗暴簡陋的原理感到短暫無語後,接著藻月就過去隔壁房間把還在悶頭睡覺的御主給喊起床。

  第一次經歷宿醉的韋伯,醒來後只覺得腦袋仿佛要炸一樣,整個人都頭重腳輕,耳朵也好像嗡嗡作響般。

  直到喝了杯藻月特制的解酒茶後,才緩和了狀況。

  「現在好點了沒,能正常思考就開始說回正事,Carter在今天凌晨也已經召喚了出來,接下來游戲要正式開始了。」

  韋伯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竟然變得認真起來的英靈。

  因為昨晚召喚出來後,對方第一件事就是帶著自己直奔夜店,所以他還以為英靈只是為了趁機跑來現世玩才響應召喚,對此次聖杯戰爭會取得什麼樣的結果都已經不抱希望。

  仿佛猜到對方的腹誹,藻月不予置否,只是表示:「在游戲人齊正式開始前,當然是先趁機浪浪啊,不然等正式開始後哪來的時間,而且打輸就直接退場沒得逗留了。」

  其實昨晚開著電動三輪車在冬木市區轉一圈後,藻月發現原來這份熟悉感不是錯覺,這裡不止地名,就連城市的布局街道都和她記憶中的冬木一模一樣。

  「不過現在先出去找點東西吃吧,人是鐵飯是鋼,你看你這整一個營養不良的樣子,說出去誰信你有十九歲啊,隨便一撂就倒了。」

  「……」

  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女性英靈,盡管想反駁,但韋伯發現自己好像壓根找不出有力的還擊。

  沒多久,他們就來到附近的KFC,在一次性點了二十份全家桶後,在店員和路人驚異側目中,找了張桌子坐下。

  然後通過放出去的使魔,很快就大致了解到最新的一些情況。

  「聽說今天凌晨Berserker和Archer在回去途中,有一個騎單車路過的郵遞員朝他們投遞包裹,他們把包裹帶回御主家後拆開,結果裡面是炸彈,現在間桐家和遠阪家都被炸塌方了。」

  「……啊,那個郵遞員肯定是桂假扮的。」藻月默默地給受害者們點根蠟。

  「桂?」

  「就是Lancer,他和衝田那群江戶警察是老對頭啦。」

  韋伯反應過來,然後嘴角抽了抽。

  是不是有點太巧啊,新選組和攘夷派的代表人物都被作為英靈出現在這屆聖杯戰爭中。韋伯覺得等下有必要去圖書館把幕末歷史相關的書籍找出來好好閱讀一下,然後余光瞄了眼對面正拿著大杯可樂在喝的Rider,又默默補充一句,還有順便也要看看《竹取物語》的完整版。

  藻月打開桌上一份全家桶,把一個雞腿遞給神樂兔:「來,小神樂,謝謝幫我們找酒店啊。」

  兔子不能吃肉的吧……韋伯心裡嘀咕道。

  神樂兔舉牌——「不是我,我昨晚和衝田打架後來累趴了阿魯。」

  雖然如此,但神樂兔沒有拒絕藻月遞來的雞腿,直接一口就把整根雞腿吞下,轉眼嘴裡吐出的已經是一根上面干干淨淨不見一絲肉的雞腿骨。

  韋伯:「……」

  「咦?那應該是阿妙了。」說著,藻月想到剛才得到的最新消息,有些擔憂道,「間桐家老宅被炸了應該暫時不能住人了吧,不知道阿妙她要住哪裡。」

  不過這個疑慮在他們消滅完二十個全家桶,在旁人訝然的目光中離開快餐店,然後前往圖書館的路上得到解答。

  ……

  「阿妙!」

  看見迎面走來的阿妙,藻月和神樂兔過去打招呼。

  只見阿妙不是一個人走在外面,她手裡還抱著個紫色頭發的小女孩。

  「我們剛才聽說間桐家被炸了還在擔心你會沒地方落腳,畢竟大猩猩能混進動物園猴子山裡蹭吃蹭住,但阿妙肯定要矜持點的嘛。」

  說著,藻月又看向她抱著的小孩,問道:「這個是你御主的小孩嗎?」

  「不是哦,御主是條單身敗犬呢。」阿妙微笑說,「這是他心中所愛慕對像的孩子,據說家裡孩子生太多照顧不過來,所以就把一個過繼到間桐家,讓御主他來幫忙養了。」

  雖然沒什麼毛病,但被她用這種形式去敘述後。

  「哦∼」藻月和神樂兔不約而同拖長聲,意味深長地表示懂了。

  也不知道她們懂的是啥,大概是某部八點檔狗血劇裡的情節。

  雁夜:「咳咳咳咳……」

  被阿妙的話給帶歪的不止藻月他們,此時就連韋伯看向雁夜的目光中帶上迷之同情。

  這頓時讓雁夜咳嗽得更加厲害。

  藻月見他仿佛要把內髒都咳出來的樣子,好心問道:「你御主看起來健康情況不太好啊,能撐到把孩子養大成人嗎?要不要我幫忙把個脈,診斷下病情開服藥啊?」

  「不用。」不過雁夜對此直接回絕,然後拖著身體越過她們自己往前走了。

  阿妙有些擔憂地看向身形佝僂的青年,回過頭對藻月她們道:「間桐家還有其他房產,住的方面不用擔心我。」

  然後表示先走一步,有空再聊,隨即跟上去。

  在阿妙他們走出一段距離後,藻月他們就見到尾隨在後的近藤。

  「雖然桂的行為很過分,但我還是挺感謝他的炸彈把間桐家老宅給炸了。」

  近藤目視前方阿妙她們的背影,抱臂在前一身正氣地說道,絲毫不覺自己尾隨在後方的跟蹤狂行為很變態。

  「哎?大猩猩,動物園沒關好門嗎?怎麼把你放出來了?」

  吐槽歸吐槽,開完玩笑後,聽出他還有別的話要說的藻月,便問道:「間桐家怎麼了嗎?」


第240章

  近藤在說完間桐家的詭異之處後,就准備繼續他的跟蹤尾隨。

  「哎等等。」藻月叫住近藤,讓他幫她替阿妙轉達謝意。

  然而近藤卻表示不明所以,道:「昨晚我們到街口後就分開各自走了。」

  接著又回想了一下後,又補充關於昨晚夜店的一些情形,譬如他被阿妙暴打,最後離開時阿妙一手拖著他一手架著御主走。

  「……」這下藻月開始感到迷惑,那是誰幫忙安置她的?

  神樂兔忽然想起她和衝田打架前的事,舉牌復述了一下劇情。

  「…………」長久的沉默後,藻月扶額。臥槽了!希望她只是口嗨一下沒真對人干出點什麼事來。

  帶著有些小忐忑的心情,藻月陪同御主去到圖書館借完書後,思索剛才路上近藤說的那些,因為對這邊的術法體系不太了解,所以藻月就咨詢她系統隨機匹配到隊友韋伯。

  韋伯有些為難地說:「瑪奇裡家是以咒術出名的魔術師家系,構建聖杯戰爭的御三家,能夠約束英靈的令咒就是由瑪奇裡家提供。」

  大致介紹了一下有關間桐家的背景後,提到令咒時韋伯小心地打量眼前的英靈,見她對此沒什麼明顯的不爽才又繼續道:「聽說瑪奇裡在幾代前血統開始衰退,按照Berserker的描述,那個小女孩大概是從其他家族過繼來的繼承人吧。一般來說魔術師家系都有各自擅長的特性,而且對於魔術師家系來說最重要的是魔術印刻的傳承,如果魔術印刻沒能得到繼承,那麼這個家族即使仍有子孫在世,這個家系也等同於斷絕。同理即使魔術印刻被他人繼承,但接替成功這個魔術師家系就算延續下去。不過因為魔術印刻是一個魔術師家系為了保留研究成果,用幾百年時間釀造出的類似器官的東西,所以非血緣者按常理來說是無法相匹配。不過不排除間桐家有自己的秘法,應用魔術對過繼來的外來繼承人進行人體改造。」

  這一大段話說完,神樂兔已經聽得直接打瞌睡了。

  藻月聽到當中涉及的術語,雖然聯系前後內容,也不難大概猜到這些術語的意思,但聽韋伯這麼粗略講解後,倒是勾起了她對這個世界術法體系的好奇。

  出於想了解一下其他世界的術法體系是什麼樣的好奇,藻月干脆問對方要來教材筆記。

  在韋伯正看著從圖書館裡借來的書同時,藻月也開始翻看對方的魔術學習筆記。

  沒多久,她就大致看出區別了。在這個世界魔術是被當做一門學術,得到體系化系統性研究的優秀學問。

  在魔術師看來,魔術和科學在某種層面上是相似的,雖然實現的方法不同,但都是為了達到目的為此而付出精力和時間等代價。魔術只是將現代科技可以做到的事情,變成能以個人力量去實現。

  同時因為絕大部分的魔術師,都把魔術的研究看得極為崇高,不惜幾代人投入所有資產和能力去追求背後的真理,所以對於把魔術當工具使用,而不是學問研究,譬如使用魔術從事暗殺等工作的行為,會相當鄙視和輕蔑,並把這類人稱為魔術使。普通的魔術師把魔術使視為蛇蠍,避之不及。

  魔術的真理通常被稱為「根源之渦」,是一切的「因」,各種現像的起始之處,因為有「因」就有「果」,所以作為一切「因」的起點,「根源之渦」意味著究極的知識。

  把這邊能夠使用神奇力量的魔術師是個什麼群體給大概搞清楚後,藻月最大感想便是:敢情大蛇丸是生錯地方了啊,放這邊估計早就在研究方面混出名堂。

  在藻月翻看筆記的時候,此時韋伯手裡正拿著本有關《竹取物語》的民俗研究書籍,看到當中有頁提道:由於提出苛刻的要求去刁難愛慕者、拒絕婚姻等有違對女性傳統標准的行為,所以使輝夜姬這一形像在部分人眼中視為是惡女。

  聯想到英靈來到現世不久,第一件事就是自作主張幾乎不由分說地去夜店瀟灑快活,以至於看到這句話時,韋伯下意識暗暗瞄了一眼房間另一側正在看筆記的英靈,忍不住心裡犯嘀咕。

  然後這時,原本低著頭看筆記的對方突然抬頭,而且還看了過來。

  這讓韋伯以為是被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偷偷打量,一時間嚇得書從手中脫出,人直接往後倒去。

  他這誇張的反應讓藻月嘴角抽了抽:「用不著這麼激動吧?」

  緊接著就轉為興衝衝地表示:「我看你這筆記不總結得挺好的嘛!書上說得這麼深奧你都能把重點表述地淺簡易懂。」

  發現原來對方不是察覺到自己的腹誹,而是表揚他的筆記後,韋伯難免有些自得。但隨即想到自身說不上優秀魔術資質,自滿與實際情況帶來的自卑讓韋伯有些別扭的,並未大大方方的接受來自他人的誇贊,雖然心裡有被承認的暗喜,但表面上卻撇撇嘴,扭捏道:「就算能夠理解又有什麼用,能夠實踐構想和理論才能實現作為一名魔術師的追求啊。」

  通過之前的筆記,對於魔術師群體已經有了更好理解的藻月,此時聽他這麼說後,很快推想到對方估計是在為自身資質糾結。

  魔術師和普通人的最大區別就是在於是否擁有魔術回路,魔術回路是魔術師體內的模擬神經,相當於一個可將生命力轉化為魔力的器官。放在她老家大概就是相當於專門提取查克拉的細胞。

  因為這東西的數量是生來就決定好,無法後天增加,同時也代表著魔術師的資質,所以魔術師都是通過好幾代去積累血統以增強後代資質,好作為能夠啟動一些大型魔術的前提。譬如如果父親是一個優秀魔術師,那他在巔峰時期和一個有優秀血統的女性結合,生下的子女就會比父輩更適合學習魔術。有些這方面做過頭的家族,甚至會把後代繁衍變得像在做品種改良一樣。

  也是因為這樣一代一代的積累,所以通常而言歷史越悠久的魔術家族,出生在這些古老家系的孩子魔術回路就越多。

  對於才傳了三代,而且祖母和母親都是資質平平,甚至到他這一代才真正意義上開始系統學習魔術的韋伯而言,即使他頭腦再好,能夠理解一些特定魔術當中的思路和理念,但魔術資質有限,意味著對於大型魔術的實踐是不可能。

  切換成忍者的概念,就類似於雖然大和也得到木遁血繼,但是由於無法產生出相應量的查克拉,所以即使知道樹界降誕這個術的原理,也無法重現。

  因為自身天生是個bug,所以藻月感覺以自身的角度就算說安慰的話,好像也沒什麼實感,想了想,道:「試圖去挑戰自身不擅長的領域必然是花費大量力氣,而且也收獲不大,只會徒增因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的失落感,還不如找准自身定位,我覺得你在分析解讀方面比較拿手一點,說不定可以培養出優秀的弟子,讓他們來幫你實現理念嘛。」

  然後注意到對方剛才掉落在地上的書。

  韋伯看見她目光落在這本書上,才有些忐忑的透露了一下之前看到的那句批語。

  不過他發現英靈比他想像中更看得開,只見對方在聽完後,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滿不在乎道:「過去的男人是這樣的啦,對於潑辣囂張會讓他們難堪,不如他們所願脫離掌控的女人,就冠上惡女的惡名。」

  接著英靈就伸了個懶腰,表示:「別這麼用功啊,有空多休息一下,今晚上我們要去間桐家老宅探探情況。」

  「哎哎??」

  在她的隊友還處於驚慌失措中之際,藻月就徹底敲定了今晚的行動。

  ……

  是夜。

  開著偽裝披薩車的騎具,藻月把車開到間桐家老宅門口。

  由於這個世界是把「術」當做學問一樣來研究,所以絕大部分的魔術都不適合戰鬥,這麼一來,魔術師為了保障自身安全,對於所居住的地方進行重重布置,制造魔術工房。

  對於魔術師而言,魔術工房就類似於營地,是重要的王牌,一般布置下大量且多重的防衛術式。在工房內時,作為主人的魔術師實力可以大幅度提升。而對於不是工房主人的人進到陣地裡時,那麼他的行動包括所使用的術,都會受到極大限制。並且如果沒有事先准備的情況下,在裡頭是無法輕易使用遠距離法術。

  不過因為先前那顆炸彈的緣故,間桐家的結界似乎有所松動。

  藻月用寫輪眼對外圍結界進行觀測後,暫且收起了騎具,然後提起想掉頭跑路的隊友,沒管韋伯的掙扎抗議把人拎著往裡面走去,至於神樂兔被她放在頭上。

  聽近藤他們說,因為房屋受損嚴重,所以本來住裡面的人都搬到別處,現在應該沒有人住在裡面,於是藻月就直接闖空門進去。

  「話說這裡就沒有電燈嗎?」藻月在牆上摸索了一下沒發現開關。

  「魔術師一般不喜歡普通人的現代科技。」韋伯小聲解釋一句,進入到其他魔術師的地盤讓他十分緊張,尤其這裡還是間桐家,有著五百多年歷史的老宅裡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布置。

  哦,和哈利波特裡的那些老古板一樣,藻月很快就把這點代入到自己知道的作品裡的巫師形像。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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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不過看到大廳頂部有吊燈,藻月覺得這裡應該還是有通電的。

  正門進去摸黑走了一段路後,果然,便讓她找到了電閘。

  把電閘開關全部打上去,原本黑漆漆的屋內瞬間變得燈火通明,燈光驅散了黑暗之余,也讓剛才進來時讓人感覺陰森詭異的老宅,變得日常起來。

  大概因為燈光把室內照亮後帶來的安全感,韋伯感覺這裡沒有最初進來時那麼可怕。

  只是還沒來得及有所放松,當他不經意間回頭一看身後對面的走廊時,看到在那燈光照不到的走廊盡頭,不知何時佇立在那裡的一個老者身影。

  在昏暗的陰影下,使得本身外表就怪異的老者顯得更加鬼魅駭人,仿佛是借由夜色從腐土中爬出來到人間的鬼怪。

  「哇啊啊啊啊!!!」韋伯當即嚇得大叫起來,然後踉蹌地躲到英靈身後。

  聽見這番的動靜,也隨之回頭的藻月,很快也注意到走廊盡頭那個悄無聲息出現的老者,並為之警戒起來。

  看來這個應該就是先前近藤所說的,間桐家那個古怪的老人了。

  對方或許其實早在他們進來之前就經站在這裡,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罷了。

  間桐髒硯從喉嚨中發出一陣怪笑,冷言冷語道:「哼,是想趁主人不在家,進來搜刮撿漏嗎。」

  被人視為想趁機竊取秘法的毛賊,韋伯頓時赧然地漲紅了臉。

  而藻月此時則是有些謹慎地打量著間桐髒硯。

  雖然對面的老人看起來還活著,但身上卻已經幾乎察覺不到活人氣息,就像一塊內部早已腐朽空留下表面一層樹皮的枯木般,只是形式上看似還沒死而已。

  「小心點。」藻月提醒身後的隊友,「這個老怪物為了生存到現在,也不知道動用多少手段。」

  說話間,藻月使用寫輪眼對其進行觀測後,微妙的停頓幾秒。

  「不對……或者還是順便解決掉比較好。」

  「哎?!」

  還沒等韋伯來得及問為什麼,藻月就突然拎著他衣領跳起後退的同時,順便扔出一個火球。

  落地有機會定睛一看時,才發現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已經一地蟲屍。

  間桐髒硯,原名為瑪奇裡·佐爾根,曾經懷揣著「要消除世間一切惡」,即滅卻人類本身「業障」這一夢想的大魔術師。

  當初正是為此而拜訪擁有聖杯系統的愛因茲貝倫家,然後和遠阪永人、羽斯緹薩在冬木市,將「天之杯」儀式構建出來。

  不過在儀式完成前夕,由於三個家族的人分別懷有不同目的,都想獨占聖杯,為此展開鬥爭自相殘殺,再加上一些外在客觀因素,導致最終儀式失敗,於是這就成了第一屆聖杯戰爭,也是未來聖杯戰爭的開端。

  從此以後,御三家也不過成了參戰者和其他涉及進來的魔術師競爭聖杯的使用權,而為了能夠看見夢想實現這一天到來,瑪奇裡借助魔術延長自身壽命。

  間桐家的魔術特性是吸收,利用此特性瑪奇裡把本體變成蟲子,通過寄生在他人肉身上,吸取別人的生命力來延長壽命。每當在當前寄生的人體即將衰敗前,真正作為本體的蟲子就會轉移到下一具他人的肉身上進行「復活」,就這樣間桐髒硯生存了五百多年。

  簡單點說,如今間桐髒硯的人形不過是擬態,他原本的肉身早已在漫長的時間中腐朽消失殆盡,現在的他只是蟲子的聚合體,相比起人類,其存在的形式大概更加像妖怪。

  雖然從理論上只要他本身魂魄沒有被擊潰,就能一直生存下去,但如同當初藻月對大蛇丸的吐槽。

  理論上是可行,但靈魂在轉移的過程中怎麼可能會沒有損耗。

  而間桐髒硯所采取的這種長生形式,終於在兩百多年前出現破綻,靈魂逐漸被時間侵蝕,如今只剩下「不想死」的執念,不管過去懷有什麼宏願,但都無法否定其已經淪為邪門歪道的存在,曾經作為瑪奇裡時的理想精神早在歲月長河中消逝。

  至於剛才他在藻月眼中看起來,不過是執念的聚合物,大概和厲鬼差不多。

  想想看和這座破敗陰森的老宅還挺般配的。

  按照藻月過去作為一名普通的種花家人思維模式,還是早點超度掉吧,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間桐髒硯對「生存」一事如此執著,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而且稍微有點常識的魔術師都清楚,英靈作為被世人傳頌的信仰產物,綜合實力不是常人能對付。

  所以在剛才召喚蟲子攻擊進行干擾,以爭取到一點時間後,他就立即遁逃。

  然而藻月已經打定主意要替天行道,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把他放跑。

  感知到對方還沒逃出間桐家範圍後,轉眼間就生成樹界把整塊地盤給包圍起來。

  無限向上生長的樹木,樹枝相互重疊交纏,最後如同罩子一樣把間桐家蓋住,而地下的樹根也編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樹木組成的結界。

  韋伯一臉懵逼,等等,陣地建造不是Caster的職階技能嗎?為什麼Rider也能使用??

  藻月睜眼說瞎話道:「這是我的固有技能蓬萊玉枝。」

  韋伯信了。

  把現場封鎖起來後,剩下的步驟就如同甕中捉鱉。

  最終在火焰中,間桐髒硯苟延殘喘至今,五百年殘存下來的執念和憤恨都化為灰燼。

  看著眼前吞噬一切的火焰,大概過程太快,以至於讓韋伯覺得仿佛沒多少實感。

  想到Rider通過魔眼把對方曾經的理想挖掘出來,讓回想起自身最初夢想的間桐髒硯最終放棄了生存執念。沒想到這個外形古怪,被時間異化扭曲的老人,竟然當初也曾是心懷宏願的人。

  一時間韋伯有種不知道該說是唏噓還是惋惜的復雜心理,或許是間桐髒硯這一被時間扭曲了理想,活生生的墮落案例。

  感慨過後,韋伯不禁想到英靈先前的奉勸。

  如同沒有足夠探索創新求實精神的科學家,會難以有突破,不以根源為目標去研究的魔術師,其魔術師生涯也難有出色成果。

  然而,普通人對科學的猜測,是借用外部設備去驗證。

  譬如建造粒子對撞機,經過大量的實驗,對數據采集分析,從而去證實前人提出的理論是否存在可能。

  魔術師的研究相似,只是對於這些猜測他們是要用自身去實現。

  如果自身資質無法達到實現猜想的標准,那就寄望後代,通過一代代的血統積累,後代越來越優秀,就會離答案越來越近,在未來終將有一天,會誕生出有足夠資質去把理論實現的子孫後代,完成家族千百年來的夙願。

  至於如今多少已經開始接受自身魔術資質平庸這點的韋伯,雖然自尊心使然仍舊抱有不願認命的心態,但一方面

  ……

  把樹界收回後,藻月等人便從間桐家離開。趁著現在是晚上有信號,藻月找場外第三方觀眾幫忙,問有關Caster的情報。

  【新八:是從電視機裡召喚出來的外道丸。】

  【藻月:……這誰?】

  【新八:結野主播的式神,據說好像本來有事想通過電視機過來找阿銀,但是撞上魔法陣生效,所以她變成被廢品收購站裡一台希望能被人買走不要被拆解回收的舊電視召喚出來。】

  【藻月:……】

  感覺槽多無口的藻月,默默掛斷了連線。

  然後在走到外面路上時,見到了熟人的身影,是銀時和近藤。

  想到剛才在間桐家老宅裡碰見的那個和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的老頭,藻月大致猜到他們前來的目的。

  就在准備過去對話,表示自己已經先一步搞定時,突然間桂騎著自行車從中間馬路飛馳而過的同時,還精准快速的分別朝兩邊每個人臉上都糊了一盤熱騰騰咖喱。

  「吔屎吧!垃圾警察、幕府走狗、稅金小偷!!!」

  ???

  猝不及防的藻月也被糊了一臉咖喱,在場唯一沒有成為受害者的是神樂兔,因為她在被咖喱砸中前憑借吃貨精神,先一口把盤裡的咖喱給吃光了。

  盤子滑落掉在地上。

  抹了一把臉上的咖喱後,原本想要吐槽的銀時,突然噤聲。

  因為站在對面路邊的藻月,此時身上已經冒出肉眼可見的黑氣。

  而反應過來,滿腦子凌亂,想問一句Lancer是不是有病的韋伯,崩潰的好不容易把身上的咖喱擦掉後,一看身邊的英靈也嚇了一跳。

  藻月沒說什麼,只是面無表情地弄出台摩托車。

  不過有時候沉默才是最可怕的事。

  把隊友扔上後座後,藻月直接最大馬力衝了出去,抱著誓要報仇的心態去追殺桂。

  在原地微妙沉默的銀時和近藤,短暫的相對無言後。

  銀時忽然道:「說起來,我記得游戲規則是剩下的最後一組能贏大獎吧。」

  近藤剛抱臂點頭,表示確實。

  緊接著就眼冒金星,銀時把洞爺湖架在肩膀上,露出得瑟的笑容。

  「既然如此阿銀我當然也要不擇手段去贏大獎啊!」

  【臥槽!太無恥了!】

  小黑屋裡的兩人齊齊表示。

  作者有話要說:

  即將時間最短的一屆聖杯戰爭(。

  過完fate副本後,接著是回老家繼續搞發展

  最後階段大概就是虛引起星際大戰,一次性搞定大筒木和虛的問題


第242章

  盡管在召喚英靈的那一晚,一眾御主們就多少預感到此次恐怕難以如意,但對於最後降臨下來的聖杯是個電飯煲這種事,終於是讓一眾平時都相當注重言行舉止的御主們忍不住想破口大罵。

  至於在聖杯出現前的一小時。

  因為順手的無差別攻擊讓桂的仇恨拉得一騎絕塵,除了藻月以外,之前炸彈包裹的另一受害者遠阪家那邊,本來是慎重派的時臣因為主宅被炸,搞到都變得不淡定,讓英靈先優先對付Lancer。

  托「逃跑的小五郎」這一外號所賜,桂有個固有技能名為【重整旗鼓】,大概就是能從戰鬥中撤離的能力,並且可以把原本不利的戰鬥重新開始。

  而且還相當坑爹的,桂的這技能等級是A++。

  關於英靈的屬性、技能等級,是用字母A到E,從高到低來表示,而EX代表強到無法比較,+號代表的是能夠在一瞬間效果倍化,++是增強三倍。

  因為這一技能,即使廣拉仇恨,桂在幾乎被集火的形勢下,愣是苟半天都依舊活蹦亂跳。

  眾人一路從冬木市區追殺到海灘邊,被迫從狂躁到懷疑人生。

  至於Lancer的御主肯尼斯也很絕望,為什麼Lancer這麼浪居然還是不死??!

  而此時不知不覺間,全部都聚集在無人海邊的英靈們。

  剛才的追殺中雖然眾人主要目標是桂,但作為一場大逃殺性質的比賽,過程中各路選手當然免不了順手相互間攻擊,互相扯後腿。

  所以當追了起碼九條街,在來到沙灘上時,每個人身上都多少顯得有些凌亂。

  待到在海邊,終於忍不住暫且停下來。

  頭上還頂著被阿妙砸來的鐵鍋的銀時,在氣息沒那麼喘後,對前方的桂道:「我們真的有必要為了一個臨時參加的游戲,不顧情誼地不擇手段只為取得勝利嗎?桂。」

  背上插著幾把苦無的桂,此時也回過身來,皺著眉神情看起來有幾分認真和糾結,沉吟片刻後,道:「也是啊,我們……明明是曾經有過能交付後背並肩作戰的經歷,可是現在為了一場游戲的勝利,居然讓我們不惜算計對方,師兄妹也為此反目,這樣真的值得嗎?阿銀,阿月,我們停手吧,不要再互相傷害了。」

  被炸彈搞成爆炸頭的近藤大為感動,抹淚道:「對啊,在江戶城我們就一直是鬥爭不休的關系,難道在這裡也要重復平時的模式,不能暫時和平相處嗎?」

  衝田笑眯眯道:「既然近藤老大這麼說,那我們不如暫時停止敵對,雖然我不知道會不會趁機拿炮……啊不,這幾天大家還是好好一起相處吧。」

  阿妙面露沉思之色,收回手中兩盤不明物:「難得去到其他城市不去游覽觀光,只是顧著打打殺殺確實好可惜。」

  藻月想了想,最終也放下手中的傘,情真意切地表示:「雖然聽起來能實現願望這點好像很誘人,但為了一個根本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獎勵大打出手,確實好像沒什麼必要。」

  被拉來湊數的外道丸:「我本來只是來找阿銀被波及進來,你們說的聖杯對我而言沒什麼意義。」

  鼬見他們好像冷靜下來,終於是停止沒有意義的自相殘殺,正有所松口氣。

  就這樣,原本剛剛還仿佛要你死我活的一群人,忽然間就集體釋然歸於平靜,而且變得其樂融融,氣氛相當和諧。

  留意著這邊情況的御主們此時心裡都忍不住懵逼起來。

  等等,你們就這樣收手不打了??

  英靈們突然就把手言歡的場景,讓御主們滿心疑惑,差點以為自己錯過了什麼。

  至於此時在海邊沙灘上的銀時等人,他們難道真的就此罷休,開始和睦共處度過剩下的這幾天了?

  這當然……是沒這麼簡單了!

  事實上在他們一臉真誠地表示要握手言和,似乎決定要停戰的時候,同一時刻,他們內心想法實際是。

  銀時:桂這家伙一直容易較真,先擺出以前的交情,用感情來籠絡住他,反正桂很容易信以為真。我們宣布了停手的話,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爭下去,等到他們都放松警惕時,就是我動手的機會了!

  桂:我以前每次來勸說阿銀加入攘夷志士都被趕出門,現在他卻主動提起從前並肩作戰的往日情誼,以阿銀卑鄙的作風肯定有鬼。不過我可以假裝配合相信他的話,其他人看見我們宣布放棄,就算有意冠軍之位,但在我們的襯托之下,為了表面道德形像,只能跟著停戰,那時候我就……

  近藤:可惡,桂他們居然停戰而且呼吁和平了,繼續窮追不舍就顯得我們小氣,不顧人情眼中只有勝利。

  衝田:雖然勝利對我無所謂,但我想看你們在以為能安逸下來時,突然掉進地獄的絕望震驚。

  阿妙:呵呵呵以為這樣能迷惑到我嗎,不過等你們以為其他人都被騙到,竊喜覺得勝利近在眼前時就是露出破綻的時候。

  外道丸:出來這麼久,不順手帶點東西回去給大小姐的話,好像有點過不去。

  藻月:嘁!糊我一臉咖喱的事以為幾句話就能翻篇過去?不過你們既然這麼說,我就先將計就計。

  於是。

  當一伙人在海邊,看起來都化干戈為玉帛,順便還打算舉行篝火晚會,今晚上就在沙灘盡情歡樂的時候。

  突然間。

  前一秒還在以笑臉迎人的銀時等人,下一秒他們就上演變臉,從親切轉為猙獰,而且還在同一時間瞬間發動寶具。

  「為了阿銀我未來永遠吃不完的甜品!卍解!」

  「傻叉江戶警察,讓我和你們這群幕府走狗和平相處想得美!」

  「拿到大獎就能復興道場!老娘再也不用熬夜上班了!!!」

  「顫抖吧!崩潰吧!你們這群豬玀!」

  「趕緊結束我要回大小姐那裡啊!」

  「打比賽不為了贏,以為我來做慈善嗎?!」

  神樂兔舉牌附議。

  銀時、桂、阿妙、衝田、外道丸還有藻月齊齊發難,至於近藤則被阿妙拿在手裡當成人形武器。

  【喂等等!你們中間有個老實人啊!!!】

  由於事發得太過突然,等到小黑屋裡兩個場外反應過來觀眾激動吆喝的時候,畫面中已經是一片寶具對撞造成的強光,久久看不見的具體情況。

  「……」

  「……」

  舍人和新八對著白茫茫一片的屏幕沉默半晌。

  過了一會兒。

  看到旁邊位置上多了一個人影,舍人表示:「歡迎歡迎,歡迎來到觀眾席。」

  新八安慰道:「早點退場能早點在觀眾席嗑瓜子看戲,也挺好的。」

  鼬:「……」

  至於現場那邊。

  強光消失後,剩下的六組英靈。

  「……話說剛才是不是有個人沒放寶具。」藻月注意到在場人數後,頓時一番迷之沉默,接著干巴巴地說道。

  神樂兔用同情的小眼神舉牌——「你的貴妃沒了。」

  「……」藻月又一番沉默。

  不過很快,藻月就迅速轉進如風地表示:「神樂我們一起上!給鼬仔找回場子!」

  銀時吐槽道:「臥槽!你剛才不也是發動了寶具嗎?!」

  「嘛……我這是正當防衛。」藻月眼觀鼻鼻觀心地扯了一句。

  然後這時阿妙舉著人形武器近藤,以風來吳山的氣勢襲來。

  「啊啊啊啊啊阿妙小姐,我眼前好像都是星星還有點想吐啊,雖然很高興你這麼熱情拉住我,但能不能暫時松手先放開我,讓我吐一吐啊。」

  「不行哦,沙灘上還有其他人呢。」

  阿妙微笑拒絕了近藤的要求。

  藻月也顧不得別的了,很快也挽起袖子,和其他人大打出手。

  最終經過大半小時的混戰。

  海邊的沙灘上已經橫倒一地人。

  「妙姐!對不起!」神樂兔舉著牌,然而神情不見半點動搖,而是和她此時飛踢過去的動作一樣的凶殘氣勢洶洶。

  阿妙手中出現黑暗料理。

  「我這次不會再中招了!」藻月關鍵時候賣隊友,突然伸手把神樂兔捉住,當遠程武器砸翻了阿妙手中的料理。

  栽進黑暗料理中的神樂兔隨即宣告行動不能。

  而趁此空檔,藻月一把抱住阿妙,使用德式背摔。

  砰——!

  一聲巨響後,隨著煙塵散去,阿妙也宣告行動不能。

  ……

  結束了?

  看著經過一晚上的混戰,唯一還佇立在海邊的英靈。

  因為這場聖杯戰爭中意外太多,各名御主見此情形時,都變得有所遲疑,不敢馬上下定論。

  而躲在岸邊不遠處的韋伯,則有些難以置信看著Rider的背影。

  難道說……難道說……

  在場還能活動的英靈僅剩下Rider,所以……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腦海中,他忍不住緊張且難以置信地咽了咽喉嚨。

  接著此時此刻,空中開始出現一道光。

  在光之中仿佛有一個器具。

  意識到這似乎是聖杯出現,韋伯與其他關注著這裡情況的御主們都微微瞪大眼睛,瞳孔收縮。

  然而,當光漸漸消退,光柱中的事物輪廓變得清晰後,他們看到原來光柱中的那是一個…………電飯煲???

  艸!

  不管素養再好,平時表面維持得再有風度,此時此刻一眾御主們內心都不約而同地,只剩下以最直觀粗暴的語氣詞來表達他們想摔桌的憤怒。

  這是什麼玩意?!

  為何降臨下來的是個電飯煲。

  藻月仰頭看著半空中的器具,心說:這不是星海坊主帶回來的那個抽獎獎品嗎?

  電飯煲飄到她面前。

  【許願吧,告訴我你的願望。】

  藻月一臉無語,尼瑪你不覺得一個電飯煲說這種話一看就很不靠譜,好像搞笑漫畫情節嗎?

  「額,你還是滾回去吧,向電飯煲許願什麼的,說出去好像中二病幻想出來的設定啊。」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眼前的電飯煲好像懵逼了一下。

  緊接著下一秒,從裡面鍋底裡就開始湧出黑色物質。

  「芝麻糊?」藻月第一反應。


第243章

  與此同時,在現實那裡。

  千手扉間躲開被踢來的一個碗後,看著在萬事屋的木地板上睡得橫七豎八的這群年輕人,睡相之差弄得他心裡充滿了無語。

  也不知道他們是做夢夢到了什麼,剛才他和星海坊主把人一個個塞進被爐裡,免得他們躺外面睡會著涼。

  結果才沒過多久,被爐就被不知誰給一腳踢翻。接著一個兩個像夢裡打架一樣,睡覺睡得不安分就算了,問題是居然還夢游拆家。

  看著那邊正被睡夢中的神樂似乎把光頭當成食物啃的星海坊主,正一臉苦逼想把人從頭上扯下來,再看這邊正在奮力拖住他侄女,阻止她去扒別人的君麻呂。

  「……」

  你們這都是在做什麼夢啊!

  至於房間裡原本的桌椅那些,早就被弄得東倒西歪,連紙門都破了個洞。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見侄女嘴裡小聲嘀咕著什麼,仔細一聽後,發現是:「我再也……不吃芝麻糊……嗝。」

  這讓他頓時聽得又是一陣無語。

  正當在想這都是夢到什麼鬼啊,吃東西還能這麼大動作的時候。

  藻月乍醒過來了。

  與此同時,原本睡著的其他人也都陸續醒來。

  「臥槽!撐死我了。」

  「咦,回到萬事屋了嗎。」

  「好像做了個奇怪的夢。」

  ……

  看見眾人醒來後,都嘟嚷著似乎和夢境有關的話,而且內容似乎還是有所關聯的,讓千手扉間忍不住問一句:「你們剛才都搞什麼了?」

  這時,外面有人拍門。

  離門口最近的銀時過去開門後,只見門外的是名西裝革履,看起來像國外紳士的老頭。

  以為對方是上門來想委托事務的顧客,銀時抓了抓蓬亂的頭發,想到身後客廳的狀況,有些懊惱道:「是貴客啊,居然在這個時候……喂!新八唧你們還愣著干嘛,快把地方收拾好,有冤大頭啊不,是大老爺上門來找事」

  「不不不,無需勞師動眾。」門口的老人從容而有風度地回絕了銀時的招待打算,他的舉止看起來相當優雅,「在下只是來回收一樣東西。」

  老人表示先前星海坊主在機場抽獎抽到的電飯煲,因為兌獎時機場工作人員出了點紕漏,給錯獎品,真正作為獎品的是另一個型號的電飯煲。

  藻月忽然似有所感,從地上起來後幾步來到門口。

  「你誰?機場的人?工作證呢?你以為隨便說說阿銀就會信嗎?」銀時正倚在門邊,挖著耳朵明擺著是故意不配合的樣子,在插科打諢打岔道。

  「阿銀,電飯煲壞掉了。」而醒來後,本來想再去撈點面條吃的神樂,這時察覺煲底一股電線燒焦的糊味,於是把電飯煲內膽拿起來,檢查了一下底部,發現裡頭的電路板好像還真的是壞了。

  銀時一聽電飯煲已經壞掉,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干巴巴道:「別人都已經兌獎了,還來回收這不太好吧,我們也不是什麼挑剔的人,電飯煲能用就行,型號這些沒所謂啊。而且我看老頭你年紀也挺大,頭發和阿銀一樣白了,就不麻煩你來回跑了,這個電飯煲我們將就著用吧。」

  說完,銀時手腳利落地把門拉上。

  轉過身來,才注意到藻月站在身後。

  「外面那是誰?」藻月問道。

  「咳咳,一個自稱是機場工作人員的老頭。」銀時大致說明一下後,就趕緊回到客廳。

  千手扉間正在檢修電飯煲是哪裡故障。

  銀時連忙道:「大佬快幫忙看看能不能修,不然要賠個電飯煲回去,阿銀我這個月還要省錢給定春買狗糧。」

  在銀時絮絮叨叨的背景聲中。

  藻月則再度把門拉來,然後看見還停留在門口的老人。

  不知為何她本能地覺得眼前的老人有幾分古怪,為此皺眉問道:「你是誰?」

  「在下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

  大約是看見藻月仍然保持著戒備,自稱叫基修亞的老人家,笑呵呵地表示不必緊張,他只是想用現在手上新的電飯煲置換掉他們的那一個。

  而且顯然他也聽見了客廳裡的對話,知道藻月他們的那個電飯煲已經壞掉。

  也不知是否為對外客套的說辭,老人家以和藹又不失威嚴的姿態,道:「事實上之前不小心錯誤兌換給你們的電飯煲,本身便存在著瑕疵,為免你們在使用過程中會發生意外事故,所以才專程來回收,順便替換一個完好的電飯煲給你們。」

  而此時裡面客廳,原本正擔心要賠錢的銀時一聽,原來是電器本身有問題,壞了也不關他事後,就立馬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

  奪過地上的電飯煲,從裡面出來。

  「什麼啊,原來是本來就產品質量不過關啊,你們工作也太不仔細了,怎麼可以把不合格的電器和正確的獎品弄混呢。」

  說著就很干脆地把電飯煲塞給老頭,順便從老頭手中接過對方帶來的新電飯煲,接著又回到客廳。

  行動一氣呵成,無比自然,仿佛剛才在怕賠錢的人不是他。

  客廳裡,原本已經拿著螺絲刀要修的千手扉間:「……」

  而在玄關處。

  藻月一邊無語地看著她師兄的舉動,接著看回門口的老頭。

  老人家對此不氣也不惱,只是在臨走前把一個類似毛衣鏈的指南針飾物給藻月。

  「這是老夫對有緣人的一點小小贈禮。」

  藻月下意識低頭看對方塞到自己手中的東西,然後聽見這句話,頓時先前那分怪異感變得愈發強烈。

  立即抬頭想要多問一句時,結果卻發現剛剛還在眼前的人已經完全不知所蹤。

  藻月連忙對周圍感知了一下,發現對方真的是徹徹底底消失了。

  這麼短的時間就算動作再快也不至於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更何況是在藻月面前。

  這麼一來,反而印證了藻月之前的直覺判斷。

  不過對方已經不在這裡,也沒有多余線索進行推論,藻月想了想,先把飾物隨手放進口袋裡,然後回到裡面客廳。

  此時客廳裡神樂他們正在討論之前做的夢。

  「我好像變成了兔子阿魯。」

  「你剛好出去跑腿買東西沒被波及進來,還真走運啊君麻呂。」

  經過一人一句的補充後,眾人發現,他們好像都在做同一個夢啊。

  然後看見藻月回來。

  因為聖杯降落後,小黑屋裡的監控就停了,至於銀時等人當時也已經失去意識倒在沙灘上,所以對於聖杯出現後的事,在場除了藻月外就沒有其余人看到。

  此時見藻月回來,神樂他們連忙纏著她問最後許了什麼願望。

  「芝麻糊。」

  結果不料,藻月聽見他們的問題後,忽然渾身定住,接著給出一個讓人莫名其妙的答案。

  ??

  「最後出現一個會不停生產出芝麻糊的電飯煲。」仿佛是什麼恐怖回憶般,藻月小臉慘白,整個人都憂郁了,「重點是那個芝麻糊還不加糖,味道和水泥一樣,可是為了不讓城市被芝麻糊淹沒,只好一直吃一直吃一直吃……」

  吃到最後,終於吃到沒有了,吃得太撐的藻月一頭栽進了電飯煲的內膽裡。

  後面的事她也記得不太清楚,好像做了一個夢中夢,在一個古怪的空間裡見到一個和愛麗長得很像的女人。

  對方和她逼逼逼逼了一通話,然而藻月當時吃太撐,根本沒心情聽她說什麼。

  並且在對方湊前來扶住她肩膀時,終於沒忍住吐了對方一臉。

  回過神來時,面前的人就已經沒了,接著沒多久天空崩裂,她也隨之醒了過來。

  眾人:「……」

  片刻後。

  「切,夢裡的東西果然是騙人的。」銀時,「還是現實裡的草莓牛奶直接喝下肚子最實際。」

  其余人對此一致點頭,紛紛表示同意。

  然後就把這場奇怪的夢拋之腦後。

  ……

  擾亂了這場聖杯戰爭的藻月等人就此回歸現實。

  在冬木那裡。

  在最後一個英靈栽進電飯煲裡後,聖杯戰爭就此落下帷幕,只剩下一群對結果感到茫然不知所措的御主。

  這種情況以往也沒有過記錄,所以魔術師們都完全是一頭霧水。

  不過在英靈都離開後。

  或許是受之前和英靈的契約的影響,有個別御主在過後的第二天,入睡後也夢到一些畫面。

  ……

  韋伯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島嶼的岸邊,四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他剛意識到這恐怕是因為之前的契約關系,讀取到的Rider殘存下的一些記憶。

  然後就看見眼前有艘海賊船。

  或許是受英靈殘存下來的記憶感情影響,韋伯心底也隨之產生出一股歡欣的情感。

  透過英靈的視覺,他才注意到原來正坐在一個身材非常高大,五官有些粗獷但是仍讓人第一眼看起來覺得帥氣的男人的肩膀上,這個男人手指向遠方大海:「大海非常遼闊,你想要的一切,同伴、夢想你一定會遇到!!」

  隨著對方的話語落下,韋伯只覺內心被一股前所未有的雀躍心情所充滿,讓他整個人也感受到同樣的興奮。

  直到他醒來後也久久未能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羅傑表情正常時還是很帥的!

  964話裡年輕一點的羅傑,乍眼一看就是更成熟點的艾斯啊!!

  藻月:菀菀類卿(x


第244章

  是日。

  藻月等人在地球逗留的時間已經有近一個月。

  吉原的業務轉型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不少游女經過這段時間重新培訓學習,從與社會脫節到漸漸跟上外界社會的發展。而夜王保險櫃裡的生前財產也都清點完畢,有關宇宙中其他星系文明和科技等相關資料也都收集整合完畢。

  再隨著日輪過去因為出逃而被挑斷腳筋的雙腿,在這些天的治療下,除了不能劇烈運動外,已經恢復基本的行走功能。

  作為曾經吉原的太夫,日輪對吉原的人事及方方面面都十分熟悉,再加上管理吉原安全的護衛隊首領月輪。

  於是這段時間,在把聽聞夜王死後蠢蠢欲動想要伸手吉原的人員及勢力,他們的意圖給掐滅,建立新的威信打消那些暗中窺視的人的念頭後,藻月便干脆把吉原的管理工作繼續交由她們負責。

  雖然在地球的日子很輕松歡樂,江戶這裡的人情味和安逸閑散的日常氛圍,也讓藻月有種不知不覺間產生出一直生活在地球也不錯的念頭。

  但是,也只是想一想而已,也差不多該休息夠了。

  隨著事情處理得七七八八,某天聯絡器上突然收到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地球的舒適該不會已經讓你變得散漫安於現狀了吧?】

  這看起來就讓人感到有些欠扁的語氣,藻月立馬就猜到這個陌生號碼是誰了。

  心裡呵呵以後,便果斷把信息刪除。

  盡管有些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認,神威的這條信息提醒了她,在這裡停留的時間已經有點長了,感覺也差不多是時候該返回忍界星球了。

  在收到信息後的第二天,藻月便和她二叔他們經過一番商量,決定擇日回去忍界。

  ……

  臨行前的一天。

  這天是《jump》的發行日,藻月走進書店,原本是准備買新一期的《jump》在返程時看。

  不料在來到書店門口時,看到大門玻璃上貼著一張小說宣傳的海報。

  「回到過去,回歸零點……第四次聖杯之戰《fate/zero》……咦?」

  默念了一下海報上字眼後,藻月突然被「第四次聖杯之戰」的字眼給吸引了注意力。

  再一看海報上個別似曾相識的人物,思及一周前在萬事屋裡集體做的那個有關搶杯子的怪夢。

  藻月不禁嘴角抽了抽:「臥槽,不是吧……這麼巧?」

  考慮到這裡都能看到仿佛是平行世界發展的《火影忍者》還有《海賊王》,出於想要驗證考究的心態,藻月在買《jump》的同時就順手捎上一套小說。

  結賬後,藻月抱著一沓書離開書店,走在回去吉原的路上。

  正當她從一座橋上走過,正要走進前面街道時,突然間,有一輛警車從旁邊路口裡別出來,輪胎幾乎是擦著她鞋尖停下。

  藻月被嚇一跳後下意識正想爆粗,罵真選組那群流氓警察又在暴力執法。

  結果看見從駕駛位上下來的人後,藻月稍微一愣,緊接著有些驚奇得喊出一個名字:「骸?!」

  留著一頭藏藍色姬發式的長發,表情淡漠仿佛人偶一樣的少女,用毫無起伏的語氣,棒讀道:「今井信女。」

  「改名了嗎?聽起來好像今井信郎的性轉啊……」藻月聞言嘀咕了一句,然後見到對方穿著和真選組款式一樣,但顏色相反是白色,加上是從警車下來,便問起:「看來你也出人頭地有正式身份,都當上公務員了啊。」

  信女繼續冷漠道:「見回組副長。」

  哦,還真的是對應原本歷史上的京都見回組。

  然後雙方齊齊沉默一下,信女看了眼她手裡那沓書後,拉來副駕駛座車門:「要坐上來搭順風車嗎?」

  「……」警車專送啊,這事以前還真沒體驗過。

  不久,藻月就坐進車裡。

  在車開出一段距離,面對車廂裡由於安靜而產生出的拘謹和微妙的尷尬,藻月想了想,終於提起她再次來到地球後,在和銀時他們相處時一直忽略著沒有問起的話題。

  「話說當年我離開後,松陽老師他……怎麼樣了?」

  「被天道眾斬首了。」

  「哦。」

  這個答案在藻月意料之中,只是難道就這樣沒了?

  因為她記得松陽是和她類似的存在,所以按道理即使被斬首,應該也能復活才對。

  「天道眾是這個國家真正的幕後支配者。」

  這時,信女又忽然開口透露一句。

  「天道眾?」藻月第一次聽說這名字。

  「負責管理各星球阿爾塔納的組織。」

  很久以前,宇宙中高級文明之間為了爭奪阿爾塔納資源,而爆發過一場星際大戰。

  在大戰中,利用阿爾塔納所制造出的許多足以摧毀星球的毀滅級武器,讓星球之間都各自損失慘重。

  意識到這樣下去只會大家同歸於盡,最終這些高級文明決定停戰並簽署了一份協議:不可侵犯掠奪協議組織成員星球的阿爾塔納。

  同時為了相互監督和管理,成員星球之間又建立起一個名為「阿爾塔納保護協會」的組織,也就是信女現在提到的「天道眾」。

  這個組織的最高領導層共有十二人,隨著時間流逝再加上利益等因素的推動,這個組織早已經從建立之初的監督者身份,變成了一個利用職能,引導操縱著侵略,吞噬了許多星球的幕後黑手。

  然後在幾十年前,戌威星人在星際航行探索中,無意間發現過去未曾被探測到的銀河系。

  在他們把這一發現上報後,天道眾組織察覺到地球居然存在從來沒被開發過的巨大阿爾塔納資源。

  並非協議的成員,同時科技水平還落後的地球,在高級文明的天人看來,就如同是未開化的野獸,完全視如草芥。

  即使是現在,天人對地球人也是存在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於是,在天道眾的指示下,當時宇宙中各星球本著分一杯羹的心態,在利益驅動下隨之發動了對地球的侵略戰爭。

  隨著對天道眾的科普結束,警車也剛好開到吉原的地上入口附近。

  聽完今井信女有關天道眾的這番講解,藻月基本上可以推斷出,大筒木本家在天道眾中目測有一席之地。

  如果是天道眾這樣的龐然大物,難怪這段時間不管她怎麼調查都查不到大筒木本家更多的線索,雖然在星際網絡的百科中能查到這一族的存在,但卻沒有太多的相關介紹。

  從警車下來,藻月轉身和信女道別,順便感謝她的順風車。

  信女淡淡地說了句:「就算能夠復活,有著一模一樣外表和聲音,但也不再是同一個人,吉田松陽不會回來了。」

  藻月愣了愣。

  對方又補充道:「不要讓他們注意到你。」

  語畢,信女便開車離開。

  藻月站在路邊目送著警車離開。

  沒多久。

  因為在監控室裡看見侄女被警車送回來的千手扉間,從底下坐電梯上來,看見她後第一反應問道:「你犯事了?」

  藻月一陣黑線,心說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

  「那是我師姐好嗎!剛才路上遇到,敘了個舊然後人家順便載我一趟。」

  「你怎麼又冒出一個師姐?」千手扉間狐疑道。

  「咋滴,我還有兩個師兄沒露面呢。」藻月叉腰表示,「我這人脈圈可廣了。」

  面對藻月的理直氣壯,千手扉間頓時無言以對。

  ……

  到了隔天早上。

  之前清點夜王的倉庫時所發現的一艘小型飛船,經過這兩天的維護檢修,已經確保性能完好,能夠搭載他們返回遙遠的忍界星球。

  鳳仙老頭不愧是一方梟雄,家底豐厚不說,他的飛船裝備都明顯高級先進,至少從倉庫裡拿出來的這艘飛船各方面配置比起之前阿伏兔發來的那個飛行器好太多。

  裡面有公共活動空間不說,而且船身有相應的緩衝技術,即使飛船超高速飛行,也不會影響內部環境,不需要像之前那樣得進休眠艙。

  和銀時等人道別後,當天中午,他們便啟程離開地球。

  回程途中,藻月開始看起之前書店裡買的小說。

  不得不說,和他們之前鬧著玩似相比,小說裡的這場聖杯戰爭要正經許多。

  只是小說中的一些劇情,譬如小孩子失蹤事件,總感覺好像她上輩子在差不多時間裡,在電視上也看到過相同的時事新聞,再加上城市名字同樣是冬木,這更加給她心裡帶來一股微妙感。

  然後帶著這份微妙,直到看到第四本,Carter在海上召喚出巨型海魔引發普通人的恐慌,政府方面出動戰鬥機時。

  看到這裡,藻月腦海中開始隱隱約約浮現出一些記憶片段,記得在她穿越前幾天,出門倒垃圾時聽到路過的行人說海邊出現怪物。

  然後她當時聽到他們的話後,回到家時就爬到屋頂上往海邊眺望,然後看見一個奇怪的輪廓。

  她心裡開始冒出一個無比荒謬的念頭,等等!該不會是……藻月忍不住加快閱讀速度。

  終於,當她看到臨近尾聲,衛宮切嗣用令咒向Saber下令砍聖杯,然後黑泥從冬木市上方空中傾瀉而下引起大火,被黑泥覆蓋的地方房屋、人員一切事物都化為烏有。

  書從藻月手中滑落,在這一瞬間她仿佛察覺到某個真相,同時,她也突然想起為什麼會感覺之前上門來回收電飯煲的老頭子,好像有點奇怪了。

  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這不是有著寶石翁、萬華鏡、魔道元帥等外號的第二魔法使嗎!!!

  之前藻月通過韋伯的筆記了解到,在魔術師的概念中,所謂的魔法,是指科技和魔術都無法達成的奇跡。

  在上古時期,人類文明還處在蒙昧階段,當時能夠釋放一個火球便可視為魔法。

  然而隨著時間進入西元後,人類歷史開始占據主導權,科技之光的快速擴展不同,由於大氣中靈氣減少等原因,神秘之暗卻在逐漸衰退。

  到了現代,人類科技能做到的事情已經越來越多。

  於是,如今還可作為「奇跡」的魔法只剩下五個。

  其中的第二魔法,便是可以觀察無數存在的平行世界,並能在世間任意往來的時空魔法。

  對於現存的五個魔法,魔術師中有言:

  開始的第一改變了一切。

  隨之的第二承認了無數。

  承前的第三展示了未來。

  啟後的第四隱藏了身影。

  然後結束的第五則早已失去了意義。

  第二法與時空相關,它證明了選擇的不同可以衍生出無數個平行世界,可存在無數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說一下愛因茲貝倫家。

  愛因茲貝倫的起源是第三魔法使的弟子們,為了重現老師的奇跡,於是建造一個工房開始了長達九百年的研究。

  他們想借由制造出具有和老師同樣資質的個體,來把魔法再現。

  經過九百年,這些第三魔法使的弟子們終於制造出具有這一資質的人造人——羽斯緹薩。

  此後所有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都是以羽斯緹薩為藍本。

  不過羽斯緹薩的成功是偶然。

  雖然制造了出來,但其實他們根本沒有理解制造的核心技術,這個成功純粹是巧合。

  這樣反而讓魔術師們更加絕望。

  (本來一直不成功還可以自欺欺人,但在看到希望後發現做不到才更加讓人絕望)

  然後他們開始竭盡全力試圖制造能夠超越羽斯緹薩的人造人。最終制造出「Golem·Jubstacheit」這一個人工智能。

  雖然後面用羽斯緹薩證明了第三魔法。

  但成本太過高昂,而且羽斯緹薩雖然不會老,但會因為身體脆弱而死亡,所以只能在城堡裡。

  同時由於她的精神性,意味著她完全不會成長。簡單點說,她是【永遠重復相同的一日】的東西。

  離開城堡後羽斯緹薩可以從【相同一日】中解放出來,但同時也將出現損耗步向死亡。

  於是意識到自身才能有限,終於認命了的魔術師們,有的離開了工房有的選擇自殺。

  雖然人造人被創造者舍棄了,但他們卻仍然保存著被灌輸的理念。

  於是在創造者離開後,工房依舊繼續運行。

  而人形智能終端「Golem·Jubstacheit」,也依舊作為愛因茲貝倫的管理者使用著。

  不過事實上「Golem·Jubstacheit」不存在人格,每次使用時是把「人性」植入終端裡,否則它就只是空有人形。

  到了第八代人形終端阿哈特(目前的愛因茲貝倫家族長)其實也同樣沒有人格。

  他只是繼承著最初的指令「運轉城堡的東西」和「將第三魔法再現的東西」。

  本質上「Golem·Jubstacheit」是以不能進步為代價而永遠運轉的自動裝置。

  類似於被人們遺忘在角落裡,自壞前仍然機械自動運轉的古時鐘。

  第三魔法是「靈魂物質化」,真正意義上能實現永生不死的魔法。


第245章

  藻月過去一直搞不明白附著在她身上的黑泥是哪來的。

  如今在看完手頭上的小說後,種種線索聯系起來,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假如一切沒猜錯的話,那天晚上她在睡夢中和許多人一樣,被空中傾瀉而下的黑泥掩埋,連發生什麼都不知道便死去。

  只是她在去投胎轉世的過程中出了點意外?反正不知怎麼讓她蹭了塊黑泥,脫離了原本的世界,去到阿三家的神域。

  之後就是阿三家一個女神幫她重新捏身體後,給她加持了一堆buff,把她扔到這個世界。

  推測出事情大致經過後,藻月頓時心裡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是什麼感受。

  盡管已經知道她轉生前那一晚的真相,如果這是在放在剛出事時被她知道的話,藻月覺得她或者會忍不住怨恨這些魔術師們。

  可是現在的話,或者是上輩子的事時間已經隔太長,過去的生活畫面都已經成為記憶中符號。總而言之,如今便只剩下「哦,原來是這樣」毫無起伏、平淡無奇的感想。

  前段時間的夢境中去到和原本世界一樣的冬木市時,原本看到熟悉的街道事務,應該讓人懷念不免回想起曾經在冬木市生活的點點滴滴。然而在回憶的過程中,藻月突然間猛然發現,在回憶畫面中她形像已經替代成現在的樣子,至於她自己原本的模樣……不管如何回想,都只剩下一個模糊不清的朦朧輪廓。

  原來早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過去的自己給淡忘了。

  意識到這點的同時,也讓藻月瞬間產生出一絲自我懷疑。

  先後經過黑泥的洗禮和被神明重塑的她,如今人格真的還是原本那一個嗎?也許她身上真正剩下和前世相關的,只有「藻月」這一名字標簽。

  通過小說內容,藻月對自身的黑泥已經有了更加具體的認知。黑泥作為「此世全部之惡」的沉澱物,只要觸碰到靈魂就會被污染,被污染者性格會反轉成邪惡一面。除非擁有極其強烈的自我,才能避免精神污染。

  所以當初在神域裡,諸神賜予她估計的便是知性、智慧、等一切美德的祝福,讓她得以維持足夠的理性,不為受黑泥污染產生狂氣黑化。

  想明白這些後,藻月不免產生出一種仿佛心裡空蕩蕩,帳然若失的感覺。

  大概是由於此時情緒不穩定,加之不久前又吞噬補充了不少黑泥到體內,一時間,原本沉澱在身體裡的黑泥開始翻湧起來。

  藻月還沒察覺到在黑泥的作用下,自己正顯得鬼魅詭異,頭發仿佛有生命力一樣無風自動。

  也讓原本壓制在心底的負面想法,在此時存在感變得強烈起來,腦海中回蕩起過去一些下意識忽略不去深究的念頭,同時好似有人在她耳邊低語,不斷地在勸說並誘使她放下理智和思考,順應這份欲望本能。

  正當藻月失神之際,忽然房間傳來敲門聲。

  外界的聲音讓藻月一激靈,理智回歸後,愣了愣,隨即便迅速甩掉剛才腦子裡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平復下思緒。

  然後跑去開門。

  開門後,看到是替她二叔跑腿,手上正拿著沓文件的鼬,順便傳話讓她別沉迷看小說,偶爾也要出房間活動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你叫他老人家也別光埋頭工作啊。」

  一邊應付性地點頭說著,一邊從對方那裡拿過東西後,藻月見鼬仍然站在門口,而且保持著奇怪的沉默,頓時歪頭疑惑道:「怎麼了?還有別的事?」

  「……沒什麼。」

  不知為何,藻月覺得對方回話時好像有幾分遲疑,而且還微妙地別開視線。

  噫!這讓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夜店喝多了以後,那幾小時的記憶空缺。

  雖然神樂表示她當時只是口嗨一下,但想到剛才自己不過是稍微失神,就差點被黑泥影響,一時間有些不確定她意識斷片後會不會在潛意識的黑泥驅使下做了點啥。

  藻月越想越感覺有點心虛。

  終於忍不住問上一句:「對了,額……就是那個,之前夜店散場出來後……我除了口嗨外應該沒做什麼吧?」

  問完後,藻月便暗自留意著對方的神色。然而遺憾的發現,隨著時間成長,小伙伴已經不像從前小時候,雖然沉穩內斂,但其實還能從神色中看出點端倪,而且最要命的是……為什麼突然默不作聲,是或者不是好歹給句話啊,你這樣不說話讓我覺得好像情況很復雜啊!!

  面前小伙伴的沉默,讓藻月愈發忐忑起來,於是表示也漸漸變得懵逼。

  臥槽!自己該不會真的在失智狀態下放飛自我干了點啥吧?!

  鼬看見藻月瞪大眼睛,一臉惶恐的樣子,最終是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別想太多。」

  然後就從過道離開了。

  「……」

  艸!怎麼好像有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不過經這一番打岔後,再次回到房間裡的藻月,短暫糾結了一下,然後就果斷拋卻雜念,並把注意力放在重新審視並且認真研究魔術師的資料上。

  在進一步去深入了解「聖杯儀式」的原理後,藻月很快知道自己之前不小心一頭栽進電飯煲時,發現自己又掉進一個奇怪的地方是哪裡了。

  那裡是大聖杯內部,而她當時看見的那個和愛麗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便是人造人的祖先——冬之聖女羽斯緹薩。

  確切地說應該是借羽斯緹薩的形像出現的「此世之惡」。

  因為此世之惡本身是沒有形體沒有人格的存在,所以它如果想要現身對話,只能通過附著在他人身上,借由他人人格來體現。

  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都是以羽斯緹薩為藍本制造。

  在魔術師的術語中,聖女並非通常所指得到,而是指為了自身所追求的理想道路,不惜以身殉道的女性。

  兩百多年前,為了召喚大聖杯,羽斯緹薩把自身作為活祭品和鑰匙進行儀式。

  羽斯緹薩作為愛因茲貝倫工房中無意間誕生的最高技術人造人,身上擁有壓倒性數量的魔術回路,身體可以說是魔術回路的結晶。

  某方面而言,從性能來看是和類似核能發電機一樣的藻月差不多的存在。

  而大聖杯的核心內部,便是以羽斯緹薩為中心將身上的魔術回路不斷擴展鋪開,所形成直徑達到一公裡的人體小宇宙。

  …………

  雖然魔術師的相關名詞術語,一開始看起來很高深難懂,但在理解清楚意思後,藻月就突然發現。

  尼瑪這不就還是相當於修真求道嗎!只不過是由於東西方術法基盤的不同,加上文化差異換種說法而已。

  譬如愛因茲貝倫流傳下來的第三魔法,也是聖杯的機能之一,能夠真正實現永生不死的「靈魂物質化」,某種程度上就相當於修真者道途的最後一關,拋卻肉身渡劫飛升,徹底脫離輪回之外。

  至於第一法,最古老的魔法之一「改變了一切,開始的第一」,它的使用者已經去世。盡管具體內容不明,不過從透露出的一些線索來看。

  藻月聯想到的是,似乎不管哪個國家、不同的地區神話中,世界最初的設定都是混沌。

  接著從混沌中誕生出最古老的原初之神。

  然而這位原初之神往往在破開混沌,完成創造了最初的世界和秩序後,便開始陷入長眠或者死亡。

  譬如她最為熟知的華夏神話中,盤古完成開天辟地的工作後,他的身體便化為大地山川、毛發化作草木等等。

  而在希腊神話中,混沌之神卡俄斯在地母蓋亞等神明誕生出來後,他便也從此退隱沉睡,沒有參與世界的輪回。

  由此推測出,第一法相當於整個宇宙從0到有的過程。

  第五法據說是和時間有關,它的現使用者是代號為「青」的魔法使蒼崎青子。

  這麼一來也不難明白為何被釋義為「結束的第五」。

  世間萬物都無法逃離時間洪流的衝刷。

  因為當初轉生過程中掉落到阿三家的神域,所以藻月後來也順便去看過印度神話。

  在印度神話中,大女神薩克蒂有其中一個化身形態為迦梨,這位女神又被稱為大時母和時間征服者,她代表著死亡和再生、誕生和毀滅。時間的盡頭終點意味著毀滅,但同時在毀滅之後又將迎來復蘇。

  大致理順,想起寶石翁是第二魔法使的事,藻月趕緊找出之前對方給的那條吊墜。

  對方這樣出現,除了回收之前誤給他們的電飯煲形態聖杯外,鑒於寶石翁是掌握能夠穿越平行世界這種時空魔法的人,那麼他隨手所送的東西,應該不會真的就是個普通的吊墜吧?

  抱著這樣的念頭,藻月在火速找出之前隨手放起的吊墜,然後用寫輪眼進行觀測後,發現上面果然是有力量流動。

  考慮到寶石翁的能力,不難推測出這條吊墜很大概率是能讓人穿越的魔術道具。

  作者有話要說:

  【迷之劇場】

  此世之惡:崽啊!其實你是從我身上掉出去的一團泥,和我一起留在大聖杯底部,這裡才是你的家!

  藻月(吃撐了):……嘔!

  第一法和第四法其實還沒有明確說明,所以也就猜猜而已。

  關於第四法的話,記得當年《魔法少女小圓》播出後,有人推測會不會就是結局裡,小圓的那個修改因果。

  小圓成為圓神後成為法則的一部分,她曾經的存在被抹去,只剩下焰還記得她。

  從設定來看挺符合隱藏的第四。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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